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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3-9-5 08:47:30

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013-9-5 09:01 編輯

第一回冰釋前嫌

  夕陽西下,晚情彌散天空,夜幕之下燈光閃耀,與夕霞相映成輝,美不勝收
。每遇此情此景,我便獨坐窗前,放眼瞭望看不到邊的繁華街景,似乎要窺探隱
藏在浮華背後的秘密,一個從未被揭示的秘密。

  奇蹟,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那麽遙不可及,我一直以爲自己的人生軌跡永遠不
可能和奇蹟産生任何交叉點,直到遇見了一個人,一切就都改變了。我從此跨進
一個匪夷所思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我總算見識了「奇蹟」的真實面孔,其實
,它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總是代表著正義。

  或許是因爲職業的原故,凡事我都喜歡設計和規劃,我把前半生分爲三步走
:賺錢,買房,討老婆。前兩步在三十歲之前便已實現,雖稱不上轟轟烈烈,卻
也志得滿意。現在,第三步姗姗來遲,且磕磕絆絆,但也總算走了過來。

  妻子安安年輕美麗,善解人意,唯一不足的就是性格有些強勢倔強,對我總
像個姐似的,一副家長作派,事無巨細都要管上一管。我知道這是她表達愛意的
方式,所以凡事都讓她三分,因此常惹來朋友嘲笑,說我怕老婆。每當如此,我
總是一笑而過,從不多作解釋,「怕,才能愛」,他們不懂其中的道理。

    他們認爲作爲男人,不論對內對外都應該展示力量,顯示雄風。對此我並不
完全苟同,對內展示力量,只須在床上便可,在其它方面,不如養精蓄銳,等待
下一次暴發。再者,男人顯示雄風需要女人來欣賞,沒有女人,一切都只是一廂
情願。所以,女人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然而,我卻實實在在的得罪了一回女人,這個女人來頭極大,堪稱權威人士
,得罪她雖不至惶恐終日,卻也令我惴惴不安,因爲她非是旁人,她就是安安的
母親我的丈母娘,得罪她的由頭也只有一個:我娶了她女兒。男大當婚,女大當
嫁,女兒出嫁原本是件高興的事,但我這位岳母非但不樂意,而且極力反對,百
般阻撓,爲了堅持立場不惜引發同女兒的戰爭,原因很簡單,她認爲我的年紀太
大了,配不上安安。

  安安呢?她怎麽回應母親?安安就是一條牛,一條道走到黑的小母牛,幾個
月下來硬是忍住不見母親,也不聯繫,一句話都沒有。我曾勸她放低姿態哄哄母
親,說說好話,女人嘛,哄哄也許心就軟了。可任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爲所動
,不但如此,反過來還斥責我沒有勇氣沒有立場。有時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冷血
動物,對自己母親怎能如此冷酷無情?她到底還太年輕,不知道處理這種事情還
有其它更適合的方式,但這就是她的方式,個性使然,不便強求。

  我呢?六個字:幹著急,沒辦法。我當然有理由著急擔心,安安自小與母親
相依爲命,她對母親的愛並非她表面所顯示的那樣,這份愛沒有誰能夠替代,即
便是我也不例外。她之所以這樣,也許更多的是想表示自己已經長大,已經有行
使決定權的能力,不需要母親再來操心。我是過來人,怎會不懂其中的含義。

  但眼見著母女倆誰也不搭理誰,這樣耗下去,何時才能到頭?就算到了頭,
誰又能占得便宜?兩敗俱傷,這是注定的。我曾想充當和事佬,自己去見岳母,
但我有這本事嗎?見了面說什麽呢?解釋?央求?又沒過錯,解釋什麽又央求什
麽?我算哪根蔥?人家母女間的事,要來插一腳。我是女婿?誰的女婿?人家認
同了嗎?而且人家願不願意見我也還是個問題,所以當和事佬的想法也只能做罷
,我的確沒那本事。以前,懦弱和膽怯從未在我的字典裡出現,可是現在,它們
就寫在我臉上,刻在我心裡。

  正當僵持不下,我愁眉不展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機,丈母娘來電話了,
主動召女兒女婿回家吃飯。看來還是做母親的心軟,不忍與女兒就此形同陌路,
可憐天下父母心!

  接到消息,我既驚喜又擔憂,驚喜的是危機即將解除,擔憂的是危機的即將
解除並不能使我清晰的看到希望。但我依然積極地做準備,哪怕只是一絲希望,
我也不能讓它錯過了,成功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春夏之交,天氣變幻無常,陰晴不定。初六,陰,天空灑下一片灰蒙蒙的情
和景,把一切都變成它喜歡的顔色。細雨如塵埃,夾在霧氣裡緩緩沈降,泥土似
發了失心瘋,咬住一切招惹它的物體,死不松口。

  出門前我特意看了黃歷,上面寫:忌探親訪友。我雖不迷信,但多少會有些
不安,因爲今天要做的事實在太重要,出不得半點疏漏。本來,見丈母娘應該是
件既開心又輕松的事,但此事落在我身上,卻無論如何也輕松不起來,激動倒是
有一點,更多的是緊張和擔心,我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在等著我,從安
安平時的描述中,我大致能猜到她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


  一路上我不停地沒話找話,以掩飾內心的不平靜。安安早已摸透我的心思,
取笑道:「怕啊?我媽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呀!」與我相比,安安似乎胸有
成竹,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難道她已經有了周全的對策?或者因爲對手是母親
,彼此知根知底,不必杞人憂天?又或者她內心其實也和我一樣,表面的鎮靜只
是爲了安撫我?無論如何,她的表現總比我好很多。我訕訕一笑:「哪有……你
說你媽會不會不待見我?」腦子裡隨即浮現出一副刻闆陰森的面孔,不由得暗暗
發怵。安安笑道:「瞧你那慫樣!你放心吧,她已經徹底投降了。」話雖如此,
但不難看出她的信心也並非滿滿的,也許對即將到來的較量,她也沒有多大把握
。沈思片刻,她又道:「不過,一會兒見了她,你千萬不能表現得畏畏縮縮的,
她最討厭那樣的人。」我嘴裡稱是,腦子裡卻思索著如何才能順順利利地把這場
大考應付過去。

  電梯一層層上行,33、34、35……眼看就要跳到37層,我的心跳跟
著加劇起來,而且全都顯在了臉上。安安低聲罵道:「慫樣!平時的豪氣都是裝
出來的嗎?一會兒見了我媽,千萬別掉鏈子,讓她看扁了!」我也不搭話,仍盤
算著那點事。

  終於到了門前,安安整整儀容,又幫我扯了扯衣領,再次叮囑我:「記住,
別掉鏈子,明白沒?」然後伸手按下門鈴。不多時,門後響起拖鞋的「嗒嗒」聲
,接著門開了,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美麗女人站在門裡,一張清水臉兒,清眉秀目
,略施粉彩,長發盤在腦後,短袖T恤衫,七分牛仔褲,簡約而脫俗。她就是安
安的母親我的丈母娘,聲名赫赫的前大律師,現華欣集團的法律總顧問杜晚情女
士。

  雖不止一次看過她的照片,我仍驚訝於她的美麗,仿佛和安安是同一個模子
刻出來的,在氣質上甚至比安安更勝一籌,從她身上,我能強烈地感覺到成熟典
雅的韻味,和安安的朝氣蓬勃形成了極大反差。

  安安嫣然一笑,忙向母親介紹:「媽,這是樓佳名。」我立馬挺直腰杆,脫
口而出:「伯母……阿姨……媽……您好……」慌亂中向岳母鞠了一躬。安安差
點沒氣歪鼻子,剛才下的工夫都白費了,在我腰眼裡狠狠一擰。我痛得幾乎涕淚
橫流,卻不敢表露眼前,只能強顔歡笑。岳母微微一笑,側身往屋裡讓,道:「
進來吧,別老站著。」朱唇微啓,露出兩排碎玉般潔白的牙齒。

  進得廳堂,清新淡雅的氣息迎面撲來,使我緊張的心情稍稍緩解一些。客廳
的布局井然有序,裝飾也比較簡單,乳白色的牆和吊頂,牆上挂了幾幅畫,原木
地闆擦得一塵不染,薄荷色的布藝沙發顯得有些陳舊,卻也幹淨利落,一條圖案
精美的羊毛地毯鋪在沙發和實木茶幾下,幾盆翠綠的植物被安放在角落裡,飾物
不多,擺放在電視牆兩側,兩窗之間擺放著一台跑步機。客廳和飯廳、廚房之間
暢通無阻,顯得寬敞透亮,右轉是一條走廊,連接客廳和主次臥室。整個家居的
風格低調淡雅,只是略顯舊態,似乎主人並無在此長住的打算,因而沒有進行翻
修。

  「都愣著幹嘛,坐吧。屋裡簡陋了點,請別見外。」岳母招呼我們坐下,但
明顯主要是對我說的。我忙應道:「不簡陋不簡陋,挺好挺好,呵呵。」見我又
要犯傻,安安瞪了我一眼,忙爲我圓場:「媽,他第一次見您,有些緊張,您別
見怪。」岳母仍是微笑不語。落座後,大家說了些客套話,岳母拿出一只茶葉罐
遞給女兒:「安安,去拿些茶葉來,這沒茶葉了。」安安接過茶葉罐,起身向裡
屋走去。她明白這是母親故意把自己支開,好幹些「審訊」的勾當,臨走時又朝
我瞪了一眼,言下之意是說:hold住了,別趴下!

  果不其然,安安前腳剛離開,岳母便開始向我問話,其實也無非是一些家長
裡短,諸如家裡幾口人、都幹些什麽、過得怎樣之類的瑣事,安安也早就向她彙
報過了,現在問這些倒像是在例行公事。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怠慢,認認真真
地一一作答。之後她便不再說話,而是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起我來,把我瞧得頭
皮發麻,惴惴不安,尋思著是不是自己答錯什麽了?或者有什麽不得體的舉動?
我是大氣也不敢出半分,直著腰端坐在沙發上,不敢與她目光接觸。她不問,我
也不答,就這樣耗著,時間一秒秒流逝,客廳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尴尬。最要命的
是,此刻安安不知道在幹什麽,拿個茶葉花那麽長時間,難道她不知道她老公正
受煎熬,急需她救助嗎?

  晚情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她知道盯著別人看並不禮貌,但眼前的非是旁人,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看此人會作何反應。結果讓她失望了,此人除了緊張和
不安,似乎再也不會幹別的。這就是我的女婿嗎?他有哪點好?值得安安那樣,
不惜與媽媽鬧翻臉。可是,女兒雖涉世未深,卻也不是那種懵懵懂懂的女孩,她
那麽做必定有她的道理。晚情的思緒飛速運轉,目光如炬,希望從這個男人身上
找到一些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女兒千挑百選選中的男人,一定有其與衆不同之
處,她這樣想。嗯,長相還不錯,有棱有角,衣著舉止也算得體,看樣子也還老
實,雖然拘謹了些,但第一次見丈母娘,難免會有一點的,氣質也可以,算不上
出衆,但在同齡男人中應該還稱得上中上水平吧!而且老百姓嘛,何必要求那麽
高呢?唯獨就是年紀大了點,與安安不大相稱,不過年紀大些也未必就是壞事,
爲人處事會成熟一些,過日子也安穩些。或許是愛屋及烏,晚情努力把她看到的
和想到的都當做優點來解釋,但看了半天也想了半天,總覺得還是不能讓自己十
分滿意。不過話說回頭,就這樣看表面能看出什麽來?不過都是自己的臆想罷了
。不如這樣,試探試探他,看他如何應對,怎麽試探呢?想想,想想,有了,敲
他一下,對,如此這般……拿定了主意,晚情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狡詐。

  與此同時,我偷偷做了數次深呼吸,腦筋飛轉,努力想辦法打破這種要命的
局面。岳母又開口問了:「你……今年三十幾了吧?」語氣雖仍輕柔,卻初顯「
殺機」。我心裡「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最怕她拿年齡來作文章。
我不自然地咳嗽兩聲,借機緩解下壓力。她見狀像是逮住了把柄,立馬大作文章
:「怎麽,生病啦?哎約,身子這麽弱,老生病怎麽行?這不是老讓安安操心嗎
?」我差點暈過去,我什麽時候身子弱老生病啦?還沒等我緩過勁兒來,緊接著
她又添了把火,繼續「關心」我的身體:「你得經常鍛煉身體才行,都這年紀了
,可不比二十多歲大小夥子。對了,我認識一位老中醫,改天去他那抓幾付藥給
你調理調理。」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作爲男人,最恨別人說他身體不行,況且
這也不是事實。眼見著被這把火烤得快要冒火星了,我突然一機靈,呀,不行,
安安要我hold住,我怎能如此不濟,三拳兩腳就招架不住了!我裝作不經意
間在她臉上飛快掃了一眼,那表情似笑非笑,我一驚,她想幹嘛?說這種話什麽
意思?是在激我嗎?哦,哦,原來是挖了口井在這兒等著我呐,等我往裡一跳,
順手再扔下幾塊大石頭,是不是?媽的,差點著了道,好陰險的婆娘!嘿嘿,你
也不打聽打聽,咱是誰?!你挖井,我就挖坑,瞧瞧到底誰厲害多些!

  於是我又連咳幾聲,比剛才還響,說:「是是,媽您說的是,我是該鍛煉鍛
煉了,以前我一頓飯斤把肉都沒問題,一口氣俯臥撐也能來那麽百十來下,可如
今年歲漸長,身子骨也已大不如前了,這不,這兩天一變天,氣管炎的老毛病又
犯了。」心想你不是想激我發火嗎?我偏不讓你得逞!你不是想打擊我嗎?好啊
,幹脆我把臉伸出來,你愛打哪邊就打哪邊,愛怎麽打就怎麽打,看看到頭來安
安會向著誰。想到這,原先緊張的心態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得泰然自若起
來。我對自己的應對能力之強感到一絲驚訝,不免開始得意起來,接著又道:「
您說的老中醫是……」正當我暗自贊歎自己機智善變,要追問「老中醫」的情況
時,安安拿著茶葉笑盈盈地回來了。

  安安躲在暗處偷聽了很久,看到這種場景,不免憂心加據,心想老媽也真是
,第一次見女婿就來這麽一手,難道就不爲女兒想想,再怎麽說也是女兒千挑萬
選選定的人,女兒嫁了他,他就不是外人了,用得著這樣嗎?看來老媽對前幾個
月的事還是耿耿於懷,想借機發洩下怨氣。唉!發就發吧,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太自私了,光顧著自己,沒考慮到老媽的感受,老媽生生氣也是應該的,誰讓我
是做女兒的呢?!但老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本來是想著趁這次機會回來和
老媽套套近乎,了清彼此間的誤會,誰成想會變成這個樣子,暗地裡刀光劍影。
老媽那麽精明,我那傻老公就算能撐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啊,不定會鬧出什麽
丟人現眼的事兒來,那就麻煩了。再說老公萬一不接這個招,激起他那愣脾性來
,鬧僵了就更了不得了,怎麽辦呢?不行,我得出去救場。

  安安的及時出現讓我大大的松了口氣,雖說此時需要救治的到底是誰還很難
說,但我還是要感激她,再怎麽說對方也是岳母,是長輩,讓她下不來台並非出
自我的本意,自己此番幹什麽來了,還不是來挽救一段親情嗎?沒說幾句便拔「
刀」相向,太烏龍了吧!所以老婆在關鍵時刻現身,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心想說什麽也不能再放你走了。

  安安邊泡茶邊說:「聊什麽呢?這麽熱乎。」泡了兩杯分別遞給母親和老公


  晚情見計謀沒能奏效,還討了個沒趣,心裡不免些許失望,但她是何許人,
怎能輕言失敗,馬上又恢複了常態,盤算著下一步棋該怎麽走。心想女兒也參進
來了,得小心點,這丫頭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聽女兒這麽一說,就先順著台
階下去吧。於是她笑了笑說:「也沒什麽,都是些平常事兒。」略加思索,又計
上心頭,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瞟了我一眼,口中卻對安安說:「安安,最近工作
還忙吧?老也不見你來看媽媽,連個電話也沒有,知道媽媽有多想你?!」說著
眼眶竟微微泛紅。

  安安忙安慰道:「對不起,媽,女兒不是忙嘛,這不,前兩天才剛出差回來
。」

  這母女倆,冷戰方才結束,就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似的,幾個月的劍拔弩張狀
態在只言兩片語之間就被淡化了,這份鎮定不能不令我折服。

  見安安使眼色,我趕緊幫忙說話:「是啊,媽,安安昨天才從上海回來,一
回來就來看您了。」岳母瞅了我一眼,仍埋怨安安:「難道忙得連打個電話的工
夫都沒有嗎?你不打,難道也不讓佳名打?」說來說去還是繞到了我這裡,明言
是埋怨女兒,暗地裡卻怪我這個女婿不會做人,放任妻子和岳母鬧別扭也不聞不
問。我當真是委屈,卻找不到措詞回應她。

  安安怎會聽不出其中的玄機,忙替我辯白:「媽,瞧您說的,我哪兒不讓他
打啦?但他還沒見您就給您打電話,不合適不是?再說了,您老不發話,給他倆
膽兒他也不敢呀,您說是吧,媽?」我也在一旁幫腔:「是啊媽,沒您的指示,
我哪敢觸您的虎威,呵呵。」暗地裡對安安堅起了大拇指,厲害!三言兩語就把
皮球踢了回去。

  晚情見女兒女婿一唱一和,明擺著是在聯手對付自己,在他們面前,自己反
倒成了兇媽媽惡岳母了,不由得怒氣頓生,竟直接向女婿舉起了「棒子」,恨聲
道:「佳名你也是,安安年輕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你一個大男人,這點
膽量都沒有怎麽做人家丈夫?不會是成心的吧?再說你做女婿的,體諒丈母娘…
…體諒長輩也是應該的,打個電話問候一聲就那麽難嗎?虎威?哦,在你眼裡,
我倒成母老虎了是不是?我就那麽兇惡霸道嗎?如果安安也隨你這樣看我,你叫
我這做媽的可怎麽活!我一個人好不容易把女兒拉扯大,本想著女兒長大了好好
孝順我,哪知被你這麽一裹亂,全都泡了湯,我我……」說罷拿出手絹哽咽起來


  這棒子砸得實在不輕,嚇得我冷汗涔涔,憋著大紅臉愣在那兒,不知所措。


  安安也大吃一驚,沒想到母親還真敢來這麽一手,這棒子砸得可真夠狠的,
心說老娘啊,您真打算一棒子要了您女婿的命啊?但仔細一觀察,母親只是幹打
雷不下雨,心裡便有了數。得,不使絕招看來是不行了。她的絕招就是——投降
,母親先前已經投降過一次,自己不投降一次未免顯得不夠禮尚往來。但投降也
得講究方式方法,否則招來個「殺降」,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見她挨近母親,摟住母親的胳膊一搖,哈著撒嬌道:「媽,說一千道一萬,都
是女兒女婿不對,不該惹您老人家生氣,我們給您陪不是啦,您老大人有大量,
就原諒我們吧,啊?求您了,媽,您就我這麽一個女兒,難道您還忍心看著我一
輩子不開心啊?求您了,媽……」

  其實晚情也不忍心讓女兒難做,只是心裡這口氣若是不出,對自己也無法作
出交待。但畢竟已經是一家人了,再怎麽折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自己總不能
由著性子得理不饒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女兒女婿。女婿不就是年歲大了點嗎
?大那麽十一二歲,又能怎麽著?俗話說男人三十一枝花,也還是青年人呀,只
要他對女兒好,給女兒幸福,我這個當媽的還有什麽可說的?女兒好總比什麽都
強。而且經過細致調查,女婿確確實實和那人沒有半點關系,自己還有什麽顧慮
呢?辛苦多年構建的幸福,就因爲自己的一口氣而毀於一旦,不值得!

  見女兒又是道歉又是央求,給足了面子,女兒的嬌態也勾起了以往的美好回
憶,晚情怎能不感慨萬千。她輕輕歎了口氣,愛憐地拍拍女兒的手背,道:「傻
丫頭,你是媽的心頭肉,媽怎麽會怪你呢?媽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也怪媽從
小就寵著你,慣出你這條小倔牛來。算了,媽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在你們之間
橫插一杠子,讓你們擔驚受怕的,媽也給你們陪個不是,媽這麽做也是有苦衷的
,希望你能體諒媽媽。佳名,我剛才的話說得重了些,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哪能呢,媽,您剛才教訓得對,是女婿粗心大意了,以後我會用心的。」
我很誠懇地認錯。

  到此,一切都煙消雲散。晚情看看牆上的挂鍾,話鋒一轉,把之前嚴峻的氣
氛一掃而光:「瞧我啰哩啰嗦這一大堆,都餓了吧?你們坐著,我做飯去,今晚
你們可要好好領略一番媽媽的手藝,呵呵!」說起廚藝,她似乎得意非常。

  安安心花怒放,歡呼雀躍。我自然也是興高彩烈,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想不到危機這麽容易就被化解了,原本以爲的艱苦局面並沒有出現,我感到慶幸
,對岳母也多了一些了解,她應該是個理性多於感性的女人,並非我想象的那樣
蠻橫無理難以相處。

  目送岳母的背影,我突然發覺她的牛仔褲似乎小了一碼,緊繃繃地裹住腰部
以下的身體,塑出一個滾圓的球狀來,隨著腳步輕移,凸翹的球狀物被分成左右
兩瓣相互擠壓碰撞,演繹出炫目的花樣,在感官上足以造成堪比核爆引發的強大
沖擊波,進而激起男人強烈的撞擊欲望。我心中陡然串起一股烈焰,迅速蔓延全
身,把靈魂熔化。

  「嗯哼!」安安的咳嗽聲像一道冰冷的激流瞬間澆滅我心中那股火焰。冷卻
下來的我趕緊把目光轉移到對面牆上,假裝欣賞起挂著的那幅圖來。「畫裡有什
麽好看的,眼前的情景那才迷人呐!」安安話裡帶著機關,「情」字的語音特別
重。我裝作沒聽明白,道:「怎麽不好看,這畫是真蹟吧?哪個朝代的?」安安
道:「什麽哪朝哪代,沒看出來那是油畫嗎?眼睛瞎啦?」我一愣,再仔細一瞧
,確確實實是油畫,媽的!我紅了臉訕訕而笑。安安沒好氣的說:「不懂裝懂,
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那塊料嗎?」呡了口茶,接著又問我:「哎,剛才怎麽樣
?沒嚇著吧?」

  「怎麽樣?你媽差點沒把我整死,到現在還瘆得慌。」想起剛才的場景,我
仍心有餘悸。

  「膿包!」

  「我也沒慫啊!站得直著呢!」我不服氣。

  「就吹吧你,沒我頂著,還不定成什麽樣呢!切!」安安一臉不屑。

  「我確實沒慫,剛想給予敵人有力的回擊,你就出現了。」

  「呸!我媽成了敵人是吧?」

  「口誤口誤,正當我要……還招的時候,你就出現了,你肯定是來救你媽的
,你說你來了我怎麽還好意思出手!」

  「知道你厲害!不過話說回來,我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那麽做也是爲了我
好,你可不能怪她。」安安不再數落我,她對「適可而止」的理解還是很透徹的
,男人嘛,總得留點面子。

  「我怎麽會不明白,剛才她都把我逼到牆角了,我也沒怎麽著啊,我是左躲
右閃,既顧全了你的面子,也給你媽留了餘地,唯獨把委屈留給自己了,這就叫
忍辱負重。」

  「嗯,老公真好!」安安高興的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下,我涎皮賴臉地湊上
去,指指嘴唇,安安推開我嗔道:「去去,這可是我媽家,正經些。」

  「其實說來說去,你媽就是嫌我老,比你大太多。」

  「老有什麽不好,老一點才顯得成熟,才懂得疼人體貼人,哦,老公!」安
安膩膩地說。

  「老公都疼老婆了,親親老婆,你又怎麽來疼老公呢?今晚,嗯?」我著重
突出「今晚」二字。

  「那親親老公要老婆怎麽疼你呢?」不等我回答,安安便伏上身來,咬住我
的耳墜,嬌滴滴地吹道:「這樣吧,今晚老婆帶老公去摘‘菊花’,好不好?」


  安安甜膩膩香噴噴的往我耳朵裡這麽一吹,我全身的骨頭頓時都酥掉了,連
聲稱好:「好好,老公就愛摘菊花!」身子軟趴趴地直往她胸上蹭,還沒見到菊
花的影,就想著去摘另外兩朵「花骨朵」了。安安嬌羞著使勁推開我:「大色狼
!想摘菊花就表現好點,我媽可還沒有完全接受你呢。」

  「表現什麽?我摘老婆菊花,又沒摘她的……」

  「啪」,話音未落,安安就賞我一個爆栗。

  「嘿嘿,老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負你的重望!」我連忙改口,岔開話
題:「老婆,咱媽到底多大年紀?這麽顯年輕。」想到岳母極富活力的美態,我
甚至懷疑安安以前說的都是騙我。

  安安驕傲地說:「那是!要不我怎麽管她叫姐呢!怎麽樣?我媽是不是很漂
亮?沒騙你吧?」

  「你還別說,到了咱媽這個年紀,保養得這麽好的還真沒幾個,以前也只是
看看照片,現在見了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真好比是……大仙女下凡,老婆你
是小仙女下凡,一大一小兩個仙女都讓我遇上了,哈哈,我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幸
運的男人了!」

  「臭美吧你,說說就沒個正行了。」安安在我腦袋上輕扇一巴掌,「那你說
說,是小仙女漂亮呢,還是大仙女漂亮?」

  得,又拿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老題目考人,但不回答還不行!我想也不想脫
口而出:「一樣漂亮,大小仙女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姐妹呢!」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沒創意!你這是贊我媽年輕呢,還是嫌我樣子老?」


  「看看,又誤會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行了行了,甭解釋了,每回都文皺皺的來那麽一大套,耳朵都起繭了,老
娘可沒工夫聽,明白你的意思!」安安不耐煩地揮揮手。我心裡偷偷一樂,每次
安安要犯「混」,我總是給她來這麽一手,便解之於無形,而且屢試不爽。我這
一得意,大嘴巴的毛病又犯了。

  「哎,老婆,你說咱媽怎麽就不再找個伴兒呢?難道她不想嗎?沒人追她嗎
?她那麽漂亮,身材又好……」我眯著眼努力回想岳母曼妙的曲線,「哎喲喲,
疼疼!」

  安安擰住我的耳朵,惡狠狠地說:「大色狼,讓你想讓你想!就算找也不會
找你!老臭蟲老淫蟲,剛才油畫的事還沒跟你算呢,現在又吃著碗裡的還敢想鍋
裡的,我警告你,別打什麽歪主意,想都甭想,那可是我媽!」

  我揉揉耳朵,涎臉道:「你是說,如果不是你媽,是不是就可以……喲喲…
…」還沒說完,安安又擰上了。

  「你敢!膽兒還肥了是不?說,敢不敢?」

  「不敢不敢,打死也不敢!仙女饒命!」

  「量你也不敢!哼,一副死不要臉的賊樣!不理你了,你貓這看會兒電視,
我去幫我媽。」

  「我也去!」

  「呆著!老實點!我們女人說話,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湊什麽勁兒。」說完扔
下我,扭著小肥屁股找她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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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3-9-5 08:49:06

 第二回安安的瘋狂計劃

  廚房裡,晚情母女一邊忙活,一邊聊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藏著另一只
耳朵,這只耳朵當然就是我了,老實呆著?我才沒那麽傻。

  「姐……」

  「姐什麽姐,沒大沒小,以後不準這麽叫!」

  「爲什麽?以前不都這麽叫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你已經嫁人了,不能再那樣吊兒啷當想幹嘛就幹嘛。」


  「我偏不,就叫,誰讓您打小就慣著我!」

  「哎喲,這還是我的不對了?你這麽叫,把你老公擺哪兒?難道也讓他隨你
一起叫?」

  「那又怎麽啦,您也不比他大多少,叫姐還不應該呀……不行,得讓他管您
叫媽,管我叫姨,哈哈!」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哪有老公管老婆叫姨的?這不亂了套啦!」

  「亂了才好呢,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是做小輩,連邊青青那小屁孩都要我管
她叫姨,哼,這次我也要當當長輩,全都撈回來。」

  「撈什麽撈,青青年紀雖小,論輩份卻是我表妹,你不叫她姨叫什麽?想做
長輩,等你生了孩子再說。」

  「我不管,就叫,姐姐姐姐姐……」

  「瘋丫頭,這麽大聲幹嘛,耳朵都聾了!平時你對老公也這麽橫嗎?沒規沒
矩,一點做妻子的樣子都沒有,成天神經兮兮的,都不知道佳名到底喜歡你哪點
!」

  「哎對了,我身上哪點他都喜歡,尤其喜歡我橫。」

  「真拿你沒辦法,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魔星!你以爲人家怕你呀,我看佳
名是老成穩重,不和你一般見識而已。」

  「嘻嘻,這您又知道?看來您對他的像印蠻不錯哦!哎,說說,說說。」

  「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傻裡傻氣的。」

  「傻?說他傻的人才真傻呢!」

  「死丫頭,怎麽跟你媽說話呢!」

  「我是說他表面傻,暗地裡可精著呢,您可別被他蒙了。」

  「蒙我?我跟他又不搭噶,犯得著嗎?」

  「那如果您給打分,他能得多少?」

  「嗯∼70分吧,想得高分就看他以後怎麽表現了。」

  「那以後我讓他小心侍候著您。」

  「侍候我幹嘛,我又不是沒胳膊沒腿的,要他來侍候。」

  「他不是您女婿嘛,女婿侍候丈母娘也是應該的。」

  「把你侍候好我就阿彌陀佛了,也讓我少操了這份心。」

  「我哪就讓您操心了。」

  「你還不讓我操心啊?從小到大,讀書、找工作、結婚哪一樣不讓我操心?
以後養了孩子我還不一樣得操心。我說丫頭,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啊?」

  「沒打算,這才結婚多久呀,我還年輕,不想這麽早要孩子,我還想過幾天
舒坦日子呢!」

  「你年輕,你老公可三十好幾了,再過幾年就四十了。」

  「他離四十還遠呢,而且他身體棒著呢!哎,姐,跟您說,他可厲害了,每
次都把我……」

  「閉嘴!這種事也往外兜,害不害臊,這是可以隨便說的嗎?你不害臊我還
替你臉紅呢!」

  「嘻嘻,您不是我姐嘛,不算往外兜,您聽了也肯定替我高興不是。」

  「呸,我高興什麽?越說越不像話,小心隔牆有耳,被你老公聽了去。」

  「聽就聽,怕他不成!」

  我貓著腰在門外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一雙腳出現在眼皮底下,擡眼一瞧,
安安杏眼圓睜,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嘿嘿,老婆,我……來瞧瞧有什麽要幫忙的……」

  「滾!」

  「剝個蒜什麽的我都在行啊……」

  「滾!」

  「哎!我滾,別送,別送。」

  我灰溜溜回到沙發坐下,百無聊賴地摁遙控器翻電視節目,翻了幾個台,忍
不住偷偷回頭,媽呀,老虎還盯著呢!趕緊又調頭老老實實地看電視,再也不敢
造次。

  攆走隔牆耳,晚情母女又繼續未了的對話。

  「佳名可真……幽默!」

  想起女婿剛才的表情,晚情忍俊不禁。

  「他就這德性,長不大的老小孩兒!姐,您怎麽不問問您女婿對您印象怎麽
樣?難道您就不想知道?」

  「知不知道有什麽關系?我不還是我。」

  「哎呀,姐∼您就問問嘛,快問快問!」

  「好好,你老公我女婿對他丈母娘印象怎麽樣呀?」

  「他呀,可贊您了!」

  「哦,是嗎?他贊我什麽?」晚情沒想到女婿居然會贊自己,這倒要聽聽。


  「他贊您年輕,漂亮,身材好,還說……」

  「還說什麽?」

  晚情面若紅霞,心裡像小孩子撿到糖果一樣高興。

  「他說追您的人肯定多得能排好幾條街!」

  「我看這是你自己瞎編的吧,呵呵,佳名可是個實誠人,不像你這麽八婆。


  「哦?他實不實誠您怎麽知道?」

  「女人的直覺,懂嗎?我看他滿不錯的,老實,有耐心,脾氣又好……」

  都說女人是奇怪的動物,果然不假,不論表面多強悍,在奉承面前,立刻就
失去了免疫力。晚情自然也不能例外,之前對女婿還報有成見,現在聽到了好話
,又反過來贊許起他來。

  「嘻嘻嘻!」

  「笑什麽……死丫頭,爲你老公討好來啦!小沒良心的,剛嫁了人胳膊就往
外拐,我把你養大,怎麽就不見你這麽侍我?!」

  「咦∼姐,您臉紅了,哈哈……哎喲喲,耳朵耳朵,小點勁兒,我不說還不
成嗎?媽呀,您可真下得了手!」

  「誰讓你叽叽歪歪,胡說八道!」

  「好,不說不說。姐,您一點也不像大律師,律師哪有您這樣的,說不過就
動手掐人,難道在法庭上您也出這損招?」

  「不出損招怎能對付你這鬼丫頭?告訴你,今後我的招還多著呢,當心著點
!」

  「別介,我已經領教了!說點正事兒,姐,您什麽時候再找個伴兒呀?您看
女兒長大了,也嫁人了,是時候考慮考慮自個兒的事兒了,老這麽一個人呆著,
怪難過的,您不覺辛苦嗎?」

  「你也知道媽辛苦啊,還不都是爲了你!」

  「得得,別拿我當擋箭牌,我可吃罪不起!說真的,姐,看您一個人這麽辛
苦,女兒難過。」

  「喲喲,太陽什麽時候打西邊出來了?這麽關心媽媽,從來沒有過哦!」

  「媽∼」

  「行了行了,別來這套,一點都不像你,怪怪的。怎麽?又不叫姐啦?!」


  「叫,您是媽,也是姐,嘻嘻!那這樣好不好,我們搬回來跟您一塊兒住,
給您做個伴兒,也好照顧照顧您老人家。」

  「搬回來?佳名他願意嗎?好像男人一般都不願意和岳父母一起住的哦!」


  「他可以忽略不計,關鍵是您,您願不願意讓我們搬回來?」

  「我倒沒什麽意見,只是……你跟佳名商量過沒?他怎麽說?」晚情當然希
望女兒回來一起住,但這事得女婿首肯才行。

  「還沒。我看他是巴不得!」

  「巴不得?爲什麽?」

  「沒什麽,他那房子小,住著不舒服。」

  「丫頭,嫁雞隨雞,房子再小也是個窩呀,你可不能嫌這嫌那的,聽見沒?
你讓他回老婆娘家住,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這臉往哪兒擺?」

  「知道啦!女兒謹聽您的教誨!怎麽說說就跑題兒了?哼,姐,您好賊,說
您的事兒幹嘛扯到我們身上來,不行,您必須說說,您想不想再找?找什麽樣的
?女兒也好幫您留意。」

  「還找什麽呀,不找了,就這麽過,一個人輕輕松松,省得有人煩。把碟子
遞給我,那只花的。」

  晚情接過女兒遞來的碟子,舀起鍋裡燒好的菜盛好,開始做另一道菜。

  「丫頭,佳名真的不是本地人?」

  「啊!怎麽了?」

  「沒什麽……隨便問問。」晚情眼裡上露出一絲不太自然的神態,她沈默著
,思緒又回到遙遠的夾生年代,這一問顯然觸及她塵封在心底多年的一道門,門
後藏著什麽,大概只有她才知道。

  「姐,姐,您怎麽了?」安安伸手輕輕推推母親的胳膊,把她從回憶中喚醒


  「啊!哦,沒什麽,沒什麽。」晚情從記憶深處猛烈回過神來,就像方從海
底浮出水面,做了一次長長的深呼吸。

  見此情景,安安料想母親必定有一段不同尋常的過去,但她沒有追問,她知
道母親不想說的事問也沒有用。

  「快弄些水來,菜要糊了,快!」

  安安忙接半碗水給母親。晚情把水往鍋裡一倒,青煙頓起,和刺鼻的焦味混
在一起被油煙機抽進煙道。晚情大大的松了口氣,仿佛被抽走不僅僅是汙濁之氣
,還包括了所有的苦難與不幸。

  「重新炒一鍋吧!還有些餘料沒用完,不多但也夠了。我來吧,姐!」

  「沒事,還是我來吧,這是我的拿手菜,不讓女婿償償不虧待了他啊!你拍
點姜和蒜來,還有蔥,切段兒就行。」

  「哎!」

  電視節目糟糕透頂,什麽選秀、相親、跳水,咋咋唬唬,低劣惡俗,真搞不
懂如今的觀衆朋友都怎麽了?有這空閑不如常回岳母家看看,說不定還能撈到什
麽好事情。

  我關掉電視,環顧四周,希望能找點稀奇的事物,最終目光落在那幅讓我出
糗的油畫上。老婆說我不懂裝懂,其實那不是事實,我還是懂一點的,比如《清
明上河圖》,《富春山居圖》,《蒙娜麗莎》,張擇端,黃公望,達分奇,這些
我是「如數家珍」。瞅著那畫,我尋思著得弄出點門道來,好在岳母面前顯擺顯
擺,讓老婆也高興高興。於是便走到畫前品賞起來.這是一幅風景畫,畫幅不大
,兩尺見方。內容是雨後的城市街景,陽光穿過雲隙,在城市裡投下幾塊不太顯
眼的光斑,城市道路縱橫,車水馬龍,一派繁華景象。雖說是油畫,卻和我們一
般見識的大相徑庭,畫風非常細膩,細膩到連停靠路旁的汽車牌號都依稀可辨,
人物,花草,還有貓貓狗狗,更是神態各異栩栩如生,居然是采用了國畫的工筆
技法。

  我左看右看,怎麽看都覺得此畫非同尋常,微微透出一絲詭異之態,似乎作
者有意通過這幅畫向世人透露著什麽,但端倪在哪又瞧不出來,只覺得畫中的街
道和馬路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我惡作劇般換個角度,把目光橫視,
咦?畫裡的場景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地方,而且更加清晰和熟悉了,像極了我們
正在居住的城市。我不禁贊歎畫者真是怪才,居然畫出這麽奇異的畫來,也許這
就是藝術家吧,其思維方式非我輩所能理解的。

  我自顧賞畫,也沒在意時間過了多久。安安從廚房探出頭來,叫道:「哎,
幹嘛呢?快過來端菜,開飯啦!」我趕忙去幫著端菜。

  不一會兒,菜擺好了,有白灼蝦、熘腰尖、糖醋裡脊、芙蓉蛋、炒三絲,還
有我最愛的蚝油小筍,小樣小樣盛在瓷碟裡,顯得異常精致,讓人不忍下筷。我
食欲大開,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見岳母還沒出來,伸手想撚根小筍來吃,卻被
一支筷子打退,遭了一頓白眼。

  岳母洗洗手從廚房出來,見我們都站著,道:「都楞著幹啥?坐啊,吃飯!
」於是,一家三口圍著餐桌落坐,岳母自然坐上首,我和安安分坐左右。岳母夾
了根小筍放到我碗裡,笑眯眯的說:「償償小筍做得怎麽樣?」完全沒了之前在
客廳裡的陰險狡詐。我受寵若驚,忙把小筍放入口中裝模作樣地品味,然後豎起
拇指連聲贊歎:「嗯,香、脆、爽、滑,媽您的廚藝真不是蓋的,我看就是國際
名廚也不過如此,好吃好吃!」岳母微笑不語,安安卻罵道:「笨蛋,這是我做
的,這也吃不出來?白養活你了!小筍是我做的,其它才是我媽做的,快償償!
」沒想到馬屁拍錯了地方,鬧了個大紅臉,我趕緊又夾起一只蝦:「嗯,這蝦好
,比小筍強!」安安又罵:「你吃了嗎?就說好。」

  我辯道:「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觀其色而知其味,嗅其味而知其……」
安安不耐煩地打斷我:「行了,又那一大套,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我還想爭辯
,卻聽岳母勸道:「你們呀,平時總這麽掐來掐去的嗎?菜都涼了,快吃吧!」
飯廳裡這才安靜下來。

  席間,我忍不住提起那幅畫:「媽,那幅畫叫什麽名字?」

  「叫《雙芙蓉》」安安吃著蝦含糊不清地搶道。

  這畫的名字居然叫《雙芙蓉》?怪哉!我的好奇心完全被挑了起來,禁不住
放下碗筷,走到畫前再次細細端詳,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半朵芙蓉的影子。

  岳母見狀,對女兒說:「佳名對畫好像很感興趣?!」

  「他懂什麽呀,只不過一時好奇而已,要不您給他講講這畫的來歷,滿足滿
足他的好奇心?哎,過來,咱媽給你講講這幅畫!」

  我聞言又坐回飯桌前,聆聽岳母的講述。

  這幅畫的作者叫劉全和,是個畫家,孤家寡人,朋友不多,名氣也不是很大
,大概可以夾在一二流之間。此人性格怪癖乖張,平日裡常幹出一些匪夷所思的
事來,因此大家贈予他「劉瘋子」的綽號。劉全和並不在意朋友們叫他瘋子,相
反還很喜歡,常以此自诩中國的梵高,並稱世間從此不知劉全和。但誰料想,七
年前他竟然真的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這幅《雙芙蓉》就是他在往院期間創
作的。在創作這幅畫的時候,他的病情嚴重惡化,瘋癫狀態達到了頂峰,情緒極
不穩定,時而高興,時而哀傷,時而又憤怒,高興時手舞足蹈,哀傷時涕淚交加
,憤怒時暴跳如雷,除了畫筆畫布和顔料,他誰也不認識,朋友來探望,也不理
不采,形同陌路,完全沈迷於畫中世界。加之上了年紀,身體頻出狀況,迅速衰
弱,那時就有人預言他的生命將不久於世。果然,在畫作完成後兩個月的一個迷
霧之晨,他被發現死在醫院的荷塘裡,終年67歲,這幅畫成了他生前的最後一
幅作品。

  劉瘋子死後,他的作品大都由朋友收藏,少量拍賣,這幅《雙芙蓉》也是幾
經輾轉,最終落在寶豐律師行老闆王寶林手中,兩年前王寶林又把它贈給了晚情


  劉瘋子此人,我略有耳聞,他的一生和太多的迷團糾纏不清,比如他的身世
,有人說他自幼父母雙亡,由叔父叔母扶養成人,也有人說他本是棄嬰,被一對
拾荒的老夫妻撿來養大,更有傳聞說他是一對母子亂倫的産物,最駭人聽聞的居
然說他是在猴子窩裡長大的;又比如他的財産,有人說他窮困潦倒,不值一文,
有人說他富甲商賈,家資巨萬,還有人說他收藏著《富春山居圖》的第三段殘片
……各種各樣的傳說天花亂墜,數不勝數,大多被人們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其
中最可笑的要數《富春山居圖》的傳聞了,恐怕連三歲的小娃娃也不會相信。對
這些傳說,劉瘋子充耳不聞,一如既往地做著兩件事——繪畫和行善,他把一生
的精力和積蓄都用在了這兩件事上。因爲如此,他獲得了朋友的理解和尊重。

  聽完故事,我愈發覺得這幅畫詭異邪性,似乎在它背後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
密,秘密的內容也許只有死去的劉瘋子自己知道。

  「媽,您就不覺得這畫有點……奇怪嗎?」我問道。

  「剛得到它時,我也覺得怪怪的,畫裡連半朵荷花的影子都不見,卻偏偏起
名叫《雙芙蓉》,真是風馬牛不相及,但日子一久也就不怎麽在意了。」

  「也許名字是後來別人給安的呢?」

  「這個也有可能,但誰會那麽做呢?我老師當初得到它的時候就已經叫這個
名字了,之前的事他也不怎麽清楚。」

  晚情口中的老師指的就是王寶林,王是個忠厚的長者,當初晚情在寶豐行做
律師時,他視她爲寶豐行的第一幹將和台柱,給予她極大的信任與支持,晚情對
他也是敬重有加,開口閉口尊爲老師。

  五年前,晚情在一個案子中犯下「過失」,寶豐行要「請」她離開,王據理
力爭,極力挽留和維護晚情的聲譽,甚至不惜與合夥人鬧紅臉,搞得合夥人差點
因此撤資。最終晚情爲顧全老師的顔面,主動提出辭呈,事情才得以解決。晚情
離開後,作爲師生兼朋友,他們仍偶有聯系,《雙芙蓉》便是在兩年前晚情四十
二歲生日時,作爲禮物送給她的,王知道晚情除了女兒和工作,最喜歡的就是繪
畫,而且造詣還不淺。這幅畫雖不算金貴,但仍不失爲佳作,在劉瘋子的所有作
品中,它絕對稱得上第一流的。

  聽完故事,晚宴也在不知不覺中愉快的結束了,我和安安幫忙收拾廚房。

  「佳名,你的家具廠還好吧?」岳母問起我的生意。

  「還行吧,每月能接那麽一二十單,一年下來也能賺點錢,好的時候四五十
萬,不好的時候也能有個十來萬。」我忙向她彙報情況。

  「哦,差距這麽大?」

  沒等我開口,安安便替我答道:「他做的家具和市面上賣的不大一樣,他走
的是定制路線,靠設計和工藝來贏取顧客,每月産量不高,但附加值比較大,賺
錢的多少要看接單的數量。」

  見安安解釋得不是很清楚,我接口道:「現在大多數都追求個性,對用的東
西,大到汽車飛機,小到服裝飾物,都喜歡定制,家具也不列外。我跟據顧客的
要求進行設計,有的甚至是顧客自己設計,我只做些修改,然後把圖樣和工藝要
求送到廠裡進行制作,每一件産品都是純手工打造的,而且獨一無二,顧客都還
算認可。」看岳母還不是很了解,我便向她介紹這個行當的一些情況,以及定制
家具的一整套流程,從設計圖紙到選料加工,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嗯,那做一件家具工期要多久呢?」

  「那要分做什麽了,小件的幾天到一個星期,大件的一個月甚至更長些,慢
工出細活嘛,顧客對時間要求不是很高,但對品質就有講究了,有時候一件産品
做出來,顧客不是很滿意,還要返工的。」

  「我那張床用了也十來年了,又破又舊……」

  我一聽,哪能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忙道:「這您就交給我吧,一定會讓您
滿意,前些日子剛做了幾個方案,您哪天有空可以到我的工作室看看。」

  安安很高興,她知道母親換床是醉翁之意,是以此表明接受女婿的心蹟,有
事交給你辦當然是表示對你的看重,這一點她怎能不明白,所以她開心地說:「
我看也別哪天了,就明天吧,明天我也去,幫媽參謀參謀!」

  「明天我要到重慶去一趟,下周吧,下周三,我去你那裡。」

  「去重慶幹嘛?您不是法律顧問嗎?也要出差呀?」

  「公司在重慶要打場官司,挺重要的,我不太放心,得去督督場。」

  「督場的意思就是領導和指揮,怎麽樣,我媽了不起吧?」安安向我炫耀。


  「是是,媽您可真了不起!怪不得別人都尊您爲金牌律師,呵呵!」拍馬屁
的機會我可不能放過。

  「丫頭片子,就愛吹牛,佳名你可別隨她,整天咋咋呼呼,沒個正行。」聽
女兒女婿奉承自己,岳母臉上有些挂不住,不好意思起來。

  我趁熱打鐵,提起岳母另一件得意的事來:「媽,我聽安安說您畫畫畫得很
好……」

  「那當然,我媽的畫可棒了,走,帶你瞧瞧去,媽您也來!」安安興沖沖地
拉著我去觀賞母親的作品。岳母也放下手中的活兒跟著來到她的畫室。

  說是畫室,其實就是一個小房間,裡面沒別的東西,滿是繪畫的工具和已完
成的畫作。這些畫有的挂在牆上,有的摞在一起擺在地上,還有一幅尚未完成的
靠在畫架上。內容大多是人物、靜物和風景,最多的是安安的肖像,從小到大各
年齡段都有,畫的種類也多種多樣,油畫、素描、水粉等等。我眼花缭亂,目不
暇接,當真是歎爲觀止,沒想到岳母的繪畫技藝如此高超,完全夠得上專業水平
了,她並沒有受過專業系統的培訓,完全靠自學成才,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才
智和毅力。

  我一邊欣賞一邊贊歎著。

  「怎麽樣?沒騙你吧?」安安很得意的樣子。

  「你的肖像怎麽這麽多?」

  「這丫頭,老是纏著我給她畫像……」

  「才不是那樣呢,媽您惡人先告狀,我明明是被您抓差當模特……這下好了
,我解放了,以後您要抓就抓他吧,呵呵!」安安指著我說。

  「當模特?我?這……不太合適吧?」我很難爲情,紅著臉說。

  母女倆聞言一證,滿臉詫異地看著我。忽而又都明白過來,母親「噗哧」掩
口而笑,輕霞飾面,女兒則滿臉通紅,又氣又囧,在老公腳上狠狠一踩。

  「哎喲喲!幹嘛呀,我又說錯什麽啦?」

  安安咬著牙恨聲道:「呸,誰讓你腦袋裡淨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你做模
特你瞎想什麽……」

  「我以爲是……」我頓時也明白過來,暗罵自己笨蛋,臉更紅到了耳根。

  「以爲是什麽?」

  岳母忙示意女兒不要再往下追問,以免大家都尴尬。其實尴尬已經圍繞在周
圍,幸虧岳母把話題岔開,氣氛才得緩解。

  「佳名,聽安安說你拍照片拍得不錯,有空能不能幫幫忙把這些畫拍拍,我
想出本畫冊,當做禮物送朋友滿不錯的,呵呵!」

  「可以呀,沒問題!」沒想到自己的業餘愛好竟有了用武之地,而且還是在
岳母面前,我當然是滿口答應。

  「還有,這些畫很多都沒有框,你是跟木頭打交道的,這事兒也交給你了。
」安安跟著下了一道命令。「你還做畫框啊?」

  「以前不做,現在做了。」此話一出,連我自己都感覺這馬屁拍得有點「惡
心」。安安偷偷在我腰上一擰,臉上卻是笑吟吟的。

  岳母也笑吟吟的,看完畫,又帶我參觀書房和安安以前的臥室。參觀過程和
諧又惬意,三人話去言來,我時不時打打趣說說玩笑,惹得岳母面若桃花,頻頻
掩口而笑。

  數小時的探訪終於結束,我暗自戀戀不舍,期盼著下一次造訪的到來,和來
前的心情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告辭了岳母,我夫妻一路歡聲笑語,累積了幾個月的陰霾消失殆盡。我感謝
岳母的大度,能接受我這個女婿,也感老婆的努力,雖然她的方法有點「極端」
,更有點「危險」,但不管怎樣,這一關總算順利通過了,以後就可以……嚯嚯
嚯!想到這,我春意盎然,得意之情躍然臉上。

  回到「豬窩」,卸下行頭,立馬身輕百倍。安安見時間已晚,不再多說便洗
澡去了。

  我靠在沙發裡細細回味過去幾小時的點點滴滴,笑意又推上臉龐,仿佛岳母
的倩影又出現在眼前,雖然迫於老婆的淫威,未敢細瞧,卻足以令我魂牽夢繞,
哈喇都快流出來了。

  正想著,安安在浴室裡叫我:「老公,來,幫我擦擦背。」我來到浴室門外
,正想進去,又想到了什麽,說:「等一下,我拿點東西。」轉身回屋翻出潤滑
劑,心說寶貝一會兒就靠你了!三下五除二把身上所有累贅全部卸下,興沖沖進
了浴室。

  浴室裡,安安宛如一朵盛開的芙蓉,俏生生的站在霧汽裡,妙目含春。見我
已然脫掉衣裳,手裡還拿著那東西,不禁嬌嗔道:「叫你來擦背,拿它幹嘛!」


  「嘿嘿,有了它才好辦事呀!」

  安安嘟著嘴:「辦什麽事,擦背又用不著。」

  「喲喲,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老婆帶你去摘菊花好不好!」

  我學著她嬌柔作態的語氣。

  安安伸手作勢要打,啐道:「呸,男人都是下流胚,沒一個好東西,!」嘴
上這樣說,身子卻自覺地轉過去貼在牆面,雙腿並攏,撅起年輕的屁股沖我輕輕
搖擺,臀溝裡那一抹黑色如浪中輕舟時隱時現。安安擁有模特級的身材,細背柳
腰,乳房盈盈一握,屁股也不大,卻比較多肉,白嫩嫩的溜圓挺翹,拍一拍泛起
層層輕浪。

  我再也把持不住,扒開她的屁股,調皮可愛的肛門映入眼簾。我一頭紮入其
中,像吃冰激淩般吮吸舔食,感歎老婆的極品屁眼,柔嫩爽滑,入口即化,透著
那麽一股淡淡的肉香,看來她早已做好了事前工作,把屁眼洗得幹幹淨淨,不留
半分異味。老婆果真善解人意,感謝上蒼賜予這份厚禮,這輩子定當好好疼愛才
是。

  莫約一支煙的工夫,口水和淫液已遍部安安股間,她的體溫已然升高,通過
我的手掌向大腦傳遞一個信號:可以插入了。我站起來,說:「老婆,我要進去
了!」

  安安雙手支在牆壁:「嗯!輕點,別像上次那樣撐裂了。」說罷分開雙腿,
腰兒往下沈了沈,把屁股凸出,調到最適合插入的高度。

  我擠出少許潤滑劑抹在她屁眼和自己的龜頭上,一手按住她半邊臀肉,有了
潤滑劑的幫助,我輕車熟路地插將進去,然後緩慢抽送起來。雖已經過數次開墾
,安安的屁眼仍能給我帶來異常強烈的握緊感,直腸裹著我的陰莖,在她的搖擺
和「魔咒」聲中陣陣收緊。而隨雞巴的一抽一插,一圈淺淺的粉色腸肉在她屁眼
門裡門外翻進翻出,調皮地要跟我玩躲貓貓的遊戲。

  其實,對於肛交我並沒有特殊的喜好,只是偶爾爲之。一直以來,我都認爲
肛交並非性愛的必要形式,當性愛陷入乏味的境地時,可以借此做做調濟。當然
,肛交並非只能充當「調味品」,當成主食主菜也未嘗不可,只不過吃多了就有
可能會膩。肛交對女性來說也不公平,因爲肛門生來就是一個排洩器官,它的原
始價值不可能通過性愛來體現,通常情況下肛交是不會給女性帶來任何性高潮體
驗的。當然個別情況也是存在的,但那是由於畸形的心理經過刺激而迸發出來的
,非是肛門本身所産生的。試想一下,一個性器官插在一個排洩器官裡,哪個會
得到滿足?答案顯而易見。況且「排洩器官」顧名思義,這是一條「單向車道」
,硬要逆行,保不齊會發生流血事件等禍事來。

  至於AV電影裡的女優們在肛交時表現出亢奮激昂的狀態,我認爲更多的是
出於使觀衆産生強烈的感官刺激,或者提高影片制作商的經濟效益的需要,不可
信以爲真。

  這不,抽插僅百十來下,安安便要求變換「車道」,插屁眼終究不能令她獲
得滿足。老婆是必須得體恤的,我立馬從她屁眼裡拉出雞巴,轉而插入因未獲臨
幸而「哭泣」的屄裡。這下安安來勁了,不用我動,便自覺地一前一後迎送屁股
套弄我的雞巴。少時,我雙手穿過她腋下,一手兜住雙乳,一手抱住小腹,把她
剝離牆壁,兩人呈站立姿勢,如漆似膠一前一後緊緊粘連在一起。我屁股奮力聳
動,雞巴在她屄裡狠插猛頂,激起淫液橫飛,胯部猛烈撞擊臀肉的「啪啪」聲、
雞巴與屄腔裡摩擦濺起愛液的「嗞嗞」聲、沈重的喘息聲和膩味的呻吟聲交織在
一起,組合成一曲交響樂,刹時間,淫聲浪語充盈整個浴室,不絕於耳。

  「哦哦……好棒……嗯……老公力氣好大……老婆屁股要被撞翻了……嗯嗯
……老公爽不爽…」

  「爽,大雞巴爽!」

  「肏屁眼爽……還是……肏屄眼爽」

  「都爽,操……」

  「嗯……老公……叫姨……快叫……」

  我一愣,隨即又明白過來,「姨,安安姨,唬!操你媽的,真他媽刺激!操
你媽的,我操你媽……」

  「操我媽?!壞蛋……我媽不讓你操……哦哦……」

  「不讓操,不讓操,我就操,操你媽,讓不讓操?!」我突然踩盡油門,開
足馬力,肏得屄眼汁流遍地。

  「讓操讓操……哦哦……想操我媽……得加把勁兒……」

  「加把勁!我操,操,夠勁嗎,嗯?夠不夠!唬唬!」

  「夠了夠了……對就這樣……哎喲喲……要死了要死了……」

  「岳母,媽,女婿侍候您爽不爽?雞巴大不?屄裡脹不?嗯……」

  「大壞蛋……大雞巴……女婿……媽屄裡好脹……嗯……下次屁眼也要……
爽一爽……啊啊……屄芯子要燒掉了……啊!啊!來了來了……你你……啊!
「高潮來得如此迅猛,以至安安渾身篩糠,四肢抽搐,像洩氣的皮球癱軟在我
懷裡。我抱著她靠牆坐在地上,兩人都呼吸急促,累得不成樣子,全身濕漉漉的
,也分不清哪是汗哪是水。許久,安安揚起臉兒,脈脈含情:「老公,今兒你
是怎麽了?這麽生猛,以前可沒有過哦。」

  「生猛不好嗎?」

  「當然好,不過……是不是因爲我媽,嗯?」她眼底閃過一絲狡诘。

  「我們肏屄,關你媽什麽事?別胡說!」

  「看看,心口不一了吧!不關她事,幹嘛心跳這麽快?明明心裡有鬼!」

  「冤枉!肏屄可是個體力活兒,心跳哪有不快的。」

  「得了吧你,就你那點花花腸子,別以爲能瞞得過老娘!以前看我媽照片,
你眼神就不對,哼!」

  「你媽照片那麽漂亮,是個男人都那樣,難道你還希望我像看到一頭豬一樣
啊?」

  「你媽才是豬!別想賴,今晚看到她真人了,爲什麽眼睛總在她身上溜個不
停?尤其是屁股!還偷偷摸摸,以爲我沒看見,當我是傻子啊!「「真是冤
枉到家了,你媽屁股長什麽樣我都沒瞧清楚!」

  「呸,去死吧你,讓你瞧清楚那還了得了?我可告訴你,樓佳名,她可是我
媽你丈母娘,你甭想打什麽歪主意,要不我……我跟你沒完!」安安威脅道,只
不過這樣的威脅實在算不得兇狠,估計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瞧你說的,我哪敢啊,我對你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對我怎樣我當然知道,但你對別人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我那些顧客裡,老少美女也不算少,你見過我守不住立場嗎?」

  「你守住立場是因爲你眼睛長在頭頂上,現在我媽在這,鬼才知道你還想不
想把持立場!」

  「那你要我怎樣?」

  「我要你保證,不準對我媽亂來!」

  「那好,我保證!」

  「空口無憑,你要耍賴怎麽辦?」

  「那……立個字據?」

  「那倒不必,發個誓就行。」

  「好,我發誓,如果我對你媽亂來,就……手爛腳爛雞巴爛屁眼爛,全身上
下沒一樣好地兒!」

  「呸呸呸,重新來!」

  安安顯然認爲這誓言太過惡毒,應驗了自己也討不了好。

  「那這樣吧,如果我亂來,就讓你肏一次屁眼,滿足你的願望,怎麽樣?」
我調侃道。

  以前安安幫我舔屁眼,老想把手指插進去扣弄,說什麽讓我也嘗嘗被人肏屁
眼的滋味,所以我才有這麽一說。但這也實在不像發誓,倒像在談判簽協議。

  安安一皺眉:「呸,我才沒你那麽變態的願望,我不要,惡心!」但轉念一
想,除了這個,老公好像也沒什麽可以拿來抵押的了,便宜了他,於是又點頭道
:「那好吧,咱們拉勾。」

  我哭笑不得,無奈地和她定下「契約」。

  「那要是你媽她……對我亂來呢?」

  「滾!就你這德行,你以爲你誰呀?」

  老公對母親有心思,這哪能逃過安安的眼睛,然而她並不著急,因爲在她的
腦海裡,早就醞釀了一個計劃,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瘋狂計劃,所以她才
常常拿出母親的照片「逼迫」老公欣賞,不爭氣的老公果然上了套。她和老公定
下如此怪誕的協議,只不過是不想讓他贏得過於輕松惬意,得讓他明白,想要獲
得必須拿付出來作爲交換。這就好比如來佛要玄奘西遊取經,讓他成佛,同時又
給他設置層層障礙,讓他歷盡艱辛。

  如今,在這個計劃已經實施並初顯端倪的時候,她又産生了一絲悔意和妒忌
,趁現在主動權還掌握在自己手中,中斷計劃也許還來得及。

  這個計劃充滿了矛盾與糾結,作爲深愛母親,甘願爲母親付出一切的女兒,
她希望與母親共享歡樂,而作爲一個尋常女人,她又難以容忍旁人來分享自己私
有的東西。無怪乎人們常歎人性難測,自私與無私原本就是一對相生相伴的姐妹
,它們關系之複雜,個中的頭頭尾尾,恐怕沒人能理得清楚。

  但是她並不打算中斷計劃,她從來不走回頭路,半途而廢不是她的風格。

  但安安似乎忽略了兩個重要問題:母親的心思和設計的目的。雖說是母女,
她也不敢保證能完全吃透媽媽的心思,媽媽是個智慧的女人,與她相比,自己還
顯得太嫩,想讓她甘心接受這樣的安排,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個計劃實施在媽
媽身上,無異於虎口拔牙,弄不好會引火燒身,死無葬身之地。而這個計劃就像
一只潘多拉的魔盒,裡面到底存在怎樣的誘惑,值得自己挺而走險,甘冒大不敬
之罪?這兩個問題,也許她並不是沒想過,只不過尚未找到答案,或者根本就沒
想過要去找答案。

  沈默良久,安安說:「老公,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麽事?」

  「我……我想搬去和咱媽一起住。」

  「什麽?搬去和她一起住?」我以爲自己聽錯了,詫異的看著她。

  「嗯,我媽一個人怪孤單的,咱們搬過去也方便照顧照顧她,再說這裡也太
小了,住著不舒服,我媽那兒房子大好住,等以後咱有了孩子,她也好幫忙帶帶
。」

  「可……這裡怎麽辦?」

  「賣了呗,你不是老想著換部好點的車嗎?把房子賣了就有錢了。」

  這套房子是我辛苦多年攢下來的,說賣就賣,還真舍不得。但一想到能和嬌
美的丈母娘共處一座屋檐下,什麽舍不舍得,都抛到了九宵雲外。當然,最重要
的還是不忍心拂了老婆的意願,這房子確實是太小了,別說老婆,就是我也早就
住著不爽了。我眼珠滴溜亂轉,尋思著如果答應太快,難保老婆不會有想法。

  「這樣不太好吧,我那些弟兄要是知道了,還不得鄙視死我呀?!」

  我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安安看著都想吐:「德性!呐,如果你不願意,以
後可別來求我!不識擡舉,虧我還死乞白賴求她老人家讓我們搬過去。」

  「什麽?你和你媽說啦?那她……怎麽說?她同不同意?」我有些失態。

  安安狠狠白了我一眼,故意閉上嘴巴磨牙齒,極其含糊不清地低聲道:「#
*……」

  「真的?她還真的同意啊!」

  「我靠!這你都得聽見?!」

  其實我心裡早就一百個樂意,岳母都同意了,我還有什麽可說的。但又怕答
應太快於臉面說不過去,假裝還是得裝一下的。

  「但……你也得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畢竟搬家也不是小事,得想周全了。


  「有什麽好想的?願意就說願意,婆婆媽媽裝模作樣,惡心!」

  「看看,又誤會了不是,三思而後行,是成熟穩重男人的本色。」

  「忒俗!你慢慢考慮吧,考慮好了吱一聲,老娘可沒工夫搭理你,我要洗洗
睡了,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哎!睡覺睡覺,是該睡個好覺了!」

  夜裡,我忍不住做了個稀裡糊塗又龌龌龊龊的夢,夢裡雲雨顛覆,渾渾噩噩
,認不清誰是誰,也理不清頭和尾,到最後都不知道到底幹了些什麽。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3-9-5 08:51:11

 第三回啞女獻圖

  翌日,響晴白日,碧空如洗。

  下午一點,晚情登上了飛往重慶的班機,飛機徐徐升上高空,又匆匆飛往目
的地。機窗外,藍天映襯白雲,清澈透遠,召告著愉悅的心情即將到來。

  頭等艙裡,晚情翻開擋案袋取出卷宗,仔細查閱起來。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
習慣,每逢官司開庭之前,她必詳詳細細了解案卷的內容,每句每字甚至每個標
點符號都要反複斟酌,她認爲只有這樣才能把漏洞出現的概率減小到最低。正因
爲抱著這種細致周密的工作態度,她經手的官司,勝率基本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也正因爲訴訟勝率高,在三十五歲之年她便榮登寶豐行首席律師的寶座,視爲
一姐,呼風喚雨,好不得意。

  晚情的記憶力非常人可比,只在盞茶之間便已閱完卷宗,然後她揉了揉太陽
穴,閉目思考。想著想著,笑意悄然爬上她的臉頰,願來她想到了女兒,想到和
女兒從嘔氣到和解,到接納女婿,想到女兒的嬌憨之態、鬼馬精靈和大大咧咧。
忽然一朵紅雲升起,不禁輕啐一口,昨晚女兒竟然要跟她談論房內之事,說什麽
女婿的身體很好很厲害,怎麽怎麽地。真是不像話!女婿身體再好,和自己有什
麽關系?嗯,女婿看樣子是蠻強壯的,應該是經常健身的原故吧!雖沒有健美運
動員那麽誇張,卻也膀臂紮實,頗爲雄壯,尤其臀部的輪廓……呸,我看人家屁
股幹嘛?不要臉!

  「小姐!小姐!」空姐輕柔的呼喚打斷了晚情的遐想,「請問您是否需要再
添點咖啡?」

  「哦,不用了,謝謝!」晚情像做了壞事急欲掩蓋敗行的孩子,滿面通紅,
偷偷窺探四圍,以爲沒人知道。

  「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臉紅得厲害!」

  「是嗎?」晚情伸手摸摸雙頰,確實有些燙手,「哦,沒事兒,我沒生病,
只是有點熱,可能衣服穿多了吧,脫掉外套就好,麻煩您給我拿杯水,謝謝!」


  空姐拿來一杯水,遞給晚情:「請您用水。」

  「謝謝!」

  「不客氣。」

  晚情喝了口水,「砰砰」的心跳稍許放緩,再次看看四周,見並未引起旁人
的注意,才松了口氣,又開始閑目養神。令人氣惱的是,剛才的「羞恥之事」又
不請自來浮現在腦海,晚情急忙強迫自己往別處想,什麽給女兒畫像啦,練瑜珈
啦,慢跑啦,等等,可最後卻總是不能得逞,女婿的屁股依然在眼前來回晃蕩,
如同狗皮膏藥一般揮之不去。晚情暗罵自己發花癡,無奈之下只好重新翻開卷宗
再次查閱起來,希望那個惱人的屁股不要再來打擾才好。

  飛機在重慶機場緩緩降落,接機的是劉秘書。這劉秘書是董事長張華欣的貼
身秘書,名喚劉達達,三十左右歲,身材高挑,戴著一幅無框眼鏡,生得唇紅齒
白,眉清目秀,竟似帶有幾分女子的嬌媚之氣。劉秘書見到晚情,微笑著打聲招
呼:「杜總,您好!」說罷爲晚情打開車門。

  「你好,小劉。謝謝!」晚情上了車,車子便離開機場駛向市區。

  「小劉,張董來嗎?」

  「不來,她沒跟您說嗎?」

  「沒有,可能她忙吧。」

  「華少來了……」劉秘書推了推眼鏡,淡淡的說。

  「他來幹什麽?」晚情一皺眉,她非常厭惡這個名字。

  劉秘書口中的「華少」就是張董事長的公子範華。這範華是個纨绔子弟,雖
身爲華欣集團的少董,卻不務正業,專喜好幹些花撩的風塵之事。

  「他說是來督場的。還有,吳總監說他要陪華少,不能來接您,還請您見諒
。」

  晚情並不做聲,只是鄙夷地微微一笑。

  劉秘書看看晚情,又道:「華少還帶了一個人。」

  「是誰?」

  「我也不認識,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聽說是京裡來的,姓梅。」

  「姓梅?」晚情記憶中並不認識姓梅的男子,估計多半又是範華的狐朋狗黨
,理他作甚。於是她岔開話題,道:「官司準備得怎麽樣?張董有什麽指示嗎?


  「基本都準備妥當了,董事長也沒什麽指示,只說一切由您全權負責。」說
罷向晚情詳細彙報官司的準備情況。

  晚情點點頭,心想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場官司拿下,不能辜負了董事長的重托
。董事長雖不親來,但把貼身秘書派來已經表明了她對此案的重視程度,所以案
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只半頓飯工夫,車子就駛進了晚情下榻的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巍峨
雄偉,富麗堂皇。劉秘書叫人把晚情的行李搬到房間,告知晚情晚上華少在江陵
園設宴爲她接風,然後給了她一把車鑰匙,說車子就泊在酒店的停車場,又說了
些客套話,見一切都安排妥當,這才不慌不忙離開了酒店。

  晚情來到房間,這是一間豪華套間,幹淨明亮。她踢掉高跟鞋,從吧台上拿
出杯子,倒上葡萄酒呡了一口,長長地伸個懶腰,然後撲倒在寬大柔軟的床上,
不禁又回想起飛機上的情景。不過這次她不再氣惱,而是偷偷樂著嗔怪自己發花
癡不知羞恥,樂著樂著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嘴角仍挂著一絲甜蜜。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時分。晚情簡單梳洗一番,淺淺地撲些粉彩,換上會客
裝,取車離開酒店向江陵園駛去。

  到得江陵園,包間裡已有五個人在等候,範華端坐在首座,左右一男一女。
坐左邊的男子身材肥胖,禿頂,絡腮胡子刮得青湛湛的,滿臉俗態,是華欣集團
西部大區的總監吳仁義,他邊上坐著劉秘書;坐在範華右首的女人,只需一眼就
能瞧出她身上的那股妖媚之態,高鼻梁薄嘴唇,媚眼狐腮。隔著她第三個位子上
坐著一個男人,四十來歲年紀,深目鷹鼻,顴骨微聳,顯得堅毅果敢,卻隱隱帶
著陰損之色。

  看到晚情進來,範華站了起來,示意身旁那女人挪個位子,端著令人討厭的
笑容說道:「晚姨,您來了,請坐請坐!」拉開身旁的椅子請晚情坐下,然後挨
個介紹來賓。狐媚眼的女人姓姬,是重慶某區中級法院審判庭的審判長,鷹鼻男
人姓梅,是京城一家安保公司的負責人。大家相互寒暄一陣,劉秘書便吩咐服務
員上菜。不一會菜就上齊了,菜式極盡奢侈。

  範華舉起酒杯,向衆人道:「謹以此杯爲杜總顧問洗塵,來來來,大家幹杯
!」仰頭一飲而盡。其他人也都跟著舉起酒杯,晚情低呡一口,並不說話。範華
又道:「晚姨,姬法官是我們這案子的主審法官,你們多親近親近,有您二位在
,這案子定能拿下。」晚情一聽,心裡老大的不情願,她向來反感拉關系走後門
這一套俗務,但少董已然發話,不好駁他面子,便微微一笑,向姬法官道:「姬
法官,今後還要煩你多多照應,來,我敬你!」姬法官忙起杯還禮,眼裡卻隱約
露出一絲妒意,剛才讓座一事令她大爲不悅,但在範華面前也不好造次,只好假
裝笑吟吟道:「杜總言重了,您是前輩,應該我敬您才是。」兩人喝了酒,又各
自落杯不言語。那姬法官年紀與晚情相當,卻稱其爲前輩,雖是客套話,但自賤
卑媚之態溢於言表,當真俗氣得緊。

  吳仁義也笑呵呵地向晚情敬酒,道:「杜總是法律界的巾帼,現在又得到姬
大法官的相助,咱們這個案子當然是十拿九穩,囊中之物……囊中……」此人大
肚草包,不學無術,靠著拍範華的馬屁,鞍前馬後爲頑少幹些苟且之事,才爬上
這個位子。張華欣亦不喜此人,但經不住兒子央求,便給了他一個大區總監的虛
職,公司的具體業務卻並不讓他插手。

  範華見手下又要現醜於衆人前,不禁惱恨,揮手讓吳仁義閉嘴,向劉秘書道
:「劉秘書,案子都準備好了吧?向杜總彙報了沒有?」劉秘書在一旁一直沒有
說話,似乎有些不安,感覺對面的梅姓鷹鼻男人總是有意無意把眼光瞟向自己,
弄得他渾身不自在。聽到少董問話,他忙答道:「已經準備妥當,也向杜總彙報
過了,請華少放心。」

  其實範華並非真正關心官司,只想做做樣子給晚情看,好讓晚情別輕視自己
。對晚情他早想染指,費盡心機卻發現晚情如帶刺的玫瑰,異常難搞,自己根本
就沒有拔刺摘花的本事,只好想辦法另辟新路,一門心思尋找機會在晚情面前表
現,希望博得晚情的另眼相看。此刻聽了劉秘書的話,他裝模作樣對晚情說:「
嗯,好,既然如此,那就請晚姨您多多費神了,這場官司關系重大,必須謹慎對
待才行。」晚情並不多言,只以數語應他:「我來前董事長已親自囑咐過了,不
勞華少費心。」範華碰了個軟釘子,心中不快,卻不敢多言,只得訕訕招呼衆人
用餐。

  酒過三旬,衆人推杯換盞,相互吹捧,溜須拍馬之言此起彼伏,包間裡烏煙
瘴氣。吳仁義忍不住又開始炫耀他那些「見識」和「口才」,大說特說俗媚之事
,引得少董和姬法官頻頻發笑。晚情冷眼旁觀,這種場面她已經歷多次,早就見
怪不怪。倒是那位姓梅的男人讓她感到有些疑惑,以前從未見過此人,不知他和
這場官司有何關聯,或許他也只是範華的狐朋狗友罷了。但仔細觀察又不太像,
他遠離衆人而坐,到現在爲止一言不發,很少動筷,酒也少喝,目光有意無意間
總瞟向劉秘書,難道他跟劉秘書有關系?可劉秘書又似乎不認得他,從未正眼瞧
他一眼。晚情暗自搖頭,心說此人是誰與自己有何相幹,費心去思慮這些也真是
多餘。

  晚宴進行到一半,姬法官向範華邀功道:「華少,我有個重要消息要向你彙
報。」

  「什麽重要消息?」

  「咱們的對手新城公司請了寶豐行的律師。」

  「哦?」範華眉頭微皺,轉而問劉秘書:「這事你怎麽不說?」言下充滿了
責備之意。

  劉秘書正想開口,姬法官已替他辯護:「華少,我也是今天下午新城公司向
本庭呈遞新應訴狀時才知道的,除了院裡的主要領導外,別人都不知道,怪不得
小劉。」說罷向劉秘書抛了個媚眼。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了。劉秘書,明天你去探聽下他們
的情況,然後向我彙報,不能再馬虎了,知道嗎?。」

  劉秘書對他這種趾高氣揚的做派雖然反感,卻又不便顯於形上,只點頭稱是


  範華又對晚情道:「晚姨,您以前曾是寶豐行的頭牌……哦對不起,是首席
律師,您看這事兒……」

  晚情並不在意範華的口誤,但聽到「寶豐行」這三個字,她也感到有些詫異
,不知道老師是否也來到了重慶。她問姬法官:「不知新城的主辯律師是誰?」


  「好像是一個叫劉明的,您認識?」

  晚情略微思索,搖搖頭道:「不認識,我離開寶豐行已經很久了。不過也不
必擔心,寶豐行也並非三頭六臂,不管對方請的是誰,我們的贏面都一樣大。」
這話說得很霸氣,在場的人幾乎都被鎮住了,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她。只有一人
除外,此刻那鷹鼻梅先生正若有所思,對晚情的話充耳不聞。

  晚情頓了頓,又道:「這個案子的卷宗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我們的贏面應
該在百分之七十以上。這樣吧,爲保險起見,劉秘書,麻煩你明天把張律師請來
,我和他再斟酌斟酌,華少,你能不能給我安排一間辦公室?」

  範華看了吳仁義一眼,吳仁義便笑道:「這個沒問題,我辦公室對面有間小
會議室,明天我吩咐下趙經理就行了,如果杜總不嫌棄,可以在那將就將就。」


  晚情點頭稱謝,看了看表,見時間已經過了八點,便起身告辭,托借要早點
休息,以免耽誤明天的工作。範華聽了也不便相留,只好假裝說些關心的話,什
麽注意休息雲雲,便讓劉秘書送她出去。

  臨出門的一刻,晚情隱約聽到姬法官在背後對自己說些不敬的話,引來範吳
二人測測怪笑,她也懶得去計較,邁大步走出飯館,希望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晚情回到酒店,急匆匆走進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把之前沾染的汙氣
一掃而光。然後舒服地躺在床上,打開電視看起新聞來。

  「鈴鈴鈴」手機響起,晚情拿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是小晚嗎?我是王寶林。」

  是老師!晚情有點驚訝,她和老師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這時候來電話不知
所爲何事。

  「是老師啊,您近來可好?師母身體還好吧?」

  「還好還好,我跟你師母都還好。你呢?最近過得怎樣?好久不聯系了,安
安還好吧?她畢業了嗎?」電話那頭,老師的聲音依然蒼勁。

  「嗯,我還好,安安去年就畢業了,找了個廣告公司的工作,她現在已經結
婚了。」

  「哦,是嗎?可喜可賀啊!你也真是,女兒出嫁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和你
師母一聲,好讓我們老兩口也去慶賀慶賀。你女婿是……」

  「他……是個家私設計師。老師,您找我有事兒嗎?」

  「也沒什麽大事,只是有件小事想請你幫幫忙。」

  「什麽事?您說吧,跟我還客氣什麽。」

  「你現在在重慶是吧?我想讓你幫帶一樣東西回來,是我重慶的一位朋友送
的一件小物件。「「行啊,那怎麽和您那位朋友聯系呢?」

  「我讓她找你吧,我把你的電話號碼給她,你不介意吧?」

  「沒關系,我不介意。」

  「那明天我讓她聯系你。就這樣吧,不打撓你休息了,回來到我兒吃個飯,
你師母老念叨著想見見你,好了,你休息吧,晚安!」

  「晚安。」

  晚情挂了電話,心想很久沒去看師母了,等重慶的事情一了就去看看她老人
家,好好和她敘敘。轉念又一想,老師打來的這個電話有點奇怪,本以爲他會提
起官司的事,沒想到他居然只字未提,就好像這官司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
而且他怎麽知道我在重慶?真笨,我們正對手打官司呢,他當然知道我來重慶了
。晚情自嘲地笑了笑,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不知丫頭在幹嘛,給她打個電
話吧!於是她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喂……誰呀?」電話那頭,女兒嬌喘著,聲音很慵懶。

  「誰?死丫頭,連你媽的電話都不認得啦?!」

  「是您呀,這麽晚了還打電話,有事兒嗎?」

  「沒事兒就不能打電話嗎?這才幾點呀,打個電話看看你在幹嘛!」

  「你別停啊……」女兒的喘氣聲好像更重了。

  「說什麽呢?你是不是病了?喘得這麽嚴害,佳名呢,他上哪兒了?」想到
女兒可能生病了,晚情擔心起來。

  「沒……沒病,您女婿正給我按摩,舒服著呢!」

  原來是這樣,這丫頭,倒真會享受!見女兒沒事,晚情才放下心來。聽女兒
提到按摩,聯想到自己的肩周炎這兩天好像又犯了,難受得很,回頭也要去捏捏
才行,也別找誰了,就讓丫頭給捏捏吧。正要說話,忽聽到幾聲沈悶的「啪啪」
聲,嗯?這是什麽聲音?

  「丫頭,是不是你的電話有問題了?我聽到有雜音,啪啪的。」

  「哦,我在拍臉呢,做面膜,沒空理您了,您挂了吧,明兒再給您電話!」


  聽到女兒催促,晚情也不想再打撓她,剛要挂電話,女兒又說話了,卻不是
對自己說的,而是埋怨女婿:「叫你別這麽用力,弄出聲響來,我媽都聽到了。
」聲音很小,卻很清晰。女婿則嘟囔道:「是你叫我別停的嘛,不用力怎麽能讓
你爽呢!」聲音同樣很小,但語氣很暧昧。

  這丫頭,不就按個摩嗎,還怕老媽知道啊!晚情不禁莞爾,但笑容馬上就僵
住了,他們在……那啪啪聲是……死丫頭,辦這事也不避著點!

  晚情面紅耳赤,慌忙按向挂機鍵,可一刹那間,一個「邪惡」的念頭躍上心
頭,她蹑手蹑腳關掉電視,然後摁下電話的揚聲鍵,再輕輕放在枕頭邊上,動作
鬼鬼祟祟,像做賊似的。

  電話那頭,說話聲、呻吟聲、撞擊聲,聲聲入耳,清晰而淫靡。

  「電話挂了沒?」

  「挂了吧……不知道,別管它,用力,老公,哦嚯……」

  「唬!唬!快檢查下,別讓她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不正合你意嗎?哦!你倒是用力呀……哦嚯……爽!老公,
你真棒!大雞巴……哦嚯……是不是聽到她的聲音就……哦哦哦……你怎麽又…
…天殺的大雞巴……要撞死老娘啊你……哦嚯……」

  「操,就撞,誰叫你屁股這麽彈,唬!真他媽帶勁兒!嘿!老婆,你這屁股
真不是蓋的!」

  「撞吧!我屁股隨我媽……隨杜晚情……用力撞……撞死才好……哦嚯……
哦哦哦……」

  「啪啪啪啪」響聲更猛烈了,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膽地故意炫耀。此時的晚情
,臉上似火燒火燎般熱辣辣的,渾身燥動不安,手竟不自禁地慢慢沿著肚皮往裆
裡伸去,正當要越過毛茸茸的陰埠時,突然間一機靈,又猛然回過神來,飛快地
挂掉電話,一骨碌鑽到床單底下,把臉蓋住,「呯呯呯」心跳如擊鼓,足足有數
分鍾之久,才從床單下伸出手來把燈滅了。

  燈是滅了,可床單卻動了,顫巍巍的抖動著……

  一覺醒來,晚情睜開眼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昨夜發生的事情,女兒在做
愛時不斷地提到自己,仿佛那個被女婿壓在胯下猛烈撞擊「啪啪」作響的屁股不
是女兒而是自己,這讓她有些氣惱,卻又暗暗歡喜,但到底是氣惱多一些還是歡
喜多一些,她也分不清楚,心裡亂七八糟的。到最後竟「噗嗤」一笑,管它氣惱
還是歡喜,反正在床單下,自己已經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她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表,突然間蹦了起來,糟
糕,快九點了,劉秘書真是個木頭腦袋,不見人也不會打個電話,酒店也是,到
點了也不叫醒客人,女兒女婿也是……呸,關他們什麽事!晚情的臉蛋賽過了挂
在窗外的太陽,熱烘烘的。她匆匆忙忙梳洗完畢,換上套裝,夾著卷宗出了門,
也顧不得吃早餐了,駕車直奔西部大區總部。

  來到公司,劉秘書和張律師早已在小會議室裡等候著,晚情爲自己的遲到感
到抱歉,三人相互問候之後便準備開始工作。晚情向對面望了望,吳總監沒來,
範華也不見蹤影,便問劉秘書:「小劉,吳總監沒來?」

  「沒來,他經常這樣,看樣子今天一天都不會來了。您找他有事?」

  「哦,我想讓他安排下,中午請張律師吃個便飯。」

  「這個我來安排吧。」

  張律師在一旁聽了,連忙推辭說中午已有別的約定了,不勞杜總破費。晚情
一再邀請,張律師終不肯答應,說是那約定很重要,推辭不得。晚情只好不再勉
強,就托了劉秘書去買份早餐。這邊,張律師已經把卷宗和資料在桌上擺好了,
晚情也不含糊,直接進入主題。不多時劉秘書就帶著早餐回來了,晚情一邊吃早
餐一邊工作,逐漸進入忘我的狀態。時間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過去,將近中午,
晚情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個本地的號碼發來的。

  「是杜晚情杜女士嗎?」

  「是的,你是哪位?」晚情回了過去。

  「我是王寶林的朋友,有件東西麻煩你帶給他。」

  晚情有點納悶,老師的這位朋友怎麽不打電話呢?打電話不是比發短信更方
便嗎?

  「好的,我在江賓路118號,你到之後給個電話就行。」

  「我不方便去找你,盤龍街36號川香面館,十二點我們在那見。」

  晚情看看時間,十一點二十分,問吳律師到盤龍街要多久,吳律師說二十多
分種。她趕忙結束工作,簡單向張劉二人交待一下,便出了公司打輛出租車,向
盤龍街趕去。

  找到對方說的那家川香面館頗費了些周折。這是一家夫妻小店,面積約三四
十平米,眼見飯點就快到了,可店裡的食客卻還只是三三兩兩,看來這面館的生
意並不是太好,或許是由於地段比較偏僻的原因吧。晚情點了碗抄手面,找個面
向大街的位子坐下,一邊品嘗小吃,一邊等待那位朋友。

  十二點整,一個背包的女孩子走進店裡,身材瘦小,動作神態顯得謹慎機敏
,只見她在店裡環顧一周,便徑直向晚情走來,拿出一張紙條放到晚情面前。晚
情一看,紙上寫著「是杜女士嗎?」晚情一皺眉,打量了女孩一眼,見她十八九
歲的模樣,神情似乎有些緊張,當下也不多說,只點了點頭。女孩又遞過一張紙
條「讓我看下你的手機。」晚情有些不悅,心想這人怎的如此不懂禮貌?便在紙
條上寫了幾個字「你是王寶林的朋友?」女孩點點頭,遞過一張紙條「對不起,
我是聾啞人,請你莫怪。」哦,原來這姑娘是個聾啞人,怪不得她又發短信又遞
字條的。晚情原先的不悅瞬間就消散了,她知道女孩要看自己的手機是想證實自
己身份的真僞,於是拿出手機打開短信讓女孩看。女孩這才相信沒找錯人,從背
包裡拿出一個長條型的木盒放在桌上。木盒的樣式古樸陳舊,晚情一看便知這是
那種專門用來盛裝書法字畫的盒子。女孩又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一定要親手交給
王寶林,切記!」,然後深深看了晚情一眼,才出了面館匆匆離去。留下晚情呆
呆看著盒子,這事就這麽完了,前後不到幾分鍾,自己連對方是準,姓什麽叫什
麽都不知道,心想給老師的東西是什麽呀?這麽神秘!想打開盒子看看,又覺得
不禮貌,只好作罷,於是向店主付了錢,帶上盒子回酒店去了。

  回到酒店,晚情把盒子收好,叫了餐隨便吃了點東西,想著下午還要和張律
師討論案情,便簡單洗個澡就睡下了。

  下午,晚情準時來到公司,劉秘書有事沒來,她也不計較,又開始了緊張的
工作。張律師爲晚情的工作熱情所感染,也專心致志投入分析案情當中。兩人一
直忙到很晚,將近八點時分工作才結束,張律師收拾東西自顧走了。晚情上了趟
洗手間,又回到會議室,手機差點忘拿了。她拿好手機正要出門,忽聽到一陣腳
步聲,這麽晚了,是誰呢?公司的職員全都下班了,是吳仁義?他白天沒露面,
晚上就更不會來了。是保安?不太像,腳步聲很雜亂。啊!不會是遇上賊了吧?
晚情嚇了一大跳,趕忙關上門躲在門後,透過門縫向外窺探。

  外面是有人來了,卻不像是賊,一高一矮兩個男的,正擡著一個大黑口袋往
吳仁義的辦公室裡走,口袋裡不知裝了什麽東西,非常地不安份,不停地掙紮扭
動,還「唔唔」地發出細微的聲音。這兩人進了辦公室,把口袋往地上一扔,矮
個男子說道:「解開,別悶死了。」聽口音像是北方人。高個男子解開袋口,裡
面赫然裝著一個人,似乎還是個女人,被綁了手腳,嘴裡還被塞著一塊布片之類
的東西。高個子拍拍手,拿出一盒香煙,夾一支遞給矮子。矮子接過香煙,道:
「咱們到別處抽去,吳老大不喜歡別人在他辦公室裡抽煙。」高個子道:「老大
也真怪,他自個兒不是也抽煙嗎?還裝模作樣,給準看啊!那咱到會議室抽去。


  晚情一聽,嚇得花容失色,這兩人鬼鬼祟祟,絕非良善之輩,被他們發現那
就糟了!晚情飛快掃了一圈會議室,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情急之中,也顧不得
斯文了,一矮身鑽到了寬大的會議桌下。

  晚情剛藏好,高矮兩個男人就進來了。兩人坐下,高個子吸了口煙,道:「
我說三哥,老大費要咱們這麽些勁抓個啞巴來幹嘛?」那被稱爲三哥的矮子道:
「聽說好像是爲了一幅字畫還是什麽的。」高個奇道:「字畫?古董?很值錢嗎
?」三哥又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管它呢,值不值錢和咱倆有什麽關系?咱只
管照吩咐辦事就行,其他的別瞎琢磨,不該問的也別多問。」

  晚情躲在桌下暗自大驚,啞巴?字畫?聯想到中午小面館裡舉動怪異的啞女
和那只木盒,她心裡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那兩人坐了十來分鍾,高個坐不住了,問三哥:「三哥,老大什麽時候來啊
?」三哥道:「不知道,怎麽,呆不住了?」高個又道:「誰說不是呢!在這悶
得慌。哎,三哥,要不咱到保安室去呆會,那有電視,一邊等一邊還能看看電視
,今晚中超,�大對魯能。」三哥道:「那啞巴怎麽辦?要是被她跑了,不好交
待。」高個道:「把她綁在桌子腿上,綁瓷實些,保管跑不了。」三哥想了想,
點點頭:「那好吧。」說罷兩人回到吳仁義的辦公室,把那啞巴結結實實地綁在
辦公桌的一條腿上,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放心離開,到樓下保安室看電視去
了。

  晚情聽兩人的腳步聲漸遠,最後聽不到了,又等了幾分鍾,估計他們一時半
會兒是不會再回來了,才從桌子下出來。她輕聲輕響走出會議室,探頭往電梯的
方向望了望,確認那兩人的確已經不在了,才松了口氣,正要離開,一轉睛她又
進了吳仁義的辦公室。

  晚情掏出手機啓開電筒功能,一看,自己所料不錯,被綁的那人果真就是中
午在面館和自己見面的啞女。啞女看到是杜女士,急忙掙紮著發出「唔唔」的聲
音。晚情拿出啞女口中的布片,低聲道:「你怎麽在這?」但馬上又覺得此話多
餘,聾啞人怎能聽到聲音?轉而去解綁住啞女手腳的繩子,可繩子綁得實在太緊
,自己費盡全力也沒能解開。就在這時,晚情忽然聽到電梯上行的聲響,有人來
了!她急忙起身想走,可電梯已到了這層,出去非被電梯裡的人發現不可。怎麽
辦,藏哪兒呢?萬分焦急中,啞女「唔唔」地往左邊揚揚頭,晚情順著她提示的
方向一看,一個巨大的衣櫃立在牆邊,好吧,只好躲那裡了!剛要進衣櫃,啞女
又「唔唔」出聲,晚情趕忙把布片塞回她嘴裡,慌慌張張鑽進了衣櫃,藏好後又
關掉手機,以防手機響起被發現。

  門外,幾個人魚貫而入,燈緊跟著亮了起來。這幾個人分別是範華、吳仁義
、梅先生、劉秘書和先前那一高一矮兩個男子。範華徑直坐上大班椅,吳仁義等
三人分坐在沙發上,高矮兩人則像一對看門狗守住辦公室門口兩側。

  範華朝吳仁義使了個眼色,吳仁義明白主子的意思,對那矮子道:「張老三
,把她解開。」張老三上前把啞女從桌子腿上解下,啞女欲掙紮幾下,卻被他踹
了兩腳,惡狠狠道:「你他媽老實點,不然老子宰了你!」吳仁義朝張老三揮揮
手讓他退下,起身繞著啞女轉了兩圈,伸手把她嘴裡的布片扯下。啞女橫眉怒目
,臉上毫無畏懼之色。吳仁義「嘿嘿」陰笑,道:「華少,這啞巴可真橫啊!」
範華從桌面上拿起紙和筆扔給他:「問問她,那東西她交給誰了。」吳仁義接過
紙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那幅畫你交給誰了?」遞到啞女面前。啞女看也不看
,依然直勾勾盯著他,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吳仁義被她盯得心裡直發毛,不禁
惱怒,抓住啞女的頭發把她的頭按到紙前,向那行字一指,逼她招供。

  此時晚情躲在衣櫃裡,緊張得心差點打嗓子眼裡掉出來,手心裡全是汗水。
她透過衣櫃門上的百葉窗向外張望,只見吳仁義揪著啞女的頭發用力搖晃,怒氣
頓生,暗罵吳仁義王八蛋,欺負女人算什麽男子漢。晚情對罵人並不在行,這「
王八蛋」三個字或許是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詞語了。她向四周又掃了一眼,當看
到劉秘書時,不禁驚奇:小劉怎麽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平時看他斯斯文文,而且
討厭範吳二人,沒想到背地裡竟和他們是一路貨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後
要離他遠點才是。正想著,忽聽「啪啪」兩聲脆響,原來吳仁義見啞女不「上路
」,氣得甩手狠狠扇了她兩個大耳光。

  被吳仁義重重打了兩個耳光,啞女雙頰立馬被印上兩只鮮紅的掌印,嘴角冒
出一絲鮮血,但她抖了抖散開的幾屢頭發,依然毫不畏懼,怒目圓睜,突然一口
唾沫極速啐向施暴者。吳仁義冷不防她會來這麽一下,急忙把頭一偏,竟沒避開
,唾沫正中眉心,他頓時火冒三丈,掄拳擡腳雨點般向啞女身上招呼,嘴裡還不
幹不淨地怒罵「臭屄賤貨」。可憐啞女身體單薄瘦弱,哪裡經得住他這般暴打,
眼看就要暈死過去。

  晚情目睹眼前的暴行,心下又氣又急又愧,氣的是這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
女子,真是臭不要臉;急的是自己眼睜睜看著啞女遭受毆辱,卻不能施以援手相
救;愧的是啞女受此折磨,全因把東西交給了自己。她想到了報警,可又一轉念
,自己同樣身陷險境,怎麽報警呢?就算報了警,警察來了必然會發現自己躲在
衣櫃裡,這怎麽解釋?再說明天就要開庭了,官司又怎麽辦?思來想去,晚情顧
慮重重,心急如焚,最終她還是決定報警,相比人命,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
,即使是自己的安危,她也必須棄之不顧。

  就在晚情要掏出手機報警的時候,之前一言不發的梅先生突然站了起來,喝
道:「夠了,住手!」但吳仁義似發了瘋,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喝止,仍然對啞女
拳腳相加。梅先生大步上前,一伸手把吳仁義推開。哪知吳仁義大肚草包,竟被
推得一個趔趄,幾乎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他站定身子,對梅先生怒目相視,吼
道:「姓梅的,你什麽意思?」梅先生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淡淡的說:「打死了
她,我要你償命!」吳仁義一聽,氣得哇哇直叫,正想沖上前去和姓梅的較量一
番。

  範華見勢頭不對,忙喝住手下:「吳總監,不得對梅先生無禮!」接著又對
梅先生道:「梅先生,你這是何意?爲了個啞巴,壞了兄弟的情份,值得嗎?」
言下對梅先生頗爲不滿,心想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梅先生在江湖上混了那麽久,
難道這麽簡單的道理也不懂嗎?梅先生冷笑一聲,道:「華少,七星圖的線索就
在這啞巴身上,吳總監這麽個問法,要是把她弄死了,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你
可吃罪得起?不但是你,我看就是……哼哼!恐怕也脫不開幹系吧。」此話讓範
吳二人臉色頓變,範華吸了口冷氣:「這……」梅先生的話有道理,這啞巴如果
死在自己手裡,自己就是有一千張嘴也難辯清楚,吃不了就得兜著走。留著啞巴
,就算問不出什麽線索,到時把她往上一交,也算完成了差事,當下向吳仁義使
個眼色。吳仁義這才稍微安份,氣鼓鼓地坐回原位。

  晚情著急的心也稍稍緩和一些,把手機又收了起來,不禁疑惑,這姓梅的是
什麽來頭?七星圖是什麽?對了,那一定是啞女交給自己的東西!這梅先生說的
「上面」又是指誰呢?這個「上面」的權力似乎很大,提到他,範華等人都非常
害怕的樣子。眼前這夥人會不會都屬於一個組織,而這個「上面」就是這個組織
的首領?這是什麽樣的組織呢?黑社會?不太像,看情形這組織的嚴密程度不是
一般的黑幫所能比擬的。這個組織的規模和勢力又有多大呢?範華和姓梅的一夥
人都是從京城來的,這裡無疑是他們在重慶的據點,不知其他城市有沒有他們的
據點?董事長又知不知道這些事?想到董事長,晚情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該不會
也是這組織的成員之一吧,那個「上面」會不會就是她?晚情被這個想法驚出一
身冷汗,如果真是這樣,那整個華欣集團必定也是這個組織的一部分,自己豈非
身處狼窩?

  只聽範華「嘿嘿」一笑,道:「依梅先生之見,這事該怎麽辦才好呢?」梅
先生並未答話,向張老三要啞女的手機,手機裡的內容早已被清除幹淨,於是他
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遞到啞女面前。啞女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憤怒變成了驚恐
。梅先生微微一笑,把紙轉遞給範華。範華看後哈哈大笑:「梅先生果然高明,
原來七星圖交給了他。吳總監,這啞巴在這已經沒用了,把她帶走吧!」吳仁義
問道:「華少要怎麽處置她呢?」範華想了想,道:「帶她去洗洗澡。」說罷在
自己脖子上做了個切削的動作。吳仁義再蠢也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正要命張老三
二人動手。梅先生道:「華少先別忙,留著她日後恐怕還有用處。」範華道:「
梅先生的意思是……」梅先生道:「依我看先找個地方把她關押起來,給她治治
傷,再嚴加看管,不怕她跑了。」見範華仍有疑慮,他又道:「華少想想,除了
七星圖,她身上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麽東西?如果咱們能從她身上挖出點別的東西
來,說不定就是大功一件。而且,我料定這啞巴和那人的關系必定非同一般,有
了她,咱們手上就等於多了一顆籌碼。」經他這麽一說,範華高興得豎起拇指恭
維道:「梅先生不愧是老江湖,果然想得周全,兄弟佩服!吳總監,就按梅先生
的意思辦。」吳仁義道:「那……把她關在哪呢?」範華惱道:「這點小事也要
問我嗎?我他媽養你有什麽用?」吳仁義先前被姓梅的推得差點摔倒,早就憋了
一肚子的窩囊氣,現在又被主子訓斥一通,感覺顔面全都掃了地,心裡的不快更
盛了,可主子的話又不敢不從,只得不耐煩地招手把張老三叫過來,跟他耳語一
番。那張老三便和高個子把傷痕累累的啞女又裝進黑袋子,擡了出去。

  晚情見啞女暫無性命之憂,稍稍放心了些。可是聽到梅先生的那番話,剛放
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他口中別的東西是指什麽?那人又是誰?是自己?細想又不
大可能,那一定是老師了。看樣子姓梅的對老師還頗爲忌憚,老師到底是個什麽
樣的人呢?想到這,她不由得感覺老師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那慈父般的面容也
逐漸變得模糊。此刻晚情的心情雖亂,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自己的安危,躲在衣
櫃裡出不去,時間久了難保不被歹人發現,這該如何是好?她暗暗禱告,盼著這
夥人能早點離開,自己好脫離險境。

  範華見事情已然辦妥,便拿出一支雪茄來吸。過了幾分鍾,見屋裡這幾個人
都不言語,頓覺煩悶無聊,對吳仁義說:「吳總監,你說有大禮要送給我,大禮
在哪呢?」吳仁義一聽,立馬又來了精神,「嘿嘿」淫笑道:「華少別急,大禮
已經在路上了,一會兒就到。喏,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了!」話音剛落,門外一
前一後走進兩個人來。範華眼前一亮,從大班椅上蹦起來,異常興奮地驚呼:「
蒼老師!」

  原來,進來的是兩個女子。只見走在前面的女子款款向衆人深深鞠了一躬,
操著奇怪的中文說道:「大家好!請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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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chente
侯爵 | 2013-9-5 13:50:22

接續呢??感謝您的分享才有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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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9015
公爵 | 2013-9-29 01:22:23

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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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h1226
伯爵 | 2013-9-29 23:00:39

路過看看。。。推一下。。。
這麼好的帖 不推對不起自己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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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騎士 | 2013-9-29 23:47:23

感謝您的分享才有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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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ntwo
男爵 | 2013-9-30 12:54:59

大家一起來跟我推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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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 | 2013-9-30 20:34:03

這文章真夠牛B呀!請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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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4-1-24 10:23:38

第四回範華的禮物是蒼井空

  範華拍吳仁義的肩膀,笑道:「吳總監,真有你的,蒼老師你都能請到,花
銷一定不小吧?」吳仁義「嘿嘿」笑著伸出一個指頭。範華吃了一驚:「一百萬?
媽的,這日本鬼子還真他媽貪得無厭!吳總監,這筆開銷你可要做好手腳,別讓
董事長知道。」他知道吳仁義不可能蠢到掏自己的腰包,這筆開支肯定是吳仁義
打著自己的名號從公司�支的,他擔心被母親發現,便囑咐吳仁義做好應對之策,
以防母親查問。

  吳仁義道:「華少放心,我已經想好了,董事長要是問起,咱們就說這筆錢
是拿來孝敬市�某某領導的,保管出不了差錯。」

  晚情先前聽到那女子蹩腳的中文,就懷疑她不是中國人,聽範華這麽一說,
才知道她是個日本人,叫什麽蒼老師的,老師肯定不是真名了,或許是她的職業
吧,可能是某學校的外教,所以範華稱其爲老師。隻是請她來怎麽要花這麽多錢?
一百萬,可以蓋好幾座希望小學了!她不禁暗暗搖頭,一個做老師的,應當爲人
師表才是,怎麽能像個妓女一樣,人家出錢就來做陪,唉!看來這世道真的是變
了,變得我一點都不認識了!不過,這蒼老師也真是漂亮,怪不得範華見了她就
像癞蛤蟆見到了天鵝肉似的。但比自己和女兒來,她就差一些了。

  晚情爲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感到羞愧,蒼老師是什麽人?我和女兒又是
什麽人?怎能拿來做比較?這不是作賤自己和女兒嗎?傻瓜!

  其實,晚情並不知道個中的內情。原來,被範華稱爲「蒼老師」的這個日本
女子並非教師,而是一個在日本專拍色情電影的女演員,名叫蒼井空,前些年退
出了AV界,之後便來到中國撈金。吳仁義爲了討主子歡心,不惜重金把她請來,
爲範華取樂助興。隨蒼井空來的女子是個中國人,是蒼井空在中國的經濟人兼翻
譯,此女長相醜陋,竟有幾分神似前兩年在網絡上串紅的「鳳姐」,這相貌和蒼
井空一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範華走上前去伸手握住蒼井空的手,學著紳士的做派低頭在她手背上親吻一
下,涎臉道:「蒼老師辛苦了,來,請坐。」蒼井空根本聽不懂他說些什麽,隻
笑吟吟地隨他坐在沙發上。

  吳仁義把蒼井空的經濟人叫到一旁,低聲道:「我們可說好了,不能讓我老
闆知道我付給你們多少錢。」

  經濟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道:「我知道,按我們約定的辦就好。不過先前
您定的是套餐,如果要臨時增加服務項目是要額外加錢的。」

  吳仁義想了想,道:「增加項目的價錢是怎麽定的?」

  經濟人從包�拿出一本IPDA打開一個文件遞給吳仁義。吳仁義接過一看,
是個價目表,上面項目種類繁多,價格從1萬元至40萬元不等,其中共浴、推
油、豔舞、絲襪、制服、角色扮演的單價是1萬元;乳交、足交、手扶、舔趾的
單價是3萬元;口交、深喉、射顔、吞精、脫糞和灌腸的單價是5萬元;陰道性
交、肛交、舔肛門的單價是10萬元;飲尿15萬元,食糞20萬元,前提是糞
便和尿液必須是服務方自己排洩的;SM總價60萬元,SM下面又細分若幹子
項目,價格2萬至10萬元不等,前提條件是不能損害服務方的身體健康;3P
總價40萬元,子項目包括口交、性交、肛交、雙插四項;多P的價格視人數多
少而定,在3P的基礎上每增一人加10萬元,人數上限爲30人。此外還有各
種組合套餐,價格從10萬至200萬元不等。因爲套餐的價格有優惠,所以定
套餐是比較劃算的,吳仁義定的是套餐3,價格30萬元,項目包括豔舞、角色
扮演、口交、陰交、肛交和舔肛門。在套餐執行過程中,由于被服務方的原因,
套餐中的某個項目不能進行或者中止,是不能退款的,如果是因爲服務方的原因
則可以按項目單價全額退款。套餐以外可臨時增選項目,按項目單價計費,沒有
優惠。

  吳仁義沒耐心看下去,他讓經濟人打開一份假的價目表拿給範華看,假表羅
列的價格當然比實際價格要高出許多。範華非常不悅,心說他媽的日本鬼子果真
像傳聞中的那樣都是生意精,自己花了一百萬,居然隻能享受寥寥數項服務,真
是豈有此理!剛想發飙,吳仁義忙勸道:「華少您別動氣,現在要緊的是享樂,
何必讓不愉快敗了興頭,不就是錢嗎?好辦好辦,一切交給我來處理,您玩您的。」

  範華想想也是,花錢可不就是爲了享樂嗎?眼下「厚禮」當前,怎能壞了興
緻,別說一百萬,要是把老子侍候舒坦了,就是兩百萬老子也給得起。

  他哪�知道那一百萬其實大部分都進了吳仁義的腰包,吳仁義怕他發飙把場
面搞得不歡而散,自己貪汙的行爲必將被暴露出來,所以才假惺惺地勸慰不必爲
錢壞了興緻。

  梅先生和劉秘書冷眼旁觀,他們都是明白人,這一切怎能逃過他們的眼睛,
均想吳仁義連老闆都敢算計,膽子可真不小啊,這樣下去,這人恐怕離死期不遠
了。而這範大少爺也真是個蠢到家的敗家玩意兒,當了冤大頭還以爲別人是爲他
好呢!他們替範華感到不平,卻也犯不著爲了這種蠢豬得罪了吳仁義這樣的小人,
所以他們都默不做聲,也不點破吳仁義的把戲。

  範華興沖沖地說:「吳總監,那咱們開始吧,今晚要好好樂樂!梅先生,劉
秘書,二位是否有興趣也玩玩?」

  梅先生鄙夷地一笑,道:「華少,你也知道我不好此道,我就不煩擾你的興
緻了。」說著轉向劉秘書,柔聲道:「劉秘書,你可想也玩玩?要不咱們到別的
地方喝兩杯怎麽樣?你我剛認識不久,以後還有討擾的地方,咱們應該多親近親
近,彼此熟悉熟悉才是。」

  劉秘書聽他說話軟侬暧昧,渾身長起了雞皮疙瘩,極其不舒服,忙道:「多
謝梅先生美意,留下華少一人在這�我怎能放心,我一個做下屬的,應當盡到下
屬的本分才對,侍候好華少就是我的本分了,還請梅先生見諒。」

  範華一聽,對劉秘書贊許道:「不錯不錯,劉秘書果然是個聰明人,你就留
下吧,一會兒有你享受的。」

  梅先生見劉秘書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好生失望,隻好自顧走了。

  吳仁義見他要走,沖著他的背景低低地罵一句:「我呸!去你媽的,死基佬!」
顯然,他仍爲剛的事耿耿于懷。

  晚情聽見範華說的話,好奇地通過百葉窗向外觀瞧,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玩
什麽把戲,賭博?不像,沒看到賭具在哪呀?正納悶,忽見吳仁義向衣櫃走來,
把她嚇得臉色煞白,背脊上冷汗直流,手慢慢伸進包�緊握住一支筆,心說要是
被姓吳的發現了,就跟他拼了。

  可是吳仁義並未打開她面前的衣櫃門,而是打開另外兩扇門,取出一些東西,
一床氣墊、一台電動充氣泵、幾隻枕頭、一套女性職業套裝、一雙高跟鞋和一隻
黑箱子,他把套裝和鞋子放在桌上,開始爲氣墊充氣。

  原來是虛驚一場!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了,但晚情卻似一隻癟了的柿子,全身
無力,幾乎要癱到,看來她著實被嚇得不輕。

  吳仁義爲氣墊充好氣,拿起套裝和高跟鞋交給蒼井空的經濟人,又跟她耳語
一番,經濟人又向蒼井空做了翻譯。蒼井空聽罷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中央開始
緩緩舞動身體,一邊扭動還一邊向範華頻抛媚眼,目光迷離而魅惑。

  範華急忙叫道:「音樂音樂,快!快!」

  吳仁義隨即打開音響播放音樂。吳仁義別的本事沒有,對風月事卻精通無比,
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這段音樂,聽得衆人神魂顛倒,蒼井空早年曾有日本AV
界第一玉女的美譽,臉蛋和身材都堪稱上上之選,不知迷倒了多少粉絲,如今來
到中國,影迷們對她更是如衆星捧月一般,而巨商大賈們也以能請到她來助興爲
幸事。範華久經風月,對此當然是知根知底,心�合計著改天再請她來一次,讓
圈中朋友也飽飽胯下之福,自己也好趁機賺賺面子,顯顯能耐。

  蒼井空扭腰擺臀跳了一番豔舞,便開始慢慢脫身上的衣服,動作極具挑逗性,
每解開一顆扣子,便摸一次臉,或脖子,或胸部,或屁股,舌頭還不時伸出來撩
撥性感的紅唇,在音樂的伴奏下,當真是春光無限。

  她脫下一件上衣足足用了三分多鍾,而衣服�居然是真空的,隻見兩隻碩大
的乳房隨著她的扭動而大幅度地甩將開來,乳波陣陣,看花了衆人的眼。甩夠了
奶子,她撚著兩粒粉翹的奶頭,邁著貓步走向範華,胯坐在他大腿上,把奶尖塞
進嘴�,屁股隔著褲子前後來回摩擦他的裆部。範華胯間慢慢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就在他要解開褲腰放出雞巴時,蒼井空一把把他推開,離開了他的身體,又花了
三分鍾脫下裙子。範吳劉三人都以爲裙下也是真空的,哪知她竟穿了一條丁字褲,
讓三人都大失所望。好在她轉過背來對著範華,彎下腰撅起形如滿月的屁股,沖
範華輕輕招搖,細得像根繩子的丁字褲緊緊勒陷進臀縫和屄縫�,把陰唇擠開到
兩旁。三人使勁地想看清她屄的模樣,頭都隨著她的屁股搖晃起來,吳仁義更是
蹲到了範華身後,搶占第二有利位置。可是費盡了氣力,六隻眼睛還是不能瞧得
十分清楚,都惱恨燈光不夠透亮,不能映照她股間黑咕隆咚的那一片,而在那片
黑暗中隱隱約約閃爍的那麽一點點粉紅色亮光,又誘得三人如猴兒般抓耳撓腮,
心癢難耐。

  範華再也耐不住一把捉住蒼井空的屁股,把丁字褲撩向一邊,蒼井空的屄便
顯現在三人眼前,三人都看慣了本國屄,現在看見了日本屄,感覺也沒什麽兩樣,
隻不過稍顯肥碩而已。但即使如此,蒼井空的屄依然稱得上美輪美奂,烏黑的陰
毛顯然是經過精心修剪的,幹淨而整齊,錯落有秩地分布在白生生肉乎乎的陰戶
上。陰埠高聳,如名家大廚精心制作的大白馍馍,上面裂開一道口子,仿佛是切
開了準備放入鹵肉做成肉夾馍似的,讓人饞涎欲滴,咬一口應該滿口流汁吧!屄
口�兩片「鹵肉」片探出一點點頭來,粉嫩嫩肥嘟嘟的煞是可愛,卻緊閉著不讓
看見�面的寶貝。屄上方寸許凹進去的地方就是屁眼了,這屁眼生得也夠漂亮的,
居然和奶頭的顔色是一樣的,往肚子的方向深深縮進,使那�的皮膚因受壓迫而
産生細長規則的皺紋,如太陽旗向四面八方輻射開來,屁眼周圍生滿了極細的絨
毛,在燈下微微閃耀著不易察覺的白光。

  範華忍不住吹了口氣,那屁眼受了涼,卻反而嘟了出來,緊接著又吞了回去,
吞吐隻在一瞬間,眨眼之間美景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吳劉二人也顧不得主仆之
序,心急火燎地催促範華:「再吹再吹!」範華剛想再吹,蒼井空的屁股已經遠
離而去。

  蒼井空脫下身上最後的屏障——那條丁字褲,往高空一扔,引得範吳劉三人
你爭我奪,如餓狗搶屎一般沒了秩序。最後丁字褲被範華奪了去,畢竟他是主子,
吳劉哪�敢造次。範華拿著丁字褲,興奮地放在鼻口上狠狠地吸聞一下,身子便
像吃了鴉片一樣癱軟在沙發上,目光迷離,神情恍惚,似乎天王老子都不認得了。
吳仁義見狀,猴急地叫道:「華少華少,讓小的們也償償……」範華把丁字褲往
身後一抛,二狗就又開始了搶奪,這次沒有了主仆秩序的限制,他們撒開了手腳
使出渾身解術,隻聽「哧啦」一聲,丁字褲竟被一分爲二撕成兩半,兩人各得一
半,這下都心滿意足地學著主子的模樣吃起「鴉片」來。

  這邊,蒼井空已經穿好了經濟人遞給她的那件套裝和高跟鞋,還把頭發高高
盤在了腦後。範華定睛一看,興奮得要暈過去,沒想到吳仁義送給自己的這份禮
物竟是如此重厚,對他感激涕零,心�簡直要把他當做祖宗供奉起來。

  晚情先前被這淫穢的一幕羞得面紅耳赤,此時看見這個日本女人穿上的那件
套裝和高跟鞋,居然和自己身上腳上的一模一樣,而她盤起發髻,更是活脫脫的
另一個杜晚情。晚情頓時明白了這些狗兒們的心思,氣得她咬碎了銀牙,緊據雙
拳渾身發抖,差點就站立不往,該死的範華,該死的吳仁義,該死的劉達達,該
死的日本鬼子和中國漢奸!她羞憤難當,屈辱的淚水「吧嗒吧嗒」沿著臉頰往下
滴落。

  「吳總監,知我者你也,哈哈哈!這樣吧,你把你相好的叫來,大家同樂同
樂,劉秘書,你也把相好的叫來吧!」範華興緻高漲,讓吳劉二人把相好的都叫
來,一來可以開個小型的性愛派對,這是他的一大愛好,二來也表示對吳總監送
此厚禮的感激之情。

  吳仁義就憋著想叫來相好的,隻是主子沒發話,他也不好問,這下得到了主
子的恩準,他自然異常高興,忙給相好的打電話,叫她馬上過來,越快越好,生
怕來晚了趕不上投胎似的。

  他打完電話,見劉秘書正自犯難發愁,知道他在重慶沒有相好的,叫不出人
來,便笑道:「劉秘書,劉兄弟,犯難了是吧?沒事兒,有哥哥在,你就請好吧!
隻是不知道叫來的合不合你的口味?要不這樣吧,一會兒我相好的來了,咱哥倆
一起上,來個3P如何?我那相好的可是個極品玩意兒,保管你爽到姥姥家,呵
呵。」他是想趁機和劉秘書套套近乎,雖然此人不喜歡自己,但他畢竟是董事長
身邊的人,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今後難免會遇上什麽事情要求人幫忙,套上
這層關系,就好辦多了。

  劉秘書自然樂得接受,雖然不知道吳仁義的相好是個什麽樣的貨色,但眼下
「救火」要緊,而且自己至今還沒有償過3P是什麽滋味,正好借此機會試一試。
忙道:「那就謝謝哥哥了!」

  範華把吳仁義叫到跟前低聲說了幾句,吳仁義便從那黑箱子�拿出一粒藍色
的藥丸,再倒了一杯水一起遞給主子。範華吞了藥丸後倍感精神,躍躍欲試地要
立馬肏翻蒼井空。

  蒼井空好像並不著急,她把範華拉到墊子上把他推倒,脫光他的衣服,然後
開始舔將起來,從臉部開始一直往下,脖子,胸部,肚子,最後是雞巴和屁眼。
範華的陰莖皮下不知嵌入了什麽東西,七八粒綠豆大小的顆粒把皮肉鼓起,使陰
莖看起來就像一根狼牙棒,又像生了性病一樣難看惡心。但蒼井空似乎是見多識
廣了,並未覺得奇怪,她的舌頭靈動軟滑,把範華舔得直哼哼,眯著眼不知天南
地北了。

  吳仁義和劉秘書在一旁早就看得心�癢癢,恨不得上前推開範華讓蒼井空舔
自己,均想那相好的怎麽還不到。就在這時,門外又進來一個女人,妖媚地淫笑
道:「呦,好戲都開始啦!也不等等人家,討厭!」

  衆人一看,原來是姬大法官。隻見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就開始脫衣服,看
來她在男人面前脫衣服的經驗是很豐富的,動作麻利純熟,隻寥寥數下就一絲不
挂了。別看她長相不怎麽樣,身材卻是一級棒,柳腰肥臀,屁股形如壽桃,白�
透紅,兩片臀瓣肥嘟嘟滾呼呼的,肉兒竟是向著天上長的,高高翹起,大有把天
地之間都塞滿的氣勢;奶大如瓜,又肥又白,隻是下垂比較嚴重,畢竟步入了中
年,已不可能再像二十歲的大姑娘那樣俊秀挺拔,但即便如此,下垂的奶子依然
另有一番韻味;胯間的陰毛黑漆漆一大片,顯得過于茂盛,傳說女人的陰毛越多
性欲就越旺,如果傳言屬實,以她的陰毛茂盛程度來看,估計十個吳仁義也滿足
不了她。怪不得吳仁義邀劉秘書一起搞她,原來除了要拉攏劉秘書外,還包含了
對欲女的恐懼心�。

  姫法官看看在墊子上做得正歡的範華兩人,吞了幾下口水,便抖著大奶子向
吳劉二人走來,還像時裝模特一樣不時轉個身抖擻幾下多肉的大肥腚,生怕別人
沒瞧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塊肉,同時媚眼不停地抛向劉秘書,心說「可人兒,今晚
可逮著你了,待會兒叫你償償老娘銷魂的手段!」原來自認識了劉秘書,她就被
這漂亮的劉哥兒迷得神魂顛倒,憋足了勁兒找由頭和他親近,卻苦于找不到機會,
如今機會不期而至,而且是這麽直接,一步到位,連中間的過程都省去了,想著
馬上就可以和美男共赴巫山,怎不叫她心花怒放。

  吳仁義就早脫光了候著,並催促一旁的劉秘書:「兄弟,別光看啊,脫!脫!」

  先前劉秘書盼著吳仁義的相好能和自己期望中的一樣,當看到原來是姓姬的
老娘們兒時,不免大失所望。可後來看到了老娘們兒的那身肉,幾近熄滅的欲火
又重新熊熊燃起,直楞楞地盯著她白花花顫巍巍的肥奶子和翹屁股,竟然忘了自
己身處何地,也忘了接下來該幹什麽。經吳哥哥這一提醒,才忙不疊地脫起衣服
來,可衣服似乎有意跟他作對,忙了大半天竟不得要領,急得他滿頭是汗。

  姬法官見狀,不禁一笑,嬌嘀嘀膩聲道:「喲,小夥子,別急啊,心急吃不
了熱豆腐,還怕姐姐跑了不成?慢慢來!呵呵呵!」

  劉秘書終于脫光了,全身上下那個白呀,一點不輸給屋�光屁股的兩個女人,
和吳仁義並排坐在一起,一白一黑,形成了一道奇觀。

  看著劉秘書的白雞巴,吳仁義羨慕不已,再看看自己的大黑屌,又皺又髒,
恨不得也把它漂成白色。

  姬法官看見劉秘書的大白條,心�美不勝收,肥屄直流口水,喜滋滋地對吳
仁義道:「老吳,我想先吃吃小劉這根,你不介意吧?」

  吳仁義哈哈一笑,故作大方道:「你個騷屄,見到了鮮貨,看把你饞的,屄
眼都快翻出來了!我和劉兄弟誰跟誰呀,先吃誰的不一樣,吃吧吃吧,老子等得!」

  于是姬法官翻過屁股沖著劉秘書胯坐上去,扶正他的雞巴對準屄口,一股腦
沈坐下去。這女人天生就是爲肏屄而活的,前戲都不用做,屄�就已汁液橫流,
輕輕松松將劉秘書的雞巴整根吞了進去。

  劉秘書看著自己的雞巴消失在姬法官的屁股�,她的陰道並不十分緊密,也
許是被肏弄多了,有點松垮,不能帶來強烈的握緊感,但豐富的水分和柔軟度彌
補了不足,肏起來依然很爽,而且陰道�有很多顆粒狀凸起的肉芽,每次進出都
像刷子一樣刷掃龜頭和莖身,使劉秘書産生了別樣的感覺。

  劉秘書當然是爽的,閉著眼睛享受著肏屄的快感。隻是苦了吳仁義,華少和
劉兄弟都有吃的了,就他一人還流著口水餓肚子,眼那個饞啊,一面看一面撸管
想象著。姬法官看在眼�,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老相好,這麽好的光景卻把他
晾在一邊,覺得對他不住。于是她調轉方向,把屁股留給劉秘書肏弄,自己則趴
低身姿,指著嘴巴說道:「親愛的,來,肏這。」

  吳仁義心頭一喜,相好的還是念著自己的。他挪挪身位,把黑雞巴塞到相好
的嘴�,也學著劉兄弟的模樣迷起眼來享受。姬法官是風塵老手了,口活自然是
一流的,隻幾下就讓吳仁義爽得叫起爹娘來。

  姬法官上下兩個洞�的「氣候」竟然如此相似,都是細雨綿綿,不旱不澇,
氣溫也很適中,不冷不熱的,赫然是一幅盎然的春天景像,而且肉質也不賴,都
是那麽地柔軟順滑,還富有彈性,雞巴插在�面當真是一輩子都不願意離開的。

  吳劉二人肏弄著這樣的一嘴一屄,感官上大緻是一樣的,隻是在熟悉程度上
略微有些差別。吳仁義是輕車熟路,感覺並不是十分的特別。倒是劉秘書有些希
奇,他肏慣了嫩屄,從未償過老鮑是何滋味,現在著著實實吃了一回,原來老屄
肏起來也很爽啊,松是松了一點,對雞巴的刺激也沒有嫩屄來得強烈,但卻另有
一番好處,那就是雞巴可以更持久,不會那麽快就射精,而且在肏弄的時候,視
覺上形成了很強烈的沖擊感,因爲姬法官肥熟的大白屁股是年輕女孩所不具備的,
劉秘書捧著它,愛不釋手。

  再看看範華和蒼井空,口交和舔屁眼的項目已經結束,由于範華先前吃了藥,
經蒼井空口舌百般挑唆,雞巴依然堅挺不倒,他非常得意,連聲催促進行一下項。
接下來項目是陰交和肛交,蒼井空說了幾句日本話,範華聽不明白,望向經濟人。
經濟人解釋道:「蒼井小姐問你想用什麽姿勢,是男上女下?女上男下?還是後
進式?」範華想了想,道:「後進式,肏完屄眼馬上肏屁眼,快叫她自己把屄眼
掰開,老子要直搗黃龍。」經濟人向蒼井空做了翻譯,蒼井空便分開雙腿撅屁股
趴跪著,把套裙卷起來翻到屁股上,然後雙手撚住陰唇向兩邊拉開,露出粉紅的
陰道口等著範華肏進來。

  範華並不急于肏進去,而是欣賞著蒼井空的屄。晶瑩剔透的淫液從蒼井空陰
道深處潺潺冒出,範華貼上去狠狠吸了一大口喝進肚子�,見淫液仍是往外滲冒,
又喝一大口,再一瞧,還是冒。蒼井空的屄似乎變成了一眼山泉,無論範華怎麽
吸食,泉水都源源不斷地湧出。範華較上了勁兒,找來一支筆,摘掉筆芯筆帽,
當做吸管插進蒼進屄�,像吸奶茶那樣拼命吮吸,可結果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
除了第一第二口之外,從第三口開始就吸不到汁液了,正在納悶的時候,經濟人
在一旁又說了:「陰道分泌液體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像你這種吸法,你以爲蒼井
小姐的屄真的是一口水井啊!」

  範華扔掉筆筒,挖開蒼井空的屄眼,果然,陰道壁正在分泌液體,緩緩聚積
在一起,等積夠了量才往屄外冒出。範華捧住蒼井空的屁股,摒住呼吸一頭紮進
她臀溝�,舌頭和鼻子分別堵住屄眼和屁眼,拼命舔吃。足足憋了一分多鍾,差
點沒憋斷了氣,才從蒼井空的屁股上彈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胸口劇烈
起伏,臉色發青地叫道:「我的媽呀,蒼老師,你這張屄可真是一口殺人的井啊!」
稍做休息,他又重新聚攏精神,提槍上馬,這次要真刀真槍地幹了。他拍拍蒼井
空的屁股,讓她調好姿勢,龜頭對準了屄眼,用力一挺,整條雞巴「哧溜」齊根
而沒。

  範華肏著蒼井空,如末路狂奔的亡命之徒,沒命地向前飛馳,口中還高喊口
號:「中國萬歲!範大少爺萬歲!該死的日本鬼子,你占領我的釣魚島,我就肏
爛你的日本屄,操,哭呀,喊呀,哭得越大聲,老子越高興!」一邊肏還一邊用
力擊打蒼井空的屁股蛋子。這淫蟲,肏屄居然不忘愛國,也不枉爲一個中國人了,
隻不過他這種愛國方式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蒼井空在他的肏幹下,拿出了過去演AV的本事來,帶著哭腔地「一疊……
克莫其……呀嗎跌……一庫……」亂喊亂叫,也不知道是真爽還是假爽,總之乳
波臀浪,淫汁橫流,聲色具佳,景象頗爲壯觀。

  此時的晚情,受眼前場景的刺激,心�的羞辱感竟然神奇地消失了,取而代
之的是無邊的欲望。她轉而憤恨自己怎會生出這樣的欲念,頑強地抵抗著,想力
保城池不失。但頑強並沒有換來想要的,她的身體出賣了她,也如蒼井空一樣汁
液橫流,沾濕了胯間和內褲。

  既然無法抵禦欲望的猛烈進攻,幹脆就獻城投降吧!隻不過受降方卻並非範
華,對範華,晚情是死也不肯屈服的,唯獨那個人,她心甘情願降他。她腦子�
擠滿了這個人的音容笑貌,想象著他像肏女兒一般肏自己,想象自己鮮嫩多汁的
美鮑套在他粗壯的雞巴上翻進翻出,想象自己肥滿多肉的屁股在他的瘋狂撞擊下
「啪啪」作響。這個人自然就是女兒的好老公,她的好女婿,她再次邀請女婿扮
演了一回救火隊員的角色。

  突然,一個黑影襲來,撞在衣櫃門上,「啪」地發出一聲巨響。原來範華「
老漢耕田」,駕著蒼井空到處遊走,最後竟走到晚情的藏身之處,把蒼井空重重
摔在衣櫃門闆上,是以發出巨響。蒼井空吃痛,惱怒地罵了一句日本國罵,卻不
敢反目,仍撅著屁股任範華狠命肏幹。範華近似瘋癫了,一邊肏還一邊做著各種
各樣的SM動作,什麽打屁股,扯頭發,甚至掐脖子等等。可憐蒼井空爲了賺錢
拼命忍受這樣的「虐待」,她不禁要反省自己從AV界轉行做妓女,這一步是不
是走對了?錢固然賺得更多了,可受的罪也更重了。她恨恨地想「中國豬,肏吧,
幹吧,幹不死老娘,待會兒老娘收錢收得你翻白眼!」但想歸想,恨歸恨,蒼井
空的素養還是值得稱道的,在飽受胯下之辱的情況下,依然「呀嗎跌、一庫」地
叫喊著。對顧客無論是喜是厭,既然向對方提供服務,就應該把服務的質量盡可
能提高,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給顧客,這是她長期從事色情行業養成的職業道德,
其中蘊含的可持續發展的道理,她久經沙場,自是了然于胸。

  此刻晚情和範華、蒼井僅一門之隔,就近在咫尺。透過百葉窗,範華和蒼井
的動作被她瞧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感受到他們急促的呼吸。她嚇得捂住嘴巴大
氣也不敢出。

  忽聽範華咬牙切齒地恨聲叫道:「杜晚情,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平時假裝清
高那悶騷樣,連正眼都不瞧少爺一眼,其實骨子�還不是和蒼老師一樣,一肚子
男盜女娼,你個欠肏的貨,我呸!」緊接著他又換了一副和善的面孔道:「親愛
的晚姨,怎麽樣,侄兒肏得你爽不爽,嗯?哦!晚姨,你的騷屄好嫩好緊啊,水
又多,侄兒的大雞巴插在�面,滑溜溜的,爽死侄兒了!怎麽,你說還有更爽的
地方?哈,我知道了,是你的小菊花對嗎?來,侄兒馬上就肏翻你粉嫩的小屁眼!」
說著抽出雞巴,一把捅進蒼井空的屁眼�。蒼井空沒防備他來這麽一下,痛得嗷
嗷直叫。

  晚情聽著這些汙言穢語,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惱怒,相反還很享受。當然,她
並不是享受範華,而是享受女婿,在替意識�,女婿已經不是女婿,他變成了她
的愛人。她極度地享受著愛人肏弄自己的屄眼和屁眼,不過這些景象隻是出現在
幻想�,現實中,屄眼和屁眼卻仍是空蕩蕩的,享受快感的同時不免伴生了許些
失落。她急中生智,從包�掏出口紅和眉筆,把套裙卷到腰上,內褲也退到了膝
蓋下,口紅筒子粗些,插在屄�,眉筆細些,插在屁眼�。這下屄和屁眼都有插
入了,雖不能獲得滿脹感,但在這樣的境況下,有總比沒有好,要求不能太高,
對此她已經相當滿意了。

  晚情心�喊著女婿的名字,玉指飛快地搓楺自己的陰蒂,隻用了一柱香的工
夫,高潮就跌跌撞撞地來到了,和昨晚在床單下一樣,高潮來得十分迅猛,可謂
酣暢淋漓,痛快之極!連續兩個晚上都能體驗到如此高潮,她不禁要感謝起女婿
來,是他陪伴自己度過了困境,在自己難堪的時候用雞巴又幫了她一把。同時她
對範華也不那麽惱恨了,雖然這家夥在亵渎自己,卻無意中給她和女婿創造了翻
雲覆雨的機會,說起來還應當感激他才對,盡管她一百個不願意。

  與此同時,吳、劉、姬的3P遊戲也是進行得如火如荼,兩個男人不斷變換
著姿勢和體位,輪翻在姬法官身上打遊擊,把她身上能插的洞洞溝溝都插遍了,
屄眼、屁眼、嘴巴、乳溝、臀溝,假如鼻孔和耳朵眼兒生得和屄眼屁眼一般寬大,
恨不得把雞巴也插進去肏幾下。他們的動作幅度非常大,也相當粗暴,絲毫不憐
香惜玉。別看劉秘書平時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像個娘們兒,但肏起屄來卻是個
狠角色,仗著自己雞巴長,口交時把龜頭都頂進了姬法官的食道,嗆得她涕淚橫
流。吳仁義就更不用說了,天生就是畜牲一個!

  然而姬法官卻一點也不覺得難過,非但不難過,反而還嫌二男肏得不夠狠,
不斷催促他們再兇猛一些。換做普通女人,被這樣肏,不死也殘了,可在姬法官
看來,這不過是小菜一碟,可見姬大法官的心�素質和承受能力非同一般。

  性愛遊戲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男人們都射精了,女人們也洩身了,什麽潮
噴潮吹一股腦的都來了,大家都心滿意足地停下來歇息,蓄積體力準備開展下一
輪肏幹。

  蒼井空的經濟人在一旁早已看得火燒火燎的,趁著第一輪結束大家都休息的
檔口,主動去找吳仁義商量:「吳先生,您看,你們是我們的大客戶,今晚消費
的數目也不小,我看這樣吧,我送你們幾樣免費的項目,您看怎麽樣?」

  吳仁義一聽,高興得要蹦起來,心想蒼老師提供的服務都被華少一人獨占了,
這回可輪到我了吧!平日�隻能看著AV撸管,看那些鬼子們肏蒼老師,自己是
幹瞪著眼羨慕嫉妒恨,他媽的好屄都被狗日了,這下我也來償償蒼老師的日本屄
是什麽滋味!于是便眉飛色舞道:「那再好不過了,謝謝!謝謝!」但聽到經濟
人下面的話,他又差點吐血翻倒在地。

  隻見經濟人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提供免費服務的是我,
而不是蒼井小姐。」

  「什麽?是你!這……我看還是算了吧,幹完這趟,我也沒力氣了,下次吧,
下次有機會再說!」吳仁義心想你他媽拿老子開涮呢?就你這副模樣,倒貼錢老
子也不幹!

  經濟人仍不死心,又道:「那您問問這位劉帥哥,看他需不需要……」

  「兄弟,你怎麽樣?要不你來來?」

  劉秘書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也累得夠嗆,腰酸背痛的。」說著又是揉
腰又是捶背。

  經濟人在他二人這碰了釘子,怏怏不樂,醉溜溜地提醒道:「過了這個村可
沒這個店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吧!」吳仁義不耐煩地揮揮手,隻想把她支開,別讓
自己再看見她那張臉。

  經濟人悻悻回到座位,嘴�嘟嘟囔囔:「切!想要老娘還不給呢!不識擡舉,
神馬東西!呸!」

  吳劉二人隻當做沒聽見,都不作理會。

  這女人恬不知恥,居然主動免費把自己送給別人肏幹,正應了古人的一句話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休息夠了,範華一指蒼井空,道:「吳總監,叫她拉屎給我看!」

  拉屎!衆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經濟人馬上打開IPAD翻看價目表,像店
小二一般高聲唱道:「加脫糞項目,5萬元!」

  吳仁義對範華道:「華少,這樣做妥嗎?搞得辦公室�髒兮兮臭哄哄的,恐
怕……」

  範華氣道:「恐你媽個頭,老子就是要看這日本貨拉屎!姬法官,你想不想
也拉拉?和這日本娘們兒比賽一回,看誰拉得多拉得臭,你代表中國,她代表日
本,你可不能輸給日本人,丟咱們中國人的臉!」

  姬法官眼珠一轉,道:「拉!我早就憋了一肚子屎,怪難受的,隻要華少不
嫌髒,叫我怎麽拉我就怎麽拉!正巧晚餐我吃了很多豆子,拉出的屎肯定比日本
屎多比日本屎臭,華少您一百個放心。」這騷娘們兒一方面是不敢得罪範華,一
方面也覺得當衆拉屎肯定很刺激,竟然答應了。

  吳劉二人面面相觑,卻各有各的心思。吳仁義是覺得挺幹淨的辦公室,被臭
屎這麽一攪和,肯定不成樣子了。別看他庸俗不堪,沒模沒樣,內�卻是個比較
愛幹淨的人,平時穿的衣服雖然沒有品位,但很新很幹淨,也很注意個人衛生,
雞巴看起來是髒些,可天生就這麽長的,怪天怪地也不能怪他自己。而加點拉屎
項目,自己不是少賺了幾萬塊錢嗎?他心疼幹淨的辦公室,更心疼那幾萬塊錢。

  劉秘書呢?他和吳仁義的心態不一樣,他見過很多希奇古怪的事,就是沒見
過女人拉屎,聽範華說讓蒼井空和姬法官比賽拉屎,先是一楞,隨即強烈的好奇
心促使他急切地期盼比賽馬上開始,他要看看女人拉屎到底是怎番一副模樣。

  晚情咋一聽說要比賽拉屎,急忙閉上眼睛捏住鼻子,以防那龌龊的情景汙了
自己的視覺和嗅覺,心�直罵變態、神經病。

  範華道:「吳總監,劉秘書,你們去搬兩把椅子來,待會讓她們蹲在椅子上
拉。」

  吳劉二人到會議室搬來兩把椅子並排擺好,吳仁義有些犯難道:「華少,用
什麽來盛屎呢?拉在地上怕不好收拾。」

  範華道:「盛什麽盛?就拉在墊子上,去,把墊子擺好了。」

  吳仁義心�老大的不願意,這氣墊是從日本進口專用來玩性遊戲的,花了他
不少銀子,在上面拉屎,還要不要得了?可是他又不敢反駁主子的話,也隻好如
此了,心想趕明兒換床更大更舒適的,借以安慰自己。

  經濟人向蒼井空說明了情況,蒼井空便向姬法官鞠了一躬,又用難聽的中文
說道:「請多關照!」姬法官也回了一禮,口中卻說:「關照什麽,老娘臉蛋比
不過你,拉屎一定要贏回來,等著瞧!」于是二女蹲上椅子,開始比賽拉屎。

  範劉兩人趴上墊子,湊近了緊盯二女的屁眼,用心觀摩比賽「盛況」。吳仁
義卻站得遠遠的,唔住口鼻,很不屑的樣子,卻也忍不住時不時瞄上幾眼。

  椅子上,兩個屁股形如兩輪滿月。二女把全身力氣都使在屁眼上,憋紅著臉
卯足了勁兒蠕動大腸往外拱屎。不一會兒,隻見兩隻屁眼開始外翻,凸出一小圈
殷紅的直腸,蒼井空這邊還沒有動靜,姬法官那邊就已經猴急先擠出來一些屎湯,
微微的臭氣開始彌漫開來。

  範華興奮地叫起來:「出來!出來!要大條的!」劉秘書也抑制不激動的心
情,跟著道:「華少,咱們幫著加把勁兒,吹吹!」範華想都不想,就往兩隻屁
眼上大口吹氣,劉秘書也跟吹起來。出乎意料的是,兩隻屁眼一受涼,縮了回去。

  姬法官叫道:「別吹啊,那樣拉不出屎來!」範井空也叽�咕噜地不知在說
些什麽。經濟人趕忙來翻譯:「別吹,屎都吹回去了。」

  範華見快要出來的屎被憋了回去,便責怪劉秘書:「你出的馊主意,完了吧,
出不來了!」劉秘書笑道:「華少別急啊,好戲在後頭呢,出來太快有什麽意思,
好事多磨嘛,等一會兒快出來的時候咱們又再吹吹,看她們憋屎的樣子,那才過
隱呢。」範華一琢磨,也對啊,向劉秘書豎起了拇指:「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還有
這一招,實在是高!」

  于是,當二女屁眼外翻,屎快出來時,兩人便大吹特吹,把翻出的肛肉又吹
了回去,屁眼翻進翻出,兩圈紅色時隱時現的樣子頗爲好看,樂得他們哈哈大笑。
隻是苦了二女,眼看屎頭幾次都拱到了肛門口,卻被風硬生生地吹了回來,憋足
了屎拉出不來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氣得她們哇哇直叫。來回折騰那麽幾次,二
女都學乖了,不再用力拱屎,不約而同地做起深呼吸,蓄積力量準備做最後一博。

  範劉則在後面緊緊盯住,眼睛眨也不眨,隻等二女屁眼一翻,立馬又故伎重
演。原本的拉屎比賽變成了拉屎和反拉屎的較量,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突然,二女屁眼迅速外翻,隻聽「噗啦啦」一連串脆響,屎隨著屁聲以迅雷
不及掩耳之勢排出體外。蒼井空拉的是硬屎,很長很粗的一條,呈彎曲狀油亮亮
的頭大尾小,通體翠綠煞是好看誘人,赫然是一根如意屎,而且光滑圓潤,沒有
半點毛刺,落在墊子上彈了幾下,出溜出好遠。和蒼井空的小家碧玉不同,姬法
官則是豪情萬丈,原來她拉的是湯屎,她果然沒說謊,晚餐確實吃了不少豆子,
有些豆子沒來得及消化,夾在屎水�像洩閘的洪水噴射在墊子上,滿滿當當畫了
一幅地圖,居然是釣魚島的形狀,可敬大法官覺悟高,拉屎亦不忘民族大義,滿
肚子裝的都是愛國論調。

  範劉二人沒料到情況如此突變,慌忙閃躲,卻已經來不及了,被姬法官的屎
湯濺得滿頭滿臉,有幾粒豆瓣還鑽進了兩人的鼻孔和嘴�,熏天的臭氣瞬間灌滿
了整間辦公室。

  衆人慌忙往室外逃串,劉秘書更是直接沖進了洗手間。可苦了衣櫃�的晚情,
無處躲藏,被熏得涕淚直流,幾乎當場昏厥過去。唯獨範華不躲不逃,似乎還很
享受這種氣味,不停地吸氣,生怕屎臭都被別人聞了去。不僅如此,他居然還將
蹦到嘴�的豆子嚼碎咽到肚子�,那樣子仿佛在吃美味的郫縣豆瓣醬一樣,回味
無窮。吃完豆子,他舔舔殘存在嘴角的「醬汁」,無限感慨地道:「要是能吃到
晚姨拉的屎,那該多好啊!」他想象著自己突然修來了好福氣,晚姨撅著大屁股
蛋子往他嘴�拉屎,想著想著竟然癡了。

  晚情氣之以極,但卻是幹瞪眼沒辦法,不能阻止這死變態對自己的亵渎,隻
好在心�用最惡毒的語言把他罵上千遍萬遍。

  蒼井空和姬法官卸掉了包袱,感覺輕松了許多,卻都捏著鼻子互視對方,她
們也難以忍受這沖天的臭氣,隻不過她們都把汙染環境的罪責歸咎到對方頭上,
認爲臭氣更多的來自于對方拉的屎。

  姬法官有些底氣不足,因爲她拉的是湯屎,湯屎水分較多,氣味更容易蒸發
到空氣�,所以在相互鄙視中很快敗下陣來。她喊道:「紙,拿紙來。」可無人
應她。她回頭一看,身後隻有範華一人傻楞楞地呆在那�,滿臉都是自己的屎星
子,神情迷離,似乎失去了意識,其他人都站得遠遠的不敢過來,隻向這邊張望
著。無奈,她隻好抖抖屁股把屎湯甩掉一些,然後沈著腰撅屁股像一隻母王八爬
到吳仁義的辦公桌旁,拿了些抽紙把屁股擦幹淨。

  她看了看墊子上的屎,驚奇地發現蒼井空拉的那根屎居然如此漂亮,相比之
下,自己黃黃褐褐的那一大灘,濺得到處都是,要形沒形,要樣沒樣,難看之極。
心�對這日本娘們甚爲欽佩,她都吃些什麽?拉屎都拉得那麽好看,看來這豆子
不能多吃,對了,向她取取經,學習學習,不知她是否肯透露一些秘訣?正想著,
蒼井空向她投來求助的目光。原來蒼井空也想擦屁股,可苦于沒紙,隻能蹲在椅
子上動彈不得。

  姬法官大方地把紙盒遞給蒼井空,等她擦完屁股,便拉她坐在沙發上,請教
拉如意屎的秘訣。姬法官早時學過一些日語,和蒼井空交流起來並不困難。兩人
旁若無人地交換拉屎的經驗,宛如好姐妹一般有說有笑,不亦樂乎。

  「鈴鈴鈴」,劉秘書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忌憚屎臭,本不願意進來,但考慮
到有可能是重要的電話,又不能不接,隻好硬著頭皮進來拿起手機接聽,果然是
重要的事情。他急忙喚醒猶在夢中的範華,把情況告訴他。

  範華一聽,驚得幾乎跳起來,大喊道:「吳仁義,吳仁義,你他媽死哪去了?」

  吳仁義急忙跑進來:「我在這兒,我在這兒!華少,出了什麽事?」

  「快收拾收拾,完了馬上去見董事長!」範華說完便向洗手間奔去。

  吳仁義領著大夥兒急急忙忙收拾肮髒的場地,又是開窗拖地,又是噴灑空氣
清新劑。

  範華把身上的屎星子沖洗幹淨,回到辦公室�,場面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他看看大家,又看看自己,哈哈笑道:「快穿上衣服,都露屄露屌的像什麽樣子!」

  原來衆人手忙腳亂中竟忘了穿衣服,經範華一提醒,這才七手八腳地穿上衣
服。好在衣服都沒有被屎湯濺到,隻不過屎臭味實在是太過濃烈,熏在衣服上久
久不能散去。

  「那些髒東西扔哪兒了?」

  「裝到塑料袋�了,一會兒拿去扔掉。」吳仁義可惜自己重金買來的日本氣
墊,歎著氣道。

  「那咱們走吧,別讓董事長等久了。」

  于是一行人便離開了公司,但辦公室的門窗都沒有關,吳仁義是想開著門窗
通通風,屎臭再烈,經過一晚上也該散光了吧。

  在車上,範華摟著蒼井空又摸又捏又啃,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蒼井空不是
白癡,示意經濟人起價收錢。範華財大氣粗,當然不在意,而且還說他願意出雙
倍的價錢約蒼老師再幹一次,這次要蒼老師提供全方位的服務。好生意在前,蒼
井空和經濟人眉開眼笑,忙點頭不疊,但是近兩個月的檔期已經排滿了,希望華
少能寬限些日子,範華心花怒放地應允了。吳仁義在一旁聽了卻直犯嘀咕,盤算
著如何把摟錢的事給捂住了,千萬不要露了餡。

  晚情疲憊地從衣櫃�出來,呆呆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宛如做了一場龌龊的
夢。突然,胃部急促收縮,她趕忙沖進洗手間,狂嘔不止,卻吐不東西來。她洗
了把臉,看看鏡中的自己,依然美麗不可方物,隻是面色泛白,剛剛經曆緊張、
驚險、刺激的兩個多小時,把她累得夠嗆,也憔悴了許多。她掏出口紅想補補妝,
卻聞到一股濃陏的體液的氣味,回想在衣櫃�把口紅眉筆當做女婿的陽具插進自
己前後兩個洞眼�自慰的情景,不由得面紅耳赤嬌羞不已,啐了一口,收起口紅
急勿勿離開了這個無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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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效樓層,該篇已經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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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4-1-24 10:26:15

第六回  刮痧

  回到家�,晚情拿出給女兒女婿買的禮物,給女兒的是一條絲巾,給女婿的
則是一條腰帶。佳名夫妻很高興,尤其是佳名,這是嶽母第一次送他禮物,他很
珍惜地把它收好。三人歡歡笑笑又聊了很久,直到十點多才戀戀不舍地各自回房。

  浴室�,晚情剛脫好衣服準備洗澡,女兒一絲不挂地闖了進來,嚇了她一跳:
「死丫頭,嚇死人了,你進來幹嘛?」

  安安嘻笑道:「我來給您搓搓背,好久沒給您搓背了,今兒個女兒好好孝順
您!」

  「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是不是有事求媽媽?」

  「瞧您說的,把女兒當成什麽人了,女兒愛您嘛!」

  「你少來,肉麻,小凳子呢?」

  「喏,在這兒呢,來,您坐下。」安安從身後拿出一張小凳子,讓母親坐下。
  安安打開花灑,淋些水在母親背上,又倒些沐浴液打上泡沫,由上往下揉搓
母親的酥背。當搓到臀部時,她贊道:「姐,您屁股真大,又肥又翹,女兒如果
是男人,一定被它迷死,嘿嘿!」

  晚情聽女兒贊她屁股肥翹,心�喜歡,口中卻嗔道:「說什麽呢,你的就不
翹?我看佳名就是被你的翹屁股迷了魂才中招的吧!」

  「咦,您又知道?您女婿啊,當初見了我這屁股,被迷得找不著北了,每次
……那什麽的時候總要……愛個不停,隻可惜……」說到這,安安故意賣個關子。
  晚情果然上套,忙問:「可惜什麽?」

  安安心�偷偷一笑,說:「可惜我奶子不夠大,迷不住他,如果我也有您那
麽大的奶子就好了!」說著趁母親不備,伸手穿過腋下,滿把托住她的兩粒碩乳。

  「瘋丫頭……你幹什麽……」晚情沒防備女兒偷襲,急忙去掰她的手。

  「嘻嘻,不幹什麽,就是想摸摸。哇噢,好大好沈哦!姐,有十來斤吧?有
沒有?」

  晚情掰不開女兒的手,隻好任她摸去。又聽她誇張地說自己的乳房有十多斤
重,啐道:「去你的,你以爲你媽是頭奶牛啊!」想到奶牛拖著大奶子來回蕩悠
的樣子,她「噗嗤」笑出聲來。

  「姐,您是怎麽養的?教教女兒呗,女兒的屁股還可以,就是奶子不夠用,
女兒也想長成您這樣的。」

  「用什麽用?奶子是用來奶孩子的,你又沒孩子,用來幹嘛?」

  「OUT了不是,奶子的用處多了去了,說了您也不明白!您就教教我呗,
嗯?姐!」

  「這有什麽好教的,平時注意點飲食就行了,改天媽給你幾份食譜。哎?佳
名是不是嫌你的……胸部小?」

  「沒,他倒是沒說什麽,但我知道男人總是喜歡大奶子大屁股的女人,就像
您這樣的。」

  「去去,別老往我身上扯!不對,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佳名他…
…」

  「不是不是,您別瞎猜,別冤枉了好人,他可不是那樣的人。女兒隻是羨慕
您,您這樣的好身材,哪個女人不想擁有啊!」

  「好什麽呀,媽都老了,這兩隻……奶都有點下垂了,彈性也比不上以前了。」

  「沒有啊,很挺很彈呀!嗯,下垂是有一點點啦,不過不是因爲老,是因爲
太重了吧!哈哈……」安安惡作劇地上下掂量母親的肥乳,翻起陣陣波濤洶湧。

  「死丫頭,調侃你媽呢,看媽怎麽整你!」晚情伸手到身後「報複」女兒。
母女倆鬧在一起,相互逗得「咯咯」直笑。

  鬧了一會兒,晚情有點不意思地問女兒:「丫頭,那什麽,你和佳名……還
滿意吧?」

  「什麽滿意?哦,那個呀,當然滿意啦,還用說嗎,您問這幹嘛?咦∼姐,
你很色哦,色媽媽!您是不是很想聽聽呀,嗯?那我全告訴您,您女婿啊,可厲
害了,他那玩意兒又大又硬,像根鐵棒似的,每回女兒都被他戳得死去活來,求
饒都不行呢!而且他還特別喜歡吃我這�……」

  安安在母親耳邊呢喃低語,手慢慢伸向了她的胯下。

  晚情聽著那些「羞恥事」,正心潮澎湃時,忽覺女兒的手摸向她那�,急忙
捉住它:「過份了啊,要摸就摸你老公的……那玩意兒去!「「摸他?我天天摸,
都不稀罕了。」

  「怎麽,你不稀罕了?」

  「怎麽,您稀罕?那我去跟他說說,讓他把那玩意兒馬上送過來!」說著,
安安作勢起身要走。

  「要死啊你,」晚情死命抓住女兒的手不讓她離開,「死丫頭,越來越瘋了,
我是你媽啊!」

  「媽怎麽啦,女兒的東西,當媽的拿來……玩玩不可以啊?!」

  「你……」

  安安見母親窘到極限了,便見好就收,以免她「兔子急了咬人」,笑著說:
「好了,跟您開玩笑呐,您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呸,誰樂意了……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活寶!」

  「嘻嘻,有其母必有其女嘛!姐,搬過來那事兒,我和佳名商量過了,想過
兩天就搬,您看……」

  「我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吧,給我搓背,哪有這麽好的事兒,原來是在這等著
我呐!想搬就搬呗,我又不礙著你。」

  「佳名就怕您不樂意。」

  「我有什麽不樂意的,我巴不得你們早點搬過來,我就有伴兒了,呵呵!」

  「那後天我們就搬過來,謝謝媽!」

  「你們搬過來了,原來的房子怎麽辦?出租?」

  「不租,賣了,佳名老想換輛車,可錢不夠,把房賣了有錢了。」

  「哦,想換什麽車?我看房子就別賣了,留著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呢,車子
媽給你們買吧。」

  「不用,佳名不會要的。」

  「爲什麽,媽又不是外人。」

  「我知道,但他脾氣就那樣,對什麽都可以將就,唯獨在錢上,他從來都不
願欠別人的,別人欠他就可以。」

  「這樣啊,那……要不媽和他談談?」晚情想不到女婿還有這樣的秉性。

  「別,您千萬別,他會怪我的。」

  「放心,媽自有辦法,不會出賣你的。好啦,背搓完了,媽的便宜你也占了,
現在該去占你老公的便宜了,哦不對,應該是回去讓你老公占便宜去,哈哈哈
……」晚情難得反調侃起女兒來。

  「姐您壞死了!我不回去,就賴著您……」安安羞得面紅耳赤,抱住母親不
撒手,「姐,今晚女兒想和您睡。」

  「和我睡?那你老公怎麽辦?」

  「涼辦呗,憋一晚他會死呀!」

  晚情「噗嗤」一笑,在女兒額頭上輕戳了一下,說:「就怕到最後是你憋不
住!去吧,把被單拿過來。」

  安安回到自己房�,老公已經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等她,看到她,拍拍身邊
的床,意思是快去洗澡,洗完好辦事兒。安安瞪了老公一眼,說:「今晚我去陪
我媽睡,你自個兒睡一晚。」

  佳名一聽,心�涼了半截:「老婆,你就忍心留老公獨守空房啊?」

  「就一晚,要什麽緊。」

  「那……要不我也去……」

  話音剛落,又「啊」的一聲慘叫。

  安安拿枕頭用力甩了老公一臉,然後抱起被單、要換的內衣褲和梳洗用具,
扔下老公,到母親那邊去了。

  不用說,今晚母女夜話,必定相當精彩……

  深夜,安安偷偷溜了出去。晚情並沒完全睡著,自然發覺了女兒的動靜,知
道她肯定是憋不住去讓老公占便宜了。女兒偷偷摸摸去和老公歡好,場面一定很
激烈吧……想著想著,晚情的臉就紅了,也笑了。

  一個小時之後,安安才蹑手蹑腳回到母親房�,看看母親沒動靜,才心滿意
足地睡她的大覺。

  次日早晨,陽光明媚,氣候怡人,北京難得的好天氣。雖沒有鳥語花香,但
在這樣的好天氣�,人多多少少都會産生些行好事的願望。

  安安起床,見母親仍在熟睡,想親吻一下她,又怕把她吵醒,隻好作罷,抱
起被單輕手輕腳出了臥室。

  廚房�,老公哼著小調準備早餐。安安把被單放在沙發上,偷偷來到老公身
後,冷不丁環抱住他,伸手進褲子�捉住雞巴,色色地叫道:「老公……」

  佳名享受著老婆溫軟的小手,良久,才道:「色老婆,大清早的想幹嘛?昨
晚還沒喂飽哇!」

  「飽了,又餓了!老公,咱們在廚房做一回吧,好不好?人家還沒在廚房做
過呢,離上班還有點時間,夠一回了,來來!」說著急喽喽地一手撩起睡裙就想
往案台上坐。

  「來什麽來,你膽兒也忒肥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被你媽撞見了那還
了得。」

  「撞見就撞見,把她收了不就得了!」

  「什麽?老婆你說什麽?」

  「沒什麽……壞蛋,提到我媽你就硬了!切!不玩兒了,我洗臉去。」說完
「狠狠」掐了掐那「壞蛋」的皮,一溜煙逃開了。

  把嶽母收了?那敢情好,隻不過老婆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別又是給我下的套
吧?得留點神!佳名一邊煎蛋,一邊揣度老婆的真實意圖。

  安安梳洗完畢,到餐廳享用早餐,在老公面前,她的吃相簡直可以用「慘不
忍睹」來形容。但是在老公眼�,這就是率真,她的一點一滴他都很享受。

  安安的動作飛快,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然後拍拍肚皮,把攤子甩給老公,
上班去了。

  佳名拾完老婆留下的「爛攤子」,不見嶽母出來,看看牆上的挂鍾,也到了
該起床的點了,怎麽還不見人,晨練去了?那也該回來了呀!他想去探看探看,
又覺不妥,隻好自己先吃。吃完後他洗了個澡,挎上包就要出門,卻發現嶽母已
經起床了,穿著睡衣睡褲靠在沙發�。

  「媽,您起來了,早餐在籠屜�熱著,您自個兒吃吧,我要出門兒了。」

  「佳名,我病了……」晚情的聲音很弱。

  佳名聞言大吃一驚,快步來到嶽母身旁,隻見她臉色非常憔悴,原本美麗的
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昨晚還好好的,怎麽就病了?他下意識伸手去探嶽母的額頭,
不燙啊。

  「媽,您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全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昨兒還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前幾天累著了。」

  「那趕緊上醫院看看吧!我陪您去。」

  「不用,我不想去醫院,家�有藥,歇會兒可能就好了,你忙你的吧,不用
管我。」

  「那哪行啊,來,我摻您回去休息!」佳名伸手去摻嶽母。

  晚情扶住女婿的手費力地站起來,可隻走了兩步就再也邁不開腿了,身不由
己靠在女婿的臂膀上。

  「不行,我走不動……」

  佳名沒想到會這麽嚴重,怎麽辦呢?進退兩難中,他橫牙一咬,管不了那麽
多了,一把托起嶽母把她橫抱在懷�,向她的臥室走去。

  女婿是那麽直接,根本不給人留下作反應的時間。這是晚情第一次被男人這
樣抱,想不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以這樣的方式,而抱她的人居然還是自己的女婿。

  此時除了女婿,晚情找不到任何依靠。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把臉深深埋在
他懷�,雖在病中,但感覺好舒適好惬意啊!她恨不得客廳和臥室之間有十萬八
千�之遠,恨不得自己的病永遠都不要好,那樣就可以賴在他懷�再也不起來了。
她現在才真的是發「燒」了,而且燒得很厲害,都燒到了耳根子。

  佳名美人在抱,溫玉滿懷,心神蕩漾,腳步下意識地放慢了,低頭看看懷中
美人,發現她面賽春桃,妙目微閉,睫毛彎彎長長,鼻如懸膽剔透玲珑,櫻桃小
口若含朱丹,猶在病中,卻賽過西施千百倍,不由得癡了,腳步也不知不覺停了
下來。

  晚情見女婿不走了,挑開眼簾,正迎上他癡癡的目光,趕忙又閉上眼睛,不
敢與他相視。

  晚情睜眼閉眼之間,當真嬌媚無限,入豔三分,佳名幾乎忍不住要在她吹彈
可破的臉蛋上親上兩口,卻礙得她是嶽母而未敢造次。

  來到臥室,佳名把嶽母放到床上,拉過被單爲她蓋上,柔聲道:「您餓不餓?
我給您煮點粥,好不好?」

  「嗯」晚情點點頭,仍浸潤在羞澀當中不肯醒來。

  佳名到廚房把之前煮好的粥重新入鍋,剁些肉末拍些姜一起加進去,再扔進
三兩片黃芪,等粥開了,打入雞蛋灑上少許鹽和香菜拌勻,一道補中益氣的黃芪
肉粥就做好了,他盛了一碗揣到房�。

  晚情支起半身,慢慢吃著粥,粥熬得軟軟爛爛的,米香、肉香、蛋香、菜香、
藥香溢于唇齒,令她食欲頓開,開了胃口,心�也就暖和了。

  晚情吃粥慢條斯理,蒯粥、吹拂、入口、細嚼、慢咽,動作連貫優雅,和女
兒的「豪邁」完全是不同的兩種風格。但在佳名看來,兩種風格各有特點,卻同
樣是享受。

  粥燙,佳名本想幫忙吹吹,卻沒敢這麽做,他怕嶽母會尴尬進而反感,畢竟
他隻是女婿而非夫婿,太過親昵恐怕有失禮數。

  女婿近距離地瞧自己吃粥,甚至還幾次伸手想爲她擦拭嘴角,讓晚情覺得很
不好意思,卻舍不得叫他離開,因爲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這碗粥足足吃了十分鍾,佳名要再盛一碗,晚情礙不開臉皮薄,說不吃了。
佳名收拾收拾,又伺候她躺下,便給老婆打了電話:「喂,老婆,咱媽病了。」

  「病了?昨兒還好好的,怎麽就病了?嚴不嚴重?去醫院沒?」

  「還好,不是很嚴重,可能是前幾天累的,媽說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必去醫
院。」

  「那她有沒有發燒感冒或者咳嗽?」

  「都沒有,隻是覺得累,周身無力。」

  「哦,那沒什麽,出出痧就好了,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那你能不能回來一趟,幫她刮刮痧?」

  「這……我一會兒有會要開呢,脫不了身啊!要不……你幫她刮一下?」

  「啊?我刮?」

  「嚷什麽,你刮怎麽了,你是她女婿,伺候她還不應該啊!就這樣吧,馬上
要開會了,不多說了,照顧好我媽!」

  不由分說,那頭就挂繼斷了電話。

  佳名無奈,隻得領下任務。放下手機,又看看嶽母,發現她臉紅紅的,而他
自己的臉何嘗又不是紅的。

  「媽,安安說您的病不礙事兒,出出痧就會好的,她開會回不來,所以…
…所以要我給您刮痧……」佳名沒敢瞅嶽母,怕她難堪。

  「刮痧的用具在藥櫃�,藥櫃在隔壁房間……」

  佳名一楞,嶽母居然沒拒絕,那可是要脫……這回輪到他難堪了。嗨!既然
嶽母和老婆都不介意,我還有什麽可說的!刮吧,治病救人,哪來那麽多顧忌。
他還真把自己當做了再世華佗。

  佳名正要去取刮痧的用具,晚情叫住他:「等等,幫我拿件褲子……」佳名
指指衣櫃,晚情又道:「左邊第三個門,最上邊那條黒色的瑜珈短褲。」

  第三個門�是放運動裝的地方,服裝種類繁多,有單件的有整套的,有長裝
有短裝,有瑜珈服有網球服,有普通運動服也有打高爾夫專用的服裝,還挂著各
式各樣的泳裝,泳裝都是比基尼,且型號比安安的大了許多。所有衣物都擺放得
整整齊齊,井然有序。

  佳名拿起那件短褲遞給嶽母。

  「你先出去一會兒,好了我叫你……」

  「哦」

  佳名到隔壁取來刮痧用具,嶽母也換好了衣服喚他進去。他推門而入,隻見
嶽母俯臥在床上,上下兩截赤裸著,中間隻穿了那件瑜珈褲,露出光潔無瑕的酥
背和大腿,肌膚細膩緊緻,泛著美玉的光芒,腰肢纖細,臀部飽滿挺翹,雙腿修
長圓潤,腳掌肥瘦適中,白生生的極是養眼。佳名呆呆地出了會兒神,才道:
「媽,那我就開始了……」

  「嗯,去洗下手……」

  此時手機來了一條短信「不準亂來,否則問罪!」,佳名臉一紅,去洗了手,
把刮痧油倒一些在嶽母的脊柱一側,拿起刮痧闆從上往下,沿著同一方向開始刮
痧。

  晚情確實是累出了毛病,隻刮幾下就出了痧,一道粗粗的刮痕印在背上,血
紅血紅的觸目驚心,和周圍嫩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佳名刮完一側,如法
炮制刮另一側。他懂得一些中醫的知識,知道刮痧時間不能過長,以免傷到患者。
看到痧出得差不多了,便結束刮痧工作,拿塊毛巾擦去殘留的油漬。

  出了痧,晚情立馬輕松了很多,就像壓在身上的大石頭被搬開了一樣。

  「好些了嗎?」佳名柔聲問道。

  「好些了,就是身子還有點發緊,好像有股氣老是出不去……」

  「那……要不要給您捏捏?」

  晚情聽女婿說要給自己捏背,馬上聯想到在重慶的那天晚上和女兒通電話的
情景,心想看女兒舒服的樣子,女婿的的手法應該不錯吧?那就捏捏吧,自己也
趁機會享受一下。忽然又想起女兒舒服可不是因爲捏背,而是因爲「那事兒」
……想到這,晚情羞得無地自容,那樣子就像是女婿將要用給女兒「捏背」的方
式來「捏」她。但女婿已經提出來了,他肯定是想盡盡孝心,應該沒有別的想法,
自己何必胡思亂想。

  佳名有沒有「別的想法」?說沒有,太虛僞;說有,那也不盡然。嶽母身體
不適,做女婿的幫她捶捶背捏捏肩,寥表孝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然而此時
的佳名隱約産生了一種小商小販的心態,能賺一點是一點。然而這種想法很猥瑣,
他也意識到了這點,懊悔自己不該産生非份之想,去玷汙嶽母的清譽。他剛想改
口,嶽母的回答卻讓他感到突兀。

  隻聽晚情細聲應道:「嗯,那就……捏捏吧!別太用力……」

  佳名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今兒個是什麽日子?修來如此豔福!
明知嶽母尚在在病中,自己不該趁人之危,但機會實在難得,錯過了恐怕就再也
不會有了。拿定主意,也顧不得什麽龌龊和猥瑣了,說:「媽,有植物精油嗎?
抹些精油可以消除疲勞,效果會好些。」

  「有,在梳妝台上……」

  佳名拿來精油,盡量壓制住激動的心情,往手上倒些精油搓了搓,然後貼到
嶽母的肩頭,從肩膀開始捏。刮痧有時間限制,捏背卻沒有,想捏多久就捏多久,
當然,佳名還沒有猥瑣到那種程度,盡想著去占嶽母的便宜,治好嶽母的病讓她
舒服一點仍是他的主要任務。

  入手之處一片溫潤滑嫩,如白玉,又如剝殼的雞蛋,佳名再也舍不得放開手。
他的手法很娴熟,巧妙地避開了刮痧的地方,隻在白嫩的皮膚上遊走,肩頭、雙
臂、腰部的各穴位都按了一遍,最後停留在臀部稍上一點的兩個淺淺的凹坑處,
雙手八指扶住腰側,兩隻拇指則按住凹坑,相對的由內往外轉著圈揉按,並稍稍
加大力度。

  「媽,力度還夠嗎?」

  「嗯!還行,可以再用些力……嗯……」

  女婿的手法很棒,按、摩、推、拿、揉、捏、搓、打、顫、點、叩、滾等等,
方式多種多樣,手指的力量也很足,一捏一放中,晚情都舒服得忍不住哼出聲來。

  嶽母的哼哼聲讓佳名頭皮發熱,仿佛又置身于與老婆的「激戰」當中。于是
準備亮出家底,使出渾身解術來讓嶽母舒服到底。他想胯坐到她背上,那樣更方
便使力,而且自身的重量也能起到按壓的作用,使她更好地松放緊繃的筋骨。但
這樣做太過唐突,容易使嶽母産生誤會,便問:「媽,我想上床……哦不……我
能不能騎您……不不……我的意思是坐您背上可能更好捏些……」佳名可能是昏
了頭腦,詞不達意,語病不斷。

  晚情初聽女婿想「上床」,就已經羞得無地自容,又聽到他要「騎」自己,
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含含糊糊在應了一聲。

  嶽母的聲音輕微,佳名卻聽得真真的,當下心喜若狂:「媽您等等,我去去
就來!」說完匆匆出了臥室。

  晚情等著女婿「騎」上來,他卻離開了,不知幹嘛去。便側臉望著門口,等
他回來。不一會兒女婿就奔回來了,一看他的打扮,晚情紅著臉暗啐一口,捏個
背還這麽多花樣,壞蛋!趕忙把臉轉向另一側。

  原來佳名回房換了件短褲,長褲礙事,不方便張腿,而且牛仔褲布料比較粗
糙,怕硌著嶽母,嶽母的肌膚多細嫩呀,硌壞了豈不暴殄天物!短褲的料子細軟,
貼在皮膚上會舒服些。

  佳名胯上嶽母,輕輕坐在她腰臀結合部,沒敢全坐下,擔心自己重壓壞了她。
這個姿勢很吃力,他一時還禁得住,可時間一久就難說了。

  晚情感覺到女婿的重量很輕,知他是擔心壓壞自己,心下感激,便說:「佳
名,你坐下吧,我受得了,沒事的……」

  佳名這才坐下,卻沒坐她腰上,而是往後挪了挪,坐到了臀上。這一坐,立
馬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反作用力頂住自己的屁股,嶽母輪廓分明的兩片臀瓣就像兩
塊大厚墊子,肉呼呼的彈性十足。

  哦!女婿的屁股好結實啊!形狀也好,難怪自己的目光老是不自覺地往哪兒
瞟,原來真的不是「徒有其表」,比起雄壯的外表,它的「內在」表現更令自己
滿意。嗯,可以打九十九分,扣一分是因爲穿著褲子……嘻嘻!晚情自顧開起了
玩笑,卻忘了自己尚在病中。

  佳名並沒有過多顧及屁股上的感受,又倒些精油,沿嶽母腰部兩側向腋窩的
方向推進,當推到靠近腋下時,手掌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兩粒乳球的外沿,雖隻是
很小的一塊地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的肌膚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細細的,
滑滑的,飽滿十分。

  女婿的手指沒敢在那地方多做停留,隻是大概按了兩下就移開了。但晚情卻
禁不住身體微微顫了幾顫,此時的她,心�已不知該作何感想,是愉悅?羞澀?
還是窘迫?或者三者兼而有之?不得而知。

  好不容易按完了上半身,佳名的額頭已是微微出汗,按摩不可能使他累至于
此,更多的原因恐怕是緊張所緻吧!佳名戀戀不舍地從嶽母臀上挪開屁股。

  女婿的屁股一挪開,晚情立馬就産生了一種強烈的「失重」感,那重量一下
子沒有了,讓她空虛了很多。

  「媽,還舒服嗎?」

  「嗯,還好!」

  「那下面給您捏捏腳吧,前兩天走了那麽多路,一定很累了!」

  「好!佳名,你累不累?要不歇會兒,一會兒再捏?」

  「沒事兒,這點不算什麽,您好就行,甭擔心我!媽,要不您……翻過身來
吧,那樣好捏些。」

  「這……那好吧,你轉過去,不準偷看……」

  說到「偷看」,晚情又不自禁地紅了臉,好像自己的前面早已經被女婿偷看
過了。她翻身拉過床單蓋住上身:「好了。」

  佳名轉過身來,見嶽母已蓋好床單,隻是床單很薄,被嶽母豐滿的胸部高高
頂起一個大大的「雙頂帳篷」,兩粒尖尖的凸起清晰可見。大腿如玉柱般筆直,
光潔圓潤,但最吸引他眼球的還是那雙腳掌,嫩得跟白菜芯似的,肥瘦寬長與雙
腿以及體形的匹配,如天設地造般完美無缺,十趾俏生生的形同切蔥,趾頭微微
向內下收攏,好似十個待嫁的黃花閨女,低首含羞,趾甲也修剪得非常整齊幹淨。

  佳名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就這樣一雙腳,驢行那麽長的時間,那麽崎岖的
山路,是怎麽走過來的。

  他並不急于捏腳,而是先捶腿,捶了一會兒又改成按。當按到大腿內側時,
嶽母下意識地微微分開雙腿,裆部全暴露在他眼下,縱然有褲子擋著,但褲子很
緊,把私處的輪廓全勒了出來,腫得像個小山包,中間還凹進一條細縫。這是什
麽他當然知道,手控制不住想往那兒摸,如果摸上那就麻煩了,他咬咬牙,硬生
生地撤回手,遠離那個地方,眼睛也不敢再瞧了。

  他轉而專注嶽母的雙腳,伸手顫巍巍地握住它們,放在自己膝上,目光�充
滿了虔誠,竟似把它們當做了崇拜的圖騰,捧到懷�愛慕傾心,不能自拔了。身
體的另一頭也起了奇妙的變化,勃起了,頂在嶽母腳跟。

  晚情見久久沒有動靜,翹首相望,女婿正捧著自己的兩隻腳呆呆出神,想必
自己白嫩嫩的腳掌和腳趾又讓他癡了吧!此時她的羞恥感已經完全消失了,女婿
頻繁的觸摸讓她對羞澀感到疲勞,剩下的隻有得意,對自己的雙腳迷住他而得意,
但時間久了還是難免有些不好意思的,便低喚女婿:「佳名,佳名……」

  佳名聽到呼喚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失態了,臉噌的一下紅到了耳根,低頭
一看更要命,原來自己裆部高高隆起,幸虧有嶽母的腳擋住視線,她看不見那奇
妙的變化,否則就是渾身長嘴也解釋不清了。他靜了靜心,掃除雜念,塗些精油
在嶽母腳上,專心緻志爲她做足底按摩。

  腳底穴位衆多,人體各部位的生理反射區都集中在這�。佳名加大了按柔的
力度,讓這些區域得到充分的刺激,以達到最理想的治療效果。

  相傳女人的腳部有個性反射區,就在大腳趾和第二趾之間的大敦穴附近,按
壓這片區域時,稍加用點力,或者輔以舌頭舔撫,便可以催生女人的情欲,使其
獲得如同指頭挖掘陰道産生的快感和羞恥感,越用力快感就越強烈,甚至可達到
高潮。佳名早前曾聽說過一些,但也隻是將信將疑,傳言是否屬實,他並沒有去
考證過。現在爲嶽母做按摩,他沒有過多的想法,更不可能去舔她的腳趾頭,當
然並非不想,而是不敢,至少現在還不敢。他按部就班地從腳跟按起,按完這�
按那�,老老實實,一心隻想著爲嶽母舒經活絡,緩解疲勞。不過他按得太仔細,
每個地方花的時間都比較長。

  無心插柳柳成蔭。當佳名按摩到大敦穴那片區域時,也不知怎的,他采用了
一種新的按摩手法——刮撫,就是用中指指肚由輕到重、由慢到快地刮蹭和按撫,
雖起不到舌頭那樣的功效,但也差不了多少。

  晚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渾身長起雞皮疙瘩,又酸又麻又爽,像極了那
天晚上在床單下的感覺。隨著刺激逐漸加重,她的下體竟然流出水來,濕了,滲
透內褲裆底浸染到瑜珈短褲上,慢慢鋪開形成一片「灘塗」。晚情下意識夾緊大
腿,祈禱著女婿專注于按摩,不要發現才好。

  佳名此刻正賣力地爲嶽母做足底按摩,哪能發現她生理上已經産生了變化,
他還以爲是自己刺激到某條神經,使她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還傻乎乎地問:
「媽,舒服嗎?要不要再用點力?」

  他哪�知道自己看似普通的一問卻足以要了嶽母的「命」!晚情答也不是,
不答也不是,隻好稀�糊塗地「嗯」了一聲算是搪塞過去。

  然而佳名會錯了意,以爲嶽母要自己再加把勁,于是手上加大了力度和速度。
  晚情這下攤上大麻煩了,女婿越用力,自己下體受的刺激越強烈,流的水就
越多,「灘塗」瞬間變成了「沼澤」,大有發展成一片「汪洋」之勢。眼看「堤
口」己決,再不采取補救措施,「洪澇災害」勢必會發生,情急之下,晚情高聲
叫停女婿:「好了好了,佳名,別……別按了!」

  佳名一怔,按得好好的怎麽就叫停下了?但嶽母的話就是聖旨,他哪敢不從,
隻好停下。見嶽母呼吸急促,以爲自己按得不好,弄疼了她,忙關切地問:「怎
麽了,媽?是不是我按得不好?」

  「不不……很好,你累了吧,要不你休息一會兒?」

  佳名笑笑,道:「沒事!累不著我!」說著又按上了,拇指、食指和中指扣
捏住腳趾,然後收緊向上提拉,發出「呯」的脆響,十個趾頭依次做了一遍。

  晚情想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好在女婿不再專注于那個「要命」的地方,危
機算是基本解除了,她也不再說什麽,就由他去了。但下面依然在淌水,隻不過
由「急流匆匆」變成了「溪水潺潺」,「澇災」估計是發不起來了,濕漬雖然擴
大了些,還好短褲是黑色的,女婿大概不會發現什麽,想到此晚情繃緊的神經放
松了些。

  沒有了生理上的大起大落,晚情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同時不可避免地多少有
些失落。

  按摩好不容易全都結束了,晚情盼著女婿快些下床離開,否則呆久了他難免
會聞到什麽。可女婿卻伸了個懶腰,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她眼珠一轉,忙說:
「佳名,我餓了!」

  「餓了?您等著,我給您盛碗粥去!」

  到了廚房,粥已經涼了,佳名開火把粥熱了熱,盛好後就匆匆忙忙給嶽母送
去。

  回到臥室,嶽母正從浴室�出來,還換回了睡衣睡褲,看到他,臉紅紅的不
敢相視。佳名被嶽母的羞態激得心�一蕩,忙雙手奉上肉粥:「媽,您的粥!」

  看到嶽母這麽快就能下地走路,面色也紅潤了許多,和之前病怏怏的樣子簡
直是換了個人,佳名很欣慰,想不到自己的刮痧和按摩技術如此高明,居然能起
到這麽神奇的效果,心下得意,想聽聽嶽母的誇贊,便問:「媽,剛才按得還行
嗎?您好些了吧?」

  嶽母果然上路,褒獎了幾句,雖隻是寥寥數語,卻足以使佳名飄飄然起來,
飛到天上去了。

  嶽母的誇贊激起了佳名的表現欲望,隻聽他說:「媽,您睡一會兒吧,我給
您去抓幾服中藥,調理一下,過兩天就會痊愈了。」

  晚情本想說不必吃中藥了,但又巴不得他早點離開,以免他發現自己的糗事,
正好借機支開他,于是便點頭應允。

  將近中午時分,安安下了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母親。來到臥室,
見母親正靠在床頭翻看女婿爲她制作的畫冊,安安輕喚一聲:「姐!」

  晚情擡頭見是女兒,道:「丫頭,下班啦?」

  「嗯,您好點沒?」

  「睡了一覺,好多了。」

  「對不起,姐,我上午有個重要的會,不能回來照顧您,您不怪女兒吧?」

  「傻丫頭,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隻不過累了些,有佳名呢,沒事的。」

  「那他給您刮痧沒?」

  晚情臉一紅,輕聲道:「刮了……」

  「哦,那就好,我給您做做按摩吧?」

  「好啊,吃完飯再按吧,快到飯點了,你去看看佳名,飯做好沒。」

  安安來到廚房,老公正哼著小曲做飯煎藥。

  「幹嘛呢,心情不錯嘛!」

  「老婆,你回來啦,去看咱媽沒?」

  「看了,她已經好多了。老公,你立功了,來,獎勵一下。」安安湊上前去,
在老公臉上親了一下。

  「我抓了幾服中藥,給咱媽調理調理,她真的是累壞了。」佳名抓住機會向
老婆邀功。

  「嗯,老公你真細心,是個好女婿,來,再親一下!」安安也不吝啬,給足
了老公面子。獎勵完老公,她就換上另一副面孔,陰陰地問:「老公,你給我媽
刮痧,沒使壞吧?有沒有幹別的,趁機揩油油,嗯?」

  「瞧你說的,把你老公我當什麽人了!治病救人,我心如明鏡,可不像你一
肚子壞水。再說了,那可是咱媽,你想哪兒去了,難道你還巴不得我整出點事兒
來?」

  「去你的,誰壞水了?誰巴不得了?沒幹就沒幹,解釋那麽多幹嘛,此地無
銀三百兩!哎,中午吃什麽?好沒?我餓了呢!」

  「炸醬面和肉餅,你陪咱媽去,弄好了叫你們。下午就別上班了,請個假在
家好好陪她老人家,她可是……」

  「行了行了,唠唠叨叨,也不嫌舌頭長!我已經請好假啦,還用你提醒,不
說了,快點啊。」

  安安陪母親去了。

  吃飯了,晚情卻不肯出來,要女兒把面揣到房�。

  佳名也想去看看嶽母,卻礙著老婆沒敢去,時不時伸長了脖子向嶽母房�張
望,可門半掩著,什麽都沒瞧見,隻斷斷續續地聽到母女倆的說話聲和笑聲,搞
得他心�癢癢,不知她們在說些什麽,有沒有談到自己。

  母女倆吃完面,安安叫老公來收拾碗筷,卻不讓他進去,隻叫他站在門外,
自己把碗筷遞出來,然後「呯」地一聲,不客氣地關上房門。

  床上,安安給母親捏背,她跟老公學過一些,手法還算可以,捏得母親也還
舒服。捏了一會兒,她冷不防問了一句:「姐,女兒捏得怎麽樣?和您女婿還有
得一比吧?」

  「嗯……啊,什麽?差不多吧,他力氣大些……再往左一些,對,就這…
…加點勁兒,嗯,舒坦!」晚情閉著眼睛沈浸在享受中,根本沒防備女兒是在套
她的話。

  死臭蟲,還說沒幹別的!老公瞞著自己,安安心�有氣,可轉過來一想,又
覺得老公這樣做無非是怕自己誤會,自己老是兇巴巴地對他,他當然怕啦。再說
老公捏的是母親,又不是捏別的女人,「肥水」總算沒有外流。想到這她也就釋
然了,專心緻志爲母親捏背。

  又捏了約一刻鍾,見母親已經睡著了,心想母親病剛好些,需要多休息,便
爲她蓋好被單,又在她臉頰親了一下,然後進衛生間解手。完事後剛要出去,就
看到母親換下的內褲扔在衣簍�,上面有一大灘濕漬,她馬上意識到這肯定是上
午捏背的時候母親流的,臉一紅,靠!捏個背就濕成這樣,將來那什麽的時候還
不得急流奔湧啊?同時又嫉妒母親怎麽會流這麽多水,都快起上自己兩個晚上的
總和了,真是個……騷老娘們兒!安安暗笑,出了母親的臥室。

  回到自個兒屋�,老公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望著天闆出神。安安一個「雌
虎撲食」撲將上去就是一頓亂掐亂咬,咬得老公嗷嗷直喊救命。

  鬧了一陣,安安才松開老公,惡狠狠地審問起來:「老實交待,刮痧的時候
還幹了什麽?」

  「幹什麽了?沒什麽呀……」佳名矢口否認,卻做賊心虛,底氣有些不足。
見老婆又舉起「虎爪」,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看來瞞是瞞不過去了,隻得交待
上午的事,但換褲子、坐屁股和捏腳的事都沒敢說。

  安安這才放過老公,說:「嗯,算你識相。怎麽樣,給美女捏背,爽吧?來,
給我也捏捏。」

  「老婆,你不生氣?」

  「有啥好生氣的?又不是捏別的女人,傻樣!別廢話,趕緊的,怎麽捏的我
媽就怎麽捏我。」

  「得嘞!老婆,把衣服脫了吧,老公給你來點特別的!」佳名一臉壞笑,重
點強調「特別」二字。

  安安臉一紅,啐道:「壞蛋!成天就想這事兒,我怎麽就嫁了你這麽個色—
老—公!」她伸手在老公額頭截了一截,便開始脫衣服。

  轉眼間,夫妻倆就一絲不挂,如同兩個大白蘿蔔。佳名讓老婆躺好,把她擺
成一個大字,便開始親吻她的翹臀。

  「色老公,叫你捏背,舔人家屁股幹嘛?」安安呢喃道,卻沒有阻止老公。

  「不知道了吧,這就是老公我給你特別之處,你就好好享受吧!」

  舔完兩座臀峰,佳名挖開老婆屁股讓肛門露出來,好幾天沒有光顧它,估計
是生氣了,撇著「嘴」不搭理人,一副傲慢的樣子。

  「乖女兒,老爸來疼你了,別不理老爸呀,來,笑一個,笑一個嘛!」

  安安被老公逗樂了,「噗嗤」一笑,捏著鼻子撒嬌道:「哼,幾天了也不來
愛人家,壞爸爸,不理你!」說著用力在屁眼上,把它嘟出來,像極了一個生氣
少女撅著的小嘴。

  佳名瞧這屁眼的樣子,心花怒放,也不嫌還沒洗過,就一口吃下這張撅起的
小「嘴」,舌尖輕輕撩撥眼眼的中心,口水流了老婆一屁股,手也不閑著,中指
插進她屄�探到G點處又扣又挖。挖了一陣,見差不多了,老婆屄�已淫水潺潺,
便提槍上馬就要直搗黃龍。

  安安見老公就要開肏,忙收緊屁股搖擺不讓他進來,說:「先別,老公,老
婆也給你來個特別的!」

  「特別?你能搞出什麽特別的?」

  「別小看人,就興你有料,人家就沒有?別問那麽多,快躺下!」

  佳名將信將疑地躺下,碩大的龜頭直指天花闆,他要看看老婆的「料」到底
什麽樣。

  安安確實有「料」,而且非常特別,特別到老公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隻聽
她學著母親的腔調和那顆大龜頭說話:「好女婿,今天給媽又是刮痧又是捏背,
辛苦了哦,來,媽好好獎勵獎勵你,呀,怎麽亂吐口水,不乖哦!要講究衛生,
不能隨地吐啖,以後不許這樣啰,知道沒?來,媽幫你吸掉口水!」說著張嘴舔
掉龜頭上的水,舌尖撩進馬眼,輕輕舔了一會兒,然後掰開它,又繼續說:「嗯,
小腦袋真聽話,不吐口水啦,好乖哦!什麽?你說什麽?大聲點,媽聽不清楚,
啊?什麽……」

  「我也要吃你的口水!」佳名忍不住嚷嚷。

  安安沒好氣地扇了老公的屁股一巴掌:「滾,我跟我女婿說話,礙你什麽事
了?一邊兒涼快去!乖女婿,媽不是說你,你哥哥壞,媽罵他呢!嗯,你也想吃
媽的口水呀,好啊,媽給你吃,不過媽的口水有點多,也比較粘,別嗆著哦,來
啰,媽的口水來啰!」說著擡起屁股,屄口往龜頭上蹭,把淫水滿滿地塗在上面,
問道:「媽的口水好吃嗎?甜不甜?鹹啊,嘻嘻,媽中午吃的是炸醬面,所以有
點鹹了,怎麽?不喜歡呀,那下次吃面時媽不放炸醬了,改放甜醬吧,這樣你就
可以吃到甜口的啦,這次就將就著吃吃吧!」

  佳名被老婆與龜頭的對話刺激得血脈噴張,再也按耐不住推倒老婆,粗暴地
分開她的雙腿就猛頂進去,鼻腔�呼呼喘著粗氣,那樣子就像是真的在肏嶽母似
的。

  安安像拍吐奶的嬰兒一樣輕輕拍老公的背,在他耳旁呢喃:「傻女婿,悠著
點兒,還怕媽跑了呀,媽在這呢,媽哪也不去,就陪著我的寶貝女婿,從現在一
直到晚上呢!嗯……寶貝兒,跟媽說說,媽屄�軟不軟……和你媳婦比那個更軟?
媽的軟啊……那就好好肏肏……哦嚯……乖寶貝兒……好女婿……把媽肏翻了,
最好肏到天塌下來……哦嚯……」

  「軟……媽您的屄好軟……肏翻你……女婿好福氣,呼呼……」佳名虎虎生
風,直肏得顛鸾倒鳳,昏天黑地,此時的他,別說是嶽母,就是王母娘娘駕到,
也一樣把她肏翻……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吃飽喝足了就該小肚子上弦——談談心了。

  佳名大汗淋漓,哆哆嗦嗦射了精,已累得不成樣子,從老婆屄�抽了雞巴,
便全身被掏空似的再沒有半點氣力,暈暈呼呼地躺在她懷�,聽她喝歌:「…
…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爲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唱完歌,安安無限愛憐地爲老公拭去額角的汗水,又親親他,柔聲道:「傻
老公,舒服嗎,嗯?以後每次都這樣,好不好?」

  「嗯,老婆你真好,我……我……」

  「噓∼別說話,睡吧,老婆懂你!媽媽愛你!」

  安安又拍著老公的背,再次輕輕唱起: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媽媽的雙手輕輕搖著你,
        搖籃搖你快快安睡,
        夜�安靜,被�多溫暖。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媽媽的雙臂永遠保護你,
        世上一切,快快安睡,
        一切溫暖,全都屬于你。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媽媽都給你。
引言 使用道具
黑天狼
王子 | 2014-1-24 10:4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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