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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0698
王室 | 2014-11-2 21:26:36

本帖最後由 www0698 於 2014-11-3 15:48 編輯

一個太監闖後宮



第一集 序章

  李小民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小說。經常會從租書店租來一大堆的
小說,一看就是一整夜,為了看小說,連覺都可以不睡。

  這個愛好,從他在網上發現了文學網站之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每天一有空,他就會打開電腦,上網看小說,直看到沒的可看為止。

  他在網上看的小說,當然不會是什麼世界名著,而是一群小說愛好者
寫的故事,這些故事都寫得很吸引人,讓李小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在網上看了這麼久的小說,李小民也漸漸知道這些小說裡面,包括玄
幻、武俠、仙俠、架空歷史等好多大類,共同的特點是看上去很爽,這讓
李小民不由常常幻想,如果把自己放到別的時空,以自己超越時代的見
識,自己一定也能成為一個偉大的人物吧?而偉人的身邊,總是少不了美
女,那樣自己就可以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了……

  每當想到這裡,李小民的唇邊,都會現出蒙娜麗莎般的神秘微笑,內
心裡對異世界的美好生活憧憬不已。

  這個星期六和星期天,李小民照例熬夜看小說,因為新發現了幾本有
趣的小說,看得上癮,連覺都忘了睡,白天也就啃塊麵包當正餐,直看到
星期一太陽東升,才瞪著困倦的雙眼,伸手去拿滑鼠,關掉電腦。

  可是兩天兩夜沒睡,讓李小民的手有點發抖,正在抖抖索索地關掉小
說網站的頁面時,突然一頭栽倒在電腦桌上,再也不動了。

  事後,法醫在他的死亡報告上寫著:「該青年因上網時間過長,導致
心力衰竭而猝死。

第一集 第一章 失身

 「死小民子,本宮在訓你話,你還敢裝睡!」

  李小民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過去,立刻便將眼睛瞪大了:

  眼前的美女,是他從未曾見過的美貌佳人!

  這美女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姿容美麗,在她的身上,穿著華
麗的宮裝,眉如春山,眼橫青水,肌膚雪白細膩,身材高挑,李小民從下
向上看去,那一對高聳的雙峰,很明顯地突出在她的胸前,直看得他口水
長流,直滴到衣服上。

  「咦,為什麼是從下向上看?」李小民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低下
頭,驚訝地看到,自己是跪在地上,雙膝著地,好像還穿著樣式古怪的衣
服,已經被口水打濕了一些。

  李小民沒功夫去想自己為什麼會穿這身怪衣服,他只是在男性的自尊
心驅使之下,立即站了起來,心裡憤憤地想著:「她又不是我老婆,為什
麼我要跪在她面前?」

  昂首挺胸地站在美女面前,李小民正要展示自己男性的尊嚴和氣質,
突然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發現,這美女的身高居然比自己還要高上許多!

  那美女正在柳眉倒豎地大聲訓斥他,忽然看到他站了起來,頓時大
怒,擡起玉掌,啪地一聲,重重打在他的臉上。李小民只覺一股巨力襲
來,一頭栽倒在地上,痛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那宮裝美女打了一記耳光還不算完,大步走過來,狠狠幾腳踹在他的
屁股上,罵道:「死小民子,才來我宮裡,就敢幹活偷懶,叫你跪在地上
聽訓斥,你裝聽不見,在你頭上打一拳,你又裝睡,現在竟敢跳起來面對
本宮,看本宮不好好教訓你這死奴才!」

  被美人的玉足踹在屁股上,滋味不是很好受。李小民忍不住哀叫幾
聲,擡起頭來看著她,這才覺得奇怪:為什麼她的身上,穿著古代的服
飾?

  李小民對古代人穿的衣服不是很瞭解,也就能看出她穿的不是清朝衣
冠,到底是宋代還是明代的衣服就看不出來了,只是覺得這衣服很漂亮華
麗,是用絲綢做的,做工好像還精細,一切都象古代人的一樣。襯著她的
花容月貌,性感身材,看上去嬌嬈至極。

  要是別人,就算不嚇得大叫大嚷,也要跳起來質問:「你們是在拍電
影嗎?」然後就被人當做瘋子抓起來,在囚牢裡度過一段難忘的時光。

  也幸虧了是李小民,久經網上小說考驗的堅強戰士,一看事情不對,
頓時就趴在地上裝死,心中竊喜:「哇,難道老天開眼,讓我真的回到了
古代?嘿嘿,這回真是賺到了!古代的美女們,我來了!」

  他忍著屁股上的疼痛,硬挨了幾腳,那美女見他不動,也有些奇怪,
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怒道:「這狗奴才,才挨了幾下,就昏過去
了!把他給我拖到內事房去,就說他不敬主子,叫內事房打上幾百棍子,
讓他清醒清醒!」

  李小民嚇了一跳,仍是緊閉雙眼,不敢睜開。就聽有一個少女的聲音
在哀告道:「娘娘,打上幾百棍子,他就是不死,也沒法再幹活了!現在
宮中人手不足,好不容易派了這麼一個來,再打死了,恐怕一時很難要到
人了!」

  那美女沈默了一下,怒氣衝衝地道:「來人,把他拖到自己屋裡去,
讓他在那裡挺屍,等他醒了,再過來領取責罰!」

  李小民這才微微放心,不敢睜開眼睛,任由幾個女子拖著自己進了一
間屋子,放在床上。心裡也覺得奇怪,自己一個大男人,身子也不算輕,
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幾個女人擡起來了?

  聽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李小民躺了一會,小心地睜開眼睛,看
看屋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立即跳了起來,興奮地到處看來看去,尋找著自
己穿越時空的證據。

  屋子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個小櫃子。屋子
雖然狹小,卻是木制的,和自己住的鋼筋混凝土樓房完全不同。再加上桌
子和床的樣式都與現代截然不同,還有手工雕刻的花紋在上面,古色古
香,還都是半舊的,這讓李小民相信,自己確實是穿越了時空,來到了中
國的古代。

  李小民在桌子上面幸運地找到了一面小小的銅鏡,向裡面一看,不由
驚得目瞪口呆:

  在鏡子裡面,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左右。頭
上戴著一個稍高的黑布帽子,有些像是官吏打扮,裡面罩著一頭長髮。

  「哎喲,這不光是架空歷史小說,還是轉世重生小說裡的情節!」李
小民驚訝地想著,看著鏡中的少年皮膚潔白,樣子俊美,比之前生還要好
看幾倍,不由又驚又喜,暗道:「以我現在的年紀,超越時代的才華,想
在這個時代出頭,那真是太容易了!只要我顯露出我的才華,還怕這個時
代的美女不投懷送抱嗎?」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有些擔心,生怕被人看出破綻。現在最重要的,
是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哪個朝代,才好採取相應的對策。

  他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卻不敢開門出去看。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是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想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首先要從剛才聽到的話裡尋找線索。李
小民努力活動起被興奮激動沖得昏昏沈沈的頭腦,回想著剛才那美女說過
的話,突然一陣大驚,臉上變了顏色,渾身抖抖索索,手忙腳亂地鬆開腰
帶,只向下身看了一眼,立即一頭栽倒在地,當場便昏了過去。

  「小民子哥哥,小民子哥哥!」

  耳邊傳來一陣焦急的喊聲,聲音嬌嫩,好像還在努力壓抑著,不敢大
聲講話。

  李小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美貌可愛的小姑娘,大概也有十
四五歲,身上穿著衣裙,也是古式,看上去像是宮女的衣服。

  李小民呆呆地看著她羞紅的嬌靨,目光從她纖細苗條的身材向下看
去,一直看到自己赤裸的下體,只覺一股血沖上腦門,一頭撲倒在少女的
懷裡,再度暈了過去。

  那小宮女本是好心進來看他醒了沒有,結果卻看到他赤裸著下身,褲
子褪去了一半,暈倒在地上。嚇得她慌忙忍羞上前把他喊醒,誰知他只看
了自己一眼,便又暈了。

  小宮女又驚又怕,顧不得害羞,忙費盡力氣把他擡到床上,蓋上被
子,努力把他叫醒,惶聲道:「小民子哥哥,你不要睡了,你要吃點什
麼,我去幫你弄!」

  李小民眼淚嘩嘩地流下,想起了自己失去了身上最重要的器官,悲慘
血淚,胸中流淌。過了半晌,才努力控制住自己,抽泣著向小宮女打聽自
己的現狀。

  按照移魂小說裡的正規步驟,雖是心神大亂,李小民也還是自然而然
地說自己近來神志恍惚,有些事記不清楚,清她代為解答。

  這宮女年紀幼小,哪里有什麼心機,聽他一問,便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他。

  他們現在所處的時代,很奇怪,並不是李小民所知道的任何一個時
代。他們現在是在大唐的皇宮裡,皇帝也姓李,卻不是李世民的後人,除
了大唐之外,還有趙國、蜀國、陳國、晉國等大大小小幾個國家,李小民
也無心去問,只要知道自己的歷史學知識,在這個時代毫無用武之地就夠
了。

  既然身在皇宮,而且有這樣的身體條件,李小民基本上也就明白了自
己的身份。由那個小丫頭證實,自己確實是皇宮裡的一個小太監,叫小民
子,入宮不太久,由淨身房在初步的訓練之後派給雲妃娘娘,聽候使喚。

  這位雲妃娘娘,年輕貌美,從前可是一位受寵的主兒,家裡也是豪富
門第,因此脾氣要大一些,待下人非打即罵。前一位在本宮當差的太監就
是因為一件小事觸怒了她,被送到內事房一頓棍子打死的。

  若按她前幾年受寵的時候,不管有什麼事,內宮總管早就乖乖地提前
做好了。可惜皇恩浩蕩,又移到了別的年輕妃嬪身上,雲妃已經好久沒看
到皇帝了,身邊的宮女太監也一減再減,現在房中也只有十幾個宮女聽使
喚。直到最後一個沒有被調走的太監死後,雲妃才發現自己房中已經沒有
可用的太監了。

  身為皇妃,宮裡沒有太監也太丟面子了。因此,雲妃才向淨身房新要
太監,替她做事。

  人情冷暖,自古皆然,淨身房也就推三推四,道是最近人手不夠,直
拖了好久,才派了一個剛訓練出來的小太監小民子,到雲妃的房裡當差。

  這是小民子來的第一天,就因為笨手笨腳被雲妃罵了一頓,跪在地上
聽候訓斥。結果在挨了發怒的雲妃一記粉拳後,不知道為什麼靈魂出竅,
然後被李小民的靈魂穿越時空,附在了他的身上。

  根據這個叫做蘭兒的好心宮女所說的,加上自己的推測,李小民將事
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想到自己現在的悲慘處境,只覺眼前一陣發黑,差
點又暈了過去。

  他擡眼呆呆地看著蘭兒,想起她一直在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自己,
心中暗道:「難道這小姑娘暗戀我——不,是暗戀小民子?這就怪不得她
這麼熱心地照顧我了。」

  他想得倒也差不了多少,從前小民子與蘭兒曾有一面之緣,幫著迷路
的蘭兒回到了自己的宮裡,因此蘭兒對他總有親切的感覺。

  若按從前,有這麼美貌的小姑娘暗戀自己,李小民高興還來不及,現
在他卻只想大哭一場,最後強忍住淚水,讓蘭兒出去,只說自己要休息一
會。

  蘭兒聽得他要休息,乖乖地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在屋裡,李小民抱著被子,無聲地大哭,為自己的悲慘命運,痛不欲
生。

  想當初,他在做讀者做膩了的時候,也當過一陣子作者,在網站上發
佈自己寫的小說。只是寫著寫著突然寫不下去,然後就把那部小說停下來
不寫,就是俗稱的「太監」——下面沒有了,任由憤怒的讀者在評論區裡
質問、怒罵,李小民就是硬著頭皮不去看評論,也不再接著寫下去。

  可是想不到,當初自己在網上做了太監作者,今天卻輪到自己做了真
的太監!

  李小民眼淚汪汪,茫然地想著:「天哪,難道說,一日做了太監,終
身變成太監?唉,悔不當初,不該黑了心把那本書太監掉,結果卻落得這
般下場,真是後悔啊!」

  呆滯的目光望著牆壁,精神幾乎錯亂的李小民喃喃自語道:「在網上
發文的各位作者大人,請看我的榜樣,千萬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啊!」

  李小民低著頭,在雲妃屋裡仔細打掃著,努力做到一塵不染。

  屋裡到處散發著一股幽香,十分誘人。可是李小民現在卻是心如枯
木,絲毫不受其引誘,這般強大的定力,就算是修煉多年的武林高手,也
要甘拜下風。

  可是不受引誘,並不代表他的心情就很平靜。此刻,悲慘血淚正在他
的心裡流淌,痛苦幾乎要把他的胸膛撕成兩半。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上網看小說會落到這樣的悲慘下場,難道說,看
小說是逆天而行,必然要受到報應嗎?

  在他的心裡,已經把他常去的文學網站詛咒了幾千萬遍,從為網站提
供伺服器的運營商一直到給網站辦公室打掃衛生的老大娘,統統進行了惡
毒的詛咒,咒他們個個木有小雞雞,讓他們也嘗一嘗自己所受的痛苦!

  在雲妃屋裡幹了幾天活,李小民就詛咒了幾天。直到自己也罵得麻
木,才掉轉槍頭,向那些作者們開炮。

  一開始他還是詛咒寫架空歷史小說的作者,尤其是他臨來前看的那部
架空歷史小說的作者,後來就把他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每一個作者,不管是
寫奇幻還是寫散文的,只要在那個網站上發過作品的作者,都受到他真誠
的詛咒,在他的意念中,被「武林稱雄」了幾萬萬回。

  到了作者也被咒光時,李小民再度尋找新的發洩物件,這一次的目
標,是小說網站的讀者。

  李小民在心裡,把他知道的讀者一個個地罵過來,然後就罵那些不知
道名字的讀者,從評論區的發貼狂人到千年沈沒的潛水艇,個個都受到他
真心誠意的祝福,直到後來他想起自己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這才停止了
詛咒,專心地幹起活來。

  總的說來,在宮裡的生活還算不錯,雖然是粗茶淡飯,倒也能夠吃
飽,在這多國爭雄的亂世中算是很難得了。只是每天上廁所不大方便,一
想到這裡,李小民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宮牆上。

  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李小民擦乾眼淚,堅強地活了下來,就算要
死,也要在宮裡逛個夠,看夠了新奇事物再去死。

  別的不說,宮裡的這些美女真讓他看得目瞪口呆。現在他真的相信,
現在是在異時空的世界裡面,而不是在中國的古代,不然的話,他可不相
信哪個朝代會有這樣多的美女聚集在皇宮裡面。只要一想起曾經看過的滿
清後宮佳麗的照片,他就忍不住感到一陣噁心寒冷,升起在胃裡和脊背
上。

  可悲的是,只能看不能摸,連意淫他也沒法做到。因為沒有堅強物質
基礎的支持,李小民每次一想到真槍實彈的畫面,就會眼淚長流,卻也只
能往肚子裡面咽。

  他拿著一塊抹布,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在雲妃的香閨裡東擦擦,西抹
抹,將桌椅、梳�檯上都擦得乾乾淨淨。

  這是雲妃定的規矩,一定要在她起床之前,把屋裡的灰塵擦乾淨,讓
她醒來時,能看到一個清爽的環境。

  李小民正想著,忽然聽到一聲嬌懶的呼喚:「小民子,伺候本宮起
床!」

  李小民回過神來,慌忙丟下抹布,擦乾淨手,跑到雲妃床邊侍候。

  芙蓉帳掀起,一張嬌慵無限的絕美容顏顯露出來,與此同時,暴露出
來的還有她半裸的嬌軀,雲妃只穿著肚兜,在床上擁被而坐,光潔如玉的
香肩、雪白的酥胸幾乎把李小民的魂魄勾走,這幅美人春睡圖,令人百看
不厭。

  一般的嬪妃,都只用宮女服侍她們穿衣起床,雲妃卻是大膽,硬要李
小民服侍她穿衣,李小民倒也不客氣,一雙眼睛上上下下在雲妃身上打
量,大吃霜淇淋,雖然不能真的上,可是過過乾癮也不錯。

  雲妃的身材十分誘人,在李小民看起來,便是魔鬼身材也不過如此。
他一邊想著,一邊拿起床邊衣架上掛著的衣衫,小心地披在雲妃雪白光滑
的香肩上,一邊暗暗地咽著口水。

  雲妃擡起玉掌,按在櫻唇上,嬌懶地打了個哈欠,隨即轉過頭來,笑
吟吟地看著床邊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太監。

  在她看起來,這個小太監十分大膽,別的太監站在床邊,早就嚇得魂
飛魄散,不敢擡頭,這個太監人小鬼大,竟然敢偷窺她的玉體,這倒是很
有趣。

  這個時候,李小民正在從她的肩上,直勾勾地看著鮮紅的肚兜下面,
那半露出的雪白玉乳,看得頭昏昏,心跳跳,鼻血差點要狂湧而出,忽然
看到一隻玉手輕輕扯住肚兜,向下面拉了一點,恰好露出了一顆鮮紅的櫻
桃,不由瞪大了眼睛,腦中轟地一聲巨響,被這個巨大的打擊震得頭暈目
眩。

  說起來真不好意思,雖然是成年人,可是上輩子李小民居然還是處
男,自然也沒什麼機會在這麼的近距離看到美人的玉乳,何況還是一個身
材超級棒的絕色美女,也就難怪他會露出這麼震驚的神色了。

  雲妃笑嘻嘻地看著他,見一點鼻血從他的鼻孔中滲出,更覺好奇,見
他竟會有這樣的表現,這可是自己從未想到的。

  她打量了李小民半晌,見他還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玉乳,不由笑
道:「好看嗎?」

  李小民忙不疊地點頭,早就魂飛天外,連是誰問的都忘了看一下。

  看著那俊美的小臉上,充滿了渴望的神情,豪放大膽的雲妃竟然感到
一陣嬌羞,慌忙將肚兜拉好,嗔道:「小色狼,看夠了沒有?還不快點服
侍我起床!」

  李小民這才回過神來,嚇出了一身冷汗,忙將華麗羅衫服侍雲妃穿
上,卻也忍不住要在她身上揩些油,裝作不經意地碰觸著她宛若凝脂般的
雪白肌膚,心中狂跳,象要從胸中跳出來。

  雲妃微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規矩地碰觸,一絲微妙
的感覺,在心中升起,芳心竟然有些亂跳的感覺,不由又驚又羞,為這小
太監的大膽而詫異,卻又捨不得他停下來,只能嬌喘息息,任由他為自己
穿上衣服。

  李小民的手,小心地替雲妃系上腰帶,觸摸著她柔若無骨的纖腰,裝
作替她整理衣服的樣子,向上滑去,手背在玉乳上輕碰一下,感受著那柔
軟富有彈性的觸感,瞳孔不由自主地迅速放大,隨即又恢復過來,小心地
替她穿好衣服,不敢再行輕薄,免得自己熱血上湧,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來。

  可是,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呢?想到這裡,李小民就覺一陣深重的悲哀
湧上來,讓他幾乎痛哭失聲。

  雲妃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他,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酥胸上,嬌笑
道:「你是不是想要這樣?」

  由於雲妃異于常人的怪僻,屋裡沒有留下宮女侍候,只有她和李小民
二人。李小民猝不及防,臉撲在雲妃香軟的酥胸上,幾乎喘不過氣來,被
雲妃大膽的動作嚇得目瞪口呆,魂兒飄蕩,不知飛到了哪里。

  雲妃低頭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上六七歲的男孩,芳心也在亂跳,一股奇
異的情愫漸漸在心底泛起。

  這樣的動作,她從未對別人做過,面對皇帝時,她縱然天性刁蠻,也
不敢放肆,總是戰戰兢兢,與旁的嬪妃沒什麼兩樣,而皇帝又有幾年沒來
了,太監面對她總是嚇得不得了,更沒有人敢接近她,占她的便宜。

  因此,小民子是她這樣緊緊擁抱著的,第一個男人。

  「男人?」雲妃皺起眉頭,玉手捧起李小民的小臉,看著那雪白如玉
的俊美容顏,一股強烈的厭惡從心底泛起。

  這個小太監,算得什麼男人,竟然敢占自己的便宜!想到這裡,雲妃
怒從心起,狠狠一個耳光甩在李小民臉上,怒道:「狗奴才,也不看看自
己是什麼身份,竟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小民被這一記耳光打懵了,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床上端坐怒視
著自己的絕色美女,象在看著一個發怒的女神一般。

  半晌,他才醒過神來,一股強烈的悲憤從心底猛衝上來,李小民捂著
臉大哭著跑了出去,腳步飛快,霎時不見了蹤影。

  有一點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的性格還是受了那個被他占了軀體
的小太監的影響,很容易就會大哭逃走。

  雲妃呆呆地看著他哭著跑掉,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悔意,忙從床上
跳起來,赤著玉足跑到屋門口,叫著:「小民子,小民子!快回來!」

  叫了幾聲,哪里看得到李小民的影子,只有幾個服侍自己的宮女站在
院落裡,呆呆地看著衣衫不整的雲妃。

  雲妃臉上一紅,命令道:「蘭兒,快去把他追回來!」

  蘭兒呆呆地應了一聲,不敢停留,跑出院門,尋找著李小民逃去的蹤
跡,到處尋找。

  李小民哭泣著,在皇宮中大步狂奔,滿心的悲憤,讓他恨不得立刻死
去才好。

  這裡是皇宮內院,沒有侍衛巡邏,因為天色還早,路上也沒有太監、
宮女經過,因此,沒有人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太監帶著滿懷的傷痛,哭泣著
在路上跑過。

  「不如死了,不如死了!」一邊奔跑,李小民一邊哭著嘟囔,眼淚如
斷線的珠子一般,灑在臉上、胸前。

  象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好過的,真不如一頭撞死,免得受這無窮無
盡的痛苦煎熬!

  他知道,從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刻起,自己就不再是李小民,而是一個
叫做小民子的太監!

  小民子痛苦哭泣著,只想最後跑到皇帝議事的大殿處,看一眼龍椅的
模樣,然後一頭撞死在玉階前,用自己的死,來控訴這人吃人、人壓迫人
的萬惡的舊社會!

  可是跑到宮門處,李小民又停下了腳步:在那邊,有十幾個侍衛守
護,個個刀劍在身,自己跑過去,一眨眼就會被他們擒下,說不定還要抓
去嚴刑拷打,訊問自己想逃出宮去到底是有什麼陰謀,那就真的生不如死
了。

  李小民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尋思著尋死的方法,不知不覺
便偏了方向,走到了皇宮內院的一處密林中。

  耳邊傳來一陣嗚咽哭泣聲,李小民被這哭聲勾起了心事,也不由嗚咽
了兩下,擡起頭來,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身著宮裝,坐在林中哭
泣,便走過去問道:「小妹妹,你怎麼了?」

  那小女孩擡起頭來,露出一張美麗可愛至極的精緻面龐,滿臉驚訝的
神色,呆呆地道:「你……看得見我?」

  李小民本是一心助人,想在自己死前做點好事,沒想到竟然聽到這一
句,氣得大罵道:「廢話!我看不見你,跟鬼說話啊!你這是想唬我
嗎?」

  女孩神情激動,站起來拉住他,顫聲道:「你,你真的看得見我!」

  她那纖細蒼白的小手,在碰觸到李小民的肩頭時,忽然穿了過去,象
穿透一層薄霧一樣。

  李小民滿心怒氣,正要再罵,忽然看到這一幕,要說的話一下子被憋
了回去,呆呆地看著女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向她微微隆起的胸
部。

  他的手,輕易地穿透了她的胸膛,一直伸到她的背後。看著自己的手
掌在她肩後出現,李小民目瞪口呆。

  李小民一個箭步跳開,看著這瘦小的女孩,驚叫道:「你,你是
鬼!」

  密林陰暗,無人經過。看著這滿身陰氣的女孩,冷汗流滿了李小民一
頭。

  他呆呆地看著這絕美的清麗女孩,就象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小弟弟一
樣,頭腦一陣發昏,差點又暈了過去。

  那女孩潔白美麗的面龐上,兩行晶瑩的淚水霎時流了下來,用力點著
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躲在樹後面,怕了一陣,後來想想,自己也是準備做鬼的人
了,而且已經經過了奇異的時空穿梭,再看到一個鬼也算不得什麼稀奇
事,當下便從樹後走了出來,心灰意懶地道:「喂,你找我幹什麼,想找
替死鬼嗎?」

  女孩滿臉激動模樣,掩面哭了一陣,勉強抑制出激動,搖頭道:「不
是,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三百年了!」

  李小民走過去,找根粗大的幹樹枝坐了下來,歎息道:「坐下來說
吧,站著怪累的。」

  那女孩乖乖地坐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小心地講述起自己的來歷。

第一集 第二章 天書

  「我本是前朝的公主……」她開始時是這麼說的。

  儘管是一心要死的人了,李小民還是嚇了一跳,扭頭上下打量著她,
果然看到她的服飾與雲妃和宮女們不一樣,顯得更華貴一些,模樣也是絕
頂的美貌,雖然年紀還小,卻也已經是明顯的美人胚子,不辱沒了她那公
主稱號,比他在照片上看到過的歐洲某些王室的公主順眼多了。

  這女孩雖是公主,卻不是大唐的公主,而是從前的大吳朝的公主,小
名喚作幽兒,曾被封為靈寶公主的,而吳國已經在三百年前被興兵造反的
大唐開國皇帝李知浩滅掉了。

  幽兒並不是在城破時被亂兵殺死的,而是在亡國前三年,便已病死。

  說是病死,其實卻是被一個與她母親敵對的寵妃投毒,暗地裡下毒害
死了她。因為手法巧妙,沒有人能夠看破,便是看破了,也無人敢說。

  因為是冤死鬼,所以束縛在此地,不能解脫。當大唐軍攻入城中,亂
兵將她居住的宮殿燒掉,後來大唐皇帝雖然興建宮室,卻沒有在這裡再建
宮殿,而是種上了樹林,幽兒便在這密林中,呆了三百年。

  三百年間,她一直呆在林中,忍不住傷心哭泣。黑夜之中,有時哭聲
能傳出去,被宮女太監聽到,都嚇得臉上變色,相傳這裡有鬼魅,不敢接
近。

  李小民聽她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忍不住問道:「你在這
裡等我,是怎麼回事?」

  幽兒點頭道:「就在我死後的第二年,一位仙長路過此地,將一本書
交給我,讓我交給一個能看見我的人,只道他能救助我脫離苦海。因此我
等在這裡,只為了等候公子,一直等了三百年!」

  看著她熱切的目光,李小民卻是渾身不舒服。公主管太監叫「公
子」,這事很新鮮吧?

  他歎了口氣,怏怏地問:「那書在哪里?」

  幽兒指向遠處一個小土丘,道:「就在那後面。道長交那本書埋在了
地下,那一處還是金光四射,別的鬼都不敢接近,嚇得逃出林中,只有我
能在這裡住下來。這三百年,好孤單呢!」

  看著她含泫欲滴的可憐模樣,李小民也忍不住鼻中一酸,喃喃歎息
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走過去,按照幽兒的指點,在那一塊地方挖了起來,而所用的工
具,是幽兒告訴他的,很久以前一個太監聽到林中她的哭聲,害怕逃遁時
遺留在樹林邊的一個小鐵鍬。

  挖了好久,直到一個大坑出現,李小民已經累得腰酸背痛,站在坑
裡,回頭看著幽兒,問道:「怎麼還沒有?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挖個坑把自
己埋了,然後給你當替身,好讓你去投胎吧?」

  幽兒嚇得連連搖手,帶著哭腔叫道:「公子說哪里話來,奴婢就是魂
飛魄散,也不敢起這等壞心!實是仙長知道這一帶會有兵亂,而公子是奉
天承運之人,若不能得到這本天書,定難成就大業,因此埋得深了一些,
免得被人拆房、種樹的時候發現。」

  李小民奇道:「你不是公主嗎,怎麼自稱奴婢?」

  幽兒紅了臉,低頭囁嚅道:「是那位仙長說的,道是公子天生貴格,
可在學習那本天書之後,成就大業。奴婢若能長隨公子左右,必可修成大
道,成為鬼仙之體,因此要我小心服侍公子,不得有誤。」

  「公主服侍太監?這倒有趣!」李小民在心裡嘀咕著,忽然想起一件
重要的事,不由大驚,回頭看著幽兒,急切地叫道:「那本天書裡面,有
沒有寫到把身上的小雞雞練出來的方法?」

  幽兒怔了一下,雖然聽不大懂他在說些什麼,還是回答道:「仙長說
過,那本天書修煉過後,可以重塑軀體,傷殘之身也可恢復原狀;若修成
大道,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李小民不待她說第二句,便已拿起鐵鍬,沒命地在地上挖起來,動作
迅速狂猛,不亞於後世的掘土機。

  直到「當」的一聲,鐵鍬碰到了什麼東西,李小民渾身顫抖地撲上
去,雙手一陣亂扒,終於扒出了一個小箱子,上面還上著鎖,已經生�
了。

  李小民抱著箱子,手忙腳亂地從大坑裡面爬出來,放在地上,也不管
什麼鑰匙,舉起鐵鍬,狠狠一下,重重砸在生�的鐵鎖上面。

  在他拼命狠砸之下,沒過兩下,鏽鎖斷裂,掉到地上。

  李小民撲上去,飛快地打開箱子,胸中狂跳,捧著箱子,就象捧著自
己無比珍貴的小弟弟一樣。

  在箱中,放著一本書,還有一丸藥,以其其他幾樣雜亂的東西。李小
民也不去管別的,先拿起書來,翻開一頁,只覺一片金光撲面而來,不由
閉上了眼。

  幽兒驚叫一聲,躲到了李小民的身後,瑟瑟發抖,顫聲道:「好可怕
的神光!」

  也就她天生異稟,才有這等抵抗力,若是其他的鬼魅,早被這道金光
沖得魂飛魄散,這也是這處密林只有她一個鬼居住的原因,別的鬼早就被
夜裡土下隱隱泛出的金光嚇得逃掉了,哪有鬼敢呆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待那強光過去,李小民低頭細細閱讀。早聽說天書是很難讀的,這本
書還好,雖是看不大懂毛筆寫的古體字,可是仗著連猜帶蒙,也能看個八
九不離十。

  據書上說,這本書本是太上老君李耳與師弟通天教主的仙法記載,由
二位元仙長的弟子們傳下來,留贈有緣。有朝一日,當有一個帝王依此興
旺李氏家族,敬奉李耳為太上祖師,讓道教的光輝,遍佈太陽能照到的每
一個角落。

  李小民不關心這個,他只是急切地尋找著讓小雞雞長出來的辦法,一
目十行,飛快地翻書而過。

  翻了一半,終於找到幾處記載,道是只要按照書上所寫的修煉方法去
鍛煉,當初有小成時,便可重塑傷殘的肢體,練至大乘,更是神通廣
大……

  至於怎麼個神通廣大法,李小民已經不去注意了,他只是咧著大嘴,
幸福得快要暈了過去。

  待他笑夠了,幽兒才小心地從他背後探出頭來,輕聲道:「公子,仙
長還說,那顆仙丹,便是為公子準備的,若吃下去,按天書上所寫的修煉
方法修煉,當有奇效。」

  李小民大喜,拿起盒中的丹藥正要吞下,忽又停下,將那本書翻到開
頭,找到修煉的入門方法,仔細看了好久,直到印在心中,才將那丸仙丹
放到了嘴裡。

  甫一入腹,仙丹立即化為了一股熱流,向他周身流過去。李小民不敢
怠慢,盤膝而坐,五心向天,引導著那股熱流,向周身經脈流動。

  運轉了幾個周天,李小民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只覺渾身上下,充滿了
強大的力量,便似要破體而出一般。

  他揮出手,砰地一聲,擊在旁邊的樹上,那棵拳頭粗的小樹喀地一聲
從中斷折,倒了下來,發出一陣轟響。

  李小民的右手也是一陣疼痛,心中的狂喜卻已經壓下了這股劇痛,不
管別的,慌忙褪下褲子,滿懷希望地向兩腿之間看去,卻是一見之下,淚
水長流:那裡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起色都沒有!

  對於他狂放的行徑,幽兒已經羞得掩面不敢再看,顫聲道:「公子,
快穿上衣服,羞死人了!」

  李小民提起褲子,帶著一臉堅毅的表情,咬緊牙關,擡手擦乾眼淚,
心裡知道,自己初次修煉,也只是剛入了門而已,要想做到重塑肢體的地
步,還要經過漫漫的長期修煉才行。

  可是只要有了一絲希望,李小民就要努力走下去,總比滿目漆黑、不
得不尋死解脫要好得多。

  吃過仙丹之後,李小民的聽力和視力都得到了大幅的提高,隱隱約約
聽到遠處似乎有人在叫:「小民子,小民子哥哥!你在哪里啊!」

  李小民側耳傾聽,認出是蘭兒的聲音,便回頭對幽兒說道:「我要回
去了,你還在這裡住下去嗎?」

  幽兒羞紅著臉,囁嚅道:「現在公子既然已經得了天書,婢子便可從
此解脫。公子去哪里,婢子隨侍左右便是。」

  李小民一聽,正合心意,說不定書上還有些什麼事要問她。便帶著
她,走出密林。

  在林邊小路上,蘭兒正在小聲地呼喚,焦急地尋找著小民子,卻不敢
放開嗓子大叫,招來別人的責罵。

  陡然見到李小民從林中走出來,蘭兒大喜,撲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叫
道:「好哥哥,可算找到你了,都快急死我了!」

  李小民笑道:「急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嗎?」心裡卻暗自抹了把冷
汗,若不是遇到了幽兒,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投湖自盡了,不由轉過頭,
感激地看了幽兒一眼。

  蘭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裡卻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不由奇
道:「小民子哥哥,你在看什麼?」

  李小民知道現在能看到幽兒的只有他一個人,當下掩飾道:「沒什
麼,我們快些回去吧!」

  這裡已經是地處皇宮偏僻角落,二人從小路走去,經過一處占地較廣
的高聳假山時,李小民用他那超人的耳力,突然聽到假山裡面有哼哼唧唧
的聲音。

  他初次擁有這樣強的聽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便轉過身,從
假山間的小道穿進去,竟然看到了香豔的一幕!

  一個身穿太監服色的人,看上去有二三十歲的模樣,面白無須,正抱
著一個身材豐滿的宮女上下撫摸。

  那宮女的衣衫,已經脫下了一半,露出了赤裸的上身,躺在太監的懷
裡,低聲輕吟,被他的手摸得滿臉通紅,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動。

  蘭兒正在外面走著,忽然看到小民子不見了,忙回過頭,看到他走進
假山間的通道,也跟了過來,一看到這副情景,嚇得叫了出來。

  李小民隱身暗處,正看得起勁,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叫聲,暗叫不好,
回身一把抱住蘭兒,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叫出聲來。

  看著前面那讓人臉紅的情景,再被小民子抱在懷裡,蘭兒忍不住輕輕
掙扎,心裡又羞又怕。

  李小民用力抱緊她香軟的嬌軀,也是被她日漸成熟的身體磨擦在身
上,弄得心猿意馬,只得捂緊她的嘴,將嘴唇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不
要叫,要是讓他們發現,就麻煩了!」

  蘭兒這才停止掙扎,李小民鬆了一口氣,感覺到掌心滑膩的感覺,不
由心中一蕩,低下頭,在她的玉頸間輕輕吻了一口。

  蘭兒低低地叫了一聲,羞得玉頸微紅,周身酥麻,只覺渾身無力,只
想倚靠在李小民懷中,再不願意動彈。

  看她這副模樣,李小民心中又驚又喜,小心地將手蓋在她溫軟的酥胸
上,剛想再有一步動作,突然聽得腳步聲起,那正在偷香的太監已經挽著
袖子走了過來,怒衝衝地瞪著二人,低聲罵道:「哪來的小野種,敢來壞
大爺的好事!」

  這個時候,那個胖宮女已經從偷情的興奮中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整
理好衣服,遠遠地看向這邊。卻長得不甚標緻,只是庸脂俗粉而已。

  李小民心中暗道:「老兄,你想要偷情,好歹找個漂亮妞啊!這位大
姊起碼有三十了,又長得這麼富態,你也要,真是佩服你的好胃口!」

  那太監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怒視著他,惡狠狠地罵道:「有多遠滾
多遠,別讓大爺再看到你們兩個小畜牲!」

  聽他口出汙言,李小民不由大怒!

  自己本來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現代人,卻莫名其妙地來到了古代,不但
丟掉了男人最重要的東西,還要受古時的美女打罵羞辱,早就悶了一肚子
火氣,現在再挨了這一頓臭罵,就是再好脾氣也忍不住,當即擡起腿來,
照著那個太監就是狠狠一腳!

  這一腳,便似狂龍出洞,砰地一聲,結結實實踹在太監的肚子上。那
太監霎時被踹得蹬蹬蹬倒退了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叫苦連天。

  既然已經動手,就要打個痛快。李小民放開懷中驚呆的美少女,大步
上前,逮住那個大太監就是一頓狠揍,打得他叫苦連天,淚流滿面,雖是
連聲哀告,也阻止不了怒火沖天的李小民的拳腳。

  這當口,那個胖宮女卻撲了過來,跪在地上,抱住李小民的大腿苦苦
哀求,只求李小民放了她的情人。

  李小民怒火稍息,低頭再看,大太監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
呻吟叫苦,這才泄了火氣。幸好李小民出手有準,沒有打他的臉面,才沒
有讓他滿臉是傷,一副豬頭模樣。

  李小民找了塊假山石坐了下來,招呼蘭兒站到自己身邊,冷冷地向那
兩個人喝道:「你們剛才是在幹什麼?」

  他這算是明知故問,可是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太監,怎麼能有功能
欺負宮女?難道說,這個太監也是外面的男人混進宮裡來的?

  那太監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心裡又驚又怕。他本來看這二人年紀幼
小,想要打他們一頓出出火氣,卻沒有想到這十來歲的小太監,竟然下手
這麼狠,力氣也比自己大得多,自己又不敢找管事的大太監出頭評理,這
頓打,算是白挨了。

  挨了一頓暴打,他老實了好多,看著李小民的目光不懷好意地掃過
來,嚇得面色通紅,忙躬身陪笑道:「小公公問起,小人自當奉告。我們
這是,這是在……對食!」

  李小民嚇了一跳,追問道:「什麼是對食?互相抱著吃掉嗎?」

  太監連連擺手,滿臉苦笑地道:「就是那個,我們做公公的,和宮裡
的美女,那個互相滿足啦!」

  李小民奇道:「你還有那個功能,能讓女人滿足嗎?」

  太監紅了臉,卻不敢頂嘴,只得解釋道:「雖然小人沒有……那個,
可是小人還有舌頭和手指啊,很靈活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擡起雙手,吐出舌頭,得意地向他展示讓自己驕傲
不已的兩件寶物。

  蘭兒和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幽兒瞪大眼睛,不解其意,那個胖宮女卻是
滿臉羞紅,用衣袖掩住了臉。

  李小民這才明白,心中也開始同情起這兩個人來。

  居於深宮,連個正常的男人都看不到,也難免太監和宮女會互相安
慰,滿足自己饑渴的心靈。

  如果自己沒有仙法保佑,會不會也和他們一樣,一輩子靠這個來解除
苦悶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個寒噤,對繼續拿這兩人出氣失去了興趣,無
精打采地擺擺手,放他們走了。

  二人如蒙大赦,互相攙扶著,慌慌張張地跑掉了。

  李小民呆呆地坐了一會,一扭頭,看到蘭兒還在紅著臉在身邊呆立,
不由心中一動,伸出手去,攬住了她的纖腰。

  蘭兒「啊」地驚叫一聲,猝不及防,被李小民攔腰抱起,沖進了這高
大的假山中的一個隱秘的山洞裡。

  抱著美少女嬌柔的身子,嗅著她身上的處子幽香,李小民心中一陣狂
跳。他從前還未曾與女子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現在有了機會,當然要興
奮一些。

  蘭兒低聲驚叫著,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推著李小民的胸膛,驚奇
害怕地看著他,低聲問:「小民子哥哥,你在做什麼?」

  話未說完,便覺小民子溫軟的唇覆蓋上來,將她的話堵回了腹中。

  李小民輕輕吻著她柔軟的香唇,吮吸著美少女口中的香津,神魂飄
蕩,不知所之。

  蘭兒也是第一次經受這種事,又驚又怕,不由發出嚶嚀之聲,櫻唇婉
轉相就,香舌與李小民伸進她口中的軟舌糾纏在一起,腦中一陣暈眩,渾
身無力,若非李小民用力摟緊了她的纖腰,只怕便要倒在地上。

  二人長吻許久,雙唇方才分開,蘭兒兩眼水汪汪地看著李小民,低聲
道:「好哥哥,我們這是在……『對食』嗎?」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她的領悟力這麼好,便點了點頭,有點緊張地看
著懷中的美少女。

  蘭兒微笑著,羞澀地道:「蘭兒喜歡,和哥哥……這樣!」

  李小民一陣欣喜,抱住蘭兒又是一陣狂吻,雙手也開始在蘭兒身上不
規矩地撫摸起來,弄得蘭兒嬌喘息息,玉頰紅得幾乎滴出血來。

  她久居宮中,對男女之事也不甚了然,卻終究還是有些好奇和嚮往。
從前也聽說過哪些太監與宮女相好,自己也好奇想要找一個相好,恰好遇
到小民子哥哥這樣情投意合的俊俏太監,親著她,抱著她,弄得她芳心亂
跳,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竟是捨不得放開他,與他緊緊糾纏在一起,
纖手也忍不住在他身上亂摸起來。

  李小民本著悲天憫人之心,努力滿足著這青澀少女的好奇心和對愛情
的嚮往,直到她的手移向自己的下身,這才驚覺,拉開她的手,羞愧難
言,自覺身有殘疾,不能讓她這麼隨便摸到,讓自己「男性」的自尊心受
到致命的打擊。

  蘭兒突然驚叫起來:「哎呀,我們出來這麼久,娘娘怕要等急了!」

  她害怕雲妃打罵,便整了整衣衫,拉著李小民出了假山洞,向雲妃居
住的宮室跑去。

  雲妃站在宮中,心煩意亂,不知道那個小太監哭著跑出去,會不會出
事。過了一會,自己也覺得奇怪:「那個小太監不過是長得俊俏一點,好
色一點,也沒什麼出奇之處,我為什麼這麼擔心他?」

  正想著,忽然看到二人回來,這才放下了心,卻不表露出來,冷笑一
聲,怒視著李小民,冷冷地道:「還不快去打掃屋子,若是打掃不乾淨,
今天不許吃飯!」

  看這絕色佳人如此冷酷絕情,李小民心中大怒,本想上前狠狠教訓她
一頓,可是一想到宮外侍衛那麼多,不由膽寒,只得低下頭,心中暗恨
道:「現在先讓你拽,回頭老子仙法大成,把雞雞練出來了,一定要活活
奸死你!」

  蘭兒跪下答應,回頭看見李小民還在直挺挺地站著,心下害怕,忙拉
著他的袖子,將他拽著一起跪下。

  宮裡的規矩李小民現在也知道了一點,沒奈何,只得向這任性的美女
跪下,心中更是鬱悶,也只好自己給自己寬心:「這算不了什麼,就當老
子跪老婆好了!」

  在宮裡幹了一天的活,李小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到自己的小屋
裡。

  李小民躺在床上休息,而一個身著公主服飾的美少女盤膝坐在他身
邊,滿臉好奇之色,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

  幽兒已經在密林裡呆了三百年,對外面的事不甚瞭解,看到什麼都覺
得稀奇,問東問西。而李小民也不比她多知道多少,答了一會便覺心煩,
拿出那本書來,按照上面的方法進行修煉。

  看他在床上盤膝修煉,幽兒不敢多言,只能坐在一旁,滿懷希望地看
著他,只望他能修成仙法,幫助自己也能修成鬼仙之體,免受輪回之苦。

  感覺著那股熱流在周身經脈中運行了幾個周天,李小民睜開眼睛,只
覺視力越來越好,便是在陰暗的房間裡,也能將任何東西都看得清清楚
楚,纖毫畢現。

  在身邊的床上,坐著一個美麗少女,模樣清麗脫俗。李小民心中一
動,伸手去抱,卻抱了個空,不由輕歎一聲,問:「幽兒,你什麼時候才
能有真正的形體?」

  幽兒微笑道:「只要公子修成仙法,便可用仙術加固幽兒的魂魄,那
時便會有實體了。」

  「那位仙人在把書給你的時候,說了怎麼修煉仙法才能快速修煉成
功?」

  幽兒想了想,道:「仙長把書給奴婢的時候,說過得書之人本是上承
天命,定能做一番大事業,但據天道窺測,得書的人恐怕是天生的陰陽不
調,須得與女子親熱,保持體內陰陽平衡,才能快速修成仙法。」

  這個其實李小民已經猜到了幾分,因為那本天書的後面部分,用好多
頁畫著春宮,道是該如何用女子為鼎爐,配合體內真氣流動,培養體內陰
陽之氣,奼女配陰陽,抽鉛煉汞,方可得成大道。而且被用做鼎爐的女子
身份越是尊貴,在這皇宮旺地接受到的旺氣就越多,對自己修成仙道就更
有幫助。

  李小民低下頭,想想自己本是太監之身,哪里有什麼資本去與女子親
熱,不由氣餒,忽然又想道:「那本書的前面部分,不是還寫著不用交
歡,便可與女子雙修的方法嗎?想必是只要練得多了,待得重塑肢體,就
可以練後面的雙修之術了!」不由又高興起來。

  正在和幽兒說話,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擡頭一看,
卻是蘭兒,滿臉羞紅,低頭撚著衣角,輕聲道:「小民子哥哥,你叫我
來,我就來了。」

  李小民大喜,從床上跳起來,上前抱住她,隨手關上門,一邊擁著她
柔軟溫暖的嬌軀向床上走去,一邊心中暗喜:「抱在懷裡感覺就是不一
樣,幽兒雖然美貌,可是只能看不能吃,這一點就不如蘭兒了!」

  他一心想試驗天書前半部分寫的雙修之法,便將蘭兒抱到床上,也不
管幽兒正在一旁好奇地窺視,自己也爬上床去,伏在蘭兒溫軟的嬌軀之
上,纖瘦的身子覆蓋住了蘭兒嬌弱的身體,低下頭,雙唇印在蘭兒櫻唇上
面。

  舌尖微吐,進入了蘭兒的唇間,輕輕頂住蘭兒滑膩的香舌。李小民運
起真氣,感覺著真氣從舌尖流進蘭兒口中,順著蘭兒的舌尖,進入她的體
內,在她體內環繞一周,再度回來,進入自己身體,那真氣竟有絲絲清涼
之意,說不出的柔和,弄得李小民渾身舒泰,整個人象要飄起來一樣。

  蘭兒卻未感覺到什麼真氣,只是覺得小民子弄得她甚是舒服,不由輕
聲呻吟,舒服得哼了出來。

  李小民練完一個周天,翻身倒在她的身邊,歇息了一陣,又將她抱在
懷中,肆意撫摸。

  蘭兒乖巧地躺在他懷裡,水汪汪的雙眼,靜靜地盯著他看,滿含嬌羞
之意,低低地問:「小民子哥哥,我們這算是在相好吧?」

  李小民一愣,笑道:「算啊,我們是在相好!」想想自己有這麼一個
漂亮宮女做相好,倒也不錯了。

  蘭兒微笑道:「那以後我有什麼事,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李小民點頭道:「那當然,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努
力保護你,不讓人家欺負你!」

  說到這裡,不由豪氣頓生,雖然他是一個太監,但是保護自己喜歡的
人,卻也是他作為一個太監應有的自尊心的體現!

  在暗暗發誓要盡快練成仙法,擁有保護自己和蘭兒的力量之後,李小
民擁著懷中美貌少女,色心又起,伏上去唔唔地親吻,雙手解開蘭兒的衣
衫,伸進去撫摸她那微微隆起的胸部,感覺觸手滑膩溫軟,心中狂喜,便
低下頭,輕吻啜吸著她那小小的粉紅色乳頭。

  蘭兒滿臉潮紅,低低地呻吟著,抱緊了李小民的頭部。感覺著李小民
的舌尖在輕輕挑逗著她胸前的小小蓓蕾,渾身一陣火熱無力,也只有抱緊
李小民喘息而已。

  在一旁,幽兒坐在他們身邊的床上,低頭在最近距離看著他們親熱,
眼中露出了興奮而好奇的光芒。

第一集 第三章 皇帝

 接下來的日子,李小民白天幹活,夜晚修煉仙法。那本書上,並不只
有修煉仙術的法門而已,便是如何運用真氣進行戰鬥,也有涉及。李小民
選了一些粗淺的進行修煉,卻也覺得力氣漸長,武功漸漸純熟,已足有自
保之力。

  而蘭兒初嘗情愛滋味,忍受不住李小民對她的誘惑,常常趁夜跑到李
小民屋裡,和他熱吻,擁抱撫摸。雖然不能真個銷魂,卻也讓她這未經人
事的少女,興奮甜蜜不已。

  而李小民也沒有閒著,在她身上揩了不少油,基本上對蘭兒的身體比
對他自己的身體還要熟悉,而那正在發育的少女胴體,潔白如玉的光滑肌
膚,讓上一世是處男的李小民充分地滿足了對女性的好奇心,除了對自己
的身體條件微有遺憾之外,一時覺得自己過得也不錯了。

  這一天的深夜,李小民先在蘭兒身上修煉了一陣雙修之法,又把蘭兒
哄睡了,自己帶著幽兒,悄悄地跑出去,來到了一片樹林裡面。

  宮中自有規矩,不能隨便走動。李小民雖然最近修煉之後,力氣和速
度都大增,還是不敢輕易和宮中侍衛較量,夜裡也不敢跑得太遠,只能來
到這稍近一些的偏僻地方修煉,吸收天地的精華之氣。

  盤膝坐在地上,四周一片黑暗。李小民默默地引導著真氣在體內經脈
中流動,半晌後收功,站了起來。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哀哀的哭聲,李小民轉過頭看,看到一個雪
白的身影,正在向自己這邊飄過來。

  強忍住驚駭,李小民定睛看去,卻見那人一身白衣,頭髮披散,頸間
繞著一道白綾,舌頭伸得老長,卻是一個吊死鬼模樣的女子,相貌頗美,
只是配著那慘白的面容,鮮紅的舌頭,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如風一般,女鬼遠遠地飄了過來。幾團鬼火在空中飄蕩,映著那女鬼
慘白的面容,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小民,陰森森地笑道:「總算
有人敢來這裡,我也可以找到替身,投胎轉世了!」

  李小民嘴唇有些發白,強自鎮靜地笑道:「你殺人害命,強尋替身,
不怕遭天譴嗎?」

  女鬼搖頭慘笑道:「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早就該投胎轉世,卻被死
地束縛,一直不能離開,這日子早就過夠了!若說天譴,那些逼死我的
人,卻能舒舒服服地過上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他們為什麼不會遭到天
譴?」

  李小民知道哪朝哪代,宮中都會有冤死鬼,也不再多說,指著女鬼喝
道:「咄!吾有太上仙法護體,諸邪退避,還不速速退下!」

  那女鬼一震,隨即咯咯笑道:「想大言唬人嗎?那也得拿出些真本事
來再說!」

  她猛地飛撲過來,速度快逾閃電,十指尖尖,直插李小民的咽喉。

  李小民咬牙冷笑,右手在空氣中飛速劃出符印,伸手一指,那符印發
出一道金光,在空中飛射而前,啪地一聲打在女鬼的身上,那女鬼陡遭打
擊,猝不及防,仰天慘叫一聲,一頭撞到地上,渾身抽搐不已。

  李小民走過去,飛起一腳踹過去,卻踹了個空,腳穿過她的身體,踢
在了空中。

  李小民倒也不在意,得意地冷笑道:「你不是要殺我嗎,我就在這
裡,來啊!」

  那女鬼在地上抽搐了一陣,擡起頭來,怒視著李小民,身上被符印打
中的地方,閃閃發著金光。

  過了一會,金光漸漸消散,卻是符印已經消失了力量。女鬼陡然飛
起,尖長的指甲飛速刺向李小民的眼睛。

  李小民早就準備好了兩個符印,雙手向前一探,「咄」的一聲叱出,
兩個金光閃閃的符印打在女鬼身上,痛得她慘叫一聲,飛射而回,倒在地
上打起滾來。

  過了半晌,她才費力地從地上爬起,恐懼地看了李小民一眼,知道今
夜討不了好去,轉身飛退,便要飛向黑暗的夜空。

  李小民大叫道:「哪里走!」右手擎出一件與天書同時得到的法器,
卻是一個小小的水晶瓶,伸手將瓶口符紙揭下,喝道:「太上老君疾疾如
律令,妖鬼無可遁形,疾!」

  瓶口處,金光乍起,如有形質一般,在空中飛射而出,罩住了飛逃的
女鬼。

  女鬼大聲慘叫著,拼命扭動掙扎,卻無法逃脫,只能一步步地被金光
拖動,向水晶瓶飛去。

  她的身體,一點點地縮小,飛到瓶口處,已只剩下一指大小。李小民
又大喝一聲:「收!」

  女鬼嗖地一聲,飛射入瓶,李小民慌忙將符紙貼在瓶口之上,已是累
得手腳發冷,身體微微顫抖。剛才那一陣較量,讓他體內仙力消耗得七七
八八,若再不能捉住女鬼,自己就要力竭了。

  他擡起手,擦擦頭上的汗水,心中暗喜:「這仙術還真管用,按照書
上寫的,還真的能對付鬼怪!只是在空氣裡劃出的符咒,存在的時間太短
了,看來還得努力修煉,等到仙力強大,就什麼鬼怪都不怕了!」

  再看那白衣女鬼,現在已經被禁錮在水晶瓶中,身體如指甲蓋般大
小,拼命地四處飛射,尋找著出路,卻只要一靠近瓶口,便被那符紙發出
的金光射在身上,慘叫一聲跌下去。

  幽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飄到李小民身邊,滿眼崇拜的目光
看著他,顫聲道:「公子好厲害哦,上百年的鬼魂,一下子就收伏了!」

  被這美麗少女滿懷崇拜地看著,李小民心中大為得意,卻謙虛地笑
道:「這不算什麼!回頭我也教你幾手仙法,讓你也能對付一般的鬼怪,
免得受人欺負!」

  幽兒乖巧地跪在地上,向他拜謝。

  水晶瓶裡,那白衣女鬼看到幽兒,便不再掙扎,也在瓶中跪下來,哀
懇道:「仙師饒命!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求仙師大發慈
悲,不要打得我魂飛魄散!」

  李小民低頭看去,見那女鬼已經消去了那副嚇人的模樣,蒼白的臉
色,白衣飄飄,相貌卻甚是美豔,看上去頗有楚楚動人的風致。

  李小民輕咳一聲,擺足了架子,冷冷道:「你這妖邪,竟敢對本仙師
無禮,該打!快把你的來歷說出來,不可有一絲隱瞞!」

  那白衣女鬼慌忙叩頭,將自己的生前身後事,一一講了出來。

  她的名字喚作月娘,本是百年前大唐宮中的一名宮女,因為不小心得
罪了一個貴妃,被貴妃令人責打,還叮囑宮中的太監總管要時時照看她,
不能讓她這麼輕鬆過日子。

  宮裡的太監們,本都是見風使舵之輩,如今見月娘得罪了貴妃,都跑
來欺淩打罵她,只想以此討好貴妃。那月娘忍受不住欺淩,終於跑到樹林
中上吊自盡,死時年方二十餘歲。

  因為是吊死鬼,不能輪回轉世,月娘只得在林中,受苦煎熬。百年之
內,雖是想要輪回投胎,卻不忍殺生害命,便在這林裡苦受了百年。

  宮裡的太監宮女,也都知道宮裡有鬼,夜裡僻靜之處,沒人敢去。直
到今夜,月娘看到一個小太監孤身來到林裡,想起當年被那些太監欺淩得
自盡之事,怒從心起,因此才下了狠心,要取了李小民性命,來做自己的
替死鬼。

  在一旁,幽兒已經聽得眼淚漣漣,哽咽道:「好可憐哦!」

  李小民也聽得心下惻然,搔搔頭,不知道該拿她怎麼樣才好。

  他想了一陣,低頭對瓶中跪倒哭泣的月娘訓斥道:「你想害本仙師,
本仙師大仁大量,就不追究了。不過你在這裡終歸不是了局,不如跟著我
去吧,將來我練成仙法,你也好有個出頭之日!」

  月娘原本不知他的根底,雖然不情不願,卻也知道命懸人手,被他帶
走,或許比整天悶在這寂寞林中要強一些,因此只得應允,在瓶中伏地叩
拜,認了李小民為主。

  李小民將水晶瓶揣在身上,得意洋洋地向回走,心裡想著:「還是我
厲害,一出馬,就逮到了一個漂亮的女鬼!」

  他帶著月娘回到自己屋裡,把她放出來,又取出了得自寶盒那裡的一
塊收魂玉,用書上所注明的仙法,將月娘的魂魄收到玉中,將玉佩帶在身
上,小心地用衣服掩蓋起來。

  月娘與幽兒的天生特質不同,不能在白天出沒,有了這玉為載體,這
樣月娘便可以隨時跟在他身邊了。

  為防月娘無聊生事,李小民從書上記載的仙法中,挑了幾樣適合鬼魂
修煉的,交給她和幽兒,讓她們分別修煉,將來打起架來,也好多兩個幫
手。

  做完了這一切,李小民也有些困倦。走到床邊,看著蘭兒還在床上沈
睡,便也爬上床去,脫了衣服,抱緊蘭兒香軟的嬌軀,沈沈地睡著了。

  雲妃寢宮,在等待了數年之後,終於迎來了皇帝的聖駕。

  李小民高高地坐在房梁上,小心地向下窺視,一心想要看看皇帝到底
是個什麼樣子。

  由於皇帝出人意料的到來,雲妃在聽到管事太監的傳信之後,一時還
不敢相信,隨後就陷入了狂喜之中。

  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李小民打發走,賞了他幾
兩銀子,讓他到別的宮裡去玩,不要呆在這裡。

  越是不讓他留下,李小民卻偏要留下來看個究竟。為此,這個膽大包
天的小太監,利用自己那超絕的身手,悄悄地爬上了房梁,耐心等候,等
著看到皇帝的模樣。

  這樣一來,他就高高地坐在皇帝的頭上了。在深宮之中,敢行此大逆
不道之事的,他是唯一的一個。

  李小民也知道此事的兇險,因此屏息靜氣,趴在高處房梁上,不敢發
出一點聲音。

  等了許久,耳邊聽到一陣男子的笑聲,緊接著,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
的男子走了起來,雲妃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滿臉喜悅和獻媚之色。

  李小民一看這模樣就覺得滿心不爽,心裡暗罵:「你這可惡的女人,
平時對老子那是非打即罵,現在看到這臭男人,竟然象條狗一樣跟在後
面,真是賤!人!」

  他心裡一邊罵,一邊偷看那黃袍男子,卻見他年約四十餘歲,中等身
材,偏瘦一些,樣子倒還英俊,雖是人已屆中年,那一股風流儒雅的態
度,卻是李小民從未見過的。

  李小民心裡不爽,仔細打量著他,心裡暗道:「這皇帝老兒長得這麼
瘦,眼袋有點浮腫,一定是酒色之徒,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看這模樣,還
不知道能活多久。」

  來了這麼久,他也從別人那裡打聽過,知道這皇帝姓李名漁,性好漁
色,為了這個愛好,經常廣選秀女,把宮裡塞滿了美貌的嬪妃和宮娥。倒
是和他同宗,據說是當代有名的詞人,最喜歡寫些淫詩豔詞,卻也有一些
喜歡捧臭腳的傢夥拼命地吹捧,把他捧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大詞人,道是天
下無有及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皇帝坐在上首,微笑著看向雲妃,輕歎道:「朕國事繁忙,一向冷落
了愛妃,愛妃可怨恨朕麼?」

  怨恨那是一定要怨恨的,雲妃心裡也明白,什麼國事繁忙,怕是泡妞
繁忙才是真的,只是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只是拜倒在地,叩謝皇上在繁
忙的國事之中,還能抽時間來看自己,此誠乃天高地厚之恩。

  李小民懶得聽那些廢話,心裡暗想:「要是我現在跳下去,狠狠一掌
劈在皇帝老兒的脖子上,不知道能不能劈斷他的頸骨,就此改朝換代?」

  在吃了仙丹,練習了仙術之後,李小民對自己的身手已經很有自信,
只是還未試過跟人動手過招。現在屋裡只有李漁、雲妃和服侍的太監宮
女,侍衛都留在外面不敢進來,李小民跳下去,倒是很有機會一擊成功。

  不過沒有好處的事,他是不肯做的。雖然能殺了皇帝,轟動一時,自
己也多半闖不過大內侍衛的重重包圍,命都要送在這裡。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看到蘭兒端著一個茶盤,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
跪在李漁面前,顫聲道:「皇上,請用茶!」

  李漁唔了一聲,伸手端過茶杯,隨意地看了她一眼,卻看得眼前一
亮:眼前的少女,雖然還只有十四五歲,卻已是麗質天生,清麗至極,那
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幾乎能把人的魂勾走。

  按理說,她這個年紀,應該還未完全發育,可是以李漁的眼光,她胸
前一對椒乳竟然也不小了,在胸前輕輕跌盪,弄得李漁心裡癢癢的,暗自
稱奇,差點便要不顧身份,伸手去摸上一摸。

  說起來,這還是李小民的功勞。雖然因為物質條件跟不上,讓他不能
真刀實槍地幹上一場,可是這兩個月裡,他卻夜夜和蘭兒睡在一起,最喜
歡摸的就是她的酥胸,在手指和唇舌的刺激下,蘭兒的發育大大提前,雖
然還未達到雲妃那樣波濤洶湧的程度,卻也頗為可觀,比之同齡的女孩要
誘人得多了。

  李漁一雙色眼,色迷迷地打量著這美麗女孩,越看越愛。象她這樣的
年紀,嫁人的在所多有,就是李漁的嬪妃,也有好些人入宮服侍君王時比
她還要小上兩三歲。李漁也就是這些年一直沒有來雲妃寢宮,沒有注意到
這朵含苞欲放的小花,不然早就將她採摘了。

  李漁在這裡色迷迷地看著蘭兒,蘭兒卻是芳心顫抖,又驚又怕,直覺
地感到皇上那雙眼睛裡面,有著讓她害怕的東西。

  在屋裡,還有兩個人,也都變了臉色。

  雲妃又驚又悔,只恨自己沒有見事之明,光想著把那個礙眼的小太監
打發得遠遠的,免得被皇上看出什麼,懷疑自己和這俊秀小太監有什麼曖
昧之情,誰想這小丫頭竟然發育得這麼快,自己還沒注意,就已經變成了
一個婷婷玉立的大姑娘,現在竟被皇上看上了,真是後悔莫及。

  在梁上,李小民也是驚怒交集,緊緊抓住房梁,努力抑制著跳下去一
腳踹翻那個老色鬼的衝動。

  在他心裡,暗自怒罵道:「你個老不修,都多大年紀了,還敢偷看我
的蘭兒!偷看也就罷了,你這老色鬼竟敢明目張膽地看個沒完,當老子好
欺負嗎?」

  話雖如此說,他也知道這老混蛋手握天下,想殺誰就殺誰,想幹誰就
幹誰,想欺負誰就欺負誰,不由咬牙切齒,心中暗道:「當皇帝真他媽的
好啊,回頭老子也弄一個當當,看誰還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在下面,李漁已經在初見蘭兒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呵呵笑道:「這個
小宮女,倒是生得標緻。叫什麼名字?」

  蘭兒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雲妃忙在一旁答道:「這是臣妾宮中的小
婢,名喚蘭兒。一向笨手笨腳的,倒是生得還算不錯。」

  李漁笑道:「好,好,今天夜裡,就讓蘭兒給朕侍寢吧。」

  旁邊的雲妃和梁上的李小民同時臉色大變,恨得幾乎要叫出來。

  雲妃狠狠咬了咬嘴唇,卻嬌聲笑道:「皇上,這小小丫頭,懂得什
麼,哪里會服侍皇上,還是讓臣妾回去好好調理一下,待皇上下次來,再
讓她服侍,皇上說這樣好嗎?」

  李漁擡起頭,看了看她,見她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兼之身材惹火,比
蘭兒倒是更誘人一些,卻也捨不得放棄這清麗可人的小婢,便呵呵笑道:
「何必以後再教導,便在今日,朕宿于你宮中,看你當場調教她如何服侍
朕,這樣豈不兩全其美!」

  看著皇帝鐵了心要臨幸這小宮女,雲妃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暗歎本來
屬於自己的臨幸,現在卻只能和這小丫頭一起分享了。

  李漁這裡兩全其美,梁上的李小民卻怒得幾乎吐出血來。雖然有心下
去一掌打碎這老色鬼的腦袋,怎奈外面侍衛眾多,若真的這麼幹了,只怕
自己和蘭兒都活不下來。

  他狠狠一咬牙,心中暗道:「你不仁,我不義,哪天老子當了皇帝,
一定要幹了你所有的老婆,為今天的事,報仇雪恨!要是放過你一個老
婆,老子跟你姓!」

  未來終究還很遙遠,李小民已經不能忍耐今天就被人奪走心愛的女
孩,他一咬牙,從懷裡掏出那塊收魂玉,默默念動真言,不一會,便見月
娘的影子,從玉上飄出,漸漸變大,在空中飛舞,白衣飄飛。雖是有幾分
詭異的色彩,卻也是素妝佳人,玉貌花顏,身上充滿了靜諡幽雅的氣息。

  李小民已經沒有心情欣賞月娘的美貌,暗自催動傳心術,將自己的想
法告訴了月娘。

  前些天,他已經用天書所載的方法,與月娘訂立契約,將她收為自己
的鬼奴,因此可以不用說話,便將心思傳到月娘心中。月娘雖然不情不
願,怎奈命懸人手,只得委委屈屈,含淚訂下契約,做了他一生的奴隸。

  這一刻,陡然聽到李小民的命令,月娘嚇得花容失色,呆呆地看著李
小民,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說笑。

  李小民面現怒色,狠狠地瞪著月娘,心裡大聲下令,要月娘下去,用
她剛學會的歹毒仙術,攻擊李漁!

  月娘生前做了一輩子的宮女,雖然害怕皇帝的威嚴,卻也不敢不聽李
小民的命令,只得揮動衣袖,向下麵飛去,十指尖尖,刺向前方。

  李小民趴在房梁上,咬牙看向下方。但見宮室之中,雪白的衣袖漫屋
飄揚,一個白衣佳人,在空中飛來飛去,漫天倩影,長袖善舞,卻帶著鬼
氣森森,瀰漫了整個房間。

  但這一切,也只有李小民一人能看到而已。別的人,雖然直覺地感覺
到渾身發冷,卻不知所以然,只道是天氣突變,或是自己懾于皇帝的威
嚴,因此才會覺得寒冷。

  月娘在空中盤旋飛舞,終於不敢違抗李小民越來越強烈的命令,低低
地叫了一聲,閃電般地向下方射去,十指併攏如刀,狠狠地插向李漁!

  陡然間,萬道霞光自李漁身上迸發出來,七彩絢爛,眩人眼目。月娘
正要撲到李漁身上,陡然被這霞光如狂潮般湧來,撞在身上,不由慘叫一
聲,向後倒飛過去,若非有李小民用仙法護住她的靈體,只怕已然魂飛魄
散。

  月娘的身子,霎時變得透明,幾乎消逝。她也只能盡最後一點力量,
勉強飛回到上空,趴在李小民面前的房梁上,喘息呻吟。身子的影像越來
越淡,眼看就要消逝了。

  這霞光,屋裡的人也只有李小民能夠看到。陡見此奇景,李小民也是
大驚失色,心裡叫道:「怎麼會這樣!難道說,真龍天子身上,真的有什
麼霞光護體不成?」

  一想到這裡,他不由萬念俱灰:「他是皇帝,我不過是一個小太監,
現在連仙法都不頂用了,我又拿什麼跟他去鬥?」

  可是再向下看,卻見李漁色迷迷地呵呵而笑,一雙色眼在蘭兒身上轉
來轉去,已經伸出手,想要去摸蘭兒的臉蛋了。

  李小民心中大怒,暗自叫道:「要是連蘭兒也被他搶去了,我活著還
有什麼意思!早晚都是一死,這太監生活,老子早就過夠了!」

  想到此處,他擡起食指,狠狠一口咬破,」噗」地一聲,噴在面前的
月娘身上。

  月娘已是渾身無力,正趴在那裡等著魂飛魄散,滿心淒苦。本來在林
中過著那悲苦的日子,足有百年,已是難熬;後來又被一個小孩子收伏,
跟著他做鬼奴,更是倍覺屈辱;現在被他逼迫,不得不去攻擊皇帝,卻被
真龍天子護體霞光激在身上,眼看便要魂飛魄散,不由萬念俱灰,淚珠一
滴滴地落下,灑在房梁上面。

  陡然間,一股熱流噴到自己身上,月娘靈體一震,只覺渾身火熱,靈
力大增,不敢置信地擡起頭來,卻見李小民盤膝坐在梁上,滿面通紅,兩
眼噴火,那威風凜凜的模樣,便似金甲天神一般,而身上竟也迸射出萬道
霞光,千條瑞氣,環繞身邊,不由驚訝至極,呆呆地看著李小民,心神動
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

  李小民並未看到自己身邊的奇景,剛才拼命運用仙法,噴出一口精
血,也覺精力大損,勉強擡起手來,指向下方,澀聲道:「去!」

  月娘盈盈從房梁上站起來,浮在空中,滿懷敬畏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再看下面的皇帝,身上的瑞氣竟然已被李小民滿身霞光鎮住,頗有衰退之
狀,不由驚喜交集,心裡感覺到李小民又在催促自己,再不敢猶疑,雙袖
一揮,整個靈體,便似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向下射去!

  這一刻,這白衣佳人的臉上,滿是堅毅之色,十指尖尖,併攏如刀,
整個靈體飛射而下,滿屋飄飛的白色衣帶,似要將整個屋宇,籠罩其中!

  周身的靈力,已經集中到指尖,月娘的掌刀,便似箭尖般,直射入那
已現老態的皇帝胯下,靈體如箭射落,直穿過空中,射入地面,沒入地
下。

  這個時候,李漁的手,已經伸了出去,不顧蘭兒的驚慌躲閃,正要撫
上她雪白粉嫩的面頰,陡然間,忽然覺得身上一寒,手不由停在半空中,
臉上也現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就這樣呆呆地坐在那裡,手依然停在空中,滿臉古怪之色,默默地
不動。

  蘭兒已經是嚇得呆了,含淚看著皇帝,知道自己的初夜已經逃不過被
皇帝奪走的下場。雖然這是每個宮女都夢寐以求的好事,可是在她的心
裡,卻浮現出小民子哥哥那俊俏的面容,不由心如刀割,淚水如斷線珍珠
般,滑過面龐,落向地面。

  雲妃也是呆了。不知道陛下是怎麼回事,突然停下不動,象個木頭人
一般呆坐在那裡,眼珠也不轉一下。

  她呆呆地看了李漁許久,終於忍耐不住,大著膽子叫道:「皇上,皇
上!」

  叫了幾聲,李漁才回過神來,呆呆地收回手,只覺下身一陣陣地緊縮
發冷,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太監、宮女的面,脫
下褲子檢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頗為難受。

  這個時候,李小民比他還要難受。剛才他拼著大損精力,噴出那口精
血,為月娘補充了力量,現在只覺渾身無力,只能趴在房梁上,一動也不
敢動,知道若被侍衛發現,自己現在就連逃走的力氣也沒有,多半會被宮
裡的管事太監亂棍打死,以懲罰自己的大不敬之罪。

  李漁呆坐了一陣,費力地站起身來,只覺腰酸背痛,再無心思尋歡作
樂,冷冷地道:「擺駕,去崇明殿!」

  雲妃大驚失色,囁嚅道:「陛下不留下來用膳嗎?」

  李漁卻是理都不理,邁著沈重的步伐,走出門去,在太監的扶持下坐
上車輦,一擺手,帶著大隊隨從,絕塵而去。

  雲妃領著宮女們在門前跪送,看著遠去的車駕,想想自己這麼多年苦
候,竟然只等來了這樣一個結果,不由伏在地上,痛哭失聲,滿心怨恨傷
痛。

  李漁回到自己平日所居的寢殿,偷偷地檢查自己的身體,不一會,又
令人召集太醫入殿診斷,待得那些太醫面如土色地出來時,每個人臉上,
都帶了傷,卻是被盛怒下的皇帝失手打傷的。

  在金陵城中,一個奇怪的謠言傳了出來,道是大唐的皇上年紀老邁,
性能力不足,已經無法臨幸妃嬪,正在到處遍尋名醫,治療自己的陽痿之
症。

  聽到這個消息,各地的醫生聞聲而動,凡是對此有些研究的,或是有
祖傳秘方的醫生,都向金陵城趕去,獻上秘方藥丸,只望能治好君王頑
疾,以獲取厚賞。

  怎奈李漁的病甚是古怪,來得快,去得慢,不管多少名醫來診治過
了,還是束手無策,沒有讓他有一點起色。

  自此,皇宮之中,沒有一個真正的男人!

第一集 第四章 刺殺
對於自己役使鬼奴,下手消除了皇帝的性能力,李小民沒有一點後悔
和內疚。既然他養了這麼多太監,下毒手斬了他們的子孫根,也總該付出
點代價!

  不過擔心總是有一點的,李小民知道這事太大,一旦暴露,滅十族都
不夠抵償其罪。雖然自己只是孤身一人,可也不願意被人淩遲處死。為
此,他得另尋後路,免得到時走投無路,只能等死。

  在幽兒和月娘的幫助下,他在宮裡的僻靜角落裡悄悄地挖掘,弄到了
好些各朝代宮女、太監藏在地下的首飾、金銀,雖然不多,也沒有什麼太
值錢的東西,可是對他這個小太監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

  受到巨大耗損的精血隨著對仙法的修煉,已經漸漸恢復。而根據天書
中的記載,他對武功的修煉也漸漸有成。這一夜,李小民悄悄地遁出宮
去,準備看看金陵城的地形,將來事發逃跑時,也好知道該往哪個方向
跑。

  宮中侍衛,已經沒有一個人能看穿他鬼魅般的身手。趁著夜色,李小
民如風一般,飛速飄過高高的宮牆,遁入黑暗的夜空之中。

  好不容易逃出宮外,李小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卻也為自己超快速的
身手而自鳴得意。

  在他身上,還穿著太監的衣服,這可是一大漏洞。因此李小民做的第
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家富戶,進去弄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免得被人看出
破綻。

  他也不知道哪一家有錢,只是看著金陵城中街道的房屋,哪一家的屋
子建得高些,修得華麗一些,隨便找了一家,便越牆進去亂翻,很快就找
到一件白色的儒衫,順便在月娘的提示下,把那家藏在櫃子裡的金銀翻了
出來,暗自對屋主人道了聲歉,扛著那包金銀,翻牆而出,揚長而去。

  接下來,他就是找人打聽,租了間房子住,把自己的東西藏在裡面,
也算是狡兔三窟,將來逃出宮城,也好有個落腳點。

  這一夜,李小民隨便在大街上轉了轉,不敢久留,帶著新買的合身衣
服,翻牆潛入了宮城。

  回到自己屋裡,卻見床上睡著一人。李小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
最最可心的蘭兒,不由淫笑著,向床上摸去。

  由於他捨得花錢,把從地裡挖出來的首飾送了些給那些年紀大些的宮
女,因此雲妃寢宮中的宮女,人人都喜歡他,便是蘭兒整宿睡在他屋裡,
宮女們也對他們做的勾當裝作不知,只是瞞著雲妃一個人。

  蘭兒正在熟睡,李小民剛從外面玩了回來,興致正高,便悄悄地脫了
她的衣服,看著她粉光玉致的裸體,低下頭,在她高聳的酥胸玉乳上,輕
舔啜吸起來。

  蘭兒唔唔地呻吟了幾聲,睜開美目,看到他已經回來,便微笑著,攬
住他的頭,鳳眼微眯,滿面暈紅,享受著小民子哥哥帶給她的興奮感覺。

  在李小民的教導下,她已經不再對他的行為東問西問。雖然覺得小民
子哥哥有些神神秘秘的,卻也因對他滿懷敬畏,而不敢多問。因此,就算
是李小民在外面的密林中修煉仙法,整宿不歸,蘭兒也會乖乖地在他房裡
睡上一整夜,等他回來。

  這一夜,李小民又用他靈活的手指和舌頭,弄得蘭兒高潮了幾次,方
才摟著她,一同睡去。

  在睡前,他輕吻著懷中的美少女,心裡迷迷糊糊地想道:「我們這樣
子,倒挺像是夫妻呢……只可惜……唉!」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又想:「下麵最近有些發熱發癢,一旦練過仙
法,更是熱得厲害,難道說,真的快要大功告成了麼?」

  第二天夜裡,李小民再度潛出了皇宮。

  在自己租的屋子裡,換上一身白衣儒服,李小民攬鏡自照,只見一個
翩翩濁世佳公子出現在鏡中,不由大喜,自傲英俊瀟灑,天下難有及者,
果然是一名風度翩翩、出類拔萃的——太監。

  月娘和幽兒也站在屋裡,看著他穿著儒服,得意洋洋的模樣,一起掩
口而笑,卻也不由讚歎他果然是俊俏非常,便是歷代皇子,也沒有人能趕
得上他。

  李小民最近也發現,自己的相貌一直在變化,基本上是變得越來越象
前世的自己,就象自己從前十幾歲時的樣子。卻在一些細微處有些不同,
讓自己比從前俊美了無數倍,也許人的相貌,俊醜之間,相差也只是這樣
一些細微之處吧。

  他在屋裡踱來踱去,沈吟道:「幽兒,月娘,你們說,我們現在該到
哪里去玩呢?」

  二女都是在宮中呆了太久,對外面不太了然,雖然想滿心興奮,想出
去看看這繁華世界,卻也只能面面相對,不知道該先去哪里玩比較好。

  李小民拿出一把摺扇,叭地一聲打開,輕輕扇了兩下,一副風流瀟灑
的模樣,微笑道:「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我說吧——就去秦淮河,去逛一
逛花船!」

  幽兒一呆,隨即滿面羞紅,掩面嗔道:「公子,你好色哦!那裡不是
妓女呆的地方嗎?」

  李小民點頭笑道:「對啊,我就是要去那裡體查民情。說不定還能碰
到一些有權勢的人,瞭解一下當今朝廷中的形勢。」

  月娘附和道:「主人說得不錯,主人本是人中龍鳳,不能久居宮中,
還是早些瞭解一下朝廷大勢,再決定自己將來的發展方向。」

  李小民被她這一記馬屁拍得舒舒服服,笑得眯起眼睛,連連點頭,帶
著一臉茫然的幽兒和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月娘,出了門,向秦淮河方向走
去。

  穿過繁華熱鬧的大街,看著滿街熙熙攘攘的人流,李小民也不由讚
歎,果然是古時名城,便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如此繁華。別的國家都城不
知道怎麼樣,恐怕也未必能有及上金陵的。

  走到秦淮河邊,卻見護衛森嚴,數十名衣甲鮮明的士兵,在秦淮河岸
邊,小心守衛。

  李小民心中有鬼,生怕這些人是來抓自己的,忙躲到一旁,爬上秦淮
河岸邊的一處屋頂,在暗處向前方張望。

  但見秦淮河上,到處都停泊著花船,裝飾得甚是華麗。隱隱約約,可
以看到有美女在船上出沒,倩影飄動,弄得李小民心中癢癢的,卻不能靠
近去看。

  等了許久,終於看到兩個人出現在最大的一處花船上,從船上走下
來。

  附近的甲士都圍過來,滿臉警惕之色,忠心耿耿地護衛著這兩人,讓
李小民明白,這些士兵並不是來抓自己的,而是這兩個人的護衛。

  他極目遠眺,卻見這兩個人,年紀都甚輕,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
衣飾華貴,顯是豪門的公子。

  前面一個,眉清目秀,膚如凝脂,眉宇間帶著一抹英色,偏又生得俊
美至極,若是生為女子,定可傾國傾城。

  後面走著的少年,年紀似是比他小一些,一副文弱模樣,卻是滿臉苦
笑,偷偷地打量著前面那少年,似是擔心著什麼。

  二人走下船來,自有士兵牽過駿馬,請二人乘坐。二人騎上駿馬,正
要離開,忽然看到十數匹駿馬馳來,直奔秦淮河上的花船。

  一群士兵,立即警惕起來,手按刀柄,將那兩名少年團團護衛其中。

  那十數匹駿馬奔到近前,一名少年催馬越眾而出,奔到二人面前,拱
手笑道:「太子殿下,如何這般巧,在這裡得遇?」

  那年紀稍小些的少年,拱手苦笑道:「梁王殿下,真是巧了,你也來
這裡遊玩麼?」

  李小民聽得一陣驚訝,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兩個國家的皇儲。

  雖然未曾見過,但他也能猜到,那個被稱為太子的人,顯然便是大唐
的太子李照,現年十五歲,生母本是當朝皇后,因此在三年前,被立為太
子,一直在宮外的太子宮中居住。據說為人懦弱,卻因其母族勢力強大,
因此太子之位,尚還算安穩。

  而那拍馬馳來的少年,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模樣,一身的悍勇氣勢,面
容上卻帶著幾分輕佻,應該便是北趙國派來的使臣,北趙皇帝的親生弟弟
梁王趙光,因為其兄並無子嗣,因此他便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而且為人
頗有武略,雖然北趙皇族繁盛,人丁興旺,卻也無人能搶了他的皇儲之位
去。

  據李小民近來在宮中聽到的,趙光本是北趙皇帝派來進行和談的,大
唐待之為上賓,只因北趙已經佔據北方中原,勢力強大,又與大唐鄰近的
陳國結成盟友,若大唐被兩國夾攻,定然抵擋不住。因此大唐國內,對結
盟之事,頗為熱心,對趙光也是殷勤招待,生怕惹他發怒,招來北趙南伐
的大軍。

  趙光與太子寒暄了幾句,擡頭看向太子身邊的少年,拱手笑道:「這
位仁兄,不知道尊姓大名,可肯相告?」

  那少年仰面向天,冷冷地哼了一聲,一副高傲模樣。

  趙光臉色一變,太子慌忙拱手道:「這是族兄李……李真,一向少於
出門,因此不大與人說話,梁王勿罪!」

  他慌慌張張地說了幾句,便即告辭,拉著李真,順著大路,直向皇城
馳去。

  隊伍走出數十步,陡然聽到馬蹄聲驟然響起,一支馬隊,自斜刺裡沖
來,直奔太子車駕沖來。

  李小民回頭看去,卻見那支馬隊中,每個騎士都是黑布蒙面,身披戰
甲,高舉著明晃晃的鋼刀,狂馳而來,殺氣瀰漫長街,震人心魄。

  太子的護衛面上變色,立即擺出防守的姿勢,大聲驚呼:「護駕,護
駕!」

  數十騎士催馬狂馳而來,霎時沖散護衛的防守,鋼刀揮處,鮮血飛
濺,慘叫震天響起,當即便有十余護衛橫屍就地,慘死當場。

  太子李照已經嚇得面上變色,撥馬便逃。數十余護衛守著他,邊戰邊
退,直退向花船。

  而與他同來的少年,也嚇得面色慘白,打馬飛逃,卻因過於緊張,慌
忙之中,拍馬逃進了一條小巷。

  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十幾個護衛,也是護著他一路退去。

  那數十名蒙面騎士,當即分出一大半人去追殺太子,另有一小半人去
追殺那個少年,一面揮刀大呼道:「殺李照!殺真平!」兇狠蕭殺之氣,
洋溢其中。

  樓宇頂部,月娘站在李小民身邊,驚呼道:「是真平公主!」

  李小民也嚇了一跳,真平公主之名,他也聽說過,聽說是皇后的長
女,比李照還大一歲,應該是李照一母同胞的姊姊,年方二八,姿容絕
代,又受父皇母后寵愛,尊榮至極,與失寵的雲妃沒什麼來往,他這小太
監,自然是無緣得見。

  如今一聽是真平公主,李小民慌忙舉目看去,果然看到那少年皮膚又
白嫩,容顏美麗,顯然是女扮男裝,不由暗忖道:「太子死了就死了,這
麼漂亮的公主,要是被刺客殺掉,那就太可惜了!」

  想到此處,他邁開大步,飛速在屋宇上大步奔跑,穿房越脊,剎時間
跑到真平公主逃去的小巷外面,在牆頭上飛速奔行。

  經過多日的修煉,在仙法的幫助下,他的輕功已經超過了一般的當代
武士,此時全力奔行,更是超過了奔馬。雙方看到他在牆頭上飛速奔跑的
身影,無不乍舌,不知道是敵是友,暗自憂心。

  小巷中,十余個蒙面騎士揮舞著鋼刀,與十幾個護衛拼殺在一起。這
些蒙面騎士的武藝顯然要比那些護衛高許多,不多時,便將他們殘殺乾
淨,而在護衛的拼死反撲之下,蒙面刺客也是傷亡慘重,只剩下三五個
人,圍住真平公主,嘿嘿冷笑,滿眼都是凶光閃爍。

  真平公主環顧四面的敵人,滿眼恐慌。

  這次出宮,是她逼著弟弟帶自己出來的,而且還異想天開,想要逛一
逛花船,看看裡面的名妓。想不到竟然會遇到刺客,這讓她不由得後悔起
來。

  「殺了她!沒有她進讒言,廬陵王便能打敗李照,得繼大寶!」低沈
兇暴的聲音從蒙面黑布下發出,為首的刺客高舉鋼刀,狠狠地向下劈來。

  「當」的一聲,一道寒光撕破黑夜射來,重重地擊在刀鋒之上,將刀
刃擊偏到一旁。

  黑影從牆頭上跳落,如閃電般地飛射到真平公主的馬上,劈手奪過驚
惶失措的真平公主手中的馬鞭,隨手在馬股上狠狠一擊,霎時衝破敵方的
包圍圈,順著小巷,狂奔而去。

  蒙面刺客定睛看去,卻見擊偏自己鋼刀的,卻是一個小小的銀錠,不
由暗驚,卻也捨不得放棄真平公主不殺,當下帶著手下,拍馬狂奔,向遠
處奔逃的二人追去。

  李小民抱著真平公主,二人同騎,拼命地打馬奔逃。李小民的手攬在
真平公主的小腹上,只覺觸手綿軟,香氣撲鼻,不覺心中一蕩,暗道:
「真的是女孩子,感覺這麼好!」

  這還是他抱過的第二個女子,正想趁機多揩點油,忽然聽到背後喊殺
聲響起,回頭一看,見幾個黑影策馬追來,漸漸追上,不由大驚。

  雖然英雄救美,順手揩油真的讓人很爽,可是被人追殺就不太爽了。
李小民練成武功之後,還沒和人真刀真槍地拼殺過,終究有些心慌,便想
著象剛才那樣,用暗器擊殺後面的刺客。

  他隨手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用盡力氣向後一甩,就聽一聲慘叫,那
銀錠如閃電般地飛射而去,正中一名刺客的肩膀,將他打下馬去,倒在地
上掙扎。

  李小民暗叫:「可惜!打錯人了!」

  他本來是想打最近處那個敵人的,可是一害怕,失了準頭,卻打翻了
另一個刺客,也算是歪打正著。

  他又摸出一個銀錠,看準後面的敵人,用力一擲,啪地一聲,正中面
門,那敵人仰天栽下馬去,鋼刀遠遠擲出,落在地上,發出丁當一陣亂
響。

  李小民心中暗喜,正要如法炮製,可是摸遍身上,除了那幾件法器,
再也找不到半點可以做暗器的東西。

  情急之下,他伸出雙手,在真平公主身上亂摸,希望能找點東西,作
為攻擊敵人的彈藥。

  真平公主驚魂稍定,這才發覺自己被一個少年緊緊抱住,正覺羞澀,
忽然感覺到他雙手亂摸,而且摸的都是敏感位置,只道他陡起淫心,不由
又羞又怒,用力掙扎。

  李小民按住她的雙手,隨手從她腰間扯下一個腰牌,正要向後擲去傷
敵,回過頭,卻見那些刺客已經抱著受傷的同伴,回過頭,沒命地逃了。

  李小民哈哈一笑,自覺英雄蓋世,一出手便擊退了大批武林高手,正
想誇耀一番,忽聽啪的一聲,臉上吃痛,卻是挨了惱羞成怒的真平公主狠
狠一記耳光。

  李小民頓時被打愣了,捂著臉,吃驚地看著真平公主,吃吃地道:
「你,你打我幹什麼?」

  真平公主用力推了他一把,不想與他有太多的身體接觸,羞怒道:
「你這賊子,竟敢犯上,欺、欺負我!」

  李小民好心救人,反倒挨了一記耳光,不由滿心惱怒,氣乎乎地瞪著
她。

  真平公主絲毫不甘示弱,也回瞪著他,看著他俊俏的面容,心中忽然
一動:「這小子長得倒是挺俊,比幾個兄弟都要俊得多了!」

  月光之下,一男一女共騎在同一匹馬上,互相怒目瞪視。

  借著月光的映照,李小民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的少女大約十六七歲
的模樣,比自己現在的樣子要大個兩三歲,因為穿著男裝,別有一番勃勃
英氣,卻掩不住她那傾國傾城的美色,不由又是惱怒,又忍不住被她吸
引。

  怒視半晌,李小民忽然一把抱住她,低下頭,狠狠地親在她的櫻唇
上。

  真平公主猝不及防,只叫了一聲,便被溫軟的嘴唇堵住了櫻口,不由
又羞又怒,用力掙扎,卻被李小民緊緊抱住,雙臂無法活動,只能象美人
魚一樣扭動著身子,香肩用力向後頂著他的胸膛,卻也無法將他頂開。

  李小民的舌頭,狠狠地伸進了她的口中,挑逗著她的香舌。他的吻技
是早就和蘭兒練習過無數次了,已是爐火純青,幾番挑逗,已經弄得真平
公主嬌喘息息,渾身無力,嬌軀軟綿綿地靠在他懷中,再無力抵擋他的攻
勢。

  趁著這機會,李小民的手已經伸到了真平公主的衣衫裡面,撫摸著她
如玉的肌膚,一直伸到胸前,摸著她胸前的小巧玉乳,一邊揉捏,一邊忍
不住笑道:「這麼小!果然是『真!平!』公主!」

  說起來真平公主的酥胸已經不算小了,在這個時代,比同年齡的女孩
還要稍大一些,可是李小民已經摸慣了蘭兒發育良好的酥胸,又沒有摸過
別的女孩,相比較之下,真平公主自然要顯得小一些。

  真平公主本已是嬌喘無力,任其所為,可是一聽這話,羞憤立即從心
中湧出,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痛得李小民低呼一聲,右手一使
勁,用力捏了真平公主的乳頭一下,痛得她哀叫一聲,幾乎從馬上掉下
去。

  李小民舔舔嘴唇,有些鹹味,知道是被她咬破了嘴唇,心裡生氣,正
要狠狠捏她幾下補回來,忽聽後面傳來大隊人馬的呼喝聲,還有人在喊著
「保護太子」之類的話,顯然是城防軍已經聞訊趕來,驅散刺客,保護李
照與真平公主的周全。

  李小民知道此時不走,以後就再也走不了了。雖是戀戀不捨,也只能
低下頭,狠狠親了真平公主一口,雙手用力,在她小巧的玉乳上留下兩排
深深的紅色指痕,這才鬆開手,狠狠一踹馬股,飛身上了房頂,回過頭
來,向真平公主微微一笑,擡手做了個飛吻動作。

  真平公主正在低呼著捂緊胸部,痛得珠淚滾滾,忽見那淫賊在牆頭上
做出古怪動作,不由羞憤交加,回頭向追近的城防軍大聲叫道:「把那個
賊子,給我抓下來!」

  李小民可不敢留在這裡等他們,大步邁出,三步兩步,便越過屋脊,
任由那些軍士在後面大呼小叫,身形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快速奔跑,一直跑到金陵城的另一頭,才停下來喘口氣,知道那些
城防軍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來了。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拼殺聲,讓李小民嚇了一跳。

  他快步跑過去,在房頂上探頭向下看,微微鬆了一口氣:在互相搏鬥
的,並不是城防軍,而是身穿各色服裝的平民武士。

  其中一個壯漢舉手高呼道:「東城的地盤,是我們青竹幫的,誰都別
想搶走!兄弟們,狠狠地揍他們!」

  另一邊,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也振臂大呼:「王侯將相本無種,東城
地盤歸我們!兄弟們,只要搶下這片地盤,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大家有福
同享!」

  兩邊的平民武士,聞聲都是放聲大叫,用力拼殺起來。手中握緊斧
頭、棍棒,四處劈殺,不時有人中招倒地,慘叫連天。

  李小民趴在房頂上看了半天,發現他們的動作一個個慢得象蝸牛一
般,完全無法與自己相比,不由暗暗點頭,心中欣慰:很顯然,自己已經
遠遠超越了一般武士,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高手是什麼樣子,但是一般
的武士,已經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這些幫派分子鬥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金陵市民早就看得習慣了。他
們在這裡打得熱火朝天,遠處巡邏的士兵偶爾有經過的,也是不理不睬,
頂多有一兩個巡邏隊長喊兩聲,叫他們不要誤傷了平民,然後就帶隊走開
去,不管他們之間的糾紛。

  李小民看了許久,漸漸手癢,見附近沒有士兵,便一個箭步跳下去,
躥入人群之中,伸出手來,劈手奪過一個武士的斧頭,隨手擲在地上。

  那武士正高舉斧頭,狠狠劈向前面的敵人,忽然眼前一花,便似清風
拂過,當即覺得手中一輕,斧頭落地,還未看清是怎麼回事,不由怔在當
場。

  李小民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飛速穿梭,奪過他們手中的刀斧棍
棒,隨手扔掉,只聽叮噹一陣亂響,數十名幫派分子手中的武器都已落
地,呆呆地站在那裡。

  李小民鬥得性起,一步跨到青竹幫幫主身邊,劈手去奪他手中的鬼頭
刀。

  那人卻比手下兄弟強了許多,看到黑暗中伸出一隻手來奪刀,慌忙退
了一步,揮刀便斬。

  李小民奪了個空,不由「咦」了一聲,見刀鋒劈來,閃身避過,腳踩
七星步,霎時繞到青竹幫主身邊,手指伸出,輕輕搭在青竹幫主肘上,微
一用力,那人便放聲狂呼,臂骨痛得幾欲裂開,噹啷一聲,將鬼頭刀扔在
地上。

  李小民長笑一聲,抽身飛退,倒著奔行十余步,連出幾腳踹飛幾個忠
心的打手,右手向後一揮,正搭在另一個幫主的咽喉,輕輕一捏,那人便
覺渾身無力,血流不通,幾乎暈了過去。

  李小民鬆開手,身子一晃,退到一旁,倒背雙手,仰天長吟道:「各
位好漢,你們都是大唐出色的英雄豪傑,何必為了一塊小小的地盤,便這
樣打生打死?」

  青竹幫主揉著手肘,遠遠望來,見他容貌俊秀,衣袂飄飄,昂然立於
月下,說不出的瀟灑飄逸,不由驚疑不定,喝道:「閣下何人,為什麼要
管我們的閒事?」

  另一個幫主也是滿心驚疑,正要喝問,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塊腰牌,卻
是那少年退開時,不小心從身上落下來的。

  他本是識貨之人,見那腰牌非同一般,慌忙上前拾起,就著月光一
看,不由大叫一聲,翻身拜倒,叩頭道:「小人杜光,叩見大人!」

  看他跪下,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李小民更是納悶,不知道「大人」之
語,是從何說起。

  杜光膝行上前,雙手捧著腰牌,戰戰兢兢地送上前去,臉色又驚又
喜,卻也隱含著幾分懼怕之情。

  李小民情知問題就是出在這腰牌上,伸手接過,在月光下一看,卻見
那塊腰牌竟是黃金鑄就,上面雕刻著四個大字:

  「如朕親臨!」

  李小民恍然明白,這腰牌是剛才從真平公主身上搜出來的,本來想用
它當暗器襲擊那些蒙面刺客,誰知刺客跑得快,金牌就留在了自己身上。
至於這塊金牌是皇帝賜給她的,還是她從弟弟李照那裡勒索來的,那就不
得而知了。

  現在金牌從自己身上掉出來,讓杜光看見,難怪要把自己當成朝廷的
人。李小民心中靈機一動,舉起金牌,團團示與眾人,喝道:「既然你們
已經看出本官的身份,還不給我跪下!」

  青竹幫主陳林內功精湛,眼神也比旁人好使一些,模糊地看到那上面
的字樣,也是大驚失色,翻身拜倒,連聲謝罪,只道:「大人恕罪!恕
罪!」

  兩位幫主既然跪下,餘下的幫眾自然也不敢站著,一時間,撲通之聲
不絕於耳,兩幫人眾跪了滿滿一地,只把身材矮小的少年,露在當中。

  第一集 第五章 重生

 李小民心中劇爽,他剛才跳出來,一是為了顯示武功,順便耍帥。想
不到武林高手受到的尊敬遠不如朝廷大臣的尊榮,中國人對官吏的敬重,
可謂歷史悠久,自古至今,從未大變過。

  他當下輕咳一聲,擺足了威風,沈聲道:「既然本官已經露了行藏,
也不瞞你們。本官乃是受了太子密令,前來召見你們,有令旨訓示!」

  兩個幫主聽不大懂這樣的官話,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猜測,叩頭道:
「大人有什麼吩咐,盡請講來!小人自當遵命!」

  李小民仰天長歎道:「爾等可知道北趙乃我大唐敵國,而今正秣馬厲
兵,準備進攻我大唐!汝等本是我大唐的英雄豪傑,本當為國效力,征戰
沙場,為何卻為一些小小的地盤,刀兵相向,同室操戈!這豈不是讓親者
痛,仇者快麼?」

  聽他以大義相責,兩個幫主不由汗下,叩頭道:「小人也想以身報
國,怎奈沒有門路,才不得不混跡市井,大人明鑒!」

  李小民搖頭笑道:「我此來,正是為此。太子殿下已經奏明陛下,道
是在正規軍隊之外,須得建立一支義兵,進行特種訓練。他日若北趙、陳
國進擊,這一支義兵,可收到奇兵之效!爾等可願興義兵,為國盡忠
麼?」

  他的話半文半白,兩個幫主也聽不大懂,卻也猜出了大致意思,不由
驚道:「大人之意,可是要我們建立義軍,準備打仗?」

  李小民笑道:「正是此意。若建起義軍,在戰場上立了功勞,爾等都
是國之功臣,他日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只因爾等都是江湖上的好漢,武
藝�熟,而且消息靈通,因此我才上稟太子,便以爾等為基礎,建起我大
唐的第一支義軍!」

  兩個幫主都是又驚又喜,若真的能當上官,那絕對好過做黑社會、收
保護費過日子。當下叩頭,沒口子地應承,只想攀上太子這根高枝,將來
太子做了皇帝,自己還不是太子的親信,指日高升麼?

  他們也都是心思慎密之徒,雖然看李小民年紀幼小,不敢輕信,可是
那面金牌絕不是假的,而且聽李小民聲音尖細,顯然便是宮中的太監,若
說不是太子的親信,誰都不信。太子的年齡也不過十五歲,寵信小太監,
也是常事,何況這太監武功高強,多半便是大內秘密訓練出來的高手。當
下拼命地巴結,一面說著奉承話,一面搜腸刮肚地想著該送些什麼禮物,
討好太子和太監。

  兩幫人自此和好,便似一家人一般,為防大人看了生氣,兩個幫主忙
命手下把傷者擡回去治傷,自己陪著大人,請他到了附近一處茶樓的密室
中,秘密詳談。

  李小民這次出來,本是靈機一動,一邊跟他們說些閒話,一邊暗自盤
算主意,很快就編出謊話,道是自己本是太子近臣,因此事事關國家機
密,不能讓外人知道,因此才派了自己來,召集江湖上的好漢,準備建立
義兵。因此,這義兵之事,也不可告訴旁人,要叮囑剛才的幫眾,誰也不
可以說出去,免得被敵國所知,壞了大事。

  三人在密室中秘密商議,最後決定,在城外一處歸青竹幫所有的偏僻
的農莊,建立訓練基地,招募流民進行訓練。訓練所需費用,先由兩幫墊
付,待朝廷發下活動經費,再行償還。

  兩個幫主倒也不是很在乎錢,平日裡便是想送給太子禮物,也沒有門
路,現在有了巴結的機會,哪肯放過,都拍著胸脯應承,訓練的經費由兩
幫包了,不用朝廷一文錢!

  李小民搖頭微笑不允,道是將來一定要還給他們,心裡卻在暗暗發
愁,該從哪里弄些錢來,當作軍費付給他們?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支私兵是自己起家的第一支軍隊,無論如何,也
要弄到錢,把這支軍隊訓練成一支精銳之師,以待天時,伺機而動。

  商議許久,一切談妥,那兩個幫主也決定共用東城的地盤,李小民向
他們拱手而別,兩個幫主卻執意叩拜,恭送大人離開。

  帶著兩個幫主送給太子的禮物,李小民得意洋洋地走在街上,忽然聽
得前面傳來馬蹄聲,慌忙躲到小巷中,不敢與那些人朝面。

  十幾匹馬緩緩從小巷前的街道上經過,馬上騎士,各自手握刀槍,警
惕地注視著四周,防止有刺客出現。

  月光照射下,李小民清楚地看到,在隊伍中央,卻是那年輕的北趙皇
儲,梁王趙光,已經喝得臉紅耳赤,在馬上東倒西歪,醉意盎然。

  一個門客模樣的人,騎馬在旁邊扶住他,擔心地道:「殿下,我們是
不是在花船住下,免得路上有刺客出現?」

  趙光搖頭冷笑道:「那個爛花船,都是些庸脂俗粉,也配讓我住下!
唯一的美貌佳人,還說什麼賣藝不賣身,真是不給我面子!哼,要是在汴
梁城,我早就帶兵滅了他們!」

  門客陪笑道:「這些婊子不識擡舉,王爺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他日
我大軍來臨,定要這些婊子親自來向王爺叩頭陪罪!」

  李小民在暗中聽得搖頭,這個門客看來也喝了不少,不然如何能在金
陵的大街上,商量如何派兵攻打大唐?

  趙光呵呵醉笑道:「這南唐,外強中乾,一碰就碎!你看今天這一起
刺殺了吧,要不是我們幫忙,那個太子只怕也要死在這裡了!哈,你猜一
猜,是誰下手,準備了結李照和真平公主的性命?」

  門客皺眉想了一陣,道:「難道說,真的是秦貴妃所生之子,廬陵王
李煦派人下手?這也有可能,他的外祖秦援本是軍中名將,親信佈滿南唐
軍中,而那些刺客一個個武藝高強,尤其是那一身久經戰陣的蕭殺之氣,
顯然是出自軍隊。若是秦家從軍中挑選死士,前來刺殺李照,謀奪太子之
位,也說得過去。」

  趙光搖頭笑道:「太簡單!據我看,還是李熊派人下手的可能更大一
些!」

  門客拍手叫道:「對啊,丹陽王李熊本是皇長子,自然不會服氣太子
之位被李照奪去。他母親雖然去世得早,可是他外祖父家卻是有錢有勢,
若有他們支持,訓練出一支死士,也不困難。這一次,若能刺殺成功,自
然是好;若不成功,也可嫁禍廬陵王李煦,讓李照與李煦鬥個兩敗俱傷!
這等妙計,果然厲害!王爺能一眼看破其中機關,果然是天縱英才,無人
可及!」

  趙光呵呵大笑,帶著一眾部下,遠遠地去了。

  月光之下,一個纖瘦的身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望著遠去的北趙一行
人,悠悠長歎。

  宮廷鬥爭,果然是陰險得令人難以置信。就在這繁華的金陵城,外有
強敵,內有宮廷之爭,南唐這座大廈,就要倒下來了。

  可是,這也造成了自己的機會。那一支義兵,就是自己起家的資本。
若是時機來臨,奇兵突起,安知自己便不能一舉奏功?

  在這暗潮湧動的京城,牽一髮而動全身,難道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太
監,就不能掀起驚濤駭浪嗎?

  一股雄心壯志,自李小民胸中狂湧而出。他相信,在自己的不懈努力
之下,自己一定能成為一個名垂千古的、偉大的——太監!

  心中裝滿了鄭和與魏忠賢的光輝形象,壯志淩雲的小太監小民子坐在
自己屋裡,拿著一張偷來的地圖,專心地研究天下大勢。

  歷史已經大變樣,好像從夏朝開始,就已經和自己所知的大不相同
了。

  禹的兒子建立了夏朝,然後屹立了上千年,再往後又被造反的大秦所
滅,四百年後,大秦分崩離析,分分合合,從上次一統天下的宋朝分裂五
百年後,無數大小國家興旺衰亡,變成了現在這個多國並列的局勢。

  不過小民子也不是很在乎外國怎麼樣,除了最強大的北趙和鄰近的陳
國之外,其他的都不在他現在的考慮之內。

  他現在所在的國家,自稱為大唐,卻被別的國家稱為南唐。從地圖上
所示的疆域來看,李小民也覺得稱為南唐更為合適一些。

  而在南唐宮中,讓他關注的,主要有三個皇子。

  皇太子李照,現年十五歲,本系李漁的第六個兒子,因為母親是皇
后,所以被封為太子。

  而他的外祖父周泰,也是頗有威勢,身為當朝左相,在周皇后的幫助
之下,世代大族周家已經成為了朝堂上最強大的勢力,門生弟子無數,許
多都是朝中重臣。

  但是他們的勢力,卻不能過多地延伸到軍中。皇十三子李煦,現年十
三歲,去年被封為廬陵王,其母是秦貴妃,十年前,是李漁最寵愛的妃
子,現在也聖眷甚隆,因此她的兒子也水漲船高,小小年紀,便已封王。

  而秦貴妃的父親秦援,是朝中有名的大將,曾率軍東征西討,戰功赫
赫。現在雖然已經老邁,但軍中的將領,大多是他的派系,軍隊一方,是
牢牢地站在李煦這一邊的。

  最後一個值得關注的皇子,便是皇長子李熊,現年二十二歲,被李漁
封為丹陽王。

  他的母親錢妃死得早,未曾當上皇后,便已撒手人寰。但他的外祖父
錢松卻是當朝右相,兼之家資豪富,在南唐開了許多店鋪,各種生意都要
插上一手。大唐的商人,大半皆仰仗錢家的勢力,若無錢家人允許,任何
初露頭角的商人都不能在商場之上,有什麼發展。

  當年錢松也不過是一個商人的身份罷了,雖然世代經商,家財萬貫,
卻不能與周家這樣的世代大族相提並論。可是錢松卻很有識人之能,當年
一見身為第五皇子的李漁,便曲意結納,送錢送物,因為李漁喜歡詩詞書
畫,便花費重金,買了珍貴的字畫,送與李漁欣賞。

  錢松的女兒,年輕貌美,被錢松送到李漁府上,做了他的姬妾。那時
李漁尚還年輕,與錢妃兩情相悅,很快便生下兒子李熊。從前李漁雖有女
兒,卻還沒有兒子,生了此子之後,愛若珍寶,若非錢妃死得早,這太子
之位,多半便是李熊的了。

  後來,李漁的哥哥們一個個都病死了,李漁登基為帝,飲水思源,便
擡舉錢松,讓他掌管國家經濟,慢慢地讓他當上了右相,位高權重。錢家
的生意,也因此而幾乎壟斷了大唐的經濟。

  可是不管怎麼說,錢家終究還只是政壇上的一個暴發戶,比之門生故
舊遍大唐的周家來說,還差得很遠。因此,他們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被周家
壓上一頭,太子之位,也被李照得去了。

  這三個皇子,因為年齡漸長,都在八九歲的時候,便出宮居住,由奶
娘和忠心的女官、太監們撫養。後來封王,更是建成了自己的府第,只是
偶爾才有機會被允許入宮探視母親。

  李小民暗暗思慮,以錢松的雄才大略,投機的本領,外孫當不了太
子,肯定不會就此甘休。若是暗中訓練死士,刺殺太子,嫁禍李煦,好讓
李熊當上太子,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內憂,外患方面,一旦陳國與北趙合兵攻打大唐,大唐恐怕難以
抵敵。李小民要做的,就是要在北兵攻進都城之前,盡快訓練出一支精
兵,以從亂中取利,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既然上天讓自己生於這個亂世,就是讓自己做一番基業的,李小民咬
緊牙關,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業出來!

  雄雞一唱天下白,

  忽如一夜春風來,

  雞雞重新長出來!

  李小民坐在床上,一面吟誦著自己所做的新詩,一面激動得熱淚滾
滾,低頭看著自己有些陌生的身體,泣不成聲。

  今天早上,他睜開眼睛,發現經歷了一夜激情的蘭兒已經起床去打掃
雲妃房間的衛生了。

  那活本來是他的,可是從上次李漁匆匆離去,雲妃就生了氣,怪太監
引來了晦氣,不再要他來打掃屋子,倒要叫蘭兒去幹活,似是要多累一累
她,以出一口心中的含酸悶氣。

  除了打掃雲妃屋子的工作以外,其他的工作都不用李小民去幹,別的
宮女已經搶著去做了。她們都經常收到李小民送來的漂亮的小首飾,無以
為報,就用多替他幹活來報答他,讓李小民可以舒舒服服地睡懶覺。

  沒有佳人在旁,李小民本來應該覺得很無聊。可是他卻感覺到渾身都
很奇怪,像是多了些什麼東西。

  多了什麼,是激情嗎?李小民一邊思考著,一邊坐起身來,習慣性地
向下身看去,立即呆住了。

  等待了這麼久,它,終於不負重望,出現在它應該出現的地方!

  雖然它是姍姍來遲,李小民卻一絲怪它的意思都沒有,只顧激動得滿
臉是淚,抱著它,放聲大哭。

  哭了許久,李小民擦乾眼淚,笑容滿面,哽咽慨歎道:「看來人有了
雄心壯志就是不一樣,連雞雞也會應運而生,真給我面子!」

  由此,這位上承天命的太監更加堅定了爭奪天下的決心,心如鐵石,
絕不後退。

  不過決心歸決心,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帶上
那群打手跑出去造反,只怕還沒沖到宮門,就已經被人殺得乾乾淨淨了。

  現在,李小民的任務就是,一面暗中培養勢力,建立軍隊;一面混跡
皇城,按照天書所載的方法,修煉仙術和武功,以待大成。

  據天書所說,他們這一門派,乃是太上老君與通天教主的弟子合二為
一的宗派,皇宮中旺氣最盛,是最適合修煉這一門派仙術的地方。而且以
本門派陰陽雙修之術,若能尋到皇室貴女為鼎爐,專心修煉,必可收奇
效,以最快的速度修煉成功,擁有強大的法力,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不
過是易事。若用在對敵中,又有誰能抵擋?

  夜裡,被雲妃命令幹了一天活的蘭兒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到她和李
小民充滿愛與甜蜜的小屋,希望能在這裡,得到李小民的溫暖慰籍。這也
是她一整天在辛苦勞累之中,唯一支持她堅持下來的希望了。

  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愛的回憶。為了將這屋子打扮得漂漂亮亮,蘭
兒用一切時間來準備,將自己刺繡好的精美枕套、床單、桌布擺滿了整個
房間。

  打開門,看著屋裡的擺設,她卻愣住了。

  在屋中,擺著一個大大的浴桶,裡面裝滿了水,熱氣騰騰,卻是滿滿
一桶洗澡用的熱水。

  李小民一身柔和的衣衫,盤膝坐在床上,微微而笑,清俊的臉上,帶
著一絲神秘,一絲興奮,一絲溫情。

  蘭兒呆呆地看著屋裡的澡桶,輕聲問:「這些都是從哪里來的?」

  李小民微笑搖頭,淡然道:「這算不了什麼,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
快來洗吧,我剛洗過了。」

  說起來弄這一桶洗澡水倒真沒費多少勁,只是用首飾討好管洗澡用具
的宮女,借了雲妃常用的大桶來,用他那練出來的神力與速度將水桶挑
滿,又用自己練就的三昧真火將水燒開,便成了這一桶熱氣騰騰的洗澡
水。

  經過多日的修煉,三昧真火初有小成,雖然還不能派什麼大用場,但
是用來燒開這一桶水,倒也不是難事。只是天下修道之人,若知道他居然
用仙術中最難以練就的三昧真火做這等事,只怕多半要吐血昏厥。

  蘭兒知道他神通廣大,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崇拜,也不多問,欣喜地
微笑著,關上門,開始解開衣衫,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李小民微笑著,默默欣賞著她優美的胴體,表面平靜,實際上卻是喉
頭聳動,不停地咽著口水。

  他這才知道,一旦恢復成了男兒身,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
有著極大的變化,象這具看慣了的女孩冰清玉潔的胴體,對他的誘惑力和
衝擊力,都讓他感到吃驚,眼前不由一陣眩暈。

  蘭兒脫光了衣衫,那雪白誘人的玉體在李小民眼中纖毫畢現,邁開修
長的玉腿,小心地跨進大木桶中,驚喜地笑著,將身體浸入水中,撩起
水,輕輕地洗著自己如玉般的嬌軀。

  李小民緩緩走過去,一邊偷偷咽著口水,一邊搬把椅子坐在桶邊,伸
出手來,拿著毛巾擦拭著蘭兒的身體。

  他的手撫摸在蘭兒嬌嫩的玉體之上,心頭狂跳,輕輕地微笑著,努力
保持表面上的平靜,雙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到蘭兒胸前,輕輕揉捏著那一對
雪白的小兔,借洗澡之機,行揩油之實。

  蘭兒羞澀地微笑著,躲閃著,她年齡漸長,雖然已經和李小民兩情相
悅,這樣的親昵舉動也都做得慣了,卻終究還是有些害羞,不能徹底放
開。

  就象拂去玉壁表面的塵土,洗去風塵的蘭兒,便似珍貴的明珠一般,
散發出迫人的光采。

  當她從桶中站立起來時,便似一朵出水芙蓉一般,清麗絕俗。水珠從
她烏黑發亮的長髮滴落下來,配著她絕美容顏,羞澀表情,看上去就象一
個純潔無瑕的仙子。

  李小民忍不住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這具絕美的嬌軀,心頭亂跳,一
股強烈的愛戀之意,在心中湧起。

  蘭兒羞澀地微笑著,拿毛巾擦乾頭髮和上身,正要跨出木桶,李小民
已經回過神來,拿了一塊大大的浴巾,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抱在懷中,
一邊擦拭著她身上的水珠,一邊抱著她來到床邊,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

  看著床上微微喘息的美麗少女,李小民低下頭,將唇印在她的櫻唇
上。

  蘭兒顫抖著,迎合著李小民的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小民子哥
哥,感覺和平時不大一樣,而他的吻,似乎也摻雜了更多的感情與興奮,
讓蘭兒也忍不住暗暗地興奮起來。

  天色已晚,夜色籠罩住了整個皇宮。李小民微笑著,爬上床去,褪去
衣衫,雙手熟練地在蘭兒身上遊走,挑逗著她每一處敏感的部位,聽著她
的呻吟如仙樂般在屋中響起,輕微細膩,悅耳無比。

  蘭兒緊緊抱住他半裸的身子,玉指纖纖,撫摸著他的肌膚,香唇按照
平日裡的習慣,親吻著他胸前的小小乳頭,舌尖挑動,讓李小民的欲火,
不可抑制地爆發出來。

  他的手,悄悄地除去了自己最後一件遮蔽,分開蘭兒兩條玉腿,伏在
她溫軟的嬌軀上面,右手在她純潔無比的桃源處輕輕挑動,感覺到那裡已
是溪水潺潺,感受著她越來越劇烈的嬌喘,混合著幽香的熱氣打在自己臉
上,知道她已經動情,便輕輕一咬牙,低頭含住她滑膩的香舌,一邊吸吮
著,一邊帶著滿心的興奮,小心地向前挺動。

  蘭兒正在意亂情迷之間,忽然感覺到下體接觸到的感覺似乎有些奇
怪,與平日大不相同,不由睜開美目,嬌喘著看向正在親吻著自己的小民
子哥哥,卻因舌頭被他深深地含在嘴裡,不能開口問他到底在下面弄什麼
仙法。

  感受著蘭兒身體的溫暖濕潤,李小民的眼睛也不由變得水汪汪的,雙
手抓緊蘭兒小巧的香臀,十指深深地陷入其中,腰部猛地用力,迅速挺
進,一直深入她純潔無瑕的體內。

  儘管舌頭被李小民緊緊含住,蘭兒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淚水迅速從
眼中流出,迷離淚眼吃驚地看著面目微微有些猙獰的李小民,不知道他到
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讓自己如此疼痛。

  李小民已經顧不得向她解釋。這位兩世處男已經忘了一切,只是依據
本能挺動著,衝刺著,直覺地追尋著快樂的源頭。

  當蘭兒從劇痛中清醒過來,很快又陷入了興奮的狂潮之中。在李小民
強勁的衝刺下,她無力地擺著頭,低低地呻吟,努力擡起頭,看向下面,
借著屋中油燈散發出來的微光,清楚地看到,在小民子哥哥的身上,長出
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心靈純潔的少女滿懷敬畏地看著那正趴在自己身上賣力工作的好哥
哥,心裡暗暗地想著:「哥哥好厲害,這一定是他練習的仙法的功效吧?
竟然能在人的身上多出這麼一件東西,難道是仙術中所說的法寶嗎?」

  可是李小民一向交待她不要多問,尤其不能跟人說出自己會仙法,因
此她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閉緊眼睛,一心一意地享受起小民子哥哥帶給
她的強烈刺激,並一步步地向狂喜的天堂邁進。

  當李小民終於泄身在她體內,滿足地長歎一聲,從她赤裸的玉體上爬
起來,低下頭,看著那一片雪白鮮紅,喜悅感動的淚水,不由從這位兩世
處男的臉上,流了下來,灑在蘭兒劇烈起伏的酥胸之上,閃閃發光。

  他低下頭,輕輕吻去蘭兒臉上的淚珠,決心讓這一夜,成為她永遠的
甜蜜回憶。

  擡起身子,李小民揮手打滅了數步外桌子上放置的油燈,讓屋中沈入
一黑暗。

  緊接著,女孩的嬌吟與少年的喘息,在屋中響起,這一夜,將註定是
充滿激情與興奮的愛欲之夜。

  天空中,星光閃爍。天空中央的一顆新星爆然大亮,其光芒竟隱隱地
蓋過了象徵帝王的紫微星。

  司天監中,夜觀天象的星象師搖頭喟歎,雖是不知道這主何吉凶,深
深的隱憂卻已然在他心中泛起。

  天下雖大,不論是觀星的道士,還是孤枕獨眠的嬪妃,或是望空流淚
長歎的唐皇李漁,卻都想像不到,從這一夜起,皇宮中再次有了一個男
人!

  唯一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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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2 21:35:08

第一集 第六章 欺主

清晨,李小民從夢中悠悠醒來,感覺到懷中一片溫暖,低下頭,看著
蘭兒那甜蜜微笑著的小臉,在眼角卻還帶著一絲淚痕,不由微笑,輕輕地
在她香軟的櫻唇上一吻。

  昨夜,自己折騰得她夠狠了,在瘋狂過後,又以這純潔少女為鼎爐,
按照天書所載雙修之法,修煉自己的仙氣。幸好自己在屋裡預先布下了陣
法,讓聲音無法傳到外面去。不然的話,只怕附近的宮女嬪妃,都會被這
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吵得無法入睡。

  陡然間,房門傳來一聲巨響,緊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屋門大敞開
來。

  李小民吃了一驚,慌忙用被子將蘭兒連頭蒙上,擡頭看去,卻見一位
麗質天生的佳人,玉面含威,鳳目生寒,冷冷地站在門口,眼中有壓抑不
住的怒氣,怒衝衝地瞪著他。

  在她的頭上,雲鬢高聳,鳳釵斜插,微風吹來,拂動她身上的華貴羅
衫,這絕色美貌的佳人,雖是面含怒色,那一股成熟女子的誘人風韻,卻
讓李小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雲妃怒視著李小民,輕移蓮步,踏入他的房中,沈聲問道:「蘭兒這
小賤人,在不在這裡?」

  李小民暗叫不好,昨夜玩得太興奮,連今天早上要叫蘭兒起床工作都
忘了,雲妃一定是醒來後發現蘭兒沒有來把屋子打掃乾淨,因此在梳洗打
扮之後,便迫不及待地跑來找蘭兒,結果在她的屋裡找不到,就跑到這裡
來找。

  李小民臉上微微變色,卻勉強乾笑道:「娘娘說哪里話來,蘭兒自然
是在她的屋裡休息,如何會到我這裡來?」

  雲妃冷哼一聲,邁步向屋裡走進來,直走向他的床邊。

  李小民暗歎一聲,知道此事難以善了,便向一旁站在床邊的幽兒使了
個眼色,心神微動,向她發下了指令。

  昨夜,幽兒站在床邊,瞪著好奇的大眼睛,看了整整一夜活春宮,弄
得心神有些混亂,現在聽得主人發下命令,忙飄身飛到門邊,將門輕輕地
關上。

  經過多日的仙法修煉,她終於也有所進步,靈體漸漸開始實體化。雖
然在攻擊性的法術上還不如月娘,可是關門取物之類的日常瑣事,已經不
在話下。

  月娘仍在收魂玉中,掛在床邊,不得李小民召喚,不能隨意出來。李
小民也並不想召喚她,象這等事,根本用不到她所練過的那些陰毒的攻擊
法術。何況面對如此的絕色佳人,李小民也下不了那等狠手。

  雲妃並未感覺到門無聲無息地在自己身後關閉,邁步走到李小民床
邊,粉面含嗔,寒聲道:「死小太監,快把蘭兒交出來!」

  這個時候,蘭兒也已驚醒,卻被李小民死死按在被子裡,不能動彈。
聽到外面傳來主子的聲音,不由大恐,嬌軀緊緊貼在李小民赤裸身軀上,
微微顫抖,如玉肌膚上因恐懼而泛起了小小的疙瘩,李小民感覺到她肌膚
上的變化,不由憐意大生,一面輕輕撫摸她的玉背,一面陪笑道:「娘
娘,小人正在睡覺,衣冠不整,還是請娘娘暫且出去,待小人穿好衣服,
再出來向娘娘解釋。」

  雲妃早就看到被子下面微微隆起,還在輕輕顫動,顯是有些古怪,再
聽到小民子掩飾之詞,按捺不住怒火,劈手一個耳光,重重打在李小民臉
上,怒道:「死太監,還敢嘴硬!我早就看你們兩個不對勁,想不到你們
這麼大膽,敢在我宮中玩這調調!」

  被玉掌重摑面頰,李小民頓時便被打愣住,頭被打得歪向一旁,雲妃
趁機掀起被子,看著伏在李小民身側瑟瑟發抖的青澀少女,怒斥道:「你
們兩個賤人,年齡不大,膽子不小,竟敢玩這假鳳虛凰的把戲!」

  這個時候,蘭兒緊緊抱著李小民,玉腿跨在他的身上,恰好遮住他兩
腿之間的奇物,未曾讓雲妃看到。

  但饒是如此,雲妃看著少年男子的裸體,也忍不住面上一紅,心中暗
歎:「這小鬼,身材倒是不錯,長得又這麼清秀,若非是太監,只怕會勾
引一大片女孩,為他茶飯不思!」

  可是一看到蘭兒一絲不掛地和他抱在一起,雲妃又沒來由地感到一陣
妒恨,劈手抓住蘭兒散亂的青絲,咬牙斥責道:「小賤人!才這麼大,就
會偷男人了!我這就叫內事房的人來,按宮中禁律,一頓棍子,把你們活
活打死!」

  李小民大驚,若真的讓內事房的人知道,只怕自己真的要帶著蘭兒逃
亡了。若是被侍衛們發現圍攻,自己帶著一個人,頗不穩便,說不定蘭兒
便會在亂刀中被傷害,那樣該如何是好?

  正在為難,忽見雲妃抓住蘭兒的頭髮一陣搖晃,不顧她哭叫,另一隻
手伸過去狠擰她的胸部,怒斥道:「賤人,怪不得咪咪這麼大,原來是被
這死小太監摸出來的!呸,真是下賤!」

  她又恨又妒,擡起手來,在李小民和蘭兒身上一陣亂打,只恨不得將
兩個偷情的狗奴才亂拳打死,省得他們在自己眼前卿卿我我,弄得自己心
煩。

  陡然間,掌影飛來,「啪」的一聲,重擊在她的玉頰之上,雲妃痛得
尖叫一聲,向後退了一步,驚訝地看著床上的李小民,不敢相信這死太監
竟然敢動手打自己!

  李小民面沈似水,緩緩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上傲然而立,沈聲道:
「你罵我『死』可以,反正我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可是,不許你罵我
小!太!監!」

  雲妃再度後退一步,瞪大驚怖的美目,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站在床上赤
身裸體的小太監:在他的胯下,分別生長著男人才有的東西!

  雖然從未見過太監的下身,但是以雲妃擁有的知識,也知道那裡絕對
不應該長著這樣的東西。難道說,這太監是宮外的男人,混進宮裡,圖謀
不軌?

  雲妃一陣心驚,一面向後倒退,一面指著李小民罵道:「死太監,你
完了!你竟敢混進宮裡,穢亂宮閨,我這就去叫侍衛來,把你亂刃分
屍!」

  李小民哪肯讓她從容去叫侍衛,長笑一聲,便有守在門前的幽兒用力
一推,將雲妃推得向前踉蹌數步,跌坐在床前,瞪大雙眼,還不知道到底
發生了什麼事。

  李小民蹲下身子,輕輕一探手,便將雲妃高聳的雲鬢抓在手中,用力
向上一提,看著雲妃被提到自己面前的玉貌花容,不由再度咽了一口口
水。

  眼前的美女,二十出頭年紀,周身散發著女性的魅力,身材惹火,酥
胸高聳,纖腰盈盈一握,身著皇妃服飾,華貴非常,絕色容顏因為恐懼而
微微發白,看上去已沒有平時裡飛揚跋扈的凶相,反倒看上去有幾分楚楚
可憐。

  李小民光著身子坐在床上,看著這難得的美女,眼中的欲火,漸漸地
燃燒起來。

  相處室中,裸體相對,若自己還能放過這樣誘人的成熟美女,那就不
是男人!

  雲妃被他抓住頭髮,跪坐在他面前的地上,看著那不該出現在小民子
身上的東西漸漸漲大,直直地指向自己,驚恐的寒意,在雲妃身上迅速蔓
延。

  她恐懼地擡起頭,看著這面色脹紅,淡淡微笑的俊俏小太監,看出了
他眼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心中驚懼至極,張開嘴,便要發出一聲震天的尖
叫!

  李小民早有防備,抓緊雲鬢用力一按,將雲妃的頭狠狠地按在自己胯
間!

  鮮嫩紅唇張到最大的雲妃猝不及防,整張臉被按在他胯間,口中異物
突入,一直刺到喉頭,不由直覺地感到一陣作嘔,那即將出口的尖叫,也
化為了含混不清的呻吟聲。

  說實話,李小民並不在乎她的叫聲會引來侍衛,反正屋裡布下的陣
法,足以消除一切聲音,不讓它們傳到外面去。可是看雲妃驚嚇的樣子,
叫聲一定不會小,若是嚇到蘭兒和幽兒,那就不好了。

  可是初生後敏感至極的下體,陡然進入那個溫暖濕潤的地方,李小民
不由爽得一陣顫抖,索性雙手扣緊雲妃的青絲玉頰,一前一後地活動起
來。

  雲妃跪坐在地上,因為床的矮小,不得不用雙手著地,用這樣屈辱的
姿勢跪伏在太監面前,心中羞憤,無可言喻。

  可是更讓她關注的是這太監的真假,因此,她嘴上用力吸吮,努力描
繪著這異物的外形,香舌挑動,在口中異物上細細探索著,右手也費力地
擡起,在口外露出的異物根部來回摸索,在經過多次仔細的驗證之後,終
於確定,這個小太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她擡起玉顏,恐懼的目光看著那滿面興奮的小太監,頭上、臉上感覺
到他溫熱手掌那超乎常人的巨力,心知自己已經無法反抗,只能流著淚
水,屈辱地接受著這狗奴才的淩辱。

  李小民低頭看著絕色佳人屈辱憤恨的目光,自己的仙器不停在她的誘
人紅唇中進出,不由更是興奮,想到從前她對自己的打罵,逼迫自己跪在
地上接受處罰,對照現在她跪在自己面前用嘴來滿足自己,李小民心中喜
怒交加,動作更是劇烈。

  他的一隻手探下去,從雲妃領口探入,伸進羅衫,握住了她豐滿滑膩
的玉乳,用力揉捏,一面享受著那極好的手感,然後再興奮地看到,雲妃
看向他的眼光更是羞憤至極。

  用紅唇來完成激烈的行動,這樣令人興奮的經歷,對於一向不大擅長
床第功夫的雲妃和兩世處男的李小民來說,都還是第一次。

  就在雲妃喉中作嘔,幾乎因無法喘息而暈去時,李小民終於在一陣劇
烈地顫抖之中,將新生的精華釋放到她略顯蒼白的紅唇之中。

  雲妃一陣噁心,雖然努力擺著頭想要把口中液體吐出,卻被李小民兩
腿緊緊夾住她的玉頰,最後只能流著屈辱的淚水,一口口地咽下去。

  李小民輕輕喘息著,命令自己從前的主子替自己清理乾淨,直到她用
唇舌完成奴才派給她的任務,李小民才崩倒在床上,心滿意足地喘息著。

  雲妃跪坐在地上,想到自己這當朝皇妃的尊貴玉體,竟然被自己最看
不起的小奴才玷汙了,不由萬念俱灰。

  呆坐許久,她才回過神來,快速從地上跳起來,回身向屋門奔去。

  可是抓住門把手,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門。任憑她哭叫詛咒,或是苦
苦哀求,那門就象被鐵鑄死了一樣,紋絲不動,緊緊地把她關在屋裡面。

  李小民懶洋洋地擡起頭,抱住一旁因驚嚇而面色蒼白的蘭兒,柔聲撫
慰著,一面在心裡向幽兒發出了指令。

  守在門邊的幽兒,用盡最後的靈力,努力拉住雲妃,把她用力推到了
床上。

  雲妃身不由己地滾倒在床上,對於是什麼力量把自己弄來的,還是一
無所知。她只能瞪大眼睛,看著這無所不能的詭異太監,心中滿懷恐懼。

  李小民將蘭兒放到一邊,柔聲讓她稍安勿躁,伸手抱住雲妃性感成熟
的嬌軀,右手伸進她懷中亂摸,低頭在她細膩的玉面上亂親,直到弄得她
雲鬢散亂,嬌喘息息,才擡起頭來,熟練地替她解開衣服。

  替雲妃換衣服的事,他並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那時是以奴才之身服
侍主子,現在卻是以男人的身份來剝光一個成熟的女人,心情上的差異,
不可同日而語。

  雲妃滿心羞憤地看著他,直到自己尊貴的玉體赤條條地展現在他的面
前,不由咬緊紅唇,為自己落到如此境地而悲傷憤恨不已。

  李小民粗魯地把她按倒在床上,也不做什麼前戲,便分開她一雙修長
玉腿,挺槍直進,聽著她發出一聲壓抑的慘叫,臉上露出解恨的笑容,大
起大落地在雲妃身上動作起來。

  他一邊在乾澀的田地上努力開墾著,享受著被雲妃玉體緊緊套住的快
感,一邊放聲大笑道:「怎麼樣,娘娘,你說我現在還是不是『太監』,
我那東西,可還『小』麼?」

  雲妃咬緊貝齒,忍受著他巨物進擊磨擦在自己體內帶來的痛苦,在慘
白如紙的絕色容顏上,兩行熱淚,緩緩滑過,落到了繡著鴛鴦戲水圖的枕
頭上面。

  雲妃一瘸一拐地走出門,離開了這讓自己充滿痛苦回憶的淩虐之地,
看著四周宮女們奇異的目光,臉上一紅,低頭快走幾步,踉踉蹌蹌地跑回
自己屋中,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後背靠在門上,雲妃感覺到一陣無力,極度的悲憤在心底湧起,嬌軀
無力地滑到了地上,這飽經太監淩辱的絕色宮妃,掩面嗚咽起來。

  外面的宮女們議論紛紛,對今天的事奇怪不已。

  早上,先是蘭兒沒有按時起床,弄得雲妃娘娘大怒,匆匆梳洗後便到
處尋找蘭兒的蹤影,隨後沖進小民子的屋裡大叫大嚷,然後……

  就沒有聲音了!

  門被關上,屋裡又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這讓膽戰心驚的宮女們莫名
其妙,卻又不敢上前窺探,若是惹惱了雲妃娘娘,自己可要倒大黴了。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才看到雲妃娘娘一臉憔悴模樣,搖搖晃晃地離
開了小民子的屋子,走路的姿態很奇怪,難道說,她在裡面教導小民子的
時候,不小心碰傷了腿麼?

  她們沒有想到,雲妃娘娘遠遠不是碰傷了腿這麼簡單。

  獨自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的雲妃默默地流著眼淚,用濕毛巾輕輕擦拭
著紅腫疼痛的下體,想到自己在屋裡痛苦的呻吟,以及後來被那死太監挑
起了欲火時發出的放浪淫蕩的尖叫聲,一定都被外面的宮女們聽到了,不
由羞憤欲死,更兼恐懼至極。

  身為皇妃,被一個混進宮中的假太監淫辱,這等事,是無論如何不能
讓人知道。固然那假太監會被淩遲處死,可是自己的命運,更是慘得讓她
不敢想像。

  她出身富家,家裡人一向對她寵愛非常,因此才養成了她飛揚跋扈的
性格。卻也因此,讓她對家族抱有很深的感情,若是因為自己的事,讓家
人蒙羞受禍,雲妃是絕對無法接受,誓死不能讓這等事發生。

  為此,她也只有打落門牙肚裡吞,想著自己從前對那小太監又打又罵
的情景,悔恨至極,只恨自己那時沒有下手更狠一些,狠狠地打死了他,
便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她在屋裡悶了一整天,不讓任何宮女進自己的房間,卻也不敢再對她
們打罵,生怕她們把自己的姦情,報知內事府,那自己可就徹底完了。

  中午,屋門打開,一個人端著飯菜,走了進來,隨手將門帶上。

  雲妃躺在床上,正在心情煩悶,怒道:「怎麼又端進來了,我不是
說,我不想吃飯嗎?」

  話一出口,她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把柄都操在那些宮女手中,若是惹
惱了她們,可是不妙。

  她正想說兩句好話補救,忽聽那人微笑道:「娘娘,你若是餓壞了,
誰來陪我睡覺?」

  雲妃大驚,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露出雪白牙齒,燦爛微笑著的俊秀少
年,驚惶道:「你,怎麼是你來了?」

  李小民微笑道:「我怕你餓壞了,因此特地親自帶飯進來,陪你一起
吃啊!」

  說著話,他陡然面色一沈,怒道:「什麼你不你的,見到本少爺,該
叫什麼,你忘了嗎?」

  雲妃又羞又怕,可是想起他在屋中淩虐自己的手段,又不敢不從,掙
扎著爬起來,下床跪在地上,叩頭道:「主人,臣妾有禮!」

  光潔的額頭擱在冰冷的地板上,雲妃心中一陣悲苦,淚水不由流了下
來。

  李小民走過來,將飯菜放在桌上,站在雲妃面前,笑道:「免禮,平
身!」

  雲妃鬆了一口氣,擡起頭來,正要站起,忽然看到李小民面色一寒,
冷聲道:「又忘了,作為一個性奴,該做什麼,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雲妃眼眶濕潤,卻不得不從,伸出顫抖的玉手,解開他身上太監服飾
外的腰帶,褪下褲子,掏出那新生的仙器,修長潔白的十根玉指,溫柔地
揉動起來。

  紅腫的眼睛看著李小民,小心地用唇舌服侍著他,櫻唇輕輕啜吸,香
舌纏繞,淚水緩緩流下,雲妃的心中,悲苦非常。

  李小民卻是心頭劇爽,想到從前的主子,現在已經變成了自己練功的
鼎爐和發洩欲望的奴隸,長期以來被雲妃辱罵責打的苦悶,此時盡都發洩
出來,仰頭向天,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

  剛才在屋外,他已經環繞牆壁布下陣法,無論有多大的聲音,都不會
傳到外面去。

  直到雲妃玉腿在冰冷的地上面跪得僵硬,口唇也在強力的吮吸下累得
麻木,李小民才抽身後退,笑道:「做得不錯,就這樣吧!」

  模樣俊秀的少年,彎下腰,抱起這比自己還要高許多的成熟美女,走
到床邊放下,和她一同解衣登榻,抱著她花蕊般的赤裸嬌軀,肆意姦淫。

  雲妃高高翹起雪白的臀部,將玉面埋在枕頭裡面,一面忍受著身體傳
來的痛楚與快感,口中忍不住發出興奮與痛苦的呻吟。

  在她的眼中,依舊在流著珠淚,打濕了枕頭,只是這淚水是出於痛
苦,羞辱,還是興奮與快樂,她卻已經無法說清。

  清晨,李小民與雲妃並肩躺在她香閨的大床上,一面隨意地揉捏著她
富有彈性的高聳酥胸,一面茫然地想著:

  「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搖了搖頭,李小民告訴自己:

  「一點都不過份!象她那樣對我,還要去告發我、打死我,而且她從
前還打死了幾個太監宮女,我這麼對她,已經算是太輕了!不要說我,就
是從前在一起看書的那些書友們,如果誰來到這裡,處在我的環境下,絕
對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沒辦法,這是自保的被迫手段,說不定,還有人
打算要殺人滅口,那不是比我下手更絕?」

  想到從前在網站看書的快樂逍遙日子,李小民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笑
容,暗自思慮,如果是當初的書友們處於現在的境地,他們會選擇在這美
女如雲的深宮之中,做些什麼事呢?

  就象一切正常的男人一樣,李小民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只有這樣,
才算是真正的合情合理!

  低下頭,看著雲妃美豔的容顏,見她正微含恐懼地偷偷看著他,眼角
似有淚痕,李小民不由微笑起來,伸手撫摸著她的面頰,順著玉頸摸下
去,揉弄著她光滑玉體,那熟練的技巧讓雲妃又忍不住輕輕喘息起來。

  他的手,撫過修長潔白的美腿,一直摸到玉足之上。看著泛著晶瑩膚
色的潔白玉足,小巧玲瓏,想起這雙玉足曾經在自己屁股上狠狠踹過,李
小民不由心中微惱,在雲妃的腳心上,輕輕撓了一下。

  雲妃怕癢,嬌軀微微扭動,磨擦在李小民身上,弄得他虛火上升,伸
手擰著雲妃柔滑的赤裸香臀,笑道:「還記得你怎麼踢我的嗎?現在我要
討回來了!」

  雲妃明亮的大眼睛裡,立即充滿了恐懼,不知道他會怎麼報復自己。

  李小民捏住她一雙赤腳,身子移到她修長玉腿當中,讓自己的仙器深
深地進入了她的嬌軀,一手撫摸她嬌嫩的粉臀,一手捏住玉足搔著腳心,
狠狠地進出著她緊窄濕潤的玉體。

  在雲妃迷離的美豔容顏上,一絲銷魂的緋紅泛起,她輕輕呻吟著,再
度陷入了讓自己都感到羞恥的狂喜之中。

  二人正在激烈地動作著,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蘭兒急切的聲音:「娘
娘,辰妃娘娘來了!」

  裸身擁在一起的李小民和雲妃都嚇了一跳,慌忙脫離開來,爬起來穿
衣服。

  幽兒一直守在床邊,用她那可憐的靈力,努力幫著李小民穿好太監服
色,然後又和李小民一起,幫著笨手笨腳的雲妃穿衣服。

  穿了兩下,眼看已經來不及,李小民索性把雲妃按到被子裡面,湊到
她耳邊,低聲道:「裝病!」

  雲妃醒覺,把被子拉到脖頸處,蓋住自己穿著一半衣服的身體,芳心
砰砰直跳,生怕被辰妃發現了自己的窘境。

  一陣嬌笑聲從外面傳來,接著,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笑道:「好妹
妹,你這些天怎麼不出門去看我?」

  這聲音中,充滿了嬌媚慵懶,似暗藏著無盡的挑逗和誘惑,聽上去誘
人至極。

  陡一聽到這聲音,李小民忍不住心中一蕩,心跳也快了許多,暗自驚
訝:「怎麼這個聲音,只是一聽,就能讓人這麼興奮?」

  房門打開,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邁步走了進來,看到雲妃躺在床上,
蓋著被子,旁邊有一個小太監侍立床邊,不由笑道:「妹妹,怎麼大白天
還睡在床上?」

  李小民手執拂塵,規規矩矩地侍立在床邊,偷眼看去,卻見那女子似
乎是比雲妃大上一二歲,容貌與雲妃依稀相似,亦是美貌至極,體態妖
嬈,前凸後翹,酥胸高聳,纖腰盈盈一握,身材似乎比雲妃更加惹火。眉
目含春,眼波流動,隱含著無限魅惑,不由讓李小民心中驚訝:「哪里來
的這麼一個尤物,又漂亮又風騷,是當代的名妓嗎?」

  辰妃目光一挑,看到雲妃床邊站著的那個小太監,眉清目秀,體態勻
稱,那俊美的容顏,卻是自己僅見,不由眼前一亮,媚笑道:「好妹妹,
怪不得你不肯起床,原來是有這樣的好事!」

  看到她嫵媚的笑容,李小民又忍不住心中一蕩,心中暗驚:「真是風
騷,就這麼一笑,就讓老子抵受不住!」心中似有火焰,隱隱燃燒起來。

  雲妃紅了臉,慌忙道:「姊姊又在說笑了!小妹是突感身體不適,才
沒有出去迎接姊姊,姊姊勿罪!」

  辰妃柳腰款擺,用撩人的步態走過來,坐在雲妃邊,牽起她的手,微
笑道:「好妹妹說哪里話來,咱們是中表之親,又同在宮中,就和親姊妹
一樣,客氣話就不要說了。前些日子,我身體不適,多虧你常去看我,現
在我養好了身子,特來回訪,謝謝你的!」

  一邊和雲妃說著說,她一邊挑起娥眉,含笑看著李小民,膩聲道:
「好俊秀的小太監,好妹妹,你真是好福氣啊!」

  李小民雖然前世是成年人,卻也未曾遇過如此風騷大膽的女子,被她
挑逗的目光看得臉色一陣發紅,不由低下了頭。

  雲妃卻知道她最喜歡俊秀的太監,擡眼看著那剛才弄得自己死去活來
的強壯少年,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害怕,不知道他會怎麼應對自己表姊的挑
逗。

  她和辰妃,都是出身富家,而辰妃家裡比她家還要有錢一些。自從來
到宮中,一對表姊妹原本想要聯手專寵,卻終究還是被朝三暮四的君王忘
在腦後,現在李漁已經不能人道,更是無法前來安慰她們,弄得天生媚骨
的辰妃心中饑渴無比,找不到男人慰籍,便將主意打在了俊秀的小太監身
上。

  只可惜,淨身房最近因為幾個淨身師傅酒後打架被處置,弄得人手不
足,導致工作效率低下,沒有足夠的人手可用,更不願意派給這些過氣的
宮妃。辰妃房裡的太監,一個個粗蠢無比,讓她一看便心中作惡,哪有心
情與他們有什麼親密舉動?

  前些日子,因為心中鬱悶,辰妃病了一陣,好不容易才養好身子。今
天覺得無聊,因此到雲妃房中串門,一進門,便看到豐神俊美的李小民站
在床邊,不由芳心微跳,口中發乾,對這小太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此刻,她雖是心中渴望,表面卻仍是一副平靜模樣,巧笑嫣然,擡起
玉手輕輕一招,笑道:「好孩子,過來,讓本宮看上一看!」

  知道自己現在是太監身份,李小民無奈地走過去,躬身道:「奴才見
過辰妃娘娘!」

第一集 第七章 辰妃

辰妃見他沒有按規矩跪倒磕頭,倒也不在意,伸手拉住他,擡眼看著
他的俊秀面龐,嬌笑道:「多俊秀的孩子啊!若是生為女兒身,只怕陛下
也要被你迷住了呢!」

  李小民臉色一變,雖是心中作惡,卻也只能乾笑相陪。感覺到辰妃的
蔥指在自己掌心輕輕劃圈,頗有挑逗之意,不由心頭微微一跳,呼吸也稍
微急促了一些。

  辰妃看他低著頭,面色微紅,心中不由充滿了調戲俊秀小太監的喜悅
之情,心中暗道:「這樣俊美的人兒,真是天下少有。天幸讓我遇到,不
若就選了他做我的第一個『上床太監』吧,也不辱沒了我金枝玉葉般的身
子!」

  她扭過頭,向雲妃笑道:「好妹妹,你說你的身子不舒服,要不要
緊?」

  雲妃忙道:「也沒有什麼,只是昨夜沒大睡好,休息一下就沒事
了。」

  辰妃笑道:「既然這樣,姊姊也就放心了。我看你屋子這個小太監模
樣不錯,樣子也很乖巧,不如就給了姊姊,讓姊姊帶回去好好調教一番,
如何?」

  李小民一聽「調教」二字,心中便是一跳,雖然知道她說的不會是自
己前世看到的小說和漫畫裡說的調教,也忍不住心中發癢,臉色更是紅潤
了幾分。

  辰妃看著他白裡透紅的雙頰,越看越愛,擡起玉手,輕撫他的面頰,
媚笑道:「哎喲,害羞了啊,這孩子的小模樣,真是可愛!」

  雲妃看著她調戲李小民,又是害怕,又是好笑,突然心中一動:「看
表姊這樣子,像是想男人想瘋了,不如就將這死太監送到她房中,免得他
在這裡折磨我,豈不是兩全其美?」

  想到此處,雲妃忙道:「姊姊既然喜歡,就帶他去吧!」

  李小民眉毛一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雖不凜冽,雲妃卻是心中
一寒,想起小民子在床上折騰人的手段,心中大悔,忙補救道:「可是我
這屋中也離不了他,姊姊帶去呆上一兩天還可,明天一定要把他送回
來!」

  辰妃聽她應允,芳心大喜,嬌笑道:「啊喲,妹妹還擔心我不放人
嗎?」雙手握緊李小民的手,輕輕撫摸,一雙桃花眼嫵媚地看著這俊秀男
孩,恨不能將他一口吃下去。

  既然得到雲妃的親口允許,辰妃也不耐多呆,隨意說了幾句閒話,便
拉著李小民出門。

  李小民被她溫暖的玉手牽著,回頭看著依依不捨的蘭兒,和暗自慶幸
的雲妃,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自己剛征服的女人當成禮物一樣,
送給了別的嬪妃。

  可是被這尤物牽著手,李小民也不由心猿意馬,對自己被送出去一
事,也不是太介意了。

  出了院門,辰妃便鬆開手,面上的饑渴嫵媚的表情一冷,一副冷若冰
霜的模樣,淡淡地道:「小民子,跟在我後面,不要走錯了路!」

  李小民心中暗罵:「真會裝樣子,要不是剛才看到你的風騷樣,還把
你當觀音菩薩了呢!」

  跟在辰妃後面,走在宮中寬寬的青石板路上,看著前面佳人那誘人犯
罪的水蛇腰扭來扭去,李小民忍不住口內發乾,恨不能快點走到辰妃的寢
宮,讓這風騷女子知道自己的厲害!

  二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從前面傳來,李小民不由
驚訝:「怎麼在宮裡,還有人敢騎馬?這麼大膽,好像不合規矩吧?」

  舉目望去,卻見兩匹馬從前面馳來,上面坐著兩個紅粉佳人,衣飾華
貴,相貌絕美,頗有幾分相似之處,一身的英氣勃勃,令人見而精氣一
清。

  在後面,跟著十幾個宮女,一溜小跑地跟著她們,李小民一見便知這
二人必是大富大貴,單是在宮中騎馬這一條,便知道她們所受恩寵,非同
一般。

  辰妃遠遠看到她們,慌忙跪倒在道旁,迎接二女到來。

  眼角余光看到李小民還站在那裡,慌忙扭頭,低聲招呼道:「小民
子,快點跪下,是貴妃娘娘和長平公主來了!」

  那二女縱馬馳近,見辰妃帶著一個太監跪在道旁,勒馬笑道:「怎麼
是你,這是去哪里?」

  辰妃叩頭陪笑道:「臣妾剛去看了雲妃妹妹,現在正要回去。」

  在她身後,李小民無可奈何地陪她一同跪著那兩個美女,心中暗罵:
「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天天跪女人?哼,今天讓老子跪你一跪,改天一
定要你跪在床上向老子求饒!」

  悄悄地擡起頭,李小民打量著這兩個讓自己發誓要弄到手,以報今日
下跪之辱的美女。

  當先一名美女,年紀看上去約有二十餘歲,相貌美極,周身充滿了成
熟女子的誘人氣息,那一身的英氣勃勃,更是讓李小民不由神迷。

  不知為什麼,一看到她,李小民便覺欲火狂升,不由嚇了一跳,始知
大盜不動干戈,這美女雖是一身英武模樣,卻是媚骨天生,即使穿著戎
裝,也依然能引得男人失魂落魄。

  為防止自己出醜,他不敢多看,忙將目光移開到一旁。

  而在她身邊的那個美女,看上去只有十五歲左右,年齡雖小,卻已是
玉貌花容,清純之中,亦帶著一股英氣,相貌頗似那個成熟美女,看上去
就象姊妹一樣。

  李小民心裡思量,回憶起自己從前聽說的宮中的事情,恍然大悟:原
來這兩個美人,就是有名的秦貴妃與長平公主,廬陵王李煦的母親和姊
姊。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看了秦貴妃幾眼。按她女兒的年齡推算,她今
天應該有三十出頭,可是看上去才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酥胸高聳,身材極
好,比她未曾發育完全的女兒要誘人得多了。

  在她的腰間,懸著一柄寶劍,肩上挎著雕弓,胯下那匹白馬也甚是雄
駿,渾身上下,連根雜毛都沒有,讓李小民不由暗自喝采,果然是出身武
將世家,看這模樣,便似馳騁沙場的巾幗英雄一般,哪里象久居宮中的貴
妃?

  那個小些的清純美女見辰妃身後那個小太監一雙烏黑眼珠,滴溜溜地
在自己母親臉上打轉,心中氣惱,喝道:「那個小太監,你在亂看什麼?
當心我把你眼珠挖掉!」

  李小民嚇了一跳,知道這種刁蠻公主是說得到做得出,忙低下頭,心
裡回罵道:「臭丫頭,你敢威脅說挖老子眼睛,今天老子技不如人,先放
你一馬,改日天從人願,非把你幹得哭爹喊娘不可!」

  秦貴妃也在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俊秀小太監,見他樣子頗為靈巧聰
慧,而且膽子甚大,竟敢偷看自己,不由微笑起來。

  她擡起玉手,止住女兒的責罵,溫聲道:「也不算什麼。辰妃妹妹,
我們這是要去鬼殿,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熱鬧?」

  辰妃聽了,花容失色,驚呼道:「娘娘,你可是萬金之軀,如何可以
去那等地方?」

  秦貴妃歎道:「你可知道,在昨夜,又有幾個侍衛慘死在那裡了?」

  辰妃搖頭驚道:「臣妾不知。怎麼,鬼殿又在作怪了嗎?」

  秦貴妃搖頭歎息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平靜了這麼久,忽然又出
了事!昨夜在那一帶巡邏的侍衛,突然少了幾個,到了早晨才發現,他們
都死在鬼殿門前,周身上下,一點傷痕都沒有,顯然是鬼魅作祟。陛下已
經命人去叫法師了,長平好奇,一定要纏著我去看上一看,我這不是帶她
去那裡查看情況嗎?」

  辰妃面色蒼白,叩頭勸道:「貴妃娘娘,公主殿下,那鬼殿如此危
險,還是不要去為好!」

  長平公主冷笑道:「我們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哪里還怕什麼鬼怪!
辰妃,你要不敢去,我們自己去好了!」

  說著,她策馬前行,帶著宮女,揚長而去。

  秦貴妃抱歉地看了辰妃一眼,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妹妹不要放在
心上。」

  辰妃慌忙謙謝,叩頭恭送秦貴妃拍馬遠去了。

  李小民鬱悶地學著她的樣子,將頭伏在地上,心中暗罵:「要是不把
你們弄上床,報今日之辱,老子跟你們姓!嘿嘿,那個秦貴妃看上去這麼
成熟,簡直能掐出水來,不知道到了床上,婉轉承歡之時,又會是什麼模
樣?」

  想到高興處,李小民不由嘿嘿笑出聲來。

  辰妃站起來,伸手將他拉起,媚笑道:「又在怪笑什麼?笑得這麼淫
蕩!」

  李小民嚇了一跳,忙作出一副清純少年的模樣,滿臉無辜地看著她。

  辰妃向小孩子說出這話,自己也覺失言,掩口嬌笑幾聲,催促道:
「快走吧,若被人看到了,還要多問。」

  李小民跟著她向寢宮處走,忍不住問道:「娘娘,剛才貴妃娘娘說的
鬼殿,是什麼?」

  辰妃歎了口氣,道:「說起來話就長了。這鬼殿,也不知道存在多久
了,只知道在許多代以前,宮室的西北角處,就有一個大殿,每到夜裡,
總是有鬼哭狼嚎之聲,是宮中幾處鬧鬼的地方裡面,鬧得最凶的一處。聽
人說,好像是從前朝大吳滅國之後,有一些鬼魂就在那裡作祟,一直鬧了
好久。後來我朝開國天子請了法師,在鬼殿周圍布下法陣,才將那裡的鬼
魂鎮住,可是也沒有人敢到那裡去。經過了這麼多年,那大殿早就廢棄,
卻一直都沒倒塌,也是異數。近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裡突然又鬧得凶
了起來,夜裡經常有人聽到裡面有怪叫和廝殺之聲,都嚇得不敢接近。昨
天那幾個侍衛,不知道是好奇跑過去看遭了毒手,還是被鬼怪引去殺害,
那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這裡,她自己倒打了個寒噤,被自己的話嚇得魂不附體,伸手抓
住李小民,將嬌軀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顫聲道:「不要說這些嚇人的話
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李小民心中正在暗想那個鬼殿是怎麼回事,忽然在心中聽到幽兒的傳
音,還帶著哭腔:「公子,他們說的鬼殿,可能就是我父皇駕崩的地
方!」

  前些日子,李小民從地下掘出一塊絕好的美玉,大概是前朝大吳兵亂
時遺留下來的,堪稱稀世奇珍,想著帶著幽兒走來走去總是不方便,而且
與美女交歡之時,有這個小電燈泡在一旁偷看,總是有點不大自在。便運
用仙力,為幽兒在玉中建了一個住所,讓她可以呆在裡面休息。

  這時,聽了幽兒的話,李小民這才想起,幽兒本是大吳的末代公主,
兵敗身亡的大吳皇帝,當然是她父親。聽到她父親去世的地方就在不遠
處,她當然會有些關心。可是現在又沒有辦法去看,李小民只得在心裡撫
慰她幾句,答應她以後去看個究竟,才把她安撫住了。

  抱著性感尤物的香軟嬌軀,李小民只覺虛火上升,褲子前端也覺得有
些脹大。他生怕被人看出,忙微微彎腰,摟著辰妃快走幾步,來到她的寢
宮院門前,動手敲門。

  宮女開門來看,卻見主子緊貼在一個小太監的身上,不由吃驚,忙將
他們請進門中。

  到了屋裡,辰妃驚魂稍定,還是拉著李小民的手輕輕顫抖,不敢放
開。

  嗅著她身上濃烈花香,李小民色心漸起,見屋裡無人,便開始輕輕撫
摸她的玉手,低下頭,離她的如雲青絲更近一些,深深地呼吸著那迷人的
幽香。

  辰妃擡起頭,看他平靜的面容中,微帶一絲陶醉之色,她如玉嬌靨中
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暗道:「好個好色小太監,竟敢占起老娘的便宜來
了!小小年紀,就這麼好色,如果經過本宮的精心調教,不知道會變成什
麼樣子?」

  想到此處,她忽然捂著胸口,低聲呻吟道:「哎喲,好難受!」

  李小民正在享受著她玉手綿軟的觸感,聞聲忙道:「娘娘,你怎麼
了?」

  辰妃拉著他的手放在胸前,幽幽歎息道:「這裡,這裡突然覺得好
悶,你快幫我揉揉!」

  李小民一怔,心中暗叫道:「這就勾引起大爺來啦!呸,反正你看上
去也挺漂亮的,就便宜你吧!」

  他其實也是早就動了心,不待辰妃再催,便按在她的酥胸上,輕輕揉
動。

  豐滿的酥胸,充滿了彈性,李小民一邊揉,一邊偷偷地從她微微敞開
的領口看下去,偏偏又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雪白晶瑩的肌膚,玉顏粉頸之
中,泛起一絲微紅,似是這好色宮妃也動了情。

  辰妃一邊享受著他對自己酥胸的按摩,一邊在心裡笑罵道:「小色
鬼,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可惜他自幼進宮,一定不知道男女之事,還得本
宮親自來教導他!」

  她長出了一口氣,幽幽歎道:「在這裡不好,本宮還是到床上躺著休
息,你再來替本宮按摩!先去把門關上,再來幫我!」

  李小民扶著她走到床邊,讓她坐下,自己跑去關緊門戶,再匆匆跑回
來,卻見辰妃坐在床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直看得李小民心中一陣跳動,辰妃才盈盈站起身來,嬌聲道:「小民
子,來幫本宮寬衣!」

  看著她嬌慵的模樣,聽著充滿誘惑力的語聲,李小民又是一陣心跳,
忙上前替她把外衣除了下來,一邊看著她優美的身材,一邊暗自咽著口
水。

  除去了外衣,辰妃輕輕一扭身,已經躺到了床上,媚眼如絲,雪白的
貝齒咬著櫻唇,輕輕嬌笑道:「小民子,來吧!」

  看著這絕代尤物的嬌媚模樣,李小民只覺一陣熱血上湧,差點又要流
出了鼻血,在她露骨的挑逗之下,幾乎便要撲上去施以暴行。

  幸好他還有幾分自製力,決定看看再說,便伸出手,隔著薄薄的粉紅
色衣衫,在她的胸部輕輕按摩起來。

  隔著衣服,豐滿高聳的柔軟乳房在他的手中不斷變形,李小民漸漸呼
吸急促,手中的動作也漸漸地變得重了起來。

  他的頭,不知不覺地垂了下來,離那微閡雙目的玉顏越來越近,幾乎
要貼到上面。

  辰妃閉目享受,感覺到溫熱的呼吸漸漸打到自己臉上,不由微微一
笑,深深地吸入他的純正氣息,突然睜開眼,將臉向上一擡,微啟櫻唇,
吻在他的嘴上。

  如白藕般的玉臂擡起,勾在小民子的脖頸上,將他的頭拉下來,與她
的臉緊貼在一起,靈活的香舌迫不及待地伸進他的口中,挑逗著他的舌
頭,緊緊糾纏在一起。

  辰妃心中充滿了調教俊美小太監的喜悅,如水蔥般的玉指,伸進了小
民子的衣服裡面,撫摸著他光滑的胸膛,香吻更是熱烈,直到小民子急促
的呼吸弄得她的臉一陣發癢,才嬌笑著鬆開了他。

  李小民跪在她的身邊,雙手緊緊握住豐滿的酥胸,呆呆地看著辰妃那
充滿女性魅力的絕美妖嬈面龐,已經被她高超的吻技弄得意亂神迷。

  看著他癡呆的模樣,辰妃心中頗為滿意,嬌笑道:「小民子,以前這
樣做過嗎?」

  李小民回過神來,慌忙搖頭,表示這還是自己的初吻。

  辰妃更是喜歡,擡手撫摸著他的臉,笑道:「這是很好玩的事,只要
你答應我不說出去,我就教給你更有趣的事情!」

  李小民慌忙賭咒發誓,表示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然後滿心熱切
地等待著她的下一步舉動。

  辰妃從床上坐起來,眼神嫵媚萬端,嬌羞道:「來,幫我把衣服脫
掉!」

  當李小民的手顫抖著將她的衣衫除去時,看著只穿著抹胸和小衣的辰
妃,不由稟住了呼吸。

  她的肌膚,雪白嬌嫩,修長的大腿,充滿了美感,讓李小民忍不住將
手放上去,輕輕撫摸,感受著那滑膩的肌膚帶來的良好觸感。

  辰妃的呼吸更是急促,纖纖玉指引導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到處撫
摸,用他的手替自己除去最後的遮蔽,指導著他該如何挑逗自己的敏感之
處,而李小民憑藉自己超強的領悟力,靈活的手指,不一會便弄得辰妃嬌
喘息息,呻吟連連,緊緊抱住這可人兒的小太監,在一陣劇烈的抽搐之
中,達到了高潮。

  在清醒過來之後,辰妃鳳眼迷離,嬌聲呻吟道:「好厲害!只不過第
一次教你,就能做到這麼好!我第一次調教人,就碰到你這麼聰明的太
監,真是我的福氣!」

  聽辰妃娘娘這麼給面子,李小民慌忙表示謙虛,道是自己學得還不
好,需要多加鍛煉才行。

  辰妃嬌笑道:「第一次就做得這麼好,要再練習,還不弄得人飛到天
上去!好了,手指做得不錯,現在本宮要教你運用舌頭!」

  李小民趴下身子,將嘴唇覆蓋住她那高聳酥胸上的嫣紅蓓蕾,舌尖在
上面打起轉來。

  辰妃滿足地呻吟著,喃喃道:「好厲害,果然是無師自通!不過,舌
頭不光是可以舔這裡,還有……」

  她的手,牽起李小民手,按在雪白修長的大腿中間,含羞媚笑道:
「你的舌頭,可以象手指一樣,就這樣……」

  她突然呻吟一聲,用歎息般的語氣,喃喃道:「你又這樣了!你的手
指,難道就不能安份一些……」

  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迷惑地看著一臉竊笑的李小民,疑道:「你
又換上了什麼,好像比手指粗得多……啊!」

  她一聲尖叫,雙手扣緊李小民的雙肩,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顫聲道:
「你把什麼插進來了?好大……啊唔!」

  李小民詭笑著,看著她柔媚面龐上驚訝至極的表情,一邊將自己的內
褲再往下拽一些,腰部用力向前挺動,直到再也無法前進為止。

  辰妃大聲尖叫起來,鮮紅的尖尖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上肌肉之中,驚
喜恐慌,盡都在她春意盎然的臉上出現。

  隨著李小民漸趨激烈的動作,辰妃雪白的肉體崩得更緊,顫抖的玉手
緩緩伸下去,一陣撫摸之後,櫻唇微啟,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幸福的
淚水,從她如絲的媚眼中,緩緩流了下來。

  赤裸的玉臂,緊緊抱住這看上去比自己小得多的俊秀少年,辰妃輕輕
啜泣著,香唇輕吻著他的面頰,昵聲道:「死太監,你騙得我好苦……」

  激情過後,李小民渾身無力地躺辰妃的香閨大床上,伸手拍拍下面正
在賣力吸吮舔弄的辰妃的臻首,抱怨道:「好啦,剛才已經做過三次了,
你還不夠,你一向都是這麼淫蕩嗎?」

  辰妃從他胯間擡起頭來,不滿地嬌聲道:「你這壞蛋太監,都已經占
了人家的身子,還要說這種話,來羞辱人家!」

  李小民笑道:「你不知道,交歡的時候說這種話,更有情趣!」

  辰妃一聽就面現喜色,躍躍欲試道:「好啊,我們再來試一遍,你想
聽我說些什麼淫聲浪語?」

  李小民嚇了一跳,推辭道:「等一會吧,做了一個多時辰,總得歇上
一會。現在也該吃午飯了吧?」

  辰妃笑道:「還等得一會,我叫宮女們把飯端進來,我要你抱著人
家,餵人家吃!」

  如水蔥般的纖纖玉指,一邊擺弄著他胯下的仙器,辰妃一邊疑惑地
道:「你是怎麼混進宮裡來的,淨身房竟敢收受賄賂,做下這等大事?」

  李小民乾笑了兩聲,搖頭道:「沒那回事,其實前些天我還是一個貨
真價實的太監。」說到這裡,引起傷心事,李小民不由黯然。

  辰妃奇道:「那你又是怎麼長出來的,難道你是屬壁虎的?」

  李小民面色微變,伸手在她玉乳上用力捏了一把,罵道:「不許胡
說!我這是因為修煉仙術,將成大道,因此才能重塑肢體,將來連金身都
可修成,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麼!」

  辰妃拍手驚笑道:「這麼厲害!你既然會仙術,露兩手給看看怎麼
樣?」

  李小民推辭不過,就在心中暗自通知幽兒,讓她把桌上的茶壺拿起
來,倒一杯茶端過來。

  看著茶杯淩空飛來,辰妃張大了嘴,吃驚不已,始信小民子並不是靠
賄賂淨身房的太監混進皇宮。

  二人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纏綿許久,辰妃終於還是在李小民的催促下,
不情不願地下床穿衣,出去叫了宮女送飯菜進來,再關上門,與李小民相
偎相依,同飲共食。

  這一天,辰妃抱緊李小民,在床上賴著不肯下來,和他幹得驚天動
地,到興奮至極之時,便忍不住尖聲嘶叫,若非李小民早有防備,在屋中
布下了禁制,只怕她的聲音,早就傳遍半個皇宮了。

  辰妃是久曠之人,饑渴至極,又知道自己此行罪大,索性不去管將來
之事,只求今天快活,便纏著李小民,交歡了一次又一次,死也不肯放他
下床,定要在今天做個夠本。

  李小民雖然早就看出了她的媚骨天生,卻萬想不到她竟如此淫蕩,在
她的淫聲浪語中,一次次地被她引起了興趣,在高潮和浪穀中徘徊,又苦
又樂,直到天明,方才筋疲力盡,抱著她遍佈指痕吻跡的赤裸玉體,和她
交頸而眠,沈沈睡去。

第一集 第八章 鬼殿

 鬼殿,大唐皇宮中最令人恐懼的地方。

  當年大唐開國皇帝李知浩建都金陵,特地請了風水師來看,那些風水
師都道金陵虎踞龍盤,是天生旺地。而大吳皇宮舊址,也是旺地中的旺
地,若能將皇宮依舊建在此處,並在宮室的佈局上進行修整,消去吳宮原
有的那一抹兇氣,便可保大唐基業,數百年興旺。

  因此之上,雖然皇宮中遺屍遍地,夜間常有鬼哭神號之聲,唐帝依然
建宮於此,並請了和尚道士超度亡魂,而那些不肯去投胎的野鬼,便由大
批法師,設下法陣,鎮壓厲魂。

  經此之後,大多數幽魂都去投胎轉世,似幽兒這樣受命于天,負責看
守天書,以待有緣的自然不在此列。而在皇宮的西北角的廢殿,大吳末代
皇帝兵敗自殺之所,厲鬼聚積,時常哭號,被人稱為鬼殿。只在經過歷代
皇帝的多番派遣法師鎮壓之後,方才安靜下來。

  但在李小民到來之後,宮中氣勢陡變。天書出世,仙氣衝擊之中,已
將歷代法師布下的鎮壓法陣,衝破了一個缺口,而李小民在月娘的指引下
到處尋找地下埋藏的寶藏,也挖出了幾件法器,雖是讓李小民多了幾件法
器可以修煉使用,卻把歷代法師設下的法陣衝破,讓大批厲魂再度降臨廢
殿,哭號之聲,再次整夜響起在皇宮西北角附近一帶。

  幸好週邊的法陣未被破去,厲鬼只能在廢殿中作怪,卻無法衝破法陣
離去,最多能來到廢殿門前數步外,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附近巡邏的侍衛,首當其衝,突然失蹤了幾個,當被人發現時,已經
死挺挺地躺在廢殿的門口。

  當別的侍衛來把他們拖走時,聽到廢殿裡面刺耳的呼嘯之聲,個個面
色如土,連滾帶爬地拖著同伴的屍體逃開。

  長平公主聽說了這件事,覺得好奇,便去找她的母親秦貴妃,纏著她
帶自己去看稀奇。

  秦貴妃與她一同到了鬼殿門前,眼見陰氣森森,籠罩住了占地廣闊的
整個大殿屋宇,也覺心驚,不敢久留,帶著長平公主匆匆離去,嚴厲叮囑
她,不得妄動。

  誰知長平公主少年膽大,竟然趁夜跑去鬼殿,想要探個究竟,結果卻
被鬼所迷,癡癡呆呆地回到自己和母親的寢宮,倒頭就睡,自此人事不
省。

  秦貴妃又悔又怕,慌忙召了太醫和法師來看,卻是人人束手無策,只
能望著昏睡的長平公主搖頭不語。

  這件事轟動了整個皇宮,正在為自己身體煩惱的李漁也暫時放下心頭
的苦悶,忙遣人徵召法力高強的法師,來鎮壓厲鬼。

  這天早上,李漁重金禮聘的龜山派法師帶著大批弟子來到廢殿門前,
設起法壇,身披道披,手執七星劍,劍指天空,念念有詞,開始作法驅除
鬼魅。

  在稍遠處,許多宮女、太監都擠在一邊看熱鬧,而一些嬪妃也閒極無
聊,跑來看法師作法。

  在這些人當中,便有著李小民。

  他心中猶是記掛著幽兒說過的大吳末代皇帝的事,便央了辰妃,要她
帶著自己來看熱鬧,借著她的宮妃身份,搶了一個靠前的位置,那些沒有
根基的太監、宮女見了辰妃,都躬身退後,不敢與她搶地方。

  辰妃雖然害怕鬼魅,可是這幾天和李小民整日纏綿在一起,每日裡被
他弄得欲仙欲死,瘋狂之時,什麼淫聲浪語,親爺親漢子,都叫出來。此
時戀姦情熱,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想想自己現在這樣和小太監尋歡作
樂,不知道哪天姦情敗露,便要被拉去內事房打死,也就放開懷抱,索性
跟他一起來看鬼魅,哪怕被鬼吃了,也不會比落到內事房的太監手中更
慘。

  這次法事,雖是李漁所召集的法師前來施法,但皇帝害怕撞到鬼,不
敢前來,負責主持這次法事的,卻是秦貴妃。

  她聽了法師所言,道是只要滅了廢殿中的鬼魅,奪取鬼殿中放置的一
樣收鬼寶物,便可救醒長平公主。因此上,不避艱險,親臨鬼殿,看著法
師帶著一眾弟子降妖捉鬼。

  李小民站在人群之中,偷眼觀瞧秦貴妃,卻見她騎在白馬之上,身著
戎裝,披風在風中輕輕飄動,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絕色容顏之上,卻帶
著一絲深深的焦急之色,令李小民在對著她充滿魅力的熱辣身材流口水之
餘,也不禁心生憐意。

  看了一陣,李小民收攏心神,轉頭看著法師做法,雙目炯炯,仔細盯
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法師年紀頗老,站在廢殿門前,滿面肅穆之色,花白鬍鬚與道袍在
風中飄動,手中揮舞寶劍,念動真言,身後自然有數十徒弟敲鐘敲磬,為
他吶喊助威。

  寶劍揮處,帶動天上一片青氣,漸漸聚集成形,化為一團青雲,向廢
殿落下去。

  青氣迅速籠罩住了廢殿門口,逐漸向裡面侵襲。法師立于青氣之中,
邁開步伐,催動青氣前行,一步步地向殿門而入。

  在殿門中,本有一團幽黑之氣,與青氣相撞,絲絲有聲。青氣向殿門
內侵入時,漸漸似是遇到阻礙,速度越來越慢。

  法師額頭汗下,臉上有頗有費力之色,卻因當著這麼多的貴人,不敢
退後,也只有硬著頭皮向裡面走進去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黑氣漸退,法師終於踏入門內。便見他臉上表情
一鬆,黑氣迅速退後,直退到二道門處,方才停下。

  法師的數十弟子,各自手持法器,向殿門魚貫而入,個個都是滿臉戒
備之色,如臨大敵。

  當這一群道士盡都走進殿中,形勢突變,那殿門便似被一隻無形的手
按住,砰地一聲,重重關上。

  外面圍觀的人群,一陣大嘩,盡都驚慌對視。緊接著,便聽到殿裡發
出一陣道士們的驚呼之聲,然後便是乒乓之聲大作,混雜著道士們慘叫
聲,淒厲無比,聽得殿外眾人,毛骨悚然,各都退後好長一段距離,面面
相覷,恐懼不已。

  主持儀式的秦貴妃面上變色,跳下馬來,手按劍柄,似是想要闖進廢
殿之中,卻被她帶來的一眾宮女、太監跪在面前,苦苦叩頭哀求,死也不
敢放她進去冒險。

  不多時,慘叫聲漸漸平息。鬼殿之門,突然打開,數十具屍體像是被
無形的手捏住,用力擲了出來,砰砰一陣大響後,摔得滿地都是,個個血
肉模糊,看得眾人掩面驚懼,不敢多看。

  秦貴妃已經是面色慘白,望著鬼殿中陰森森的黑氣,六神無主。

  想不到鬼殿多年未曾鬧鬼,一旦鬧起來,竟然如此兇惡。數十法師,
只在片刻之間,便被殺得乾乾淨淨,這般兇殘的鬼魅,讓人如何能敵?

  若要退後,自己的女兒還被鬼魅所迷,不殺盡這滿殿惡鬼,如何能救
得自己女兒神志清醒?

  可若要衝進去,必然是進去多少死多少,法師們已經都死得差不多
了,僅剩的幾個未曾進去、在外面觀風的道士也都面如土色,渾身顫抖,
看上去比太監們嚇得還要厲害,依靠這些人去殺鬼,不異於以卵擊石。

  秦貴妃回過頭,瞪著那些抖抖索索的道士,終究是母女情深壓倒了一
切,沈聲道:「你們現在,可還有什麼辦法麼?」

  那些活著的道士中為首的,壯著膽子跪下,叩頭哭泣道:「娘娘饒
命!小道本領低微,連師父都死于鬼魅之手,小道便是去了,也只能讓他
們吸光小道的靈氣,給鬼魅增添法力,對捉鬼之事,有害無益!娘娘明
鑒!」

  秦貴妃面沈似水,又驚又怒。看著鬼殿如此恐怖,又該當如何是好?

  惶急之下,秦貴妃不由病急亂投醫,回頭看向一眾侍衛、宮女、太
監,大聲道:「長平公主,已經被鬼所迷。若要救她,除非是有人到廢殿
之中,取了大殿深處放置的一顆黑色明珠,名為冥王珠的,方可救醒長平
公主!爾等可有人願意為主分憂麼?」

  這話卻是那死掉的法師告訴她的。那法師博聞強記,知道前朝如何鎮
壓厲鬼之事,一直對那鎮鬼寶物冥王珠垂涎三尺,知道若取了寶珠,多少
鬼魅都可一舉而破,那迷了長平公主的鬼魅也自不例外。因此不避危險,
率徒眾突襲鬼殿,想不到鬼殿中的鬼怪,比歷代法師手稿記載的還要恐怖
百倍,輕輕鬆鬆,便將他一門盡滅。

  此時,秦貴妃大聲喊出,用希冀的眼神看向一眾侍衛、太監、宮女,
卻見眾人盡皆慌忙退後,沒有人敢呆在當地,讓她看到。

  秦貴妃大怒,厲聲喝道:「長平公主有難,爾等本當為主效力,為何
盡皆貪生怕死,置皇家待汝等的恩義於不顧?」

  她這一發怒,怒氣勃發之中,卻偏有一股英武至極的美感,狂風吹
來,撩起她額前散亂的發絲,那般飄逸英武的美麗容姿,把人群中一個好
色少年的心霎時勾住,一時之間,再想不到別的。

  膽敢對尊貴的貴妃動這等歪念頭的,自然非李小民莫屬了。看著那身
材超級誘人、氣質又好的美女,他把眼睛都看直了,一時竟忘了隨著太
監、宮娥們後退,躲在人群中免得靠近危險。

  在秦貴妃的淩厲目光中,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個十四五歲模
樣的俊秀少年,在空地上呆立,一雙烏黑眼珠,怔怔地盯著秦貴妃,一副
魂不守舍的模樣。

  秦貴妃美目一掃,見只有這麼一個小太監有膽量去進殿取那冥王珠,
不禁又是失望,又是心傷,心知以這麼一個身輕骨弱的小太監,若進了鬼
殿,只怕還不夠那些鬼分著吃的。

  可是總比一個都沒有好一些,秦貴妃便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步
走過去,雙手擡起,用力扣住太監的雙肩,美眸緊緊盯著李小民的雙眼,
沈聲道:「你可願進殿,為我拿回那枚冥王珠麼?」

  秦貴妃身材高挑,幾近完美的身材,便似李小民前世時一直著迷的模
特,平日裡在一眾宮妃之中,便似鶴立雞群一般,此刻站在李小民面前,
比他高了好多。李小民仰頭看著這美若天仙的成熟美女,嗅著她身上散發
出的醉人香氣,心醉神迷,一時忘了說話,只看她櫻唇張開,吐氣如蘭,
卻聽不到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秦貴妃心中焦躁,只道他是嚇得呆了,也只得強自忍耐,垂首看著這
個子矮小的小太監,一字一句,再度問了一遍。

  李小民這一次,倒是聽清了,想起那些道士慘死的模樣,不由嚇得連
連搖頭,絕不願以身犯險。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落入了這個奇異的時空,第一要義當然是
先保住命再說,逞匹夫之勇,可不是新時代青年人習慣做的事。何況此去
不過是為了救那曾經威脅挖他眼睛的小丫頭的性命,李小民自認不是以德
報怨的儒家大賢,也沒有自虐狂的野蠻女友情結,因此寧可她被鬼迷死,
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救她。

  秦貴妃本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他,卻見他嚇得臉色發白,拼命搖
頭,不由怒從心起,柳眉倒豎,便要一拳將這無用的小奴才打倒在地,突
然聽到身側一個嬌弱的聲音響起:「娘娘,他能行!」

  二人都是大吃一驚,扭頭去看,卻見雲妃一臉憔悴的模樣,怯生生地
由幾名宮女扶持著,看上去嬌弱無比,卻仍努力抖動著櫻唇,顫聲道:
「娘娘,這是臣妾宮裡的小太監小民子,自幼修習仙術,對捉鬼之事,頗
有心得,此去一定能成!」

  李小民又驚又怒,狠狠瞪著她,眼中似欲噴出火來,不知道她為什麼
要陷害自己,難道那幾天,自己那麼賣力,幹得她還不夠爽嗎?

  他卻不知,雲妃那幾天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雖然是欲仙欲死,但在
膽戰心驚之下,哪有什麼持久的快感可言,事後想起,也只是倍感羞辱恐
懼而已。況且因為晚上要整夜服侍他,供其享樂,勞累過度,又在深夜裸
著身子跪在地上著了涼,自從辰妃帶他離開,便真的生了病,現在病剛剛
好了一些,由宮女扶著,出來散心,恰好看到秦貴妃正在逼問小民子,問
他肯不肯入鬼殿取冥王珠,救長平公主。

  雲妃心念電轉,想到這假太監強姦自己,心下羞辱憤怒,自不待言;
而且若有朝一日他玩膩了表姊,從她那裡回來再行折磨自己,自己身子越
來越弱,一病不起也有可能,只怕會被他活活奸死。若不然,一旦被人發
現,若是宮女告發,姦情敗露,自己恐怕也難免賜死的命運。反正都是一
死,不如舍生一搏,若是這惡太監被鬼吃了,自己的命,說不定便能保住
了。若是他能成功,救了長平公主,秦貴妃念自己舉薦之恩,以後說不定
會對自己網開一面,向陛下說情,留自己一條命,在冷宮度此殘生。

  因此上,她才壯著膽子,上前說出李小民會仙法之事,可是一看到李
小民那噴火雙睛,在那幾天幾夜淩虐折磨的積威之下,又不由嚇得渾身打
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秦貴妃卻是聞言大喜,抓住李小民的肩膀,用力搖晃,驚喜地大叫
道:「太好了,你會仙術,會捉鬼,此去非你莫屬!你若能成功地取回冥
王珠,我一定擡舉你,叫你做管事太監!」

  李小民低下頭,暗自歎息。事已至此,便是再辯解也無用,旁人是相
信一個小太監,還是相信他的主子?也只有暗自咬牙,幻想著一旦自己活
著回來,一定要把雲妃折騰得死去活來,來報當眾陷害之恨!

  秦貴妃見他低頭,只當他不願意,心中又是一陣驚慌,有心擡舉他當
內宮總管,可是沒有皇后發話,她終究不能從皇后親信太監手中搶下這個
職位。

  情急中,她一把抱住李小民的肩膀,將玉面湊在他的頭邊,惶聲道:
「乖孩子,我看你和我兒也差不多大年紀,若是你肯幫本宮這一次,事成
之後,本宮便認你為子,將你當親生骨肉看待!」

  陡聞此言,李小民心中一驚,霍然擡起頭,卻因二人相距過近,嘴唇
在秦貴妃玉面上擦過,觸感光滑細膩,不由心中狂蕩。

  反正事已至此,便是說不去,也會觸怒秦貴妃,說不定他日便要找個
由頭把自己打死打殘,自己雖然本領高強,但是面對無數大內侍衛的圍
攻,也不敢說不會被亂刀分屍。倒不如拼死一搏,也順便探一探鬼殿的究
竟,試試自己的仙術修煉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秦貴妃只想著救回女兒的性命,雖然被小民子無意輕薄,也顧不得放
在心上,見他點頭,心中大喜,差點便要抱住他大笑起來,幸好身為皇
妃,這份矜持與定力還是有的,只是輕輕拍拍面前俊秀少年的肩膀,想起
他為了自己和女兒,肯做這等九死一生的危險之事,眼眶不由濕潤了。

  李小民低頭看著她高聳的酥胸,離自己不過數分,雖想伸手摸上一
把,張嘴咬上一口,可是眾目睽睽,終究還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得退後
一步,拱手作禮,邁步走向鬼殿殿門,心中懊喪,只恨自己沒能有機會摸
到那誘人雙峰,若是這次死了,那可就再也摸不到了。

  圍觀眾人,看著這小太監義無反顧地走向鬼殿,都不由陣陣驚呼,為
他的大膽與忠誠而歎息不已。

  秦貴妃已是淚眼滿眶,既為自己女兒擔心,又為這俊秀可愛的少年慷
慨赴死,而感動萬分。芳心之中,暗自決定,若他真能活著回來,不管能
不能取到冥王珠救回自己的女兒,自己一定要待他如親生兒子,絕不讓別
人欺負他。

  而人群中的辰妃已經是淚流滿面,驚慌恐懼不已。

  從遇到小民子之後,她才知道做女人的幸福與快樂,小民子超強的能
力帶給她的歡樂,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這些天來,她一直和李小民在一
起,纏纏綿綿,不忍分開。好不容易遇到這樣一個可心的男子,就要看著
他勇赴死地,讓她如何能不傷痛?縱然小民子這一去,她便再不怕姦情敗
露後被亂棍打死,可是沒有他的日子,又有何快樂可言,活著又有什麼意
義?

  她想要上前拉住小民子,死死抱住他,不許他進去。可是眾目睽睽之
下,明知若是自己的情意流露出來以後,二人必是死路一條,因此雖然心
如刀絞,還是無法邁出步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推開鬼殿殿門,緩緩走
了進去。

  在她身邊不遠處,雲妃呆呆地看著那折磨淩虐她的惡太監走入死地,
心中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張開櫻唇,想要叫出聲來,卻終究一聲也
發不出,一頭撲倒在身邊宮女的懷裡,昏厥了過去。

  鬼殿,殿如其名,殿中到處都是陰森森的,黑氣繚繞,遮住了殿外射
進來的陽光。

  李小民暗自凝神戒備,一步步地向前走,卻一直未曾遇到攻擊,不由
心中奇怪,卻是一絲也不敢放鬆,仍用仙力佈滿體表,提防惡鬼偷襲。

  廢棄的大殿中,到處都丟著破爛生�的刀劍、甲胄,殿角白骨森森,
似在多年之前,曾有甲士在這裡進行過殊死的拼殺。

  雕樑畫柱,已破舊不堪,蜘蛛網遍佈大殿,上面落滿了灰塵;在李小
民眼中,到處都是一片破敗景象。

  李小民試探著向前走,一直越過前殿,走入殿后的院落,還未碰到一
個鬼。

  院落之中,依然是黑氣繚繞,遮住了天上射下的陽光。李小民滿目所
見,牆壁和地面之上,到處插著箭矢,刀劍遺留滿地,顯然是經歷了大戰
之後,三百年來,一直未曾打掃過。

  李小民暗自慨歎,王朝興衰,必然殺人無數。一代豪強,落魄之時,
也只有埋骨荒野,或許連口棺木都弄不到。

  他也知道一點廢殿的建築知識,在過了前殿之後,只要再穿過前院、
後殿和後院之後,便可進入大殿中心,或許就能取到冥王珠,當然前提是
冥王珠確實在那裡,而且李小民能活著走到大殿。

  想到這裡,李小民不由搖頭苦笑,對自己的前途並不太樂觀。

  正想著,忽然眼前黑霧騰騰,直向他射來。

  李小民早有防備,抽身飛退,閃電般地退到前殿處,但見一柄巨錘,
自天上轟落,砰地一聲砸在自己剛才站的地方,巨響聲中,在地面擊出了
一個大坑。

  李小民當即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若是他還站在那裡,現在只怕已經骨
肉成泥了。

  腦後一股幽寒襲來,李小民想也不想,大步向前躥出,身子一矮,便
覺一道寒風從頭上掠過,冰寒刺骨。

  李小民心中大驚,腳尖在地上一點,斜斜躍出,背靠一棵大樹,瞪目
向剛才自己站的地方看去。

  黑霧之中,兩個身形漸漸凝聚。李小民凝目觀瞧,卻見是兩個膀大腰
圓的壯士,身披重甲,卻都已破破爛爛,滿布傷痕,被刀劍砍得裂口無
數,顯然是當年戰死的惡鬼。

  這兩個人,身材魁梧,面目猙獰,便似廟中的金剛一般,一人手持雙
巨錘,一人手持大砍刀,兩雙暴眼瞪著李小民,嘿嘿獰笑。

  李小民用他那曾經被符紙水洗過的雙眼一看,便知這兩人是鬼非人,
而且身上所挾靈力強大,非是幽兒、月娘所能比擬。

  雖是心中驚駭,李小民還是努力按捺澎湃的心潮,拱手道:「二位壯
士,不知有什麼指教?」


第二集 第一章 認父

那個站在前殿后門,揮刀偷襲李小民的惡鬼獰笑道:「好大膽的小太
監,竟然敢闖進我們的地盤,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李小民拱手陪笑道:「兩位鬼仙,我這也是沒辦法,上頭差遣,不敢
不來啊!只求兩位大仙行個方便,把那顆冥王珠給我,讓我回去交差,回
頭我一定燒幾百車的紙錢給兩位大仙,讓兩位大仙拿去喝茶!」

  雙錘惡鬼臉色一變,怒吼道:「狗太監!敢用這點小錢來賄賂我們!
那冥王珠本是仙家重寶,你就是給一座金山,也休想拿走!」

  長刀惡鬼冷笑道:「沙將軍,還跟他說什麼廢話,殺!」

  話音未落,長刀便已揮起,陡然暴漲數丈,向李小民攔腰掃來。

  李小民大驚,腳下用力,斜斜地滑出丈餘,便聽喀嚓一聲巨響,大樹
轟然倒下,竟已被那一刀,攔腰砍斷,裂口平滑如鏡,現出了數百圈細密
的年輪。

  李小民驚得變了臉色,以靈力如此使用,竟可將刀氣化為實質,揮刀
斷樹,這等厲鬼,便是一般的修道之人也不是對手,自己如何抵擋?

  再看雙錘惡鬼,也揮舞大錘,狂呼而來,叫聲尖厲,刺耳動心,讓人
聽得頭皮發麻。

  李小民縱身一躍,騰空高高躍起,落在旁邊一棵古樹的樹杈上,高聲
叫道:「別打,我有話說!」

  兩個惡鬼卻是連聽都不聽,飄然飛起,手執靈兵,瘋狂打向他的身
體。

  李小民驚呼一聲,縱身向後躍去,聽得轟響聲中,木屑四濺,古樹被
砸得碎木紛飛,粗大的樹枝轟然落地,激起大片煙塵。

  李小民在空中一扭身子,穩穩地落在後殿的頂部,踩著瓦片,滿臉驚
慌之色,舉手叫道:「我投降!只要你們不殺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兩個厲鬼見他躲過連環進擊,大出意外,忽見他示弱,不由大笑,落
在殿頂,揮刀舞錘,同聲喝道:「能要你幹什麼,不如就在這裡陪著我
們,和我們一起守護這片大殿!」

  陡然間,李小民高舉的雙手向前揮出,兩道金光閃閃的靈符自空中飛
射而來,啪啪兩聲,重重打在厲鬼的身上。

  兩個厲鬼猝不及防,被靈符擊中,轟然向後倒飛數步,金光閃耀之
中,身上的黑氣迅速減弱。

  見偷襲成功,李小民雙手連揮,如閃電般地不停打出靈符,但見金光
電射,啪啪連聲,夾雜著厲鬼的尖叫之聲,被黑霧籠罩的殿頂,一片淒厲
恐怖情狀。

  靈符漫天飛射,兩個厲鬼接連不斷地被靈符擊中,身上法力迅速減
弱,正在驚懼,忽然看到那小子微微喘息,掉頭就逃,不由大喜,知道他
已經支持不住,再無法擊出靈符,威脅到自己了。

  李小民在殿頂大步飛奔,腳下瓦片紛紛碎裂,心中又怕又惱。拼盡自
己修煉的仙力,打出那麼多靈符,還不能將兩個厲鬼擊得魂飛魄散,這兩
個厲鬼的實力,都已強大得令人吃驚,若讓他們緩過勁來,自己只能是死
路一條。

  在後面,靈符緊緊貼在厲鬼的身上,讓他們不得不運功抵抗靈符對自
己靈體的侵襲,一時分不出身去快速追擊,急得放聲長嘯。

  長嘯聲起,院落中的地面上,無數頭顱迅速升起,排列得密密麻麻,
便似滿院恐怖的人面蘑菇一般。

  不過片刻,無數厲鬼已經遍佈院中,手中各持刀劍,身上雖然穿著盔
甲,卻都是傷痕累累,顯然是戰死武士的厲魂。

  看到這麼多的厲鬼,李小民嚇得魂飛魄散,腳下更是用力,拼命奔
逃。後面的厲鬼卻都舉起刀劍,仰天尖嘯,狂呼揮舞著刀劍,向李小民追
來。

  驚慌之下,李小民沒命地狂奔。可是殿頂已是年久失修,被他一腳踏
破瓦片,摔到了後殿之中。

  乒乓一陣亂響,李小民在下落途中碰到了無數的阻礙,撞碎了許多瓦
片,又在房梁上狠狠撞了一下,重重地跌落地面。

  在空中,他用盡力氣,扭轉腰部,方才穩穩地落到地上,未曾摔個四
腳朝天。

  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空氣中,白影忽現。兩團白色的霧氣飛速聚
集,在空中化為兩個美女,手持刀劍,冷冷地瞪視著他。

  這兩個女子,看上去都有二十餘歲的年紀,一左手執刀,一右手執
劍,都是體態削瘦,下巴尖尖,生著一副瓜子臉,相貌甚美,卻是面色雪
白,目光淩厲如刀,不待李小民說話,便已舉起刀劍,同聲喝道:「狂
徒,納命來!」

  不用她們自我介紹,李小民也知道她們和外面的厲鬼是一夥的,深吸
一口氣,解開腰帶,從腰間拔出一柄軟劍,喝道:「惡鬼,休得放肆,看
我仙師法力!」

  這柄軟劍,乃是與天書、仙丹同放在一個匣中的法器,名為晶瑩刃。
不但削鐵如泥,還有靈力加持,對靈體亦能造成傷害。更是攜帶方便,只
要配在腰間,便是一條腰帶的模樣,只要不按動機栝拔劍出鞘,別人都看
不出來,他竟敢在皇宮中違反法度,身佩利器。

  壯著膽子喊出這一嗓子,李小民已經將生死置於度外。反正厲鬼四面
環繞,自己已經是九死一生,倒不如與她們捨命一拼,說不定還有一條活
路。

  這麼多天,他一直用兩個美貌宮妃、一名純潔少女為鼎爐,苦心修煉
仙法,現在已有較強的仙力在身,微有憑籍,心下也不是太害怕。

  兩個清秀女鬼一怔,識得仙器厲害,卻不退避,一個揮動雁翎刀,另
一個揮舞寒冰劍,自左右攻上,刀劍揮舞,將周身遮護住,只見白氣森
森,向李小民席捲而來。

  李小民強忍住心中劇烈跳動,按照與晶瑩刃放在一起的劍譜所載劍
法,揮舞開來,叮噹一陣亂響之中,竟將兩柄雪白的刀劍盡數格開,猶能
趁勢反擊,直刺二女頸間。

  二女慌忙退避,幾乎被劍上仙力傷到了靈體。自此再無輕敵之意,二
女揮舞刀劍,將李小民圍住,劍光刀影之中,刀劍相格的嗤嗤之聲大作。

  二女動作快極,寒氣森森,逼人心魄。而李小民的動作也自不慢,一
身的瀟灑飄逸,晶瑩刃振臂揮出,身形在殿中飄動,使出精妙劍法,與二
女廝殺在一起。

  殿門處,發出轟然巨響。一柄巨錘狠狠劈進殿門,將門砸碎,兩個身
材魁梧的厲鬼大步走了進來,揮著刀錘,怒視李小民,恨不能將他一擊斃
命。

  兩個女鬼陡然收勢退後,冷冷地看著二鬼,寒聲道:「沙將軍,曾將
軍,既然這個太監來到後殿,便是我們管轄之地,理所當然應該由我們動
手!」

  長刀惡鬼以刀拄地,重重地哼了一聲,雙錘惡鬼悻悻地道:「好好,
既然風霜二位姑娘說了話,這個小太監就給你們!不過,要是你們收拾不
了,我們的兄弟可早就等得手癢了!」

  二女點點頭,再度揮刃沖向李小民。刀劍舞得快極,寒光閃閃中,只
見白光一片,將三人團團圍住,讓外面的惡鬼看不清三人的身形。

  空中,無數披甲惡鬼漸漸浮現,帶著各種窮形惡狀,獰笑著看著李小
民,手中不停地玩耍著兵刃,個個都是手癢難耐的模樣。

  二女使出渾身解數,與李小民拼了個旗鼓相當,眼看這小太監劍法精
妙,二人奈何他不得,對視一眼,忽然退後,高舉寒光閃閃的刀劍,尖聲
厲嘯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看我風刀霜劍的厲害!」

  李小民已經戰得滿頭大汗,再不停手,只怕自己便要累倒,此時也只
是憑一口氣硬撐著,陡見二女退後,剛鬆了一口氣,忽見寒光飄動,似有
極寒之氣,向自己襲來!

  狂風呼嘯,撲面而至,李小民狠狠打了一個冷戰,只覺奇寒透骨,而
那掠過臉頰的寒風,似有形質般,將臉部割得生疼。

  自進入鬼殿,李小民便已將仙力佈滿周身護體,此時卻被那寒風襲
來,霎時割破保護層,將他的臉上,割出一道道的血痕。

  李小民大驚,倒退數步,手按法訣,催動身上仙力,在自己周身佈滿
厚厚一層,以禦敵鬼進擊。

  那兩個清秀女鬼橫刀立劍,腳下移動,踩著八卦之位,立於巽位之
上,口中念念有詞,但見白影閃動,自刀劍上飄出,狂風自她們站立的地
方呼嘯而出,風中夾雜著刀劍的形狀,直向李小民射來!

  李小民大聲呼喝,手中晶瑩刃如潑風般揮出,叮噹一陣作響,將風中
射來的風刀霜劍飛速揮開,卻終究敵不過越來越狂烈、密集的刀劍飛來,
一步步地向後退去。

  二女見他退後,精神大振,呼嘯一聲,一伸左手,一伸右手,雙手互
握,風力陡然大增,雪白的刀劍如暴雨般飛速射出,將李小民方圓數丈
處,盡皆籠罩其中。

  在李小民身後的披甲厲鬼,早都見機逃開到一旁,刀劍自李小民身邊
飛速射過,砰地射在牆壁上,嗤嗤一陣亂響,將牆壁射透,霎時便出現了
無數小小的圓洞,讓外面的光線,照進了陰暗的殿中。

  李小民一步步地後退,手中晶瑩刃已是瘋狂亂揮,擋住了大半刀劍飛
擊,卻也有許多小小的風霜之刃,在身側飛過,擊破護體仙氣,在他的身
上,劃出道道血痕。

  陡然間,二女同聲尖嘯,發出的風力立時變得疾速無比,中間夾雜的
小小刀劍,更加快變密了無數倍。轟然撞在晶瑩刃上,讓李小民再無力抵
抗,整個人被風刀霜劍撞得向後飛跌,轟地撞透千瘡百孔的牆壁,摔到了
後院之中。

  後院裡,白霧籠罩,影影綽綽,看不清楚四周的景物。李小民被那強
勁的衝擊力撞得跌倒在地,正要爬起,卻看白霧如蛇般卷來,霎時將殘存
的仙力席捲一空,化為了條條白帶,將他整個人象個大粽子一般,捆得結
結實實。

  兩個身穿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冷笑著持刀劍從李小民撞破的大洞中
走出,看著在地上打滾掙扎的李小民,寒聲道:「你既然敢闖進此地,就
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認命罷!」

  二女手中一刀一劍,高高揚起,便要狠狠劈下,取了李小民的性命!

  李小民絕望地看著兩個要命的美女,長歎一聲,瞑目待死。只等那刀
劍落下,自己便要離開這個世界,化為飛煙!

  就在這最後的時刻,一個細嫩的少女嗓音突然叫了起來:「風姨,霜
姨!」

  在李小民的胸部,飄出了一道清煙,漸漸變大,在空中凝聚成形,化
為一個嬌美的少女,正是李小民隨身攜帶的可愛少女幽兒。

  按照李小民的吩咐,她一直躲在收魂美玉之中,被李小民用絲線掛在
脖子上,貼心放置在內衣裡面。因為外面厲鬼環繞,情勢兇險,而幽兒的
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李小民早就叮囑幽兒不可出來,現在知道李小民快
要被殺,她再也忍耐不住,飛出來擋住了兩個女鬼,卻想不到面前兩個兇
神惡煞般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前生的熟人。

  兩個白衣女子正要將刀劍劈落,陡見幽兒,不由大驚,退了一步,仔
細看了半晌,驚叫道:「靈寶公主,怎麼會是你!」

  幽兒滿臉驚慌詫異,張開雙臂,擋在李小民前面,驚叫道:「風姨,
霜姨,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害我家公子?」

  風霜二女也驚道:「這個小太監,你怎麼會管他叫公子?」

  兩下裡正在互相詢問,那雙錘惡鬼與長刀惡鬼也帶著大批披甲厲鬼飄
來,陡見幽兒,都大驚拜倒,叫道:「靈寶公主!殿下是從哪里來的?」

  幽兒愕然看著他們,雖然猜到他們可能也是前朝的大將,或許在閱兵
時見過自己,可又實在不認得他們是誰。

  風霜二女看著一片亂哄哄的,七嘴八舌,說什麼也聽不清楚,便歎息
道:「罷了罷了,萬歲爺就在裡面,若得知公主到此,定然歡喜萬分。我
們進去再說!」

  二女在前面引路,幽兒扶著被捆縛住的李小民,後面有兩個惡鬼帶著
無數部眾相隨,鬧哄哄地走進最裡面的大殿,卻見一個頭戴平天冠、滿身
是血的帝王高高地站在玉階上面,眾鬼轟然倒拜,山呼:「萬歲,萬歲,
萬萬歲!」

  那身穿龍袍的魁梧身影緩緩轉過身來,陡然看到幽兒,渾身劇震,失
聲叫道:「幽兒,真的是你!」

  幽兒放開李小民,飛撲過去,一頭撲在那帝王的懷中,放聲大哭道:
「父皇!孩兒在林中呆了三百年,一直不能見你一面!」

  李小民踉蹌了一下,勉強站定,環顧四周,都是滿身血跡的惡鬼,唯
一乾淨的只有那兩個白衣美女,而上面抱頭痛哭的兩父女顯然也非人類,
滿屋之中,儘是冤魂,只有自己一個活口站在群鬼中央,不由又是害怕,
又是驚異。

  父女倆抱頭痛哭了一陣,那帝王問起幽兒這三百年的生活,幽兒一一
訴說,令她父皇不勝唏噓。又說到仙人指路,要她等待有緣之人,可救拔
她出苦海,並將她認了李小民為主之事,告知了父親。鬼王甚是驚異,舉
目看向大殿中央的李小民,眼神凝重,卻暗暗隱含凶光殺氣,似是不懷好
意。

  幽兒含淚看著自己死去多年的父親,顫聲問道:「父皇,過了這麼多
年,你怎麼還沒有投胎轉世?」

  大吳末代皇帝捶胸長歎,恨聲道:「李知浩這賊子,背主負恩,奪我
江山,害我性命,朕便是作了厲鬼,也決不放過他!」

  李小民在下面側耳傾聽,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這位大吳朝末代皇帝楊溥,本也是雄才大略之主,發展本國經
濟,擴充軍隊,欲一展宏圖;只可惜所遇非人,被他最為器重的大將李知
浩興兵反叛,攻入都城,將皇城團團圍住,見到有人出來,便是一刀殺
死,不肯留下一個活口。

  當叛軍攻入皇宮之時,吳帝且戰且退,一直退守到這處大殿,與部下
的沙、曾二位將軍率領三百死士,拼死守衛大殿,直到被潮水般湧來的敵
軍斬盡殺絕為止。

  剛才那雙錘惡鬼、長刀惡鬼,便是當初忠心護主,一同戰死的兩個將
領。而風霜二女,乃是武林世家出身,由吳帝重金禮聘,來宮中護衛自己
的嬪妃愛女。卻在兵亂之時,都被亂軍所殺,雖是武藝超群,還是擋不住
數量龐大的敵軍。

  被部下反叛,一門盡亡,吳帝怨氣沖天,誓言不肯再入輪回,一定要
留在陽世,以厲鬼之身,向叛賊索命。部下三百壯士,亦忠心為主,跟隨
著二位將軍,守護在吳帝的鬼魂身邊,不肯跟隨陰間的勾魂使者離去。風
霜二女,本是武林高手,無辜被害,怨氣未消,亦不願就此離去,因此一
同守在吳帝身邊,準備以厲鬼之身,索仇人之命。

  誰知大唐開國皇帝李知浩,手段更高,在天下各國中四處派人尋訪,
重金禮聘了大批法師,在皇宮中大做法事,超度亡魂,並命誠心依附他的
一個居住在龜山的道門法派將這些不肯轉世的鬼魂,用陣法困住,更在廢
殿中立下禁制,以冥王珠為主導,鎮壓帝王冤魂。

  三百年內,眾亡魂努力修煉靈力,都大有長進。而吳帝身為帝皇,天
資又高,況且死時身懷仙器,對他修煉大有幫助,因此三百年來積聚的靈
力,已經到了極為驚人的地步。只是在冥王珠的鎮壓之下,無法發洩,只
能在殿中很小一塊地方活動,每天除了修煉,再無別的事可做。

  近日來,李小民在地下東挖西挖,弄到了幾件很頂用的法器,卻將眾
法師多年來立下的鎮壓厲鬼的陣法破去了一半,眾冤魂趁機逃出禁制,並
可以沖到殿門外數步,逮些巡邏的侍衛進來,吸其魂魄,以助修煉,並發
洩多年來的積怨怒氣。只是鎖魂陣餘威尚在,眾冤魂至多也只可沖出殿門
十余步,便再也沖不過去了。

  而長平公主被鬼迷住,卻不是吳帝令人下的手。

  她是在來到門前時,被一個同樣逃出三百年禁制的女鬼所迷,想要奪
其軀體,吸其魂魄,卻因長平公主亦有天生的強大靈力,二魂相爭,因此
長平公主才未被當場吞噬魂魄,勉強撐持到了今天。而那女鬼也借著她的
身體和強大靈力,闖過了鎖魂陣的包圍,去了她的寢宮。

  提到那欲害長平公主的女鬼,吳帝滿面怒色,咬牙道:「懿妃這賤
人,竟敢以牽機之毒,暗害我的幽兒,導致你毒發身亡,更讓你母親因此
你去世一年後,鬱鬱而終。只恨我當初見事不明,不知道她的毒計,待死
後方才知曉,致我心頭大恨,因此這三百年來,我鎮住她的魂魄,每日用
靈鞭痛責千百遍,將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算是為我兒報仇雪
恨!誰知她在鎖魂陣法破去之後,竟趁機逃走,附在那女孩的身上,欲奪
體重生。若讓她成功了,吾亦難消心頭之恨!」

  李小民這才知道,迷害長平公主的,竟然是當初下毒毒死幽兒的吳帝
嬪妃,卻也在城破之時,被亂兵所殺,又被吳帝折磨拷打了三百年,比之
幽兒的孤單寂寞,更是淒慘得多了。

  幽兒掩面哀哭,又問:「母親現在在哪里?」

  吳帝仰天歎道:「她本是天生善良,便在病死後的第二日,已經去投
胎轉世,化為男身,為富家子弟。可惜我死後不能再見她一眼!」

  幽兒聽到母親早去轉世,心中又悲又喜,知道母親未曾受這三百年的
痛苦煎熬,也不禁為她高興。當下伏在父皇肩頭,放聲痛哭。

  吳帝柔聲安慰,哄得她不哭了,忽從腰間拔出劍來,怒喝道:「李知
浩賊子,害我一門不得善終,我與其不共戴天!今日我神功大成,當可一
舉衝破鎖魂陣法。眾將士,且隨我衝殺出去,斬了李知浩一門,報仇雪
恨!」

  一眾披甲壯士的冤魂同聲大吼,揮動刀槍,憤恨之色,溢於言表。

  李小民看得害怕,正想說些什麼,忽然看到空中氣流扭動,白霧黑霧
團團聚集,最後化為兩個高大瘦削的身形,一黑一白,頭戴高帽,手執喪
幡,卻是黑無常、白無常的模樣。

  吳帝陡見此二人,面色微變,按劍退後,沈聲道:「黑白無常,你們
又來做什麼?」

  兩個無常飄到吳帝面前,微一躬身,笑道:「閻羅王在森羅寶殿中,
感覺到靈氣侵來,掐指一算,道是天下有此等強大靈力的,非陛下莫屬,
而陛下長留陽世,有違天意,會攪亂乾坤,導致天下風雨不調,旱澇不
均。因此派我們前來,接引陛下。三百年前,陛下不肯隨我等前去投胎轉
世,導致被困於鎖魂大陣;如今脫困而出,可願隨我等前往地府,轉世為
人,重投善人之家麼?」

第二集 第二章 繼志

 吳帝怒道:「我大仇未報,如何便肯隨爾等前去!」

  白無常躬身笑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的仇人,本是南唐開國之君
李知浩,近三百年前,他便已去世,又入輪回,化為女身,現在已幾經輪
回,將前世之事,盡皆忘卻。如今他已經因上一世惡事做盡,在三年前再
入輪回時被打入畜生道,如今在南陽人家為狗,吃屎為生,陛下又何必對
一個畜生梗梗於懷?」

  吳帝聞聲大驚,身邊的甲士也是一片騷動,驚詫不已。

  過了半晌,到是沙將軍撐不住,先笑了出來,吳帝也捋須怒目而笑,
一眾甲士,開懷大笑,卻也都忍不住咬牙切齒,只恨自己未能親手誅除此
賊。

  吳帝咬牙笑了一陣,搖頭恨道:「李知浩雖已死了三百年,他的兒孫
尚在,占我大吳江山。我不滅唐國,難消心頭之恨!」

  黑無常粗聲粗氣地道:「陛下何必為此費心!唐國氣數將盡,不出數
載,便要亡國,就算勉強撐過,李知浩的後人,也再無法坐這龍廷。陛下
只要耐心等待,便可看到李知浩後人惡有惡報,又何必親自動手,殺生害
命,有幹天和,導致天譴!」

  聽到「天譴」二字,眾甲士一陣騷動,臉上都有驚慌之色。

  吳帝面色陰晴不定,半晌道:「唐國亡後,又是哪一國,將一統天
下?或者說,仍是各國爭雄之局,一直持續下去?」

  白無常躬身道:「陛下,南唐將亡,天下盡知。只是後事如何,卻非
我等小鬼所能猜測。據聞天庭之中,亦對此不甚確定,道是天道有常,自
有有緣之人,得此天下。天下大勢,本是分久必合,縱然這一世人不能看
到,百年之內,終會有天縱英才,一統亂世,令宇內升平。」

  吳帝沈吟半晌,臉上表情,時怒時嗔,時哀時怨,時愁時喜,變幻個
不停。李小民在下面看得有趣,心中暗道:「臉色變得這麼快,真不愧是
三百年的老鬼!回頭送他去玩變臉,觀眾一定捨得花錢買票,說不定能把
他捧成天皇巨星吧?」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看到吳帝擡起頭來,滿臉堅毅之色,大聲喝道:
「好!我願隨你們去陰間轉世,不過有個條件:他必須得娶我女兒!」

  他染滿血跡的右臂,堅定地擡起,直直地指向殿下一人。

  李小民一陣驚訝,扭頭四顧,卻見四面八方,無論披甲武士還是白衣
美女,外加黑白無常,都死死地盯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就象見了鬼一
樣。

  李小民又驚訝又鬱悶,心裡暗自叫道:「你們才是鬼,用這種見鬼的
表情看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未等他說出自己的疑問,便見白無常撫掌大笑,長歎道:「真是老
了,老眼昏花,竟然沒有看到閣下這等英雄人物!唉,江山代有人才出,
這一世,又讓我們看到了一位叱吒天下的天縱之才!」

  李小民忍不住叫道:「你們在說些什麼,說清楚點行不行?」

  黑無常搖頭道:「天機不可洩露,我們說出來,回去會受罰的!倒是
吳國陛下目光如炬,比我們更早一步看出來!」

  李小民將目光投向吳帝,滿腹狐疑。卻見到幽兒依在吳帝身邊,俏臉
羞紅,目光中滿蘊情意,忍不住心中一蕩,暗想:「這小丫頭越長越水
靈,可是只能看不能吃,她老爹說要我娶她,是什麼意思?」

  吳帝雙目炯炯,緊緊盯著他,沈聲道:「我看你非是尋常人物,為何
屈身于宮中,做一個太監?」

  這一句,提到了李小民的傷心之事,幸好現在已經是正常的男人,倒
還不太難過,只是乾笑道:「說起來話就長了。我本來已經修煉成仙術,
已經不再是太監,可是為了某些原因,還是得留在這裡。簡單地說,我留
在這裡,那是為了……為了在此打探情報,看清天下大勢,然後伺機而
動,建立一番大事業!」

  嘴上如此說,心裡卻在暗自想道:「我總不能說,是因為天下再沒有
一個地方能有這麼多的美女,我捨不得離開才留在這裡的吧?而且為了一
個小宮女的安全而留下,在幽兒的老爹面前,也不太好說。至於在此旺地
修煉仙術什麼的,也用不著告訴這居心叵測的老鬼。」

  吳帝卻是面上放光,點頭贊許:「好男兒!有膽量,有志氣,不愧是
我之佳婿!」

  他轉過頭,看著幽兒,滿眼慈愛之情,柔聲道:「幽兒,你可願嫁與
他麼?」

  幽兒羞得將臉伏在他肩上,聲若蚊鳴,低低地道:「但憑父皇做
主!」

  風霜二女,三百年前一直在宮中護衛,見幽兒生得可愛,一向對她愛
護有加,現在看到她終身有托,不由喜悅,慌忙收回捆縛在李小民身上的
白索,拍手笑道:「好啊,幽兒也要成婚了!」

  沙、曾二將軍,也是滿臉喜色,轟然拜倒在地,大聲道:「末將拜見
駙馬爺!」

  在他們身後,三百死士也同時拜倒叩首,「叩見駙馬」之聲,響遍大
殿。

  有這麼多鬼給自己叩頭,李小民卻是滿心鬱悶,暗道:「你們連問都
不問我一聲,就這麼擅自給我定下婚事,逼著我娶一個女鬼!雖然這女鬼
是很美很可愛沒錯,可是又不能摸,又不能睡,要我幹看著流口水嗎?」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吳帝攬著女兒,沈聲道:「賢婿!你若肯答應
我一件事,我便將一身的靈力傳與幽兒,讓她靈體實化,可為鬼仙之體,
陪伴在你身邊!」

  李小民聽得精神一振,忙拱手道:「陛下有話請講!」

  吳帝目光炯炯,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我要你興兵起家,奪
了南唐江山,為我消這心頭之恨!」

  李小民聽得大驚,失聲叫道:「老爹!你看我現在還是個太監,雖然
不是真的,可是哪有人肯聽我的!沒兵沒將,我拿什麼去爭天下?」

  吳帝捋須笑道:「這個不難。我可以將屬下留下,助你奪取天下,並
且將我身上的靈力,分贈與他們,這等強大的力量,試問南唐之中,又有
誰能敵?只要你答應我此事,待我的女婿坐了江山,不讓李知浩的子孫再
逍遙下去,我也就了無遺憾了!」

  李小民又驚又喜,若是手下多了這麼多厲鬼,雖然很嚇人是沒錯,不
過自己的敵人就要嚇得更厲害了。這等好事,可不能輕易放過,當下沒口
子地應承道:「父皇放心,兒臣只要有機會、有實力,就是拼了這條命不
要,也得當上皇帝,占了江山,替父皇了此心願!」

  吳帝聽他「父皇、兒臣」說得順嘴,不禁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黑白無
常,歎道:「我婿既肯為江山之主,我便再無遺憾。只望二位尊使行個方
便,讓我的女兒和部下可以留在陽世,助我女婿成就帝王之業,百年之
後,再行召回!」

  白無常拱手笑道:「陛下太客氣了。靈寶公主修習過太上仙術,已近
於半仙之體,早不在我地府管轄之內。而我們來時,閻王只交待要陛下隨
我們回去投胎轉世,卻未曾說過要陛下的部下也一同回去。只要陛下肯跟
我們走,便是不違天意,不但可免天下百姓因乾坤陰陽失常導致的旱澇之
苦,陛下亦可入富人之家轉世為男子,眾將士亦可助英主建立大業,皆大
歡喜,皆大歡喜!」

  說罷,黑白無常一同呵呵大笑,滿臉都是喜色。

  吳帝點頭微笑,低頭看向幽兒,滿目慈祥,柔聲道:「我兒!為父便
要前去地府,聽候閻王發落,你在陽世,須得好好保重才是!」

  幽兒撲在他懷中,嗚咽哭泣,雖是不舍父親離去,卻也知道,受了三
百年苦的父親若能轉世為人,才是真正的解脫。當下悲喜交加,哭泣不
止。

  吳帝輕拍她的香肩,歎道:「癡兒,癡兒!世間終究有聚有散,不過
鏡花之緣,又哭什麼!」

  擡起頭,望向滿殿壯士,吳帝沈聲道:「自今日起,我女兒靈寶公
主,便是你們的新主子,你們一切都要聽她號令,不得有違!」

  風霜二女,沙曾二將,帶領滿殿壯士,一齊拜倒,轟然大喝道:「謹
遵陛下之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眾鬼再度拜倒,齊聲叫道:「吾等誓言效忠靈寶公主!公主殿
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小民在下面看得鬱悶,心裡暗罵道:「真是說話不算話,把部下都
給了你女兒,想逼著我做一個怕老婆的五好丈夫嗎?」

  轉念一想,幽兒這麼溫柔清純,自己使點手段,把那些部下騙到自己
手裡,也不是難事,心下遂安。

  吳帝放開幽兒,後退數步,看看黑白無常,臉上已經微有焦急之意,
看向自己的目光似在催促自己上路,便擡起頭來,微笑道:「天道有常,
朕羈留陽世三百年,終究便要離去。」

  他退到落滿厚厚灰塵的禦案之前,伸手按住禦案中間一顆烏黑發亮的
珠子,催動靈力,灌入珠中,便見寶珠陡然大亮,不停地向外散發著黑色
的光芒。

  此舉一動,殿中人鬼,盡皆精神一振,感覺到靈力自空氣中源源而
來,灌入自己體內。

  幽兒驚呼道:「父皇!」撲上前去,抓住他的臂膀,顫聲道:「你為
什麼要散去靈力?」

  吳帝微笑道:「朕便要去陰間了,這些靈力,到了投胎轉世之時,又
有什麼用!不若分贈爾等,讓爾等面對強敵之時,也有自保之力!」

  他一手握住幽兒的手掌,另一手繼續按住禦案上的明珠,催動靈力,
將龐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散發到空中。

  幽兒還要說話,陡覺強大的靈力驟然襲來,自手掌灌入體內,不得不
凝神應對,將靈力導入靈體之內,再無暇分心說話。

  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強大的靈力。一眾鬼魂,都努力吸收著空中飄散
的靈力,以加強自己的力量,大殿之內,一時靜寂無聲,便似墳場一般。

  李小民也在努力吸收靈力,張開渾身毛孔,將空氣中的靈力導入體
內,卻因他本是人身,不能象那些鬼魂般直接將靈力導入靈體,吸收速度
比他們是慢得多了。

  黑白無常,閉目不語,卻也在暗暗吸收靈力。這麼強大的靈力,比之
地獄強者,也不遑多讓,讓他們不由感歎,果然是帝王之身,持仙家重
寶,在短短三百年間修煉出來的靈力,便已有這般強大。

  許久之後,吳帝鬆開手,空中瀰漫的靈力,已被眾鬼盡數吸盡。他整
個人也變得虛無飄緲,像是透明的一般,隨時都似要被風吹散。

  幽兒努力按捺下靈體內蓬勃奔湧的靈力,睜開眼睛,滿眼淚光,顫聲
道:「父皇!」

  吳帝微笑著,擡起手來,撫摸著她的面頰,慈愛地笑道:「又哭什
麼!父皇今日得到解脫,你該為父皇高興才是!」

  幽兒含淚點頭,李小民也不由拜倒在地,真心誠意地道:「父皇放
心,兒臣一定善待幽兒,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吳帝含笑點頭道:「很好。你答應我的事,也要記住做到才好!」

  李小民大聲道:「是,兒臣一定要努力當上皇帝,奪了李漁的江山,
以告慰父皇在天之靈!」

  他受了吳帝這般厚禮,有了一個貌美如仙、可以抱住的美女老婆,以
及一群能打能殺的部下,不由感激,又看到幽兒與他父女情深,因此對吳
帝充滿敬仰,心中也就真當他是老丈人了。

  吳帝點頭微笑,指著禦案上那顆黑色明珠道:「吾兒,這便是冥王
珠,你若要,便取去吧。」

  環顧四周,看著那滿殿跪著的披甲英魂,吳帝溫聲道:「爾等要好好
輔佐公主駙馬,朕去了!只是今日所吸收的靈力,都要假以時日,好好煉
化,才能為爾等所用。」

  他一揮長袖,長吟道:「天下無不散之宴,鏡花之緣,就此告終!」

  靈體飄蕩,隨著黑白無常,飄向窗口,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一眾壯士英魂,已都深深拜倒,俯首叩地,恭送舊主遠去。

  在殿上,幽兒已經是泣不成聲。風霜二女在空中飄飛過去,左右攙扶
著她,柔聲勸慰。

  呆呆地看著滿殿鬼魂,李小民只覺手足酸軟,一跤跌倒在地,心中暗
歎道:「還好是有驚無險,若不是幽兒與這些鬼認識,我只怕已經被亂刃
分屍了!」

  鬼殿之外,無數太監宮女,都在翹首而望,看著緊閉的殿門,不知道
那個大膽闖入的小太監,有沒有命活著回來。

  辰妃玉貌花容之上,已經是淚流滿面,卻不敢大聲哭喊,也只能掩面
低泣而已。

  秦貴妃也是心急如焚,偶然一回頭,看到辰妃如此悲傷,一雙紅腫雙
目,緊緊盯著殿門,不由心中生疑:「她怎麼這麼在意那小太監,難道
說,她和他有什麼親戚不成?」

  雲妃已經因暈倒,而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寢宮。悠悠醒來後,卻聽到門
外當值服侍的蘭兒正在壓抑聲音低低地抽泣。雲妃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悔
恨,不由拉過被子,連頭帶身,整個蒙在裡面,伏在枕上,咬牙不語,淚
水卻不停地從眼中流出,打濕了枕頭。

  這一邊,因時間流逝,許久不見小民子出來,眾人也都漸漸絕望。看
熱鬧的人已經逐漸散去,相互低聲歎息,慨歎這樣一個俊秀膽大的小太
監,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在了裡面。

  秦貴妃緊緊盯著殿門,只覺心一點點地往下沈,直墮入寒冷的冰窖。
而辰妃早就哭得暈了過去,被自己宮裡的宮女們扶回了宮中。

  秦貴妃成熟美豔的臉上,已經遍佈憂慮悔恨之色。現在已經一切都已
無可挽回,不但自己的女兒救不回來,那俊秀可愛的小太監,對自己如此
忠誠,如此有膽量,也被自己逼著進入死地,落入鬼口之中。

  陡然間,鬼殿的門發出一聲響,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眾人大驚,舉目看去,就見剛才那個俊秀小太監滿面驚慌之色,手執
一顆碩大的黑色明珠,跌跌撞撞地從裡面跑出來,衣服上到處都是裂口,
像是被無數刀劍切割,已然破爛不堪。

  秦貴妃大喜,連忙迎上前去,驚喜叫道:「小民子,你回來了!怎麼
樣,冥王珠拿到了沒有?」

  小民子勉強擡起頭,看到是她,疲憊至極的臉上,抽搐著露出一絲微
笑,費力地從嘴裡擠出一句話:「幸不辱命!」

  話音未落,他便已一頭撲到秦貴妃懷中,昏了過去。

  秦貴妃驚喜交集,一面抱住他瘦小的身子,一面取過他手中黑珠,回
頭問道:「是不是這一顆?」

  那幾個死剩的道士壯著膽子走過來,看了看那顆大珠,驚喜叫道:
「不錯不錯,就是它!和祖師爺手卷上所畫的圖案,一模一樣!」

  眾人都不禁驚喜地叫了出來,便有嬪妃、宮女、太監上前道賀,恭賀
秦貴妃洪福齊天,長平公主遇難呈祥,便是遇到了危險,也有忠奴相助。

  秦貴妃喜得笑靨如花,手中抱著小民子的身子,一時也忘了放開。

  眾人喜的喜,笑的笑,都努力討秦貴妃的歡心。卻無人注意到,那緊
閉雙目的小太監,正將臉埋在秦貴妃高聳的玉峰之間,一面感受著惹火嬌
軀對自己面部綿軟溫柔的擠壓,一面嗅著她那滿身的誘人香氣,神魂飄
蕩,幾乎真的暈了過去。

  秦貴妃的寢宮中,幾個宮女死命地按住長平公主,驚慌叫喊道:「公
主殿下,你靜一靜,不要亂動啊!」

  年約十四五歲的長平公主,此時身上衣衫散亂,正在用力掙扎,口中
嘶聲叫道:「放開我,我要男人,要男人!」

  這個時候,這正當妙齡的清純少女,滿臉都是淫蕩的表情,胸前的衣
服已經被她自己撕開,露出玉雪般的酥胸,一面用力撫摸揉捏自己小巧的
乳房,一面在櫻唇中吐出淫蕩無恥的話語,看上去就象一個花癡一般。

  這個時候,秦貴妃拿著冥王珠,匆匆走到房中,恰好看到這一幕,聽
到自己女兒說著「我要他用那強壯的身軀,緊緊抱住我,然後進入我的體
內……」之類的話,又羞又惱,大聲喝道:「長平,你在做什麼?」

  長平公主擡起頭,看向自己的母后,卻是見而不識,叫道:「你是
誰?哪里來的騷貨,長得高一些,就想要勾引男人了嗎?看你面泛桃花,
奶子這麼大,定是淫邪之相,偷了多少男人了?」

  秦貴妃氣得面色緋紅,怒道:「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負責拉住長平公主的宮女們哭叫道:「娘娘,公主從醒來以後,就變
成這樣了啊!奴婢們拼命拉她,也都拉不住!」

  秦貴妃這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撞了邪,神志不清,不由心轉憂慮,
回頭向身後看去。

  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的李小民低頭跟在她的後面,一邊想著心事,一邊
跟著她走到貴妃宮中,長平公主臥室裡面,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停了下來,
一頭撞在她背上,感覺著她溫軟嬌軀帶來的良好觸感,心中不由一蕩。

  緊接著,他便回過神來,知道以自己太監的身份,占了貴妃的便宜,
若是秦貴妃一怒,打死自己不過是隨口而出的一件小事,連忙退後一步,
一邊慌忙道歉,一邊擡起頭來,看向前方。

  一看之下,他當即便呆住了。

  在前面不遠處的床上,幾個美貌宮女拉住一個絕美佳人,正是前幾天
在路上遇到的英氣勃勃的長平公主,此時已是酥胸盡露,雙手握住自己的
胸部,用力揉搓,滿臉紅潮滾滾,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李小民緊緊盯著她那雪白嬌嫩的酥胸,目測著她的胸圍,不由暗暗咽
了一口口水,心道:「說是長平,其實也並不太平啊!那一對小乳房,如
果握在手裡,感覺一定很不錯吧?」

  忽然之間,他對能摸到自己乳房的長平公主產生了強烈的妒意,只恨
自己不能化為那一雙玉手,可以按在柔軟的酥胸之上。

  長平公主也看到了他,滿臉驚喜之色,放聲大叫道:「男人!我要
你!快來上我,人家想要嘛!」

  聽著她柔膩入骨的嬌聲呻吟,李小民渾身雞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層,卻
也不禁心神搖盪,欲火暗暗升起。

  秦貴妃又驚又羞,慌忙站到李小民面前,隔住了他們兩個人的視線,
心中慶幸:「幸好小民子是個太監,不然的話,若被那幾個道士看到了長
平的身子,難道要他們還俗娶長平不成?」

  這冥王珠,雖是道士們見過圖樣,卻都不會用,最後只得推了小民子
來,讓他用冥王珠救治長平公主。

  小民子在秦貴妃胸前用臉輕輕磨擦,在酥胸上揩了半天的油,直到宮
女、太監們把他接過去,才悠悠醒轉,對自己在鬼殿中的經歷,胡說一
通,只道自己用祖傳的護體神功,拼著命沖入大殿,搶了冥王珠回來,身
上也被惡鬼一通亂斬,斬碎了衣服,幾乎便不能活著回來。感動得秦貴妃
熱淚滾滾,緊緊握住他的手,不忍鬆開。

  道士們也上前恭賀,向李小民打躬討好,又道小民子公公少年有為,
仙法出眾,定然會使用冥王珠,救治長平公主,自此將這個燙手的山芋,
丟給了小民子公公。

  李小民倒不是不會用冥王珠,只是初學乍練,剛從風霜二女那裡學會
了使用冥王珠的口訣,勉強背熟,就要被趕鴨子上架,心中難免忐忑。卻
被心急如焚的秦貴妃抱著他上了馬,抱著這身材矮小的俊秀太監,就象抱
著一個小孩子,也不顧宮中規矩,縱馬疾馳起來,讓伏在她胸前的小民子
又趁機過了一把乾癮。

  一邊偷偷地上下摸弄,一邊被身材高挑的美女抱在懷中,乘馬來到秦
貴妃公宮,正在回味剛才的旖旎情狀,擡頭卻看到了這樣一幅香豔場面,
不由大出意外,激動得幾乎流出鼻血來。

  秦貴妃心中忐忑,幸好只帶著他一個太監來到宮裡,不然可要出大亂
子了。

  看到了俊秀的男子,長平公主力氣陡增,用力掙扎著向李小民撲過
來,那幾個宮女按她不住,秦貴妃不得不親自過去,一把抓住女兒,用力
丟回到了床上。

  她自幼習武,力氣甚大,只聽「砰」地一聲,長平公主落到軟軟的床
榻之上,一頭栽倒在被子裡面,暈了過去。

  見女兒暈了,秦貴妃又是慶幸,又是擔心,回頭看向李小民,顫聲
道:「小民子,現在你看該怎麼辦才好?」

  李小民低下頭,強忍住擡頭用眼睛大吃霜淇淋的衝動,努力提醒自
己,自己現在還沒有自立的能力,只能混跡宮中,以待天時。因此現在自
己不是李小民,是小民子,而小民子是不應該用色色的眼神打量這一對美
貌母女的。

  對於秦貴妃的詢問,一臉正色的小民子低頭沈吟道:「貴妃娘娘,為
今之計,只有用冥王珠,驅除惡靈,方才能救回公主的性命。」

  秦貴妃便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雙手前伸,緊緊抓住小民子的手,
顫聲道:「好好,現在,一切都指望你了!」

  李小民從懷中掏出冥王珠,想要念動口訣,忽然想起,風霜二女曾經
說過,這冥王珠法力太強,若用得不得法,只怕會誤傷他人。況且自己施
法,也不想讓別人看到,當下便道:「娘娘,小人施法,不能有人得見。
還請娘娘讓小人自己呆在這屋裡,為公主診治。」

  秦貴妃會意,向宮女們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不得吩咐,不可進
來!」

  宮女們低頭退下,秦貴妃走到床前,拉起女兒的綢衫,掩住酥胸,正
想出去,忽然想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傳出去,只怕不好聽!」

  轉念一想,她又寬慰道:「不怕,小民子是個太監,絕不會出什麼
事!何況法師們都死的死,亡的亡,餘下的又沒什麼用,不靠小民子,還
能靠誰呢?」

  計較已定,秦貴妃便走到房門前,伸手拍著李小民瘦小的肩膀,柔聲
道:「好孩子,現在本宮一切都指望你了,千萬不要讓本宮失望!」

  李小民慌忙點頭,低頭看著她那惹火身材,暗自口水狂吞,心道:
「老子幫了你這麼大忙,你是不是該用身子好好報答我一下?」

  正在胡思亂想,秦貴妃已經出了門,隨手將門掩上,去召集了剛才那
些宮女,嚴令她們不得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不然若讓她聽到半點風聲,便
將所有宮女一齊打死,絕不放過一個!

  眾宮女又驚又怕,跪地發誓絕不洩露半句。秦貴妃又厚加撫慰,答應
予以重賞,將她們安撫下來,帶著眾宮女,守在長平公主臥室門前,憂心
忡忡,側耳傾聽著屋裡面的動靜。

  她卻不知道,李小民已經在屋裡面設下了禁制,讓裡面的聲音半點都
無法傳出去。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秘密不被揭穿。

  在布好禁制之後,李小民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走到床邊,掀開長平公
主的衣衫,猛看暴露的酥胸,眼中欲火熊熊,幾乎要將這美貌少女整個吞
噬。

  因為要消化吳帝留下來的龐大靈力,三百鬼衛、沙曾二將、風霜二女
都留在鬼殿之中,盤坐修煉。因此使用冥王珠來救治長平公主的事,只好
由他一個人做了。

  可是李小民又不能熟練運用冥王珠,因此一邊背誦著冥王珠的口訣,
一邊找些快樂的事來做,倒是工作娛樂兩不誤。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到長平公主的酥胸上,趁著屋中無人,放心大
膽地撫摸起尊貴公主的胸部來。

  手上的感覺,觸手酥滑,柔軟嬌嫩,李小民小心地捏弄著長平公主胸
前那一對小小的嫣紅蓓蕾,眼睛瞪得大大的,漸漸低下頭,輕輕吻在她的
香唇之上。

  他輕輕吸吮著年輕公主口中的香津,舌頭伸到櫻唇裡面輕輕攪動,挑
逗著她的香舌,右手逐漸下探,伸進長平公主腰帶裡面,越過平坦光滑的
小腹,一直伸到兩條玉腿中間,溫熱濕潤的感覺,霎時包圍住了他的手
指。

  李小民的瞳孔瞬間放大,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縮回來,用自己堅強
的定力壓制住衝動,準備念動咒語,來催動冥王珠,驅散長平公主身上的
惡靈。

  可是手還未伸到懷中,掏出冥王珠,便看到長平公主霍然睜開眼睛,
而這時候,李小民的左手還按在她的酥胸之上,手指輕輕撚動著她的小小
乳頭。

  偷香時被事主逮住,李小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嚇得慌忙收回
手,惶聲道:「我什麼也沒做!」

  說實話,他也不指望長平公主能這樣相信自己,可是長平公主絲毫沒
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在她美麗的眼中,霎時燃起熊熊欲火,猛地抱住李
小民的脖頸,讓他壓在自己身上,驚喜地叫道:「男人!總算有男人
了!」

  她的力氣,一下子變得大極,用力地一摔,便將李小民摔倒在床上,
緊接著撲上去,騎在他的腰間,雙手按住他的手,低下頭,急色地在李小
民臉上親來親去,弄得他滿臉都是香津。

  李小民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已被按住雙手,受控于長平公主手
中,驚慌大叫道:「喂,你幹什麼?」

  長平公主一隻手按住他的雙手,用大得難以想像的力量壓制住他,一
邊氣喘籲籲地道:「別亂動,我會讓你快活的!」

  她的右手,迅速伸到李小民身上,撕開他破爛的衣衫,露出赤露的上
身,在他胸膛上用力撫摸,看著他的身體,兩眼放光,看上去十足是一個
淫女。

  突然間,她整個人呆住了,呆呆看著李小民那破碎的衣服,這才認
出,這件衣服原來是太監的服飾。

  在她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氣,咬牙道:「怎麼是個太監!這種東
西,也算是男人嗎?」

  李小民的自尊心狂受打擊,放聲叫道:「你胡說!老子怎麼會
是……」

  他慌忙住口,不敢再洩露自己的秘密。長平公主騎在他的身上,小巧
結實的香臀用力磨擦了幾下,奇道:「奇怪,既然是太監,下面是什麼東
西硬硬地頂著我?」

  在她美豔的臉上,露出了決然的神情,咬牙道:「好,是公是母,摸
一把看看!」

  就象閃電一般,她的身子飛速下移,玉手霍然探下去,一把便捉住了
李小民那新生的仙器。

  李小民狂叫一聲,痛得涕淚交流,幾乎被她一把捏爆了卵蛋。若不是
布在屋內的禁制發揮了效用,他這一聲嘶聲慘嚎,只怕能傳遍整個宮庭。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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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2 21:38:37

第二集 第三章 激戰

 他這邊大悲,下麵的長平公主卻大喜若狂,撕碎他的褲子,捧起那一
堆東西,放聲狂叫道:「男人,真的是男人!」

  不待痛苦的李小民有所動作,她便張開櫻唇,將那三百年未曾見過的
稀罕之物,狠狠地吞到了口中,牙齒舌頭一齊用力攪動。

  李小民又是慘叫一聲,只覺下體劇痛,低頭用力推開她的頭,再看上
面已經有了深深的兩排牙印,排金碎玉,排列得十分好看。

  他這邊流著眼淚痛苦不已,長平公主卻趴在他身上媚笑道:「對不
起,好久沒試過了,一下子就做得過火了點。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
弄錯了!」

  不待李小民表示同意,長平公主便已趴在他胯間,熟練地吞吐起來。

  李小民剛才的力氣,已經是最後一點了。經歷了重創之後,又陷入極
樂之境,渾身酥軟,即使雙手沒有被抓住,也無力再掙脫,只能流著痛苦
的淚水,任由長平公主唇舌挑動,在他身上肆虐。

  過了一會,長平公主又爬起來,摸著下面,媚笑道:「想不到你這假
太監,東西還不小,混到宮裡,是想要和宮妃們親熱的吧?為了美色不要
性命,也真是天下少有的登徒浪子!」

  李小民劇痛和劇爽之中,腦中一陣昏昏沈沈,陡然聽到她對自己的汙
蔑,忙張開口嘴,大聲辯解道:「我是偶然才到這裡,才沒有刻意……」

  話未說完,便見長平公主撲到身上,用小巧的香乳堵住了他的嘴,嬌
聲笑道:「說那麼多做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來快活快活吧!」

  對嘴中鮮嫩柔軟的物體,李小民狠狠咬了兩口,藉以報復剛才她對自
己做的事。長平公主媚眼如絲,低聲呻吟道:「哎喲,哎喲,好哥哥,你
下嘴好狠!」

  李小民心中苦笑,現在自己的樣子不過十四五歲,她不管是十五六,
還是三百歲,都比自己要大一些,竟管自己叫哥哥,如此騷浪,真是天下
少有。

  長平公主挺起身子,雙手如風,三下兩下,便將自己的華貴衣裙撕得
粉碎,露出了雪白嬌嫩的身子。雖然只有十五六歲,卻已是該凸的凸,該
凹的凹,玲瓏有致的嬌嫩軀體,如花蕊綻放一般,晃花了李小民的眼睛。

  在她本該是清純一片的美麗容顏上,卻佈滿了淫蕩的笑容,小手輕
探,向下握住,粉嫩的臀部對準了李小民的下體,用力向下一坐,緊接著
便慘叫一聲,趴在李小民的身上,不住地抽搐。

  李小民一陣劇爽,低頭看到她趴在自己胸前抽泣,奇道:「你怎麼哭
了?」

  長平公主抽泣道:「你這個壞東西,長得那麼大,這個公主也討厭,
怎麼現在還是處女!害得人家好痛!」

  李小民好氣又好笑,心裡也是一陣害怕,自己來給長平公主治病驅
邪,卻把她的處女身治沒了,若是真治好了她,她叫嚷起來,自己有幾個
腦袋也不夠砍的。

  長平公主抽泣一陣,卻又忍著劇痛,撐起身子,騎在李小民胯間,嬌
軀上下聳動,對他肆意蹂躪。

  李小民的衣服,已經被撕破,碎衣丟在一旁。他強忍著身體的快樂感
覺,伸手到一邊去取衣服,在裡面一陣摸索,終於摸到了冥王珠,心中暗
喜,緊緊地將它握在手心之中。

  長平公主稚嫩的臉上,滿是興奮痛苦之色,正在李小民身上挺動嬌
軀,一心要奪其元陽,以自己三百年前師門所授秘法,修煉成功,借此力
量鎮住長平公主本身的魂魄,以奪其軀,忽聽被自己騎在胯下的小男孩沈
聲道:「懿妃!」

  長平公主面上一片驚色,停止動作,將玉手按在李小民赤裸胸膛之
上,雙目瞪視著他,一字一頓地問:「你是誰?」

  李小民冷冷一笑,漫不在意地道:「我不是誰,不過是皇宮裡的一個
小太監罷了。」

  長平公主冷冷瞪視著他,緩緩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強行逼奸了
我,身上又有這麼強的靈力,若說是普通太監,有誰能信!說!你是怎麼
知道我真正身份的?」

  李小民冷然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美貌少女,淡淡地道:「我不光知道
你是懿妃,還知道你下毒害死了幽兒,現在又欲奪體重生,盜我元陽!」

  長平公主面色大變,雙手陡然化為利爪,飛速掐向李小民的咽喉,嘶
聲叫道:「不管你是誰,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得死!」

  李小民一直藏在碎衣下面的右手陡然擡起,握緊冥王珠,口中念動真
言,一團黑光霎時自冥王珠上散發開來,直向四方瀰漫。

  長平公主大驚失色,叫道:「冥王珠!」

  她素知冥王珠的厲害,一面咬緊牙關,用三百年來修煉出來的靈力抵
擋著冥王珠的黑光對自己靈體的侵蝕作用,一面加速挺動纖腰,運起內
勁,努力挑逗李小民的欲火。

  李小民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絕招,感覺就象她體內有無數的小手在撫
摸挑逗著自己,突覺控制不住,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深深地射進了長平公
主的玉體之內。

  長平公主尖叫一聲,周身突然轉為紅色,漸漸化為赤紅,看上去就象
一個紅寶石雕成的裸女,模樣香豔詭異至極。

  李小民也呆住了,看著這美豔至極的紅玉般的赤裸公主,欲望忍不住
又升騰起來。

  陡然間,長平公主咯咯笑了起來,滿面喜悅之情,笑得暢快無比。

  她緩緩擡起腰部,讓李小民抽離自己的身體,從床上站起身來,看著
李小民,微笑道:「果然不錯!雖然不是處男元陽,卻有著更為充沛的陽
氣和靈力,有你之助,我功力可望大成!」

  看著這害死幽兒的毒婦,李小民因為憤怒而讓眼睛有些發紅,含怒舉
起冥王珠,大喝一聲:「破!」

  黑光大盛,霎時罩住懿妃。懿妃忍不住捂住眼睛,大聲尖叫,身體痛
苦地縮成一團。

  李小民知道這是在生死存亡之際,剛才她便想殺害自己,若是稍一放
鬆,她緩過勁來,絕不會留自己活命。因此只顧念動真言,努力催動黑
光,一團團地向懿妃席捲而去。

  懿妃的身體縮得越來越小,直到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突然放聲尖嘯,
周身紅光大盛,霎時衝破黑氣的包圍,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如離弦之箭
般,猛地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只覺一陣氣浪如排山倒海般迎面撲來,身上仙力無法抵擋,」
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身子向後飛跌。

  氣浪飛射,象利劍般,劃破他的肌膚,到處都是一道道的血痕。

  長平公主的身體,如閃電般射來,右手飛速在空中一撈,劈手奪過他
手中冥王珠,小蠻腰一扭,輕輕落地,看著手中的冥王珠,激動之色,滿
溢玉容之上。

  李小民砰地一聲,在地上摔得狼狽不堪,卻不敢怠慢,揮手打出靈
符,速度之快,已至巔峰。

  嗤嗤一陣輕響,無數金光閃閃的靈符打在長平公主身上,在她吹彈得
破的玉體處劃出一道道的血痕,有些傷口還比較深,血液從裡面流出。懿
妃卻絲毫不管不顧,只是冷笑著舉起手中冥王珠,寒聲道:「我有冥王珠
在手,你那點小伎倆,又能奈我何!」

  李小民眼看著自己運足仙力打出的靈符,對她只能造成一點皮肉之
傷,當下停手,暗自運氣,準備在她不備之時,給予致命一擊。

  懿妃卻不肯給他喘息的時間,雙手高高舉起冥王珠,喃喃念動咒語,
便見黑光漫漫,籠罩屋中,與她身上散發出的紅光混合在一起,呈現出詭
異的赤黑之色,就象凝固的黑色一樣。

  赤黑色的霧氣,緩緩向李小民逼來。李小民瞪大驚怖的雙眼,呆呆地
看著那團霧氣,直覺地感到那裡面的濃重殺機,若讓這團血霧落到自己身
上,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可實在不敢想。

  就在血霧迫近到他面前之時,李小民猛地躥了起來,一個箭步便向屋
門射去。

  砰地一聲,他重重地撞在門上,屋門並沒有象他想像的那樣,被一撞
而碎,反而用更大的力道,將他彈射回來。李小民在空中淩空翻了兩個筋
斗,才落向一邊的案上,沒有沖進血霧。

  擡頭看去,但見滿屋之中,牆壁門窗,都已被黑霧覆蓋。而這黑霧產
于冥王珠,似藤蔓般,在牆壁上迅速爬行,佈滿了所有可能的逃生之路。

  李小民心中狂跳,一步步地向後退去,運起最後的靈力,想要垂死一
擊,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的力量,比之緩緩襲來的血霧,差得不是一個檔
次。

  在血霧將他拼死打出的仙力擊碎之後,李小民一頭栽倒在地上,已經
沒有了還擊的力量。

  懿妃尖聲大笑起來,用她佔據的長平公主的身體,擺出妖冶誘人的姿
勢,昵聲道:「小弟弟,這樣弄死你,還真的怪可惜的呢!可是沒有辦
法,你的威脅太大了,雖然留下你可以幫助我更好地修煉,我還是先幹掉
你,除了禍患吧!」

  李小民絕望地看著那赤身露體的少女,拼命提聚起所有殘存的力量,
卻也知道,這點力量,根本不可能與那恐怖的血霧相抗衡。

  懿妃仰天得意地大笑,三百年來被折磨拷打的怨氣,都在這大笑中發
洩出來。

  陡然間,在長平公主的繡榻之上,那堆破碎的太監衣衫裡面,一個白
影飛速躥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電射到懿妃身後,劈手揮去,掌勢如
刀,在長平公主的玉腕之上,一劃而過。

  懿妃的笑聲戛然而止,雙手一陣無力,竟拿不住那碩大的寶珠,砰地
一聲,將它失手落到了地上。

  屋中血霧,霎時消退。李小民看著滿眼紅光盡滅,也不及多想,提聚
起最後的靈力,大喝一聲打出,一個巨大的靈符,自他手中飛射而出,砰
地一聲,擊在懿妃的胸前。

  懿妃悶哼一聲,整個人被擊得向後倒飛,重重地摔到榻上。那靈符透
入肉中,深達數毫米,留下一個深深的靈符痕跡。

  擊出這最後一擊,李小民已是油盡燈枯,再無力作戰。卻看懿妃身上
紅光閃爍,漸漸從床上爬起來,嘴角流著鮮血,陰森森地笑道:「死太
監,果然夠狠!」

  看著她舉起雙爪,口中喃喃念誦著什麼,李小民亡魂大冒,知道若讓
她先動手,死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身上力氣以及仙力靈力,盡都一掃而空,無法與之相抗。正在惶
急之時,突見那偷襲懿妃的白影撲向地面,拾起冥王珠,用盡力氣丟給李
小民,尖聲嘯道:「主人!快滅了她,不要讓她念完咒語!」

  李小民定睛看去,那白影卻是月娘,嬌美容顏上,一片慘白,已是搖
搖欲倒。以她現在的力量,強行碰觸仙家至寶冥王珠,對她靈體的損害,
卻也不輕。

  李小民顧不得多說,舉起冥王珠,大聲念動真言。

  在他全力催動之下,黑霧騰起,瘋狂卷向懿妃。

  這個時候,懿妃已經從床上跳起來,大步奔向李小民,準備進行最後
一擊,迎面看到黑霧狂卷而來,大驚失色,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被黑氣
重重擊在身上,軟軟地栽倒在地。

  在黑氣擊中長平公主軀體的時候,一個淡紅色的身影被整個從長平公
主身上擊飛出去,面相嬌美異常,卻是懿妃的靈體。

  在空中,她扭頭看向李小民,滿臉仇恨之色,那目光看得他渾身發
冷。

  黑氣毫不停留,迅速向前卷去,嗤地一聲,擊在懿妃靈體之上,霎時
將她擊得消散,只留下一聲尖叫,便已整個散於空中。

  就在懿妃被擊得魂飛魄散之時,搖搖欲倒的月娘突然縱身飛上空中,
一把抓住四散的紅色煙霧,塞進了嘴裡。

  看著貌美如花的白衣佳人大口地吃著懿妃的淡紅色靈體,李小民不禁
一陣惡寒湧起,努力坐起身來,看著身上遍佈的傷口,深深地歎息了一
聲。

  這一次,可真是兇險之至。幽兒與一眾手下都因為吸收靈力太多而在
修煉,自己被秦貴妃硬拖了來,與甦醒的懿妃較量,差點便送了性命。若
非有月娘幫忙,自己的命,已經交代在這三百年的女鬼手裡了。

  月娘吸食完空中的紅色煙霧,整個鬼變得精神了許多,面頰泛紅,一
揮衣袖,飄飄落下,拜倒在李小民面前,恭聲道:「奴婢不告而食,請主
人恕罪!」

  李小民沒精打采地道:「算了,反正她也都完了,你吃了她,也沒什
麼。」

  月娘嚇了一跳,伏地叩首道:「主人,奴婢沒有吃掉她!她被冥王珠
那一擊,便已魂飛魄散,蕩然無存,奴婢只是在她的靈力徹底消散之前,
吞吃了她部分靈力,絕無隱私!望主人明察!」

  李小民這才放心,心裡舒服了許多:「原來不是吃鬼,不過是吃靈
力。這倒也沒什麼,反正靈力消散了也是浪費,給她吃一點,也算獎賞她
救了我一命吧。」

  他伸出手,在月娘伸手幫助下,站起身來,看看自己身上沒有寸縷,
不由好笑,自己竟然光著身子,和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鬼打了一架。

  他突然轉過頭,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月娘,囁嚅道:「我剛才好像摸到
你的手了?」

  月娘拜倒在地,含笑道:「托主人的福,奴婢剛才多了幾倍的靈力,
已經可以實體化了!」

  李小民還不敢深信,伸手去摸她的頭髮、臉頰,觸手柔滑,而且還微
有溫意,和那些宮中女子們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他的手在月娘身上亂摸,一直摸到胸前,伸進衣服裡面,肆意摸弄揉
捏,心裡想著:「有這麼一個美女奴隸也不錯,不光能幫我幹活,閒著沒
事摸兩把,倒也挺好。」

  月娘被他摸得雙頰緋紅,擡起美目,媚眼如絲,昵聲道:「主人,奴
婢的身子是主人賜的,主人想要,奴婢自當盡力服侍!」

  被她這麼一說,李小民突然欲火狂升,卻想起剛才已經和懿妃來了一
發,強自忍耐,搖手道:「不用了,現在還是先把正經事辦好,別的以後
再說。」

  他突然「咦」了一聲,低頭看向月娘,沈聲道:「你怎麼會用這種法
術勾引起人來了?你到底是月娘還是懿妃?」

  說到後來,話聲轉厲,右手已經高高舉起冥王珠,只待她一有不對,
便即念動真言相擊。

  月娘慌忙叩首道:「主人明鑒!那懿妃實是已經魂飛魄散,可是她這
三百年來練就的靈力,非同小可,頗有致人淫蕩的功效。婢子本領低微,
抵擋不住,因此才不由自主,對主人有引誘之意!求主人恕罪!」

  李小民這才放心,將冥王珠揣到懷中,歎道:「好啦,沒事就好。懿
妃的靈力,你要學會控制才行,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呢。」

  他走到昏迷的長平公主身邊,伸手將她抱起,走到榻邊放下,低頭看
著一絲不掛的少女,發愁道:「這可怎麼好!她和我的衣服都碎了,要是
讓人看見,只道我逼奸了她!要再對我驗明正身,我現在又無力抵抗,只
怕上面和下面的腦袋,都要被人砍去了!」

  月娘抿嘴而笑,輕聲道:「主人,這裡是長平公主的臥室,那些櫃子
裡面,一定有她平日裡穿的衣服。」

  李小民喜道:「對啊!快來幫我找件衣服給她穿!」

  二人一陣翻箱倒櫃,終於找到和長平公主剛才的衣衫差不多的衣服,
走到床邊,正要替她換上,月娘忽然竊笑道:「主人,要不要再和長平公
主來一次?」

  李小民嚇了一跳,擺手叫道:「和公主做那事,我有多少命夠人殺
的!何況我們鬧了這麼久,只怕她母親早就等急了。」

  月娘掩口笑道:「反正已經這麼久了,再多一個半個時辰也沒什麼。
而且她本是皇室貴女,若以之為鼎爐,必可讓主人的修煉事半功倍,更上
一層樓。主人這一去,只怕再也沒有機會和她交歡,這麼好的機會,主人
就這麼輕輕放過了麼?」

  李小民一聽,也不由心動。低頭看著長平公主,見她嬌美的少女軀
體,橫陳在自己面前,反正是最後一次,不上白不上,便也不多說,抱著
長平公主的嬌軀便登上繡榻,伏在她的身上,分開一雙玉腿,便和她肆意
交合。

  他在床上玩了個稱心如意,月娘跪在床邊,看著主人與昏迷中的清純
少女交歡,忽然掩面低泣,滿懷幽怨地道:「人家有要求,主人就推三推
四;一說到和公主上床,主人就不推託了。主人真的好偏心呢!」

  秦貴妃在女兒的臥室門前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滿心焦慮,不知道小
民子對自己的女兒的治療,有沒有收到效果。

  吱呀一聲,門開了。李小民一臉頹喪地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披一塊
掛一片,藍縷不堪,而且到處都是傷痕,還在向外滲著血。

  秦貴妃大驚,顫聲道:「小民子,出什麼事了,長平呢?」

  李小民苦著臉,歎息道:「長平公主被惡靈附身,小人剛才與惡靈大
戰一場,勉強擊敗了它,並用冥王珠的法力將它擊得魂飛魄散,卻讓仙家
重寶冥王珠因法力消散而碎裂無存,又不小心傷到了公主,讓公主的萬金
之體上添了一些傷口,罪該萬死!」

  為配合自己說話的效果,李小民不得不撲倒在地,拜倒在秦貴妃面
前,心中卻在暗罵:「幹什麼總是要老子下跪,太監這個職業,真不是人
幹的!呸,今天跪了你,哪天一定要你跪在床上求饒,連本帶利都討回
來!」

  秦貴妃哪里知道他心中的齷齪念頭,心裡牽掛女兒,慌忙跑進屋裡,
站在榻邊,低頭看向熟睡中的女兒,見女兒面色紅潤,呼吸平穩,方才鬆
了一口氣。

  李小民無精打采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她的身後,擡眼偷看著她高挑
成熟的性感嬌軀,將這逼著自己下跪的性感美女意淫了幾百回。

  他和秦貴妃都沒有發現,在床榻頂部,飄蕩著絲絲縷縷的紅色煙霧,
卻是懿妃殘存的靈力,未曾被月娘發現的,卻讓秦貴妃在心情激動之時,
呼吸急促,一點點地吸了進去。

  秦貴妃看了女兒好久,上上下下地檢查她的身體,發現她身上頗有傷
痕,忙叫人進來給她上藥,自己帶著小民子退了出去。

  站在門前,看著這救了自己女兒的小太監,秦貴妃不由心中感激。再
看他渾身上下,都是流血的傷口,忙叫人拿了藥來,替小民子上藥。

  小民子退到一旁的屋子裡,由宮女上藥。一邊上藥,一邊看著給他左
臂敷藥的宮女,年約十六七歲,亦生得甚是清秀動人,李小民不禁心底發
癢,笑眯眯地道:「這位姊姊,怎麼稱呼?」

  那宮女擡起眼睛,見這小太監生得俊美,不由心生好感,微笑道:
「我叫聽琴,你是小民子吧?這次多虧你救了公主,不然的話,我們恐怕
都要陪葬呢!」

  想到公主死後,自己和姊妹們因侍候不力而被賜死的悲慘結局,聽琴
不寒而慄,看向李小民的目光,也充滿了感激。

  李小民笑眯眯的,謙虛了幾句,沒被上藥的右手悄悄地伸了過去,摸
上了聽琴的小手,在柔嫩的手背上,輕輕撫摸。

  聽琴橫了他一眼,輕輕打了他手背一下,輕啐道:「你這個小太監看
上去還不錯,這支手倒是不太規矩!」

  李小民笑道:「我這支手本來是很規矩的,可是一看到姊姊,就不規
矩起來了。」

  李小民脫下衣服,任由聽琴纖纖玉指在他身上遊走,為他敷藥,二人
眉來眼去,說些挑情的話兒,漸漸都有意了。李小民的手已經探上了她的
酥胸輕輕揉捏,正要大著膽子在她身上摸上幾把,多揩點油回去,忽然看
到一個宮女跑進來,恭聲道:「小民子公公,娘娘有請!」

  李小民慌忙收回手,幸好有聽琴嬌軀擋著,沒有被那小宮女看到。

  這個時候,李小民身上的傷處也都上好了藥,只得穿上衣服,跟著兩
個宮女走出來。聽琴已是紅暈滿臉,只得低著頭,生怕被娘娘瞧出什麼
來。

  秦貴妃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只顧看著小民子,滿臉喜色,大聲
道:「長平已經醒過來了!小民子,這次多虧了你,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才好!」

  李小民慌忙躬身道:「娘娘,小人這都是應該做的。為了娘娘,小人
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秦貴妃抿嘴微笑,將他叫到自己身邊,低頭看著這個小太監,見他眉
清目秀,俊美非常,越看越是喜歡,暗暗地道:「若是煦兒也能長得這麼
俊俏,還怕得不了皇上的歡心麼?」

  她暗歎一聲,拉住李小民的手,微笑道:「好孩子,我原來說過,只
要你救了長平,我便認你為義子。現在,你就是我的孩兒了!」

  李小民大吃一驚,想不到她還當真要認自己當兒子,這豈不是要占自
己的便宜麼?

  他心中不情不願,想了一個主意,抹著眼淚哭道:「娘娘,小人雖然
出身寒微,但家母去世之時,小人曾在她墳前發過誓,以後就是父親娶了
後妻,小人也絕不會稱其為母。後來父親真的逼我叫他的後妻為母親,小
人誓死不從,被父親趕出家門,貧困無依,將近餓死,因此才入宮做了太
監。小人不才,在家母活著的時候不能孝順她,也只有用這個方法來寄託
孝心,求娘娘體諒小人這一番心意吧!若娘娘恩準小人之請,小人願一生
為娘娘做牛做馬,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秦貴妃想不到他會拒絕自己認其為子的提議,可是聽了他一番話,卻
也不禁感動。一個出身低微的小太監,竟能忍住飛黃騰達的誘惑,不認貴
妃為母,只為忠於其生母,這等節操,比之歷朝歷代殉國的忠臣,二十四
孝中的孝子,也不遑多讓。

  感動之餘,她溫暖的手不停地撫摸著李小民的頭髮,歎息道:「好孩
子,難為你一片孝心!也罷,我做不了你母親,還是會將你當親生孩兒看
待。長平的命是你救的,我便讓她認你為弟,這樣可以了吧?」

  李小民想了想,認姊姊比認母親要強一點,便點頭哭道:「謝謝娘娘
成全!」

  秦貴妃面露笑容,牽起李小民的手,領著他走進長平公主的臥室。

  長平公主在臥室中,擁被而坐,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雖然已經
由宮女們為她敷上傷藥,卻也忍不住隱隱作痛。更奇怪的是,雙腿之間,
更是痛得鑽心,卻又不好意思向宮女們說,只能暗自納悶。

  她也聽人說了,自己被邪異所迷,被妖邪占了自己的身子,與一個會
仙術的法師大戰三百回合,終於被他大發神威,驅除了妖邪,因此他和自
己的身上,都有了許多傷口。可是到底什麼樣的戰鬥,會讓下身也受創甚
重?長平公主想來想去,怎麼都想不明白。

  正在獨坐納悶,忽見母親領著一個小太監走進來。長平公主微微一
驚,擡起頭看著那個小太監,不知道母親帶他來是什麼意思。

  秦貴妃見女兒精神甚好,心中歡喜,微笑道:「孩兒,這是你的兄
弟,我已讓他拜你為姊,你來與他見禮!」

  李小民看著長平公主的月貌花容,心中微微一跳,拜倒在地,恭聲
道:「姊姊在上,弟弟在此有禮!」

  他本來是不願拜人的,可是剛才已經狠狠地玩了她一回,想起她在昏
迷中被自己壓在身上,承歡時忍不住發出的喃喃嬌吟,不由心中狂蕩,現
在拜她一拜,就算還她一點人情。雖然這小姑娘比自己前生的年齡要小一
些,可是卻比自己今生年紀大,叫她一聲姊姊,也沒什麼不對的。

  長平公主吃了一驚,失聲道:「母親!這個小太監算是什麼東西,怎
麼能做我弟弟?若讓人知道,孩兒豈不讓人笑死了!」

  李小民心中暗怒,低頭不發一言。長平公主卻仔細打量著他,叫道:
「咦,他不是前幾天在路上看到的那個小太監嗎?母親為何想起讓這個小
傢夥做我的弟弟?」

  秦貴妃面色一沈,微慍道:「長平!若不是他舍生入鬼殿為你取來冥
王珠,又與妖邪大戰許久,如何救得了你的性命!你現在這麼說,豈不是
恩將仇報?」

  長平公主從未聽過母親向自己這麼嚴厲說話,一時不由心驚,再聽到
這小太監竟然就是剛才宮女們說的法師,更是大吃一驚,跳下床來,手足
無措地叫道:「原來是你救了我!好兄弟,不要生姊姊的氣,姊姊這裡向
你賠禮了!」

  她彎腰欲行禮,卻突然哎喲一聲,幾乎坐倒在地。

  李小民心裡有鬼,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痛呼,慌忙上前扶住她,小心
地讓她坐下,陪笑道:「姊姊剛才在戰鬥中受傷不輕,還是快些休息,不
要隨便下床走動。」

  長平公主被他的手扶在玉臂上,忽覺心中一蕩,聽著他貼心的話語,
感激地點點頭,蓋上被子坐在床上,漸覺疼痛減輕了一些。

  李小民乾笑著掩飾道:「遇到邪祟的人,最容易傷元氣。姊姊須得臥
床靜養幾日,才可下床走動,不然的話,只怕會落下病根。」

  秦貴妃信以為真,慌忙道:「長平,你弟弟說得對,切不可隨意下
床,還是多養幾天,把身體養好了才行。」

  聽了這話,長平公主和李小民同時暗自鬆了一口氣。長平公主是不用
下床走路受痛,而且也不用告訴母親那羞人之事,只待養好了傷,一切便
都過去了;而李小民則是因為奸計得逞,只要長平公主不下床,就沒人能
看出她與往日走路姿勢有什麼不同,自然也不會猜到自己在屋裡對她做過
什麼事。

  貴妃宮中的一眾宮女都上前道賀,恭喜長平公主有了這麼一個好弟
弟,看向李小民的目光,也都更為熱切,有的少女眼中,還頗有嬌羞之
意。

  李小民心中暗喜:「這些宮女還真是年輕漂亮,用這種色迷迷的眼光
看著我,難道是看上了本公公,想要和我『對食』嗎?嘿嘿,本公公已經
有了蘭兒,暫時不能捨身來安慰你們了,抱歉!」

  在秦貴妃宮中呆了大半天,秦貴妃硬留他吃過了飯,才放他回自己宮
裡去。

  臨行前,秦貴妃再三叮囑,一定要常來看望自己,還要多陪陪他的姊
姊長平,這樣才是親人應有的模樣。千萬不能象他的兄弟李煦一樣,一旦
封王,就很少回宮來看望母親和姊姊了。

  雲妃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不言不動,象座雕像一般。

  在她心裡,對小民子死在鬼殿之事,又是慶幸,又是悔恨,芳心矛盾
不已。

  可是不管怎麼說,小民子進了鬼殿,是不可能出來了。他對自己做過
的事,也是死無對證,再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全。自己還是把與他有關的
事都忘掉,這樣才能活得更舒心一些。

  想到這裡,雲妃不由鬆了一口氣,坐起來,擁著被子,無聲地微笑起
來,心情輕鬆,準備下床出門,去慶祝自己的新生。

  她走下床,慵懶地伸個懶腰,正要叫宮女們來服侍自己穿上外衣,忽
然看到後窗被人推開,小民子站在窗外,望著她嘿嘿地冷笑。

  雲妃驚得面色慘白,正要驚叫,卻見小民子一縱身跳進窗子,緊緊盯
著她,目光寒冷,一步步地向她走過來。

  雲妃向後退去,驚叫道:「你,你是人是鬼?」

  李小民仰天大笑,叫道:「怎麼,你很希望我是鬼嗎?」

  雲妃低下頭,看著他的腳下,影子還在那裡,不由又悲又恐,暗道:
「原來他還沒有死!連鬼殿都不能奈何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李小民回過手,從背後抄出一根鞭子,叭地在空中打了一個響鞭,怒
喝道:「賤人!我那麼辛苦地賣力讓你爽,你卻想要出賣我,陷我於死
地!你的良心何在!」

  雲妃驚得倒退一步,聽他不光逼奸了自己,還要在這裡顛倒黑白,氣
得差點哭了出來。

  李小民見她含泫欲滴,配上她的月貌花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
由心中一軟;可是一想到她竟然陷害自己,差點便把自己送到鬼嘴裡去,
又怒上心頭,狠狠一鞭抽過去,叭的一聲,重重打在她的肩頭。

  雲妃尖叫一聲,撲地而倒,跪在李小民腳下,哀哀地哭泣。

  李小民心中怒火稍息,邁步走到她的面前,寒聲道:「雲奴,該做什
麼,你自己應該清楚了吧?」

  看著他的下身幾乎碰到自己鼻尖,雲妃哪里還不知道他的心思,想要
反抗,可是又畏懼他那層出不窮的淩虐手段,只能擡起顫抖的玉手,小心
地解開他的腰帶,幫他把褲子褪下來。

  玉手輕輕撫摸套弄,香舌柔嫩的舌尖探出,輕輕舔著尖端,雲妃忍住
心中悲苦,緩緩將它含進了口中,香舌旋轉纏繞,使盡平生本領,賣力地
服侍著李小民。

  李小民一面享受著她的香滑軟舌舔舐的感覺,一面握緊了皮鞭柄,已
經打定主意,要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刻骨記憶,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她
知道背叛和出賣自己的下場。

第二集 第四章 升官

 李小民坐在自己的小屋裡,正在無聊地打著哈欠。

  現在幽兒和風霜二女、三百鬼衛都不在自己身邊,據風姨說,他們接
受了大得難以想像的靈力,因此以後這段時間,主要任務就是煉化這些靈
力。而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定要一年也沒準。在這之間,他們無法
與強敵戰鬥,即使是戰鬥,也發揮不了什麼威力。

  李小民心中哀歎,這就是說,自己還得在宮裡呆上一年,當一年的小
太監。而自己當皇帝的大計,也得等到一年後才有希望。

  不過他倒也不是太在意,現在在宮裡他也過得不錯,有吃有穿,還有
幾名美女相陪,比之前世孤孤零零的慘狀已經是好得太多了。

  再者說,就算有三百鬼衛在手,他也不可能靠這些鬼來控制天下。就
算三百鬼衛大發神威,拼著累個賊死,把金陵城的軍隊殺得乾乾淨淨,南
唐國內別的城市,也肯定不會聽他的,只怕個個太守都要自立為王。難道
他要帶著三百鬼衛從東殺到西,然後看著自己佔領的城市再度反叛嗎?

  要控制地盤,還是得靠人類組成的軍隊才行。李小民現在就在著手準
備這件事,可是軍費問題,實在讓他頭疼。雖然那兩個黑社會的幫主答應
先墊付一些,可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他們發現他一直拿不出錢
來,只怕就會生疑,自己建立起的第一支義兵恐怕要就此冰消瓦解。

  辰妃待他倒是不錯,在一次酣暢淋漓的交歡之後,與他在床上相依相
偎,答應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給他,讓他拿去做生意。可是她雖然家資
豪富,私房錢也不少,要供養一支軍隊,也太困難了。如果拿這些錢去做
生意,李小民一時還想不出該做什麼生意比較好。

  這個時候,他就不由暗自後悔當年看架空歷史小說太不用心,只顧注
意裡面的情節,根本沒把裡面如何掙錢的法門學到手。如果當初象學習教
科書一樣,下苦功來鑽研架空歷史小說,現在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他拼命地回憶,記得有位回到北宋的兄弟用自己的尿進行蒸餾提煉,
製造出了白磷,賣火柴賺錢;又有一位兄弟回到三國,蒸餾白酒,製造出
高濃度的烈酒,成為了當代最闊的酒商;可是這都得需要蒸餾的技術,而
已經把從前學過的化學知識都還給老師的李小民早就忘了蒸餾是什麼意思
了。

  還有什麼玻璃製造、煉鋼煉鐵,對於當年化學成績還算不錯的李小民
來說,現在就跟回憶天書一樣困難。中國的教育制度,只是訓練學生們的
解題能力,讓他們能做出一道道的莫名其妙的題目,而對實用來說,根本
沒有一點意義。

  想到這裡,李小民不由仰天長歎,從前看過的架空小說原來都是作者
平空幻想的產物,從二十一世紀抓一個人到了古代,除非他是專家,不然
一個普通人是不會提前訓練自己成為在古代生活的天才科學家的。真要到
了古代,只怕那些小說裡的主角想要活下來不至於餓死都是個很大的問
題。

  想想那些書裡的情節,寫得都很誇張,平常一個人,回到古代,便會
造槍造炮,改進織布工藝,造出鐘錶、玻璃,而李小民不要說根本不記得
該怎麼把沙子的分子結構變成玻璃的分子結構,就算是鐘錶,除了知道裡
面有齒輪、下面掛個秤鉈以外,就對它沒有更多的瞭解了。而那些書中的
主角卻不但瞭解這些日常生活中根本用不到的科學知識,而且連天下最生
澀的古文經書和各朝歷史都是倒背如流,難道他們個個都是超人不成?

  「自己的發財大計,還是很渺茫啊。」李小民暗歎道,正在為了錢而
頭疼無比,忽然聽到有一個悅耳的女聲在門外大聲叫道:「小民子公公,
你在屋裡嗎?」

  李小民站起來,推門出去,卻見一個宮廷女官帶著兩個宮女,站在門
前,手中拿著一卷明黃色的卷軸。

  那女官生得甚美,眉橫春山,眼橫秋水,相貌明豔照人,身材高挑,
酥胸高聳,頗有成熟女性的風韻,身後兩個宮女,都是十六七歲年紀,相
貌亦是頗美。

  李小民從屋裡走出來,看到這三個美女,不由眼前一亮,躬身施禮,
微笑問道:「這位姊姊,不知有何事找我?」

  女官年約三十左右,依然是風采照人,倒也當得他的「姊姊」之稱。
何況李小民正在屋裡幻想秦貴妃那成熟性感的身材,再一見到這宮裝美女
的成熟胴體,不由虛火上升,因此努力在稱呼上拉近關係。

  聽他這麼說,女官嫣然一笑,眼波流蕩,柔聲道:「人都說小民子公
公年少有為,相貌俊秀,憑一己之力力闖鬼殿,取出冥王珠,救了長平公
主的性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小民聽了也不由暗自得意。自從闖了鬼殿之後,滿宮上下人等,早
已轟傳宮中出了這麼一位少年英豪,竟然敢去那陰森恐怖、殺人無數的鬼
魅之居。就是辰妃和雲妃宮中的宮女,見了他也是滿臉崇拜之情,戰戰兢
兢地,不大敢與他說話。

  現在聽了這美女的當面讚揚,李小民心中爽快,拱手謙虛道:「姊姊
過獎了,這都是托了主子洪福,我不過是運氣好而已。請問姊姊高姓大
名?」

  女官掩口笑道:「小民子公公果然聰明,一見面就知道我姓高。我的
名字也不用你猜了,就叫我高素娥就行了。」

  李小民擡頭看看她,心裡暗道:「果然長得夠高,比我高這麼多,好
像跟秦貴妃的身材相似,都是那麼火辣誘人。」

  他拱手笑道:「原來是素娥姊姊,小弟這裡有禮!姊姊也不要叫我公
公長公公短的,小弟年紀還小,姊姊就叫我小兄弟吧!」

  高素娥也知道他最近的英雄事蹟,甚得秦貴妃賞識,將來飛黃騰達,
前途不可限量,便是做到手握重權、萬眾景仰的宮廷太監總管,也不是不
可能,因此甚喜與他拉近關係,當下拉起他的手,嬌笑道:「小民子弟
弟,姊姊和你一見投緣,今天見到了你,真是高興。」

  李小民心裡也高興,感覺著她的手溫軟滑膩,忍不住在她手心裡輕輕
劃圈,小心翼翼地挑逗著她。

  女官嬌笑了幾聲,被這俊秀小太監弄得心裡發癢,忙收回手,妙目流
盼,在他臉上打轉,半晌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輕咳一聲,正色道:
「小民子兄弟,姊姊這次來,是有正事要辦。小民子接旨!」

  李小民只得跪下,聽著她宣讀聖旨。

  他在宮裡跪來跪去,早就跪得麻木了。反正面對的都是美女,跪美女
也沒什麼吃虧的,只要將來能討回來就行了。

  雲妃早就聽到外面有聲音,出來一看,見有女官來宣讀聖旨,慌忙率
領本宮的宮女們跪下,俯首於地,心裡不由自主地亂跳,生怕是皇帝發現
了小民子是個假太監,派人來捉拿他,那樣自己的性命也就難保了!

  女官展開明黃色卷軸,朗聲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宮中內侍李小民,忠心耿耿,膽略超人,不
惜以身犯險,救主於水火之中,舍生擊退邪祟,得保皇宮平安,特此賜正
六品官銜,以彰其功,並著其司禦膳房總管之職,欽此!」

  李小民向她磕了幾個頭,心裡暗道:「我這頭是朝美女磕的,可不是
朝那個太監皇帝的聖旨磕的!」

  站起身來,李小民從高素娥手中接過聖旨,順手在她玉腕上輕捏一
把。反正以現在自己在宮中炙手可熱的運勢,就算調戲幾個女官、宮女,
也沒人敢說什麼,何況高素娥妙目盈盈,一直在含笑打量著自己,似乎是
對自己頗為有意。

  高素娥被他弄得心神動盪,高聳的酥胸微微起伏。她雖然已是成熟女
子,卻從未嘗到過這種滋味,面色微紅,嬌笑掩飾道:「小民子兄弟,貴
妃娘娘賜了你一處住宅,離貴妃娘娘的宮室不遠,姊姊這就帶你去看上一
看,好不好?」

  李小民連忙點頭,笑道:「如此,有勞姊姊了!」

  俯伏在地的雲妃驚訝地擡起頭來,看著那笑容滿面的小太監,心中一
片迷惘。

  她本以為這次小民子惡有惡報,就要被捉去淩遲處死,說不定還會連
累自己送命,誰知皇上以德報怨,竟然封了他正六品的管事太監之職,身
份已經不比自己低多少。若以職權而論,只怕宮裡的人都願意討好這位風
頭正勁的管事太監,而不是自己這個過氣的宮妃,不由心裡吃味起來,想
不到這個從前整天挨自己拳打腳踢的狗太監,竟然能爬得比自己還高。

  小民子回屋隨便拿了幾件東西,又笑眯眯地與雲妃和各位宮女告別。
宮女們都慌忙回禮,恭祝小民子公公高升,希望以後能得到小民子公公多
多關照。李小民一一含笑答應,

  看到他要離開,雲妃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從此就可以離開這個陰險
小太監的淩虐,過上平安的生活。勉強向他回了一禮,心裡暗暗盼望,但
願他到了新居所,把自己給徹底忘掉,不要再來折磨自己。

  李小民擡頭看著雲妃那因過度縱欲而微顯憔悴的美豔面龐,微微一
笑,深揖到地,柔聲道:「請娘娘好好休息幾天,小人一旦有空,會經常
回來看望娘娘的!」

  雲妃被這一句狠話打得頭暈目眩,幾乎失足跌倒在地。半晌才回過神
來,卻見小民子已經跟著高素娥等人走遠了。

  想起將來的悲慘生活,雲妃如墮冰窖,忍不住坐倒在地,石榴裙撒滿
地面,掩面痛哭起來。

  李小民跟著高素娥,大搖大擺地向秦貴妃宮室方向走去,一路東張西
望,觀看皇宮中的風景。

  平日裡他為防過於招搖,不敢到處閒逛,免得被人發現有異,就是來
也是夜裡出動,自然看不到什麼風景。現在在白天看起來,卻是滿目花枝
搖曳,萬紫千紅,整個皇宮,看上去就象一個大花園一般。

  看夠了風景,他的目光又落到前面引路的高素娥身上。便見她腰肢纖
細,身著米黃長裙,腰系絲帶,臀部豐滿圓潤,看得李小民暗流口水,只
恨不能當眾上前捏上一把。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聽高素娥笑道:「到了,就在這裡!」

  李小民擡起頭來,看到一座高大寬敞的房屋,立於自己面前。這屋子
占地不小,竟然還有一個小小院落,看上去比雲妃的屋子還要好上一些。

  李小民心中驚訝,這才知道秦貴妃為了感謝自己幫了她女兒,處心積
慮地想要報答自己。這屋子離她的寢宮很近,她若有事想看到自己,可隨
時派人來召喚。

  不管怎麼說,住房算是富裕多了,李小民也甚是高興,便拱手笑道:
「多謝姊姊帶路,只是這屋子裡面的佈置我還不太清楚,還請姊姊帶我指
點一下。」

  高素娥有心向他示好,便讓兩個宮女留在外面,自己領著他走進了大
房子裡面。

  李小民跟在後面,盯著她柳條般翩翩擺動的纖腰猛看,一面聽著她介
紹各間房屋的佈置,一面暗吞口水。終於在走入後堂之後,忍不住將手按
到了她豐滿圓潤的臀部之上。

  高素娥正引著他參觀新居,一面殷勤地向他講述這所大房屋是如何的
好,本是從前一個宮妃的住所,因為獲罪被打入冷宮,這一處庭院就空了
下來,又被秦貴妃進言陛下,賞與了他,而屋裡的傢俱、被褥都已經佈置
好,只要搬進來就可以了。

  正說著,突然感覺到身上發熱,回頭一看,那個模樣俊秀的小太監卻
是滿臉笑眯眯的,手已經摸在了她的身上。

  高素娥暗暗好笑,這個小鬼年紀不大,卻是一副花花心腸,也許是對
女子的身體早就好奇好久了,現在同處一室,便熬不住好奇,想要占自己
的便宜。

  被這俊秀太監的手撫在身上,高素娥也不禁心神搖盪,臉色微紅,卻
裝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沈聲道:「小民子公公,你做什麼?」

  李小民一面享受著豐滿香臀手良好手感,一面扭頭四顧,看身處靜室
之中,四下無人,也不管那麼多,雙手張開,用力抱住高素娥的嬌軀,踮
起腳尖來,就要索吻。

  高素娥用力掙扎,玉面躲來閃去,卻還是被他親到嘴唇,不由渾身發
熱,顫聲道:「好兄弟,不要這樣,若被人看到,只怕……」

  李小民不管那麼多,憑藉自己巨大的力氣,抱緊高素娥,雙手在她身
上亂摸,捏住她高聳的雙峰,肆意揉捏起來。

  高素娥被他摸得嬌軀陣陣發軟,再無力掙扎,歎息道:「小冤家!真
是纏死人了!」

  她僵硬的身子迅速軟化,被李小民抱了個滿懷,將她摟在懷裡,深深
地吻著她豐潤的性感紅唇。

  一陣長吻之後,高素娥擡起頭來,鳳眼迷離,伸手撫摸著他的臉,輕
聲道:「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姊姊入宮之後,還未曾與太監相好過,只
歎是平生孽緣,也只好便宜你了。」

  李小民抱緊她上下亂摸,調笑道:「太監沒有過,有過男人嗎?」

  高素娥紅暈滿面,昵聲道:「若是有過男人,姊姊這會早就是妃子
了,至不濟也是個才人,哪里還輪得到你使壞?」

  李小民心中暗笑,也不把自己已經上了兩個皇妃的事說出來,仗著自
己力大,伸手將她豐滿嬌軀抱起,大步向臥室走去。

  將這美婦人性感誘人的成熟嬌軀放在床上,李小民便伸手解她的衣
服。高素娥左推右擋,欲拒還迎,終因已是動了情,不大阻拒,任由李小
民將她的女官服飾都解開來,露出了雪白的玉體。

  李小民上床伏在她的身上,一面低頭吻著她的性感紅唇,一面上下其
手,挑逗著她的各處性感地帶。高素娥被他在兩個皇妃和一個宮女身上練
出來的高超的挑情手段弄得嬌喘籲籲,香汗淋漓,呻吟不止,終究在一聲
長嘶之後,嬌軀劇烈地顫抖,已是被他富有魔力的手指弄得升了天。

  激情過後,高素娥勉力睜開眼睛,看著這比自己小上一半的小太監,
鳳眼迷離,澀聲道:「你這小冤家,如何這般會弄,姊姊快要被你弄死
了!」

  李小民笑道:「這還不過是前戲,真正會弄的,還在後面呢!」

  高素娥忍不住掩口笑道:「你還能有什麼本領,你又不是真的……」
卻又怕傷了李小民的自尊心,不敢將後面的話說出口。

  李小民已經在剛才她氣若遊絲之時,悄悄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聽她
這話,豪氣頓生,趴到她性感嬌軀之上,笑道:「姊姊怎麼知道,我不是
真的男人呢?」

  高素娥忍笑道:「兄弟說是,那便是好了……」

  陡然間,一股劇痛從下身襲來,這成熟美女忍不住大叫一聲,感覺似
是被從中撕裂,不由驚駭欲絕,抱緊李小民赤裸的肩頭,低頭向下看去。

  一看之下,高素娥驚得幾乎暈去,瞪大美目,死死盯著與自己聯為一
體的小太監,吃吃地道:「你,你,你竟然……」

  李小民也不多說,微微一笑,雙手扣緊她的纖腰,大肆動作起來。

  高素娥嬌聲連連,也顧不得再問,被一股股的快感撞得真要升天一
般。

  李小民與這成熟美女痛痛快快地雲雨了一回,待得發洩在她體內,這
才趴在她玉體上喘息。高素娥也已被他幹得氣若遊絲,一雙玉臂只顧抱緊
他的身子,再無力多問。

  休息半晌,李小民擡起頭來,見高素娥還是處於半昏迷狀態,不由微
微一笑,低頭向下看去,卻見床榻之上,殷紅片片,原來這美嬌娘雖已屆
三旬,卻仍是處子之身,不由心中暗喜,大歎值回票價。若放到自己從前
的時代,這樣年齡的成熟美女若說是處女,只怕比天方夜譚還令人難以置
信。

  為了讓高素娥早日還神,李小民勤奮地替她按摩胸部,幫她順氣。看
著那一對雪白暴乳在自己手中不斷變形,李小民心中的成就感不禁油然而
生。

  在他的勤奮工作之下,高素娥悠悠還魂,伏在他的懷中,顫聲道:
「你好大膽!如何敢混到宮中,做這等事,不怕被殺頭嗎?」

  李小民也懶得說自己有仙術重塑肢體之類的話,便搖頭笑道:「嘿
嘿,我若無後臺,沒有人撐腰,怎麼能混到宮裡來?反正是不會有人拆穿
我的,你放心吧!」

  高素娥看他閃爍其詞,不肯將實話相告,便費神思量,忽然大吃一
驚,抓緊李小民的胳膊,叫道:「難道是秦貴妃……」

  想到秦貴妃竟然叫外面的男人進宮來陪伴自己,效法當年趙飛燕之
事,高素娥嚇得冷汗直流,這等事若傳出去,便是天大的醜聞,自己這知
情者,也休想活下去了。

  李小民輕拍她的酥胸,做出安慰的動作,柔聲道:「別亂猜,反正你
只要知道別亂說就行了。我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只要你不說,你也不會有
事!」

  高素娥滿懷敬畏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小太監到底有什麼靠山,竟然這
般自信。

  可是她沒有想多久,便被小民子那高超的挑情手段弄得欲火上升,嬌
聲呻吟著,伏到他的身上,主動求歡,夢想著再一次爬到那興奮的巔峰之
上。

  李小民沒有讓她失望,立即便將她按倒在床上,與她大戰起來。

  正在靈欲交歡、弄得高素娥淫聲浪語不絕之時,突然聽到一聲少女的
驚叫,嚇得二人欲火頓消,回頭去看,卻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妙齡少女站在
臥室門口,呆呆地看著裸身糾纏的二人,目瞪口呆。

  李小民仔細看去,認得那是隨高素娥帶自己來的兩個宮女之一,身下
的高素娥已經叫了出來:「桃紅,不要叫,快過來幫我們一把!」

  小桃紅雖是害怕,可是一向聽高素娥的命令已經聽慣了,不由自主地
走過來,被高素娥一把抓住手腕,拖到床上,向李小民急道:「小民子,
聽我的,她在宮裡也是饑渴許久,快些安慰安慰她!」

  李小民立即明白,心中暗道:「哈,果然是滅口的好計策!」

  小桃紅明白過來,用力掙扎,卻敵不過李小民的巨力,被按倒在床,
高素娥也來幫忙,迅速將她的衣衫脫了下來,露出雪白纖細的少女胴體,
嚇得她大聲哭叫道:「不要這樣,我什麼都沒看見,求求你們了!」

  高素娥一雙玉手用力分開她緊閉的雙腿,向李小民道:「小冤家,便
宜你了,還不快些上來!」

  李小民爬到小桃紅身上,看著驚慌失措的少女,低頭吻上她的櫻唇,
卻不深吻,擡起頭來,微笑道:「別害怕,我會讓你快活的!」

  小桃紅掩面哭泣,終究還是被李小民破了身子,處子落紅,與床上原
有的落紅混在一起,點點斑斑,灑滿被褥。

  待得守在宮外的柳綠也耐不住長期等候的寂寞,走進來尋找高素娥
時,同樣被早有準備的高素娥拖到床上,命令小民子破了她的身子。李小
民禁不住她的威逼,不得不強行再戰,含淚吻著兩名哭泣的少女,將她們
送上了快樂的巔峰。

  高素娥在旁邊看著,看得自己也忍耐不住,再度脫下衣服,上床加入
戰團,李小民大展雄威,與三女攪在一起,弄得她們嬌聲連連,渾身都沒
有一絲力氣。

  事後,三女看看天色不早,慌忙穿好衣衫,由李小民陪她們走出門
外,站在門前花樹下互相對視,俱都羞懼不已。

  高素娥年紀最大,知道小民子有靠山,可以保住此事不外泄,倒也不
是怕得很厲害。可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與這個比自己小一半還多的俊秀男孩
做了那等事,高素娥便不由嬌羞無地,更因自己剛才的醜態都落在兩個宮
女眼裡,大失作為上司的尊嚴。看著小民子得意的笑臉,不由暗歎一聲,
只道是宿世冤孽,今生須當以身償還才行。

第二集 第五章 靈秀

 皇宮禦膳房前,上百名太監排成整齊的佇列,迎接他們的領導前來視
察。

  李小民邁著莊嚴的步伐,走到他們面前,在臺階上站定,尚未開言,
便見一群太監撲地跪拜,大聲道:「奴才拜見李公公!」

  李小民嚇了一跳,陡見這麼多太監跪在自己面前,一時還適應不過
來。

  上一輩子,他也希望自己能當官,可是總是當不上。現在不管怎麼
說,總算是得償所望,雖然只是個太監頭兒,到底也是正六品的朝廷大
員,比得上那些高高騎在百姓頭上的市長縣長了。

  看著滿目跪倒叩拜的太監,李小民努力寬慰自己,心裡自鳴得意道:
「從前那些領導倒是挺威風,可是現在我一下子能管上百個太監,誰有我
這麼厲害!就算是中南海的大內總管、故宮博物院的院長,也管不了半個
太監,我現在可比他們厲害多了!」

  想到這裡,李小民的心情立時舒暢起來,高舉雙手,威嚴地道:「同
志們辛苦了!不要多禮,都起來吧!」

  正在伏地叩首的太監們一怔,可是「起來」還是聽得懂的,便三三兩
兩地爬起來,職位高些的太監便走到李小民身邊,打躬作揖,滿臉堆笑,
恭喜李公公高升。

  李小民輕咳一聲,問:「既然我來管禦膳房,總得熟悉熟悉業務。你
們都會做什麼菜啊?」

  原來負責管做菜的管事太監滿臉得色,躬身笑道:「回公公,小人負
責管理做菜的小太監們,手下的廚師都個個是好樣的,會做的菜式層出不
窮,請聽小人報一下菜名。」

  他舌燦蓮花,一一將本房拿手的菜式都向李小民細細道來,聽得李小
民不禁腹中饑餓,口水暗流。

  他輕咳一聲,止住了太監的介紹,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便說出一
些菜名來,你們做來給我品嘗,算是考校你們做菜的本領。」

  那太監藝高人膽大,自恃在廚藝一道上浸淫了多年,手下又多是精兵
強將,低頭笑道:「但請公公吩咐。」

  李小民目光一掃,在一眾太監們的臉上掃過,沈聲道:「好吧,我就
把我要你們做的菜說出來。我要你們做——」

  他深吸一口氣,口若懸河地一氣說了出來:

  「我要你們做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
鵝、爐豬、爐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
兒、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鹵什
件兒、鹵子鵝、山雞、兔脯、菜蟒、銀魚、清蒸哈什螞、燴鴨腰兒、烤鴨
條、清拌腰絲兒、黃炒心管兒、燜白鱔、燜黃鱔、豆鼓鯰魚、鍋燒鯉魚、
炒爛甲魚、抓炒鯉魚、抓炒對蝦、軟炸裡脊、軟炸雞、什錦套腸兒、麻酥
油卷兒、溜鮮蘑、溜魚脯、溜魚肚、溜魚片兒、醋煙肉片兒、煙三鮮兒、
煙鴿子蛋、溜白蘑、溜什件兒、炒銀絲兒、煙刀魚、清蒸火腿、炒白蝦、
熗青蛤、炒麵魚、熗竹筍、芙蓉燕菜、聰喝識、溜腰花兒、燴海參、炒蹄
筋兒、鍋燒海參、鍋燒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兒、桂花翅子、清蒸翅子、
炸飛禽。炸汁兒、炸排骨、拌雞絲、拌肚絲、什錦豆腐、什錦丁兒、糟
鴨、糟溜魚片、溜蟹肉、炒蟹肉、燴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釀倭瓜、
炒絲瓜、釀冬瓜.煙鴨掌兒、燜鴨掌兒、燜筍、熗茭白、茄子曬爐肉、鴨
羹、蟹肉羹、雞血湯、三鮮木樨湯、紅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
子、三鮮丸子、汆丸子、氏丸子、魚脯丸子、炸炸丸子、豆腐丸子、櫻桃
肉、馬牙肉、米粉肉、一品肉、栗子肉、罈子肉、紅燜肉、黃燜肉、醬豆
腐肉、曬爐肉、燉肉、黏糊肉、炒肉、扣肉、松肉、罐兒肉、燒肉、大
肉、烤肉、白肉、紅肘子、白肘子、熏肘子、水晶肘子、蜜蠟肘子、鍋燒
肘子、扒肘條、燉羊肉、醬羊肉、燒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
肉、汆三樣兒、爆三樣兒、炸卷果兒、燴散丹、燴酸燕兒、燴銀絲兒、燴
白雜碎、汆節子、燴節子、炸繡球、三鮮魚翅、栗子雞、汆鯉魚、汁鯽
魚、活鑽鯉魚、板鴨、筒子雞、燴臍肚、燴南薺、爆肚仁兒、鹽水肘花
兒、鍋燒豬蹄兒、拌稂子、燉吊子、燒肝尖兒、燒肥腸兒、燒心、燒肺、
燒紫蓋兒、燒連帖、燒寶蓋兒、油炸肺、醬瓜絲兒、山雞丁兒、拌海蜇、
龍須菜、熗冬筍、玉蘭片、燒鴛鴦、燒魚頭、燒檳子、燒百合、炸豆腐、
炸麵筋、炸軟巾、糖溜炸兒、燉山藥、糖燜蓮子、釀山藥、杏仁兒酪、小
炒螃蟹、汆大甲、炒葷素兒、什錦葛仙米、鰨目魚、八代魚、海鯽魚、黃
花魚、鰣魚、帶魚、扒海參、扒燕窩、扒雞腿兒、扒雞塊兒、扒肉、扒麵
筋、扒三樣兒、油潑肉、醬潑肉、炒蝦黃、溜蟹黃、炒子蟹、炸子蟹、佛
手海參、炸烹兒、炒芡子米、奶湯、翅子湯、三絲湯、熏斑鳩、鹵斑鳩、
海白米、燴腰丁兒、火燒茨菰、炸鹿尾兒、燜魚頭、拌皮渣兒、汆肥腸
兒、炸紫蓋兒、雞絲豆苗、十二台菜、湯羊、鹿肉、駝峰、鹿大哈、插根
兒、炸花件兒,清拌粉皮兒、萵筍、烹芽韭、木樨菜、烹丁香、烹大肉、
烹白肉、麻辣野雞、燴酸蕾、溜脊髓、鹹肉絲兒、白肉絲兒、荸薺一品
鍋、素熗春不老、清燜蓮子、酸黃菜、燒蘿蔔、脂油雪花兒菜、燴銀耳、
炒銀枝兒、八寶榛子醬、黃魚鍋子、白菜鍋子、什錦鍋子、湯圓鍋子、菊
花鍋子、雜燴鍋子、煮餑餑鍋子、肉丁辣醬、炒肉絲、炒肉片兒、燴酸
菜、燴白菜、燴豌豆、燜扁豆、汆毛豆、炒豇豆,外加醃苤藍絲兒!怎麼
樣,做不做得出來?」

  他雖然說得飛快,怎奈這些菜名太多,他一氣說完,也用了不短時
間,稍微喘上一口氣,再看四周的百余太監,早都目瞪口呆,被他超快的
說話速度震住,呆呆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輕咳一聲,以手拂面,順便把臉上的笑意抹去,故作平靜地
道:「各位公公,我剛才說的這些菜,你們都做得出來吧?」

  旁邊的管事太監如夢初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顫聲道:
「想不到李公公對廚藝一道有如此高的造詣,所說的菜名,倒有大半是小
人未曾聽說過的,小人班門弄斧,還請李公公寬宏!」

  李小民被他這一記馬屁拍得舒服無比,仰頭笑道:「哪里哪里,這不
過是從前練就的一點小功夫,不值一提!其實單論起廚藝,我比各位公公
要差得遠了!」

  那些太監哪里肯信,都道是他是謙虛,圍在他身邊,打躬作揖,諛詞
如潮,只道李公公天縱英才,禦膳房在李公公的帶領下,一定能成為宮中
最有名的一房,受各位主子賞識。

  李小民哈哈一笑,帶著他們走進廚房,要他們把自己剛才報的菜名都
一一做出來品嘗,心裡暗爽:「還好以前練過這個繞口令,不然的話,還
真鎮不住這些太監!」

  那些太監知道新上司要考校他們的做菜功力,都不敢怠慢,只按那些
菜名,便已絞盡腦汗,一一做出大半,送到李公公面前,請他品嘗。

  聞到菜香撲鼻而來,李小民早已食指大動,努力保持著優雅,微笑著
拈起竹筷,將一道道菜放到口中品嘗。

  這些禦膳房的廚師果然功力非凡,做出一道道美味佳餚,色香味俱
佳,李小民吃得大快朵頤,待得將最後一道菜嘗完,已經撐得肚子圓圓,
差點便走不了路。

  擡起頭來,一群太監還在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等待自己的品評。李小
民努力提氣道:「不錯,只是細微之處,還有待改進。以後這些日子,你
們就把我說的這些菜,一一做上幾遍,不斷改進,一定要做得盡善盡美才
好!」

  他在幾個太監的攙扶下,嗝聲如雷地從禦膳房出來,忽然想起:
「咦,既然我知道這麼多菜名,不如就開個酒樓飯館,讓禦膳房中的廚師
指導宮外的廚師做菜,豈不是可以壓倒金陵城中的各大酒樓,成為第一名
樓麼?這樣雖然不如賣玻璃球、造鐘錶有暴利,可若是做得好了,一樣會
有大的收益!」

  想到這裡,李小民不由高興起來,由幾個太監攙扶著,搖搖晃晃地向
自己的居所走去。

  走了幾步,卻見幾個小太監從後面趕過來,提著幾個食盒,向自己行
禮,便向四方散去。

  李小民心中奇怪,叫住一個小太監,問道:「你拿的什麼,要去哪
里?」

  那個小太監躬身施禮,恭敬地道:「回李公公,小的是去蕭淑妃房
裡,去送午飯。」

  李小民擡頭看看日頭,這才注意到午飯時間已經過了。可是這麼晚才
送午飯,只怕這蕭淑妃也不是什麼得寵的主兒,所以才受太監們輕視,送
飯也不及時。

  他走了一會,消化了一些,想再多走幾步路,讓食物盡可能多地消化
掉。而且他也不想這麼早就回去空對屋子發呆,現在就算是月娘也在收魂
玉中努力修煉,期待早日煉化吸收的桃色靈力,自己回去,實在是沒什麼
意思,便伸手接過小太監手裡的食盒,隨口道:「好了,我替你送去,你
回去吧。」

  小太監嚇得跪下,苦苦哀求道:「李公公是尊貴之人,小人不敢勞動
公公的大駕!還是讓小人去送吧!」

  李小民看他怕得厲害,想想自己也不認識路,便將食盒還給他,道:
「好吧,你在前邊帶路,我跟你一起送去!」

  小太監拗不過他,只得在前面走著。李小民叫別的太監都回去,自己
搖搖擺擺地走在石板路上,一邊借走路消化食,一邊欣賞著皇宮裡百花盛
開的景色,隨口與小太監閒聊幾句,心裡倒也挺自在。

  曲曲彎彎走過一條小徑,來到一個小院前,四周都是桃李杏樹,鮮花
開滿枝頭,這小院遠離大道,位於大片花樹的中央,看起來倒是頗為幽靜
肅雅。

  小太監前去敲門,李小民拿著食盒,站在門前東張西望,心裡暗道:
「這裡倒是不錯,雖然屋子沒有我那裡大,可是環境要好得多了。」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個少女立于門中,微笑道:「小公公,有勞
你來送飯了!」

  這少女年約十六七歲,衣飾淡雅,身穿素雅羅裙,眉目清秀,生得清
麗脫俗,相貌絕美,又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更難得的是那一股驚心動
魄的靈秀,彷彿江南幾千年天地造化的靈秀之氣,都灌注在了她的身上。

  李小民陡見那少女,不由心中一跳,只覺一股清雅之氣,撲面而來,
心中訝道:「怎麼這裡還有這麼一個清雅女孩,還長得這麼漂亮,我一點
都沒聽人說過!象這樣清靜優雅的氣質,可是難以看到,若是前世認識
她,我非追她做老婆不可!」

  那個小太監躬身道:「啟稟公主,禦膳房今天比較忙,送飯送得晚
了,公主勿罪!」

  在那少女背後的院子裡,傳來了一個溫婉的聲音:「是陳公公嗎?每
天都勞動你來送飯,真是多謝你了。」

  小太監慌忙行禮道:「小人不敢,淑妃娘娘這麼說,真是折殺小人
了!」

  在少女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美婦人,看上去年約二十餘歲,相貌美
麗,與那少女頗為相似,看上去便似姊妹一般。

  李小民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這一對母女花,想不到蕭淑妃竟然是這
般美麗。

  剛才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聽那個小太監說起,這蕭淑妃曾經是十幾年
前最為得寵的宮妃,本是江南有名的才女,被選入宮中,卻因為不擅媚惑
君王,終究失寵,現在只帶著唯一的女兒青綾在這僻靜角落度日。

  李小民想著失寵十幾年的宮妃,想必容顏老去,十分可憐,誰知蕭淑
妃看上去一點都不顯老,反而十分年輕的模樣,渾身充滿了優雅風韻,若
非自己先看到了她的女兒,說不定還會把她當成青綾公主本人。

  說起這位青綾公主,也是一位不得寵的公主,雖然滿腹詩書,才學過
人,李漁卻未必還記得有這個女兒。而且未曾受過正式的封號,從並未被
下詔封為公主,這公主之稱,也不過是宮女、太監口頭上對她的尊稱罷
了。

  李小民仔細打量著蕭淑妃,見她身材苗條,酥胸高聳,成熟女性的優
美風韻,絲毫不亞于秦貴妃。而那一身的溫婉柔和的氣質,也是秦貴妃遠
遠不及。一眼看去,便知她是一位溫柔賢淑、風韻迷人的美女,這般經過
歲月錘煉過的溫婉氣質,是任何花季少女都不能擁有的。

  在她柔和美麗的臉上,江南女子的靈秀之氣,隱含其中。站在桃花林
中,李小民呆呆地看著她,只覺她的溫婉與桃花的美麗已然融合為一體,
一股異常的感動在心中湧起,一時竟然忘卻了世間的一切。

  蕭淑妃發現小太監手中沒有拿著食盒,微感詫異,目光越過小太監,
看到了他背後的李小民,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覺好笑,卻怕臊了這孩
子,只微微含笑,柔聲道:「這位小公公,倒是少見,是新到禦膳房的
嗎?」

  小太監慌忙道:「回稟淑妃娘娘,這位李公公,是我們禦膳房新任總
管,這次是特來拜望蕭淑妃娘娘的。」

  李小民慌忙上前拜倒,溫聲道:「小人李小民,拜見淑妃娘娘、公主
殿下!」

  雖然是拘于太監身份,不得不行這一拜,李小民倒也是真心實意。這
蕭淑妃如此美貌,氣質這等溫婉優雅,而她的女兒也是一身的清雅氣質,
顯然是天下難得的才女,這等人物,只存在於傳說之中,今日得見,如何
能不拜上一拜?

  蕭淑妃慌忙回禮道:「請李公公快起來,想不到李公公本是禦膳房主
管,如此,倒是失敬了!」

  李小民想等著她來扶自己,順便摸摸玉手,可是想想人家是宮妃,怎
麼也沒道理來扶一個太監,訕訕地站了起來,笑道:「娘娘過獎了。小人
這也是托了主子洪福,被恩賞了六品之位,並不是真的有什麼本領。」

  青綾公主聽了,也不由好奇,一雙秀目打量著李小民,微笑道:「李
公公小小年紀,便能執掌禦膳房,定有過人之能,何必太謙?」

  旁邊的小太監插嘴道:「公主說得是,這位李公公,膽略超人,亦身
藏絕技,前日勇闖鬼殿,硬從惡鬼手中,奪回了冥王珠,救了長平公主的
性命。宮中早已轟傳,娘娘與公主想必也聽說了吧?」

  蕭淑妃與青綾大驚,瞪著李小民,想不到他便是那傳說中的勇武超人
的太監。

  半晌,蕭淑妃才歎息道:「有志不在年高,李公公果然是少年才俊,
令人敬佩。」

  在初時的驚異過去之後,青綾饒有興味地看著李小民,嘴角帶著一抹
淡淡的微笑,柔聲道:「現在已經中午,李公公還沒有用膳吧?若不嫌
棄,便請在這裡用膳,青綾還要請教公公當日之事。」

  李小民不好意思說,自己先吃了個肚圓,才想起來帶人來給她們送
飯,而且也想陪這一對美女多呆一會,便向小太監使了個眼色,打發他回
去了。

  小太監在宮裡呆久了,察顏觀色,哪敢違拗頂頭上司的意願,忙行禮
拜別,匆匆地走了。

  蕭淑妃請李小民進屋稍坐,李小民進去放下食盒,舉目一看,屋裡的
設置果然簡單樸素,卻在屋角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書香混著女子身上
的幽香,溢於屋中。

  屋子裡面,還有三四個宮女,一起前來見禮。李小民見她們老的老,
小的小,暗歎失寵之人,就沒有人待見,派來服侍的,也都是沒力氣幹活
的人。

  三人圍著桌子坐下,李小民從大食盒的下面拿了幾個菜,給那些宮女
們拿去在別屋吃,自己在屋裡的桌上擺上菜肴,殷勤地請蕭淑妃與青綾動
筷。

  蕭淑妃微笑著,請李小民一起用餐,青綾卻在好奇地請教那一日的事
情經過,三人邊吃邊談,氣氛頗為融洽。

  李小民一邊隨口說著自己自幼練習仙法,雖入宮後,也未停下,對鬼
魅的侵害,有抵抗之力,那一天自己是強行闖入廢殿,硬著頭皮奪了珠子
回來,當中有鬼怪來侵,幸得自己跑得快,才沒有被抓住吃掉。說到驚險
處,二女都不由面露擔心之色,聽到他逃出時,輕輕地籲氣,為他感到慶
幸。

  李小民來宮裡這麼久,還沒見過願意與太監一起吃飯的主子,當然辰
妃把自己當成她男人,因此和自己一起飲酒作樂,那便不同。對這平易近
人的二女不由感激,因此雖是已經吃飽,還是勉強陪她們吃下了一些。

  一邊吃飯一邊閒聊,說到後來,一頓飯已經快要吃完。李小民擡頭看
著滿書架的線裝書,微笑道:「娘娘,這都是你平常看的書嗎?」

  蕭淑妃搖頭笑道:「這都是青綾的書,她平日裡,最喜歡的便是讀書
寫字。」

  李小民放下筷子,走到書架旁,翻書來看,寫的都是些詩詞,忽然心
中一動:「我來到這個世界,總得學點詩詞,免得人說我粗陋不文。在從
前的世界裡,我好歹也上過幾年學,學這些詩詞,應該不算困難吧?」

  想到這裡,他回過身,向二女納頭便拜。

  蕭淑妃大驚,慌忙站起,想要上前扶起他,卻又不敢犯了規矩,只得
避到一旁,道:「請李公公快些起來,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李小民擠出幾滴眼淚,嗚咽道:「小人自幼家貧,雖然學了祖傳的仙
法,可是卻無人教導小人詩書,一向引為憾事。今日一見公主的書,心中
有所感觸,只求公主殿下答應教導小人詩詞歌賦,小人願當牛作馬,報答
公主的大恩大德!」

  青綾本也是好學之人,此時已站在一旁,避開他的叩拜,見他為了學
習詩書,竟然甘心下拜求學,不覺惺惺相惜,柔聲道:「青綾平素本是閒
暇無事,李公公若想學詩書,青綾定當相助。」

  蕭淑妃也微笑道:「李公公不必如此,青綾最喜歡好學的人,公公若
想要學習詩詞,平日裡無事時,便可到這裡來,青綾一定會傾囊相授,公
公大可放心。」

  李小民大喜再拜,道:「多謝娘娘,多謝公主!請娘娘和公主不要再
叫小人『李公公』,只要喚我做小民子,也就可以了!」

  二女不由微笑,只得喚了小民子,李小民才肯起來,深揖再謝。

  幾個宮女過來收拾了桌子,李小民便向青綾深揖,請她教導自己詩
詞。

  青綾見他如此急於求學,不忍相拒,便取了幾本詩書,大致地講了歷
代詩詞發展的歷程。

  李小民一路聽來,卻是暗自驚訝。自遠古時的《詩經》、《離騷》之
後,詩歌幾經演變,曆古體詩、駢文等多種詩歌形式之後,便演化為現在
流行的詞,有許多詞牌都是近些年創制的,由有名的詞人寫下,配上曲
子,讓樂女們彈奏起來,便是一首絕妙好詞了。

  李小民聽了半天,忍不住問道:「難道沒有唐詩嗎?」

  青綾訝道:「唐詩?我大唐文人墨客,現在大都喜歡寫詞,很少有人
寫詩了!」

  李小民這才想起,從前並沒有唐朝這個朝代,只有現在自己所處的南
唐是第一個以唐為名的朝代,自然也沒有從前的唐詩。若這樣說來,那些
流傳千古的唐詩,都已經不會有人寫出來了。

  在對青綾的旁敲側擊之下,證實了這個推測,李小民不由暗自歎息,
那麼多美妙的唐詩,竟然還未寫出便已失傳,實是中華文學的一大損失。

  幸好李小民從前除了背相聲繞口令之外,還背過那麼幾首唐詩,當下
立下決心,若有機會,便把自己記下來的唐詩寫出來,一定要挽救民族瑰
寶於絕地之中。

  不過與挽救民族文學相比,李小民倒是更喜歡和青綾呆在一起。蕭淑
妃在一旁淡雅地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女兒在教小太監認字,看著他們俊男
美女,便似一對璧人一般,不由心中暗歎,這小民子如此好學聰敏,若他
不是太監,與自己的女兒倒真的是十分般配。

  可是身在皇家,女兒嫁誰,便是自己也沒有多少發言權。而自己早就
失寵,家族也早就敗落,未必能有公侯願與自己女兒結親。想到將來女兒
的命運不知道會怎麼樣,蕭淑妃不由微微有些黯然神傷起來。

第二集 第六章 行兇

 為了開辦酒樓,李小民在辰妃房裡宿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當辰妃不
堪狂風暴雨,帶著香甜微笑沈沈睡去時,李小民已經得到了她幾乎所有的
私房錢,滿足地穿衣離去。

  在具體的事務上,辰妃介紹了自己的娘家表弟陳德修來幫他做生意,
由李小民以買菜之名,出宮與他見了一面。陳德修看到表姊的書信,當然
不敢不信,對小民子公公奉承不已。

  在酒樓經營裡面,李小民負責出技術股,辰妃出錢,她表弟出力,準
備在金陵盤下一個酒樓,由陳德修做掌櫃,力爭早日打響名號,賺到第一
桶金。

  陳德修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見人總是滿面笑容,本是八面玲
瓏的人物。在家族中,出身旁系,雖有能力,也不大受族中長者賞識。幸
得他的表姊知道他的商業才能,拿出了私房錢開辦酒樓,請他來料理,不
由心中激動,只想將這差事做好,來展現自己的才華。

  當天夜裡,李小民溜出皇宮,換上便服,叫上陳德修,要他帶自己在
金陵城中轉上一轉,看有什麼房屋比較好,可以盤下來做酒樓的。

  對於他的膽大妄為,陳德修大吃一驚,李小民卻是滿不在乎,淡淡地
說了幾句自己在朝中、宮中都有靠山之類的話,唬住了陳德修,讓他不敢
多問。

  其實以陳德修的精明,本也不會輕易信他,只是見他這麼輕鬆便出了
戒備森嚴的皇宮,若無靠山,拿不到出宮手諭,根本不可能辦得到。而且
小民子公公在鬼殿大顯神威,力闖鬼殿,拿回了冥王珠,這等大事,早就
傳到宮外,陳德修也是早聞其名,暗自心驚,對這小太監也不禁高看一
眼,絲毫不敢小瞧了他。

  走在街上,李小民與陳德修閒談之中,又把自己這些天在看到青綾那
些書的啟發下,苦思出來的發財門路一一道來,要陳德修去找些印刷工
匠,刻印活字,以銅鐵活字為本,開辦印刷局,印些暢銷小說、詩詞賣出
去掙錢。

  原來李小民苦思之下,發現那些架空歷史小說並不都是騙人的,至少
有幾個橋段可以直接拿過來使用。雖然自己不瞭解火藥的配方,也不知道
該怎麼造紙,沒法靠造槍賣紙賺錢,幸好這個時代雖然還沒有人發明出火
藥,卻已經出現了製作精良的紙張,只要自己再把銅活字的秘密說出來,
辦個出版社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也不會要太大本錢。而自己從前看過的
小說,隨便拿出幾段講出來,就可以印成小說掙錢。

  為了編故事,他特地交待陳德修,要多請幾個寫字快、會編故事的書
生,把自己說出的故事寫出來,一定有人會買。

  陳德修雖不敢深信,不過小民子公公是大老闆,他的話當然不能不
聽,於是唯唯諾諾,都答應下來。

  二人正在夜色籠罩的街頭邊走邊談,看著街邊店鋪、人家都已掛出了
燈籠,整個金陵城,在晚間的人流逐漸稀少。

  李小民想起上一次去秦淮河,還未到河上花船中,便已被太子手下的
武士阻在週邊,沒能盡興遊玩,因此叫上陳德修,要他陪著自己去逛花
船。

  陳德修對於太監也想嫖妓暗暗吃驚,不過想想便也釋然:少年人總有
好玩耍的天性,想去有名的秦淮河上遊花船也是容易理解,只可惜他這般
俊俏模樣,倒是個太監,無法真的去花船中與那些美貌姑娘銷魂,不由心
中充滿同情,滿口答應下來,帶著他往秦淮河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漸漸來到僻靜之處。道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只有他們兩
個還在悠閒地邊走邊談,勾畫著自己未來商業大帝國的藍圖。

  陡然間,前面傳來一陣慘叫聲,李小民一怔,快步走過去,卻見一個
老人倒在地上,口中流著血,已經不能動了。一個妙齡少女趴在他的身
上,放聲大哭,而旁邊卻站著一個服飾華麗的年青公子,帶著十幾名家
奴,指著那老人破口大罵。

  李小民慌忙走上前去,彎下腰,去按住老人的脈搏,卻覺脈息已停,
老人的魂魄早就被無常勾走了。

  李小民心裡暗罵:「這群勾魂的無常,怎麼下手這麼快,我剛才聽到
慘叫,跑過來就已經看不到魂魄了,難道說他們是怕我下手劫了魂靈回
去,所以動手加倍的快捷嗎?呸!我要劫也只劫美女的魂魄,要這老頭的
魂靈幹什麼!」

  那女孩痛不欲生,抱住老頭的屍身大聲哭叫,嗚咽聲中,勉強可以聽
出「爺爺,你死得好慘」之類的話。

  李小民擡頭看向那青年公子,站起身來,拱手道:「這位公子,能否
請問一下,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人長得不醜不俊,只是滿臉橫蠻,見李小民一身布衣打扮,顯是平
民裝束,心中不耐,指著他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來管我萬大爺的
閒事!沒事趕快滾開,別惹禍上身!」

  李小民只不過問了一句,沒想到就惹來他怒罵威脅,不由一怔。

  陳德修從後面快步趕過來,打躬作揖,陪笑道:「萬公子,小人不過
是路過,還請萬公子海涵!」

  萬公子哼了一聲,不屑地將手向大道遠方一指,狠聲道:「快給老子
滾,別在這裡礙眼!」

  陳德修慌忙道了一聲謝,將李小民拖到一旁,低聲道:「公公,這些
人惹不得!那個萬子達,是太子的親戚,和負責京城治安的九城兵馬司也
深有聯繫,氣焰正盛,公公雖然是出身宮中,也還是讓他們一步為好。何
況現在公公是私自出宮,若被這些人知道了公公的身份,向陛下告一狀,
只怕會有麻煩!」

  李小民被他拖著向秦淮河方向走去,一面皺眉道:「剛才那個老人,
是怎麼回事?你去替我問問!」

  陳德修被他催促不過,只得回轉身,去找了落在最後面的一個家奴去
問。萬子達的那個家奴本來帶答不理的,看在他塞到手中的銀子份上,才
勉強說了一句:「那個拉琴賣唱的老傢夥不長眼,竟然昏頭昏腦撞到公子
的車駕上了。剛才公子在秦淮河花船上剛跟人吵架回來,心裡不痛快,隨
手一棍下去,就把那老傢夥打咽氣了。」

  陳德修陪笑道謝,回去約略說了一遍,聽得李小民大怒,叫道:「豈
有此理,只不過為這等小事,便殺了一個老人,這萬子達到底是何方神
聖,金陵城就沒有人敢管這事嗎?」

  陳德修面色大變,慌忙擺手道:「公公低聲!若被萬子達聽到了,又
是禍事!」

  這個時候,萬子達卻已經把伏屍痛哭的女孩抓了起來,用手指擡起她
的下巴,見她生得貌美,淫笑道:「小模樣生得還挺招人心疼的,跟我回
去吧,爺會好好待你的,一定會弄得你舒舒服服!」

  那女孩哪里肯依,只是大聲哭叫,用力推開萬子達,卻被萬子達抓得
緊緊的,情急之下,一爪抓過去,在萬子達臉上抓出了幾道血痕。

  萬子達大怒,狠狠一個耳光將她打翻在地,回身上了馬,指著地上的
少女罵道:「給臉不要臉,把她給我捆起來,帶到府裡,讓本公子將這野
丫頭好好調教一番!等玩夠了,就賞給你們快活,每人都有份!」

  說罷,便催馬欲行,將這些麻煩事,都丟給身後的家奴們。

  家奴們一擁齊上,正要拿人,忽然眼前黑影一閃,一個人攔在女孩面
前,滿臉怒色,喝道:「你們如此兇狠,把人家的爺爺打死了,還要搶人
回去淫弄!金陵城中,就是可以隨便搶男霸女的嗎?」

  陳德修遠遠躲在一邊,跌足叫苦。一般人當然是不敢隨便搶男霸女,
可是太子妃的表兄自然不同,現在他們人多勢眾,就算一擁齊上打死了小
民子公公,也不過讓太子進宮說幾句好話也就沒事了,小民子公公自己上
去找事,這豈不是要惹禍上身麼?

  可是看到那麼多人圍住李小民,他也不禁膽寒,只好按照李小民剛才
吩咐的,小心地躲在暗處,不讓那群家奴看到他。

  萬子達正在惱怒中,看到剛才那個少年竟然又上來架梁,勃然大怒,
指著李小民喝道:「好狗奴才,大爺放過你,你倒不依不饒起來!給我
打!」

  說著話,將手中拿著的一根染血的短棍用力擲過去,砰地一聲,砸在
李小民的鼻樑上。

  李小民正在滿腔義憤,大聲斥責眾人的霸道行徑,一時大意,陡然挨
了這一下,當即鼻血長流,捂著鼻子,只覺又酸又痛,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群惡奴趁機一擁齊上,高舉刀槍棍棒,齊齊地向他身上招呼。

  李小民一上來便失了先機,被這群惡奴亂棍打下,砰砰連聲,頭上身
上已經挨了好幾棍,打得頭暈目眩,幾乎跌倒在地。

  那些惡奴一邊亂打,一邊放聲辱罵,什麼難聽的話說了出來。更有黑
心惡奴上前挺刀便刺,刀光閃閃,直指胸膛。

  昏沈中的李小民嚇了一跳,慌忙閃身躲過刀尖,飛起一腳,將那挺刀
刺來的惡奴踹翻在地,劈手奪了一個惡奴打來的木棒,狠狠一棍打下去,
將他的頭骨打裂,鮮血灑了一臉,捂著頭嘶聲慘嚎。

  在初時的不適應之後,李小民振奮精神,大怒揮棒,木棒如疾風般連
環掃出,劈啪連聲,打在那些惡奴的胳膊、肩膀和頭上,砸得他們痛呼連
聲,一個個地向後倒退,噹啷之聲不絕,手中兵器灑了一地。

  在李小民身後,被他身體遮護住的少女已嚇得六神無主,只是抓緊李
小民的衣衫,就象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萬子達大怒,卻又忌憚他手中木棒厲害,不敢上前,只能指著他大聲
怒罵,威脅要翻出他的老底,將他一門誅除,絕不放走一個。

  這個時候,就算他想放走李小民,李小民卻也不肯放他離開。冷笑一
聲,正要上前一棍把他打下馬來,忽然聽到遠處一陣腳步聲傳來,擡頭一
看,見有一隊巡邏兵從遠處快步跑過來,為首的將官大聲喝道:「什麼
人,在金陵城中打架鬥毆?」

  一個害怕李小民,躲得遠些的惡奴慌忙迎了上去,道明瞭自己一行人
的身份,那將官聞聲一驚,走上前來,對萬子達躬身行禮,滿臉堆笑道:
「原來是萬公子在此,末將黃沖,在這裡有禮了!既然是萬公子在此,自
然不會有什麼事,小人告退,他日再上府上拜望!」

  若是平日裡,萬子達帶著一眾惡奴打死打傷平民,占了上風,自然不
希望有巡邏兵來管自己的閒事,可是現在看巡邏兵來了,立時精神一振,
喝道:「黃將軍,你來得正好!那邊有兩個叛賊,在大街上,口出無君無
父之言,還道他日北趙大軍來到,定要將金陵城化為一片火海!這二賊,
必然是北趙派來的奸細,還請黃將軍率軍將其拿下!」

  黃沖心裡一驚,舉目看去,卻見一個英俊少年身穿布衣,手執木棒,
滿面怒色地護在一個妙齡少女身前,而地上還躺著一個死人,頭髮花白,
衣衫破爛,身邊扔著一個胡琴,顯是賣唱人的打扮,而不遠處,數十家奴
都手執刀棍,向那少年怒吼咆哮,許多人身上血跡斑斑,顯是吃了虧。

  黃沖當下心裡明白,猜出萬子達搶人未遂,打死了一個賣唱的老頭,
卻被這個少年打翻了不少家奴,心中不由訝異。這少年看上去身材瘦弱,
竟然能打倒這麼多人,倒也是異數。

  雖然這麼多人圍著一個,善惡立判,黃沖為了前途著想,還是拔出腰
刀大吼道:「好大膽的奸細,竟敢到金陵城中撒野!小的們,給我拿
下!」

  「住手!」李小民放聲大吼,聲若雷霆,將那些一擁而上的兵丁震得
停下腳步。

  他指著萬子達,怒道:「這個人當街搶人,殺人害命,你們不管,我
看不過去,上前評理,你們反倒抓起我來了!」

  黃沖明知他說的是真話,卻也不肯為了這個布衣少年,斷送了自己的
前程,若能攀上萬子達這棵大樹,飛黃騰達,便有了希望,當下揮刀大喝
道:「胡說!分明是北趙來的奸細,想要刺探軍情,被萬公子發現,便意
圖殺人滅口,襲擊萬公子!小的們,給我上,死活不論!」

  萬子達忙叫道:「那個小子死活不論,女的一定要留下來,拷問內
情!」

  黃沖連忙修改自己的命令,向士兵們大吼,一定不能傷了那個女子,
好讓萬公子能從容拷問她們這些奸細的內情。

  看著手執長槍、蜂擁而至的士兵,李小民怒笑道:「原來你們是蛇鼠
一窩,竟然當街行兇,這個世界,簡直比我們那個世界更加黑暗!」

  他若揮開木棒,殺出重圍也不是太難,可是就無法護住身後的女孩。
危急之間,李小民一把握住少女的手腕,拖著她向前沖去,手中木棒狂
揮,乒乓一陣亂打,砸翻擋在面前的家奴,來到萬子達馬下。

  萬子達正在大聲叫好,比手劃腳指揮著士兵上前捉住李小民,好讓自
己狠狠折磨他一頓出氣,心裡在策劃著狠狠淩虐那女孩整整一夜,再讓家
奴們把她弄死,扔到河裡去滅跡,轉瞬之間,突然看到李小民已經帶著那
女孩沖到自己馬前,不由大驚,舉起馬鞭便向他頭上抽落。

  李小民木棒如風般揮去,正要一棍打碎他的手腕,突然聽到身側風聲
響起,一枝長槍破空刺來,槍勢強勁,非同一般。

  李小民心中暗驚,不及傷敵,回棍擋架,當的一聲砸在槍頭上,將槍
尖擋回,再看那挺槍刺來的,卻是黃沖,已被他迅猛一棍震得倒退了數
步,雙手麻木,吃驚地看著他。

  馬鞭淩空打來,李小民頭向旁一閃,啪地打在他的肩上,立時便將衣
衫抽破。李小民回手一掃,砰地一聲,砸在他的腰間,將萬子達一棍打落
馬下,手中馬鞭遠遠扔了出去。

  李小民暗叫可惜,剛才若非黃沖從旁偷襲,引開他的心神,這一棍便
是不打斷他的手腕,也要讓他半身不遂。正要轉到馬的另一側再給萬子達
補上一棍,大批的巡邏兵卻已經圍攏過來,長槍如林,無數槍尖閃著寒
光,同時他向刺來。

  李小民木棒連揮,丁當一陣亂響,擋開刺來的無數槍尖,劈手奪過一
枝長槍,揮槍一陣亂打,將眾兵丁逼開,回身抱住那少女,將她放在馬
上,自己一邊揮槍逼退兵丁,一邊翻身上馬,抱緊少女,策馬轉身,向遠
處黑暗的方向奔去。

  那個方向,防守的都是家奴,見他手中長槍揮得神出鬼沒,都不敢上
前,只是虛張聲勢地大叫,眼睜睜地看著他逃走了。

  萬子達躺在地上,被奔馬踩了一腳,痛得眼淚滾滾,整個身子蜷成一
團,痛苦呻吟不已。


  李小民斜倚在床頭,滿臉青腫,默默地坐在那裡,任由剛救回來的少
女給自己上藥。

  少女俏麗的臉上,一片平靜,偶然有悲傷之意在臉上掠過,卻並不哭
泣,只是安靜地替李小民臉上、身上敷著藥。

  屋子裡靜寂許久,李小民開口打破了沈默:「你叫什麼名字,從哪里
來的,在金陵還有什麼親戚嗎?」

  少女顫抖了一下,低頭道:「妾身韓馨兒,隨祖父從外地逃難到此,
賣唱為生。不想今日在街上衝撞了萬公子的馬隊,導致祖父被當街打死。
現在妾身已無親無靠,若非公子相救,妾已落入虎口,在此拜謝公子救命
大恩!」

  她盈盈拜倒,恭敬地叩首致謝。

  李小民彎腰將她扶起來,見她相貌娟秀,身材苗條,一身的靈秀之
氣,不似尋常人家女子,沈吟道:「你可認字麼?」

  韓馨兒點頭道:「妾小時家中境況寬裕,也曾學過詩書。後來家境敗
落,家鄉又遭大災,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金陵城找尋活路。」

  李小民心中暗歎,天下大難,百姓流離失所,這樣的事,到處都有。
只有金陵城中的顯貴之門,皇親貴戚,猶是醉生夢死,渾然不知大難已離
他們不遠了。

  桌上的蠟燭突然搖曳起來,空氣中,一股陰風襲來,吹得韓馨兒渾身
發冷,油然生出一股恐懼之意,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向李小民,好像在他的
身邊,才能感覺到安全。

  一股黑霧在黑暗的房間裡出現,在燭光下漸漸凝聚成形,最後變成一
名魁梧的黑甲武士,單膝跪地,粗聲粗氣地道:「叩見主人!」

  李小民點頭微笑道:「沙將軍,你來了!幽兒那裡怎麼樣?」

  沙將軍叩頭道:「公主還好,正在廢殿裡面閉關修煉,只待初步煉化
先皇禦賜靈力,便出關來與主人團聚。」

  這沙將軍,便是前日裡與他戰鬥過的雙錘惡鬼,因吳帝之命,發誓效
忠于幽兒。又得幽兒命令,他與曾將軍、三百鬼衛都不再稱呼李小民為駙
馬,而是要稱他為主人,滿足李小民大男人的自尊心。

  這一次,他正在廢殿中修煉,努力想要煉化吳帝遺留下來的靈力,突
然得到月娘飛來傳訊,要他帶上一百鬼衛,出宮聽候李小民調遣。

  沙將軍不敢怠慢,慌忙選了一百精銳部下,出宮來尋李小民。在李小
民新租的房子裡面,找到了他。

  李小民溫言撫慰幾句,喚他起來,不必跪在地上。

  回頭再看韓馨兒,已嚇得躲在他的背後,顫抖的纖手緊緊抓住他的衣
衫,看向那跪地惡鬼的目光更是充滿驚懼,連帶著對李小民也有了幾分敬
畏驚疑之色。

  在屋子裡,一個淡紅色身影緩緩浮現,盈盈拜倒,柔聲道:「主人,
奴婢回來了!」

  李小民淡然道:「很好,不必多禮。」

  月娘站起身來,看著躲在李小民身後的韓馨兒正在用驚懼的大眼睛看
著她,不由掩口嬌笑道:「主人,這個小姑娘好像是很害怕呢!」

  李小民輕咳一聲,問沙將軍:「都準備好了嗎?」

  沙將軍躬身道:「回主人,一百鬼衛,都已整裝待發!」

  李小民轉過身,看向韓馨兒,見她一雙漆黑的大眼睛裡面,充滿了驚
懼疑惑,正在靜靜地看著他。

  默然對視半晌,李小民淡然道:「你從此以後跟著我,好不好?」

  韓馨兒看看李小民,看看沙將軍,再看看月娘,一時有些遲疑恐懼,
沒有立即回答。

  月娘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輕撫她的頭髮,嬌笑道:「主人很好色呢,
有你跟他的身邊,不知道你能不能逃過他的手。」

  李小民也不阻止月娘說話,只是淡然道:「你若不願,我就派人送你
離開金陵,給你一筆錢,讓你安靜度日。」

  說罷,他靜靜地看著韓馨兒,等待著她的抉擇。

  他沒有太多時間與韓馨兒來討論這件事,現在他只能在自己率領鬼衛
出發之前,讓她自己做出選擇。

  韓馨兒默默地看著他英俊的面容,平靜的雙眸,深深地拜了下去,恭
敬地道:「奴婢韓馨兒,叩見主人!」

  李小民的眼裡浮現出贊許之意,緩緩蹲下身去,伸手扶住她瘦削的肩
頭,將她扶起來,溫聲道:「今天晚上,你就先睡在這裡,我出去一下,
明天就回來。」

  說罷,他轉過身,轉身下樓,決然出門而去。

  想起今天遇到的兩個人,他的眼睛裡,寒光閃爍,在漆黑的夜裡,散
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黃沖帶著數十名巡邏兵在路上巡邏,一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今天的事,明顯是萬子達仗勢欺人,可惜卻遇到一個武功高強的少
年,自己上前救回了萬子達的命,並親自送他回家,在他家裡喝了杯茶出
來,就此就算巴結上了萬家,前程不可限量。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不由
綻開了笑容。

  可是一想到那個布衣少年,黃沖就忍不住一陣膽寒,自己也不知道是
為了什麼。

  夜路漆黑,黃沖帶著士兵走在這每天走慣了的巡邏路上,突然感到一
股強烈的恐懼,讓他的身體微微地發起抖來。

  看著前面的路面,黃沖揮手停下了隊伍,看著前方的黑暗,面部微微
地抽搐,彷彿有不知名的猛獸,躲在那裡一樣。

  他揮手命令一個士兵拿著火把上前探路,那個士兵疑惑地看了他一
眼,服從了命令,舉著火把向那邊走去。

  火光一點點地侵蝕黑暗,士兵走到他指的地方,回頭高聲叫道:「將
軍,這裡沒有什麼!」

  黃沖鬆了一口氣,暗自嘲笑自己當了這麼多年巡邏隊長,膽子卻越來
越小,居然怕起黑來。難道真是那個少年的眼神,讓他感覺到如此深的恐
懼,心態也不由受了影響麼?

  前面的黑暗裡,那個士兵突然發出一聲嘶啞的呻吟,身子晃了幾晃,
便不再出聲。

  黃沖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安,向前叫道:「既然沒有什麼,你快點回來
吧。」

  那士兵手裡打著火把,低著頭,一步步地走回來,站在黃沖面前,停
下不動。

  黃沖帶著部下巡邏隊走過去,卻見那士兵一直擋在自己面前,不由奇
道:「你在做什麼,怎麼還不快走?」

  那士兵緩緩擡起頭來,展現在黃沖面前的,卻是一張七竅流血、恐怖
至極的死人的面孔!

  一股強烈的寒意自黃沖脊樑上流過,他大叫一聲,向後退了一步,手
按刀柄,牙齒咯咯地震響起來。

  不僅是他,所有呆在他身邊的士兵都看到了那個同伴的臉,那張熟悉
的面孔上,帶著滿臉的血漬,和一抹奇怪的微笑,象在嘲笑這些每日裡只
會欺壓良善、趨炎附勢,導致自己踏入死途的士兵們。

  黃沖狠狠咬住牙,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恐懼,沈聲道:「你是什麼人,
到底想做什麼?」

  在他的聲音裡,忍不住有一絲顫抖,他的眼睛和士兵們的眼睛,都緊
緊地盯著那個死人,手執刀槍,隨時準備應付敵人的發難。

  那名死去的士兵陰森森地微笑著,張開雪白的牙齒,從裡面擠出了難
聽的聲音:「黃沖,幫助權貴欺壓平民的感覺很好吧?」

  黃沖止不住劇烈地顫抖起來,半晌才從嘴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你
到底是什麼人,是剛才那個奸細嗎?」

  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火把映在他俊秀的面容上,在上面帶有一
絲奇怪的微笑,李小民緩緩道:「不錯,你猜對了。」

  黃沖深深吸了一口氣,拔出刀來,大喝道:「裝神弄鬼,躲在死人後
面搞些小把戲!小的們,把他給我殺了,腦袋送到萬府去領賞!」

  一眾士兵雖然心驚膽戰,但想到這不過是有人裝鬼嚇人,也就釋然,
舉起刀槍,吶喊著向前沖去,便要圍住李小民,將他亂刃分屍。

  佔據了死去士兵身軀的沙將軍森然冷笑道:「想要傷到主人,且看我
的兄弟們答不答應!」

  黑暗的夜空中,陡然出現了厲鬼的呼嘯聲,似有無數厲鬼,在空中咆
哮,聽得數十名士兵,都不由顫抖起來,恐懼地舉著刀槍,四面張望。

  狂風襲來,鋪天蓋地。穿著盔甲的士兵,站在狂風之中,渾身簌簌發
抖。

  突然,一個士兵大聲慘叫起來,捂著脖子,滿臉痛苦之色,歪歪斜斜
地倒下,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出,灑在衣甲之上,將地面染紅了一片。

  還未看到敵人的面,就已經折損了一個同伴。士兵們更加驚懼,舉刀
四顧,卻什麼也看不到,只有撲面而來的狂風,幾乎吹得他們睜不開眼
睛。

  又是一聲慘叫撕破了沈寂,緊接著,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士兵們
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個個都是要害處中了致命一擊,倒地身亡。

  餘下的士兵終於熬不住看不到敵人卻時刻有同伴傷亡的恐懼,回頭狂
奔。而隱身於狂風中的厲鬼,卻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在李小民冷笑
的注視之中,鬼衛們舉著靈力彙聚化形出的鬼刀,在風中呼嘯著,借著風
力向前飛速追殺著,從背後狠狠砍去,以無形靈刀,將士兵們的頭顱狠狠
地砍了下來,讓他們撲向地面,抽搐而死。

  黃沖沒有逃跑,他已經嚇得挪不動腳步,呆呆地看著前面的李小民,
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上已經是面無人色。

  李小民緩緩走到他的面前,凝目注視著他,冷笑不語。

  黃沖擡頭看著這俊秀少年,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他的手裡,拼命壓抑
住心中的恐懼,結結巴巴地道:「小人該死,得罪大爺,求爺爺饒命,小
人必當結草銜環,以報答大爺的活命之恩!」

  李小民微微搖頭,淡然笑道:「我現在不想離開金陵城,所以今天的
事,我不希望別人知道,現在我能做的,只剩下一件。」

  黃沖呆呆地問:「什麼?」

  「滅口!」

  李小民轉過身,向黑暗中緩緩走去。

  在他的身後,響起了喀嚓一聲,接著,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第一個被沙將軍殺死的士兵,手中舉著大刀,威風凜凜地站在黃沖的
屍體旁邊,臉上的血漬已經乾涸,那副滿臉是血的恐怖模樣,看上去似乎
比佔據了他身體的厲鬼更加可怕。

第二集 第七章 鬼屠


  萬子達躺在床上,只覺身上的傷處,疼痛難忍,讓他忍不住放聲怒
罵,將李小民的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只恨自己沒能逮到他,否則的話,
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床邊,一個老者面色陰沈,冷冷地看著暗處,似乎在尋思著什麼。

  這個老者,就是萬子達的父親,當朝太子妃萬氏的親舅舅,朝中禦史
大夫萬洪峰。

  他沈吟半晌,向萬子達問道:「你有沒有看清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萬子達咬牙叫道:「看清了!他長得白白淨淨,個子不高,看起來也
就十四五歲,可是手爪子上倒真厲害……哎喲,疼死我了!」

  萬洪峰冷然道:「據你看,會不會是李煦一黨的人,派來挑釁的?」

  萬子達搖頭道:「我看不會!今天我出門也是偶然才想起來的,走那
條路也是臨時才選的,誰知道會碰到那個不長眼的老傢夥,撞到我馬上
來!而且那老傢夥那麼不抗打,一棍子下去腦漿就出來了,弄得人好生沒
趣!那個小子,多半是路過此地,看到了那小妞的美色,才想上前泡妞裝
英雄。如果是李煦那邊的人,不會這麼魯莽,就算挑釁,也得有個完整的
計畫才行。」

  萬洪峰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是一個沒什麼根基的布衣
小人,不知我萬家威嚴,因此才敢來挑釁。哼,我萬家怎麼也是世代為
官,容不得這樣的布衣前來撒野!你放心,為父一定要把那個小子逮出
來,交給你發落,你喜歡怎麼出氣,都由得你!」

  萬子達精神一振,叫道:「好,只要逮到他,我就先剁了他兩隻手,
再剝了他的皮,看他還敢不敢跟老子叫板!對了,要不要去求求表妹夫,
讓他派人發下海捕文書,去捉拿那小子?」

  萬洪峰搖頭道:「太子殿下為人懦弱,前些天又受人刺殺,驚嚇中得
了病,你去求他,豈不是讓他更加害怕!倒不如你直接去找九城兵馬司衙
門,將那個歹徒的相貌描述出來,讓他們幫你查探,看在太子的面子上,
他們一定不會敷衍差事。」

  萬子達點頭叫道:「還是爹的主意好!嘿嘿,我抓到他以後,剝皮,
抽筋,灌水銀,什麼法子都讓他受一遍!」

  正說得高興,門突然開了。一個黑影站在外面的黑暗裡,一動不動。

  萬洪峰微皺眉頭,沈聲道:「什麼人,是來喜兒嗎?」

  那人邁步緩緩走進房間,淡然道:「你帶來的家奴,都躺在外面,已
經不能再回答你了。」

  萬子達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指著他大叫道:「原來是你這混帳東西!
爹,就是他打傷我的!哎喲!」卻是用力過猛,又扭到了腰,一頭撲倒在
床上,只是用一雙暴眼,恨恨地看著這膽敢找上門來的仇敵。

  萬洪峰站起身來,借著燭光,仔細打量著這名兒子口中的悍勇少年。

  出乎他的意料,這少年看上去並不強壯,反而有些瘦弱,英俊白皙的
面龐,看上去有些蒼白,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這讓萬洪峰
暗自驚疑,他是怎麼闖到自己府裡,又擺平了自己得力的家奴的。

  雖然身穿布衣,但是能在公侯之府,隨意進出,並且毫不畏懼本府權
勢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想到這裡,萬洪峰不由微微後悔,不該支持兒子
繼續招惹這人。

  萬洪峰一生中經歷的事情多了,當下也不露出害怕之色,拱手道:
「請問閣下何人,到此何干?」

  李小民淡然微笑,目光看向床上怒視著自己的萬子達,冷冷地道:
「令郎在外面搶男霸女,殺人害命,你這做父親的,不會不知道吧?」

  萬洪峰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這些事他當然知道,只是身為豪門子弟,
做這樣的事是天經地義,他年輕時做的比兒子現在做的更多更出格,也沒
見有什麼人敢來說他不是。在他想來,只要兒子年紀大了,這些事做膩
了,自然就懶得再做,何必再為此費神呢?

  不過一個擁有隨意進入他府第的能力,又據稱是能在數十兵士包圍下
孤身沖出重圍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說出這樣指責的話來,萬洪峰卻不能不
慎重以待,只得拱手道:「這是本官失察,疏於管教,明日一定要用家法
重重處置小犬,以儆將來。」

  李小民臉上露出一絲不信的微笑,淡然道:「不必了。今天晚上,大
人就與令郎一同上路吧。」

  萬洪峰臉色一變,放聲喝道:「好大膽,竟敢在本官面前口出狂言!
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

  他的聲音,叫得極響,卻無人應聲。

  萬洪峰小心地繞過李小民身邊,跑到門口,放聲大叫,許久之後,還
是沒有人回答他,整個府第,就象一片墳墓一般,沒有一點生命的氣息。

  萬洪峰的臉色,終於變得慘白。眼珠在眼眶裡一轉,萬洪峰突然邁開
大步,向黑暗中逃去。

  一股強大的力量迎面推來,將萬洪峰重重地推入屋裡,砰地一聲,摔
倒在地,後腦撞到了桌腿,幾乎將他撞暈過去。

  李小民回頭看著萬洪峰,淡然冷笑,象在看著一個不自量力的可憐的
匪徒。

  這個時候,萬子達已經悄悄下了床,強忍著腰部的傷痛,舉起自己身
邊帶的短刀,就要狠狠地砍在李小民的頭上!

  陰風撲面吹來,萬子達突然渾身一麻,一個巨大的鐵錘憑空出現在面
前,狠狠地向他砸下。

  他的臉上,重重挨了一錘,一頭撲倒在地,痛苦呻吟,血流滿面,臉
骨下凹,幾乎當場被打死。

  沙將軍的身形從空氣中浮現,漸漸出現在屋裡,恭聲問道:「主人,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小民冷然道:「殺人滅口!凡是今天晚上見到我的惡奴,一個都不
能留!」

  為了能在金陵城中發展下去,不讓人看破自己的身份,也只有大施煞
手,將潛在的敵人,扼殺在萌芽之中!

  沙將軍點頭應諾,又問道:「那些女人怎麼辦?」

  李小民猶豫了一下,還是狠不下心來殺光所有的人,輕歎一聲,道:
「把身體強壯的男人都殺了,其他的人,留下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倒在地上的父子兩人聽得渾身發冷,萬子達咬牙怒罵著,萬洪峰的嘴
裡卻發出悲苦的哀求聲,同時向李小民的方向爬去。

  李小民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轉身走出了屋子。緊接著,就聽到屋裡
面,發出了兩聲垂死的痛苦慘叫。

  站在門前,李小民看著滿眼的黑暗,停住了腳步,一時不知道該到哪
里去。

  月娘適時出現在他的面前,已經實體化的嬌軀依偎在他身旁,嬌笑
道:「主人,這些天人家在收魂玉裡面修煉靈力,您沒有感覺到寂寞
吧?」

  李小民這才想起來,問道:「你的靈力煉得怎麼樣了?」

  月娘微笑道:「奴婢從那個騷狐狸那裡吸收的那些靈力,已經煉化了
一部分,只是還不能得心應手地應用,還得刻苦修煉才行。」

  李小民點頭道:「那你去修煉吧,不要著急,千萬不要煉得走火入魔
了。」

  月娘嬌笑道:「謝主人關心。修煉也不急在一時,請主人跟我來,有
好玩的東西在那邊呢!」

  她拽著李小民的手,硬將他拉著走過幾個院落,來到一個巨大的庫房
前面,伸手一指,庫房門上的大鎖,自動脫落。

  在門前,有幾個守門的家奴,身上都帶著刀劍,卻已經躺倒在地上,
一動不動,看不出是死了還是活著。

  李小民上前用力一推,將大門推開,走進去看了一眼,不由呆住了。

  在庫房裡面,到處都堆滿了金銀,大批的銀錠堆積在一起,放射出的
光芒晃花了李小民的眼睛。

  他緩步走過去,伸手拿起兩錠大銀,在一起相撞幾下,聽著它們撞擊
時發出的聲音,暗暗點頭,長籲了一口氣,知道一直困擾自己的軍費問
題,已經暫時得到了解決。

  月娘笑著拉著他到處參觀,在幾個庫房裡,都看到了金銀財寶。看著
月娘站在珠寶堆裡,拿著珍珠首飾欣喜微笑的樣子,李小民也不由展顏微
笑起來。

  這些財寶,已經都是李小民的物品。可是在什麼地方放置它們,倒是
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如果在他從前租的屋子裡面放這些財寶,只怕放進
去一半以後,就連自己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考慮了一下,便決定連夜去找陳德修,讓他幫忙租一處院落,好放
置自己新得到的這筆意外之財。

  對於李小民的深夜來訪,陳德修雖然驚訝,卻沒有影響到他的思維。
他稍稍考慮了一下,便告訴李小民,自己家族中有許多空置的房屋,雖然
自己無權處置,不過倒是可以向它們的主人去請求,要求租用它們,應該
不會太難辦。

  李小民要他明天一早就去辦這件事,一定要趕在一天之內,把這件事
辦完。隨後,他便離開了陳德修的居所,向沙將軍發佈了命令。

  在陳德修找到新房子之前,這些財產還要暫時放在萬府的庫房裡。為
了讓人不至於發現萬府出的事,李小民命令沙將軍在萬府中佈置迷魂陣,
讓任何活著的人都不能走出自己的屋子,只能在屋裡遍佈的幻景中來回轉
圈。而外面來的人,一旦走進府門,便是進入了迷魂陣之中,來回奔行,
卻永遠看不到路的盡頭。

  清晨,李小民躺在皇宮內自己的屋子裡面,呼呼地大睡著。

  在天明之前,他回到了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安撫了韓馨兒幾句,給
她留下了一些銀兩,告訴她自己已經替她收斂了祖父的屍首,要她不用擔
心;而外面的風聲可能會緊一陣子,要她盡量少拋頭露面,以防有什麼不
測。

  然後,他潛回了皇宮,進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這樣,就算有人
來查看,也只看到他在睡懶覺,絕對想不到他已經外出一整夜,幹了幾件
驚天動地的大事。

  就在他睡得正高興的時候,腦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一個清脆的
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小民子,快起來,跟我去玩吧!」

  李小民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紅衣少女的倩影,那英氣勃勃的
身姿,姣好的容貌,讓他認出,打攪自己美夢的,正是自己的幹姊姊,長
平公主。

  長平公主興致勃勃,揪著他的耳朵叫道:「小民子,這幾天你都不去
找我,弄得姊姊悶死了!今天你可不要想逃了,跟我去玩,一定要玩得痛
痛快快才行!」

  李小民苦著臉爬了起來,看看自己正在裸睡,不想被長平公主看到自
己不是太監的直接證據,便央求道:「公主姊姊,你看我這樣子,讓我先
穿好衣服好不好?」

  長平公主注意到他赤裸的上身,面上一紅,扭頭走出屋子,嘴裡說
道:「有什麼好看的,以為我喜歡看嗎?」

  李小民嘴裡低低地發著牢騷,起床穿好衣服,跟著她走了出去。

  沒有辦法,如果他還想在皇宮裡住下去的話,就只能順著她,到底她
還算是一個靠山,讓別人不敢輕易找他的麻煩。

  跟在長平公主後面,看著她穿越宮室,越走越遠,李小民忍不住問
道:「公主,我們到底是要到哪里去啊?」

  長平公主頭也不回地道:「別急,一會就知道了。還有,不要叫我公
主,要叫姊姊!」

  李小民低頭歎了一口氣,想想自己從前在那個世界,怎麼也是一個英
俊青年,現在倒得向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叫姊姊,真是世界變了,人也
變了。

  不過以自己現在的年齡,還真的比她小,叫聲姊姊也不吃虧,何況她
連少女最寶貴的純潔身子都被自己痛痛快快地玩過了,叫她一聲姊姊又算
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李小民的心理立刻得到了平衡,從後面偷看長平公主纖細
苗條的身材,回憶著當初在床上的旖旎情景,不由暗暗吞起了口水。

  他們已經走到了李小民從未去過的宮室,迎面一個少女走過來,看到
長平公主,眼前一亮,微笑道:「妹妹今天怎麼有空,想起到我這裡來
了?」

  在她的背後,宮女們紛紛下拜,向長平公主行禮。

  長平公主笑道:「姊姊,我今天來,是要向你介紹我新認的弟弟!」

  她回過頭,拉過緊緊低著頭的李小民,笑道:「這就是我新認的乾弟
弟,小民子!」

  少女笑道:「咦,就是那位有名的勇闖鬼殿的小太監嗎?擡起頭來,
讓我看看!」

  李小民苦著臉,不情不願地擡起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面前的豔麗少
女。

  看到小民子的真實容貌,少女呆了一下,面色一變,指著李小民怒喝
道:「原來是你這個壞傢夥,這一次,看你往哪里逃!」

  真平公主,現年十六歲,正當青春美麗年華,身穿宮廷中受命正式冊
封過的公主莊重華麗的服飾,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怒之色,直直地看著面
前的小太監,幾乎不敢相信那個大膽輕薄過自己的惡徒就這樣堂而皇之地
站在自己面前。

  李小民苦著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剛才在長平公主身後,他
一眼便看到了真平公主,知道大事不妙,卻也無法可想,只能低著頭暗自
祈禱別讓她認出自己來,可是該來的還是躲不過,自己還是一照面,就被
這胸部真平的美少女認出來了。

  真平公主看著他哭喪著臉的模樣,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顧不得皇家公
主應有的優雅儀態,一個箭步躥過去,揮起粉拳,砰地一聲,重重砸在他
的眼窩上,一拳封眼,將李小民打倒在地上。

  李小民哎喲一聲,躺在地上打滾,痛苦地捂著眼睛,不肯起來接受真
平公主的再教育。

  真平公主卻不肯放過他,看著打滾撒賴的無賴模樣,更是氣憤,擡起
玉足,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

  才踢了兩腳,就被人用力拉開。真平公主氣呼呼地回頭一看,卻見長
平公主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玉頰漲得通紅,生氣地叫道:「姊姊,你幹
什麼打我弟弟?」

  真平公主打了人,自己倒氣得眼淚盈盈,指著李小民抽泣道:「他、
他,他輕薄我!」

  長平公主一呆,叫道:「姊姊,他一直躲在我背後,我剛拉他上前,
你就過來打他,我一直盯著,根本沒有看到他做什麼啊!」

  真平公主咬牙道:「不是這一次,是上一次,我在宮外……」

  說到這裡,她忽然感覺不妙,忙掩住口,卻是話已出口,來不及掩飾
了。

  長平公主果然眼前一亮,興奮地叫道:「怎麼,你偷偷地跑出宮去
了?怎麼不叫上我,你太不夠意思了!」

  真平公主紅著臉道:「不是故意瞞著你,只不過上次是我逼著小照帶
我出宮去的,我要他多帶一個人,他卻怕貴妃娘娘生氣,死活不肯,就是
我威脅要打他,他也只是嚇得大哭,搖頭說絕不敢帶你出去。沒辦法,我
就只好自己出宮去玩了。」

  長平公主沮喪地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太子哥哥就是這樣膽小,反
正已經是違反了宮規,再多帶一個人又怕什麼!對了,外面好不好玩?」

  一說到宮廷外面的事情,真平公主就興奮得兩眼放光,拉住長平公主
笑道:「真的很好玩!早就聽人家說金陵城繁華,我們住在金陵城裡,卻
從來都沒有逛過,這次一出去,真的很繁華啊!我告訴你,我都去了哪些
地方……」

  二女嘰嘰喳喳地說起了閒話,倒把躺在地上裝死的李小民忘到了腦
後。一旁侍立的宮女都嚇得面上變色,低頭不敢說話,裝作不知道她們在
談什麼,卻也忍不住東張西望,生怕公主逃出宮去的事被人聽見,傳到主
子們的耳朵裡面,那時自己可就有承擔不起的罪責了。

  李小民躺在地上,看到有機可乘,悄悄地爬起來,一轉身就想溜掉。

  真平公主正說得興起,忽然看到他溜走的背影,怔了一怔,這才想起
自己剛才是想要做什麼,大怒喝道:「你這無賴,還想逃到哪里去!」

  李小民整個人立時呆住,無奈地轉過身來,滿臉如苦瓜一般,躬身陪
笑道:「公主殿下,小人見公主見不得小人這副模樣,不敢留在這裡惹公
主生氣,因此打算回去敷點藥,消掉眼睛上的青腫。」

  真平公主擡眼看向他的臉,見他眼眶上帶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看上
去頗為滑稽,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慌忙掩住櫻口,面色一正,叱道:「好色之徒,竟敢輕薄本公主,
今日落到本公主手中,還想逃走麼!」

  長平公主正聽她說宮外的事情聽得入迷,正要催促她說下去,突然看
到她又轉回頭來找小民子的事,忙仗義執言道:「姊姊,他是個太監,怎
麼會是好色之徒!」

  真平公主漲紅了臉,擡起手來指著李小民,氣得顫聲道:「他哪里是
太監,他居然對我,伸手……」

  想想當初強吻硬摸真平公主的輝煌經歷,李小民心頭劇爽,忙低下頭
掩住面上笑容,心裡暗自得意,知道她不敢將這等事當眾說出來。

  真平公主左右環顧,看到四周都是自己的親信宮女,卻也不好意思說
出自己被人輕薄的真實經歷,只得拉住長平公主的手,道:「妹妹,你隨
我來。」

  她擡眼瞪了李小民一眼,咬牙道:「你也一起來!」牽著長平公主,
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李小民沒奈何,苦著臉跟在後面,腦子裡面拼命地盤算,該怎麼擺脫
這不利的局面。

  三人前前後後,走進了真平公主居住的宮室。真平公主卻不肯讓這淫
賊進到自己的臥室裡面,只是站在堂中,令宮女們都退下,才拉住長平公
主的,含怒看著李小民,咬牙道:「這個小太監,奸滑無比,竟然敢在宮
外有反賊行刺本宮與太子之時,趁機占我的便宜!」

  長平公主驚呼道:「上次太子遇刺,原來姊姊也在!怎麼樣,那些人
凶不凶,當時危險不危險?」

  真平公主點頭道:「那些人真的很凶,好像還是出身軍旅。」

  長平公主叫道:「他們是受誰的指使,想要做什麼?」

  真平公主皺眉道:「他們說什麼廬陵王……」說到這裡,慌忙住口,
卻已是不及。

  長平公主又驚又怕,叫道:「小煦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我最清楚他,
他只有一根直腸子,整天只會跟人比武較技,沒有這麼多鬼點子,更不會
這麼狠毒,想要下手殺害自己的哥哥姊姊!」

  真平公主慌忙挽住她的手,安慰道:「好妹妹,我也知道小煦不會做
這等事,因此叫小照把那些刺客的話瞞了下來,沒有告訴父皇。你放心,
這種事我是不會說的,而且那些刺客多半是想要挑撥我們兄弟姊妹的關
係,姊姊哪里會相信他們的鬼話?」

  長平公主又害怕又感動,抱住真平公主的玉體,將臉靠在她的香肩之
上,嗚咽抽泣起來。

  二女抱在一起,真平公主努力安慰妹妹,好不容易勸得她不哭了,一
擡頭看到李小民,又急又氣,叫道:「怎麼說話又跑題了!妹妹,你是在
故意打岔嗎?」

  長平公主紅了臉,掩口笑道:「人家也是關心你的安全嘛!好了,現
在我們說說小民子吧,他怎麼輕薄你了?」

  真平公主也紅了臉,氣憤地瞪著李小民,咬牙道:「這淫賊,在刺客
中救了我的命,卻撲到我的馬上,用力抱住我……」

  長平公主聽到一半,已經是一臉興奮地叫道:「他怎麼救你的,小民
子還有這麼大本事嗎?告訴我,當時他用的是什麼武功?」

  真平公主正想回答,突然看到李小民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氣得
打了長平公主的手背一下,叫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往溝裡帶啊?人家
在說正事,你總是雜七雜八地打岔!」

  長平公主掩口笑道:「人家一聽說有武林高手,就忍不住想要聽一聽
嘛。好啦,你接著向下說,他用力抱住你,然後對你做什麼了?」

  李小民聽得暗笑,心裡道:「這算什麼,我們那個時代,網路論壇上
灌水狂人的本領,比長平公主強多了!什麼話,都能讓他們引得離題萬
里!」

  真平公主定了定神,想要接著向下說,卻突然張口結舌,什麼也說不
出來了。

  李小民也知道她說不出口,這種話,就是對親妹妹,也是不容易說出
來的。雖然忍不住要笑,卻不敢笑出聲來,只得死命地咬住嘴唇,深深地
低下了頭。

  真平公主吱唔了半晌,還是說不出當時的詳細情形,看著李小民裝模
作樣地站在面前,又羞又氣,撲上去揪住李小民,揮起粉拳,狠狠打在他
的頭上。

  這幾拳一挨,倒是把李小民的笑意打回去了,他擡起頭,滿臉無辜地
叫道:「公主殿下,你要打我我也不怨,可是小人實在是冤枉啊!宮禁森
嚴,小人不過是一個太監,怎麼有本領連夜出宮去做下那等壞事?」

  真平公主一怔,想想他說得也對,長平公主也跳過來,托住她的手,
叫道:「姊姊,咱們問清楚了再說,別打錯了好人!小民子他又老實又
乖,而且還是個太監,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好色的事呢?」

  李小民連連點頭,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天真地看著真平公主,希望她
能看清事實真相,千萬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真平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下拳頭,開始逼問李小民那一天,在
宮裡做了什麼。

  李小民把自己那天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當然是瞎話居多,實
話少得可憐,可是他抵死不認,只說自己一到夜裡,就倒頭睡去,二女倒
也沒有辦法查清真偽,反正小民子一向都是一個人在屋裡睡,難道她們能
要求宮女們夜裡去查太監的房嗎?

  長平公主在一旁努力幫腔,說到後來,真平公主自己也疑惑起來,難
道人有相似,天下竟有這麼相像的人嗎?

  再想一想,那天天色黑暗,在夜色中,自己也只是借著月光看清了他
的臉,到底長得什麼樣子,身高有多少,身材是胖是瘦,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那張可惡的笑臉這些天一直在她眼前打轉,弄得她又是憤怒又是身上
發熱,剛才看到這張十分相似的臉,忍不住跳出去,揮拳痛打了他一頓,
可是一旦發現打錯了人,還是不由十分尷尬。

  李小民哭喪著臉,努力做出無辜的樣子,還口口聲聲地道:「小人不
該長得象那個淫賊,這是小人的錯!公主打小人,小人也不怨,只恨那個
淫賊,不該做下這等惡事,下黑手玷辱了公主清白!小人將來若要看到與
自己長得相似的人,一定不聽他廢話,上前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提了他
的頭來報與公主,讓公主出氣!」

  真平公主聽他說得不象話,又羞又氣,聽到後來,又忍不住咬牙笑
道:「你這小太監,說話不顧前後,他那麼好的武藝,你卻連我都打不
過,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李小民擡起頭,慷慨激昂地叫道:「小人為了公主,拋頭顱、灑熱
血,上刀山、下火海,什麼事情都肯做!若是技不如人,被他殺了便是,
只是若要小人忍著放過他,小人卻是做不到!」

  真平公主聽得感動,見他不但不埋怨自己屈打了他,還發誓要替自己
報仇,不由暗歎一聲,輕聲道:「那真是難為你有這片忠心。」

  長平公主雖然也聽得感動,卻忍不住吃味,噘著嘴道:「你對姊姊這
麼忠心,那我呢?是不是也願意為了我做這些事?」

  李小民看著她噘起的櫻桃小口,溫潤鮮紅,像是在求吻一般,不由心
頭一跳,慌忙笑道:「姊姊有事,小弟當然也是義不容辭,水裡水裡去,
火裡火裡去!」

  二女掩口嬌笑,倒也不把這瘦弱小太監的承諾當一回事。長平公主好
奇問起他的武藝怎麼這麼差,李小民便隨口掩飾,只道自己仙術本系家
傳,只有抵擋妖物的攻擊時的防禦厲害,進攻系的仙術卻沒學多少,而武
藝更是很少學過,因此只能對付鬼物,對付人類武士卻是力有不及。

  長平公主一聽,便躍躍欲試地要教給他武藝。她自幼與哥哥李煦在母
親的教導下,一同修習武藝,自詡已經是武林高手,教這小太監,還不是
很輕鬆的事嗎?

  李小民慌忙推辭,道是自己現在正在練習仙術的緊要關頭,若練過這
一關,對上什麼樣的鬼物也不會害怕,至少能有自保之力,實在沒時間練
習武功。長平公主這才罷手,卻也是惋惜不已。

  誤會冰釋,二女攜手出門,喚宮女們取了瑤琴來,二女隨手彈奏,討
論起琴藝和詩詞來。

  李小民在一旁卻是聽得犯困,忍不住低下頭打盹。他一夜沒睡,早上
又被長平公主叫起來,現在是困得不得了,低著頭,就這樣站著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頭上忽然傳來疼痛,睜眼一看,見長平公主站在面
前,一邊用手替他撫摸著他頭上的大疙瘩,一邊驚叫道:「哎呀,我還是
第一次看到有人站著能睡著,小民子你真了不起!」

  李小民不屑地想道:「哼,仙術一成,無所不能,站著睡覺又算什
麼?將來我還要飛在天上睡覺呢!」

  真平公主也走過來,笑道:「小民子,你對琴棋書畫有什麼瞭解
嗎?」

  李小民可不想跟她們討論這些東西,一口斷掉了她們繼續談下去的機
會:「小人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哪里懂得這些東西。至於剛才兩位公主談
到的詩詞,小人更是象聽天書一樣,根本就聽不懂。因此才會聽得瞌睡,
請公主恕罪!」

  真平公主命令道:「來,替我研墨,我要寫幾篇字。」

  李小民站在桌邊,拿著墨在硯臺裡磨來磨去,看著真平公主挽起春衫
袖,露出晶瑩玉腕,拿起毛筆,沾了墨蹟,在雪白的宣紙上,一揮而就,
寫出幾行詩句來,不由暗自打了個哈欠。

  真平公主一直注意看著他,見他一副無聊的模樣,問道:「小民子,
你認得這上面寫著什麼嗎?」

  李小民想也不想,便用力搖頭道:「小人不認字,因此也看不出公主
在寫什麼。」

  其實他雖然不大懂毛筆字,卻也看出她寫的是漢樂府中的幾句,青綾
前幾天借給他的書上寫過的。可是毛筆字寫得好不好,他可是真的看不出
來了,心裡盤算,回去一定要請青綾教他寫大字,以後自己可是要做大事
的人,可不能把字寫得太醜了,惹人笑話。

  真平公主見他粗魯不文,也不再理他,只是和妹妹說話,談論詩詞歌
賦,直到近午,方才盡歡而散。

  真平公主站在寢宮門口,看著跟在長平公主身後的小太監,雖然覺得
他的武藝與那人相差甚遠,但一想起他那似曾相識的聲音,酷似那英俊淫
徒的容貌,心裡深藏的疑慮,卻總是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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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wermanmdi
大公爵 | 2014-11-2 22: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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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2 22:38:39

第二集 第八章 花船

 陪著長平公主吃過午飯後,李小民回到自己屋裡,倒頭就睡。

  這一個午覺睡得香甜無比,直到太陽偏西,李小民才悠悠醒來,突然
感覺到,下體溫熱舒爽,奇怪地低頭一看,竟然看到,月娘伏在自己的身
下,正鑽進被子,口舌並用,正在對自己進行騷擾。

  李小民愕然看著這美貌女鬼在對自己做這等事,半晌才很不痛快地伸
手把她的頭推開,叫道:「幹什麼你,在我睡著的時候,趁機占老子便
宜!」

  月娘擡起頭來,露出一張嬌媚的笑臉,昵聲道:「主人,你不覺得舒
服嗎?」

  李小民怔了一怔,不快地道:「那你也得問我一聲啊!你沒聽說過,
不告而取謂之賊嗎?」

  月娘知道他這不高興都是裝出來的,也不再與他辯論,嘻嘻一笑,低
下頭,繼續施展自己優異的舌功。

  在一開始,她的動作還微嫌生澀,再後來,已經漸漸變得�熟無比,
那優異的技術、濕滑的觸感讓李小民忍不住低聲呻吟,抓住月娘如雲的青
絲,喃喃道:「好厲害,想不到你實體化以後,還有這種好處!你做得這
麼好,以前是經常練習嗎?」

  月娘擡起頭,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噘著嘴道:「主人,您在說什麼
啊!人家是玉潔冰清,不論是百年前,還是現在這些年,哪里有過別的男
人,就是男鬼也沒有半個!」

  看著她嬌媚的眼神,勾魂攝魄,李小民便覺心中一跳,她的容貌好像
也比以前貌美了許多,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心中微寒,勉強笑道:「喂,
你到底是月娘還是懿妃啊?怎麼我看你最近的變化挺大的啊!」

  嘴裡說著話,手上已經暗暗捏起法訣,只待她露出懿妃的樣子,立即
便是一記靈符打上去。

  月娘臉上露出一抹驚色,隨即漸漸轉為哀傷之色,看著李小民,黯然
半晌,幽幽地歎了口氣,低頭道:「主人,我覺得我是月娘,可是最近因
為吸收了那個賤人修煉了三百年的靈氣,變得有點象她了,主人,你不會
因此而嫌棄我吧?」

  這嬌媚的美人趴在他兩腿之間,一邊用柔滑的面頰磨擦著他的大腿內
側和膨脹的仙器,一邊用憂傷的語氣說著話,聽得李小民心神飄蕩,伸手
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月娘,只不過是受了那種
桃紅色靈氣的影響,變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風騷了。這倒也沒什麼,不
過,你的風騷,可不許對別的男人展示啊!」

  月娘面現喜色,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叫道:「是,月娘只屬於主人一
個人,絕對不會對別的男人假以辭色!」

  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她再度低下臻首,趴在李小民胯間,盡心盡力
地服侍著他。

  當她爬上身來,緩緩與李小民合為一體時,看著她美豔面容上的那一
抹痛楚興奮的神色,李小民舒服得幾乎叫出聲來。這才知道,靈體實化之
後,那般銷魂蝕骨的滋味,一點也不比真正的美女差,在肌膚細膩程度之
上,猶有過之。

  這一次交歡,李小民隨心所欲地玩了一個下午,反正在他的房子裡
面,也沒有別的人在,附近也沒有別的房屋,即使吵破了天,也未必有人
能夠聽得見,即使不設立禁制也沒有關係。

  到了晚上,禦膳房的小太監前來送飯。廚師將他們最拿手的好菜做了
幾樣送來,以討好自己的頂頭上司。李小民摟著月娘大吃大喝,直到肚子
滾圓,才停下來,抱住月娘,再度夢見周公。

  這一次沒睡多久,到了天黑下來,月娘就按他的吩咐,把他叫醒,隨
後躲入收魂玉中,隨著他悄悄潛出了皇宮。

  這時已經到了夜裡,李小民溜出宮去找了陳德修,讓他帶自己去看新
租來的房子。

  陳德修辦事果然能幹,一天的時間,已經租到了一所很大的住宅,占
地數畝,裡面有很寬大的院落和數處房屋,只是已有很久未有人使用,到
處佈滿了灰塵。

  李小民倒也不在意,暗自下令沙將軍與一眾鬼衛先將住宅裡面打掃得
乾乾淨淨,然後將萬府中的金銀財寶都運送到新宅的庫房裡去。

  一面暗暗計算著這些錢可以建立多大的一支軍隊,供他們用多長時
間,李小民心裡暗自高興,搶劫果然是來錢最快的方法之一,只做了一
票,自己的軍隊就有望迅速建成了。

  只待有了機會,就要找那兩個幫主來,將軍費交一部分給他們,拿去
發軍餉。只是軍隊的訓練,自己還未曾幫上忙,有空一定要親自去訓練軍
隊,努力把他們訓練成為一支精銳之師。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時間去見自己的軍隊。他心裡充滿了對
秦淮河上花船名妓的好奇,接連兩次都未能如願,這次不願意再拖,便換
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催著陳德修帶他去逛花船,見識一下名妓是如何美
貌。

  陳德修只得帶他去了,心裡暗自可憐這俊秀少年,小小年紀就進宮做
了太監,雖然心裡充滿了對女性的渴望,這輩子也只能用眼睛來褻瀆美人
了。

  這一次,他們為防路上出什麼事,弄了輛馬車來坐,倒是順順利利地
來到了花船之上,由陳德修帶著他去見最有名的名妓,名聞金陵的才女秦
仙兒。

  這位秦仙兒,本是官宦人家出身,因為祖父觸怒了皇帝李漁,被抄家
滅門,自己也被賣為官奴,由秦淮河上的老鴇買去,做了妓女。

  雖然做了妓女,秦仙兒卻不肯賣身,數度尋死,以死明志。老鴇無
奈,也只得由她去了。

  憑藉她出色的才華、琴藝,秦仙兒迅速在秦淮河上躥紅,常來秦淮河
上的公子,無不知道秦仙兒之名,並以能與她一見為榮。

  雖然也有人想要強行奪走秦仙兒的貞操,幸好花船的後臺老闆在朝野
都有極大的分量,那些人在動粗被打手制止之後,也都怏怏地打消了這個
不切實際的念頭。而秦仙兒的名頭也因此更加響亮,給老鴇和老闆帶來了
滾滾財源,成為了他們寄予厚望的一棵搖錢樹。

  李小民聽了陳德修的講述,嘖嘖稱奇。他一直以為「賣藝不賣身的妓
女」是一種永遠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生物,可是想不到秦淮河上竟然還真的
有這種生物存在,這讓他納悶不已。

  想了許久,他才恍然明白:「這個時代,並不是真正的古代;中國古
代不可能發生的事,在這個時空未必便不會發生。就象我們那個世界沒有
鬼,在這裡還不是豔鬼惡鬼到處橫行嗎?」

  想通了這一層,他也就不再為這些小事納悶,跟著陳德修,踏過寬寬
的踏板,一路走上花船。

  花船果然打扮得十分華麗,到處都是身著豔麗衣裙的美女,都甚為年
輕,大都是十幾歲的雛兒,與客人們抱在一起調笑。李小民知道這些都是
賣身不賣藝的花船美女,也不多去注意她們,與陳德修一同走進花船的船
艙裡面,要求見秦仙兒。

  在交納了昂貴的纏頭費之後,李小民終於有幸與陳德修一同坐在寬大
的艙室裡面,耐心等待著秦仙兒出現,心裡卻在暗罵:「還好老子打劫事
業有成,剛做了一票大買賣,不然多來幾次,非破產不可!」

  雖然是艙室,卻有一面臨水,李小民背對著花船欄杆坐著,讓月光灑
在自己身上,只是要欣賞水上月色,倒要回頭轉身,不太方便。

  艙室裡面,已經坐了數位客人,個個都是衣飾華貴,坐在桌案後,飲
酒談笑。在他們身邊,也有美女相陪,個個面帶春風,依在他們身上,任
由他們上下其手。

  李小民對身邊的年輕妓女不屑一顧,正襟危坐,一心只想給那位未曾
見過的名妓秦仙兒一個好印象。坐在一旁與另一個十二三歲的妓女調笑親
昵的陳德修看了,心中暗歎,對小民子這沒有某些功能的老闆更是充滿了
同情。

  李小民緩緩品著酒,對這個時代的超低濃度薄酒充滿了輕蔑。只可惜
自己還是想不起來蒸餾是怎麼回事,不然的話,單是造酒,也可賺得盤滿
缽滿,不見得就比打劫少掙多少。

  等了許久,終於聽到環佩聲響,輕微的腳步聲從簾幕後面傳來,堂內
眾人,都停止了談笑,舉頭看向後堂,眼中都充滿了期待之色。

  兩個嬌俏的侍女微笑著,將簾幕挑開,眾人眼前一亮,但見一位美若
天仙的少女手捧瑤琴,在簾後微笑而立。衣衫服飾,都甚為雅致,令人見
而神氣為之一清。

  在眾人熱烈的目光之下,秦仙兒輕移蓮步,走到堂前桌案之後,放下
瑤琴,欠身行禮,輕啟朱唇,微笑道:「今日有幸,能得各位光臨,小女
子感懷在心,特以一曲高山流水,以謝諸君。」

  聽著她清脆悅耳的嗓音,眾賓客都不由沈醉其中。就連陳德修也都把
手從那雛兒的懷中拿了出來,正襟危坐,等待著聆聽秦大家的仙音繚繞之
聲。

  琴聲奏起,韻味深遠,讓聽的人都不禁沈浸到這美妙的仙音之中。配
上灑入堂中的月光,頗為令人意馳神迷。

  從二十一世紀來的李小民卻沒有什麼雅骨,雖然好久沒有聽到這麼好
聽的音樂了,可是也並不覺得比從前自己在磁帶裡聽到的古琴曲好到哪里
去,想想從前的生活,不由暗歎一聲,真是懷念那時候的流行歌曲啊。

  擡起頭,卻見屋中一眾賓客或是嫖客,都在搖頭晃腦,一副魂遊天外
的模樣,心下暗暗稱奇,對這些沒有聽過真正好聽音樂的土包子充滿了同
情和鄙視。

  一個嫖客偶然睜眼,看到李小民正在東張西望,顯然是沒有領會到秦
大家琴聲中深藏的韻味,不由輕輕哼了一聲,眼中露出輕蔑之色。

  秦仙兒聽到這哼聲,一邊彈奏,一邊擡起頭來,看到那邊有一個衣飾
華麗的俊秀少年正在東瞧西看,顯然沒有聽到自己的琴聲。她早就見慣了
這些不懂裝懂的暴發戶,卻也不以為忤,只是在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意。

  李小民看到她笑自己,心想可不能讓人這麼看輕了,便用力一拍桌
案,叫道:「好啊!這琴聲,便似高山一般,奇峰突起,令人高山仰止,
一眼望不到頂啊!」

  這一聲,將正沈浸在琴聲中的眾賓客下了一跳,睜開眼來,看著這錦
衣少年,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李小民看到眾人驚奇、蔑視、不滿混雜的目光,索性在桌上又重重拍
了一掌,高聲頌道:「這一處琴聲,更是美妙,便似流水一般,潺潺不
絕,果然是秦大家,彈的曲子也是這麼令人叫絕!」

  眾賓客驚訝地看著他,想著此人如此臉皮厚,竟將古人說過的話搬來
胡說一遍,卻又與秦大家正在彈的曲調一點都對不上,如此粗魯無知之
徒,也敢來秦大家的花船上獻醜,倒真是奇事一件。

  秦仙兒被他逗得幾乎笑出來,手中琴音也撥錯了幾個音符,慌忙收斂
心神,凝神繼續彈奏下去。卻已經是被李小民引得心神分散,再無法回到
原來彈琴時的心境中去了。

  草草彈完這一曲,秦仙兒令婢女收起琴,舉目看向李小民,微笑道:
「這位客官,一向少見,對琴藝的品評,實是令人歎為觀止。」

  李小民知道秦仙兒是在諷刺他,也不在意,站起來深深一揖,得意洋
洋地道:「哪里哪里,比起秦大家來,還是差得遠。」

  秦仙兒掩口微笑,覺得這少年真是有趣。一眾賓客卻對李小民怒目而
視,惱他插科打諢,將滿堂雅氣,弄得俗不可耐。

  陳德修坐在一旁,大感面上無光,不斷地乾笑,後悔自己陪著這位老
闆來到這裡,雖然能聆聽秦大家超絕琴藝,卻也把臉都丟盡了。

  外面忽然又傳來腳步聲,婢女掀起簾子,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
來。

  走在前面那個人,身穿一身青色儒服,面如美玉,目似點墨,一副風
度翩翩的模樣,烏黑發亮的雙眸在艙中一掃,落到李小民臉上,輕輕哼了
一聲。

  李小民一見他,立即面色大變,低下頭,不敢擡起來。

  這位翩翩濁世佳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女扮男裝的真平公主,這次這
麼巧來到這裡,顯然是來找他麻煩的。

  他猜得沒有錯,從那次刺殺事件過後,真平公主一直派人到處尋訪他
的下落,並親手畫出他的容貌,畫影圖形,讓人在街上留意長得與他相似
的少年。

  而她拜託的人,乃是她的遠房表兄,周皇后娘家一族的青年才俊,名
叫周長安,其父是一郡太守,也是名門望族出身。

  世上總是有膽量大的人,象這位經常做些出人意料之事的真平公主,
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周長安卻一心想要攀龍附鳳,若能娶到真平公主為
妻,將來飛黃騰達,指日可期。因此上,每日裡總是挖空心思討好真平公
主,只盼能得到她的青睞。

  前些天刺殺之事,把太子嚇得病了,真平公主為了尋找那個大膽輕薄
她的惡徒,沒法找弟弟幫忙,就告訴平日裡還算比較熟悉的周長安,請他
幫忙。

  得到真平公主的拜託,周長安立即發動了所有在金陵城中的家奴,讓
他們去街上查探。一旦有了消息,立即回報。

  這一夜,真平公主想起那個與惡徒酷似的小太監,心神不寧,便拿了
逼弟弟寫的手令,換裝冒充他的近侍出宮去太子府看他,正好路遇前來報
信的周長安,道是自己的家奴守在上次行刺的地點附近,已經找到了與畫
像相似的少年,真平公主又驚又喜,慌忙換上一身儒服,直奔秦淮河的花
船。

  周長安陪她前來,心下暗喜,知道這一次機會難得,一定要想辦法和
她拉近關係才是。

  他平日裡比較喜歡逛妓院,這花船也是他常來的地方,對秦仙兒也是
垂涎三尺,只是畏懼花船後臺老闆的權勢,不敢動粗,也只能經常來聽她
彈琴,暗自流著口水。

  堂中賓客,大半與他認識,拱手寒暄起來。周長安上前拱手與眾人見
禮,並向秦仙兒施了一禮,微笑道:「久未來聆聽秦大家琴音,勿罪!」

  秦仙兒站起來斂袂施禮,微笑寒暄。周長安怕真平公主看出他經常逛
花船的往事,不敢多說,便請真平公主一同落坐,恰好坐在李小民這一桌
的對面,隔著廳堂,遙遙相對。

  李小民低著頭,暗暗叫苦,使了個尿遁之法,悄悄地躲出去,藏在花
船上的廁所裡面,看看四下無人,便召了月娘出來,歎道:「月娘,你會
不會化妝?」

  月娘早在收魂玉裡看到了一切,雖然未得他召喚,也不敢時時出來煩
他,卻已經暗自笑得肚子疼,當下抿嘴微笑道:「主人,您又忘了,在您
所學的仙術之中,不是有這種法術嗎?」

  李小民一怔,這才想了起來,自己所學的仙法裡面,確實有改變容貌
的法術。

  不過這種法術,與那些能夠隨心所欲地變成各種動植物的變化法術,
要差得遠了。最多只能在細微之處改變人的容貌、身高而已。

  可是這也比沒有好,李小民慌忙運起法術,在自己臉上、手上布起一
屋淡淡的黑色,再伸展四肢,努力把自己拔高了幾公分,變成了一個又黑
又瘦又高的英俊少年,年齡看上去似乎也要比原來大上一兩歲。

  雖然這模樣和自己的原樣還是頗為相似,不過也顧不得那許多,李小
民變了模樣,正要悄悄地躲下船去,忽然聽得背後有人在冷笑,聲音悅耳
熟悉,正是他現在最怕見到的人。

  李小民面色微變,卻裝作未曾發現她已經到了自己身後,解開褲帶,
就要露出下體,把身後的女孩嚇得跑掉。

  他的動作放得越來越慢,還是沒有聽到身後的女子離去,不由惱羞成
怒,回頭看著男裝的真平公主,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上廁所
嗎?」

  真平公主面色一紅,含怒道:「淫賊!看你往哪里逃!」

  說著話,玉手已經在腰間拔出寶劍,寒光閃爍,直指李小民的面頰。

  李小民夷然不懼,冷笑道:「你要敢動粗,我就大叫一聲,讓所有人
都來看,真平公主在廁所裡面對男人施暴!這樣,你的芳名可就響徹金陵
城了!」

  真平公主又羞又怒,劍尖顫抖,想要在他身上戮幾個窟窿,可是知道
他的本領比自己高強許多,若是不能一劍殺了他,他叫起來,自己的名譽
可就毀了。

  李小民見她面現猶豫之色,心中暗喜,一面用仙法改變聲音,一面嘿
嘿冷笑,走過去,瞅冷子一把抱住她,低下頭,用力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大驚,用力掙扎,雖然想要回劍刺他,卻被他將嬌軀連雙臂
一同抱得緊緊的,還在她身上亂摸,從酥胸一直摸到香臀上,用力揉捏,
嘴裡喃喃道:「還敢刺我?哼,恩將仇報,按道理說,你被我救了,該以
身相許才對!」

  真平公主羞怒交加,正在拼命掙扎,忽然聽到身後有女孩驚呼之聲,
慌忙回頭去看,卻見一個俏麗少女正站在身後,滿臉驚詫之色,看著兩個
英俊少年抱在一起親吻亂摸,不由嚇得向後躲去。

  李小民擡頭看見那女孩驚訝羞懼的臉色,也不由臉上一紅,卻硬撐著
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親嘴嗎?要不要我教教你?」

  這女孩本是秦仙兒的貼身婢女,受她薰陶,一直未曾接觸過男人,想
不到偶然路過,竟然看到兩個男子的親熱場面,嚇得扭頭便逃,不敢在這
裡多停留一會。

  經歷了這一打岔,李小民也再沒心情去摸真平公主胸前那一對真平的
小饅頭,鬆開手,怏怏地向彈琴艙室走回去。

  他也想開了,反正走在街上也會被真平公主派人找到,不如堂堂正正
地面對她,想辦法解決掉這件事。

  在他身後,真平公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雖然想要從背後一劍刺倒
他,卻又不知為什麼,總是下不了手。

  在她心裡,一股疑問模模糊糊地升了起來:「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小太
監?長得倒是很象,可是膚色卻要比他黑了一些,而且聲音也不象那麼尖
細,還要更粗些,卻更加悅耳。可是若說不是同一個人,在人世間,真的
有如此相似之人嗎?」

  李小民回到堂中,坐下聽著滿堂賓客正在談論詩詞歌賦,自己插不上
嘴,便在陳德修身邊坐下來,一邊品茶,一邊四處張望,無聊地打量著這
有名的花船中的佈置。

  真平公主走回來,坐在他對面的桌案後,狠狠地瞪著他,眼神中卻有
幾分恍惚之意。

  在她身邊,坐著一名英俊青年,正是她的遠房表哥周長安,看到她的
目光,微微皺眉,眼中有冰寒殺氣一掠而過。

  對面的小子,雖然年紀只有十五六歲,卻是氣宇軒昂,眉清目秀,比
自己還要帥上一點點。若是真平公主對他動了心,那倒是一個勁敵。而自
己長久以來的圖謀,只怕會因他而化為泡影。

  這個時候,一個嬌俏的小丫環走到秦仙兒身邊,一邊在她耳旁竊竊私
語,一邊驚懼地看著李小民和真平公主,將自己看到的事都講給了小姐
聽。

  秦仙兒驚訝地聽著,看向堂中相對而坐的那兩個英俊少年,眼中有一
抹惋惜和失望之色掠過,想不到天下男子,竟然有這麼多有龍陽之好的
人。

  周長安看在眼裡,心中更是疑惑惱怒,冷冷一笑,舉杯遙對李小民
道:「那位仁兄,看來也是一位雅人,不知對詩詞歌賦,可有什麼研
究?」

  李小民見他跟自己搭腔,哈哈一笑,正想說自己什麼都不懂,忽然心
中一動:「在宮裡,真平公主已經知道我不懂詩歌了,我現在要是表現一
下,說不定她就以為我不是小民子,不會再懷疑我了!」

  想到這裡,他仰首向天,洋洋得意地笑道:「在下不敢妄言,雖然做
詞我做得不好,可是若論作詩,在下若自認第二,只怕沒有人敢認第
一!」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人人側目,對這狂妄少年口出狂言而深表鄙
視。

  周長安心中暗怒,一心要他出個醜,便微笑道:「既如此,便請閣下
當場做詩一首,讓大家品評一下,如何?」

  李小民左看右看,見大家都露出同意之色,還有人在暗暗發笑,都在
等著看他的笑話,便笑道:「這個不難。不過,總得有個題目吧?我到底
是該以什麼為題,詠出這首詩呢?」

  真平公主一直坐在一旁默然不語,突然插口道:「便以這月光為題,
如何?」

  秦仙兒坐在堂上,微笑道:「這位公子說得有理,便以這月色為題,
請做詩一曲,讓我們欣賞一下公子的詩才好了。」

  秦大家此言一出,眾人都無異議,安靜下來,聽著這狂妄少年做詩。

  李小民輕咳一聲,站起身來,手舉酒杯,回身望向天空明月,沈吟半
晌,舉手輕撫頭髮,悠然吟道:

  「床前明月……滿頭瘡……」

  剛說出一句,慌忙住口,卻已經收不住嘴,把從前聽過的一句電影臺
詞說了出來,心中大悔:「怎麼開始信口胡說起來了,難道這麼薄的薄
酒,還真的能醉人不成?」

  此言一出,艙內一片大嘩,眾人都忍不住笑罵出聲,好氣又好笑,這
少年所做之詞,竟如此可笑。

  陳德修也是滿臉通紅,低頭不語,知道自己也要和他一起,被人笑話
了。

  周長安呵呵笑了幾聲,道:「這位仁兄,果然做得好詩!弄得我一時
激動,將茶水噴了一地!」

  眾賓客一陣大笑,看向李小民的目光,都充滿戲謔之意。秦仙兒也不
禁以袖掩口而笑,滿懷好奇地看著這個有趣的少年。

  李小民面上一紅,舉杯笑道:「剛才是開個玩笑。現在才是我真正要
做的詩!」

  他舉杯在欄杆前走來走去,長吟道:

  「窗前明月光,」

  周長安介面道:「滿頭都是瘡!」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周長安舉目顧盼,自得其樂,為自己能羞辱情敵
而興奮萬分。

  真平公主卻一直沒有笑,只是用目光緊緊盯著李小民,想要看穿他表
層覆蓋下的真實面目。

  李小民不理周長安的挑釁,繼續長吟道:

  「疑是地上霜。」

  眾人一怔,笑聲漸漸停下來,感覺到這詩似乎還有點意思。

  周長安卻搖頭道:「俗!」

  李小民舉杯漫步,吟出了第三句:

  「舉頭望明月,」

  周長安搖頭冷笑道:「俗,俗,俗!這般詩才,也敢拿到秦大家這
裡、眾雅士面前來獻醜!」

  眾人也都搖頭微笑,不對李小民的詩才抱什麼希望。只有秦仙兒和真
平公主一直盯著他,預感到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

  李小民轉過頭來,向二女微微一笑,用憂鬱悅耳的聲音,將最後一句
詩吟了出來:

  「低頭思故鄉。」

  此句一出,二女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堂中諸人,也立時停下笑語,
整個堂中,霎時靜寂無聲。

  半晌後,秦仙兒才幽幽長歎道:「好詩!最後一句,將整首詩的意境
貫穿一體,以仰望明月之意,詠出思鄉之情,公子果然是才華絕世,令人
驚歎。」

  她擡起雙眸,幽幽地看著李小民,輕聲歎息道:「還未請教公子高姓
大名?」

  李小民肅容正色,拱手道:「不敢,賤名不足掛齒,小生姓李,單名
一個白字。」

第三集 第一章 李白


  「李白!」

  堂中賓客與婢女暗暗念誦著這個名字,都已隱隱預感到,這個名字,
將與這一首絕妙好詩,流傳於世,為後人千古傳誦。

  李小民一臉謙虛的模樣,微笑坐下,心中卻在思量:「我這算是剽竊
了李白的詩句,不過再用他的名字吟出來,幫他揚名千古,也不算是剽竊
了吧?」

  他心裡忽然升起一絲困惑:「為什麼從前看的那些架空歷史小說裡
面,那些主角總是喜歡剽竊別人的詩作文章,當作自己寫的,而沒有一絲
慚愧?難道說,中國人真的是以剽竊為榮,沒有一點道德感嗎?這就難怪
那些德高望重的教授們都在拼命地剽竊別人的研究成果,當作自己的論文
發表在各大一臉莊重的學術雜誌上面了。」

  回想在從前那些小說裡面,回到過去之後,總是小心不要剽竊後人詩
作,一心一意不干擾歷史進程的,好像只有一個不是很講道德的項少龍而
已。不過對於這樣的人,讀者一般都把他當作白癡。

  李小民用力搖搖頭,把這些胡思亂想都丟在一邊,站起來拱手笑道:
「天色已晚,在下不勝酒力,就此告辭。」

  秦仙兒一怔,美目中露出些微留戀之色,正要出言挽留,卻見真平公
主已經站起來道:「李兄才高於世,在下相見恨晚,還請暫留,讓在下可
以請教一二。」

  她端著酒杯,走到李小民身邊坐下,舉杯笑道:「在下敬李兄一
杯!」

  李小民暗自苦笑,與她碰杯,一飲而盡。

  周長安大驚大怒,暗自咬牙,卻微笑著站起來,捧杯走到李小民桌
邊,也要敬他的酒。

  陳德修認得周長安,躬身施禮,識趣地將座位讓給了他們,自己躲到
一邊去坐,酒意上湧,抱著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妓女,肆意親吻撫摸。

  三人在案後坐下,真平公主居中,不斷向李小民敬酒,只想灌醉了
他,在他嘴裡套出他的來歷;周長安卻也在不斷地敬酒,希望把他們兩個
都灌醉了,自己好抱著真平公主離開;李小民虛與委蛇,嘴裡滿口胡說,
只道自己是陳德修的朋友,承他厚情,邀請來金陵花船上遊玩,過幾天恐
怕就得離開金陵,回鄉去了。

  三人如有默契一般,都絕口不言真平公主的真正身份和前日的刺殺事
件,而李小民是久經酒精考驗的堅強戰士,喝慣了烈酒,哪會被這幾杯薄
酒打倒,喝到後來,另外兩人已是醉眼朦朧,他還沒有什麼醉意,只是舌
頭大了些,說起來話來有些含混不清。

  秦仙兒彈了幾首曲子,陪著眾賓客說了些話,討論些詩詞歌賦,時而
向李小民討教,都被李小民假託酒醉,混了過去。

  天色漸晚,已近三更。秦仙兒出言送客,眾賓客半醉之中,互相攙扶
著走出艙去。陳德修卻已和那個年輕的妓女情投意合,相擁著到花船後面
去住宿去了。

  李小民扭頭看看撲倒在桌案上的兩個人,想想把她一個女孩子丟在這
裡也不大好,說不定便會被哪個膽大的嫖客占了便宜,於是伸手挽起她的
腰肢,擁著她離去。

  周長安醉中微有一絲清醒,伸手去抓真平公主的衣擺,李小民一眼看
見,心中暗道:「好你小子,敢在老子面前非禮女性!」

  他早就看周長安不順眼,趁機一腳將他踹倒,看他鑽到桌子下面抽泣
著醉睡過去,自己抱著真平公主,揚長而去。

  在角落裡,那個曾看到李白與那俊美少年在廁所裡親熱的小婢女眼睜
睜地目睹了這一場令人感動的分別場面,不由輕輕籲了一口氣,暗暗想
道:「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美少年三角戀愛嗎?真的是超美的一幕
啊!」

  李小民抱著真平公主,出去坐上自己來時與陳德修同乘的馬車,一路
趕到自己新租的大宅子。

  進了宅子,沙將軍帶著上百鬼衛前來請安,躬身道:「稟主人,我們
已經把屋子打掃乾淨,而且萬府裡的家財,已經都搬到庫房裡來了。」

  李小民點頭,誇獎了他們幾句,讓他們回皇宮去,繼續在廢殿裡修
煉。自己叫他們出來,已經是耽誤了他們的修行,可不能再耽擱下去,免
得害他們不能在這緊要關頭,修煉到更為強大的程度。

  走在空曠的宅院裡,四處一片黑沈沈的,但以他經過仙術修煉的雙眼
來看,已經可以看出這個院落,到處都是纖塵不染,由鬼打掃過的屋子,
果然乾淨得令人吃驚。

  低頭看看懷裡的真平公主,還在沈醉昏睡中,清麗的面龐上,帶著一
絲微笑,似乎在做著什麼好夢。

  看到這幅美人春睡圖,李小民不由食指大動,抱著她走到臥室裡面,
看看裡面已燃起了紅燭,床上的被褥都是現成的,正合心意,便將她放在
床上,雙手一探,摸上了她的聖女峰。

  摸來摸去,只覺這山峰低了一點,李小民不滿足地伸手到儒衫之中,
貼著肌膚摸下去,一直伸到酥胸上,將那小小的柔滑玉乳握在手中,李小
民忍不住嘟囔道:「真的很平啊……」

  「啪!」一個耳光迎面打來,真平公主坐起身來,柳眉倒豎,罵道:
「你這個死太監,竟敢輕薄本公主,還要汙蔑本公主的身材,觸犯宮規,
應該嚴懲!」

  李小民還當她是喝醉了說夢話,卻看到她鳳目圓睜,滿是羞憤之意,
不由大驚,叫道:「咦,你什麼時候醒的?」

  真平公主怒道:「就是你剛才摸本公主的時候……」又羞又怒,擡手
又是一個耳光打來,咬牙道:「做太監的如此輕薄主子,就是死罪!」

  李小民側頭躲開,叫道:「喂,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麼太監,我
叫李白,肯定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真平公主撲到他身上,用力將他按倒在床上,玉顏已氣得通紅,一邊
揮拳痛打,叫道:「你胡說!若不是看穿了你是太監之身,本公主豈會跟
你回來,讓你有機可乘?哼,雖然你沒有能力真的玷汙本公主,可是竟敢
在我身上大逞手足之欲,真是該打!」

  李小民頭上挨著粉拳,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她喝醉了以後,什麼話
都說得出來?公主被太監摸來摸去,很光彩嗎?她不想辦法掩蓋,怎麼還
要把這事告訴別人,壞我性命?」

  真平公主已被他的所作所為氣得失去理智,伸手下探,嘴裡狠狠地
道:「你還敢對我說謊,說什麼不是太監,這裡根本就是空空的……」

  話還未說完,她的臉上就露出了驚訝至極的表情,而李小民卻是一聲
慘叫,因為她惱怒中出手不知輕重,差點第二次被當朝公主捏爆了卵蛋。

  真平公主呆呆地看著他,口中喃喃地道:「對不起,我還以為你
是……」

  李小民痛得滿臉是淚,雙手一緊,緊緊地抱住她溫軟的嬌軀,將頭擱
在她的香肩上,嗚咽抽泣道:「怎麼你們姊妹都這個毛病,這是第二次
了,雖然上次是有鬼附在你妹妹身上……幸好青綾不喜歡對我這樣,不然
我還怎麼活……」

  真平公主和他一樣都已是半醉,聽不清他在口齒不清地說些什麼,忽
然目中寒光一閃,叫道:「你又想騙我!在褲襠裡塞了棉花和木棍,就想
冒充男人嗎?看我驗明正身!」

  她伸手撕開他的腰帶,便要脫他的褲子。李小民大驚,手腳亂揮,狂
叫道:「喂,你這麼做,是公主應該做的事嗎?難道說,你經常剝太監的
褲子?」

  真平公主醉醺醺地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記,叫道:「胡說,我從來都
沒做過!不過總歸還是有點好奇,看不到男人的身體,看看太監的也
好!」

  借著酒意,這當朝第一得寵的公主終於做出了平日裡不敢做的事,強
行對酒醉受傷無力的李小民做出了這一暴行。

  當褲子被褪下來,真平公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東西,嚇得酒都醒了大
半。

  李小民忍痛抽泣著,感覺著寒冷包圍著自己的下體,滿懷怨恨地看著
真平公主,咬牙道:「看到了吧,你倒說說看,老子哪里像是太監?」

  真平公主擡起頭,呆呆地看著他充滿怨憤羞辱的英俊面容,結結巴巴
地道:「對,對,對不起,我好像走錯房間了,你慢慢休息,我不打擾
了!」

  說著話,她就向床下溜去,要趁著李小民還在渾身無力時,悄悄地溜
走,躲開這羞人的場面。

  李小民哪肯這麼輕易便放過羞辱自己、強脫自己褲子的好色公主,一
把拖住她,將她按在床上,怒吼道:「從來沒有人能在捏了老子的卵蛋之
後,就這麼輕鬆離開的!就象上一次,你的妹……不說了,反正你別想逃
掉!」

  投桃報李,李小民二話不說,便撕開了她的儒衫,嗤地一聲,將她的
絲帛長褲扯破,露出了裡面桃紅色的褻衣和如凝脂般的肌膚。

  真平公主大驚大叫,卻被李小民用蠻力按住她,三把兩把,撕碎了她
的褻褲,露出了雪白修長的大腿。

  真平公主用力推著他的身體,想要將他推開,可是受辱後的李小民怒
氣勃發,再也不肯鬆勁,憑著一股酒意,一用力,將她雪白修長的玉腿分
開,強忍疼痛,用受傷後的器具,親自來討還血債,腰部狠狠用力,沖入
了她如花蕊般純潔美妙的身體。

  真平公主那美麗的眼睛,霎時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
的少年,仰起雪白玉頸,如垂死的天鵝一般,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苦守了十六年的少女貞潔,只因一次酒醉,一次錯誤的推測,一次大
膽的驗明正身,就這樣被這只見過兩面的少年,強行奪去!

  浸入在她溫暖濕潤的嬌嫩玉體中,李小民感覺到身體上的傷痛迅速消
除,不由愜意地閉上了眼,享受著這獨特的療傷方法帶來的舒爽感覺。

  他舒服得閉上了眼睛,真平公主卻是身心均遭受巨創,兩眼泛紅,雙
手緊緊抓住李小民的手臂,雪白的貝齒,狠狠咬在他的肩上,印出了兩排
深深的牙印。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聲,低頭一看,肩頭已經流了血,心中怒道:「不
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他強忍疼痛,伸手握住真平公主纖細柔滑的腰肢,開始在她體內奮力
衝刺,看著真平公主嬌美的容顏突然變得慘白,感覺著她嬌嫩身體劇烈地
抽搐,耳邊聽著她痛苦的呻吟聲,李小民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與身體
上的興奮感覺混合在一起,讓他的動作更形快速暴虐。

  真平公主本是含苞初放的花季少女,嬌軀嬌嫩無比,初次被李小民破
瓜,一分快樂之外,倒有十一分的痛楚,不由痛得搖頭哭泣,晶瑩的淚水
自她吹彈得破的粉面上,滾滾而落。

  李小民醉中哪管得了她哭什麼,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覺行事,很快便將
自己的精華釋放在她純潔玉體之內,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喘息。

  真平公主用力推著他的身子,抽泣道:「你這死太監,竟然犯上欺
主……」

  李小民趴在她的耳邊,喃喃道:「我要是太監,怎麼會象現在這樣,
有能力犯上欺主?」

  真平公主語塞,想起他不是太監小民子而是詩人李白,不由搖頭哭泣
道:「你這該死的惡徒,若是我母后知道了,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李小民心裡一跳,酒意漸醒:「若是她告訴了別人,還真是麻煩。我
還得在皇宮那天生旺地裡面修煉仙法,她說出去,說不定會牽扯到我在宮
裡的那個身份也要受到檢查,為了避免危險,我就不能在宮裡居住了!」

  想到這裡,他就更不能放真平公主走了。低下頭,重重吻著她櫻桃般
的紅唇,將舌頭伸進去,挑逗著她的香舌,雙手也在她充滿青春活力的玉
體上四處遊走,挑逗著她的情欲。

  真平公主被他含住了香舌,唔唔呻吟,伸手推著他的身子,突然感覺
到他的手在揉撚自己的乳頭,不由嚶嚀一聲,雙手無力,再也無法將他推
開。

  這個時候,李小民已經在對她的玉體的探索中,恢復了雄風,腰部緩
緩挺動,與她廝纏在一起。

  真平公主叫也叫不得,動也動不得,感覺到下面又開始痛了起來,不
由低低地哼著,痛得再次流淚。

  李小民心裡發愁:「這一下,她痛得厲害,只怕會更加恨我了!」

  正在發愁之際,忽然丟在床邊的衣服上,一個粉紅色的身影自收魂上
飄起,迅速化為一個嬌豔的美女,施展著長袖,在緊緊糾纏在一起的二人
上空飛舞,嘴角含笑,低下頭,向真平公主的瓊鼻,輕輕吹了一口氣。

  真平公主雖然看不到月娘的靈體,卻清楚地感覺到這股氣流,只覺一
股幽香灌入鼻中,身體立即發起熱來,不由「啊」了一聲,一雙玉臂纏上
了李小民的脖頸,突然感覺到在自己身上施暴的少年,似乎也並不是那麼
可恨了。

  李小民驚訝地擡頭看著月娘在空中飛舞,伸手輕輕攬住真平公主的嬌
容,低頭在她唇上輕吻,將自己的氣息吹入她口中,接著便看到真平公主
兩眼水汪汪的,原本僵直的身體也變得柔軟起來,不由大喜,知道月娘是
在用新學到的本領來替自己解除疑難,不由對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酒醉中的真平公主在他舒緩漸趨的動作下,漸漸意馳神迷,口中發出
了銷魂的呻吟,被他和月娘挑起了欲火,嬌軀也開始自動地配合李小民的
動作,與他激烈地交歡,滿屋之中,都充滿了少女的嬌喘呻吟之聲。

  二人這一場抵死纏綿,直到三更天后,方才平息。月娘嬌笑著飛回到
收魂玉中,而李小民抱著真平公主遍佈吻痕、指痕的赤裸玉體躺在床上,
一邊撫摸著她真正平坦的酥胸和小腹,一邊輕輕地喘息。

  真平公主躺在他的枕上,玉面遍佈潮紅,幸福地嬌喘著,高潮餘韻之
中,受到他手指的挑逗,頗感舒服。

  相互摟抱著休息半晌,真平公主睜開眼睛,伸手放到李小民身上,蔥
指在他胸前劃著圓圈,用嬌柔的聲音問:「李白,出了這種事,你打算怎
麼辦?」

  李小民雖然沒什麼經驗,可是也知道該說些什麼,忙把前世知道的那
些甜言蜜語都在她耳邊說了出來,配上他越來越過份的動作,弄得真平公
主玉顏緋紅,嬌喘再度激烈起來。

  真平公主雖然大膽,卻也是一個深受皇家禮儀教育的女孩,從一而終
的觀念早已深入心中,而且對他的詩才充滿敬慕,現在又被李小民用迷湯
灌得七顛八倒,不由暗自微笑,一邊唔唔地呻吟著,躲開他放肆的雙手,
一邊仰起頭來,向李小民索吻。

  李小民自然不肯錯過,在一場天昏地暗的長吻過後,二人情欲再熾,
相互摟抱著,第三次成就了好事。

  雖是興奮之中,真平公主還是微感下體疼痛,可是不忍李小民憋壞了
身子,只能微蹙眉頭,忍耐著他對自己玉體的侵入,並靜靜地享受那從未
感受過的快樂感覺。

  直到四更天,雨散雲收,真平公主才從迷醉中清醒過來,情意綿綿地
從李小民身邊爬起,紅著臉穿好衣服,可是衣服已經被李小民扯破,只得
拿了他的衣服來穿,看了躺在床上微笑的李小民一眼,又羞又惱,卻也忍
不住有些暗自歡喜。

  看著養眼的美人穿衣圖,李小民赤著身子來到她的身後,悄悄地抱緊
她的嬌軀,在她耳後輕輕吻氣。

  真平公主被他弄得渾身發軟,仰頭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低低地呻吟
道:「不要這樣,人家要回去了,不然的話,母后會發現的!」

  李小民卻不管不顧,雙手在她酥胸一陣揉動,弄得她嬌軀火熱,又強
迫她訂下了下次約會的時間地點,才放開手,自己也在衣櫃裡面找出衣服
穿上,披上一件大氅,微笑著牽著她的手,送她出門去了。

  在院子裡面,只有一輛馬車,此外一匹馬都沒有。李小民抱起真平公
主的嬌軀,放在馬車溫暖舒適的車廂裡面,自己趕上馬車,向皇宮而去。

  到了皇宮門外不遠處,真平公主勉強拖著身子下了馬車,走了幾步,
卻是一個趔趄,幾乎跌倒,幸得李小民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扶住,抱在懷
中,關切地問:「怎麼樣,要不要緊?」

  真平公主白了他一眼,又羞又氣,可是又走不了路,沒奈何,只得讓
李小民從馬車上解下一匹馬來,配上鞍韉,親自抱著她上了馬,一拍馬
股,看著那匹馱著佳人的駿馬向宮門馳去。

  在宮門前,真平公主出示了太子的手令,自稱是太子近侍,道是太子
有命,要自己進宮面見皇后。守門的士兵見手令不假,不敢阻攔,當即放
行。

  進得宮門,真平公主勒馬南望,卻見李小民已經趕著馬車遠去,想起
這一夜的荒唐放蕩,芳心之中,又是羞澀,又是甜蜜,卻也摻雜著對未來
深深的擔心之情。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催馬狂奔,直向宮中奔去。

  因為怕人看到自己身穿男裝,真平公主先回去讓宮女幫著自己換回了
公主服飾,然後再度騎上馬在宮中賓士,沿途逮到幾個宮女、太監,逼問
出小民子的住處之後,真平公主一路馳到李小民的屋舍外,強忍隱痛,吃
力地下了馬,轉頭四顧,見無人注意,便輕移蓮步,向小民子屋裡走去。

  小民子的屋子,竟然沒有關門,真平公主一直走進他的臥室,借著清
晨射入屋裡的光線,清楚地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皮膚白皙,正在呼呼大
睡,便是那可惡的小太監本人,不由鬆了一口氣,輕拍酥胸,暗自慶幸,
自己的第一次,並不是失身給這個太監。

  小民子與李白的相似,終歸是讓真平公主深深疑慮,現在看到小民子
在自己屋裡好好地睡著,這才放下心來。失身給一個有才華的詩人,總比
讓一個出身低賤的假太監占了便宜要好得多。

  為了更確定一些,真平公主一步步地走到床邊,伸手掀開被子,低頭
看他的肩頭,在李白那裡,已經是被自己咬得流了血,如果小民子就是李
白,那他身上的傷不會好得這麼快,一定能看出什麼破綻。

  一陣涼意襲到身上,李小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他早就擔心真平公主今天白天會來探查自己與李白的相似之處,又怕
有人來撞見自己不在屋裡,因此把馬車往小巷裡一丟,就迅速趕回自己的
住處,運起仙術,讓仙力在自己身上流轉,治療好自己身上的傷痕,又消
除了臉上的淡淡黝黑,只覺一陣困倦襲來,倒頭便睡,卻想不到真平公主
這麼性急,天剛濛濛亮,便跑來掀自己的被窩。

  眼前人影晃動,李小民正在困倦之時,也不多想,劈手從真平公主手
中奪過被子,蒙頭繼續大睡。

  真平公主好氣又好笑,伸手敲了他的頭一下,叫道:「小民子,快起
來!」

  李小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真平公主站在床前,不由一呆,叫
道:「公主,你在我屋裡幹什麼?」

  真平公主臉上一紅,聽他的聲音尖細,卻還是有幾分熟悉,心中疑惑
再度升起,叫道:「把被子掀起來,我要看一看你的身子!」

  李小民嚇了一跳,若讓她看到那還了得,忙緊緊捂住身體,不讓她看
到。

  真平公主心中更疑,為了解除這關係到自己終身的大疑問,索性撲到
床上,按倒小民子,伸手剝開了他的被子。

  低頭看去,在小民子潔白的皮膚上,卻是一片光滑,什麼傷痕、齒痕
都沒有。真平公主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敢確信,伸出手來,在
李小民身上輕輕地撫摸。

  感覺著在清晨寒風中凍得冰冷的玉手在自己赤裸的肌膚上撫過,李小
民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顫聲道:「公主殿下,不要這樣,小
人現在還是處男……」

  真平公主聽著他這滿嘴的瞎話,又羞又氣又笑,擡手重重打了他一
下,訓斥道:「死太監,你在想什麼汙七八糟的東西?本公主金枝玉葉之
體,難道還會非禮你不成?」

  李小民慌忙點頭,心裡卻在嘀咕:「金枝玉葉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老
子幹得差點成了殘花敗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真平公主下半身瞄去,被真平公主看見,芳
心暗驚,生怕被他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再向旁人亂說。

  她向後一縮,隨即想起這小太監懂得什麼男女之事,只是白白地唬了
自己一下,惱羞成怒,舉拳打在李小民頭上,喝道:「亂看什麼?當心我
揍你!」

  話剛出口,便見李小民的目光再度下瞄,直向自己胸部看去。

  真平公主低頭一看,不由大驚。自己換衣服時太著急了些,未曾完全
穿好,現在經過一路奔波,衣襟敞開,已經是酥胸半露,雪白滑膩的肌
膚,就暴露在這小太監的眼皮底下。

  她慌忙掩好衣服,再看那小太監,臉上微微帶著一絲笑意,似乎還在
暗暗地咽著口水,不由大怒,自覺吃了大虧,撲上去按住小民子,便要掀
他的被子,把他的身體也看上一遍。

  李小民大驚,慌忙捂住被子,苦苦懇求道:「公主殿下,小人是個太
監,這調調不行的……」

  真平公主聽他又往歪處想,不由更是氣惱,揮拳狠狠在他頭上打了幾
下,用力掀他的被子。李小民卻是死也不放,抱住被子,捂住下體,和真
平公主捨命爭奪這個被子的所有權。

  真平公主趴在他身上用力按住他,與他扭成一團,正要拼力扯下他最
後一點遮蔽物,忽然聽到一聲驚呼:「姊姊,你在做什麼?」

  真平公主嚇了一跳,回頭看去,竟然是妹妹長平公主,站在門口,滿
臉驚訝之色,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

  長平公主本是來看小民子的,昨天夜裡,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夜都睡
不好,翻來覆去,眼前出現的都是小民子的身影,而且嬌軀時常變得火
熱,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因此天一亮,便跑來看他,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
麼回事。

  她卻不知,這本是那媚人女鬼懿妃曾附在她身上,雖是已經魂飛魄
散,她的靈氣卻有部分附在她身上未曾釋出,因此常在夢中挑動她的情
思,再加上附身後與李小民的交歡在她潛意識中殘留的記憶,讓她對這長
相俊秀的小太監充滿了奇怪的感情。

  誰知一進門,便聽到小民子的慘叫聲,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有什
麼女子在對他施暴。

  長平公主在門外大驚失色,不知道是哪個宮女或是女官這麼大膽,竟
然敢來動自己最喜歡的乾弟弟,不由義憤填膺,沖進去便要解救即將遭受
狼吻的小民子。

  誰知一進門,看到的卻是自己最親密的姊姊,騎在小民子的身上,還
在用力剝著他的被子,一副急色模樣。而可憐的小民子,卻被死死地壓在
下麵,滿臉慘白,淚水盈眶,只顧抱緊被子,維護著自己可憐的一點尊
嚴。

  長平公主又驚又怒,看向姊姊的目光也充滿了驚疑不信,怎麼也想不
到,自己最敬重親密的姊姊,竟然會趁自己不在,跑到小民子的屋子裡
來,對他做出了這等事。

  真平公主的暴行被妹妹撞破,羞慚無地,慌忙從床上跳下來,正要解
釋,忽然一陣劇痛從身上傳來,腳步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姊妹情深,雖是對她的行為頗為不理解,長平公主還是跑上前去,扶
住她搖搖欲倒的嬌軀,關切地問:「姊姊,你怎麼了?」

  真平公主滿臉通紅,哪里敢對妹妹描繪自己的傷勢,只得道:「沒什
麼,和小民子鬧著玩,太用力了些,有點脫力。」

  一邊說,一邊用威脅的眼神看向床上的小民子,威逼他不得把真相說
出來。

  李小民也確實不敢說,只得含淚哽咽道:「是,公主姊姊,真平公主
殿下是在和我鬧著玩……」

  長平公主哪里還看不出其中情弊,心中憤怒,雙目直直地盯著真平公
主,重重地哼了一聲。

  真平公主紅透雙頰,被她看得羞愧難忍,慌忙道:「妹妹,你不要誤
會,我是昨天夜裡在宮外遇到一個人,長得和他很象,所以要驗明正
身……」

  長平公主「咦」了一聲,低頭看看她的身上,只換了上衣,褲子還未
來得及換,卻是穿著男式的褲子;鞋上還沾著宮廷中沒有的泥土,顯然十
分古怪。

  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抱住真平公主,湊到她的耳邊嘀咕
道:「姊姊,難道說,你這一夜都在外面,沒有回來?」

  真平公主一著急便說錯了話,讓長平公主看出了破綻,當下羞得無地
自容,心裡一急,眼淚便流了下來。

  長平公主芳心急轉,已經猜出了七八分,見姊姊受窘,忙笑道:「別
哭別哭,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那個人,長得真的很象小民子嗎?」

  真平公主抽泣著,用力掙脫妹妹的手,轉身踉蹌著向門外走去,急著
回去換下這件男裝褲子,免得再被人瞧破。

  長平公主心裡又害羞又好笑,也不敢攔她,看著她走出去,呆了半
晌,走到床邊,看著小民子擁被在床上縮成一團,驚懼的目光像是被困的
小獸一般,不由又是憐愛又感有趣,伸手撫摸著他的頭,安慰道:「好啦
好啦,姊姊是在跟你開玩笑,不要當真!」

  李小民趁機依偎在她身上,將臉靠在她的胸口,抽泣道:「可是她
說,要看我的下身,可能還要摸……」

  懷中抱著俊俏弟弟的長平公主紅了臉,在他頭上輕輕彈了一下,教導
他道:「這種話,千萬不能對別人說,不然會有人按宮規打死你的!」

  李小民連連點頭,看著他俊秀的臉上滿是可愛的驚懼表情,長平公主
心中憐愛,將他抱在懷裡,撫摸著他的頭,一邊安慰著他,一邊想著:
「姊姊在外過了一夜,真是好大膽子!可是和那個長得象小民子的男人在
一起,做了什麼,只是說一夜的話這麼簡單嗎?」

  想著想著,嬌軀不由滾燙起來。抱著小民子半裸身軀的玉手也不由微
微用力,順著他的脖頸,一直向下摸去。

  雖然很享受美少女玉手撫摸,李小民卻也不敢讓她摸到什麼實質性的
東西,免得被她抓住把柄,害自己在宮中立身不牢。一感覺到玉手向下探
得厲害,慌忙叫道:「姊姊!」

  沈浸在臆想中的長平公主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摸到了不該摸
的地方,再往下就要出問題,嚇得跳了起來,將李小民摔在床上,看著他
赤裸的上身,又羞又怕,扭頭便向屋外面逃去。

  李小民看著她如翩翩蝴蝶般的倩影,歎了口氣,暗自發誓,以後在宮
裡睡覺一定要穿上防彈內褲,再也不敢裸睡了。

第三集 第二章 迷離

  這天白天,李小民在睡足之後,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面,感覺有點無
聊。

  蘭兒一直在雲妃的屋子裡服侍,現在在自己的保護下,雲妃也不敢打
她罵她,連活都不敢指使她幹,就差把她當王母娘娘一般供起來了。

  可是以自己太監的身份,總不能說找個宮女來服侍自己。因此雖然想
要蘭兒來自己屋裡,為了顧及顏面,李小民還是只能自己住在這裡。

  去雲妃那裡臨幸她一頓,並由蘭兒陪自己共赴巫山倒也是個好主意,
可惜現在她們住得遠些,李小民若不想驚世駭俗地飛奔到雲妃宮中尋歡,
就只能慢慢地走上好遠的路,才能到雲妃那裡,而李小民經歷了一夜的胡
天胡帝,將精力都發洩在了真平公主身上,暫時還不想到那裡去。

  閒著無聊,只好把月娘叫出來聊天。

  月娘從收魂玉中飄出來,倒是一副嬌慵無限的模樣,媚眼迷離,癡癡
地看著李小民,嬌聲道:「主人,人家正在修煉,您又把人家叫出來做什
麼?難不成,才和那個公主殿下做完,您又想要享用奴家的身子不成?」

  李小民輕輕拍拍她的頭,輕叱道:「哪有這種事!我是想起來,昨天
夜裡你對真平公主的那一招挺管用,是怎麼學來的?」

  月娘偏著頭想了一想,笑道:「人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學來的,好像突
然就出現在腦子裡了,大概是那奇怪的靈力煉化開來,自然就有這種本領
了吧?」

  「那我能不能也有這種本領?」李小民期待地問。

  月娘掩口笑道:「主人,您又想做什麼奇怪的事了!其實在仙人賜與
你的書裡面,好像也有這方面的描寫啊?」

  「有嗎?」李小民翻出那本天書,在月娘的幫助下,果然找到了一個
小小的仙術,名為「魅心術」,道是若能將它練成,可以借用這一仙術,
使女子對施術者傾心相愛,要她做什麼,她都不會違背。

  李小民心裡驚訝:「天書上還有這種記載嗎?果然是通天教主的支
派,什麼奇怪的仙術都有!」

  只是這種仙術,耗費仙力巨大,以李小民現在的本領,只怕還不能真
的發揮它的威力。而且失敗的機率高,還得看受術的女子的體質,即使是
創立這一仙術的前輩仙人,施術時也未必便能達到預期的目的。

  但是李小民卻是興致勃勃,一想到能用這仙術讓宮中的美女都愛上自
己,他就不禁身上發熱,一心一心地練了起來。

  可是這仙術雖然好學,想要發揮出它應有的效能卻很難,李小民練來
練去,也只能瞭解一個大略的皮毛而已。

  練了一會,李小民有些乏了,停下來考慮一陣,他決定依舊到蕭淑妃
的屋裡去,向青綾學習詩書。畢竟在品嘗了性愛的烈酒之後,再來一杯溫
馨的清茶,感覺會好得多。於是出門緩步而行,走到了桃林中蕭淑妃的居
所。

  蕭淑妃母女憐他自幼入宮,無依無靠,又驚異於他的仙法超群,對他
十分看重,都待他十分親切,李小民也對她們多少有了些依戀,感覺上就
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樣。見他來了,蕭淑妃忙微笑著招呼他坐下,隨青綾進
了書房。

  這一次,他提出向青綾學習寫毛筆字,青綾倒也不反對,二人便開始
了教學。

  一開始寫毛筆字,李小民怎麼都不舒服,拿筆姿勢更是千奇百怪,任
由青綾教導,也改不過來。

  沒奈何,青綾只得手把手地教他拿筆,拿著他的手寫字,果然寫得十
分娟秀。

  感覺著滑嫩玉手握住自己的手,李小民不由心中微跳,擡眼偷看著青
綾,心裡又有些發癢。

  青綾似有所覺,擡頭看他一眼,玉頰微紅,鬆開手,讓他自己學寫
字。

  可是一旦鬆開,李小民又不會拿筆了。青綾輕歎一聲,只得再度捉住
這小太監的手,教他寫字。

  於是在青綾手把手的教導之下,李小民終於掌握了正確的拿筆姿勢,
寫的字也漸漸象個樣子了。

  一邊寫字,一邊嗅著青綾身上淡淡的幽香,李小民心頭動盪,偷看著
身邊高雅清麗的才女,只覺她身上似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自己引到她
的身邊去。

  蕭淑妃微笑著走進來,端了一盤水果,走進書房,柔聲道:「小民
子,不要寫得太累了,先歇一會,吃些水果吧。」

  小民子答應一聲,接過水果,道一聲謝,與青綾一起吃起來。

  一邊吃,一邊悄悄地欣賞著這美貌優雅的母女二人。二女同樣的美
貌,同樣充滿吸引力,只是一個是青春少女,滿腹詩書,才學過人,如含
苞欲放的花蕾;另一個卻是溫婉賢淑,偏偏又豔麗如花,讓人不知不覺地
為她著迷。李小民常常到這裡來,除了寫字之外,便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們,卻也不知道這樣下去,將來自己與她們的關係會是什麼樣子。

  李小民暗暗搖頭,不再多想別的事,幾口吃完,便開始練習毛筆字。

  到了中午,禦膳房送來了今天的午飯。由於李小民曾經細細叮囑,那
些禦膳房中的太監都已經知道蕭淑妃與李公公交情非淺,而李公公有時還
會在她那裡吃午飯,因此都盡心盡力地巴結,有些皇帝和皇后都吃不上的
珍奇物品,也會送到蕭淑妃這裡,請淑妃娘娘與李公公一同品嘗。

  對於這個道理,李小民自己心裡也明白。太過珍奇的食物,若讓皇帝
吃上了癮,反而是給禦膳房自己找麻煩,哪天皇帝想起來要大吃幾頓,豈
不是讓禦膳房滿房太監都急得撞牆?而蕭淑妃就沒有這個問題,李小民身
為禦膳房總管,也當然能體諒下情,不會逼著太監和廚師們去尋找根本買
不到的珍稀物品來滿足口腹之欲,因此那些太監樂得將珍物送來,以此來
討得頂頭上司的歡心。

  他們這麼精乖,李小民坐在領導者的位置上,也不得不得開始考慮,
是否該提拔幾個有能力的幹部,或是幫他們長長工資,讓他們工作得更有
勁頭。

  這一次送來的午飯,由四個小太監提著大食盒送來,除了宮女們也變
得豐盛幾倍的午餐之外,還有十幾道菜,擺了滿滿一桌子,都是各地送來
的珍奇野味,便是皇后的午餐,都未必能有這般豐盛。

  三人坐在桌旁,一邊吃飯,一邊說些閒話,其樂融融,便似一個幸福
的三口之家一般。

  吃完飯,宮女們來收拾碗筷。青綾身子嬌弱,有些倦了,便向李小民
打了聲招呼,自己回房睡覺去了。

  李小民和她們在一起多日,早就互相熟悉,互相之間也沒什麼拘束。
一時還捨不得走,陪著蕭淑妃坐在一起閒話。

  一邊說著話,李小民忍不住會想到青綾現在熟睡時是什麼樣子,心裡
癢癢地,想要去偷看美人春睡圖,卻礙著蕭淑妃在這裡,有些不好意思。

  蕭淑妃卻也瞧出了幾分,以長袖掩口笑道:「小民子,你在看什麼,
是不是想在屋裡到處走走看看?」

  李小民臉上微微泛紅,乾笑道:「娘娘又拿我開玩笑了,我陪著娘娘
說話,已經是很高興了,哪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蕭淑妃微笑道:「那你的眼珠骨碌碌地亂轉,又在打著什麼鬼主
意?」

  李小民聽她笑聲嬌媚,不由心中一動,舉目看去,只見這宮裝美婦的
玉顏上,笑靨如花,其中微微帶著一絲俏皮之意,看上去便似一個青春少
女一般,真純依舊,看得李小民心旌搖盪,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
玉手。觸手光滑溫暖,柔若無骨。

  蕭淑妃臉一紅,想要把手抽出來,卻被李小民緊緊握住,不肯放鬆。

  蕭淑妃心中微驚,這小民子如此大膽,對自己這樣也就罷了,若是在
別的宮妃那裡惹出事來,只怕性命難保。正要正言規勸,忽然看到他那烏
黑發亮的眸子裡,一絲奇異的光芒閃爍起來,不由微微一呆,看著那束光
芒,心神動盪,彷彿整個魂魄,都被那束光芒攝到了他的眼睛裡面。

  李小民強行運起魅心術,只運了不足一秒,就已經無法支持那龐大的
仙力耗費,只得收術喘息,整個人都似要虛脫了一般。

  再看蕭淑妃,已經是鳳目迷離,香唇微張,玉面漸漸地向他湊過來。
李小民心中大喜,雖然是渾身無力,仍是勉強伸出雙手,抱緊蕭淑妃的溫
軟嬌軀,低下頭,將唇印在這溫婉美婦的香唇之上。

  雙唇甫一接觸,蕭淑妃便覺腦中轟然一聲,整個魂魄都似要被炸裂開
來,神魂飄飄蕩蕩,不知自己在什麼地方,只有這俊秀少年略嫌霸道的
吻,吸引住了她整個心神。

  二人唇舌交纏,李小民一面吸吮著她香滑的軟舌,一面緊緊摟住嬌
軀,手伸進她的華美宮裝下面,一邊撫摸光滑雪膚,一邊慢慢探到酥胸之
上,握住蕭淑妃溫軟滑膩的玉乳,輕輕撫摸揉捏。另一支手,也在她嬌軀
上四下遊走,耐心地占著她的便宜,漸漸摸上纖腰,也伸進了羅衫之中。

  不知深吻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嬌呼,接著便是砰地一聲,似乎
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破碎之聲。

  二人如夢驚醒,慌忙分開,回頭看去,卻見青綾站在臥室門前,瞪大
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二人,繡鞋前方的地上,落著一些筆墨,還有一個
硯臺,已經摔得粉碎。

  她方才正要睡覺,忽然想起小民子自己回去也要多練字才好,因此才
找出些筆墨,還有自己最喜歡用的一方硯臺,走出去要叫住小民子,把這
些東西送給他。

  誰知剛找好東西,一出門,竟然看到小民子在與自己的母親親熱,雙
手還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不由大驚,失手便將硯臺摔破了。

  李小民看著青綾,心知不好,想要解釋,可是剛才的情景都已被她看
到,哪還有什麼可以辯解的,不由心中大急。

  青綾的臉上,露出羞怒之色,掩面奔回了自己的臥室,砰地關上了
門。

  李小民跑到門前,想要推門,可是又不知道進去以後說什麼好,只急
得在門前亂轉,看著滿面羞紅、衣衫不整、頭髮蓬亂的蕭淑妃,不知該如
何是好。

  蕭淑妃神情慘澹,看著他,微微地歎息一聲,垂首低聲道:「你先回
去吧,我來好好勸勸她。」

  李小民慌慌張張地一揖,張開嘴,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只得輕歎一
聲,走出門去,又回頭道:「你別著急,先勸勸她,等她氣消了,我會來
看你的。」

  蕭淑妃送出門來,聞言苦笑道:「這幾日,你還是暫時不要來了,
我……我需要靜一靜。」

  李小民一驚,凝目看向蕭淑妃,卻見她花容失色,眼神遊離,似是對
自己剛才的越軌行為痛悔不已,羞慚滿面。

  在李小民的目光注視下,蕭淑妃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以長袖掩面,奔
入門去,再不敢多看這害人心亂如麻的小冤家一眼。

  李小民無法,也只得長歎一聲,轉身離去,心情也不由煩亂起來。

  走在宮牆之內,李小民輕舔嘴唇,感覺著蕭淑妃留在那裡的香甜味
道,心中又亂又喜,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想盡辦法,解決這件事
才好。

  李小民漫步走到自己住所門前,驚訝地遠遠看到,真平公主正帶著大
批宮女,守在自己門前,還在走來走去,一副焦急模樣。

  李小民心中有鬼,慌忙運起仙法中還不熟練的障眼術,把自己的皮膚
變得更加白皙,再努力壓縮身體骨骼,讓自己更矮一點,好讓自己和李白
的形象差得更遠。

  他正在這邊做著偽裝,一個眼尖的宮女看到了他,驚喜地叫道:「公
主,他在那邊!」

  眾宮人都轉身來看,見李小民躲在遠處,便都跑過來,圍住李小民,
嬌笑道:「可找到你了!」

  滿眼的美人繚繞,耳邊充滿了鶯聲燕語,李小民苦笑道:「各位大
姊,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宮女們嬌笑道:「不是我們找你,是公主殿下找你!」

  真平公主也欣喜地走過來,伸手抓住李小民的肩膀,笑道:「你會捉
鬼,是不是?」

  李小民搔搔頭,吶吶地道:「也算是吧。雖然我祖傳的仙法還沒練到
家,不過個把兩個鬼,還是傷不到我。」

  真平公主拍手笑道:「那太好了!我嫂嫂的娘家舅舅,好像有鬼魅搗
亂,你去幫忙看一看好不好?」

  公主的命令,李小民不敢不聽,一邊點頭答應,一邊暗想:「她的嫂
嫂是誰?啊!那豈不是太子妃的娘家舅舅,就是萬子達他們家裡?」

  想到他們一家已經被自己屠了一遍,不由心中苦笑:「恐怕不是搗亂
那麼簡單,那一家的男人,已經都被梳了一遍,恐怕沒有剩下的了。」

  真平公主這次來,本是聽說了萬家的事,又見太子妃哭哭啼啼,可憐
她不過,想起小民子會捉鬼,因此自告奮勇,來找小民子,讓他幫忙解除
萬家的危難。她已經去討了皇后的旨意來,自己也趁空換上太子近侍的服
飾,帶著李小民,出宮向萬府而去。

  坐在馬車裡面,李小民低著頭,不敢說話不敢動,生怕被真平公主看
出什麼破綻。真平公主卻是滿懷好奇地看著他,驚歎世上竟有這麼相似的
人,除了皮膚白一點,個子矮一點,聲音尖細一點,小民子簡直和李白就
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立即抓住李小民的前袖,興奮地叫道:「小民
子,你也姓李,認不認識一個叫李白的人?」

  李小民嚇了一跳,慌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打死也不承認自己認
識什麼李白。

  真平公主仔細追問,直到確定小民子的李氏親族中,沒有叫李白的
人,失望地歎了一口氣,鬆開手,忽然又想起來:「我也姓李,同姓不開
親,若是父皇母后不許我嫁那李白,又該如何是好?」

  既然被他占了便宜,自己就是他的人了,再也不能嫁旁人。真平公主
芳心紛亂,在車中怔怔地出神,為這件事發愁不已。李小民也樂得她不來
糾纏自己,低著頭,閉目養神,不敢和她說話,免得惹來懷疑。

  真平公主左思右想,終於忍不住問道:「小民子,你對同姓男女成
婚,有什麼看法?」

  李小民正在打瞌睡,忽然聽這一句,隨口答道:「都什麼時代了,還
抱著這破規矩!只要不是近親,結婚就結婚,有什麼了不起?」

  他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看到問話的是真平公主,不由一呆,慌忙陪笑
道:「現在表兄妹這樣的近親都能結婚,何況同姓?實在不行,讓其中一
個改姓好了,又不費什麼事。」

  真平公主聽得眼前一亮,忽然想起史書上所載的一段歷史:「前朝一
個劉姓皇帝,曾經想娶自己朝中一個劉姓大臣的女兒為妻,他弟弟劉義規
勸他同姓不得開親,卻被另外的侍臣反駁道,那劉姓大臣與他非是同宗,
只要祖宗不同,便娶無妨。因此那皇帝大悅,迎劉氏女入宮,並立為皇
后。同姓不開親,也不過是說說罷了。聽李白說,他是外地來的,生於極
北苦寒之地,好像叫什麼蘇聯地方的,只要他不是我朝皇室宗族,也就沒
什麼了!何況在金陵又很少人認得他,到時真的讓他改名換姓,不就成了
嗎?」

  想到這裡,真平公主只覺豁然開朗,眼前一片光明,不由用力拍著李
小民的肩膀,欣喜笑道:「說得對,小民子,這次多虧你了!」

  小民子乾笑著,擡手揉著被她拍痛的肩膀,心裡暗道:「她這是什麼
意思,真的想嫁我嗎?我這麼說,豈不是自找麻煩?」心下漸轉苦惱。

  二人各有心事,忽然馬車一震,停了下來。

  李小民下了車,看看已到萬府門前,殷勤地伸手接引真平公主下車,
真平公主卻不肯被這小太監碰到自己的尊貴玉體,揮手打開了他的手,自
己走下車來。

  李小民心裡發了幾句牢騷,跟著她走到萬府門前,卻見府門緊閉,許
多士兵守在門前,不許人進入。

  真平公主從懷中掏出一份手令,交給帶頭的將官。那將官一看手令是
太子親筆寫的,來人是太子近侍,慌忙行禮,對這二人不敢怠慢。

  真平公主走到萬府大門前,正要推門進去,那將官慌忙阻攔道:「且
慢!裡面甚是古怪,我幾個同僚進到裡面,就再也沒有出來!」

  真平公主奇道:「他們不肯出來,進去找他們,不就好了嗎?」

  將官苦笑道:「若是能找出來就好了!我已經派了幾十個兵丁進去,
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一個能回來報信的!」

  真平公主吃了一驚,向後退了幾步,看著那大門,訝道:「那現在該
怎麼辦?」

  將官搖頭苦笑,李小民也低頭裝糊塗,只讓真平公主一個人去尋思對
策。

  真平公主想了想,想要小民子進去探路,忽然又想起:「他是妹妹認
的乾弟弟,看妹妹的樣子,很是把他放在心上,若是他出了什麼事,只怕
妹妹不肯甘休!」

  她轉過頭,向將官命令道:「再派幾個士兵,進去探路!」

  將官吃了一驚,雖然想要拒絕,可是太子近侍,他不敢得罪,只得喚
了親兵來,命令道:「派一個人進去探路!」

  親兵們自己是不敢去的,又不敢違反將令,便揪了近處一個士兵,將
他推到門前,用力推開府門,將他推了進去。

  真平公主看那士兵哭哭啼啼地走進府門,忽然想起一事,大聲叫道:
「你在裡面看到什麼,要快點回來報告,不要呆得太久了!」

  將官在她身後搖頭苦笑,知道這士兵恐怕要在裡面呆上很久,要等他
來回報,只怕要等到天黑都未必能出得來。

  府門中,濃霧重重,從外面看去,什麼也看不清楚。士兵走進去,霎
時被濃霧吞沒,再看不出半點身形。

  真平公主正看著那濃霧發怔,忽然看到萬府的大門自己動了起來,轟
然關上,嚴絲合縫,像是從來都沒有打開過的一樣。

  真平公主驚訝懼怕地等在門前,好久之後,仍不見那士兵出來,忍不
住叫將官再派了一個士兵進去探路。

  再過了一盞茶時分,府門裡仍沒有動靜,真平公主再不敢多說,回頭
用央求的眼神看著李小民,期待他能想出辦法來。

  李小民看著她嬌怯的目光,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時,也曾用這
種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心頭一熱,微笑道:「公主勿憂,我已經看出這迷
霧其中底細,現在已想出對策,當可一舉而破!」

  真平公主驚喜地叫道:「那太好了,你快點破去這鬼霧吧!」

  李小民搖頭道:「身在府外,難以破除迷陣。我只有進去府中,才能
破除妖法,將陷在裡面的人救出來。」

  真平公主面露驚色,叫道:「進去以後就會出不來,很危險的!而且
裡面那麼大霧,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鬼怪?」

  想到霧中可能藏著好多吃人的鬼怪,真平公主不由嬌軀發冷,忍不住
向小民子靠近了一步。

  李小民搖頭微笑道:「只要能讓公主高興,小人受這點危險,又算得
了什麼!」

  真平公主驚訝地看著他,見那俊秀的面龐上,滿是堅毅的表情,不由
又是感動,又是內疚,想想自己曾經那樣對待小民子,現在他卻為了自己
甘冒奇險,不由面現愧色,對小民子的義舉暗暗感激不已。

  小民子昂然微笑,大步走到府門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用力推開
厚重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關門聲在背後轟然響起,眼前雖是迷霧重重,李小民卻能看清霧中的
景色,只見數十名士兵正在迷霧裡沒頭蒼蠅般地轉來轉去,卻只能在丈餘
之地中亂轉,絲毫無法脫開陣法的迷惑,走著漫漫無盡的長路。幾個身著
將領服飾的武將,已經坐倒在地,累得無法再走了。

  李小民運起仙氣,在心中呼喚,不一會,便見一個身穿破爛衣甲,看
上去有十五六歲的小鬼在空中飄來,飛到李小民面前,跪地叩拜,恭聲
道:「小鬼林利,奉沙將軍之命,在此守候,恭候主人大駕!」

  李小民皺了皺眉,問:「別的人呢,都哪去了,怎麼還不撤開迷魂
陣?」

  林利陪笑道:「主人容稟。沙將軍和別的同伴已經把萬府中值錢的東
西運光,離開了這裡,回宮中去修煉靈力,只留小鬼在此看守,等待主人
下一步命令。」

  李小民拍拍頭,這才想起,自己只命令設下迷魂陣,卻沒有下令在搬
光財物之後再解開迷魂陣,讓萬家的女眷和前來拜訪萬府時不慎陷入迷魂
陣中的外人可以離開。

  說起來倒還是自己不小心,李小民揮手笑道:「好了好了,不怪你,
把迷魂陣收了吧!對了,我看你長相伶俐,不如就跟著我,做個傳令兵,
以後有什麼事,也好派你去通知沙將軍他們。」

  林利面露喜色,伏地叩拜,領下了這個任命。

  想起自己經常要做一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為防這小鬼窺探自己隱
私,李小民命令他以後在自己身邊聽令,不可離得太遠,也不可太近,基
本上在五十步到一百步之間便可以了。

  這一百步,便是李小民對鬼奴傳心術的最大距離。超過了一百步,以
李小民現在的能力,再無法召喚鬼衛來聽令於自己。

  林利再拜接令,起來站在府中大道上,揮舞著一雙赤裸鬼臂,口中念
念有詞,便見迷霧漸漸變淡,最後消於無形。

  陷身於迷陣中的將士們眼前千奇百怪的幻景陡然消失,明亮的萬府中
的道路、建築出現在眼前。眾人茫然四顧,不知身在何地。

  「無量天尊!」一聲長吟從上空傳來,眾將士舉頭看去,卻見一個俊
美少年,身穿太監服飾,高高地站在一座樓閣的頂端,手捏法訣,面色凝
重,沈聲道:「眾位將軍,不必驚慌,貧道已破除迷陣,眾將軍可以暫時
退出府中,讓外面的各位軍爺進來救治府中諸人。」

  眾將士呆呆地看著他,但見這小太監高高地站在樓頂,衣袂在風中飄
飄揚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不由又驚又喜,慌忙扶起累倒在地上的將
軍和同伴,互相攙扶著走出了萬府。

  府外的士兵們看到他們出來,都不由驚喜地大聲歡呼,上前接住眾
人,將他們扶下去治療休養。

  一直守在府外的帶頭將官帶著部下沖進府中,按照李小民的命令,到
各房去救治萬府中人。

  真平公主也跟著眾人走進府門,看著李小民站在高處,飄然若仙,陽
光射在他白皙的臉上,肌膚晶瑩如玉,不由又驚又佩,心中暗道:「真好
的皮膚,不光比李白要好,就是我,只怕也及不上他!」

  低下頭,真平公主不由含羞想道:「他這麼有本領,又生得如此俊
秀,只可惜是個太監,否則的話,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孩!」

  想到這裡,真平公主不由心下暗自歎息,心中充滿了對小民子悲慘命
運的同情和惋惜。

  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哭嚎之聲,卻是被困的女眷們發現了被殺的男子
和家奴們。那些女眷和奴婢都已困得久了,精神不振,又突然看到親人被
人,有許多人硬生生地哭昏了過去。

  李小民心下大感無趣,想起自己是造成慘案的罪魁禍首,雖然這是為
了自保,而萬氏父子和那些惡奴也是罪有應得,可是一旦看到這些女子痛
哭的模樣,還是渾身不自在,便找了個藉口,躲了出去。

  坐在馬車裡面,李小民呆呆地發怔。忽然聽到腳步聲響起,真平公主
走上車來,拍著他的肩膀,兩眼閃閃發光地看著他,微笑道:「小民子,
你今天幹得實在是太好了!據我看,比龜山派的那些法師也不差!」

  所謂龜山派,就是上次來皇宮中驅鬼捉妖的法師所在的門派,門派之
主數百年來一直是南唐的護國法師,李小民也對那個門派有些好奇,趁機
問道:「公主,龜山派的法師們怎麼沒有來驅鬼,反倒叫我來?」

  真平公主搖頭歎息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龜山派的護國法師失蹤
三年了,他的師弟們也一個個地不知道去了哪里。上次來皇宮的,是他的
弟子和徒孫們,結果也是死傷慘重,現在更是把道觀大門一關,裡面的人
都不知跑到了哪里。興許是覺得上次的事丟了臉,不好意思在金陵呆下去
了?」

  李小民心下奇怪,傳承了數百年的道家門派,如何這般輕易便消失
了?

  他還未及多想,真平公主便已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小民子,你這
麼有本事,在宮裡真是委屈你了!你現在立了這樣的大功,這樣吧,你想
要什麼,儘管說出來,我都會賞給你!」

  李小民心裡嘀咕:「把你自己賞給我做奴隸吧,別的我也不多要
了。」

  這樣的話,當然不能在嘴上說出來,他只是乾笑道:「公主說哪里話
來,小人做的都是應該做的事,公主只要高興,便是小人天大的福份,哪
還敢要什麼賞賜?」

  真平公主見他這樣謙虛,心裡更是高興,笑道:「不如這樣,以後你
要是看上哪個漂亮宮女,我去稟告母后,讓她做主為你們成婚,讓你也能
享受到天倫之樂,如何?」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聽著她真摯的語聲,李小民乾笑著,含羞低下
了頭。

  真平公主見他害羞,更覺有趣,開始盤問他喜歡哪種類型的女孩。馬
車慢慢前行,真平公主一路說些閒話逗弄著他,一直回到宮中,才放他回
去休息。

  那支巡邏隊當街被殺,以及萬府發生的血案,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而「鬼打牆」纏繞了萬府兩天,讓所有人都猜出,這事只怕與鬼魅做怪有
關。這件事慢慢傳開之後,金陵滿城驚怖,夜間都很少有人敢於上街,生
怕遇到什麼無頭惡鬼之類的怪東西。

  除此之外,一直護衛著金陵的龜山道派的法師們出奇地失蹤了,沒有
一個人留在道觀之中。這讓金陵更是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步,將會發生
什麼事。

第三集 第三章 歡宴

  
  深夜之中,一個黑影從金陵城的城牆上墜下來,舉手一抖,收起繩
子,向城外的黑暗之處走去。

  在城外一片密林中,他接過一個青竹幫眾手中的馬韁,翻身上馬,向
遠方賓士。

  這匹馬,也是一匹駿馬,在黑暗中的城外大道上大步奔行,直向正東
而去。

  賓士了許久,駿馬在一座農莊前停了下來。

  莊上的瞭望哨塔處,有人在警覺地大聲詢問口令,那人朗聲回答,聲
音清脆,卻是少年的聲音。

  莊門緩緩打開,那少年馳入莊中,大門不多時,又再度關上。

  在莊內呆了兩個時辰,那少年才拍馬從莊中出來,循來路馳向城池。

  夜風拂在他的臉上,少年的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

  剛才他已經把自己辛苦搶來的財物送了一些到農莊中,交給了駐守在
這裡的杜光,作為軍費,並交代他要多弄些肉類給士兵們吃,一定要把他
們養得壯壯的。

  同時,他還讓杜光把莊中數百名私兵都從被窩中揪了出來,逼著他們
緊急集合,並交代杜光多做這樣的夜間緊急集合,讓他們適應突發狀況,
在有敵軍夜襲時,便可迅速應對,不致有損失。

  對於私兵的訓練,李小民已經寫出了詳細的計畫書,命令杜光一定要
每天帶著士兵們跑上幾十裡,把每個人的耐力都練到十足,而士兵修煉的
武藝,由李小民按照天書所載的粗淺功夫,親筆寫出的簡易刀法、拳法作
為教材,由杜光和一批武師先練好,再轉授士兵們。

  為了讓私兵們都忠於自己,李小民下令設置教導員,讓他們每天都去
找士兵們談心,告訴他們,是李大人讓他們吃飽穿暖,每天都有肉吃,一
定要忠於李大人,將來才有飛黃騰達的機會。

  李小民相信,按照這套科學的訓練方法,假以時日,自己的私兵,必
然會成為南唐乃至整個天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成為自己爭霸天下的精銳
力量!

  因為和蕭淑妃的事,李小民不好意思再去找青綾,因此時常去找長平
公主,求她教自己寫毛筆字。長平公主也喜歡他俊美可愛的模樣,對他這
樣有上進心而暗自歡喜,常常手把手地教他寫字。

  白天,李小民便在長平公主那裡學寫字,時常能碰到真平公主來找她
玩耍。在眾多姊妹之中,這兩個姊妹倒是感情甚好,完全看不出有為自己
的兄弟爭奪皇位的意思。

  為了避免被真平公主看破自己的偽裝,李小民在宮裡一直擠著嗓子,
學著其他的小太監的聲音說話。到了夜裡,卻又以李白的身份,經常與真
平公主在宮外私會,那時他便以仙法將自己拔高幾公分,並把皮膚變得微
黑,聲音也粗曠豪放許多,讓白天剛見過他的真平公主也沒辦法認出他便
是太監小民子,反倒經常在床上和他交歡時嘰嘰喳喳地說起宮裡有個小太
監長得很象他的趣事,弄得李小民滿心的尷尬,卻也只能陪著乾笑,不敢
讓她在自己的表情上看出什麼端倪。

  雲妃那裡,他也經常會去,有時把她和她的表姊放在一起,三人同
床,尋歡作樂。有的時候,他還會把蘭兒也叫上,一同登榻尋歡。

  經過幾番整治之後,雲妃現在已經是俯首貼耳,不敢稍有違逆他的意
思,在床上即使有什麼羞恥之事,她也會搶著去服侍他,只怕惹惱了小民
子,再對她進行難以忍受的淩虐。

  看她這麼聽話,李小民也不好意思再折磨她,對她也體貼了不少。而
辰妃對他的身體更是迷戀,經常整夜廝纏著他,一直尋歡直到天明。

  有的時候,李小民也會到禦膳房去巡視。那些太監們把他記得的那些
菜式都一一做了出來,經過多次的試驗,味道一次比一次好,常能吃得李
小民把舌頭都差點咽到了肚子裡面。而皇后的壽誕就快要到了,整個禦膳
房都摩拳擦掌,一定要在那一天,做出最好吃最精美的菜式,讓那一天的
宴席,成為宮中所有人都傳頌的美饌佳餚。

  陳德修負責在金陵城開辦的酒樓,已經開張了。由於宮中禦膳房的技
術支援,酒樓很快便打響了知名度,顧客絡繹不絕,為李小民帶來了滾滾
的財源。現在,陳德修正準備開辦酒樓分號,讓他們能賺到的錢更加上幾
倍。

  由於在萬府中收入豐厚,再加上酒樓中的固定收入,李小民也再懶得
去做什麼小說印刷的事。畢竟自己的毛筆字寫得太差,如果讓自己寫小
說,實在是浪費時間。有這時間,他寧可多練一陣仙術,或是以幾位美女
為鼎爐,練那雙修的仙法,以此來提高自己的仙力,將來好有自保之力。
不過,為了自己苦心想出的出書發財大計不至於一切成空,他還是打著精
神,給那些雇來的書生們講了一些有趣的故事,試探著出了幾本書。雖然
不能象某些網站和出版社那樣賺那麼多錢,卻也不會差上多少。

  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總是心神不寧,遠望東方,預感到似乎會有什
麼事情會發生。為了應付可能會到來的危險,他晝夜苦練仙術,即使是在
床上抱著幾位美女那如玉般的嬌軀,也不忘時刻修習雙修之法。而在閒暇
之時,他也常常去廢殿中去探望一直在那裡修煉的幽兒、風霜二女、沙曾
將軍和三百鬼衛,希望他們能快點吸收掉吳帝留下的龐大靈力,成為自己
最強的一支戰力。

  在這樣的修煉和等待之中,皇后的壽辰,漸漸地接近了。

  黑暗之中,李小民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輕輕地喘息著。在他身邊,
是一個同樣一絲不掛,成熟性感的誘人嬌軀。

  喘息半晌,那美女撲在李小民身上,一邊伸出玉手挑逗著他的欲望,
一邊含著他的耳垂,含渾不清地昵喃道:「好弟弟,你在想些什麼?」

  李小民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一邊撫摸她惹火的性感嬌軀,一邊沈吟
道:「我在想,我總不能在宮裡呆一輩子,得早做打算才好。」

  高素娥幽幽地歎息一聲,玉腿擡起來放在他的身上,纏住他的雙腿,
輕聲道:「不錯,你早晚是要出宮去的,不然便會有麻煩。可是你走了以
後,就苦了姊姊了。」

  李小民搖頭一笑,問道:「上書房是你管的吧?」

  高素娥點點頭,道:「我倒是可以指揮在那裡打掃衛生和值夜的宮女
太監,不過服侍陛下讀書的事,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李小民也知道陪皇帝讀書的都是宮中太監總管派人去做的,沈吟道:
「你能不能安排我去上書房看看裡面的書和奏摺?」

  聽到這個要求,高素娥陡然一驚,擡起身子來,定睛看了他半晌,幽
幽地歎息道:「原來你還是別國的奸細,混入宮中,來探聽我大唐軍情
的!」

  李小民看著她擡起的玉體,那一對豐滿誘人的玉乳在面前晃來晃去,
忍不住伸手握住,一邊揉捏,一邊搖頭笑道:「不要亂猜!象北趙和陳國
這樣的國家,哪有這種能力,能驅使我替他們賣命?」

  高素娥在他熟練的動作下呻吟著,一邊思索著他話中的含義,忽然聽
到背後有聲響,不由大驚回頭,生怕是哪個不長眼的宮女進來,撞破了自
己的好事。

  燭光搖曳,映在桌案之上。卻見那茶壺正飄浮在半空中,向桌上的茶
杯倒著茶。

  高素娥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可是當那茶杯也飄浮起
來,直飛向自己這邊,一直到自己面前飛停下,高素娥這才相信自己的眼
睛,張開嘴,便要大聲驚叫。

  李小民一把捂住她的嘴唇,將驚呼化為含混不渾的呻吟,擡手接過茶
杯,喝了一口,隨即遞還給飄在空中的月娘,心中意念傳去,讓她再倒一
杯過來。

  高素娥呆呆地看著茶杯在空中飄來飄去,心中震駭莫名,轉頭看向小
民子,顫聲道:「好兄弟,你真的會仙術,太厲害了!」

  李小民有點得意地微笑道:「也沒有什麼,這是最簡單的一種,沒什
麼威力,讓姊姊見笑了。」

  高素娥抱住他赤裸的身體,玉手上下撫摸,讚歎道:「好兄弟,你既
然有這等本領,為何還要留在宮裡,何不出宮去,做一番大事業?」

  李小民微笑道:「我留在宮裡,一面是在練習仙術,以待大成;另一
個原因,卻是想要待機而動,只等天下一亂,便要成就一番事業。」

  他伸手攬住身邊的性感美女,沈吟道:「北趙與陳國對我大唐虎視眈
眈,又是盟國,隨時可能侵入大唐。而皇帝現在的樣子,你也看見了,根
本就沒什麼進取心,只怕軍隊是一觸即潰,若被北趙攻入都城,你又該怎
麼辦呢?」

  他心裡微苦,想到蕭淑妃、辰妃、雲妃,幾位公主,還有可愛的蘭
兒,若到城破國亡那一天,她們的命運,又當如何呢?

  因此,自己的計畫,必須盡快實施,不論三百鬼衛是否能趕得及修煉
成功,自己總得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的女人!

  高素娥看著他凝重的臉色,感覺到他心情的變化,不由一呆,看向他
英俊面龐的目光,也漸漸變得熾熱。

  李小民用低沈的聲音,繼續道:「因此,我已經在宮外建立了一點根
基,可是還需要瞭解天下大勢,以隨機應變。若真的有大唐破滅的那一
天,我也好保護你們的安全,並趁機起事,於亂中開創一番基業!」

  高素娥驚異地看著這未曾完全長大的少年,聽著他淡淡的語聲,感覺
到他滿心的豪情壯志,眼中的愛戀之意,越來越濃。

  既然已與他合體,在宮中犯下大罪,自己和他便已經是同舟共濟,誰
也不能獨自逃生。她溫軟的玉手,緊緊握住李小民的手掌,低下頭,在他
的唇上輕輕一吻,在他耳邊輕輕地道:「我主,你要什麼,素娥都會替你
去做。只盼你真的能象你說的那樣,在亂世中開創一番基業,讓妾身一片
苦心,不至付諸東流。」

  李小民微笑著,翻身將這成熟美女壓到了身下,心情大好之下,興致
再起,狂烈地動作著,挑逗著她的欲望,與她再度攜手攀上情欲的高峰。

  上書房中,一片寂靜。

  此時已經到了深夜,四處一片靜悄悄的。只有一個小太監坐在桌案之
前,在燭光搖曳之下,專心地研讀著堆積如山的奏摺和與國內現狀有關的
各種機密資料。

  看了許久,他終於放下手中奏摺,輕歎一聲,對南唐的現狀憂心不
已。

  北趙已經是咄咄逼人,自趙光和南唐的談判破裂回國之後,北趙大軍
便已漸漸調向邊界,而陳國也相應而動,在另一邊的邊界上佈設重兵,很
有可能一同起兵,自兩個方向同時攻擊南唐疆界。

  本來南唐亡不亡不關李小民的事,他又不是唐人,犯不著愛這個國
家。只是宮中還有這麼多讓他牽掛的美人,若是國破家亡,美人只怕也要
似凋零殘紅,任由風吹雨打,紅顏命薄了。

  他正在思量該如何採取下一步對策,忽然聽到在上書房的另一個房間
裡面,傳出了輕輕的咳嗽聲。

  李小民大驚,他這次來,是高素娥幫他安排的,一切都已佈置妥當,
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他在這裡看奏摺和機密資料。怎麼那裡還會有人?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另一個房間的門口,小心地向裡面看,卻見裡面有
一個小太監,正在稟燭夜讀,看著另外一部分奏摺。

  李小民心裡明白,這個小太監一定是從另一個門進來的,因此才沒有
看到自己。不過,現在李小民的身份是為上書房守夜的唯一的太監,如何
還會有一個小太監出現在這裡?

  李小民決定履行自己的作為守夜值班者的職責,他整了整衣冠,倒背
雙手,緩步走到那間屋中,低頭打量著那個小太監。

  他這麼莊重地走過來,那個小太監竟然沒有發現,仍是專心致志地看
著奏摺,時而皺眉搖頭,似是在為什麼事發愁。

  李小民心裡暗暗稱奇,這個小太監怎麼和自己剛才一樣,難道也是在
為南唐的局勢在憂心忡忡麼?

  借著燭光,李小民仔細瞧去,但見這小太監年約十二三歲的模樣,眉
清目秀,肌膚若雪,櫻唇紅潤,看上去倒像是個女孩。

  李小民現在已經不再是前世那個可憐的處男,對女孩子的瞭解要遠超
過一般人,一眼便看出這小太監像是個女孩裝扮,可是她身穿的衣服過於
寬大,讓李小民看不清她的胸部是否比男孩高一些,一時好奇,從背後伸
過手去,抱住了她,一雙色手,扣住了她酥胸上的兩個小饅頭。

  甫一入手,李小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暗自讚歎。這小太監果然是
個女孩,而且發育得還很不錯,才十二三歲,酥胸就已經不比真平公主
小,而且握在手裡,富有彈性,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那柔滑的滋
味,讓李小民握了又握,不忍放開。

  他在這裡享受著良好的手感,被他摸的女孩卻是大吃一驚,失聲叫了
出來。聲音清脆,便似出谷黃鶯一般。

  她回過頭,驚怖地看著身後穿著太監服飾的少年,正在眯著眼睛享受
手上的感覺,又羞又怒,擡起腳來,狠狠一腳,跺在李小民的大腳趾頭
上。

  李小民「嗷」地一聲大叫,向後飛退,倒在一把椅子上面,痛得眼淚
滾滾,指著那女孩怒斥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過隨隨便便摸上一
把,你就弄得人家這麼痛!」

  那美貌女孩見他倒打一靶,氣得淚水都快流下來,指著李小民,說不
出話來。

  李小民坐在椅子上,抱著腳雪雪呼痛,一面呻吟道:「你好大膽子,
竟敢闖到上書房來看奏摺,我身負守衛之責,來阻止你,你竟敢動粗!這
事要讓皇上知道,只怕要一頓板子,打得你屁股開花!」

  他心裡也明白,敢在這時候來偷看奏摺的,如果不是敵國的奸細,就
是有大靠山大背景的人。看那女孩這麼小,稚氣未脫,卻能闖過守衛來到
這裡,應該不是奸細,必然大有來歷,自己現在是個小太監,得罪不起。
因此先聲奪人,先唬住她再說。

  那女孩聽到皇帝會生氣,臉上果然現出驚慌之色,隨即憤憤地瞪著李
小民道:「父皇知道也沒什麼,倒是你,竟敢非禮我,一定會被內事房打
死!」

  李小民心裡捉摸:「到底是哪個房的公主,這麼大膽子,扮成小太監
來看奏摺?」嘴上卻不肯示弱,笑道:「我爛命一條,倒也不怕。只是你
被一個太監摸到了咪咪,讓人知道,你還有臉見人嗎?」

  女孩臉色大變,又羞又憤,怒視著這厚顏無恥的小太監,不知道該拿
他怎麼辦才好。

  李小民腳痛漸輕,站起來昂首微笑,色迷迷地看著這位小公主,一步
步地逼近,看著她的臉色變得驚惶,突然伸手抱住她,伸嘴在她臉上嘴上
亂親,一面低聲叫道:「反正明天要被人打死,乾脆多占點便宜,免得死
了也吃虧!」

  小公主一面被嚇得低聲尖叫,一面感覺著他的色手在自己身上亂摸,
弄得自己渾身發熱,又怕又怒,感覺到他的手就要摸到難以忍受的地方,
慌忙叫道:「停下來!我不告發你就是了,你快放手!」

  李小民又再多摸了幾把,戀戀不捨地鬆開手,自己坐到椅子上,卻仍
抱著女孩,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笑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一位公主
啊?」

  那女孩努力掙扎,卻扛不過他的巨力,忍不住抽泣道:「我叫安平,
你快放開我!」

  李小民眉頭一皺,想起曾經聽人說起過這位有名的聰慧公主,勉強笑
道:「原來是安平公主,皇后娘娘的心肝寶貝,真平公主和太子殿下的親
妹妹!別擔心,我只是抱一會,享受一下抱住公主的樂趣就會放開,何況
我是個太監,難道能做什麼壞事嗎?」

  安平公主倒也不大懂男女之事,想想他是個太監,必然不會玷汙自己
清白,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突然驚叫道:「咦,你腿上硬硬的是什麼,
硌得我怪痛的?」

  李小民臉色微變,身子移了移,讓她溫軟的香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避開當中的要害位置,心中暗道:「這都不知道,真是個小女孩!」

  不過這樣的小女孩,在這個時代,明媒正娶地嫁人做了母親的都有。
李小民抱著這香軟的美少女軀體,也不捨得放開,便把話岔開,笑道:
「你剛才在看什麼東西,深夜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安平公主見這小太監比自己只大一二歲左右,倒也不是很害怕,只怕
他再在自己身上亂摸,又掙扎不開,只得用話引開他的注意力,道:「我
想知道我大唐的形勢,因此來看上一看,扮成這個樣子,是怕引人注
意。」

  李小民笑嘻嘻地道:「喔,那你發現了什麼?」

  安平公主皺起眉頭,憂慮地道:「北趙正在調兵遣將,只怕幾個月
內,便要對我大唐發起進攻了。」

  李小民搖頭道:「沒那麼嚴重,晉國還在北邊給北趙施加壓力,他們
一時半會騰不出手來!」

  安平公主「咦」了一聲,回頭看了這緊緊抱住自己的小太監一眼,訝
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李小民笑著掩飾道:「在上書房呆了這麼久,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
跑,當然知道一點。」

  安平公主平時沒有什麼人跟她討論這些問題,一見這小太監居然對國
家大事有點研究,頓時來了興趣,和他探討道:「據我看,晉國只怕無法
給北趙帶來多少麻煩,只要遼國的契丹人南侵,晉國必然無法南顧,那時
北趙或是與契丹人瓜分晉國,或是與陳國趁機攻擊我大唐,都會大有好
處。」

  李小民皺著眉,一邊小心地偷偷摸她的咪咪,一邊沈吟道:「可是契
丹人不是晉國的宗主國嗎,為什麼要侵入晉國?」

  安平公主對政事最是用心,已經沈浸在對國事的討論之中,沒有注意
到李小民的雙手在做些什麼,笑道:「不是這樣。自從晉國的石敬塘死
後,他兒子繼位,晉國就不再敬契丹為宗主,因此遼國皇帝很生氣,說不
定哪天就會南侵。若是北趙再派使者去,約定南侵,遼國就會派兵南下
了!」

  李小民一邊隔著衣衫摸著她細細美腿上的柔嫩肌膚,一邊搖頭歎息
道:「你真是厲害,這麼多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平公主大為得意,嬌笑道:「這都是我平時看書知道的!可惜父皇
不肯採納我的建議,不然的話,陳國早就被我們滅了,還怕他們和北趙合
兵攻擊我大唐嗎?」

  李小民奇道:「咦,你有什麼妙計?說出來我聽聽!」

  安平公主得意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邊境的一個節度使假裝
造反,約定陳國一同出兵,待到陳國出兵到我國境內,再用重兵包圍住他
們,一旦消滅了陳國的大軍,我大軍西向,可一舉擊潰陳國僅剩的防衛力
量,在北趙兵到來之前,直接攻到陳國的都城,把他們的皇帝都抓住!」

  李小民張大了嘴,瞪著面前的小女孩,不敢相信這樣的毒計是這小女
孩想出來的。

  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安平公主惴惴不安地道:「怎麼了,這個計策不
好嗎?」

  李小民回過神來,點頭道:「好,真是太好了!可惜你老爹不肯聽你
的,每天只愛風花雪月地寫詞,這樣的大計畫,他一定是連聽都懶得
聽!」

  安平公主扭動嬌軀,回身在他頭上敲了一記,責備道:「你這是大逆
不道的話,要是讓人聽見,會殺了你的!」

  說罷,她又歎了口氣,怏怏地道:「不過,真的象你說的那樣,父皇
根本就不想打仗。可是現在這個時代,你不去派兵打仗,人家會來打你的
啊!」

  李小民看她滿臉淒涼,不由大起同情之意,一邊隨口安慰她,一邊用
雙手在她身上遊走撫摸,用行動來表示安慰。

  安平公主被他摸得滿臉通紅,感覺到他的手越來越不規矩,漸漸伸到
衣衫底下,撫摸著平坦光滑的小腹,還在悄悄向胸部移動,慌忙用盡力氣
推開他的手,從他腿上跳下來,紅著臉站在一旁,叫道:「你這小太監,
真是不正經,在人家身上亂摸!」

  李小民嘻嘻一笑,拿起一份奏摺來,笑道:「現在夜還長,你要是不
急著走的話,就在這裡再看一會吧!」

  說罷,他不再去管安平公主,自顧自地看起了奏摺。

  安平公主好奇地看著這膽大妄為的小太監,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
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亂看皇帝書房裡的奏摺。

  可是看到李小民這麼專心地看奏摺,她也被勾起了興趣,想到自己到
這裡來,本是要瞭解國內形勢,努力尋出富國強兵之道,便也不再理李小
民,自己坐到桌案的另一邊,拿起一份奏摺看起來。

  正看著,忽然聽到那小太監「咦」的一聲,聲音中滿含驚異之情。

  安平公主好奇地把頭湊過去,看到上面寫的東西,也不由訝道:「怎
麼會這樣!龜山派的法師,怎麼會都死在荒郊野外的深山裡面?」

  李小民也是目瞪口呆,這才明白,為什麼上次金陵城中鬼鬧得那麼
凶,龜山派不但沒有人來管,反倒滿派失蹤,原來是已經被人殺得乾乾淨
淨。

  不過在荒山中發現的那麼多道士的屍體,身上都沒有傷痕,只是滿臉
驚怖之色,不知死了多久,卻也不腐爛,樣子古怪至極。李小民左思右
想,想不通龜山派到底惹到了什麼強大的對頭,這麼倒楣,先是在廢殿遭
受重創,現在乾脆就被人滅派了。

  窗外忽然遠遠傳來公雞啼鳴之聲,李小民擡頭一看,這才發現天都快
亮了。

  安平公主也驚覺時間過得飛快,叫道:「哎喲,我得快點回去了!要
不然被母后發現,又要罵了!」

  李小民好心地說:「我送你回去吧!」牽起她柔嫩的小手,領著她走
到後門口,看著她嬌嫩的紅唇,突然色心又起,一把抱住她,在那櫻桃小
嘴上用力吻了下去。

  安平公主唔了幾聲,貝齒合緊,狠狠咬了他伸到自己口中的舌頭一
下,嬌軀用力扭動,從他懷中掙脫,舉起粉拳,重重打在他的頭上,氣呼
呼地道:「小太監,又占我便宜!不理你了!」

  打了兩拳,她回身跑開,只留下李小民一人,站在門裡,雪雪呼痛,
一邊揉著腦袋,一邊看著她逃去時在風中奔跑的美妙倩影,呆呆地發怔。

  皇后的壽誕之日,終於到來。

  作為母儀天下、並在後宮中掌握大權的皇后,自然受到所有太監的崇
敬和巴結。李小民身為禦膳房太監總管,當然也不能免俗,帶領著麾下一
眾得力的太監幹將,準備了多日,在這一天內大顯身手,做出了無數精美
至極的美味佳餚,送到了坤甯宮中的大殿裡。

  大殿中,到處都擺好了桌案,鋪陳華麗,等待著這一年一度的大宴。

  李小民指揮著禦膳房的中層幹部們,而幹部們又在指揮著小太監,將
桌案上面放置好美酒佳餚,為各宮的宮妃們準備好了今天的飲食。

  李小民只是略微交待了一下大致的事情,便躲到一旁,開始準備偷看
這滿皇宮中的麗人。

  皇后所居的宮殿,果然比之一般宮妃的居所要好得太多,單是這大
殿,便是各妃所居宮室無法相比。李小民站在宮殿中,仰頭四顧,但見殿
堂高大廣闊,裡面十數根粗大的柱子,用紅漆漆好,外飾金彩,將整個大
殿裝飾得金碧輝煌。

  李小民就站在牆邊的柱子後面,一眼看到牆角有一個小門,卻是如廁
的通道,李小民感覺內急,悄悄地從這通道跑出去,走了好遠,才來到地
方,小心地關上門,偷偷地解了手。

  解完手,洗手出來,走到外面,卻見各宮的宮妃都已經來到,為皇后
慶祝生辰。但見那些宮妃滿頭珠翠,個個生得如花似玉,年紀從十一二歲
直到三十餘歲,縱然年紀大些的宮妃,卻也都是十分美貌。

  李小民躲在柱子後面,呆呆地偷看這滿目的美女,耳中聽的是鶯聲燕
語,鼻中聞的是香風繚繞,不由熏然欲醉,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正在那裡暗自意淫,突然看到秦貴妃走了過來,看到李小民躲在柱子
後面,兩眼閃閃發光,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既笑他這般
沒見過美女的模樣,又可憐這小太監一生孤苦,將頭扭過一邊,裝作沒有
看到他流著口水的醜態,免得他尷尬。可是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俊俏的小
太監,嬌軀卻又不由自主地發熱起來。

  真平公主挽著長平公主的手跟在秦貴妃的後面,看到李小民靠在柱子
後面流口水,走過來拍拍他的頭,笑嘻嘻地道:「小民子,你又在亂看什
麼?是不是又看上哪個漂亮宮女了?」

  李小民低頭陪笑,心裡卻在暗自嘀咕:「真是沒大沒小,昨天夜裡,
在床上還夫君郎君哼哼唧唧地叫個不停,現在就這麼放肆,拍起老公的頭
來了!下次化身李白跟你約會的時候,不弄得你死去活來,老子跟你
姓!」

  長平公主看著李小民兩眼在那些美貌宮妃身上亂溜,臉色微紅,不由
一陣莫名的妒意升起,揪著他的耳朵,訓斥道:「不許瞎看!不然的話,
當心我揍你!」

  李小民乖乖地低頭受教,心中哼道:「你們兩個野蠻女友,當老子是
哈韓族的受虐狂嗎?呸,哪天再次拐你上床,讓你們姊妹兩個服侍老公,
再看你們那時候是什麼嬌滴滴的模樣!」

  正在意淫著面前的兩個美女,目光一轉,忽然看到蕭淑妃帶著青綾走
了過來,看到兩個公主正在教訓他,這一對美貌至極的母女都是臉色一
紅,走過來向秦貴妃行禮。

  秦貴妃微笑還禮,真平公主和長平公主又向蕭淑妃行禮。青綾雖然並
不得寵,沒有正式冊封為公主,平日裡又與她們不太親近,終究還是她們
的姊姊,三女相互見禮,在一起說些閒話,相攜著向宴席上走去。

  不多時,大殿之中,坐滿了各宮的美貌妃嬪與公主。許多宮女和太監
們侍立在一旁,小心地服侍著她們。

  等到各宮妃嬪都已到齊,滿堂笑語,暄鬧不已。李小民依舊躲在柱子
後面,一個個地看過來,只覺各宮妃嬪各有各的美貌,不知不覺中,口水
已經流了一地。

  陡然間,一個太監從後堂走出來,尖著嗓子,高聲叫道:「皇后娘娘
駕到!」

  李小民來了精神,舉目望向後堂的門口,想要看看這母儀天下、掌管
後宮的皇后,究竟是怎麼樣的美貌,才能生下真平公主和安平公主這樣的
女兒。

  那最先走出來的幾個太監和宮女在門前兩側跪下來,低頭恭迎皇后聖
駕。緊接著,一個麗人頭戴鳳冠,身穿霞帔,滿身霞光異彩,從後堂盈盈
走了出來,面含微笑,向大殿中環顧了一眼。

  這一眼中,包含了無盡的威嚴。滿堂笑語頓時停歇,各宮妃嬪與公主
都盈盈拜倒在地,一同用悅耳的聲音道:「恭迎皇后聖駕!」

  李小民看著那麗人,只覺一陣烈火自胸中湧出,不覺口乾舌燥,心中
暗自叫道:「天下竟有如此有氣質的美人兒!天哪,真平公主算是美貌
了,可是比起她母親來,還要差得好遠!」

  那麗人,看上去甚是年輕,相貌端莊美麗,身材高挑,成熟性感而又
苗條的軀體,看得李小民欲火狂升。而她身上的氣質,卻是高貴無比,柳
眉鳳目,蘊含著威嚴無限,讓李小民不由自主地拜了下去,這一次,卻是
誠心誠意地,向這位母儀天下的絕世美女頂禮膜拜。

  整個大殿中的宮女和太監也都拜了下去。一時間,滿堂都是拜倒的美
女和太監,能站在那裡的,只有剛從後堂走出的皇后一行人。

  周皇后微笑還禮,溫聲道:「大家都起來吧,不用多禮!」

  李小民誠心誠意地向這年輕美貌性感成熟的皇后拜了幾拜,站起身
來,忽然看到在她的身邊,跟著一個衣飾華美的小女孩,卻是前幾天晚
上,被自己連親帶摸過的安平公主。

  李小民心裡有鬼,慌忙低下頭去,只望安平公主看不見他。安平公主
卻甚是眼尖,從人群之中,一眼便看到了他,不由皺起了小鼻子,輕輕地
哼了一聲。

  周皇后在大殿中的桌案後坐下來,捧起酒來,敬各宮妃嬪、公主的
酒。前來賀壽的美女們,都舉起酒杯,同聲恭祝皇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
南山。

  躲在柱子後面的李小民,看著這滿殿美女如雲,只覺玉顏滿目,香風
撲鼻,不由自主地沈醉其中,暗自慨歎道:「我的運氣真是好啊!若不是
看多了架空歷史小說,如何能轉生到這個美妙的世界,看到如此多的美貌
佳人!」

  他仰面向天,看著大殿外閃爍的星空,想起了從前在同一家網站看小
說的廣大書友們,不由暗自祈禱道:「各位書友,兄弟我一個人在這裡享
福,也不能忘了你們,把你們留在那個殘酷的世界裡面受苦。從今天起,
每天我都要用仙法祈禱一遍,只望你們都能來到自己夢想中的世界。從我
的經歷推測,只要你多多看架空歷史小說,你就會在下一世,來到一個嶄
新的世界,然後……」

  他忽然愣了一下,面色古怪地想道:「然後,你就會成為一個太
監……」

第三集 第四章 妖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宮妃、公主酒醉半酣之時,人人面泛紅霞,
互相嬉戲笑鬧,只覺身上發熱,有些美女便忍不住酥胸半露,倒讓旁邊一
個沒閹乾淨的小太監兩眼發光,拼命地用眼睛大吃霜淇淋。

  李小民一邊看著不遠處辰妃和雲妃微醉的嬌態,一邊心裡暗自盤算:
「喝醉了酒,這兩個小娘兒倒是誘人得多,今天晚上不如就宿在她們隨便
哪一個的宮殿裡,來個一龍雙鳳怎麼樣?」

  正想到妙處,李小民唇邊升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忽然頭上重重挨了一
拳,將他從夢中打醒,痛得幾乎叫出聲來。

  還好他當太監當久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宮中的規矩,硬生生地把
慘叫咽到肚子裡,不致驚擾了各位主子,回過頭,怒衝衝地看著向自己下
黑手的那個人。

  只看了一眼,他立即萎了,腰杆也再挺不直,躬身行禮,心中哀歎,
前幾天夜裡占的那點小便宜,現在就要還回去了。

  站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美貌至極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換上了公主的
漂亮服飾,此時正氣鼓鼓地瞪著這膽敢非禮自己的小太監,擡起腿來,在
他腿上重重踹了一腳。

  李小民忍著痛不敢叫出來,被她一腳踹倒在地,捂著腿暗自叫苦。

  這副模樣,倒有大半是裝出來的。要是自己一副沒事的樣子,安平公
主看自己不怕踢,說不定更得生氣,下腳就會更狠。

  安平公主看他被自己踢倒,心裡的氣也消了一些,雖然還想要再狠踹
他幾腳,為自己被他強行輕薄的事報仇雪恨,可是有幾個宮妃已經在向這
邊看來,眼中帶有驚異之色,安平公主倒也不敢幹得太過份,免得被母后
看見,又要受到責備了。

  她蹲下身來,揪住小太監的耳朵,咬牙低聲道:「哼,前些天你是怎
麼對我的,現在你說,該怎麼補償我?」

  李小民苦著臉,哀聲道:「奴才身無長物,實在沒什麼可以賠償的。
不如以身相許,公主說怎麼樣?」

  安平公主大怒,舉起小拳頭,一拳打在他頭上,打得李小民一陣頭
昏,身子晃了兩晃,心中叫苦道:「你們姊妹是遺傳還是怎麼的,個個都
愛打人的腦袋!還好青綾不這樣,不然還有老子的活路嗎?」

  正在發愁之際,忽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皇上駕到!」

  眾宮妃聞聲都是一驚,皇后的壽誕,李漁有十幾年沒來參加了,這一
次,怎麼會有興致來為皇后賀壽?

  雖然納悶,眾妃嬪公主還是跪下迎接,嬌聲道:「恭迎皇上!」

  李小民聽得大驚失色,皇帝來了倒也沒什麼,可是自己實在不想沖這
太監皇帝磕頭。要是向美女磕頭,將來還有希望在床上連本帶利收回來,
向這太監皇帝磕了頭,難道要自己和他……

  李小民用力搖頭,把這個噁心死人的念頭從腦海中徹底趕出去,趁著
李漁還沒有帶人走到大殿裡,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悄悄地向一邊的小門摸
去,一頭鑽到門裡,躲在裡面死也不肯出來。

  安平公主本來正想在他頭上再多敲幾拳,忽然聽到父皇來了,那小太
監趁機溜到一邊的小門裡,她卻不能象他那樣做出不顧身份的事來,只得
跪倒在地向父皇行禮,心中鬱悶,一心盤算著將來該怎麼慢慢地收拾這個
色色的壞太監。

  大殿朝向南方的大門中,李漁邁步走了進來,一臉的憔悴,比之太監
之前,已經消瘦了許多。

  在他身後,一個身穿華麗袍服的青年緊跟著走了進來。李小民躲在小
門裡面向外偷看,但見他身穿皇子服飾,面色陰沈,在唇邊帶著一絲冷
笑,似乎是有什麼陰謀得逞的樣子。

  李小民一看他,便覺心中不爽。倒不是這人長得太醜,說起來他的長
相還算是十分英俊,只是身上那股冷厲氣息,唇邊殘忍的冷笑,都似乎在
說明這個青年,本是一個性情陰狠之輩。若是有人得罪了他,只怕會死無
全屍。

  在那皇子後面,一個老道搖搖擺擺地走了進來。此人身穿一身嶄新的
道袍,頭髮高高束起,戴著道冠,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臉頰太瘦,
長著鷹鉤鼻子,看上去象只老鷹一般,渾身上下,一股陰氣逼人,給人一
股陰森森的感覺。

  看到這個人,李小民比剛才還要難受許多。不知道為什麼,只覺這人
渾身上下,都在透著一股死人般的氣息,比和大群的厲鬼在一起更讓李小
民難以忍受。

  大批的太監簇擁著太監皇帝與這兩個人走了進來,穿過大殿,一直走
到玉階之上。周皇后拜了幾拜,知趣地下了玉階,將這塊受眾人矚目的地
方,讓給了李漁。

  李漁在桌案後面坐下,輕咳一聲,有氣無力地道:「平身,都起來
吧!」

  眾嬪妃公主盈盈站起,在李漁的命令下,再度坐在桌案後面,聆聽陛
下的訓示。

  李漁環顧滿堂美人,慚愧沮喪的眼神從眼中流露出來,想要說什麼,
卻又說不出口,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酒,看著滿堂美女,呆呆地發怔。

  躲在小門裡面的李小民滿懷同情,看著他眼中的絕望之意,暗自歎息
道:「真的好可憐啊!有這麼多漂亮老婆,卻是一個都無法享受,當太
監,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李漁沈吟半晌,回過頭,用目光示意自己的長子李熊,讓他代自己把
話說出來。

  李熊會意,躬身向李漁施禮,走出來站在殿上,朗聲道:「父皇有
旨,近日聖體違和,本是受陰人妨害,今日定當揪出這陰人,予以處
置!」

  此言一出,眾宮妃公主盡皆大驚失色。李小民也嚇了一大跳,暗自罵
道:「敢罵老子是陰人,你活膩了?不好,這老太監是怎麼知道是老子給
他下的黑手,這可不太妙,看來這宮裡呆不下去,我得趁早腳底抹油
了!」

  正在打著開溜的主意,忽聽周皇后上前稟道:「皇上,這是何意?所
謂陰人,又是指什麼人?」

  李漁卻不答話,只將目光看向一邊消瘦枯乾的老道士。李熊向周皇后
躬身施禮,恭聲道:「啟奏皇后娘娘,這位東穎子仙師,法力通天,這次
出山前來金陵,便是為父皇分憂,揪出那暗害父皇的陰人來的。父皇有
旨,教他可在宮中便宜行事,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那老道士慢條斯理地走出來,微一躬身,向李漁道:「陛下,請問當
初病初起時,又是在哪位娘娘的寢宮中?」

  李漁手持酒杯,微微皺眉,猶豫地道:「好像是在雲妃的寢宮中。」

  大殿中所有人都向雲妃看去,嚇得她花容失色,拜倒在地,嬌軀顫
抖,心裡已經暗暗猜到,一定是那個會妖術的小太監做下的勾當,現在卻
又要自己去替他頂缸了。

  她的目光向一旁看去,看到小民子那閃閃發光的雙眼,絲毫沒有驚慌
之意,頓時便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不敢開口告發小民子的卑劣行徑。

  被李小民睡了這麼多天,雲妃早被淩虐得怕了,處於小民子的積威之
下,不敢說出半點不利於他的話。何況自己若揭發了這妖監,他臨死前反
咬一口,道是自己已經失貞,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被賜死的命運。

  東穎子淩厲的目光,穿過大殿,直射到雲妃身上,看了半晌,冷笑
道:「不錯,此女身懷陰煞,怪不得能妨害皇上!這不要緊,請皇上將此
陰煞之女交與貧道,貧道定將其身上陰煞逼出,讓她不能再度害人!」

  他這麼雲山霧罩地說了一番話,眾人都聽不懂,只是滿懷敬畏,知道
這是仙家術語,他們這些凡人自然不能明白。只有李小民在一旁暗罵:
「這老鬼,又在裝神弄鬼,想騙誰啊?什麼陰煞,都是瞎編的!我跟她睡
了這麼久,她身上每一處我都看過摸過玩過,若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難道
我還不知道?」

  李漁面現怒色,顫聲道:「原來果然是你害朕!仙師,你把她帶去,
是死是活,都由你了!」

  東穎子唇邊微微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低頭領命。

  看李漁一言便決定了雲妃的命運,眾嬪妃都嚇得面如土色,拜伏在
地,不敢出聲,生怕惹來什麼禍端。

  只有秦貴妃出身武將世家,膽量甚大,擡頭道:「皇上!這陰煞之
說,誰也沒聽說過,只怕其中有些奇怪之處,還請皇上暫且收回成命,待
事情查清楚,再行處理!」

  李熊卻在一旁冷笑道:「請問貴妃娘娘,是父皇的聖體重要,還是身
懷陰煞之女重要?貴妃娘娘置父皇聖體於不顧,又是何道理?」

  秦貴妃被他這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俏臉現出怒色,卻被他大帽子
扣下,無言以對,只能怒視著李熊,目光炯炯,怒中含威。

  周皇后見狀,也要上前進諫,李漁卻一擺手,喝道:「不要爭了!仙
師你說說看,還有什麼女人對朕的身體有妨害?」

  東穎子眯著雙眼,舉目四顧,視線緩緩從滿堂美人臉上掠過。眾宮妃
公主盡都驚慌低頭,心中懼怕至極,生怕被他看上,讓自己落到雲妃那樣
的下場。

  東穎子緩緩看過來,突然眼睛一亮,伸出手臂,直直地指向一個宮裝
美女,沈聲道:「此女不除,國無寧日!」

  眾人大驚,舉目看去,那被他指著的滿臉驚慌的美女,卻是蕭淑妃。

  李小民在小門裡面捶胸頓足,心中驚怒交集:「你這死老鬼,敢隨便
汙蔑老子喜歡的女人!她那麼好的氣質,溫柔婉約,嫻慧無比,肌膚嫩得
能掐出水來,你竟敢說她禍國殃民!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
嗎?」

  蕭淑妃一時震驚之後,迅速鎮靜下來,向李漁盈盈拜倒,平靜地道:
「皇上,若說臣妾禍國,不知可有何根據?」

  東穎子冷笑道:「你身懷邪煞,今日尚還未顯,他日若顯露出來,只
怕宮中便要死傷無數!陛下,今日須得賜死此女,免得大患!」

  說罷,他又鼓動唇舌,將蕭淑妃身上所懷邪煞說得恐怖至極,又道今
日不除,過得幾日,說不定便會養成大患,那時宮中死傷大量宮女嬪妃還
是小事,只怕皇上的龍體也要受到損害。

  他說得天花亂墜,中間還夾雜著仙家術語,弄得李漁迷迷糊糊,不由
得不信,擺手道:「就依仙師所言,賜死吧!」

  眾妃都是驚呆了。只憑一個道人胡言,便賜死宮妃,這樣下去,不知
道什麼時候,賜死的命運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周皇后臉上微現怒色,跪在李漁面前,苦苦勸諫,卻被李漁搖頭不
理,斥令她退下。

  青綾從人群中跑出來,跪在李漁身邊,拉著他的衣衫,苦苦哀求父皇
饒了母親的性命。卻弄得李漁心情煩燥,大怒將她一腳踢開,帶著李熊和
一眾太監,怒衝衝地出門去了。

  雲妃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兩個太監架起她,硬拖著她跟著東穎子走
了出去。

  另有兩個太監守在蕭淑妃身邊,手持長長的白布,口傳諭旨,要她自
盡,一定要親眼看著她死去,再去繳令才行。

  青綾跪在她身邊,抱住母親,哭得昏天黑地,幾乎被這突來其來的慘
禍震得暈了過去。

  蕭淑妃的臉色卻甚是平靜,只是面容微微有些蒼白,撫著女兒的頭
髮,望著李漁出殿時冷酷的背影,發出了一聲幽幽的歎息。

  皇宮的東牆外面,與皇宮相距不遠處,是一座道觀。

  這道觀,本來是皇帝賜與龜山派的清修之所,讓他們入朝伴駕時,有
個住的地方。但龜山派莫名其妙地滿門失蹤、慘死,這道觀就空了下來,
現在又被李漁賜給了新來的仙師東穎子居住。

  沒有人知道東穎子的來歷,宮中的太監與朝中一些朝臣只知道他是由
丹陽王李熊舉薦來的,曾在深山中潛修多年,如今出山,是為了安定大唐
社稷而來。

  說起來這倒也是正常情形。當今世上,各個國家的朝廷,都有一兩個
修道的門派護持。就象西蜀有蜀山劍派的劍仙們護持一樣,大唐的護國法
師,一向是龜山派的法師們,以他們強大的法力,保護了南唐數百年來的
平安。只是近些年來,龜山派的法師們失蹤的失蹤,慘死的慘死,曾經聲
勢浩大的龜山派,迅速衰落下來,直到滿派滅絕,讓朝中有識之士,盡皆
驚悚憂慮不已。

  朝廷與修道門派,本是互相倚仗扶持。沒有了修道門派的護持,一個
國家的安全便成了問題。若是北趙大軍在嶗山派的修道者的幫助下,直殺
入南唐國境之中,又有誰能對抗那些修道者撼天裂地的仙術?近來北趙軍
隊調動頻繁,只怕也是聽說了龜山派衰落的消息。若非北趙大軍一時不能
調集完畢,只怕一聽說龜山派覆滅,便要揮軍直進,痛擊南唐了。

  因此,李熊舉薦的這位護國法師,便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據說在他
的身後,也有著一個龐大的修道門派,實力不弱於從前的龜山派,若能請
得這個門派出山相助,由朝廷給予他們崇高的地位,對於修道門派來說是
無上的榮耀和無盡的好處,而對於南唐朝廷來說,也可以對嶗山派的威脅
高枕無憂了。

  此時,這位法師便已帶著十幾個道童,挾持著青絲散亂、花容失色的
雲妃,走進了道觀的大門。

  按照師父的吩咐,那些道童把雲妃將道觀大殿中一丟,便退出屋去,
回自己房裡休息,不敢去窺探師父今夜到底要對這美女做些什麼。

  站在大殿之中,東穎子倒背雙手,絲毫不去管上方供奉的三清神像,
只顧在殿中踱來踱去,臉色陰沈而得意,不時發出嘿嘿的陰笑。

  雲妃跪在地上,美豔容顏上,儘是驚惶恐懼,淚水混著柔柔的發絲,
覆蓋在玉容之上。看著不遠處在殿上漫步沈思的東穎子,惶恐不已,不知
道他打算怎麼處置自己。

  東穎子沈思了一陣,邁步走到殿門處,手捏法訣,念動真言,將整個
大殿周圍布下了禁制,讓所有人都無法隨意進出,這才走到雲妃面前,低
頭打量著她的花容月貌,嘖嘖稱奇道:「好鼎爐!有這樣的鼎爐助我修
煉,何愁我仙法不成!」

  雲妃其實已經被李小民作為鼎爐修煉雙修之法多日,卻還是第一次聽
到「鼎爐」之名,又驚又怕,顫聲道:「仙師!你在說什麼?」

  見四下無人,東穎子忍不住仰天放聲大笑,聲音淒厲,恍若貓頭鷹夜
鳴,滿心的張狂得意,盡皆表露無遺。

  就象一切得意忘形的壞人一樣,東穎子終於在這任其宰割的美女面
前,露出了本象,上躥下跳地大笑道:「痛快,痛快!修煉了這麼多年,
裝了這麼多年正經人,今天也輪到道爺痛快一把!哈哈哈哈!」

  其實象搶男霸女的事情,道爺在暗地裡也未曾少做過,只是這次弄到
的是身份尊貴的皇妃,又在皇宮附近的旺地修煉,足以讓他的道術再上一
臺階,不由得仙師不心花怒放,語無倫次了。

  他撲上去,伸手擡起雲妃的下巴,嘖嘖稱羨道:「真是漂亮的小模
樣,讓道爺我見猶憐!今天就把你拿來做我的鼎爐,助我修煉,他日再多
弄幾個象你這樣身份尊貴的鼎爐,還怕道爺我大道不成麼?」

  雲妃又驚又怕,流淚顫聲道:「仙師,你在說些什麼?」

  東穎子得意地放聲大笑,捶著胸膛狂笑道:「道爺是說,你這皇宮本
是旺地,被這南唐狗朝廷占了這麼多年,真是浪費!你們這些皇妃,在宮
裡呆了這麼多年,也染上了滿身旺氣,體質比之宮外的女子大不相同,用
來作為修煉的鼎爐是再好不過!其實你也未必便比別人強些,只是傻皇帝
第一個把你推出來,道爺也就勉為其難,先幹了你吧!他日道爺略施小
計,再多弄幾個皇妃到手裡,幹得她們雞飛狗跳,有這般上佳的鼎爐相
助,道爺大道得成,一劍在手,叱吒天下,把什麼蜀山、嶗山、茅山這些
烏七八糟的小門派都踩在腳下,那是何等的榮耀!」

  聽了這道士的大逆不道之言,雲妃驚得花容慘白,抖抖索索地道:
「你怎麼能說這等話!龜山派的法師,法力通天,如何能容得你這般胡
為?」

  她出身富家,家族中人就象南唐別的百姓一般,對龜山派崇敬有加,
也曾請過龜山派的法師到家中驅除邪祟,因此耳濡目染,只道天下最有名
最強大的修道門派便是龜山派,此時脫口而出,便將龜山之名說出來了。

  東穎子笑聲頓歇,低頭看著這渾身顫抖的美女,面露憐憫之色,輕蔑
地道:「笨女人!你還不知道龜山派完蛋了吧?知道是誰幹的嗎?」

  雲妃大驚,失聲道:「怎麼會!那些法師法力通天,怎麼會失敗!難
道說,是你……」

  東穎子搖頭得意地笑道:「雖然不是道爺我一個人幹的,可是道爺可
是起了很大作用哦!嘿嘿,我們陰山派的強大實力,怎麼是龜山派這種小
門派可以相比的?何況我們還處心積慮,佈置了幾十上百年呢!」

  他忽然收住口,擡手輕輕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罵道:「怎麼把實話都
說出來了!嘿嘿,等修煉完畢以後,說不得要殺你滅口了!」

  雲妃聽得他要殺自己,嚇得幾乎流淚,為了找些話題來引開他的注意
力,讓自己多活一會,慌忙道:「你要我是來修煉,可是為什麼要殺蕭淑
妃?」

  東穎子皺眉道:「你說那個氣質憂鬱的女人嗎?這種女人我一看就心
煩,玩起來一點都不騷浪,要來有什麼意思!而且她的體質很是特殊,道
爺我曾經練過幾個僵屍,沒有一個能象她有那麼好的資質!象這麼好的資
質,不去做僵屍實在是太可惜了,今天先借傻皇帝的手把她處死,明天我
再想辦法弄到她的屍體,在她絕命七日之內將她煉成僵屍,那等威力,可
不是那些修煉了幾十年的普通僵屍可以比擬的!」

  說到這裡,他不由面露興奮之色,仰天狂笑道:「真是痛快!一個美
貌僵屍,還有這麼多源源不斷的優質鼎爐,道爺我這回可是賺大發了!嘿
嘿,讓那些笨蛋師兄弟們不敢做出頭鳥,道爺我先來探路,賺的也是最
多!等道爺把肉吃光了,讓他們在後面喝西北風!」

  他得意地大笑了一陣,扭頭看向西方皇宮的方向,嘿嘿陰笑道:「現
在,那個氣質高雅的女人只怕已經吊在房梁上僵硬了吧?沒關係,等明天
屍氣積聚,道爺我再把她弄來煉成僵屍,也不晚!」

  得意的目光在東穎子眼中閃爍,他摸著下巴上的鬍鬚,陰笑半晌,忽
然想起雲妃還跪在地上等候自己發落,這麼美貌優秀的鼎爐,可不能浪費
了。當即彎下腰,伸手去摸她的臉蛋,淫笑道:「小美人兒,別怕,道爺
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就算殺,也要等玩夠了你再說!嘿嘿,道爺的床第功
夫可是不得了,不活活弄死你,道爺就算白混了這麼多年!」

  雲妃早就嚇得嬌軀抖個不停,現在又聽到這般恐怖的話語,不由呻吟
一聲,幾乎嚇得暈了過去。

  就在東穎子準備動手脫去她的衣衫,大幹一場之時,手忽然停了下
來,臉上淫笑頓時收去,換作一副冷酷凝重之色,霍然回過身來,嘶聲
道:「什麼人,敢來打攪道爺的好事?」

  在他身後的陰暗角落,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卻是一個身穿太監服飾的
俊秀少年,冷冷地看著東穎子,淡然冷笑道:「你想碰我的女人,是不是
忘了問我一聲?」

  東穎子面色獰惡,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少年,咬牙道:「想不到在這
裡還有同道中人!嘿嘿,化妝成太監,穢亂宮禁,你好大的膽子!」

  李小民冷笑道:「比不上法師你膽子大,玩女人也就算了,還要在玩
夠之後把人弄死,這等黑心,小爺實是不敢相比!」

  東穎子冷笑道:「女人不就是用來玩的!玩夠了做成僵屍,這也算物
盡其用,也省得浪費!」

  雲妃本已嚇得昏昏沈沈,陡然看到李小民,就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
草,失聲叫道:「主人!求求你,救救奴家!」

  李小民冷笑不語,只顧凝聚仙氣,凝神面對東穎子,防備他驟起發
難。

  雲妃在地上連滾帶爬地來到他的身邊,抓住他的衣擺,顫聲哭道:
「主人,奴婢在這裡,求你救奴婢一命,奴婢此後一定對你忠心耿耿,再
不敢起二心!你要奴婢做什麼,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地做好!」

  她雖然對李小民又恨又怕,可是現在也知道,李小民是唯一的救命稻
草,若是他不肯相助,自己只怕就要被這恐怖的道士玩死玩殘,最後還要
被製成僵屍,永遠供其驅策。

  抱住李小民的大腿,雲妃放聲大哭,嬌軀拼命地扭動,用豐滿酥胸在
他腿上磨擦,只望能以自己的身體誘使他不要拋棄自己。

  李小民被她的色誘弄得心緒不寧,生怕被對面的大敵趁機偷襲,只得
用力一擡腿,將她踢到一旁,喝道:「退到我身後去!」

  雲妃聽他的意思,是要救自己的命,不由又驚又喜,慌忙連滾帶爬地
逃到他的後面,縮在牆角處瑟瑟發抖。

  東穎子面色一沈,「鏘」的一聲,揮手從腰間拔出寶劍,劍尖直指李
小民,嘶聲喝道:「小子!道爺修煉了這麼多年,豈是你這小輩可以相
比!你若跪下叩頭,道爺還可給你留一個完整的屍首,不然的話,道爺便
將你的魂魄打入九幽深淵之下,讓你永世受苦,不得超生!」

  他手中寶劍的劍身,黑白相間,上面鬼面交錯,看上去陰森無比,透
出陣陣陰氣,讓人看得心中發寒。

  李小民面色凝重,輕輕一按腰間軟劍上的叉簧,緩緩將晶瑩刃拔出,
用力一抖,劍尖指向東穎子,沈聲道:「賊道!今天小爺便要替天行道,
收了你這妖人!」

  東穎子大怒,大步躍出,人劍合一,化為一道黑光,直向李小民射
去。

  李小民輕輕咬牙,不敢大意,揮劍擊出,劍上運足仙力,如閃電般
地,直向那道黑光擊去!

  晶瑩刃上,寒光迸現,與黑劍甫一接觸,便發出一聲震天巨響,兩劍
相交處光芒大作,耀得角落裡的雲妃眼睛都睜不開來,耳朵也幾乎被震得
聾了。

  整個大殿,轟然搖動起來,發出隆隆的響聲,直到半晌之後,震動方
才平息。

  東穎子就象一隻飛鳥一般,被震得倒飛出去,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
穩穩地落在地上,獰視著李小民,嘶聲笑道:「好東西!想不到你這小鬼
手中,拿的倒是一柄神兵利刃!」

  一震之下,李小民也無法站在當地,整個人平平地向後滑出數步,咬
住牙不敢出聲,只覺胸中氣血翻湧,生怕一張嘴,便要噴出一口血來。

  二人舉劍對峙,暗自平復胸中翻湧的氣血,誰也不願先動手進攻,努
力尋找著對方動作中的破綻。

  半晌之後,還是東穎子先撐不住,腳下一用力,乾瘦的身軀如鬼魅般
飛射過來,自側方向李小民刺出一劍。

  李小民想也不想,隨手還了一劍,當的一聲,將劍勢擋開。身子如遊
魚般滑開,閃電般地繞到東穎子身側,順勢還了一劍,直刺東穎子脅下。

  東穎子揮劍擋開,劍如閃電,直刺李小民的咽喉,卻被他一劍揮開,
晶瑩刃所攜勁力強大,震得東穎子手掌一陣發麻。

  二人劍來劍往,猛烈搏殺。雲妃躲在牆角偷看,但見二人動作越來越
快,腳下奔行絲毫不停,最後化為兩道人影,在大殿中穿梭追逐,已看不
清二人的面目衣著,只有寒光閃閃,耀遍整個大殿。

  東穎子一邊揮劍狂擊,一邊大聲呼喝,越鬥越是心驚。眼前這小太
監,雖然對敵經驗明顯不足,但其力量強大,劍法精妙得令人難以置信,
又手持神兵,已彌補了經驗不足這一缺陷,讓自己幾次志在必得的攻擊徒
勞無功。況且他小小年紀,功力強盡,竟似不在自己之下。難道南唐皇宮
這片天生旺地修煉出來的人,真的能有這麼強麼?

  二人如閃電般地搏殺追逐,動作越來越快,百招後,李小民已經漸漸
熟悉了東穎子的劍法,對敵經驗也得以加強,已經開始從守勢轉向攻勢,
劍勢如風,一招招地向東穎子逼去。

  東穎子被他連環劍法使開,逼退了數步,心中悚懼。若按這等勢態下
去,只怕敵人越鬥越勇,遲早要將自己擊敗。

  想到這裡,東穎子虛晃一劍,抽身飛退,口中發出厲聲嘶嚎,召喚著
幫手前來援助。

  李小民一怔,感覺到他的嘯聲中似有靈力波動,慌忙抱劍凝神,準備
應對他的下一步攻擊。

  大殿地面上的方磚,忽然轟然破裂,向上翻開。

  緊接著,一支枯瘦如鳥爪的手從地下伸了出來,直直地指向上空,指
縫間黑氣繚繞,挾著強大的力量,重重地擊在地上,將地面上的方磚,震
碎了無數。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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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2 22:44:32

第三集 第五章 僵屍

 蕭淑妃的寢宮之中,兩個太監手持白練,面無表情地站在蕭淑妃面
前,躬身道:「皇上有旨,請娘娘便即自盡,不要讓奴才們為難!」

  蕭淑妃站在房梁之下,一道白練從房梁上垂下來,映在她的身後。她
溫柔美麗的臉上,一片平靜柔和,似是毫無恐懼之意。

  而青綾卻已哭得肝腸寸斷,抱住母親的身體,跪在地上痛哭不止,抽
抽噎噎地哀求兩個太監,求他們放過自己母親的性命。

  兩個太監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弄死蕭淑妃,免得自己完不成任務受
罰。為此,他們準備好了三條白練,就算蕭淑妃不肯自己吊上去,他們也
得齊心合力,送她上路。

  蕭淑妃撫摸著女兒的頭髮,柔聲道:「孩兒,不必如何。生亦何歡,
死亦何苦?只可惜我這一去,沒有人照顧你,可苦了你了!」

  青綾放聲痛哭,將臉埋在她的懷中,痛苦欲死,恨不能以身相代。

  蕭淑妃的臉上,露出了平靜的笑容,淡然微笑道:「母親在這宮中,
雖然有幾個知心姊妹,卻也都是門前冷落許久,怕是無力照管你。只有小
民子,為人厚道熱誠,又正受貴妃娘娘的恩寵,有他在,想必不會讓人欺
負你。你一定要好好地待他,他身世孤苦,小小年紀便入宮做了太監,你
要象姊姊一樣,好生照顧他,知道了嗎?」

  青綾點頭嗚咽,已是淚流滿面,痛哭得說不出話來。

  蕭淑妃微微笑著,擁住女兒的身軀,臉龐輕輕磨擦著她的頭髮,心神
飄蕩,已是想到了那個待人至誠的俊秀少年,和那一個令她永遠無法忘懷
的長吻。

  現在自己已臨死境,再無法見到那個令人心亂如麻的可愛少年。只望
他能看在那一吻之情,好好地照顧自己女兒,不要讓她在這冷漠殘酷的深
宮之中,受到別人的欺辱冷落。

  回憶著與小民子相處的快樂時光,她美麗的臉上,不由露出了恬靜的
微笑。出神半晌,方才醒覺,擡頭對兩個正在等待的太監平靜地道:「兩
位公公,罪婦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開始吧!」

  李小民舉劍而立,凝目看向地面,滿面凝重之色。

  轟隆隆的巨響不斷地從地下發出來,地面上,磚石飛濺。一個巨大的
身影從地下爬了出來,將大殿的地面,搞得一片狼籍。

  當它站在地面上時,李小民和雲妃都已驚得張大了嘴。

  眼前的怪物,明顯是一個人形,十分高大,卻是瘦得皮包骨頭,完全
就是一張骷髏裹著一張人皮在走路。那無神的雪白雙眼,以及破爛衣衫外
的滿身屍斑,說明了它僵屍的身份。

  在它的手中,空空如也,並沒有拿什麼兵器。只是張著一雙大手,搖
搖晃晃地向李小民走過來。但是李小民卻絕不敢小看它的戰力,那一雙蒲
扇般的大手,當中散發出濃烈的黑氣,一旦被它抓上,只怕皮肉都要焦爛
開來。

  李小民緩緩退後,不與那僵屍面對。僵屍慢慢地前行,始終無法追上
李小民,卻是絲毫不曾急迫,猶是那樣不緊不慢地向李小民逼去。

  轟然巨響,自大殿四周響起。十幾個大洞從牆壁上破開,從洞中鑽進
大批的僵屍,個個面無表情,張起雙手,逼向李小民。

  李小民面現驚色,操控僵屍之法,他也在天書上看到過,卻是嫌那種
事太過噁心殘忍,一直沒有真的找具屍體來煉製僵屍。現在這東穎子卻已
煉好了這麼多僵屍,只怕要費了他多年的時光。

  第一個僵屍已經走到李小民前方,李小民退無可退,揮劍劈去,便要
將它的頭劈落在地。

  那僵屍走得雖慢,手上動作卻是飛快,迅疾舉手去擋,當的一聲,火
星四濺,晶瑩刃便似斬在鋼鐵之上,震得李小民手臂發麻,再看僵屍之
手,只有一道白印出現在掌上,並未傷害到它。

  僵屍揮起大手,以泰山壓頂之勢,轟然砸向李小民的頭頂。李小民大
驚失色,舉劍上迎,順勢躥出,在兩隻大手合圍之前,逃了出去,繞到了
僵屍後面,挺劍刺向它的後背。

  僵屍的手臂,便似旋風般繞了過來,以活人無法達到的姿勢,擋在後
心,一聲大響後,將晶瑩刃擊開。

  腦後風聲響起,晶瑩刃慌忙一個箭步躥到一旁,卻見一個僵屍已經走
到自己身後,揮掌擊向自己,若非自己逃得快,只怕已在兩個僵屍夾擊之
下,受了重傷了。

  另外十幾個僵屍也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圍向李小民,似要倚多為
勝,將他活活掐死在當場。

  李小民大步流星,自僵屍身邊逃過,一邊揮劍劈開伸來的瘦爪,一邊
順勢攻擊。那些僵屍都是手爪飛快,劍勢雖然迅疾猛烈,也傷不到它們,
但李小民腳下逃得更快,那些僵屍雖然人數眾多,卻也追不上李小民。

  追逃之間,李小民心驚膽戰,不知道該拿這麼多僵屍怎麼辦才好。

  突然,一道邪異的寒光迎面而來,李小民慌忙揮劍擋去,金鐵交鳴聲
中,身子被擊得向後飛去。卻是東穎子趁機偷襲,意圖一劍取了他的性
命。

  李小民飛在空中,眼看就要落入僵屍群中,被它們圍住,心中大急,
揮劍向一個僵屍刺去,順勢在它擋來的手上一點,身子高飛,斜斜地飛向
牆壁,晶瑩刃迅疾刺出,」噗」地一聲,刺進牆壁,自己也借著這一點
力,整個人掛在劍柄上,伏在牆壁上微微喘息。

  東穎子縱聲狂笑,整個人電射而來,人劍合一,黑光直射向李小民的
胸膛。

  李小民提起一口氣,腳尖在牆壁上用力一點,手中用力,將晶瑩刃拔
出,並借力上躍,在東穎子攻來之前,躍上了房梁。

  轟然巨響聲中,東穎子一劍刺中牆壁,當即刺出了一個大洞,塵土四
散,漫天飄揚。

  李小民在房梁上還未來得及喘口氣,東穎子便已縱身躍上房梁,揮劍
刺來。

  李小民舉劍相迎,劍如電閃,直刺東穎子咽喉,與他鬥在一處。

  二人在房梁上飛速跳躍,手中劍勢如飛,相互纏鬥。下麵卻有大批僵
屍舉頭仰望,口中發出淒厲的嘶吼,令人聞而驚心。

  因為房梁太高,這些僵屍爬不上去,無法幫到東穎子,讓他漸漸在與
李小民的對攻中落於下風,心中暗驚道:「哪里來的小子,怎麼劍法這般
精妙,卻又從未聽說過,哪一門派有這般精妙的劍法?若再這麼鬥下去,
只怕不利!」

  心中一緩,便見李小民劍勢如潑風般使開,鋪天蓋地而來,將他捲入
其中。東穎子大驚,舉劍拼命劈去,叮噹一陣大響,堪堪將李小民劍勢擋
開,自己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借著劍上傳來的力量,東穎子縱身飛退,一躍落在地上,指著上面的
李小民喝道:「臭小子,給道爺滾下來!有種在地面上決鬥!」

  李小民又好氣又好笑,用劍尖指著他大罵道:「我靠,你個老王八,
當大爺是傻瓜!你身邊都是僵屍,想騙爺下去讓你們群毆嗎?」

  東穎子雖然聽不懂「我靠」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他在罵自己,不由氣
得暗自咬牙。見他不上當,搔搔頭,心裡思量,該用什麼辦法逼他下來才
好。

  眼神一轉,忽然看到雲妃滿臉恐懼地縮在牆角,嬌軀正在瑟瑟發抖。
東穎子眼睛一亮,仰頭狂笑道:「小的們,聽道爺法令,把那個鼎爐給道
爺搬過來,讓道爺當場練功給這臭小子看!」

  李小民一聽眼睛便紅了,握緊劍柄,恨得差點便要跳下去一劍刺他個
對穿。

  雲妃倒還不明其意,看到那些僵屍搖搖擺擺地向自己走來,這才明白
他口中說的鼎爐原來竟是指自己,不由嚇得大聲尖叫,捂著臉拼命地向後
縮,差點便要鑽到牆壁裡面去。

  李小民又驚又怒,眼看著這賊道要在自己面前汙辱自己的女人,怎麼
也無法咽下這口氣。雖然雲妃是很可惡又多次想害自己沒錯,到底是自己
的女人,怎麼能容得他人染指?

  狂怒之中,李小民手捏法訣,喝道:「疾!」

  一道靈符轟然自他手中打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金光,掠過長空,砰地
一聲打在走向雲妃的一個僵屍身上。那僵屍陡然停了下來,身上一陣陣地
抽搐,再無力走動。

  緊接著,便聽得一陣破空聲如暴雨般響起。李小民雙手飛揚,靈符不
斷地打出,轟然擊在那些僵屍身上,劈啪之聲大作。受到靈符襲擊的僵屍
都停住腳步,身子搖搖欲倒。

  趁這機會,李小民飛射躍下,晶瑩刃散出大片寒光,向僵屍群劈去。

  鋒銳無比的劍刃劈在僵屍身上,轟然震響。那些僵屍雖然皮粗肉厚,
又哪里擋得住這神兵襲擊。雖是被東穎子煉製多年,卻也只煉得一雙骨手
刀槍不入,身上還是較為脆弱,被李小民帶著大量仙力的晶瑩刃劈得四面
亂飛,轟然亂響聲中,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屍骨碎裂,灑了滿地。

  陡然間,一道勁氣撕裂空氣,直向李小民後心刺來。李小民早有防
備,回身便擋出一劍,當的一聲巨響,整個人卻被震得直向後飛去,重重
撞在牆壁上面。重擊之下,忍不住張開嘴,狂噴出了一口鮮血,」噗」地
一聲,打在牆壁上面。

  出劍偷襲他的,正是東穎子。

  他修煉多年的僵屍,個個都費了他不少心血。如今被李小民趁他不備
時發起突襲,傷亡慘重,由不得他不怒心如熾,拼盡一身之法力,向李小
民挺劍刺去,果然讓李小民在打出大量靈符、又凝聚仙力攻擊僵屍,導致
仙力大損之際,被他一劍擊成內傷。

  東穎子見他受傷,又怒又喜,得勢不讓人,大步沖上去,利劍狂劈,
轟然若電閃雷鳴,一劍劍地劈在李小民擋來的劍勢上。

  受傷之後,李小民力量大減,拼盡力氣,勉力擋了他幾劍,終於還是
力竭不支,被他一劍轟出數步,頹然跌倒在牆角雲妃的懷中。

  雲妃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眼見李小民為了救她,身入險地,被那妖道
擊得口吐鮮血,心中不由感激,往常怨恨之心,已經去了大半。見他跌
倒,慌忙抱住他,這才沒有讓李小民跌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東穎子獰笑著,一步步地走過來,放聲怒罵道:「狗東西,害道爺損
失這麼多得力手下,一定要把你做成僵屍,來抵償你的罪過!」

  李小民咳嗽著,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終於是渾身無力,只能躺在雲
妃懷中,恨恨地瞪視著東穎子,鮮血如泉湧般,自口中流淌出來,將胸前
的衣衫、染得一片殷紅。

  舉頭看著那滿面獰惡的妖道,再看著自己懷中面如白紙的俊秀少年,
雲妃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一滴滴地灑在他慘白的臉上。

  她的一雙玉臂,痙攣般地抱緊懷中身軀瘦小的男孩,感覺著他身上的
體溫,低下頭,將玉面貼在他柔嫩的臉頰上,口中顫抖地呻吟道:「今
天,我們死在一起!」

  白練自高高的房梁上垂下,蕭淑妃站在椅子上面,舉手拉著白練,臉
上毫無懼怕之色,便將臻首向繩圈中套去。

  青綾跪在椅子下面,抱住她的腿,哀哀地哭道:「母親,不要丟下
我!」

  蕭淑妃的手不由停住了,低下頭看著讓自己放心不下的女兒,幽幽地
歎息了一聲。

  那兩個太監等得不耐煩,厲聲喝道:「請娘娘快些!若要等到天亮,
只怕皇上會發怒,連公主也要受到牽累!」

  青綾跪地哀哭道:「求兩位公公行個方便,不要逼我母親!」

  其中一個老成些的太監歎道:「公主,這哪里是我們逼娘娘自盡,都
是皇上的旨意,我們做奴才的,怎敢不遵!」

  青綾掩面哭泣道:「求求你們,千萬不要讓我娘死,只要能讓她活下
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年輕些的太監冷笑道:「你能做什麼?能讓我們升官發財嗎?還是用
你的身子……」

  還沒說完,便被年紀大些的太監捂住了嘴,惶然斷喝道:「你瘋了!
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說!」

  年輕的太監也嚇得變了臉色,跪在地上,磕頭道:「哥哥,小弟失
言,如何是好?」

  另一個太監扶他起來,歎道:「我們本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我還能
去告發你不成?只是……」

  他轉頭看向青綾,眼神陰沈,微有猶豫之意。

  年輕的太監立時便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滿眼發紅,獰聲道:「殺
她滅口不就成了!不過是一個失勢的公主,死了有誰會管這事!到時只要
說她忍受不了母親自盡的打擊,也上吊自殺,難道還會有懺作來驗屍不
成?」

  表情一直平靜的蕭淑妃突然面色大變,雙手痙攣地抓緊繩圈,顫聲
道:「兩位公公,罪婦是該死之人,只是我這女兒,尚在青春年少,還請
兩位公公大發慈悲,不要傷害她!」

  她低下頭,向青綾惶聲道:「青綾!今天的事,你要徹底忘掉,知不
知道?」

  青綾卻是擦乾眼淚,平靜地道:「母親!今日我與母親同死,還有什
麼可說的?也免得讓女兒孤孤零零地落在這冷酷的世上,受宮奴白眼,下
人欺淩!」

  那年輕些的太監不待他兄長發話,便已挽著袖子走了過來,手中狠狠
揪著一根白練,冷笑道:「既然公主這麼說,小人也就不客氣了!你們死
後,小人一定給你們多多燒紙,千萬不要來纏我!」

  那個老些的太監微微歎了一口氣,看向青綾的眼光頗有不忍之色,卻
終究擋不過兄弟情深,回過頭去,不再看她們。

  蕭淑妃滿面驚惶,跳下椅子,緊緊抱住女兒,顫聲道:「不要,不
要!女兒,你一定要活下去,小民子會幫你的,他不會讓你一世孤苦!兩
位公公,李公公是禦膳房總管,又是貴妃娘娘的乾兒子,仙法超群,與青
綾一向情投意合,若是逼死了青綾,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年輕的太監臉上一怔,腳步慢了下來。想起小民子公公在宮中如日中
天的威勢,自己若殺了與他情投意合的女子,他那慘烈的報復,可想而
知,不由暗自膽寒。

  正在猶豫時,忽然聽到身後一個陰冷的聲音:「兄弟,既然要做,就
得做到底!若讓公主活了下來,告訴了李公公,咱們兄弟,哪還有命
在!」

  得到哥哥的支持,太監弟弟頓時膽氣一壯,手執白練走過來,口中嘿
嘿獰笑,便要將白練套在青綾的脖子上。

  就在套上玉頸前的一剎那,他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眼睛也變得失
神,呆呆地看著眼前痛哭的一對美女,整個人像是木頭人一般,呆呆地站
在那裡,不言不動。

  蕭淑妃已是自分必死,可是不願女兒也陪自己一同喪命,因此啼哭不
止。誰知那黑心的太監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不由一驚,怔怔地看著兩個呆
若木雞的太監出神,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犯了什麼病,為什麼都不動了。

  空氣中,暗香襲來。一個嬌俏的身影漸漸浮現在空中,面龐美豔非
凡,看著母女二人,掩口嬌笑。

  儘管是要死之人,看到這等詭異的情景,二人還是忍不住大驚。青綾
一頭撲在母親懷裡,嚇得渾身發抖,不敢擡起頭來。

  蕭淑妃緊緊抱住女兒,強自鎮定,咬牙道:「你是人是鬼?」

  那美豔女子身形已凝,站在二女面前,手持一方香帕,掩口嬌笑道:
「當然是鬼嘍!你們該不會害怕吧?」

  蕭淑妃玉容之上,露出一絲苦笑,淡然道:「我也是要做鬼的人了,
還怕什麼!只求你能讓我女兒活下去,來世我定然結草銜環,以報答姑娘
的大恩大德!」

  美豔女子笑道:「你真的想讓青綾活下去嗎?」

  蕭淑妃連連點頭,還未及說話,青綾便已從她懷裡擡起頭來,撲地跪
倒,向女子跪頭道:「姊姊!求求你救救我母親,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
願意!」

  看著這一對梨花帶雨般的絕代佳人,這女子雖是自負美豔超人,也不
由輕聲歎息道:「果然是我見猶憐!怪不得主人對你們念念不忘,心裡一
直都那麼喜歡你們呢!」

  蕭淑妃一怔,直覺地感到有了一線生機,訝道:「姑娘,你說的主
人,又是指誰?」

  這女子掩口嘻笑道:「主人的名字,我可不敢說!不過,他很喜歡你
們母女倆就是了,常常想得夜裡都睡不著覺,拿我當你們的替身,在我身
上……嘻嘻……」

  蕭淑妃玉容微微有些發紅,想不出有哪個法力強大的好色法師見過自
己母女,難道說,是上次進宮捉鬼的那些龜山派的法師偶然看到了自己和
女兒的美貌,因此動了壞心麼?

  青綾跪在地上,叩首不止,顫聲道:「姊姊,你們一定是法力強大,
只要能救了我母親,讓她不會被父皇賜死,我願終生為奴,供姊姊和……
主人使喚!」

  蕭淑妃大驚,拉起青綾,失聲叫道:「青綾,你怎麼可以說這等話!
女孩兒家的清白最是重要,若是失了清白,將來怎麼嫁人!」

  美豔女子皺了皺眉,啐道:「連命都沒有了,還嫁什麼人!結陰親
嗎?」

  蕭淑妃一呆,想想這女子語含威脅,若是自己母女不肯從命,任由她
的主人淫辱,只怕便要放開那兩個被妖法定住的太監,讓自己母女含冤而
死。當下不敢再抗辯,只是和女兒抱頭痛哭。

  美豔女子耐心地看了一會,歎道:「別這麼生離死別的模樣,不就是
配給我家主人,讓他快活快活嗎?你們母女都能活下來,還能住在一起,
相互間以姊妹相稱,這有什麼不好的!就是為了你女兒的性命著想,你也
得委屈你自己,答應服侍我家主人啊!雖然你女兒可能會失了清白,可是
只要一輩子跟著我家主人,還不是從一而終,又有什麼不對?」

  說著,她找了張椅子,悠然地坐了下來,淡然微笑道:「過不了多
久,天就要亮了。若是還不能下定決心,一旦天亮有人來看,發現你們還
沒死,只怕就是神仙來了,也再救不得你們的性命!」

第三集 第六章 女奴

 黑白相間、上畫鬼面的利劍淩空劈落,直向李小民的頭上斬去!

  陡然間,牆壁發出斷裂的轟響,一柄大刀刺透牆壁,自牆外伸了進
來,當的一聲,擋住東穎子的利劍,將它擊飛到一旁。

  緊接著,道觀的牆壁如薄木片般被斬得粉碎,四散飛落,一員悍將手
持大刀,狂沖而入,揮動大刀,瘋狂劈向東穎子,刀光上陰氣淩厲,似要
將他一刀劈為兩片!

  東穎子猝不及防,被這面色猙獰的厲鬼逼得倒退數步,左支右擋,一
時緩不出手來,取了李小民的性命。

  道觀大門轟然倒塌,一個身材魁梧的厲鬼手持雙巨錘,怒吼著飛沖而
至,狠狠砸向東穎子的腦袋,恨不能一錘將他砸得粉碎!

  東穎子又驚又怒,被他與長刀厲鬼左右夾攻,再也抽不出手來,只氣
得連聲怒吼,長劍狂揮,與二鬼鬥在一起,同時暗自手按法訣,準備打出
道符,偷襲二鬼。

  在雲妃的身後,牆壁已然蕩然無存,露出了一個大洞。一個高雅端
莊、容姿絕美的白衣少女飄然而入,動作飄逸,仿若雲中飄來的仙子。

  少女目光一掃,面現驚色,迅速落在雲妃身邊,扶起她懷中的李小
民,惶聲道:「公子,你怎麼樣了?」

  李小民擡目看去,見是幽兒來了,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想要說些什
麼,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口,嘴一張,便是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幽兒面色惶急,伸手按在他的手心,將強大的仙力,源源不斷地度入
李小民的體內。

  李小民精神大振,驚訝地看著幽兒,想不到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
將吳帝那龐大的靈力轉化為了這麼強大的仙力,真是不枉自己從前那麼盡
心盡力地教導她修煉仙法。

  強大的仙力在李小民身體內流轉,迅速治療好了他的內傷,還讓他的
身體,充滿了力量。

  由於幽兒心神惶急,一時不察,只顧將仙力瘋狂度入李小民體內,弄
得他渾身仙力澎湃,幾乎似要爆炸一般。

  李小民咬牙忍受著體內仙力膨脹的痛苦,嘶聲道:「好了!」

  幽兒這才收手,扶住李小民,顫聲道:「公子,你的傷已經好了
嗎?」

  感覺著幽兒柔軟的小手扶在身上,嗅著她打在自己臉上的清雅氣息,
李小民心中一蕩,反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一邊悄悄地揩油,一邊心中暗
想:「想不到幽兒的靈體實體化以後,這麼吸引人,簡直是宇宙第一美少
女嘛!不知道弄到床上去,會是什麼滋味?」

  他這時候還坐在雲妃的懷裡,雲妃呆呆地看著這一對少年男女,驚訝
不已,直覺地感覺到幽兒似乎不是常人,看主人與她這般親密,不由一陣
莫名的醋意,湧上心頭。

  一陣壓抑的慘呼自那邊傳來,打斷了三人的思緒。擡頭看去,卻見沙
將軍倒提巨錘退到一旁,靈體顫抖,在右胸的位置上,一處暗黑色的靈符
緊緊貼在那裡,黑色還在不停地向四處蔓延,似是受了那道士的暗算。

  東穎子在初時的驚訝不適之後,已經恢復了一些,提起殘餘的法力,
揮劍與曾將軍搏殺在一起,劍法陰氣逼人,上攜可以傷害靈體的法力,一
劍劍地刺向曾將軍的要害,惱得曾將軍大怒揮刀,連聲呼喝,卻也被逼得
步步後退,眼看著便要抵擋不住。

  李小民精神一振,用力推開身邊二女,站起身來,只覺渾身仙力鼓
蕩,難受至極,只恨不得發洩出來才好。眼前便有一個可供發洩的目標,
這等好機會,如何可以輕易錯過?

  他舉起晶瑩刃,放聲狂吼,聲音清烈,直沖雲霄。

  雲妃驚訝地看著他,但見他在長嘯之後,邁開大步,如利箭般狂沖向
前,手中寶劍如漫天花雨般揮舞開來,快得讓她看不清劍勢,但見寒光閃
爍,鋪天蓋地,直向前方的妖道卷去。

  那賊道面露驚慌獰厲之色,一劍逼退長刀惡鬼,舉劍面對著李小民,
欲要強行抵擋他強大的攻勢。怎奈他此時周身仙力狂暴至極,凝于晶瑩刃
上,力量強大,無堅不摧,但見晶瑩刃揮處,賊道手中寶劍被擊得狂飛上
天,當的一聲,重重刺進房梁之上,劍柄在空中不斷地顫動搖擺。

  在李小民的厲吼聲中,晶瑩刃寒光漫天,瘋狂襲向東穎子。東穎子只
來得及仰起頭,厲聲嘶吼出一個「陰」字,便已被鋪天蓋地而來的劍勢斬
得身體碎裂成無數小塊,向四面飛散而去。

  李小民沖過血霧,舉劍凝立,眼看著碎裂的血肉漫天狂飛,滿屋揮
灑,場面慘烈至極。

  揮刀沖入殿中的鬼衛越來越多,看著這恐怖的場面,都面含敬畏,恭
敬地看著他們的主人,不敢出聲。只有賊道臨死前慘嚎的「陰……」字,
回蕩在破破爛爛的大殿之中。

  雲妃呆呆地看著滿殿飛舞的血肉,經受不住這等強烈的刺激,面色發
白,軟軟地癱在地上,已經是被嚇了暈了過去。

  幽兒慌忙扶住她,自己卻也因剛才一時情急,將大量仙力度入李小民
體內,卻導致自己元氣大損,此時面色蒼白,身體也開始有虛浮之狀,難
以維持實體化所需的仙力。

  李小民收劍入鞘,回頭看到幽兒這般模樣,嚇了一跳,慌忙跑回來抱
住她輕盈的嬌軀,惶聲道:「幽兒,你這是怎麼了?」

  幽兒搖搖頭,虛弱地一笑,輕聲道:「公子,我沒事的,多休養一段
時間,就好了!」

  李小民心中感動,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溫聲道:「幽兒,多虧你了!
若不是為了幫我,你也不會把辛苦煉化的仙力損失這麼多,導致傷了元
氣,不知還要修煉多長時間,才能恢復!」

  幽兒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柔柔地微笑道:「公子不必如此說,今天用
去的仙力,只要再修煉一段時間,就會恢復。而父皇留給我的靈力,我還
有大半沒有煉化呢!」

  李小民知道她這麼說是為了讓自己寬心,感動不已,抱住她柔軟的靈
體,上下按摩,替她鬆骨,順便表示親近之意。

  摸著她柔滑至極的肌膚,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蕩,可是知道現在還在險
地,不能多耽擱,不然等到天明小道士起床,若報知城衛軍趕來,雖然不
怕,若讓他們看到這情景,還是會有點麻煩。

  在殿中,那些僵屍都在搖搖晃晃地與鬼衛搏鬥,紛紛被靈刀斬裂肢
體,碎裂倒地。還有幾個美女被煉製成的僵屍,卻未受李小民靈符襲擊,
動作靈活,揮舞著鬼氣森森的利爪,與鬼衛們鬥了個旗鼓相當。雖然鬼衛
驍勇,一時卻也收拾不下她們。

  李小民擡頭一看,心中忽然一動,喝道:「住手!」

  揮出手,金光閃閃的巨大靈符疾飛而出,挾著來自幽兒身上的強大仙
力,轟擊在幾個殘存的僵屍美人身上,便見那幾個僵屍動作驟停,呆立殿
中,便似美女雕像一般。

  李小民搔搔頭,想道:「記得天書所載的僵屍煉製大法,其中一項,
便是可用仙術,移動僵屍臉部的骨骼肌肉,將僵屍的容貌改變。本來這一
招沒什麼用,可是今天正在用得上,不如把這幾個僵屍收伏,將來或者還
能派上別的用場。」

  再看場中僵屍,還剩下六七個,其中五個是美女。因為是女子煉成的
僵屍,攻擊力不是很強,當時李小民用靈符攻擊僵屍時,沒有顧得上先料
理她們,因此她們的力量還能保持到最後。

  李小民對男性的僵屍沒有興趣,一揮手,上百鬼衛們亂刀齊落,將所
有男性僵屍斬得粉碎。

  緩步走到幾個剩下的僵屍當中,看著那幾張如花似玉的慘白嬌顏,李
小民心中暗罵:「這老殺坯,居然下得了狠手,把這麼漂亮的女孩變成了
僵屍!剛才一劍劈碎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舉起手,口中喃喃念動法訣,便見一片金光耀眼,自他身上瀰漫開
來,將五具美人僵屍籠罩其中。

  這樣強大的仙力,平時李小民是施展不出來的。現在也只是憑藉幽兒
強行灌輸到他體內的仙力,施展出這一強大的法術,強行收伏被別人煉製
好的僵屍。反正這些被強行輸入體內的仙力過一段時間會自動消失,他只
能吸收一點,又無法將仙力灌回到幽兒的靈體之上,現在是不用白不用。

  半晌之後,金光消散。李小民輕輕喘息了幾下,環顧著身邊幾個面容
慘白的美人,心中忐忑,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聽自己指揮。

  心念微動,便見幾個美人都盈盈拜倒,伏在李小民腳下,一動不動,
模樣恭敬至極。

  李小民心中歡喜,仰天大笑幾聲,卻還是忍不住一陣喘息,輕咳一
陣,方才平靜下來。

  看著腳下伏拜的美人,李小民心中惋惜:「可惜僵屍都已經沒有了魂
魄,不過是一些移動的雕像罷了,真是可惜了這些好皮囊!」

  他緩步邁出大殿,幾個美人亦步亦趨,緊緊跟在身後。表情麻木,眼
神空曠,似是什麼都看不到,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命令。

  殿外,一片黑暗。夜色依然籠罩住整個金陵城,未來的光明似是遙遙
不可及的一般。

  站在道觀的院子裡面,李小民的目光落向那些小道士們居住的房屋。
剛才幽兒趕來救他時,一舉擊破了東穎子布下的禁制,卻又在道觀院子外
面布下了另一重禁制,這才沒有讓裡面的聲音傳出去。而在小道士們的居
所外面,也布下了一重禁制,讓他們睡得更安穩一些,外面不管天塌地
陷,他們也聽不到半點動靜。

  李小民舉起手,掌中金光閃耀,照射在那些房屋周圍淡淡的螢光薄幕
之上,薄霧散去,禁制已然被李小民破除。

  他只是在心中微一動念,身後幾個美人便如飛般沖入道士們的居所之
中,緊接著,便聽到刺耳的慘叫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天書上所載的趕屍仙法,比之陰山派的僵屍控制之法要強橫百倍,陰
山派煉製出來的僵屍,現在被李小民控制,動作靈活了無數倍,再不復原
來那樣步履蹣跚的模樣。

  看著美人們窈窕的倩影在黑暗中如飛穿梭,李小民心中暗自得意:
「這樣才對嘛,要是還象原來那樣,一個個簡直就是機器人,搖搖擺擺地
走路,弄得我就跟機器人戰隊的指揮官似的!」

  四面傳來的慘叫聲驚醒了熟睡中的小道士,他們披著道袍,惶然從屋
裡跑出來,相互詢問著到底出了什麼事,師父又在什麼地方。

  但是沒有人來得及得到回答,唯一回答他們的,是沖到面前的僵屍美
女染滿鮮血的利爪!

  利爪輪下,狠狠地劈在他們的頭上、肩上。未來得及戴上道觀的頭
顱,頓時多出五個血洞,紅白之物,自裡面奔流而出。

  道士們慘叫著跌倒在地,有幾個想要結手印打出法符抵擋的,也被疾
沖而至的無數鬼衛團團圍住,腰間所帶符紙尚未掏出,便見靈刀漫天劈
來,迅速將他們劈成一堆堆的肉塊。

  儘管已經經歷過了多次的搏殺場面,看著那些道士頭上的五爪血洞,
李小民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咬牙暗道:「那位寫出『九陰白骨爪』的金
老先生,是不是家裡有人養過僵屍啊?怎麼寫得那麼傳神,難道是小時候
跟僵屍在一起青梅竹馬過嗎?」

  他轉過身,不去看那幾個梅超風虐待可憐的道士們,走到殿中,抱起
昏倒的雲妃,聽著身後傳來幾聲慘叫,隨即一切歸於沈寂。

  大殿中,肉塊散落得到處都是,鮮血淋漓,染滿地面。李小民看得心
裡作嘔,想不出這竟是自己一劍劈出來的。

  轉身抱著雲妃正要離開,忽然心裡一動:「那個老流氓臨死前叫了個
『淫』字,是什麼意思?他是夠淫蕩沒錯,可是都要死了,還淫個不停,
到底想幹什麼?」

  想了半天,聯繫起前面聽到的話,他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
是想說:『我們陰山派的父老鄉親不會放過你們』是吧?哼,你們不放過
我,我還不放過你們呢!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話雖如此說,可是無端得罪了一個能夠輕易滅掉南唐護國道門龜山派
的強大門派,還是讓李小民心裡有點不得勁。只一個東穎子,就讓他費了
這麼大勁,若他家裡老老少少都跑來替他報仇,就算李小民有三頭六臂,
也抵擋不住。

  他暗歎一聲,為今之計,只有多多修煉,並催促自己的手下們也努力
修煉,在敵人大舉來襲之前,盡快提升自己一方的實力,來讓自己能有抵
抗和反擊之力了。

  命令沙曾二將軍帶著鬼衛處理好道觀的善後事宜,李小民親自抱著雲
妃,騎馬賓士,把雲妃放在自己在城內的府第之中,叮囑韓馨兒要好好照
顧她,不要讓她出門亂走,並留下三個僵屍美人在暗中守衛府第,自己帶
上幽兒和兩個僵屍美人,摸黑趕往皇宮。

  依靠設下迷陣的方法,讓幾支侍衛巡邏隊多走了些冤枉路,李小民帶
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通過了他們守衛的路段,然後撤去迷陣,那些侍衛們恍
然未覺,依舊盡職地巡邏,只是奇怪為什麼今天的路好像走起來比以前長
了一點。

  在過度使用仙力之後,幽兒靈體虛弱,李小民親自送她回到廢殿,愛
憐地在她柔滑至極的玉頰上輕輕一吻,叮囑她要好生休息,然後便帶上兩
個美人,急匆匆地趕向皇宮的另一側。

  走到蕭淑妃的寢宮,耳邊聽得四面宮女們住的屋子裡面,發出了宮女
們低低的悲痛嗚咽聲,那些她們在為女主人的慘死而痛苦流淚。而蕭淑妃
的屋子卻是一片靜寂,什麼聲音都沒有。

  李小民知道那是月娘布下禁制,擋住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也不管
他,邁步便闖了進去。月娘的禁制對他這個訂立了鬼奴契約的主人來說,
絲毫沒有什麼作用。

  一進屋子,便見蕭淑妃和青綾抱在一起,相擁而泣,而兩個太監手持
白練,站在屋子裡,象僵屍一般不言不動。

  在一旁,月娘正在笑嘻嘻地欣賞著蕭淑妃母女痛苦悲泣的情狀,一見
李小民來了,興高采烈地撲到他的身上,用力親吻著他的嘴唇,興奮地叫
道:「主人,她們都答應做你的女奴了!」

  李小民大吃一驚,自己好像只讓月娘來救她們,不讓那些太監依令殺
死蕭淑妃,並沒有說過什麼女奴的話。她這樣自作主張,是什麼意思?

  月娘湊在他的耳邊,低低地道:「主人,別說話,看我來幫你達成心
願!」

  說著話,月娘如猴般爬到他的身上,修長玉腿盤住他的腰,雙臂緊緊
抱住他的頭,幾乎要把他悶死在自己高聳的玉峰之間。

  李小民一面奇怪月娘今天怎麼這麼活潑,一面用力推著她的靈體,把
臉側到一旁喘息,讓自己不至於被實體化的鬼奴謀殺了親主,心裡也在怦
怦直跳:「她要幫我達成心願?她知道我有什麼心願?」

  正在抱頭痛哭的那一對美麗的母女聽到「主人」的呼喚,都擡起頭
來,恐懼悲傷地看向李小民,希望能知道這個法力強大、心靈邪惡的法
師,到底是什麼模樣。

  可是看到的,卻是那美豔女子騎在他的腰間,用力抱緊他的頭,不要
說面目,連身材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個頭不高,似乎還沒有那女子高,
只怕青綾也要比他高上一些。

  月娘回過頭來,嬌笑道:「二位女奴,還不跪下來,向主人叩拜,宣
誓效忠?」

  她前世是被宮妃命人淩辱至死的,對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公主深惡
痛絕,現在跟了這麼一個神通廣大的主人,能有淩辱皇妃的機會,自是不
肯錯過,早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多讓主人得到一些皇妃、公主的肉體,一
邊是借這些優質的鼎爐提高主人的實力,另一面也要借此機會,看看那些
高高在上的皇妃被主人征服後的醜態,當她們在主人身下婉轉承歡時,可
還能保持一貫的冷漠和高傲麼?

  青綾二女對視一眼,都深感屈辱,可是為了自己在世上唯一親人的性
命,不得不跪下來,向李小民深深下拜,嗚咽抽泣道:「主人,奴婢願一
生一世服侍主人,絕不反叛!若違此誓,人神共棄!」

  月娘抱緊李小民的頭,興奮地嬌笑道:「是用身體服侍主人,不要忘
了!」

  二女垂下頭,任由晶瑩的淚水打在地面上,顫聲道:「是,我們的身
子都是主人的,請主人隨意享用!」

  說完了月娘教給她們念熟的話,二女忍不住悲從中來,伏在地上,痛
苦嗚咽不止。

  月娘興奮地咯咯嬌笑起來,李小民卻是用力把她推到一旁,皺眉道:
「月娘,你做什麼?太過份了吧?」

  聽到這微帶一絲稚氣的熟悉的聲音,蕭淑妃和青綾都霍然擡起頭,看
著站立在黑暗中的身材修長的少年,都不由面色慘白,驚訝得幾乎暈去。

  月娘從他身上滑下來,跪在地上,緊緊抱住他的大腿,用柔嫩的面頰
磨擦著他的身體,可憐巴巴地道:「是,主人,人家知道錯了嘛。你就不
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忽然仰起頭,看向李小民的臉,興奮地笑道:「可是主人,人家知
道這是你一直以來的心願,對不對?你和人家在床上的時候,總是把人家
當成蕭淑妃娘娘,或是青綾公主,要人家做這樣那樣的動作,裝成她們的
樣子來服侍你,因為你心裡想著她們,是不是?這次雖然是奴婢自作主
張,可是真的能得到她們,主人應該也很高興吧?」

  李小民慌忙彎腰捂住她的嘴,制止她繼續亂說,擡頭看著跪在地上面
帶驚訝的二女,不由滿臉尷尬,紅得如同一塊大紅布一般。

  青綾從地上站起來,清秀的面龐之上,有憤怒,有驚訝,有不解,有
恍然,輕咬櫻唇,想想李小民不知道這件事,這都是他的鬼奴自作主張,
也怪不得他。只是小民子仙法如此高超,能收伏一個如此厲害的女鬼為
奴,這等實力,實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沈思半晌,青綾輕輕地道:「你……不是太監嗎?為什麼還會……」

  月娘跳起來,緊握粉拳,滿腔義憤地叫道:「喂,不許看不起我的主
人!他雖然是太監,可是卻是一個優秀的太監!而且仙法超群,已經練出
了小……反正是已經和正常男人沒什麼分別,某些能力還要更強一些!不
信的話,你們自己去他身上試驗一次,就知道了!」

  聽到她這露骨的話,還未經人事的青綾羞得紅暈滿頰,以袖掩面不
語。

  蕭淑妃雖然也是羞愧,可是想到自己的性命還捏在這突然變得陌生的
小民子手裡,跪在地上,深深叩拜,澀聲道:「小民子,就當我求你,青
綾還是處子之身,求你放過她!至於我,我的身子你要怎麼用都沒關係,
隨便你想怎麼樣……」

  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已是越來越輕,低垂螓首,羞赧無地。

  聽著她隱含嬌媚的語聲,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蕩,走過去伸手扶住她的
香肩,感覺著她溫柔玉體就在手中,心中又是一跳,努力保持著平靜,紅
著臉將這讓自己一直無比尊敬的美貌女子扶起來,躬身揖道:「娘娘如此
說,折殺小人了!小人本是一個奴才,哪敢有這等褻瀆娘娘玉體的念
頭……」

  月娘卻在他身後咯咯一陣嬌笑,掩口笑道:「主人,不要再這樣謙虛
了!現在她們已經不可能再住在宮中,我們把她們帶到宮外去避禍,是救
了她們的命,她們感激還來不及,怎敢再象以前那樣對你?何況出了宮,
她們就沒有什麼尊貴的身份,主人還是以平常心對她們為好,免得日後自
己苦惱!」

  李小民回頭瞪了她一眼,想想她說得倒也沒錯,一起住在外面,要是
自己還對她們這麼多禮數,只怕自己都要累得不行。

  月娘走過來抱住他,廝纏撒嬌一陣,看他不生氣,大著膽子擡起頭看
向蕭淑妃,微笑道:「剛才你答應過我的事,不要忘了。若有違反,會怎
麼樣來著?」

  蕭淑妃心頭一凜,想起剛才自己和女兒已經在死亡的威脅之下,被她
逼著說出:「小女子若能得月娘和主人救了性命,今生必當以身體侍奉月
娘的主人,做他的奴婢妻妾,並盡一切努力為他生下孩子。若有一人違反
誓言,讓我母女死後盡皆墮入地獄之中,永受烈火煎熬,不得超生。並讓
我二人的祖先,盡皆不得安穩居於黃泉之下。」

  這個時代的人,將立誓當作一件天大的事,全然不如後世之人,把發
誓當作家常便飯,說過就忘。蕭淑妃恐懼日後地獄烈火的無盡煎熬,更不
忍心讓女兒也落得這般命運,並禍延蕭氏、李氏祖先,只得低頭飲泣,雖
然對自己被迫要用這清白身子服侍小民子羞慚無地,卻也忍不住有一絲絲
隱含恐懼的興奮期待,暗暗升起在芳心深處。

  另一邊,青綾也是臉色慘白,看著母親、月娘和小民子,又羞又怒。
可是為了母親的未來,她也只能咬牙忍耐,只當這一世是一場惡夢罷了!

  李小民搖頭苦笑,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可也能猜出月娘到底用了什
麼手段逼迫她們母女。

  看看外面,天色快要亮了,月娘忍不住出言催促。李小民回過神來,
喚過那兩個身材肖似蕭淑妃、青綾的僵屍美人,站在她們面前,暗自念動
真言,舉手指向她們的面龐,但見金光閃過,這兩個美人的面部肌肉和骨
骼緩緩移動,漸漸變成了蕭淑妃和青綾和模樣。

  青綾忍不住捂住嘴,驚呼一聲,和母親一同驚駭欲絕地看著自己的替
身,做夢也想不到小民子竟然有這麼大本領,不由在滿腔憤怒之中,也有
一絲敬畏欽佩,油然升起。

  李小民不想拖延時間,讓她們盡皆把自己吊上房梁,伸長舌頭,裝出
一副吊死鬼的模樣。這樣看起來,就是蕭淑妃被迫自盡,而她的女兒也受
不了這樣強烈的打擊,自己也吊了上去。

  不過,青綾的替身是把自己吊在青綾臥房裡的,並不在這間房中。免
得有人看到二女吊在一處,心生疑惑,再對那兩個施刑的太監詳加盤問,
問出奇怪的地方。

  忙完這些事,天真的快要亮了。李小民看看時間已經趕不及在黑夜中
出宮把二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只得帶著她們,匆匆出門,回到自己在宮中
的居所,打算在這裡隱藏一天,到了晚上,再送她們出宮。

  月娘留在最後面,看著三人去得遠了,才回到房裡,伸手一指,解除
了設在兩個太監身上的迷咒,微微一笑,飄然遠去。

  那一對太監兄弟,恍然驚醒。太監弟弟正要繼續將白練纏在青綾的脖
子上,忽然手中一空,發現白練已經不見,而青綾母女,也不在眼前。

  他低呼一聲,忽然聽到身後哥哥也在驚呼,擡頭一看,卻見蕭淑妃的
身子,高高地吊在房梁上,正在輕輕搖擺。面色青白,舌頭伸得老長,顯
然已經是氣絕多時了。

  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太監哥哥先回過神來,跑出去看,鑽進了青綾的房間,又是低呼一
聲,迅速退了出來,跑回蕭淑妃的屋子,拉住弟弟,趴在他耳邊輕道:
「青綾公主也自盡了!」

  太監弟弟大驚,也飛跑去看了,不一會失魂落魄般地走回來,看著哥
哥,二人相對無言,不知道自己這一夜,是不是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惡
夢。

  坐在小民子空蕩蕩的屋子裡面,看著面前俊秀至極的小太監,蕭淑妃
和青綾都倍感尷尬,低下頭,慢慢品著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救了自
己的性命、又收了自己母女為妻妾的小太監。

  李小民也覺得尷尬,看著兩個一般清秀可人的美女,暗自吞了一口口
水,乾笑道:「累了一夜,你們都困倦了吧?我這裡有張床,你們先睡會
兒,我去叫些東西來吃。」

  他急匆匆地跑出屋子,卻也不敢走遠,在路上逮住一個過路的小太
監,要他去禦膳房傳話,弄些好吃的東西來給自己補補身子。

  那太監見是李公公吩咐,不敢怠慢,慌忙深揖應承,一溜煙地向禦膳
房的方向跑去了。

  房中留下蕭淑妃母女二人,相視長歎,都是羞慚至極,卻也無法,只
能咬牙忍耐這不可逃避的命運。

  鬧了一整夜,如今鬆馳下來,只覺渾身無力,困倦至極。二女雖是害
羞,可是也不得不上床休息,蓋上一床錦被,想起這是小民子的床鋪,更
是羞慚。母女倆相擁而泣,哭著進入了夢鄉。

  不一會,禦膳房的幹部們便親自送飯上門,來討李公公的喜歡。李小
民誇獎了幾句,拿些賞錢,打發他們走了。

  回到屋裡,李小民本想叫她們起床吃飯的,一看二女已經睡熟,那般
美人春睡圖,看得李小民幾乎鼻血湧出。

  為防止自己變成禽獸,李小民慌忙退出臥室,捂著狂跳的心臟,走到
外間餐桌上,發狠吃起禦膳房新做的大餐來。卻一不小心,把嘴燙傷了,
弄得嘴唇上起了一個大燎泡。

  禦膳房做的美食越來越好吃,李小民正吃得開心,忽然聽到外面一陣
喧嘩之聲傳來。

  李小民跑出去看,逮住幾個在街上交頭接耳的太監宮女一問,這才知
道,昨天夜裡的事,已經嚷嚷動了。道是那位東穎子仙長帶著雲妃娘娘去
了宮外的道觀,今天天還沒亮,城防軍巡邏到道觀,發出那裡門戶大開,
進去一看,卻見滿地屍首狼籍,東穎子仙師和雲妃娘娘不知去向,只在殿
中遍佈殘肢,多半便是已經遭了毒手。因此滿宮議論紛紛,不知道是什麼
人如此大膽,竟敢暗殺皇上請來的法師和皇妃。

  這事李小民比別人清楚,東穎子固然是渾身被切碎成無數小塊,而雲
妃也被他用偷樑換柱之計,把一個已經在先前的戰鬥中被鬼衛切碎的女性
僵屍令鬼衛切得更碎,再把雲妃的衣服切碎扔在她身上,看起來就象雲妃
被殺了一樣。

  昨天夜裡出的賜死一案,以及今天早上發現的碎屍血案,讓滿宮震動
不止。便是城中百姓,也聽到了一點風聲,互相打聽,這件事引起的餘
波,許久都未曾消散。

第三集 第七章 藏嬌

在金陵城外,一座偏僻的山莊內,空空蕩蕩的,很少有人行走。只有
一些護衛,警覺地躲在暗處,守衛著山莊主人的安全。

  這座山莊,卻是在真平公主名下的產業。她有的時候,便會到這裡休
息一段時間,當然,要瞞著李漁和皇后,並借用太子弟弟的手諭,扮成他
的內侍出宮才行。

  在最深處的一處香閨之內,滿舍蘭香,少女無力的嬌喘聲,回蕩在這
寂靜的屋子裡面。一對少年男女,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相擁在一起,情愛纏
綿,無有厭足。

  許久之後,李小民從床上坐起來,懶洋洋地拿過儒衫,套在微嫌黝黑
的修長身軀之上。

  床上,一個嬌柔的聲音輕輕傳來:「白,我們什麼時候,把我們的事
稟告父皇母后?」

  李小民回過頭,看著錦被中的美麗少女露出了赤裸的香肩,微笑道:
「今天我就去朝廷上書,說是我已經和本朝最美的公主有了夫妻之實,請
他們把公主嫁給我,怎麼樣?」

  真平公主紅了臉,丟過一個枕頭,打在李小民的頭上,嗔道:「要死
了!這種事怎麼能讓母后他們知道?我是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想辦法托
人說媒求親?」

  李小民低頭長歎道:「唉!可憐我李白一介布衣,雖然有才華滿腹,
詩高天下,卻又怎麼能有這等幸運,能娶到當朝公主!罷了,為了此事,
我只有努力去考狀元,等考上以後,便向皇上求親,迎娶你便了!」

  真平公主嬌靨羞紅,掩面嬌笑道:「你肯這麼說,還算你有點良心!
可惜考狀元的事還早,若是我懷了孕,那該怎麼辦?」

  李小民隨口笑道:「那有什麼,不過就是娶了你,我們倆私奔到別國
好了!」

  真平公主卻當了真,微蹙娥眉,搖頭道:「這樣不行,我可不願意從
母后身邊逃走,害她傷心。這樣吧,在你考上狀元之前,我們不要再做這
種事,免得懷孕,好不好?」

  李小民丟開正要穿上身的衣服,笑嘻嘻地爬上床去,伸手攬住真平公
主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調笑道:「我們不要做哪種事啊?」

  感覺到他的色手又在壞壞地行動,一直撫摸到少女的隱秘之處,真平
公主立覺渾身發軟,驚呼道:「不可以,這樣不行……」

  話未說完,便被英俊少年探過頭來,用唇堵在她溫軟的櫻唇之上,舌
頭伸進她的小嘴,與香舌糾纏在一起。

  感覺著他熟練的挑逗,每一處隱私之地都被他掌握,真平公主只覺身
子象要飛了起來,只能從瓊鼻中發出嬌慵的呻吟,再無力氣反抗他對自己
的入侵。

  許久之後,當真平公主激烈的嬌聲呻吟漸漸平息,將頭埋在枕被之間
的美麗少女已經再無一絲力氣來責怪李白的過分行為,只能聲若遊絲地歎
息道:「唉,你這人……」

  李小民心滿意足地穿衣起床,正要離開,忽然聽到真平公主的呼喚
聲,停住腳步,回頭望向床上漸漸有了一絲力氣的少女,奸笑道:「公主
殿下,是不是還不盡興,想要再來一次?」

  真平公主一窒,又羞又怕,滿臉通紅,搖頭道:「都做了好幾次了,
你還要!不要亂說,我是說,我妹妹想見見你,咱們抽空見上一面,好不
好?」

  李小民一怔,問:「你哪個妹妹?我記得你有好多妹妹的!」

  真平公主微笑道:「當然是跟我最好的一個妹妹,長平啊!我告訴你
啊,她宮裡有個小太監,長得和你很象,偏巧也姓李,我都懷疑是不是你
失散的兄弟呢!回頭讓她帶小民子過來,和你見見面,好不好?」

  李小民又是一怔,苦笑道:「不用了吧,一個小太監,有什麼好見
的……」

  真平公主卻發起了公主脾氣,叫道:「一定得來!回頭我就跟長平
說,商量好時間,就來通知你!」

  李小民沒有辦法,只得哼哼哈哈地披衣出了房間,心裡發愁:「這位
大小姐,真是難侍候!怪不得從前經常見到那麼多男人跑去酒館借酒澆
愁,原來給野蠻女友當駙馬的活,真不是人幹的!照這麼說,我從前夢想
追上一位有錢有勢的大小姐,到大公司、大財團當個駙馬爺,舒舒服服地
過日子,原來是打錯了主意?」

  只為了向親妹妹顯擺自己有一個才高八斗的男友,就命令他去和妹妹
見面,李小民對這種女性的虛榮心可沒有什麼興趣。現在他想的是,該怎
麼推掉這場見面,若是讓兩個自己出現在見面場合上,分身乏術,可夠自
己頭痛的了。

  不過這件事可以回頭再說,大不了玩失蹤,讓李白消失在大唐的國境
之內。不過那樣陳德修恐怕就要倒大黴,會被刑部的人打入天牢,整天逼
問李白的下落。就算陳德修夠義氣,死咬著不肯開口,自己新開的那幾家
酒樓沒有他主事,只怕也得賠本關張,那損失可就大了。

  李小民一邊發愁,一邊騎馬出了山莊,催馬向前,奔向自己在城內的
府第。現在他膽子越來越大,又仗著是總管太監,找個藉口道是出來採買
東西,便是一整天不在宮裡,也無人敢來查問。

  這片府第,已經被新建起的圍牆分成兩半,一半住的是蕭淑妃母女和
韓馨兒,另一邊住的卻是雲妃和蘭兒。兩邊互相不能來往,又不敢出門,
因此兩邊的美女,誰也不知道那邊還住著故識。

  至於蘭兒,是李小民生怕她一個人在宮裡受人欺負,自己雖然在禦膳
房有地位,可是離得遠,若出點什麼事自己也趕不過去,況且也不忍心讓
自己的女人再去侍候別的宮妃,因此再度故伎重施,弄了個調包計,讓那
兩個從墳墓中破土而出的僵屍美人其中的一個扮成了蘭兒,再度上吊自
殺,讓滿宮中人歎息蘭兒的忠誠義舉,也為她賺了個風光一點的葬禮。

  真正的蘭兒當然不會死,現在再度和雲妃住在了一起,整天裡悠哉遊
哉,再不用象在宮裡一樣,挨罵受氣了。

  而蕭淑妃母女與雲妃之死,在宮中掀起了一陣波瀾,現在已經漸漸平
息。雖然還有些宮妃、宮女們在暗自慨歎天不佑善人,可是在禁律森嚴的
宮庭之中,已經很少有人再敢提到她們幾個人了。

  那負責賜死蕭淑妃的兩個太監,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突然暴斃,死
後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只有滿臉驚駭之情,看上去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樣奇怪的死法,讓驗屍官摸不著頭腦,最後只能胡亂報個心痛病
犯,暴斃了事。

  對於雲妃的現狀,在宮中知道真相的,只有辰妃而已。她因為表妹的
慘死,傷心哭泣不止,李小民看她可憐,便冒著危險,告訴了她一半實
情,並叮囑她千萬不要說出去,就算是雲妃的親人,也不要透露半個字。

  辰妃又驚又喜,但見小民子這般本領,仙術高強,也自深信不疑,對
這法力強大的少年更是死心塌地,夜裡服侍他時,更是盡心竭力,只求讓
小民子高興,不管什麼事都竭盡全力地去做。

  李小民一邊微笑想著辰妃在床上溫柔放蕩的嬌俏模樣,一邊運起仙
術,讓仙力在體內流轉,將臉上、身上的黝黑之色消去,讓自己更像是在
宮中做官的小民子,催馬從東邊的府門進去,迎面看到一名俏麗少女正在
在提水澆花,便催馬來到她的面前,笑道:「馨兒,你在這裡住得還習慣
吧?」

  韓馨兒擡頭看到他,俏容滿含欣喜,上前扶住他,小心地攙他下馬,
含羞笑道:「承主子下問,奴婢在這裡住得很好。」

  李小民的目光望向後宅,韓馨兒看到他的樣子,心中明白,微笑道:
「主母她們,都在書房和臥室。」

  李小民一怔,疑道:「誰讓你管青綾她們叫主母的?」

  韓馨兒低頭道:「是月娘姑娘。」

  李小民恍然,自己把這個宅子的管理權交給月娘,讓她照顧好新來的
幾位美女,她卻故意讓韓馨兒管青綾她們叫主母,若讓青綾聽見,只怕會
不高興。

  想到這裡,李小民苦笑道:「不要叫她們主母了,就叫……叫夫人和
小姐吧。她們新來乍到,不習慣這裡的環境,你多費些心,回頭我買些丫
環來服侍你們,交由你管理。」

  韓馨兒微微一怔,含羞作喜,低頭答應,目光悄悄地瞟在李小民身
上,心裡暗自捉摸他話中的意思。自己現在是一切都依靠他,可以算是他
家裡的丫環,為什麼還要別的丫環服侍?難道說,是想把自己也變成他的
女人麼?

  李小民倒沒注意到她玉頰微紅的嬌俏模樣,邁步走過花叢環繞的路
徑,推門走進了房屋。

  在屋子裡,一個眉清目秀、一身秀雅之氣的清麗少女正鋪開一張宣
紙,手執狼毫,專心地練習著書法,忽聽門聲響起,擡頭一看,卻看到一
個豐神俊朗的俊秀男孩走了進來,肌膚潔白如玉,正是救了自己、又把自
己帶到這裡來的小民子。

  青綾的雪白玉頰上微微飛紅,現出一絲尷尬之色,稍稍猶豫了一下,
屈膝行禮道:「奴婢拜見主人!」

  李小民吃了一驚,慌忙上前扶住青綾的玉臂,惶聲道:「青綾姊姊,
你這是做什麼?」

  話一出口,他才想起,這一定又是月娘在搗亂,讓她們自降身份,不
由微感頭痛,看著青綾在他扶持下更感尷尬,只得鬆開手,搔頭苦笑道:
「青綾姊姊,不要這樣,都是我不好,管教不嚴,才讓月娘對你說了那些
雜七雜八的話,你放心,以後我一定管住她,不讓她亂說話,你不用把她
從前說的話放在心上!」

  青綾心中暗自歎息,難道連自己母女發下的誓言,也可以不遵守麼?
那誓言本是自己母女對那美豔女鬼發的,舉頭三尺有神明,只怕自己的誓
言已是天地皆知,若不遵守誓言,只怕將來自己母女死後,只怕真的會墮
入地獄,受烈火煎熬。更要禍延祖宗,那等毒誓,如何可以不遵?

  李小民見她面色慘然,更是尷尬,乾笑道:「好姊姊,你還象從前一
樣,就叫我『小民子』,啊,不對……」

  他內心實在是不大想當太監,因此對這個帶有侮辱性的稱呼,一向不
大感冒。想想要是在自己買的宅子裡還被人當太監,那也實在太窩囊了。
想了想,便選了個親密的稱呼,笑道:「青綾姊姊,你叫我小民,好不
好?」

  青綾心中苦笑,只得去了最後那個「子」字,柔聲道:「小民,我們
母女多承你相救照拂,這等大恩,我們須當報答才是!」

  李小民受寵若驚,連聲道:「青綾姊姊不必客氣,這是小弟應該做
的!對了,你和娘娘……夫人在這裡住得習不習慣?需要什麼東西,跟我
說,回頭我去買來!」

  青綾搖頭微笑,看他還是從前的模樣,心情不由好了起來,與小民子
那一層新生的隔閡,漸漸也變得淡了。

  李小民見她臉上微有喜色,立時打蛇隨棍上,拉住她柔若無骨的玉
手,纏著她教自己寫字。

  身為架空歷史小說的愛好者,他深深知道,寫出一筆好字的重要性。
從前那些跨越時空的先驅們,都是因為寫出的字臭不可聞,因此廣受世人
嘲笑,丟盡了未來人的臉面,自己來到這個時空,一定要寫出一手好字
來,替自己這些創業艱難的時空穿梭者們一雪前恥!

  心中懷著這樣的偉大理想,李小民大義凜然地揮毫疾書,在紙上寫下
了一個「一」字,低頭看去,只見這字如龍飛鳳舞一般,耐看無比,不由
心中自豪感大起,知道自己必然成為一個偉大的書法家,受萬世稱頌,或
許可以和王羲之齊名也不一定。

  青綾卻是抿嘴微笑,把著他的手,在紙上輕輕寫了一筆,溫聲道:
「小民,這一筆寫得不要這樣重,寫字的要點,你記清楚了……」

  向青綾學習的好處就在這裡,除了可以學到東西,還能碰觸到她溫柔
滑膩的玉手,嗅著她玉體散發出來的誘人的淡淡幽香,李小民不由一陣迷
醉,頭腦一陣昏昏沈沈,不由將瘦小的身體靠到青綾身上,倚在她懷中,
一心一意地學起寫字來。

  感覺到他的體溫,青綾面上微微一紅,看他如此專注,也不好推開
他,只得攬住這俊俏少年,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寫字。

  門聲響起,一個麗人輕移蓮步,走進書房,陡然看到這一對少男少女
相擁著專心寫字,不由停住腳步,看著他們,暗歎不已。

  青綾一擡頭,看到母親正站在門前,臉色有些黯然,不由大羞,慌忙
退後一步,行禮道:「母親!」

  李小民正沈浸在書法的世界裡面,忽然被打斷,茫然擡起頭來,看到
一個溫婉麗人面向自己,緩緩跪拜下去,用她那特有的溫柔語聲道:「奴
婢拜見主人!」

  李小民怔了一下,慌忙跑過去,扶住蕭淑妃的玉臂,將她從地上攙
起,紅著臉道:「折殺小人了!娘娘,你就叫我小民,千萬不要叫什麼主
人了,好不好?」

  蕭淑妃低著頭,不敢看他那令人心跳的俊秀容顏,顫聲道:「主人,
奴婢母女的性命,都是主人救的,怎麼敢對主人不恭?」

  李小民被她弄得一陣臉紅,尷尬不已。深揖苦勸,才勸得她改口叫
「小民」,只是玉顏上仍是飛紅一片,不敢多看他一眼。

  這個時候,韓馨兒已經做好了飯菜,端進來請他們享用。李小民請二
女坐下來,自己也圍桌坐下,就象從前那樣,一起吃著飯菜。

  場面雖然像是從前,可是氣氛卻截然不同。蕭淑妃一直嬌靨羞紅,低
頭不語,只顧默默地吃著飯菜,卻不肯與李小民說話。

  李小民知道她心裡還記掛著那一吻之事,現在又成了他的奴婢,尊卑
易位,被月娘逼著發誓要用身體服侍他,也不由有點尷尬。雖然想厚著臉
皮上前摟住她,強行占些便宜,打破她的心防,免得一直這麼尷尬下去,
可是又礙著有青綾這個電燈泡,不能輕舉妄動。

  李小民心中暗歎,擡頭看看青綾,見這一身靈秀之氣的才女也是玉頰
飛紅,端著碗不言不語,那清雅之氣,又引得他心中一蕩,暗自苦笑。雖
說青綾是電燈泡,難道她的母親便不是,若非她在這裡,自己和青綾之
間,只怕會融洽得多。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李小民起身告辭,要她們好好休息,退出了房
間,心裡暗歎:「果然是『三個人的晚餐,怎麼吃也吃不完』,從前聽過
的那首老歌,說得當真不錯!」

  二女送出門來,看著他騎馬出門而去,忽然感到一陣深深的依戀之
情,不由芳心不舍,只恨自己剛才未曾對他好些。他若不快而去,不知何
時,才會想起來到此看望自己。

  這一對美麗動人的母女立在門旁,相視歎息,面上都有羞紅之色。對
於三人這樣奇怪的關係,由不得不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李小民騎馬出去,圍著自己的府第轉了一大圈,繞到另一邊去,拍馬
進了西府門,越過道路兩旁的花叢,一直馳到堂下,跳下馬來,大步向裡
面走進去。

  剛一進門,忽然聽到一聲脆響,像是打破了什麼東西。李小民不由暗
自心驚:「難道說,是雲妃又在發主子脾氣,摔盆打碗,在欺負蘭兒不
成?」

  蘭兒被雲妃欺負了這麼多年,早就怕她怕得要死,現在若是雲妃生氣
地罵上一句,只怕會把蘭兒嚇得跪地不敢動彈,除了任其打罵恐怕再沒有
別的辦法。

  李小民可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忙大步走進去,想要從盛氣淩人的雲
妃手中救下溫柔可愛的蘭兒,忽然聽到一陣哭泣哀懇之聲:「主子,是奴
婢不好,求主子不要生氣!」

  李小民聽得一陣心痛,正要衝進去解救蘭兒,忽然心中一驚,停下腳
步,暗忖道:「這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像是蘭兒,倒像是雲妃?」

  接下來,才聽到蘭兒驚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娘娘不要這樣,折殺
奴婢了!」

  李小民聽得納悶,輕手輕腳地邁步走進房間,恰好看到大小兩個美女
跪在地上,相對行禮,臉上都隱隱有淚痕,眼中淚光閃爍。在旁邊的地
上,一個大碗碎成了幾片,羹湯灑了一地。

  雲妃身穿婢女服飾,跪在蘭兒面前,掩面哭泣道:「都怪奴婢,什麼
活都不會做,笨手笨腳的,把給主子做的羹湯都給灑了!」

  蘭兒卻穿著大家閨秀的淡雅羅衫,也是一臉驚惶,跪在地上惶聲道:
「娘娘,千萬不要這樣說,雖然公子讓我們這樣換個身份,讓娘娘穿這身
衣服,可婢子想他一定是在開玩笑,等他下一次來,就不會再讓娘娘做婢
女了!這次都是奴婢不好,讓娘娘親自做了羹湯端來,才有此事,還請娘
娘換下這身粗布衣衫,有什麼活,讓奴婢來做吧!」

  雲妃掩面啼哭,想著自己本是大族千金,皇妃之尊,卻落得如此地
步,要奉小民子之命,服侍一個出身微賤的小小宮女,不由對小民子微有
怨恨之意。可是一想到他那鬼神莫測的手段,通天的本領,又不由膽寒,
趕忙將怨恨之意壓下,生怕他身邊的鬼奴若有探測人心的本領,知道自己
心生怨念,只怕自己要死無全屍了。

  她在心裡,默默念誦道:「我這條命,都是主人從妖道手裡救出來
的,主人要我做什麼,我照做就是,絕不能有絲毫違背,只有這樣,才是
報答了主人的活命大恩!」

  雖然是如此說,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般高貴的出身,要低聲下氣地服侍
一名經常任由自己打罵的小宮女,還不敢有絲毫怨言,心中的悲苦,無可
抑止,不由拜倒在蘭兒面前,放聲大哭起來。

  蘭兒嚇得淚流滿面,她一直服侍著雲妃,長年在宮規的教導之下,也
非是沒有忠心,現在看到娘娘如此悲痛,也不由傷心,抱住雲妃,也放聲
哭泣起來。

  看著兩名美女互相自稱奴婢,拼命地將過錯拉到自己身上來,現在又
抱頭痛哭,一副團結友愛的模樣,李小民心中讚歎,緩緩走上前去,彎腰
張臂抱住兩個美女,柔聲道:「好好的,怎麼又哭起來了?」

  雲妃驚慌地擡起頭來,一眼看到小民子那俊秀的面寵,嚇得花容失
色,跪倒在地,用力叩頭,哀聲道:「主人饒命!奴婢已經知罪了,求主
人饒了奴婢一命,奴婢一定為主人當牛做馬,絕不敢有生二心!」

  李小民搔搔頭,發愁地想道:「我有那麼可怕嗎?怎麼她一見我就象
見了鬼一樣,拼命地磕頭?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她看了我和那妖道
戰鬥,親眼看到我如此斬殺僵屍妖道,知道了我的手段,所以怕我怕得要
死。雖然她從前經常打我罵我,還想過要害我,不過現在她的小模樣,還
真招人心疼啊!」

  想到這裡,李小民心中一股柔情升起,彎腰抱起雲妃,將她攬在懷
中,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不就是打破了一個碗,有什麼了
不起,讓蘭兒掃掉不就好了!蘭兒,快去泡杯茶來,給我們喝!」

  蘭兒應了一聲,慌忙去泡茶、打掃。李小民卻抱著雲妃坐在堂中的椅
子上,柔聲勸慰。

  雲妃驚訝地擡起頭,看著李小民臉上溫暖的笑容,驚得目瞪口呆,不
敢相信他會對自己這樣好。

  經歷了生死大變的少婦,現在正是心理防線薄弱之際,突然有一個英
俊少年摟著自己,柔聲說著安慰的話,感覺著他身上的溫暖,雲妃不由將
臉埋在他的懷中,嚶嚶哭泣,心中又驚又喜,知道主人如此本領,若是他
肯對自己好些,自己這苦命的人,將來或者還能有好日子過。

  李小民看著雲妃梨花帶雨、惹人憐惜的嬌弱模樣,心中也不由升起愛
憐之意,一邊輕輕吻著她的面頰,柔聲勸慰,雙手一邊在她身上遊走,順
便揩著油。

  不多時,雲妃便被他摸得渾身滾燙,櫻唇中也逐漸發出銷魂的嬌吟,
將臉擡起,鳳眼迷蒙,看著李小民俊秀面龐,呆呆地發怔。

  李小民輕聲微笑著,低下頭,將唇印在她鮮豔的紅唇上,舌頭挑動,
探入櫻唇之中,與雲妃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他的手,滑入雲妃的衣衫之內,撫摸著她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上
下其手,不亦樂乎。

  長吻過後,李小民擡起頭來,看著雲妃迷離雙眼,微笑道:「倒是我
疏忽了,你這樣嬌嫩的身子,怎麼能穿這樣的粗布衣衫,還不快脫下來,
換身漂亮衣服給我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便動手脫去雲妃身上的婢婦服飾,微笑道:「現在
外面風頭正緊,你們千萬不要出門去,免得被人認出來。過一陣,我會買
些乖巧些的丫環回來,侍候你們姊妹,這些天,你們姊妹先在一起對付著
過些日子,你也順便跟蘭兒學著幹些活。不過,不會做的活不要強做,一
點點地學起來再說。」

  聽著他溫柔的話語,雲妃又驚又喜,將玉面埋在他的胸膛,嚶嚶哭泣
起來,一雙玉臂緊緊抱住他的腰,生怕一鬆開後,這個美夢便就此醒了。

  李小民一邊說著安慰的話,一邊下手脫去她的衣衫,不多時,玉臂粉
腿,畢呈眼前。

  看著半裸的妙人兒,李小民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倒不捨得給她穿上衣
服了。剛才被蕭淑妃母女逗起來的火又升了起來,只覺小腹下面一片火
熱,索性抱起雲妃,向臥室走去。

  蘭兒剛去泡了壺茶,端著託盤走進來,卻見李小民抱著半裸的雲妃走
向自己的臥室,不由微微一怔。

  李小民卻笑道:「蘭兒,跟我們一起來吧!」邁步走進了臥室。

  蘭兒這才明白,雙頰羞紅,卻不敢違拗小民子哥哥的命令,磨磨蹭蹭
地跟著他們走進了房間,小心地關上了門。

  這一邊的府第,只有他們三人在,是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了。李小民
抱著雲妃登上繡榻,動手脫去她最後的遮蔽,但見玉體橫陳面前,雲妃玉
頰飛紅,眼神迷離,眼睛裡面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來,看向李小民的目
光,柔媚無比。

  李小民低低地笑著,垂下頭,輕輕吻在她的唇上,順著她的玉頸一直
向下吻去,直攀上玉峰,輕咬吸吮,弄得雲妃嬌軀又是一陣顫抖,不由自
主地擡起玉臂,抱住了李小民的頭。

  看著主子與小民子哥哥的激情糾纏,蘭兒紅著臉,慢慢地上了床,開
始象從前一樣,一邊羞紅著臉偷看,一邊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準備象在
宮裡一樣,與主子共同服侍小民子哥哥,讓他高興。

  李小民在繡榻之上,與大小兩名美女雲雨糾纏,嬌喘呻吟之聲,傳了
開去,透過牆壁,傳到了另一間臥室裡面。

  這間臥室,卻是蕭淑妃的房間。

  古時的建築物,隔音設施比之後世要差了多好,即使隔著厚厚的板
壁,還是能夠傳過去,進入了蕭淑妃的耳中。

  這個時候,蕭淑妃正躺在床上午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心中升起的,
都是小民子那俊秀文雅的可愛模樣,以及那令人神魂顛倒的一個長吻。

  正在芳心亂跳、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之際,耳邊忽然聽到一陣嬌吟之
聲,柔媚纏綿,似是有女子在隔壁呻吟,聽上去還有幾分耳熟,卻聽不出
是誰的聲音。

  蕭淑妃本是過來人,一聽便知這是什麼聲音,不由大驚,想不到小民
子買下的府第,另一邊還有人住。

  緊接著,便聽到一個更為熟悉的少年聲音,正在溫柔地說著話,語聲
溫柔,隱含著激動興奮之意,讓她一聽,便渾身發熱起來。

  蕭淑妃玉手緊緊抓住自己身上的錦被,驚駭不已:原來在府第的另一
邊,小民子竟然是金屋藏嬌,和自己的妻妾住在一起。

  聽著那邊女子的嬌吟之聲越來越響,似乎是一個成熟女子和一個花季
少女在同時呻吟,而小民子那可惡的笑聲也在輕輕迴響,喘息聲也漸漸增
大,蕭淑妃眼前不由浮現出小民子在那邊摟著兩個女子雲雨的模樣,又驚
又羞,將臉埋在被子裡面,低低地喘息,想不到小民子果然是月娘說的那
樣仙法通天,竟連肢體也能重塑,那日月娘說的要自己母女服侍他快活,
並替他生下孩子之言,也並非虛妄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一陣搖盪,耳邊所聽嬌喘呻吟之聲,似乎也變成
了自己和女兒的呻吟聲,彷彿自己和女兒一同在小民子胯下承歡一般,不
由又是羞慚,又是害怕,拼命地搖著頭,想把這古怪的念頭從心裡趕出
去,卻又哪里能夠靜下心來?只是緊緊抱住錦被,紅透雙頰,低低地嬌喘
而已。

  她在床上,渾身如墮火爐一般,暗恨自己水性楊花,竟然對這比自己
女兒還小的少年動了淫念,卻看不到,月娘正坐在她的床邊,一邊低頭對
她吹著粉紅色的氣息,一邊在無聲地微笑著,她那美豔的雙眼中,興奮促
狹的亮光,在隱隱地閃動。

第三集 第八章 分身

 李小民懶洋洋躺在床上,一邊吻著蘭兒嬌嫩香舌,一邊在她酥胸上摸
來摸去,拍拍胯下正在賣力吸吮的雲妃,微笑道:「好啦,替我穿好衣
服,我要回宮去了!」

  雲妃嬌軀一顫,聽到「回宮」二字,想起自己從前的宮廷生活,又悲
又痛,想著那時候自己是在受這小太監和小宮女的服侍,現在倒反了過
來,自己成了這小太監的姬妾,在他府第中盡心盡力地服侍著他,人生的
際遇,變化萬端,實是令人有目不遐接之感。

  她慌忙吐出李小民那不該出現在太監身上的東西,象他從前服侍自己
穿衣一樣,與蘭兒一起服侍他穿上衣服,跪在地上,小心地捧起李小民的
腳,替他穿上了鞋。

  李小民享受著這帝皇式的服務,心中歡喜,伸手摸摸雲妃嬌嫩玉頰,
微笑道:「雲兒好乖,以後就和蘭兒好生住在這裡,等我有了空,就買些
丫環來照顧你們!這些天,你們先姊妹相稱,不要再說什麼主子奴婢的話
了!」

  他的話一出,二女自是不敢不聽。蘭兒從床上穿衣下來,脆聲聲地
道:「姊姊,小妹有禮!」

  雲妃又驚又喜,正要還禮,卻被李小民伸手按住櫻唇,笑道:「說反
了!應該你是大,她是小,雲兒,叫聲『姊姊』來聽!」

  二女大驚,雲妃掩面羞慚不已,卻還是不敢違拗李小民的命令,含淚
叫了聲「姊姊」,語聲顫抖,伏地拜倒在蘭兒面前,淚水幾乎流了下來。

  蘭兒小臉上滿是驚色,正要謙謝,卻被李小民的手撫上頭髮,想起小
民子哥哥的話,不敢違拗,只得小聲地說道:「妹妹,不必多禮!」將她
扶了起來。

  見她們含淚對視,一片姊妹情深的模樣,李小民心中大暢,摟著她們
兩個嬌軟的身子,仰天大笑出門去,一直到了堂前,才鬆開手,讓她們回
去屋裡,千萬不可出門,免得被人瞧見了。

  蕭淑妃隔著板壁,聽到他爽朗的大笑聲,更確定了那一邊與兩個女子
行雲布雨的,正是小民子,不由嬌羞不已,想到自己竟然聽到了他的雲雨
之聲,下次他來時,又如何有面目面對著他?

  李小民卻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快活之聲,已經被蕭淑妃聽得不亦樂乎,
只顧拍馬而行,路過自己開的大酒樓時,進去找了陳德修,叫他買幾個丫
環送到某處府第去,要從兩個門分送,並且不能讓陳德修自己去,而是要
派了僕婦將丫環送去,一切細節,都已交待好了。

  陳德修見大老闆發了話,躬身領命,順便報告一下酒樓的經營情況。

  將幾處酒樓賺到的錢向李小民報了賬,陳德修又道:「李公公,前些
日子,出的那幾本書我們賺了不少錢,滿金陵城中,到處都嚷嚷動了,說
是這些書好看,我們現在正在加班加點地印刷,基本上一出便賣光。以後
我們是不是接著多出一些書,好再賺些錢?」

  李小民精神一振,問起出版賺到的錢,竟然不比酒樓經營少,果然是
暴利行業。

  李小民面露喜色,想了想,搖頭道:「現在既然原來那些書還是供不
應求,你先把那些書多印刷些,賺夠了錢,再想別的書。」

  從酒樓裡面出來,李小民拍馬馳向皇宮,心裡思量,是不是該做一個
小說家,就象前世最有名的那些武俠小說作家一樣,寫些大唐的遊俠小
說,也搏個千古留名。

  想想前世,網路盛行之時,隨便是誰,都敢寫本小說放在網上讓人觀
賞,哪怕是錯字連篇,小學沒上完的,也敢大膽出書,雖然有人笑罵,可
也有人追捧,比之從前文學管制時代,只有一群文痞、走狗霸佔文壇而徹
底蔑視人民喜好的情況要天差地別了。

  李小民別的長處沒有,小說倒是看了不少,隨便拿出一點來,便是千
古流傳的名篇,要震懾這個時代的人,那是綽綽有餘了。只要他想當作
家,從前那個世界千百作家的作品,他可隨意選用,只怕古往今來,再無
一人的聲名能及得上他。

  想想從前在網站上看書,曾經看到一本書,寫的是一個人做夢回到了
九十年代,把自己這些年看到的小說默寫了出來,然後就成了一個偉大的
作家,聲威動天地。而現在這個時代,一個競爭者都沒有,李小民要做的
話,成就只有比他高上幾十萬倍。

  李小民捉摸著自己是不是該轉行做個文學青年,這個時代沒有那些屍
位素餐的文壇權威在上面打壓,自己應該可以輕易成功吧?一邊想著,一
邊信馬由韁,回到了宮裡。

  他也懶得上禦膳房去巡視,直接走向自己的屋子,剛一進門,便覺香
風襲來,一隻手迅速伸過來揪住他的耳朵,嬌叱道:「小民子,你跑到哪
里去玩了,害我在這裡等了好久!」

  耳朵上,玉手綿軟,李小民僅憑觸感便知道是誰的手,忙央告道:
「好姊姊,別使勁,我是出宮去買東西去了!」

  長平公主的手微微鬆了鬆,隨即又是一緊,氣苦道:「我在這裡苦苦
等著你,你倒跟到宮外面去逍遙自在!說,你都去哪里玩了?」

  李小民知道她是嫉妒自己可以隨意出宮,而她卻只能整日呆在這寂寞
宮室裡,忙陪笑道:「好姊姊,我出宮是去採買東西,哪里有閒心去玩!
你看,為了買到明天用到的食物,我跑得腿都瘦了!姊姊別急,回頭我替
你買些別致的小玩意來,外面賣的東西,很有趣的!」

  長平公主鬆了手,氣哼哼地說:「又在油嘴滑舌,騙我開心!別的我
也不要,你去買些書來給我看,就行了!」

  李小民一怔,問道:「什麼書?」

  長平公主從身後拿出一本書來,道:「喏,就是這種的書啦!」

  李小民低頭一看,只看了封面,就認出是自己寫的,不由暗自得意:
「我果然是天才作家啊,才這麼快,我寫的言情小說就傳到宮裡來了!嘿
嘿,這說明,我從前在那個網站上寫的書紅不了,不是我寫得不好,是所
有的讀者都不識貨的緣故!」

  他莊重地輕咳一聲,明知故問道:「這麼有名的小說,不知是哪位才
子寫的?」

  長平公主沒想到他這麼問,不由一怔,隨即掩口笑道:「說來好笑,
寫這本書的,是一匹馬!」

  李小民臉上的笑容立即凝固,偏著頭想了想,脫口道:「什麼馬,那
是人家的筆名叫『大仲馬』!」

  長平公主以袖掩口,嬌笑道:「種馬不是更難聽!真奇怪,居然還有
人願意叫這個名字!」

  李小民心中大是不忿,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書,翻到作者姓名那一頁,
正要拿給她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字的姊姊,忽然呆住了:在作者的
名字位置上,赫然寫著「大種馬」三個字!

  李小民又驚又怒,想了想,才想起自己當初要那些負責抄寫小說的書
生們在書頁上寫上作者名為「大仲馬」,把自己最喜歡的作家名作為自己
處女作的筆名,誰知那些書生沒學問,竟連這麼有名的作家都不知道,赫
然寫成了「種馬」!

  李小民氣得咬牙切齒,放下書,想著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扣他們的工
資,作為他們把關鍵字詞寫錯的懲罰。

  長平公主看他臉上忽青忽紅,大為奇怪,卻心念著想要看到新的小
說,又催促道:「要買快去買,別等過兩天,這些書就要被禁了!」

  李小民一驚,擡頭看著長平公主俏麗玉顏,疑道:「好好的,為什麼
要禁這些書?」

  長平公主搖頭歎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有人稟報父皇,道是
太子哥哥和小煦躲在家裡偷看淫書,父皇大為震怒,叫人去他們兩個人的
府第,把那些書抄了來,只看了幾眼,就把父皇氣得不得了,叫人狠狠訓
斥了他們一頓,這幾個月禁止他們出門。我聽人說,父皇已經發下命令,
要徹查這些書,過不幾天,市上的書籍都要被禁了!」

  李小民跌足長歎,想不到自己寫的書竟然成了禁書。看來命令還沒有
發到基層政府,所以陳德修一時還不知道這些事。其實這些書裡有什麼
呀?不就是一些男女情愛的描寫,根本就不露骨,那個皇帝真是少見多
怪,一定是自己不能人道,所以嫉妒別人有這樣的快樂,才會想到禁這些
書!

  想想自己從前在網站看書,也常常看到一些好小說被莫名其妙地禁
掉,只不過因為裡面有了一點點的情愛描寫,就會被人告上管理區。而小
說網站為了不被政府機關揪住小辮子,也只得迅速把那些書刪除或是限期
刪改,反正書站裡那麼多有名的小說,也不在乎這一部半部的。

  這位皇帝,這麼喜歡禁人家的書,若是到了那個時代,或者比較適合
成為網上書站的管理員,那樣就有好多書可以禁了!

  或者說,書站的管理員,都有當皇帝的潛質?

  李小民心中思量,到底是誰跟自己有這麼大仇,一定要偷偷地誣告自
己?從前在網站上看到那些被禁的小說,有一次是因為某書上了新書排行
榜,因此擋了某些人的路,所以才被人告了,其實別的書這方面的描寫更
多更露骨,只是它沒有在新書榜上佔據一個位置,所以大家才懶得告它。
自己這一次,該不會也是這種情況吧?

  他只想了一下,立即搖頭:在這個時代,自己一個競爭者都沒有,哪
會有什麼人會因嫉妒而誣告自己!就算有七八個競爭者,在這麼大的市場
之下,競爭根本不會象小說網站上千作者爭搶排名那樣你死我活的血腥激
烈,犯得著用這種下流手段嗎?

  心中疑惑,李小民忍不住問道:「是誰告發的兩位殿下,為什麼?」

  長平公主微蹙娥眉,歎息道:「有人說是大哥,不知道是不是真
的。」

  李小民心裡明白她說的大哥就是皇長子李熊,不由恍然想道:「是
了!他是為了爭寵,才告發自己的弟弟,讓李漁討厭他們,免得他們再跟
自己爭位!哼,我早看這傢夥不順眼,也就是看在幾位公主的面子上才沒
有整死他,這傢夥反而變本加厲,手足相殘,還要帶累我!」

  正在暗自憤恨之際,長平公主的玉手又拍著他的腦袋,問道:「小民
子,你是不是該快些出宮,買些書來給我看?要晚了的話,就買不到
了!」

  李小民乾笑道:「公主姊姊放心,我在外面有些熟人,就算這些書都
被禁了,我也能買到!你想看什麼書,說一聲,我去給你買來!」

  長平公主大為歡喜,拿過那本書,紅著臉微笑道:「就要這樣的就
好!」

  李小民看了一眼,見那本書是自己抄瓊瑤的愛情小說,這個類型的只
寫了一本,還沒有時間寫別的,不由暗自發愁,可是也只能答應下來,心
裡想著:「沒辦法,讓那些書生再加幾天班,趕出一本新的瓊瑤小說吧!
唉,誰叫她是我在宮裡的靠山呢!」

  擡頭看著長平公主嬌豔紅顏,李小民心中不由一蕩,想著當初懿妃附
在她身上與自己交歡時的淫蕩舉止,以及她昏迷中在自己身下承歡時的嬌
媚模樣,心神飄蕩,忙低下頭,不敢多看,免得一時興奮,現了原形。

  長平公主看著他白皙俊秀的面龐,想起小說裡面的情愛描寫,不由微
微動心,紅著臉,微笑道:「我倒忘了一件事,真平姊姊說過,要你有空
和我們一起出宮,去見一個叫『李白』的人,聽說那人,長得和你很象
呢!」

  李小民嚇了一跳,趕忙推辭道:「小人不敢!公主是萬金之軀,如何
可以輕出宮門,若有什麼閃失,小人便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長平公主柳眉一挑,揪住他的耳朵,叫道:「大膽小民子,我叫你
去,你怎麼能說不去?說,你去不去?」

  李小民正要搖頭,腦袋上粉拳已經落了下來,重重打在頭上,弄得怪
疼的,沒辦法,只得點頭答應下來,苦著臉思索,該怎麼度過這個難關。

  見他滿口答應,長平公主心情大好,摟著他坐到床上,伸手替他撫摸
著頭上起的疙瘩,柔聲撫慰,象在安慰一個小弟弟一樣。

  倚在長平公主溫暖的懷抱裡,感覺著玉手撫摸在頭上,李小民只覺舒
服無比,心中不由感到一絲愜意:「有這麼一個姊姊倒也不錯,雖然總是
會倚大欺小地欺負自己,可是現在這樣,倒也很舒服啊!」

  看著天色漸晚,長平公主也不想母親在吃飯時找不到自己,便安慰了
小民子幾句,出門而去,臨行前叮囑他,自己說過的事,千萬不要忘了。

  看著她拿著書快樂地走上大路,倩影消失在花叢之中,李小民揉著頭
苦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和李白會面的事,回頭再說,現在得先找人通知陳德修,把那些禁書
都藏起來,再把這件事與自己有關的證據都抹掉,免得受到更大的損失。

  現在,李小民也不禁暗自反省,為什麼自己寫的書會被禁,難道自己
真的是看書多了,被書站上的人傳染,成了一個變態不成?

  想了許久,李小民終於堅定地搖了搖頭。他心裡堅信,雖然那個時代
的人有許多都是變態,可是李小民自己,絕對——

  不!是!變!態!!!

  秦淮河的花船上,來了幾位尊貴的客人,讓才藝雙絕的秦仙兒姑娘不
得不親自迎接,為了他們,推辭了其他所有的客人,這已經是很少有的事
了。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其中一個客人拿出了太子殿下的金牌,自稱是太
子請來的客人。因為太子殿下被禁足,不能陪他們前來,他們只好拿了太
子的金牌自己出來玩了。

  能被太子如此看重的人,自然非同凡俗。因此無人敢於得罪他們,花
船的管理者忙將其他客人都請走,恭請這幾位客人進來。

  先來的兩位客人,是兩個俊俏少年,在這裡等了一會,道是要在這裡
等人。

  男裝打扮的長平公主坐在花船船艙中,看著欄杆外面的明月朗星,微
風拂來,不由一陣神清氣爽,心中暗自欣喜,幸好自己偷偷出了宮,不然
的話,如何能到這聞名京城的秦淮河上,看到這般美景?

  擡起頭,看看遠遠坐在主位桌案後的秦仙兒,長平公主也不由暗自讚
歎,果然是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美女,如此聰慧美貌,便是自己見了,也不
由心生憐惜。不知她的琴藝,是否也象傳說中那般動人?

  秦仙兒也在好奇地打量著她。這兩個少年如此美貌俊秀,自來少見,
其中一個站在另一個的後面,看來倒像是他的僮僕。只是身上的衣服,卻
不是僮僕的服飾,而是相同的公子青衫,這二人的關係,令人難測。

  尤其令人驚詫的是,那站立的少年,模樣倒像是上次見過的詩人李
白,若非年齡看上去甚小,稚氣未脫,只怕秦仙兒也要認錯。難道說,他
是那李白的兄弟不成?

  注意到她的目光,長平公主回過頭,看著垂首站立在自己身後的小民
子,心中有些納悶和擔心。自從出了宮以後,小民子就一直不說話,問
他,他也只說自己生了病,受了風寒,身子上下疼痛,活動不便,也不大
想說話。

  若這樣,自己強拖他出來,豈不是讓他很難受?可是和姊姊已經約好
了,只有這個時間,大家才能都有時間聚在一起,若錯過了,只怕再也無
緣見到那個酷似小民子的人了。

  長平公主收回目光,暗自歎息。為了讓自己高興,小民子即使是病
了,也要強撐病體出門,自己待他,實在是不夠好。

  沒有辦法,也只等到回宮之後,待他好些以作補償了。想到這裡,長
平公主正要柔聲喚小民子來一起坐下喝茶吃些果子,忽然聽到腳步聲響,
從艙門那邊傳來。

  守在船頭的花船美女們,候了不久,便見另外兩個俊俏少年走上花
船,卻是先前二人邀來的客人。她們慌忙引著這二人進了寬闊的艙房,隨
即屈膝行禮退下。

  長平公主坐在案後,看到和男裝的真平公主並肩走進來的少年,眼前
一亮,暗自驚詫道:「果然和小民子十分相似,若不是稍高一些,皮膚微
黑,年齡好像也大個一兩歲,簡直就是小民子自己也認不出來!」

  真平公主領著李白走進艙房,見到妹妹和小民子已經在這裡等候,微
微一笑,拉過李白,向長平公主介紹道:「這就是李白,我從前跟你說過
的。」將自己的心上人介紹給妹妹,不由心中又是喜歡,又是羞澀。

  李白踏上一步,向長平公主深揖到地,微笑道:「小生李白,見過
公……公子!」

  聽著他富含磁性的溫柔嗓音,長平公主面色微紅,站起來還禮道:
「見過李公子。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李白含笑謙謝,擡起頭來,看到小民子站在長平公主身後,不由微微
一笑,道:「這位便是小民兄吧?久仰了,果然與小生甚是相似。若非小
生自知無兄無弟,只怕也要把小民兄當成兄弟了呢!」

  小民子深深一揖,沙啞著嗓子道:「拜見李公子。小人身受風寒,行
動不便,讓李公子見笑了。」

  李白忙道:「小民兄既然有恙在身,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大家見上
一見,也就好了。」

  真平公主卻走到他身邊,微笑道:「不要那麼急著走,反正已經出來
了,不如高高興興地玩上一陣再回去吧。」看向小民子的目光大含輕蔑,
絲毫不把這個小太監的生病放在心上。

  在她身邊,李白心裡卻大不是滋味,暗罵道:「難道太監就不是人,
可以任由你們這麼淩辱輕視麼?哼,等會到了床上,不活活弄死你,我就
不是李小民!」

  一點不錯,這個自稱李白的少年,才是真正的李小民。而對面那個舉
動呆滯的小民子,乃是月娘假扮,附身在僵屍之上,勉強控制著它的動
作。而那個僵屍,卻是被李小民女扮男裝,將原來收伏的一個矮個美女僵
屍移動臉部肌肉骨骼,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雖然能撐過一時,李小民還是擔心時間長了會穿幫。可是兩個公主都
捨不得走,他也只能留下來,和真平公主一起坐在桌案後面,與長平公主
的桌案遙遙相對。

  看到這一對有龍陽之好的少年情侶攜手而來,秦仙兒心裡大不是滋
味,勉強微笑道:「幾位公子前來,令敝處蓬蓽生輝,仙兒無以為報,只
能以一曲琴音奉上。」

  李小民翻翻白眼,不大想聽她彈的琴曲,便拱手笑道:「秦大家所彈
仙音,上次已經拜聞。我聽說秦大家各種樂器俱都精通,不知能否拜聞秦
大家絕技?」

  秦仙兒一怔,倒是頭一次遇到直言不想聽自己琴音的男子。卻不生
氣,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仙兒便用瑟彈奏一曲,請李公子品評。」

  旁邊的小婢女慌忙去捧了一具裝飾華美的瑟來,放在秦仙兒的桌案
上,將原來那張琴取走,侍立在一旁,偷偷看著那一對超美少年情侶,面
頰微紅,芳心暗羨不止。

  小小的香爐焚起了香料,一股淡雅的清香瀰漫在堂中。秦仙兒肅容坐
在桌案後面,玉指輕彈,曼聲唱誦,以錦瑟之音,配著她那曼妙的歌聲,
聽上去動人至極。

  她的歌喉,美妙無比,即使是對古樂器不大感冒的李小民,也不禁聽
得兩眼發直,暗自讚歎道:「她怎麼不去我們那個時代,長得這麼漂亮,
聲音又好聽得不得了,用不了半年,就是一個歌壇新天后橫空出世啊!什
麼王菲、那英、四小天后,統統都要在她面前俯首稱臣!」

  真平公主與長平公主初聞仙音,更是神魂飄蕩,面現迷惘之色,隨著
她的歌聲,如墮霧裡雲端。真平公主已是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李小民懷裡,
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癡癡地聽著秦仙兒的美妙歌聲。

  秦仙兒本是不忿上次李白對她琴音的輕慢,所以才一反常態,主動唱
起歌曲,以向他示威。待得一曲唱完,果然看到他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
呆呆地看著自己發怔,口水都似要流了出來,不由心中大感得意,微微一
笑,便似春光盛開,嬌媚動人無比。

  目光一掃,卻看到他懷中,還抱著另一個少年,模樣親昵,不由大感
無趣,低下頭暗自納悶,為什麼會有人喜歡自己的同性,這豈不是奇怪至
極麼?

  歌聲平息半晌,堂中數人才漸漸回神。李白不禁鼓掌讚歎道:「果然
是好瑟音,好歌喉!歌藝雙絕之名,秦大家當之無愧!」

  秦仙兒含笑謙謝。長平公主也回過神來,看到姊姊依偎在李白懷裡,
一副癡迷的模樣,不由微微一陣醋意湧起,輕哼一聲,回頭看看小民子,
心裡想道:「黑漆漆的人,姊姊也會喜歡!還是小民子好,皮膚這麼白
嫩,每次摸上去,感覺都很舒服!」

  真平公主躺在心上人的懷中,癡迷半晌,方才醒覺,看到妹妹奇怪的
目光,不由大羞,掙扎著要從李小民懷中離開,卻被李小民一抱住,雙手
在身上暗自亂摸,弄得她羞慚無比,卻不敢亂動讓妹妹看出來,只是悄悄
地掐著李小民腰間肌肉,表示抗議。

  看著那一對美少年公然在席上打情罵俏、相對狎褻,秦仙兒只覺不忍
再看,強忍著心中作惡,勉強笑道:「李公子詩才超人,不知能否再作一
詩,讓我等凡俗之輩也能聽到李白公子的好詩?」

  李小民收回在真平公主身上亂摸的手,搔搔頭,挖空心思想了半天,
忽然眼前一亮,悠然長歎道:「既然秦大家有命,小生自當遵從。」

  他站起身來,倒背雙手,在艙中踱來踱去,擡頭望空中明月朗星,感
覺著夜風拂面的清爽感覺,回過頭,深邃的目光看向秦仙兒,弄得她心中
一跳,目光又落向她面前的錦瑟,輕啟朱唇,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悠然長
吟道: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周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第四集 第一章 春藥

 當那充滿男性魅力的聲音在空中落下,房間裡,一片寂靜。

  所有的人,都用關注的目光看著那長身而立的英俊少年,目光熱烈,
對擁有如此詩才的少年,欽佩萬分。

  即使是呆呆站立在牆角的月娘,也是心神動盪,對自己主人的才華驚
佩不已,主人的形象,在她眼中,更是高大了幾分。

  李小民緩緩走回到席上,端起茶杯來,輕輕品了一口,微笑道:「小
生歪詩,倒是獻醜了。」

  秦仙兒幽幽長歎一聲,芳心百轉,低下頭,手拂錦瑟,只輕輕歎息了
一聲「好詩」,再也說不出話來。

  真平公主已經倚向他的懷抱,幽幽地問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
當時已惘然。小白,在你的心裡,到底藏著什麼樣的往事?」

  李小民搖頭微微苦笑,卻不回答,只是低下頭,將唇印在真平公主的
櫻唇之上,輕聲歎息道:「且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從前的事,我已經
不願再去想了。」

  真平公主嚶嚀一聲,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對這詩才蓋世的少年充滿
了愛戀,即使是在妹妹面前被他輕薄,也顧不得了。

  旁邊觀看的數人,見此情景,俱都目瞪口呆,心神動盪,卻有著不同
的觀感。

  秦仙兒見這一對男子熱烈擁吻,自是看得心中作惡,以袖掩口,幾乎
便要將剛才吃下的東西都吐在衣袖之內。

  長平公主卻是心中醋意微生,看著兩人親吻,心中暗自罵道:「真不
知羞,當著這麼多人就敢親嘴,哼,我就是在私下裡,也沒有和小民子親
過……咦,為什麼要想起我會和小民子親嘴?」

  她回過頭,看著小民子那蒼白俊秀的面龐,不由一陣大羞,伏在案
上,紅暈滿頰,為自己心中的古怪念頭羞慚不已。

  月娘站在她的身後,看得兩眼發光,想著自己主人如此偉大,即使不
用身體,只用詩才,也可征服這金枝玉葉的尊貴公主,有了這麼好的鼎
爐,還怕他日不仙術大成,讓自己也跟著享福麼?

  在秦仙兒的身邊,抱著瑤琴的美貌年幼婢女也是兩眼閃閃發光,看著
兩個美少年相吻的超美情景,癡迷無比,暗自讚歎不已,為自己能親眼看
到這麼美的場面,興奮至極。

  就在屋中眾人各懷心事之際,忽然聽到一陣水聲從船外傳來,緊接著
便是一陣巨響,花船劇烈地搖晃起來,將眾人俱都晃倒在地。

  李小民第一個回過神來,撐著身子從真平公主溫軟身上爬起來,冷喝
道:「出什麼事了?」

  外面的哭喊聲迅速傳來,接著便是慘叫聲從四面響起。李小民面色一
寒,揮手從腰間拔出晶瑩刃,冷喝道:「你們不要亂動,都到我這邊
來!」

  幾個女子都滿面驚慌之色,搖搖晃晃地跑到李小民身邊。李小民揮動
晶瑩刃,護在眾女身邊,而月娘假扮的小民子也張開雙掌,與他一同護住
兩位公主。

  聽著四面傳來的喧鬧之聲,李小民冷聲道:「跟我來,慢慢走出去,
小心有人偷襲!」

  話音未落,便見三面的板壁轟然碎裂,十幾枝弩箭從後面伸過來,箭
尖指向眾人,寒光閃爍。

  李小民瞳孔聚然縮緊,只見那些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緊緊拉著弓弦,
輕輕一鬆,十餘枝利箭,撕裂空氣,飛速向自己射來!

  李小民面色一緊,晶瑩刃漫天揮開,叮噹一陣亂響,將箭勢盡數劈
開,斷裂的箭頭箭羽,灑滿了一地。

  外面的黑衣人「咦」了一聲,似是對房中突然出這麼一個少年高手驚
疑不已,緊接著,便聽有人悶聲命令道:「沖進去,殺光他們!」

  十幾個黑衣人丟開弓箭,拔出腰刀,大步沖進艙內,圍住李小民,便
要亂刀將他斬死。

  李小民不待他們沖近,便是大步前沖,一劍劈過,將一個黑衣人的腦
袋劈上半空,反手一劍,又將一人刺倒在地,胸口汩汩地流出血來。

  見李小民劍法精妙,瞬間殺了二人,黑衣人的首領驚疑不已,喝道:
「小賊劍上厲害,你們不可輕敵!」

  其他的黑衣人慌忙圍成陣勢,將李小民圍在當中,亂刀劈下,寒光亂
閃,誓要將他斬於此地。

  另有兩個黑衣人,直奔縮在欄杆旁的眾女而去,便要趁著李小民被圍
之機,將她們一刀殺卻。

  此時,那面色慘白小民子卻冷哼一聲,攔在前面,雙手狂揮,叮噹幾
聲,打斷二人手中刀劍,隨即在他們胸上深深印上一掌,讓二人淩空打
飛,口中鮮血狂噴,倒在地上,痛苦抽搐不已。

  月娘現在用的是僵屍的身子,雖然還不能完全操控自如,可是面對這
兩個弱手,還是不在話下。若非怕驚擾了眾女,她早就用出「九陰白骨
爪」,將二人的腦袋插出幾個血洞了。

  饒是如此,也嚇得真平公主面色慘白,心中暗道:「原來上次我動手
打他,他不是打不過我,而是讓著我不還手。若是當時他動起手來,我這
條命豈不早就被他打死了?」

  長平公主也是驚佩萬分,看著小民子瘦弱的背影,眼中星星冒出,只
覺這背影甚是高大,彷彿可以倚靠終身一般。

  花船搖晃得越來越厲害,還在漸漸下沈。不多時,河水已經漫上船
板,浸到了眾女的腳面。

  他們所在之處,本是在秦淮河上,那些船夫為了多討幾個賞錢,便將
船駛到風景最好的河面上,卻也是在河的中心,現在被那些刺客用頂端帶
的鐵角的船重重撞擊,整條花船,不多時便要沈沒了。

  緊接著,又有幾個黑衣人闖過來,繞過李小民和月娘,向眾女殺去,
似是要將她們作為第一目標,趁早殺掉。

  看著兇神惡煞般的黑衣人舉刀殺來,真平公主嚇得大叫一聲,向後一
躲,撞在欄杆之上,竟將欄杆撞斷,在水中甲板上倒退了幾步,收不住
腳,一頭倒在秦淮河中,在河面上掙扎哭喊,大聲呼救。

  長平公主見姊姊落下河去,心中驚懼,趟著水跑到船邊,想要伸手去
拉她,卻因看不清水下甲板,一腳踏空,也落進了河水裡面。

  李小民見勢不妙,大喝一聲,晶瑩刃如暴雷般揮出,當場劈翻三名刺
客,沖出陣勢,直向河中的兩位公主沖去。

  在他之前,月娘卻已經跳下河去,只喊了一聲:「我去救她們!」便
已奮力遊到二女身邊,提住她們的身子,向岸邊遊去。

  她現在用的是僵屍之身,經過多年淬煉,身體早已乾枯,浮在水上,
絲毫不向下沈,拉起被淹得驚慌失措的二女,遊速甚快。

  李小民沖到船邊,看到月娘救了她們離去,心下微安,一回頭,卻見
數十個黑衣人趟著水跑過來,手執弓箭指向自己這邊,不由面色大變,隨
手抄起一張桌案,拉住秦仙兒和她身邊的小婢女,一頭紮進河水之中,奮
力向遠方遊去。

  雖然他的水性不是太好,幸好有仙術護身,仙力流轉,在身邊形成一
個屏障,浮力大增,趴在桌案上,帶著身子並不重的二女,遊向遠方。

  此時,花船已漸漸沈沒。沈船上,黑衣人的首領跌足長歎,看著眾人
逃去,而碼頭上官兵已至,船已漸沈,只得帶了部下乘小舟逃遁,無法再
在這漆黑夜色中,追殺逃去的眾人。

  漆黑河邊,幾個黑影費力地爬上岸來,一頭倒在岸邊,累得不能動
彈。

  李小民幸有仙力護體,沒喝多少水,很快清醒過來,看著身邊兩個美
女,想著若讓她們死在自己身邊,豈不是有負自己情聖之名,因此也只得
強撐著身子,爬起來救治二女。

  此時,二女都已陷入昏迷之中。李小民不顧多看,趴在秦仙兒身上,
就替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捏住她的玉頰,讓櫻口張開,李小民用力吸了一口氣,鼓足力氣吹進
秦仙兒的喉中,感覺到櫻唇綿軟滑膩,心中一蕩,忙收斂心神,一心一意
地救著人,順便替她按摩胸部,幫助她恢復呼吸。

  吹了幾下,秦仙兒漸漸醒轉,咳嗽著趴在地上吐出河水。酥胸上只覺
有一隻手在摸來摸去,一直摸到尖端,不由又羞又怒,狠狠一個耳光打過
去,叭地一聲,重重打在李小民的臉上。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聲,捂著臉叫道:「你怎麼恩將仇報!我這麼費勁
地又親又摸……不是,是費勁地替你做人工呼吸外加按摩,你怎麼可以動
手打我!」

  秦仙兒又羞又怒,想要起來跟他拼命,可是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只
能趴在地上吐著酸水,直嘔得滿臉是淚,為自己在昏迷中喪失的初吻哀悼
不已。

  李小民悻悻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旁邊還有一個小美人,也不能讓她淹
死了,只得跑過去抱起她,讓她仰面向天躺好,趴下身,替她做起了人工
呼吸。

  向她喉間吹了幾口氣,李小民感覺著她動了一動,心中微安,擡頭借
著月光,看向小婢女的面龐。

  這小女孩,雖然年紀不大,卻也是容貌清麗,俊秀至極,看上去十分
可愛,看得李小民食指大動,一邊小心地替她按摩微隆的酥胸,一邊低下
頭替她做加料的人工呼吸,為了加強人工呼吸的效力,連舌頭都伸進了她
的口中。

  正吸吮著她的香舌,忽然頭上重重挨了一拳,打得李小民一陣發昏。

  他吃驚地跳了起來,以為是有敵人來襲,卻看到緊握粉拳站在面前
的,卻是秦仙兒。

  呆呆地看著秦仙兒,李小民驚訝地道:「你的力氣……好大!」

  秦仙兒一臉激憤之色,看著他對薇兒施暴,想想自己剛才必然也是被
他這樣輕薄,不由羞憤至極,擡起手來,指著他,氣得顫顫抖抖地道:
「你這登徒浪子,竟敢對我和薇兒輕薄無禮,我殺了你!」

  說著話,一掌劈來,虎虎有聲,竟挾著不小的力道。

  李小民猝不及防,慌忙縱身飛退,叫道:「原來你也是武林高手!」

  秦仙兒哪肯與他多說,縱身撲上,雙掌揮開,直劈向李小民的胸膛。

  李小民見招拆招,與她鬥在一處,拳掌相交,劈啪有聲,鬥得難解難
分。

  一邊激烈地揮拳相鬥,李小民一邊大叫道:「既然你是高手,為什麼
剛才不來幫我,讓我一個人面對強敵?」

  秦仙兒面上一紅,她隱身於秦淮河上,自是有重任在肩,哪能在眾人
面前顯出本領?若非有這樣的本領,她也不敢在這危機四伏的秦淮河上,
化身歌妓,搜尋情報。不然的話,這清白女兒身,敢不早就失去了?

  鬥了半晌,李小民狠狠一拳揮出,將她逼退,喝道:「好了!再打下
去,薇兒就沒救了!」

  秦仙兒心中一驚,停手退後,紅著臉道:「你說什麼?」

  李小民叫道:「我是說,我剛才是在救你的婢女!若不是這樣,剛才
你怎麼醒得過來?」

  他也不再管秦仙兒,走到薇兒身邊,蹲下身,趴在薇兒身上,捧起蒼
白玉頰,深深地向她的喉嚨裡面吹了一口氣。

  秦仙兒見他還要輕薄,怒不可遏,正要上前揮拳痛打這登徒浪子,忽
聽薇兒嚶嚀一聲,甦醒過來,隨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秦仙兒一陣驚喜,慌忙上前推開李小民,抱起薇兒,惶聲道:「薇
兒,你怎麼樣了?」

  薇兒睜開眼睛,看到秦仙兒,抱住她大哭道:「小姐,人家以為這就
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仙兒心中一陣感動,與她相擁而泣。

  李小民被她推開,只覺一陣無趣,站起來躲到一旁,嘀咕道:「真是
病好了打大夫,果然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秦仙兒只顧與薇兒相擁痛哭,未曾聽到他的話,半晌才爬起身來,領
著薇兒向他施禮謝道:「公子救方才救了仙兒主僕性命,仙兒卻冒犯公
子,還望公子海涵!」

  李小民大感得意,正要吹噓幾句,忽然看到秦仙兒眼中的羞憤之色,
不由心中打鼓,知道她還是明白自己雖是救人,當中也揩了不少油回去,
便不敢再說,只是淡淡地謙虛幾句,便沒話說了。

  舉起頭,李小民借著自己仙法鍛煉過的超強目力,看到遠處有一處房
舍,喜道:「那邊好像有人家,我們過去借宿,換身乾衣服吧!「

  秦仙兒看看自己身上,水淋淋的,甚是狼狽,沒有辦法,只得點頭應
了,和薇兒互相扶持,向那邊走去。

  她們在前面走,李小民在後面跟著,一雙眼睛在黑夜中發射著幽幽的
光芒,盯著這渾身水濕的美女猛看。但見她年約十八九歲年紀,比自己現
在的樣子還要大上一些,窈窕浮凸的嬌軀上,到處是水淋淋的,卻凸現出
了她傲人的身材,饞得他口水直流,恨不能一手摸上去,再回味一下剛才
手中溫軟的感覺。

  這絕色美女,一頭青絲也在向下滴著水,滴滴灑落地面,更顯得嬌弱
可憐,李小民雖然想上前摟住她柔聲撫慰,可是想起她剛才顯露出的的武
功,還是咽了咽口水,把這個念頭壓在心底,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黑向前走
去。

  走過荒蕪的曠野,終於走到那處屋宇前面,看到的卻不是人家,而是
一座破廟,矗立在荒野之上。

  即使是破廟,也總比沒有好得多。三人無可奈何地走進廟中,拾了些
木板引火取暖,並烤乾身上的衣服。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李小民不得不發揮男子的特長,脫掉衣服,用竹
竿撐起來作為屏風,擋住了兩邊的視線,自己在這邊脫得只剩內衣,湊在
火堆旁烤火,看著那一邊火堆在自己衣服上印出的兩具迷人的倩影,口水
狂吞,恨不能有一陣大風把自己的衣服刮飛,讓自己能看到那邊的美女是
個什麼樣的美妙身材。

  內衣穿在身上,也是不太舒服。李小民索性把內褲也脫下來,掛在火
堆旁烤著,希望能早點烤乾。

  烤了一陣,身上漸漸乾燥,掛在一旁的衣服也都乾了。李小民被火烤
得身上暖洋洋的,盯著當中衣服上映出的倩影,正在捉摸是不是該悄悄地
摸過去,忽然聽到一陣大吼:「小賊,看法寶!」

  李小民嚇了一跳,擡頭去看,卻見一大片粉末從頭上灑下來,慌忙向
後一跳,生怕是石灰那樣的法寶,弄瞎了眼睛,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在那邊兩個美女的驚叫聲中,粉末落下來,灑在衣服的兩側。卻並不
是石灰,倒象香粉一般,發出一陣濃烈的芳香,瀰漫在整個破廟裡面。

  在房梁上,一個黑影放聲大笑道:「哈哈哈,你們已經中了我的秘制
神藥,再無反抗之力了!咦,不對,好像灑錯藥了!」

  李小民聽到這經過掩蓋的熟悉聲音,已經聽出了是誰,一時不知道她
到底想幹什麼,可也不好拆穿她,便厲聲喝道:「大膽!看我劍法厲
害!」

  他伸手拔劍,卻拔了個空,這才想起,晶瑩刃已經失落河水之中。

  惋惜之中,手上也不怠慢,李小民縱身一躍,跳上房梁,與那黑影交
起手來。

  砰乓一陣交手之聲響起,陡然聽到一聲慘叫,那黑影自空中向外面飛
出,撞碎了一面窗子,摔落窗外,再無聲息。

  李小民從房梁上躍下,落到秦仙兒那一面,陡然看到二女衣衫不整,
不由驚呼一聲,轉身道歉:「對不起,我不小心落到這裡,什麼都沒看
見!」

  她們在火堆旁,剛烤乾身子,梳理好頭髮,從剛才那黑影出現,秦仙
兒便和薇兒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現在還未穿好,露著大片雪膚,被李小
民看見,又羞又氣,見他轉過身去,心中微安,羞澀想道:「這人雖然看
上去好色,有的時候,倒也象個謙謙君子的模樣!」

  等到她穿好了衣服,李小民才回過身來,一低頭,發現自己也沒穿衣
服,不由臉上一紅,捂住下身乾笑道:「抱歉,光想著你們沒穿衣服,倒
忘了我自己了!我這就回去穿好衣服!」

  他雙手捂住下身,用古怪的姿勢向另一邊的火堆行去,被薇兒看到那
古怪姿勢,不由掩口嬌笑,便是秦仙兒,也不由忍俊不禁。

  李小民走到中途,忽然一呆:在他的眼中,但見月娘靈體從屋外飄進
來,沖到秦仙兒面前,櫻唇微啟,向著她的瓊鼻,輕輕吹了一口氣。

  從她剛才假扮黑影在房梁上那番做作,李小民便覺得奇怪,現在看她
這副模樣,李小民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由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
眼。

  在他心裡,無限感動地想著:「有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鬼奴,實在是
我的福氣啊!看來,我以後得好好疼她才對!嘿嘿,等到一回宮,我就要
把她抱到床上去,疼上她一天一夜!」

  感覺到他心中傳來的訊息,月娘臉色微紅,嬌媚地瞟了他一眼,轉過
身,向一旁掩口微笑的薇兒鼻中,也吹了一口淡粉紅色的氣息,然後,飛
身飄向窗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和秦仙兒一樣,薇兒也看不到月娘的靈體,只覺鼻中一股香氣襲來,
嬌軀一震,一股熱力自小腹下湧上來,迅速傳遍周身,小小的嬌軀,立時
變得火熱。

  李小民裝模作樣地向自己那邊走,眼角斜視著秦仙兒,但見她站在那
裡,嬌軀顫抖,明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眼中欲火焚燒,似要一口
將自己吞下去一般,不由又是害怕,又是好笑,急匆匆地跑過去,鑽過掛
起來的衣衫,躲在火堆旁邊,繼續烤著火,手上順便拖過一些乾草,鋪在
地上,進行著熱身前的準備活動。

  等了一會,聽得那邊喘息聲越來越響,李小民豎著耳朵正聽得起勁,
忽然聽到薇兒一聲嬌吟,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烈火焚燒,踏著細碎的腳
步,向這邊跑來。

  緊接著,就聽到秦仙兒顫抖的喘息聲:「薇兒,千萬不要去!」

  薇兒嬌吟一聲,用力揮脫秦仙兒無力的雙手,跑到兩座火堆中間的地
方,一把扯下掛在竹竿上的衣服,丟向地面,自己一頭撲進了早在張開雙
臂等待的李小民的懷裡。

  軟玉溫香,抱滿懷中。李小民赤身裸體地抱住半裸的女孩,臉上卻是
一陣驚慌模樣,顫聲道:「這是,這是怎麼了?啊,我的身上,也在發
熱……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對面,秦仙兒搖搖欲倒,臉頰飛紅,顫聲道:「迷藥……剛才那人
用的,一定是迷藥!」

  李小民恍然大悟,失聲道:「這迷藥,難道是……馳名江湖的天下第
二淫藥『我愛一條柴』!不對,好像藥性不太一樣,難道是更厲害的『陰
陽和合散』不成?」

  秦仙兒從來都沒有聽過這些春藥的名字,此時一聽便知不是什麼好東
西,噁心之餘,更是芳心大亂,心旌動盪不止。看著那身材誘人的英俊少
年,不由渾身滾燙,幾乎便要癱倒在地。

  李小民深深地歎息著,硬用內力將臉色憋紅,長歎道:「唉,想不到
我英雄一世,竟然敗在春藥之手!我,我的身上在發熱,我的……
也……」

  狠狠地咬著牙,定力強勁的少年俠客用力推開懷中半裸少女,堅毅地
道:「不可以!我輩俠義中人,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做下這等惡事!若讓
本門知曉,我又有何面目,面對天下之人!」

  薇兒倒在地上的乾草之上,抱住他的赤裸長腿,嚶嚶哭泣,擡起俏
臉,眼神迷離,似在哀懇著他的溫柔。

  李小民用力搖頭,通紅的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堅定地道:「不!
不!不!姑娘,不是我不喜歡你,實是這本非俠客本色,若是我與你有了
肌膚之親,便是有違俠者道義,讓我有何面目立於世間!」

  秦仙兒呆呆地站在對面,看著那渾身赤裸的少年通紅的面頰,堅毅的
表情,以及同樣堅定的下體,想著這少年已被淫藥所迷,卻仍能保持這樣
的理智和定力,不由一陣強烈的欽佩,升起在她那滾燙的心胸之中。

  她的腳步,不由自主輕輕移動,一步步地走向那苦苦抗拒著淫藥折磨
的英武少年。

  這少年,比她還要矮上一點,年紀似乎也要比她為小。站在她的面
前,就象她的弟弟一般。

  李小民擡起頭,看著雲鬢高聳的美麗少女,不由眼中一陣迷茫泛起,
澀聲道:「姊姊!你不要過來!」

  蓮步似乎不受自己指揮,秦仙兒仍是一步步地走到李小民身邊,眼神
迷離地看著李小民,張開玉臂,緊緊將這赤裸少年擁入了懷中。

  玉指尖尖,輕輕撫摸著少年赤裸的肌膚,感覺著他的身子因為寒冷浮
起陣陣雞皮疙瘩,秦仙兒的唇,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李小民的唇上。

  李小民痛苦地搖著頭,低低地呻吟道:「姊姊,不要這樣!我們是受
了迷藥的控制,等會一醒,你會後悔的!」

  秦仙兒卻是恍若未聞,捧起李小民的臉,再度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的香舌,靈活地探進了李小民的唇間,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貪
婪地吸吮著他口中的唾液。

  李小民一邊痛苦地搖著頭,可是他的手,也似是不由自主一般,熟練
地脫去秦仙兒身上剛剛烤乾穿上的羅衫,捏揉著這美女的酥胸香臀,弄得
她低低呻吟,被那一對色手弄得幾乎昏迷過去。

  二人相擁著,倒在乾草堆上。李小民一邊喃喃呻吟著叫她不要這樣,
一邊似是忍受不住迷藥的力量,雙手在她身上款款撫摸,刺激著她身上每
一處敏感的部位。

  在他魔手的動作中,秦仙兒終於忍不住放聲尖叫,雙手抱緊他的身
軀,兩條修長玉腿緊緊夾住他的手,嬌軀劇烈地顫抖,已是平生第一次,
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李小民舌尖被她咬得生疼,擡起頭,正要斥責她的暴力行徑,卻見她
紅暈滿頰,雙目緊閉,已經是幸福得暈了過去。

  李小民輕歎一聲,正要繼續做下去,忽然下體一痛,痛得他冷汗直
冒,伸手用力推開下身糾纏著自己的薇兒的臻首,咬牙恨聲道:「你不會
吹簫就不要亂學別人的樣子,咬死人了!」

  薇兒嚶嚶哭泣著,纖手在他身上撫來摸去,香唇到處亂吻,已是被胸
中欲火弄得近于神智不清。

  她神智不清,李小民倒是被她一口咬得神智清醒了許多,看看自己懷
中抱著的,是色藝雙絕的美貌佳人,身下還有一個美貌婢女,雖然年紀不
大,卻已是惹人憐愛,美得動人心弦。

  李小民深深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事態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李小民再不上,那就只有三種可能:君
子,傻瓜,太監。

  李小民本來就是太監,倒也沒什麼可說的;可是做過太監的人,一旦
有了從頭來過的機會,那是寧死也不肯再宮第二次。至於要忍,又有誰聽
說過太監到了不必忍的時候,還要強自忍耐的奇事?

  至於君子,李小民來的那個時代,君子這種稀世奇珍已經徹底滅絕,
或許某些地方——例如大牢裡或是山林間——還有一兩個這種生物的殘存
者,不過李小民從來沒有聽說過或遇見過這種生物,君子之稱自然也安不
到李小民的頭上。他又不願意做傻瓜,因此只好勉為其難,上了這位色藝
雙絕的美女了。

  想到這裡,李小民正要按照常理做下去,忽然聽到一陣輕吟,身下佳
人輕輕一動,悠悠醒轉,眼開美目,一眼看到李小民的臉就在眼前,光潔
的玉臂摟上他的脖頸,將他拉到自己身上,用力地吻了過去。

  在美貌佳人的香吻之下,李小民那因疼痛而稍減的欲火再度熊熊燃
起,雙手握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神魂顛倒,大肆摸弄起來。

  秦仙兒嚶嚀一聲,兩條修長玉腿擡起來,緊緊盤住李小民的腰,用彈
琴般的溫柔動作,緩緩與他合為一體。

  同時發出痛苦快樂呻吟的,除了他們這一對緊密結合中的男女,還有
旁邊被李小民魔手侵入禁區的嬌嫩少女。

  火光搖曳,那兩堆火堆映照著緊緊纏綿在一起的三位俊美至極的少男
少女,嬌喘呻吟聲,輕輕地蕩漾在這春光無限的屋宇之中。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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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2 22:49:24

第四集 第二章 公主偷吻 

薇兒光潔的玉臂環抱著雙膝,赤著雪白晶瑩的身子,坐在草堆之上。
在她的身下,鋪著的是李小民的衣衫,上面染著片片桃花,已經分不清是
她的,還是她家小姐的。

  在少女俏麗的面龐上,一片平靜,平靜得近乎沒有表情。渙散的目光
透過窗戶,遠遠望向外面的夜空,凝視著並不存在的一個點。

  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分,天卻還是一片黑漆漆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
的時候。即使是星星,從窗子向外看去,也看不到任何一個。

  房間裡,也是一片黑暗。唯一能夠照明的,只有散亂地落在地上的珠
釵上的夜明珠,散發著黯淡的光澤。

  她的身體,赤裸而美麗。在珠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一種奇特的純潔的
美感。

  但是,從她遍佈吻痕、指痕的身體上,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已經不再
純潔得一張白紙了。

  在旁邊的草堆上面,傳來了一陣扭打之聲。那色藝雙絕、優雅無比的
秦淮河第一美女秦仙兒此時正不顧形象地騎在李小民的身上,用力將他的
雙臂擰到身後,把他按在草堆上狠狠地一通暴揍,打得他叫苦連天。

  這個時候,他們三人都是一絲不掛。秦仙兒美麗的臉上滿是怒色,嬌
軀和薇兒一樣,遍佈指痕吻跡,還有一些奇怪的液體,從她體內流出,在
二人的肢體糾纏中,染在李小民的身上。

  她現在的模樣,美豔至極,赤裸的性感嬌軀如白玉般,散發著淡淡的
光澤,象一個騎士在馴服烈馬一樣,騎在李小民身上,修長美腿緊緊夾在
李小民的腰部,同時揮拳痛揍這奪去自己貞潔的登徒浪子。酥胸在劇烈的
扭打之中,雙丸上下跌盪,以這樣曖昧的姿勢與李小民糾纏在一起,足以
讓任何男人對現在的李小民產生嫉妒和羨慕的感情。

  可是李小民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秦仙兒身下用力掙扎著,放聲慘
叫道:「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我用鴛鴦奪命追魂鎖!趁我睡著鎖住我
的兩隻手,讓我怎麼還手啊!你這樣做,太不公平了!」

  秦仙兒咬著牙,用力擰著他的耳朵,氣得嬌軀顫抖,顫聲道:「小
賊!你趁人之危,對我們做下這等骯髒事,還有膽子狡辯?」說到悲憤
處,這莫名其妙地失了清白的少女,用力地揮動粉拳,狠狠砸在李小民的
頭上、身上。

  李小民慘叫道:「別揪我的耳朵,會變長的!剛才的事,你也知道,
是你來侵犯我,我是被迫不得已,才被你硬按在地上,被你……那個了!
你仔細想一下,是不是這麼回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秦仙兒一呆,仔細回想,透過紛亂的記憶,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由
雙臂一陣無力,鬆了開來,嬌軀也從李小民身上滑下來,跌坐在草堆上,
雙手捂住臉,嗚咽痛哭起來。

  身上的騎士終於下去,被當馬騎的李小民擦了一把虛汗,心裡暗恨:
「早知道就不在她身邊睡覺了,看來我以後睡覺也得睜著一隻眼睛,不然
被人偷襲,還要被女生騎在身上,那實在太吃虧了!」

  身邊美女的哭聲越來越大,李小民被吵得受不了,只得走過去,深深
一揖,長歎道:「姊姊不要悲傷,小生雖然不才,卻也不是始亂終棄之
人。只恨那些黑衣賊子,居然用迷藥來對付我們,導致我們釀成大錯。雖
然小生從頭到尾都是絕對的受害者,可也不會為此虧待了姊姊,姊姊放
心,回頭我就去花船上提親,一定不會委屈了姊姊!」

  秦仙兒哭聲漸輕,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李小民那可親可愛的俊秀
面龐,又是一陣抽噎。忽然注意到李小民的目光正明目張膽地向自己的玉
體上下打量,不由一陣害羞,慌忙拿起衣服,手忙腳亂地穿上。

  李小民在宮裡服侍雲妃穿衣服習慣了,看她穿衣服,也上前幫忙,順
便揩點油,不一會便替她穿好了衣衫。

  秦仙兒嬌靨羞紅,走過去拉起薇兒,不聲不響地把衣服套在她的身
上,免得被李小民再看到什麼不應該看的東西。

  李小民走過來,深揖到地,滿口甜言蜜語,道是自己一直是老實巴
交,絕不會做出始亂終棄的勾當,請二位美女一定要放心。

  秦仙兒看著他誠懇的面容,芳心亂如麻,雖然不想嫁給這個比自己還
要小些的少年,可是既然身子已被他得去,還有什麼別的辦法?難道要終
身不嫁,或是真的在秦淮河上,度過一生麼?

  她正在滿懷愁緒地思量,薇兒卻緩緩轉過頭來,望著李小民,幽幽地
道:「你和我們過了一夜,若是和你相好的那位公子知道了,豈不是會讓
你們生出嫌隙,導致你們純潔的情感破裂麼?這樣的話,倒是我們不好
了。」

  這一句話,如五雷轟頂一般,打在秦仙兒的頭上。她憤怒地看著一臉
茫然的李小民,心中噁心得幾乎要吐出來,再看他仍是裝模作樣地仰頭向
天,像是想不起來薇兒說的是誰,不由大怒,狠狠一個耳光打在李小民的
臉上,恨聲道:「想不到你愛走男人的旱道,噁心!」

  一個耳光將李小民打翻在地,秦仙兒抱起薇兒轉身便走,施展輕功,
瞬間躍出了破廟,想著剛才自己竟然被這個有龍陽之好的少年用他那慣走
男人後庭的骯髒東西進入了自己乾淨的身子,不由噁心欲嘔,滿心悲苦地
暗暗發誓,以後絕不再見這沒有陽剛之氣、只愛同性的兔兒哥!

  李小民先是不明白薇兒說的是誰,接著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記耳光,
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想了想才明白她們兩個的意思,倒被秦仙兒的話弄
得一陣作嘔,趴在草堆上乾嘔了半天,才擦乾淚水,喃喃發誓道:「惡女
人,竟敢這麼汙蔑你老公,回頭老公一定要走走你的旱道,再讓你說這麼
噁心的話!」

  想到噁心的地方,李小民不由又是一陣作嘔,好半天才緩過勁來,眼
中滿含著因嘔吐而流出來的淚水,悲憤地穿起了衣服。

  昨天的事,他已經命月娘去查了,只是未必能查出那些黑衣人的來
歷。兩位公主的安全他倒是不太擔心,因為昨天夜裡,月娘已經用傳心術
告訴他,她已經用小民子的名義,雇了兩輛馬車,直接送二位公主回宮去
了。當中也就是飄過來看了看李小民,並幫他做了一件他想做而做不到的
事,然後又急著趕回到不遠處大路上賓士的馬車裡面,保護二位公主的安
全。

  真平公主和長平公主這次出宮,做得十分隱秘,除了李小民和月娘之
外,沒有別人知道她們利用小民子總管太監的職權,扮成小太監偷偷出
宮。因此,那些黑衣人是怎麼知道她們真實身份並在這麼短時間聚集起人
馬前來刺殺的,倒是一個謎,讓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的事,李小民也不再去想,站起來,忽覺頭目森森,一陣頭
暈目眩,幾乎跌倒在地。

  他慌忙住一旁的牆壁,歇了半晌,才緩過勁來,只覺臉上滾燙,像是
受了風寒一般。

  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生病。昨天夜裡,掉到水中,先受了
冷水一激,後來又光著身子在這破廟裡與二女瘋狂糾纏了半夜,勞累過
度,竟然生起病來。

  李小民擡手摸摸滾燙的額頭,心中暗歎道:「每天每日勞心勞力,連
夜裡也不能睡好,也難怪我會生病了!唉,每天夜裡,我實在是太辛苦了
啊!」

  他自傷自憐地黯然搖頭,暗自為自己夜裡的勤奮耕耘讚歎幾聲,垂頭
喪氣地穿好衣服,強撐著病體走出門去,用傳心術喚了遠處徘徊的小鬼林
利到來,讓他幫自己找輛馬車,這才勉強拖著虛弱的身子回到了皇宮。

  躺在自己在宮中住所的臥室裡面,李小民昏昏沈沈,幸好有月娘在一
旁服侍,盡心盡力地服侍他,熬好草藥,並扶他起來,將藥汁灌下去。

  喝完藥,李小民躺在床上,繼續昏沈地睡著。

  半睡半醒之間,隱約感覺到有一位佳人來到床前,輕輕在床邊坐下,
低頭看著他蒼白的面龐,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來的這一位佳人,卻是長平公主。

  昨天夜裡,她們姊妹被小民子從水裡救出來以後,便坐上了他雇來的
馬車,趕回了宮中。又幸得小民子重金賄賂守門侍衛,拿出了真平公主從
太子那里弄來的手諭,這才混進宮中,沒有被人發現破綻。

  在自己宮中心驚膽戰地過了一夜,驚魂稍定,雖然不知道是誰想要暗
害自己姊妹,卻也不敢再出宮,只得跑到小民子這裡來玩,問他知道不知
道昨夜襲擊的真相,另外還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草藥的味道。來到床邊,卻見小民子臉色蒼白地
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像是昏睡的樣子。

  長平公主暗自心驚,伸手一摸他的額頭,滾燙滾燙,不由大驚,坐在
床邊抱起小民子,用手搖晃著他的身子,叫道:「好兄弟,你怎麼樣了,
要不要緊?」

  李小民微睜雙目,鼻中嗅到一股香氣,只覺是月娘在服侍自己,便將
頭靠在她的酥胸前,含混不清地說道:「吃了藥,不會有事的,過兩天就
好了,別擔心。」

  長平公主聽到他已經吃了藥,心下微定,忽然感覺到酥胸上似有奇怪
的感覺,低頭一看,嚇得幾乎叫出聲來:小民子正伸出一隻手,握住自己
玉乳,隨意地揉捏著!

  說起來也怪不得李小民,他在月娘的服侍下,已經這樣摸慣了,而月
娘也很喜歡他這樣親密的動作,現在迷迷糊糊地靠在長平公主胸前,自然
而然地就做出了這習慣動作。

  長平公主又羞又氣,正要狠狠捶他幾拳,可是一看他病後蒼白虛弱的
模樣,心又軟了下來,暗道:「他一定是把我當成他媽媽了吧?唉,小民
子也真可憐,母親死了,又被父親趕出家門,迫不得已才進宮做了太監,
挨罵受氣,現在也只有我肯對他好一點了。」

  想到此處,一股母性的柔情自少女心中湧出,她不但不推開小民子,
反而伸出玉臂,將他的頭抱緊在懷裡,輕輕哼著秦貴妃從前常唱給她的搖
籃曲,哄著小民子入眠。

  李小民在這樣溫柔的呵護下,果然漸漸睡熟了,趴在長平公主酥胸
前,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長平公主溫柔的玉手,輕輕撫摸著李小民的頭髮,低頭看著他俊美至
極的面龐,柔情漸漸浸滿身心,想不到這樣俊美的男孩,竟然有那麼高的
本領,能在亂賊惡鬼環繞之中,救出自己姊妹的性命。

  她的頭,漸漸地低了下去,美麗的面龐,緩緩接近了李小民蒼白的
臉,嬌豔紅唇,不可遏止了印在了李小民略顯蒼白的嘴唇上面。

  甫一接觸,長平公主便覺腦中轟然一聲,唇上溫軟的觸感似乎取代了
一切感覺,讓她的心跳得如要從喉間蹦出來。

  許久之後,她才擡起頭來,看著熟睡中的小民子,想著自己的初吻就
這樣喪失了,芳心大亂,撫摸著李小民的面頰,呆呆地發怔。

  心中回憶著昨天姊姊和李白親吻的情景,一股淡淡的羨慕和嫉妒從她
的芳心中升起,長平公主低下頭,再度輕輕吻上了李小民的唇,心裡恍惚
想著:「姊姊有李白,我卻有小民子,也不比李白差了。而且他的皮膚這
麼好,又仙術超群,比那黑皮膚的傢夥要強得多了!」

  旁邊沒有人看著,而小民子又在昏睡之中。一直處在眾人矚目之下的
長平公主終於找到了發洩的機會,香唇輕啜,丁香微吐,趁著李小民的昏
睡,將他的嘴唇親吻了無數次。

  李小民醉中口渴,一面伸手揉捏著她的酥胸,一面咬住她的香唇,努
力吸吮著香津甜唾,弄得長平公主嬌喘息息,幾乎不能自製。

  她的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在李小民身上撫摸著,自臉頰一直摸到胸
膛、手臂,卻不好意思再向下摸去,只是輕吻著李小民的嘴唇,趁機偷偷
地占他的便宜。

  她只道沒有人看到,卻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藏在身邊有女鬼,月娘
早在床邊看得通通透透,知道她是受了那豔鬼懿妃附體的後遺症,所以才
強忍著女孩兒家的羞澀偷偷做出了這等事,不由暗自好笑,伸手悄悄一掐
李小民的胳膊,痛得他呻吟一聲,牙齒一合,恰好將長平公主伸進口中的
香舌咬住,痛得她也是悶哼一聲,淚水在眼眶中湧現。

  半睡半醒間的李小民感覺到口中溫軟滑膩,睜開眼睛,卻看到長平公
主驚懼的大眼睛,正緊緊貼在自己面前,不由也嚇了一跳,張開嘴放開香
舌,頭向後一仰,這才看清並不是月娘,而是自己的乾姊姊,正在趁自己
睡著,在自己身上揩油。

  她的手,已經伸到自己前胸,還在軟款撫摸,見他醒來,便僵在那
裡,臉上滿是羞愧緊張的表情,呆呆地看著他的臉發怔。

  看到她這樣令人愛憐的模樣,李小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也不再計較
她偷偷輕薄自己的罪行,擡起臉來,主動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

  長平公主的腦中,又是一陣轟響,感覺到小民子靈活的舌頭伸進自己
口中,熟練地挑逗著自己的唇舌,手掌也在恰到好處地撫摸捏弄著自己的
酥胸,那般高超的技術,弄得她一陣氣喘,芳心狂跳,幾乎被他弄得暈了
過去。

  她輕輕地呻吟著,媚眼如絲,倒在李小民懷抱中,任由他擺弄。

  李小民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揩了好多油回來,除了剛才被她揩去的,
還多弄了好些利息,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她。若不是病後身體不便,乾
脆就要將她就地正法,光明正大地讓她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

  雖然未曾真個銷魂,長平公主也是氣若遊絲,嫵媚的目光看著李小
民,顫聲道:「好弟弟,你怎麼這麼厲害,弄得人家快暈過去了……」

  李小民低低地笑著,將手伸進她的衣襟,直接摸著她豐潤滑膩的玉
乳,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倒在床上,痛苦呻吟了一聲,卻是剛才的動作透
支了體力,讓病後的身體支撐不住。

  長平公主從迷茫中醒來,看到李小民虛弱的模樣,嚇了一跳,忙去端
了些茶水給他喝,看著靠在自己懷中喝著水,心中大悔,不該為了自己一
時的快活,弄得小民子累成這個樣子。

  喝完了水,李小民精神好了很多,依在長平公主溫暖的懷抱中,靜靜
地聽著她狂烈的心跳,忍不住伸出手,伸進她的衣服,再度撫上了尖聳的
玉峰。

  感覺著小民子的手在自己衣服裡面作怪,長平公主低低地嬌喘呻吟
著,想要推拒,卻又被他摸得沒有一絲力氣,無法推開他。

  漸漸地,長平公主也習慣了這樣的親密,低頭撫摸著李小民的面頰,
低低地道:「好弟弟,你該不會怪姊姊趁你睡著偷偷地親你吧?」

  李小民搖搖頭,天真爛漫地道:「姊姊親我,我很高興呢!能被姊姊
這樣美的人親一下,是我的福份才對!」

  長平公主大為感動,對自己將魔手伸向天真無邪的少年更是滿懷內
疚,過了一會,才莊重地說:「好弟弟,我向你保證,我這是第一次親男
孩子,以前絕對沒有過!」

  李小民將臉埋在她溫軟的酥胸前,偷偷地笑著,雖然想跟她打賭說這
一定不是她的初吻,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已經到嘴邊的話,沒有敢說
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長平公主每天都來照顧李小民,二人一有空在躲在屋
子裡玩親親,不過幾天,親密度大增,就是李小民解開她的衣衫,上下撫
摸她雪白嬌嫩的肌膚,趴在她的胸前輕吻啜吸小巧挺拔的玉乳,長平公主
也不會嚴加拒絕了。

  李小民修煉了那麼久仙術,身體條件要好過別人,雖然是因夜裡過於
勞累受了風寒,不過幾天,也就好了,跟長平公主如膠似漆地黏在一起,
也就是怕嚇壞了她,才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體狀況亮給她看。

  經過這一次的風寒,給李小民敲響了警鐘,決定先好好休息幾天,不
要放縱欲望,免得再度生病,害自己仙術修煉的速度減退。

  可是陳德修卻幾次傳信到宮裡,道是真平公主多次派出太子侍衛到他
那裡要人,一定要他把李白交出來,不然的話,就要叫人來拆了他的酒
樓!

  出版大業被李漁禁了,若再被人封了酒樓,李小民的收入就要一跌到
底了。沒奈何,他只得含著熱淚,強拖著大病初愈的身體,去滿足尊貴公
主的欲望,以純潔的身體和辛苦的服務換取生存的空間。

  接到了陳德修派人送去的密信後,很快,真平公主便出了宮,偷偷地
和李小民見面。

  這一次,他們幽會的場所,卻是在宮外的一處莊院裡面,是真平公主
的另一處房產。

  真平公主一見李白,立即大哭起來,撲到他的懷裡哭泣道:「小白!
這麼久不見你,我還以為你被害了!」

  見她這麼關心自己,李小民大為感動,也不及多說,抱著她便上了
床,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在激情纏綿之下,真平公主不多時便將哭泣轉為了呻吟尖叫,被大病
初愈的李小民弄得死去活來,不知在他身下昏死了多少次。

  激情過後,真平公主又抱緊李小民的赤裸身體,滿懷崇拜地柔聲道:
「小白,上次你做的詩,好好哦!我拿回去給母后看,只說是小照從外面
拿來的一首詩,不知是誰做的,母后大加讚賞,說做詩的人是驚世奇才
呢!」

  李小民乾笑了兩聲,心中微感慚愧。那首《錦瑟》是他照抄李商隱
的,上次吟了一首《靜夜思》就改名李白,現在是不是又要改名為上商下
隱了?

  在心裡暗歎一聲,李小民知道,自己已經是欺世盜名,無恥得象後世
的教授一樣了。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直接說正事,抱著真平公主,沈痛地道:「真
平!我剛得到消息,家父病危,要我迅速趕回家去,說不定還能見到他最
後一面!」

  真平公主大驚,從床上撐起身子,瞪大眼睛看著他,驚道:「怎麼,
你要離開金陵?」

  李小民沈痛地點點頭,顫聲道:「不錯!我要離開金陵,一直向西,
回家鄉去!」

  「你的家鄉,在什麼地方?」

  李小民想了想,記得李白是四川人,便黯然道:「蜀地!」

  真平公主這才想起,他是蜀國之人。雖然蜀國與大唐一向交好,但終
究是別國的人,若他回了國,何時才能再回來?若被蜀國的朝廷發現他有
如此大才,說不定會召他入朝為官,那便相見無期了。

  真平公主伸出玉臂,用力抱緊李小民,抽泣道:「不行,我不許你
去!你要去,就帶上我!」

  李小民嚇了一跳,若真帶上她,難道自己真的要離開南唐不成?慌忙
推辭,卻被真平公主一雙藕臂緊緊抱住,死也不肯鬆開。

  李小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低頭狠狠吻住真平公主的櫻唇,雙手也
開始上下撫摸她的玉體,將她按在床上,再度雲雨起來。

  在他的強烈衝擊之下,真平公主的手臂終於鬆開,抓住他的肩頭,低
聲呻吟,一邊呻吟,一邊哭泣,知道他是決心要回國探父,再也拉不住他
了。

  待得雲收雨散,真平公主已經是一絲力氣都沒有,只能蜷縮著嬌軀,
將頭埋在錦被中嚶嚶哭泣。

  李小民苦口婆心,將現在的形勢講解給她聽,道是她本是金枝玉葉,
公主之尊,若離開金陵,必然會引起軒然巨波,對她的母親和太子弟弟都
不好,若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只怕李照的太子之位便坐不穩,這豈不是
禍延母弟麼?

  而李小民又是非回國不可的,為了對老父盡為子的孝道,他無論如
何,都要回鄉探望,或者還要幫忙料理老父的喪事,盡孝子之道,也未可
知。若帶上她,必然會引來官兵追捕,說不定還要寫他個誘拐之罪,關入
大牢,那時就無法再見老父最後一面了。

  真平公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任性女子,聽他說得在理,無可辯駁,只
得抱住他痛哭,狂熱地在他身上親吻撫摸,苦苦求歡,只望在離別之前,
能多一點地享受到他的激情與溫柔。

  李小民當然也不能讓美女失望,強打著精神,拖著病後虛弱的身子,
用盡最後一絲餘力,終於將真平公主擺平,弄得她只能躺著流淚,卻再也
無法動一根小手指頭了。

  看看天色將明,李小民想著自己出宮一夜未回,雖不是第一次,也怕
被人發現,便與真平公主深吻告別,保證一旦事畢,便回來看他,然後穿
衣離去。

  真平公主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含著熱淚,看著李白那修長瀟灑的身
影離去,不由悲從中來,將頭埋在枕中,哀哀地哭泣起來。

  李小民強忍著心痛,從屋裡走出來,望天長歎。

  他也不是心狠之人,離開真平公主,也是迫不得已。只因真平公主讓
他和小民子見了這一次面,說不定還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以後經常在花
船上相會,說不定哪天就會穿幫。現在自己已經讓二女成功地對自己二人
的相貌酷似沒有了疑心,還是見好就收,讓李白這個人物早點消失為好。

  現在,他比較關注的,就是調查那些黑衣刺客的底細,查出他們到底
為什麼要刺殺兩位公主,並尋機將他們一網打盡,以泄心頭之恨。

  只是那些黑衣刺客做事十分精細,一擊不中,便即迅速遠遁,月娘和
林利去查探也沒有什麼結果。看來想要找出那些人的下落,一天兩天是難
以做到了。

  他騎上馬,信馬由韁,一邊想著,一邊向前走。陡然發現,自己已經
走到了自己在外面買的府第的府門前,而不是回宮而去。

  李小民苦笑搖頭,原來自己還是記掛著蕭淑妃和青綾、雲妃、蘭兒,
想要來看看她們,免得她們這麼久沒見自己感到擔心。

  前些天,他已經命令陳德修買了些丫環送來,服侍四女,自己卻沒有
來看過一次。現在恰好走來了,便拍馬進了府門。

  他馳入府中,卻沒有注意到,在身後不遠處,一個相貌普通的路人,
眼神一閃,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從府門前經過,揚長而去。

第四集 第三章 挑逗美人

 李小民直馳到堂下,看到韓馨兒正指揮著幾個小丫環打掃庭院,見他
來了,滿臉驚喜之色,跪倒在地,嬌聲道:「主子,您回來了!」

  那些小丫環見是主人回來,慌忙跪下行禮,也都在偷偷地打量著他,
看到自己的新主人如此英俊年輕,都忍不住暗自欣喜。

  李小民倒沒注意那些小丫環,笑著和韓馨兒打個招呼,叫她們起來,
自己跳下馬來,將馬韁丟給韓馨兒,大步走進堂去。

  進了後堂,恰好看到蕭淑妃站在堂中插花,那副嬌怯的模樣,惹人憐
愛,俏麗動人的面龐,似乎比她手中的花朵更加嬌豔。

  此時,她背對著門口,沒有聽到李小民細微的腳步,仍是細心地插著
花,那自然飄逸的動作,看上去優雅至極。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纖細竅窕的腰身,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
香,不由一陣衝動,忍不住悄悄地走上前去,伸出雙臂,從後面緩緩將她
的性感嬌軀抱在了懷中。

  蕭淑妃陡然被抱住,嚇得驚呼一聲,正要掙扎,卻聽到小民子那天真
可愛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娘娘,你在做什麼?」

  蕭淑妃的身子陡然軟了,回過頭,看著小民子得意的笑臉,不由羞紅
滿頰,顫聲道:「奴婢在插花……」

  李小民笑嘻嘻地在她頸間聞了一下,笑道:「好香!不知是花香,還
是娘娘身上的香氣?」

  蕭淑妃紅著臉,不能回答,感覺到小民子雙臂緊了一緊,從後面緊緊
地抱著自己,香臀上感覺到一件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心中微驚,轉念一
想,便即明白,不由又羞又喜,知道小民子果然不是真的太監,情不自禁
地替他感到高興。

  這樣一想,她便已經猜到那天在隔壁獨戰二女的少年果然就是小民
子,不由大羞,想要從他懷中掙脫開來,卻被李小民一雙魔手按在胸前,
輕揉酥胸,弄得她紅暈滿臉,嬌軀無力,倒在李小民懷中,再無力掙開。

  李小民低聲笑著,低下頭,輕輕吻上了懷中美女的香唇,只覺唇香舌
滑,美味至極,不由低頭吻個不住,將香津甜唾嘗了個夠本。

  蕭淑妃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不知不覺中,也吃了他不少口水,許久方
才醒覺,羞得推著他的胸膛,顫聲道:「別這樣,若被青綾看到了……」

  李小民也是一驚,想起上次親了蕭淑妃,結果被她女兒撞見,弄得大
家都不好意思。餘悸之下,慌忙放開手,退了兩步,左右張望,生怕青綾
從哪里跑出來,撞破了自己和她母親的私情。

  他這一放手,蕭淑妃本已是被他吻得渾身無力,哪里站得住,失足跌
向地面,便要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幸好李小民久煉仙術,身眼靈活超越常人,見她跌倒,想也不想,一
個箭步躥過去,來了個海底撈月,將她攔腰抱起,這才沒有讓她摔倒。

  蕭淑妃即使倒在地上,正要驚呼,忽然感覺到一股大力湧來,將自己
抱起,驚呼聲也被一對溫軟嘴唇堵回了喉中。驚慌看去,卻見自己已經被
李小民攔腰抱起,正橫躺在這比自己還要矮小的少年的懷裡,更是大羞,
擡起羅衫袖,掩面不語。

  李小民抱著這成熟性感的佳人,雖然她比自己高些,卻也不覺吃力,
只顧四下張望,見青綾沒有進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一邊伸手順便撫
摸著她的柔軟香臀,一邊將嘴湊到蕭淑妃耳邊,小聲問:「青綾姊姊哪里
去了,怎麼不見她?」

  蕭淑妃羞紅滿頰,低聲道:「這孩子前幾天受了風寒,現在正在自己
屋裡臥床靜養,沒有出來。」

  李小民一怔,自己得了病,她也病了,難道真是心意相通,陪自己一
起生病麼?

  他正想去看看青綾的病情,忽然想起:既然她生著病不能下床,怎麼
會進來撞破自己與蕭淑妃親熱呢?

  想到這裡,李小民好氣又好笑,抱著蕭淑妃的玉體走到一旁椅子上坐
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低頭用力吻著她的嘴唇,雙手亂摸,弄得蕭淑妃
雲鬢歪斜,衣衫散亂,嬌喘息息不止。

  本來李小民對她尊敬有加,是不大敢這麼亂來的,只是今天適逢其
會,鬼使神差地抱住了蕭淑妃,見她不反抗,膽子自然就大了,想起她現
在已經算是自己的人了,也就不再跟她客氣,先占點便宜再說。

  蕭淑妃怕青綾聽見,果然不敢反抗他的侵襲,又一向與他親近,不忍
推拒,被他弄得芳心亂跳,不得不低聲央求,才哄得他鬆了手,從他膝蓋
上跳下來,站在一旁梳理頭髮,免得被女兒和丫環們瞧出了破綻。

  李小民坐在一旁,含笑看著美人梳妝,待得她梳理完畢,便上前一
揖,恭聲道:「娘娘……娘子,我想要去看看青綾姊姊,可不可以?」

  蕭淑妃聽他的稱呼,又是大羞,照著菱花鏡,見自己已經打扮得沒有
什麼破綻,便領著他,走進了青綾的臥室。

  青綾正躺在床上,雙目看向天花板,呆呆地發怔,象在想著什麼心
事,看李小民進來,蒼白的玉容之上,不由現出驚喜的表情,微微撐起身
子,微笑道:「小民,你怎麼來了?」便要掙扎著下床。

  李小民走到床前,按住她的香肩,惶聲道:「姊姊快躺好,千萬不要
著涼了!」看到被中的玉體,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青綾這才想起自己沒有穿外衣,不由俏臉一紅,乖乖地躺回去。李小
民又細心地替她掖好被角,免得有冷風灌進去。

  被李小民的手碰到了玉體,青綾更是一陣嬌羞,妙目盯在李小民的臉
上,輕聲道:「小民,你這些天,過得好嗎?我們的事,有沒有連累到
你?」

  李小民微笑道:「多勞姊姊掛懷,那件事已經辦得妥妥貼貼,想要害
你們的兩個太監都已經暴病死了,再也不會有人起半點疑心。我這些天沒
來,是因為也生了病,才沒有出宮來看你們。」

  青綾一驚,惶聲道:「你也病了?嚴重嗎?」

  李小民笑道:「已經好了。怎麼姊姊也生起病來了?難道真是『心有
靈犀一點通』不成?」

  青綾被他說得一陣臉紅,將臉轉了過去,卻也為李小民那一句「心有
靈犀一點通」而暗自驚異。

  蕭淑妃也是暗自驚訝,走過來柔聲道:「小,小民,你也病了嗎?怪
不得我看你臉色不大好,現在沒有大礙了吧?」

  李小民微笑道:「沒有大礙了,你看我,現在不還是生龍活虎的,力
氣還有什麼,都不比以前差,對吧?」

  蕭淑妃又被他暗含深意的話說得一陣嬌羞,卻怕女兒看出來,只得將
臉扭過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李小民看著青綾微顯憔悴的玉容,心中憐惜,便笑道:「姊姊渴不
渴,要不要我去弄些吃的來?」

  青綾微微推辭兩句,李小民卻跑到廚房,跟韓馨兒嘀咕一會,端了碗
蓮子羹來,搬把椅子坐在青綾床邊,拿著湯匙,一口口地餵給青綾吃。

  青綾紅著臉,就著他的手喝著蓮子羹,看著一旁嬌羞微笑的母親,心
中甜蜜苦澀,糾纏在一起,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默然半晌,青綾忽然想起來,輕啟櫻唇,問道:「小民,剛才你說的
那句詩,是誰寫的?」

  李小民怔了一怔,實話實說道:「是李商隱寫的。」

  青綾奇道:「李商隱?什麼時候,我朝又出了這麼一位大詩人,是哪
里的人?」

  李小民心知不能再說實話了,只得苦笑道:「不敢,小弟姓李名……
小民,字商隱。」

  青綾大驚,用玉臂奮力撐起身子,瞪著明亮的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李
小民,喃喃道:「這句詩是你寫的?全詩是什麼?」

  李小民垂頭喪氣地點點頭,心裡暗道:「反正已經是這樣了,不如剽
竊到底好了。反正再怎麼說,我也不會比後世的大學教授們剽竊得更誇
張。」

  想到這裡,他索性朗聲念誦道:

  「昨夜星辰昨夜風,

  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

  分曹射覆蠟燭紅。

  嗟余聽鼓應官去,

  走馬蘭台類轉蓬。」

  他將那首詩逐字逐句地念給青綾聽,並胡亂解釋一通,道是這首詩說
明了自己對愛情的不懈追求,只是那女子身份高貴,比自己高得太多,所
以才會讓自己感覺到惆悵無奈。而末尾二句,更是說明了自己身在宮中,
操持賤役的無奈心情。

  至於為什麼自己會做詩,李小民找了些理由,只道自己從前在家鄉學
過一點點做詩,經過了青綾姊姊這麼長時間的教導,也開始做出一點詩
了。

  這首詩,乃是他在周皇后生日大宴的那一天,見到眾女在席上猜謎嬉
戲時,心有所感,做出來的。誰知宴席未盡,大變突生,更讓人慨歎人生
遭際無常。

  青綾怔怔地聽著,一邊感歎小民子的才華,竟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學會
做詩,一邊想著詩中的寓意,緋紅滿頰,暗暗地猜測到,他詩中的那個女
子,莫非便是指自己麼?

  想到這裡,不由胸前鹿撞,不敢多看床前的俊秀少年,只得推說身體
勞累,想要歇息。

  李小民知趣地出了屋子,看看到了午飯時間,便和蕭淑妃坐在餐桌
邊,共同用餐。

  這一次,在一起吃飯的只有他們兩人。李小民的膽子也迅速大了起
來,靠在蕭淑妃右邊,一邊吃飯,一邊在桌子下面動手動腳,輕輕摸著蕭
淑妃的修長美腿,神魂飄蕩,幸福得不能自持。

  蕭淑妃滿臉羞紅,小心地躲避著,卻哪里避得開。她又怕旁邊服侍的
小丫環們看出什麼端倪,只得悄悄地閃避,美目含嗔,微怨地看著李小
民。

  她這樣嬌媚的模樣,看在李小民眼裡,卻是媚眼如絲,一副任君採摘
的誘人模樣,弄得他食指大動,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更是放肆,一直向上
侵襲,漸漸深入禁地,撫摸著柔軟的大腿內側,捨不得放開。

  蕭淑妃慌張嬌羞,正要趕緊吃完躲開他的魔手,忽聽一陣馬蹄聲從外
面響起,聲音極大,似有數十匹馬,從府門處狂沖而來。

  李小民一怔,擡頭向堂外看,卻聽得馬蹄聲如狂風暴雨般從外面傳
來,立即站起身,揮手拔劍,暗自凝神戒備。

  此時他的手中,持的還是他常用的晶瑩刃。上次戰鬥中失落在秦淮河
中,幸得小鬼林利多次下河尋找,才找了回來,送還他的身邊。

  而林利拿回來時,先是拿到了廢殿,被風霜二女看見,道是寶刃未曾
開光,不能發揮應有的實力,便用自己新得的強大靈力,強行替晶瑩刃開
了光,並細加磨礪,此時鋒利之處,已強勝從前了。

  李小民拿著寶劍,走到門前,卻見在畫堂之外,數十匹戰馬狂馳而
來,馬上騎士個個黑衣蒙面,手持鋼刀長弓,一股剽悍狂猛之氣,迎面撲
來。

  李小民心中驚怒,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竟然死纏住自己不
放。難道說,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兩位元公主,而是自己本人麼?

  那些黑衣人拍馬飛馳,看到一個俊秀少年持劍揚眉,昂然立於門內,
都眼現喜色,有人高聲呼喊道:「就是他!只要殺了他,就可得厚賞!」

  話音未落,便聽弓弦聲如暴雨般響起,數十利箭轟然向堂門處射來,
便要將站在門口的李小民射成一個刺蝟!

  李小民冷哼一聲,晶瑩刃憤然揮出,一團白光自他手中灑開,一陣亂
響之後,那些射來的利箭盡都被劈飛,斷箭灑滿地面、臺階。

  只在剎那之間,戰馬已經狂馳到堂前。沖在最前面的一個黑衣人從馬
上站起身子,縱身一躍,身子淩空飛起,如大鵬展翅一般,直向李小民撲
來。手中鋼刀寒光閃閃,狂劈而下,直取李小民的頂門,便要將他一刀劈
為兩片!

  李小民目現怒色,晶瑩刃迎刀而上,如削朽木一般,嗤地一聲,將那
精鋼打造的大刀砍為兩段,去勢不停,重重斬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直透內
腑。但見鮮血狂噴而出,那黑衣人慘叫一聲,身子被劈飛開去,落在地
上,只滾了兩滾,便已不動。

  後面趕來的黑衣人大驚,想不到這少年手中寶劍如此鋒利,竟將鋼刀
一削而斷,只用一招,便殺了一個同伴。

  雖然是人人膽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眾黑衣人放聲狂呼,紛
紛從馬上縱身而起,借著戰馬狂沖的勢頭,飛身躍向堂中的少年,手中鋼
刀狠狠劈下,便要借著人多勢眾,將他斬殺當場!

  李小民面沈似水,晶瑩刃如暴雨狂風般揮開,嗤嗤一陣亂響,地上迅
速多了十餘柄斷刃,還有數名黑衣人躲閃不及,被晶瑩刃所傷,捂著傷口
退到一旁,驚怒交集地瞪著李小民。

  其他的黑衣人見他寶劍鋒利,不敢揮刀與寶劍相交,只得運起快刀,
四面劈殺而來,見晶瑩刃擡起,便迅速躲避,從另一個方向避過去,只望
能借眾人快刀,傷了這少年,完成任務。

  李小民持劍攔在畫堂門口,面對強敵圍攻,夷然不懼,手中晶瑩刃精
妙劍法使開,揮動得越來越快,不時有黑衣人慘叫著摔下臺階,斷首殘
肢,四面灑落。

  在堂中,蕭淑妃嚇得花容失色,站在那裡呆呆地發怔。雖是擔心李小
民的安危,可是也知道自己上前根本幫不到半點忙,只能站在他的背後,
暗自替他祈禱,只望他不要受傷才好。

  突然間,一聲轟響自旁側傳來。牆壁被一根巨木重重撞開,幾個兇神
惡煞般的黑衣蒙面人揮刀闖進畫堂,直奔蕭淑妃而去。

  李小民正在凝神對敵,眼見前方的敵人已經漸漸支持不住,傷者漸
多,正要一鼓作氣衝殺出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蕭淑妃的驚叫聲,心神巨
震,慌忙揮劍逼退前方揮刀砍來的幾個敵人,回頭一看,見幾個黑衣人已
經沖到蕭淑妃身邊,揪住她的頭髮,揮刀指李小民放聲狂叫道:「那小子
快下兵刃,不然就砍了你的女人!」

  蕭淑妃雖然已有了一個比李小民還大的女兒,但看上去還甚是年輕貌
美,恍若二十許人,眾刺客只道她和李小民住在一起,多半便是他的女
人,若是弄錯了也什麼關係,只要李小民不投降,便一刀殺了她,待李小
民心神大亂之際,再行圍攻,可望得手,一舉斬殺這棘手的少年。

  李小民臉色大變,惶聲大喝道:「不要亂來!」同時持劍當胸,後退
幾步,靠牆而立,以防敵人從身後偷襲。

  畫堂前圍攻李小民的黑衣刺客們受到的壓力驟然消失,都鬆了一口
氣,有人扶起受傷的同伴進行救治,更多的黑衣人執刀闖進畫堂,舉刀圍
住李小民,目露凶光,恨不能一刀斬死他,替死難的同伴們報仇雪恨!

  只是剛才李小民的厲害,人人都見過,卻也一時無人敢於上前,只是
揮刀恐嚇,刀刃在蕭淑妃頭上晃來晃去,威脅說只要李小民不放下兵刃,
便要殺了他的女人。

  李小民心神大亂,此時也只能努力拖延時間,持劍苦笑道:「各位英
雄,在下與你們無冤無仇,何必苦苦相逼?」

  一個頭髮微微有些花白的蒙面人冷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取人
錢財,為人消災,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李小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誰想幹掉自己,正要再問,那為首的刺
客卻不肯多說,喝道:「放下兵刃!不然的話,就叫她血濺當場!」

  蕭淑妃卻驚呼道:「不要!小民,千萬不要答應他們!」隨即被身邊
的蒙面人揪住頭髮摔在地上,痛得嗚咽起來。

  李小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絞痛,面向黑衣人苦笑道:「不放兵
刃,是她死;放下兵刃,我死,她和這裡所有的女人,都得被你們淩辱滅
口,這種事,誰都想得明白!不如你們開個價,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只
要你們放了我的女人!」

  蒙面刺客眼中寒光一閃,回頭喝道:「砍那女人一條手臂,看他降是
不降!」

  揪住蕭淑妃頭髮的黑衣人大聲答應,高高舉起鋼刀,狠狠砍下去,便
要狠心辣手摧花,將這溫婉美麗的絕代佳人,砍下一隻手來!

  鋼刀落下,當的一聲,摔落地面。鮮血灑滿羅衫,一隻手轟然斷裂,
落在地上,不住地抽搐,斷手仍在緊握刀柄,微微跳動,看上去十分可
怖。

  一眾黑衣人大驚失色,看著那抱住斷臂大聲慘叫的同伴,驚魂大冒,
不知道他動手砍人,怎麼倒把自己拿刀的手砍掉了。

  空氣中,一個身影緩緩浮現。黑衣刺客們又大聲驚叫起來,聲音裡飽
含不敢置信的恐懼,簡直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那浮現在空中的身影,卻是一個手持大刀的巨漢,臉色猙獰可怕,獠
牙尖長,身上的盔甲破爛無端,到處都是刀痕傷口。手中所持大刀的刀鋒
處淡淡鮮紅,卻沒有多少血跡殘留在上面。正是這柄刀,剛斬了那黑衣人
的一隻手去。

  曾將軍輕蔑地看著這群驚懼的凡人,向李小民施禮道:「主人,末將
來遲,讓主母受到驚擾,還望主人恕罪!」

  說著話,他手中大刀狂揮,七裡喀嚓,在蕭淑妃身邊的黑衣人肩上砍
下幾個腦袋來,滿地亂滾。

  空氣中,紅影浮現,一把抱住嚇昏的蕭淑妃,拖到一旁,卻是匆匆趕
來的月娘。

  緊接著,無數鬼影自外面狂沖而入,揮動靈刀,亂刀砍下,便聽慘叫
聲四面響起,那些黑衣人都被砍斷了手腳,倒在地上痛苦掙扎,卻不得便
死,哭泣慘叫聲,令人慘不忍聞。

  李小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剛才自己用傳心術派了林利回宮去求救,
幸好他們趕來得及時,不然的話,只憑自己擁有的實力,只怕還不能從他
們手中保住這美女安然無恙。

  看看無數厲鬼已經控制住了局勢,一些滿心恐懼向外面奔逃的黑衣人
也都被地面伸出的靈刀砍斷了雙腿,倒在地上哀嚎哭泣,李小民放下心
來,匆忙跑到月娘身邊,從她懷中接過蕭淑妃的嬌軀,低頭看著她蒼白玉
顏,心中痛惜,抱著她,邁入了後堂。

  青綾在臥室中,聽到前面的大亂之聲,心中恐慌,掙扎著下床穿上外
衣,正要出來看,卻見李小民抱著滿身是血的母親走進後堂,不由大驚,
失聲道:「小民!我母親怎麼樣了?」

  李小民面色凝重,搖頭道:「不要擔心,她是昏過去了!」

  他大聲呼喊,叫韓馨兒和躲在暗處的小丫環們快弄些水來,替蕭淑妃
洗乾淨身上的鮮血。韓馨兒雖然也被嚇得面無人色,還是強撐著叫那些哭
泣的小丫環們弄了一個大澡盆來,裡面倒滿了溫水,準備替蕭淑妃洗澡。

  李小民卻是已經急了,想要看看蕭淑妃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傷痕,也不
用別人動手,自己就三下五除二,替她把染血羅衫褪了下來。

  看著她如花似玉的嬌軀,李小民微微一怔,卻也顧不得再仔細欣賞這
美綸美奐的溫婉玉體,抱起蕭淑妃赤裸的身子,上下仔細檢查一遍,隨即
將她放進了大浴桶中。

  他的手,慌亂地在昏迷美人的滑膩玉體上撫摸洗浴著,替她洗去身上
血跡,到處都摸了一遍,發現沒有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他擦著頭上冷汗擡起頭,卻見青綾和韓馨兒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
他,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不由面上一紅,向青綾深深一揖,乾
笑道:「事急從權,姊姊莫怪!」

  青綾面色蒼白,呆呆地看著他發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道在
想著什麼。

  李小民心裡有鬼,也不敢多說,乾笑兩聲,說道:「外面還有些壞人
沒有肅清,姊姊和馨兒在這裡照顧娘子……娘娘吧,我去外面看看!」

  他慌忙跑出門去,臨走時還帶上門,並用傳心術命令鬼衛們不得去後
堂,免得佳人玉體被那些百年老鬼看到了。

  青綾站在屋中浴桶邊,一邊小心地擦拭著母親那年輕嬌美的胴體,一
邊黯然想道:「原來,他喜歡的是母親!那首詩,也是他寫給母親的
吧?」

  想到這裡,這才華過人的清麗少女低下頭,暗自發出了一聲細不可聞
的歎息之聲。

第四集 第四章 仙術狂戰

 剛經過血腥搏殺的院落裡,已經被佈置得如同森羅殿一般,陰森可
怖。所有的刺客,不論是受傷的還是完好的,都被高高地在院中大樹上倒
吊起來,由無數鬼衛圍繞在身旁看守,虎視眈眈,只待主人一聲令下,便
要上前吸食他們的魂魄,以助自己靈力修煉。

  院中的丫環,有兩個已經在刺客沖進時被戰馬衝撞,香消玉殞。餘下
的都被李小民下令躲在後堂,不得出來。不然的話,若看到這般可怕情
景,只怕會當場嚇死幾個。

  李小民站在院中,面沈似水,走到那頭髮蒼白的黑衣人面前,伸手撕
下他的面巾,卻見入目陌生,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

  低頭看著他,李小民冷笑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受了誰的
命令,要來刺殺我?」

  那黑衣人閉目不語,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只是身體微微顫抖,顯示
了他心中暗藏的恐懼。

  李小民冷笑道:「以為死撐著不說就可以了嗎?好,小的們,給我動
手,讓他們把他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上百鬼衛轟然領諾,手持靈刀,開始替一眾黑衣人剝皮剔骨,逼問詳
情。

  一時間,淒厲的慘叫聲,在整個院落中震天響起。若非有禁制護住院
落,只怕府中丫環,都要被嚇得半死不活。

  鮮血四處流淌,將院落中的泥土染得通紅。筋骨、肌肉被一塊塊地剝
下來,扔在地面。黑衣人們大聲慘叫著,苦苦哀求,只求速死。

  不多時,便有鬼衛陸續前來稟報,道是他們已經招了,原來是一個殺
手集團,因受了雇主之命,前來謀殺李小民。至於雇主是誰,卻不知道。

  李小民心中納悶,走到那個刺客首領的面前,見那被倒吊起來的身
子,已經有大半被曾將軍親手剔掉了骨頭筋肉,剩下的一團血肉猶自掙扎
扭動,若非下巴被卸掉,只怕那淒厲的慘叫聲能震破人的耳膜。

  李小民一揮手,曾將軍嘿嘿獰笑著,伸手替白髮刺客上好了下巴,狠
狠一拳打在他身上,喝道:「不許叫!主人問你什麼,都要老實回答!」

  那刺客已經快沒有氣了,喘息半晌,看到李小民站在面前含笑而立,
心中狂悔,不得不哽咽哀告道:「小人該死,冒犯公子虎威,求公子饒
恕!小人自知罪大,不敢望生,只求速死!」

  李小民微笑道:「說吧,是誰叫你們來殺我的?說了,給你一個痛
快!」

  白髮刺客到了此刻,也顧不得為雇主保守秘密的行規,口齒不清地說
道:「是望陵太守的公子周長安,出了大價錢,請我們來殺公子的!」

  李小民一怔,怎麼也想不到是他。自己跟他沒什麼冤仇,為什麼他要
雇殺手來幹掉自己?

  他細細追問,這才知道,周長安已經從宮中的眼線中給的情報裡,瞧
出真平公主有了秘密情人,心中又妒又恨,只想趕快除掉這妨礙自己成為
駙馬的絆腳石。

  只是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真平公主的情人是誰,今天才從派去跟蹤
真平公主的眼線口中得知了她情人的府第,妒意大起,立即去雇了跟自己
素有來往的殺手集團,要他們跟著眼線,去那府中將一府人盡皆殺死,以
泄心頭之恨。

  剛說到這裡,忽然看到林利揪著一個人從府外進來,將他丟在李小民
面前,笑道:「主人,我早看這傢夥鬼頭……賊頭賊腦的,一直在府門外
躲在暗處張望,所以抓了來,請公子發落!」

  那白髮刺客見了他,長歎一聲,恨道:「你這狗才,跟蹤誰不好,偏
要跟上這麼一個殺星,我們所有人,都被你害苦了!」

  李小民轉目看去,那人卻是一個普通至極的模樣,現在已嚇得面無人
色,只顧叩頭求饒,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李小民耐心詢問,得知他本是周長安家中的家奴,因為聰明伶俐,被
周長安派出來跟蹤真平公主。今天看到她和李小民密會,便轉而跟蹤李小
民,一直跟到他的府中,然後回去稟報周長安,帶著一群殺手來這府第斬
殺合府之人。

  李小民心中奇怪,若是周長安想殺自己,還有可能,只是在秦淮河
上,他為什麼要將兩位公主一併殺掉,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為瞭解疑,他又令部下對眾俘虜嚴加拷問,得到的結果卻讓他有些失
望:秦淮河上的行刺事件,卻不是他們做的。至於到底是誰想謀刺公主,
他們知道的,並不比李小民多。

  李小民搖頭歎息,看看這些悲慘嘶鳴的黑衣人,想想這些凡人竟然也
敢打自己的主意,心中冷笑一聲,轉頭對曾將軍道:「這些人都交給你們
了,想怎麼處置都隨便你們吧!」

  一群惡鬼,歡聲雷動。紛紛沖上前去,爭搶著吸食魂魄,讓自己的靈
力得以增強。

  李小民本來不喜歡他們這麼做,平日裡也嚴加教導,叫他們不得傷害
無辜,免得遭致天譴。不過這些人本來就是惡人,現在是死有餘辜,被吸
了魂魄也沒什麼可說的。

  他轉身走進堂中,聽著外面的慘叫聲漸漸微弱,暗自歎了一口氣,心
裡暗想道:「周長安總是一個隱患,還是早日除掉為好!」

  周長安站在自己居所的小院門前,翹首祈盼,只望能早些聽到情敵已
死的好消息。

  他現在所在之處,是周家的故宅,已經住了好幾代了。他的父親三年
前已經去望陵上任,過些天便會卸任歸家,現在的府第之中,只有他和一
些女眷,以及一位路過此地、借宿于此的父親的老友。

  等了好久,仍不見有人來回報,便是自己派去領路的家奴也未有回
來。周長安心下暗暗著慌,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一直等到天黑,仍不見有人來報信。周長安沒有辦法,只得草草吃了
晚飯,回屋歇息,同時派出幾個家奴去殺手集團打探消息,希望能知道到
底出了什麼事。

  夜色低沈,籠罩住了整個周府。

  突然間,一個清朗的聲音在黑夜中響了起來:

  「何方鬼魅,竟敢到此作祟!」

  周長安霍然從床上爬起來,聽得那聲音便是父親的老友,一位雲遊到
此的道人,道號清曇道人的便是。據說那道人雖然並非出自什麼有名的道
門,門中也是子弟凋零,他本人卻是法術高強,一向如閒雲野鶴一般,四
海雲遊。近日來到金陵,本想來看望周長安的父親,誰知他已經去望陵上
任,只得暫居於此,待他幾日後卸任歸來時再行相聚。

  周長安知道他道法精深,既然他說有鬼魅,那就真的有鬼,不由嚇得
手腳冰涼,只是仗著對老道的信心,慌忙跑出門去,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
什麼事。

  跑不了幾步,便見道士站在庭院之中,身披法袍,手持寶劍,滿面凝
重之色,沈聲道:「閣下似是活人,為何與鬼魅為友,夜闖官宦之家?」

  在他的對面,李小民戴著鬼面具,領著一眾鬼衛,與他對峙。但見這
老道士道冠高聳,頭髮雪白,頜下白須飄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李小
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強大的仙力,不由暗自心驚。

  他深夜來此,便是想趁人不知,結果了周長安的性命,免得他再對自
己下什麼黑手,殃及自己身邊的女子。誰知卻在這裡遇到了強手,不由心
中犯難,逼緊嗓子,沈聲道:「得罪了!我們今日到此,本是為了私人恩
怨,要除掉一個雇請殺手、暗箭傷人的壞人。請道長暫退一旁,不要插手
此事,可好?」

  周長安一聽,便嚇得渾身發抖。他雖然看不到李小民身後的鬼衛靈
體,卻被迎面而來的森寒鬼氣震懾得無法活動,看著那戴著鬼怪面具的男
子,猜到他便是真平公主秘密情人請來的幫手,要殺的必然便是自己。自
己重金聘請的殺手集團,力量何等強大,至今音信全無,只怕凶多吉少。
對手的實力之強,超過自己想像,若是想要殺掉自己,自己如何能擋?

  這一時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前面的道人。周長安嚇得癱倒在
地,深揖哀求道:「仙長,救命啊!他們這是誣衊我,我根本沒有做過這
種事!求仙長看在家父的面上,救侄兒一命!」

  清曇道人聞聲暗歎。只看他不打自招、自承那人要殺的是他,便知道
他或許真的做的雇請殺手之事。只是自己與他父親多年交好,又怎麼能眼
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殺掉?

  想到此處,道人寶劍一擺,呵斥道:「孽障!挾鬼行兇,必遭天譴,
還不給我退下!」

  說著話,寶劍一揮,口中念動真言,圍著周長安轉了一圈,已是布下
陣法,將他護在當中。

  李小民被他一句「孽障」罵得火星亂冒,眼看著幾乎傷到蕭淑妃的仇
人就在前面,偏偏這老道擋在面前,不肯放自己過去,還布下禁制,擋住
自己鬼衛繞過去斬殺他的道路。

  老道布下的陣法,他也知道,不太好擋人,可是擋住鬼怪靈體,倒是
很合適。現在自己一人百鬼到此,老道只要擋住自己,自己手下鬼衛就無
法傷到周長安了。

  李小民舉起晶瑩刃,怒喝一聲,道:「道長,若你不肯讓開,讓我誅
殺此奸邪小人,在下只好得罪了!」

  清曇道人冷冷一哼,持劍指天,冷然道:「有貧道在此,定不教你傷
害無辜!」

  李小民心中驚怒,知道這老道是存心架梁,不讓自己除去周長安,也
不再多說,冷哼一聲,便要衝上前去,與清曇道人拼鬥一場。

  身形未動,忽然看到天空中,風雲突變,一道巨大的閃電,自空而
落,轟然擊向李小民的頭頂。

  李小民大驚,一個箭步向前飛躥,卻已是慢了一步,被那閃電重重擊
在身後地上,轟然巨響聲中,電光在身側掃了一下,頓時半體酥麻,難以
行動。

  那道閃電重重擊中地面,泥土飛揚。有一個鬼衛躲閃不及,被閃電擊
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抽搐打滾,渾身上下,電光亂冒,靈體也漸漸變
淡,似是要被擊得魂飛魄散了。

  跟在李小民身後的沙將軍眼見自己的忠實部下受了重擊,心中大怒,
卻不及上前找那清曇道人報仇,只是大吼一聲,揮掌印在那鬼衛背心,面
色凝重,以自身靈力對抗鬼衛身上流竄的閃電,勉強護住他的靈體,讓他
不至於立即魂飛魄散。

  李小民想不到清曇道人下手這麼狠,一言不合,便即先下手為強,使
出天雷轟頂大法,要置自己於死地。正在驚怒之際,但見清曇道人又在持
劍指天,口中念念有詞,眼神凜冽,似在召喚另一道落雷,將自己一舉擊
得粉碎。

  李小民勉強挪動步子,卻仍是身上酥麻,正在焦急,忽覺身後兩隻玉
掌伸來,印在背心,將靈力源源不斷地度入體內。這靈力與在體內流竄的
電流相撞,陣陣激撞中,將電流一一撫平,讓李小民的身體,恢復了活動
能力。

  李小民不用看,便知道是自己帶來的風霜二女在用自己的靈力來幫自
己度過難關,不由心下感激,卻不及說什麼感激的話,在一恢復了行動能
力時,便即飛身躍出,同時在心中傳訊於風霜二女,要急速躲開,千萬不
要被閃電擊中。

  天雷再次轟下,泥土四面飛濺,卻沒有擊中任何人鬼。李小民大喝一
聲,揮劍直撲清曇道人,便要一劍刺穿他的咽喉,免得他再念什麼咒語,
謀害自己。

  清曇道人面色肅然,挺劍來擋,二劍相交,當的一聲大響,一股巨力
將二人震得向後飛退,低頭看看自己的寶劍,都未曾受過什麼損傷,知道
對方手中所持亦是一件神兵,不由心中暗凜。

  狂風呼嘯,寒氣襲來,兩名白衣素服的絕色美人,面色凜冽,揮劍隨
風撲去,劍尖寒氣森森,直指清曇道人的面門。

  清曇道人凝神提氣,放聲大吼道:「妖孽休得倡狂!看我五雷正法的
厲害!」

  劍尖指處,天空中風雲變幻,雷霆大震。巨大的閃電自烏雲中轟然擊
落,直向隨風撲來的二女擊下。

  二女面色一變,靈體飄然遠遁,迅疾躲開這道落雷,白衣素服裹著的
嬌軀,在空中劃過一道長弧,自另一個方向,朝清曇道人飛撲而去。

  在清曇道人身前,兩聲大吼同時傳出。但見兩名悍將,手持大刀、重
錘,怒吼著向清曇道人狂奔而去,手中重兵刃狠狠擊下,重重砸在清曇道
人的寶劍之上,火光四濺。

  兩柄利劍無聲無息地刺來,清曇道人迅速轉身揮劍擋開。一道四鬼,
在周府寬敞的庭院中一陣狠殺,劍氣激蕩中,靈力四面飛射,直激得泥沙
四濺,地面上,靈力激處,到處都是一個個的坑洞。

  四面鬼衛圍攏來,吶喊助威,雖是擠不上去,卻也有前世被殺的弓箭
手張弓搭箭,朝向清曇道人射出靈箭,擾亂他的動作。

  李小民站在圈外,看著自己的四個部下與清曇道人鬥得旗鼓相當,心
下駭然,知道清曇道人道法精深,以一敵四,面對自己獲得了強大靈力的
部下,亦能不處下風。只是自己這些部下尚未全然消化獲得的龐大靈力,
便被自己拖出來斬殺敵人,若是他們盡數消化了強大靈力,或是幽兒不是
因為上次耗損靈力過度而在廢殿休養,這清曇道人現在恐怕已經支撐不下
去而遁逃了。

  他目光一轉,看到周長安正在陣法中瑟瑟發抖,心中一股殺意湧起,
持起晶瑩刃,冷笑著向他步步逼近。

  看到他舉劍走劍,周長安嚇得渾身劇顫,放聲大呼,只救清曇道人前
來救自己的性命。

  走到那處陣法外側,李小民正要邁步走進去,忽然腳尖一陣發麻,似
是被電流狠狠電了一下,差點失足跌倒。

  他心中大震,慌忙退後,仙力在腳尖上流轉,消去了不適,看著前面
隱隱放射著光華的陣法牆壁,想著清曇道人如此厲害,這陣法居然能擋住
活人,不由微微有些驚異。

  清曇道人在外面,正與四鬼劇烈拼鬥,看李小民持劍去殺周長安,心
中焦急,再看到他無法突破自己的陣法,這才稍稍放心,挺劍與四鬼激鬥
在一處,只望早些壓服四鬼,再去斬了那禦鬼少年,為天下百姓,除去此
害!

  仔細回憶著天書上所載關於這個拒靈陣的知識,李小民忽然啞然失
笑,隨手將晶瑩刃插在地上,身子抖了一抖,散去布在周身的靈力,整個
人沒有半點仙力防禦身體,邁步向陣法中走去。

  這一次,他試探著將腳伸向拒靈陣,果然沒有受到半點阻礙,不由心
下暗歎:這拒靈陣雖然布起來簡易,卻只能擋住靈體,無法擋住身無靈力
的活人。自己現在的樣子,就象一個普通人一樣,那拒靈陣查探不出自己
身上靈力,自然也就擋不住了。

  周長安看他緩步走近,又驚又怒,但見他手中沒有兵刃,惡念忽起,
揮手從腰間拔出一柄長劍,放聲嘶吼道:「惡賊!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
敢闖到我家裡意圖謀害於我,難道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能看穿你的惡行
麼?」

  他深怕李小民說出自己的行徑,因此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揮劍躍過
去,劍光閃閃,直向李小民頂門劈下。

  李小民聽得好氣又好笑,見劍勢劈來,也不放在眼裡,腳下微微一
轉,躲開劍勢,腳步快捷,穿入劍光之中,揮起一拳,狠狠打在周長安小
腹之上。

  周長安只覺一股巨力重擊腹部,痛得慘叫一聲,只覺胃部似要被打穿
一般,一頭撲倒在地,捂著肚子痛苦地滿地打滾,手中寶劍與早就扔到了
一邊。

  李小民揪起周長安,揮拳狠揍,想起蕭淑妃幾乎被他雇來的刺客殺
掉,心中更是惱怒,下手絕不容情,不多時便將周長安打得如同豬頭一
般,身上的骨頭也被打斷了幾根。

  正打得興起,忽聽風姨放聲驚呼道:「公子小心!」

  李小民一聽便知事情不妙,隨手抓起周長安,用力向上一拋,自己飛
身躥出,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如風般滾落到十余步之外。

  轟然巨響在頭頂上空響起,天空中,巨如車輪的閃電轟然擊下,重重
打在飛起在半空的周長安身體上面,頓時便將他的身子轟得四分五裂,到
處飛濺。

  被轟擊的力量波及,李小民落在地上,摔了個灰頭土臉,心中大怒:
這老道如此狠毒,為了除掉自己,連周長安的性命也不顧,竟趁自己無靈
力護體之際,發動天雷,要將自己二人一併擊殺!

  清曇道人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他被四鬼圍住狠殺,身邊圍繞著上百
厲鬼,個個都不是弱手。若不能一舉擊殺李小民,讓眾鬼心神大震,只怕
自己也很難逃走。

  這一記落雷下去,他劍上仙力頓時一弱,被霜姨看出破綻,嗤地一劍
刺出,頓時將他劍圈刺破,靈劍襲體,在清曇道人的悶哼聲中,直刺透他
的衣衫,在他左肩上刺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清曇道人忍痛揮劍擋開,劍勢微微散亂,沙將軍也是趁機揮錘怒擊,
將寶劍擊開一旁,隨即便見大刀劈落,清曇道人雖是飛身退開,也被大刀
刀鋒掠過身子,大腿上頓時鮮血淋漓,血珠灑落地面。

  清曇道人痛得大呼失聲,四鬼見他受傷,精神大振,刀劍重錘,如雷
霆般飛速擊去,圍住清曇道人痛擊不止,直殺得清曇道人劍勢散亂,周身
浴血,猶自揮劍苦戰不止。

  陡然間,聽得一聲清朗斷喝:「都讓開,讓我一劍殺了他!」

  四鬼聞聲迅疾散開,如風吹落葉,動作疾速無倫。清曇道人陡失對
手,倒有些茫然,揮劍四顧,忽見對面一柄利劍,如狂風般劈面刺來,風
中飛射而來的少年,面色冷冽,飛速撲向清曇道人,晶瑩刃利箭般刺
去,」噗」地一聲,刺透清曇道人咽喉,血光迸射。

  清曇道人仰天怒視一眼,手中寶劍脫手,遠遠摔落地面,發出噹啷一
聲大響。

  他的身子,卻不肯倒下,額頭頂門處,突然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
頂門躥了出來,直向天空飛躥而去。

  李小民眼中微現訝色,但見那個小小人影,渾身紅光閃閃,長相卻與
清曇道人毫無二致,看來便是清曇道人苦修多年,練出來的元嬰了。

  自己一劍刺透他的咽喉,這個肉身,清曇道人已經是不能用了。因
此,他只有拋棄自己原來的肉身,以元神逃遁,希望還有修煉大成,報仇
雪恨之日。

  元嬰正在飛速上升,陡然間,一柄巨錘自空狠狠砸落,砰然砸在元嬰
頭頂,紅光四濺。那元嬰被這一記痛擊,整個靈體被砸得碎開,四散飛
射,在空中向四面落去。

  曾將軍早在下面等著,看靈體碎片飛來,什麼也不說,揮手抓住碎裂
元神,不管那半個身子還在掙扎慘叫,硬將它塞到猙獰鬼口中,狠嚼幾
下,硬吃了下去。

  天空中,沙將軍收錘大笑,也不肯落後,巨大身軀如箭射落,在空中
揮手抓住片片碎裂元嬰,塞進口中,以清曇道人多年修煉的修為,來增長
自己靈力。

  地面上的上百鬼衛,歡聲雷動。紛紛沖上天空,到處搜尋著元嬰碎
片,大口吃下去,鬼鬼都是滿面紅光,興奮無比,咧開大嘴,嘶聲大笑。
一時間,鬼哭神嚎之聲,響徹四方。

  眾鬼漫天飛舞,如過節一般喜慶。就連那被天雷擊中,身受重傷的鬼
衛也被頭領向嘴裡塞了一塊元嬰碎片,立時站了起來,精神百倍地仰天長
嘯,興奮之意,表露無遺。

  只有風霜二女嫌髒,皺眉站在一邊,不肯上前參與爭奪。

  李小民也看得有些噁心,走到二女身邊,深深一揖,道謝道:「多虧
風姨霜姨幫忙,不然的話,剛才我恐怕要受重傷了!」

  二女斂袂還禮,淡然道:「公子太客氣了。婢子本是公子下屬,保護
公子,本是份所應當之事。」

  李小民擡眼偷看二女,但見二女相貌美麗,那身穿素服、冷若冰霜的
模樣,更讓人忍不住產生征服的欲望。正要搭訕著和這兩名美女增進感
情,忽聽一陣哭嚎聲自內院傳來,遠處似乎還有巡邏隊向這邊跑來,李小
民心神一清,仰面向天,冷聲喝道:「不要鬧了!快把事件做完,我們趕
快離開!」

  剛才那一陣大鬧,只怕附近各處,都聽得清清楚楚。幸好自己一直帶
著鬼面具,不怕被人看穿真實面目,但若呆的時間長了,對自己沒什麼好
處。

  當下裡,眾鬼在李小民的命令下,使出「百鬼搬運大法」,將周府中
的財寶搬得一乾二淨,得意洋洋地收兵回營。

  待得巡邏隊的官兵們壯著膽子走進周府時,看到的只是滿目瘡痍,到
處都是閃電擊出的坑洞。地面上有兩具屍體,一具是白髮道人,咽喉中
劍,圓睜雙目倒在地上,頭上天靈蓋掀開,露出了裡面的血肉;另一具,
卻是通體焦黑,幾乎看不出那還是個人。

  如此詭異的情景,看得眾官兵面面相覷,恐懼不已。

  那一邊,李小民將得到的財物送回自己的宅院後,還怕有漏網之魚,
索性帶上吃了元嬰,狂性大發的沙曾二將、上百鬼衛,去將周長安雇請的
殺手集團的總壇給挑了,裡面留守的殺手和他們的首領,盡都被斬殺當
場,就連魂魄也被鬼衛們一轟而上,吸食得乾乾淨淨。

  雖然知情者都已絕滅,李小民還是不能放心,便傳令給陳德修,讓他
再買了兩處大宅院,讓雲妃、蕭淑妃分別居住在那兩處宅院中,將她們分
了開來。同時在門口都放下鬼衛保護,並讓買來的丫環們養上惡狗,以保
護眾女不受壞人所襲。

  而原來的這所宅院,只作為李小民秘密藏寶的地方,而再無人居住。
庭院中的地面上,雖然已經經過了清理,但那滿地的血腥之氣,猶是久久
散發不盡。

第四集 第五章 溫婉嬌妻

 宮外的事務越來越多,李小民這幾天忙著給眾女尋找新的住處,買丫
環買狗,幾乎沒有時間呆在宮裡。沒辦法,他只得讓風姨附在僵屍身上,
冒充自己呆在自己在宮中的居所裡,以備檢查。而每天早上,自己的替身
只要去禦膳房轉一圈,讓人看到自己還在宮裡,便藉口出去採買物品,找
個地方躲起來,讓誰都找不著。

  而他的真身,卻是忙著做各種事務,或是在皇宮旺地、陰暗密林中獨
自修煉,將自己這些天因病落下的進境補回來。

  這一天,他在宮中旺地修煉了整整一夜,白天又回到自己住所睡了一
會,想起宮外的美人們,便出宮而去,前去探望。

  雲妃的住所稍近一些,他去那裡看了看,見到雲妃與蘭兒以姊妹相
稱,並恭敬地以妹禮事奉蘭兒,不由心懷大暢,將二女抱在懷裡,好生撫
慰了一番。

  下午時分,李小民午睡起來,放開懷中抱著的兩名美女,騎上駿馬,
馳向蕭淑妃母女所居的府第。

  馳進府門,卻見四處張燈結綵,那些新來的丫環們都在韓馨兒的指揮
之下,將紅緞掛起來,四面牆上貼上大紅雙喜字,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麼。

  李小民心中有些納悶,便揪住韓馨兒,問道:「今天是有什麼喜事
嗎?」

  韓馨兒掩口笑道:「主人,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忘了?」

  「我?大喜的日子?」李小民心下納悶,不及細問,便見韓馨兒已經
急著跑開去佈置府第了,只得滿腹狐疑地走進後堂,想找蕭淑妃問個明
白。

  蕭淑妃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怎麼都找不到。倒是在書房裡碰上了青
綾,坐在書桌邊,以手支撐著面頰,呆呆地發怔。

  李小民走過去,行了個禮,疑惑地問道:「青綾姊姊,你在做什麼?
這府裡,都是怎麼回事?」

  青綾正在側頭想著心事,直想得心中悲苦,忽然聽到他的聲音,慌忙
站起來,拭淚笑道:「新郎官來了!不知道以後,我該叫你什麼好?」

  李小民納悶道:「怎麼你們個個都這麼說!今天晚上,到底是有什麼
喜事?」

  青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淡然道:「父親大人為何還要問我!今天不
是你與家母的大喜日子麼?」

  李小民嚇了一跳,失聲叫道:「誰說的!我結婚娶妻,我怎麼自己都
不知道?」

  青綾低頭冷笑道:「是娶妻麼?月娘姑娘前來說的,好像是納妾
吧!」

  李小民一聽便即明白,仰天大喝道:「月娘,給我出來!」

  空氣中,暗影浮動,嬌俏佳人悄然出現在他們身邊,跪拜在地,掩口
微笑道:「主人,喚奴婢來,有什麼事嗎?」

  李小民雖然是心下感激,表面上還得裝作生氣的樣子,喝道:「說,
你怎麼趁我不在,說些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月娘慌忙跪倒叩首,裝出驚慌的模樣,嬌聲道:「主人,是月娘大
膽,眼見主人與娘娘兩情相悅,卻不能在一起,因此起了糊塗念頭,大膽
撮合主人與娘娘的良緣。何況當初娘娘和公主也都發過誓的,要陪在主人
身邊一生一世,奴婢實在不忍看到二位主子有違誓言,導致天譴,因此才
定下這個主意,求主人寬恕!」

  青綾聽到她把話扯到自己身上,想起當初發下的誓言,不由又羞又
怒,知道母親與小民子的親事,自己是無法阻止,拂袖冷笑道:「父親大
人也不必再斥責月娘了,女兒發下的誓言,將來一定會照做就是。父親大
人什麼時候想要女兒的身子,儘管講來,女兒無有不從!」

  看著她拂袖而去,窈窕倩影消失在書房門外,李小民瞠目半晌,暗自
長歎一聲,知道自己和她的關係,很難再恢復到原來那樣融洽了。

  不過月娘既然已經安排好了這件婚事,自己也不好拂逆她的好意,因
此李小民勉為其難,還是穿上新郎禮服,準備參加月娘為自己準備的婚
禮。

  在韓馨兒服侍他著衣時,李小民看著她嬌俏的臉蛋,忍不住伸手去
摸,調笑道:「馨兒越長越漂亮啦!過幾天,等你主母發了話,就收你進
房,做個通房大丫頭!」

  韓馨兒羞得滿臉紅暈,卻不敢搭話,匆匆地替他穿好大紅新郎禮服,
上下打量一遍,見主人穿好大紅喜衣,更顯得瀟灑飄逸,且多了一層喜
意,不由又羞又喜,跪在地上,恭聲道:「主人,吉時快到了,請主人到
堂上去吧。」

  李小民笑著摸摸她柔滑青絲,邁步出門,到了堂上,看看一群丫環們
正圍在堂下,好奇地看著自己的新主人和新主母結親。

  看著滿屋俏麗丫環,李小民心懷大暢,揮手道:「打賞!今天每人多
發一個月的月俸銀子,拿去買糖吃吧!」

  婢女們歡笑著,跪下叩謝主人的厚賞。她們在新主子這裡拿的月俸銀
子本就不少,比原來的主人給的多出了幾倍,現在一來就拿到了一個月的
月俸,不由暗自歡喜,跟了這麼一個有錢又大方的主子,將來的日子會好
過許多。

  李小民坐在堂上,慢慢品茶,心中有似貓抓,一心想看到蕭淑妃穿著
大紅嫁衣的模樣。

  不知等了多久,才等到了吉時,聽著司禮的大丫環高聲唱誦著:「吉
時已到,請新人上堂!」

  不多時,便見韓馨兒扶著新娘,嫋嫋娜娜地走上堂來,看新娘身穿大
紅嫁衣,金線繡著彩鳳,頭戴鳳冠,上面蒙著大紅蓋頭,雖是看不清面
目,但那誘人至極的性感嬌軀,還是讓李小民一眼便認出,那便是與自己
共度多日、親密無間的絕色美人蕭淑妃。

  李小民強忍著心中歡喜,站起來上前迎接,卻被丫環擋住,將一根大
紅綢帶遞到他的手中,不讓新郎在婚禮上有什麼不軌的行動。

  入鄉隨俗,李小民也只得強忍著心中搔癢,按照司禮大丫環的指示,
拉著綢帶,看著蕭淑妃纖纖素手拉著另一端,神魂飄蕩,已不知自己身在
何處,只是按照司禮丫環的唱誦,和美人並肩跪在地上,叩天拜地,然後
就是夫妻對拜。面對著這一身大紅喜服的佳人,滿心歡喜地拜了下去。

  不管從前不情不願地對美人們拜了多少次,這一次,他卻是拜得稱心
如意,再無一拜,能讓他這麼爽快過。

  禮畢,就要送入洞房了。那些丫環們卻都嬌笑著跑上來,向新主人和
新主母叩拜道喜。

  李小民一手抓住佳人想要躲閃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手裡,揮手笑道:
「今天本公子大喜之日,每人都有賞錢,每人再多發兩個月的俸銀,現
在,都下去喝兩杯喜酒吧!」

  美婢們嬌笑著叩首道謝,想著主人一結婚,自己就能拿到三個月的俸
銀,個個都是心中歡喜,只恨不得主人多結幾次婚才好。

  李小民握著蕭淑妃潔白光滑的小手,呵呵大笑著,挽著她走向洞房。
那裡本是這一處府第中最大最舒服的臥室,被分給蕭淑妃用,蕭淑妃已經
在那裡住了幾天,今天,這房間便要成為他們新婚的洞房了。

  在堂中角落裡,青綾躲在一處屏風後面,看著李小民身穿新郎禮服,
牽著同樣身穿大紅喜服的母親走進洞房,美目中淚光閃閃,貝齒緊緊咬著
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李小民此時已經顧不得理會別的,反正那些丫環新來,也不敢來鬧自
己這個主人的房,只是在心中暗念,把月娘趕走,不讓她在一旁偷看,做
了一回「新人擁上床,媒人拋過牆」的事。

  蕭淑妃坐在新房床上,心頭鹿撞。想著自己今日要與這比自己女兒還
小的俊秀少年結為夫婦,羞慚無地,不知將來該怎麼面對這從前的小太
監、現在的夫君,更不知一向喜歡他的女兒見了自己與他的關係,又將如
何自處。可是身為弱女子,在這男子主宰的世上,也只能任由命運之風,
將自己吹來吹去,不聽他的擺佈,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李小民在新房裡走來走去,借著房中四面燃起的大紅喜燭的光芒,看
著新娘俏生生地坐在新床上,不由越看越愛,只是礙著還有韓馨兒在屋裡
侍候,才沒有直接沖上去,上下其手,先占夠了便宜再說。

  韓馨兒紅著臉在一旁服侍,看著坐在床上的主母,心中好生羨慕,只
望主人不要忘了剛才對自己說過的話才好。

  怔了一陣,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職責,端著託盤走上前去,跪在李小民
面前,請他掀開新娘的蓋頭。

  李小民微笑著,輕輕拍拍她的秀髮,伸手從託盤上拿起一根紅色細
棒,邁步向蕭淑妃走去,站在她的面前,微笑道:「娘子,為夫來了!」

  細棒挑在蓋頭上,輕輕地將大紅蓋頭挑起來,露出了一張絕色驚豔的
美麗面龐。這般豔麗模樣,比之李小民記憶中更美上百倍,讓他不由看得
眼睛都有些直了。

  蕭淑妃微垂臻首,紅透雙頰,嬌羞不已,美目低垂,不敢擡頭看面前
的少年一眼。

  李小民卻不肯放過她,放下手中細棒,伸手挑起她光滑如玉的下巴,
細細打量著她含羞雙眸,見佳人如玉,端麗無雙,不由讚歎道:「果然是
美若天仙,能得到娘子這般神仙眷侶,實在是我的福氣啊!」

  蕭淑妃含羞看著面前身穿新郎喜服的少年,想起從前種種過往,又羞
又又喜又悲,眼圈不由微微泛紅了。

  韓馨兒端著託盤走上前來,嬌聲道:「請主人、主母喝交杯酒!」

  李小民拉起蕭淑妃,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酒杯,拉起蕭淑妃玉手,將
酒杯放在她的手中,順便摸摸小手,自己又端起一杯酒,笑道:「娘子,
我們喝交杯酒吧!」

  蕭淑妃雖是滿心羞澀,沒奈何也只得與他雙臂環扣,喝了這杯酒下
肚。雖然是薄酒,卻也讓她臉色更形紅潤,看得李小民口水暗流不止。

  既然已經喝了交杯酒,再留著個電燈泡就沒有意義了。李小民悄悄使
了個眼色,韓馨兒會意,屈膝行禮,嬌笑著退出門去,小心在掩上門,靠
在門外,心神搖盪,一想到今天夜裡主人會怎麼對待主母,便讓她的小心
肝撲通撲通地跳動不止。

  在屋裡,李小民倒也不在乎韓馨兒是不是在外面偷聽,只是低低地笑
著,將臉湊近蕭淑妃如玉的面頰,直看得她羞得幾欲流淚,才伸出雙臂,
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一邊低頭吻著她的玉頸,一邊向床上走去。

  蕭淑妃仰起頭,輕聲呻吟著,修長玉頸在李小民的親吻之下,陣陣熱
力從體內泛起,弄得她嬌軀滾燙,對今晚將要發生的事充滿了嚮往和恐
懼。

  就象她預料的那樣,李小民將她放在床上,二話不說便來脫她的衣
服。蕭淑妃還未覺得什麼,大紅新娘禮服已經被他快手快腳地脫了下來,
露出了裡面衣衫。

  李小民流著口水,將手悄悄地印在她的酥胸,只覺觸手綿軟,雖是隔
著衣衫,亦可令人銷魂。正要一鼓作氣將她剝光,忽然看到佳人美目微
睜,櫻唇輕啟,低低地叫了一聲:「夫君!」

  這一聲,比之任何仙音都要動人,李小民只覺渾身上下無數毛孔無不
暢快,連忙將耳朵湊上去,興奮地笑道:「娘子,叫夫君做什麼?」

  蕭淑妃玉面緋紅,低聲道:「夫君,讓妾身來服侍夫君寬衣吧!」

  李小民喜不自禁,起床站在床邊,看著玉人從床上下來,滿臉紅暈地
替自己脫去大紅喜服,溫軟的小手碰觸在身上,讓他的興奮不斷地高漲。

  象一切溫柔體貼的妻子一樣,蕭淑妃細心地替他脫去衣衫,緩緩跪在
地上,替他除去褲子,看著他內褲上高高挺起的部位,滿心嬌羞,卻也不
能停下來,一點點地替他除去衣衫,只留下一條內褲,卻再也不敢去脫
了。

  李小民低聲笑著,伸手將她溫軟嬌軀抱在懷中,和她一起上床,三下
兩下,將她剝得如同白羊一般,順手便將手掌印上了她的酥胸,感覺到掌
中豐滿綿軟,亦帶著少女般的柔嫩彈性,隨著自己的動作,在掌中不斷變
形,不由心中大暢。

  低頭欣賞著身下美妙無限的玉體,李小民握住蕭淑妃的玉掌,引著
她,替自己除下內褲,隨即伏上她的身子,與她緩緩地合為一體。

  蕭淑妃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擁著身上少年纖瘦的身子,娥眉微蹙,
被他溫柔地深入自己玉體之內的堅硬弄得喘不過氣來。

  緩緩擡起美眸,看著少年俊秀的面龐,含笑的雙目,蕭淑妃又羞又
喜,想著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兩行晶瑩的珠淚,卻抑制不住地,從美目
中滑落,灑在繡著鴛鴦戲水圖案的喜枕之上。

  接下來的幾天,李小民一直呆在自己的新居之內,每日擁著蕭淑妃尋
歡,似要將自己多日來對她積累的情思盡都痛痛快快地發洩出來。

  這絕色美人,雖是年紀比李小民大一倍有餘,看上去卻極是年輕,兼
之性情溫婉,只道出嫁從夫,自己現在一身倚靠著他,當李小民是終身之
主,對李小民盡心服侍,不管他要自己做什麼羞人的事,也只得咬牙閉目
去做,一切只要侍奉夫君歡喜才好。

  有這樣溫婉美麗的佳人服侍,李小民自然是樂不思蜀,再捨不得離開
了。

  只有一事讓他不能盡興:在交歡之時,蕭淑妃雖是溫柔承歡,卻總是
拼命地咬牙忍耐,或是咬住被角枕巾,死也不肯發出一絲淫聲。大概是生
怕自己的女兒或丫環們聽到,讓自己難以為情。

  不過,這樣倒給了李小民一個機會,每天用盡辦法來挑逗蹂躪她,弄
得她死去活來好幾次,看著她仍在苦苦忍耐著不叫出聲來,讓李小民大感
有趣,驚奇之餘,亦複好笑。

  這一天,他和蕭淑妃幾番雲雨,弄得她玉體如綿,一絲不掛地躺在床
上默默流淚,再也動彈不得。

  李小民倒還好,這些天,他苦練仙術,以蕭淑妃為鼎爐,仙力亦是大
增,神采弈弈,看起來倒更是俊俏了幾分,在床上更是勇猛無比,弄得蕭
淑妃又愛又怕,服侍他時,雖是興奮快樂,卻也生怕服侍得他不夠盡興快
活。

  看著蕭淑妃已經沒有力氣再戰,李小民也不能太強人所難,只得起了
床,用被子遮住她的雪白玉體,在她嬌羞微笑的臉頰上輕輕一吻,自己穿
上衣服,出去喝點粥,來補充體力。

  在院子裡,卻迎面碰到了青綾,正手挽花樹,神色怔忡,象在想著什
麼心事。見他來了,一時不及躲閃,玉容之上,儘是尷尬羞怒之色。

  李小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她,這些天,自己一直躲在房中和她母
親行雲布雨,而她也躲在房裡不肯出來,因此自從自己做了她繼父之後,
就再也沒見過面。現在見了面,也不由有些尷尬。

  不過,李小民自非常人,厚著臉皮上前施禮,陪笑道:「青綾姊姊,
小弟有禮了!」

  看著他陪著小心、嬉皮笑臉的模樣,青綾又好氣又好笑,掩面嗔道:
「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都已經……怎麼還叫我姊姊!」

  李小民深揖到地,正色道:「姊姊在我最孤單的時候,教我讀書寫
字,給我溫暖,不管到什麼時候,青綾姊姊在我心裡,都是我的好姊姊,
是我最親近的人!」

  青綾掩面啐道:「又在胡說!我問你,這些天,你有沒有練字?」

  李小民心中暗道:「這些天,我天天都趴在你母親身上勤奮修煉,哪
有什麼時間練寫字,你這麼說,是想找機會修理我,以報復我上了你母親
的深仇大恨是嗎?」

  他倒也不在乎青綾修理,只要能揭開這層尷尬便好,因此苦著臉道:
「是,小弟這幾日疏於練字,請姊姊責罰!」

  青綾也確實想要找個由頭出上一口氣,見他自己送上門來,便怒斥
道:「書法一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不去好好練字,又跑到這裡
來做什麼?」

  李小民嬉皮笑臉地道:「姊姊,我是來找姊姊教我寫字的啊!沒有姊
姊在身邊,我寫字也沒有精神!」

  青綾聽得心中一動,低下頭,歎了口氣,怏怏道:「母親寫的字,比
我要好,你去跟母親學寫字吧!」

  李小民一聽,心中大感義憤:「你母親陪我練功,現在已經連拿筆的
力氣都沒有了,你還要加重她的負擔,孝心何在?」

  可是這樣的話,又不敢當著青綾的面說出來,只得拉住她的衣袖,苦
苦央求。青綾被他糾纏不過,只得恨恨地在他頭上點了一指,拉著他,向
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青綾先命他磨墨,然後要他寫上五百篇大字,以懲戒他疏
於練字的錯處。

  李小民乖乖地點頭答應,真地開始寫起了大字,經過長期的苦練,現
在奮筆疾書,寫得字也很象個樣子了。

  青綾見他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仍能做小伏低,心中的怨氣也漸漸消
散,站在他的身邊,看他寫的字大有長進,也不由暗暗點頭,把著他的
手,教給他哪筆寫得不對,該怎麼寫才好,待得五百篇字寫完,二人的關
係,竟然融洽了許多,頗有從前在宮中相處時的溫暖感覺了。

  到了午飯時間,韓馨兒來請二人前去用膳,驚奇的目光看著李小民,
對他左右逢源的本領大感欽佩。

  蕭淑妃嬌弱無力地坐在餐桌旁,耐心等待著少年夫君前來用膳。誰知
卻看到女兒與他並肩走進來,不由又驚又羞,慌忙站起來迎接,卻因在床
上耗力過巨,雙腿無力,身子一歪,幾乎跌倒。

  李小民眼明手快,慌忙上前扶她的嬌軀,習慣性地在香臀上輕捏一
把,忽然想起青綾還在身邊,立即收回手,做賊心虛地看向青綾,生怕她
發怒。

  那在他身邊走進來的清麗文雅的才女卻是視而不見,走到餐桌邊坐
下,淡然笑道:「母親,小民子,馨兒今天做的菜這麼好,你們怎麼不來
吃飯?」

  李小民見她不怪罪,心中狂喜,慌忙答應,扶著自己嬌弱無力的娘
子,走到桌邊,坐下來一同用餐。

  蕭淑妃玉容之上,又驚又羞,見女兒一副淡淡的模樣,似是已經不把
這幾天的事放在心上,芳心暗自喜悅,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微笑著,陪
著他們兩人,一同用餐。

  這一次用餐,三人之間的感情,卻融洽了許多,漸漸地,就像是在宮
中之時,李小民跟青綾學完讀書寫字之後,三人坐在一起用飯時的溫柔情
景了。

  只是,他們都注意不提到三人現在的尷尬關係,李小民對青綾恭恭敬
敬地以「姊姊」相稱,青綾也毫不客氣地直呼他為「小民子」或「小
民」,只有蕭淑妃不敢叫他的名字,也不好當著青綾的面稱其為「夫
君」,對他說的話中,都含含糊糊,不敢帶任何稱謂。弄得李小民心頭暗
笑,一邊吃著飯,一邊悄悄地在桌下摸弄她的美腿香軀,蕭淑妃雖是羞
懼,卻也不敢躲開夫君的愛撫,只能強自淡雅微笑著,在女兒的眼皮底
下,任由他輕薄了。

  大唐最尊貴的女子,高高地坐在華座之上,線條優美的朱唇邊,帶著
一絲迷人的微笑,不怒而威,淡淡地看著下麵俯首跪拜的俊秀少年。

  李小民恭恭敬敬地叩拜完畢,聽得上面的美女輕啟朱唇,淡淡說了一
聲:「免禮!」這才爬起來,小心地站立在一旁。

  溫柔悅耳、亦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擡起頭來,
讓本宮好好看一看!」

  李小民聽話地擡起頭,小心地打量著上面的美女。但見她身穿大唐皇
后莊重華麗的服飾,襯得她明眸皓齒,美豔至極,在華服之下,隱隱浮現
的性感嬌軀,更是弄得李小民虛火上升,產生了一絲太監對皇后不應有的
感情。

  在寶座之旁,還有一個座位,上面坐著一個爽朗美女,看上去和周皇
后一樣,都是二十餘歲的模樣,其年輕美麗,比之李小民藏在家裡的美嬌
娘也不遑多讓。

  李小民一邊回憶著自己今天早上和蕭淑妃幾番雲雨,弄得她香汗淋
漓、嬌軀無力的旖旎情景,一邊暗自意淫,只希望有朝一日天從人願,讓
自己將這一對宮中最尊貴的美女弄到床上,讓她們再度和蕭淑妃做同命姊
妹,一起侍奉自己這位傑出的太監。

  想起從前在網站上,那些寫意淫小說的作者,又有哪一個能象自己這
麼敢想,低頭站在皇后和貴妃的面前,就敢盤算著弄她們上床?想到這
裡,李小民不禁飄飄然,大歎自己才是這個世界意淫小說的鼻祖,在這裡
過上幾千年,待得網路發展起來,那時的小說作者,都要奉自己為祖師爺
了。

  周皇后坐在上首,看著這相貌俊美的小太監眼神靈活,一雙漆黑的眼
珠不住地打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不由心中好笑,微笑道:「妹妹,這
就是你說的那個會仙術的小太監?」

  坐在一邊的秦貴妃微微躬身,恭聲道:「是。娘娘不要看他年紀幼
小,卻已經是修煉了多年,上次若非他出手相助,只怕長平已經不幸
了。」

  周皇后鳳眉微挑,感興趣地看著李小民,微笑道:「哦?如此的話,
本宮倒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李小民慌忙拜倒在地,恭聲道:「皇后娘娘,小人不敢當娘娘謬贊。
小人世受皇恩,又在宮中為奴,娘娘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小人定當效
犬馬之勞!」

  周皇后點頭微笑道:「你倒乖巧。不錯,本宮宣你來,正是有事要你
去做。」

  李小民雖然不知道她要自己做什麼,也猜出她是要利用自己會仙術這
一條,來派自己做些困難的事。當下裡滿口應承,道是不論多麼困難的
事,只要娘娘發話,他也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周皇后被他逗得掩口嬌笑,一絲嫵媚的氣息從她玉體上散發出來,她
威嚴的氣質頓時消散,變得誘人至極,弄得李小民眼中閃閃發亮,慌忙低
下頭,不敢多看,免得被這性感皇后誘得現了原形,那就很危險了。

  周皇后笑了一陣,收斂笑容,重新恢復了不怒而威的莊重儀態,淡然
道:「你在宮中,可曾聽說宮外有鬧鬼的事麼?」

  李小民搖搖頭,態然自若地道:「小人每日裡忙著管理宮中禦膳房事
務,未曾留心聽這些消息。」

  周皇后輕歎道:「你既不知,待本宮說與你聽。前些日子,太子妃的
舅舅,萬禦史家先是遭了大災,被一群惡鬼所襲,家中男子被殺戮一空;
接下來,又是望陵太守家遇了鬼,本宮的遠房侄子不幸被鬼所害,家中財
產,亦被洗劫一空。這幾天,城中各處富戶家中,不斷鬧鬼,不但殺人害
命,還洗劫財產,城中上下遭災之家,苦不堪言。滿金陵城,人心惶惶,
已經有百姓拖兒帶女,逃出金陵,到遠方去投親靠友了!」

  李小民聽得大驚。前面兩條,他親自帶鬼做的,自然知道得一清二
楚;可是後面的越聽越不對勁,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難道說,是自
己部下的鬼衛,趁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去做下這些勾當麼?

  他在心中呼喚月娘和林利,向他們問個究竟。林利慌忙跑去廢殿詢問
了二位將軍,又回來用傳心術稟報主人,道是這些天來,所有鬼衛與風霜
二女,都護著靈寶公主在宮中修煉,除了負責護衛幾位主母的鬼衛,其他
上下鬼等,都未曾出宮,自然也對此一無所知。

  周皇后見他一臉茫然驚訝,不由歎道:「不要說你聽了驚訝,就是本
宮,初聽此事,也是不敢相信。想當初,我金陵城在龜山派仙師護佑之
下,何曾有這等怪事;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龜山派陡遭大劫,亂象便現,
皇上因聞聽這些怪事,受驚不小,身染微恙,臥病在床;現在我大唐已經
是風雨飄搖,難有平靜之日了。」

  說到這裡,她自己也覺失言,不該向這小太監說到這等國家大事,輕
咳一聲,正色道:「現在,我欲委派你為捉鬼法師,出宮前去捉鬼鎮妖,
位列五品職銜,你可願意麼?」

  李小民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恭聲道:「娘娘有命,小人自當遵
從。更得娘娘賜與官爵,此誠天高地厚之恩,小人有生之日,必當鞠躬盡
瘁,以報娘娘大恩!」

  周皇后微笑點頭,又道:「丹陽王李熊也請來了一位法師,道是可以
捉鬼降妖。只是那老道一身陰森鬼氣,目現邪光,讓本宮一看便即生厭,
你出宮去鎮壓邪鬼,定然不會輸給他,是麼?」

  她用淡淡地口氣道來,其中寓意,李小民聽得明白,恭敬地叩首道:
「小人明白,請娘娘儘管放心,小人是皇后娘娘派出宮去辦事的,絕不會
給娘娘丟臉!」

  周皇后見他會意,不由微笑起來,一揮玉手,淡然道:「去吧。先賜
你五千兩紋銀,採買一切辦法事的器物。以後若哪里有厲鬼作祟,我會派
人通知你前去鎮壓。若有什麼需要用的物事,儘管去找內宮總管,只要宮
中有的,儘管你用。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才行,知道了麼?」

  李小民恭敬地向這位便宜嶽母叩頭拜謝,又向旁邊另一位美豔嶽母叩
頭道別,小心地退出了房間。

  看著他飄逸的身影遠去,周皇后微蹙娥眉,轉頭看向秦貴妃,溫聲
道:「妹妹,你看這小太監可能完成任務麼?」

  秦貴妃面現擔心之色,搖頭苦笑道:「回稟娘娘,臣妾不知。現在臣
妾只是擔心他修煉不足,鬥不過那許多惡鬼,反送了性命。」

  周皇后輕歎一聲,淡然道:「丹陽王咄咄逼人,借著陰山派的威勢,
欲行奪位之謀。可惜我們並不識得什麼修仙門派之人,一時找不到強援,
也只有暫時借助這小太監的力量。他本是宮中奴才,一身都是屬於皇家
的。便是為皇家送了性命,也是理所應當。妹妹不要太過憂心了。」

  秦貴妃低頭不語,卻有一聲幽幽的歎息,自她朱唇中,輕輕地散發出
來。

第四集 第六章 萬鬼大陣


  馮大柱,是一個鐵匠。

  確切地說,在二百年前,他是一個鐵匠。

  那個時候,馮家打鐵鋪,在金陵城中,是數一數二的好手藝。就連軍
隊也常常在他的鋪子裡面,訂做大批兵器,讓馮氏打鐵鋪,迅速地發展起
來,成為了一個大的打鐵鋪。

  但這一切,都在一個將軍來到他的店裡,看到他美貌的娘子之後,發
生了極大的變化。

  那一天,當他看到娘子的屍首橫于房中,憤怒地沖出去找仇人拼命地
時候,卻被一群早就準備好的兵丁圍攻,將他和打鐵鋪中的弟子都抓了
去,關進大牢,控告他們私藏兵器,準備謀反。

  負責審案的官員,卻是那將軍的好友,不由分說,便定了他們一個謀
反大逆之罪,不待秋後斬決,便悄悄地在飯中加了毒藥,將他連同十五個
弟子,一同毒死在死囚的牢房裡面。

  他本是冤死鬼,尚未到壽數年限,死後怨氣沖天,化為厲鬼,領著一
眾冤死的弟子,衝破法師在牢中鎮壓的符咒,闖入那將軍的宅中,憤然索
命,將那將軍一家大小數十口,盡皆害死,連那審案的官員也未曾放過,
端的是殺人如麻,在金陵城的厲鬼之中,也排上了字型大小。

  犯下了這等滔天大罪,便是厲鬼也擔當不起。自此馮大柱也不敢去地
府報到,壽數終了時,仍是混跡人間,帶著一眾弟子遊來蕩去,也收了不
少小弟,佔據了城中一小塊地盤,偷食享受人家的供奉香火,時而與別的
鬼魂發生爭鬥,只是不敢再謀害人命,以免遭到地府注意,派出陰兵來剿
殺他們這一支野鬼組織。

  這一天夜裡,不知為什麼,馮大柱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聲音
在遠處召喚著自己,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向那個方向去。

  他心知有異,暗暗抵抗著想要離開自己地盤的想法,卻沒有注意到,
自己部下的弟子,已經悄悄地一個個地溜出去了。

  當他注意到時,最後一個弟子正在目光呆滯地向外面飄去。馮大柱大
吃一驚,知道自己的部下都中了迷咒,這一去,不知還能不能回來。

  心神一分,他立時也被咒語所迷,迷迷糊糊地出了地盤,直向城南飄
去,一直飄到城南亂葬崗中,靈氣逼來,方才清醒,茫然四顧,但見自己
已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陣法之中,身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鬼魂,有些還是
熟面孔,都是在金陵城中稱王稱霸的角色,帶著部下小弟,惶然相對,不
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陣法,占地廣闊,據著亂葬崗四處地形,成八卦之形,八面四
方,到處都有無數鬼魂困在陣法之中,擠得挨挨擦擦,鬼挨鬼,鬼擠鬼,
雖然也有清醒的鬼魂想要逃出陣法,卻是來得去不得,一飄到陣法邊緣,
便有黑氣迎面湧來,將他們封回陣中。

  馮大柱心知不妙,慌忙在陣中到處搜尋,找了幾十個部下,聚攏在一
起,又和熟識的團夥首領打了招呼,到處尋找破陣的關鍵,和設立陣法的
高人。

  不多時,但見一個瘦小枯乾的老道士出現在八卦陣的中央,高居山崗
之上,舉目環顧,望著無數被困於大陣中的鬼魂,仰天大笑道:「好好
好,果然是金陵旺地,隨便一召,便有上萬遊魂野鬼前來報到!只可笑龜
山派的蠢驢,空在寶山不知伸手撿拾,簡直就是捧著金碗討飯吃,愚昧啊
愚昧!」

  馮大柱當然知道龜山派的威名,當初施咒鎮壓他們的便是龜山派的法
師。幸好那是龜山派一個不入流的小徒弟,法力不強,但饒是如此,那符
咒也讓馮大柱困了多日才衝破逃出,因此對龜山派法師一向是又敬又畏。
如今聽得那老道士對龜山派如此不敬,又顯然是他設下了陣法騙自己前
來,不由又怒又怕,猜不出這賊道是什麼來歷。

  道人此言一出,那些清醒些的厲鬼都面現怒色,嘶吼著向道人撲去。
怎奈道人似是有備而來,周圍數十丈處,似是布下銅牆鐵壁一般,厲鬼一
旦沖到那處圓弧上,便盡皆被彈了回來,靈體劇震,都受了不小的傷害。

  道人輕甩拂塵,怡然微笑道:「一眾小鬼聽了:吾乃陰山派長老,大
唐皇帝恭請來的法師,東魁子是也!今日奉了皇命,前來收伏爾等,爾等
可有不服麼?」

  馮大柱眼見他這般法力,自己顯然是無法與抗,當下沈吟不語。一個
與他熟識的厲鬼頭領卻已經暴跳如雷,放聲大叫道:「不服,不服!你這
賊道,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想騙我們去替你當鬼奴賣命,爺爺死也不
從!」

  東魁子臉色一沈,手指輕彈,未見他做什麼動作,便見那厲鬼腳下一
股火焰自泥土中躥了出來,騰地一下,將化為萬丈烈火,頓時將那厲鬼和
他身邊數名遊魂捲入其中,在眾鬼的嘶聲慘叫中,不過剎那之間,火散煙
消,那幾個鬼魂,已經是魂飛魄散,一點渣子都未曾留下。

  東魁子露了這一手,滿山遍野的上萬鬼魂,盡皆膽戰心驚,擠在一起
微微打顫,用恐懼的目光看著他,無鬼再敢發一言。

  東魁子微微一笑,他費盡心機,設了這萬鬼大陣出來,在陣中的靈
體,自是任由他處置。只要他心念一動,地獄真火便即可自陣中發出,燒
光不聽話的野鬼。

  他伸手一指,沈聲道:「本仙師法力高強,既來到金陵,便當還金陵
百姓一個清平世界!爾等可速速歸降,以免本仙師一怒,爾等玉石俱焚
矣!」

  眾鬼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馮大柱大著膽子越眾而出,拱手道:「請問
法師,要我們這些小鬼做些什麼?」

  東魁子微笑著,伸手一指不遠處一個黑光籠罩的圓陣,道:「只要你
們進入那一處陣法,便可成為本仙師忠心的部下,本仙師當會待爾等如手
足一般,絕不虧待!」

  馮大柱看向那處陣法,但見那陣法位於八卦大陣中心附近,黑霧瀰
漫,將那陣法籠罩住,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光景,當下沈吟不語。

  他部下一個弟子見了東魁子如此本領,心生怯意,湊到他身邊,低聲
道:「師父,不如讓弟子去試上一試?」

  馮大柱微一沈吟,點頭道:「也好,你先去吧,一切小心!」

  那弟子答應一聲,飄身飛出,向東魁子行禮道:「仙師,小鬼願入陣
一試!」

  東魁子微一皺眉,對只有一個小鬼進陣而微有不滿,卻還是呵呵笑
道:「也好,你既肯做本仙師的忠實部下,我自會好生待你!」

  那弟子施了一禮,飄然飛向黑霧之中,只聽得一聲悶哼,他的靈體迅
速被陣法吸收進去,九轉輪回,緩緩自裡面飄出,靈體已經化為了黑色,
面色呆滯,緩緩飄向東魁子,站在他的身後,不言不動。

  馮大柱看得驚訝,凝神盯向那弟子,忽然失聲叫道:「小刁!你的靈
識,已經被洗去了麼?」

  小刁緩緩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用陰森森的語氣說道:「師
父!仙師法力通天,師父還是早些歸順,免得魂飛魄散,永世不能超
生!」

  馮大柱又怒又怕,渾身顫抖,憤怒的目光看向東魁子,顫聲道:「法
師,你要我們歸順你,為什麼卻要洗去我弟子的靈識,讓他成為了一個無
知無識的傀儡鬼!」

  東魁子面色一沈,喝道:「胡說!本仙師妙法,豈是你們這些小鬼可
以領會的!若歸順於我,將來的好處多著呢!爾等還不快快歸降!」

  他的拂塵一掃,指向四方野鬼。群鬼盡皆面現怒色,卻無鬼敢於與他
爭競,當下都默不作聲,用沈默來表示抗議。

  東魁子等了一陣,見無鬼應聲,心下惱怒,喝道:「今日到此,已經
由不得你們!風來!」

  他拂塵一揮,指向巽位。那一處,狂風陡起,將八卦陣中巽位中困住
的眾鬼吹得東倒西歪,慘叫不止。

  狂風起處,初時還是四面亂吹,後來便有了方向,將巽位中的近千厲
鬼,盡皆吹向那烏黑圓陣。群鬼雖是拼盡靈力抵擋,卻如何擋得住萬鬼陣
的法力,被狂風吹得逐一向那處陣法飄去,只有少數幾個靈力強大的厲
鬼,才擋得住這狂風勁吹,勉強飄向別處,沒有落入那處由東魁子精心布
下的洗靈陣中。

  近千鬼魂,在一聲聲不甘的慘叫聲中,被洗靈陣一一吸入裡面,不多
時,又一一從裡面無聲地飄出,身上已經如黑炭般黯淡,落在東魁子身
後,默然不語,看上去像是一排排的泥雕木塑一般。

  遠處群鬼看得心驚膽戰,俱都驚怕不已,紛紛向後面躲去,卻被萬鬼
陣鎖魂陣法擋住,無法逃遁。一時淒厲鬼叫,響徹亂葬崗上。

  東魁子仰天大笑,心中興奮莫名。如此多的鬼魂,都鎖在自己陣法之
中,這一次,自己的收穫不可謂不大。果然是天下有名的旺地兼陰宅,金
陵城中,竟有如此多的鬼魂未曾前去投胎,實是大出他的意料。此等意外
之喜,足以讓他慶幸萬分。

  想到這裡,他就暗暗得意自己的佈置。雖然來得晚了些,但自己在安
排好門中事務之後,便即趕來金陵,成功地和丹陽王李熊搭上了線,雙方
一拍即合,借用李熊的勢力,又在金陵城中搞出了幾起鬧鬼事件,借此成
功地向李漁申請到了法師的身份,因此才能在這亂葬崗上,借用軍隊的力
量,以鎮鬼之名,布下這等龐大的陣法。若非門中各位高手都在和龜山派
的拼鬥之中,被垂死反撲的龜山派各名宿擊傷,不得不回去休養,這般好
事,也未必會落到自己頭上。

  只是,比自己早來一點的師兄卻是死得莫名其妙,這讓東魁子隱隱有
些狐疑,不知道他是不是詐死,趁機把拐來的皇妃弄到隱蔽之處享用了。

  他也曾去挖掘被賜死的蕭淑妃的墳墓,果然發現裡面空無一物,屍體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現在想來,多半便是被那個酷愛煉製僵屍的師兄弄
到自己的洞窟裡面悄悄煉製去了。

  想到這裡,東魁子不禁暗自冷笑。不過是一個優質的僵屍加上一個美
人鼎爐,又哪里比得上自己,只是小小地借用了一下南唐軍隊的力量,就
弄到上萬鬼奴可供役使,這般強大的實力,又豈是門中各位師兄弟可以比
得上的?

  現在,他已經把那些礙眼的南唐軍隊都趕走,這裡只有他的心腹鬼
奴,俱都消失了神智,只待萬鬼陣中鎖的鬼魂俱都被洗靈陣煉化,自己的
實力,便可變得強大至極!那時便是借萬鬼之力,控制金陵城,也不是不
可能的事情!

  正在仰天狂笑、樂不可支之際,陡然間,空中風雲陡變,一道巨大的
閃電自空落下,轟然擊落在他的頭頂,震天動地的巨響聲中,東魁子被這
一擊打得無影無蹤,剛才站著的地方,只有一個大坑留下。

  群鬼一見,大驚大喜,都鼓噪起來,拼命地撞向萬鬼陣週邊,想要趁
機逃出。誰知東魁子雖然消失,萬鬼陣卻未被破,群鬼直撞得頭破靈泄,
仍是沒有一個能成功地逃出萬鬼大陣。

  在那大坑之處,忽然發出一陣呻吟之聲。一隻烏黑枯瘦的手,如同鳥
爪一般,從坑下伸出來,扒著大坑邊沿,緩緩爬了出來,眾鬼定睛看去,
卻是一個枯瘦的身子,渾身上下,烏漆麻黑,恍若窮得穿不上衣服的非洲
難民一般。

  那黑人費力地站起身子,手執一根掉光了毛的拂塵柄,張開嘴,露出
焦黃的牙齒,費力地道:「是哪里來的小輩,敢來偷襲本仙師?」

  遠處的山崗上,一道白影緩緩而來,眾鬼訝然看去,但見那人,卻是
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郎,年約十四五歲的模樣,生得齒白唇紅,俊美至
極,偏偏身上仙力流轉,強大得令群鬼吃驚不已。

  他手執一柄裝飾華美的摺扇,動作灑脫自如,緩步走上亂葬崗,毫無
阻礙地踏入萬鬼陣,一直走到近前,手中摺扇輕揮打開,淡然微笑道:
「是小爺我!」

  東魁子瞪大獰惡的雙眼,惡狠狠盯了他半晌,嘶聲道:「你是何人,
為何偷襲本仙師?」

  李小民手中摺扇輕輕扇了兩下,微笑道:「小爺乃是皇后娘娘親自指
派,奉了朝廷冊封的捉鬼法師,因金陵城中鬧鬼,因此前來鎮壓厲魂。經
過本法師多方查證,探查出近來金陵城中所有鬧鬼事件,都是你一手策
劃,本法師重任在身,特此前來,捉拿你歸案,以安城中百姓之心。」

  東魁子大怒,也懶得解釋前兩件案子不是自己做的,揮動烏黑拂塵
柄,冷喝道:「大膽小子,敢來捋虎鬚!來鬼啊,把他給我拿下!」

  隨著這聲嘶吼,在他身後,上百厲鬼在空中浮現,都是他煉製多年、
優選劣汰,精選出來的強悍鬼奴,個個手持刀棒,窮形惡象,讓人望而膽
寒。

  拂塵向前一指,上百厲鬼同聲嘶吼,各舉靈刀瘋狂沖上前去,便要將
李小民打翻在地,擡上來交與東魁子處置。

  李小民夷然不懼,冷笑一聲,在他的身後,三百鬼衛,轟然出現,個
個滿臉殺氣,刀劍如林,望著衝殺來的上百厲鬼,冷笑不止。

  那百餘厲鬼,都已被東魁子煉得失了神智,見敵方鬼多勢眾,也不害
怕,各自嘶吼著沖向前方,直奔李小民而去。

  李小民手一揮,三百鬼衛,瘋狂呼嘯而出,如狂風席捲,迅疾無倫地
撲到厲鬼群中,放手砍殺起來。

  一時間,丁當之聲大作。雙方各使靈刀,狠命拼殺,直殺得天昏地
暗,日月無光。

  旁邊被鎖住的近萬鬼魂,見這些厲鬼都是如此強悍,遠勝己方,都看
得目瞪口呆,恐懼不已。

  沙將軍手持巨錘,放聲狂吼,沖入厲鬼群中,靈錘狂猛揮動,狠狠一
錘,便將一名厲鬼打得魂飛魄散,張大鬼口狂吸,將他碎裂的魂魄吸入大
口,精神倍增,大步沖上前去,巨錘狂揮,錘下被砸碎的厲魂,不計其
數。

  另一邊,曾將軍也不肯示弱,手中靈刀揮動,嗤嗤連聲,鋒銳無雙的
靈刀霎時將數名迎面沖來的厲鬼攔腰斬斷,慘叫一聲,就此魂飛魄散,倒
讓後面沖上來的鬼衛撿了便宜,爭搶著將厲鬼靈體塞入鬼口,以助己方修
煉。

  兩名將軍,各率親兵,自左右兩翼衝殺進去,霎時便將厲鬼陣勢衝
破,斬殺厲鬼無數。那些厲鬼卻都消失了神智,雖見同伴慘亡,卻也不肯
後退,仍是拼命爭先,被那些修煉了三百年的鬼衛們圍住狠殺,紛紛被靈
刀劈中,消散於空氣之中。

  在後方,一身漆黑的東魁子大驚失色,想不到敵人如此強悍,部下竟
有如此多的厲鬼,比之自己部下鬼奴還要厲害。自己一門,本以為除了龜
山派,便可在南唐稱王稱霸,誰知在金陵城中,藏龍臥虎,竟還有這等強
悍的對手,不由讓東魁子頭上冷汗直冒。

  按理來說,這裡本是他布下的萬鬼陣,只要心念一動,地獄真火自地
下躥出,便可將敵方厲鬼捲入火海之中。誰知那少年甚是奸猾,似是認出
了他布的陣勢,趁著自己不防之際,以一道閃電擊毀了自己陣法的關鍵所
在,讓萬鬼陣只能鎖住近萬鬼魂,卻不能摧動陣法的攻擊能力,連洗靈陣
都無法再操控自如。現在人手不足,又無暇再佈陣法,不由暗暗叫苦。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對上,便不能後退,東魁子沒奈何,只得一揮拂塵
柄,喝道:「都給我上!殺光了敵鬼,給你們自由!」

  那些新被洗靈陣煉化的近千鬼魂,靈智初失,聽了他的命令,也都亂
哄哄地沖上前去,仗著鬼多勢眾,將三百鬼衛,盡皆圍在當中,揮動鬼
爪,向鬼衛們撓去。

  此時,先前那上百厲鬼已經被鬼衛們合力誅殺了大半,這一支生力軍
沖進戰團,卻未曾改變戰場的局勢。修煉了三百年的厲鬼,哪里將這些新
進的小鬼們放在眼中,曾將軍一鬼當先,揮動大刀闖進鬼魂群中,大刀漫
天揮舞,嗤嗤聲中,無數鬼魂都被靈刀砍碎了肢體,消散於空中。

  東魁子看著局勢不妙,心中暗怒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若不是
和龜山派的雜毛們鬥了個兩敗俱傷,本道爺法力未複,哪會將你這小輩放
在眼中!也罷,先暫時退卻,只待將來養足了精神,再來取你這賊子性
命!」

  既打了腳底抹油的主意,東魁子也不說什麼,扭頭便走,大步奔行,
只是剛才被那一記閃電偷襲,體內電流狂竄,靈力不能運用自如,因此奔
跑起來,腳下磕磕絆絆,跑得不是很快。

  他一邊跑,一邊小心提防,生怕頭上再落下閃電。他卻不知,剛才那
一下閃電,已經是竭盡李小民所能,初學乍練的五雷正法,已經不能再擊
下第二道閃電了。

  正在亡命奔行,忽然間,眼前一花,一個俊秀少年突然出現在面前,
冷笑道:「陰山賊道,哪里走!你那些師兄弟們都哪里去了,為什麼只有
一個人在這裡?」

  東魁子心下恐慌,卻不肯服軟,指著李小民大罵道:「小子!你完
了!我陰山派人才輩出,我不過是來打前站的,只要我陰山派中弟子養足
了精神,前來金陵,定教你金陵一城,萬鬼橫行!」

  說著話,他舉起拂塵柄,狠狠向李小民頭上劈落,就要用這小小的拂
塵,將李小民頭顱敲碎!

  李小民微微一笑,晶瑩刃迎上前去,巨響聲中,整個人被擊得向後倒
飛,不由咦了一聲,對東魁子被五雷正法擊傷後,仍有餘力反擊驚奇不
已。

  只是這般力量,還不足以將他擊傷。李小民揮劍而行,如風般迫近東
魁子身邊,一劍刺出,劍尖直指他的咽喉。

  東魁子咬牙切齒,舉起隨身多年的拂塵,東擋西殺,與李小民鬥得不
亦樂乎。

  在後方,三百鬼衛如砍瓜切菜一般,放手大殺那些失了靈識的鬼魂,
不多時,便將他們殺得乾乾淨淨,剩下的便是打掃戰場,將尚未消散的靈
力吞吃乾淨,以補充自己的消耗。

  東魁子聽得後面鬼魂慘叫聲漸漸變弱,心中恐懼,知道新老部下已經
死傷殆盡,面前的敵人卻是越戰越勇,今日只怕自己討不了好去。

  他狠狠一咬牙,拼力打出一招,逼開李小民,縱身飛退,放聲喝道:
「看本仙師絕招!萬鬼爆!」

  他手中掐動法訣,口裡念念有詞,正要用自己對萬鬼大陣最後的控制
力,讓所有被鎖住的鬼魂爆體,以此強大的衝擊力,擊傷闖進陣中的鬼
兵,突然身後勁風襲來,兩道如霜刀劍,自後心刺進,直透前胸。

  東魁子口中咒語,陡然停下,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透出的靈刀,
痛苦地悶哼一聲,額頭處,天靈蓋開,一個渾身漆黑的三寸道人,縱身飛
出,直向天空飛去。

  李小民就在前方,哪肯讓他的元神從容逃走,當下斷喝一聲,手中打
出靈符,金光現處,掠過長空,轟然擊在那黑人身上,擊得它大聲尖叫,
一頭摔落地面。

  尚未落下,如飛趕至的曾將軍便已揮動大刀,狠狠一刀將它削為兩
片,一口便將上半截吞進了血盆鬼口之中,然後捧著還在拼命踢打著雙腿
的下半身,恭恭敬敬地送到李小民面前,請他享用。

  看著那漆黑的半截身子,兩條乾瘦細腿還在曾將軍掌中亂踢,李小民
看得噁心,扭頭不理,搖手作嘔道:「你喜歡吃,自己拿去!」

  曾將軍一番好意,倒討了個沒趣,訕訕地走回來,看著風霜二女正將
刀劍自老道乾癟的身軀上拔出來,討好地走過去,笑道:「二位姑娘,剛
才殺了賊道,你們功勞最大,吃點東西,補補身子吧!」

  兩位美女翻翻白眼,退到一旁,不肯理他。沙將軍卻從旁邊躥出來,
揮手奪去,大笑道:「承你厚情!」一仰脖,便將那兩條腿塞進了自己嘴
裡,有滋有味地大嚼起來。

  曾將軍扁扁嘴,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道:「你欠我一次!」走回去,
看望自己部下鬼衛,是否有什麼損傷。

  點了一遍數,倒沒有少什麼鬼,雖有損傷,也都靠吃敵鬼的靈力補充
過了,基本上還是占了個大便宜。

  李小民緩步走到萬葬崗頂,朗聲喝道:「眾鬼聽了!吾乃大唐捉鬼法
師是也,皇后有命,要我掌管金陵鬼界。爾等既在金陵為鬼,當奉我號
令,不得有違!」

  群鬼見東魁子已死,心中大快,可是也不願奉此人號令,當下就有鬼
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你是何人,竟然口出狂言,我們逍遙自在慣了,
才不會聽你的命令!」

  李小民也不強鬼所難,仰天大笑道:「既如此,我便離去!反正爾等
困在此處,也不會再給金陵城中百姓添什麼麻煩,就在此待到萬劫之後罷
了!」

  說罷,李小民飄然下山,率領部下鬼衛揚長而去,只留下近萬鬼魂,
大眼瞪小眼地在陣中困坐,卻不能象他那樣,擁有強大法力,可以從容破
陣而去。

  下得山去,李小民找了附近駐軍的將領,將周皇后給自己的任命書交
與他看,只道自己奉了聖命,立下法陣,將金陵城中作怪的厲鬼盡都鎖於
此處,駐軍可將此處山中封鎖,不可讓人畜經過,以免被山中惡鬼所害。

  那將領看任命書有著可以指揮附近官吏、軍隊,便宜行事的字樣,不
敢有違,一一應諾,按照他的吩咐,在山外四處立於木牌,寫上警告的字
樣,並派出所有士兵,守住各處道路,將亂葬崗團團圍住,不許人經過。

  金鑾寶殿之上,眾官肅然而立。寶座上,卻未曾坐有天子,只在珠簾
之後,一個麗人身穿皇后禮服,靜靜地坐在那裡。

  因為皇帝李漁最近因為一連串的鬧鬼事件嚇得病了,臥床不起,因此
便命皇后監國,處理一應事務。

  在別國,皇后監國之事,都很少有過。但在南唐,卻是歷史悠久,自
第一代帝皇李知浩開始,歷代都曾有過這樣的事。

  想當初,李知浩在率軍反叛,害了吳帝一門之後,心中有愧,生怕冤
魂索命,不久便即病倒,好好停停,能上殿理事的時間並不多。幸好他的
元配夫人,南唐第一任皇后聰慧果敢,親自代他處理朝廷大事,辦事井井
有條,深得大臣們敬重,以她英明的手段,將尚未平靜的軍心民心安撫下
來,並發展農業生產,讓百姓吃飽穿暖,這才有了大唐三百年的太平盛
世。

  從那之後,歷代唐皇在生病時,都有可能委派太后、皇后或是太子監
國。因此,每一代的皇后,都要有靈活的政治手腕才行,而本朝的周皇
后,乃是當朝左相周泰之女,素習政事,又有其父率領無數門生弟子輔
佐,在李漁病重時穩定朝局,也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她的兒子,當朝太子李照,因為天生懦弱,一向不被百官們看
好。便是讓他監國,多半還是要聽母親和外祖父的,倒不如直接讓周皇后
監國來得好些。

  此時,周皇后坐在珠簾後,贊許的目光看向金鑾寶殿上站立的俊秀少
年,芳心大慰,自喜沒有看錯人。

  李小民身穿五品官員的朝服,手執象牙笏板,微垂雙目,謙虛地道:
「微臣托皇后娘娘洪福,已將金陵城中作亂的上萬惡鬼,以鎖靈大陣,困
在城外亂葬崗處。只待百日之後,便可將群鬼煉化,令其不敢為惡。望娘
娘發下旨意,將亂葬崗團團封鎖,不讓人畜進出,以免惡鬼趁亂逃出,危
害百姓。」

  接著,他又輕歎一聲,道:「只是另一位前來捉鬼的法師東魁子,不
慎被群鬼攻擊,死於非命。還望娘娘能予以厚葬,不要讓他暴屍荒野。」

  周皇后含笑點頭,鳳目斜睨持笏站在殿上、臉色鐵青的丹陽王李熊,
微笑道:「丹陽王請來的法師不幸被惡鬼所害,自當厚葬。這件事,就請
丹陽王親自去辦吧!」

  李熊當眾丟了臉面,忍氣吞聲地躬身接旨,一道嫉恨的目光射向李小
民,雖然不知道是他下手害了東魁子,卻也恨他搶了風頭,讓自己面目無
光。

  李小民只當看不見他怨毒的目光,謙虛地當殿而立,等待周皇后的下
一步訓示。

  周皇后看著齒白唇紅的美少年,心神微動,淡然笑道:「李小民,你
本是宮中內侍,忠心為主,為我大唐朝廷立此大功。本宮封你為『靈秀真
人』,三品官職,領長水校尉銜,欽賜府第一座,允許你在宮外居住。為
防惡鬼再度肆虐金陵,你可從禦林軍中,挑選壯士,組成護城軍,並教授
他們法術,以禦惡鬼。」

  李小民聽得高興,不光封了官,還能有一支軍隊可以率領,這對於自
己暗中積聚實力,很有好處。

  他跪地拜謝,心裡暗自慶幸,幸好那個太監皇帝病了,才免了自己向
他磕頭。

  這件事處理完了,李小民起身站到一旁,位列百官之中,身上有多道
目光投來,都帶著羨慕和嫉妒的光芒。

  朝中百官紛紛上奏,將國家大事都上稟周皇后,請她定奪。

  周皇后一一分派下來,井井有條,聽得李小民暗自驚訝,想不到這美
豔如花的美女,還有這麼好的內政才能,她來管理天下,倒真的是十分適
合。

  不多時,眾官奏畢,旁邊的大太監高聲唱誦,退了朝。

  李小民下了殿,便有許多官員前來道賀,努力拉近和他的關係。現在
他年紀輕輕,便已有了三品職銜,而且還是內侍,可以說是皇帝、皇后比
較親近的人。而且看起來他還是周皇后一派的,將來太子繼位,他必然是
太子的心腹幹將,結交了他,好處絕不會少。

  李小民呵呵笑著,與眾官在一起說笑。眼角卻看到李熊冷冷哼了一
聲,拂袖而去,去殿前領了東魁子烏黑焦爛的屍體,下去安葬了。

  自這一日起,李熊便稱病不再上朝,躲起來也不見人,誰也不知道他
到哪里去了。

  三日後。

  在烈陽爆曬之下,被困在萬鬼陣中的近萬鬼魂,其中靈力低微的,已
經抵抗不住烈日中所含陽氣,魂飛魄散,消散在空中。剩下的也是哭喊
著,爭搶在樹蔭下躲藏,免得步了他們的後塵。

  看著幾十個鬼魂同伴被烈日曬化,馮大柱也是兔死狐悲,卻不知何時
這樣的命運就會落到自己頭上。雖然自己修煉兩百年,靈力較強,但是一
直困於此處,靈力一直遭到禁錮,魂飛魄散,也是遲早的事。

  想到這裡,他就禁不住後悔。若是當日聽了那少年法師的話,肯做他
的部下,也不至於便落到如此地步。

  雖然他和那老道士一樣,都是不安好心,想要收伏自己當鬼奴,到底
還沒有象東魁子一樣心狠手黑,把所有投靠他的鬼魂都消了靈識,變得象
白癡一樣。現在想來,按那少年法師之意,自己只不過要和他訂個鬼奴契
約罷了,他也未必便會讓自己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自己也可以保住靈
識不滅,免於魂飛魄散之苦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舉起鬼目,遠遠向山下看去,希望那法師不要放棄
這近萬鬼奴,這般龐大的實力,如何是說放便能放下的?雖然他手下三百
鬼衛的戰鬥能力比這邊近萬鬼奴只強不弱,但鬼奴的實力,不是只以戰鬥
能力來衡量的。

  就象聽到了他的呼喚一樣,遠遠的,一個身穿白衣身影,騎著駿馬,
穿過軍隊的防線,緩緩走向亂葬崗。

  馮大柱大喜看去,見來人眉清目秀,唇邊含著一絲微笑,正是那法力
強大的少年法師,不由驚喜莫名,打定主意,不管別鬼說什麼,自己一定
要先行投靠了他,免得他再生了氣,把自己丟在這邊,直到讓太陽曬化了
所有鬼魂為止。

  駿馬賓士,接近萬鬼陣,腳步卻慢了下來,立於亂葬崗下,渾身發
抖,身上的鬃毛都在微微地顫動。

  李小民微微笑了笑,手捏法訣,將一道鎮魂符打入馬的頭部,果然看
到那馬精神了許多,昂首闊步,走上了亂葬崗。

  高高站在崗上,李小民舉目望去,但見近萬鬼魂,都擠在樹蔭下,用
可憐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忽然看到數百鬼魂,在
一個壯漢的帶領下,向自己沖來,在十幾丈外紛紛拜倒,渾身顫抖地高呼
道:「主人!小鬼願拜主人為主,只求主人救拔小的,不要讓小的再留在
這裡!」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這些鬼真的這麼怕太陽,只曬了三天就熬不住
了,比之自己手下的鬼衛,要差得太遠了。

  其他的鬼魂見有人挑頭,都不敢落在後面,紛紛自樹蔭下沖出,拜伏
於地,被酷日的光芒曬得渾身發抖,拼命地叩頭,只求李小民不要放棄他
們,便是永生永世做他的鬼奴,也顧不得了。

  李小民看著那些鬼魂恐懼乞憐的目光,也不由心軟,悠然長歎道:
「爾等不必如此!既然你們想做我的鬼奴,我有章程在此,爾等須當遵
守!」

  那些鬼魂拼命地叩頭慘叫道:「主人!主人說什麼,我們照做就是
了,求主人快快收了我們,不要讓我們被太陽曬化了!」

  李小民仰面向天,伸出手,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風雲變幻,烏雲
從遠處飄來,籠罩住了整個亂葬崗,將酷烈的陽光,隔絕在烏雲之上。

  上萬鬼魂,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李小民強大的法力驚歎不已。便是那
些桀驁不馴的厲鬼,也大都跪下叩頭,願奉這強大的法師為主。

  李小民高居崗端,環顧四下鬼魂,淡然道:「爾等既奉我為主,前塵
往事,我當既往不咎。但從今往後,非奉我號令,爾等不可殺生害命,汝
等可能遵守麼?」

  近萬鬼魂伏地叩首道:「主人,我們做鬼也不容易,為避天譴,殺人
的事,我們是不敢做的,當初有殺人的,也是冤恨難消,為報仇所致。現
在我們的仇人也都死了,願遵主人法令,絕不再殺人。只求主人將來用不
到我們時,能為我們消災解業,讓我們不必強尋替身,便可轉世輪回,如
此,小的深感主人大恩!」

  李小民點頭道:「這個自然。他日我仙法大成,建功立業,爾等有願
再入輪回的,我當親為爾等持咒消業,讓爾等來世也可尋個好人家投胎轉
世!」

  眾鬼感激叩拜,雖然不能盡信,但主人既然肯說這話,未來總還是有
希望。

  李小民望著滿山遍野伏地叩首的鬼魂,朗聲道:「今日爾等可誠心奉
我為主,我便放爾等回去,重回金陵。在爾等之中,要設幾百個頭領,統
領群鬼,分管城中大小區域。金陵城中,大小事情,都要稟報上來,由頭
領報與大頭領,從今往後,爾等便是我之耳目,爾等可願為麼?」

  群鬼當初害怕被人收伏,是生怕成為人的奴隸,做些火中取栗的危險
勾當,現在一聽不過是到處探聽消息,這種事,鬼魂做起來最是順手,哪
有什麼危險,都大喜叩拜,滿口應承,保證將阿貓阿狗在陰溝裡打架的事
也都報上頭領,由頭領去稟告主人。

  當下,李小民與群鬼訂下主奴契約,嚴令他們不可再擾民,並答應下
令金陵百姓,經常焚香,以饗群鬼,而群鬼要做的,就是躲在一旁偷聽眾
人談話,從裡面尋到有價值的情報。若得到重要情報,可在功勞薄上記上
一筆,若立的功多了,達到了某種標準,便可向大頭領申請,由他稟報主
人,請法師替功鬼超度。若是不願投生的,也可借此功勞,向鬼衛學習法
術,將來好有成為鬼仙的機會。

  群鬼無不大喜,誠心叩拜主人的厚恩。從此之後,那些高門大戶、將
領官吏的家裡,便成鬼魂聚集之所,無數夢想立功的鬼魂,都會在那裡蹲
點,甚至在他們夫妻行房時也戀戀不肯離去,只希望能從他們的隻言片語
中,得到朝廷大事的情報。只可惜李小民不準他們進入皇宮,也不許他們
進入自己在外面的私宅,讓那些被分配到了皇宮附近的地盤,夢想去皇宮
探聽立功的鬼魂,盡皆低頭嗟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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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2 23:18:09

第四集 第七章 征討叛軍


  演武場上,一支軍隊正在刻苦操練,旗甲鮮明,士兵剽悍,看上去似
是一支威武之師。

  李小民騎著高頭大馬,站在演武場中央,看著自己的部下如此勇猛的
模樣,不由暗自讚歎欣慰不已。

  這支兵,是他從禦林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壯之士組成,取名為鎮邪
軍,並且給他們安排了大量的訓練任務,誓要將他們訓練成為一支當代最
精勇的軍隊。

  雖然他前世不是軍人出身,可是至少也看過了好多回到過去建立軍隊
的小說,知道在這冷兵器時代,最重要的訓練方法就是增加士兵的體力,
因此他部下的士兵,每天要背著重物跑上幾十裡地,才允許回來吃飯,不
然的話,就要受罰。

  受到這樣殘酷的對待,士兵們苦不堪言。幸好李小民還捨得花錢,從
兵部討了大量軍費,在夥食上費了一番心思,讓士兵們每天都有肉吃,而
且還從宮中請了幾個特級廚師來,讓士兵們也能嘗到宮廷禦膳房做出來的
珍饈美味。

  每天都能吃得飽飽的,在許多百姓連飯都吃不飽的時代,對士兵們來
說,已經很不容易。而且李小民從來不拖欠軍餉,跟別的部隊比起來,已
經是很少有的仁慈長官了。

  有的時候,李小民還親自帶隊,在路上跑上幾十裡地。要是在前世,
他定然支撐不住,可是現在他苦練仙術武功,跑上幾十裡地對他來說簡直
就是小兒科。眾將士見主將年紀雖小,奔跑的速度卻快,李小民還有意無
意地露了幾手劍法,打敗了軍中勇士,因此一眾軍士都對他敬服,他安排
下來的訓練任務,也被執行得很好。

  這麼過了一段時間,士兵們個個體力大增,被上好的夥食養得壯碩如
牛,每天訓練武技,所用刀法、槍法都是李小民和兩個鬼將軍一同琢磨出
來的,既簡單又實力,用在戰場之上,最是合適不過。

  為了不至於在戰場上露怯,李小民還惡補了這個時代的許多軍事知
識,兵書也埋頭苦讀了幾本,還請來了退休的沙場老兵老將,虛心請教。
看在他謙虛好學和所送重禮的面上,那些發揮餘熱的老先生們也都願傾囊
相授,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都傳授給了他。至於傳授不了的,只有等待將
來他到戰場上自己去領會了。

  現在,李小民騎馬站在場上,看著上千壯士,用整齊劃一的動作,同
聲大吼著揮刀狂斬,氣勢如雷,不由暗自點頭,憧憬著哪一天,能帶他們
上陣殺敵,讓天下都知道自己這支軍隊的勇悍。

  有所謂「心想事成」,李小民今天便踩到了這樣的狗屎運。正在幻想
之際,便看到一個小黃門氣喘籲籲地跑進演武場,宣他上殿面見周皇后。
據那小太監說,是有賊寇作亂,周皇后有意派他出征。

  李小民心中驚喜,拋了塊銀錠給那小太監,拍馬馳出演武場,直向宮
廷行去。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肅然持笏而立。絕代風華的大唐皇后,端坐於
珠簾之後,輕啟朱唇,嬌聲問道:「眾位卿家,永州有賊寇作亂,殺了永
州太守,聚眾占了永州城,朝廷應該如何應對,眾卿家意下如何?」

  威武將軍秦援聞聲出列,向上拱手道:「啟稟皇后娘娘,老臣願率一
支兵馬,前往征討,定要斬盡賊寇,重奪永州!」

  百官一陣騷動,看著這滿面白須的老將軍,感歎他果然是寶刀未老,
在這般年紀,猶有此等雄心壯志。

  周皇后搖頭道:「老將軍忠心為國,天下皆知。只是將軍終究年事已
高,鞍馬勞頓,恐怕對身體不利。若要征討,須得另選大將才是。」

  秦援一聽便犯了難,自己得力的子侄部下,大都率軍在外,陳兵邊
界,防備北趙與陳國的襲擊。現在的金陵城中,想要找出一個能打仗的將
軍,居然都不是容易的事。想到這裡,他不由慨歎世事變遷,當初部下猛
將如雲,現在居然會乏人使用,果然可歎。

  左相周泰卻持笏出列,向上拱手道:「老臣保舉一人,定可將流寇一
舉掃滅:靈秀真人李小民,領長水校尉,部下英勇善戰,金陵知名。若命
他統領大軍,出兵永州,定可一舉將賊寇擊破,複我大唐河山!」

  百官聽了,都有些驚訝。李小民雖然聖眷甚隆,終究只是一個少年,
除了會仙法之外,再無別的才能表露出來。周泰卻執意保舉他統兵出征,
這是何意?

  有些心思靈活的,便已經在猜測周皇后是不是在培植親信,以奪兵
權。而周泰是百官之首,部下門生弟子在朝中甚多,自然唯他馬首是瞻,
紛紛出列保舉李小民,自稱每天都看到他的部下圍城跑步,操練之時,吶
喊聲傳遍四野,其英勇剽悍,名傳四方,果然是少年英雄了得。若有他統
兵出征,必然會不日便奏凱而還。

  右相錢松卻出班奏道:「啟稟皇后,那小民子本是太監之身,如何能
統領大軍?況且他又無統軍經驗,若令他出征,只恐眾軍不服,請皇后明
察!」

  周泰憮然道:「那依右相之意,該當如何?」

  錢松微笑道:「臣保舉一人:禦林軍統領錢伍林,弓馬�熟,有萬夫
不當之勇,若奉命出征,定可一舉蕩平賊寇,不負皇上聖望。」

  周泰搖頭道:「右相言之差矣!錢將軍固然武藝超群,可是為人魯
莽,兼且未經過戰陣,茂然讓他領兵出戰,只怕不利。」

  錢松冷笑道:「錢伍林未經戰陣,難道那個小太監就是久習戰陣麼?
不過一個下賤奴才,若讓他統兵,只怕會讓天下人,恥笑我大唐無人!」

  李小民此時已經到了大殿門外,用他那超凡的聽力,豎起耳朵偷聽裡
面的動靜,一聽錢松這麼說,不由大怒,尋思:「好個老匹夫,敢說我是
下賤奴才,跟你外孫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泰和錢松身為左右二相,既起了爭端,門下弟子,在朝中為官者也
甚多,都挺身而出,努力支持自己的恩相,相互爭執起來。一時間,朝堂
之上,爭論紛紛,喧鬧聲漸漸大了起來。

  只有秦援為首的武將一派,站在二相當中,甚為尷尬,只歎息朝中現
在沒有什麼能打仗的大將,不能拿出去和二相提出的人選相比,只能眼睜
睜地看著這次打仗露臉的機會丟給其他勢力的人了。

  李小民在殿外聽得真切,心中疑惑:「周泰和我又沒什麼親戚,幹什
麼這麼幫我?雖然他是我便宜嶽祖父,可是他自己又不知道我和他外孫女
的親密友誼……唔,我知道了,是周皇后授意她老父親這麼幹的,怪不得
這些日子她經常召我去問長問短,又賞些好吃的點心給我,誇獎我老實肯
幹,原來是想拉攏我!難道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兵權,或是所會的仙術?看
來她們真的不認識什麼會仙術的人,沒有龜山派的法師做後盾,就算是身
居高位的人,也會有些擔心啊!」

  明白了自己的價值,李小民心懷大暢,心裡想道:「既然我這麼重
要,那麼我直接說要娶她女兒,她也該不會嚴詞拒絕吧?」

  正在盤算,忽聽朝堂上侍立的大太監揚聲止住眾官喧嘩,周皇后清聲
道:「既然二相決斷不下,不如宣李小民與錢伍林上殿,當堂看上一看,
二位意下如何?」

  二相自無不從,都點頭稱是。

  一個太監走出宮門,高聲叫嚷道:「皇后有命,宣李小民、錢伍林上
殿!」

  李小民一直守在殿門口,聞聲便邁步走了進去,穿過百官之間的通
道,走到玉階之前,翻身拜倒,心裡默默念誦:「嶽母大人,你的女兒服
侍得我那麼舒服,拜你一拜,也是應當的。現在這麼多天不見她,還真怪
想她的,什麼時候,我是不是該讓李白從蘇聯回來,好好安慰安慰真平公
主?」

  正在胡思亂想,卻聽玉座之上,珠簾後的佳人含笑問道:「李小民,
本宮命你統領鎮邪軍,你做得如何?」

  李小民在玉階下叩首道:「啟稟娘娘,臣自受聖恩,每日裡常思報
效,現在每天都帶領士卒,嚴加操練,並讓他們每天望天叩拜,心中懷念
陛下與娘娘的厚德,此生定忠於朝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周皇后微微一笑,溫聲道:「永州賊寇作亂,周丞相保舉你前去剿
賊,你可願去麼?」

  李小民慌忙叩首道:「臣才疏學淺,未經戰陣,承蒙周相爺保薦,定
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此去不剿盡賊寇,誓不還朝!」

  周皇后含笑點頭,正要說話,卻聽得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身材
魁梧的壯漢,穿著厚重的甲胄,踏著沈重的腳步,大步走進殿來。

  來到李小民的身邊,壯漢翻身拜倒叩首,嗡聲嗡氣地道:「末將錢伍
林,叩見皇后娘娘!」

  周皇后又將先前的話說了一遍,問道:「若派你統軍出征,你可有信
心剿滅賊寇麼?」

  錢伍林本是錢氏子侄,錢松與李熊費盡心機,才將禦林軍統領這麼重
要的官職奪到手中,委派他擔任,現在更是給了他一個立功升官的大好機
會,不由大喜,拜倒叩首道:「皇后放心,末將必不負聖望,斬了所有賊
寇的首級,拿回來回報皇上!」

  周皇后微微皺眉,沈吟道:「此事須得從長計議。你們先起來說
話。」

  李小民站起身來,大著膽子偷看簾後那窈窕佳人,卻只能看到皇后禮
服掩蓋下的性感嬌軀散發誘人的氣息,其他的都看不清楚,不由微微惋
惜。

  扭頭看看錢伍林鐵塔般的身軀,滿懷敵意的眼神,李小民微微一笑,
向上躬身道:「娘娘,小人願與錢將軍比武定輸贏,若是小人敗了,自願
俯首認輸,這出征重任,小人也無顏去領了,願讓與錢將軍,恭祝他早日
奏凱而還。」

  錢伍林一怔,想不到這身子瘦弱的小太監竟敢跟自己叫板,不由正中
下懷。雖是勝之不武,也大聲回道:「皇后,末將願與這小太監比武定勝
負,誰贏的,誰就掛印南征!」

  錢松一派的官員,聞聲大喜,他們素知錢伍林驍勇,能力敵千軍,單
以身材而論,就足以壓死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太監,當下紛紛附和,道是比
武較技,本是選帥良方。

  秦援部下武將,也都大感興趣。看得這小太監如此有膽量,敢向那魁
梧的禦林軍統領挑戰,不由興奮起來,在一旁煽風點火,只想看一場比武
奪帥的好戲。

  周泰這一邊,卻都住口不言。周泰手撚白須,凝神看向李小民,心中
思量,既然他肯這般說,那是必有勝算。而且他身懷仙術,到時或有奇技
獲勝,也未可知,當下點頭同意道:「比武奪帥,此事可行,請皇后娘娘
下旨,移駕演武場,令二將當場比武,以定高下。」

  周皇后點頭應允道:「也好。擺駕,去演武場!」

  文武百官,侍衛兵卒,護擁著鳳輦,浩浩蕩蕩地來到演武場邊。自有
人牽過戰馬,奉上弓箭,讓二位將軍比賽射箭。

  錢伍林弓馬�熟,哪會害怕和一個太監比試,只是心中鄙夷,自己和
一個太監比箭,倒弱了自己的名頭!

  他飛身上馬,打馬飛馳,手拉雕弓如滿月,但見利箭破空而去,在空
中劃過一道寒光,遠遠落向演武場中心的靶子。

  這一箭,正中紅心。靶子旁邊的鼓吏狠命敲起大鼓,有士兵大聲高喊
道:「錢將軍箭,正中紅心!」

  錢伍林精神抖擻,拍馬在演武場邊來回賓士,手中箭無虛發,一箭箭
射在紅心之上,一連十箭,俱無落空,在演武場中央排列的十個靶子中心
排成一行,看上去煞是驚人。

  演武場邊,歡聲雷動。跟隨錢伍林來的禦林軍官兵大聲叫好,錢松一
系的官員也歡笑連聲,舉目看著李小民,只想看看這小太監有什麼翻天的
本領,能比錢伍林射得更好。

  這個時候,李小民卻是一點信心都沒有。這些天,他只顧鍛煉武技仙
法,要不然就是在秦援、辰妃、蕭淑妃和幾個公主宮女身上修煉仙力,哪
練過射箭。可是這麼多人都在看著,雖然是心下怯場,也只得硬著頭皮拍
馬而出,從箭囊中拈出一枝箭來,搭在弓上拉滿,遠遠望向靶子,射了出
去。

  箭一射出,李小民立時便知不妙。這一箭,卻射得有些高了。若按常
理推算,只怕多半會脫靶。

  李小民紅著臉,等著出醜,忽然眼中紅影一閃,卻見一個窈窕身影,
自自己懷中躥出,身形如閃電般,追逐那利箭而去,不是月娘,卻又是
誰?

  李小民精神一振,看著月娘閃電般地追上箭矢,纖手輕撥箭頭,那箭
立時微微下垂,在月娘不斷地引導下,轟然射在靶心,將錢伍林原來釘在
那裡的箭枝從中射為兩段。

  場外,歡聲雷動。跟隨他前來吶喊助威的鎮邪軍將士都放聲呼喊歡
慶,深覺面上有光。

  有了月娘幫忙,李小民心中大定,昂然坐在馬上,手持雕弓,微微一
笑,盡顯瀟灑少年本色。

  他的手,穩定地拉開雕弓,長箭搭在弦上,李小民瞧準目標,輕輕一
鬆手,將第二枝箭射了出去。

  月娘早已飛回他的身邊,隨箭飛出,在空中不斷地伸手撥動箭矢,讓
箭朝向正確的方向飛去。

  這一箭,不出所料,亦是正中紅心,將牢牢釘在上面的舊箭,一劈為
二,掉落靶下。

  有了這兩箭墊底,李小民徹底放下心來,開始拍馬飛馳,在馬上做出
各種花哨動作,什麼海底撈月、反身射箭,甚至鐙裡藏身也做了出來。雖
然各箭之間射速不是很快,卻都能順利地射到靶上,將前面錢伍林射出的
十箭,盡都射斷落下。

  校場外,眾軍已經歡呼得嗓子都啞了。便是文武百官亦複駭然,這少
年小小年紀,竟能有如此本領。難道他在宮裡除了服侍主子,每天都要抽
空躲起來練箭麼?

  月娘在空中飛來飛去,累得香汗淋漓,靈力消耗不少,不由白眼相
加,嬌嗔地瞪著這位只顧耍帥的主人。

  李小民射完十箭,手在空中虛揮,在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下拍了拍她的
青絲雲鬢,順手摸摸酥胸,笑著拍馬而回,來到鳳輦之前,下馬拜倒,微
笑道:「臣已射完了,下一場如何比試,請娘娘示下!」

  周皇后欣然微笑,輕啟朱唇,淡然道:「你可去選了稱手兵刃,與錢
將軍比試馬上功夫!」

  李小民叩頭領命,上馬去挑選兵刃。

  十八般兵器,他也都學過的,與兩位鬼將軍也切磋了許多場。此次出
戰,選什麼兵刃,倒是頗有些費思量。

  遠眺演武場上,錢伍林已經手執常用的大刀,橫刀立馬,在場中等
候。滿臉凶光殺氣,似欲擇人而噬一般。

  李小民見他用了刀,自己就不想再選一樣的,看看自己現在一身白色
戰袍,便拍馬去兵器架上,取了一杆亮銀槍來,在空中抖個槍花,只覺甚
是稱手,便拍馬挺槍馳向演武場,來到錢伍林面前,拱手笑道:「錢將
軍,小將前來討教,還望將軍手下留情!」

  身披黑色甲胄的錢伍林哼了一聲,對這太監出身的將領充滿鄙夷,剛
才比箭算是輸了一陣,讓他大為羞惱,也懶得跟他廢話,揮手舉刀,狠狠
一刀便劈了下來。

  李小民見他刀勢沈猛,立即舉槍相迎,刀槍相交,發出一聲大響,兩
股大力一撞,二人在馬上俱是一晃,隨即縱馬閃開,凝神面對著敵人。

  李小民還好些,這樣的力氣,比之兩位鬼將軍要差得遠,剛才也就是
出於不意,沒有使上全力,才與錢伍林平分秋色。

  錢伍林卻是心中大驚,剛才自己那一刀的力道,沈猛至極,就是禦林
軍中悍將,也難以接下,這小太監身子單薄,竟然能擋住自己含憤一擊,
看來他的本領,也不可小覷了。

  心中存了戒心,錢伍林輕敵之心盡去,舉起大刀,一刀刀向李小民劈
來。李小民卻是從容應付,只使了三四分力,便盡數將大刀擋開,偶爾反
擊一兩槍,亦能讓錢伍林手忙腳亂,疲於應對。

  錢伍林越戰越是心驚,心知遇到了勁敵,這瘦弱俊秀如女子的小太
監,卻比自己平生遇到的猛將更為棘手,只怕今日要在此落敗,丟了顏面
事小,若壞了相爺大事,如何向他交待?

  情急之下,錢伍林使出渾身解數,大刀片漫天狂揮,刀光閃閃,將李
小民捲入其中。李小民鬥得性起,銀槍刺出,如白龍出洞,與大刀的刀光
糾纏在一起,錢伍林雖然刀勢沈猛,卻也壓不過他的槍法去。

  演武場邊,百官眾軍,俱都看得呆了。只見場上兩員將官,各使本
領,刀刃槍尖,寒光漫天,將二將籠罩其中。最後已漸漸看不清二將的招
數,只見寒氣森森,逼人眼目。只有一白一黑兩員大將,在寒光中吶喊呼
喝,猛烈交手,殺氣盈天,看得人驚心動魄。

  陡然間,演武場上發出一聲轟響,但見那柄沈重至極的大刀淩空飛
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落在十余步外,刀刃重重插在地面之
中,刀柄在空中不斷晃動,發出低沈的鳴響。

  再看二將,已經停手,那身披白色戰袍的俊秀少年,手執亮銀槍,槍
尖寒光閃閃,抵住黑甲將軍的咽喉,顯然已經獲勝。

  錢伍林滿面漲紅,羞怒交加,一雙暴眼狠狠瞪著李小民,恨不能將他
撕成碎片。只是自己現在命懸人手,雖然是狂怒不已,也不敢造次。

  李小民緩緩收回長槍,掛在馬頸上,含笑拱手道:「錢將軍,承讓
了!」

  錢伍林哼了一聲,無顏回答,聽得場邊歡呼聲響起,都是李小民部下
的軍兵。回頭看著自己部下將士驚駭頹然的表情,錢伍林羞得無地自容,
只恨不能在地上找一條縫,鑽進去躲起來。

  周皇后看得欣喜,點頭微笑道:「小民子果然勇武,不枉本宮對他一
番栽培。既然勝負已分,就讓李小民掛印出征吧!」

  錢松在一旁聞聽,心中不服。今天這事,明顯是周皇后與周泰一派,
仗勢欺人,不讓大將出征,反倒派了一個小太監出戰,說到哪里,都說不
過去,當下據理力爭,道是李小民未曾經過戰陣,陡率大軍,只怕會誤了
戰機,耽誤國家大事。

  周泰見李小民獲勝,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哪容得他這般狡辯,當下與
他爭論起來。二人唇槍舌劍,爭執不下,引得他們兩派的官員,也紛紛加
入了爭吵之中。

  周皇后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只得將目光落向秦援,詢問道:「秦老
將軍,據卿之意,該當派誰出征?」

  周秦兩家,現在走得較近,只因李熊已經搭上了陰山派,這讓深知仙
家威力的兩家都感覺到了威脅,因此不得不暫時聯手,共抗錢氏。現在秦
援部下大將都不在金陵,按理來講,秦援非得賣個人情給周氏不可。何況
李小民雖是最近深受周皇后栽培,已隱然算是周泰一派,算起來還是秦援
的外孫女的乾弟弟,他若得了兵權,對秦氏一脈也有好處。

  秦援踏上一步,躬身拱手,沈聲道:「既然娘娘問起老臣,臣只好舉
賢不避親了:臣保舉一人,乃是當朝貴妃秦氏,雖是女兒之身,卻自幼隨
軍出征,身經多次大戰,腹中韜略,比之老臣卻有過之而無不及。且武藝
精熟,不下軍中大將,十幾年前,曾在老臣面前親自與敵將拼殺,斬殺敵
將于馬下。若由她統兵,定可一舉破敵,掃平賊寇!」

  旁邊兩派官員正眼巴巴地等著他出來說話,想不到他竟然另推自己女
兒出戰,都不由大為驚訝。

  說起來女將出戰之風,在南唐也是由來已久。當年第一任唐皇李知浩
的夫人,亦是出身武將世家,當上皇后之後,常主持政務。曾有大將不服
女子主政,擁兵造反,當時李知浩有病在身,無法出征,他的皇后竟然親
自率軍出征,斬了叛將首級回來,讓李知浩驚喜讚歎,道是一代女英豪,
足令男子汗顏。從那之後,南唐女子的地位就高了許多,至少在皇家,女
子也是深受重視,皇后妃嬪統兵出戰、掃平叛匪之事,在三百年內,也有
過幾次。比之別國,要差異許多了。

  這一次,秦援推薦自己女兒出戰,也不算太過駭人聽聞。那些武將都
興奮起來,雖然自己沒有統兵出戰的資格和能力,但是能推舉自己這一派
的貴妃出戰,也是一件好事,都在一旁鼓噪起來,拼命地替秦貴妃說好
話,另兩派的官員自也不服,當下三派吵成一團,幾乎聽不清誰說的是什
麼。

  周皇后微蹙娥眉,輕擡玉手,鳳輦邊侍候的大太監會意,大聲道:
「禁聲!皇后娘娘在此,不可驚擾了鳳駕!」

  眾官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歸於平靜,舉目看向周皇后,等待著她的裁
決。

  周皇后微微沈吟,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可過於偏袒小民子,便淡然
道:「既然秦老將軍舉薦,便命秦貴妃掛印出征,由李將軍擔任副帥,率
鎮邪軍,充為前鋒好了。」

  周泰在一旁看了,與周皇后對視一眼,心下明瞭:小民子雖然武藝仙
法俱都出眾,但終究年輕難以服眾,只恨自己這邊沒有什麼傑出的軍事人
才,若能拉攏到小民子,可為強援。尤其是他在仙法上的造詣,對本方十
分重要,能否奪到兵權,倒在其次了。不如就派秦援的女兒掛帥出征,賣
個面子給秦援,兩家聯手,共抗錢氏與他們身後的修真道門。小民子見了
這般情景,也不能不感激周皇后的知遇之恩,如此安排,也算得上稱心如
意了。

  周泰打定主意,向上躬身拱手,稱:「皇后所言極是,臣無異議。」

  他那一派的官員,與武將們一起,同聲稱頌,道是皇后斷事公平合
理,眾人都心服口服。

  錢松見此情景,知道兩家聯手,自己暫時是討不了好去,也只有咬牙
忍耐,面上卻是一派笑容,低頭表示自己願聽從皇后的安排。

  如此一來,李小民便成了南征平亂大軍的副帥,雖然未得到主帥之
位,可是初入軍中,便能當此大任,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永州城上,戒備森嚴。數萬叛軍將整個城池守得鐵桶般森嚴,一心要
擋住朝廷來征討的大軍,等待援軍到來。

  上個月,一直率部下盤踞在蟠山湖的匪首宋大江,率軍突襲,大舉進
攻永州城。城外百姓,本就被貪官酷吏壓榨得喘不過氣來,紛紛揭竿而
起,從賊造反,與賊軍一同攻打永州城。

  鎮守永州的守將,雖然貪婪殘酷,打仗卻是一把好手,部下軍兵搶劫
百姓從不含糊,打仗也不肯示弱,與宋大江一場火拼,趁虛偷襲,連夜斬
殺了宋大江,卻被他部下副將林魁率援軍一陣狠殺,當場砍死永州守將,
殺散守兵,奪了永州城。

  宋大江既死,部下各路頭領群龍無首,相互爭奪首領之位,無心進
取。因此才給了大唐朝廷喘息之機,派出討賊大軍,前來平亂。

  見大敵當前,眾頭領也不敢再爭奪權位,俱奉宋大江的遺孀洪三娘為
主,號稱大順朝,同心協力,準備共抗朝廷大軍。

  洪三娘此時在南方招攬兵馬,正在率軍向永州而來。永州城,現在是
由賊首林魁佔據,手下十萬兵丁,大半都是剛聚攏來的流民,進了城之
後,不說別的,先轟轟烈烈地搶他娘一場再說。城中富戶,都被搶得乾乾
淨淨,連同妻女都被拉去做了軍妓,男子自然是殺頭了事,免得他們再想
什麼報仇大計。

  新來從軍的流民,見老兵們搶得暢快,也不由眼饞,便去把永州城中
稍微有點家底的人家,都去搶了一遍,自然也撈了不少好處,倒讓那些被
搶人家,死的死,逃的逃,女子也都被抓去奸而後賣,讓新來投軍的流民
也賺了個心滿意足。

  城中街上,到處都是屍體橫積,還是林魁嫌看著不好看,還怕有了瘟
疫,就命人拉去城外掩埋。埋的士兵也懶得動手,隨便挖了個萬人坑,將
屍體向裡面一填,上面蓋點土,就算了事。

  永州城經此一劫,一片淒涼景象。城外百姓,卻都紛紛往永州而來,
只因在自己家鄉也是被貪官汙吏逼得活不下去,若來投賊,還可有頓飽飯
吃。而大順軍雖然搶掠平民,卻不搶窮人,只因窮人就是搶也搶不出什麼
東西來。所以那些窮人都搶著來投軍,那時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搶劫富戶
了。

  永州城戒備森嚴,緊張了數日,終於得到消息,聽聞朝廷大軍由大將
秦援之女,當朝秦貴妃率領,共起十餘萬眾,正在由各處調集,向永州行
來。

  而秦貴妃本人,率領朝中精銳軍隊共五萬人,自金陵南下,漸漸逼向
永州。只待各州調來討賊的兵馬聚齊,便要發動攻擊。

  聽到這個消息,永州城中大順軍內部,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以朱演達為首的大將一力主張,要趁著敵軍未曾聚攏之時,揮軍北
上,迎擊秦貴妃所率主力。想她一介女流之輩,能有什麼見識,若能一舉
擊潰敵軍,擒殺秦貴妃,朝廷各路兵馬,定然驚慌失措,而大順軍的士氣
威望,亦能大增,將來揮軍北上奪取金陵,亦非難事。

  而另一派卻是由林魁的親信將領洪北通為首,堅持秦貴妃本是名將秦
援之女,雖然名聲不著,終究是將門虎女,不可輕視。既然被朝廷命為統
帥,必有過人之能,茂然率軍北上迎擊,若有敗績,反而亂了軍心。不如
堅守永州,只待洪三娘援軍一到,便可裡應外合,一舉攻破敵軍。

  兩派終日爭吵,林魁也委決不下。最後定了個主意:給朱演達三萬人
馬,前往迎擊秦貴妃的精銳部隊,剩下的人,堅守永州,以待後援。

  朱演達倒也不嫌人馬少,反正他帶去的有一小半都是精銳,反倒是留
在永州的七萬士兵大都是新招來的,沒什麼戰鬥力。當下裡鬥志昂揚,率
軍北上,一心一意只想擊破敵軍,最好還能逮住秦貴妃奸個痛快,讓自己
這窮苦人出身的泥腿子也能嘗到皇妃尊貴玉體的滋味。

第四集 第八章 初戰告捷

 朝廷大軍緩緩南下,李小民騎著雪白駿馬,率軍走在最前面的位置,
看著道旁村莊裡一片狼籍,百姓們躲在莊中,用驚慌恐懼的目光看著自己
這支軍隊,不由心中暗歎。

  自己這支軍,並不是第一支到此的部隊。那些大順軍已經到了這一
帶,先把這裡搶了一遍,然後因聽說朝廷派軍南征,因此縮回永州,把這
一帶留給了官軍。

  在自己未來之前,已經有一兩股官軍經過,把這一帶又搶了一遍。自
己部下雖然被嚴令不得搶掠,但是後面來的部隊歸秦貴妃統屬,不聽自己
號令,只怕還是要按照傳統,先搶個痛快再說。

  雖然看著那些百姓可憐,李小民也不打算去向秦貴妃進言,要她約束
部下。她初做統帥,什麼事都不熟悉,底下官兵也未必心服女人的領導,
自己再給她添麻煩,也說不過去。何況她的命令,士兵們不一定喜歡,若
強行禁止士兵搶掠,必然降低士氣,說不定還會激起兵變,那時麻煩就大
了。

  看著田野上百姓們驚慌逃散,想著前方大順軍的抵抗,李小民心裡暗
歎,自己在這個時代,倒成了鎮壓農民起義的劊子手了。

  當初聽到宋大江造反之名,先把李小民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宋朝
的宋江起義重演了。仔細思考了好一陣才明白,這個世界與自己的世界不
一樣,這次起義明顯不是那一次,不過有才能的人,在哪個世界都會露出
頭角,而這些參加起義的大將,有沒有原來那個世界有過名氣的人,他就
無法確定了。

  想起從前的農民起義,李小民心裡就有點困惑。為什麼象矮腳虎王英
這樣捉住無辜路人割心掏肝,吃人心下酒的惡魔賊寇,也被稱為是農民起
義軍,正義的代表?張獻忠殺人如麻,無數無辜百姓都被殘殺,川中人民
為之一空,為什麼歷史上諱莫如深,不置一詞,反而將他與李自成齊名,
成為一個偉大正義的英雄?這麼明顯的不合道理,那些地位崇高的文學評
論家和史學家怎麼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難道個個腦子都壞掉了嗎?

  這個疑惑,在李小民小時候無法解答,到了大些,才漸漸明白,那些
權威的腦子沒有壞,壞掉的是良心。為了榮華富貴和身家性命,一點文人
和史家的良知都不敢留下,滿口都是明目張膽的謊言,反正他們也知道,
沒有人膽敢反駁他們這些定鼎之言的。

  在從前,年輕氣盛的李小民自以為受了這些權威的愚弄,大為憤怒,
一直以為這些人是天生的厚顏無恥,非人非類,不說謊話就活不下去。再
往後,李小民經事漸多,漸漸學會了寬容,對事物的看法改變了許多,想
想這些人活著也不容易,若有一句話說得不對,被人誤以為批評造反軍隊
的言論是借題發揮,攻擊農民起義,甚至是影射造反起家的朝廷,只怕會
禍及滿門。哪怕是為了自己家裡的老小,也不得不說些違心之言,不管這
些話是多麼明顯的可笑虛偽,也只有閉著眼睛說出來。

  更何況,中國文人的氣節,早已斷了。自方孝儒被誅十族之後,李小
民再也沒聽說過有什麼有骨氣的史官。而滿清三百年統治,文字獄無數,
將中國文人的氣節,自根子裡徹底剷除。偶爾有一兩個返祖的文人史家,
也在剛一冒頭時,便被當頭一棒,迅疾轟殺。

  因此上,在李小民從前的世界,莫名其妙的言論鋪天蓋地,任何明顯
不合情理的權威定論,都被端著泥飯碗的教書匠們拿去灌輸給孩子,不管
孩子心裡有多少疑惑不解,也無人給他們解答。

  現在,李小民率軍南征,心裡卻在苦笑,自己現在的行為,只怕會在
千年之後,被人說成是殘酷鎮壓正義的農民運動,象曹操、劉備鎮壓黃巾
一樣,成為後世史學家詬病的汙點。

  不過,李小民又揚眉一笑:千年之後一小撮無恥文人的叫囂,又有誰
去理會!縱然他們能將這些對自己不利的言論流傳數十年,幾世之後,這
些人的言論和他們本身也會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無人理睬。反倒是自己
東征西討的功績,會流傳千載,為後人萬古傳誦。就象成吉思汗殺人上
億,種族滅絕的行為幹了一輩子,足以讓希特勒俯首拜為祖先,還不是被
後人頂禮膜拜,尊為古往今來最偉大的英雄之一?

  不過,這得有一個前提:受人稱頌的帝王、將領,得能夠成為最後的
勝利者才行。至少也要象嶽飛、諸葛亮一樣,在合適的時機死去,讓後人
萬古讚歎,為他們的壯志未酬而扼腕歎息不已。

  想到這裡,李小民回身大聲下令,要部下們打起精神來,一旦攻下永
州,奪了賊寇搶來的財物,封賞定然十分豐厚!

  有了美好前景的吸引,士兵們果然精神倍增,走起路來也有了勁頭。
當天晚上,就趕過了三個郡縣的屬地,在野地裡紮營歇宿。

  前面的探馬逐漸來回報,道是朱演達率三萬精兵,已出永州,北上迎
擊朝廷大軍。而他的先鋒官,名喚陳明,率三千軍走在最前面,距此已不
足百里。

  李小民部下,也有三千軍馬,除了鎮邪軍原來的一千人,秦貴妃又撥
給他兩千士兵,供他調度。

  既然是大軍的副帥兼先鋒官,李小民自然不能弱了氣勢,因此定下主
意,明天一定要初戰告捷,以提高士氣,並在秦貴妃面前好好露一下臉。

  一想起秦貴妃那性感高挑,充滿了女性成熟魅力的誘人身材,李小民
就止不住身上發熱,只可惜她率大軍在後面十幾裡外,不然深夜跑去偷
窺,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軍中沒有女子,僅有的女兵還在後面的大軍中,負責服侍保護秦貴
妃,同時負有監督她的職責,免得她和士兵將領在一起,擦出什麼火花
來,有損皇家威嚴。李小民被心中對秦貴妃的渴望弄得心底火熱,沒有辦
法,只得召出月娘,把這美貌女鬼抱到榻上雲雨起來,同時在帳中布下禁
制,免得被士兵們聽到,眼饞心熱,再跑到民家去幹出些擄拐民女的勾當
來。

  第二天,大軍拔寨起程。李小民有仙術墊底,雖然夜裡沒睡多久,精
神還是好得不象話,拍馬前行,率軍一路向南行去。

  正午時分,大軍在路上遇到了陳明率領的軍隊。兩軍相會,倒不急著
攻擊,各自紮營造飯,只待吃飽了飯,再行交戰。

  吃完飯後,李小民尋思著找些事情來消化消化食,便拍馬提槍,率軍
出了營門,在陣前討敵罵陣。

  陳明早聽說敵軍的先鋒官是個太監,心裡充滿了鄙夷不屑,對腐朽的
朝廷輕視不已。現在一聽說這個太監居然有膽量率軍在前面罵陣,不由好
氣又好笑,也提起宣花巨斧,率軍出營,去會一會這個不知死活的太監。

  來到陣前,舉目前望,卻見兩軍陣上,一員小將面目清秀,身穿銀盔
銀甲,手提一枝長大鋒利的亮銀槍,跨下白龍雄駒,渾身上下一根雜毛都
沒有,卻是一匹難得的好馬。那將雖然年紀不大,卻已有一股清朗氣勢,
眉宇間隱有殺氣浮現,橫槍立馬,站在兩軍陣前,那一股沈穩氣勢,頗有
名將之風。

  陳明看得驚訝,想不到這太監是個如此年輕的少年,而且似乎也不
弱,當下收起輕視之心,舉手指著李小民,大喝道:「前面何人,報上名
來!」

  李小民昂首挺胸,放聲大喝道:「吾乃大唐討賊軍副帥、先鋒官李小
民是也!爾是何人,通名受死!」

  陳明冷笑道:「吾乃大順軍先鋒官陳明,你既然敢來,可敢與我在陣
上單打獨鬥麼?」

  李小民一聽,正合心意,也不多說,拍馬向前疾馳,挺槍直取陳明。

  陳明一見,也頗為欣賞他的膽量,揮動大斧,拍馬沖出,胯下駿馬奔
跑迅速,不多時便沖到李小民面前,揮起巨斧,狠狠向李小民頭上劈去。

  李小民舉槍上迎,當的一聲巨響,宣花巨斧被槍尖挑開,滑向一旁。

  二馬交錯而過,李小民回目斜視陳明,心中好笑,這般武藝也敢來陣
上討戰,比之自己部下優秀的衛兵,還要差上好多。

  他與陳明打馬盤旋,戰在一處。亮銀槍東擋西殺,將自己團團護住,
也不進攻,只是耐心看著陳明的斧法,看看他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地方。

  陳明見他不進攻,只道他是怕了自己,宣花巨斧更是舞得虎虎生風,
斧勢漫天,當時便將李小民籠罩在裡面。

  他部下兵丁見了,只道將軍將敵將殺得沒有還手之力,不由大喜,都
紛紛歡呼雀躍起來。吶喊之聲,響徹曠野。

  北面,李小民部下軍兵卻是一片沈默,擔心的目光看著自己這位太監
首領,只怕他被敵人所殺,那時自己的性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

  與陳明纏鬥一陣,李小民見他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心中微感失望,也
不再與他糾纏,大吼一聲:「賊將受死!」

  亮銀槍如毒龍出洞,暴烈刺出。陳明正舞宣花巨斧舞得高興,忽然見
這一槍勢頭猛烈,難以抵擋,不由大驚,慌忙回斧劈去。

  斧刃重重斬在槍尖上,李小民卻是雙膀用力,大吼一聲,硬生生將宣
花巨斧擋開,挺槍疾刺,重重刺在陳明胸前。

  鋒利的槍尖迅疾將陳明的護胸甲刺破,轟然刺透胸骨、內臟,直達後
背,」噗」地一聲,自後心刺透出來。

  陳明的臉上,現出不敢置信的痛苦神色,手中一鬆,遠遠地將宣花巨
斧丟了開去,重重摔落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他的眼神,茫然地看著面前的俊秀少年,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竟然
死在太監之手!

  李小民用力拔槍,鮮血順著拔出胸膛的槍尖,箭射而出,將馬前地
面,染得一片殷紅。

  大順軍兵,陡見此變,不由個個膽戰心驚,呆呆地看著陳明的屍體緩
緩自馬上跌落,整個軍隊,鴉雀無聲。

  另一邊,沈默許久的朝廷大軍,卻是人人興高采烈,放聲狂呼,歡呼
聲震耳欲聾,雀躍起來的人群,讓北方的軍隊看起來便象歡樂的海洋。

  李小民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地面上那還在掙扎抽搐的肉體,強忍著噁
心,揮動鮮血淋漓的長槍,大聲怒吼道:「爾等若肯歸降,還可保住性
命。不然的話,陳明便是你們的榜樣!」

  染血的槍尖,在空中狠狠一甩,寒光閃爍,直指南方叛軍。

  後面的副將見主將的動作,慌忙下令:「擂鼓,進攻!」

  轟隆隆的戰鼓聲驟然響起,三千士卒,個個爭先,揮動著鋒利的刀
槍,瘋狂地向已經消失了戰意的大順軍沖去。

  未曾等他們沖到面前,已經有精乖的士兵從大順軍中悄悄溜走。待得
朝廷大軍如狼似虎般衝殺到大順軍前,白刃相接之時,大順軍兵,更是膽
戰心驚,只勉強抵擋了一陣,便被狂沖而來的騎兵將戰陣徹底沖潰,看著
狂野吶喊、揮刀殺來的敵軍,再也抵擋的能力,漫野奔逃。

  李小民騎馬立於陣上,看著自己的部下四處追殺敵軍,心中漸感欣
慰。

  經過自己的殘酷訓練,這一千鎮邪軍將士已經是百煉精兵,奔跑的速
度和耐力、戰鬥的技巧已經遠遠超出了別的軍隊。而那兩千新兵在他們的
帶動下,也發揮出了超常的實力,追殺賊兵,毫不手軟。而賊軍果然是烏
合之眾,只不過死了一個主將,就再無戰鬥意志,光想著逃跑保住性命,
只能任由自己的部下驅趕宰割了。

  李小民部下鎮邪軍中,有三百騎兵,是他咬牙掏出大批軍費買來戰
馬,又讓士兵們訓練了許久才鍛煉出來的。此時在追逐戰中,發揮出了強
大的作用,從後面催馬追上敵軍,奮力揮刀,將他們狠狠砍倒在地,口中
還按著李小民的吩咐,大聲喊著:「降者不殺!」之類的話。

  聽到這樣的喊聲和背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心膽俱裂的逃兵們不得不
跪在地上,渾身戰慄地以頭觸地,只求免死,隨即便聽到騎兵自身邊狂馳
而過,去追殺前面不肯投降的潰兵,而朝廷軍隊的步兵又趕過來,將降兵
繩捆索綁,趕到一處看押起來。

  看著到處慘烈廝殺的戰場,李小民心中暗歎,從前看到的小說裡面,
只管描繪戰爭的恢宏壯烈,卻未曾將這般血腥殘酷的一面寫出來。陡見滿
目血腥殘殺人類的情狀,還是讓李小民心中不暢,也無心再進兵,只讓士
兵們紮營于此,以待後面大軍到來,再合兵前進。

  當第二天上午,秦貴妃率領五萬大軍來到戰場時,戰事已畢,連同戰
場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只有尚未及掩埋的敵軍屍首,遍野堆積,大順軍
新趕制的旗幟,已破爛不堪,到處扔在戰場之上。天空中,烏鴉到處飛來
飛去,發出淒厲的鳴叫聲,展現在驚訝的朝廷大軍將士眼前的,是一片戰
後的血腥淒涼景象。

  中軍帳中,頂盔披甲的秦貴妃滿面笑容,伸手撫摸著李小民的頭,高
興地讚揚道:「好孩子,不枉我一番栽培之意,向皇后娘娘推薦你,現在
你果然立了大功,初戰便斬了敵將首級,用這麼小的傷亡,消滅了敵軍前
鋒部隊,讓我軍士氣大振,幹得不錯!」

  李小民低著頭,乖乖地站在這身材高挑的美女面前,一邊感覺著玉手
在頭上撫摸的溫暖觸感,一邊偷偷擡頭,偷看這女將笑靨如花,不由心中
發癢,嗅著她身上如蘭似麝的香氣,更是神魂飄蕩,不知所之。

  此刻,大軍統帥秦貴妃身上穿著富麗堂黃的黃金色盔甲,閃閃散發著
金光,更顯得她英姿颯爽,一股威武雄壯之氣,蓬勃而出,讓早就對她動
心的李小民,面對著這英武美貌的女將,不由為之心折。

  中軍帳中,倒沒有別的將領,只有幾個負責服侍秦貴妃的女兵,看著
剛立了大功的先鋒官、副帥李大人象個乖孩子一樣,低頭站在主帥面前,
任由她撫摸頭部,不由掩口嬌笑,對這一對主帥、副手之間少見的親密關
係驚訝不已。

  秦貴妃的手,從李小民的頭上拿下來,一直摸到臉上,撫摸著他雪白
晶瑩的肌膚,驚歎道:「你的皮膚怎麼還是這麼好,就象不怕風吹日曬似
的,是怎麼做到的?」

  被玉手摸在臉上,李小民心中一蕩,忙恭聲道:「回稟娘娘,小人自
幼苦練仙法,最近微有小成,因此皮膚變得好了一點。」

  秦貴妃嬌笑道:「要叫元帥,不要叫娘娘了。既然你的仙術這麼管
用,以後有空的時候,就教教本帥吧。」

  李小民笑道:「是,元帥,末將明白。以後有了機會,一定會盡心盡
力地幫助元帥練習仙術。」

  在他心裡,卻在暗笑道:「不用你說,只要有機會,我一定要跟你苦
練那陰陽雙修之法,雖然仙術修煉,是我得益最多,可是你也能得到不少
好處。就象蕭淑妃,從嫁給我之後,跟我睡了這麼久,現在越來越年輕,
嬌嫩玉膚也好得不成話,簡直比我皮膚還要好得多。現在你的皮膚已經是
很好了,只要你多跟我做幾次,保證你的皮膚能好得更多!」

  秦貴妃看他含笑點頭,心中歡喜,哪里想得到他心中的齷齪念頭,只
顧點頭微笑,看著這俊秀能幹的男孩,心裡越看越愛,不由想道:「若是
我再年輕十幾歲,還沒有出嫁,跟父親出征時,在軍中遇到了這樣的少
年,只怕也會忍不住要動心呢!」

  想到這裡,她心中忽然一驚:「我怎麼可以動這樣的心思!我的女
兒,都已經比他還要大了!」

  她慌忙將臉扭向一邊,不敢多看這俊秀英武的少年,生怕惹起什麼不
好的想法,努力喘息幾下,沈聲道:「好了,傳我命令,召各營統領,入
帳議事!」

  女兵們忙出帳去傳令,不多時,眾將聚齊一堂,各著戎裝,向上躬身
拱手,恭聲道:「末將拜見元帥!」

  秦貴妃端坐帥位之上,面色冷峻,柳眉一挑,不怒而威,看得李小民
暗暗佩服:「果然是將門虎女,名門之後,單是在那裡一坐,就有元帥的
氣質,也難怪這些秦氏一系的將領們都對她敬服了。」

  秦貴妃面沈似水,目射寒光,掃過下麵一排排的將領,沈聲道:「賊
將朱演達,已率三萬賊兵,自永州出發,向我軍迎來。你們說,該當如何
應對?」

  一員將領踏上一步,拱手道:「元帥!敵軍先鋒陳明被我軍副帥李將
軍斬殺,必然會導致士兵恐懼;而我軍士氣正盛,軍心可用,當前往迎
擊,一舉擊破敵軍,再兵發永州,斬了林魁,收復永州城!」

  眾將都被李小民的初戰告捷的消息鼓舞,紛紛上前支援他的建議。雖
有老成持重之將,希望能多呆幾天,等到各州縣調來的援兵到達再以優勢
兵力擊破敵軍,卻很快便被紛紛請戰的聲音淹沒,沒有幾個將領支持這樣
持重的提議。

  秦貴妃目光掃視眾將,又落到李小民身上,努力保持玉容波瀾不變,
溫聲道:「李副帥,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李小民踏上一步,躬身拱手,肅容道:「啟稟元帥,據末將在陣前
看,敵軍不過是一群烏合賊眾,未曾受過什麼訓練,不過是從賊造反,想
要趁亂搶些財物的。主將一死,立即軍心大亂,四散潰逃。似這等烏合之
眾,哪堪我大軍一擊。請元帥再勿遲疑,只管提兵相攻,末將願為元帥在
陣前斬殺朱演達,來報答元帥天高地厚之恩!」

  秦貴妃微笑點頭,沈聲道:「既然諸位將軍都如此說,那便立即起
程,去攻破賊軍!」

  她的玉手擡了起來,堅定地指向帳門外,正南方向。陽光從帳外射了
進來,照在她的臉上,這女將絕代風華的美貌容顏,熠熠生輝。

  荒野之上,兩軍各立營寨,相互對峙,戰場上風聲呼嘯,一片蕭殺情
狀。

  在戰場中央,一員身材高挑的美貌女將騎著一匹火紅色的戰馬,孤身
勒馬而立,手提一柄沈重鋒利的大刀,頭戴戰盔,身披金色戰甲,在太陽
的照耀下,閃閃放射著金光。一股凝重暴烈的殺氣,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讓對面的賊兵,俱都看得驚怕不已。

  在她身後數十步外,一員銀盔銀甲的小將勒馬挺槍,正在命令身邊上
百士卒大聲呼喊,辱罵前方的賊將朱演達,逼他快點出戰,不要在眾軍面
前做出膽小如鼠的模樣。

  正在挨罵的朱演達,此時騎著戰馬,率軍立于自己營前,面色鐵青,
又恨又怒地瞪著前方的女將,轉頭向手下問道:「陳明是死在誰的手裡
的?」

  他手下一個將領,名喚韓松的,揪過上次大戰後逃回的敗兵,大聲追
問。那些敗兵都用手指著秦貴妃身後的李小民,答道:「就是那個小太
監,騎著白馬的那個!」

  朱演達冷冷哼了一聲,怒道:「陳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會死在
一個太監手裡!來人,去把那個太監給我抓來殺了!」

  身邊一員武將,拍馬上前,躬身道:「將軍,末將願出戰,殺了那個
太監,抓了秦貴妃回來,獻與元帥!」

  朱演達轉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心腹愛將吳平,笑道:「虧你有心,去
吧,盡量不要傷到那邊的美人兒!」

  在朱演達身邊,韓松忍不住大笑道:「吳平你真得小心點,若傷到了
秦貴妃,只怕元帥會心疼呢!」

  旁邊的賊將們一陣大笑,都在汙言穢語,辱及秦貴妃和她母親、女
兒,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如果逮到她,大家該怎麼一個輪法。

  朱演達新近起兵,和這些部下相處,倒也沒什麼架子,也忍不住笑了
起來,插口說些笑話,也算得上是與眾同樂。幸好秦貴妃離得遠,還未曾
聽見,不然只怕還未交手,便要先氣得吐血三升。

  吳平拍馬出陣,手執一杆沈重的狼牙棒,揮棒指向秦貴妃,喝道:
「那邊的女人退遠些,先叫那個太監出來,讓爺爺斬了這不男不女的狗太
監,再來疼疼你!」

  這邊兩個元帥,都氣得面紅耳赤。秦貴妃拍馬而出,揮刀直取吳平,
便要斬了這膽敢口舌輕薄的惡徒,戰馬未曾趕到吳平面前,便聽弓弦響
起,吳平一聲慘叫,翻身落馬,一頭撞落塵埃,掙扎慘嚎,胸前卻有一枝
雕翎探出,箭尖深達肺腑,已是致命之傷。

  秦貴妃回過頭,瞪了李小民一眼,知道是他氣不過這賊將辱及自己,
才發箭射殺了吳平。雖然看吳平已倒在馬下,可是未曾親手殺了這惡徒,
還是心中鬱悶。

  那一邊,朱演達看得大驚,部下將士已經大聲鼓噪,痛斥李小民不該
暗箭傷人,非是名將風範。

  李小民收弓冷笑,得意洋洋,看著那漸漸死挺在地上的吳平,心裡狠
狠地道:「敢罵老子不男不女狗太監?哼,先殺了你給猴看,看誰還敢這
麼說我!」

  秦貴妃揮手示意,要他率人退後,不要再插手自己與敵將的單挑,免
得打擾自己殺敵的興致。李小民見帥令已下,不敢違背,便帶著大批士兵
退後,順便教給他們幾句新詞,用來栽在朱演達的頭上。

  朱演達聽著遠處傳來的辱罵之聲,果然氣得火星亂冒,當場便要拍馬
沖出,與那狗太監拼命。旁邊韓松卻攔住他,大聲道:「割雞焉用牛刀!
元帥暫且冷眼旁觀,待末將去抓了那女人,宰了太監!」

  他揮動一根熟銅棍,催馬沖出,指著李小民大叫道:「狗太監,可敢
明刀明槍地與大爺鬥上一場麼?」

  秦貴妃卻早就急得手癢,拍馬沖到他面前,揮刀便斬。韓松慌忙舉棍
擋開,只聽轟然大響,兩膀被震得一陣麻木,心中暗驚道:「這女人怎麼
這麼大力氣!」

  再看秦貴妃手中大刀,卻是刀身沈厚,看起來何止四五十斤,讓韓松
不由悚驚,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大力氣的女人。

  兩軍陣前,哪容分心,秦貴妃大聲嬌叱,揮動大刀狂劈而來,一股淩
冽刀氣,撲面劈向韓松。

  韓松舉棍抵擋,二馬盤旋,與秦貴妃廝殺在一起。

  秦貴妃家學淵源,刀法精熟,再配上她苦練多年練出來的強大力量,
一柄大刀圍著韓松上下翻飛,寒光閃閃,頓時便將他卷在當中。

  幾個回合之後,韓松漸漸有些氣喘,被秦貴妃瞅個破綻,狠狠一刀劈
來,韓松不及抵擋,大叫一聲,便被砍于馬下,甲胄裂開,鮮血迸流,倒
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在北方軍隊中,歡聲雷動。自有小校快步跑過去,割了韓松的首級,
提回去高高掛在竹竿上,向南面的大順軍示威。

  大順軍中,將士們目瞪口呆,人人面如死灰。兩個有名的將領,甫一
出戰,便接連被殺當場,可謂出師不利。敵方如此勇猛,讓本軍如何再戰
下去?

  朱演達面色鐵青,咬牙向旁邊看去,見士氣已然低落,若不能贏上一
場,只怕此戰不利。

  遠遠聽得對面喊聲傳來,儘是辱罵朱演達膽小無能,只會派手下來送
死,卻不敢與這邊的秦元帥親自決一死戰。如此無能之輩,怎麼有資格做
軍隊的統帥?士兵們跟著他,只怕終究是難免死路一條。

  朱演達被罵得七竅生煙,看看部下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武將,只得自己
拍馬出戰,心中暗道:「韓松一定是不小心失手,這娘們兒雖然刀法不
錯,終究是個女人,連戰兩場,定然氣力不足。只要我能抓到她,還怕她
手下不軍心大亂麼?」

  拍馬來到兩軍陣前,看著面前挺刀立馬的女將,酥胸高聳,玉體浮
凸,玲瓏有致,即使在金甲遮之下,亦能引人遐思無限。

  秦貴妃凝視敵將,兩道柳眉倒豎,眼中殺氣閃爍,淡然道:「來將通
名,吾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朱演達在惱怒之餘,也不禁驚訝於這女子的美貌英武,心中淫念陡
起:「這娘們若能抓回去,弄到床上弄起來,那不爽翻天了!」

  想到此處,朱演達一擺手中三股托天叉,大笑道:「我乃是大順軍北
征一路元帥,朱演達便是!你就是李漁的妃子,秦援的女兒?嘖嘖嘖,果
然是前凸後翹,奶子這麼大,捏起來一定很爽!」

  他這麼說,是存心激怒秦貴妃,好讓她心浮氣躁之下,刀法露出破
綻。這一語出口,果然讓秦貴妃勃然大怒,玉面通紅,大怒道:「油嘴匹
夫,吃我一刀!」

  大刀迎面劈來,聲勢如雷,刀勢淩厲至極。朱演達吃了一驚,不敢怠
慢,慌忙舉叉用力擋架,只得噹啷一陣大響,叉上銅環,劇烈震動,朱演
達兩臂也被震得發麻,心中也不由大驚。

  秦貴妃狂怒之中,刀法奮力揮開,但見白刃森森,漫天揮舞,卷起狂
風陣陣,將朱演達捲入其中。

  朱演達大驚失色,一邊拼命抵擋秦貴妃如潮的攻勢,一邊暗自驚駭
道:「怎麼有這麼厲害的女人!只怕林魁親自來了,也不是她的敵手!」

  狂風湧起,風沙漫漫。在滿目黃沙之中,兩員大將各使出渾身解數,
在戰場中央奮力廝殺,暴喝嬌叱之聲,兵刃撞擊轟響,盡皆響徹全場,那
精妙的招數,狂暴的氣勢,讓兩邊將士看得目瞪口呆。

  戰場之中,兩員大將猛烈拼殺,漸漸分出了高下。秦貴妃力氣既大,
招數亦是老父親授,精妙非常,又在大怒中使出,威力之大,震天撼地,
讓朱演達漸漸難以抵擋,只叫得一聲苦,心下震驚恐懼,難以言諭。

  突然間,秦貴妃在狂怒中揮刀擊落,終於在左路露出一個破綻。朱演
達喜出望外,揮叉擋開,用盡力氣,舉叉向秦貴妃左脅刺去。他已經不再
想著生擒秦貴妃玩弄個痛快,只望能擊敗她,不至死在她手裡,已經是叨
天之幸了。

  就在這一剎那,他的眼中,忽然看到秦貴妃那美豔的面龐上,出現了
一絲譏誚的冷笑!

  火紅戰馬狂奔向前,輕鬆地躲開了朱演達這志在必得的全力一擊。秦
貴妃眼中殺機陡現,舉起大刀,狂劈而下,那狂暴的刀氣,讓朱演達背上
不由迅速感到一股森寒之氣,狂湧而來。

  他的鋼叉,剛刺了一個空,正在拼命收回來擋住那奪命的大刀,鋒利
的刀刃卻已經劈到了背上,霎時便將他斜肩帶臂,狠狠劈開,半邊身子從
馬上落了下來,跌落塵埃。

  朱演達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身首兩分,死于馬下。胯下戰馬也
被刀鋒掃到,痛嘶一聲,大步奔逃,帶著他血淋淋的半截身子,落荒逃去
了。

  看著主帥慘死在戰場中央的模樣,大順軍兵,俱都嚇得渾身戰抖,遠
遠望向戰場中那美貌女將威風凜凜的身影,眼光中也都充滿了驚疑恐懼。

  這天姿國色的美女,沐浴在陽光之下,渾身金光燦爛,仿若女戰神一
般,揮動著鮮血淋漓的大刀,放聲斷喝道:「朱演達已死,爾等還有誰敢
上來交戰!」

  這一聲清厲的吼聲,自大順軍頭頂隆隆而過,看著以驍勇著稱的統帥
被當場斬殺,賊軍人人面如死灰,再無戰心。

  李小民在後面壓陣,見敵軍已呈敗象,舉槍大吼道:「兄弟們,跟我
殺上去,多斬幾個賊兵,立功報國!」

  他一馬當先,拍馬狂馳而出。後面各營將領,也不肯怠慢,紛紛率軍
突出,大軍如潮水般,向對面的敵軍掩殺過去。

  狂猛呼嘯而去的朝廷大軍,如巨濤拍岸,迅速將敵軍的防線衝垮。雖
然有賊將率親軍死戰,終究還是擋不住一波波的猛烈攻勢,紛紛被斬殺當
場,三萬賊兵,四散奔逃,大多還是跪地投降,做了俘虜。

  在大軍的後方,秦貴妃居中調度,井井有條。在她的分派下,旗號招
展,各支軍隊的將領看著打出的旗號,分進合擊,四面追殺堵截叛軍,讓
逃去的敵軍士兵數量,降到了最低。

  眼看著敵軍已然全軍覆沒,沙場中央指揮若定的女將臉上,終於露出
了欣喜興奮的笑容。


第五集 第一章 宋門女將

永州城下,大軍雲集,面對著堅固的城池,已做好了攻城的準備。

  先後趕來的各州平叛軍隊,加起來足有七萬餘人,與城中叛軍相比,
數量上已相差無幾,訓練程度卻遠遠超過了城中的烏合之眾,盡聚集于秦
貴妃帳下,聽從她的指揮。

  本來有的將領提議,要多等幾州的平叛軍隊趕來再行攻城,可是又有
消息傳來,賊首洪三娘已經率援軍向這邊趕來,因此秦貴妃定下決議,要
盡快攻城,若能趕在洪三娘援軍來前攻下城池,便是最好不過。

  對於攻城,副帥李小民可是外行,因此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城下,看
著攻城內行的秦貴妃指揮大軍前往攻擊。

  永州城高牆厚,士兵們防守起來容易得多。李小民眼睜睜地看著本軍
將士推著攻城木驢車,沖到護城河邊,將麻袋包起的泥土包摔到河中,盡
量快速地將護城河填滿,讓人可以通過。

  當護城河被填滿之後,士兵們又冒著箭雨,沖過河去,架起雲梯爬上
城牆,與敵軍猛烈拼殺。雖然殺傷了部分敵軍,卻也付出了巨大代價,傷
亡無數。

  試探性的攻擊過後,秦貴妃下令加大攻擊力度,那慘烈的廝殺、染滿
鮮血的城牆戰場,讓李小民不忍再看,轉過頭去暗自咬牙,歎息自己終究
還沒有練到臉厚心黑,對於這樣普通的戰鬥已經難以忍睹,只有多經歷過
一些殘酷的戰鬥,才能練到歷史上各代名將那樣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經過一天的苦戰,秦貴妃終於下令鳴金收兵,率軍回營。

  大營中,美貌英武的女將端坐在帥位之上,面沈似水,環顧著下麵的
各營將領,沈聲道:「今天的戰鬥,你們都看到了。按這樣的攻城方法,
我們要多久才能攻下城池?敵人的援軍過幾日便能趕到,我們必須得加大
攻城的力度,才有希望在敵軍趕來之前,攻下永州,立一不敗之地。」

  坐在旁邊的副帥李小民一聽還要拼命攻城,不知要死多少人,想起今
天看到的流血死亡,便覺喉嚨發乾,站起來拱手苦笑道:「元帥,據末將
看,此城城高牆厚,而且裡面有七萬守兵,與我軍相差無幾。這樣看起
來,想要迅速攻下此城,恐怕不可能。不如我們圍城打援,只要消滅了賊
兵的援軍,還怕城中的賊軍不軍心大亂,早日歸降麼?」

  秦貴妃柳眉微挑,瞪了他一眼,好氣又好笑地道:「那洪三娘久經戰
陣,跟著宋大江做草寇多年,與朝廷大軍也交手多次,哪會這麼輕易便中
了你圍城打援的圈套!若讓他們趕來,裡外夾擊,我軍便立即處於不利地
位,反倒是要固守大營,等待援軍了!宜福,你來說說看,對當前的局
勢,有什麼看法?」

  站在眾將官前面的一個年約三十的青年將領聞言出列,拱手恭敬地
道:「是,姑姑。據侄兒看,城中賊寇雖多,但大多都是新招來的流民,
未經戰陣,今天一攻城,他們已心慌了,只要加大攻城力度,敵軍必然會
露出破綻。據侄兒之見,不如圍三缺一,放出一條道路給城中賊兵逃走,
他們必然心無戰意,不多時便要逃出城去,那時我們攔路截殺,可操必
勝。」

  李小民在一旁打量著這位新來的大將秦宜福,見他身材魁梧,虎背熊
腰,一副雄糾糾的模樣,果然不愧是秦貴妃長兄的兒子,將門虎子,自有
旁人不能企及的威勢,不由暗暗點頭。

  秦宜福本是大唐南部一城的守將,聽說姑姑率軍出征,連忙率一萬兵
前來支援,在秦貴妃帳下聽令。聽說了李小民的功績,欽佩之下,也不願
落在他後面,因此大聲請戰道:「請姑姑讓侄兒攻打一門,侄兒定然攻下
永州城,為姑母分憂!」

  秦貴妃含笑點頭,為這侄兒的一片孝心欣慰不已。

  看著她美麗臉上的欣慰笑容,李小民心頭一熱,為逗她高興,忙上前
將自己想到的計策說了出來:「啟稟元帥,既然城中賊兵軍心不穩,我們
不如每天夜裡向城中射出勸降文書,道是只誅首惡,脅從者若肯投降,可
以赦免。那時賊兵為了活命,兵無戰心,我軍可更容易地攻下城池。」

  秦貴妃含笑看著李小民,微笑道:「此計甚好。小民子,你既是我軍
副帥,前次立下大功,現在也當為國分憂。你與宜福便各率二萬軍馬,圍
住東門、西門強力攻打,我率本軍於北門攻擊,三門齊攻,只放南門與賊
寇逃走。在這等強攻之下,賊軍必然潰逃,我軍勝券可期!」

  這長身玉立的美貌女子站起身來,手按劍柄,臉上現出興奮的神彩,
沈聲道:「眾位將軍,請同心合力,共擊賊軍!」

  眾將躬身領命,心中熱血澎湃,為自己能參與這場必勝的大戰激動不
已。其中只有一位小將軍心中發愁,為自己不得不親自率軍進行慘烈的廝
殺而暗自哀歎。

  永州城下,大軍團團圍困,於三門強行攻打。城上的士兵看著城外朝
廷大軍的威勢,盡皆臉上變色,恐懼不已。

  城頭上,戰況慘烈。林魁據於城中,聽著各處傳來的傷亡報告,臉上
青紅不定,咬牙苦思。

  圍三闕一的戰術,他也知道。因此朝廷大軍雖然留了一條活路,他卻
是死也不敢去走。何況失了永州,若被洪三娘抓住,又是一條罪名。山寨
中各位頭領與自己面和心不和的不在少數,他們在裡面使起壞來,自己說
不定會被洪三娘綁赴法場,開刀問斬,以治自己敗陣之罪。

  東門、北門傳來的傷亡報告,讓林魁心驚不已。尤其是東門,據說那
秦氏長孫秦宜福端的是一員悍將,居然赤裸上身,親冒矢石參與攻城。他
部下士兵見主將如此勇悍,自然拼命跟從,城上打得是熱火朝天,死傷無
數。東門守將不斷發來求援報告,苦苦哀求,道是若無援兵,只怕便要守
不住了。

  北門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秦家出的那位貴妃親自率軍攻打,指揮井
井有條,士兵們也肯於聽命,北門的守兵面對著潮水般的一波波痛擊,也
是疲于應付,傷亡比之東門,少不了多少。

  與此相比,西門就平靜得令人吃驚。據傳令兵來報,那個太監副帥,
只是命令部下搖旗吶喊,虛張聲勢,卻不真的用心攻城。不過他部下造攻
城器械的勁頭倒是十足,連夜造了幾百上千輛尖頭木驢車,一直通到護城
河邊,不停地向裡面填土,已經快把西面的護城河整個填平了。

  一想起那個太監,林魁不由微皺眉頭。從前面的逃兵發回的消息來
看,那太監武藝超群,絕非庸手。只是指揮方面,還未見得有什麼出奇之
處。難道說,是那太監初臨戰陣,不習攻城,所以只出工不出力,先行試
探,以後再奮力一擊麼?

  雖然擔心太監副帥是在麻痺自己,可是東門守將送來的求援書信越來
越急,林魁一咬牙,便將城中的預備隊向東門派出去,不管怎麼樣,先擋
住了東門的猛將悍卒再說。

  深夜,李小民站在城外,遙望城池,臉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
樣。

  城外的護城河,已經被徹底填平。就算自己派出騎兵,一直沖到城下
都沒什麼關係。

  此時已經是四更時分,城上的守兵大概已經睡熟了。今天實在是苦了
他們了,就在快三更時,眾軍剛回營睡得舒服,突然聽到城外只吶喊聲狂
起,嚇得一整天無所事事的守兵慌忙回到城頭,準備迎接敵人的真正的猛
攻,想不到他們還是幹打雷不下雨,只是大喊著不讓城上守軍睡覺,鬧了
大半個時辰,才收軍回去,讓城上守兵滿腹怨恨,悵然下城休息去了。

  守軍沒有睡好,城外李小民部下二萬軍兵卻已是養足了精神,遠遠躲
在軍營中,列隊準備,隨時都可以出營攻城。

  今天白天,李小民雖然在城下派士兵喊得兇狠,大部分士兵卻在遠方
的營寨中,埋頭睡得舒舒服服。睡醒了吃,吃完了接著睡,便是度假,也
從未有這麼舒服過。

  在城下搖旗吶喊的士兵,也是一個時辰一個輪換,回去吃飯睡覺。一
天裡,大半時間都在睡覺,到了夜裡,再睡不著,便從最遠處睡覺的營
寨,來到城下近處的營中,準備夜裡的突襲行動。

  城頭上的守兵,雖然不敢怠慢,但是外面黑夜漫漫,自然看不到敵營
中的動向。而且經歷了剛才那一嚇,已經被「狼來了」的喊聲弄得麻木,
雖然還在盯著外面的動靜,卻也是不大上心了。

  一個守兵在城頭上走得疲倦,靠在城牆邊,正要休息一下,忽然聽得
後面有一聲悶哼,似是跟自己一同巡邏的同伴發出來的,不由心中一驚,
回頭看去,卻驚恐地看到,一張猙獰鬼面,就在自己面前,咧開大嘴,惡
狠狠地獰笑!

  守兵心膽俱裂,張開嘴,正要大聲慘嚎,忽然頭上厲風襲來,一柄靈
力凝聚成的巨錘,重重砸在他的頭上,將他的頭顱,砸成了無數碎片!

  與此同時,在城上守兵們暫時休息的營帳中,發出了陣陣輕響。兇猛
的靈刀狠狠地劈在熟睡的守兵咽喉之上,將他們的慘叫聲扼殺於腹中。夜
色中,依然是一片寧靜,只有靈刀掠過頸部的嗤嗤聲,在黑暗中輕輕回
蕩。

  為了不讓自己的實力暴露在眾人之前,並且盡量少地打擾鬼衛們靈力
修煉,李小民這一次,只帶了一百鬼衛,而且還不能讓他們露出真實身
份。現在,這上百鬼衛,正在西門內,對靠近西城門的房屋,進行殘酷的
屠戮。那些熟睡中的士兵,尚未清醒,便已被靈刀砍殺,無聲無息地做了
糊塗鬼。

  城外的士兵們,遠遠地焦急等待。直到李副帥打了個手勢,悄悄地帶
著三千精兵,腳底和馬蹄都綁著麻布、棉花,悄無聲息走到城門前,仍然
沒有看到城上的士兵發出任何一聲示警的吶喊。

  心驚膽戰的士兵們,警惕地仰面望著城頭,那裡,依然是黑沈沈的一
片,守兵們像是都睡死了一樣,絲毫沒有發現這支趁夜接近的部隊。

  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緩緩響起,吊橋慢慢地放了下來。李小民跨上戰
馬,回身向驚疑不已的士兵們一揮手,率軍踏上吊橋,悄悄地向毫無設防
的永州城中行去。

  三千精兵,迅速控制住了西城門。城頭上,到處都是死亡的守兵屍
體。有些守兵的臉上一片茫然,有些守兵臉上的表情卻是恐懼至極,像是
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三千士兵,在大批錢糧賞賜之下,現在都已經是李小民的心腹,按照
他事前的吩咐,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而且事後還要迅速忘掉今天看見的
事情,不去管那些屍體,只管守住城牆,隨時準備應付敵軍的反撲。

  一萬五千士兵,在各營將官的帶領之下,小心翼翼地通過吊橋,跨入
四敞大開的城門,逼向遠處敵軍居住的房屋。

  李小民騎著白馬,走在軍隊的最前面。根據鬼衛們用傳心術傳來的消
息,他已經知道,敵軍被屠盡的區域,就要走出去了。

  他打著手勢,將幾名得力的將官召到身邊,小聲地命令他們按照計
畫,對各處房屋中居住的賊兵進行屠殺,盡量不要發出聲音,越晚驚動賊
兵越好。

  而他自己,帶上軍中所有的騎兵,共計八百鐵騎,揮槍前指,沈聲
道:「眾騎兵聽了,隨我沖上去,宰了林魁,人人皆有封賞!」

  眾騎兵已經睡足了一整天,精神抖擻,此刻都聚精會神,跟著他悄悄
地賓士起來,向城市中心馳去。

  在街道上,一隊巡邏兵挺槍走過,恰好迎上這支軍隊。為守的賊將看
著迎面馳來的團團黑影,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出他們身上的盔甲樣式,卻也
覺得事情不對,不由大聲呼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哪位將軍的手下?」

  李小民冷冷一笑,在馬上張弓搭箭,嗖地一聲,便將利箭射出。那為
首的賊將只看到一點寒光撲面而來,還未及叫喊,便已聽」噗」地一聲,
利箭狠狠紮進他的咽喉,直達後頸,沈重的衝力將他整個人撞下馬去,倒
地身亡。

  後面的士兵未曾見到什麼,便見將軍一頭撞下馬死了,不由驚慌呼
喊,上前準備救治將軍。

  馬蹄聲狂暴湧來,黑暗之中,一名白袍將軍手執亮銀槍,滿目殺氣,
如閃電般飛馳到近前,狠狠一槍,將最近的一名巡邏兵挑飛到空中,用力
一甩,將他的屍身擲出數丈,鮮血自那人的胸膛狂噴而出,灑在後面的同
伴身上。

  一眾巡邏兵,盡都大聲驚呼起來。一時「敵襲」之聲,震響在街道之
上。

  呼聲初起,便見大批騎兵如暗夜魔君,狂馳而來,手中鋼刀寒光閃
閃,兇狠地斬在巡邏兵的頭上、臉上,慘叫聲震天響起,整隊巡邏兵,在
轉瞬之間,便被屠殺得一乾二淨,橫屍街中。

  既然已經露了行藏,李小民便不再掩蓋自己的蹤跡,揮動剛挑殺了數
名敵兵的血腥長槍,放聲嘶吼道:「跟我上,殺光所有的賊兵!」

  被鮮血激發了凶性的騎兵們,同聲嘶喊,狠命鞭打著戰馬,沿著長
街,向前方疾馳而去。

  被慘叫聲、廝殺聲驚醒的賊兵,紛紛趕來,攔在大路之上,雖然是衣
甲不整,但刀槍在手,亦有一股讓人難以輕視的氣勢。

  李小民卻是不管不顧,催馬疾沖,揮槍狂刺,槍尖總是在一個難以想
像的角度刺來,破開敵人的防禦,直取要害。擋在他面前的敵兵賊將,無
人能擋住他神出鬼沒的槍勢,紛紛慘叫倒下,被後面馳來的大隊騎兵踩得
骨肉成泥。

  整支軍隊,便似無可抵擋的鋼鐵洪流,在大街上瘋狂賓士。任何敢於
站在他們面前的敵人,都在他們兇猛的長槍、鋼刀攻擊之下,血染當場,
成為了他們通往勝利道路之上的墊腳石。

  林魁在房裡,總是睡得不踏實。雖然身邊有幾個從當地富戶中搶來的
美貌女子同床相陪,他卻總有點膽戰心驚,不時會睜開眼睛,看看外面黑
暗的夜色,側耳傾聽,是否有廝殺之聲。

  終於,在黑暗的房屋外面,傳來了喊殺慘叫之聲,兵刃撞擊的轟響,
與戰馬狂奔的蹄聲混雜在一處,直向林魁的耳朵裡面灌了進來。

  林魁驟然驚醒,驚慌地擡起頭,仔細聽了一陣,確定這不是自己疑心
生暗鬼,慌忙披衣起床,也不管床上嚇得哭泣縮成一團的幾個女子,只顧
起身拿刀,連甲胄也顧不上穿,便大步向外面跑過去。

  剛出了臥室門,便覺腦後一陣寒風刺骨,狂湧而來。林魁暗叫不好,
慌忙伏身閃避,只覺寒氣森森,自頭頂一掠而過,頭上的頭髮,已被削了
幾根下來。

  林魁身子猛地前躥,回身迅猛拔出佩刀,滿臉凶相,惡狠狠地回頭凝
視,要跟這膽敢偷襲自己的賊子,決一雌雄!

  一看之下,他眼中微微錯愕。那人躲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黑影,
勉強可以借著外面傳來的微光看出他身上的甲胄破破爛爛,鮮血自滿身的
傷口中流下,像是一個傷兵。

  林魁雖然驚訝這人受了這麼多傷,怎麼還能不死,甚至還有餘力偷襲
自己,卻也凜然不懼,揮刀怒吼道:「好狗東西,爺就是打悶棍偷襲人起
家的,你還敢偷襲起爺爺來了!過來,讓爺爺一刀砍下你的腦袋,讓你知
道爺的厲害!」

  那黑影冷笑一聲,大步沖過來,伸出脖子,像是讓他砍的樣子。

  林魁一怔,想不到天下還有這麼聽話的敵人,可是看他的姿勢,正合
心意,也不多想,揮刀便砍,寶刀帶著寒風,在那黑影的頸間,一掠而
過,果然是大順軍中有名的快刀手,砍起腦袋來乾淨俐落,毫不拖泥帶
水。

  林魁收刀冷笑,正要收刀入鞘,卻驚訝地發現,那人的腦袋並沒有如
願掉在地上,反而自頸上擡起來,瞪著一雙流著鮮血的暴眼,獰惡地盯著
他,被戰刀撕裂的嘴角,發出了恐怖的獰笑。

  縱然是身經百戰,而且總在夜間偷襲路人搶劫為生的林魁也不禁大驚
失色,想起當年晚上加夜班時遇到的幾個鬼朋友,不由失聲大叫道:
「你,你是鬼!」

  寒風再度從身後襲來,這一次,驚魂未定的林魁沒有來得及躲開,被
靈刀狠狠斬在脖頸上,身後那人的動作,就象他平日裡快刀斬人首級一樣
兇狠,快速斬截,尤有過之。

  鬥大的頭顱帶著一股血箭沖天而起,在那張臉上,猶帶著驚疑恐懼,
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屍體後面,一個鬼衛漸漸浮現出身子,不屑地一腳將林魁的頭顱
踢飛,向著面前的同伴道:「這種東西,到處都有,還跟他費什麼勁?」

  先前那鬼衛嘻嘻一笑,也不辯白,只說:「主人快要趕到了,我們也
該去迎接了吧?」

  一縷飄緲的魂魄從林魁倒地的無頭屍身上飄了出來,看著面前兩個強
大的鬼魂,那張大臉上的恐懼驚疑表情,與地面上亂滾的頭顱上的表情,
別無二致。

  先前的鬼衛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揮動鬼拳,將他打飛到一旁,飛身出
去,便要出門。

  在後面,斬殺了林魁的鬼衛又瞪了同伴一眼,冷笑道:「老麽,你又
忘了!主人說過,除惡務盡,斬草要除根,難道要這小鬼養成氣力來尋
仇,或者是向陰山妖道告密不成?」

  說著話,他撲上去,一把揪住滿面驚惶的新生鬼魂,狠狠一口咬在它
的咽喉之上,三下兩下,便將這鬼魂塞進嘴中,啃食得乾乾淨淨。

  吃完後,鬼衛抹抹嘴,意猶未盡地道:「雖然靈力太弱,不過在這些
普通的小鬼裡面,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永州城的城頭之上,大唐的旗號高高飄揚。據守在城上的士兵們個個
紅光滿面,想著今天打了勝仗,晚上定然要大加犒賞三軍,口水忍不住流
了出來。

  原來的城守府已經改成了元帥府,秦貴妃站在正堂之上,俏面上滿是
興奮欣喜的表情,用力拍著面前少年的肩,嬌豔紅唇中發出一陣爽朗的大
笑,興奮地大聲道:「小民子,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早在聽說你虛張聲勢
卻不攻城的時候,我就在想你又有什麼計畫。現在看來,你果然是詭計多
端,朝中少有的智將!」

  也難怪她這麼興奮,昨天夜裡,副帥李小民率軍突襲,從已經鬆懈下
來的賊兵手中奪了西門,兩萬大軍突入城中,大肆砍殺著剛剛驚醒的賊
兵,一直攻到永州城的中央,由副帥李小民親手斬了賊將林魁的頭顱。

  林魁戰死的消息一傳開,賊眾軍心大亂,不戰而潰,在黑夜中亂作一
團,被早有準備的兩萬大軍斬殺無數。

  見城中火光沖天,另兩處城門外,兩位主將也都驚醒,緊接著便收到
了副帥李小民的緊急戰報,道是已經攻破城門,請二位元帥、將軍加緊攻
城。

  二人見信大喜,立即提兵攻城,果然城中賊兵早失戰意,城門一攻而
下。

  秦貴妃拍馬揮刀,親率大軍沖進城中,卻見賊兵正在四散潰逃,再無
完整的防禦。大批賊兵按照秦貴妃事先的安排,逃出南門,卻被埋伏在路
上的朝廷軍隊突出攻擊,斬首無數,餘下的也大半降順,做了俘虜。

  亂哄哄地殺了一夜,到天明時,大局已定。賊軍七萬人,被斬首二萬
餘,俘虜三萬餘,剩下的也都潰逃無蹤,而朝廷軍隊的損傷相比下卻很
下,而且大半是在白天攻城時的損失,此戰攻克永州,可稱大捷。

  現在,秦貴妃正在揮動玉掌,猛拍李小民這位愛將的瘦弱肩膀,也不
管他比自己還要矮,小小的肩膀受不受不得自己玉掌猛擊。

  李小民苦笑著,拱手謙謝,只道是托了娘娘洪福,才能一舉攻下敵
城,此戰當然是娘娘的功勞最大,而他不過是娘娘的一個馬前卒罷了。

  秦貴妃見他不居功自傲,心下更是歡喜,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大笑
道:「小民子,你立了這麼大功勞,我一定上報陛下,為你加功請賞!」

  李小民陪著笑,一雙賊眼卻在偷看她惹火玉體,只覺高聳酥胸在面前
晃來晃去,甚是惹眼,不由暗忖:「李漁的賞賜,有誰稀罕?若真要賞,
把你自己賞給我得了!」

  秦宜福在一旁看得眼熱,想想這小太監初次出戰,便立了如此大功,
將來前程不可限量,不由暗生結納之意。對於他的聰明和勇猛,也不禁暗
自佩服,暗下決心,將來自己一定也要多立功勞,不可讓秦氏的名頭,在
自己這一代弱了下去。

  各營將官,看著李小民被貴妃玉手拍在肩上,時而撫摸頭部,如此親
熱恩寵,天下少有,都不禁眼紅,羨慕不已。已經有老成些的將官開始捉
摸是不是要托人說媒,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這位前途無量的少年才俊,卻又
忽然想起,這位副帥是太監之身,不由心中暗歎,縱然他才華橫溢,武藝
超群,卻終究只是一個太監,將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

  大道上,塵土飛揚,一支數萬人的軍隊,正在中速行軍,向北方推
進。隊伍中旗幟紛亂,士兵穿著各種雜色衣裳,走起來也不甚整齊,看起
來像是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

  這支軍隊的領袖,卻是一個看上去年約二十餘歲的女子,一身淡紅色
勁裝,外穿深紅皮甲,頭戴金冠,上插雉雞翎,長著一張瓜子臉,相貌頗
美,只是眼神中,微帶一絲兇狠,正是巨山匪首宋大江的遺孀,江南一帶
有名的女將紅娘子洪三娘。

  她本是江湖賣藝女子,刀法精熟,又生得美貌,十幾年前跟了宋大
江,上巨山做了一個壓寨夫人,也曾率軍洗蕩村坊,殺人無算,遠近之
處,赫赫有名,無人不知巨山好漢宋大江,有這麼一個美貌能幹的壓寨夫
人。

  洪三娘勒馬站在道旁,回頭看著自己部下的軍隊,心下暗歎。雖然自
己部下號稱十萬大軍,可是實際上,總人數不過七八萬,十萬之名,不過
是拿出來唬人的。若論起戰鬥力,更是差勁,哪里及得上自己山寨中原來
那些久經戰陣的嘍羅們。也只有寄希望于朝廷大軍也是久疏訓練,未必能
強過自己這些雜兵了。

  雖然帶著這麼一支兵,戰鬥力遠不如自己希望的那麼好,可是洪三娘
也是無可奈何。永州城的林魁,到底還是名義是服從自己的領導,若自己
能帶兵解了永州之圍,自己在大順軍中的地位,當可得到穩固。

  「只可惜,我沒有兒子……」想到此處,洪三娘不由搖了搖頭,心下
黯然。

  宋大江沒有留下一個兒子,是所有山寨首領的遺憾。若非如此,他們
何至於為了搶一個主導之位,拼得頭破血流,徒讓朝廷占了便宜?

  洪三娘正在黯然想著,忽然聽得後面馬蹄聲響,一騎小紅馬飛馳而
來,馬上坐著一名少女,唇紅齒白,清秀美貌,兩顆小虎牙,從笑嘻嘻的
小嘴中露了出來,顯得俏皮可愛。

  紅馬馳到洪三娘身邊,那少女抱住洪三娘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娘,你在想什麼?」

  洪三娘勉強笑道:「沒想什麼。你怎麼不在後隊呆著,又跑到這裡來
做什麼?」

  她的女兒宋惜惜噘起小嘴,嬌聲道:「後面都是些老兵,一個個又髒
又臭的,有什麼意思!還是跟娘呆在一起,舒服得多!」

  洪三娘搖頭道:「在前面危險,你還是到後面壓陣去吧。」

  宋惜惜皺起了可愛的小鼻子,笑道:「現在在大路上,會有什麼危
險。這一片地盤,不都是我們大順軍的地方嗎?」

  洪三娘皺眉道:「按理說應該是這樣,附近不該有什麼官軍。只是我
派出幾撥探馬,一直都不見有人來回報,所以心裡奇怪,擔心會出什麼
事。」

  宋惜惜笑道:「那還不簡單,他們不回來,說明沒有什麼事。若是有
事,象他們那樣膽小怕死,還不早就跑了回來報信?」

  洪三娘想想也是,自己派出的探馬人數眾多,就算真的有敵軍在前面
截住,也不可能殺光所有的人,總該有人逃回來報信才是。

  這一支軍,繼續向前行進。

  洪三娘忽然一擡頭,陡然看到前方高山峻嶺,山勢巍峨,不由暗自心
驚,喝道:「再派出探馬,上前探路!」

  幾騎馬自軍中馳出,飛馳而去,馳入山中大道。不多時,便見他們在
山中打出旗號,顯示前面無有伏兵,可以放心進入。

  洪三娘雖然心中疑惑,卻也只得隨著大軍向前行進。

  大軍前鋒,漸漸深入山中,洪三娘舉目觀瞧,那些探馬已經馳入山嶺
深處,只能遠遠看到些許背影,心中疑惑:「他們不回來報信,如此深
入,倒是賣力得過份了些!」

  再手打涼棚,向前眺望,卻見山嶺後面,有飛鳥驚起,惶聲鳴叫。洪
三娘忽然一驚,大聲喝道:「軍兵都停下!前面有埋伏,不可再前進!」

  大軍行進起來,一時半刻,哪里止得住。那些士兵又都是不諳號令
的,好久才停住腳步,轉頭向後方緩緩移動。

  陡然間,一陣戰鼓隆隆響起,在前方,一支軍馬在山后衝殺而出,為
首的卻是一員女將,手執長柄大刀,身披戰甲,英武美貌,偏偏又帶著懾
人的猛將之風,讓眾軍觀之膽寒。

  那女將胯下戰馬,神駿已極,賓士甚快,如風般率大批騎兵衝殺而
來,仰天大笑道:「洪三娘,你已入我計中,還不下馬歸降!」

  洪三娘又驚又怒,揮手拔出柳葉刀,厲聲嬌叱道:「眾將士,跟我退
出去!」

  她部下眾軍,本大都是新招來的兵丁,見中了埋伏,已經心慌,不待
她再下命令,便已大步飛奔,直向山外逃去。

  洪三娘領著女兒,拍馬飛馳,直向南方馳去。雖然心中也想和前方的
女將交手,但本軍已落入埋伏,只有從速離開,方是上策。

  陡然間,一支軍馬從前面斜刺裡沖出,將大順軍截為兩段。那支軍人
人剽悍,手執刀槍,攔路截殺賊兵,直殺得道路上屍體堆積,血流滿地。

  洪三娘看得大怒,揮刀沖上去,厲叱道:「哪里來的賊子,竟設下此
毒計,暗害我軍!為首的,給我滾出來!」

  一員銀盔銀甲的小將舉槍刺翻面前的敵兵,拍馬迎上前來,看著這美
貌英武的江湖女子,眼前一亮,再看到她身後那拍馬馳來的清秀俏麗少
女,更是眼泛桃紅,臉上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手中銀槍一擺,淡然微
笑道:「洪三娘請了!小將不才,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第五集 第二章 女將相爭

 洪三娘看著面前眉清目秀、齒白唇紅、面露奸笑的白袍小將,又驚又
怒,卻知身陷埋伏,不敢戀戰,統領部下兵丁,命他們向前衝殺,一定要
殺出一條血路,才有逃去的可能。

  李小民冷然微笑,率領部下眾軍,將大道攔住,于路截殺賊軍,直殺
得人頭滾滾,場面慘烈至極。

  經歷了多場血戰,他現在已經近于沙場老將,無論面對何等殘酷的戰
事,也不致於當場露怯。

  今天這一戰,卻是他獻計與秦貴妃面前,並親自帶人去截殺洪三娘派
出來的探馬。在一眾鬼衛的幫助下,所有派來這個方向來的探馬,都被他
抓住打昏,甚至是搶了他們的衣甲,找些相似之人冒充大順軍的探馬,騙
洪三娘入套。

  宋惜惜怒視著那俊俏少年,手中挺起紅纓槍,便要馳上前去,與他比
比槍法,卻被母親大聲喚住,帶著她和一眾親兵,向斜刺裡衝殺過去,只
要盡快離開險地,再做道理。

  李小民見她們想逃,正要率軍前去攔住她們的去路,將大小兩個美女
捉來好好調教,在身後,忽然響起劇烈的喊殺聲。

  回身看去,卻見一員悍將手持一對銅錘,滿眼血紅,狂聲嘶喊著衝殺
進來,身後眾軍也都悍勇異常,不顧性命地吶喊著,拼力刺殺前方的官
軍。卻是宋大江前生的愛將宋忠,對去世的主公忠心耿耿,如今見主母遇
險,便不顧危險,帶著部下精兵,一路衝殺進來,只求能將主母救出。

  被這一支生力軍從外面衝殺而來,官軍的陣腳頓時鬆動,被沖得一陣
散亂。洪三娘趁著亂勢,帶上女兒和一眾親兵,自旁路逃脫。李小民雖然
大喊著部下官軍前往堵截,卻是也阻她不住,眼睜睜地看著她逃去了。

  若是使出仙法,一記閃電將洪三娘擊斃當場,李小民也未始不能做
到。只是一來五雷正法耗費仙力巨大,他捨不得用;二來身懷仙術的事,
他盡量不讓太多人知道,鬼衛們深藏的實力更是不能現于世人眼前;三來
這麼美的美嬌娘,當抱在懷中好好疼愛才是,怎麼能焚琴煮鶴,做出這麼
浪費的事來呢?

  微一遲疑,洪三娘已經率軍逃出山口。李小民雖然也率領官軍從後面
追殺過去,卻也只能掩殺一陣,斬殺了大批賊兵而已,美女匪首還是率領
大軍,遁逃到南方去了。

  回到後陣,洪三娘立即命令部下軍兵準備防禦,一邊退後,一邊抵禦
著官軍一波波的攻擊。見大順軍防守森嚴,幾近無懈可擊,秦貴妃也無可
奈何,只得命部下軍兵,四面截殺逃竄的賊兵,盡量消耗敵軍的力量。

  這一戰,亂哄哄地直殺到天色將晚,雙方方才鳴金收兵。

  回到營中,秦貴妃清點傷亡人數,卻也傷亡了不少,加上留在永州城
鎮守的兵丁,現在她的手中,只剩下五萬餘人。

  不過,大順軍傷亡的只有更多。聽著部下眾將報上來的戰功,秦貴妃
面露微笑,點頭贊許,讓身邊的書記官將眾將的功勞一一登記在功勞簿
上。對於獻計截擊賊軍的李小民,更是充滿了讚賞喜愛之情。

  天色將晚,眾將廝殺了一天,也都疲憊,各自回營休息去了。只有李
小民留了下來,和秦貴妃坐在一起用膳。

  能和貴妃娘娘在一起吃飯,對一名太監來說,可是一項莫大的榮寵。
李小民雖然不將這項榮寵放在心上,可是能和美貌佳人一起用晚餐,還是
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在吃飯的時候,秦貴妃不停地夾菜給李小民,慈愛之情,布于玉顏之
上,不時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稱讚他小小年紀,打仗便如此勇猛,一定
要多吃一些,才能有力氣打仗。

  李小民投桃報李,將幾樣合秦貴妃口味的精美菜肴夾到她面前,恭順
地請娘娘享用,一雙眼睛卻在偷偷打量著秦貴妃窈窕誘人的嬌軀,暗自咽
著口水,只恨不得把面前的美貌佳人,當作晚餐一口吞下去。

  大順軍經此一敗,損兵折將。即使在收攏敗兵之後,也只剩下四萬餘
人,讓洪三娘怒歎不止。

  雙方的軍隊人數差別,現在已經差不太多。洪三娘退兵數十裡,安營
紮寨,與官軍遙遙相拒。兩支大軍便在兩員女將的統領下,暗自聚集力
量,準備進行一場大的決戰。

  在李小民和秦宜福的提議之下,秦貴妃統軍前行,緩緩逼近大順軍營
寨,在敵軍前方遠處立下營寨,然後便統軍前往敵營前,指名罵陣。

  洪三娘在帳中,正在煩惱,忽聽前方來報,秦貴妃親自率軍前來討敵
罵陣,心下惱怒,當即披掛整齊,率軍出營。

  兩軍陣前,一員美貌女將身披黃金色盔甲,陽光照耀之下,金光耀
眼,手提大刀,躍馬而立,明亮眼中寒光閃爍,懾人心魄。

  而在她的身後,大批官軍正在放聲吶喊,指名辱罵洪三娘,催她快些
出來,與朝廷元帥決一勝負。

  洪三娘自幼習武,本是江湖賣藝女子出身,後來上了山寨,也曾率軍
出外攻戰,自負刀法精熟,哪忍得住這般惡氣,當即拍馬出陣,手中一雙
柳葉刀寒光閃閃,在空中揮舞開來,直取秦貴妃。

  秦貴妃等得心焦,見她出營接戰,正合心意,大笑一聲,嬌聲喝道:
「來得好!」

  兩騎馬相對飛馳,秦貴妃大刀劈出,狠狠斬向洪三娘的頭頂。

  洪三娘柳葉刀上舉,用力禦開劈來的刀鋒,雖覺秦貴妃力氣甚大,卻
也不畏懼,打馬盤旋,手中一對柳葉刀揮舞得神出鬼沒,與秦貴妃猛烈拼
殺在一處。

  兩邊軍士,凝神觀看,只見這一對女將,在戰場中央你來我往,精妙
招數層出不窮,刀光閃閃,將二女卷在其中,這般精彩的女將對決,卻是
從未見過,讓一眾軍士,不由都看得呆了。

  李小民在後面負責押陣,看著那一對都具有魔鬼身材的成熟美女,暗
自流著口水,恨不能直接催馬上前,將一雙美人都抱在懷中,回營去偷偷
享用。

  正在幻想著這兩個英武美女都跪在自己胯下服侍自己的美景,忽然看
到天空中風雲變幻,暴雨傾盆而下,間雜著雹子,從空落下,打在眾軍的
盔甲之上,發出叮噹的脆響。

  暴雨澆在頭上,讓沙場中拼殺的兩位女將幾乎睜不開眼,胯下戰馬在
地上的腳步也有些打滑。秦貴妃戰得不夠得心應手,心中焦躁,揮刀逼開
洪三娘,嬌聲喝道:「今天先打到這裡,明日再戰!」

  洪三娘雖然遇到了難得的對手,也想和她分個勝負,但是大雨傾盆,
眼看著不能戰得快意,便揮刀喝道:「也好!明天早上,再行交戰!」

  雙方引軍回營,官軍的營寨,也已建得差不多,秦宜福又上前督促,
終於在天黑之前,將大營建好,眾軍在裡面吃飯休息,養足精神,只待明
日上陣廝殺。

  此地的大雨,來得快,去得疾,很快已經不再下雨,第二天早上,地
面上已經幹了,泥地甚是堅硬,正合適武將單挑廝殺。

  中軍帳中,秦貴妃坐在帥位之上,微微有些頭痛,卻是昨夜洗澡時受
了風寒,現在頭上有些發熱,可是對於今天的單挑,既已和洪三娘訂下約
定,便不好拖延不去,不由暗暗沈吟。

  李小民率領眾將站在帳下,偷眼看著帥位上的英武佳人那微顯憔悴的
美豔容顏,回憶著昨天夜裡爬在大樹上偷窺她在帳中入浴時那充滿誘惑力
的魔鬼身材,雪白嬌軀、玉乳豐臀不斷地在眼前晃動,不由暗咽口水,對
她現在的病勢也擔心不已。

  想著這位美貌佳人為了讓自己一飽眼福,竟然不顧病痛的折磨,在帳
中脫光了讓自己看,雖然這一夜在大樹上也甚是寒冷,李小民還是一股豪
情油然而生,不肯讓她為難,便上前拱手道:「元帥!既然元帥玉體微
恙,末將不才,願代元帥出戰,抓了洪三娘回來,交由元帥發落!」

  他深深一揖,手按劍柄,出帳而去,心底卻是一片火熱,想著若能抓
了洪三娘來,一定先偷偷地讓人帶她到自己帳中侍寢,讓她嘗嘗自己的厲
害!

  秦貴妃正以手支額,頭腦微微有些昏沈,聽他說了這一句,茫然擡
頭,卻見小民子已經出帳去了,再想喚他,已來不及,看著他充滿鬥志的
瀟灑背影,心中大為感動,暗道:「真是個會關心人的好孩子,不枉本宮
疼他一場!」

  想想在宮裡宮外,能這樣關心自己的,恐怕除了女兒之外,沒有別
人,不由暗歎一聲,小民子這樣的好孩子,簡直比自己親生的兒子還要孝
順,雖然他不肯做自己義子,微有遺憾,但他是自己女兒的乾弟弟,和自
己的義子沒什麼兩樣,心中大感溫暖,暗自決定,將來一定要好生疼惜他
才是。

  李小民拍馬出營,遠遠看著前面的敵營中,一支軍馬出營而來,為首
一名女將,貌美如花,拍馬立於軍前,凝視向這邊望來。

  李小民催馬來到戰場之上,躬身微笑道:「洪三娘請了!我家元帥微
染病痛,今天恐怕不能出戰,只能由末將代為出戰,討教洪三娘的高
招。」

  洪三娘心底對那能與自己相持百餘招不敗的宮中貴妃甚為好奇,頗有
惺惺相惜之意,一心只想和她較個高下,看看誰才是大唐第一女將,誰知
她卻託病不來,不由心中焦躁,大是不快。

  看著前方的小太監,想著己方幾員大將都損折他手,不由心火上升,
咬牙冷笑道:「我洪三娘征戰無數,和男人單挑,和女人單挑都可以,就
是不和不男不女的太監交手!」

  李小民正用一雙色眼打量著她,忽然聽到這一句,當即氣得七竅生
煙,擡手顫抖地指著她,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暗罵道:「你沒看過
老子的身子,怎麼就知道老子一定是太監?回頭把你逮回去,一定要奸你
個死去活來,讓你知道太監的本錢有多雄厚!」

  洪三娘這句話,聲音甚響,整個戰場,大半人都聽到了,大順軍兵便
大聲鼓噪起來,指著李小民,放聲嘲笑,大罵官軍無人,竟然派了一個太
監上陣打仗,簡直是丟盡了大唐狗朝廷的臉!

  官軍這邊,卻是面上無光,看著李副帥孤獨淒涼的背影,心中暗歎,
李副帥什麼都好,機智武功,在大唐軍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只可惜少
了一樣東西,不管他有多厲害,還是要在戰場上受人嘲笑。

  大順軍兵一邊笑罵太監打仗,一邊大罵秦貴妃言而無信,膽小不敢上
戰,竟然派了自己親密的太監出戰,極為可恥。

  這些軍兵,大都是草寇流民出身,早已說慣了汙言蔑語,又繼承了歷
代中國人豐富聯想能力的優良傳統,便有人指著李小民大聲笑罵道:「你
看這小太監,長得這麼俊俏,一定是那個貴妃的面首!」

  當下便有人一唱一和,滿臉狐疑地高聲問道:「既然是太監,那就不
能算是真正的男人,怎麼能做皇妃的面首?」

  先前那人便洋洋得意地笑道:「你是不知道,在狗皇帝的後宮裡面,
有『上床太監』這種東西,皇妃們為了安慰自己寂寞的心靈和肉體,就找
些俊俏標緻的小太監,弄到床上,教導他們來滿足自己,這樣的宮庭秘
事,你自然是沒有聽說了!」

  又有人置疑道:「太監算是個什麼東西,靠什麼來滿足皇妃呢?」

  那位見多識廣的萬事通便仰天大笑道:「這個還不簡單,告訴你吧,
那位太監副帥,就是用他的舌頭和手指,說不定還有腳趾,來滿足那個奶
子特大、風騷入骨的秦貴妃的!」

  洪三娘在山寨中,聽這些汙言穢語早就聽慣了,雖聽他們越說越是不
堪,洪三娘卻也不止住他們鼓噪,只是含笑看著李小民,對於能用這樣的
方法打擊對方的士氣暗自稱快。

  那邊的大順軍裡,討論得熱火朝天,已經把秦貴妃和小民子在床上用
的什麼姿勢交歡都討論過了,笑聲越來越大,聽得這邊官軍將領,又羞又
怒,卻也忍不住拿眼看著李小民,狐疑地想著,他是不是真的和秦貴妃有
這種關係,那就怪不得他會受到特殊的榮寵了。

  李小民早已氣得火星亂冒,拍馬挺槍向洪三娘攻去。怎奈洪三娘立于
大順軍前,只是一揮手,便有漫天箭雨向李小民射來,鋪天蓋地,讓他難
以抵擋。

  李小民一邊舉槍撥打羽箭,一邊仔細看著情勢,卻見敵軍防守森嚴,
自己無法沖到近前,沒奈何,只得撥馬而回,臉色發黑,暗自生著悶氣。

  營門忽然敞開,秦貴妃親率軍馬,自營中馳出,玉容微微有些發紅,
似為對面賊軍的辱罵羞怒不已。

  她催動駿馬,沖向敵陣,立於兩軍陣前,朗聲喝道:「洪三娘,不要
學那下作勾當,有膽量的,出來跟我真刀真槍地拼上一場!」

  洪三娘見她來了,眼前一亮,拍馬揮刀而出,手中一對柳葉刀在風中
用力一揮,大聲道:「來得好!既然你肯來,總好過那個不男不女的怪東
西在陣上噁心人!」

  她也不多說,柳葉刀迎風劈去,斬向秦貴妃的嬌軀,刀光閃閃,映目
生寒。

  秦貴妃強撐著病體,奮力揮刀,與洪三娘鬥在一處。她心中暗恨賊軍
出口傷人,怒火中燒之下,使力甚大,刀勢淩厲,狠狠向洪三娘斬下。這
飽經羞辱的美女,便似暴怒的雌獅一般,對著洪三娘瘋狂攻擊,恨不能一
刀將她斬為兩段,以報她縱容部下辱罵自己的仇恨。

  見她氣勢如虹,洪三娘心中驚訝,雖然使盡渾身解數,拼力抵擋,卻
已在氣勢上輸了一陣,雖然柳葉刀漫天揮舞,護住周身,也只是苦苦支撐
而已。

  大順軍中,吵嚷聲漸漸平息下來,眾賊兵看著洪三娘被秦貴妃大刀壓
制住,心中恐懼,只怕她被秦貴妃一刀斬了,那時本方大潰,若是秦貴妃
事後算起帳來,只怕個個都跑不了,惶恐之下,也無人敢於再出言辱及秦
貴妃與那小太監令人生疑的親密關係。

  李小民立於陣前,冷眼看著秦貴妃與洪三娘單挑,雖然恨她對自己的
毒言辱罵,卻也不忍心看她被秦貴妃當場斬殺,只能暗自祈禱,秦貴妃千
萬不要殺了她,最多把她打倒抓住,讓自己好有機會,能對這美貌的女俘
虜進行正義的報復!

  正在暗自盤算該怎麼把自己的行動合法化,忽然看到對方大順軍陣
中,一名身穿粉紅衣衫的少女拍馬馳出,嬌聲大喝道:「賊婆娘,休得倡
狂,看我來拿你!」

  李小民舉目遠眺,認得那俏麗少女便是上次在陣上見過的,洪三娘的
女兒,見她竟然不顧單打獨鬥的規矩,想要母女合戰秦貴妃,不由義憤填
膺,暗自咬牙道:「貴妃娘娘的兒子因為看了禁書被關在家裡不許出門,
女兒也在宮裡沒有隨軍,可是還有我這位女婿在此,怎麼能讓你們母女如
此倡狂!」

  他轉頭向一邊的秦宜福打了聲招呼,叫他負責押陣,自己拍馬沖出,
手執亮銀槍,大喝道:「那邊的女孩,不要亂了規矩,看我來鬥你!」

  洪三娘見女兒不顧命令衝殺出來,心中微急,想到她的武藝是自己親
授,在這個年齡中的少年中,山寨上也無她敵手,心裡微微安定下來,只
有凝神面對秦貴妃如雷霆般劈來的沈猛刀勢,一邊抵擋,一邊以潮水般綿
綿不絕的攻勢來回報於她。

  李小民馬快,在陣中截下宋惜惜,大喝道:「你懂不懂規矩?兩將相
鬥,你橫插一手,算什麼事!要打的話,跟我來!」

  看著這和貴妃有親密關係的骯髒太監,宋惜惜微蹙娥眉,滿臉嫌惡地
叫道:「真噁心!你這不男不女的狗太監,跟那賤女人做那種骯髒事,離
我遠點,別讓我看到你!」

  李小民氣得差點一頭從馬上栽下去,想不到她的毒舌比她母親還要厲
害,網路書站上惡毒攻擊各部網路小說的毒蛇派,見了她只怕也要甘拜下
風。

  對於這種女子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李小民也不答言,銀槍一抖,便
向她肩頭刺去。

  宋惜惜見這個太監竟敢向自己動手,雖然覺得噁心,也不得挺起長
槍,揮槍抵擋。

  二槍相交,重重地發出一聲轟響。宋惜惜當時便被震得玉臂發麻,心
中大駭:「都說太監力氣小,怎麼這太監力氣比山寨中的各位頭領還要大
得多!」

  二人馬打馬盤旋,戰在一處。宋惜惜雖然自幼習武,招數精妙,卻哪
里及得上李小民,被他一通狠殺,直殺得手忙腳亂,破綻漸漸多了起來。

  李小民卻不想傷到她,見她已亂了方寸,暗自冷笑,自己倒賣個破
綻,引她來攻。

  宋惜惜迎敵經驗終究不足,見李小民露出老大一個破綻,想也不想,
便挺槍刺去,雖然嫌這太監的血骯髒,可是只要能擺脫他的糾纏,也顧不
得那許多了。

  李小民在馬上輕輕一閃身,放過刺來的槍尖,抓住槍桿用力一拖,胯
下白馬向前沖去,頓時沖到宋惜惜馬旁,輕舒猿臂,抓住宋惜惜將使力過
巨、失了重心的少女拖過馬來,按在馬鞍橋之上。

  宋惜惜大驚,口中喊叫掙扎,卻被李小民按住嬌軀,揮動手中槍桿,
狠狠打在她的香臀之上,痛得不由哭叫起來,只覺背上一隻手重重壓下,
壓得她無法動彈,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便再也不敢動了。

  李小民將銀槍掛在馬頸上,拍馬而回,在馬上迅速動作,解了宋惜惜
的腰帶,將她倒背雙手,捆得結結實實,

  一直馳到本陣,輕輕地將她放下地面,喝令部下將她看押起來。

  看著四面都有鋒利的槍尖對著自己,宋惜惜哭哭啼啼,知道已被這太
監活捉,淪為了俘虜,還被他強行解了腰帶,不由心中大羞大恨。幸好她
的衣甲甚緊,還有束甲絲絛連著衣褲,這才沒有當場掉下褲子,現醜眾人
眼前。

  在戰場中央,洪三娘見女兒被那小太監一把抓去,心中叫苦,手中卻
不敢怠慢,與秦貴妃捨命苦鬥,只怕自己心中一亂,招數趕不上,若被秦
貴妃打敗擒殺,自己的女兒,只怕真的要完了。

  秦貴妃見小民子逮了洪三娘的女兒,心中一寬,怒氣稍泄,那一股撐
著她的氣勢當即消失,在風寒困擾之下,手腳開始有些酸軟無力。

  洪三娘的招數忽然散亂,柳葉刀在秦貴妃面前虛晃一記,撥馬便走,
口中嬌叱道:「賊婆娘!不要以為你的情夫抓去了我女兒,我就會怕你!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若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秦貴妃見她退開,心中一鬆,腦中微感昏沈。忽然聽到這一聲辱罵,
什麼「情夫」、「姦夫淫婦」之類,不由大怒,拍馬揮刀追上去,只想把
這毒舌如蜂針的惡婦,一刀揮為兩段,以報辱罵之恨!

  洪三娘拍馬疾行,聽得後面馬蹄急促,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將柳葉刀
掛在馬頸上,忽然回轉身,大喝道:「看招!」

  兩道寒光,自她手中射出,向秦貴妃電射而去!

  秦貴妃此時頭痛發熱,昏沈中,忘了「窮寇莫追」的道理,也只是靠
一股怒氣強撐著追殺洪三娘,陡然看到寒光襲來,不由大驚,慌忙揮刀斬
去,病中大刀失了準頭,只斬落一柄飛刀,另一柄飛刀,卻直射到胸前,
沒入了酥胸之中!

  秦貴妃大叫一聲,伏在馬頸上,胸膛鮮血迸流。

  洪三娘見狀大喜,複取了柳葉刀,回身來攻秦貴妃。便要擒下敵軍主
帥,用她來交換自己的女兒!

  就在她拍馬馳到秦貴妃馬前,便要下手捉拿之時,忽聽一聲厲喝響
起:「大膽婆娘,休傷我家娘娘!」

  弓弦如霹靂響起,冷箭破空,直向洪三娘射來。

  洪三娘一擡頭,見那箭勢沈猛,恍若有撕天裂地的威勢一般,不由大
驚,舉刀便擋。

  利箭射在柳葉刀上,轟然大響,洪三娘雙膀劇震,心中暗驚道:「好
大的力氣!官軍之中,怎麼還有這樣的神箭手?」

  舉目看去,卻見一員小將拍馬疾馳而來,手中連珠箭發,一箭箭地射
向洪三娘,正是方才抓走自己女兒的小太監。

  李小民這連珠箭法,乃是最近勤學苦練得來,雖然不想射死洪三娘,
卻也射得她手忙腳亂。胯下駿馬飛速馳到秦貴妃身邊,伸手抱了她過來,
抱在懷中,心念她的安危,也不與洪三娘交戰,回馬便走。

  洪三娘趕到近前,看那小太監已經去得遠了,不由咬碎銀牙,拔刀怒
射,飛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射向李小民的脊背。

  李小民聽得身後風聲響起,也不回頭,手中長弓向後一甩,尖端包的
角鐵重擊在飛刀之上,將飛刀擊落,雙腿一夾馬腹,戰馬狂奔,向本方軍
陣馳去。

  洪三娘率軍趕去,卻被漫天箭雨射了回來,看著遠處敵營中在官軍士
兵看押下哭哭啼啼的女兒,心中劇痛,卻也只能遠遠看著,無法闖進敵營
中將她搭救出來。

  李小民抱著昏迷的秦貴妃,拍馬馳入營中,一直沖到秦貴妃的營帳
處,抱著她跳下馬來,闖進營帳,命令裡面的女兵都出去侍候,不得呆在
這裡礙手礙腳。

  那些女兵嚇了一跳,看著氣急敗壞的李小民和胸前冒血面色慘白的秦
貴妃,不敢與他爭辯,慌忙出帳去了。雖然她們的職責中有一條,是負責
監視出宮的皇妃,不得讓她與男子單獨呆在一起,但是李公公本是宮中內
侍,在宮裡都常和秦貴妃單獨在一起的,自然不在此列。

  李小民在心中喚了月娘出來,命她在帳中設下禁制,不得讓人闖入,
又讓她去打了盆溫水來,幫著自己替秦貴妃擦拭鮮血。

  他手忙腳亂地替秦貴妃脫下衣甲,不及脫下的就用剪子剪開、晶瑩刃
劈裂,看著晶瑩如玉的酥胸之上,插著一柄尖刀,不由心頭大痛。

  定睛再看,那刀卻插得不太深,只入肉半寸,大概是多虧了秦貴妃所
穿厚甲擋了一記,才沒有被飛刀貫穿心肺。秦貴妃昏迷,倒有多半是因為
風寒發熱外加受驚過度的緣故。

  李小民心中微定,看著飛刀的刀尖淺淺插在右乳下側,小心地將它拔
了下來,立即敷上藥粉,在月娘的幫助下,替她包紮完畢,又拿起溫水浸
泡的毛巾,小心地替她擦拭起胸前的血跡來。

  擦了兩下,忽然看到玉乳高聳,雪白晶瑩在胸前輕輕顫動的模樣,甚
為誘人。尤其是頂端的小小櫻桃,在空中傲然挺立,引得李小民的喉頭,
不禁上下抽動起來。

  他就象受了迷咒一樣,情不自禁地伏下頭,伸出舌尖來,在那小小櫻
桃上輕輕一舔,感覺著舌尖上的溫暖觸感,心中大動,嘴唇靠近晶瑩玉
乳,朱唇微啟,將那小小櫻桃,輕輕地含進了口中。

  秦貴妃的乳頭之上,帶著一縷鮮血的味道,卻是她玉體內流出的血
液。李小民小心地含吮著,感覺著口中的溫軟滑膩,神魂飄蕩,雙手也忍
不住摸上了她的玉體。

  耳邊忽然傳來秦貴妃的嚶嚀呻吟,李小民猛然驚醒,擡起頭來,看著
秦貴妃睫毛微動,似要醒來,不由大悔,為自己對受傷後的娘娘做出這等
事來後悔莫及,情急之下,慌忙拿起毛巾,為她擦拭小腹上的血跡。

  秦貴妃在昏迷中,隱約感覺到胸前一股酥癢感覺升起,卻又甚是讓人
舒服,不由呻吟出聲,一會便悠悠醒來,低頭一看,卻見自己躺在床上,
酥胸赤露,小民子正坐在榻邊,滿頭大汗,低頭賣力地替自己擦拭身上的
血跡。

  秦貴妃心中感動,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可是冰清玉潔的身子被太
監看到,還是有些羞愧,慌忙披衣而起,掩住了自己的酥胸。

  李小民見她醒了,做賊心虛,慌忙跪倒在地,伏在她的玉足下,顫聲
道:「娘娘,小人該死,未曾保護好娘娘,請娘娘責罰!剛才為了給娘娘
治傷,情急下褻瀆了娘娘玉體,小人有罪!」

  秦貴妃眼眶微微濕潤,溫聲道:「好孩子,多虧你了!若不是你救了
本宮,本宮只怕已經淪為階下之囚了!」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地上男孩的頭髮,忽然心中一動:「剛才我昏
迷的時候,小民子除了替我治傷,還做了什麼沒有?」

  疑念一起,再難遏止。她低下頭,小心地掀開身上剛披上的衣衫,卻
見胸前受傷的右乳上,一片濕潤,在乳頭尖端,還帶著一滴亮晶晶的口
水。

  秦貴妃頓時大怒,柳眉倒豎,怒視著面前跪著的小太監,便要一腳將
他踹翻在地,大罵他的無良行徑。

  李小民聽著她嬌喘驟然變粗,心知不妙,慌忙拜倒玉足之下,惶聲
道:「奴才該死!剛才擦拭娘娘玉體時,不敢睜眼,到處亂擦,弄濕了娘
娘的身子,還請娘娘責罰!」

  秦貴妃一怔,低頭看看自己玉乳,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來的水。

  回念一想,心中暗歎道:「小民子到底是救了我的命,也不要對他太
苛責了。就算他真的趁我昏迷輕薄了我,也該可憐他自小入宮,不知男女
之事,對女子的身體有些好奇,也是常事。何況他為了給我治傷,情急下
脫了我的衣衫,一旦看到我這般成熟女子的身子,一時失控,也是情有可
原。」

  在她溫柔的心中,充滿了對不幸做了太監的少年的憐惜,輕歎道:
「起來吧,這事也怪不得你。你救了本宮的性命,本宮會記在心裡,去
吧!」

  李小民如蒙大赦,在她面前叩了個頭,唯唯而出,走到帳門外,偷偷
地擦了一把冷汗,暗歎這一關總算過去了。

  在帳中,秦貴妃靠在床上養傷,心中忽然想道:「那些賊兵汙言辱
我,道是小民子是我的情夫,還說他是我的『上床太監』,與我有苟且之
事。難道我們真的這麼親密,能引起眾人的猜疑麼?還是說,他們以為我
和小民子郎才女貌,看上去倒似是一對?」

  低頭看著自己受傷的胸部,輕撫玉乳,秦貴妃心中大羞:「這乾乾淨
淨的身子,被小民子看去了,難道真的要引他做個『上床太監』,象前朝
那些宮妃一樣,有個貼心知己的人兒,以免寂寞麼?」

  在周皇后主持後宮之後,法度森嚴,李漁父皇那一輩在宮中氾濫的皇
妃養著「上床太監」的風氣,已消失無蹤。只是秦貴妃與她一向交好,就
算真的養了上床太監,她也多半便會看在自己父親的面子上,裝聾作啞,
不去理會。

  想著小民子那絕世英俊的俊美風姿,秦貴妃的嬌軀,不禁一陣陣地發
熱,一邊暗罵自己水性揚花,竟對這可憐的小小少年動了歪念頭,一邊卻
又忍不住將手撫上酥胸,撫摸著剛被那小太監撫摸觀看過的玉乳,嬌喘息
息,陷入了不可遏止的桃色幻想之中

第五集 第三章 特殊刑訊

 軍營的柴房,暫時被充作關押戰俘的監房。在屋裡,一個美貌少女手
腳被縛,倒在粗硬的木柴堆上,哭哭啼啼,為自己的不幸被俘哀痛不已。

  柴房門忽然發出「吱呀」一聲,打開了來。宋惜惜驚慌擡頭去看,卻
見那個親手擒拿自己的小太監,笑嘻嘻地端著一碗水,走進屋裡,看著自
己笑道:「小娘子,你在這裡關了這麼久,一定很渴了吧?來,看我給你
送水來了!」

  宋惜惜滿心驚慌,卻硬撐著不肯服輸,大罵道:「狗太監,你快把我
放了,不然我母親率軍殺上門來,救我出去,我定要親手斬了你的狗
頭!」

  李小民面色一變,想起她在戰場上對自己的毒舌辱罵,心下大怒,卻
不發作出來,只是微笑著走到她身邊,問道:「你不想喝水嗎?也好,先
放一邊,等你渴了再喝!」

  宋惜惜其實是已經渴了,只是不想對這小太監低頭,梗著脖子,把頭
扭向一邊,重重地哼了一聲。

  李小民坐在她身邊的木柴堆上,看著躲在柴堆上的少女,模樣俏麗,
身材玲瓏浮凸,玉峰高聳,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她的相貌,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貌,兼且年紀只有十六七歲,雖然
看上去比現在的李小民還要大些,渾身卻充滿青春的活力,眼中有一絲桀
驁不馴的野性,更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李小民剛才是在秦貴妃帳中出來,因為看了秦貴妃的玉體,被弄得心
如火焚,渾身發燙,強忍著燥熱,對那些女兵們命令她們要煎些風寒發汗
的藥給秦貴妃喝下去,走回自己帳中,正在嗟歎不能對秦貴妃用強滿足自
己,忽然想起在營中剛好有一個美貌少女,可供自己泄火,不由心下大
喜,立即打了一碗溫水走來,替她解解渴,順便也讓她幫自己解解渴。

  柴房內,寂靜無聲。少女扭頭不去看這個噁心的小太監,李小民卻是
兩眼閃閃發光,看著少女誘人的胴體,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少女的腰肢,柔軟而富有彈性,不愧是長期習武的女將。李小民的
手,肆無忌憚地伸進她的腰間,輕輕撫摸著她柔滑的纖腰,不時用力捏上
兩把。

  宋惜惜陡覺腰間發熱,回頭一看,這小太監正色迷迷地笑著,對自己
玉潔冰清的身子上下其手,不由又驚又怒,放聲大叫道:「你這狗太監,
快滾開!」

  李小民眯著眼睛,搖頭微笑道:「我偏不走開,你能怎麼樣?」

  宋惜惜仰起脖子,大聲嘶叫道:「快來人哪,變態太監欺負人了!」

  李小民早在柴房中布下禁制,倒也不怕她叫,聞聲笑道:「你想喊誰
來?外面的都是我的手下,就是真的喊來了,你是不是想多幾個人來摸
你?」

  宋惜惜頓時住口,小臉憋得通紅,用力掙扎。

  她手腳被縛,難以抵抗,只有嬌軀拼命扭動,躲閃著李小民的魔手。

  看著青春少女那苗條誘人的嬌軀在木柴堆上如蛇般扭動,看著她滿含
惶急的嬌俏容顏,胸前雙丸在奮力掙扎中上下跌盪,李小民只覺一股青春
活力撲面而來,更是心中發熱,雙手不由自主地伸過去,握住了她酥胸前
激烈跳動的一對玉兔。

  宋惜惜大叫一聲,羞憤交加,少女未曾遭人碰觸過的純潔身子卻落在
這個骯髒太監的手中,一陣熱力從胸前散發出來,直達心中,弄得她不由
自主地扭動身子,胸前的酥麻感覺,甚是奇怪。

  李小民卻不管她動不動,反正她也是被捆住了,沒辦法逃掉就是了。
他挽起袖子,大肆撫摸起來,只覺宋惜惜胸前一對玉乳手感極好,雖然沒
有秦貴妃那般豐滿誘人,卻勝在少女青春無敵,酥胸也充滿了彈性,不由
多捏了幾把。

  宋惜惜叫了幾聲,見沒有人來救自己,只得瞪著一雙明亮雙眼,恨恨
地看著李小民,貝齒緊緊咬住櫻唇,卻不再叫了。

  李小民摸了兩把,見她的忍受力如此之強,索性撲到她的身上,放心
大膽地摸弄起來。

  他的手,伸進宋惜惜的懷裡,猴急地解開了她的衣襟,一雙玉兔,迅
速從衣服裡面蹦了出來,在酥胸前彈跳不已。

  李小民將她上身衣衫解開,伸手在玉腹酥胸上撫摸,捏住她的柔滑雙
乳,滿手盈握,閉目體會著那良好的彈性和觸感,

  宋惜惜恨恨地瞪著他,咬牙道:「狗太監,你脫了我的衣服,是要嚴
刑拷打我嗎?哼,不管你用什麼刑罰,我都不怕!」

  李小民一怔,手指捏住她嫣紅的乳頭,問道:「你怎麼會以為我要拷
打你?拷打人,有這樣子做的嗎?」

  宋惜惜怒道:「你還想騙我嗎?哼,就算你用盡一切酷刑,也休想讓
我把大順軍的軍事機密吐露給你!」

  她自幼生活在山寨上,聽一些頭領們吹噓自己的英雄氣概,道是當初
被官府捉去,不管是夾棍、殺威棒還是刺字、火烤、老虎凳、辣椒水和鞭
刑,都未曾讓自己出賣兄弟,端的是義氣深重。現在落在官軍手中,知道
已然無幸,索性鼓足勇氣,就算被拷打而死,也絕不會出賣大順軍的各位
兄弟和自己最親愛的母親!

  李小民也懶得給她解釋自己對大順軍的什麼「軍事機密」根本不感興
趣,反正看她小小年紀,多半也不會知道什麼,還是在她身上先解了渴再
說,當即低下頭,吻上了她紅潤櫻唇。

  剛舔吸了兩口,唇上忽然一陣刺痛,李小民慌忙擡起頭來,卻見宋惜
惜滿臉兇狠,擡頭來追著咬,慌忙一把按住她的臉,將她的頭按回在柴堆
上,伸手一摸,唇上已被她咬出了血。

  李小民大怒,見她還在掙扎扭動,還擡腿想要用膝蓋頂碎自己下身,
便按住她,自己騎上她的身子,雙腿緊緊夾住她的苗條纖腰,一邊抵擋著
她想把自己掀下去的努力,一邊怒道:「你是屬狗的嗎,怎麼咬人?」

  宋惜惜一怔,疑道:「你怎麼知道我屬狗的?哦,我知道了,你一定
是預先調查過我們大順軍的機密情報,所以才知道的!」

  李小民一怔,心道:「原來是個傻丫頭!不過換句話說,就叫清純無
瑕!」

  接著,便見宋惜惜用力吐著口水,罵道:「狗太監,髒死了,把你的
唾沫吐到本姑娘嘴裡,呸,你用這種方法來侮辱本姑娘,也休想動搖本姑
娘的心志!」

  李小民怒道:「你憑什麼罵我狗太監,還髒,你看小爺洗得乾乾淨
淨,哪里髒了?」

  宋惜惜皺著鼻子,滿臉厭惡地道:「太監就是髒!不男不女的東西,
最骯髒了,山寨裡面所有人都這麼說!」

  李小民大怒,見她自戰場以來,多番辱及自己勤勤懇懇為人服務的崇
高職業,哪里還忍耐得住,立即站起身來,兩腿跨在她的臉旁,就在她的
上方,三下兩下脫光了褲子,露出自己作為一個太監最驕傲的東西,指著
它怒道:「不許罵我太監!你看,太監哪有這樣的?」

  宋惜惜跟他吵發了性,雖然見他脫了褲子,露出很奇怪的東西,還是
大聲叫道:「太監太監太監!噁心死人的髒太監!」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她竟然連眼前的證據都視而不見,真是強詞奪
理,以此為甚,不由吃吃地道:「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太監是什麼?」

  宋惜惜脹紅著俏臉,尖叫道:「當然知道!太監就在是宮裡伺候皇帝
的狗奴才,人都說太監最髒了!」

  李小民搔搔頭,對這女孩受到的教育憂心不已。聽她越罵越起勁,還
扭過頭張嘴要咬自己的小腿,不由怒從心起,用力坐下來,在她酥胸玉乳
上磨擦幾下,捏住她的面頰,狠狠地將自己的仙器刺了進去,怒道:「叫
你咬!我已經將仙力遍佈周身,久經鼎爐淬煉的雙修仙器,還怕你小牙咬
兩下嗎?」

  這一處,確實是他下身最堅韌的部位。此刻宋惜惜的櫻桃小嘴被塞得
滿滿的,唔唔叫著,貝齒發狠咬下,卻絲毫不能傷到他久經磨煉的仙器,
只能在上面留下些少細碎的牙印而已。

  李小民終究還是被咬得有點疼痛,心中更怒。他那時代的年輕人,大
都是恩怨分明的,這從網上紅火的奇幻小說、武俠小說中就可以看得出
來,許多小說都是快意恩仇,殘酷地報復那些侮辱迫害自己的人,有少數
小說裡寬容的主角,卻被稱為「史上最垃圾的主角」,遭到鬱悶的讀者們
一致痛罵。李小民自從穿越時空以來,早有當主角的自覺,因此便是死,
也不肯做那種垃圾主角,一切按照本性來做,對這多次當眾和私下侮辱自
己的少女,自然不能放過。

  他跪在宋惜惜玉面上方,雙膝跪在她脫下來的衣物上,抱住少女臻
首,用力衝刺。宋惜惜在他狂暴的動作之下,被噎得直翻白眼,雖然想罵
想咬,卻再也沒力氣做出來了。

  感覺著少女口腔的濕滑和香舌的用力抵抗,李小民心中大快,低頭看
著宋惜惜因羞怒脹得通紅的俏臉在自己的動作下震盪不已,雙腿夾緊她的
玉容,沒用小半個時辰,便虎軀一震,將自己被秦貴妃勾起來的火氣盡情
發洩在青春少女的喉中。

  宋惜惜被嗆得連聲咳嗽,眼淚都流了下來,卻感覺那太監仍緊緊抱住
自己的頭,死死壓在胯下不肯放開,為了避免被嗆死,只得含淚一口口地
咽了下去。

  李小民虎軀劇震半晌,終於放開她的頭,向後一坐,光光的臀部坐在
少女酥胸之上,感覺著那柔滑彈性,連聲喘著粗氣,看著宋惜惜俏臉紅唇
上點點白汁,一時腦中渾沌,說不出話來。

  宋惜惜輕輕咳嗽著,憤怒地流著眼睛,哽咽著澀聲道:「狗太監,不
要以為這樣折磨我就會屈服,就算是辣椒水我也不怕!哼,還有老虎凳
呢,怎麼不見你用出來?」

  李小民一怔,心裡奇道:「什麼辣椒水,這女孩到底在想什麼啊?難
道她嘗著很辣嗎?」

  不過她既然這樣說了,李小民為了配合她的英雄氣概,也不客氣,索
性把她的褲子脫下來,將她按在木柴堆上,就要打屁股。宋惜惜卻是罵聲
不絕,盡顯被敵人俘虜的女英雄風範。

  解開束著她玉足的繩索,脫光了少女下身衣褲,按著她伏跪于柴堆
上,李小民高高舉起手,正要落下,忽然看到少女玉臀,雪白柔滑,帶著
幾處在陣上被打黑的青傷,知道手感一定不錯,不由伸過手去,放在上面
輕輕撫摸,用力揉捏,感受著香臀在自己掌下不斷變形,不由又興奮起
來,心裡暗道:「這女孩的身材還真是不錯,要是再調教幾年,說不定能
趕上秦貴妃!」

  一想到自己曾偷窺秦貴妃入浴,那般美妙至極的性感玉體,對他擁有
無限的吸引力,讓李小民欲火再度升起,將少女按倒在硬柴堆上,也不管
她被木柴硌得花容扭曲,硬分開她兩條雪白玉腿,便趴了上去,抱緊她的
赤裸玉體,雙手用力捏住她的藕臂粉腿,準備在她身上,發洩自己這幾天
積鬱的火氣,順便報復她對自己一直以來的侮辱痛罵。

  可是,就在他距離犯罪深淵還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他忽然停住
了!

  沒有外人闖入,更沒有英雄跑出來救美,李小民也沒有突然良心發
現,他停下來,是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自己作為一個非凡的時空穿梭者,這樣做,究竟對是不對?

  想想從前看過的那些架空小說,好多主角都是一身正氣,在異世界裡
正派至極,一心只以拯救天下為己任,連娶老婆納妾這種活動也視為邪異
惡端,在一夫多妻的社會裡,大顯神威,一生最多只娶一個老婆,讓外人
都在猜測,這些主角才是真正的太監,至少比李小民更象一些。

  李小民不管怎麼想,也知道現在自己做的事,對那些架空小說的主角
來說,是絕不會發生的。那麼,自己現在是不是該懸崖勒馬,停下來不
幹?

  沈思半晌,在經過了慎密的推理之後,李小民終於,堅定地搖了搖
頭!

  他已經決定,絕不再以一個架空小說主角的高標準來對自己進行嚴要
求,而是以一個普通讀者的身份,來決定自己下一步的動作。

  從前,李小民在看小說時,最關注的就是情節的合理性。因此,不管
是在現代社會娶到好多校花的,還是在古代社會身居高位卻只娶一妻的,
都被他視為不合情理。前者對於一個男性讀者來說,還可以忍受,後者對
這個時代的讀者就太過份了,簡直要讓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作者
為什麼要寫出這樣明顯不合時代和人性的情節。就算大家都看膩了一男多
女的小說,也不至於要連主角作為一個男人的正常心理和生理需要都完全
不顧吧?

  因此,熱愛網路文學的有志青年眉頭緊皺,臉上煞氣湧現,狠狠一咬
牙,赤裸胯部狠狠地向少女兩條雪腿間撞了過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
表達對那些不合情理的架空小說的最強烈抗議!

  宋惜惜仰起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兩行珠淚,遏止不住地從俏臉
上奔流下來,灑在青絲玉耳之上。

  李小民壓在她純潔無瑕的玉體之上,用力劇震虎軀,心裡暗暗地道:
「哼,要是我這一段情節發表在小說網站上,一定會被人罵死!想罵就罵
吧,這是身為一個小說讀者應有的正當權利,不過,在罵之前,請想一
想,如果是自己處在這種情況,在自己面前有一個美貌的女俘虜可供自己
盡情處置而不用擔心有員警來抓,你會做些什麼?難道會放了她嗎?」

  李小民一邊暗自在心裡對當初那些書友們說著肺腑之言,請他們誠實
地回答他們自己,一邊也不放過身下的少女,弄得她花容失色,涕淚交
流,粉軀在他的激烈衝撞下劇震不止,卻還在抽抽噎噎地罵道:「狗太
監,你不管用什麼方法來折磨我,我都不怕!哪怕是用燒紅的鐵棍來刺
我,我也絕不會洩露半點軍事機密……」

  李小民心中大奇:「怎麼她還當我是在拷打折磨她,還真有這麼純潔
無瑕一點不通曉男女之事的女孩嗎?」

  他卻不知,在他身下,確實有這麼一個清純女孩,就象後世某個年代
的許多大、中學生一樣,一直到成年結婚都未接受過一點性教育,搞出了
許多因性盲而導致的笑話,甚至連夫妻敦倫之事都是在結婚多年以後才偶
然知道的。因為宋大江為人殘暴,雖然夠義氣,可是誰要敢對他女兒說些
什麼不三不四的話,他立即把那個人挖了心肝下酒。吃了幾個嘍羅之後,
滿山寨人人失色,再不敢對宋惜惜說半點有巧妙寓意的話,連葷笑話也不
敢多說半個。

  宋惜惜咬著牙,努力承受著李小民的激烈衝撞帶給她的巨大痛苦,一
邊喃喃罵著,堅毅的表情在她臉上浮現,少女之心,就象紅色的花崗岩一
樣,堅定不屈,絕不肯洩露正義組織的軍事機密。

  聽著她的喃喃痛斥,李小民漸漸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麼,只當自己在對她嚴刑拷打,用劇痛來折磨她,逼著她洩露組織的機密
情報。而這青春少女,有著堅定的革命思想,就算受到這樣的非人對待,
也不肯洩露組織的半點機密。

  在這位女英雄身上縱橫馳騁,感覺著她堅定的心志,弄到後來,李小
民心中不由慚愧起來,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對蘇聯衛國女英雄卓婭施暴,強
姦——不,是輪奸!——她的德國鬼子兵一樣,做下了一件天大的惡事。

  李小民記得聽人說過,那些年,德國人為這件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義憤填膺的蘇聯紅軍高舉著為卓婭報仇的大旗,強輪了數十上百萬的德國
婦女,生下了無數擁有俄羅斯血統的孩子,為德國注入了大量的新鮮血
液,果然是血債血償,正義必勝!

  那支抓住卓婭的德國部隊也沒有一個人受到紅軍寬恕,被史達林同志
下令不留俘虜,不接受投降,一定要趕盡殺絕才行。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抱
過卓婭的德國兵趁亂當了逃兵,在戰後民主德國的朗朗天空下幸福地過完
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雖然知道自己不會落到德國人的下場,李小民還是失了興致,草草收
工,從還在呻吟尖叫的少女身上爬起來,滿懷敬意地替這位堅定不屈的女
英雄穿上衣服,掩住她女神般聖潔光輝的玉體,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柴房中,女孩的呻吟聲漸漸平息下來,睜開眼睛,有些戀戀不捨地看
著李小民佝僂的背影走出柴房,聽著腳步聲在門外遠去,驚奇地瞪大了眼
睛,半晌,才喃喃地道:「這就算嚴刑拷打嗎?開始是很痛沒錯,可是後
來,簡直就是很舒服啊!他想用這件事來折磨我,逼我招供,怎麼可能做
到呢?」

  美麗的少女微蹙娥眉,思慮半晌,終於找到了李小民這麼做的答案,
唇邊不由露出了一絲輕鬆的微笑,伸出鮮紅香舌舔去唇邊的白汁,得意地
輕聲笑道:「連嚴刑拷打該怎麼做都不知道,真是個笨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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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2 23:21:36

第五集 第四章 俘獲美女

  大軍夜行,悄悄地向敵營掩去。

  洪三娘牽著馬蹄上裹著麻布的戰馬,小心地走在軍隊當中,警惕地舉
目向前看去,卻見官軍大營一片漆黑,只有幾點火光在緩緩搖動,還有人
在裡面走動的影子,像是在打著梆子,報告平安無事的消息。

  平安無事,自己的女兒,可會平安無事麼?想到這裡,洪三娘美麗成
熟的玉容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擔心的苦笑。

  按照亂世中交戰的規則,女子一旦在戰爭中被俘,第一時間就會被敵
兵輪奸,飽受折磨蹂躪,有時幾天幾夜都不得休息,只能哭泣著忍受男人
在身上發洩獸欲。只希望那支官軍看在她是自己女兒的份上,還想留著她
威脅自己,不要對她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

  這一次,洪三娘救女心切,又從探子口中聽到了敵軍統帥秦貴妃傷重
不起的消息,因此才冒著危險,率領大軍,前往敵軍劫營,若能救出女
兒,便是萬幸,哪怕她已經被敵軍輪奸,蹂躪得不成人形,只要能活下來
便是好了。在這亂世軍中,難道還想要能永保貞潔不成?

  大順軍的大隊人馬,緩緩接近敵營,看著敵營中還是一片寂靜,洪三
娘心中暗喜,揮手命令部下準備進行衝鋒。

  突然,營中似乎有人發現了外面的片片黑影,大聲呼喝道:「外面是
什麼人?報上口令!」

  洪三娘見敵人已經發覺,幸好本軍已經進入了最好的突擊地點,便跳
上戰馬,放聲呼喝道:「小的們,跟我殺上前去,抓了秦貴妃,殺盡狗官
軍!」

  大順軍兵,同聲大吼,仗著人多勢眾,又有出其不意的優勢,舉起兵
刃大步狂奔,氣勢如虹地闖進敵軍大營,掀開敵軍的帳篷準備進去大砍大
殺那些驚惶失措的官兵,卻都撲了個空,整個大營中,空空蕩蕩,就連剛
才大聲呼喝的哨兵也不知哪里去了。

  大順軍兵,惶然四顧。洪三娘雖然也是心中驚訝,卻已猜出中了敵軍
圈套,臉色發白,大聲喝道:「快撤出去!」

  在營外,戰鼓從四面八方隆隆響起,喊殺聲轟然升起,震天動地。從
各個方向,都有大批官軍狂呼著揮刀衝殺而來,將驚慌失措的大順軍,沖
得七零八落,迅速陷入絕境之中。

  洪三娘揮動柳葉刀,四面砍殺,劈翻了一個向自己狂撲而來的官兵,
舉目望去,但見黑夜之中,火把漫野揚起,到處都有敵兵向這邊沖來,而
自己的部下,被殺得四散奔逃,再無還手之力,不由長歎一聲,心知中了
埋伏,被敵軍圍在當中,此戰必敗!

  事已如此,洪三娘也知道女兒必然被敵軍轉移,不會還留在營中,當
機立斷,大聲喝道:「眾軍兵!官軍勢大,我們殺出去,不要做了他們的
俘虜,被淩遲處死!」

  眾嘍羅畏死,更怕被當作叛逆淩遲,因此都挺起刀槍,捨生忘死,隨
著洪三娘向外面衝殺。

  漫野之中,官軍大聲呼喊:「投降免死!」圍住賊兵一陣狠殺,到處
慘叫聲震天響起,在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被砍殺於地,慘狀盡被掩沒
在夜色之下。

  眾賊兵有的被官軍圍住,不得不跪地乞命,卻還有一些,不肯深信官
軍之言,跟在洪三娘身邊,拼死向外殺出,終於在官軍的包圍圈中,殺出
了一條血路,向本軍大營逃去。

  逃到半路,卻見本軍大營火光沖天。洪三娘心下驚駭,帶著軍兵沖到
近前,卻見秦宜福率領大批官軍立于營寨之上,手中高舉著一個血淋淋的
頭顱,放聲大吼道:「賊將首級已在此,賊眾若再不降,定然掃除處死,
絕不輕赦!」

  洪三娘舉目看去,卻見那個血腥頭顱,在火光下面目依稀可辨,正是
負責留守大營的部將宋忠,不由心頭劇震,身子在馬上一晃,差點便摔下
馬去。

  可是在這亂軍之中,四面慘叫廝殺聲迅速將她震醒,聽得後面喊殺聲
漸漸逼近,似有追兵從敵營處追來,洪三娘狠狠一咬玉齒,拍馬便逃。

  大順軍這一次襲營,卻中了敵軍的埋伏,大敗虧輸;而留守的軍兵又
被秦宜福率軍反劫營,趁著大順軍主力輕出之機,一舉奪下了敵軍營寨,
讓大順軍頓失憑依。官軍又如狼似虎般從四面迫殺而來,賊眾哭泣嘶喊,
落荒逃竄,卻被追兵迅疾追上,一刀一個,砍殺在荒野之中。

  在後方,秦貴妃披掛整齊,手提大刀,親率大軍追殺敗兵。而李小民
銀盔銀甲,手執亮銀槍,精神抖擻,緊緊跟隨在她的身旁,小心地保護著
她的安全,可不能讓她在被自己吃到之前,便在亂軍中香消玉殞了。

  秦貴妃見他如此忠心耿耿,芳心快慰,率軍一邊追殺敵軍,一邊勉勵
道:「小民子,這次多虧你了,若非你獻計,道是敵軍必然前來劫營,我
軍如何能輕易大敗敵兵!只可惜你留在營中惑敵的那位死士,多半便無幸
了。」

  李小民心道:「那位死士早就死了三百年了,再多死一次也沒什麼,
倒是勞你費心了。」嘴上卻道:「那人本是末將心腹,因家人被賊兵殘
殺,早有以死報國之意,娘娘只要對他多加嘉獎,以慰忠魂,也就是
了。」

  秦貴妃點頭讚歎,對那忠心志士稱許不已。

  她舉起美目,望向前方敗逃的潰兵,輕輕咬牙道:「只恨那賊首洪三
娘,趁亂逃走。若被她逃去,重歸巨山率賊兵抵禦朝廷大軍,不但讓我軍
攻山更困難,吾亦難消心頭之恨!」

  李小民偷偷看了她高聳酥胸一眼,想著那一飛刀差點便讓自己沒的可
摸,不由大起義憤,拱手大聲道:「那賊婆娘如此可惡,末將願率一支
軍,前往追襲,絕不能讓她這麼輕易逃脫!」

  秦貴妃拼殺了一陣,只覺香汗淋漓,病勢似是更去了幾分,只是還是
有些疲憊,無法再去追擊,聽得小民子請令追敵,正合心意,對這善體人
意的好孩子充滿了欣賞感激之情,點頭微笑道:「你願去也好,以你的本
領,賊軍自是奈何你不得。只是戰亂之中,危機四起,你要當心才是!」

  李小民恭敬地躬身領命,看看大局已定,賊軍只顧逃竄,無力反擊,
而秦貴妃身邊護衛又個個小心地守護著她,便放下心來,率軍而去。臨走
時,還留下幾個鬼衛,在秦貴妃身邊暗暗保護著她,千萬不能讓她出了什
麼閃失。

  在前面,洪三娘率領敗兵,落荒而走,張惶之下,已是慌不擇路,只
顧一路向南逃去。身後卻一直有喊殺之聲,遠遠傳來,似是官軍仍不放棄
對敗軍的追殺。

  快到天明時,洪三娘才勒馬停下,回頭一看,身邊只剩下十幾個殘
兵,都騎著馬,這才能跟得上自己的腳步。

  她胯下馬速快捷,這一路逃出好遠,自以為官軍不會追來,因此放鬆
緩行,正要下馬休息,忽然聽到身後遠處,馬蹄聲遠遠傳來。洪三娘大驚
回頭,見那一處塵煙大起,當中一杆大旗,上書鬥大的一個「李」字。

  洪三娘又驚又怒,猜到那便是抓了自己女兒去的死太監,雖然有拼死
之意,怎奈敵眾我寡,無法與抗,只得拍馬疾行,順著大道南逃。

  李小民率領一支騎兵,按照鬼衛所指方向,一路追殺而來,遠遠看到
洪三娘的影子,精神大振,挺槍大喝道:「洪三娘,休得逃走!看我李小
民來擒你!」

  洪三娘身後賊眾,大都是她的心腹,護著她逃到此處,見官軍追來,
捨生忘死,留下來阻擋官軍的腳步。

  李小民馬速如風,馳入賊眾之間,亮銀槍狂刺而去,挑飛一名敵兵,
看看這些人都是兇悍男子,沒有什麼漂亮的女兵,微感失望,回頭大喝
道:「都殺了,別留一個活口!」

  他留下親兵在後面圍殺賊兵,自己卻仗著藝高人膽大,孤身挺槍,拍
馬向洪三娘逃去的背影追去。

  洪三娘慌不擇路,落荒而逃,聽得後面馬蹄聲越追越近,不由大急。

  恍然間,前面的滿目荒野之中,有一大片樹林出現。洪三娘狠狠一咬
貝齒,心中暗道:「沖入林中,便不怕他追來了!」

  她揮動馬鞭,狠狠打著戰馬,拼盡馬力,沖進林裡,這才停下喘息。
回頭一看,追來的只有一人,卻是一名銀盔銀甲的英俊少年,看上去不過
十四五歲,卻是英武無比,滿身的精神悍勇之氣,正是那太監副帥李小
民。

  看他緊追不放,舊恨新仇,一齊湧上洪三娘芳心之中。洪三娘心念電
轉:「既然他不肯放過我,索性做翻了他,若能一舉擒下這狗太監,拿去
換女兒之命,卻也使得!」

  一抹兇狠厲色在這女匪首臉上現出,她迅速跳下戰馬,揮鞭打馬,趕
得它吃疼狂奔,自己卻手足並用,飛快地爬上樹梢,手拈飛刀,只待李小
民追進林中。

  常言道「逢林莫入」,李小民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拍馬追到樹林
邊,遠遠看著在樹木遮蔽之下,似有一匹駿馬遠遠逃向樹林深處,正要追
趕,忽然心中一動,勒馬停步,在林外等待消息。

  不過轉瞬間,一個鬼衛便從林中飄來,湊在他的耳邊,將洪三娘現在
的位置報告給了他。

  李小民心中暗笑,一心只想戲耍這悍勇佳人,也不擡頭去看她趴在樹
上的可笑模樣,拍馬入林,循著馬蹄印跡,向前追去。

  洪三娘趴在樹梢,聚精會神地盯著他,見他上當,心中暗喜,眼睜睜
地看著他馳過自己棲身的大樹,結實有力的雙腿盤緊樹幹,一雙玉手用力
揮動,悄無聲息地將兩道寒光向李小民後背射去!

  為了不讓李小民受致命傷,這兩刀卻是射向他的右肩和後臀,只要他
喪失戰鬥力便好。此次洪三娘是志在必得,分毫拿捏得極為準確,飛刀擲
去,已是使盡她平生之能,心裡知道,必然是絕不會虛發了!

  聽得風聲響起,李小民驟然回身,手中已執上了一柄軟劍,如風狂
掃,叮噹兩聲大響,將飛刀盡皆擊落於地,勒馬立于林中,揚頭冷笑道:
「洪三娘,卿本佳人,奈何變作猴子,趴在樹上?」

  洪三娘本已被這必中的兩刀落空而震驚,又聽此言,想著自己趴在樹
上,果然有失儀態,大羞大怒,雙手齊出,閃電般地將兩柄飛刀向李小民
射去。

  李小民軟劍揮過,飛刀震開,一面舉目欣賞著美豔佳人雙腿盤緊樹
幹,如同雜技女郎般的優美風姿,一面出言嘲笑,亂其心志。

  洪三娘雙手連揮,身上所帶飛刀如連珠箭般飛速射去,卻被他一一擊
落,心中驚怒,知道此次討不了好去,卻也不願束手待斃,縱身一躍,輕
飄飄地落在地上,雙手一揮,已經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刀鋒白刃森森,直
指李小民,喝道:「賊太監,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李小民搖頭哂笑道:「放心,你不會死,我更不會亡了!嘿嘿,要弄
死你,我還捨不得呢!」

  洪三娘聽得玉頰紅雲泛起,罵道:「死太監,油嘴滑舌!」揮刀便向
李小民攻去。

  柳葉刀起處,鋪天蓋地的精妙招數齊向李小民湧來。李小民卻不與她
交戰,撥馬便走,向林中馳去。

  洪三娘一怔,隨即明白,他是要趁自己逃走時,再拍馬追來,象貓抓
老鼠般戲耍個夠,再趁自己力竭時輕鬆抓住自己,不由羞怒,雙刀護胸,
站在當地不動,冷然看著他。

  李小民見她不追來,只得拍馬繞到她的北面,自己跳下馬,一拍馬
股,讓它自己馳開,心中喝令鬼衛都去照顧馬兒,只留自己一人,在此與
洪三娘對峙。

  二人冷然相對,沈默半晌,李小民忽然大步向前狂奔,手中晶瑩刃
出,整個人劍合一,便似利箭一般,迅猛地向洪三娘射去!

  見這太監來勢兇猛,卻又身法飄逸至極,洪三娘心頭劇震,雙刀狂揮
而出,直劈向他的劍尖!

  刀劍相交,兩股大力重重撞在一起,轟然大響。洪三娘整個人被擊得
向後倒飛,衣袂飄飄,姿態美妙至極。

  她這一次,卻是借力飛遁,心中也自駭然:自己雙刀齊出,卻擋不住
他一劍之力,這小太監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以他現在的年齡應該擁有
的實力。

  李小民得理不讓人,大步向前沖去,一待洪三娘落地,便是狂風暴雨
般的劍勢瘋狂劈刺,直逼得她手忙腳亂,一步步地退向密林深處。

  洪三娘拼命抵擋著他潮水般的攻勢,心中暗暗叫苦,卻也只能步步退
讓,直退出百步,亦無半點辦法,可以來擋住他的劍勢。

  李小民看她劍招逐漸散亂,暗暗冷笑,晶瑩刃電射而出,卷住雙刀,
用力一攪,只聽劍嘯刀鳴,那一對柳葉刀,已然被攪到半空,遠遠飛過天
際,噗噗兩聲,重重插進遠處大樹上,刀刃深深地嵌在樹幹裡面。

  洪三娘驚叫一聲,見那對柳葉刀離得太遠,又在樹上,顯然是無法再
拿到手,看著李小民獰笑著持劍逼來,驚懼之下,回身大步奔逃。

  她本是江湖賣藝女子,身體輕盈,狂奔處亦不失美感,讓李小民看得
心頭狂蕩,想起她女兒在自己身下掙扎扭動呻吟時的風姿,不由暗暗吞了
一口口水,大步追了上去。

  樹林中,一名身穿勁裝的美豔女子滿面驚慌之色,在林間快步奔逃,
在後面,一名白袍少年,獰笑著挺劍追殺,場面震憾人心。

  洪三娘心知今天凶多吉少,多半便要死在此處,被他割了頭顱去報
功,一邊跑,一邊大罵:「狗太監,你欺負寡婦幼女,不得好死!你做下
此等惡事,讓你世世代代,都做太監!」

  李小民大怒,想著自己做太監也就罷了,難道將來跟公主、皇妃生了
孩子還要做太監?這般惡毒咒自己,若不報復,真是枉自己有一身本領
了!

  雖然洪三娘本是江湖女俠,輕功不錯,但李小民腳程更快,三步兩步
便趕上去,晶瑩刃攔腰劈去,劍尖在洪三娘纖腰間一閃而過。

  洪三娘跑了幾步,忽覺身上有異,低頭一看,腰間束甲絲絛不知怎麼
斷開了,輕甲敞開,跌來蕩去,甚是不方便。

  她此時只要輕裝逃走,反正這甲胄也擋不住利刃襲擊,索性將輕甲一
解,拋在地上,跑起來果然輕鬆了許多。

  再跑幾步,腰間一輕,洪三娘驚覺腰間纏的汗巾已開,低頭一看,當
中斷裂處,劍痕宛然,這才知道是李小民下的手,心中大恨。

  那腰帶既開,洪三娘所穿淡綠色絲綢長褲跑了這麼久,早已鬆開,一
下子便落下去,洪三娘抓之不及,竟將下體露出,幸得還穿著粉紅色褻
衣,才未當場出醜。

  那淡綠綢褲,一下子落到小腿上,洪三娘跑得嬌喘籲籲,被這一絆,
當場摔倒,嬌軀落在地面之上,幸得前兩天剛下過雨,泥土鬆軟,才未擦
傷玉掌。

  在後面,李小民獰笑著舉劍逼來,口中喃喃切齒道:「敢咒我太監生
了孩子還做太監?哼,今天就讓你給太監生個孩子!」

  洪三娘倒在地上,赤露著兩條雪白修長卻又充滿彈性與力量的玉腿,
看著他持劍逼來,美豔兇狠的臉上,忍不住露出驚慌之色,卻硬著頭皮,
指著他大罵道:「狗太監,你這不男不女的賤貨,哪里有那般本領,還想
生孩子麼?還是儘早在宮裡的小太監裡面抱養一個,當作乾兒子好了!」

  李小民聽她嘴硬,更是惱怒,晶瑩刃狂劈而下。洪三娘只覺一股勁風
襲體,驚惶過後,低頭一看,衣襟俱開,胸前衣衫,已經被劈裂,散開兩
旁,露出了雪白酥胸,幸得還有抹胸裹住,才未被這小太監看個通通透
透。

  李小民長劍連揮,劍身自她兩條玉腿間劈下,將她長褲從中斬裂,喝
道:「賊婆娘,還不投降,小爺饒你不死!」

  這一下,洪三娘沒有了長褲束縛,跳起來,發足飛奔。李小民哪肯讓
她逃走,收劍入鞘,大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她的玉臂,喝道:「回來!」

  洪三娘回轉嬌軀,狠狠一拳,迎面砸來。李小民一時不防,被她一拳
重重砸在眼圈上,大叫一聲,仰天倒下。

  洪三娘看他倒下,心中大喜,擡起玉足,正要一腳跺在他的下身,徹
底解決他的戰鬥力,忽然想起,他是太監,這一腳跺空,對他卻沒什麼影
響,倒轉過方向,朝他的小腹跺去。

  這一猶豫,李小民已經緩過氣來,伸手一擋,抄住她的腳踝,只覺觸
手光滑,眼向上看,但見美腿修長,雪白赤裸展現在自己面前,不由心頭
狂蕩,用力一拉,將洪三娘拉倒,撲地壓在李小民身上。

  洪三娘失了平衡,卻不心慌,在空中便已揮拳,直向李小民咽喉砸
去。李小民剛才挨了一拳,再不肯吃虧,揮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抓住
她的衣襟,「嗤」的一聲,用力將她被斬破的衣衫撕下來大半。

  洪三娘又羞又怒,雙手用力抱緊李小民,與他扭打起來。

  她走江湖多年,摔跤之術也有一定功底,與李小民扭打在一起,緊緊
抱在一起,手上功夫,頗有章法。

  李小民被她半裸玉體抱在身上,心浮氣燥,忽覺她一雙玉掌扼向自己
咽,恍然驚覺,用力將她手掌扳開,運用自己在軍隊中習來的摔跤之術,
與她扭打在一起。

  他這摔跤術雖然習得時間不長,但他武技已有相當火候,舉一反三,
又與軍中悍卒摔得久了,功力不凡,當下與洪三娘抱在一起狠摔,上上下
下地翻滾,一時打得難解難分。

  二人扭來打去,身上的衣衫卻越來越少,李小民一邊打,一邊悄悄地
把洪三娘的衣服都撕碎了,現在洪三娘身上只有一條雪白抹胸,一件淡粉
紅褻褲,再加上腳上的鞋襪,其他再無衣物。而他自己,也悄悄地把外衣
扔掉,赤露著上身,與洪三娘扭打。感覺著她玉肌雪膚在自己身上磨擦,
不由神魂飄蕩,雖是兇險狠鬥,卻也樂在其中。

  洪三娘本是一代女將,統領千軍萬馬,如今卻半赤著身子和一個太監
抱在一起亂打,心中羞憤至極,恨不能將他一口吞下腹中。

  扭打到後來,洪三娘終是女流,力氣漸漸衰竭,把心一橫,張開嘴,
便狠狠地來咬李小民的咽喉。

  李小民嚇了一跳,慌忙將她推開,順手擰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按
在地上,喝道:「賊婆娘,你降是不降?」

  洪三娘雙臂被扭住,臉貼著地面上散亂的衣衫上,嗅著李小民扔在地
上的外衣那強烈的男子氣息,芳心狂蕩,蹙起娥眉,怒道:「狗太監,讓
我降你這不男不女的東西,除非太陽西出!」

  李小民怒道:「你再不降,我就要脫你的衣服了!」

  洪三娘大恐,現在自己身上哪還有什麼衣服,他若脫了最後幾件,讓
自己如何見人,不由顫聲怒道:「你敢!」

  李小民冷笑道:「你看我敢是不敢!」

  他一手擒住洪三娘雙腕,騰出一隻手,撫上洪三娘粉臀,先摸了兩
把,只覺觸手滑膩柔軟,冷笑一聲,伸手搭上褻衣,用力一撕,只聽裂帛
聲起,那件淡粉紅色的褻褲,頓時分為兩半,飄落地面。

  李小民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著洪三娘的玉體,還嫌看得不夠清楚,按
著她讓她趴跪於地,高高翹起雪臀,一邊咽著口水,一邊伸手在這美人禁
區撫弄,讚歎道:「真不愧是有名的美人,這裡也……」

  洪三娘呻吟喘息著,感覺著他手指的入侵,想到自己竟然被這種有名
變態的太監淩辱,心頭悲苦,忍不住想要流淚,卻又強忍住不在他面前露
出軟弱的模樣,咬牙道:「不男不女的畜牲,你根本算不得男人,也只有
用這種方法來淩虐女子,噁心!」

  她心中悲憤,只有以惡毒的語言,來發洩憤怒,最好能氣得這賊太監
吐血,或是一怒殺了自己,遠勝現在這樣,被他侮辱淩虐。

  李小民果然被罵得滿面通紅,放聲大吼道:「你敢侮辱我們太監,今
天就讓你嘗嘗太監的厲害!」

  懷著為太監這個弱勢群體一雪前恥的偉大決心,李小民隨手撕下洪三
娘的抹胸,將她雙手縛在背後,自己的雙手緊緊扣住她的粉臀玉腿,盡量
拉高,脫下褲子,對準她的香臀,狠狠地撞了過去!

  洪三娘痛得大叫一聲,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更是痛得鑽心,勉強
掙扎著回頭,看看這個狗太監到底是用什麼變態方法來折磨自己,拿什麼
骯髒的替代物刺入了自己乾淨的身子,為何這般巨大,讓人痛得難以忍
受?

  一看之下,洪三娘立即呆了。被縛住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向自己臀後
摸去,在接合處,上上下下摸了好幾遍,方才確定,這個狗太監用來侵入
自己的,竟然是原裝貨!

  確定了這一點,洪三娘再度大叫一聲,驚駭無以復加。

  李小民卻不管她叫不叫,只是滿懷著身為太監的自豪,大笑著,將她
按倒在地,虎軀在她身後狂震,弄得洪三娘涕淚交流,顫聲道:「你,好
大的膽子!難道你不怕被人告發,誅你九族不成?」

  李小民抱住她的玉體,一邊和她交歡,一邊大笑道:「告發,誰會告
發?難道是你不成?」

  洪三娘立即住口,想起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必然會被滅口,只被割
了頭顱去報功,屍體卻要遺在此處,死了也不得乾淨,不由悲從中來,在
他的大加蹂躪下,失聲痛哭起來。

  聽她哭了,李小民終究還是心軟,放慢了動作,仔細品味著她的玉體
帶給自己的快感,伸手向前,握住她前後跌盪的一雙暴乳,笑著安慰道:
「哭什麼嘛,你看你女兒,雖然是第一次,可是比你要堅強得多,你真該
多多學習她那英勇不屈的堅韌革命精神才行!」

  他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洪三娘更是哭得厲害,顫聲道:「難道
說,我女兒也被……」

  李小民得意地點頭,笑道:「她真的很棒,不愧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女
兒!」

  得到這樣意外的讚揚,洪三娘卻是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雖然知道女兒被敵兵拿住,想要保住清白已是很難,可是聽到這小太
監親口說出這樣的消息,還是讓她淚流滿面,順著玉頰流下去,灑在李小
民上身的衣服上面。

  她的臉,埋在衣衫中,玉體在李小民強勁的撞擊下不住地顫動,哽咽
道:「惜惜到底被幾個人……」

  李小民一怔,不悅地道:「喂,難道你覺得本帥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
女兒,要多叫幾個槍手來幫忙搞定嗎?」

  洪三娘心中稍定,知道若只有一個人蹂躪宋惜惜,她倒不會受太大
苦。可是一想到這個奪去女兒處女童貞的少年現在就在自己身後抱著自
己,猛烈衝撞侵入著自己的身子,便不禁羞憤難忍,口中喃喃咒罵,對這
膽敢淫亂後宮的賊太監痛恨不止。

  李小民卻不管她罵不罵,反正對她的嬌聲唾罵,他都以行動來予以反
擊。

  在這裡,不能不提到李小民有一個極大的優點:他從來都不打女人,
就象新世紀的許多優秀的青年人一樣。

  就象現在,雖然這美女對他喃喃痛罵,什麼市井小人、草寇豪強常用
的髒話都說出來,李小民卻不打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進行猛烈的還
擊。

  當他一時興起,抱著洪三娘性感嬌軀起來,按在旁邊的大樹上,用站
立的方式,侵入她體內時,洪三娘已經漸漸神志模糊,可是罵聲卻猶自不
停,呻吟尖叫著,將對李小民的痛恨揉入對他的辱罵之中。

  茫茫荒野中的樹林裡,一個英俊少年,和一個美豔婦人,用這樣奇怪
的方式交合著。直到李小民換過了幾個姿勢,與洪三娘雲雨幾度,洪三娘
終於昏了過去,再也無法痛罵這強行奪去自己母女身子的奇異少年。

  中軍帳中,秦貴妃高坐帥位之上,精神很好,前日所受風寒,似是已
經完全好了。

  一眾將領,也是滿臉興奮喜悅,一個個地上前報上功勞,道是自己的
部隊殺了多少敵兵,逮住多少俘虜,除了一兩個倒楣鬼死在亂軍之中,其
他的都有大功立下。

  秦貴妃微笑點頭,誇獎他們的功勞,目光卻在一直向外面看,等待著
小民子的到來。

  見他久久不至,秦貴妃也不由擔心,怏怏不樂,令人去查探李副帥的
下落,一有發現,立即來報。

  眾將看在眼中,心裡忐忑,互相使著眼色,忍不住都在想:「秦貴妃
這麼關心李副帥,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象那些賊兵胡說的一樣
麼?」

  秦貴妃看到他們面色古怪,忽然明白,不由羞憤,令他們下去。回過
頭,又喚過心腹小校,讓他們去那些俘虜裡面查找,若找到當日曾汙言傷
過自己的賊兵,便斬首來報。

  小校們領命而去,秦貴妃無精打采地走回到自己營帳中,想起小民子
那令人喜歡的俊俏模樣,不由坐在桌案邊,以手支頰,呆呆地出神。

  正在愁悶,忽然聽到女兵進帳稟報:「李副帥回來了,在外面求
見!」

  秦貴妃大喜,跳起來道:「快叫他進來!」

  女兵們也看得臉色古怪,只是想到李小民本是太監,就算與秦貴妃早
有相好,那也是宮裡就有的事,怪不到自己頭上,當下也不敢多管閒事,
出去請了李小民進來。

  李小民走進帳中,滿臉慚色,深揖到地,惶聲道:「小人前去追擊洪
三娘,卻被她逃掉了,未曾抓到,請娘娘責罰!」

  秦貴妃見他回來便已夠高興了,再看他滿身泥土落葉,頭上也沾了幾
片碎樹葉,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不由暗自感歎他的辛勞,拍著他的肩
膀,微笑道:「辛苦你了,快下去休息一下吧。」

  李小民應了一聲,正要走,忽然聽到秦貴妃咳嗽了幾聲,不由關心,
小心地問道:「娘娘,你風寒還未好嗎?」

  秦貴妃點頭道:「上次你替我用仙術治病,本已好了許多,可是一夜
奔波,被冷風一吹,現在又咳嗽起來了。」

  李小民忙道:「不要緊,小人還可再用仙術替娘娘治病。不如現在就
開始吧?」

  秦貴妃搖頭微笑道:「不必了。我現在還好,先喝付藥好了。倒是
你,奔波勞累,還是快些下去休息吧,順便洗個澡,免得這麼灰頭土臉的
樣子。」

  李小民低頭一看,面上一紅,訕笑道:「是,小人這般模樣,倒弄髒
了娘娘身子。今天晚上,小人沐浴更衣之後,再來侍候娘娘。」

  他向秦貴妃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秦貴妃看著這俊美少年離去,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似有他意,美豔的
玉面之上,不由微微紅了起來。

第五集 第五章 有志竟成

 黃昏時分,李小民沐浴更衣之後,先去秦貴妃帳中,替她治病。

  在去之前,他已經把洪三娘母女藏在自己帳中,由鬼衛看守,不讓她
們尋死。而那些普通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將軍金帳藏嬌,竟將敵方的首領
藏在了自己帳裡,肆意玩弄。

  在秦貴妃帳中,秦貴妃端坐榻上,玉容一片肅然。而李小民站在她的
身後,伸手撫住她的香肩,面色凝重,小心地將仙力度過去,替她治療風
寒。

  仙力在她體內流轉,一個周天之後,秦貴妃漸覺病勢已去,睜開眼
來,微笑道:「小民子,真是辛苦你了。」

  李小民慌忙道:「娘娘待小人有天高地厚之恩,小人這麼做,都是應
該的!」

  秦貴妃抿嘴微笑,將他拉在身邊,抱在懷裡輕輕撫摸他的頭髮,感動
地想道:「多孝順的好孩子啊!在他在身邊,就算是出門在外,心裡也覺
溫暖了不少!」

  她的動作忽然牽到了胸前的傷口,不由花容微微失色,蹙眉忍耐。

  李小民依偎在她溫暖的懷抱裡,感覺著玉峰在自己身上擦來擦去,正
在心猿意馬之際,忽然覺得她玉體微顫,擡起頭來,看到她的表情,不由
驚道:「娘娘,是不是你的傷……」

  秦貴妃點頭歎道:「不錯,這傷雖不重,卻很是煩人。」

  李小民靈機一動,笑道:「娘娘,小人其實也能治傷,只是須得看到
傷處,這個……」

  秦貴妃一怔,接著想到要脫下衣服,露出酥胸玉體讓他看,不由一陣
嬌羞,扭頭避開他的視線,淡淡地道:「以後再說吧。」

  李小民也覺無趣,乾笑兩聲,便不再提這件事了。

  看看天色已晚,晚飯時間已經到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參加慶
功大宴。

  二人先後進入大帳中,但見滿堂將領,都跪拜在地,恭聲道:「恭迎
元帥!」

  秦貴妃聽他們語出至誠,知道自己這幾場大捷,已經讓這些將官誠心
敬服,心中歡喜,喚他們起來,自己帶著李小民,走上正座,與眾將領一
同飲酒歡笑。

  在外面,士兵們也都在開懷飲酒吃肉,大快朵頤,歡笑之聲,傳遍整
個軍營。

  李小民放開酒量,與眾將豪飲,一直到深夜,眾將都大醉而倒,只剩
下幾個人,還在強撐。

  李小民也喝得眼前模糊,回頭看秦貴妃也喝了幾杯,面頰泛紅,站在
席間搖搖晃晃,一副貴妃醉酒的嬌俏模樣,不由心中大動,走過去握住她
的柔荑,嬉笑道:「娘娘醉了,小人這就送娘娘回去。」

  秦貴妃醉中聽聞,也信步隨著他走去。帳中帳外軍士,人人醉倒,倒
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親密動作。

  天色黑暗,李小民走在軍營中,攙著秦貴妃的玉臂,順便拉著她溫暖
的玉掌,輕輕撫摸,伸手到她衣袖內,輕撫玉臂,只覺觸手光滑細膩,雪
肌之滑膩,甚為誘人。

  秦貴妃多喝了幾杯,也不以為忤,嘻嘻笑著,將玉體靠在這比自己矮
小許多的少年身上,一同走向自己的營帳。

  女兵們倒沒有喝酒,看到他們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了,嚇了一跳,慌忙
上前服侍。卻被秦貴妃叱退,叫她們只管守在帳外,不許進來。

  眾女兵本不敢從,可是看到秦貴妃醉中斜睨眾人,眼中似有殺氣,都
膽寒不已,躲了出去。反正李副帥雖是將領,卻是太監之身,讓他們在一
起,也不會出什麼事,眾女兵只要在帳外仔細聽著,提防出事就好了。

  她們一出帳,李小民便在心中命月娘立下禁制,隔絕聲音,並防止有
人闖進帳中。

  回過頭,卻見秦貴妃坐在帳中的矮椅上面,斜倚幾案,鳳眼微眯,似
已醉意朦朧。李小民心中大動,笑嘻嘻地從後面走過去,伸手抱住她的嬌
軀,一雙賊手,握住她的玉峰,輕輕揉捏起來。

  這一動作,卻碰到了秦貴妃的傷處,低呼一聲,頓時清醒了一些,回
頭瞪著李小民,斥道:「小民子,你在做什麼?」

  李小民看她美目瞪著自己,也嚇得酒醒了一半,躬身嘻笑道:「娘
娘,我在給你查看傷口,看能不能快點治好它。」

  秦貴妃這才明白,醉笑道:「哦,對了,你說你能治傷。來,幫我看
一看,早點治好算了,免得我總是小心不要碰到傷口,動作都不敢放得太
大。」

  她擡起手,毫不猶豫地解開衣襟,一直解開小衣,將白絹抹胸除去,
露出了雪白豐滿的酥胸。

  看著那對高聳玉峰,李小民的眼睛一下子變得直了,盯著那晶瑩的玉
峰狂吞口水。

  秦貴妃美目斜睨李小民,嘻嘻笑道:「小民子,你在看什麼呢,難道
是想吃奶嗎?」

  李小民打蛇隨棍上,嘻笑道:「是,多謝娘娘賜奶!」跪在地上,抱
住秦貴妃的纖腰,便將頭湊上了她的胸脯。

  秦貴妃微微一驚,隨即感覺到小民子張口含住了自己的乳頭,舌尖輕
舔,嘴唇吮吸,一股暢美的感覺從胸部浮起,不由微微呻吟,玉臂無力,
也再不舍將他推開了。

  李小民跪在她身前,使出渾身解數,吸吮舔咂,弄得秦貴妃嬌吟陣
陣,渾身酥軟,伸手抱住他的頭,不忍放開。

  李小民吮了好一陣,雖是不舍,終究還沒有忘記正事,便小心地拆開
她的紗布,伸手覆蓋上面,運用仙力,替她療傷。

  一股熱力度入秦貴妃傷處,秦貴妃只覺胸前一片溫暖,甚為舒暢,不
由輕輕呻吟著,鳳眼微眯,快美的感覺,漸漸融入心中。

  許久之後,當李小民擡起手時,秦貴妃胸部已經是一片潔白晶瑩,原
來受傷的地方,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秦貴妃自己還未覺察,李小民已經微笑起來,開始索取行醫的報酬,
跪在秦貴妃面前,再度吸吮她胸前蓓蕾,雙手按摩玉峰,弄得她的嬌喘呻
吟,越來越響。

  當秦貴妃嬌軀無力地靠在李小民身上時,李小民已經膽大妄為地伸手
到她裙中,緊貼著香軀撫摸著貴妃娘娘的桃源禁地,感覺到觸手濕潤,心
中暗喜,知道水到渠成,就等自己前往摘取這個熟透的蜜桃了。

  他擡起頭,看著秦貴妃迷離的雙眼,顫抖的紅唇,不由一股熱流湧
起,用力擡起頭,將嘴唇印在秦貴妃的香唇之上。

  秦貴妃嚶嚀一聲,感覺到小民子的舌尖如蛇般滑進自己口中,與自己
香舌卷在一起,不由心神一片迷亂,情不自禁地吻著他的嘴唇,與他熱吻
起來。

  長長的濕吻過後,李小民精神大振,攔腰抱住已經嬌軀酥軟如綿的秦
貴妃,站起身來,抱著這位醉酒的貴妃,向榻上走去。

  他輕輕地把秦貴妃放在榻上,看著橫陳的玉體,欣喜地微微笑著,低
頭輕吻她的嬌豔紅唇,雪白玉頸,高聳玉峰,一直到光滑小腹。雙手拂
動,輕輕鬆鬆地將這美豔女子的衣衫,盡數褪掉。

  看著這完美的性感香軀,李小民的眼睛,似晨星般閃耀著光芒,隨手
脫去了自己的衣衫,爬上榻去,壓在貴妃娘娘尊貴的玉體之上,緊緊地抱
住了她。

  被纖細的少年壓在身上,秦貴妃並沒有怪他不顧上下尊卑,居然敢在
自己之上。她只是美目迷離,輕輕撫摸著少年俊美的容顏,香唇顫抖著,
輕輕地吻在他的唇上,香舌迷亂地與他靈活的舌頭攪在一起。

  李小民一邊輕輕吻著她,一邊伸手撫摸著她雪白修長的玉腿,輕輕地
將它們分開,重生後的仙器,如行雲流水一般,溫柔地滑入了她早已溪水
潺潺的玉體之內。

  秦貴妃的瞳孔,微微放大,玉容卻還是一片迷茫,輕輕吻著小民子那
潔白的俊俏容顏,玉臂顫抖地抱緊了他。

  李小民輕吻著這性感美豔至極的成熟女子,回憶著自己與她相識以來
的一幕一幕,想著自己終於達到了這麼久以來的宿願,感動的淚水,從他
的眼中滑出,灑在秦貴妃絕美的面龐之上。

  他的手,上下撫摸著這具充滿成熟女性魅力的嬌軀,每一處地方,都
讓他愛不釋手,捨不得輕易放過。

  醉酒的貴妃,茫然地承受著少年的入侵,在他溫柔的動作之下,不時
發出一聲銷魂的輕聲呻吟。

  寢帳中,一片春色,床上相擁交歡的一對男女,看上去是那麼完美,
動作的和諧,相處間濃濃的柔情,足以讓旁邊偷看的美豔女鬼也為之感動
落淚。

  清晨,鳥兒的鳴叫聲打破了沈寂,將寢帳中熟睡的美女,緩緩驚醒。

  她茫然地睜開眼睛,感覺到懷中似有什麼溫暖的物體,低下頭,卻看
到一個裸身少年,在她懷裡沈沈地睡著。

  女子美豔的面龐上,現出了震驚的表情,香軟嬌軀亦為之變得僵硬。

  她呆呆地看著少年俊秀的面龐,拼命地回憶著,昨夜瘋狂時刻的點點
滴滴,漸漸回到了腦海之中。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驚慌起來,掙扎著爬起身子,趴到少年胯下,查
看著少年的下體,臉上的震驚表情,更是強烈至極。

  她的玉手,顫抖地伸到少年的身上,撫摸著那昨夜侵犯她玉體的器
具,上下撫摸了好幾次,才終於在震驚中確定,這一切,並不是自己的幻
覺。

  熟睡中的少年忽然動了動身子,下體靠近美人的面龐,還在她玉手中
的器具,向著她的紅唇,擠了進去。

  驚訝得張口結舌的美人,當他挺胯在香唇中動了幾動之後,才覺出異
常,奮力吐出,氣得玉容通紅,爬到少年身上,揪住他的耳朵,輕聲喝
道:「小民子,不許裝睡,快起來!」

  李小民睜開眼睛,嘻嘻一笑,突然伸臂抱住她一絲不掛的性感胴體,
不顧她無力的反抗,將她按倒在床上,再度侵入了她濕滑的玉體之中。

  秦貴妃昨夜經歷了幾個時辰的瘋狂,現在已是玉體嬌弱無力,這馳騁
沙場的女將,也只有咬牙承受著屬下兼內侍的侵入和越來越猛烈的動作,
只是雙手扣住他的雙臂,美目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顫聲問道:「小民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小民嘻嘻一笑,加大了動作,規規矩矩地回答道:「娘娘,小人就
是小民子,您身邊的太監啊!」

  秦貴妃被他激烈的動作撞得嬌軀劇震,乳波臀浪也一波波地晃動不
止,看著小民子一副乖孩子的模樣,又恨又笑,緊緊咬著櫻唇道:「都這
時候了,你還要裝!快說,不然就把你綁赴法場,在軍前斬首示眾!」

  李小民看著她緊咬櫻唇,恨恨地瞪著自己,別有一番嬌媚模樣,不由
心中大動,抱緊她赤裸嬌軀,動作更是狂暴,喘息道:「娘娘容稟!小人
本是太監,因家傳仙術古怪,到了這個年紀,突然又能重塑肢體,因此可
以用陰陽雙修之法,替娘娘療傷,請娘娘恕罪!」

  在他的激烈衝刺之下,秦貴妃的芳心跳得極快,只覺一波波的巨浪向
自己打來,神情也變得迷茫,再顧不得他一直瞞著自己的大罪,只是低低
地呻吟著,再度沈入了那極樂的狂歡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李小民抱著秦貴妃的玉體準備起床時,秦貴妃已經
是嬌軀綿軟,再無一絲力氣,只能任由他擺佈。

  象一切忠誠的太監一樣,李小民熟練地服侍著秦貴妃穿上衣衫,唯一
不同的,是他在服侍主子的過程中,還要不停地對她玉體進行侵襲,甚至
在替她穿上身衣衫時,下體還停留在她玉體之內。秦貴妃卻已無力抵抗,
不管他用手撫摸捏弄自己酥胸粉臀,還是一邊替自己穿衣一邊與自己雲
雨,她都只能以嬌吟相對而已。

  李小民抱著她坐在床邊,替背對著自己的秦貴妃穿好了羅衫,將嘴唇
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笑道:「娘娘,我們現在起床,好不好?」

  秦貴妃無神地點頭,對他說的一切,都生不出反抗之意。

  李小民微笑著,將手抱緊她的纖腰,一邊撫摸著她的腰肢酥胸,一邊
微笑道:「剛才娘娘已經答應以後一直跟我這樣,娘娘金口玉言,說話一
定是算話的,對不對?」

  秦貴妃漆黑的眼珠微微轉動,默默地看著他,眼中微有一絲猶疑恐懼
之意,對於剛才自己已經在迷亂中發誓跟他在一起,不由生出了幾分後悔
之意。

  李小民卻不怕她後悔,將她按得趴跪在床上,挺動腰部,激烈地撞擊
著她的玉體,胯部重重撞在滑嫩香臀之上,發出啪啪的響起,雙手捏住她
的乳頭,調笑道:「娘娘,我剛才說得對不對啊?」

  劇烈的快感再度將秦貴妃整個吞沒,她失神地點著頭,一邊低低地呻
吟著,心裡逐漸明白,自己的身體已經告訴了自己正確的選擇,無論是為
了家族的利益,還是自己本身的需要,今後,她都無法再離開小民子了。

  帥帳中,大軍統帥秦貴妃正襟危坐,玉容肅然,不怒而威。

  下麵的將官,都敬畏地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她的尊顏。

  李小民站在下方,臉上一片冷靜恭謹之色,低頭恭聲道:「回元帥,
前方探子來報,賊軍內部,已經發生火拼,現在已將大部分軍隊退回巨
山,準備抵禦我軍的進攻。」

  秦貴妃冷漠地看著他俊美容顏,眼中卻有一絲情愫暗暗升起,努力用
冷酷的聲音道:「哦?火拼的詳情,究竟如何?」

  李小民恭敬地將文書上的報告重新講了一遍:「據報,巨山軍師智猩
猩尤湧和拖地天王蓋超在與出雲龍公孫不敗的交鋒中,被會妖術的公孫不
敗暗算殺害,原來坐第四把金交椅的出雲龍公孫不敗成功地成為了巨山之
主,坐第一把金交椅,和他的親信掌控住了山寨大權。」

  秦貴妃奇道:「他們火拼,洪三娘又去哪里了,為什麼不回巨山處理
此事?」

  李小民一窒,低頭答道:「洪三娘在兵敗逃亡之後,就此失蹤,一直
未曾露面。據屬下看,大概是畏懼我大唐國法和元帥的軍威,躲起來不敢
露面了。」

  秦貴妃還是有些驚訝,想想洪三娘說不定已經死在亂軍中了,便也不
再多想,揚首向下麵眾將喝道:「眾將聽令!」

  李小民與秦宜福率領部下眾將,一齊向上拱手躬身,肅容齊聲道:
「請元帥發令!」

  秦貴妃撐著桌面站起來,朗聲道:「大軍即日起程,向巨山進軍,定
要將巨山草寇一網打盡,絕不留下一絲隱患!」

  眾將在李小民的率領下,躬身施禮,恭敬地應道:「是,謹遵元帥軍
令!」

  李小民一邊向秦貴妃施禮,一邊偷眼看著這位剛和自己雲雨了整夜的
美女,見她昂然站在帥帳當中,強忍著一夜風流後的嬌軀無力感,仍能筆
直地站著,身上還有強大的威嚴氣勢發出,不由為之心折。一想到自己更
厲害,能大展雄威,將這位女中豪傑放倒在床上,弄得失神至呻吟哭泣,
不由有一股強烈的自豪感覺,暗暗地在心底升起。

  大軍起程,緩緩南行,到黃昏時分,在野地中紮營。

  深夜,副帥李小民的營帳中,濃郁的脂粉香味,混著低低的嬌喘啜
泣,充滿在營帳裡面。

  李小民赤身裸體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低聲喘息,只覺渾身暢快。出
征這麼多天,只有這幾天,才能幹得這麼爽快。

  在旁邊,一對美人抱在一起,相擁而泣。她們的相貌,極為相似,年
紀卻似差了十餘歲,正是一對母女,洪三娘和宋惜惜。

  她們的身上,都未曾著片縷,赤裸著雪白的身子,身上還著隱隱的抓
痕齒痕,膚色微紅,卻是激烈的歡好後留下的痕跡。

  今天夜裡,李小民還想宿在秦貴妃帳中,卻被她軟語相求,道是昨夜
弄得太累,今天須得好好休息才行。李小民也不忍心逼迫這位一直關心愛
護自己的貴妃娘娘與自己交歡,只好回到帳中,寵倖這一對被自己俘虜的
美女花。

  按照戰時規則,這一對母女既被自己俘虜,那麼做自己的奴隸也是應
當的。不過她們來頭太大,自己不報告上級,就藏起來自己享用,實是大
罪。因此李小民還得瞞著別人,每天把她們藏在車上或是帳中,不讓別人
看見,對洪三娘卻說是為了保全她們母女性命,不得不如此。

  洪三娘當然知道他的詭計,可是為了母女的性命,也只得聽他安排,
藏起來不敢見人,到了夜間,含羞忍辱,與女兒一同服侍李小民。她和女
兒的功力早被李小民用仙法封住,無法運用自如,何況她便是反抗,也沒
有什麼用處,只能讓自己和女兒受到的淩虐更殘酷幾倍而已。

  可是這並不能說明她甘心受李小民蹂躪。就算和李小民在一起確實很
瘋狂激烈,興奮的快感足以將她淹沒,可是她卻不願女兒和自己分享雨
露,擡起頭來,一邊擁抱撫慰著女兒的身子,一邊痛斥道:「你這狗太
監,傷風敗德,如何敢逼奸我們母女兩個!」

  李小民躺在她們身邊,一邊伸手摸著她們的酥胸玉肌,一邊懶洋洋地
道:「這是什麼話,你們大順軍,路過一地,奸掠一地,這種事,做得只
會比我過份吧?」

  洪三娘怒道:「縱然真是如此,你同時霸佔我們母女二人,人倫何
在?」

  聽著她義正辭言的痛斥,李小民也開始正經起來,盤腿坐在床上,伸
手從她懷中抱過宋惜惜,摟在自己懷裡,在少女柔滑苗條的嬌軀上撫摸
著,一邊正色道:「你們這個時代……地方的倫理,和我來的地方不一
樣,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

  洪三娘咬牙道:「胡說!人倫道德,天下皆然,難道你是從什麼蠻荒
之地來的麼?」

  李小民搖頭道:「才不是!我來的地方,比這裡文明多了,一切都按
法律辦事——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說的,雖然沒人相信這種話。」

  他喘了口氣,手指輕拈垂首低泣的宋惜惜的香乳,陷入了對往事的回
憶:「記得多年之前,我曾經看到報紙上有一個案例:一個老頭,年輕時
娶了個寡婦,多年後和她離了婚,卻和她離散多年的女兒兩情相悅,辦了
結婚證,做了合法夫妻。」

  洪三娘雖然聽不懂他說的一些專業術語,卻也大致明白,掩面怒道:
「這是什麼人,竟敢做此禽獸之行!難道旁人就任由他這般胡為麼?」

  李小民搖頭道:「當然不是!這事傳出去以後,群眾意見很大,說這
是『占了娘又占女』,不符合道德,便有人上告法院,說他們這樣做不
對。」

  他歎了口氣,手指緩緩進入少女狹窄濕潤的禁地,繼續和她美豔的母
親討論道:「可是法院說,男方和新婚妻子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且那女
孩也不是他的養女,這麼做,並不違反法律,因此是合法婚姻。而報紙上
面的評論,也對此表示贊成,也就是說,占了娘又占女,在我們那個地
方,是合理又合法的,受到大力提倡推廣!」

  他這話雖然誇張了一點點,卻大都是事實。洪三娘略過他話中所說方
言,明白了他的意思,掩面怒斥道:「真是蠻荒之地,禽獸之邦!竟將亂
倫之事,當作正理推行,此等淫邦,安得不亡!」

  這樣荒謬的言論,自然讓愛國青年李小民聽得義憤滿腔,一把把她按
在床上,騎上她的玉體,怒道:「敢這麼侮辱我光榮偉大的祖國,看我怎
麼收拾你!實話跟你說吧,你和你女兒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她也不是我的
養女,你也不是我養母,現在的社會是一夫多妻制的社會,你們都是我抓
來的奴隸,于理於法,我都應該將你們兼收並蓄,這才是合法行為!今
天,我就要行使我作為主人的合法權利了!」

  洪三娘羞怒至極,還要反駁他的滿口歪理,櫻唇微張,檀口中卻有一
件硬物強闖進來,直達喉間,噎得她美目翻白,哪里還能有餘力,再反駁
攻擊李小民口中光明偉大的法律?

  豔陽當空之下,大軍緩緩前行。

  在軍隊裡面,李小民頂盔貫甲,披掛整齊,騎著戰馬走在軍中,偷偷
地打著哈欠,心裡暗自不忿:「昨天又和那女人辯論了一夜,幹了她這麼
多天,身子早讓我幹軟了,嘴還是這麼硬,難道每天夜裡,我都得用那一
招,用雞雞把她的嘴堵上?」

  他仰面向天,暗忖道:「什麼倫理道德,我在南唐這麼久,就沒見過
象她這麼愛講道德的人!她不過是一介草寇,哪有這麼高的覺悟,根本就
是對我幹了她女兒懷恨在心,所以才故意跟我找彆扭,弄些謬論來跟我辯
論氣我!對了,我想起來了,她是陳國人,從陳國殺了人逃亡過來的,那
一國的人比較講倫理,所以她才這麼能說。真是失策,上了一個陳國女
人,弄得這麼麻煩,害我夜裡睡覺的時候,得把下身塞進她嘴裡一整夜,
才能止住她講話吵我睡覺!這樣的話,雞雞遲早會被泡掉一層皮啊!」

  他正在懊惱,忽然聽到前面遠遠傳來喧嘩喊殺之聲,不由微微一怔。

  前方,傳令兵飛跑過來,來到他馬前,跪下稟道:「稟副帥,前面元
帥正在與敵軍交戰,請副帥前去壓陣。」

  李小民忙對身邊的副將交待一聲,要他代自己帶好軍隊,自己拍馬向
前沖去,要去看個究竟。

  馳到軍前,舉目觀看,但見高山巍峨,巍然聳立,直入雲端。兩山之
間,卻是一個關口,看上去十分險峻。

  這處關口,卻是南唐有名的雄關嘉陵關,官軍要前往巨山剿滅草寇,
定然要通過這處必經之地。

  嘉陵關當初是小國越國為抵擋南唐大軍時所建。後來守將投降,越國
被滅,此關就失去了效用,只是有一支軍隊駐紮在此,留待後用。

  大順軍舉兵造反之時,用偷襲之法,自南方嘉陵關背後發起突襲,一
舉攻克嘉陵關,並進行了加固,以防護巨山山寨。

  朝廷大軍立于嘉陵關下,立下營寨,準備攻打。

  在軍隊的最前方,卻有一員黑大漢率領一支賊軍立于嘉陵關前,手持
兩柄板斧,放聲大喝道:「前面來的官軍,有沒有膽量,讓你們的元帥出
來和俺一戰?」

  秦貴妃正率軍在嘉陵關前,面沈似水,舉頭打量著這座易守難攻的雄
關,聽得那黑大漢之言,心頭微怒,拍馬揮刀,自軍中馳出,指著黑漢怒
喝道:「賊將何人,通名受死!」

  黑大漢擡頭看去,見迎面馳來一名女將,頂盔貫甲,周身披掛整齊,
胯下戰馬雄駿,手中大刀鋒利沈重,兼且生得齒白唇紅,美貌至極,周身
散發出一股狂烈的猛將氣勢,配著她的花容月貌,以及戰甲遮不住的美妙
身材,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奇異美感。

  黑漢卻是粗鄙之人,哪懂得欣賞這般絕頂美人,舉斧大笑道:「前面
來的娘兒們,給爺滾回去,叫你們元帥親自來會會俺!告訴他聽了,爺爺
本名李鬼,江湖人稱黑麻風的便是!」

  秦貴妃聽他出言無狀,不由大怒,也不多說,拍馬揮刀,駿馬在戰場
上馳過,直取李鬼。

  李鬼見馬勢甚急,鋒利的大刀寒光閃閃,以迅猛無倫的氣勢向自己猛
劈下來,卻也不敢怠慢,舉斧向上硬擋,雙膀用力,大喝一聲:「開!」

  他是步戰之將,兩腿牢牢站穩地面,刀斧相交,兩股大力重重撞在一
起,轟然巨響升起,震得兩邊軍士,盡皆失色。

  駿馬狂奔,自李鬼身邊馳過。李鬼舉起板斧,在自己眼前看了一看,
忽然叫道:「厲害!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麼厲害的娘兒們,我看比洪三
娘也不差!」

  他也不管這樣叫會亂了軍心,只是大聲地叫出來。在他的腳下,雙腳
已微微陷入地面,卻是秦貴妃當頭一擊的巨力所致。

  秦貴妃撥馬而回,再度揮刀,狠狠劈向李鬼。氣勢沈猛,令人觀而失
色。眾軍但見她柳眉倒豎,手執沈重鋒利的大刀猛劈敵將,那股巾幗雄
風,遠勝鬚眉,果然是英勇猛烈的當朝第一女將,不由盡皆望而心折。

  李鬼力大,哪肯輸與女子,當下輪開板斧,大聲嘶吼,與秦貴妃猛烈
拼殺在一起。

  二人都是一代猛將,互相奮力攻擊,兵刃相交的轟響聲連續響起,戰
場上,塵土飛揚,兩員猛將凜然神威,互相攻殺的激烈情景,讓眾軍看得
目眩神搖,驚歎不已。

  若在從前,秦貴妃只怕會因體力不支而敗下陣來。可是最近因整夜與
李小民陰陽雙修,在多次修煉之後,體質也得到極大改善,在與李鬼的猛
烈拼殺中,只覺力量源源不絕地自體內生出,丹田處,似有一個強大的力
場,能生出氣力,不由心頭暗喜,精神大振下,招數也越來越是猛烈,沈
重鋒利的大刀漫天狂揮,將李鬼籠罩在中間。

  李鬼越戰越是吃力,心驚下,大呼道:「你這娘兒們是哪里來的,就
算洪三娘也贏不了我,你怎麼比她還厲害!」

  秦貴妃聞言大喜,知道小民子對自己的幫助太大,現在自己的武力已
經遠勝於那個兵敗逃走的洪三娘,芳心不由對他充滿感激,手中大刀招式
更猛,震得李鬼雙臂發麻,漸生怯意。

  他大吼一聲,板斧連揮,硬生生將秦貴妃逼退,大叫道:「臭女人厲
害,爺爺不和你打了!」

  說著話,回頭便走,向關上逃去。

  秦貴妃哪肯放他離開,見這黑漢乃是魯莽之徒,只怕未曾打過敗仗,
因此連馬比人快都不曉得,立即拍馬追上去,揮刀便斬。

  李鬼卻一直在注意著她的動作,耳邊聽得風聲響起,猛然一個懶驢打
滾,躲過頭上砍來的大刀,粗重的身子在地上連滾,使出地趟斧法,滾近
馬前,揮動板斧,向馬腿砍去。

  秦貴妃自受洪三娘偷襲之後,上陣交戰,便多了一個心眼,早在防著
他詐敗使計,當即揮刀下斬,當的一聲,將他板斧擋開,戰馬順勢馳開。

  秦貴妃勒動韁繩,戰馬轉個方向,再次向李鬼馳來。李鬼剛從地上爬
起,陡然見一柄大刀,帶著斬天裂地的威勢,自空狂劈而來,慌忙舉斧抵
擋,卻已因戰得手軟,哪里擋得住秦貴妃經過雙修之後的巨力,轟然巨響
聲中,板斧與一顆鬥大的黑頭,一同向空飛起,黑漢脖腔中的鮮血,如噴
泉般,向空飛射,高達尺餘,看上去甚是駭人。

  戰馬馳過黑漢的屍首,鋼刀上鮮血淋漓,那美貌英武的女將身上卻不
帶絲毫血跡,催馬馳過關前,美目炯炯,冷然凝視著關上守軍,直看得人
人膽寒心裂,低下頭,不敢與這殺人不眨眼的女煞星對視。

  李鬼所帶之兵,見主將已死,都嚇得發抖。見秦貴妃還在挺刀在戰場
上賓士,連屍首也不敢搶回,爭先恐後地向嘉陵關中逃去,將大門一關,
死也不肯出來了。

  後面的官軍,見元帥大展神威,一刀斬了敵將,轟然歡呼,在秦宜福
的率領下,一鼓作氣,沖向嘉陵關,猛烈攻打。卻被關上敵軍,一片亂
箭,滾木擂石齊下,給打了回來。

  秦貴妃斬了李鬼,卻不覺疲憊,指揮著官軍前往進攻,見關上抵抗甚
是猛烈,一時片刻,顯然是攻之不下,便舉手下令,讓眾軍暫且回營歇
息,日後再戰。

  坐在中軍帳中,眾將都來賀喜,道是元帥出馬,力斬敵將,賊兵必然
恐懼,失了銳氣,日後便好攻擊了。

  秦宜福卻微皺眉頭,拱手道:「元帥,嘉陵關易守難攻,我軍強行攻
打,只怕很難攻下。久耗於此,又怕會貽誤戰機,該當如何是好?」

  秦貴妃微蹙娥眉,將目光掃向眾將,卻見眾將也都面有難色,知道他
們沒有妙計,只得轉頭看向李小民,想看看這個詭計多端的少年是否能有
什麼好辦法。

  美目掃視之下,卻見李小民恭謹貌下,卻正在詭異奸笑,雙目賊賊地
打量著自己的玉體,似是不懷好意。

  秦貴妃面上一紅,知道他必然有了辦法,卻不肯說,以此來要求和自
己交換一些什麼東西。

  她輕咳一聲,強忍羞澀,努力保持著玉容平靜,沈聲道:「眾將暫且
下去吧,有什麼話,明日再談。」

  眾將見元帥也沒有什麼攻關的好辦法,只得躬身退下,心中微微發
愁。

  帳中,只剩下二位元帥,默默對視。秦貴妃見李小民臉上笑意越來越
濃,忍不住嬌羞,拂袖而去,自帳後離開,不與小民子照面。

  李小民暗自偷笑,在後面跟了上去,見那身披戰甲的佳人倩影走進了
她自己的軍帳,便也邁開四方步,擺出副帥的威嚴,目不斜視地從守帳兵
士身邊走過,隨手布下禁制,隔住了帳內的聲音傳出。

  在大帳裡,秦貴妃正站在方桌之前,雙手按桌,凝目掃視著桌上放置
的行軍地圖,聽得後面有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卻不回頭,低頭看著地圖裝
作聽不見,只是玉頰已然飛紅,暗地裡嬌羞無限。

  李小民走進帳中,看到那勾人魂魄的美貌佳人背對自己站在桌前,正
在低頭看地圖,雖然身穿金色盔甲,亦遮不住那窈窕性感的美妙身材,不
由嘻嘻一笑,邁步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熟練地解開她的束甲絲
絛,卻不幫她褪下盔甲,只是解開了她下身的軍褲,撩起戰袍,露出了雪
白粉嫩的玉臀。

  他的腰帶,也隨手解開,褲子輕鬆地落到腳面上。少年的胯部湊近秦
貴妃的玉體,輕車熟路地與她結合為一體,抱緊佳人纖腰,熟練地動作起
來。

  秦貴妃緊咬櫻唇,任其所為,一股飽漲的滿足感自玉體內油然而生,
不由放鬆身體,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李小民聽得她呻吟,知道這豔麗美人已經動了情,笑容更是燦爛,手
自她小腹撫過,伸手到衣甲裡面,握住護心銅鏡後的柔滑玉峰,肆意揉捏
起來。

  大帳裡,朝廷大軍的女元帥和少年副帥披盔貫甲,前後緊貼而立,一
同參詳著桌上的行軍地圖。在陽光的映照下,金銀盔甲,相映生輝,令人
不由得油然而生出一股敬意。

  身穿金甲、威武無比的女元帥低低地嬌吟著,只覺少年副帥緩慢而富
有技巧的攻擊帶給自己的衝擊並不比狂風暴雨來得差,不由玉腿一陣陣的
無力,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李小民見她有倒下的趨勢,忙抱緊她柔滑纖腰,正言道:「元帥!身
為武將,怎麼能被一點小事,就忍不住要跌倒?須當凍死迎風站,站如
松,立如鐘才是!」

  秦貴妃滿面紅暈,低低地羞罵道:「小太監,占了便宜,還要油嘴滑
舌!」

  李小民捏住她胸前蓓蕾的手指微一用力,痛得秦貴妃低呼一聲,不敢
與他再辯,低聲道:「不要鬧了,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攻下嘉陵關?」

  李小民挺動腰部,在她玉體內肆意取樂,半晌才笑道:「我聽說嘉陵
關旁邊的山上,有一條小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貴妃精神一振,低頭看著地圖,興奮地道:「若果真如此,我們只
須派一支奇兵,自山上越過嘉陵關,繞到嘉陵關後方,發起突襲,便可奏
奇功!」

  接著,她又蹙眉道:「只是這條道路在何處,尚未可知,亦不能把希
望盡都寄託在上面。」

  李小民一邊伸手探索著她身上的通幽曲徑,一邊調笑道:「放心,這
麼大的山,怎麼會連條小路都沒有,不過就是隱秘一點,讓人難以找到罷
了。你不用擔心,這事交給我,我一定去把那條小路給你找出來!」

  秦貴妃也知道他身懷仙術,有許多法術自己都不知道,他既然這樣
說,便是有了找路的把握。不由心下歡喜,伸出手去,到身後撫摸著李小
民的身子,動作輕柔,以表達自己的感激讚賞之情。

  李小民感覺著玉手纖纖,撫在自己身上,心中興奮,抱緊佳人纖腰,
用力衝刺,直弄得秦貴妃嬌喘息息,呻吟不止,也只得曲意承歡,雙手緊
緊按住桌案,彎下蠻腰,將玉臀向後頂去,一下下地迎合著他的衝擊。

  在大帳中,美人嬌軀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與她低低的嬌吟混在一
起,柔媚入骨,再加上李小民與她身上鎧甲相撞的叮噹之聲,構成了一曲
奇特的樂曲,輕輕迴響在這滿布春色的軍帳之中。

  許久之後,秦貴妃已是嬌軀綿軟,緩緩癱倒在李小民的懷裡,臉上流
著興奮的淚水,失神的雙目回頭看著李小民的笑臉,感覺著他仍未盡興,
不由低泣道:「你這死太監,怎麼這麼能幹,現在還不肯停下來,真的想
要弄死本宮麼?」

  李小民將她放倒在桌上,大力衝擊著她不堪承歡的玉體,笑道:「元
帥,我們還未將作戰計畫討論完,怎麼能隨便散會呢?」

  秦貴妃雪白玉體在散亂的盔甲內露出,在桌上一顫一顫,失神抽泣
道:「還有什麼可說的,不都已經定好了嗎?」

  李小民笑道:「可是那一支越過山道攻擊嘉陵關後方的奇兵的人選,
我們還沒確定呢!」

  秦貴妃勉力擡起美目,驚疑地看著他,聲音一顫一顫地道:「除了
你,還有誰能去?秦宜福雖然勇猛,卻不夠精細,而且你又有仙法護體,
不會有什麼危險,也只有你去,我才放心!」

  李小民臉上故作不快之色,沈聲道:「怎麼事事都要我去做,娘娘,
你就這麼對待你的男人麼?」

  他雖然臉上不愉,動作卻未停下來,弄得秦貴妃咿咿呀呀地呻吟,半
晌才打起精神,呻吟道:「小民子,我知道你又要討什麼好處了。說吧,
你想要我怎樣?」

  李小民立即換上一副笑臉,得意地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娘
娘啊!既然這樣,請娘娘好好服侍一下奴才吧!」

  他從秦貴妃玉體內抽離,小心地將她的嬌軀放下,讓她跪在地上,自
己站直身子,挺立在她的面前。

  秦貴妃瞪大驚懼的雙眼,擡起頭來,仰視著這平日裡比自己還要矮小
得多的少年,只覺他現在甚是高大,仰不可攀。

  李小民將下體靠近她的美麗面容,微笑催促道:「請娘娘開始吧!」

  秦貴妃暗歎一聲,知道已不可免,只得輕啟朱唇,伸出香舌,一雙玉
手抱住他的赤裸臀部,生澀地服侍起他來。

  李小民伸手摘下她頭上戰盔,鼓勵地輕拍她一頭散亂的青絲,看著胯
下令人血脈賁張的美景,感受著她濕滑的香舌口腔的美妙感覺,暗暗鬆了
一口氣,心中暗自感動道:「果然是有志者事竟成,我從前做奴才的時
候,被迫給她下跪,曾經臥薪嚐膽,發誓要她跪在我胯下服侍我,現在,
這個夢想終於實現了!」

第五集 第六章 藍面夜叉


  山道上,一支軍正在小心地攀著山岩,在這難以越過的山道上艱難地
行進。

  為首的,正是官軍副帥李小民,一邊輕鬆地攀岩前進,一邊暗自回憶
著昨天的美景,得意地想到,到了最後,秦貴妃終於被他的強悍體魄幹得
痛哭失聲,被迫在床上跪在他兩腿之間求他不要再幹了,那一刻,李小民
再度感到了夢想成真的狂喜之情。

  為了安慰秦貴妃,李小民抱著她的玉體,陪她好生睡了一覺,讓她補
足了睡眠,並用仙術補充她的體力,好讓她有足夠的力量進行戰鬥,免得
這美人在屈辱之餘,對他生出怨忿之心。

  現在,他就是跑出來,替她打仗,一定要奪下嘉陵關,作為對她勤勞
服務的回報。

  經過一天的艱苦跋涉,李小民所率二千精兵,終於來到了嘉陵關後
方。聽著北面遠遠傳來官軍攻打關口時的喊殺聲,李小民打了個手勢,一
眾穿著敵軍雜亂服飾的精兵悄悄地散開來,去將準備好的敵軍軍旗打開,
準備冒充敵軍,前去賺關。

  在嘉陵關北面,秦貴妃親自上陣,督促士兵們猛烈攻打關口,一雙美
目,卻在焦急地望向城頭,等待著預想中的奇兵出現。

  就在攻關戰鬥越來越慘烈之時,陡然有一陣嘶殺聲自關後傳來。關上
守軍,突然一片大亂,回身看向關內,個個臉上驚慌失色。

  趁著他們防守混亂之際,關下官軍,一鼓作氣,攻上關頭,大肆砍殺
著四散奔逃的守軍。

  在關內,一支精兵亦在放手狂殺,斬殺無數敵兵,一直攻上關頭。

  為首一員小將,容貌清秀,卻是一臉的兇橫殺氣,腰間掛著一個血淋
淋的頭顱,手持明晃晃的鋼刀,見人便砍,滿身都已沾滿血汙,猶自放手
殘殺敵兵不住。

  當他踏上關牆,砍殺了最後一個擋在自己面前的敵兵之時,關上關下
官軍的歡呼之聲,震天動地。

  李小民大步踏上城頭,高高地站在渾厚關牆之上,揚手舉起那被自己
親手斬下的頭顱,在掠過關頭的烈烈狂風中,放聲長嘯道:「賊將首級,
已在此處!賊兵還不歸降,更待何時!」

  關內四處為戰,與眾官軍猛烈拼殺的賊兵,遠遠聽到這聲長嘶,擡頭
看去,但見那頭顱滿是血汙,面貌卻依稀可辯,正是嘉陵關主將盧興之
頭,不由都面如土色,鬥志盡失。見此情景,除了逃跑,便只有投降一途
了。

  嘉陵關的大門,緩緩打開。關下官軍大部,浩浩蕩蕩,向門內飛奔而
入,迅速控制住嘉陵關各處戰略要地,讓殘餘的賊軍再無反抗之力。

  秦貴妃騎馬立于關前,遠遠望著關上少年那神威凜凜的模樣,一縷柔
情,忍不住在她那堅強的芳心之中,緩緩瀰漫開來。

  李小民的目光,掃視著關下眾軍,越過那許多充滿崇拜敬畏的眼神,
落在那如鶴立雞群般的美貌女將的臉上,在他的唇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
邪邪的笑容。

  秦貴妃的臉,突然變得紅了起來。看著李小民暗暗燃燒著烈火的雙
睛,心下暗歎,知道今天在嘉陵關內住宿,自己又將經歷無法入眠的一
夜。

  巨山山寨,位於一個巨大的島上,周圍八百里水泊,地勢險要,易守
難攻。因此周圍官軍多年來連番攻打,亦不能將巨山草寇,連根拔除。

  在抵禦官軍的進攻之中,山寨水軍頭領「浪裡黑條」張逆,居功至
偉。

  在當年官軍進攻巨山的第一戰之中,越州指揮使何炯率大批船隻,載
著數千甲士,跨越湖面而來,意圖一舉蕩平巨山草寇,在他們勢力尚屬微
小時,便剷除禍患于萌芽之中。怎奈壯志未酬,還未攻到巨山島上,便已
被張逆率領大批善於潛水的嘍羅,在水下鑿沈了幾乎所有的船隻,讓大批
官兵,未及接戰,便落到水中,做了枉死鬼。

  而何炯更是倒楣,雖然捨生忘死,在船上與攻來的賊軍守將朱順拼
鬥,卻因船隻漏水,一時心慌,被朱順揮刀砍傷,逮住後連斬九九八十一
刀,受盡酷刑而死,死後屍體亦被扔到水中,由水中魚蝦吃得乾乾淨淨,
屍骨無存。

  秦貴妃所率大軍,在巨山水泊的邊沿處,停了下來,安營紮寨,到處
調集船隻,準備進攻巨山島,卻因懾于張逆的威名,一時不敢輕動。

  正在各營將領暗自憂慮,不知道自己這一營的將士會不會派去打前
陣,並且會不會被張逆所率大批水鬼在水下鑿沈船隻,無端淹死時,心裡
想到的,便是向元帥討教,看看兩位元帥能有什麼新的計畫,以應對張逆
及部下水鬼的威脅。

  可是,就在他們最需要兩位元元帥的決斷之時,兩位元帥,都不見了
蹤影,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元帥是已經有了妙計,正在謀
劃;還是束手無策,因此躲起來不敢見人。

  這個時候,他們一心敬服的主帥,此時正獨自躺在自己的營帳裡的大
床上,錦被內的雪白嬌軀一絲不掛,美目散發著失神的目光,發出餘韻後
低低的銷魂呻吟之聲。

  而他們衷心敬佩的副帥李小民,卻是得意洋洋,從秦貴妃的寢帳裡出
來,小聲哼著從前那個時代的流行歌曲,不帶一個小兵,獨自出了營盤,
在夜色籠罩之下,悄悄地向水面上掩去。

  在水面上,樹林從生的隱蔽之處,放置著一隻小船,是李小民命令部
下給他找來的。

  李小民跳上小船,什麼也不管不顧,立即閉上眼睛,盤坐練功。自有
虛無飄緲處,飛出一個小小鬼衛,落在船上,操起船槳,替他操舟,向小
舟劃向水面深處。

  在水泊上,有無數小島,大小不一。小舟很快便到了一處礁石島邊,
占地不過十丈,卻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島了。

  李小民將仙力在體內流轉,數個周天之後,緩緩睜開雙目,自舟中站
起,跳上礁石島,四面環顧一眼,但見煙波浩渺,到處都是茫茫水面,夜
霧瀰漫,一眼看不到邊。

  水面礁石上,李小民傲然而立,手捏法訣,微閡雙目,口中喃喃念誦
真言,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他的體內奔湧而出,向腳下的水面湧去。

  礁石島下,水面漸漸泛起漣漪,水波蕩漾開來,向四面發散。

  隨著李小民真言念誦,水面的震動漸漸增強,最後變得象開了鍋一
般,水花不斷向上噴湧,氣泡轟然上湧,遍佈水面。

  在遠處,大片水面也在轟然震動不止,水下的魚蝦都受不了震動,爭
先恐後地向遠處逃竄。

  就在李小民眼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有水花飛濺,水面翻湧澎湃之時,
一個巨大的身影,陡然從水中鑽出,面目猙獰,帶著滿身的水珠淋漓,舉
叉大吼道:「哪里來的小輩,敢來打擾大爺休息?」

  李小民張開雙目,定睛看去,卻見那鑽出的身影,身長至少比他高上
一倍,高大壯碩無比。手持三股托天叉,上束九枚鋼環,一動便水花四
濺,響聲貫耳。而他的面目,更是猙獰可怖,整張臉盡呈深藍死灰之色,
暴眼血紅,獠牙森森,惡狠狠地瞪著李小民,咬牙切齒,似要吃人一般。

  他的問話還未平息,便聽水下嘩啦啦一片大響,在水面冒起的氣泡之
中,到處都有一個小小的腦袋伸出,一般的猙獰可怖,迅速浮起,站在水
面上,一個個濕淋淋的,身子飄忽不定,卻是一個個的小小水鬼,露出各
種窮形惡相,圍在先前那怪物身邊,厲聲嘶叫,為他的問話以壯聲勢。

  一時間,水面之上,到處都是水鬼聚集,嘶聲鬼叫之聲,傳遍黑夜之
中。

  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李小民卻是面色平靜如昔,拱手道:「大王請
了!在下李小民,打擾大王休息,還望大王海涵。此來來得匆忙,未曾備
有什麼禮物,只是略備薄禮,請大王笑納!」

  小舟中,已經被士兵們裝滿了三牲祭品,雖然船小,裝上這些東西,
怕不得有數百斤之重。

  看了這麼多厚禮,那為首鬼怪面色稍霽,點頭道:「不錯不錯,這些
東西,夠我塞牙縫了!」

  李小民淡淡微笑,心裡卻微有怒意:「這個傢夥,胃口這麼大,這一
次交易,只怕不好談!」

  他在來之前,便已派鬼衛在當地冤魂中打探過,佔據了這一帶水面
的,卻是一個從海裡來的巡海夜叉,卻不知名字,平素裡就叫做什麼藍面
夜叉的,據說是在東海犯了什麼罪過,害怕龍王處置,因此逃離東海,並
擊敗追兵,一直逃到此處,聚集了大批水鬼,稱王稱霸。而本地龍王,為
龍暗弱,法力也遠不如東海中的龍王,整日裡只知吃酒逍遙,躲在深水之
中,什麼事也懶得管,對此藍面夜叉的力量亦隱有懼怕之心,因此這藍面
夜叉才能在水泊中聚集這麼大的勢力。

  這一次,李小民孤身前來,便是為了和他談一筆交易,因此特地來到
他居所附近,施法力震動水面,逼他現身出來,好好地談上一談。

  為了能順利達到目標,李小民還是微笑道:「大王不必擔心,我大唐
朝廷,財力雄渾,這江南地面,盡屬我大唐朝廷,大王不管要多少祭品,
都不是難事。」

  藍面夜叉聞言,心中意動,昂首笑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說
吧,你到我這裡來,是有什麼事?」

  李小民拱手肅容道:「巨山賊寇,興兵作亂,殘害黎民。不知有多少
人家,被他們殺得乾乾淨淨,多少村莊,雞犬不留。婦人女子,被捉去姦
淫拐賣,可謂惡事做盡,這樣的隊伍,豈能稱為起義軍?今日我朝廷大軍
到來,便是為除此惡賊,還江南百姓,一片清朗世界!只是賊寇水軍眾
多,張逆率嘍羅攔住水面,讓我軍不能渡過水泊,攻上巨山島。請大王恩
準,借數百水鬼與在下,只要破了張逆水兵,我軍便可長驅直入,消滅巨
山賊寇,那時大王居功至偉,朝廷必有封賞,為大王建廟居住,受百姓供
奉香火,就是大王部下,亦可得朝廷選派法師前來超度,或是永居大王帳
下,受百姓供奉度日,豈不是兩全其美麼?」

  此言一出,藍面夜叉還未怎樣,他部下群鬼,已然意動,都面現激動
之色,竊竊私語,對這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興奮不已。

  李小民說完這一席話,淡然看向群鬼,見他們都在用熱切的目光看向
藍面夜叉,顯然是唯他馬首是瞻,只要他一點頭,這事便算成了。

  藍面夜叉眼珠微轉,卻冷冷一笑道:「小輩,敢來算計老子!不過這
麼一點東西,就想騙老子給你賣命,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眾水鬼面色皆變,震驚惋惜頹喪之色,出現在眾鬼面上,哀歎嗚咽之
聲,自一些小鬼口中發出,悄悄地蕩漾在水面之上。

  李小民也微微有些驚訝,拱手問道:「大王既然覺得這樣不好,那麼
請問大王要什麼條件,才肯出手相助?請大王儘管說出來,傾我大唐朝廷
之力,必然可以滿足大王的要求。」

  藍面夜叉仰天大笑道:「老子什麼也不要!現在我在這裡過得這麼
好,有吃有喝,幹什麼要打破現在的局面?再說公孫不敗本是我的老朋
友,有他幫忙,我才能在這裡安穩居住,還經常收到他扔進水裡來的禮
物,有牛有羊,有時候還有人送給我吃!至於廟宇,公孫不敗也答應給我
建了,你說我什麼事也不做,就能得到這些,幹嘛還要聽你這小輩的,替
你去打仗賣命?」

  他部下水鬼,有些便是被公孫不敗送與他吃的,聽他說起此事,臉上
便現出激憤之色,只是懾於他的威力,只敢暗怒,卻不敢表露出來,讓他
看到,盡皆低下了頭。

  眾鬼之中,卻有一個壯碩惡鬼昂然而出,在水面上飄到藍面夜叉面
前,吶頭拜倒于水上,嘶聲道:「大王!巨山賊寇,惡事做盡,屬下何
炯,以及部下數千兄弟,便是被巨山賊寇害死的,求大王念在屬下一直忠
心耿耿替大王做事的份上,允許屬下帶當初被害的兄弟,幫助朝廷大軍,
與惡賊決一死戰!」

  李小民舉目看去,卻見那惡鬼滿身鮮血淋漓,傷口無數,深達肺腑,
果然是被斬了八十一刀的何炯指揮使,模樣看上去淒慘恐怖至極。

  藍面夜叉聽聞,卻大怒道:「大膽何炯,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本王
提條件!還不快滾回去,免得本王一怒,將你打得魂飛魄散,那就悔之無
及了!」

  何炯面現怒色,舉頭望向藍面夜叉,卻是怒氣填胸,一時說不出話
來。

  藍面夜叉見他這模樣,心下生怒,揮舞鋼叉,喝道:「怎麼,你敢不
服本王的裁決麼?」

  李小民生怕何炯被他一叉刺透,讓自己少一個幫手,連忙拱手笑道:
「請大王且稍安勿躁,在下突然想起,出征之前,曾經路過何指揮使家
中,代表朝廷以示慰問之意。他家中妻小,曾托在下帶封家書,要在下於
水邊焚化。既然在此相遇,還請大王開恩,讓在下將家書交與何指揮使。
他日在下必然還情,再奉上三倍的三牲祭品,獻與大王。」

  藍面夜叉瞪了他一眼,看在那些祭品的份上,決定暫留何炯之命,低
頭向何炯冤魂喝道:「還不快去!」

  他嫌何炯飛得慢,當即飛起一腳,漫天水花中,將何炯亡魂,一腳踹
向礁石島。

  何炯亡魂,禦風而行,撲到礁石島上,跪地拜倒在李小民面前,哽咽
道:「下官無能,未曾剿滅巨山賊寇,反致數千官兵喪生于此,今日將軍
來到這裡,下官實是無顏相見!」

  李小民慌忙上前還禮道:「何指揮使快請起來!家中有口信在此,還
請一聽!」

  他將口湊到何炯鬼耳之旁,運起神音,將低低的聲音灌入鬼耳之中:
「何指揮使,實不相瞞,未曾有什麼家書。只是本官要剿盡巨山草寇,非
得何指揮使相助才可。只要何指揮使率一眾屬下立了大功,本官自有辦
法,讓指揮使離開此地束縛,回家面見妻兒老母,並讓尊府一門,盡受朝
廷封賜,何指揮使也可免於在此地永受苦楚了!」

  何炯震驚地擡起頭,看著李小民誠摯的面龐,感覺著他身上暗自澎湃
的仙力,心下已有幾分相信:「這位將軍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法力,若說讓
我脫離水鬼身份,不受死地束縛,也有可能。況且他所穿軍服,雖看不出
什麼職銜,也可知是上將一員,在軍中定有很高地位權勢,想要幫助我
家,不過舉手之勞。」

  想起老母在堂,妻兒無依,何炯心中不由一酸,兩行鬼淚,自鬼眶中
緩緩流下。

  藍面夜叉看他在那裡哭哭啼啼,心下輕蔑不耐,喝道:「說完了沒
有?何炯,給老子滾回來,別在那裡學得象個娘們一般,給老子丟人!」

  李小民卻拱手笑道:「大王,在下倒還忘了,曾在來時,得到了一件
至寶,特來獻與大王,請大王笑納!」

  藍面夜叉哼了一聲,不屑地道:「想用什麼東西來收買老子嗎?只怕
你買不動!」

  李小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看,嘖嘖稱奇道:「這般好的
法寶,真是天下無雙,若非是敬畏于大王威嚴,在下實是捨不得送出去
啊!」

  藍面夜叉看他說得活靈活現,不由好奇,巨大的身軀在水面上移動,
大步踏上礁石島,悶聲悶氣地道:「什麼好東西?給我看看!」心下已經
打定了搶奪的主意。

  他沈重的腳步,踏得礁石島轟然震動,似是要沈入水下一般。李小民
暗自心驚,不待他走到面前來搶,便伸手從盒子裡面拿出一個碩大的黑色
明珠,舉向藍面夜叉,笑道:「就是這個!」

  藍面夜叉心下好奇,伸頭去看,正要伸手接過,那黑色明珠忽然迸發
出一道黑光,挾著巨大的靈力,轟然直向他射來!

  藍面夜叉大驚,正要閃開,那黑光卻似風馳電掣,瘋狂地撞在他的右
手之上,只聽一聲轟響,長滿黑毛的右手手掌,頓時便被黑光射穿,痛得
藍面夜叉大聲慘叫。

  黑光穿透巨掌,猶不停留,重重撞在藍面夜叉的右肩,將他整個撞飛
出去,周身上下,黑氣籠罩,藍面夜叉巨大的身子在黑氣中縮成一團,看
上去似乎是痛苦至極。

  在運用巨大的靈力之後,李小民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稍微喘息兩下,
便即再度念動真言,準備催動冥王珠,放射黑光,向藍面夜叉襲去。

  經過長期的摸索實踐,李小民漸漸開始掌握到了使用冥王珠,讓它更
具威力的方法。這一次,他是決心一舉擊殺藍面夜叉,以免他壞了自己大
事,念動真言時,仙力在體內飛速流轉,不顧自身消耗,只要除了藍面夜
叉為第一要務。

  在地面上,黑氣籠罩中的藍面夜叉忽然大吼一聲,用力振開身上束
縛,狂跳起來,仰天狂吼聲中,身上衣衫,盡皆開裂,露出了裡面健壯的
肌肉。身上強勁的靈力迸發出來,頓時將黑氣撞碎,消散風中。

  怒視著李小民,藍面夜叉大吼道:「小輩,竟敢暗算爺爺,受死
吧!」

  他用左手反向握緊三股托天叉,叉尖向下,用盡力氣,向李小民的頂
門狠刺而去!

  叉尖未到,黑氣已經瀰漫在李小民身體四周。靈力再度自李小民手中
黑珠中放射出來,恐怖的黑光,瘋狂湧出,飛速射向藍面夜叉的胸膛!

  靈力一出,剛吃了虧的藍面夜叉便知不妙,顧不得再傷李小民,身子
一翻,向後飛出,自己周身亦迅疾放出靈力,護住身子,以免被那黑光衝
破胸膛,當場死於非命。

  那黑光卻不肯放過他,衝破護體靈力,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上,讓藍
面夜叉慘叫一聲,被撞飛好遠,巨大的身體重重地落在礁石島與水面交界
處,轟響聲中,水花四濺,直達十步之外。

  李小民喘息著,面色更顯蒼白,高舉冥王珠,冷笑道:「藍面夜叉,
說吧,你降是不降?」

  雖是這樣問,他卻在暗暗聚集仙力,心中也在默誦真言,準備再度啟
動冥王珠的威力,擊殺藍面夜叉。

  藍面夜叉咬牙道:「不降!」一個翻身,便向水中滾去。

  他也不是魯莽之輩,一見勢頭不妙,便想腳底抹油,暫且退回水中休
息養傷。反正李小民現在島上,除非他能飛天遁走,不然的話,只要還要
坐船離開,自己部下水鬼,定可要了他的性命!

  看著藍面夜叉想溜,李小民面色突變,周身聚集起的仙力立即轉為冰
寒,口中加快速度,喃喃念動真言,催動仙氣,在身邊聚集。

  陡然間,李小民單膝跪地,右手張開五指,掌心重重擊在地面之上,
大喝一聲道:「天冰地凍,萬丈凝冰!」

  隨著這一聲怒吼,整個礁石島,立即變成了冰雪般的白色,而島邊水
面,也迅速結冰,閃爍著寒冰的光澤。

  李小民咬緊牙關,將渾身仙力,盡皆打入地下,口誦凝冰咒,但見視
線所及處,水面迅速凝為寒冰,還在向遠方,不斷地蔓延。

  藍面夜叉正在翻滾著向水下沈去,身子剛沈了一半,水面便已凍結,
把他大半個身子凍在裡面,只留一顆頭顱,以及左半身,還在水上。

  藍面夜叉大驚,正要掙扎出來,忽然面色大變,擡頭向空看去,但見
在暗夜虛空之中,無數厲鬼驟然湧現,手執刀槍劍戟,狂聲厲嘯,自空向
下,瘋狂沖來!

  看那刀劍如林,寒氣森森;殺氣暴烈,縱橫天地,每一支利刃,都在
直取自己頭顱,藍面夜叉驚得心膽懼裂,慌忙舉起左手,大吼一聲,揮動
三股叉,向上空迎去!

  無數厲鬼,為等這一刻突襲,早在空中暗藏許久,蓄力盡極,瘋狂厲
嘯聲中,鋒利的槍刀之林,重重刺在藍面夜叉身上,縱然他皮粗肉厚,也
被刺得千瘡百孔,劇痛狂吼之聲,響徹四方,在暗夜中,聽上去淒厲恐怖
至極。

  他負痛之中,手中鋼叉,拼命揮動,抵抗著天空中刺下來的鋒利靈
刃,渾身鮮血,自巨體上的無數傷口中流出,灑在寒冰之上,將雪白冰
面,染得一片鮮紅。

  那些鬼衛受命埋伏此處,早已憋著勁取他性命,哪肯放過這受傷強
敵,刀劍如風,轟然劈下,衝破藍面夜叉護體仙氣,不停地斬在他的身
上。若非藍面夜叉靈力強勁,早已被斬成了碎塊。

  性命處在危急之間,藍面夜叉再也不敢有半分保留,左腕處,一個巨
鐲陡然放射出強烈的白色光芒,耀眼懾魂,天地間驟然大亮。四面的鬼
魂,都大聲嘶叫起來,被那道耀眼的白光照在身上,靈力迅速消退,整個
靈體,似受重擊一般,頓時變得虛弱。

  受到攻擊的,不止有李小民部下鬼衛,就連藍面夜叉屬下的水鬼,亦
遭池魚之殃,慘叫不止。

  李小民所用凝冰術,對付的原本就只是藍面夜叉一個,他是妖身,可
凍在冰中,水鬼們反而是靈體,不被冰住,正因變生倉促,一個個嚇得目
瞪口呆,在一旁呆看,忽然被這白光照在身上,只覺靈力驟消,痛苦不
堪。有幾個剛入水鬼之門的新進水鬼,禁受不住這強烈的靈光,竟然慘叫
一聲,魂飛魄散,再不復存在於世間。

  空中大批鬼衛,雖然修煉多年,卻也禁不住這般白光照射,俱都掩面
飛退,心中驚懼不已。

  藍面夜叉拼盡身上仙力,催動那巨靈之鐲,得了喘息之機,趁此機
會,不敢稍停,立即揮動左拳,拼盡力氣,狠狠向冰面上砸去!

  巨拳帶著呼嘯風聲,無上的巨力重重砸在寒冰之上,發出一聲震天轟
響。就算是被冰封住的堅硬冰面,亦不住為之顫抖!

  雪白堅硬的冰面,轟然碎裂,直達三尺之下。藍面夜叉用盡餘力爬了
起來,渾身上下,掛著大量的碎裂冰塊,鮮血染滿半身,魁梧的軀體站在
碎冰之中,指著李小民放聲怒吼道:「你這鼠輩,只敢暗箭傷人,不算好
漢!」

  此時的李小民,已是面色慘白,仙力殆盡。對他來說,最難的不是擊
敗藍面夜叉,而是阻止他逃走。若他逃回水中,再想抓住他便難了。自己
不習水戰,而部下鬼衛中,也少有習水性者,雖然可捏避水訣入水尋找,
但在藍面夜叉的地盤裡,真要動起手來,只怕敗的未必便是他。

  因此上,他只能拼盡身上仙力,使出這覆蓋廣闊的凝冰術來,阻止藍
面夜叉逃回水中。雖然凝冰術只是一個小仙法,但要凍結這麼寬廣的水
面,還是耗盡了他所有仙力,此時搖搖欲倒,再無戰鬥之力。

  但是他也看出,那藍面夜叉的情況並不比他好多少。他腕上巨鐲,雖
然法力巨大,卻甚是消耗靈力,只怕催動起來,他身上的靈力也消耗了大
半。

  李小民暗暗喘息著,也不去回答藍面夜叉的話,只是在心裡指揮眾鬼
衛,圍住他,一定不能讓他逃走。

  那些鬼衛受驚遠遁,現在又得主人召喚,立即打起精神,挺著兵刃圍
住藍面夜叉,厲聲嘶吼著,刀槍劍戟,瘋狂向藍面夜叉劈殺而去。

  身材巨大的藍面夜叉帶著滿身鮮血,揮動三股叉,憤然相抗,只憑著
一股悍勇之氣,便與眾鬼衛戰得旗鼓相當,雖然鬼衛數量眾多,卻也一時
奈何他不得。

  雖然自恃勇武,不屑叫鬼幫忙,但在此等不利的形勢之下,藍面夜叉
還是不得不大呼道:「本王部下何在?都給我出來幫忙!」

  那些水鬼本都縮在一旁,震驚恐懼地看著兩強交戰,聞得他呼喚,知
道一向法力通天的大王已經撐不住,因此才不顧面子向眾鬼求助。

  當下便有他的忠實心腹拔出靈刀,大聲呼嚎:「小的們,跟我上,幫
著大王殺盡這群匪類!」

  一群不是很怕死的水鬼轟然而上,另外的水鬼,卻只敢在一旁吶喊助
威,或是出工不出力,慢騰騰地舉刀攻上去,兩眼卻在亂轉,生怕混戰中
傷到了自己。

  為首的水鬼,舉起靈刀,重重劈向週邊的一個鬼衛,那鬼衛回身抵
擋,靈刀相交,發出嗤的一聲震響。

  為首水鬼挺刀再戰,突然鬼軀劇震,一柄靈刀,已經自後方而來,重
重斬在他的腰間,將他的靈體,從中攔腰斬斷。

  在水鬼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回過頭,看著身後挺刀怒目的何
炯,咬牙呻吟道:「為什麼,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

  何炯滿面怒色,靈刀如風般瘋狂揮動,霎時間橫切豎砍,在空連斬八
刀,將水鬼劈為碎片,咬牙道:「巨山草寇,殺我兄弟,我與其不共戴
天!生不能剿滅賊寇,死也當化為厲鬼,生啖賊魂!」

  他仰面向天,放聲大吼道:「眾家官軍兄弟,我們死于草寇之手,在
此地受苦度日,難道就沒有一個了局!今日將軍前來,救我等出苦海,何
不隨我上前,斬了助賊為虐的藍面夜叉,再助朝廷大軍殺盡賊寇,泄我等
心頭之恨!」

  眾水鬼見他如此,都驚得呆了。那些隨他一同隨於賊手的千余官兵,
冤魂遍佈水泊,卻受藍面夜叉節制威逼,平日裡不能抓些水上賊軍報仇雪
恨;此時還有百餘手下,現在此處,聽了舊日長官號令,都厲聲鬼嚎起
來,滿臉激憤之色,靈刀鬼爪狂揮,恨不能當場抓些賊軍來殺了洩憤。

  藍面夜叉的忠實手下,卻大聲怒吼,辱罵何炯吃裡扒外,不忠於大
王,將來大王大顯神威,一定要打得他神形俱滅,不留一絲殘魂!

  鬼衛們未上前進攻,這些水鬼倒先起了內訌,何炯率領百余部下,與
藍面夜叉的忠鬼大戰起來,鬼哭神嚎之聲,遍佈冰面之上。

  在礁石島上,李小民已經喘過氣來,看得這般混亂場面,放聲大叫
道:「本將軍乃是朝廷官軍副帥李小民,有重兵在手,只要爾等一眾忠魂
肯助我平賊,我一定上奏朝廷,為爾等超度亡魂,以免永為水鬼,整日在
水中受苦度日!就是你們的家人,若有還在的,本將軍定然會派人照顧,
不讓他們饑饉!」

  此言一出,水鬼中形勢立時更加混亂。那些水鬼當中,有好些便是歷
次剿匪時被殺死在水中的官軍,雖然不是何炯的屬下,也都有些香火之
情,只是懾于藍面夜叉餘威,才不敢公然造反。此時聽得李小民之言,想
到自己過著這鬼不鬼的苦日子,就算拼命一戰,也不過是魂飛魄散而已,
能助得家人在亂世中活下來,也算大幸了。

  決心一定,立即便有大批水鬼嚎叫著,揮舞鬼爪加入戰團,從後面偷
襲,或是正面圍攻,將那些忠於藍面夜叉的水鬼,圍在當中,厲嚎嘶咬。

  藍面夜叉本想叫些幫手助陣,想不到一叫之下,敵鬼倒多了好多,不
由驚怒至極,眼見形勢萬分不妙,也不敢多呆,雙足在冰面上用力一跺,
巨大的身體騰空飛起,三股叉拼命狂揮,擊飛了擋在自己頭上的數名鬼
衛,拼著被四面八方的兵刃砍在身上,多了幾十處傷口,飛身直向空中射
去。

  黑暗的天空之中,巨錘陡現,重重劈向藍面夜叉頂門,便要將他的頭
顱,當場砸得粉碎,讓萬點桃花,灑落廣闊冰面之上!

  被那強大靈力所襲,藍面夜叉陡然驚覺,舉叉抵擋,卻被那股巨力重
重砸在叉頂,讓受傷虛弱至極的藍面夜叉抵擋不住,巨大的身子飛速向下
面墜落,重重砸在冰面之上,碎冰四濺,雪白的冰塊,一時遮住了眾鬼的
視線。

  天空中,沙將軍帶領埋伏的厲鬼,飛身沖下,巨錘狂揮,直取藍面夜
叉。

  藍面夜叉拼力跳起來,舉叉抵擋,卻也只能疲于應付,不能進攻。

  另一邊,水鬼之間的內鬥已經漸近尾聲。在李小民的命令下,一批鬼
衛加入戰團,大肆砍殺忠於藍面夜叉的水鬼。而那些旁觀的水鬼,見得形
勢大變,也都見風使舵,跟著圍住那些越來越少的少數派,淒厲地嚎叫
著,將這些原來的同伴,一片片地撕碎,讓他們的魂魄,不甘地消散於天
地之間。

  何炯一刀劈裂前面的一個水鬼頭領,眼看著他被一大群狂湧而來的水
鬼淹沒撕碎,怒氣未息,舉刀大吼道:「小的們,跟我上,幫著李帥爺斬
了藍面夜叉,這一大片水泊,從此以後,就是我們的地盤!」

  在藍面夜叉積威之下苦苦存活的水鬼們興奮地嘶吼著,跟在何炯身
後,向那被鬼衛們圍攻的舊主衝殺而去!

  藍面夜叉已經是滿眼血紅,一邊揮叉抵擋著漫天劈刺而來的靈刀靈
劍,一邊望著遠處負手冷笑的李小民,嘶聲怒吼道:「你這鼠輩,真是下
流無恥卑鄙至極,偷襲暗算,群起圍攻,什麼骯髒事都做得出來!」

  李小民看著已陷入絕地的對手,冷笑道:「我不是來跟你比武較藝來
的,只要打敗你,別的我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們新世紀年輕人的座右銘
是:『不管白貓黑貓,只要能逮住你就是好貓!』至於仁義道德,尊嚴正
義,你以為老師在課堂上教過我們這些東西嗎?」

  他一揮右手,指向藍面夜叉,冷冷地道:「扁他!」

  眾鬼衛奮起精神,四面八方激烈圍攻藍面夜叉,卻也暗自記得李小民
的教誨,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千萬不能被這藍面夜叉打得魂飛魄散,導
致本方實力受損。因此上,眾鬼衛互相支援,小心不讓同伴陣亡,便是有
鬼受傷,也立即被同伴擡下救治,抓些敵方水鬼的殘片餵他吃下,不多
時,便已補充了部分靈力,能有一些精神了。

  此時,何炯已率大批水鬼沖上,厲聲嘶吼中,無數靈刀鬼爪,直向舊
主猛劈狠抓。

  藍面夜叉見水鬼們也敢造反,怒不可遏,狠狠一叉,貫穿了幾個急於
立功的水鬼靈體,用力狂揮中,將幾個水鬼打得粉碎,消散風中。

  他揮得痛快,背後卻有一錘,狠狠砸來,砰地一聲,重擊在脊背之
上。

  藍面夜叉大叫一聲,撲地便倒,無數靈刀趁隙迅猛劈來,頓時斬斷他
的左手,兩腿亦中靈刀,傷口深達骨髓,痛得放聲慘呼。

  那些水鬼受盡了他的荼毒,見這往日不可一世的水中大王受傷倒地,
哪有不上前報冤仇的,都跟在何炯身後,瘋狂撲到藍面夜叉身上,亂咬亂
抓,李小民雖然大聲呼喚,叫他們留下藍面夜叉的殘軀看看是否還能廢物
利用,可是等到鬼衛們把水鬼驅散時,冰面上剩下的,也只有一堆骨頭和
血淋淋的爛肉了。

  雖然是敵人,可是看到藍面夜叉這般慘景,李小民還是打了個哆嗦,
轉過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何炯喘息如牛,半晌才平息下來,扒開那堆爛肉翻找,半晌才找到那
個巨大的鐲子,卻畏懼那上面令人恐懼的法力,不敢碰觸,便向李小民躬
身施禮道:「李大人,藍面夜叉留下一件法寶,小鬼不敢擅留,還請大人
收下。」

  李小民聽得好奇,強忍噁心走到屍首身邊,抽出腰間寶刀,挑著那血
肉模糊的鐲子,看那巨鐲大如西瓜,心中暗道:「這還是鐲子嗎?我要用
的話,套在手腕上是不行了,除非套在大腿上面!」

  雖然不知道使用方法,李小民還是笑納了這件法寶,準備留著以後慢
慢鑽研。又跟何炯交待了幾聲,要他去召集附近水泊的水鬼,前來聽自己
訓話,隨後便用刀挑著巨鐲,在冰面上走開去,準備找個凝冰咒效力未曾
達到的地方,把鐲子好好洗一洗,免得弄這一大團噁心巴拉的東西回去,
害自己夜裡都會睡不好覺。

第五集 第七章 慘烈水戰

 官軍大船,在水面上緩緩航行,向巨山島的方向駛去。

  李小民身穿水軍將領服飾,手按劍柄,昂然立於船頭,只覺意氣風
發,心中暢快至極。

  在這艘大船周圍,是大批的小舟,上面都坐滿了官軍,個個手執刀
槍,緊張戒備地看著四方水面。

  也難怪他們擔心,巨山草寇,慣于水戰,不知在這水泊之中,淹死了
多少前來進剿的官軍。想起那些同袍的前車之鑒,由不得眾官軍不膽寒心
怯。

  李小民倒是一點不擔心,他向秦貴妃請命,前來擔任水軍進攻的總指
揮,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心裡倒還期待著敵人水軍出現,早點打完,早
點收工。

  低下頭,看著船下的水花,李小民暗暗歎了口氣。只可惜這水泊太過
廣闊,而自己凝冰咒的時效也不過半個時辰,不然的話,自己凝冰咒一
出,水面如平地一般,直接帶兵在冰上走過去就行了,還管敵人什麼水軍
不水軍?

  正在尋思,忽聽一陣激烈的鑼聲在水面上響起,李小民舉目看去,卻
見在遠處的水面上,一支水軍自水流岔道駕著小船向這邊趕來,為首一
人,年約三四十歲,滿臉鬍鬚,身穿皮甲,高大壯碩,手執一柄鬼頭大
刀,指著李小民大笑道:「李副帥親自來此,小人有失遠迎,還望恕
罪!」

  旁邊有認得此人的官兵,驚呼道:「是朱順!賊寇水軍統領朱順!」

  李小民擡頭瞟了朱順一眼,也懶得多說,一揮手,官軍便駕著大小船
隻,向朱順那支水軍駛去。

  朱順哈哈一笑,卻不接戰,回身作勢,指揮著部下水軍,直向水面岔
道駛去。

  官軍見賊寇敗退,都是精神大振,大聲痛罵朱順膽小如鼠不敢接戰,
見了朝廷大軍征討,只敢望風逃竄。

  李小民卻知道朱順純粹是想引自己追過去,見他費心設下圈套,也不
好拂逆他的盛情,便懶洋洋地揮一揮手,有氣無力地道:「追!」

  追字出口,眾官軍得了將令,一邊大聲應承,一邊飛快地劃著船,追
向敵軍逃去的方向。

  站在船頭,看著敵軍越逃越遠,李小民卻不著急,只是下令部下船隻
要緊緊跟在一起,不要被敵寇趁機殺出,從中截斷。

  前面的水面越來越狹窄,大船漸漸行走不便。李小民便令停下大船,
懶洋洋地道:「既然賊寇已經逃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吧!」

  眾官兵聞言驚訝,既然出來打仗,怎麼還未接戰便要回去?只是將軍
既發了話,便不能不遵,都唯唯聽令,掉轉船頭,向後方劃去。

  正在退兵時,忽聽一陣鑼響,在水面上震開,旁邊的幾條水道中,幾
支船隊一齊劃出,上面站的都是巨山水寇,放聲大叫道:「狗官,看你往
哪里逃!」

  官兵看到中了埋伏,不由一陣慌亂叫喊。李小民卻回身瞪了一眼,呵
斥道:「慌什麼?用箭射他們!」

  官兵們聞言猛醒,慌慌張張地舉弓射去,卻因距離甚遠,未射到中途
便落了下去,墜入水中,倒引得那些操舟駛來的賊兵一陣嘲笑。

  李小民歎了口氣,想想這支官軍自己新帶,未曾好生操練他們,而且
大部分是初次水戰,能有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便叫了傳令兵來,讓他們
去揮動旗號,用旗語給各船將領下令。

  在將領們的率領下,各船官兵擎起強弩,瞄準遠處的敵船,嗖嗖連
聲,將弩箭射了出去。

  船頭的賊兵們正在大聲嘲笑,忽然看到利箭襲來,都大驚失色,未及
射閃,便已被利箭射在人群之中,血光迸現,當場便有幾個賊兵軟軟地倒
在船上,或是一頭栽入水面之下,將水面染得一片殷紅。

  見到官兵軍弩如此遠的射程,賊兵們驚慌起來,一邊將舟駛近官軍,
以求接戰,一邊射出弓箭,遠遠地向官船射去。

  船上的官兵們卻大都是李小民從軍中挑出的箭手,見賊眾與己對射,
倒不懼怕,一邊由盾手舉起盾牌防護,一邊張弓搭箭,射向遠處的賊船。

  利箭漫天,兩邊水軍相互對射,逐漸靠近。在激烈的箭雨對射中,不
時有受傷的士兵慘叫著摔下船去,相比之下,倒是賊軍傷亡要更多一些。

  一個官軍盾手正舉手護著身後的同伴,偶一低頭,看到水下似有影子
一閃,不由大驚,放聲叫道:「是水鬼,賊寇派水鬼來鑿我們的船來
啦!」

  眾官兵都是大驚失色,巨山草寇,一直能抵禦官軍的圍剿而不畏懼,
其中所恃的一條,便是水性極好的賊兵。現在,敵軍已經使出這一絕招,
讓沒有潛水兵的官軍如何抵擋?

  另一邊,李小民站在大船船頭,卻在皺眉納罕:「怎麼我部下官兵裡
面,還有這樣的人才,我派出去的水鬼他都看得見?哦,我知道了,他們
是管戰鬥潛水夫叫水鬼的,張逆率領的就是巨山水鬼部隊,現在水鬼對水
鬼,可有好戲看了!」

  在水面之下,大順水軍首領張逆凝神秉息,奮力向官軍大船遊去。

  即使是在水下,他依然瞪著雙眼,透過清澈的河水,將水下的景物看
得清清楚楚。

  久居水泊,他的水性,已是好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每天裡面倒
有大半時間是在水中過的,常能獨力抱起一尾大魚上岸,讓部下和山寨諸
位頭領驚歎不已。

  他的手臂奮力在水下劃動,看著官船就在眼前,當中通通透透,除了
清水之後,再無阻礙。

  一股強烈的興奮與自豪在他的心中浮起,在水下,他便是真正的強
者,不管是誰,都無法在這裡擊敗他,巨山山寨的水軍頭領——『浪裡黑
條』張逆!

  每當官軍來襲,這八百里水泊,便是他的戰場,每一次都殺得官軍落
花流水,不知有多少官兵,被他鑿沈了船隻,恐慌地在水中撲騰,最後絕
望地淹死在大水之中。而他部下五百水兵,跟隨著他鑿沈了無數官船,被
官軍恐懼地稱為「水鬼」,談而色變。

  現在,那乳臭未乾的官軍副帥,親自率軍來攻,便要成為他下一個犧
牲品,為他縱橫水泊多年的豐功偉績,再添上重重的一筆!

  正在興奮地想著,他赫然發現,自己已經遊到了官船前面。

  仰頭看看上方,透過流淌過的河水,張逆利用自己那極好的視力,隱
約看到身穿銀甲白袍的少年敵將,正站在船頭,極目遠眺,不知道是不是
在為戰況而暗暗憂心。

  張逆冷冷一笑,在心裡為這個狂妄少年判了死刑,正要遊過去鑿沈大
船,讓這滿船兵將都去水裡餵王八,卻意外地看到,那少年將軍似乎感到
了自己的目光一樣,低下頭,沖著自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逆大吃一驚,這還是第一次,他藏在水下被敵將看到,這讓他不由
尋思,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或是那敵將根本就只是看著水面傻笑而已?

  一邊想著,手中卻不停下,伸手在腰間抽出鐵錘鑿子,遊到官船下
方,便要開工。

  跟在他後面的幾個水兵,也都拿出了鑿子,便要和他一起動手,將大
船船底擊漏。

  水下的張逆伸手摸著船底,忽然眼前一花,一個身影緩緩浮現面前,
可以看清那是一張臉,正在望著自己,陰森森地冷笑。

  張逆猝不及防,幾乎被嗆得喝上一口水,慌忙一蹬船底,向後方遊
去,倉惶地看著那身影,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那身影也不追擊,依舊停在原地,身形漸漸浮現,卻是一個滿身流血
的將領,那恐怖的笑容,看得幾個水兵都膽戰心驚。

  張逆呆呆地看著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狂跳,似要從口中跳出。他細
端詳那滿臉是血的面龐半晌,他忽然失聲狂呼,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可是是在水下,他的聲音,不能傳達出去,倒讓水流嗆進他的氣管,
讓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恐怖鬼影陰森森地微笑著,輕輕地道:「張頭領,你現在已經認出
下官了,是不是?」

  驚慌恐懼之中,張逆大口大口地喝著水,拼命地咳嗽著,雙臂用力,
驚悚至極地向上方劃去。

  他的頭,迅速伸出水面,帶起大片水花,水淋淋的臉上,滿是恐懼至
極的表情,張開嘴,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何炯!」

  官船上的士兵,看到水下陡然冒出一個人頭,都吃了一驚,定睛看
去,就有從當地縣衙徵召來認識張逆的官兵驚呼道:「是浪裡黑條張逆!
他來鑿我們的船了!」

  李小民微笑著,饒有趣味地看著那恐懼的賊寇,卻見他一頭黑髮,臉
龐黝黑,皮膚也是黑得如同鞋油一般,不由大感有趣,暗笑道:「果然是
浪裡黑條,名不虛傳!」

  官船上的士兵懾于他的威名,都大驚大恐,張弓搭箭射向水上咳嗽喘
息的黑人。那黑臉黑身的黑漢子,見箭雨射來,慌忙向水下遊去,讓那些
射到水上的利箭,都射了一個空。

  剛躲開箭雨,李小民在水下未曾鬆懈,便見那滿臉都是血跡的漢子出
現在自己面前,陰森森地道:「張逆頭領,你在怕什麼?難道是怕我這個
被你害死的無能敵將麼?」

  張逆心中震駭,無可言喻。想當初,他也曾經害怕水鬼報冤,卻被當
時的四頭領公孫不敗努力安慰,道是他身懷仙術,鎮壓這些小鬼不過是易
事。這些年來,果然一個來報仇的水鬼都沒有,這讓他安心不少,因此作
戰更是勇猛,不知把多少官兵變成了水鬼。誰知現在何炯突然出現,讓他
安能不大驚失色?

  不遠處,激烈的扭打聲傳來。張逆不由自主地向那邊看去,卻看到自
己帶來的那幾個部下,已經被一團團的黑影圍住,揪住他們的脖子,利爪
輪向他們身上,將他們的皮肉,一塊塊地撕下來,扔到水中。還有些身穿
官兵軍服的厲鬼,滿臉悲憤之色,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住那些水下好漢
的身子,將他們的血肉,狂吞入腹。痛得水下的巨山好漢,都拼命扭動掙
扎,想要叫喊,卻叫不聲出來,只是嗚咽咳嗽,被水嗆得死去活來。

  看到這般慘烈情景,張逆恐懼不解,卻無暇多問,丟開手中錘子,伸
手從腰間水靠拔出一根峨眉刺,以迅猛無倫的攻勢,狠狠向面前的何炯刺
去!

  見峨眉刺分水刺來,何炯不躲不閃,任由張逆刺穿了自己的身體,只
是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張逆,眼中滿含譏俏之意。

  他的手,已經搭上了張逆的肩膀,輕輕一振,十道尖利的指甲自指尖
彈出,狠狠向下一劃,將張逆身上穿的水靠劃開,大片血肉,在尖爪間綻
翻開來,血肉模糊,看上去甚是駭人。

  鮮血霎時融入水中,化為紅色水霧,將張逆整個身子淹沒其中。何炯
的鬼爪,如情人般溫柔地撫摸上張逆的右手,握住他手中的峨眉刺,輕輕
一捏,便見張逆痛苦地張口嗚咽,一隻右手,已經被捏得骨碎如泥。

  何炯陰冷地微笑著,將滿臉流血的鬼面湊到張逆耳邊,低低地道:
「張頭領,多年前承你厚情,今日必當回報。你放心,我雖然會撕碎你所
有皮肉,卻不會直接殺了你。我要你這善水的頭領,淹死在你縱橫多年的
水泊之中,永永遠遠,做一個受盡苦楚的水鬼!承主人厚恩,為我持咒超
脫,我現在已經脫離了水鬼的身份,可以離開水泊,回家去探望老母妻
小,然後再回他帳下聽令。不過,如果可能的話,我每年都會回來探望,
幫助留在這裡的兄弟們,好生照料你這位有名的水下英雄!」

  水面上,激戰仍在繼續。

  有幾支巨山水邊的小船,已經靠上了官軍的船隻,好漢們舉起刀槍,
與船上的官兵猛烈拼殺在一起。

  官兵所用,大都是長槍,在水上伸出,刺透一個個敵兵,將他們扔到
水下。

  巨山水兵,一面交戰,一面驚訝,為什麼這一次作戰,水下的兄弟們
還沒有把敵軍船隻鑿沈,害本方兄弟在交戰中死傷眾多?

  正在想著,水下浮起的一具具屍體引起了好漢們的注意,便有人淒厲
地慘叫起來:「小弟,你怎麼死得那麼慘啊!」

  那位好漢,縱身撲下水去,不顧水深,拼命地遊到一具穿著水靠的屍
體身邊,抱住那血肉模糊的兄弟,放聲大哭,聲音苦痛,引人聞而落淚。

  這一聲驚叫,引起了交戰雙方的注意。許多水寇都從越來越多浮上水
面的屍體中認出了熟識的戰友,都驚惶大叫,不知道一向神勇無敵的水鬼
部隊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官軍之中,卻是歡聲雷動,不敢置信地驚喜狂叫道:「水鬼完了!巨
山賊寇裡的水鬼們,都死在水裡了!」

  大船上,李小民怡然微笑,心中暗道:「他們算什麼水鬼,假水鬼遇
到真水鬼,以後就真的得做水鬼了!」

  巨山水寇心膽懼裂,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也知道今天自己這
一方要倒大黴,都拼命劃船,向遠處水道逃去。

  劃來劃去,忽然發現船中有水,將受傷的兄弟們都浸在當中。當下便
有人驚呼起來:「完了,船漏了!」

  水寇們拼命地拿起器具,堵著船的窟窿。可是讓他們絕望的是,船下
傳來陣陣劇烈的震動,船底的大洞越來越多,甚至讓許多好漢的腳都陷進
洞中,水下好像還有人用手死死地抓住他們的腳踝,讓他們無法拔出。

  恐慌迅速在水面上蔓延開來,水寇們驚慌嘶喊著,看著一隻只的船迅
速沈入水下,最後自己也被整船拖了下去,象被一張無形的大口吞沒一
般,在水面上,一點蹤跡都未曾留下。

  這個時候,朱順已經率部下,駕駛著最大的一條船攻上李小民主船前
方,見此情景,心膽俱裂,知道水下有了強大的敵人,自己是無法乘船離
開來。從前自己和張逆用來對付官軍的圈套,現在已經套到了自己頭上!

  他當機立斷,雙腳用力一蹬船板,整個人飛身躍起,落在大船的船板
上,飛起一腳,將面前一個官兵踢翻,挺著明晃晃的鋼刀,直取李小民,
便要擒賊先擒王,捉住他再說!

  看著賊將滿目猙獰,挺刀撲來,李小民卻是一點都不著慌,臉上露出
古怪的笑容,拔出腰間寶刀,狠狠一刀劈過去,當場便將氣勢洶洶的朱順
手中刀刃打上半空,只留下一個刀柄,愕然相對。

  他的身子,在慣性的作用下,一時收不住腳,仍向李小民撞來。李小
民擡起腳來,狠狠一記窩心腳,重重踹在朱順胸膛上,便聽一聲悶哼,朱
順胖大的身子被踹飛出去,重重撞在後面爬上官船的一個水寇身上,滾作
一團。

  後面的官軍見副帥大顯神威,一個照面便將聲名震于水泊的賊將朱順
打倒,都是精神大振,撲上去按住朱順,將他牢牢捆住,又有許多官兵舉
刀沖到船頭,與那些拼命往船上爬的賊兵狠殺起來。

  眼見主將被擒,那些對他忠心耿耿的好漢們,都紅了眼睛,順著兩船
間的踏板,大步沖向官船。可是對面官軍的抵抗也甚是激烈,眾多好漢擠
在自己的船頭和踏板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前面的兄弟與敵軍血戰拼殺,
不能前進一步。

  突然間,眾好漢忽然同時產生了一個感覺:對面的官船,好像變得更
高大了一些,而且還在不停地上升,讓他們有一種高不可攀的無力感覺!

  冰冷的河水湧上腳面,讓驚訝的好漢們找到了這一錯覺的原因:自己
的船,正在迅速地向下沈!

  驚慌的叫聲從他們口中發出,踏板上的好漢們,因為兩船高度相差過
多導致踏板傾斜,一個個地掉入水中,在裡面費力地撲騰著。

  船不停地下沈,好漢們站在齊腰深的水裡,憤怒無助地看著水面漫過
自己的腰部、胸膛和脖頸,終於體會到了,當初殘殺那些官兵時,那些被
淹死官兵的感覺!

  整艘船,帶著上面滿滿的巨山好漢,迅速沈入水下。無數的水鬼嘶吼
著,蜂擁而至,抓住那些害死自己的敵軍,將他們撕得粉碎,讓一篷篷的
鮮血,湧上水面,將這一片水泊,染得鮮紅鮮紅。

  巨山水泊附近的百姓,都在驚訝地傳誦著一個消息:巨山水泊的好漢
們,被遠征而來的官軍打敗了!

  據說,水性天下第一的浪裡黑條,被官軍淹死在了水裡,一同在水戰
中死去的,還有他部下所有水性極好的好漢。

  水軍的另一位頭領朱順,被官軍副帥親自擒住,也不上報,便在密室
中關了起來。待得眾人再看到他時,他的身上,已經被斬了數百刀,傷口
無數,整個屍體已經看不出一點人形。

  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百姓們也不敢出門,整日裡躲在家中,提心吊
膽地看著風色,也不敢再給巨山島上的好漢們報信。反正附近水上的好漢
都被官軍在這幾天掃蕩一空,就是想報信,也找不到什麼可以報信的人。

  「兔子不吃窩邊草」,好漢們雖然喜歡搶掠,卻不搶劫附近民家,有
時還給他們些好處,讓他們為自己提供安全保障。官軍可就大不相同,有
了搶劫的機會,哪肯放過,附近家底殷實的人家,就被官軍掃蕩了幾次,
家裡的細軟都被搜走了。

  幸好這次帶隊的,是秦老將軍的女兒秦貴妃,軍紀森嚴,在她的強力
鎮壓之下,官軍們還不敢做得太過份,只發些小財,也就算了。

  在幾天的掃蕩之後,李小民已經率軍清除了週邊的水寇,搜集了大量
船隻,將大批的軍隊,運上了巨山島。

  巨山島占地廣泛,果然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島嶼。在島的西南側,一座
巨大的高山聳入雲端,巍峨壯麗,便是天下有名的巨山。

  勒馬立於巨山腳下,看著滿目壯觀的山水風景,那身披甲胄、絕代風
華的麗人不禁慨歎道:「如此好的風景,卻被賊寇佔據,真是可惜!」

  與她最親近的宮中內侍,大軍副帥李小民騎著一匹白馬,恭敬地侍立
在她身後,看看別的侍從都遠遠地在週邊保護,便催馬上前,湊到她身
邊,低聲笑道:「既然娘娘喜歡,以後我們就在這裡建一座行宮,在這風
景秀麗的山水之間,雙宿雙飛,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娘娘說這樣
可好?」

  秦貴妃美豔面龐上,浮起一朵紅雲,想要伸手輕輕打他一下,卻又怕
被侍衛們看到自己這般輕狂舉止,只得擡手輕掩臉上紅暈,低聲道:「小
聲些,若被別人聽到了,今天晚上,不讓你上床!」

  李小民嘻嘻一笑,也不在乎她的威脅,只在心裡得意地想道:「敢對
老公這麼說話,今天晚上,一定要活活弄死你!」

  秦貴妃努力抑制狂動的心臟,擡起頭來,看著山上隱然揮動的旗幟,
歎息道:「這山勢如此險峻,若要強攻,只怕損傷必多。小民,你可有什
麼好的法子麼?」

  李小民搔搔頭,微笑道:「一時還沒有。不過過幾天,說不定就能想
出來了。可是,我想主意需要娘娘幫忙才行,娘娘說對不對?」

  秦貴妃臉上紅雲泛起,輕咬櫻唇,恨恨地道:「每次你都這般說,所
有羞人的事都替你做過了,你又想到什麼鬼主意了?」

  李小民微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想到一個姿勢很有趣,今天晚上,
定要與娘娘試上一試!」

  秦貴妃被他說得羞窘不堪,再不理他,催馬馳開,一直奔到軍前,喝
道:「秦宜福,你可準備好要攻山了麼?」

  秦宜福從軍中迎出,向自己最尊敬的姑母躬身拱手道:「姑母在上,
小侄已經準備停當,只聽姑母一聲令下,便可以攻打巨山。」

  李小民拍馬從秦貴妃身後馳來,笑道:「秦將軍果然幹練,這麼短時
間就能準備停當,佩服啊佩服!」

  秦宜福慌忙陪笑道:「李副帥過獎,末將愧不敢當。小將這不過是一
點小小聰明,哪里及得上李副帥足智多謀,又英勇至極,連立大功,令人
敬仰!」

  李小民微笑謙謝,心裡卻在想著:「大家都是親戚,別叫官銜了,乾
脆就叫姑父,豈不甚好?」

  秦宜福哪里想得到自己敬若神明的姑母竟然跟面前這小子有了一腿,
仍是恭敬地向秦宜福請令,在她一聲令下之後,便帶上大隊人馬,前去攻
打巨山。

  李小民攻山攻城並不在行,因此也樂得遠遠地呆在後面觀戰,看著秦
宜福自己去啃這塊硬骨頭。

  攻山器具,都已準備停當,大軍正要逼近巨山之時,忽聽戰鼓震響,
山門大開,一支軍馬,自山上下來,到山前擺開陣勢,數十名頭領,立于
陣前,揮舞著兵器,向官軍大聲叫囂,討敵罵戰。

  秦宜福率軍到了陣前,見賊寇如此張狂,被官軍逼到山下,仍敢帶軍
出迎,不由納罕,引軍逼近敵方,拍馬出陣,大喝道:「巨山草寇,見朝
廷大軍來到,何不跪地投降,以保殘生?」

  巨山頭領,都聞聲大罵。卻有一個道士止住罵聲,催馬走到陣前,冷
冷喝道:「你這小輩,大言不慚,今日到此,貧道便要讓你知道天有多
高,地有多厚!」

  秦宜福遠遠望見這道士,心頭微驚,知道這道士便是前日裡在山寨火
拼,殺了智猩猩二人,奪了第一把交椅的出雲龍公孫不敗,凝視他的面
龐,見他身材高瘦,年紀約有四五十歲,面容蒼老,身穿道袍,長須在胸
前飄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公孫不敗冷笑幾聲,回身向一個頭領喝道:「宋武,你且上前,斬了
那小輩首級來報!」

  那頭領身披一件虎皮大衣,雄糾糾地拍馬走到陣前,仰天大笑道:
「吾十三歲便上高山,三拳兩腳打死一隻猛虎,爾看這虎皮,猶穿在某的
身上。爾這小輩,見了某家神威,還不跪地求饒麼?」

  李小民陪著佳人遠遠在後陣觀戰,本來離得甚遠,卻因為耳聰目明,
隱約聽到那人說話,不由暗自好笑:「十三歲的虎皮衣服,一直穿到現
在,這好漢也太窮了點吧?無端打死老虎,要是在我們那個時候,被動物
保護局的知道,說不定要拿你抵命!」

  秦宜福見此人身材高大,也不敢怠慢,為振軍威,催馬而出,打馬盤
旋,與宋武戰在一處。

  他出身武將世家,自幼習武,又久經戰陣,與宋武來回交戰幾十回
合,賣個破綻,引宋武來攻,趁隙狠狠一擊,將他擊落馬下,慘死當場,
仰天大笑道:「打虎英雄,就是這般本領麼?想不到巨山草寇,都只是會
大話唬人之輩!」

  公孫不敗在後面看到愛將被殺,心中大怒,放聲喝道:「小輩休得倡
狂,看道爺仙法厲害!」

  他仰面向天,口中念念有詞,突然一伸手,高指天空,大聲喝道: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天兵天將,助我神威!兵來!!!」

  隨著這一聲斷喝,天空中,陡然烏雲密佈,烈風狂卷,刮得對面官
軍,一個個東倒西歪,心中震驚不已。

  公孫不敗冷冷微笑,指著對面秦宜福,森然道:「小輩,今日送命在
道爺手中,只能怪你流年不利,碰到道爺這等世外高人!」

  他的手,再度指向天空,大喝道:「神兵還不下凡,更待何時!」

  天空中,風聲大作,眾軍掩面躲避風沙之時,隱約可以看到,大批的
兵馬,自空中遠遠飛來,朝著朝廷大軍,狂撲而至,兇暴殺氣,溢於天地
之間。

  朝廷軍兵,俱都心驚膽戰,茫然無措。卻見那些天空中飛來的兵將,
人人都身穿盔甲,一身的土黃色,臉上也是一片面無表情,膚色如同黃紙
一般,胯下盡都騎著黃馬,厲聲嘶嘯,直向朝廷大軍殺來!

  陡然見到這般天兵天將,眾軍都失魂喪膽,回身便逃。若有逃得慢
的,便被天兵追上,亂刀砍翻在地,慘呼不止。

  秦宜福見而心驚,深知以人力無法與天兵抗衡,部下都已逃走,他也
不敢留在當地,便率軍奔逃。

  後面的賊兵卻是大聲歡呼,公孫不敗拂塵一指,賊兵爭先恐後地向官
軍追殺而去,直將官軍殺得大敗,奔逃不止。

  李小民立於後陣,見兵敗如山倒,已是阻遏不住,慌忙命部下侍衛,
護住秦貴妃向後陣逃去,自己立在當地,獨自面對飛來的天兵。

  看著天兵殺天面前,李小民拔出腰間晶瑩刃,揮劍狠劈,與飛來的天
兵戰在一處。那些天兵的武藝卻不甚好,狠狠一劍劈下,便見那天兵飛飄
而出,落在地上,卻是一張黃裱紙剪成的符人,再一劍劈殺他胯下戰馬,
飛落地面,又是一張符紙剪成的符馬。

  李小民心裡明白,遠遠看著老道士在眾軍中仗劍狂呼,指揮著賊軍追
殺官兵,雖然有心破他法術,卻力量不足,只得一邊劈殺符兵符馬,一邊
縱馬奔逃。

  他不想自己的實力暴露在眾目之下,也不召喚鬼衛,只是自己逃開,
反正這樣的符人符馬,在太陽照耀之下,很快便會自行退去。若是道士道
法高強,還可多支撐一陣,待得消耗光老道的仙力,符人符馬便無可憑
依,再不能上陣作戰了。

  不過半個時辰,果然看到符人符馬消失在空中。秦宜福心中微安,統
領一些忠心的精銳部下,立穩陣腳,與賊兵相抗。那些賊兵掩殺一陣,見
占不了多少便宜,也退兵回寨,得意洋洋地回去慶功了。

  巨山島北部,官軍大寨之中,秦貴妃端坐帥位之上,面沈似水,凝視
著下麵的將領,一言不發。

  眾將官垂頭喪氣,對剛才自己奔逃的行為羞愧不已,面對威嚴元帥的
怒火,也不敢擡頭。可是,面對那樣可怕、天外飛來的天兵,難道可以用
人力來抵擋他們的攻擊嗎?

  秦宜福壓抑著胸中怒火,暗自等待小民子回來。面對著會妖法的敵
將,也只有寄希望於小民子的力量,能夠壓過妖道的法力了。

  眾將也在暗暗等待,只希望李副帥能早點回來,指出一條明路,依靠
他曾經平定金陵鬼怪的本領,擊敗妖道,平定賊寇,讓在場眾將都能有一
場大功勞可以命。

  許久之後,李小民終於在眾人祈盼之中,就象當初他姍姍來遲的小弟
弟一樣,很晚才出現在望眼欲穿的眾人面前。

  眾將看到他時的表情,也與當初他看到自己重生的小弟弟一般激動,
紛紛圍上去,也顧不上行禮,只道:「副帥!敢問副帥可有妙計了麼?」

  李小民得意洋洋,拿著一個箭匣,向眾將笑道:「各位將軍不要著
急,我這裡已經準備好法寶,足以應付敵軍的妖法了!」

  眾將看去,卻見那些箭頭上,都微微染上紅色,下面似乎還紮著一兩
張符紙,也都是鮮紅之色,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李小民也不解釋,只是笑道:「這樣的箭,還有好多,我正在準備充
足的箭矢,各位將軍,可將這些箭拿回去,一旦在陣上看到妖人用妖術,
用箭射它,便可一擊而破,那時我軍殺出,可操必勝!」

  眾將雖然不明白,也心中大定,將希望寄託于李副帥奇妙的仙術之
上,紛紛行禮退下,暗自高興地回營去等待李副帥派人送箭來。

  見眾將退下,李小民又稟退左右親兵,寬闊的大帳之中,只留下他和
秦貴妃。

  兩名元帥,凝目對視,緩緩走到一起,擁抱深吻,親密無間。

  秦貴妃被李小民那雙賊手上下撫摸,嬌軀火熱,不由癱軟在他懷中,
昵聲道:「小民子,你那些箭,上面有什麼秘密?」

  李小民也不瞞她,笑道:「都是用黑狗血染成的,可破妖術。不過,
你可不要說出去,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只怕將來我的法術也未必靈驗。」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的秘密,在修道之士當中,已有許多人知道,倒
也算不了什麼。要想在兩軍交戰時借法術穩操勝券,還要多多修煉,挖空
心思想出新奇的戰術才好。

  他的部下,正在到處搜尋黑狗,秘密製成狗血箭,準備發給眾位將
領。李小民將此事告訴秦貴妃,讓她也放下心來,欣喜而笑。

  辦完了正事,李小民便準備做些快樂的事來提提興致,努力做到工作
娛樂兩不誤。

  他的手,不規矩地伸進了元帥的鎧甲和軍服裡面,撫摸著她誘人欲火
上升的纖腰豐乳,一邊輕聲笑著,雙手抱起這比他還要高好些的成熟美
女,按在帥座處的桌案上,熟練地脫掉她下身的衣物,放心大膽地,在這
受萬軍敬畏的禁地,與深受景仰的美女元帥大肆雲雨起來。

  第二日,官軍再度來臨巨山腳下,討敵罵戰。

  公孫不敗親率大軍下山,布好陣勢,決意要給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狠狠一個教訓,最好能將他們一舉擊潰,趕到水中去,徹底消滅這一支征
討的隊伍!

  為了今天的戰鬥,他已經修煉了整夜,讓仙力遍佈周身,以這等仙力
護持,那些符兵符馬,可戰鬥一個時辰以上,給官軍以致命的打擊!

  秦宜福再度出馬罵陣,公孫不敗也懶得再派部下頭領與他單挑,直接
召出符兵,在空中浩浩蕩蕩,向官軍殺去。

  官軍一見天兵殺來,立即回身便走,奔逃快速至極。

  巨山好漢,早就憋著勁大殺官軍出氣,當即率軍追殺上去,如痛打落
水狗般,定要趕在天兵退去之前,將敵軍徹底擊潰!

  官軍逃出數裡,進入兩個小山峰中間,大步向前逃去。

  好漢們已經追得發了性子,不肯停留半步,都率軍狂呼,隨著前面衝
殺的天兵,直趕殺而去。

  陡然間,號令在兩峰處響起,在山頂上,站起大批弓箭手,張弓搭
箭,將漫天箭矢向天兵射去!

  這些箭射落到天兵們的身上,只見中箭處青煙冒起,天兵們頓時身子
虛晃,整個人被風吹開,飄落地面,卻是一張張的符紙剪成的人形馬狀,
再不復剛才那般神威凜凜的模樣。

  賊眾大驚,瞠目四顧,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公孫不敗也
不禁面色大變,捶胸長歎道:「官軍之中,竟然還有這等高人!罷了,是
我看走眼了,當初藍面夜叉許久沒有音訊,我就該猜到,他是已經出事
了!」

  驚慌之中,官軍大隊人馬,放聲呼嘯,自四面八方攻殺而來。而秦宜
福所率敗兵,亦返身殺至,直殺得失去了戰意的巨山賊寇,屍堆如山,血
沃荒野。

  公孫不敗仰天長歎,只恨自己剛才把仙力盡都貫于符兵之上,剛才那
狗血箭射中符兵,讓自己本體亦受重創,現在仙力未複,敵兵已至,只能
徒呼奈何!

  眾頭領雖然身處重圍,亦盡顯英雄氣概,揮舞刀槍護著公孫不敗,自
亂軍中捨命殺出一條血路,朝來路逃去。雖然身後嘍羅慘叫連天,卻也顧
不得了。

  丟下了一路屍首,眾頭領逃回山寨,緊閉山門,絕不出戰。任由官軍
眾將在外面大吼罵戰,也只是裝聾作啞,當作聽不見。

  秦宜福沒奈何,只能率眾攻打。怎奈那山寨依山而建,地勢險峻,官
軍一路攻上去,死傷甚多,卻還是多次被悍勇的眾頭領率軍趕了下來,雙
方交戰,都傷折無數。

  雖然山上賊寇已經被圍住,死一個少一個,可是看到本軍死傷數字,
秦貴妃還是心中不樂,在床上服侍小民子時,也少了幾分幹勁,讓沒有享
受到優質服務的小民子心生不快,只得回自己營中,拿那對賊寇頭領母女
花泄火撒氣。

  他也曾想過,要洪三娘這位山寨舊日頭領寫書信招降山上從前的部
下,可是洪三娘甚是硬氣,就算被他幹得嬌喘息息、浪叫連連,甚至白眼
直翻、氣若遊絲,也不肯叫部下下山來投降,果然不愧是女中豪傑,這樣
激烈的嚴刑拷打,絲毫無法動搖她堅定的信念。

  而且李小民也聽說,公孫不敗在山寨裡搞了次大清洗,凡是不聽話的
頭領,不是被殺,就是被關,剩下的都是他這一派系的死忠之輩,洪三娘
就算真寫了信,只怕也找不到人看信。

  持久的戰事,除了讓雙方士兵死傷眾多之外,巨山島上與好漢們關係
良好的百姓,也遭了池魚之殃,被許多官兵以搜查賊寇為名,闖進家裡把
細軟都搜出來收歸軍有,其實就是收歸那些來搜查的軍爺自己所有,讓許
多士兵,都小小地發了一筆財。

  這樣的現狀,讓李小民很是沮喪。他原本想像那些時空穿梭的先驅們
一樣,建立一支不搶人民的人民革命武裝,可是一上手才發現夢想與現實
的差距,想建立這樣的一支武裝,在這個兵即是賊的時代簡直比登天還
難。而李小民在那個時代又沒有真正用心學習過政治,尤其沒有瞭解到思
想政治教育在異界生活中的重要性,現在可是抓了瞎,沒奈何,只得望軍
興歎,除了用嚴厲的軍紀來約束士兵們不要幹得太過份以外,對通匪百姓
們的悲慘現狀絲毫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看著雙方士兵接連慘死,百姓被自己急於發財的部下搶得叫苦連天,
而自己費盡千辛萬苦逮到的洪三娘又對招降山寨諸頭領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讓李小民對現實很是不滿。所以在極端的無奈之下,李小民只能在巨山
山寨腳下,猛力幹著山寨從前的美女頭領和她越來越成熟的俏麗女兒,以
此來抒發自己憂國憂民的苦悶心情。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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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2 23:27:14

第六集 第一章 神龍出世

巨山頂部,忠義堂前。

  數十名頭領聚集在這山寨的最高聚義之所,肅然站立,靜靜地看著堂
上那手持寶劍的老道士,聽他慷慨激昂的訓話。

  公孫不敗身披道袍,蒼老的面龐上,一片肅容,目光深邃,遠遠望向
夜空,淡淡地道:「眾家兄弟,可還記得,我們當初建立山寨,是為的什
麼?」

  在下方,一個頭領大聲回答道:「當然記得,是為了殺盡貪官汙吏,
讓他們不能再肆無忌憚地欺壓百姓!」

  一眾頭領也大聲附和,雖然有人心中並不相信這樣的話,但在眾兄弟
面前,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為了大塊吃肉,大秤分銀才上山寨為賊的。

  公孫不敗的唇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沈聲道:「皇帝李漁,昏庸
無道。寵信奸邪,讓這群貪官汙吏,魚肉百姓,正所謂官逼民反,民不得
不反!我們建立山寨,便是為了除暴安良,殺光官吏,建立一個清平世
界!可是在宋大哥去世後,便有人想要投靠朝廷,將宋頭領多年心血,盡
付之東流!這樣的計畫,我們又如何能答應?」

  當下便有他的心腹兄弟大聲叫道:「尤湧那群奸賊,背叛眾家兄弟,
死有餘辜!公孫大哥率領我們斬殺叛徒,正合宋大哥遺志;他日再帶我們
殺上金陵,斬了狗皇帝的腦袋,那時宋大哥方能含笑九泉!」

  眾頭領也都隨聲附和,就算是對前日火拼心存不滿的,也不敢露出半
點異樣來,免得被公孫不敗一怒之下,將自己也送去與尤湧等人做伴。

  公孫不敗點頭微笑,手指頭上「忠義堂」三字的巨大匾額,沈聲道:
「當初宋大哥立下此堂,便當眾說明,我們是為國忠,為民忠,卻不是愚
忠於南唐皇帝!今日狗皇帝派人來征討我們,誓要將我們山寨上下,斬盡
殺絕,這樣的事,大家答不答應?」

  「不答應,不答應,堅決不答應!」眾頭領群情激憤,高高揮拳狂
呼,誓死要追隨公孫不敗,跟朝廷來的大軍抗爭到底。

  可是,官軍勢大,雖然現在兩下相持,拼到最後,輸的只怕還是山寨
之軍。想到此處,眾山寨頭領,又不禁悲哀起來。

  公孫不敗冷冷看著下面眾頭領的表情變化,手中寶劍一揮,厲聲道:
「眾家兄弟,不要為一時的輸贏而煩惱!山下官軍雖多,在吾眼中,不過
是一群酒囊飯袋,木雞土狗一般!若是不信,且看我仙家法術!」

  他手中寶劍,向上疾指,喝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龍
來!!!」

  隨著這聲斷喝,在他頭上的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條紅色暗影,迅
速變得清晰,在空中搖頭擺尾,鱗片儼然,竟是一條赤紅色的蛟龍,頭生
雙角,目光獰惡,兇暴地瞪著眾人,直看得他們暗自發怵,心中又驚又
喜。

  公孫不敗冷笑著,揮動寶劍指向蛟龍。一股淡紅色的光芒自劍尖直射
向蛟龍之身,那龍受了仙氣,身子陡然放大,仰天狂嘯一聲,震動山寨,
赤紅色的龍身便似吹氣一般,立即變得巨大無比,在眾人目瞪口呆的呆滯
目光之中,在空中盤旋飛舞,身子閃閃發光,頭尾一擺,幾乎將整個山寨
都包於身下。龍吟之聲,響徹天地之間。

  山寨上下,盡都看到這條巨龍。便有人大聲歡呼道:「公孫大哥法力
通天,有他相助,我們定可一舉擊敗官軍,殺光那群狗官,直殺到金陵
城,宰了皇帝,保著公孫大哥穩坐龍廷!到時候,我們都是開國功臣,個
個都能受盡封賞,衣錦還鄉!」

  聽到這樣的話,歡呼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所有人都在放聲歡
呼,心中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看到傳說中的巨龍出現在面前,寨中一眾嘍羅頭領,都興奮莫名,想
著既然有龍神相助,還怕什麼官軍大隊,只須巨龍一擊,便可將他們擊得
粉碎,到時真的殺上金陵,奪了天下,那時高官厚祿,指日可期,自己便
可以象那群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一樣,在百姓敬畏惶恐的目光中,過著幸
福的生活了!

  山下的官軍大營,也遠遠地看到了這條巨龍。當下便有人跑出營外,
看著山寨頂部盤旋飛舞的紅龍,乍舌咬指,震驚不已。

  龍吟千里,覆蓋住了整個巨山島。越來越多的官兵,都從帳中跑出
來,呆呆地仰頭向空中看去。看著那閃閃發光、張牙舞爪的巨龍,他們的
目光,由震驚轉向恐懼,憂慮在每個人的心裡,悄悄地蔓延開來。

  赤龍在空中咆哮飛舞許久,漸漸隱去,消失在夜空之中。直到它身上
光芒消失,天空中的星月,才漸漸現出了它們的蹤影。

  山寨下的官軍,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營帳中,滿心充滿了恐懼和無
力,對於自己這支軍隊能否與這樣的怪物相抗衡,沒有一點信心。有些士
兵已經開始打著逃走的主意,若不是朝廷軍法森嚴,對逃兵處置嚴厲,而
且身在巨山島上,所有船隻都受到管制,無法輕易離去,只怕到了天亮,
軍中士兵,便要少了一半。

  經此一事,山寨上下,士氣大振,萬眾一心,只要掃平官軍,直殺上
龍廷。而山下官兵,卻是氣喪神沮,士氣低落到最低點,只怕一經戰陣,
便要兵潰當場,一敗塗地了。

  就在赤龍咆哮九天,威震山下之前的半個時辰,朝廷大軍的統帥,美
若仙子的秦貴妃,正在自己寢帳的床上,跨坐在副帥那年輕的身體之上,
嬌喘息息地用力在他身上研磨著粉腿雪股,充滿性感魅力的嬌軀只披著一
件粉紅色紗衣,誘人的酥胸裸露出來,由李副帥懶洋洋地伸出雙手,撫摸
揉捏著她那雪白豐滿的玉乳,唇邊帶著一絲邪笑,欣賞著她整個身心沈浸
於男女歡好之情時的嫵媚神態。

  他的手,一邊摸著自己腰間的雪白豐潤大腿,一邊用另一隻手將她的
豐乳滿滿盈握,忽然想道:「對了,我記得皇后娘娘的胸部也好大,不知
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如果能在龍椅之上,幹著她那尊貴無比的鳳體,不
知道會不會有更興奮的感覺呢?」

  一想到真平公主和安平公主的母親那令人垂涎的玉體,李小民不由興
奮起來,伸手抱住秦貴妃半裸的嬌軀,一翻身將她按在身下,狂風暴雨般
地展開了攻擊。

  當秦貴妃滿面紅潮,最後在極度的快樂之下尖叫著緊緊抱住身上的俊
俏少年,再度昏厥過去時,李小民也終於將他的精華,深深地注入到了那
曾經養育過長平公主的玉體之中。

  在長長的顫抖過後,李小民翻身從那讓人迷醉的胴體上滾下來,躺在
她的身邊,渾身放鬆地喘息著。

  不知過了多久,秦貴妃終於悠悠醒轉,翻過赤裸嬌軀,將俏臉轉向旁
邊的李小民,一邊伸出玉手在他身上溫柔撫摸,一邊幽幽地問:「你剛才
想起皇后了,是嗎?」

  李小民一怔,問道:「貴妃娘娘,你幹什麼這麼說?」

  秦貴妃抱住他,將玉容埋在他的頸間,幽然道:「你剛才在我身上,
到了最後的時刻,口中叫的卻是她的名字。」

  李小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犯這種錯誤,無言以對,只能用乾笑來作為
回答,一邊伸手去在她因激烈交歡變為粉紅色的玉體上大肆摸索挑逗,以
此來引開她的注意力。

  秦貴妃果然嬌吟一聲,神志再度迷糊,卻緊緊抱住李小民,昵聲歎息
道:「我現在真的有些後悔,不該把你會仙術的事情告訴她,並向她推薦
你了……」

  李小民一邊低頭吻著她的櫻唇,吮吸香舌,將她的話堵在嘴裡,一邊
暗自想道:「我剛才真的叫皇后了?唉,看來是『日』有所思,隨口就叫
出來了。只恨這戰鬥曠日持久,如果打完了仗,我就可以凱旋回朝,獲得
封賞,增強在軍中的實力,並且可以有機會獲得皇后的信任,和她更親近
一些……看來這一場仗,還是要想辦法快點打完才好啊!」

  遠處靈思傳來,觸動李小民心弦,他猛然驚覺,用傳心術,將自己靈
思傳過去:「何炯,你回來了?山上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在數十步外,何炯恭敬的靈思傳遞了回來:「是,主人。奴才這幾天
在山上,小心查探,終於躲開一切法術陷阱,把山上的情況探聽清楚,而
且沒有觸動公孫不敗設下的禁制。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李小民正在細心地聽著,手上也不閒著,在秦貴妃的禁地軟款撫摸,
弄得她再度嬌吟起來,修長玉腿如長春藤般緊緊纏上了李小民的腰間,忽
然聽得外面人聲鼎沸,驚慌呼喊聲中,似乎有什麼怪物突然出現了!

  身為大軍副帥,李小民絕對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便翻身而起,隨手
抓起一件衣衫披上,另外又抓了一件褻衣丟給床上忘了自己職責、只顧顫
聲呻吟嬌喘的大軍主帥,沈聲道:「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忠義堂前,眾頭領歡喜讚歎,三三兩兩地離去。

  剛才公孫不敗已經跟他們說過,自己從今天起,便要閉關修煉,讓這
條巨龍,可以擁有更強的威力。

  閉關修煉歷經三十六日,當可有小成;八十一日之後,當可仙術大
成,那時只要一出關,便可將山下官軍,殺得乾乾淨淨,絲毫不必在意他
們的存在。

  只是在三十六日之內,巨龍威力未足,尚不可出戰。因此在這一個多
月裡,還得拜託各位兄弟,帶著滿山軍兵,與山下官軍苦苦相持,一定不
能讓他們攻上山來。

  眾頭領滿口應承,都拍著胸脯大聲道,便是拼了這條命,也絕不能讓
山下的狗官兵攻上山來,打擾了公孫大哥的修煉。何況那些官兵看到公孫
大哥仙法厲害,只怕早都嚇得腿軟,就是大開山門,他們也不敢走進山寨
之中。

  公孫不敗點頭微笑,好生撫慰了幾句,便命他們各自下去,準備防守
事宜。

  一眾頭領高高興興地離去,個個都渾身充滿了幹勁,對山下咄咄逼人
的官軍,已經絲毫不放在心上。

  看著眾人離去,公孫不敗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撫胸歎息
半晌,才漸漸平息,疲憊地走回忠義堂,費力地關上了大門。

  他緩步走到堂內,伸手按動暗處一個機栝,在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暗
門,下面是一道長長的階梯。

  公孫不敗伸手拿起一盞油燈,低低地喘息著,邁步向那漆黑的通道走
了下去。

  在通道中,東拐西拐,走出長長一段,公孫不敗來到一個大廳之中,
但見廳內占地寬敞,四麵點起了牛油巨燭,映得整個大廳,通明透亮。

  地面上,畫著巨大的八卦法陣。在陣法之中,還有各種各樣的奇形符
咒,或畫在地上,或是畫在符紙上面,緊緊貼在地面上。

  在大廳中,豎起了十幾個粗大的鐵柱,牢牢立於地面之上,與符文符
紙按照一定規則排列著。在柱子上面,綁著十幾個壯漢,個個身上都有血
跡,似是飽經折磨,臉上卻是一片不屈之色,惡狠狠地瞪著走進來的公孫
不敗。

  公孫不敗走到眾人面前,手按腰間寶劍,面色冷酷,淡然道:「我已
經給了你們機會,說吧,可願意投順於我?」

  離他最近的一個大漢怒吼道:「你殺了尤大哥和蓋大哥,還想讓我們
投順你?我呸!」

  公孫不敗閃身避開他吐過來的唾沫,將冷漠的目光一個個地從他們臉
上掃過去,看著他們滿懷仇恨的不屈眼神,冷笑道:「好啊,這樣說,你
們都是準備死硬到底了!也罷,我早知你們大都出身官宦之家,或是當過
軍官,一向以封妻蔭子為最高目標,因此才會跟著尤湧,想要投降官軍。
便是勉強要你們低頭,你們也是心懷二心,我這一問,不過是為了全這些
年的兄弟之情,你們既然自己願意死,休怪我無情!」

  在他左手邊,另一個大漢冷笑道:「公孫不敗,你留著我們性命,不
過是要我們心甘情願,幫你煉製怪龍,增強你的法力罷了!難道還有什麼
好心不成?」

  在遠處,另一個大漢也介面道:「你那怪龍,盡會吸人精血,我們若
是答應了,待到你功成之日,便是我們精血枯乾之時。這些事情,尤湧大
哥早就跟我們說過,難道我們還會上你的當嗎?」

  公孫不敗目中精光一閃,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漠然道:「林中立,
秦明真,你們兩個知道的不少啊!看來尤湧還真是拿你們當心腹一樣,把
我修煉的事,都跟你們說了!」

  獅子頭林中立滿頭都是乾涸的血漬,咬牙道:「我本是出身官宦世
家,上山落草,亦是迫於無奈。宋大哥與尤湧大哥幫我報仇雪恨,殺了仇
人一家,我便當他們是親兄長一般,現在你殺了尤湧大哥,我只有和你死
拼到底,若讓我耗費自己精血來供養你的怪龍,卻是休想!」

  秦明真也怒道:「反正都是一死,你想怎麼折磨死我們,都隨你去!
沒有我們心甘情願地替你賣命,只怕你的怪龍的威力,也要大打折扣
吧?」

  公孫不敗眼中凶光一閃,冷然道:「你們說得不錯,若是你們不願
意,按照一定程式誠心供養我的幻龍,我強行令幻龍吸取你們的魂魄精
血,效果當然不如完全按計劃來得好。不過雖然差些,總好過沒有,現在
山寨上下,除了你們這些人,我還到哪里去找些武藝精神靈力俱佳的上好
餌食,可供我的幻龍進補?」

  鐵柱上綁著的大漢們都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半是出於憤怒,半是出
於恐懼,都開始破口大罵,道是公孫不敗心毒手狠,殘害兄弟,必然會遭
到惡報,靈魂萬劫不得超生!

  公孫不敗冷笑道:「被我的幻龍吸食了魂魄精血,你們才是不得超
生!道爺將來的事,不須各位操心。我的法陣在三日前已經畫好,只等今
日天機流轉,良辰吉日,便可催動,現在吉時已到,各位準備上路吧!」

  離他最近的那名大漢,名叫呼延火燒,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霹靂火便是
他的渾號,也是出身軍官世家,卻遭逢大變,家貧如洗,不得不去學了做
燒餅,賣火燒度日。後來棄餅從軍,積累軍功,亦做到了知寨之位,只是
在奉朝廷之命,率一寨之軍攻打巨山之時,被尤湧設計擊敗逮捕,苦勸他
入夥。

  呼延火燒感于他的至誠,又被他用離間計害得朝廷以為他已從賊,欲
要殺盡他滿門,幸得尤湧又派林中立去劫了他家小上山,救了他滿門性
命,因此誠心歸順,可是心裡,還是想著當初當官時的風光,後來聽得尤
湧欲歸順官軍,歡呼雀躍,一心幫著他和從前的同僚聯繫,欲行投順之
事。

  誰知公孫不敗突然發難,斬殺了為首的智猩猩尤湧和拖地天王蓋超,
又把眾人設計迷倒,逮入牢中。連尤湧二人的家小,一同暗自殺害,沒有
留一個活口。

  呼延火燒痛恨公孫不敗行事歹毒,怒視著他,破口大罵,語出狠惡,
惹得公孫不敗大怒,大步走來,狠狠幾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怒道:「不
知死活的東西,今天便要送你先來供我幻龍吸食!」

  他的目光,掃過呼延火燒幾人的面龐,冷笑道:「在這些人裡面,你
們都是命中屬火,恰好適合幻龍食用。其他人雖然差些,卻也勉強湊合,
只要今天大吸一陣,明天我便可用陣法慢慢熬煉,直煉上三十六日,幻龍
初成之後,山下官軍,可一擊而潰!」

  他仰面向天,放聲大笑道:「到那時,我舉劍向北,天下各國,又有
誰能與我相抗!」

  公孫不敗壯志滿懷,笑聲爽朗,半晌方停,從懷中取出一物,卻是一
條赤紅色的小龍,看上去似是用骨質雕成,張牙舞爪,樣子十分兇惡。

  凝神看著這條惡龍,公孫不敗的眼中卻滿是關愛喜悅之情,這條龍,
是他費盡心血,窮一生之力煉製而成。若要搜尋赤龍成長所需精血魂魄,
甚為不易,這幾十年,他也只能勉強將赤龍煉到這個地步。現在終於有了
讓赤龍大成的機會,讓公孫不敗安能不欣喜若狂?

  他拔出腰間寶劍,緩步走到呼延火燒面前,看著他噴火的雙睛,冷笑
一聲,寒聲道:「呼延火燒,念在兄弟一場,我便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舉起寶劍,便要向呼延火燒胸前刺落,讓他心口熱血,盡皆灑於赤龍骨像
之上。

  陡然間,他眉頭一皺,身子驟然旋轉,寶劍用力向後斬去,卻已經是
來不及,被一柄巨錘重重地砸在後心,枯瘦的身體被整個砸得向前飛去,
飛竄途中,口中鮮血狂噴。

  他腰部用力一扭,站在地上,努力按捺住胸中翻湧氣血,回身望向大
廳角落,眼中雖有驚怒之色,臉上卻是一片鎮靜,冷冷地道:「竟然能掩
藏氣息,躲過我的神識,你還算有點本領!」

  他的話,卻不是對那暗施偷襲的雙錘惡鬼說的。沙將軍也不理他,只
是收錘退後,立於廳中。

  在角落暗處,一處暗門打開來,一個身穿夜行衣的清秀少年滿不在乎
地從裡面走出,隨手拍拍身上的塵土,微笑道:「你的神識實在不怎麼樣
嘛,這一路上設置的禁制也挺容易就破開的,看來你出身的那個道家門
派,除了幻術以外,就沒什麼值得稱道的東西了!」

  公孫不敗眼中怒色一閃而過,冷笑道:「大言不慚!你又有什麼本
領,敢在這裡叫囂?單看我今天所召喚來的神龍,你能召喚出來否?只待
我功力大成之日,便可命神龍下凡,擊殺所有官兵,讓這南唐天下,亦換
個主人!」

  李小民卻是大搖其頭,不屑地道:「什麼神龍,不過就是幻術嘛!真
正的殺傷力未必能有多強,只不過是靠嚇唬人來混日子,若真的能在兩軍
陣前出現,廝殺之中,或者能嚇得那些膽小的士兵抱頭鼠竄,也讓你這一
方可獲大勝。不過,我看你的赤龍還有些缺點,你不敢叫它在白天出現,
是怕白天陽氣太盛,而且大家又看得太清楚,陽光直射赤龍身上,它說不
定就會現了原形,讓你當眾出醜,是這樣吧?」

  他搖頭歎息幾聲,忽然又點頭讚歎道:「不過幻術能煉到你這麼聲勢
浩大的,倒真還少見,恐怕別的道門都及不上你們專修幻術的精湛。幻龍
門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公孫不敗面上變色,驚怒道:「你又是從何處知道我門之名的?」

  李小民指著那十幾個被捆住的壯漢,微笑道:「就是這些老兄告訴我
的啊!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和他們談了好一會,他們都答應效忠朝廷,
跟在我帳下做個將領,將來也好有個出身。至於你的事,死去的尤湧老兄
跟他們說過的,他們都告訴我了,一點都沒有遺漏!」

  公孫不敗回頭看著那些怒目冷笑的舊日山寨頭領,氣得渾身直抖,嘶
聲道:「小賊,你敢單獨上山,難道不怕我山寨大軍麼?」

  李小民笑道:「別說那沒用的了,我們現在就兩個人在這裡,你的手
下都不知道,這些老兄又受盡折磨,怕是幫不上什麼忙,還是我們各施仙
法決戰吧!你這麼半天拉著我扯東扯西,怕是身上的暗傷已經偷偷地運用
仙力治療得差不多了吧?我也不占你便宜,讓你說了這麼半天話來拖延時
間治傷,夠意思了吧?」

  他面色一變,揮手拔出腰間晶瑩刃,喝道:「閒話少說,開打吧!」

  公孫不敗看他拉開架式,不由心中暗怒:「這算什麼夠意思,我身上
的傷哪是這麼容易就能偷偷治好的,只顧乘人之危,暗施偷襲,算得什麼
英雄好漢!」

  看著李小民揮劍攻來,公孫不敗大吼一聲道:「小賊,既然你一心求
死,今日我便先斬了你,再殺光這些叛徒,以爾等精血魂魄,供養赤龍,
以成大法!」

  他舉起手中鮮紅骨龍,張開嘴,狠狠一口血噴在骨龍身上,喝道: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疾!」

  鮮血噴出,狂飆湧起,李小民陡然感覺到一股強大至極的力量自前方
湧起,不由一驚,舉劍當胸,凝神暗自戒備。

  鮮紅骨龍之上,一道明亮的紅光驟然閃現,耀得整個大廳,便如化為
整塊巨大的紅寶石一般,讓眾人都睜不開眼睛。

  一縷赤紅暗影,自骨龍牌上飄浮而出,張牙舞爪,形貌兇惡,李小民
強忍著眼睛刺痛,定睛看去,那影子卻是那骨龍的模樣,只是活動起來,
而且身子還在迅速地放大。

  它膨脹的速度,令人驚訝至極,只不過轉瞬之間,便已見盤屈粗大的
龍身,彎彎曲曲,遍佈整個大廳,將許多鐵柱擠倒,讓那些捆在上面的好
漢,滾作一處,驚痛大叫之聲,到處響個不停。

  李小民心中暗驚,伸手一指,無數鬼衛都飛撲而上,圍住紅色巨龍,
靈刀起處,重重地劈在巨龍的身上,卻被粗厚的鱗片彈了回來,絲毫無法
傷害到它。

  公孫不敗的口中,依然有鮮血汩汩流下,看著驚訝至極的李小民,滿
懷快意地冷笑道:「小賊,今天看到我所飼巨龍的威力,爾還敢說,這只
不過是幻術否?」

  他伸手一指,厲聲喝道:「無知小輩,今天,便要你知道貧道法術的
厲害!」

  在他的嘶聲狂呼之中,赤龍搖頭擺尾,巨大的身體狂沖而前,伸出一
隻兇暴利爪,狂猛抓出,一把將來不及逃開的李小民攔腰握住,張開血盆
巨口,狠狠地把他向龍口中丟了進去,用力嚼了兩下,挺起脖頸將他咽入
咽喉,最後還要意猶未盡地伸出鮮紅長舌,在唇邊舔了兩下,慢慢回味著
這位優秀太監上佳肉體的絕美滋味。

  巨山山寨之下,朝廷大軍連夜出動,準備進攻山寨。

  大軍統帥,英武美麗的秦貴妃親自率軍出營,大聲下令,佈置著各路
軍兵在山下排開陣勢,並將一應攻山器具運送上來。

  那些士兵雖然受到主帥的嚴令,卻是個個面如土色,動作也慢得象蝸
牛,不管統領將官怎麼用力鞭打,他們的速度,還是快不了多少。

  反觀山寨之中,負責防守山門的嘍羅們卻是個個精神百倍,滿面紅光
地高高站在寨牆之上,揮舞著手中刀槍,放聲嘶吼,大聲挑釁著,要那些
士兵快來攻山,好讓自己殺個痛快!

  在山下軍隊裡面,秦宜福驚訝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姑母,不明白她為什
麼要在敵軍巨龍出現、本軍士氣正衰的時候命人連夜攻山。難道她不知
道,以自己軍隊的士氣,只怕還未沖到山門,便要被敵軍亂箭射得四散轟
逃麼?

  正在他鼓足勇氣,要向自己最為敬重的端莊英武的姑母詢問原因時,
忽然聽到一聲轟響從山頂傳出,將他的問話,再次堵回了腹中。

  滿山將士,不論是官軍還是賊軍,都舉目向天,仰望山頂,眼中充滿
了驚訝之色。

  在眾人凝注的目光中,那條赤紅色的巨龍,再度飛躍而出,在空中盤
旋飛舞,張牙舞爪,放聲咆哮。

  和剛才出現時相比,它現在的動作狂猛之極,吼聲如雷,震得整個山
頭,都在簌簌發抖,不時有小石塊被從山上震落,骨碌碌地滾下來。

  看著在夜空中激烈飛旋的赤龍,所有山寨好漢的眼中,都射出了狂熱
的神采!

  雖然幾位頭領相繼辭世或是失蹤,但是現在的頭領,卻是本領最強的
一位。以他所禦巨龍,威力巨大,便是輕輕一擊,也可將山下大隊官軍,
擊得粉身碎骨!

  負責守衛寨門的好漢姜沖,看著滿寨將士興奮狂烈的面容,在這狂熱
的氣氛驅使下,拔出腰間寶刀,放聲狂吼道:「兄弟們,我們殺下去,把
那些敢來進攻山寨的官軍狗崽子們,殺得乾乾淨淨,讓他們知道我山寨英
雄的厲害!」

  瘋狂的吶喊聲,立即淹沒了第一道山門。所有的守寨士兵都舉起利
刃,用最快的速度打開寨門,爭先恐後地衝殺下去,誓要將那些膽大包天
的官兵,斬盡殺絕,以立山寨之威!

  若在平日,棄門不守,空巢而出乃是兵家大忌。但是今天,在山寨英
雄們的面前,剩下的只有被長官們用刀威逼前來攻山的滿懷懼意的士兵,
看著他們恐懼的眼神,顫抖的身體和微微顫動的刀槍,每一個人都知道,
今天的作戰,不會有半點懸念發生!

  就這樣,在頭頂上赤龍的厲聲咆哮之中,一支瘋狂戰意洶湧的兇悍之
軍,與一支隨時可能崩潰的征討大軍之間,戰鬥即將爆發!!!

第六集 第二章 平滅叛匪


  當赤龍一口將李小民吞下腹中,一股熾烈的灼熱便將李小民包裹其
中,讓他難以忍受。

  烈火飛騰,將李小民整個吞沒。肆虐的火舌瘋狂舔噬著他的血肉,劇
烈的疼痛幾乎讓他立即昏了過去。

  在初時的驚慌恐懼之後,李小民猛地一吸氣,手捏法訣,面色堅毅,
強忍痛楚,口中喃喃念誦真言,與襲入自己體內的熱力相抗爭。

  仙力流轉,遍佈周身。身上的灼熱陡然消失,雖微有不適,卻已經不
象初時的那般難耐。

  李小民的眼睛,緩緩睜開,眼中堅毅驚訝之色一掠而過,目視四面八
方的烈火,可是在他眼中,卻已經看不到火。

  儘管四面火蛇狂舞,他卻已經看出,這些都不是真火,不過是幻象罷
了。若非他道法初有小成,又對幻龍門的道術有了一些瞭解,只怕會被幻
象所迷,恐懼中亂施避火咒,卻不會產生半點效用,直到恐懼至極、仙力
透支而竭為止。

  他現在應該是在龍腹之中,而這條龍,也並不是真龍,只不過是公孫
不敗所幻化出來的一條幻龍罷了。

  「一條幻龍,也想擊敗我嗎?」想到這裡,李小民不禁冷冷一笑,手
持劍訣,便要展開反擊,衝破幻術,與公孫不敗決死一戰!

  就在他的咒語尚未出口時,所立之處,驟然  狂震,腳下似經強烈
的地震一般,弄得他東倒西歪,立足不定。

  那條赤龍,陡然仰天厲嘯,脅下生出雙翅,伸展開來,佔據了整個地
下大廳,輕輕一拍,便已仰天飛起,轟然撞破頭上天花板,將隔絕大廳與
地面的土層撞得翻滾起來,振翅飛上了天空。

  赤龍發威,地動山搖!

  巨山頂部的整座山峰,都劇烈地震動起來。山寨眾頭領剛回去睡下,
便被劇烈的震動晃醒,一頭滾倒在地,瞠目相對,驚訝不已。

  其他駐守在峰頂的小兵,也都被震得滿地亂滾,驚慌叫喊,不知道發
生了什麼事。

  這個時候,沙將軍正率一眾鬼衛圍住公孫不敗一陣狠殺,欲要取他之
命,救出主人,忽然看到這般情景,不由大驚,忙用傳心術聯繫李小民,
請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李小民身處龍腹,跌倒在地上,正在驚訝之間,聽得沙將軍的問話,
這才明白現在自己的局勢,不由驚歎不已。

  果然是以幻術著稱的幻龍門,竟能將幻術修煉到如此地步,將一條幻
龍,變得如真龍一般,甚至能以幻術撞破實物,這般力量,若是讓他修煉
大成,讓幻龍能在白晝現世,出現時間延長,天下的軍隊,真的要不堪他
一擊了!

  赤龍展開血紅雙翼,振翅飛上天空,厲聲長嘯,聲威震動天地,讓山
下寨門處正準備作戰的雙方軍隊,都仰天瞠目不已。

  李小民心中暗忖,只怕這赤龍是要將自己帶上天空,再突然消失,讓
自己從天空中跌下來,摔個粉身碎骨。當下忙召喚沙將軍,要他趕來救
駕,若是自己摔下去,請他快點帶大批鬼衛接住自己,免得真的把自己摔
成一塊肉餅,那山寨眾頭領可就有的吃了。

  他現在雖然還是肉身凡體,卻因修煉多日,仙力已將身體改造了一部
分,其強悍輕盈,已遠勝常人。而沙將軍靈力超人,若說在空中拼力接住
他,不讓他摔得太重,也不是不能做到。

  沙將軍聞言不敢怠慢,忙率數十鬼衛,飛上天空,其他的鬼衛,或是
圍攻公孫不敗,或是忙著救護廳中被縛的各位頭領,忙得不可開交。

  當初李小民潛入忠義堂,進入地下大廳,見了眾頭領被縛,先不忙將
他們解開,待得談判結束,眾頭領答應受朝廷招安,也不解開他們,免得
受公孫不敗生疑。果然公孫不敗來後,見眾頭領都被縛著,便未起什麼疑
心,被沙將軍一擊成功,受了重傷。

  重傷之下,公孫不敗猶自強運仙法,驅使幻龍飛上天空,欲要摔死李
小民。

  赤龍拼力向頭上一撞,衝力非同小可,當即地動山搖,將大廳天花板
撞得碎裂成無數塊,漫天墜落。若非有鬼衛護持,只怕眾頭領都要被亂石
砸死。

  公孫不敗身邊雖無鬼衛護持,但他身上早已佈滿仙力,石塊打來,都
被仙力彈開,口中雖流著血,卻仍仗劍披發,苦苦撐持,與眾鬼衛戰在一
處。

  若在平日,這些鬼衛根本就不值他一哂,可是現在被沙將軍偷襲,重
傷之下,力量大減,而鬼衛鬼數眾多,又排成緊密陣勢,井然有序地進攻
防衛,讓公孫不敗空有一身仙法,卻徒呼奈何,更何況他此時分心二用,
大部分精力反而放在空中,操縱幻龍對付李小民,此時自然是力量不足,
也僅僅能勉強抵擋著大批鬼衛如潮水般的淩厲攻勢而已。

  既然李小民已有準備,叫鬼衛在下麵預備接住,公孫不敗便放棄了摔
死他的念頭,心中默念真言,操縱幻龍在空中拼命翻滾,先將李小民翻暈
了再說。

  天空中,一條血紅巨龍拍打著脅下雙翼,拼命地翻滾嘶鳴,動作迅速
狂猛,轉起來便似風車一般,快捷至極。

  沙將軍已經率眾鬼衛飛上空中,圍住幻龍急得打轉,卻無法沖進去救
他。

  巨錘揮起,重重砸在龍頭之上。那赤龍雖是幻術所化,卻強悍如實
體,挨了這一錘,靈力襲來,讓公孫不敗道心劇震,慌忙下令幻龍,伸出
利爪去攻擊沙將軍一眾鬼衛。

  四面八方,鬼衛將幻龍團團圍住,靈刀揮舞處,重重斬在幻龍身上,
每一擊都讓公孫不敗心頭微跳,內腑震動。

  幻龍怒吼嘶鳴,利爪輪出,重重擊在鬼衛身上,將他們一個個地打出
去。眾鬼衛卻都拼力飛回,圍住幻龍四面飛舞,尋隙進擊,死也不肯放過
它。

  沙將軍和眾鬼衛都是以靈體出現,並不化形現於人前,所以山上山下
的軍兵,都只看到巨龍滿天狂舞咆哮,似在示威一般,卻不知道,它正在
經歷自煉成以來最為慘烈的惡戰!

  在龍腹中,李小民已是頭暈眼花,幸好從前有過暈船暈車的經歷,身
體現在又較為強悍,才沒有很快暈倒。

  他咬著牙,拼力施放仙力,托住自己的身體,在幻龍腹中一步步地向
前走去,看著已經到了盡頭,晶瑩刃狠狠刺去,嗤地一聲,刺透龍皮,在
紅光閃閃的龍身表面鱗片上,露出了一點微小的閃光。

  地面上,公孫不敗悶哼一聲,只覺這一擊甚是沈重,讓他道心受創不
輕。身邊圍攻的鬼衛見狀立即加強攻勢,靈刀漫天劈來,攻得公孫不敗手
忙腳亂,拼力揮動寶劍,才擋住這強大的攻勢,分心二用,應付著天上地
下的兩個戰場,果然是苦不堪言。

  在龍腹中,李小民只覺身邊壓力一輕,那股一直緊緊壓住自己的幻靈
仙力陡然減弱,心中明白,果然是戳到了公孫不敗的軟脅,當下不肯放
鬆,手揮晶瑩刃,施展開一套狂暴的劍法,如狂風暴雨一般,在龍腹內大
肆砍殺起來。

  幻龍張開口,發出一聲滿含痛苦的淒厲長嘶,身子旋轉得也慢了下
來,搖頭擺尾,模樣痛苦不堪。

  沙將軍見狀大喜,率領鬼衛在空中一輪狂攻,巨錘重重地砸在幻龍的
頭上,砸得它痛怒交集,內交外困,讓幻龍幾乎支撐不住。

  公孫不敗與幻龍心心相連,受此重擊,亦痛苦不堪,口中出血更多,
忙在心中念動真言,加強幻龍的力量,讓它快些解決掉空中的敵人,再下
來幫助自己。

  陡然間,身邊本來已經微微減弱的鬼衛攻勢驟然加強,狂暴至極的攻
勢攻得讓公孫不敗透不過氣來。

  空中力量增強,就意味著防護自己的力量減少。就在他拼力抵禦面前
的狂攻之時,一柄大刀無聲無息地自空中劃過,迅捷無倫地劈向他的後
背!

  這一擊,凝聚著極為狂暴的力道,讓公孫不敗遍佈周身的護身仙力也
無法抵擋,被那一刀重重斬在腰間,狠狠地砍了進去!

  公孫不敗仰面向天,發出了一聲淒厲的狂嘶!

  鮮血自他七竅中同時迸流出來,亂髮披散,在空中狂亂地舞動著,那
柄曾斬除無數妖魔鬼怪的寶劍,重重攥在佈滿深刻皺紋、青筋暴起的大手
之中,卻無法抵擋來自身後的狂猛一刀!

  鋒利的靈刀,重重劈開公孫不敗經由道法淬煉的軀體,直將他的脊柱
斬裂。讓這傲然面對世間萬物的一代好漢,頹然跌倒在地上!

  他左手間所持赤龍牌,脫手飛出,摔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發出一聲
輕輕的脆響。

  在空中,那正在狂舞亂抓的巨龍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鳴,龍面上居然
露出了痛苦悲哀至極的表情,赤紅色的巨大身體緩緩消散,在空氣中分散
無蹤。

  龍腹中,李小民正在奮力揮動晶瑩刃,一下下地斬在巨龍軀體內部,
感覺著巨龍受創越來越重,正在劈得起勁時,身邊束縛住仙力陡然消失,
漆黑的夜空和滿天繁星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大為驚訝,一時不知所措,
身子也向下方落去。

  他現在所在之處,是在高高的天空中,離峰頂還有數十丈的距離。若
摔得實了,就算他身具仙術,也一樣要當場噴血,骨碎筋折而亡!

  此時,沙將軍正在猛力揮動巨錘與幻龍苦戰,當頭一擊,卻突然落
空,茫然間,見主人就要摔死,慌忙化為一道清風,飛速馳到李小民身
下,一把架住他,同時焦急地招呼一眾手下,快來救護主人!

  這個時候,峰頂處,忠義堂已經蕩然無存。它的整個建築,連同地
面,都已經被幻龍沖得碎裂成無數塊,整個廢墟散落在地面上,看上去破
敗淩亂不堪。

  聽到忠義堂傳來的喊殺聲,住在峰頂的各位山寨頭領都已穿戴整齊,
帶上大隊人馬,殺到峰頂處,前來救護觀望。卻看到這一片淩亂廢墟,讓
他們驚訝惶懼不已。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地面下,別有洞天。巨大的洞穴中,數十個人滿
頭滿身都是血,正委頓於地,低低地呻吟。而他們的面目,卻是傳言中已
經在火拼中被處死的各位頭領!

  見到往日的兄弟,現在的對頭出現在面前,讓山寨眾位頭領和他們部
下嘍羅,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大隊人馬,個個都打起火把,火光沖天,將天空中緩緩落下的李小
民,映得通通透透,山上山下,俱都能看到他的模樣。

  山下,兩支即將相遇廝殺的軍隊也都停下了腳步,仰天看去,滿心的
驚慌疑懼,誰也不再記得要去與敵人廝殺。

  在茫茫夜空之中,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手持寶劍,緩緩地從天空中落
下來,目光環顧山上山下各支隊伍,陡然看到山下那率領大國的美女,不
由微微一笑,果然是齒白唇紅,當世翩翩美少年,看得眾人目瞪口呆,不
由暗生自慚形穢之感。

  在地面上,趁隙偷襲得手的曾將軍猙獰怒目,舉著巨大的靈刀,站在
公孫不敗面前,高高舉起手中刀,便要一刀劈落,結果了他的性命!

  公孫不敗殘軀倒在地上,腸破肚爛,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滿眼怨毒
地看著身邊厲鬼,喃喃呻吟道:「好好,果然是好計畫!先用小鬼引開我
的注意力,讓我以為你們只有這些實力,卻要陡然全力一擊……嘿嘿,若
非貧道先前已受了重傷,又要將大部分心神放在天上神龍身上,你這小
鬼,又如何能傷得到貧道分毫?」

  曾將軍哪管他在說什麼,正要猛力劈下,陡然看到公孫不敗的頂門,
霍地打開,一個周身紅光閃閃的小道人,鑽出來怨毒一笑,身子化為一道
紅光,投向正南去了。

  曾將軍暗叫不好,舉刀劈下,卻擋不住那道紅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公孫不敗的元嬰脫體逃走。

  曾將軍暗自嗟歎,卻也不及再惋惜,一刀劈下公孫不敗的首級,提在
手中,飛身沖上天空,虛虛拜倒在李小民面前,將那鮮血淋漓的首級,雙
手呈上!

  除了李小民,沒有人能看到他的靈體,眾人只能遠遠看到,一顆血肉
模糊的首級自己飛上天空,被那英俊少年微微一笑,拿在手中,高高舉
起,放聲喝道:「公孫不敗首級已在此處!」

  清朗悅耳的聲音,灌注了強大的仙力,在夜空中遠遠傳了開去。聽到
這聲音的人,都禁不住渾身顫抖起來。半數是因為恐懼,而另一半的人,
卻是因為狂喜而顫抖!

  朝廷派來征討賊寇的大軍,立於山下,遙遙望著天空中李副帥那瀟灑
飄逸的身姿,心神俱醉,一股欽佩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敵人如此強悍,能有巨龍助陣;而李小民卻孤身一人,殺上強敵盤踞
的主峰,力斬巨龍,又砍下敵酋的首級,一舉奠定了勝局。有了這般神勇
無敵的統帥,戰事何愁不勝!

  一聲清脆威嚴的嬌呼,在眾軍耳邊響了起來:「敵酋已斃,眾軍何不
並力向前,擊潰賊軍,以成大功!」

  眾軍猛醒,看著大軍統帥,美豔如花的秦貴妃縱馬立于前方,手執鋼
刀,威風凜凜地指向前方,都不由舉起刀槍,仰面向天,發出了狂喜的吶
喊!

  驚喜狂猛的氣勢,直沖天際。這支在片刻還在恐懼發抖的隊伍,現在
卻已經變成了一支強悍至極的隊伍,不管是誰膽敢擋在他們面前,他們都
有信心,將他徹底撕碎!

  而在他們前方,立於山道上的大順軍,卻已經個個瑟瑟發抖,惶然無
措地看著空中首領的頭顱被敵將提在手中,無助的淚水,從他們的眼中流
了下來!

  就在剛才,天空中飛舞咆哮的還是公孫頭領所伺巨龍,轉瞬間,形勢
陡變,巨龍消逝,就連公孫大哥的腦袋,也被敵人砍了下來!

  這,這仗,哪還有打下去的信心!

  在空中,李小民遠遠看到了山下兩軍間一觸即發的戰鬥,微微一笑,
朗聲道:「朝廷有令,巨山賊寇反叛,儘是宋大江、公孫不敗等人所為,
部下嘍羅,都是脅從。若肯棄械投降,盡可赦罪不究。若冥頑不靈,膽敢
反抗者,定要當場格殺,絕不寬赦!」

  這清朗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山寨,給陷入深深絕望中的大順軍兵,帶
去了一絲生的希望,讓他們充滿恐懼絕望的眼神,開始有了一絲生氣,即
使是山寨中諸位俠肝義膽的頭領,也不禁暗自考慮起自己的前途來。

  就在山道上的嘍羅們在頭領姜沖的率領下,茫然無措地站在路上時,
對面那支朝廷大軍,已經瘋狂呼喊咆哮著,狂沖而至,殺進人群中,放手
大砍大殺起來!

  一群茫然無措的綿羊,被瘋狂群狼沖入其中,當場潰散,哭喊著四面
潰逃。有聰明的便跪下求饒,動作稍慢些的,便被敵軍一刀劈來,狠狠地
將腦漿劈出,流滿地面!

  姜沖正在大哥被殺的震憾之中尚未醒來,陡見敵軍殺來,尚不及結陣
抵禦,便被秦宜福一馬當先,揮刀砍下,狠狠一刀,將他斬于馬下,又複
一刀結果了性命,由部下親兵割了頭顱獻來,高舉起薑沖的首級,放聲狂
呼道:「元帥有命,降者可得生,若頑抗者,這就是榜樣!」

  見主將被殺,部下哪還有戰意,一眾嘍羅,死的死,逃的逃,降的
降,再無一人敢於擋在官軍的前面。

  眾軍前方,一員英武美豔的女將披掛盔甲,手持大刀,親率部隊衝擊
敵軍寨門。山門處,眾嘍羅早已散去一空,哪有人抵擋官軍的攻勢,不過
盞茶間,官軍便已控制住了山門,揮軍直上,向上方的第二道山門攻去。

  此時,在天空中,李小民已經緩緩落在地面上,向那些扶持自己落下
的鬼衛及沙將軍、曾將軍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辛苦你們了!」

  當他落下地面,面對著的,卻是恐懼悲憤至極的一眾山寨頭領,和他
們部下的親兵!

  數十名頭領舉著刀槍,悲憤怒視著李小民,手中的兵刃都在微微顫
抖,便有一人顫聲道:「好狗官,你竟然殺了我們的公孫大哥!」

  李小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血肉模糊的腦袋,忍著噁心,舉起來揚了
一聲,笑道:「他仙法比不上我,被我殺了,也沒什麼奇怪的啊!」

  好漢們雙眼血紅,再度顫抖起來,半是由於憤怒,半是由於心驚,對
這小太監高深莫測的實力更是心存疑懼。

  一個好漢忍不住舉刀沖上,嘶聲道:「管你有什麼仙法,老子今天就
要和你拼了!」

  他大步奔來,尚未沖到李小民面前,便聽一聲悶響在他頸間響起,他
的頭顱當即飛上半空,鮮血在頸間迸射,直達尺餘之上。

  曾將軍手提大刀,隱身飄在空中,冷冷微笑,對對面手持利刃的一眾
好漢們不屑一顧。

  眾好漢悲憤驚恐,都退了一步,眼前的太監竟然能不動手,便當場殺
了自己一個兄弟,這般本領,又豈是人力所能抵禦的?

  「眾家兄弟,不要打了!」一聲虛弱的呼喊從李小民身後傳了過來,
眾頭領舉目看去,卻是原來的兄弟林中立,此時滿頭滿臉都是血,喘息著
從地下大洞中爬了出來,呻吟道:「公孫不敗殺了尤湧大哥,你們怎麼還
要替他賣命!」

  李小民回頭看是他來了,忙上前扶住他,以顯示自己禮賢下士,心中
卻在尋思:「他是就江湖上有名的好漢獅子頭林中立?看他滿頭紅光,果
然是一道名菜啊!」

  地下大廳中的被縛的好漢們,一個個地從裡面爬了出來。除了有些傷
重的還躺在下面,其他的都互相扶持著,爬出來向舊日的兄弟們見禮。

  為了顯示忠心,給這位元新長官一位好印象,有些好漢強撐著虛弱的
身體,撿些刀劍,護在李小民身前,咬牙道:「公孫不敗殺了尤湧大哥,
死有餘辜!李大人替我們報了仇,便是我們的大恩人,兄弟們要對李大人
不利,先殺了我再說!」

  看著舊日兄弟死後重生,並護持住了官軍副帥,眾頭領更是驚訝失
措,對這變幻莫測的世事產生了強烈的無力感。

  李小民隨手將人頭遞給林中立,回身笑道:「眾位英雄,其實末將一
直仰慕眾位英雄,當眾英雄美名傳遍江湖時,末將便已將眾英雄之名記在
心中,敬仰無已,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眾英雄都是一代豪傑,又何
苦屈身於此山寨,落草度日!朝廷之意,不過是要天下太平,再揮兵北
向,掃除敵國,當今朝廷大國統帥對各位英雄都甚為欣賞,各位英雄何不
加入朝廷大軍,北上抵禦北趙軍隊,一刀一槍地在軍中搏個功名!那時封
妻蔭子,衣錦還鄉,豈不遠勝於落草為寇,有家不能回麼?」

  眾頭領聽得一愕,聽這太監之意,像是朝廷有相赦之意。只是自己殺
官造反,罪名甚大,怎麼能說赦便赦,難道是這太監想要矇騙自己麼?

  眾頭領相互對視,交換目光,突然有幾個舉著刀槍沖向李小民,大吼
道:「死太監,殺了我們大哥,還想騙我們放下武器,任你宰割!今天老
子跟你拼了!」

  緊接著,又有數人舉刀沖來,目現血紅,恨不能一刀斬了李小民,再
與山下殺來的官軍拼個死活!

  廳中剛出來的頭領們都大驚失色,勉力舉起兵刃,便要為了保護這位
新長官,與舊日兄弟同室操戈,刀槍見紅!

  那些頭領狂怒殺來,卻只沖到數步之內,便相繼悶哼一聲,頭顱飛
落,無頭屍身撲倒在地,猶自緊緊抓住刀槍,似是對不能斬殺李小民為兄
報仇而憤恨不已。

  不過轉眼間,十幾個兄弟便已命喪黃泉,讓剩下的頭領,都不禁有兔
死狐悲之感!

  對面站著的頭領們,都是滿臉悲痛之色,看向李小民的眼神也充滿了
疑懼。看了兄弟們的慘狀,一時倒是無人敢於上前了。

  那些被公孫不敗抓起來的頭領們雖然心中驚懼,還是拖著虛弱殘軀,
走上前去,拉住那些與自己關係好些的頭領,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是李大
人為人寬厚仁義,絕對不會矇騙他們。何況山下朝廷大軍已經殺到,若不
歸順,難道真的想要力戰而死,為公孫不敗陪葬麼?

  就象配合他們的勸說一樣,山下的殺聲越來越響,漸漸接近了峰頂。

  往日裡堅固險峻的山門在失去了戰意的嘍羅們的守衛下,被一道道迅
速攻克,整個山寨,已失去了遮罩,赤裸裸地面對著官軍鋒利的刀槍!

  無可奈何之下,頭領們一個個地跪倒在地,向李小民叩頭道:「草民
有罪,求大人寬恕!」

  頭領即降,眾嘍羅自然也不敢相抗,相繼跪倒在地,在李小民面前,
跪了黑壓壓的一大片。

  看著眾頭領已經答應降順,李小民心中大喜,還禮笑道:「眾位英雄
快快請起!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在,絕不讓一個頭領受到擅殺!」

  當秦貴妃親率大軍攻上峰頂時,看到的,卻是大批賊兵,恭順地跪倒
在地,刀槍都放在一邊,只等官軍們前來收降了。

  李小民看著官軍已到,便向眾頭領笑道:「現在情勢未明,還請各位
英雄委屈一下,待得局勢穩定下來,便可赦罪出來了。」

  他做個手勢,自有他營中將軍率軍前來將各位頭領扶起,帶走看押起
來。那些受傷的頭領,也都有醫生前來救治,這麼好用的手下,李小民可
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地死去了。

  至於地上死掉的那些頭領,既然腦袋已經掉了,這麼好拿的戰功,當
然也不能浪費。所有的頭顱都被石灰醃制,以防腐爛,將會和公孫不敗的
頭顱一起,送上朝廷,作為報功之用。

  朝廷大軍在秦宜福的分派之下,迅速控制住了山寨的各處戰略要地。
李小民立於峰頂,看著這險峻的山寨,悠然長歎,知道這一仗,終究是打
完了。

  李小民沒有食言,戰後,他果然下令將各位頭領放出來,算他們是陣
前起義,甚至是官軍派去賊寇內部的臥底,並在最後一戰中,幫助孤身深
入敵營的李副帥,斬殺了公孫不敗和一干附惡不化之輩,這才導致了山寨
的和平解放。總之是有功無罪,不但不會被判刑,反而會被升官,在官軍
中做到一個較高的職位。

  雖然一舉給這麼多人赦了罪,做到卻也並不為難,反正秦貴妃已經是
他的胯下之臣,而秦家在軍中的勢力,又幾有一手遮天之勢,當然是他們
夫婦說什麼算什麼了。

  對於李副帥的恩情,眾頭領俱都感激不已,就算是那些初時心存狐疑
之輩,也都暗自敬服,安心在官軍中呆下去,先在亂世中保住命再說。他
日若能在戰場上與敵軍拼殺,說不定還真的能掙到功名,衣錦還鄉也不一
定。

  不過對於最後投降的這些頭領,李小民並不是太看重。真正有本領
的,第一不會因恐懼而屈服于殺了尤湧的公孫不敗,第二不會因恐懼而投
順朝廷。象公孫不敗手下那些鐵杆好漢,大都被鬼衛們一刀劈殺在公孫不
敗屍身之前了。

  反倒是那些被公孫不敗關起來的頭領們,受到他更大的優待,每天在
一起海闊天空地閒扯,談些江湖上的大事,導致眾人感情迅速升溫,對這
位救了自己性命並給自己光明前景的長官,更是感恩戴德。

  打掃戰場,處理後事的事情,大都交給了秦宜福等武將。反正這些瑣
碎的事情,兩位元帥是不願意去管的。

  巨山山寨,經營多年,其中金銀財寶堆積無數,都是從山下搶來的。
這麼好的條件,眾將官若是不趁機發上一筆財,那真是在軍中白混這麼多
年了。不過規矩還是要講的,最大的一份,當然是統帥秦貴妃的,第二多
的就是在戰鬥中立了大功的李副帥,剩下的那些,再給眾將官和士兵們分
配,總之人人都賺得盤滿缽滿,軍營中,整日笑聲不絕,許多士兵都是一
邊算帳一邊傻笑,就算是不識數的文盲士兵也是一樣。

  和他們相比,巨山降兵的日子就要困苦許多。不過在李小民的關照
下,他們還能吃上飽飯,除了不能隨意走動,其他的也並沒受什麼虐待。

  李小民派出已經宣誓效忠於自己的各位頭領,讓他們去俘虜營中拉
人。那些降兵本都是各頭領的部下,現在茫然無措,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才好。看到老上司前來規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哪有不投降之理,就
算有幾個死硬分子,也占不了多數,反而被殺雞儆猴,被定了重罪,流放
異地,讓這一小撮人,承擔了大多數人在戰爭中犯下的罪行。

  經過精挑細選,李小民在山寨前後幾場大戰中的數萬降兵中選了三萬
精壯士兵,編入官軍之中。剩下的定罪的定罪,遣散的遣散,巨山山寨那
般龐大的實力,如風吹雲散般,霎時消失無蹤。

  活人處置完了,李小民再來處理死人。和別的軍官不一樣,他對鬼界
的事情要清楚得多,要做的事,也比他們更多一些。

  大戰之後,秦貴妃發下手令,要當地官府召集了大批和尚道士,在八
百里水泊和巨山島上念經誦佛,超度雙方戰死將士的亡魂。

  看著一個個被束縛於死地的亡魂面帶笑容地飛騰而去,由黑白無常引
領著大批鬼卒接引他們前往地府投胎轉世,李小民心中暗自慨歎道:「雖
然說這些和尚道士對人沒什麼用,既不能打仗也不能生產,不過對鬼還算
不錯,把他們那點微薄的法力疊加起來,竟然能超度這麼多亡魂。要是讓
我自己來替他們持咒超脫,只怕我得活活累死在這裡!」

  不過,有些亡魂還是不能得到超脫的。就象巨山水軍頭領朱順、張
逆,因為是何炯的大仇人,因此李小民答應了他,讓他帶上一眾水鬼將兩
個新進水鬼關押起來,肆意折磨,絕不能這麼輕易地讓他們便轉世去了。

  倒是那些在與藍面夜叉交戰時有功的水鬼,都得到了李小民的關照,
有大批的和尚道士為他們念經超度,大都飛離轉世而去,只有五百舊日水
鬼,因感念何炯待他們的情義,以及李小民讓他們脫離水鬼身份的厚恩,
自願留在何炯帳下,跟隨他,一同效忠自己的新主人。將來若是運氣好的
話,說不定還能象一眾鬼衛一樣,接近於鬼仙之體,或許便能脫離輪回,
快樂無加了。

  待得一干事務處理完畢,李小民攜著秦貴妃率大軍回朝,只留下一個
遊擊將軍,率小股軍隊在巨山上駐紮,免得他日再有賊寇,佔據此山,徒
留禍患。

  泊野縣城中,來了一支軍隊,讓縣令好生忙碌,拼命地巴結招待,只
怕率軍的將領不滿意。

  可是單獨率軍前來的李小民並不在意他的招待,也不和他敷衍,獨自
帶上親兵,便向縣城郊區一處農莊行去。

  看著何炯佝僂著身子走在自己馬前,擦眼抹淚地向他的家鄉走去,李
小民心中大感有趣:「怎麼,這鬼死了這麼久,一回到家,還是這麼容易
哭嗎?」

  他本是要率軍回京的,忽然想起自己答應要帶何炯回家看看,恰好路
過他的家鄉,便讓秦貴妃率軍前行,自己走偏一點,繞路到何炯家鄉看一
看,以滿足他死後的願望。

  一邊走,李小民一邊和何炯閒聊,問問他家中的情形。何炯卻沒什麼
心思說話,雖然面對主人還是保持恭謹,心中卻早已歸心似箭,只恨不能
一步跨回家裡,看看自己久別的親人。

  繞過幾處房屋,李小民帶著親兵,在一處破舊的屋子前面停下了腳
步。

  在屋子前方,一個蓬頭垢面的農婦正在做摘野菜,看到李小民率好多
人到來,不由大為惶恐,怔怔地看著他們,一時說不出話來。

  何炯看到她,卻是面色大變,擡起鬼袖,掩面痛哭失聲。

  李小民看得心中淒慘,跳下馬來,走到他身邊,低聲道:「你也不要
太傷心了,令堂大人現在還健在,看上去身體還好,也是大幸了。」

  何炯一怔,擡起頭來看著他,哽咽道:「主人,這,這是拙荊啊!」

  李小民嚇了一跳,失聲道:「你老婆?哇,這麼大年紀,要說是你奶
奶,我都信!」

  何炯臉一紅,卻不敢說什麼,只得苦笑道:「主人,奴才已經死了十
幾年了,拙荊也都老了!」

  看著嬌妻那蒼老的面容,何炯心中酸痛,知道這些年來,她過得一定
不好,所以才會未老先衰,看上去足有五六十歲的模樣。

  李小民心中惻然,拍著他的鬼肩,以為撫慰。

  他的動作,在農婦和眾親兵的眼裡,卻甚是詭異,只見這少年將軍在
空中虛拍,口中還在喃喃說著什麼,讓眾人心中,都不禁有一股涼意湧
起。

  李小民回頭一看,見親兵們傻傻的樣子,微微一怔,揮手道:「你們
在這裡等一會,不要亂跑!」自己邁步走進了那戶農家。

  進去以後,到處看一看,見一處黑黑的屋子裡,一個老太太蓋著骯髒
的被子躺在床上,骨瘦如柴,口中喃喃呻吟,像是已經沒多少日子好活
了。

  一見老太太,何炯心如刀絞,在空氣中現身出來,撲倒在床前,放聲
大哭,聲音慘痛至極。

  那老太太茫然睜開眼睛,借著門外射進的微光,看清了何炯的面容,
不由眼中現出激動的目光,伸出乾瘦的手掌,撫摸著何炯的臉,顫聲道:
「炯兒,你,你回來了?」

  接著,她又想起了什麼,環顧四周,歎息道:「我早知道我快要死
了,還好死了能看到你,炯兒,這麼久你不去投胎,就是為了等我嗎?」

  何炯已是哭得說不出話來,抱住老母,痛哭不止。

  門外那農婦聽得門裡哭聲,驚訝至極,慌忙走進來,一眼看到何炯,
不由大驚失色,倒退了幾步,指著何炯,喉中荷荷聲響,卻無法言聲。

  李小民見她嚇住,笑著擺擺手,低聲道:「別叫別叫,我是朝廷裡的
大官,會仙法的,今天帶你丈夫回來,就是讓你們再見一面!等見了這一
面以後,他就要離開,以後恐怕很久才能再回來看你們了!」

  農婦雖然不太明白,可是知道丈夫回來以後還會走,不會帶自己一家
同去陰間,也就不太害怕,撲上去跪在床下,也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家聚首抱頭痛哭,李小民插不上話,便倒背雙手,百無聊賴在屋
裡亂轉,看著滿屋黑乎乎的,陽光也不好,屋裡面的擺設更是簡陋至極,
不由搖頭暗歎,何炯一死,家裡人就過得這麼苦,也真是可憐。

  那邊何炯的妻子也在抽抽噎噎,將這些年的辛酸事說了出來。

  原來何炯本是出身農家,也是靠多年征戰,才掙出了這份功名。誰知
他死後,便被從前官場中的仇人暗算,道是他與敵私通,才導致大敗,李
漁聞言大怒,便下旨查辦,他家裡散盡家財,上下打點,家小才未被抓去
抵罪,卻也是窮困至極,不得不在此度日。何炯的妻子一直未曾改嫁,帶
著老母幼子住在鄉下,現在已經苦熬了十餘年,才等到何炯的鬼魂回家來
看。

  想到自己忠心為國,死後親人卻落得這般下場,何炯悲憤交集,以手
捶胸,鬼淚滾滾,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走上去,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了,你那些仇人,
就交給我好了。隨便安他一個罪名,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也算替你家
裡人出這些年的惡氣!」

  何炯拜倒在他面前,哭泣流涕道:「奴才離家這些年,妻兒流落鄉
間,老母臥床多年。還望主人憐惜,讓他們能過上幾天好日子!」

  李小民慈祥地撫摸著他的鬼頭,歎息道:「這是自然。你既然是我的
屬下,你的親人我自然會照看。你放心,回頭我就接她們上京享福,從今
往後,你娘就是我娘,你兒子就是我兒子,我一定不會再讓他們受一點苦
楚!」

  李小民把這句從後世的電視上看來的臺詞說了出來,順便把最後一句
在肚子裡無聲地說了一遍:「你媳婦就是我媳婦,你就放心好了!」

  可是一擡頭看到何妻那般老態龍鍾的模樣,李小民大為後悔,暗道:
「幹什麼要打這種主意,下屬的妻子,怎麼能隨便起意?就算起意,也得
找個年輕點的啊!」

  何炯聽了,果然感激涕零,跪地叩頭,哽咽感恩不已。

  門外,腳步聲傳來,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你們是誰,
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李小民的親兵隊長打著官腔跟他說話,道是朝廷大軍副帥前來此地公
幹,要他不得無禮。

  何妻慌忙出去拉了那人進來,抹著眼淚道:「兒啊,這是你父親,回
來看我們了,你快來見禮!」

  何炯一聽,卻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自己,又怕兒子年輕嘴不牢靠,把
自己的秘密說出去,慌忙隱身,只在暗中陪著老母落淚。

  進來那人,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粗壯青年,怔怔地看著李小民,訝
道:「你是我父親?」

  李小民也失聲道:「你就是我兒子?」心中苦笑,剛才還說要把他當
兒子,現在才發現,這兒子比自己歲數還大,要是帶這麼個拖油瓶到處
走,會大大影響自己泡妞的成功率。

  他說出口,發覺失言,慌忙掩口,笑道:「哪里哪里,我是你父親的
舊日同僚,今天過來,是來看看老朋友的家屬的。」

  何大牛狐疑地看著他,奇道:「我父親死了十幾年了,那時候,恐怕
你還沒出生吧?」

  李小民心裡讚歎:「這孩子還不算傻,居然能看出我的年齡。」

  他以手撫著下巴,虛虛摸著那一把不知何時才能有的長須,老氣橫秋
地道:「唉,你是不知,吾修仙多年,現在已經練到返老還童的境界。算
起來,你該叫我一聲伯父才是!」

  這個時候,何炯也已隱身在自己妻子耳邊說了幾句話,何妻呆呆地看
著李小民在那裡胡說,也不出來阻止,反幫著他說話道:「兒啊,還不快
向你伯父叩頭!」

  何大牛雖然愚鈍,卻甚是孝順,翻身拜倒,叫道:「伯父在上,請受
侄兒一禮!」在地上硬叩了三個響頭。

  李小民心中歡喜,上前扶起這位大侄子,歎道:「既然你拜了我一
拜,今後就跟著我在軍中效力吧。現在我已經混跡軍中,化名為李小民,
現為朝廷征討大軍的副帥。你先跟著我,做個親兵,以後學學打仗,還有
希望當個將領,混個出身!」

  何大牛聽得大喜,再叩了幾個響頭,才站起來,想著自己以後有這位
伯父照顧,當可平步青雲,不由喜不自勝。

  何炯在一旁看得苦笑,雖然奇怪這位主人這麼喜歡胡鬧,可是看他拿
出幾丸丹藥餵自己老母服下,又派人去請醫生,也不由感激。

  那幾丸藥,卻是李小民搜查公孫不敗的丹房,順手拿來的,存在自己
帳中的還有好多。根據公孫不敗留下的手卷,藥的效力他差不多已經清
楚,先拿了幾顆藥性平和的丹藥給何母吃了,果然看到她精神好了許多,
又由趕來的醫生開了些溫補的方子,找人煎了藥餵她服下,把何氏一門,
交給自己的親兵隊長照顧,再用大車送她們隨軍上京,李小民率領大隊人
馬,再度向前趕去。

  趕了兩天,追上了秦貴妃所率主力軍隊,二軍合一,向金陵進發。

  在以後的行軍途中,秦貴妃與李小民在人前是主帥與副手,私下裡卻
是形同夫婦,每日裡在寢帳中鴛鴦戲水,快樂無比。那些服侍秦貴妃的親
兵雖然對他們的關係滿腹狐疑,可是李小民是個太監,反正也不會出什麼
事,又拿了大筆大筆的賞賜,這些女兵也就不敢再多事了。

  大軍曉行夜宿,這一日,終於回到了京城。秦貴妃令大軍在城外駐
紮,自己帶上一眾將領,進城繳令。

  金陵城外,十裡長亭。

  南唐文武百官,盡聚於此,肅然恭立於亭外,翹首祈盼,遠望南方,
眼巴巴地等待著即將凱旋回來的朝廷大軍。

  驕陽似火,將亭外的樹葉草莖,烤得萎縮了不少。眾官員也被這烈日
烘烤,滿面流汗,將官服都濕透了。有幸能在長亭中坐等,不至於被曬得
頭昏眼花的,也只有左右二相,以及秦老將軍而已。

  在長亭之中,坐在三位老臣上首的,是一位絕代風華的麗人。但見她
生得明眸皓齒,肌膚晶瑩如玉,身穿一套莊重華麗的宮裝,卻是當朝正宮
娘娘,正受命掌控朝政的皇后周氏。

  秦貴妃的地位,在宮中也甚是尊貴,只次於周皇后,此次出征凱旋回
朝,立了大功,周皇后自然不能怠慢,因此上親自率文武百官出迎,在城
外十裡長亭處,等著秦貴妃一眾軍將。

  她端坐在正位之上,如白玉般的小手端著一個茶盅,悠然品了一口
茶,美目望向遠方,輕啟朱唇,淡然道:「前面派出的斥候可曾回報,妹
妹的大軍,快要到了麼?」

  坐在下首的秦老將軍慌忙道:「啟蒙皇后娘娘,據報稱,貴妃娘娘已
率眾位將官兼程趕來,不多時便會到了。」

  左相周泰也微笑道:「皇后娘娘不必著急,既然斥候已經報了,看來
我們等不了多久,貴妃娘娘她們就會到了。」

  華服麗人含笑點頭,目光在三位老臣臉上轉了一圈,淡然微笑道:
「妹妹和眾將軍這次立的功勞,實在太大,各位愛卿可曾商議過,該如何
賞賜他們了麼?」

  右相錢松躬身笑道:「一切盡遵娘娘吩咐,我們這些老臣,俯首聽命
就是。」

  由於唐皇李漁病重,權柄一直操在周皇后手中。周皇后也知道自己的
身份終究還是比不是皇帝,對百官甚是寬待,下旨賜左右二相、秦老將軍
可以入朝不參,見了自己也不必跪拜,免得他們年紀漸老,上朝拜來拜
去,若是閃到了腰,那可就麻煩了。

  對於周皇后這樣的優待,錢松卻是心知肚明。周皇后這樣做,大半是
為了她的老父,或是示好于秦老將軍,對於自己,眼下是兩家有隱隱聯合
之勢,來對付自己這一派。現在兩派聯合起來,聲勢頗大,在各方面都隱
然壓制住了錢松這一派的力量。

  不過,錢松又暗自冷笑:自己這些年在朝野苦心經營,豈是輕易可以
壓制得了的!這兩家聯合,顯然便是怕了自己,自己這些年出錢出力,幫
助陰山派振興道門,果然收了奇效。只待陰山派實力盡複,那些在與龜山
派的火拼中受了重傷的老道士們一齊出來,這大唐天下,豈還有這兩家說
話的餘地!

  但現在形勢終究是在表面上不利於錢家,錢松也只有安心忍耐,以待
後日了。

  周皇后凝目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大有深意,微笑道:「錢相過謙了。
我一介女流之輩,哪有什麼見識,還是三位愛卿共同商議,定下賞賜之策
才是。」

  四人正在長亭中商議,忽然看到遠處一騎戰馬馳來,奔到亭外,馬上
傳令兵翻身落馬,拜倒在地,大聲道:「啟稟皇后娘娘,貴妃娘娘率眾位
將軍,已在一裡之外!」

  周皇后線條優美的紅唇邊升起一縷笑意,亭亭站起,微笑道:「妹妹
來了,我們去迎接她吧!」

  看著她盈盈走出長亭之外,三位老臣,慌忙追了上去,領著文武百
官,列隊恭迎,向前方迎去。

  不多時,遠處煙塵揚起,數百餘騎戰馬疾馳而來,後面氣喘籲籲地跑
著大批的步兵,卻是朝廷南征平賊的大軍,凱旋回來了。

  策馬馳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英武美貌的女將,身上穿戴著盔甲,卻是
南征大軍元帥服色,在陽光照射下,金光四射,耀人眼目。相貌亦是眉宇
如畫,神采飛揚,戰馬賓士間,這女將舉手投足,豪氣四溢,盡顯巾幗英
雄風範,令人望而心折。

  在她右手邊,比她微微落後一個馬頭的,卻是一名小將軍,亦生得齒
白唇紅,清秀英俊至極,身穿銀盔銀甲,臉上帶著恭謹的笑容,緊緊跟隨
在她的身邊,拍馬馳向前方。

  在後面的,卻是朝廷征討大軍的各營將官了,此次是同來金陵,接受
封賞的。一個個喜氣洋洋,對自己將受到的賞賜欣喜不已。他們人數眾
多,比之當初出發時,不但人未減少,反倒增加了許多人。

  那些增加出來的將官,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雖然亦是個個都有一身
武將豪雄之氣,夾在眾將中拍馬疾馳,卻頗有些膽怯之意,隱約從眼中顯
露出來。

  這些人便是巨山山寨中的各位頭領,現在投降了朝廷,也來接受封
賜,以後算得上是朝廷命官了,卻終究是降將身份,生怕朝廷追究從前的
附逆造反大罪,心下不安,臉上的表情,也是小心翼翼,與那些自知立了
大功的將官們截然不同。

  李小民騎著馬,跟在秦貴妃後面,遠遠看到前面百官雲集,一位絕世
佳人,微笑立於道上,心中暗喜,忙跟了上去。

  周皇后站在大道上,含笑而立,看著秦貴妃帶領眾將馳到面前,滾鞍
下馬,雖是身穿盔甲,亦伏拜下去,笑道:「怎麼敢有勞姐姐,親自來接
我們!」

  周皇后忙上前扶住秦貴妃,微笑道:「妹妹,這次你立了大功,天下
皆知,姐姐怎麼敢不來接你呢?」

  兩位絕色美人相互攙扶,兩般風格不同的美貌交相輝映,百官與眾將
卻無心欣賞這般美景,只是拜倒在地,口中大聲稱頌,道是大唐國運昌
隆,才有皇后貴妃兩位娘娘,替國分憂,一舉掃平巨山賊寇,讓大唐天下
太平,兩位娘娘功不可沒!

  唯一敢跪在地上,仍用欣賞美女的眼光色迷迷地看著兩位娘娘的,就
只有大軍副帥李小民了。看這兩位美女含笑站在一起,他不由兩眼閃閃發
光,跪在地上,也忘了站起。

  直到周皇后輕啟朱唇,鶯聲道:「諸位愛卿,免禮平身!」眾人都站
起來,李小民含悲看著那位至為高貴的美女,知道她是不會親手來扶自己
起來了,也只得垂頭喪氣地站起來,暗自嗟歎不已。

  這一邊,周皇后攜著秦貴妃的手,仔細打量著她。卻見她雖是風塵僕
僕,又在連日征戰之後,膚色曬得微黑,卻別有一股溫婉柔潤之意,在她
臉上體現,玉體也變得更為婀娜多姿,充滿了女性的魅力,讓她不由暗自
稱奇:難道說,出征作戰,能讓女子更加美貌誘人不成?

  朝廷大軍的先頭部隊,也已趕到十裡亭,在向皇后娘娘拜倒行禮之
後,護送著周皇后及百官、眾將,向金陵城行去。

  周皇后親親熱熱地挽著秦貴妃,坐上了鳳輦,放下珠簾,行在隊伍的
前端,帶著大隊人馬,進了金陵城。

  城門內外,大道兩旁,百姓雲集,摩肩擦踵地站在那裡,望著大軍放
聲歡呼,大聲讚歎將軍們果然英勇,出征沒有多少時日,便一舉擊破了巨
山叛賊,奏凱而還,讓大唐的百姓,不用擔心自後方來的戰亂。

  李小民率眾將走在當中,聽到這麼熱烈的歡呼聲,也不由欣喜感動,
舉手抱拳,向眾百姓還禮。

  那些百姓看到為首的將軍,卻是一個身穿銀甲白袍翩翩少年,都不由
驚訝,大聲著相互詢問,那位將軍到底是什麼來歷。

  有知道的,便興奮地說了出來:「你可知道,那位少年將軍,乃是宮
裡的公公,就是那位有名的李公公啊!」

  聽到的人,不由聞聲哀歎道:「怎麼,是一位太監?真是可惜,看他
那般人才,又會打仗,卻去做了太監,真是浪費啊!」

  又有人驚呼道:「李公公?難道就是被封為『靈秀真人』的李公公?
我聽說他比武奪帥,擊敗了禦林軍錢統領,當上了大軍副帥,難道就是這
位嗎?」

  在得到了確定的回答之後,百姓們群情轟動,都爭著要上前看清楚,
仔細看看這位仙法武功無一不精的英俊公公。

  看著滿臉驚訝崇拜的百姓,如潮水般湧上前來,大聲向自己歡呼,稱
頌著自己的豐功偉績,就算是謙虛如李小民,也不由飄飄然起來,微笑著
向眾百姓還禮,得意洋洋地帶著眾將向皇宮走去,心裡還在欣喜地想著:
「當英雄滋味真是不錯,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做夢想要出名!」

  來到朝堂之上,百官分列兩旁,由一眾將官上殿叩拜周皇后,接受封
賜。

  秦貴妃因為是宮中皇妃,未曾上殿,因此只由周皇后在珠簾後微笑宣
佈,她的功勞太大,因此封賜她絹帛千匹,駿馬百騎,另外還加了一縣封
地,作為她的采邑。

  在秦貴妃之後,第一個接受封賜的,卻是大軍副帥李小民。

  李小民目不斜視地走上殿去,拜倒玉階之前,聽著上方珠簾後的玉人
微笑柔聲道:「李卿家,擡起頭來,讓本宮看上一看!」

  李小民擡起頭,看著珠簾後的美人,心神飄蕩,聽著她微笑道:「李
卿家的功勞,本宮已經聽秦元帥說過了。現賜絹百匹,封你為安南將軍,
官階二品,為禦林軍副統領,協助錢伍林將軍,統領禦林軍,拱衛京
師。」

  李小民叩頭謝恩,心裡嘀咕道:「安南?我還聯合國秘書長呢!叫這
個名字叫得久了,不知道會不會變成黑人。」

  在下麵,錢松卻在暗暗冷笑。自己費盡心機,送了好多禮物,又使了
好多計策,才打動了皇帝,讓他封錢伍林掌管禦林軍,現在已在禦林軍
中,立下了根基。周皇后只派了一個小太監來,就想要從他手中奪去軍權
麼?

  接下來,秦宜福與一眾南征將官與降將都上前聽封,個個都有封賞,
就算是投降來的巨山頭領,也都被賜了軍職,發在秦宜福和李小民的帳下
聽令。

  封賞已畢,錢松踏上一步,躬身行禮道:「啟稟皇后娘娘,北趙大
軍,在邊境上蠢蠢欲動,只怕會對我大唐不利。因此老臣奏請,不如令秦
將軍率軍北上,協助護衛邊境,以免北趙軍隊有可乘之機。」

  他那一派系的官員,也都紛紛上前奏請,附和他的意見。

  珠簾後,周皇后的目光轉向秦老將軍,溫聲道:「秦老將軍,你有可
什麼意見?」

  秦老將軍低頭一想,北方的防守確實是薄弱了些,而最近北趙軍隊調
動頻繁,聲勢頗大,若不防備,一旦北趙大軍攻來,只怕自己的長子所率
防衛部隊難以擋得住。何況這次派去的是自己的孫子,手中又有一支生力
軍,他們父子同心,共禦北趙,也是增強自己家實力的一著好棋,便向上
行禮道:「錢相國所言極是。老臣內舉不避親,願薦孫兒率軍前去協助防
衛!」

  見秦老將軍發了話,朝中眾武將也都上前附和,眾言鑿鑿,道是北方
防衛確實需要加強才好。

  見眾官大都是如此意見,周皇后點頭應允,便命秦宜福率領大軍,北
上抗趙。

  朝會已畢,眾官恭敬叩拜,下朝而去。

  李小民走出朝堂,便有官員前來行禮,滿面笑容,拼命地和他拉關
係,希望能攀上這位皇后娘娘眼前的紅人。

  李小民微笑還禮,謙遜以待。下朝後,先去拜會了左右二相與秦老將
軍,然後再拜會朝中同僚。自然也有許多官員前來他府中拜望,送上份份
厚禮,努力巴結於他,只望他能在宮中替自己說上幾句好話,便是大大感
激了。

  他現在的府第,雖然是皇后欽賜,他卻不常居住,也只是在這裡的庫
房中存放一些財物而已。而他在金陵城中,也在私下裡買了幾處宅院,現
在除了雲妃與蘭兒、蕭淑妃與青綾居住的宅院外,又多加了一處幽靜的私
宅,讓宋惜惜母女在裡面居住,並買了婢女服侍。院中用法術設下禁制,
大門外面又派上自己忠心耿耿的士兵防守,免得她們逃了出來。

  安排好了這一切,李小民急匆匆地出府而來,催馬馳向蕭淑妃所居府
第。出征了這麼久,他真的是很懷念這位溫柔婉約的嬌妻,以及她那才華
出眾的清麗女兒。

第六集 第三章 正義之雞

在與蕭淑妃結婚用的新房內,李小民微笑著,雙手抱住蕭淑妃那曲線
優美的溫軟嬌軀,放肆地伸手到羅衫之內,撫摸著她的乳房,口中低低地
笑著,手指捏弄粉紅色的乳頭,輕輕撚動,弄得蕭淑妃渾身火熱,玉頰泛
紅,卻強忍著不叫出聲來。

  李小民凝目看著這位充滿成熟女性風韻的美婦,眼中烈火熊熊,手掌
輕輕按著她頭上順滑的青絲,示意讓她跪在地上。

  蕭淑妃乖乖地跪下,知道他的意思,雖是羞慚難禁,卻禁不住這許久
以來的情思,還是輕輕脫下他的褲子,除下內褲,將他的仙器含到了口
中,輕輕啜吸。

  李小民微笑點頭,仙器在她溫熱濕潤的櫻口中緩緩抽送,輕拍撫摸著
她的柔滑青絲,以示嘉許。

  因為被蕭淑妃服侍得爽快,李小民高興之下,便將自己南去途中,派
人去蕭淑妃家鄉的事說了出來,道是她在家中的那些親眷,都受了他的照
顧饋贈,並假傳秦貴妃的意旨,要地方官好生照看她們一家,不得有誤。

  蕭淑妃在家鄉,親族人丁調零,也只剩下一些遠房兄長親戚。但是聽
到這個消息,還是暗自欣喜,對他的服侍,更是無微不至,讓李小民不禁
抱住她的臻首,低聲喘息呻吟起來。

  感受著佳人檀口香舌的殷勤服侍,李小民心火大起,彎下腰,將美人
從地上抱了起來,走到床邊,將她放在香榻之上,伸手撫摸著她羊脂白玉
般的肌膚,看著她美目迷離,低低地呻吟,雙眸渴求地看著自己,不由心
中大暢,爬上床去,壓在這溫婉美婦如花蕊般的嬌軀上,大肆與她雲雨起
來。

  蕭淑妃承受著他一波波的強烈衝擊,在劇烈的磨擦下嬌喘息息,玉容
紅得似要滴出血來,卻緊咬貝齒,將臉埋他的頸間,一雙玉臂緊緊環抱著
少年的身子,死也不肯發出半點嬌吟出來。

  看她蹙眉忍耐快感的模樣,李小民大感有趣,動作更是狂暴激烈,將
蕭淑妃擺弄成一個個的姿勢,肆意與她交合,看她仍能保持原來的模樣,
一聲不吭,這般堅韌的意志,讓李小民不由有一股欽佩之情,在心中油然
而生。

  雲雨幾度,蕭淑妃多次昏迷在他身下,又被他的激烈動作幹得悠悠醒
轉,正默默地流著幸福的眼淚,一雙玉腿也不知羞恥地牢牢盤緊李小民的
腰,似要把他榨乾一般,以慰自己在他出征以來長久的思念之情。

  她在這邊緊擁著美貌少年,幸福得幾欲死去,卻不知道,就在不遠處
的房間裡面,她那才華超人的清秀女兒,正坐在桌邊,幽幽長歎,心下黯
然,想著小民子那令人動心的俊俏容顏和舊日裡的溫情款款,現在一定又
在與母親做那等事,若是生下孩子,要那孩子叫自己什麼好?

  想到悽楚處,這清麗才女,也只有掩面低泣,奮筆疾快,以詩詞來抒
發自己憂鬱的少女情思了。

  深夜,大唐宮廷。

  安南將軍李小民,緩步走在庭院之中,看著道旁鮮花交相輝映,夜色
靜寂,不由微微一笑,心神也變得平靜下來。

  身為將軍,本是不能進入宮廷的。可是他還有一個身份,是禦膳房總
管,還未曾卸任,因此有的時候,還要進宮來管理自己手下的幹部,交待
他們做些好菜,來討得各宮娘娘的歡喜。而周皇后也未曾叫他辭職,反而
封了他一個內宮副總管的虛職,看來是有意讓他常出入宮廷,以增近感情
了。

  至於住處,他明面上的房子,有兩處,一在宮內,一在宮外,都是被
朝廷恩賞的。因此,他想住在哪里都可以,比之前朝有勢力有地位的大太
監,也相差無幾了。

  這是李小民自出征回來,第一次踏入宮廷。看得熟悉的景物,一股歡
喜之情,油然而生。

  緩步走到自己住宅之前,李小民駐足看了一會,卻不進去,邁步走向
不遠處的秦貴妃的居所。

  走到近前,細心觀看。這一處宮室,甚為華麗,在宮中只次於周皇后
所居宮殿。門前兩個宮女正在閒聊,看著李小民緩步走來,微微一驚,待
認得是李小民,都歡喜起來,上前行禮。

  李小民定睛看去,這二女都認得。其中有一個便是上次替他上藥的宮
女聽琴,年紀十六七歲,看上去比他還大上幾歲,這些日子不見,倒生得
更是清秀美貌,引得李小民食指大動,兩眼放光。

  他微笑著,隨手打賞,拿出從外面買來的金釵,分送二女。給聽琴的
那枚金釵上面還鑲著一顆碩大的明珠,柔光溢彩,甚是漂亮。

  聽琴也頗為識貨,知道這珠釵價值昂貴,不敢收下,卻被李小民微笑
著替她插在頭上,看著珠光掩映下,美人如玉,不由微微有些癡了。

  另一個小宮女識趣,趕忙找個藉口走開,讓這位在宮內宮外都炙手可
熱的少年公公,有機會和自己喜歡的宮女在一起。

  李小民這次進宮,本來是想和秦貴妃尋歡作樂的,免得讓二人剛剛發
生的親密友誼,因為回京而中斷。可是一看到聽琴這般美麗嬌俏的少女,
又不由心動,呆呆地看著她神。

  這女孩,年方二八,正當妙齡,渾身上下,都在透著青春的氣息,此
時嬌羞地半低著頭,嬌嫩的面頰上白裡透紅,比之秦貴妃這樣成熟性感的
美女,又是別有一番風情。

  看著她羞答答的模樣,李小民想想自己最近一直是在和熟婦尋歡作
樂,就算有宋惜惜與她母親一同承歡,可是每次與這一對美貌母女交歡時
倒象作戰一般,實在是太過驚險刺激,不如嘗嘗這小家碧玉般的少女滋
味,便伸出手去,拉住聽琴柔嫩的玉手,笑嘻嘻地道:「好姐姐,咱們姐
弟這麼久沒見面了,不如帶我到你屋裡去,咱們好好說說話,好不好?」

  聽琴在宮裡呆了這麼久,也甚是寂寞。近來不見他,也甚是想念這乖
巧俊秀的小太監,又聽說他最近在外面立了大功,大展雄威,平滅了巨山
賊寇,被拜為將軍,領二品銜,已經是朝中有名的大將,對她們這些宮女
來說,已是個大人物了。雖然為他歡喜,也不免悵惘,只恨當初沒有和他
更親近一些,將來自己除了貴妃娘娘、長平公主以外,也好多一個依靠。
現在見他來了,芳心不免暗暗歡喜,又見他隱有親近之意,不由芳心亂
跳,強抑著嬌喘息息,努力平靜地微笑道:「既然將軍大人發話,小女子
怎敢不遵?」

  李小民心中暗喜,卻苦笑道:「姐姐不要笑話我了,我這將軍官職,
都出於娘娘的恩典,當不得真的。姐姐住在哪里,帶我去吧?」

  聽琴含羞微笑,帶著他往自己屋裡走去。雖然知道他是太監,出不了
什麼事,可是在宮裡久了,也聽說了一些太監和宮女「對食」的韻事,不
由芳心亂跳,微微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她是秦貴妃宮裡得力的宮女,有自己的屋子,沒有和姊妹們住在一
起。李小民跟著她一路行來,走到她屋中,幸喜沒有遇到什麼人。

  站在少女閨房裡,李小民東張西望。但見聽琴雖然只是個宮女,屋子
裡面佈置得也甚是素雅乾淨,不愧是妙齡少女的臥室。那一股滿屋幽香,
讓李小民又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拉著聽琴的玉手,李小民笑嘻嘻地道:「好姐姐,這些天不見,真的
好想你啊!你有沒有一點想我啊?」

  聽琴微紅俏靨,伸出蔥指,輕輕在他頭上一點,含羞笑道:「又油嘴
滑舌!你這次出去,一定遇到好多宮外的美女,有沒有做什麼壞事?」

  李小民慌忙表白道:「沒有沒有,我這麼老實的人,怎麼會做那些
事?我只是按奴才的本份,努力服侍好娘娘,然後就是按照娘娘的指示,
好好打仗,也就是了。」

  聽他說起打仗,聽琴也不由好奇,便詳細詢問起來。

  李小民拉著她柔滑的玉手,坐在她香閨的床上,開始大談自己出征的
戰事,雖然不能把所有秘密都說出來,但是隨便說上幾件戰鬥之事,都是
驚險刺激,讓這久居宮中的少女緊張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聽得小民子如此英勇神武,能在陣上當場斬殺敵方大將,並多次突
襲,立了大功,聽琴又驚又佩,看向身邊俊秀少年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
起來,對他握住自己雙手偷偷撫摸的舉動,也就不十分推拒了。

  看著身邊佳人崇拜的眼神,聽著她顫聲道:「好弟弟,想不到你這般
厲害!」李小民心懷大暢,卻努力謙虛道:「哪里哪里,這都是托了娘娘
洪福,小弟不過是替娘娘辦差事的罷了。」身子又向聽琴靠近了些,緊緊
貼在她的身上,感覺她溫軟嬌軀上散發出來的熱力,不由心頭也熱了起
來。

  聽琴芳心暗暗思量,小民子這般本領,將來封侯拜將,一定是意料中
事。只可惜他是個太監,不然的話,前程不可限量,說不定位極人臣,也
未必不能。想到這裡,又是惋惜又是憐憫,伸出玉手,輕輕撫摸著他的
頭,歎息道:「好弟弟,可是難為你了!」

  李小民趁勢倒在她懷中,將臉貼在她酥胸之上,舒舒服服地感受著聽
琴的手撫摸在自己頭上那種受寵愛的感覺。

  嗅著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李小民心中一蕩,嘻嘻笑道:「好姐姐,
你身上好香啊,不知用的是什麼香料?」

  說著,便湊到聽琴身上亂嗅,手上也開始不大規矩,在聽琴溫軟嬌軀
上輕輕碰觸起來。

  少女的敏感處被他接連碰到,不由微微呻吟起來,渾身漸漸發燙,雖
然有一絲驚懼讓她想要把小民子推開,可是懷中少年這俊秀的容貌,動人
的笑容,還有身上傳來的奇特快感,都讓她芳心中波瀾蕩漾,嬌軀酸軟無
力,只能羞懼地看著李小民,顫聲道:「好弟弟,你……」

  李小民見她不推拒,膽子更大,索性伸出雙手,抱住聽琴的嬌軀,雙
臂環在她的蠻腰之上,輕輕揉捏,擡起頭,在酥胸上輕輕一咬。

  酥胸前端的突起被少年的牙齒隔著衣衫咬到,少女不由低呼一聲,心
中更是狂蕩,感覺著他的唇一點點地上移,吻過玉頸,一直印在櫻唇之
上。

  軟滑舌頭如蛇般探入少女口中,聽琴頓時嬌軀綿軟,只嚶嚀一聲,再
無力抵抗小民子的入侵。

  李小民的手,肆無忌憚地探入少女宮裝之內,在她無瑕嬌軀上大肆撫
摸,越過光滑平坦的小腹,一直探入玉腿之間,只覺觸手濕潤,知道她已
動了情,不由暗喜,手指上的動作,也更加狂蕩起來。

  聽琴驚叫一聲,一雙玉手不由按住李小民雙肩,羞澀迷亂地看著他,
想要叫他不要亂摸,卻毫無力氣,只能呆呆地張口喘息,再說不出一句
話。

  看著她櫻唇顫抖,李小民心中大動,笑嘻嘻地吻上櫻唇,將少女玉體
放倒在床上,便來亂扯宮裝,三下兩下,熟練地將衣衫脫下,露出了純潔
如玉般的美妙胴體。

  再看聽琴,已經是神志模糊,滿臉紅暈,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李小民
嘻嘻一笑,爬上床去,趴在聽琴身上,開始在少女玉體上大肆撫摸親吻起
來。

  聽琴低聲呻吟,仰躺在床上,感覺著酥胸前一股奇怪的感覺升起,少
年的舌頭牙齒,又在向別處移動。而他的手,更不規矩,撫摸著粉腿雪
股,在柔滑香臀上戀戀不捨地用力捏了好幾把,移到玉腿之間,開始熟練
地動作起來。

  聽琴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滿心的羞澀驚懼,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突然
變成這個樣子。本來自己只是想和小民子拉近關係,誰知卻成了他把自己
放倒在床,大肆輕薄。而且還做出那麼羞人的事,這讓自己以後,如何再
面對他?

  雖然羞澀難當,可是身上的快感一波波地襲來,讓聽琴芳心有一股說
不出的滋味不斷湧起。難道說,這就是「對食」的感覺嗎?聽琴忍不住伸
出玉手,抱緊少年緊貼在自己酥胸前吸吮的頭部,再度顫聲呻吟起來。

  李小民輕咬少女乳頭,聽著她的呻吟嬌喘,漸趨劇烈,直到她一聲尖
叫,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兩條美腿也緊緊夾住自己的手,像是恨不得將它
夾斷一樣。

  李小民的魔手,卻不肯停頓,動作更是激烈無比,如狂風暴雨一般,
弄得聽琴眼淚直流,抱住他,顫抖不已,整個芳心,象落入波濤洶湧的大
海中一樣,只能無助地忍受著狂浪的大肆拍擊。

  許久之後,聽琴才緩過氣來,嚶嚶哭泣著,趴在李小民半裸的胸膛
上,顫聲道:「小民子,你怎麼這麼厲害,弄得人家……」

  李小民嘻嘻一笑,低下頭,親吻著她的紅唇,笑道:「聽琴姐姐,弄
得你怎麼樣啊?」

  聽琴面紅若桃花,趴在他懷中,半晌不語。好久才擡起頭來,羞澀地
看著他的臉,輕歎道:「既然被你這樣,妾身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
會辜負姐姐,是不是?」

  李小民心中暗笑道:「你說這話,是不是早了幾分鐘?」口中卻是甜
言蜜語,道是自己雖然是太監,卻絕不會辜負了好姐姐的厚愛。回頭就向
秦貴妃進言,要了她去,到自己府中服侍自己,那樣就可以長久待在一起
了。

  聽琴羞紅著臉,暗自喜悅,微笑著趴在他的胸前,暗喜終身有托,雖
然他是個太監,可是這般本領,不論是在戰場還是在床上,都是這麼厲
害,自己若能跟他一生,除了衣食無憂,能有這般知疼著熱的人兒相依相
偎,也是自己的福份。

  李小民的手,在少女溫軟嬌軀上到處遊走,捏弄著纖細豐臀,只覺觸
手柔滑,自己也漸漸忍耐不住,涎臉笑道:「好姐姐,我覺得身上好熱,
你替我脫了衣服好不好?」

  聽琴羞澀微笑著,想著自己既然是他的人,自然要聽他的命令,便赤
身跪在床上,緩緩替他脫下衣服,玉手輕撫他的身子,感覺皮膚光滑,心
中又羞又喜。

  可是,小民子下身的鼓脹引起了她的注意。聽琴微微有些驚訝地替他
除去身上最後一件衣物,立即驚得目瞪口呆,看著少年強壯的身體,瞪大
美目,不敢置信地擡頭看著他笑嘻嘻的臉,說不出話來。

  感覺著她的嬌軀變得寒冷僵硬,李小民倒也不嫌棄,翻身上去,抱住
她柔滑玉體,二人一絲不掛,裸身擁在一處。

  聽琴的動作,已經停住,僵硬的身子在李小民的擺佈下,擺成了常用
的姿勢,被李小民雙手按住纖腰,長驅直入,輕易地撕開了少女貞潔的防
線,深入了她純潔的玉體之內。

  聽琴仰起頭,發出一聲低低的慘叫,在劇痛刺激之下,這才回過神
來,驚駭欲絕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熟練動作的少年,痛得抱緊了他,哭泣
道:「不要動,痛死人了!」

  李小民聽話地停了下來,手撫玉乳,微笑道:「聽琴姐姐,很快就好
了,剛才你不是也很快活嗎?」

  聽琴美目呆滯,凝視著他陡然變得陌生的容顏,顫聲道:「你,你到
底是誰?」

  李小民瞪大眼睛,驚訝地道:「好姐姐,我是小民子啊!難道你忘了
嗎?」

  感覺著他又開始激烈動作起來,聽琴又痛又怕,不由再度哭泣起來。

  猛力幹著抽泣的少女,李小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在她身上肆虐,直
到將精華深深注入她純潔的體內,才鬆了一口氣,翻倒在床上,抱住她上
下撫摸。

  過了好久,他歇息過來,才笑著將自己的事說了一遍。說到仙術大
成,能回復肢體時,聽得聽琴瞠目結舌,想不到仙術還有這樣的妙用。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抓住李小民的手臂,惶聲問道:「你這些
天在外出征,是不是和娘娘她……」

  李小民嘻嘻一笑,也不瞞她,捏著她小小的乳頭笑道:「沒錯,貴妃
娘娘她的叫床聲,比你還要響哪!」

  聽琴喃喃道:「怪不得,這些天娘娘的舉動有些奇怪,常常坐在那裡
一個人發呆……」

  擡起頭,看著這出人意料的少年,聽琴心中驚佩,想不到他身為太
監,竟連尊貴無比的貴妃娘娘也敢按在床上做這等事。

  李小民摸著少女胴體,不一會又來了性致,將聽琴按在床上雲雨起
來。聽琴雖然嬌聲呻吟,卻已是被他得去了身子,只得再次從了他,雖然
下身依然劇痛,卻也只能蹙眉齧齒忍耐他的放肆侵入。

  李小民是其中老手,不一會便弄得聽琴也春情勃發,抱住他顫聲嬌
吟,玉體在他的指導下,也開始迎合他的動作。

  正在情濃雨密之際,忽然聽到外面腳步聲響起,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了
進來:「聽琴,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你屋裡有奇怪的聲音?」

  聽琴大驚失色,掙扎著從李小民身下擡起頭,卻看到長平公主邁步從
外面走了進來,陡然看到聽琴和一個人裸身抱著躺在床上,旁邊扔著太監
和宮女的衣衫,不由大驚,退後一步,怒道:「聽琴!你怎麼和太監做這
種事?」

  久居宮中,她也聽說過有「對食」這種事,一向只覺汙穢不堪,想不
到今天竟然親眼看到,還是向來端莊穩重的聽琴做出這等事,不由讓她大
怒,若非聽琴是她平素裡喜歡的宮女,便要去稟告母親,嚴厲懲治!

  接下來的事,更是讓她驚訝至極:那個趴在聽琴身上的少年太監直起
身子,看著自己尷尬一笑,竟然是昨天還在跟自己在宮中角落裡偷偷玩親
親的小民子,而且他的身上,長著很奇怪的東西!

  看著她驚訝的眼神,聽琴羞慚無地,萬念俱灰:和一個混進宮裡的假
太監做這種事,又被長平公主看到,現在就是想不死都不成了!

  她雙手掩面,縮在床上嚶嚶哭泣,對被內事房拉去打死一事充滿了恐
懼感。

  李小民卻從床上跳起來,拉住長平公主,眼中含淚,顫聲道:「好姐
姐,救命啊!」

  長平公主噘著小嘴,嫌惡地道:「不要叫我姐姐,去叫聽琴做姐姐
吧!」

  李小民卻把她拉到床邊坐下,抱住她的玉頸,將臉埋在她頸間,抽泣
道:「姐姐,你要是不肯救我,我就完了!」

  長平公主聽得一陣好奇,伸手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下,呵斥道:「既
然這樣,你就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說出來!還有你是怎麼混進宮裡來的,不
許撒謊!」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李小民的下身上,越看越是奇怪,仗著自
己是他的乾姐姐,伸出手去,小心地摸了一把,只覺觸手堅硬滑膩,還在
輕輕顫抖,不由嚇得趕快縮回玉手,芳心中卻更是好奇。

  李小民心頭劇爽,卻不敢表露出來,四肢抱住夾緊在她身上,象無尾
熊一般死死纏住她,趴在她身上哭泣道:「好姐姐,我這是被鬼迷了
啊!」

  他抱住長平公主哭訴,只道最近有鬼出現,法力強大,把自己變成了
這個樣子。而且那女鬼還在努力吸食自己陽力,害自己陽氣衰竭,過不了
多少天就會死,沒辦法,只能來找聽琴幫忙,努力吸收少女身上的生氣,
免得陰氣纏身,一命嗚呼。

  為了加強說服力,他暗運仙力,在自己的手臂上印上一個身穿白衣的
女鬼圖案,栩栩如生,擦拭不去。

  長平公主抓過他伸過來的手臂,看得好奇,吐上口水用力擦擰,還是
不能去掉這個鮮活的圖案,看著他手上女鬼圖案似在對自己微笑一般,心
裡也不禁有些發毛,始信小民子說的都是真的。

  擡頭見聽琴縮在床角哭泣,小民子又是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顯然這
二人都無反抗之力,長平公主便趁機揩油,伸手握住他身上那堅硬的奇怪
之物,奇道:「就是這個嗎?那個女鬼是怎麼做到的,讓你長這麼怪的東
西?」

  李小民抽泣著,伸手按住她的玉手,小心地引導著,讓她幫自己上下
套弄,泣道:「我也不知道。在我遇到的鬼裡面,她是法力最強大的了,
我練了這麼多年仙法,還是鬥不過她!據她說,一般的宮女可以讓我晚死
幾天,卻不能根除我身上陰氣。除非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能陪我練功,我
才有希望脫離死難。可是姐姐你想,我一個小太監,身為卑賤的奴才,哪
敢對各位公主殿下動這等歪心思?也只有想辦法請各位宮女姐姐幫忙,來
勉強留住活命了!」

  說到這裡,已經盤算好,抽空得要月娘出來頂缸,替自己擔當罪名
了。

  長平公主聽在心裡,卻有一股酸意湧起,噘著嘴揮動粉拳,在他頭上
狠狠敲了一記,斥責道:「你怎麼敢對宮女做這種事!哼,老實說,你壞
了幾個宮女了?」

  李小民也確實沒有害過多少宮女,當下只將人數稍微縮水,老老實實
地道:「就一個!可是那個女鬼說得沒錯,我和聽琴做了一次,好像生氣
沒增加多少,這樣下去,我還是會死的啊!」

  他臉上一急,再度哭了出來,抱住長平公主溫軟嬌軀,將臉貼在她胸
前,蹭來蹭去,動作中充滿了對生的眷戀和對死亡的恐懼之情,以及對長
平公主深深的姐弟深情。

  聽著他抽泣著說出:「我死了倒沒什麼,可是我捨不得姐姐你啊!」
長平公主不由心頭一熱,脫口道:「那算什麼,我來幫你好了!」

  說出口後,她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卻也不願意再反悔,堅定地抱住
小民子,心裡暗道:「這麼好的弟弟,我怎麼能看著他死去?再說也不能
讓那些宮女們和他這麼親密,反正看著聽琴和他做得很高興的樣子,不如
我也試試好了!」

  芳心充滿了慷慨就義的悲壯情感,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弟弟,少女抱
住赤裸的少年,緊咬著櫻唇,大義凜然地道:「好弟弟,有姐姐在,是絕
不會讓你死的!」

  聽到這滿含姐弟深情的話語,李小民不由呆住了。

  少女的一雙玉手,輕輕地顫抖著,緩緩解開自己華麗的宮裝,直到只
剩下小衣,毅然躺在床上,凝目看著身邊俊秀的少年,輕聲道:「好弟
弟,你來吧!」

  李小民的臉上,滿是複雜難明的神色。緩緩低下頭,看著捨身救人的
剛烈少女如白玉般純潔無瑕的嬌美玉體,和她絕美容顏上慷慨激昂的凜然
表情,身世悲慘的少年,不由流下了感動的熱淚。

  儘管有感於她的拳拳厚意,但是身為一個忠厚老實的宮廷勞動者,那
一份護主的忠心還是讓李小民抹著眼淚,抽泣著,誠懇地推辭道:「好姐
姐,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金枝玉葉般的身子,我不過是卑賤奴才,怎
麼敢對你無禮?而且你一向對我這麼好,我死了就死了,絕不能害了
你!」

  長平公主正在緊張地看著他,聽得這話,芳心中一股甜意湧起,卻不
肯表露出來,只是正言厲色地訓斥道:「事急從權,難道你連這個道理也
不懂嗎?不要多說,快來吧!」

  李小民大喜過望,伸出手去,緩緩撫上了她的香肩,只覺觸手滑潤,
恍若羊脂白玉一般,弄得他心中一顫,又停住了伸向她酥胸的手,沒有再
摸下去,看著她緊張的雙眸,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見小民子還在那裡猶猶豫豫,長平公主心中羞急,狠狠揮動粉拳,重
重打在他的頭上,呵斥道:「男子漢大丈夫,要做就做,畏首畏尾哼哼唧
唧地做什麼?」

  受到美麗公主的強硬逼迫,李小民身為宮奴,自然不能不聽公主的
話,沒奈何,只得含著眼淚,用顫抖的雙手替她除去小衣,讓她如花嬌
軀,一絲不掛在呈現在自己面前。

  看著少女玉體,李小民不由驚歎。雖然上次見過,可是再次看到,還
是讓他忍不住狂吞口水,讚歎造物主如此神奇,把一對母女,都造得這般
美麗不可方物。

  嬌軀如玉,潔白嬌嫩。纖腰盈盈一握,玉乳豐盈,襯著少女嬌羞的表
情,便似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讓人讚歎不已。

  李小民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吮那對嫣紅蓓蕾,聽得長平公主嬌喘息
息,呼吸出來的熱氣盡皆打在自己的後頸上,微微有些發癢。

  這樣的事,長平公主在和他玩親親時已經是做慣了,倒還不覺得怎
樣;可是他的手,已經悄悄地越過小腹,伸到美腿之間,碰觸到少女的禁
地,讓長平公主羞不可抑,感覺著小民子的手在自己最羞恥的地方活動,
一股異樣的感覺,在芳心中升起。

  長平公主的右手,依然握著李小民兩腿間那讓她感覺好奇的物體,習
慣性地撫摸套弄著,感覺到小民子的手如有魔力般溫柔活動,帶給自己越
來越強烈的快樂,不由微微呻吟,雙腿也開始盤上了李小民的腰,扭動磨
擦起來。

  感受著香滑玉腿磨擦著自己的腰部和大腿,而她溫軟的玉手也讓自己
越來越有感覺,李小民再也忍耐不住,抱住長平公主如玉嬌軀,輕輕喘息
著,緩緩侵入少女體內。

  可是在與她徹底合為一體前,李小民還是微微猶豫了一下:和她的母
親已經有了良好關係,現在再上了她,這樣對不對?

  很快的,李小民又想起了那個典型的案例:按照新中國的法律,這樣
的做是合情合理又合法,完全不存在任何法律障礙。李小民原來一個是個
守法的好青年,現在到了異世界,也要把這個優良傳統保持下去,因此只
好勉為其難,依法辦事了。

  想到這裡,李小民振奮精神,以昂揚的鬥志,堅定不移地向前挺進,
長驅直入,毫無阻礙地深入了少女最寶貴的玉體之中。

  雖然已經有了慷慨就義的決心,可是感覺到那一絲微微的疼痛,長平
公主還是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就象斷頭的罪犯在行刑時那一剎那的心情一
般,感受著充實緊脹的感覺,低下頭,看著小民子那誠懇感動的面龐,微
微發怔,想不到自己的身子就這樣被他得去了。

  雖然今天的事大出意料,長平公主卻絕不後悔,緊緊抱住李小民的身
子,咬著他的耳朵,低低地道:「小民子,你要知道,這是本公主的第一
次,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我才行!」

  天生誠實的李小民很想反駁她,拿出她不是處女的證據來給她看,可
是想了一想,還是作罷,在她耳邊說著各種甜言蜜語,腰部挺動,在她體
內勤奮耕耘起來,弄得她也哼哼唧唧,嬌聲大作,身子也開始緩緩迎合李
小民的攻擊。

  在一旁,聽琴伏在枕上哭了半晌,直哭得昏昏沈沈,想到自己定要被
打死,更是嚇得差點昏過去,在這生死之際,再難顧別的事情,可是微一
定神,卻沒見有人來抓自己,耳邊倒是傳來熟悉的聲音,就象自己剛才所
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她擡起頭,驚訝地看到,小民子正趴在長平公主的身上,做著剛才與
自己做的事情!

  一股護主的忠誠陡然升起,忠肝義膽的少女不假思索,撲到李小民的
身上,顫聲道:「你做什麼!想要做的話,來找我,不要欺負公主!」

  話音未落,便見長平公主睜開美目,輕輕一拳打在她頭上,喝道:
「不要吵!你剛才舒服過了,現在換我,不行嗎?」

  聽琴呆了,櫻唇微張,癡癡地看著長平公主,半晌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這時候已經進入了緊要關頭,哪還顧得上理她,按住長平公主
嬌美的身子,大起大落,弄得長平公主也顧不得教訓這膽敢跟自己爭奪的
小宮女,抱緊他的身子,嬌聲呻吟起來。

  看著這一主一奴在床上翻雲覆雨,旁邊的聽琴滿面驚色,震駭不已。
想起小民子剛才說過,他已經和秦貴妃有了夫妻之實,現在卻又和她的女
兒有了這般關係,接下來的事情,又會怎麼樣呢?

  李小民才不管聽琴震驚不震驚,先把長平公主弄得舒服得升了天,興
致未盡,又把剛才那多嘴多舌的少女按在身下,大加撻伐,以懲罰她剛才
多嘴爭食的罪行。

  長平公主昏迷半晌,聽得耳邊婉轉嬌啼,這才悠悠醒來,幽然歎息一
聲,只覺剛才的感覺,恍若騰雲駕霧一般,快美至極,簡直是平生未有的
快活感受。若非是小民子幫著自己找到這處天堂,自己何時才能享受到這
般的快樂?

  她睜開感激的雙目,尋找著領路的好心少年,卻看到他正伏在聽琴的
身上,做著那令人快樂的事情。而聽琴卻好像並不領情,哭哭啼啼的,蹙
眉齧齒,很痛的樣子。

  看著他們結合的地方,鮮血染紅了床單,長平公主不由奇道:「這是
什麼,為什麼會出血?」

  聽琴已經接近神志不清,顫聲答道:「第一次做,當然會出血!」

  長平公主瞪大眼睛,叫道:「胡說!我就沒有!」

  李小民剛想告訴她:「不是處女的人一邊呆著去!」忽然想起,自己
才是造成這一局面的元兇,慌忙陪笑道:「其實有些女孩,是天生不會出
血的;還有些女孩,是因為習武時動作過劇,才會導致這一現象發生。」

  長平公主倒信了他的話,因為她從前就跟母親習武,說不定會有這樣
的事。便好奇地詢問,李小民也耐心地給她解答,分心二用,在進行性知
識教育的時候,又實戰將聽琴弄得呻吟著升了天。

  當李小民第二度抱住長平公主,讓她用她母親常用的姿勢,伏跪在床
上,承受著他從後面的進攻時,突然心有所感,擡起頭來,看到在房梁
上,一個影子一閃而沒。

  在那一瞥之間,李小民已經看到,那張面龐卻是一張極美的少女面
龐,臉上微有驚惶之色,面色蒼白,卻是一個小小的女鬼,模樣看上去不
過十三四歲。

  李小民眉頭一皺,煞氣湧現!

  身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好青年,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偷窺狂變態,心裡
暗罵道:「哪里來的變態,想做就自己去做,偷看別人算什麼事!」

  心中微一動念,月娘便從收魂玉中飄出,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向上
床上看去,倒是公然直窺,與剛才那偷窺狂的境界,不可同日而語了。

  對於月娘假公濟私的行徑,李小民憤然剜了她一眼,用傳心術招呼她
去把那個偷窺狂抓住,自己動作不停,仍是上下其手,努力攻擊著長平公
主各處敏感的地點。

  梁上少女,容貌美麗,身穿大家閨秀的服飾,彩帶飄飄,裝束也甚是
華麗。她在此居住許久,被困無法前去投胎,又不敢出來嚇唬人,也只有
每天呆呆地看著聽琴日常的生活,徒生羨慕而已。

  在這些年裡,她只能看到歷代宮女們的起居,一直未曾見過男人和太
監,忽見這個小太監按住居住在這裡的宮女和她服侍的公主,行那男女之
事,不由好奇,從角落裡探出頭來,趴在房梁上呆看,卻被李小民發現,
那一眼襲來,如刀鋒般鋒利,嚇得少女小心肝噗噗亂跳,半晌才平息,探
出頭去,再度好奇地看著下面的奇景。

  一個人影陡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少女嚇了一跳,身子向後一縮,幾乎
從梁上摔下去。驚悚中,飄身飛起,卻見那人是個美豔女子,身穿紅妝,
正飄在空中,向自己淡然微笑,眉稍眼角,隱有深意,烏黑眼珠滴溜溜亂
轉,象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少女心驚膽戰,顫聲道:「你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做什麼?」

  月娘唇線一挑,微笑道:「我不是人,是和你一樣的鬼,到這裡來,
是來抓你的!」

  話音未落,她便已飛身沖來,揚起白玉般的雙手,便向少女抓來!

  少女嚇得尖叫一聲,回身便逃,未飛出幾尺,便被月娘追上,劈手抓
住她的肩膀,微一用力,便已扣住她的雙手,拿出彩帶反綁起來,提著哭
哭啼啼的少女,飛回到房梁上坐下,饒有興味地低頭看著下面主人大展神
威,殺得長平公主潰不成軍的激情戲來。

  在長平公主尖叫一聲,雙手痙攣地抓緊李小民的雙肩,昏過去以後,
李小民擡起頭,在心中呼喚月娘:「把那個變態給我抓過來!」

  少女哭哭啼啼地跪在床前,雙手反綁,無法活動,心中驚懼不已,對
床上摟著昏迷少女上下其手的赤裸少年也是充滿畏懼。

  李小民看著下麵嬌弱可憐的少女,微微一怔,想不到這偷窺狂竟然如
此年少美貌,惹人憐惜。

  床上兩個少女,已經被他弄昏了,倒也不怕她們聽見。李小民便劍眉
一挑,正氣凜然地斥責道:「你這女孩,身為女孩子家,怎麼可以偷窺別
人做事!若真是好奇,難道不會自己去做麼?」

  少女羞得無地自容,只顧嗚咽哭泣,對李小民接下來關於她來歷的問
話也沒有聽到。

  月娘站在她的身後,負責看押著她,伸手按著她的頭向下一按,呵斥
道:「主人在問你的來歷,沒有聽見嗎?」

  她抓住少女,嚴加盤問,終於知道,她叫黛兒,是二三十年前才來到
這裡的,其實本來不是宮中的人,因為到宮裡來看看嫁到宮中做皇妃的姐
姐,不小心喝了一杯毒藥,被毒死在宮裡,倒是替姐姐擋了一災。而這一
處屋子,就不再有皇妃居住,只在十幾年後,才有宮女住在這裡。

  對宮廷間的鬥爭,李小民早就知曉,卻從未見過如此血淋淋的事情,
聽得暗自歎息,心中暗贊周皇后,不管怎麼說,在她的管理之下,後宮現
在還是井井有條,一直沒有出什麼亂子,當然,自己的事,乃是天命所
歸,橫空出世,不能算在裡面。

  這一處屋中,藏有前朝法師留下的仙器,阻住了離去的道路。少女無
法投胎,只得安心在此度日,寂寞了數十年,才碰到了他們兩個。

  提到往事,眼前少女黛兒哀痛哭泣不止,模樣嬌弱可憐,頗有林黛玉
的風韻。

  可是可憐歸可憐,對於這樣的變態,守法青年李小民是深惡痛絕的,
絕不能讓她這樣犯了偷窺罪還能安然離去。當下,懷著滿腔義憤,正直青
年李小民咳了一聲,大義凜然地宣判道:「你敢偷窺,這是很不好的習
慣,如果不進行嚴加教導,將來可能會發展成為極嚴重的變態!因此,我
必須給你以懲戒,讓你永遠也忘不了這次的教訓,才可以懲前毖後,治病
救人!」

  月娘心領神會,嬌笑著將黛兒推到床上,按在李小民的懷中。

  李小民運起仙力,伸手一抓,手中少女的身子柔若虛無,讓他心裡不
爽:「什麼嘛,敢偷窺別人,至少自己也要有身體才行。在這裡呆了二三
十年,連實體化都沒有做到,真不用功!」

  雖然黛兒不用功,但是李小民現在把自己當成了教導她走上正道的導
師,絕不能因為她沒有實體化就放棄對她的懲罰,因此舉起手掌,印在她
的胸前,默運仙力,源源不斷地向她體內輸送過去。

  在他的手中,少女虛無飄渺的身子漸漸現出了真形,在空氣中飄蕩
著,驚惶失措地看著他,想要掙扎,卻擋不住他龐大的力量,呻吟慘叫
著,被湧入體內的強大靈力弄得痛苦不堪。

  就象對一個充氣娃娃努力充氣一般,李小民費盡力氣,終於把她弄好
了,看著面前少女驚惶的嬌弱模樣,心中大快,丟開懷中的長平公主,把
黛兒按倒在床上,三下兩下,撕去靈體上的華美羅衫,趴上了她的身子,
滿臉正氣地道:「黛兒,我現在宣佈,你犯有偷窺罪,應予嚴懲!現在,
接受對你的處罰吧!」

  他的身子猛地向下一沈,侵入了少女剛剛實體化的靈體之內。

  黛兒慘呼一聲,初生的嬌嫩身子敏感異常,劇痛也是放大了千百倍,
被這一下痛得幾乎當場暈了過去。

  月娘在後面看見,慌忙伸手過去,向她體內度入靈力,保持她靈識不
滅。她的力量,是不足以讓這少女靈體實體化的,可是要讓她不昏過去,
還是能夠做到。

  黛兒哭哭啼啼,只道自己定然被那殺鬼的兇器分成了兩半,低頭向下
面看去,卻見身子依然完好,只是玉腿間痛楚不堪,承受著這少年猛力地
衝擊。

  在她身上,李小民卻是心中訝異,懷裡的少女,就像是水做的身子一
般,嬌嫩得不可思議,讓他抱在懷裡,愛不釋手,猛力親吻她的櫻唇,看
著她含悲忍痛惹人生憐的模樣,也不由心軟,輕撫黛兒一頭青絲,語氣心
長地道:「小姑娘,不要以為自己做了鬼,就可以逃脫法律的約束了。要
記得,千萬不可以做偷窺這種壞事,不然的話,一定會遭到正義的嚴
懲!」

  黛兒哭泣點頭,含淚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正義使者,芳心中,充滿了
敬畏和慚愧之情。

  看著她如此乖巧,李小民心中一股征服欲大起,按住黛兒嬌嫩如水的
玉體,如狂風暴雨般地猛烈攻擊起來。

  長平公主昏迷之中,被少女的哭喊聲驚醒,睜眼一看,卻見李小民按
住另一個更小的少女,看起來還未成年的樣子,正在施暴,不由驚訝,抓
住李小民的頭髮,喝道:「小民子,你在幹什麼,欺負這麼小的女孩!」

  李小民正幹得起勁,被她揪住了頭髮,吃痛不已,卻不能不回答,苦
著臉道:「好姐姐,你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女鬼,害我長出這怪東西的,
現在我正在懲罰她的罪行呢!」

  在他心裡,卻在嘀咕道:「小嗎?我猜她比你要大得多呢!幸好從前
那些書友沒有聽到你這話,不然的話,又說我在欺負幼女了。哼,這話根
本就不符合事實嘛!」

  長平公主聽得一陣訝然,看著那嬌弱的小女孩,想不通她就是那個在
自己想像中窮兇極惡的女鬼。

  月娘卻隱身在一邊,掩口嬌笑,對主人的急智佩服不已。

  驚訝之中,長平公主也忘了穿衣服,一絲不掛地向前挪去,趴在黛兒
面前,看著她忍痛哭泣的嬌顏,奇道:「你就是那個女鬼?看起來不象
嘛!」

  黛兒擡起眼眸,含淚看著身邊和善的公主,正要說什麼,忽然下體再
度劇痛,被李小民猛力挺了兩下,喝道:「說,你是不是犯了罪,應該接
受正義的懲罰?」

  在「正義之雞」的強大威懾力量之下,黛兒不敢亂說,只得含淚點了
點頭。

  在另一邊,聽琴也悠悠醒轉,看到這副情景,驚得不知所措,半晌之
後,看到李小民完全控制住了那個女鬼,才放心地爬起來,披衣跪坐在一
旁看戲。

  長平公主還是第一次看到女鬼,大為驚訝好奇,一邊看著李小民對她
施以正義的懲罰,一邊問東問西,對壓在下面蹙眉承歡的黛兒盤問起來。

  一問之下,床上三人都是一片驚訝:原來這黛兒姓秦,卻是秦老將軍
的親妹妹,死了已經好多年了!

  當初她到宮裡,就是來看她和秦老將軍嫁到宮中為妃的姐姐的,誰知
中了暗算,一杯毒藥了結了性命。家裡的法事都不知為她做了多少回,誰
知她卻被龜山派埋在地下的法器所擾,無法投生,讓所有人都大出意料。

  長平公主激動地抓住那在李小民猛力衝擊下顫抖呻吟的少女,撥開她
滿臉混著淚水的散亂發絲,顫聲道:「這麼算起來,你是我外祖父的妹
妹,我媽媽的姑姑,也就是我的……姑姥姥?」

  黛兒聽得嬌軀劇震,瞠目看著面前公主,想到她就是自己親哥哥的外
孫女,卻被她看到自己這般模樣,不由羞慚至極,掩面痛哭起來。

  她在下面哭泣,李小民在上面已經到了極限,悶哼一聲,趴在她靈體
上,虎軀劇震,強勁的衝擊打得少女再度低聲慘叫起來。

  長平公主驚訝之後,回過神來,氣哼哼地將李小民拉下來,禁止他再
對自己的長輩動粗,然後將黛兒抱在懷裡,好生撫慰,看著她孤淒無助的
模樣,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月娘也是出乎意料,慌忙補救,趴在黛兒身邊,教著她說:因為在這
裡被困了太久,為了投生,不得不用偶然得到的一個法術讓小民子重生肢
體,並與己交合,奪其元陽,以助自己修煉。誰知小民子自從和金枝玉葉
的公主合歡之後,仙力大增,反而壓制住了黛兒的靈力,因此才有將她壓
在下面懲罰的一幕。

  這個時候,黛兒也確實感受到了小民子元陽的威力,靈體上下,陣陣
地發熱,讓她靈力倍增,不由又驚又喜,對於奪去自己處女之身的李小
民,也不是那麼痛恨了。

  在月娘的威脅利誘下,心懷畏懼的黛兒還是按她說的,照樣學舌了一
遍,然後就趴在長平公主懷中嚶嚶哭泣,芳心充滿了重生和喜悅和對重見
親人的感慨。

  長平公主也忍不住與她抱頭痛哭,對自己姑姥姥這些年來的悲慘經歷
憐憫不已,也就原諒了她對小民子做的那些事,心裡反而隱隱感激,若非
她會那樣的法術,自己怎麼能和小民子做那樣快樂的事情呢?

  她們在床上相擁聊得熱乎,李小民在一旁卻大感無趣,便將聽琴抱在
懷中,肆意親吻撫摸,讓她坐在自己懷裡與己交合。赤裸胸膛貼著懷中裸
女玉背,雙手上下撫摸,卻也是自得其樂。

  聽琴美目迷離,驚歎地看著坐在一旁竊竊私語的兩個赤裸美女,想著
其中一個女孩的母親、也就是另一個少女的侄女,已經和抱著自己交歡的
少年有了親密關係,這樣的混亂關係,又該怎麼演算法?

  她低下頭,輕輕歎息一聲,決定守口如瓶,死也不能把秦貴妃與小民
子的事說出來,徒增兩個少女的煩惱。

  李小民倒是一點這樣的顧慮都沒有,他是守法青年,凡是和他有法律
嚴禁結婚的三代以內血緣關係的女子,不管是表姐堂妹,他都是不會動一
點歪腦筋的,至於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美女,在那個典型案例的鼓勵
下,他才不會傻到放棄任何一個!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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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2 23:36:52

第六集 第四章 整頓鬼界

用「正義之雞」嚴懲了偷窺的變態之後,正義使者李小民滿身鬆快,
正氣凜然地邁步走出秦貴妃宮殿的大門,回頭看看秦貴妃的臥房,雖然想
去和她再續前緣,可是想到自己身上佈滿了她的姑姑、女兒和侍女留下的
痕跡,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想法,決定回去睡上一覺,好好休養一下。不
然的話,雖然自己仙術超人,體力強悍,恐怕也經不住超長時間的不休息
和埋頭奮戰。

  至於黛兒的事,他已經和月娘交代好了,要她帶黛兒去休息。而那個
埋在地下封鎖陰魂、意外禁錮住黛兒的法器,他已經挖了出來,帶在自己
身上,免得它再鬧出什麼亂子。

  而長平公主雖然想要帶姑姥姥去見自己母親,卻被李小民提醒,若是
秦貴妃問起自己身上的變化,她該如何說?

  剛與小民子弟弟做了那事,長平公主做賊心虛,立即改了主意,決定
以後有機會再把姑姥姥的事說出來,而且還要努力掩蓋下自己與她都與小
民子有了合體之緣的事實。

  至於聽琴,早就打定了守口如瓶的主意,不管怎麼樣,不該說的事絕
不會說,免得惹來麻煩。只要小民子遵守承諾,對自己好,能照顧自己一
生衣食無缺,偶而來陪陪自己,也就是自己的幸運了。

  李小民漫步在夜色之中,看著四面一片漆黑,他經過法術鍛煉過的雙
目卻是明察秋毫,夜色中的一切,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陡然間,前面岔道處傳來了一片喧鬧聲,引起了李小民的注意,便邁
步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那片空地上卻甚是熱鬧,圍聚在那裡的鬼魂分為三幫人
馬,正在大肆吵鬧,爭執當這片空地之主。

  說起來這皇宮之地,與金陵城內各地都不同。因為宮內到處都埋有歷
代法師留下的法器,法力相互影響,阻隔宮牆,讓裡面的歷代鬼魂不能輕
易離去。除非受了無常接引,或是皇帝派人在宮裡做了法事,才有可能得
到超度,投生轉世。

  法器之力,也隔絕住了先前陰山妖道設下的萬鬼陣的威力,才讓宮中
的鬼魂未曾受到影響,沒有飛身飄出去,被萬鬼陣所迷。而李小民一時又
抽不手來管理宮內鬼局,這才讓宮裡各鬼魂派別林立,爭鬥不休。

  法器的威力,將宮裡局勢分割成了一塊塊的,許多鬼魂都不能離開自
己那一片地方,到別處去,因此爭奪地盤當老大,也只是各地盤內自己內
鬥,別處的鬼魂無法插手。

  現在李小民看到的,就是那一大塊地盤的三個鬼魂集團,正在商議討
論誰該當老大的問題。

  這三個集團,多者上百,少則數十鬼魂,實力都差不太多,此時聚在
一起,唇槍舌劍,辯論個不休,眼看著文攻不行,便要武衛了。

  一個身材壯碩的鬼魂越眾而出,揮舞狼牙棒,放聲喝道:「吾乃禦前
三品帶刀侍衛蓋永材是也!在此修煉,已有一百五十餘年,爾等安敢與吾
爭先?」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監站在另一堆鬼魂前方,微垂雙目,冷笑道:
「既然是帶刀侍衛,為什麼拿著棒子?是不是該叫帶棒侍衛了?」

  蓋永材臉一紅,喝道:「帶棒侍衛就帶棒侍衛,總比你們這些沒棒子
的殘鬼要好得多!」

  在老太監身後,站的大都是些太監,聞聲臉色大變,都揮舞鬼爪,放
聲嘶吼起來,鬼鬼都露出窮形惡相,鬼面變幻處,恐怖至極,看著群情激
憤,像是就要衝上去與那群侍衛的鬼魂廝拼了。

  侍衛們都是好勇鬥狠之輩,即使死後,那股兇悍之氣亦未消除,也揮
動靈刀,放聲嘶吼,毫不肯退讓。

  第三派的,卻是宮女集團,大都生得如花似玉,在一個劍眉白衣美女
的帶領下,掩口冷笑,對另兩派的臭男人和臭太監厭惡不已。

  當先的美女,身穿白色素衣,劍眉朗目,手執如意,一副冷冰冰的模
樣,冷笑道:「二位,要論起本地的主宰來,是不是該論一下尊卑之分,
上下之別?」

  那邊正在嘶吼對罵的兩派鬼魂都停下來,轉向宮女集團,臉上露出輕
蔑的表情,喝道:「不就是下賤宮女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敢跟大爺們談
尊卑之分?」

  那美女昂起頭來,冷笑道:「若要論起來,你們也都該知道,現在的
皇帝李漁,本是我的直系後代,說起來我可以算是你們的太后,你們見了
太后,還不下拜嗎?」

  那群太監鬼魂聞聲大驚,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氣勢頓消,相互面
對,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後面的宮女們,大為興奮,齊聲呼喊起來,為那白衣美女吶喊助威。

  和這群滿腹奴性的太監相比,侍衛們的鬼魂卻是有氣魄得多。蓋永材
邁步向前,揚棒大笑道:「羅依依,你說你是太后,可曾受過封號?哼,
不過是一個普通宮女,被那一代的先帝臨幸過一次,僥倖生了孩子,結果
沒過兩年,就被當朝皇后用藥把你毒死了,你的孩子,被皇后當自己的親
生孩子一般養大,雖然登上了皇位,也不知道你才是他的親生母親,更不
會給你一點封贈!想想看,這麼多年,可曾有人給你上供祭祀,做法事替
你超度?哼,當初的正牌嬪妃大都已經被官家做法事超度投生去了,在你
身邊剩下的不過是一些賤宮女,還敢跟我們談什麼身份!」

  李小民在一旁聽得驚訝,舉目看向那個劍眉美女,果然看到她和幾個
公主都微有相似之處,就算過了這麼多代,還是有遺傳因數留下來,讓她
看起來頗為眼熟。

  想起那兩個公主在床上的風情,李小民不由心頭一熱,看向羅依依的
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

  旁邊的老太監揚眉一笑,用蒼老的聲音道:「不錯!既然身份談不
成,不如就談修為吧。老夫現在已經有三百多歲了,從前朝大吳時就在宮
裡侍候,後來吳朝滅了,又服侍後來的先皇大唐天子。到現在修煉也快有
三百年,這等修為,爾等如何能比?便論起敬老尊賢,爾等也該讓老夫為
尊才是!」

  那群太監聽得精神大振,也都大聲呼號,揮爪厲嘯,替他壯膽助威,
聲稱這大唐宮廷,當然應該是太監的天下!

  那邊的侍衛鬼魂哪肯做小伏低,讓這群太監管著自己,都大聲鼓噪起
來,叫囂辱罵,指著那群太監汙言穢語,罵得骯髒不堪。

  太監們自然也不肯示弱,在宮裡做事的,哪有好惹的,當下便把市井
中的粗話都拿出來,傾盆澆在侍衛們的頭上,將他們祖宗幾百代都扯出
來,一個不剩地罵了個狗血淋頭,倒讓一旁的宮女們聽得微蹙娥眉,掩面
厭惡不已。

  侍衛和太監的鬼魂們互相怒罵,又發展到動手,幾個太監和侍衛們爭
相互毆,又逐漸擴散開來,上百名侍衛、太監圍在一起,大打出手,汙言
穢語到處響起,其中還夾雜著眾鬼魂的慘叫之聲,在鬥毆中不時有鬼受
傷,靈力受損,卻又不甘心失敗,叫上一群朋友,圍毆過去,兩方大打出
手,還逐漸把旁邊袖手旁觀的宮女集團也卷了進去,不時有宮女嬌呼啼
哭,卻是被靈刀鬼爪誤傷了。

  滿場之中,到處都是拼力鬥毆的太監、侍衛,場面混亂不堪,惹惱了
旁邊一個肩負金陵城治安職責的主要領導幹部,緊鎖濃眉,嚴肅地沈思
著:「他們這樣做,實在是鬧得太不象話。皇宮禁地,那是何等重要的地
方,現在被這群黑惡勢力盤據,簡直亂得跟廣州火車站一樣了!」

  想到這裡,負責本地治安的李副總管昂然而出,嚴肅地走到場中,義
正辭言地道:「你們這群不法之徒,竟然敢在此聚眾鬥毆,難道不怕國法
治裁嗎?」

  眾鬼魂正鬥得不亦樂乎,忽然看到一個活人走到鬼魂之中,還打著官
腔說些官話,不由大驚大奇,停下鬥毆,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不知
道這個傢夥是白癡還是什麼,為什麼能看到自己這群鬼的樣子?

  李小民雖然一直壓抑著身上仙力,卻終究還有一絲痕跡露出,被那近
三百年的老鬼看出,心中暗驚,走上前去,打躬作揖地陪笑道:「這位小
公公,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好像很面生啊!」

  李小民仰天笑道:「不要叫我公公,我本是本朝安南將軍,受封號為
『靈秀真人』,負責掌管金陵鬼界,爾等都在我管轄範圍之內,今日見了
我,以後須當小心侍奉才是!」

  鬼魂們一陣大驚,旁鬼還未說話,蓋永材已經大怒而起,振棒大喝
道:「哪里來的小太監,敢大言不慚!不要以為你和太監們關係好我就會
讓你,惹惱了我,一樣要你做個新鬼!」

  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多說,伸指一彈,一股仙力自指尖透出,化為
飛彈,射向蓋永材。

  蓋永材一怔,躲閃不及,被那仙力彈丸射到身上,痛得大聲慘叫,仰
天跌倒在地,捂著受擊處滿地亂滾,哪里還能掙搓得起來。

  眾鬼魂大驚失色,見李小民輕描淡寫,便將一個有名兇悍的厲鬼擊
倒,都驚叫著向後飄飛,不敢靠近他。

  宮女們的首領,那個劍眉美女羅依依輕移蓮步,盈盈走上前來,向李
小民施了一禮,柔聲道:「這位將軍,既然是皇上親封的『靈秀真人』,
安南將軍,為什麼還穿著太監服飾?」

  李小民一怔,乾笑道:「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你若不信,我這裡
帶有皇后娘娘親手寫的封賜文書,你拿去看看,就知道了。」

  羅依依伸手來接,李小民看著她身材窈窕,柳腰纖細,酥胸高聳,不
由心中發熱,將文書遞給她,悄悄地捏了她小手一把,雖然未曾實體化,
但他仙力布上手掌,依然能撫摸到她柔膩的手掌,冰涼光滑,除了稍涼一
些,手感也還不錯。

  羅依依蹙著娥眉,心中暗奇這個太監怎麼如此好色,對自己這當朝皇
帝多代之前的高祖母也如此輕薄,退後兩步,仔細看著文書,果然看到上
面寫著封他為靈秀真人,負有保護金陵的責任。

  羅依依移蓮步走過去,將文書還給李小民,斂袂施禮道:「原來將軍
真的是靈秀真人,倒是小女子失禮了。將軍此來,有何用意?」

  李小民低頭欣賞著她胸前一對大咪咪,笑咪咪地道:「也沒什麼用
意,就是說以後你們都和我訂下契約,做我的鬼奴,這樣好吧?」

  眾鬼魂聞聲大驚大怒,都指著李小民大罵起來。就是那些宮女,也是
氣憤難平,鶯聲燕語中,對李小民的狂妄大加指責。

  李小民也懶得跟他們廢話,輕輕一揮手,懶洋洋地道:「來鬼啊,把
這群不聽話的奴才都給我抓起來!」

  狂暴的呼聲自四面八方響起,三百鬼衛,昂然出現在虛空之中,揮動
靈刀,獰笑著將眾鬼魂團團圍住,放聲嘶吼道:「大膽小鬼,敢對主人無
禮,該當誅絕,令爾等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強大的靈力,自四方狂沖而至,這些修煉多年的鬼魂嚇得面上變色,
擠在一起顫抖不止。甚至有些太監緊緊抱著侍衛,放聲痛哭起來。

  那個老太監望著四面兇神惡煞般的強敵,心中大驚:「哪里來的這麼
多強手,竟然能不顧法器限制,沖到這一處無法通過的地盤,這等靈力,
已經是遠遠強過我們了!」

  他見勢不妙,當機立斷,快速飄到李小民面前,納頭便拜,恭恭敬敬
地道:「主人在上,請受老奴一拜!」

  見頭領已經降了,那群太監也大都是見風使舵之輩,慌忙拜倒在地,
引得所有太監集團都跪在地上向李小民叩頭,口稱:「主人饒命,小奴願
降!」

  李小民微微一笑,便見一具椅子從遠處飄來,落在他身後。林利扶著
椅子,恭敬地請他坐下,並端上茶杯,請他用茶。

  見太監們已降,侍衛們一陣惶恐混亂,想要和眾鬼衛力拼,可是舉目
看去,隨便哪一個都夠把自己這群鬼殺得乾乾淨淨的,都嚇得手足無措,
不敢動彈。

  蓋永材勉力從地上爬起來,揮動狼牙棒,大喝道:「你想做我們的主
人,先得露兩手本事才行!」

  他飛速飄來,狼牙棒狠劈而下,直向李小民頂門砸去!

  李小民坐在椅子上,手捧茶杯低頭緩緩品茶,見他揮棒砸來,連眼皮
也不擡,依然在自如地品著茶水。

  沙將軍守在旁側,見這侍衛如此大膽,不由大怒,閃電般地飄至,狠
狠一錘拍在蓋永材臉上,將他的靈體整個砸飛出去,只慘叫一聲,頭顱便
已被砸得四散飛裂,整個靈體向後急速倒飛。

  一個鬼衛闖上去,補上一刀,將蓋永材攔腰砍裂,靈體化為兩段,在
空中扭動掙扎。

  李小民懶洋洋地一彈指,旁邊十幾個鬼衛飛速沖上去,亂刀劈落,將
那魁梧靈體劈成碎片,每人抓了一片,向口中塞去。只有沙將軍嫌蓋永材
靈力低微,懶得去搶,倒是手下心腹士兵送了幾片上來,塞進口中嚼著,
就象人類嗑瓜子一樣,聊以解悶。

  看到兇悍厲鬼蓋永材只一個照面間,便已魂飛魄散,被眾鬼衛分食,
侍衛們面色大變,再聽得四周厲鬼咆哮喝罵,都不敢再硬頂,跪在地上叩
頭歸降,願意做李小民的忠實鬼奴,只求他不要殺害自己。

  那邊的宮女集團,見了蓋永材的下場,大批美貌女鬼都嚇得瑟瑟發
抖,不待羅依依下令,便已跪倒在地,恐懼跪拜,只求李小民饒命。

  羅依依回頭一看,宮女們已經跪倒了大半,餘下的也都面無人色,倒
是嚇得忘了跪了。

  她心中暗歎,知道形勢比人強,而李小民擁有這麼強大的鬼衛護持,
也未必便在乎他們這些鬼魂的實力,也只得上前拜倒,嬌聲道:「主人在
上,請受妾身一拜!」

  李小民點頭微笑,喚她過來替自己捶腿,又向那些鬼衛們下令道:
「去把整個皇宮裡面的鬼都給我弄過來,我一直沒空清理他們,現在總該
有個結果才是!」

  眾鬼衛領命而去,並去向風霜二女傳話,要她們領主人命令,一同去
收降宮中女鬼。而兩位將軍就帶上幾個力量強大的鬼衛,去把地下的法器
掘出來拿去廢殿中存放,免得它們的法力擋住眾鬼的道路。

  整個皇宮裡,迅速響起淒厲的鬼嚎之聲,隨即又在眾鬼衛的恐嚇之
下,嚇得鬼鬼禁聲,被他們揮舞靈刀,逼迫著向這一片空地飄來。

  等到眾鬼到齊時,李小民正坐在空地中央的椅子上悠閒品茶,由幾個
美貌女鬼打扇服侍,羅依依跪在他的腳邊,小心地替他捶腿,另一個前朝
嬪妃又站在他身後替他捶肩,一副帝皇般的模樣,便是後世商家常說的
「帝皇般的享受」,也不過如此了。

  李小民放下茶杯,交給腳邊跪著的劍眉美女,舉目看去,滿宮鬼魂,
都已聚在此處,黑壓壓的一大片跪在地上,鬼頭攢動,看上去足有二三千
的模樣。

  這些鬼魂們跪在地上的位置,是由林利安排的。那些男鬼和太監鬼也
還罷了,女鬼們卻都選了漂亮的美貌女鬼跪在李小民面前,看得李小民眉
飛色舞,心懷大暢。

  在他面前,大批白衣美女排成整齊的方陣跪倒在地,白衣素裹,柳眉
鳳目,俱都低垂看向地面,不敢直視於他。

  這些美女裡面,有各代的宮女,也有歷代嬪妃,混雜在一起,也分不
清原來的身份,只能看到滿目美人,恭順地跪在地面,低頭俯首,一副予
取予奪的模樣,讓李小民食指大動,只歎自己仙力不能隨便浪費,若是給
她們實體化,對自己的修煉大有阻礙,也只有眼饞吃不到口,暫時忍耐
了。

  在數千鬼魂面前,李小民威嚴的目光掃視過去,沈聲道:「今天叫你
們來,是要給你們立下章程,以後不得違反,知道了麼?」

  眾鬼慌忙叩頭,惶聲道:「主人儘管吩咐,小鬼絕不敢違!」

  李小民微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要你們以後住在指定的地
方,不要到處亂跑。而且,以後不能再隨便偷窺活人的事,要把偷窺當成
一項神聖的事業來做!具體情報工作,我會選取鬼魂,讓他們接受情報訓
練,並把每天偷窺所得,都記錄下來,報到上級機關,進行情報篩選。知
道嗎?」

  眾鬼叩頭領命,想想這位新主人倒也不要自己做什麼危險的工作,心
下俱安。

  想起黛兒的前車之鑒,李小民囑咐道:「至於監視的原則,以後要女
鬼監視女子,男鬼監視侍衛,太監鬼監視宮中太監,都不能亂了,若有鬼
亂看,就是變態,要受到正義之……劍的懲罰,知道了嗎?」

  眾鬼慌忙叩頭,連稱絕不會亂了章法,請主人放心。

  李小民看著滿目鬼魂叩頭領命,點頭微笑,從椅上站起來,低頭對羅
依依笑道:「跟我來吧!以後你就跟著月娘,多跟她學一些東西,以後好
侍候我的起居,知道了嗎?」

  羅依依叩頭領命,想著自己是當朝皇帝的曾曾祖母,身份何等尊貴,
現在卻淪為宮奴的鬼奴,不由暗歎自己紅顏命薄,便在死後,也沒有什麼
好的運氣。

  李小民邁步走去,瀟灑飄逸的身影在眾鬼崇拜敬畏的目光下,漸漸消
失在夜色之中。

  收伏了宮中大批鬼魂,將他們編為鬼奴集團,受三百鬼衛節制之後,
李小民開始著手在官場打下自己的根基。

  他現在的聲望如日中天,正是周皇后眼前的紅人,隱然已加入周泰一
派,而且與秦老將軍一派的武將派系關係也不錯,在軍中,也有自己的班
底。眾官員看在眼裡,自然想要巴結,有許多官吏便投門拜帖,只求能見
李公公一面。

  李小民抽出好多時間來見這些官吏,溫言撫慰,努力從裡面找出有才
能的人,來幫助自己,讓朝廷之中,也開始有自己的派系。對於這些官員
的回報,提拔重用自然是免不了的,也讓他們好有一個出人頭地的希望。

  禦林軍的差使,到底是拱衛京師的龐大軍權,李小民自然也不能放
鬆。去了禦林軍駐地上任之後,頂頭上司錢伍林曾敗在他的手下,見了面
也是訕訕的,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和睦而已。而那些禦林軍將領,在他苦
心安插下,大都是他的親信,與李小民也面和心不和,不大肯聽他差遣。
對此,李小民也只有安心忍耐,只待以後再逐漸安插自己的勢力,以在軍
中與錢伍林分庭抗禮。

  自從南徵發了大財之後,在自己的府第中,他也買了上百名歌舞俱佳
的美貌少女,在府中服侍自己,時而大宴賓客,請來朝中官員或是自己下
屬將領,飲宴作樂,並讓那些美少女歌舞助興。

  這倒也是正常事,從前那些得勢的太監,也在宮外有自己的府第,並
養些美貌歌女為宴席助興,因此眾人也不都以為奇。只是這些美貌歌女們
夜裡如何服侍李公公,其中詳情,就無人知曉了。

  漸漸地,金陵城中,百姓們都知道有了這麼一位好客的李公公,常能
聽到他府中傳來絲竹歌舞之聲,引得百姓們在府外大道旁駐足傾聽,看著
他府門前長長的一串車馬,暗自喟歎,當官發財真是好,哪怕是位太監,
也比自己這小民百姓日子過得舒服得多。

  這一天,李將軍的府上,再次傳出了絲竹之聲,纏綿悅耳,令人聽得
心神俱醉。

  在大廳之上,桌案後端坐的男子,只有李小民一人而已。而在廳堂
中,隨著音樂聲翩翩起舞的少女,卻有數十人之多。舞姿曼妙,令人觀而
忘情。

  李小民斜倚在舒服的躺椅上面,懶洋洋地微笑著,隨著歌聲哼著小
曲,忽然感覺到,這一幕如此熟悉,好像在哪本書裡看到過?

  仔細想了一下,他才想起,在某本紅極一時的網路小說裡面,他也看
到了相似的情節。

  那本書,說的是一個當代青年,因為某種誰也不知道的原因,回到了
北宋,然後就用一些小的發明創造,發了大財,成了富家翁,買了大宅院
和許多美貌歌女,每天歌舞盡興,過著神仙都不如的逍遙自在的日子,就
象李小民現在做的一樣。

  當初在網上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李小民會心地一笑,感覺到作者在借
這本小說,訴說著他的理想:

  大宅院,美女如雲,這就是現代青年人永遠無法完成的夢想了。

  可是這本小說沒有寫完,作者就將舊版放棄掉了,改寫一個新版,從
頭寫起。

  李小民抱著很大的希望,跑去看新版,結果卻吃驚地看到:原來看來
很像是正常人類的主角,在新版裡面,竟然成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聖
徒,畢生所做之事,除了振興中華,其餘的一點都沒有,不吃不喝,不要
女人,不想生孩子,唯一的欲望只剩下中華大業,這樣個性單薄、血肉全
無的主角,實在讓李小民無法產生認同感。

  網路上,對於新版卻是一片叫好之聲。對此李小民也能理解,看慣了
網路作者們無奈的發洩,再看一些新鮮的東西,果然很讓人有耳目一新的
感覺。

  可是不管別人怎麼想,李小民卻認為,自己看到了一個網路作者從真
實到虛偽的寫作歷程。

  對於作者的選擇,李小民心裡也能理解。畢竟生活在中華大地上,還
是要虛偽一點,才能活得更好,不論在任何領域,都是如此。尤其在靠著
公然的謊言才能保住身家性命的各個文史類學術科目領域,這已經成了生
存的必要條件。也許,這就是作為一個中國人的無奈吧。即使是在標榜真
實情感、號稱要掙脫一切束縛的網路小說世界,也無法逃脫中國現狀的宿
命。

  可是李小民卻不喜歡這樣的書。這些書裡的主角,看起來都像是太監
一樣,完全沒有一個正常男人的感覺。如果他們是基督徒,或是被西方婚
姻教育灌滿了腦子的青年,這樣做還可以理解,可是現在中國的現狀,誰
都知道,根本沒有人進行過一夫一妻制神聖不可侵犯的教育,再加上幾千
年來三妻四妾的傳統,在這樣的現狀下,誰還會將一夫一妻當成是絕對正
確的?也只有女人才會根據自己的利益這樣想了!

  在一夫多妻的社會,行一夫一妻之實,除了隋朝的氣管炎皇帝楊堅,
李小民不知道還有誰這樣做過,而楊堅到了晚年,在河東獅死後,還是找
了幾個年輕夫人納入後宮。如果那些網路小說的作者都到了古代,有閒錢
買幾個小老婆,他們會怎麼樣做呢?李小民不相信他們會象他們書裡寫的
一樣,堅定不移地走正直之士的路線。這樣的人,除了天生堅定的正義戰
士,別的辭彙,根本無法形容。

  從此之後,在李小民的心裡,太監就分為了三類:一類是勤勤懇懇、
任勞任怨的宮廷體力勞動者,第二類是下黑手斬了自己作品下半截的太監
作者,第三類,就是從一開始就動手閹了自己,絕不找第二個女人的太監
主角!

  出於「勞動最光榮」的理念,比較起來,李小民對前者還是有一定敬
意的。而後兩類的太監,受到的敬意,絕不如李小民對前者的敬意的萬分
之一,尤其是第三類太監,絕對不可以和前兩類同日而語。

  李小民看著眼前載歌載舞的美貌少女們,暗自下了決心,絕不做第三
類太監,一定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重振時空穿梭者的偉大聲譽!

  想到這裡,他拍拍手,微笑示意,要那些妙齡少女們,開始新的表演
專案!

  舞女們看著前面那位年輕的主人,面色微紅,卻還是隨著變幻的音
樂,狂放地舞蹈起來。

  在一旁的席位上,坐著唯一的一位賓客。宮廷命婦的華麗衣衫之下,
掩蓋著一顆劇跳的心臟,暗暗猜測,小民子下一步將會做些什麼事。

  秦貴妃端坐在桌案後面,美豔的面龐,冷若冰霜。這一次,她被李小
民用仙法悄悄帶出宮來,領到他在宮外的府第,卻又不象她渴望的那樣,
帶她去密室私會,而是讓她坐在這些歌舞少女面前,欣賞著她們新排的歌
舞,這讓秦貴妃心中奇怪,又畏懼又生氣,怪小民子不懂得自己的需求,
竟然讓這些女孩看到了自己出現在這裡,若是傳出去,那如何了得?

  她卻不知,這些女孩身邊,都有一個看不見的宮女在暗中隨侍。平日
在府中歌舞時,還沒有人看著她們。若有單獨出去的機會,總有女鬼跟在
左右,防止她們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來。必要時,露出鬼面,嚇她們個半
死,來打斷話頭,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了。

  為了不讓這些女孩懷疑自己與小民子的關係,她拒絕了李小民要求她
坐在自己身邊的提議,坐得遠遠的,生氣不去看他,暗暗琢磨,該怎麼用
貴妃的身份,好好收拾這膽大妄為的小太監一頓。

  音樂聲陡然變幻,化為靡靡之音。淫蕩的音樂,讓秦貴妃的嬌軀一
震,不由變得熱了起來。

  緊接著,那些在廳中歌舞的少女們,做出了讓她震驚的動作,素手按
在衣帶之上,輕輕地將衣帶解了開來!

  她們一邊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一邊用曼妙的動作,將衣衫解開,一
件件地丟到地面上,不多時,地面光滑的石板上,已經滿是蝴蝶般散落的
豔麗羅衫。

  少女們載歌載舞,口中輕聲吟唱,在音樂的伴奏下,漸漸舞到李小民
的面前,卸去衣衫,露出雪白香肩,高聳酥胸,最後只穿著絲制內衣,圍
在他身邊,歌舞不已。

  李小民面前桌案,早被推到一旁,此時,他端坐在躺椅之上,帶著興
奮的微笑,看著面前的美人們,卻不採取下一次動作。

  美麗的少女們褪去羅衫,妙軀畢現,借著舞蹈的動作,香軟軀體在他
身上磨擦著,香唇輕吻,在他的臉上、頸間留下一顆顆鮮紅的草莓。

  在廳下演奏樂器、被李小民命名為「十二女子樂坊」的十二名美貌少
女,也帶著樂器,緩緩踏上堂來,圍在李小民身邊,彈奏輕唱,讓美妙的
音樂,聊繞在李小民和旁邊三十六名美貌舞姬身邊。

  舞姬們的舞姿更形狂放,已有少女抱住李小民輕吻間,將他的衣衫除
去,露出了少年赤裸的身體。

  白玉般的手掌蔥指,在李小民身上款款撫摸。在下身處,纖手撫弄,
讓他的興奮,迅速高漲。

  一個清麗少女,手持洞簫,悠然吹奏,緩緩走到李小民面前,盈盈跪
下,將清麗面龐湊近他的胯下,嬌豔紅唇離開洞簫,嬌靨輕輕一轉,湊上
了另一根簫,用平素裡彈唱的節奏,緩緩吞吐起來,十指纖纖,還在簫體
上撫弄彈奏,看上去敬業至極。

  而在眾舞姬中,最為美貌的一名少女,也不甘落後,抱住李小民裸體
上下親吻,在吹簫少女離開換氣時,玉臂環住李小民的脖子,在他的身
上,緩緩坐了下去。

  秦貴妃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要說未曾見過當堂交歡,就是脫
衣舞之名,她也從未聽說過。雖然想要站起來痛斥李小民的顛狂行徑,可
是一股熱力,又在她下腹湧出,直達周身,讓她坐在當地,呆呆地不能活
動。

  李小民雙手抱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朗目自她頸間越過,聽著她
嬌喘息息,目光卻射向一旁的秦貴妃,見這成熟美女酥胸起伏,顯然是已
經動了情,不由微微一笑,對於她的表現,心知肚明。

  前些時日,當懿妃魂魄消散時,留下部分靈力,被秦貴妃誤吸入內。
而懿妃所練功法,頗為淫蕩,時日一久,便讓秦貴妃抵受不住,受了影
響,這也是她為什麼那麼容易便被李小民奪取了芳心的緣故。李小民在近
來對她身體的探索中,漸漸瞭解到其中奧秘,暗笑不止,這才用這脫衣舞
的無遮大會,來引動她的淫念,讓她一步步踏入自己的謀劃之中。

  身上的少女聳動著,呻吟著,在一聲嬌吟之後,無力地癱軟在李小民
懷中。

  旁邊的歌舞少女們面色嫣紅,將她酥軟玉體扶起放在一旁休息,另一
個少女放下手中瑤琴,搶著坐上去,與李小民迅速合為一體。

  歌舞仍在繼續,少女們嬌喘著用胴體在李小民身上磨擦,暗自忍耐等
待,希望能快些輪到自己。

  她們都是李小民命人精挑細選的處子,歌舞音樂俱佳,又個個生得美
貌,是受娼家多年苦心教導訓練出來的,價值不菲。卻被李小民花了重金
買來,放在府中。

  雖然受了畢生的教育,一切都是要她們好好服侍主子,可是少女們的
心裡,還是有些惶惑,不知道未來的命運會怎麼樣。既然主人是太監,不
知道會養她們多久,說不定會把她們送給別人,那時的主子,就不一定是
誰了。

  可是她們都沒有想到,主子雖然是太監,卻是一個傑出的、獨一無二
的好太監,能滿足她們幾乎所有的需求,讓她們喜出望外,生怕主子會玩
膩了討厭自己,因此都是盡力地討主子喜歡,對於主子的秘密,也是守口
如瓶,相互發誓絕不說出去。

  當然,李小民也不怕她們會說,不過對於少女們依戀自己的的心理,
他還是比較感動的,現在抱住懷中操琴少女,雙手在她凹凸有致的溫滑玉
體上款款撫摸,盡力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情意,哪怕只有抱住她的這一刻。

  當第三個少女被李小民的強悍能力弄得流著幸福的眼淚,崩倒喘息之
時,秦貴妃終於忍耐不住胸中火焰,大步走過去,用自己身為女將的強大
力量,將想要跨上李小民身子的一個嬌弱少女一把揪了下來,沙啞著嗓子
說道:「讓我來!我是當朝貴妃,你們都讓開!」

  接下來,她做出了貴妃不應該做的事,脫下身上貴妃命服,現出赤裸
嬌軀,不顧一切地騎在李小民身上,用力聳動起來,同時還恨恨地在他頭
上敲了一記,以作為他戲弄自己的懲罰。

  李小民微笑著,翻身將她壓在地毯上,在一眾美少女的環繞歌舞之
下,如狂風暴雨般地在她體內衝刺,看著這成熟美豔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嬌
喘呻吟,直至顫抖哭泣,讓他的心裡,充滿了征服的滿足快感。

  他這樣做著的時候,心裡充滿了正義的感覺。他並不認為自己這樣做
是錯的,也不能確定寫出第三類太監主角的作者們是錯的,大家的分歧,
只是理念不同罷了。

  而李小民,將會堅持自己的理念:合理第一,並會按照新時代青年人
的本性和理想,堅定地走下去。

  除了在自己府中歌舞尋歡,閒暇時,李小民也會到另外幾處私宅中,
去尋找雲妃和她的姐姐蘭兒,以及自己新婚的妾侍蕭淑妃,或是回宮去安
慰辰妃、高素娥,聊解她們長期壓抑的情思。當然,新收的兩個美女戰俘
奴隸,也不能忘了,閒著沒事去跟她們打打鬧鬧,玩些暴力虐待遊戲,也
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就象現在,他就在蕭淑妃的臥室之中,和她奮力大戰,直弄得她昏死
過去好幾次,卻仍是緊咬著牙關,死也不肯呻吟一聲,只有一雙玉腿緊緊
盤住他的腰,抱住壓在身上的俊秀少年,顫抖著,將唇吻上了他的額頭。

  正在滿屋春光蕩漾,旖旎無限之時,屋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交合的激烈時分,陡然看到屋中出現一個不速之客,蕭淑妃芳心大
驚,不由訝然呻吟出聲,定睛看去,卻是美豔嬌嬈的月娘,正站在床邊,
掩口而笑,看向蕭淑妃的目光中充滿了戲謔的笑意。

  在這般羞恥的情況下被月娘看到,即使同是女子,蕭淑妃還是羞得珠
淚滾滾,可是因為被李小民壓在下面,又已被他幹得身軟如綿,掙扎不
得,只能將頭扭向一邊,默默地流著羞慚的淚水。

  李小民卻是到了關鍵時分,雖然知道月娘在一旁偷看,也停不下來,
按住蕭淑妃如花嬌軀,激烈衝刺,直到在她身上劇烈地顫抖了一陣,才平
息下來,趴在蕭淑妃身上,疲憊地喘息起來。

  歇息了一陣,李小民輕輕吻去蕭淑妃那滿臉的珠淚,看著她惹人憐愛
的羞慚目光,輕撫她一頭散亂青絲,以示撫慰,扭過頭,對床下滿眼興奮
之情的月娘呵斥道:「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跑來偷看,你就是不聽!哼,
看得這麼開心,當心長針眼!」

  月娘醒過神來,以袖掩面,委委屈屈地道:「主人,人家是有緊急的
事,才跑來找您的嘛!」

  李小民生氣地道:「還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明明就是你想看嘛!說,
這次又有什麼藉口了?」

  他放開身下蕭淑妃綿軟玉體,抽離她的身子,憐愛地為她蓋上被子,
自己盤腿坐在床上,一臉的威嚴,便要對這打擾自己夫婦敦倫之禮的鬼奴
進行大刑訊問。只是現在一絲不掛,沒有官服遮身,讓他的氣勢不免微微
弱了一些。

  月娘想了一想,這才想起正事,不由滿臉惶急,顫聲道:「不好了主
人,有鬼造反了!」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還有小鬼這麼大膽,敢來本仙師頭上動土,不由
訝道:「是誰幹的?」

  月娘蹙眉道:「就是北城的獨角鬼啦!前些日子,陰山妖道來的時
候,他看勢頭不妙,早早地帶著手下逃走了。後來妖道走了,主人您去南
征,他不知從哪里又冒了出來,還多了一個幫手,好像是個千年老鬼,帶
了一批能打的手下來,佔據了金陵城北部的大片地方。那個千年老鬼好像
是叫什麼幽冥煞王,野心還挺大,除了他帶來的那些惡鬼,又收伏了獨角
鬼和那一幫子冤魂,還不停地拉鬼過去,做他的手下,逐漸蠶食我們的地
盤。因為主人您不在,留守在這裡的鬼衛們也就是小打小鬧地教訓他們幾
次,沒有大打。現在,那獨角鬼聽說主人您回來了,怕您拿他開刀,因此
和幽冥煞王商量,先動起手來,興兵造反,現在正在大殺您上次新收的部
下呢!」

  李小民聽得面色凝重,沈聲道:「豈有此理!金陵是我們的地盤,豈
容別鬼染指?」

  他從床上披衣而起,整理好衣衫,回過頭,隨手撫去床上那身軟如綿
的麗人臉上的零亂髮絲,看著她關切擔憂的眼神,溫聲笑道:「不要擔
心,我去去就來!」

  戰袍一抖,這瀟灑飄逸的少年,絕然出門而去,讓床上麗人充滿憂傷
的眼神中,更多了一絲迷醉之意,一縷紅霞,泛入了她玉頰之上。

第六集 第五章 萬鬼襲城

 金陵城上,陰風怒號,萬鬼狂嘶,將整個金陵城,變得如同修羅地獄
一般。

  這一日,按時辰來算,本是陰日,天空中,烏雲密佈,星月皆無。數
萬鬼魂,在這至陰之日,都自陰暗角落裡飛騰而出,聚集在金陵上空,嘶
聲咆哮,大肆發洩自己長期以來一直龜縮在陰處的鬱悶與對即將展開的大
戰的興奮和恐懼。

  金陵城北,天空之上,一個巨大的身影在空中盤旋飄舞,迅若閃電,
卻無具體的形體,只能在漆黑夜空中,隱約看到它充滿詭異獰惡的巨大模
樣。

  淒厲的嘶嚎聲,自那虛無飄緲的煞形中,狂吼出來:「小的們,今
天,就是我們鬼魂出動之日!一定要讓南唐的人王知道,我們鬼魂的厲
害!」

  在他周圍,聚集了上萬鬼魂,激動興奮地飄浮在空中,聽到主鬼之
聲,都放聲狂嘶起來,淒厲的呼號聲,霎時便將城池淹沒!

  空氣中,那巨大的煞形揮動飄動的肢體,舉起一隻像是手的東西,指
天厲嘯道:「憑什麼我們鬼魂就只能呆在陰暗角落,不能出來與人共據這
金陵城!我,幽冥煞王,在此發誓,一定要給所有的鬼魂掙臉,奪下這金
陵,讓滿城官員百姓,盡皆臣服於我等鬼威之下!」

  眾鬼厲聲嘶吼咆哮,場面詭異恐怖至極。北城的人家,聽到這般淒厲
的嘶聲,都嚇得緊閉門戶,互相擁抱著在屋中恐懼發抖,不知道到底是出
了什麼事,引得這許多厲鬼出現在金陵城上。

  空中巨大靈體,凝視南方,冷冷一笑,放聲喝道:「現在,金陵城
中,沒有什麼人類的道法仙師,正是我們一舉攻佔城池的大好時機!唯一
的一個,卻是一個不男不女的狗太監,在金陵稱王稱霸,替他的主子護住
金陵,不讓我們鬼魂有出頭之日!在他部下,聚集了一批沒骨氣的小鬼,
心甘情願地給人類當鬼奸,殘酷壓制其他的鬼魂!小的們,我們如何能答
應這等事情?」

  上萬厲魂齊聲嘶嚎起來:「不答應,不答應,堅決不能答應!」

  幽冥煞王舉起大手,厲聲道:「他們擋了我們的路,我們應該拿他們
怎麼辦?」

  巨大的狂呼聲自四面八方響了起來:「殺光他們,宰光他們,吸光他
們的靈力,讓他們魂飛魄散!」

  幽冥煞王那虛無飄緲的大臉上,露出一絲恐怖的獰笑,聲音中也帶上
了一絲滿意之情:「說得好!經過多日準備,我們現在已經萬事俱備,只
要一舉殺出去,就可以將狗太監的根基,連根拔除,滅盡他部下沒骨氣的
鬼奸,讓整個金陵城,盡皆臣服於我們鬼威之下!那時,就算是南唐之
主,亦不得不向我等降順!以金陵為根基,向四面八方幅射過去,一定要
將整個南唐,都化為我等鬼魂長居之所!」

  興奮的吶喊聲,從萬鬼喉間發出,其淒厲恐怖,讓北城官民,都在家
中聽得渾身發涼,顫抖哭泣不止,再無一人敢於出門來看。

  幽冥煞王手一揮,數百厲魂帶著各種窮形惡相,拘著百餘魂魄飛到幽
冥煞王面前,下拜嘶聲道:「大王!我們已經把那些不肯降順的小鬼們,
都帶來了!」

  幽冥煞王嗯了一聲,轉過頭,空中的巨大眼睛睜開,恍若夜空中兩盞
陰燈,獰惡的目光打量著那些鬼魂,冷笑道:「你們就是那些甘心給人類
做鬼奴,數典忘本,一心要做鬼奸的東西嗎?」

  那些被抓來的魂魄趴在幽冥煞王面前,哭泣求饒道:「大王饒命!我
們也是沒有辦法,被主人逼著訂下了鬼奴契約,實在是不能反叛他啊!只
求大王寬宏,給我們一年時間,那時鬼奴契約變弱,我們就可以掙脫契
約,效力于大王腳下了!」

  幽冥煞王仰起慘白巨臉,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們這群沒用的
東西,我要你們來幹什麼?今天,就要以爾等魂魄,斬殺立威,為我大軍
出征祭旗!」

  聽得此言,那些鬼魂盡都恐懼哭喊嘶嚎,靈體趴在地上拼命地叩頭,
只求幽冥煞王開恩,不要讓他們魂魄消散!

  那些拘押他們的厲鬼早就等得不耐煩,只看幽冥煞王一聲令下,立即
揮動靈刀,狠狠劈在那群「鬼奸」的靈體之上,只得嗤嗤聲混著慘叫震天
響起,那群魂魄盡被靈刀斬得粉碎,不甘地消散於陰風之中。

  幽冥煞王凝起巨大雙睛,冷冷掃視著四面八方畏懼的厲魂,手臂舉
起,堅定地指向南方,寒聲道:「殺!」

  漫布城池的鬼魂,盡都隨之狂嘶起來,揮動靈刀鬼爪,在大批厲鬼頭
領的帶領下,狂速飄向南方,讓淒厲的嘯聲,為他們即將開始的戰鬥大造
聲勢!

  南部半城,鬼魂們亦是在這陰日傾巢出動,飄飛於夜空之中,卻都是
滿懷恐懼,遠遠望向北方震城的殺氣,被幽冥煞王的厲魂所懾,個個顫
抖,也只能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正在祈禱,卻見陰風襲來,幽冥煞王率領大批鬼卒,已然厲嘯殺至!

  金陵城的上空,陰風慘慘,煞霧騰騰,兩邊的數萬鬼魂厲聲嘶吼著,
揮動靈刀鬼爪,相互殺戮,淒厲慘嚎之聲,震動城池。

  滿城百姓,文官武將,盡都躲在家中,恐懼戰抖,聽得外面越來越響
的鬼嘶之聲,懼怕不已,哭泣哀嚎之聲,響起在每一個人的家裡。

  這一夜,在極端的恐懼之下被活活嚇死的老弱婦孺,超過了任何一個
時候。第二天,金陵城的棺材鋪,生意大好,將多年的存貨都賣得乾乾淨
淨,而且價格高昂,還有些有勢力的家族強行買走大批棺材,讓棺材鋪的
老闆,幾乎不能為自己被嚇死的親人留下幾具上好的棺木。

  金陵城上,兩邊的厲魂在各自主子委派的鬼頭領的率領下,相互慘烈
攻殺,靈刀劃過靈體的嗤嗤聲和魂飛魄散時的痛苦鬼嚎,到處響起,飄蕩
在這金陵城的夜空之上。

  兩邊爭奪的焦點,卻是位於金陵正中央的皇宮!

  李小民的地盤,佔據了金陵城的大部,皇宮自然也在他的勢力範圍之
內。只有北部被暗懷異志的幽冥煞王和獨角鬼悄悄侵蝕,聚集了大批外來
和本地上次僥倖逃過萬鬼陣拘束的厲魂,現在正展開猛烈的攻勢,殺向金
陵城中央和南部!

  唐皇李漁,經歷了長期的病痛後,這一夜突覺神清氣爽,病體大好,
不由披衣而起,在侍衛們的保護下,出外透透空氣,希望能順便抓住一個
標緻些的宮女,讓她為自己試驗一下,是否還能恢復臨幸女子的能力。

  走到外面,卻見天空中月去星藏,先讓他心中沮喪;接下來,又聽到
空中傳來陣陣厲嘯,更是面色大變,目瞪口呆,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等異像
出現。

  陡然間,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宮牆之上,在宮燈的照耀下,隱約可
以看到,那怪物生得青面獠牙,頭生獨角,身材魁梧,幾乎比李漁要高出
將近一倍!

  他高高地站在宮牆上,手揮巨斧,看上去便象陰間殺出的煞神一般!

  李漁驚得一跤坐倒在地,屎尿齊流,幾乎被當場嚇得魂靈出竅,死於
當場。

  那些侍衛們也是個個魂不附體,勉強依照本能圍護在他身邊,卻個個
手腳發抖,待那鬼撲來,便只能一動不動地任他宰割了!

  獨角青面鬼目似銅鈴,凝目向這邊掃了一眼,自己也嚇了一跳,身子
向後一縮,差點掉到牆外面去。

  再怎麼說,面前的也是一國之君,若是他發下號令要召集法師,誅除
群鬼,就是萬鬼之眾,亦抵擋不住。獨角鬼身在金陵,自然明白皇威的厲
害,積威之下,亦不敢正視李漁。

  就在他在直覺下想要轉身逃逸之時,忽然福至心靈,想起來:「他雖
然是皇帝,可是現在金陵城裡連一個法師都沒有,還怕他做什麼!沒有了
龜山雜毛護著,他就是一頭老蠢驢!幽冥煞王說過,我們這次除了要宰掉
狗太監,還得在傻皇帝面前立威,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不如這樣,就在
他面前多殺幾個冤鬼,嚇他個半死,以後再找他談條件,那就容易多
了!」

  想起自己可以要他建廟供奉自己的神像,以使自己有得享用,獨角鬼
不由心中大喜,舉手嘶嚎,大步流星躍下牆去,劈手抓住一個未及逃散的
冤魂,手中靈光射出,在空中映出鬼魂靈體之形,利爪如刀,大把大把地
撕碎靈體,用力向自己口中塞去。

  看著那個倒楣的冤魂慘叫著消失在獨角鬼的大口之中,李漁癱坐在地
上,滿眼恐懼地瞪著這驚人的慘厲場面,淚水滿面,鼻涕也被嚇了出來。
再加上滿身汗水和下身被出來的大小便,整個身子,倒沒有一處是幹的。

  大唐宮中,各個未曾投胎轉世的鬼魂都已被收伏,大批女鬼做了幽兒
她們的婢女,躲在廢殿中,或是散落在各宮室屋中監視著宮中嬪妃、宮
女。現在在宮中驚慌逃竄的,大都是去世的太監和侍衛的鬼魂,正受命在
宮裡巡邏的,被獨角鬼追上去,一手一個,大撕大嚼兩個穿著侍衛衣服的
鬼魂,看得李漁身邊那些侍衛們兔死狐悲,渾身戰慄不止。

  獨角鬼吃得大快其心,一邊吃一邊咧著嘴大笑,陰森恐怖的氣氛,籠
罩住了整個宮廷。

  吃完了兩個侍衛,它大步在宮中狂奔,特意從李漁頭上奔過,兩條長
滿黑毛的大腿自李漁頭頂大步跨過去,嚇得李漁一聲哀嚎,幾乎當場昏
厥。

  在前方,一個偶然出來散心的少女的鬼魂看到獨角鬼,正在驚慌躲
避,卻被獨角鬼看到,大步追上去,劈手抓起她,放聲狂笑道:「來得
好!我最喜歡吃女鬼了,今天到了宮裡,一定得吃個痛快才行!」

  黛兒驚慌哭喊,她這一向都是在長平公主的宮室裡面,和她閒話聊
天,沒有接受什麼任務。今天偶爾出來,卻被獨角鬼看到,不由讓她悲
歎,自己的命運實在是太苦了!

  獨角鬼一雙黑手抓緊她的雙臂,正要用力撕開,突覺手上一緊,竟然
無法把這嬌嬌弱弱的小鬼魂撕碎,不由微驚,瞪著她訝道:「看不出來,
你這小東西還能實體化了,看來得更用把力才行!」

  他力凝雙臂,用力撕扯,痛得黛兒放聲痛哭,滿心恐懼,知道自己力
量還是太過薄弱,根本無法與這厲鬼爭鬥,只怕今日便要被他扯碎,吃得
乾乾淨淨了。

  正在萬念俱灰之時,突然聽得遠處一聲清嘯,有人厲聲喝道:「小鬼
大膽!還不快些放下她!」

  黛兒陡聞此言,只覺一股狂喜自心底湧起,嘶聲痛哭著,舉目向遠處
看去。

  在遠方,一個少年身穿緊身勁裝,系著寬大披風,腰佩利劍,大步狂
奔而來,清秀俊俏的面龐上,滿是惶急之色與暴怒的殺機。

  一看到他,黛兒便覺小腹內那股被自己靈力包裹、尚未煉化的元陽一
股熱力散發開來,弄得她渾身發熱,嬌聲哭道:「救命,快救救我啊!」

  獨角鬼看到李小民奔來,冷哼一聲,雙手加力,正要努力撕碎面前少
女鬼魂,來打擊強敵,忽覺手中發熱,定睛一看,黛兒的靈體竟然化為乳
白色,還在隱隱散發著白光,讓他心中大驚,再無論如何用力扯,還是扯
之不斷。

  黛兒見他使出這般大力撕扯,恐懼至極,幸得元陽不斷地散發出熱
力,讓她的靈力持續得到補充,這才勉強可以撐得住,不由哀哀哭泣,對
李小民上次的臨幸充滿感激之情。

  李小民大步奔來,晶瑩刃插在劍鞘之中,懸在腰間,一眼看到李漁滿
臉惶恐地癱倒在一旁,也不去理他,只是拔劍飛縱,劍如閃電,劃過夜
空,直向獨角鬼刺去。

  獨角鬼縱身飛退,揮舞手中少女鬼魂,向李小民擲去,便要借他之
手,將這少女一劍刺穿!

  李小民慌忙收劍,一把抱住黛兒纖腰,觸手溫熱,低頭再看,見她雪
白面龐上,一抹嫣紅湧起,不由微皺眉頭,知道她是不小心走火入魔,靈
力走了岔道,又因多日來不懂得該如何煉化男子元陽,才致如此。若非自
己當初替她重塑身體,導致自己的元陽與她靈體有了特殊的聯繫,只怕現
在她已經自焚而亡了。

  李小民將唇湊到黛兒耳邊,低聲傳誦修煉法訣,抱住她的嬌軀,小心
地將她放在一旁,要她自己去煉化元陽,增加靈力。

  黛兒緩緩點頭,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的淚水。

  將黛兒安置好之後,李小民轉過頭看向獨角鬼,冷冷一笑,沈聲道:
「你就是獨角鬼?無端生事,所為何來?」

  獨角鬼此時已經抄出一對大斧,獰笑道:「狗太監,爺爺這次出來,
就是要砍你的首級!廢話少說,動手吧!」

  長腿狂奔,身材魁梧至極的獨角鬼大步奔行到李小民面前,揮舞巨
斧,狠狠地向面前的清瘦少年劈下!

  晶瑩刃直刺而出,在斧刃上輕輕一點,李小民的身子向後飄去,冷笑
道:「力氣還可以,只是靈力太差,不值一哂!」

  獨角鬼也不跟他鬥嘴,揮舞大斧,虎虎生風,將李小民整個身子卷在
裡面。所使招式精妙至極,加上那般巨力,確實令人難以抵擋。一招招地
向李小民砍去,定要將他斬於斧下,以定勝局。

  李小民揮動晶瑩刃,東遮西擋,感覺著獨角鬼力氣越來越大,不欲與
他硬拼,便縱身飛躍,圍著獨角鬼四處遊走,晶瑩刃時而疾刺而出,攻得
獨角鬼手忙腳亂,連聲怒吼。

  獨角鬼終究是鬼物,對晶瑩刃上散發出來的仙力頗感畏懼,又身軀龐
大,轉動不靈,李小民的奔行卻越來越是快速,趁其不備,一個箭步躍到
獨角鬼背後,挺劍直刺,劍光一閃,向獨角鬼的後頸射去。

  獨角鬼慌忙轉身抵擋,板斧卻擋了個空,晶瑩刃在空中一轉向,電射
而前,嗤地一聲刺中他的右胸,痛得獨角鬼大叫一聲,用力一蹬腿,向後
飛躍,轟地一聲,將宮牆撞裂了一大片。

  李小民舉劍凝神,冷冷瞪視獨角鬼,寒聲道:「惡鬼,納命來!」

  獨角鬼倒在地上,看他縱身挺劍刺來,嚇得亡魂大冒,跳起來舉斧便
擋,邊戰邊走,向遠處退去。

  還沒退幾步,陡然身下似有靈力牽扯,讓他無法動作。獨角鬼低頭
看,身下似有藤條自地面下長出,虛無飄渺,卻偏偏將他雙腿纏住,讓他
一時無法掙脫。

  擡頭看去,李小民正在持劍捏訣,口中念念有詞,顯然便是他動的手
腳,讓獨角鬼驚怒萬分,揮斧怒吼,要李小民上前來決生死!

  李小民冷冷一笑,回身從背後抽出一張弓來,搭上利箭,對準獨角
鬼,寒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看箭!」

  弓若滿月,嗖地一聲,將銳利無比的利箭,直向獨角鬼射去!

  這箭已經被李小民用仙法煉製過,箭尖上寒光閃爍,卻是一枝專破靈
體的靈箭,射破獨角鬼雜亂的斧勢,嗤地一聲,重重射進他鬼軀之內!

  劇烈的痛苦自肢體上湧來,獨角鬼昂起鬼頭,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淒
厲嘶吼!

  一旁的侍衛們早就嚇得腳軟,和唐皇李漁擠成一堆,瑟瑟發抖。而李
漁遠遠看著李小民大展神威,獨力射殺厲鬼,也不由滿心感激涕零,對他
的救駕義舉充滿了敬佩感激之情。

  李小民面凝寒霜,身後披風在夜風中亂舞,將靈箭一枝枝地淩厲射
去,不多時,便將獨角鬼射得如刺蝟一般,再也擋不住這般強大靈力攻
擊,身子漸漸在風中消散。

  李小民見他抵擋不住,大聲喝道:「著!」

  利箭挾著強大的靈力,破空射去,噗地射透心窩,直達獨角鬼後背,
鬼軀再也擋不住威力強大的靈箭,讓它穿透身體,飛射而去,重重地射在
一棵大樹上,發出一聲轟響後,大樹也劇烈搖動,中箭處已然焦黑了大
片。

  獨角鬼的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悽楚神色,顫抖著嘴唇,想要在臨
消亡前說兩句狠話,卻什麼也說不出,只是一聲長歎,便靈體消散,被四
面圍上來的鬼衛們一擁齊上,分食得乾乾淨淨。

  大唐皇宮之處,陰風慘慘,鬼霧瀰漫,無數冤魂厲鬼,正在互相廝
殺,場面震懾天地。

  在空中,鬼魂們瘋狂揮舞著靈刀鬼爪,互相廝殺著,雖然大半未有靈
體現世,但是鬼哭之聲,足以令滿宮上下,膽寒萬分。

  前來進攻的,是北方幽冥煞王的屬下,許多是他從城外帶來的厲鬼,
在他的訓練之下,兇殘悍勇,瘋狂嘶叫著,如潮水般一波波地湧向金陵。

  而負責守衛的,卻是宮中侍衛、太監的鬼魂,在頭領們的命令之下,
拼死抵擋,不讓宮外的鬼魂衝殺進來。

  兩方鬼魂,相互廝殺,戰鬥之慘烈之處,遠勝於人類軍隊戰場廝殺情
狀。

  宮外厲鬼勢大兇狠,在一陣亂殺之後,嘶嚎著沖進宮中,到處搜尋著
敵方首領,那個會仙術的太監。滿宮一片亂翻,弄得風沙蔽日,杯盤亂
飛,嚇得各宮妃嬪公主,與宮女們抱在一起哭泣流淚,戰慄恐懼不已。

  就在厲鬼們衝殺到皇宮中部,到處亂沖之時,一聲清朗厲嘯,陡然響
起。在眾鬼們前方的宮室頂部,一個少年昂然而立,手持晶瑩刃,捏動法
訣,厲聲喝道:「小鬼大膽!有吾在此,爾等安敢張狂?」

  這清朗嘯聲,傳遍整個宮廷,各宮嬪妃公主聽了,有認得的,聽出是
小民子公公的聲音,都喜極而泣,只盼這位有名的會仙術的公公大展神
威,消滅厲鬼,保護這一宮上下人等的性命!

  李小民大步流星,展開飛簷走壁的功夫,在宮殿上空飛梭穿行,仗劍
殺進眾鬼之中,厲聲斷喝,晶瑩刃揮出,將最前面的一個厲鬼當頭劈破,
劍上仙力當即將那鬼斬得魂飛魄散,慘叫一聲,消失在空氣之中。

  在他身後,百余鬼衛狂沖而至,跟著他沖進敵群中,放手大砍大殺。
一時間,只見一個清秀少年,手執利劍,率領群鬼沖進密密麻麻的鬼群
中,厲嘯砍殺,直殺得鬼頭亂飛,靈體飄散,慘叫聲震天響起,果然是所
向披靡,當前厲鬼,無人能擋住他一招。

  那群侍衛、太監的鬼魂,正被殺得膽寒,陡然見到主人率一眾鬼衛大
舉殺出,將敵鬼斬得七零八落,也都精神大振,揮舞靈刀鬼爪,跟著他們
狂沖而上,圍住銳氣已失的厲鬼,亂砍亂抓,將他們撕咬得碎裂成片,飄
散風中。

  有了這一支生力軍的加入,眾厲鬼當即抵擋不住,節節敗退,逃得慢
的,便被晶瑩刃一劍劈過,靈體裂開,蹤影盡無,看得後面的厲鬼盡皆恐
懼,嘶叫一聲,四面逃散。

  李小民仗劍立于金鑾殿頂部,縱劍大喝道:「天地無極,眾衛聽我號
令: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今日須得將厲鬼斬盡殺絕,不可
留下一個,以為後患!」

  這一聲清嘯,帶著無盡的英雄豪氣,聽得眾鬼精神大振,狂聲嘶嚎之
中,跟著悍勇無敵的眾鬼衛頭領,瘋狂掩殺向前,將眾厲鬼趕得上天無
路,入地無門,只有驚懼哭喊,跪地求饒而已。

  宮室之中,除了被嚇昏過去的,上下人等都抱在一起顫抖,聽得這一
聲清嘯,心中大定,便似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哭泣著向上天祈
禱,只望小民子公公能斬盡厲鬼,讓他們千千萬萬不要到自己屋裡來!每
個人的心裡,都對小民子公公充滿了崇拜感激之情,有許多人暗下決心,
只要逃過這一次大劫,定要立下小民子公公的牌位,每天燒香禮拜,求他
保護自己一生!

  在周皇后的宮中,真平公主正與母后、妹妹安平公主抱在一起顫抖,
忽然聽到這一聲厲嘯,忽然起了疑惑:「小民子不是說他不懂詩嗎,為什
麼會說出這麼好的兩句詩來?」

  皇宮上空,鬼霧騰騰,滿目之間,大片厲鬼如潮水般瘋狂退去,後面
卻有鬼衛率領無數鬼魂如潮水般瘋狂掩殺,場面宏大,動魄驚心。

  李小民收劍冷笑,正要率領部下,四面去搜尋襲擊皇宮的敵鬼,突然
看到天空中,風雲變色,一個巨大的身影,已經籠罩在頭頂上空!

  仰起頭來,但在烏雲籠罩之下,一個虛無飄渺的身影在空中佔據了一
大片,身體如薄霧一般,揮舞著寬大的手臂,放聲嘶吼道:「狗太監,你
敢殺我忠心手下,如此大膽!今天,我便要你為他抵命!」

  李小民面色突變,回身引弓,望天喝道:「幽冥煞王,我與你無冤無
仇,為何苦苦相逼!說,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來此與我作對?」

  幽冥煞王那張恐怖的大臉在空中變幻虛浮,咧嘴大笑道:「這個就不
用你操心了!我的老朋友們,跟你仇深似海,很快就會來金陵,奪取這花
花世界!不過,你是看不到了,只要我今天先做了你,這片城池,先由我
做幾天主再說!」

  李小民怒吼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們在做怪!」

  想起自己接連斬殺了兩個陰山妖道,也是不奉旨而擅殺,若被人抓到
把柄,只怕會說自己無端殺害皇帝請來的法師,致有此禍。雖然李小民不
怕,但也不願多說,昂然立於紫禁之巔,手執雕弓,拉如滿月,望天便
射!

  箭如流星,直向天空射去。空氣中,那飄蕩四方的幽冥煞王陡然在身
上出現一個大窟窿,現出一條去路,讓靈箭自洞中射出,絲毫不損傷他的
靈體。

  李小民收弓冷笑道:「幽冥煞王,你也只敢躲避嗎?」

  天空中,巨面露出一個獰惡的笑容,口中厲嘶一聲,一片白霧自他口
中射出,直向李小民逼來。

  李小民縱身飛退,自懷中掏出一顆烏黑大珠,喝道:「幽冥煞王,你
可敢與我鬥法!」

  幽冥煞王也不答言,揮動薄翼,在空中追逐而來,口中白煙狂噴,將
李小民身邊,團團圍住。

  白煙中,無數鬼麵團團湧現,帶著恐怖的神情,嘶吼怒嚎,張開鬼
口,向李小民瘋狂齧咬而來!

  李小民暗自念動真言,冥王珠射出黑光,轟然擊在白霧之上,嗤嗤大
響,將煙霧擊散,那些白霧中的鬼怪雖然兇惡,見黑光襲來,都嚇得面色
大變,有躲閃不及的,便被黑光射在臉上,嗤嗤作響,頓時將整張臉擊
碎,潰爛不堪。

  李小民雖然看得噁心,還是努力念動咒語,以黑光驅散白霧。不多
時,身邊已是清朗一片,白霧盡皆散去。

  幽冥煞王飄在空中,見此招不奏效,桀桀發出一陣大笑,嘶聲喝道:
「狗太監,果然有一手!也罷,看我這一招!」

  蝠翼張開,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不多時,薄如蟬翼的身體便已鋪天
蓋地,將大半個皇宮籠罩其中。

  李小民昂然立于禁宮頂端,手中靈箭不斷從雕弓上射出,那幽冥煞王
既然身體變得如此龐大,躲閃能力就有不足,一時照顧不到,被靈箭射中
靈體,嗤嗤作響,被射出了一個個小窟窿,幽冥煞王卻只是皺眉忍耐,強
忍著靈力受損,也要將身體放大才好。

  不多時,那大片靈體,已經籠罩住了整個皇宮。幽冥煞王那更加放大
的猙獰鬼面,在空中露出一個大得嚇人的笑容,寒聲道:「狗太監,接招
吧!」

  無數道白煙自他的薄薄軀體上發射出來,重重轟擊向皇宮中央的李小
民,白光中,厲鬼嘶嚎,似有無數頭顱攢動,瘋狂嘶咬向李小民!

  李小民揮動冥王珠,黑光閃處,將白光盡皆驅散,裡面的鬼面亦是慘
叫著消散無形。

  白煙越來越多,自四面八方狂卷而來,將李小民整個包裹其中。李小
民連聲怒喝,身上承受的壓力越來越是巨大,仰天放聲喝道:「幽冥煞
王,你竟使這般毒招,難道說,你想將皇宮上下,一齊殺光不成?」

  幽冥煞王的鬼臉上,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嘶聲道:「你說對了!
就算這麼多鬼煙攻擊你不成,整個皇宮都死盡,只怕你也阻擋不住!那時
候,戰鬥不利、致皇族盡滅的大罪,足以讓你抄家滅門了!」

  李小民心中大怒,本來李漁一家死盡不關他事,問題是這滿宮美女,
有許多都和他有了親密關係,若是死在這裡,足為一世之痛!

  他一邊揮動冥王珠,以其法力抵擋鬼煙襲擊,一邊佯笑道:「幽冥煞
王,不如咱們打個商量,你不要殺皇宮中人,我隨你去北城,咱們好好談
判,好不好?」

  幽冥煞王放聲狂笑,淒厲的聲音震天動地:「狗太監,現在本王已經
掌握了局勢,哪還會跟你談判!若要談判,等你死了再說吧!」

  這狂暴的笑聲,震得宮室簌簌作響,陡然化為一聲慘叫:「你好卑
鄙!」

  瀰漫在空中的大片靈體,突然出現了大片大片的孔洞,上面都有燒灼
之痕。薄薄的靈體立時收縮,疾如閃電般地縮回天空中央,變回了原來的
大小,幽冥煞王縮成一團,怒視著天空中飛舞的百余鬼衛,以及率領他們
的兩位冷若冰霜的美女。

  就在幽冥煞王剛才狂笑之時,埋伏在空中的風霜二女,已經率領鬼衛
自高空沖下,靈刀狂斬,將幽冥煞王分散開的軀體,斬得七零八落,此時
靈力大損,再無法使出剛才那一招了。

  李小民長聲朗笑,手中雕弓奮力拉開,上面連搭三枝靈箭,厲聲喝
道:「著!」

  靈箭狂射而出,轟然射在幽冥煞王身上,幽冥煞王大叫一聲,不及躲
閃,中箭從空中跌落,化為一團煙霧之形,附在宮牆上,不住地顫抖喘
息。

  見幽冥煞王已受重傷,李小民手中靈箭不斷射去,箭尖直指那一段宮
牆!

  幽冥煞王喘息著,拼力飛起,直向北方逃去,口中嘶聲怒吼道:「狗
太監,今天的事沒完,回頭再來找你算帳!」

  李小民哪肯放他逃走,帶領一眾手下,在後面狂追。不多時,便已越
過大片民房,追之甚急。

  幽冥煞王正在前面拼命飛逃,陡然間,當頭巨錘砸來,轟然砸在幽冥
煞王靈體之上,幾乎將他的鬼頭當場砸爛。緊接著,一柄大刀自暗處狂劈
而下,將他薄若煙霧的後半身,直接斬了下來。

  粗豪大笑聲中,沙曾二將軍,亦從暗處飛出,帶領百余鬼衛,將幽冥
煞王團團圍住,放聲喝道:「幽冥煞王,你現在已經靈力大損,失去化形
的能力,還不跪下投降!」

  幽冥煞王縮成一個圓球之形,咬牙怒道:「狗太監,設下這麼多埋
伏!呸,難道你以為本王就沒有人手在旁邊嗎?」

  圓球張開巨口,仰天厲嘯,陡然間,上千厲魂,從遠處狂飛而至,將
李小民一干人等,團團圍在當中。

  圓球裡面,一張大嘴喝道:「小的們,把他們都殺光,一個不留!」

  厲鬼們嘶吼咆哮著,圍攻上來,與眾鬼衛猛烈拼殺,誓要將主子從重
圍中搭救出來。

  李小民下令沙曾二將前去抵擋眾鬼,自己與風霜二女圍攻幽冥煞王。
晶瑩刃起處,重重劈向圓球,便見圓球中伸出兩條手臂,揮舞一對靈刀,
厲聲嘶吼著與李小民廝拼。

  除了手臂,圓球還長了一對翅膀,振翅狂拍,向天空飛去,卻被空中
兩名清秀佳人,揮舞風刀霜劍,當頭痛擊,將它逼了回來。

  一人二鬼,圍住幽冥煞王一陣狠殺。數十招後,李小民厲聲斷喝,晶
瑩刃狂猛劈去,上面所挾龐大仙力頓時便將靈刀斬斷,在圓球之上,劃出
一道深深的傷痕。

  而在天空之中,飛舞飄逸的一對美貌佳人,肌膚勝雪,目光如刀,也
舉起刀劍,口中喃喃念誦真言,便見風霜大作,自刀劍上飄飛出來,直向
幽冥煞王襲去!

  風霜中,刀劍之形,鋪天蓋地,霎時將圓球捲入其中,無數風刀霜
劍,在圓球上瘋狂亂劃,深痕無數,不斷地侵蝕著幽冥煞王逐漸減弱的靈
力。

  幽冥煞王厲聲嘶吼,突然間放大數倍,並在圓球上長出無數亂刺,瘋
狂向二女沖去。還有數張血盆巨口利齒,上下牙碰得喀喀直響,狠狠咬向
風霜二女!

  雖然已做鬼多年,到底是喜歡乾淨的女子,陡見如此惡物,風霜二女
不由向後一縮,現出一條路,讓受創甚重的幽冥煞王飛速沖出,直向天邊
沖去!

  帶著滿身冷汗,幽冥煞王心中大歎大恨,今天真是倒楣,想不到敵人
如此兇惡,手下這麼多悍將猛卒,幾乎便要栽在此地!為今之計,也只有
暫時退卻,以後再去東山,找結拜兄長來報仇雪恨了!而陰山派的賊道,
只會挑撥離間,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對付他們的敵人,依靠他們報仇,恐怕
是指望不上。

  夜空中,一個滾圓的圓球帶著滿身深痕利刺,振翅狂飛,眼看就要飛
離此地,忽聽背後破空聲驟然響起,已無靈力再化形躲避,只慘叫一聲,
便被那破空射來的靈箭,重重射進體內,一頭從高處跌落下來。

  未曾落到地面,便已有數名鬼衛從暗處殺出,揮舞靈刀,上下狂劈,
將整個圓球劈得粉碎。

  李小民也飛身趕至,冥王珠高高舉起,黑光暴射,重重擊在片片碎裂
的靈體殘片上,嗤嗤巨響,一片片的殘片都被黑光燒灼得白煙升起,在空
中化為無形。

  在冥王珠的強大威力之下,幽冥煞王勉強保持靈識不滅的妄想也徹底
落空,每一片剩餘的殘片上,都張開了數張利口,咬著尖牙放聲嘶叫,聲
音尖細刺耳,聽得滿城人等渾身發麻,雞皮疙瘩在身上狂湧而出。

  李小民也是渾身發冷,強忍著難受,用冥王珠黑光四下掃射,消除了
幽冥煞王所有殘餘靈體,也斷絕了他重生的希望,讓他永遠無法再回到這
個世間。

  恐懼的慘叫聲從四面八方湧起,從遠處趕來、正在與鬼衛們苦戰的數
千厲鬼都放聲狂吼,對自己英明偉大的主鬼就這樣完蛋而感到驚訝恐懼至
極。

  而在三百鬼衛率領下的數千鬼魂,卻都興奮地嘶吼起來,知道主人大
展神威,滅盡敵鬼,就在眼前了!

  在初時的驚訝過後,兩方大戰,再次展開!

  數千鬼魂,揮舞靈刀鬼爪,向敵方狂卷而去,瘋狂斬殺著面露怯色的
厲鬼們,不顧他們四散奔逃,仍是遍城追殺,將整個金陵城,都當成了奮
勇殺敵的戰場!

  在李小民的教導之下,眾鬼衛也都學會了「投降不殺」之類的口號,
大聲呼喝出來,自有部下鬼魂放聲響應,四面奔逃的厲鬼,在大批敵鬼圍
追堵截之下,不得不跪地求饒,叩頭痛哭流涕,只求免於魂飛魄散而已!

  效忠于李小民的眾鬼魂頭領,興奮莫名,帶著自己的部下,狂吼亂
沖,直向北城,敵鬼的大本營衝殺而去!

  守衛北城的厲鬼們,見大片敵鬼衝殺而至,口中喊的又是「幽冥煞王
已滅」的口號,都嚇得面無鬼色,相對顫慄!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是真的!不管他們如何鼓動靈力,呼叫主
鬼,還是無法聯繫上他一分一毫!

  堅固的防線,轟然崩塌。無數厲鬼撲倒在地,呻吟哭號,俯首投降。
偶爾有悍鬼不肯認輸,也都在大批鬼魂瘋狂圍攻之下,魂飛魄散,永不超
生!

  塵埃落定,大戰平息。

  整個金陵鬼界,自此一統,被李小民挾大勝之威,橫掃金陵,將所有
隱藏在陰暗角落裡的小鬼們都揪出來,強令他們接受自己的領導。若有不
從者,立即掃除消滅,不留一絲隱患!

  自此之後,滿金陵城的鬼魂,恭順俯首,聽從李小民的調遣,再無鬼
敢生二心。

  事後,李小民下令,在城中鬼界,實行嚴厲的保甲制度,所有鬼魂都
要編在冊中,負有治安和搜集情報的任務,還要經常向頭領彙報工作,小
心提防,不得讓別處來的鬼魂混進金陵城中。若有新來的鬼魂,必須要向
各位頭領彙報,引入新鬼營中接受訓練。

  沙曾二將軍在城中大肆招兵,精選靈力深厚的鬼魂進入軍隊,編為鬼
軍。而被選入鬼軍的鬼魂,也都甚為自豪,自視比之一般鬼魂,要高貴得
多了。

  每個鬼,都有了自己的功勞簿。待到功勞做得多了,達到某個積分,
便可以選擇是否接受主人召集和尚道士做的法事,替他們的亡魂超度。若
願意的話,便可投生轉世,免為野鬼之苦;若不願投胎,還可繼續做鬼,
並從鬼衛那裡學到一些靈力修煉之術,以鍛煉靈體,努力向鬼仙的方向邁
進。

  在操控了金陵鬼界之外,李小民在官場中也得到了嘉獎。

  這一場大亂之後,金陵城一片調零,許多人家裡都有喪事要辦,哀哭
之聲,遍佈城中。便是官吏之家,也是舉起孝幡,恭送親人入土。

  雖然李小民負有保護城池之責,出了這等大事,他有疏於防範的責
任,但是他力挽狂濫,救皇宮上下人等於水火之中,一力驅除了鬼祟,這
等大功,也不可不賞。

  當初李漁癱在地上,用可憐的目光看著李小民大展神威、誅除厲鬼之
時,便已對他充滿了敬畏和恐懼。經此一嚇,病得奄奄一息,還是掙扎著
下令要厚賞他,以安撫其心。最近這些天,金陵城的法師死的死,逃的
逃,竟沒有什麼人留在城中。若是他再因為處罰而一怒離開,金陵城就真
的沒什麼指望了。

  周皇后在朝堂上下令,封李小民為安南伯,食邑五百戶。自此他也有
了伯爵的封號,在朝中更是炙手可熱。

  李小民趁機保舉了一批有意投靠自己的官員,只道他們在此亂中幫助
自己,努力平定百姓的恐懼,致使亂象未顯便已撲滅,都有功勞。周皇后
也各有賞賜,提升了一些人,獲得了較為重要的職位,讓他們更為勤懇地
替李小民辦事。

  除了替李小民加官進爵之外,李漁還強烈要求,一定要找到修真道門
入朝,以保護本朝不受鬼怪侵襲。右相錢松趁機在他的病榻前保舉了陰山
派的法師,道是他們法力深厚,定可當重任。只是最近因與海外水怪爭
鬥,雖滅盡水怪,但眾法師亦法力微損,現在還不能入朝。待得過些時
日,便可進朝伴駕,供君王使喚了。

  李漁在病中聞聽甚喜,立即下旨,召陰山派眾法師入朝。只待他們法
力恢復,便即入朝伴駕,定然有封號加身。聖旨中隱然之意,便是要選陰
山派為護國道門了。

  對於陰山法師與水怪爭鬥導致法力損傷之事,李小民嗤之以鼻。所謂
水怪,恐怕倒是要改成從前的護國道門龜山派更為符合事實。對於陰山派
即將入主朝中,他心中也頗為擔心,卻無計可施,只有每日裡勤加修煉,
並督促眾鬼也不可放鬆修煉,以應付可能來到的大戰。

  金陵城中,已經到處遍佈他的耳目,各位官員家中的大小瑣事,都會
寫入情報之中,放在他的案頭,供其查閱。

  在新收的數萬鬼奴之中,倒很有一些鬼才,可以替他處理各項事務。
有些人前生就是做情報工作的,死後繼續做這工作,倒也是得心應手。情
報收集工作,由一般的小鬼來做,而匯總並從大量無關緊要的消息中挑出
重要的情報上交主人,就是這些專業情報員的職責了。

  這些情報員,並不都是大唐國人。其中有北趙、西蜀、陳國派駐在南
唐的情報官員,有的慘遭橫死後,未能托生轉世,便滯留此地,遊蕩度
日。現在被李小民收伏,為保殘魂,不得不俯首聽命,把生前的家邦之
事,盡皆拋諸腦後,也只有效忠主人為第一要務了。

  李小民坐在府中,看著一份份傳上來的情報,點頭微笑。

  在他手下,有著忠心護主的三百鬼衛;被編成軍隊、負責京城治安的
三千鬼卒;以及前後招收、俯首聽命的三萬鬼民。整個金陵城的鬼界,已
經被打造得如同鐵板一塊,可以說,李小民便是金陵城地下的帝王,再無
人無鬼,能夠撼動他的權威。

  皇宮大內,廢殿之中,三位清秀佳人,端坐在蒲團之上,手捏法訣,
微閡雙目,寶相莊嚴,看上去如同白衣觀音般清秀美貌,那一股莊嚴之
態,更是令人心折。

  在殿外,一個英俊少年緩步走入殿中,望著三位盤坐修煉的美女,微
笑著,呆呆地出神。

  當中一位,相貌絕美,年齡卻甚是幼小,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模
樣。李小民卻不會被她的外表騙倒,修煉了三百年的幽魂,就算內心純潔
得還像是一張白紙,年齡上卻已經比自己大得多了。

  在兩旁,兩位年輕美麗的白衣女子面若冰霜,冷靜至極地閉目修煉,
對於他走進來的腳步聲恍若未聞。李小民倒也不在意,只是看著她們玲瓏
有致的性感嬌軀,暗暗吞著口水,心裡在盤算著,該怎麼說服她們,來陪
自己共用歡娛。

  當中那名美少女修煉一個周天已畢,緩緩睜開明亮雙眸,看著前面含
笑而的少年,眼中不禁露出一抹喜色,在蒲團上盈盈站起,嬌聲道:「公
子,你來了?」

  李小民微笑著,走上前去,將她溫軟嬌軀攬入懷中,輕撫她的酥胸,
一邊揉捏著一邊調笑道:「幽兒越長越漂亮了,身子也這麼柔軟,看來修
煉有成啊!」

  幽兒面色羞紅,小心地將他的手推開,偷眼看向兩旁的風霜二女,見
她們還在閉目修煉,才放下心來,靠在李小民懷中,柔聲道:「公子,我
的修煉還沒完成,上次大戰沒有參加,請公子見諒!」

  李小民搖頭笑道:「沒事沒事,我知道你修煉到了緊要關頭,就算出
來,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倒不如努力修煉,將來才有大的作用。」

  在他心裡,卻在暗暗想道:「這沒什麼可抱歉,只是你現在修煉時,
只能看不能吃,可真是怪憋人的!」

  為了多挽回點損失,李小民的手在她身上加緊撫摸,輕捏小巧香臀,
還把手伸到衣衫裡面去直接撫摸細嫩靈體,低下頭狂吻她嬌豔櫻唇,弄得
幽兒嬌喘息息,不得不難過情地將他推開。

  風霜二女,也睜開眼睛,盈盈站起,轉過身,平靜地看著她們。

  李小民被她們看得渾身發毛,便放開幽兒纖腰,走過去深深一揖,陪
笑道:「風姨,霜姨,你們好啊!這些天,多虧你們照顧幽兒了!」

  霜姨只是冷冷應了一聲,面上依然冷靜不變。而風姨卻掩口嬌笑道:
「我們保護公主,豈不是應該的,倒是打擾你們親熱,真是抱歉了。」

  她平素裡冷若冰霜,這一笑,倒似百花盛開,嫵媚萬端,看得李小民
心中一陣怦怦跳動,心裡想道:「風姨沖我笑了,難道說,是對我有意思
了不成?」

  他拱手笑道:「宮廷之中,還有些女子鬼魂不太聽管事的話,我又是
男子不太好處置她們,不如請風姨來幫我處理,如何?」

  風姨掩口笑道:「公子既然這般說,妾身敢不從命?」

  幽兒善解人意地點頭道:「既然這樣,風姨你就和公子去吧,我和霜
姨在這裡修煉好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表面上卻是一片平靜,和二女閒話幾句,帶了風姨
出來,走向自己的寢宮。

  屋門外,幾個太監恭敬地行禮,齊聲道:「李公公,您回來了!」

  因為他有了大功,所受品級也高,因此周皇后派了好些太監來服侍
他。李小民卻不喜歡他們,只叫他們在門外守門,門裡的事情,一概不許
過問。

  李小民點頭微笑道:「好了,你們下去吧。我這裡,不要人服侍。」

  太監們叩頭走了,李小民領著未曾現形於人前的風姨走進屋裡,隨手
一揮,便有大批宮女幽魂在屋中飄來飄去,手持燭火,不一會便見屋中明
晃晃地點起了大量蠟燭,將屋裡映得一片通明。

  大白天點蠟燭,李小民也不嫌浪費,只要屋裡夠亮,氣氛夠浪漫就
好。

  揮揮手,眾幽魂飄然退下,只留下李小民和風姨,微笑相對。

  李小民雖然想直接把風姨按在床上辦了就算了,可是又怕她翻臉,若
再露出那般冷冰冰的模樣就不好了,當初被她們姊妹所擒之事,尚心有餘
悸,這兩個女子性情剛烈,可不是玩的。

  他拿出宮中鬼魂名冊,指著其中女冊微笑道:「風姨,這就是女子的
鬼魂名冊,請風姨以後就管理這些女子,不知風姨可有時間嗎?」

  風姨掩口嬌笑道:「公子既有差遣,妾身自然聽命。」

  她一笑起來,更形嫵媚,眼波流轉,其中風情萬種,更是讓李小民心
神一蕩,幾乎喘不過氣來。

  二人在桌邊坐下來,細細探討該當如何管理這些鬼魂。風姨好像很喜
歡管事的樣子,對其中細微處,提出了很多見解。

  李小民一邊說著話,一邊卻是心猿意馬,偷眼打量身邊的風姨。但見
燭光掩映下,佳人肌膚勝雪,還在淡淡散發著晶瑩的光芒。而她的腰肢纖
細,彷彿可以一手握住,更襯得酥胸高聳,讓李小民忍耐不住,悄悄伸出
手去,在她腰間悄悄摸了一把,但覺觸手酥軟,回味無窮,摸了還想再
摸。

  風姨細細的語聲陡然停住,擡起美目,含笑看著李小民,嬌聲道:
「公子,你在做什麼?」

  李小民見她不惱,心中大定,伸出手去,攬住她的纖細腰肢,一本正
經地道:「風姨,這個,我是想到了一門修煉之法,若可以雙修,對大家
的修煉進境,都大有助益!」

  一聽到可以幫助加快修煉速度,風姨果然眼前一亮,欣然道:「公子
所說之法,到底是什麼?」

  李小民微笑著,從懷中取出天書,翻到陰陽雙修那部分的後半部分,
指出其中人鬼雙修的一段,放在風姨面前,然後便含笑打量著她。

  風姨果然被天書所載內容吸引住,仔細看了半晌,將裡面內容牢記在
心,擡頭看到李小民正在呆看自己,心中暗喜,卻故意掩面長歎道:「可
惜妾身已經三百年未曾出世,在世間哪有什麼認識的男子,便是想要雙
修,又到哪里去尋到合適的人選?」

  李小民見她優美的唇線邊含著一絲笑意,知道她已經是千肯萬肯,再
也不跟她廢話,站起身來,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手臂插在她玉背與腿彎之
下,便抱著向床邊走去,一邊還低下頭,輕吻她的玉頸粉頰。

  正要吻上櫻唇之時,風姨卻驚慌地從他懷中掙扎下來,玉臂攬住他的
脖頸,顫聲道:「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李小民一臉無辜的樣子,微笑道:「風姨,我這是在幫你啊!你想,
你又不認識什麼可以幫你雙修的男子,我們又不好捨近求遠,在皇宮裡,
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風姨輕咬櫻唇,微笑著伸出蔥指,在他額頭上輕點一下,嗔道:「小
色鬼,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李小民也不管那麼多,一把抱住她,便吻上了她的櫻唇。

  這長身玉立的女子,比他還要高些,為了配合他的吻,不得不微微彎
下膝蓋,與他深吻著,但覺他舌頭在口中亂鑽,糾纏著她的香舌,讓她心
中一片迷亂。這般滋味,卻是數百年來醉心于武學和修煉的風姨未曾體驗
過的,不由嚶嚀一聲,迷醉在這少年熟練的深吻之中。

  一吻之後,風姨癱軟在李小民的懷中,整個嬌軀柔若無骨,美目迷
離,癡癡地看著他。

  李小民見她這般模樣,食指大動,也不想跑那麼遠到床上去,當即除
下她的衣裙,將她按在桌子上,緊緊抱住她的嬌軀,用力闖進了她的靈體
之中。

  陡一進入她的身體,李小民便舒服得幾乎呻吟出來。她的玉體,清涼
柔滑,撫摸和侵入她的玉體時,彷彿有風透過她的靈體,吹拂著自己的身
子,弄得李小民渾身上下毛孔無不舒服,便抱緊她,大加蹂躪起來,弄得
風姨嬌喘呻吟,嬌滴滴地叫個不停,被這比自己小三百多歲的少年弄得幾
乎再次魂靈出竅,直升天界。

  幾番雲雨,風姨昏去又醒轉,勉強按照天書所載知識,保持靈識不
滅,感覺著李小民抱著自己,虎軀劇震,將元陽噴灑在自己靈體之中,那
滾燙的感覺,讓風姨渾身都為之一熱,又驚又喜,慌忙運起天書所言心
法,以靈力裹住小腹中的那團熱流,努力煉化,增長修煉。

  李小民喘息片刻,看著身下的佳人眼含熱淚,嬌俏的模樣甚是惹人憐
惜,不由低下頭,深深吻著她的紅唇,感覺著渾身風涼爽快的滋味,也運
起心法,與她一同雙修,以助仙力進境。

  一股靈力,在他們體內流轉,其輕靈之處,便似徐徐清風,吹得這一
對俊美男女渾身暢快,不由又抱在一起,再度雲雨起來。

  風姨按著桌子,彎腰站著,李小民從後面緊緊抱住她清涼柔嫩的玉
體,感受著如風吹拂肢體的快感,看著一對高聳的雪兔在酥胸前跌來蕩
去,不由伸出手去,握住那一對豐滿柔滑的玉峰,肆意捏弄。

  正在魂飛天外,嬌吟大作之際,突然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外面傳
來:「姐姐,你還是沒有抗拒住心魔,和他做了,是嗎?」

  正在交合間的俊男美女大驚,擡頭看去,卻見臥室門外,俏生生地站
著一位美貌佳人,長身玉立,面籠寒霜,冷冷地看著他們。

  風姨紅暈滿面,被霜姨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大為羞慚,掩面顫聲道:
「好妹妹,你不知道,我們是在修煉!這樣陰陽雙修,可以大助仙力進
境,一定可以……可以讓我們早登鬼仙之界!」

  霜姨一怔,看著交合中的姐姐與李小民,臉上似有訝然的表情。

  李小民也是心頭微慌,卻露出一臉正氣,在旁邊替風姨說話道:「風
姨說得不錯,我們這確實是在修煉,絕無他意!霜姨若是不信,便來試上
一試,這一次修煉,足可抵得上數年之功!」

  他這話雖然誇大,卻也不是沒有事實根據。本來是本著一片助人為樂
之心,寧可自己受累,也要幫著兩位美女修煉成功,讓自己這方多些助
力,誰知霜姨竟然不領情,冷哼一聲,寒聲道:「如此好意,霜兒不敢愧
領!公子還是和姐姐一起雙修吧!」

  李小民一怔,看著白衣佳人絕然拂袖而去,不由垂頭喪氣,暗自歎
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麼費勁幫你姐姐修煉,你當我
容易嗎我?」

  可是霜姨的誤解,雖然嚴重刺傷了少年純潔的心靈,也激起了他萬丈
的豪情:「哼,你不信我的話,我就偏要幫著你姐姐靈力大增,將來要比
你強上幾倍,那時你還不得哭著喊著來求我上你?到那時,小爺還不甩你
呢!」

  有了這樣的豪情壯志,李小民立即抱緊懷中佳人,大肆攻擊著她風精
靈般輕盈纖細的嬌軀,弄得她昏迷幾度,苦苦求饒,這才停止了桌邊的苦
煉,卻又抱她上床,再度雲雨起來。

  正到緊要關頭,風姨已經顫抖著抱緊了他,李小民心中忽然收到月娘
從遠處傳來的訊息:「主人,我們已經收到情報,秦仙兒果然有問題!」

  李小民精神一振,前些日子,因為獨角鬼那夥鬼魂搗亂,導致自己在
金陵城中的情報工作總是不能達到令人滿意的效果。現在消滅了那群絆腳
石,情報工作總算走上了正軌,李小民便派了一些精幹的情報員去主要針
對秦仙兒,搜尋關於她的情報。果然沒有過多久,就可以得到詳實的情報
了。

  可是身下美人還在嬌吟著摟緊他的脖子,用懇求的目光看著他,李小
民心中一軟,決定還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一邊在心中傳訊叫月娘
稍待片刻,而且不要再來偷窺,免得真的生出針眼;一邊開始了劇烈的動
作,仙力流轉,自交合處直達風姨體內,如風般在她的經脈中穿行,改造
著她的靈體,讓她在劇烈的顫抖之中,再度達到了靈與欲的和諧統一。


第七集 第一章 諜戰佳人


  秦淮河上,水面幽深之處,一條客船正泊于水中央,附近水面一處空
曠,沒有什麼船經過此處。

  在寬闊的船艙之中,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正坐在主位之上,淡掃蛾
眉,身穿清雅羅衫,目光淡然,手中拿著一疊冊子,正在隨意地翻看著。

  在下面,寬大的長桌旁邊,兩行青衣大漢正襟端坐,臉上帶著凝重之
色,恭敬地看著主位上的年輕少女。

  少女將手中的冊子翻了一遍,隨手放下,擡頭看著下面寂靜的人群,
溫聲道:「就是這些了麼?」

  下麵的青衣大漢們慌忙點頭道:「是,屬下們得到的情報,大致就在
此處了。」

  少女微蹙蛾眉,沈聲道:「那麼,我要你們查的李白的下落,可查到
了麼?」

  青衣大漢們面面相覷,半晌才有一個大漢回道:「稟小姐,屬下們到
處查訪,一直未曾查到他的下落。只知道他和泰興酒樓的大老闆陳德修曾
一起出現,然後又突然消失,再沒有一點蹤跡。」

  「據周府裡面的線人所提供的情報,去世的周長安曾經雇請殺手集團
去暗殺李白,發生血戰的地點,卻在哪里,你們可曾查到麼?」

  一個青衣人慌忙答道:「是,屬下倒是查到了。那一處地點,在郊外
一個僻靜的村落,可是房主的記錄,卻寫著陳德修的名字。現在那個地
方,已經沒有人住了,至少屬下們在四周埋伏多日,也未曾見人出入。可
是屬下們也摸不進去,一旦接近,就會聽到裡面有人大聲呵斥,禁止有人
接近。」

  少女恍然點頭,凝思半晌,柔聲道:「辛苦你們了,都下去吧。」

  眾大漢見她似有心事,也不敢多說,都站起來抱拳行禮,魚貫走出寬
大的艙房。

  少女點頭為禮,見他們離去,自己獨自坐在艙中,以玉手支著面頰,
面籠哀愁,輕聲歎道:「李白啊李白,你就象一條神龍般,見首而不見
尾。現在,你究竟又在哪里呢?」

  船艙外,陡然響起慘叫之聲。少女恍然驚覺,拍案而起,嬌聲喝道:
「出什麼事了?」

  方才那些青衣大漢中,有幾個奔回艙中,滿臉惶恐憤怒之色,咬牙喝
道:「上次那些黑衣人,又來襲擊了!」

  少女又驚又怒:上次襲擊自己的那些黑衣人,一直未曾查出來歷,現
在又趁著自己部下骨幹在此聚集開會的時候,率眾突襲,難道真的是沖著
自己來的,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麼?

  她腳下施展輕功,未見如何作勢,便已飛縱出艙門,舉目看去,但見
水面之上,十數隻小船自水面上來回穿梭,將自己這艘大船團團圍住。船
上佈滿黑衣人,個個黑巾蒙面,手持強弓,上面搭上利箭,將一撥撥的箭
雨向大船傾瀉下來。

  船上的青衣大漢們,驚慌憤怒,拔出腰刀撥打雕翎,並組織船上壯丁
舉弓對射,卻因變起倉促,應戰不及,被漫天箭雨射來,當即便有數人中
箭倒地,慘叫不已。

  美麗少女柳眉倒豎,嬌聲喝道:「都退進艙去,從艙房中與敵對
射!」

  她劈手奪過一個屬下手中的長弓,搭上箭矢,遙遙瞄準前方的敵人,
嗖地一聲,將利箭遠遠射了出去!

  箭如流星,在空中劃過一道軌跡,飛速射向敵船,噗地一聲,直透一
名站在船頭、正在大聲下令指揮部下射箭的黑衣頭領的胸膛,但見一篷血
花飛濺而出,那黑衣頭領從船上一頭摔落水中,濺起大片的水花。

  黑衣人們大聲驚呼,射來的箭雨更是猛烈。少女卻是毫不畏懼,手中
弓揮開,撥開雕翎,將射來的箭雨盡都打飛,一步步地退進艙房,再度張
弓搭箭,從艙房窗口射出一箭,將前方小船的黑衣人,再射一個下水,慘
叫聲回蕩在水面之上,讓黑衣人盡都相顧失色。

  最大的一條小船上面,一個黑衣人放聲大吼道:「賊婆娘就在裡面,
我們只要死的,不要活的!用火箭!」

  陡聞火箭之名,大船上眾青衣人都變了臉色,惶急的目光看向少女,
等待她的命令。

  少女雖然是智計百出,可是遇到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只有緊咬
貝齒,怒視著外面的黑衣人,想從他們的舉動中,判斷出他們到底是哪一
方的人馬。

  十數隻小船,上百名黑衣人,一同換上火箭,點燃開來,遠遠向大船
射去!

  火箭落在船頭,迅速燃燒起來。整只大船,已經陷入了烈火之中!

  煙霧瀰漫,烈焰障天!

  艙外滾滾的濃煙灌了進來,嗆得艙內諸人連聲咳嗽。少女當即下令,
用艙中所蓄清水打濕毛巾,捂在臉上,以防被煙嗆死,芳心電轉,苦思著
脫離險境的良策。

  就在她即將下令要部下們跳水逃生之時,忽然聽到在艙房外面,慘叫
聲震天響起!

  落在大船上的箭雨,立時變得稀疏。少女心中驚訝,還怕是敵人的詭
計,隨手抄起一面盾牌,手持雕弓開門出去,卻見形勢陡變,剛才還在耀
武揚威的黑衣人,已經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十數條小船,不知從何處而來,遠遠圍住這一片戰場,將迅猛的弩
箭,掩蓋住了先前那數條緊緊圍住大船的小船。

  他們所使用的武器,顯然是威力強勁的軍弩,即使隔著遙遠的距離,
亦能射到敵船之上,將船上黑衣人,一個個地射下水去。

  水面,迅速被鮮血染紅!

  少女所處的大船,就像是一個圓心,而週邊的圓周就是那些黑衣人所
坐的小船,在外面,更有新來的十幾條小船將他們團團圍住,組成了一個
血腥的同心圓,瘋狂殺戮著內圓裡的黑衣大漢!

  黑衣人的頭領大聲嘶吼著,命令部下放棄進攻大船,轉而向外面的小
船飛速劃去,一定要迅速接近敵船,與敵人拼個死活,看看他們到底是哪
里來的強手,敢在這裡架梁!

  黑衣人舉起盾牌抵擋羽箭,另一些人奮然劃船,可是未曾劃出幾十
丈,便大聲驚呼,恐懼異常:這些船,都在同時被人從水下鑿出了大洞,
河水狂灌了進來!

  高高站在船頭、揮劍撥打利箭的黑衣人頭領心中驚駭莫明,十幾條船
同時漏水,顯然不是偶然;敵人早已在水下埋伏了潛水的水鬼,這等佈置
和實力,卻又勝過本方的精心佈置了!

  不待他細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所站著的小船,已經沈入了水
下。身邊的屬下們接連慘叫著,落入水中,渾身鮮血迸流,顯然是已經被
水下的敵人下毒手結果了性命。

  頭領驚怒交集,正要奮力劃水脫離險境,雙腳忽然似被藤條纏住一
般,拼命地將他向下拉去。

  秦淮河的河水迅速淹沒頭頂,頭領的目光透過清亮的水面,在水下清
楚地看到,一個猙獰鬼面,就在自己面前,揮舞著鋒利的鬼爪,正在向自
己獰笑。

  他還未曾看清這鬼面是不是有人戴著面具裝神弄鬼,就覺腦後轟然一
聲,被人狠狠一擊打在頭上,立即昏死過去。

  沒有了箭雨的威脅,大船上的壯丁紛紛奔逃出艙,拿起水桶,打水救
火。

  當船上烈火被撲滅之後,大船中的青衣人,三三兩兩地走到船邊,看
著水面上飄浮的大量身穿黑衣的屍體,又驚又喜,卻不知道情勢怎麼會突
然變成現在這樣。

  遠處前來救援的船隻,遠遠劃來,卻不接近大船。船上的人,大都身
穿素服,也都是白布蒙面,不肯以面目示人。只是他們的舉動,遠遠看
去,都帶著江湖人物的豪氣,少女舉目凝望,卻發現不似有什麼絕頂高手
在裡面。

  一個青衣大漢,在少女的示意下,走上船頭,縱聲大喊道:「哪里來
的朋友,救我等於危難之中,大恩定當厚報!不知可肯示以來意否?」

  那些小船上的蒙面人,卻是恍若未聞,只是隨便看了一下水上的屍
體,便遠遠地劃開去。倒是有一艘花船,遠遠劃來,接近了大船,船上有
人朗聲道:「秦仙兒姑娘,可肯賞光,過船一聚否?」

  船上青衣大漢,都以訝然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首腦,掌管南唐情報
的知事少女絕美沈靜的臉上。

  自己這一方,秘密在秦淮河僻靜水面集會,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誰
知卻早落入旁人算計中,不但有一群黑衣人暗施偷襲,便是這群救了自己
的人,早知本方的身份,而自己這一邊卻無人知道他們的來歷,這一次,
本方可算是栽到家了。

  少女心中也在盤算,玉容上卻是一片平靜,點頭示意,先前那青衣大
漢便揚聲回答,道是敝主願前往一會。

  兩條大船緩緩接近,花船上面,搖櫓操槳的,也都是一群身穿素服、
用白布蒙面之人,低著頭,不敢仰視走過來的秦仙兒。

  秦仙兒落落大方,手按腰間劍柄,盈盈走過兩船間的踏板,眉宇間神
采四溢,舉手投足中,盡顯女中英豪爽朗風範,哪有人還能看出,她便是
秦淮河上所有花船中,最出名的頭牌妓女秦仙兒姑娘?

  在她面前,自有白布蒙面人躬身拱手,恭敬地將她請到船艙中去。

  秦仙兒美目掃視,越看越是心驚。這條花船,嶄新嶄新,顯然是新打
造的,可是每分每毫,都與自己平素裡接客用的花船別無二致。自己即將
面對的人,顯然已經對自己注意許久,連自己的花船,也照原樣打造了一
條出來,而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未曾見面,便已落了下風。

  走到船艙門前,引路的蒙面人打開艙門,卻不肯進去,只是恭請秦仙
兒緩步走進,便關上了艙門。

  在寬闊的艙室中,一面臨水,欄杆上雕著精美的花紋。可以清楚地看
到,寬廣水面上的秦淮美景。

  四面,擺放著多張桌案。案上都置有美酒佳餚,熱氣騰騰,顯然是剛
做好不久。

  在當中的主位之上,擺著一件樂器,卻不是瑤琴,而是一張錦瑟,與
秦仙兒常用的那張錦瑟相仿,裝飾得華麗異常,似乎還在等著她來彈。

  秦仙兒的目光,越過這些熟悉的擺設,投向在欄杆旁長身而立,面向
水面的那個修長背影之上,俏麗的容顏之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柔
聲道:「李公子,久違了!」

  那面向水面的少年緩緩轉過身來,手持摺扇,在胸前輕搖,那帶有健
康之色的微黑皮膚,英俊的容貌,炯炯有神的雙目,都不禁讓秦仙兒心頭
狂跳,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個迷亂的夜晚,嬌靨之上,不由泛起一抹羞
紅。

  少年神采四溢的目光,凝視著面前的絕美少女,唇邊緩緩露出一個神
秘的笑容,拱手笑道:「仙兒姑娘,小生有禮了!」

  秦仙兒擡起頭,勇敢地迎上那含有深意的微笑雙眸,淡然含笑道: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李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李小民摺扇輕搖,在花船艙房中緩步走動,一雙色眼,笑眯眯地打量
著秦仙兒,只覺她比自己上次見時,更美貌成熟了幾分,想起這一定是自
己的雨露滋潤之功,才讓她有這般喜人的長勢,不由又是得意,又是自
豪。

  看看少女自信的雙眸,李小民決定打擊一下她的氣焰,免得她以後在
自己面前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若再騎在自己身上飽以老拳,那對自己男
性的自尊心可是一個強大的打擊。現在自己化身為李白,不再是太監小民
子,可不能再掩蓋自己的陽剛之氣了!

  他啪地一聲,將摺扇合上,凝視著美人,微笑道:「仙兒姑娘,不知
在下是該稱你為秦仙兒姑娘,還是稱你為孟仙兒姑娘呢?」

  秦仙兒眉毛一挑,訝然看著李小民,想不到他竟然這麼輕易,就把自
己隱藏至深的身份挖了出來。

  李小民倒背雙手,在艙中漫步而行,悠然道:「孟仙兒,西蜀皇家宗
室之女,自幼加入西蜀情報組織『一線堂』,經多年歷練,已升為一方知
事,統領西蜀在大唐的情報事宜。因為西蜀與大唐有盟國之誼,因此受到
周相國的庇護,在這秦淮河上,收集情報,並與大唐情報機構分享從各國
客商那裡得到的情報。孟仙兒姑娘,不知道我說的可對麼?」

  孟仙兒心中訝然,自己的身份被他得知還沒有什麼,畢竟在大唐內
部,知道此事的人雖少,也未必便查不出來。可是自己的真實姓名,那可
是加入一線堂時,便已自動消去了真名,平素只用假名示人。自己父母雙
亡,現在就只有堂中最機密的名冊上還寫著自己的真名。難道這少年真的
有通天的手段,能查到一線堂視為最高機密的名冊麼?

  默然看著面前含笑的黝黑少年,孟仙兒心底一絲難言的情感泛起,這
少年,彷彿是一座大山般,不可逾越,給人以極端的莫測高深之感。

  看著李小民一臉得意洋洋,勝券在握的模樣,孟仙兒忽然有些不服
氣,決定打擊他一下,讓他不要這麼囂張,便緩步走到欄杆前面,目光越
過水面,落在不遠處自己乘坐的大船之上,悠然道:「李公子,請過來一
下。你可看到船上那些人了麼?」

  李小民一怔,好奇地走到她身邊,舉目向大船上看去。

  雖然被火箭所襲,但在盡力撲救之下,大船並沒有被燒掉太多。在焦
黑的船頭之上,昂然站立著數名青衣人,正用焦慮的目光,投向這邊,擔
心自己的首領出什麼事情。

  在那些青衣人中間,有兩個人引起了李小民的注意: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年約二十餘歲,看上去甚是英武俊
美,手按刀柄,正在焦急地看向這邊。

  另一個站在他的身邊,卻是一個極其俊美的少年,一襲青衫,更衫得
他膚白如玉,瀟灑不群,整個人便似一個白玉娃娃一般,惹人憐愛。

  李小民點點頭,表示自己看見了,心中卻在思量,秦仙兒讓自己看這
兩個人,是什麼意思。

  孟仙兒悠然微笑,淡淡地道:「李公子看到那位高大英俊的青年,和
俊美可愛的少年,不知可有什麼感想?」

  李小民微一皺眉,想道:「感想?我什麼也不想。不過是兩個男人,
有什麼看頭?咦,她這麼說,敢不是和那兩個人有什麼瓜葛麼?」

  想到這裡,李小民心中大急,眼中凶光閃爍,已經是動了殺機。暗自
下令鬼衛們準備好,只要自己心念一動,立即把那兩個人的腦袋砍下來!

  孟仙兒凝神注意著他的表情,輕咬嘴唇,微笑道:「這兩個人,卻是
我為李公子準備的。李公子喜歡哪一個,我便安排他來服侍李公子,與李
公子共度春宵!」

  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般,重重砸在李小民的頭上,震得他向後退了
兩步,張開大嘴,呆呆地看著孟仙兒發怔。

  孟仙兒強忍笑意,卻還不肯放過他,善解人意地微笑道:「我知道李
公子喜歡男人,不知道在這兩個人當中,是喜歡乖巧俊美的那個,還是喜
歡孔武有力的那一位?」

  李小民再也忍受不住,噗通一聲單膝跪地,伏地乾嘔起來。孟仙兒卻
是掩口而笑,一雙妙目,含笑打量著他,欣賞著他的悲慘形象。

  嘔了半天,李小民卻因今天沒吃晚飯,什麼也沒嘔出來,擡頭看看孟
仙兒正彎著腰,好奇地打量著他,不由大怒,跳起來用袖子抹抹眼淚,叉
腰怒視著這清雅佳人,大爆粗口道:「你老母!你老公就算是喜歡走旱
道,也絕不走男……嘔!要走也得走你的!」

  聽著這等粗鄙之言,孟仙兒被罵得滿臉泛紅,當即挽起袖子,撲過來
就要報以老拳。

  看著清秀佳人化身為野蠻女友,李小民自然能不能坐以待斃,正要一
拳將她打翻,忽然轉念一想:「那邊的幾個傢夥還在看著這邊,要是讓她
的手下看見,過來打群架,就沒意思了!」

  心念電轉,李小民決定實行戰略撤退,腳下一滑,飛速退後,在艙室
中大步狂奔,兜了個大圈子,轉到主位桌案旁,伸手推開艙室的後門,鑽
了進去。

  孟仙兒無端挨罵,當然不肯放過他,飛奔進來,將他堵在屋裡,挽著
袖子嘿嘿冷笑,正要按倒他狠扁一頓,突然看到屋裡的陳設,不由一驚。

  在裡面,卻不是與她原來花船完全一樣的放著梳�檯和各種樂器,只
有一張大床,上面鋪好了錦被,像是等人來睡的樣子。

  看她站在門口發怔,李小民這回倒是挽起了袖子,咬牙冷笑著,撲上
去攔腰抱住孟仙兒,用力便丟在了床鋪上面,然後自己飛身撲到她的身
上,一用力,便把她的腰帶扯了下來。

  孟仙兒大驚,用力反抗,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巨力,被李小民按住雙
手,趴在身上壓住她,嘴唇在她玉容上亂親,雙手伸進衣衫,到處摸弄。

  孟仙兒驚叫連聲,卻被李小民早布下禁制,根本無法喚手下來幫忙。
感覺著那一雙魔手在身上亂摸,逐漸摸到緊要之地,不由大羞,慌忙叫
道:「不要,快住手!」

  李小民才不會住手,回嘴道:「住手?你以為我是傻瓜嗎?你敢汙蔑
你老公,今天老公就要走走你的旱道!」

  配合著他狠話,他的手做出了相應的動作。孟仙兒感覺著玉體遭襲的
部位,羞得淚水都流了出來,卻已被他弄得渾身酥軟,無力反抗,眼看著
就要再次被他所辱之時,忽然福至心靈,放聲叫道:「李公公!」

  李小民的動作陡然停了下來,從她解開的酥胸前擡起頭來,口中吐出
乳珠,呆呆地看了她半晌,費力地吐出了一句艱澀的話語:「你在叫……
老公,是不是?」

  孟仙兒羞紅滿頰,趁機掩住衣襟,努力保持著翩翩淑女風度,幽幽地
微笑道:「我是該叫你李公子,還是叫你李公公呢?」

  李小民靜靜地看了她半晌,忽然笑了起來,坐起來將她抱在懷中,湊
到她頸間輕吻著,微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孟仙兒輕輕嬌喘著,見他雖然還是將手伸進衣衫,在自己酥胸處毛手
毛腳,卻不再強行施暴,芳心稍定,按住他的手,微笑道:「這個不難。
李白當初是和陳德修一同出現的,而李白遭襲的地點,也是陳德修買來的
宅院,由此可見,李白與陳德修一定有很深的關係。」

  李小民點頭道:「對啊,可是那又說明什麼呢?」

  孟仙兒眯起眼睛微笑著,平靜地分析道:「能讓酒樓大老闆這般賣力
氣巴結的,自然與他有深厚的交易往來。而陳德修的幕後老闆,就是當前
朝中炙手可熱的李公公李小民,這一點,許多人都知道。」

  李小民又點頭道:「是又怎麼樣?還有什麼別的根據嗎?」

  孟仙兒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微含歉意,柔聲道:「上次我以為你喜
歡龍陽男風,卻是錯怪了你。後來我將那兩位公子的相貌畫出圖形,仔細
查詢過了,原來是當朝兩位公主,女扮男裝,顯然與你關係深厚。而真平
公主還多次出宮,與你幽會,顯然是你以李白的身份,將她也瞞過了。」

  李小民奇道:「可是說這麼多,還是不能證明我就是小民子啊?」

  孟仙兒微笑道:「你卻不知,我們在你的宅院附近布下眼線,曾經報
知我們,道是看見李白走進去,後來出來的卻是李公公,等了好久也未見
李白再出來,兩相對照,要猜出來也就不難了。」

  李小民恍然點頭,心裡暗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沒
有設下遍佈全城的鬼情報網,倒是沒有打探出這件事來。這女孩倒也夠聰
明,這都猜得出來。」

  他想了想,忽然笑道:「你好像忘了,我雖然和小民子相貌相似,可
是他卻是一個太監啊!而且那一天,你親眼看見我和小民子一起出現在花
船上,若我們是同一人,怎麼會出現在一起呢?或者說,我和小民子是同
胞兄弟,更為合情理一些?」

  孟仙兒微笑搖頭,柔聲道:「不是的。李白從那天起,就消失得無影
無蹤,不管我們怎麼查詢,也再查不到這個人的下落,就象他的來歷根本
查不到一樣。以一線堂的實力,若是查不到這人,定然是這人本就不存
在。因此,我才確定你就是小民子的化身。而同時出現兩人,這也不難,
誰都知道李小民仙法出眾,若造出一個身外化身來,在仙家看來,也不是
做不到的事情。而你在宮裡做太監的事,以你的本領,想要欺瞞過去,不
過是舉手之勞,不是嗎?」

  李小民暗暗佩服,抱住她親吻撫摸,笑道:「猜得對,給你個獎賞,
先親個嘴吧!」

  孟仙兒被他吸吮著口中香津甜唾,吻得渾身發軟,勉強推開他,紅著
臉道:「不要胡鬧!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李小民隨口說了自己的來歷,反正這樣的來歷已經說慣了,說些真的
假的別人又不知道。

  說完,他忽然一笑,神秘地道:「你什麼都知道,可知道那些黑衣人
是什麼來歷麼?」

  孟仙兒蹙起娥眉,道:「大概便是北趙與陳國派來的人,生怕我大蜀
與南唐聯手,共攻陳國。因此先想辦法斬殺了我,讓我大蜀沒有人與周相
國聯繫聯盟之事,再以此來挑撥兩國的關係。只恨那些人藏得太嚴密,我
用盡手中的力量,還是不能查出他們到底藏在哪里。這一次會議,又如此
嚴密,誰知他們卻知道了,暗施偷襲,若非你來了,只怕我們要全數覆滅
在這裡!」

  想到驚心動魄處,孟仙兒不由感激李小民出手相助,摟住他的脖頸,
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自己倒害羞,將玉面埋在他頸間,含羞不語。

  被她主動送上香吻,李小民心懷大暢,也就不再計較她汙蔑自己愛走
男人旱道的噁心事,抱著她站了起來,替她整理好衣衫,笑道:「別擔
心,你們一線堂的內奸,我替你抓出來!」

  孟仙兒芳心一驚,跟著他走出艙門,看他站在宴會廳中,伸手拍擊,
喝道:「把內奸帶上來!」

  艙門打開,幾個白衣蒙面人將一個青衣人推了進來,躬身施禮,侍立
一旁。

  這些蒙面人,卻是李小民暗中放在金陵郊外的私兵。因為這次幫助孟
仙兒,不能動用官軍的力量,他便將自己訓練許久的私兵帶了出來,用上
自己偷偷買來的軍弩,給他們一次實戰訓練的機會。

  那個青衣人,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癱在地上,連聲哀呼,擡頭看到
孟仙兒,哭泣央求道:「小姐,冤枉啊!屬下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出賣
組織的事來!」

  早在這人被推進來時,孟仙兒便是大驚。此人卻是堂中一名骨幹,名
叫席平,在金陵城中,建立了許多情報線路,也算得上勞苦功高。誰知他
卻是內奸,實在令人料想不到。

  別的青衣人,也被李小民的屬下從大船上請了過來,走進艙門,卻見
孟仙兒頭髮蓬亂,衣衫不整,而席平被捆在地上哀哭,不由都是一驚,按
劍看著李小民,暗自警戒。

  看著他們奇異的目光,孟仙兒臉上一紅,慌忙跑回艙室,整理了頭髮
和衣衫出來,努力保持著上司的威嚴,看向席平,冷然喝道:「席平,你
和北趙、陳國如何勾結,還不如實講來!」

  席平叩頭痛哭,只道自己忠心耿耿,如何會做這等惡事!而李小民挑
撥離間,顯然是心懷惡意,只求小姐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旁邊的幾個青衣大漢,也都滿腹狐疑,拱手上前,請孟仙兒查清事
實,再作處置。

  孟仙兒也沒有什麼證據指證席平是內奸,看他哭得哀痛,倒有些半信
半疑起來,舉目看向李小民,希望他能說幾句話。

  李小民笑吟吟地站在一旁,拍一拍手,自有一個白衣人從懷中掏出一
卷文書,恭敬地呈到孟仙兒手中。

  孟仙兒打開一看,花容陡變,仔細查看半晌,用力將文書丟在席平面
前,怒道:「席平,你還敢狡辯!這就是你寫給北趙細作的投順書,分明
是你的親筆,還印著你的手印,你又如何說!」

  席平低頭一看,嚇得目瞪口呆。這投順書分明是北趙間諜組織首領放
在最隱秘處的,如何會落到李小民的手中?

  艙門打開,幾個白衣人將一身水濕的黑衣人首領押了進來,逼著他跪
在地上,上稟道:「主公,這賊子嘴硬,什麼也不說!」

  李小民擡頭看了那人一眼,隨意地笑道:「不說就不說,他不過是陳
國派在大唐的情報組織頭子,這次和北趙聯手,想滅了一線堂在金陵的勢
力,以免他們和周相國聯手,找出他們的秘密基地,將他們一網打盡。反
正他知道的,我們也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我們知道的更多。就把他和他
手下活著的,都交給一線堂各位好漢處置好了!」

  幾個白衣大漢掐著兩個人的脖子,提著他們到大船上去。眾青衣人慌
忙躬身道謝,眼中滿是欽佩感激之意。

  雖然被人感激是好事沒錯,可是一看到那兩個俊美青少年,李小民還
是一陣噁心湧起,退後兩步,乾笑道:「哪里哪里,此許小事,不足掛
齒!我們還沒有把敵人一網打盡,算不了什麼!」

  為了躲開孟仙兒為他準備的這兩個美男,李小民急尋脫身之計,拉住
一旁的孟仙兒,乾笑道:「事不宜遲,我們兩個,現在就去把敵人的秘密
基地挑了,把裡面的人,一網打盡!」

  他不由分說,攬住孟仙兒的纖腰,也不顧她羞憤掙扎,縱身一躍,跳
出欄杆,施展出登萍渡水的工夫,腳尖在水面上一塊塊散落的木船碎片上
輕輕點上幾下,迅速遠去,只留下瀟灑飄逸的背影,讓那些目瞪口呆的青
衣大漢們瞻仰。

第七集 第二章 諜界仙子


  金陵城北,郊外鄉村,一處大宅院內。

  一個黑衣老者,在堂上走來走去,心中焦灼,無可言喻。

  這一處宅院,便是北趙設在金陵城的間諜機構的總壇,而這位老者,
乃是當地一位有名的士紳,誰也不知道,他是北趙派來的間諜,掌控北趙
在本地的情報工作,已經潛伏在金陵幾十年了。

  今天的行動,乃是他與陳國駐金陵的間諜組織頭子合力策劃,並派出
好手一同行動,差不多可以算是傾盡實力,若不能將一線堂一舉殲滅,反
遭其反噬,那時的損失,可就大得難以估計了。

  正在焦急地等待著行動組發來的消息,圍牆外面忽然傳來守衛們驚慌
的大聲詢問,緊接著,幾聲慘叫傳來,聽得老者心驚膽戰。

  他慌忙出門去看,卻見在庭院之內,一群守衛已經聽到了外面的慘叫
聲,都拿刀弄劍,警戒起來,正準備打開大門去看,忽然聽到一聲朗笑自
頭頂傳來,都擡起頭,向上方看去。

  在圍牆外面的大樹上,一對俊美男女帶著優雅的笑容,昂然而立。

  英俊得不似凡塵之人的少年,手挽著身旁美女的纖腰,站在高高的樹
枝頂端,身子隨著顫動的樹枝上下起伏,清風襲來,吹動他們淡雅的衣
衫,這一對男女,顯然如此飄逸不群,令人望而心折。

  侍衛們舉刀向空,驚慌大喊起來。老者也大聲喝道:「結劍陣,準備
迎敵!」

  守衛們慌忙在院中奔跑,正在結成陣勢之際,那一對俊美男女,已經
飄然殺到!

  就象踏著清風,少年挽著同伴纖細腰肢,飄飄然自空中落下,手中長
劍劍刃狹窄,晶瑩透亮,映著陽光,微微一晃,散出萬道晶光,晃得眾侍
衛睜不開眼睛。

  少年人在空中,長劍已經飄然刺出,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飄逸至
極,嗤地一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線條,輕輕刺入了一個侍衛的咽
喉,隨即拔起,帶起一篷血箭,射落風中。那侍衛連慘叫都不及發出,人
已軟軟地在風中倒下,身上侍衛長衫被清風吹起,彷彿配合著少年的動作
一般,帶著一股淒涼的美感,倒地而亡。

  旁邊那美女年紀似是比少年稍大一些,亦是美得如同天外仙子一般,
手中長劍揚起,在風中輕輕揮動,劍尖掠過一個侍衛的脖頸,那侍衛亦未
能發出一聲慘叫,便整個人向旁邊撲去,鮮血飛濺,在空中劃過一道鮮紅
的軌跡。

  少年的手,依然搭在少女的纖細腰肢之上,挽著她,如清風般在眾侍
衛之間穿行,晶瑩長劍隨風飄舞,在空中東刺一劍,西劃一招,雖若風中
落花般零亂飄灑,卻帶著一種淒涼的美感,將一個個侍衛的咽喉劃開,鮮
血如散落殘紅,在風中四面濺落。

  彷彿感應到他的飄逸清靈,少女的劍法,亦比平日更飄逸了許多,配
合著他的劍招,長劍四面刺出,帶起片片鮮血飛濺,當這一對少男少女闖
過劍陣之時,所過之處,侍衛們的屍體,已經倒臥了一地。

  他們的身法雖然飄逸瀟灑,動作卻似慢實快,而少年腳下所用步法,
也甚是奇特,邁著有節奏的步伐,彷彿合著音樂節拍一般,攬著少女在劍
陣中穿梭,眾侍衛雖看得清楚,卻躲閃不開,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揮劍斬殺
同伴,卻毫無辦法,甚至連一招都遞不出。

  清風中,鮮血四面飛濺,合著侍衛們倒地之聲,噗通作響,這一對俊
美男女微笑回身而立,還能站立的眾侍衛的臉上,已經個個面無人色。

  黑衣老者臉色慘白,身子晃了兩晃,凝視著這一對少男少女,點頭慘
笑道:「秦仙兒,還是你厲害,居然在金陵一線堂中,還埋伏了這麼一個
絕頂高手!我派出去的那一支行動隊,現在也都覆亡了吧?」

  孟仙兒點頭微笑,不由向身邊少年投去感激的一瞥,淡然道:「事已
至此,閣下還有什麼可說的?不如束手歸降,還可保殘軀,以免不幸!」

  黑衣老者慘笑道:「嘿嘿,我乃大趙人氏,受皇命居於金陵,建立了
龐大的情報組織,為大趙立下了赫赫功勞,誰知卻落於你手,你以為我會
投降苟活麼?只可惜我多年英雄,一朝英名盡喪!不過,你放心,我雖然
死了,金陵的情報組織,卻依然還能存在,會與你南唐西蜀,繼續抗衡下
去!」

  孟仙兒臉色一變,沈聲道:「原來你想以死保住組織的秘密,倒是失
敬了!」

  黑衣老者手掌一翻,一柄鋒利的匕首已經架在自己喉間,微微有些得
意地慘然冷笑道:「我苦心經營多年,豈是那麼容易便會讓整個組織淪于
危境的!今天,我雖然死於此地,大趙之人,遲早會替我們報仇雪恨!」

  站在孟仙兒身邊,悄悄在她纖腰上揩油的少年突然「啊」地大叫一
聲,仰面向天,叫道:「我想起來了!你說的北趙情報組織,就是這上面
的人吧?」

  他伸手到懷中,掏了一本小冊子出來,翻開第一頁,大聲念道:「陳
羅申,黃葉,談宋明……」

  黑衣老者的臉,突然扭曲起來,眼睛從眶中暴出,恐怖的目光死死盯
著少年,嘶聲道:「你,你怎麼會有我們組織的名冊?」

  裡面所念的姓名,第一個就是他的名字,而另外兩個,卻是金陵北趙
組織的另兩個大頭目,隱藏極深,待他死後,黃葉便會接過他的位置,帶
領剩餘的情報人員,繼續為北趙傳遞情報。

  這二人的名字,乃是一大隱秘,便是院中侍衛,也不可能知道。而談
宋明更是隱伏多年,已經做到了南唐吏部侍郎,在南唐秘密發展了大批情
報人員,其中不乏朝廷官員,都與他單線聯繫,成為金陵情報組織中的一
大派系,便是老者陳羅申,也不能得知他手下情報員的名字。

  面對老者的詢問,李小民得意洋洋地道:「哈,說起來也沒什麼,前
兩天的夜裡子時,我一個手下發現有人在地上挖洞,以為他在埋什麼金銀
財寶,就好奇跑去看,結果看到他在埋什麼小冊子,用油布包起來放在瓦
罐裡面,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那模樣簡直比鬼還象鬼!我那手下就好
奇啦,雖然他的實力還不足以挖開地面,不過他可以找頭領幫忙啊!那個
頭領就去把瓦罐挖了出來,本來以為是誰偷稅漏稅用的帳本,誰知送上去
一看,我手下管情報的大頭目覺得挺重要,就送到我這裡來啦!」

  恐懼的目光死死盯著李小民手中揮舞的小冊子,老者的眼珠子都快要
掉了下來。

  這個小冊子,是他大前天夜裡,在另外一處秘密基地,悄悄埋在地下
的。做得十分隱秘,而且那個院子外面還有大批侍衛看守,怎麼會有外人
進來?而且以自己的耳聰目明,若有人在旁側,便是呼吸之聲,自己也能
聽得到。難道說,偷窺之人,功夫竟然高到這種程度,已如同鬼魅一般
麼?

  就在他的心臟狂跳,幾乎不能負荷之時,李小民又掏出另外兩本小冊
子,得意地笑道:「你那本算什麼,我這還有兩本,是從黃葉和談家拿來
的,你說的那些人,不管是你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在這上面都有名字!
回頭就把他們都請來,讓他們和你住一間大屋子,好好聯絡一下感情,你
說好不好?」

  老者哪還能說得出話來,臉上的肌肉已經扭曲得不似人形,死死盯著
這俊美無比的恐怖少年,口中荷荷作響,已經是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侍衛,也都面如死灰,呆呆地看著那邊對峙的三人,就算再
傻,也知道北趙情報組織這次是一敗塗地,就要被人一網而空了。

  瘦軀狂顫半晌,老者終於舉起乾瘦雙手,揮舞著鋒利匕首,用盡渾身
的力氣,嘶聲狂叫道:「兄弟們,我們大趙男兒,絕不能束手待斃!就算
我們都死在這裡,也得殺了這兩人,絕不能讓組織的機密,流傳出去!為
了那些隱伏的兄弟們,殺啊!」

  聽到這淒厲的呼喊聲,剩餘的十余名侍衛,臉上都現出慷慨悲壯的毅
然之色,揮舞刀劍,放聲狂呼,大步向那一對男女沖去,便要以己之血,
濺于五步之內,換取那二人的性命!

  李小民搖頭歎息,連劍也不揮一下,只是用看死人的目光,淡然看著
率眾沖來的黑衣老人。

  狂風襲來,霎時便將那些大趙男兒捲入其中。風勢中,似有鋼刀利
劍,以肉眼看不到的詭異角度迅猛劈落,奔來的大漢們,身上陡然血箭狂
噴,慘叫著向前猛衝,卻再保持不住身體的平衡,轟然撲倒在地,在李小
民的面前,橫七豎八,趴了滿滿一地。

  大趙的慷慨男兒們掙扎著,喃喃怒罵著,卻再也無力氣爬起,即使死
死撐著身子,爬起一半,仍是一頭栽倒,氣絕身亡。鮮血從他們的身上汩
汩流出,將地面染得一片殷紅。

  黑衣老者撲倒在李小民的腳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擡起頭,看到的,
卻是那少年正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在那俊美無匹的臉上,一抹神秘的笑
容,緩緩蕩漾開來。

  少女的香閨之中,瀰漫著淡淡的幽香,混雜著淫靡的氣味,嬌喘聲,
呻吟聲,輕輕響成一片。

  在精美的牙床之上,美若天仙的少女一絲不掛,面朝下趴在床上,扭
頭恨恨地看著旁邊的俊美少年,輕咬嘴唇,顫聲哽咽道:「你這個壞東
西!先不管人家反對,硬在前面來了一次,又強行采了人家的後庭還不
夠,連薇兒也不放過!要不是我現在沒有一點力氣,非一頓亂拳打死你不
可!」

  在她身邊,一對金童玉女,正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那俊美
少年,抱著懷中少女雪白苗條的嬌軀,顫聲歎息道:「好舒服!怪不得會
有那麼多同性戀……呸呸呸,真噁心,不該說這個詞的——不過薇兒比你
可有忍耐能力多了,你看她,不但不象你剛才那樣哭哭啼啼地喊痛,還很
舒服的樣子,根本就是天生適合做這個的嘛!」

  他身下的少女,眼神迷亂,扭著頭嬌聲呻吟,雪白粉嫩的身子被他緊
緊抱著上下撫摸,顫聲道:「公子,你好厲害!你和那位公子,也是這樣
做的吧?怪不得你們喜歡,原來,真的好舒服!」

  李小民一怔,乾笑道:「她?她可不喜歡這樣的姿勢,不過下次我們
可以試一試……可是李白已經回蜀地去了,等他回來,還不知道到什麼時
候才合適。」

  他沒頭沒腦地說了這句話,也不再管別的事,只是繼續向薇兒玉體進
行瘋狂進攻,直到這第二次初經人事的少女不禁撻伐,再度在極樂中昏死
過去,李小民才轉了目標,抱起孟仙兒,便要和她再度雲雨起來。

  孟仙兒嫌髒,不許他再做,可是架不住李小民軟磨硬泡,壓上她的嬌
美玉體,將她一雙美腿架在肩上,眼看就要霸王硬上弓,嚇得她花容失
色,只得流著羞辱的淚水,允許他從後面來,不許再把前面弄髒了。

  李小民倒也不介意,反正這樣會更舒服一些,抱著孟仙兒,一邊交
歡,一邊閒話家常,在少女雪雪呼痛的嬌吟聲中,開始和她談情說愛。

  直到天仙般的少女痛得淚流滿面,李小民才和她交歡完畢,從後面抱
著她,伸手向前,在她高聳玉峰、平坦小腹和酥滑玉體上到處撫摸,口中
甜言蜜語,心中卻是大快:「哼,你汙蔑老公愛走男人旱道,該有此
報!」

  感覺著他仍停留在自己體內的東西似有恢復雄風之勢,孟仙兒心中惶
急,連忙找些話來,岔開他的思路道:「公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來歷
的?就算你知道了我們一線堂的秘密,卻不應該連我的名字也探聽出來
啊!」

  這個疑問,在她心中已經好久,一直未來得及問,現在提出來,回頭
看著他緊貼在自己腦後的俊俏容顏,疑惑不已。

  李小民微一沈吟,抱著她坐了起來,拉過錦被,先將薇兒赤裸雪軀蓋
上,又拿了一條被子,被自己和孟仙兒整個圍在裡面,密不透風。

  背靠著牙床邊覆蓋著絲幔的牆面,李小民在滿腹狐疑的少女臉上輕輕
一吻,微笑道:「吉先生,可以現身了!」

  一道微風自解開禁制的房門外飄了進來,在床前,緩緩現出了一個老
人的身形,翻身跪倒在地,叩頭恭敬地道:「主人在上,受老奴一拜!」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孟仙兒訝然驚呼出聲,不敢置信地看著床前拜倒
的老人,顫聲道:「師父,真的是你?」

  她早在懷疑,自己的真實姓名,除了接引自己進入一線堂的恩師知道
之外,就再無人知曉。可是師父已經在一年前,便已在一次行動中意外身
亡,因此才讓她坐上了金陵知事這個職位。現在突然現身於此,讓她如何
不驚駭欲絕?

  李小民笑道:「免禮,起來吧!說起來這位還是你的徒兒,你向她
拜,她可承當不起!」

  老人緩緩站起,看著床上蓋著錦被的少男少女,臉上現出複雜的神
色,低下頭,輕輕歎息了一聲。

  孟仙兒這才相信是自己師父來了,在這般羞恥的交合情況下被他看
到,雖然有錦被遮掩,仍是羞得無地自容,抱著錦被掩面哭道:「師父,
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會在這裡出現?」

  老人低著頭,恭敬地道:「回稟主母,老奴自一年前化為鬼魂之後,
飄蕩無依,因是凶死,在大限未滿之前,尚未能投胎轉世。幸得主人出
現,救老奴於苦海之中,並恩賞老奴做了屬下情報官一職,與眾位同僚一
起,掌管金陵情報工作。現在,老奴已將前塵往事一概忘卻,只是忠心于
主人,能為主人做一點事,於願已足。」

  孟仙兒驚駭不已,還要再問,李小民卻點頭笑道:「好了,閒話以後
再說,你先下去吧。金陵城的情報工作,以後就由你主管,平時常和仙兒
聯繫,她要什麼情報,你給她就是。還有,去告訴你的頭領,就說我發了
話,要他教一些修煉工夫給你,要適合你這個年齡段的新鬼修煉的!」

  老人面露喜色,躬身道謝,恭敬地緩緩退下。

  看著他的身形消散在門口,孟仙兒心中大慟,撲在李小民懷中,嚶嚶
哭泣起來。

  李小民撫摸著她柔滑的青絲,柔聲安慰。又拍著胸脯滿口打包票,道
是以後在金陵城得到的情報,不管是關於陳國還是北趙的,一定和她分
享,要她可以拿回去交給西蜀一線堂的主管,這才哄得她破啼為笑,趴在
他懷中輕輕啜泣。

  蹙著蛾眉,忍著殘餘的疼痛,孟仙兒伏在李小民赤裸胸膛前,嗅著他
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心裡暗暗想道:「和他在一起也還不錯,至少北趙
和陳國的情報機構已經徹底剷除,而且以後的情報工作也不用再擔心了。
只是,這個壞傢夥,喜歡從後面來,弄得人家那麼痛……」

  想到這裡,少女嬌美容顏悄悄地紅了起來,張開貝齒,恨恨地在他的
胸膛上,輕輕地一口,咬了下去。

  安南將軍李小民,再度立下大功,一舉破獲了北趙設在金陵的間諜組
織,逮捕了以吏部侍郎談宋明為首的大批北趙間諜,這一功績,再度震動
朝野。

  雖然他是依靠部下的偶然發現才找到線索,破獲了這一龐大間諜組
織,但是身為主官,立下如此大功,亦不能不賞。

  為了嘉獎他的功勞,周皇后再度下旨,厚加賞賜,並委以九城兵馬司
副都統的重任,可以有權調動兵馬司下屬的衛戍軍中的幾支;加上他原來
在禦林軍的職位,整個金陵城內,倒有近三分之一的兵馬,可供他調遣。

  朝中文武百官,無不羨慕異常,只恨自己部下沒有這麼幸運的小子,
不能讓自己也跟著立下這一場大功勞。每天裡,也只有跑到李小民那裡道
賀送禮,恭賀他升官發財,在伯爵府大宴席,每天裡飲酒作樂,看著那一
群美貌少女載歌載舞,醉中果然是快樂無比,只恨李公公過於小氣,霸著
那麼多花季少女,卻不肯送幾個給眾人嘗嘗鮮,和他在錢財上的慷慨大相
徑庭。

  而偶然發現線索,導致破獲北趙間諜組織的親兵何大牛也獲得了厚
賞,還連升數級,已有了七品的武將官銜,被一眾同僚整天灌得暈暈乎
乎,走路都得扶著牆走。還好他雖然有點傻頭傻腦,倒還十分聽話,不肯
貪杯誤事,牢記著主公的叮囑,就算醉死了,也不能把這件事的真相說出
來。

  雖然升了職後,公事繁忙,但在眾多聰明才智超人的鬼魂幫助之下,
李小民除了在宮外的公事處理得井井有條之外,還能有時間進宮去撫慰幾
位相好的皇妃,有時還能在長平公主的寢宮中,與她和她年輕美貌的姑姥
姥同床共枕,有時還加上聽琴,一龍三鳳,快樂至極。只恨秦貴妃還不知
此事,不能加入進來,一門三代,攜手尋歡。

  對於當初偷窺自己的變態,李小民本著治病救人之心,已不再記恨,
反而以德報怨,耐心指點她的靈力修煉。在他的仙法幫助和元陽大補之
下,黛兒的修煉進境一日千里,既感激他從獨角鬼手中救了自己,又每日
裡在陰陽雙修之中升仙無數次,對李小民已經是死心塌地地忠實,不管李
小民要她做什麼樣羞恥之事,跪在地上含吮舔咂或是觀音坐蓮老漢推車等
姿勢,也都是含羞照做,惹得李小民對她大為憐惜。仰天躺在床上,看著
嬌弱少女騎在他的腰間,狂蕩地上下晃動靈體,帶給他親密無間的柔滑觸
感,不由悶哼一聲,將濃厚的元精噴灑在急需男子元陽進行修煉的少女的
靈體之中。

  另一位鬼美眉,也常來他在宮中的住所,與他一同陰陽雙修。而月娘
也不肯落後,常一同服侍著他,三人共同勤奮修煉。在長期的勤學苦練之
下,月娘、風姨與李小民互有助益,靈力大進,比之從前的修煉進境已不
可同日而語。而二女又冰雪聰明,幫助李小民處理各種事務,已隱然有領
袖群鬼之態。只可惜霜姨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對自己的主人也不假以辭
色,弄得李小民不知咽了多少口水,咬牙發誓,一定要每天多做運動,拼
命幫助風姨靈力大進,讓她看得眼饞,心甘情願送上門來才行。

  金陵城郊外,距城十餘裡的一處莊院之內,四面已布下禁制,以防鬼
魅入內。

  丹陽王李熊站在秘室之中,倒背雙手走來走去,面籠寒霜,冷冰冰地
道:「李小民這狗奴才,竟然爬得這般快,連九城兵馬司的兵權也搶去了
一半,那些阿貓阿狗也都前去依附,若再這樣下去,只怕會對我們的大
計,有很大影響!」

  南唐右相錢松,巍然端坐在旁邊一把太師椅上,手撫長須,沈吟道:
「看起來,周皇后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所以才這麼擡舉這奴才,準備用
他的力量,來對抗我們了。」

  旁邊坐著一個白白胖胖的武官,卻是九城兵馬司的都統莫尚籌,插口
道:「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著收買這小子,或者是用仙人跳,逮他個正著,
逼著他替我們幹事?」

  話一出口,忽然想起,自己就是被錢松設下仙人跳,逮個正著,這才
沒辦法替他們賣命的,不由臉上一紅,收住了口。

  錢伍林坐在一旁,聽得惱怒,冷笑道:「你以為他象你一樣,這麼容
易就上鉤!難道你忘了,他是個太監,不男不女,你設什麼仙人跳,會有
點用嗎?」

  莫尚籌紅著臉,爭執道:「太監不好色,好財總會有吧?我們只要多
送錢,怕他不要嗎?」

  錢松搖頭道:「不容易。這小奴才南征之時,將巨山賊寇的財物,貪
墨無數,只怕我們送的錢少了,他看不上眼。現在看他揮金如土的模樣,
也不見得有多愛財,只怕沒有什麼作用。」

  莫尚籌也不敢與他爭論,只是歎息道:「財色他都不愛,難道我們就
拿他沒有辦法了嗎?據我看,咱們還是請了陰山派的仙師,暗地下手,結
果了他,就不怕他動什麼手腳了!」

  錢松又搖頭道:「我去問了東魍子法師,他只道法力未複,未必便能
一舉成功。而陰山派眾法師又一直不來,實在讓人焦慮。」

  李熊怒道:「這群陰山派的傢夥,整天拖延著不來,說什麼重傷未
愈,若是他們要養傷一百年,難道我們還得等上百年不成?現在周皇后垂
簾主政,周泰那老東西在周皇后的幫助下,勢力漸增,加上秦援部下眾
將,又多了這麼一個依附他們兩派的狗太監,再這麼下去,就算我們暗殺
了李照李煦,周皇后還是能掌管朝政。只恨那狗太監用妖術護住皇宮,就
是幽冥煞王也傷不了宮中人分毫!等父皇百年之後,周家再找一個傀儡皇
帝來聽他們使喚,我們的圖謀,就要化為泡影了!」

  說到此處,眾人俱都面色凝重,沈思不已。

  半晌之後,錢松忽然用力擊案,喝道:「罷了,此事宜早不宜遲,趁
那小狗未曾在軍中站穩腳跟,我們先動手就是!只要奪了朝政,那小狗又
能翻起什麼波浪來!」

  錢伍林精神大振,跳起來叫道:「伯父說得好!只要伯父一聲令下,
小侄定帶領三萬禦林軍將士,殺上龍庭,斬了周秦二家上下人等,護吾主
登基為帝!」

  李熊聽得心頭大快,呵呵大笑,彷彿自己真的已經當上了皇帝一般。

  莫尚籌卻是滿臉憂色,顫聲道:「可是金陵城外大營中有禁軍十二
萬,其中大半將領都是秦家的派系,若是不肯聽我們的,那該如何是好?
大營距城不過數十裡,若直接趕過來,我們的軍隊,恐怕敵不過那支百戰
悍兵!」

  錢松冷冷一笑,沈聲道:「此事我也問過東魍子仙師,他說道,若要
控制那些將領,也不十分為難。」

  眾人聽得精神一振,慌忙拱手請教。

  錢松撫須呵呵大笑,沈聲道:「此事事關重大,還需要爾等前去搜集
一應物事:爾等可附首過來!」

  幾顆腦袋,同時向錢松那邊湊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凝重之
色。

  待得錢松低聲說完,眾人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又是興奮,又是
懼怕,雖對那東魍子的厲害忌憚不已,卻也知道,自己這一方,此次是勝
券在握了!

引言 使用道具
www0698
王室 | 2014-11-3 00:21:48

她頭戴雉雞翎,一身草莽女子的野性氣息,手中揮舞著一對柳葉刀,
大聲嬌叱,拍馬疾馳,率領數千騎兵,閃電般地疾沖到禁軍陣中,趁著方
才經過一場大亂,整個禁軍前陣正亂作一團之時,沖到錢松前方,率軍一
陣狠殺,直殺得人頭滾滾,遍野橫屍。

  錢松部下親兵,雖然早經他找來北趙大將,多年苦心訓練,已成精銳
之師,卻抵擋不住這群如狼似虎的暴兵兇猛殺來,節節敗退,一直退到錢
松面前。

  在另一邊,北路軍的勤王之師,亦吶喊殺至。在兩軍陣中,但見一名
女將,滿身黃金盔甲,威風凜凜,揮動鋒利沈重的大刀,滿陣亂陣砍,當
者披靡,率軍直向錢松和李熊殺來!

  兩員美貌女將,率領西北兩路大軍,同時殺至,直殺得造反作亂的禁
軍,遍地屍積,再加上早已無有戰心,都哭爹喊娘,到處亂跑,陣勢潰敗
不可收拾。

  李熊怒得揮刀大吼,喝令部下親兵前往抵擋。而錢松卻是滿臉灰白,
眼見兩面夾擊之下,兵敗如山倒,而西方那悍猛女將已率領騎兵沖到近
前,正要撥馬逃走,卻見那頭戴雉雞翎的美貌女將率軍直沖而來,撞破親
兵重重防衛,眼見錢松就在前方,撥馬逃走,心中一急,從腰間拔出飛
刀,大喝一聲:「著!」

  飛刀如閃電般在空中掠過,噗地一聲,直射進錢松的後心之中。錢松
大叫一聲,從馬上一頭撞下地面,後心鮮血流出,當場氣絕身亡。

美貌女將殺得興起,只覺多日來因被囚禁淩虐而鬱積的悶氣一掃而
空,放聲爽朗大笑,揮軍掩殺,將一眾面如土色的親兵趕得四面潰逃,拍
馬馳到錢松屍身旁邊,跳下馬來,揮刀割了錢松的腦袋,重新上馬,揮動
著手中血淋淋的頭顱,縱聲大喊道:「錢松的首級已在此處,爾等還不歸
降,這便是榜樣!」

  遠在金陵城頭,李小民搖扇微笑而立,看著那美女的誘人身材,聽著
她大聲嬌呼,不由一股自豪感,湧上心頭。

  似乎感覺到他熾烈的眼神從遠方射在自己身上,洪三娘轉過頭去,看
著城頭上搖扇邪邪微笑的清俊少年,不由滿面通紅,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再度浮現在眼前。  

第七集 第八章 叛亂平定

 深宅大院,後花園湖泊上的長亭之中,一個美貌佳人,正在倚欄長
歎,看著假山湖水,碧波蕩漾中,一對對的鴛鴦正在自由地戲水,不由滿
心愁苦,幽幽歎息不已。

  在亭下的湖畔,一個妙齡少女正蹲在水邊,逗著水鳥嬉戲,在燦爛陽
光的照耀下,亦是滿臉燦爛笑容,讓亭中佳人不由感歎,果然還是「少年
不識愁滋味」,即使被人囚禁于此,女兒還是這般天真可愛,絲毫不因處
境的惡劣而心情變壞。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穿的淡雅羅衫,不由搖頭輕歎。雖然現在自
己一身綾羅綢緞,青絲雲鬢上亦是滿頭珠翠,身邊也有幾十個丫環小心服
侍自己,華貴尊榮至極,卻怎及得從前笑傲江湖,快意恩仇的那般暢快淋
漓!

  一想到「少年不識愁滋味」,便想到吟詩之人。那清秀少年的面容一
在她心中泛起,便讓她煩惱不已,心中奇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表面上,他是皇宮中最得寵的太監,卻有著正常男人的器官,甚至還
要更大一些,常能弄得自己在極度激烈的交合中興奮得昏迷過去;身具仙
術,能將公孫不敗一舉擊斃,還能奪取他的幻龍,時常祭煉;在戰場上殺
人如麻,冷血狂屠,偏偏又有這麼好的文采,讓她內心對這少年更是迷
惑,彷彿是霧裡看花一般,看不清他的真實模樣。

  可是,不管他有多好的文才,他對自己母女所做的事,實是不可饒
恕!

  前日裡,他從兩軍陣前先後擄了自己母女來,便藏在家裡,肆意淫
虐。不但逼迫自己母女與他同床交歡,還當著那些新買來的婢女的面與自
己交合,弄得自己在極樂中忍不住大聲浪叫,丟盡了自己作為主母的臉;
有時候,甚至還在和那些負責服侍自己的美貌少女做過之後,將那骯髒的
東西硬塞在自己口中,逼自己舔吸,即使是和自己女兒做過之後也是一
樣!如此荒淫暴虐,天下少有,自己被他淫虐了無數次,早就恨他入骨,
便是斬他一千一萬刀,亦難消心頭之恨!

  正在柳眉倒豎,緊咬銀牙,幻想著如何逮住那可惡少年,一刀刀將他
零割碎剮之時,一個清朗悅耳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了過來:「娘子,這
麼咬牙切齒地,又在想什麼呢?」

  洪三娘愕然回過頭來,心裡思量這傢夥是不是地裡鬼出身,怎麼走路
一點聲音都沒有?若非如此,怎麼能常在自己沐浴更衣之時,偷偷從背後
掩出,猛然抱住自己,不顧自己激烈反抗,便強行要求交歡,而且每次都
不落空!

  想到激烈處,洪三娘的玉頰不由微微飛紅,美目中怒意射出,冷然瞪
視著笑眯眯走來的少年。

  看到她含恨目光,李小民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走過來笑嘻嘻地道:
「娘子,你是不是又在幻想,該怎麼把我一刀刀地淩遲處死?唉,你這麼
愛幻想,不如去寫本玄幻小說好了!」

  他走到洪三娘的面前,一把攬住她嬌嫩腰肢,將她性感嬌軀抱在懷
中,低下頭,便親吻在她嬌豔紅唇之上。

  洪三娘嚶嚀一聲,如蜜桃般成熟的身體在英俊少年的擁抱之下,迅速
軟化,卻努力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快感,正言規勸道:「不要這樣!你
有沒有想過,我的年齡,已經可以做你的母親了?」

  李小民一怔,擡頭從她的肩上望過去,看著水邊與天鵝嬉戲的妙齡少
女,確實是比自己大那麼一兩歲,倒也不以為意,嘻笑道:「我當然知道
啊,所以才經常吸你的奶嘛!你看,現在比以前更大了一些,豈不是我的
功勞?」

  他的手,肆無忌憚地伸進了洪三娘的羅衫之中,握緊玉乳,用力揉
捏,感覺著那滿手滑膩酥軟的良好觸感,又邪笑道:「投桃報李,你不是
也經常喝我的奶嗎?看你還喝得很高興呢!」

  他的另一隻手,握住洪三娘那慣于拿刀殺人的纖纖素手,強拉下去,
按在自己兩腿中間,將她的手,夾在裡面。

  洪三娘羞得滿面潮紅,在他的大肆輕薄之下,怒羞不已,用力掙扎反
抗,可是身上力氣已經被他用法術封住,哪還能反抗得了他這一身精力旺
盛的健壯少年?

  感覺著身上羅衫被一層層剝開,洪三娘知道自己勢必逃脫不了再一次
的淩辱,只得流著屈辱的淚水,恨恨地咬牙怒罵道:「你這賊子,將我母
女囚禁於此,行此惡事,將來必然要遭報應!」

  李小民呵呵笑了起來,抱著她成熟性感的胴體,在亭子欄杆邊坐了下
來,不顧她用力掙扎,仍是抱緊嬌軀,伸手在隱秘處摳摸,調笑道:「娘
子,你被我關了這麼久,是不是覺得很悶,想出去打一仗發洩一下才痛
快?」

  陡聞「打仗」二字,洪三娘的美目陡然亮了起來,身子卻是不堪少年
撫弄,顫聲道:「你又在胡說!你把我母女關在這裡淫虐,哪肯放我們出
去?也不必說這些話來戲弄人,想要老娘的身子,這就上來吧!」

  李小民咦了一聲,正色道:「娘子,你這是說哪里話來!我們夫妻一
心,上陣主奴兵,豈不是好事!實話說吧,最近有叛逆作亂,我自己懶得
動手,正想著派林中立他們出去宰了那些叛逆,你要是實在想出去解解
悶,我派你出戰,也不是不可以。」

  洪三娘聞聲大驚,舉目看著他,卻不知道他是不是說真的,還是只想
耍弄自己,看自己著急的模樣。

  李小民說了這些,卻不再說,抱住她,唔唔親吻,將她香滑軟舌,吸
到自己口中,肆意親咂,與她交換著口水唾液,親得不亦樂乎。

  洪三娘心中有事,也只得勉為其難,虛與委蛇,與他長吻一陣,香舌
纏繞,櫻唇用力吮了他的舌頭一陣,掙扎著擡起頭來,正色道:「你剛才
說的,都是真的?」

  李小民笑道:「當然是真的!不過,既然我讓你出去解悶,是讓你快
樂了,你是不是也該讓我快活快活呢?」

  洪三娘面上紅雲泛起,聽他談起條件,始信他說的是真的。據這些天
觀察,他現在已經權勢很大,讓自己混在軍中出戰,也不是做不到。不過
他所索取的條件,也定然是令人羞赧至極,過份得不得了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大仇未報,若能混進軍中,重新和舊部在一起,召集
往日部下,起兵殺了這淩辱自己多日的少年賊子,也未必便不能做到,洪
三娘便狠狠一咬牙,心中恨恨地道:「反正這清白身子已被他所汙,算不
得乾淨,不如便以此殘軀,換得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決心既下,洪三娘便擡起頭來,笑吟吟地道:「既然主人有命,妾身
敢不遵從?我們這便回房,由妾身侍候主人快活!」

  李小民好奇地看著她,對於她這麼大的變化感覺有趣不已,輕撫她的
酥胸豐臀,微笑道:「屋裡太悶了,你喜歡自由,就在這亭子裡面,自由
自在地玩上一次,不是也挺好的嗎?」

  洪三娘面色一變,心中暗怒,可是想想從前也不是沒有在後花園裡被
他逼奸過,為了報仇大計,只得忍氣吞聲,彎下腰,替他解開褲帶,露出
了那讓她一見便感羞怒興奮的物事來。

  李小民的手,按在她的香肩之上,輕輕地將她的嬌軀按落。洪三娘沒
奈何,只得順從地跪了下去,伏在李小民胯下,兩腿之間,低下頭,張開
顫抖紅唇,緩緩含了進去。

  在她殷勤的口舌服侍之下,李小民舒服地長歎一聲,伸手拍拍她的青
絲雲鬢,慈祥地撫摸著青絲玉頰,歎息道:「好啊,還是你的悟性好,我
只不過教你幾次,你就學得這麼快,比你女兒的技術要好得多了!」

  跪在他面前的洪三娘玉顏羞紅,芳心大感屈辱,可是為了報仇,也為
了能將女兒解救出這個淫窟,她還是含羞忍辱,嬌軀被李小民兩腿緊緊夾
著,挑動香舌,努力服侍起他來。卻是殷勤備至,吮舔得一絲不苟,力道
用得恰到好處,讓李小民不由讚歎,果然是女將出身,朱唇檀口吮吸的力
量也大過常人,在她濕滑口腔中,被吸得大為爽快。

  李小民這次出來,本是得了西行的聖旨準備前往西路軍上任,雖然是
剛從周皇后床上爬起來,還是在洪三娘的殷切服侍下,虎軀一震,將自己
的精華,灌進了她的紅唇之中。

  柳眉如刀的美貌佳人,輕輕咬著銀牙,磨著口中巨物,恨不能一口將
它咬斷;卻因現下的局勢,還是忍氣吞聲,一口口地吞了下去,為了討他
歡喜,仍用力地吮吸著,久久不肯將臻首移開,將他每一滴精華,都用櫻
唇強力吮吸了出來,香舌舔動,一點點地咽下腹中。

  李小民輕輕喘息,撫摸著柔滑青絲,低頭看著這柔順無比的佳人,心
中歡喜,知道自己終於還是收伏了這桀驁不馴的美貌女將,即使只是表面
上的順從,也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洪三娘跪在他的胯間,輕舔強吮,橫撥豎吹,服務周到至極。在洪三
娘的殷勤服侍下,李小民不久便再展雄風,將地上跪著的佳人拉起來,按
在欄杆之上,抱著柔滑雪臀,從後面用力侵入了她的玉體。

  洪三娘緊蹙娥眉,感覺到一陣疼痛,卻又有一絲興奮快樂,暗暗湧
起。

  正在閉目享受之際,忽然聽到身後少年大聲喊道:「惜惜,快過來,
我有好玩的東西要送給你!」

  水邊嬉戲的少女擡起頭來,看著長亭中的少年,以及自己母親驚慌的
表情,不由奇怪,大聲問:「你在做什麼,什麼好玩的東西?」

  李小民笑道:「快過來,看了就知道!」

  洪三娘聞聲大驚,雖然已經經歷了多次,還是不願被女兒看到,慌忙
縮了下去,用力掙扎著,趴到地上,由長亭的欄杆擋著自己,免得被女兒
看到。

  宋惜惜從湖邊跑了過來,踏上長亭,看到亭中情景,陡然吃了一驚。

  在地面上,鋪著猩紅地毯,而自己最尊敬的母親,正四肢著地伏在地
毯上,上身依然穿著淡雅羅衫;在她雪臀美腿之後,李小民正賣力地抽送
著,卻還不忘轉頭對她笑道:「惜惜,想不到你跑得這麼快,年輕就是好
啊,看到你,我都覺得自己最近老多了,簡直老得可以當你父親了!」

  他的年齡,明顯要比妙齡少女小上兩三歲;可是由於現在正跟她的母
親緊密聯結在一起,所說的話,倒是有了一種奇特的說服力。

  地毯上,伏跪於地的美貌佳人羞不可抑,低頭伏在自己手背上面,恥
辱的淚水,滾滾流出,可是在李小民的大肆攻擊之下,強烈的快感又讓她
忍受不住,顫聲呻吟出來。

  宋惜惜滿臉嬌嗔,跺腳道:「你這壞人,又在折騰我母親!你說要我
看,難道就是要看這個!」

  她轉身便要出亭,李小民忙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舉起來洋洋得意地
笑道:「別走!你看,這不是很好玩的東西嗎?」

  他手一揮,那東西便叮叮噹當地響了起來,聲音悅耳至極。

  宋惜惜滿心驚訝好奇,雖然不願看到自己母親受辱,可是反正也都習
慣了,多一次也沒什麼,說不定便是自己跑掉,也會被那壞人從後面追
上,抱回來和自己母親一同受辱;便一步步地回去,伸手接過那個盒子,
但見上面是兩個小人,卻是一男一女,雕刻得至為精美,隨著音樂聲,緩
緩晃動,親吻在一起。

  看著少女嬌俏面容上泛起好奇的微笑,李小民心中暗喜:「那些匠人
還算不錯,我不過把齒輪發條的原理告訴他們,他們就會按我說的,做個
音樂盒出來,雖然粗糙了點,音樂也不好聽,可也算不錯了。嘿嘿,看來
科技還是最關鍵的,單靠這個,就能賺到一大筆錢,來補充軍費了吧?」

  他的手,從自己胯部向前摸去,撫摸著雪臀玉肌,伸進洪三娘鬆開的
羅衫之中,順著光滑玉背摸上去,一直摸到酥胸上,撫摸著那一對高聳暴
乳,低下頭,在佳人耳邊輕聲道:「你要想率軍出戰,重掌兵權,就得按
我剛才說的做,知道了嗎?」

  洪三娘美目中流著羞辱興奮的淚水,卻禁不住李小民上下夾攻,顫抖
著聲音道:「女兒,快過來,娘有話對你說!」

  宋惜惜噘著小嘴,慢慢走過來,蹲在她身邊,手中卻還拿著那個音樂
盒,好奇地摸弄著。

  洪三娘拉住她的手,流淚顫聲,將李小民的承諾說了出來。現在只要
宋惜惜聽話,服侍得他高興,將來還會放她出去,在金陵的大街上隨意遊
玩,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宋惜惜一向聽母親的話,見她流淚訴說,更是心中不忍,慌忙表示,
一定聽她的,絕不耍小性子。

  反正這些事都已經和李小民做慣了,宋惜惜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便抱
住李小民,一雙纖細玉手,在他的身體上撫摸起來,努力帶給他更強烈的
感覺。

  李小民高興地笑著,一把抱住少女苗條美妙的溫軟嬌軀,大肆親吻著
她的嘴唇香舌,與她交換著唾液,舌頭伸進了她的櫻口之中;下身卻還在
使勁用力,和嬌喘籲籲的洪三娘默契配合著,狠狠前沖,似要將整個身
子,都頂進她的玉體中去。

  在這樣強烈的刺激之下,洪三娘的玉體收縮著,痙攣著,緊緊束縛住
身後少年的仙器,弄得二人都是劇爽無比。

  李小民的手,毫不客氣地伸進了宋惜惜的衣衫之中,握住少女柔滑玉
乳,小心地揉捏起來;另一隻手,卻伸向前方,自洪三娘光滑的小腹處前
伸,握住豐滿美乳,大肆捏搓,一邊還在讚歎道:「惜惜,你真該多向你
母親學習,乳房這麼豐滿,還能有這麼好的彈性,一點都不比你差,簡直
不象餵養過孩子的婦人!唉,你可還記得你小時候,是怎麼吃奶的嗎?」

  宋惜惜本是閨中少女,初嘗禁果滋味,這些天倒是樂此不疲,比她的
母親要適應得多了;在李小民的挑逗之下,嬌喘息息,伸出香舌,吻舔著
他的面頰耳廓,玉手伸下去,撫摸著他的下體雙丸,不時能碰觸到他與母
親接合處,不由意亂情迷,嬌喘息息地道:「不記得了……」

  李小民眉頭一皺,大義凜然地道:「這怎麼可以!百善孝為先,你竟
然把你母親如何哺育你的往事,盡皆忘卻,豈是為人子女之道!今天,我
就要好好給你上一課,讓你回憶起當初的往事!」

  他一邊探頭與宋惜惜長吻著,一邊閉著眼睛解開洪三娘的衣衫,露出
她雪白窈窕的玉體。

  在女兒面前暴露身體,雖然已經有了多次經歷,洪三娘還是羞不可
抑,低頭垂淚。而她性感誘人的嬌軀,趴跪在地上,在身後李小民的強勁
衝擊之下,酥胸前雙丸跌盪,眩人眼目。

  李小民一邊吻著宋惜惜,一邊抱住她,讓她身子前移,自己趴到洪三
娘的赤裸玉背之上,卻把宋惜惜的身子,放在猩紅地毯之上,手指捏住她
的面頰,讓她把嘴張開,自己卻向下一壓,讓洪三娘玉體伏低,懸吊的玉
乳恰好落在了宋惜惜香唇之內。

  宋惜惜的絲綢長褲中,已有一隻魔手在大肆活動,弄得她意亂情迷,
一張口,含住了母親的玉乳,只覺口中滑膩萬分,甚是可口,情不自禁地
吮吸起來。

  李小民興奮地笑著,將含羞啜泣的洪三娘玉體搬得與宋惜惜平行,赤
裸胸膛用力在她玉背上一壓,讓洪三娘整個撲在宋惜惜身上,而自己又壓
在她的身上大肆抽動,看著身下兩個美女疊成一串,而自己卻在最上面,
只覺得意非常,不由仰天大笑起來。

  下面的宋惜惜卻是被堵住了嘴,幾乎喘不過氣,用力掙扎。洪三娘見
女兒憋氣,不由大急,用力將香臀向後擠著李小民的胯間,努力想要掙搓
起來。

  李小民也算是急公好義,見宋惜惜遇險,只在洪三娘身上趴了一會,
便戀戀不捨地爬起來,將她翻過一個身,再度爬上去,進入她的身子。

  此時,洪三娘已經是被剝得一絲不掛,窈窕玉體仰天躺在大紅地毯上
面,顫聲呻吟著,承受著李小民一波波的攻擊。而李小民身子矮小,在與
她交歡之時,尚能低頭吮吸她的豐滿玉峰,還拉過宋惜惜來,一人一邊,
埋頭吮舔起來。而他的魔手,亦在洪三娘周身上下摸索,撫摸著雪臀美
腿,挑逗著洪三娘的情欲,弄得洪三娘意亂情迷,抱住胸懷一對少男少
女,迷茫之間,竟當他們是自己的親生兒女,正在吮吸自己的奶汗了。

  宋惜惜也是興奮迷亂,正在低頭賣力地吮吸母親玉乳,忽然聽到母親
一聲尖叫,玉體顫抖不止,顯然是已至極樂之境,不由興奮羨慕,心中暗
道:「母親現在一定很快活吧?」

  正在羨慕之時,忽然感覺衣服被迅速脫掉,李小民已經轉過身子,抱
緊了她,分開一雙玉腿,緩緩地與她合為一體。

  這一對少男少女,躺在一個美豔婦人的胸前,相互深吻著,下體交歡
糾纏,唇舌互吻時還常常扭過頭,吮吸下面玉乳,兩條鮮紅舌頭,在嫣紅
蓓蕾上糾纏輕觸,別有一番淒豔的美感。

  被李小民幹得已登仙境的洪三娘,悠悠醒轉,發現李小民與自己女兒
在自己身上交合,不由大為羞怒,卻因現在還有求于李小民,不能狠狠扇
他幾個耳光,只能咬牙忍耐,瞪眼看著他和自己女兒的激情一刻。

  李小民仙器埋身于少女緊窄玉體之內,忽然轉過頭,含笑看了洪三娘
一眼,低頭含住了她聳立的乳珠,洪三娘只覺一股酥麻襲來,不由輕聲呻
吟,媚眼如絲地看著李小民,再無一絲力氣將他推下去。

  在她身上,李小民又換了姿勢,擁著宋惜惜嬌軀,向上移動,直到雪
臀壓在洪三娘玉面之上,才停了下來,就在這個位置,大肆向少女玉體攻
擊起來。

  嬌軀被李小民雙腿夾住,同時感覺著臉上傳來的少女粉臀陣陣顫動,
洪三娘大羞,卻因渾身無力,只能默默流著眼淚,感覺著一行行的水痕,
越過雪臀,流到了自己的臉上、口中。

  突然,宋惜惜大聲嘶叫,一雙玉臂緊緊抱住李小民,已象她母親剛才
一樣,達到了極樂之境。

  李小民滿足地喘息幾聲,忽又拔出,看也不看,便頂入了洪三娘張開
呼吸的櫻唇之中。

  品嘗著那上面奇怪的味道,洪三娘心中羞苦,卻不敢得罪李小民,免
得他改了主意,只得緊含深吮,想要他早些發洩出來。

  李小民低下頭,反過來吸吮舔吸宋惜惜的少女玉乳,感覺著柔滑彈性
俱佳,不由大樂,抱住她的玉體上下撫摸,口中含著玉乳,腰部還在上下
晃動,在洪三娘口中進出著,感受著她口中強勁如榨汁機般的吸力,只覺
快樂至極。

  這樣快活了好久,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原意,忙捧起宋惜惜的臉龐,看
著她迷離美目,諄諄告誡道:「做人不能忘本,你若是忘記了當初怎麼喝
你母親的奶,我現在就餵些奶給你,讓你記得清楚!」

  洪三娘聞言大驚,感覺著他擡起腰部,似乎就要從自己口中抽離,也
不及多想,慌忙擡起美麗容顏,用盡力氣吸吮,寧肯自己幫他發洩,也不
能讓女兒受這羞辱。

  李小民正想拔出,誰知她含吮得甚緊,一時竟拔不出來;而且香舌纏
繞,大感刺激,只拔出一半,便被她重新吸了回去,讓李小民童心大起,
腰部擡起放下,與她玩起了拔河遊戲。

  來回幾次,李小民忽然心生一計,腰部用力下沈,狠狠頂進玉人咽喉
之內。洪三娘喉間吃痛,忍不住想要乾嘔,唇舌吸吮自然鬆了,卻被李小
民趁機拔出,爬上宋惜惜的身子,重新進入了女兒的櫻唇之中。

  宋惜惜瞪大了迷茫雙眼,柔嫩口腔中經受著一波波的液壓衝擊,重重
射在香舌之上,不由緊緊吮吸,一口口地咽下。

  洪三娘大驚,生怕女兒經受不住這麼大的刺激,喘不過氣來,慌忙撐
起無力的嬌軀,勉強爬上來,推動李小民胯部,讓他從女兒口中脫出,爭
搶著含進口中吸吮,將未曾被女兒吞下的汁液,都吞了進喉中。

  李小民興奮地大笑,仙器來回在這兩張同樣美麗嬌豔的櫻唇中穿梭,
不多時,興致重新升起,將這一對美豔母女,按在長亭中地毯之上,大肆
與她們雲雨交歡,直弄得二女嬌喘呻吟,神志模糊地裸身抱在一起,婉轉
承歡,兩具玉體之內,都注滿了他的精華,猶是不肯停下,嬌軀顫抖地癡
纏在他身上,顫聲求歡,已經是為了歡娛,什麼都顧不得了。

  遠遠地在長亭外面,美貌婢女們聽到亭中傳來的聲音,都不由臉色泛
紅,想起主人那令人生畏的強悍體力,卻有一絲羨慕,在心底升起,只望
兩位主母承歡之後,主人還能記得來安慰自己才好。

  戰場上,洪三娘的芳心中,霎時轉過了無數念頭,看到城頭上搖扇微
笑的李小民,與他交歡時一幕幕羞人的情景,盡皆湧上眼前,羞得她面紅
耳赤,幾乎不敢去看部下的軍兵。

  自從那一天起,洪三娘便被李小民帶出府去,稍事收拾,便將她藏在
車隊中,一同帶向西路軍。

  在西路軍中站穩腳跟之後,洪三娘便被李小民從暗處放了出來,只說
她是自己新收的一員女將,讓她在西路軍中,也謀了個差事,卻是監軍大
人的親兵隊長,白天負責保護他,晚上負責幫他泄火。香口與玉體內,都
充滿了李小民的精華之液,就連後庭也被他攻陷了去,每天夜裡,都在李
小民身下苦苦呻吟哀求,不堪撻伐,昏厥過去。

  可是在李小民的陰陽雙修仙法之下,洪三娘的身體卻漸漸地更為強健
起來。不管夜裡多麼疲憊,到了早上,一樣是精神抖擻,甚至還覺得滿身
都是活力,只想和別人比試一番才好。

  洪三娘的武藝,本就不弱,和西路軍幾個投靠李小民的將領交手後,
將他們打得七零八落,讓眾將都暗自欽服不已。這一次,李小民是得到京
中鬼魂飛來報信,道是城中城外,軍隊調動頻繁,估計到錢松即將動手,
才假造了一份聖旨,以此向董相虎要了一支兵,向京城趕來勤王,而其中
的騎兵,就由洪三娘統領。反正這支騎兵已經被她訓練了一些時日,也都
肯聽她的。而他自己,卻騎上一眾鬼衛,飛向京城。而那條赤龍他還不能
運用熟練,卻是他在最後關頭才拿出來虛虛騎在下面,以增加自己出場時
的震撼力的。

  洪三娘正在含羞回想這些天的事,劇烈的喊殺聲從前邊響起,讓她嬌
軀一震,回過神來,恨恨地剜了遠處城上少年一眼,舉目看去,卻見北方
一支軍馬,大聲吶喊著衝殺而至,將整個禁軍,沖得七零八落,潰不成
軍。

  見友軍前來,洪三娘不由精神一振;可是長期以來對官軍的厭惡感,
讓她不肯落後於官軍之後,舉起一對柳葉刀,大呼道:「賊軍已敗,我等
可並力向前,擊潰敵軍,立下大功!」

  在她背後,數千騎兵同聲大吼,舉起長刀,隨在她的身後,衝殺進潰
兵之中,放手狂殺,直殺得血盈曠野。

  在前方,一名金甲燦爛的美貌女將揮舞大刀,率軍衝殺而來,遠遠望
到前方有一個頭戴雉雞翎的年輕女子,看上去甚是面熟,不由一驚,揮刀
砍殺著前方的敵兵,漸漸向那邊逼近。

  兩下裡,西北兩路大軍狂沖而來,將禁軍殺得走投無路,哭喊潰逃。
不多時,兩軍相遇陣中,當先兩名女將,對視一眼,俱都倒吸一口涼氣,
同聲嬌呼道:「原來是你!」

  兩軍首領,都是女將,俱都貌美至極,威武萬分,卻在這混亂軍陣中
意外相遇,不由愕然對視,驚訝不已。

  洪三娘還好些,知道在戰場上遇到從前的對手也是正常事,而秦貴妃
卻沒有想到,被自己下令通緝許久、好像藏到地下去了一樣的女賊首領,
竟然率領西路軍的援兵,趕來勤王,並與自己並肩作戰,一同趕殺叛亂的
禁軍。

  從前的戰友,已經變成了叛亂的敵人;而上次自己平定的叛匪,卻又
率領勤王之師,與自己一同與叛亂的禁軍作戰:這樣的落差,讓秦貴妃一
時茫然無措,對變幻莫測的世事不由生出一股無力感。

  她的目光,落在洪三娘美豔的臉上,看到她眉梢眼角,盡皆蕩漾著春
情,顯然是經歷了充足的男女之事,再看她斜睨城頭,看著李小民時那般
又恨又愛的表情,恍然明白,不由心中大惱,緊咬銀牙,已經準備好要在
戰後,對李小民嚴刑拷打,逼問他把俘獲的賊軍首領藏起來,到底是何居
心!

  可是一旦拷問起來,結果只怕會變成自己被他拷問,弄得哭泣尖叫,
想到這裡,秦貴妃的俏臉又微微紅了起來,又惱又羞,輕咬櫻唇,不知道
該拿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奴才怎麼辦才好。

  在對面,洪三娘也是過來人,一眼便看出秦貴妃滿臉春情蕩漾,顯然
與自己一樣,經歷了長期縱情的男女之歡,與上次在戰場相見之時,大不
相同。而誰都知道,唐皇李漁已經重病臥床,命都去了半條,哪里還能滿
足得了她?想到李小民的膽大妄為,洪三娘心頭恍然,看向秦貴妃的目
光,也帶上了一絲了然理解之色。

  戰場上,兩員英姿颯爽的美貌女將,騎著戰馬,手持血淋淋的鋼刀,
相對而立,凝目對視,眼中滿是同病相憐的理解與同情之意,相視一眼,
同時幽幽地歎息了一聲。

  兩位美女首領在殺聲盈天的戰場上惺惺相惜,而她們的部下卻沒有這
麼好的閒情逸致,依然高呼著,四面攻殺敗逃的禁軍。

  李熊被一群親兵護送著,且戰且走,一直退到戰場邊緣,卻發現四面
八方,都已有敵軍湧上來,禦林軍、衛戍軍與西北兩路大軍,將他們一行
人團團圍住,放聲嘶吼,只要拿了丹陽王,送上朝廷,邀功請賞!

  李熊一向待部下親厚,此時雖然已是敗局大定,部下親兵,猶是拼命
苦戰,只要保李熊突圍出去。這群人臨死拼命,聲勢卻也頗為駭人,瘋狂
吶喊聲中,一直殺透重圍,眼看著便要逃出生天。

  四面裡,到處都有士兵舉刀兇狠地到處砍人,兩位女將卻是相互對
視,歎息不已。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受的苦楚,洪三娘正紅著眼圈暗自傷
懷,知道對面的秦貴妃在那慣於玩各種性愛遊戲的小太監手裡,也落不到
什麼好;而秦貴妃看到洪三娘手腕上微微帶著一絲鞭痕,自然知道賊軍俘
虜,若落到小民子手裡,只怕比自己要慘上無數倍,看向洪三娘的目光,
也充滿了同情憐惜。

  驚慌的叫喊聲、廝殺聲驚醒了兩位正在對視相憐的女將,她們恍然驚
醒,回頭看去,卻見李熊已經率親兵快要衝殺出去,秦貴妃怒吼一聲,揮
動大刀,便拍馬沖了上去。

  洪三娘也回過神來,揮動柳葉雙刀,率領部下騎兵,一同衝殺過去,
與秦貴妃並肩攜力,一同衝擊著親兵們頑強的防守,步步逼近重圍中的李
熊。

  秦貴妃揮舞大刀,奮力劈斬面前的敵兵,忽覺身邊有同伴上來幫忙,
在她的柳葉雙刀如飛劈刺之下,眼前的敵人一個個地慘叫倒地,讓她的壓
力大為減輕,秦貴妃不由轉過頭,對洪三娘投去一個讚賞感激的笑容。

  看到秦貴妃對自己溫柔一笑,洪三娘心中大定,知道她是不會再揪住
自己從前叛亂之事不放了,而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因此而遭到厄運。自己
這麼多天來忍辱負重,含羞與女兒一同服侍那個少年,終於得到了回報,
讓她心中喜悅歎息,向著投以善意的秦貴妃,露出了一個羞澀感激的微
笑。

  兩員女將,抖擻精神,同心協力一路衝殺過來,率領部下軍兵,將李
熊馬前親兵,斬殺了大半。

  看著自己的親近部下紛紛慘叫著倒在戰場上,李熊心如刀割,怒視著
逼近來的秦貴妃,咬牙恨道:「秦貴妃,就算殺了我,你的兒子,也一樣
當不上皇帝,何必苦苦相逼!」

  秦貴妃揮刀怒喝道:「李熊,你率軍叛亂,罪不容赦!若還知趣,便
拜倒在阿姨馬前,讓阿姨捆了你,送上金殿,由皇上發落!」

  李熊仰天大笑道:「父皇早就快病死了,一群婦人女子,也想發落我
麼?」

  他狠狠一咬舌尖,劇痛湧來,當時下了決心,獰笑著挽起袖子,露出
右腕上一個黑色法符,放在口邊,狠狠一口,咬在那法符之上!

  鮮血迸流,霎時將法符染得通紅。一道紅光,霎時將李熊周身上下籠
罩其中,李熊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可怖,仰天尖叫一聲,長嘶道:「秦
貴妃,周皇后,你們不要張狂,我還會回來的!」

  紅光暴漲,霎時將李熊吞沒其中,耀得天地間,一片通明。

  眾軍兵驚呼著,掩面擋住這刺目的紅光,一時間,滿場血腥廝殺,亦
停了下來。

  紅光漸漸消逝,待得光線恢復如常,秦貴妃凝目向前看去,卻見只有
一匹孤零零的戰馬位於眾軍圍繞之中,而馬上的李熊,早已如黃雀一般,
杳然無蹤。

  秦貴妃大怒,喝道:「李熊,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休想逃脫!」喝
令部下四處查找,哪里又找得到?

  遠處城頭上,李小民跌足長歎。沒有想到,李熊身上亦有法符銘刻,
讓他能在危急時刻,逃得一命。這法符,只怕便是陰山妖人,留給這位富
有利用價值的皇長子的。

  洪三娘舉起鋼刀,放聲嬌呼道:「李熊、錢松妄圖叛亂,現在已斬得
首級在此!爾等叛軍,若不投降,必當場格殺勿論!」

  見首領一死一逃,參與叛亂的眾軍兵也都徹底消失了戰意,丟下刀
槍,任由湧上來的士兵把自己捆起來,有的親兵一邊被捆,一邊還在微微
冷笑道:「老子死也沒什麼,只要王爺能離開,他日回來,老子的仇,他
一定會替老子報回來!」

  負責看押他的官兵見他嘴硬,先一腳踹了他個嘴啃泥,又隨手抓起泥
土,塞滿他一口,按在地上狠狠痛揍了一頓。嚇得其他叛亂的士兵,都跪
倒乞降,再不敢亂說亂動,免得惹來強烈的報復。

  戰場上,亂勢漸平。投降的叛軍士兵在眾軍驅趕下,漸漸彙聚在一
起,抱頭坐地,聽候發落。

  只有那些禁軍將領,拍馬滿場飛奔,滿臉惶急恐懼之色,對圍上來的
軍將們打躬作揖,哀求他們暫時不要鎖拿自己,手中拿著一個個的小小木
人,奔到金陵城下,卻被守城士兵們舉起鋒利長槍擋住,喝令他不得靠
近。

  眾將急得面色大變,跪在城下,望著城頭叩首哀告道:「安南將軍,
求你大發慈悲,救末將一家性命!妖道東魍子施了法,控制了末將親人,
現在妖道既死,只有你才能救得他們了!」

  想到自己這些天來在妖人控制下,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膽,擔驚受
怕,現在已經成了叛逆,說不定便會被滿門抄斬,眾將跪在城下,痛哭失
聲,叩頭不止。

  看他們哭得可憐,李小民終究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撫扇歎息道:
「罷了,放他們上來!那些小木人,都要呈上來交給我,千萬不可以弄壞
了!」

  眾將聞言,如蒙大赦,個個喜動顏色,連忙跑進城門,上了城去,拜
倒在李小民面前,重重叩頭,哀告道:「求將軍救小人家人性命,小人定
當結草銜環,報答將軍活命大恩!」

  李小民緩步上前,親手將他們一一扶起,接過他們惶恐呈上來的木
人,喝令他們退後,自己拿著木人,走到眾將家人面前,拿起一個木人,
問道:「這是誰的?」

  一個將官慌忙上前拱手,道是自己家人的,並指出一個昏迷不醒的老
頭,惶聲道:「這便是家父,年紀如此大了,還要受這般折磨!」言畢,
不由垂淚。

  李小民手執木人,口中念念有辭,暗自催動仙力,向木人上行去。

  木人之上,釘著七彩鋼針,在他仙力驅動之下,彩針輕輕顫動,忽然
噗噗一陣亂響,被仙力激得跳了起來,墜落於地。

  一縷生魂,飄飄蕩蕩,自木牌上升起。李小民運起目力,凝神看去,
卻見此人,正是那老頭相貌,滿臉迷茫之色,似不知該往何處去,便伸手
一指,喝道:「咄!魂靈歸位,不可擅離!」

  他的手指,迸發出一縷微光,直射那老頭肉身額頭之處。那生魂得了
這縷微光指引,緩緩向前飄去,直透入老頭眉心之處,倏地鑽了進去。

  再看那昏昏沈沈的老者,驟然驚醒,滿臉亦是茫然之色,四顧一番,
忽然看到面前禁軍大將急切的眼神,一把抓住他,驚道:「兒啊,為父這
卻是在哪里?」

  那禁軍大將喜極而泣,父子倆抱頭痛哭。

  別的將領見李小民救了一人,慌忙再度上前跪拜,求他好人做到底,
千萬不可把別人給忘了。

  李小民拿著木人,一個個地救治過來。忙了半晌,終於將所有被東魍
子妖術攝了魂魄的人救醒。眾將與親人抱頭痛哭,哀傷不已。

  有幾個禁軍大將,已有親人喪生于東魍子手中。幸好別的親人,還未
曾遭到毒手,抱頭痛哭時更是哀痛,對錢松等人恨之入骨,只恨李熊逃
走,否則自己若逮到他,哪管他什麼皇子不皇子,一定要讓他飽嘗自己老
拳的滋味!

  戰場之上,已漸趨平靜。除去一部分禁軍在錢松忠實家將的帶領下趁
亂突圍潰逃,其他的禁軍,大都跪地乞降,被後面趕來的西北兩路大軍,
會同禦林軍、衛戍軍,將他們驅到一處,看管起來。

  望著戰場上順從地低頭走著的大批降兵,李小民悠悠長歎,知道這一
場亂勢,終究是平定了。

第七集 第九章 大權在握(第一部完結)

 大唐皇宮,金鑾寶殿。

  文武百官在安南將軍李小民的帶領下,在大殿中跪滿了一地,恭恭敬
敬地向上叩頭行禮,山呼萬歲。

  在上方,寶座卻是空著的。大唐皇帝李漁,經歷了多次驚嚇,已經奄
奄一息,眼看著就快要氣絕身亡了。現在,朝政都由周皇后作主,眾官行
禮的物件,只是周皇后一人而已。

  雖然在前面跪著,帶領眾官行禮的是一個太監,百官卻無人敢起輕視
之心。由於左右二相俱亡,而秦援亦因急怒攻心,受了風寒,現在正在家
中養病,三派都群龍無首,朝中隱然已由最受周皇后寵愛的安南將軍李小
民為尊。而他在此次平亂之中,立下了天大的功勞,文武百官,也都心
服,無人敢與他爭搶位置。

  母儀天下,端麗萬方的周皇后,威嚴地坐在寶殿之上,珠簾之後,輕
啟櫻唇,嬌聲道:「眾卿平身!」

  李小民率領百官拜了幾拜,站起身來,與他們分列兩旁,持笏恭立。

  他站在百官之前,持笏悄悄向上看去,卻見珠簾之後,麗人儀態既威
嚴又性感,想起昨夜平亂之後,她曾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著,卻仍是不停
地與自己瘋狂交歡,以驅散巨大的壓力帶來的恐懼痛苦,不由心中滿是憐
惜之情。可是能與尊貴皇后偷情的興奮,又忍不住從他眼中流露出來,臉
上卻還是一片恭敬之情,微微低著頭,絲毫沒有一絲異狀現出。

  周皇后凝起美目,掃視著下麵恭立的文武百官,心中暗歎。在這些
人,有多少人是真正對自己忠誠的,一旦亂起,他們還能保證不會倒向另
一邊嗎?

  她的目光,落到李小民身上,眼神微微一熱,知道只要有他在,便一
切都不用擔心了!

  無論如何,都要努力拴住他的心,以保住周氏一族的權力地位,以及
親生孩兒的太子封號!即使為了討他的歡心,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想到自己將要對他做的事,周皇后威嚴玉頰之上,不由有一絲羞紅悄
悄泛起。

  努力壓抑著狂亂的心神,周皇后低咳一聲,輕啟朱唇,下令將百官之
中,幾個依附于錢松的官員,當堂拿下!

  宮廷侍衛如狼似虎地踏上殿來,將幾個哭喊叫屈的大臣們揪去烏紗,
按在玉階之前,聽候周皇后發落。

  周皇后用冷漠的目光看了那幾個官員一眼,喝令將他們打下天牢,來
日交由大理寺審理發落!

  侍衛們躬身聽令,不顧幾名大臣哭喊,硬將他們揪下殿去,用鎖鏈鎖
住,拖了下去。

  眼見昨日同僚,今天便淪為階下之囚,眾官雖然與他們大都是政敵,
也不禁暗生兔死狐悲之感。

  看著下麵悚然驚懼的大臣們,周皇后淡然微笑,輕啟朱唇道:「各位
卿家不必擔心,這都是錢松等亂臣賊子誤國,與眾卿無干。」

  眾官回過神來,慌忙躬身,只道這些人與錢松糾結,妄圖反叛朝廷,
現在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罪不可赦!

  李小民站在百官之首,側頭淡淡地看了一個依附於自己的吏部侍郎一
眼,那侍郎容甫心領神會,持笏出列,躬身奏道:「啟稟皇后娘娘,周相
爺已然被亂賊錢松所害,朝廷中無人主持政事,將來若有緊急公務,只怕
不妥。還望娘娘指出一位大臣來,由他署理公務才是。」

  周皇后美目閃動,看著下麵躬身上奏的侍郎容甫,淡然道:「既然如
此,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容甫本是一個毫無實權的京官,為人倒還精乖,只是沒有什麼靠山,
因此一直都不能飛黃騰達。前些日子,都是靠了李小民的推薦,才坐上了
因間諜罪被誅殺的談宋明的位置,對他感恩戴德,已是一心要抱住他這根
大樹往上爬,當即朗聲道:「稟皇后娘娘,安南將軍李大人,英勇機智,
文武雙全,這次平定亂賊,全靠李大人之力!有大功于國,若不加賞,只
怕天下人因而寒心。依微臣愚見,若要管理大唐政事,非李大人為主不
可!」

  在殿下,眾官聞聲錯愕。太監當政,這可是大唐未曾有過的,若是讓
一個小太監當上了相國,不管是左相右相,都會讓外國人嘲笑大唐無人
了!

  還未有人上奏反對,便見十數名官員出列躬身,持笏齊聲奏道:「容
大人所言極是!李大人才學出眾,政事通達,以李大人主持政事,微臣等
心服口服!」

  這些人,便是依附于李小民的那一派官員,大都靠著李小民的保薦,
得以得升官職,因此都對李小民感恩戴德,現在見他得勢,自然要出班保
奏,在他鞍前馬後效力,將來可望成為他的親信,那便更是前途一片光明
了。

  接下來,又有十幾員武將出班保奏,拍著胸膛保舉,只說現在秦老將
軍既已生病休息,金陵城內外的軍隊須得交由安南將軍統領,才能保證錢
松的餘孽一黨不會趁亂危及社稷。也只有安南將軍才能讓眾軍心服口服,
若換了別人來帶兵,自己第一個不答應!

  在戰後反正的禁軍將領們也都出班跪下,哭訴自己被錢松挾持了親
人,不得不附逆造反,罪孽深重。幸得安南將軍不記舊惡,不但上奏皇后
赦了他們附逆之罪,反而以德報怨,救了他們的親人,這等恩德,實乃天
高地厚。眾將願以死保奏,只願安南將軍這等仁義之人掌管政事,必是大
唐百姓之福!而自己若還有機會從軍,便是做個步卒,也心甘情願在安南
將軍馬前效力。若有人敢對安南將軍不利,自己便是不要了這條性命,也
要與那人拼個死活!

  文武百官自二相亡故,現在已是失了主心骨,見眾將如此說,更是茫
然無措。眼見得禦林軍、衛戍軍的將領都唯李小民馬首是瞻,而禁軍在整
編之後的軍權也已被他掌握,那些禁軍將領現在更是把李小民當救命恩人
一般看待,誠心敬服。在這一片混亂的局勢中,李小民已經是掌控了金陵
城的安危,若有誰對他不利,只怕不用他動手,便會有亂兵出沒,趁著一
片混亂,殺掉個把朝廷命官也算不得什麼,只要栽在錢松餘黨身上就可以
了。

  文武百官既混到這個份上,也都不是傻瓜,便是原想要出班爭上一
爭,不要太監當政的,也都把脖子一縮,悶聲不響,免得被人箭射了出頭
鳥。

  況且百官之中,大多是周氏門生。現在見周皇后優待李小民,也不願
與李小民為敵。除了周泰一脈的官員之外,還有些錢松一黨的官員,僥倖
沒有被抓去坐牢,也都在暗暗盤算,是不是該改換門庭,投靠李小民,以
保住身家性命。只要這官能做下去,便是投到李小民門下做個門生,也遠
遠勝過滿門抄斬的下場。

  其中聰明的,慌忙出班,躬身持笏上奏,只道安南將軍勇武剛烈,政
事亦練達至極,提出的見解常令眾官歎為觀止。若能在李大人的帶領下為
國出力,皆是眾官平生之願!

  周皇后舉目掃視,但見大殿之上,倒有一小半官員武將在替李小民說
話,其他的官員也都閉口不言,竟無一人膽敢出聲反對,不由芳心竊喜,
微笑道:「眾卿暫且回班,本後知道了。」

  她擡起美目,凝視著殿上謙恭而立的安南將軍,朱唇微啟,嬌聲喚著
情夫的名字道:「李小民聽封!」

  李小民規規矩矩地上前跪下,聽著管事太監拿出聖旨,大聲念誦道:
「安南將軍李小民,公忠體國,文武全才,率軍一力平定亂局,有大功于
國,現冊封為安南侯,領一等侯爵,食邑三千戶!以安南侯暫署為中書
令,主持政務。而左右二相之職,以後不再設立。朝中眾官若有政事,可
先送至中書令處,由中書令上奏定奪。另以安南侯兼任軍機處副樞密使,
禦林軍、禁軍及九城兵馬司下屬軍馬,俱由其統屬。各軍將領,須得聽其
號令,不得有誤。欽此!」

  下面的官員,都聞旨變色。如此一來,便是將軍政大權,盡付與李小
民。若是樞密使秦援病一直不能好,只怕全國的兵馬,都要歸李小民調遣
了!

  李小民一派的官員,俱是喜動顏色,拜倒稱頌:「皇后娘娘英明,臣
等敬服!」

  有心投靠李小民的官員,也跟著拜倒,心裡暗自慶幸,看周皇后的舉
動,詔書早就擬好了,幸好自己見機得早,剛才附議希望李小民當政,以
後便可公然投靠於他了!

  李小民在那美貌佳人面前,拜倒謝恩,一舉一動,做得一絲不苟,讓
眾官暗自讚歎他少年得志,卻不輕狂,在禮數上絲毫未曾有半分做得不
足。

  周皇后溫言勉勵了百官幾句,道是除了下獄之人,其他官員將軍既往
不咎。而那幾個下獄之人空下的職位該由誰填補,由安南侯召集眾官商議
妥當,便擬個奏摺上來,交由周皇后處置。

  政務處理得差不多了,便有太監上前朗聲道:「退朝!」

  李小民率領文武百官,拜倒恭送周皇后離去。

  別人都在低頭叩拜,李小民卻悄悄擡起頭來,遠遠望著佳人窈窕的背
影,心中蕩漾,輕咬嘴唇,暗暗地微笑起來。

  朝議既散,李小民與眾朝臣一同下得殿得,當即便見文武大臣前來道
賀,絡繹不絕。

  李小民拱手微笑,與眾大臣笑語半晌,好不容易才送得他們離開,自
己卻又一轉身,重新走進了金鑾殿中。

  大殿中,僅剩的幾個太監宮女見他來了,慌忙拜倒行禮。李小民一擺
手,淡然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關好所有的門,去宮內帳房處領
賞!」

  他雖然還是一個清秀少年模樣,但既身份不同,所說話語,便自一股
淡淡的威嚴隱含其中。眾太監宮女不敢違背,慌忙拜倒稱謝,唯唯退了出
去,小心地將殿門關好鎖上。

  站在空空蕩蕩的金鑾殿中央,李小民微微一笑,朗聲道:「臣恭請皇
后娘娘上朝!」

  大殿后,忽然傳來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小民子,人都走光了,還
上什麼朝!」

  玉階上,珠簾後,那扇屏風後面再度走出一個盛妝佳人,眉似春山,
眼橫秋水,盈波蕩漾,其中滿是春意,嘴角含笑,不是周皇后又是誰?

  看到佳人嫋嫋娜娜走下殿來,李小民唇邊含笑,躬身持笏笑道:「臣
恭迎皇后娘娘!」

  周皇后盈盈走到他面前,奪過他手中笏板,在他頭上輕輕打了一下,
嬌嗔道:「好大膽子!既見了本後,為何不跪下行禮?」

  李小民眉毛微微一挑,含笑道:「哦?這倒是本官失禮了!」

  他的雙手,緩緩伸出,竟對著尊貴皇后的酥胸,用力抓了下去!

  周皇后一聲嬌呼,高聳雙峰,已經在他魔手掌握之中,不由玉靨嬌
紅,扭動著嬌軀,想要掙脫,卻又捨不得那般美妙的感覺,只能嬌嗔地瞪
著他,兩眼水汪汪的,看上去嫵媚動人至極。

  李小民放肆地撫弄皇后雙峰,直弄得她嬌喘息息,將玉體靠到他的身
上,李小民才低低地笑著,伸手按在她的肩上,緩緩地,將她按了下去!

  周皇后已是美目迷離,直到雙膝跪地,方才醒過神來,想到自己在金
鑾殿上跪著臣下,不由羞赧,雖然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可是肩上那一雙
手,還在輕按撫摸香肩,讓她又哪里站得起來?

  她擡起頭,看著李小民含笑雙眸,下體正在緩緩向自己臉上湊來,不
由大羞,掩面羞道:「小太監,又想要做什麼壞事了?」

  李小民也不答話,只是雙手扳住周皇后柔嫩嬌顏,將她的臉靠在自己
兩腿之間,用她的玉面,磨擦著那一處隆起之處。

  周皇后被他弄得嬌喘息息,發狠一口,隔著褲子,輕輕咬了下去。

  李小民輕聲低呼,手中微微一緊。周皇后卻又怕咬痛了他,慌忙替他
解開朝服上的玉帶,仔細查看,發現沒有什麼事,才鬆了一口氣。

  李小民捧著她的頭,輕輕撫摸她頭上梳的飛鳳髻,低頭看著她,眼中
滿是求懇之色。

  周皇后被他看得嬌羞不已,輕歎道:「你這小冤家,真是前生欠了你
的!」

  她的豔麗紅唇,緩緩靠近李小民下體新生的仙器,緩緩張開,小心地
將它含了進去,突然間猛地一吸,將它整個吸進了櫻唇之中。

  在這強大的吸力下,李小民仰起頭,不由呻吟一聲,感覺皇后娘娘口
中吸吮力道是如此令人迷醉,不由魂飛天外,雙手抱住臻首,在那嬌豔朱
唇中,緩緩抽送起來。

  周皇后跪在地上,小心地用朱唇香舌服侍著他。品嘗著少年的味道,
回憶著這東西曾讓自己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不由羞紅滿頰,吮咂時動作
更是狂蕩,讓李小民仰頭輕聲呻吟,抱緊美人頭部,大力抽送,仙器頂
部,直抵喉中。

  周皇后用力吮吸,嬌喘息息,帶著幽香的呼吸,盡數打在李小民下體
上。

  李小民仰頭看著四周景色,但見滿目金碧輝煌,而自己便站在金鑾寶
殿的中央,與當朝最尊貴的皇后娘娘進行著這等親密接觸,不由仰天微
笑,感激蒼天讓自己有了這等奇遇!

  想想自己,不過是一個讀書之人,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只是一個小
太監,現在卻已經成為大唐主管政務的中書令,大權在握;只待自己部下
朋黨漸多,羽翼豐滿,自己便將會成為大唐實際的統治者!而自己胯下的
佳人,將會成為自己最強的臂助,幫助自己將這個國家,治理成為一個夢
想中的國度,各國稱羨的典範!

  想到得意處,李小民不由仰天大笑,下體在周皇后的吸吮下更是興
奮,狠狠抽送幾下,直插入佳人喉嚨,將一腔精華,盡數泄于佳人喉中!

  周皇后輕聲嗚咽,兩行熱淚從美目中流了出來,雖然被嗆得難以忍
受,還是強忍著,一口口地將他的精華吞了下去。

  香舌纏繞,櫻唇吮吸,將仙器之上,吮得乾乾淨淨,周皇后擡起頭
來,微笑著看著高昂的仙器,仍是意猶未盡,噘起小嘴,輕輕地上面吻了
一下。

  李小民喘息著,一跤坐倒在金鑾殿上。看著面前絕美婦人嬌嗔含笑,
紅唇邊還帶著幾抹白汁,不由微笑著,將她摟在懷中,肆意憐愛。

  周皇后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懷抱裡,什麼也不願意去想,只願在這本
領通天的少年懷中,享受這愜意的一刻。

  可是她的纖纖玉手,還在少年胯間撫摸著,撥弄著那沾滿口水的仙
器。如水蔥般的尖尖玉指,按壓著濕滑的仙器頂端,感覺著它慢慢漲大,
不由羞喜,低下臻首,伸出鮮紅香舌,在尖端輕輕舔了一下。

  感覺著她玉手的殷勤撫弄,香舌還在調皮地挑逗著仙器尖端,李小民
的興奮猛然高漲,伸手到她衣中,撫摸著玉峰香臀,手指已然探入了她濕
潤的玉體之內。

  周皇后輕聲嬌吟,玉手緊握住,上下套弄,再度低下頭,將它含進了
溫暖濕潤的櫻唇之中,熟練地吞吐起來。

  感受著周皇后口中的強勁吸力,李小民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剝開了她
身上莊嚴華麗的皇后禮服,將她按倒在地上,仙器從她口中抽出,直接便
闖入了她尊貴無比的玉體之內!

  周皇后呻吟一聲,隨即便被他狂熱的動作弄得渾身滾燙,倒在地上,
顫抖嬌吟不止。

  這個時候,她的上身,依然是穿著皇后禮服,華麗長袍鋪在地上,襯
著香臀美腿,更是誘人至極。

  就在這莊嚴富麗的金鑾寶殿之上,李小民按住大唐最尊貴的皇后娘
娘,奮力衝刺著,興奮至極地與她雲雨,直弄得她嬌喘籲籲,昏迷又醒
來,抱緊身上俊美少年,顫抖哭泣不止。

  李小民興奮的聲音,顫抖著在她耳邊響起:「皇后娘娘,你看一看,
我們現在是在大唐的中心,做著這樣的妙事!看到這裡,你不覺得興奮
嗎?」

  周皇后茫然舉目四顧,看著熟悉的富麗堂皇的宮殿,想到自己身為一
國母后,竟然在此地被臣下奴才按在地上,壓在身下,肆意交合,不由大
羞,掩面低泣,卻有一絲抑制不住的興奮,在心底油然而生。

  李小民的笑聲,忽然在金鑾殿中響了起來:「對了,這裡還不是大唐
的中心!來,我抱你到大唐的中心去!」

  他奮力將周皇后抱了起來,一步步地向玉階之上走去。

  在他移動的過程中,周皇后依然與他緊密聯結在一起。玉臂緊緊抱住
他的脖頸,長長的衣袖垂在他的背後,而華麗的衣裙,自她腰間散下,遮
住了二人的下體。尊貴至極的皇后,將臉埋在少年臣下的頸間,低低地抽
泣,時而有幾聲興奮地呻吟,從她喉間無法克制地散發出來。

  緊緊抱著美貌佳人的尊貴玉體,李小民大步走上玉階,來到裝飾得金
碧輝煌的龍椅之前,轉過身子,用力坐了下去,大笑道:「今天,我也終
於坐上龍椅了!」

  他這一坐之力,震盪極大。仙器微一抽出,隨即又狠狠深入,弄得周
皇后大聲呻吟哭泣起來。

  李小民卻已經來了興致,端坐于龍椅之上,用坐姿與她肆意交合,雙
手按在周皇后纖細腰肢上,扶著她的嬌軀上下活動。

  待到周皇后周身綿軟無力,再不能動作時,李小民又大笑著,將她身
上剝得乾乾淨淨,雪白嬌軀一絲不佳地伏跪在龍椅之上,自己站在她的身
後,用力頂開玉門,狠狠闖進了一國皇后的玉體之內!

  就在這大唐至為尊貴、讓人不敢正視的龍椅之上,李小民與周皇后翻
雲覆雨,弄得她哭哭啼啼,死去活來,直到尖叫嘶吟著高潮了幾度,方才
放過了她,讓她從龍椅上爬下來,跪在自己腳邊,替自己吸吮清理。

  金鑾殿上,一片寧靜。只有輕輕吮吸的「啾啾」聲,從龍椅上散發出
來。

  大唐朝廷的主政者,中書令安南侯李小民,端坐于只有皇帝才能坐的
龍椅之上,威嚴地按住胯下佳人的臻首,感覺著她的殷勤服侍,心中忽然
想起了一句在後世的奇幻小說中,出現最頻繁的一句名言:

  「歷史的車輪開始轉動……」

  一點不錯,此刻的李小民,所能感覺到的,就是歷史車輪的轉動!

  大唐的軍隊,已經被他牢牢掌握於手中;大唐的政事,已經可以由他
任意作主;大唐的首都,早就在他的全盤掌控之下。而現在,大唐至為尊
貴的皇后,亦跪在他的胯下,恭順地服侍著他!

  李小民的臉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興奮之色。他的雙手,雖然是在扶
著周皇后的青絲雲鬢,可是他卻知道,自己的雙手還同時在推動著歷史的
車輪,讓它不停地,朝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堅定地轉動!

  一股強烈的豪情自李小民胸中升起,他不由得仰天長嘯,滿懷豪情的
嘯聲如龍吟一般,震得大殿嗡嗡作響。

  正跪在他面前,柔順服侍他的周皇后,驚訝地擡起頭來,看著李小民
興奮的面容,不由呆呆地發怔。

  李小民卻不管不顧,只是縱聲長嘯著,讓這豪情萬丈的嘯聲,穿透了
金鑾殿的殿頂,直上雲霄,一直衝破了這顆蔚藍星球的大氣層,傳達到茫
茫的宇宙之中!


第八集 第一章 太監之神

南唐皇宮,占地廣闊。宮殿建築得十分精美,兼且氣勢磅礡,不愧為
一代大國的政治中心。

  在一處裝飾華美的宮室內,香閨中的大床上,嬌弱的皇妃已經昏迷了
過去,一絲不掛的雪白嬌軀上,遍佈歡好後的痕跡。而那看上去約有十四
五歲俊美少年卻還壓在她的身上,大力抽送,弄得那比他大上十歲的年輕
皇妃,在昏迷中,還在蹙眉輕輕呻吟。

  在旁邊的床榻上,玉體橫陳,躺著三四個小宮女,個個都是眉清目
秀,嬌軀纖細苗條,也都是一絲不掛,雪白身下還帶著片片落紅,眼睜睜
地看著內宮副總管李公公在對自己的主子施暴,可是卻因嬌軀綿軟無力,
不能上前救護,直急得淚水長流。

  一個十六七歲的宮女強撐著初破身後的劇痛,勉力爬過去,抱住少年
赤裸的身子,低聲央求道:「李公公,婉妃娘娘已經昏過去了,再弄下
去,會出人命的!」

  興奮中的李小民這才停下來,看看身下皇妃果然已經昏迷,不由抱歉
地笑道:「你們娘娘身子虛弱,倒是我沒有注意到。回頭叫禦藥房給她配
幾付好藥,調理一下身子,免得這麼容易就暈倒了!」

  宮女蹙眉輕歎,低頭暗想,以李公公這麼強健的體魄,能禁受住他的
皇妃,只怕不多。真不知道從前那些接待過他的宮中的娘娘們,是怎麼忍
過來的。

  可是不容她細想,李小民已經轉換了目標,從她的主子身上下來,將
她按在床上,便行雲雨起來,弄得初經人事的少女哭哭啼啼,卻也只能蹙
眉齧齒忍耐。

  到了清晨,剛睡了一會的李小民睜開眼睛,但覺體內仙力流轉,遍經
周身,讓他的精神更覺健旺,坐起來,看看昨夜與己雲雨的皇妃已經坐起
來,嬌慵無限地穿著衣衫,而那幾個服侍她穿衣的宮女們看上去比她更是
疲憊無力,卻只有勉力支撐,努力服侍娘娘穿好衣服,免得玉體再度暴露
在李副總管的眼中。

  清晨醒來,李小民心情甚好,穿好衣服,摟著皇妃嬌弱的身子在懷
中,與她坐在桌邊吃了一頓早餐,還親手餵飽了她,看著她嬌弱無力地靠
在自己懷中,甜甜微笑著品嘗自己手中餵過去的飯菜,不由一陣憐惜,撫
摸著她嬌美玉顏,低頭輕吻了一下。

  吃過早餐,李小民見天色已然大亮,站起來按照一個太監的本份,規
規矩矩地向婉妃娘娘行了個禮,便行離去。

  見他要走,皇妃慌忙送他出門。自己卻因嬌軀無力,不得不叫上幾個
昨夜一同承歡的宮女,相互扶持著,送他走出了大門。

  皇宮之內,大道旁側,一個嬌俏佳人在幾個美貌宮女的扶持下,靜靜
地望著李小民離去的背影,眼波流動,已然是看得癡了。

  在身邊,忽然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語聲:「好妹妹,你又在看什麼
呢?」

  婉妃嚇了一跳,回頭去看,卻見一個嬌嬈美人,正站在自己身後,手
中執著一方手帕,用貝齒輕咬著錦帕,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婉妃慌忙行禮道:「原來是辰妃姐姐。今天怎麼這麼巧,能遇到姐姐
來此?」

  她身子一動,便覺酥軟,若非身邊有宮女咬牙強扶著,只怕當場便會
跌倒在地。

  辰妃手帕一揮,嬌笑道:「婉妃妹妹快不要多禮。你昨夜一定勞累極
了,還行禮做什麼?」

  婉妃聞言,嚇得臉色雪白,慌忙道:「姐姐說哪裡話來,我夜裡怎麼
會累了?」

  辰妃掩口笑道:「妹妹還要瞞我做什麼,看小民子從你這裡出去,還
不知道嗎?」

  見她瞧破了自己與李副總管的姦情,婉妃已是嬌軀劇顫,花容失色,
淚水盈眶。正要跪下來求她饒命之時,忽見辰妃伸手過來抱住她的香肩,
嘴唇湊到她的耳邊,低聲笑道:「小民子那方面最厲害了,能弄得人死去
活來,只怕你和這幾個小宮女,也餵不飽他吧?」

  婉妃更是大驚,呆呆地看著辰妃,喃喃道:「難道說,姐姐也和
他……」

  辰妃噘起櫻唇,輕哼一聲,不滿地道:「這個小太監,從前他還是一
個不知名的小太監的時候,我就照顧他,努力讓他快活,可是現在他倒
好,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他來一次,讓本宮都悶死了!」

  婉妃擡眼看著她,驚魂不定。她一向性情溫和,很少出門,對於宮中
秘事,一向知之甚少,甚至還不如她的貼身宮女。忽然聽說面前這位辰妃
姐姐也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不由心神大亂,如墮夢中。

  這個時候,李小民正走在宮廷中的大路上,忽然「哈啾!哈啾!」地
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心裡疑惑:「難道是起得太早,受涼了,所以
打噴嚏?或者說,是夜裡幹得過癮,沒穿衣服凍著了?」

  想起昨夜那位與自己一夜風流的皇妃,李小民的臉上,不由露出了興
奮的笑容。

  這位皇妃,說起來倒是昨夜在外面無意中遇到,看到她那嬌怯怯的模
樣,李小民便不由心動,抱著她進了她的宮殿,與她雲雨起來。而婉妃嬌
滴滴的,竟然不知道反抗,任由他所為。連帶幾個美貌宮女也一同被他拐
上了床,婉妃也肯與眾宮女共用他的身子。

  他在這裡奇怪婉妃和那幾個宮女的柔順,卻不知道,在皇宮之中,他
已經是大名鼎鼎,受所有上下人等崇拜感激的英雄人物。

  第一次,煞王率領大批厲鬼進攻皇宮之時,宮內就嚇死了不少體弱多
病的太監宮女,沒有死的也是在宮殿裡抱成一團,嚇得涕淚交流,渾身抖
得如篩糠一般。

  漫天厲鬼嘶嚎聲中,眾宮人正在跪地叩頭,流淚祈禱,忽然聽到小民
子公公在外面縱聲長嘯,以無上仙法,一舉擊破了厲鬼的攻勢,讓滿宮人
等,得以逃出生天。第二天,眾宮人戰戰兢兢地從屋裡面出來,談起此
事,才知道昨天救了自己性命的乃是禦膳房總管李公公,不由對他都是心
懷感激。回去向娘娘們一說,皇妃們也都感激不已,對這身具仙法的少
年,高看一眼。只可惜他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每天在皇宮露個面就不知
道去向,讓她們無緣得見尊顏。可是芳心之中,也都記住了李小民這個名
字。

  第二次,錢松與李熊密謀叛亂,命令錢伍林率軍進攻皇宮,意欲奪朝
纂位。卻被李小民部下鎮邪軍將士,緊閉皇城,擋在宮外;因此激怒了錢
伍林,宣稱待得殺進皇宮,便要將滿宮上下,殺得一個不剩!

  當時宮外殺聲盈天,嚇得眾皇妃也只能得抱緊身邊服侍的宮女哀哭,
生怕會落到別國城破之時,皇妃與宮女一同被亂兵強姦殺害的悲慘境地!

  在這局勢萬分危急之時,又是安南將軍李小民,力挽狂瀾,以一己之
力,擊破叛軍,命令他早埋在叛軍中的臥底大將當場活擒了錢伍林和莫尚
籌,隨後又出城力戰,率領數萬大軍,一舉擊潰了參與叛亂的十二萬禁
軍,保住了滿城官民性命,由此而被滿城百姓感恩戴德,立下他的牌位,
香火供奉。

  不說在城中民間,便是在皇宮之內,感激他的宮女也在所多有,在自
己屋裡立下牌位,焚香禱告,只望李公公長命百歲,永鎮皇宮,讓自己能
夠太太平平地在這宮中過著幸福安樂的日子。

  不僅如此,李公公還被下令,封為中書令,掌管大唐政事,已經是一
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對於那些太監宮女們來說,這便是天神一般
的人物,讓他們誠心敬仰。便是對於久居宮中的皇妃們,中書令一職,也
是她們的親人難以企及的高位,讓李小民實際上的位置只會在她們之上。
因此滿宮上下,對李小民是又敬又畏,遠勝於那位臥病在床、眼看就要咽
氣的老皇帝了。

  因此上,對於李小民的親密舉止,婉妃心裡是又羞又喜,驚訝之中,
一時也想不起來反抗,待得二人合體時,那銷魂蝕骨的快樂感覺,更是讓
婉妃如升雲端,哪還有一絲反抗的意識存在?

  宮廷中的道路上,李小民倒背雙手,緩緩獨行。迎面而來的太監和宮
女們看到了他,都慌忙跪倒,恭敬地向李副總管大人行禮。

  身為上位者,李小民早已習慣了這些太監和宮女的行禮,也不再去還
禮,只是仰頭向天,暗自沈吟道:「豔陽高照,和風送暖,果然是當街殺
人的好天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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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唐都城,金陵。

  在平日裡最繁華的鬧市街頭,今天更是人頭攢動,大批百姓聚集在街
道兩旁,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反國逆賊被當街處斬。

  喧嘩聲從遠處傳來,看著人流如潮水般向兩邊分開,一支長長的佇列
向這邊行來,隊中所有人,都帶著凝重的氣勢,令人望而心驚。

  走在佇列最前面的,是手持棍棒的步兵,大聲呼喊開道,用力推開擋
在路上的百姓,開出一條道路,向法場行去。

  接下來是大批的騎兵,手舉著寒光閃閃的長槍,拍馬行來,警惕的目
光掃視著四周的人群,提防著有人前來劫法場,搭救死囚。

  在騎兵後面,十幾輛囚車在眾兵圍繞之下推了過來,裡面都坐著一個
人,個個蓬頭垢面,身上汙穢不堪,渾身鎖鏈團團重鎖,絲毫看不出當初
身為大臣名將時的氣派威嚴。

  雖然處境一致,但他們的表情,卻各不相同。有的面如土色,呆若木
雞;有的掩面哭泣,渾身顫抖;有的咬牙切齒,指天大罵,即使是身處囚
籠,也擋不住他那一身的豪雄氣勢。

  但是這樣的大罵,只能招致四周圍觀百姓一致的痛恨,石塊如雨點般
地砸過去,打在籠中大將錢伍林的頭上身上,捎帶著將其他十幾個叛國亂
賊也打得滿頭滿臉都是傷痕,趴在地上哀叫不止。

  儘管石如雨下,錢伍林卻是不管不顧,昂首立於籠中,仰天大吼道:
「李小民,你這狗太監!我今生不能食你之肉,死後定要生啖汝魂!」

  他卻看不到,在他身邊,一個隱身監視他的鬼衛聽得惱火,揮起靈
刀,用刀背重重砸在他的頭上,以懲罰他辱慢主人的大罪。

  錢伍林正在舉著帶著鎖鏈的雙手,指天大罵,忽然頭上一痛,鑽心入
骨,當場便跪倒在地,捂著頭大聲痛呼,只道自己是被氣得頭疼病犯了,
哪裡知道旁邊有厲鬼環伺?

  四周圍觀的百姓看得大聲歡呼,都道是自己一石塊打倒了這叛賊,才
讓他不至於再口吐大逆不道之言。

  在隊伍的後面,李小民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行,看著前面亂石如
雨,打得籠中囚犯和籠外守兵四處亂躲,不由心中得意:「幸好我有先見
之明,沒有在隊伍前面,不然的話,只怕也會挨上幾石頭!」

  在他身邊,催馬緊緊跟隨著他的刑部尚書席泉湧拱手笑道:「李大
人,你看這麼多百姓圍在這裡,對反國逆賊恨之入骨,可見造反作亂,不
得人心,當受千夫所指!」

  李小民哈哈一笑,跟他隨口閒聊,一路向法場行去。

  這次行刑,他和小民子負責監斬,小民子雖然是新任刑部尚書,卻是
以他為尊,自然對他恭敬有加。何況小民子本是周泰一派的幹將,差點便
被叛軍殺了滿門,若非李小民駕龍趕回收降了叛軍,只怕就要步了周泰的
後塵。後來又在李小民的保舉下,得以留任,心中自然有些感激,對這深
受周皇后寵愛的中書令大人言聽計從,從不敢因為他年紀小而稍有輕視之
意。

  百姓們擲過石頭,狠狠砸了那群造反作亂的大臣將領們一通,心情舒
暢,看著囚車漸漸遠去,尚還覺得不夠過癮,持石四顧,希望後面還能來
上幾輛囚車,讓自己打上個痛快。

  接下來行到此處的,卻不是罪犯,而是兩位騎在馬上的大人。後面那
位黑面長須的大臣倒也罷了,走在前面,身穿蟒袍玉帶的少年,眉清目
秀,年紀卻只有十四五歲,便有了如此高貴的地位,看上去甚是稀奇。

  有聰明的百姓,心念一轉,便已猜出前來的是誰,當即拜倒在地,大
聲呼喊道:「前面可是平亂的李公公來了?」

  守衛兵丁有心討好李小民,便大聲回話道:「不錯!就是獨力平復叛
亂的中書令李大人親自到此,監斬眾位反賊來的!」

  此言一出,百姓們驚喜交集,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叩頭高喊道:
「李大人在上,請受小人一拜!」

  李小民高高騎在馬上,含笑拱手還禮,看著滿街跪倒的百姓,心中感
歎,中國的老百姓就是好糊弄,只要對他們稍微好一點,他們就會感激涕
零了。

  大街之上,百姓們紛紛跪倒磕頭,感謝歌頌之聲,遍揚城中。

  在前邊,依然是石如雨下,早就等候在前方的百姓們大聲怒罵著,將
手中捏得溫熱的石頭砸向囚籠,怒罵聲與感激稱頌聲混成一片,夾雜著眾
位叛亂大臣的哀叫,組成了一支奇特的樂曲。

  穿越重重阻礙,好不容易來到法場,刀斧手們將十幾名罪犯牢牢綁在
木樁上,橫眉立目地站在他們身後,就等著李小民一聲令下,便要斬下他
們的首級。

  李小民與小民子高高坐在監斬臺上,看著下面面如土色的一眾罪犯,
搖頭歎息。

  這些人,本都是當朝大臣,平時裡威嚴氣派,對自己這種小太監未必
便能正眼看上一眼。現在卻是自己這小太監坐上了中書令的高位,前來監
斬眾位大臣,人生遭際之奇,卻是難以言述了。

  負責實施斬刑的劊子手頭目恭敬地捧上來一張大紙,上面寫著十幾名
大臣的名字。李小民看也不看,便抄起一支朱筆,在那十幾人的名字上面
豎著一道抹下來,將那張死亡名單擲下來,喝道:「準備好了嗎?」

  劊子手頭目叩頭應承,恭聲道:「請大人下令!」

  聽到上面的對話,下面的罪犯們都是一陣狂顫,心知自己的生命,就
要走到了盡頭。

  肥胖如豬的莫尚籌早已顫抖成一團,若非被綁在木樁上面,只怕早就
癱倒在地。此時已是哭得滿臉是淚,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李小民,大
聲哭叫道:「李公公,饒命啊!我這都是被錢松和李熊害的,他們是設下
圈套,逼著我幹的啊!」

  「住口!」一聲斷喝在旁邊響起,一名魁梧壯漢,滿眼鄙視地瞪視著
莫尚籌,怒喝道:「莫尚籌!你也是武將出身,如何這般懦弱無用!」

  即使被綁在木樁上,錢伍林依然是一身的豪雄氣勢,仰頭怒視著監斬
台上端坐的李小民,眼中烈火熊熊,放聲怒吼道:「狗太監!今天叫你得
勢,他日你必遭惡報!」

  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跟這要死的罪犯計較,伸手拿起一支紅簽,向
下擲去,喝道:「斬!」

  十餘名刀斧手,高高舉起手中大刀,深深吸了一口氣,便要重重斬
落!

  錢伍林仰起頭,放聲高呼道:「今日我死在此處,他日丹陽王回轉金
陵,定要將爾等殺得乾乾淨淨,為我報仇雪恨!」

  劊刀揮落,重重斬在他的脖頸上,喀嚓一聲大響,頭顱被從中砍了下
來,摔落在地,和另外十幾個頭顱一起,滿地亂滾。

  幾乎便在同一時刻,十數道幽魂,自噴血狂濺的脖腔中飄飛而出,瞪
著茫然的雙眼,恐懼地看著四周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就象在他們死前一樣,四周到處都是面目猙獰的劊子手,以及大批圍
觀的老百姓。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許多滿身血痕的恐怖厲鬼,手持刀
槍,圍繞在法場之中,到處飄浮。尤其是監斬台周圍,圍護的厲鬼更是多
得數不勝數。

  在監斬臺上,李小民眯著眼睛,凝視著那些新產生出來的鬼魂。以他
用符紙法水洗過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幽魂臉上恐懼迷惑的表情,
與那些只顧看著屍體大聲叫好的老百姓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語。

  地面上,數十道幽魂飄出,卻是黑白無常帶著大批陰兵,自地下升
起,向李小民遙遙一拱手,便指揮著部下前去搜羅那些新生的幽魂。至於
四周環伺的鬼衛,雙方互不理睬,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干涉誰的事。

  李小民向那片虛空遙遙拱手還禮,凝神看著黑白無常的日常工作。

  那些新生之鬼,都是滿臉驚惶,尚未及反應,便被陰兵們套上枷鎖,
拖了便走。莫尚籌那胖胖的鬼魂只來得及叫聲:「你們是什麼……」便被
陰兵拖入地下,如淹沒在水面下一般,再也不見蹤影。

  法場中央,一個身材高大的鬼魂舉目四顧,臉上迅速現出了然之色,
像是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的目光,遠遠落在監斬臺上的清秀少年臉上,鬼魂臉上露出了狂怒
之色,縱身飛騰,便向監斬台飛去。

  四周陰兵見狀,慌忙扔出鎖鏈,嘩啦啦幾聲,將他的脖頸套住,緊緊
一拉,大喝道:「咄!閻王叫你下地獄,安能饒你到處逃!快跟我們去
了!」

  錢伍林的鬼臉上,怒容升起,仰天放聲嘶吼,聲音淒厲,果然如鬼嚎
一般。

  他的靈體之上,迅速放射出一道道血光,向四周瀰漫而去。

  李小民微皺眉頭,認得那血光便是鬼魂的怨氣,錢伍林有罪被殺,怨
氣倒還當真不小,其怨念之強,在金陵之鬼中,也是少見了。

  似乎是受到他怨念的感應,在廣泛的地面上,血光迅速泛起,與錢伍
林身上散出的怨念融合成一體,化為一道血光巨柱,直沖天際!

  那些陰兵,被這血柱一沖,霎時向後飛退,面色發青,指著錢伍林大
聲怒吼,卻不敢接近那道血光巨柱。

  錢伍林呲牙咧嘴地怒吼著,靈體迅速膨脹,振開雙臂,向李小民直飛
而去!

  對這含怒沖來的厲鬼,李小民冷冷一笑,看向錢伍林的目光,充滿了
不屑之色。

  看到他的輕蔑眼光,錢伍林的鬼魂更是狂怒,嘶聲厲嘯道:「狗太
監,你壞我大事,奪我性命,今天我一定要生啖汝魂!!」

  李小民連看都懶得看他,輕輕一彈指,當時便有數十鬼衛圍護身前,
揮舞著靈刀怒吼道:「小鬼敢爾!還不速速束手就擒,免得魂飛魄散!」

  錢伍林哪裡肯聽,揮動雙臂,血光迸射,直向李小民飛射而去,便要
用盡死後所有靈力,將李小民當場吸魂而死!

  林利飛身而出,手中靈刀當頭劈落,衝破血光巨柱,重重地斬在錢伍
林的頂門之上,嗤地一聲大響,錢伍林被這一刀狠狠劈落在地,腦袋已經
從中裂開,向兩邊分叉。

  鬼魂撲落地面,錢伍林掙扎著爬起來,被從中劈開的兩半個腦袋緩緩
向當中回復成一個腦袋,喃喃嘶叫道:「你是什麼人,怎麼不怕我的怨
念!」

  林利在他面前揮刀騰空而飛,冷笑道:「我乃李大人座下鬼衛林利是
也!你那怨念初生,哪裡及得我等三百年的怨念,象這種我等已棄之不用
的小小手段,哪裡進得了我等法眼!」

  李小民坐在監斬臺上,懶洋洋地揮揮手,示意林利別跟他廢話。林利
會意,手一揮,便有數十鬼衛四周圍上,獰笑著揮刀狂斬,在錢伍林身
上,亂剁而下。

  錢伍林陡遭痛擊,渾身劇震,仰天狂嘯道:「不可能,我不相信會有
這種事!這狗太監,怎麼會有這麼多厲鬼圍護!」

  話音未落,靈刀揮來,便將他靈體的頭顱橫斬而落,一個鬼衛縱身飛
來,一把撈住那片天靈蓋,便似吃西瓜一般,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他一開吃,別的鬼衛也不肯示弱,紛紛搶了幾塊碎片,塞進口中大
嚼。不多時,便將錢伍林的靈體分食得乾乾淨淨,魂魄再也不能在天地之
間遊蕩。

  在李小民身上所佩收魂玉中,一縷赤影飛射而出,在空中現形,向黑
白無常斂袂行禮,卻是月娘在李小民的示意下,前去向二鬼詢問其中奇怪
之處。

  黑白無常還禮,苦笑道:「多謝援手!今天雖然少收了一個鬼魂回
去,卻也沒讓他跑掉,也少了一個厲鬼橫行世間。」

  月娘奇道:「請問二位鬼使,你們不是專門負責收魂的嗎?為什麼這
一個小小的新鬼,你們都抓不住?」

  黑白無常面面相覷,半晌,白無常頹然長歎道:「此事說起來話就長
了。金陵一地,甚是古怪,乃是陰地之中的陰地,常有怨鬼生出,不服我
們管制。別處的怨魂,雖然心存怨念,終究力量不強,我們一抓就能抓
到。金陵一地的怨鬼,卻是只要心存怨念,便有怨氣自靈體中透出,與地
下所積大量怨氣聚合在一起,形成強大的法力,讓我們這些陰間使者無法
接近。倒是你們各位,一向都是稟承怨氣而生,反倒不怕這些怨魂的怨
念,今天要不是各位幫忙,這個新鬼,又要讓他逃走了!」

  黑無常也低頭歎道:「幾百年來,金陵一地的怨氣越來越強,簡直讓
我們都無法忍受。若非金陵一地如此古怪,我們又怎麼會讓這麼多鬼魂,
在金陵一帶飄蕩,不服陰間管束!我們也曾派鬼到地下去探訪,卻發現金
陵地下深處,有的地方很是古怪,怨念之強,讓我們這些陰間使者根本無
法接近。就算是常在金陵飄蕩的怨鬼,在我們的逼迫下,替我們前去探個
究竟,卻也受不了那極強的怨力,有不少魂飛魄散的。而我們陰間鬼使最
近這幾百年又是人手不足,因此只得放任不管。」

  月娘奇道:「這樣說來,陰間今後就不管金陵一帶了麼?」

  白無常搖頭歎道:「哪裡會一直不管,只是力有不及而已。若是貴上
能夠探出其中秘密,我陰間鬼使,盡感大德!」

  在遠處的監斬臺上,李小民微笑著站了起來,雙唇輕動,將人耳不能
聞的聲音,傳到黑白無常的耳邊:「二位請放心,若是我能夠做到,一定
把金陵地下的秘密,探訪出來,報知各位知道!」

  黑白無常躬身行禮,率領部下,緩緩沈入地下,消失無蹤。

  ※��������※��������※���

  皇宮之中,內事房前面的大片空地之上,聚集了大批的太監宮女,都
滿臉喜色,竊竊私語。

  李小民端坐在臺階上的一把太師椅上面,看著滿目的太監宮女,心中
舒暢,甚感欣慰。

  就在剛才,他已經從周皇后那裡,拿來了封他為內宮總管的旨意。反
正老總管已經在多次驚嚇之後,一命歸西了,這個職位空出來,除了德高
望重的李小民之外,再也無人敢於坐上這個位置。

  在拿到旨意的時候,周皇后已經被他幹得香汗淋漓,神智不清,也顧
不上問他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太監總管職位,便隨手拿過印鑒,蓋在李小
民準備好的聖旨之上,然後又被李小民抱到床上,幾度雲雨,直到周皇后
滿足地昏迷過去,李小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出來下令,讓小太監們召集
滿宮太監宮女,前來內事房聽令。

  內事房前,有著大片的空地,現在擠滿了整個宮庭的太監和宮女,便
顯得有些擁擠。不過這些太監和宮女都深知禮儀,沒有人敢於互相推擠,
秩序倒是顯得很好。

  李小民手下一個得力的骨幹,剛被李小民下令封為了司禮太監,也是
水漲船高,志得意滿,站在階前,大聲喝道:「眾家兄弟姊妹聽了,今天
李公公被皇后娘娘親口封為內宮總管,這是我們宮裡的一件大喜事啊!今
天,滿宮上下人等,都來向李公公道喜了!」

  禦膳房的幹部們帶頭叩拜下去,高聲大喊道:「李公公德高望重,我
等無不敬服!」

  別的太監和宮女見李小民現在權勢熏天,自也不肯落後,紛紛拜倒在
地,大聲恭喜,只道李小民不負眾望,終於當上了內宮總管,實是內宮之
福。在李公公的帶領下,內宮一定能井井有條,受眾人稱賞。

  在石階之上,李小民端坐在太師椅上面,看著滿眼的太監和宮女拜倒
在自己面前,不由心情大暢,呵呵笑道:「免禮!今天咱家升任總管,這
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卻也多虧了眾位兄弟姊妹的支持。今天大家先去喝杯
酒,再去領個紅包,就算咱家給各位的一點見面禮!」

  這些太監宮女早就知道李小民出手闊綽,自從在南征發財回來,給各
位太監宮女打賞的也不少了,現在他升了內宮總管,都知道他會再次打
賞。聞聲都是大喜,叩頭禮拜,稱頌之聲,不絕於耳。

  各房的管事太監,都從地上爬起來,圍繞在李小民的身邊,諛詞如
潮,拼命地巴結拍馬,只道李公公年少德高,天才絕世,內宮之中,自建
國來未曾出現過這麼一位偉大的少年公公。便是有史以來,如此少年天才
的公公,也是獨此一位,再無人可以及得上。

  這些太監,溜鬚拍馬都是專業手段,李小民被捧得呵呵大笑,站起來
看著自己的數千名部下,志得意滿,想著自己終於坐上了這個內宮太監中
最為崇高的職位,不由笑道:「好了,大家現在工作了一天,也都累了,
我們去喝酒去吧!」

  禦膳房早就在自己房頭前的空地上排開了大量的宴席,那些太監宮女
們坐在席上,放口大吃大喝,又借著酒勁猜起拳來,呼三喝四,呦五喝
六,一個個興高采烈,都道是托了李公公的福,今天才能吃喝得這麼痛
快。

  內宮總管,確實是整個宮中太監眼中最為崇高的職位,能坐上這個職
位的人,在他們看起來,便如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一般,受所有太
監和宮女的敬仰。而這位李公公少年得志,這麼年輕,就以太監之身,坐
上了比左右二相更高的中書令之位,簡直是太監之神,全天下太監們萬世
崇拜的偶像!

  而那些美貌的宮女們,也都芳心暗跳,看著坐在上席的李小民那俊俏
白皙的面龐,紅暈滿頰,心裡暗自思量,自己的容貌也頗有幾分姿色,若
能攀上這位少年得志的李公公,不僅自己在宮裡會受所有人的敬重羨慕,
只怕自己在宮外的家人也要多蒙其恩。不少人已經開始暗自盤算,該怎麼
接近這位高高在上的李公公了。

  所有在宮中能說得上的話的有頭有臉的太監都跑去向李小民敬酒,拼
命地拍馬溜須,只望李小民能看得起自己,最好能多多提拔,至少也不要
把自己的職位交給他親信的太監,讓自己以後沒有進項。所有的太監都眼
巴巴地看著他,只望自己能成為他的親信,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而在女官與宮女的席位上,高素娥和她部下的小桃紅、柳綠坐在席
上,遠遠看著李小民在眾位太監管事的圍繞之下,大笑飲酒,那般瀟灑飄
逸的姿態,果然是世人難及,都不由暗自羞喜,自羨有識人之明,能與這
位偉大的太監之神有過魚水之歡,他日定然會多蒙其照顧。這樣又有才華
又有權勢的天才少年,便是在宮外面僥倖找到一位金龜婿,也遠遠不及她
們現在的幸運。

  另外一張席位上,坐的是周皇后身邊得力的宮女們。除了幾位還要服
侍周皇后的宮女在當值外,其他的宮女都坐在席上,含羞看著不遠處的李
小民,心中憂喜參半,既怕自己與他風流一度的事情敗露,被拉去內事房
打死;又知道自己只要能討他的歡心,以後的日子必然會好過得多。不
過,以他現在的權勢,以及周皇后對他的依賴,便是事情敗露了,他也有
辦法將事情壓下去,絕不會出什麼漏子。

  這一場酒,直喝到月上樹梢,眾人才盡歡而散。

  李小民此時已經喝得半醉,雖然酒是薄酒,也架不住這麼多人來敬
酒,走起路來,有點歪歪斜斜。

  幾個聰明伶俐的美貌宮女慌忙上前來扶,順手將自己得來的紅包塞到
旁邊的太監們手中。那些太監得了好處,也就不再為難,將攙扶李公公的
好事,讓給了這些小姑娘們。

  高素娥看著李小民醉了,心中不由關心,雖然也想上前去扶,可是又
怕別人看出自己與他的關係,只好罷了,帶著貼身的宮女,怏怏地回去歇
息。

  還有些太監管事不識趣,想要巴結這位新上任的上司,便湊了上去,
想用自己的身份壓制那些宮女,讓她們走開。可是李小民睜開醉眼,一看
他們那老皮老臉便覺心煩,喝令他們退下,只要這幾位女孩扶著自己回去
休息就可以了。

  那些宮女扶著李小民向他的居處走去,喜得滿臉都是笑。看著那如花
的笑靨,得了雙份紅包的太監們倒心有不甘起來,自歎沒有生為女兒身,
便是想與李公公對食,也沒有那個功能啊!

  正是「月兒彎彎照九洲,幾人歡樂幾人愁」。最為高興的,便是那些
能扶住李小民的美貌宮女們了。歡天喜地地扶他走進了宮中李小民居住的
那處大房子,一看臥室裡面的樣子,都不由有些驚訝,想不到李公公喜歡
睡這麼大的床,象他這麼小小的身子,難道要在上面打滾翻跟頭嗎?

  李小民被她們扶著坐在桌前的寬大坐椅上,幾雙柔軟的小手在身上替
他捶肩捶腿按摩鬆骨,又有嬌俏的少女捧上醒酒湯,替他解酒。

  醒酒湯喝下去,酸酸甜甜,味道甚好。李小民果然有些清醒了,睜開
眼睛,倒嚇了一跳:自己臥室裡,鶯鶯燕燕,倒站了十幾個美貌少女,都
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微微含羞作喜,眼底像是有點想要吃掉自己的意味。

  李小民搔搔頭,用半醉的頭腦想了一陣,明白了:自己現在是深宮中
獨一無二的鑽石王老五,受所有年輕宮女的愛慕,虎視眈眈地守在一邊,
只望能與自己發展親密關係,若能與自己形成「對食」的良好關係,那就
更好了!

  李小民的雙眸,變得深邃而充滿智慧,目光越過她們頭頂,望著窗外
的星空,想起了自己的前生,不由暗自慨歎。

  在前生,自己是一個不起眼的青年,雖然長得還算英俊,可是卻被所
有女生漠視。而現在,自己雖然是宮中名義上少了一塊肉的太監,卻成為
了所有宮女的夢中情人。果然象那句話說的,權勢是最好的春藥啊!

  在這一刻,李小民終於領悟到了人生的真諦,智慧得到了進一步加
強,站起來,用悲天憫人的口氣,淡然說道:「你們的心意,我都已經明
白了。既然來了,也不能讓你們白來一趟。把衣服都脫了,躺到床上去
吧!」

  聽到這句驚世駭俗的話,所有的宮女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低低地
驚呼出聲。鶯聲燕語,充滿了房間,裡面都帶著極端的訝異之情。

  眾女驚悚,只有一個伶俐俊俏的小宮女,滿懷敬畏地看著李小民,暗
自讚歎,果然是唯大英雄能本色,一語道破了眾宮女來此的目的,並以悲
天憫人之心,滿足了所有來此女孩的心願,這等大智慧大氣度,又豈是一
般人能夠做到?

  並不是所有的宮女都象她這樣能夠充分理解李小民的苦心,有幾個宮
女已經嚇得手腳發軟,一步步地向後退去,有些膽子小的,已經準備好要
奪門而逃了。

  「砰」的一聲,門自動關上了。接下來,打開的兩扇窗戶也自動關
閉,將這個寬敞的臥室,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保證任何人都逃不出
去。

  看著李小民含笑充滿同情的雙眸,想起李公公會仙法的傳言,那幾個
不識擡舉、妄想逃走的宮女們悲鳴一聲,已經再不敢有一絲反抗之意。

  李小民伸出手,牽起一個渾身發抖的美貌宮女,領著她走到床邊,一
伸手,便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熟練地替她脫掉了衣服,露出了一絲不
掛的雪白嬌軀,然後回轉身,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淡淡地道:「各位
姊姊,請上床吧!」

  一個宮女哀鳴一聲,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她終於明白,李公公要這
麼大的床,是做什麼用的了!

  李小民的目光,掃過一個個美少女的面龐。他的目光似帶有魔力,讓
那些宮女都不敢反抗他的命令,或羞或喜或悲或恐地低泣著,緩緩寬衣解
帶,一個個地上床去,顫抖地蜷縮躺下,或是抱膝而坐,低頭顫抖不語。

  原來看起來太大的大床,自從有這麼多少女上去,顯得頗為狹窄起
來。這讓李小民微微歎息,自己還是沒能及早擁有洞察先機的大智慧,不
然的話,早點做張更大的床,不就不會這麼擠了嗎?

  不過,這事可以以後再說。李小民彎下腰,將那昏倒的少女抱在懷
中,莊嚴地走到床邊,將她的身子,放在床上,三下兩下,把她剝得清潔
溜溜。

  深夜的寒冷讓這女孩迅速甦醒,睜開美目,看著面前的李公公,又羞
又怕,慌忙躲到床上,與一個相好的姊妹緊緊抱在一起,低聲抽泣。

  李小民倒沒有向她施出魔手,反向後退了幾步,微微一笑,笑容中,
帶有強烈的安撫之意,讓那些恐懼的少女們,都平靜下來,含羞看著李小
民,眼中都有認命的欣喜之意。

  站在床前,李小民的手,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衫。外衫所穿的德高望重
的太監總管的衣服,隨手扔到一旁,露出了裡面的內衫。

  他的上身,迅速變得赤裸,露出了纖細健美的身材,只有下身,還穿
著褲子。

  他的手,伸到了腰帶之上。在所有少女緊張的目光注視之下,突然一
伸手,將腰帶解了開來!

  所有的美少女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恐至極地看著他那健壯有力
的下體,就象閃電撕裂黑暗,掠過腦海,讓她們的頭腦一陣大暈,幾疑身
在夢中。

  在床前,太監之神,內宮總管李公公那健美的身材是如此驚人,健美
得幾乎不象人類所能擁有的身材。

  一道柔和的亮光,照在他的身上。床前的赤裸少年,渾身沐浴著光
輝,象赤裸的天神一般,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經受美少女們敬畏驚恐的
目光瞻仰。

  少女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床前散發著光輝的少年,誰也沒有發現,隱身
在暗中的月娘,正在按照李小民的指令,用自己的靈力發出光芒照射著他
的裸體,以增強他出場時的震撼感覺。

  踏著莊嚴的步伐,李小民就象一個真的天神一般,緩緩走到床前,翻
身上床,摟住一個十六七歲的純潔少女,將她因驚恐而變得僵硬的赤裸嬌
軀按在身下,帶著慈祥的微笑,輕輕吻上了她的額角。

  修長玉腿被輕柔地分開,太監之神伏上了那具純潔無瑕的少女嬌軀,
在一聲嬌弱的慘叫之後,突破了純潔的障礙,與這少女合為一體。

  緩緩低下頭,太監之神悲天憫人地看著少女下體緩緩流出的處子之
血,心裡暗道:「哼,前幾天做夢,居然夢到有人在小說網站上發書評,
說我搞處女搞得太少,簡直不象個現代人,這是什麼話!處女情結,那是
銘刻在每個中國男人心頭的魔咒,難道我會和別人不一樣嗎?哼,就為這
句話,我也得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一下子破處十幾個純潔少女,這
麼偉大的壯舉,你們誰能比得上!」

  大床之上,美貌的少女們赤身裸體地擠成一團,驚恐羞澀地看著李公
公與那個姊妹糾纏在一起,弄得她又哭又笑,雪白嬌軀也漸漸泛上粉紅之
色,讓眾位美少女的心中,又開始有一絲期待好奇之意,漸漸升起。

  看著那個少女在李小民的身下,聲嘶力竭地興奮呻吟起來,少女們開
始羞澀地互相打量,猜測著下一個被李公公看上,或是大著膽子主動獻身
於他的,究竟會是哪一個姊妹呢?

第八集 第二章 女將姊妹

清晨,曠野之中,一支軍隊正在急匆匆地趕路。

  這支軍隊,看上去甚是狼狽。士兵們身上都滿是塵土泥漿,有些人身
上還有血跡,或是包裹著傷處的白布。看上去,倒像是一支打了敗仗的隊
伍。

  為首的將官,身材強壯,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看著自己部下這支敗
兵,不由暗歎。

  這幾天,自己一直在率軍逃亡。每天都只能讓士兵們睡上一小會,飯
也吃不飽,還要小心不要露出痕跡,免得引來後面朝廷大軍的追殺,日子
過得甚是難熬。

  想到苦處,高大正不由仰天長歎。只恨那該死的太監李小民,率軍殺
了錢相爺,不然的話,自己如何能落到如此境地!

  自從對自己恩重如山的錢相爺發書來邀,先革寨知寨高大正便率軍起
義,帶領部下軍兵向金陵進發。誰知未到金陵,便聽說錢松被殺,李熊逃
走,反叛軍已是一敗塗地,自己還未曾見到金陵,便已成了叛賊,要受大
唐所有軍民的追殺!

  為防被當成叛軍殲滅,高大正當機立斷,決定北上抗趙,率軍北去,
先躲開朝廷大軍的追擊再說。至於到了邊境是不是抗趙就不一定了,是自
己拉杆子起義占山為王還是投靠哪一方,到時候再做考慮。

  在前進的途中,遇到了幾支忠於朝廷的軍隊,和他們惡戰幾場,雖然
自己一方也頗有損傷,不過敵軍也都被擊潰,不能擋住自己前進的步伐。

  不過朝廷大軍的追擊也真不是鬧著玩的,據說率軍追擊的是一名女
將,接連平滅了幾支響應錢松號召率軍起義的部隊,現在正在搜尋漏網之
魚,若被他們逮到,只怕會有麻煩。

  想到此處,高大正冷冷一笑:朝中哪有過什麼有名的女將,只有一個
秦貴妃,前次出征平滅叛匪,多半還是靠了她的侄子和那個太監之力。至
於別的女將,自己浸淫武道數十年,征戰無數,難道還會怕什麼女人嗎?

  大軍北行,直走得口乾舌燥,才看到一條小河。高大正發下號令,讓
士兵們前去取水,休息一陣,再行北進。

  士兵們得令,都爭先恐後地跑到河邊,打水解渴,隊形一時有些混
亂。

  高大正坐在河邊一處高地上,喝著部下親兵奉上的河水,微微歎息。
自己帶兵這麼多年,倉皇而逃時也不是沒有,不過在自己的國境內,被朝
廷大軍追得到處逃竄,心裡想起來也甚是難過。

  在河邊,士兵們亂哄哄地坐著休息,大口大口地喝著水。這附近一帶
沒有什麼大軍兵營,而且這一路也沒有看到什麼敵兵,因此心都散慢,除
了有些斥候在四面觀察,也不多做防備。

  陡然間,高大正的視線中出現了一股煙塵,在天邊飛揚而起,滾滾向
這邊而來。

  高大正的眉頭陡然皺了起來,望向那邊,大聲呼喊道:「兄弟們,都
給我起來!有敵人來襲!」

  部下士兵們,慌忙從地上站起來,匆忙地列隊,準備迎戰。

  可是遠方的那支部隊,來得甚快,帶著滾滾煙塵,飛速馳來,可以看
清,在大片煙塵之中,那支部隊大多是由騎兵組成,手中揮舞著寒光閃閃
的戰刀,放聲狂嘯著,直向這邊殺來!

  高大正在親兵的服侍下,迅速披掛整齊,騎上戰馬,抄起長槍,率領
一支整理好的部隊,向前迎去。

  戰馬疾馳,蹄聲如雷,震得大地不住地顫抖。那支騎兵帶著一往無前
的氣勢,狂馳而來,眨眼間,便已來到高大正的面前!

  高大正舉目看去,卻見那支騎兵穿著西路軍的盔甲服飾,看上去甚是
兇悍,士兵們騎在馬上,個個滿臉猙獰,那沖天的殺氣,一見便知是一支
百戰雄師,已將殺戮變成了骨子裡的一部分。而他們的目標,明顯便是自
己這支疲兵!

  在敵軍中央,率軍疾馳而來的那員大將,卻是一名美貌女子,瓜子臉
形,模樣看上去似有二十餘歲,身穿甲胄,頭戴雉雞翎,相貌頗美,只是
眼神微有幾分兇狠,手中揮舞著柳葉刀,放聲嬌叱,帶著滿身殺氣,率領
大軍,直向這邊殺來!

  高大正見是女子率軍前來,不由暗自心驚。卻不肯在女子面前失了氣
勢,立即率軍迎上前去,揮槍指向前方,厲聲喝道:「呔!哪裡來的女
人,敢在軍前撒野!報上名來,我槍下不死無名賤人!」

  陡聞他口出狂言,那女子柳眉倒豎,面現怒色,厲聲嬌叱道:「好一
個油嘴匹夫,看本將軍取你首級!」

  駿馬飛馳,霎時間來到高大正面前,那女子揮舞著柳葉雙刀,不由分
說,便向高大正剁來。寒光閃閃,殺氣懾人,直向高大正狠劈而下!

  見刀勢兇猛,這女子的武藝竟比大多數男性大將更為純熟,高大正心
中大驚,慌忙舉槍上擋,刀槍相交,轟然大響,高大正連人帶馬,被震得
向旁側斜馳而去,雙膀麻木,手掌劇痛,已經是被震得虎口都裂開了。

  那女子得理不讓人,拍馬沖上,大喝道:「匹夫,哪裡走!」

  鋒利的雙刀,劈頭落下。高大正慌忙回槍抵擋,再不敢有一絲掉以輕
心,奮盡平生武藝,與這女子拼殺一陣,十幾個回合之後,漸漸竟覺得氣
力衰竭,而那女子卻是氣息綿長,毫無倦意,讓高大正心中更為驚訝。

  拼了幾招,高大正見那美女力道雄渾,戰意強烈,而武藝也是高出自
己甚多,當下再無一絲鬥志,虛晃一槍,拍馬便走。

  洪三娘哪肯容他這樣便逃走了,拍馬揮刀,追殺上去。卻被高大正部
下親兵拼死攔住,眼睜睜地看著高大正拍馬逃遠了。

  洪三娘怒氣填胸,這些天來被那邪惡少年侮辱姦淫的憤怒俱都爆發出
來,大聲嬌叱,柳葉刀漫天揮開,寒光暴射,霎時間劈開幾名親兵的兵
刃,重重斬在他們的頭上身上,在眾親兵的慘叫聲中,將他們一個個地斬
落馬下,血染塵沙。

  數千騎兵,在洪三娘的率領下,拍馬狂馳,沖向那支疲兵之中,放手
大砍大殺。那些叛軍士兵早就累得半死,陡遇這支生力軍追殺過來,心下
已怯,氣力更是不支,被這支騎兵衝殺進佇列中,直殺得人頭亂滾,哭喊
盈天,早已潰不成軍。

  洪三娘緊咬銀牙,率軍到處衝殺,奮力揮動玉手中的鋼刀,鋒利的刀
刃重重斬在叛兵的脖頸上,霎時間鮮血狂噴,頭顱飛起,看著叛兵慘叫著
倒斃於地,暴烈的殺機,在美貌女將心中狂卷。

  高大正拍馬逃了一陣,回頭看到敵勢兇猛,本軍已然潰敗,再無反抗
之力,只得長歎一聲,拍馬便走。但望能逃出敵軍追殺,先逃到國境之
外,再做道理。

  在後面,洪三娘卻是咬牙率軍衝殺,誓要斬盡敵兵,以平息胸中怒
火。柳葉刀起處,人頭不斷地飛起,整個人便似一名美貌的女煞星一般,
在萬軍亂戰之中,殺人無數,嚇得一眾叛軍將士,見她來了,便大步奔
逃,已是徹底喪失了鬥志。

  高大正帶領親兵,催馬賓士。忽然聽到身後殺聲漸近,回頭一看,卻
見洪三娘已衝殺到近前,不由大驚,暗道:「這女子好生厲害!就是她胯
下那匹馬,也不是凡品!」

  洪三娘騎著的,卻是李小民派人精挑細選的寶馬良駒,腳力強過戰場
上所有凡馬,在洪三娘的奮力催動下,馬速極快,瞬間衝破敵軍的抵擋,
直向高大正殺去!

  眼見身邊親兵死傷殆盡,敵軍已然殺來,高大正知道無法逃脫,沒奈
何,只得回身面對著洪三娘,大吼一聲,挺槍當胸便刺,只想一槍將她刺
落馬下,讓她知道男人的厲害!

  看著鋒銳的槍尖當胸刺來,洪三娘揮動柳葉刀,重重斬在槍尖之上,
霎時將槍尖斬向一邊,微一側身,寶馬飛馳,眨眼來到高大正身邊,柳葉
刀向側方一撩,重重斬在高大正腰間,劈裂了一條長長的裂口。

  高大正痛得大吼一聲,捂著腰間傷口,驚怒交集。身後,卻又有馬蹄
聲傳來,卻是洪三娘撥馬而回,再度舉刀殺來!

  他勉力提起長槍,回身刺去,卻也知道,今天這一戰,便是自己畢命
之役了!

  千里良駒之上,相貌絕美的女將柳眉倒豎,銀牙緊咬,鋒利的鋼刀高
高舉起,嬌叱一聲,刀鋒迅速劈破狂風,狠狠斬在高大正的脖頸上!

  喀嚓一聲,戴著鐵盔的頭顱,轟然斷裂,滾落馬下。無頭屍身,依然
伏在馬背上,被無主的戰馬帶著遠遠馳開,許久之後,屍體的那雙手方才
鬆開,將手中鋼槍,噹啷一聲,掉落在戰場之上。

  此時,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洪三娘帶來的西路軍騎兵,個個悍勇,
將一眾叛軍,殺得走投無路,四處奔逃,哭喊盈天。

  洪三娘柳眉一挑,仰首向天,在這掠過戰場的烈烈罡風之中,縱聲長
嘯,嘯聲中,充滿了豪情壯志,似要將畢生不平之氣,盡都在這嘯聲中,
散發出來。

  天空中,陽光燦爛,照射在那貌美如花的女將身上,但見她神威凜
凜,恍若女武神一般,讓眾軍不敢仰視。

  一股欽佩崇敬之意,自所有西路軍將士心中湧起。他們都是最重勇力
的悍勇戰士,即使是面對著一個女子,只要看到她超凡脫俗的絕世勇力,
率軍狂戰的淩雲壯志,亦讓他們不得不生出欽敬誠服之意。

  而叛軍士兵,卻是心膽俱裂,遠遠看著那女將一刀斬殺了自己的將
軍,都是恐懼至極,心中哪還有一絲鬥志,都跪地求饒,只求不死。戰場
之上,迅速得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幾個傷兵臨死前的掙扎呻吟,遠遠飄
來,在風中散落無蹤。

  洪三娘昂然騎在馬上,看著那些悍勇將士們尊敬的眼神,芳心微微歡
喜,暗自明白,自己已經爭得了他們的心,只要假以時日,這支部隊,便
會成為自己的忠實部下,讓自己報仇雪恥,更能多一分勝算。

  仰首向天,看著藍天白雲,蒼狗變幻,洪三娘暗自發誓,便是窮盡自
己畢生之力,一定要斬殺了那個狗太監,讓他為淫汙自己母女,付出應有
的代價!

  ※��������※��������※���

  大軍押著俘虜,緩緩來到附近一個縣城中,以中書令大人的手諭為
憑,下令縣官打掃出大批民房,以供西路軍將士休息之用。而那些俘虜,
也都被押進縣城大牢,由獄卒嚴加看管起來。

  洪三娘的中軍駐地,卻在縣衙之內。縣令很知趣地將自己的家眷都搬
出了縣衙後院,將這處城中最好的宅院,讓與洪將軍安歇。

  身上穿著結實精良的盔甲,率領親兵走進縣衙,看著這處大宅院已經
可供自己休息之用,洪三娘心中微微歡喜,可是一想到這是托了那個淫邪
少年的福,靠了他的命令才得以有了一個休息之所,不由有些憤憤不平起
來。

  她用力搖搖頭,振起精神,大聲下令道:「傳我命令,叫各軍好生休
息,卻不許擅自擾民,不然,定不輕饒!」

  傳令兵悚然驚懼,領命而去。

  洪三娘大步走進縣衙後面的宅院之中,看著宅地建築得十分精美,不
由暗歎,這些官吏,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在這有名的貧困之
縣,建起這樣好的住宅,好讓自己住得舒舒服服。

  剛才與敵軍惡戰了一聲,洪三娘已是香汗淋漓,微微有些疲憊。低頭
看看自己身上,些微沾了幾點血跡,還都在外面罩的盔甲上面,倒是不太
多。只是滿身香汗,還是得要洗涮一下才好。

  她命令身邊親兵下去,自己走進宅院的屋子裡面,正想著是不是該叫
些人來燒洗澡水來供自己使用,突然想起,上個月在金陵那處宅院洗澡
時,李小民突然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落在浴桶中,便抱住自己一絲不掛
的身子求歡。那時自己還未與他達成協定,自然是拼力掙扎抵擋,卻還是
擋不住他的力氣,被他按在浴桶中,幹了個稱心如意,直到自己眼淚汪汪
地趴在桶邊呻吟著昏了過去,他才結束,將那邪惡的種子,射在自己體
內,抱著自己洗浴一陣,又抱到床上去,讓自己與自己女兒一同承歡,把
自己壓在最下面,聽著女兒嬌聲呻吟,卻只能無力地流著恥辱的淚水,恨
他入骨。這還不算,弄昏了自己女兒以後,他興致未盡,又抱住自己大肆
雲雨淫戲,弄得自己母女,第二天都幾乎起不了床。

  想到羞處,洪三娘不由滿臉火燒,心中羞怒,心裡暗道:「現在我已
經不在金陵城中,他該不會趕過來,再次偷窺我洗澡吧?」

  剛想到此處,身後忽然有一個身子貼了過來,兩隻手從後面伸過來,
捂住了她胸前兩處玉峰,用力揉捏起來。

  洪三娘歎息一聲,閉上眼睛,心中憤怒沮喪,心知在這離金陵數十裡
的小城,還是躲不開他的魔手。只要他想要,便是相距遙遠,他還是能夠
最快地趕過來。

  在這美貌女將身後,俊俏少年嘻嘻笑著,抱緊她的身軀,用力在她胸
前捏了幾把,卻只覺觸手冰冷,摸到的只有堅硬的盔甲,不由暗惱,乾笑
道:「娘子啊,為夫來看你來了!」

  叫了幾聲,看洪三娘閉目不理,李小民也覺得沒趣,輕咳一聲,威嚴
地道:「洪將軍,本相前來軍中視察,為何你不列隊迎接?」

  聽他振起官威,洪三娘心中好氣又好笑,輕啟朱唇,懶洋洋地道:
「未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李小民抱緊她的纖腰,伸手從盔甲下面摸下去,卻只能摸到她健美結
實的大腿,在她身後過著手癮,聽她聲音嬌慵誘人,不由心中一蕩,沈聲
道:「洪將軍,既然知道有罪,何不下拜,以求寬恕!」

  洪三娘被他伸手到盔甲下面,摸著大腿,還在向上方大腿內側摸去,
不由大羞,慌忙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退開兩步,看著李小民嘻笑的俊俏
面龐,暗歎一聲,躬身抱拳施禮道:「末將有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禮參
拜,還望恕罪!」

  洪三娘生怕李小民再在這密室中,對她做些什麼勾當,慌忙道:「大
人此來疲憊,我這就出去喚人來服侍大人休息!」

  也不等李小民回答,她便轉身急匆匆地走出房間,來到豔陽高照的庭
院中,輕輕籲了一口氣,為自己能逃過這一次淫虐而慶幸不已。

  她擡起頭,正要叫人來服侍中書令大人,可是舉目望去,庭院中一片
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便是剛才隨自己來的親兵,也都消失無蹤,縣
令府中的下人,更是見不到半個。

  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芳心,洪三娘慌忙到處尋找起來。一直快走到縣
府大門,還是找不到半個人影。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洪將軍,不用找了。我剛才已
經下令,讓他們都下去了。沒有我的召喚,是不會有人到這裡來的!」

  隨著這一聲,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面伸過來,抱住身穿甲胄的美女纖
細的腰肢,伸手探到她甲胄未曾遮擋住的大腿處,不斷地向裡面侵入。

  李小民抱緊這身材窈窕的美女,感覺著即使是鎧甲也遮不住她的傲人
身材,心神搖盪,湊過頭去,在她散發著幽香的後頸,輕輕一吻。

  洪三娘又羞又怒,用力掙扎。她雖是女將出身,力氣甚大,在戰場上
拼殺時所向披靡,卻終究是擋不住身後少年的巨力,被按在牆上,上下其
手,亂摸起來。

  那雙魔手摸在成熟女子的身上,讓洪三娘的力氣迅速流失。她費力地
轉過身來,強忍住身上燥熱,美目迷離,努力保持清醒,正視著俊俏的少
年,顫聲道:「大人,此地會有人來,不要在這裡……」

  李小民已經是興致發了,哪管別的,口中笑道:「有人來,就要他們
看好了!反正從前我們做愛的時候,侍女和你女兒也都在旁邊看著的!」

  他的手,伸到洪三娘的束甲絲絛上,輕輕一扯,將它扯開,又伸手到
鎧甲裡面,將洪三娘下身所穿錦褲扯脫,露出了雪白修長的大腿。

  手摸上柔滑綿軟的大腿,李小民不由輕輕歎息,那柔嫩的感覺,讓人
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子,而且她的女兒,已經比自己現在
還要大一些。

  大腿赤露在空氣中,讓洪三娘在一陣涼意之後,感覺著那雙魔手在腿
上款款撫摸,身體也不由變得綿軟起來,不由自主地抱住面前的少年,將
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渴望著他象從前那樣,吸吮自己胸前雙峰。

  玉峰被鎧甲覆蓋,李小民吸之不到,只得退而求其次,仰頭親吻著成
熟的美女的香唇,雙手亂摸,美腿雪股,無一不至。

  包裹著褻褲的香臀,曲線柔美,在李小民的手中,不住地微微變形,
手指深陷在柔軟的肉體之中,李小民的手,伸進褻褲中,用力撫過香臀,
探入了那讓人迷亂的方寸之地。

  洪三娘大聲呻吟著,抱緊面前的少年,雙腿不由自主地,擡起來,向
李小民的腰間湊去。

  李小民興奮地微笑著,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帶,讓褲子落到腳面上,用
手架起一雙玉腿,讓洪三娘盤在自己腰上,堅定地向前挺進著,緩緩地和
這成熟美豔的女將,以最緊密的姿勢,合為一體。

  陽光燦爛,照耀在縣衙後面的庭院之中。在高大威嚴的圍牆之內,一
對俊美男女,緊緊糾纏在一起,輕聲呻吟著,場面香豔至極。

  一名美豔成熟的女子,身上穿著鎧甲,頭戴雉雞翎,看上去像是馳騁
沙場的女將裝束,後背靠在圍牆上面,緊緊抱住比自己小得多的少年,顫
聲嬌吟著,雪白修長的玉腿緊緊盤在少年的腰間,上下聳動著,努力尋求
著戰場上所找不到的快樂感覺。

  而那個俊美少年,抱住這位身穿鎧甲的成熟美女,將她按在牆上,用
力挺腰,借著圍牆對她玉背產生的擠壓,用力在她體內衝刺挺動,感覺著
她已動了情,不由更是興奮,動作也愈發狂烈。

  在他狂猛的衝刺之下,美豔的女將玉靨嬌紅,抱緊李小民的頭,搖頭
呻吟,媚眼如絲,滿眼水汪汪的,哪裡還有半分馳騁沙場的巾幗英雄的模
樣?

  這一對俊美男女,在空曠寂靜的縣府之內,燦爛陽光照耀之下,肆意
交歡,直弄得洪三娘升天了好幾回,李小民才和她到了最後關頭,用力挺
腰,將她按在牆上,虎軀劇震,在洪三娘哀哀的哭泣聲中,與她達到了最
徹底的親密交流。

  雨散雲收,李小民抱著發絲散亂的美女,放下地面,讓她跪在地上,
清理服侍自己。

  洪三娘無神地跪在地上,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識,只顧按照他的教
導,伸出香舌,替他清理身上那些粘乎乎的東西,不管那是從誰的體內流
出來的。

  在她朱唇香舌下意識的含吮下,李小民的雄風不由再起,直抵喉間,
抱住女將的臻首,撫摸著她的青絲雲鬢,以及頭上象徵英武風姿的雉雞
翎,站在她的面前,用力挺動著腰部,感覺著這美女將領口中的緊窄滑
膩,不由興奮得仰天長嘯,胸中充滿了豪情壯志,對自己能夠征服這驕傲
的女將,興奮萬分。

  洪三娘卻被嗆得咳嗽起來,用力扭頭,躲開讓她窒息的物體,伏在地
上,微微有些乾嘔。

  李小民蹲下身,好心地拍著她的玉背,幫她舒服一點。另一支手,卻
摸上她修長健美的玉腿,以及香軟的臀部,一直探到剛才令二人都暢快萬
分的神秘之地。

  洪三娘一邊乾嘔,一邊卻又忍不住嬌聲呻吟起來。回過頭,看著笑咪
咪的俊美少年,微微有些驚慌,紅著臉道:「大人,我們是不是回到屋子
裡面……」

  李小民的手,猛地探了進去,沈著臉訓斥道:「在沒有人的時候,要
叫主人!」

  洪三娘哀鳴一聲,身子軟軟地,幾乎癱在地上,淚水不由自美目中滴
落,抽泣道:「是,主人!」

  李小民滿意地點點頭,看看自己現在是在縣衙的花園之內,便將她按
在花叢中,讓她伏在滿地的鮮花裡面,拉高香臀,對著自己。

  洪三娘顫聲呻吟著,回頭看看這興高采烈的少年,再看看自己身上還
穿著鎧甲,不由一陣大悲,自芳心中湧起。

  就在半日之前,自己還在縱橫戰場,威風凜凜地追殺敵兵;現在卻尊
嚴盡失,以這樣恥辱的姿勢,如一條母狗般,跪伏於地,等待這邪惡少年
的姦淫臨幸!

  想到傷心處,晶瑩的淚水不由自美目中流出,一滴滴地落到花叢裡
面,與鮮花浸染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鮮花瓣上的滴滴露珠,惹人憐惜。

  李小民看這女將傷心哭泣,心中也生起憐意,便用雙手扣緊嬌嫩香
臀,挺動腰部,探尋著滑膩濕潤的美妙之處,緩緩進入她成熟的嬌軀,一
直進入到最裡面。

  在探尋的過程中,兩人都忍不住輕輕呻吟,感覺著緊密的結合,快感
升起,讓洪三娘又悲又喜,知道自己和這邪惡少年再度緊緊聯結在一起,
檀口中卻不禁發出了讓自己都感覺到羞恥的呻吟之聲。

  聽她嬌聲輕吟,李小民興致大發,抱緊玉人胯部,大起大落,肆意姦
淫。直幹得洪三娘嬌軀劇顫,香汗淋漓,口中也開始胡言亂語,大聲浪叫
起來。

  二人正在雲濃雨密,快要到了緊要關頭之時,忽然聽到外面有一陣喧
嘩聲傳來,似乎有守門的士兵在大聲驚叫道:「貴妃娘娘,中書令大人有
令,誰都不能進去!」

  接著,便聽到「啪」的一聲,似乎是那攔路的士兵挨了一記耳光,隨
即便躲到一邊,不敢說話了。

  院門打開,腳步聲傳來,好像是有人走進了縣衙後面的庭院。

  聽到這腳步聲,洪三娘大為羞慚,努力縮進花叢之中,只望能借著花
叢的掩蓋,不要讓來人發現自己。

  李小民側耳聽著腳步聲,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雖然也是
推著洪三娘向花叢中躲去,動作卻是更為狂暴,如疾風暴雨般,傾泄在這
嬌弱無力的女將身上。

  受到意料之外的強烈衝擊,洪三娘不由嬌吟出聲,雖然及時驚覺,拼
命低頭咬住頭上垂下的雉雞翎,希望能消除口中淫聲,卻已經是來不及,
被進來的那人聽見,腳步聲直朝這邊而來。

  洪三娘大驚,拼命掙扎著想要脫離李小民的姦淫,卻被他緊緊抱住香
臀,不管不顧地大肆衝擊,把她幹得魂飛天外,哪裡還有力氣,再反抗他
的暴行?

  陡然間,一聲驚怒嬌呼響了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這一聲,將洪三娘從迷夢中驚醒,擡起頭,卻見一個金盔金甲的美女
站在花叢外面,美目噴火,怒視著花叢中的一對男女。

  洪三娘驚惶至極,擡頭看著秦貴妃那威風凜凜的模樣,再回頭看著緊
緊抱住自己姦淫的少年,羞慚無地,不由伏在花叢中,大哭起來。

  在這一刻,庭院中的景象,充滿了令人震撼的迷幻色彩。

  在茂密鮮豔的花叢之外,站著一位絕世美貌的女子,長身玉立。陽光
照射之下,她身上的盔甲閃閃散發著金光,看上去便似戰神一般,卻又充
滿了美感與力量,此時正緊握雙拳,怒視著花叢中的男女。

  花叢裡面,一位同樣美貌的女將,以恥辱的姿勢,伏在地上,痛哭不
已。

  雲鬢之上,雉雞翎垂落地面,與花叢中的鮮花混在一起。本是象徵力
量的女將頭飾,此刻卻帶著一絲淒涼的美感,上面沾滿了零落的花瓣。

  在她身後,一個少年抱住她赤露的雪白下體,與緊密的姿勢與她結合
著,還在不斷地挺腰衝刺,面對金甲美女的怒視,毫不在意,反而望著她
笑道:「貴妃娘娘好!小人現在有事在身,不及行禮,勿罪!」

  秦貴妃怒氣填胸,看著這膽大妄為的小奴才,大步走過去,一把揪住
他的耳朵,切齒道:「我就知道你關上門在這裡不幹好事,果然一逮就逮
到!」

  她這次率軍出行,也是來追殺叛軍的。卻晚了一步,被洪三娘搶了
先。部隊疲憊,也要到這個縣城休息,聽到守門士兵說,中書令大人也在
裡面,還命令所有人都出來,秦貴妃立即猜出他在裡面做些什麼,含怒孤
身闖進來,果然逮了個正著。

  李小民見她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什麼隨從,倒也不害怕,反過來一把
抱住秦貴妃,調笑道:「娘娘,你說我不幹好事,可是我從前和娘娘所做
的,都是好事啊!」

  一邊說著,他的腰還向前用力一挺,聽著洪三娘嬌吟一聲,嬌軀向前
一顫,心中大樂。

  秦貴妃被他抱住,又聽他說出了二人之間的秘事,不由大羞,伸出玉
指,用力在他腰間一擰,顫聲道:「小奴才,又在胡說什麼!」

  李小民嘻嘻一笑,用力將她抱在懷中,低下頭,重重地吻在她的嬌嫩
紅潤的香唇之上。

  秦貴妃嚶嚀一聲,嬌軀迅速軟化,在李小民熟練的熱吻之下,身子也
開始發熱起來,素手按在李小民胸前,想要推開他的動作也變得不那麼堅
決。

  洪三娘伏在地上,顫抖地回過頭來,看著李小民正抱著秦貴妃熱吻,
不由暗自歎息。這景象如此熟悉,前日裡是自己的女兒被他抱在懷裡親
吻,現在卻又換了這個曾與自己為敵的美貌女將,一邊與自己交合,一邊
還在與她熱吻,讓洪三娘不禁感歎世事的變幻莫測,即使從前是不共戴天
的死敵,下一刻,卻又可能變成了同病相憐的姊妹。

  不過,現在的洪三娘,發現自己能有一個替死鬼,再也顧不得別的,
慌忙顫聲道:「娘娘,換你來吧,臣妾已經受不住了……」

  聽著她嬌弱無力的呻吟聲,秦貴妃擡起頭來,看著滿面疲憊迷亂的美
貌女將,心中又憐又恨。憐的是洪三娘如此可憐,被俘虜後,不光要替李
小民賣命打仗,還要在戰後滿足他旺盛的情欲;恨的是,李小民這小奴
才,竟然能下此狠手,將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幹成了這般疲憊可憐的模
樣,難道他就不知道憐香惜玉麼?

  可是還不及她對李小民進行懲罰,李小民就已經先下手為強,迅速解
開她的束甲絲絛,將她按在地上,大肆親吻撫摸起來。

  感覺著他抽離了自己的身子,洪三娘一頭撲倒在花叢中,嚶嚀一聲,
滿心慶幸羞澀,知道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

  李小民趴在秦貴妃身上狂吻著,感覺著她的鎧甲如此厚重礙事,不由
微微皺眉,爬起來跪在她身邊,將她身上金甲扯脫,露出了裡面的勁裝。

  秦貴妃顫抖著,呻吟著,雖然想要推拒,可是身體裡面的熱量越來越
讓她難以忍受,只得躺在花叢中,任由他所為。

  在李小民的快速動作之下,不多時,她便如白羊一般,被剝得一絲不
掛,接著便看到李小民邪笑著,撲在她身上,在一陣刺痛之後,深深的滿
足感,突然籠罩住了她整個身心。

  洪三娘趴在一旁,輕輕地喘息著,勉力擡頭看著那風華絕代、冷若冰
霜的貴妃娘娘,在李小民身下嬌吟嘶叫著,被他強勁的衝刺弄得淚水在玉
面上流淌,俊俏的少年和絕美的女子,在鮮花叢中瘋狂交合,這般刺激的
場面,卻又有著奇特的美感,讓洪三娘不由看得癡了。

  鮮花叢中,李小民抱緊兩個馳騁沙場的美女,與她們肆意交歡,甚至
把她們抓來當戰馬騎,直弄得她們涕淚交流,顫聲呻吟,在他的高超手段
之下,什麼淫聲浪語都叫出來,看上去便是兩個沈浸於男女歡愛之中的嬌
媚女子,哪還有半分受萬軍景仰的巾幗英雄的模樣?

  直到最後,兩個美女都被李小民弄得身軟如綿,迷離低泣著,相互裸
身擁抱在一起,承受著身上少年忽左忽右的攻擊。從前不共戴天的死敵,
現在真的成為了同病相憐的好姊妹了。
引言 使用道具
www0698
王室 | 2014-11-3 00:27:23

本帖最後由 www0698 於 2014-11-3 14:46 編輯

第八集 第三章 嬌弱公主

軍得勝而還,四處出沒的叛軍,一個不剩,都被朝廷大軍剿滅無
蹤。

  朝廷征討大軍入城之時,照例要接受金陵百姓的夾道歡迎。

  洪三娘和秦貴妃頂盔披甲,並馬齊驅,在軍中緩緩向前行進。聽著滿
耳的歡呼之聲,看著道路兩旁的百姓出於至誠的欣喜笑容,芳心中卻是一
片迷亂,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這歡樂的場面。

  在前面,李小民卻是一片笑容,平易近人地揮著手,催馬在軍前行
進。看上去,完全是一個與民同樂的中書令大人的模樣,讓二女看得又恨
又好笑,對視一眼,幽幽地歎了口氣。

  李小民卻不管她們在那裡惺惺相惜,自己滿心舒暢,上殿繳令,與周
皇后眉來眼去一陣,恭敬地道自己部下軍兵,已經將叛軍盡數消滅,皇后
娘娘,以後自可高枕無憂了。

  一邊說著,心裡卻一邊在想:「哼,果然是高枕,只可惜這高枕不是
枕在娘娘的頭下,每次交歡,我都是把她的枕頭墊在她屁股下面的!」

  殿上文武百官,無人能看出他心中奇怪的心思,反倒只見他恭敬地低
頭謙遜,道是一切托了娘娘的洪福,感覺中書令大人謙虛有禮,絕無半分
少年輕狂的模樣,不由心下欽敬。

  周皇后坐在珠簾之後,一副寶相莊嚴的威嚴模樣,淡淡地勉勵幾句,
又下令賞賜李小民,給他加了一千戶的封邑,而他部下眾將,又各有封
賞。

  下得殿來,眾官齊來賀喜,恭喜他再度受到封賞。便是從前與李小民
不夠親近的,也都來道賀,希望能與李小民拉近關係,免得被視為異黨,
遭到清洗的命運。

  李小民呵呵大笑,向眾官拱手道:「今日各位大人若有空閒,請到山
居來,喝一杯水酒,慶賀天下太平!」

  眾官喜動顏色,能得到中書令大人的邀請,在一起喝酒,關係自然會
親近一些。前些日子,朝中一片亂糟糟的,中書令大人又忙著率軍追殺叛
軍,因此一直沒有能向他道賀,飲宴相慶,現在有了機會,當然不能錯
過。

  於是李小民率領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大批車馬直向自己的府第行
來。

  這一日,中書令府中大排宴席,宴請文武百官。百官早都在多日前便
已準備好了賀喜的禮物,令人從家裡拿來,獻與中書令大人,為他這些天
來加官進爵而道賀慶祝。

  無數官員,上前舉杯道賀,稱頌安南侯功高蓋世,若非有他在,只怕
朝廷傾危,徒讓錢松這群賊子奪了江山社稷。

  李小民謙虛而笑,只道眾官功勞甚大,若非各位一力支持,也不能這
麼快便將亂局平定。一時間,滿堂和氣,朝中官員,盡皆舉杯而笑,大半
官員都在深喜自己躲過一次大亂之劫,又可以過上一段太平日子了。

  酒菜上來,李小民坐在正席之上,舉杯殷勤勸酒,與眾官痛飲一番。
看著滿堂官員,朝臣無數,盡以自己為尊,不由心中大快。知道權傾朝
野,便是此意了。

  那些朝臣,雖然也不願意讓一個太監當政,主持朝中政務,怎奈安南
侯李公公的功勞太大,幾乎是一力擊潰了錢松等人的叛亂密謀,天下兵
馬,又大半在其掌握。不論是實力還是功勞,都穩居天下之首,因此有許
多朝臣都心悅誠服,聚集在他旗下,一心為朝廷出力。便是心懷異志者,
見李公公勢力如此之大,也只能虛與委蛇,裝作是他的忠實部下了。

  偶爾有幾個不識時務的,對於李小民升遷得太快,頗有怨言。可是李
小民派遣在他們身邊的耳目甚多,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便將密室之
語,傳到情報官的耳中,彙聚起來,交給了李小民。

  對於這樣不忠誠的傢夥,李小民也不想濫殺,只是將幾個罪行證據確
鑿的交與了大理寺,當作錢松的同黨,砍頭了事。那些曾對同僚們說起李
小民不是的,也在金陵城的紛亂中,被亂兵所襲,不小心死於非命。而那
些亂兵殺人搶錢之後一哄齊散,又到哪裡找他們去?

  這麼來回幾次,朝臣們也大都心裡有數,就算心裡有怨言的,也不敢
多說,只好暫且忍耐,畢竟軍權在別人手裡,如果自己還敢亂說話,那真
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當然李小民也不想做得太過份,過了一段時間,自然出來平定亂局,
把亂兵趕出金陵,從此便再沒有亂兵襲殺朝廷大臣的事發生了。

  此刻在中書令府中,眾朝臣一團和氣,笑呵呵地飲酒作樂。酒過三
巡,李小民照例下令府中歌伎歌舞助興。

  當一隊隊的美貌少女按照眾官未曾聽過的美妙音樂,輕聲曼唱著歌舞
起來,百官半醉之間,都互相喜笑,聽著仙樂般的絲竹之聲,看著那些美
若天仙的美少女們,一時幾疑身在瑤池,享盡人間所不能有的至樂了。

  這般美貌的少女,是百官夢寐以求而難以得到的。也只有李小民這般
有錢,才能買到這麼多色藝雙絕的美女,放在家中。

  可惜李公公太過小氣,放著這麼多美女自己不用,也不給人,讓眾官
徒呼奈何,心中漸生不滿之意。

  戶部尚書丁管正在舉杯飲酒,一眼看到自己夙來的政敵,工部尚書狄
人吉此刻也在飲酒作樂,眯著一雙色眼,正在偷瞄那些美女歌舞時的美妙
儀態,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不由暗生不平,揮手一拍桌案,借著酒意笑
道:「果然是美妙歌舞,只可惜這般美女,還不及狄夫人的美貌啊!」

  此言一出,旁邊聽到的人都有些驚訝。一個與丁管相好的官員便湊趣
笑道:「尚書大人所言的狄夫人,卻是哪一個?」

  丁管借醉笑道:「還有哪一個,京城官吏眷屬之中,最為美貌的,當
然非狄尚書的夫人莫屬了!」

  狄人吉聞言,面現微怒,卻又有些自得,淡然笑道:「哪裡哪裡,拙
荊醜陋,哪裡及得上丁尚書的夫人那般美貌!」

  李小民聽得好奇,拱手笑道:「二位尚書大人在談論什麼,這般高
興?」

  丁管知道李小民雖是太監,卻甚是好色,不然也不會養這麼多美貌歌
女不給人了,當即添油加醋,將狄人吉的夫人的美貌誇得天下少有,一心
只想將禍水引到他家裡去。

  李小民看著兩個長須大臣,俱都四五十歲年紀,怎麼會有這般美貌的
夫人,不由搖頭不信。

  丁管卻笑道:「狄大人斷弦再續,卻有了這般美貌的夫人,果然是好
福氣啊!」

  李小民這才知道狄人吉是續弦再娶了一個美貌夫人,不由好奇心起,
想要看上一看,狄人吉的夫人是如何美貌法。

  不過當著眾官,自然不能問到此事,李小民便笑著將話題岔開,與眾
官一同欣賞起歌舞來。

  這一日,文武百官在中書令大人的府第中,盡情飲酒,直到大醉方
散。可是在李小民的心中,卻記下了狄夫人的美貌之名,想著將來一定要
看一看才好。

  ※��������※��������※���

  身體一向好得令人吃驚的真平公主,忽然生病了,而且病得十分厲
害。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皇后正躺在床上,與內宮總管李小民激烈
交歡,直幹得香汗淋漓,鳳體嫣紅,忽然聽到外面跑來的小宮女驚慌地說
真平公主突然昏倒,還要咳血,不由大吃一驚,想要推開身上的李小民,
卻又不及他力大,只得苦求他草草收工,放她從身下離開,也不及梳妝,
披上衣衫,雲鬢蓬亂地離去,前去看望女兒,只留下那個送信的標緻宮
女,給李總管泄火之用。

  李小民被這一打擾,也沒有了什麼興致,只是躺在床上,讓那名美少
女伏在自己胯下,吮吸舔咂著從皇后娘娘鳳體中流出的玉液,心裡暗自納
悶:「怎麼真平公主突然病了?上次幹她的時候,她還是精神健旺啊!」

  想起上次與真平公主激烈痛快的香豔場面,李小民不由心火陡起,將
那名負責侍候周皇后的宮女按倒在床上,便行交歡,心裡懷念著真平公主
的冰肌玉膚,氣喘籲籲,不多時便已完事,懶洋洋地趴在宮女的身上,不
想起來。

  美少女低泣著,也不敢推開李公公的身子,只能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壓得她有點喘息。

  在美少女身上趴了好久,也不見周皇后回來與自己重尋歡樂,李小民
有點無趣,便爬了起來,看看身下的宮女,已經累得嬌喘籲籲,也有些不
忍,便喚了另一個宮女前來幫自己清理乾淨,穿上衣服,拍拍剛才那個美
少女的臉頰,讓她躺在皇后娘娘的鳳榻上好好休息,自己走了出去。

  這宮女哪有膽量一直躺在皇后的床上,見他走了,慌忙勉力撐起嬌弱
無力的身子,在另一個宮女的攙扶下,向外面走去。

  那一個少女只是用口舌服侍了李小民,幫他清理了一下,被弄得嬌喘
不止,臉色飛紅,看向自己姊妹的目光,也充滿了羨慕。心下暗自盤算,
如果有這樣的好機會,一定要自己搶著來報信才好。

  李小民出去轉了一圈,找了長平公主,跟她在一起玩親親,親吻了一
陣,隨口將真平公主的生病的消息告訴了她。

  長平公主與她姊妹情深,果然一聽便著了急,帶上李小民,直向真平
公主的寢宮走去。

  走進寢宮,迎面便見大批的宮女圍繞在庭院裡,低頭侍立,臉上都有
惶急之色,看起來真平公主的病勢不輕。

  李小民跟著長平公主走進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但見太醫數名,垂首
立於床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香榻之上,一名絕色少女氣息奄奄,嬌弱無力地躺在那裡,面白如
紙,看上去一副就要香消玉殞的模樣。

  周皇后坐在她的床前,拉著她的手,眼淚漣漣,顫聲叫道:「我的
兒!你怎麼會病成這樣,幾天不見,就病得如此沈重!」

  真平公主勉強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母親,輕聲道:「母后!孩兒此
去,便是與母親再無相見之期。請母后保重身體,我們母女,來世再
見!」

  周皇后大驚失色,抱住真平公主,兒天兒地地大哭,直哭得幾乎暈厥
過去。

  真平公主被周皇后抱在懷裡,面色平靜,絲毫不以死為意。目光一
轉,落到李小民臉上,忽然面色大變,一陣劇烈地咳嗽,直咳出血來,灑
在周皇后的衣衫上面。

  李小民慌忙低頭退後,心裡納罕:「剛才看她還好好的,怎麼一見到
我,就變了臉色?難道是這病跟我相沖克不成?可是又沒聽說我練這仙法
會克死什麼人啊!」

  可是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變成了這副模樣,李小民還是心中慘
然,低頭不語。

  門外珠簾一卷,聞得香風繚繞,卻是秦貴妃也聞訊趕了過來,看到自
己女兒和李小民在一起,不由娥眉微蹙,卻也不及去查問,忙上前扶住周
皇后,柔聲勸慰,卻止不住周皇后滿心的哀痛,淚水打濕了衣衫。

  幾個嬪妃也聞訊趕來,圍住周皇后,努力勸慰。秦貴妃脫身出來,微
蹙柳眉,向那幾名太醫道:「請問幾位太醫,真平公主得的是什麼病,嚴
不嚴重?」

  那幾個太醫苦笑道:「貴妃娘娘在上,小人不敢欺瞞:公主實是憂思
過度,才得了這一場重病。須得好生用藥調理,若能解除她心中憂思,治
療起來便多了幾分把握。」

  周皇后抱住女兒哭道:「真平,你告訴母后,你到底在思念什麼,母
后一定替你想辦法!」

  真平公主伏在周皇后懷裡,目光看著躲到屋角處的李小民,口唇蠕
動,在伏下頭來的周皇后的耳邊,輕聲道:「母后,你若真的為我著想,
就去找一個叫李白的人,只有他來了,才能治好我的病!」

  李小民耳朵尖,遠遠地聽到,心下大為難過:「原來這位公主殿下是
為了我才生的病,這倒是我造的孽了。把她丟在一邊,這麼久都不來找
她,害她思念過度,弄壞了身子。唉,這麼好的身體,怎麼能隨便弄壞,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一個粉妝玉琢般的美麗小姑娘伏在榻旁,已經哭得眼淚汪汪,卻是真
平公主同母的親妹妹安平公主。幾個妃嬪一圍,長平公主也上前陪著一同
哭泣,順手把她推了出去,不讓她看到這麼淒慘的場面。若是也染上病,
那就太可憐了。

  大家都在圍著周皇后與真平公主勸慰,沒有人理睬安平公主,只有李
小民急公好義,拉著安平公主的小手,走出屋外,柔聲安慰道:「公主殿
下,不要著急,真平公主的病一定會好的。這裡太亂,空氣又不好,我們
先出去休息一陣,再回來看你姐姐吧。」

  安平公主擡起白玉般的小手,掩面哭泣,一直走出屋外,才發現拉著
自己的,是那個曾經輕薄過自己的壞人,慌忙將手抽了出來,瞪著紅腫的
大眼睛,怒視著李小民,咬牙道:「你這個壞人,又在打著什麼壞主
意?」

  李小民低頭歎息道:「公主殿下,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這都是為了
你們姊妹和皇后娘娘著想,這才這麼說的。現在真平公主已經病成這樣
了,你若也急出病來,讓皇后娘娘可怎麼辦才好!」

  這一番話,倒引起安平公主的愁緒,流著眼淚道:「你說,姐姐這一
次是不是會死了?」

  李小民拉著她的小手,領著她走向庭院後面的花園裡,沈吟道:「看
起來像是病得很重,要是沒有我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病死。」

  安平公主撇撇嘴,努力做出輕蔑的樣子,嬌聲道:「看你又在胡吹大
氣,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在幾天內治好我姐姐的病不成?」

  李小民的自尊心果然受到嚴重打擊,臉一板,挺直腰杆大聲道:「不
是吹牛,只要我一動手,五天之內,定然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姐姐!」

  安平公主心中一動,卻做出不信的樣子,撇著嘴道:「哼,我才不
信!除非你真的能治好我姐姐的病,不然的話,就算你欺君罔上,治你個
滅族大罪!」

  李小民心中暗惱,這小女孩這麼愛記仇,不過是摸了幾把,親了幾
下,她就一直針對自己,現在更是設下圈套讓自己鑽,若是治好了她姐
姐,她自然高興;若是治不好,她還可以借此機會除掉自己這個強仇大
敵,倒是兩不耽誤。

  他回頭看著安平公主白玉般潔淨的小臉,佯笑道:「公主殿下,既然
如此,我們不如打個賭如何?」

  安平公主警惕地擡眼看著他,咬牙道:「打什麼賭?」

  李小民從容道:「不如這樣,我們打賭,若是我能在五天之內治好真
平公主的病,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安平公主一雙烏黑靈活的眼睛在眼眶裡骨碌碌地亂轉,心裡暗自尋
思:「答應他一件事?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又想占我便宜了!也罷,
就讓他高興一回,只要他能救活我姐姐,不過才一次,我就閉眼忍下來好
了!」

  她擡眼看著李小民,笑眯眯地道:「也好。不過,若是五天之內治不
好,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李小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看得安平公主心中暗喜:「哼,要是我
姐姐有什麼不測,我就讓你在下葬的時候,自己跳到墓穴裡面,為我姐姐
陪葬!」

  李小民看她一雙黑眼珠靈活地亂轉,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猜出
肯定不懷好意。不過,自己有從公孫不敗那裡搜羅來的大量靈丹妙藥,自
然不會把這點小病放在心上。

  看李小民答應得爽快,安平公主倒有些擔心起來,連忙補充道:「五
天之內,你一定要還我一個跟從前一模一樣的姐姐,不然我們的賭約就算
你輸!」

  李小民點頭答應,安平公主卻笑道:「還有就是她的心情也得好才
行,若是還有些悶悶不樂,就不是和從前一樣了!」

  李小民一怔,心中暗惱,這病人的心情怎麼能是醫生能控制得了的?

  看看四下無人,李小民索性當場報復,將安平公主摟在懷裡,渾身上
下亂摸,嚇得安平公主幾乎尖叫起來,卻被早有準備的李小民低頭吻住她
的櫻唇,用力一吸,便將她小小的香舌,吸到了自己口中。

  安平公主用力掙扎,揮動小小的粉拳,用力打在李小民頭上,低聲叫
道:「你這壞太監,又在做壞事,當心我告訴母后,滅你滿門!」

  就在真平公主的寢宮院內,李小民倒也不十分亂來,鬆開手,順手摸
了摸她小巧綿軟的酥胸,心中暗道:「好像發育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我
上次摸過她的功勞?」

  安平公主氣乎乎地跑開,跑出十幾步後,又回身小聲叫道:「記著剛
才你說的話,要是我姐姐的病治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一直跑回到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看著眾人還在那裡忙亂,也不敢
多說什麼,只能小心地站在真平公主的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姐姐垂淚。

  秦貴妃撫摸著她的頭髮,歎息道:「好可憐的孩子!咦,安平,你剛
才去哪裡了,怎麼頭髮有些亂?」

  就象李小民從前說的那樣,安平公主確實不敢告訴別人,說自己「被
一個太監摸到了咪咪」,只能咬著牙說道:「承貴妃娘娘掛懷,我剛才出
去吹一吹風,頭髮被風吹得亂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公主殿下,外面風大,可不要到
處亂跑,要是也生了病,那就糟了!」

  安平公主轉過頭去,怒視著一臉悲天憫人的李小民,恨不能上前狠狠
一腳,跺在他的大腳趾上,免得他再說這麼假仁假義的話來噁心人。

  李小民捧著一個盒子,裝作沒有看到安平公主臉上的怒容,向周皇后
躬身行禮道:「啟稟皇后娘娘,小人這裡有家傳的仙丹,對重症之人,頗
有奇效。現在奉獻出來,請娘娘為真平公主服下,或者能有效用也說不
定。」

  見這位神通廣大的小情人捧來一丸仙丹,皇后娘娘如落水之人抓到了
一根救命稻草,慌忙上前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丸丹藥,顫聲道:
「好,既然有仙丹就好,快來人,倒水,餵公主把藥吃下去!」

  旁邊幾個嬪妃一陣忙亂,扶起真平公主,替她倒好溫水,將李小民拿
來的丹藥放在她的口中,用水送下去。真平公主昏昏沈沈,也就把藥吃了
下去。

  不多時,真平公主的身體果然好像好了許多,也不再象剛才那樣發熱
咳嗽。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李小民的目光充滿了驚佩感激。

  周皇后輕歎一聲,幽幽地道:「小民子,真是多虧你了!」

  李小民一臉謙虛,躬身道:「這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洪福,小人不敢
居功。」

  周皇后擡起美目,感激地看著他,想起剛才自己和他在床上交歡的時
候,未曾服侍得他盡興,便聽說女兒急病,趕忙下床趕了過來。等一會,
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自己一定要盡心盡力,服侍他高興才是。一想到自己
即將對他做的事,美麗的嬌靨,不由微微紅了起來。

  李小民暗自笑著,示威般地看了旁邊的安平公主一眼,心中暗道:
「怎麼樣,小將出馬,一個頂倆,什麼五天之約,只怕今天我就能把她的
病治好!」

  安平公主面色微紅,雪白光潔的貝齒輕輕咬著櫻唇,卻若無其事地笑
道:「對啊,姐姐病很快就能治好,而且我猜她病好一定會很高興,就象
從前一樣,你們說是不是?」

  嬪妃們慌忙點頭稱是,長平公主也微笑著將她攬在懷裡,親昵地刮著
她的小鼻子,只有和她打著啞謎的李小民,低頭站在床邊,微微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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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城外,城郊的一處大莊院中。

  莊院外面,戒備森嚴,許多士兵圍在莊門外,小心地守護著公主的安
危。即使是已經到了深夜,還是有士兵在盡職地值班,免得有什麼不測發
生。

  真平公主本來是應該住在皇宮中的,可是卻因為她生了病,中書令大
人上奏周皇后,道是只有住在宮外的莊院中,方可采天地元氣,對病況大
有幫助。周皇后對中書令大人已經是言聽計從,立即下令,將真平公主送
到宮外居住。而這居住之所,便是她常與李小民幽會的那處莊院之中。

  此刻,在莊院最中間的一處高高的繡樓上面,燈火盡熄,裡面的人似
是已經睡著了。

  但是,睡著的只是侍候公主的宮女們。在最大的一間臥房裡面,依然
點著一支紅燭,燭淚緩緩流下,在紅燭底部,形成了一片淚海。

  在繡房的臥床之上,躺著一個嬌弱的少女,美麗的臉龐上,一片慘
白,似乎是大病未愈的模樣。

  她瞪著迷蒙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空,不言不語,只有幽幽
的歎息,自她香唇之中,輕輕散發出來。

  錦被蓋在她的身上,這纖弱的少女,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瘦弱,還在輕
輕地咳嗽著,看上去甚是惹人憐惜。

  時間已經是夜深人靜,現在還在注視著她的,只有在屋外偷窺她的那
個少年男子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趴在窗外,用一個自製的潛望鏡,偷偷地伸
進窗子裡面,觀測床上少女的一舉一動,深深的憐惜,自他心底緩緩湧
起。

  這身夜行衣,是李小民與她初見之時,所穿的那一件。看到自己喜歡
的少女為了思念自己,落到這般深重的病境,李小民心裡也不好受,便要
翻身越過窗子,跳進屋裡去。

  可是他的腿有些發軟,讓他的動作不能象往常那樣隨意。這腿軟的原
因,卻是拜了床上這位公主殿下的母親所賜。

  他撫摸著自己發軟的雙腿,回憶著在昨天的夜裡,自己在周皇后寢宮
中停眠整宿,與她徹夜尋歡,周皇后出奇地嫵媚柔順,對李小民的要求,
一一照做,盡心盡力地服侍他快活,讓這一夜成為了李小民和她做得最爽
的一次。

  不僅昨夜,就是剛才,李小民食髓知味,又摸到了周皇后的床上,抱
起周皇后的玉體,便行雲雨起來。周皇后因為一夜疲憊,還未睡醒,可是
被他在睡夢中雲雨一陣,驚醒過來,也沒有責備他的趁夜偷襲,反倒強撐
著疲憊的嬌軀,盡力支陪,口舌奉侍,嬌軀狂浪搖動,直到在極度的快樂
之中尖叫昏迷過去,李小民才在她玉體內發洩完畢,在幾個面紅耳赤的美
貌宮女的服侍下,穿上衣衫,悄悄地出了宮。

  他的周皇后的私情,在她的這些貼身宮女裡面,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了。不過李小民也不在乎,反正周皇后身邊的幾十個宮女他都已經一個個
地嘗了個遍,不知采了多少處女元紅,算是大家都有了一腿,也不怕她們
到處亂說。而且就算她們想說,身邊還各自有一個宮女鬼魂守在暗處,任
務就是阻止她們亂說話。以這麼強大的暗中實力,還怕什麼走漏消息不
成?

  看著屋裡嬌弱美麗的真平公主,想著剛才周皇后嫵媚狂浪的模樣,不
知道她們母女,如果在一起服侍自己,會是什麼模樣?

  想到這裡,李小民不由偷偷地笑了起來。

  屋中靜靜臥床休息的少女,聞聲一驚,擡起頭來,虛弱地道:「外面
是誰?」

  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黑衣人推開窗子,跳了進來。

  真平公主微微一驚,卻不叫嚷,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由微微地
濕潤起來。

  

  皮膚黝黑的黑衣少年,緩步走到床邊,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床上擁被
而臥的嬌弱少女,柔聲道:「公主殿下,可苦了你了!」

  他緩緩坐在床上,輕輕抱起真平公主,將她只穿著小衣的嬌弱身子抱
在懷中,垂首輕輕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的大眼睛裡,流淌著純潔的淚水,用盡力氣抱緊了他,香舌
深深地進入他的口中,與他有力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李小民的手,在真平公主身上款款撫摸,每一處都沒有放過,似乎是
要重新回憶起在這具嬌軀上曾經享受過的溫情和歡樂。

  在他的撫摸下,真平公主不由輕輕地呻吟出來,扭動著嬌軀,慘白的
臉色也微微泛起了紅暈。

  李小民的手,已經撫上了她不太平的酥胸,握住小巧的玉乳,另一隻
手,自柔滑雪股而下,撫摸著那微有幾分濕潤的公主禁地,心裡想的,卻
只是如何讓她的身體更快地好起來。

  除了搶來的丹藥以外,他所知道的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用陰陽雙
修之法,讓仙力在女子體內流轉,修補她傷損的各處器官和細胞。這樣的
做法,即使是作為鼎爐,與他交接的女子也能得到很大的收益。

  為了救助自己喜歡的少女,李小民不顧自己已經在她美貌的母親身上
發洩了過多的精力,忘卻了幾天幾夜擁美苦戰的疲憊,毅然爬上床榻,脫
下褲子,便伏在了真平公主的身上。

  真平公主羞紅了面頰,卻不反抗,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任由其所為。

  纖弱少女趴伏在床上,因為大病而一絲力氣都沒有。李小民也不忍讓
她過於操勞,於是甘於自己累一點,雙手握住她的纖腰,把她的粉臀稍擡
高一些,自己的胯部貼緊真平公主柔滑細嫩的香臀,讓那還帶著周皇后鳳
液的微微濕潤的仙器,從後面進入了她的身體。

  真平公主嬌喘息息,微微發出哭泣似的呻吟,只覺玉體內部被撐得滿
滿的,被李小民的巨大弄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小民抱住纖弱無力的少女,不顧自己的滿身疲憊,在她身上大起大
落,同時強行運起心法,讓仙力自交合處進入她的玉體,流轉周身,聽著
她的嬌喘哭泣之聲,想起她為自己而大病一場,心中又是快樂,又是感
動,動作更是賣力,將真平公主弄得幾次攀上了愛欲的巔峰,哭泣尖叫著
李白的名字,反手抱緊他,幸福地昏迷過去。

  李小民不辭辛苦地繼續工作著,讓仙力修補好她所有受損的內部器
官,這才鬆了一口氣,趴在她身上崩倒喘息,感覺著她玉背粉臀美腿的柔
滑細嫩,低頭看一看,那在同一夜進入了大唐兩個尊貴女子玉體的器具,
已經累得微微紅了起來。

  雖然累成這樣,但這樣的犧牲,在李小民看來,是應該付出的。於
是,他堅強地爬了起來,盤坐在真平公主玉背之上,瞑目調息,用仙力來
修補操勞過度的仙器,讓那上面,微微閃出了淡淡的光芒。

  真平公主悠悠醒轉,感覺著背上似乎有什麼在壓著,卻並不沈重,回
頭一看,李小民已經微微飄浮起來,只是身體還不時下落,壓在她的玉背
上,溫暖的大腿和臀部與她柔滑的玉背進行親密的接觸。

  真平公主掙扎著爬起來,只覺精神好了許多,看著已經虛浮到空中的
李小民,輕聲問:「你在做什麼?」

  李小民在空中低頭,寶相莊嚴地微笑地道:「我新學了一門飄浮術,
還不能熟練掌握,須得常加練習才行。」

  他盤膝浮在空中,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在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那個部
位,是由仙力催生出來,自然與別的器官大不相同。

  真平公主的目光被那一處閃光點吸引住了,靜靜地看著近在面前的仙
器,臉色微微泛紅,柔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小民苦笑道:「它最近有些疲憊,因為飄浮術影響到它的緣故。如
果你能幫幫我,它能恢復得快一些。」

  真平公主柔順地點頭,正要詢問該怎麼幫助他,李小民的手已經從空
中伸下,按在她的頭上,引導著她的臻首,向自己胯間貼來。

  美麗嬌弱的少女,溫柔地舔舐吸吮著;飄浮在空中的少年,面帶微
笑,嘉許地點頭,對這肯于吸去母親殘留玉液的孝順少女欣賞萬分。在飄
飄欲仙之下,自己的身體,也飄浮得更高了。

  真平公主仰起頭,香舌攪動,緊緊纏繞,渾然不知自己現在正在吸吮
三個人的體液,包括自己的在內。而除她之外另兩個人,都是與她至親至
近之人。只是一股熟悉的感覺,讓她的動作更形溫柔細膩,口腔的吸力幾
乎要把李小民的魂魄吸出來。

  這樣的打擾,讓李小民無法專心練習飄浮術。通地一聲,從空中落下
來,恰好將真平公主砸倒,赤裸臀部坐在她美麗的臉龐上,而她仍在盡職
盡責地緊緊含吮著。

  李小民雙腿夾緊公主殿下白玉般的面頰,與她的口腔親密接觸了半
晌,將她拉起來,抱在懷中,溫柔撫慰。

  他的手,辛勤地揉動著真平公主柔軟滑膩的雙峰,努力讓它變得更大
一些;至少也要象她的妹妹安平公主那樣發育良好,不然若是比那個小女
孩的還要小,實在是太失為姊的尊嚴了。

  真平公主柔順地躺在他的懷中,嬌靨上帶著一絲紅暈,纖細的蔥指輕
輕撥弄著他的乳頭,輕聲問起了他離去後的經歷。

  李小民信口說了一陣,哄得真平公主信了,正要哄她睡著然後抽身離
去,忽然聽到真平公主輕聲道:「小白,你什麼時候考取狀元,到宮裡向
我母親提親?」

  李小民一怔,心裡暗自叫苦:「真要我向你母親提親?我怕她會不願
意啊!除非我再辛苦一把,幹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不定她就會神
智迷亂地答應把你嫁給我了。」

  他乾笑幾聲,敷衍道:「最近沒有什麼考試,只怕要等將來開考以
後,我才有機會中了狀元,那時再向你母親提親,才有希望。不然的話,
我一介布衣,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娶到你的嘛。」

  真平公主微笑道:「可是人家很著急呢。不如這樣,我向母親說一
聲,提前多加一次恩科,那你就有機會可以中狀元了!」

  李小民乾笑道:「這樣也行啊?可是你母親未必便會答應,你公主幹
政,怕有人會說閒話吧?」

  真平公主聽了,也有些為難,蹙眉思索一陣,忽然眼睛一亮,微笑
道:「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求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小太監小民
子,他現在已經是大權在握,當上了中書令,你也聽說過這件事吧?」

  李小民點點頭,由衷地讚歎道:「以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居然能這麼
快地做到中書令的高位,他真是了不起!簡直是所有太監們崇拜的偉大偶
像啊!」

  真平公主也微笑道:「說的是,他真的是很厲害,這幾次危機,都是
靠他才化解了,不然的話,大皇兄的陰謀,就要得逞了呢!只可惜我的外
祖父……」

  一說到被殺的周泰,真平公主的眼圈有些發紅,李小民慌忙撫慰,與
她交歡一陣,弄得她哼哼唧唧嬌聲大作,也顧不得傷感,抱緊李小民,輕
聲呻吟,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情郎帶給自己的美妙的快樂感覺。

第八集 第四章 美貌貴婦

工部尚書狄人吉的府第之中,來了一位貴客,讓他好生忙亂,一面吩
咐管家快快準備宴席,一面親自出迎,恭恭敬敬地將他迎到了家中。

  家中的婢僕,都甚為好奇,不知道來的是哪一位貴客。一看之下,卻
有些驚訝,來的貴客卻是一個少年,身上穿著大唐重臣的華貴服飾,卻不
是皇子衣飾,讓眾人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朝臣,能這麼年輕,就做到大
臣之位,讓自己家裡的老爺,也如此敬重。

  對於狄人吉的惶恐迎接,李小民拱手笑稱自己路過此處,忽然想起一
件水利工程的大案子須當提早進行,也不及到朝堂上去說,便先進狄人吉
府中,與他商議妥當,再行上奏。

  對於中書令大人的勤勉,狄人吉深為讚歎。一邊命人排開宴席,一邊
與李小民細細探討,從準備資金、徵集民夫到這條河道該如何修改,都談
了一遍。而李小民對那一帶的清楚,所準備計畫之周密,都讓狄人吉歎為
觀止,暗自欽佩不已。

  說完了公事,狄人吉當然要請中書令大人在此用飯。宴席之上,狄人
吉殷勤勸酒,賓主盡歡而醉。

  狄人吉身為尚書之尊,家裡也養著些歌伎琴師,喚出來歌舞助興。李
小民醉眼看去,但見那些少女歌舞得也還算可以,雖然遠不及自己家裡的
美貌少女們,可是在金陵城也算是一般水準之上了。

  他們飲酒許久,此時,夜色已然籠罩大地。外面倒是高高懸著一輪明
月,照耀得門前一片明亮。

  看著窗外的月色,李小民舉杯笑道:「尚書大人,不若我們出去賞月
飲酒作樂,如何?」

  狄人吉自然應承,喚家人在後園涼亭中,另排一桌酒席,帶著歌舞
伎,一行人迤邐向後園行去。

  坐在風景優美的後花園中,感受著夜風吹拂臉龐的爽快,李小民心中
大暢,飲酒時也談笑風生,更多喝了幾杯。

  月光如水,照耀在後園之中,將整個花園,映照得一片優雅之意,撲
面而來。再加上歌舞伎又在月下微笑著且歌且舞,烘托得氣氛,更為讓人
迷醉。

  李小民喝了不少,帶著醉意,舉杯笑道:「狄人吉大人,久聞尊夫人
美若天仙,不知可否請出一見,讓我一嘗好奇之念?」

  狄人吉一呆,中書令大人提出的這個要求可以說是十分過份,同屬朝
臣,如何能在別人家裡,說出要看別人老婆的話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記起李小民本是太監。雖然中書令之尊令人震
恐,可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根本算不得男人的小太監,就算讓他看了老婆
也沒什麼。嘿嘿,不要說看,就是把他們剝光了放在一起,也絕不會出什
麼事!

  想到此處,狄人吉心中大定,不願為此小事得罪權勢熏天的李小民,
便拱手笑道:「大人有命,安敢不從!侍女,快去請夫人來!」

  旁邊侍立的婢女一呆,慌忙答應,跑去請夫人。

  李小民耐心地飲酒等待,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狄人吉閒聊著。狄人吉也
含笑相陪,努力讓中書令大人感覺到快活。

  他們坐在涼亭之中,賞花賞月,看著鮮花帶著淡淡的銀白色,在月下
搖曳,談笑風生,甚為開心。

  遠處,似有暗香向這邊襲來。李小民擡起頭,遠遠看去,不由微微一
呆。

  在花園圓圓的月亮門內,一個俏麗佳人,正帶著婢女,輕移蓮步,盈
盈向這邊行來。

  她看上去約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容貌絕美,清麗至極,鼻如懸膽,目
若秋水,一股清雅氣息,撲面而來。在月下循著花園中的道路,婷婷而
來,在月光映照之下,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聖潔銀光,讓人油然而生崇敬不
敢輕瀆之意。

  整個花園被月光映照得一片靜寂優雅。坐在長亭之中,看著月下美人
緩步行來,李小民忽然覺得喉嚨一陣發乾,無法說出話來。

  那絕世美人帶著幾名俏麗小婢,緩步走到亭前,盈盈下拜道:「妾身
拜見中書令大人!」

  李小民慌忙站起身來,拱手還禮,澀聲道:「夫人快請免禮,下官實
是愧不敢當!」

  狄人吉站起身來,陪笑道:「這便是拙荊白氏,是下官三年前剛續弦
的。其父本是本朝大儒,書香門第,家教嚴謹,受人敬重。只可惜下官四
年前外放回來,未曾識得嶽父大人,便聽說他早已辭世,便輾轉托人,聘
了其女為妻。這些年琴瑟相合,也甚是和睦。」

  李小民回過神來,拱手笑道:「如此,倒是失敬了!請夫人上坐,下
官也好在學問之上討教一二。」

  狄夫人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絲毫不肯多看李小民一眼,只是在
狄人吉的催促之下,盈盈走進亭中,坐在狄人吉身邊,微垂雙目,竟將李
小民這般美少年,視若無物。

  李小民心下不服,努力說些笑話來逗她開心。狄夫人卻最多只是淡淡
一笑,從不肯開懷暢意,讓李小民不由感歎,果然是一代儒家大賢教養出
來的好女兒,行事循規蹈矩,絲毫不肯走錯了一步。看她這般遵守禮儀,
自知內外有別的道理。若非自己是個太監,只怕她還不肯遵從夫命,出來
見自己一面。

  在一起喝了幾杯,李小民看出狄夫人有告辭之意,慌忙笑道:「下官
聞聽,狄夫人精通音律,不知可肯彈上一曲,讓我聆聽仙音否?」

  狄夫人微微一怔,含笑搖頭道:「妾身許久不彈琴,已經生疏了。況
且這裡沒有瑤琴,只怕要讓大人失望了。」

  李小民撫掌笑道:「說起來倒是巧了,我剛才去市上買東西,看到有
一個人在叫賣古琴,索價甚高。我一時好奇,拿來彈了幾下,感覺音色甚
美,便買了下來。本要回府,忽然想起那件水利大案,便順路進了貴府,
與狄大人商談。現在那古琴我正帶在身邊,狄夫人不若就此古琴,彈奏一
曲,如何?」

  狄夫人聞聲也不由驚訝,她本是愛琴之人,聽聞有古琴,自然好奇,
便點頭應允,看看李小民拿出來的是什麼琴。

  見她應允,李小民倒肅穆起來,站起來喚人端水來淨了手,從身邊帶
著一個長袋子裡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古琴來,莊嚴地放在長案之上。

  一見此琴,狄人吉倒先驚呼出聲:「中書令大人,這琴好生古樸,難
道便是前朝有名的落雁琴麼?」

  狄夫人也是驚訝,素手輕輕掩住櫻口,沒有驚呼出來,一雙美目靜靜
地看著那張古琴,眼中頗有歡喜之意。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是。據我看來,此琴的年代更為古老,只怕已
有千年不止。至於其名,已無可查考,不如就請狄大人賜名,如何?」

  狄人吉哪裡敢為中書令大人的愛琴取名,慌忙推辭謙謝。又喚狄夫人
快去淨手焚香,準備彈奏一曲,以供中書令大人傾聽。

  見了這等好琴,狄夫人自是欣喜,用銀盆之水洗淨了素手,旁邊的俏
婢焚上香,在淡淡香煙之中,狄夫人端坐在案後,素手輕彈,一首美妙的
樂曲,自琴上飄了出來。

  李小民坐在亭中,看著月光似水,皎潔無限;佳人如玉,美若天仙。
襯著這般音質優美的古琴彈出的美妙的古曲,不由心神迷醉,癡癡地舉杯
望著那絕世佳人,恍若已然登仙一般。

  一曲彈畢,亭內亭外,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絕世優美的琴音震
懾,心神迷醉,靜靜地不發一言。便是狄夫人自己,也被這從未彈出過優
美琴音,迷醉其中,半晌不能言語。

  幾聲清脆的鼓掌打破了這難言的寂靜,李小民站起身來,鼓掌微笑
道:「果然是好琴藝!如此好的琴藝,也只有這等好琴才能配得上。下官
這張琴,便贈與夫人,望夫人勿卻!」

  狄人吉驚道:「中書令大人,這如何使得!此琴乃是無價之寶,千金
難買,下官如何敢收這等厚禮!」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是這等說。常言道,寶劍贈俠士,紅粉贈佳
人。這等好琴,必得有琴藝超絕之人方能彈奏。吾觀金陵城中,琴藝如夫
人者,絕無僅有。這等好琴,不送與狄夫人彈,還能送與誰彈?那豈不是
糟蹋了這般好琴麼?」

  其實在金陵城中,琴藝與狄夫人差相彷彿的,還有一位秦仙兒。不過
李小民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古琴還有幾張,已經送了她一張好的,諒她也用
不了這麼多古琴。因此這張琴,他是鐵了心要送給這位清麗不可方物的狄
夫人了。

  看著那位清麗佳人坐在案後,玉容之上,微有猶豫之意,李小民趁熱
打鐵,拱手笑道:「這等好琴,配上夫人之琴藝,那是人世難得一聞的絕
世天音!只望夫人能容下官時常來聆聽仙音,便是下官之福了!」

  狄人吉又驚又喜,李小民要送琴給自己,那是頗有籠絡之意。而且要
經常來聽自己夫人彈琴,那就經常會見面。要以此來聯絡感情,那是最方
便不過。自己從周相故後,彷徨無措,生怕被大權在握的李小民和周皇后
當成異黨清除出去,如今李小民主動示好,安肯不從?當下慌忙躬身拱
手,陪笑道:「既然中書令大人有此美意,下官卻之不恭,在此先行拜謝
大人厚賜了!」

  狄夫人聽得丈夫如此說,也盈盈站起,拜倒在地,輕啟櫻唇,鶯聲
道:「妾身拜謝中書令大人賜琴!」

  聽著她清脆的嗓音,李小民喉間一陣發乾,努力做出平易近人的模
樣,拱手笑道:「夫人過謙了。這般好琴,能得夫人彈奏,讓我等得以聆
聽仙音,那是我等的福份才是!」

  他的目光望向那張無名古琴,微微一笑,沈聲道:「如此好琴,不可
無名。以吾意,此琴可名『鳳凰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狄人吉擊掌讚歎道:「鳳凰琴,好名字!中書令大人果然不同凡響,
所起之名,震古懾今,貼切之極!」

  狄夫人垂下長長的睫毛,美目凝視著那具古琴,想著它現在已經有了
一個好聽的名字,不由心中歡喜,在優美的唇線邊,現出了一個淡淡的隱
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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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狄夫人坐在自己香閨之中,長案之後,輕拂案上瑤琴,喜
不自勝。

  在人前,她須得按照家中自幼的訓導,目不斜視,不得妄言妄動,做
出有損身份的事來,而如今到了自己的閨房之內,便可以不必事事依照規
矩來,看向鳳凰琴的目光也充滿了欣喜,臉上的笑意濃重,便似是一個未
經世事的小姑娘一樣,笑容燦爛至極。

  輕輕笑了一陣,狄夫人支頰沈思,想著今天見到的那個少年,到底是
個什麼樣的人。

  剛聽到小婢帶來丈夫的傳話之時,狄夫人一陣驚訝,不知道丈夫如何
想起來讓自己去見別的男子。後來聽說這位中書令大人本是內宮出身,太
監之體,這才讓她明白,因此才從了丈夫之命,不知道這算不算違了父親
的遺訓。

  想了一陣,狄夫人輕輕搖了搖頭。反正自己這次出去見的不是男人,
自然不會有事。何況出嫁從夫,丈夫之命,自然須得遵從才是。

  而那位少年更是讓人驚訝,以內宮侍從之身,小小年紀,便已立下天
大的功勞,幾次將金陵滿城上下人等救於危難之中,現在更是做到了中書
令的高位,比之原來的左右二相,地位更為崇高,簡直是大權獨攬。若非
他是內宮侍從,沒有兒子以供繼位,不知道會不會有不臣之心。

  狄夫人搖頭苦笑,想想這等事,不是自己一個婦人女子應該想的,便
低頭仔細欣賞那張瑤琴,心中卻怎麼也放不下那個含笑長身而立的俊俏少
年的影子。

  這般俊美的少年,是她畢生未曾見過的。父親治家甚嚴,不允許女兒
見外面的男人,而父親去世後,母親便將她許嫁了狄人吉。進府之後,家
事雖由她掌管,見的男人也不多。狄人吉府中家法森嚴,那些僮僕見了
她,都不敢擡頭,而狄夫人稟承主母威嚴,自然也不能假以辭色。而今天
能看到外面的男人,雖然還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也讓她芳心微亂,新奇
之中,亦不禁有一絲惶惑升起。

  那少年俊美的面龐,飄逸的氣度,親切的笑容,都讓她芳心微跳,不
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說,自己竟然會違背祖訓,對那少年動了
什麼不應有的心思麼?

  她用力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奇怪的事情。伸手到琴上,開始彈
奏一首古曲《鳳求凰》。

  這一首曲子,本是她應了鳳凰琴之名,偶然想起,隨手彈出來的。可
是情由心生,這一曲,竟然彈奏得盡善盡美,其中意韻深遠,令狄夫人自
己也甚為驚訝。

  一曲彈畢,狄夫人幽幽歎息,想著自己雖然發揮出了超常的琴藝,將
這鳳凰琴的獨特音質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是心緒已亂,又如何能將它平息
下來?

  一陣鼓掌聲,清脆響起,在夜色中,甚是響亮。

  狄夫人悚然驚懼,站起來清聲問道:「是什麼人?」

  這一問,其實只是為自己壯膽而已。以她那敏銳的聽覺,剛才在席上
聽到的鼓掌聲,與這鼓掌聲幾乎完全相同,讓她可以輕易地猜出,鼓掌的
人究竟是誰。

  李小民緩步從窗邊暗處走出,撫掌微笑道:「夫人所彈這一曲《鳳求
凰》,甚得其中意境。這也是我將鳳凰琴贈與夫人的緣故,果然是心有靈
犀一點通,你我二人心心相印,夫人這麼快就猜出下官的用意了!」

  狄夫人面色羞紅,芳心驚疑至極,顫聲道:「中書令大人,為何星夜
到此?此事不合禮法,還請大人速速離去!」

  李小民搖頭笑道:「下官誠心而來,夫人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我
來之事,請夫人放心,絕不會傳到別處去。下官不才,學過一個昏睡咒,
夫人的婢女,現在都已經睡熟了,絕不會聽到我們之間的隻言片語!」

  這個時候,正在回身尋找著自己婢女的狄夫人玉容失色,雖然不再擔
心婢女們將此事傳到丈夫耳朵中去,可是二人星夜相對,孤男寡女,雖然
此人是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少年,還是個太監,終究于禮不合,讓她安能
不芳心驚悚?

  李小民踏上幾步,站在她的面前,誠摯的目光看著狄夫人,溫聲道:
「夫人在上,請容下官一訴衷腸!自從席上看到夫人此等美貌才情,讓下
官情難自己,因此星夜到此,來見夫人,請夫人萬勿推拒!」

  說罷,他張開雙臂,乾淨俐落地將狄夫人抱在懷中,低頭便吻在她的
嬌嫩櫻唇上。

  狄夫人已經是驚得呆了,直到他將舌頭伸進自己唇中,才想起來掙
扎,貝齒並得緊緊的,死也不肯讓他的舌頭伸進自己口中。

  李小民也不著急,舌尖在她光潔貝齒上輕舔,嘴唇吮吸著她香甜的柔
嫩雙唇,雙手抱緊她的嬌軀,雖然這美女比他這身量未足的少年還要高一
點,卻被他將一雙玉臂連同嬌軀抱在懷中,無法掙脫,雙手還能抽空在她
纖細腰肢上摸上幾把,只覺觸手酥軟,甚是令人銷魂,不由大樂,嘴裡狠
狠吸住狄夫人的上唇,伸出舌頭,輕舔她的瓊鼻,感覺著熱熱的氣流急促
地打在自己舌頭嘴唇上,知道她已經動了情,更是竊喜不已。

  狄夫人張惶失措,畢生未曾遇到過這般無賴的男子,如今卻在一個太
監身上遇到了。一雙修長玉腿並得緊緊的,玉手下探,抵擋著他那魔手無
恥的撫摸深入,卻防不了上方,被他一隻手臂抱住自己的雙臂,另一隻手
探上酥胸,狠狠地一抓!

  未曾著過人手的玉峰落入男人手中,這麼用力地一握,弄得狄夫人心
神大亂,張開口,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趁此機會,李小民的舌頭迅速闖了進去,與狄夫人滑膩香舌糾纏在一
起,用力吸吮著香津甜唾,再來一番激烈舌戰,弄得狄夫人嬌喘籲籲,無
力地閉上美目,兩行晶瑩的淚珠,自長長的睫毛中,緩緩滑落。

  看她哭了,李小民心中憐惜,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晶瑩淚水,舔著她的
耳垂,微笑道:「夫人何必如此,男女之欲,人之大倫,難道夫人自己不
知道嗎?」

  狄夫人眼閉雙目,顫聲道:「中書令大人不要如此!妾身是狄氏之
婦,永遠不會改變!大人此行,甚是無禮,還請罷手!」

  李小民搖頭笑道:「夫人,何必自欺欺人!狄人吉自外放地方官任上
受傷以來,早已不能人道,娶了夫人回家,也不過是掩人耳目,借此來掩
蓋自己的軟弱無能而已。夫人現在尚是處子之身,又何來狄氏之婦之
稱?」

  配合著自己的話語,他的手迅速下移,從酥胸上一直摸到處女最神秘
的禁地,一把扣住,緩緩撫摸,感覺著羅衫絲褲裡面毛髮與肌膚輕輕摩
娑,耳邊彷彿聽到了那乾燥悅耳的聲音,在俊美的面龐上,不由露出一絲
得意的邪邪笑容。

  狄夫人此刻已經被他剛才的話震得幾乎昏了,這等秘事,他又是如何
知道的?自從嫁入狄府之後,與狄人吉從未在一張床上呆過,每日裡相互
間住得甚遠,更未曾有過親密舉動。初時自己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還只
道本來應當是如此。後來聽婢女們說起這事奇怪,自己方才知曉男女之
事,不由訝異萬分。至於狄人吉當初在任上受傷之後,便失去了男性的功
能,卻秘而不宣,禁止任何人談論此事,自己也是偶然聽一個忠心的僕婦
所言才知道,而中書令大人,又是如何知道這等大事的?

  極度震驚之下,連李小民如此過份的動作也未曾注意到,直至下體傳
來奇怪的磨擦感覺,狄夫人才拼力掙扎,一股強烈的委屈自胸中痛出,哭
泣呻吟道:「你……你不要這樣,我……我不要……」

  李小民聽著她語無倫次的呻吟聲,臉上笑意越來越濃,低頭輕吻著她
的櫻唇,微笑道:「這次的一吻,只怕還是夫人的初吻吧?能得到夫人的
初吻,下官幸何如之!既然一吻已得,不若夫人再大方一點,容下官來安
慰夫人多年寂寞,不可下官可有幸與夫人同榻尋歡麼?」

  多年來獨守空閨的寂寞委屈,被丈夫上官欺淩的恐懼憤怒,化為了強
大的力量,讓狄夫人奮力將李小民推開,大聲嬌呼道:「不要!我生是狄
家人,死是狄家的鬼,既然嫁入狄府,不管丈夫怎麼樣,我一定不會做出
這等失節之事!大人若再逼迫,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她的手,飛快地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將鋒利的尖端,直指雪白修長
的玉頸,清麗的面容上一片堅定的表情,靜靜地看著李小民,只待他再做
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便一釵刺進去!

  李小民面色微變,靜靜地看著她,見她死志已生,也不敢太過逼迫,
只得將手掌緩緩從她的下體移開,歎息道:「夫人何必如此!下官也只是
想找一個知疼著熱的人而已,夫人若是不願,下官不再強求便是。只可
惜,只可惜……」

  他仰天長歎道:「我李小民又到哪裡,去尋找夫人這般蘭心慧質的絕
世佳人啊!便是有,只怕也都嫁了人,再不肯做我的紅顏知己!除非她們
的丈夫不在人世,可惜啊可惜,哪有這般的好事!看來我還是只能指望夫
人你啊!」

  狄夫人早已驚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下卻也不想死,只盼李小民能
知難而退。聽李小民這般說,慌忙道:「你不要再來纏著我,我可以把我
妹妹介紹給你,至於她肯不肯改嫁那就看你的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他在來之前早已把狄夫人的家世調查得一清二楚,
不然安能記住狄人吉不能人道這等小事。臉上卻是一片慘然,搖頭歎息
道:「令妹是不是已經嫁人了?只怕我與她,也是於禮不合吧?」

  狄夫人慌得口不擇言,顫聲道:「寡婦再嫁,不違禮制。你若有意,
我便讓妹妹與你見上一面,她若不願,你不可強求。」

  李小民仰天長歎道:「為何想要找一個知疼著熱的人,如此困難!難
道我們太監,就不是人麼?」

  他頹然鬆開懷中美女,轉身向窗子走去,一身的寂寞淒涼,輕聲長吟
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站在窗前,他回轉身,無限依戀而心痛地看了狄夫人一眼,翻過窗
子,跳入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狄夫人卻是大驚,自己這處閨閣是在三樓之上,他這樣跳下去,只怕
會受傷。

  她慌忙放下金釵,顧不上淑女儀態,快步跑到窗邊,看著茫茫夜色
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淒涼地寂寞獨行,向客房那邊而去,這才微微放
心。

  轉過身,狄夫人失魂落魄地向床邊走去。

  呆呆地坐在床上,咀嚼著剛才那奇異少年所說的話語,回想剛才之
事,雖然他是個太監,沒有能力破壞自己的貞潔,但是與他一吻,便日已
然失了婦道。幸而沒有被他脫下衣衫,不然的話,更是失了大節,死後也
無顏去見去世的父母!

  突然間,她又想起,妹妹的丈夫剛剛去世,自己便要給她介紹男子,
於禮不合;況且妹妹心智堅定,更甚於己,在妹夫病重之時,常道若有不
測,定然守節終生。雖然太監是可以娶妻的,但自己讓她寡婦再嫁,只怕
會敗壞了她守貞一世的誓言,這又如何對得起她?

  芳心紊亂之下,狄夫人撲倒在繡枕之上,嗚咽痛哭起來。對於自己出
賣了妹妹的行徑充滿痛悔,恨不得當場死掉才好。

  她卻不知,在旁邊的空氣中,飄浮著幾個僕婦的冤魂,死死地盯著
她,若她微有死意,便會上前阻攔,不管怎麼樣,也不會讓她輕易地死
掉,招致仙主大人的震怒責罰。

  當初仙主大人與狄夫人親熱時,這幾個鬼奴是沒有資格進來的。不
過,仙主離去時,曾下令絕不許出事,否則便要她們魂飛魄散,反之,做
得好定有重賞。這些僕婦慌忙從窗外飛入,圍護在狄夫人身邊,保護著
她,不讓她受外人或是她自己的傷害。

  ※��������※��������※���

  第二天早上,宿醉剛醒的李小民從狄府的客房起身,在狄府僕役的服
侍下,梳洗完畢,出去與狄人吉拱手見禮,坐上轎子,一同上朝去了。

  在朝堂上,李小民位於朝臣最上方,躬身上奏,將自己與狄人吉商量
好的水利工程之事,報給了珠簾後面的美貌情人。

  周皇后細細問來,李小民推說此事由狄人吉負責,交給他來回答。

  周皇后轉而詢問狄人吉,狄人吉昨夜與李小民探討了許久,對一眾細
節了然於胸,躬身立於朝堂之上,一一道來,說話井然有條,讓一眾朝
臣,不由暗暗點頭,知道狄人吉是搞內政的一把好手,讓他做工部尚書,
確實是合適不過。

  周皇后沈思半晌,立下決斷,讓狄人吉來全權處理此事。至於一應資
金,都可由國庫中供應。對於他的勤於政事,也大加勉勵,並賞了幾十匹
絹帛,聖眷之隆,讓一心想看他倒楣的戶部尚書丁管等人眼睛都紅了,也
只能心中暗罵而已。

  狄人吉大喜拜謝周皇后的厚賜,心中歡喜無限。

  這幾十匹絹帛,雖然價值不菲,倒也看不在狄人吉的眼裡。只有興修
水利之事,耗費資金甚巨,確是貪汙受賄的大好良機。若做完了這件差
事,就已經夠自己子孫吃上好多年了——如果他還能有子孫的話。

  他知道此事多虧李小民之力,或者便是他拉攏自己的一個手段,下得
殿來,將李小民拉到一邊,再三拜謝,並隱約提出,逢年過節,定有孝敬
的厚禮送上。

  李小民看他高興成這樣,還有與自己坐地分贓之意,也不由心裡嘀
咕:「他這麼高興,該不會是跟後世的貪官汙吏一樣,想要下狠手把這水
利大事造成豆腐渣工程吧?哼,他要是貪得太多倒也沒什麼,就算老子付
給他的費用了。可是要把那工程造砸了,就算我饒得過他,周皇后也放不
過他!回頭我還得我派些耳目跟著他,免得他貪得太多了。只可惜出了金
陵百里,我手下的這些冤魂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上一次派幾個冤鬼出去
到西路軍送信,剛走出一百二十裡,就被黑無常帶著幾個陰兵截住,差點
把他們抓到地府去問罪,治他們不到地府報到的大罪!幸好他們報了我的
名字,黑無常才給了幾分面子,放他們過去,不然的話,我的信就傳不到
了!唔,看來金陵地下果然有古怪,這百里之內,鬼魂想要逃離地府的壓
力就可以做到,一出了這百里,就沒有生命安全的保障,這事真的很稀
奇!這樣的話,他要是出去興修水利,還真的得找些厲害些鬼衛跟著他才
行。」

  他心裡胡思亂想,與狄人吉打著哈哈,看他千恩萬謝地去了,自己轉
過身,從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門,走進了內宮之中。

  其實以他內宮總管的身份,下了朝再進內宮,也算不得什麼。尤其是
在一眾侍衛都已經換上了他的親信士兵之後,更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
不是還要留著一直重病昏迷的李漁,好讓周皇后可以名正言順地以皇后之
位垂簾主政,提前把他結果了,也不算什麼事。

  站在宮中的花園裡,李小民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享受著純淨的空
氣,心裡歡喜,在這內宮之中,才是自己可以盡情享樂的地方,絕不會有
什麼女子,稟承著什麼大節不放,做出拒絕自己的這種傻事出來。

  ※��������※��������※���

  在金陵城東南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巍峨無比,直聳入雲。

  這座山峰,雖然高大險峻,足可入天下名山之列;但其四周繚繞的,
都是愁雲慘霧,看上去陰森無比。

  高山之中,道路險峻非常,山中陰風呼嘯,灌入四處密佈山體的山洞
中,聲音刺耳,令人聞而膽寒。

  山外遠處,些許還有幾家人類;山下與山中,卻早無人類蹤跡。在山
中到處盤踞的,卻都是一些恐怖的厲魂與閒散小妖,借著地下陰氣,強行
抗拒陰曹地府的管轄,四處的冤魂都被那些鬼怪搜羅上山,聚成強大的勢
力,不肯入陰間投擡轉世,還不時四下出動,殘害生靈,令陰間使者,頭
痛無比。

  此一地,亦如金陵一般,地下有強烈的陰氣聚集,讓那些厲魂足可憑
此抵擋陰間派來的陰兵,與金陵共為南唐最讓陰間使者頭痛的兩處地面。

  這一處高山,因為靠近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能離開,因此
被遠處的人類,稱為鬼山,不敢接近。

  本來這座山上,雖然有鬼魂盤踞,卻還不至於發展到這般地步;可是
自從龜山派一派覆滅之後,南唐沒有了護國道門,山上鬼怪便都倡狂起
來。其中最強的一個鬼魂,依其多年修煉的強大法力,一舉震服了所有其
他厲魂小妖,自號東山鬼王,據此山中,號令群鬼,無有敢不服者。

  山中除了極陰之地聚集的大批鬼魂之外,還有一些妖怪,居住在此。

  本來妖之一族,在千年前較為繁盛,在天下嘯聚山林,不時下山去捉
拿幾個活人上山打打牙祭,血淋淋地吃下肚去,大為快活。可是千年前道
門興起,天下修道之士,無不以斬妖除怪為己任,經過上千年的慘烈殺
戮,天下的妖怪被殺得一片調零,許多山中,妖怪滿門九族,盡被修道之
士屠盡。本來東山之上,也被龜山派上輩法師屠了幾次,將大小妖怪殺得
乾乾淨淨,成為一片可以夜行無阻的淨土;怎奈妖怪雖去,鬼魂又來,近
幾十年來,此地陰氣日盛,鬼魂聚集無數,直至今日,勢力龐大至極,便
是龜山派複生,亦難能動搖其根基。

  遠處的妖怪,身居北趙、陳、蜀等國,被道門正義之士殺得擡不起頭
來,些微聞得此處鬼勢大盛,便有不少拖家帶口,前來投奔。雖然到了此
處,本系少數民族,要受東山鬼王節制,至少能在他的庇護之下,保住性
命,也就心滿意足了。東山鬼王看自己轄下的妖怪眾多,漸漸已經達到了
鬼魂之數的十分之一,便從中選拔有些法力的,設下十二妖將,讓他們統
管一眾妖怪。

  對於這樣膽敢抗拒地府權威的鬼魂組織,陰間自當派兵征剿才是;可
惜陰間最近實力不足,因與西方魔界大戰幾回,損兵無數,也只撐持了一
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很難有餘力來收拾陽世不服管束的巨大鬼魂組織;因
此只得睜一眼閉一眼,將此事交給人界的帝王法師去處置了。

  別的國家還有護國道門,倒還不怕;南唐國內,卻是護國道門盡滅,
雖然帝王李漁欲立陰山派為新的護國道門,怎奈陰山派的法師們大都因為
前次一場大戰,內傷未複,不能前來應召。因此也只得任由東山鬼王率領
群鬼眾妖,在此處逍遙度日了。

  東山鬼王部下兵強將廣,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本應快活才是,可是今
日,他站在山峰中帥帳之內,卻是滿面怒色,大聲怒吼道:「怎麼,我拜
弟幽冥煞王被人害了,讓你們去給他報仇雪恨,你們竟然說沒有辦法?」

  東山鬼王,身高丈餘,面色發黑,容貌獰惡,頭上長著一雙利角,兩
個銅鈴般的大眼睛中,凶光暴射,頭顱晃一晃,便似兇神惡煞一般,令人
望而膽戰心驚。

  此時,天色已晚,他站在山峰中部,一處精心搭制於山中大樹上的涼
篷之下,指著部下大聲怒吼:「我早就說要起滿山之鬼,大舉前往金陵,
屠滅城池!你們卻推三阻四,道是道路艱險,怕陰間閻羅王派軍于陰氣衰
退之地,伏擊我軍;而那狗太監內憂外患,遲早要倒大黴;可是現在聽到
的消息卻是,那個狗太監做了中書令,掌控大權,日子過得越來越舒服!
爾等如此誤我,難道不怕我律法森嚴麼?」

  他部下厲鬼,漫山遍野,見他發怒,都惶恐跪倒在地,不敢擡頭,滿
山跪的都是瑟瑟發抖的厲魂。

  一個身穿朝臣服飾的老鬼,戰戰兢兢地上前跪下,叩頭稟道:「大王
息怒!不是老臣推三推四,實是最近地下陰氣,變動異常,尤其是十余裡
外,陰氣幾乎消失,若茂然出動,遇上陰間前來捉拿之兵,我滿山之鬼,
只怕會多有損傷!大王若是實在不想看到那個太監活得舒服,可以派出十
二妖將,前往金陵,伺機一舉擊殺太監中書令!就算殺不了他,也可以攪
得他滿城大亂,讓那太監焦頭爛額,為大王出一口惡氣!」

  東山鬼王聞言,精神一振,緩緩後退,坐在一張巨大無比的座椅之
中,目光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麼。

  他既然不出聲,部下鬼魂小妖亦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一時間,滿山之
中,寂靜一片,便是山中的鳥獸,亦不敢出半點聲音,來驚擾這兇殘可怕
的東山鬼王。

  半晌之後,東山鬼王擡起頭來,用力一揮巨大鬼爪,大喝道:「十二
妖將何在!可有願意去替我分憂,將金陵擾得一片大亂的麼?」

  話音未落,他帳下一員勇猛至極的虎將便迫不及待地大步上前,躬身
抱拳,粗聲粗氣地道:「大王勿憂,末將願前往金陵,定要斬了那狗太監
的首級回報大王!」

  東山鬼王擡起頭來,見那員大將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目光如電,口
似血盆;卻是他帳下妖將中,最為勇猛的一員虎將,不由眼前一亮,點頭
道:「說得好!難為你這麼勇猛,果然不愧是我帳下的虎將啊!」

  那虎將得其讚揚,喜得咧開虎嘴,挺起虎背虎腰,額頭上碩大的
「王」字也喜得顫動不停,嘴裡卻謙遜道:「多謝大王褒獎,末將愧不敢
當!」

  東山鬼王轉過頭去,看著另外十一員妖將,眼中微有不悅之色。

  那十一個妖將,見虎將搶了風頭,本來就不高興;現在看東山鬼王不
悅,更是驚悚,慌忙跑上前去,跪倒在東山鬼王大座之前,拼命地表達忠
心,搶著要去人類聚集的金陵城中,攪個天翻地覆,便是殺不了那個狗太
監,也要弄得他心裡難過,睡不著覺!

  其中一名肥頭大耳的妖將,叫得最是響亮,挺起肥大的胸膛,放聲叫
道:「大王,請派我出征,定要斬了那狗東西的腦袋回來,獻與大王!」

  跪在他旁邊的一個妖將卻是心中憤怒,轉頭怒視著這個傢夥,知道他
是趁機指桑罵槐,也抱拳高叫道:「大王還是派我出征,不砍了那個笨東
西的豬頭回來,大王就斬了我的頭!」

  此言一出,旁邊的豬將心生不快,轉過頭,與狗將怒目相視,若非在
東山鬼王座前,便要與他抱在一起,按倒在地,飽以豬拳!

  東山鬼王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部下爭相出戰,輕咳一聲,道:「先不要
著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猴將,你先將你前次去金陵城,偵察到的情
報說出來看看!」

  妖將之中,一個身穿紅色衣衫的猴子挺起胸膛,大聲道:「是!前次
末將在金陵城中偵察,混跡街頭,正在進行才藝表演之時,忽聽旁邊一個
正在欣賞表演的人在嘀嘀咕咕,跟他旁邊的人說起上次的大戰,卻是那個
害了煞王的太監李小民施展仙法,破了敵方一個道士的法術,當場擊殺了
那個道士;隨後又率領部下眾軍,一舉擊殺了敵軍首領,這才平息了叛
亂。而那個太監也因此大功,受到賞識,被封為中書令,掌管軍政大權!
末將一聽此事,便心中大怒,那個太監如此大膽,害了煞王還不急著逃
走,竟敢在此為官!本來末將想要潛入宮中,取其性命,只是未得大王號
令,不敢擅動。求大王命末將出行,定要斬了那太監的狗……那太監的大
腦袋回來,獻與大王!」

  他這話臨時收回,總算沒有介入到豬將與狗將的爭端之中,卻引得旁
邊一個大腦袋的虎將心生不快,斜目看著他,冷笑道:「不要胡吹了,你
那點本事誰不知道,也就是能扮個小醜,逗人一笑也就是了!什麼街頭才
藝表演,直接說是耍猴戲不就得了嘛!」

  猴將聞聲大怒,扭頭怒視著虎將,卻被他一雙暴眼瞪了回來,惡狠狠
地瞪著小小的猴頭。

  猴將立即氣勢頓消,縮在一旁,低頭不敢說話。

  在眾妖之中,他是法力較低的一個,本來輪不上他為將,可是前一個
猴將年紀老了,又染上了吸食極樂逍遙散的毛病,直把自己吸死了,這個
位置,才由猴中最強的一個頂上,卻也比不上別的將領的妖術厲害。在群
妖之中,常受人欺負,怎奈猴單勢孤,無法反抗,也只能咬牙忍耐而已。
除了偶爾能在比自己身量小些的老鼠兔子面前耍耍威風,滿足自己扭曲的
心理需求之外,別的時候,就只能是受欺負的命運。

  東山鬼王看得開心,呵呵大笑道:「好好好,你們都搶著去,你們都
很忠心!哼,妖怪和鬼魂就是不一樣,不怕陰兵來抓,這點好!」

  他的目光,掃過十二妖將,突然伸手點了幾點,大聲道:「鼠牛虎
兔,就你們幾個去吧!對了,把猴子也帶上,他常在金陵耍猴戲掙錢,對
金陵城的一切都比較熟悉,讓他替你們打探情報,也算有個照應。至於其
他的,可以在下一批進城攻擊!」

  此言一出,被點到名字的幾個妖將,

  一隻碩大的老鼠,聽到自己被第一個點名,不由鼠軀一震,愣在當
場;一頭憨厚的老牛,聽到自己被第二個點名,也不由牛軀一震,愣在當
場;老虎也是虎軀一震,還有兔軀猴軀,皆是一震,剩下的妖將們也是一
震再震,怔怔地看著東山鬼王,想不到他會派出這樣的戰鬥組合。

  虎將震過之後,目光掃過一旁震來震去的妖將兄弟,心中大喜,知道
此去可以肆意地欺負猴子,正要上前請求一個先鋒的位置,東山鬼王卻揮
手止住他的話,沈聲道:「你們幾個,要一個一個地來,按照我說的順
序,一一率領部下進城搗亂,不可亂了順序!老鼠,你第一個進城攻擊,
等會到我帳後來,我有話交待你!」

  一個賊眉鼠眼的胖老鼠,聞聲鼠軀劇震,雖然心中害怕,還是不得不
上前叩拜,顫聲道:「謝大王信任!」

  虎將心中不服,上前一步,想要抗議,卻見東山鬼王冷冷掃來一眼,
沈聲道:「小老虎,你有什麼事嗎?」

  虎將被這一眼看得渾身冰冷,虎軀微顫,低頭道:「是,末將是想謝
大王信任,讓末將第一批出戰,末將感激之至!」

  東山鬼王點點頭,恐怖鬼面上露出一絲微笑,淡然道:「很好!你們
先下去收拾一下,老鼠,你跟我來!」

  看著東山鬼王恐怖的身影轉身走進後面的巨大山洞之中,一眾妖將鬼
魂,盡都鬆了一口氣。

  牛虎兔猴四將,下去收拾行李,召集部下,準備出征。老鼠低著頭,
走進山洞之中,心中忐忑,不知大王會有什麼話交待自己。

  不一會,他便連滾帶爬地從洞中離開,鼠臉上滿是憂喜交集之色,飛
快地跑開了。

  在漆黑的山洞之中,東山鬼王獨自站在黑暗裡,臉上已經消失了那狂
暴的表情,平靜地望著老鼠離去的背影,微微冷笑。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陰森的聲音,低低地傳了出來:「李小民,你的
出現,倒很有趣呢。我這千萬年來的圖謀,說不定便要著落在你的身上,
替我實現!」

第八集 第五章 兩代皇后

第二天早上,李小民從一位皇妃的床上爬起來,伸個懶腰,只覺心曠
神怡。

  回過頭,看著那位美貌宮妃,正趴在床上,纖細的赤裸嬌軀蓋著錦
被,雙拳護在面頰側旁,緊閉美目,臉上微微還有淚痕,讓李小民不由歎
息,看起來這麼美貌的女子,卻是身體如此柔弱,承受不了自己的臨幸,
輕輕鬆鬆便昏過去幾次,弄得自己不能盡興。

  這位皇妃的名字,李小民也懶得去記,只記得昨天酒醉,隨意挑了一
處皇妃的宮室走進去,溜進了她的屋裡,把她按在床上便行雲雨起來。

  那位宮妃卻是認得他的,又驚又喜,帶著恐懼盡力支陪,怎奈體質太
差,與他激烈交歡一陣,便支撐不住,苦苦哀求他不要再玩了,弄得李小
民草草收工,從她玉體內退出,搖頭歎息不已。

  因為是不得寵的皇妃,身份也不高,身邊的宮女也很少,而且老的
老,小的小,都不夠漂亮,讓眼界漸高的李小民看不上眼,因此只能抱著
這位美貌皇妃過過乾癮,用她的柔嫩小嘴、纖細玉指稍稍泄火,隨後便抱
著她悶悶地睡了一覺。

  早上起來,李小民正是精神旺盛的時候,可惜這位妃子身體太弱,便
是再度與她雲雨,一定也不能盡興,只得伸手到她錦被中,撫摸她柔嫩的
香臀玉乳,過過手癮,然後便穿上衣服,去找可以承受自己旺盛精力的美
女。

  縱觀宮中,體力最好的美女非周皇后莫屬。李小民輕輕微笑著,直向
內宮中央的那處宮殿走去。

  他輕車熟路地走進周皇后的宮殿之中,迎面忽然看到一個美貌少婦跪
在周皇后的臥室門前,滿頭珠翠,身上穿著綾羅綢緞,華麗至極,卻是渾
身顫抖,垂首伏地,不敢擡起。

  李小民一怔,這才想起,是自己有些想念太子妃的身體,想想她在道
觀裡面住得一定很悶,因此假傳周皇后旨意,召她入宮交歡解悶。而太子
妃多半是會錯了意,昨天接了旨,以為是周皇后找她治罪,因此今天早早
地進宮,跪在周皇后門前請罪。

  現在這時候,只怕周皇后還未起床。自從她平定叛亂之後,便藉口身
體不適,每月上朝時間減少為十五天,日常事務都交給李小民處理。這
樣,她就有一半時間可以睡懶覺,以彌補夜間與中書令大人商討國事帶來
的通體疲憊。而昨夜,李小民又據羅依依來報,周皇后批閱奏章直到深
夜,現在多半是起不來了。

  見太子妃嚇成這個樣子,李小民滿懷同情地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
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道:「好了,不要怕,有什麼事做錯了,改過就行
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替你求情啊!」

  因為是伏跪在地上,讓她的窈窕身材中,後凸的香臀頗為惹眼。李小
民的另一隻手,忍不住便伸過去,撫摸著香軟的玉臀,用力捏了幾把,心
中暗道:「不愧是皇家最尊貴的王妃,下一任的皇后,手感就是好!」

  太子妃驚慌地擡起頭來,看到是他,又羞又氣,伸手推著他的胸脯,
顫聲哭道:「你還說!都是你做了那件事,讓母后現在要降罪,我該怎麼
辦?」

  李小民歎息著,伸手到她微鬆的腰帶內,羅衣之中,直接撫摸著柔滑
香臀,沈吟道:「罷了!既然事因我起,我去向皇后娘娘請罪好了!有什
麼事,都加罪在我身上,絕不會連罪了你!」

  聽他這般說,太子妃心中感動,也忘了這個小太監正在輕薄撫摸自己
尊貴的身子,一把拉住他,感動流淚道:「小民子,你肯這麼做,真是難
為你了!你放心,你去了以後,我一定給你多燒紙錢,再燒幾個紙宮女去
服侍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單地在陰間受苦!」

  李小民一怔,心中大罵:「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死?哼,兩個人做出
來的好事,讓我一個人去頂罪,你沒有一點不意思嗎?這麼不講義氣,回
頭一定要幹得你死去活來!」

  看著太子妃驚慌哭泣的帶淚嬌靨,他忽然想起:「她怎麼好像還不知
道我已經大權在握了?對了,六莊觀離得遠,我又一直派大軍圍護,裡面
的消息傳不進去,她不知道詳情,也是情有可原。」

  他的手用力擰了太子妃香臀一把,戀戀不捨地從綢衫裡面抽出來,拿
到上面,撫摸著太子妃的頭,安慰道:「請王妃娘娘放心,小人便是粉身
碎骨,也絕不會連累了娘娘!」

  說出這樣的狠話,李小民悲壯地站起身來,帶著捨生取義的感慨,邁
著沈重的腳步,一步步地,緩緩向臥室門走去!

  看到小民子如同刑場就義的義士一般,悲壯地絕然而去,太子妃心中
大為感動,雙手捂著玉面,嚶嚶哭泣,對這捨身救人的小太監充滿了感激
欣賞之情。

  李小民莊嚴地伸手打開周皇后臥室房門,踏入了裡面。接著,他便把
門隨手關上,將太子妃的滿腔思念與關懷,都關在了外面!

  臥室裡的大床上,又是一幅佳人春睡圖。那絕色美貌的佳人,蓋著錦
被躺在床上,正在熟睡著;一隻白藕般的手臂落在錦被外面,上面還帶著
幾個金玉鐲子;玉容上一片安祥,嬌豔紅唇邊,還帶著一絲微笑,似乎在
做著什麼好夢。

  這美人,看起來如此嬌慵,絕色美豔仿若一個年輕的女子一般,偏偏
又帶著極為成熟性感的女性魅力,讓李小民看得心頭火起,緩步走過去,
輕輕握住了她放在錦被外面的玉臂。

  皇后娘娘的手臂,雪白嬌嫩,襯著腕上光芒閃爍的鐲子,更顯誘人;
李小民小心地將她的手臂放在被中,免得她著涼了。

  接下來,他又伸手到被子裡面悄悄撫摸,感覺著周皇后玉體綿軟光
滑,好像什麼也沒有穿,不由暗自欣喜微笑,悄悄地掀開下面的被子,露
出了玉腿,免得周皇后熱著了。

  修長挺拔的美腿,從被子裡面探出,渾圓雪白,絕無一分贅肉,看上
去充滿了優雅的美感;李小民的手,緩緩撫上去,在綿軟光滑的大腿上輕
輕撫摸捏弄,一直摸到圓圓的膝蓋處,再向下撫摸著光滑如玉的小腿。

  周皇后的玉足,看上去曲線優美,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李小民捏住晶
瑩雪白的小腳,輕輕撫摸,看著這對白玉般可愛的小腳,魂飛天外,忍不
住將皇后玉足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

  周皇后睡夢中感覺到一陣發癢,輕笑一聲,玉腿隨意地一掙,掙脫了
李小民的手,翻了個身,繼續她的美夢。

  李小民擡頭看她還未醒,暗自笑著,將頭鑽進被中,臉部磨擦著周皇
后的雪白大腿,觸面滑膩,顯示這尊貴麗人的皮膚如此之好;舌頭也不閑
著,在修長美腿上輕吻舔吮,占夠了便宜。

  周皇后昏睡之中,不知外事,任其所為。李小民抱著她的雪臀翻過身
來,分開一對玉腿,將她擺成常用的交歡姿勢,在昏睡的周皇后玉體上輕
舔半晌,大腿內側的性感地帶更是不會放過,伸手一摸,發覺周皇后已經
被自己挑逗著鳳液溢出,露珠掛在玉門之外,知道到了時候,便直起身
來,抱住周皇后如花嬌軀,下體與周皇后親密地接觸著,緩緩進入到她尊
貴性感的嬌軀之內。

  初入之時,終究還是有幾分艱澀緊窄,李小民和昏睡的周皇后都不禁
呻吟一聲,感覺著二人的結合是如此緊密,幾乎讓李小民把持不住,當場
走火。

  他深吸一口氣,平抑心神,半晌後感覺已經不那麼興奮衝動,方才開
始挺動腰部,與睡夢中的周皇后交歡。

  在夢中,周皇后方才夢到自己追逐著小民子,終於追上了他,將他按
在地上欲行周公之禮。忽然便感覺到這一陣難言的暢美襲來,不由張開朱
唇,低聲嬌吟,雙腿夾緊李小民的腰部,在夢中也在和李小民肆意雲雨,
尋歡作樂。

  李小民被她的回應弄得興致高昂,將一雙修長美腿架在肩上,便行大
肆攻擊起來。這一雙美腿比他的腿還要長得多,李小民架在肩上,卻不覺
不適,只因早就做得熟了,反倒用手大肆撫摸著光滑的大腿和雪白粉臀,
順手吃著豆腐。

  在強烈的快感刺激之下,周皇后悠悠醒來,睜眼看到李小民正在自己
身上賣力苦幹,一時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張開櫻唇,嬌慵地道:「小民
子,你在幹什麼?」

  李小民一邊在她體內快速進出著,一邊興高采烈地跟她打招呼:「皇
后娘娘,早啊!我沒幹什麼,就是在幹你啊!」

  周皇后半睡半醒間,玉腿夾緊他的頸部,半晌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
由大羞,扭動著身子,將錦被拉上來,蓋住了玉顏。

  李小民微笑著,賣力大幹,弄得周皇后嬌喘連連,玉體火熱,再也顧
不得矜持,伸手抱住李小民,張開櫻唇,熱情地獻上香吻。

  二人緊緊地擁吻著,唇舌激烈糾纏,交換著口中的唾液,李小民腰部
也在用力挺動,二人上下處的身體,都在親密地激烈接觸。

  周皇后在夢中已經和小民子雲雨了許久,醒來又經受了這一番挑逗,
再也忍耐不住,仰頸發出一聲吟鳳,用力翻身將李小民壓在下面,就象在
夢中一樣,騎在他的身上,猛幹著他。

  李小民幹了一陣,也微有些疲憊,趁勢乖乖地躺在床上,積蓄精力,
準備一舉將周皇后的鬥志衝垮,當然,還要捎帶上外面那位美貌驕傲的太
子妃。

  周皇后雪白性感的鳳體跨坐在他的身上,低頭看著這位比自己小一半
還多的英俊少年,想著自己女兒都比他大,如今卻在自己胯下承歡,一股
滿足的快感,不由湧上心頭。

  修長美腿屈在李小民的身側,夾緊他的腰部,曲線玲瓏的鳳體上下聳
動,用力地狠幹著李小民,周皇后一雙玉掌按在李小民臉龐兩側,嬌喘籲
籲,通體香汗淋漓,低頭看著他的俊俏容顏,一股肆意姦淫美少年的興奮
感覺,讓她的動作更為劇烈,帶給李小民的刺激也更強勁至極。

  二人激烈交合,直到周皇后累得嬌喘息息地撲倒在李小民胸膛上,由
她主導的這一場交歡才告停止。

  李小民卻不肯放過她,一手握住緊貼在自己胸前的美乳,一手抱著香
臀,下體聳動,從下面進攻著周皇后的鳳體。周皇后此時已是疲憊不堪,
無力地抵擋著他的進攻,感覺著他深深地侵入自己體內,卻只能趴在他胸
上嬌吟,再也無力掙扎。

  交歡一陣,李小民將周皇后翻過身來,讓她伏跪在鳳榻之上,從後面
侵入她的玉體。

  周皇后嬌聲哼著,媚眼如絲,雪白窈窕的性感嬌軀伏在床上,感覺著
從後面侵入自己的少年如此勇猛可愛,不由伸手向後,幫助他更激烈地進
入自己的鳳體。

  劇烈的磨擦讓周皇后下體火熱,口中也忍不住發出了陣陣浪叫嬌吟。
李小民也不阻止她,反而動作更加劇烈,然後得意地欣賞著皇后娘娘發出
的動人悅耳的嬌吟之聲。

  二人激烈交合,用上了各種姿勢,弄得周皇后浪叫連聲,聲音嬌媚,
動人心魄。若非李小民早在屋中設下了聲音的禁制,只怕已經傳到了屋
外,讓太子妃聽去了。

  李小民也想起外面還有一個驕傲美女跪在地上,等待著自己的傳喚,
可是她卻想不到,自己到了周皇后屋裡,卻是和她在做這種事。自己和她
一在屋裡一在屋外,一個提心吊膽,一個肆意尋歡,其中苦樂,可說是天
差地別了。

  想到太子妃在外面等著自己和周皇后交歡完畢,雖然知道她聽不見,
李小民還是心中興奮,抱起周皇后便下了床,讓她伏在大紅地毯上面,自
己仍從後面侵入著她,推動雪白豐臀,讓她向前面爬去。

  用這樣羞恥的姿勢在地面上交合,周皇后羞得滿臉通紅,低聲央求著
他不要這樣玩弄自己,可是卻抵擋不住他推動腰臀的力量,下體傳來的衝
擊力道也讓她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動,被他推擠衝撞著向前爬去。

  一直來到屋門前,李小民站在地毯上,一邊與周皇后激烈交合,突然
伸手拉開了門。

  周皇后四肢著地,正處於交歡的迷亂之中,忽然感覺到一陣冷風從門
外吹來,驚訝地擡起頭,只向門外看了一眼,立即渾身冰涼:在門外跪在
自己面前的,豈不正是自己的兒媳婦?

  此時,太子妃拜伏在門外,提心吊膽,不敢擡頭。而屋裡更是一聲都
沒有傳出來,讓她更為心驚膽戰,不知道李小民在屋裡受到了周皇后怎麼
樣的折磨。

  可是事實是,現在遭受折磨的卻是母儀天下、尊榮至極的周皇后。她
驚恐地看著外面伏拜的華衣美女,生怕她擡起頭來,咬緊牙關,一聲浪叫
也不敢再發出;可是李小民在身後卻還在猛烈地撞擊著她的雪臀,啪啪的
聲音混雜著淫糜的水聲,太子妃又怎麼會聽不見?

  她呆了一陣,見太子妃一直沒有擡頭,這才想起,身後的少年慣會運
用隔絕聲音的法術。現在屋內屋外,顯然便是兩個世界,不管有多大聲
音,外面都聽不見。

  可是聲音聽不見,氣味還是會傳到外面去。太子妃拜伏於地,忽然嗅
到一陣濃烈的香氣,似乎便是自己母后身上常用來熏衣的那一種。

  她正要擡頭,周皇后見狀大驚,慌忙將臻首伸出屋外,厲聲喝道:
「不許擡頭!」

  陡聞耳邊這一聲大吼,太子妃嚇得嬌軀亂顫,伏在地上不敢動彈。心
中叫苦,不知道母后悄悄開門訓斥自己是什麼意思。

  此時,李小民正是用力一擊,擠得周皇后上半身出了屋外,看太子妃
不敢擡頭,心中稍定,可是李小民仍在那留在屋裡的下半截玉體上大為肆
虐,弄得她幾乎呻吟出來,不由大恐。

  她回過頭,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李小民,鳳體也在拼命地向後退去,頂
住李小民的胯部,一點點地往裡縮。

  李小民微微一笑,也不為已甚,便稍稍退後,放她縮回了門裡。

  可是一旦回來,他的動作就變得更加狂暴激烈,大開著門,兇猛地狂
幹著皇后娘娘尊貴的鳳體,同時盯著外面伏拜顫抖的太子妃,胯部用力撞
擊著周皇后的玉臀;每一下劇烈衝撞,都似乎要將周皇后的身子撞到門外
去一般。

  周皇后被他衝撞得內臟一陣陣地緊縮,躲在門裡,大聲浪叫嬌吟不
止。看著屋外的太子妃,錯亂的快感佔據了這尊貴麗人的整個身心,她的
叫聲更加狂放,終於承受不住李小民的狂暴攻擊,大聲尖叫著昏倒在大紅
地毯之上。

  此刻,李小民也到了最後關頭,抱緊周皇后的雪白鳳體,顫抖著,將
自己的精華,盡數射到皇后娘娘的尊貴鳳體之中。

  當周皇后醒來時,感覺到自己胸前一對豐乳正被人用力揉捏著,她側
躺在地毯上,無力地睜開美目,看著面前微笑的少年,想起剛才的事情,
羞得滿面通紅。

  她的頭已經垂到了門口,青絲散開,已經灑到門外,搭上了伏拜不敢
擡頭的太子妃的雲鬢。看到這一景象,周皇后慌忙翻身爬起,呆呆地看著
外面伏地抽泣的太子妃,芳心狂跳不止。

  現在她只想在兒媳婦面前保持身為一國之母的尊嚴,可是李小民卻抱
住她的臻首,微笑道:「請娘娘屈尊,幫小人一把!」

  感覺著玉頰上傳來的濕潤觸感,似乎還有液體從臉上流淌下去,周皇
后羞得玉顏通紅,努力推拒,可是看到外面跪拜的太子妃,又怕被她知
道,只得長歎一聲,張開鳳唇,幽幽地服侍起小民子來,替他吮吸清理
著。

  她一邊輕舔吮咂,一邊舉目看向屋外,提心吊膽地看著同樣提心吊膽
的太子妃。幸好她在恐懼之下,一直沒有擡頭,這才讓周皇后稍稍安心。

  忽然,一個十六七的小宮女邁步走了過來,繞過廊角,忽然看到周皇
后跪在地上為內宮總管大人品弄吮舔著,不由大驚,站住了腳步。

  周皇后最為羞恥的狀態被人看到,不由羞得無地自容,狠狠咬住嘴裡
軟綿綿的東西,怒視著那個不知趣的宮女,心裡想著,是不是應該殺她滅
口!

  那個宮女,名喚香蘭,生得眉清目秀,也與李小民有過數夕之歡,只
是周皇后這般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到,見她面色不善,慌忙拜伏在地,苗
條嬌軀,不住地顫抖。

  李小民面前,遠近三處,倒跪了三個美貌女子,身份各不相同,其中
最尊貴的一個此時正跪在他的胯下替他品弄吮吸,弄得他大感有趣。只可
惜還差一個公主,不然就更加完美了。

  李小民伸出手來,悄悄地招手,喚香蘭過來。

  香蘭遠遠看到,不敢不依,顫抖著站起身來,遲疑地走向周皇后鳳閨
之門,一步步地從太子妃身邊走了過去。

  太子妃跪伏在地,不敢擡頭,雖然感覺到有一個女子從自己身邊走
過,也只能俯首低泣而已。

  香蘭走進屋中,苗條纖細的嬌軀輕顫,隨手輕輕帶上了門。低頭看到
周皇后憤怒的眼神,忽又跪了下來,叩首抽泣不已,只道:「娘娘饒命!
總管大人饒命!」

  李小民歎息一聲,對這女孩滿身奴性憐憫不已,也不與她們多說,彎
下腰,將大小兩個美人兒都抱在懷裡,直接向大床走去。

  香蘭本是一個小小宮女,與尊貴的皇后娘娘一同被總管大人抱在懷
中,本就驚惶不已;而周皇后更是羞怒,多日來卻已經被李小民的威風震
懾住,不敢向他抱怨,只能怒目瞪著香蘭,恨她無端出現,害自己赤著身
子,鳳體上下,以及一切醜態,都被她看到了。

  她這倒是冤枉香蘭了。香蘭本是她房中貼身宮女,時辰到了,怎麼能
不來打掃,並服侍她起床梳洗?倒是別的宮女,看到李小民鑽到周皇后屋
中,一時不敢來,只有香蘭一大早剛出去采花,未曾得知此事,此刻一無
所知地前來服侍周皇后,卻看到她正在服侍男人,遭此無妄之災,心中叫
苦不疊,芳心更感驚懼。

  李小民也不管她們怒的怒,怕的怕,直接一視同仁,放在鳳榻之上,
按倒便幹。周皇后本就是赤裸著雪白嬌軀,被他一通狂風暴雨,弄得再度
魂飛天外;而宮女也在他的命令下,哭哭啼啼地脫光了身上宮裝,與周皇
后並肩躺在鳳榻之上,承受著總管大人的臨幸。

  雖然一開始二女俱都羞澀,心中各有滋味,但在李小民熟練的本領之
下,弄得她們哭的哭,笑的笑,都將原來的事,忘諸腦後。

  半晌之後,香蘭方才悠悠醒轉,擡頭看著李小民,心中羞澀,只道總
管大人如此厲害,能弄得人生死不知,這般能耐,只怕也是所煉仙術的一
種,果然是常人難測其威。

  周皇后此時在一旁喘息未定,李小民轉過身去,便將香蘭摟在懷中,
一邊與她款款交合,一邊在她耳邊,將自己的計畫說了出來。聽得香蘭花
容失色,瞪著李小民,見他面容嚴峻,並不是在開玩笑,也只有流淚點
頭,應承下來。

  她的一雙玉臂,牢牢抱住李小民的脖頸,雪白雙腿盤住他的腰,嬌喘
息息地聳動著,迎合著他的衝擊,香唇湊到李小民耳邊,帶著哭腔,顫聲
道:「總管大人,此事一了,皇后娘娘一定會賜奴婢一死,還求總管大人
救命!」

  李小民理解地點了點頭,輕輕捏著她小小的美乳,伸手撫弄柔滑纖
腰,想著如此美少女,要是被周皇后弄死了,那真是十分可惜,便挺動著
腰部安撫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不過,剛才我說的
話,你可聽清楚了,一點都不許有違才行!」

  香蘭流淚答應,嬌軀顫抖著微微點頭,抱緊李小民,想要服侍他盡
歡,卻覺他推開自己坐了起來,心下微覺失望,卻也不敢多作要求,趕忙
爬了起來,胡亂穿上衣衫,跳下床去,跪在床邊,向周皇后叩頭顫聲道:
「奴婢大膽,求皇后娘娘饒命!」

  周皇后連番雲雨,已經同嬌軀無力,連責罰她都沒有了氣力,看著床
下跪著的女孩,想起剛才與她並肩躺在床上承歡,雖然心中怪她不知上下
尊卑,竟然和自己並肩承受寵倖,卻也知道她身不由己,怪她不得,只是
輕輕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此時,李小民也下了床,穿上那件太監總管的外袍,彎腰撫摸著香蘭
的頭,柔聲安慰道:「錯了沒有關係,以後改了就行了!好了,快去按我
說的做,別耽誤時間了!」

  香蘭叩頭答應,把心一橫,走到門邊,伸手拉開門,努力裝出冰冷的
聲音,冷冷地道:「皇后娘娘有旨,太子妃韋氏,可膝行入內進見!」

  太子妃早就跪得玉膝酸痛,心下驚懼悔恨欲死,等了許久,終於聽到
這一聲宣召,慌忙叩頭顫聲道:「是,臣妾尊旨!」

  她酸麻的雙膝一步步前行,順著大紅地毯,爬行到周皇后鳳閨之中,
微微擡頭,卻見一個身影,穿著太監服飾,跪在周皇后床前,亦是俯伏於
地不敢擡頭,不是那個與自己犯下通姦大罪的太監小民子又是誰?

  看到小民子跪在地上,太子妃的嬌軀一陣恐懼顫抖,半晌方息,再往
上看去,卻見周皇后躺在鳳榻之上,身上蓋著錦被,只露著頭臉在外,絕
美的面龐上卻滿是威嚴之色,潔白如玉的面頰上微帶一絲緋紅,看她來
了,微微哼了一聲。

  這輕哼一聲,本是周皇后為了保持自己僅有的一點可憐尊嚴,努力作
出來的,可是聽在太子妃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她撲倒在地,低
聲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叩頭顫聲道:「兒媳該死,犯下濤天大罪,求
母后寬恕!」

  規規矩矩拜伏于地的李小民擡起頭來,看著床上滿臉威嚴的絕代麗
人,周身上下,威儀無比,不由讚歎她果然是天生做皇后娘娘的料,即使
自己不說,她也知道該保持威嚴,不枉自己拜她一拜。

  香蘭輕輕掩上門,回身走到鳳榻旁側,冷冷地道:「皇后娘娘有旨,
太子妃韋氏,所犯何罪,可自己招認!」

  太子妃一呆,羞得玉面赤紅,顫聲道:「臣妾,臣妾罪大,母后明察
秋毫,豈不都知道了嗎?」

  香蘭寒聲道:「胡說!皇后娘娘讓你自己招認明白,你敢違旨不
成?」

  李小民擡起頭,驚奇地看著這個剛才還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的弱質宮
女,暗歎果然是近朱者赤,在周皇后身邊呆得久了,連她的威儀都學到了
幾分,果然有演戲的天分。

  站在床邊的美少女,看著他臉上讚歎的表情,心中歡喜,臉上卻是絲
毫不露,只是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太子妃經這一嚇,果然不敢推託,顫聲將自己與李小民在皇后寢宮偏
殿內做的事,一一道來,雖然是一語帶過,語焉不詳,卻也讓她羞得面紅
耳赤,無地自容。

  李小民在一邊伏拜偷聽,聽她語聲羞澀,承認自己與她做過那事,不
由心中大樂。擡起頭,對香蘭再度做了個眼色。

  香蘭會意,寒聲道:「皇后娘娘有旨,太子妃所言不詳,須得再做一
次,讓皇后娘娘看個清楚,才好定罪!」

  太子妃聞聲大驚,擡頭怔怔地看著周皇后與香蘭,生怕是自己聽錯
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如此會下這種命令?

  周皇后躺在床上,身軟如綿,連說話都覺乏力。見李小民與香蘭如此
胡鬧,心中好氣又複好笑,只是不願管李小民的事,閉上眼睛,只做不見
太子妃臉上哀婉乞憐的神色。

  李小民卻是恭敬地叩頭,惶恐萬分地道:「尊皇后娘娘旨意!」

  他緩緩移過身來,將手搭在太子妃香肩上,滿臉沈痛之情,哀聲歎息
道:「王妃娘娘,皇后娘娘的旨意不可不遵,只得委屈你了!」

  太子妃大驚,跪在地上一扭身,用力打落他伸向自己衣帶的魔手,顫
聲道:「母后,您這是何意?」

  香蘭見她不從,心中一急,生怕李小民說她辦事不利,不再管她的死
活,當下厲聲道:「大膽!皇后娘娘有旨,令太子妃韋氏即刻與內宮總管
李大人重現那日之事,如有違者,立即送內事房亂棍打死!!」

  此刻的香蘭,一心只顧承順李小民以保住性命,不管是皇后娘娘還是
太子妃都只有拋在腦後,威風凜凜地站在鳳榻之側,英氣勃發,這美貌少
女挺起胸來,倒是別有一番英姿。

  李小民驚訝地擡頭看了她一眼,暗暗點頭稱讚,心道:「有潛力!好
好調教一番,將來定是可造之材!」

  太子妃果然被嚇得嬌軀狂顫,拜伏在地毯上,哭泣不止。

  李小民悲痛地歎息著,移到她的身邊,將嘴湊到她耳邊,顫聲道:
「王妃娘娘,旨不可違,奴才為了你的安危,就算再受累一次,也是心所
甘願!」

  他的手,緩緩移到太子妃腰帶之上,跪在她的身邊,替她寬衣解帶。
太子妃卻只顧拜伏哭泣,任由他所為,心中惶懼,無可言喻。

  不一會,太子妃雪白性感的窈窕玉體,便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鳳閨之
中。

  李小民仰天長歎,滿臉悲壯之色,先將太子妃擺成了「雪天跪地裸求
的姿態」,自己站起身來,輕輕一拽腰帶,那件太監總管的長袍,飄落在
地。在那裡面,什麼都沒有穿,直接便露出了健美的身材。

  太子妃趴在地上哭泣,自然看不到他的快捷,只覺一雙手撫上身子,
香臀被擡高,隨後便覺有男子從後面侵入了自己玉體。因在恐懼之下,十
分艱澀,倒比往常痛了幾分。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後,悲壯地開疆拓土,再次征服這塊誘人的土地,
在香蘭冰冷毫不留情的命令之中,不斷地與太子妃變換姿勢,在鳳榻前潔
淨的地毯上,演出了一幕幕的香豔場面。

  太子妃開始是羞愧哭泣,可是在李小民高超的技巧之下,漸漸地魂飛
天外,忘卻了塵世間的一切,甚至在香蘭無情的命令之下,與李小民奮力
交歡,抱緊他努力迎合,嬌喘尖叫之聲,響徹鳳閨之內。

  周皇后躺在床上,雖是滿身心疲累,想要休息一下,卻被她的尖叫聲
弄得無法合眼,看著她在李小民身下閉目扭動嬌軀的放浪儀態,也不由周
身發熱,緊咬櫻唇,努力抑制著自己興奮的呻吟聲,免得發出來被太子妃
聽到,自己的威儀便蕩然無存了。

  李小民將太子妃按在地毯上,肆意交合,直幹得她抱緊自己,尖叫一
聲暈了過去,再低頭看她,此時已是身軟如綿,閉目不語,不由讓李小民
搖頭苦笑,對自己的超強能力自豪不已。

  他放下太子妃,從她身上站起來,走到床前,卻見周皇后已經滿面紅
潮,目光嬌媚如水,不由心動,掀開錦被,便伏在她的身上,長驅直入,
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她的鳳體。

  周皇后滿面羞赧,想要推拒,卻是嬌軀無力,只得蹙眉忍耐,緊咬貝
齒,不肯發出一絲淫聲。

  李小民見她這般識趣,也不說話,二人緊緊相擁,緩緩交合,似在運
動,又似在休息一般。

  而太子妃躺在鳳榻之前的地毯上,失去了知覺,半晌方才悠悠醒轉,
擡頭四顧,見自己仍是躺在周皇后臥室之內,周身赤裸,下體濡濕,而那
害人精小民子卻不知了去向,不由心裡一急,哭了出來。

  她翻身跪倒在鳳榻之前,擡頭恐懼地看著周皇后,忽然心中一動:周
皇后雖然還是象剛才的姿勢,仰天躺著,可是身上的錦被高出了不少,像
是裡面還藏了一個人一般,而且還在不停地顫動,不知道裡面在做著什
麼。

  她驚訝地看著周皇后輕咬櫻唇、努力保持平靜的玉容,再看看旁邊亦
咬著嘴唇努力忍笑的香蘭,心中忽然起了一個荒謬的猜想,不由芳心大
驚,瞠目結舌地跪在那裡,動彈不得。

  這個猜想實在太過驚人,即使是膽大如太子妃,也不敢妄斷。倒是香
蘭知情識趣,笑著走過來拉住太子妃,示意她到鳳榻前來。

  周皇后慌亂地睜開鳳目,嗔怒地瞪了香蘭一眼,眼中頗有惶急之色。
香蘭卻裝作不見,知道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自己,除非總管大人救
命,不然自己難逃一死。當下只顧拽著太子妃靠近,一切都按照總管大人
的計畫辦事。

  太子妃膝行上前,跪在榻邊,在香蘭的示意下,伸出顫抖的玉手,緩
緩拉開周皇后身上覆蓋的錦被。

  縱然是心中有了準備,陡見此情景,太子妃還是不由玉手掩口,驚愕
地尖叫了一聲:

  壓在皇后娘娘身上,與她處於交合狀態的,不是那膽大包天的太監小
民子,還會是誰?

  李小民縮在周皇后胸前,正在享受地低頭吸吮她的柔滑玉峰,忽然眼
前一亮,被人把被子從頭上掀開,也不著惱,轉過頭,將臉貼在玉峰之
上,向太子妃微微一笑。

  這一笑倒讓太子妃清醒了許多,心下恍然明白,剛才的一切,都不過
是出這於這小冤家的作弄,芳心頓時大怒,站起身來,一把揪住在周皇后
身上賣力聳動的李小民,便要把他揪下來,飽以粉拳!

  周皇后忽覺身上少年一動,睜眼看到太子妃正在用力將他拖下去,不
由心頭微怒,舉目看著太子妃,冷冷地哼了一聲。

  聽到這熟悉的哼聲,太子妃心中下意識地便是大驚,慌忙跪倒在地,
口稱:「母后饒恕!」心裡明白,周皇后正在享受,自己虎口奪食,那豈
不是犯了她的大忌?

  磕了幾個響頭,太子妃忽然一呆,擡起頭來,看著交合中的二人,心
中恍然想道:「她也做了這種事,那就是說,她也犯了大罪,又有什麼資
格來教訓我?」

  想到剛才被這一對姦夫淫婦戲弄了個夠本,太子妃羞怒至極,雖不敢
與周皇后撕破臉,卻也不把自己與小民子的姦情放在心上。看李小民正按
住周皇后幹得高興,不由怒哼一聲,索性自己也站起身來,擡腳踏上床
去,一手按住旁邊的香蘭肩膀,借力站起在床上,邁步從李小民的腰部上
方跨了過去。

  她跨這一步,實是無禮至極。母儀天下、至為尊貴的皇后娘娘就在李
小民身下,她這豈不是在皇后娘娘身上跨過去了麼?

  香蘭在皇后娘娘身邊許久,忠心護主,見她如此無禮,不由娥眉皺
緊,正要怒斥她的無禮,忽又停下:連周皇后都不說什麼,她還有什麼可
說的!

  周皇后也看到兒媳如此行為,只是自己現在與李小民這般模樣,實在
是沒什麼立場可以訓斥她的無禮,只能閉目蹙眉,當做看不見,努力享受
起李小民帶來的快樂感覺。

  太子妃赤身裸體地在李小民二人身邊坐下來,盤腿大坐,低頭欣賞著
二人交合情狀。見周皇后仰天躺在床上,玉容泰然自若,只是微微有些飛
紅,而李小民壓在她的身上,溫柔服侍,比之跟自己在一起,要尊敬輕柔
得多,不由心生醋意,暗道:「整天裝得跟聖人一樣,結果還不是犯了淫
亂宮閨的大罪?哼,今天就要看她浪起來,是什麼樣子!」

  可是看李小民動作如此緩慢輕柔,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直到皇后娘娘發
浪,太子妃心中一急,決定自己動手,幫他一把。

  她的纖纖玉手,緩緩伸出,在李小民赤裸胸膛之下,一把握住了周皇
后的玉乳,熟練地揉動起來,努力挑逗著,帶給她更強的快感。

  李小民一怔,扭頭看著盤坐在一邊的赤裸佳人,眼中帶上一絲贊許之
意,想不到她這般大膽,連尊貴無比的皇后娘娘也敢輕易褻瀆。

  周皇后也微微驚訝地睜開鳳目,目光轉動,淡淡地看了太子妃一眼。

  這一眼,雖不淩厲,卻帶著無上的威勢,其中所蘊威嚴,何異千鈞。
太子妃的眼睛只接觸了這目光一剎,立即駭得呆住,嬌軀狂顫不止。

  在長久以來周皇后的積威之下,太子妃芳心劇震,周身香汗淋漓,鬆
開抓住周皇后玉乳的賤手,跪倒在床上,叩頭哭泣道:「皇后娘娘在上,
臣妾知罪!求母后寬恕!」

  李小民也看到了這一眼,見其中所蘊威嚴深重,即使他幹了周皇后這
麼久,還是不由心驚。

  一股敬仰之意,自他心中油然而生。抱住皇后娘娘的尊貴鳳體,他的
動作愈發輕柔,生怕褻瀆了皇后娘娘的威嚴。

  雲雨一陣,周皇后仍是那般清淡從容的模樣,絕美玉容上的威儀,絲
毫不因紅暈漸濃而沖淡。

  一直保持這樣的正常體位,李小民倒做得有些無趣起來,轉頭看見太
子妃溫潤嬌軀,曲線柔美的身段,纖細腰肢,圓潤的雪臀,都和周皇后有
得一比,不由伸出手去,撫摸著她的纖細雪臀,召喚她到下面來,服侍自
己。

  太子妃終究是害羞,搖頭不應,同時擔心地看著周皇后,生怕她不
快。

  李小民更覺無趣,轉頭看向香蘭,喚她上來服侍。

  香蘭已是視其為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慌忙脫衣上床,爬到他的身後,
跪在周皇后兩條玉腿之間,伏下身去,伸出鮮紅香舌,細心舔舐著他的身
子,即使是任何羞人的所在,都細細輕舔,一處都不放過。

  太子妃此時也被李小民的魔手弄得嬌喘息息,欲心漸熾,看到香蘭做
出了榜樣,而周皇后也沒有什麼嗔怒的表示,而香蘭倒是吸吮得津津有
味,不由微生醋意,慌忙爬下去,推開香蘭,跪在周皇后玉腿間,接替香
蘭的位置輕舔品嘗起來。

  低頭含吮雙丸一陣,忽然看到周皇后兩條大腿雪白粉嫩,晶瑩如玉,
讓她不由心中一動,紅唇不由自主地向那兩條玉腿湊去,直到接觸上柔滑
結實的大腿,更是芳心狂跳,嬌喘不止。

  懷著對周皇后異樣的情愫,太子妃輕輕喘息著,一邊舔著李小民的大
腿,一邊趁機向下輕舔,細細舔舐著周皇后的美腿。而周皇后也因李小民
漸趨激烈的動作,而香魂飄蕩,嬌喘漸漸劇烈起來,快意之下,也就無暇
注意是誰在下面舔自己尊貴鳳體了。

  太子妃在下面恭謹勤奮地舔吮著,不時偷偷卷起一兩滴鳳液,含入口
中,細細品那難得的滋味。而李小民看她如此喜歡,也不時照顧她的櫻桃
小口幾下,直噎得她美目翻白,方才離去,再度進入了皇后娘娘的鳳體,
留下她獨自品味那味道濃烈的鳳液。

  出於對周皇后的崇拜和愛幕,太子妃輕輕舔著周皇后的美腿,一路向
下,直到最後,將她晶瑩雪白的玉足含在口中吮吸,想著自己終於與美麗
尊貴的皇后娘娘有了這般親密的接觸,因心理巨大的滿足感,而讓太子妃
興奮得急促喘息,抱緊一雙玉足,幸福得幾乎暈了過去。

  李小民一邊和周皇后交歡,一邊回頭向下面看去,見太子妃臉上的幸
福表情,不由好笑,伸出自己的腳,在她玉容上蹭來蹭去。

  沈浸于美夢中的太子妃睜開眼睛,看到是李小民,俏臉微紅,幽幽地
歎了一口氣,抱住李小民的赤足,輕輕吻舔,就象對待周皇后玉足一般,
施以帝皇般的服務。

  李小民此時,卻是享受到了歷代帝皇都難以享受到的超級服務,與兩
代皇后的人選肆意交歡,身邊還有一個美少女嬌喘息息地將酥胸在自己背
上磨擦,快樂無以復加。

  雲雨許久,直到周皇后再度嬌吟著昏迷過去,李小民也終於疲倦,趴
在皇后娘娘的鳳體上,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再度睡一個回頭覺。

  他的嘴,與周皇后嘴對嘴地輕吻著,吸吮著她口鼻間沁人的幽香,下
體也與她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而他的腳趾,仍在那位剛出現有戀足癖傾向
的太子妃口中,被她抱緊深含,香舌不斷地蠕動吸吮。而那位宮女香蘭,
已經悄悄地下了床,看著床上令人臉熱心跳的香豔場面,穿衣出去,望著
外面明媚的陽光,手捂發燙的俏臉,幾乎以為剛才自己是做了一個離奇古
怪至極的春夢。

第八集 第六章 老鼠進城

清晨,朝陽初升之時。

  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上,一個矮小的生物,正遙遙望著遠處的金陵,臉
上的表情充滿悲涼。

  它的身高,不過尺餘,剛好達到人類小腿的高度,用兩條後腿,堅定
地站在沙土之上;身上的毛亂蓬蓬的,上面還沾滿了塵土,一副滿身風塵
的模樣。帶有尖嘴和鬍鬚的小臉上,滿是猶豫的神情,卻狠狠咬著尖牙,
悄悄磨動,在一陣令人膽寒的吱吱磨牙聲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得
堅定起來,最後狠狠一咬牙,邁開大步,向前踏去,便要勇敢地踏入金
陵,為了大王的大業,做出一份應有的貢獻!

  可是,鼠將的腳剛剛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更是變
得悲壯萬分,面頰的肌肉輕輕扭動著,一行濁淚自左眼緩緩流了下來。

  它尖尖的嘴巴緩緩張開,帶著無限的悲涼,狠狠咬著牙,喃喃說出了
一句讓人感動的話語——

  「好痛!!!」

  它的鼠頭,慢慢地轉了過去,帶著無限的憤恨,怒視著站在自己身
後,那滿面友愛表情的猴子。

  一隻猴子,筆直地站在它的身後,眼睛不眨不眨地看著它,濃濃的關
愛之情自它的猴眼中射了出來,默默地看著鼠將。而它的一隻腳,微微前
伸,剛好踏在老鼠那肥大的尾巴上面,中趾尖尖的指甲恰好壓住鼠尾的根
部,直深入地下的沙土之中。

  鼠將回轉身子,恨恨地看著它,咬牙問道:「猴子,你在做什麼?」

  猴將靜靜地看著它,滑稽的猴臉上滿是讓人感動的兄弟友愛之情,顫
聲道:「因為你要出征,我捨不得你,所以要親自前來送你進城!」

  它的聲音,十分悲涼空曠,讓鼠將聽得不由鼠鼻一酸,感覺它的猴爪
在激動的心情下,用力更大,讓鼠尾根部,更是酸痛難忍。

  狂風自曠野上刮過,吹動猴子周身的毛髮,簌簌作響。這站在曠野中
的猴子,顯得如此蒼涼痛苦。

  它的猴臉,已經開始劇烈地扭曲起來,淚水自它的雙眼中,緩緩流
下,低頭看著與它相對流淚的鼠將,動情地說出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是誰踩我尾巴?!」

  它的猴頭,驀然轉了過去,怒視著身後的一頭老牛,臉上悲憤的表
情,與被踩了尾巴的鼠將,別無二致。

  那頭老牛,身高卻要比它高得多,前蹄堅硬,帶著老牛超絕的體重,
狠狠地踩在長長的猴尾之上,直將猴尾中間那一部分深深踩進了沙土之
中。

  那頭老牛,用它憨厚的眼神,無辜地看著憤怒的猴將,緩緩張開牛
口,嘿嘿奸笑道:「我看你們踩來踩去很好玩,想著你一定也喜歡被人踩
尾巴,所以就來幫幫你!」

  在最前面的鼠將,雙爪抓緊尾根,用力抽出尖尖猴腳爪下的長尾巴,
解恨地冷笑道:「黃雀捕蟬,老牛在後,果然是惡人自有……那個善人
磨!」

  猴將怒視了老牛一陣,又回過頭,輕蔑地瞪著鼠將,磨牙道:「連成
語都會說錯,怪不得人都說鼠目寸光!」

  鼠將鼠目泛紅,怒道:「你一大早跑來欺負人,還敢說我!我知道你
是沒當上第一,心裡不高興,可是大王發下來的命令,你敢說有什麼不對
嗎?」

  猴將怒道:「什麼不高興,欺負人,我這是本著兄弟友愛之情,跑來
送行的,誰知你鼠咬呂洞賓,不識好猴心!」

  它轉過頭,又怒視著牛將,咬牙道:「你這頭老牛,整天騎在老子的
頭上,今天又跑來攪野火!要不是你的牛尾巴太短,我一定得去踩上一
踩!」

  挨了這頓罵,老牛臉上一點都沒變色,臉上的表情反而充滿了對它的
關切,嘿嘿奸笑道:「猴子別生氣,回頭我請你吃清蒸猴尾,怎麼樣?」

  它堅硬的牛蹄,在沙地上狠狠磨著轉了個圈,但見猴將臉上的淚水,
刷地奔流而下,仰頭向天,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

  老牛憨厚地奸笑著,正要出言安慰猴將,忽然牛臉上表情一變,回過
頭,看著吊在自己尾巴上打秋千的白兔,怒道:「兔子,你在幹什麼?」

  一隻大小如同普通白兔的兔子四足並用,緊緊抓住它的牛尾,吊在上
面笑道:「你們踩吧,我也踩一踩玩上一玩!」

  在後面,一隻身材壯碩魁梧的老虎也伸出尖利的腳爪來,獰笑道:
「今天是踩尾巴大會嗎?看來我不踩也說不過去了!」

  它擡腿便來踩兔子尾巴,可惜踩了幾腳也未踩到,不由怒氣上湧,狠
狠一腳向兔子的屁股踹過去,卻被兔子靈活地一閃,那一腳正踹在牛將的
腿上,痛得它一聲大叫,哞哞地震響在曠野之上。

  就在老牛被虎爪踹得一個趔趄之際,猴將趁機將自己的長尾巴收回
來,悲痛地抱在懷裡,臉上流淌著憤怒的淚水,厲聲喝道:「別鬧了!大
王命令我們五個一起去進攻金陵,你們倒窩裡鬥起來,象什麼樣子!」

  兔將此時已經跳到牛將的背上,跳著舞尖聲大笑道:「你還說!不是
你第一個跑去欺負老鼠的嗎?再說不是我們一起進攻,是老鼠最得大王寵
信,讓它最先去進攻,你不要搞錯了!」

  猴將聞言更是惱怒,心裡暗道:「我在金陵演出了那麼久,對金陵最
是熟悉,憑什麼要把這個立功的機會讓給老鼠!要是老虎搶去這個機會也
就算了,可是現在老鼠這個小不點也開始耀武揚威了,以後還有我的好日
子過嗎?」

  它的目光,斜斜地落在鼠將的身上,鄙視道:「大王一定是搞錯了,
怎麼會派這種小東西去金陵打頭陣?」

  虎將在後面大喝道:「不錯!這麼小的東西,能有什麼用!還不如派
出一員虎將,一舉攻下金陵,讓那些人類知道我們妖族的厲害!」

  牛將也憨厚地冷笑道:「就是就是,讓這種小東西進城,只怕一個照
面,就被人類的馬給踩死了!再怎麼說,也該派一個大些的妖將進城,免
得丟了我東山的面子!」

  說著話,又伸蹄去踩猴將的尾巴,嚇得猴將慌忙將尾巴向旁一甩,躲
開了牛蹄。

  兔將站在它的身上,摸著鬍鬚冷笑道:「人家正受大王寵信,你說這
麼多,有什麼用!沒辦法,就算丟了我們大家的面子,也只有讓它先去
了!誰讓我們不會溜鬚拍馬呢!」

  猴將的尾巴,剛才被踩得生疼,現在一甩,更是難受得鑽心刺骨,心
中怒氣勃發,卻不敢向法力強大的牛將泄火,飛起一腳,將面前的老鼠踢
飛,怒道:「真丟臉!憑什麼讓它先打第一陣!」

  鼠將那胖胖的身子,被踢得飛上半空,隨後又重重落下,在地面上,
摔成了一團。

  它費力地爬了起來,回頭怒視著猴將,緊咬尖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話:「猴子,你是一定要找麻煩,是不是?」

  猴將怒道:「廢話!我什麼找麻煩,我是本著兄弟友愛之心,對你諄
諄教導,免得你一步走錯,一失足成千古恨……」

  話未說完,便見鼠將滿面怒色,伸手到口中,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
嘯!

  眨眼間,在地面上的大小洞窟中,都探出了尖尖的老鼠腦袋,嘰嘰吱
吱地亂叫著,互相用鼠語傳遞著資訊。

  猴將臉色微變,向後退了一步,怒道:「老鼠,你想怎麼樣?找幫手
來我就會怕你嗎?」

  鼠將怒視著他,伸手向前一指,吱地一聲大叫,便見滿地老鼠,迅速
從洞中跳出,順著鼠將的手勢,瘋狂地向猴將沖去!

  縱然猴子身形較大,也禁不住成百上千隻老鼠猛撞,轟然倒地,被一
大群老鼠站在身上,揮動小小的鼠拳,狠狠地打在猴將的身上!

  先前那只最大的老鼠見同族一舉奏功,也跳了過來,先施了個法術,
讓猴將渾身無力,又命令部下老鼠一鼠抓住它一隻猴指,讓猴將無法捏法
訣念咒,自己跳上猴頭,揮起老拳,狠狠地砸在猴頭之上。

  它生怕東山鬼王怪責,也不敢用尖利鼠牙傷了猴將,只帶領大批部
下,揮動鼠拳狠砸在它的頭上,一邊打一邊怒罵,還不時跳起來在猴頭上
猛踩洩憤。

  被幾百上千的小拳頭打在身上,縱使是比老鼠大得多的猴子也禁受不
住,痛得周身酸痛,連聲哀叫,當場被那群大老鼠按在地上一頓胖捧,直
打得昏了過去。

  後面三個妖將都臉上變色,不由向後退了幾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
場火拼,想不到一向賊眉鼠眼、躲在地下不敢出來的鼠將還有這等剛烈脾
氣和本領。

  鼠將騎在猴頭上狠狠亂打了一頓,將一直以來受同夥欺壓的火氣大肆
發洩一陣,猶自不足,跳起來振臂高呼道:「東山鬼王萬歲!為了東山鬼
王,我們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不斷地前進,前進!打倒一切敢於我們為
敵的傢夥!」

  豪情壯志,如烈火一般,在他小小的心胸中燃燒。鼠將狂跳起來,望
著太陽振臂大喊,淩雲壯志,直沖雲霄!

  它緩緩轉過身,怒目看向幾個站在一邊瞠目結舌的同伴妖將,冷冷地
哼了一聲,轉身大步向金陵城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怒吼道:「既然大
王派我做了這件事,我就一定要替大王扮好,以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就算
是粉身碎骨,也絕不後悔!」

  那些老鼠們都用後肢直立起來,看著自己慷慨走向人類城市的頭領,
小小的鼠眼中,都不禁熱淚盈眶!

  這沖天豪情,影響到的不僅僅是老鼠而已。旁邊幾個妖將,也是深受
觸動,若有所思。

  其中受到觸動最大的,莫過於虎將了。聽到鼠將的壯志豪言,他不禁
虎軀一震,舉目遠眺,只見在通紅的朝陽映照之下,那渺小的身影顯得如
此偉岸,竟然隱隱散發出王者之氣。。。。

  ※��������※��������※���

  在金陵城中,一處民宅之內,傳出了女子哀傷的哭泣之聲。

  一個頭陀緩步走到那處民宅之前,仰頭看去,卻見那處民宅也是高宅
大院,顯然是富裕人家。只是門前掛著白幡,看上去是正在辦喪事。

  那個年輕頭陀搖頭歎息,走上前去,輕輕叩門,揚聲道:「請問裡面
有人嗎?」

  裡面哭聲漸息,停了一會,院門打開,一個美貌女子出來開門,紅腫
著雙眼,仔細地看著那個頭陀,問道:「請問大師到此,有何貴幹?」

  那頭陀擡手撩開自己臉上遮掩的亂髮,仔細打量著開門的女子。但見
此女一身素妝,戴著重孝,似是雙十年華的模樣,容貌清麗至極,簡直可
以說是美若天仙,身材也是窈窕性感,襯著素衣,更顯清麗誘人。

  她的頭上,青絲雲鬢烏黑發亮,上面紮著白色的帶子,束住了頭髮,
因為哭泣而微微有些鬆開,髮髻上還戴著一朵白花。

  她此時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哭得似水蜜桃一般,紅腫起來,卻更
顯得俏麗嬌弱,惹人憐惜。

  頭陀雙掌合十,躬身行禮,溫聲道:「請問夫人,此處可是許仙居士
的家中麼?貧僧前日曾與居士有一面之緣,今日路過金陵,特來拜會。」

  聽到亡夫的名字,那帶孝美女眼圈又紅了起來,努力抑制住流淚的衝
動,顫聲道:「承大師掛懷,先夫命薄,已在五天前去世了。」

  頭陀驚道:「真有此事!前者我見到許仙居士,只覺他面帶黑氣,似
被妖孽纏身,因此一直掛念。想不到今天到此,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出事
了!不知可下葬否?」

  帶孝美女掩面哭道:「現在還未下葬。只待七日之後,再行下葬之
禮。」

  頭陀合什歎息道:「既如此,不知夫人可否允許小僧進去看一眼,向
許仙居士的靈位行個禮麼?」

  素妝女子紅著眼圈,點頭答應,帶著他走進靈堂。

  頭陀舉目觀瞧,但見靈堂之內,到處懸掛著白幡,一片淒慘景象。屋
中卻沒有別人,只有那女子一人,在此守靈。

  頭陀在靈牌之前,合什為禮,口中喃喃念誦一段經文,為許仙超度,
望他早日前去投胎,千萬不可滯留塵世,做了他人的電燈泡。

  以他的法力,便是許仙含冤而死,做了冤鬼滯留金陵陰地,也能輕易
超脫他前去投胎轉世。何況許仙早已病亡,鬼魂說不定也都被黑白無常帶
去,只怕早就轉世為人了,他念這一段經文,也只是略盡人事,以防萬一
而已。

  素妝女子站在一旁,看得心酸,不由掩面哭泣起來。

  頭陀念完了經文,回身歎息道:「小僧既然到此,遇見了夫人,便是
有緣。敢問夫人,可是姓白,名諱上素下貞的麼?」

  白素貞面現驚色,拭淚疑道:「大師如何知道小女子的閨名,敢是先
夫告訴你的麼?」

  頭陀點頭微笑,心中暗自感歎道:「果然歷史還是有它的偶然性和必
然性的啊,白素貞要嫁許仙,這已經是天命註定的了!」

  看著他亂髮掩蓋下的俊俏容顏,白素貞美目之中,忽然閃過一絲疑
色,輕聲問道:「請問大師,法號為何,在哪座寺廟出家?」

  頭陀合什微笑道:「小僧四海為家,不過是一個孤苦的行腳僧人。至
於法號麼,貧僧法海,請娘子多加指教!」

  白素貞面現驚色,向後退了一步,喃喃道:「法海?」

  頭陀點頭微笑,沈聲道:「娘子聽到貧僧法號,可有些驚訝麼?」

  白素貞淒美的面龐上,忽然消失了悲痛之色,化為一片冰冷,望著這
年輕頭陀,冷冷一笑,淡然道:「妾身驚訝,不是因為大師的法號,而是
因為大師笑得這麼奇怪,讓妾身想起一個人來!」

  頭陀不動聲色,淡淡地道:「哦?不知貧僧的笑容,能讓娘子想起什
麼人來?」

  白素貞冷笑道:「那個人,卻是一個油嘴滑舌,只會調戲女子的輕薄
之徒!據妾身所聞,那個人的笑容,便是這般邪邪的,和大師一般無
二!」

  頭陀一怔,擡起頭看著這冰雪聰明的清麗女子,忽然大笑起來:「娘
子果然厲害,我第一次扮頭陀,就被你認出來了!看來還是我扮得不象
啊!」

  白素貞唇邊露出一絲譏嘲的笑容,淡然道:「妾身雖然見的行腳僧人
不多,可是打扮得象大人這般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誰見過,披發頭陀
還穿著一雙官靴的?」

  李小民低下頭,看看僧袍下面的那雙官靴,擡起頭來,一臉無辜地
道:「這雙靴子是我找人定做的,很舒服的啊!怎麼,難道想穿得舒服點
也有錯嗎?」

  白素貞語塞,看著這位厚臉皮的中書令大人,淡然道:「我一個寡婦
之門,不便招待外人。大人若無別事,就請回吧!」

  李小民忙道:「慢來慢來!我當然有別的要事,看你這意思,一定是
你姐姐找你談過話了,怎麼樣,你姐姐有意撮合我們,你有什麼意見
嗎?」

  想起姐姐面對自己悲憤的哭訴,白素貞又羞又怒,咬牙道:「大人此
言差矣!妾雖愚鈍,也知道『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此生既許許仙,便
會為他守節一生,再不改嫁!而大人官居一品,卻穿著頭陀的衣衫,喬妝
改扮,上我寡婦之門,是何道理?」

  李小民嘀咕道:「開個玩笑嘛,這也要大驚小怪的!」看白素貞面色
不善,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道:「下官看娘子美貌非常,與下官正是良
配,不如我們這便回我府中,拜堂成親,娘子看如何?」

  白素貞怒視著厚臉皮的中書令大人,看他年紀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上好
幾歲,說話卻恁地無恥,也不願與他廢話,回身拿起一根哭喪棒,咬牙
道:「大人若再輕薄,休怪小女子無禮了!」

  李小民一怔,倒撐不住笑了,撫掌笑道:「好好好,我輕薄,你無
禮,我們倒真是天生一對了!」

  還沒笑得幾聲,哭喪棒便已當頭打來,李小民一時不防,頭上挨了幾
棒,被直接打出了門,光當一聲,將大門緊緊關上了。

  站在門外,披發頭陀揉著頭上長出來的大包,嘀咕道:「真是開不起
玩笑,要不是怕打傷了你,當我不會還手嗎?其實我才沒有那個意思,不
過是聽說有個節婦在這裡,來看看新鮮,結果卻受這一頓無禮!切,不理
你了,我回去辦我的正事要緊!國家大事,一點都不能馬虎啊!」

  頭陀大人回頭就走,手中亂敲木魚,仰起頭,還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
樣,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看得路人紛紛側目,不知道做頭陀有什麼值得
驕傲的,為什麼這個頭陀,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模樣?

  ※��������※��������※���

  金陵城門處,熙熙攘攘,城內外的百姓都在大道上匆忙地走著,進城
出城的人流穿梭不絕。

  守門的兵士,分兩行站在城門邊,盡職盡責地守衛著金陵城門,嚴防
有間諜混入。

  突然間,一陣驚呼聲從城門處向外面傳了出去。路上的百姓,都在目
瞪口呆地看著大道上遠遠走來的一個生物,臉上盡都露出了古怪驚愕的神
色。

  那個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近,即使是城頭上的士兵,也可以輕易地看
出,那個緊攥小拳頭走來的,豈不正是一隻碩大的老鼠!

  它的身高,足以到達人的膝蓋部位,身材健壯,渾身的鼠毛粗糙不
堪,此時正奇特地以雙足站立,象人一般直立著向城門走來。兩個小小的
鼠爪,緊緊地攥成拳頭,小小的鼠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昂然面對著堅
固的金陵城池,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城門上下,一片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被這奇特的事件驚得呆了,
靜靜地看著那只碩鼠,沒有人能說得出話來。

  那只老鼠,心理素質甚好,在眾人驚訝瞪視的目光之下,一點都不覺
害羞,攥著鼠拳,堅定地走到城門前,仰頭看著城門上方寫的「金陵」兩
個大字,站住腳步,長長地歎息一聲,喃喃道:「金陵,我來了!」

  這一聲既出,遠處皆聞。所有的人,都驚得大叫起來,一時間,驚呼
之聲,響徹城門一帶。

  那些挑著擔子、拿著行李的百姓,都驚懼地向後退去,恐懼的眼神瞪
視著這只奇特的碩鼠,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即使是守門的士兵,也都心驚膽戰,卻不敢輕易退後,以免遭到上司
的責罰。

  守門的小隊長,強忍住心中的驚懼,大聲呼喝,命令部下快將這只碩
鼠圍起來,不要讓它靠近!

  一小隊的守門士兵,紛紛抄起長槍,將那只碩鼠團團圍住,銳利的槍
尖對準老鼠,成一個圓形排列。槍尖處寒光閃爍,卻在微微顫動,顯示了
持槍者心中的不安。

  這一圓陣,氣勢森嚴,若是一般人被這麼多士兵持銳利長槍逼住,自
然是不敢反抗。可是那只老鼠卻是英雄膽大,橫眉立目地看著這群持槍壯
漢,鼠鼻中冷冷地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邁開小腿,大步向城門走去。

  看著它邁著堅定的步伐,昂然走來,眾士兵們心中驚駭,竟無人敢於
上前阻攔,即使是擋在它前面的士兵,也不由自主地稍稍退後,走到一
旁,將大道讓開給它。

  小隊長看得心驚,大聲怒喝,斥責那些讓路的士兵。士兵們挨了一頓
痛罵,這才醒悟,想起自己竟然怕了一隻老鼠,不由羞得面紅耳赤,可是
小隊長命令他們上前攻擊那只老鼠,卻是沒有人敢於上前,就是小隊長本
人,也只能舉刀呼喝,大聲命令那只老鼠停下來,再不敢真的上前攻擊
它。

  城門前方,一個奇怪的局面顯露在眾人面前:一群衣甲鮮明的士兵,
挺著長槍,槍尖微微向下,逼住一隻大老鼠;那只老鼠卻是滿臉昂揚鬥
志,昂首闊步走向城門,竟無人敢於真的攔阻它的去路。

  就在那只老鼠快要踏上吊橋之時,一個憤怒的吼聲從城門內傳了出
來:「大膽!哪裡來的鼠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闖我大唐都城,難道
不怕王法律條麼?」

  城門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將,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挺
槍站在大道上,一雙暴眼怒視著前方的敵鼠,滿身的豪氣,直沖雲霄!

  這位膽敢與老鼠對峙的壯士,便是衛戍軍城防營屬下,新近提升為佐
將的何大牛壯士!

  自從跟了伯父李小民,他便好運連連,接二連三地升官,現在更是被
提拔為佐將,負有在城內巡邏的職責。

  在他身後,跟著幾個城防營的將領,個個臉上紅光顯現,和何大牛一
樣,酒氣醺天。卻是剛才和何大牛一起去了酒館,慶賀他升職,喝得半
醉,這才帶上士兵,巡邏到此。卻看到一隻老鼠公然蔑視朝廷的權威,不
由讓何大牛大怒,挺槍而出,要以一身正氣,震懾住這只不知好歹的鼠
輩!

  何大牛的氣勢,不可謂不豪勇;怎奈那鼠輩,鬥志更堅,卻是一眼不
看何大牛,昂首挺胸,邁步走向吊橋,滿身的豪氣,竟將前方那大將壓了
下去!

  何大牛看到這老鼠竟然視自己如無物,不由怒氣填胸,瞪著老鼠,呼
嗤呼嗤地直喘粗氣。而在他身後,那些酒醉的將佐們,已經在戲謔地大聲
呼喊起來:

  「何將軍,怎麼連一隻老鼠都不怕你?哈哈,看起來還是你的威力不
夠啊!」

  「這麼小的一隻老鼠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你要是連它都震不住,以後
你的士兵若學起樣來,你怎麼對付他們啊?學貓叫嚇唬他們嗎?」

  幾個將佐,原本對何大牛升遷如此之快,心懷不平,現在醉意湧來,
更是大聲呼喝,把心中不平之氣,盡化為戲謔之言,大聲喊出來,羞得何
大牛滿面通紅。

  看著一員大將與一隻小小的老鼠對峙,而且那只老鼠還一點害怕的意
思都沒有,這般滑稽的場面,讓那些將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中甚
覺有趣。

  何大牛本就是火爆性子,哪堪這般調笑戲弄,當即大吼一聲:「鼠輩
敢爾!」

  這一聲怒吼,便如晴天打了一個霹靂,城得城門上下,都不禁嗡嗡作
響。滿街人等,盡都嚇得目瞪口呆,瞪著這位滿身豪勇氣勢的大將,心中
讚歎,果然不愧是軍中大將,吶喊起來也這麼威勢十足。

  可是城外的老鼠仍是一點表情都沒變,仍是緊握鼠拳,昂然走來,竟
絲毫未將何大牛放在心上。

  剛當上了將領,何大牛正在信心十足之際,哪堪如此輕視,當即憤然
怒吼一聲,挺起長槍,拍馬直向城外鼠輩沖去!

  他胯下的戰馬,速度越來越快,飛快地馳上吊橋,邁開四蹄,大步沖
向那小小的敵人!

  金陵城外,大道之上,一個豪氣沖天的魁偉武將,手持鋒利沈重的長
槍,拍馬飛馳,越過吊橋,挺起長槍,直向前方的鼠輩刺去!

  而那小小的老鼠,卻是橫眉立目,滿臉堅毅至極的表情,緊握鼠拳,
站在大道上,昂然怒視著疾馳而來的大將!

  雙方的身材比例,相距可謂天差地別。所有人都在瞠目看著這一幕驚
人的情景,驚訝敬佩之意,從心中狂湧而出。

  戰馬疾馳,蹄聲如雷。那鋒利長大的鋼槍,如暴龍般狂刺而出,直取
地面上老鼠的面門,便要將它一槍挑飛,以成就城防大將何大牛的不敗偉
名!

  那老鼠,卻是穩穩站在當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小的身體陡然漲
大,渾身鼓得如同皮球一般,看著銳利的槍尖飛刺而來,寒光狂閃,陡然
間吐出胸中氣息,大聲怒吼道:

  「滅世轟天拳!」

  隨著這一聲怒吼,它小小的鼠拳瘋狂擊出,以萬鈞之勢,重重砸向閃
著寒光的槍尖,竟似對槍尖的鋒利,毫不放在心上!

  何大牛看得大驚,對這老鼠的膽量也不禁暗自欽佩。只是身在戰場,
勢處敵對,便是敬佩這老鼠的英雄豪情,也不能手軟,只能拼盡力氣,將
長槍直向前刺去!

  老鼠憤然揮拳,這一拳,帶著狂暴的威勢,重重擊在銳利槍尖之上,
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巨響聲中,便見那員身材魁梧的大將,連同巨大肥壯的高頭大馬,盡
都被鼠將一拳,狠狠地轟上天空!

  與此同時,狂暴的氣浪,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將週邊站著參觀的人
群,沖得東倒西歪。一擊之力,狂猛如斯!

  老鼠的小拳頭,早已在它的獨門武技之下,被煉得如同鋼鐵一般,重
重砸在槍尖上,雖然槍尖也是精鐵鍛造,它的鼠拳卻出奇地絲毫未損,怒
視著空中翻滾慘呼的敵將敵馬,一縷勝利的微笑,在它自豪的臉上,浮現
出來。

  何大牛壯碩的身體,在天空上翻翻滾滾,滿心驚駭地大叫著,隨著那
戰馬一同向下墜落。但聽一聲巨大的水響,二人馬俱都落入護城河中,濺
出大片的水花。

  何大牛卻不大會遊泳,更兼醉意上湧,更忘了遊泳是怎麼回事。在河
中,被灌得滿口是水,只能大聲掙扎呼救,模樣狼狽不堪。

  吊橋上,那小小的老鼠,帶著勝利者的威嚴,緩緩轉過頭,看著河中
掙扎呼救的手下敗將,張開嘴,輕蔑地向河中吐了一口口水,正落在何大
牛的頭上。

  何大牛瞪大了雙眼,清清楚楚地看到這老鼠這般侮辱自己,一股悲憤
之情,自心底瘋狂湧起,不由仰天悲鳴一聲,向水下沈去。

  護城河裡,早有幾個水鬼巡邏,卻都是他父親何炯的部下,被下令來
防守護城河的。雖然看到他和老鼠決鬥,卻因那老鼠妖氣沖天,不敢擅自
插手,更兼光天化日,陽氣太盛,讓這些水鬼不敢輕易出水,只能眼睜睜
地看著上司的獨生兒子被鼠一拳打落水中,慌忙上前救護,扶著他的身
子,托著他碩大的屁股,將他推上岸去。

  吊橋上的老鼠,卻是絲毫不將這值得輕視的人類放在心上。它邁開兩
條小腿,龍形虎步般地踏過吊橋,直向城門走去!

  城門處,幾個將領早就驚訝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剛才親眼看到一員大將和一個老鼠較勁,還用著訓練時的標準姿勢,
挺槍拍馬衝殺,直讓這幾個將領笑斷了腸子,大呼這傢夥殺雞用牛刀,把
城防營的臉都丟盡了!

  誰知這老鼠更狠,只一拳,便將那大過它身子幾十上百倍的壯漢大馬
轟上了半空,這般巨力,讓眾將領看在眼中,涼在心裡,知道便是換了自
己上去,也定然是一般的悲慘下場!

  看著老鼠昂然走來,幾個將領慌忙撥馬退到一旁,相視苦笑。

  他們知道,若是上去,也擋不住那只老鼠;若被它當場擊敗,自己一
世英名,盡付諸護城河中流水,而且此後也擡不起頭來,要永遠被人恥
笑!

  這偉大的老鼠,在眾人滿懷驚懼的目光下,

  甚至於讓人無法仰視——因為它長得矮小,眾人最多只能俯視它而
已。

  帶著滿身的豪氣,老鼠緩緩踏入城門,沒有人敢擋在它的路上。它昂
首闊步,翩翩遠去,消失在遠方的街道拐角處。

  在街道邊的下水溝裡,幾個驚訝的小腦袋探了出來。卻是和它一樣的
老鼠,只是身量上,要比它小得多了。

  一個渾身灰白的年老老鼠,撫摸著嘴上花白的鬍鬚,激動得熱淚盈
眶,顫聲驚呼道:「天哪,那不是……皇族滅世轟天拳!想不到終我一
生,還能再度看到這般神奇至極的本領!」

  它仰面向天,虔誠地喃喃稱頌道:「老天不滅我鼠族,讓我大鼠一
族,終於又出了這麼一位蓋世英雄!」

  直到老鼠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拐角處,城門處的眾人才想起來驚呼
大叫,一時間亂作一團。

  這個時候,那個頭陀正在街上高高興興地走著,忽然聽到前面一陣大
亂,許多人都在亂哄哄地叫著,好像是出了什麼事,讓他心中一陣納罕,
不由加快腳步,向城門的方向跑去。

  待得跑到那裡,已經是鼠去無蹤,只留下大批百姓,在那裡驚歎議
論,口沫橫飛地講述著剛才發生的奇事。

  護城河邊,幾個士兵扶著一個滿身水濕的將軍,幫著他把口中喝下去
的河水吐出來。李小民遠遠看去,似乎有些面熟,慌忙跑過去看,站在那
將領身邊,低頭一看,認出他便是自己從前的親兵何大牛。

  何大牛趴在地上大聲嘔吐著,將腹中河水吐出來,忽然看到面前有一
雙熟悉的官靴,心中一動,慌忙擡起頭,看著頭陀驚訝的面容,一股悲意
自心底湧起,淚水緩緩從虎目中流出,顫聲道:「伯父,侄兒被老鼠欺負
了,你可一定要為侄兒做主啊!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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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3 14:54:07

第九集 第一章 女神初現

宮之中,後花園裡,百花盛開,奼紫嫣紅,爭奇鬥豔。

  一名年約二十四五的美貌麗人,身上穿著綾羅綢緞製成的華麗宮裝,
站在花叢之中,望著滿目豔麗的鮮花,輕輕嗟歎。

  這一處皇宮花園,占地廣闊,花叢鮮豔,到處都生長著豔麗的鮮花,
滿目鮮豔,萬紫千紅,讓人不由不讚歎皇宮果然是世界上最為奢侈的地
方,便是一個花園,也能做得如此盡善盡美,把世界上其他的一流園林都
比下去了。

  那位麗人,被香氣四溢的花叢團團圍繞,美麗的臉上,卻現出了淡淡
的憂傷之色,望向這滿目誘人美景,幽幽地歎息著,傷感之意,溢于玉容
之上。

  在她身邊,沒有什麼太監宮女。她一個人站在這空蕩蕩的大花園裡,
雖被鮮花圍繞,卻是一身的孤單寂寞,令人望而歎息。

  身後,緩緩傳來沙沙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人踩在花園中的落花之
上,緩緩向這邊走來。

  麗人驚訝地轉過頭去,卻見一個俊美至極的少年,身上穿著舒服的便
服,緩步走向自己。

  他的臉龐,清秀無比,眼中帶著深深的同情之意,那柔和的目光,似
要一直探到她的心裡去。

  麗人輕輕咬住櫻唇,有些不知所措。這位少年,她卻是認得的。此人
雖然年紀幼小,還是太監之身,卻多次立下大功,救金陵皇室、官吏、百
姓于危難之中,因此被封為中書令,掌管大唐朝局,集軍政大權於一身;
另外,還兼任內宮總管,掌管宮中大部分實權,這一權柄,對於她們這些
生活在宮中的皇妃來說,比前一個職務更為重要。

  她不及多想內宮總管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忙斂袂為禮,柔聲道:
「妾身見過中書令大人!」

  以皇妃之身,拜見內宮總管是不太合適;可是拜見百官之首的中書
令,卻是理所當然,這也顯示了皇室對大臣們的尊敬。

  李小民深深地注意著她。眼前的女子,豔麗如花,雙頰潔白柔滑如
玉,櫻唇紅潤,拜見自己時微微的羞澀一笑,現出光潔的貝齒,如排金碎
玉一般;年約二十四五,正是最成熟美豔的年齡,酥胸高聳,羅衫之下,
凸現出兩座誘人的高聳玉峰;纖腰盈盈一握,身材誘人,已是好到了極
處。便是後世的模特,也未必能有這般波濤洶湧,誘人噴血的絕好身材。

  他本是因為那老鼠的事出的奇怪,讓他心中煩悶納罕,隨便走走,路
過這處大花園,想要進來看看,以放鬆心情。誰知卻看到這位麗人,一身
寂寥地站在大片的花叢之中,不由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上前搭訕。

  待她轉過身來,李小民更是眼前一亮,大歎自己沒有識人之明,竟然
讓這麼美貌的女子,獨守深宮,而沒有去安慰她的寂寞芳心,實是罪大惡
極,不可饒恕!

  眼前這麗人,他卻是認得的。前次在周皇后壽辰大宴妃嬪之時,他便
從那些美貌宮妃之中,看到這位成熟美豔的妍妃娘娘,當時就不知吞了多
少口水;本來想宴後就去與她聯絡感情的,可是突然有陰山妖人殺出,妄
圖謀害辰妃與蕭淑妃的性命。李小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與陰山妖人一陣
大戰,消滅了妖人,卻也因為這陣忙亂,把這位妍妃娘娘給忘到腦後了。

  現在,辰妃和淑妃兩位娘娘都已經被李小民金屋藏嬌,放在宮外的私
宅之中,時不時去那裡看望她們,慰籍她們寂寥的芳心。雖然不能時常臨
幸二位皇妃,卻也比從前她們久居深宮、多年不見男人強得何止百倍!

  可是眼前這麗人,顯然是芳心寂寞,無可排遣,這樣時間長了,說不
定會對身體和心理上造成很大的損害。

  本著治病救人的仁者之心,李小民暗自歎息道:「唉,深宮中怎麼會
有這麼多需要心理治療的美女,簡直比後世有心理問題的大學生還要多上
好多!沒辦法,雖然這麼久一直很累,我還是得拖著疲憊的身子,努力去
安慰她們,用最新科學驗證過的療法,來治療她們心裡的創傷。雖然我的
身體有些撐不住了,可是就算再苦再累,我也得努力撐下去!佛雲,我不
入地獄,誰入地獄?!!!」

  這句偉大的佛理如閃電般在腦海劃過,李小民劍眉一挑,炯炯有神的
雙眼中射出強烈的堅毅之色,帶著捨己救人的崇高理想,緩步走上前去,
用柔和的動作,堅定地,將妍妃香軟的嬌軀抱在了懷中!

  妍妃低低地嬌呼一聲,驚訝地看著這比自己小上十歲左右的少年總
管,芳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呆呆地看著近在眼前的俊美少年,一句話都無
法說出。

  捨己救人的偉大少年,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可堪憐惜的深宮美女,緩緩
低下頭,堅定地,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她略顯蒼白的櫻唇之上!

  妍妃已經是芳心亂跳如麻,更哪堪這般唇舌襲擊,只嚶嚀一聲,便已
深深地沈浸在他高超的治療手段帶來的迷幻之中。

  李小民的舌頭,如牙科醫生的鑽探機一般,靈活地鑽進了濕潤嬌嫩的
櫻唇之中,挑開貝齒,與麗人的香舌糾纏在一起,口水交流,舌戰激烈,
弄得妍妃嬌軀輕顫,渾身發熱,若非有李小民摟住她的纖腰,只怕已經跌
倒在地,無法動彈。

  李小民的手,緩緩鬆開,讓這位美女的嬌軀無力地滑落在地,軟軟地
跪倒在自己腳下。

  輕輕撫摸著她高聳的青絲雲鬢,柔滑玉頰,李小民的手按在美人腦
後,輕輕一拉,便讓她滾燙的嬌靨,緊貼在自己的胯間。

  嬌美的麗人,明亮的雙眸陡然瞪大,驚訝地感覺著臉上傳來的堅挺感
覺,即使是隔著褲子,依然能感覺到,那般令人吃驚的硬度。

  她的手,顫抖地擡了起來,不由自主地隔著褲子撫摸著,從那外形和
硬度上都能清楚地感覺出,眼前的少年,並不是讓她一直嗟歎惋惜的太監
之身,而是一個完整得令人吃驚的男人!

  她俏麗的面龐,緩緩擡了起來,跪在地上,仰頭看著滿面同情之色的
清俊少年,美目中滿是驚恐之色,渾然忘卻了,自己的纖纖玉手,仍隔著
褲子,緊緊地握住他那不該出現在太監身上的東西,還在下意識地揉弄
著。

  李小民微微笑著,感覺到這樣的「震撼療法」已經起到了效果了,這
位寂寞麗人,已經不再是那樣身上帶著一絲不合年齡的暮氣,而是有蓬勃
的活力,自她青春年少的身體上強烈散發出來,這從她激動的表情,急促
的嬌喘,以及劇顫的嬌軀,就可以感覺得出來。

  作為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引導病人治療自己,是他們偉大的天職。
李小民的手,就這樣引導著妍妃的纖纖素手,為自己解開了玉帶,讓那美
女眼睜睜地看著便服的褲子脫落,露出了他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治療「寂寞
美女症侯群」的全套治療器具。

  妍妃瞪大美目,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物體,芳心劇震,思維在那一瞬
間,徹底停滯,整個人便似跪在地面的美女玉雕一般,無法動彈,只有急
促的溫熱呼吸,不停地打在眼前的器具之上。

  這個時候,心理治療醫生的治療器具已經準備好了,李小民滿意地看
著自己鬥志昂揚的助手,抱住美人的臻首,以一個醫生的專業精神替她擺
正姿勢,便似牙科醫生在牙齒上打孔的機械一樣,迅速鑽探進了她溫暖濕
潤的香口之中。

  在他富有專業精神的熟練引導下,妍妃已經開始呆呆地吞吐起來,櫻
唇吸吮,香舌纏繞,帶著醫生無限的快樂,讓李小民在治病救人的同時,
也得到應有的報償,讓他深深感歎,「助人是快樂之本」這句話,果然是
一句至理名言啊!

  他擡起頭,志得意滿地向四面看去。這一片萬紫千紅的大花園裡,只
有他們兩個人,在燦爛鮮花叢中,緊緊糾纏在一起。俊男美女,百花盛
開,如此美景,便是天上人間,都難得一見。

  皇宮花園占地廣闊,四周都有月亮門可以進出。李小民眉頭一皺,心
道:「治療心理問題,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受到外界打擾。如果被人撞見,
只怕這位女患者的心理會受到強烈衝擊,對治療會很不利!若是讓她因此
而有了強烈的心理創傷,那就弄巧成拙了!」

  為了防止有不知趣的太監宮女闖進來撞破好事,也為了試驗自己新近
練習的禁制之術是否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李小民口中喃喃念動真言,一股
微不可見的強烈波動無形地自他身上散發出去,籠罩住了整個花園。在他
的咒文加固之下,強大的禁制,漸漸成形,不論是人還是聲音,都無法透
過這道禁制隨意出入,便是飄浮的鬼魂和天上的飛鳥,亦不能例外。

  李小民不習慣被鬼魂偷窺自己治療病人,因此早就命令部下的鬼魂都
退出花園,免得真的被自己詛咒長出針眼。他的詛咒之術也練習得有了一
點成效,前些日子,月娘真的長出了一個針眼,嚇得她再也不敢偷看了。
這一次,他出來的匆忙,換上便服時忘了帶上她的收魂玉,倒也少了一個
喜歡偷窺的電燈泡。

  布下了禁制,李小民安下心來,雙手扶住胯下麗人的臻首,微閉雙
目,享受起她柔軟滑膩的香舌和櫻唇的服侍起來。

  在下面,妍妃細心地吞吐著,雖然芳心依然是震撼莫名,可是已經漸
漸能夠思考,以她冰雪聰明,蘭心慧質,很快便猜出了這位中書令大人本
是混入宮中的,這等大事,若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人頭落
地,自己若想不被殺人滅口,只有服侍得中書令大人舒服了,他心裡高
興,不但不會殺自己,還會多加照顧,讓自己在宮裡的生活好過許多。就
連自己的親人,也會多蒙其利。

  更何況……有這麼一個英俊少年的陪伴,會讓以後的日子,多了很多
趣味呢……

  妍妃的俏臉,悄悄地紅了起來,只能用激烈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嬌
羞,玉手輕輕扶住他的大腿,櫻唇含吮起來更是用力,啾啾有聲。

  在這片美不勝收的廣闊花園裡,茂密的鮮花開得十分燦爛,而這一對
俊美至極的男女,一站一跪,動作和諧自然,讓人不禁慨歎,大自然的傑
作,以此刻堪為最美的一瞬間。

  就在這美景令人讚歎之時,天空中,忽然飄過一朵紅雲,還在不停地
擴大,讓這一片花園,迅速籠罩在紅雲繚繞之中。

  李小民警惕地擡起頭,望著四周團團包裹著自己二人的桃色煙霧,一
絲奇特的法力波動,讓他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這片桃紅色的煙霧之上。

  煙霧之中,似有大片煙霧形成美人浮現,站在空中,點頭微笑。

  李小民仰頭看著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形,雙手按住胯下佳人的頭部,凝
神或備,不知道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空中的美女,漸漸由桃色煙霧凝聚成一個巨大的人形,揮起手臂,用
力向下一指!

  就在這一剎那,所有的煙霧,化為一個巨大的箭頭,轟然向下沖去,
目標直指李小民,和他胯下渾然不知禍事已至的美貌麗人!

  李小民嚇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凝神抵擋,那巨箭來勢卻是甚急,其中
法力龐大,竟將他的仙力壓住,讓他根本施展不出任何一個法術!

  就是剛才那美女,亦化身鑽入巨箭之中,以更快捷的速度,轟然撞落
在地面上,箭尖所指,正是李小民和妍妃的交合之處!

  轟然巨響,塵煙四起。李小民閉上眼睛,大叫一聲:「完了!這一箭
下來,真的得變成太監了!唉,可憐這位美人,我沒有雞雞還能活下去,
她沒了腦袋,該怎麼辦啊!」

  巨箭落下,地面被震得敞開了一個大洞,讓他的身體,迅速下落,似
是跌入了一個無底深淵之中。

  李小民絕望地感覺著身體下落速度越來越快,突然有些奇異的感覺浮
上心頭:「奇怪,為什麼挨了這一箭,只是有一點點疼痛,而且還是象剛
才那樣爽快?」

  這樣的結果,卻是因為妍妃突然落入深淵,嚇得狠狠一咬,將他用來
治療的器具狠狠咬在口中,貝齒咬得他有些疼痛,恐懼之下,含吮得卻更
是用力,就象含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叭地一聲,二人跌落實地,觸地柔軟,讓這對俊美男女,滾作一團。

  在巨大空曠的洞穴中,李小民睜開眼睛,仰頭上望,卻只看到頭頂上
方有一個小小的洞口,與自己離得甚遠,不由暗自慶幸,從那麼高的地方
跌下來,還沒有當場死去,實在是太幸運了!

  可是在皇宮花園的地面之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空洞?李小民抱住顫
抖的妍妃,輕輕拍著她的玉背,舉頭向四面看去。

  第一眼,就讓他嚇得冷汗直流: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個絕色美女
的美麗面容!

  美女的臉,李小民已經是看慣了的,絕不會因此而嚇成這樣。真正讓
他吃驚的是,這位美女的臉,比他整個人的高度還要高上好多倍!

  這樣一張巨大的臉湊在自己身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即使這張臉絕
色美豔,也不能引起李小民的一絲興趣,慌忙抱緊妍妃顫抖的嬌軀,坐在
地上,強自鎮定地大聲問道:「你是何方邪祟,竟敢來尋我大法師,難道
不怕我仙法厲害麼?」

  那個美女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朱唇輕啟,從血盆巨口中吐出了一行清
晰的詞句:「這位小法師,你們從高處落下來,要不是我接住你們,你們
就早摔得粉身碎骨了,怎麼不知報恩,反而這樣說我?」

  李小民一怔,抱著懷中顫抖的美女站起身來,舉目四顧,發現自己現
在是在一個巨大的洞窟裡面,從剛才落下來的地方來算,這個洞應該是在
皇宮花園的下面,或者還要再大一些,說不定連勤政殿都在這個洞的上
方。

  而這位美女,並不是只有一張臉而已。她的整個身子,長身玉立,身
高足有李小民的上百倍還多,雪白赤裸的身體上面,不斷地向外散發著淡
淡的光芒。

  雖然是這般高,但昂首站在洞窟之中,卻一點不顯擠,反而顯得十分
空曠,距上方的洞口還有很遠,足見巨洞之大。

  這美女雖然身材高大,她的皮膚卻光滑得有如凝脂一般,酥胸高聳,
一對凸出的玉峰足以令人震撼衝動。腰肢纖細,帶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擺
動,美妙的身材好得無可言喻,簡直是絕色美豔,再加上身上那一絲空靈
之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便似誘人的女神一般,一絲不掛的玉體上散發出
來的強烈的誘惑之意,遠遠勝過了李小民所識的人類美女和鬼魂美眉。

  而李小民二人,現在就站在她一雙玉掌之上。她小心翼翼地托著這一
對男女,看著這微小的人類,嬌豔紅唇邊不由露出一絲興奮欣喜的笑容。

  她的面龐,因興奮而微微泛紅,身上和臉上散發著桃紅色的光芒,帶
著難言的誘惑之意,舌尖從櫻口中伸出,輕舔香唇,看得李小民也是一陣
喉嚨發乾,幾乎有些想要上前幫她舔舔紅唇,順便咬她誘人的舌頭幾口。

  他慌忙收斂心神,暗自警惕,此女媚意如此濃烈,簡直是人力無法抵
擋,堪稱絕色尤物,誘人至極。其法力強大,自然也不用說。以他暗自窺
測到的,此女的法力與自己一比,簡直是皓月比之燭光,若要動起手來,
只怕自己連一下都撐不住。

  他輕咳一聲,沈聲道:「請問姑娘尊姓大名,為什麼會居於皇宮之
下?」

  高大的美女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疑道:「這裡是皇宮地下嗎?原來
人類也開始有自己的帝皇了,有趣!」

  李小民聽得納悶,一時猜不出她的來路,可是懷中的妍妃已經快要嚇
昏了,抱緊他的腰,顫抖不止。纖纖素手,不知該抓什麼好,竟然將他露
在外面的治療器具緊緊抓在手裡,弄得他一陣疼痛。

  李小民久經風雨,現在已是毫不羞澀,表情自然地伸手掰開她緊握的
玉指,彎腰順手提起褲子,遮住了不適合在陌生女性面前露出來的東西,
一邊紮著褲帶,一邊溫聲道:「多謝姑娘救了我們一命,請將我們送上去
吧,有什麼話,我們到了上面再說!」

  絕色美女潔白如玉的俏臉上,露出了哀怨的表情,幽幽地道:「可是
人家上不去啊!現在這個身子,也不是人家的真身,只是人家用法術幻化
出來的,上面的陽光那麼強烈,好像比當年的烈陽更加厲害。人家的這個
法身,一旦上去,就會被裡面的陽氣激得化掉,一點都不會剩下的!」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落在李小民的褲子上,透骨的媚意自美目中流露
出來,柔聲道:「剛才你們在做些什麼,繼續做下去,好不好?其實人家
就是因為被你們剛才做的事驚動,才知道上面原來有了你這樣陰氣陽氣都
十分充足的男子,這才破開地面的禁制,把你們弄進來的。快做吧,說不
定人家的脫困希望,真的在你們身上呢!」

  她張開朱唇,緩緩地,向玉掌上的一對男女,輕輕吐了一口氣。

  氣息如蘭,幽香撲鼻。可是因為她的高大,氣流之強,就似一股清風
般,在二人身邊流過,將這一對俊美男女,團團裹在一片幽香之中。

  這幽香中,似乎夾雜著極強的誘惑力,玉掌上的男女,立即臉色泛
紅,看向對方的目光,也充滿了情欲。

  妍妃最先抵受不住,緊緊抱住李小民,一把扯脫了他剛穿上的褲子,
握住他的仙器,用力揉動起來。

  李小民還好一些,苦苦抵禦著血管中奔流的情欲,心中暗驚:「好厲
害的催情本領!月娘要是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差得天差地別!她到底是
什麼來路,怎麼會有如此強的法力和催情本領?」

  看他抱著那成熟女子,下體鬥志昂揚,卻沒有下一步動作,顯是在抵
擋著自己的欲望,絕色美女驚疑地「咦」了一聲,張開朱唇,再度吹出一
口香氣,紅潤香舌自口中探出,在李小民的下體上,用舌尖輕輕舔了一
下。

  被巨大的紅潤舌頭舔在尖端,李小民只覺轟的一聲,周身的血液似乎
都沸騰起來,再也忍受不住,將妍妃按倒在地,如野獸般地撲上了她的身
子,瘋狂撕裂了她的華麗宮裝,分開一雙玉腿,狠狠地闖進了她的玉體之
中!

  妍妃低低地嬌吟了一聲,多年未經人事的成熟美體,緊緊纏住李小民
的身體,玉腿盤緊在他腰上,與他糾纏在一起,嬌軀顫抖,閉目呻吟,臉
上紅潮滾滾,已整個身心都沈浸在這強烈如天崩地陷的劇烈刺激之中。

  在絕色美女的玉掌之上,這一對年齡相差約有十歲的俊美男女翻雲覆
雨,激烈交歡。在他們赤裸的身體之上,淡淡的粉紅氣息散發出來,化為
道道煙霧,被目現興奮之色的絕色美女深深地吸入了瓊鼻之中。

  此時的絕色美女,臉上滿是興奮欣喜之色,貪婪吸吮粉紅氣息的瓊鼻
幾乎壓到二人身上,白玉般的鼻尖輕輕頂著李小民的赤裸臀部,陶醉地歎
息道:「太好了,終於找到這樣合適的男子,可以幫助我們脫離困境了!
啊,原來這個時代的人類,也是這樣做的,和那時候的人類好像沒什麼分
別嘛!」

  李小民壓在妍妃美豔玉體之上,胯部瘋狂聳動,激烈地撞擊著美人的
玉臀,聽著她嬌滴滴地嘶叫呻吟,胸中的熊熊欲火,幾乎要把他整個淹
沒。

  可是每當臀部向後收回時,都會撞上什麼東西,好像還挺富有彈性。
他伸手向手一摸,握住了一個柔軟堅挺,光潔如玉的東西。

  李小民奇怪地回頭一看,發現自己握住的是一個巨大的鼻尖,而那如
玉瓊鼻的主人,正皺著鼻子,好笑地看著自己,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比自
己見過的所有美女的眼睛的面積總和還要大。

  此時的李小民,已經是被那絕色美女的法術弄得欲火焚心,也顧不上
害怕,用力一推瓊鼻,然後用力把身下美女翻過身來,將她緊緊按在巨大
柔軟的玉掌之上,自己撲在她的身上,再度瘋狂進攻起來。

  妍妃伏跪在絕色美女的玉掌上,顫聲嬌吟,被身後少年的瘋狂衝擊弄
得魂飛天外,此時的快樂,便是給個天仙讓她做,她也絕不換。

  二人的瘋狂交歡,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妍妃美目翻白,昏厥
過去好幾次,李小民才在她玉體之內酣暢淋漓地發洩完畢,抱著她一絲不
掛的嫣紅玉體,用力喘息。

  喘息許久,理智終於回到了李小民的身上。他驚恐地擡起頭,看著那
陶醉地吸吮粉紅氣息的絕色美女,卻無力氣爬起來,只能仰躺在她的玉掌
之上,沈聲道:「請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用法術,讓我們
做這樣的事?」

  那女子睜開眼睛,嫵媚地看著自己掌上的赤裸少年,嬌笑著道歉道:
「真是對不起啦!我實在是被困得太久了,一時著急,也沒有問你,就讓
你們做出這件事來。」

  李小民奇道:「你被困?困在什麼地方?」

  絕色美女目光向下一掃,幽怨地道:「就是在下面啦!我現在的身
體,也是我用殘餘的法力模擬出來的,要不是從你們的欲望裡面得到了強
大的能量,只怕下一次幻化法身都會有些難度呢。」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掌上少年,顫聲道:「請你幫助我,以後多帶女子
來這裡交歡,讓我能有足夠的能量,衝破束縛,回到世間,好不好?」

  李小民眼珠轉了一轉,歎道:「我幫你有什麼好處,你又不肯陪我做
那事!」

  絕色美女急道:「怎麼不肯,我肯的!你要我做,我就會陪你做,只
是現在不行,我現在的法力還做不到這樣,不如等到我真身出來,陪你做
個痛快,怎麼樣?」

  她白玉般的臉色,微微地紅了起來,微垂雙目,幽幽地道:「其實,
人家還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呢。你要是救出了我,我就答應你,你想怎麼
樣都可以!」

  這話從她散發著幽香的口中說出,帶著無盡的魅惑之意,讓李小民的
欲望之火,轟地點燃。

  他強忍著欲火,正要再問那女子的來歷,卻見那女子面現急切之色,
快速地道:「時間快到了,這一個時段是禁制最薄弱的時候之一,馬上禁
制就會加強,我的法身會消失。你快些走吧,下一次,這個時間,一定要
再帶些女子來,讓我能夠積聚更強大的法力!」

  絕色美女的臉上,露出了依戀的楚楚可憐之色,粉紅色的香舌,自朱
唇內吐出,在李小民赤裸的身上輕輕一舔,霎時覆蓋住了他的大半身體,
像是蓋上了一層肉色的厚被子一樣。輕輕舔舐著,將他身上的液體,舔吸
乾淨。

  在她一舔之下,李小民的突出部位受到的刺激最大,狠狠頂在她的紅
潤香舌之上,弄得她一陣臉紅,慌忙將香舌收回了口中。

  她輕輕一笑,高大纖細的身子,陡然飛騰起來,粉紅色的衣袂飄飄,
似是散花天女一般,帶著令人敬畏欣羨的高貴氣勢,飛上天空,玉掌托著
李小民和昏迷的妍妃,自洞中伸出去,將他們送上地面,小心地放在地
上。

  陽光直射下來,照耀在她晶瑩的玉掌之上,嗤嗤連聲,玉掌消失不
見,連帶她整個身子,也化為一團桃紅色的煙霧,直向下方黑暗的深淵射
去。

  皇宮花園裡,地面上有一個巨大的洞,下面黑洞洞的,深不見底。李
小民就趴在這洞的旁邊,向下面瞠目而望,卻是什麼也看不到,那個洞,
將那絕色美女一口吞入,再不留半點痕跡。

  看了許久,李小民怏怏地站起來,歎了口氣。

  搔搔頭,心裡暗道:「她剛才說的禁制,肯定不是我剛才布下的什麼
禁制。以她這麼強的法力,還要怕什麼禁制,那禁制又是誰布的?還有,
她的來歷到底是怎麼樣的?」

  想了半晌,還是不得要領,只得回身抱起昏迷的妍妃,替她將碎裂的
宮裝覆蓋住她的赤裸玉體,看著她昏迷中俏臉上滿足的微笑,心裡明白,
自己用盡力氣幹了她整整一個時辰,多少年鬱積的不滿也都讓她滿足夠
了,心理上的鬱結多半也會迎刃而角。而自己卻累得腰酸背痛,得回去好
好休息一陣才好。象這樣捨己為人、不顧自身疲憊的好醫生,只怕這個時
代,也只有自己這樣一位了。

  ※��������※��������※���

  第二天,李小民沒有如約而至。他的飄浮術練得不好,如果從那麼大
的大洞跳進去,只怕是會很危險,更不用提他還得帶上一位美女一同前往
了。何況這位絕色美女到底安的什麼心,他還不能十分確定,還是小心一
些為好。

  為了安全起見,他下令部下鬼衛去那大洞側壁打出一條地道,以供自
己從較為平緩的地道裡鑽進大洞中。可是那洞中傳來的森寒陰氣,讓鬼衛
們也忍受不住,只能一邊顫抖著一邊打洞,進展很慢,幸好越是遠離那處
大洞的地道,寒氣就越輕,鬼衛們打起地道來,還能快上一些。

  他們在那裡打地道,那個絕色美女卻也一直未曾出現過,似是知道李
小民不會來,她也就不費神出來一樣。

  這一天,李小民陪著真平公主,來到了周皇后的寢宮。

  儘管已經知道真平公主病勢漸愈,可是看到她歡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
面前,還是讓周皇后吃了一驚,心中喜悅萬分。

  在行過禮後,周皇后歡喜地將跪在地上的真平公主抱在懷中,玉容上
流淌著珠淚,顫聲道:「病好就好,好了就好!」

  真平公主撲在母親懷裡,偷偷地笑著,心情已經好到了極點。只是微
微還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母親會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旁邊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姑娘看到了,也是歡喜至極,跑到她的身邊,
抱住姐姐,嘰嘰喳喳地大聲問候,和她說起了家常閒話。

  可是她的目光,越過真平公主的身邊,看到站在門口的一個少年大
臣,雖然外表恭謹,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奸笑,讓她不由俏臉微變,有些
驚惶地咬著嘴唇,回頭看著母親,似乎想要從她那裡得到援助。

  可是她看到的,卻是自己母后感激地看著那個壞太監,顫聲道:「小
民子,真是多虧你了!真平能好得這麼快,都是靠了你的仙丹之力!」

  李小民心裡暗道:「何止是仙丹,還有『仙雞』之力,你沒有算上
呢!唉,治病救人做到我這麼捨身賣力的,也算是天下獨一份了!」

  可是在表面上,他還是恭恭敬敬,躬身肅容道:「娘娘過獎了。微臣
這只是僥倖所至,一切盡托了娘娘的洪福!」

  周皇后感激地看著這位得力的臣子,芳心之中,卻有淡淡的憂慮升
起。她心裡明白,當著別人李小民越是謙恭,到了夜裡,在床上做得就越
發賣力,還常要她做些極端羞恥之事,以保持心理上的平衡。一想到今夜
可能會被他弄得昏死過去幾次,周皇后就心裡發顫,想想明天的早朝,恐
怕自己是不能有力氣去上朝了。

  因此她心裡一算,慌忙笑道:「愛卿過謙了。今天你有什麼要求,儘
管現在提出來,本宮自當允許。」

  李小民心裡一動,擡眼看看周皇后,再看看她的兩個女兒,直看得安
平公主驚慌地向後面縮去,方才收回目光,倒沒說要把皇后或是哪個公主
賞給他作為治病留念,只是謙虛地道:「微臣也沒有什麼需要的,只恨當
年識字太少,不能從科舉出身。現在雖是為國出力,終究心有遺憾,求娘
娘允許,今年多加一場恩科,讓微臣當一回主考官,為國家選舉良才,也
就滿足了。」

  真平公主回過頭來,滿心感激地看著李小民。她剛才去拜託了自己的
妹妹長平公主,讓她和她一向交好的小民子去說,要母后多加一場恩科,
好讓自己的情郎可以名正言順地參考。而小民子真是有義氣,看長平公主
帶著她去了,當場便拍著胸脯擔保答應向周皇后上奏,請求加一場恩科。
有他這位國之重臣出面,周皇后答應起來自然要容易得多。

  周皇后微一猶豫,想想錢松之案,牽連也不少,確實需要一些新人為
官,來彌補官員不足,便點頭答應:「這樣也好。小民子,此事便交由你
全權處理好了。」

  李小民躬身領命,心裡暗笑:「自己考自己,這場考試還真是有意思
啊!」

  隨便上奏了幾件事,李小民告退出去,守在門口,一心守株待兔,絕
不能讓安平公主偷偷地溜走了。

  安平公主果然心裡有鬼,跟周皇后、真平公主說了幾句話,便推說身
體不適,要回去休息。

  周皇后聞聲,果然大為著急,叮囑她快回去休息,不要象她姐姐一
樣,再病倒了。

  安平公主偷偷地從後門溜出來,東張西望,見那個壞太監不在附近,
一溜小跑,鑽到不遠處茂密的桃樹林裡面,想著那個壞太監應該追不到這
裡來了,這才拍拍小胸脯,放心地長出了一口氣。

  身後,忽然伸出一雙手來,扣住她喘息起伏不止的小小酥胸,一把握
住那兩個小小的突起,放心大膽地撫摸揉捏起來。

  安平公主嚇得尖叫一聲,回頭一看,在身後緊緊抱住自己,邪邪而笑
的俊俏少年,不是那個壞蛋太監,又是誰?

  她用力掙扎,李小民卻是抱住不放,雙手舒舒服服地揉捏著羅衫裡面
的玉乳,閉目享受著良好的手感,唇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安平公主驚羞交集,掙扎不開,擡起腳來,狠狠在李小民的大腳趾頭
上,重重跺了下去!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聲,跳開去抱著腳亂跳,跌坐在地上,指著安平公
主怒斥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摸兩把有什麼,又用腳跺人!」

  安平公主氣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掩面哭泣道:「你這壞蛋太監,又、
又對我做這種事!」

  李小民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樹雪雪呼疼道:「好了,我這次
來,是來跟你談上次我們的賭約的!」

  安平公主一聽果然是這事,不由面色微變,卻強撐著道:「什麼賭
約?我怎麼不記得?」

  李小民一聽便著了急,叉著腰叫道:「喂,你姓賴的?明明答應我的
事,這就想要賴掉?」

  安平公主搖頭嬌笑道:「沒有沒有,就是沒有!你要是敢去向母后告
狀,我就告訴母后,你摸我的、我的……」

  李小民怒視著她,長歎道:「真是人心不古,就連你這麼天真可愛的
小公主,也學會撒謊騙人了!唉,反正我要被人以侮辱公主之罪綁赴法場
開刀問斬了,不如就幹個痛快,也不枉我這一刀之苦!」

  說罷,他便似惡狼般猛撲上去,一把按倒嬌俏可愛的小女孩,低頭在
她的俏臉上亂親,雙手趁勢深入了她的衣衫之內。

  安平公主驚得大叫一聲,感覺著他的手靈活至極,已經伸到了小衣之
內,一把扣住了少女最珍貴的神秘禁區,不由羞憤欲死,抱住李小民的
頭,用力揮動小拳捶打,哭泣道:「壞蛋太監,我打死你這壞太監!」

  李小民正在享受少女柔嫩肌膚帶來的良好觸感,忍痛挨了幾拳,索性
爬起來把她按在身下,連手臂一同抱住,另一支手,便肆意在她衣衫內遊
走,撫摸著小小嬌軀上各處柔嫩的部位,每一處都沒有放過。

  被他魔手摸到身上,安平公主的身體迅速發熱軟化,已經沒有力氣再
與他搏鬥,只得嚶嚶哭泣道:「不要,不要!」

  李小民心裡嘀咕道:「你還是叫『雅美蝶』更好一點,那樣我會有身
臨大片現場的感覺!」

  不過他也只是和這小女孩鬧著玩的,以報復她對自己的毆打辱慢,現
在看嚇得她也夠了,便從她小小的酥胸前擡起頭來,滿臉愁容地歎息道:
「公主殿下,小人平生最重然諾,既然公主許給了我,又怎麼能反悔?小
人絕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就算拼著一死,也要公主把許給我的事做
到!」

  安平公主驚叫道:「我可沒有許配給你,你不要亂說!不過你剛才說
的那件事,我已經想起來了,你說治好我姐姐,已經做到了。說吧,你想
要什麼賞賜?」

  李小民精神一振,滿臉親切地笑道:「其實要什麼賞賜只要跟皇后娘
娘要就行了,我要的,只是公主答應小人一件事。」

  安平公主只求脫身,慌忙叫道:「好吧,快說,什麼事?我答應你就
是!」

  李小民臉上紅光泛起,興奮地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請公主答
應我,以後只要我想親公主,旁邊又沒有別人,殿下就容許我親個痛
快!」

  安平公主大驚,小臉羞得通紅,顫聲道:「這怎麼可以!你,你這個
要求太過份了!」

  李小民也不說什麼,手再度伸進她的宮裝裡面,一直向下面探去。

  感覺著他的魔手伸進小衣,款款撫摸著自己雙腿間最隱秘的部位,靈
活的指尖輕拈挑動,安平公主羞得嚶嚶哭泣,無力地抽泣道:「好啦好
啦,我答應你就是!你快把手拿出來!」

  李小民戀戀不捨地從她的衣衫裡面把手拿出來,看著指尖上那一點露
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不由有些失神。

  見他在發怔,安平公主悄悄推開他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也不及拍
去身上的塵土,偷偷地從後面便要開溜。

  李小民回過神來,跳起來追過去,從後面抱住安平公主,輕輕親吻著
她的玉頸,微笑道:「公主殿下,你要到哪裡去?」

  安平公主羞得滿面通紅,顫聲道:「我回去休息一下。你不回去休息
一會嗎?」

  李小民一邊伸手到前面,小心地摸她的咪咪,一邊搖頭笑道:「我才
不要。按照我們的約定,我現在想親公主了,請殿下轉過身來,讓小人親
個痛快!」

  安平公主驚慌地向樹林外面四處張望,低聲道:「現在這裡人多眼
雜,不要讓人看見,快放手!」

  李小民微笑道:「公主殿下放心好了,現在滿宮都是我的親信人手,
誰會去亂說?何況這又是在密林之中,沒有人能看見的!」

  安平公主聽得心中微驚,照他這般說,那是連宮中的安全都能一手掌
握,若是自己不從,只怕這壞太監陡起凶心,連自己母女都要害了!

  微一猶豫,李小民已經把她的嬌軀扳了過來,不容分說,便將她抱在
懷中,低頭向她的櫻唇吻去。

  安平公主嚶嚀一聲,香唇已經被李小民溫熱濕潤的口唇包圍,柔滑的
舌頭還從她香唇中探入,頂開貝齒,與小小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這個長長的濕吻,激烈的唇舌糾纏,讓安平公主渾身發熱,一股從未
感受過的奇特感覺,從心底升起,小小的嬌軀,不由自主地和比自己稍大
一點的少年擁在一起,喘息劇烈,帶著濃烈的少女的幽香,打在李小民的
臉上。

  李小民低低地微笑著,擁抱著這嬌弱的少女,一邊深吻著她,吮吸著
她的櫻唇香舌,一邊小心地伸手到她身上,撫摸著她小小的酥胸,纖細的
腰肢,柔軟的少女香臀。而安平公主在少女的初吻獻出之時,被他吻得神
魂飄蕩,意亂神迷之下,也就不大阻拒,任由他大吃豆腐。

  可是當李小民解開她的衣帶,伸手到酥胸上亂摸亂捏,她小小的蓓蕾
被手指捏得疼痛,驚醒過來,用力推開李小民,哭泣道:「你,你說話不
算話!說是只要親的,怎麼還要摸起來了?」

  李小民摸摸鼻子,乾笑道:「啊,一時忘了。好吧,我就只親好
了!」

  他再度抱緊安平公主,親吻她小小的柔嫩臉蛋,雪白的玉頸,漸漸移
下去,一直吻到敞開衣襟的酥胸之上。

  安平公主一開始看他改過,還稍稍放過,誰知他越做越奇怪,甚至還
親到胸脯上,用牙齒咬住小小的嫣紅蓓蕾,用力吮吸,弄得她疼痛酥麻,
抱住李小民的頭部,哭泣道:「你在做什麼,這樣是在……還不快點把嘴
拿出來!」

  李小民擡起頭來,一臉無辜地道:「公主殿下,我這可是完全按照協
議來的啊!不是說讓我親個痛快嗎,我這麼親,才能痛快!」

  說罷,他又低下頭,親吻吮吸著柔滑的酥胸,將剛剛發育的柔嫩蓓
蕾,含在口中,肆意吮咂,舌尖還不時在上面挑逗。

  安平公主被他弄得又哭又笑,嬌軀酸軟,不得已,只得哭道:「好
了,不要親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不親?」

  李小民擡起頭,環抱著她的纖腰,沈思一陣,忽然點頭道:「我知道
了,我之所以要這麼做,都是它在作怪!」

  安平公主奇道:「誰?是誰在作怪?」

  李小民脫下褲子,指著曾經讓她母親尖叫顫抖哭泣的東西,歎息道:
「這個怪東西,這些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長大了許多,大概是因為它
在作怪,我才會對公主無禮。」

  安平公主從來未曾見過,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害怕地看著他身下的昂
揚之物,躲到他的身後,畏縮道:「這該怎麼辦才好?」

  李小民回身拍著她的頭,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麼,只要讓它變小就
行了。至於怎麼變小,你看,只要這樣,就可以了。」

  他拉住女孩的纖纖小手,引導著她放在上面,溫柔地撫摸揉弄,一邊
舒服地歎著氣,一邊讚揚道:「不錯不錯,公主殿下你真是聰明,一教就
會。這麼過一會,它就會變小了。」

  安平公主又好奇又畏懼地看著那奇怪的東西,纖細潔白的小巧玉手款
款撫摸套弄,半晌之後,見沒有什麼異狀,漸漸好奇心起,在它的附近到
處摸了個遍,好奇地歡笑起來,喃喃道:「真是奇怪的東西!」

  李小民卻是舒服得不得了,站在桃樹林中,緊緊抱著當朝最受寵的小
公主,享受著她纖纖小手的撫摸套弄,低下頭,深深吻著她的櫻唇,身子
漸漸變得僵硬起來。

  安平公主閉著眼睛,仰頭與這小太監深吻著,唇舌糾纏,交換著香津
甜唾,一雙白玉般的小手也不閑著,不停地在下面動作著,漸漸神魂飄
蕩,不知所之。

  陡然間,她驚叫一聲,雙手劇顫不止,低下頭,吃驚地看著手中跳動
的仙器,不知所措。

  李小民雙手扣緊她的香肩,閉目低低地呻吟著,只能感覺到自己抱緊
這美麗少女的爽快感覺,身子已經是不能動彈,除了那一個部位。

  安平公主呆呆地看了幾眼,直到奇怪的汁液射到她的手上、臉上,她
才驚叫著跳開,低頭看看身上的漂亮衣服,已經沾上了一些白白的東西。
而李小民呆呆地閉目站在那裡,像是已經不能動了一樣。

  自己的漂亮衣服被他弄髒,安平公主心中大恨,趁機狠狠一腳踹在他
的腿上,看他跌倒在地雪雪痛呼,安平公主轉身跑出了桃林,一邊跑還在
一邊發狠叫道:「壞太監,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李小民捂著腿,半晌才能爬起來。感覺著剛才的暢美爽快,就是在她
母親身上能得到的快樂,也不過如此了。

  月娘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靜靜地看著李小民,幽幽地道:「主
人,您剛才做了什麼?」

  李小民臉上一紅,舉起手,摸著這位長身玉立、比自己還高的美女的
青絲雲鬢,哄道:「月娘乖,剛才你肯定又偷看了,對不對?算了,我也
不怪你,來,替我清理乾淨!」

  月娘幽幽地歎息一聲,跪在他的面前,雙手扶住他的胯部,伸出香
舌,細心地替他清理起來。

第九集 第二章 淫蕩貴婦

金陵城下,在城牆附近的一處廢棄的巨大的地下水道內,聚集了無數的老
鼠,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眼巴巴地等著召開會議的鼠出現。

  等待許久,終於看到一個毛髮灰白的老老鼠出現在最高處的一個臺子
上,滿面紅光,用鼠語興奮地大聲叫道:「小的們,我們偉大的鼠族出現
了一位大英雄,一拳就把人類打翻在地!這位偉大的英雄,現在已經來到
了我們金陵城,請大家鼓掌歡迎!」

  在場的老鼠,大都未成大道,智力有所不足。聽得那老老鼠的話,劈
劈啪啪地拍起了鼠掌,聲音雖小,但千萬老鼠同時鼓掌,聲勢亦自不弱,
震得下水道一陣陣的轟鳴。

  眾鼠之中,一個健壯碩鼠昂然而出,走到臺上,微笑著揮手致意,大
聲道:「眾家兄弟不必如此!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老鼠,也只是靠著自己
的修煉,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這和兄弟們的支持是分不開的,現在,我把
我的修煉經歷,向大家說一遍……」

  接下來,鼠妖口若懸河,將自己幾百年修煉的經歷大談了一番,直說
得口沫橫飛,聽得一眾老鼠如醉如癡,昏昏欲睡。

  平日裡,它都是站在台下,聽東山鬼王大聲訓話,心中早就羨慕萬
分。現在有了自己講話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在臺上大談特談,直說得
口乾舌燥,看看臺下的老鼠都快睡著了,這才停下,說起了正事:

  「吾此次前來金陵,為的是尋找一件寶物!」

  那個崇拜英雄的老老鼠總算聽到它說起來意,精神一振,忙拱爪問
道:「請問大英雄,您要尋找什麼寶物?」

  鼠妖微笑道:「這件寶物,到底是什麼樣子,沒有人說得清楚。不
過,我可以說,它就埋藏在金陵城下,很深的地方!這件寶物十分巨大,
大家可以一直向下面挖過去,應該就能找到了!」

  老老鼠微微一驚,面露難色,歎息道:「大英雄有所不知,金陵城下
很是奇怪,我們只要挖下十丈,就會覺得渾身發冷,難以再行挖洞!尤其
是靠近城中心的那一片,在地下挖不太深,就會凍得渾身麻木,手足發
顫,心裡也會覺得害怕,這樣的話,我們是沒辦法挖得太深的啊!」

  鼠將倒聽得渾身一震,興奮起來,叫道:「沒錯,就是因為那寶貝在
地下,所以才會這樣的!你們別怕,聽我的,努力挖下去,一定能找到
它!」

  它大跳向上一躥,跳到最高處,放聲大吼道:「各位父老兄弟們,只
要你們能找到那件寶物的確切所在,我一定厚禮相贈!便是萬斤米麵,也
絕不吝惜!」

  那些老鼠智力低下,可是鼠語說出米麵二字,它們還是聽得懂的,不
由驚喜地大呼起來,拍掌叫好,個個摩拳擦手,準備好要衝到地下,大幹
一場,一定要把那個什麼寶物找出來!

  鼠將仰天微笑,心中狠狠地道:「狗太監,就讓你逍遙幾日,只要能
找到寶物,大王定要一舉滅了你整個金陵城!若是找不到,我也要發下命
令,將金陵鬧個天翻地覆,絕不叫你安生!」

  ※��������※��������※���

  秦淮河上,頭牌姑娘秦仙兒的花船之中,來了兩位客人,出手豪闊,
包下了她整個花船,不要她再接待別的客人了。

  此時,在艙室之中,看上去正是雙十美貌年華的名妓秦仙兒姑娘肅容
坐在案前,手拂瑤琴,彈奏著一首古曲,以供客人賞鑒。

  在她的對面案後,坐著男裝的真平公主,好奇地看著這位出名美貌的
風塵女子。只覺距上次見面之後,秦仙兒姑娘好像是更為成熟美豔了幾
分,看上去雖然年紀比原來大了一些,卻更為誘人,充滿了女性的魅力,
就連同為女子的她,也不由為之心動。

  而真平公主的身邊,坐的卻是皮膚黝黑,化身為李白的李小民。略有
些尷尬地看著對面彈琴的秦仙兒,心裡暗自叫苦。若不是真平公主耍起公
主脾氣,一定要來聽秦仙兒姑娘彈奏,他也不會帶她來,免得讓她們情敵
相見,分外眼紅。

  可是看起來,秦仙兒倒是沒有多生氣,只是彈的琴音只多了幾分殺伐
之聲,聽得李小民心驚膽戰。

  秦仙兒所用的琴,便是李小民送的,從地下挖出來的古琴當中的一
具,音質也甚是美妙,聽得真平公主如癡如醉,擊案叫絕。

  她這次來,也是因為想起秦仙兒琴音美妙,因此逼著情郎帶自己逛到
這裡來。聽完一曲之後,與秦仙兒討論一陣詩詞歌賦,興致盡了,也就告
辭而去。

  李小民先把她送走,忽又託辭離去,悄悄地跑回到花船上,卻見秦仙
兒正在案前冷冰冰地收拾著古琴,便繞到她的身後,想要一把抱住她,再
解釋今天之事。

  陡然間,秦仙兒猛地一旋身,一個飛踹,穿著繡鞋的玉足重重踹在他
的胸膛,將李小民一腳踹飛出去,後背轟然撞到牆壁之上,喀察一聲,幾
乎將木壁撞碎,一縷鮮血,不由自主地從他嘴邊流了下來。

  痛苦不堪地瞪視著秦仙兒,李小民有氣無力地道:「你幹什麼,是
我!」

  秦仙兒慌忙收腳,跑到李小民身邊扶住他,關切地道:「疼不疼?真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一個登徒浪子想要輕薄人家,所以下腳
重了一點點!」

  李小民幾乎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心中暗叫道:「這叫重了一點點?
我看你簡直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也就是我,要換了別人,連脊樑骨
都讓你踹斷了!哼,我看你多半是公報私仇,借此來報復我的是不是?」

  可是這話又不能直說,說了秦仙兒也可以抵賴不認,因此只得憤憤地
把血咽下,乾笑道:「仙兒啊,我這次來,是有機密情報給你的啊!」

  秦仙兒精神一振,態度也好了許多,殷勤地替他擦乾嘴邊的血跡,笑
吟吟地道:「夫君,這次你又有什麼重要情報告訴我啊?」

  李小民哼了一聲,道:「我胸口悶得厲害,你替我揉一揉!」

  秦仙兒見他賣關子,而剛才也確實是踹得他太狠了些,只得扶著他坐
下,撫摸著他的胸膛,柔聲道:「夫君,剛才仙兒用力稍大了些,你不要
緊的,是不是?」

  李小民哼哼唧唧,也不說話,等她替自己揉得順了氣,又握住她的
手,向下面撫去。

  秦仙兒紅了臉,一邊替他按摩小腹,一邊關切地問:「夫君,那是份
什麼情報?」心裡打定主意,如果他敢欺騙自己,就把他扔到秦淮河裡面
去!

  李小民哼道:「也沒什麼,就是有的國家想要進攻蜀國,沒什麼大不
了的。」

  秦仙兒聞聲一驚,再要追問,李小民卻按住她的香肩,緩緩按著她,
跪到了地上,嬌俏玉顏正對著自己兩腿之間。

  秦仙兒柳眉一挑,幾乎要痛下殺手,可是看著李小民已經凝神戒備,
知道這一掌下去,多半傷不了他,倒把雙方的良好關係搞壞了,自己的情
報也會得不到。只得咽下這口氣,伸出纖纖素手,替他解開腰帶,低下
頭,顫抖紅唇,輕輕地含了進去,小心地吮吸起來。

  李小民得意地撫摸著這位秦淮河第一頭牌名妓、賣藝不賣身的秦仙兒
的頭上青絲,心裡想著:「我就知道賣藝不賣身是句空話,關鍵是你能不
能出得起價錢。象今天,用一份機密情報來換一次歡娛,值!」

  他一邊享受著這位元高傲美女的細心服務,感受著她香舌的潤滑有
力,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細細講起了自己所得到的情報。

  原來這些天,金陵城外來了許多客商,採購的卻是軍械和一應軍用物
資。而他們採購的對象,乃是兵部那些貪官汙吏,將大唐庫存的兵器等
物,都賣了一部分給他們,得來的錢,卻是兵部的官吏們私分了。

  這種事,李小民不是不知道,不過也懶得去管。反正自己正在著手建
立一個新的兵工廠,原來那些舊貨,都賣掉乾淨。而那些賣貨掙來的錢,
先存在那些官吏的家中,有空再去他們家裡抄家,把他們的錢都搬到自己
家裡去。

  他叫部下的鬼魂去逮了一個客商回來,嚴刑拷問之下,得知了他們都
是陳國派來的軍械販子,因為陳國製造兵器的工藝比較落後,鐵礦也不
多,因此只能上別國購買兵器。除了向他們的盟國北趙購買之外,還到敵
國西蜀、南唐偷買兵器,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這次戰爭,目標卻不是南唐,而是西蜀。據那軍械商所言,陳國與北
趙已經達成協定,要一同進攻西蜀,獲勝後對半平分其地。

  他在這邊絮絮叨叨地講著,下面秦仙兒心中驚怒,唇舌和蔥指的動作
也更快了些,借此來發洩心中憤怒。待得她驚覺自己有些失態,李小民已
經忍耐不住,將自己的精華噴射在她檀口之中。

  秦仙兒猝不及防,幾乎沒有被他嗆死。幸好她是女俠出身,水性亦
好,強忍著慢慢換氣,磨著貝齒,一口口地咽入腹中,擡起頭,懇求地看
著李小民,櫻唇蠕動,卻是還在用力吸吮著,一滴都不漏掉。

  李小民感覺著她口腔的濕潤溫熱,以及她口腔強勁的吸力,不由笑了
起來,拍著她的頭笑道:「仙兒不必著急,這些客商,都回不到陳國去!
回頭會有一支盜匪襲擊他們回國的商旅,所有帶著的東西,都會被搶得乾
乾淨淨,一點都不能帶到陳國,讓陳國的士兵拿它們去攻打西蜀!」

  秦仙兒美目中浮現出喜色,知道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意,心中歡喜
欽佩,低下頭,盡心盡力地服侍起他來。

  以高傲的女俠心意,原本是不願跪在這個比自己小上許多的少年面
前,以這樣屈辱的姿勢服侍他的,怎奈他本領太大,掌握著兩國邦交的大
權,可以隨時支援西蜀的抗趙戰爭。這一次,若無南唐的支持,西蜀要抵
擋兩方的攻擊,也要經歷一番苦戰,便是不會亡國,只怕也會傷了元氣。

  在美貌女俠香舌纏繞之下,李小民雄風再起,緩緩站起身來,彎腰抱
起秦仙兒,便向後堂走去。

  來到秦仙兒的臥室,李小民隨手關上門,用力擁抱著她,上下撫摸。

  雙十年華的美貌女子站在李小民的面前,微微喘息,低頭看著這微帶
一絲稚氣的少年,見他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不由暗歎,伸出玉臂抱緊
他,雙手撫摸著他的身子,一直摸到下面,替他套弄起來。

  李小民被她弄得興高了,抱緊這年輕美女的性感嬌軀,大步走到床
邊,解衣登榻,與她共尋歡樂。

  秦仙兒盡心盡力地與他交歡,裸著玲瓏有致的雪白嬌軀,跨坐在他身
上,賣力地聳動著,小腹一陣陣地收縮,努力帶給他更強烈的快感。

  感覺著他深深地進入了自己玉體內部,似乎是能直達小腹之中,秦仙
兒伏下嬌軀,高聳酥胸輕輕磨著他的赤裸胸膛,貝齒輕咬他的耳垂,已經
是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讓他舒舒服服,好讓他答應給予自己的祖國,以
更大的軍事援助。

  李小民已經看出了她的心思,滿懷敬意地抱住這位一心捨身報國的美
女,撫摸著她光滑如玉的雪白嬌軀,香臀玉乳,盡在其手,也已決定,就
憑這位女英雄的愛國情操,也一定得讓她今天快快樂樂地昏過去才行。

  ※��������※��������※

  朝堂之上,珠簾之後,那位絕代風華的麗人輕啟朱唇,溫聲道:「當
今天下,正是用人之際。今年特開一場恩科,諸位卿家以為可否?」

  李小民慌忙出班,持笏上奏道:「娘娘說得是。臣也以為,現在京官
人手不足,為示皇恩浩蕩,開一場恩科,很有必要。」

  戶部尚書丁管玲瓏八面,見周皇后與李小民都這般說,搶先一步,上
前躬身奏道:「稟皇后娘娘,中書令大人所言極是。而且此事宜早不宜
遲,不如便在下月開考,如何?」

  周皇后點頭道:「也好。此次開的恩科,便讓李卿家、丁尚書主考好
了。一應事宜,你們一起去辦。」

  二人躬身領命。丁管喜不自勝,心知借此機會,又有希望與李小民將
關係拉近一步了。

  下得殿來,李小民與丁管一同商討科舉之事,一直走到車馬之前,丁
管忽道:「中書令大人,若不嫌棄敝府粗陋,不如就前往敝府用頓便餐,
一同探討此事如何?」

  李小民點頭答應,二人各上馬車,兩行車駕,浩浩蕩蕩,向丁府而
去。

  丁府之中,大排宴席,供中書令大人與丁大人一同飲宴。

  李小民坐在桌案後面,一面與丁管相對飲酒,一邊暗自尋思:「這位
戶部尚書,在我們那個時候,也是位部長大人吧?怎麼也算得上高級幹部
了,高高地站在人民的頭頂上,用人民的血汗錢,養肥了自己。不知道他
的夫人,究竟是如何美貌的模樣?」

  他的心思,已經回到了昨天自己再去白素貞家裡的情景:

  身穿重孝的清麗佳人,手持哭喪棒,再度把好心好意地微服前去弔孝
的中書令大人打了出來,一邊還在憤怒地指斥道:「大人,我們小門小
戶,不敢接待你這位朝廷大臣!你若真喜歡找樂子,為什麼不去那位多嘴
多舌的丁尚書?他的夫人,也是有名的美貌呢!」

  李小民一怔,指斥道:「喂,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嫁禍
別人嗎?這豈是節婦應該所為?」

  白素貞語塞,惱羞成怒,回身找了一把剪刀來,抓住李小民便刺。李
小民躲閃不及,差點把手都刺破了,饒是躲得快,還是被剪破了衣服,大
為著惱。

  當時李小民毫無辦法,又不想霸王硬上弓,只得歎了口氣,躲開白素
貞追來的剪刀,回頭便走,口中怏怏地道:「不過是來解解悶,好心替你
排遣一下愁悶罷了,你還要這麼樣,真是狗咬呂洞賓!真可惜你不是一條
白蛇,不然貧僧非用無邊法力,鎮住你這條蛇妖不可!哼,你不就是怪丁
尚書說出你姐姐漂亮,惹來了這些事嗎?回頭我一定要擡舉他,給他加工
資,對了,還得看看他夫人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坐在丁管的家裡,李小民忽然又想起了這件事,舉杯醉笑道:「上次
聽說丁大人的夫人很是美貌,不知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很好奇,不知道能
不能讓我見上一見?」

  丁管也已半醉,聽得中書令要見自己夫人,嚇了一跳,正要拒絕,忽
然想起:「不過是見一見,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他雖然喜歡女色,終究
是個太監,又能出什麼事?」

  他憐憫地看著李小民一眼,點頭答應,回頭向僕役道:「快去請夫
人!」

  其實倒也不必很遠去請,那位夫人就躲在一旁的屋子裡面,隔著簾
幕,偷看這位有名的中書令大人。

  對於這位名聲在外的中書令,一般人都甚為好奇,而這位丁夫人更是
好奇得厲害,常想著一個太監,怎麼能立下這麼大的功勞?聽說他現在在
自己家裡飲宴,便忍不住好奇,躲在一旁偷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這
位中書令大人,相貌俊美至極,比之自己家裡所有的小廝,都美上百倍。
只可惜他是個太監,不然的話,若能嫁與他,那才是不枉一世!

  正想得嬌軀發熱,忽聽中書令大人說要見自己。丁夫人驚喜交集,慌
忙出了側門,從遠處繞了一圈,帶上婢女走回到宴會廳中,向李小民斂袂
為禮,嬌聲道:「妾身拜見中書令大人!」

  李小民帶醉看去,但見門內站著一個美貌女子,年紀似有三十以上,
卻仍是美豔異常,嬌軀性感惹火,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

  李小民微微發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醉笑道:「夫人請坐!」

  丁夫人嫵媚地微笑著,坐在席上,離李小民不近不遠,舉杯與李小民
對飲,隨意談笑。

  丁管雖然不喜歡自己家的女人和別人說話,不過這位是中書令大人,
還是太監之身,也就不再管束,反而湊趣說上幾句笑話,三人其樂融融,
盡歡而醉。

  這一夜,李小民象前次在狄人吉家裡一樣,喝得大醉。趴在桌案上,
呼呼大睡,爬不起來。

  丁管也喝了不少,早就鑽到了桌子底下。倒是丁夫人,巾幗不讓鬚
眉,喝得半醉,也還是強自支撐著,不肯離去。

  看二人都醉了,丁夫人招呼著讓婢僕扶著丁尚書下去休息。至於親手
去扶尚書大人的事,她是不肯做的。丁管因為寵愛年輕女子,已經好幾年
沒有來她房中了,而且二人前幾個月因為尚書大人寵愛一個小妾的事生氣
拌嘴,現在還沒有和解,因此平常也不怎麼說話,也就是今天來了一個大
家都關注的客人,說話才多一些,不至於在客人面前露出破綻。

  可是對於李小民那就不一樣了,丁夫人親手扶起大醉如泥的李小民,
與幾個婢女一起,扶著他來到客房之處,命令婢女們快去照顧尚書大人,
而她自己,卻關上門,拿著一塊毛巾,用溫水浸濕,細心地擦拭著李小民
的面龐。

  李小民卻是裝醉,自眼縫中偷偷觀察這位美女,卻見她三十餘歲,猶
是容光照人,身材惹火,不由悄悄伸出手去,在她豐臀上,輕輕摸了一
把。

  丁夫人正在回身浸濕毛巾,感覺著身上似乎有一支手在摸,微微一
怔,回身看到李小民還在閉目昏睡,心下納悶,也未多想,用毛巾擦乾淨
他的面龐,看著他俊美容顏,呆呆地發怔。

  如此英俊少年,本是她心中最愛。只是丁管家規森嚴,小廝都不能隨
意進內宅,更遑論讓丁夫人能有機會與男人親近了。這一次,是借了丁管
酒醉的機會,才能與這俊美少年獨處一屋,只可惜這少年身子,卻是太監
之身,便是獨處一室,也不可能讓自己滿足心願。

  想到此處,她忽然好奇心起,暗道:「反正他睡著了,我不如脫了他
衣服看上一看,太監的身子到底是什麼樣的,等會再給他穿上便是!」

  她也是有了幾分醉意,借酒壯膽,伸出溫軟的雙手,在李小民身上款
款撫摸起來。

  李小民只推睡著,閉目不理。卻覺她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腰帶上,
不由心中暗笑,感歎這位尚書夫人實是寂寞到了極處,連自己這位小太監
都不肯放過。

  他的心思,又轉到了尚書大人的身上,心裡暗道:「哼,象這樣吸盡
民脂民膏的高級大臣,本是人民的死敵,我既然有機會,當然要給他們一
個教訓,這才是正義者的所為!」

  懷著正義之心,李小民一動不動,感覺著下身微涼,卻已經是被丁夫
人脫下了衣衫。

  看著清俊少年胯下的東西,年過三旬的美豔女子目瞪口呆,嚇得酒都
醒了大半。

  眼前所見之物,實是可怕,單以此物而論,足可令無數人人頭落地,
不知有多少人會因為這個秘密,而滅門傾家!

  丁夫人呆了半晌,忽然想道:「若是他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說不
定會殺我滅口,或者連我一門都要除掉也說不定!」

  惶恐之下,丁夫人慌忙伸出顫抖雙手,替李小民提起褲子,一眼看到
那一處可怕的東西,不由咽了口香津,感覺口乾舌燥,幾乎想要伸手去握
住它。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那裡碰了一碰,心中暗叫不好,驚慌地擡起頭
來,果然看到李小民圓睜雙眼,靜靜地看著她。

  丁夫人忍不住尖叫一聲,正想逃走,香肩之上,卻有鐵鉗般的雙手,
緊緊扣住,讓她無法動彈。

  丁夫人美豔的面容之上,滿是驚慌恐懼之色,尖叫道:「不要殺我!
我什麼也沒看見!」

  李小民心中暗笑,卻皺眉道:「唉,真是麻煩,居然被夫人看到了!
我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此事被夫人知道,我實在不能放心啊!」

  丁夫人瞪大明媚雙眸,呆呆地看著他,忽然福至心靈,低下頭,一口
便將那犯禁之物吞到了口中!

  香舌攪動,紅唇吸吮,丁夫人品弄了一陣,擡起頭來,淒然道:「中
書令大人,現在,你該能相信妾身了吧?」

  李小民心中暗叫厲害,這一招便叫做「投名狀」,就是知道秘密的
人,自己也犯了罪,便是同犯,自然不怕她去告密了。不要說自己本來就
沒想殺人滅口,就算真的起了這心思,也會被這乖巧的美婦弄得殺心盡
去。

  可是他還是皺眉歎道:「丁夫人,此等事,事關重大,還是讓下官不
能放心啊!」

  丁夫人呆呆地看著他,看出了他眼中的笑意,這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
麼,心中大羞,伸出纖手撫摸著他的身子,心中暗道:「這麼漂亮的少
年,能與我春風一度,是我的福份才對!只是他比我小了一半還多,實在
是有些羞人。」

  見她久久沒有動作,李小民眉頭一皺,眼中寒光射出,丁夫人心神大
亂,慌忙褪下身上衣衫,露出了雪白性感的嬌軀,顫抖著爬上李小民的身
子,纖手摸索著,小心地扶住,與他緩緩合為一體。

  一陣極為充實的滿足感傳來,美豔貴婦輕聲呻吟著,低頭看著十余歲
的少年,感覺著他深入在自己體內,羞澀興奮,讓她的美目中,止不住滴
下淚來。

  她的手,按在李小民胸前,小心地動起纖腰,由慢至快,與李小民深
深交合。多年來的獨守空房,讓她忍不住動作漸趨激烈,嬌吟聲也是更加
抑止不住。

  看到這位美女如此主動,李小民忍不住大笑著,將她按倒在床上,大
肆雲雨,將這位初次見面的成熟美女,幾度幹昏過去。

  事畢,二人裸身擁在一起,劇烈地喘息著。

  酒後乾渴,李小民隨手抄起桌上的茶壺,仰頭喝下。那茶壺不大,被
他喝得一滴不剩,回頭看到丁夫人渴求的眼神,想起她也喝了酒口渴,不
由微含歉意,乾笑道:「沒有了!」

  丁夫人幽幽地歎息一聲,抱緊他的裸體,帶醉歎息道:「好渴啊!」
卻又不敢出門去叫侍女拿茶水來,又捨得不離開李小民這健美的少年身體
出去喝水,心下躊躇不定。

  李小民喝了水,感覺有點脹,卻又不知道這裡是否有廁所。忽然心中
一動,抱起身上成熟美女,讓她將臉貼在自己胯下,笑道:「別急,我這
裡有讓你解渴的東西!」

  丁夫人一怔,羞得滿面通紅,擡起雙眸,嬌媚地瞪他一眼,嗔道:
「我才不要!」

  李小民不由分說,硬闖進她嬌豔紅唇之中,調笑道:「快點聽話,不
然,我可要殺人滅口了!」

  丁夫人噗嗤一笑,芳心也有些忐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有此意。
正在琢磨,忽然感覺一股熱流強勁沖來,幾乎被它嗆到,慌忙用貝齒咬
住,擡眼瞪了李小民一眼,一口口地喝了下去,果然口渴大為減輕。

  李小民心中忽然想到:「記得從前那個世界出了一種人叫『喝尿
族』,據他們說,喝了尿能讓人青春長駐,健康永存。他們為了這個目
標,忍人所不能,拼命地喝尿以求長生,不光自己喝,還把尿偷偷地摻在
飲料裡面,放上冰糖和冰塊,供自己的家人喝下,以保證他們的身心健
康,實在是令人肅然起敬啊!好像還有位以宣揚佛理著稱的臺灣作家據此
寫了一篇文章,來稱讚這些有著堅定信念的健康衛士,其中一個,就是他
的好朋友。我倒想要看看,這一招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青春永駐!」

  伏在他胯下的丁夫人恍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他新食療方法的試驗
品,還在報復似地賣力吮吸著,似要將它整個吸到腹中一般。

  她的香舌,挑逗性地四處輕點,狠狠地頂著它的尖端,弄得李小民興
致再起,抱住她性感的嬌軀,連場大戰,將她雪白玉腿架在肩上,激烈交
合,弄得丁夫人嬌喘連連,幾乎喘不過氣來。雙腿緊緊夾住李小民的身
體,再次昏迷,從上到下,都沐浴在他強烈的歡愛之中。

  「我平生最恨貪官汙吏,不論從前還是現在!丁尚書貪汙了那麼多民
脂民膏,早該有些報應,我這不過是先讓他償還一點罷了!」

  李小民一邊幹,一邊滿臉大義凜然地,這樣暗暗地想著,抱緊丁夫人
的嬌軀,腰部用力壓下去,狠狠地侵入了她玉體的最深處。

第九集 第三章 妖氣瀰漫

「吼!」

  一聲淒厲的狂吼之聲,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中響起。吼聲如此響亮,令
遠方城池中的守兵,都不禁為之一震。

  緊接著,瘋狂的虎嘯之聲,自荒野中到處震響。城頭上的守兵聽到,
都不禁渾身發抖,不知道在城外究竟來了多少猛虎。

  此時,在金陵城外的小山崗後面,幾十隻吊晴白額猛虎,在荒野中大
肆咆哮嘶吼著,張牙舞爪,個個滿眼凶光,似是欲擇人而噬一般。

  一隻巨大的老虎,立於山崗之上,體形要比它們大上一倍還多,粗壯
的肌肉似要從粗糙的虎皮中脹裂開來一般,高高站在山頂,朝向金陵的方
向,厲聲嘶吼,眼中凶光暴射,寒氣逼人。

  望著那座繁華的城池,巨虎怒嘯一聲,縱身從山崗上躍下,輕鬆地落
到地上,邁開大步,便要向金陵奔去。

  陡然間,一道黃影從空中飄落,飛到巨虎的背上,用力一揪它的尾
巴,惶聲叫道:「虎老大,先別急,我們商量商量再說!」

  被揪了尾巴的巨虎虎眉一皺,面現凶光,尾巴狠狠一搖,砰地一聲,
將那只膽敢爬到它身上的猴子打翻,怒道:「死猴子,沒事爬到本將軍身
上來做什麼?」

  猴子慘叫著倒在老虎身上,頭暈眼花,正要回答,忽見那根粗大的尾
巴又立了起來,不由大驚,正要躲避,卻已不及,虎尾如巨柱一般倒下,
砰地打在它的額頭上,打得猴子又是一聲慘叫,撲在虎背上,用力抓住虎
毛,嘶聲尖叫道:「虎老大,別動尾,我們有話好說!」

  巨虎擡起頭,望向遠方的都市,怒道:「有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磨
蹭!」

  猴子摸著疼痛的猴頭,呻吟呼痛道:「虎老大,你也太狠了吧,都起
了兩個大包了!」

  它喘息一陣,見巨虎又有不耐之色,慌忙道:「虎老大,我是想說,
既然小老鼠已經進城去了,我們是不是該等上一等,看他有什麼消息沒
有?」

  巨虎怒道:「你說那只死老鼠?我呸!這傢夥和死猴子一樣,都不是
什麼好東西!老爺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它一點動靜都沒有,想讓老爺在這
裡等它一輩子嗎?做夢!我虎將軍什麼時候等過一隻賊頭賊腦的小老鼠?
呸!今天我就進城去,把那狗太監的腦袋咬下來,叼給大王去看,還用得
著這麼麻煩!」

  見老虎發怒,猴將也不敢亂說,只能陪笑道:「虎老大啊,咱們是不
是多等兩天,說不定老鼠在裡面還有什麼事沒做完呢?再說了,大王有
令,咱們也得一個個地來啊!」

  巨虎面現怒色,狂吼道:「放屁!我看你是皮癢了,想找抽是不是?
當大爺不知道,你怕大爺殺了太監,搶了你的風頭,所以才想藉口來攔阻
虎大爺的,對不對?」

  猴將臉上面色大變,乾笑道:「虎老大,看你說的,咱們同山為兄
弟,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來來來,我給你理理毛,你就別那麼生氣
了!」

  它的猴爪,小心地撫摸著老虎身上的粗毛,一直摸到它的屁股上面,
一邊撫摸,一邊替虎臀理順虎毛。

  被猴摸到了屁股,老虎怒不可遏,瘋狂怒嘯一聲,虎尾如鐵棍般狂掃
而來,砰地一聲,將身上的猴子打翻到地上,飛起一腳,將這膽大妄為的
猴子踹飛,回身怒吼道:「小的們,跟我上,把金陵一城,徹底鏟平!」

  幾十隻猛虎都大聲怒吼起來,跟在巨虎身後,邁開虎步,快速向金陵
城沖去!

  猴子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地連聲慘呼,擡起頭,看著向遠處奔去的大
隊虎群,咬牙道:「虎咬呂洞賓,你這只笨老虎!我看你這一去,若是敗
了,怎麼向大王交待!」

  一隻兔子如鬼魅般地突然出現在它身邊,咧開三瓣嘴,冷笑道:「猴
頭!你是不是發昏了,連老虎的屁股也敢摸?」

  猴子一聽,倒來了精神,躺在地上,仰天大笑道:「說得不錯,我就
是想摸老虎屁股!人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天我直截了當地伸手去
摸了,不是也沒什麼事嗎?哈哈,哎喲!」

  卻是這一笑,牽動了傷口,痛得它捂住傷處,在地上蜷縮慘號起來。

  兔子縱身一躍,跳到猴子身上,踮起腳尖遙望老虎奔去的背影,微微
冷笑道:「笨蛋老虎!笨蛋就是笨蛋,也不多想一想,要是那個太監這麼
好對付,大王還會叫我們這麼多妖怪一起來對付那個太監嗎?」  

  猛虎大隊瘋狂賓士,不多時便進入了金陵附近一帶。

  時值清晨,一個行人正在路上走著,肩上挑著沈重的擔子,卻是城外
趕著進城賣貨的鄉民。

  虎嘯聲自身後傳來,這行人面上變色,回身一看,卻見一隻巨大至極
的老虎瘋狂怒吼著,大步飛奔而來,不由嚇得手腳冰涼,丟下擔子,撒腿
便向城門方向逃去。

  還沒跑上幾步,那老虎便已騰雲駕霧般飛縱而來,虎嘯連聲,三步兩
步追上行人,一口叼住他的肩膀,用力丟在地上。

  行人放聲慘叫,還未掙搓起來,便被巨虎低下頭,狠狠一口,喀嚓一
聲,將他腦袋咬下半邊來,鮮血腦漿,流滿一地。

  城頭上的守兵,遠遠看到這一幕慘景,個個都是直嚇得手腳冰涼,渾
身劇顫不已,在小隊長的命令下,大聲招呼城外守門的兄弟們逃進城裡,
迅速拉起吊橋,關上了城門。

  巨虎一口咬死行人,卻也懶得吃他,張開血盆巨口,噗地一聲將半邊
腦袋吐出去,仰頭狂嘯一聲,震得遠處的城牆,嗡嗡作響,隨即邁步飛
奔,一眨眼便已飛奔到護城河邊,望著對面城頭上的士兵們,大聲怒吼咆
哮不止。

  城上的士兵們,個個心驚膽戰,看到黃毛巨虎在護城河邊停下來,都
不由噓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這邊關門及時,不然的話,只怕一隊兄弟,還
不夠這一隻老虎吃的。

  還未慶幸完,便見那老虎怒嘯一聲,邁開四爪,縱身一躍,腳下竟然
出現飄飄渺渺幾朵黃雲,托著它龐大的身體,剎時飛過護城河,落在城門
之外。

  它本是妖體,雖然法力不強,不能象修煉了幾千年的前輩高妖那般足
生烏雲,托著它飛天遁地,卻也些微有了些飛騰的法術,要躍過這寬闊的
護城河,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它也不停頓,巨大的虎頭,望著城門外高高的拉起的吊橋,狠狠一
撞,砰地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城門都搖晃起來,幾乎將城頭上的士兵們震
倒在地。

  城上的士兵,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東倒西歪中,都不由驚慌呼
叫,生怕那巨虎將城門撞個大洞出來。

  他們用力在城牆上扶住,勉強保持身體平衡,伸頭向下看去,卻見那
吊睛白額巨虎捧著腦袋,正在城外的地上雪雪呼痛,像是被撞得不輕。

  本來以它的巨力和鋼鐵頭顱,將吊橋連同城門一齊撞個大洞出來,也
不是辦不到;怎奈幾百年之前,龜山派的法師便對城門施行過加固的法
術,以後更是十年一次,對城門進行加固。一切妖體法力,都不能對城門
造成損害。若非如此,怎麼能保得大唐都城,數百年的平安?

  現在龜山派雖然整派覆滅,城門上法力仍在,以巨虎這般妖力,尚不
能對城門造成什麼傷害,倒撞得它頭暈腦脹,幾乎撞成了腦震盪。

  它抱著腦袋,在地上打了一會的滾,趴下來,呼嗤呼嗤地直喘粗氣。

  負責守城的守兵隊長見有機會,慌忙下令:「放箭,快射死它,別讓
它在外面堵著門,我們就都出不去了!」

  士兵們答應一聲,慌忙張弓搭箭,將利箭向巨虎射去。

  箭若飛蝗,歪歪斜斜地射到巨虎身上,卻絲毫不能射進它的皮肉,被
它厚如鋼板的粗皮一一彈了回來,落在地上。

  對於巨虎來說,不過是象撓癢癢般的箭雨,卻激起了它的凶性,怒吼
一聲,翻身而起,瘋狂揮舞著雙爪,將射來的利箭狂劈到一邊,大步奔到
城牆之上,怒嘯著向上爬去。

  它的雙爪,便似鋼鉤一般,狠狠砸上城牆,便聽一聲轟響,碎屑四
濺,堅固的城牆,竟被它一爪砸出了數個孔洞,讓它鋼爪般的鋒利指甲,
伸到了裡面。

  另一隻虎爪,亦狂猛劈來,抓上了城牆。兩隻虎爪交替向上抓去,下
面的虎爪也不閑著,踩著兩隻前爪劈出的孔洞,迅速向上爬去,不過瞬
間,便已爬到了城頭之下。

  守城的隊長嚇得臉色煞白,大聲下令,叫部下前去攻擊。

  士兵們顫抖著,慌亂地刺出長槍,自垛口處伸出來,刺向白額巨虎!

  鋒利的槍尖刺在它的身上,帶著士兵們恐懼反撲中的瘋狂力量,兇猛
至極,卻對巨虎毫無傷害,只聽喀嚓一聲,長槍斷折,一個士兵用力過
猛,一頭撞在城牆上,若非有城牆擋著,只怕要摔下城去,腦漿迸裂而
死。

  巨虎快速爬上城頭,伸手一揮,狠狠拍在他的頭上,但聽一聲慘叫,
這士兵被巨爪打得滿腦白漿橫流,還是沒有逃脫腦漿迸裂的命運。

  巨虎站在城牆上面,立穩了身子,一揮爪,將剛才刺自己的一個士兵
撈在手裡,怒嘯一聲,將他的身體向後面一扔,從自己的肩上遠遠扔出
去,許久之後才傳來叭地一聲,那士兵已經落到了護城河外面。

  此時,那幾十隻猛虎也已奔到護城河邊,隔河怒吼著,張牙舞爪,用
吼聲來替自己老大助威壯膽,並用以威懾敵兵。只是隔著護城河,甚是寬
闊,它們不想弄濕皮毛,便安心在這裡等待,知道老大一定有辦法將它們
弄過去。

  見這士兵從城內扔過來,猛虎們喜得大吼起來,知道這是老大送給自
己的甜點,紛紛撲上去,按住那已經摔得半死的士兵,低頭猛撕亂咬,不
一會便將這倒楣士兵吃得只剩下了一半。

  城頭上,瘋狂的戰鬥仍在繼續。巨虎奔到人叢之中,對那些驚慌失措
的士兵們大肆攻擊,虎爪輪處,慘叫連聲響起,士兵們紛紛被那鋒利的虎
爪打斷了刀槍,再一爪,便拍碎了頭顱,僥倖沒死的,也是骨斷筋折,倒
在地上掙扎慘號不已。

  而猛虎的身上,那粗糙的皮毛,便似極堅固的鎧甲一般,刀槍刺在上
面,絲毫不能撕裂任何一個小口,反倒在挾風劈來的巨爪之下,只一聲脆
響,便被當中打折,看上去便似細木柴做的次品一般。

  與這樣刀槍不入的強敵作戰,看著同伴接連慘死在它爪下,守城士兵
們肝膽俱裂,發一聲喊,回身便逃,拼命地逃向城下。有幾個士兵逃得急
了,一步踏空,摔到城牆裡面,摔斷了腿,抱著斷腿慘嚎哭泣不已。

  那巨虎追上去,連抓帶咬,再度奪去了幾個士兵的性命,也不再追
趕,回身去吊橋鐵索邊,伸出巨爪,轉動絞盤,將吊橋放了下來。

  遠處逃遠的士兵們裡面,有人大著膽子回頭來看,卻見這猛虎正在幹
著這既需體力又需技術的活,都不禁大驚失色,驚呼不止,滿眼驚慌迷茫
之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老虎也都能變得這麼聰明了?有這
麼聰明的老虎,難道人類還能有活路嗎?

  轟地一聲,吊橋從上面落了下來,砸得地面上一大片塵土飛揚。

  護城河外面的幾十隻猛虎喜悅地大吼著,縱身撲上吊橋,大步奔向城
門。

  還未奔到門前,便見大門緩緩打開。在城裡面,滿臉喜悅迎接它們的
巨大身影,不是它們的老大虎將,還能是誰?

  站在城門之內,虎將伸展著巨大的身體,舉起壯碩前臂,揮爪怒吼
道:「小的們,跟我沖啊!殺上金鑾寶殿,將狗太監連同文武百官,一齊
吃得乾乾淨淨,就是皇帝老兒,也要先讓我咬一口再說!」

  幾十隻猛虎,同聲嘶吼,跟著巨虎身後,大步飛縱,順著大道,興奮
至極地向城市中心賓士而去。

  城內的百姓,正在街道上做著生意,忽然看到一隊士兵驚慌失措地哭
喊著從外面跑來,正在驚懼,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人造反叛亂;緊接著,又
看到一群老虎張牙舞爪地怒吼著順著大街跑來,都嚇得滿臉失色,大聲哭
喊著滿街亂逃。

  有聰明的,回身便逃,不管是誰的家先鑽進去躲避再說;有的人身後
卻是大戶人家的圍牆,找不到進去的門,又兼嚇得慌了,便在大街上拼命
狂奔,將鞋子都甩脫了,也不敢稍有停頓。

  那些老虎順著大街飛奔,也不去咬旁邊和後面的人,只是大步追上前
面奔逃的人群,連撕帶咬,將他們打翻在地,從他們的身上用力踩過去,
也懶得看他們變成了什麼樣子,只是一股勁地向前狂奔,直向金鑾殿的方
向沖去!

  那些奔逃的士兵們,哭喊連天,看著後面的猛虎群越追越近,虎嘯聲
便似就在耳邊,都不由嚇得面色慘白,大哭大叫,只道自己這條命,便要
送在這些猛虎口中了!

  也是他們命不該絕,迎面走出一支巡邏隊,卻是禦林軍副統領林中立
所率一支精兵,見了這般情景,亦複駭然,慌忙下令部下上前排成陣勢,
放那些逃兵過去,同時大聲吼道:「快上殿,向中書令大人稟報此事!」

  那些士兵得了援助,喜極而泣,相互扶持著,拼命地大步奔向金鑾
殿,已經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了出來。

  巨虎率領部下,狂奔而來,陡然看到前面有百余士兵,各持長槍,在
街道上布下陣勢,鋒利的槍尖,都在指向前方,在自己前方,便似槍尖之
林般,直指自己這邊。

  老虎最討厭的便是刺蝟,從前未得道成妖時,見到刺猥,都無法吃到
嘴裡,現在看到這些人又布起了刺蝟陣勢,勾起了從前慘痛的回憶,不由
心中惱怒,仰頭長嘯一聲,縱身躍起,足下生於黃煙,大步跳到那些士兵
面前,用力一揮虎爪,將自己前方的數支長槍,一齊從中打斷。

  林中立見而變色,卻不肯後退,大聲呼喝道:「上前,突刺!」

  這些士兵,都是他訓練出來的精兵,雖然見猛虎兇暴,也咬著牙大聲
答應,踏前一步,鋼槍直刺而前,噗噗地狠刺在它身上。

  巨虎怒嘯一聲,卻不覺疼痛,揮舞利爪,將長槍一一打折,猛地拍出
一掌,重重擊在一個士兵身上,將他擊得口吐鮮血,向一邊摔落。

  在它的狂猛攻擊之下,排列嚴密的槍林,被擊出了一個缺口,可以容
巨虎沖進去,在裡面殺個痛快!

  林中立大吼一聲,大步躍出,拔出腰刀,狠狠一刀劈下,寒光一閃,
重重劈在巨虎頭上的那個「王」字上面。

  虎將只覺頭上一陣轟響,腦中一陣眩暈,眼前這個人類,力量已經大
得異乎尋常,讓悍猛如它,也不禁受到傷害。

  狂怒之中,它巨爪拍出,重重拍向林中立的胸膛。爪勢迅速無倫,讓
林中立亦難閃避,慌忙向旁一讓,那虎爪重重擊在他的肩上,將他猛地打
飛了出去。

  虎將怒吼著,正要追殺,旁邊的士兵們卻都捨生忘死,挺槍刺來,攔
住了它的去路。另有忠心的親兵,抱起受傷昏迷林中立,大步逃向一邊,
以保全將軍的性命。

  虎將利爪拍擊,將那些士兵們一一拍飛,後面的幾十隻猛虎也都趕
到,加入戰團,將士兵們驅散打倒,也有幾隻老虎被鋼槍刺中,鮮血淋
漓,舔著傷口大聲咆哮。

  被他們這麼一阻,那些守門士兵已經拼命逃到了金鑾殿前,守宮的士
兵們見他們如此狼狽,都不由吃驚,檢查了他們的身份號牌之後,令他們
放下兵器,稍一搜身,便帶進殿中,向中書令大人稟報事情經過。

  此時,李小民正在殿中,恭敬地向持笏上奏,向自己的美貌情人稟報
這些天來的政事,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不由眉頭微皺,回身向外面看
去。

  文武百官亦都微微一驚,轉身看向殿外,卻都不由一驚:

  幾個士兵,連滾帶爬地從殿門外跑進來,身上沾滿了灰土血跡,個個
都是狼狽不堪,臉上充滿了恐懼張惶之色,撲倒在地,口中亂叫,卻是驚
慌得厲害,說不出話來。

  最前面的一個士兵還算鎮定,喘息兩下,回頭指著外面,張嘴叫道:
「大、大,巨、巨,那個,它們……」

  李小民聽得莫名其妙,皺眉斥道:「什麼大大、巨巨的?說清楚
些!」卻也不由暗自心驚:「大大巨巨,難道說是從前網站上那些寫書的
大大和更有名的巨巨作者們殺來了?沒道理啊!」

  那士兵被中書令大人這麼一罵,更是嚇得厲害,口中嗚咽連聲,卻再
說不出話來,只是伸手指著殿外,渾身顫抖不已。

  李小民皺著眉頭,也不再問他,大步走出殿去,聽得宮庭外面,有大
聲厲嘯之聲,以及人類的慘嚎聲,也不由心驚,口中默念真言,身下自然
升起一朵淡淡青雲,托著他的身子,向上面飄去。

  在金鑾殿前,中書令大人飛升到半空中,低頭向下看去,驚得下面的
士兵官吏,紛紛拜倒,對中書令大人的仙術驚歎不已。便是內中有幾個有
心造反作亂的大臣將官,也不由氣喪神沮,知道自己在找到強大的法師之
前,是不可能威脅到中書令大人的生命了。

  浮在半空之中,李小民的目光,越過高高的宮牆,遠遠望去,卻見幾
十隻猛虎,在一隻巨虎的率領下,直向宮門沖來,身後留下了大批血淋淋
的士兵屍體,不由暗驚道:「原來是巨虎和大老虎,不是那些作者殺上門
來了!」

  雖然不及被作者們殺上門來那般匪夷所思,可是這些老虎也得費神應
付才是。李小民念動真言,腳下淡淡青雲飄動,托著他緩緩向宮門外飛
去。

  巨虎率領部下直奔到宮門近前,正要撲向那些守門士兵,忽然看到頭
上一個人影落下,擡頭一看,卻是一個身穿朝臣服飾的少年,不由揮爪怒
吼道:「來的是什麼人?快報上名來!」

  見猛虎口吐人言,更是嚇得士兵們面如土色,慌忙布下防守陣勢,顫
抖著面對這奇怪的猛虎。

  李小民落在地上,冷笑道:「吾乃大唐中書令李小民是也!你是何方
妖孽,竟敢身入皇城,難道不怕吾仙法厲害麼?」

  聞得此言,虎將不由虎軀一震,雙眼一亮,狂喜大呼道:「原來是你
這個死太監!好了好了,真是踏破虎爪無覓處,得來渾不費功夫!只要殺
了你,金陵城便是我們的了!」

  它也不多說,飛身沖上,揮動虎爪,直向李小民砸來。

  李小民冷哼一聲,身子一扭,閃電般地退到一旁,隨手拔出腰間軟
劍,如風般斬落。

  這一劍,迅速至極,只見寒光暴射間,劍刃已經重重斬在虎爪之上,
鮮血迸射而出,痛得巨虎大吼著退到一邊,顫抖低頭看來,卻已被斬下了
一個指頭,血如泉湧。

  虎將擡起頭,怒視著李小民,心下也自驚悚,知道他手中寶劍是一柄
吹毛斷發鋒利至極的寶刃,再混上他的仙力斬來,便是自己刀槍不入,也
擋不住他的攻擊。

  後面的士兵們,大聲叫好,為中書令大人一出手便斬傷了怪物而興奮
狂呼。

  叫了幾聲,他們忽然想起:中書令大人身配利刃,卻是上殿亦帶著兵
刃,實是於理不合,若較起真來,只怕中書令大人也有罪責。

  李小民聽他們呼聲漸弱,回過身來,瞪了他們一眼,已經猜出他們都
在想些什麼。

  那些士兵被這一瞪,都嚇得渾身顫抖,拜倒在地,生怕自己被中書令
大人殺人滅口。幸好附近還有些百姓躲起來偷看,便是滅口,也滅不了這
許多,他們的生命,還算有幾分保障。

  虎將伸出巨大粗糙的紅舌,舔去爪上鮮血,擡頭怒視著李小民,暴嘶
一聲,再度瘋狂撲上,雙爪輪開,重重拍向他的頭顱,恨不能一下將他拍
得粉碎!

  李小民便似遊魚一般,滑溜溜地從他爪下逃開,縱身飛退,腳下一使
勁,飛上一邊的大樹,大喝道:「妖孽,可敢到這邊來,與我拼個高
下!」

  他念動真言,身子飄浮而起,遠遠飛出,落在宮門前方遠處的一座大
理石小橋之上,回身望著巨虎,微微冷笑。

  虎將哪肯放他走了,想著自己在東山鬼王面前已經誇下了海口,必得
取了李小民的首級回去,才好交差露臉,大聲咆哮著,飛奔向前,足下也
生出黃雲,速度更是快捷至極,一眨眼便撲到橋上,揮動利爪向李小民拍
去。

  李小民早已凝神戒備,見虎將撲來,使出自己勤練的劍術,晶瑩刃漫
天刺去,霎時便將虎將龐大的身子,籠罩其中。

  虎將見了,也是心驚,慌忙舉起利爪相迎。爪上已經凝足了妖力,與
晶瑩刃重重相撞在一起,鏘鏘作響,火星亂迸,在妖力狂運之下,卻也一
時不會被晶瑩刃所傷。

  李小民這一劍,凝聚了巨大的力量,漫天揮開,從四面八方劈斬而
下,將虎將一連逼退數步,身上也數處中劍,雖然妖力遍佈周身,亦是皮
開肉綻,滿身鮮血淋漓,染紅了深黃的毛髮。

  虎將吃痛怒吼,揮爪狂拍,瘋狂反攻。李小民見它吃痛拼命,也不敢
小視,揮劍抵擋著,用個引字訣,將它的爪勢引到一旁,重重拍在小橋石
欄之上,頓時轟然大響,石屑橫飛。

  一人一妖,在小橋上一陣狠殺,利爪寶劍,四面八方暴揮,重重拍斬
在石欄上,轟響不絕,石屑到處亂飛,不一會,便將小橋欄杆,擊毀了大
半。

  那些跟著來助威殺人的猛虎,追到橋邊,見橋上劇戰,也怒吼著想要
上前助陣。怎奈橋上狹小,它們只能看到虎將的背影,卻不能從它身邊穿
過,去夾擊那個人類,直急得亂跳狂吼不止。

  禦林軍將領張清已經聞訊趕到,帶著大批強弩手在四下圍住,將強弩
對準那些猛虎,卻不射擊,只怕亂箭之中,傷到了主公,那自己便萬死莫
贖了!

  李小民與虎將在橋上一場惡戰,卻也是留著餘力,未曾捨命死拼。那
虎將卻是越戰越是吃力,暗自心驚道:「果然厲害!怪不得幽冥煞王那般
本領,也栽在他的手下!」

  想想自己的本領,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主人的拜弟,怯意一生,虎將身
上巨力便漸漸消逝,一雙暴眼,只是四處亂看,尋找著逃走的道路。

  李小民卻是已經戰得鬥志盎然,只覺這一陣戰鬥,甚是暢快,大聲喝
道:「妖孽,看劍!」

  隨著這一聲怒吼,精妙至極的劍法,自他手中狂暴揮出,如狂風暴雨
般,卷住虎將的身形,從四面八方瘋狂斬去。

  虎將大驚失色,揮爪拼命抵擋,卻哪裡擋得住這般狂暴的四面痛擊,
被李小民的利劍擊破防禦圈,瘋狂斬在虎軀之上,鮮血從大片傷口中,狂
射而出。

  虎將痛得虎軀劇震,大聲厲吼咆哮,利爪扒住地面,瘋狂向後退去,
口中大吼道:「小的們,給我擋住他!」

  那些猛虎見老大受傷,都怒吼著撲上,攔在橋邊,不許李小民通過去
追殺它們的老大。

  李小民立於橋上,看著下面厲聲咆哮、張牙舞爪的猛虎群,冷冷一
笑,心中暗道:「這麼多老虎,殺了可惜;也只有在這個時代,才有這麼
多的野生猛虎,而我們那個時代,老虎都被人吃光了,哪還有這麼多?這
些老虎裡面,隨便拿一隻運回原來那個時代,都夠一個動物園吃上幾年
的!」

  「可是,如果不殺,難道就任由這些老虎肆虐于金陵城中麼?這個世
界還沒有建立動物園的物質基礎和社會基礎,反正野外老虎那麼多,殺他
幾百隻,不算什麼!」

  殺心一起,李小民的眼中寒光暴射。俊秀的少年,昂然立於小橋之
上,清風流水,環于周圍,卻掩不住他滿臉殺意,震人心魄!

  他仰起頭,望天長嘯一聲,縱身飛躍,眨眼間便闖進猛虎群中,身子
如飄飛落葉般,四面飄走,動作疾如閃電;手中晶瑩刃如風般刺出,在那
些猛虎還看不清之時,便已電射而出,刺在它們的胸膛之上,噗地一聲,
刺透心臟,又閃電般地拔出,隨手刺入了另一隻猛虎的胸膛。

  這俊秀少年,如風飄動,穿梭於猛虎之側,躲過一隻只拍來的鋒利虎
爪,霎時便在猛虎群中,殺了個七進七出,陡然縱身退後,昂然立於小橋
之上,負手看著橋下猛虎,微微冷笑。

  那些猛虎,個個臉上都失了血色,不敢置信地相互對視,突然間,同
時慘嘶一聲,轟然撲倒在地,胸膛間,鮮血迸流。

  原來還算乾淨的小橋之下,霎時間,虎血流滿地面,染得一群吊睛白
額大虎,毛髮盡紅,看上去淒厲驚人至極。

  四面八方持刃嚴加防備和藏起來偷看的士兵、百姓,都滿面震驚,渾
身微微發抖,看著橋上負手冷笑的中書令大人,一股崇敬之情,油然狂
升,幾乎便要拜倒在地,向這位本領通天的大人致以無上敬意。

  虎將正在一邊舔著傷口,拼命喘息著,想要上前給李小民致命一擊,
一擡頭,卻看到自己的部下盡被屠滅於橋下,不由心膽俱裂,仰天狂嘶一
聲,足生黃雲,騰空而起,直向李小民撲去!便是拼著性命不要,也要為
自己這些忠心的部下,報仇雪恨!

  看著猛虎駕雲撲來,李小民那冷峻的俊秀面龐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
容,也縱身而起,足下青雲托著他,向虎將的來路飛射而去!

  黃雲之上,虎將撕心裂肺地怒吼著,揮動著虎爪,瘋狂向前一縱,撲
向李小民,已經是將所有的妖力都運在利爪之上,只求一爪將李小民擊
傷,或是抱著他,一同摔下去,摔個粉身碎骨,也算完成了大王發下的使
命!

  李小民的身邊,狂風湧起,讓他長髮飄飛,衣袍鼓動。有力的手臂,
高高舉起晶瑩刃,怒吼一聲,拼盡渾身仙力,聚集在晶瑩刃上,以毀天滅
地的威勢,鋪天蓋地直向虎將擊去!

  天空之中,寒光暴射,厲嘯連聲,四面圍觀的士兵百姓,盡都目瞪口
呆,舉頭看著這一場惡戰,心中震驚至極,已經渾然忘卻了世間的一切!

  轟然巨響,自空中傳來,虎將淒厲的狂嘶之聲,剎那間,響徹天地!

  蓬的一聲,眾人只見眼前一花,大片血雨鋪天蓋地向四面飛射,夾雜
著片片殘肢,劈劈啪啪地落在地面,砸在圍觀人群的身上。血雨噴射處,
將許多人身上澆得一片潮濕,那些手持盾牌的士兵,便是用盾拼命遮護,
擋不住那漫天血雨,灑落身上。

  天空中,血光過後,現出了中書令大人挺拔的身形。但見他負手微
笑,在空中緩緩落下,拿在背後的寶劍上面,鮮血淋漓,還在不斷地向下
滴著鮮血,落入橋下河水之中,將河水染得點點泛紅。

  他修長的身子,緩緩落到橋上,看著虎將被自己一劍斬碎的肢體,暗
自冷笑:「還敢跟我玩?哼,叫上你一家子出來也沒用!」

  四周人群,瞪大了眼睛,張大嘴看著中書令大人,一時都震驚得說不
出話來。

  陡然間,一個百姓撲倒在地,用力叩頭,大聲嘶叫道:「中書令大人
大展神威,斬盡大蟲,保住一城安危,小人以後一定立下大人牌位,天天
在大人牌位前焚香磕頭,只求大人福壽康隆,永鎮金陵!」

  轟然一聲,所有的百姓士兵都拜倒在地,拼命磕頭,口中亂哄哄地大
聲讚歎,拼命地誇頌中書令大人的神功偉績。

  李小民立於橋上,微笑點頭,心中卻在暗自歎息道:「可惜剛才殺得
順手,沒能留下活口。唉,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難道說,南唐國真的要
亡了麼?」

  他收劍入鞘,緩緩走下小橋,踏過那群猛虎的屍體,漫步向宮門走
去。

  擋在前面的士兵百姓,紛紛讓開道路,敬畏地跪在一旁,向他叩頭致
謝,感激他讓自己免去了一場與大蟲拼命的劫難。

  宮廷之內,禦林軍將士與大內侍衛們,看著中書令大人緩步走來,都
不由拜倒在地,滿心敬畏,看看中書令大人如此神威,再想起他這些日子
裡的以身作則的嚴密訓練,以及對自己親人的照顧,心中都有效死之意。

  李小民緩緩走上殿前玉階,面色一片冷靜,莊嚴華麗的朝服之上,已
經染上了點點血跡。那些朝臣們見了,也都各自心驚,在兩旁俯首躬身,
不敢仰視這位殺虎神人。

  漫步踏在金鑾殿上,李小民走到玉階之前,翻身拜倒,從容上奏道:
「臣一時失察,帶劍上殿,驚擾了鳳駕,請娘娘降罪!」

  珠簾之後,那頭戴鳳冠的麗人看著他如此英雄豪情,不由心神俱醉,
卻聽他這般說,不由幽幽地歎息了一聲。

  周皇后與他同床共枕這麼多時日,衣服都服侍他脫了多少回,怎會不
知道他腰藏利劍,芳心中暗自歎息道:「不要說帶劍上殿,帶劍上床的
事,難道你就少做了嗎?」

  想到此處,周皇后不由玉面微紅,慌忙溫言撫慰道:「卿家不必如
此。你一劍劈殺妖孽,功勞甚大,此後可帶劍上殿,若再有妖孽,盡可出
劍斬之,不必上奏!今日你出劍殺虎,保住了金鑾寶殿,不受猛虎所襲,
當予厚賞。你的封地,再加一千戶采邑吧!」

  李小民恭恭敬敬地伏地叩謝,心裡暗暗感激周皇后如此給自己面子,
這樣說來,今天晚上,一定要讓她高高興興地快活一次才好。反正明天也
不用上朝,和她痛痛快快地瘋狂一夜好了。

  他拜謝之後,又伏地上奏道:「啟稟娘娘,外面有許多老虎,都是被
臣一舉擊殺的,沒有什麼傳染病,可以放心食用。娘娘,是不是要將它們
送到禦膳房,做成菜請娘娘嘗嘗鮮?」

  周皇后嚇了一跳,慌忙擺手道:「這種東西,我不吃!你拿去自己吃
吧,好好補一補!」

  李小民心中暗笑:「補得龍精虎猛,好和你大戰一場,弄得你氣若遊
絲麼?哼,你老公這般厲害,還用什麼大補!」

  他規規矩矩地叩頭上奏道:「啟稟娘娘,依微臣之意,可將這些虎
屍,削成小塊,分賜滿城官吏軍民,讓金陵百姓,盡沐娘娘厚恩!」

  周皇后點頭微笑,溫聲道:「也好,就依你之意,便如此辦吧!」

  李小民磕頭謝恩,站起來,回身下令,宣召大批屠夫,前去解虎!

  皇命一下,不多時,便有大批屠戶應召而來,將虎屍運回去,在屠宰
房中剖解,碎成大小肉塊,大塊的送到官吏之門,小塊賜與滿城軍民,以
供壓驚之用。

  而虎骨虎血,亦不能浪費,都被李小民下令,送到禦藥房去,用來配
藥。

  滿城軍民,食用著這難得的大蟲之肉,同聲稱頌周皇后與中書令的恩
德。滿城之內,一片喜慶氣氛。

  可是在這喜慶之中,身居高位掌控朝廷的中書令李小民,卻是心中暗
憂,隱隱已經感覺到了,似有強敵在暗中窺伺。

  站在高處,望著繁華的金陵城,他不禁暗暗歎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
那敵人是誰,可是他強大的實力,已經些微顯現出來,一旦大舉來襲,定
是石破天驚之勢,令人難以抵擋。

  但日子還得過下去,不能因為這點隱憂就整天憂心忡忡,把日常的生
活都搞亂了。李小民暗下決定,為今之計,也只有外鬆內緊,下令部下嚴
加戒備,靜觀其變了。

  ※��������※��������※���

  「你這幾天,讓人類的女子為你口交的次數多了一點點,對不對?」

  站在高大寬闊的漆黑地洞之中,那位長身玉立、身材巨大的絕色美女
將李小民托在掌上,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幽幽地問。

  李小民嚇了一跳,吃驚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絕色美女柔媚的眼中,帶上了一絲笑意,就象一潭湖水泛起波紋一
般,簡直讓李小民擔心這潭秋水會不會突然傾泄下來,把自己淹死在她的
手上。

  用柔和的聲音,絕色美女淡淡地道:「我是愛欲之靈,自然能感覺得
出來。」

  李小民站在她的掌上,看著她明媚雙眸,緩緩地道:「我一直想問,
你到底是誰?」

  絕色美女修長優美的唇線邊,露出了一絲笑意,淡然道:「我是愛欲
之靈,你可以叫我愛欲天女!」

  李小民驚訝地看著她,問:「你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會被人關在這
下面?」

  愛欲天女淡淡地笑道:「這事說起來就話長了。只要能將我救出來,
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李小民不滿地道:「你還賣什麼關子,直接說了不就行了!」

  愛欲天女微微一笑,用清脆的聲音,溫柔地道:「只要能救了我,我
就會陪你做你愛做的事,你要怎麼做都可以!」

  被她柔媚的眼神一看,李小民立即不由自主,胸中的欲火熊熊燃燒起
來,也顧不上別的,張口念起真言,運起飄浮之術,飄到空中,緩緩飛到
愛欲天女的面前,抱住那嬌嫩的巨大紅唇,狠狠一口,親在那上面!

  她線條優美的嘴唇,橫向比李小民整個人的身高還要長,可是卻柔嫩
無比,李小民輕輕舔著她的紅唇,神魂飄蕩,再也念不動飄浮術的真言,
一頭掉了下去,摔向黑暗的岩石地面。

  他的身子在空中迅速墜落,眼看著就要摔個粉身碎骨,忽然有一隻玉
手使了個海底撈月之勢,將他硬生生地接了回來。

  愛欲天女將他捧在面前,微笑道:「你怎麼這麼急色,連命都不要
了?」

  吐氣如蘭,熏人欲醉。這股溫熱的氣息便似春風一般,吹得李小民渾
身上下的毛孔無不舒暢,更是顧不得別的,站在愛欲天女玉掌之上,抱住
她的紅唇,大肆親吻,親了下唇,再親上唇,即使是踮起腳尖,也一定要
吻到才甘心。

  就象喊了「芝麻開門」一樣,雙唇微啟,象兩扇大門般敞開來。粉紅
色的香舌從裡面伸出,輕輕舔在李小民的臉上。

  李小民幾乎被這一舔弄得窒息,雙手抓住那又厚又軟的滑膩香舌,用
力咬住,大口大口地吻舔吮咬,與這絕色美女做著奇怪的舌吻。

  愛欲天女娥眉微蹙,似乎被李小民咬得有些疼痛。不過這麼小的人
兒,就算再使勁,也不會讓她痛得有多厲害,最多不過是象螞蟻把舌頭夾
了一下,起個小泡罷了。

  她的津津甜唾,自舌尖流到李小民的口中,雖然不多,也差點把李小
民嗆死,退後幾步,大聲咳嗽著,神智倒是清醒了許多,暗自嘀咕道:
「昨天夜裡你哪去了,有你在,簡直不用喝茶水了,光唾沫就能把人淹
死!」

  他喘息了一陣,擡起頭,有些警惕地看著愛欲天女,皺眉道:「你好
像有點奇怪啊,怎麼稍一吹氣,我就會失去理智,只想幹了你才好?」

  愛欲天女臉上微微現出歉意,輕聲道:「那真是對不起了。我是愛欲
之靈,上古時稟承天地間的愛欲而生,因此我微一動作,就可能引你的情
欲,讓你失去理智。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免得再犯這樣的錯誤。」

  李小民摸著嘴唇,嘿嘿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你的嘴唇和舌頭,親
吻起來味道也挺好的,好像還有靈力摻夾其中。真可惜不能跟你陰陽雙
修,不然的話,說不定我的仙力能再上一個臺階呢!」

  愛欲天女絕美的面頰微微泛紅,溫婉微笑道:「真的嗎?這是我的第
一次,可以算是初吻呢!」

  李小民精神一振,卻笑道:「今天的是初吻,昨天你親我的小弟弟又
算什麼?照我看,昨天那才是你的初吻吧?」

  愛欲天女玉頰飛紅,舉起另一隻手,作勢欲打,卻不小心將另一隻手
上躺著的宮裝美女弄得差點掉下來,嚇得慌忙接住,將他們兩人並排放在
一起。

  李小民回頭看看另一隻玉掌上的辰妃,這才想起今天自己的來意。

  費了幾天的工夫,鬼衛們終於把地道挖好了。自己就從遠處的地道打
著火把一直走過來,順便帶上辰妃,來履行對愛欲天女的承諾。

  辰妃不知就裡,以為小民子良心發現,想起來要安慰她寂寞的芳心和
肉體,高高興興地跟著他一路走過來,雖然奇怪小民子把她帶到這麼隱秘
的地方做什麼,卻也沒有細問。只是被黑暗嚇得嬌軀顫抖,抱緊李小民的
手臂,不敢鬆開。

  出了洞口,站在高大寬廣的黑暗大廳之中,陡然出現了一個絕色美
女,可是身材高大優美得令人窒息。辰妃本來就生怕黑暗中會突然出現一
個鬼魂來把自己吃掉,忽然看到這個女巨人出現,當場便嚇昏了過去。

  現在,經過顛覆,她又甦醒了過來,軟軟地撐起身子,看到那張絕色
美麗的巨大臉龐依然在自己上方,向自己含笑點頭。面對這樣的好意,辰
妃絲毫沒有領情,反而一聲尖叫,幾乎再度昏倒。

  李小民早有防備,一個箭步躥到另一隻玉掌上,抱緊辰妃,溫聲道:
「沒事沒事,她不是壞人,絕不會害你的!」

  辰妃驚魂稍定,抱緊李小民,放聲大哭。

  愛欲天女面色微紅,看著上古禁制微微鬆馳的兩個時辰時間已經過了
一段,卻也不敢再拖延時間,張開朱唇,輕輕吹了一口氣,便似刮了一陣
香風,將二人籠罩其中。

  這一口氣過去,二人哭的也不哭,叫的也不叫了,立即脫光衣服,在
她的玉掌之上,來了一場盤腸大戰。那火爆刺激的場面讓愛欲天女既興奮
又喜悅,玉容上微帶一絲羞澀的表情,靜靜地看著這一對俊美的小人兒在
自己掌上交歡。在她的靈力催動之下,二人的愛欲化為桃色煙霧,緩緩地
被她吸入到了瓊鼻之中,轉化為她所需的法力,補充著她多年來被禁錮時
的損耗。

  辰妃伏在她的玉掌之上,大聲尖叫著,被龍精虎猛的李小民弄得死去
活來,昏迷多次,直到李小民氣喘籲籲地伏在她身上崩倒喘息,她才嬌喘
著昏死過去,雪白的嬌軀上,到處都是歡好的痕跡,癱在愛欲天女玉掌
上,仿若脫力一般,神智昏迷,無法動彈。

  李小民趴在她的裸體上喘息一陣,翻過身來,赤裸裸地躺在愛欲天女
玉掌上,周身上下,都暴露在她秋水般的美目之下,卻也不害羞,只顧大
笑道:「愛欲姐姐,今天怎麼樣,給你補充的法力還夠多吧?」

  愛欲天女微笑點頭,鮮紅的香舌再度覆蓋到他的身上,舔去他裸體之
上的點點汗水和精華,柔滑的舌頭在他胯下突起之處磨擦挑逗著,就象功
能超強的印度神油抹在上面一般,讓李小民雄風陡起,看向愛欲天女的目
光,也充滿了桃色的愛欲。

  愛欲天女寬大柔滑的舌尖更是在那一處挑逗不止,濕潤的舌頭拂過弄
得李小民心火狂燃,索性一把抱住絕色美女寬大的舌頭,狠狠按在自己胯
下,替自己擦拭著每一處汙漬。

  愛欲天女被他抓住了舌頭,微微有些疼痛,卻不責備他,眼中帶著笑
意看他胡鬧,就象看一個小弟弟在玩耍一般。

  李小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愛欲姐姐,如果是你直接接受我的
精華,會不會對你的法力更有說明?」

  愛欲天女一怔,側著頭想了一想,也不回話,伸出的鮮紅舌頭一卷,
便將李小民整個人都捲進了口腔裡面。

  在她的櫻桃口中,李小民嚇得大叫:「愛欲姐姐,我也就是一說,沒
說讓你連皮帶骨都吃下去啊!」

  連叫幾聲,卻沒有回音,只在耳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聽起來微
微有些沈悶,大概是愛欲天女的笑聲通過顎骨傳到口中,聽起來便是這樣
了。

  李小民此時一絲不掛,在愛欲天女口中翻滾著,被她的柔嫩香舌卷在
中間,推來推去。

  雖然是在她的嘴裡,李小民很奇怪地,卻沒有感覺到一絲氣悶。大概
是空氣能夠通過肺部氣管傳到口腔中,怪不得他嗅到的氣息,都帶著濃烈
的幽香,而且還暖烘烘的,原來是美人鼻中呼吸的氣息,再度到他這裡,
讓他再呼吸一遍。

  她的口中一點都不黑,不知從哪裡還有光線傳來。粉紅色的口腔表
面,分泌出大量的唾液,香津襲來,將李小民的身體,泡在大水之中,用
美人的唾液沖刷得乾乾淨淨。

  她的香舌,忽然擠壓過來,整張櫻口用力吸吮著他的身子,將他身體
表面的每滴液體,都吸到了口腔裡面,李小民混著她唾液的體液,如美味
一般,讓她吸了又吸,吮了又吮,一滴也捨不得浪費。

  李小民躺在她寬大的香舌之上,已經是聽天由命,心裡既覺新奇,又
複驚訝,把手枕在腦後躺著,感覺也甚是舒服,趕上從前用過的上好的水
床了。

  從頭至尾,他一直沒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看來這跟她的法力有關,
或者是一直在小心讓他不至於窒息也說不定。

  絕色美女把他象冰棒一樣吸吮了許久,才吐出來,放在晶瑩的玉掌之
上,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歡笑道:「好弟弟,多謝你了,剛才我真的覺
得自己的靈力增強了呢!」

  看著這絕色美女如小女孩般興奮快樂的表情,李小民也很為她高興,
大度地道:「不用謝,有事您說話,你什麼時候想要替我口交,說一聲就
行!」

  愛欲天女歡笑著,手中托著他和辰妃,轉身向黑洞深處走去,道路一
直盤曲向下,走了許久,讓李小民心中有些驚訝,想不到皇宮下面的大洞
窟,居然有這麼深,這麼長。

  終於,愛欲天女停了下來。李小民站在她手上向前看,驚訝地看到,
一道七彩簾幕,似是瀑布一般,閃閃發光地掛在前方的洞壁上。

  愛欲天女指著那條發光瀑布,微笑道:「姐姐就是從後面出來的,還
要好遠才能到呢!不過,托你的福,我有希望越過這層簾幕,將你帶到下
面去了!」

  李小民一怔,問道:「把我帶到下面去,有什麼用嗎?」

  愛欲天女笑道:「當然有啊!只有帶你下去,才能見到我的另一個姐
妹,讓她也能獲得你的真陽,補充靈力,幫助我們齊心合力,一同脫出禁
制!好弟弟,你可知道,你的體質與所有人都不一樣,你的真陽,是我們
脫困的唯一希望呢!」

  聽到自己這麼偉大,李小民不由暗自得意,一層自豪的感覺,在胸中
油然而生。對於她們想要借助自己真陽之事,也不放在心上,慷慨大方地
道:「姐姐們既然想要,就隨便拿去吧!想要我多少真陽,只要你們開口
就可以了!」

  愛欲天女微笑著聽他說出這語義雙關的豪語,舉頭看看那層七彩簾
幕,忽然驚叫道:「兩個時辰快要到了,我的法身也要消散了!好弟弟,
我得送你們回去了!」

  她的嬌軀,迅速飄起來,循著來路,飛速狂奔,不多時便順著地道跑
回了原來那個黑洞洞的大廳,舉手向上,托著他們,飛出了洞口。

  李小民抱著辰妃赤裸嬌軀,看著洞內愛欲天女的法身漸漸消散,不由
心中戀戀不捨,凝視好久,方才歎息一聲,抱著辰妃,手裡拿著她的衣
服,向花園外面走去。

  這一個大花園,已經被他下令禁閉,只道裡面有邪祟作亂。那些宮女
太監一聽是這等事,都嚇得臉色發白,沒有人敢來惹花園中禁錮的邪祟。
而侍衛們都是他在鎮邪軍的忠實部下,雖然害怕,也還是盡職地守在花園
門口,禁止任何人出入。

  在花園門口,李小民把辰妃放下,先念了清心咒,將她救醒,再好言
安慰,讓她穿好衣服,二人衣衫整齊,這才緩步向花園外面走去。

  守門的侍衛,見中書令從裡面走出來,心中微驚,卻也不敢攔阻,跪
在地上行禮之後,看著中書令大人和辰妃娘娘翩翩遠去的背影,想不通他
們到那裡去做什麼,不由微微地發怔。

第九集 第四章 貞潔烈女

巨大的地下洞穴之中,一隻碩大的老鼠,站在洞裡面,聽著自己面前的幾
隻老鼠七嘴八舌地說起外面人與老虎的大戰,沈思片刻,忽然冷笑道:
「笨蛋老虎,果然輕舉妄動,被人殺了!哼,不聽大王之命,擅自行事,
死了也是活該!」

  它的目光,看向那幾隻城內的老鼠,沈聲道:「你們這些天在地下挖
掘,可發現什麼了沒有?」

  看到它森冷的目光,那些老鼠都不禁渾身打顫,搖頭道:「還沒什麼
發現!越往下面,就越冷得厲害,簡直是冷到骨頭裡去,快把鼠凍死了!
弄得我們只能鑽那麼深,再深一些,就心裡害怕得受不了,想要逃到外面
去!」

  鼠將沈思半晌,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老鼠們,知道它們說的是實話,
突然冷冷一笑,臉上露出絕然的表情,沈聲道:「好吧,既然你們找不
到,我自己去找!」

  他向下一探,身子迅速鑽進地下,但見泥土飛揚,直向下面鑽去。不
一會,一條粗大的通道出現在洞穴地面之下,而鼠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
通道裡,不見了影蹤。

  ※��������※��������※���

  大唐都城金陵,再度迎來了一次科舉大考。雖然這一次是周皇后下令
開考的恩科,但還是引來了大批的舉子,聚集在金陵城中,每日勤奮苦
讀,只望能一步登天,通過考試,做上光宗耀祖的大官。

  膚色微黑的李白身穿儒服,坐在酒樓之上的臨窗的座位,望著窗外滿
街興高采烈的舉子們,心裡嘀咕:「中國人就是愛當官,想做官都想瘋
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其實是『唯有做官高』吧?只有讀書
考上進士,才能做官,在古代,這兩者其實是一回事嘛。」

  他現在也是舉子身份,卻是真平公主讓長平公主拜託了中書令小民
子,給他受人之托,給自己偽造了一個身份,是大唐某某州某某鄉的舉
子,反正真實情況也沒有人查考,若有人敢查出他是冒名頂替而上告衙
門,只怕那個人倒先要被官府抓去關進大牢。

  雖然是不合考試的規則,不過既然手中有權力,那就是想幹什麼就幹
什麼,怪不得大家都想當官了。

  李小民的思緒,忽然飄到從前在網站上發表小說時,自己好像也因為
某些問題,被別的作者告過。大致原因是因為在某些排行榜上占了一點靠
前的位置,擋了別人的路,所以才會引來別人發狠上告,就算是雞蛋裡
面,也要先挑出點骨頭來再說。這讓他不禁暗自慨歎:「唉,可惜那時候
我不是中書令啊,不然是個政府部長也行啊,誰敢告我違規,我先把他關
到小黑屋裡去!」

  想著做官的好處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古今皆然,李小民點點頭,擲在
桌子上一塊銀子,拍拍手,揚長而去。

  李小民在酒樓上走下來,迎面看到一個舉子走過來,旁邊還有一個獐
頭鼠目的傢夥跟著他,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而那個舉子一臉半信半疑的樣
子,低聲問:「真的嗎?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李小民好奇心起,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卻聽那個猥瑣男伏在他耳邊
低聲道:「爺請放心,我這考題,是從中書令大人的家人手裡買來的,絕
對不會有錯!若出了問題,小人包賠你兩倍的銀子!」

  李小民一聽便明白,這就是那些出賣考題的傢夥,不由嗤之以鼻。若
是後世考大學時,那些幫忙作弊收取費用的人還有點真材實料,至少是通
過高科技手段,讓人當場做好了題目,再將答案用電子訊息送進各個考場
裡面去的。這位騙子老兄卻只會用這種原始的手段,拿假考題來騙人,實
在是令人鄙視!

  至於什麼中書令大人家裡買來的考卷,他一聽便是假的,自己主考的
考題從來沒有往家裡拿過,他們怎麼從自己家裡買來的?尤其是自己家裡
的僕人身邊都有鬼跟著,上廁所時旁邊都有兩三個鬼在虎視眈眈,想藏份
考題,就算他們學會了滿清庫兵的本事,把考題象銀錠一樣塞到肛門裡藏
起來也沒用!

  那個舉子還是半信半疑,在那裡嘀嘀咕咕。李小民也懶得提醒他,反
正他想作弊,被人騙了也是活該。

  身穿儒服走在大街上,李小民心裡很是愜意。現在這個時代,比之從
前那個世界要強得多了,沒有電視,就沒有那麼多人認識自己,上街也不
用象明星一樣戴副墨鏡,想怎麼逛就怎麼逛,也沒有狗仔隊到處跟蹤,個
人的私生活得到了極大的保護。何況自己還會用仙力進行偽裝,若是後世
的明星有自己這般本事,一定要狂喜大叫幸福萬分了!

  他穿街過巷,信步走到白素貞的家門前,想了想,體內仙力暗湧,把
自己臉上的黝黑膚色消了去,身高也減低了不少,還是以李小民的身份,
前去碰上一鼻子灰。

  耐心地敲著門,李小民的手護在頭上,準備抵擋哭喪棒的痛打。

  敲了許久,門終於開了,冰雪一般的清麗佳人站在門內,滿眼怒氣,
揮動哭喪棒,狠狠地照李小民頭上打下去。

  在她身後的手中,還暗自握著一把剪刀,準備著狠狠刺過去,哪怕是
把他眼睛刺瞎,也是他應該的報應!大不了做過以後逃走便是,以自己曾
經學過的一點武藝,要逃出金陵,應該還不是難事。

  李小民臉上神色變都不變,手指向上一伸,指尖碰到粗大的哭喪棒,
叭的一聲脆響,那結實的木棒便似稻草一般,四散分裂,灑落了一地。

  白素貞臉上現出驚色,後退了幾步,看著地上散落的木屑,再擡頭看
看李小民,終於知道,這個厚臉皮的中書令原來一直都是在讓著自己。驚
悚之下,身後藏的剪刀,也沒有敢拿出來。

  若是她經常出門,便不會出這樣的問題了。可惜她整天呆在家裡哭
靈,向外人表示自己是貞節烈婦,一向不與外面人往來,也自然不知道前
日裡李小民大展神威,擊殺猛虎之事。而從前李小民叱吒戰陣之事,她卻
也不大相信,只道是這瘦弱少年自己編出來往臉上貼金的,哪裡知道他原
來是真的身懷絕技?

  李小民拍拍身上的木屑,瀟灑自若地走進許仙家門,拱手道:「娘子
可曾想好了麼,是不是願與下官一同雙宿雙飛,共度餘生?」

  白素貞清麗俏臉上,再度現出怒容,咬牙道:「烈女不事二夫,你最
好死了這份心!」

  李小民隨意地坐在堂中椅上,歎息道:「大姐,你不會這麼相信這些
話吧?所有的道德,都是統治階級編出來騙人的啊!不過你們這個時代的
道德編得還能自圓其說,算得上道德體系中的上品,比我們那個道德秩序
混亂的時代要強得多了,我都懷疑編道德書的人是根本沒用心在編,怎麼
連騙人都會騙得漏洞百出?」

  後面幾句話,他是偷偷嘀咕的,白素貞並未聽清楚,只管咬緊銀牙,
指著他痛斥道:「聖人之書,安能有違!你本是朝廷重臣,如何能不敬聖
人!」

  李小民嘀咕道:「聖人可沒說過不準改嫁,是你老爹編出來晃點你的
吧?」

  他擡起頭,看著這位清麗脫俗的白衣美女,心裡歎息道:「可惜,又
一位蘭心慧質的美女,要被封建社會的封建道德毀掉了!我身為新社會的
青年,理所應當要扛起反封建的大旗,拯救天下的美女們,而今天,我就
從這位深受封建禮教毒害的美女開始吧!」

  白素貞清麗的面容,如籠冰霜,一心要將他趕走;可是遇上了李小民
這位反封建的鬥士,懷揣著讓天下美女都得到幸福偉大理想,和她展開了
激烈的辯論,結果自然是雞同鴨講,誰也說服不了誰。直辯論到天色黑
暗,弄得兩人都辯論得累了,口乾舌燥地趴在桌案上,呼嗤呼嗤地直喘
氣。

  李小民喘息了一陣,擡起頭看著白素貞堅定的面容,不由有些沮喪,
歎息道:「也罷!你要是真的不同意我說的,可得答應我一件事!你若是
答應了,我以後就再也不來纏著你了!」

  白素貞實在是被他纏得有些發怵,想不通世界上還有這麼賴皮的朝中
大臣。因此表面上冷若冰霜,芳心中卻著實有些害怕,生怕被他賴上不
放。現在聽有機會可以擺脫他,不由精神一振,卻仍冷冰冰地道:「你要
我做什麼?失節之事,妾身可是絕不會做的!」

  李小民笑道:「不是不是,只是想讓你陪我走上一趟,去看一位老朋
友!」

  他不由分說,一把抱住白素貞的纖細腰肢,便躍出了窗子。

  白素貞大驚,想要掙扎尖叫,卻被李小民一低頭,用嘴唇堵住了她的
櫻唇,將她的尖叫聲,牢牢地封在了口中;而她的掙扎扭動,在中書令大
人的巨力之前,又如何能夠派得上用場?

  天色已黑,李小民穿房越脊,飛簷走壁,迅速向皇宮方向行去。

  在皇宮外面,他也命鬼衛挖了一條地道,免得每天都要走大門怪麻煩
的。而那處地道的出口在另一處私宅之中,李小民抱著白素貞,一直跳到
自己那處私宅裡,便去尋找地道的入口。

  迎面碰上幾個婢女,見主人抱著一名美女走來,雖然奇怪他是從哪裡
來的,可是也早就習慣了主人神出鬼沒的本領,便跪在地上,伏拜行禮。

  李小民抱著掙扎扭動的白素貞,從她們身邊走過,忽然看到宋惜惜迎
面走來,滿臉笑嘻嘻的,手裡拿著一個漂亮的風車,旁邊還有一個小婢
女,替她拿著剛買來的胭脂水粉,忽然看到他,便站住腳步,奇道:
「咦,你怎麼來了?還有你懷裡抱著的女子,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是你
從外面搶來的嗎?」

  李小民乾笑道:「這是什麼話,哥哥會做這種事嗎?」

  宋惜惜噘起了小嘴,埋怨道:「怎麼不會,我不就是被你搶來的
嗎?」

  李小民大感臉上無光,自己在白素貞的心目中本來就不高的地位,顯
然便要一落千丈,沈到地底下去了。也不再多說,抱著怒目瞪著自己的白
素貞便走。

  宋惜惜卻從後面追上來,躍躍欲試地道:「要不要我幫忙?我幫你按
住她的手腳,讓你來欺負她,好不好?」

  李小民心裡嘀咕:「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的不見你學這麼
快!」抱著白素貞,越走越快。

  白素貞聽到那女孩竟然要助紂為虐,幫助這搶男霸女的中書令大人姦
淫自己,不由大驚,拼命地掙扎,被李小民用力一掌,打在香臀之上,順
手摸了兩把,喝道:「再亂動,我就扒光了你的衣服,掛到樹上去!」

  白素貞一聽,果然不敢亂動,只是用美目恨恨地瞪著李小民。

  李小民不管她怎麼看自己,心中得意:「果然用那些武俠小說裡面的
方法來嚇唬女人真的挺頂用,看來還是讀書多點好,怪不得人說『唯有讀
書高』!」

  他一手摟著纖腰,一手抱著柔軟香臀,橫抱著這身材比自己還高些的
窈窕美女,走進了一間屋子,摟著白素貞便躺到床上去。

  白素貞一看,只道他起了歹意,拼命掙扎。卻被李小民摟著她鑽進錦
被,用力一拉機關,床板整個翻了過來,把兩人陷到床下的暗道之中。

  這個暗道機關,也是李小民按照武俠小說裡面的描述設計製造的,果
然十分實用,宋惜惜從後面追上來,卻見屋中一片寂靜,什麼都沒有,剛
才進來的兩人,便似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由站在屋中,呆呆地發怔。

  李小民用一床錦被裹住白素貞,順著地道走下去。他的眼睛已經用不
著火把便可以看清道路,而白素貞感覺一片黑漆漆的,不由害怕,嬌軀縮
成一團,躲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李小民一邊走,一邊閑著沒事在白素貞身上解悶,手一直伸進錦被,
再伸入素衣之內,摸著帶孝女子的赤裸肌膚,心中大快,索性向上伸去,
一把握住了柔滑堅挺的玉峰。

  白素貞驚叫一聲,感覺自己的胸部被他抓住,羞憤欲死,擡腿使勁踢
他,粉拳也舉起來亂打。雖然是黑暗看不清楚,李小民也吃了不少粉拳,
和他在白素貞身上吃的豆腐一起,組成了一道風味獨特的大餐。

  走了許久,終於走到那一片巨大洞窟之中。李小民看看時間,還沒有
到子夜,便將白素貞放在一處岩石之上,笑道:「娘子不必驚慌,我們就
在這裡,等著我那位朋友吧!」

  白素貞抱緊被子,在黑暗中縮成一團,咬牙問:「這是哪裡?」

  李小民無所謂地說:「皇宮!」

  白素貞一驚,急道:「你把我帶到這裡做什麼?」

  李小民笑道:「娘子不要著急,等一會,我那位朋友來了,你就明白
了。」

  他看白素貞冷得渾身發抖,好心地過去抱住她,卻挨了她幾記粉拳,
也還是任打任怨,只是在她臉上親了幾口當作還擊,將這比自己還高些卻
纖細非常的美女,抱在懷中,二人擠在錦被裡面,一起取暖。

  白素貞掙扎不得,而且兩人擠在一起是暖和了些,也就任由他抱了。
只是不時在李小民身上掐上幾把,作為他在自己身上亂摸的報酬。

  李小民抱著白素貞,一邊小心地伸手到她衣服裡面摸著她的腰肢香
臀,一邊哼著歌,哄她睡覺。

  白素貞自然不敢睡,咬牙問道:「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我見那個
人?」

  李小民也不隱瞞,笑道:「其實那個人是最能激發人原始欲望的,你
一旦見了她,一定就保持不住這般堅定的心智,會按自己的心意來,而不
是只顧死抱著禮教不放了!」

  白素貞一怔,想不通還有這樣的人,卻被李小民細細解釋,道是那個
人也會仙術,所使的仙術不是迷惑人心智的,而是讓人原始的本能激發出
來,讓人能夠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白素貞漸漸明白,搖頭恨道:「不管你用什麼詭計,我生為許氏人,
死為許氏鬼,絕不會自行壞了貞潔!」

  李小民心裡嘀咕:「你這話跟別人說還行,可我是誰?你要是死了,
去投胎轉世,說不定轉到哪一家,怎麼還會是許氏鬼?若是不去轉世,生
活在金陵的鬼都歸我管,我要你是李家鬼,你就是李家的鬼!要是不聽
話,看我手下的鬼魂們怎麼收拾你!」

  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閃閃發光,看著這位一身素白的帶孝美女縮在
自己懷中,雙目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清麗脫俗的面龐上,滿是堅定不屈的
表情,讓李小民不由又愛又敬,可是手指上的動作也絲毫沒有放鬆,伸在
她衣中,緊緊握住玉乳不放,哪怕她再怎麼狠掐自己的肌肉,也只使出一
個石身咒來抵擋,把那一塊肌肉暫時石化,倒也覺不得疼痛了。

  白素貞心裡忐忑,不知道他叫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會些什麼仙法,是
否真象他說的那樣。可是她卻又努力給自己壯膽:「怕什麼,只要持心
正,便是邪魔外道,亦不能侵入我心!我心堅硬似鐵,還怕他什麼激發原
始本能之說!不論如何,一定要做一個貞潔烈女,不可貽羞家門!」

  這位貞潔烈女在比自己小上幾歲的俊俏少年的懷抱之中,靜默不語,
寶相莊嚴,如同白衣觀音一般。李小民看她如此貞烈,倒也不敢十分逼迫
用強,也只是伸進衣中,輕輕揉捏她的玉峰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洞中忽然現出一個美女的形象,身形十分高大,便似
廟宇中的神像一般。身上閃閃發光,更恍似神靈降世,讓人望而心生敬畏
之意。

  這絕色美女低下頭,蹲下高挑的身子,看著在岩石上裹著錦被而坐的
二人,輕啟朱唇,微笑道:「好兄弟,你深夜在這裡做什麼?」

  李小民這時剛好被凍得打了個噴嚏,叫道:「啊啾!愛欲姐姐,我記
得你說過,戌時你也會出來兩個時辰,所以在這裡等你,請你開導開導我
這位朋友。」

  白素貞因為李小民剛才對她談起過這位朋友的形貌,因此雖是心驚,
卻也不甘露出害怕的模樣,只是皺眉道:「誰是你的朋友!」

  李小民笑道:「你瞧,她就是這個樣子!我跟她說,人天生的欲望是
不可以消除的,不管持心多正都沒有用。她就是不相信,愛欲姐姐,你幫
她明白這個道理吧!」

  愛欲天女點頭微笑,輕聲道:「好弟弟沒有說錯,男女愛欲,天地生
成,不可消除。不然的話,人類早就不存在了!」

  白素貞卻是不服,跳起來叫道:「這是什麼歪理!父親從來都只教我
『存天理,滅人欲』,只有滅了人欲,方是正理,可讓天理長存世間!你
卻道人欲不可滅,這可不是胡說麼?」

  愛欲天女搖頭歎息,溫聲道:「既然你不信,那麼你可敢與我賭賽,
看你的欲望可能消除麼?」

  李小民在一旁笑道:「你既然是貞潔烈女,那麼持心必正,些許測
試,你一定能夠過得去,是吧?」

  白素貞被他一激,昂首道:「那是自然!若要成為貞潔之女,這點考
驗都過不去,又如何度過以後的幾十年!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
吧!」

  李小民站起來,向愛欲天女歎息道:「好姐姐,你看吧,這就是一個
被封建禮教毒害的青年女子!我們一定不能讓她毀掉自己,是不是?沒辦
法,我就犧牲一回,你向我們吹一口氣吧!」

  愛欲天女含笑不語,伸手握住李小民,用兩根白玉般的手指將他拈了
起來,低下頭,對岩石上站立的白素貞吹了一口氣。

  香風襲來,中人欲醉。白素貞立即便似喝醉了酒一般,站在岩石上,
再也邁不動步子,嬌軀只是微微搖晃,望向空中李小民的眼睛,也變得有
些水汪汪的,裡面充滿了柔媚之意。

  李小民心中讚歎愛欲天女的本領之強,比之月娘還要厲害得多。臉上
卻是一片關切之色,望著下面的白素貞,關心地道:「娘子,你沒有事
吧?」

  白素貞的玉頸似是僵硬了一般,用力地搖了搖頭,咬緊貝齒,顫聲
道:「沒事!這點小小的引誘,我還禁得住!」

  她敢於答應賭賽,卻也是有一定把握。當年她父親曾經親授盤坐清心
之法,對於清心明志,很有作用;當下盤膝坐在岩石上面那床錦被之上,
默念清靜咒,果然心中欲火,平靜了許多。

  
引言 使用道具
www0698
王室 | 2014-11-3 14:54:47

本帖最後由 www0698 於 2014-11-3 15:00 編輯

李小民被愛欲天女兩支玉指捏著,懸在空中,看到白素貞竟然能抵禦
如此強烈的欲火,也不由敬佩,雖然想要下去摸她兩把,那時她便萬萬抵
受不住,必然會倒在自己懷中,任由自己所為;不過本著公平競爭的原
則,李小民還是決定靜觀其變,看她到底能撐多久。

  懸在空中實在無聊,李小民便將目標先轉向了愛欲天女,擡頭看著她
那動人嬌靨,笑道:「好姐姐,閑呆著沒意思,你拉我上去,我們說些悄
悄話!」

  愛欲天女嬌軀採取蹲勢,捏著他的身子,提到面前,伸出玉掌,將他
放在掌心,微笑道:「你又想說什麼了?」

  李小民想了想,問道:「好姐姐,你是不是女神?」

  愛欲天女微笑道:「也可以說是吧。上古之時,我與神魔是並列的,
稱我為女神也沒什麼錯。」

  李小民吸了一口涼氣,讚歎一聲:「好厲害!可是你是怎麼被關在這
裡的呢?」

  愛欲天女猶豫了一下,搖頭道:「對不起,我還是以後再告訴你吧。
我怕你知道了,就不肯救我出來了。」

  李小民心裡嘀咕道:「什麼嘛,讓我知道有什麼了不起,難道我還會
真的不救你不成?虧你還是女神,吃過我的東西呢!」

  想起女神曾經跟自己有過這樣的親密關係,李小民不由欲火狂升,看
著她柔嫩紅唇就在眼前,吐氣如蘭,哪裡還支持得住,先大步在玉掌上走
過去,抱住紅唇,大口地親吻輕咬,與她進行親密的唇吻。

  愛欲天女微笑著,丁香微吐,伸到他的面前。

  李小民也不客氣,抓住丁香軟舌,大口大口地親咂舔咬,舌頭伸出
去,與她的香舌糾纏在一起,進行熱烈的舌吻。

  身材高大的女神,與自己掌上相對來說極為微小的凡人少年長吻了一
陣,李小民退後兩步,看著愛欲天女絕色美豔的容顏,心中暗自讚歎:
「果然跟女神親吻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舒服得不得了!」

  他看著愛欲天女的嫣紅雙唇,色心又起,笑道:「愛欲姐姐,我們做
個遊戲好了:你把嘴唇閉緊!」

  愛欲天女微微驚異,含笑閉上雙唇,卻不知他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李小民微笑著,指揮著愛欲天女將玉掌擡高到合適的位置,隨手扯下
自己身上的衣衫,走上前去,用最緊密的姿勢,緊緊貼在愛欲天女的香唇
之上。

  愛欲天女的美目,陡然瞪大了,驚訝地看著李小民,又有幾分好笑。

  李小民擡起手,用力抱住她如白玉雕成的高聳瓊鼻,一隻手還伸到溫
暖濕潤的鼻子之中,借著這般堅固的抓手,腰部聳動,堅硬至極的仙器在
緊閉的雙唇中蠕動著,感覺著她的香唇是如此嬌嫩,還有幾滴口水從裡面
滲出來,弄得香唇十分濕潤粘稠,磨擦起來不由大爽。

  他擡起頭,看著愛欲天女的明媚美眸,滿懷真摯地道:「好姐姐,我
知道你在下面,一定很苦。為了你,我寧可多受些苦累,也要把我的真陽
獻給你,早日救你出來!」

  愛欲天女微笑著,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輕啟朱唇,柔聲道:「好
弟弟,你對姐姐的好,姐姐一定會記得!」

  說完這句話,她再度閉合雙唇,緊緊地將那小小的仙器包裹其中,舌
尖微吐,頂在香唇裡面,輕舔著小小仙器的頂端,弄得李小民又是一陣顫
抖,在這位身具愛欲靈力的絕色美女的服侍下,爽得幾乎升了天。

  愛欲天女的紅唇,時而張開,讓嬌嫩柔滑的舌尖在李小民下半身拂
過,磨擦著他的欲望,舔過他的腹部、大腿、小腿,甚至腳面也被她輕輕
舔過,將香甜的口水,抹在他的小腹以下的每一個部位。那小小的雙丸,
在她看起來便似塵沙一般不起眼,她還是用舌尖挑逗著,將它們輕輕挑起
舔舐,用溫暖寬大的舌尖,讓李小民感覺到奇妙的快感。

  她開始用口呼吸,強大的氣流自外面被她的香唇吸入,因為是用相對
狹小唇尖吸氣,氣流急速綿長,氣流磨擦著李小民的器具,爽快無比。當
吹氣時,溫暖幽香的氣息,自她口中緩緩吐出,讓李小民的下半身,似是
沐浴在春風之中,舒服至極,而她口中吹出的氣流吹拂著仙器的尖端,配
合著舌尖的舔舐,奇特的快感,洋溢在李小民的身上。

  李小民抱緊光滑而富有彈性的瓊鼻,得意地閉目享受著。一大一小兩
個俊男美女,持續著這樣奇怪的交合姿勢,在愛欲天女香唇強力的吸吮和
舌尖來回迅速舔舐之下,終於讓李小民被強勁有力的香唇吸吮得仙器暴
漲,將蓬勃而出的真陽,奉獻給這位美麗的女神。

  巨大的女神,以優美的姿勢,半蹲在地面上,雙掌托著俊美的人類少
年,莊嚴的玉容之上,帶著奇特的嫵媚表情,紅唇緊緊含住少年的下體,
任由他在自己口中發洩,香舌細細品味著射在自己舌上的奇怪味道,微笑
著,十分珍惜地一點點地咽了下去,讓少年的真陽,滲透到自己法身的每
一個部位。每一點一滴的真陽,都在她上古時自悟的秘法之中,化為靈
力,讓她的精神更為旺盛,整個人散發出照人的光采,看上去迷人至極。

  事畢,李小民疲憊地倒在神掌之上,輕輕地喘息著。由女神吐出香
舌,溫柔地舔舐著他的身體,讓他象洗了一個澡一般,渾身上下,溫熱濕
潤,到處都沾滿了女神香甜的口水。

  柔滑的巨大舌尖挑起軟軟的仙器,細心地舔著下面的小小雙丸,李小
民感動地看著愛欲天女美麗神聖的面龐,心裡暗道:「果然是『神愛世
人』,你看人家女神,服務多周到,簡直比人世間的美女更加體貼啊!」

  不遠處,傳來了輕微的痛苦呻吟之聲,李小民微微一驚,在玉掌上翻
了個身,趴在掌緣向下面看去。

  在岩石之上,那名身穿素衣的帶孝美女,不知何時,已經緩緩站了起
來,滿臉緋紅,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前方,女神與少年的嬉戲,明亮的美
目之中,已經籠罩上一層桃紅之色,滿眼都是渴求的目光。

  李小民從玉掌上站起來,大聲喊道:「怎麼樣,你沒有事吧?」

  陡然看到他健美的身材和高昂的下體,白素貞的目光更是熾熱,用力
咽下一口香唾,濕潤乾澀的咽喉,澀聲道:「你……」

  只說了一個字,卻再也說不出口,只是渴望地看著李小民,酥胸劇烈
地起伏,更顯得她胸前雙峰高聳,誘人深思。

  李小民搔搔頭,恍然大悟,卻故意裝糊塗,大聲道:「我怎麼樣?你
要我幹什麼?」

  白素貞費力地搖著頭,顫聲道:「你,下來,好不好?」

  李小民搖頭道:「不好!你得說,要我下去做什麼?」

  白素貞的臉色更形羞紅,緊咬貝齒,卻不肯說,可是身上的燥熱讓她
無法抵擋,急得淚水都快流了出來。

  李小民到底是憐香惜玉,見狀不忍讓她為難,便長歎道:「唉,你不
說也沒關係,只要跪下來求我,我就下去!」

  白素貞聞聲大驚,舉目看著李小民,眼中滿是驚訝不信之色。

  由於素來習練清靜咒,因此雖然是被愛欲天女挑動了她原始的欲望,
又看到她與李小民奇特的交歡,實在無法壓制住內心的渴求,可是心底終
究還有一絲清明,剛才那幾句話,已經是她內心掙扎矛盾之下,費盡力氣
才說出來的,現在李小民居然讓她跪下來求歡,這讓她如何能夠甘願!

  李小民赤身裸體地高高站在玉掌上,低頭看著下面苦苦掙扎在欲望之
中的帶孝美女,心中暗自解恨:「哼,你也不想想你打了我多少棒了,跟
你好好說你不願意,現在又自顧自地叫大爺下去陪你,你當大爺是當鴨的
嗎?」

  愛欲天女伸著玉掌,看著掌上的少年和下面的女子,唇邊露出一絲瞭
解的微笑,靜靜地看著這一男一女的交鋒。

  黑漆漆的巨大洞窟底部,白素貞孤孤單單地站在岩石上,滿臉都是痛
苦無助之色,玉容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雖然寧死也不願做這等向男人求歡
的下賤事,甚至想到要獨自出洞去找個男人來解決,可是心底的欲望卻讓
她無法走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玉掌上的男子,滿心的渴求,即使這少年
比她小上好多歲,那般強烈的吸引力,仍是讓她心力交瘁,不能自拔。

  她一身素白的嬌軀,劇烈地顫抖著,終於,再也忍耐不住,撲通一聲
跪倒在岩石上面,嘶聲大叫道:「求求你,快下來,幫幫我吧!」

  極度的羞恥與痛苦,讓白素貞再也無法抑止心中的悲痛,撲倒在錦被
上,放聲大哭起來。

  哭泣之聲,哀痛至極,卻又清脆悅耳,如黃鶯哀啼一般。李小民看得
心酸,便示意愛欲天女將玉掌放下,自己緩步走到白素貞面前,滿懷同情
地伸手將她扶了起來,歎息道:「唉,何必如此?來,給你吃!」

  痛哭一陣,白素貞的痛苦發洩出去了許多,神智微微清醒了一些,擡
起頭來,看到憐憫地扶住自己的少年,正挺起腰部,將下體湊到自己面
前,不由大驚大怒,狠狠伸出右手,化為爪形,便要用自己從前學過的一
點功夫,用力捏碎這惡人作惡的器具!

  利爪如風,飛速襲向罪惡的工具。李小民卻是不躲不閃,同情地看著
這悲憤的美女,彷彿沒有看到那一擊,能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太監一樣。

  一股奇特的味道從面前惡物上飄來,迅速進入了白素貞的瓊鼻之中。
白素貞的利爪陡然停住了,就在距離李小民下體幾分處,凝固在空中,一
動不動。

  白素貞清麗的臉上,已經微微扭曲,滿是痛苦驚訝之色,死死地盯著
自己正要捏碎的東西,嬌軀劇烈地顫抖著。

  那上面奇怪的味道,正是少年男子獨有的味道,雖然不太好聞,可是
對原始欲望被催起的白素貞來說,卻有著致命的誘惑!

  她的玉顏,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去,張開嬌嫩紅唇,緩緩地向李小民胯
下接近!

  而與此同時,她的右手,卻也痛苦地保持著利爪之形,緩緩接近那一
處,內心激烈鬥爭,總想要狠狠一抓,擊碎罪惡的工具,讓自己從失節的
深淵旁邊得以脫身回來!

  李小民的手,輕輕扶在她的肩上,卻不用力,只是默默地等待著,她
自己做出選擇。

  終於,白素貞發出一聲尖叫,不顧一聲地撲向李小民,狠狠一口咬下
去,似乎要用貝齒代替玉手,來替他淨身一般!

  李小民大叫一聲,卻不痛苦,而是巨爽至極,低頭看著這位帶孝佳
人,暗自感歎,人生來欲望的力量實在是大得可怕,什麼三貞九烈的女
子,若是今後幾十年的欲望一齊來襲,必然也都經受不住。

  白素貞屈辱地跪在他的胯下,拼命地吸吮舔弄著,香舌緊緊糾纏住他
的仙器,似蛇般緊緊纏繞在一起,淚水卻不住地從她俏麗的面頰上流淌下
來。想著自己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竟然要跪在一個小孩子的面前求歡,
還要做這等從未做過的骯髒事,讓她痛苦得幾乎要死去才好。

  可是嬌軀上的渴望已經蓋過了一切,白素貞痛苦地吸吮著,痛苦地撫
摸套弄著,痛苦地撕開了自己的衣衫,痛苦地撲到了李小民的身上,痛苦
地和他合為一體,顫聲嘶叫著對他大肆蹂躪,最後,快樂得直哭了出來。

  漆黑洞窟中,岩石上面,李小民舒舒服服地躺在錦被上面,在他身
上,一個身材極好的纖腰美女裸身撲在他的身上,跨坐在他腰部上方,嬌
軀用力聳動,俊美的臉上流著淚水,一邊哭一邊瘋狂地在李小民身上肆
虐。而她赤裸的肌膚,在旁邊女神發出的淡淡光芒映照下,也在微微地反
射著光芒。

  白素貞按著李小民,瘋狂地交歡,感覺著自己貞潔的身子,在他巨大
的仙器磨擦之下,幾乎要被磨出火來,他那粗長的東西,直探入體內深
處,弄得她又哭又笑,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感,弄得她幾乎暈去。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愛欲天女出來時辰已經到了,悄悄隱身而去,她
仍騎在李小民的身上,瘋狂地聳動著纖腰雪臀,似要將這些天積聚的痛苦
鬱悶都在這可惡少年的身上,徹底發洩出來。

  她柔滑的玉體內壁,緊緊箍套著他的仙器,劇烈地顫抖著,終於,曾
經互相敵意的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顫抖地達到了最激烈的一刻。

  白素貞流著眼淚,恨恨地凝視著這比自己小得多的少年,感覺著他劇
烈地顫抖著,噴發著,在自己貞潔的體內射滿他邪惡的種子,強烈的快樂
和痛苦,同時在她心裡氾濫開來。
※��������※��������※���

  許仙的家裡,依舊到處掛著雪白的孝幡,靈牌放在靈堂之上,一副淒
慘景象。

  許仙的屍體,早已經下葬了。可是他的亡妻白素貞卻不撤去靈堂,欲
以此來警醒自己,讓自己一定要守住貞節,為後世的女子做一個好的榜
樣。

  現在,這位美麗女子失魂落魄地站在靈堂之中,身上衣衫不整,所穿
的孝服撕破了好幾處,頭上戴的白色孝帶也脫落了,青絲披散下來,顯得
楚楚可憐。而她清麗的臉上,還有著幾處奇怪的汙漬,散發著男性的古怪
味道。

  就在今天早上,她醒來之後,發覺自己已經躺在家裡,而不是那處黑
暗的洞窟之中。乾淨的身子裡面,竟然積滿了男人的髒東西,就連嘴裡也
是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昨夜已經喝了多少進去了。

  昨夜的一切,恍然回到白素貞的心裡,一點一滴,歷歷在目。

  巨大的打擊幾乎讓她當場暈厥,那一幕幕的羞恥情景,宛然就在眼
前,每一幕都讓她痛不欲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淫蕩可恥的行
為!

  她最後的記憶,是自己騎在那個少年的身上,帶著幾度高潮的餘韻,
仍是大起大落地蹂躪著他。雖然剛才她還四肢伏在地上,可憐地承受著他
的狂暴衝擊,可是這一刻,她卻是主宰,可以決定兩個人的快樂走向!

  然後,她就在一聲極樂的尖叫之中,暈倒在李小民的身上,醒來後,
就回到了這裡,身上還穿著衣服,雖然破破爛爛,還穿得很是不舒服。

  看起來,是那個少年把她送回來的,還好心地替她穿好了衣服。可是
白素貞寧可自己赤身裸體地凍死在那個洞窟裡面,免得受這無窮無盡的痛
苦煎熬!

  她茫然地走到靈堂之前,想著自己守節的夢想已經徹底化為泡影,對
自己的痛恨和對那個少年的痛恨一樣強烈。

  房梁上,迅速搭上一條長長的白綾,在下面結成了一個繩圈。

  白素貞站在一張椅子上,茫然地流著清淚,將自己的脖頸,套進了繩
圈裡面。

  光當一聲,椅子倒在地上,悲傷絕望的清麗佳人,已經高高地懸掛在
房梁下面,在那條長長的白綾上,輕輕地打著秋千。

  ※��������※��������※���

  皇宮下的大洞中,一片沈寂。

  突然,在洞壁處發出轟然一聲巨響,一個通道,突然露了出來。

  過了一會,一個小腦袋從洞中探了出來,謹慎地向漆黑的洞中望去,
兩眼中光芒閃爍,賊眉鼠眼地四下觀瞧,打量著漆黑的巨大洞窟。

  它的身體,緩緩從洞中爬了出來,卻是一隻很大的老鼠,足有人小腿
那麼高,更要壯實得多。

  閃爍著寒光的鼠眼環顧四周,但見四下無人,兼且黑暗一片,只有頭
上的洞口,微微顯現著光芒。

  它的鼠目,四下遠眺,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個巨大通道,不知通向何
方,便快速地跑了過去,循著那條通道,大步沖了下去。

  越過盤旋向下的道路,它終於來到了那條七彩瀑布的前方。

  看著這明顯充盈了強大法力的簾幕,鼠妖畏縮地躲在一旁,瞪著它看
了半晌,預感到自己所要尋找的目標就在瀑布之下,終於忍不住伸出小
手,向那瀑布試探著伸過去。

  它的鼠手,陡一碰觸到閃閃發光的彩瀑,陡然一股強大的法力狂湧而
來,霎時沖到鼠手之上,鼠妖頓時鼠軀狂震,象被閃電擊中一般,放聲嘶
吼起來,整個鼠體被震得向後狂飛,狠狠撞在山壁之上,發出一聲巨大的
轟響。

  鮮血自鼠嘴中狂噴出來,它小小的身體,軟軟倒下,癱在岩石下面,
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它才能勉強爬起來,敬畏地看著那閃閃發光的七彩瀑
布,咬緊牙關,拖著劇痛的鼠軀,一步步地向來路走去。

  費盡了力氣,它終於爬到自己來時的洞口處,一頭鑽了進去,從自己
打的長長通道中,走向自己在這個城市中的臨時居所。

  在那裡,有東山鬼王賞賜的幾顆丹藥,如果吃下去,或許能盡快治好
它的傷勢吧。

第九集 第五章 金屋藏妃

在密閉的房間裡面,撲通的一聲,一個重物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接著,房
間裡一片寂靜。許久之後,才有呻吟之聲,從地面上傳了出來。

  白素貞輕輕地呻吟著,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卻還是自己家靈堂熟悉
的擺設。想到自己沒有死成,不由悲從中來,撲倒在地,放聲大哭。

  在她的上方,兩個俊俏的長舌女鬼慌忙收起剪刀,讓被剪斷的白綾在
空中晃動著。

  低下頭,她們好奇地看著白素貞,見她果然美貌,不由暗自點頭,相
視一眼,又不由苦笑。

  她們都是金陵城中的吊死鬼,每天想的都是怎麼勸別人上吊,來做自
己的替死鬼,幫助自己投胎轉世。可是今天,她們接到的命令卻是,一定
要阻止白素貞自殺。若是她出了什麼事,主人定要嚴懲不貸!

  對於主人的命令,她們不敢不聽。就算是白素貞死了,她們也無法找
她做替身,只怕不等她們去投胎轉世,主人派來的鬼衛大爺已經兇狠地殺
到,將她們斬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兩個女鬼小心地圍繞著白素貞轉來轉去,看看她沒有什麼事,還在暗
自飲泣,這才放心,躲到了一邊。

  白素貞伏在地上,哭了個天昏地暗。雖然不明白繩索怎麼會斷的,也
隱約猜出,可能是那少年做的手腳。他的仙術厲害,金陵城人人皆知;若
想讓自己不死,自己便多半死不掉。

  剛尋死了一回,想死的心也有些淡了。況且窒息的痛苦實是難捱,雖
然只有一刻,亦讓她不敢再次嘗試。

  正在滿心悲苦地大聲啼哭著,房門一響,一個人走了進來,一邊走還
在一邊笑道:「娘子,身體怎麼樣啊?為夫來看你來了!」

  白素貞擡起頭,怒視著那豐神俊朗的少年。想到是他逼迫自己,引誘
自己與他成奸失節,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才好。

  她狠狠一咬牙,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抄起一把剪刀,便向李小民猛撲
過去。

  看著佳人如雌獅般撲來,李小民也吃了一驚。

  利剪從耳邊劃過,幾乎劃破他的臉頰,李小民臉一沈,劈手奪過剪
刀,用力抱住白素貞的身子,喝道:「夠了吧?一來就動刀動剪的,哪像
是迎接丈夫的模樣?」

  剪刀被他一把扔出窗外,翻身把白素貞抱在懷裡,湊在她的耳邊,微
笑道:「娘子,你既已失身於我,按節婦之說,你就該嫁給我了,是不
是?」  

  白素貞憤怒地掙扎哭泣著,揮起粉拳,重重地打在他的頭上,卻是已
經在整夜的瘋狂之下,被他幹得嬌軀無力,只打了幾拳,便再無力打下
去,癱軟在他的懷抱裡,嚶嚶啜泣。

  李小民抱緊這年長自己幾歲的年輕美女,柔聲勸慰,撫摸著她的玉容
酥胸,小心地安撫著她受創的身心。

  白素貞哭了一陣,擡起頭看著他的俊俏容顏,想到自己已經被其所
汙,再也算不得貞潔,而酥胸被他撫摸著地方,又是一股熱力襲來,不由
嬌軀劇顫起來,瞪著他,一言不發。

  李小民卻是心中劇爽,記得愛欲天女曾經對他說過,若是受了她這一
招,在她的法力之下,曾在她面前交歡的男女,必然會彼此吸引,受到人
生來的原始欲望的左右。若是象自己這般身具仙力的人還可抵禦,而白素
貞這樣不會仙法的年輕女子,便是最容易受到法力後遺症左右的一種人,
若是自己想對她做些什麼,她根本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

  想到此處,他的手,便肆無忌憚地伸到白素貞懷中,撫摸著這位素妝
美女的酥胸玉乳,輕捏蓓蕾,弄得白素貞的嬌喘,漸漸急促起來。

  便如愛欲天女所言,白素貞體內的欲火,迅速燃燒起來,幾乎要將她
年輕的軀體,化為一團火焰。

  胸前的魔手,迅速引起她青春的欲望,看著李小民俊俏的容顏,忽然
間,這張臉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她的嬌軀,輕輕顫抖起來,狠狠一咬貝齒,心中想道:「反正已經是
失身給他,再多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想到此處,白素貞立下決心,用盡平生力氣,狠狠地將李小民推倒在
地,騎在他的身上,急色地撕扯著他的衣服。

  李小民大叫一聲,看著白素貞飛紅的俏臉,惶急地叫道:「娘子,你
做什麼,我可是良家少男,你不可對我做這種事!」

  白素貞又急又氣,咬牙斥道:「又在胡說!你這登徒浪子,我今天一
定要替天行道,替所有天下被你淫汙的女子出一口氣!」

  她的玉手,飛快地扯開李小民的衣衫,自己也扯掉那穿得很亂的素
服,騎在他的胯間,用力扭動身子,開始替所有的女子進行了殘酷的報
復!

  李小民大聲驚叫著,一邊向上挺腰,一邊怒斥白素貞的無良行徑。白
素貞卻是不管不顧,將他按倒在地,大加蹂躪,動作激烈狂猛,彷彿是真
的在強暴這無良少年一般。

  不知做了多久,白素貞終於筋疲力盡,癱倒在李小民的身上,卻被精
神煥發的李小民站起來,將她抱到床上,翻過她的嬌軀,開始了兇猛的反
攻,直幹得她連聲呻吟浪叫,那淫聲浪語,讓她自己都羞得面紅耳赤,不
敢相信是一向恭謹守禮的自己叫出來的。

  李小民與她交歡許久,終於雨散雲收,抱住白素貞,躺在滿是衣衫的
碎片的大床上面,微微喘息。

  白素貞趴在他的胸前,無力地抽泣著。這一刻,這剛強的女子,已經
沒有了一絲反抗的意志和力氣,只能任由命運和李小民的擺佈了。

  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抽泣許久,白素貞終於平靜下來,擡起頭,心
情複雜地看著李小民俊俏的面龐,喃喃歎息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
麼要做這種邪惡的事?難道說,宮廷中真的是藏汙納垢的地方,才將你教
導成這個樣子嗎?」

  李小民微微一怔,擡起眼睛,看向天花板,已經想起了從前的往事。

  半晌之後,他才悠悠醒覺,看看天色不早,還有好多政務要自己處
理,雖然不用自己親自去辦,瞭解一下也是應該的,正要下床,忽然看到
白素貞緊緊地抱住他的身體,清澈的美目裡面射出了執著的目光,靜靜地
看著他,象在等著他的答案。

  李小民微微一笑,推開她,起床穿衣,在臨走之前,回身坐到床邊,
輕拍她的柔滑面頰,微笑道:「至於我從什麼地方來的,一時也說不清
楚。如果你對剛才享受到的歡娛還感到滿意的話,就感謝把我教導成這個
樣子的偉大的教育制度吧!」

  ※��������※��������※���

  對於大唐的學子們來說,最為莊嚴、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地方,莫過
於朝廷開設的考場了。

  這一場恩科,寄予了許多學子的厚望,他們都希望通過這一次考試,
改變自己的命運,讓自己一步登天,成為深受天下百姓敬重畏懼的官員。

  莊嚴的考場之上,學子們都在奮筆疾書,快速地書寫著自己的文章,
卻有一個英俊少年,面上帶著輕鬆的微笑,坐在桌案後面,信筆寫來,似
是把這場考試,當作了閒遊一般。

  這位少年,自然就是南方某州來的舉子李白,一邊寫,思想一邊還在
開著小差:「真是爽啊,自己出的考題自己做,到頭來再讓自己取自己為
進士,這種考試可是太爽了,當初考大學的時候,怎麼沒碰上這種好事?
如果那時候我就是教育部長,可以自己出題自己做的話,想考上什麼大
學,不是小事一樁?」

  那篇文章,卻是他請槍手代做,自己又背熟的。憑著他多年來在教育
制度下養成的死記硬背的本領,不多時便將整篇文章寫下來,佈滿了雪白
的紙張。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文章,暗自得意:「這麼好的文章,就算不是
自己當主考,也能考上進士了吧?不過,我的字寫得還是不太好,以後殿
試的時候要是讓人看到了,會被笑話的!」

  至於自己是靠作弊得到了進士之位,李小民根本就不把這等小事放在
心上。作為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人,若是考試不作弊,真是枉受國家這麼多
年的辛勤教育了!

  鐘聲響起,宣佈了這一場考試的結束。學子們紛紛精疲力竭地撲倒在
考桌上,等待著書吏們前來收卷。更有人還沒有寫完,急得滿頭大汗,呆
呆地發怔。

  在其中,卻有一個膚色微黑的少年長身立起,微笑著轉身向門外走
去,那般翩翩風度,卻是瀟灑自若,滿堂學子,無一人能夠及得上。

  他走出門來,望著長空中飄蕩的白雲,心中暗歎道:「果然還是寫得
不夠好啊,這些天沒有去青綾姐姐那裡去練字,也沒有讓她母親陪我睡
覺,今天就去她那裡住著吧,練字睡覺兩不誤!」

  他騎上駿馬,匆匆趕往自己在城中的那處私宅,在那裡自己金屋藏
嬌,將那位美貌公主的母親藏在那裡,作為自己的愛姬。

  在路上,他暗運仙力,漸漸消去臉上黝黑,用仙力拉長的身體變回復
了原狀。他的動作較為緩慢,而且路上行人,也沒有什麼人會去長時間地
注意一個膚色黝黑的騎馬少年。

  馬蹄聲響處,他漸漸催馬走到了那處私宅。

  這一處私宅,占地廣大,以蕭淑妃和青綾以及侍女丫環們,仍是只占
了一小半的地方。為防她們在這麼大的府第中害怕,李小民還是將府第分
為兩塊,一半讓她們居住,另一半空閒著,放些自己搜刮來的金銀珍寶,
作為自己的一個儲備金庫。

  韓馨兒正在門前指揮著小丫頭們打掃灑水,擡頭看到李小民騎馬過
來,不由驚喜萬分,跑到馬前,跪地拜倒,喜悅笑道:「馨兒拜見主
人!」

  李小民跳下馬來,伸手撫摸著韓馨兒的俏臉,微笑道:「馨兒越長越
漂亮了,回頭跟你主母說說,我把你收房好了!」

  韓馨兒突然聽他說起這話,不由羞不可抑,低頭不語。

  李小民笑著拉起跪在地上的美少女,挽著她走進府中,隨手將她攬在
懷裡,撫摸著她的酥胸,心中暗道:「嗯,這小小丫頭,也發育起來了!
按照年齡來算,她早就該嫁人了,我也別讓她等太久了。回頭有空的時
候,真的得把她收房了!」

  韓馨兒嬌喘息息,被他摸得芳心狂跳,雙膝酸軟,幾乎邁不動步子,
被他半抱半拖地帶到堂前,忽聽他問道:「夫人和小姐怎麼樣了,這些天
都好吧?」

  韓馨兒拼命抑制住自己紛亂的少女情思,顫聲道:「還好。夫人一向
安好,只是小姐最近偶染風寒,現在正在臥床休息。」

  李小民聽得一驚,拉著韓馨兒,叫道:「快帶我去看看青綾姐姐,她
怎麼又生起病來了?」

  韓馨兒領著他,走到青綾的臥室之前,輕輕叩門,半晌,聽得裡面傳
出一個嬌慵虛弱的聲音:「進來吧!」

  韓馨兒打開門,李小民緩步走進去,卻見在臥室香榻之上,一個美麗
少女躺在床上,身上蓋著錦被,臉色蒼白,稍有些嬌弱的模樣。

  見他來了,青綾不由眼前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淡然道:「小民
子,你來了?」

  李小民點點頭,走到床邊,伸手到錦被之中,握住青綾的玉腕,細心
替她把脈,見她脈息並不虛弱,這才放下心來,微笑道:「青綾姐姐不必
擔心,只是一點小小風寒,不必放在心上。我這裡有些藥,青綾姐姐吃些
吧。」

  他伸手到懷裡去摸仙藥,卻掏了個空,不由一怔,這才想起,自己出
門前換上舉子的儒服,卻把仙丹放在原來的衣服裡面,沒有帶出來。

  他想了一下,歉然道:「對不起青綾姐姐,我的藥沒有帶出來。不如
這樣,我還記得一個藥方,讓馨兒去抓藥吧!」

  他走到桌邊,拿起毛筆,寫下一個藥方,遞給韓馨兒,沈聲道:「快
去按這個方子抓些藥來,熬好後服侍姐姐服下去,千萬不要出錯了!」

  韓馨兒慌忙答應,行禮後退了出去。

  李小民又走到青綾床邊,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青綾躺在床上,默默地看著這個娶了自己母親、卻又叫自己姐姐的英
俊少年,心中似酸似苦,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看著韓馨兒離去的房門,青綾想起剛才看到她臉上的暈紅,以及微微
散亂的衣衫,悠然道:「馨兒是個好女孩,你不要負了她!」

  李小民一怔,乾笑道:「好姐姐,怎麼突然說到這個了?你還是好好
養病為是!」

  青綾淡然道:「這些日子,她的心思我也看出來了,實是一顆心都在
你身上,若你棄之不顧,只怕她經受不住。揀日不如撞日,你還是早些把
她收房,免得她總是這樣提心吊膽的,做起事來也常常心不在焉,好幾次
差點把事情都做錯了呢。」

  李小民心中暗自驚訝,想不到韓馨兒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暗戀相思
之處,絲毫不弱於別的女子。

  不過,受到一個美少女的暗戀,到底還是讓人高興的事。李小民微笑
著,將話題引開去,歎息道:「好姐姐,我這次來,本來是想跟你學寫字
的,可是你又生了病,看來我只能自己練習了!」

  青綾柳眉一揚,微笑道:「你肯下功夫練字,那是很好。我雖然不能
指導你,可是還有我的母親在啊,我的字都是她教的,若她肯教導你,你
的字一定會越寫越好!」

  李小民精神一振,暗道:「怎麼把她忘了?也是,青綾的字肯定是她
教的,現在她是我的愛妾,我要她教我寫字,難道她還能推託嗎?」

  二人說了一陣閒話,韓馨兒已經將藥買了來,在屋裡熬了起來,不多
時,屋裡便瀰漫起一陣藥香。

  李小民見青綾微有倦色,便向她告退,去尋自己的愛妾。

  這個時候,蕭淑妃正獨坐香閨,在窗前映著日光,悄悄地縫製一件戰
袍,卻是為她的相公所縫,以備他日再上戰場之時,可以穿上她親手所繡
的戰袍,在沙場征戰。

  正在專心地縫製,忽然身後一雙手臂伸了過來,抱住她溫軟嬌軀,毫
不客氣地握住了她的豐滿雙峰。

  蕭淑妃一驚,手中繡花針輕輕地在玉指上刺了一針,低聲痛呼,也顧
不得看傷處,回頭看向身後,果然看到自己的丈夫,微笑著抱住自己,手
上還在不住地揉弄著,就象他一貫的見面方式一樣。

  李小民看著這位溫婉美人,越看越愛,忽然眼角看到她纖纖玉指上泛
起一滴血珠,不由微驚,伸手抓過纖手,驚道:「這是怎麼弄的?都是我
不好,不該不說一聲就亂摸,害你都弄破了手!」

  他低下頭,將蕭淑妃的手指含在口中,輕輕吮吸,將美女的血珠,吮
入口中,細細品嘗著那微鹹的滋味,擡眼看著她含淚微笑的美麗面容,心
中大動,緊緊握住她的玉手,一時忘了放開。

  蕭淑妃微笑著,滿心的欣喜感動,顫聲道:「夫君,你來了!」

  李小民笑道:「是,我來了!」張開雙臂,將這溫婉麗人抱在懷中,
低下頭,深深地吻在她嬌嫩紅唇之上,舌頭微顯霸道地伸進她的口中,與
她的香舌激烈地纏繞在一起。

  他的手,熟練地伸到她的衣衫之內,撫摸著她的柔滑玉乳,身子也擠
過去,緊緊擠壓著她溫軟嬌軀,與她溫柔地纏綿在一起。

  許久之後,二人才分開,蕭淑妃靠在他的懷中,輕撫他的胸膛,喜悅
的淚水,不住地從眼中流下。

  李小民抱著她,坐在椅子上面,與她隨便地說著閒話。

  說了一會,幾個小丫環前來相請,卻是午餐時間已經到了,請主人與
主母前去用膳。

  李小民挽著蕭淑妃,走到餐廳,這裡卻只有她們兩人。而青綾因為有
病,在房裡吃飯,不出來與他們一起用膳。

  李小民倒是正合心意,索性將蕭淑妃抱在自己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膝
上,不顧蕭淑妃滿臉羞澀驚慌,一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邊拿起筷子,
夾了精美菜肴,餵到這位比自己大好多的成熟美女櫻唇之中,和她一同用
飯。

  旁邊的小丫環,看得面紅耳赤,雖然心中訝異主人和主母年齡的差
異,以及主人的狂放行徑,卻也知道,這些事,不是自己應該管的,只得
低下頭,不敢多看。

  饒是如此,蕭淑妃還是嬌羞不已,縮在李小民懷中,不敢擡頭看旁邊
的丫環們一眼。

  對於李小民餵到口中的菜肴,她食不知味地亂吃著,也不知道自己吃
下的是什麼。

  李小民卻是喜歡她這付嬌羞的模樣,一邊餵她吃飯,一邊伸手到她衣
服裡面,握住她的玉乳揉動,弄得她渾身發熱,玉顏泛紅,表情更是羞澀
至極。

  正在情濃意密之際,韓馨兒卻走了進來,準備象往常一樣,服侍主人
與主母用膳。見了這般情景,不由一怔,卻已不好退出,只得硬著頭皮走
進來,被李小民一眼看到,笑著招呼道:「馨兒,你來得正好,快坐下,
陪我們一起吃飯!」

  蕭淑妃與韓馨兒同時大驚,韓馨兒跪下叩頭道:「婢子不敢與主人同
席,求主人恕罪!」

  李小民皺眉道:「不要管什麼規矩,我要你坐,你坐下就是!」

  韓馨兒不敢違背主人命令,只得淺淺地在桌邊坐了,按照他的命令,
拿起筷子,小心地吃著飯菜。

  李小民問起青綾的病情,韓馨兒只道小姐吃了藥,身上出了汗,現在
已經睡著了,大概沒有什麼大礙。二人聽了,都放下心來。

  雖然現在還是象平常一樣,三人同席,可是青綾的位置上,卻坐了韓
馨兒。對於韓馨兒,李小民是不會敬畏的,也就不再顧忌,抱住蕭淑妃肆
意親咂撫弄,直弄得她嬌喘息息,羞得玉容上幾乎要滴出血來,將臉埋在
李小民頸間,不敢擡起。

  不知過了多久,這頓飯才吃完了。二女一同如蒙大赦一般,深深地出
了一口長氣。

  李小民看著嬌羞低頭的二女,忽然心中一動,笑道:「馨兒,我和你
主母要去午睡一會,你來服侍!」

  韓馨兒慌忙答應,跟在李小民身後,看著他抱住主母軟綿綿的身子,
一路走向臥室,不由一陣羨慕自心中湧起,恨不得主人抱住的,是自己才
好。

  來到臥室,李小民令韓馨兒關上門,自己將蕭淑妃放在床上,與她並
肩坐在床邊,微笑道:「馨兒,你小姐說了,揀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
我把你收房了吧!」

  韓馨兒剛關好門,忽然聽到這一句,驚喜莫名,慌忙回身跪下,叩頭
伏地,卻不敢說出一句話來。

  蕭淑妃微微一怔,卻也替韓馨兒喜歡,溫婉微笑道:「夫君說得是。
馨兒,你過來,讓我看看。」

  韓馨兒走到床前,再度下拜,跪在床前,羞得不敢擡頭。

  蕭淑妃撫摸著她的頭髮,微笑道:「馨兒這般好模樣,也只有夫君才
配得過。以後我們姊妹在一起,好好相處,也是一件好事。」

  韓馨兒滿臉羞紅,叩頭稱謝,聽得主母將自己稱為姊妹,不由暗喜,
心中充滿感激之意。

  李小民也把韓馨兒喚過來,讓她跪在自己面前,伸手撫摸著她的頭
髮,諄諄告誡道:「好馨兒,今天你跟了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今
後,你也是半個主子了,須得拿出做主子的威儀才是,那些小丫頭再若放
肆,你就脫光她們的褲子,狠狠打她們的屁股!」

  二女咬著嘴唇微笑,心裡明白,若是脫光那些侍女的褲子,只怕主人
倒要先跑來大飽眼福。

  李小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道:「揀時不如撞時,馨兒,
服侍我們上床睡覺吧!」

  韓馨兒一呆,慌忙答應一聲,上前服侍他脫衣。

  蕭淑妃也在一旁幫忙,不多時,將他的儒服脫下,衣衫解開,一直脫
得只剩下內衣。

  看著只穿著一條內褲的李小民健美的身材,韓馨兒滿面羞紅,卻不敢
再脫,只是跪在地上,看著他呆呆地發怔。

  李小民卻故意沈下臉來,責備道:「馨兒,剛升你做了姨娘,你怎麼
便不好好工作?快來,把它脫下去!」

  韓馨兒羞紅了臉,求助地看了蕭淑妃一眼,卻見她也是一臉莫可奈何
的無奈表情,只得上前,用顫抖的雙手,將李小民的內褲脫了下來。

  一絲不掛地站在房裡,李小民充分感受著暴露在大自然中的欣喜之
情,仰起手,伸展著身子,讓自己的身體,與大自然的純淨空氣進行親密
的接觸。

  在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這麼舒服,應該是大家都喜歡
吧?不如象後世各國經常有的那個組織一樣,搞一個『天體營』,讓這個
時代的人,充分感受到裸露身體的快樂!」

  不過這個主意,現在還不能實行。李小民低下頭,將心思拉回到面前
兩個美女身上,回身坐在床上,微笑道:「娘子,馨兒剛剛入我李氏之
門,不知道該怎麼服侍夫君,你是過來人,須得好好教導她才是。」

  蕭淑妃與他同床共枕,交歡無數次,看他坐在床上,哪還不知道他的
心思,雖然心下為難,還是柔順地下了床,盈盈跪倒在他的身前,伸手扶
住他的仙器,回頭看著韓馨兒,微笑道:「好妹妹,你看清楚了!」

  在她溫婉的聲音中,這溫柔至極的美女低下頭,伸出香舌,湊近李小
民的身體,輕輕地舔了一下!

  在她身後,跪在地上的韓馨兒瞪大驚恐的雙眼,恐懼地看著一向溫婉
和善、恭謹守禮的主母做出這樣的舉動,芳心狂跳,幾疑身在夢中。

  蕭淑妃羞紅著玉頰,回頭微笑道:「好妹妹,夫君最喜歡我們這樣服
侍他,你可不要忘了!」

  韓馨兒茫然點頭,卻見蕭淑妃挪動雙膝,將身子移到一旁,微笑道:
「現在,換你來試一試!」

  韓馨兒驚懼地看著她,又擡頭看著李小民含笑雙眸,情知躲不過去,
只能緊緊咬住櫻唇,羞得滿臉通紅,膝行至李小民胯下,低下頭,伸出香
舌,閉著眼睛舔了下去。

  這一下,卻舔到李小民肚皮上,微微發癢,弄得他笑了起來,伸手扶
住韓馨兒的臻首,諄諄教導道:「馨兒,做事可不能三心二意,一定要專
心致志才行!你看你主母,做得多敬業!」

  他招手叫蕭淑妃過來,與韓馨兒一起擠在自己兩腿之間,讓她按照平
時服侍自己的樣子,做給韓馨兒看。

  雖然羞得滿臉紅潮滾滾,可是想到韓馨兒已經是自己的姊妹,以後少
不得同榻承歡,韓馨兒還是紅著臉低下頭,張開櫻唇,按照這些日子以來
在李小民身上練就的高超技術,深深地含了進去,直到顫抖櫻唇,接觸到
他的小腹。

  韓馨兒瞪大了一雙美眸,驚訝至極,想不到主母竟然如此厲害,這麼
難的動作,也做得出來。想起主人剛才露在外面的尺寸,更是百思不得其
解,主母如何有這般大的神通。

  李小民撫摸著韓馨兒的頭,語重心長地說:「你看,家有良田千頃,
不如一技在身,馨兒,你可不能只顧吃老本,還是要多多學習先進技術,
一定不能落伍才行!」

  在他的諄諄告誡之下,韓馨兒含羞帶愧,學著蕭淑妃的樣子,小心翼
翼地服侍起他來。雖然是動作生澀,但在她高昂的學習熱情之下,還是讓
李小民越來越爽。

  在她們的口舌奉侍之下,李小民漸漸忍耐不住,抱住二女,翻身上
床,將她們擺在床上,成一個誘人的姿勢,微笑道:「二位娘子,為夫來
了!」

  他心系蕭淑妃等了自己許久,又有心讓韓馨兒實戰觀摩一番,便伏上
她的身子,分開一雙玉腿,緩緩與她合為一體。

  蕭淑妃嬌聲輕吟著,緊緊閉住美目,卻知道韓馨兒就在一旁眼睜睜地
看著,羞得滿臉通紅,卻也只能咬牙忍耐,承受著少年夫君的歡愛。

  韓馨兒在一旁,果然驚得瞪大眼睛,擡手捂住嘴,驚訝地看著這般奇
妙的場景,做夢也想不到,主母這般嬌弱的身子,能夠承受主人如此嚇人
的器具,若是換了自己,可能承受麼?

  李小民微笑著,動作由慢漸快,與蕭淑妃肆意交歡,不多時,便舞弄
得她玉體火熱,渾然忘卻了世間的一切,只顧顫聲呻吟,緊緊抱住李小民
的身體,迎合著他狂暴的動作,與他深深地結合在一起。

  在原來,她一向守禮,卻是怎麼都不肯叫出聲來的,現在經過了李小
民多日來的調教,又受了韓馨兒觀戰的刺激,看都看了,再聽到些也沒什
麼,一時忍不住,便呻吟了出來。

  韓馨兒縮在床角,已是驚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一向守禮的主母,在床
上卻是這般放浪的模樣,而主人壓在她的身上,弄得她嘶叫連聲,幾乎便
要被他活活弄死過去的模樣。

  半晌之後,雨散雲收,蕭淑妃伏在李小民懷中,急促地喘息著,半晌
方息。

  她緩緩擡起頭,看到韓馨兒在一旁驚訝的表情,不由大羞,想著被這
小姑娘看到自己這般模樣,實是羞人至極。

  可是身為李小民的姬妾,她還是要盡到責任,便拉著韓馨兒的玉腕,
將她放平躺在床上,含羞笑道:「好妹妹,剛才的你都看到了吧?」

  韓馨兒呆呆地點點頭,剛才的戰況那般激烈震撼,她要是看不到那才
真是奇怪。

  蕭淑妃也覺出自己激動之下,說了一句錯話,更是紅透雙頰,輕咳一
聲,掩口輕笑道:「不要不好意思,我們做女人的,就是要這般服侍夫君
才好。來,我教你做,不會太痛的!」

  她拉過李小民的身子,小心地幫他壓在韓馨兒的身上,又伸出玉手,
幫助美少女擺好姿勢,讓這與她年齡相仿的少年的胯部伏在她兩腿之間,
強忍著羞澀,輕撫少女下體,感覺到已經微微濕潤,便擡起美眸,幽怨地
看著李小民,輕聲道:「夫君,已經可以了!」

  李小民微笑著,伸手撫摸著她的玉頰美乳,另一隻手,握住少女玉
臀,腰部緩緩用力,一點一點地向裡面擠去。

  韓馨兒顫聲呻吟,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做夢也想不到,女孩子初次
破身,竟然是這般疼的。看主母剛才那麼快活,怎麼換到自己身上,就是
這麼難熬?

  李小民憐香惜玉,動作也不狂暴,撫摸著蕭淑妃的青絲,示意她進行
現場解說指導,教導韓馨兒該怎麼做才能回避痛楚,自己在美少女艱澀的
身體裡面,一點點地開墾起來。

  為了減輕妹妹的痛楚,溫婉美麗的婦人,伸手在韓馨兒身上款款撫
摸,挑逗著她的每一處敏感地帶,直弄得韓馨兒顫聲呻吟,美目泛紅,想
不到主母除了繡花本領高超,便是在床上的手指,亦是讓人難以忍受。

  不過,李小民與蕭淑妃的辛苦很快就得到了回報,在他們二人合力夾
擊之下,韓馨兒很快便進入了狀態,顫抖嬌喘著,抱緊李小民,被他幹得
魂飛天外,幾乎忘記了身在何處。

  李小民與她溫柔地雲雨,直弄得韓馨兒不堪承歡,昏厥過去,他才將
一腔熱精,盡皆付諸美少女的玉體之內,以此來報答她的一片相思暗戀之
情。

  從美少女體內抽離身子,李小民撫摸著蕭淑妃的青絲,輕輕下按,其
中含義,盡在不言之中。

  蕭淑妃冰雪聰明,又與他交歡多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幽幽地歎息
一聲,趴下身去,輕吻吮舔,替他清理起來。

  那上面的味道,與往日稍有不同,卻是夾雜了少女的落紅。在李小民
撫摸著她的頭時,蕭淑妃便已明白他的意思,也只有閉上美目,一點點地
盡都舔吮乾淨。

  見這美女如此溫柔善解人意,李小民也不禁情動,從她濕潤緊窄的櫻
桃小口中抽離,將她按倒在床上,便行雲雨起來。

  蕭淑妃低低嬌吟著,承受著他的歡愛,感覺到他溫柔的心意,不由心
中歡喜,抱住這健美少年,一心一意地沈浸在歡愛的快樂之中。

  李小民正做得高興,忽然想起一件事,停了下來,歎道:「差點忘
了!娘子,我這次來,不是要做這些事的,而是為了正事!」

  蕭淑妃睜開美目,迷離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李小民正色道:「娘子,我這次來,是為了向你學習書法。既然青綾
姐姐病了,我就只好向你學習了,今天的事,我們以後再做,我是大英雄
大豪傑,怎麼能終日沈浸在溫柔鄉中,忘了大事!」

  看他一身凜然正氣的模樣,蕭淑妃也不禁好笑,卻是早已習慣了他這
麼說話,抿著嘴微笑爬起來,從他身下離開,強撐著綿軟嬌軀,服侍自己
的小夫君穿衣。

  李小民穿上衣服,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微一運力,便覺仙力澎湃,心
中暗驚:「這是第二次了!上次和白素貞做完以後,就覺得仙力增長了許
多,我還以為是錯覺,想不到和她們做完後,仙力增長更多,難道說,我
的仙力真的是要靠多在鼎爐中修煉,才能增長得極為快速嗎?可是前些日
子,又不見有增長得這麼快!」

  他懷著心思,穿上衣服,又看著赤裸的美人含羞套上羅衫,正要整衣
梳頭,卻被李小民一把抱住,調笑道:「還梳什麼頭,反正晚上還要再在
一起睡的,明天早上一起梳好了!」

  蕭淑妃被他強抱著向臥室門外走去,雖是羞得滿面通紅,可是一想女
兒病了,不會看到自己這般模樣,而別的小丫頭早都看慣了,平時便是與
李小民同床共枕,也不是沒有別的小丫環在一邊服侍過,也算不得什麼。

  她性情柔順,微一遲疑,李小民已經打開房門,擁著她走了出去。

  門外服侍的小丫環們,眼中都帶著羨慕驚異的神色,看著青絲散亂的
主母,微微訝然。卻也知道主人做事是隨心所欲,所以不管他做什麼,都
不會太過令人驚訝。

  走過一段難熬的路途,蕭淑妃終於被李小民帶到了書房,長長地鬆了
一口氣。

  站在桌邊,李小民提起毛筆,面對著雪白的宣紙,氣沈丹田,陡然揮
毫疾書,在長長的宣紙之上,迅速寫下一篇狂草,低頭自己欣賞,微笑
道:「娘子,你看為夫寫得如何?」

  蕭淑妃抿嘴微笑,卻不好品評丈夫的書法,只是不作聲。

  李小民一看,就知道自己寫得不好,頹然將筆擲下,歎息道:「娘
子,你說我寫得不好,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寫才好?」

  蕭淑妃也不作聲,只是象平日裡青綾教他寫字時那樣,將這少年抱在
懷中,握住他的手,讓他就著自己的手勢,在紙上寫了幾筆,柔聲道:
「夫君,你看用筆時須得這樣才好,這一筆的力氣,不可太大,不然就不
好看了。」

  李小民誠心受教,在愛妾的教導之下,一心一意地寫起字來。

  可是寫了沒多久,這一心一意就變成了三心二意,在身後美人的幽香
薰陶下,原來沒發洩完的情思,又再活躍起來。

  平日裡,他被青綾抱在懷中教寫字,也是心猿意馬,收攏不住;只是
敬畏青綾性子剛烈,不敢亂來,現在身後抱住自己的卻是青綾的母親,性
子溫婉至極,不管自己提出什麼要求,都只有咬牙接受,何況又是自己的
姬妾,現在自己若再苦苦忍耐,豈不是太傻了?

  李小民的身子,向後面蹭了幾蹭,感覺著她豐滿雙峰正頂著自己的脊
背,象抱小孩子一樣抱著自己,不由暗自大義凜然地想道:「把丈夫當孩
子一樣抱在懷裡,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份?」  

  他微微彎腰,強自忍耐了一陣,終於還是忍受不住,猛然回身抱住佳
人溫軟嬌軀,把她按在書案之上,隨手扯脫她下體所穿綢衣,也不說什
麼,便從後面強行進入她的身體,大起大落地雲雨起來。

  蕭淑妃微微一怔,便已被他按在桌上,借著剛才殘留的潤滑頂入了玉
體,不由悶哼一聲,驚恐地回過頭,看著李小民略顯猙獰的面龐,顫聲
道:「夫君,你這是……」

  李小民大聲喘息著,抱緊溫婉美婦,低聲叫道:「剛才沒做完的,現
在一塊做了吧,你這麼誘人,快把我憋死了!」

  蕭淑妃這才明白,趴在桌案上羞澀而笑,想不到一番教學,竟然演變
成這個樣子。

  她剛才也是尚未盡興,便被李小民拖來教寫字,現在被李小民侵入玉
體,更是渾身酥麻,無法反抗,只得趴在書案上,任他舞弄起來。雖然李
小民的動作狂暴激烈,弄得她微微不適,也只有蹙眉忍耐,盡自己作為妻
妾的本份。

  正在雲濃雨密,狂風暴雨大為肆虐之時,突然聽得吱呀一聲,書房的
門,竟然被人打開了!

  李小民大為吃驚,擡頭向那邊看去,想要看看是哪個小侍女如此大
膽,竟然敢來打擾自己的好事!

  在他身下,蕭淑妃也掙扎著擡頭看去,滿臉羞紅,想著自己做主母的
威儀,這一下都要喪盡了!

  可是一看之下,三人盡皆呆住:走進門來的,豈不正是蕭淑妃的女
兒,李小民的青綾姐姐!

  青綾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整個人便似玉雕美人一般,
僵硬得無法動彈。

  她上午剛吃了藥,現在病勢漸退,記掛著小民子的學習,便強撐著病
體出來,到書房看上一看,誰知卻看到小民子正按住自己母親在書房中肆
意交歡,而自己一向溫婉守禮的母親,卻只穿著上身的衣服,與小民子緊
密結合在一起,這般駭人的情景,讓她的芳心震撼不已。

  雖然知道母親已是小民子的妻妾,必然要行夫婦敦倫之禮,可是親眼
看到,那般強大的衝擊,還是讓她無法忍受。

  蕭淑妃也是驚呆了,含淚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想著她看到自己這
般羞恥的情景,不由無地自容,雖然想從李小民胯下逃開,可是整個嬌軀
已經在激烈交歡和驚嚇之下變得酥軟一片,再無半分力氣,只能含著熱
淚,乞求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李小民也是呆若木雞,下體卻還依著慣性,微微挺動,帶給自己和蕭
淑妃異樣的快感,而他活動的腰部,已經是書房中唯一能夠活動的物體
了。

  看著小民子還在自己母親如花似玉的身體裡面進出著,青綾的俏臉
上,不由露出羞憤之色,轉頭便走,不忍再看這般刺人的情景。

  跑出幾步,她忽又轉身回來,看著屋裡面呆滯羞澀的一對俊美男女,
狠狠咬著櫻唇,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待得她急促的腳步聲去遠,蕭淑妃才嚶嚶地哭泣出來,伏在案上,抽
泣不止,羞得只願當場死去才好。

  李小民呆了一陣,直到被蕭淑妃的哭聲喚回了魂,這才想起自己剛才
的原意。

  事已至此,放下蕭淑妃,抱住她柔聲安慰也無濟無事,李小民長歎一
聲,索性行起大英雄本色之事,抱緊佳人玉臀,用力撞擊,動作更為狂暴
幾倍,似欲將佳人活活幹翻在書案前一般。

  在他狂猛的動作之下,蕭淑妃不一會便忘記了哭泣,急促喘息著,鶯
聲嬌吟,被他的高超手段弄得幾乎升上天空,哪裡還記得世間一切俗事?

  許久之後,雨散雲收,李小民將自己的真陽灌入蕭淑妃的玉體之內,
抱住她的身子,幽幽長歎,坐在椅上,呆呆地發怔。

  蕭淑妃漸漸清醒過來,伏在李小民胸前,再度抽泣起來。

  李小民心下煩悶,又不好斥責她,只得用上自己最慣用的那一招,坐
在椅中,緩緩與她交合,借此來動搖她的心智,讓她不再多想那事,並柔
聲地撫慰著,終於勸得蕭淑妃不再哭泣,反而抱住他,顫聲求歡。

  李小民知道她是想借此忘卻一切煩惱,也就應她所願,在書房中,與
她大肆雲雨起來,坐姿站姿臥姿趴姿都讓她享受了個夠,直弄得美貌佳人
顫抖著雪白玉體,在他身上暈厥多次,才雨散雲收,與她一同穿好衣服,
相互扶持著,到餐廳中,與剛醒轉的韓馨兒一同用膳。

  韓馨兒初嘗禁果,喜不自勝,看著李小民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嬌羞
之意。李小民看到這美少女如此喜悅,也不由愁懷大放,抱住蕭淑妃坐在
自己膝上,肆意親咂撫摸。而蕭淑妃自被女兒看到自己最羞恥的一幕,也
自暴自棄,不再推拒,對於李小民親吻她玉體的行為,只是仰頭呻吟,嬌
滴滴的聲音讓李小民更形衝動。

  他把所有的小丫環們都趕出餐廳,堅定的手,解開蕭淑妃的羅衫,抱
住這成熟的溫婉美女,張口吸吮著她的玉乳,在目瞪口呆的韓馨兒面前,
上演了一場香豔的場面。

  最後,李小民索性命令韓馨兒也脫光了衣服,加入自己二人,在平時
用來吃飯的餐廳裡面,上演了一場三人行,直弄得二女嬌喘息息,周身綿
軟,方才停下來,與她們裸身相擁在一起,相互餵食著,吃完了這頓長長
的晚餐。

第九集 第六章 愛欲天女

深夜,站在皇宮下巨大的地洞之中,李小民仰頭看著頭上洞口處的星空,
心中一片寧靜。

  此刻,他仍是站在愛欲天女的玉掌之上,看著這美麗女神充滿誘惑魅
力的美豔雙眸,微笑道:「好姐姐,沒見到我的時候,你想不想我啊?」

  愛欲天女幽幽地微笑著,美眸凝視著這小小少年,輕聲道:「很想你
啊。姐姐在地下這麼多年,一直都很無聊,直到認識了你,才有個人陪姐
姐說話做事解悶。你不來,姐姐可要悶死了呢!」

  被這嫵媚至極的美女用這麼幽怨的眼神一看,李小民的身子不由酥了
半邊,當即施起飄浮術,飄浮到愛欲天女的玉頰之前,抱緊她的香唇,肆
意親咂。

  丁香微吐,嬌嫩香舌從櫻唇裡面吐出來,李小民上前一口咬住,大肆
咬吻著她的舌尖,用力吸吮,直塞滿了自己一嘴。

  當這讓他幾乎窒息的長吻過後,李小民才飄然飛落,站在玉掌之上,
微笑道:「姐姐,我的吻技怎麼樣?」

  愛欲天女點頭微笑道:「越來越好了呢。對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你不在的時候,有一個奇怪的生物,跑到這裡來探頭探腦,不知道想做些
什麼!」

  李小民一怔,疑道:「什麼奇怪的生物?長什麼模樣?」

  愛欲天女微笑道:「它的模樣,一時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在地下深
處,探測到了它的模樣,現在可以幻化出來,讓你看上一看。」

  在李小民腳邊的虛空之處,陡然出現了一隻大老鼠,個頭甚大,站起
來能超過他的膝蓋,身材肥壯,一副兇惡的模樣。

  李小民一驚,隨即搖頭笑道:「這不過是一隻老鼠嘛,沒什麼大不了
的!哪個洞裡,沒有幾隻老鼠?」

  話剛說完,他忽然想起何大牛碰上的那只膽敢硬闖城門的老鼠,自進
城這些天,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讓他不由一呆,暗忖難道就是那只奇怪
的老鼠嗎?

  愛欲天女搖頭道:「不對。雖然上古之時的老鼠和它有些分別,經過
了這麼多年可能有些變化,但是絕對沒有這麼聰明。若是別的生物,一到
此處,便會周身發冷,受不了此處強大的禁制力量而拼命地逃跑,也只有
你和你帶來的女子,是受我的靈力佑護,不會害怕這禁制的力量。而這個
奇怪的生物,卻是雖然感覺到了禁制的力量,卻猶有餘力抵抗,還能到處
搜索,象在找什麼東西一樣,這就奇怪了。」

  李小民也皺起眉頭,想起曾經給自己添過許多麻煩的老虎,不由暗
道:「先是老虎,再是老鼠,這群傢夥到底想幹什麼?」

  愛欲天女忽然側耳傾聽,將嘴唇湊到李小民耳邊,輕聲道:「你聽,
它又來了!」

  李小民一怔,回頭看去,忽然想起愛欲天女現在還是一絲不掛,慌忙
輕聲叫道:「好姐姐,快弄件衣服穿上,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美麗的身
體,哪怕是只老鼠也不行!」

  愛欲天女一怔,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好笑道:「你們人類真是奇怪,
偏要弄出這些規矩!你放心,姐姐的身子,只有你一個人看過,若不是身
處地下這麼多年,姐姐也不會忘了穿衣服便跑出來,讓你這小壞蛋看了個
痛快!」

  她纖細的玉指,輕輕點在李小民頭上,幾乎把他點倒在地,一個趔趄
之下,捂住頭,憨笑起來。

  愛欲天女一揮手,但見一片桃色彤雲泛起,霎時籠罩住她的嬌軀,不
一會,便化為一件桃花似的衣衫,美豔無雙,若在人界,是絕做不出這麼
無縫的天衣出來。

  李小民瞪著她,驚歎半晌,身後忽然傳來響動,讓他想起她要自己看
的東西,慌忙回頭去看,果然看到一處隱秘的小洞口處,露出了一個毛絨
絨的小腦袋。

  這不是他出來的洞口,那個洞口,每次進出,他都用仙法進行掩蓋,
除了他之外,外人是絕難發現。而這個新的洞口,似乎也被法術掩蓋過,
不然剛才他不會大意忽略掉。  

  愛欲天女又是一揮手,一道彤雲籠罩住了他們兩個,讓雲外的人,只
能看到一片桃色煙霧,再看不到他們的身形。

  那個滿身是毛的動物,賊頭賊腦地從洞中爬了出來,站在洞窟之中,
看著那一片桃霧,呆呆地發怔。

  它繞著煙霧轉了幾圈,尖嘴張開,喃喃自語道:「怪事!上次我來,
還沒看到這奇怪的東西,怎麼一到夜裡,它就出來了?難道說,這就是大
王要我來探查的寶貝?」

  陡然間,煙霧之中,一個少年的身影高高地飄落下來,厲聲喝道:
「賊鼠!闖到我大唐皇宮裡面,到底有何居心?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鼠妖大吃一驚,擡頭看著那個少年,卻也認得,正是自己此來的目標
之一,南唐中書令,太監總管李小民!

  它也不說什麼,回頭就逃,卻被李小民在空中一個筋斗翻過,縱身躍
到它鑽來的鼠洞之前,一腳踏在洞上,冷笑道:「賊鼠,看你往哪裡
逃!」

  鼠妖大驚,看著來路斷絕,退了兩步,低頭向下看去,把心一橫,緊
咬鼠牙,一頭向鑽了下去。

  它的頭爪,便似鑽洞機械一般,飛速地鑽向下方,不一會便鑽進地
下,消失無蹤。

  李小民沒想到這賊鼠還有如此逃生之法,再去抓時,已經抓不到,不
由急得大叫,怒火中燒,不可遏止。

  桃霧陡然飄散,當中露出一個身形高大的窈窕美女,粉面含霜,伸手
向地下一指,嬌聲喝道:「止!」

  鼠妖正在地下鑽得起勁,忽然慘叫一聲,頭上似是碰到了什麼硬物,
在它強勁的鑽探速度反震之下,幾乎將它撞昏過去。

  它咬著鼠牙,伸爪一摸,但覺前面光滑堅硬,不管如何扒咬,都無法
損傷那一處地面,不由心頭驚悚:此一術,豈不是「化土為鐵」之法術?

  這般法術,卻是所有鼠類與地行術的剋星。鼠妖不敢怠慢,慌忙向旁
邊鑽去,沒鑽幾尺,再度遇到這樣的硬牆,不管往下還是往後,往左還是
往右,都有這樣的硬牆擋住,讓它束手無策,沒奈何,只得向唯一泥土鬆
軟的上方鑽去。

  鑽了一會,果然眼前微有光芒,鼠妖探出頭來,小心地向外窺伺,陡
然看到那個少年站在面前微微冷笑,手中拿著一根粗大的木棒,不知是從
哪裡拿出來的,陡見鼠妖爬出,狠狠一棒揮來,重重地砸在鼠妖頭上!

  這一棒,力量極大,頓時便將鼠妖一頭打進地下洞中,眼前金星亂
冒,躺在地下泥土中,半晌才能清醒。

  李小民手中握著剛從一棵粗大樹根上掰下來又用晶瑩刃削過的木棒,
守在外面,知道那鼠妖受了愛欲天女化土為鐵之法,逃不出去,可是見它
一直不出來,也有些心焦,便仰頭央求道:「好姐姐,把它趕出來,我有
話要問它!」

  愛欲天女微微一笑,玉指輕挑,頓時便有一股熱浪在地下湧起,沖得
鼠妖身體向上一聳,頓時破土而出,驚慌地吱吱大叫起來。

  李小民也不客氣,狠狠一棒下去,打得鼠妖放聲慘叫,一頭鑽進土
中,以躲避巨棒的襲擊。

  可是地下熱浪不止,一波波地向上湧來,不管鼠妖躲到哪裡,都會被
突然湧起的熱浪沖上地面,隨後便是一棒當頭,痛得它死去活來。

  李小民手持木棒,聚精會神地站在那片泥土旁邊,見鼠頭冒出,便是
一棒打下,心中得意:「從前光在電腦上玩打地鼠了,現在可以玩真的,
真是痛快!」

  幾十棒下去,那只鼠妖縱然皮粗肉厚,也被他打得遍體鱗傷,再也不
堪忍受他的虐待,跳出來大吼道:「狗太監!你還有完沒完!」

  話未說完,狠狠一棒當頭打下,就象打棒球一樣,將鼠妖狠狠打飛到
一邊,重重地撞在岩石之上。

  李小民大步飛縱過去,朝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鼠妖就是狠狠一棒,怒
道:「敢罵我狗太監?信不信我把你變成鼠太監!」

  這一棒含怒打下,幾乎把鼠妖的內臟都打出來,鼠妖忍不住張開鼠
口,噴出一口鼠血,喃喃怒罵道:「你敢打我,我們大王一定不會放過
你!」

  李小民一怔,收棒問道:「喂,你說的大王,又是指誰?」

  鼠妖卻是咬牙不答,擡頭看看高大無比的美女,穿著一件桃紅色的雅
致衣衫,中間夾雜嫩黃之色,美麗無雙,情知自己是逃不過她的法術,不
由仰天大笑道:「狗太監,不要以為我會告訴你!大王待我恩重如山,將
我一家從修道者手中救了出來,他的命令,我只有服從,若讓我背叛出賣
他,你是休想!」

  它支撐著虛弱的身體,昂然站了起來,帶著滿身凜然正氣,伸手指著
李小民怒斥道:「狗太監,我不會白死的!我已經向滿城群鼠,都下了瘋
鼠咒,若無我去解咒,它們都會瘋狂起來,拼命地進攻人類,將你們人類
趕盡殺絕!這,就是我為大王做的最後一件事!」

  說罷,它狠狠一口咬下,口中鮮血狂噴,仰天而倒,卻是已經咬舌自
盡了。

  看著它小小的身軀,帶著遍佈天地的浩然正氣,傲然倒下,李小民也
不由震驚,收棒歎息道:「光聽說人類有咬舌自盡的,想不到老鼠也趕時
髦,來這麼一手!」

  看看那小小的鼠身,已經死得透了,再也問不出什麼來。而它那小小
的鼠魂,也一頭鑽進地下,寧可下陰間受苦,也不肯吐露半句機密。若是
李小民膽敢逼它,它寧可用妖族秘法讓自己魂飛魄散,也不會吐露半字!

  李小民也懶得去追它的魂魄,只是仰頭看向愛欲天女,輕輕歎息道:
「好姐姐,看來我的敵人不少啊!」

  愛欲天女臉上也微有憂色,蹲下身子,抓起李小民,讓他站在自己玉
掌之上,捧到面前,歎息道:「這個什麼大王,只怕是……唉,好兄弟,
你的仙法現在還不夠好,只怕難以應付他呢!」

  李小民低頭歎道:「我也知道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修煉的時日
太短,比不上那些修煉多年的妖怪,雖然已經在晝夜苦練了,還是不能快
速增長力量。這麼下去,恐怕會很危險啊!」

  愛欲天女抿嘴微笑道:「好弟弟,其實你修煉的方法,不是靠打坐調
息就能做到的。」

  李小民精神一振,擡頭看著她美豔雙眸,追問道:「好姐姐,你知道
我該怎麼修煉,是不是?快告訴我,我有了力量,好來保護你,並把你的
真身從地下救出來啊!」

  愛欲天女微笑道:「其實,這些天裡,我已經用自己的力量,對你的
身體微微進行了改造,讓你按自己最合適的方法修煉時,可以加倍提升功
力。而遇到你特別喜歡的女子時,與她交歡中,你的修煉可以更提升幾倍
的速度,讓你仙力增強得更為快速。」

  李小民一怔,恍然明白,仰頭大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說,我只有
在和女子交歡之中,運用陰陽雙修之法,才能提升仙力最快,而我越是喜
歡那個女子,就越有效!」

  愛欲天女微笑道:「不僅如此,若是一個女子長時間不與你交合,她
體內鬱積的欲望,可以對你的仙力增長大有幫助;若是第一次與你交合,
那增長的仙力就更多一些!不過,這要你對她有情才行,若是無情,不管
交合多少次,增長的仙力也是少得可憐。」

  李小民點頭歎息道:「怪不得!上次和白素貞有了關係,果然就仙力
大增;而采了韓馨兒的紅丸,更是讓我的仙力增長許多。要是照這樣的速
度下去,我很快就能增長到很強的地步!」

  他低頭思索,將自己喜歡的女子一個個地想過來,尤其是那些還沒上
手的,更是他所注意的目標。

  想著想著,他的目光,忽然擡了起來,落在愛欲天女的身上,微微一
笑,卻不說話。  

  在他的目光凝視之下,愛欲天女的玉容,微微泛起了紅色,眼波流
蕩,靜靜地看著李小民,含笑問道:「好兄弟,你又在想著什麼?」

  李小民舉頭看著這絕色美豔的女神,欣賞著她淡淡的聖潔光芒之下,
那蕩人心魄的誘惑魅力,微微一笑,以真摯的語氣,輕聲道:「好姐姐,
我最想要的女子,其實就是你啊!」

  陡聞此言,縱然是愛欲之靈彙聚成的女神,亦不由嬌軀輕顫,面泛紅
霞,凝神看著李小民,微微一笑,輕聲道:「好兄弟,你說的,可是真
的?」

  李小民用力點頭,沈聲道:「絕對真的,比十足真金還真!好姐姐,
為了我的仙術著想,你可一定要答應我這個小小要求啊!」

  愛欲天女羞紅著臉龐,伸出玉手,輕輕打了他一下,嬌嗔道:「這算
是小小要求嗎?姐姐自從天地降生以來,還未曾做過這種小小的事呢!也
就是今天需要你的真陽幫助我恢復法力,衝破禁制,不然的話,怎麼能輪
得上你占這麼大的便宜?」

  李小民挨了這麼一下,一頭撲倒在她玉掌之上,差點被扇昏了過去。

  可是她說的話,卻讓他喜出望外,擡起頭來大笑道:「好姐姐,你是
愛欲之靈,怎麼會沒做過這種事?」

  愛欲天女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嬌媚地道:「誰說愛欲之靈一定要做才
算?就算我想做,又有誰能配得上與我享受這天地間至美之事?」

  李小民一怔,問道:「姐姐,若照這麼說,我豈不是也沒有資格和你
交歡了?」

  愛欲天女搖頭微笑道:「不是!你這小壞蛋運氣好,偏巧碰到我被禁
錮了千萬年,靈體虛弱,剛好比你強上那麼幾千萬倍,相差已經不算太
多。何況這又是法身,所載我之靈力,不足我本體之萬一,和你交歡,絕
不會讓你血管迸裂而死,你就放心好了!」

  李小民聽得咋舌,暗歎自己真是好運氣。若是和她交歡除了獻出真陽
還得暴血管,她這是與人交歡還是謀財害命?

  愛欲天女清澈明媚的眼睛,向四下望去,幽幽地道:「就在這裡
嗎?」

  李小民低頭看著下面漆黑的洞穴,一眼看到那大老鼠的屍體,頓覺一
陣噁心,不願在此地褻瀆佳人。可是她的法體,又不能出去,在外面的空
氣之中,恐怕撐持不了太久,腦子一轉,想出一個地方來,撫掌大笑道:
「好姐姐,我們到那七彩瀑布前面去交歡,你看可好?」

  他這麼大大方方地和一個女神討論交歡之事,也不覺有什麼不好意
思;愛欲天女也甚是自然,點頭道:「不錯,那裡確實很好。」

  她捧著李小民,象捧著一件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轉過身,身子陡然
浮起,飄向下方的長長地道之中。

  女神的身上,穿著桃色霞衣,光芒四射。映著她絕美容姿,聖潔而嫵
媚的氣質,令人神迷。

  她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少年,在空中飛舞著,霞衣飄蕩,在空中幻化
出絢麗的色彩,便是她掌上的少年,也不由被她這般美妙的姿態驚得呆
了。

  不多時,愛欲天女與李小民便飛到七彩瀑布之前,緩緩落下,伸手到
瀑布上面,隨手一扯,竟揪下一大片七彩瀑布,鋪在地上,微笑道:「好
兄弟,你去上面躺好,姐姐就要來了!」

  李小民被她輕輕放在地面上平鋪的彩瀑布之上,感覺身下清爽富有彈
性,不由暗自驚異,不知道這瀑布到底是什麼構造,感覺如此舒服,若拿
一塊回去做被子,倒也不錯。

  他仰天躺著,正在胡思亂想,忽然看到愛欲天女那高大窈窕的嬌軀,
緩緩向自己壓下,似乎要將自己坐成肉餅的樣子,不由嚇得大叫起來。

  剛叫了一聲,便見愛欲天女已經坐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大半個身子,
被她粉腿雪股壓在身下,便似蓋了一件柔嫩至極的厚被子一般。

  而他的下體,竟被什麼東西緊緊包裹住,滑嫩緊窄,讓他爽快至極,
不由大為驚異,想不到愛欲天女還有這般本領。

  在愛欲天女的身上,除了頭部以外,整個身子都沒有長毛,這才沒有
讓李小民因為某些奇怪的毛髮伸進鼻中,讓他大打噴嚏。想到這裡,李小
民不由暗自慶幸,感覺到所有的女神之中,還是不長毛的女神最好!

  愛欲天女的臉上,露出銷魂的迷茫之色,朱唇輕啟,發出顫抖的呻
吟,輕聲道:「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這樣,果然是天地靈欲,讓人最為
快樂的一種享受!」

  李小民擡眼看著她雪白的小腹,感覺到她的嬌軀輕輕蠕動著,帶給自
己極強的快感,頓時便魂飛天外,這般強烈的感覺,即使是在人類女子和
美女靈體身上,也未曾感覺到,不由暗呼巨爽,深感女神就是不一樣!

  可是幾乎整個身子都被巨大的窈窕玉體坐住,只留一個腦袋和兩個肩
膀在外面,還是讓李小民大感屈辱,頗有受神強姦的感覺,在一陣眩暈過
後,還是忍不住抗議道:「好姐姐,你這樣我很不適應啊!你就不能變得
小一些,讓我習慣一下嗎?」

  愛欲天女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低下頭,看著只露出一顆頭的
俊俏少年,幽幽地道:「好兄弟,真是對不住,我的真身被壓在萬丈深淵
之下,所釋放出來的法力,到了這裡,就只能是這麼大了。這還是拜你所
賜,這些天來吸收你的真陽和欲念,才能以靈體之身,與你交歡,直接吸
收你的真陽。若非如此,我們想要交歡,還要等上好久呢!」

  李小民一聽倒也沒話可說,現在被坐在下面,原來倒還是一件難得的
幸運之事,何況她的靈體還弄得自己如此巨爽,也算值得了。

  他一邊運起仙力,努力讓自己仙力流轉周身,好與愛欲天女陰陽雙
修,一邊好奇地問:「你的真身有多大,可是象你現在這樣大嗎?」

  愛欲天女搖頭媚笑道:「才不是呢!我的真身,就象你差不多大,只
要你的仙力足夠,便可與我真身交歡,不會象這樣不上不下的了!」

  李小民感覺著她下體火熱緊窄,似要將自己整個吸進去一般,巨大的
爽快讓他顧不得許多,閉上眼睛,一心一意地享受起來。

  雖然躺在地上不能動,可是愛欲天女靈體蠕動之下,這場交歡帶給兩
人的快樂不亞於與人類女子交合,不多時,李小民便將真陽交付出去,供
給愛欲天女,讓她以古法煉化,成為巨大的能量,以供其真身恢復法力所
用。

  不一會,當李小民躺在她的櫻桃小口中時,還是象剛才那樣,只留一
顆頭在外面,此外的整個身子都被她含在口中,細細吸吮,每一滴真陽都
不放過。

  李小民被她輕舔慢挑的舌尖弄得爽了一陣,看看自己這模樣,就象打
著繃帶的傷者一般,整個身子都動彈不得,不由好笑。

  他的手在愛欲天女口中亂動,抓住她的香舌狠狠捏著,又忍不住疑
道:「好姐姐,我覺得我的仙力增加了好多,可是並不比奪了韓馨兒紅丸
之後,靈力增加的多幾倍啊?你是女神,不應該這樣啊?」

  愛欲天女輕舔著他的身子,微啟櫻唇,含糊不清地道:「好兄弟,你
剛才是和姐姐的法身交歡,並不是真身,所以給你增加的仙力,不是很
多。你若想增加仙力,可以找你喜歡的女子,若是從未與你做過的更好,
可以增加你大量的仙力,不比姐姐這次給你的少多少。」

  接著,她又用求懇的目光看著李小民,輕聲道:「今天你沒有帶女子
來,姐姐吸收不到你們的欲望,會減低脫困的速度。」

  李小民歉然笑道:「好姐姐,你別急,下次我一定帶來!你說,你想
要什麼樣的女子,才可以增加你脫困的速度?」

  愛欲天女眼珠微轉,沈思了一下,輕聲道:「在這特異的地氣之下,
越是身居高位的女子,身上帶的欲望氣息越是濃烈。你可能找到身處高位
的女子,來此地與你交歡嗎?」

  李小民喜道:「哈,你可算找對人了!別的不說,若找那身居高位的
美女,除了我,誰都不能把她帶來給你!你說,這一片土地上,管理著千
萬百姓的身份最高的皇后,可能幫助你脫困嗎?」

  愛欲天女的玉容之上,泛起歡喜之色,微笑道:「很好,只要你能將
她帶來,讓我吸收她與你交歡時散發出來的欲望氣息,我就可以將你帶到
下一層,去見我的一個姊妹!你若能給予我那姊妹足夠的真陽,她便可再
次帶你向下,更加接近我的真身!」

  李小民精神一振,問道:「你的姊妹,可有你一半漂亮嗎?」心中暗
忖,她的姊妹自然也是女神一類,若有她三分之一的美貌,自己就算撈到
了!更何況,還有雙修之後,那般龐大的仙力助益呢?

  愛欲天女微笑道:「她的美貌,不在姐姐之下呢!你若見了她,一定
歡喜。不過,她比較容易害羞,你不可以硬來,知道嗎?」

  李小民躺在她的口中,頭伸在紅唇之外,點頭如雞啄米一般,在肚子
裡嘀咕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雖然本領高強,難道還能強姦女神不
成?至少,現在我還沒這個本事啊……」


第十集 第一章 美人姊妹

朱門之中,深宅大院,一個絕美少婦坐在深閨之中,點頭悲歎,心中愧悔
已極。

  她的容顏,不過二十餘歲的模樣,美麗至極,身上穿著綾羅綢緞,命
婦華服,卻掩不住她滿身寂寞憔悴,正是工部尚書狄人吉的夫人白素芸。

  此刻,她坐在自己閨閣之內,手托香腮,想著妹妹前來看望自己時的
悲痛哭訴,以及對自己的諄諄告誡,不由傷心欲絕,想著是自己害了妹
妹,讓她淪為中書令大人的玩物,心下更是悔恨。

  白素貞昨天跑來看她,與她抱頭痛哭,道是自己已經被那假冒太監的
中書令誘姦,失了婦節,本欲自盡,誰知那中書令卻身具仙術,不知動了
什麼手腳,讓她尋死不得;現在又被他朋友的妖法拘束,若是他想要自
己,自己便會不由自主地投懷送抱,被這比自己小上幾歲的少年姦淫侮
辱,羞慚不堪。此次前來,只是要告訴姐姐,千萬不要重蹈她的覆轍,上
了那少年的惡當!

  中書令假冒太監,本已是天大的秘密,讓狄夫人震驚得嬌軀麻木;而
一個高大女子的出現,更是讓狄夫人手腳冰冷,不知道那是何方神聖妖
邪,如何會幫助中書令,誘姦自己的妹妹?

  想到妹妹失節,淪為假太監少年的玩物,都是由於自己一時口誤,說
她出來,方才致此。狄夫人愧悔至極,跪在妹妹面前,只求她原諒自己的
行為。

  白素貞卻是與她姊妹情深,抱住她放聲大哭,不怪她出賣自己,只怪
自己命運不濟,才在決心守節之後,遇到這少年,失了身子,落到如此地
步!

  哭泣許久,白素貞生怕被姐夫知道此事,便依依不捨地走了。

  臨行前,狄夫人再三囑咐她不要尋短見,白素貞卻苦笑著拿出剪刀向
自己咽喉一戮,頓時嚇得狄夫人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是好。

  誰知那剪刀未曾及喉,便被淩空打落,似是有人在空中伸手拍白素貞
的手一般。

  白素貞拾起剪刀,苦笑一聲,轉身離去。那淒涼的背影,讓狄夫人看
得泫然而泣。

  看到妹妹已經是求死不能,狄夫人雖然微微安心,卻對李小民更存畏
懼之心。整日裡提心吊膽,生怕他想起自己,再把自己象妹妹一樣淫汙,
讓自己成為他的玩物。

  她正在桌邊垂淚,忽然聽到窗邊一響,慌忙擡頭去看,不由嚇得目瞪
口呆:卻是怕什麼來什麼,那位少年風流的中書令大人,正站在窗邊,搖
扇微笑,一副瀟灑倜儻的模樣。

  狄夫人閃電般地跳了起來,驚恐地看著李小民,一步步地向後退去,
手中已經抓住一柄剪刀,玉手顫抖,卻是連剪刀也幾乎拿不穩了。

  李小民舉目看著這位清麗優雅的佳人,不由奇道:「夫人,我又不是
老虎,你怕什麼?」

  狄夫人卻是怕他比怕虎更甚,嬌軀顫顫抖抖地道:「大人,你不要過
來!你若靠過來,我就自盡!」

  李小民一怔,仰頭大笑道:「夫人這麼說,實是太小看我了!你妹妹
自盡不得,你就能輕易自盡了嗎?」

  他擡起手,只輕輕一挑,狄夫人便覺手中剪刀似是活了一般,自己跳
了起來,硬生生從手中脫了出去,飛過空中,撲地一聲,紮在桌面之上,
深達寸餘。

  李小民泰然自若地走到桌邊,端起狄夫人剛用過的茶盞,放在唇邊,
輕輕品了一口,微笑道:「夫人不必驚慌,下官此來,只是想聆聽夫人仙
音,還請不吝彈奏一曲!」

  狄夫人哪裡肯信,只是若不答應,不知道他會不會當場便露出凶相,
只得顫抖地走到後面,捧出那具鳳凰琴,再看後面的小丫環們,都已經睡
熟,顯然便是著了他的道。  

  狄夫人心中又恐又悲,從後堂走出來,將古琴放在桌案上面,輕輕彈
奏起來。她琴藝雖高,卻在恐懼之下,胡亂彈琴,曲不成調,讓李小民不
由搖頭歎息,暗歎狄夫人心理脆弱,沒有藝德,只是遇到一點點小事,就
嚇得彈不好琴了,哪比得上自己養的私寵孟仙兒那般能幹兼勇敢多才?

  聽她彈了一半,越聽越不象樣子,李小民也懶得再聽,站起來微微作
勢,閃電般地出現在狄夫人身邊,一把抱起彈琴的佳人,低下頭,霸道地
吻在她的紅唇之上。

  狄夫人嚇得尖叫一聲,手中鳳凰琴滑落,雙手無力地推拒著李小民,
顫聲哭泣,不停地哀求他不要再做下去,千萬不可破了自己的身子!

  李小民和她深吻一陣,伸手到她懷中撫摸著她酥胸玉乳,但覺玉峰挺
拔,觸手滑膩而富有彈性,不由心中一動,將唇湊到狄夫人耳邊,微笑
道:「夫人,你要我停手也不難,請告訴我,這裡可有男人摸過麼?」

  狄夫人嚇得六神無主,聽他肯停手,便似溺水之人撈到一根救命稻
草,慌忙答應道:「沒有沒有,一個都沒有!」

  李小民眼前一亮,微笑道:「難道說,尊夫也沒有碰過這裡麼?」

  狄夫人慌忙點頭,正要說話,忽然想起,這般夫妻秘事,如何可以在
他一個外人面前說出口?

  李小民見她不說,微微一笑,也不強迫她,心裡想道:「強扭的瓜不
甜,就算得到了她,也沒什麼趣味。何況愛欲天女也說了,若是違背女子
的意願強行得手,所增加的仙力太少,那實在是太浪費這麼一個嬌滴滴的
美人了!」

  他懶洋洋地站起身來,抱著狄夫人,走到香榻之側,隨手一抖,將她
放在香榻之上。

  躺在床上,狄夫人呆呆地看著李小民,只道他抱自己上床,便要強行
非禮,嚇得縮成一團,哭泣不已。

  李小民低頭看著她梨花帶雨般的嬌靨,歎息道:「夫人,尊夫年過半
百,況且已經不能人道,讓你嫁來幾載,猶是白壁之身,你又何必一定要
為他守節,偏偏要苦著自己!難道說,你這一世,只是為了別人來過日子
麼?」

  狄夫人搖頭哭泣,卻不說話,李小民又歎道:「封建時代的道德,就
是用來殘害壓迫你們這些女子的啊!看著你們絲毫不知道反抗,真是讓人
心痛,並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他仰面向天,眼中射出了狂熱的光芒,豪情萬丈地道:「我,偉大的
反封建鬥士,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為了拯救你們這些美女,把你們
從封建時代的枷鎖裡面拯救出來!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放著你不管
的!」

  她倒是寧可他放過自己,不要再來騷擾,可是看著他那麼激動的模
樣,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搖頭痛哭。

  李小民抒發了一番豪情壯志之後,激動地喘息了一陣,伸手揉揉臉,
輕輕歎息道:「被我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點相信自己來這裡的使命,就
是來反封建的了!唔,不可以不可以,千萬不要落入那些架空歷史小說的
圈套,如果超越時代反封建,不是白癡,就是傻瓜!我可不要受那些傻作
者騙了,警惕啊,一定要警惕!」

  他在那裡嘀嘀咕咕,倒把一邊的美女嚇得半死,不知道中書令大人到
底是怎麼了,自己在那裡自言自語,難道說,是他的精神有什麼問題麼?

  李小民擡起頭來,看著狄夫人恐懼的目光,奇道:「你看我幹什麼?
難道說,你是看我風度翩翩,對我一見鍾情,想要跟我發展一段戀情的
麼?既然這樣,那就如你所願!」

  他跳上床去,抱住蜷縮成一團的美人,用力吻下,雙手還在她香軟的
嬌軀上亂摸,嚇得狄夫人吱吱亂叫,拼命地用手推他,哭著求他走開。

  鬧了一陣,見狄夫人堅決不肯,李小民也覺無趣,歎息道:「我知道
了,你一定是上了你妹妹的當,以為她過得很慘,所以才這麼害怕。其實
才不是,你不信,你看我叫她來!」  

  他從床上坐起身來,伸手一招,便見窗外,一個倩影升了上來,茫然
四顧,卻是狄夫人的親妹妹,白素貞。

  她此時依舊穿著一件雪白衣衫,頭上戴著的花卻換成了紅色,眼中滿
是茫然驚訝之色,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飛了起來。

  在她身邊,月娘微微笑著,伸手扶住白素貞,將她推進窗子,咬著嘴
唇向裡面看去,美目中滿是熱切的神情,盼望著李小民允許她在一旁觀
看。

  雖然她在裡面有苦勞,李小民還是不肯通融,心中微一動念,月娘便
如電射般,飛回到收魂玉中。

  李小民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窗邊,一把抱住白素貞高挑的身子,踮起
腳尖,重重地吻上了她的櫻唇。

  白素貞嚶嚀一聲,心中雖是羞怒,可是被他的手摸上身來,還是忍不
住嬌軀發熱,不由自主地抱緊他,激烈回吻,舌尖伸到他的口中,拼命追
逐纏繞著他的舌頭,用力吸吮著他的唾液,一雙纖手,也在他身上到處撫
摸,甚至伸到衣服裡面亂摸,一副急色的模樣。

  狄夫人衣衫不整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滿眼驚色,茫然看著這一副讓她
不敢相信的畫面,想不通妹妹怎麼會變成了這副模樣。

  緊接著,她又想到妹妹曾經說過的話,心裡恍然,暗自警惕戒懼,發
誓絕不會跟隨李小民,卻見他那個會惑心妖法的朋友!

  李小民微笑著,攔腰抱起白素貞,將她抱在懷中親吻著,一直抱著走
到床邊,彎腰將她放在她姐姐的身邊。

  白素貞躺在床上,手依然放在李小民的衣衫內,用力撫摸著,急色地
撕開他的衣衫,露出了他不應該出現在太監身上的奇怪東西。

  狄夫人嬌呼一聲,驚駭莫名,慌忙擡起玉手,捂住眼睛。可是那奇怪
的未曾見過的東西又讓她十分好奇,雖然捂住了臉,還是忍不住在指縫
間,向那邊看去。

  李小民微笑著上了床,隨手解開白素貞的素衣白裙,與她激烈糾纏在
一起。

  狄夫人蜷縮在床角,從指縫間向外偷看,看著自己一向剛烈守節的妹
妹,竟然伏在那十四五歲少年的胯下,做著令她吃驚不已的動作,不由讓
狄夫人驚駭欲絕,芳心也激烈地跳動起來。

  白素貞羞辱地流著淚水,可是被愛欲天女仙力改造過的身體已經無法
抵抗李小民的誘惑,口舌動作更趨激烈,直到李小民悶哼一聲,虎軀一
震,她也忍不住眼淚汪汪地,大口大口地吸吮,一點也捨不得浪費。

  她的櫻桃小口,緊緊地吸吮著,粉面一直不肯離開李小民的胯下,終
於品弄得李小民雄風再起,讓她欣喜地哭泣著,翻身騎上這少年的身體,
緩緩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咬牙切齒在他身上肆虐,同時幻想著是自己在
蹂躪他,以此來作為對他的報復!

  李小民倒也不在乎她怎麼報復自己,只是躺在床上,有趣地看著一邊
穿著朝廷命婦服飾的年輕女子,看著她在指縫間閃閃發光的眼神,聽著她
急促的嬌喘聲,不由微微一笑。

  看到他的笑容,狄夫人大為羞慚,慌忙閉上眼睛,捂住臉,只是耳朵
卻沒有多餘的手可以堵住了,自己妹妹的嬌喘呻吟聲,以及她與李小民下
體傳來的咂咂的水聲,都傳入耳中,讓她聽得面紅耳赤,心中暗道:「難
道這樣做,真的很快活嗎?」

  緊接著,她又立即責備自己,不該起這樣的念頭,實是有辱門風!

  可是,身為處女,對這種事的好奇,還是讓她忍耐不住,從指縫間向
旁邊激烈交歡的俊男美女偷看,雖然自己想要控制,還是抑制不住。

  李小民在一旁躺著,享受著白素貞對自己的蹂躪,一邊還在觀察她的
姐姐,見那年輕美女捂著臉,卻是掩蓋不住她的關注模樣,不由暗歎:
「這女孩也快二十五了吧?好可憐,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那個世界是二十五
歲才允許結婚的,可是這個世界,也有二十四五的處女,一輩子沒有見過
男人的身體,每天都要禁受欲火的煎熬,真的很殘忍啊!」

  他的手,緩緩向那個美女接近,撫摸著她的玉腿,伸到她的裙下,挑
逗著她的欲望,可是那美女卻似受驚一般,連滾帶爬地躲到床的另一角,
讓他碰觸不到,不由讓他暗歎,封建時代的枷鎖還是很厲害的,讓這美
女,絲毫沒有為自己爭奪權利的念頭。

  白素貞卻是大為不滿,見他一邊與自己交歡,一邊還去挑逗自己的姐
姐,緊咬貝齒,按住他的雙手,大力在他身上挺腰沖頂,幻想自己是在幹
著他,卻是使力過猛,直弄得自己氣喘籲籲,尖叫一聲,癱軟在李小民的
身上。

  看她體力不支,李小民好心對她進行無私的幫助,將她翻過身來,換
個姿勢,對她大加撻伐,弄得她尖叫哭泣,顫抖地昏倒在李小民身下。

  李小民此時也到了最後關頭,抱緊這美女年輕赤裸的玉體,虎軀狂
震,在她身上發洩完畢,趴在她身上,輕輕地喘息。

  休息半晌,他回過身,伸手去抱狄夫人,卻被她哭泣著亂拳打回,弄
得李小民只好訕訕地回手摸著鼻子,搞不懂她為什麼對自己這位來拯救她
的人如此相對。

  想了一會,他終於想通了:「想要解放別人,別人不一定願意。就象
後世好多軍隊號稱要去解放別人,反而受到了被解放者的強勁反抗,被打
得落花流水,那也是意外的事了。唉,正義之士,怎麼這麼不容易讓人理
解呢!」

  他擡手擦擦感慨的淚水,擡頭看著這一對美女,輕歎道:「我知道你
不能理解我,不過總有一天,你們都會感激我的!」

  他爬起來,穿上衣服,看看白素貞,已經是周身綿軟,連一根指頭都
動彈不得,只是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恨恨地看著他。

  李小民善解人意地大度道:「我知道你們姊妹重逢一定有很多話說,
今天就不帶你回去陪我睡了,先陪你姐姐睡吧!回頭我把你姐姐也收了,
就讓你們倆一起陪我睡!」

  說完了這慷慨豪邁的話,李小民飄然而去,心裡暗自想道:「跟這貞
節烈女做了一回,仙力又增長了不少,看來愛欲天女替我改造的體質還算
不錯;只可惜她姐姐不肯陪我,看來還得多下點功夫,一定要她心甘情願
地跟著我,這樣才能確實地增長我的仙力,不會浪費掉這難得的美女
啊!」

  站在窗口,他回身看著那一對美女複雜難明的神色,忽然想道:「我
這麼做,是不是太性急了點?唔,這也是沒辦法,從前那個世界,我就是
因為性子太慢,下手太軟,才失掉了好多可以得到美女芳心的機會。在這
個世界,我若再犯了這樣的錯誤,那實在是太對不起讓我回到這個世界的
老天了!如果那麼軟弱的事蹟被從前的書友們看到了,說不定還會罵我是
史上最垃圾的主角呢!無論如何,那個稱號,我絕對不能要!就算是為了
自己的榮譽!」

  暗自下著決心,這位俊俏的少年,站在窗前,滿臉堅定之色,腰杆挺
直,看著那一對美女驚懼崇敬的眼神,心中大為自豪,忽然感覺到,自己
似乎是正在散發著強大的、足以征服所有女性的王者之氣……

  ※��������※��������※���  

  南唐國內,宮廷之中,最為尊貴的女子,非母儀天下的周皇后莫屬
了。

  既然愛欲天女說到需要周皇后來替她增加法力,李小民也就說話算
話,在傍晚時趕到周皇后的臥室之中,準備帶上她,去見愛欲天女。

  可是走到那裡,卻見周皇后穿戴得整整齊齊,坐在一邊,悠閒地品著
茶;在她膝邊,依偎著一個美麗的小女孩,臉上滿是依戀的神色,些微帶
些恐慌,看到李小民更是面上變色,一臉的戒備之色。

  李小民倒沒想到在這裡會看到她,心裡有些彆扭,可是看到她小小的
櫻唇和纖纖玉手,又不由有些微微臉紅,呼吸也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周皇后淡然微笑著,滿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微有歉然之色,
微笑道:「李卿家,這麼晚來本後這裡,可有什麼事嗎?」

  李小民當然不能說:「沒事,就是來幹你的!」雖然這種事已經成了
默契,根本不用和她多說,每天直接按倒她就行了,可是現在礙著一個安
平公主,就不能亂來,只得恭敬上奏道:「臣有事啟奏,乃是北方邊境傳
來急報,北趙軍隊有些異動,須得嚴加提防才是。」

  周皇后點頭微笑道:「既然如此,請中書令坐吧,來人,上茶!」

  安平公主卻不等她叫,急著跑出去,叫道:「我去泡茶!」

  周皇后欣喜地微笑起來,只道自己女兒長大了,知道對國家重臣有
禮,或者是對李小民頗有好感,可是李小民卻知道肯定不是這麼回事,心
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悄悄升起。

  他坐在周皇后下首,絮絮叨叨地上奏一些政事,都是部下鬼魂說給他
記住的,現在講給周皇后聽,倒也是頭頭是道。周皇后聚精會神地聽著,
不時插話,問些問題,幸好李小民記性甚好,對國事也頗有研究,才能一
一回稟,滴水不漏,若是稍有遺漏,還可以用傳心術,向百步外的朝臣鬼
魂問個明白,答復起來,自然是絲毫不會出問題。

  君臣正在問答之際,忽然看到安平公主端著茶盤走進來,小心地放在
桌案上,捧起一杯敬與母親,又捧一杯,送到李小民面前,脆聲道:「中
書令大人,請用茶!」

  李小民含笑接過來,低頭輕輕一嗅,好像沒有下毒;伸口輕輕品嘗一
下,果然象他想的那樣,裡面是鹹的,也不知放了幾斤鹽在裡面,若是不
小心喝上一大口,只怕當場會在皇后娘娘面前狂噴失儀。

  李小民心中暗道:「好哇,連我也敢暗害,看來上次是幹得你還不
夠,該直接送你爽上天才對!」

  安平公主輕輕咬著櫻唇,躲在周皇后身後看著他,也在暗暗尋思:
「這個壞東西,我都已經躲到母后這邊來了,他還能追到這裡來!哼,你
這傢夥倒是夠鬼,放的鹽你一點都不肯喝,下次真的得下點砒霜在你杯子
裡了!只是砒霜哪裡有賣的?回頭上禦藥房要上幾斤,不知道他們肯不肯
給?」

  李小民放下杯子,乾笑道:「謝娘娘賜茶。臣的事稟報完了,這就告
退!」

  周皇后看著他退出去,眼中滿含歉意,低頭看著自己身邊纏人的小安
平,幽幽地歎息一聲,道:「安平,替我送送中書令大人!」

  安平公主乖巧地答應一聲,規規矩矩地送李小民出去,卻不回身,一
直送他走到殿外一處小樹林中,忽然轉過身,叫道:「喂,你到這裡來,
是來找我的,是不是?真是的,我到處都躲遍了,你還是能找到我!」

  李小民心裡嘀咕:「我呸!才不是來這裡堵你的,誰知道你這膽小的
丫頭,藏在你母親這裡,倒妨礙我和你母親尋歡作樂了!」

  安平公主看著他古怪的臉色,微微一笑,脆聲道:「我知道你一定會
在門口堵著我,一等我出來,就要抓我去亂親,是不是?」

  李小民被她說得惡念升起,乾脆如她所願,一把抱住她,低頭便在她
唇上亂親,順著玉頰粉頸,一直向酥胸方向親去。

  可是腰帶中,突然有一隻小手伸進來,一把握住他的要害之處,用力
一捏。

  李小民立即停下來,擡頭看著安平公主嬌豔若霞的小臉,只因把柄握
在人手,不敢妄動,沈聲道:「公主殿下,你待要怎樣?」

  安平公主皺著小鼻子,輕哼一聲,道:「你不就是想讓我替你那樣
嗎?哼,我替你做就是了!」

  她靈活的雙手,輕輕鬆鬆地解開李小民的腰帶,讓他的褲子墜到腳面
上,伸手撫摸著他顫抖的東西,輕握慢扭,上下套弄,弄得李小民倒象著
了冷風一般,開始倒吸起涼氣起來,被她漸趨高超的技巧弄得一陣陣地發
怔。

  安平公主窈窕的小小身子蹲下來,蹲在他的身前,借著天上的月光,
饒有趣味地看著他的下體,羞澀之心漸去,好奇之心升起,小心地用柔滑
雙手刺激著他的欲望,弄得李小民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伸出手來,呆呆
地撫摸著她頭上的青絲。

  安平公主皺著鼻子躲開他的手,柔滑粉嫩的小手卻動作得更是起勁,
配上她嬌美的面容,純真的眼神,讓在她母親身上好長時間也能保持堅定
的李小民也忍耐不住,虎軀一震,隨後便聽安平公主大聲尖叫,純美的小
臉上,已經被染上了點點白漬,甚至流到唇間,紅唇白汁,看上去讓人動
魄驚心。

  安平公主猝不及防,氣得大哭起來,抓住李小民的衣衫,用力擦著自
己的臉,李小民只顧虎軀劇震,哪裡還有力量去阻止她的行動?

  安平公主用力擦掉臉上的怪東西,恨恨地向李小民胯下打了一拳,回
身便逃,一邊跑一邊叫道:「壞太監,我今天和母后睡在一起,你要敢再
來惹我,我一定稟告母后,砍你的腦袋!」

  李小民照例被她打倒在地,看著她纖細苗條的背影翩翩跑遠,微微地
發怔。

  他自然知道這小女孩是不敢把剛才的事稟告周皇后的,就算告訴她也
沒什麼。只是自己的欲望,似乎被這小女孩柔嫩玉手,都抽走了,讓他一
時提不起精神,前去找她母親尋歡作樂,只得低頭歎息,等待將來有機
會,再去尋找美豔迷人的周皇后,幫助愛欲天女逃離強大的禁制了。反正
她已經等了無數年頭,也不會在乎多等上幾天。

第十集 第二章 瘋鼠造反

兵部一處營地裡面,比武場上,兩個少年騎著戰馬,手執兵刃,正在相對
怒視。

  在場下,兵部的一名武官無聊地看著他們對峙,回頭看看旁邊空蕩蕩
的主考之位,心裡嘀咕:「中書令李大人又託辭不來,把這一塊丟給我
了。那倒也沒什麼,他是中書令,自然事情繁忙,只是他沒有看到這個長
得很象他的武舉,那真是可惜了!」

  這次恩科,除了文科,還有武科,南唐各州的武舉也都聞訊趕來,想
要一爭高下,若得蒙中了武進士,加入軍中效力,那更是光宗耀祖一條捷
徑。

  有的舉子,同時是舉人和武舉人,既參加文試,亦參加武試,反正兩
科是分開比的,時間上也不衝突,倒是兩不耽誤。便似現在這位上場的李
白,同時也是文舉人,前幾天剛參加過文試,現在便又趕來參加武試,顯
然是一位文武全才的傑出青年。

  他對面的少年,年約十八九歲的模樣,手執一根長槍,怒視著李白,
感覺著面前少年似乎也不是庸手,不由暗暗焦躁。

  在他對面,化名李白的李小民倒是不甚著急,慢慢地拍馬盤旋,跟他
磨蹭著,一邊想辦法熟悉自己手上這對雙股劍的用法。

  剛才挑選兵刃時,那個少年先挑了一杆長槍,李小民就不想挑和他一
樣的兵刃。本來他各種兵器都會使一點,一眼看到旁邊放著雙股劍,便拾
了起來,揮一揮,還算稱手,便上馬舞劍,與那少年比試馬上戰鬥的本
領。

  這雙股劍,卻是他在網上看的一本三國小說中,劉備常用這種武器,
讓他不禁有些好奇,便拿起來試一試,看看雙股劍是否真的好用。

  記得那本小說,說的本是一個現代人來到古代三國時期,變成了劉
備,卻遇到了一個更未來的人來到了古代三國時期,兩相征戰,逐鹿中原
的故事。

  在那本書裡面,劉備本是一個反面角色,與主角相爭的。不過在李小
民看來,劉備倒沒什麼錯處,他和主角的爭鬥,不過是不同理念的爭鬥罷
了,很難說是誰對誰錯。所以,他倒不象別的讀者那樣討厭劉備,反倒對
這位悲劇式的英雄充滿了同情。

  現在,揮舞著這位悲劇英雄常用的兵刃,回憶著那本《三國戰神》中
的情節,李小民微微有些走神,忽然風聲響起,那少年大喝一聲,挺槍直
刺而來!

  這一槍,若對上別人,恐怕會攻得他們手忙腳亂,李小民卻是毫不在
意,左手劍一引,便將槍尖引到一旁,右手劍嗤地刺了過去,直取那少年
的左肩。

  少年面露驚色,回槍抵擋,二人馬打盤旋,戰在一處。李小民根本沒
用什麼力氣,只是懶洋洋地揮舞著雙劍,與那少年做著熱身運動。

  可是看在那少年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回事。但見李小民劍出如
風,隨手一招,便是精妙至極的招數,令那少年歎為觀止,幾次被劍勢險
些掃到,嚇得幾度大出冷汗。

  鬥了一陣,李小民也覺無聊,微微用點心思,揮劍卸去了長槍勁力,
微微一壓,另一手一劍挑去,輕輕鬆鬆挑落了那少年的頭盔,便即勒馬收
手,不再追擊。

  那少年也是知趣,下馬躬身,滿面羞慚,自承敗了。

  場邊的武將見勝負已分,便喚二人過去,登記下號碼牌,李小民便算
贏了一場。

  剛才他已經經歷了射箭比試,箭箭都中紅心,考了個滿分,又隨便勝
了幾場,已經可以有資格進入復試,便罷手不鬥,收工回家,只待什麼時
候自己發下命令,召自己前去參加武場的復試了。

  出了比武場的門,一陣冷風吹來,弄得李小民剛出了汗的身體有些發
冷,想要找個地方,洗個澡,舒服舒服。

  看了大街幾眼,他忽然想起,自己金屋藏嬌的兩個美女,雲妃和蘭兒
便住在這條街的末端,一處大宅院裡面。若要洗澡,不如上她們那裡,也
順便可以安慰安慰她們寂寞的芳心。

  他拍馬走向前方,剛走到一半,忽然感覺有些不對,聽得旁邊似乎有
什麼奇怪的聲音,舉目轉頭,向一邊看去。

  嘶聲響起,在道旁的一個下水溝,突然沖出成群結隊的老鼠,瘋狂地
在街上亂竄,嚇得道上行人,大聲尖叫狂呼,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
情況。

  這群老鼠,個個目泛紅光,似是已經發狂一般,見人就咬,幾個行人
躲得慢了,被那群老鼠圍上,撲在身上,一擁齊上,咬得慘叫狂嘶,大步
奔逃,可是沒逃幾步,便被老鼠咬斷了血肉,摔倒在地,渾身變得象個血
球一般。

  李小民騎在馬上,見而吃驚,但見這群老鼠如此兇惡,只怕便是鼠妖
口中所說,中了它瘋鼠咒的老鼠。

  本來對鼠妖說過的話,他也暗自留神,命令部下鬼魂,在金陵城中進
行滅鼠活動。怎奈城下地面,甚是古怪,三丈以下,便是陰氣逼人,就是
陰魂也禁受不住,都顫抖恐懼,不肯再向下遊蕩滅鼠。而那些老鼠雖然也
怕陰氣,卻能潛入三丈以下,因此雖有大批老鼠被鬼魂捕殺,卻仍有大量
殘餘,未曾殺盡。此刻受了瘋鼠咒的影響,都奔逃出來,到處咬人。

  李小民正在想著,忽見那群瘋鼠,飛速奔來,跑到馬前,照著馬蹄便
咬。

  李小民心中一驚,怎麼肯讓它們咬到自己的坐騎,口中喃喃念誦真
言,咄地一聲大喝,一道金光,自他周身散發出去,遍佈四周,那些老鼠
被金光一震,都向外飛出,再也無法靠近他的坐騎。

  李小民從腰間拔出晶瑩刃,揮動寶劍,放手劈殺老鼠。劍氣揮去,成
排成排的老鼠被劍氣沖到,慘叫著倒在地上,血跡佈滿長街,看上去頗為
駭人。

  李小民拍馬賓士到那幾個被撲倒的行人跟前,手中捏起法訣,真言念
處,雙手狂揮,將法符淩空擲在他們身上。

  噗噗聲響,那些行人身上,都泛起金光,老鼠們受金光一震,都從那
些人身上滾落,捂著頭慘嘶,俱都受了法力所傷。

  而那些行人,雖然獲救,卻也都形狀慘不忍睹,滿頭滿身,都是血
跡,看上去便似個個血人一般,甚是恐怖。

  李小民也只是救了這幾個人而已,而整條長街,都已被瘋鼠覆蓋,一
眼看去,滿街都是瘋狂奔跑的老鼠,黑壓壓的一大片,令所有人惶恐萬
分,四面奔逃,卻不及瘋鼠那般腳力快速,不過眨眼間,便撲到他們身
上,將他們撲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咬著。

  李小民騎在馬上,遙望長街,臉現凝重肅穆之色,雙手放在胸前,手
捏法訣,喃喃念誦真言,突然雙目中睛光暴射,大吼一聲:「咄!孽障受
死!」

  這一聲斷喝,仿若雷霆一般,震得整條長街,轟然巨響,房屋都不禁
在震響中顫抖。所有聞聲之人,都渾身劇震,呆若木雞,半晌方才能回過
神來。

  這一聲大吼,內含大金剛法力,卻不是對付人的,主要目標卻是那些
老鼠。

  狂吼聲中,便似一個個巨錘砸在猛鼠身上,震得它們狂跳而起,耳中
鮮血迸流,放聲尖叫著,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滾,鼻口之間,也緊跟著流
出血來,已被這一聲震破了肺腑,個個都只能在地上垂死掙扎。

  不僅是老鼠,整個長街之上的非人生物,如雞犬之類,盡都翻身倒
地,痛苦慘叫不已。除了那匹戰馬騎在李小民的胯下,受他庇佑之外,其
他動物,盡遭這一聲所襲,便是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李小民吼出了這一聲,也覺氣短胸悶,慌忙運起仙力治療,只覺仙力
在體內流轉,胸悶的感覺大為減輕,舉目望去,但見滿條長街之上,儘是
瘋狂嘶叫翻滾的老鼠,不由一陣噁心,扭頭不再去看。

  這一轉頭,眼角處忽然看到,在前方,尚有一個小洞,有許多老鼠正
在源源不斷地向外奔跑著。

  老鼠們似是被這邊同伴的慘狀所驚擾,不敢靠近李小民這邊,轉頭向
另一邊逃去。它們不僅在大街上狂奔,還沖到人家之中,到處亂咬,將人
家的東西咬破,便是人的手腳,也要咬出幾個大口子出來。

  李小民大驚失色,看得有一支老鼠隊伍,便是直奔自己那所私宅去
的。在那宅子裡面,還有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怎麼能讓她們受到老鼠的
侵害?

  他舉起馬鞭,狠狠一鞭抽下,戰馬吃痛,大步狂奔,直向那向私宅奔
去。

  馬蹄起處,無數老鼠被鐵蹄踩得骨碎肉裂,死於非命。李小民也顧不
得去看,拍馬狂奔,眨眼間便奔過長街,一直馳到那處私宅前方。

  私宅還關著大門,李小民跳下馬來,但見此處地面已經是乾乾淨淨,
沒有那些噁心的老鼠,心中卻絲毫不敢怠慢,一腳踹在大門上,但聽轟然
巨響,閂著的大門竟被他這一腳,狠狠踹倒,轟然倒在地上,將地面上亂
跑的老鼠,砸死無數。

  大門落地,激起煙塵障天,李小民也不顧那麼多,踩過大門,大步奔
進府中。

  這一刻,他所牽掛的兩個美女,正在經受畢生最大的驚嚇!

  女性天生最是害怕老鼠,私宅中的兩個女主人,方才正坐在院中喝茶
閒聊,親密得便如姐妹一般,突然看到一群老鼠從大門旁邊的狗洞鑽進
來,見人就咬,這般驚嚇,豈是一般女性所能抗拒!

  一個小丫環躲閃不及,被老鼠撲在身上,咬得遍體血出,慘叫不絕;
別的丫環也都驚得四散奔逃,拼命地哭叫。而蘭兒坐在椅子上,已經嚇得
兩腿都軟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逃走。

  幸好雲妃膽子還大些,見老鼠瘋狂地跑進來咬人,雖然想要逃走,卻
不肯丟下蘭兒一個人自己逃跑,不然的話,李小民回來之後,見他最寵愛
的蘭兒被老鼠咬了,自己定要經受皮肉之苦!

  她急中生智,拉起蘭兒,踏上椅子,又拽著她大步踏到桌子上面,兩
人嚇得在桌子上面亂跳,看著那群老鼠在桌下地面上亂竄,都驚慌至極,
淚流滿面。

  這張桌子,本是她們叫小丫環們搬出來準備祭神求福的,還未放上供
品,便遇到這般情景。幸好桌子甚為寬廣,站著兩個美女,還有餘地,不
至於讓她們腿軟跌落下來。

  二人正在驚慌哭泣之時,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那緊緊關上,嚴防外人
進來的大門,竟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要知道,府中的大門,是用鐵皮包裹,堅固異常,要想撞開大門,那
需要何等大的力量,便是攻城撞車,也要連撞幾下,才能將大門撞開。

  雲妃驚慌地擡起頭,生怕禍不單行,是皇帝派人來捉拿自己這逃出宮
廷、與宮奴通姦的皇妃,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暴怒地沖進來,揮動寶
劍,到處斬殺滿地亂竄的老鼠!

  滿天煙塵之中,雲妃看著那一身豪氣的英俊少年,美目不由濕潤,淚
水模糊了眼眶。

  在她眼前,恍然出現了一幕情景,卻是她一腳踹開李小民的臥室房
門,抓住他和蘭兒一陣亂打,要將她們扭送到內事房,以通姦之罪,一頓
板子打死!

  現在的情形,卻是李小民以德報怨,不顧個人安危,拼命地闖到府中
來,揮劍斬殺瘋鼠,拯救她們姊妹的性命!

  這一幕,與她記憶中的那一幕相比,是如此熟悉,卻又有著極大的不
同,讓雲妃的心中,悲喜交集,苦辣酸甜,什麼滋味都有,不由掩面低
泣,對這英武少年,充滿了感激愛慕之情!

  李小民含怒沖進來,揮劍斬殺著老鼠,卻也是憑一時怒氣在亂砍亂
殺,待得劍上染滿鼠血,再看蘭兒和雲妃正在桌案上面跳動,未曾被老鼠
咬傷,這才放心,隨手打出靈符,在桌案下面形成一個法力場,讓那些老
鼠,都不能接近桌案。

  可是桌案上的蘭兒,還在尖叫大哭,雙腳在桌案上跳來跳去,引得雲
妃也懼怕起來,生怕老鼠爬上桌案來咬自己的腳,也跟著亂跳,大小兩個
美女爭相在桌案上跳舞,那般情景,煞是好看。

  李小民微微一怔,恍然覺得這情景是這般熟悉,忽然想起:「我記得
從前看卡通片,好像大雄的媽媽和機器貓,看到老鼠以後,也是嚇得在桌
子上面跳舞的!」

  擡起頭,看著那成熟性感的年輕美女,以及充滿青春可愛氣息的美少
女,李小民又搖了搖頭,想著大雄的媽媽老眉喀嚓眼的,怎麼能比得上這
兩位美女這般誘人?更不用說那肥肥胖胖沒耳朵的機器貓,更是沒有半點
可比性了!

  他也只是微一走神,立即回過神來,看著滿院老鼠,冷冷一笑,先伸
手一揮,將一個光球打向桌案,霎時一道金光,將桌案連同上面兩位美女
一同遮住,便似一個金光閃閃的大球一般。

  他面容再度變得肅穆,手捏法訣,喃喃念誦真言,陡然大喝一聲:
「滅!」

  怒吼聲中,整個府第,都不由震動不止!

  地面上狂奔的瘋鼠,陡聞此聲,都尖叫一聲狂竄而起,離地半尺之
高,張開鼠口,狂噴出一口血箭!

  緊接著,那群瘋鼠,重重地摔落在地,滿身都是裂口,鮮血從裡面迸
流而出,個個圓睜怒目,卻都已經是被這一聲震死了!

  地面上那個被咬倒的小丫環,已經昏了過去,未曾聽到這一聲。她身
上的老鼠,也都在狂竄噴血之後,跌落在她身上,染得她遍體是血,人血
鼠血,混雜一起,已經分不清楚。

  那些奔逃到屋中的小丫環們,也都被這一聲震得六神無主,半晌才回
過神來,相擁大哭,看著滿地鼠屍,戰慄不已,幾乎被嚇昏當場。

  唯一沒有受到怒吼影響的,就是金光籠罩之下的那兩位美女了。

  李小民心中下令,圍繞在他身邊的大批鬼衛,紛紛撲向地面,將地上
的鼠屍一一掃走,動作迅速之至,只不過一瞬,滿院鼠屍,便已被掃到院
子角落,堆成大大的一堆,上面灑滿了從院中刮下來的泥土,讓滿院土
地,都薄了幾分。

  李小民緩步走在乾淨的地面上,微笑著走向桌案,張開雙臂,迎向兩
個喜極而泣的美女。

  當那可愛的美少女睜開眼睛,看到的不再是滿目恐怖的瘋狂老鼠,而
是英俊挺拔的小民子哥哥,不由大喜過望,滿心充滿了死裡逃生的驚喜之
情。

  看著小民子張開雙臂,緩緩走來,蘭兒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喜悅感
激,縱身從桌案上面跳下來,撲到李小民懷中,放聲大哭道:「好哥哥,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小民微笑著,將少女香軟的嬌軀緊緊擁在懷中,低下頭,激動地吻
在她柔嫩的香唇之上!

  蘭兒哭泣著,緊緊抱住小民子哥哥那可親可敬的身體,拼命地狂吻著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感激之情,都在自己的行動中表達出來。

  在桌案上,雲妃也抽泣著踏著椅子走下地來,款款走到李小民身邊,
盈盈下拜,抽泣道:「主人,奴婢多謝主人救命之恩!」

  正在深吻著蘭兒的李小民擡起頭,低頭看著跪在自己腳前的性感美
女,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拉起來,柔聲道:「雲姐姐,不要再叫什麼主人
了,能趕回來救出你們,我高興得緊!」

  說罷,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對雲妃的思念牽掛之情,緊緊將她抱在懷
中,將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先遇到的兩個美女,緊緊抱在懷中,閉上眼
睛,感激上天,沒有將她們從自己懷中奪去!

  就在剛才,他拍馬趕來,心急如焚之際,在他心裡牽掛的,除了自己
的第一個女人蘭兒,還有那經常打罵自己,卻又受了自己長期淩虐的美女
雲妃!

  那是他的第二個女人,承受了他長時間的恩寵,他們對彼此的身體,
都比對自己的身體更為熟悉,就在看到她的那一眼,李小民心中的狂喜已
經告訴了他,他最喜歡的女人當中,算得上雲妃一個!

  他緊緊擁抱住這身材高挑的性感美女,擡起頭,深深地吻在她紅潤的
櫻唇之上。

  雲妃美麗的眼睛裡,淚水緩緩流出,看著這英俊挺拔的少年,滿心的
委屈欣喜,都從心底湧出,依偎在他懷抱中,嚶嚶哭泣,低下頭,重重地
吻著這比自己小許多的少年,心中卻有一絲幸福感溢出,迅速地充溢整個
身心。

  當李小民吻著她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李小民的真情,想起自己從前
一直打罵他,現在卻是他拍馬趕來,第二次救出了自己的性命!

  滿懷著感激和情意,雲妃的舌頭探入李小民口中,與他抵死纏綿,恨
不能化身為他身體的一部分,與他永遠在一起!

  蘭兒睜開眼睛,看著小民子哥哥和雲妃娘娘深吻在一起,微微怔了一
下,忽然又欣喜地微笑起來。對她來說,她最喜歡的小小民子哥哥,和她
一直忠誠相待的雲妃娘娘能夠和好,是一個最好的消息!

  她張開雙臂,緊緊擁抱住雲妃和李小民,將俏臉伸過去,輕吻著李小
民的面頰,看著他和娘娘激情深吻,不由欣喜地微笑著,此刻在這善良的
少女心裡,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

  地面上的鼠屍,已經被打掃乾淨;受傷的丫環,被她的同伴們擡進屋
裡上藥救治;李小民站在院中,看著遠處成堆的鼠屍,微微地發怔。

  剛才他已經命令部下鬼魂,派出大批鬼手,在金陵城中各處把守,隨
時準備出手斬殺瘋狂老鼠。雖然大部分鬼魂不能在陽光照耀之下殺鼠,可
是對於自己部下的鬼衛以及修煉了上百年的老鬼來說,這點小事還是能做
到的。尤其是在金陵這個陰地中的陰地之處,就算頭上陽光燦爛,地面上
仍有能讓鬼魂自由出沒有陰氣瀰漫,讓他們可以辣手摧鼠,將一干瘋狂肆
虐的老鼠,斬殺乾淨!

  李小民心中記掛自己一干妻妾,早已下令加派鬼手守在她們身邊。此
刻已經得到消息,每一個美女身邊都有重鬼守護,偶爾有幾隻撞到她們身
邊的老鼠,盡都被鬼爪靈刀所屠,這才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擡頭看看這所私宅,卻見窗紙破爛,瓦片鬆動,卻是被自己一吼之
威,震成這樣,若是不趕快糊好窗紙,只怕夜裡要漏風,凍得兩位美人兒
和十幾個丫環渾身顫抖。何況這裡還死了好多老鼠,夜裡她們豈不會嚇得
發抖麼?

  李小民可捨不得讓自己的女人受這活罪,慌忙道:「兩位賢妻,這裡
是住不得了,我們搬到另一處宅子去住吧?」

  雲妃聽他稱自己為賢妻,心中歡喜驚訝,依偎在他身邊,如小鳥依人
一般,柔媚地微笑道:「夫君,我們卻是搬到哪裡去住為好?」

  李小民手托下巴,沈思一陣,想起蕭淑妃住的宅子還有一大半沒有人
住,只是放了一些金銀財寶,不如就讓雲妃她們現在搬到那邊去,自己也
好順路去看看蕭淑妃,免得她一個人在那裡害怕。

  計較已定,李小民便在心中暗自下令,讓鬼魂們通知遠處的兵丁,讓
一個鬼衛化形,化妝成士兵的模樣,送去軍令,讓他們派出一隊士兵,幫
著自己搬家。

  不多時,兵丁們趕來,見是中書令大人在此,慌忙下拜,滿心驚喜,
為自己見到這樣傳奇般的大人物而興奮萬分。

  李小民也無心搭話,揮揮手,命令他們把屋裡的東西搬上馬車,運到
遠處另一條街道上的大宅院裡。

  兩位蒙著面紗的主母,在丫環們的攙扶下,坐上馬車,跟著李小民向
遠處的私宅馳去。

  就在他們在路上的時候,李小民的耳邊,源源不斷地有鬼魂傳來消
息,報告最新戰況。

  待得他們快到目的地之時,最新戰況已經傳來:金陵城中老鼠們發起
的這次自殺式襲擊行動,在一眾士兵和鬼魂的通力合作之下,已經被迅速
撲滅。

  對那些駐軍來說,早在幾天之前,中書令大人就已經發下命令,要各
路駐軍進行滅鼠活動,同時嚴加戒備,一旦發現老鼠有什麼異動,立即進
行撲殺,不得讓它們釀成大患。

  為此,兵部還下發了大量的滅鼠器具,不但衛戍軍和禦林軍的士兵們
人手一具大掃把,便是差役們也都有一把,讓他們不由暗自嘀咕,不知道
中書令大人是不是被老虎嚇怕了,現在連老鼠也怕起來了!

  可是一旦鼠群從地下瘋狂湧來,所有人都被嚇傻了:那鋪天蓋地而
來,黑壓壓一大片的東西,真的是老鼠不成?

  幸好有的士兵還算冷靜,揮起硬硬的掃把,拼命地撲打,每一下都能
把地上的老鼠打昏十幾隻,然後用他們穿的鞋子狠狠踩過去,直踩得滿腳
是血,將昏倒的老鼠狠狠踩死在地上!

  老鼠們被打,自然不會束手待斃,瘋狂地反撲撕咬著,咬傷了無數的
士兵差役,一時間傷藥奇缺,不少士兵都躺在軍營帳篷裡面,大聲慘叫,
看來近一段時間是走不了路了。

  幸好還有鬼魂們幫他們打老鼠,靈刀揮過,鬼爪狂輪,那些老鼠們正
在瘋狂撕咬時,常會一個蹦高跳起來,落下去時已經氣絕身亡,讓那些士
兵們莫名其妙,卻也不及多想,只道是瘋狂老鼠瘋病死了,一時間拼命地
打老鼠,也顧不得其他。

  經過一番血腥鎮壓,這次老鼠大起義終於被鎮壓下去了。在鼠患最嚴
重的地段,到處都堆滿了鼠屍,還躺著許多被老鼠咬傷的行人、士兵、差
役,慘叫聲不絕於耳。

  幸好,鼠患嚴重的地方不多,老鼠們常常是從一些大洞中跑出來,成
群結隊地發起猛烈的進攻,而那些洞口小的地方,老鼠們很少沖出來,那
些地區協防的鬼魂們只要些微出手,便可將那些小老鼠們剷除乾淨。

  待得一切風平浪靜,士兵和差役們驚魂稍定,這才相視歎息,慨歎中
書令大人實是料事如神,預先已經知道老鼠們會造反作亂,這才發下這麼
多打老鼠的大掃帚,雖然掃地不大好用,可是打起老鼠來,倒真是一打一
個準!若非他料敵機先,這次鼠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鼠患中喪生!

  他們在這裡感激慨歎,而這次滅鼠行動的總指揮,此時正拍馬趕向自
己的私宅,在馬上皺眉發怔,想著該怎麼安置這一行人,以及裡面的金銀
財寶。

  鬼魂傳來消息,這一處私宅,沒有鼠患。原因是附近沒有大的鼠洞,
而發瘋的老鼠們都趕到別處進行襲擊了,放過了這一片。

  聽到這個消息,李小民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心裡輕鬆了許多,知道自
己喜歡的溫婉美人、才女和小美人是不會受到太大驚嚇了。

  不多時,一行人到了私宅處,李小民從西門進去,指揮著眾士兵將家
什搬進去,並將原來堆積的箱子推到一邊,準備到晚上再使出百鬼搬運大
法,讓鬼魂們把金銀都搬到原來鬧了鼠患的宅子裡面。

  每個士兵旁邊,都有鬼魂虎視眈眈,提防他們發現了那些沈重的箱子
裡面裝著金銀,陡起歹意。

  幸好,那些士兵還算老實,對中書令大人也是尊敬萬分,雖然奇怪那
些箱子為什麼如此沈重,也不敢私自打開來看,只將它們推到牆角處,便
對宅子打掃一下,將搬來的家什再搬到宅子裡面去。

  雖然東西不少,可是兵數眾多,又個個力大肯幹,不多時便收拾得差
不多了。

  李小民卻不耐煩在這裡等待,將雲妃和蘭兒抱在懷裡,柔聲安慰幾
句,叮囑她們不可露出面目,讓那些士兵們看到,免得惹來麻煩;雖然他
中書令大人不怕什麼麻煩,可是殺人滅口的事,做多了也會煩的!

  說完了這幾句話,他在二女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拍馬出門,轉了個大
圈,從另一邊的府第中轉了過去,心中暗歎,原來蕭淑妃就和雲妃她們是
住在同一個府中,未曾見面,現在輾轉一番,她們又住在同一府第的兩片
區域中了。

  此時,蕭淑妃和韓馨兒正坐在花叢中、樹蔭下的籐椅中,一同品茶說
著閒話。韓馨兒仍對蕭淑妃是敬畏有加,蕭淑妃卻已經將韓馨兒當成了妹
妹一般,對她親切了許多,也不許她以奴婢自居,二女相處甚是融洽。

  見李小民走進來,韓馨兒臉上露出喜色,上前拜倒行禮,被李小民一
把拉起來,抱在懷中,眼望著前面羞澀微笑的蕭淑妃,柔聲道:「剛才城
裡有老鼠亂竄,你們有沒有見到老鼠?」

  韓馨兒茫然搖頭,自稱未見有什麼老鼠跑到家裡來;對李小民心裡記
掛著自己,前來看望,甚是歡喜。雖然他所記掛的多半是主母和青綾小
姐,可是能來看看她,讓她的心中,已經是很滿足了。

  李小民擁著她走過去,摟住蕭淑妃親了個嘴,記掛著青綾的病情,便
鬆開手,向堂中走去。

  臥室之中,卻沒有青綾的身影,李小民揪住一個婢女問了一聲,才知
道她在書房中,不由心中打鼓,一步步地走向書房。

  推開書房門,卻見青綾面色清冷,正站在書案前,揮毫作畫,而那張
書案,正是李小民按住她的母親,在那上面交歡嬉戲的書案!

  聽到門響,青綾擡起眼,淡淡地看了李小民一眼,道:「原來是你。
今天怎麼有空來啊?」

  李小民知道她心裡有氣,躬身拱手,乾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
今天城中鬧鼠患,許多地方都有瘋鼠咬傷行人,死傷無數。我生怕姐姐這
裡也有鼠患,害姐姐病體未愈之時,受了驚嚇,所以趕來看望。現在看姐
姐平安無事,小弟也就放心了。」

  青綾微微一怔,擡頭看著這位與自己母親同床共枕的「小弟」,訝
道:「什麼鼠患,怎麼會這麼厲害,還會咬死人不成?」

  李小民見她不再糾纏自己在書房中幹她母親的事,精神一振,嘻笑著
走進書房,添油加醋,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只是把愛欲天女和鼠妖之事
隱去不說,只道自己身具仙術,算出可能有鼠患作祟,才預先發下命令,
保住了一城平安。

  青綾聽得驚訝不已,一時也忘了教訓他膽敢在此地非禮自己母親的大
罪,直到他站在自己身邊,悄悄地探頭吸吮自己身體上的幽香,才恍然想
覺,擡頭瞪了他一眼。

  李小民慌忙退後兩步,不敢亂看。

  不知道為什麼,站在這位才女姐姐面前,他總是不由自主地產生敬畏
之情,雖然對她的身體很感興趣,卻也不敢提出來,實是不想惹她生氣。
反正她已經發下誓願,早晚都是自己的人,何必急在一時?若是因為她不
高興,與自己交歡時半心半意,害自己與她陰陽雙修時的仙術提升緩慢,
那就更是得不償失了。

  青綾看他身上微有血跡,想起他這一路殺下來,雖然殺的是老鼠,但
是鼠數眾多,也足以令人膽寒,恐怖之處,不下於戰場廝殺,也就不忍再
責備他,只是輕歎一聲,扶著頭道:「小民子,我的病已經好了,你不用
掛心。今天我倦了,要休息一會,不要來打擾我!」

  看她姍姍走出房間,李小民輕輕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幹她母親這件
事,已經揭過去了,青綾不會再為此跟自己耍小性子,以後教自己寫字
時,還可以接著摸摸小手,占她的便宜。

  既然這一片的三個美女都未受到驚嚇,而別處的消息又傳過來,各處
美女都沒有被老鼠嚇到,李小民現在想的,就是該怎麼安慰被嚇到的大小
兩個美人兒了。

  他出了門,和蕭淑妃、韓馨兒打個招呼,拍馬出門而去,不多時又回
到府中西門,進門一看,府中已經收拾好了,那些士兵連杯水都不敢喝,
便告退出門,臨行前,將宅院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李小民下了馬,將馬韁扔給婢女,走入宅院,看到自己靴子上面,還
沾著鼠血,便是衣衫也些微有一些,不覺有些噁心,便喚婢女來,給自己
換衣服。

  在這幾處私宅,都有他的衣衫存放,好方便他更衣。婢女們慌忙將他
的衣服送上,並按他的吩咐,燒了一大鍋熱水,服侍他洗澡。

  李小民先脫了外面的衣服,看看身上,沒有什麼鼠血,只是有些汗
漬,這才放心,先喚婢女替自己洗了手腳,這才脫光衣服跳進浴桶中,洗
涮起來。

  服侍他洗澡的婢女見了主人健美挺拔的身材,都不由面紅耳赤,卻又
忍不住向那邊偷看,幻想著若有一天,主人想到要寵倖自己,那便有一步
登天的機會了。

  李小民躺在巨大的浴桶中,感覺著溫水漫過身體的舒服感覺,長長地
歎了一口氣,卻是舒服到了極點。

  一雙溫軟玉手,從後面輕輕地扶上自己的肩膀,小心地按摩起來。

  李小民微微一怔,回頭看去,卻是雲妃站在身後,身穿淡雅羅衫,面
泛紅霞,看著自己的裸體,眼波流轉,裡面儘是柔媚之意。

  看著她的媚態,李小民倒笑了起來,戲道:「娘娘,怎麼敢勞你大
駕,來替奴才按摩?這不是折殺小人了麼?」

  雲妃紅透雙頰,卻知道他是戲言,只是低垂臻首,微笑不語,玉掌微
微使勁,按摩得勞累了一天的李小民甚是舒服。

  旁邊一塊毛巾伸過來,小心地替李小民擦去頭上的汗水,接著便聽到
蘭兒興奮的聲音道:「小民子哥哥,今天我和娘娘服侍你洗澡,你高不高
興?」

  李小民轉過頭,看著蘭兒紅撲撲的俏臉,上面滿布興奮喜悅,不由微
笑著伸手輕輕刮了刮她的瓊鼻,道:「當然高興。你要是能進來陪我一起
洗,就更高興了!」

  蘭兒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站在他身後替他按摩鬆骨的雲妃娘
娘,想起從前是自己服侍雲妃娘娘沐浴,現在卻是自己和雲妃娘娘一起服
侍小民子哥哥洗澡,事情的變化,倒真是很奇妙呢。

  李小民被雲妃按摩了一陣,身體鬆馳下來,卻被她柔滑的纖纖玉掌按
摩得欲火升起,回身一把抱住雲妃,順手便把她拖進浴桶之中,在她的大
聲驚呼聲中,濺起了大片水花,把桶邊蘭兒的衣衫都弄濕了。

  雲妃倒沒想到他會做此舉動,驚呼一聲,身子已經進了木桶,輕衫盡
濕,坐在他的懷中,看著他赤裸的模樣,雙頰盡赤,卻也忍不住動了情,
伸出玉掌撫摸著李小民的胸膛,眉梢眼角,儘是柔媚之意。

  見她如此柔媚入骨,李小民也不客氣,雙手在水下撕扯,隨手扯下她
下體所穿衣衫,丟到桶外。

  不一會,雲妃下體盡赤,柔滑的粉腿雪股坐在李小民大腿上,感覺著
他的欲望頂著自己的大腿,不由面色一紅,在他腿上擰著身子,與他面對
面地,跨坐在他身上。

  李小民微笑著,大腿與雲妃的柔滑雪股磨擦著,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
的修長玉腿,與她在水下纏綿一陣,伸手托起她的纖腰,借著水的浮力,
輕鬆地扶著她的嬌軀上升,再緩緩落下,緩緩湊近自己的腰部。

  溫水柔滑,抵消了他的巨大帶給雲妃的脹痛磨擦。雲妃美目迷離,嬌
軀一點點地下落,在瀰漫的水霧之中,看著眼前的美少年的面龐漸漸更為
接近清晰,不由嚶嚀一聲,扭動著纖腰,努力讓他更深入一些。

  水面上的美人,輕衫盡濕,飄浮在水面之上,遮住了下面的事物,這
美女便似水面荷花一般,嬌豔欲滴,在水霧之中,帶著一絲神秘誘人的色
彩,讓李小民食指大動,緊緊束縛在她體內的仙器也不由輕輕顫抖起來。

  雲妃娘娘十指纖纖,輕輕撫摸著美少年健壯的胸膛,玉面緩緩湊過
去,微閡美目,顫抖紅唇,緩緩印上了他的嘴唇。

  她柔滑的舌尖,靈活地鑽進了李小民的嘴裡,與他的舌頭纏綿交戰,
香津甜唾,互相交換吸吮,一口口地將他的唾液吸入腹中。

  她的纖腰,輕輕扭動著,努力讓他最深的姿態,深入自己的玉體。那
般強烈的快感,讓她恨不能整個人化在他的身上,這一次,她是真心實意
地,將自己的身心整個付與這奇特的翩翩絕世美少年。

  李小民雙手扶住她在水下的腰部,感覺觸手柔滑纖細,而她體內同樣
柔滑魅人,讓他在與這美麗佳人緩緩的交歡之中,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暢美
快感。

  他握住纖腰的手,緩緩上下浮動,微笑看著水霧中,荷花般的美女在
水裡上下起伏,微笑輕吟著與自己對視互吻,這般情景,卻是浪漫美妙至
極,讓一旁觀看的蘭兒,也不禁欣喜感動地垂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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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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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3 15:05:33

午時,李小民信步走到周皇后寢宮門前,揪住一個小宮女,問她安平
公主是否還在周皇后臥室裡面,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不由讓他心中暗自焦
躁。

  這些天裡,安平公主就象根小尾巴一樣,死死纏著她母后,害得李小
民想和周皇后交歡都找不到時機,更不用說把她拐出來,帶到愛欲天女的
洞窟裡面交歡給愛欲天女看了。

  周皇后也曾呵斥她,要她回自己宮中去,卻被安平公主大哭大鬧,尋
死覓活。周皇后別的事還都精明,只是一遇到兒女之事,便不忍心,看安
平公主哭得那麼傷心,也就不忍再趕她走,只道她是過於依戀自己,也只
得隨她跟在身邊了。

  李小民暗歎一聲,緩步走進宮中,看著各位宮女跪在道邊向自己行
禮,想起前日與周皇后、太子妃一起陪自己雲雨的宮女香蘭,若不是自己
攔下,只怕她已經被周皇后賜死了。現在她居住在中書令的府第中,雖然
不似在周皇后身邊那麼榮耀,可是日子卻要好過得多,還被自己派了幾個
婢女侍候她,讓她喜出望外,每次自己回府去臨幸她時,她都拼命地討好
服侍自己,讓自己能從她身上享受到帝皇般的服務。

  走進周皇后臥室,果然看到周皇后和安平公主相對下棋,看到李小民
來了,同時臉上一紅,也都沒有了下棋的心思。

  周皇后照例下令賜坐上茶,李小民老老實實地坐下來,低頭上奏,將
這些天的政務,一一稟告。

  尤其是注意稟告的,是鼠患之事。關於此事,李小民恭聲上奏道:
「臣已經下令,百姓見鼠即殺,不可留情!而我朝百姓,知道鼠患厲害,
也都不敢怠慢,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挖出鼠窩,將它們趕盡殺絕!」

  實際上,對老鼠們趕盡殺絕的卻是李小民部下的鬼魂們。凡在他們可
以到達的地方,基本是見鼠即殺,地下腐爛的鼠屍,不知在金陵地下積了
多少。

  而在鼠妖的瘋鼠咒之下,金陵城大半的老鼠都中咒發瘋,沖出去咬人
拼命,被官兵一陣狠撲,撲殺無數,餘者也大多著了鬼魂的毒手。而金陵
附近百姓亦是談鼠色變,見鼠生怒,定要殺之而後快。此後金陵城多年未
見有老鼠,為此省下了不少糧食,倒也是意外之事了。

  周皇后歎息一聲,又問了這次鼠患的善後事宜,溫言撫慰了李小民一
陣,沒什麼可說的了,只是歉然看著李小民,美目中眼波流動,帶著渴求
之色,顯然這些天沒有和李小民雲雨,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折磨。

  李小民倒還好些,除了她,宮中還有秦貴妃、真平公主、長平公主以
及其他許多皇妃可供發洩,可是周皇后卻再找不到他這般稱心如意的人,
被女兒纏在身邊,苦不堪言。

  李小民心中暗歎:「看來女兒不孝順了,就是倒楣啊;你看這個小女
孩,才多大,就不孝順母親,害她母親欲求不滿,是在是太不孝了!」

  他心中正在大義凜然地想著,那個不孝的小女孩卻扯住他的袖子,微
笑道:「中書令大人,你也稟告完了,我們出去吧?」

  李小民一怔,只得站起來告辭,看著周皇后幽怨的眼神,怏怏地跟著
安平公主往外走,在小樹林裡站住腳步,隨意在周圍布下禁制,看著安平
公主嬌俏純潔的臉龐,呼吸不由微微粗重,目光也變得期待起來。

  安平公主的臉龐也微微潤紅,恨恨地瞪著他,咬牙道:「色太監,整
天就不想好事!」

  幫李小民做了這麼多次,根據李小民的反應,她也些微猜到一些,這
些天纏著母親,也是生怕母親被這色太監欺負了,說起來倒是她一番孝順
之意,只可惜無人瞭解她一番苦心。

  為了母親不受人欺,安平公主深吸一口氣,把手伸到李小民的褲帶
上,伸手替他解開蟒袍上的玉帶,蹲下身子,纖巧玉手,輕車熟路地替他
揉搓套弄起來。

  李小民呆呆地站在桃花林中,輕輕喘息,感覺著安平公主的小手簡直
象魔女之手,在這小魔女的搓弄之下,便是百煉精鋼也要化為繞指柔,不
多時,便再也忍耐不住,虎軀一震,狂射而出。

  安平公主卻是熟極生巧,只是輕輕巧巧地向旁一側頭,便輕鬆地閃避
過了從前必中的一箭,後面接連射來的水箭也都躲了過去。

  此時的百煉精鋼,真的已經柔軟萎縮,被安平公主好奇地繞在玉指之
上,嬌笑道:「真的好好玩,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小民一窒,也不想對這無知的女孩多說什麼,提起褲子,回身便
走,也省得她再來踢自己了。

  這一次,換成安平公主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緩緩走遠,皺起小鼻子,
不滿地道:「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哼,一個太監也這麼拽,真是
世界變了!」

第十集 第三章 水柔天女

到了晚上,李小民從秦貴妃床上爬起來,看著旁邊倦極熟睡的美人,想想
已經拖延了好幾天,再不去做答應愛欲天女的事,總是不大好,只得把心
一橫,暗自咬牙道:「你不仁,我不義,這都是你逼我的!」

  為了晚上的行動,李小民預先跑到周皇后寢宮後面,布了好長時間的
法陣,一切準備好之後,才又轉回到寢宮前面,象往常一樣,前來稟報政
務。

  宮女們早就習慣了內宮總管大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見他又來碰釘
子,都不禁暗自好笑,只是畏懼總管大人的威嚴,不敢露出笑容,只是恭
敬地請他入內,帶著他一路走向周皇后的臥室。

  在那裡,果然看到安平公主拉著母親一同吟詩賞畫,見他來了,小臉
微微變色,暗自生氣:「這個壞太監到底想要人家用手替他做多少次才會
高興?怎麼中午來過,晚上又來了?難道他不知道,人家用手替他弄軟,
手會累得很酸的嗎?」

  李小民進來以後,也不多說廢話,躬身一揖之後,做出正要開言的架
勢,忽然一呆,看著周皇后臥室後面的牆壁微微地發怔。

  周皇后與安平公主本來都習慣了他說的上奏政務的開場白,忽然看他
不說,還一副發呆的模樣,都不由奇怪,回頭看向那面牆壁,不知道他在
看什麼。

  突然之間,牆上紅光閃爍,像是有一顆寶石在發光一般。

  二女這才明白,李小民是看到這塊寶石,才會發呆,都不由好奇。 
 

  安平公主終究還是小孩子心性,蹦蹦跳跳地跑過去,伸手去摸那塊紅
寶石,驚歎道:「母后,你看,這裡是什麼?」

  她的手,還未摸到那塊寶石,但見紅光一閃,她窈窕的身影,突然消
失在空氣之中,便似從未出現在那裡一般。

  陡見此景,周皇后不由大驚失色,驚呼一聲,撲過去便要抓住她,卻
是什麼也抓不到,不由呆呆地擡起頭,向紅寶石看去。

  李小民在後面,驚呼道:「不可!」

  他叫得稍晚了些,周皇后剛剛聽見,卻忽然覺得一陣強大的拉力自那
紅寶石上面傳來,緊接著,她整個身子都似被那紅寶石扯了過去,迅速墮
入大片的黑暗之中。

  屋裡的宮女們見了,都是大驚失色,渾身戰抖不止。

  李小民回身看著這些宮女,臉上露出凝重之色,沈聲道:「此事奇
異,你們不可亂說!今天你們先下去,自己休息,不許亂說亂動,我去將
皇后娘娘救回來!」

  身穿蟒袍玉帶的中書令大人昂然立于殿中,說出這番話來,自然有一
股奪人氣勢。一眾宮女不敢不從,都跪倒在地,向這位曾經臨幸過自己、
奪了自己處女貞操的總管大人叩頭哀求,只望他真的能將娘娘和公主救回
來,讓自己不至於因為丟了娘娘,而被內事房嚴加拷打而死。

  李小民點頭答應,昂然走到紅寶石之前,在眾宮女感動敬仰的含淚目
光之中,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去,一把從牆上拽下紅寶石,隨後便見
紅光暴射,耀得滿殿宮女,盡都睜不開眼睛,不由掩面驚呼。

  半晌之後,她們才能恢復視力,擡頭向那邊看去,只見一堵空空蕩蕩
的牆壁,哪裡還有中書令大人和那詭異寶石的影子?

  ※��������※��������※���

  當安平公主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絕色美豔的裸女,高大
至極,偏生身材窈窕,渾身上下,妙處畢現,那周身強烈的誘惑之意,便
是同為女子,年齡幼小,亦讓她不禁面色微紅,看著那裸女美麗的面龐,
暗自咽著口水,一股奇異的衝動,自她心底湧起。

  她緩緩站起來,發現自己站在愛欲天女的玉掌之上,不由驚訝,仰頭
叫道:「喂,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愛欲天女微笑答道:「我的名字叫做愛欲天女,這個地方,是我所住
的地方的上層。」

  正說到這裡,忽見身邊影子一閃,隨即便見周皇后出現在愛欲天女的
另一隻手掌上,滿臉驚慌,遠遠看著這邊的安平公主,伸手要來拉她,卻
是遠得夠不到,只能大聲驚問:「安平,你沒有事吧?」

  安平公主搖頭叫道:「我沒有事!母后,你怎麼也來了?」

  周皇后蹙眉歎息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你消失,我就過去,一眨
眼,便來了此地!」

  她擡起頭看著愛欲天女,膽戰心驚,卻聽安平公主大聲叫道:「母后
不要害怕,這位姐姐是愛欲天女,我看她沒有什麼惡意!」

  周皇后強忍心驚,站在玉掌上斂袂為禮,溫言道:「請問姑娘,這是
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愛欲天女微笑道:「是我召喚你們來的!」

  周皇后驚道:「姑娘召我們母女到此,不知有何用意?」

  正說話間,忽見身邊又有身影晃動,一個少年身穿蟒袍玉帶,昂然站
在她的身邊,正是中書令李小民追趕過來了。

  周皇后回頭看見他,心中又喜又怕,忍不住伸出手去,顫抖地握住他
的手,顫聲道:「好兄弟,你來了,真是太好了!」

  愛欲天女微微一笑,卻按李小民事前說的,裝作不認識他,柔聲道:
「你們所看到的,是我的化身;而我的真身,被禁錮在萬丈深淵之下,只
有依靠你們的力量,才能打破這層屏障,讓我的真身脫困而出!所以才將
你們召喚來此,請不要生氣。」

  李小民正色拱手,沈聲道:「這位姑娘,不知要我們做些什麼,才可
救你真身出來?若是一般之事,下官一人便可,請將我邦皇后與安平公主
放歸,姑娘但有差遣,下官一身承擔!」

  此言一出,不但周皇后暗自感動,便是另一隻手掌上的安平公主也不
由訝然,暗道:「這個壞太監,倒夠忠心,好像也不是那麼壞了!」

  愛欲天女搖頭微笑,歎息道:「若是你一個人能做到,也就不用召喚
這麼多人來了。」

  李小民臉上微微變色,拱手道:「依姑娘之意,我應該做些什麼?」

  愛欲天女微笑著,目光向兩女掃來掃去,柔聲道:「其實也不是什麼
大事,只要你和這兩位女子靈欲交歡,讓我能感受到你們的愛欲,我便能
增強法力,直到恢復原來的力量,衝破禁制,再不用被禁錮在深淵之
下!」

  李小民大驚失色,失聲叫道:「你說什麼?」

  周皇后也是花容變色,嬌叱道:「豈有此理!吾乃一國母后,豈能與
臣下行此苟且之事?何況他本是太監之身,如何能做得事?」

  李小民聽得自尊心大受刺激,心中怒道:「誰說我是太監之體,跟你
做了那麼多次,你還當我是太監,難道我讓你快活的東西是我自己偷偷在
家裡用木頭雕刻出來的不成?」

  正要大聲辯解,強烈要求還自己一個清白,卻被周皇后握住手掌,回
頭看他,滿眼歉然之色,顯然說那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讓他心中一
軟,也就不再追究她對自己的侮辱了。

  愛欲天女淡然微笑,沈聲道:「不管他是什麼體,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麼?哪怕他真的是太監,只要我法力一出,自然可以輕鬆把他變成真正的
男人!」

  她的目光,遠遠落在另一隻手掌上呆立的安平公主臉上,微笑道:
「只有你不反對,看來你是願意與這位少年交歡了?」

  安平公主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茫然不語,周皇后卻是大驚,失聲
叫道:「不要!姑娘,我求求你,不管怎麼樣,一定不要讓她受傷害!」

  愛欲天女轉過頭來,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委屈你們兩個
了!」

  她輕啟朱唇,從檀口之中,吹出一口氣來。

  那股氣流,力量甚大,直吹得周皇后東倒西歪,雲鬢歪斜,雖然被李
小民扶住,卻被那股狂風將他的帽子吹飛了。  

  那清新的口氣中,香氣撲鼻,沁人肺腑。周皇后聞在鼻中,忽然感覺
一陣強烈的欲火,自小腹升起,霎時傳遍周身,讓她整個身體,都不由迅
速地熱了起來。  

  她的臉龐,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美豔絕倫,嬌媚欲滴,忍不住靠在
李小民懷中,訝然望著愛欲天女,顫聲道:「你,你剛才是做了什麼?」

  愛欲天女微微一笑,柔聲道:「也沒有什麼,只是激發你們原始的欲
望,讓你們可以象你們心裡需要的一樣,自由自在地交歡,讓你們原始的
欲望,化為強烈的情欲,散發出來,讓我能夠感受得到。這樣的話,我才
能回復法力,以期衝破禁錮。」

  周皇后聽得滿臉羞紅,擡頭看著美少年俊俏的面龐,雖然心中渴望著
與他交歡時的極度歡樂,可是女兒還在身側,再加上一個居心叵測的巨大
美女,讓她不能這樣放鬆自己,愉快地與李小民交歡,只能顫聲咬牙道:
「你,你這樣,不可以……」

  站在一旁的李小民卻已經開始了動作,他伸出手臂,緩緩地將周皇后
抱在懷中,一雙手,輕柔地放在周皇后的酥胸上,開始隔著華麗莊嚴的乾
坤社稷襖,撫摸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的兩座玉峰,看得另一邊的安平公主
大驚失色,義憤填膺地尖叫道:「壞太監!你在對我母后做什麼?」

  這聲尖叫傳過去,卻已經不能勾起那一對沈浸在情愛歡樂中的男女的
一絲理智。就在那雙魔手象往常那樣,放在周皇后酥胸上時,她的欲望之
火,轟然點燃;而理智之火,迅速熄滅,忍不住擡起頭,鳳目迷離,媚眼
如絲地看著俊美少年,渴望地顫抖著紅唇,輕輕地印在李小民的嘴唇上
面。

  安平公主更是大驚,跳起來尖叫道:「母后,你在做什麼!你怎麼可
以,怎麼可以去親那個壞太監!」

  在一邊,愛欲天女卻柔聲笑道:「小妹妹,你叫也沒有用的。我剛才
施了法術,她們現在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欲望去做,你說什麼,他們都
聽不見!」

  安平公主驚得呆了,站在愛欲天女左手之上,眼睜睜地看著不遠處的
另一隻玉掌上面,那個漂亮的壞太監已經肆無忌憚地親吻著自己母后的紅
唇、面頰,從她修長雪白的頸項上親吻下來,輕鬆地解開了她的衣衫,露
出了她白玉山峰般的酥胸,將臉伏在那裡,張大口,用力吮吸著她小時吃
奶的高聳乳房,看得安平公主又恨又妒,忍不住握緊小拳頭尖叫道:「不
許吃!那是我的!」

  可是不管她怎麼申明自己對母親乳房的所有權,李小民還是伏在她的
胸前,吃個不停,而母親卻是滿臉嫣紅,微垂雙目,酥胸袒露著,穿著華
麗長袍帶著長長衣袖的手臂,緊緊抱住那個壞太監的頭部,將他緊緊按在
自己胸前,似乎很是舒服的樣子,讓安平公主訝然憤怒不已。

  她呆呆地看了半晌,忽然醒覺,擡起頭來,流著淚哀求道:「好姐
姐,求求你,放過我母親吧!再這麼下去,她會被那個壞太監欺負死
的!」

  愛欲天女歉然微笑道:「真對不起,小妹妹,一旦這個法術施展開
來,我就不能再控制它了。如果現在不讓你母親與那個少年交歡,她會血
管崩裂而死的!」

  安平公主駭得呆了。難道說,為了讓母親活命,就只能讓她受那個壞
太監欺負嗎?

  就在這時,在那邊的玉掌上,李小民忽然發出一聲低沈的吼叫,猛地
將周皇后按倒在玉掌上面,惶急地將她的衣衫扯脫,尤其是下體的衣衫。

  不多時,周皇后便下體盡赤,雖然上身還穿著金碧輝煌的皇后華服,
下身卻赤露著雪白修長的美腿,烏黑捲曲的毛髮,清晰可辨。

  看到母親在那個壞太監面前赤露下體,安平公主羞得無地自容,掩面
大哭,心中充滿了對自己行為的悔恨:若是不去伸手摸那個紅寶石,就不
會有這種事了!

  當她哭了一會,擡起頭來,又不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個漂亮的壞
太監,已經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那時軟時硬的壞東西,趴在母后身
上,對準了自己母后修長美腿的中間部位,正在磨擦,不知道要做些什
麼。

  更奇怪的是,母后還在緊緊抱著他,面泛紅潮,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
尖叫道:「給我,我要!小民子,快點來吧!」

  安平公主驚訝地看著那邊,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陡然間,卻見那
個漂亮太監澀聲道:「是,謹尊皇后娘娘旨意!」

  緊接著,他就做出了令安平公主目瞪口呆的行為:用雙手分開一雙美
腿,就這樣在她眼睜睜的觀看之下,就這麼把那怪東西,頂進了她母后的
玉體之內!

  安平公主尖叫一聲,嚇得喪魂落魄:這般巨大的東西,簡直比刀槍還
要粗大,若就這樣進去,自己的母后,哪還有命在?

  果然,聽到周皇后一聲尖叫,像是垂死的慘叫一般,可是接下來,她
卻含糊地尖叫道:「好,小民子,你真棒,我快要被你……啊!」

  這一聲尖叫,卻是被李小民狠狠一擊,幾乎擊碎了她的魂魄,弄得周
皇后抑制不住地大聲尖叫起來。

  這一刻,朝廷重臣已經脫去了身上的蟒袍玉帶,壓在母儀天下的皇后
娘娘身上,如狂風暴雨般地與她交歡;而周皇后也因愛欲天女的法力,進
入了亢奮狂喜的境界,雖然心裡還有些明白,卻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行
動,緊緊地抱住身上的少年,興奮得嬌軀顫抖,那銷魂蝕骨的快樂,讓她
對旁邊自己與這少年年齡相仿的女兒瞠目觀看也顧不得了。

  這邊的玉掌上,少年肆意與周皇后交歡;而在另一邊,周皇后的小女
兒已經震驚得不能動彈,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母親狂浪地迎合著李小民,
尖叫聲呻吟聲含混不清地從她口中發出來,那般快樂興奮,卻是安平公主
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他們在玉掌上瘋狂交歡,努力尋求著人生的至樂,還在不斷變換著姿
勢;而一邊美麗純潔的小女孩看著自己母親騎在那個小太監的身上,狂浪
地聳動著雪白嬌軀,驚訝得不知所措。

  她呆呆地擡起頭,看著愛欲天女那含笑雙眸,口唇蠕動,希望她能給
自己一個解釋,可是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愛欲天女看出了她的疑惑,輕啟朱唇,微笑道:「男女之欲,本是天
地之間,至為美妙的欲望之一。若非這般欲望,人類根本就無法繁衍到現
在這個時候。這種欲望,深深地沈浸在每個人的心裡,即使有人進行打
壓,也是壓抑不住,遲早會爆發出來,達到令人吃驚的程度。」

  安平公主迷迷糊糊地聽著,看著,漸漸明白,那個小太監,正在和自
己的母親做那男女之事!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驚訝得瞪大了,不是說,太監不是男人,不能做
那些事嗎?怎麼還會這樣?

  對於她的疑問,愛欲天女微笑道:「在我神法之下,不要說讓人重生
肢體,便是讓人死而復生,亦不是難事!」

  安平公主依稀聽懂,忽然想到,自己的母親和這小太監做了這等事,
自己以後見了這小太監,該怎麼辦,那該多羞人!

  正在皺眉苦苦思索,那邊的一對俊美男女已經到了最激烈的關頭,激
烈的呻吟喘息聲,傳到安平公主耳中,打斷了她的思路,慌忙擡起頭來向
那邊看去。

  在她眼中,清楚地看到,自己母親躺在玉掌之上,上半身還穿著皇后
的華麗禮服;而那個太監赤著身子,緊緊壓在皇后的身上,如狂風暴雨般
地瘋狂攻擊著她的玉體,讓孝順的少女看得一陣心痛,恨不能以身相代,
免得自己母親受這般苦楚!

  可是奇怪的是,周皇后彷彿還很興奮愉悅的樣子,緊緊抱住李小民,
顫聲呻吟,臉上的媚意讓安平公主都看得臉紅,口中還在昵聲呻吟,一定
要李小民射到她的體內去!

  安平公主微一動念,猛然大驚失色:那曾經射到自己臉上的髒東西,
怎麼可以射到母親的身體裡面,那不是太骯髒了麼?

  她張開嘴,大聲尖叫,阻止那個太監的下一步行動,可是那太監絲毫
不理會她的尖叫,還是抱住周皇后玉腿,狠狠一擊,直抵最深處,隨後就
抱緊她的玉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周皇后也鳳體也開始劇烈顫抖,與李小民緊緊相擁,同時
達到了最快樂的時分。

  雨散雲收,李小民疲憊地趴在周皇后身上,喘息不止。而周皇后雖然
面泛紅潮,卻還是溫柔地張開雙臂,象擁抱兒女一般,將這俊俏少年抱在
懷中,一雙美腿卻仍緊緊纏住他的腰,似乎要將他整個揉入體內一般。

  在他們的身上,一片濃烈的桃色煙霧狂湧而出,愛欲天女的臉上露出
喜悅的神色,將瓊鼻伸過去,深深地吸著,將每一絲紅霧都吸到鼻中,陶
醉般地微笑著,輕聲道:「太好了,有了這麼強大的欲念氣息,我就可以
帶著你們,來到下一層了!」

  她聖潔偉岸的玉體,突然飄飛起來,順著長長的黑暗通道,向下面飄
飛而去。

  在她赤裸的身體上面,散發著聖潔的光芒,映得地道一片大亮,直飛
到那一大片七彩瀑布之下,才停下來,低頭微笑道:「現在,我要下去
了,準備好了嗎?」

  李小民知道那話是對自己說的,慌忙點頭,便見愛欲天女捧著三人,
直向七彩瀑布撞去!

  在那一剎那,李小民的眼前,陡然出現了無數絢麗至極的彩色圖案,
還在不停地變幻著,化為不同的美景,在他眼前如走馬燈般快速旋轉。

  他的身體,彷彿失去了支撐,迅速地向下墜落。可是他的眼前,什麼
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無數絢麗美景,紛紛湧來,佔據了自己整個視野。

  不知下落了多久,他的身體陡然一震,停了下來,那片彩色幻景已經
消失,眼前豁然開朗,在他面前,出現了一片美妙得難以想像的景色。

  巨大的岩洞中,到處都在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洞頂懸掛下來的每一個
鐘乳石和地面上的每一塊岩石,都是晶瑩透明,閃閃發光,他們所在之
處,簡直就是一個水晶的殿堂!

  這一片空間,看上去也甚是寬闊,似乎並不比從前那個岩洞小。而在
他們前方,一個巨大的湖泊靜靜地出現在地面上,被晶瑩透明的岩石環繞
著,似乎還在流淌,發出潺潺的水聲。

  李小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片晶瑩美景,半晌醒覺,回頭看看,周皇
后和安平公主已經禁不住那般激烈的下落,昏厥過去,人事不省地倒在玉
掌上面;也就是李小民心智堅定,又有仙術護體,才沒有象她們一樣昏
倒。

  李小民仰頭看向愛欲天女,卻見她欣喜地微笑著,以美妙的姿勢蹲下
身子,將手中兩個美女放在地上,卻用玉掌握住李小民,象安平公主握住
他小弟弟的姿勢,帶著他緩步走到水潭旁邊,柔聲道:「水妹妹,你現在
可能出來麼?」

  在那一大片晶瑩水面中,陡然間,一蓬水花升起,帶著奇妙的色彩,
美妙絢爛。

  大片大片的水花出現在水中,不停地向一旁消散。

  當水花散落一旁,在大片水花的中央,一個晶瑩透明的軀體緩緩升了
起來,彷彿是用水形成的身體一般。浮在水面上,漸漸化為實體,盈盈擡
起頭來,卻是一個絕色美麗的女子,跪在水中央,就這樣面對著愛欲天
女,以及她玉掌中的李小民。

  這美女的身高,約有愛欲天女的一半多些,擡起清澈純潔的美麗眼
睛,幽幽地看了李小民一眼,輕聲道:「愛欲姐姐,這個就是你找來的那
個可以幫助我們的少年麼?」

  看著她一絲不掛的裸體,李小民的口水已經流了出來。這美女,雖然
周身晶瑩,可是嬌軀上下,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身材美妙至
極,周身聖潔的光芒閃動,看上去聖潔而誘人,李小民沒有當場流出鼻血
來,已經是因為看過愛欲天女美妙至極的裸體,才不至於因興奮而太過失
態。

  她的身體雖然是晶瑩透明的,可是越往上,身體的顏色越接近于人類
的正常膚色,到了香肩之上,就和正常的美女膚色沒有太大分別;只有一
頭秀髮還是晶瑩美妙,如水般從她肩頭傾瀉下來。  

  看著這般誘人的絕色美女,李小民忍不住用力咽著口水,乾笑道:
「水姐姐你好!請問你貴姓啊?」

  愛欲天女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微笑道:「這位是我的姊妹,本是水之
靈,名喚水柔天女,你叫她水姐姐倒也沒錯。」

  李小民死死盯著水柔天女那誘人的晶瑩裸體,忽然施展出飄浮術,用
力從愛欲天女手中掙脫出來,飄到空中,如風般移到水柔天女的身邊,伸
手在她香肩上輕拂了一把,讚歎道:「水姐姐,你的皮膚真好啊!柔嫩得
就象水一樣!」

  觸手處,溫柔細嫩,真的如水般柔滑,卻又似一般女子那般富有彈
性,讓李小民大呼過癮,就憑這樣的手感,也足可值回票價。

  水柔天女羞澀地向旁邊一閃,躲過了李小民揩油的第二隻手。舉目看
著他,再看看愛欲天女,有點不知所措。

  愛欲天女飄身飛來,一把握住飄浮追過去的李小民,責備道:「好兄
弟,你怎麼可以這樣急色?水妹妹天性害羞,又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你不
要嚇到了她!」

  李小民被她口中如蘭似麝的香氣射到臉上,嗅到鼻中,止不住地欲火
狂升,猛地一跳,從她玉手中脫離出來,施展飄浮術站在她潔白無瑕的手
臂上,微笑道:「好姐姐,我們是做過這種事的了,表演一下,給水姐姐
看一看好了!」

  他知道這位水柔天女也是要靠他的真陽才能脫離禁制的,也就不再客
氣,趴在愛欲天女手臂上,狠狠一口咬下去,雪白細膩的肉體在他口中變
形,卻又咬不破,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愛欲天女微微蹙眉,佯怒道:「壞兄弟,怎麼可以咬姐姐!」

  李小民嘻嘻一笑,施展壁虎遊牆功,順著她的玉臂一直爬上去,口中
不停地親咂舔吻著她的玉臂,一直爬到她的香肩上,趴下去,在那散發著
香氣的柔嫩肩頭親吻一陣,又滑下去,一直滑到她高聳玉峰之上,翻身坐
在上面,身子倚靠著她的酥胸,舒服得長歎道:「啊,坐在這裡真舒服
啊!愛欲姐姐,你也來坐一坐嗎?」

  愛欲天女好氣又好笑,反正時間還長,也就任他胡鬧,只是伸出玉
指,在他頭上輕輕一彈,嗔道:「又在亂來!」

  可是水柔天女坐在一旁,看這少年和愛欲天女胡鬧,不禁深覺有趣,
害羞的心也漸漸淡了,看著那邊的二人,晶瑩透亮的紅唇邊,微微露出了
一絲笑容。愛欲天女見此情景,倒也是心中一動:「這小子雖然喜歡胡
鬧,可是這樣一來,水妹妹倒是不害羞了,不如就讓她看上一看,免得她
臨陣退縮,不肯接受他的真陽,害得我們都不能離開這千萬年來強大的禁
制!」

  她正在思量,下面李小民已經爬了上來,象一隻壁虎一般,小小的身
子爬過雪白光潔的小腹,一邊舔吻著,一邊向玉峰上爬去。

  以高難度的動作,他迅速爬到巨大的玉峰之上,吊在嫣紅蓓蕾上面打
著秋千,興奮地笑道:「哈,吊在這裡,這感覺還真不錯!也就是愛欲姐
姐你了,要是換個人,我就不能做這麼有趣的事!照我看,你簡直趕上雲
霄飛車了,還是我一個人的雲霄飛車!」

  愛欲天女聽不大懂,也知道他是在說笑,不由微笑起來,露出了雪白
的貝齒,低頭看著這胡鬧的小鬼,也不再出手阻止他。

  李小民爬上玉峰,緊緊抱住,張口舔咬,只覺這般柔滑彈性,人類女
子難有及者,不由大為興奮,央求道:「好姐姐,你躺下來,好不好?」

  愛欲天女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身子緩緩落下,躺在水面上,飄浮不
定。

  李小民趴在高聳入雲的玉峰之上,賣力地舔吮,愛欲天女小小的乳頭
被他費力地吞進去,塞了滿滿一嘴,吮吸不住,弄得愛欲天女也忍不住顫
聲呻吟起來,從未嘗過的美妙感覺,讓她幾乎不能自持。

  李小民把玩了一陣,又跑到另一處玉峰之上,張開雙臂抱緊它,赤裸
的身體緊緊貼在柔滑玉峰上面,胯下小小的突起頂得愛欲天女癢癢的,不
由輕聲笑了起來。

  當李小民張大嘴,勉強把她小小乳頭再度塞進口中吮吸,愛欲天女再
也忍不住被李小民挑起的欲火,心念一動,整個玉體飄飛到一旁的湖岸之
旁,一把揪住李小民,把他拉下來,放在水面上。

  李小民一驚,雙手亂撲,只以為自己要沈下去了。誰知這湖岸邊的大
片水域,卻是堅固稠密,他躺在上面,就象躺在一個軟墊子上面,只有小
半身子沈在水下,其他的部位都在水上,尤其是那一處高昂的部位,更如
旗杆一般,高高挑起,看得一邊水面上飄浮的水柔天女一陣臉紅。

  李小民心中暗道:「這裡倒還不錯,人浮在上面也不會沈下去,倒是
學習遊泳的上佳場所啊!要是從前的世界有這麼一塊地方,人們還去死海
幹嘛?」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看到一個巨大的雪臀坐了下來,似要將他整個坐
在水中一般,嚇得李小民大叫起來,沒叫兩聲,便已被愛欲天女坐在了身
下。

  李小民的整個身子,頓時便暖洋洋的,被愛欲天女的大腿內側緊緊包
裹住了,連兩隻手臂都被大腿夾在裡面,簡直就象睡在睡袋裡面一樣,不
由好氣又好笑,舉頭望著高處遙遠的美女面龐,高聲叫道:「愛欲姐姐,
你又在玩這一手了!」

  愛欲天女卻是已經被他弄得欲火如焚,也顧不得許多,狠狠坐下去,
雪白赤裸的大腿沈到水面之下,雪臀狠狠坐在李小民身上,壓得他再度向
水面下沈了一點,奇怪的是,這水面雖然讓愛欲天女可以伸進雙腿,卻仍
能托住李小民的身子,讓他以這樣奇怪的姿勢與愛欲天女交歡,在緊緊吮
吸般的快感之中,也不由有一絲鬱悶,感覺到自己象在被愛欲天女施暴一
般。

  而水柔天女跪坐在一邊的水面上,已經看得呆了。這種行為,本是她
未曾見過的,如今見到這麼巨大的美女與那麼小的俊俏少年交歡,更是讓
她詫異至極。

  愛欲天女騎在李小民身上用力聳動窈窕嬌軀,直到爽得夠了,才癱在
李小民身上喘息。李小民卻被她伏下來的嬌軀壓得大半沈入水下,幾乎被
淹死在裡面。

  直到李小民大聲咳嗽怒吼,愛欲天女才醒過神來,嬌慵地向旁邊翻
身,自己躺在水面上,讓李小民能夠坐在水上喘一口氣。

  李小民被她榨乾了真陽,還差點憋死,心中不忿,施展起飄浮術,飛
到她的臉上,騎上她的紅唇,將自己下體流出的汁液,盡都抹在她的鮮嫩
紅唇之上。

  愛欲天女也不在意,懶洋洋地伸出舌頭,替他清理乾淨,李小民這才
微微氣平,卻又被她靈活滑膩的舌頭弄得欲火上升,一時自己也無法控
制,只想找個美女幹上一炮泄火。

  剛才被愛欲天女幹得甚是鬱悶,現在他自然不想再找愛欲天女;若是
去幹昏迷的周皇后,倒是有奸屍的快感,不過自己在她熟睡的時候,倒也
不是沒有做過,不算新奇;而安平公主那麼嬌嫩的處女,當然要等她心甘
心願與自己交歡,才能在陰陽雙修之中,提升自己的仙術。

  他的目光一轉,看到一邊羞澀低著頭的水柔天女,不由眼前一亮。

  那邊的那個美女,跪坐在水面上,絕美的容顏上滿臉羞紅,一雙大眼
睛水汪汪,羞澀地向這邊偷看;忽然看到李小民也在回頭看她,慌忙低頭
看著水面,卻不說話。

  李小民心中一動,施展飄浮術,緩緩飄到她的面前,微笑道:「水姐
姐,你好啊!」

  水柔天女微擡雙眸,看到他赤裸的身子,不由面紅耳赤,慌亂地回答
道:「好,小弟弟,你好!」

  李小民聽得心裡不太舒服,好像她是在管自己叫小雞雞一樣,不過自
己確實是比她小上好多,不論是年齡還是身材,因此她叫一聲小弟弟倒也
沒什麼錯。

  李小民輕咳一聲,肅容道:「水姐姐,我都聽愛欲姐姐說了,你們急
需一點真陽,來幫你們脫困。你放心,象你這麼美麗的人兒,我一定要拼
盡全力將你們搭救出來,哪怕是為了你精盡人亡,我也在所不惜!」

  聽著他豪邁的話語,水柔天女卻羞得玉容通紅,勉強點頭稱謝,便再
也羞得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長歎道:「好姐姐,為了救你出來,小弟弟心急如焚,咱們不
要再浪費時間了,小弟弟這就把真陽給你!」

  他也不多說廢話,直截了當地飄到水柔天女面前,一把抱住她的瓊
鼻,便將小弟弟直接塞到她的櫻唇裡面去。

  水柔天女羞得不知所措,可是自己確實是需要他的真陽沒錯,一時也
忘了推拒,被他抱住瓊鼻,小弟弟用力在嬌嫩如水的紅唇中大肆活動起
來。

  李小民抱著這絕色美女高挺的瓊鼻,低頭看著她跪在水面上的姿勢,
心中暢快:「這就對了,這麼做的時候,女性就應該是跪著才對!這位姐
姐,還是很懂道理的嘛!」

  為了感激她的識趣,李小民的腰部動得越來越快,同時大聲指導著
她,讓她伸出舌頭來,象愛欲天女那樣幫助自己。

  水柔天女茫然伸出香滑軟舌,那柔滑似水的香舌在下體蹭來蹭去,弄
得李小民愈加興奮,終於忍耐不住,抱住似水瓊鼻,腰部狂挺向前,狠狠
地將自己的真陽,付與這位初次見面的女神!

  真陽陡一入口,水柔天女的身上,聖潔的光芒霍然湧起,整個晶瑩的
嬌軀,霎時變得聖潔無比,像是籠罩在一個聖潔的巨大光環中一般。

  水柔天女的眼中,射出了喜悅的光芒,緊緊含住小弟弟,用力吸吮
著,將裡面每一滴真陽,都吸吮進去,化為法力,在水之軀體內迅速流
轉。

  李小民虎軀在她臉上劇震了半晌,方才平息下來,身子緩緩滑落,趴
在她的乳房上面,微微喘息。

  他在那裡歇息,水柔天女卻盤膝坐在水面之上,五心向天,臉上寶相
莊嚴,閉目修煉,幫助自己的法力,在外來新鮮真陽的引導下,迅速恢
復。

  李小民歇息了許久,才緩過氣來,擡頭看著晶瑩玉乳就在臉前,也不
管許多,張口狠狠咬下,大口大口地吮咂著,感覺口中甚是清涼爽口。

  擡起頭來,看著水柔天女聖潔莊嚴的面容,李小民忽然想起自己剛才
幹了一個女神的櫻唇,不由大感自豪,欲火再度湧起,抱住她晶瑩透明的
玉乳,親咂撫摸,玩弄不停。

  施展著壁虎遊牆功,李小民在女神乳房上到處遊走,很快來到尖端,
低頭一看,不由微微一怔。

  這一處,並不象愛欲天女那樣是突出的蓓蕾,而是象大多數未經人事
的少女一樣,凹了進去,露出一個晶瑩圓潤的孔洞。

  由於水柔天女的身材雖然比李小民要高上許多倍,卻比愛欲天女矮上
一半,玉乳也比她小一半還多,那處小小的孔洞,在李小民看來,很是奇
怪的尺寸,一股熟悉的感覺,不由從心底湧起。

  想起剛才水柔天女對他的稱謂,李小民忽然醒悟,將小弟弟湊上去一
試,正正好好,大小簡直就是定做的一般。

  沈浸在幹了女神的狂喜之中,李小民此時正在興奮之際,也不管其
他,直接便將小弟弟送進了水神的玉乳圓孔之中,感覺著水般柔滑,兼有
強大彈性磨擦著自己,不由巨爽,雙臂抱緊圓潤玉乳,腰部快速地挺動起
來。

  水柔天女正在運功化陽,助其靈力恢復,突然感覺到胸前有奇怪的感
覺,睜眼一看,卻見那個小小少年正抱緊自己的乳房,做那奇怪的事,不
由羞得無地自容;可是正在運功,一時又動彈不得,直羞得哭泣了出來。

  李小民正在賣力狠幹,突然感覺頭上有大顆大顆的水珠落下,打在自
己頭上,砰地一聲,不由有些眩暈,心中訝然:「怎麼這個時候,在洞裡
還會下雨?」

  他擡起頭,看到水柔天女羞慚流淚,這才恍悟,正要出聲安慰她,忽
然看到一顆巨大淚珠,晶瑩閃光,直向自己這邊砸來。

  李小民已經是躲閃不及,也捨不得離開水柔天女銷魂玉乳,急中生
智,狠狠一張嘴,那顆晶瑩淚珠,砰地一聲砸進他的口中,灌滿了一嘴,
從唇邊流了出來。

  他大口大口地吞食著水柔天女的淚珠,心中暗道:「滋味不錯!又甜
又清涼,一點沒有人類那麼苦澀的淚水味道。想不到這女神神還真好,看
我幹得累了,還送甜品飲料給我喝!」

  為了報答她的深情厚誼,李小民不顧自身疲憊,抱緊玉乳大力狠幹,
同時不停地仰頭,張嘴接住水柔天女送來的慰勞他的飲料,一時幹得不亦
樂乎,只覺天上人間,再無此等至樂了!

  水柔天女又羞又急,偏生在運功之時,又不能亂動,哭聲越來越大,
驚動了銷魂後迷醉在水上的愛欲天女,訝然翻身一看,陡然看到此等奇
景,好笑又好氣,慌忙飄過去,一把揪住李小民,叫道:「別鬧了,快下
來!」

  這個時候,李小民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感覺著那玉乳圓洞中,似有
什麼頂著自己,兩相夾攻,更為爽快,突然被愛欲天女揪住身子,心中一
驚,再也把持不住,狠狠地顫抖起來。

  愛欲天女揪住他,小心地將他揪離水柔天女的美乳,卻驚訝地看到,
那一處玉乳尖端,乳白色的汁液緩緩流下,而一個嫣紅的蓓蕾,也在白汁
流淌處,緩緩升了起來!

  李小民喘息著,眼中看到這奇異的美景,心中讚歎:「還是我厲害,
能弄得這未經人道的純潔女神,也動了情,不然的話,她那小小的乳頭,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突出來呢!」

  愛欲天女見了這麼多真陽,捨不得浪費,先在李小民身上舔了一下,
又伏過去吮吸著水柔天女的玉乳,唇舌舔動,那令人迷醉的感覺,讓心神
稍定的水柔天女又忍不住喘息起來。

  李小民喘息了一陣,擡頭看著兩個女神在那裡激情纏綿,其中一個誘
人至極的女神俯身吸著另一個女神的豐乳,而那個被吸女神臉上帶著羞慚
興奮的嫣紅之色,這般美豔情景,不由讓李小民看得呆了。

  愛欲天女吮吸了一陣,直到舔咂得乾乾淨淨,才擡起頭來,看到水柔
天女羞紅的面龐,微微一笑,昵聲道:「妹妹,不要亂想,快些運功,化
掉真陽。這是你第一次運功化陽,若是走火入魔,那就糟了!」

  水柔天女慌忙收斂心神,閉目運功。而李小民卻在一邊,抱住愛欲天
女的美乳纏綿,小弟弟頂住她的蓓蕾,也想像在水柔天女身上那樣爽上一
陣,可是卻無法頂動那充滿彈性的嫣紅蓓蕾,最後只得頹然放棄了。

  不一會,水柔天女運功完畢,盈盈從水面上站起,凝目看著坐在愛欲
天女玉乳上方,靠著她的酥胸悠然而笑的李小民,突然擡手捂住臉,嗚嗚
咽咽地哭了起來。

  愛欲天女慌忙飄然飛過去,抱住水柔天女,小心撫慰。李小民也順著
她抱住水柔天女的勢頭,遊走到水柔天女的身上,身子緊緊貼住的柔滑玉
體進行磨擦,以實際行動對她進行安慰。

  水柔天女哭了一陣,聲音漸息,擡眼看到李小民,又是心中一酸,忍
不住再度掩哭泣起來。

  李小民心中打鼓:「怎麼一見我就哭,難道我是催淚彈嗎?」

  愛欲天女好生撫慰了她一陣,柔聲道:「好妹妹,你不要難過,我們
想要脫困而出,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接受他的真陽,我們怎麼能有足夠的
法力,來抵擋禁制對自己靈體的強大損害呢?」

  水柔天女搖頭哭泣道:「我不要脫困了!我寧可永遠困在裡面,也絕
不和他再做那種羞人的事!」

  李小民聽得不快,暗自嘀咕道:「呸,大爺來臨幸你,是你的福氣才
對。把大爺的真陽給你,大爺可是虧大了,你還要推三推四的,惹惱了
我,不再來幹你,你就哭去吧!」

  愛欲天女驚道:「好妹妹,可不能這麼想!我們已經被關了這麼多
年,若再不趁這個機會離開,將來到什麼時候,才能離去?」

  水柔天女搖頭哭道:「我寧可永遠不離開!姐姐,對不起了,我實在
是不能再跟他做了!」

  愛欲天女束手無策,喃喃歎息道:「你的身體,只有吸收足夠的真
陽,才能與他合體交歡,得到陽力,幫我們一同衝破禁制啊!你若不幹,
我們豈不是永困於此?」

  她急得手足無措,費盡唇舌,可是受辱太甚的水柔天女還是哭泣不
允,弄得愛欲天女無可奈何,看著二人,呆呆地發怔。

  她的目光,忽然一亮,回頭看著暈倒在湖邊的那對美麗母女,驚喜
道:「我想到了!可以用那個小姑娘為媒介,讓她吸收足夠的真陽,然後
你再從她身上吸回來,那樣就可以了!」

  水柔天女也聽得一怔,擡起頭來,揮去淚水,伸手一招,湖邊沈睡的
女孩便飄飛過來,落在她的手掌之上。

  水柔天女瑩瑩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這純美的女孩,忽然驚呼道:
「真的可以!她的體質,正是水質之軀,恰好是最合適這一法術的體質
啊!」

  她驚喜之下,擡起手掌,雙掌合十,將安平公主小小的嬌軀,合在掌
心之中。

  李小民看得驚訝,飄浮起來,立於玉掌之側,伸頭向裡面看,卻見玉
掌嚴絲合縫,一點都看不到。

  半晌之後,水柔天女才緩緩打開手掌,再看躺在掌心的那個女孩,已
經變成了純潔透明之色,仿若一個玻璃人兒一般。

  李小民看得大為驚訝,失聲叫道:「你幹什麼!她變成現在這樣,怎
麼回去啊!別人還不得說,是我用法術把她變成這個怪模樣!」

  愛欲天女微笑道:「好弟弟,不要急,她很快就會恢復原狀!以後,
她會來吸食你的真陽,待得體內真陽積攢夠了,我們再召你們來,將真陽
度給我這妹妹,那時她就可以帶你向下,去找我的另一個姊妹了!」

  李小民聽得精神一振,卻嘀咕道:「她這麼愛耍小性子,要肯來吸我
的真陽才怪!不如我就趁這機會,把她做了,生米做成了熟飯,看她怎麼
辦!」

  他一邊笑,一邊跳上玉掌,抱起安平公主嬌柔的身子,一邊講笑話給
兩個女神聽:「出一個腦筋急轉彎的題目:生米做成了熟飯以後,該怎麼
辦?答案是:把飯吃掉!」

  他自己笑了一陣,回頭看看兩個女神卻是一副古怪表情,像是根本沒
聽懂他在說什麼,自己也覺無趣,只得伸手將安平公主的衣衫剝得乾乾淨
淨,整個人便象一隻小白羊一般,在他這狼口中,即將遭受狼吻。

  李小民赤裸的身體,伏上了她的嬌軀,正要堅定地向裡面挺進,忽然
聽到愛欲天女笑道:「好兄弟,這樣不行的!」

  李小民一怔,問道:「什麼不行?」

  腰部向前一挺,果然遇到了嚴密的阻礙,被牢牢地鎖在外面,絲毫不
能進入。

  李小民不信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拼命地向裡面探索,頂在安平公
主純潔的雙腿之間,卻是怎麼也進不去,只覺前方似有柔滑水障阻路,雖
然柔軟,卻是堅韌至極,直累得他呼嗤呼嗤地直喘粗氣,半晌方息,趴在
安平公主身上喘息不止。

  愛欲天女掩口嬌笑道:「好兄弟,不是這樣!她現在已經中了妹妹的
法術,在吸取足夠的真陽之前,是無法與你交合的!只有妹妹將她身上的
真陽吸盡,她才能恢復原狀,可以與男人交合!」

  李小民這才明白,不爽地嘀咕道:「什麼時候才能吸收足夠的真陽,
讓她回復原狀?」

  水柔天女淡然道:「到了足夠的時候,我自然知道,會召她回來。」

  李小民哼了一聲,怏怏地爬起來,正要再說話,忽然看到愛欲天女臉
上變色,急道:「時辰到了,好兄弟,我送你們回去吧!」

  她一把從水柔天女手上接過兩個少年男女,又飄飛到湖邊,抓起赤身
裸體的周皇后,直向上方飛去。

第十集 第四章 吸精公主

何大牛坐在牛欄裡面,抱住一頭老牛,暗自飲泣,悲痛羞愧的淚水,滑過
了粗糙的面頰,直落到一堆堆的乾草之中。

  前些天,他被一隻老鼠連人帶馬,打飛落水,已經成了金陵城中的笑
談;而那些同僚們嫉妒他升遷得太快,都在他背後大聲議論,笑他無用,
竟然跟一隻老鼠拼命,還被揍得半死,掉進水裡險些淹死,簡直是丟盡了
城防營的臉!

  雖然後來又有瘋狂老鼠造反咬人的大事件,讓人們知道了老鼠的厲
害,對他的嘲笑總算淡了一些;可是何大牛卻自覺丟臉,整天躲在自己的
營中,無顏出去見人。

  他把自己關起來,誰都不肯見,只有一個總跟著他的勤務小兵來給他
送飯送水;到了夜裡,實是悶得受不住,便跑了出來,鑽到牛欄裡面,和
自己最親密的一頭老牛哭泣訴苦。

  這頭老牛,卻是他從家鄉帶來金陵,養在軍營中的。因為這頭牛幫他
們家裡幹活好多年,與他結成了深厚的兄弟情誼,所以也捨不得丟棄,就
帶到金陵來享福,讓它好在繁華的天子腳下,安享天年。

  現在,何大牛抱住老牛的脖子,低聲哭訴,將自己不好意思跟別人說
的醜事,以及心中的痛苦,都說了出來,隨後放聲大哭,為自己一腔報國
熱情,卻落得這般下場而痛苦萬分。

  說到情動處,那頭老牛也不禁被其感動,伸出雙手抱住何大牛的脖
子,與他抱頭痛哭,為這位從小到大在一起的好兄弟灑一把同情之淚。

  何大牛與它緊緊抱在一起哭了一陣,心裡果然鬆快了好多,擡起頭來
正要道謝,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這頭老牛,能站起來抱自己哭了?

  他驚訝的目光,落在老牛的臉上,那懷疑的眼神,讓老牛不禁一怔,
目光也變得深沈起來。

  何大牛緩緩低頭向下看,清楚地看到,這頭老牛用兩條後腿著地,而
兩條前腿,此時正搭在自己肩上,堅硬的蹄子剛才還在拍著自己的肩膀,
用以表示撫慰之意。

  他眼中的驚恐之色,越來越濃,正要抽身飛退,老牛忽然張開牛口,
「哞」地冷笑一聲,右前蹄猛地伸下去,一把握住何大牛腰間配刀,
「鏘」地一聲拔了出來!

  緊接著,它高高舉起鋼刀,在何大牛驚恐至極的目光中,狠狠地向他
的面門猛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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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愛欲天女握著他穿越七彩瀑布之時,李小民只覺眼前一暗,再睜開
眼睛時,便看到自己已經回到了周皇后的臥室之中,屋中擺設,還是和自
己離開時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變過。

  屋子裡面,到處充滿了少女哀傷的哭泣之聲。李小民一怔,擡頭看
去,卻見屋邊牆角,到處都跪著服侍周皇后的宮女,抱頭痛哭,這般悲慘
場景,實是催人淚下。

  李小民低頭看看自己身邊,周皇后和安平公主被剝得跟白羊一般,躺
在自己腳下。李小民慌忙把她們抱起來,嘀咕道:「真是不知道憐香惜
玉,讓她們不穿衣服躺在地上,生病了怎麼辦?」

  他的聲音雖小,卻有宮女聽見,擡起頭來,透過淚眼前的水幕,驚訝
地看到,偉大的太監之神、內宮總管大人此時正赤身裸體地站在臥室正中
央,在他懷中,還抱著兩個一絲不掛的女子,雪白的嬌軀讓人心跳,其中
一個女子的玉體上面,密佈著歡好的痕跡。

  那宮女怔了一下,隨即狂喜地尖叫道:「總管大人回來了!中書令大
人回來了!」

  聽到這一聲尖叫,宮女們都擡起頭,驚喜地看向這邊。

  周皇后和安平公主失蹤後,眾宮女已經是嚇得魂不附體,待得中書令
大人亦行失蹤,都嚇得幾乎死去,痛悔不已。

  安平公主先是失蹤了,倒也沒什麼;周皇后在她們眼皮底下失蹤了,
雖是可以讓她們必死的大罪,可是有中書令大人幫忙,倒也不是不能救出
她們;若他還念著當初同床的情誼,伸手搭救她們,也未必便做不到;待
得中書令大人失蹤,眾宮女才覺天塌地陷,沒有人來幫助她們,恨不得當
場死掉才好!

  她們抱在一起,放聲痛哭,生怕三位主子就此失蹤,永不回來;若不
是因為李小民的話,還在苦等著他們,此刻恐怕已經有宮女禁不住心理壓
力,當場自盡了!

  看到內宮總管大人昂然而立,眾宮女就象看到了真的太監大神一般,
驚喜哭泣著,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撲到他的腳下,大聲哭泣道:「總管大
人,救命啊!」

  李小民一皺眉頭,沈聲道:「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人敢欺負你們不
成?哼,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地盤,欺負我的人,難道他不想活了
麼?」

  眉頭一皺,威嚴自生,眾宮女嚇得不敢哭泣,跪在地上敬畏地看著
他,嚶嚶抽泣道:「不是!皇后娘娘失蹤了,我們都活不了了!」

  李小民皺眉道:「胡說什麼!皇后娘娘就在我懷裡,剛跟我幹了一
場,高興得暈過去了,你們看,這不是嗎?」

  眾宮女大驚,慌忙站起來接過周皇后,看看那歡愛後的女子果然就是
周皇后本人,而另一個嬌小玲瓏的裸女,卻是她的女兒,最受寵愛的小公
主安平。

  宮女們又驚又喜,心中也不禁驚悚:與皇后娘娘私通還不夠,現在又
奸了她的女兒,內宮總管大人果然不是常人,以神度之,恐怕也不足為
過!

  她們驚愕崇拜的目光落在李小民的身上,想著自己曾與這位太監大神
同床共枕,都不禁自豪起來,兩眼也是水汪汪的,充滿了敬仰愛慕。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之下,李小民的身材也不由微微升高了一些,昂然
道:「好了,我現在還有好多政務要處理,你們替娘娘和公主穿好衣服,
讓她們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罷,太監之神昂然便向外面走去。

  走了幾步,忽然又退了回來,皺眉道:「快去幫我找件衣服來,我這
麼出去,可要把臉都丟盡了!」

  剛剛把皇后娘娘和安平公主放在床上,再回頭看著一絲不掛的總管大
人,眾宮女都忍俊不禁,滿心的慌張恐懼,都化為歡喜,現在臉上。

  漸漸地,笑聲越來越大,眾宮女笑得前仰後合,相擁微笑而泣,慶幸
自己的新生。

  李小民卻被她們笑得臉紅,一咬牙,發狠張開手臂,把幾個宮女硬抱
在懷裡,怒道:「敢笑我,看正義之雞的厲害!」

  別的宮女們驚慌逃散,回頭看著他們嬌笑,只有那幾個宮女被總管大
人抱在懷中,無法掙脫,被他硬抱到床上,便在周皇后和安平公主的身
邊,肆意交歡,也不怕這聲音吵醒了兩位主子。

  幾個宮女嚇得臉色煞白,哭泣著苦苦央求,可是被笑得臉紅的太監大
神哪肯如此輕易放過這些嘲笑自己的女孩,將她們按倒在周皇后的身上,
一個個地雲雨過來,不泄盡心中怒氣,絕不輕赦這些冒犯自己神威的美少
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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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你看到一頭憨厚的老牛,手中緊緊握住鋼刀向你劈來,你心裡會是
什麼樣的感覺?

  尤其是,這頭老牛,還是你小時候的玩伴,幫你幹了多年農活的好兄
弟,現在卻是兄弟反目,利刃相向,而面對這種情形,內心中的驚訝痛
苦,又豈是外人所能明白的?

  這一刻,何大牛的心裡,電光石火般地閃過了自己與這頭老牛兩小無
猜、青梅竹馬時的美好往事,以及自己與它同甘共苦、催人淚下的感人畫
面,可是面前這位元好兄弟,卻竟然不顧多年的情誼,緊握鋼刀向他劈
來,這讓何大牛痛苦得幾欲死去,整顆心都被這背叛行為弄得碎裂成了無
數塊!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已經忘記了閃躲,眼睜睜地看著那頭老牛揮刀砍
來,帶著風聲,狠狠劈向自己的額頭!

  就在刀光及頂那一剎那,忽然一聲巨響傳來,老牛的胸前,迅速地凹
陷下去,就象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般,整個牛都被向後打飛,砰地一聲撞
到牛欄上,轟然巨響,竟將粗壯的牛欄也撞成了碎片!

  牛皮破裂,鮮血迸流。那頭頑強的老牛卻是緊咬牛牙,不屈不撓地爬
起來,伸蹄拾起鋼刀,再度兇猛地撲向自己多年來的好友! 

  空氣中,暗影閃動。一個身影自何大牛身後飛撲出來,刀光閃動,嗤
地一聲,重重斬在牛頸之上。

  厚厚的牛皮,霎時被斬裂;鬥大的牛頭,已經被劈下了一半,鮮血狂
噴而出,迅速染紅了大半個牛身。

  沈重的老牛,被整個劈飛,重重撞到一邊的牆上,轟然巨響,直撞得
牆壁都在微微顫抖。

  挨了這一刀,老牛才微微清醒了一些,眼中的紅光也漸漸隱退,擡起
頭來,滿眼淒涼的垂死痛苦表情,無限依戀地看著不遠處的何大牛,牛眼
中,淚光閃動。

  看到它大大的眼睛裡面滿含歉意和依戀的表情,何大牛霎時忘了他剛
才對自己做的事,痛苦地撲了過去,口中放聲大哭道:「我的牛啊!」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重重打來,將他粗壯的身子,打得在地上旋轉了
一圈,砰地倒在地上,眼前金星亂冒。

  他勉強擡起頭,從一道暗影身邊,看到那頭老牛已經斷了氣,鮮血流
滿了一地,不由捶地大哭,簡直是如喪考妣,痛不欲生。

  眼前一個暗影,在空中現出形體,漸漸清晰,怒衝衝地踹了他一腳,
怒罵道:「畜牲!你這麼哭它,難道它是你親爹不成?」

  這一聲罵出,傳到何大牛耳中,立即讓他渾身劇震,緩緩擡起頭,不
敢置信地看著那黑影熟悉的面容,顫抖地張開嘴,喃喃叫道:「爹!」

  一點不錯,站在他面前,滿臉怒容的中年人,正是他多年前征討賊寇
戰死于水泊之中的父親,指揮使何炯!

  何炯見兒子認出了自己,也自傷感,卻恨他笨頭笨腦,若非自己在
側,只怕便要將命送在牛手之中,恨恨地踹了他一腳,罵道:「蠢材!見
刀來了,不會躲嗎?身為武將,連這點自保的本領都沒有,要你何用!」

  何大牛滿臉是淚地爬起來,緊緊抱住父親,放聲大哭道:「老爹!這
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想你!」

  何炯狠狠捶了他一拳,卻見何大牛忍痛抱住自己不放,哭得甚是哀
痛,不由也是眼中一熱,恨聲道:「你這個傻兒子啊!」

  話未說完,這鬼中之將,已然是淚流滿面,緊緊抱住自己思念多年的
親生兒子,死也不肯再把手放開。

  ※��������※��������※���

  周皇后寢宮的大床之上,幾個美貌少女相擁哭泣著,一絲不掛的嬌軀
已經象周皇后那樣,佈滿了歡好後的痕跡,沒有了一絲力氣,便是想下床
逃開,也是辦不到了。

  李小民躺在她們身邊,輕輕喘息著,伸手撫摸著美少女們的雪膚玉
乳,滿心的暢快。

  剛才,他又用自己的雙修之術,與那幾個美少女雙修過了,讓仙術得
到了很大增長。看來,愛欲天女剛才對他說的沒有錯,除了她對李小民身
體體質的改造以後,水柔天女也對他的體質進行了改造,讓他能夠更快地
吸收一切可以轉化為法力的能量,提升自己的仙力。

  微微閉上眼睛,愜意地休息著,他的手,卻不肯停下來,在床上摸來
摸去,摸過那些美少女們的酥胸,猜測著究竟是哪一個宮女的胸部,能給
自己這麼好的手感。

  他的手,落在一個豐滿的玉峰之上,暗暗地道:「這麼大的暴乳,一
定是周皇后的!唉,都過了這麼久,她還不醒,看來是我幹得她太爽了
啊!」

  掠過周皇后的豐乳,他的手繼續摸索,不一會,在撫過一個柔嫩的軀
體之後,摸到一個小巧的乳房,不由讓他微笑起來,喃喃道:「誰的咪咪
這麼小?咦,好像是……」

  突然,一聲少女的尖叫在他耳邊響起,嚇了李小民一跳,慌忙睜開眼
睛,看到的卻是安平公主驚恐的眼神,以及自己放在她小小酥胸上的修長
手指。

  李小民慌忙收回手,心中暗自不平道:「又不是沒摸過,叫這麼大聲
幹什麼!」

  安平公主低頭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赤裸玉體,嚇得面上變色,又尖叫
一聲,慌張地縮成一團,向李小民顫聲道:「壞太監,你對我做了什
麼?」

  李小民不想聽她再尖叫,慌忙搖頭道:「沒有,我對你什麼也沒做
過!」心裡卻是暗恨:「都怪那個水柔天女,本來想趁機上了你的,結果
她用什麼水幕封住了口,害老子這超強功率的鑽探機也鑽不進去!」

  安平公主迷茫的目光掃過床上眾多美貌宮女,看到她們都是一絲不掛
地躺在李小民和自己母后身邊,而母后也是赤裸著身子,不由大聲尖叫,
驚慌至極。

  那些宮女都嚇得花容失色,流淚哭泣道:「公主饒命!我們也是不得
已,都是總……」拿眼看著李小民,卻不敢再說下去。

  李小民心中暗罵道:「種,種什麼種,種馬嗎?呸,白養了你們這麼
久,剛弄得你們那麼爽快,現在就想出賣老子,真是不可信任!」

  他勉強撐起身子,乾笑道:「哈哈,這不是我幹的,都是那位天女姐
姐,她挑起了我的欲望,所以才會有這種事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哈
哈……」

  他笑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在安平公主的眼中,出現了惡狼一般的
眼神!

  那純真可愛的女孩,眼中寒光暴射,緊緊盯著他的下體,粉拳攥緊,
牙齒也咬得緊緊的,似是欲一口把他吃下肚去一般!

  看到她這般變化,李小民也不由膽寒,心中暗道:「就算我上了你老
母,又上了你老母的宮女,你也用不著這麼恨我吧?哼,幸好沒讓你知道
我連你老姐都上了,不然的話,現在還不撲上來咬我?」

  還沒想完,那美麗的女孩已經如狼似虎般地猛撲上來,抱住他的下
體,狠狠一口,瘋狂地咬了下去!

  李小民大驚,仰天慘叫一聲,心中震恐:「老天,就算我想到了這一
塊,你也用不著真的讓我心想事成吧?」

  雪白堅硬的貝齒,重重地咬在仙器之上,卻不使勁,反而櫻唇香舌一
齊用力吸吮,這美麗柔弱的女孩,跪伏在李小民兩腿之間,正在拼命地吸
吮著,柔滑舌尖不停地輕掃蠕動,與李小民深入她口中的身體器官進行著
親密的接觸。

  李小民驚得坐了起來,低頭看著胯下跪伏的美麗公主,驚訝萬分,搞
不懂是怎麼回事。

  可是不懂歸不懂,他的身體還是忠實地反映了他的意志,迅速膨脹起
來,頂開安平公主的小香舌,一直頂到柔嫩的喉頭之上,噎得她一陣白眼
直翻,卻仍緊緊含住,不肯放鬆。

  她小小的臻首,在李小民雙腿間上下晃動著,動作漸趨激烈。

  她的口中,仿似柔軟而剛強的水幕一般,將那裡緊緊包裹在裡面,不
留一絲縫隙,柔嫩的咽喉套住頂端,香舌卻在根部用力挑動,圍繞著舔動
硬頂,這般高超的技巧弄得李小民大驚失色,想不到一個小女孩,怎麼會
懂得這麼多東西。

  在公主殿下高超的技巧之下,李小民終於敗下陣來,虎軀狂震著,抱
緊她小小的臻首,傾盡自己所有,送入她的喉間,被香舌櫻唇舔吸著,與
公主殿下柔嫩尊貴的口腔親密接觸著,一點點地吸了下去。

  李小民顫抖了許久,才跌倒在床上喘息,伸手撫摸著她的青絲玉背,
以及小小的柔滑玉乳,感覺著她唇舌仍在蠕動,似是一點都不放過。

  許久之後,安平公主終於擡起頭來,嬌俏小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伸
出紅潤的舌頭輕舔著櫻唇邊露出的一點,欣喜微笑道:「味道真好啊!」

  李小民輕歎著,看著她幸福的笑容,已經猜出,這一定是水柔天女的
安排,不然的話,這位心高氣傲的小公主,怎麼會心甘情願做這等事?

  剛才的幾個宮女,歇息了一陣,被中書令大人在身上瘋狂肆虐奪去的
體力漸漸回到了身上,見二人正赤裸纏綿在一起,便趁機想要逃走,悄悄
地下了床,拾起衣服,躡手躡腳地走開。

  李小民看了她們的榜樣,也想學一學,剛一挪動身子,便覺下身一
痛,低頭一看,一隻雪白粉嫩的小手緊緊握住,就象抓住馬韁一樣,不肯
放開。

  安平公主得意地看著他,皺了皺小鼻子,笑道:「想走嗎?我還沒有
吃夠呢!」

  說著話,她低下頭,一口便咬了下去!

  李小民剛幹了幾場,確實有些疲憊,剛想推開她,忽然下體一熱,讓
他身子一陣發軟,不由讓李小民大吃一驚,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情況發
生。

  可是正當他想要努力坐起,擺脫困境的時候,身子又是一軟,頹然倒
下,再也無力推拒安平公主的侵襲。

  耳邊,忽然響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水柔天女淡淡的聲音,在他心中
緩緩響起:「小朋友,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如果她想要,你就不能推卻,
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盡快得到所需的足夠的真陽,而不至於等得太久!」

  李小民大驚,隨即明白,這是水柔天女已經在自己身上下了法術。這
法術如此厲害,讓自己絲毫無法覺察到,當然更是沒有足夠的仙力進行抵
抗。

  這法術的誘發者,便是胯下伏著努力吸吮的安平公主。若要不被一口
吸乾,除非安平公主願意放過他,不然的話,只怕自己會真陽大損!

  李小民擡起頭,略微有些恐懼地看著這位不肯滿足的小公主,顫聲
道:「你該夠了吧?我現在身體有點累,讓我歇一會,行不行?」

  安平公主擡起頭,搖頭得意地笑道:「不行!本公主高興以前,不許
你離開!」

  聽著中書令大人在床上發出了顫抖的呻吟聲,拿著衣衫悄悄走開的幾
個赤著身子的美貌宮女相視一眼,暗自咬牙冷笑,心裡明白,剛才按著自
己幾個姊妹強行交歡、舞弄得自己身軟如綿仍壓在自己身上大加肆虐的中
書令大人,現在已經遭到現世報了!

  她們虔誠地舉頭向天,想起「惡人自有惡人磨」,不由暗自點頭,深
感這句話,實是至理名言啊!

  ※��������※��������※���

  金陵城外,一座小山崗上,一頭老牛,正坐在一塊大岩石上面,手中
舉著一支笛子,悠然吹奏著。

  悠揚的笛聲,傳遍了曠野。那老牛憨厚蒼老的臉上,帶著一絲憂傷,
彷彿是一個滿懷憂思的詩人,或是優秀的音樂家一樣,坐在那裡,獨自地
吹奏著憂傷的樂曲。

  在它的身邊,坐著一隻兔子,兔臉上也帶著憂傷的表情,靜靜地坐在
岩石上,聽著同伴動人的樂曲。

  許久之後,老牛才放下笛子,揮了幾下,甩掉笛子裡面的口水,張開
嘴,幽幽地歎息了一聲。

  兔子輕若虛無的聲音,從旁邊飄忽地傳了過來:「牛兄,你這首曲
子,威力可能覆蓋整個金陵城麼?」

  老牛緩緩點頭,牛唇邊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可以。雖然開
頭只是城牆邊上的區域能夠感覺到,但是隨著我法力的加強,這首曲子可
以傳遍整個金陵,就算當時沒有效驗,但三天之內,必然會顯現出效果
來。效果顯現的快慢,將與城中眾牛天生的悟性有關。」

  兔子擡起頭,三瓣嘴微微咧開,輕輕地笑道:「很好!這樣一來,金
陵城裡,應該會亂上一陣吧,我們也算是能夠完成大王的第一道命令
了!」

  ※��������※��������※���

  李小民的眼中,已經流下了痛悔的淚水,怒視著伏在自己胯下努力吸
吮的吸精魔女,顫聲道:「公主殿下,我給了你這麼多次,你早該喝飽了
吧?難道味道真的有這麼好,你一點都不肯放過嗎?」

  安平公主擡起頭,幸福地微笑道:「嗯,味道真的很好呢,甜甜酸酸
的,象酸梅湯的味道,卻要好喝一萬倍!不信,你嘗一嘗!」  

  看她口中含著白汁,向自己嘴上湊來,李小民一陣大駭,慌忙大叫
道:「我信,我信,你自己喝吧,千萬不要浪費了!」

  安平公主這才收回俏臉,笑嘻嘻地道:「逗你玩的,我才不捨得給你
呢!哈,你說得對,不能浪費,要趁熱喝,你還有嗎,我要喝!」

  她不由分說,一口咽下之後,再度垂下粉頸,壓在李小民的胯下,努
力吸吮起來。

  李小民苦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顯然是水柔天女下了怪咒,讓
安平公主的味覺出了問題,把自己的味道變當成了好喝的酸梅湯,若是自
己的大便,她會不會當成雞腿吃下去?

  李小民想得作嘔,慌忙用力搖頭,把這個怪念頭搖出腦海之外,正在
絞盡腦汁想著逃脫的計畫,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憤怒的叫喊:「你們在
做什麼?」

  李小民轉過頭,一眼看到周皇后已經醒了過來,正在怒視著自己二
人,登即喜出望外,翻身撲到她的懷中,將臉枕在她充滿彈性的豐乳之
上,喃喃流淚道:「皇后娘娘,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周皇后一怔,本以為李小民是趁自己睡熟占自己女兒的便宜,想不到
他見自己醒來竟然是如此高興,這是什麼道理?

  她正要追問,李小民卻流淚道:「娘娘,你快看看安平公主吧,她不
肯放過我,簡直要把我吸乾了!」

  說著話,他又不禁虎軀狂震,眼中再度流出淚水,知道安平公主已經
是再次得手了。

  悲痛中,他不由張開嘴,狠狠吸住周皇后的玉峰,以此來抵消自己心
中的痛苦。

  周皇后低頭一看,見李小民撲在自己赤露的酥胸上,臉枕著自己乳房
流淚,而下體卻在自己女兒口中,不由大羞,怒道:「安平,你在做什
麼?」

  安平公主擡起頭來,滿臉無辜地道:「母后,我在吃東西!小民子的
東西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也嘗一嘗?」

  周皇后當然嘗過,卻並不覺得很好吃,見狀羞怒道:「安平公主,你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安平公主委屈地縮到一邊,顫聲道:「母后,可是真的很好吃啊,不
信,你嘗一嘗!」

  她口中含著新出爐的熱豆漿,湊到周皇后嘴上,嘴對嘴地餵給她。周
皇后躲閃不及,嘗了一口,當即吐了出來,怒道:「這有什麼好吃的!難
道你失心瘋了不成?」

  安平公主驚道:「母后,你怎麼能浪費東西!剛才小民子想吃我都沒
給他吃的,好心給你吃,你卻弄掉了!」說著,趴到李小民身上,舔著周
皇后吐到他胸膛小腹上的豆漿,一點點地珍惜地咽了下去。

  周皇后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懷疑的目光落到李小民的臉上,幾乎要懷
疑是他動了什麼手腳,才出了這種事。

  李小民自中了水柔天女暗施的咒法,此時被安平公主親上來,便覺渾
身無力,想逃都逃不掉,正在暗自流淚,忽然看到周皇后不信任的目光,
不由大為委屈,失聲道:「娘娘你怎麼可以這樣看人家!這都是那個妖女
害人,我也是受害者啊,還是最慘的一個!你看,我現在都動不了了,都
是受了妖女咒法所害啊!」

  他說的是水柔天女,可是周皇后未曾見過水柔天女,只道是愛欲天女
施法害了自己三人,這才恍然大悟,低頭看著正在著急吸吮、一路舔著李
小民的小腹向下的安平公主,不由慘然淚下。

  李小民也抱著她,和她哭成一團,感覺著下體再度在安平公主口中膨
脹,不由大驚,恐懼地叫道:「娘娘,快救命,再這麼下去,會出人命
的!」

  周皇后忍著淚水,抱住安平公主,泣道:「安平,聽母后一句,不要
再吸了!再吸下去,小民子就死了!」

  安平公主聽話地住了口,擡起頭來,純真地微笑道:「母后,我聽你
的,你放心好了!」

  李小民這才鬆了一口氣,仰首向天,虔誠祈禱,感動得幾乎流出了眼
淚。

  緊接著,安平公主臉上帶著那純真的笑容,補充道:「女兒知道,不
可涸澤而漁,不可焚林而獵,豬要養大了再殺,小民子也要養肥了,再一
次吃個痛快!」

  這一句純潔少女天真的話語,落入李小民耳中,感動得他當即一頭撲
倒在周皇后懷中,閃電般地昏了過去。

第十集 第五章 武林高牛

當你看到一頭憨厚的老黃牛,後腿直立,兩隻前蹄揮舞著雙刀向你砍來
時,在你的心裡,又會是什麼感覺?

  金陵城中的幾個行腳商人,此時就遇到了這種情形。

  清晨時分,他們剛擔著貨物走到街道拐角處,突然看到從拐角那邊沖
過一頭老牛來,手中揮舞雙刀,動作快速無倫,寒光閃閃地直向他們殺
來!

  當先一個大漢,聰明伶俐,見狀扭頭就跑,把身上挑的擔子都丟在了
街上,不敢去拾;而他身後一個中年人,就沒這麼聰明,微微一怔,那老
牛已經揮舞雙刀,腳下跳著靈活的狐步沖過來,當頭一刀,便見那中年人
滿臉是血地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地掙扎抽搐。

  同行的幾個人,看到屍體,才回過神來,齊聲尖叫,丟下身上的貨
物,回身便逃,追著剛才那大漢的足跡,狂奔而去。

  那頭老牛卻是不肯放鬆,揮舞雙刀追殺上去,趕得幾個行人一邊奔逃
一邊慘叫,卻怎麼也甩不掉身後揮刀追殺的老牛。

  在他們身後,一個圍牆上的大洞中,一頭年輕的牛走了出來,懷中抱
著一大堆兵器,望著同伴追殺人類的背影,陰森森地冷笑。

  圍牆裡面,是兵部的一個武器庫,守衛並不森嚴。它們幾頭牛合謀,
鑽進去抱了大批兵器出來,卻因為守夜士兵沒睡,不敢輕舉妄動,免得惹
來大兵圍剿,只是拿著兵器,攔路暗殺行人,好讓金陵城中大亂,完成東
山鬼王座下牛將通過笛聲傳達的命令!

  它們的悟性,都是牛中較高的,所以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領會
到牛妖的深意,完成了從蠢牛到智牛的快速進化!

  不過,雖然是智牛,可是對於牛妖的命令,它們還是絕對無法違背。
哪怕那有違它們的本性,它們還是只能照做,這,也就是身為牛族的悲哀
吧!

  在大街上,一頭老牛揮刀追殺幾名商人的情形,終於引起了街頭行人
的注意,他們驚慌地大叫著,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番驚人的場面,卻被那頭
老牛大步奔來,一刀將一個大叫的行人劈翻在地,微微冷笑,舉起鋼刀,
再度向那幾個商人追去!

  清晨街道上稀疏的行人,見狀都驚得大叫。而那老牛也不挑剔,見人
就殺,凡是跑得慢的,都成為了它刀下冤魂!

  跑在最前面的商人大漢嘶聲狂呼著,大步奔逃,終於看到一支巡邏隊
從前面走來,不由喜極而泣,奔過去抱住巡邏隊長,大叫道:「長官!軍
爺!救命恩人!老牛殺人了!」

  那軍官一怔,只道是遇見一個瘋子,一掌將他打翻,罵道:「瘋子就
瘋子吧,幹什麼來纏著老爺?」

  正罵時,另外幾個商人也恐懼大叫著狂奔而來,抓住巡邏隊的官兵,
慘叫道:「殺人了!有牛殺人了!」

  士兵們盡皆怔在當場,不知道是不是瘋病蔓延,上次是老鼠瘋狂,現
在又改成瘋人滿街了不成?

  正在發怔,遠處一個偉岸的身影大步奔來,手中雙刀狂揮,耍著刀
花,舞得滴水不漏,讓那識貨的軍官,不由兩眼放光,大吼一聲:「好刀
法!」

  他部下親兵,卻是臉上變色,驚叫道:「隊長,不要叫好了,真的是
牛殺來了!」

  軍官大驚,舉目定睛看去,果然看到那舉刀殺來的,竟然真的是一頭
老牛,牛臉上滿是堅毅之色,怒視著這群士兵,狂哞一聲,大步狂奔,刀
光閃閃,直取軍官的首級!

  噹啷一陣大響,刀槍相交,硬生生地將老牛逼退了一步,卻是巡邏隊
的士兵們,拼命向前,舉起長槍,合力將牛刀擋開,救了長官一命。

  軍官也從驚訝中清醒過來,想著這些天怪事真多,老虎老鼠,現在又
換成了老牛,讓他久曆奇事的心也迅速冷靜下來,當即大吼一聲:「布圓
陣!」

  他部下的士兵,訓練有素,當即舉起長槍,布成圓陣,將長官和幾個
商人圍在當中。槍尖閃閃,俱朝向外面,在朝陽照耀下,閃閃發光。

  老牛高舉鋼刀,怒視著這群戒備森嚴的士兵,見他們便似一個刺蝟一
般,陣勢牢不可破,也不多說,回身便走,去追殺別處的行人。

  看著老牛邁開雙腿大步逃去,軍官卻不肯放過這個立功的機會,大吼
道:「追上去,不可放它逃走!」

  士兵們呼嘯著追殺上去,舉長槍迅速圍住老牛,亂槍刺去,直刺得老
牛周身浴血,狂哞不止。

  軍官站在週邊,正在揮刀冷笑,忽然感覺身後似有冷風襲來,暗叫不
好,一個箭步向前躥出,堪堪躲開一刀偷襲,卻聽一聲慘叫,站在他身邊
的一個商人,已經被亂刀砍殺,倒地而亡。

  軍官回身怒視,驚訝地看到,幾頭或老或年輕的牛,已經各持刀槍,
在一旁環伺冷笑,不懷好意地向自己怒目而視。有的牛甚至已經挽起了袖
子,活象一群地痞流氓一般。

  對付地痞流氓軍官很有經驗,可是這樣的地痞流氓軍官還是第一次見
到,不由心裡打鼓,卻也不能退縮,伸手一指,喝道:「給我殺!把這群
牛怪,統統殺光!」

  話音未落,便見那幾頭牛飛躥過來,手中兵器當頭揮舞,陽光照在上
面,光芒燦爛。

  其中有一個小牛犢,微微冷笑著,大步飛躥,輕功已經運到極致,手
執飛刀,大吼一聲,手中飛刀射出,嗤地一聲,直指軍官的咽喉!

  軍官大驚失色,慌忙向旁一閃,卻未曾避過,被那飛刀噗地一聲射中
肩膀,當即撲倒在地,生死不知。

  他部下軍兵,見狀大驚,捨命向前,挺起長槍與那群牛一陣狠拼,硬
搶了長官回來,扶著他,沿大街瘋狂逃躥。

  那群牛哪裡肯舍,揮刀大吼,在後面大步追殺,似要將這支巡邏隊,
一舉消滅一般。

  兩支隊伍,一追一逃,前面的巡邏隊一邊逃一邊抵擋一陣,同時吹起
號角示警。而那些牛一看巡邏隊所用號角乃是牛角所制,不由更是義憤滿
腔,揮舞刀槍,追得更是兇猛。

  眼看著就要追上,士兵們正在驚慌,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急促傳來,
耳邊響起一聲嬌叱:「哪裡來的怪物,敢到金陵撒野!」

  眾士兵擡頭一看,不由喜極而泣:催馬趕來的,正是衛戍軍巡邏營副
統領洪三娘,在她身後,還跟著大批士兵,氣喘籲籲地跑來,趕來救護自
己的手足戰友。

  洪三娘拍馬趕來,眼看著一群牛在追殺自己部下士兵,也不由驚心,
揮手拔出雙手,怒吼道:「你們都退下,看我來收拾這群牛怪!」

  話音未落,便見一頭牛腳尖微一點地,龐大的身子輕飄飄地縱身飛
起,落在旁邊一棵大樹的樹梢之上,手持兩柄飛刀,微微地冷笑,看向洪
三娘的眼神,頗有挑釁之意。

  洪三娘見狀大怒,她浸淫飛刀數十年,哪容得一頭牛在她面前撒野,
當即揮出飛刀,只見寒光一閃,直奔樹上小牛射去!

  那牛面不改色,只是微一閃身,便即躲開,隨即右手一揮,將一柄飛
刀,向洪三娘電射而去,勢道淩厲,讓洪三娘不由心驚,慌忙揮刀抵擋,
只聽當的一聲大響,柳葉刀被震得向後一晃,勉強將飛刀擋開。

  眼見這牛力道如此之大,不由讓洪三娘震驚。正在射出第二柄飛刀,
忽然看到另一頭牛手舞流星錘,怒吼一聲,向洪三娘大步奔來,流星錘漫
天飛舞,在空中劃過巨大弧形,直向她頭上砸來!

  洪三娘揮刀用力抵擋,當的一聲巨響,火星迸射,流星錘上所挾巨力
震得她嬌軀一晃,正要還擊,第二道流星錘已經迅猛打來,被她鋼刀擋
開,隨即又是第三下,一時間,漫天錘影,覆蓋天空,直砸得洪三娘毫無
還手之力。

  陡遇強敵,洪三娘不由暗自驚心,勉強揮刀抵擋著這狂猛的攻勢,一
時已經沒有了反擊之力。

  就在這時,樹上那只牛,已經冷笑著射出了第二柄飛刀!

  這一刀,來勢兇猛,便似一道閃電一般,直指洪三娘的咽喉!而洪三
娘被流星錘攻得手忙腳亂,眼看著飛刀射來,卻已經沒有了抵擋的力量,
不由大驚失色,暗叫我命休矣!

  就在刀光及體那一剎那,在她的心中,晃過了一幕幕畫面,尤以和那
少年的一幕幕歡好情景,最是記憶深刻。芳心之中,一片慘然,難道說,
真的要出師未捷身先死,未曾得報奸辱大仇,便要死于這牛妖手下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陡聞一聲清朗斷喝,自旁邊屋頂上傳來:「大
膽牛妖,膽敢傷害我的人!」

  在一旁的房脊上,出現了一名清俊少年,劍眉朗目,衣袂飄飄,身後
披著一件大紅披風,大步飛奔而來,腳下青光閃爍,卻是在輕功之外,已
用上了仙法。

  這位少年,便是剛剛得了周皇后捨身相救,從安平公主手中逃出來的
李小民,因為得了鬼魂來報訊,知道有老牛揮刀傷人,不由驚訝,慌忙趕
來控制局面。

  遠遠看到牛妖飛刀傷人,李小民心中大怒,不及阻止,慌忙舉起晶瑩
刃,用力向前一擲,但見青光暴射,如青虹飛去,砰地一聲,重重撞在飛
刀之上,將飛刀狠狠撞開,噗地一聲,刺到大樹之上,刀柄猶在微微顫
動。

  而晶瑩刃疾射而去,撞飛了飛刀,餘力不衰,仍向前飛射,直射到對
面舞刀怒喝的一頭老牛面前,隨即便見那老牛瞳孔陡然放大,揮刀抵擋已
然不及,一聲慘叫,被晶瑩刃刺中胸膛,倒地而亡。

  那所使流星錘的壯牛見狀大怒,狂哞一聲,棄了洪三娘,便向李小民
撲來。

  李小民飛奔而來,剛剛落地,便見一頭牛揮著流星錘衝殺而來,不由
一驚,心中暗悚道:「這是牛還是武林高手啊?怎麼這麼古怪的兵刃它們
也會用?」

  此時他手中已經沒有兵刃,面對手持流星錘的壯牛,自然身居劣勢。

  他正想去找件兵刃來抵擋,目光一掃,忽然發現在自己身側,有一個
池塘,不由心中一動,隨手解下身後的大紅披風,向那牛一晃,冷笑道:
「笨牛,可敢來與我一鬥?」

  那牛舞著流星錘沖來,但見李小民手中舞動紅披風,那般動作和挑釁
聲調都讓它怒不可遏,隨手將流星錘一丟,一低頭,瘋狂向李小民沖去,
便要用天賜與自己的這對牛角,將李小民活活頂死在池塘邊!

  李小民凝神看著它的步伐,見它直直地沖來,手中紅披風微晃,阻隔
著它的視線,待得它沖近,猛地一旋身,飛退一旁,那牛便狂哞著飛奔到
池塘邊,收腳不住,砰地一聲,落入了深深的池塘。

  旁邊幾頭牛,看到李小民這般辱弄自己同伴,都是怒發若狂,那使飛
刀的小牛縱身一躍,從樹上跳下來,一低頭,大步奔向李小民,頭上小
角,尖利非常,殺機四溢!

  李小民照樣辦理,用紅布抖來抖去,阻隔著牛的視線,自己腳下卻在
迅速移動,待得牛沖近了,便即飛身退到一邊,牛收不住腳,便即沖入池
塘,與原來那頭牛,撞作一團。

  接下來的幾頭牛,也都奮不顧身地狂沖而來,手中刀槍也顧不得拿,
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低頭猛衝,撞向李小民手中的大紅披風!

  砰砰連聲,水花亂濺,幾頭剛才還在當街殺人的老牛,紛紛落入塘
中,被冷水弄得渾身水濕,一時沖不出來。

  李小民舞動紅布,象從前那些鬥牛士一樣,隨意擺了個酷酷的姿勢,
回身冷笑,望著那些滾在池塘中的牛,心中暗道:「牛到底是牛,不管你
用什麼邪法激發它的凶性,一旦看到我甩起紅布,它們就什麼都忘了,只
會按照的牛的本能來行事!」

  象刺激牛凶性的邪法,他也曾聽何炯和手下鬼衛們說起過,只是此法
持續時間不長,而且對各種牛的效果不一,那些牛一旦遇了冷水,邪法便
可告破,只是如何讓牛心甘情願地跳進冷水裡面,倒是個問題。現在他無
意間找到了破除邪法的關鍵,心中微微歡喜,回頭看向洪三娘,眼中也有
關切之情,不願自己的女人,傷在牛的手下。

  洪三娘也在心情複雜地看著他。自己快要被殺之時,卻是為他所救。
自己念念不忘地便是殺了他以報奸辱之仇,他救了自己一命的恩情,又如
何償還才好?

  想到這裡,芳心頓生煩惱,卻也無法可想,只能低下頭,幽幽地歎了
一口氣。

  見她無恙,李小民也就放下心來。回頭看向池中,卻見那些牛凍得抖
抖索索,在塘中哞哞地慘叫著,用乞憐的目光看著岸上的人群,全然已經
沒有了剛才當街殺人的悍猛氣勢,似是已經把剛才的事,都忘光了一般。

  李小民知道它們是中了邪法,現在冷水一激,頭腦清醒,自然就忘了
剛才的事。這麼多的牛,殺了可惜,若殺光了牛,以後耕地,難道要自己
派鬼魂去跟著農夫幹活,幫他們拉犁麼?

  微一遲疑,李小民便即下令,用繩套套住它們的脖子,拉到岸上來,
然後找個監牢,好好地關緊它們,待事情過了,再放它們出來。當然,若
是被殺人的親屬要求報仇雪恨,那也只有將這些牛交給他們讓他們解恨
了。

  除了這些牛以外,金陵城中其他的耕牛,也都被下令關了起來,由重
兵看守,提防它們發瘋。這些耕牛大都是住在城中的農夫每日牽去城外耕
種的,數量倒也不是太多,只要嚴加防範,應該不至於釀成大患。

  李小民向部下下完了命令,並令城中駐軍嚴加戒備,防止再有突發事
件出來時,釀成禍患,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仰頭向天,想想今天早上的事,心生煩惱,知道自己的事,也該趕
快解決掉了。

  ※��������※��������※���

  七彩瀑布之旁,綠草如茵,一個少年正端坐在岩洞之中,臉上微有怒
色。

  等了許久,終於看到一個窈窕誘人的神影自瀑布中飄飛出來,身姿美
妙,那一絲不掛的性感胴體足以令人噴血。

  李小民卻是視而不見,跳起來,怒視著愛欲天女,沈聲道:「愛欲姐
姐,你為什麼要害我?」

  愛欲天女柔順地跪在他的面前,烏黑的長髮垂了下來,落在李小民的
側面,低頭看著這小小男孩臉上幽怨的表情,嘴噘得高高的,像是為什麼
事而生氣,不由微笑起來,輕輕地道:「好弟弟,我有什麼事害了你
了?」

  李小民皺眉道:「你還說!你讓那個水柔天女對那女孩施了法術,結
果她整天趴在我的身上吸吮,這麼下去,你們要的真陽是足夠了,我倒整
個人都癟了!最狠的是,你們用的法術還施在了我身上,安平公主一撲到
我身上,我就渾身無力,任其宰割,這不成了你們養來取陽的豬羊了
嗎?」

  想到生氣處,李小民氣鼓鼓的,回頭不再看愛欲天女,打定主意,一
定得讓她給自己一個交待才行。

  愛欲天女臉上露出了歉然的表情,柔聲道:「好弟弟,我也沒想到水
妹妹會這樣做,大概是因為被你幹得她太害羞,所以有點生氣吧。不過這
樣也好,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那個女孩嗎?現在你至少可以和她有親密接
觸了啊!」

  李小民一怔,想想這麼說也對,接著就聽愛欲天女說道:「至於她撲
到你身上你就沒有力氣的事,不用怕,那只是暫時的。你身上仙力太強,
水妹妹的法術用在你身上,只能持續很短的時間,很快就不會這樣了。水
妹妹也是著急了些,怕你不肯給她真陽,所以才這樣。」

  李小民這才放下心來,還是噘著嘴道:「哼,她這麼對我,一定得給
我個交待才行!這樣吧,等真陽夠了,讓她真的給我幹一次,怎麼樣,這
樣還算公平吧?」

  愛欲天女側著頭想了一想,覺得這樣也好,至少真陽可以直接授予水
柔天女,只是勸說她起來,倒要費上一番口舌,便點頭微笑道:「這樣也
好。怎麼樣,還在生氣嗎?不如先讓姐姐陪你一次,你就不要生氣了
吧!」

  她白玉般的身子,俯伏下來,下巴擱在草地上,伸出鮮紅嬌嫩的香
舌,在李小民的胯下,輕輕舔了一下。

  草地上的場面,微微有些詭異: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趴在草地上
面,美麗的臉面對著一個微小俊俏的男孩,伸出鮮紅香舌,輕舔著他的下
體,而那男孩臉上,顯露著銷魂的快意,雙手解開腰帶,讓她能夠更親密
地接觸到那一點。

  舔了一會,男孩鬥志昂揚,仰頭看著美女清澈的大眼睛,昂然道:
「愛欲姐姐,你要我不生氣,得讓我主動來一次!」  

  愛欲天女微微一怔,不由好笑,輕輕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李小民縱身躍起,跳在她按在地上的手背上面,踩著玉臂,一步步地
走到香肩之上,順著玉背走下去,赤足感覺著腳下富有彈性的柔嫩皮膚,
暗道:「神就是神,這麼大的身子,還這麼柔滑,真是太厲害了!」

  他的腳,信步走去,越過纖細柳腰,一直站到玉臀之上,蹲下來,親
手撫摸著柔滑香臀,過了一番手癮,隨即跳下來,站在她的身側,伸手用
力地將她翻過來。

  愛欲天女伏在地上,好奇地低頭向下身看去,見狀好笑,卻也順著他
的手勢,翻身躺在草地上面,仰面向天,紅唇微微紅開,一副誘人的模
樣。

  李小民此時就象一個小人國的王子,站在自己即將征服的這個美女身
邊,縱身跳上去,施展壁虎遊牆功,興高采烈地爬到了正確的位置,按住
她的小腹,腰部狠狠向前一挺,準確地進入了她的玉體。

  他的東西,在愛欲天女看來,不過是一根小小的牙籤,內中卻有無限
堅剛在內,配合著他那能強烈吸引女神的真陽之體,陡一入體,便讓愛欲
天女嬌軀一顫,櫻唇微張,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聽到她的叫床聲,李小民心頭巨爽,雙手扒緊她小腹和大腿內側的柔
嫩肌膚,腰部挺動,在她體內肆虐起來。

  愛欲天女的嬌軀一陣陣地顫抖,口中喃喃發出嬌吟,聽得李小民自豪
感大起,卻又有些疑惑,便放出神識,從上空向下看來。

  那一幅畫面,映入腦海,不由讓李小民一呆:

  在碧綠的草地之上,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臉上
滿是春潮蕩漾,眼中流光溢彩,儘是柔媚興奮之色,嬌軀微微地顫抖著,
卻勉強抑制住扭腰擺臀的衝動,這一幅畫面,香豔至極,讓李小民看得幾
乎流出了口水。

  可是,為什麼只有愛欲天女一個人,自己又到哪裡去了呢?李小民心
中疑惑,仔細向下看去,卻見雪白粉嫩的大腿之中,有一根小小的火柴
棍,幾乎看不清楚,仔細一看,正是自己的後背,此時正在努力挺腰,大
幹著這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看到這幅情景,李小民不由灰心喪氣,自尊心大受打擊,低下頭,長
長地歎息了一聲。

  可是一想起愛欲天女在自己狂風暴雨下的表現,李小民不由又興奮起
來。她臉上的渴望之色,絕不是假裝的,這一點,便足以滿足李小民的自
尊心。

  愛欲天女似乎知道他在用神識探查自己,輕輕扭動著纖腰,昵聲道:
「好弟弟,你是不是在奇怪,為什麼我們的身材相差這麼大,你還能讓我
有感覺?」

  李小民老老實實地點點頭,等待她的解釋。

  愛欲天女微笑道:「其實我們的交歡,可以算是靈識之間的相流,你
的真陽之體,內中亦含極強陰力,最是適合姐姐的體質,因此姐姐一和你
交歡,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興奮,現在被你弄得好高興呢!」

  聽著這柔媚的嬌聲,李小民心中自豪感大起,按住愛欲天女,大加雲
雨起來,直弄得她嬌喘息息,玉體在草地上扭來扭去,幸福得魂飛天外,
李小民還是大加撻伐,絲毫不肯給她喘息之機。

  待得時辰到了,愛欲天女已經是香汗淋漓,幾乎爬不起來,柔情似水
的眼神看著下面賣力苦幹的李小民,微笑著,伸出玉柱般的纖纖手指,輕
輕撫摸著他微小的頭顱。

  她的眼中,滿是溫柔的幸福之意,柔聲道:「好兄弟,有了你,還真
的是姐姐的福氣呢!」

  ※��������※��������※���

  金陵城門緊閉,士兵們聚在城頭,驚恐地看著城外奔來的那支滾滾洪
流。

  這支洪流,盡由黃牛水牛組成。牛數上千,已經佈滿城下,狂哞之
聲,震天動地。

  尤其令人恐懼的是,這些牛都是兩足著地,手中揮舞著刀槍棍棒,滿
臉兇橫殺氣,望著金陵大聲咆哮,一副誓要攻下城池的模樣。

  它們的首領,卻是一個膀大腰圓的牛妖,身高足有群牛的兩倍,手持
一柄開山巨斧,站在城前,大聲怒吼,指著城頭大喝道:「叫李小民那個
狗太監,給老子滾出來!」

  城頭上的士兵聽得它辱及中書令大人之名,都大聲呵斥,卻也都底氣
不足,生怕這恐怖牛怪,真的率牛攻下城池,那自己這些守城的首當其
衝,說不定會被群牛吃掉!

  他們這麼想,可是冤枉老牛們了。這些牛天生只會吃草,最多吃些麥
子蔬菜,便是幸福得象過年一樣了。哪有人見過,牛會吃人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沒人見過牛站起來揮刀大叫的,因此士兵們堅守
城池,絕不肯開門,與牛戰鬥。

  牛妖見士兵們不開門,心中惱怒,大聲怒吼著,指揮著部下眾牛,修
建攻城工事!

  成群結隊的牛,排成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到樹林裡去伐木,不
多時,又整齊地走回來,每頭牛都抱著肩上一根巨木,仰天大笑。

  牛妖扛起一根巨木,向河中一扔,頓時架在護城河上,成了一根獨木
橋。

  城上士兵們看得害怕,慌忙舉起弓弩射擊。那牛妖卻是皮粗肉厚不怕
射箭,利箭著體,便似給它撓癢癢一般,毫不能造成傷害。

  巨木繼續向河上丟去,獨木橋變成了兩根。照這樣計算,不用多久,
便可結成一座大橋,讓群牛過河攻擊。

  牛妖看著河面上的木頭,心中也在歎息。

  它本來是不想進攻堅城的,可是大王又派鬼發來命令,要它率軍進攻
金陵,縱然攻不下,也要狠狠嚇唬他們一下。

  王令如山,牛妖不敢怠慢,只得親率牛軍,前來進攻。

  身後這些牛兵,都是它從鄉間找來,用邪曲激發它們的凶性,控制其
心智,帶著它們,前來進攻城池。只是它們雖然凶性激發,武技也自然天
成,卻沒有它這般粗厚的牛皮,一旦箭雨射來,定然大有損傷,這可是關
懷同類的牛妖不願看到的。

  正在尋思,忽然聽到一陣歡呼之聲,從城門處傳來,緊接著,吊橋轟
地一聲,落了下來,砸在護城河上。

  牛妖訝然擡頭,卻見一個少年昂然從大開的城門中走出,衣著甚是古
怪,卻是一件短裝,只在背後系著一個大紅披風。

  城頭上,絲竹之聲響起。十二個風姿綽約的美少女,坐在城頭之上,
撫琴弄簫,音樂聲卻甚是慷慨激越,是一支任何人都未曾聽過的樂曲。

  那個少年,便是大唐朝廷至高無上的權臣,受萬民景仰的中書令李小
民便是!

  而城上的少女,便是他府中私人樂隊,所奏之曲,乃是李小民所作的
「鬥牛士之曲」,配上他所穿的標準的鬥牛士制服,果然是英姿勃勃,令
遠處繡樓上大膽向下觀戰的少女們,俱都雙目閃光,芳心暗許。

  周圍的房頂上,已經站了許多百姓,都想看一看中書令大人大展神
威,擊敗牛妖的場面。雖然害怕牛群破門,大肆殺戮,可是想到中書令大
人如此本領,也就心中坦然了。

  李小民微笑著向四周的觀眾們揮手致意,站在城門處,看著那高大的
牛妖,緩步走出來,踏上吊橋,冷笑道:「牛怪!!你究竟是受了誰的指
使,來與我大唐為敵?」

  牛妖仰天冷笑道:「狗太監!我們大王的名號,威震天地,說出來,
怕嚇死了你!來吧,若有種的,可敢與我單挑麼?」

  李小民眉毛一挑,對老牛也能說出單挑這種而驚訝有趣,緩步走下吊
橋,微笑道:「也好!你若有膽量,便來抓我好了!」

  他將手中一塊紅布一抖,大展開來,翻覆一下,微笑道:「牛怪,
來!」

  一見那塊紅布,以及手持紅布少年所做的侮辱性動作,牛妖的眼睛頓
時就紅了,理智也先放到一邊,大步狂奔而上,一頭便撞向那個少年!

  李小民微微一笑,縱向飛退,落到距吊橋不遠處的護城河邊,笑道:
「牛來!」

  他的動作,頗具侮辱性,讓心高氣傲的牛將如何忍耐得住,一低頭,
頭上經過千錘百煉的牛角處,黑光閃爍,哞地一聲,向李小民狂沖而去!

  李小民揮舞紅布,小心地用它擋住自己腳步地動作,待得牛妖沖近,
迅疾飛身閃過,但見牛妖沖到河邊,已經是收不住腳,巨大的身體,轟地
一聲,落到了河水裡面。

  被河水一激,牛妖果然清醒了不少,只是不象他誘惑的那些普通牛們
醒悟過來,伸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怒道:「狗太監,有種別躲!」

  李小民縱身跳上吊橋,笑道:「狗牛頭,有種別追!」

  看著他一步步退入城中,牛將怒不可遏,伸蹄扒住岸邊,三下兩下,
爬到岸上,仰天狂嘶一聲,一頭撞上吊橋,直向城門中的李小民沖去!

  李小民揮舞手中巨大紅布,左右亂晃,晃得牛妖眼花繚亂,不知該撞
哪一處,李小民卻趁機退到城中,笑道:「牛頭,有種別追我啊!」

  他越不讓追,牛妖就越是惱怒,站起身子,大步追來,走到城門處,
卻是砰地一聲,在城門上方的城牆上,撞了個眼冒金星。

  李小民站在城裡,回頭一看,笑道:「笨牛就是笨牛,簡直是笨死
了!」

  牛妖大怒,嘶吼著伏身追來。它一趴下,便不嫌高大,象一頭普通的
牛一般,四蹄著地,巨大的蹄聲震得地面一陣狂顫,瘋狂地向李小民撞過
來!

  李小民大步飛退,手中紅布亂揮,一步步退到大街之上,看著老牛仍
在大步追來,臉色微變,手中紅布猛揮,喝道:「不許過來!」

  老牛怒發如狂,哪肯聽他的,低頭猛衝,便要一頭撞他個骨碎筋折!

  李小民大半個身子,隱於紅布之後,感覺著老牛沖近,陡然飛身向一
邊閃去,連紅布也不要了,直丟在風中,讓它被風吹著,向老牛沖去!

  牛將一愣,突然被大紅布裹在臉上,遮住了視線,腳下卻是無法停
住,依著慣性狂沖向前,轟地一聲,掉進了一個早就挖好的巨大陷阱!

  那陷阱,又深又闊,裡面張開了一張巨網,牛將掉下去,剛好落在網
上,四周士兵,歡聲雷動,用力一收網,將整個牛身,束在網中,縛得結
結實實,根本就不可能掙脫出來。

  牛妖大驚,狂嘶一聲,使開周身法力,便要掙脫大網。誰知法力剛一
運起,便覺迅速外泄,似是被那張大網一下了吸走了一般。

  李小民走到陷阱邊,低頭看著拼命掙扎的老牛,微笑道:「牛頭,不
要掙了!我這鎖妖網,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弄到的,你的法力,在裡面根本
用不上!」

  在他心裡,想到了從公孫不敗的丹房中找到這張網時,還在暗罵公孫
不敗制得不好,這麼大的網,連扔出去都困難,哪有什麼妖怪會老老實實
地等著你把網張開,縛在他的身上?可是現在,卻果然派上了用場,讓他
感歎,只要物盡其用,定能發揮出極大的效用!

  下面的老牛,被捆得結結實實,象被網網住的網蟲一般,讓李小民看
得可憐,溫聲道:「牛頭!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只要你把主使者的名字
說出來,我就放你一馬,讓你逃生!」

  牛將在網中舉頭冷笑道:「胡說!我生長于此地,受大王厚恩,粉身
難報!你讓我背叛大王,除非太陽東升!」

  李小民臉色一變,怒道:「牛頭,你不肯說,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
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我無情!」

  牛妖仰天大笑道:「你放心,爺爺早就料到這一天了!」

  話音未落,便見牛口中鮮血狂噴,看得李小民大驚,失聲道:「不
好,這牛嚼舌自盡了!」

  牛妖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牛頭一垂,在網中便不動了。

  牛妖幽魂,自牛身上溢出,迅速向地下滲去。寧可去陰曹受苦,也不
要吐露主人秘密。若是李小民膽敢攔阻,它已經打好了魂飛魄散的主意。

  李小民立于坑邊,看著牛妖的屍體沈思。不知道那大王是什麼怪物,
竟然能讓這頭牛,也做出嚼舌自盡的大義之舉來。

  城外的吼聲打斷了他的思索,他回身向城外看去,卻見那群牛都已經
狂躁起來,瘋狂沖向城池,手中都拿著兵刃,似要屠城為主牛報仇一般。

  守城士兵們見勢不妙,慌忙拉起吊橋。那些牛立腳不穩,大都沖到護
城河裡,撲通之聲,不絕於耳。

  被冷水一激,牛們都清醒過來,哞哞低鳴著,在水中漂浮,被河水沖
著向下遊而去。

  而其他的牛,卻在護城河邊停下腳步,舉手指著城頭大罵。只是所罵
之言,儘是牛語,哞哞連聲,讓城上士兵聽得莫名其妙,卻也暗自心驚。

  更有牛悲憤莫名,流著悲痛的淚水,扛著巨木走到河邊,用力放下,
齊心合力搭建起了浮橋,誓要衝進城中,屠城雪恨!

  守城士兵盡皆悚懼,卻束于中書令剛剛下的命令,不能放箭。

  李小民搖頭苦笑,緩步走到城門前,喝道:「放下吊橋!」

  他孤身出城,也是無可奈何。這千余頭牛,乃是附近農家幹農活的根
本,若沒有它們,難道真的要自己屬下的鬼魂,去幫人拉犁耕地不成?

  因此,這些牛不但不能殺,還要好好地救下來,千萬不能讓它們受傷
了。

  群牛見吊橋放下,倒怔了一下,再看到一個少年緩緩走過吊橋,都不
由大聲怒吼起來,知道這就是在城裡面害死主牛的罪魁禍首了!

  剛才主牛對它們的精神聯繫中斷,眾牛皆知,雖然不知道主牛是怎麼
死的,但是被這少年引入城中而死,已經是無可置疑了!

  看著群牛揮刀怒吼沖來,李小民縱身一躍,輕飄飄地在空中翻了一個
筋斗,腳尖在一頭牛的頭頂上輕輕一點,借力躍出,飄然落到護城河邊,
看得城中大膽下來觀看戰鬥的少女,俱都眼中放光,大贊他的姿勢美妙。

  站在護城河邊,李小民隨手解下身上披風,看著眾牛氣勢洶洶地殺
來,微微一笑,手中大紅披風輕輕擺動,在群牛的面前晃來晃去。

  受到這樣的挑釁,群牛本來就不多的理智之火徹底燃盡,盡都伏下身
子,四肢著地,怒吼著沖向那殺主大仇!

  披風晃動,少年縱身飛起,在群牛的頭上,一飛沖天,飄飛半晌不肯
落地。

  只聽他的腳下,撲通通一陣亂響,群牛都落在水中,被河水沖得向下
遊飄去。

  在下遊的方向,走來一群兵丁,手中拿著套杆,套住河中牛頭,將它
們拉上岸來。

  這些人,卻是受了李小民之命,從另一個城門繞過來,準備抓牛的。
現在牛們都已被冷水激醒,在士兵們的看押之下,凍得渾身發抖,不知到
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小民落到地上,便看到又有一大群牛兇猛沖來,他縱身再沖上天
空,再落下,再沖上,再落下,來回多次,終於把這一千頭牛都成功地騙
到了水中。

  幹完了這麼多重活,李小民也累得幾乎口吐白沫,心中哀歎道:
「唉,晚上要陪皇后、公主睡覺,白天要處理政務,還要來表演鬥牛給老
百姓看!什麼中書令,我就是南唐最苦最累的一個奴隸!」

  他隨手丟下披風,緩步向城內走去,一邊還要保持風度,揮著手,向
四周鼓掌歡呼的百姓們致意。

  繡樓上和地面上的少女們,眼睛中都是星光閃爍,看著這位英俊瀟灑
的中書令大人,芳心怦然跳動,大有非君不嫁的架式。

  可是一想到他的身體已經被利刃所傷,不能算得完整的男人,便不由
讓這些少女們含泫欲滴,痛不欲生,對他失去雞雞的強烈身心痛苦,感同
身受!

  但也有一些堅強的少女,用堅定的目光,癡情地看著李小民,心下暗
自發誓,此生定然要幫助這苦命的英雄少年,走出失身的陰影,便是用自
己一生時間來服侍他,陪伴他,也是心甘情願!

  看著少女們如欲噬人的目光,李小民心中打鼓,臉上卻還是努力笑
著,保持著中書令大人的威嚴,上了馬,揚長而去。

  他剛一走開,大多數癡情少女們還在癡癡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時,便
有更為清醒的癡情少女們一擁齊上,奔出城門,揪住他丟在地上的那件大
紅披風,用力爭搶,嗤嗤一陣亂響,將那好好一件披風,撕成了碎片,成
為許多少女們一生珍藏的寶物!

  此後,中書令大人鬥牛時的英姿,便成為了金陵城永遠的傳說,為官
吏百姓們所津津樂道。而鬥牛這一傳統節目,也從金陵城開始流傳開來,
並在大唐各地發揚光大,不知有多少男孩,看了中書令大人的英姿之後,
發下誓願,一定要成為一個勇敢無畏的鬥牛士!

  從此之後,金陵便成為了鬥牛士的故鄉,無數英勇的鬥牛士,從這片
土地中成長起來,懷著對中書令大人永遠的敬仰,義無反顧地投身到鬥牛
的英雄行列之中。

  而他們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便是英勇無畏的大唐中書令——安南侯
李小民!

第十集 第六章 宮闈苦樂

深夜,周皇后的寢宮之外,一個黑影,一閃而沒。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地閃身進了寢殿,走過幾個宮女面前,那幾個宮
女看到他,慌忙跪倒叩拜,不敢攔阻他的腳步。

  越過長長的走廊,那個身影,緩緩逼近周皇后的臥室,伸出手,輕輕
地推開臥室的門。

  睡在臥室之中的,有一個小宮女,睜著惺松睡眼,正要起身點燈觀
看,卻被那個黑影按住,伏在耳邊說了一句,那小宮女立即戰戰兢兢地躲
了出去,不敢呆在臥室之中。

  她出去時,隨手帶上了門,臥室之中,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影緩緩走近鳳榻,低下頭,看著床上熟睡的美人,發出了一陣低沈
的笑聲。

  床上所睡美人,嬌慵美豔,卻又高貴無比,正是大唐母儀天下的皇后
娘娘,此時蓋著錦被,正甜甜地沈浸在夢鄉之中。

  那個黑影,悄悄地掀開錦被,伸出魔手,輕輕撫摸著周皇后雪白粉嫩
的大腿,小心地替她解開小衣,褪下了粉紅色的褻褲,讓大唐皇后最隱秘
的禁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低著頭,靜靜地欣賞著周皇后美妙的裸體,這個黑影,伸手在自己身
上輕輕解開腰帶,衣衫如蝴蝶般,飄飄落地,不多時,便已脫得乾乾淨
淨。

  他赤裸的身體,緩緩爬上床去,毫無顧忌地壓在周皇后身上,小心地
對準她溫暖的玉體,微笑著,與她合為一體。

  他的動作,由緩慢而漸趨激烈,還低下頭,在周皇后的香唇之上,肆
意親咂,弄得周皇后在睡夢之中,也輕輕地呻吟起來,嬌軀扭動,玉腿不
由自主地盤住他的腰,顫抖地迎合著他的動作。

  過了一會,周皇后才悠悠醒轉,發覺身上已經多了一個人,不由一
怔;可是從那人動作的頻率,以及熟悉的體態上,讓周皇后知道了那就是
她最熟悉的人,只得輕歎一聲,任由他舞弄起來。

  這黑影,壓在周皇后身上,深深地吻著她,腰部動作也更為激烈,胯
部撞擊著雪白赤裸的香臀,啪啪有聲。周皇后卻甚為小心,伸手捂住自己
的嘴,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見周皇后不敢吱聲,男子更為興奮,將周皇后擺成各種姿勢,強迫她
順從自己,與她大肆交歡。周皇后不敢違抗,只能努力保持矜持,咬緊櫻
唇,不肯叫出一聲。

  可是交歡的聲音,終究還是傳了開去,啪啪的激烈撞擊聲,以及交合
處傳來的水聲,都讓周皇后膽戰心驚,貼在那黑影的耳邊,苦苦哀求他不
要再做,可是那男子卻是不肯聽她的,動作更是激烈,弄得周皇后伏在床
上,嬌軀亂顫,只能緊緊抓住男子的身體,再無法抵抗他的猛烈進攻。

  大床另一側的桌子上,突然亮起了一盞燈,一個隻穿著內衣的嬌弱少
女坐在床上,手中拿著引火的火摺子,驚訝地看著自己母后如母狗般伏在
床上,雪白赤裸的嬌軀後面,卻有一個男子抱住她的雪臀,用力衝刺,似
要將整個身體,都沖到周皇后的身體裡面去。

  而她的母后,此時趴在床上,一絲不掛,玉體畢呈,嬌顏緊貼著床
單,貝齒緊緊咬住錦被,臉上流著淚水,表情羞慚痛苦,彷彿又有強烈的
快意,以及驚慌恐懼,那般複雜的表情,讓嬌小的少女搞不明白她到底是
痛苦還是快樂。

  看著這般驚人的情景,少女不敢置信地喃喃問道:「你們在做什
麼?」

  陡聞此聲,周皇后的嬌軀不由劇烈顫抖了一下,閉上眼睛,羞得淚珠
滾滾,不敢看自己幼小的女兒。

  而她身後的男子,更是顧不上說話,只是抱緊她的玉體,胯部在她玉
臀上猛烈撞擊,啪啪作響,臉上的表情猙獰興奮,彷彿已經到了緊要的關
頭。

  安平公主瞪著他,見他們都不說話,便從床上爬過去,一把掐住男子
的胳膊,用力一扭,斥責道:「壞太監,我問你,你在對我母后做些什
麼?為什麼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聽到女兒天真的問話,周皇后真的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滿心羞慚恐
懼,生怕被女兒當場捉姦之後,引來什麼可怕的後果。對於她的問題,也
不敢回答一聲。

  李小民倒是落落大方,一邊奮力在皇后娘娘鳳體內衝刺求歡,一邊氣
喘籲籲地回答道:「回稟公主殿下,我們在做愛!」

  聽到這斬釘截鐵的回答,周皇后痛苦地呻吟一聲,將臉整個埋在錦被
之中,已經是無顏再見自己的女兒了。

  安平公主卻是一臉的疑惑,訝道:「做愛?這是什麼意思?」

  李小民耐心地解釋道:「就是男女之事啦!男人和女人做了這種事,
就會生下小寶寶的!」

  安平公主微一怔神,忽然大怒道:「好啊,你這個壞東西,你敢和我
母親做這種事!看我不抓你到內事房去,一頓棍子打死你!」

  她轉過頭,憤怒地向周皇后質問道:「母后!你是金枝玉葉的萬金之
軀,為什麼要和這個卑賤的壞太監,做這種勾當?」

  周皇后已經羞得泣不成聲,卻還要承受李小民的狂猛衝擊,痛苦與快
樂一齊襲來,讓她幾乎禁受不住,卻只能埋首低泣而已。

  李小民卻是滿臉悲傷地歎息道:「公主殿下,你不要怪我們吧!要怪
就怪那個可惡的妖女,她設下法術,讓你喜歡吃我的雞雞;還讓娘娘也喜
歡吃,這樣都是不對的啊!除此以外,她的法術還讓我喜歡來和娘娘做
愛,這也是不對的,微臣心裡明白,可是法術被施到身上,我們想抵擋,
也抵擋不了啊!」

  安平公主一怔,想起當初在洞中,果然看到那個巨大的美女施展法
術,讓母后和李小民做了那種事,現在她們做的事和當初的事其實是一樣
的,不過是換了個姿勢。

  她雖然不大懂,可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抓住李小民,憤怒大叫,
卻怎麼也無法把他從自己母后身上拖下來。

  李小民一把摟住她,在她耳邊諄諄教導,道是事已至此,只能先這樣
下去,以後再尋找解咒之法,不然的話,若傳出去只怕有損周皇后和安平
公主的清譽。

  他分心二用,一邊勸導安平公主,一邊還在挺腰衝刺,努力帶給周皇
后強烈的快感。

  聽他這麼說,再想想自己做的事也確實無法說給人聽,安平公主只得
怏怏地算了,心裡卻在可惜,好好一個打死壞太監的機會,就這麼錯過
了!

  可是對於男女之事,安平公主很是好奇,便趴在一旁,現場觀摩。又
奇怪地問李小民,為什麼他是太監,還能做男女之事?

  李小民自然很耐心地給她進行性教育,道是自己本是太監,可是遇到
那個妖女,竟然用法術給自己變出一個雞雞出來,還逼著自己非用不可,
沒辦法,自己就只能用在皇后娘娘身上了。

  為了讓這女孩滿足少女的好奇心,李小民不顧疲憊,將周皇后翻過來
掉過去,用各種姿勢來現場演示男女交歡的實景,還允許這小女孩伸手來
摸,以瞭解其中的奧秘。

  周皇后羞慚萬分,卻因為李小民的動作愈發激烈,被他弄得又哭又
笑,嬌軀顫抖不已,哪有力氣來阻止他對自己女兒的勤懇教導?

  安平公主好奇地伸出小手,撫摸著他與自己母親交合之處,還伸進細
細的手指,來瞭解其中結合的緊密程度。周皇后雖然是大為羞慚,想要斥
責她,可是卻被李小民吻住了香唇,咬住丁香軟舌,她又被幹得嬌軀酸
軟,便是推拒之力也沒有,只得流著淚水,讓女兒摸了。

  安平公主好奇地研究了許久,看到母后這麼快樂,也不由羨慕,躍躍
欲試地道:「小民子,你這麼本事,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吧?」

  李小民倒是求之不得,隨手將周皇后按在床上,抽離她的嬌軀,抱住
安平公主的鮮嫩肉體,迅速扒光了她的內衣,便將她壓在下面,在她雙腿
間亂頂。

  可是頂來頂去,前面總似有一層柔韌的水幕擋住,讓他無法進入,不
由灰心喪氣,一把推開她,抱住她母親,再度交歡起來。

  周皇后本來是嚇得花容失色,生怕他真的做了;可是自己又手足酸
軟,無法阻攔李小民的行為,現在見他浪子回頭,懸崖勒馬,不由大為感
動,看著李小民的目光,也充滿了感激。

  她的纖腰,用力向上擡起,迎合著李小民的動作,口中淫聲浪語,也
漸漸叫了出來,努力讓李小民高興。

  李小民和她做得暢懷快意,也就不再以安平公主為念,一面深深吻住
她的唇舌,一面緊緊抱住她,猛地衝刺幾下,將自己的真陽,猛烈地送進
她的玉體之內。

  趴在她的身上,喘息一陣,李小民疲乏地倒了下來,與周皇后並肩躺
在鳳榻上喘息。

  他只顧喘息,卻沒有注意到,在一旁,那個嬌嫩少女的目光,已經漸
漸地亮了起來。

  儘管法術的力量已經稍顯薄弱,但是殘留的法術還是讓安平公主如夢
遊般地伏了下來,趴在李小民兩腿之間,張開櫻唇,緩緩含了進去。

  李小民忽然感覺到下面發熱,嚇了一跳,低頭看去,卻見安平公主跪
伏在自己胯下,正在按照水柔天女的教導,用力吸吮真陽;而她赤裸嬌
軀、雪白香臀在床上擺來擺去,對視覺也是一個強烈的刺激。

  在這樣強烈的刺激之下,李小民再度興奮起來,躺在床上,也不亂
動,任由安平公主靈活的香軟唇舌在下面服侍著自己,只是伸手撫摸著她
的小小乳房用以助興,直到將自己答應給水柔天女的真陽,一齊送入她的
喉中。

  安平公主興奮欣喜地吸吮乾淨,還覺不夠,一眼看到周皇后無力地躺
在一邊,身上似乎帶有讓她喜歡的味道。

  嗅覺靈敏的安平公主迅速爬了過去,很快便發現了她需要的是在什麼
地方,也不管周皇后驚慌羞慚,伏下身去便吸吮起來,直到她滿臉滿足地
爬了起來,坐在周皇后的身邊,得意地道:「真好味!」一邊還伸手去撫
摸李小民的下體,期待能有更多美味的東西可吃。

  李小民躺在周皇后身邊休息,一邊伸手揉捏她的豐滿玉峰,一邊感覺
著安平公主那柔嫩的小手在撫摸揉捏著自己的弟弟,心裡暗自嘀咕:「還
『真好味』!你當你是檢察官調查報告裡面說的克林頓啊?從實習生那裡
拿出煙來抽幾口,還要說『真好味』!」

  在小手揉弄下,他很快再度興奮,因為被安平公主弄得虛火上升,也
不管別的,一把將她按倒,用她身體的各個部位來取樂,在自己下體磨擦
著,感覺著她柔嫩的身體如此可愛,不由大樂。

  周皇后卻怕他傷到自己女兒,慌忙抱住他,情願以身相替。李小民在
安平公主柔嫩肢體上磨擦了一陣,還覺不夠勁,也就答應了她的殷切要
求,只不過和她交歡之時,常常離開她的身體,按住一邊兩眼閃光興奮期
待的安平公主,噎得她兩眼翻白,才再度回到周皇后身上,繼續他們未完
的性愛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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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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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3 15:09:14

皇宮大殿之上,周皇后嬌弱無力地坐珠簾之後,努力保持著威嚴,舉
目凝視著下面的群臣。

  群臣沒有發現周皇后的異狀,只是奇怪她今天怎麼說的話少了些,卻
不敢擡頭細看,只是一一地上奏著政事。

  可是周皇后的真實情況,卻瞞不過大唐重臣李小民。他滿臉肅穆的表
情,持笏看著上面的周皇后,眼中卻閃動著奇異的光芒,看得周皇后一陣
嬌羞,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由羞得雙頰赤紅。

  單是李小民荒唐也就罷了,想不到女兒安平公主也來湊熱鬧,用她那
小小的舌頭,弄得周皇后幾度顫抖升天,她卻偏偏要說是為了吃到好吃的
東西才這樣做的。這讓周皇后暗自歎息,妖女的妖術果然厲害,自己三人
能從她手中逃出來,已經是萬幸了。至於被她施了妖術的後遺症,也是無
可奈何。

  待得眾人奏完,李小民微微一笑,持笏上奏道:「啟奏娘娘,昨日那
些牛發了瘋,現在已經好些,可是還不可輕視,請娘娘下旨,要金陵附近
所有農家,都將牛關好,要時時注意,不得掉以輕心。」  

  一邊說,他心中一邊胡思亂想:「瘋牛?難道說,瘋牛病就是從這裡
傳下來的?那倒是有趣了,回頭弄些瘋牛肉倒賣到北趙去,整他們一傢
夥,再讓他們整天想要來打大唐!」

  周皇后點頭道:「準奏!」

  李小民收攏收神,又奏道:「恩科之事,宜稍稍緩行。只因現在正處
多事之秋,妖孽橫行,恩科可暫時放一放,免得被妖孽所乘,釀成禍
亂。」

  周皇后點頭道:「準奏!」

  李小民又上奏了幾件事,周皇后都是這一句話,弄得群臣也都奇異起
來。

  李小民卻是腹中暗笑,昨夜他賣力狠幹了一夜,弄得周皇后氣息奄
奄,現在也只是勉強爬起來,坐在那裡說不定已經困倦得睡著了。能努力
說出這兩個字,還算她比較清醒。

  既然身為情夫,總得維護情婦的尊嚴,當然這不包括在床上的時候。
李小民擡起頭來,看著站在階前的大太監,那司禮太監本是他的心腹,見
內宮總管大人示意,會意地微一點頭,高聲叫道:「退朝!」

  眾官下得殿來,向李小民深揖致意,一一離去。只因李小民是住在皇
宮裡面的,不用急著走,因此送走了眾官,在大殿側面的政議廳裡,來回
踱步,思考著心事。

  他倒背雙手,走來走去,心中沈吟道:「這次的幾個妖怪,是虎、
鼠、牛,嗯,不對,算起來應該是鼠牛虎才對!照這樣算來,下一個,應
該是兔子了吧?」

  他擡起頭來,向一旁侍立的小吏下令道:「傳我命令,各村各寨,都
要派出人手,掃蕩田間,殺光所有的老鼠兔子!若有養兔子的,一定也要
殺光所有家兔!告訴他們,若不殺光這二物,他日妖怪再作起亂來,說不
定會讓他們屠村滅門!」

  小吏慌忙躬身,將這恐嚇威脅之語記下,準備傳達下去。

  李小民又道:「金陵附近駐紮的各支軍隊,輪流出去打獵,注意要多
獵野兔!到時候論功行賞,殺野兔多的,可以在功勞簿上,多記一筆!」

  他揮揮手,示意小吏下去,心中冷笑道:「鼠牛虎兔,下一個派出兔
子來,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連力氣大的虎牛都打敗了,倚多為勝搞鼠海戰
術的老鼠也都在金陵徹底消失,兔子又有什麼可以倚仗的呢?還是想想下
一個,算起來,下一個應該……」

  他的臉色忽然變了,喃喃道:「龍!」

  憂慮的思緒迅速在他心中升起:「若是龍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上次
一條幻龍,還搞得我焦頭爛額,現在還沒把幻龍徹底操控好;若再來一條
真龍,該如何應付?」

  他仰面向天,皺眉沈吟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為今之計,也只
有努力幫助水柔天女獲得真陽,按照愛欲天女答應過要幫助我的話,若她
們出來,或者能幫我擋上一陣吧……」

  ※��������※��������※���

  下得朝來,李小民處理了一陣公務,看看已近中午,便找了幾個朝
臣,請他們喝了幾杯,交待了最近的朝政事宜,在眾朝臣的殷勤勸酒之
下,不由微醉,推辭不飲,告辭出門,緩步走向周皇后的寢宮。

  雖然水柔天女的做法讓李小民微有不快,不過在強敵的威脅之下,還
是要與她們結成聯盟,快些把她們救出來,依靠她們的力量,來對抗強
敵。

  而解救她們的關鍵,就在安平公主的身上。因此,李小民不辭勞苦,
也只有勉為其難,賣力去猛送真陽到她口中了。

  走進周皇后的寢宮,但見亭臺樓閣,金碧輝煌,建築精美至極,果然
不愧是大唐最好的宮殿之一。

  李小民也無心細看欣賞,緩步走進去,忽然眼前一亮,但見前方正在
宮中行走的十余個美少女,竟然人人未著絲縷,赤著雪白苗條的身子,在
小心地走著,只有腳上穿著鞋子,算是唯一的衣物。

  看到李小民來了,那些宮女的臉上,都露出羞澀的表情,卻也無可奈
何,互相你推我讓,一點一點地走過來,跪在李小民面前,鶯聲道:「拜
見總管大人!」

  李小民點點頭,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怎麼不穿衣服?」

  那些宮女臉上羞意更濃,其中為首的一個美少女,幽幽地歎息一聲,
顫聲道:「這,這是安平公主讓我們這麼做的,說誰敢穿衣服,就拉出去
打死!」

  李小民一怔,正在詳細問,那個少女卻膝行上前,伸出顫抖雙手,替
李小民解開玉帶,拉開蟒袍,將他軟軟的東西含入櫻口之中,細細吮吸起
來。

  李小民心中微驚,這女孩平日裡比較羞澀,讓她做這種事,她總是推
三推四的不大好意思做,今天是怎麼了?

  心中疑惑,李小民便問了出來。那女孩忙著做安平公主交待的工作,
沒有多餘的嘴來回來,別的宮女便羞澀地低著頭,輕聲將原委講了出來。

  原來,安平公主喜歡李小民的味道,已經上了癮,見李小民總是跑到
周皇后這裡來,便命令周皇后寢宮中的宮女,都要幫助自己取到那美味的
東西,取得多的有賞,若取不到,人人都要遭受懲罰!

  為了誘惑李小民,她命令宮女們都脫光了衣服,或許這樣能讓李小民
興奮一些。

  不僅是周皇后宮中的宮女,為了提高效率,她命令自己宮中服侍自己
的宮女,也來幫助取經,若取不到,不許吃飯!

  而她自己,卻跑出去玩,只等李小民回來,再來驗收宮女們的工作成
績。

  李小民聽得好笑,擡頭看看周皇后好像不在,便詳細詢問,宮女們答
道,是已經去秦貴妃那裡,與她閒話,並在她那裡吃了午飯,一直未曾回
來。

  李小民點點頭,琢磨著她是不是躲了出去,免得再被自己逮到弄得玉
體酥軟,那便更走不了路了。

  不過,宮中既然有這許多美少女,少了一個周皇后,倒也沒什麼。

  李小民想著,便將胯下殷勤服侍自己的少女抱了起來,按在地毯上
面,分開雙腿,便行進入了她的身子,與她肆意交歡。

  這女孩瞪大眼睛,顫聲呻吟,不多時便被李小民弄得香汗淋漓,顫抖
不止,抱緊李小民,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李小民見這女孩如此不濟,只得另尋目標,抱住旁邊幾個少女,每人
按在地上弄了幾下,弄得她們嬌喘呻吟不絕。

  滿宮之中,到處都是不穿衣服的美少女,玉體畢現,李小民興致高
了,帶著醉意在宮中到處追逐,尋找著新的獵物。

  那些宮女們,見中書令大人來了,也不敢躲閃,只是跪在地上迎接,
被李小民抱起來,肆意交歡,把自己看到的宮女,一個個地弄過來,一個
都不放過。

  陡然看到幾個十二三歲的小宮女,個個生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瑟
瑟縮縮地躲在一邊,羞紅著臉,偷看李小民與姐姐們嬉戲。

  李小民心中好奇,招手叫她們過來,那幾個宮女不敢不從,羞答答地
走了過來,身上亦是不著絲縷,小手都掩著緊要部位,低頭不語。

  李小民看著這些女孩可愛,不由微笑,詳細一問,卻都是安平公主的
侍女,被派來取經的。

  李小民醉意上湧,見安平公主如此好意,也不好推辭,便勉為其難,
伸手攬住一個纖細女孩,抱她上床,便在周皇后的鳳榻之上,臨幸了這個
宮女。

  別的美麗少女,也都在李小民的命令下,一一爬上鳳榻,被李小民按
在床上,雲雨起來。因為是第一次,都痛楚不堪,在李小民的攻擊下哭哭
啼啼,沒幾下便哀求饒命。

  李小民心中憐惜,也不在她們身上盡興,只是一個個地試過來,細細
品那初破瓜的滋味。幾個美少女伏在他的身上親吻舔摸,李小民周身上
下,到處佈滿了她們的香唾甜津,感覺著滑膩小舌在身上舔來舔去,每一
處都不放過,不由心中大樂。

  記得從前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個日本美少女的圖像,好像比她們還小
得多,就已經被選為日本美少女比賽的優勝者,看上去可愛誘人。李小民
低頭看去,卻見這些美少女們個個美貌迷人,比之那個少女,更是漂亮得
多,不由仰頭大樂,深感喜歡看架空、玄幻小說果然是一個大有前途的愛
好,但看現在自己這個樣子,若非從前整天看小說,現在怎麼能如此快
樂?

  他躺在床上,不停招手,喚宮女們前來服侍。那些宮女們想起安平公
主的命令,又不敢違抗總管大人的命令,赤著雪白嬌軀,羞紅著臉,一個
個地爬上鳳榻,伸出香舌,舔著李小民身上每一處部位,刺激他的興奮,
一步步地提升。

  不多時,整個大床上面,已經擠滿了充滿青春稚嫩氣息的美少女,李
小民已經不能視物,只覺滿臉都有香舌舔動,口中還含著一個少女香滑軟
舌,下體更是有不知多少香舌品咂吮舔,便是赤足,也有少女含吮,基本
是身上每一處地方,都有少女的香舌舔弄,還有十幾個宮女在外面擠不過
來,害怕地回頭看著宮門處,生怕安平公主趕回來,怪自己工作不用心,
便要行責罰。

  李小民受到這樣帝皇般的優質服務,不由興高采烈,仰天大笑聲中,
下體巨爽,不由虎軀一震,將自己的真陽付與不知哪一個宮女櫻口中了。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宮女,滿臉興奮之情,從李小民胯下擡起頭來,想
要欣喜大笑,卻又不能出聲,只得含著滿口珍貴液體,爬起來坐到一旁,
等待著安平公主回來交差領賞。

  她微一動身,旁邊的美少女們紛紛擠過來,佔據了她的位置,倒把她
擠到一邊。她是初破身的,被弄得下體劇痛,慌張之下,不小心喝下去一
點,不由大駭,慌忙含緊,不敢露出半點,若被安平公主懷疑自己偷吃,
那便要受到嚴厲責罰了!

  李小民躺在床上,也不用自己動,便可以工作娛樂兩不誤,想著這會
製造出來的原料應該能讓水柔天女所需真陽積累不少,只是不知道她到底
需要多少,千萬不要把自己榨乾了,還湊不夠她需要的份量。

  他正在尋思,忽然聽到一聲嬌叱:「你們在做什麼?」

  眾美少女們停下口中工作,從李小民裸體上擡起頭來,回頭看見是周
皇后來了,都駭得下床跪下,叩頭行禮。

  周皇后剛從秦貴妃那裡回來,便看到自己床上,擠了無數宮女,還都
赤著雪白身子,讓自己的鳳榻之上,一片雪白耀眼,壯觀異常。

  周皇后心中駭怒,正要責問,忽然看到宮女們散開,一個美少年躺在
床上,懶洋洋地看著她邪笑。

  周皇后一怔,立即面色羞紅,可是想到這些宮女們實在不象樣,竟然
敢在自己床上與李小民胡鬧,便低頭大加斥責,嚇得宮女們淚珠滾滾,叩
頭低泣。

  周皇后正訓得起勁,忽然被李小民悄悄起了床,從背後一把抱住,三
下兩下脫光了華服羅衫,按在床上,擡起玉腿,便行雲雨起來。

  在眾宮女面前被情郎按住交歡,周皇后大羞,想要掙扎,卻又敵不過
他的巨力;想說什麼,卻又被李小民低頭吻住櫻唇,肆意親咂香舌,腰部
更是猛烈衝刺,弄得周皇后淚水汪汪,成熟性感的嬌軀在李小民這些日子
的調教之下,被迅速挑起了興致,不一會便尖叫呻吟起來,抱緊李小民,
拼命享受著這醉人的歡娛,已經顧不上訓斥一邊偷看的宮女們了。

  宮女們跪在地上,驚訝地看著莊重威嚴的皇后娘娘被總管大人按在床
上大肆雲雨,被弄得顫抖呻吟,滿臉暈紅陶醉的模樣,哪還有半點平日裡
的威儀?

  她們不敢多看,想要偷偷溜走,卻被李小民回頭召喚,令她們上床服
侍。

  現在的李小民,已經是權傾宮中,手中握有所有宮女太監的生殺大
權,便是侍衛和禦林軍將士,中書令大人也是想殺就殺。哪怕弄死幾個嬪
妃公主或是王公大臣,中書令大人自也有辦法掩蓋,她們小小宮女,哪裡
敢違抗中書令大人的命令?因此雖是畏懼周皇后威勢,但見她在中書令大
人身下,顫抖嬌啼,威嚴已經弱了許多,便只得聽了李小民的命令,顫抖
地爬上床,伸出香舌,親吻吮舔著交歡雲雨中的二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連他們交合中的部位也不放過,弄得二人身上,到處都是香津甜唾。

  李小民挺腰大幹,感覺著許多美少女抱住自己,柔嫩身子依在自己身
上,讓自己挺腰的動作費力了許多,倒也不失為一種鍛煉身體的方法,不
由突發奇想:「若是人們在行房的時候,能找幾個人抓住他,或是在腰上
綁幾個沙袋,豈不是鍛煉腰力的大好方法?說不定,這樣煉得多了,等沙
袋一拿下來,性能力就會得到極大的提高,這豈不是可以同時鍛煉肌肉負
重能力和頑強的性能力麼?」

  雖然知道自己已經無意中發明了一種先進的鍛煉方法,不過這鍛煉方
法暫時還不能推廣,李小民也就不再細想這方法其中細節,專心地和周皇
后靈欲交流,直到猛地來上幾下,虎軀劇震著在她鳳體之內撒下自己的真
陽。

  他做完收工,氣喘籲籲地從周皇后香軟嬌軀上翻下來,與她並肩躺在
床上,頓時便有幾個少女迫不及待地伸嘴過去,以奪真陽,向安平公主交
差。你爭我奪之下,吮舔得李小民好不舒服。

  周皇后滿臉紅潮,正在閉目養神,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忽然感覺下
體有異,不由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幾個小宮女正在爭奪著伸頭吸吮,想
要虎口奪食,搶出安平公主想要的東西來。

  見這些宮女如此膽大妄為,周皇后不由惱怒,氣憤填胸,擡手指著她
們,有氣無力地斥責道:「你們這些小丫頭,是安平身邊的吧?這麼不守
規矩,你們宮裡的女官是怎麼教導你們的?」

  李小民看得好笑,手指微動,便施出一個小小的禁制法術,讓周皇后
的話,傳不到這幾個小宮女耳中。

  幾個稚嫩的美少女,既然沒有聽到,也就不害怕,只是一心想要完成
安平公主交付的任務,也顧不上別的,拼命爭搶吸吮,最後人人都弄到一
點,興高采烈地緊緊含住,蹦蹦跳跳地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興奮地等
待著安平公主前來驗收。只有一個可憐的小宮女,將香唇湊上去拼命吮
吸,卻是一點都沒有,不由暗自飲泣,恨那些姐姐們下嘴太狠,居然一點
都不給她留下!

  周皇后被她吸得鳳體劇顫不已,顫聲斥罵她,她卻只作聽不見,讓周
皇后不得不屈辱地流著眼淚,忍受著這小小丫頭的侵襲,只恨自己現在沒
有力氣,不能起來打她幾個耳光,教給她一些做人的道理,誠然是「虎落
平陽被犬欺」,便是此意了。

  李小民看得好笑,伸出手去,撫摸揉捏著周皇后胸前玉峰,弄得周皇
后魂飛天外,不知道他那魔手有什麼魔力,怎麼一摸過來,自己就神魂飄
蕩,不能自己?

  李小民爬起來,跨在周皇后臉上,直搗香唇檀口,抵在她咽喉之上,
雙手揉捏撫摸酥胸美腿,還示意旁邊的宮女們也來幫忙。

  看到周皇后被中書令大人的大腿遮住了視線,宮女們也都大膽起來,
悄悄地伸出玉手,在周皇后身上撫摸輕揉,或是低頭吮吻皇后娘娘尊貴鳳
體,更有些小宮女,從前受過周皇后責罰,公報私仇,在周皇后輕輕擰
著,或是伸手到她羞恥的地方亂搗,弄得周皇后在無數方向交相攻擊之
下,魂飛天外,雖是大為羞恥,卻也只能閉目流淚,嬌軀顫抖,不能自持
了。

  李小民稱心如意地玩弄著周皇后的鳳體,感覺著她檀口香舌的柔滑,
不由虎軀一震,再度將她喜歡喝的東西,送到她的口中。

  他現在也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這兩天這麼容易便付出真陽,而且能
更快地恢復雄風,並一直不覺疲憊?想想大概是愛欲天女和水柔天女幫助
自己改造體質,順便把自己的體質改造得更為適合她們急需真陽的要求
了。

  正在周皇后臉上劇震著虎軀,忽然聽到一聲嬌喝:「你們在做什麼,
我要的東西,你們弄到了嗎?」

  一個俏麗的小女孩,身穿華麗衣裙,站在宮門口,快步跑過來,看到
李小民赤身裸體地和宮女糾纏在一起,不由興奮得兩眼放光。

  早就閉嘴跪在床邊的宮女們慌忙迎上去,向安平公主跪倒行禮,點頭
表示自己已經弄到了,卻是不能張嘴,免得那寶貴的東西,流了出來。

  安平公主大為興奮,拉起一個小宮女,直接吻在她的嘴上,口對口地
吸了過去,一邊吸一邊還在陶醉地道:「真是太好了!你們都是最好的宮
女!」

  李小民看她正吸得高興,想想自己身下還有新鮮熱辣的熱豆漿,便好
心地招呼道:「公主殿下,這邊來,有新鮮的!」

  安平公主果然兩眼閃光,歡呼著跑到床邊,推開那些圍繞著李小民的
宮女,低下頭,一看李小民的姿勢便知道他說的東西是在哪裡,一把將李
小民推到一旁,低頭便吻了下去。

  她的小嘴用力吸著,一點點地吸乾那些美味,意猶未盡,將香舌伸進
周皇后口中,卷起每一滴美味,咽入香唇之中,一點都捨不得給周皇后留
下。

  李小民坐在一旁,看著兩張絕色容顏親密接吻,不由興奮起來,爬起
來跪在安平公主身後,褪下她的羅裙綢褲,扶住她一雙細嫩雪白的美腿,
從後面緊緊貼進她兩腿之間,讓她雙腿併攏,來幫助自己尋得更刺激的快
感。

  安平公主倒也不管他,只顧努力吸吮,小小香舌纏住周皇后紅舌,努
力奪取元陽,直到吻得周皇后魂飛天外,才擡起頭來,驚訝地發現自己親
的竟然是母后,不由不好意思地吐著小舌頭,摸著自己的頭,嘻嘻笑道:
「母后,我不知道是你,想不到你也喜歡吃小民子的這個東西!」

  周皇后赤裸著雪白鳳體躺在床上,滿臉紅暈,嬌喘不已,已經沒有力
氣再去責備這個淘氣的小女兒了。

  看到周皇后受窘,李小民急公好義,路見不平,便決定為她出氣,當
即翻過安平公主的身子,把她壓在床下,胯部緊貼著玉顏,在她櫻唇中一
陣亂頂,直頂得她美目翻白,幾乎噎住,才微微停下,語氣心長地道:
「小妹妹,要注重孝道,有了好東西,一定要給長輩吃,知道了嗎?」

  安平公主倒是很乖,雖然被頂得兩眼翻白,還是輕輕地點頭,同時用
力吸吮,感覺著光是這樣吸著,雖然吸不出什麼東西來,味道倒也不錯。

  周皇后慌忙抱住李小民的裸露上身,顫聲道:「不要了,我不要,都
給安平吃吧!」

  李小民輕歎一聲,撫摸著周皇后的咪咪,再摸摸安平公主的頭,教育
道:「你看,你母親對你多好,以後一定要好好聽話,知道了嗎?」

  安平公主點頭表示同意,李小民這才高興地釋放出真陽,送給她解
饞,作為對這漂亮女孩的褒獎。

  ※��������※��������※���

  巍峨群山之中,身材魁梧巨大的東山鬼王,坐在寬大的座椅之上,聽
著跪在下面的猴將的哭訴,不由眉頭微皺,淡然道:「兔子呢,他怎麼沒
有回來?」

  猴將叩頭流淚道:「兔兄弟還在那裡守著,等待機會,一定要宰了那
個狗……那個混蛋太監才行!」

  他雖然及時住口,可還是有些害怕地回過頭,果然看到狗妖正在隊中
微微冷笑,不由心中打鼓,生怕一下朝,便被它帶上一群大狗小狗,咬得
遍體鱗傷,那可真是有冤沒處訴了。

  東山鬼王唇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對於兔將成功的可能性絲毫不
抱什麼希望。

  停了一下,他淡然道:「你去吧!告訴兔子,小心行事,不要再亂
來!」

  猴將叩頭而去,偷看了狗妖一眼,慌忙溜走,只要躲到他看不到的地
方,到了金陵城下,便不再怕他來找麻煩了。

  一群妖將撲倒在東山鬼王座前,七嘴八舌,都在爭著要去將金陵城打
下,殺了那個「豬太監,狗太監,混蛋太監!」

  東山鬼王低頭看著剩下的七個妖將,見它們有七張嘴,而蛇妖舌頭是
分岔的,果然可以算是七嘴八舌。

  這七嘴八舌一齊吵起來,鬧得東山鬼王有些心煩,便站起來大喝道:
「都給我下去!我自有主張,不許多言!」

  馬屁拍到了馬腳上,眾妖將不敢多言,都怏怏退下。其中狗將帶上一
大群狗去追殺猴將,其他的妖將,都各回營地不題。

  東山鬼王叱退所有屬下,獨自坐在黑暗之中,半晌後,唇邊忽然露出
一絲陰森森的笑容,輕輕地自語道:「地下的變化,好像很劇烈的樣子。
這麼說,那個太監也已經發現了那一處,在幫她們解開禁制吧?」

  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仰面向天,暗自咬牙冷笑。

  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畢生的野望,就可以實現了!


第十一集 第一章 烈焰天女

接下來的幾天,李小民每天宿在周皇后宮裡,與她肆意交歡,有時還拉上
幾個美貌宮女來助興。周皇后雖然初時羞澀,但時間一長,也就適應,對
宮女們的幫助也就不在意了。
  而安平公主,每天都纏在李小民身邊,看他和母親交歡雲雨,便在一
邊笑眯眯地看著,時而趴下去舔吸幾下,讓李小民和她母后的交合處佈滿
了她的口水;待到李小民雨散雲收,她便跑出來摘果子,先用香唇緊貼在
自己所來之處,用力吮吸,將所有真陽收入腹中,讓自己的弟弟妹妹永無
出生的機會;再含住李小民軟軟的仙器,拼命吮住,不停地晃動臻首,搖
唇鼓舌,幫助李小民再鼓雄風,然後就推著李小民爬上自己母后的身子,
讓他們再度大戰三百回合,為自己製造出好吃的美味來。
  為了早日釋放出愛欲天女,讓自己打架多幾個幫手,李小民只得每天
呆在周皇后寢宮之中,不停地和皇后娘娘交歡,以幫助她的女兒獲取真
陽。為此,他把所有國事,都交付手下鬼魂,反正那裡面的行政鬼才多如
牛毛,隨便抓幾個就能處理完南唐的國事了。
  李小民雖然每天都很爽沒錯,卻也注意身體,注重勞逸結合,吃飯時
盡量多吃,保證身體所需營養。
  有的時候,他從周皇后床上爬起來,也不穿衣服,就坐在一邊的桌子
旁邊,也不動手,身邊自然有美少女們拿起雞鴨魚肉,餵給他吃。而在他
胯下,安平公主也赤著雪白嬌軀,跪地伏侍著他,努力吸取他的真陽。
  李小民一邊吃東西,一邊享受安平公主小嘴乖巧的吸吮,心裡還在
想:「哼,我吃這麼多好吃的東西,簡直就是給她吃的!這麼多雞鴨魚
肉,都是蛋白質啊,在我體內迅速轉化為高蛋白,都讓她吃去了!」
  一邊想著,一邊還是抑止不住地釋放出熱流,把自己剛才吃下的蛋白
質,都奉送給了安平公主。
  在這樣沒白沒黑、加班加點、賣力苦幹之下,終於有一天,李小民正
坐在椅子上享受安平公主跪地服侍,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愛欲天女欣喜的
聲音:「好兄弟,好了!我已經能夠感覺到,那個女孩體內所積真陽,已
經足夠了!現在,你只要把她帶過來,交給水妹妹,就可以了!」
  李小民精神一振,卻故意提條件道:「可是上次她弄得我那麼慘,得
給我補償才行!」
  愛欲天女嬌聲笑道:「我知道了!你想要什麼,我都明白,一定要她
滿足你就是了!」
  李小民一怔,在心裡問道:「她就這麼聽話嗎?」
  愛欲天女微笑道:「水妹妹一向性子柔和,倒是真的;不過,這一
次,是我們努力勸說她,讓她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危,一定要忍耐下來,只
有你才能幫助我們脫困啊!」
  李小民心中大為自豪,卻又奇道:「你說『我們』,到底還有誰?」
  愛欲天女嬌笑道:「想知道嗎?快帶那個女孩來吧,我告訴你!」
  李小民感覺著心裡已經和她切斷了精神聯繫,正在思索,忽覺下體一
熱,身體又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伸手撫摸著安平公主的烏髮青絲,低頭
看著她欣喜的笑顏,心裡想道:「雖然已經足夠了,不過這一點,就算添
頭,奉送給你吧!希望你能喝得愉快!」
  安平公主果然很愉快,在李小民拉著她向外面走的時候,還在甜甜地
問:「小民子哥哥,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李小民微笑著,慈愛地摸著她的頭,笑道:「哥哥帶你去好玩的地
方!」
  他挽著安平公主的纖手,二人也不穿什麼衣服,直接就走出宮殿,向
那一處被封禁的花園走去。
  此時天色已然一片黑暗,天氣倒是不冷,何況李小民還會用仙術造出
一個小小的溫暖環境,環繞在自己二人周圍。而路上的太監和宮女也都象
被鬼迷了一樣,在自己的路上來回亂走,就是走不到李小民二人附近來,
更不用說會遇到他們了。
  那一處花園早已被封禁,所有人都知道裡面有妖物,是被中書令大人
抓住關在裡面的,沒有人敢進入。因此,守門的侍衛也早就被撤掉安置到
宮門處守衛了,日常的守門工作,就交給宮女的鬼魂們負責。
  看到仙主與安平公主緩步走來,宮女們慌忙下拜,俯伏在地,不敢擡
頭。只有羅依依擡眼偷瞧安平公主,想著她身上有自己的血脈留存,現在
多半已經被仙主大人壞了貞潔,甚至半夜裸身出遊,由此可見平日裡她過
的是什麼日子,不由心中微痛,卻也不敢露出來,只是在李小民面前叩頭
禮拜,不敢吱聲。
  安平公主卻未能看到這位隱身無形、貌美如仙的老祖宗,只是拉著李
小民,興奮地在前面走著。
  走到那一處大洞,李小民抱起安平公主,不顧她大聲驚叫,縱身便向
洞中跳了下去。
  既然有捷徑可走,而飄浮術又練得很好,李小民便懶得再去鑽地道
了。
  當他飄飄落下之是,一雙玉掌早在下面伸手接著,看他們飄然落在掌
上,一雙含笑雙眸正在靜靜地看著他們,正是美麗至極的女神,愛欲天
女。
  李小民放下安平公主,讓她躺在玉掌之上,也不多說什麼,飛身躍
起,浮到愛欲天女面前,抱住她的櫻唇深深一吻,隨即便浮上去抱緊瓊
鼻,腰部前挺,讓下體和柔嫩紅唇,來一次親密接觸。
  愛欲天女柔順地微笑著,伸出鮮紅香舌來服侍著他,半晌後,直到李
小民興奮地發洩過了,才溫柔地將他的真陽一點點地咽入喉間,化為法
力,遍佈周身。
  安平公主坐在一邊,卻看得大為著急,跳起來叫道:「喂,那是我
的,你不許偷吃!」喊了幾聲,愛欲天女卻已經吃了下去。
  安平公主氣鼓鼓地坐在一邊,只是看愛欲天女體型巨大,不敢去惹
她。
  愛欲天女微笑著含吮了一陣,柔媚地看著眼前的美少年,輕輕舔盡他
身上,捧著他們二人,向地道下方飄飛而去,直向那高大的七彩瀑布沖
來。
  當七彩瀑布再度泛射出彩虹似的光芒,將他們送到很遠的下一層時,
李小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那一處水晶般的殿堂之內,而安平
公主也象上次那樣,昏迷過去,躺在湖邊,不能動彈。
  愛欲天女捧著李小民,走到湖邊,緩緩在晶石地面上跪下,微笑喚
道:「好妹妹,大功告成了!」
  湖水蕩漾,一個似水般柔和的美女從水中緩緩升起,滿身晶瑩奪目的
光芒,襯著她窈窕誘人的美妙身材,讓李小民再度忍不住流下了口水,一
雙眼睛,盯著她高聳的晶乳、纖細腰肢以及裸露的美腿、下體不放。
  她幽怨的大眼睛,幽幽地看了李小民一眼,想起上次他對自己做的
事,不由玉頰飛紅,輕輕歎息道:「你又來了!」
  李小民倒是不念舊惡,微笑道:「沒錯,水姐姐,我又來幫助你獲取
真陽了!你說吧,這一次還是從你的櫻桃小口來嗎?」
  他仰起頭,看著這位晶瑩女神的香唇,感覺到櫻桃小口來形容她的嘴
並不合適,櫻桃大口也不太好聽,因為和她臉部的比例比起來,她的嘴形
還是很好看的,比較起來也並不大,那含吮的功夫,更是讓他記憶猶新,
恨不得再嘗一次才好。
  水柔天女滿面羞紅,啐道:「來了就不說好話,總想著占人家便
宜!」
  李小民卻是一臉無辜,叫屈道:「水姐姐,話不能這樣說,我是急著
把你們救出來,好看看你們的真身到底是什麼千嬌百媚的美貌模樣,所以
才不辭勞苦,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湊足了你需要的真陽,這不把盛載真
陽的容器也帶來了!你還要說人家,這不太傷人心了嗎?」
  委屈之下,李小民忍不住擡手擦眼,滿心傷感,淚珠似乎也真的要奪
眶而出一般。
  水柔天女忍不住抿嘴一笑,隨即忍住,幽幽地歎息道:「這麼說,倒
是勞累你了。」
  李小民慌忙擡起頭來,滿眼放光地道:「不勞累,為了姐姐你,我就
算精盡人亡,也是在所不惜!」
  水柔天女頓時滿面羞紅,擡起晶瑩玉掌,捂住面頰,不敢看他。
  愛欲天女微笑著將愛欲天女按到自己酥胸前,擋住他亂說的小嘴,微
笑道:「水妹妹,不要聽他的,快些動手吧!」
  水柔天女放下手,努力平息自己紊亂的神思,伸手一招,沈睡在湖邊
的小小女孩,便緩緩飛到她的手中,一絲不著地躺在她的玉掌之中,雪白
的肌膚,在晶瑩玉掌襯托下,白嫩可愛至極。
  水柔天女眼波流動,微笑欣喜地看著她,輕聲歎道:「真是太好了!
她體內積蓄的真陽,可以供我暫時使用,至少打通下一層的通道,已經是
沒有問題了!」
  李小民從愛欲天女的手指縫中向外偷看,但見水柔天女緩緩低下臻
首,將巨大晶瑩的香唇湊到安平公主唇上,輕輕一吸,便有一股乳白色的
液體從安平公主小嘴裡面流出,成一條直線,向上飛去,如牛奶般順滑地
流入水柔天女口中,被她一點一滴,珍惜地吸了下去。
  李小民看得有趣,心中暗道:「真好玩!別人喝奶是下流,她倒是上
流了!看起來還真象牛奶,她喝起來表情那麼高興,大概也很好喝吧?
咦,不對啊,若那是牛奶,我不就成了她們養的奶牛了?」
  正在胡思亂想,卻見水柔天女已經將那小小軀體內積蓄的真陽吸盡,
意猶未盡地輕舔櫻唇,緩緩一推,安平公主的身子便如來時一般,倒飛回
去,輕輕落在湖邊地面上,依然是沈睡不醒,絲毫不知道自己這些天最珍
愛的美味,已經被人趁她睡著時偷吃了。
  水柔天女盤膝坐在水面上,五心朝天,盤坐練功。一蓬白色的煙霧自
她頭頂上緩緩飄起,便似水蒸汽一般,一直沖到岩洞頂部。而在她的身
上,光芒閃爍,顯得這窈窕裸女,聖潔無比,偏又帶著一絲難言的嫵媚性
感之意。
  李小民從指縫間,看著寶相莊嚴的水柔天女,一股崇敬之情,自心底
油然而生,崇敬地咽著口水,心裡暗道:「我幫到女神了,我真是厲害!
既然幫了她,那麼等會兒和女神做一次,她應該不會那麼小氣拒絕吧?」
  一邊想著,他赤裸的身體便起了生理反應。愛欲天女捂著他的身子,
哪裡會不知道,不由微笑起來,將他捧到面前,伸出香舌,柔媚地看著
他,輕輕舔舐著他的尖端,小心地將那支小小的牙籤,含進了香唇之中。
  水柔天女盤膝練功許久,終於煉化了李小民賜與的真陽,滿足地歎息
一聲,睜開眼睛,卻看到自己的姊妹跪在潭邊,在輕輕舔著那個微小少年
的下體,不由滿面羞紅,轉過了臉去。
  愛欲天女放下李小民,微笑道:「水妹,你可有什麼進展麼?」
  水柔天女含羞點頭道:「是!已經差不多積攢夠了,再多一點真陽,
大概就能打通下一層,帶他到火姐姐那裡去了!」
  李小民聽得精神一振,想著下面一定還有一個女神在等著自己寵倖,
不由躍躍欲試地道:「好啊!我們再來努把力,快點去火姐姐那裡,幫她
離開這麼悶的地方!」
  愛欲天女抿嘴微笑,昵聲道:「水妹妹,我看你還是不要害羞了,反
正無論如何,都要借助他的真陽,你就來和他交歡一次,好不好?」
  水柔天女擡頭看著那滿眼放光的小小少年,羞得一頭紮進水下,仿似
和水交融在一起,再也看不到她的蹤跡。
  愛欲天女捧著李小民,飄然落到水面之上,在水上毫無阻礙地滑來滑
去,幽幽歎息道:「水妹妹,快出來吧!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些天來
到金陵的那些妖怪,身上好像都帶有奇怪的氣息,像是從強大的妖魔那裡
沾染上的味道。若是我們從前的對頭找上門來,那可就麻煩了!為今之
計,只有快些動手,讓我們恢復強大的力量,才能保住我們自身的安全!
何況,你現在的身子,不過是你的法身,又不是真身,那麼害羞做什
麼?」
  叫了許久,才見水柔天女羞答答地從水下出來,歎息道:「好姐姐,
不要叫了!就算是法身,那也是與我們真身心心相連,說是我們本人,也
不為過!你放心,我會以大局為重,不會讓姊妹們空等一場的!」
  愛欲天女這才放心,微笑著將李小民放在水面上,昵聲道:「那好,
我就把他交給你了!」
  李小民浮在水上,只有小半個身子沈在水下,不由驚訝,奇道:
「咦,為什麼我不會下沈?是這水比較粘稠,象死海一樣嗎?」
  愛欲天女抿嘴笑道:「才不是!你的身體,已經被我和水妹妹改造過
了,已經接近於水質之體,即使是落到海裡河裡,也不會淹死!」
  李小民這才放心,伸手在水上一劃,身子便輕輕鬆鬆地滑行過去,接
近了水柔天女,微笑道:「好姐姐,就讓我來幫助你,獲得你急需的真陽
吧!」
  他仰起頭,真摯地看著水柔天女,大義凜然地道:「為了姐姐們,為
了天下的百姓不受妖魔所襲,來吧!」
  說著,他一頭躺倒,安安靜靜地在水面上仰臥著,等待著水柔天女自
己上來。
  兩位女神,感動得眼淚刷地就下來了。愛欲天女掩口嬌笑不停,水柔
天女卻是羞得掩面泣道:「愛姐姐,你看他,怎麼這個樣子!這樣我還怎
麼有心情和他、煉化真陽!」
  愛欲天女嬌笑著遊過來,伸出一根纖纖玉指,堵住李小民的嘴,順便
將他的視線一併擋住,嬌笑道:「好了妹妹,不要怕,他現在什麼也說不
出來了,你上來吧!」
  水柔天女羞羞答答,擔心地看了李小民好幾眼,才勉強自水上飄來,
落到李小民的身上,夾緊玉腿,將他緊緊夾在裡面。
  李小民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一股溫水般的柔嫩肌膚將自己的大半
個身體緊緊包裹住,只留下頭腳露在外面,不由暗呼好爽,這般爽快,雖
然是整個身子都被緊緊束縛著,卻也爽得厲害,收縮的功力更是厲害至
極,跟女神做起來,和跟人類美女做,感覺就是不一樣!
  水柔天女騎在他小小的軀體之上,輕輕收縮著美腿之間的晶瑩肉體,
羞得不停低泣,卻是自天地間降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雖然在哭,可是工作還是不能停下來,她神體緩緩收縮,如水般的神
體緊緊套住李小民的身子,努力刺激著他身上每一個興奮點,同時自己也
得到了夢想不到的快樂,直到李小民興奮地狂射而出,水柔天女也呀地一
聲叫了出來,神體顫抖著,興奮而羞慚地吸收著他的真陽,讓其徹底融化
在自己的嬌軀之內。
  她俯身扶住水面,劇烈地顫抖喘息著,一低頭,忽然看到愛欲天女已
經移開了手指,而那小小男孩正幸福地盯著自己的嬌靨,一副色授魂與的
模樣,不由大羞,用力推開李小民,身子沈入水下,想到自己竟然跟這麼
小的人類男孩做了這種事,不由羞得在水下痛哭不已。
  李小民的身體,平平地滑出好遠,一直撞到愛欲天女的柔嫩美腿,才
停下來,抱住愛欲天女的玉趾,歎息道:「好舒服!愛姐姐,你幫我跟她
說一說,我們再做一次,好不好?」
  愛欲天女搖頭嬌笑道:「真是貪心不足!現在她是不肯了,我們先把
她的真身救出來,看看還有沒有可能讓她心甘情願地跟你做一次!」
  李小民只能歎息,心裡卻在想道:「跟她們的法身做,已經這麼爽,
要是和真身做,還不當場爽斃了!」內心中不由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充滿嚮
往。
  愛欲天女扶著李小民,在水面上來回滑行,輕聲呼喚,半晌才看到水
柔天女滿面飛紅地從水下升起,臉龐紅得象晶瑩寶石一般,已經是羞得擡
不起頭來。
  李小民倒正好趁機劃到她的胯下,坐在修長美腿間的水面上,仰頭欣
賞著她的羞澀表情,順便伸手摸摸剛才自己插進去的地方,感覺觸手柔
嫩,潤滑如玉,卻又緊窄無比,最多只能容兩根手指伸進去,卻又深得探
不到底,不由心中大樂。
  水柔天女羞得幾乎再度哭出來,正要潛水逃遁,卻被愛欲天女一把抓
住玉腕,又伸出兩根玉指,拈住李小民的身子揪起來,嬌聲道:「不要鬧
了!好妹妹,你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就下去吧!」
  水柔天女含羞點頭,口中喃喃念動真言,但見一片波浪湧起,廣闊的
湖面,霎時間從中分開,如被刀割一般,化出一條碧波通道,在三人身邊
形成兩片平滑如鏡的水晶牆壁,讓三人同時墜落下去。
  同時和兩位絕色美女玩極限下落遊戲,確實是十分刺激。李小民一時
心驚,回頭緊緊抱住愛欲天女的玉指,瞠目看著兩位美麗女神下落時玉體
輕盈、長髮飄飛的美妙的形象,心神俱醉,看著水晶牆壁在她們背後不停
地飛速上升,品味這般下落時的失重感覺,一時間,爽快無比。
  他們飛速下落,不知向下墜了多久,李小民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熱浪自
下方襲來,好像是靠近了一個很熱的地方,而他們兩邊的水晶牆壁,漸漸
也變成了火紅之色,不由暗自驚心。
  兩位美女,下墜勢頭漸緩,飄飄落下。李小民眼看著火紅晶壁驟然消
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空曠巨大的火紅岩洞,到處都佈滿了紅寶石般
的火紅岩石,整個洞內,酷熱無比。
  汗水霎時從李小民赤裸的身體內冒了出來,擡頭再看兩位女神,卻仍
是一身清爽,一滴汗珠都沒有流出來,不由讓李小民暗自佩服,心道:
「做神就是好,到了夏天也不會出汗!唔,如果有機會,我也得弄個神來
做一做,至少也得弄個女神來,每天想做就做,那可有多爽!」
  岩洞那一側,烈火熊熊燃燒,看起來象個巨大的火爐,讓李小民不由
想起了從前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某個飛機場上面熊熊燃燒的大片烈火。
  李小民暗暗心驚:「這裡這麼熱,難道是地獄嗎?她們帶我帶這裡
來,不是要審判我的淫行吧?」
  斜眼看著兩位女神,李小民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有判官或是魔鬼
來審判我,我一定得拖她們兩個下水,反正她們都跟我犯過淫戒了,就是
做女神,也算她們犯了戒條!到時候受罰一起受罰,就算在地獄裡面,也
得拖她們跟我一起,到時候想幹就幹,苦中作樂,地獄裡的生活,也就不
會太難受吧!」
  這樣胡思亂想著,被愛欲天女用兩根玉指拈著他的腰,走到那漫天烈
火之前,嬌聲喚道:「火兒,你在裡面嗎?」
  喚了幾聲,忽然看到一大蓬烈火迎面撲來,李小民被熱浪所襲,慌忙
叫道:「快躲開,會燒傷的!」
  想起在那次飛機場大火中傷亡的無辜民眾,天性善良的李小民不由一
陣黯然,暗自念起避火訣,絕不肯讓自己也落得這般慘景。
  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從烈火中響起,火焰分開,但見一個美貌女子昂然
從裡面踏了出來,朗聲大笑道:「我說你們弄來了什麼人,原來是一個毛
都沒長齊的小孩子,這樣的小子,能有什麼真陽,也想和我交歡嗎?」
  這女子,身材高挑,足有李小民的兩倍有餘,嬌軀卻是窈窕性感至
極,看得李小民幾乎流出了鼻血。
  她的肌膚,帶著火紅的顏色,看上去晶瑩透亮,卻又有著灼熱的感
覺;她的頭髮,卻是由燃燒的火絲所組成,在風中輕輕飄蕩,象一團團燃
燒的烈火,就算她下體的毛髮,亦是通紅的火焰組成,一絲一毫,每一根
都似乎在燃燒一般。
  李小民盯著她的酥胸,但見嫣紅的不止蓓蕾而已,整個高聳玉峰,都
是赤紅色的,卻十分豐滿,走起來輕輕顫動,誘人至極;纖腰火紅,盈盈
一握,更襯得她隆乳豐臀,性感誘人得令人歎息。
  李小民一邊伸手揉著鼻子,嚴防鼻血流出,一邊暗自嘀咕:「這位也
是女神嗎?好像一位打籃球的女巨人啊!是不是這幾位女神,一個比一個
矮,可是法力又是怎麼算的,越高的法力越高嗎?好像又不像。」
  那美麗女子緩緩走過來,仰頭看著兩位高大的女神,微微一笑,淩空
飄起,飛身來到愛欲天女前方,爽朗地笑道:「小愛,你來了嗎?」
  愛欲天女微微點頭,柔聲道:「火兒,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火兒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她的目光,落在李小民的身上,戲謔地
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在他的小弟弟上面輕拂了一把。
  只一下,李小民便大聲慘叫起來,痛苦地捂著下體,感覺到烈火灼燒
小弟弟的痛苦實是難耐,簡直要痛到骨頭裡面去!
  愛欲天女慌忙舉起李小民,伸出舌尖,向他下體輕輕一舔,霎時消除
了李小民的痛苦,低頭一看,下體的毛已經焦了,若不是愛欲天女及時救
治,只怕整個燒掉,也未嘗不可能。
  李小民捂著下體呻吟一陣,感覺在愛欲天女的舔舐下,痛苦漸漸消
失,回過頭,怒視著那個火焰美女,心中暗怒。
  愛欲天女也皺起娥眉,輕聲道:「火兒,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脫
困,都得需要他了啊!」
  火兒卻皺起了眉頭,嫌惡地道:「這個小子,才長多大點兒,也想跟
我交歡,得我元陰嗎?」
  李小民聽得憋氣,便張口反駁道:「不是我得你元陰,而是送真陽給
你,你不要搞錯了!」
  火焰美女扭頭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水柔天女卻飄飛過去,拉住她,
柔聲勸慰。
  李小民心頭煩悶,舉頭看著愛欲天女的盈盈雙眸,皺眉道:「愛姐
姐,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從頭解釋一下吧!」
  愛欲天女猶豫了一下,卻聽那火焰美女大聲道:「不要說!愛兒,我
們的來歷,怎麼能說給這個小不點兒知道?」
  李小民大怒,回身斥道:「胡說!和這兩位姐姐比起來,你才是小不
點,還要亂說話!你也不想想,依你的身高,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火焰美女臉現怒色,伸出纖纖火指,輕輕一戮李小民的屁股,李小民
便痛得大叫起來,扭著身子,便想飛出去。
  水柔天女紅著臉飄過來,伸出纖手在李小民屁股上輕輕一撫,消去了
他的灼痛,拉住火焰美女,勸道:「火兒,我們到那邊去,我有話對你
說!」
  愛欲天女也捧著李小民,飄到岩洞的另外一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
李小民,柔聲道:「好弟弟,我不是有意瞞你,只是好多年沒有出來,生
怕我的對頭在這個世上已經得了勢,或者你若是他們的信徒,只怕不肯再
幫我們!」
  李小民笑道:「這你可以放心,我才不是誰的信徒。我們那個時
代……嗯,我們都是無神論者,誰都不信,只信自己!說白了,我們就是
那種一點信仰都沒有的最講實際的人,要說我現在信什麼神的話,也就是
信你了!因為只有你才高高興興地陪我做愛啊!」
  愛欲天女聽得羞澀,微微一笑,柔聲道:「你不怪我,那就好了。好
了,現在我把我們的來歷,都說與你聽吧!」
  李小民盤腿在她的玉掌上坐下來,卻又覺得不夠舒服,便飄身飛起,
緩緩落到高聳玉峰之上,躺在上面,靜靜地聽這位女神講,那過去的事
情。
  那時候,世界上還沒有土地,全部都處於一片虛空之中。
  神魔卻已出現,起先是自然形成的神魔,後來又是男神和女神,男魔
和女魔,生下一大堆小神魔來,組成了兩個敵對的陣營,然後就對砍對
劈,努力爭奪這個星球的霸權。
  除了這兩大陣營以外,還有一些自然形成的神靈,不處於神魔之中,
獨善其身,不參與他們的爭鬥。
  其中,有烈火形成的火之靈;水元素形成的水之靈;男女愛欲形成的
愛之靈;天空中的霹靂閃電形成的電之靈,這幾個女神,關係最好,常在
一起抵禦別的神魔的入侵。
  兩大神魔集團,都在努力拉神入夥,見她們不肯入夥,便關係不太
好,後來更是起了衝突,四大神靈闖入神魔之中,砍殺了無數神魔,終於
惹得神魔聯手,將她們四大神靈聯手封印於虛空之中,千年萬世,不得出
來。
  當中,她們合力曾經逃出來過一次,看到地面上,已經出現了各種動
物以及人類,其中以人類的形貌,最酷似神魔,讓她們驚訝不已。
  那時,還是人類的上古時期,四神靈的出世,惹來了軒然巨波,天空
中交戰不息的神魔生怕四神靈報復,慌忙聯手再度封印了她們,將她們封
於地下,這一次的封印禁制,更為厲害,直到千年萬載之後,封印禁制才
稍稍減輕,讓愛欲天女可以將神識探出,尋找能夠拯救自己的方法。
  那一天,當神識探測到李小民的身上時,愛欲天女心中頓時明悟:只
有這個少年身上所含真陽,才是幫助自己恢復法力的良藥,因此借著李小
民在花園裡與皇妃之間產生的愛欲之情,愛欲天女拼盡餘力,將他接引下
來,吸其愛欲,這才恢復了部分法力,能夠每日現形出世,與李小民交歡
雲雨,吸其真陽,並依據他真陽所含靈力推算出,只有靠他的真陽,才能
讓自己的姊妹們也恢復法力,共同衝破禁制,重回世間!
  現在,他們已經衝破了三層禁制,可以看到火之靈——烈焰天女的法
身,若再與她交歡雲雨,贈其真陽,便可借她恢復的法力,進到下一層,
與閃電天女相見。
  李小民聽得如癡如醉,想到自己竟然幹了這麼偉大的兩個女神,不由
大感自豪,抱住玉乳親咂一陣,飄到下面,將愛欲天女按倒便幹,愛欲天
女也殷勤迎合,雲雨之際,被他弄得嬌喘籲籲,嬌軀顫抖不止。
  她輕吟的聲音傳到了另外一邊,聽得水柔天女滿臉飛紅,扭頭不敢看
過來。
  烈焰天女聞聲好奇,走過來看了一眼,不由仰頭大笑道:「小愛,你
怎麼和這麼小的一個小鬼交歡,大小不搭配,簡直笑死人了!」
  李小民正幹得起勁,忽聽這一句,不由大為沮喪,回頭怒視著烈焰天
女,回嘴道:「看你也沒有多大,和愛姐姐比起來,簡直是烏鴉比鳳凰,
還要說我!」
  他舉頭看看愛欲天女,看到她幸福滿足的表情,不由豪氣頓生,心
道:「老子小是小,可是能讓女神滿足,那就很不容易!」
  想到這裡,也不再理睬烈焰天女,按住愛欲天女,一陣猛幹起來。
  烈焰天女氣得渾身發抖,伸手便要去摸他的屁股,非把他燙成猴子不
可!
  李小民嚇了一跳,慌忙拔出來向旁邊飛去,躲開了她這一抓。
  烈焰天女飄身飛來,滿臉剛烈之色,便似火焰中的女戰神一般,看得
李小民膽戰心驚,慌忙躲到愛欲天女面前,回頭看烈焰天女已經飛身追了
上來,也顧不得許多,掀開愛欲天女嬌嫩香唇,一頭便鑽了進去。
  赤身裸體地躺在香滑軟舌之上,李小民渾身的肌膚都在和愛欲天女的
口腔做著親密接觸,卻也不覺氣悶,似乎是水柔天女給自己的水之體質,
已經能夠讓自己在沒有空氣的地方呼吸,這才安下心來,扒著香唇向外面
偷看,見烈焰天女還在愛欲天女面前飛舞,像是準備要逮自己一個死的,
不由怒道:「臭女人,敢在這裡堵我,哪天一定要幹死你!」
  烈焰天女聽了,柳眉倒豎,怒火沖天,頭上的火焰,頓時騰起一丈多
高。可是李小民躲在愛欲天女的嘴裡,她又不好沖進去把他揪出來,只能
在外面怒罵不止。
  李小民不戴鋼盔躲在碉堡裡面,反唇相譏,直氣得烈焰天女火冒三
丈,暴跳如雷,整個人如一團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烈焰天女慌忙跑來勸阻,柔聲道:「火姐姐,不要這樣!我們要想脫
困,非借助他的真陽不可,你們將來還要合體雙修,現在就鬧成這樣,那
將來……」一想到自己剛才與李小民合體的情景,不由臉一紅,停下了
口,心中暗自悲歎。
  烈焰天女怒得跳了起來,指著在愛欲天女唇中探出頭來的李小民大叫
道:「就這麼個小不點,也想和我合體雙修?我呸!」
  「呸!」李小民扒著香唇向外探出頭去,聞聲介面道:「讓我幹她,
不如讓我去幹一個火爐子好一點!」
  烈焰天女大怒,指著李小民,與他大吵起來。
  見二人已經失和,水柔天女手足無措,看著愛欲天女,不知該如何是
好。
  愛欲天女輕輕吸吮,將李小民身上清理乾淨,香舌蠕動,將李小民的
身子頂了出來,放在玉掌之上,微笑道:「好了,不要吵了!既然你們彼
此不喜歡,就還像水妹妹時的那樣,找一個有火質身體的女子,作為載
體,來替火兒運送真陽,供其煉化吧!」
  二人突然靜了下來,想想這麼做也是個辦法。李小民雖然不太想救出
烈焰天女,好多一個人跟自己吵架,可是想想只有幫了她,把自己的真陽
化在她的神體之內,才能有可能救出水柔天女與愛欲天女的真身,將來幹
起來也都方便;說不定還能有機會真的幹到烈焰天女,以報大仇,心裡也
就開始琢磨,該怎麼找到一個火質身體的女子,把自己的真陽付與她,讓
她幫忙運送到烈焰天女的嘴裡去。
  他擡起頭,遲疑道:「我看上面皇宮裡面,有一兩位公主,性子有點
火爆,可能是火質之體吧?」
  一想到真平公主,他就禁不住歎息。本來想要暫停恩科的,可是真平
公主知道了,不但抱住李白抽泣流淚,惹動他心中憐惜之情;還找到周皇
后大哭大鬧,一定要她收回成命;甚至還找了長平公主,讓她找中書令小
民子求懇,一定要把恩科接著辦下去。
  為了完成姐姐的託付,長平公主毅然陪了李小民睡了好幾次,弄得李
小民無法,只得接受了這個事實,更改了自己的命令,繼續恩科考試。
  烈焰天女凝神沈思半晌,搖頭道:「不是!我用神識探查了上面居住
的女子,沒有一個能符合我的要求!」
  李小民大為驚異,奇道:「你怎麼能探查到那麼遠的地方?你住的地
方,可比水姐姐愛姐姐她們都遠啊!」
  烈焰天女得意地一笑,仰起頭,洋洋得意地道:「這是我的神力,若
論探查之力,絕不在任何人之下!」
  李小民心中嘀咕,蹙眉道:「這可怎麼辦?宮裡沒有,難道我要到宮
外去找嗎?」
  忽見水柔天女伸手一揮,排出一片水霧,霎時間,空中水霧瀰漫,半
晌,出現了一個巨大水輪,在空氣中旋轉不止。
  半晌,水輪平息,停在空中,內中平滑如鏡,現出了許多奇怪的符號
和文字。
  水柔天女凝神低頭,看了半晌,忽然微笑道:「推算出來了!雖然皇
宮裡面沒有,但是城中有這樣的火質之女,似乎身份還不低,可能是朝廷
官員的眷屬之類!」
  李小民奇道:「你會推算嗎?」
  水柔天女點頭微笑道:「我的推算之術還過得去,只是長期禁錮於
此,力量削弱了不少,只能推算金陵近處的事情了。」
  李小民想了一想,笑道:「若是朝廷命婦,那倒容易了。回頭讓周皇
后宣她們入宮,到時讓那個火女看上一看,哪個是合適的女子!」
  烈焰天女柳眉倒豎,正要對他的不敬正言斥責,忽然想起自己還需要
服食他的真陽以助修煉,便忍了下來,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斜睨李小
民,眼中有不懷好意的光芒,暗暗閃動。
  ※��������※��������※���
  戶部尚書丁管府中,中書令大人再度前來拜訪,讓他家中奴僕,好一
番忙亂,大排宴席,請中書令大人入內上座。
  中書令此來,卻不是專為赴宴,乃是為了和戶部尚書談論正事。
  在丁管書房裡,放著大批考卷,都是李小民下令搬到他府中的,好方
便他批改閱卷。雖然與常規不合,不過中書令大人既然下令,別人也不敢
說什麼,何況這些考卷都是經過各位考官看過推薦上來的,數量也不算
多,讓丁管一個人看,也能勉強看完。
  坐在書房之中,中書令大人面色肅然,隨手拿起一份考卷,翻了幾
下,問道:「丁尚書,你閱卷之後,可看到什麼好的卷子了麼?」
  丁管慌忙道:「有,有!請看這幾份,寫的文章實是太好了!」
  他捧出幾份卷子,都是書吏用朱筆抄寫過的,以免考官能夠從筆跡上
面認出考生的卷子,嚴防作弊。
  李小民拿過來,翻了幾翻,大為失望,皺眉道:「這幾份文章雖然寫
得好,不過,我記得還看過另外一份更好的文章!」
  他在卷子堆中翻了一陣,忽然眼前一亮,拿起一份,遞給丁管,微笑
道:「你看這一份文章,做得如何?」
  丁管拿著文章看了一陣,再擡頭看看李小民的臉色,忽然笑道:「好
文章!!下官真是老眼昏花,竟然沒有看到這一份好文章!據下官看,本
科之中,便是以此一篇文章為最好了,榜首之位,非他莫屬!」
  李小民微微一笑,點頭道:「丁大人目光如炬,自然不會有錯。好
了,天色不早,我們前去用飯吧!」
  丁管陪著他前去用飯,心裡明白,這個叫做李白的考生,必然是中書
令大人所賞識的一個,便依了他好了。至於其他使了錢,給自己行了大賄
賂的,只能取到二三名以下,不可以拂了中書令大人之意。
  二人坐在堂上,飲酒吟詞,賞月談笑。丁管怕中書令喝酒喝得不盡
興,便召來本府中的歌伎,歌舞助興。果然看李小民大笑一陣,喝得暢快
不已。
  半醉中,李小民舉杯醉笑道:「今天聽皇后娘娘說,過幾天重陽節,
要宣召各位大臣家中的眷屬入宮,一起坐坐,喝杯水酒,娘娘也好和各位
大臣的家眷們認識一下。到了時候,下官一定將尊夫人推薦給娘娘,只要
娘娘與尊夫人關係好了,大人前途一片光明啊!」
  丁管聞之大喜,現在朝政一切都是周皇后做主,皇帝只是半死不活地
拖著,能攀上周皇后這棵大樹,自然是好,當下舉杯稱謝,殷勤勸酒,直
勸得李小民醉倒桌上,丁管也醉得昏睡過去。
  不一會,自然有婢僕扶著丁管下去歇息,而中書令既然醉了,也不能
回去,便在客房中休息。
  他躺在床上,半醉閡目休息,忽然感覺到一個溫軟的身子,靠在自己
身邊,睜眼一看,卻見一個美貌佳人,坐在自己身邊微笑,不由也笑了起
來,不再裝醉,坐起來笑道:「丁夫人,好久不見,下官上次一別,一直
在想念丁夫人!」
  丁夫人含羞微笑道:「大人,可還口渴嗎?」說著,奉上香茶。
  李小民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也含笑道:「夫人可還口渴嗎?」手掌
按住丁夫人香肩,輕輕下按。
  丁夫人嬌媚地白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只得跪在這少年的胯下,伸手
替他解開褲帶,含羞湊過玉面,緊貼在他小腹之下,輕輕吮吸起來。
  李小民閉上眼睛,撫摸著這美婦的雲鬢,舒暢地微笑起來。這美婦,
雖然年紀已過三旬,卻是如此柔媚,在床上又是放蕩至極,若不弄到手
中,倒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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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書令大人離去不久,便有周皇后旨意送到丁府之中,道是
皇后娘娘宣丁夫人入宮一敘,要她幫忙負責重陽節命婦入宮聚會一事。
  宿醉方醒的尚書丁管大喜,雖然夫人與己不睦,多年來未曾同房,又
礙於她是大族之女,不好休妻,但終究是自己的夫人,若能幫著自己官運
亨通,她自然也會努力去做。當即恭送夫人入宮,送她上馬車時恭恭敬
敬,比之平日要尊敬了許多。
  丁夫人微笑上車,得意地看了丁管一眼,坐在車上,聽著車輪轟響,
心中充滿了興奮與喜悅之情。
  到了宮中,卻不見周皇后宣她入見,只是由一些宮女太監送她到了一
處精美的宮室之中,讓她在那裡等待。
  她坐在椅子上,緩緩品茶,忽然聽到一陣爽朗大笑,從外面傳來。
  一個俊朗少年,緩步行來,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微笑
道:「夫人,今後便住在我這裡,不知可好?」
  丁夫人含羞微笑,又蹙眉道:「可是尚書那裡,又如何說才好?」
  李小民微笑道:「這個不難。只要周皇后再發一份旨意,道是事務繁
多,要你在宮中住上一段時間,難道尚書大人還能抗旨不成?這些天裡,
你就陪我一起住吧!」
  丁夫人羞喜微笑,嚶嚀一聲,撲在這俊俏少年懷中,伸手到他褲中,
輕輕撫摸套弄,心中充滿了興奮與嚮往。
  李小民一邊摸著她的豐乳,一邊在用傳心術向下方探索,忽然聽到一
個爽朗的聲音,叫道:「不是,這個女子的體質還差一點,要她來傳載,
沒有什麼用!」
  李小民臉色一變,心中失望。他本以為丁夫人的性子,或許便是火質
之女,誰知竟然不是,竟是白召她進宮了。
  不過既然話已出口,把她送出宮去倒也不必。不若就讓她長住宮中,
陪伴自己好了。
  他的手伸進美婦華貴衣衫之內,輕捏雞頭嫩肉,仰頭尋思,自己一個
太監,能把朝廷尚書的夫人拐到宮中陪自己睡覺,也算是了不起了,想到
這裡,不由呵呵地笑了起來。
  他暗自慨歎道:「貪官汙吏,殘害百姓,達數千年之久,卻很少受到
什麼治裁,這也是貪官可以橫行無忌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卻是老
百姓們膽子太小,不敢對貪官進行攻擊,所以才會被人欺負到頭上來,而
且還要得寸進尺。唉,只可惜天下間,象我這樣以正義之心,怒反貪官汙
吏的人,還是太少了啊!」
  仰頭向天,李小民暗自祈禱:「但願天下百姓,盡都有膽有識,如我
這樣一般,怒反貪官。如此一來,天下的官員,可還有敢做貪官汙吏的
嗎?」


第十一集 第二章 替天行道

「好哥哥,聽說重陽節,周皇后要宣各大臣家中命婦入宮,是嗎?」

  李小民正仰躺在床上,閉目享受著少女的殷勤服侍,忽然聽到少女嬌
柔的語聲,李小民一怔,睜開眼睛,看著那位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俏麗少
女,答道:「不錯。」

  少女的眼睛一亮,露出了渴望的神情,雪白修長的玉腿夾緊了李小民
的腰部,纖纖玉手按在李小民胸膛上,纖腰上下彈動,輕輕顫動著嬌軀,
用玉體內壁的磨擦帶給李小民強烈的快感,閃閃發光的大眼睛癡癡地看著
李小民,用溫柔的語氣,幽幽地道:「好哥哥,你讓我去,看一看皇宮,
好不好?」

  李小民微微一笑,這樣的要求,她從前也提到過,可是李小民一概不
允,只怕她會到皇宮裡面亂來,若是想要刺殺周皇后那可麻煩了,雖然不
可能成功,不過鬧出來也怪讓自己丟臉的。

  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李小民對她已經有了一些信心,知道她
不會做這麼奇怪的沒有好處的事。這女孩的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都很強,
現在已經不像是在山寨裡面時那樣是一個女革命志士,而是一個喜歡玩樂
喜歡享受的小女孩,每天都要上街去逛,玩得高高興興地回來,反正她身
邊有無數無形的宮女在監視她的行動,倒也不怕她私自跑掉。而宋惜惜每
天好吃好喝好玩的,還每天都有大筆的零花錢可以用,讓她逃走,她也捨
不得走。

  不過讓她進宮這件事,還是大了點,李小民搖搖頭,還是不肯答應。

  宋惜惜一急,俏麗的臉上露出了急切的表情,修長美腿夾緊李小民,
努力收縮著,讓自己和他的聯繫更為緊密一些,嬌喘息息地道::「好哥
哥,你就答應我吧!人家真的好想穿上那些太太小姐的漂亮衣服,到宮廷
裡面去看一看,那樣該有多榮耀啊!」

  李小民微微一笑,這女孩已經開始知道這樣做很光榮了,是個不錯的
開始。不過,他還是搖搖頭,拒絕了女孩的要求。

  宋惜惜努力地和他交合著,伏下身子,雪白堅挺的酥胸在他胸膛上輕
輕磨擦,柔嫩的少女乳頭弄得李小民心裡癢癢的。

  她的櫻唇湊在李小民的耳邊,輕輕親吻他的耳廓,帶著少女獨有的幽
香,嬌喘息息地道:「好哥哥,就答應人家一次,好不好嘛?」

  李小民伸手撫摸著她柔滑的粉臀,抱住纖腰,腰部向上一挺,笑道:
「要進宮也可以,不過光叫哥哥不行,得叫好爸爸才行!」

  宋惜惜一怔,擡起頭看著他年輕的面龐,俏臉微紅,昵聲道:「不要
嘛!人家現在和你這個樣子,怎麼好叫你爸爸嘛!」

  現在的李小民,深深地侵入了她的玉體,還在劇烈地磨擦著,弄得少
女情思如火,輕吻著他的耳朵臉龐,香舌舔動,弄得他滿臉都是香津甜
唾,還將舌尖伸到耳朵裡面,輕舔著裡面的內壁。

  李小民輕輕挺動腰部,在少女玉體內努力向前探索著,笑咪咪地道:
「那可不好,還是叫爸爸,那樣才顯得親密啊!何況你的好媽媽,不是已
經跟了我嗎?叫爸爸沒什麼錯啊!」

  說著,他伸出手去,撫摸著旁邊一個美女的身子,心中大樂。

  那美女輕輕嬌喘著,躺在他們的身邊,閉目調息。在她身上,不著絲
縷,雪白性感的嬌軀,微微帶著一絲嫣紅之色,周身佈滿了歡好的痕跡,
卻是剛和李小民瘋狂大戰了許久,剛下去嬌喘休息的美豔女將洪三娘。

  被李小民幹了這麼久,她最後一絲力氣似乎也被抽了出去,休息了半
晌,換女兒頂著她的位置,她才慢慢有了點力氣,卻又被李小民的手撫上
身來,不由嬌軀一熱,輕輕扭動著身子,修長玉腿微微夾緊,不由自主地
磨擦著,身上的躁熱似乎又有擡頭的趨勢,弄得她的芳心,又再度搖盪起
來。

  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壓在那個少年的身上,緊緊糾纏在一起,
即使看不到,她也能感覺出,那少年的東西,正深深地埋在自己女兒的體
內,被女兒夾得緊緊的,就象自己剛才與那少年做時的那樣。

  這少年,俊俏美貌,年齡比自己女兒還小上一點,卻與自己有了這等
曖昧關係,想到這裡,洪三娘美豔的面龐,就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羞慚
興奮,一齊糾纏在心中。

  正在心情複雜地看著自己女兒與他交歡,忽然聽到宋惜惜湊到李小民
耳邊,嬌聲道:「好爸爸,親爸爸,人家已經這麼叫你了,你就答應人
家,好不好嘛?」

  洪三娘嬌軀一震,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嬌軀微微顫
抖,看著自己的女兒,幽幽地歎息一聲,將臉埋在錦被之中,不願擡起
來。

  李小民的手,興奮地在這一對美豔母女身上遊走,一手握住宋惜惜小
巧堅挺的乳鴿,一手伸過去,撫摸著洪三娘的嬌軀,握著她豐滿柔軟卻又
帶著彈性的線條優美的美乳,用力揉捏,感覺著那柔軟豐乳在自己手中變
形,兩邊美妙的手感,以及整個身體與少女青春肉體磨擦糾纏著,都讓李
小民有著說不出的快意。

  宋惜惜抱緊李小民的脖頸,含羞地喃喃叫著爸爸,與這位繼父大人緊
緊糾纏,嬌軀還在他身上不停扭動,象一條美女蛇般,努力挑逗著他的欲
望,希望能以色誘來讓父親大人滿足自己的要求。

  李小民被她磨得心頭火熱,再也忍耐不住,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
大起大落地撻伐起來,直幹得宋惜惜嬌聲呻吟,兩條玉腿在李小民身子兩
側不住地顫抖,隨著他的動作,夾緊他的腰,顫聲嬌吟道:「好爸爸,親
爸爸,你幹得女兒好舒服!」

  李小民聽得更是血脈賁張,抱緊少女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力,大幹特
幹,直到虎軀狂震,悶哼一聲,腰部前頂,直伸到入少女體內最深處,才
將自己的精華,盡都釋放在這位嬌俏可愛的繼女體內。

  他崩倒喘息,將宋惜惜再度翻上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伸手撫摸著
她光滑的雪臀玉背,感覺著自己仍停留在她體內,心中舒爽不已。

  宋惜惜輕輕地呻吟著,迷離地看著他俊俏的面龐,口中伸出鮮嫩香
舌,在他胸膛輕舔,就象一隻小貓一般乖巧;雪白纖細的小手伸到下面,
輕輕揉搓,感覺著他在自己體內又漸漸恢復了雄風,不由快樂地笑了起
來,在他頰邊重重親了一口,笑道:「好爸爸,你要是帶女兒進宮去玩,
穿上命婦的華麗衣裳,裝成你的夫人,受那些高高在上的太太小姐們奉
承,那滋味一定很好玩!答應女兒吧,好不好?」

  李小民微笑起來,挺動腰部,在她玉體內緩緩活動著,懶洋洋地道:
「要我帶你去,得問你媽媽。要是媽媽願意讓爸爸高興,爸爸就帶你進
宮!」

  宋惜惜臉露喜色,慌忙向旁邊扭頭,看著還在那裡嬌喘休息的洪三
娘,微笑道:「母親大人,父親已經答應了!你來幫幫我,讓他高興好不
好?」

  洪三娘睜開眼睛,心情複雜地看著這個天真任性的小女兒,平日裡自
己太過寵愛她,什麼事都依著她;現在她被李小民抓住,淫虐了多日,卻
被他征服,雖然也會任性玩樂,卻已經很聽他的話,他不讓做的,她也只
能柔聲求懇,卻不能象從前一樣,發著小性子一定要;這也可以算是一物
降一物了。

  不過,何止女兒,連自己不也是被他征服了嗎?這潔淨的身子,從頭
到腳,到處都留下他肆虐的痕跡,想到此處,不由讓洪三娘羞赧不堪,將
臉埋在床單中,不去理她。

  宋惜惜叫了幾聲,著急起來,從李小民身上爬下去,在他身邊抱住洪
三娘,嬌聲求懇,只要母親和父親交歡一次,好讓自己的要求,得到滿
足。

  洪三娘被纏得不過,又是極寵這個小女兒,只得幽幽地歎息一聲,緩
緩向李小民爬過來。

  李小民笑咪咪地伸手抱緊這位性感成熟的美女,讓她的頭伏在自己頸
間,感覺著她酥胸前豐滿暴乳擠壓著自己胸膛,心中大樂,下體一挺,將
滑膩的液體,抹在她的小腹之上。

  洪三娘羞臉發赤,卻也只能任由他輕薄,溫暖玉手緩緩伸出,在他高
挺的下體處撫摸套弄,弄得手上到處滑膩膩的。

  李小民捏住她豐滿玉峰,用力揉捏,還抱住她的玉背,讓她玉峰在自
己胸前小腹擠壓磨擦著,按住她的嬌軀,讓她一點點地向下面沈去。

  洪三娘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雖然羞赧,還是一點點向下面過去,美乳
擦過他的赤裸胴體,一直到他的大腿根部,用暴乳夾住他,小心地磨擦起
來。

  李小民微笑著,伸手撫摸著她的頭,以示撫慰,感覺著自己已經頂到
了美人的下巴,而兩邊是美人的豐滿玉峰,用玉手扶住,緊緊擠壓著它,
帶給李小民不一樣的感覺。

  他伸手抱過一邊呆看著的少女,將她青春胴體抱在懷裡,笑道:「過
來,讓爸爸親親!」

  宋惜惜興奮地答應,笑著爬到他身上,低下頭,少女香唇重重地吻在
他的唇上。

  今天,她還沒有喝過每次必喝的高級營養品,因此口中沒有異味,只
是香氣襲人,與李小民深吻著,拼命地親咂著他的舌頭,吮吸他口中唾
液。

  李小民一面和少女擁吻,下體向上一頂,正巧頂在洪三娘嬌豔紅唇之
上,尖端進入櫻唇,和貝齒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

  洪三娘和他做了那麼多次,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得幽幽歎息
著,擡頭看看女兒赤著身子和他深吻,低下頭,無奈地含進了口中。

  滑膩膩的液體,在她櫻唇香舌地纏綿吮吸之下,一點點地進入了檀
口,流入她的玉體之內,讓她從上到下,都吸收著李小民的營養,受著他
的滋補。

  她的美首上下活動著,溫暖濕潤的口腔流著口水,滋潤著李小民的身
體。從櫻唇到咽喉,到處都在經受著李小民的寵愛,品嘗著他特有的味
道。

  李小民興奮地吻著女兒,下體又在母親口中膨脹著,與她的香舌糾纏
親密接觸。他的手也不閒著,撫摸著少女挺立的玉峰,再伸長手臂,探到
下面去撫摸性感美女的暴乳,狠狠一頂,直深入到洪三娘的喉嚨裡面。

  被他調教了這麼久,洪三娘早就技巧�熟,強忍著乾嘔的衝動,直含
到最深入,香舌激烈地挑動著根部,直到將李小民所有的精華,盡皆從上
面吸淨,李小民還是那樣鬥志昂揚,絲毫沒有在她的強攻之下,丟盔卸甲
的預兆。

  和宋惜惜長吻了一陣,李小民微笑著坐了起來,撫摸著洪三娘的青絲
雲鬢,慈愛地道:「真好,你服侍得真舒服,現在,我該讓你舒服舒服
了!」

  洪三娘擡起頭,嬌喘迷亂地看著這俊美少年,剛才的動作,讓她的芳
心也激烈搖盪,玉體火熱,迫不及待地等待著他的寵倖,可是女兒在側,
還是讓她害羞不已,想著這麼多次一起的交歡,讓自己的尊嚴幾乎蕩然無
存,不由鼻中一酸,幾乎流下淚來。

  李小民抱起這美豔性感的麗人,在自己懷中輕蹭,感覺到她小腹上有
些粘乎乎的,不由一怔,隨即想起那是剛才自己蹭在上面的,微微一笑,
對宋惜惜沈聲道:「女兒啊,你母親身上有些東西,你幫我們舔乾淨!」

  他先伸出手去,將指頭放在宋惜惜口中,讓她替自己舔乾淨手掌,隨
即將洪三娘身上滑膩處指給她看,要她盡一個女兒的孝道,去替母親清理
乾淨。

  宋惜惜一心想要他高興,當即將母親按倒在錦被上面,趴下身,鮮紅
小舌在母親潔白玉體上舔舐起來,將每一處滑膩處都舔上數遍,包括那剛
才夾緊磨擦李小民身體的美乳,也輕舔吮吸,弄得洪三娘嬌喘不已,抱住
女兒,神魂飄蕩,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餵她奶的幸福時光。

  宋惜惜吻吮著母親的美乳,直到乾乾淨淨,還嫌不夠,再度趴下身
子,伏在洪三娘兩條美腿中間,努力吸吮著自己出生的地方。

  洪三娘剛才與李小民纏綿交歡,那裡自然會有李小民留下的東西,現
在被女兒吻到隱秘處,一陣驚慌,正要推開女兒的頭,卻被李小民一把抱
住,微笑道:「娘子,我們的女兒想要盡些孝道,你就讓她盡好了!這樣
的天倫之樂,可不是每天都能享受得到的啊!」

  說著,他爬上洪三娘的身子,對準她美豔的臉龐,緩緩頂開貝齒香舌
進入她柔潤口腔,滿懷慈愛地溫柔動作起來。

  洪三娘上下口皆被佔據,便似剛才李小民的情形,嬌軀劇烈地顫抖
著,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推李小民的屁股,卻是怎麼也推不動,後來被宋惜
惜吸得魂飛天外,竟然忘了推開李小民,變成抱住了他的屁股,香舌用力
纏繞,櫻唇狂吸,一雙溫軟玉手,也在李小民下體處到處撫摸套弄,最後
抱緊他的屁股,用力吞入,直達咽喉的最深處。

  李小民舒爽得大聲呻吟,閉上眼睛享受著,心中暗道:「果然是熟能
生巧,現在她的技術,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連我這麼大的,她都
吞得進去!」

  宋惜惜吸了好久,香舌挑動,還伸到裡面去吸舔,弄得洪三娘嬌軀陣
陣顫抖,被女兒探尋故鄉的行為弄得幾乎魂靈升天。

  終於,宋惜惜擡起頭來,天真地微笑道:「好了!都吸乾淨了!」

  李小民從洪三娘口中抽出,慈愛地微笑道:「好女兒,來,幫為父把
你母親擺好姿勢,為父要和你母親行敦倫之禮了!」

  宋惜惜快樂地答應一聲,將洪三娘雪白性感的嬌軀扶起來,在李小民
的指導之下,讓她擺成趴跪的姿勢,伏在床上,自己也膝行爬過去,低頭
親吻著父親大人的仙器,握緊它,就象牽著一匹馬一樣,牽到母親大人的
身後,小心地握緊探索著,一手從洪三娘玉腿和小腹下面穿過,摸著她自
己的出生之地,另一隻手牽住父親的下體,努力讓它們兩相湊合,漸漸地
合而為一。

  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轉到李小民身後,用力一推,另一隻手又在洪
三娘玉腿前用力一拉,幫助自己的父親母親成就了合體大業,欣喜地微笑
道:「好了!請父親大人,好好地寵愛母親吧!」

  李小民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拍拍她的頭,稱讚道:「真是好孩子!回
頭再好好獎賞你!」

  宋惜惜微笑著欣賞他在後面幹著自己母親,抱緊他的身子,嬌聲道:
「女兒也不要什麼,只要父親能答應我,讓女兒風光一回,也就夠了!」

  李小民抱住洪三娘香臀,從後面侵入進攻著她的玉體,而宋惜惜在後
面殷勤地推著他的屁股,還在下面輕輕撫摸,少女玉手弄得他興奮至極,
動作漸趨猛烈,幹得洪三娘嬌聲呻吟,玉臉埋在錦被之中,幾乎真的暈了
過去。

  幹了許久,李小民忽然離開,躺在床上,微笑道:「惜兒,幫你母親
上來,服侍父親!」

  洪三娘已經是被他幹得氣若遊絲,雖然他離去時還有幾分不捨,可是
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追趕,撲倒在床上,不停地喘息,再也不能動彈。

  宋惜惜孝順地扶起母親嬌弱的身體,用力幫助她趴上李小民的身體,
小手在下面忙亂,努力讓李小民和她結合在一起。

  李小民卻出言阻止了她,柔聲道:「女兒別急,讓你母親自己來
吧!」

  洪三娘喘息一陣,擡起美目,心情複雜地看著李小民,再看看旁邊女
兒渴求的眼神,幽幽地歎息一聲,無奈地撐起嬌軀,直立跪在李小民下身
上方,玉手緩緩摸索,好對準方向。

  她嬌弱無力之下,玉手幾乎都握不緊,宋惜惜看得心急,便伸出手,
與母親齊心合力,三隻手握住一隻雞,幫著她找準方向。

  在女兒滿懷孝心的真誠幫助之下,洪三娘終於緩緩對準,一點點地坐
了下去。

  感覺著少年一點點侵入自己的身體,洪三娘幽幽歎息一聲,看著自己
身下淫辱了自己多日,後來又曾經救過自己性命的少年,淚光盈盈,感覺
著自己的身子,已經和他緊密結合,幾乎被他徹底征服,再也難以離開他
了。

  她在上面,茫然活動著,嬌軀緩緩拉上落下,在李小民的要求下,漸
趨激烈,與李小民進行著親密結合和劇烈磨擦,許久之後,直到她再也支
撐不住這麼高強度的活動,嘶叫一聲,嬌軀顫抖地撲倒在李小民的懷中。

  這個時候,李小民正抱住宋惜惜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嬌軀,吸吮著她
小巧的玉峰,一隻手還在她下體撫摸伸入,忽然感覺著一個溫暖滑嫩的身
體倒在自己胸前,微微一驚,轉過頭,撫摸著洪三娘的青絲,輕吻玉頰,
歎息道:「三娘,你怎麼會這麼累!唉,不好好休息是不行啊,惜兒,快
去幫你母親!」

  在他的教導下,早已明白了孝道真諦的少女慌忙答應一聲,爬過去扶
住母親的嬌軀,而李小民也伸手握住豐乳,撐著她坐起來,讓她在宋惜惜
玉臂緊抱之下,無力地上下活動著。

  就這樣,這位有名悍勇的女將,就在女兒的抱持之下,被她幫助著和
自己的小情人交歡,直到李小民將濃濃的精華,再度射滿她美麗的身體裡
面。

  站在床邊的一個小女孩,手中捧著毛巾,眼睜睜地看著兩位主母服侍
主人雲雨,美麗的小臉上,滿是羞澀興奮的表情,低著頭不敢多看,卻又
時而擡頭偷看一眼,看得小心肝砰砰亂跳。

  她現在才十一二歲,可是已經受過主人的寵倖,初次寵倖時,被主人
弄得疼痛至極,不停地哭泣;可是在姐姐們的安慰舔吻之下,終於讓她疼
痛漸息,撐過了身為女人必須要過的一個大關。

  她本是被人販子拐來的,名喚香菱,原來叫什麼也都忘了,只記得被
人販子和許多小女孩關在一起,努力學習如何取悅男人的技術,不到十一
歲,便迫不及待地將她賣了出去,以供那些喜歡稚嫩少女的達官貴人玩
弄。

  說起來這也是南唐的風氣之一,有些貴人就是喜歡這樣的小女孩,願
出高價收購,有些女孩八九歲便已被訓練調教得很好,賣到他們府中,供
其取樂。相比較起來,唐皇李漁到了十歲以上的女孩才允許進宮,已經是
相差不少了。

  她的運氣不錯,正巧李小民派人來搜羅少女進府做丫環,雖然她年紀
小,但是美貌出眾,被派來採購女孩的人一眼看中,買了下來,送到了李
小民的私府裡面。

  李小民一看這女孩這麼小便被人賣來做性奴,不由大感義憤,當即帶
人去滅了那個人販子的巢穴,看看裡面的女孩個個漂亮,不由大流口水,
反正她們已經找不到家了,就勉為其難,收到自己的府裡面,各個府第都
放了一些,留著自己慢慢享用。

  至於人販子,象這樣的人渣,李小民一向是深惡痛絕,立即叫人把他
關進站籠,不給飯吃,活活站死他,自己還叫人搬把椅子,讓自己能坐在
旁邊看,一邊欣賞人販子垂死時惡有惡報的場面,一面抱著自己懷中一個
被解救出來的幼小美貌女孩上下其手,伸進衣服裡面捏著她柔滑的小饅
頭,不滿地道:「哼,這傢夥連這麼小的女孩都不放過,真是人!渣!」

  香菱雖然年幼,可是自有一股天生媚意,在姐姐們的教導下,也開始
學習勾引主人,終於引得主人狼性大發,在大床上把她和姐姐們一起寵倖
了,做完以後大爽,歎息這女孩真是一個少見的尤物,命人賞了她不少好
玩的東西,還有一些錢,做為她開苞的彩頭。

  這些錢看在李小民眼裡,不算什麼;可是在女孩們的眼裡,就是一筆
大錢,都不由讚歎,自覺跟了這麼一個慷慨的主人,攢起私房錢來就容易
多了,因此所有女孩都千方百計地想要服侍主人,以計其歡心。

  今天,該輪到香菱當值,恰好主人就回府來了,讓其他女孩,都羨慕
嫉妒,看著她的眼神,都是紅紅的,仿若那一直潛伏在城外的兔妖一般。

  現在,小小的香菱偷看著床上的情景,小小玉體一陣陣地發熱,雙腿
幾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忽然,床上傳來一聲呼喚:「香菱,快給你主母擦擦汗,你看,她都
累成什麼樣子了!」

  香菱回過神來,慌忙拿著毛巾,爬上床去,給洪三娘擦去滿臉滿身的
香汗,小心翼翼,一點不敢怠慢。

  擦了幾下,她趕忙下床,免得耽誤了主人的大計。

  李小民伸手撫摸著洪三娘的美乳,還向她下身伸出一隻手去,到處撫
摸,每一處都沒有放過。

  握緊她香臀和大腿的結合處柔嫩的肉體,李小民微笑道:「三娘啊,
你不要光做,也試著叫兩聲嘛!管我叫聲好聽的,我就讓你們進宮去玩
啊!」

  洪三娘倒沒想自己進宮去,只是為了滿足女兒的心願,不得不顫聲
道:「好夫君,好相公,你弄得妾身好舒服啊!」

  李小民大喜,一把抱住她,翻身把她壓在下面,微笑道:「這樣叫,
輩份不對吧!你看,惜兒已經管我叫爸爸了,你現在是和她共侍一夫的好
姊妹,也該叫聲爸爸,對不對啊?」

  洪三娘一驚,睜開美目,看著這小小少年,驚訝于他竟然想要自己這
可以當他媽媽的人叫他爸爸,卻被李小民按住她雪白嬌軀,大起大落,狂
風暴雨襲來,直弄得她氣都喘不過來,抱緊李小民的赤裸身體,顫聲嬌
吟,哪還想得起來什麼年齡輩份?

  宋惜惜看得心急,慌忙爬過來,玉手款款撫摸著李小民的身體,嘴唇
湊到洪三娘耳邊,央求道:「母親,你就叫一聲父親吧,反正都已經這樣
了……」

  洪三娘聽得一陣心軟,又被李小民幹得幾乎升了天,在他的狂暴動作
之下,不由自主地胡亂叫了起來:「好爸爸,親爸爸,父親,老爹,你輕
一些,女兒快被你弄死了……」

  錯亂的快感,湧上她的心頭,洪三娘嬌軀劇顫著,美腿夾緊李小民的
腰部,瞪大美目,啊啊地尖叫著,達到了快樂的巔峰。

  李小民幹得象心象意,痛快不已,看她神情激動,嬌軀無力地迎合著
自己的動作,樣子像是快要不行了,也就放過了這位美貌女兒,翻過身
來,再次讓她趴在自己身上,由宋惜惜扶著她,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她們母
女的殷勤服侍。

  轉過頭,看著那小小女孩,已經看得呆了,張大櫻唇,幾乎要流出口
水的樣子,不由好笑,便喚道:「香菱,上來,再給你主母擦擦汗!」

  香菱回過神來,慌忙上床,小心地說明宋惜惜和洪三娘擦去汗水。

  她跪在床上,因為行動而讓身上的漂亮衣服在李小民臉前輕輕晃動,
少女幽香透入鼻中,李小民不由心中一動,擡眼從她衣服下面向上偷看,
覺得看不清楚,索性伸進手去,拉開衣衫,摸上了酥胸上小小的突起。

  香菱嚶嚀一聲,低下頭,嬌羞地看著主人的微笑容顏,只覺芳心怦
動,喜悅不已,知道今天恐怕又有機會,服侍主人了!

  她緩緩地伏下身子,小小櫻唇,含住了主人的乳頭,香滑小舌挑動著
它,一邊暗自好笑:「主人真有趣,這裡比我的還小!府裡這麼多姐姐,
沒有一個會有這麼小的乳頭了!」

  李小民被她吮得心火上升,再看看洪三娘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狀態,宋
惜惜還在盡職地抱著她,讓她在自己身上上下起伏,不由惻然,好心地讓
洪三娘下去休息一會,隨手把香菱放在自己身上,十分厚道地微笑道:
「香菱啊,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得到了主人大度的允許,香菱欣喜地微笑著,坐在他的身上,微微蹙
起娥眉,一點點地和他合為一體,被他弄得很有些疼痛,不由趴在主人胸
膛上,輕輕地哭泣起來。

  哭了一陣,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職責,便忍著痛坐起來,扶住李小民的
胸膛,象洪三娘剛才那樣,做起了起伏運動。

  李小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著身上美麗可愛的小女孩對自己做這
樣的事,不由暗道:「有錢有勢真是好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怪不得那
些傢夥都想考舉人做官,等做了官,就可以去買來這樣的漂亮女孩,陪自
己做個沒完了吧?嗯,這也對,按照那個叫佛洛德的老傢夥所說的,人的
性欲是促使他們向上攀登努力奮鬥的一個動力,看起來是這麼回事啊。」

  扭過頭,看看一邊擁抱喘息的一對美貌母女,越看越愛,不由伸出手
去,撫摸著她們母女二人酥胸前的美乳,叫她們一邊一個,躺在自己身
邊,好讓自己摸個痛快。

  就這樣躺著享受了一陣,看看洪三娘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李小民就慈
愛地摸著她的臉,微笑道:「三娘啊,你舒不舒服啊?要是舒服,就告訴
我吧!」

  洪三娘無力地擡起頭,迷離地看著他,輕聲道:「是,好舒服,謝主
人恩寵!」

  李小民一陣微笑,撫摸著她的青絲美乳,溫聲道:「女兒啊,不是這
般說的!輩份最重要,可不能打亂啊!」

  洪三娘嬌靨羞紅,可是已經沒有力氣抗拒他的侵犯,只能趴在他的懷
裡,一邊讓他輕薄,一邊昵聲道:「父親大人,女兒被你弄得好舒
服……」

  李小民聽得滿心感動,想想自己從把她擄來,一直到教導成現在這個
樣子,當中費了多少辛苦,其中的酸甜苦辣,讓他一想起來,就感動得熱
淚盈眶。

  他的手,撫過洪三娘的面頰,再摸摸旁邊宋惜惜的下體,慈愛地道:
「唉,為父也老了!現在已經動不了,你們幫幫為父,把身上舔乾淨
吧!」

  洪三娘撐起身子,漂亮的大眼睛凝視著這俊美少年,幽幽地歎息一
聲,和女兒一起,在他的身上親吻起來。

  她們兩個人的香滑軟舌,在李小民身上親來吻去,一直親到他與香菱
的結合處,再順著大腿一直向下親吻舔吮,用香舌將李小民身體的表面,
都清洗得乾乾淨淨。

  最後,按照李小民的教導,她們伏在床尾,口中含住吮舔著他的赤
足,雪白赤裸的嬌軀輕輕搖動,在燭光下,反射著刺眼的白光,緊緊吮住
李小民的兩個大腳趾,香舌輕舔,吸吮著他仙足的味道。

  這個時候,李小民的下體緊緊地深入在香菱美麗幼小的體內,伸手撫
摸著她柔滑的小巧美乳,感覺著她下體的吸吮力道,不由魂飛天外,感覺
著已經快要真的成仙了。

  ※��������※��������※���

  清晨,李小民只穿著內衣坐在後堂,志得意滿,抱緊懷中少女,微笑
不止。仙力流動,雖然穿得少,倒也不怕冷。

  宋惜惜靠在他的懷裡,也欣喜地笑著,殷勤地送上香吻。

  昨夜,她雖然是和母親服侍了李小民整夜,弄得嬌軀酸軟,可是也得
到了自己想要的,可以穿上命婦的衣飾,以中書令夫人的身份,到宮中玩
耍,看看皇宮到底是什麼樣子,而且還可以耍耍威風,讓那些整天高高在
上的官家太太們來巴結自己,心裡自然覺得有趣。

  香菱端著果盤,緩緩走過來,服侍主人和主母用飯。小小心田中,也
充滿喜悅,主人果然是大方,昨天夜裡臨幸了自己半夜,就看自己年幼無
力,放自己回去睡覺,還賞賜了一個小小的元寶,這讓她興奮不已。

  元寶雖小,卻是一個金元寶,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就
算以後有什麼意外,只要抓緊這個金元寶,再加上以前主人賞賜的積蓄,
足可供她在這到處都是災民的亂世之中,活上好久。

  洪三娘拿著毛巾臉盆,從外面走進來,滿臉都是嬌慵的迷人風情。昨
夜與李小民交歡整晚,雖然疲憊,可是也得到了極大的放鬆和滿足,讓她
心中,禁不住暗暗喜悅,被他奸辱了這麼久的仇恨,似乎也變得有些淡
了。

  她走到李小民面前,柔聲道:「主人,請梳洗!」

  李小民微笑著在她手中,就著手擦了把臉,便示意她下去。

  抱著宋惜惜嬌軟的少女胴體,李小民心意再起,隨手扯脫她的衣裙,
就這樣坐在椅子上,挺動腰部,伸入了少女的玉體之中。

  宋惜惜輕輕地嬌吟著,回手勾住李小民的脖頸,輕聲顫道:「父親大
人,你……好大!」

  李小民微笑著,自豪地動著腰部,滿足著她。而一邊的香菱,已經看
得小臉再度羞紅。

  當洪三娘走回到房間來時,看到這般情景,不由一呆。

  自己女兒坐在李小民懷中承歡,已經不是第一次,便是白晝在院中交
歡,也早是常事,只是洪三娘看到,還是有些不大習慣。

  李小民伸手一招,喚她過來,撫摸著她的酥胸,笑咪咪地道:「三娘
啊,你這裡好大,是我摸的吧?」

  洪三娘嬌軀酥軟,被他按著跪在地上,吻著他赤裸的大腿,以及他和
自己女兒交合的部位,在他的教導之下,顫聲道:「父親大人,不要這
樣……」

  李小民正在興奮至極之時,忽然聽到腳步聲響,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跪地叩拜道:「啟稟主人,外面有人求見!」

  李小民一怔,不快地道:「不見不見!我這麼忙,哪有時間見什麼
人!!」

  心裡卻有些奇怪:「這裡是我的私宅,誰會知道我住在這裡?是走錯
了門吧?」

  那侍女叩頭道:「來的那人報出了您的名諱,跪在門前,一定要見
您!說是要沒有您的幫忙,她們母女一定沒有活路了!」

  李小民聽得母女二字,立即來了精神,先把身前的母女按在桌上狠幹
一通,氣喘籲籲地道:「來的是什麼人?多大年紀?」

  侍女抿嘴笑道:「是一個年輕女子,看上去二十歲的模樣,生得很是
標緻。她的母親好像沒有來,據她說,是她母親被人搶走了,在家中淫虐
不休,還要來抓她回家淫辱,因為偶然知道了中書令大人在此,所以跑來
求見。」

  李小民聽得義憤填膺,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搶了人家母親去幹
還不夠,還要把人家的女兒一起搶走,讓母女共侍一夫,天下焉有是
理!」

  他放下未完的事業,推開身下嬌喘承歡的洪三娘,溫聲道:「你們先
歇一會,我去伸張一下正義就來!」

  他在香菱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帶著滿身的凜然正氣,昂然走出後堂,
向前門走去,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連人家母親女兒,統統都不放過!
  

  在大門口,一個妙齡少女正在舉頭張望,臉上滿是希冀之色。

  李小民邁著四方步,昂然走到前面,挺著胸膛,正氣凜然地道:「這
位姑娘,來我門前,不知有何貴幹?」

  那少女看到他,眼前一亮,轉頭看看四周,臉上微微露出難色,低頭
輕聲道:「大人,是否可以借一步說話?」

  李小民仔細打量這少女,但見這少女身材高挑,嬌軀窈窕,只是胸前
一對咪咪生得不甚大,看來是發育得不算太好;不過看在李小民眼中,倒
是有一股少女青澀味道,配上她標緻的面容,柔媚的眼神,都讓李小民食
指大動,正義凜然地道:「姑娘,有話儘管說!若有難言之隱,我們到後
堂去說話!你想坐著說躺著說,都沒有問題!」

  少女臉上露出喜色,輕咬櫻唇,跟著李小民,走到後堂。

  李小民坐在太師椅上,斥退下人,伸手握住少女玉腕,嘖嘖歎息道:
「好可憐的女孩!聽說你母親被人搶走了?」

  少女低頭擡手擦著眼淚,啜泣道:「那個人好壞,搶走了我母親,逼
著做他的姬妾,還在人家身上亂摸,要不是人家逃得快,差點就被他抓
去,和母親一同受辱了!」

  李小民大怒道:「豈有此理!這樣的人,竟然把人家母親女兒一齊搶
去,同床狠幹,這簡直是……哼,要是讓我遇到這樣的人,我一定狠狠一
頓把他個半死,再關起來,然後把你們母女都解救出來,好好地……那個
照顧你們,讓你們每天快快樂樂,再無半點遺憾!」

  他握住少女玉腕,把少女拉到懷裡撫摸,嘖嘖歎息道:「好可憐的女
孩,那個人摸你哪裡了?我來看看,有沒有被打傷!」

  那女孩比他還高得多,不過李小民不在乎這點差距,快手快腳地把那
女孩的衣服撕開,看著她的酥胸,輕輕撫摸著柔滑的肌膚,歎道:「你看
看,都被打得平了,一點都沒有……唔?」

  他的眼睛瞪大了,驚訝得不得了。

  看過這麼多少女的酥胸,有平的,有小的,可是從來沒見過這樣平
坦,簡直象男人一樣的胸部,這讓他暗自嘀咕:「什麼嘛!在上面放個飛
機就可以飛了,平到這種程度,倒也真是極品!」

  摸了幾下,他忽然感覺到不對,擡頭看著少女含羞的眼神,訝道:
「怎麼,你好像是……」

  那少女羞答答地點頭,用帶有磁性的聲音,輕柔地道:「人家從小,
母親就是把人家當女孩養大的!」

  李小民蹬蹬蹬倒退幾步,驚得面無人色,看著這男扮女妝的俊美少
年,胸膛不住地起伏,似乎要喘不過氣來。

  那名美到極處的美少年,擡起頭來,用柔媚的眼神看著李小民,幽幽
地道:「那個壞人,要把人家搶去,要人家和母親同床服侍他呢!可是人
家實在是不喜歡他,就算他說,要人家一邊幹著母親一邊被他幹,人家也
絕不願意做這種事!若是妾身選的話,寧可跟著大人您,您要妾身做什
麼,妾就做什麼!就算是與親生母親一同服侍您,人家也心甘情願!因
為,您是人家看到的最好看的男人啊!」

  李小民驚懼地看著這名自稱「妾身」的美少年,心中恍然想起,在金
陵城中,似乎有一種人家,是專門養著美少年,讓他們扮為女妝,接客討
貴人歡心,有時還和自己的妻子一同接客,三人同床亂搞的那一種,記得
蒲松齡的書裡就描寫過這種情節。聽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不過在這個時
代,好像又是很常見的事。比方說,在清朝時,滿北京城不都是開著相公
窯子的,讓美少年接客,王公大臣,貝勒貝子都去逛窯子寵倖這些男人,
俗稱兔相公的,就是此類了。

  這個少年,是不是遇到了一個強者,不肯給錢還要搶人,所以來向自
己求助的呢?

  那標緻柔媚的美少年,緩緩向李小民靠過來,白玉般的清麗面龐上,
帶著羞澀的表情,盈盈跪下,嬌聲道:「大人放心,妾身被母親教養了這
麼多年,慣會服侍男人,大人想要做什麼,妾身都會服侍得大人舒舒服
服!」

  看著他誘人的紅唇向自己的下體湊過來,素手纖纖,也來解自己的腰
帶,李小民臉色慘白,像是激動得喘不過氣來。

  就在紅唇即將碰觸到他的褲子的時候,李小民忽然怒吼一聲,猛地飛
起一腳,狂暴踹出,砰地一聲巨響,那身穿紅妝的美少年頓時就被踹出了
十餘丈,狂飛出去,重重撞在門上,將門框撞得粉碎!

  李小民昂然立於屋中,滿臉狂怒神色,指天大怒道:「敢用美色來勾
引我?呸,難道我象那種喜歡美色的人嗎?我平生最恨人妖來欺騙我的感
情,今天,老子要替天行道!」

  想起當年在電腦網路上,曾經被許多人妖欺騙了他少男真摯的感情,
在網遊中辛苦打到的珍貴極品裝備都被騙去了不少,最後卻發現跟自己在
網路遊戲中結了婚的竟然是個男的,李小民就不由怒火中燒,挽著袖子大
步走過去,就要狠抽這人妖一頓,讓他知道老子的厲害!

  剛走近那倒在地上的兔兒爺身前,李小民忽然腳步一緩,一股陰寒之
氣,湧上心頭,也不多想,霎時拔出晶瑩刃,抽身飛退,晶瑩刃用力向前
揮去,只聽當的一聲大響,恰好擊在一個奇形兵刃之上,擊開了那少年必
殺的一招!

  在那一剎那,美少年從地上狂暴躥起,手中利刃飛刺而出,直取李小
民的胸膛,卻被他臨敵知機,一劍擋開,這才免了開膛破肚的命運。

  美貌少年,冷冷地站在李小民前方,緊咬櫻唇,眼中淚光盈盈,顫聲
道:「你好狠!我本來想好好服侍你,讓你在死前快快活活,在你最快樂
的時候再下手取你的性命,誰知道你不知好歹,竟然動手打人家,讓人家
想和你快樂一番,也沒有心情了!哼,既然這樣,人家也就不再留情,直
接殺了你好了!」

  李小民拔劍冷冷相對,怒道:「用屁股來誘惑老子,想讓老子在最激
動的時候,失去防備,中你的招,這還叫對我好啊?幸好老子是大英雄,
絲毫不被你的美色所誘,你這一招,對老子沒用!」

  美少年臉色一變,也不多言,縱身躍來,手中利刃晃動,直刺李小民
的胸膛!

  他手中兵刃,看上去甚是奇特,左右兩手各持一柄,都是卷成半個筒
的樣子,尖端卻是鋒利至極,若刺到身上,當即就會出一個血洞。

  李小民揮劍抵擋,手中劍光狂卷,霎時一層劍網,籠罩住面前少年。

  少年揮刃抵擋,動作快速至極,丁丁當當之聲,如狂風暴雨般響起,
震得屋中擺設,盡皆顫動不已。

  雙方在這狹窄屋中,劇鬥數十招,李小民終究還是技高一籌,劍光漸
漸壓制住了少年的招數,一劍劍向他身上刺去。

  他恨這少年用美色來欺騙自己,卻又偏偏不是女人,令自己大失所
望,下手更是狠辣,毫不憐香惜玉,招招指向要害,竟是要一劍取他性
命,再逼問詳情。

  那少年見勢不妙,抽身便逃,背脊重重撞在窗上,砰地撞開窗戶,飛
身躍出,一邊抵擋著李小民源源不斷的追殺殺招,一邊瘋狂逃竄。

  李小民哪肯放過,一直跟過去,亂劍劈刺,定要斬這人妖於劍下!

  一出屋外,少年卻是大為振奮,尖聲大笑,縱身躍起,閃電般地躍起
數丈,居高臨下,狠狠一刃,從頭向下朝李小民刺來!

  李小民仰頭看著少年陰狠的目光,心頭微驚。跳得這般高,他也不易
做到,看起來簡直象飛一樣了。

  他不及多想,縱身閃開,同時揮劍刺去,朝著他落地方向,直刺他的
身子。

  少年落下時,揮刃抵擋,緊接著又躥了起來,縱身飛高,落下時狠
刺,這樣迅捷無倫地亂跳亂刺,攻得李小民手忙腳亂,幾乎應付不了他空
對地的奇怪作戰方式。

  對攻一陣,李小民心中焦躁,暗自念動真言,一個束縛術扔了過去,
頓時便見少年行動遲緩下來,瞪著他,怒吼不已。

  李小民鬥了半晌,也有些累了,懶得再跟這人妖較勁,免得看了他就
噁心。

  記得從前,他在網上看過一個真實的故事,說是有人在網上聊天時,
認識了一個美眉,網戀了半年,然後見面,結果卻發現那人竟然是個男
的,好像還是個同性戀者,還拉著他苦苦訴說癡情,道是願做他的女朋
友,嚇得那人一邊走一邊推拒,卻被那男的糾纏不放,跟在身邊,癡纏不
已。

  那人痛苦地在街上亂走著,看到一間公共廁所,如見救星,當場跑進
去狂嘔,那個眉清目秀的男的也跟進去亂摸,弄得那人痛苦至極,撒腿逃
跑,後來把這段經歷寫在網上,告誡大家,千千萬萬不要重蹈自己的覆
轍!

  當初李小民看到時,嗤之以鼻,不相信有這樣的事。後來自己也被網
路人妖騙取了真摯的感情,才開始相信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現在面對這
個美貌少年,真切地體會到了那個可憐人的心情,心裡堵堵的,恨不得大
嘔一陣才痛快。

  懷著這樣的心情,自然沒什麼心情作戰,於是李小民心中呼喚鬼衛,
讓他們替自己把這兔相公給收拾了!

  一得呼喚,頓時呼呼啦啦,跑來了一大群鬼,都橫眉立目,使刀使
槍,圍住那個少年一陣狠殺。

  那少年也非常人,竟然能看到鬼魂,當即揮刃與眾鬼大戰,卻擋不住
成群結隊的鬼衛,敗下陣來,被靈刀斬得身上幾處受傷,處於鬼衛重圍之
中,望著圈外的李小民,幽怨地尖嘯道:「你好狠心!人家是真心想和你
春風一度,你卻不解風情,將人家一腔癡情,盡皆丟棄!」

  李小民臉色慘白,倒退幾步,扶住一個花壇,放聲狂嘔起來!

  那些鬼衛見主人如此痛苦,盡皆大怒,揮刀怒吼,沖上去一陣狠劈,
當即將那少年亂刃分屍,砍為碎片。

  在碎片之上,一個長耳朵的影子飛了起來,被鬼衛們圍住大吼道:
「哪裡走!今天一定要招出你的主使,不然讓你魂飛魄散!」

  那長耳怪物望著眾鬼衛,慘然笑道:「死便死了,散便散了,要我背
叛大王,那會比死還慘!」

  說罷,它一仰頭,兩顆大牙頓時咬碎了尖尖的舌頭,仰頭便倒,鬼魂
在空中,緩緩消散。

  李小民剛剛緩過勁來,見這妖鬼咬舌自盡,餘怒未息,喝道:「這麼
容易就想魂飛魄散?給我上去,吃光它的靈體!咦,不對,不許吃!你們
要是染上它的壞毛病,我和屁股可就危險了!」

  那些鬼衛剛想上去吃,又聽到了不同的命令,不知該聽哪一句,呆立
一邊,眼睜睜地看著妖鬼魂飛魄散了。

  李小民喘息著,舉袖擦去口邊嘔吐物,走過去一看,那個美少年的屍
體已經不見,在漂亮的衣裙之下,只剩下一隻兔子,已經被靈刀砍得七零
八落,碎裂四方。

  李小民撫著頭,暗自心驚道:「果然是個兔相公!鼠牛虎兔現在都齊
了,下一個難道真的是龍?到底是什麼妖怪,能指揮這麼多妖精來找我的
麻煩,若他連龍都指揮得了,以我現在的力量,難道真的能與他抗衡
嗎?」

  他仰天長歎,想想自己所有力量,加在一起未必能贏,除非是那困於
地下千萬年的四神靈能夠幫到自己,不然的話,自己這次可真的麻煩了。

第十一集 第三章 小家碧玉(上)

九月初九,重陽節很快就來到了。

  這一天,在皇宮門前,車水馬龍,無數貴婦從華麗的車仗下走下來,
在宮女們的攙扶之下,盈盈走進宮門,去參加周皇后組織的聚會。

  李小民派去的司禮太監守在門前,笑臉盈盈地迎接各位貴婦,心中暗
數,看看都有哪些人到了,哪些官員的府中家眷還未來到。

  算來算去,京中大半官員的女眷都已經來了,只有些微幾家的夫人託
病不來,其中就包括狄尚書的夫人白素芸。

  李小民順路過來問了司禮太監一句,看她不肯來,李小民心中不樂,
本來還想趁機把她弄到宮中來玩一玩,結果她卻不肯來,實是沒趣。

  那司禮太監見總管不高興,也不敢多說,退到一旁,稟息不語。

  到了午時,李小民看看人到得差不多了,沒來的也都派人來告罪,道
是身體有恙,實在來不了,只好下令開席,並派人去邀請周皇后。

  周皇后這次邀請眾命婦,也只是應了李小民的要求,聽他說需要從裡
面找些命硬的女子出來,以對抗越來越多的妖怪。因此也沒有什麼興致,
只在大殿中坐了一坐,便即離開。

  她一走,眾大臣家眷才放鬆開來,微笑著相互聊天吃菜,能喝的也稍
稍飲酒幾杯,滿堂女子,歡聚一堂,品味著這難得的在皇宮中的聚會。

  這些女子,生得大都甚為美貌,除了一些年長色衰的夫人以外,其他
女子,都還算標緻,更有一些美女,看得連李小民都不禁流口水。

  這些女子,按其親人的品級,也就有了身份高下之分。其中最受眾人
羨慕的,自然是中書令李小民的夫人,宋氏夫人了。

  這一刻,這年輕少女,身穿一品命婦服飾,神彩飛揚,看著那麼多身
份尊貴的太太向自己示好獻媚,心中歡樂,舉杯相邀,眼看著一杯杯灌下
去,很快就要醉了。

  李小民這個時候躲在外面,從窗戶向裡面偷看,想從中找中是否有體
質適合烈焰天女的美女,在心中用傳心術與烈焰天女聯繫了許久,才聽她
遲遲疑疑地道:「就坐在窗邊的那個女子,叫她出來看一看吧!」

  李小民知道她一定也在用神識探測皇宮大殿宴席上的女子,舉目向那
邊看去,卻見窗邊那女子,看上去甚是年輕,才十八九歲的模樣,相貌倒
是甚為美麗,看上去嬌嬌弱弱的,似有小家碧玉的風韻。

  李小民心中暗喜,想著烈焰天女總算找到了一個勉強適合她要求的女
子,心中卻也在奇怪,為什麼這個女子看上去一點都不潑辣,怎麼也能適
合烈焰天女的需要?

  對於這個疑問,烈焰天女嗤之以鼻,道:「誰說有火之體質的女子,
性格一定要火爆才行的?」

  李小民想想也對,沒人這麼規定過。便招手叫來司禮太監,問他那個
女子到底是誰家的。

  司禮太監查了一查,回道:「稟總管大人,這人是禮部堂官鄭德的夫
人莫氏,現年十九歲,剛嫁給鄭德四年,還未有子嗣。鄭德現在在禮部供
職,官居七品,算是個閒職。」

  李小民一聽,不過是個七品小官,和後代那些把百姓往死裡整的縣長
大人們不過是同一品級,當下心生輕視,便隨便叫了個宮女,要她進去請
莫氏夫人出來,只道周皇后相請。

  那宮女跪地領命,小心地走進大殿,湊在莫小倩的耳邊,小聲地將那
番話說了出來。

  莫小倩聽說周皇后要見自己,不由嚇了一跳,差點驚呼出來,慌忙跟
著宮女出去,也不敢聲張,只道周皇后要自己做什麼秘密的事,不由嚇得
小心肝怦怦亂跳。  

  她跟著宮女,悄悄地出得殿來,在宮女的引領下,走過皇宮庭院,大
路小路穿過來,繞得她眼花繚亂,終於走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
走進了一處臥室。

  受宮女之命,莫小倩在臥室裡面靜坐等待,看著臥室裡面的擺設,十
分奢華,偏生沒有什麼宮女太監在屋裡服侍,讓她心生疑惑,不知道在這
裡住的,究竟是什麼人。

  坐在臥室之中,莫小倩有些坐立不安,既納悶此屋的主人是誰,又奇
怪周皇后為什麼要召自己前來,芳心忐忑不已。

  還好,沒有讓她等太久,便聽外面腳步聲響,一個蟒袍玉帶的少年,
緩步走進來,隨手帶上了門。

  陡見陌生男子,羞得莫小倩玉面通紅,卻礙於禮節,不得不拜。

  看著這年方十九的年輕美女盈盈拜倒在自己面前,李小民微笑著,仔
細打量,只見她面若桃花,雲鬢高聳,中等身材,酥胸聳起,腰肢纖細,
一副小家碧玉惹人憐惜的模樣,粉面桃腮生得甚是美貌,只是所穿服飾,
頗有些寒酸,想必她丈夫一個窮京官,每日工作也沒什麼油水,便是想貪
汙,也無處下手,因此家中生活雖不窘迫,卻也沒什麼錢給她添置漂亮衣
裳。

  李小民平生最看不得美女受苦,當下心生憐惜,發誓一定要讓這美女
過上好日子,當然,按照常理,也得要她付出相應的服務,來回報自己一
片熱忱。

  莫小倩跪在地上,芳心怦怦跳動,猜測著這位大人,究竟是哪一位。

  她也不是粗蠢女子,芳心微動,便已猜了出來。

  蟒袍玉帶,顯然是朝廷重臣,年齡看上去比自己還小上四五歲,年紀
輕輕便做到這等高位,又可隨意出入皇宮的,看他對這屋子的熟悉程度,
彷彿是這便是他的居所一般。幾相對照,這位大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
了。

  想明白了中書令大人的身份,莫小倩心中更是驚訝,不知道有什麼機
密大事,要中書令大人假託周皇后之命,將自己召喚到此,以防人耳目。

  李小民笑咪咪地走上前,親手將莫小倩從地上攙起來,做足了禮賢下
士的模樣,順便在莫小倩玉腕上捏了一把,感覺觸手滑嫩,更是心底生
蟲,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才好。

  被中書令大人趁機輕薄,莫小倩臉色羞紅,心下更驚。雖然曾聽丈夫
說過,中書令大人年輕好色,在家裡養了許多美貌歌伎,卻不肯送人,只
是留著自己賞玩。當時她只是不信,道中書令安南侯終究是太監之身,養
這麼多歌伎,又有何用?現在看起來,中書令好色之名,果不虛傳,單看
他對自己的態度,便知一二。如今自己和他獨處一間臥室之中,自己身後
便是一張大床,紅羅帳下,堪可成眠,這讓莫小倩更是心跳臉紅不已。

  幸好,莫小倩還記得眼前這俊秀少年雖然年輕風流,到底還是個太
監,不然就不會被允許在宮中居住了。以他的身體條件,就算有什麼壞
心,也做不了壞事,最多不過口舌輕薄,在身上摸上幾把,到底不會被突
破最後一關,這讓莫小倩鬆了一口氣之餘,又禁不住有一絲失落怨悵,看
著李小民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

  李小民光顧著同情她了,倒沒注意到她也在同情自己,只是在心裡和
烈焰天女聯繫,問問她該怎麼將眼前這美女變成真陽的載體,儲足了真陽
送到她那裡去。

  剛問了一句,耳中卻聽得烈焰天女不耐煩地道:「這麼大的人了,難
道這種事還要我教你!笨!」

  李小民被罵得火星亂冒,正要罵回去,烈焰天女卻已經切斷了傳心術
的精神聯繫,氣得他心中暗罵,恨道:「要不是為了救出那兩位女神姐
姐,並順利地幹到你報仇雪恨,鬼才幫你儲足真陽!」

  他擡起頭,和顏悅色地看著這位美女,微笑著問起了家常之事。

  其實也沒什麼好問的,他那位心腹司禮太監,已經把莫小倩家裡的事
都寫在紙上送來,不過就是一個窮京官的夫人,家裡一窮二白,老家卻也
不在金陵,而是在南方一州,跟著丈夫在京城,也沒什麼親眷,這次也是
托了李小民的福,才能有機會跟著京中各大臣家中貴婦一同入宮,與眾顯
貴女子歡聚一堂,看她臉上恭謹羞澀的表情,說不定還自卑得厲害,怪不
得在堂中和人說話總是低著頭,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象李小民這麼憐香惜玉的人,自然不願看到這副情景,拉著莫小倩的
手,嘖嘖憐惜道:「夫人的手,怎麼還有些裂了?想必是家中洗衣之事,
做得多了所致吧?唉,鄭大人也不曉事,象夫人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須
當好好供養才是,什麼活可以讓丫環婆子去做,怎麼能讓夫人親自勞
動?」

  莫小倩一邊羞澀微笑,心中卻在暗歎,這位中書令大人一向養尊處
優,哪知道窮人家的苦楚。丈夫那點微薄俸祿,哪裡夠家裡用度,常跟自
己歎息做京官沒機會貪汙,連給自己送禮的都沒有,想要外放地方官也找
不到門路。雖然也想去巴結權貴,以求出身,可惜沒有錢財可供行賄,又
有誰會幫你設法?

  想到此處,她忽然心中一動:「這位中書令大人似乎對我頗有好感,
若是求求他,不知道他可肯幫忙麼?」  

  中書令之位,尊崇無比,堪稱一言九鼎。若他肯幫忙,只須一句話,
便可為自己的丈夫謀一個好職位,強過在京師苦苦熬這窮日子了。

  想到這裡,她看向李小民的眼神,不由地微微熱切起來。

  李小民早已是權傾朝野,受滿朝文武百官巴結慣了,不管什麼位高權
重的大臣在他面前,都只有俯首聽令的份。在官呆得久了,自然也就明白
其中道理,看著莫小倩的眼神,立即明白,心下暗喜,便撫摸著莫小倩的
手腕,微笑道:「吾早聞鄭大人才高八斗,幹練非常,只是一直不得機會
升遷。恰好,珍陽太守剛剛卸任,還未找到合適的繼任人選。依吾之見,
不如就請鄭大人暫代此職,夫人意下如何?」

  莫小倩一怔,隨即大喜過望:一城太守之位,可稱一城百姓的父母,
在當地便有生殺予奪大權。每一任的太守,都會在當地搜刮得箱籠滿滿,
才會得意地衣錦還鄉,看著那些卸任地方官的夫人滿身綾羅綢緞,衣飾華
貴非常,莫小倩早就羨慕,現在有了機會,怎麼能不讓她心生歡喜?

  不過,歡喜之余,莫小倩心中還有一絲憂慮,遲遲疑疑地道:「大
人,拙夫只是七品京官,而太守大人至少皆是五品,只怕不合吧?」

  李小民搖頭笑道:「京官外放,自然要提升一級。便請鄭大人以六品
之職,暫代五品太守,他日再行提升品級便是,以前早有先例,也無不
可!」

  莫小倩大喜,盈盈拜倒在地,稱謝道:「謝大人栽培!妾身一門皆蒙
大人厚恩,定當誓死以報!」

  李小民微笑著,親手將這位美女攙扶起來,摸著她的玉腕,歎息道:
「夫人這般美貌,須得有珍貴首飾搭配才是!改日吾定當從庫中取出一對
玉鐲,戴在夫人玉腕之上,才是寶鐲美人,相映生輝啊!」

  他的手,自莫小倩玉腕向上緩緩撫摸,將莫小倩寬大羅衫袖子挽了上
去,露出了白藕般的手臂,十指輕撫不已。

  莫小倩暗自驚羞,可是又不敢推拒,想想自己一家,已經承了他這麼
大的恩惠,便是讓他占些便宜,也是不得已,只得低頭含羞忍耐。

  李小民看她並不反對,心中更喜,挽著她的手,一直走到床邊,笑著
拉她坐下,口中隨便說些閒話,雙手卻是款款撫摸,漸漸摸到了莫小倩的
酥胸之上。

  莫小倩驚得玉頰微汗,卻只是咬緊櫻唇,不肯出聲。在她想來,反正
中書令本是宮中太監,就算對女子有些非份之想,至多也就不過如此了。
若要他做,他還做不來呢!

  何況這般美少年,能喜歡莫小倩,這讓莫小倩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
能夠推拒?因此雖是羞澀害怕,卻也不敢推開他。

  李小民見她如此,膽子更大,伸手將莫小倩抱在懷中,款款撫摸,但
覺她酥胸雖不甚大,卻是充滿了彈性,撫弄起來甚是舒服。

  他的手,悄悄地自羅衫下伸進去,接觸到細嫩雪膚,便覺莫小倩嬌軀
一顫,張口欲呼,隨即強自忍住,低頭不語,只是身子不住地輕顫,顯然
心中慌亂不已。

  李小民也不客氣,慢慢撫過平滑小腹,一直上伸,終於握住了柔嫩高
聳的玉峰,那般柔滑的手感,讓他不禁舒服得歎了一口氣,將頭枕在莫小
倩香肩之上,細細地嗅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

  莫小倩此時已是心亂如麻,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丈夫外放太守
的誘惑太大,讓她也無法拒絕,對於李小民的大肆輕薄,她也只能咬緊櫻
唇,顫抖著默默承受。

  李小民摸著摸著,忽然嘿嘿地笑了起來,伸手抱住莫小倩,輕輕地吻
上了她的紅唇。

  莫小倩嚶嚀一聲,瞪大驚恐的眼睛,看著李小民俊俏的面龐,含笑的
眼神,隨即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他。

  她的櫻唇,緊緊閉著,李小民在外面舔了幾舔,輕聲喚道:「夫人,
夫人!」

  莫小倩顫抖了一下,想想自己一家都得指靠著他,只得張開嘴,但見
一個靈活的舌頭伸進口中,糾纏住自己的香舌,在口中大肆攪動,還不停
地吸吮著自己香津,手上的動作更是狂蕩,捏住胸前蓓蕾輕捏,讓莫小倩
微微疼痛之餘,芳心更是狂跳不止。

  本以為讓中書令占些便宜就夠了,誰知他得寸進尺,竟然悄悄解開了
莫小倩的腰帶,伸手到裡面去,撫摸著她的小腹美腿,弄得莫小倩驚慌地
睜開眼睛,想要推拒,卻被李小民一個深吻堵了回來,只能唔唔地叫著,
表達心中的不安。

  李小民嘿嘿地輕聲笑著,放肆地伸手到雪腿之間,大肆摳摸,看著懷
中美人羞得快要哭出來了,一股征服欲大起,動作更是深入,將兩根手指
探了進去,隨即便聽莫小倩「啊」了一聲,纖手抓緊他的官服,嬌軀狂顫
不止。

  緊緊抓住李小民的臂膀,莫小倩震驚羞恐地看著李小民,想不到這小
小少年,看上去比自己還稚嫩得多,竟然如此大膽。女子禁地,那是何等
寶貴之物,他竟然敢在第一次見面時,便將手指探入,這般親密接觸,已
經遠遠超過了男女大防。

  李小民微笑著,手指在她玉體內攪動,伸出舌頭,眨著眼睛向莫小倩
示意,眼中頗有笑意。

  莫小倩看他有恃無恐,想想這裡本是他的地盤,便是叫嚷也是無用,
只得輕歎一聲,送上香吻,櫻唇含住他的舌頭,香舌挑動糾纏,與他親密
舌吻,感覺著下體處,他的手更往裡面深入,不由羞不可抑,嚶嚀一聲,
癱軟在他懷中。

  李小民的手指,久經磨煉,當初做真太監之時,便能讓一個未經人事
的小宮女幸福升天,現在對一個美貌少婦,更是毫不客氣,大肆攪動之
下,弄得莫小倩嬌喘呻吟,快感一波波地向她襲來。

  李小民的手在她緊窄的裙褲中動作不便,索性將她扒光放在床上,讓
她躺在自己每日睡覺的枕頭之上。莫小倩已是嬌軀酥軟,雖然在一個陌生
少年面前袒露玉體頗為羞赧,卻也抵擋不住,只能掩面嬌羞,任由其剝得
一絲不掛,如白羊般赤裸呈現在他面前。

  看著玉體橫陳,誘人至極,李小民心中大動,扒開玉腿,手指便行大
動起來,但看手臂如風般快速顫動,指尖穿梭不停,莫小倩的嬌喘呻吟聲
漸漸劇烈起來,最後抱緊李小民,瞪大眼睛,顫聲嬌吟,整個玉體,劇烈
地顫抖著,已經是在李小民的手指之下,達到了從未企及過的美妙境界。

  事畢,莫小倩抱緊李小民,美目中流淌著羞慚激動興奮的淚水,顫聲
道:「大人,你好生厲害!若非得遇大人,幾乎虛做了一世人!!」

  李小民心中大樂,卻不居功,只是微微笑道:「助人為快樂之本,此
乃至理名言,能讓夫人得到快樂,吾亦快樂矣!」

  莫小倩聽著他滿口哲理,欽服不已,翻身伏在他的身上,用力吻著他
的嘴唇,吮吸他口中唾液,玉手纖纖,撫摸著他的胸膛,感覺著他的手在
悄悄地脫下官袍,雖然心中狂蕩,卻也羞得不敢去看。

  她閉目輕吻著李小民,感覺到他將自己翻過來,仰躺在床上,然後趴
上了自己的身子。

  莫小倩心中一動,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卻不敢睜眼,只是緊緊含住李
小民的舌頭,輕輕吸吮。

  緊接著,她的眼睛突然瞪大,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闖進了自己濕潤的身
體,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小民,伸手下摸,一把握住那令她吃驚不已的東
西,顫聲道:「這,是真的嗎?」

  話一出口,她便知道此言是多說了。那麼熱的東西,還在微微地跳
動,哪有什麼匠師,可以做出如此逼真的東西?

  李小民微笑著,也不答話,將她按在床上,狠狠一沖,整個進入,幹
得莫小倩啊地一聲,大聲尖叫出來。

  她驚恐地看著中書令大人,淚水從美目中流淌出來,顫聲道:「大
人,您,您真的……」

  李小民不管她怎麼想,當即將她按在床上一通狠幹,弄得她顫抖哭
泣,嬌喘不已。

  這小家碧玉類型的女子,李小民也甚是喜歡,當下拿出本領,幹得她
玉體冰冷,幾乎氣絕,才將自己的真陽,送入她的玉體之內。

  雲散雨收,李小民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抱住赤裸美人,還在撫摸著她
的酥胸玉乳,聽著她一直伏在自己肩頭嚶嚶哭泣,不由微笑道:「夫人,
為何哭泣?難道本官還讓你不高興嗎?」

  莫小倩卻是被他弄得太高興了,事後倒後怕起來,只怕東窗事發,自
己一命還不夠人殺的。

  擡起臻首,美目凝視著李小民俊秀容顏,莫小倩輕聲道:「大人,這
等大事,怎麼能讓妾身知道,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有損大人清譽麼?」

  話一出口,莫小倩頓時大驚,後悔不及:這樣說,豈不是教給李小民
要殺人滅口麼?

  她慌忙收住口,正要求懇,李小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抱緊她的嬌
軀,笑道:「豈有此理!吾手握重兵,哪有什麼人敢亂說?前日死於亂兵
之下的那幾個大臣,難道是白死的麼?」

  莫小倩這才明白,知道這俊俏少年現在已經是獨攬大權,想殺誰殺
誰,若看誰不順眼,自然有辦法送了他的性命。當下心中害怕,卻不敢表
露出來,只是抱緊李小民,送上香吻,嬌軀卻因害怕而輕輕顫抖。

  李小民也看了出來,微笑道:「夫人不必驚慌。只要好好跟從本官,
本官定不虧待於你!」

  莫小倩稍稍放心,卻被李小民抱住她的玉體,向下移去,不由微驚,
擡眼看著李小民,不解其意。

  李小民微笑不言,只是將莫小倩的玉面按在胯下,便將下體相湊。

  莫小倩大驚,生平未曾做過這種事,立即羞得轉過臉去,不敢看那巨
物。

  李小民心中焦躁,若是她不肯吃,如何在她體內蓄積真陽?當下淡淡
地道:「夫人,方才下官所許之事,定不相負。但前日有人出首,道是尊
夫與錢氏亂黨私通,罪當滅族!然吾明察秋毫,心知絕無此事,因此將那
進讒之人,一刀兩斷,棄屍荒野!若是真的亂黨,哪怕他是尚書大臣,吾
亦殺之無妨;但絕不會冤枉好人,夫人盡可放心。」

  莫小倩聞言,立即嚇得香汗直流,此中深意,她如何聽不出來,顯然
若不吃眼前虧,便要滿門抄斬了!

  事已至此,只得吃虧。莫小倩只得擡起頭來,將俏臉湊過去,看了半
晌,狠狠一咬牙,閉上眼睛,張口將其吞了下去!

  那般奇怪味道,讓莫小倩微微作嘔,又一直頂到咽喉,讓莫小倩甚難
承當。可是既然已經吃了「虧」,便要做到底,她便只能唇舌蠕動,生澀
地服侍著他。

  李小民倒也不嫌她技術粗糙,本著誨人不倦的長者之心,諄諄教導,
告訴她,怎麼做才是對的,怎麼做不對,不但不能予人快樂,反而會咬痛
自己。

  在李小民的細心指導下,莫小倩的技術迅速升級,弄得李小民快樂無
比,正按住她的臻首,努力頂到最深,待要將真陽儲存在這美麗容器之中
時,忽然聽到一聲女子狂喜的尖叫:「小子,我找到最合適的火質女體
了!」

  這一聲尖叫,雖然悅耳,卻是出於突然,李小民一驚,再也忍耐不
住,騎在莫小倩玉面之上,劇烈地顫抖起來。

  莫小倩唔唔地叫著,痛苦地承受著他的歡愛,卻固李小民所予過多,
嗆得她淚流滿面,幾乎咳嗽起來。

  雖然心中滿是屈辱,可是李小民位高權重,得罪不得,莫小倩也只能
含著眼淚,一口口地吞了下去。

  李小民伏在莫小倩頭上喘息一陣,伸手摸著她的玉頰粉頸,感覺著她
喉頭蠕動,正在吞下自己所予之物,滿足地歎息一聲,頂著她的香舌輕
晃,把最後一滴吐到她的口中,心中不滿地道:「火兒,你在做什麼?怎
麼偏在這時候來吵我?」

  烈焰天女也探測到他現在所為之事,怒道:「整天就知道幹這種事,
我在地下沒幾天,就看到你在宮裡幹了二十一個皇妃了!」

  李小民冷笑道:「她們喜歡讓我幹,你管得著嗎?現在宮裡就我一個
男人,我不安慰她們,誰安慰她們?難道指望那個病得快要死掉的老太監
嗎?」

  烈焰天女啐道:「我才不管你的破事!不過,現在已經有一個火質女
體到了宮中,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把她留住,千萬不能讓她走了!」

  李小民奇道:「是誰?難道比我胯下這個尤物還更適合你的要求
嗎?」

  烈焰天女哼道:「就在你門外,是誰你看看就行了!至於合不合適,
我告訴你,用了她,你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也就能更快地救出我們姊
妹!」

  說罷,她便掛斷了電話,李小民暗自哼了一聲,啐道:「真沒見過求
人搭救還這麼拽的,看以後救出你之後,該怎麼幹你一頓洩憤!」

  他擡起頭,看看門外,果然聽到有細碎的腳步聲從遠方傳來,不由心
中大奇:「誰這麼好,還自己送上門來?」

  他坐起來,隨便穿上衣服,看看莫小倩,還蜷在床上低泣,口邊留著
一滴白液,便好心地替她蓋好被子,自己整整衣服,走了出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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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3 15:13:46

第十一集 第四章 小家碧玉(下)

走到外面,剛一開門,便看到自己那個心腹司禮太監引著一個美女走來,
一見他滿臉堆笑,躬身行禮道:「李大人,狄夫人已經來了!」

  李小民一驚,擡頭看那年約二十三四歲的清麗美女,果然便是尚書狄
人傑的夫人,白素貞的姐姐,白素芸便是!

  他心中暗自驚道:「難道說,那位火質美女就是她不成?可是她的性
格,和那個火兒一點都不象啊!唔,屋裡剛讓我幹過的那一位也不象,看
來體質和性格,好像沒多大關係。」

  可是狄夫人早上已經派人來送過信,說是今天不來了,怎麼現在又在
這裡出現?李小民心裡有些納悶,便向一邊的司禮太監看去。

  司禮太監慌忙上前一步,附耳輕聲道:「是小人派人去狄府,只道皇
后娘娘生了氣,一定要狄夫人前來。尚書大人著了急,所以趕著套車送夫
人來的!」  

  李小民這才明白,心道這傢夥也算精乖,看自己問了一聲狄夫人,臉
上有點失望之色,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所以預先替自己做了這件事,以
討自己歡心。看來上位者身邊有一個聽話又聰明的奴才,確實是一件必需
的事情,怪不得每個國家領導人身邊總得有個弄臣,不管從前還是現在未
來,都是這樣,果然有其存在的必要!

  他感動地伸手拍著司禮太監的肩膀,勉勵道:「幹得不錯!就這麼好
好幹下去,等我退休了,這個職位遲早都是你的!」

  司禮太監當場感動得眼淚都下來了。雖然總管大人現在精神還算健
旺,只怕熬到自己死了他還沒有老;不過他既然肯說這話,就說明他欣賞
自己,說不定哪天他當中書令當得上癮,就不想要這個內宮總管之位,索
性扔給自己,他去做太上總管也說不定。

  當下,司禮太監跪地叩拜,感激流涕,口口聲聲只要報答總管大人厚
恩,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李小民勉勵幾句,擡頭看著狄夫人,不由兩眼放光。

  今天,狄夫人打扮得光彩照人,所穿華麗衣衫,滿頭珠翠,映人眼
目。卻是尚書大人生怕她打扮得不好看,掃了自己的面子;更擔心周皇后
生氣,因此逼著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進宮,倒讓李小民好好地養了一陣眼
睛。

  司禮太監十分知趣,不願在這裡妨礙總管大人做他愛做的事,叩了個
頭,慌忙走了。

  狄夫人本來是被他騙來,說是周皇后召見,來到這裡,卻見了李小
民,退避已是不及,雖然心中慌亂,還是上前行禮,輕聲道:「拜見中書
令大人!」

  李小民微微一笑,拱手道:「下官見過夫人!幾日不見,夫人倒是更
加美貌了!」

  狄夫人羞臉發赤,想想自己妹妹就在自己的床上,讓自己眼睜睜地看
著被他淫汙,心中慚恨愧悔,低著頭,一言不發。

  李小民回過頭,笑道:「夫人,請入內一敘!」

  狄夫人微一遲疑,倒也走了進來。反正內宮本是他一手遮天,縱然轉
身逃走,也絕無效果,倒不如落落大方,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李小民引著她走進臥室,掀開錦被,在莫小倩粉臀上輕輕拍了一掌,
喚道:「夫人,請起身行禮,你有一個姊妹來了!」

  狄夫人看這模樣,倒吃了一驚,想不到中書令如此荒淫,在這內宮之
中,竟也敢行此事,將一個裸女藏在自己房中床上,絲毫不擔心被人發
現。

  由此可見,內宮中果然是他說了算,這讓狄夫人心中的憂慮,更為深
重。

  莫小倩啊了一聲,翻身坐起,一眼看到狄夫人,大驚失色,抱住錦
被,遮住了赤裸嬌軀,低下頭,不敢看她。

  狄夫人倒還認得她,驚道:「這豈不是鄭家夫人麼?前日在城外靜心
寺上香之時,我們曾經見過面的!」

  莫小倩擡起頭來,認得是狄夫人,更是羞紅著臉,恨不得有個地縫可
以鑽進去。

  李小民坐在床上,抱住她赤裸玉體,撫摸著酥胸,揉弄美乳,笑道:
「都是姊妹,還害什麼羞!也罷,你先穿好衣服,再來見禮!」

  莫小倩強忍羞澀,將一旁散落的衣衫穿上,羞答答地下床與狄夫人見
禮,小心地打量著她,猜測著她與李小民的關係,既然李小民說她們都是
姊妹,難道說,李小民與她也有一腿麼?

  狄夫人寶相莊嚴,已經將生死置於度外,擡頭看著李小民,平靜地
道:「請問大人,喚小女子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李小民將莫小倩抱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一邊在她身上大肆揩油亂
摸,一邊豪邁地大笑道:「也無他事,只是請夫人長居此處,與下官雙宿
雙飛,於願以足!」

  看了看懷中莫小倩,他又補充道:「不是雙宿,是三宿,唔,四宿,
還是五……反正是請夫人你留下來陪我睡覺,也就對了!」

  狄夫人花容失色,退後一步,寒聲道:「大人此言差矣!妾身已嫁入
狄府,安能再與大人雙宿雙飛?請大人收回成命,再休提此事!」

  李小民笑道:「夫人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狄尚書不能人道,吾亦知
之;夫人至今仍是處子之軀,何必又要為他守節!令妹已成吾之姬妾,夫
人何不一床數好,姊妹亦可每日床上相聚,豈不是一舉數得麼?」

  狄夫人緊緊咬牙,怒道:「既已入狄門,安能反悔!若要妾身背叛丈
夫,除非滄海枯乾!」

  看到她大義凜然的模樣,莫小倩聯想到自己心智不堅,竟然這樣輕易
地便被人得了手去,此身已被這少年所汙,再也算不得乾淨,不由羞慚滿
面,捂住臉,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李小民冷哼一聲,放開莫小倩,站起來在屋中來回踱步,冷冷地道:
「吾平生最恨貪官汙吏,常欲繩之以法,至少亦要重責以報!狄尚書一向
貪墨,難道就一點報應都沒有不成?吾今日行此事,便是要讓他知道,舉
頭三尺有神明,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儘早都要受到報應!」

  莫小倩驚訝地擡起頭來,看著那少年昂然立于屋中,那般豪邁昂揚之
氣,布於天地之間,竟然是如此令人欽敬,不由輕輕地啊了一聲,看著那
少年,幾乎要崇拜地拜了下去。

  狄夫人亦是美目一陣迷離,幾乎便要下拜答應,猛地一晃頭,忽然神
智清明,訝然看著李小民,眼中驚訝戒懼之意,甚為濃重。

  李小民這一舉,卻是暗自摻了惑心之術,所以才能有此效果。但見狄
夫人不被所迷,心中也是驚訝,暗歎此女意志甚堅,倒是不可小視了。 
 

  狄夫人沈默一陣,忽然開口道:「大人所言,尚書貪墨一事,可有實
據?」

  李小民冷冷一笑,走開去到書案前拿了一疊文案回來,扔在桌上,冷
笑道:「夫人不信,便請自己看來!」

  狄夫人眼中驚懼之色更甚,伸手到桌上,輕輕翻開,低頭看來,不由
輕輕地「啊」了一聲。

  她一一看來,越看越是心驚,雙手也顫抖起來,幾乎便要將手中文
案,丟到地上。

  李小民心中暗自慶幸:「真是運氣,前幾天剛讓鬼魂們收集了那傢夥
的貪汙證據,原來還真不少!不光這次水利工程他準備大貪一筆,就是從
前當官這些年,哪一年他不摟來大把的銀子?他外放那幾年,那一地的老
百姓可讓他折騰苦了,簡直比後世的省長市長還要狠得多!可這傢夥偏會
鑽營,巴結上了周泰,倒給他評了個優等,說他辦事幹練,頗有大才,讓
他到中央當了尚書!哼,這樣的傢夥,讓我逮到,本來該一刀砍為兩段
的,不過看在他有個漂亮老婆的份上,就先饒了他;不過死罪可免,活罪
難逃,今天就先從這美女身上下手,也算替被他坑害的老百姓出一口惡
氣!」

  想到此處,為民作主的傑出少年滿心豪邁,帶著一身的凜然正氣,走
到狄夫人身後,猛然一把抱住狄夫人,大義凜然地將手按在了她酥胸之
上!

  狄夫人正看得驚心動魄,不提防這少年從背後抱住了她,同時還滿身
正氣地伸手到她懷裡亂摸,不由嚇得雙手發抖,嬌軀劇震,慌亂地抵擋,
呻吟道:「大人,不可如此!」

  李小民停下手來,捏住鮮嫩的雞頭溫肉,冷笑道:「尊夫貪贓枉法,
單在外放之時,就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百姓!若依律條,當滿門抄斬,殺
無赦!」

  狄夫人嬌軀顫抖,被他抱在懷裡,慌亂得手足無措,滿臉慘白。

  狄人吉的罪過,果然是殺之不足為惜;何況還有許多告狀信,道他本
是隱藏得極深的錢氏餘黨,當誅殺以謝天下,並誅其九族滿門,連家裡的
僕人一併殺盡!若真的按這些人所言,不光是自己要死,就連狄氏一族,
男女老幼,都要綁赴法場斬首示眾!

  前次,李小民所殺大臣,有部分是只殺本人;部分是將家人賣為奴隸
以償其罪;象錢氏一族,早就被亂軍殺得乾乾淨淨,若有殘餘,也都幾次
開刀問斬,盡數殺絕。若是狄家也落得這般田地,狄夫人連想都不敢想,
那該是何等慘景!

  形勢比人強,狄夫人淚水緩緩自美目中流出,嚶嚶啜泣著,無力地靠
在李小民身上,顫聲道:「大人,你待要怎樣?」

  李小民精神一振,從後面伸手到她懷中,撫摸著她柔嫩高聳的玉峰,
笑咪咪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請夫人陪我在這裡住幾天,一慰相
思之苦。」

  狄夫人面色慘白,用力掙開他的手,猛地向桌角撞去!

  李小民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拉住,抱在懷中,歎道:「唉,怎麼這麼
性急,我還沒說完呢!」

  他撓撓頭,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是這麼回事,我一個朋友需要真
陽,那個她的身體還不能直接承受,所以就需要一個媒介,這個媒介,就
是你最合適!現在你明白了吧?」

  狄夫人瞪大美目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李小民見她還是不明白,只得再三解釋,終於勸得狄夫人有幾分明
白,卻還是半信半疑,疑惑地看著他,最後還是堅定地搖頭道:「你若要
妾身失節,妾寧死不從!」

  李小民皺了皺眉,放下狄夫人,讓她坐在椅子上,走到床前,一把撕
開莫小倩的衣服,道:「這樣不行是嗎?那麼這樣呢?」

  他把莫小倩按在床上,不顧她掙扎反對,還是脫下褲子,進入了她玉
體之內,問道:「這樣才能將真陽輸到她體內,可以吧?」

  狄夫人羞得滿面通紅,搖頭叫道:「當然不可以!這樣不是失節,又
是什麼?」

  李小民歎了口氣,又把莫小倩按到自己胯下,再度真人演示給狄夫人
看:「那麼這樣行嗎?」

  狄夫人驚訝地看著莫小倩含羞用唇舌在李小民身上做這等事,一時有
些發怔,李小民拍手笑道:「好了好了,你願意就好!」

  他也不等狄夫人回答,從床上爬起來,微一轉身,眨眼間便來到狄夫
人身邊,一腳踏上椅子,抱住狄夫人臻首,手指在狄夫人玉頰上輕輕一
捏,閃電般地闖進了她溫暖濕潤的檀口之中!

  狄夫人大叫一聲,聲音卻立時被雞雞堵了回去,只叫出了半聲,聲音
顯得有些沈悶。

  李小民抱住她的頭,笑道:「好吧,就這樣好了!只要你能積蓄夠足
夠的真陽,供我那朋友使用,我也就沒什麼別的要求了!反正這樣也不會
破身,也不會痛,大家都能接受這種方法,就這麼說定了!」

  狄夫人含怒流淚,用力推開他,趴在桌上,乾嘔不止。

  嘔了一陣,這清麗佳人擡起頭來,看著李小民赤裸的身子,想著剛才
自己竟然和他做了這種事,淚水如泉般自美目中湧了下來。

  李小民皺眉道:「你不願意嗎?那就算了,我還是派人把狄氏滿門九
族,盡皆殺了乾淨!反正狄人吉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他一族該有此
報!」

  他轉身欲走,剛走到門邊,便聽狄夫人在後面顫聲道:「大人!」

  李小民沈著臉轉過身來,緩緩道:「夫人有何貴幹?」

  狄夫人美麗的臉上,流淌著清澈的淚水,滿臉都是哀傷至極的表情,
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突然跪了下去,伏地叩首,顫聲道:「大人,你若真
要如此,妾身便從了你!只望你遵從諾言,千萬不要破了妾的身子,讓妾
死後,可以有臉面見親人!」

  李小民暗自嘀咕道:「親人,就是你那個封建大儒老爹嗎?哼,這樣
的老傢夥,就會幫著統治者欺負女人,不見也罷!虧你這麼聰明,竟然被
這種歪理騙了,對我這偉大的解放者還要挑三挑四,真是好心遭雷霹!」

  他緩步走過去,站在狄夫人面前,沈聲道:「既然如此,我們事不宜
遲,這便開始吧!」

  狄夫人從地上跪直身子,看著他昂揚的下體,慘白的清麗容顏上面,
帶上了一絲嫣紅,閉目流淚,緩緩將玉顏湊了過去,張開櫻唇,輕輕地含
進了口中。

  感覺著她純潔口腔的溫暖和濕潤,李小民心懷大暢,伸手撫摸著她的
雲鬢,慈祥地道:「這就對了嘛!來,用點力吸!」

  狄夫人流著淚,跪在地上服侍著李小民,在她身後床上,莫小倩已經
看得呆了。

  吮吸了一陣,李小民站得累了,就坐到椅子上,扶住狄夫人的頭,教
導著她該如何做。

  這美若天仙的佳人,跪在太師椅前,李小民兩腿之間,纖纖玉手扶
住,櫻唇香舌用力吸吮舔弄,直吸得李小民心頭巨爽,虎軀一震,直接餵
進了狄夫人的香唇之中。

  狄夫人流著淚水,一口口地咽下,雖然那味道很是難喝,可是狄夫人
無可奈何,為了自己認識的那些人,還是勉強喝了下去,並按照狄夫人的
吩咐,跪在他的胯下,一點一滴,把所有的都舔得乾乾淨淨。

  李小民微笑著撫摸著她的頭,看著這清麗佳人用她那操琴素手,在撫
摸著自己,心頭大爽。

  腳步聲從外面響起,一個美貌佳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情
景,不由吃了一驚。

  狄夫人更是吃驚,旁邊有一個莫小倩在觀看,已經是讓她羞赧,誰知
又來了一個,慌忙擡頭看去,更是大吃一驚:這位年過三旬的美女,豈不
正是尚書丁管的夫人?

  丁夫人也認出了狄夫人,失聲叫道:「怎麼會是你?」

  看著狄夫人跪在李小民胯下,她心中明白,轉過頭,微笑看著李小
民,歎息道:「中書令大人,果然是好手段!」

  又轉頭看著狄夫人,微笑道:「人道狄夫人貌美如花,溫柔賢淑,原
來如此!」

  狄夫人羞得無地自容,舉袖掩面,嚶嚶抽泣起來。

  李小民看著丁夫人,微笑著喚她過來,一把抱住她,放在膝上,伸手
在她懷中亂摸,笑道:「你又不是沒吸過,難道還想笑話別人嗎?」

  不由分說,李小民就把她按在地上,捏開玉頰,放進她檀口之中。

  丁夫人稍微掙扎了兩下,卻被李小民一眼瞪過來,嚇得不敢再動,只
能柔順地吸吮起來。

  莫小倩站在床邊,已經是驚得不知所措。兩位尚書夫人,都跪在中書
令大人胯下,自己一個七品京官的眷屬,倒是站著的。相比較起來,倒是
自己占了便宜。

  她的目光,落到丁夫人喉頭之上,但見她喉頭聳動,似乎在吞咽著什
麼東西,心中奇怪,再看她口外露出的那一小截,仍是軟軟的,納悶了半
晌,忽然大驚,瞪著竟然會做這種下流事的高貴的尚書夫人,顫聲道:
「難道是……」

  這個時候,李小民已經釋放完畢,微笑著站起來,笑道:「也沒什
麼,這樣做,對身體很有好處,你們看,她現在年輕了許多,就是這種特
殊食療的功效啊!」

  丁夫人赧顏低頭,羞慚不已,李小民卻摸著她的頭髮,笑道:「羞什
麼,反正以後我們是四宿五宿,一起在這裡過日子了!人是多了點,不過
沒關係,我叫上幾十個宮女來服侍你們,還有你妹妹白素貞,一起都叫
來,大家熱熱鬧鬧地住在一起,那有多開心!」

  實際上,真正開心的只有他一個而已。莫小倩是半憂半喜,丁夫人暗
自怨悵不能獨享李小民的雨露,而狄夫人,已經被李小民要她妹妹一起陪
寢的消息給嚇傻了。

  李小民撫摸著部長夫人的頭髮,仰天微笑,想起前世被官僚們肆意欺
壓的龐大的農民群體,再想想今生在官僚們威風下戰戰兢兢苦度餘生的小
民百姓們,只覺自己已經用最好的方式替他們報了血海深仇,讓那些欺壓
百姓的官僚們,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不管怎麼說,李小民引以為自豪的是,他從來沒有強搶過民女,所作
所為,完全符合一個從平民大眾中來的革命者的道德標準。

  不過,換個角度看,一位整天強搶民女的衙內太子也可以自豪地說,
他從來沒有汙辱過書香門第的女子,所搶來的都是小老百姓家的女兒,那
些小家碧玉,受到他的淫汙,只能說是她們的福氣,和高貴的衙內能有一
夕之歡,並從此受他庇護,倒是她們交了好運了。

  對於不同階級來說,他們各自有不同的道德標準。你看,世界上的
事,原本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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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部官員鄭德坐在議政閣的書房裡,局促不安,不知道中書令大人召
自己前來,到底有什麼要緊事。

  昨日夫人應旨入宮,卻一直未回來,只有一位太監來宣周皇后旨意,
道是留下莫小倩,有事要她幫忙。

  鄭德不知是什麼緣故,要留下自己夫人,現在又被中書令大人召到議
政閣來,心中忐忑,坐立不寧。

  許久之後,終於看到房門打開,一個少年身穿蟒袍玉帶,走了進來。

  鄭德認得那便是中書令大人,慌忙上前跪拜行禮。

  李小民也不還禮,安然受了他一拜,笑道:「鄭大人請平身,不必多
禮。」

  鄭德從地上站起,侍立在李小民面前,等待著他的訓示。

  李小民坐下來,從書桌上拿起一個卷宗看了幾眼,笑道:「鄭大人辦
事幹練,吾素知之;今日珍陽太守空缺,鄭大人可有意前往上任麼?」

  鄭德一怔,隨即驚喜交加,慌忙拜倒,恭聲謝道:「大人栽培,下官
末齒難忘!只是下官官居七品,怕不夠資格,去做五品太守!」

  李小民笑道:「這有何難!你做了這麼久的禮部堂官,也該升到六品
了,今日就先升你到六品,暫代珍陽太守之職,若干得好了,再行升你的
官品便是!」

  鄭德大喜叩拜,滿口稱謝,只道願為中書令大人效死。

  李小民撫須微笑,撫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還沒長鬍子,也就不再亂
摸,笑道:「鄭大人,你可知近日妖怪作亂之事麼?」

  鄭德自然知道。這些天接連出了怪事,弄得金陵城人心惶惶,謠言四
起,卻都說不清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裡也自忐忑,想著金陵恐怕不
大好呆,正要告病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就有了這等好事,恰好可以帶著家
眷,到珍陽去避避風頭,順便還能在太守任上,做些事出來。

  大唐官員都知道,凡做過地方官的,儘是家資豪富,刮地皮得來的銀
子都可以用大量馬車來運。鄭德窮得久了,現在有了發財的機會,自然不
願放過,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在轉正之前,先撈夠了本錢再說。  

  他低頭恭敬地道:「回大人,下官聽說了。」

  李小民微笑道:「這些妖怪作亂,乃是天時不正,乾坤錯亂所致,吾
夜觀天色,向天祈福,得上天諭令,只要火質之女,在宮中道觀,祈福念
經千日,自然可保大唐社稷平安。尊夫人恰好便是火質之女,今欲借尊夫
人一用,不知可否?」

  鄭德一怔,隨即慌忙答道:「拙荊粗陋之質,能為國家盡力,乃是下
官的福分。大人有命,自當遵從!」

  李小民笑道:「這便好了!其實並不止尊夫人一人,還有兩位大人的
夫人,亦受皇后娘娘召喚,前往祈福。只是一進道觀,便不可離去,亦不
能見男子。大人此去一任三年,三年後回來,恰好可以夫妻團聚,豈不是
好?」

  鄭德喜不自勝,再拜道謝。

  李小民坐了一坐,便起身欲走,鄭德千恩萬謝地送出門去,站在殿
前,恍若身在夢中,想到此去可以大刮地皮,中飽私囊,娶上十幾二十個
小老婆放在家裡,讓所有人都羨慕自己的好運氣,不由喜出望外,呆呆地
站在大天白日之下,發他的白日夢。

  李小民坐在轎中,看著鄭德滿臉喜悅的模樣,心中暗道:「又是一個
貪官汙吏!哼,這種人最是該殺,不過中國這麼多年都禁不了,也是制度
的問題,怪不得他們個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定得讓他負出代
價,讓所有貪汙官吏引以為戒才行!也罷,我雖然是身子勞累,還是捨身
為國,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好了!」

  轎子一路擡向皇宮,到了宮門前,李小民下轎步行,進了門又騎上駿
馬,一路賓士到自己的住處之前。

  他的住處,現在已經換成了一個華麗的宮殿,因為住進了幾個尊貴的
夫人,又選了些美貌宮女進來,服侍自己與夫人們。不過,她們只能在外
面,臥室裡面,暫時還是不能進來的。

  他緩步走進臥室之中,看著裡面的美女,不由眼前一亮:

  一個清麗至極的美貌佳人,站在屋中,渾身上下不著寸縷,纖毫畢
現;而旁邊的桌邊與床上,或坐或臥,還有幾個美貌佳人,卻大都穿著衣
服。

  那個不穿衣服的美女,正是狄夫人。因為李小民騙她說需要不穿衣
服,積聚陽氣,來幫助她體內真陽聚集;而所聚真陽,乃是為了一個法力
高強的女仙所用,待得她吸了真陽,便可法力大增,一舉消滅掉所有威脅
到金陵安全的妖怪。若非如此,只怕不多時日後,金陵便會被滅城,所有
官吏百姓將被一屠而空。

  狄夫人真的信了,便每日裡一絲不掛地呆在屋中,也不敢出門,願以
自己的努力,為除妖大業做一番貢獻。

  李小民走進來,看到莫小倩正站在門前,見他來了,慌忙上前跪倒,
嬌聲道:「妾身迎接大人!」

  李小民微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副鐲子來,笑道:「來來來,吾這裡有
一副玉鐲,便贈與夫人吧!」

  莫小倩喜笑接過鐲子,戴在手上,只見玉鐲圓潤生輝,襯著雪白玉
腕,漂亮無比,不由暗自欣喜。

  喜歡了一陣,想起自己的丈夫,芳心忐忑,看著李小民,期期艾艾地
道:「大人,那件事……」

  李小民笑道:「請夫人放心,下官已經辦妥。鄭大人今天便要出城,
去珍陽上任。只是事務繁忙,不能來與夫人道別了。」

  莫小倩既替丈夫高興,又複惆悵,知道從今往後,只怕再也見不到他
了。

  可是既然李小民履行了承諾,她也得以優質的服務來回報於他,便殷
勤地替李小民脫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殷勤服侍著他。

  李小民舒服了一陣,笑著從她面前走開,一把抱住在窗前照著陽光以
吸陽力的狄夫人,感覺著一絲不掛的雪白嬌軀磨擦著自己裸體的快感,微
笑著,親吻了她的玉頰一下。

  狄夫人羞得滿面通紅,可是李小民和她的約定,是只要不破了她的貞
潔,其他什麼都可以,因此也不能推拒。

  李小民低沈地笑著,抱起這比自己高的美女,緩步走到床邊,將她放
下,然後自己也上了床,二人肢體糾纏,赤裸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互相磨
擦著,漸漸地擦出了情火出來。

  李小民用這柔嫩身體的各個部位,磨擦著自己的下體,弄得欲火上
升,最後又用她的美乳和小嘴幫自己解決了一次,隨後一把抱住躺在錦被
之中,對自己和她姐姐的遊戲視若無睹的白素貞,脫去她的衣衫,和她激
烈地交合在一起。

  白素貞現在已經是無所謂,反正死又死不成,他伸過手來,自己又會
情火燃燒,無法拒絕,索性不去想別的,有飯就吃,有酒就喝,有男人就
抱,過著這樣醉生夢死的生活,倒也逍遙自在。

  而丁夫人坐在桌邊,看得眼熱,索性也脫去衣服,上床抱住李小民,
加入了這一場大戰。待得感恩圖報的莫小倩也上了床,這一床四美,都是
不著雨縷,赤著雪白窈窕的嬌軀,弄得李小民大為爽快,就算此後不出
屋,也是心所甘願了。

第十一集 第五章 閃電天女

皇宮下面的大洞之中,李小民抱著一個不著寸縷的美妙胴體,施展起飄浮
術,緩緩地飄向地道下方。

  在七彩瀑布之前,李小民停了下來,將狄夫人放在草地之上,坐在一
邊調息。

  狄夫人滿臉含羞,赤裸的香臀坐在草地上,感覺到如此柔滑乾燥,才
放下心來。

  李小民看著她赤裸胴體,窈窕纖細,性感至極,不由色心又起,上前
抱住她的嬌軀,讓她趴跪在地上,自己從她後面抱住她的香臀,用力在她
兩條玉腿間磨擦,雖然不能真的銷魂,卻也甚是爽快。

  這樣爽了一陣,李小民又躺在草地上,讓狄夫人用纖手、豐乳來磨擦
滿足自己,接著小嘴齊上,來幫助自己將降妖所需真陽灌到她的口中。

  狄夫人雖然心中不情願,但是為了降伏妖怪,保住金陵一城百姓平
安,並為了狄氏一門能夠立功贖罪,不致被滿門抄斬,也只得閉目忍耐,
小嘴用力含吮。

  李小民正在獨自爽著,忽然想起:「現在施展起陰陽雙修之術,不知
道可有效果麼?」

  他想到便做,試著施展起來,竟然發現仙力流轉,自狄夫人香舌咽喉
之上,一直灌到她的體內,在她玉體內流轉了一圈,又回到她口中,吸進
自己體內時,只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不已。

  李小民心中興奮,與她大力雙修了一回,直累得狄夫人口舌麻痺,嬌
喘不止。

  如茵綠草之上,一個十四五歲的俊美少年,仰面朝天躺著。而一個大
他約十歲的性感美女,雪白性感的嬌軀一絲不掛,趴在他兩腿之間,跪下
來用口吸吮滿足著他,這般情景,實是浪漫至極,令人陶醉。

  七彩瀑布忽然泛起波瀾,一個巨大美妙的身影從裡面飛了出來,落到
李小民面前,微笑道:「好兄弟,你又在做了嗎?讓我來吸一下!」

  瓊鼻垂下,嗅著李小民與狄夫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愛欲氣息,直吸到玉
體裡面,化為法力,遍佈周身。

  狄夫人早聽李小民說起過,因此雖然驚悚,卻並未害怕得昏去。

  愛欲天女和李小民相擁密談了幾句,便捧起來她們兩個,飛向瀑布。

  七彩瀑布,彩流繽紛。待得李小民從那絢目彩流中離開之時,發現狄
夫人已經昏過去了。

  李小民看她昏了,倒正合意。畢竟有些事實,還是不讓她看到為好。

  水晶殿堂中,水柔天女從水中飄然而出,看到李小民一絲不掛地站在
面前,雖然早就看慣了,還是不由自主地臉紅起來。

  李小民看水柔天女來了,倒是彬彬有禮地深深一揖,笑道:「水姐
姐,一向可好?」

  水柔天女紅著臉點點頭,李小民卻飄然飛過去,一把抱住她的紅唇,
輕輕一吻,涎臉笑道:「水姐姐,我想到一個主意:我們若是陰陽雙修,
會不會更有好處?那時我的體質能更接近于水,而水姐姐你呢,也可以得
到更多的真陽,恢復更多法力了!」

  水柔天女羞道:「不要!上次你做得人家就……」

  李小民笑道:「水姐姐,做一次也是做,反正都做過了,不如多做幾
次,就可以多得幾次真陽,讓實力恢復速度,提升好幾倍!這麼好的事,
怎麼能不多做?」

  水柔天女猶豫起來,卻被愛欲天女飛過來抱住她,俯在她耳邊道:
「是真的!我和好兄弟做了幾次,雖然體型相差大些,可是收穫卻不小,
法力真的恢復了好多!你和好兄弟體型更接近一些,得到的法力,只會更
多!」

  水柔天女猶豫一陣,架不住愛欲天女勸說,含羞點頭,與李小民在水
面之上,相互猥抱,做了起來。

  李小民努力探入水體之內,不同一般的舒爽感覺,如水般清涼,浸透
身心。

  他努力提攝心神,讓仙力流經自己身體,再流到水柔天女的體內,流
轉嬌軀周身,許久之後,流回到自己體內,果然感覺到清涼至極,舒服萬
分。

  他們這樣做了好久,李小民的身體,漸漸都開始有些透明,而水柔天
女體內,更是微現嫣紅,而不是原來那樣晶瑩的膚色。

  終於,時辰到了。愛欲天女捧起李小民和狄夫人,向外面飛去。

  這一次來,並不是因為狄夫人積蓄了足夠的真陽,而是李小民送了她
來,讓愛欲天女和水柔天女幫忙施法改變她的體質,讓她更適合於做一個
容器,就象上次安平公主的體質一樣。

  ※��������※��������※���

  漆黑的庭院裡,僕人們忙碌著,在一個巨大的火爐中,生起了熊熊烈
火。明亮的火光,霎時照亮了整個院落。

  待得烈火燃起,他們的主人李小民卻下令所有人都下去,不得留在這
裡觀看。

  站在爐前,李小民緩緩伸出手去,放在烈火之中,卻見那晶瑩如玉的
手,絲毫未被灼傷,只是發出絲絲的聲音,像是水滴落在火上的聲音。

  直有小半個時辰,李小民方才覺得手上有些疼痛,立即收回手,看著
已經回復正常膚色的手臂,暗自忖道:「很好!和水柔天女做過以後,果
然就不怕烈火灼燒了!再做幾次,只怕能撐上一個時辰!」

  狄夫人這些天在皇宮中他的宮殿裡面,每天都在拼命吸取真陽,香舌
櫻唇越發地熟練,什麼高難度的動作都能用櫻唇香舌做出來,想要吸取李
小民真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工作效率顯著提高。

  而那美豔騷浪的丁夫人,在李小民雨露滋潤之下,更形年輕風騷,讓
李小民暗自思量,那些喝尿族的健康衛士,說不定真的有科學根據,不然
的話,何以能有那麼多人偷偷喝尿,並有福同享地暗地裡悄悄給家人飲
用?

  當然,莫小倩和白素貞也漂亮了許多,白素貞自從解開心結,索性只
追求快樂,再不管什麼封建道德,夜裡在床上的騷浪,更超過了丁夫人,
讓丁夫人暗歎年輕真好,嫉妒萬分。

  李小民在宮裡呆了許久,終於想起來出宮看看。在自己的府第中,先
跟各部大臣們喝了一場酒,微醉著送他們回去,便讓僕人點起火爐,以驗
證自己與水柔天女雙修的效果。

  當然,與愛欲天女雙修的效果,也在暗自顯現。主要表現在,他一碰
到那些女子的身子,她們就情難自抑,不由自主地就爬到他身上來求歡
了。

  「這樣倒也不錯,以後泡妞就會方便許多。」李小民得意地想著:
「真可惜前世我沒這本事,不然也不會那麼大年紀還是一個可憐的處男
了。」

  他站在庭院裡,暗自想著心事;漆黑的天空中,突然有一道閃光劃
過,寒光暴射,直向李小民的咽喉射去!

  李小民猛然驚醒,身形如閃電般飛退,那一劍,堪堪刺在空處,將李
小民的褲子割了一道大口子,險些割斷了李小民下身的雞雞。

  李小民冷汗直冒,捂住下體,慶幸自己運氣不錯。若是不小心,現在
已經真的成為太監了。

  曾經失去雞雞的人,對於雞雞的重視程度,要遠遠超過那些未曾經歷
過挫折的男人。李小民立即施展仙法,將防護都加在雞雞之上,免得真的
被人斬斷了。

  那個刺客卻是不肯放鬆,利劍鋪天蓋地地狂刺而來,招招指向李小民
的要害。縱然李小民東躲西閃,身上還是中了幾劍,鮮血自傷口中溢出。
若非有水柔天女身上傳過來的水之仙氣對身體進行防護,只怕受傷還要更
重。

  饒是如此,李小民也漸感吃不消,揮動晶瑩刃一邊與刺客交戰,一邊
凝目觀看,但見此人一身黑衣,面蒙黑巾,卻是身材窈窕,誘人遐思,彷
彿女子一般。

  李小民試探著,一個符咒打過去,卻似打在空處一般,絲毫不能對那
人造成影響。這就印證了李小民的判斷,這人也會仙術,而且還頗為不
弱,不然不會擋得住自己這一靈符,早就一頭栽倒昏睡過去了。

  鬥了幾招,李小民縱身飛退,喝道:「停手!你是什麼人,便是要
打,也說個明白!」

  那女子果然停下手來,沈聲道:「狗太監!吾乃丹陽王李熊的姨母,
此次應他之請,特來取你狗命!」

  李小民奇道:「李熊他阿姨?這麼說,你是錢松的女兒?」

  女子搖頭道:「不是!閒話休題,看劍!」

  李小民一閃身,躲開她的劍法,看她劍法精妙,難以取勝,忽然動了
一念,喝道:「我掌力雄渾,你可敢與我對掌麼?」

  女子托大,哪懼他什麼掌力雄渾,叱了一聲,便舉掌擊來。

  李小民掌中暗運愛欲仙力,砰地一聲,擊在她的掌上,陡聞那女子呀
了一聲,似是大為吃驚。

  看著她身穿勁裝的窈窕嬌軀顫抖起來,李小民一連數劍刺去,劍劍不
離女子之身,刺得那女子手忙腳亂,幾乎抵擋不住。

  李小民得理不讓人,一心將李熊一家幹得乾乾淨淨,晶瑩刃狂刺而
出,直指女子的咽喉!

  那女子因中了愛欲仙力,體內欲火狂燃,動作不便,看得劍勢襲來,
不敢怠慢,一個鐵板橋向下沈去,卻因下體一熱,動作稍慢,被那劍刺
來,刷地將蒙面黑巾,挑落地上。

  女子大驚,縱身退後,手中捏起法訣,顫聲道:「狗太監,你對我做
了什麼?」

  李小民凝目看去,見那女子劍眉星目,生得十分美貌,卻微帶一絲陰
狠之氣,不由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幫你熱熱身子,身子一熱,可能會
想到男人,想要抱上一抱。咦,這麼巧,這裡就站著一個,我就吃點虧,
幫你解除煩惱好了!」

  女子大怒,指著李小民罵道:「狗太監,竟用此卑鄙手段!你也算是
男人嗎?不過是個沒用的廢人罷了!」

  李小民大怒,舉劍便要攻過去,擒下這女子狠狠幹上一頓,以為自己
的恢復名譽,卻見那女子舉手喝道:「狗太監,看我我陰山道法的厲
害!」

  她舉起手,手中白光一閃,掌心雷頓時發動,直向李小民打來!

  李小民大驚,身子一閃,卻已被掌心雷打中,頓時半身酸麻,動彈不
得。幸好那女子也是中了他的手段,法力不足,才未讓他受傷。

  女子看著李小民舉劍怒目,雖然有心上前殺了他替李熊報仇,可是體
內欲火越燃越旺,只得咬牙道:「罷了,今天先饒了你的性命,若非一時
大意,你這小小手段,怎麼會奈何得了我!」

  她勁裝包裹的玲瓏嬌軀,飛速後退,眨眼間便已退到圍牆之上,寒聲
道:「狗太監!今天只是一個小小教訓,他日定斬你之狗頭!」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李小民咬牙支持半晌,身上麻痺才漸
漸消失,站在院中,微微地發怔。

  那女子的道法,也甚是強悍。若非大意著了他的道,只怕這次輸的就
是他。

  李小民微微一歎,想著自己以後真的得小心,千萬不能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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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岩洞之中,水柔天女仰面朝天躺在水面上,修長的雙腿在水面上
激烈拍打著,直將水面擊得水花四濺。

  她晶瑩玉面之上,遍佈紅暈,表情害羞而銷魂。而在她修長美腿之
間,一個小小的少年正在賣力苦幹,而他的身體,已經漸漸化為晶瑩之
色,表面看起來,就象玻璃人一般。

  待得水柔天女仰起雪頸,聲嘶力竭地嘶叫起來,李小民也到了最緊要
的關頭,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抱住水晶般的小腹,緊緊地頂到最深處,幫
助水柔天女獲取她最需要的真陽。

  雨散雲收,李小民喘息著從水柔天女身上爬下來,在水面上盤膝運
功,從水柔天女身上獲取的水之仙力在周身流轉,讓他的膚色,更形晶
瑩。

  許久之後,他才收功睜開眼睛,低頭看著水面,自己真的很象玻璃,
不由嘀咕道:「老子又不是同性戀,為什麼會是個玻璃?讓人看見了,豈
不是有損老子名譽?」

  在水潭邊,愛欲天女微笑著欣賞他們交歡,手中捧著一個雪白赤裸的
美女,緊閉雙目,似乎是在昏迷之中,正是她們珍視的容器,狄夫人。

  剛才愛欲天女已經對她進行了檢查,基本確定她已經足夠烈焰天女需
要了。待得李小民和水柔天女交歡完畢,就拍手笑道:「水妹妹,怎麼
樣,舒服嗎?」

  水柔天女剛剛運功煉化了真陽為法力,羞得掩面顫聲道:「愛姐姐,
你又笑人家!」

  愛欲天女飄身過去,摟著她調笑一陣,看水柔天女羞得快要哭出來,
才放過了她。

  水柔天女含羞半晌,勉強提升法力,伸手在水面上一指,但見水波向
兩邊分開,化為兩堵平滑水牆,下面深不見底。

  李小民早已準備好了,飛過去一把抱住水柔天女的美乳,隨著兩位天
女向下面飛落而去。

  許久之後,終於通過這一層禁制,來到烈焰天女的烈火岩洞之中。

  李小民飄身飛到烈火之前,小心地伸進了一根小手指,但見烈火熊
熊,燒灼著自己的手指,卻只有白煙絲絲冒出,絲毫不能損害到自己的肉
體,不由暗自得意。

  烈火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陣爽朗的大笑之聲:「小愛,小水,你們都
來了,所需的真陽,你們帶來了嗎?」

  愛欲天女微笑道:「火兒,快出來吧,我們都帶來了!」

  那身高超出李小民一倍的美貌火焰女巨人,踏著大步從火中邁出,滿
頭火焰如蛇般狂舞,看上去狂野性感。

  她大步走到狄夫人面前,低頭看著昏迷在地上的狄夫人,滿意地點頭
道:「這個容器不錯,看來這些天是有人每天都在往裡面灌真陽,才能灌
得這麼滿,都快從嘴裡溢出來了!」

  李小民在一邊嘀咕道:「那當然!也不看是誰這麼努力,整天往裡面
灌的!」

  想想狄夫人那張小嘴也越來越迷人銷魂,李小民心頭一熱,看著狄夫
人赤裸嬌軀,幾乎要趴上去,再給她灌一點真陽。

  烈焰天女倒沒說要再多加一點,只是跪在狄夫人身邊,張開烈焰紅
唇,輕輕一吸,一股乳白色的乳汁,便從狄夫人櫻桃小口中飛射出來,垂
直向上飛來,被烈焰天女一口吸到口中,大口啜飲,還在嘖嘖讚歎道:
「好味道!這麼醇正的味道,真是好補品!」

  不一會,便將狄夫人這些天積蓄的真陽,盡皆喝到腹中。烈焰天女盤
膝坐地,開始修煉仙力,讓自己被禁錮虛弱的法力,開始得以恢復。

  李小民在一邊看得不高興,心裡暗道:「真是不客氣,白吃了人家的
東西,連聲謝謝也不說!難道老子今天來,是專門為了請客的嗎?」

  看著那身高丈餘的性感美女正在盤膝運功,李小民想起愛欲天女說
過,她們運功之時,法身是沒有力量的,不由心中一動,悄悄地從後面掩
過去,一把抱住那滿身火紅的高大美女,雙手勇敢地伸到了她的酥胸之
上!

  嗤嗤一陣響聲,白煙自李小民手上升起,將烈焰天女的身子,帶入一
片茫茫白霧之中。

  在水之仙力的保護之下,李小民果然沒有感覺到手痛,不由大喜,用
力揉捏著烈焰天女火紅色的高聳乳房,心中暗道:「手感倒是真好!看
來,若是沒有那麼燙,一定也是很好摸的美妙乳房!」

  烈焰天女驚訝地睜開眼睛,身子卻不能動,只能喃喃怒罵道:「是誰
在摸我的法身?」

  李小民冷冷一笑,雙臂運起神力,將烈焰天女高大的性感嬌軀整個搬
了起來,砰地一聲,讓她臉朝下地跌落在火紅岩石之上。

  烈焰天女被撞得大叫一聲,雖然看不到後面的情景,還是猜出李小民
在搗鬼,不由大怒道:「小鬼,你好大膽子!難道不怕我把你燒成一團焦
炭嗎?」

  李小民才不管她的威脅恐嚇,伸手在她火紅美腿間掏摸了兩把,在火
焰般燃燒的毛髮之中,找尋到了正確的路徑,隨即深深吸了一口氣,握住
鬥志昂揚的小兄弟,帶著滿腔的勇敢,狠狠地闖進了那佈滿烈火的通道之
中!

  嗤嗤之聲大作,白煙瘋狂湧起,就象水蒸氣從鍋爐中放出一般,籠罩
住了這一對俊美男女。

  李小民咬緊牙關,勇敢地向前挺進著,感覺著通道裡面,甚為狹窄,
顯然便是第一次有人闖入;而且裡面烈火熊熊,完全能把人灼成灰燼,若
非自己有水力護身,只怕現在已經真的變成太監了。

  那勇敢的小雞雞,冒著硝煙烈火,在裡面勇敢地前進著,一直挺進到
最深處,被自己的長度所限制,無法再繼續進入,才停下來,微微休息一
陣。

  烈焰天女卻已經痛得眼中烈火狂竄,保持著五心向天的姿勢,趴在地
上怒喝道:「臭小鬼,敢趁我練功時強姦我,自從開天劈地以來,你是第
一個!」

  李小民聞聲笑道:「火兒姑娘,這麼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了!別
急,等會做完了,給你封個大紅包!」

  他抱住烈焰天女纖細柔滑的腰肢,奮力挺進,與這位美麗無雙的女巨
人大肆雲雨起來。

  他的身體,靠在烈焰天女光滑的後背之上,抱緊她的纖腰酥胸,大片
大片的水汽從他的身上被燙得飛騰起來,白霧瀰漫,看起來真的像是白雲
一般。

  而李小民身上,也在流著汗珠,被這滾燙的美女燙得汗如雨下,二人
奇特的交歡,果然應了雲雨二字,讓這雲霧籠罩中的俊美男女,平添了幾
分神秘氣息。

  烈焰天女感覺著他在自己體內奮力衝刺,羞慚憤怒,一齊湧上心頭,
怒吼道:「臭小鬼,要不是還要用你的真陽,我非殺了你不可!」

  李小民想著她倒也老實,要用自己真陽所以不殺自己的話,就這麼直
接說了出來。不由抱緊她用力交歡,笑道:「你想要真陽嗎?我直接給你
好了!你動一動,我們來合作一下,真陽就可以早點給你了!」

  烈焰天女哪裡還動得了,擺著奇怪的姿勢,被李小民從後面侵入,狠
幹不已。一股奇怪的感覺,從燃燒的下體升起,讓她忍不住顫聲呻吟起
來。

  李小民久經雲雨,一聽便知這女神動了情,不由大喜,自豪地想道:
「能把這麼厲害的女神幹得浪叫出聲,我也算是有本領了!」

  興奮之下,動作更趨激烈。那滿身火焰的女巨人,看起來美豔異常,
卻被一個身材小得多的少年按在地上狠幹,火球如淚水般從美目中泛出,
看起來甚是香豔火爆。

  她火熱嬌軀,在激動之下,陣陣地收縮,讓李小民更感到快意非常,
終於呻吟一聲,抱緊她那美妙的火熱胴體,將自己的真陽,盡皆灑在她渴
望的火道之中!  

  烈焰天女也顫抖地呻吟著,感覺到那一股真陽如此灼熱,竟燙得她也
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一直在運功煉化真陽,此時真陽從下方而來,被她仙力一卷,趁勢
煉化,只覺這直接灌入嬌軀的真陽,比之容器中所載的,更加新鮮,所含
陽力更為豐富,不由精神一振。

  抱緊這巨型美女,李小民顫抖半晌,緩緩爬起來,繞到烈焰天女面
前,看著她的烈焰紅唇,微微一笑。

  烈焰天女看著他詭異的笑容,雖然想要按慣例罵他一頓,可是卻又沒
來由地一陣害羞,只能強撐著咬牙道:「小鬼,你笑什麼?」

  李小民不答,只是用力捏緊她火紅的面頰,用力將自己灌輸真陽所用
器具,狠狠地塞了進去!

  烈焰天女一愕,櫻唇已經閉合,火熱香舌,不由自主地舔舐起來。這
已經是她身上,現在唯一能夠動的部位之一。

  李小民感覺到一陣火熱的快感從下體傳來,興奮地大笑著,抱緊火焰
飛騰的美女臻首,狠狠大幹起來。

  有著水之仙力的保護,在烈火催生之下,他的器具也漸漸興奮增大,
直抵入烈焰天女的喉間,深入寸餘。

  烈焰天女雖然不用呼吸,可是被這個人類頂到了喉嚨,還是有些羞
怒,想要發作罵人,卻已經被堵住了嘴,只能含混嚶嚀著,再也說不出話
來。

  用著女神的火熱紅唇來替自己解決焚身欲火,李小民站在烈焰天女面
前,賣力狂幹。終於,一股激流狂射而出,狠狠地打在烈焰天女的口腔和
咽喉之上,讓已經被幹得直翻白眼的烈焰天女一直悶哼,幾乎被幹得暈了
過去。

  幸好,那股真陽流入咽喉,直入腹中。一股熱流在她體內狂湧而起,
烈焰天女精神一振,感覺到這股真陽,新鮮可口,遠勝那存放許久的老
陽,雖然同出自一個人的身體,可是新鮮的口感味道比起來,還是更讓她
喜歡。

  她的唇舌,不由自主地舔舐起來,用力吸吮著,將她所需的美味,一
點一滴地用力吸入口中。

  李小民氣喘籲籲,感覺著她口中吸力如此之強,簡直讓自己拔不出
來,不由暗自害怕,狠狠用力,一點點地後退,卻又被烈焰天女用力一
吸,啊地大叫一聲,整個人被吸得向前一沖,胯部重重撞在美豔容顏之
上。

  身上開始有了灼熱的感覺,李小民心中暗自害怕,心知再不退出,只
怕水之仙力效果退去,就要被燒成一團焦炭了。

  而首當其衝的,便是處於神口之中的雞雞,只怕一眨眼間,便會被從
中燒斷,成為美麗女神的補品。

  他雙手按緊女神美豔容顏,咬緊牙關,腰部拼命用力,象拔河一般,
一點點地向後退,與烈焰天女口中強勁吸力,打起了持久戰。

  經歷了千辛萬苦,聽得「蔔」的一聲,終於退出了那火熱紅唇,讓李
小民不由大喜,身子整個向後沖去,一跤坐倒在地上,再低頭看時,自己
胯間毛髮,已經開始燒焦了,甚至有幾根,已經燃燒起來。

  李小民手忙腳亂地撲滅雞火,心中慶幸不已,知道這次拔河比賽的勝
者,終究還是自己;而勝利者的獎品,就是那個珍貴難得的小雞雞!

  看著烈焰天女還在用那個固定的姿勢修煉法力,只是臉上多了一絲迷
離嫵媚之意,李小民心中暗自慶幸,幸虧這次拔河的冠軍不是她,不然的
話,自己就要把小雞雞當成獎品,哭哭啼啼地贈送給她了。

  愛欲天女和水柔天女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都不由好笑,相顧無言。

  烈焰天女修煉許久,終於煉化了李小民三番贈與的真陽,讓自己法力
恢復了好多,足以打開下一層禁制。

  她剛一收功,立即跳了起來,指著李小民大怒道:「好你個小鬼,竟
然敢強姦本天女,還想活命嗎?」

  李小民早就躲到愛欲天女的口腔裡面,死也不肯露頭,抱著她的香舌
親吻亂頂,在口中也不覺氣悶,不由甚是愜意,心裡想著:「這裡這麼舒
服,傻瓜才出去挨燒呢!」

  水柔天女飄過去抱住烈焰天女,勸慰許久,烈焰天女才收了怒氣,大
步走到火海之前,伸手一指,火海之中,出現了一條圓月形的通道。

  三位美麗的天女,飄身飛了進去,一絲不掛的嬌軀,直向正前方飄
飛。

  李小民小心地從愛欲天女香唇中探出頭來,只覺外面甚是酷熱,在圓
柱形的通道四周,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火舌還在向這邊卷來,不由嚇得
趕快鑽回了愛欲天女舒適的口腔,抱住香舌當被子,閉目養神起來。

  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在這舒舒服服的地方,抱住被子睡著了。也不知
睡了多久,才聽到愛欲天女嬌滴滴的笑聲嗡嗡傳來,她張開口,有些含混
不清地輕輕地道:「好弟弟,我們到了!」

  李小民聞聲睜開眼睛,從兩排雪白貝齒中向外看去,驚訝地得瞪大了
眼睛。

  外面的空間,似乎是一片虛空,卻並不顯得黑暗。因為,在虛空之
中,到處都有電流通過,嗤嗤啦啦地發出陣陣響聲。

  那一道道的閃電,彎彎曲曲,如樹枝般,在虛空中蔓延開來,將虛空
割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區域,隨即又迅疾消失無蹤。別處,卻又有新的閃
電,源尖不斷地產生出來。

  李小民見外面的空氣之中,到處都有電流通過,只怕被電打上一下,
渾身焦黑,只能用手扒住光潔的貝齒,小心地伸出頭,望向四方。  

  這裡,似乎是一個閃電的世界,到處虛空,茫然無邊。除了身後他們
所來的火焰通道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點東西,整個空間,除了閃電,
就是茫茫的虛空。

  李小民看得驚訝,在美人唇中翻過身來,仰望著她的玉頰和長長的睫
毛,訝然道:「怎麼,這裡就是下一個禁制所在的區域麼?」

  愛欲天女微微一笑,含住他的裸體,並不答話。水柔天女飄然飛來,
柔聲道:「不錯,這裡就是電妹所在的地方了。」

  李小民舉目四顧,想到看到她所說的電妹在什麼地方,卻是哪裡都看
不到,不要說水柔天女這樣的女巨人,就連一個普通大小的女子,在這電
光照耀的地方,亦是一點都看不見。

  陡然間,烈焰天女尖叫了一聲,倒嚇了李小民一跳,轉頭看去,見烈
焰天女飄浮在不遠處,不快地抱怨道:「電妹,你又來了!你不知道我不
喜歡被電到嗎?」

  李小民凝神看著她的四周,卻是什麼也看不到,心中奇怪,難道那位
電妹就象在網路上經常網上聊天的聊天高手一樣,喜歡隱身不成?

  一陣清脆的笑聲,從烈焰天女那邊傳來。李小民舉目向烈焰天女頭上
看去,但見在她火焰般飛騰的長髮之中,一個美麗少女飄然飛出,歡快地
笑道:「姐姐們,你們都來了!接連解開三重禁制,一直沖到這個區域,
真是辛苦你們了!」

  李小民看得大為吃驚,暗道:「我還以為她只比烈焰天女小一點,應
該和我差不多高,誰知道她小得這麼離譜!唉,她簡直就跟我的手差不多
大嘛!」

  從烈焰天女頭上火焰中飄飛出來的少女,模樣看上去約十六七歲的模
樣,雖然身材小得令人吃驚,相貌卻是美麗至極,而且身上還穿著衣服,
與三位裸體女神大不相同。

  說是衣服,其實也算不上什麼衣服。在她美妙的胴體上,到處都有閃
電流過,彎彎曲曲的電光形成了一件奇特的服飾,擋住了李小民看向她裸
體的視線,只能從外形上來推測,她的身材應該是十分美妙。

  可是再美妙,對李小民也沒什麼用,比手掌稍大一點的美女,也只是
讓他看看而已,而不能讓他隨心所欲地靈欲交歡,對他已經失去了吸引
力。

  看著那嬌小的美麗女神,李小民心中暗自發愁:「她這麼小,想直接
把真陽度給她都不可能,難道還得要去到處找一個電質之女來當媒介容器
嗎?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女子在金陵有多少,恐怕不太好找吧?」

  閃電天女面對三個姐姐,乖巧地躬身一一問好,舉目看向愛欲天女,
忽然一怔,指著在愛欲天女櫻唇中探出頭來的李小民,大笑道:「愛姐
姐,你嘴裡那個小小的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李小民只覺自尊心受到了嚴重傷害,忍不住扒開櫻唇飛了出來,飄浮
在空中,大聲道:「你怎麼可以說我是東西!告訴你,我不是……」

  他慌忙住口,改口道:「我是人!是好心好意來送真陽給你的人!」

  閃電天女訝道:「哎呀,這麼小的東西,還會說話啊!」

  李小民怒道:「你說我小,你不是比我更小!哼,我看你這麼小,比
我小那麼多,根本沒辦法跟你交歡,想直接把真陽給你都不行!」

  那小小的美麗少女柳眉倒豎,尖聲叫道:「不許說我小!哼,你說我
不行,我偏要做給你看!」

  她縱身飛來,不見她作勢,只一眨眼,便出現在李小民前方,果然是
閃電般的速度。

  李小民見她如此快捷,倒嚇了一跳;可是聽她不服氣,不由大樂,笑
道:「你這麼小,怎麼做?開玩笑的吧?」

  他微一動念,浮在空中的身子緩緩旋轉,平平地躺在這一片虛空之
中,笑道:「好吧,我躺在這裡,你來做吧!看我不撐死你!」

  閃電天女緊咬貝齒,滿臉不忿之色,微一閃身,便已來到李小民小腹
上方,看著那筆直挺立的東西,狠狠一咬牙,用力坐了下去!

  李小民「嗷」地一聲尖叫,整個人都被電飛了出去,捂住下體在空中
翻翻滾滾,大聲慘叫道:「好痛!你在做什麼,想害死我嗎?」

  愛欲天女慌忙趕過來接住他,將他放在玉掌之中,柔聲道:「好弟
弟,你怎麼樣了?」

  李小民從她玉掌中跳起來,痛苦地在空中翻滾了半晌,低頭看看下
面,已經焦黑一片,不由萬念俱灰,怔怔地垂淚道:「完了!已經都焦
了!接下來,恐怕就要把它割掉了!」

  水柔天女強忍著臉上笑容,飛到這邊,伸手抓住李小民,隨手便把他
塞進了口中。

  她是從腳往裡面塞的,口腔沒有愛欲天女那般大,只塞進了半個身
子,就不再往裡面含入,柔滑清涼的香舌,在李小民下體處緩緩舔弄,霎
時一片清冷,在李小民下體蔓延開來,讓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身體輕鬆
了不少。

  待得那清涼柔滑的口水從水柔天女口中分泌出來,將他半個身子泡在
裡面,李小民立時神情氣爽,感覺下體的灼痛,好像已經消失了。

  他躺在水柔天女口裡,伸出上半身,指著閃電天女怒斥道:「你怎麼
可以隨便電人!要不是水姐姐幫忙,現在我就真的變成太監了!」

  閃電天女小心翼翼地飄飛過來,輕聲微笑道:「不好意思,人家也不
是故意的嘛!因為是第一次做,所以沒有什麼經驗,再來一次,我一定不
會做錯了!」

  李小民心中一動,嘴裡卻不滿地道:「第一次,你拿我當試驗品
啊!」

  一邊說,一邊還抱住水柔天女柔滑清涼的香舌,在下體處摩來擦去,
藉以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和雞雞。

  水柔天女羞得張口將他吐了出來,啐道:「好了,再不管你了,整天
只會胡鬧!」

  李小民在空中緩緩翻了幾個筋斗,仰躺在虛空之中,心裡暗道:「這
個空間倒是不錯,跟宇宙裡的真空狀態差不多,飄浮術用起來,差不多都
失重了!從前總是羨慕那些宇航員們,現在可是身臨其境地感受到失重的
樂趣了!」  

  他小心戒備地看著閃電天女飄來,飄在自己腹部上方,戒懼地道:
「你可得準備好了,再不能出那種事了!」

  閃電天女俏臉紅了一紅,嗔道:「好啦!不過弄錯了一次,就這麼大
驚小怪的!」

  李小民嘀咕道:「你一個小小的錯誤,差點弄掉了我的雞雞,怎麼可
能不著急!反正雞雞又不是你的,你不在乎對不對?」

  閃電天女也不去聽他在小聲說些什麼,只是飄在空中,雙臂一揮,但
見纏繞在她身邊周圍的閃電,霎時飄散無蹤,露出了她赤裸美麗的小小身
體。

  看著她雪白的裸體,李小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此曲線玲瓏的誘
人裸體,簡直比之後世的模特更為標準和性感,讓他的鼻血,幾乎忍不住
要流出來,瞠目看著這絕色誘惑的美人,只能暗自歎息天妒紅顏,讓她的
身體,變得這麼小了。

  他用讚歎的目光,靜靜地看著閃電天女小小的如精靈般的美麗身體,
小心地向自己的下腹處,輕輕地坐了下去。

  甫一接觸,李小民便舒服地深深歎息了一聲,感覺接觸的地方,清涼
無比,緊緊貼住自己的,舒爽無比。

  儘管如此,他還是緊張地看著這小小的絕色美人,但見她臉上露出一
絲痛苦的神色,還是咬緊貝齒,一點點地坐了下去。

  李小民瞠目看著她,眼睛越瞪越大:這小小的美女,竟然能夠有這麼
大的包容力,一直坐到最底部,才停下來!

  她雪白的香臀,就這樣緊緊地坐在自己的小腹底部,修長的玉腿,搭
在自己小腹之上,纖細的腰肢似乎是被自己撐得稍微粗了一些,舉目看著
李小民,得意地微笑道:「怎麼樣,現在沒有電到你吧?」

  李小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奇異的場面,喃喃歎息道:「你,你是怎麼
做到的?難道,你沒有內臟嗎?」

  閃電天女忽然笑了起來,伸手點著他,嘻笑道:「真笨!我這是法
身,又不是真身,怎麼會有內臟!何況我們又不是你們人類,就是真身,
也不會有內臟這麼麻煩的東西!」

  李小民這才明白,對女神出神入化的本領,充滿了敬佩之情。瞪著坐
在自己小腹處的閃電天女,就象看著一個美麗的洋娃娃,比之有名的芭比
娃娃,還是要美麗萬倍。

  閃電天女坐在那裡,看李小民一直呆看著他,不由微蹙娥眉,嗔道:
「你怎麼還不把真陽給我?」

  她一張口,李小民忽然瞪大了眼睛:從她的口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
的尖端,彷彿就要從她香唇中探出來了。

  他搖搖頭,定睛再看時,閃電天女已經閉上了櫻唇,將裡面與香舌並
列的東西,一併遮住。

  愛欲天女在一旁微笑著,將她那巨大美豔的面龐湊過來,輕聲道:
「電兒,不是這樣的,你得這樣做,才行的……」

  閃電天女認真地聽取著這位專家的教導,突然嫣然一笑,大聲道:
「早說不就行了嘛!好了,我知道了,咱們來做吧!」

  她美麗的小小身體,忽然飄了起來,直向上升起十餘公分,然後又落
了下去,就這樣做著垂直上升和下落的運動。

  李小民瞪大眼睛,輕聲呻吟著,感覺著劇烈的爽快已經讓自己無法思
考。

  那小小的柔滑的肌膚,和她內部的柔滑的觸感,更兼緊窄了無數倍,
帶給李小民的快樂,實在是無法言喻。

  看到他迷醉的表情,閃電天女興奮地嘻笑起來,一邊加速動作,一邊
顫聲呻吟道:「愛姐姐,我覺得好奇怪,身上的感覺,好像是從來都沒有
感覺到的!」

  愛欲天女微笑著,伸手捧住李小民幾乎要因極度快樂而墜落下去的身
體,將巨大的美豔紅唇湊在這比牙籤還小的女孩的耳邊,悄悄地說著什
麼,逗得那女孩滿臉飛紅,伸手推開她的紅唇,可是動作更是快速起來,
弄得李小民低聲呻吟不停,被這極度的快樂弄得快要暈了過去。

  閃電天女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真的象一道閃電般,在李小民小腹
上方,飛速活動著,讓李小民看不清楚她的身形。可是身體上傳來的快樂
絕不是虛的,讓他身體顫抖著,幾乎要達到了人生至樂的頂峰。

  突然,閃電天女也大聲尖叫起來,狠狠坐到最底部,雪白的小手緊緊
抓住李小民的黑毛,神經質般地用力撕扯著,美麗的小臉上滿是興奮迷醉
的表情,雪白玉體已經變得嫣紅,彷彿也要達到千萬年來唯一的一次興奮
的頂點。

  在最興奮的時刻,這女孩已經忘記了控制自己身上與生俱來的閃電,
剎那間,耀眼的電光,將李小民的下腹部徹底籠罩,緊接著,就聽到李小
民淒厲的慘叫聲,在這閃電的空間之中,到處震響!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痙攣著,英俊的臉上,滿是痛苦夾雜著快樂的
表情,瞠目看著閃電天女也坐在他的小腹處,仰頭放聲尖叫,就象一個設
計奇特的電子洋娃娃一般。

  當那美麗的少女仰頭尖叫時,一股乳白色之箭,從她的櫻桃小口中,
極速飛射出來!

  李小民的目光,變得更加呆滯,呆呆地看著這驚人的一幕,已經無法
思考。

  在失重的條件下,那道乳箭,遠遠射向虛空之中,成一條直線,飛速
離去,就象掠過星球的流星一樣。

  那女孩尖叫幾聲,猛地閉上香唇,將她應得的獎賞,狠狠地咽了下
去,流到法身之內,化為法力,補充著她禁錮多年來的損耗。

  望著飛遠的乳箭,少女美麗的臉上,露出了堅定的表情,狠狠一咬
牙,整個身子電射而出,直向那道乳箭追去!

  她的身形動作,真的象閃電一般快捷,眨眼間便追上了遠去的流星,
張開小嘴,追逐啜吸著,將每一滴珍貴的液體,都吸到了小小的紅唇之
中。

  李小民呆呆地看著她遠去,感覺下腹劇痛,幾乎失去了知覺。

  在他心裡,忽然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蘇聯曾經有過的最龐大的情報
機關,被稱為克格勃的組織,對待被捕犯人嚴刑拷打的場面。

  為了不留下傷痕,他們把電線纏在犯人的小雞雞上,然後通上強電
流,用力攪動,那痛苦的犯人,後來在回憶錄中寫出了「小雞雞痛苦至
極,某某液體狂噴……」等等悲憤的字句。

  現在,李小民感覺到的,就是自己剛剛經受了這樣的酷刑!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那些犯人的敬佩,不知道他們怎麼能在這樣的酷
刑之下,還硬挺著不招供組織的內幕。也許,他們從前也都經受了組織這
樣的考驗,以防他們受刑不過,招出機密吧。

  閃電天女迅速趕回,那小小的美麗女孩,趴在他的腹部,伸出鮮紅小
舌,抱住那根對她來說象一根巨大柱子一般的東西,仔細地舔著,喃喃叫
道:「這麼珍貴,我可不能浪費了!哼,每一滴都是法力呢!」

  她小小的香舌上面,似乎也還著電力,讓李小民劇烈地顫抖起來,這
一次,卻是由於無法抵禦的爽快興奮。

  當閃電天女把所有應得的酬勞,心滿意足地吸到玉體之內,化為法力
積蓄起來,驚訝地看到,剛才還在她體內撐得她十分難受的柱子,迅速萎
縮,讓她可以把它卷起來,當作一件大玩具般甩來甩去地玩。

  被美麗的洋娃娃玩弄著自己的身體,李小民苦笑著,伸手從她小手中
奪回來自己畢生最珍視之物,飄身飛退,不願再去碰觸這滿身是電的奇怪
女孩。

  另外三個天女都靜靜地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似喜似羞,都忍不住
輕輕咬住了櫻唇,掩住了好笑的表情。

  水柔天女張開嘴,幽幽地道:「時辰快要到了,電兒還要一段時間煉
化這份能量,我們先送你出去吧,等到需要的時候,再請你來,好嗎?」

  李小民喘息著,輕輕點頭。經歷了幾次痛苦興奮的他,已經身心交
瘁,若讓他再和閃電天女交合一回,只怕他再也沒有那個體力了。

  除非……真的象克格勃一樣,用電流,強迫他,把自己所有的真陽,
俱都奉獻出來,為偉大的拯救女神的事業,做出應有的貢獻……直到他變
成一個人幹……

第十一集 第六章 寂靜金陵

金陵城外的小山崗,一個黑影,站在山崗頂部,遠遠望著金陵堅城,喃喃
念頌著咒語,手中焚燒著片片符紙,便見一大片黑煙,緩緩地向金陵城的
方向飄去。

  黑煙隨風飄去,在風中漸漸化為無形,但其中所含咒術,並不隨煙霧
顏色的消失,而失去了影蹤。

  下風頭處的金陵,城門大開,人群熙熙攘攘地在城門前的大街上走
著。士兵們依然象以前一樣,盡職地守衛在城門兩旁。

  微風吹過,帶著不可見的雜質,刮入城門,將整個金陵城,籠罩在這
大片清風之中。

  隨後,滿街之人,忽然感覺到街上靜了下來,除了耳邊呼呼的風聲,
什麼聲音都已經消失了。

  這一片城池,在這一刻,安靜得象幽深的山谷。

  ※��������※��������※���

  皇宮寬廣的庭院之中,一名俊俏少年身穿蟒袍玉帶,在花叢覆蓋的道
路上,背著雙手,緩緩地走著。清亮的眼中,一片迷蒙悵惘之色。

  想起昨天在閃電天女那裡所受到的對待,李小民不由搖頭苦笑,為自
己的奇異遭遇而感歎不已。

  站在路上,李小民仰首向天,忽然想道:「閃電?好像在地球初創之
期,正是閃電在天空中不斷地打到地球上,才為生物的進化提供了足夠的
能量,製造出了氨基酸這種組成生物的基本物質。要是這麼說起來,水火
欲電,她們四個倒是地球上所有生命出現繁衍的必需條件,若無她們四個
代表的力量,這個世界,必然是一片死寂之世界!」

  想到自己與這麼偉大的四位女神有了合體之緣,李小民的心頭一熱,
忽然自豪起來。

  不含一絲雜質的晨風吹拂在李小民的臉上,這少年的面龐,熠熠生
輝,唇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臉上的神情,竟是如此興奮豪邁。

  前方路旁傳來沙沙的聲音,李小民舉目望去,不由一呆。

  只見一個身穿漂亮宮裝的美麗的女孩,手中抓著一隻漂亮的七彩斑斕
的蝴蝶,正歡笑著從路旁的花樹叢中跑出來,那清脆悅耳的聲音,聽得李
小民心中一陣癢癢的。

  這個聲音,他十分熟悉,每當從他那裡如願以償地喝到了美味之後,
她都會那樣歡快地笑著,細細地品嘗他的味道,珍惜地一點點地咽下去。

  這些天,因為已經不再需要救治水柔天女,而是改用有火質身體的狄
夫人為載體,將安平公主從前喜歡的東西,都付于狄夫人櫻桃小口之中,
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安平公主了。而狄夫人那成熟的身體,櫻唇香舌越來越
令人銷魂的技術,也讓李小民漸漸淡忘了與安平公主在一起時的快樂與悲
哀,許久不去找她;今天卻突然在路上碰到,讓李小民吃驚之餘,微微有
些尷尬。

  安平公主跑到道路上,一眼看到李小民,立即停下腳步,美麗小臉
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微微帶著些羞慚,不知所措地看著李小民,
腳下停住,不知該往哪裡走。

  前些日子的事,她也知道,現在已經失去了法力的效用,想起從前在
小民子身上做的奇怪的事,心中羞慚不已,可是一旦看到他,還是忍不住
想到那時的事,不由懷念,想想那東西到底真的有那麼好喝嗎,為什麼自
己那時總是喝不夠的樣子?

  她的小腳,一點點地挪動著,向李小民那邊移去,仰起小臉,靜靜地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猶豫了半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貝齒咬緊櫻唇,一把拉住李小民,
將他拉到道旁,向花樹叢中跑去。

  她跑得很快,直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李小民卻是身體強健,自然不會
將這種程度的賽跑放在心上,只是跟在後面,看著安平公主在前面跑得嬌
喘籲籲的,心中不覺有趣,搞不懂她帶自己跑這麼遠做什麼。

  直到安平公主累得喘息不止,才停下來,站在假山花叢環繞之中,彎
著腰,纖手扶住膝蓋嬌喘不已。

  李小民看著她窈窕可愛的身姿,不由心頭一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去,撫上了她微翹的香臀。

  安平公主象被火燙了一樣,飛快地跳開,攥住小拳頭,受驚般地看著
李小民,咬牙道:「你這壞太監,又在占我便宜!」

  李小民心中暗自嘀咕:「什麼嘛,那些天整天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什
麼沒看過,什麼沒摸過!現在法術效力一消失,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嗎?」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俊俏面龐,安平公主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軟化,雙
眸似秋水一般,水盈盈地看著他,面頰微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李小民的玉帶下面的部位,粉紅的鮮嫩小
舌從櫻唇中吐出,輕輕舔著香唇,美目中射出了渴望的光芒。

  李小民看得心頭一蕩,緩緩走過去,嘻笑道:「公主殿下,叫小臣來
此,不知有何吩咐?」

  安平公主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狠狠一咬貝齒,下了決心,走到李
小民面前,彎下了腰。

  她白玉般的小手,熟練地解開李小民的玉帶,讓他的衣衫盡開,羞紅
著臉看了半晌,忽然驚慌地擡起頭來,望向四周,眼中滿是驚色,似是生
怕被人看到。

  她直起腰來,拉著李小民就向假山石後面走去。李小民正閉著眼睛,
陶醉地等待著這一輪的享受,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麼不合固定程式的事
來,一不小心被褪到腳面上的褲子絆了一下,一頭栽倒在地上,摔了個嘴
啃青草。

  李小民滿心不快地從地上爬起來,吐出口中草葉,咕咕噥噥地道:
「我又不是羊,幹嘛請我吃這個?難道你真以為能擠出奶來給你喝的,都
得吃草不成?」

  他擡起頭來,正要責備安平公主的不良行徑,可是又忽然想到將來可
能還會有羊妖來找自己麻煩,一時忽又呆住了。

  安平公主紅著小臉,蹲下身替他提起褲子,扯著他的玉帶,硬揪著
他,走到了假山石的後面,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在這嚴密遮蔽之下,一
般來說,是不會讓人發現了。

  李小民心中卻嘀咕道:「真是多此一舉!設個禁制不就沒事了!」

  正想著,忽然聽到腳步聲起,一個宮女緩步走來,恰好從假山石前面
經過。嚇得安平公主抱住李小民,伸手捂住他的嘴,提防他發出什麼聲
音。

  宮女絲毫未覺,提著花籃從假山石前走過去了。這一片草地,便再次
恢復了寧靜。

  在一片清靜之中,假山石後面忽然傳出了一個少年驚訝的聲音:
「咦,公主殿下,你怎麼不象以前那樣跪下來,跪在我面前了?單是蹲
著,你這姿勢只怕不太舒服吧?」

  接著,聽到他痛呼一聲,似乎是吃了一點虧,滿心不快地嘟囔不已。

  可是很快,他的抱怨之聲,便又化為顫抖的呻吟:「啊,公主殿下,
你的小嘴,還是那麼……啊!」

  少女激烈的喘息聲,少年的輕聲呻吟,從假山石後傳出,在這片鮮花
盛開的草地之上,悄悄地散播開去,讓滿目的花叢,似乎都染上了一層曖
昧的色彩。

  許久之後,突然聽到少女的驚叫聲,如銀鈴般地響了起來:「哎呀,
你的東西,這次怎麼有這麼多!而且,味道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少年用力喘息著,不滿地抱怨道:「什麼嘛,比以前還少了!是你自
己不想喝了,所以找藉口是吧?你仔細嘗嘗,和以前的滋味,有什麼不
同?」

  少女沈默了一會,似乎按照他說的,在仔細品味,最後還是怏怏地
道:「還是不好喝,比以前差遠了!你到底是怎麼搞的,連這點事都做不
好?」

  少年怒道:「你是說我粗製濫造,弄些假貨給你喝嗎?哼,你親手擠
出來的牛奶,你都不信是真的,現在這個世界,人和人之間怎麼變得這麼
缺乏信任感了,你這樣說,太傷人心了!」

  天生善良的少年,如水晶般純潔的心靈中,無限悲哀地想著:「人和
人之間的真誠,已經消失了!簡直就要跟我從前那裡一樣了,難道說,隨
著社會的發展,這是必然要出現的一種情況嗎?」

  遙想當年,自己也曾被賣假牛奶的騙過,所喝的牛奶都是兌了水的次
品,對此等人自然是深惡痛絕;可是想不到,現在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
綠色食品,竟然也被人懷疑是假牛奶!這般的無端懷疑,讓心靈純潔的少
年實在是傷心不已。

  安平公主終究是個講道理的好姑娘,在李小民悲憤的質問之下,臉上
有些羞慚之意,不好再懷疑他的真實性,只得一口口地咽了下去,忽然感
到味道還算不錯,引起了對從前美好往事的回憶,可愛的小臉上不由現出
了甜甜的微笑,正想再借此回味美好的記憶,卻發現,已經沒有了。 

  她很不滿地繼續索取著,弄得李小民雄風再起,一把將她按倒在假山
石後面的草地上,眼中冒出紅光,微笑道:「安平公主,從前你是受了水
之力的保護,現在沒有了,我們應該可以象跟你母親那樣,一起做了
吧?」

  安平公主一怔,想起自己母親在他身下嬌喘呻吟滿臉喜悅迷離的模
樣,不由滿臉羞紅,推拒道:「不要啦!現在這裡人多,要是人家叫出
來,會讓人聽見的!」

  李小民哪裡管她那麼多,解開小衣就要騎到她身上,安平公主嚇得尖
叫道:「不要,不要!等一等,人家肚子脹得厲害,要去解手!」

  李小民看她嚇得厲害,也稍有不忍,於是將她放開,伸手撫摸著她的
頭髮,慈祥地安慰道:「別害怕,很快樂的!你看你母后,不是每次都快
樂得昏過去嗎?既然你想去解手,那就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安平公主如蒙大赦,趕快提起羅裙,小步跑出來,繞過假山石,蹲在
了一叢灌木叢的後面。

  李小民倒也不怕她逃走,反正自己耳聰目明,她要是有什麼動靜,自
己一定能聽得見。

  清風徐來,吹得李小民一陣爽快,坐下來,靠在假山石上,耐心地等
著那個美麗女孩尿完尿後,再來跟自己交歡。

  不知等了多久,李小民終於覺得事情不對,心中焦急起來,暗道:
「怎麼回事,難道是解手的時候太興奮,不小心暈過去了?這還沒開始做
的,不至於這樣吧?」

  因為關心女孩的安危,李小民趕忙出來尋找,繞過灌木叢,不由一
怔:在上只餘下兩行細細的腳印,安平公主的蹤跡,已經消失了!

  看著腳印向遠方延續,一直消失在樹林中,李小民心中納悶:「這是
怎麼個意思?難道說,是這片草地太軟,走起路來沒有聲音?」

  他伸腳在草地上踩了幾腳,清楚地聽到了自己腳步的聲音,這麼大的
聲音,就是隔著幾十步,照樣能聽得清清楚楚。可是自己卻沒聽到安平公
主離去的腳步聲,倒是奇怪得緊了。

  他莫名其妙地走回去,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下體卻是脹得厲害,弄
得他難受起來。

  自從被烈焰天女的火之力感染之後,李小民經常能感覺到自己的欲望
容易失去控制。這些天,在自己的屋裡,那幾個美女常被自己弄得死去活
來,昏過去再醒過來多次。就連狄夫人也不能倖免,雖然李小民一向是千
金一諾的大英雄,遵守諾言不肯采了她的紅丸,可是當火上來時,再看看
她妹妹和另外兩位美女都已經不堪撻伐昏過去了,也會忍不住拿她的櫻桃
小嘴來泄火,甚至連她的後庭花也不放過,早就采過多次。現在狄夫人雖
然紅鉛未墮,卻和後世許多號稱處女的女子一樣,早就對性絲毫不陌生
了。

  就象現在,李小民就覺一陣烈火在自己體內熊熊燃燒起來,幾乎要把
自己燒化,不由有些痛苦起來。

  正想飛奔回去,找那幾個美女泄火,忽然看到前面來了一個女子,嫋
嫋娜娜,向這邊緩緩走來。看上去身材甚好,前凸後翹,甚是性感誘人。

  李小民見狀大喜,想道:「有個宮女也不錯,先泄了火再說!唉,只
怪那位滿身是火的美女,只肯跟我做上一次,結果卻弄得我現在都控制不
住自己,你說這叫什麼事!」

  他飛跑過去,看到那女子身上穿的,卻不是宮女或女官服飾,而是華
貴非常的皇妃衣飾,不由微微一呆。

  再看這女子,年約三十餘歲的模樣,相貌甚美,瓜子臉龐,面容高
傲,眼中微有寒意,身材惹火,充滿了成熟女子的誘人魅力。

  李小民看了一陣,才想起來,這位美女本是住在皇宮西部的安妃,家
世本是南昌城中大族,被嫁給當初在南昌為王的李漁,已經好多年了。那
時李漁還沒有當上太子,安妃是他最早的嬪妃之一。而安妃的家族也是南
昌有名的大族,若不是安妃沒有生下兒子,現在的皇后之位,還真不一定
是誰的。

  雖然是皇妃,李小民倒也不甚在意。在他看來,皇妃與宮女們一樣,
都是女人,也都有女人的需要。這些天,他在宮裡面,常常是看到一個美
貌宮妃,能引得他動興的,便大著膽子把她誘到無人之處,按倒便幹,而
那宮妃通常是先喜,後驚,再怕,再興奮喜悅得暈去幾次,然後醒來後又
抱住李小民不肯放手,拼命地討他喜歡,只求他能多去安慰自己幾次。

  李小民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受過新時期的教育,滿心的慈悲為
懷,對於這樣的善舉自然是義不容辭,這麼經常做善事下來,宮裡的皇妃
他不認得的已經不多了。現在看見這位安妃,雖然年紀大些,可是身材相
貌,盡皆都是一流的,堪稱美麗佳人,弄得李小民虛火上升,走上前去,
嘻嘻地笑著,彎腰做揖道:「安妃娘娘,微臣有禮了!」

  那中年美婦擡起頭來,看到一個俊俏少年站在面前,不由微微一怔,
想了一想,想起他本是有名的會仙術的小太監小民子,前些日子很立了些
大功,一步登天,做上了中書令的高位,權傾朝野。更兼任內宮總管,這
內宮之中,大小事務,都是他說了算。

  本來若是一般宮妃,見了李小民巴結還來不及,怎奈安妃乃是南昌大
族出身,其家族在南昌足可掌控全城,其妹又是南安王太妃,慣掌南昌實
權;在這樣的家世之下,安妃心高氣傲,看待其他宮妃頗為蔑視,也就自
認為高人一頭了。

  前任太監總管,年紀雖老,卻是精明能幹,當年在南昌之時,安妃對
他有恩,他也誠心報答,什麼事都照顧安妃。可是一換了李小民,沒有多
注意到安妃,而且安妃也沒有陪他睡過覺,什麼事都照顧得不周。而那些
太監們也都是勢利眼,自從老總管死後,哪還管他從前的恩人,好些事都
做得不到,該送的東西也送得不及時,就連飯有時候也是很晚才送去。直
氣得安妃都病了一場,現在病剛好,想著要去找皇帝告上一狀,李漁看在
她外甥南安王的面子上,總得說上幾句公道話才行。

  誰知走到一半,卻看到李小民走來,還色瞇瞇地看著她,淫笑著問
好。想起這些天來的怠慢,安妃心中惱怒,看著李小民,也不回禮,只是
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

  李小民凝神打量著這美女,看到她高聳酥胸,突然一陣虎軀狂震,感
覺體內烈火熊熊,好像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當機立斷,上前一把抱住安妃,踮起腳尖,狠狠地親在她的櫻唇之
上。

  被瘦小俊秀的少年猛然親在唇上,安妃大驚失色,鼻中唔唔地哼著,
用力掙扎,卻哪裡擋得住李小民的巨力?

  李小民緊緊抱住安妃,將她按在自己懷中,雙手從她身後伸過去,便
要扯開她的腰帶。

  安妃驚得花容失色,想不到這比自己小上二十多歲的少年,竟然如此
急色,而且他還是個太監,竟然對自己做這等事,這豈不是連上下尊卑都
不顧了麼?

  安妃被李小民抱住,張開嘴,大聲呼救,叫聲淒厲至極。

  李小民抱住安妃後,沒注意看她口唇大動,也絲毫沒有聽到她的呼救
聲,只覺她雖然掙扎,卻不叫嚷,顯然就是半推半就,說不定還是喜歡強
姦的刺激味道。李小民也不是沒有遇到這樣的皇妃,當下只好配合她,把
她按在地上,用力扯下了她的腰帶,解開衣衫,露出了雪白豐滿的嬌軀
來。

  雖然已經過了三旬,可是這美女保養甚好,身材上佳,胸前兩座玉峰
輕顫,惹得李小民一陣火動,按住安妃,便要交歡。

  低下頭,卻見安妃滿臉驚怒之色,櫻唇用力張開,卻只是一開一合,
根本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不由大感有趣,笑道:「娘娘,你要叫便叫,怎
麼不出聲音?敢是怕真的招人來,害我們做不成麼?」

  既然已經可以確定安妃娘娘喜歡這種風味,李小民只得把戲做足,扯
了她腰間大紅汗巾,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捆在身後。

  此時,安妃已經被他剝光了衣衫,毫無一點贅肉的美妙身材,暴露在
他的眼前。

  為了讓安妃娘娘能夠滿意,李小民不辭辛苦,按住強烈反抗的安妃,
將她翻轉過去,讓她伏跪在地上,自己從後面,猛烈地侵入了她的玉體。

  安妃大聲哭叫著,玉容趴在青草之上,對自己竟然遭受宮奴的強暴,
悲憤欲絕。

  身體上的痛苦與心靈上的苦痛混合在一起,安妃不堪撻伐,不多時,
便被李小民幹得昏了過去。

  許久之後,她悠悠醒轉,看到李小民正站在一邊穿衣服,而自己卻赤
身裸體地躺在草地上,大紅汗巾和衣服都扔在一邊,兩條玉腿間一片濕漉
漉的,疼痛酥麻不已,顯然便是受了這賊太監的淫汙,不由悲憤至極,指
著李小民怒道:「你這狗奴才,竟敢行此惡事,不怕皇上震怒,滅你九族
麼?」

  李小民背對著她穿衣服,絲毫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也未曾看到她臉上
的悲憤情狀。

  現在,他已經快到了上朝時間,不敢再拖延,匆匆穿好衣服,走到安
妃身邊,伸手拍拍她滿是清淚的美麗面龐,笑道:「娘娘,微臣要去上朝
了,回頭定然去看你!」

  說著,順手還在玉峰上摸上一把,多捏兩下,就算做完了,也再多揩
些油回去。

  安妃滿臉是淚,看著這剛剛侵佔了自己身子的少年,哽咽道:「你,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看著她口唇蠕動,卻無聲音發出,李小民一怔,搖頭道:「娘娘,你
說什麼,我聽不到啊!」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只怕要晚了上朝,李小民心中一急,便笑道:
「娘娘,微臣真的要走了,今天做得倉促了些,以後定當上門謝罪,整夜
侍候娘娘快活!」

  答應了下一次再去陪她整宿尋歡,李小民感覺到自己已經是仁至義
盡,比之對其他皇妃,還多些承諾,於是快快樂樂,大步向金鑾殿方向走
去。

  安妃嬌弱的問話,卻只換來這小太監一個搖頭,棄而不顧地大步離
去,弄得她芳心欲碎,咬牙恨道:「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奴才,弄完人
家,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走了!」

  安妃的性子,最是剛烈,眼見這少年假冒太監,穢亂宮庭,竟然敢強
行非禮自己,而且幹完後竟然直接否認喜歡自己,那豈不是把自己明明白
白地當成泄欲工具?

  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怒火上燃,發誓一定要為自己討
回公道!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來穿好衣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站起來走了
兩步,久未經雲雨的身子,玉腿間已經被那少年弄得頗為疼痛,不由垂下
淚來,呆呆地發怔。

  哭了一陣,她回過神來,拖著殘軀,一步步地走向唐皇李漁的宮殿,
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小太監的真實面目在皇帝面前揭穿!

  她走到李漁的宮殿處,一眼看到那裡有好多禦醫在忙碌著,外面還有
些太監和宮女在守著。

  安妃走過去,那些太監宮女認得是她,慌忙跪下請安。

  安妃也不去管他們口中說著什麼,只是踉踉蹌蹌地走向屋中,看到李
漁正坐在床上喝粥,不由心中一喜,隨即大悲,撲地拜倒在李漁床前,放
聲大哭道:「皇上,臣妾被宮奴姦淫,你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李漁今天不知為何,精神大好,居然能醒過來自己坐起來,還會要粥
喝。這讓那些禦醫們心中害怕,只怕他是迴光返照,若死在自己手下,只
怕自己要有兜不完的干係。

  可是李漁還算好,雖然坐著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粥,一邊說一邊誇粥做
得好,那些禦醫卻是什麼也沒聽見,只是奇怪,為什麼皇上只張嘴不出
聲,難道是昏迷過久,精神出了問題不成?

  雖然奇怪,卻也無人敢說話。那些太監宮女更是一言不敢發,看到安
妃沖進來,雖然驚訝,也不敢上前攔阻。

  李漁卻是一點都沒聽見,眼中只有那美味的粥,喝了半晌,才放下
碗,滿足地歎息道:「不錯,給禦膳房廚子打賞!」

  他轉過頭,將粥碗遞給床邊的太監,一低頭,卻看到一個女子跪在床
邊,不由大奇。

  這個時候,安妃已經跪在地上叩頭哭訴,悲悲切切地將自己如何被小
民子強姦之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撲在地上大哭道:「皇上!這個假
太監在宮裡多時,不知道做了多少這樣的勾當,請皇上明察,將此惡奴打
入天牢嚴加刑訊,一定要將他淩遲處死,以正國威!」

  她擡起頭來,滿臉淚痕地看著李漁,可憐巴巴地等著他的裁決。

  李漁看到安妃哭得梨花帶雨一般,心中大為感動,歎息道:「愛妃!
敢是你聽說朕身體大好,前來看望的麼?唉,在宮中妃嬪中,你是陪朕最
久的,看起來還是你最好啊!」

  安妃震驚地看著李漁,但見他滿臉笑容,似是根本不將此事為意,甚
至還頗為歡喜。難道說,本朝天子竟然有那種傳說中的嗜好,放縱那邪異
少年,對自己的妃嬪動手動腳麼?

  李漁說了這番話,忽然感到一陣疲憊,說起來也是坐了這麼久,喝了
一碗粥,久病的身子自然支援不住,便疲乏地揮一揮手,歎道:「你去
吧!待朕大好之後,再宣你來見!」

  他躺下去,旁邊自有太監慌忙為他蓋上錦被,不一會,李漁便舒舒服
服地發出了鼾聲。  

  安妃震驚得幾乎暈去,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來,低頭一看,李漁閉著眼
睛,睡得甚是安心,嘴邊甚至還帶著一絲甜美的笑容。

  兩行清淚,自中年美婦的臉上,流淌下來。被一個極小的少年強暴的
憤怒屈辱,被皇帝拋棄出賣的悲傷痛苦,都凝聚在她的心中,將她的芳
心,震成了幾千萬個碎片!

  她緩緩轉過身去,如行屍走肉般,慢慢地走出門去,漫無目地地向前
方走去。

  天空中,陽光燦爛,照耀在這心灰若死的美女身上。她臉上的淚珠,
緩緩流下,晶瑩透亮。

  這般情景,在這一剎那,竟顯得如此淒美絕倫。

  ※��������※��������※���

  李小民緩步走上朝堂,發現朝議已經開了,不由有些慚愧,心道:
「唉!我本是當朝第一大臣,甚至連皇后都上了,可是現在卻沒有能按時
來開會,不論于公於私,都是怪不好意思的!」

  李小民的腳步,踏在地面上,發出輕輕的響聲,緩步走進金鑾殿,卻
驚訝地看到,那些大臣們,在殿中亂成一團,正在張惶失措地說著什麼,
個個都是口唇瘋狂大動,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李小民大奇,也顧不得上去參拜,謝自己遲到之罪,直接問道:
「咦,你們怎麼了,難道都啞了麼?」

  他的聲音,回蕩在殿上,那些朝臣見他來了,都象抓到了救命稻草,
圍住他,一陣七嘴八舌,卻仍是一點聲音都傳不到李小民耳中。

  李小民心中納悶,推開這些大臣,走到玉階之前,下拜道:「臣上朝
來遲,望乞恕罪!」

  按照大臣的禮節,他五體投地,恭敬地拜伏在地面上,可是卻聽不到
周皇后往常那樣命他免禮平身,連聲恕罪的話也沒說,不由心中大奇,擡
頭向上面看去。

  這一看,讓他不由一呆。但見那風姿綽約的美女站在珠簾之後,滿臉
惶急之色,看著自己,櫻唇開合,也是一聲都發不出來。

  李小民大驚,跳起來叫道:「娘子,難道你也啞了麼?」

  這一聲叫出來,李小民才知事情不妙,回頭看著那些朝臣,心中發狠
道:「怎麼辦,是不是該把他們都滅了口?」

  看著大臣裡面,有好多是自己心腹,其他的也都暫時依附自己,這讓
李小民不由有些猶豫,一時下不了狠手。

  一個朝臣走過來,拉住李小民的袖子,不住地打躬作揖,口中不知在
說著什麼,卻是一聲都聽不到。

  李小民心中焦躁,用力甩開他的手,怒道:「說清楚些!是不是你們
都被人下了啞藥了?」

  那朝臣看著他的嘴,一片茫然,像是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

  另一個朝臣慌忙走過來,拿出一個象牙笏板,伸指放在口中,沾著口
水,在上面寫了一個字。

  李小民接過笏板,仔細觀瞧,看著那口水未乾之前,終於認出那個
字,便是一個「聾」!

  一見此字,李小民不由一驚!

  他的目光,看那個朝臣,看他滿臉焦急的神情,再一想,剛才他走來
時,果然是一點腳步聲都沒有,這很不尋常,以自己的耳力,應該能聽得
清清楚楚才是。  

  再一回想,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安平公主能在自己的耳力之下,悄無
聲息地溜走,原來是自己已經聾了!

  可是,他又覺得不對,狠狠一跺腳,官靴在殿上,發出一聲響,聽得
清清楚楚,而且自己說話的聲音,自己也能聽見,要是聾了,至少應該聽
不到鞋底的聲音吧?

  他心中焦躁,便用傳心術,喚了月娘出來,看著那飄浮在空中的美豔
虛影,劈頭問道:「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月娘剛從收魂玉中修煉出來,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呆呆地點了點頭。

  李小民又指著大殿上面到處亂走的朝臣,又問:「他們說話,你聽得
見嗎?」

  月娘看看他們,點頭道:「聽得見啊!整個金鑾殿,就跟市場上一
樣,亂哄哄的,所有人都在說話,可是好像沒有人在聽的樣子!」

  李小民精神一振,擊掌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記得天書上所載,有一種咒法,能讓人變得半聾,只能聽到自己發出
的聲音,以及非人生物與自然界的聲音,卻聽不到別人的聲音。此咒法甚
是奇特,難以破解,天書上也是語焉不詳,沒說清楚。

  李小民很納悶,不知道是誰下了這麼奇怪的咒法。這咒法要修煉起
來,只怕也不易,是誰下了這樣奇怪咒法,用意何在?

  他在心裡叫了好多鬼衛出來,圍住那些朝臣,把他們說的話都報上
來,結果聽到的都是:「怎麼回事啊?天哪,老夫說話你們都聽不到
嗎?」「哎呀,我怎麼會聾了?不對啊,我能聽見聲音啊,可是你們幹張
嘴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沒一句頂用的話。

  李小民聽得煩了,便讓那些鬼衛們下去,心中慶幸:「這麼說,我剛
才那一句娘子,應該也沒人聽到才是!除非是有鬼不受咒術影響,才能聽
到,不過金陵的鬼都是我的手下,應該不敢出賣我才對。」

  既然大家都聾了,李小民也就不用費話了。他走過去,向周皇后施了
一禮,口唇微動,卻派了月娘趴在她耳邊,將自己的話說給她,然後走到
司禮太監身邊,比手劃腳,示意他該退朝了。

  司禮太監雖然驚慌,可是看到頂頭上司的手勢,還是會意,轉身看看
周皇后也在點頭表示同意,便站在殿上,大聲呼喊道:「退朝!」

  可是沒有人動,就是看見他嘴動的人也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明白
他想幹什麼。

  沒辦法,司禮太監只得走下殿去,一個個地逮住朝臣,伸手指著外
面,象個啞巴一樣恭送他們離去。

  朝臣們一個個地被送走了。李小民揮手示意,叫太監們都下去。那些
太監倒是看得懂手勢,慌忙走了。

  李小民走上殿去,但覺一片寂靜,一點人聲都沒有,只有風聲在窗外
輕輕吹動,震得樹葉沙沙輕響。

  這般寂靜浪漫的時間,便是與自己喜歡的女子,一同度過最妙。

  於是,李小民走上玉階,抱住周皇后,輕輕一吻,將她抱起來,走到
龍椅旁,將她按在龍椅上,撕開華麗宮裝,便行雲雨起來。

  看著美人跪伏在龍椅之上,纖纖玉手緊緊抓住椅背,嬌軀顫抖著,承
受著自己從後面的猛烈攻擊,櫻唇微張,顯然便是在大聲浪叫,偏偏卻聽
不到一點聲音,這般奇特的情景,讓李小民大覺有趣,動作更行劇烈,而
且連禁制也不必布下,便可在這金鑾寶殿上與皇后娘娘交歡,倒是別有一
番情趣。

  周皇后纖手按住椅子,知道沒有人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連身後的少年
也聽不到,不由更是忘形地大聲尖叫,如水蛇般扭動著纖腰粉臀,拼命迎
合著李小民的動作,口中淫聲浪語,「親老公親漢子」地叫個不停,便是
平時交歡時叫不出來的淫浪言語,趁著李小民聽不到,也都忘形地大聲叫
出來,讓這一場交歡,平添許多令人興奮的趣味。

  可是她卻不知道,有一個傳聲筒趴在李小民的耳邊,咯咯地笑個不
停,將自己口中所叫的言語,繪聲繪色地叫給他聽,弄得李小民也不由更
加猛烈地動作,看著自己懷中抱緊的樂而忘形的美女,神秘地微笑起來。


第十二集 第一章 牛郎降妖

「愛姐姐,我這個樣子,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李小民站在愛欲天女玉掌
之上,比手劃腳地向她詢問道。

  愛欲天女微笑著看著少年焦急的模樣,雪白如玉的右手舉起,指向李
小民,口中念念有詞,真言念處,一道微風拂向李小民,霎時便解除了他
所中的咒法,輕聲微笑道:「好了,現在你所中的聾咒,已經被解了!」

  李小民這才放心,跌坐在玉掌上,歎息道:「愛姐姐,你說說看,是
誰下這怪咒,想害我金陵一城的人嗎?唉,看你也不知道,那你告訴我,
該怎麼解咒才行?」

  愛欲天女搖頭歎息道:「好兄弟,你現在法力不足,是不能解咒的。
施此咒之人,法力並不是很強,但是此咒甚為奇特,除了施咒之人,別人
都難以解咒。我也只是近來承受了你大量真陽,法力漸複,才能消除這般
咒術。」

  李小民憂愁道:「這麼說,就只有你能解咒了嗎?我這金陵一城之
人,該怎麼解除咒語才好?再不解咒的話,只怕朝廷連命令都發不下去,
整個南唐,都要陷入混亂了啊!」

  愛欲天女微笑道:「可惜,姐姐幫不了你什麼忙。姐姐的法身,是不
能離開這裡的,也不能出去幫你替外面的人解咒。除非你能殺了施咒之
人,或是逼他解除咒語,方可讓一城受咒之人,恢復原狀。」

  李小民喜道:「那施咒之人在哪裡?快告訴我,我帶鬼去殺了他!」

  愛欲天女搖頭道:「姐姐可不知道。不過,你水姐姐可以推算出來,
不如我們去問她好不好?」

  李小民連忙點頭,被愛欲天女托著她,飄然飛下去,越過七彩飛瀑,
進入了水晶岩洞。

  水柔天女從水下柔然升起,看到李小民,面頰泛紅,垂首道:「你又
來做什麼,是不是來找電兒,要送她真陽的?」

  李小民一怔,想起還有這回事。自己現在來求水柔天女,恐怕也要得
送上算命費,才能得她測算。

  正所謂「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李小民深知這個道理,當下飛過
去,抱住水柔天女顫動的晶乳,甜甜蜜蜜地道:「水姐姐,我是來送真陽
給你的啊!」

  水柔天女羞得滿面通紅,伸出晶掌推開這微小的少年,顫聲道:「不
要來纏人家!快說,還有什麼別的事?」

  看這位美女不要買路錢,李小民只得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就眼
巴巴地等著她發話了。

  水柔天女凝神思慮半晌,點頭道:「這個不難。你身上仍殘留著咒術
氣息,若按此推算,應該能找到施咒人的大致位置。」

  李小民大喜,知道自己是該付算命資費了,便拱手道:「水姐姐,我
想去看看電兒,順便把該給你可是你不要的送給她好了,好不好?」

  水柔天女嬌媚地橫了他一眼,伸手劈開水波,帶著他們,下去那烈火
岩洞。

  不一會,到了那火紅世界。烈焰天女大踏步地從火焰中走出來,看到
李小民,本就火紅的嬌靨,似乎溫度更升高了幾分,瞪了李小民一眼,輕
哼一聲,也不說別的,直接就將他們帶去了那閃電世界。

  在那黑暗的無盡虛空之中,一道閃電劃過,渾身雪白晶瑩、美若天仙
的洋娃娃出現在李小民面前,興高采烈地拍手叫道:「真好!我正想著和
你交歡,你就自己來了!」

  說著,她也不顧李小民的意見,直接就撲了上來,伸手便剝他的褲
子。

  李小民嚇得臉色發白,慌忙叫道:「先說好,不許電我!就是你在高
潮的時候也不行!」

  閃電天女不耐煩地叫道:「知道啦,怎麼這麼囉嗦!」

  她的小手,閃電般地剝向李小民的褲子,也不替他脫下來,只是小手
一劃,便聽一聲輕響,李小民褲子前端,出現了一條大裂口,裡面早就被
幾位裸體女神引起了興致、蓄勢待發的小弟弟立即彈了出來,在虛空中晃
動不止。

  閃電天女歡呼一聲,伸手抓住,撲上去狠狠一坐,立即盡根而沒,頂
端幾乎從她顫聲嬌呼的櫻唇中探出來。

  對這神體內似乎沒有內臟的女神娃娃,李小民心中充滿敬畏,不斷地
提醒她即使在高潮之時,也不要失去對體內閃電的控制,免得自己再度遭
到克格勃的酷刑,閃電天女卻是嫌他囉嗦,一雙赤裸玉足,踩在他的小腹
上,自己狂聳起來。

  一陣劇爽從下面襲來,李小民不由呻吟出聲,被閃電天女越來越�熟
的技術和女神玲瓏嬌軀那強大的收縮力弄得只用了小半個時辰,便即繳械
投降,軟軟地拜倒在女神身下。

  這一次,閃電天女沒有出現上次的錯誤,美美地飽餐了一頓,化入自
己體內,轉為法力。

  便見她的神體,一陣陣地閃爍著光芒,弄得李小民膽戰心驚,想要把
她從自己身上剝下去,卻又不敢動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聖潔的光芒不斷
閃現,在這緊緊套在自己下身的美麗洋娃娃身上。

  許久之後,閃電天女才睜開眼睛,興奮地大聲宣佈道:「我的力量恢
復了好多!現在,我可以出去玩了!」

  李小民聽得目瞪口呆,訝道:「怎麼,你可以破除禁制了麼?那還不
快點,把你們的真身都救出來!」

  閃電天女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哪有那麼容易!我們還得做上好多
次,才能湊夠足夠的法力,打破禁制呢!」

  李小民奇道:「那你又說你可以出去玩,你們不是在禁制未破之前,
都不能離開這裡嗎?」

  閃電天女拍手歡笑道:「才不是呢!我身子小,和姐姐們都不一樣,
只有我,是可以在禁制打破之前,便讓法身離開,去外面去玩!姐姐們,
對不起啦,我佔先了!」

  說著,她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頭,美麗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俏皮可愛
至極。

  李小民心裡嘀咕:「唔,是這麼回事!原來她們都有絕技,愛欲天女
是能讓人興趣大增,水柔天女是能掐會算,烈焰天女是能用神識探查上面
皇宮裡面的事,而閃電天女卻是能夠離開!看來她們幾個,好些地方還是
有很大差別的嘛!」

  他心中有鬼,擡頭看看烈焰天女,果然看到她狠狠地瞪著自己,像是
知道自己在上面幹的勾當,不由滿心委屈地低下了頭,心中狠狠地道:
「這麼愛偷窺,回頭我咒術力量增強了,就算你是女神,也得長兩個大針
眼!」

  他扭頭看看水柔天女,見她正在一邊閉目盤坐在虛空之中,纖手正在
緩緩掐算,便飄飛過去,笑道:「水姐姐,算出來了嗎?」

  水柔天女睜開眼睛,淡然微笑道:「是。那個用聾咒害人的,就在城
外東南方向十裡處,一處小山崗上面。你只要除去了他,金陵城中所有人
等所中聾咒,立即便解。」

  李小民還未答言,便聽閃電天女驚喜地大叫道:「有架要打嗎?帶我
去,帶我去!我一定能好好幫你打架的!城外十幾裡的地方,差不多就是
我能達到的極限位置,剛好可以幫你!」

  李小民心裡一喜,想著:「有女神幫忙,這架一定不會打輸了!」

  低下頭,看著閃電天女仍緊緊套在雞雞上面,象一個奇怪的洋娃娃,
不由微笑道:「電兒,我們怎麼去啊?」

  閃電天女皺起瓊鼻,哼了一聲,道:「姐姐也不叫一聲,電兒也是你
叫的嗎?就這麼帶我去好了,省得再上來下去怪費事的。」

  李小民大驚失色,自己現在褲子被撕開,前面露著這麼一裸體洋娃
娃,這麼出去被人看到,還不嚇死半城的人!

  他指著閃電天女,支支吾吾地道:「可是,你這樣,要是讓人看
見……」

  閃電天女倒掛在他的身上,因為他的疲軟而臻首向下,一頭青絲向下
方垂去,擺著玉手微笑道:「不用擔心!我有一個障眼法,除了你之外,
誰也看不到我,就算我的姐姐們也不行!」

  說著話,她果然伸手一揮,但見一層薄霧籠罩住了李小民腰部以下,
霧中美人,眼波閃爍,嬌軀美豔,更形浪漫誘人。

  李小民看得心頭火起,但見那小巧美人,身子由垂直下垂,漸漸變為
水準位置,接著又斜斜向上,俏臉已經正對著李小民的目光,嬌靨羞紅,
輕咬櫻唇看著他,嬌媚微笑,那千般風情,動人至極。

  旁邊三個女神雖然看不到閃電天女現在的模樣,卻看到李小民臉上泛
紅,都不由好笑。

  赤裸著火紅嬌軀的烈焰天女飄飛過來,伸手在他頭上打了一記,斥責
道:「好了,事情辦完了,還不快走!記得在外面要陪電兒多做幾次,盡
量不要她下來,直到她吸夠了真陽,再送她回來!」

  李小民回過神來,苦著臉摸摸頭上,感覺燙得厲害。若非自己身上已
經在幾次交歡後擁有了水之力和火之力,現在只怕已經變成個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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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宮花園的巨大洞穴中,一個英俊少年從裡面飄了出來,站在洞邊
地面上,臉色潮紅,低頭伸手在胯前揮動,不知在做著什麼。

  從外面看起來,他衣衫整齊,可是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地看到,在自
己破裂的褲子外面,一個洋娃娃般大小的美麗女孩,正緊緊地套在自己下
體上面,帶給自己強烈的快樂。

  他的手,正捏著那女孩高聳的小巧玉乳,感覺著雖然小,卻柔滑堅
挺,富有彈性,比之人類女子,更強上許多。尤其是只用手指尖就捏得過
來,甚是有趣,不由興奮地多捏了幾下。 

  閃電天女滿面潮紅,嬌嗔道:「你到底要摸多少遍啊!啊,我又要來
了!」

  她仰起頭,修長雪頸和赤裸嬌軀一起,劇烈地顫抖著,身體內部激烈
地痙攣收縮,和李小民顫成一處。

  吸取了第一次交歡時的教訓,她櫻唇緊閉,兩眼水汪汪地,嬌軀的角
度慢慢地由斜向上方,變成水準方向,直到頭部垂直向下,也還是緊閉著
嘴,不肯將那寶貴的東西,流一點出來。

  李小民靠著一棵大樹站著,不停地喘息。這一會,好像閃電天女的本
領越來越�熟,從出了閃電虛空到現在,他已經被她吸得泄了三次,而且
現在還在她強大的收縮功力之下,漸漸恢復了快感,這樣下去,只怕自己
真的會精盡人亡!

  他的眼中,開始泛上一絲恐懼,伸手握住那雪白柔嫩的少女嬌軀,出
聲求懇,希望她千萬不要幹出殺雞取卵的勾當!

  她的身子,不僅是纖腰盈盈一握,而且是整個玉體,都是盈盈一握,
偏偏肌膚柔嫩如水,摸起來讓人愛不釋手,一隻手的手指同時撫摸著她的
玉乳雪臀,李小民的眼中,又有欲火漸漸升起。

  閃電天女扭著身子,顫聲道:「都是你,自己控制不住,還要說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再用力收縮就是!不過,你得把我弄得擡起來,
我不喜歡老是頭沖下倒掛著!」

  這個不用她說,看到還撫摸著她誘人噴血的標準身材,李小民早就把
她擺正了位置,而且還是自動化的,根本沒用他動手。

  得到閃電天女的承諾,李小民這才放心,邁步向花園外面走去,一邊
走一邊享受著下面傳來的舒爽感覺。

  快走到門前時,李小民忽然停住腳步,有些吃醋地看著閃電天女,
道:「電兒,快弄件衣服穿,這個樣子,怪羞人的!」

  閃電天女疑惑地看他一眼,倒也沒爭什麼,只是微一動念,便有一套
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她曼妙的身材。

  可是這套衣服,卻和李小民現在所穿的一樣,是一套蟒袍玉帶的朝臣
服飾,看上去就象從李小民身上扒下來縮水後放在她身上的一樣。

  李小民倒也不嫌棄,反正只要有衣服蓋住她的身子,免得被人看到就
好了。雖然知道她用了障眼法,讓人看不到自己下體有任何異處,可是還
是要她穿上衣服,自己走在人群之中,才舒服一點。

  而他的身體,大都在他的衣服覆蓋之下,那一塊破裂處也在閃電天女
的衣服覆蓋之下,與她美妙身軀做著最親密的接觸,李小民倒也不怕被人
看到。

  昂然邁步走出花園,李小民帶著當朝大臣的豪邁氣概,在大批太監和
宮女們崇敬的目光之下,帶著那抱住自己胯部,好奇地向四面張望的美麗
少女,自豪地邁步離去。 

  走了不遠,他低下頭,驚訝地看到,那美麗的少女,竟然換下了那身
女駙馬戲服般的蟒袍玉帶,換上了一套宮裝,就象剛才那些宮女穿的一
樣。

  看到他驚訝的表情,閃電天女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羞澀的模樣,輕聲
道:「好不好看?」

  李小民回過神來,慌忙點頭笑道:「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閃電天女羞喜微笑,玉體更溫柔地收縮著,弄得李小民不得不彎著腰
走路,踉踉蹌蹌,最後沒辦法,自己靠在牆上喘著粗氣,在那些宮女們驚
訝敬慕的目光中,終於再度被閃電天女得逞了一回。

  低頭看著這羞喜微笑、瞑目練功的美麗少女,李小民心中似憂似喜,
暗道:「好厲害!這樣超一流的女神牌自慰器,只怕古往今來,也只有我
有幸享受到了吧?」心中不由大感自豪。

  被閃電天女弄得他雙腿發軟,半晌才能扶著牆,緩緩走路,一邊走一
邊嘀咕,跟閃電天女商量,以後不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謝意,好歹現在還
得去跟敵人去作戰呢!

  閃電天女倒是同意了,很爽快地答應說,在作戰之前,絕不再硬逼著
他把剩下的真陽交出來!

  得到這樣的保證,李小民這才放心,看看這女孩,竟然已經變出了一
套宮妃的服飾,不知道剛才李小民喘息閉目休養的時候,是哪位皇妃路
過,被她看到了。

  他慢慢地走出宮門,恢復了一點精力,伸手撫摸著那女孩的小臉玉
頸,感覺著她又開始自動恢復成了向上的姿勢,緊貼著自己的小腹,好奇
地四下張望。

  突然,她腰部用力一扭,玉面朝外,一道彩虹在她腰間出現,象一條
長長的腰帶,將她和李小民捆在一起,這樣,即使李小民疲不能興,她也
能保持著向外的直立姿勢。

  李小民悶哼一聲,被她突然扭動,弄得差點又送陽給她,當下憤然嚴
辭責備,希望她再不要出這種錯誤!

  犯了錯的閃電天女倒也不嘴硬,只是吐著小舌頭嘻嘻地笑,弄得李小
民也不好再責備她,只得在小腹上捆著一個身穿皇妃服飾的漂亮洋娃娃,
向外面走過去。

  大街之上,已經亂成一團,人們都在驚慌嘶喊著,不斷地碰撞在一
起,甚至有人仰面向天,瘋狂恐懼地嘶吼,看上去就象到了世界末日一
般。

  李小民大為頭痛,捂住耳朵,恨不得自己還是在聾咒控制之下,免得
聽到這麼多瘋狂嘶吼。

  剛才在宮中,他早已命人拿著自己的手令,到處展示,令宮女太監不
得驚慌,不得擅離職位,只道總管大人必有方法。那些宮女太監視他如
神,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因此都平心靜氣,只等總管大人想出新的辦法
來。

  而皇城外的百姓,未曾受到這樣的命令,何況他們也大都不認得字,
也沒這麼多人手跑去給他們打手勢解釋,突然發現別人都聽不到自己的聲
音,對未知事物的恐懼都爆發出來,再加上前幾次的妖異事件,弄得百姓
們震恐不已,亂作一團。

  李小民捂著耳朵,在人群中飛速穿梭,後來看大街上儘是有人攔路,
索性使個飄浮術,飛到空中,再向巽位吸了一道風來,手一揮,吹向自
身,讓自己的身子,直向城外飄去,雖然飄得不甚快,卻也比在地面上跑
起來要快得多。

  那些百姓正在慌亂,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在天上高飛,都不由大驚狂叫
起來。

  仰起頭,看著那人身穿蟒袍玉帶,年紀甚輕,便有認得的人,驚喜大
叫道:「是中書令大人!安南侯中書令李大人!他一定有辦法,把我們救
出去!」

  不認得的,更是恐懼,看著人在天空飛,這等奇事,怎麼會出現?不
由兩眼一翻,當場嚇昏過去幾個。

  李小民捂著耳朵,在空中狂飛,那閃電天女卻是興高采烈,解開腰間
彩虹,低頭看著下面的繁華城市,嘻嘻笑個不停。

  一直飛到城外,這混亂局面才平息了些。李小民落到地上,邁步走向
水柔天女曾給自己細細講解的方位,忽然心中一動,低頭向下體處的美女
說道:「電兒,給我施個障眼法,讓人看不到我!」

  閃電天女搖頭道:「不成!大天白日的,隱形術施不出來!」

  李小民微微皺眉,道:「隨便把我變成什麼都行,別讓那施法的傢
夥,看出我來抓他了!」

  閃電天女微微一笑,回身向他一揮手,大模大樣地道:「行了!」

  李小民走起路來,好像身後還有腳步聲,回頭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自己身後,帶著牛的半個身子,兩條牛後腿,跟著自己的腳步,也在踏著
相同的步伐。

  低頭看看,自己的腿已經不見了,只留下兩條牛前腿,正在向前走
著。

  這一下,李小民算是明白了:閃電天女的障眼法,就把自己變成了一
頭牛啊!

  李小民心裡不痛快,噘著嘴道:「你幹什麼!我又不是牛郎,幹嘛把
我變成一頭牛!」

  話一出口,他又呆了一呆:誰說自己不是牛郎?現在這模樣,分明是
在向這小美人付出貼身的服務,來換取她的高額報償啊!

  想到這裡,李小民情緒低落,自覺身份大降,從太監再到大臣再到牛
郎,這身份地位象股票一樣飛漲飛落,實在是讓人有目不暇接之感。

  閃電天女笑道:「現在在田野裡走著的,最不引人注目的就是一頭牛
了啊!你看,你和它長得象不象?」

  李小民轉頭看去,果然看到山野中,走著一頭牛,身邊還沒有主人,
大概是被嚇得半死的主人鬆開韁繩跑到這裡來的,模樣和自己現在真是差
不多,不由大為不滿,暗道:「是誰這麼不付責任,把牛亂扔!上次我不
是下令不許有牛出來,免得它們再犯瘋牛病嗎?哼,誰扔的牛,回頭逮住
他,一定讓他頂著牛角在街上走路,還得讓他高喊:『我是牛郎!』這樣
我才肯放過他!」

  他一邊在心裡泄著私憤,一邊向前面走去。既然自己現在確實是向女
神提供性服務的牛郎,他也就不好意思再改身份,索性以牛的模樣,向那
山崗走去。

  這頭牛,邁步走上山崗,舉目望去,卻不見什麼人影在施法,不由一
怔。

  胯下,那美麗女孩卻在嘻笑道:「笨蛋!施完法,當然是走了,難道
還住下來等著你嗎?」

  李小民沮喪道:「他走了不要緊,可是他不等著我來殺他,我怎麼解
咒啊!」

  閃電天女笑道:「走不遠的!要是走遠了,他的咒法也會失效,所
以,他一定還在附近!」

  她的纖腰被彩虹帶束著,玉背緊緊貼在李小民小腹上面,手搭涼棚,
舉目四望,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我感覺到了,應該就在那裡!」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李小民向遠方看去,但見一個小小的山洞,就在
遠處一座小山的半山腰處,洞口處,藤蔓羅布,從洞口兩側掛下來,留下
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李小民精神一振,邁步向那邊跑去。

  一時見,只見一頭牛在山崗上飛速狂奔,讓人看得驚訝不已。

  不多時,他已經奔到那處半山腰處,低頭正要鑽進去,忽然看到了一
隻猴子裡面蹦出來,壓低嗓子,沈聲叫道:「站住!你是誰,難道是牛老
大的部下嗎?」

  李小民一怔,想起被自己斬殺的牛將,再想想自己現在是頭牛,便悲
悲戚戚地回答道:「是!牛老大被那……殺了,我僥倖逃了出來,到處尋
找組織,現在總算找到了!」

  猴子聞聲點頭歎道:「可惜,可惜!」肚子裡卻在嘀咕道:「死得
好!再讓這頭臭牛踩我尾巴!這就叫惡有惡報!」

  李小民偷偷地問閃電天女:「就是它下的咒嗎?」

  閃電天女仔細打量了猴子一下,搖頭道:「不是!他沒有那種慣用聾
咒者的邪異味道。」

  正說著,一個人緩步從裡面走了出來,凝視著李小民,眼中有懷疑之
色。

  此人身材矮小,滿頭都是白髮,臉皺得如核桃一般,看上去足有幾百
歲的樣子,閃電天女一見,便即驚喜叫道:「就是他!身上的邪味很濃,
聾咒的氣息,就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李小民精神一振,手捏法訣,暗念真言,正要聚集力量,將此人拿
下,卻見那白髮老頭臉色一變,指著李小民,喝道:「你是什麼人,用的
是什麼障眼法?看你模樣,分明是一頭假牛!」

  李小民一怔,聽他意思,好像是看不破自己的障眼法,可是卻已猜出
自己是假冒的,當下也不多說,斷喝一聲,手中靈符,閃電般地打出,啪
啪地在空中飛舞,重重打向兩個敵人身上,頓時便見猴妖鮮血狂噴,仰頭
倒飛出去,身子重重撞在山壁上,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縮成一團,痛苦地
抽搐著。

  那白髮老頭早在防備,見靈符打來,冷哼一聲,雙手一揮,但見一團
黑霧,霎時自他身上狂湧而出,靈符打入霧中,如泥牛入海,再無半分回
聲。

  白髮老頭面色凝重,一邊默運法力,一邊指著李小民怒喝道:「你是
什麼人,膽敢冒充牛頭,來此騙我!」

  李小民冷笑道:「吾乃大唐中書令安南侯李小民是也!你是什麼人,
到此害人,究竟為了什麼?」

  那白髮老頭也不隱瞞,仰天大笑道:「吾乃東山鬼王帳下聾將是也!
受大王之命,前來施行聾咒,令你金陵一城亂作一團,不日大王便親率大
軍,前來征討,將你金陵滿城之人,盡皆屠滅,以示大王神威!」

  李小民一怔,驚道:「你是龍將?是什麼龍變的?」

  老頭臉一紅,怒道:「什麼龍,我是聾將!專門施行聾將的聾將!你
可知道我這本領有何用處?一旦在戰場上用起來,你金陵軍隊,立即變成
聾子,根本無法作戰!現在大王派我來,是先擾亂你們,很快他就會親自
來,把你們這群亂賊,殺得一乾二淨!」

  李小民心裡這才明白,驚喜道:「原來不是真龍,是真聾!哈,這就
放心多了,我還以為鼠牛虎兔後面,就是龍呢,原來是聾,那有什麼可怕
的!」

  心神微鬆,聾將已經將黑氣催動,向這邊襲來,李小民陡覺身上壓力
大增,微微一怔,突見黑氣之中,一個法寶狂飛而出,向著他猛撞而來。

  李小民定睛看去,不由吃了一驚:那個法寶,顯然便是一個耳朵,大
如車輪,在空中滴溜溜地亂轉,狠狠撞向李小民,內中還帶著黑氣萬道,
若被撞實了,只怕會讓他受內傷。

  李小民慌忙飛退,正要祭出自己新煉製的法寶來對抗,突然聽到閃電
天女嬌聲尖叫道:「太好了,看閃電!」

  李小民低頭一看,透過障眼法,只見那身穿漂亮大唐衣裙的美麗女
孩,後背緊緊靠在自己小腹上,伸出雙手,指向那巨大的耳朵。

  兩道閃電從她的手中發射出來,在空中一掠而過,重重擊在那個巨大
耳朵之上,頓時便見那耳朵劇烈震動,向後面狂飛過去,砰一聲撞在剛爬
起來的猴妖身上,便聽猴妖慘叫一聲,被砸得一頭跌倒在地,當場昏了過
去。

  那巨大耳朵上面,已經被閃電燒出了兩個大洞,落在地上,微微顫抖
抽搐,看上去像是活物一般。

  聾妖想不到自己煉製多年的法寶,竟然一個照面就被李小民擊落,甚
至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只看到牛腿間光芒一閃,便擊飛了自己的法寶,
不由心中驚怒,正要祭出第二個耳朵法寶,突見那牛兩腿間閃電再起,心
中大叫不好,正要遁逃,卻已不及,被閃電重重地擊在身上,身子向後狂
飛,仰頭慘叫一聲,重重地撞進山洞中,發出一陣劇烈碰撞之聲,此後再
無聲息。

  李小民正要凝神給他來下狠的,卻未等動手,閃電天女便已經著急地
將聾妖打進洞中,微微一怔,凝神戒備著,走進山洞裡面,再看那滿頭白
髮的老妖,已經渾身冰涼,胸前一個焦黑大洞,從前胸直透後背,已經是
被閃電燒穿心臟,死得透了。

  李小民歎息一聲,也不敢埋怨閃電天女下手太狠,沒留著活的,免得
她急起來,用玉體內壁電自己小雞雞一下,那就只能抱著下身滿地打滾
了;想起外面還有一個,邁步走出去,看著那滿臉痛苦之色昏倒的猴妖,
掏出一根繩索,將它牢牢地捆綁起來。

  待得猴妖清醒之時,赫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地牢裡面,手上腳上,
都被鐵鐐封住,上面還貼著符咒,就算自己是妖身,也休想從裡面逃脫。

  在面前,一個少年坐在椅子上面,看著他,微微地冷笑。

  猴妖在金陵城耍猴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認得此人便是那個狗
太監,大聲驚呼道:「放開我,快放開我!不然的話,我就……」

  李小民冷冷一笑,淡然道:「不然,你就怎麼樣?」

  猴妖吶吶半晌,忽然大聲道:「你要是不放開我,我就哭!」

  它說到便做,仰起頭,嚎啕大哭起來,直哭得眼淚飛濺,看上去像是
小小的噴泉一般。

  李小民看得有趣,心中暗喜道:「這猴子雖然力量不強,卻還有這種
本領,就算把它拉到街上去耍把戲,也有好多人看,該替它辦個巡迴展覽
的!」

  他從山上逮了猴將回來,封鎖在城中大理寺地牢裡面,來到宮中剛剛
坐下,又被閃電天女抱住狠狠壓榨了幾回,幾乎被這小小女神幹得精盡人
亡,直到兩腿發軟,跪在地上爬不起來,閃電天女才心滿意足,從他身上
飛起,閃電般地向地下來處飛回去了。

  她出來時,只能依靠著與她有合體之緣的李小民帶著她出來;回去時
倒是方便得很,只是一動念,便立即飛回,前後用不了一眨眼的時間。

  她回去美滋滋地煉化自己吸收到的大量真陽,李小民卻手軟腳軟,癱
在地上,看著閃電消失的方向,哀歎她終於走掉了。不然的話,自己的小
雞要真被她殺掉,把裡面的卵都取出來了!

  癱了好久,他才在幾個宮女的攙扶之下,回到自己的宮殿裡,受那幾
個美女的服侍。

  直到休養了一夜之後,他才離開宮禁,前往地牢,把施在猴將身上的
昏睡咒消去,打算嚴刑拷問,好清楚地知道敵情。 

  看猴妖哭了好久,李小民也耐不住性子,走過去,一腳踹在猴妖的肚
子上,怒道:「不許哭!再哭,把你的腸子都喘出來!」

  猴妖停下眼淚,恐懼地看著李小民,想起前幾位同伴的慘像,心膽俱
裂,卻不願當場露怯,咬緊猴牙,怒道:「吾乃東山鬼王座下大將,猴將
是也!你想要我屈服,沒有門!」

  李小民看它說了這麼多話,就覺有趣。從前那些妖將被抓到,都是二
話不說就自殺,這傢夥說了這麼多,顯然是不想死,當下也不說破,只是
站起來,緩緩走到猴將面前,凝神盯著他不放。

  被李小民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猴妖驚恐地看著李小民,顫聲道:
「喂,你想怎麼樣,到底老看我幹什麼?」

  李小民的手,緩緩擡起,落在猴妖肩上,撫摸著它毛絨絨的肩膀,感
慨道:「我以為天下已經沒有硬氣的妖怪了,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剛強!
好吧,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強迫你,這就送你上路,外加魂飛魄散,好
成全你剛烈勇名!」

  猴妖聽得大驚失色,還未及說什麼,李小民已經走出去,大聲道:
「酒來!」

  外面的牢頭慌忙送上一壇酒,躬身謝罪,只道沒有好酒,大人若是
要,這就去買!

  李小民揮手讓他們出去,不要進來,自己捧起酒壇,倒了一碗,走到
猴妖面前,感慨道:「你這麼硬氣,我和你也是惺惺相惜,就敬你一碗,
送你個魂飛魄散,然後砍了你的猴頭,剜了你的猴腦,剝了你的猴皮,剔
了你的猴骨,做一頓全猴宴,送給滿城百姓嘗鮮!」

  說罷,他不管猴妖臉上驚駭恐懼的表情,將大碗公湊到它嘴邊,用力
一捏它的面頰,將那一大碗酒,盡皆倒了進去!

  猴妖被嗆得連聲咳嗽,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把那碗酒喝下去,差
點嗆死。

  閉著眼睛,默默地流著猴淚,想起虎將從前的悲慘下場,即使是死也
不得個全屍,被滿城百姓,吃得乾乾淨淨,想到這樣的悲慘命運即使落到
自己頭上,猴妖不由亡魂大冒,哭泣道:「我不是猩猩,你不要惜我!酒
我也不想喝,你自己喝吧,要做醉肉吃,用你自己的肉去做!」

  李小民笑道:「我的肉酸,不好吃的;何況我們不吃人肉,只吃猴
肉!」

  說著話,就把晶瑩刃從腰間抽了出來。

  猴妖一看大驚,失聲道:「你怎麼把刀都拿出來了!快放下,那東西
怪危險的,要是不小心碰破皮,就糟糕了!」

  李小民嘻笑著,將劍放在猴妖的脖頸上,輕輕剃著它的猴毛,好奇地
問:「我聽說你們猴練到厲害的時候,能把身上的毫毛拔下來,變成小
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猴妖嚇得抽泣道:「那是遠古名猴,我們比不了的!你也別嚇我了,
有什麼話,你問吧,我告訴你就是!」

  李小民放下寶劍,笑道:「果然是猴精猴精,知道我想問什麼啦!那
你說吧,把我想知道的都說出來!」

  猴妖也不敢隱瞞,把東山鬼王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吐露出來,還道
前次派來的鼠牛虎兔都被李小民殺了,現在這位聾將也慘遭毒手,自己陪
著的幾位妖將,可謂是全軍覆沒。

  至於那位聾將,說起來從前倒是人類,只是練習邪法,為世所不容,
被正道人士追殺不過,逃到東山,拜在東山鬼王門下,已經好多年了。

  李小民這才明白,大笑道:「這位東山鬼王倒也會省事,找不到龍來
替他幹活,就逮個會聾咒的人來冒充聾將,也算得上是十二生肖!」

  他低頭著那瘦小的猴子,問道:「這麼說,下一個來的,應該就是蛇
了?」

  猴將搖頭道:「不知道。蛇將倒是想請旨前來,可是大王的意思,好
像是要禦駕親征,帶著滿山鬼怪,盡皆前來,將你金陵一地,滿城百姓,
殺得乾乾淨淨!」

  李小民聽得心驚,一腳踹過去,怒道:「好狗東西,竟敢打老子的主
意!不就是殺了你拜把子兄弟嘛,用得著這麼不依不饒的嗎?」

  他低頭問道:「你說別的妖將,怎麼前面幾個那麼硬氣,你這麼軟
蛋?」

  猴妖紅了臉,怒道:「誰說我軟,我這是戰略性地撤退,免得跟你一
般見識,降了我的身份!」

  李小民一怔,隨手抄起一邊的皮鞭,狠狠賞了他幾鞭,打得猴將滿臉
是淚,哀哭不止。

  待得李小民微微一停,便聽猴妖哀聲哭道:「跟你說實話吧,那些妖
將,都被大王下了咒,要是背叛他,一定會神魂俱滅,還要連累家裡的妖
怪!我倒沒有被大王下咒,因為原來的猴將死了,大王隨便找了俺來當猴
將,好補充十二妖將之數!俺原來是在金陵城裡耍猴戲的,因為耍猴的人
路過東山,被大王逮到山上去吃了,俺運氣好,被原來的猴將留下來,養
了好多年,也煉了些法術,這才運氣,當上了猴將!因為大王嫌我本領不
行,連咒法都懶得給我下,只是派我去金陵打探消息,他根本就沒重視過
我啊!」

  想到傷心處,猴妖不由淚水滿眶,刷刷地往下流。多年來被鬼輕視的
苦惱,被妖欺負的痛楚,俱都湧上心頭,化為滿腔熱淚,灑落猴臉猴身之
上。

  李小民這回倒換過來,伸手撫摸著它的猴頭猴腦,努力安慰著這受盡
欺淩的可憐小妖,還從旁邊的桌子上面拿了一個梨,塞到猴將嘴裡,果然
看到它啃了幾口,就不再哭了。

  他想了一想,又問:「那個東山鬼王,實力到底怎麼樣?」

  猴妖一聽來了精神,三口兩口將梨吞到腹中,笑道:「你算問對人
了!大王的本領,那可是通天徹地,上天入海,無所不能!上次龜山派膽
大包天,竟然敢來征剿大王,你猜怎麼樣?」

  李小民揮手在它腦門上打了一巴掌,斥道:「別賣關子!快點說,他
們是怎麼死的?」

  猴妖挨了一下,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還是命懸人手,不敢再廢話,便
笑道:「那些龜山雜毛,設下天雷大陣,由十幾個賊道設法,召喚天雷,
打算將我們東山擊破,裡面的妖鬼,盡都要在天雷下,化為粉末!」

  李小民一怔,這天雷大陣的威力,他是知道的,若有十幾個修道之士
全力施展出來,威力絕倫的天雷一道道地從天上劈下來,不管多強大的妖
怪,都難以抵擋。

  猴妖滿臉興奮之色,大聲道:「這個時候,我們大王,挺身而出,魁
偉的身軀站在山頂之上,高舉雙手,抵擋著天雷擊頂,那連環八十一道天
雷,竟然絲毫沒有傷損我們大王分毫!啊,如此偉大的神力,天下有誰可
以比擬!大王,我崇拜你!」

  李小民一掌打過去,罵道:「這麼興奮幹什麼,詩朗誦嗎?快說,接
下來怎麼樣了?」

  猴妖搖搖頭,笑道:「施完法以後,那些道人的法力盡失,看著我們
大王飛身沖過來,都嚇得臉都白了,四處亂跑,被我們大王追上去,殺了
個七零八落,那可真是痛快!」

  他搖頭歎息幾聲,又笑道:「我們也跟著沖上去,殺了幾個小雜毛,
本來想把他們都幹掉的,誰知道那些雜毛腿快,被他們跑了不少。」

  他仰面向天,忽然大笑道:「可是也沒有跑多遠,陰山派的人早在他
們逃的路上埋伏著,看他們逃過去,就一窩蜂地沖上去,把他們殺得乾乾
淨淨,一個都沒留!嘿嘿,那一次大戰可真是過癮啊,陰山和龜山拼了個
兩敗俱傷,我們倒沒吃什麼虧,嘿,看以後誰還敢來招惹我們!」

  李小民皺眉道:「陰山派,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猴妖想了想,道:「應該算是合作關係吧。那些陰山雜毛也不可輕
信,大王說的,要是信了他們,沒準什麼時候,就讓他們給賣了。他們後
來又打了幾次伏擊,把龜山派剩下的雜毛都給宰了,自己也被龜山老雜毛
傷了不少人,現在好像也都退回去養傷了,我們就得趁著這個機會,把金
陵攻下來,讓陰山雜毛,再來的時候,什麼也得不到!」

  李小民奇道:「你們這麼一門心思,要攻下金陵幹什麼?」

  猴妖搖頭道:「大王的意思,我們也不敢問。既然他這麼說了,就一
定有道理。不過,據我看,他不一定只是為了給煞王報仇,說不定還有什
麼別的謀劃。」

  它蹙起猴眉,深沈地思索起來。

  李小民也有些發愁,問道:「東山鬼王,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猴妖立即精神大振,口沫橫飛地叫道:「當然厲害了!你是沒看見當
時的情景,那真是,『天雷擊頂心不灰,隨手一掃龜山滅。蓋世英雄東山
王,豪情萬丈天下絕!』」

  李小民擡腿狠踹了他一腳,罵道:「不過隨口問你一句,還作起詩來
了,你想考狀元啊!」

  猴妖這才回過神來,蜷縮成一團,陪笑道:「這個,李老大,這個我
們是不打不相識,你是不是先把我放開,讓我鬆快鬆快?你放心,我絕不
逃走!」  

  李小民想了一想,笑道:「那可不成。你說到底還是個妖身,要是沒
有這些符咒鎮壓,只怕你就得逃走了。我部下那些人可是肉眼凡胎,你想
弄個妖術出來,他們根本就擋不住你。你先在這裡委屈一陣,有空了,我
來放你出來!」

  說罷,看著猴妖那垂頭喪氣的模樣,李小民想起剛才的「狀元」之
語,忽然心中一動,伸手撫摸著它的猴頭,慈祥地笑道:「猴啊,你剛才
說,你原來是幹什麼的來著?」

  猴妖沮喪地道:「大人剛才不是說了嘛,小猴就是個妖怪!」

  李小民歎息道:「不是這句,是前一句啊!」

  猴妖擡頭看著他,有點奇怪地道:「做妖怪以前,是專門在街頭從事
表演藝術的工作人員!」

  李小民瞪大眼睛,奇道:「咦,這麼有文化修養的話,是誰教給你
的?」

  猴妖歎息道:「這個人,大人也認得,就是剛才讓大人宰掉的聾妖
啊!他經常會說一些很有修養的話,我聽多了,也就學會了。」

  李小民心裡嘀咕道:「真沒想到,連妖怪裡面,也這麼藏聾臥虎,早
知道就不殺傢夥,逮住他跟他交個朋友,就是每天在一起聊聊天下大勢,
熱血澎湃一番,也夠值了。」

  不過妖死不能複生,李小民也懶得替他傷心,撫摸著猴頭,慈祥地
道:「我記得有人說過一句名言:你還是去做那很有前途的耍猴工作吧!
至於考狀元這麼低賤的活兒,還是留給我幹吧!」

  猴妖一怔,看著李小民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出去,愣了半晌,歎息
道:「原來耍猴工作這麼有前途嗎?回頭我也學人類的樣子,逮幾隻猴在
街頭耍猴戲,或者賺來的錢,都能分到我手裡吧?」

  李小民施施然從前門離開,臨去時,給牢頭們吩咐了一頓,要嚴加看
管,不得隨意打開鐐銬,多買些水果給那猴吃,說著,順手摸出一錠銀
子,扔給牢頭,作為養猴活動資金。

  牢頭慌忙跪下,拜謝中書令大人的賞賜。這麼大的銀子,夠買了果
子,把那猴埋起來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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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3 15:28:41

第十二集 第二章 美麗青綾

李小民坐在水晶岩洞之中,滿臉愁容,向面前在水面上和天空中飄浮飛翔
的兩位一絲不掛的女神歎息道:「兩位姐姐,要是那個東山鬼王真的象猴
妖說的那麼厲害,我看這回是凶多吉少了!等他率大批手下來進攻的時
候,你們能不能出洞來,幫幫我,把那個傢夥給打倒?」

  愛欲天女如白玉般的性感神軀散發著淡淡的聖潔光輝,無限同情地看
著他,輕輕歎息道:「不成啊!我們都是法身,無法出去的!若等電兒破
開第四層禁制,帶你去禁制下面,還有很厲害的禁制未曾破除,我們還是
不能真身出戰!」

  李小民幽幽地歎息一聲,低下頭,滿心的沮喪,喃喃道:「唉,我怎
麼這麼沒用呢,要是有點本事,也就不會落到這般難受了!」

  水柔天女忽然出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據我看,你確實是疏
於修煉,所以仙力一直不高。不過,你所練習的法門,倒是很有效的一種
練功法門,要是有我們幫你,你在短期內提升一大截,應該不是難事。」

  李小民精神一振,縱身飛起,撲到她酥胸之上,一把抱住微微顫動的
充滿彈性的晶乳,興奮地叫道:「水姐姐,你快幫幫我,我一定會讓你舒
服的!」

  說著,他湊過嘴去,張大口,一口便將水柔天女胸前蓓蕾含到了口
中,用力吸吮著。

  水柔天女羞得滿面通紅,一把將胸前作怪的小男孩揪了下來,用力丟
到水中,嬌嗔道:「又在胡鬧了!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

  李小民從水下浮上來,笑嘻嘻地道:「姐姐不理我,誰讓姐姐快活
呢?好啦,兩位姐姐,快幫我提升實力吧!」

  他劃水遊到水柔天女的身邊,靠在她柔軟細嫩的大腿上,伸手款款撫
摸,還用臉在她美腿上輕蹭,摸得水柔天女一陣無力,幽幽歎道:「不知
道是哪裡的魔障,怎麼會被你纏住!」

  愛欲天女含笑飄飛下來,伸手將李小民從水中撈出,放在玉掌之上,
笑道:「好兄弟,不要浪費時間,我們現在就來幫你吧!從前你是身體條
件與我們不算至為相合,我們的力量也還太弱;現在,我們的法力已經恢
復了些,而你的體質也被我們改造過,應該可以幫你提升功力了。可惜火
兒的力量太過霸道,不然的話,叫她來一起幫忙,你的功力或許會提升更
快!」

  她提起李小民,飛舞到湖邊岸上,將李小民放下,微笑道:「下次再
找火兒來一起幫你,現在,我們先用自己的力量來幫你提升一下,試試看
吧。」

  李小民興奮地點著頭,依照她的指導,坐在晶瑩岩石上面,盤膝練
功。

  愛欲天女微笑著,含情脈脈地看著這俊秀男孩瞑目盤坐,輕輕地伸出
一支玉指來,抵在他的背心之上,一股清靈的神力,自李小民背部透了進
去,迅速融入他的經脈,幫助著他改造著自己的身體經脈,好讓經脈變得
更為寬闊,讓仙力可以順利地流轉。

  李小民平靜地呼吸著,感覺著那似與自己內力量同源的龐大神力透入
體內,其中似涼似熱,隱含著讓人興奮的力量,讓他的心,在平靜與興奮
之間,徘徊不已。

  他也知道修煉時,一定要當心,因此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意,按照天
書所載修煉方法,努力吸吶著神力,讓它轉化為自己仙力的一部分。

  緊接著,一支柔嫩的巨大玉指抵在他的前胸,清涼的感覺,霎時籠罩
了他的周身,卻是水柔天女也飛到岸上,來助愛欲天女一臂之力。

  兩股神力在李小民周身流轉,經過各條經脈,讓他的經脈漸漸變得更
為寬廣,浩瀚澎湃的神力,在他體內如長江大河一般,快速流轉,漸漸地
轉化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李小民的身體,緩緩地浮了起來,周身籠罩著一片聖潔的光芒。兩個
女神面色凝重,面對面地盤坐著,玉手緩緩擡起,相對抵住李小民的前胸
後背,看著這飄浮在光芒中的小男孩,緩緩將神力度過去。

  突然,一聲興奮地叫喊,打破了這一片沈寂:「好姐姐,你們在做這
麼好玩的事,怎麼不叫上我?」

  李小民緩緩睜開眼睛,努力攝住心神,不至讓經脈中神力亂行,再看
那飄浮在空中,來回迅速飛舞的美麗女孩,不是閃電天女,又是誰?

  閃電天女興奮地在空中飛來飛去,低頭看著兩個女神在幫助李小民改
變體質,提升實力,躍躍欲試地大叫道:「我也來!哼,我這一招,可是
按照他最喜歡的修煉方法改進的呢!」

  這渾身赤裸的美麗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張開櫻唇,讓它張到一
個令人吃驚的大小,嬌軀斜斜地向下,在空中擺正角度,突然如離弦之箭
般,直向李小民射來!

  她的嬌軀,已經變得如箭般筆直,風馳電掣而來,眨眼間劃過天空,
狠狠地撞在李小民小腹之下!

  李小民吃了一驚,體內氣息紊亂,幸好兩位女神度過來的神力立即也
多了一層安撫之意,幫他把體內蠢蠢欲動的氣血都壓制住了,才未有走火
入魔之憂。

  再低頭看小腹下面,只見那美麗女孩整個人都筆直地套在他的仙器之
上,努力張大櫻口,雪白的貝齒狠狠咬住根部,弄得他微微有些疼痛。

  一股令人興奮的力量從下體傳來,透過那一條特殊的經脈,直達身體
內部。那精純的神力,電得李小民微微震動不止。

  三股神力,在李小民體內交匯,化為一股龐大的神力,在他的體內驟
然放到,到處遊走,一直沖到頂門處,李小民只覺轟地一聲,神智開始喪
失,在幾位女神的夾攻下,昏了過去。

  即使昏倒,他的身體仍然在幾股神力的作用之下,不由自主地修煉著
功法,讓他的實力,得到快速的提升。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悠悠醒轉,發現自己正坐愛欲天女雪白粉嫩的大
腿之上,水柔天女坐在對面,關心地看著他;而那位總是忘不了佔便宜的
女孩,正趴在他的大腿之上,緊緊抱住,用她那小巧至極的香唇用力吮吸
親咂,興高采烈地歡笑道:「真好!這個時候噴出來的,是最精純的!」

  她吃得滿臉粘乎乎的,回過頭,歡笑道:「姐姐們,味道很好呢,你
們要不要吃一點?」

  兩位天女,含笑或是含羞搖頭,都不肯和這微小女孩爭奪那少得可憐
的一點東西。

  閃電天女也不再讓,大口大口地舔吸著,讓李小民感覺到陣陣奇妙的
快感。

  他的仙力在體內探查,驚喜地發現,體內經脈得到了極大的拓寬,仙
力也增長了許多,這樣,從前施展不出來的許多仙法,這回都能施展出來
了!

  ※��������※��������※���

  好不容易謝絕了閃電天女跟隨他出外的好意,李小民獨自走在大街
上,心中在思量剛才愛欲天女跟他說過話。

  這一次,雖然他受益很大,但是還很不穩定,須得盡快修煉,把突飛
猛進的後遺症修補好才行。

  根據愛欲天女所說,依他的修煉方式,若想再盡快有突破,須得找一
個自己真心愛戀的聰明女子,取了她的紅丸,以其元陰相助修煉,才能穩
定住自己體內所吸收的神力,讓自己從中得到最大的收益。

  李小民想來想去,堪當此重任的,非青綾莫屬,因此不辭辛苦,向自
己那處私宅走去。

  可是該怎麼說,他心裡還沒有想好。要是直接說:「青綾姐姐,我想
幹你!」不被羞憤至極的青綾狠狠打一個耳光才怪。

  一直以來,李小民心中對青綾都是尊敬愛慕多於情欲,在她的真切關
心之下,跟著她讀書寫字,把她真的當成姐姐一樣,對她敬愛有加,所以
才一直沒有對她下手。現在讓他和青綾合體雙修,這話還真的不太好說。

  就這樣一直想著這件事,他信步走到自己那處私宅,從西邊府門走進
去,照例看到韓馨兒在院裡帶著婢女們澆花,看他來了,驚喜地帶著女孩
們跪下來,柔聲道:「主人,你回來了!」

  李小民點點頭,也沒什麼心思抱住她占點便宜,只是問:「小姐
呢?」

  韓馨兒微笑道:「在書房,寫字畫畫呢。」

  李小民走向書房,輕輕敲了兩下,等著裡面傳來青綾清美的嗓音叫他
進去,他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起碼的禮貌,而且也可以防止上次那樣青綾闖進來,打擾自己與
她母親做愛的烏龍場面。雖然可以確定現在屋裡不會有男人,不過還是守
點規矩好,也算是以身作則,以繼父的身份,給李小民一個好的榜樣。

  寬敞的書房內,一個清秀美麗的少女,手執狼毫,亭亭玉立地站在書
桌之前。陽光從敞開的窗子射進來,照在她的身上,這纖弱的少女,顯得
如此優雅美麗,周身的書卷氣,在這滿是書香的屋中,如此地令人敬慕。

  李小民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這幅淡雅的美人作畫圖,感動得幾乎落
下淚來。想想自己此來,便是要將這純潔的美景打破,不由更是感慨難
過,眼眶微微地變得濕潤起來。

  青綾見是他來了,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喜色,卻仍是淡淡地道:「小民
子,你來了嗎?快進來吧,不要總在門口站著。」

  聽著她輕柔有禮的聲音,帶著一絲大姐姐對小弟弟的關愛之情,李小
民更是難過,緩步走進書房,隨手帶上門,走過去向青綾深深一揖,輕聲
道:「青綾姐姐,我來了!」

  青綾靜靜地看著這身為自己繼父,卻管自己叫姐姐的俊美男孩,美麗
的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心情甚是複雜,也不知是愁是喜,輕啟櫻唇,微
微地歎息了一聲。

  她輕輕擡起一支纖纖玉手,輕歎道:「小民子,不要多禮了,來,我
要查一下你的字寫得怎麼樣了!」

  李小民走過去,低下頭,驚訝地看到,桌上的詩,都是「李白」和
「李商隱」的名句,青綾整天呆在這裡,就是要寫下自己所吟過的詩嗎?

  青綾俏臉微紅,伸手將宣紙卷起來,另換一張白紙鋪在桌案上,微笑
道:「來吧,寫給姐姐看!」

  李小民慌忙應了一聲,從她手中接過毛筆,凝神靜氣,揮毫疾書,不
多時,一幅大字便展開在他的筆下。

  青綾低頭仔細查看,微笑道:「很好,你的進步不小,看來這些天,
你一定在努力練字了。」

  李小民嘿嘿地笑著,卻不說話,心裡嘀咕:「是很努力,不過是在努
力地幹著女神,滿足神真正的需要。看來敬神也有好處,你看,不用練
字,也能寫得這麼好!怪不得人世間有那麼多虔誠的信徒,看來信神真的
比做一個無神論者要好得多!」

  青綾看了一陣,點頭道:「雖然好,但還有些地方,稍嫌生硬。你
看,要這樣寫才好!」

  李小民乖巧地湊到她懷裡,擡起手來,讓她握住自己手,在紙上寫
字,一邊認真學習,一邊努力靠到她的懷中,品味著那柔軟酥胸在自己後
背磨擦的良好觸感。

  青綾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卻不責備他,只因小民子一直都是這樣
悄悄地與她親熱的。若是真的索吻擁抱,青綾反倒會害羞打他,這樣程度
的親熱,倒還在兩人都可以接受的程度。

  握著他的手,青綾柔聲講述著寫字的要領,聽得李小民不停點頭,心
裡卻在思量,該怎麼把這位好姐姐和盡職的老師拐到床上去才好。

  一直快到了吃飯時間,李小民還沒有想出計策,所想的那些辦法,對
付這位讓他滿心敬愛的姐姐,好像都有些喪盡天良,讓他不禁頭痛起來。

  那位美麗的才女,亭亭站在一邊,看著他拿筆發呆時美少年的風姿,
眼神也不由朦朧起來。

  她用貝齒微微咬了一下櫻唇,輕輕地道:「小民子,你有什麼心事,
直接說出來吧!」

  李小民一驚,回頭看著她,心裡明白,在這位蘭心慧質的好姐姐面
前,要想有什麼事瞞過她,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呆呆地看了青綾半晌,想想還是直說算了,她要是不願意,自己也
沒辦法,只好另外找人來幫自己修煉。

  低著頭,李小民原原本本地把自己現在的困境道了出來,只是略去了
地下有幾位女神那一件事,只說有東山鬼王橫行無忌,隨時會來攻打金
陵,殺盡滿城軍民,不論皇室貴胄還是街邊乞兒,都要遭其毒手。自己現
在只能借天書所載,需要一個自己傾心愛戀的美女與己交歡,陰陽雙修,
才有可能迅速提升實力,有打敗那東山鬼王的機會。

  青綾凝神看著他,看他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不似作偽,可是口中說
的,卻是這樣令人難堪的要求,不由芳心激烈動盪,俏臉微紅,轉過身,
輕輕一揮袖,淡然道:「該吃晚飯了。」

  看著這絕世才女飄然離去,李小民低下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想想也是不大可能,連人家母親都幹了,再提出這種要求,她要肯答
應才怪。看青綾這樣子,只怕她的床上不成,連朋友都做不得了。以後想
在她的指導下念書寫字,怕都難了。

  他低著頭,沮喪地向餐廳走去。

  在餐桌邊,蕭淑妃和韓馨兒已經就坐,而青綾也剛剛坐下,就等著他
這一家之主前來開飯了。

  李小民默默地坐下來,對面就是青綾,讓他不敢擡頭,只能低著頭,
悶悶地吃著飯。

  韓馨兒自從被他收房以後,就有了資格,和夫人小姐一起坐在桌邊吃
飯,看他這副模樣,不由驚訝關心,卻也不敢說什麼。而蕭淑妃看了女兒
也是一直在默默吃飯,臉上的表情似憂似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猜出
他們多半是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插手,只是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和丈
夫,只望他們好好相處才好。

  李小民悶悶不樂地吃著飯,一邊擔心青綾心裡的想法,一邊想著該從
哪裡再弄一個喜歡的女子來跟自己合體雙修。難道,真的要打破諾言,跟
狄夫人合體嗎?又怕她不願,說不得要多用點手段,來讓她姊妹共侍一夫
了。

  正在想著,青綾卻已經吃完了飯,在婢女們的服侍下漱了口,站起來
凝視著李小民,美目中流露出一絲說不出的情思,淡淡地道:「小民子,
你隨我來!」

  李小民擡起頭,呆呆地看著她曼妙的身姿飄然離去,仿若傳說中洛水
之神瀟灑飄逸的模樣,慌忙放下碗,漱過口後按過韓馨兒手中的濕毛巾擦
了擦嘴,便跟了上去。

  看著青綾走進屋子,李小民跟過去,站在門前,輕輕敲門,卻不聽裡
面有什麼聲音,只得將功力聚集到耳朵上,側頭傾聽。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李小民站在門口,凝神側耳,聽著裡面少女嬌
弱的喘息聲,不由有些癡了。

  青綾靠在床頭,努力平抑著狂跳的心臟,貝齒輕咬櫻唇,芳心之中,
便如一團亂麻一般,正如李小民詞中所言:「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默默地念著這首絕妙好詞,想著那少年俊美飄逸的身影,青綾只覺心
中跳得更急,許久之後,方才微微控制住,輕聲道:「小民子,進來
吧!」

  小民子應了一聲,小心地推門而入。看見青綾和衣坐在床上,身上蓋
了一層錦被,正在似羞似怒地看著他,看得李小民也是心中一陣狂跳,不
知道她叫自己進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青綾靜靜地看著他,心中又是一陣紛亂,卻努力抑制住情思,輕聲
道:「你來吧!」

  李小民走到床邊,搬了把椅子坐在青綾身邊,剛巧聽到這一句,不由
一怔,擡起頭來,怔怔地看著青綾,心中已經猜出了幾分,卻不敢深信,
只是囁嚅道:「好姐姐,你是說,我可以……」

  青綾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只覺玉頰火熱,將頭側向一邊,不敢看這
滿面驚喜的俊美少年。

  李小民不敢置信地看著青綾,當初的一幕幕,都浸入心中。想到這蘭
心慧質的美女終於被自己打動了芳心,不由心神飄蕩,喜悅無限。

  他的手,大著膽子擡了起來,伸進了被中,隔著羅衫輕輕撫摸著青綾
的玉體,還是不敢確定地輕聲問道:「青綾姐姐,我真的可以……」

  感覺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亂動,青綾羞不可抑,從未被男人碰觸過的
純潔玉體,更是一片火熱,微微地顫抖起來。

  為了不在這個一向恭謹守禮的小弟弟面前失態,青綾整個鑽進被子裡
面,拉起錦被,連同青絲雲鬢都蓋住了。

  李小民這才相信,喜不自勝,伸手從後面拉開錦被,看著她側身向裡
面睡著,嬌軀玲瓏有致,窈窕誘人,不由艱澀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手,熟練地伸到青綾身上,小心地解開腰間汗巾,擡起青綾玉
體,將她的衣衫褪了下來,只餘小衣。

  青綾羞澀至極,卻不推拒,只是閉眼假作睡著,任由其所為。

  看著青綾不反對自己的動作,李小民膽子大了,低頭欣賞著那只穿著
小衣的美妙身軀,但見玉臂如白藕般誘人可愛,粉腿雪股,畢呈眼前,讓
他的呼吸,不由粗重起來。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柔滑細嫩的肌膚,自美腿一路向上,漸漸撫摸到
大腿內側,那一處肌膚,溫熱嬌嫩,讓李小民愛不釋手,漸漸伸進了她雪
白的內褲之中。

  青綾啊了一聲,滿面泛紅,翻身面對李小民,想要阻止他的動作,可
是擡起的玉手方一搭上李小民手背,卻陡覺他已經伸手到了裡面,握住了
那一處芳草萋萋的少女神秘禁地,不由讓她驚呼一聲,羞得臉上幾乎要滴
下血來,滿身的力氣,在那一剎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小民的手指輕輕活動著,撫摸著柔嫩濕滑的妙處,擡頭看著閉目嬌
喘的青綾,那美麗的面容,高雅的氣質,滿身的書卷之氣,都讓他不由自
主地回憶起,自己還是一個小太監的時候,她和她的母親,都對自己那般
好,不但不會看不起自己這下賤宮奴,還教自己讀書認字,這般的恩情,
實在是讓自己永遠銘記於心。

  對李小民來說,在這個世界,最讓他尊敬的,就是這位秀外慧中的才
女姐姐了。能摸到這位姐姐的肌膚,與她做這樣親密的接觸,在李小民看
來,簡直象夢一樣不真實。

  他象夢遊一般,爬上床去,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帶給青綾激烈的興奮
觸感,嬌軀一陣陣地顫抖著,連雪白的肌膚,都泛起了紅色。

  李小民的身子也在輕顫著,伏上少女美妙的胴體,輕輕地,吻上了青
綾嬌嫩的櫻唇。

  青綾嚶嚀一聲,睜開眼睛,看著這位自己照顧了許久的小小少年,如
今卻在深深地吻著自己,他的舌頭,甚至還纏繞著自己的舌頭,與自己交
換著津液,不由讓她意亂情迷,恍若身處夢中。

  在她純潔無瑕的身體上,李小民的手不斷地摸索,甚至伸進她的雪白
抹胸之內,真實地感受著她酥胸的柔滑,讓青綾羞得臉上紅潮滾滾,緊緊
咬住李小民的舌頭,不肯讓它再在自己口亂動,弄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一陣長吻之後,李小民終於擡起頭,看著這位滿臉紅暈的美麗少女,
微微地笑了起來。

  李小民的手,悄悄地解開自己的衣服,不一會,他就渾身赤裸地,展
現在青綾的面前。

  青綾的眼中,滿是羞澀,靜靜地看著俊美的少年袒露出自己健美的身
體,赫然發現,這一直受自己關照的小小少年,竟然已經長大了。

  李小民再次伏上了青綾的身子,身上的肌膚,真實地與青綾雪白細嫩
的肌膚磨擦著,拉起她的抹胸,胸部緊貼,緩緩揉動,酥胸給自己帶來的
良好觸感,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美妙感覺。

  青綾受到的刺激,只有比他更大。酥胸上第一次感覺到這樣奇妙的觸
感,讓她的芳心跳動得更加劇烈,纖手不由自主地抱住李小民的裸背,嬌
喘更加劇烈,帶著淡淡的處子幽香,打在李小民的臉上,讓他深深地吸了
進去,努力品味著青綾姐姐瓊鼻中呼出來的,美妙的氣息。

  長期以來對青綾的尊敬愛慕,讓他很少敢在青綾身上揩油,對她甚至
有一種敬若神明的心情。可是,現在這位美麗端莊、令人敬愛的才女姐
姐,正被自己壓在身下,不停地侵犯著她聖潔美麗的玉體,李小民的心跳
得更加厲害,欲望也升騰起來,隔著柔軟的內衣,輕輕地頂在少女最純潔
的禁地之上。

  青綾美麗的臉,羞得燦若桃霞,深深地埋在李小民頸間,劇烈地喘息
著,嗅著他身上的男性體味,更是心亂如麻,一雙美妙也不由自主地擡了
起來,輕輕夾住了李小民的腰。

  李小民擡起頭來,看著她迷離清麗的面龐,滿心的愛憐,用唇輕輕吻
著這位美麗的大姐姐,雙手向下,輕柔地褪去了她那雪白純潔的內衣。

  他的手,如迷醉般地撫摸在她柔滑的玉腿之上,跪在她的面前,看著
這少女美妙迷人的胴體,心亦為之陶醉。

  他輕輕地伏上去,趴上她嬌美無瑕的玉體,身體輕貼在一起,裸露的
肌膚傳來的美好觸感,引導著他,一步步地向前挺進。

  隨風飄逸的青草之上,帶著幾滴純潔的露珠,與仙靈的堅實力量,輕
輕觸在一起,越過青草萋萋,直達禁地,濕潤滑膩的感覺,讓李小民忍不
住渾身顫抖。

  青綾的手,已經忍不住緊緊抓住他的臂膀,美目中帶著一絲驚慌之
色,默默地看著這個弟弟一般的英俊少年,身體上傳來的觸感,真實地告
訴她,這少年,已經和自己在進行著親密的接觸,自己甚至能感覺到他的
火熱與剛強,漸漸地伸入自己玉體之內。

  李小民低下頭,輕柔地吻著她,雙手抱緊這美麗少女的純潔嬌軀,腰
部緩緩地向前挺進著,破開青綾純潔的屏障,一直深入到她的玉體之內。

  青綾纖細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中。李
小民卻是絲毫不覺疼痛,只是低頭欣賞著這位好姐姐嬌羞痛楚的表情,心
中憐愛興奮,低下頭,再次吻在這初嘗情愛滋味的少女純潔櫻唇之上。

  青綾的玉臂,顫抖地伸過來,抱緊李小民的身子,感覺著他已經深入
到自己身體的最深處,自己保存了十餘年的貞潔,被這比自己小上幾歲的
少年輕易奪去,心中的紛亂喜悅痛楚,百般滋味一齊湧來,這才氣橫溢,
滿身靈秀之氣的美麗少女,微微地閉上眼睛,唇舌攪動,深深吻著少年的
唇,在她修長的睫毛之下,兩行晶瑩的淚珠,緩緩自玉頰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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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喘息稍稍平復之時,李小民壓在青綾的身上,猶是不捨得下來。

  青綾睜開美目,含羞微笑看著身上的少年,想著剛才他雖然弄得自己
好痛,可是後來的美妙滋味,讓她也不是那樣怪他過於粗魯了。

  可是美妙的餘韻雖在,痛楚卻更清晰了一些,讓她娥眉微蹙,輕聲
道:「好痛!」

  看著佳人楚楚可憐的模樣,李小民慌忙從她身上滾下來,躺在她的身
邊,輕輕喘息。

  他離去時的痛楚,讓青綾不由又是微微蹙眉,伸手握住身邊少年的
手,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窗外,微風輕送,院中的竹林,輕輕隨風搖動,碰在床邊的沙窗之
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李小民伸出手,一道光芒在屋中閃亮,映得屋中,仿若白晝一般。

  青綾受驚,捂住美目,顫聲道:「弄這般亮做什麼?」

  李小民微笑道:「好姐姐,我來看你傷得厲害不利害啊!」微爬起身
子,低頭看下去,卻是在著重欣賞著她曼妙的裸體。

  一向純潔的身體與女孩子最羞恥的地方,暴露在這平日裡最親密的少
年眼中,青綾羞不可抑,慌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顫聲道:「不許偷
看!」

  說著,她的目光反倒不由自主地向下瞄去,落在那未曾仔細觀察、只
在書房中自己母親身上見過一次的仙器之上,不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那上面,帶著的一點點紅色,更讓她羞慚至極,心知那是自己的落
紅,也不敢多看,只是顫聲道:「快弄暗一些,我不要這樣亮!若是被人
看到……」

  說到此處,她更是羞慚驚恐,淚水都幾乎流了下來,自己也不明白,
怎麼會在這平日裡最聽自己話的小小少年面前,如此狼狽,無法控制自
己。

  李小民微笑著,輕輕念動咒語,收了法術,讓屋中再度幽暗如常。

  他伸手抱住青綾香軟嬌軀,一邊撫摸著她柔滑肌膚和挺拔酥胸,微笑
道:「好姐姐,怕什麼,這屋子我已經布下禁制,不管是聲音還是光亮,
都傳不到外面去!來,我們繼續做吧!」

  他再度伏上少女的嬌軀,與她進行未做完的事情。

  美麗嬌弱的少女,眼中淚光盈盈,看著李小民英俊興奮的面容,沒有
說什麼,只是將玉腿輕輕夾緊一些,輕輕地與他的腰部,做著親熱的接
觸。

  受到這樣的歡迎,李小民更是興奮,按住青綾,便大肆攻擊起來。只
是他一向敬畏青綾,便是興奮之際,也不至於做得太過份,許多花樣,都
不能在這純潔端莊的少女身上使出來。

  倒是青綾,被他弄得嬌喘息息,心頭火熱,想著自己已經是他的人,
而且自己在屋中做什麼,外面都聽不到,索性把心一橫,將李小民反按在
床上,扳回了主動權,依照自己平日裡的態度,反壓他一頭,細心地與他
雲雨了起來。

  相思良久,卻到這一刻才捅破這層窗戶紙,都讓二人興奮異常。二人
這一番雲雨,竟是纏綿整宿,俊男美女緊密相擁,快快樂樂地在屋中,暢
美了整整一夜,直弄得身子嬌弱的青綾不堪撻伐,在李小民身下顫聲呻吟
著昏厥過去,大戰方才平息。

  清晨,當李小民醒來時,看著身邊雪白純潔的少女嬌軀,不由微笑起
來。

  經過了這麼久,他終於征服了這少女的芳心和身體,如此的暢美感
覺,讓他大呼等待還是值得的!

  更讓他高興的是,體內的神力更好地與仙靈之力融合在一起,讓自己
的實力,迅速提升,比從前要強出不知有多少了。

  「果然等待是最好的情藥啊,要是當初就把她強行按倒上了,現在實
力怎麼能提升得這麼快!」李小民暗自慨歎道,翻身欣賞著青綾熟睡時的
美態,不由微笑起來。

  可是如此美妙的胴體,在清晨時分,血氣方剛的少年最容易受到引
誘。他伸出手去,想去撫摸雪臀玉乳,可是又停下來,猶豫不決。

  若是別的女子,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只要李小民想要,管她
睡著醒著,按倒便幹,一定要幹得她睡著的醒過來,醒著的暈過去,不弄
得心滿意足,絕不罷雞。

  可是面對青綾,李小民卻不好意思這麼做,好歹她也做過自己這麼久
的姐姐,面對她時的敬畏,不是一下子就能消除的,哪怕她此刻赤身裸
體,頗失作為姐姐的威嚴。

  而且,李小民也不想這麼快就把兩人的關係變成徹底的男女關係,有
一個姐姐,總好過所有的女人都是性奴,那也太無聊了。

  不過這些都可以以後再說,現在李小民要面對的問題是,該怎麼滿足
自己的晨火。

  平時壓一壓也算了,可是現在自從幹過烈焰天女之後,體內欲火象受
到了烈火的鼓舞,平時還好,一升起來,就壓不住,直想抱住個美女狠幹
一通才好。

  李小民是憐香惜玉之人,看著青綾睡得正熟,不好吵她,而且昨夜也
弄得她夠狠了,現在李小民還有點後悔對這位才女姐姐太過粗暴,自然不
能再去觸痛她的傷口,為了憐惜她,只好再去幹她溫婉美麗的母親了。

  李小民緩緩爬起來,替她蓋好被子,抓住自己的衣服,輕手輕腳地走
了出去。

  門輕輕地關上,光著身子的李小民一溜煙地跑到蕭淑妃的房間裡面,
恰好這一刻走廊中沒有婢女經過,不過就算她們出來,也看不清跑得如閃
電般的李小民。

  屋中,那溫婉美麗的佳人,正在擁被睡著,玉容上卻帶著一絲擔憂的
表情,便是在夢中,也在為自己的女兒擔著心。

  看到她熟睡中的嬌慵模樣,象在等著自己前去寵倖一樣,李小民哪還
忍得住心中欲火,閃電般地跳上床,掀起被子,抱住她溫軟嬌軀,狠狠地
親吻在她櫻唇之上。

  蕭淑妃驚醒過來,睜眼一看是自己的丈夫,這才微微放心,卻還是擔
心女兒,輕聲問道:「青綾怎麼樣了?」

  她的手,熟練地向下探去,卻覺滿手滑膩,似乎都沒有清理過,不由
幽幽地歎息了一聲,對自己女兒的現狀,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果然,聽得李小民笑道:「睡著了!昨夜她是太累了,我不忍心吵
她,你對她這麼好,就替替她好了!」

  說著,他抱住美人臻首,就向下按。

  蕭淑妃不敢拒絕丈夫的要求,只得含羞親吻著他的胸膛,一路親吻下
去,直到到了他讓自己到達的地方,櫻唇含吮,小心地品弄著,忽然看到
那點點落紅,才想起這一定是昨夜所留,不由微微有些發呆。

  李小民伸手撫摸著她的青絲玉頰,看著美人含羞帶愧的表情,不由微
笑道:「娘子,這又是怎麼了?你多了一個姊妹,該高興才對啊!」

  他自己先高興地笑了一陣,然後把羞慚流淚的蕭淑妃拉起來,按在床
上,借著前後幾番所留下來的潤滑作用,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她的玉體之
中。

  蕭淑妃顫抖著,緊咬櫻唇承受著他的歡愛,目光幽幽地看著他肩上深
深的齒痕,如此細密整齊,顯然便是青綾所留,不由又是心疼李小民,又
心痛地想道:「青綾咬得這麼重,一定也是痛極了吧?」

  正在嬌喘籲籲地和李小民交歡之際,忽然聽到一陣尖叫聲,遠遠地傳
了過來。

  李小民一怔,從蕭淑妃身上爬起來,歎道:「又是怎麼了?娘子你在
這裡等一等,我去看看!」

  他穿上衣服,絕然而去,令床上的美女,又是喘息,又是擔心地看著
他離去,聽得遠處的尖叫聲,越來越響,裡面帶著無盡的恐懼驚慌,而且
聽起來還像是熟悉的人,不由心中一動,慌忙爬了起來,穿上衣服,接著
又聽到一聲慘叫,心中一急,急急忙忙地換上羅裙,便跟在李小民的方
向,匆匆走了出去。

第十二集 第三章 姊妹聚首

雲妃身穿柔滑羅衫,高高地站在桌子上,與蘭兒緊緊抱在一起,嚇得滿臉
都是淚水,嬌軀顫抖不止。

  蘭兒哭得更是厲害,將臉埋在她高聳的酥胸之間,顫聲哭泣,幾乎不
敢擡頭看四周盤踞的大批毒蛇。

  她們所站的地方,是正堂中的一張大方桌上面,在桌子的周圍,地面
上到處都有毒蛇在爬動,不斷地吞吐著舌信,發出絲絲的聲音。

  獰惡的小眼睛,瞪視著屋中的少女們;女孩們都被嚇得手腳酸軟,啼
哭不止,卻也只能爬到桌子上面,顫抖地擁抱在一起,不敢去招惹那些可
怕的毒蛇。

  雲妃緊緊抱住哭泣顫抖著蘭兒,恐懼的淚水止不住地從她迷蒙美目中
流出,芳心之中,唯一能想到的,只是那個少年的勃勃英姿,緊緊咬住櫻
唇,心中暗自呼喚:「小民子,求求你,快點來吧!」

  眼前的情景,如此熟悉;當初自己與蘭兒被嚇得在桌上跳舞之時,正
是他,一腳踹開大門,闖了進來;現在,他可還能在自己最危急的關頭,
及時趕到,將自己搭救出去嗎?

  桌子上面,兩名美麗柔弱的女子互相擁抱著,抱得如此之緊,在她們
的心中,想到的,都是同一個少年。

  她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遠處望去,只望他還能象上次一樣,踹開
大門,闖到屋中。

  但是不管她們如何盼望,那大門仍是緊緊閉著,沒有一絲開啟的跡
象。反而是地上的毒蛇越來越多,從牆角處一個小洞中爬出來,盤踞在庭
院中的每一個角落裡。

  這附近,本來就是蛇穴,這也是上次鼠害之時,沒有老鼠敢到這裡行
兇的緣故。

  本來蛇穴遠在地下深處,毒蛇們輕易也不爬出來騷擾人類;可是不知
為什麼,它們這一次,都瘋狂地湧了出來,到處尋找著人類來撕咬。

  整個金陵城中,到處都冒出了毒蛇,見人就咬,不知多少人,驚恐地
尖叫著,痛苦地倒在地上,喪生在毒蛇之口。

  當毒蛇據滿庭院,漸漸爬向桌子上面顫抖哭泣的少女們之時,庭院外
的大門,終於劇烈地晃動起來。

  蘭兒驚喜地嬌呼一聲,熱切的目光望向大門,顫聲道:「是小民子哥
哥,他來救我們來了!」

  雲妃也是驚喜交集,凝目望向大門,顫聲道:「小民子,你快來
啊!」

  每一次的危難,都是李小民救她脫離險境;在她的心中,熱切地期望
著他的到來,對她來說,他是她最大的救星,而且已經是她一生唯一的依
靠。如果沒有他的拯救,她只有死路一條。

  沈重的撞擊重重地轟在大門上,在劇烈地震動了許多次之後,終於,
大門轟地一聲倒了下來,砸扁了無數毒蛇。

  屋中所有女孩熱切的目光,都望向大門,卻隨之變為驚愕,接著又變
成恐懼,張開口,同聲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高昂著頭,費力地爬進院中的,並不是她們的主人李小民,而是一條
粗壯無比的巨蟒!

  這只巨蟒,眼若銅鈴,身子粗得象樹幹一般,獰惡的雙眼看到堂中的
女孩們身上,閃閃發光,身子的動作也變得快了許多,迅速鑽進大門,直
向正堂爬去。

  在庭院中,一個女孩已經爬到了樹上,正嚇得哭泣不止,那蛇眼尖,
一擡頭看到那丫環緊緊抱著大樹顫抖,便將頭伸過去,張開血盆大口,咬
向那個女孩!

  侍女但見那蛇張開大嘴,竟然能張得比它的巨首更大幾倍,恍若巨大
的血洞一般,直向自己咬來,嚇得心膽俱裂,放聲慘嘶,滿臉雪白雪白,
再無一絲血色,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蛇口咬過來,無法逃開!

  屋裡面,所有的侍女和雲妃蘭兒,都放聲尖叫起來,滿臉的驚惶恐
懼,心裡明白,這麼大的蛇,單吃一個人肯定不夠,吃完了那女孩,下一
個就要輪到她們了!

  口若血盆,牙似鋼刀,在空中劃過,帶著腥風,狠狠咬向樹上的女
孩!

  一道微風拂過,暗影閃動,就在那大蛇即將咬上女孩之時,突然覺得
喉間一涼,身前似乎有什麼人閃電般地飛了過去,不覺一怔,咬向女孩的
動作,也稍緩了一緩。

  緊接著,劇痛襲來,它粗壯至極的七寸處,鮮血狂噴,那粗厚的鱗片
之下,竟然被人用劍狠狠砍了一個裂口,深達數尺,已經傷到了要害。

  在空中劃過的那個身影,翻了一個筋斗,輕輕巧巧地一轉身,落到院
中一棵小樹上面;那細弱的小樹,撐著他的身子,不住地搖晃著;這俊美
的少年,身體如隨風飄動一般,不斷地在風中起伏,看起來竟是無比地瀟
灑飄逸。

  遠遠地凝望著那滿臉堅毅之色的英俊少年,熱淚自雲妃的美目中,不
斷地流淌下來,灑在蘭兒的肩上。她卻是雙眼一眨不眨,熱切地盯著他,
心裡感激蒼天,終於在這危急關頭,將他再度送到了她的身邊!

  侍女們也都看到主人持劍趕來,興奮的尖叫聲,從她們口中發出。望
著主人站在樹上、隨風飄動的勃勃英姿,滿心的驚喜愛慕,充溢了每一顆
少女的芳心。

  盤踞在院中的大蟒,受此一擊,痛苦不堪,粗大的身體劇烈地晃動
著,用力擺動尾部,狠狠一擊,重重打向樹上的少年!

  李小民縱身躍起,只聽喀嚓一聲,小樹被蛇尾攔腰打斷,摔落一旁。

  李小民的身體,輕盈地在空中翻滾,飄然落在圍牆之上;口中念動法
訣,身子漸漸地飄了起來。

  垂死掙扎的大蟒,尾部再部狂掃而來,重重擊在圍牆之上,轟然巨響
中,將整個私宅隔開的圍牆被打得整個倒塌,向東邊半個府第倒去。

  但是此時,李小民已經飄浮在空中,並不需要再在牆上借力,這一
擊,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他的口中,真言念動,陡然間,手中晶瑩刃晶芒大放,劍尖向前一
指,但見一道晶光,自劍尖射出,直向那粗壯大蟒射去!

  大蟒已經是痛苦不堪,正要撲上去,一口咬住空中飄浮著的死敵,忽
然看到那道晶芒射來,不由微微一呆。

  在這一呆之下,那晶芒已經射進了那一處巨大的裂口之處,轟然悶
響,蟒皮裡面的大塊血肉被炸得粉碎,包括七寸處蟒蛇的心臟,亦被這狂
暴的仙力,一擊而碎。

  蟒蛇的眼中,流露出了恐懼痛苦的目光,鬥大的頭顱,緩緩地,向後
倒地。

  巨大的蛇身,轟然倒下,將地面砸得塵土飛揚。幾隻毒蛇被壓在下
面,痛苦地嘶叫著,費力地向外面爬出來。

  李小民在空中飄然一躍,落到正堂的屋頂之上,口中喃喃念動咒語,
陡然舉劍大喝道:「萬劍訣!」

  猛然間,無數晶光閃閃的寶劍,自他手中晶瑩刃中飄然飛出,在空中
劃過道道弧線,淩空飛射,直向地面射去!

  每一支寶劍,都重重插進泥土,將地面上遍佈的毒蛇,狠狠釘在地
上。毒蛇們痛苦地嘶叫著,掙扎扭動著,卻怎麼也掙不脫身上緊緊釘住的
寶劍,它們的掙扎,只能讓它們把自己的身體在鋒利的劍刃之上,狠狠割
開,斷為兩截、三截甚至更多。

  空氣中,陰風慘慘,狂嘯而來。大批的鬼衛,自空落下,手中靈刀狠
狠落下,瘋狂地劈在地面上毒蛇頭部,將它們的三角腦袋,砍得粉碎。即
使是堂中的毒蛇,他們也不放過,一定要趕盡殺絕,方才甘心。

  雲妃、蘭兒以及站在其他的桌子上的少女們,眼睜睜地看著地上盤踞
的毒蛇,在眨眼間,莫名其妙地頭顱斷裂,蛇血飛濺,都嚇得大聲尖叫。
在這恐怖的場景之下,卻都有一絲感激欽慕之情在心底泛起,心裡明白,
一定是主人大展神威,未曾碰到這些毒蛇,便能將它們徹底剿滅,果然是
有通天徹地之能,又用他的仙力拯救了自己一次。

  蛇是女性天生的敵人,不論是聖經之中,還是現實情況下,單是看到
蛇的恐懼就能讓她們渾身發抖,更不用說拿起武器與蛇作戰了。而李小民
的出現,免卻了她們所有的恐懼和煩惱,這讓她們如何不感激這位玉樹臨
風瀟灑飄逸的少年主人?

  空氣中,清風拂動,一個少年,腰佩利劍,禦風而來,眨眼間便已飄
到堂中桌上,一把抱住兩個美女,看著她們臉上流淌的晶瑩淚水,攬住她
們的纖腰,柔聲安慰道:「沒事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蘭兒哭泣著,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緊緊抱住他,顫聲哭泣道:「小民
子哥哥,真的好可怕!」

  李小民抱住她的香肩,輕輕拍著,以示撫慰,嘴卻從她的香肩上伸了
過去,吻在雲妃香唇之上,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撫慰這位恐懼美女的芳
心。

  雲妃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感情,緊緊抱住李小民,放聲大哭,恨不
得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揉碎在他的身上。

  院落中,忽然狂風大作,那些被斬殺的毒蛇,淩空飛起,遠遠落向院
外,在大門外面,堆起了大大的一堆。

  在鬼衛們的搬運之下,院中毒蛇,被迅速打掃一空,只有那巨大的蟒
蛇,實在難以搬動,只能放在一邊,暫時堆在院裡不去管它。

  不僅在這裡,整個金陵城,到處都有鬼魂們奮起抗擊,協助滿城軍民
斬殺毒蛇。上頭的命令一層層地傳了下來,鬼魂們不敢不依,何況在城
中,有好多鬼魂都有親人在世,便是為了他們的安全,也得守在自己家門
口,拼命地用靈刀鬼爪,將從地下爬來的毒蛇斬斷撕碎!

  毒蛇雖然可怕,卻無法威脅到沒有身體的鬼魂。受到生命威脅的軍民
們拼命揮動著武器,砸向前方的毒蛇,卻驚訝地看到,自己的武器還沒有
碰到毒蛇,那蛇的頭就已經莫名其妙地裂開,碎成一塊塊的血肉,在地上
掙扎扭動著,那景象噁心而恐怖。

  城中的人鬼蛇大戰,依然在繼續。而在李小民的私宅中,一個溫婉美
麗的女子,提著裙擺,滿臉驚慌地越過倒塌的圍牆,顫聲叫道:「夫君,
你現在還好嗎?」

  在她面前,陡然出現了一條巨蟒,身子粗大的得象樹幹一般,嚇得她
跌坐在地,嬌軀顫抖不止。

  看了一會,才發現那蟒蛇身上血出,一動不動,竟然已經死得透了。
蕭淑妃這才放下心來,舉頭向遠處看去,顫聲叫著李小民,希望他千萬不
要出什麼事。

  看著李小民飄飛到圍牆的那一邊,她已經猜到,李小民是去斬殺毒蛇
了,因此心中牽掛,雖然害怕,還是趕過來,免得他有什麼不測,自己這
一生,還能指靠誰呢?

  在堂屋中,雲妃站在屋裡,正在抱著俊美少年顫抖低泣,忽然聽到蘭
兒驚叫一聲:「娘娘,你看那個女子,好像是蕭淑妃娘娘?」

  雲妃驚訝地擡起頭,舉袖拭去淚水,看著遠處那美麗溫婉的女子,赫
然發現,那就是已經被李漁賜死的蕭淑妃!

  她的淚水,已經被驚訝截住,無法流出,遠遠望著那邊的美女,顫聲
道:「真的,真的是她!」

  李小民心中暗叫糟糕,不過想一想,讓她們見一下面也沒什麼,反正
這邊到處都是蛇血,一時也沒法住了,不如都搬過去住好了,便抱住兩個
大小美女的纖腰,身子飄飛起來,遠遠飛去,落到地上。

  倒塌的圍牆上面,蕭淑妃正坐在上面顫抖著嬌軀,忽然看到李小民飄
身飛來,懷中還抱著兩個女子,不由芳心喜悅,也顧不得吃醋,顫聲叫
道:「夫君!你……」

  話未說完,她的目光,忽然被李小民懷中的女子吸引住了。那熟悉的
面容,動人的風姿,豈不正是當初一同在皇宮之中,與自己同為皇妃的出
名高傲的美女雲妃?

  她溫婉美麗的臉上,再度露出震驚的神色,看著被李小民親熱抱著的
美女,顫聲道:「你,你難道是雲妃妹妹?可是,你不是已經死了……」

  這一刻,雲妃也努力掙脫了李小民的懷抱,向她踏上一步,顫聲道:
「蕭淑妃姐姐!你沒有被賜死嗎?」

  話剛出口,便見李小民幾步踏過去,一把抱起蕭淑妃嬌弱的身子,摟
在懷裡歎道:「怎麼跑出來了!唉,你這身子這麼弱,要是嚇出個病來,
該怎麼好!」

  他自然而然地抱住自己愛妾的嬌軀,右手不由自主地撫上酥胸,輕揉
玉乳,喃喃歎息道:「你看你看,心跳得這麼厲害,這麼大的蛇,我看了
都得嚇一跳,你不害怕才怪!」

  雲妃目瞪口呆地看著蕭淑妃溫婉地承受著李小民的愛撫,只覺腦中一
陣暈眩,整個人如身在夢中一般。

  當初在宮中之時,蕭淑妃是有名的才女加美女,更兼溫婉守禮,頗受
宮中妃子們尊敬。現在卻被這個比她小一半還多的少年抱在懷裡,一副郎
情妾意的甜蜜模樣,這讓雲妃不由大腦缺氧,驚得幾乎暈去。  

  蕭淑妃被李小民揉得一陣嬌喘,擡起頭,看著雲妃驚訝的目光,不由
一陣大羞,想到自己已經被這少年收在房中,剛才還在與他雲雨交歡,現
在卻又要面對著故人驚訝的目光,當下羞得無地自容,卻又不敢推開李小
民的手,只得撲在他懷裡,顫抖喘息不止。

  蘭兒走過來,凝神看著蕭淑妃的面容,訝然道:「你真的是蕭淑妃娘
娘!難道你沒有被賜死嗎?而且還和小民子哥哥這麼親熱,是不是也做了
他的……」

  想起自己的經歷,蘭兒已經明白了大半,卻見蕭淑妃羞得滿面紅霞翻
滾,低頭顫聲道:「是小……是他救了我,帶我到了這裡。你們怎麼也來
了這裡?我記得你是雲妃妹妹宮裡的宮女,怎麼會出宮到這裡來了?」

  雲妃走過來,苦笑道:「姐姐,不要問了。我們都是被小民子救了
的,現在的身份也都是一樣的……」

  蕭淑妃一驚,擡頭看著雲妃泛紅嬌靨,驚道:「小民子原來不是你宮
裡的太監嗎,怎麼你也……」

  雲妃羞得以衣袖掩面,輕聲歎息道:「姐姐是過來人,如何不知道!
夫君要做的事,怎麼會有做不到的!」

  蕭淑妃心中霎時明白,自己和雲妃原來都在那一夜被李小民救了出
來,分置二處,金屋藏嬌,虧得自己聽說雲妃與陰山法師一同死于道觀之
時,還為她哭了幾場,想不到她也沒有死,和自己一樣做了李小民的妻
妾。

  瓦礫堆中,兩名絕色美女相互對視嗟歎,羞慚感慨不已。想著當初都
是在皇宮中做皇妃,現在卻一同做了這小小少年的妻妾,難道說,冥冥中
真的自有定數不成?

  雲妃雖然比蕭淑妃年紀小,卻更大方些,伸手拉住她的纖纖素手,輕
聲微笑道:「好姐姐,看來我們姊妹是天生的姊妹之命,不管到哪裡,都
只能做姐妹了!」

  蕭淑妃含羞微笑,低頭不語。李小民卻是聽得大喜,伸手將兩位娘娘
抱在懷裡,攬住她們香軟纖腰,伸嘴在她們玉頰之上,左香一個,右香一
個,得意地笑道:「兩位娘娘,小人何等有幸,能與兩位娘娘配成神仙眷
屬,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份啊!」

  蕭淑妃羞得掩面伏在他懷中,不敢擡頭;雲妃卻大著膽子在他手上輕
捏一記,笑語道:「小民子,又在得便宜賣乖!」

  李小民嘻笑著,抱緊雲妃,伸唇吻住她的櫻唇,舌頭探入小口,與她
的香舌糾纏在一起,深深地吻著這位從前的主子,現在的愛妾,雙手在兩
位娘娘身上亂摸,心中快樂至極。

  他摟著兩個絕色美女,向東邊府第走過去,一邊回頭招呼那邊的丫環
們,都把東西收拾好,準備搬過來住了!

  蘭兒跟在後面,好奇地看著兩位面泛紅霞的娘娘,都柔若無骨般的依
偎在李小民懷中,想著小民子哥哥好生厲害,兩位娘娘這麼高貴的身份,
也都被他收伏了,心甘情願地跟著他。又想到自己是哥哥的第一個女人,
這兩位娘娘雖然身份高貴,卻也只能排在自己後面,不由大為得意。

  一行人,走到東面宅院的正堂前,正要進去,忽然眼前倩影一閃,一
個俏麗嬌弱的少女,手持一柄寶劍,費力地走出來,卻是青綾。

  李小民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這性子剛烈的少女,顯然是拿劍出來幫
助自己的,不由大為感動,慌忙放開懷中美女,快步走過去,一把攬住青
綾的腰,柔聲道:「你怎麼出來了?唉,你看你,昨夜做得那麼累,不好
好睡一覺,跑出來幹什麼?現在你走路不方便,要是不小心摔一跤,那可
怎麼好?」

  青綾剛才走出來時,看著李小民擁著自己母親和另一個美女走過來,
便是一怔,想著這女子是誰,如何這般面善,還未想起,便已被李小民抱
住,酥胸也被他的魔手順手摸了上來,還隔著衣衫輕撚蓓蕾,不由羞得滿
面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卻因嬌軀無力,無法掙開他的懷抱,只能暗自
著急。

  雲妃卻是看得大驚,眼前這少女顯然便是蕭淑妃的女兒青綾,從前見
過的,現在好像長大了不少,卻充滿了青春,便似蕭淑妃年輕時那般美貌
與才學並佳。可是現在這般模樣,顯然是與李小民有了親密關係,難道小
民子這般厲害,把她母女,都收入房中了麼?

  蘭兒也認得是青綾公主,從前對自己曾有過恩情,一驚之下,下意識
地慌忙上前拜倒,恭聲道:「拜見公主殿下!」

  青綾一驚,想著如何會有人識得自己,低頭一看,認得是雲妃屋中的
小宮女,生得眉清目秀,兼之眉眼俱開,頭髮衣飾,似是已經嫁人的模
樣,比之從前青澀的女孩形象,已經差得不止千里了。

  她擡起頭,驚訝地看著雲妃,忽然認出,立即羞得奮力推開李小民,
盈盈拜倒在地,顫聲道:「原來是姨娘,請恕女兒無禮!」

  這一跪下去,牽動了玉腿間李小民昨夜弄出來的傷處,不由痛得輕聲
呻吟。

  李小民聽到了,大為心痛,一把抱起青綾,歎息道:「你那裡痛就不
要跪了嘛,要是再弄出血來,那多不好?」說著,還伸手去撫摸傷處,以
幫助她減輕痛楚。

  青綾大羞,擋住他的魔手,指尖用力一擰,痛得李小民臉上變色,慌
忙收回手來,心中暗歎:「怎麼一嫁人了,就這麼厲害,你就不會學學你
母親嗎?不論是床上床下,都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的,回頭還真得讓她好好
教導教導你,把你缺的這一課補上!」

  雲妃也笑盈盈地走過來,扶住青綾,微笑道:「好妹妹,不要叫姨娘
了,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只怕你該叫姐姐才對!」

  青綾一驚,擡頭看著她羞紅的美豔面龐,心中霎時明白,轉頭看著李
小民,想著他如此大膽妄為,連自己原來的主子也都搞上了手,心中大
恨,玉足擡起,輕輕地踩在李小民大腳趾頭上,用力碾動著。

  李小民緊咬牙關,努力不叫出來,伸手一摸青綾柔滑香臀,驚得青綾
腳一鬆,他趁機拔出腳來,退後兩步,乾笑道:「你們姊妹相見,久別重
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你們聊,你們聊!」

  他一回頭,看著韓馨兒驚訝地站在自己身後,忙道:「馨兒,快去扶
住小姐,她身子不適,走不了路,你快去幫幫她!」

  韓馨兒慌忙應了一聲,上前扶住青綾,按照李小民的示意,扶著她往
堂裡走去。

  青綾這裡也確實是玉腿間痛得難以忍受,想著李小民昨夜所作所為,
心中暗恨,回頭一看,竟然看到他再度摟住自己的母親和從前的姨娘,左
擁右抱,滿面春風地跟著走了進來。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模樣,青綾好氣又好笑,暗歎一聲,低下頭來,心
裡明白,小民子這個性子,是改不了了。他能大膽到拐走兩個皇妃,這般
能耐,只能說是天降怪才,所以才能在幾次險境之中,保得一城平安。想
到他這些日子以來對大唐和金陵的功績,青綾雖是心中著惱,卻也只能聽
之任之了。 

  西邊府第中,在李小民令人召喚之下,很快就來了一大批士兵,在裡
面勤懇地打掃衛生,將所有沾有蛇血的泥土都鏟走移出,府中也盡量看不
出一點血痕。不過,這樣的府第,李小民還是不打算讓自己的美人再住在
裡面,暫且都搬到這邊來住上兩天,待得找到更好的府第,直接將兩邊府
中的美人都搬過去好了。

  西邊府中的侍女們,好奇地帶著兩位主母和自己的貼身衣物,走到這
邊來,心裡奇怪,不知道主人為什麼要把好好一個大府第,分為兩半,想
一想,或許是怕兩邊的主母見面,爭風吃醋,每天有吵不完的口舌之爭
吧?

  可是現在看一看,兩邊的主母們卻都相處融洽,彼此間似乎還都熟
悉,除了一位少年美貌的主母臉上是淡淡的,其他的幾位主母卻都是滿臉
久別重逢的欣喜,只是微有些羞澀與尷尬,實在是令人費解。

  另外還有一件事奇怪,主人看起來十四五歲,少年英俊,而兩邊的幾
位主母卻是大的大,小的小,最大的那位,雖然滿身的溫婉柔順,看起來
卻也比主人大了許多,雖然看起來似乎二十余歲青春美麗的模樣,可是看
她那溫婉有禮的模樣,再聽聽那位年輕主母對她的稱呼,只怕已經有三十
餘歲,怕不比主人大上二十歲麼?主人娶妻納妾,支喜歡娶這樣的女子,
雖然美則美矣,可是年齡差距這麼大,難道他是娶的童養媳麼?

  被李小民摟在懷中的兩位美女,實是無法不尷尬。當初同在宮中時,
便是姊妹,現在被這小小太監拐到宮外,同做了他的姬妾,雖然還是姊
妹,卻已經是天翻地覆,從前的奴才,現在已經是終身之主,這讓兩位美
女不得不慨歎人生際遇無常,雲妃更是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對奴才們好
一些,說不定哪一天,從前被閹割過的小奴才便會成為了自己的丈夫,被
自己打罵過無數次的小女孩就會成了自己的姊妹,說不定還是自己的主
子,那時自己就有受不完的苦楚了。現在,自己屋中的侍女中頗有幾個美
貌的,看小民子的模樣,只怕和她們也有一腿,若是哪一天將她們扶正,
自己說不定還要仰其鼻息,就象現在對蘭兒一樣。

  懷著這樣的心思,現在的雲妃,已經驕矜之氣盡去,滿身的柔和恭
順,對待蕭淑妃也是曲意結納,生怕她母女專寵,若是進兩句讒言,若起
小民子從前被自己虐待的怒火,那自己說不定便要落到奴才一列之中。現
在的雲妃,已經不敢再想爭寵之事,只要不會變得象從前做小民子性奴時
一樣慘,或是被李小民玩膩了一腳踢開,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蕭淑妃本就性情柔順,與雲妃久別重逢,終究是有些欣喜;雖然心中
羞赧,可是看她這般恭順,顯然也是受了不少的苦楚,心中對她頗為憐
惜,挽著她的手,款款說著些離別之後的問候之語,互道別情,唏噓感歎
一番,心中互相憐惜,也算得上姊妹情深,感情融洽了。只是小民子的
手,總在自己二人身上到處撫摸,酥胸纖腰,無處不至,讓她們在談話之
時,還要提防小民子摸到讓人羞愧難當的地方去,說起來話,總是不能十
分放心。

  李小民倒是心中大快,抱著從前的兩位主子,走到正堂之中,看著青
綾淡淡地向雲妃告了個罪,便在侍女們的攙扶下走回屋中休息,以補昨夜
整宿瘋狂的損耗,心裡更是放心,摟著兩個美人坐在堂中,讓她們坐在自
己腿上,上下其手,一邊興奮地聽著她們訴說離情,心中喜不自勝。

  旁邊的侍女們,早就看慣了主人的狂放行徑,雖然多了一位主母坐在
他腿上,卻也和以前的情景差不太多,當下也不敢多看,只是做自己該做
的事,有在一旁侍立的,有悄悄退出做事的,有帶著新來的姊妹們去找住
的地方的,還好李小民買的府第一向都是挑大的買,現在雖是兩府合為一
府,住處倒還也算寬鬆。幾個丫環合住一屋,倒也住得開。

  蘭兒和韓馨兒,年齡相仿,倒是一見如故,拉著手坐在一邊,相互說
著悄悄話,將自己從前的事,都說了出來。韓馨兒倒是不知道李小民從前
的英勇事蹟,只知道他救了自己,自己便當以身相報,何況現在的生活,
也是人上之人,有許多小丫環聽自己調遣,在這顛沛流離的生活中,能有
這麼舒服的日子,已經是感謝蒼天了。現在聽得李小民居然如此厲害,竟
然是當朝手握重權的中書令大人,整個大唐,現在都在其手中,不由大驚
失色,喜出望外,仰望蒼天,慶幸自己所嫁得人,這般英雄人物,少年英
傑,不光人材是一等一的英俊風流,所居高位,更是從前連想都不敢多想
的大人物,現在竟然已經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如此幸運,真不知是哪一世
修來的福氣。

  在這樣的興奮之下,蘭兒跟她嘀嘀咕咕,說是李小民從前是太監,現
在娶了兩個皇妃這樣駭人聽聞的事,倒是不太令人震驚疑惑了。反正大人
物的事,自己這樣的小女子是不懂的,哪怕他現在是自己的丈夫。

  蘭兒當然也不會為李小民的行為而感到奇怪,在這一片冰心的小女孩
看來,小民子哥哥做的事,都是對的,至於現在他抱著兩位皇妃娘娘坐在
自己腿上,一邊聽她們敘話,一邊微笑撫摸著她們的玉體一事,蘭兒不但
不吃醋,反而暗自欣喜自豪,象自己這樣卑賤的一個小小宮女,能與兩位
高高在上的尊貴娘娘姊妹相稱,已經是逾越了,更何況自己還是小民子哥
哥的第一個女人,在他心裡的重量,肯定不會輕,甚至可以和兩位尊貴娘
娘比肩,自己還有什麼要遺憾的呢?

  幾人這一番敘舊,便敘到了晚餐時間。李小民下令大排宴席,酒菜也
不用丫環們自己做,都令人從自己開的大酒樓裡面買來,指名要那幾個從
宮中租借到酒樓的太監親手調理,一定要按原來宮裡慣用的手法來做,保
持宮廷禦膳原有的風味。

  那幾個太監現在已經是大廚,收入頗豐,並受滿酒樓人的敬仰,正是
志得意滿,暗自欣喜之時,雖然知道宮中太監們必然會因嫉妒說些閒話,
不過既然有內宮總管大人發了話,又有誰敢多說幾句?現在李小民發下話
來,他們自然是盡心盡力,努力把菜肴製作得更加精美,便是從前給皇帝
皇后吃的,也不會比這更好了。

  李小民派人捎來的手令之下,幾位太監廚師將從前宮中常吃的菜肴,
不管大菜小菜,各都做了一份,雖然都只做一份,卻已經是累得上氣不接
下氣,只因這些菜的樣式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酒樓離得不算太遠,掌櫃的拼命巴結,命人放在食盒中,流水地送到
主人的府中。待得吃飯時間,菜也都做得差不多了。

  所有的主母和丫環們,都受命出席,就是青綾,也強撐著虛弱的身
子,出席宴會,坐在蕭淑妃下首,與雲妃含笑問答,訴說別後情形。

  李小民高居宴席之上,最尊貴的主位,看著滿目鶯鶯燕燕,美女如
雲,不由心中大快,站起來祝酒,請所有府中上下人等,都要開懷痛飲,
不會喝酒的,也要吃個痛快,千萬不要虧待了自己。

  精美菜肴,擺滿了桌面,那些侍女們,如何見過這麼大的排場,都欣
喜興奮,細細品嘗著酒店大廚的手藝,含羞看著上座的主人,暗自欽慕,
只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象蘭兒與韓馨兒兩位主母一般,受其寵倖,說不
定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得一個夢寐以求的好地位。

  蕭淑妃含笑與對面的雲妃說著閒話,忽然看到面前有一道菜,似乎是
很熟悉,不由微一恍惚,伸筷去夾了一口,送上櫻唇之中,只吃了一口,
不由微微怔住:這菜的風味,分明是皇宮禦膳房所做,與別處的手藝都大
不相同。而且,這菜還是當初小民子初次送飯之時,那幾道菜之中的一
道,此時嘗在口中,引起當年回憶,頗有隔世為人之感。

  再看雲妃,嘗了一口菜,忽然掩面啼哭起來,心中明白,她也是想起
了當年在宮中養尊處優的生活,不由微微歎息,對她的心意,充滿了理
解。

  蘭兒吃著口中宮廷風味的菜肴,也是微微地發怔;而青綾也是一怔之
後,便放下筷子,幽幽地歎息了一聲。

  李小民卻站起來,走到青綾和蕭淑妃之間,伸手攬住兩個美人的香
肩,笑嘻嘻地低聲道:「淑妃娘娘,青綾公主,當初承你們盛情,招待我
這個沒什麼用的小太監陪你們一起吃飯。今天我也叫人做了幾道菜,請你
們一起吃,就算回報當年的情意!」

  他摟住蕭淑妃,一邊輕撫她的酥胸,一邊夾了一道菜,餵入她的口
中。蕭淑妃含淚吃了下去,擡頭看著他微笑的俊美容顏,一時心神恍惚,
仿若回到了那時言笑宴宴,相對充滿溫情的無憂無慮的生活之中。

  李小民又夾了一口菜,餵入青綾口中,青綾雖然吃了,卻還在他拿筷
的手上,狠狠一捏,以報復他在自己酥胸亂摸之罪。

  李小民笑咪咪地摟住兩位美人,低頭在她們臉上各香了一香,臉上肌
肉微微抽搐,已經是被青綾在大腳趾上狠狠跺了一腳,乾笑幾聲,使起仙
力,抵禦青綾對自己肉體的侵害。

  蕭淑妃幽幽地歎息一聲,將頭靠在他的胸膛,想著自己現在雖然不在
宮中,可是受到大批丫環們的敬仰和殷勤服侍,比之在宮裡還要尊榮得
多,何況還有一個知疼著熱的少年,陪自己度這日子,已經是幸運得不知
如何言說了。

  雲妃在一邊吃著從前常吃的禦膳,感慨得珠淚滾滾,想想從前常吃的
禦膳,也不覺得如何美味,現在吃起來,卻是百感交集。看著李小民抱著
那位尊榮淡漠的青綾公主,以及她溫婉知禮的母親,不由微微歎息,感慨
小民子如此好手段,連這對有名的才華過人的母女,都能收入房中。

  青綾遠遠看到她的目光,不由大羞,勉強吃了幾口,與雲妃說了幾句
閒話,聽她以「妹妹」相稱,卻稱自己的母親為姐姐,芳心更是羞赧,只
坐了一會,便推說身體不適,離席而去。

  李小民心裡明白她是不好意思,便悄悄地讓人告訴酒樓送菜的人,以
後再送來幾道菜時,不必端上來,直接送到青綾主母的房間裡面,派幾個
小丫頭服侍她吃飯。

  這一頓飯,吃了許久,直到所有的侍女們都吃得暢心如意,李小民也
吃飽了,帶著醉意,抱住幾個美人,一同向臥室走去。

  所謂臥室,自然是蕭淑妃的臥室。自從韓馨兒被收了房,李小民就命
人做了一張大床,以供自己三人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想做什麼都可以。
有時想到一些新花樣,要蕭淑妃和韓馨兒陪自己做,要沒有大些的床,還
真試不出來。

  現在,這張大床就派上了用場,讓李小民大歎自己有先見之明。不然
的話,原來那張小床,雖然可以勉強擠下三個人,再多些,只怕就得疊羅
漢地睡覺了。

  韓馨兒性子乖巧,一看李小民帶著自己四人走進臥室,便知道他想做
什麼,看他目光一動,便即替蕭淑妃寬衣解帶,幫她把淡雅羅衫都褪了下
來,露出了如花朵般美麗的嬌軀。

  蕭淑妃羞得面泛紅霞,待得只剩小衣時,死死拉住,再也不肯讓韓馨
兒替自己脫衣了。

  另一邊,蘭兒也有樣學樣,象從前在宮裡一樣,替雲妃脫起了衣服。

  雲妃芳心微微驚慌,拉住華麗羅衫,低聲道:「好妹妹,如何敢勞動
你,姐姐自己做就可以了!」

  李小民酒意上湧,看著幾個美女,又找回了當初在宮中做奴才的感
覺,當即走過去,彎腰做了個揖,笑嘻嘻地道:「兩位娘娘,請讓奴才服
侍你們就寢吧!」

  他不由分說,便即伸手到雲妃身上,幫著蘭兒,一個太監和一個宮女
硬把雲妃的衣服脫了下來,動作流暢自然,就象做過了好多遍一樣——也
確實是做了好多遍,從前在宮裡面,李小民初為太監之時,就是這樣和蘭
兒一起服侍雲妃的。

  雲妃大羞,雖然不敢接受他的服侍,卻也不敢推拒,看著李小民臉上
恭順喜悅的笑容,也不由微有醉意湧來,恍惚中,似乎自己還是皇妃,剛
去用過宴席回來,身邊的小太監和宮女正在服侍自己就寢。

  「也許一覺醒來,會發現自己剛參加完皇后娘娘的壽宴回來,還睡在
自己的宮室之中吧?」雲妃迷茫地想著,隨即感覺到那太監替自己脫光外
衣時,卻又將手伸了上來,伸進抹胸之中,握住酥胸玉乳,輕輕揉捏,動
作漸趨激烈。

  雲妃輕輕喘息著,從夢想回到了現實之中,伸出玉臂,摟住這比自己
還要矮小的小太監,湊過臉過,顫抖的櫻唇,輕輕地印在他的唇上,與他
唇舌糾纏,激烈地互吻著,已經決定,今後只做他的女人,雖然不能象以
前在宮裡打他罵他,可是有一個男人陪著自己,總好過幾百個沒用的太
監。

  李小民嘿嘿地微笑著,伸手抱起她只穿著小衣的如花嬌軀,輕輕撫摸
著她裸露在外面的粉腿玉臂,三步兩步跨到床前,將她放到床上,伸手在
她酥胸上輕捏一把,微微一笑,回過身去,攔腰抱起含羞垂首的蕭淑妃,
轉身走到床邊,將兩位皇妃,並肩放在床上。 

  低頭看著床上的兩位美人,果然是嬌俏美麗,各有各有動人之處,更
兼修長玉腿,雪白藕臂,甚至平坦柔滑的小腹,都露在外面,實在是看得
李小民食指大動,緩緩伸出手去,在兩位美女的小腹上輕輕撫過,微笑
道:「兩位娘娘,請讓奴才服侍你們,解衣就寢!」

  說著,他伸出手去,抱起蕭淑妃雪白柔滑的渾圓香臀,將她下體褻衣
褪了下來!

  蕭淑妃驚呼一聲,卻不敢推開夫君的手,只得擡起雪白雙手,掩住玉
面,羞得幾乎暈去。

  李小民嘿嘿地笑著,爬上床去,騎在蕭淑妃的身上,伸出手,到一邊
驚訝觀看的雲妃身上,抱住香軟粉臀,將她的內衣也褪了下來。

  下體與蕭淑妃柔滑胯部小腹相磨擦著,讓李小民心中欲火驟起,卻不
臨幸這位娘娘,反爬過去,壓在驚訝的雲妃身上,分開一雙玉腿,腰部前
挺,緩緩進入了她的玉體之中。

  這一切說明,李小民是個念舊的人,雖然與蕭淑妃琴瑟和諧,卻還是
先來照顧自己的第一個主子,果然是感情深厚,義薄雲天,讓他情不自禁
地為自己的義舉自豪起來。

  雲妃輕聲呻吟,感覺著這小太監正在緩緩侵入自己的身子,而蕭淑妃
又在一邊觀看,不由大羞,卻推拒不得,只能抱緊李小民的身體,玉腿盤
緊他的腰,顫抖著迎合起他的動作來。

  蕭淑妃含羞側身蜷縮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自己從前和現在的姊妹,當
初傲氣十足的雲妃妹妹承受自己丈夫的寵倖,口中發出的輕聲嬌吟充滿了
興奮與舒爽,讓久曆風雨的蕭淑妃聽在耳中,也不禁羞赧起來。

  韓馨兒慌忙上前,抱起一床錦被,小心地蓋在蕭淑妃赤裸嬌軀之上,
卻被李小民一把扣住了玉腕,笑道:「好馨兒,快上來,這麼大的床,別
空著了!」

  韓馨兒心道:「從前也是三個人躺在上面,也沒有見你嫌床太空!」
含羞微笑著,解衣上床,躺在最外面蕭淑妃的身邊,怔怔地看著主人和那
個剛剛認識的主母做那等欲仙欲死之事。

  蘭兒也上了床,自然地脫下衣服,在床上爬過蕭淑妃的腳下,來到李
小民腳下,看到他身下那雪白修長的玉腿正在劇烈地顫抖著,雪白足尖崩
得筆直,顯然是到了激烈興奮的關頭,不由欣喜地微笑起來,為自己一直
仰慕的主子和姐姐能享受到這般的快樂而為她高興。

  她和雲妃服侍小民子哥哥就寢,已經是輕車熟路,熟練地爬到李小民
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便即送上香吻。

  李小民正在賣力狠幹著自己從前的主子,現在這位當年的同事,自己
的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也加入進來,不由大喜,抱緊她赤裸嬌軀,手臂從她
纖弱的嬌軀後面伸過去,握住她的小巧玉乳,輕輕揉捏,另一隻手卻伸到
右邊的錦被中,握住蕭淑妃豐滿高聳的玉峰,毫不客氣地揉捏起來。

  他吻了蘭兒一會,又喚韓馨兒爬了過來,看她自動獻上香吻,一邊用
力吻住她的香舌櫻唇,兩手握住皇妃和宮女的玉乳,下體還在和從前的皇
妃娘娘,自己的主子做著親密接觸,弄得她嬌喘息息,玉臂緊緊抱住自
己,幾般的快樂一齊襲來,讓李小民興奮得虎軀劇震,就在雲妃的身上,
快樂得升了天,同時也讓她在激烈的射擊之中,顫聲嬌吟,一齊升上了仙
界。

  這一夜,李小民與大小四名美女激烈交歡,雲雨幾度,直到將她們個
個都送上仙界,方才心滿意足,倒在美女堆中,吸吮撫摸著不知道是哪個
美女的高聳玉峰,心裡暗暗地尋思:「象這樣不用刻苦修煉,就能把人帶
到仙界去,倒是一個好辦法。有了這麼簡便又痛快的辦法,誰還修仙幹
嘛?」

  不過李小民自己知道,要不是為了獲取強大的力量,並有能幫助更多
美女升仙的能力,自己也才懶得做這些修煉的傻事。從前他在學校裡就不
用功,和自己大部分的同學都一樣,現在下苦功修煉了這麼久的仙法,讓
他自己都開始佩服起自己的毅力來。

  想了一陣,他的臉在柔滑玉峰上磨擦半晌,不由雄風再起,可是爬起
來一看,幾個美女都已經仙去,爽歪歪地躺在床上顫抖呻吟,多半是爽得
連她媽媽是誰都忘了,要是自己再去硬上,只怕劇爽之下,說不定便有人
留在仙界,再不肯回來了。

  雖然常被人殺雞取卵,可是現在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李小民是絕不肯
做的,這也是飽經了被殺取的痛苦,才「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也是李
小民的良心所在。

  看著蕭淑妃那激烈交歡後變得嫣紅的嬌軀,與那熟悉的面容,李小民
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位和她容貌相似的美麗少女,便爬下床,悄悄地
拿件衣服披在身上,開門溜了出去。

  在青綾的房間裡,這位絕世才女,正在沈沈地睡著。方才她一直睡不
著,想著自己母親一定與小民子做著昨夜自己做過的事情,不由大羞,芳
心狂跳之下,自然就會失眠了。

  不過,昨夜的瘋狂讓她體力透支,嬌軀疲憊,終究還是睡了過去,睡
得很沈,便是雷打也未必便會醒來。

  李小民悄悄地走到床邊,看著月光映照之下,床上酣睡的少女是如此
美麗而富有靈氣,不由看得呆了。

  他緩緩爬上床,掀開錦被,鑽了進去。

  青綾的肌膚,清涼柔滑,李小民輕輕地撫摸著,愛不釋手。

  自雪白的藕臂,到修長的美腿,青綾的身上,到處都留下了李小民的
指紋,甚至她的少女禁地,也被那兩隻魔手,伸到裡面探尋了好久。

  李小民跪在青綾身邊,小心地抱起香臀,將她的褻衣拉了下來,緩緩
越過修長玉腿,脫下放在一邊,自己爬上她的嬌軀,壓在這位一直受自己
敬愛的大姐姐的身上,輕輕吻著她的櫻唇,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動作起
來。借著蕭淑妃那幾名美女體內殘留的潤滑,順利地進入了青綾純潔的玉
體之內。

  青綾過了好久,才漸漸甦醒,身上奇特的感覺,讓她不由嬌吟出聲,
睜開眼睛,看著李小民微笑雙眸,感覺著他已經侵入到自己玉體最深處,
不由大羞,伸手推著他的臉,顫聲道:「你上來做什麼,還不快下去,
啊!」

  這一聲,卻是李小民趁隙一擊,弄得青綾嬌軀酸軟如綿,再推不動
他,只能蹙眉齧齒,忍耐著他的侵犯。

  懷著對她深深的敬意,李小民也不敢十分狂放,只是與她緩緩地,如
清風細水般溫柔地雲雨,漸漸弄得青綾也嬌軀熱了起來,玉腿盤住李小民
的腰,嬌聲呻吟起來。

  這一夜,李小民與青綾盡情盡意地交歡雲雨,卻不狂暴,只是溫柔地
與她不停地雲雨著,與這才氣逼人的美少女,充滿享受著男女歡愛帶來的
快樂。

  最後,當這美麗少女,玉手痙攣地抱緊他的身體,粉臀拼命地擠向他
的胯部,承受著他一波波的狂烈射擊,讓他歡愛的痕跡遍佈玉體之中,陷
身於歡愛中的這對少年男女,忽然都感覺到,世間的幸福感覺,只怕也不
會超過這一刻了。

第十二集 第四章 西平公主

水晶岩洞之中,水柔天女盤膝坐在水面之上,赤裸的嬌軀散發著聖潔的光
芒,面色凝重。

  在她面前,一大片水花飄了起來,浮上空中,在空氣中不斷地變形,
漸漸幻化為一個城市的模樣。

  李小民飄浮在空中,驚訝地看著這個水制的大城,清楚地認出,那個
大城,便是金陵城的模樣。  

  水柔天女玉手輕點,空氣中,水花四濺,一大片水花飛到空中,化為
一個大水球,漸漸縮成一個小點,泛出淡淡的綠光。

  那綠色的小球飛落到水之城市上空,緩緩落下,在城市的東南角處,
停了下來。

  李小民飄過去,低頭看著那綠色小球,笑道:「那就是蛇妖的藏身之
處了吧?咦,它怎麼還在動?」

  那小綠色球,初時停了一下,接著便動了起來,而且運動的速度越來
越快,直向東南方向移去。

  水柔天女低頭看著那一大片水城圖形,淡然道:「你要找的蛇妖,現
在正在快速地移動,很快就會出城了。」

  李小民驚道:「不好,它要逃了!」

  正說著,便見那綠色小點在地圖上移動著,越過顯示城牆的那一長
條,直向城外快速移去。

  李小民歎道:「它連城門都不走,如果不是飛的,就是從地下爬走
了!爬都能爬那麼快,還有什麼可說的!算了,它逃得那麼快,就不要追
了,放它走吧!」

  愛欲天女飄在一邊,微笑道:「好弟弟,你這些天的修行,可有收
穫?」

  李小民精神一振,笑道:「有啊!我按你們說的,去找了一個女孩,
和她第一次合體雙修,就仙力大增,比從前強大得多了。我看,再和你們
合體雙修的時候,一定更能讓我增大力量!」

  他微笑著回想,想起在青綾那裡,不知和她做過多少回,直到這位好
姐姐身體裡面,積滿了自己長久以來對她的情思,才停下來,那時,她已
經不堪撻伐,疲憊得昏睡過去了。

  他飄到空中,落向水柔天女的臉龐,一把抱住她的嘴唇,狠狠地親在
上面,微笑道:「好姐姐,為了增強力量,我們也來做吧!」

  水柔天女羞得想要推拒,卻被愛欲天女飄到後面,一把抱住她的雙
臂,笑道:「水兒,不要放棄,這是增強你們兩個力量的好機會啊!我有
個預感,麻煩很快就會來了,若不趁此機會增強力量,只怕到時抵禦起
來,會很困難!」

  水柔天女一凜,回頭看著她凝重的神情,心裡暗自推算,果然感覺到
一絲危險的氣息。

  李小民倒是毫無所覺,只是抱住水柔天女,按倒尋歡。水柔天女微一
失神,被他按在水面上,身子如壁虎般爬下去,按住水柔天女便幹,弄得
水柔天女羞紅滿面,卻也只能閉目忍耐,顫聲呻吟著,任由這小小的少年
舞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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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民走在皇宮的庭院之中,低著頭,暗暗地尋思著。

  自己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派出一個心腹越過那茫茫曠野,投入東山鬼
王門下,算是打入了敵人內部。當然,這位心腹,也是一個鬼魂。

  按照那位優秀的諜報鬼員所發回來的情報,東山鬼王的法力,果然象
聽說的那樣厲害,甚至猶有過之。若是他真的親自來領大批部下來襲,只
怕金陵城中,無人能抵擋住他。

  幸好,東山鬼王近來不知是怎麼回事,突然宣佈閉關修行,所有一切
對外的行動,都停止下來,就連已經進入金陵的蛇妖都被召回東山,與其
他妖將一同防衛東山週邊,不再執行進攻金陵的計畫。這讓李小民猜疑之
餘,也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

  雖然東山鬼王暫時不會來,但是一旦這傢夥出關,那就有自己的麻煩
了。因此,李小民還是必須盡快提升實力,以應付即將到來的麻煩。

  對於他的修煉方法,愛欲天女詳細詢問,並沈思許久,終於對他的修
煉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根據她的專業,她提出的意見就是:在實戰中提升實力,盡量多找些
優秀的鼎爐,以幫助他仙力的提升。尤其是金陵旺地的特色,這般的優
勢,不能浪費了。

  說明白了,就是要多找些美女陪李小民陰陽雙修,而且身份越是顯貴
越好,並且要按照愛欲天女所提出的經改良後的修煉方法進行修煉,這
樣,才能在最短時間裡,讓李小民的實力,提長到一個令人吃驚的程度。

  原來的修煉方法不是不好,只是現在李小民的情況,已經有了四位元
女神的神力在他體內,就顯得原來的方法已經不能適合時代的需要。因
此,李小民從善如流,採納了愛欲天女的建議,並為了獎勵她的好點子,
把她按在彩瀑之旁,狠狠大戰了三百回合,才志得意滿地放開了她。

  至於閃電天女,說起來可讓李小民撓頭。本以為她象她的幾個姐姐一
樣,可以迅速收集到足夠的真陽,提升她的實力,幫她衝破第四道禁制,
可以放幾位天女出來,讓李小民打架也多幾個幫手;誰知她竟然是最麻煩
的一個,所需要的量大得驚人,李小民初次聽她的櫻桃小口中說出所需的
容量時,臉色都嚇白了,想不通這麼小的人兒,怎麼要求灌進去的竟然是
另外幾個女神的好多倍,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反正一句話,就是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收集到閃電天女所需要的足
夠的真陽,就算李小民拼著精盡人亡、或是閃電天女狠心殺雞取精也沒有
用。

  所以,李小民也只好暫時不再想這個問題,專心致志地考慮起怎麼運
用現有的條件,在宮中與那些身份尊貴至極的皇妃們一同修煉,共同進步
了。

  他正在低頭沈思,一不小心,忽然撞到一個軟綿綿的身體上面,隨即
聽到一聲嬌呼,暗叫不好,慌忙退了一步,頭下意識地向後一擺,只覺勁
風自臉上拂過,那打來的一記耳光,驟然打了個空。

  李小民擡起頭來,驚訝地看到,一位二十餘歲的窈窕美女,正怒衝衝
地瞪著自己,一隻玉手剛朝自己臉上打來,卻打了個空,顯然是因為自己
不小心撞到了她,所以惹得她發怒。

  這位女子,看上去甚是美貌,身材高挑性感,纖腰盈盈一握,酥胸卻
是高聳起來,在胸前微微顫動,香臀也豐滿圓潤,乳波臀浪,看得李小民
暗自大咽口水。

  在她身上,穿著華麗的公主服飾,滿頭珠寶,打扮得花枝招展,年齡
比李小民大上十幾歲,那般性感成熟的魅力,讓李小民的心,不由自主地
熱了起來。

  那美女身邊,跟著一個女孩,看上去好像和安平公主差不多大的年
齡,可能還要稍小一些,怯生生地拉著這位驕傲的公主的衣衫,身子躲在
她高挑的身材後面,悄悄地看著李小民俊美的容顏,微微發怔。

  剛才那一掌,雖然沒有打實,不過被玉手指甲尖在臉上劃過,李小民
的臉上還是有點火辣辣地疼痛。不過,他是講道理的人,從來不因為自己
身份高貴而欺負別人,想著到底是自己低頭走路撞了人,說起來還是自己
不對,慌忙做揖道:「公主殿下在上,請恕我失儀之罪!」

  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尋思:「這是哪個公主?看她服飾是公主沒錯,
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難道說,是已經出嫁的公主嗎?」

  那美女神色高傲,身高也遠超這俊秀少年,眼中微有怒意,冷冷地橫
了李小民一眼,嬌聲斥責道:「你是哪個房裡的小太監,怎麼這麼不懂規
矩,見了主子,連下跪磕頭都不會嗎?」

  李小民一怔,已經好久沒有聽人這麼對自己說話了,突然感覺到,面
前的這位美人,好像是從前對自己拳打腳踢的雲妃一樣,讓他頗有幾分親
切感,一時看向這美女的目光,也微微有幾分癡迷。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服飾,心中恍然。原來今天早上自己從長平公
主床上起來的時候,長平公主性子調皮,硬要他穿上一件小太監的衣服,
說是這樣看起來比較象從前的小民子,有親切感。李小民倒也覺得這樣不
錯,就穿著衣服把長平公主按在床上大肆雲雨了一番,直到長平公主嬌喘
息息地昏過去,然後李小民就穿好衣服自己走了,把聽琴留下來服侍公主
沐浴梳洗。

  現在穿著這件太監制服,走在宮中,本來是沒有什麼分別,反正大家
都認識他。可是卻偏偏碰到了這麼一位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出嫁公主,所以
才鬧出了這件事。

  李小民心中暗歎:「唉,看來從前那些皇帝們和清官之類微服私訪也
不容易啊,隨時都會被人誤會,然後逼著下跪。罷了,反正我也是不會仗
勢欺人的,看她回來一趟也不容易,就讓她高興高興吧!」

  心裡想著,李小民當即拜倒在地,恭敬地向這位高傲公主叩拜,口稱
有罪,心裡卻是神魂飄蕩,彷彿回到了當初在雲妃身邊做小太監的幸福時
光。

  李小民心裡暗自歎了口氣,想道:「雲妃娘娘現在變得多了,跟著
我,就象我最貼心的姬妾一樣,本來是好事,可是看她變得這麼厲害,又
情不自禁地懷念起她從前高傲的模樣,覺得那樣倒是別有風味。人真是奇
怪啊,總是想著自己得不到或是已經失去的東西。」

  不過,既然這位美貌公主身上有雲妃的風格,李小民也不想浪費,就
這樣拜了她幾拜,以緬懷自己逝去的青春歲月,反正對美女磕的頭,遲早
是能討回來的。

  看小太監下拜恭謹,這位美貌公主面色稍霽,點頭道:「罷了,起來
吧!你給我前頭帶路,帶我到我母親那裡去!她好像搬到了別的宮室,害
我現在都找不到。」

  李小民爬起來,小心地問道:「請問公主殿下說的是哪一位娘娘?」

  這位公主微微一怔,笑道:「便是安妃娘娘!」

  李小民也是一怔,想起上次自己幹過的那位皇妃,就是她的母親,果
然和她的面貌頗有相似之處,母女二人,長得一般美麗標緻,讓人忍不住
口水狂流的那一種;而且年齡和氣質也差不多,現在想起來,倒像是姊
妹,更多過象母女。

  李小民心裡納悶:「記得我上次幹過的那位性子剛烈的美女,看上去
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怎麼是她母親?」

  想想上次,他被聾妖的咒術所襲,聽不見別人發出的聲音,尤其是聽
不到安妃被自己猛幹時的慘叫聲,以為她喜歡強姦遊戲,所以按照自己的
理解,把她按在地上捆起手臂,狠狠大幹了一通,弄得她走路都不大方
便,憤然跑到李漁的宮殿裡去告發自己。幸好皇上明察秋毫,對於這樣的
汙蔑,一概都聽不見,這才讓自己免去了一場麻煩。

  當初的事,守在李漁身邊的鬼魂都已經上報,李小民這才知道自己是
搞錯了人。雖然心裡歉疚,可是這些天事忙,也沒有去看過安妃,再多安
慰安慰她,今天偶然想起,想要去幫她抒解一下深宮寂寞,走在路上,倒
是順路碰到了同路去的這位公主。

  看著這位美貌公主,想起氣質與相貌與她極為相似的安妃,李小民心
中不由一陣火熱,慌忙彎下腰去,跑到前面帶路,免得公主看到自己支越
帳篷,懷疑自己宮廷從業者的身份。

  反正是順路,就陪她一起去了沒什麼關係。他一邊殷勤地在前面帶
路,一邊召喚月娘出來,向她詢問這位元公主的具體情況。

  月娘也不是很清楚,便跑去向別的宮女鬼魂們詢問,不一會飄回來,
附在他耳邊道:「主人,已經查清了。這位公主,是西平公主,還是當今
皇帝的第一位大公主呢!」

  李小民一怔,雖然看著這位美女成熟美豔,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是李漁
的長女,便在心中細加詢問。

  月娘給他詳細解釋:「這位西平公主,早早地出嫁,被封為西平公主
的封號。可惜沒過多久,她的丈夫就死了,可憐她守了這麼多年的活寡,
心情稍有不好,常訓斥下人,也是有的。」說著,美目流盼,盯著李小
民,眼中大有深意。

  李小民微微一笑,心裡問道:「那個小女孩呢?」

  月娘附在他的耳邊,吃吃地笑道:「旁邊的女孩,是西平公主在十六
歲的時候生下來的,被封為承恩郡主的稱號。雖然沒有父親,可是一向尊
榮,養尊處優,也不比宮裡面的公主差了。」

  李小民自然知道,宮裡不得寵的嬪妃生下來的公主,只怕還不如得寵
的嬪妃身邊的女官更舒服一些。

  突然,他心裡一動:「奇怪了,我這些天在宮裡亂轉,怎麼就沒有碰
到那些公主?難道說,她們都跑出宮玩去了嗎?」

  月娘趴在他的肩頭,吃吃地笑道:「主人,您真的不知道啊?自打您
做了內宮總管,宮裡面有女兒的皇妃,個個都嚇得跟什麼似的,把自己的
女兒藏得嚴嚴實實,就差鎖在櫃子裡了,死也不敢讓您看見!」

  李小民一怔,心中怒道:「這是怎麼話說的!難道我看了,能看掉她
們一塊肉不成?」

  月娘伸出玉臂攬住他的脖子,昵聲道:「那可說不定哦!主人好色的
名聲,在皇妃裡面,可不是秘密呢!」

  李小民想了一想,這才明白,那些皇妃大多跟自己已經有了一腿,就
算沒有的,也肯定從哪裡聽到了風聲,所以才會把公主們都藏起來不讓自
己看到,不由心中大為憤懣:「居然這麼不相信我,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
小氣的皇妃!」

  不過他的心思,還是被身後這位高挑美貌的公主吸引,奇怪地問:
「怎麼我看她母親的年齡和她差不多,難道說安妃真的是駐顏有術,六十
歲看起來還和三十歲一樣?」

  月娘嬌笑道:「她駐顏有術是沒錯,大唐宮中秘法,嬪妃們都可以用
許多代流傳下來的秘制的藥膏,保持青春美貌;不過安妃娘娘可沒有你說
的那麼大,她比西平公主,只大十一歲呢!」

  李小民嚇了一跳,站住腳步,心中叫道:「十一歲就生孩子了?這位
安妃也太厲害了吧?」

  他陡然站住,後面跟著的西平公主收腳不住,砰地撞到他的身上,修
長高挑的身子將李小民撞得一個踉蹌,那柔軟的嬌軀,碰在背上,讓李小
民又是不禁心中一蕩。

  西平公主晃了一下,站穩腳步,擡手在李小民頭上敲了一下,怒道:
「小太監,怎麼不走好一些,突然停下來,害本公主嚇了一跳!」

  李小民唯唯謝罪,慌忙再度前行,帶著西平公主走向安妃的住處。他
雖然也不認識路,不過有月娘的幫忙,倒還不會走錯。

  一邊在他身邊飄飛,月娘一邊悄悄地告訴他,當年的那一件充滿血淚
的少女悲慘往事。  

  原來,當年李漁在南昌為王的時候,正值青春年少。有一天在當地豪
族安家赴宴,被安家家主殷勤勸酒,喝高了,沒法回去,只能在安家過
夜。

  到了晚上,李漁酒醒起來遛達,在花園裡碰到了一位年方十歲的美貌
少女,那天生的麗質,讓李漁情欲如焚,當場就把她按在花園裡面,結結
實實地大幹了一場,強行奪去了少女的貞操。

  幹完之後,李漁還不滿足,索性把她抱到自己房裡,玩弄了整整一
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跟沒事人一般,向安氏家主告辭,然後得意洋洋
地回王府去了。

  他當時只道那是一個普通的婢女,留在府裡,就是給客人們玩的;可
是誰知道,那竟然是安氏家主的親孫女,更糟的是,春風一度之後,那小
小的女孩,竟然懷孕了!

  安氏家主大為憂愁,找到李漁,要求他上車補票。李漁自知理虧,也
只得將那女孩迎娶到家裡,雖然做不了正室,也算得上自己的側妃,沒有
辱沒她的家世門風。

  就這樣,十一歲的安妃生下了西平公主,此後再也沒有生養過,不知
道是不是當年李漁的狂暴行徑,害她年幼生產,導致身心遭到了極大傷
害,

  李小民聽得這般慘事,不由大為義憤,心中怒吼道:「真是豈有此
理,剛剛十歲,他就敢做這種事,簡直是——禽獸!」

  月娘卻是抱住他脖頸,咯咯大笑起來,嬌聲道:「主人,您不也是這
樣嗎?就不要說人家了!」

  李小民啞然,想了半晌,慨歎道:「唉,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錢
有勢的人,喜歡童稚女,買來為自己傳宗接代,已經是在所多有。只是他
不顧那個小女孩的意願,就這樣強行……嗯,當我沒說!」

  就在月娘想要再度笑他的時候,李小民懸崖勒馬,沒有給她笑話自己
的機會。

  他心神微分,走得慢了些,看看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西平公主,突然
心中一動,腳下一歪,撞到了她的身上,一把抱住她,驚呼道:「誰放在
這的石頭,絆了我一跤!」

  一邊說,他一邊抱住西平公主性感修長的嬌軀,在她身上悄悄撫摸
著,但覺纖腰柔嫩,玉臀圓潤,手感甚好。

  西平公主一怔,已經被他摸到身上,不由嬌軀酥軟。她孀居多年,許
久未曾碰過男人,現在被一個俊俏的小太監摸到身上,自然是渾身發燙,
不能再向前走了。

  一片迷茫之中,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酥胸,不由大羞,揮
拳怒斥道:「小奴才,快放開我!」

  李小民正在小心地撫摸著她高聳的玉峰,只覺形狀與彈性俱佳,正在
摸得心頭大快之時,突然頭上一記粉拳打下來,砰地一聲,將他打得頭腦
一陣暈眩。

  他也不硬抗,順勢倒下去,跪在西平公主身邊,抱住她修長美腿,雙
手隔著絲綢衣服亂摸豐臀玉腿,低頭哭道:「公主殿下饒命!小人一時不
小心,摔倒了,請公主殿下寬恕!」

  被他的手撫摸著粉臀,西平公主一陣急促喘息,用力推他,也推不
開,只得喘息著嬌聲道:「快放開!我不怪你就是!」

  李小民戀戀不捨地放開這難得的美女,心中暗道:「哇,身材真好!
穿著衣服還看不大出來,一摸才知道,比國際名模特還棒!回頭讓她脫下
衣服來看一看,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想到此處,不由心頭火熱,可是又擔心西平公主粉拳打來,慌忙爬起
來向前跑去,口中笑道:「公主殿下,請隨我來,小人這就帶你們去看安
妃娘娘!」

  西平公主正在芳心大亂之際,未及動手,再一看這小太監已經跑掉,
心中大恨,快步跟上去,心裡想著,一定要逮到他,治他個不敬之罪!

  李小民一邊跑,一邊向月娘細細詢問安妃的近況,猛地一擡頭,卻看
到了一個面色冷漠的美麗佳人,正站在自己前方不遠的地方,正是自己和
月娘正在談論著的安妃娘娘。

  李小民看看四周,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安妃的宮殿之前。再看
看她的宮殿,好像頗為破舊,不由暗歎佳人命薄,要住在這麼破舊的地
方。

  安妃站在自己宮門前,看到李小民帶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走來,不
由心頭劇震,只怕自己的女兒也遭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下場。

  她凝目向前看去,只見李小民身後的西平公主,玉容如霜,冷冷地看
著李小民,走起路來一切如常,甚至還要更快一些,根本不象自己承歡後
腰膝酸軟的模樣,心中大定,知道這太監還沒有來得及對自己剛從外藩回
來的女兒下毒手。

  這性子剛烈的美女,冷冷地看著李小民,心中憤怒感慨,百般滋味,
一齊湧上心頭。

  想當年,她年方十歲的時候,便是一個象他這麼大的少年,強行將她
按在花園裡,奪去了她的貞操;現在,自己已經這麼大了,還是被一個這
麼小的少年按在花園裡,再次毀掉了她的貞潔,這讓她如何不怒不恨?

  尤其是,這少年的歲數要比她足足小上二十多歲,簡直就和她的外孫
女相差不多,現在居然也能和她和合體之緣,弄得她涕淚交流,浪叫不
絕,當時的情景,現在想起來,安妃還是一陣臉上發燒,夾緊修長玉腿,
似乎在身體深處還殘留著這少年留下的髒東西,讓她芳心更是羞慚不已。

  西平公主遠遠看到母親,心中歡喜,伸出玉手,一把將李小民推到一
邊,忙走上前去盈盈拜倒,嬌聲道:「母親在上,受女兒一拜!」

  旁邊的小女孩也盈盈拜了下去,嬌聲道:「外婆,恩兒給你磕頭
了!」

  安妃趕忙上前,一把拉起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勉強笑道:「快起
來,到屋裡去坐吧!」

  她把兩個大小美人讓進了屋裡,李小民站在屋外,與她單獨面對,看
著這位被自己按在花園裡,玩過強暴戲的美女,不由微感尷尬,拱手笑
道:「娘娘在上,請受小人一拜!」

  安妃閃到一邊,冷冷地道:「不敢,中書令大人的禮,恕本宮不敢
當!」

  西平公主在她身後,聽到這一句,不由吃了一驚,驚問道:「母親,
你說他是誰?」

  安妃看了她一眼,上下仔細打量,好像真的沒有受人糟蹋過的痕跡,
不由鬆了一口氣,歎道:「當朝赫赫有名的少年才俊,權傾天下的中書令
大人,你沒有聽說過嗎?」

  看著那位高傲的公主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李小民微微一笑,躬身拱
手,笑道:「下官參見西平公主,還請恕下官未曾將身份告知之罪!」

  西平公主回過神來,慌忙笑道:「不敢!倒是本公主剛才多有得罪,
還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既然來了,就請到裡面一坐,飲一杯茶吧。」

  李小民打蛇隨棍上,立即笑道:「多謝了!」邁步從安妃身邊走過
去,在她微微發怔,未及攔阻之時,便已走進了門裡。

  安妃見他已經進了門,也無可奈何,只能跟著進去,心裡想著,只要
哄他走就好了,千萬不要在女兒面前露出破綻,讓她知道自己被這小太監
強行淫辱,對她不但沒有半點好處,而且李漁也不會管這事,說不定還會
給她帶來災禍。  

  西平公主卻是又驚又喜,李小民的名聲,早就傳揚在外,道是他有通
天徹地之能,所以才能在多次的危險之中,救了金陵滿城上下人等。西平
公主雖然身在外藩,也早聞此事,對李小民好奇不已。

  這次回京,她也想看看李小民的模樣,回去好向親戚女眷們描述一
下。誰知在宮中遇到,卻不相識,竟然還在他頭上打了幾拳幾掌,想起來
真是羞慚無地。

  幸好,中書令大人有大量,絲毫不計較她的無禮,反而送她回來,這
讓西平公主心中不由泛起漣漪,想想剛才李小民在她身上亂摸的情景,難
道說,這位傳奇中的人物,真的對她有什麼意思了麼?

  可是——西平公主忽然想起,這位中書令大人,雖然是少年才俊,卻
少了一樣東西,讓他不能象正常的男人一樣,擁有讓女人快樂的能力,而
且也讓他的身份變得低人一等,這讓西平公主惋惜之余,纖腰立即又挺直
了,想想自己終究是公主的身份,在一個宮奴出身的宦官面前,不必那麼
多禮。

  李小民正在欣賞西平公主臉上羞喜的表情,心中大感自豪,忽然看到
她的臉又籠上了一層冰霜,高傲地微笑著,以皇家公主的禮節,淡然道:
「大人請坐。」

  她回過頭,喚一個小宮女來敬茶,自己先坐了下來,拉著承恩郡主坐
在自己身邊。

  李小民一怔,心中大覺有趣。自從自己當上中書令以來,還沒有見過
如此傲慢的公主,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恐怕比那些待自己誠惶誠恐的皇
妃,更加有味道一點吧?

  想到這裡,他也不客氣,找個座位坐了下來,接過宮女敬的茶水,低
頭慢慢地品了起來。

  安妃也走進屋子,坐在西平公主身邊,淡然微笑著,卻是滿懷戒備,
生怕李小民對自己或是自己女兒做出什麼事來。

  李小民坐在下首,卻是規規矩矩,保持著做太監的本份,微笑道:
「娘娘在上,小人斗膽問一句,這裡的宮室甚是粗陋,怎麼娘娘倒搬到這
裡來了?」

  他不問還好,這麼一問,倒引起了安妃的怒火,冷哼一聲,道:「承
中書令大人下問,自從大人當上內宮總管以來,便對宮中妃嬪的住處,重
新編了一遍。辰妃娘娘與中書令大人一向交好,便住到了我原來的宮室之
中,而本宮沒有住處,便住到這處許久空閒的宮室中,也算能過得去
了。」

  李小民一怔,這才想起,自己為了照顧和自己一向有良好關係的辰
妃,在一次酣暢淋漓的雲雨過後,答應了曲意承歡的辰妃的請求,給她安
排了一所華麗的宮殿。現在想起來,多半是自己派去辦這事的大太監把安
妃的寢宮給了辰妃,倒另外塞了一個過世的嬪妃的寢宮,給這位已經沒有
老總管照顧的失勢皇妃。

  李小民心念一轉,隨即笑道:「這倒是小人失察了!說起來那一處宮
室,小人也是看過地氣的,本是一片地相屬火的危險之地,須得有一位命
中屬水的娘娘鎮在那裡,才不會有事。而娘娘命中屬木,居於火地,只怕
不利,所以才叫下面的太監給娘娘另換住處。想必是下面辦事的太監不懂
事,竟然敢讓安妃娘娘住在這樣破舊的宮室之中,真是豈有此理!回頭我
就去狠狠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貴賤尊卑!娘娘放心,宮中還有幾處
宮殿閒著,娘娘喜歡哪一處,就搬過去,我一定讓人提前修繕一新,絕不
會讓娘娘不滿意!」

  安妃一怔,想不到他這麼好說話,還把幾處空閒的宮室都給自己挑,
心中怒火立即平息下來,雖然不知道他說的火地、木命是真是假,可是能
有新的宮室可以住,到底也沒有什麼可埋怨的了。

  唯一讓她不滿的,就是李小民曾經在皇宮花園裡對她做的那件事,安
妃的目光落到李小民微微隆起的褲子上面,玉面微現羞怒之色,冷冷地哼
了一聲。

  看著這位絕色美豔的皇妃娘娘輕嗔薄怒的美態,李小民心中一熱,心
中暗歎:「哇,都這麼大了,還這麼誘人,簡直比好萊塢那些年過四旬的
美女明星還逗人噴血!看起來,南唐秘制的那些化妝品還真頂用,回頭要
是造個宮廷化妝品作坊向外出售產品,一定能大賺特賺!」

  不過想一想,也說不定是南唐的地氣如此,才使得此地美女不見衰
老,個個都能保持著青春美態,讓李小民大呼幸運,自己沒有被迫幹到一
個老掉了牙的皇后,實是自己的福氣啊!

  西平公主坐在一旁,看著李小民對自己母親如此厚愛,不由歡喜,想
著:「這位中書令倒還有心,不忘自己出身根本,對母親也還恭敬,算得
上一個好奴才!」

  李小民的目光,又落到了西平公主身上,看著她性感惹火的嬌軀,微
笑道:「公主離開皇宮這麼久,想必對宮中一切,都有些不大熟悉。雖然
祖制可以讓公主母女暫居於宮中,但有些地方,因地氣關係,是不可去
的,免遭危險。小人願帶公主和郡主在花園中走上一走,讓那幾處地方指
給公主看,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西平公主喜道:「好啊!既如此,便有勞中書令大人了!」

  她雖然高傲,卻也有心拉近與這位中書令兼內宮總管的關係,好讓自
己母親在宮裡能住得舒服一點,便站起身來,領著承恩郡主向外走去。

  安妃剛剛有些疏神,想到自己與那小太監翻雲覆雨時嬌聲呻吟的醜
態,羞得玉面通紅,忽然看到李小民已經帶著西平公主走了出去,心中一
驚,站起來正要阻止,忽然腳下一滑,幾乎跌倒在地。

  這一下,卻是月娘在一旁悄悄下了個絆子,然後躲到一邊偷笑,待得
安妃站起來,再看李小民和自己的女兒外孫女,已經走得遠了,轉過幾個
假山,已經看不到了影蹤。

  李小民腳下奇快,伸手拉住西平公主,沒走多久,便來到皇宮花園之
中,回頭看看,安妃已經追不上來了,心中大定,嘻嘻笑著,摩挲起手中
柔滑的玉腕來。

  西平公主被他拉住玉腕,滿面嬌羞,雖然想要斥責他的不敬之罪,可
是一看到他清俊面龐上的含笑雙眸,便覺心中一蕩,再說不出話來。

  她輕咳一聲,努力表現出身為公主的高傲,淡淡地道:「請問總管,
這裡便是不可輕易來的地方了嗎?」

  李小民一怔,回頭看看這一處地方,竟然是上次自己變聾的花園,不
由失笑道:「不是!不小心走到了你母親被我……」

  他慌忙住口,乾笑道:「是安妃娘娘比較喜歡來的地方,以後公主請
多陪娘娘在這裡走一走,這裡風景很好的!」

  西平公主心中一喜,面色稍緩,微笑道:「這裡風景確實不錯。咦,
你拉我做什麼?」

  李小民拉著她的手腕,一邊輕輕撫摸玉手,一邊微笑著拉到她走到一
塊假山石旁,笑道:「這塊假山石,安妃娘娘曾坐在上面歇息過,坐起來
很舒服的!」

  其實真實情況是,安妃曾被他按在假山石上,痛苦又興奮地承受著他
從後面來的攻擊,被他幹得浪叫不絕,可是這些浪叫呻吟,他都沒有聽
到,只能看到安妃滿臉幸福的眼淚,流淌在她充滿欲望的美麗容顏之上。

  承恩郡主已經歡笑著在花園裡去追逐蝴蝶去了,陪著她的,卻是月娘
悄悄喚來的一個小宮女。那個小宮女甚為聰慧美貌,也曾陪李小民睡過
的,耳邊聽得聲音,知道是總管大人又在用仙術喚自己去做一些機密之
事,看到承恩郡主和西平公主,心裡明白,慌忙帶著承恩郡主離去,以給
總管大人創造機會。

  李小民心中暗贊那女孩聰慧,已經在心裡許下了給她多發一年工資的
報酬,再看西平公主已經倚到了那塊假山石旁,心中大快,湊過去擠在西
平公主身邊,微笑道:「公主殿下,這裡的風景,殿下覺得怎麼樣?」

  說話的時候,他的身子從後面貼上了西平公主的嬌軀,他的手,已經
悄悄地伸到了西平公主的身上,攬住她的纖腰,抱住她的嬌軀,手伸向高
聳玉峰,胯部在她豐滿香臀上磨擦著,心中大爽。

  西平公主眼中露出驚色,想不到這小太監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對自
己這位尊貴的公主上下其手,而且,這小太監比自己還要小上十幾歲!

  她雖然想要斥責李小民的不良行徑,可是手上傳來的熱力,讓她嬌軀
火熱,心中一片迷茫,甚至連臀後傳來的堅硬觸感,也沒有注意到。

  她身材修長高挑,性感惹火處,就如名模般標準,李小民站在她的身
後,比她還要低好些,卻是毫不在意,抱緊這位成熟美豔的年輕女子,手
就要伸進她的華麗宮裝之內,撫摸她火熱的性感嬌軀。

  正當他的手摸到柔嫩滾燙的肌膚之時,突然聽到後面有嬌聲響起:
「小民子,西平,你們在做什麼?」

  李小民回頭看去,卻見一個同樣成熟性感的美豔女子快步走來,已經
是累得嬌喘籲籲,美麗的大眼睛裡面充滿了驚疑與惶恐。玉顏已經因快步
行走而變得微紅,看上去就象自己抱著的羞紅著臉的美女公主一般,相同
的相貌和高傲的氣質,若說她們是同胞姊妹,只怕沒有人會不信。

  聽到那嬌聲呼喚,處於迷離之中的西平公主大驚回頭,看到自己的母
親正驚疑不信地看著自己,不由大羞,慌忙掙脫李小民懷抱,不敢看自己
的母親,慌張地道:「母親,我去找承恩,你在這裡走一走吧!」

  她慌慌張張地跑開,心裡羞慚至極,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被這個小太
監抱住時,還能感覺到異樣的興奮,難道這些年來自己心如止水,說的是
假的嗎?

  更何況,這少年雖然身居高位,仍然是下賤宮奴出身,自己一位高貴
公主,竟然被他抱住,這般羞恥之事,又怎麼向母親解釋?

  她羞得幾乎流淚,雖然心中遷怒于李小民,對李小民充滿了憤恨之
情,也只能借著尋找承恩郡主的由頭,趕快跑開,免得面對母親的嚴責和
怒罵。

  安妃這時卻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罵她,只是嬌喘著站在李小民面前,顫
聲道:「你……你沒有對她做什麼吧?」

  李小民臉上露出迷惑不解之色,天真地道:「娘娘在說什麼,我會對
公主殿下做什麼呢?」

  他緩步走到安妃身邊,看著這高傲的美人露出戒備之色,卻因跑得乏
力而無法躲開,猛地伸出雙臂,抱緊安妃,微笑道:「娘娘說的,該不會
是擔心我對西平公主做這樣的事吧?」

  接著,他又不顧安妃掙扎,強行將她四肢著地按在如茵的碧綠草地
上,一擡腿騎在她纖腰之上,微笑道:「娘娘該不會以為我會這樣騎著西
平公主吧?」

  安妃奮力掙扎,怒得玉頰通紅,顫聲道:「你這小奴才,如此大膽,
怎麼敢騎在我的身上?」

  李小民的身體並不重,而安妃身材修長,力氣也比那些嬌弱的宮妃們
大些,用力撐起身子,竟能在草地上爬行,用力晃動,想把騎在上面的少
年甩下來。

  李小民卻是抱緊嬌軀,雙手扣在高聳的玉峰之上,興奮地微笑道:
「娘娘難道還會以為我會這樣摸著西平公主的咪咪嗎?」

  感覺著他的魔手已經伸進衣襟,捏住了酥胸尖端的嬌嫩葡萄,安妃羞
得滿臉嬌紅,看著甩他不下,只得倒在地上,顫聲叫著,要他快些下來。

  李小民雙腿緊緊夾住她的纖腰,只覺一陣巨爽,索性撕開她的衣衫,
撫摸著她的光滑玉背以及柔嫩豐臀,再用力一下,嘶地一聲,將她的衣
服,整個撕成了兩半。

  他大笑著,抱起安妃的嬌軀,按在剛才那塊假山石上,伸手摸著她光
溜溜的雪臀,隨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便將胯部湊了上去。

  感覺著雪臀後面的堅硬觸感,安妃羞得淚水都快流了下來,顫聲道:
「不要在這裡!要是被人看見……」

  李小民抱緊她豐滿修長的嬌軀,嘿嘿地笑道:「那不更好嗎?要是西
平公主看到,或是承恩郡主看到娘娘這副模樣,以後更得對你尊敬孝順
了!」

  一想到自己的醜態可能會被她們看到,安妃羞得美目中淚水狂流,突
然尖叫一聲,只覺身後那稚嫩少年,已經猛地闖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面!

  李小民把安妃娘娘的嬌軀按在假山石上,大幹猛幹,口中大笑道:
「娘娘感覺如何?象不象當年在南昌安氏的花園裡面,第一次做的情
形?」

  安妃迷離的美目,陡然瞪大,身體劇烈地痙攣著,擠壓著李小民的身
體器官,讓他更爽得不知南北東西,在他的大力衝刺之下,激憤的烈火,
在她的體內,熊熊燃燒起來!

  當年,就是在自己家的花園裡面,自己被那年紀尚幼的小王爺強行淫
辱,所以才懷上了西平公主;現在,自己又是在自己住了多年的花園裡
面,被這比自己小上二十多歲的稚嫩少年淫辱,跑去向當年淫汙自己的男
子哭訴,卻被他大笑著趕了回來!

  多年來的遭遇,一件件地浮現出現,讓她的腦中一片混亂;而身後少
年還在大笑著侵犯她的身體,讓安妃一陣迷離,興奮與痛苦一齊湧來,幾
乎沖得她暈厥過去。

  她趴在假山石上,痛苦而憤怒地放聲大哭起來,已經顧不得會招來別
人圍觀;若非李小民早就設下禁制,只怕已經有好引起宮女妃嬪跑來看稀
奇了。

  看她哭得傷心,李小民也深覺慘然,動作也自然放得溫柔,湊在她耳
邊柔聲勸慰,腰部當然還得努力動作,好讓安妃娘娘能感覺到他的溫情款
款。

  那高傲的美女放聲痛哭著,感覺著自己的尊嚴,已經被這小太監打成
了無數碎片;可是他溫柔的動作,輕柔的語聲安慰,都讓她的心,一陣迷
茫,回頭看著他的俊俏容顏,微微地發怔。

  當初被那年輕的小王爺淫汙之時,那人只顧自己快樂,把她的痛苦哭
泣當成有趣的事,大加調侃戲弄,哪象現在這個少年,不光自己快樂,還
要努力讓她感覺到溫馨,相差得實在太遠了。

  陣陣快感襲來,安妃不由呻吟出聲,驚慌地看著四周,生怕西平公主
回來,顫聲道:「我們回去吧,不要在這裡!」

  李小民面現難色,囁嚅道:「可是娘娘,小人實在是停不下來啊!何
況回到宮中,娘娘自然就會不肯再做了,這樣小人會忍得很難受啊!」

  安妃驚慌地叫道:「好了,我答應你,只要回我宮裡去,怎麼做都由
你!」

  得到了美人的如此承諾,李小民也就沒什麼所求,高興地抱起她,快
步向宮室走去。

  安妃被他將嬌軀轉了過來,雙腿盤緊他的腰部,感覺著他仍然停留在
自己體內,用這樣羞恥的姿勢被他抱著趕路,不由羞得玉面通紅,可是又
強不過李小民,只得咬牙忍耐,希望能早點趕回宮中,免得被人撞見。

  路上沒有人,就算有人,也都被李小民部下的宮女鬼魂們趕到一邊去
了,只要設個迷魂陣,讓她們多繞一段路,也是很輕易的事。

  李小民一邊走,一邊抱著懷裡的美女,快樂地在她身體裡面活動著;
安妃卻是擔心害怕,在快樂之餘,還要抱緊李小民的頸子,東張西望,從
他頭上肩上掃視著四周的動靜,隨時準備著提醒李小民躲到道旁的花叢中
去。  

  她一邊走,一邊還在嬌聲呻吟著,感覺著李小民走路時的顛簸弄得她
一陣陣地快樂無限,香唇瓊鼻中劇烈喘出的熱氣,打在李小民的耳朵上,
弄得他一陣癢癢的。

  這樣艱難痛苦而又快樂的道路不知走了多久,李小民終於抱著她走進
了她居住的宮室,笑道:「這裡怎麼也沒有幾個小宮女服侍,回頭我一定
要多派幾個宮女來,服侍娘娘!」

  安妃已經顧不得感激,慌忙嬌聲呻吟道:「快點進去吧,別真的碰到
宮女,讓她們看到!」

  李小民微笑著,抱著她走進她的臥室,將她放在平日裡睡覺用的香榻
之上,架起她的修長玉腿放在肩上,自己站在床邊,便對她的玉體展開了
猛烈進攻。

  這一次大戰,弄得安妃哭泣呻吟,魂靈飄蕩,幾乎被李小民弄死過
去,直到李小民虎軀劇震地發洩到她玉體之內,她才嚶嚶哭泣著,抱緊李
小民,貝齒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面。

  李小民皺眉忍耐,輕聲道:「你們是怎麼回事,都這麼愛咬人肩膀!
幸好我是練過仙術的,不然的話,早讓你們一人一口給吃掉了!」

  安妃喘息半晌,看著面前俊秀少年,心中不由大羞,慌忙爬起來,推
著他的身子,顫聲道:「我女兒快回來了,你快些出去!」

  李小民一怔,道:「娘娘,你剛才不是說可以讓我隨便幹,想怎麼做
就怎麼做,怎麼現在變卦了?西平公主回來,讓她在一邊看戲好了,又有
什麼了不起?」

  安妃羞得玉面通紅,想想自己竟然被這少年強行淫汙,現在還要打自
己女兒主意,不由大為羞怒,咬牙道:「快走!不然,我就……」

  她回手抄起一個枕頭,用力打在李小民頭上,顫聲道:「快出去,不
要再來了!至於公主,那是金枝玉葉的身子,怎麼能讓你這下賤宮奴碰
到!」

  李小民挨了一枕頭,雖然不痛,還是心中不快,大怒道:「呸!你再
要我來這裡,我也不來了!」

  他怒衝衝地從安妃玉體內抽離,提起褲子,轉身便行,大步走出宮
室,恨恨地長歎了一聲:「說的話都不算,天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皇
妃娘娘!」

  當西平公主帶著承恩郡主,膽怯地回到宮中時,卻意外地發現,母妃
已經被她剛才的行為氣得臥床不起,蓋著錦被躺在床上,看她回來,也沒
有什麼力氣罵她敗壞門風,只是有氣無力地叫她以後不要再接近小民子,
然後就因勞累過度而昏了過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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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4-11-3 15:35:22

第十二集 第五章 高貴鳳妃

李小民走在皇宮庭院之中,滿腹牢騷,心中不平,恨恨地咬牙道:「哼,
你不讓我幹公主,我偏得幹個公主給你看看!」

  他正要去逮住長平公主狠幹一通,忽然心中一動,停住腳步,暗道:
「奇怪!那麼多的公主,怎麼我才遇到這麼幾個,都藏得這麼嚴實嗎?」

  他心中召出月娘,向她詢問,才知道那些皇妃都畏他如虎,將女兒藏
得嚴密至極,甚至還派出哨探,在自己門前巡邏,以免被他撞到自己的女
兒,害女兒貞潔不保。

  李小民本來就不高興,聽得這番話,更是心中大怒:「怎麼這麼對
我,難道我是到處亂搶花姑娘的日本鬼子嗎?」

  在逆反心理的作用之下,李小民索性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一定
要幹個公主,才肯休息。

  月娘對於他的這個宏願,打心眼裡支持,慌忙跑去探查,不多時,喜
孜孜地跑來報信:「有一位青鳳公主,就在水榭之旁,坐在涼亭裡面看
書。」

  李小民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一定是沒有受過封號的公主,還是叫著
以前的小名。也顧不上問她是哪位娘娘所生,邁步便向月娘指引的方向走
去。

  清亮的水流,自宮中流過,水邊的小山和樹木,都顯得鬱鬱蔥蔥,配
上清水涼亭,韻味頗為深遠。

  一位妙齡少女,坐在亭中,正在微笑著讀書,沈浸在那書中所述的曲
折動人的故事裡面。

  李小民順著河邊小徑,緩緩走來,迎面看到一位美麗少女,正在低頭
讀書,那般清靜優雅的氣質,讓他恍然以為又看到了青綾一樣。

  李小民在亭外站住腳步,暗自歎息道:「果然是親姊妹,雖然不是同
一個母親,可是氣質和相貌,都是這麼相似!不過,真平公主和長平公主
好像就和她們差得多了……」

  那少女聽到腳步聲,擡起頭來,看到一個小太監走來,不由面露驚
色,身子向後一縮,輕輕地道:「你是誰,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李小民微微一笑,走到亭中,溫聲道:「殿下就是青鳳公主吧?這本
書,我好像看過,不知道公主看過下冊沒有?」

  年約十五六歲的清麗少女,眼神一動,臉上露出喜色,站起來問道:
「你看過下冊嗎?唉,這本書,我費了好大勁,才讓人出宮買來了上冊,
可是卻沒有下冊了,真是可惜。你要是有的話,借給我好不好?你要什
麼,我拿東西給你換就是,要錢也可以!」

  李小民微微一笑,躬身道:「能替青鳳公主效力,本是小人的福份,
哪敢收受錢財!只是這本書,小人也是在外面看到的,現在已經不知傳到
哪個人的手中去了,也無法找回,請公主恕罪!」

  青鳳公主的眼中,不可抑止地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垂首歎息道:「罷
了,也許是該著我看不到下冊吧。」

  李小民心中不忍,微笑道:「公主不必著急,小人記性甚好,那本書
裡面寫的故事,小人都還記得,公主若喜歡聽,小人便講給公主聽好
了。」

  青鳳公主聽得精神一振,欣然道:「好啊,你快說一說,書裡的那些
人,後來都怎麼樣了?」

  李小民侃侃而談,將下冊裡面的故事情節,一一娓娓道來。那本書,
原本就是他寫的,雖然照抄了後世言情小說裡面的橋段和所有故事情節,
終究還是他講出來令一群書生們代筆,現在再講一遍,自是駕輕就熟,聽
得青鳳公主如癡如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緊緊盯著李小民不
放,生怕聽漏了一點。

  李小民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向她靠近,伸出手,摟住她的纖腰,比手
劃腳,表示著書中人的動作。而青鳳公主已經聽得癡了,竟然沒有注意到
他的行為,直到他說到下冊裡面最後關頭的親熱戲,才驚覺自己已經被他
扯開了衣帶,露出了雪白粉嫩的酥胸,而他的手,已經擱到了自己的玉峰
之上!

  青鳳公主大驚失色,用力推著李小民,嚶嚶哭泣道:「你怎麼可以這
樣,說書就說好了,怎麼還真的動起手來了!」

  李小民微笑著,緊緊抱住少女纖細的柳腰,輕撫香臀小腹;另一隻
手,攀上玉峰,揉弄著嬌嫩蓓蕾,笑咪咪地道:「公主殿下,聽了這麼
多,你不覺得很熱嗎?」

  青鳳公主恍然驚覺,自己果然是聽他說得嬌軀火熱,口乾舌燥,因此
被他抱住,身體上不但不排斥,反而被他清俊的面龐和勾稱的身體吸引,
忍不住要靠向他一般。

  李小民笑道:「小人講了這麼久,身上已經熱了,請公主發發慈悲,
讓小人來安撫公主身上的燥熱吧!」

  他不由分說,抱住這半裸佳人,一探頭,已經吻上了她嬌嫩櫻唇。

  少女櫻唇,嬌嫩柔弱,又香又軟,讓李小民親了又親,愛不釋口;櫻
口裡面的香津甜唾,也都被他吸吮過去,喜孜孜地咽下腹中,舌頭也度入
櫻唇,和香舌糾纏在一起,彼此交換著唾液。

  青鳳公主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一陣迷茫,慌亂之中,不知吞了他多少
口水,直到下身一涼,方才醒覺,用力推開他的頭,低頭一看,下身的綢
緞裙褲都已被解開,露出了一絲不掛的下體,不由羞得淚水流出,纖手無
力地推著李小民的胸膛,顫聲哭泣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李小民伸手握住純潔少女的玉峰,一邊悄悄地揉捏,一邊微笑欣賞著
她純潔無瑕的身體,伸出手去,在稀疏的聖區草地中摸索著,逗弄著,輕
聲笑道:「青鳳公主,小人也是沒辦法,看到公主如此美麗,實在是忍不
住了。再說,小人講了這麼半天的書,公主不給些賞賜,也不好意思
吧?」

  青鳳公主顫聲哭道:「要賞賜給你好了,哪有要這種賞賜的,
你……」

  她的眼中,忽然露出驚恐的神色,擡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和善
而笑的俊秀太監,顫聲道:「難道,你就是母親所說的,一定要躲開的總
管大人?」

  李小民一怔,點頭笑道:「就是我了。不過你母親怎麼回事,我又不
吃人,她幹什麼要你躲開我?哼,你告訴我她是誰,回頭我一定要找她理
論!」

  青鳳公主已經嚇得嬌軀亂顫,哭泣著推搡著他的身子,上氣不接下氣
地哭道:「壞人,快走開!母親說,只要看到你,就會倒大黴的!現在我
都被你摸到,嗚嗚嗚……」

  想到恐怖的地方,少女嚶嚶哭泣著,嚇得幾乎暈去。

  李小民心中不快,咬牙道:「我又不是毒蛇猛獸,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我!看你母親的樣子,簡直是把我當成日本漫畫裡面畫的淫獸了,回頭指
不定還得說我長了幾百支觸手呢!」

  懷著被人汙蔑的義憤與委屈,滿懷氣惱的少年一把按住清純少女,三
下兩下扯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清雅的公主服飾鋪在地面上,便即跨上了她
純潔的身子,狠狠地壓了下去!

  青鳳公主仰頭慘叫一聲,清脆的聲音如黃鶯啼血一般,令人聞而傷
心,李小民也聽到了,也不由鼻中一酸,流下了兩行眼淚,喃喃地哭道:
「好痛!」

  他從少女赤裸的腰間拿起手,擡起來捏住她的玉頰,咬牙道:「不許
咬人!還不把我的鼻子交出來!」 

  少女的玉頰被他捏開,李小民費力地把自己鼻子從她的貝齒之間拔
出,另一隻手從她乳房上拿起來,摸摸鼻子,只覺齒痕宛然,不由大恨,
咬牙道:「你的身子,我只進去一小段,結果整個鼻子都被你咬住了!
哼,我進去的長度,還不如你咬住的長度更長呢!」

  兩般長度一比較,李小民只覺大是吃虧,心中不平,挺腰再進,卻聽
後面一聲嬌叱:「住手!」

  李小民一驚,回頭看去,口中小聲嘟囔道:「住什麼住?要是住,恐
怕也不是住手吧?你不如叫『雞下留人』更貼切一點!」

  回頭一看,他的眼睛,陡然瞪大!

  在涼亭之外,溪畔石道上,站著一位美貌佳人,身材窈窕性感,身穿
華麗衣裳,金絲銀線,彩繡輝煌,頭戴金鳳釵,服飾華麗高貴至極;高高
站在山道之上,清風徐來,吹動她的華服,更顯得這絕美佳人儀態萬方,
一身的威嚴儀態,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李小民也不由暗自驚心,折服于她
的威儀與美貌之下。

  在她身後,還站著四個十幾歲的美貌宮女,看著這般情景,已經嚇得
呆了。

  這高貴而威嚴的美女高高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絲不掛的李小民按住
青鳳公主不著寸縷的嬌軀,美麗的眼中,微有怒色泛起,用優美的嗓音,
沈聲道:「中書令大人,你對我女兒這樣做,只怕於禮不合吧?」

  李小民回過神來,仔細回想,好像在當初周皇后的壽宴上,曾經見過
這位美麗嬪妃,記得好像是叫什麼妃的,一直保持著低調,很少出頭露
面,弄得自己都忘了她的名字。可是想不到在這裡遇見,竟然是如此威儀
與美貌並重,一時把自己都看得呆了。

  月娘卻飄然飛來,湊在他的耳邊,微笑道:「這位就是青鳳公主的母
親,娘姓鳳,被封為鳳妃……」

  李小民猛然醒悟,暗道:「怪不得這麼面熟,原來是鳳飛飛……不,
是鳳妃,差點搞混了。這個美少女,原來就是她女兒,倒是奇怪了:她現
在的威儀這麼象從前的周皇后,怎麼女兒不象真平公主,倒象青綾?」

  再看那美女,站在高於涼亭的石階之上,霓裳飄揚,果然就如一只高
傲的彩鳳一般,天下萬物,似乎都不放在她高貴的眼中。

  他緩緩站起,微笑道:「原來是鳳妃娘娘!不知道跑到這裡來,有何
貴幹?」

  看著少年昂然站在面前,高漲的欲望一覽無餘,鳳妃美目中怒色閃
過,卻視若未見一般,絲毫沒有羞意在臉上泛起,只是輕移蓮步,盈盈走
入亭中,拉起縮在地上羞慚哭泣的青鳳公主,退出亭外,伸出玉手,在她
下體,輕輕一抹,擡起手來,看到雪白玉指之上,微微帶了一絲血絲,卻
是血量不多,顯然事情還有挽救餘地,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回手,鳳妃將她交給一個俏麗宮女,沈聲道:「把青鳳公主送回屋
裡,讓她屋裡的宮女嚴加看管,不得放她出來;你們送去以後,再回到這
裡來見我,不許跟別人多說半個字!」

  她一揮手,從自己身上解下華麗的披風,裹住了青鳳公主一絲不掛的
雪白嬌軀,輕輕一推,將她推到宮女的身邊。

  兩個小宮女,滿臉驚慌恐懼之色,屈膝領命,攙著嚶嚶哭泣的青鳳公
主,便向遠處走去。

  「且慢!」一聲清朗斷喝,自亭中發出。李小民昂然立於亭中,冷笑
道:「你們在宮裡這麼久,應該知道,反抗我的人會是什麼下場!要帶她
走,可曾問過我嗎?」

  他剛剛探入青鳳公主玉體內一小段,便被她母親橫刀奪走,心中不
快,手一伸,指向那兩個宮女和青鳳公主的前方,但見一道旋風,驟然出
現在山道之上,嗚嗚作響,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旋風中,無數怪聲瘋狂響起,似鬼哭狼嚎一般,在山道上盤旋呼嘯,
死死攔在路上,嚇得兩個宮女不知所措,而青鳳公主更是花容慘白,雙膝
一軟,幾乎跌倒在地,幸得兩個宮女在兩邊扶住。

  鳳妃回過頭,看著那道旋風,面色一寒,轉過身來,冷冷地道:「中
書令大人!」

  李小民也毫不示弱,手捏法訣瞪著鳳妃,道:「怎麼樣?」  

  身材修長的鳳妃輕移蓮步,緩緩踏入涼亭之內,居高臨下看著矮小的
少年,穿著華麗霓裳的嬌軀忽然湊了過去,香唇附在李小民耳邊,幽幽地
道:「中書令大人,你一定要的話,讓我來代替青鳳,如何?」

  李小民一怔,擡頭看著她平靜的美豔面龐,奇道:「你說什麼?」

  鳳妃用動作回答了他。她的玉手,悄悄伸了下去,按住他高昂的玉
望,緩緩揉動著。

  她的玉手,是如此溫柔細膩,嬌嫩溫熱,在她的柔情呵護之下,李小
民眼中的怒色,漸漸消散,化為一片茫然。

  鳳妃的美豔玉頰中,也微微泛起一絲嫣紅,玉手卻是毫不害羞地替李
小民撫摸套弄著,那般高超的技術,在這冷豔的美人手中施展出來,讓李
小民身子漸漸酥軟,手也捏不緊法訣,但見那盤旋在山道上的旋風,霎時
消散,不見蹤影。

  兩個宮女如蒙大赦,慌慌張張地扶著青鳳公主,飛也似地逃去了。只
剩下兩個宮女,看著鳳妃娘娘靠在總管大人的身上,卻被她的身子和華麗
霓裳遮住了玉手,絲毫看不到她手上的動作。

  李小民仰頭看著鳳妃近在眼前的美豔容顏,忍不住輕輕慨歎道:「娘
娘的技術,真的很好啊!」

  鳳妃平靜的容顏之上,微微泛起一絲羞意,手上的動作也變得緩慢羞
澀起來,月娘卻飄飛過來,附在李小民的耳邊,輕聲笑道:「我早見過這
位娘娘一個人躲在屋裡,拿著一根假東西在撫摸,現在想起來,原來她是
在練習手法,早就準備好在你身上用了!」

  李小民眼中驚意泛起,凝視著這位心機深遠的美人,心中暗自讚歎:
「果然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她練習這手法,自然是為了來對付我的;
果然,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我雞下救了她的女兒出來!」

  一縷敬佩之色,從他眼中顯現出來,他緩緩低頭,看著在那雪白玉手
之上,已經沾上了一抹鮮紅,卻是剛才撫摸自己的時候沾上的,與自己下
體上所沾青鳳公主的落紅相映成趣。

  想著那個純潔少女就這樣在自己面前被救走,李小民心中不忿,擡起
手來,緩緩握住這絕美麗人的高聳玉峰,突然用力一捏,感覺著霓裳之
下,玉乳在自己手中痛苦地變著形,心中不由大暢。

  鳳妃嬌吟一聲,美目迷離,帶著幾分痛苦,幾分滿足,玉手上的動作
更形激烈,顯然是想用手來滿足了李小民,免得再付出更大的代價。

  李小民看穿了她的目的,不由冷冷哼了一聲,身子向後一退,脫開纖
手的掌握,邁步便向亭外走去。

  看著他走向自己女兒離去的方向,鳳妃眼中終於現出一抹惶急之色,
從後面一把抱住這矮小的少年,想起他近來的威名與超人的仙術之能,心
知今天若不付出代價只怕安撫不了他,只得把心一橫,閉上美目,低下
頭,紅唇輕輕地印在少年的頸項之上。

  被那溫柔紅唇吻在頸上,李小民虎軀一震,腳步停了下來。

  鳳妃卻不敢放鬆,生怕他再去追擊女兒,玉手纖纖,在他的身上緩緩
撫摸,抱住他的身子,雙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胸膛,華服長袖掃在李小民
的肩頭和胸脯上,弄得他有些發癢,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鳳妃的手,緩緩下撫,撫過他的肩頭、臂膀和小腹,一直摸到小腹之
下,溫柔體貼地替李小民摸弄起來。

  這時,李小民已經是赤裸面對著涼亭外的兩位宮女,而鳳妃的溫軟嬌
軀,就貼在他的身後,小腹和胯部溫柔地擠壓著他的臀部,雙手上激烈而
溫柔的動作,直看得兩個未經人事的美少女目瞪口呆,嚇得跪倒在地,相
擁低泣,被這奇異的場面嚇得幾乎暈去。

  鳳妃柔嫩的香唇,不停在李小民頸間、肩上輕吻著,雙手款款撫摸,
那柔軟嬌嫩的玉手,帶給李小民極大的快樂。他的手,也擡了起來,從後
面伸過去,握住佳人玉峰,放肆地揉搓起來。

  待得被鳳妃玉手弄得他情欲高漲,不能忍耐之時,他終於轉過身去,
看著鳳妃微紅的明豔雙眸,堅定地,解開了她的衣衫!

  華麗的霓裳在他的手中,一件件地被丟到了地上,不一會,鳳妃已半
裸,只餘小衣,已遮不住她的粉腿藕臂,雪白豐滿的身子,已經大半暴露
在外。

  鳳妃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羞意,慌張地想要抱住手臂,遮住自己的
身子。李小民卻是眼中放光,一把抱住這位比自己大好多的美豔女子,毫
不客氣地將手伸進抹胸之內,握住柔軟滑膩而富有彈性的豐滿玉峰,用力
揉捏起來。

  鳳妃眼中泛紅,被這很少見面的少年肆無忌憚地當著宮女的面輕薄,
讓她羞赧萬分;可是一股熱力,卻又不禁從身上泛起,弄得她忍不住嬌聲
呻吟起來,被少年捏得好痛的酥胸,那混雜著快樂的痛楚似乎也不是那麼
難以忍受了。

  李小民的手,放肆地鳳妃身上遊走,在她雪白的美腿上摸了幾把,又
摸上了她露在小衣外面的雪白的臀部,用力揉捏撫摸,一直伸到裡面去,
感覺著手上滑膩濕潤,不由大喜,微笑道:「娘娘,你好像已經濕了
啊?」

  聽到他這麼露骨的話,感覺著他毫不客氣地一把扣住了自己的禁區,
鳳妃不由羞得淚水盈眶,剛才的威儀氣度,已經不知丟到了哪裡,伏在李
小民肩上,輕聲呻吟道:「你……想怎麼樣,都隨你吧!」

  李小民的手指,已經探入了她的體內,感覺著玉體內的濕滑溫熱,弄
得李小民心頭也熱了起來,聞聲大笑著,一把抱住鳳妃的嬌軀,將這比自
己還高些的美女橫抱走來,走到涼亭正中,彎腰將她放在青鳳公主剛才脫
下的衣服上面,伸出手,緩緩地將她的小衣解了下來。

  鳳妃微蹙娥眉,嬌軀伸展著,玉腿屈縮,配合著他的動作,讓他更順
利地解下自己的小衣,嬌靨已經是一片火熱,輕輕地喘息著,微閡美目,
等待著即將到來、無法逃避的那一場狂風暴雨。

  李小民小心地將她的小衣,從她雪白晶瑩的玉足上扯下來,一邊撫摸
著她的美腿玉足,看著她躺在青鳳公主的衣衫上,酥胸起伏,煞是誘人,
不由微笑著爬了上去,壓在她的嬌軀之上。

  鳳妃緊閉美目,嬌喘息息,呼出的熱氣盡都打在李小民湊過來的笑臉
之上。嗅著美人帶著幽香的呼吸熱氣,李小民心中火熱,低下頭,吻上了
她鮮豔欲滴的紅唇。

  鳳妃只覺一個軟滑的舌頭自櫻唇中探了進來,到處探尋攪動著,輕觸
自己的香舌,不由嚶嚀一聲,伸出玉臂,抱住李小民的脖頸,香舌纏住李
小民的舌頭,與他激烈地熱吻在一起。

  李小民和她長吻一陣,感覺著這絕色美女與她女兒青鳳公主的不同之
處,心裡暗道:「還是鳳妃好一點,她女兒根本就不會接吻嘛,剛才費了
我那麼大勁。現在這個美女,吻技這麼高超,服侍得老子好生快活!這種
技術,也是她練出來的嗎?」

  月娘早在旁邊窺探,聽得李小民在心裡這麼問她,慌忙伏上來,掩口
嘻笑道:「當然嘍!自從她聽說大人您和幾位皇妃的風流韻事之後,也知
道您和長平公主關係甚佳,當時她臉都嚇白了,從那以後,晚上就在自己
屋裡逮住自己身邊的宮女練習,果然練得吻技高超,這都是為了服侍主人
您啊!」

  李小民心中一動,感覺著鳳妃的玉手又向自己下體移來,撫過自己的
脊背屁股,轉過來一把攥住,一雙玉腿張開,揪著自己,就向那邊湊去。

  被美女揪住引導著,李小民就象大海中的小船,聽從著領航員的指
揮,果然在她慌亂的指揮之下,在外面亂撞幾回,終於進入了溫暖緊窄的
海港。

  那裡是如此緊窄舒服,李小民不由舒服得呻吟了一聲。鳳妃卻是痛苦
呻吟一聲,柔嫩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李小民的腰部,淚水從美目中湧出,
李小民身體上面的那一抹落紅,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倒似是她被破身流
出,染在尖端上的一般。

  李小民一怔,在心裡問:「怎麼,她沒有練過這一段嗎?」

  月娘伏在他的背上,抱住他的身子,櫻唇伏在他耳邊吃吃笑道:「當
然沒有!她很怕痛的,可是主人您就這麼不顧一切地闖了進去,她當然被
您弄得快要痛死了!」

  李小民低頭看著這美豔佳人,想著她不知多少年沒有承受過男人的歡
愛了,不由憐意大起,抱住她的嬌軀上下撫摸著,緩緩在她體內探索深
入,一直頂到最深處。

  鳳妃顫抖著抱住他,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浸透了她整個身心,讓她
不由嚶嚶地哭泣起來。

  看著剛才威儀萬方的麗人,現在已經在自己的進攻下哭得如梨花帶雨
一般,李小民心中自豪感大起,索性將她修長美腿架到肩上,狂風暴雨般
地向她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鳳妃顫聲嬌吟著,被他激烈的攻擊弄得死去活來,拼命扭動著性感窈
窕的身子,努力迎合著他的攻擊,雪白的肌膚,因為激烈的交合,而染上
了一片嫣紅之色。

  遠處腳步聲起,卻是剛才那兩個送青鳳公主離開的宮女,已經按照命
令返回,身邊卻已經沒有了青鳳公主的蹤跡,大概是被她身邊別的宮女看
管起來,以防有男人接近。

  走回到涼亭外,看著亭中那一對俊男美女激烈交合的場面,兩個宮女
嚇得跪倒在地,與原來那兩個宮女顫成一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看到這
般奇景。

  鳳妃和李小民已經顧不上管她們,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用最激烈的
動作來發洩心中的熊熊欲火,直到兩人都顫抖著緊擁,進入最深處劇烈地
顫抖了好久,李小民才泄盡了欲火,趴在美人雪白玉體上,輕輕喘息。

  鳳妃喘息許久,擡起頭,輕輕吻著身上俊美少年,香唇探入他的口
中,與他的舌頭纏綿不休。

  李小民被她吻得動了興,想起剛才月娘說的話,笑道:「娘娘這般吻
技,不知道是在哪個宮女身上練出來的?」

  鳳妃眼中露出驚色,癡癡地看著他,實在想不通這等秘事,他是怎麼
知道的。難道說,在自己身邊,還有他的奸細不成?

  看著這美人如此震驚的表情,李小民心中大暢,輕撫玉峰,捏著蓓蕾
輕笑道:「娘娘不必如此驚訝,吾仙法既成,探知這等小事,不過易事
耳!」

  鳳妃眼中驚色漸去,卻微微有些擔心,將香唇湊到他的耳邊,柔聲
道:「你要了妾的身子,可不能再打青鳳的主意,好不好?」

  李小民眉頭一皺,腰部向前一挺,直抵花心,弄得鳳妃嬌吟出來,這
才沈聲道:「今天看在你的面上,就先放過了她。以後的事,以後再
說!」

  鳳妃心中憂喜參半,又怕他不守約定,雖然嬌軀疲憊,可還是盡力支
陪,將玉腿擡起,夾緊他的腰,引導著他,進入自己玉體深處,與他深深
地交合著。

  李小民一邊幹,一邊回頭看著那幾個宮女,見她們都是青春妙齡的美
少女,恰如後世的美少女歌唱組合一般鮮嫩誘人,不由動興,挺腰在鳳妃
體內用力刺了幾下,微笑道:「這幾個女孩,初吻都給你奪去了吧?」

  鳳妃紅透雙頰,微垂臻首,在李小民狠刺了幾下之後,才嬌吟著
「嗯」了一聲。

  李小民心中暗歎,想著這些美少女的初吻被女子奪去,真是暴殄天
物。為了她們的未來著想,自己也一定要溫柔地取走她們的處女貞操,可
不能讓自己身下的這個女色狼再將魔手,伸向這幾個涉世未深的天真少
女!  

  想到這裡,李小民毅然離開鳳妃那令人銷魂蝕骨的性感嬌軀,從她身
上爬起來便要走開。

  鳳妃倒是一驚,剛才的充實滿足霎時被空虛不滿取代,慌忙睜開美
目,抱住李小民的身子,顫聲道:「好人兒,你要到哪裡去?不要走,我
要……」

  李小民滿臉堅毅之色,沈著冷靜地搖了搖頭,伸手按在鳳妃玉峰之
上,輕輕地將她按回地上,自己站了起來,走向亭外的幾個美少女。

  那幾個美貌宮女,見李小民來了,都嚇得啼哭起來,卻是手軟腳軟,
無法逃開,被李小民一手一個,左擁右抱地挾進了涼亭,放在鳳妃身邊。

  隨後,他又走出去,抱住剩下兩個宮女,含笑撫摸著她們未發育完全
的咪咪,抱著她們走了回來,坐在地上的霓裳之上,在懷中的兩個美少女
身上,上下其手,大加輕薄。

  少女們啼哭著,感覺著總管大人的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衣衫,撫摸著
自己從未被別人摸過的玉乳雪臀,都嚇得渾身冰冷,卻也不敢十分掙扎,
只怕惹惱了總管大人。

  鳳妃躺在地上,勉力爬了起來,面泛紅暈看著李小民,輕輕歎息道:
「你還真是貪心不足——也罷,只要你放過青鳳,其他的事,也都由你
吧!」

  李小民微笑著,鬆開懷中少女,再度爬上了鳳妃鮮花般嬌嫩的身子,
與她一陣激烈舌吻,然後離開她的香唇,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話。

  鳳妃驚訝地擡起美目,含羞嬌嗔道:「你怎麼可以……」

  李小民的手,已經伸到她的豐滿雪臀之上,用力一捏,鳳妃顫聲低
呼,再看他的目光已經望向青鳳公主離去的方向,不由嬌軀微顫,只得點
頭從命。

  再度擡起頭時,她的臉上,已經恢復了方才的鎮定從容,威嚴地下令
道:「你們幾個,把衣服都脫下來!」

  幾名宮女聽見鳳妃娘娘也如此說,直嚇得目瞪口呆,卻不敢反抗,只
能低聲抽泣著,伸出顫抖的雙手,來解自己的衣衫。

  看鳳妃在含羞發怔,李小民伸手在她圓潤豐臀上推了一把,鳳妃低呼
一聲,回頭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卻是再也不能推託,只得向前爬去,伸出
玉臂,緩緩抱住了一個正在抽泣解著腰帶的美貌少女。

  那女孩低呼一聲,擡頭看到鳳妃娘娘含笑雙眸,不由一窒,動作也停
了下來,看著鳳妃的美豔容顏微微發怔,雪白的玉頰,卻微微紅了起來。

  鳳妃微笑著,美目迷離,抱住她的身子,低下頭,嬌豔紅唇輕輕地吻
在少女略顯蒼白的櫻唇之上。

  受到突如其來的熱吻,少女嚶嚀一聲,癱軟在鳳妃懷中,任由她輕吻
撫摸,低低地笑著,將她的衣帶解了開來。

  她替宮女寬衣解帶,也是第一次,卻因為李小民的命令,不能推拒,
只得緩緩摸索著,替少女解衣。

  突然,她豐潤雪臀,被人從後面抱了起來,熱力透過按在臀上的雙
掌,透入體內,弄得她不禁輕輕哼了一聲。

  緊接著,李小民便從後面闖進了她的玉體,看著鳳妃含羞回眸,嬌嗔
地看著自己,心中大樂,腰部也緩緩動作起來。

  鳳妃強忍著一陣陣的快感襲來,嬌聲輕吟著,低頭吻著懷中少女,顫
抖的玉手,悄悄地將她的衣衫解開,輕輕撫摸著少女的嬌軀,而這身體,
她從前也未曾摸過。

  李小民雙掌束在鳳妃盈盈一握的纖腰之上,抱緊她柔滑溫熱的嬌軀,
賣力狠幹;而鳳妃趴跪在地上,卻吻著地上神智迷離的少女,一直吻到她
赤露的酥胸之上,輕輕顫抖著,吻上了她胸前嫣紅的蓓蕾。

  看著那顆葡萄在美人紅唇中時隱時現,李小民心中大暢,腰部前頂,
直撞到鳳妃玉體最深處,弄得她玉體酥軟,幾乎倒下。

  她顫抖著,按照李小民的吩咐,脫光懷中美少女的衣衫,低下頭,輕
輕吻在少女雪腿之間的芳草地上。

  美少女輕吟一聲,被這激烈的刺激弄得幾乎當場暈倒,顫聲哀求著鳳
妃娘娘不要再弄了;可是鳳妃在李小民的催促和身上強烈的刺激快感之
下,她還是不得不做著這令她這高貴皇妃也深感屈辱的事情。

  李小民抱緊柔嫩渾圓的雪臀,聽著少女嬌弱的呻吟之聲,動作更是狂
暴,胯部撞在鳳妃雪臀之上,啪啪作響,直弄得她嬌吟連聲,抱緊懷中美
少女,被李小民舞弄得魂飛天外,幾乎當場暈厥過去。

  待得終於鳳妃一聲嬌吟,撲在少女身上暈去時,李小民喘息一陣,放
下鳳妃的嬌軀,把她身下的少女抓過來,分開雪腿,趴在她的身上,摸索
一陣,借著鳳妃香津殘留的潤滑,吱地一聲,進入了少女的貞潔玉體之
內。

  美少女大叫一聲,當場暈厥。不一會,又在鳳妃的努力下悠悠醒轉,
流著淚看著他在自己身上施暴,卻是無法可施,唯有顫抖嬌吟而已。

  另外三個宮女,已經脫光了身上的外衣,只穿小衣抱在一起,顫抖哭
泣,可是看到那般激烈的場面,又不由好奇,身上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

  李小民抱住身下女孩,竭力舞弄,直弄得她嬌吟一聲,玉體酥軟如
綿,顯然是已登極樂之境,這才放下她,又抱住一個美貌女孩,三兩下脫
光她的衣服,借著剛才那女孩落紅以及鳳妃鳳液的潤滑作用,小心地闖進
了她的嬌軀之內。

  另外兩個美少女,被迫脫得一絲不掛,趴在他身下,用她們從鳳妃那
裡學來的吻技,輕吻著他的面頰嘴唇,甚至向下移去,吻遍他周身肌膚,
連最隱秘的地方都不放過,柔滑香舌舔過處,更是讓李小民心神大暢,不
顧兩個少女紅透雙頰,抱緊她們,把幾個少女並排壓在身下,肆意淫弄。

  幾個美少女的小嘴,都被鳳妃開發過了,李小民也不客氣,便讓她們
在自己身上到處舔弄,弄得自己一身都是香香的口水。

  到了最後,鳳妃悠悠醒轉之後,發現四個少女都在嚶嚶哭泣,卻都是
疼痛所致。雪白粉腿間,都染上了片片落紅,以及李小民留下的汙物。

  李小民看她醒了,心中喜悅,趴上她的身子,肆意姦淫,而那幾個美
少女,還要強忍痛楚,跪在他們身邊,趴下來抱住李小民,到處撫摸舔
吮,讓李小民痛幹鳳妃之時,神魂飄蕩,不必修煉,便已進入了極樂的仙
境。

  等到李小民站起來的時候,因為在身份高貴的皇妃身上修煉,外加采
了幾個美少女的元陰,因此神采弈弈,再看鳳妃和幾個宮女,都已經玉體
如綿,被他幹得無法動彈了。

  李小民笑嘻嘻地抱起鳳妃,替她穿好衣服,看著她久違風雨的玉體內
不住地流出自己元陽,不由暗叫可惜。想著若是閃電天女在這裡,一定能
採集不少,免得象現在這般浪費了。

  心念一動,突然看到一道閃電自天邊掠過,眨眼間便已來到李小民的
身邊,熊熊電光照耀之下,果然便是那位美麗的洋娃娃,卻是一身宮裝,
彩帶飄逸,比之李小民身下的幾位美貌女子,更顯誘人。

  她微笑著撲上來,先張開櫻口,在李小民下體努力吸了幾口,將上面
殘留的元陽吸入銷魂小嘴裡面,又趴到鳳妃身下,努力吸吮起來。

  鳳妃咦了一聲,嬌軀輕顫,卻是絲毫未曾看到已經施了障眼法的閃電
天女,只是奇怪,為什麼自己現在會劇烈地顫抖,好像受了什麼強烈的刺
激一樣?

  看閃電天女正在吸取元陽,李小民也停下來,放下鳳妃,跑去幹另一
個純潔少女,她還未曾承受自己元陽,也別浪費,就便宜了她,好讓閃電
天女得到更多的法力。

  李小民抱緊嬌弱少女的玉體,一邊熟練地幹著她,一邊奇怪:「怎麼
她知道我這裡有好吃的?是傳心術嗎,我剛想到,她就來了!」

  待得李小民幹完,閃電天女也把另外幾個女子身上殘留元陽都吸盡,
撲上來,吃掉李小民和那個少女身上留的美味,意猶未盡地在李小民尖端
舔了幾香舌,笑嘻嘻地道:「以後有這麼好吃的東西,只要想一想我,我
就能感覺到,飛過來了!」

  她飛上天空,回頭笑道:「承蒙你厚情款待,等我法力盡複,一定要
請你吃一頓和這一樣好吃的東西!」

  李小民臉色發白,看著她飄然而去,心裡忽然尋思:「我這麼努力幫
她脫困,究竟對是不對?她要一定要請客吃飯的話,我還是乾脆讓她一輩
子沈在底下好了!」

  他站身來,看看天色已經晚了,不由歎息:這一次,自己到底還是沒
有能幹到公主。

  於是,悶悶不樂的李小民在把幾個美女攙回她們自己的居處之後,只
能跑到長平公主的宮殿處,把她按在床上,結結實實,幹了整整一夜,方
才甘休。

  第二天,長平公主撫摸著李小民的頭,幽幽歎息道:「小民子,你怎
麼這麼厲害,把姐姐都快折騰死了!下一次,一定得要聽琴多叫幾個宮女
來幫我,要不然,我一個人,實在是受不了你!」

  李小民斜眼看著隱形在長平公主身下、將舌頭鑽到長平公主體內吸吮
真陽的閃電天女,苦笑道:「嗯,下次就按姐姐說的辦吧!」

第十二集 第六章 齊妃逢春

清晨,李小民在宮中溜來溜去,心裡一直想著,一定要幹到一位未經人事
的純潔公主才行。

  可是去哪個公主那裡,他還沒有想好。想來想去,突然心裡一動:
「我記得齊妃好像有個女兒,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

  那位齊妃,其實也與他有過一夕之歡,那天在庭院中走著的時候,被
李小民迎面看到,便抱到道邊一間空屋內,成就了好事。當時齊妃被他弄
得哭哭啼啼,欲仙欲死,卻是性子溫順,對他曲意承歡,弄得李小民爽
極,可是從那以後,就沒什麼機會再續前緣。現在正好去看看她,順便打
聽一下她女兒的情況。

  他漫步走到齊妃宮室前面,看看這裡的宮殿還算不錯,至少比安妃從
前住得要好多了。這是因為李小民幹過齊妃之後,就下令自己部下的太監
將齊妃的宮室修繕一新,以表彰她肯讓自己爽的高風亮節。現在站在這嶄
新的宮室之前,不由神清氣爽。

  他正要走過去,忽然看到前面有幾個小宮女,散佈在齊妃寢宮四周,
正在警惕地向四下裡張望,看到他來了,臉色大變,慌慌張張地向齊妃的
宮中跑去。

  李小民心中驚訝:「她們這是在幹什麼?我又不是鬼,看我來了,跑
什麼?難道說,會有什麼避人之事麼?」

  他臉色一變,暗自怒道:「難道齊妃如此大膽,竟敢私藏男人在宮中
取樂不成?哼,此事若無便罷,若真的有此事,私藏男人入宮,穢亂宮
闈,這是何等大事!我身為內宮太監總管,一定要挺身而出,好好管一管
這事不可!」

  他心神微動,月娘眨眼間從收魂玉飄飛而出,向那邊寢宮電射而去。

  在齊妃宮前,李小民昂然邁步,大義凜然地向齊妃寢宮邁去,雙拳緊
握,已經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蹊蹺事,查個水落石出!

  他剛走到門前,正要敲門,忽然聽到門聲一響,那位齊妃娘娘,竟然
自己推門走出來了!

  李小民定睛看去,但見這位美麗女子,仍是和自己上次初見之時一般
溫順美貌,只是玉容發白,微微有些張惶之意,看他來了,慌忙行禮,勉
強笑道:「原來是大人來了,快請裡面用茶!」

  李小民哼了一聲,淡然道:「娘娘是貴人,我不過是宮中一個小小太
監,不敢當娘娘大禮!」

  齊妃聽他語氣不善,更是驚慌,櫻唇蠕動,還未說出話來,李小民已
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在院落中,向四下張望,只見各個視窗,都有漂亮的眼睛在向外面
偷看,卻是那些小宮女,都在害怕地看著他。

  李小民心中更是著惱,邁步走進堂中,也不說什麼,搬把椅子坐下,
陰沈著臉,對齊妃道:「齊妃娘娘,這一向可好?」

  齊妃玉容微微發白,站在他的面前,手足無措,惶聲道:「承中書令
大人掛念,這一向還好。」

  李小民冷笑道:「不知上次我可弄得娘娘爽麼,是不是食髓知味,又
想起男人的味道了?」

  齊妃驚得向後退了一步,羞得滿面通紅,卻不敢不答,只是垂首輕輕
應了一聲。幸好此時堂中無人,宮女們都躲到屋裡去了,不然若被她們聽
見,只怕自己日後再無顏管束她們。

  李小民看她如此,心中更是疑惑惱怒,正要再度追問,忽然看到月娘
飄飛入堂,趴在他的耳邊,笑得樂不可支,語不成聲。

  李小民心中煩燥,伸手到她靈體上,狠掐了好幾把,她才停下笑聲,
緊咬櫻唇忍笑道:「主人,其實不是藏著什麼男人;她們剛才,是趕快把
青虹公主藏到地窖裡面,免得被您找到!」

  李小民一怔,心中怒道:「荒唐!我又不吃人,她們把公主藏起來做
什麼?」

  月娘掩口笑道:「誰說您不吃人!要不是為了青虹公主,你到這裡來
做什麼?」

  李小民一怔,這才明白,心裡大感無趣:「怎麼說老子也是救了金陵
的人,你們防我跟防賊似的,這算什麼事?哪象那些沒有女兒的皇妃們,
看老子來了,個個都是喜從天降的模樣,晚上整夜纏著我做個不休,不到
精疲力竭,絕不停下!你這麼派人四處哨探、見老子來了就趕緊把女兒藏
起來,對得起老子嗎?」

  他心中不快,站起來冷笑道:「青虹公主在哪裡?哪說她玉體微恙,
恰好下官有回春之術,這就去給她診病好了!」

  齊妃嚇得花容失色,看他擡腿便行,慌忙從後面扯住他的衣裳,惶聲
道:「不敢有勞大人!青虹實是沒有什麼病,現在有些疲乏,已經睡下
了!」

  李小民一拂袖,沈聲道:「豈有此理!吾聞宮中傳染病橫行,青虹公
主亦染病在身;若是她把病傳給旁人,在宮中流散開去,那該如何是好!
娘娘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自然能找到青虹公主!」

  他拔腿欲行,剛邁了兩步,忽然感覺腿上一軟,低頭一看,卻是被齊
妃抱住了大腿,不許他前行。

  這位溫順美麗的女子,俏臉上流淌著珠淚,楚楚可憐地仰頭看著李小
民,顫聲道:「大人!求大人看在我的面上,放過青虹吧!」

  說著話,她伸出手去,顫抖的玉手迅速解開了李小民的腰帶,仰起粉
面,張開朱唇,狠狠一口吞了下去!

  李小民倒給她嚇了一跳,驚叫道:「喂,你做什麼?」

  齊妃香舌舔弄,用力吮吸,弄得李小民爽極,低聲呻吟道:「你,你
也不必如此,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這次來,主要是以
為……」  

  齊妃哪管他說些什麼,只管用盡自己從他身上練出的本領,拼命地取
悅著他,在她香滑軟舌的侍奉之下,李小民終於忍耐不住心火,抱住齊妃
的臻首,狠狠進入了最深處。

  齊妃被噎得美目翻白,卻還是努力地吸吮舔弄,香舌用力抵住糾纏,
甜唾從她口中流出再吸吮進去,纖手在李小民身上款款撫摸,侍奉得無微
不至。

  李小民抱住她的頭,爽了一陣,便把她抱起來放在正堂的椅子上面,
熟練地解開宮裝,脫下她下身的衣衫,撫摸著雪白修長的大腿,緩緩進入
了她久違的玉體之中。 

  齊妃顫抖著,喘息著,抱緊李小民的身子,美腿盤緊李小民的腰部,
顫動著嬌軀,與他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劇烈的磨擦,讓齊妃的身體彷彿著了火一般,在李小民激烈的進攻裡
面,止不住地大聲嘶叫起來。反正上次交歡之時,李小民已經告訴了她,
不管怎麼樣,她的叫聲,別人都是聽不見的。

  李小民與齊妃大肆雲雨,直到她身軟如綿,癱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才
笑道:「娘娘,你還能行嗎?」

  齊妃費力地搖著臻首,顫聲道:「中書令大人,妾身是不行了!容妾
身歇一會,然後再來服侍大人!」

  李小民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豐滿玉峰,柔聲道:「算了吧,不行的話不
要硬撐,不如這樣,叫你女兒來幫幫你,也算她盡一下孝道,你看這不是
很好嗎?」

  齊妃聞聲大驚,慌忙道:「多謝大人美意,我看就不必了吧。妾身自
己能行!」

  她掙扎著要從椅子上起來,卻是掙了一下,終究周身無力,又跌回到
椅子上面。

  李小民微笑著撫摸她的美腿玉臀,歎息道:「何必這麼苦撐呢!讓青
虹公主幫一下她母親,不是很好嗎?」

  齊妃聽得玉容雪白,慌忙道:「她身子虛弱,只怕禁不住大人一番狂
風暴雨。我屋裡有幾個宮女,比青虹要強得多,人長得又標緻,就叫她們
來服侍大人吧!」

  她提高嗓子,顫聲喊道:「春雪,春鶯,你們快些進來!」

  不多時,兩個小宮女畏畏縮縮地進來,看到李小民正摟著齊妃娘娘,
下體正深入她的體內,不由嚇得尖叫一聲,當即捂住了臉,不敢多看。

  齊妃剛才那一聲,也只是急出來的,想不到她們進來這麼快,不由驚
得呆住,忽然想到一件事,失聲道:「春雪,剛才你們聽到什麼了?」

  李小民回頭一看,這兩個小宮女生得倒也美貌,年齡好像比自己大上
一兩歲,不由咧嘴一笑,摟住齊妃雪白赤裸的嬌軀,再度舞弄起來。

  春雪捂著眼睛,不敢偷看,顫聲道:「剛才聽到娘娘在喚我們,所以
就進來了。」

  齊妃被李小民幹得嬌聲大作,玉體顫動不止,勉強掙扎著道:「那,
剛、剛才,再、往前,你、你們聽到了什麼?」

  春鶯雖然也捂著臉,卻從指縫間好奇地偷看總管大人與齊妃娘娘做的
事,只覺娘娘臉色飛紅,比平時差了好些,不由好奇又好笑,隨口道:
「剛才一直聽著娘娘在哭,還叫著什麼,我們都聽不請。姐姐們不知道為
什麼,羞得臉都紅了呢!」

  齊妃這回卻是臉都白了,扭頭看著李小民,顫聲道:「難道,你沒有
象上次那樣,設下……」

  李小民聳聳肩,無辜地道:「剛才光顧著討論青虹公主的問題了,就
忘了設下隔絕聲音的禁制了!來吧,別管他了,我們做我們的事吧!」

  齊妃被他弄得嬌喘籲籲,想著自己剛才浪叫的聲音被宮裡所有宮女都
聽到了,以後自己還怎麼去管束她們,不由掩面哭泣起來,心中羞慚至
極,直欲昏去。

  可是李小民還在那裡放心大膽地幹著她,弄得齊妃顫抖哭泣,幾乎魂
飛天外,苦守著最後一絲神智清明,想著再這樣下去,非被中書令幹死不
可,只得顫聲道:「春雪,你們兩個,快點過來,服侍中書令大人!」

  春雪聞聲尖叫一聲,當場便嚇得哭了出來,春鶯卻是一臉好奇,乖乖
地跑到李小民身邊,放下手,在最近距離觀察著齊妃娘娘與總管大人的動
作,好奇地問:「娘娘,我們該做些什麼?」

  齊妃娘娘擡頭看著這小小丫頭,羞得嬌靨通紅,顫聲道:「你來,坐
到旁邊的椅子上面,然後讓中書令大人來寵倖你!」

  春鶯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坐到一邊去,李小民擡頭看著這美貌宮女
嬌俏柔順的模樣,也不由心動,狠狠幹了齊妃幾下,從她玉體內緩緩退
出,去把宮女剝光,就和她雲雨起來。

  齊妃癱在椅子上,看著李小民和哭哭啼啼的春鶯做那等事,掩面含
羞,已經是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

  幸好旁邊還有一個忠心的宮女,跟過來替她穿上衣服,在齊妃嬌弱的
命令之下,扶著她站起來,走向臥室。

  齊妃回頭看到李小民正和春鶯到了緊要關頭,春鶯抱緊李小民的脖
頸,已經連疼痛都忘了,只顧顫聲呻吟,齊妃趁機道:「中書令大人且請
慢用,妾身體虛弱,先去休息一下。」

  她在春雪的攙扶之下,穿過正堂後門,嬌弱無力地走回到臥室之中,
剛上床坐下,就看李小民已經抱著美目翻白的春鶯走了進來,微笑道:
「這女孩不經風雨,已經暈菜了。還是換娘娘來吧!」

  齊妃娘娘嚇了一跳,再看春鶯,果然是一副魂飛天外的幸福模樣,恐
怕也受不了李小民的本領,只得推著身邊的春雪,顫聲道:「大人請上
床,讓春雪服侍大人!」

  春雪掩面哀哭,卻禁不住齊妃的命令,只得顫抖地走上前去,跪下來
抱住李小民的身體,伸出香舌,在他身上舔來舔去。

  李小民也不推辭,抱住春雪上了床,順便把春鶯放在一邊,一邊脫著
春雪的衣衫,一邊回頭笑道:「我看春雪的體質還不如春鶯,不如叫青虹
公主一起預備著吧!」

  齊妃差點暈了過去,勉強扶著床欄站定,美目含淚,凝目看向那龍精
虎猛的中書令大人,想著今天不出點血本是哄不走他了,只得一咬牙,暗
恨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不如就這樣……」

  她嬌弱無力、東倒西歪地走出房去,來到前堂門外,扶著門框,向那
些在別的屋裡面探頭探腦的美貌宮女們嬌弱地叫道:「你們都過來,本宮
有事差遣!」

  宮女們聞聲,不敢不去,都跑出來,圍住齊妃,用同情憐憫的目光,
看著這位剛剛被總管大人蹂躪過的齊妃娘娘。

  看著她們奇異的目光,齊妃俏臉一紅,心中大為羞慚,只恨沒有一條
地縫可以鑽進去,心中唯一慶幸的,就是青虹公主被關在地窖裡面,多半
什麼都沒有聽到。不然的話,自己這位母親的臉,又要往哪裡擺?

  她擡起頭,看著那些宮女,柔聲道:「中書令大人需要人服侍,你們
都到我屋裡去,好好服侍他,一定要讓他稱心如意!」

  那些宮女聞聲大驚失色,呆若木雞,有的已經嚇得掩面哭了出來,有
的卻是掩面偷笑,掩不住的滿臉喜色。

  一眾宮女,呆的呆,哭的哭,笑的笑,更有的臉色亦憂亦喜,說不盡
的無數奇特表情,都展現在齊妃的面前。

  齊妃也無心細看,只是催促她們快些去自己臥室裡面去服侍李小民,
親眼監督著她們一個個地越過前堂進入臥室,這才放心,嬌軀搖晃著向地
窖方向走去,只覺玉體酸軟,卻還是不得不強撐著慢步前行。

  她用顫抖的玉手,從身上摸出鑰匙,打開了地窖門,就見一個美麗少
女,從裡面蹦了出來,用力呼吸著外面的空氣,驚叫道:「可憋死我了!
母親,你為什麼突然要把我鎖起來?」

  齊妃顫聲道:「青虹,不要問了,我們快走!」

  她拖著青虹公主轉身便走,誰知方才已經被李小民幹得嬌軀無力,剛
走兩步,便一跤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青虹公主與她母女情深,慌忙上前扶起母親,驚道:「母親,你怎麼
了,是不是扭到了腳?咦,你身上的味道好生奇怪,還有你穿的衣裙,怎
麼好像有些彆扭?」

  齊妃剛才是急匆匆地穿上衣衫,自然會有些衣衫不整,聽到女兒這般
問,羞得幾乎哭了出來,靠在女兒的手臂上,顫聲道:「女兒,不要多
問,我們快些離開,晚了就不好了!」

  青虹公主不敢再問,扶著齊妃走出寢宮,道:「母親,我們到哪裡
去?」

  齊妃想了一想,宮中妃嬪,據她所知,已經大半都和中書令有了親密
關係,其他的也不敢反抗總管大人的淫威,只有安妃,因為她妹妹本是南
安郡王的太妃,手下兵多將廣,算是一方強藩,有強藩之助,安妃平日在
宮中行事也較為強硬,有時連周皇后也不放在眼裡。現在,唯有她才能有
這般膽量和實力,抵擋中書令大人的淫威!

  所幸齊妃性情柔順,平日裡與安妃也算有些交情,慌忙道:「快到安
妃娘娘那裡,我有事要和她說!」

  青虹公主滿腹狐疑,扶著齊妃一步步地走向安妃的寢宮。她不大認得
路,而安妃又新搬了家,因此只得按照齊妃的指點,一點點地找過去。

  安妃正在新的寢宮裡面,安排著太監和宮女們將東西擺放整齊,忽然
聽到宮女來稟報齊妃娘娘來了,不由一怔,回頭看去,果然看到齊妃在青
虹公主的攙扶下,向這邊走來。

  看著齊妃那般嬌弱的模樣,安妃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麼,慌忙上前,
挽住齊妃的手,驚道:「妹妹,你怎麼來了?」

  齊妃羞得眼淚都流了下來,青虹公主慌忙拜倒,嬌聲道:「拜見安妃
娘娘!」

  安妃忙道:「免禮!西平,快帶青虹去你屋裡,陪她說說話!」

  西平公主趕過來,拉起青虹公主,帶著她與自己的女兒,一同到屋裡
敘舊去了。

  安妃拉著齊妃,走到自己臥室之中,花容微沈,寒聲道:「妹妹,你
如實對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她冷冽的目光,齊妃自知已經瞞不了她,坐在她的床上,掩面低
泣,將今天的事都說了出來。

  安妃氣得嬌軀亂顫,咬牙道:「豈有此理!這太監如此猖狂,難道各
宮嬪妃,竟沒有人敢去告發他的麼?」

  話一出口,她自己倒是一呆,想起自己被李小民淫汙後,倒是去向李
漁告發,結果卻又如何?

  齊妃掩面抽泣道:「那能有什麼用,現在各宮嬪妃,大都已被中書令
大人收為內寵,現在他手握重兵,整個金陵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又有什麼
人,敢和他作對!」

  她將李小民這些天在皇宮內院做的事一一說出來,道是那些妃嬪大都
被他迷住,任他所為,甚至為爭搶著讓他到自己宮中宿歇而打鬧起來,說
得安妃大驚失色,幾乎不敢相信。

  齊妃正說得起勁,忽然想起,自己也和別的皇妃差不太多,若非有一
個女兒在裡面礙著,只怕也和那些皇妃一樣,要拼命邀請他到自己到中多
歇幾晚,好讓自己多多品嘗那般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不由玉頰微紅,當
即住了口。

  安妃又驚又怒,咬牙道:「他一個下賤宮奴,如何敢這般大膽,強行
非禮皇妃,還將整個皇宮的大半妃嬪任意淫汙,這竟比皇帝還要威風了!
只恨皇上身染重病,因此讓這小奴肆意妄為,自充假帝,對滿宮妃嬪如
此……」

  說到此處,她想起自己也是宮妃中的一員,同樣被那小太監淫汙,也
是對他無可奈何;不由咬牙怒歎一聲,恨聲道:「罷了!據我看,周皇后
只怕也和他蛇鼠一窩,早被他淫了!還有那些嬪妃,自甘下賤,竟然願意
被這宮奴淫汙,做他胯下不貳之臣,也都是些寡廉鮮恥之輩!」

  說到此處,安妃自覺雖然也被那太監所汙,到底是被迫,心中還是一
片光明守節,也就不由自豪起來,自覺比那些妃嬪,要強上不知多少倍
了。

  她低頭尋思,忽然冷笑道:「他掌控重兵,難道我妹妹和外甥手裡便
沒有兵麼?我這就修書一封,讓他們起兵清君側,將這太監及其黨羽,殺
得乾乾淨淨,再扶皇上主政,還我大唐一個朗朗乾坤!」

  想到一旦妹妹部下大將帶兵殺進金陵,首先要斬的便是李小民和周皇
后,那時大權在握,自己自然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選了。說不定,外甥本是
唐室宗親,也有機會做上皇帝,只要自己收他為義子,那時兵鋒所向,又
有哪個大臣敢不擁立他為太子?

  想到這片輝煌燦爛的前景,安妃不由心頭火熱,正要出去寫書信,卻
被齊妃一把抱住,跪在地上低泣道:「姐姐!先不要著急,中書令黨羽眾
多,一旦事泄,只怕姐姐倒先要被他害了!此事不必著急,事關重大,須
得從長計議才是!」

  安妃一怔,想到李小民的權勢,也不由膽寒,微微沈吟道:「那依你
之意,該當如何?」

  齊妃掩面泣道:「小妹是婦道人家,哪有什麼主意,姐姐只要小心從
事,千萬不可妄動!上次錢相那般聲勢,猶被中書令一舉而破,其本領通
天徹地,不可輕視!何況南安藩王大兵入京,兵亂之下,只怕我們姐妹,
也難以保全,宮中嬪妃,大半都有牽連,難道一個個都要殺光嗎?」

  安妃長歎一聲,扶起齊妃,歎息道:「妹妹,我也不是心狠之人。只
要殺了這太監,也就夠了,別的姊妹,自然不會牽連進去。你說的也有
理,此事須得從長計議,也著急不得。你可不要說出去啊!」

  齊妃慌忙道:「姐姐待小妹有天高地厚之恩,小妹如何敢恩將仇報!
只是中書令大人本領通天,姐姐還是不要再想這個主意了。小妹這次來,
是求姐姐將青虹藏起來,待到中書令走了,我再派人接她回去!」

  安妃慨然道:「妹妹儘管放心,那閹奴若敢來,我定要讓他灰頭土臉
地回去!」

  說著,俏臉微紅,想起前幾次的經歷,雖然是大言為自己壯膽,芳心
卻著實感覺羞慚,煩惱無奈不已。

  齊妃喜道:「多謝姐姐!小妹也不敢多留,這就回去看看,是否能哄
他走了。」

  安妃驚道:「妹妹,他現在還在你那裡淫汙宮女,若看你回去,豈不
是羊入虎口嗎?」

  齊妃掩面羞道:「這也沒法子的事。反正小妹此身已汙,只要能保住
青虹的貞潔,讓她將來不至於嫁不出去,也就滿足了。小妹不敢久留,這
就回去了!」

  安妃無奈,只得將她送出宮門,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心裡又憐
又酸,除了對齊妃悲慘遭遇感到同情之外,卻微有一絲酸意,湧上心頭,
看著齊妃羞紅的嬌靨,不由自主地想著,等會她和李小民那閹奴,又該是
何等快活?

  齊妃與她拜別,轉身匆匆走向自己的宮室。她歇了一陣,體力漸複,
想著自己回去以後即將接受的狂風暴雨,芳心之中,害羞、懼怕含著期
待,也說不清是一個什麼滋味。

  她拖著嬌弱的身子,急匆匆地走回到自己的寢宮,耳邊聽得自己貼身
侍女的尖叫嬌呼聲,叫得甚是急促,彷彿已經到了最快樂的時分。

  齊妃羞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走進自己的臥室,看到自己床上床下,昏
倒著十余名宮女,李小民還算憐香惜玉,在地上鋪滿了從櫃中拿出來的被
褥,免得她們躺在地上著了涼。而那些嶄新的被褥,都已染上落紅片片,
卻是那些興奮昏死的美貌宮女們落下來的。

  齊妃還顧不得為那些新被褥心痛,就已經被大笑著從床上爬起來的李
小民一把抱住,伸嘴在她頸間亂親,含含糊糊地道:「娘娘,你又到哪裡
去了,讓奴才這陣好等!」

  齊妃心中暗歎,自己在他胯下,才真正是他的奴才,只得嬌聲昵喃
道:「沒什麼事,出去一下,這不回來服侍大人了嗎?」

  看看自己宮中那些宮女,都已經被李小民幹昏了過去,齊妃不由暗罵
她們沒用,這麼多人,都比不上自己的忍耐力。為了滿足李小民,免得他
再想起青虹,沒奈何,只得再度親自上陣,玉臂環抱住他的腰,伸手撫摸
著他佈滿無數宮女落紅的滑膩下體,嬌聲道:「大人,您真是龍精虎猛,
妾身只怕承受不起啊……」

  話一出口,李小民便即笑道:「那沒關係,讓青虹公主來幫你,不就
行了!」

  齊妃花容失色,慌忙道:「大人,青虹有病在身,剛出去看病去了。
求大人放過她吧!」

  李小民一臉的正氣凜然,大聲道:「方才我便說青虹公主患了傳染
病,你偏是不承認,現在可好,自己招了吧?這般嚴重的疾病,怎麼能隨
便私自醫治,非得我親自動手,才能治好她的頑疾,免得她一見我來,就
躲到地窖裡面去,現在更是躲到安妃娘娘那裡去了!若是傳染給安妃和西
平公主,又該如何是好?」

  他下床便行,口中道:「我這就去安妃娘娘那裡去替她看病,順便替
西平公主診治一下,以防萬一!」

  想不到中書令大人如此神通廣大,什麼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齊妃不
由大驚,幾乎當場暈去,慌忙一把抱住李小民赤裸的身子,顫聲道:「大
人,千萬不要!青虹還是個姑娘,以後叫她如何嫁人啊!」

  李小民聽她聲音哀婉,不由心中一動,回頭看著她美麗溫順的面龐
上,流淌著清澈的淚水,哭得如梨花帶雨一般,也不由心中憐惜,擡起手
來,替這位成熟性感的美女拭去臉上的淚珠,柔聲道:「唉,我只是看你
承受過多,怕你明天爬不起來,這也是為你好啊!」

  聽著他語重心長的話語,齊妃感動得眼淚狂流,抱緊李小民的身子,
伸出香舌在他身上舔著,也不顧他滿身汗水和其他一些奇怪的味道,盡都
含吮入香唇之中,嚶聲道:「大人,上次你要和妾身玩後庭花,妾身當時
怕痛不敢,現在大人若要,妾身自當獻上!」

  李小民一怔,伸手撫摸著她圓潤的香臀,微笑道:「現在娘娘不怕痛
了麼?」

  齊妃輕咬櫻唇,柔聲道:「只要大人喜歡,妾身痛一點,算不得什
麼!」

  李小民看她如此柔順乖巧,倒也不忍苦苦相逼,只得將自己教導公主
的夢想放在一邊,笑道:「也罷!今天也算替你開苞,等會我回去,一定
教人封個大紅包給你!」

  齊妃聽他口中之意,像是已經要放過青虹,芳心大喜,比拿什麼紅包
都要高興,慌忙跪在地上謝恩。

  她心中感激,擡起頭來,櫻唇微張,輕舔含吮,努力服侍著李小民,
纖纖玉手在自己身上迅速活動,將自己的衣衫褪了下來,貝齒卻依舊咬
住,一直未曾與李小民脫離開來。

  不多時,齊妃娘娘再度一絲不掛,雪白的嬌軀上帶著剛才與李小民交
歡時留下的痕跡,抱住少年赤裸身體,輕柔地將他推到床上,隨即騎上他
的身子,與他交合在一起。

  李小民舒服地躺在床上,伸手撫摸著齊妃上下跌盪的玉乳,輕捏探出
的蓓蕾,微笑道:「娘娘,真是勞累你了!你幹了這麼久,一定很累,還
是讓奴才自己來吧!」

  齊妃嬌喘籲籲地爬起來,伏跪在床上,低頭用力含吮一陣,直到自己
口水濕潤了一切,才轉過身去,顫聲道:「妾身願獻後庭,請大人享
用!」

  李小民含笑爬了起來,胯部湊近齊妃的玉臀,伸手撫摸著她的纖腰粉
臀,感覺著手上柔滑的快感,微笑道:「娘娘既然有如此美意,臣下卻之
不恭,也只好笑納了!」

  齊妃趴在床上,臀部高高聳起,在窗外射進來的光線下,散發著雪白
晶瑩的光芒。

  在她佈滿歡愛後疲憊喜悅痕跡的美豔玉容之上,帶著微微的恐懼,咬
緊貝齒,準備接受再度破瓜的疼痛感覺。

  突然,她輕輕地嬌吟了一聲,纖手抓緊了床單,雪白纖細的嬌軀輕輕
顫抖著,緊緊咬住櫻唇,兩行清澈的淚水,從她的美目中流了出來,越過
玉頰,灑落在床單之上。

  李小民緩緩地動作著,直到深入她玉體之內,感著那一樣的快感,不
由由衷地歎息道:「娘娘真是厲害,這般收縮的功力,不愧是千古名器,
只怕宮裡的娘娘們,在這方面都趕不上娘娘!」

  齊妃已經痛得滿臉是淚,聽到李小民由衷的讚揚,由於她溫順的習
慣,還是咬牙謙遜道:「謝大人褒獎,妾身愧不敢當!」

  話聲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哭音。

  李小民眉毛一揚,正氣凜然地道:「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臣從
來都不會說謊話的!娘娘果然是十分厲害,弄得為臣爽極,這般大德及優
秀之處,微臣一定要到處宣揚,讓各宮娘娘都知道娘娘的厚德!」

  齊妃伏在床上,痛哭失聲,身心上的劇痛已經讓她再說不出話來,更
沒有心思與李小民再鬥嘴。

  李小民看弄得她哭了,大為憐惜,伸手向前,撫摸著她豐滿的玉乳,
柔聲道:「你看,好好的,怎麼又哭起來了?若是娘娘想做無名英雄,如
雷鋒般做好事不留名,小人自當遂了娘娘的心思!」

  話說至此,李小民也不多說,按住齊妃顫抖嬌軀,大肆雲雨起來,在
她如花嬌軀內,肆無忌憚地尋找著從那些宮女身上得不到的極度的歡樂。


第十三集 第一章 揭穿秘密

深夜,在長平公主的寢宮之內,一對俊美至極的少男少女,正一絲不掛地
裸身擁在一處,柔情蜜意地做著夫妻之間最喜歡做事。

  李小民和這位姐姐感情極好,平素裡一直承她照顧,現在雖然是地位
變化,他們之間的感情卻依然是那般純潔深厚,如鑽石般堅硬,雪花般清
純無瑕。

  因此,他此時盡心盡力,服侍得長平公主哼哼唧唧,嬌聲大作,被他
弄得神魂飄蕩,未曾做過一天修煉,便已在李小民的說明下,升上了仙
境。

  許久之後,長平公主已經被李小民弄得嬌靨通紅,嬌軀緊緊靠在李小
民身上,玉臂抱緊他的身子,修長美腿盤緊他的腰,顫聲嬌啼不絕。李小
民卻還是奮力在她體內大肆雲雨,弄得她終於在一聲高亢的嬌吟聲中,嬌
軀顫抖著,承受著李小民一波波的強勁射擊,抱緊李小民,升上了比之王
母更為崇高的仙境。

  雲雨既畢,長平公主仍是抱緊李小民的身子,捨不得放他離開,顫聲
道:「小民子,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要不是姐姐這麼久已經習慣了好
些,方才,差點被你弄死了!」

  李小民低下頭,含吮著她柔滑玉乳,感覺著口中軟溫酥滑的良好口
感,微笑道:「姐姐謬贊了!弟弟一向都是靠姐姐照應,做這點事,應該
的!」

  長平公主在他肩上輕輕擰了一把,嬌聲笑道:「又在胡說!你現在是
大權在握,宮裡的權力也是你一把抓著,姐姐和母親是在讓你照顧,才是
真的呢!」

  少女美麗的玉容之上,忽然升起一片愁容,輕聲道:「現在姐姐和你
在一起,雖然很快樂,可是將來,姐姐終究不能在宮裡呆一輩子,要是父
皇母后硬要將姐姐嫁出去,又該怎麼辦呢?」

  李小民伸手在她纖腰玉臀上撫摸著,微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有
路必有……車,怕什麼!將來的事,到時候再說,現在朝廷裡的事,還是
我說了算,還有什麼人敢跟我作對,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娶姐姐不成!我
們先顧眼前快活再說,到時的事,小弟一定會有辦法!」

  他雄風再起,抱住長平公主再行求歡,長平公主已是玉體酥軟無力,
待要推拒,他卻已經長驅直入,抱住她如花嬌軀舞弄起來,弄得長平公主
顫聲呻吟,滿面通紅,神智迷亂,抱緊他,再度陷入了升仙的狂喜之中。

  待得雨散雲收,長平公主抱緊李小民,制止他還在使壞的手,柔聲
道:「好弟弟,我最近想要出宮去一次,還得你幫忙才行。」

  李小民一怔,從她柔嫩酥胸前擡起頭,疑惑地道:「姐姐,你出宮去
做什麼?」

  長平公主歎息道:「還不是因為小煦!你也知道,從父皇禁他足之
後,他從金陵偷跑出去已經好久了,我們一直派人在找,他也常叫人捎信
回來說他平安,我們倒也不太著急,最近才發現,他一直躲在北面的嶽府
山中修煉,跟著一個老和尚學武功,道是一定要藝成才能回家。母妃派了
許多人去勸他,卻都被他趕了回來,死也不肯回金陵。我和母妃商量過
了,等到她壽辰一過,我們兩個就親自去嶽府山找他,就是揪著他的耳
朵,也一定要把他揪回來!」

  李小民這才明白,想想嶽府山離得也不遠,完全可以派些鬼衛跟在身
邊保護她們,而她們母女兩個,服侍得自己這麼痛快,跟自己也算是老交
情了,想出宮去遊山玩水散散心也是應該的,何況以秦貴妃這樣的性子,
若不出去散散心,只怕時間長了,倒要悶出病來,便點頭答允道:「也
好!回頭我替貴妃娘娘大大地操辦一下壽宴,然後就送娘娘和姐姐一起出
宮,去尋找皇子殿下回來!若是他不肯回來,就告訴他,我自從仙術練成
之後,連帶著武功也大有長進,現在好歹也是個武術名家,他若回來,我
定有辦法,讓他武功大進!」

  長平公主感動地一把抱住他,柔聲道:「小民子,你待姐姐真好!你
放心,姐姐一定儘早趕回來,絕不讓你一個人在宮裡空虛寂寞地等著姐
姐!」

  李小民大為感動,親吻著她的嬌嫩櫻唇,深情款款地道:「姐姐,你
從來沒有去遊山玩水過,這次出去,一定不要著急,要好好玩個痛快再回
來!若是弟弟有需要,還有聽琴不是嗎?便是忍一忍也沒什麼,姐姐不要
太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長平公主感動得淚水漣漣,與李小民熱烈擁吻,雖然是嬌軀疲憊不
堪,卻還是曲意承歡,努力服侍得李小民也升上了仙境,二人疲憊已極,
這才效鴛鴦般,相擁交頸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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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甯宮,在上次為周皇后慶生的大殿裡面,正在舉辦秦貴妃的慶生宴
會。

  這次的宴會,由周皇后親自為秦貴妃操辦,並將自己宮中的大殿借出
來以供宴會使用,以示她們姊妹情深之意,並示對秦貴妃的榮寵,以安秦
氏一脈眾將官之心。

  大殿之內,美女滿堂,個個如花似玉,令人目不瑕接。

  各宮的妃嬪和公主,都應召前來,走進大殿,向周皇后和秦貴妃行禮
後,坐在擺滿大殿的桌案後面,舉杯歡笑,共慶秦貴妃的生辰。

  這些美女,都穿著綾羅綢緞精製的宮裝,頭著高高地梳著雲鬢,一個
個都是美若天仙的模樣,看上去仿若瑤池仙女之會一般。

  在坐的皇妃中,包括周皇后與秦貴妃在內,大多數都是神采飛揚,比
之上次周皇后壽宴時,還要美貌誘人得多。談笑間,絲絲媚意在眉梢眼角
透出,足以令任何男人觀而意動。

  但在這些皇妃中,也有些成熟性感的美貌宮妃,雖然談笑盡歡,卻總
是環顧四周,微微有些提心吊膽的模樣,將自己帶來的女兒緊緊拉在自己
身邊,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大殿角落的陰暗之處,宮中唯一的男人隱身在那裡,看著一群美若天
仙的不同年齡段的女子,口水與眼中怒火交織橫流,恨恨地想道:「這象
什麼樣子!我那麼賣力地把她們服侍得那麼爽,完全已經盡到了一個太監
的本份,她們還這麼防賊似地防我!」

  他擡起手來,憤憤地擦去嘴邊的口水,目光在大殿內掃視過去,忽然
看到一個小女孩獨自坐在殿角,不由眼前一亮。

  那個女孩,看起來好像比安平公主還要小些,身上穿著才人的服飾,
相貌美麗,總是垂首不語,有點畏畏縮縮的模樣。

  李小民眉頭一皺,暗怒道:「李漁這個傢夥,連這麼小的女孩都不放
過,召進宮來做他的嬪妃,簡直是在摧殘祖國的花朵!上次周皇后壽宴上
好像也見過她,不過沒大注意,怎麼在宮裡這麼久,一直沒有碰到她,好
讓我安撫她那孤苦幼小的心靈?」

  他在心裡問月娘,月娘在大殿外,找些鬼魂簡單地查了一查,微笑
道:「這位是武才人,小名媚娘的,從前在十一歲的時候就進宮了,因為
住得比較偏遠,一直在皇宮角落裡住著,也不大受寵,平素也不大和別的
皇妃往來,因此主人才沒有見到她。」

  李小民點頭明白,忽然聽到腳步聲響,香風襲來,探頭一看,卻見西
平公主端著一個酒杯,用手持著牆,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看上去是已經喝
了不少的酒,走路都有些不穩。

  李小民眼前一亮,催使月娘上前推推拉拉,將半醉的西平公主拖到一
個偏廳門前,打開門,輕輕一推,便將西平公主推了進去。

  西平公主走進屋子,撲倒在床上,嬌喘了一陣,睜眼看看,發現自己
在大殿旁偏廳裡面,不由有些意外,奇道:「咦,我明明是去向秦貴妃敬
酒的,怎麼會走到這裡來了?」

  她這麼自言自語地說著,正要爬起來出去敬酒,忽然看到門口人影一
閃,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隨手把門帶上了。

  西平公主心中奇怪,站起來指著那個太監嗔道:「你是哪個宮裡的太
監,怎麼可以隨意亂跑?見到本公主,還不行禮,想要討打嗎?」

  那個太監也不頂嘴,恭敬守禮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笑嘻嘻地道:
「小人有禮,請公主息怒!」

  西平公主一怔,喃喃道:「這聲音,聽起來好生熟悉?你擡起頭來,
讓我看一看!」

  那個小太監聽話地擡起頭,露出了一張賊笑兮兮的俊美容顏,放肆地
打量著西平公主性感成熟的嬌軀,柔聲道:「公主殿下,可有什麼差遣?
小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西平公主呆呆地看著他,酒已經醒了大半。身穿普通太監服飾,跪在
自己面前的,豈不正是大唐中書令、內宮總管李小民!

  看著他那四處亂溜的賊眼,西平公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坐倒
在偏廳內的大床上,呆呆地道:「你,怎麼是你來了?」

  李小民也不等她說什麼「免禮平身」之類的話,從地上爬起來,微笑
著直接爬上床去,坐在西平公主修長的大腿上,輕鬆地將她按倒在大床
上,笑嘻嘻地道:「奴才知道公主酒後寂寞,所以跑來侍候公主的啊!」

  西平公主的大腿上的肌膚,柔滑細膩,即使是隔著絲綢衣衫,依然能
清楚地感覺得到;壓在她溫軟的嬌軀之上,李小民欲火狂升,也不說什
麼,就在她身上輕輕地撫摸起來。

  感受著他的身體重量,壓在自己尊貴的萬金之軀上面,西平公主羞得
滿面通紅,一雙玉手用力推拒,口中無力地叫道:「好大膽,你怎麼可以
這般無禮!你雖然是朝中中書令,可是到底是一個下賤宮奴出身,怎麼可
以對當朝公主這般無禮!我可是父皇親口冊封的公主封號,你這出身下賤
的小小閹奴,怎麼敢爬到我身上來!」

  就象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來,熱心助人的李小民聽得大怒,本來是好心
好意地前來替她解除憂悶,她卻狗咬呂洞賓,恩將仇報,這般輕視自己身
為太監的偉大職業,不由怒上心頭,擡起頭來,怒衝衝地看著西平公主。

  西平公主卻還不知趣,酒意上頭,已經看不清他的表情,口若懸河,
越說越是起勁:「你今天做出這般無禮的舉動,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你一
家九族,都要被綁赴法場,斬首處死!還不快些下去,跪在我面前請罪,
說不定本公主法外施仁,還會替你隱瞞,饒你不死!」

  李小民心頭怒極,口中卻悲悲切切地叫道:「公主殿下,小人失禮,
求公主饒命!」

  他嗚嗚咽咽地抽泣著,將頭湊到西平公主玉頸下,輕吻著她修長潔白
的脖頸,雙手也在西平公主嬌軀上到處遊走,捏弄著她的香臀玉乳,毫無
忌憚地上下其手。感覺她的玉體柔滑豐腴,不由心中大樂,手指隔著衣衫
輕撚乳頭,突然用力一捏,痛得西平公主尖叫起來。

  西平公主用力拉開他的手,羞得玉顏泛紅,目現怒色,含怒嬌嗔道:
「大膽小太監,你怎麼敢這般做,真的不怕誅九族嗎?」  

  話音未落,就感覺到那只被她拉開的魔手,忽然轉換了陣地,飛快地
伸進她的綢衫之中,穿過腰帶,直摸到玉腿之間,一把扣住,還將手指探
了進去。

  西平公主瞪大了美目,驚駭欲絕地看著李小民。十幾年來,未曾有異
物侵入的聖潔貴地,竟然被這卑賤小太監的手,侵入進去!

  她呆了半晌,直到感覺到李小民的手指繼續伸入撓動,才醒悟過來,
大叫一聲,用盡力氣推開李小民,擡起玉足,狠狠一腳踹在李小民的胸
口,將他踹翻到床下。

  李小民倒在厚厚的地毯上面,捂著胸口痛呼不已,伸手指向床上的西
平公主,怒斥道:「你怎麼可以隨便亂打人!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這麼做
啊!」

  西平公主從床上迅速地坐起來,雲鬢歪斜,驚恐憤怒地看著李小民,
淚水自她明亮的美目中流了下來,緊咬櫻唇,顫聲道:「好大膽的小太
監,你真的要被誅九族了!竟然敢摸我這裡,還敢把手指伸進去……」

  她羞怒至極,用力從床上跳起來,「啊」地一聲大叫,淩空撲向李小
民,雙拳緊握,就要打他一個滿臉開花!

  李小民聽到她的話,正驚訝地看著她,心裡尋思:「一定是喝多了,
酒上頭弄得不清醒,也不想想,現在還有誰能誅我的九族?我就一個人,
也沒什麼九族可誅!」

  正在亂想,忽然空中佳人淩空撲來,重重壓在他的身上,砰地一聲,
玉拳砸在他的鼻樑上,弄得李小民心中一酸,熱淚奪眶而出。

  他眼明手快,雖然滿眼是淚,還是飛快地舉起手,抓住西平公主的手
腕,叫道:「不許打人!打人犯法!」

  西平公主氣得滿臉是淚,想著尊貴的身子竟然被這大膽太監摸了去,
還將手指侵入自己玉體之內,現在又用那髒手指抓住自己的手腕,不由怒
得用力揮手亂打,卻被李小民抓住打不上,直氣得大聲尖叫,雙腿盤緊李
小民的身子,就這樣騎在他的身上,用力坐下去,便是打不到他,也要坐
得他喘不過氣來!

  李小民深吸一口氣,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尊貴公主,肚腹上感受著她
玉臀的柔滑溫軟,苦笑道:「公主殿下,你騎在奴才的身上,要是讓人看
到,只怕不雅吧?」

  西平公主醒悟過來,恨恨地從他身上爬起來,掙脫了李小民的手,突
然擡起腳來,在李小民胯下狠狠踹了一腳!

  李小民大叫一聲,慌忙向旁一閃,這一腳才沒有踹實,玉足大半踹在
大腿上,還是很痛,弄得他在地上打滾痛呼,含淚怒視西平公主,顫聲
道:「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西平公主怒極,沖上來擡起玉足一陣亂踹,李小民挨了兩腳,也不願
再多挨打,當即振奮起精神,伸手抓住西平公主的腳,用力向前一推,只
看西平公主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淩空飛起,砰地落在大床上。幸好大床
柔軟,還未摔傷,卻也有些昏頭昏腦,趴在床上呻吟不絕。

  她勉強擡起頭來,看著從地上昂然站起的小太監,眼中現出驚色,想
不到他這麼瘦小的模樣,比自己還要矮得多,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那當
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李小民面現堅毅之色,雙足一頓,淩空飛起,就象西平公主那樣,從
空中落向她的身子,嚇得西平公主大叫一聲,驚得呆住,一動也不能動。

  在空中,李小民眼中現出得意的神色,砰地摔到西平公主身上,兩腿
大開,整個將她騎在身下,身子壓住她溫軟的身子,循著慣性,頭向前
傾,撞在她的臉上,兩唇恰好相接,便如接吻的模樣。

  西平公主被撞得牙齒一陣疼痛,「啊」地驚呼一聲,櫻唇微啟,李小
民便老實不客氣地將舌頭探了過去,攪起她的香舌,糾纏在一起,用力吸
吮,同時將自己的唾液也度過去,以供西平公主解渴之用。

  西平公主在這一吻之下,猝不及防,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神魂飄蕩,
迷亂之中,也不知吃了他多少口水,直到快要窒息,才勉力推開李小民,
扭頭顫聲道:「你,你……」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喘息半晌,擡頭再看,這個瘦小標緻的小太監竟然騎在自己身上,
就象騎著牛馬一樣,不由大為羞怒,用力推他,卻是怎麼也推不開,心中
一急,幾乎哭了出來。

  李小民雙腿用力夾住西平公主,優雅地微笑道:「西平公主,何必如
此,剛才你不是也被我親得很爽嗎?」

  想起剛才與這小太監交換唾液的醜事,西平公主羞慚無地,滿面赤
紅,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卻被李小民趴下來,在她玉頸上輕吻,一直向
下,在酥胸之上,用力咬了一口!

  雖然隔著衣服,但玉乳被咬,還是痛得西平公主顫抖嬌呼,抱住李小
民頭,呻吟著叫他不要再咬了!

  李小民聽話地鬆開口,改為用舌頭舔著西平公主的玉頸,西平公主顫
抖呻吟一陣,忽然覺得奇怪:在自己雙腿之間,是什麼東西硬硬地頂在上
面?

  方才被那小太監靈活的手指探進去摳摸撓捏,西平公主只覺下體陣陣
發癢,現在被他這麼一頂,更是難熬,心中驚疑,伸手下去一摸,不由驚
叫一聲,呆呆地看著李小民,嚇得六神無主。

  過了一會,她醒過神來,怒道:「你塞了什麼東西在褲子裡面,嚇了
我一跳?」

  好奇心的驅使下,西平公主乾脆解開李小民的腰帶,直接將玉手伸進
去,定要揭破這小太監的偽裝,將他用來嚇唬自己的東西公諸於世!

  看到她的動作如此可心,李小民也不再抓住她的手腕,便翻身從她身
上下來,躺在床上,得意地看著尊貴的公主替自己解褲帶。

  普通太監用的布帶被迅速解開,西平公主玉手探進去,感覺著觸手的
體溫,嚇得又是一陣發呆,上下撫摸著,感覺著它還在顫動,不由立即縮
回手,就象摸到了一條毒蛇一樣。

  她呆呆地看著李小民半晌,見他一直在輕鬆地微笑,一點都不在意的
樣子,便把心一橫,用力扒下李小民的褲子,低頭仔細查看,只覺一股腥
味撲鼻而來,眼前的東西,果然是原裝,一點都未曾摻假!

  西平公主呆滯的目光,從李小民下體移到上體,再移到臉上,看著李
小民淡然的笑意,突然嚇得大叫一聲,扭頭便跑,口中尖叫道:「快來
人!有個假太監混到宮裡來了!」

  李小民躺在床上,歎了一口氣,對西平公主的智商惋惜不已:「真可
惜這麼漂亮的女人,卻這麼笨;難道說胸大無腦這句話,就是替她準備
的?」

  他看也不看,就等著月娘把她揪回來;可是半晌還沒見西平公主被扔
回來,不由奇怪,擡頭一看:「咦,月娘哪兒去了?」

  這時候,月娘正巧到外面去尋摸,現身化形,變成了一個宮女的模
樣,正在大殿中各皇妃公主這些美若天仙的美人之間悄悄地走來走去,在
萬花叢中替李小民尋找著可意的美人,忽然聽到背後一聲淒厲的尖叫:
「小民子是假太監!」

  這一聲,卻是西平公主叫出來的。她大步跑到外面,僥倖沒有遇到月
娘的攔阻,打開門,看著滿屋正在歡笑舉杯的妃嬪公主,酒意上湧,一時
激動,便大聲地叫了出來。

  這個時候,周皇后正在舉杯祝秦貴妃萬事如意,年年有今日,歲歲有
今朝,滿殿妃嬪公主也都舉杯相慶,正在準備痛飲之時,突然聽到這一聲
淒厲的呼喚,都不由呆住,轉頭看向西平公主,整個大殿,靜得連一根針
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西平公主目光迷離,環顧四周,看著一雙雙熟悉而陌生的眼睛,心中
委屈,接著大聲叫道:「小民子,是一個假太監!」

  秦貴妃正在舉杯歡笑著,滿心喜悅地看著妃嬪公主們慶賀自己生辰,
突然聽到這一聲,不由手一抖,將杯中葡萄酒灑了出來,華麗羅衫之上,
被濺得一片殷紅。

  不只是她,大殿中美女如雲,香風繚繞,在這一聲尖叫之中,不少美
女都忍不住將手中酒潑了出來,臉上張惶失措,呆呆地看著西平公主和周
皇后發怔,心裡隱隱預感到,小民子是假太監這一事實,終究要被揭穿
了!

  周皇后坐在正中上坐,卻是玉容淡漠,毫無表情,緩緩放下手中酒
杯,低頭看著那杯中美酒,殷紅如血。

  她擡起頭來,冷冷地看向西平公主,淡然道:「西平公主,你在說什
麼?」

  西平公主心中震驚,看著周皇后如此冷漠鎮定,不由隱隱預感到此事
絕不尋常,心中一急,伸手指向偏廳裡面,叫道:「小民子是個假太監,
不信,你派人到裡面去抓他出來,驗明正身就是!」

  周皇后臉色一沈,低聲喝道:「大膽!安南侯本是國之重臣,如何能
讓你如此放肆誣衊!西平公主,你可是喝醉了麼?」

  西平公主大驚,顫聲道:「母后,孩兒絕無虛言!母后若不信,小民
子現在就在裡面,還沒有穿上褲子,只要進來看一眼就明白了!」

  周皇后冷冷地看她,目光漸轉淩厲,寒聲道:「如此說來,你可是被
他淫汙了麼?」

  西平公主向後退了一步,花容慘白,震驚地看著周皇后,顫聲道:
「沒有,絕對沒有!他只是脫下了褲子,讓孩兒……」

  她正想說自己只是用手摸到他的下體,忽然醒悟,自己身為大唐最尊
貴的公主之身,怎麼可以隨便去摸男人的身子?哪怕是個太監,也是頗有
辱國體,傳出去名聲必然大為有損,慌忙住口,臉上的神情,難看至極。

  周皇后冷笑道:「西平,你不肯說,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罷了,
今天我只當你是酒後失智,胡言亂語,今後不可再隨意汙蔑國之重臣,不
然,罪在不赦!」

  西平公主心中大為委屈,失聲叫道:「母后,你若不信,我這就去將
他揪出來,讓你們大家看個明白!」

  她轉身沖進偏廳,安妃站起來,大聲叫她,已經是叫之不及,不由心
中暗暗叫苦。

  若是周皇后將此事硬壓下去,西平公主胡言亂語汙蔑大臣,便是有
罪,只怕要受重懲;若是西平公主將赤露下體的李小民揪出來,周皇后大
怒殺了李小民,自己曾經和李小民交歡雲雨,雖然是被迫的,若被查出
來,自己也只有懸樑自盡一途。讓她心中悲苦暗歎,這個女兒,怎麼這般
不曉事理,象這樣的大事,也敢當著眾人說出來!

  轉過頭去,安妃看著滿殿妃嬪公主,個個臉上都有惶色,大半人已經
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在眾妃之中,大多數與李小民有了夫妻之實的皇妃都是花容慘白,心
中狂跳不已,倒是鳳妃等少數幾人,面容淡漠鎮定,似是渾不將此事放在
心上。

  周皇后面沈似水,芳心也在狂跳,若是西平公主真的將赤露著下體的
李小民揪出來,此事便再無轉圜的餘地,那時殺人滅口、血染宮庭只怕便
是在所難免。到了生死關頭,自己可能對這些相處多年的姊妹們,下手加
害麼?

  在一旁,秦貴妃已經是玉容慘白,伸手握住酒杯,直將它狠狠捏扁,
酒水灑在手上,她猶自未覺,只是心中驚駭惶恐,再想不到在自己的生日
宴會上面,會出這等事。自己的情人身體上的秘密,以及他與自己的私
情,難道就會在自己生日這天,一切都被揭穿,讓自己身敗名裂嗎?

  她的女兒長平公主也是滿臉驚惶,看著西平公主跑進去的偏廳門口,
再轉頭看看周皇后與秦貴妃,玉體忍不住悄悄地顫抖起來。想著自己與小
民子的私情,若被人發現,自己名聲有損事小,只怕小民子會被周皇后下
令活活打死,那時,自己是不是也要陪著他一起去?

  周皇后的陪侍女官高素娥侍立一旁,雙手已經忍不住緊緊握住成拳,
心中惶急無地,想到李小民的危險處境,便忍不住想要大呼。

  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後的兩個宮女。但見桃紅、柳綠已經面容慘
白,搖搖欲倒,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一般。讓她心中暗歎,這兩個女孩子
到底還是沒經過大事,若到了危急關頭,出去送信、召喚李小民忠實部下
率兵入宮的大事,不知道她們能否承擔。

  只有真平公主跟沒事人一樣,好奇地看著滿殿的女子眼中惶惑的光
芒,渾然不知道西平公主口中所說的那個假太監,就是跟自己同床共枕多
次的男人。

  大殿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那個偏廳的門,等待著決
定整個後宮命運的那一刻。

  許久之後,就象等待了一個世紀,滿殿的美女們才看到一個身材高挑
的美女從偏廳中走了出來,面容慘白,搖搖欲倒,只是用力扶住牆面,才
勉強撐持,轉頭四顧,用呆滯的目光看著眾宮妃公主,顫聲道:「沒有
了!小民子不知道從哪裡,已經逃掉了!」

  聽到這一聲,不知有多少妃嬪的心中,當時便鬆了一口氣,心還未落
到肚子裡面,忽聽噹啷一聲響,從大殿正上座中發出。

  眾人大驚轉頭看去,卻見周皇后用力將酒杯摔在地上,怒道:「荒
唐!那一處偏廳,連窗戶都沒有,裡面若是有人,怎麼能逃得出去!西
平,你酒醉失儀,誣衊當朝中書令,有辱國體,來人啊,把她給我揪下
去,看管起來!」

  反應最快的當屬高素娥,她伸手一拉桃紅、柳綠,大聲道:「謹遵皇
后旨意!」帶著兩個宮女,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西平公主的手臂,大聲
道:「西平公主酒醉失儀,有辱國體,皇后有旨,請西平公主先下去休
息,酒醒後再請皇后發落!」

  安妃大驚,從席上站起來,施禮欲替女兒求情,周皇后美目掃來,眼
中寒光懾人,淡淡地道:「不須多言,一切待到明日再說!」

  周皇后此言一出,便已定論。高素娥帶著兩個宮女,以及後面過來幫
忙的幾個心腹宮女們,硬將西平公主揪下殿去,聽著她淒厲的大叫聲,所
有人都是心中涼意升起,卻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大殿中,突然傳出了嗚咽之聲。眾人舉目去看,卻見承恩郡主在安妃
的懷裡站起來,嗚咽痛哭地向周皇后拜了下去,口中喃喃道:「皇后娘
娘,求你饒恕我母親吧,她一定是喝醉了,才會這麼說的!」

  周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年紀幼小,就與自己女兒安平公主差
不多,心中也覺不忍,向安妃淡然道:「你帶承恩郡主下去,好好撫慰
她,不要讓她多想。」

  安妃慌忙點頭答應,花容慘澹地帶著大哭的安平公主下殿而去,心中
惶急尋思,該怎麼辦才能將女兒搭救出來。

  大殿內,依舊是一片沈寂。周皇后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殿中妃嬪,忽然
展顏一笑,溫聲道:「方才的事,你們不必放在心上。到了時候,該向秦
貴妃敬酒祝壽了!」

  她舉起酒杯,向秦貴妃微笑道:「妹妹功高蓋世,為我大唐第一女
將,愚姊在這裡,敬妹妹一杯!」

  秦貴妃慌忙舉杯道謝,忽然發現,自己手中銀酒杯已經被捏扁,酒水
也都灑得差不多了,只得喚人重新換了杯,倒滿酒,二女同賀,舉杯將那
殷紅如血的葡萄酒飲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周皇后身上微熱,心中方才放鬆下來,舉目看向滿殿妃
嬪公主,微笑道:「你們也都來向秦貴妃敬酒吧!」

  眾妃嬪慌忙站起來,一一地上前敬酒。秦貴妃心中有事,卻也只能強
顏歡笑著,將她們敬的酒一杯杯地喝下去,很快便有了醉意。

  大殿上再度恢復了熱鬧,偏廳內,月娘卻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叩頭
惶聲道:「主人在上,奴婢失職,請主人責罰!」

  李小民縱身從房梁上跳了下來,臉上微有幾分惱怒之色,伸手系好腰
帶,怒道:「你跑到哪裡去了?我還以為你能看好門的,想不到你一轉眼
就溜走了!」

  月娘叩頭委屈地道:「奴婢有罪!剛才,奴婢是出去尋找,想要找一
個公主進來,陪著西平公主一同服侍主人,想不到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
她就跑出來叫了那一聲!」

  李小民哼了一聲,道:「你找什麼公主,現在每個公主都被她母親看
得緊緊的,哪還有什麼公主可以讓你帶進來!」

  月娘面露喜色,叩頭稟道:「有啊!在宮裡,還有一位青依公主,現
在就在外面。她母親死了好多年了,收養她的那位娘娘也在前年死了,現
在她是無依無靠,主人想對她做什麼,都不會有人來管的!」

  李小民聽得精神一振,再看看外面,已經有大批妃嬪站起來走到堂上
向秦貴妃敬酒了,只得揮手歎道:「罷了,等會她敬酒下來,你弄個障眼
法,叫她進來服侍我便是!」

  月娘知道他不再責罰自己,心中大喜,叩頭稱謝,爬起來向外面一
張,卻見鳳妃剛好帶著女兒青鳳公主向秦貴妃敬完酒回來,順著牆走過,
便驚喜地飛了出去,施了個障眼法,讓鳳妃走錯了路,帶著青鳳公主走進
了偏廳之中。而別人卻被月娘的障眼法所迷,未曾注意到此事,也不知
道,大殿中憑空就少了兩個人。

  李小民站在偏廳內,看著滿殿美女如雲,香風繚繞,個個都美麗至
極,不由心中癢癢的,忽然看到月娘弄了這兩個美女進來,不由大喜,上
前躬身施禮,微笑道:「小民子拜見鳳妃娘娘,拜見青鳳公主!」

  鳳妃眼中微微露出驚色,卻不叫喊,挽著青鳳公主,平靜地道:「見
過中書令大人!」

  看著這美女玉容平靜地行禮,李小民心裡也不由讚歎:「這麼好的心
理素質,真不容易!唉,看她這麼高貴從容的模樣,就想多幹她幾次,好
好疼疼她!」

  青鳳公主眼中卻是一片驚惶,舉目四顧,顫聲道:「這裡好像是偏
廳?原來西平姐姐沒有說謊,你真的是躲在偏廳裡面,而且,你真的是一
個假太監!」

  李小民微笑道:「對啊,你是不是想要學一下西平公主,向皇后娘娘
告發我呢?」

  青鳳公主很想說是,可是看看自己,想起從前的事,不由玉頰飛紅,
住口不語,一時間,兩腿間的那一點舊傷,彷彿又隱隱地痛了起來。

  鳳妃依舊是那般高貴的氣質,從容地道:「大人說笑了。誰不知道大
人是國之柱石,又有誰敢對大人無禮?今日皇后娘娘處置得當,恐無人敢
不服。自此後,還有誰再會對大人出一句不敬之詞?」

  李小民仰天大笑,頗為欣賞這高貴美女的識趣,看向她窈窕玉體的目
光,也變得帶上了一絲火熱。  

  看到他熾熱的目光,鳳妃恍然想起上次與他激烈雲雨時的模樣,不由
面頰微紅,施禮平靜地道:「大人若無事,請恕我母女要回席而去了。」

  她帶著青鳳公主向外面走,出去繞了一圈,卻又走了回來,舉目看向
偏廳屋中,眼中頗有驚訝之色。

  青鳳公主拉緊她的衣衫,惶聲道:「母親,我們剛才從這屋裡出去,
怎麼走著走著,又走回來了?」

  鳳妃擡頭看向李小民,輕歎一聲,柔聲道:「大人,還請大人高擡貴
手,放我們出去!」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好不好,我現在心情煩悶,一定得找個女人出
出火才行。我看你女兒青鳳公主不錯,上次只做了一半,怪對不起她的,
這次乾脆一下都做完,大家都省心,鳳妃娘娘意下如何?」

  青鳳公主大驚失色,緊緊拉住鳳妃的華貴衣衫,嬌軀輕輕顫抖,顫聲
道:「母親,我不要陪他!上次,他那東西進了女兒的身子,弄得女兒好
痛!」

  李小民微笑著,循循善誘地道:「一回兩回會痛,以後就好了,再往
後,只怕你上了癮,說不定要住在我那裡,不肯回去了呢!」

  鳳妃美麗的面容上,一片沈靜,凝視著李小民,淡淡地道:「大人若
需要女子,外面的宮女多得是,何必一定要找青鳳?」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好不好,我喜歡高貴的美女,象你和青鳳公主
這樣的,最合我口味。上次我們做得很盡興,這一次,我想幫你調教一下
青鳳公主公主,讓她也知道男女之事的歡樂。」

  聽到他提起上次的事,縱然鳳妃心智堅定,也不由面上一紅,很快又
恢復了面色從容,淡然道:「大人若真的想要,妾身可以服侍大人!」

第十三集 第二章 皇妃公主

青鳳公主聽得大驚,拉緊她的衣衫,惶聲叫道:「母親!」

  李小民有趣地看著這一對母女,想看看鳳妃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便
微笑道:「既然這樣,就請鳳妃娘娘跪下來,到我身前來吧!如果能讓我
爽了,娘娘的請求,我會考慮的!」

  鳳妃也不說什麼,隨手推開青鳳公主,輕移蓮步,用她那慣有的高貴
姿態,盈盈來到李小民面前,與他貼得很近,靜靜地看著他。

  她的身高比李小民要高不少,低頭看著這俊美男孩,目光平靜,看不
出這高貴的美女,在想些什麼。

  李小民仰起頭,嗅著她身上如蘭麝般的幽香,看著她沈靜面容,心中
大感有趣,暗自讚歎道:「好厲害的美女啊!這輩子能玩到她,真是幸
福!這也多虧了我愛看奇幻架空小說,才有這般的奇遇!」

  鳳妃貼著李小民,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微微屈膝,高貴的玉體緩緩伏
了下去,玉膝碰到地毯,這高貴至極的美女,跪在李小民的面前,伸出雪
白的玉手,從容地替李小民解開褲帶,脫下他的褲子,玉容湊向前方,鮮
紅的櫻唇緩緩張開,香氣從她口中散發出來,就這樣,平靜地與李小民接
合為一體。

  一股溫暖濕潤的感覺,霎時包圍了李小民。感受著鳳妃柔滑的舌尖輕
舔尖端,李小民不由兩腿發軟,低下頭,看著這高貴的美女身穿華貴霓
裳,跪在自己的胯下,與自己深入地結合在一起,一股征服的自豪感,不
由大增。

  他的手,不由擡了起來,輕撫著鳳妃高聳的雲鬢,帶著愛慕與憐惜,
一直摸到她溫暖的香肩,柔軟的美乳,隔著衣衫輕捏乳頭,暗地裡的揉
搓,也讓鳳妃的身子,變得火熱起來。

  她丁香微吐,小心地服侍著李小民,柔滑的唾液讓兩者的接觸更形緊
密暢爽,突然用力一吸,將它緊緊地吸了進去,緊緊吸住,不肯鬆開。

  李小民輕輕地叫了一聲,暢快無比,擡頭看到青鳳公主站在對面,已
經快要嚇得暈了。

  青鳳公主心中的驚駭,無可形容。平素裡高貴威嚴的母親,現在卻跪
在一個太監的胯下,做著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這讓她面對著眼前的奇
景,無所適從,心神恍惚,如墮夢中。

  李小民抱緊鳳妃的頭,興奮地微笑著,示威地看著青鳳公主,在美人
口間肆意取樂,直到鳳妃美目翻白,鼻中也忍不住發出不滿的哼聲,李小
民才鬆開手,讓這美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同時也興奮地欣賞著高貴的美
女少見的失態一刻。

  很快,鳳妃就恢復過來,嬌嗔地白了李小民一眼,眼中隱含的嬌媚,
讓李小民的心為之大跳。

  李小民伸手撫摸著鳳妃的嬌靨,微笑道:「好了,現在,就脫下衣
服,由奴才好生服侍娘娘,讓娘娘稱心如意吧!」

  鳳妃臉色更形羞紅,回頭看看青鳳公主,心中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
在女兒面前袒露身體,與這太監做這等事。

  李小民看得明白,便歎息一聲,沈痛地道:「既然娘娘不願意,那麼
有事女兒服其勞,就讓青鳳公主……」

  還未說完,鳳妃隨手就解開了腰帶,解開霓裳,露出了胸前雪白的肌
膚。

  李小民不由驚歎於她的能收能放,當機立斷,伸手到她胸前,飛快地
解開她的抹胸,握住胸前高聳玉峰,只覺觸手滑膩溫軟,不由心中大快,
握緊揉捏起來。

  那一邊,青鳳公主已經玉腿發軟,跪坐在地,呆呆地看著高貴威嚴的
母親被一個太監捏著胸乳,還面色平靜,玉頰微紅的的模樣,怔怔地無法
動彈。

  鳳妃用輕柔的動作,微一轉身,避開了李小民的魔手,玉手輕撫,身
上的衣衫一件件地滑落在地。

  不多時,一件大自然的完美藝術品,便展現在李小民的面前。那般美
妙的身材、雪白細膩的肌膚,以及高聳玉峰、茂密的黑森林,都讓李小民
看得口水狂吞,也不敢勞煩娘娘替自己寬衣,直接就把衣服脫光,上前抱
住了柔嫩的裸體。

  二人裸體相擁,李小民踮起腳尖,親吻著鳳妃的紅唇和舌尖,激烈地
交換著唾液,右手一撫,擡起美人修長玉腿,讓它盤在自己腰間,左手抱
住鳳妃的纖細蜂腰,免得她立足不穩倒了下去。

  鳳妃嬌喘息息,努力不去想還有女兒在一邊觀戰,左腿努力擡起盤住
李小民的裸腰,玉體小腹湊向李小民的身子,與他相互默契地配合著,就
這樣站著,讓他進入了自己尊貴的玉體之中。

  濕潤緊窄的感覺,讓李小民幸福得幾乎呻吟出來。他抱緊這比自己還
要高的美麗女子,在她的體內柔和地進出著,尋找著快樂的感覺。

  青鳳公主在一旁地毯上跪坐著,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一幕,已經快要暈
過去了。尤其是李小民還有意地調整著步伐,側過身子,讓她能將交合處
看得清清楚楚,更是讓她頭腦暈眩,純潔的美目一陣發直。

  就這樣站著交合許久,鳳妃終於忍不住呻吟出來,抱緊李小民,只覺
兩腿發軟,低下頭,將臻首放在他的肩上,貝齒輕輕地咬住他的肩膀。

  李小民也在興奮地喘息,抱緊鳳妃玉臀,手指深深地嵌入雪白柔軟的
臀肉之中,激烈地挺動腰部,撞擊著鳳妃娘娘的玉體,直弄得她美目迷
離,大聲尖叫,趴在李小民肩上,顫抖呻吟不絕。

  旁邊的青鳳公主已經象一個木頭人般,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會
這麼放浪,就這樣站著和男人交合,還叫得這麼羞人。少女的嬌靨,已經
紅得象火一般,目光中,也漸漸地帶上了一絲渴求。

  站在屋中紅地毯上的一對俊美男女,在激烈的交合中,終於達到了最
高峰,那美女大聲尖叫著,渾身顫抖,抱緊懷中稚嫩的少年,感覺著他進
入了自己玉體最深處,將他火熱的岩漿噴射在自己體內,美目中,不由興
奮得流出了眼淚。

  許久之後,虎軀劇震的李小民方才停止,小心地抱著鳳妃柔滑的玉
體,將她放在大紅地毯上,軟軟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就趴在她赤
裸玉體上面,大聲喘息起來。

  二人相互擁抱,在地毯上歇息許久,鳳妃溫柔地吻著李小民的鼻子和
嘴唇,與他進行熱烈纏綿的濕吻,終於惹得李小民雄風再起,將她按在地
毯上面,狠幹起來。

  青鳳公主跪坐在一旁,呆呆地看著比自己還小些的男孩按住自己的母
親,在她體內大肆激烈地進出,而母親卻是一副從未見過的嬌媚神態,緊
緊抱住身上的小男孩,大聲浪叫著,玉胯上挺,迎合著男孩的衝擊,高聳
的雲鬢披散開來,模樣更形嬌媚,這般奇特的情景,讓青鳳公主說不出話
來。

  終於,李小民一陣狠幹之下,鳳妃仰頭尖叫一聲,擡起的雙腿盤緊他
的腰,嬌軀劇烈地顫抖著,幸福地升上了雲霄。

  李小民倒是沒有虎軀劇震,仍是努力狠幹著,把鳳妃弄得昏了再昏,
直到昏得不能再昏,才喘息著從她玉體上爬了起來,輕輕一吻鳳妃玉頰,
微笑道:「娘娘這次很不禁幹呢,一下就暈過去了!」

  身後傳來了嗒嗒的響起,李小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嬌弱純潔的少女
縮在角落裡,正用恐懼的目光看著自己,嬌軀顫抖,上下牙輕輕撞擊,發
出那樣的怪聲。

  李小民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到青鳳公主身邊,一伸手,便將她的嬌軀
抱在懷中,嘴唇湊到她的耳邊,微笑道:「青鳳公主,看得快不快活啊?
上次我們沒做完的事,現在接著做吧!」

  他不由分說,便深深地吻在青鳳公主的紅唇上,舌頭伸進去,將她的
櫻桃小嘴堵住,糾纏起小小香舌,與她進行激烈的舌吻。

  公主華麗的服飾,被他輕易褪開,魔手伸入,捏住她小小的椒乳,心
裡暗笑道:「她母親的這麼大,她的這麼小,唔,該不會是她小時候吸奶
把鳳妃的美乳吸大了吧?」

  他的手指,緩緩侵入少女還有一半聖潔的禁區草地,青鳳公主驚叫一
聲,清醒過來,用力推著他,大聲哭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你把母后
弄死了,把母后還我!」

  她的粉拳,用力打在李小民的頭上,頗為疼痛。李小民猝不及防,一
時情急,鬆開了手,被衣衫不整的青鳳公主逃了開去,撲到鳳妃身上,大
聲哭喊道:「母后,母后!你死得好慘啊!」

  正在哭喊,忽然看到鳳妃修長的睫毛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美眸,用慵
懶的口氣,輕聲道:「青鳳,你在做什麼?」

  青鳳公主怔住,呆呆地看著鳳妃,顫聲道:「母后,你沒有被那個太
監搞死嗎?真是太好了!」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嬌弱的女兒放聲大哭;已經被幹得同樣嬌弱的母
親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道:「傻孩子,哭什麼,母親這不是好好
的……」

  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子,她臉上一紅。這般模樣,可實在說不上什麼好
好的。

  李小民走過來,感動地道:「唉,真是一對母女重逢的感人場面啊!
可是奴才這裡還沒有舒服,是不是請娘娘或是公主再幫幫我?」

  鳳妃玉頰微紅,擡起眼來,微微嬌嗔道:「剛才你不是有了一
次……」

  李小民苦著臉道:「可是第二次娘娘把下官的火惹起來了,卻不能發
洩,送佛送到西,還是請娘娘再來一次吧?」

  鳳妃花容微變,嬌軀一陣無力,顫聲道:「妾身很累了,大人還是出
去找一個宮女泄火,這樣可好?」

  李小民微笑道:「何必去找宮女,這裡不就有一個現成的青鳳公主
嗎?來來來,有事女兒服其勞,現在是青鳳公主表現孝道的時候了!」

  鳳妃慌忙一把抱緊青鳳公主,柔聲道:「大人方才不是答應妾身了
嗎?」

  李小民搔搔頭,苦惱地道:「我是說我會考慮啊!不過考慮的結果就
不一定了。而且我現在這麼難受,娘娘你看……」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去脫青鳳公主的衣服,看她躲閃,索性騎在她
的腰上,替她解起腰帶來。

  這個時候,青鳳公主正趴在鳳妃的懷中,李小民等於是騎上了她們母
女兩個人,大腿夾緊少女的纖腰,動作愈發地快,迅速解開腰帶,露出了
裡面的小衣。

  青鳳公主驚叫著,想要掙扎卻又抵擋不住李小民的力量,只能撲在鳳
妃懷中抽泣,嚇得六神無主。

  鳳妃伸出手去,玉手一把握住李小民蠢蠢欲動的怪東西,也不顧掌心
滑膩,正色道:「大人,如何能說話不算!若是大人實在不能發洩,妾身
雖然身子疲憊,還有口可用!」

  她掙扎著,將櫻唇湊上來,香舌輕舔尖端,便要含住在口中。

  青鳳公主驚慌哭喊道:「母親,不要!」抱緊鳳妃,頭部頂住她,不
讓她做這等事。

  李小民看得分明,索性一狠心,抱住她們兩個美人的臻首向前一挺,
噗地一下,果然進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櫻桃小口中,不由舒服地歎了一口
氣。

  鳳妃與青鳳公主同時呆住了。看著那侵入純潔少女潔淨口腔的東西,
就連沒有被堵住嘴的鳳妃,也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熟練地挺動著,苦著臉道:「娘娘容稟!小人看娘娘實在太過
疲勞,沒有辦法,只能讓青鳳公主暫時代替娘娘的辛苦,求娘娘勿罪!」

  鳳妃幽幽地歎息一聲,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的,只能黯然輕聲
道:「大人執意如此,妾身可以讓青鳳滿足大人。只求大人不要破她的身
子,妾身便是感激不盡了!」

  她擡起美目,靜靜地看著李小民,等待著他的答復。

  李小民舒服地歎著氣,微笑道:「娘娘既然如此說,奴才敢不從命!
只是青鳳公主口技不好,娘娘須得好生教導才是!」

  鳳妃暗歎一聲,扶起青鳳公主,紅唇附在她耳邊勸說一陣,輕撫她的
嬌軀,柔聲道:「好女兒,今天的事一過,母親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你要
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今天聽話,把這一關過去,便好了。」

  李小民豎起耳朵聽著,也情不自禁地欣喜笑道:「娘娘說的是,明天
我一定派人去娘娘宮中,送些好玩的寶貝給公主。公主有什麼需要,儘管
說來,只要是大唐有的,下官絕不吝惜!」

  鳳妃擡起美目,與李小民對視一眼,輕歎一聲,就此與他達成了共
識:在不破青鳳公主處女身的情況下,盡量教導她來滿足李小民的欲望。

  她拉過青鳳公主,細心教導著她,並以身作則,替她做著示範。

  青鳳公主驚惶純潔的目光中,看到鳳妃低下頭,用溫軟纖手握住,鮮
紅香舌伸出輕舔,輕吮尖端,並示意著她也來照著做。

  青鳳公主按照母親的命令,呆呆地照做著,吸吮著那奇怪的味道,芳
心一片迷茫,小舌蠕動,吸到口中咽下去的,不知是混合了幾個人的體液
和口水了。

  時間一長,在鳳妃的細心教導下,青鳳公主也漸漸平靜下來,看著自
己平靜如常的母親,學著她的樣子,細心舔吮,並不時用力吸入,舌尖在
根部用力攪動,帶給李小民一波波的快樂感覺。

  他站在地毯上,看著跪在自己胯下的這對美麗母女,心情振奮,得意
地呵呵笑出聲來。

  忽然,腳步聲響起,兩個美女走了進來,卻是年齡與跪在地上的鳳妃
二人相似,正是齊妃和她的女兒青虹公主。

  鳳妃正跪在李小民腳前,指導著女兒使用深喉技巧,看著李小民深入
到女兒口中,忽然聽到腳步聲,不由大驚,回頭一看居然是同為皇妃的齊
妃,不由滿面飛紅,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齊妃方才剛去向秦貴妃敬酒回來,心神不寧,帶著青虹公主順牆走回
去,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走到這裡,看到李小民胯下跪著兩個美女做著
自己曾經對他做的那件事,已經是吃驚不小;再看到其中一個赤身露體、
頭上首飾卻做皇妃打扮的美女回過頭來,竟然是一向高貴自持的鳳妃,更
是大驚失色,滿心的不敢置信,想不到出身高門貴第、一向高傲的鳳妃竟
然也被李小民收為胯下閨臣。

  這個時候,青鳳公主含著嘴裡的東西也稍稍轉過臉來,看到比自己小
幾個月的妹妹青虹公主,也是大驚失色,卻忘了移開,就這樣含吮著,呆
呆地看著青虹公主和齊妃出神。

  四位美女,兩站兩跪,就這樣在之寬敞的偏廳中,默然對視,恍惚如
夢中一般。

  李小民雖然沒有參與她們的對視,卻也不能置身事外,只因他的身子
已經在青鳳公主口中,卻也並不著急,只是嘻嘻微笑著,欣賞著四位美人
臉上的驚悚表情。

  許久之後,還是青虹公主打破了沈寂,呆呆地問青鳳公主:「姐姐,
你在做什麼?還有那個,你含著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連在李公公的身
上?」

  青鳳公主這才醒過神來,羞得滿面通紅,正要抽身退開,卻被李小民
眼明手快,一把按住她的臻首,腰部前挺,直抵深處,堵住她要發出的尖
叫,含笑向齊妃挑了挑眉毛,柔聲道:「娘娘既然來了,也別輕易離開。
不如就將娘娘的後庭花獻上,為鳳妃娘娘做個示範吧?」

  鳳妃聞聲錯愕,隨即明白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齊妃的目光也
帶上了一絲異樣。

  齊妃羞得退後一步,手足無措,拉著女兒向外便逃。

  鳳妃理解地看著她們,直到她們在外面轉了一圈,又轉回來,鳳妃看
向她們的目光中,又帶上了一絲同情。

  她柔滑玉手,伸手從青鳳公主下巴下面撫過,摸上李小民的身子,款
款撫摸,跪在地上,擡起美目看著李小民,眼中頗含挑逗之意。

  李小民低頭看著這位跪著自己的美女,心裡明白她的意思,擡起頭來
微微一笑,淡然道:「齊妃娘娘既然來了,不如就讓青虹公主,學著她姐
姐的樣子,來多學一門手藝吧!」

  齊妃驚慌失措,拉著青虹公主再度逃了出去,不一會,卻又繞了回
來,累得氣喘籲籲。

  抓緊女兒喘息了一陣,齊妃看看外面灰暗一片,心裡明白,恐怕是逃
不過這一劫了,只得含淚向前,跪在青鳳公主身後,向李小民叩拜道:
「大人,求你放過青虹,讓妾身做什麼都行!」

  李小民微笑著,撫摸著鳳妃和青鳳公主的頭,慈祥地道:「娘娘誤會
了。微臣並不是要破了公主的身子,只要她象青鳳公主一樣,替微臣這
樣,於願已足!其他的事,就讓娘娘來替青虹公主做吧!」

  齊妃驚訝地看著青鳳公主,再看看跪在一邊玉容平靜的鳳妃,這才明
白,雖然是心下為難,可是看著李小民堅定的眼神,知道他再不肯讓步,
若是自己苦苦拖延,惹得他惱了,只怕會象第一次見到自己那樣,霸王硬
上弓,以他的本領和仙術,又有誰能抵擋?

  沒奈何,齊妃只得含淚拉過青虹公主,顫聲道:「女兒,你看你青鳳
姐姐,是在練習一門高深的技巧,你可上前,跟你姐姐好生學上一學!」

  鳳妃聞聲微笑道:「妹妹言重了。青鳳哪裡會什麼技巧,更不用提傳
授于虹兒了。還是姐姐親自教導虹兒,也好讓虹兒學得安心。」

  齊妃含淚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想讓自己也象她那樣,看看李小民在
欣然點頭,也不敢與這一對姦夫淫婦爭辯,只得拉著青虹公主走過去,在
李小民面前跪下來,看著李小民鬆開青鳳公主的臻首,轉向自己,只得閉
上眼睛,伸出香舌,緩緩地迎了上去。

  青鳳公主在一邊劇烈地咳嗽著,被自己赤身露體的母親擁在懷中,小
心撫慰,咳得淚水湧出,含淚看著齊妃細心地教導著青虹公主服侍李小
民,忽然之間,感覺到剛才自己做的事,也不是那麼羞恥難耐了。

  青虹公主卻是從來未曾見過這樣奇怪的東西,雖然不明白,可還是聽
話地按照齊妃的指導,伸出香舌輕舔,然後含吮著,納入了純潔乾淨的口
腔中,用力吸吮,直到咽喉。

  李小民微笑著,挺胯在新來的美麗母女口中進出,一陣陣的快感湧
來,終於忍不住抱住純潔少女的臻首,虎軀劇震著,將安平公主最喜歡喝
的東西,餵進了她的口腔和咽喉裡面。

  青虹公主劇烈地顫抖著,被嗆得美目翻白,卻被李小民按住後腦,無
法離開,只能含淚一口口地咽下,心裡還是糊糊塗塗,不知道這到底是怎
麼一回事。

  李小民舒服地抽身退後,向齊妃一呶嘴,齊妃會意,含淚上前替青虹
公主吻去唇邊流下的白汁,舔吮乾淨,象從前她服侍李小民時一樣,一點
都不剩下。

  這個時候,鳳妃已經在李小民的招呼下,帶著女兒跪在李小民胯下,
柔順地替他清理著。可是在做著這樣崇高工作的時候,她的面容,依然是
那般美麗高貴,平靜如常,讓李小民不由暗暗稱奇,心裡明白,只有到了
床上,弄得她死去活來,她才會現出與平時不一樣的風情來。

  他昂然站在地毯上,看著四名美女環跪于自己膝下,香舌在自己身上
舔來舔去,腰部以下,大片肌膚俱都被皇妃公主的香舌舔得濕潤乾淨,不
由大笑著,彎腰抱起兩個身量嬌弱的少女,向大床上行去。

  兩個少女放在床上,她們的母親自然也跟了過來,香舌舔舐,努力取
悅著李小民,以免他對自己女兒上下其手。

  李小民將兩位公主抱在懷中,微笑著替她們除去衣服,同時柔聲安慰
張惶失措的齊妃,表示自己絕不會食言而肥,以安其心。

  不多時,兩具花蕊般的嬌軀出現在他的面前,少女嬌羞驚懼地用手遮
掩著緊要部位,卻擋不住李小民的魔手,在如花嬌軀上到處撫摸,柔滑的
肌膚上緊張得泛起小疙瘩,弄得李小民更是興奮,抱住青虹公主和青鳳公
主的身子,將她們上下顛倒放置,在青鳳公主口中亂搗,氣喘籲籲地,興
奮莫名。

  鳳妃看得心痛,便跪在床上,用高貴的儀態,請求替代女兒。

  李小民看著她高貴的模樣便已動火,將她按在床上,直弄得她嬌喘呻
吟,那般守禮自持的高貴模樣早就丟到九霄雲外,玉臂抱緊李小民,美腿
夾住他的腰部,死也不肯鬆開。

  齊妃和青虹公主看得驚羞滿面,青鳳公主更是掩面含羞,大為羞慚。

  直到鳳妃尖叫一聲,軟軟地倒在床上,李小民才抽出身來,微笑著看
向齊妃,平靜地道:「請娘娘寬衣,與小的交合!」

  齊妃回過神來,不敢怠慢,羞紅著玉顏,不敢看女兒驚詫的眼神,飛
快地脫下衣服,按照仰躺在床上的李小民的示意,騎在他的身上,緩緩將
他納入了體內。

  這身材性感惹火的美女,在李小民身上搖動起來,半晌情動,又被李
小民的手摸到身上,輕捏玉峰,不由自主地尖叫呻吟,連旁邊女兒訝然的
目光也顧不得了。

  甦醒了一會的鳳妃已經漸漸緩過神來,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李小民
與齊妃的交歡,美麗的玉顏上,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微笑。

  過了一會,李小民抱緊兩個公主如花似玉的赤露嬌軀,在她們純潔的
身子上面親吻舔吮,舌尖挑逗著小小的酥胸,含吮輕咬,魔手還在貞潔處
女地上撫弄摳摸,弄得少女們又哭又笑,抱緊了他,神魂飄蕩,連他的下
體正在自己母親的身體內肆意求歡的事都給忘了。

  大床上,俊男美女滾作一團,李小民身處美女環抱之中,手上身上到
處都接觸著滑膩的美人玉體,猛幹著兩個成熟性感的美女,舔吮撫摸著兩
個純潔少女的身子,興奮不已,就連床邊站上了一個人,也沒有注意到。

  還是鳳妃性子沈著冷靜,雖然被李小民弄得死去活來躺在一邊,還保
留了一分清醒,突然覺得大床紅紗帳外射進來的光線有異,擡頭一看,卻
見幾步遠外,站著一個稚嫩少女,靜靜地看著這邊,眼中露出了困惑的神
色。

  這位少女,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很是瘦弱,大大的眼睛,看
上去也很清秀美貌的模樣,看著床上一男四女交歡雲雨,蒼白的臉上卻沒
有紅暈,也沒有激動的模樣,看上去像是並不明白他們在做些什麼。

  李小民正在大力幹著齊妃,弄得她嬌聲大作,手指還在努力滿足著兩
個公主,嘴裡咬著鳳妃的玉峰,滿口柔滑細膩,忽然感覺到她一動,心中
也有些奇怪,回頭一看,見是一名清麗少女站在床前,不由微微一呆。

  擡起頭,李小民在鳳妃豐滿酥胸上甩頭擦去唇邊口水,問道:「她是
誰?」

  鳳妃仔細看著她,輕聲道:「是青依。」

  李小民一怔,耳邊忽然聽到月娘的嬌笑聲:「主人,這位公主可是一
位處子,我費心從外面找來的,主人可還滿意嗎?」

  李小民微笑點頭,伸出手去,在月娘未現形的嬌軀上狠摸了幾把,以
示鼓勵。心裡明白,是她剛才把西平公主的事搞砸了,所以才這樣把幾個
美女找來,將功贖罪。

  李小民從齊妃身上翻過身,躺在她的身上,頭枕著鳳妃高聳玉峰,微
笑問道:「你就是青依公主?」

  那女孩困惑地點點頭,輕聲道:「你是中書令大人吧?我聽人說起過
你。只是,你和幾位娘娘和姐妹們在做什麼?」

  床上被李小民摸得遍體香汗淋漓的兩位公主當即哭了起來,掩面羞慚
不已。就連鳳妃和齊妃也不由臉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微笑看著這女孩,見她身子纖瘦,雖然穿著公主服飾,卻都是
舊衣服,首飾也沒有幾件,看上去頗為寒酸,不由歎息,想著她無人照
料,果然是十分可憐。

  「既然這樣,就讓我來照料這可憐的孤女吧!」李小民悲天憫人地想
著,從床上爬起來,跳下床,幾步走到青依公主面前,一把擁住了她的身
子。

  青依公主的嬌軀,纖細苗條,摸上去很是瘦弱,纖腰盈盈一握,好像
吃不飽的樣子,卻偏有一股惹人憐惜的風情,讓李小民也不由動心,緊緊
抱住她,將唇印上了她的嘴唇。

  青依公主的大眼睛裡面現出驚訝的神情,卻是不知所措,一動不動地
任由李小民輕薄。

  李小民的舌頭,伸進她的口中,與她纏綿激吻,青依公主卻是不大會
接吻,只是呆立在那裡任由李小民所為。

  李小民親吻了一陣,教給青依公主吞了自己好些口水,便把這纖弱女
孩抱上床去,動手去脫她的衣衫。

  鳳妃裸身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動手,忽然開口,從容道:「大
人,這女孩沒有母親,很是孤苦,望大人憐惜!」

  李小民隨手在她玉峰上捏了一把,微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決
定自己來照顧她嘛!」

  他見鳳妃還要再說,慌忙從床上跪起來,抱住鳳妃光滑玉體,將她按
在自己胯下,用力堵住她的朱唇,這才微笑著繼續脫青依公主的衣服。

  青依公主也不反抗,只是困惑地看著他,輕聲道:「中書令大人,您
在做什麼?」

  李小民一怔,笑道:「這是國家大事,你不懂的,只要按我說的去做
就好了。來,把衣服脫掉,給我看看!」

  青依公主微一猶豫,看看幾個長輩和姐妹都脫了衣服,也就順從地脫
下衣服,只剩小衣,露出了雪白嬌嫩的身子。

  李小民吞了一口口水,伸手去摸她的大腿,只覺觸手柔嫩,不由心中
動念,笑道:「來,象你姨娘一樣,也來替我含一含!」

  青依公主困惑地爬過去,看著鳳妃,直看得鳳妃玉顏羞紅,李小民才
鬆開手,放她離開,教導青依公主來學著做。

  青依公主也不反對,伸出香舌輕舔,跪伏在李小民身下,用力含吮,
直吸得李小民呼吸粗重,將青依公主按倒在床上,便將她的小衣扯下來。

  出現在李小民面前的嬌軀,美得令人驚歎。雖然很是纖瘦,皮膚卻是
柔嫩滑膩,白裡透紅,小巧玲瓏的身子,並不豐滿,卻有一種青澀的少女
美感,讓李小民兩眼放光,便即趴了上去。

  齊妃在一旁顫聲道:「大人,她還小,還是讓我來服侍大人,求大人
恩準!」

  李小民瞪了她一眼,當真改變方向,騎到齊妃身上,狠幹了她幾下,
湊在她耳邊微笑道:「對啊,她太小了,還是你的女兒發育得好,讓她來
陪你一同承歡,你說好不好?」

  齊妃臉色發白,不敢再說,看著李小民從她體內離開,再度趴上了青
依公主嬌嫩的身子。

  青依公主的年齡,其實與兩位公主相差不多,只是營養不好,發育遲
緩。李小民分開她的一雙修長玉腿,伸手撫摸著她,直到她情動,才緩緩
進入了她的嬌軀玉體。

  青依公主顫聲呻吟,淚水從美目中流出,卻不大聲哭泣,只是低低地
啜泣著。

  絲絲鮮血自雪白大腿的內側緩緩流下,李小民溫柔地享受著她,轉頭
對兩個公主歎息道:「來吧,看看你們的姐妹第一次時的樣子,以後和我
做的時候,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兩位美貌皇妃滿面羞紅,還是拉著女兒前來觀看,接受當朝第一大臣
的實戰教育。

  李小民溫柔地與青依公主交歡,直到溫柔地泄身在她體內,才爬起
來,讓兩位看得發呆的公主替他舔吮清理,撫摸著她們的頭髮,柔聲道:
「看看吧,這是你們姊妹的鮮血,為了你們,她獻出了自己的身子!」

  公主鮮血的味道,在公主口中蔓延,純潔的淚水,自公主美目中,緩
緩流落,閃亮晶瑩。

  ※��������※��������※���

  等到兩位皇妃、三位公主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宴會已經到了尾聲。

  在眾多皇妃公主敬酒之下,秦貴妃已經被灌得東倒西歪,神智不清;
就連她的愛女長平公主,也因為替她擋了不少酒,現在也正處在迷迷糊糊
的狀態。

  天色已晚,現在都到了深夜,周皇后也喝了不少,不由困倦,就站起
來,微笑著宣佈宴會結束。

  眾皇妃帶著自己的女兒,三三兩兩地從殿門出去,心中暗自慶幸。這
一次的宴會比起上一次周皇后壽宴還要好一些,雖然當中出了西平公主的
事,到底沒有象上次那樣,平白無故地死了兩位皇妃和一個公主。

  只是西平公主和命運將會如何,會不會跟她的母親一同被殺人滅口,
眾皇妃就愛莫能助了。有些妃子還暗中希望她們母女一起被暗中處決,免
得自己與總管中書令的姦情敗露,那時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出殿之時,至少有兩位皇妃嬌軀酸軟,三名公主腳步蹣跚。其中最為
嚴重的一個,當然是身子瘦弱又真曆風雨的青依公主了。

  當她走出殿時,突然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幸好中書令大人
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一把抱住青依公主的腰肢,將她攬在懷中,才沒
有摔得她頭破血流。

  中書令大人倒也知禮,只抱了一下,扶著青依公主站穩,慌忙鬆手,
將她交給一邊的小桃紅,並在她耳邊低語一句,隨後就悄悄地消失了。

  由於沒出什麼聲響,除了近處的幾個皇妃看到了以外,前面和後面出
殿的皇妃公主們,都沒有看到此事。

  小桃紅面泛桃紅,扶著身子嬌弱的青依公主,由柳綠打著燈籠,向旁
邊的岔路行去。那條路,明顯不是走向偏遠青依公主的住所的路,反而要
靠總管大人的居所更近一些。

  跟在後面的幾位皇妃暗暗點頭,心裡已經明白了大半,其中有女兒
的,暗自慶幸自己明白事理,整夜將女兒拴在身邊,方才未曾出事。雖然
很喜歡中書令到自己宮中住宿,可是若因此而讓女兒嫁不出去,那可就得
不償失了。

  青依公主沒有母親,眾皇妃看到她這般景象,不由歎息,卻也有一絲
微微的羨慕,在孤寂芳心中隱隱泛起。

  ※��������※��������※���

  華美的宮殿中,秦貴妃躺在臥室的床上,沈沈地睡著。因過多飲酒而
導致的大醉,讓她美麗的面龐佈滿紅霞,看上去嬌豔欲滴。身上蓋著薄薄
的一床錦被,酥胸半露,現出了她優美的身材。

  門簾一挑,一個俊秀少年走了進來,身上穿著普通太監的服飾,卻是
神采飛揚,氣質非俗。

  他手中提著一壺美酒,緩緩走到床邊,看著床上成熟性感的美女,臉
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將酒放在桌邊,少年毫不客氣地開始脫起了衣服,不一會就脫光了爬
到床上,又開始不客氣地脫起了床上性感美女的衣衫。

  他和秦貴妃早已是輕車熟路,三下兩下扒光了她的衣衫,爬上她花蕊
般嬌豔的身子,熟練地和她雲雨起來。

  秦貴妃在夢中咿咿呀呀,半晌微微醒覺,睜開眼睛,看到是他,帶醉
笑道:「小民子,你好能幹啊,這樣都行……」

  說罷,又是一陣昏昏欲睡。

  李小民笑著抱起秦貴妃,幫她換了個姿勢,從後面侵入她的玉體,扳
著她的臉頰,和她長吻著,興動時,索性用力將秦貴妃抱起來坐在自己懷
中,拿了床邊桌上的葡萄美酒,倒在杯中,伸手舉杯餵到秦貴妃櫻唇內,
讓她一邊飲酒,一邊與自己交歡。

  秦貴妃酒後無力,不堪承歡,不多時就向他討饒,撲倒在床上,又睡
了過去。

  李小民本來是想和她單獨慶祝生日的,可是卻見她如此,不由有些沮
喪,眉頭一皺,忽然想起她女兒長平公主也醉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和她
醉得一個模樣。

  這位姐姐,平素裡待李小民極好,李小民想起她來,慌忙拿著酒跑出
去,也不穿衣服,反正他知道秦貴妃宮中的宮女都已經睡著了,就算沒睡
著,看到了多半也不敢吱一聲。

  跑進長平公主的房間,卻見美麗的少女,趴在床上沈沈睡著,就象她
母親現在一樣,顯然今夜也喝了不少的酒。

  李小民剛才和秦貴妃做得不夠盡興,現在看到長平公主睡中美麗嬌俏
的模樣,不由微笑起來,抱著她上榻,迅速扒光她的衣衫,讓她坐在自己
懷中,與她肆意交合。

  雲雨之間,長平公主睜開惺松睡眼,感覺到體內的充實感覺,嬌慵笑
道:「小民子,你個壞東西,又來擾人清夢了!」

  李小民抱著懷中少女,手握在她的纖腰上,扶著她嬌軀上下活動,微
笑道:「好姐姐,小弟打擾的,恐怕是春夢吧?」

  長平公主醉笑著伸手在他腿上輕輕捏了一把,醉中已經沒有力氣,李
小民一點都不覺疼痛,笑著舉起酒杯,將葡萄酒含到自己口中,扳過長平
公主的玉顏,雙唇相接,緩緩將葡萄酒度了過去。

  長平公主本來已經喝了好多酒,再被他幾個皮杯一灌,沈沈睡去,便
是李小民再激烈衝刺,她也只是在睡夢中閉目輕吟,那沈沈春夢,再也驚
不醒她。

  李小民幹了一陣,只覺幹著醉美人,別有一番風味,和在她母親身上
銷魂蝕骨的滋味,又微微有些不同。

  突然,他靈機一動,拿起葡萄酒含在口中,硬灌了長平公主幾個皮
杯,弄得她爛醉如泥,再弄不醒;然後抱起她纖細苗條的嬌軀,將她翻過
來,讓她玉腿盤在自己腰上,一邊走一邊雲雨交歡,抱著她,慢慢地走到
秦貴妃的臥室之內。

  在床上,秦貴妃仍在沈睡,只是微微地昵喃幾聲。李小民笑著放下長
平公主,讓她和秦貴妃並排躺在床上,自己拿起葡萄酒,含在口中,嘴唇
湊到秦貴妃櫻唇之上,捏開玉頰,斜抱起她的身子,將口中美酒,緩緩度
了進去。

  秦貴妃醉中無知,感覺到有美酒度入口中,正好乾渴,便一口口地喝
下,連同少年的唾液混在裡面,反覺美味至極,直到美酒喝乾,還覺不
足,用力吸吮著,將李小民的舌頭吸到口中,纏綿交結,深吻許久,才又
沈沈睡去。

  李小民被這成熟美女吻得神魂飄蕩,下體早已忍不住進入了她的玉
體,一邊溫柔地幹著她,一邊拿葡萄酒含到口中餵給她喝,弄得母女二
人,俱都醉倒,絲毫不能知道自己最親近的人,正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身
邊,受著同一個男人的寵倖。

  李小民將長平公主疊放在秦貴妃身上,讓兩個美人面面相對,櫻唇也
碰觸在一起。而李小民就放心大膽地騎了上去,從後面進入了長平公主的
嬌軀。

  長平公主在夢中嬌聲哼著,嬌軀被撞得一下下地聳動,與秦貴妃的裸
體肌膚相接,膩在一起。幹到情動處,她也忍不住親吻著自己母親,與她
激烈接吻,卻是閉著眼睛,渾然不知道自己吻著的,並不是小民子,而是
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

  和她相同,秦貴妃不時地也要經受李小民的衝擊,痛苦與快樂,一同
在她心中浮現,顫抖呻吟著,深吻著面前的人,卻不知道,吻著自己和幹
著自己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這一夜,李小民與她們母女肆意交歡,直到天色將明,才將身軟如綿
的長平公主抱回屋去,擁著她的嬌軀,沈沈入眠。

  今天,願所有人,都能做一個好夢。

  ※��������※��������※���

  清晨,當秦貴妃從夢中醒來時,只覺嬌軀酸軟,頭部也有些疼痛,知
道是昨夜喝多了酒。而身上酸軟的原因,卻是因為昨夜小民子跑到自己床
上來,狠狠搞了自己一夜,才導致現在的情況。

  她嬌慵無力地從床上爬起來,勉強穿好衣服,低頭看看自己,本來是
一個英武非凡的女將,現在卻是這般嬌慵模樣,不由羞慚,暗自低語道:
「小冤家,真是害死人了!」

  她懶洋洋地從屋裡走出來,卻不見身邊的宮女前來服侍,知道她們是
有意避開,生怕撞破自己與小民子的私情,不由微微有些羞意,想到昨天
西平公主已經把事情都說了出去,不由又有些頭痛起來。

  不過,既然周皇后已經把這事壓下去了,秦貴妃也就不再為這事煩
心。忽聽一陣腳步聲傳來,擡起頭,看到前方自己的女兒長平公主打著哈
欠走了過來,也是滿面嬌慵,衣服穿得也不甚整齊。

  秦貴妃走過去,伸手輕撫長平公主的頭髮,微笑道:「怎麼,昨天也
喝多了酒了吧?唉,她們敬起酒來就沒個完,你替我擋了不當,倒是苦了
你了。」

  長平公主微笑道:「母親說哪裡話來,這些事,是女兒份所就為
的。」臉上卻微微有些泛紅,因為她身上的嬌慵,並不是喝酒所致,而是
小民子深夜爬到她的床上來,接二連三地與她交歡,讓她整夜勞累過度才
這樣的。

  這母女二人,本來打算生日過後就離開去山中尋找李煦的,可是因為
現在都是嬌軀酸軟無力,只好先休息幾天,再做打算。可是李小民還是不
讓她們歇著,經常跑去找她們,免得她們走後要很久才能相見。

  幾天後,當長平公主躺在李小民的床上,嬌喘籲籲地與他做著臨別時
的快樂運動時,意亂情迷,伸出手來撫摸著他的臉,嬌聲道:「小民子,
你知道不知道,你和小煦長得很象哦!」

  李小民一怔,倒是有些驚訝。他自轉生以來,因修習仙法,相貌是一
天比一天俊美,倒也沒注意別的男人長什麼樣子。而李煦也是他從來都未
曾見過的,前些日子本來有機會見到了,可是李煦又跑到深山裡面去修習
武功,還是沒有見到。現在聽長平公主一說,倒是出乎意外。

  他轉念一想,忽然笑道:「姐姐,原來你是把我當成廬陵王了?是不
是每次你和我做的時候,都在想著我是你的親弟弟,所以做起來會更刺激
一些?」

  長平公主滿面羞紅,使勁地擰著他的耳朵,嬌嗔道:「不許胡說!小
煦跟我是真正的姐弟之情,而且他只喜歡練武,每天只是練武,別的什麼
壞事都不肯做的,哪象你這個小壞蛋,弄得人家……」

  羞惱之間,玉手上用力更大,直擰得李小民連聲告饒,兩隻耳朵都被
長平公主揪得紅了,長平公主才肯放手。後來李小民還是帶著一對紅通通
的耳朵前去上朝,讓朝臣們忍不住地偷笑,想著中書令大人一定是娶了一
位很厲害的夫人,上次自己的眷屬前去宮中,曾經見過他的夫人,果然是
年輕美貌,神采飛揚,好像還練過武的樣子,怪不得能如此降伏中書令大
人。

  第二天,李小民恭送秦貴妃與長平公主出城,對待這兩名美女,都是
恭敬有加,讓那些一同出城送行的兵將們看了,都齊聲稱頌中書令大人恭
謹守禮,有國家大臣之風,卻不知道,不守禮的事,昨夜中書令與這兩位
尊貴的美女都已經幹得夠了。

  看著兩名美女帶著大批隨從,騎著快馬絕塵而去,李小民舉目遠眺,
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忽然心生悔意:「這樣不好吧?人都道帝王家盡多
亂倫事,誰知道長平公主和我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把我當成她的親弟弟
了?她也說李煦長得很象我,要是這一次去山中,勾動天雷地火,再鬧出
點什麼亂子來,老子不是虧大了?」

  轉念一想,他又安慰自己道:「不怕,不怕!這次出城進山,我派去
的鬼比人還多。出城去的每個人身邊都跟著一兩個鬼魂,而秦貴妃母女更
是重中之重,若真有什麼事,不說鬼魂宮女會詳細報知我,就是在事情發
生前,她們也一定會盡力阻止,絕不會讓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緊接著,他又使用傳心術,派了幾個鬼魂追了上去,傳自己口諭,一
定要細心照料秦貴妃和長平公主,並要保留皇家的體面,絕不能出什麼奇
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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