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圍村小事
  山頭村是個山上小村。所在的山有個很好聽的名字…云來山。云來山地勢險要，叢林錯綜複雜。早上還有云霧纏繞，別說普通人，就是常年上下山的山頭村人也偶爾會迷失方向。要不當初也不會成爲盜賊聚集地。除了山路難行以外，林中還埋有許多獵套，所以平常人很少會上山，。就是山頭村人走山路也是非常小心，只按特定的路線上下山，不敢到處亂走。
    村老和狐狸從早上天剛亮就出發，到圍村已經接近傍晚了，村老和狐狸剛到圍村，就在一家比較破舊的面攤坐了下來。也難怪，從早上到現在，村老和狐狸只吃半個饅頭。“老板~倆碗拉面，多放點蔥，在加2個蛋~！”村老說完就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猛喝。現在是傍晚，吃飯的人多，這家面攤只有老板和老板娘2個人，有點忙不過來。面攤雖然破舊，但還算清潔。牆上有個老式電風扇……嘎吱。嘎吱…的轉來轉去，好像快要掉下來一樣，櫃台上還有個收音機正放播著音樂。村老和狐狸聽著音樂喝著茶坐著等面。村老閉著眼睛聽著音樂一邊搖著頭好像很享受的樣子。“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村老睜開眼睛，看見一個10來歲的小女孩正傻愣在店門口。腳下有個破碎的茶壺正冒著白煙，老板娘一臉驚愕，原來是這個小女孩進來時太匆忙不小心撞到了老板娘手里的茶壺，剛剛的巨響就是茶壺落地的聲音，“倩兒，叫你走慢點，給媽咪看看有沒有燙到那里”隨著聲音進來了一個打扮華麗帶著墨鏡的中年女性，說完又對老板娘道了欠。“媽咪，我沒事”女孩說著朝店里看看了，突然眼睛一亮，跑到村老和狐狸的位置旁邊。店里現在比較忙，就村老這桌還有幾個空位。女孩對著村老甜甜一笑“哥哥，我們可以坐這里嗎？”“額！隨便”村老也微微一笑回答道，女孩開心的在村老對面坐了下來，狐狸奇怪的看了村老一眼，平時村老比較討厭小孩子的，從來沒有好臉色。剛剛竟然對著小女孩笑。村老自己也很奇怪。看著前面的小女孩感覺特別順眼。“素晴，你又把包忘車上了”這個時候又來了個穿著白襯衫藍領帶的中年男士，手拿一個黑色女式皮包遞給中年女性。“天哥，你看倩兒總是這麽調皮”女性說著接過黑色皮包。中年男士微微一笑，中年男士也待著一副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擡頭看了看這個面攤感慨道：“十幾年了，一點也沒變化”“是啊，當初我們就是在這里認識的，一轉眼10多年過去了”那個叫素晴的女人也感概道，這個時候倆人也找到村老的桌位坐了下來“老板，一碗拉面。多放點蔥在加個蛋，在加2碗馄饨”那個叫天哥的男人叫道，“诶，馬上就好”老板應聲道，村老隨意的瞟了中年男士一眼，又閉上眼睛聽著音樂。

     “太陽都快下山了，還戴著墨鏡，不敢見人嗎？”村老隨口道。村老對面是中年人，所以這話明顯是對著他說的。“小兄弟，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村人，不知道你是從哪里來”中年人也隨口附和。“山頭村”村老回答道，“山頭村？…” 中年人語氣有點激動。村老奇怪的看著中年人，中年人也盯著村老看，他發現這個小兄弟神情樣貌和自己有點相似、“不知道，村里的趙高亮老先生還好嗎”  中年人試探性的問下。村老突然睜大雙眼道“你也是山頭村的？嘿嘿，山頭村被叫天哥的人不多诶”“確實不多”中年人好像明白了什麽，笑著回答，“是啊，好像有個抛妻棄子的王八蛋也是叫天哥的，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山老的眼光突然犀利起來。狐狸很奇怪的看著他們倆，小女孩在旁邊玩弄著茶杯，女婦人一直盯著他老公看。“哎~~”中年人輕歎了口氣突然說“你媽媽現在還好吧？”“死了，自殺”村老好不在意的回答，狐狸感覺很奇怪，村老從來沒在他面前提過他父母的事，只是在村民的口中知道，他父母在村老2歲半的時候突然離開了村子就沒回來了，現在村老又說他母親死了，看來里面另有隱情。“死了嗎.....哎。依她的性子，也是做的出來的”中年人語氣並沒有驚奇。好像對村老母親的死一點也不奇怪。

   這個時候老板娘端著3碗拉面來到他們面前“你們的面，輕慢用”，老板娘放下面，又轉身去忙了。這個時候村老習慣性的伸手去拿辣椒醬。誰知摸了個空，村老向前看去，原來被中年人搶先了一步，中年人看看村老又把辣椒醬遞給村老“小兄弟，你先吧”。村老也不客氣，拿過來對著拉面猛到。中年人看著村老感歎道“山頭村這些年有沒有什麽變化？”村老把辣椒醬遞給了狐狸，“你自己上山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低著頭吃面。狐狸沒有用辣椒醬，反而遞給中年人“這位大叔應該是村老的父親吧？”“村老？”中年人微微一愣“是趙大伯取的吧，村老？他是要你到老也不要離開村子嗎？”。“也許吧”村老也是愣了一下，村老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自己名字的用意，只當是趙老隨便取的。“趙老頭子說過，你是爲了一個女人才離開村子的，就是這個女人嗎？”村老臉對著中年婦女平靜問道。中年婦女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看向他老公。“~素晴是個好女人，”村老的父親也看了一眼中年婦女堅定的回答，村老看著他父親的表情。又看了看哪個傳聞中破壞他們家庭的女人，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麽討厭這個女人，狐狸看著村老心想：以他對村老的了解，越到這種事情，會有2種可能性，要麽狠狠的罵他們一頓，然后一拍兩散。或者來一場父子相認的悲壯戲碼，從他們身上撈點好處，他們看起來蠻有錢的。可是村老什麽也沒做，只是低著頭繼續吃面，中年人也沒有在說什麽，也像平常一樣吃著面，而且很有味道。有誰會想到，一對10幾年沒見的父子，在偶然的情況下相遇，就是隨口聊2句，也沒有激動熱腸，只是這麽平平淡淡的對話，就是在這種尴尬的氣氛下，像沒事人一樣吃著面，也許就只有村老和他父親了。

    “啊~~~”村老吃完面大出一口氣，看了看狐狸的面，才吃了一半不到，狐狸也看著村老。知道村老什麽意思，馬上對著面猛吃。這個時候女婦人和小姑娘的馄饨才被端來，可見村老吃的有多快了，中年人也吃完了面，那著紙巾擦拭著嘴巴。。村老看了看這個所謂的父親說道“趙老頭子常常提到你，嘴上不說，看的出來，他挺想你的”天哥擦嘴的手微微一抖說“是我辜負了趙伯父對我的一片苦心，我已經沒臉在回去了，提我好好照顧他吧”村老拿起牙簽放到嘴里挖挖，口齒不清的說“放心把，我一直很照顧他”。狐狸偷偷瞥了下村老心想“少氣氣他老人家就不錯了”。村老看看狐狸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對著狐狸說“我們走吧”說完自己先站起來，順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然后朝著門口走去，狐狸馬上跟上，村老頭也不回對著他父親道“你該干嘛干嘛吧，山頭村一切都好，還有記得把我們的面錢給結了”。。天哥看著村老走遠，微微一笑，摘掉墨鏡露出一副和村老酷似又多幾分滄桑的臉對著他老婆說“這孩子很聰明”，他老婆也拿掉墨鏡，那是一副很秀氣的臉，只不過仔細看就會發現臉上有幾道淺淺的刀疤。女婦人略帶傷感的語氣道“天哥，是我對不起你們”“這不怪你，只能說老天太愛開玩笑了”天哥感慨的回答“吃完我們回去吧”

  女婦人問道“不上山嗎”天哥搖搖頭，“這次來圍村主要是把那東西寄給我兒子，老天爺能讓我在這碰到我兒子已經很不錯了”女婦人接著問“剛才干嘛不直接交給他”，天哥哈哈一笑“如果在這里給他，他打開看了一定會在還給我的，我不如叫雜貨鋪帶給他，那他就還不了了”。女婦人也微微一笑，小女孩在旁邊聽的迷迷糊糊。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問“什麽東西啊，給誰啊？”。天哥聽了也摸摸小女孩的頭“給你哥哥的東西。”

      圍村雖然是個山下農村，但是比起很多鄉野農村要發達的多，腳踩的地都是水泥地，道有路燈。也算寬敞，偶爾也有車子開過，房屋都以磚瓦房居多，而且很多村民家里都設有各種電器，好點的都有電視看了，各式大小店鋪，也算五髒俱全。最難得的是村里還有一家電影院，雖然比較破舊。這家電影院得老板是個老頭子，由于比較破舊，收費都很便宜。村老和狐狸每次下山都會去看電影，狐狸之所以興奮也是這個原因，別奇怪。山頭村地勢偏遠，而且複雜，不只沒通電。而且還收不到信號。雖然是自給自足，溫飽無憂，但是娛樂項目非常缺乏。夜晚照明都用油燈。過的都是返古生活。

        “山哥。其實……我還沒吃飽”狐狸一出店門就向村老小聲道，“等下在去買個油蔥餅吧”村老邊走邊說。“哦”“你是怎麽知道他是你父親的？”狐狸突然問道，村老習慣性挖挖耳朵“從剛剛那個女人叫他天哥開始我就注意他了，而且他說話的口音很像我們村的”狐狸也說道“最重要的是，他認識趙高爺爺吧？”“沒錯！打我出生以來就沒見趙老頭子離開過村子，所以能認識他的只有山頭村人”村老彈彈指甲輕聲回答“小時候，我聽趙老頭說過，我爸名叫吳順天，大家都叫他天哥，全村也只有一個天哥。”狐狸釋然“又是山頭村人，又認識趙高爺爺，又叫天哥，不是你老爸還會是誰”。“嗯……”村老還有一點沒說的就是當吳順天一進面攤，他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他們原本就認識，而且很熟。

   時近夜晚，陽光漸漸變淡，黑夜正從遠處的山峰慢慢向圍村逼近。這個時候，村民們早已經干完了活，吃過了晚飯，有的出來閑逛，有的圍在一起談天。偶爾也會有小孩子的歡笑聲在村子里遊蕩，說不上熱鬧。只能說是一種農村獨有的和諧氣氛。村老和狐狸把買好的棺材和一些零碎東西寄存在棺材鋪。浩浩蕩蕩的向著電影院跑去。圍村的電影院是整個村比較大型的娛樂場所，而且只在晚上開放，電影院雖然不大，站站坐坐勉強也能擠個100來號人，雖然放來放去都是些老片，在加上膠帶比較陳舊，常常會卡帶。饒是如此，每到夜晚，電影院門口總是人來人往，可今天當村老和狐狸來到電影院門口的時候，卻只看到零零散散幾個人在附近遊蕩。“這是什麽情況”村老自語，狐狸也摸摸腦袋。“挂牌上有字，去看看上寫了什麽”說著向電影院門口的挂牌走去，與其說是挂牌，其實就是塊小黑板，平時都介紹電影名稱和播放時間用的。村老走到挂牌面前，看著上面的歪七扭八的粉筆字感慨道：“這老頭的字還是這麽潇灑，狐狸。那個什麽什麽？字寫成這樣，叫我怎麽看啊。你說”狐狸看了看黑板。。對村老說“完了。今晚的電影是看不成了，上面說老頭外出了，電影院關門幾天”村老聽了馬上抱怨道“他奶奶。的”說完轉身向棺材鋪方向走去，“去哪里？”狐狸問道。“當然是去棺材鋪啦，狗日的，沒法活了”村老頭也不回悲憤回答。狐狸也歎了口氣表情有點失落。跟著村老走去。

其實挂牌上的字寫的在好，村老也看不懂。因爲他根本不識字。狐狸是識字的。因爲他小時候去過山下圍村讀書，沒讀幾年。也就識識字。算算數什麽的。狐狸原本就不是孤兒。小時候是父母還在，老爸離開村子去外面打工，一年回來2.3次。小時候狐狸很瘦弱，雖然比村老大一歲，看起來還沒村老高，也常常被其他小孩欺負，村老從小就和狐狸特別要好，也許是他們家離的最近。所以常常玩在一起，到7，8歲得時候，他老媽就送他去圍村讀書了。那時候雖然和村老見面比以前少了許多，但是每次倆人在一起都是和以前一樣開開心心。直到第3年也就是狐狸11歲得時候，他老爸在外面穩定了下來，就回村帶著狐狸和他媽一起離開了村子。村老原本以爲一輩子都見不到狐狸了，可沒想到才7.天時間他們又相見了。

   那是一個春天。早上山里空氣格外的濕潤。山間隱隱漂浮著霧氣。狐狸一家走后，對山頭村並沒有什麽影響，山頭村民像往常一樣各自勞作，不同的是有個10來歲得小孩子常常會在村口徘徊，，似是想念，似是回憶。似是期盼。小村老坐在村口的大楊樹下對著村外發呆。這個時候霧氣中突然出現一個模糊的小身影。這個小身影跌跌撞撞的向村老走來，身影漸漸清晰。村老永遠無法忘記在村門口再次見到狐狸的情景，狐狸一臉疲憊，面色慘白，眼睛紅腫，眼神空洞。衣服破破爛爛還留著血迹，身上全是傷痕。狐狸看著村老，微微一笑，然后閉上眼睛，昏倒在地上………………

本頁結束，下頁另個標題。值得一提的是場景描寫真的很難。你們就隨便看看吧，主要是看故事，看起來也許會很別扭，但是故事還是可以的，我自己覺得。   

                         我寫這個小說到現在才2章，。雖然難看了點，可都是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希望你們認真的看下去

      

       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