|
本帖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12-1-20 00:16 編輯
前言:
「天使組織」成員之一的「紅羽」水蜜桃,
明眸皓齒、艷麗絕倫,具窺探別人內心的能力,
此刻正奉宗主之命趕西雅圖出任務中……
佘仲君,「藝域」古董拍賣公司的負責人,高大帥氣、精明內斂。
他到底是衰星高照還是怎麼的?
被乾媽疲勞轟炸,煩得趁紅燈之便欣賞長髮美女紓解鬱悶,
怎料一綠燈、車子剛起步、那明明已經過他車子的美女現下卻被他撞上?
負起道義責任送她進醫院,想不到她一醒來便用盡借口賴上他,
一時同情氾濫收留她,她竟嫌他極具價值的百年古厝像鬼屋?
這名叫水蜜桃的未免太難伺候!一等她傷好,他定要叫她滾蛋……
這會不會太巧合了點?自水蜜桃住進他家,家裡的古董便接二連三失蹤?
先是祖傳的翡翠戒指不見,後來即將拍賣的唐朝畫軸遭竊,
現在水蜜桃突然跑得無影無蹤?他還在她留下的行李箱找到竊聽器!
好,真是太好了!他居然笨得被工於心計的女人「騙財騙色」,
做賠本生意不是他的風格,這筆帳不討回他誓不為人……
楔子
火焰向四處飛散,吞噬了青翠的樹、斑駁的白牆,往裡竄逃燃燒了地毯、櫃子,在沙發上的白兔娃娃迅速焦黑、被火所吞沒。
「媽咪!」童稚的聲音,驚恐地在火紅高溫的房子裡迴旋。
狂狷火焰無情地吞噬這房子的每一寸,劈哩啪啦的聲音讓女孩更加害怕。圓黑的雙眼驚惶地瞪著門板,她感覺到越來越熱,四周空氣變得稀薄。
「媽咪!咳咳咳……咳咳……媽咪!」
抱住雙膝,小小身子不停往角落縮,濃煙嗆得她猛烈咳嗽,小臉上更是早已佈滿淚痕。
火,開始朝這房間進攻,一寸寸燒掉已無力阻擋的門板,火舌探向窗簾,美麗的碎花布變成星火墜落。
「不要!」小女孩看著火舌離她越來越近,高溫讓她好難受,她開始痛哭,緊緊抱住身軀,害怕地往身後早已沒有空間的角落縮去。
美麗的紅黃色開始燒灼她的衣袖,她手足無措地大叫大哭,拼了命地喊媽媽,但媽媽就是不來。
「好痛!嗚嗚……好痛!」
她不停閃躲,但火舌仍舊吻上了她白如雪的肌膚,她痛得大叫。在她痛昏的前一刻,她清楚看見一片火海裡,有道巨大的影子朝她走來,攔腰將她抱在懷中。
她躺在那人懷裡,身上的灼傷突然間不再疼痛,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她擡頭看了那人一眼,隨即失去知覺。
藍色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火海當中……
第1章(1)
「喝!」
女子驚醒,火紅長髮呈漂亮的弧形落下,窗外淨白、冰冷的人工瓷月照在她絕色的容顏上,一顆晶瑩剔透的汗珠閃著耀眼光芒。修長柔荑無意識地撥弄紅如火焰的髮絲,紅髮鬆軟地披散在她的香肩上,她轉頭睨向那片潔淨的落地玻璃,那對柳葉眉微微蹙緊,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出了煩躁之色。
她怎會又夢見那場火?是那場火,奪走她的母親,讓她一無所有,變成這世上最無依無靠的孤兒;也是那場火,讓她從此踏入一條不歸路,讓她學會安靜、獨立、傾聽。
當她被人從火場裡救出後,有整整五年的時間她對外界的一切事物拒絕視聽,將自己封閉起來,因此她有了特殊的能力,能夠聽見他人的心聲,也變得不怕火,因為她曾以生命當賭注,近距離看著火舌吞噬她的衣服、她的皮膚。
叩叩叩——
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她回頭望著房門被推開,一名皮膚黝黑、著英式筆挺西裝的老人站在門口。
「宗主有請。」
女子沒有遲疑地下床,身上無時無刻都是一件輕便的紅色緊身衣,套上鞋後,立即跟隨管家來到一扇巨大的門板前,門板上雕琢著美麗的雕刻,管家按下門扉上的一朵罌粟花,門隨即自動打開。
「宗主。」
壁爐裡烈焰狂燒,身著白色絲質襯衫、黑色絲質褲的男子站在壁爐前,焰光照亮了他英俊的容貌,深邃的雙眼看著爐火猛烈地燒著,他將手插進褲袋裡。
紅色髮絲在這樣的光亮下更顯奪目,婀娜多姿的身材包裹在鮮紅塑衣下。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壁爐裡熊熊燃燒的火焰所吸引,她移不開目光,牢牢地鎖緊那不停往空中竄燒的辣舌。
「紅羽,我要派給你一個任務。」
女子猛然回過神。
「宗主請吩咐。」
男子拿起一旁的攪炭器在爐裡攪動,空氣竄入使烈火燒得更烈,隨著他的動作,她的注意力再度被火焰所吸引。
女子搖搖頭。不,她不能不專心。
她將注意力調回主人身上。
「我母親的遺物下個月在藝域拍賣,我要你去偷回來。」
「搶救王妃遺物,紅羽必定全力以赴。」
「資料我已派人送到你桌上。」
「紅羽告退。」
男子握住金屬棒的手掌縮緊,緊到想捏斷它。
狂風突然襲來,秘書身子一抖擡頭,立即開口。
「老闆!」
男子停下腳步,頂上下滑的眼鏡。「什麼事?」
秘書皺起眉頭。「那個李大匠很難搞,又把合約退回來了。」
抽過秘書手上的合約書仔細看了一遍。
「他有什麼問題?」
「李大匠認為我們為他設計的拍賣方式他不喜歡,他希望以傳統方式拍賣。」
男子嘴角揚起笑意,想也沒想便走到碎紙機旁按下開關,一張拍賣合約書就這麼隨著刀片轉動而成了細長的碎紙條。
秘書張大嘴巴,錯愕地看著那張合約書從有化為無。「老闆!」
「何秘書,你進藝域多久了?」
整片以白金製成的門感應到他的身影而開啟,男子毫無阻礙地走進偌大的辦公室。
尾隨著他走進辦公室的秘書想了想回答:「三年多。」
男子順手拿起桌上的整疊資料翻閱。
「三年多了,怎會還不知道公司的作業方式?」男子擡頭回以嚴責的眼神,頓時讓秘書渾身發冷。
「老闆……」
男子再度將注意力調回手中的資料,有時抽出紙張放回桌面上,有時毫不客氣地將紙送進碎紙機裡。
「我幫你再溫習一次。」他歎息。「公司的拍賣以電子網路為方式,藝域的客人都經過嚴格篩選,是世界各地的菁英。拍賣時客戶在世界各地通過層層安全網進入公司網絡,以視訊會議方式參與拍賣,這樣的方式能夠保護客戶資料。李大匠想以傳統方式拍賣,就叫他另請高明。」
秘書欲言又止,男子看了她一眼。
「還有什麼問題?」
「但是……」秘書深吸口氣,終於脫口而出:「但是李大匠手上的古董不能放棄。」
「理由。」
「那是路易王國的寶物。」秘書激動不已。
「傳說。」
「啊?」秘書愣了愣。
「傳說中的路易王國。」他雙手環胸睇睨,嘴角邊的笑花看來是如此迷人,帶著溫柔。「事實上是不是有這樣一個王國誰知道。」
「可是如果老闆認為路易王國不存在,為什麼還要接受李大匠的委託?」
「只是覺得好奇。」他伸了個懶腰走到一旁落地窗前,高高在上地睇睨三十樓底下的人生百態。
「好奇?」秘書顯然被男子如此回答給嚇到了。
「我只是好奇他手中的古董是真是假。」
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落在他面前的玻璃上,接著第二滴、第三滴……
男子擡頭看看離他最近的天空,細雨像變色的義大利面下在鍋裡散成一圈;低首,道路的顏色變得比之前深,人群開始呈鳥獸散。
他甩甩頭提起精神。「再和李大匠聯絡,最後一次機會,告訴他若不接受我們的安排,就另請高明。不過叫得出名字的拍賣公司不會有人願意接他的Case。」
與溫暖乾爽的車內相比,車外濕冷的下雨天確實令人難受。又濕又黏的空氣讓人煩躁,如果又塞在車陣當中,行進速度等同龜速,那不發火都很難。
佘仲君額上的兩道眉始終沒有舒緩,斜斜往眉心聚攏,擺在方向盤上的修長十指快速地敲擊。忽然間電話響起,車內的無線通訊器便替他接起電話,讓他連看一下來電顯示的時間都沒有。
「我是佘仲君,哪位?」
「仲君,我是乾媽。」
該死!佘仲君暗咒一聲,煩躁地爬梳黑到發亮的髮絲。
「仲君?」電話那頭久等不到佘仲君的回音的人發出輕快且夾雜揶揄的聲音。
「乾媽,有事嗎?」該死,他一定要到車廠去教人把這個接收器拔掉!
「你好像不是很高興接到乾媽的電話?」柔柔膩膩的女性嗓音在電話那頭開始變調,變得……惹人憐。
「沒有,乾媽你想太多了。」頂高下滑的眼鏡,佘仲君有些不耐地回答。
前方車陣緩緩移動,他轉動方向盤開始將車移離這塊該死的施工區域。
「仲君,晚上到乾媽這兒來吃個飯好不好?」
佘仲君直感到頭皮發麻。
「乾媽,我晚上還有好多事要做——」
「有什麼事會比來乾媽家吃飯重要?」
「乾媽,你是知道的啊,最近公司要拍賣一批古董,我有一大堆事前工作要準備——」
「那些死人用的東西會比我這個活著的老古董有價值嗎?」對方開始耍賴了。
「乾媽!」車子拐進小巷子裡,他決定抄近路,因為他剛剛看見前頭似乎又開始塞車了。「乾媽,改天再陪你吃飯好不好?這次公司的拍賣會很重要——」
「我不管。」這是她第三次打斷他的話。「仲君,你最近有沒有看雜誌,這一期的時代雜誌裡有介紹一名非常美麗又非常漂亮的女孩……」佘仲君的乾媽開始如數家珍地細訴這名女孩的出色外貌與生辰八字。
佘仲君轉了個彎,彎出小巷駛入大馬路,剛好在紅燈時停在十字路口。他完全拒絕去聽,看看窗外招牌、看看電子看板,順道欣賞一下美女——
飄逸的烏黑秀髮在氣流中飄動,形成美麗的黑色瀑布,隨著女子的走動而飄揚。
佘仲君挑高了眉,對從眼前走過的高挑美女產生了極大興趣,他的視線不免跟著美女移動——
修長雙腿包裹在時下最流行的低腰緊身牛仔褲裡,紅白橫紋的七分袖休閒衫,衣長只到肚臍上,露出了她美麗而纖細的腰肢;耳邊戴著大圓形耳環,長又濃黑的眼睫因為突然入侵的雨珠而猛扇,薄唇上塗著荳蔻紅的唇膏。他見過無數美女,但沒有一個像她一樣,亮眼卻又不會令人感到不舒服。
他很想試試將手臂橫擱在她腰上,碰觸她的肌膚的感覺。佘仲君低首笑了笑。
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們兩個只有一面之緣,不可能會再見的……
第1章(2)
「仲君,你有沒有在聽?……仲君,乾媽還在線上,你不會以為我掛了吧?仲君,你再不出聲乾媽要生氣羅!仲君,你不出聲,乾媽就當你答應這頓相親的飯局羅!」電話那頭再也克制不住。「仲君!」
佘仲君被這聲驚天動地的叫喊嚇醒。車後頭也傳來整齊畫一的喇叭聲,他立即排擋踩下油門——
砰!
佘仲君嚇了一跳,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象——
他車子輪胎還轉不到一圈,怎麼會撞到東西?
一群人圍在他車前,有人蹲下身去,佘仲君見狀抓過副駕駛座的傘趕緊下車查看。
排開人群,映入眼簾的竟是他剛才所欣賞的絕色美女,而她此刻正躺在清透的積水上!
他蹲下身查看美女的傷勢,小心翼翼生怕再傷到她。
「醒醒!」他輕拍美女的臉頰。
「趕快叫救護車吧,我看她傷得不輕耶,都昏倒了。」路人開始交頭接耳。
「誰撥個電話叫救護車!」
「我看到燈號都已經換了,她還跑回頭撿東西,才會被撞到。」
「不過駕駛也太不注意路況了,沒看清楚車子前面有沒有人就開車,真是粗心大意!」
熱鬧的十字路口亂成一片,轉眼又塞了一堆車。
佘仲君查看了一下發覺她的頸椎並沒有傷到,只是昏了過去。
他雙眼掃視了眾人,發覺沒人拿出電話叫救護車,搖了搖頭,便攔腰將她抱起。「不用叫救護車了。」
他將她放進後座馬上驅車開往最近的醫院。
她為什麼會忽然又回頭?
紅燈時,他越想越不對,很自然地便轉頭看著躺在後座的女子。烏黑秀髮遮去了她一半美麗的臉龐,雙睫掩住了靈動的黑眸,她就這麼了無生氣地躺在座椅上。
不自覺的,他的注意力又被她所吸引,直到後頭車陣傳來連續的喇叭聲,他才回神,啟動車子。
多虧了頂級房車上頭的衛星導航系統,讓他立即找到最近的醫院。
他將風衣蓋在她身上,冒著雨將她抱下車直衝醫院。
「怎麼了?」醫護人員一見他的狼狽相,連忙靠了過來。
「出了車禍。」
醫護人員協力將女子放上診療台,醫生立即為她進行診療。
佘仲君雙手擱在腰上喘氣,髮梢上的雨珠不客氣地往下滴,漸漸地滑落他刀塑的俊貌,滴在地板上,霧氣與水珠模糊了他眼鏡的鏡片。
醫生拿下聽診器道:「將她送進觀察室。」
「她怎麼樣了?」佘仲君拿出手帕將眼鏡擦淨後再戴上。
「一點皮肉傷。」
「可是她昏迷不醒。」他指著被推離的病床,表情充滿疑問。
「那是太勞累的結果。」
佘仲君聞言有些愕然。
什麼?太勞累的結果?不是被他撞昏的?
「要讓她住院觀察嗎?」醫生將雙手放進口袋裡,嘴角浮上一絲笑意,等著他的回答。
佘仲君還有些震驚。
見他一時間回答不出來,醫生拍拍他的肩。「等你能回答時再告訴護士,我會請警察來一趟。我暫時讓她在觀察室裡休息。」
「謝謝。」
佘仲君靠在牆上喘息,突然記起車禍發生前他還在和乾媽通話。
拿起口袋裡的電話,才按了一個按鍵,他的手指便立即又按下取消,停頓了下,乾脆將手機關機收進口袋裡。
不知怎地,在腦海裡,她的身影揮之不去,他從未對一個女人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甚至有些念念不忘,對她,在心裡有股深切的渴望……
再度踏進這家醫院,佘仲君已換去一身濕淋淋的西裝,頭髮也干了,又是神清氣爽。
他在女子被送進觀察室後便與院方找來的警察交代事發經過,確定只是單純事件,只要她沒大礙應該就沒問題。
他回家洗了個澡換件乾淨輕便的衣裳,再度回到醫院來。
走入觀察室,躺在病床上的她依舊在睡覺。他靠在窗邊,窗外一陣雨過,樹葉、花卉都染上了一層晶瑩剔透,吹來的風輕柔乾淨;擡頭望著天,青藍天際劃過一道彩虹。
「嗯……」床上突然傳來一陣申吟。
他立即轉身,就見床上女子眉微皺,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正緩緩睜開。
「哎喲!」她才伸個懶腰便痛喊一聲,揉揉發痛的雙肩、腰骨與那真的快摔成兩半的屁股。她陡然愕視屋內,看著房內令人不寒而憟的白牆與身旁那些冰涼的急救機器。「醫院?我怎麼會在醫院?」
「你出了車禍。」
「車禍?」她瞪大一雙眸子。
佘仲君身子往床邊移了過來,她的身子卻明顯地往身後的牆靠了去,意識到她的舉動,他才停住步伐,雙手環胸。
「被車撞時的記憶都忘了?不記得了?」
女子經他這麼一提,皺起眉頭、摸摸後腦低首想了想,隨即大叫一聲,又摀住嘴,大眼直瞪著他,語氣還有一絲顫抖。
「該、該不會是你……撞到我的吧?」
佘仲君雙眉皺了下。「你為什麼過馬路過到一半還折回?」
「我——」她想回答的身子縮了回來,低頭不敢看他。
「嗯?」
「沒事。」她躺回床上,拉高被子。
他劫過拉高的被子,兩人的臉靠得好近。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傾身相望在外人看來是如此曖昧,連她都被他嚇到了,只能瞪大眼睛看著他,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
「你……你靠、靠得太近了吧!」
他站直身子,雙手環胸看著她。「據目擊者說,你是為了撿東西才又折回的?」
目擊者?真好笑的說法。她的頭依舊沈甸甸的。
他毫不客氣地朝前伸手,扳高她的臉。「講話。」
「我……我……」她鬆開從昏過去至今仍緊緊握著不放的左手,怯怯地舉到他面前。「這個……」
他不解地看著躺在她柔嫩掌心中的一隻鑽石耳墜。
「你就只為了撿這個耳墜?」那耳墜呈星形,五個角各嵌了一枚鑽石。
「你不懂嗎?這是鑽石耳墜耶,我如果把它拿去黑市賣,說不定能賣到很好的價錢。你看,這上頭的鑽石晶瑩剔透,我看每一顆至少有○.五克拉,五顆加起來就有二.五克拉耶!雖然是撿的,沒有保證書,而且耳墜也少一隻,但買的人可以把五顆鑽石拔起來,這個肯定能賣到一個好價錢。二.五克拉算算搞不好也能賤價賣個五萬美金,這樣我的旅費就都有了,還可以到比佛利山莊去好好吃個大餐,享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到底是怎麼過的,說不定還能飛去拉斯維加斯賭一把……」她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越講表情越甜,不斷泛起笑花。
「那是假的。」
|
|
http://mybid.ruten.com.tw/user/zerosmall
http://zerosmall.pixnet.net/b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