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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13-10-28 14:29 編輯
前言:
從認識她開始,
她的身邊就圍繞著不同的男人,
讓他每次碰到她總忍不住冷嘲熱諷。
他都不介意她不堪的過去要包養她,
而她竟然不買他的賬,
還覺得他長得帥沒用,
除了招蜂引蝶也沒什麼特別,
不知發什麼瘋還踢了他一腳!
而他覺得更荒唐的是自己,
竟然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而她這一腳更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氣,
他記住了,
他不會放過她的。
楔子
下午的陽光透過潔淨的玻璃投射在警察局重案組一級督察陸季東的辦公桌上。偌大的辦公桌上除了一台開著的電腦外,就是一大堆敞開著的檔案。
辦公桌後的旋轉椅上伸手伸腳坐著的督察陸季東閉著眼在假寐。這位高級督察擁有一張對女人充滿誘惑和殺傷力的俊臉。線條硬朗,酷酷帥氣的俊臉上一雙英氣迫人的濃眉,挺直的鼻樑,稜角分明,充滿性感的唇。這些天生的五官加上他眉目間無意流露出的一種貴族氣質,無一不是對女人充滿殺傷力的武器。他上身一件墨綠色的圓領T恤,長長的腿上也是同色的牛仔褲,腳蹬一雙美國野戰軍的陸虎步行靴。此時他正在等一個內線電話,關係到一起他已經追了半個多月的販賣槍支案。
三點四十分,他站起身,走出辦公室到開水間倒咖啡。下屬們在文職陶陶處聊天,他視而不見。沒有事情的時候,他不會像別的上司一樣要求他們甚嚴,所以跟過他的手下沒有一個會主動請調。
剛返回辦公室門口,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他趕緊衝進去接電話。等他走出來,看見好友呂延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正悶悶不樂地坐著,就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呂延,晚上等我電話啊!」他邊說邊往外走,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間的槍,回頭笑了笑說:「我晚上再和你聯繫。」
呂延遲疑了一下,站起來跟著他下到停車場。
季東打開車門,呂延從另一邊坐了上去。想著事情的季東才發現呂延,愣了一下,「你怎麼下來了?」
呂延平淡地說:「你去辦案怎麼能少了我啊?」
季東不可思議地看看他,邊發動了車子,「為什麼你總是知道我要去辦案?」
呂延苦澀地笑笑,他才不會告訴季東他的習慣動作,就讓他在他面前睿智一次吧!
季東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看了呂延一眼,不經意地說:「和倩茹吵架了?」
呂延看著車外,沈默了半天才說:「我向倩茹求婚了!」
季東沈默了,知道這就是呂延不開心的原因,一定是倩茹拒絕了他。他第一次看到倩茹就知道倩茹不適合呂延,因為當倩茹知道他的身份後馬上對他拚命表示好感時,他就知道像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是不會真心喜歡呂延的。但是呂延愛她的心讓他不忍告訴他,他所能做的是盡量避免見到倩茹,有她的地方他的存在絕不會超過三分鐘。
「她拒絕了!」呂延繼續說,「你知道她拒絕我的理由是什麼嗎?」
季東的心跳開始加快,握方向盤的手滲出冷汗。他頭一次害怕呂延說話,他不想也不願意讓他們之間十多年的友誼或兄弟之情蒙上陰影。
「不知道!」他逼迫自己硬生生地擠出這三個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在心底生氣地叫。不管她說了什麼,就讓那些話爛在你肚子裡,不要說出來讓你我之間從此尷尬。
呂延似乎感覺到他的怒氣,不說話了,眼睛怔怔地看著前方。
車開到和陳毛約好的地方,一幢二層的破舊樓房,孤零零地立在林子間,周圍沒有什麼人家。
季東先下車,向樓門走去。呂延在後面,這是和季東搭檔以來養成的習慣。他四周到處看,沒有什麼不對,平靜如常。
季東在敲門,呂延無意識地擡頭,看見二樓的窗子裡露出一管黑黝黝的槍洞。他一愣後大叫:「小心!」隨後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一米八的個子,七十多公斤的體重全壓到了季東身上。槍聲幾乎在同時響了,他只覺得身上什麼地方劇烈一震,突然的劇痛讓他的意識逐漸渙散。
「呂延!」他只聽到季東的怒吼像天邊的雷一樣慢慢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第一章 三角糾纏(1)
醫院的頂樓咖啡室,外科醫生卓情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面前放了一碟小點心和一杯黑咖啡。她一頭長髮挽作髮髻盤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一張精緻的臉上娥眉淡掃,唇紅如畫,鼻若蔥管,有些傲氣的下巴微翹著。她穿著一件有著彩虹七個顏色的絲綢襯衣,一條白色的長褲,青春靚麗的她不像一個醫生。
卓情悠閒地喝著咖啡,今天她值班,才做完了手術跑上來喝杯咖啡輕鬆一下。她用小勺攪著咖啡,邊輕聲對著手機耳麥說話。
「然然,下次你做什麼事之前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一聲,不然你讓我如何向爸爸媽媽交待?」
卓然,她唯一的弟弟在電話那邊賠笑:「情姐,下次一定提前向你報告,好不好?」
卓情嗤之以鼻,「卓然,你只有在要利用我時才叫我姐姐!我都搞不清你是要利用我還是真情使然了。」
卓然也笑,「卓情,你只有在最不高興時才叫我卓然,不然你就老是然然,然然地亂叫,弄得我的同學朋友們都以為我是你養的一隻狗。我知道你真的生氣了,我道歉啊!下次我一定先徵求你的意見。」
卓情被卓然的一番話說笑了,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笑意,她正要說什麼,聽到內線廣播:「外科卓醫生,林醫生,請到七號手術室,有急診。」
卓情站起身,對卓然說:「對不起,晚上再問你吧,我有急診了。」她說完邊往外走邊關掉了手機。
從醫生的專用電梯下到十五樓,她的專屬護士夏雨萌迎了上來,「情姐,病人是個警察,是槍傷。急診章醫生已經做了初步的處理。病人現在深度昏迷,血壓降低……
卓情在她的幫助下穿上手術外套,邊說:「好,我清楚了。血庫聯繫了嗎?調病人的血型過來!」
「醫生,我的血型和呂延一樣,我輸給他!」一個男性急急的聲音從旁插了進來。
卓情聞聲有些惱怒,這是手術室,這人怎麼闖了進來。她擡眼,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這男人眼睛裡深深的痛苦讓她的怒氣頃刻間煙消雲散。他充滿陽剛線條的臉繃得緊緊的,兩道濃眉緊鎖著,深邃的眼睛深不見底。卓情敢打賭,他的眼睛可以鎖住任何洩露他思想的光芒,此刻的痛苦外洩只是在他不想掩飾下流露出來的真情。這個有著好萊塢硬派明星氣質,帥得出奇的男人,他的名牌T恤,牛仔褲上都是血漬斑斑,雖然已經凝結成塊,但見慣了血漬的她一眼就能識別。
卓情掃了他一眼,平和地說:「謝謝你!你可以先到外面去等候,如果我們有需要,會和你聯繫的。」
她說完轉身走進了無菌室,讓雨萌為她戴上口罩,手套。兩分鐘後,她站到了手術台上,冷靜,沈著。透過口罩上方,她和急診林醫生交換了一下會意的目光。
雨萌在旁報出了病人此時的血壓,心跳,脈搏,呼吸。卓情聽完點了點頭,從容地用鋒利的手術刀劃破了病人的肌膚,血迅速湧了出來。卓情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估計手術不會很順利。
三個小時後,卓情縫合了呂延的傷口,走下手術台。雨萌上來幫她擦去額角的汗,她才洗乾淨手,雨萌又遞過一杯牛奶,她一飲而盡,對雨萌笑道:「謝謝!」
雨萌笑道:「情姐,晚上記得到KTV來玩啊!」
卓情微笑,「我回家換了衣服就來。」今天雨萌的生日,她雖然很累了,也不想掃她的興。
走出手術室,她看到剛才那個帥氣的男人正和一個漂亮的女人說話。那女人一頭半長的發是深紫色的,發下一張精緻有型的臉,唇彩也是紫色的。一個時尚的小女生,卓情心想。
「我不管,我愛的是你。」
小女生的聲音大得讓卓情皺起了眉,她一向不喜歡這樣大呼小叫的人。季東!原來他的名字叫季東。
季東低聲說了句什麼,小女生叫起來:「今天他向我求婚了,我拒絕他了,我怎麼知道他那麼倒黴啊!」
「夠了!」季東憤怒地大聲吼了出來,隨即馬上意識到聲音在這寂靜的醫院裡高得有些過分,他又將聲音壓低,對她不知說了些什麼。一會,小女生憤憤不平地轉身走了。季東惱怒地回過身一拳狠狠地砸在牆上,然後他看到了卓情。
卓情漠然地和他對視了一眼,對他的行為有些不齒。他的朋友在裡面生死尤關,他卻和他朋友的女朋友在此談情說愛。她越過他,不屑一顧地往前走。
「醫生,我朋友呂延怎麼樣?」季東焦急地叫住她。
卓情回頭,冷冷地說:「他暫時沒事了。不過,我希望他醒來後不會發現生不如死。」
她的話明顯擊中了他,他比她高很多的個子彷彿承受不了他的體重,令他搖晃了一下。卓情突然覺得自己很惡劣,這根本不關她的事,又不在她的職責之內,她為什麼要義憤填膺地跳出來針對他呢?暗暗歎了口氣,她走開了。
晚上去到KTV,雨萌和一大群朋友正在唱歌。卓情聽他們唱歌聊天,倒也有趣。不知不覺喝多了茶水,她出來找洗手間。在走廊裡,她遇到端著酒水的服務生,她側身讓了讓。轉過去,看到一對男女在包房外吵架。女的正面對她,她認出是下午在醫院裡和季東吵架的小女生。
男人個子很高,一件深綠色的名牌圓領T恤,一條深藍牛仔褲,一雙價值不菲的藍黑相間的休閒靴。背影讓卓情眼熟,不會是那個季東吧!正想,他激動中轉過的臉讓卓情看見了,果然是那個季東。卓情不齒地搖搖頭,他的朋友還不知死活地躺在醫院裡,他卻還有心情和他朋友的女朋友在這裡廝混!
卓情有些鄙視地越過他們,進了包房。雨萌他們正在切蛋糕,雨萌遞了一塊給她,感慨地說:「情姐,你知道嗎?今天也是那個叫呂延的警察的生日,我看他的病例時發現的,他比我大五歲,今年二十八!」
卓情有些恍惚,二十八,多年輕的生命還來不及享受,他差點就與之失之交臂,這樣想就越討厭那叫季東的傢夥。朋友,怎麼可以這樣欺騙!
聚會散了,卓情獨自開車回家。在高速路上岔路時,她轉向了醫院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弟弟卓然將會是未來的警察,她突然關心起今天這個過生日的警察。下了高速路,她在醫院門口的商店買了束花。
住院處值班的護士看見她,有些驚訝。她微微笑了笑,捧著花往呂延病房走去。在門口她站住了,看到呂延虛掩的病房裡透出微弱的光。藉著光,她看到呂延床頭坐著季東,他的手上托著一個蛋糕,蛋糕上的蠟燭就是房中比較亮的光源。
卓情站在門邊看著他們,季東一動不動地望著沈睡的呂延,蛋糕上的蠟燭光五顏六色地投影在他臉上,讓他的臉顯得有些恐怖。他的身軀都融在黑暗中,似披著疲憊的外衣,讓他高大的身形顯得有些傴僂。卓情看著他,想起很久以前有個同樣相似的夜晚,她也同樣在黑暗中放逐著自己,她不由得對他生出些許憐憫,早先對他的怒氣不屑也淡了。許久,季東吹滅了蠟燭,病房中一片黑暗,只有監測儀的螢光屏在顯示著一個生命的生命指數。
卓情在心底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把花送給了護士小姐們。
「我愛你,不是呂延,他和我沒有關係!」倩茹嘶聲叫喊著。
「夠了!你太殘忍了!呂延他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季東忍不住地狂怒嘶吼。
「那是他賤,他活該!我早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是他犯賤!」倩茹瘋狂地大叫。
季東再也忍不住想摔她一巴掌,然後他的手一空,他一驚,猛地醒了過來。
「先生,你沒事吧?」病房中正在做清理工作的雨萌見他一頭冷汗,臉色極差,忍不住關心地問。
「哦,沒事。」季東用力甩了一下頭,站了起來,腿有些麻木,窗外已經發亮,他竟然在病房裡坐了一夜。
雨萌看了看床頭精緻的蛋糕,微笑著說:「昨天是他的生日嗎?和我一樣,我昨天也過生日。」
季東聽了看了她一眼。小護士清純如水,有一雙秀氣的眼睛。他看看她的胸牌,夏雨萌。
「夏小姐,呂延是你照顧啊,請多多費心照顧我朋友。」
感覺到季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雨萌臉紅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季東微笑著伸出手,「我是陸季東,夏小姐,呂延就交給你了。」
雨萌紅著臉飛快地碰了碰他的手,「別客氣,叫我雨萌就可以了。」
季東有些好笑地看著臉紅得像柿子的雨萌,不忍打趣她。他往洗手間走去,打算隨便洗洗就回警察局。
他把臉放在冷水管下用力沖洗,擡起頭,他看向鏡子。鏡子裡他的臉有些木然,他用力撫了下,舒緩些表情,他不想出去太嚇人。
第一章 三角糾纏(2)
從洗手間出來,病房裡多了個人,那滾美麗的女醫生,卓情。作為一個醫生來說,季東覺得她美麗得有點過分了。她的皮膚白皙,嬌眉似黛,唇紅齒白,還有個充滿傲氣微翹的精緻下頜。從一見面,季東就沒見她笑過,她全身有種高不可攀的冷漠。對於這種冷漠的女人,季東沒興趣,儘管他知道她笑起來可能顛倒眾生,但他沒興趣做那個耐心的發掘人。因為身份的關係,他身邊從來沒有少過主動追求他的女人,而因為工作的關係,更讓他沒有時間去哄去陪,所以,對於需要耐心澆灌的女人,他一律敬而遠之。
「雨萌,這裡交給你了,我走了。」季東對她笑了笑,走了。
走出醫院,天色已經大亮,看看時間還早,季東開著他那張性能經過改裝,外表半新不舊的跑車衝回家中洗澡換衣。吃過早餐去到警局,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組裡的人全動起來,第一時間幫他找到陳毛。他想知道誰要他死,陳毛只是一個餌,他要知道放餌的是誰。不管是誰,惹到他,他鐵定不會讓他好過。
他到辦公室不久,阿仁他們陸陸續續也到了,開了個簡短的碰頭會,交待了要做的事,大家各忙各的去了。一天的時間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下午組裡的人陸續來報,跑了很多地方,找不到陳毛,他躲起來了,沒一點線索。快下班時,分局長通知他,晚上全部加班配合全市掃黃行動。
吃飯時間,季東抽空去看呂延,仍沒醒。雨萌要他放心,說已經醒過一次了,已經沒什麼大的危險了。
晚上一個多鐘頭的迅速出擊,帶回許多涉嫌人,兄弟們忙著錄口供,警局裡都是人,到處亂哄哄的。他也沒閒著,查閱了不少的資料。一天下來,不知道肚子裡裝了多少咖啡。他偶然站起來去洗手間,無意間掃了一眼玻璃房,卻讓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發現了一個最不該出現在此的人。
卓情。她坐在眾多的妓女中,一身天藍色的短風衣出眾地炫著。她有些無聊地坐著,眉目如畫,猶如老手的鎮定讓陸季東大為吃驚,她看上去沒有絲毫的不安,正好奇地觀察著周圍。
季東站著看她,她正好將目光轉過來,看到他,她明顯地愣了一下。但季東在她臉上看不到半點羞恥和不安,他和她對視了一眼,皺皺眉走開了。
在警局忙到天快亮,才告一個段落。季東收拾一下,駕車回家睡覺。走到停車場,遠遠看見那抹藍色和一個男人上了車。不一會,車駛過來,駕車的卓情緊繃著臉,風馳雷電從他身邊閃過,陸季東只來得及看見那男人有點微胖的臉。
回家睡到下午,季東來到醫院,卓情正給呂延做檢查。她低垂的眼瞼下有兩個黑眼圈,雖然她化了妝,但還是隱約可見。她沒有注意到季東的到來,對著呂延微微一笑,「恢復得很不錯。」
季東看到她臉上的笑,一時有些錯覺,感覺病房裡像盛滿了陽光,充滿了溫馨。他不覺心頭一動,原來她笑起來真的很美。
呂延無力地扯扯嘴唇,沙啞地說:「謝謝!」
卓情立起身,「好好休息。」擡頭看見季東,她的笑容立刻隱去了,眼睛裡寒氣凍人。而在季東看來,這代表的應該是惱羞成怒吧!
她出去了,季東看著她的背影對呂延歎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醫生會做那種事,想想他就覺得暴殄天物。
呂延不解地看他,他笑了笑,眼睛落在桌上一束包裝精美的花上,問:「倩茹送的?」難道是他的努力撮合見成效了?
呂延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黯然的神情,「不是,卓醫生送的。」
「她送的?」季東有些意外,那漂亮的女醫生對病人都如此有愛心?
「對!她說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呂延的笑容類似苦笑。
「小心喔,艷福說不定已經來了。」季東打趣,他當然知道呂延的心病。說了一會話,呂延又昏昏沈沈地睡去。雨萌一來,季東就出來了。
晚上沒事,季東叫上永強去逛陳毛愛去的幾家酒吧,希望能找到點線索。一家家逛去,啤酒喝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卻找不到。和永強坐在最後一家對飲,打算喝完就回家睡覺。
才坐下不久,意外地看到卓情和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談笑著走了進來。一件橘黃色絲質襯衫,一條粉藍色繡花牛仔褲的她靚麗嬌艷,吸引了不少視線。他們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她和那老外一樣要了大杯啤酒。季東斜眼看去,她和老外不知道在談什麼,偶爾她會笑得前俯後仰,極富感染力的笑聲傳到季東耳中,讓他聽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是判斷她不會笑的嗎?她的樣子像不會笑的嗎?
他瞪著鄰座的她和老外,想起她車上有點胖的男人,和那天KTV偶然瞥見和她唱歌的白臉。他不禁有些頭痛,她生活中到底有多少男人啊!這女人真的不可貌相啊,那麼漂亮的女人,究竟為什麼要出來做呢?季東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遠看著她喝起悶酒。
和永強酒吧門口分手,他駕車開往自己的山頂別墅。明天休息,他打算在這幽靜的別墅好好睡上一天。
不知道睡到幾時,季東被嘈雜的喧嘩聲吵醒了,「該死!」他用手捧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爬起身走到陽台,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他忘了自己僅著了一條內褲,「刷」地拉開了陽台的窗簾。他看到別墅的庭院裡,一大群女人在圍觀一輛破車,為首的就是他未過門的大嫂衛茗煙。
眾位女人聽到她們頭上有響動,齊刷刷地擡起頭,一時,口哨聲,尖叫聲四起。季東在眾多的臉龐中竟然看到卓情,她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季東順著她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一時才反應過來,他一縱躍回房間,「刷」地拉上窗簾。
「Shit,shit,shit!」他不住地咒罵,還從沒有出過這樣的糗。衛茗煙,待會他會和她好好算賬。從衣櫥裡拽出黑色圓領T恤,黑色帶藍條的運動休閒褲穿上。他剛穿好,就聽見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他走過去「嘩」的一下拉開門,果然,茗煙格格的笑聲就隨著打開的門一起衝進來。
「哇,季東,我朋友們都說你很性感,身材一級棒。」
「你還說!」季東緊繃的臉上露出殺人似的目光橫掃過茗煙。
「真的,不信你去問!」茗煙才不怕死,依舊嘻嘻哈哈笑著。
季東把腳套進那雙黑色休閒運動鞋中,挫敗地說:「好,好!小姐,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反正覺我是睡不成了,我走還不行嗎?」他拉開門,準備走人。
茗煙一下拽住他的衣襟,「季東,有個忙想要你幫一下。」
「什麼事?」季東無奈地問,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都可以商量。大嫂啊,怎麼說也要給點面子。
「我朋友的車壞了,你幫忙看一下,好不好?」茗煙故作哀求地對他握拳行禮。
「是不是那輛破車?」季東覺得頭又痛了,那輛破車明顯該淘汰了,不會真要他修吧,他可是難得才有一天休息,打算拿來吃飽睡足的。
「不會要你白幫忙的,下面很多美女,你喜歡誰,我幫你介紹。」茗煙曖昧地衝他眨眼。
「真的?」季東的眼前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閃過卓情目瞪口呆的臉,如果挑她,會不會發生有趣的事?
「我保證,除了今天相親的主角,都讓你挑。」茗煙發誓地舉起右手。
季東不屑地笑道,「相親?就是你上次說要介紹給我做女朋友的那個吧,對嗎?」
「對啊,你看了別後悔啊!」她故作示威地向他眨眨眼。
「切!」季東嗤之以鼻,「我陸季東身邊什麼時候少過女人啊,還用你介紹。」
「知道,知道你三少爺帥哥一個啦,到處都有人追,自然不用我介紹。不和你說了,一會下來幫忙啊,我們要燒烤。」茗煙帶上門走了。
季東瞪著關上的門,哀歎,睡是睡不成了,不如下去看看相親的女主角——原來是介紹給他的佳人長得什麼樣,花落誰家。要是真能讓他後悔的話,搗亂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走下樓,院裡的人都到後花園去了,他看見那輛破車孤零零地停在庭院中。他繞車一周,嘖嘖有聲。這真是一輛破車,除了外形尚好之外,看底座零件都已經超期服役了,他佩服主人是怎麼把它開上山來的。
車門開著,他坐了上去。車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有些熟悉,似在哪裡聞到過。他試試點火,發動機突突地響了兩下就熄火了。他下車打開引擎蓋,擺弄下幾根油管,再試,車可以動了。他剛試完停下車,就看到卓情在車旁瞪著他,語氣不善:「你為什麼動我的車?」
她的語氣,神情讓季東一腔熱情凝結到了冰點,這女人前世和他有仇嗎?怎麼每次看見他都不會笑,「這輛破車是你的?」他邁開長腿,下了車,嘲諷地說,「以你的收入,應該開好一點的車,那麼節約幹嗎?」這長得很漂亮的女醫生,竟然是外科第一聖手,他從雨萌口中知道時忍不住地詫異。很難想像,這麼漂亮纖柔的一個女人手拿著冰冷的手術刀站在手術台上是什麼樣子,他非常好奇。
卓情冷冷地說:「我看不出我開什麼車與你有什麼關係!」
季東聳聳肩,「當然與我無關,只要它不是停在這裡醜化環境的話。」
卓情從車裡拿出包,「砰」的一下關上門,回駁:「我也看不出它醜不醜化環境與你有什麼關係。」
季東吹了聲口哨,扯扯嘴角嬉笑道:「很不幸,它正好與我有點關係。茗湮沒有告訴你們嗎?這裡不巧正是我的產業。看在茗煙的面子上,我不介意就讓你多停會吧!」說完季東視若不見卓情氣得發白的臉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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