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一個歡喜的制約，正常人都會帶著愉快的心情去慶賀，至少，表面上要做到，免得成為氣氛的破壞者。

壽星，誰能拒絕生日當天的主角？她／他提出的要求，很少人會拒絕；生日，壽星最大，又何況是一個美女呢？男人怎可能忍心拒絕？



某年，西洋情人節，二月十四日。

其實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但是情人節的餘興仍在，一起同樂的男女，或是一群諷刺商業氣息的去死團，仍舊在各個聲色場所歡樂著。

二月十五日，淩晨三點。

以往，他開的小酒吧到這個時間早就已經打烊休息，搭上情人節這個日子，他這家網路上小有名氣的酒吧才跟著大做生意。

一個人經營的酒吧，坪數不大，座位不多，還有站位，但頗具特色，在巷子裡開店的生意還夠他維生。那年，為了賭一口氣，離開了那家虧待他的公司，自己當老闆，把愛小酌兩杯的興趣當做事業。

一樓做為店面，樓上就是自己住的套房，每天就是在上下間忙碌著，也算過得充實愜意。

淩晨三點半，他送走最後一批客人，拉下了大部分的鐵捲門，只留了出入口，掛上「CLOSE」的牌子。他整理著喝剩下的酒杯，和一整個晚上每張不曾乾淨過的桌面。

鐵捲門邊探出了個頭，好險他精神還不錯，要不然就會以為是阿飄，也還好他認出，那是常來店裡的年輕女客人，大多數是跟三五好友一起來，但她總是在人群中特別顯眼。

「妳今天來晚囉！已經要休息了。」

「讓我喝杯酒，好嗎？」

「時候真的不早了，妳不回家休息？」他面有難色，打烊的時間已經遠超過日常。

「今天....是我生日....不要拒絕我，好嗎？」女客人擠出了渴求的笑容。

「嗯....好吧....只不過，別讓自己的身體負擔太大！」生日，又是情人節，一個人的孤單，博取了所有的同情。

雖然他這樣勸戒，女客人還是開了一瓶威士忌。他讓她獨自一個人，繼續去做打烊的最後整理，雖然還有新開的這一桌，也還不知道何時可以收拾完畢。

「妳不應該在喝了。」大半瓶的威士忌空了，女客人兩眼無神放空，他希望她留點精神回家，不然，喝醉的人，尤其是女人，很....麻煩的。

「陪我喝，好不好？我不要再一個人了....」女客人抓住他的手臂。

「那....最後一杯囉！？」從櫃台拿來一只酒杯，倒了三分滿，表現出他為她慶生的誠意。

生日快樂。

「我送妳回家，好嗎？」十分鐘後，她和他喝完他自認為的口頭約定的最後一杯。

「抱我。」

「抱妳？」

「今天我生日嘛，讓我抱抱。」拗不過壽星，他趨前給她一個友情的擁抱。原本兩人身體是有距離，卻讓她全身貼緊。

沒說要抱多久，他「客」隨「主」便。她的手開始不安分，撫摸著自他的背到他的臀。他顯得有點不自在，雖然是熟客，但也沒那麼親密。不過，她是壽星呀，又喝醉了，就隨她吧，反正彼此都不會有甚麼損失。

「親我。」這次她貼近他的耳，氣音。

「親...？」還沒來得及拒絕，她已經湊上她柔軟豐厚的唇。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他被吻得有點亢奮，她卻在吻後昏睡過去。

今晚，看樣子是送不走她了。忙完店務，他把她抱上樓上套房。

只有脫下她的高跟鞋，在她身上還留著已經縐了的襯衫和窄裙。他不想趁人之危，即使，眼前是個自動投懷送抱的美麗理由。

「跟我做愛。」在他為她蓋上被子時，她張著似醒似睡的眼，誘惑著眼前的男人。

「妳喝醉了，休息吧。」她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這個要求有點自我毀滅的報復意氣。他也不想只是個發洩的工具呀！

「不要拒絕我，好嗎？當作是給我個生日禮物？可以嗎？」



窗外已經露出曖昧的曙光，到底做了幾次，他也懶得回想。

床上裸裎的女體，總是在他精神與體力下降時，重新地鼓勵他，再來一次。

留她在這裡，總不是個辦法。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個上班族，等下還得去公司上班吧？現在送她回家，可不是自己玩完了就丟，而是讓她可以換個衣服，免得進公司被同事發現、謠傳昨晚在外過夜的八卦。他這樣說服自己，給了自己理由去翻動她的皮包。

身分證上應該有住址？上面是她穿著大學畢業學士服的大頭照。

－出生年月日：民國七十三年八月十二日－

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苦笑。

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