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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是爸爸不疼媽媽不愛、男友被妹妹搶走的倒黴鬼
So What?她一不缺錢二不愁男人,活得挺滋潤的呢!
妹妹和前男友訂婚!?關她啥事,她卻被迫要出席
輸人不輸陣,好友獻上一計——找人假扮男友!
可是……這男人長得太帥、條件優到不行∼她吃不消啊
這帥哥救星明說了:想談戀愛,Yes;想結婚,No!
而她竟然……借酒裝瘋——吃了他!?
嗚∼這下子被發現她居心叵測,恐怕直接被Out了!……
堂堂的集團少東被逼接下「假男友」任務,他本來不是很樂意
沒想這女人不僅不讓人感冒,行為舉止更是出乎意料
帶她買衣飾,她說無功不受祿,還給了「區區」五萬的演出費
多少女人想刷爆他的卡,她卻扛著「骨氣」的旗幟
而且,一摸她,她就像只刺蝟;一吻之後,更糟,啪!
有沒有搞錯,他不是要扮演她的完美男友,幫她扳回面子嗎?
該死的!看來他得教教她所謂熱戀中的情侶
擁抱和親吻,再正常不過;同床共枕,不得反抗!
呵∼戲越演感覺越好哪……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
第1章(1)
在春天快要結束的一個週日,方可頤正在自己的小公寓裡整理雜物。
她跪在地上,費力地從木櫃裡搬出一個破舊的大紙箱子,騰出這個紙箱子的位置,就可以把過年前新買的一床羽絨被塞進去,省得另外佔用空間。她租住的這間公寓面積不到二十坪,空間有限,要見縫插針地利用。
歇了口氣,她開始著手整理那只舊紙箱。
咦?裡面亂七八糟的一大堆,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方可頤一邊在心裡嘀咕,一邊弓起背從箱子裡捧出了一堆東西,來不及在地上放穩就脫手飛出去,頓時「嘩」
的一不在她的腳邊散開,順帶還蓬起了一陣灰塵,直衝鼻子和眼睛,嚇得她連忙扭頭躲開。
「咳咳……好髒喔……」
等灰塵沈澱下來,她才敢蹲下身細細去翻那些塵封已久的紙片。
咦?原來都是她讀書時的信件和賀卡……還夾雜著幾份考試卷,哈哈……好大的紅叉喔,不知當時的心情如何……還有高中的作文簿呢!
方可頤一樣一樣地翻看,一邊看一邊傻笑。
不過奇怪,這些東西她怎麼會從家裡帶出來?又多又重,而且還佔空間耶!
不經意間有幾張相片滑落在腳邊,讓她猝不及防,彷彿被一個鐵錘「噹」的一下重重砸到了!
相片不多,才三、四張,可是每一張的畫面都顯得相當刺眼——其中有一張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湖邊拍的,一個可愛的女生和她的男朋友手挽著手,彼此笑著依靠在一起。
那女生有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白淨,五官細巧,尤其當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成月牙,兩邊的唇角向上微勾,甜美得讓人真想送給她一個吻。
她身旁的男朋友是典型的清秀學生,眉目俊朗,眼神溫和,有別於那些整天曬在太陽底不喜歡運動的傢夥們,他看上去總是一副文質彬彬、書卷氣十足的模樣。
方可頤一直以來都最中意這樣的男生,他們通常學習成績很好,又有上進心,而且言談舉止多半很溫柔。
這幾張相片就是方可頤和前男友樓定宇在大學熱戀時拍的,可惜現在,距離他們分手都快有兩年了……時空好像被定住了一樣,方可頤怔怔地盯著相片好久,直到身後茶幾上的一個蘋果「哆」的滾落在地上,發出了聲響,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嗤,爛人!喜新厭舊的爛人!
她冷笑地猛然站起來,把相片都扔在地上,然後用腳使勁踩在上面,像個孩子一樣的發洩,足足踩了二十來下她才感到有些解氣,喘著氣停下來。
相片上這個笑得很白癡的女生根本是個倒黴鬼,舅舅不疼姥姥不愛,才會遇到那麼多爛人被耍著玩。哼!她是受了傷害,到現在都還記得兩年前那一天……樓定宇打電話約她出來,然後坦白地告訴她他移情別戀了,愛上了別人,而那個「別人」讓方可頤意想不到,居然會是自己的親妹妹,韋伶。那天攤牌的最後,韋伶也出現了,她笑得像個小天使一樣純潔,背地裡卻長著魔鬼的尖角和帶刺的尾韋伶當著她的面,牽著樓定宇的手說:「姐,拜託,你的男朋友,我要了。」
呸!有什麼了不起?不用別人憐憫或看笑話,就算男朋友被自己的親妹妹搶走,就算從小到大爸媽都只疼妹妹不疼她,她也不會被壓垮,仍然會活下去!
不過,這些相片真是可惡,跟所有那些欺壓她的爛人一樣可惡!無端端的幹嘛還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害她一個下午的好心情都沒有了!比風吹走灰塵還快耶!
方可頤踩夠了,就把那幾張相片都丟進舊紙箱的最底層,然後把所有的東西都壓上去。明天一早把這紙箱扔掉,連同那段破記憶,統統都掃地出門!
都見鬼去吧!
反正,萬惡的生活仍然要繼續,不管今天哭得多傷心,明天也是需要揚起嘴角見人。活在鋼筋水泥構成的世界裡,誰會在乎你的哀樂呢!
*****
「完蛋了!」
邵婷婷躡手躡腳地逃回到辦公桌旁,一副母雞見了黃鼠狼的模樣。
「經理怎麼樣了?」男同事靠過頭來,小聲地問。
「還能怎麼樣?」邵婷婷不怕破壞淑女的美好形象,伸出舌頭翻白眼,外加用手朝脖子上一抹,「就是這樣嘍!那禿老頭今天不知吃錯什麼藥了,火氣好大,離他半米的空氣裡拿根煙都能點著……咳咳,據我猜測,裡面那個被訓的應該想去頂層跳樓了。」
「不是吧?」男同事嚇得腳發抖、臉發白,「我跟的那份訂單有些小麻煩,原本今天要向他報備,他火氣這麼大,那今天進去不是死定了?」
「吼!那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一聽還有人即將蒙難,邵婷婷立刻幸災樂禍。
終於,經理室裡挨訓的倒黴鬼回來了,在眾人的注目下,如飄屍一般,逕直「飄」向靠窗的那個位子,輕輕敲桌以提醒正在埋頭校對資料的長髮女孩,「可頤,經理叫你進去。」
喔,又一個倒黴鬼!
眾人在大鬆一口氣的同時沒忘了幸災樂禍。
搞什麼鬼,「禿頭火山大噴發」的關口居然輪到她!?
吼!方可頤想到昨天整理雜物時敗壞她心情的那幾張相片,氣就不打一處來,人倒黴起來真是喝口涼水都會塞牙。死禿頭現在火力正猛,她進去還不是被轟得一身焦渣!?
抱怨歸抱怨,她也只得暫停手上的工作,站起來往辦公室外走。
經理室是單獨的,和他們的「雜居大本營」還隔著一條走廊。
「可頤——」邵婷婷在她經過時拖住她的一隻手,假惺惺地道別,「好孩子,你千萬要珍重喔,我們大家等著你平安歸來……」
「放心,我、死、不、了。」方可頤從牙齒縫裡擠出聲音。
*****
方可頤走進經理的辦公室,並沒有得到預期中的「狂轟濫炸」,相反,年過半百的禿頭經理坐在他那張超級寬大的皮椅上,居然笑瞇瞇地等著她。
詭異的場面!
怪!死禿頭訓人一向很直接的,難道現在改玩「先揚後抑」的把戲?
「經理,你叫我什麼事?」總覺得頭皮麻麻。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要恭喜你一下。」禿頭經理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奸詐不自然,「可頤啊,你畢業後來公司也有一年多了,在我手下做事壓力大,一向沒什麼時間休假,鑒於你前段時間表現好,所以我準備批準你的休假申請,而且多給你幾天,這樣吧,從下週一開始,你可以連著休假兩星期。」
「兩星期!?」方可頤的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怎麼,不相信這件好事呀?我可是一開始就恭喜你了喲!」
方可頤皺緊眉頭,「經理,今天又不是愚人節,你可別沒事拿我窮開心!」
「NONONO!」禿頭經理擺手,「我一向不騙人。」
他不騙人她是豬,好不好?方可頤在心裡譏諷。嘖!還好意思說,他們部門出了名最喜歡撒謊的,就是她眼前這個老禿頭!
「好了,你回去吧!」禿頭經理一揮手,笑容不改,「哦,你馬上就要休假,手頭的工作就只能移交給別人,我想就給小程吧,他有空,這週末前你別忘了把資料都給他。」
「哦!」方可頤渾渾噩噩地應了一聲。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不上來為什麼,可是總覺得老禿頭的笑容透著一絲詭異和狡詐。
*****
方可頤走出經理辦公室,剛走沒兩步手機就響了。
「喂?」
「可頤,我是媽媽。」對方的聲音似乎很不耐煩。
好像剋星一樣,方可頤一聽是老娘打來的,整個人就像植物失了水似的蔫了,嘟起嘴,顯得更不耐煩,不耐煩中還雜著害怕。
「媽,什麼事?我現在正在上班……」方可頤說出口的聲音澀澀的,像努力壓抑什麼。
「上班有什麼了不起啦,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方母火爆地搶下她的話,「你聽聽自己的聲音,不要總是一副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衰鬼德行!」
傷腦筋,方可頤翻白眼,「媽,我不是……」
「是什麼是!」
「媽,有事快說,我真的在上班,被經理看見會扣我錢的。」
「少來!老娘打給女兒,天經地義,哪個不肖老闆會扣你錢哦!」
又來了又來了,二十幾年如一日的粗暴口吻。
算了!
方可頤真的有氣無力。
「媽,好啦,你有事就說吧,我聽著。」
方母仍是罵罵咧咧了一陣後才肯轉入正題,「你快點請假,週末回家來。」
「回家幹什麼?」方可頤反射性地湧起一股抗拒的念頭。
拜託,她才不想回家呢!
定宇都被韋伶搶走了,到時她回家一定會看見他們兩個卿卿我我,尤其韋伶那張尖酸刻薄的嘴巴,絕不會放過一切可以譏諷她的機會,她幹嘛要回去白白被奚落?
何況爸媽又不會幫她,他們一向都只疼韋伶這個小女兒。
「你不要以為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翅膀就硬啦!」方母忍不住又想罵罵咧咧,「是你妹妹要訂婚,上個月定宇向她求婚,死丫頭又不肯馬上嫁過去,別彆扭扭的,鬧到最後只好先訂婚再說。你是她的親姐姐,妹妹的訂婚宴你當然是要在場的!」
韋伶要和定宇訂婚了……彷彿能聽見重重的一聲響,方可頤的心一下子慘跌入了谷底。
當初那段感情她是付出過真心的,況且姐妹閱牆,如果說她已經不在乎了,那根本就是騙人的鬼話!幸福會被淡忘,受過的傷害卻總是刻骨銘心的。
「死丫頭,你聽見沒有?」方母仍在彼端怒吼,中氣充沛,「快找你那個瘦竹竿老闆請假,你妹妹可是一點都沒有跟你計較,她跟定宇訂婚還堅持要你出席,你那天要是敢不回家來,丟你妹妹的臉,我就打斷你的腿!死丫頭,聽見了沒有?」
兩個親生女兒,有一個她根本不關心。
唉,其實「瘦竹竿」早已是方可頤的前一任上司了,那還是方母北上找女兒討錢時才碰巧見過一面。至於現在的禿頭胖經理,方母根本不知道,而方可頤也沒跟老娘提過。
第1章(2)
總算勉強應付完老娘,方可頤的心緒慘澹無比,渾渾噩噩地關上了手機。
一想到訂婚宴上可能遭受到的羞辱,方可頤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活脫脫是一副衰鬼樣,剛想靠在牆上歇口氣,卻不幸看到捧了一疊資料走過來的男同事小程,方可頤立刻挺直了身體。
「嗨——」她笑得勉強。
這種難以啟齒的舊傷疤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免得淪為笑柄。
「喂,可頤,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偏偏小程一見到她就再也移不開眼睛。
「我?沒事啊!」方可頤故意睜大眼硬撐。
「你剛才足不是從經理室出來?」小程半信半疑,「又被禿頭訓話啦?」
方可頤原本想搖頭,但反應過來立刻順水推舟,「對、對啊,都怪經理,剛才對我訓話凶得要命,害我難受得大腦都快缺氧了。」
「是嗎?」小程卻信以為真,立刻急急地追問:「那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現在好多了。」方可頤擠出一個笑容,「不跟你多說了,我先回去做事。」
她敷衍完匆匆走開,卻害小程捧著資料愣在原地,為了那個笑容。
方可頤經過走廊拐角處一盆海芋的旁邊時,眼睛酸酸的,再也忍不住了。倒黴!幸好有寬大葉片的掩飾,她停下腳步,掏出紙巾,飛快地把幾滴眼淚擦乾。
從小在家裡就是一個受氣包,反而養成她有些倔強的性格,就算委屈得想要哭死,也要撐回租住的小公寓裡,絕不在公司落淚給外人看!
*****
「老大,是打球,不是打人啊!」
多虧阿偉機警,才躲過那惡狠狠砸來的一球,不然他現在的下場就是仰面慘跌在籃球架下,當著女友謝佳軒的面,從鼻管裡淌下兩條無辜的血線……刑遠樹臭著一張俊臉,把傳過來的球用力往草叢裡一丟,「不打了!」
不打就不打。
阿偉開始爽快地招呼別人一起去灌冷飲,不過打球夥伴承迪和阿坤另外有事,兩個人先行離開,小公園的籃球場上就只剩下了刑遠樹、阿偉和謝佳軒三個人。謝佳軒提議去吃刨冰,阿偉當然只有贊同女友的份,刑遠樹則是氣悶悶的沒有意見,結果就被他們拖著走了。
*****
謝佳軒嘗了幾口芒果刨冰,轉頭問男友,「喂,他是怎麼回事?頭一次被女人甩嗎?」
阿偉摸摸剛理了平頭的腦袋,憨直地笑笑,「阿樹怎可能被女人甩?等著被他甩的女人數都數不清。」
從表面上看,剛才他們那幾個打籃球的朋友都只是同一家公司的小職員,實際上,刑遠樹跟他們並不一樣,他真實的身份可是「辰光」集團的皇孫。目前在基層做事,不過是他的總裁爺爺為他安排的歷練和考驗罷了,只要不出意外,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一路不斷地調升,直至坐上符合他身份的高位。
阿偉和刑遠樹原本是高中同學,讀大學時刑遠樹去了大洋彼岸的美國,幾個月前才回來,而阿偉畢業後恰巧考進了辰光集團,兩個昔日的好朋友才重新湊在了一起。
在阿偉的心目中,刑遠樹這小子長得比明星還帥,家境又富有,女人緣根本好到爆,像他們這種楞頭青擔心找不到女朋友時,他老大卻只需要擔心怎麼把女人甩掉。
刑遠樹冷冷瞥了一眼正嘀咕著的那一對情侶,「不用瞎猜了,我今天不爽是因為接了爺爺的一通電話。」
「幹嘛?」謝佳軒愛理不理。
她對富家子通常都沒有多大的好感,何況憑刑遠樹這傢夥的自身條件,不是個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才怪!
她對他沒有好感,刑遠樹也一向當看不見她。
刑遠樹拿起桌上的杯子晃了晃,聽到冰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才說:「爺爺準備讓我在今年夏天跟一個女人訂婚,我不肯,在電話裡跟他鬧翻了。」
「笨!」謝佳軒噘嘴,「你爺爺既然中意那個女人,讓他自己去娶嘛,關你什麼事?」
刑遠樹聞言,看了她一眼。
「佳軒,別亂開玩笑。」阿偉急忙拿霜淇淋堵住女朋友的嘴。
他知道刑總裁那個人,雖然對孫子一向安排滿滿,不過對亡妻還是很掛念的,從她死後就一直沒有再娶,這種過分的玩笑不能亂開。
謝佳軒嘴裡被塞進一大勺霜淇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好不容易才吞嚥完畢,一記粉拳揍向男友,「你找死啊!是不是想噎死我?」
阿偉笑嘻嘻地摟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別鬧了。」他轉頭看向好友,「阿樹,刑總中意的那個女人是誰?你跟她有沒有見過面?」
「沒有。」刑遠樹放下把玩許久的杯子,懶洋洋地提不起勁,「管她是誰,無非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我爺爺是最老練的商人,他認可的,能有什麼好事情?」
「話不能這麼說——」謝佳軒無視男友的調和,故意跟刑遠樹擡槓,「沒有你爺爺,你今天哪能在人間這麼逍遙?阿偉,你說對吧?」
刑遠樹聞言,看了看她,嘴角輕揚起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沒有接話。
阿偉抓了抓頭皮,「阿樹,反正公司內外倒追你的女人那麼多,不如你趕快挑一個,帶去刑總面前攤牌,能擋一時算一時。」
「別傻了,這種小伎倆!」刑遠樹輕笑,「我爺爺這種人我最瞭解,女朋友我愛玩多少都可以,真正帶回家結婚的必須滿足一個條件,能帶給辰光大的商業利益。」
喔,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嘛!謝佳軒邊吃刨冰邊想,像他們這種公子哥,雖然可以花天酒地,揮金如土,不過婚姻大事卻不能自己作主,終究也還是蠻可悲的。
「算了,這種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不想結婚,你爺爺還能綁你去教堂不成?」
謝佳軒吃完刨冰,不耐煩地噘起嘴,「老大,麻煩不要再繃著一張臉,OK?其實不只你慘,這世上比你慘的人還多的是,好不好?就好比可頤嘍,她都不知比你慘幾倍——」
「可頤出了什麼事?」
方可頤是謝佳軒的好朋友,阿偉也認得,兩個人在不知不覺間轉了話題。
「還不是她家裡的事……」謝佳軒一提起來就替好友抱不平,剛說了半句,卻突然盯著對面的刑遠樹,兩眼放光,「啊啊,我真蠢,現成的人選嘛!」
刑遠樹被她盯得忍不住皺起俊拔的眉宇,背脊也同時泛上來一股涼意。
這女人一驚一乍的,想幹嘛?
「拜託——」謝佳軒第一次對刑遠樹露出諂媚的笑容,「你能不能幫我朋友一個忙?」
刑遠樹嗤笑,「看你笑得不懷好意,我要是答應你才有鬼勒!」
「拜託拜託——」謝佳軒猛搖他的手臂,「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收回以前對你的頂撞,你就幫幫忙,只需要兩三天,扳回面子就可以!」
「什麼兩三天?」刑遠樹皺眉。
「呃……」謝佳軒烏亮的眼珠子轉啊轉,只好長話短說,先簡略介紹了方可頤,「……事情就是這樣子的,可頤的妹妹韋伶要和樓定宇訂婚,她媽媽打電話勒令她一定要回去參加訂婚宴,可頤不敢違抗她老媽,勢必要回家去,可是那個韋伶的嘴很壞,可頤孤身一個人回去,肯定會被她妹妹嘲笑,所以我才想幫她找個男朋友撐場面,反正不能讓韋伶得逞!」
「小姐,你真有想像力!」刑遠樹聽完直搖頭,「你以為是演電視劇啊,無聊!」
「喂,士可殺不可辱!」謝佳軒拍桌而起,「我為可頤著想嘛,有什麼不對?
她現在單身一個人,要回去面對一群虎狼耶!一個移情別戀的前男友、一個恬不知恥的親妹妹、一對永遠只幫妹妹的爸媽,還有一群看戲的親戚……」
刑遠樹冷漠地一攤手。「隨便你,反正不要找上我就OK!」
「你是現成的人選啊,我不找你找誰?」
「小姐,拜託你搞清楚,我爺爺那邊已經足夠讓我頭痛了,哪還有閒功夫去幫一個陌生人扳回什麼面子?總之,她鬥不過她妹妹,男朋友被搶,就要自認倒黴!」
「刑遠樹!」謝佳軒站著,居高臨下,氣勢洶洶地看他。
不會吧,又吵?
阿偉翻了個白眼,趕緊救火,「算了啦,佳軒,你就別煩阿樹了,假扮男友這種事真的很沒營養,而且以後如果被拆穿,可頤會更沒面子。」
「你豬啊,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被拆穿?」謝佳軒氣呼呼地拿手指戳男友的額頭,「根本是死無對證嘛!以後別人問起,說他們分手了就行了,鬼才知道以前的真假。」
「那也是哦!」阿偉習慣性摸自己的腦袋。
「本來就是嘛!」謝佳軒坐回位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替可頤在訂婚宴上掙面子!」
刑遠樹懶洋洋地又開始把玩水杯,「其實扳回面子這種事也很容易,你隨便去大街上找個長得稱頭的男人就成了,幹嘛非要盯住我?實話說,我跟你的交情沒有那麼深,你那個倒黴的朋友更是與我不相干,而我自認算不上一個好心腸的人。」
「訂婚宴就在週末,哪裡去找比你更合適的人選?」謝佳軒忽然顯得有氣無力,「好吧,我也說實話,雖然我一直都有些看不慣你,但我不得不承認啦,你長得夠帥,氣質夠佳,站出去夠有震懾力,也只有你扮可頤的新男友,能把那個負心漢完全的比下去!」
「佳軒——」阿偉有些被女朋友的實話嚇到。
原來阿樹在佳軒心裡還是很讚的喔,真……真沒想到!
不過,看女友這麼認真執著,他只好也幫著勸阿樹。
刑遠樹被這一對情侶左一句右一句的煩到不行,只好勉強答應。
「我服了你們了!」他舉手投降,「好好,我先答應一半。先帶她出來見一面,到時看感覺再說,總不能讓我陪著一個很受不了的女人去參加什麼訂婚宴吧?」
「沒問題!」謝佳軒爽快地一口答應。
方可頤那麼乖巧漂亮的女孩子,除了那個負心漢,有眼光的男人才不會拒絕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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