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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要報復!
報復這個四年前為了前程而拋棄她的男人!
不管他是著名歌手也好,
天皇巨星也罷,
她苦苦地掙扎了這四年,
就是為了這樣一個報復的機會。
他說什麼不要連累別人,
說什麼不願她活在仇恨中,
在她看來、不過是逃避她報復的花言巧語罷了。
儘管他看起來那麼真誠,
儘管他看起來那麼哀傷,
她都不會心軟的!
可是為什麼在她的報復得逞的那一刻,
她的心是那麼疼痛和不捨……
第1章(1)
「infiniteloop(無限循環)」樂隊在X經紀人公司的休息室裡,一向活躍的氣氛,難得的看起來有些死氣沈沈。
「你說,老闆這次進了醫院,還能不能回來?」憋了很久以後,莫子衡那個火爆脾氣的傢夥終於先開了口。他最近為了配合一個新廣告的造型,把頭髮剪成了板寸,看起來更加凶狠了幾分。
「烏鴉嘴。」蕭霖立即敲了下他的腦袋,「好的不靈壞的靈,你不要隨便亂說話。」
「老闆不會有事的。」平日裡最溫柔的林澈此刻卻目光嚴峻,「他經歷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不可能會挺不過去。」
「是啊,大家不要太擔心了,我才剛回來,老闆連我的面也沒見到,怎麼可能會有事!」剛從法國飛回來的季澤墨也難得表情認真,雖然說話的口氣是一樣的狂妄。
「陸姐被高層叫了去,怎麼還不回來?」陸婉婷是IL的經紀人,他們五個人平時的事務從來都是她一手打理。
蕭霖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卓熙然往門口望了一眼,「公司不能一直沒有最高負責人,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決定?」
「讓副總裁代理老闆的職位?」子衡在一邊猜測著。
「上頭的事,我們還是少管為妙。」林澈看了下大家,「說不定老闆的病立刻就會好呢?」
薛守原是X經紀人公司的老闆,他的心臟一向不好,所以心臟病發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事。
「陸姐。」就在五個人坐立不安猜測時,陸婉婷帶著笑容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起來,大家都很擔心。我看到許多房間都亮著燈光,不管是藝人也好,工作人員也好,大家都在等消息。」陸婉婷走到他們身邊,她是個在業界大名鼎鼎的經紀人,不到四十歲就可以隻手遮天,和許多傳媒都有良好的關係。
「怎麼樣?」季澤墨立即跑到她的身邊,其他人也跟著圍了上去。
「難得看到你們五個人都這樣緊張。」陸婉婷的表情看起來頗為輕鬆,他們五個人也稍稍放心了,「老闆已經沒事了,可是醫生說要再動一次手術,在那之前,他必須得到充分的休養,遠離任何工作。」
五個人一起用力地點頭,卓熙然問:「那麼公司這邊有什麼相應的安排?」
陸婉婷的笑容開始變得有些保留,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我們的大小姐要回來了,由她來接任行政總裁的位置。這是在病床上的老闆親自安排的。」
「那個去美國留學的大小姐?」莫子衡拍了下頭,「我們出道前,她就離開了。」
「我只記得她的年紀和熙然還有澤墨一樣大,其他沒什麼印象。我們從進公司起,就很少見到她。」蕭霖雖然年紀最大,但是在他們五個人裡,最早進公司的其實是季澤墨和卓熙然,兩個人同一批被選進公司,一起受訓,一起出道。
而林澈等三個人,並不是和他們兩個人一起受訓的,直到要組成IL這個組合,才會彼此認識。但這三年多來,他們五個人的關係卻情同兄弟,禍福與共。
「一位剛從美國回來的大小姐?」莫子衡有些鄙夷地搖了搖頭,「她行嗎?」
季澤墨撇了撇嘴角:「那就是靜雅要回來了。」
「澤墨,先不要管這些。」陸婉婷忽然目光銳利地看著他,「你離開了半年多,從明天起要熟悉工作,加緊鍛煉,而且你明顯胖了。老闆本來準備下個月,在由你們固定主持的新節目上正式宣佈你的復出,所以你得給我抓緊把這半年拉下的工作都補上。」
「放心吧,澤墨在法國又不是天天摸魚,他都有在創作歌曲,也有好好地去學習表演。」蕭霖勾上了兄弟的肩膀。
林澈也露出了今天第一個輕鬆的笑容,「他沒問題的,陸姐。」
「大小姐應該明天就會回來,可能會召集大家開個會,不管怎麼樣,新人新作風,也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新的政策。而且她是未來X的繼承人,老闆也有可能就此退居幕後。」陸婉婷抿了下嘴角,「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們雖然現在很紅,但離前輩們的程度還差很遠。」
「我們明白!」五個人幾乎異口同聲,但聲音裡卻有著各種不同的自信味道。
「那就好。其實我對你們不擔心……」陸婉婷留下他們幾個,她自己笑著離開了。
「大小姐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等到她一走,莫子衡第一個沈不住氣,「澤墨,你和熙然一定比我們清楚。」
澤墨看起來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是個大美人,脾氣和老闆一樣,和藹可親。」他拿出了手機,似乎正準備給女朋友唐夙淩打電話。
「那就好。」林澈也高興起來,也拿出了手機,給他那個不能公開的小女朋友打電話。
「喂,有異性沒人性的兩個人,連和兄弟多聊兩句也不成。」蕭霖看似嫉妒般地叫了起來。
「時間也不早,我們也散了吧。」熙然給他的助理打了電話,讓她把車停在公司門口。
「熙然,你到底認識不認識這位小姐?」子衡搭上了他的肩膀。
卓熙然只是用一貫冷靜的表情回頭看了他一眼,「明天她不就回來了嗎?你自己看吧。」
「真是的,你這小子這幾年是越來越陰沈了。」子衡不滿意地嚷嚷著。
季澤墨和其他人都在他們兩個身後拚命地點頭,熙然那小子最近的確變得越來越高深莫測。用外界的評價來說,是他身上有股讓人著迷的神秘氣質,會讓女人發狂。
不過他們幾個卻擔心,他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和卓熙然一直一路走來的季澤墨,多看了熙然幾眼,比起半年前,他離開的時候,熙然是不是又更深沈了呢?完全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大家好,我是薛靜雅。」完美的禮儀,好像洋娃娃般漂亮的臉蛋,圓而黑亮的眸子,嘴角邊上那45度角的可愛笑容,這就是未來要領導X經紀人公司的領航者嗎?
所有與會的人都有種恍惚的感覺,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方式來歡迎這位執行總裁。
因為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小了,真的有23歲嗎?好像16歲的洋娃娃一樣,無害又純真。
「以後也需要大家一起努力,開啟X嶄新的時代。」薛靜雅彷彿沒有看到這些人臉上有些錯愕的表情,在她的歡迎宴會上,幾乎所有X經紀人公司的工作人員加上藝人都來了。
他父親的助理——現在起也成為了她的助理——章立粱第一個帶著笑容鼓掌,其他人也立即跟著鼓起掌來。
靜雅笑了笑,然後步下了講台,走到主席台的餐桌邊上,看著公司的那些元老和前輩們,微微鞠躬,「各位叔叔伯伯,以後靜雅還要請你們多多幫忙。」
「哪裡哪裡……」是一陣免不了的寒暄,雖然其實那群老狐狸的心裡一點也不願意承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就是他們的最高決策人。
可是她是那個在休養中的薛守原欽點的接班人,就算他們心有異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畢竟,老頭子還沒有死,還握有實權。
許多人都認為,薛守原這一次會忽然要找接班人,並不僅僅因為他的身體需要充分的休息。他也是在為未來做準備,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走了,再讓薛靜雅來接班,那不服的人可能會排成長龍。
可是,現在他就讓靜雅來接手,一來可以讓她熟悉業務,二來自己也可以在背後指導,並且剷除那些不服從靜雅領導的人。
薛靜雅,雖然看起來是那樣純真無害,但她真正的性格是怎麼樣的呢?她是薛守原的女兒,就光這一點,就應該讓所有X的人忌憚三分了。
瞭解內幕的人都知道,薛守原作風狠辣無比,卻總是以一副和善的態度示人,以至於公司裡所有的藝人都對這位社長有著很深的感情。
靜雅和主席台上那一桌的各位元老們說了會話後,就帶著精緻的笑容起身,單手拿著酒杯,在助理的陪同下,一桌一桌地敬酒過去。
她那親切的態度,開始讓本來覺得拘謹的人群變得開朗起來,過去認識她的人開始和她打招呼,而章立粱也趁機給她介紹一些公司裡的重要人物。
「婉婷姐姐,好久不見。」當走到IL的那一桌時,她停下了腳步。
「靜雅小姐……不,以後要叫總裁啦,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陸婉婷站了起來,於是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來。這一桌都是IL這個組合班底的工作人員,包括IL五個人本身。
「希望我除了漂亮以外,也能把工作幹得一樣漂亮。」薛靜雅一點也不謙虛,可是她卻眨了眨眼,那孩子氣的樣子讓任何人都打從心底裡喜歡她。
「靜雅,歡迎回來。」季澤墨與她碰了碰杯子。
「澤墨!」靜雅感到異常高興,「你回來了?太好了,我在美國那裡也得到了消息,當時很擔心呢。」她跑到他身邊,看著其他的四個人,「你們好,我是薛靜雅,大名鼎鼎的IL,我也是今天才有機會看到。」
其他三個人互相望了一下,這位小姐是不是太可愛了些?她真的可以做X的行政總裁嗎?而卓熙然的目光依舊讓人看不出來他的任何想法。
「熙然,澤墨,你們真的做到了。」靜雅的目光掠過季澤墨,落到一直一聲不響的卓熙然身上,「還記得五年前,你們說過的話嗎?你們真的做到了,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她那微笑的樣子,有懷念,有欣喜,有一種超越她給人感覺的沈靜。
卓熙然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他看著她,目光似乎更專注了幾分,「我們離那個目標,還有段距離,還需要更加努力。」
靜雅對著他沈靜地笑著,「你可以的,從過去起,我就知道你可以,你們會是X未來的希望,請繼續加油。」她的聲音雖然沒有很大,但卻清脆地傳遍了整個禮堂。
在IL的前面,還坐著許多為X創造過無數輝煌的前輩藝人,他們中有一些是現在的NO.1,而剛才靜雅經過他們的身邊時,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第1章(2)
卓熙然驀地斂下了眼眸,沒有人可以讀出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包括季澤墨在內。
薛靜雅的目光輕鬆掠過他的臉,就彷彿他只是X旗下的一個普通藝人,只是一個可以替他們公司賺更多錢的很有潛力的藝人而已。
當卓熙然坐下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甚至在同伴們面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的笑容其實和他平常給人的冷酷印象完全不同,充滿了一種可愛而單純的味道。那雙深不可測的眼,也可以變得清澈無比。
只是,他不常讓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除非是演戲上的需要,或在IL裡,單獨和其他幾個人相處的時候,還有……
在另一個人的面前。
那個人就叫做薛靜雅。剛剛從他的面前,帶著輕盈的笑容翩翩走過的那個人。
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久到他甚至懷疑,那是否曾經發生過……
卓熙然一個人站在電梯前,他身後是大排的落地窗戶,陽光透過窗戶的透明玻璃迤邐進來,灑下了金黃的光芒在他週身。
可是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表情卻顯得異常憂鬱。好久不曾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憂鬱神情了,不是演戲,不在舞台,只是從內心深處流露的感情。
電梯的門開了,他走了進去,電梯裡只有一個人——在這樣星期六的下午,公司裡並不會有太多人留守。
藝人們都出去接通告,還在培訓中的新人也都在各自的培訓場地裡進行鍛煉。
站在電梯裡的人是薛靜雅。
卓熙然彷彿早就知道站在電梯裡的人會是她,也彷彿就是在等待著她的出現。他抿了下嘴角,臉上的線條繃得更緊,可是眼裡的憂鬱卻不曾退去。
他們並行站在一起,等待著電梯門被關上,誰也不曾說話,誰也不曾移動。
「星期六,卓先生也還在公司裡?今天沒有通告嗎?」電梯門關上的剎那,靜雅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轉身看著他。
卓熙然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只是走到電梯邊上,按了停下電梯的按扭。
靜雅笑容滿面地看著他,一點也不對他這突兀的行為感到有一絲詫異。
「為什麼避開我?」他雙手插進褲袋裡,面對面站在她的面前,狹長的眼裡閃爍出晶銳的光芒。
卓熙然有著一雙被稱為暗夜劍客的眼眸,狹長,明亮,銳利,卻又無比深邃而神秘……此刻,這雙眼卻只是望著一個女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懂的!」他一個跨步走到她面前,右手頂住了她身後的電梯牆,他的眼對著她的眼,完全執著認真。
那一直優雅微笑著的女子,微微撇起了嘴角,撇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她揚起捲翹的睫毛,那雙盈盈大眼裡有著一絲嘲諷,「你找過我嗎?自從我回來以後,自從你知道我回來以後。」
卓熙然沈下了眼,「我找過你,我……」
「你怎麼找我呢?就是給我的手機裡發個短信說你想要見我?就是站在我家的門前,等我的車經過你身邊?不,你這樣不算找我,你連正大光明地走進我的辦公室裡,說你想要見我你也不敢。」她眼裡的嘲諷變成了一股恨意,「你也只敢在星期六,沒有人的日子裡,在電梯裡把我困住。這就是你找我的方式嗎?」她昂起頭,目光銳利起來。
卓熙然沒有把目光轉移開,而是繼續定定地望著她,「沒錯,這就是我能夠找你的方式。我不能正大光明地走進你的辦公室,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過去的關係。」
靜雅嘴角的笑容變得僵硬了,她忽然推開了他。而他也順勢後退了幾步,卻依然穩定如山地站在她眼前。
「這些年,你真的變了很多。」她撫了一下自己的長髮,嘴角的笑容又恢復了些許,「以前的你……很久很久以前的你,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卓熙然認真地望著她,其實……他的心情自從知道她要回來的那一刻起,就早已翻江倒海,且永遠不會再有平復的那一天。
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在掙扎著見與不見之中。她每句諷刺的話都是真的,他不敢正大光明地去找她,他只能採用這樣迂迴的方式。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今生我們已經結束了。」她目光銳利地望著他。
「我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卓熙然繃緊了心弦,是的,他知道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那些事,那些記憶,那些歡樂和悲痛……也正是他此刻內心深處正在翻騰著的感情來源。
一直折磨著他的身體和心的,究竟是什麼?是過去他親手斬斷的情絲嗎?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找她,不應該再以任何的方式接近她。
現在的他,即使出現在她面前,又能說什麼做什麼?可是他還是要出現在她的面前,這是他內心深處無法阻止的願望。所以他站在了這裡,卻不知道到底應該做什麼。
這不像他,一點也不像任何人所認識的卓熙然,包括他自己。而他,又真的認識自己多少?
「你既然記得,怎麼還能站在這裡?用質問的語氣問我為什麼要逃避你?」靜雅嘴角的笑容變得飄忽起來,「你真的變了很多,你現在可是IL裡的神秘王子,冷酷的少女殺手。」
卓熙然默默地握起了拳頭,他覺得胸口裡有什麼東西想要爆炸開來——而他卻必須要忍耐,用他所有的力氣去忍耐住這些!
他已經忍耐了多少日子了?他不知道,但是這種忍耐的日子,月月年年,沒有終結。
靜雅的聲音更加的譏諷和不屑:「現在的你,只要站在台上就能引來萬千尖叫,你一舉手一投足,都吸引無數少女的目光。你成功了,熙然。你跟我說過,你想要的東西,你都得到了。我應該恭喜你!」她笑著,目光銳利,嘴角上帶著嘲諷,可是她眼眸深處的光芒,卻冰冷得可以扎人,不止紮著她眼前的男人,同時也紮著她自己的心。
「這個世界有付出才有獲得,你付出了那麼多,當然也應該得到那麼多。」她忽然走前了幾步,用那雙滿含著嘲諷的眼,審視著他英俊的臉,「卓熙然,那麼你今天來找我是想要告訴我,你成功了嗎?」
「對不起。」卓熙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可以感覺到她渾身上下那噴湧而出的恨意,即便她的嘴角帶著笑容,即便她的眼裡閃著不屑。
是的,他是知道的……當他再一次見到她,當她就那樣站在歡迎會上,他就已經從她全身的光芒裡看到了那種恨意。
雖然她的笑容依舊甜美如昔,雖然她的目光依舊純淨如昔,雖然她的聲音依舊清澈如昔……可是他卻感覺到了不同,所以他想要找她,想要與她說些什麼。
只是,就算這樣見了面,還能說什麼?在她的面前,他卓熙然永遠不會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麼。因為在過去,他說過了太多的話,說完了一輩子想要對她說的話,也傷了她。
那麼現在,他的道歉有什麼意義?他到底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道歉的話?
薛靜雅聽到了他道歉的聲音,可是她卻只是走過他的身邊,按下了電梯啟動的按扭,「覺得做錯了,就說出道歉的話,就是現在的這個卓熙然的風格嗎?」
卓熙然回頭看著她的背影,「靜雅,你要恨就恨我一個,而不要把自己都裹在仇恨裡。我……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可以幸福。」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她忽然按停了電梯,忽然憤怒地回頭,「我對你很失望,你知道嗎?卓熙然,現在的你,好像小醜。你居然敢站在這裡,對我說要幸福?你有什麼資格,你憑什麼這樣說?」她那掛在臉上的微笑面具在剎那間碎成了碎片,只剩下赤裸裸的憤怒!
卓熙然的嘴唇抿成了堅毅的直線,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像什麼。其實從三年前的那一天起,他就早已扔掉了自己的一切。現在的卓熙然,連他自己都棄如敝履。
「你看看你!」她又一次走到了他的身前,這一次,眼裡閃爍著的除了恨意,還是恨意,「你站在我面前,卻不敢說出心裡話。你是個懦夫你知道嗎?你就連對我說,這三年來,你很想我,很想見我……一直一直愛著我,這樣的話,你也不敢說出口。」她的目光有如探照燈般掃視著他繃緊的臉龐,「那麼你這些日子為什麼又要找我呢?你不就想對我說這些嗎?可是你真的站在我面前,你又不敢了。因為你覺得你是那樣地對不起我,你把我傷得那樣深,那樣痛。所以你害怕著,顫抖著……你就是個懦夫,過去是,現在是,未來還會是!」
她大聲喊了起來,薛靜雅從來不想在回來以後以這樣的方式面對卓熙然,可是她卻喊了出來,大聲的,對他極端唾棄地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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