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查看: 4977 | 回覆: 5 | 跳轉到指定樓層
s175366
王室 | 2015-9-18 16:42:11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9-18 16:45 編輯

感謝大家之前投票活動的幫忙 ! 下面這些連結,想支持就評分,不想也無所謂~
【活動】經典一句就夠!!
【活動】嫦娥奔月,捷足先登
【活動】日本爆紅的<<開胸衣>>
【活動】犬系VS.貓系

           第一百二十一章  信件風波

  公公出門己一天了,到晚上還設回來。我和婆婆不止一次的往山溝�那條石
條路望,但一次又一次失望,直到深夜還來見人影。我心�直犯滴沽,難道公公
沒找到公司,鍾先生不在?正常情況下,鍾先生是不外出的;我把公司地址寫得
非常清楚,畫了路線圖,還教他最後一招,叫個出租車。但我又擔心那吝嗇的公
公,舍不得花那幾塊錢。

  天黑了,婆婆就上床了,她一聲不啃,我知道她心�很著急,我也無法安慰
她,也上床睡了。白天給綁了一天,又受了點驚嚇,所以不知不覺睡著了。

  「玟瑰。快起來!」婆婆急促的喊聲把我喚醒。

  我忙起床,拖著腳鐐,當啷,當啷,跌跌衝衝地打開房門,來到堂屋。看見
公公笑容滿麵地坐在那�,婆婆僅穿個大褲頭,蹲在那�幫他洗腳。平時遮蓋得
嚴嚴實實的腳鐐,拖在她腳邊。見我出來說:「孩子。快去竈上吊鍋�再打點熱
水來,讓你公公再泡一泡。」

  我正要去竈房,公公對我說:「不要去了。泡好了。孩子,我們這下可出頭
了,長生果賣掉了,全換成大米背回來了。那個鍾老板真好,還額外給了我一點
路費,開了的房間讓我睡了一覺,所以回來到家天都快亮了。」

  婆婆嗔了他一聲說:「你這個老東西。在外快活,我急得一夜未合夜。玫瑰
呀!你公公和我商量了這事,不要同村�任何人講,我們一家偷偷挖,這等好事
一輩子才遇這麼一次。」

  「婆婆,這山上長生果這樣多,就是全村人都上山也挖不完,你們這樣做有
必要嗎?」

  公公一聽,勃然大怒,雙目對我一瞪,嗬斥說:「你小孩子知道什麼。若同
任何人露一個字,我就扒了你的皮。」

  婆婆跟著說:「你要聽話。我們家發財了,你也享福。不要告訴別人,噢!
聽話。」

  我看他們心胸這樣狹隘,感到無奈。目前隻有忍一忍,以後再說。但心�這
是很委曲,若不是我,你們有這條發財門路嗎。剛剛賣了一次,對我凶相畢露。
越想越生氣,一言不發的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想來想去,心�很難受。我
已看出,在公公眼�,我在這個家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和家�養得牲畜沒有任何
區別。

  不過,回過頭想想,把我在沁州刑場上所處困境相比,這種環境在當時來講
是最好的,起碼脫離了如意公司大股東的魔爪,生命安全受到保證,更重要的是
神使鬼差的把我賣進我夢寐以求的長生果產地。

  在短信中,已暗示鍾先生做個全分析,看這�長生果中有效成分含量多少,
有無真正價值。若品質滿足生產需要,再想辦法擴大生產。

     ***    ***    ***    ***

  第二天清早,婆婆把把叫起來,拿了件她穿的舊祆和短裙,山襪和麻編的草
鞋叫我換上,和她一決上山采挖長生果,直到傍晚才回家。

  公公在家睡覺,下半夜再來直接將我們挖掘出來,洗幹淨的,藏在山上長生
果莖塊背走,連夜到龍口,第二天下午就趕回來,一天一趟。

  我手術後,幾乎就沒有參加過體力勞動。每天拖著鐐上山下山,還帶著鐐挖
掘,特別吃力。婆婆經常勞動,腳鐐已帶了幾十年,已習慣。

  我這樣一天複一天的幹,真把我累壞了,每天回家上床休息,身上骨骨節節
都痛。第二天想休息,但看到婆婆冷若冰霜的臉色,也不敢開口。

  這樣沒日沒夜地幹,十多天後的一天下午,我與婆婆正在山溝小河�洗刷剛
采挖的長生果莖塊,公公返回後直接來找我們。他看見我們後,垂頭喪氣地一屁
股坐在地上。婆婆看他反常。問:「老頭子。今天怎麼啦?」

  「不要挖了,人家說不收了,今天的帳都沒讓結。」

  婆婆一聽也泄了氣,焦急地問:「為什麼呀?」

  我聽了也很奇怪,為什麼鍾先生不要貨了。出了什麼事?是銷售出了問題,
還是這兒的長生果品質不好。看公公陰沈著臉,我也不敢問。這樣也好,我也實
在幹不動了,正好休息休息。

  我們三人沒精打采地回到家,晚飯都未做,他老兩口回到自己房間�,關上
門在講著什麼,聲音很低,我也聽不清。我累得身體同散了架似的,也不想知道
他們談什麼,洗漱好,換了衣服,上床就睡著了。

  本想第二天不上山,睡個痛快,沒想到早上,婆婆又把我叫起來。我渾身酸
痛,腳鐐好像變得格外沈重,一步步拖著鐐到竈房洗臉。婆婆跟進來,皮笑肉不
笑地對我說:「孩子。你能不能再寫封信給那個鍾老板,叫他收我們的貨。你看
你公公急的,一宿都未合眼。」

  我立刻想到,到龍口鍾先生那兒交貨,肯定有什麼事發生。鍾先生收到新產
地長生果,不可能不給我反饋信息,他不給公公結賬,肯定有原因。

  想到這,我心�有了底,於是我假裝糊塗,回答婆婆說:「寫什麼呀?我又
不認識鍾老板。」

  「上次不是你寫信,叫他收我們的貨?」

  「我家本是做山貨生意的,在被人販子騙賣之前,在家聽說龍口縣有一個鍾
老板專收這種東西,就冒昧給他寫了封信。他現在不收了,我有什麼辦法。」

  「你公公說鍾老板要你的信才收。」

  我一聽更明白了,鍾老板肯定想知道我的情況。但胡家是花錢把我買來的,
怎麼會讓與我家有聯係的人了解到我的下落。於是我就裝傻到底。對她說:「鍾
老板要我什麼樣的信?我不能瞎寫呀,亂寫一通有什麼用。」

  「這我也搞不清,去問你公公去。」

  她拖著我到了堂屋,公公坐在那兒抽悶煙。婆婆把我拉到他跟前說:「老頭
子。你要她寫什麼信,你說呀,我這叫她來了。」

  老頭對婆婆瞪了一眼,怒氣衝衝地說:「我昨晚就對你說了,這信不能寫。
你怎麼這樣稀�糊塗。」

  「我說你才糊塗呢。你怕玫瑰與他聯係上了,跑了?跑了又怎麼樣,這長生
果這麼值錢,幹一天等於你挖草藥一個月。若再幹上幾天,買玫瑰的錢就收回來
了,再幹下去,我們就發大財了,就是十個媳婦也能買得回來。

  若鍾老板不要你的貨,什麼都是空的。再說玫瑰她跑得了麼?她雙腳釘了死
鐐,出得了神仙寨這個山窩嗎?我以前不也是想跑,但跑了幾十年,不也是沒跑
走。若還不放心,再天天上鏈子鎖著,看她能跑掉。前麵老吳家小媳婦想跑,把
她雙手也鎖了,生活都不方便,不是不跑了。」

  「那讓她寫?」

  「當然得寫。就是不能寫我們住在什麼地方,叫他們找都找不到。把你帶來
的幾張紙片給她看,反正你也看不懂什麼意思。再不能對鍾老板胡說八道了。」

  老頭從懷�掏出幾張紙,交給我。我一看有一張是一封短信上麵寫道:

  洪女士:

  請給我回話。

  鍾

  其它幾張是長生果品質分析數據列表,鍾先生是何等聰明之人,時機不成熟
的話他是不說的。從表上數據看,本地的長生果品質非常優良,比鬆樹嶺的好。
十年生的長生果有效成分含量最高,幾乎是五年生的三倍。以前我們采收的五年
生莖塊,也是受資源短缺所累,嚴重浪費資源。

  這分析數據全是英文,難怪老頭看不明白。為了消除他們的疑慮,產生不必
要的麻煩,決定不回信。我就對神情異常緊張的公婆說:「從信上看,鍾老板並
沒有要我回信呀!」

  公公疑惑不解地說:「那為什麼鍾老板給我字條後,每次都要你的回話,後
來還發了火。」

  「回話不等於回信。他要我們隻送在地下生長十年以上的長生果,可我們不
聽他的,還送比較嫩的,他能不拒收嗎?」

  婆婆聽了後悔莫及,對老頭子說:「都怪我圖方便,盡在河邊、路邊挖。這
些樹都較小,泉眼上麵樹大,我們明天到那兒去挖。老頭子,你看,若不是玫瑰
看了字條,解了這個迷,我們還在瞎著急呢。」

  公公對我說:「那我對鍾老板怎麼講?」

  「那你就代表我認個錯,今後隻送十年以上生的長生果。」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災

  自發生那次信件風波後,公公加強了對我的防範,外出時用一把小鐵鎖將我
雙手鐵環鎖在背後,勞動時才放開。在家�婆婆形影不離的同我在一起,晚上睡
覺從外麵把我的房門外鎖上,我就同囚禁在她家犯人一樣。

  我們就這樣天天在泉眼上挖掘長生果,連田�莊稼都荒蕪了。別人的油菜都
收了,插上秧,而我家的都熟透了,菜子從夾�炸出來。

  終於引起村�人注意,有人跟蹤到泉眼,問婆婆挖什麼。婆婆總以找草藥來
搪塞。有些好心的村�人警告公公,泉眼周圍都是聖地範圍,不能在那�亂挖亂
掘,會招災的,公公財迷心竅,根本聽不進。

  當村�插完秧後,天氣變得反複無常,暴冷暴熱。村後高山上的雪峰,整天
雲霧彌漫。那一天在山上,天氣異常的熱,氣壓低,人悶得難受。我對婆婆說:
「婆婆。這天不正常,我怕要下雨,早點回去吧。」

  婆婆也累得夠嗆,臉上又是汗,又是泥。她望了望天,雖然是晴空萬�,但
太陽光火辣辣的,不像四月天。她自言自語地說:「這天實在太反常了,怕有大
雨。」

  她默不做聲地收拾工具,將挖出的長生果拾進筐�,我和她�到泉眼下山溝
小河�邊洗淨。我同她一樣,腳上粘滿了泥,連腳鐐鏈上也糊滿了。她對我說:
「把身上洗洗,早點回家吧。」

  我坐在河邊,先洗臉,把手和手腕上鐵環上粘得泥洗幹淨;再把山襪上,草
鞋上及腳鐐上的泥全用河水衝掉。山溝小河的水,是雪峰上下來冰水和泉眼冒出
的熱水混和在一起的溫水,

  洗過後,臉上、手上感覺特舒服,皮膚上就同抹了一層油脂一樣光潔潤滑。
我突然醒悟,這神仙寨人的美麗與健康,和這雪峰下來的冰水與泉眼噴出熱水肯
定有關。產在這�長生果的保健價值,也肯定與其它產地不同。我正在想入非非
時,婆婆一聲嗬叫。

  「發什麼呆!快洗,好回家!」

  婆婆沒好氣地嗬叱聲,把我從沈思中喚醒。她和公公近來收入頗豐,越來越
財大氣粗的樣子。近來,把我剛來時那一點點友善的假麵具都撕下來,把我純粹
當牲口來使用。

  我聽婆婆話,連忙把臉上水擦幹,走上岸。她把背筐讓我背上係好,將我雙
手反剪,用鎖把我手腕上鐵環上兩個半環鎖在一起,再將部分工具和生活用品放
在背筐�麵,她自己也背個背筐,同我一起回家。

  背上駝了幾十斤東西,身上綁的金屬鏈勒得更緊,束腰壓迫胸腔,呼吸淺而
頻繁。陰部的環在負重走路時,對那敏感的地方刺激得就更利害,雙手反鎖在背
後,想往上提緊內褲,來束縛一下陰部的環都不可能。

  剛走上石條路,我已是麵紅耳赤,氣喘噓噓,拖著腳鐐我實在走不動了,我
看到路邊有塊大石頭,一屁股坐下來。婆婆看我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她指著
我罵著說:「你這沒用的東西,白吃飯了,才走幾步就不走了。天說變就變,還
不起來快走。」

  「婆婆。我實在走不動了,坐一下就走。」

  「真是賤貨,看來是欠打。」

  婆婆邊說邊從路邊折下一根樹枝,披頭蓋臉地抽下來。我雙手反鎖,擋又不
能擋,隻好盡量躲閃,護著臉,將臉藏在石頭旁,跪在地上,盡量彎著腰,任由
她抽打我的肩臂和臀部。由於彎腰,束腰頂在乳房下好難受,頸部給金屬鏈勒得
出不了氣。

  正在這時,聽見背後哢嚓一聲,束腰突然鬆了,頸部鏈子也鬆了。忽然婆婆
住手了,有一個人在說:「唉呦,那有新媳婦不犯錯的,打幾下就行了。玫瑰。
快起來認個錯。」

  我�頭一看,原來是芙蓉,她拉住了婆婆。我連忙轉過身,跪在婆婆麵前,
哭泣地說:「婆婆。我錯了,你饒恕我吧,我馬上走。」

  芙蓉把我拉起來,幫我擦掉臉上的汗水和淚。說:「走吧!不要惹你婆婆生
氣了,我們趕快下山,西邊的烏雲上來了,要下雨了。我連一擔柴都未拾好,怕
變天下山,正好遇到你們。一下雨就麻煩了,你帶著鐐,下雨路上有水,石條路
特滑,那真是寸步難行,難怪你婆婆發火打你。」

  芙蓉挑起擔子,我們重新上路。身上沒有了金屬鏈和束腰的拘束,感覺輕鬆
多了。

  我想我離開沁州有三個多月了,這束腰早就應當自動解開了,為什麼今天才
開呢?可能是早開了,但插銷還未脫離,今天受婆婆抽打,死命一掙,插銷就脫
開了。回家趕快把束腰拿掉,這樣行動方便多了。

  回到家,公公還在睡覺。婆婆解開我手腕上的鎖,叫我去做飯。我去菜園摘
黃瓜,拔小青菜,急急忙忙洗好,把飯做好,放在堂屋飯桌上。一般情況是公婆
先吃,剩下飯菜我收拾回竈房吃。

  回到竈房吊鍋�打了熱水,到我自己房間�。首先脫掉衣服,身上金屬鏈已
鬆鬆垮垮纏在身上,我把它們解下來,鬆開束腰的氣孔,把緊束在身上三個月的
束腰終於拿掉了。這下腰部突然放鬆,好像失去支撐,人還坐不住,我隻好躺在
澡盆�,仔細清洗腰部皮膚,然後飯也沒吃就睡了。我想讓腰部受擠壓的內髒和
肌肉慢慢恢複,還是暫不進食的好。

  夜半時分,一聲巨大的雷聲把我驚醒。窗外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狂風暴雨橫掃我們這個小山溝。我從床上爬起來,不敢再睡,將衣服穿好。房門
被外麵鎖著也出不去,就半躺在床上,過了二小時左右,房門突然被打開。婆婆
闖進來,急促地對我說:「快起來,給你公公幫幫忙。」

  我隻好起身拖著鐐來到公婆房間,公公正在把大包小包的糧食、衣服等貴重
東西往閣樓上轉移。我和婆婆在下麵遞,公公在樓上往上拉,不斷催促我,並說
山洪很快要不來,說不定要漫到房子�來。

  剛把物品往閣樓上轉移好,我們還未喘口氣,一陣陣沈悶的轟隆聲從山口方
向傳來,中間還夾雜著樹幹被折斷的啪啪聲,非常恐怖。公公臉色都變了,口中
嘟嚕著說:「不好了,走蛟龍了。」

  很快嘩嘩的水聲由遠而近傳過來,公公打開大門,外麵風雨交加,狂風夾帶
冰冷的雨水從門外掃進來;又是一次閃電,將外麵照得雪亮,門外是白茫茫一片
水,巨浪攜帶著樹枝和泥沙滾滾衝向下遊,不聲從村�傳來淒厲喊叫聲,令人不
寒而栗。

  洪水漲得很快,我們家前院很快進了水。一會兒就漫過門檻,進了屋。公公
連忙上了樓,並將婆婆拉上去,對我卻撒手不管。我雙腳被腳鐐限製,自己上不
去,隻好退回自己房間,把箱子搬上床,我爬到箱子上坐著。水一直往上漲,很
快俺沒了床,我急了,順手又抓住漂起的木椅,放在箱子上,心�恐慌極了。還
好,水好像沒往上漲了。

  天亮的時候開始退,到早上院子水也退了。我將裙子挽起來紮在腰上,赤腳
下地,又找了根細帶子把腳鐐上的鏈子中間係好吊起來,固定在腰上,開始清除
房間�汙泥。當水退到院外時,我已將堂屋和竈房清掃好,除掉束腰後,幹活有
力氣得多。

  山水來得快,退得也快,到中午,水己從道路和田中退回河道。但這次洪水
對神仙寨來說是滅頂之災,田�不僅禾苗全無,而且麵目全非;田�堆積著山水
帶來厚厚一層石塊,無法再耕種。許多村民望著這保命的土地,欲哭無淚。

  晚上芙蓉來我家,想借點糧食,但被狠心公公一口回絕。公公反而在她麵前
叫苦不疊。

  她歎了口氣說:「今年神仙寨是在劫難逃,看來誰家都一樣。糧食最多的也
撐不了一個月,少的馬上就要斷炊了。水把出山的路全衝壞了,想走也走不了。
這樣下去,肯定要鬧饑荒了。村上人都說,肯定是有人冒犯了山神爺,山神發火
了,放出蛟龍懲罰我們。大家都議論紛紛,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亂棍打死。」

  我聽她這樣講,感到這�人無知的可悲。這山洪暴發本是自然現象,與山神
有什麼關係。不想方設法生產自救,去瞎猜疑。就是打死人家,能幫大家渡過難
關嗎?我永不住對芙蓉說:「神仙寨過去發沒發過大水?」

  芙蓉不假思索就回答說:「大水年年發,但走蛟不多。前幾年也走一次蛟,
村�餓死不少人。」

  「那一次是誰得罪山神?」

  「那次倒沒人說。但這次村�老人傳出來,有人得罪山神。」

  由於沒借到糧食,芙蓉愁眉不展,也沒心思與我們聊下去,就走了。芙蓉走
後,公公緊張地目送她上了大路後,神色凝重地對我說:「我們家有糧食誰也不
借,待村�人斷糧時,我們可以賣個天價,把村�好田好地都弄到手。記住了,
誰也不借,天王老子都不行。從今天起,每天吃兩頓稀飯,還要摻野菜。」

  我想不到公公是這種發財不擇手段的人,但我也無可奈何我,本人就被他控
製死了,身不由已。

     ***    ***    ***    ***

  第二天,村�召集所有男人都村委會開會。公公吃了中飯就去了,到晚上九
點才回來。回來時,我從自己房間�朝堂屋看,發現跟了二個中年人到我家。這
二人在我祭山神鬆綁儀式上見過。

  公公回來時,我正在房間整理大水後受汙染的衣物。今天清早洗幹淨,才曬
幹,我把它們折好,放在箱子�。

  正忙著,婆婆走進來,除留下我來得時候,青龍市人販子老大給我做的一套
衣服外,其它衣服都拿走了。並叫我立刻換上這套衣服。我聽了莫名其妙,也不
敢問為什麼,想了想對婆婆說:「婆婆。這條褲子我沒法穿,我腳上有鐐。」

  她看了我一眼,將我婚禮上穿的大紅軟緞長裙扔到我身上,冷若冰霜地說:
「那就穿這個,換好馬上出來。」

  由於有外人,在我換好衣服,將頭發重新梳好,紮了個當地年青媳婦發型,
鬢角插了朵紅絹花,將吊耳環也帶上,對鏡子反複看看,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拖
著鐐,當啷,當啷走出房門。來到堂屋,對麵無表情,冷漠的公公說:「公公。
我來了,找我有什麼事?」

  公公並不答理,他對來的二個人說:「這個女妖交給你們了,現在我胡家與
她毫不相幹,你們把她帶走吧!」

  那個年紀較長的中年人說:「交出來就好。族長和村�人不會再責怪你們,
你們為大夥作了犧牲,下次破費再娶個好媳婦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公公要滅口

  我被公公與中年人一席話弄得一頭霧水,但初步感受公公家不要我了,這不
是一個好兆頭。果然另一個中年人往我這兒走,我一看,發現他手�拿著一束麻
繩。我心中一擰,知道不好,頭腦嗡的一下,軟癱在地。

  那中年人拿住我胳膊就往上一拽,讓我跪在地上。另一個也走過來,二人合
作,三下五除二把我綁得人仰馬翻,整個上身給束縛得一點動不了。然後將我拉
起來,又在我脖了上拴了根繩牽著。

  我後麵的人提著我背後多餘繩頭,對我臀部踢了一腳,我一個啷嗆,腳鐐差
點把我判倒。前麵把繩一拉,我趕快起步走。公公把我們送到路邊,就回去了。

  走上村中大道,涼風一吹,我才緩過神來。第一感覺是繩綁得特別緊,好像
他倆人有什麼仇恨,全集中在我身上。天很黑,路看不清,我又上綁帶鐐,雖然
我盡量注意前麵路,但還免不了深一腳淺一腳摔倒幾次。到後來,他倆不耐煩,
一邊一個架著我,幾乎是拖著我走到一間大房子�。

  在�麵一看,是上次祭山神來過的胡家宗祠。他倆把我從上到下密密麻麻用
繩綁在大堂的柱子上就走了。我被綁一動也不能動,背靠著柱子,在這陰森恐怖
的詞堂�又急又怕。開始我還掙紮,後來頭腦冷靜下來。我全身綁得結結實實,
能掙脫嗎?於是我安靜下來,回想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始終找不到原因。

  自到神仙寨,從未單獨活動過,時刻在公婆的嚴密看管之下,一點自由都沒
有,會得罪誰呢?左思右想,理不出頭緒。我怎麼啦,受到這種磨難,越想越悲
傷,忍不住痛哭起來。大約夜半時分,聽到有輕輕的腳步聲,我徒然緊張起來,
停止哭泣,是鬼?是人?害怕極了。

  「玫瑰。是我,你別害怕。」

  我身後有人壓低聲音在說話。我一聽是芙蓉姐,心�好高興。

  她轉到我麵前,向四周望了望,掏出手帕幫我擦了擦臉,急促地對我說道:
「我不能在這兒久留,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你思想要有準備。我知道,你
特冤枉,但你不能指望任何人救你,你得自己想辦法救自己。我就是現在把你放
了,你也逃不走。」

  原來她參加了村�大會,由於她是本地姑娘,是會上唯一女性。會議開始主
要是討論抗災自救的事,這次洪水造成損失極大,田地全毀了,莊稼一點未留下
來;耕種的大牲口大部分來不及救,淹死了;家�糧食本來就少,油菜子也大部
分讓水從家�衝掉了;更重要種子都沒有,一年都無收成;靠山上野菜,是度不
過去的。

  今年饑荒已成定局,餓死人已在所難免。大家一籌莫展,誰也拿不出好的辦
法,好多男人當場痛哭流涕,悲傷萬份。本來要散會,叫大家回去再想想辦法。
這時有二個平時比較心細的人,一個是村�的會記,一個是常年在山上跑的采藥
的,指責我公公,這次災禍,是他近一個多月在長生泉附近聖地亂挖亂掘,惹怒
了山神造成的。

  他倆曾勸阻過,但我公公置若罔聞,因此他倆要求村�重罰,有幾個受災嚴
重入會的,當時就要求將你公公亂棍打死。你公公嚇壞了,當場說他買來的媳婦
是個女妖,常對他施魔法,到長生泉聖地亂挖,是女妖的主張,要挖蛟蛋增加自
己妖法,自己是無辜的。若村�能將女妖治了,他還要重謝大家。

  芙蓉最後告訴我,明天還有最後給自己辯護的機會。若不能說服大家,那將
是死路一條。她急急忙忙講完,就匆匆走了。

  我聽了十分憤怒,沒想到公公為了自己,把我犧牲。這件本可避免,當有人
告之聖地不能挖掘時,可到別處,結果闖下禍,用別人作替罪羊。

  這時我真把公公恨死了。但又想,恨他有什麼用,我現在己被牢牢的捆在祠
堂�,等人宰殺。恨他並不能救自己。想到這�村�人,不是同樣道理。就是殺
了我,也救不了村�人。反過來,我有好辦法幫村�人度過這場災難,也不救了
自己。這樣分析,明天最後的機會不是證明自己不是女妖,而是拿出一個切實可
行的辦法幫大家度過這場劫難。

  為了利用好這最後機會,必需保持好自己的精力和清醒的頭腦。於是我不再
胡思亂想,努力忍受麻繩緊勒造成肌體痛楚,閉目養神,迎接明天戰鬥。

     ***    ***    ***    ***

  第二天上午,昨天把我綁在柱了上二個人又來了,將我從柱子上解下來,在
柱子綁了一夜,雙腿全麻木了,根本站不住,癱軟在地上。他倆抓住我胳膊,將
我拖到祠堂院子的戲台上,我跪在戲台右前台,往下一看,全村的人全集中到戲
台前。

  我一出現,在戲台上下麵的人議論紛紛,對我指手畫腳。公公站在最前麵,
抱著雙手,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

  一會兒,村長上台了,並帶上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白發蒼蒼老人,撐著一支
手杖,在村長摻扶下,坐在中間椅子上。村長走到前台,宣布會議開始。村長話
音剛落,公公就在下麵跳起來,指著我說:「還開什麼會,不趕快把這個女妖沈
到泉眼前水池中俺死,向山神賠罪。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呀。」

  但下麵附和的人並不多,從人們憂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擺脫即將麵臨的饑
荒,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但公公為什麼這樣窮凶極惡,非要對我落井下石呢?是
為了表白自己,不是。我突然感悟他在滅口,隻有我才知道他發財的秘密。我這
下明白,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狼。

  村長在台上擺擺手說:「大家不要吵了。現在是講文明社會,既然女妖得罪
了山神,也要問個明白。女妖來曆,她為什麼要害我們。最後才由大夥決定如何
處理。」

  公公又在下麵叫道說:「這女妖善於妖言惑眾,不要問她什麼了,直接由大
家定個處死方法就拉倒了,她反正都得死。」

  村長說:「那不行,得按規矩來。女妖,你是從哪�來?為什麼要來神仙寨
害我們?」

  我看這關鍵時刻到了,我要抓住主動權。我挺直了繩捆索綁的身子,將跪著
帶鐐的雙腿往台前移了二步,清清嗓門,高聲對全村男女老少們說:「鄉親們。
無論你們是如何看待我,今天我隻有一句話。我有一個好主意,能幫助大家擺脫
饑荒,度過……」

  這時公公突然打斷我的話,大喊大叫對村民說:「別聽她的花言巧語,她是
騙人的,把她打死算了。」

  說完拾起一塊石頭,往台上衝,想砸死我。

  立刻擁上幾個村民,扭住了他。下麵好多人在議論。

  「這胡大叔怎麼啦?話都不讓人講。」

  「女妖也是他一個人說的。她說有辦法救我們,無論真假,總要聽聽,有許
能行。」

  「現在救災要緊,有主意總比沒有強。」

  「就是把她殺了,也不能度過饑荒。」

  「……」

  這時台上老人站起來,扶著手杖慢慢走到台前。村長對台下高聲喊道:「大
家不要吵了,老族長要講話。」

  台下大家都靜下來,唯有公公還氣勢洶洶地往台上衝。老族長見他這樣,厲
聲說:「這胡老大全沒規矩。來人啦!把他趕出祠堂,不讓他進來。」

  立刻又上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公公架走了。老族長看了看我,嚴肅地對
大家說:「我身為胡吳二姓族長,想講幾句話。八年前走蛟,村�鬧饑荒,人死
了一半,到今天都未恢複元氣,我心�很悲痛;這次又走蛟,我徹夜難眠,絞盡
腦汁也找不到度災良策。

  昨天召集大家,也拿不出好辦法,難道我們在這�等死。胡家買來的新媳婦
剛才說,她有救災好主意。我想,還是要聽一聽。就是魔鬼,他有幫我們寨子度
荒的好辦法,我們都要聽,不然真是要挨餓死人的。」

  他轉過身,彎下腰,嚴肅地對我說:「這救荒的事,可不能胡編亂說。若你
的主意真能行,你放心,有我在,我會公正對待你的。你當著全村人麵說說,你
的好主意吧。」

  看我的策略已見效,就打起精神,把昨夜反複推敲的方法直截了當說出來。

  「你們這兒的長生果樹,根上長得莖塊很值錢,二斤能換一斤大米……」

  話剛出口,下麵的人都轟動了。就像要淹死的人抓住一塊救命木板,叫成一
鍋粥。人們拼命往我身也擠,不斷問。

  「新媳婦,你講得可是真話,不是騙人吧?」

  「我們這�長生果樹多得很,那到那�去換。」

  「這下我們有救了。快說!那兒有人要。」

  「……」

  村長連忙站出來,製止大家說:「大家不要吵。都安靜!安靜!聽她把話講
完。」

  我看台下安定了。繼續說:「村後山那邊龍口縣重生公司,大量收購,現錢
交易。」

  村長聽了興奮得不得了,忍不住打斷我的話說:「那我們送去,他也收。」

  「肯定收!」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四桃木枷

  人在絕望的時候,突現生機,那怕是海底撈月,也要試一試。正當台下人雀
騰鼠躍,興奮不已的時候,老族長用木拐杖咚咚敲了幾下戲台地板,村長立即聲
嘶力竭喊叫,請大家安定下來。老族長問:「新媳婦。這件事關係到全村幾百口
子的性命,你有幾成把握。」

  這繩綁得實在緊,頸脖上繩勒得我說話很吃力,上氣接不了上下氣。我努力
把反吊在背後的手往上�了�,減輕一點頸脖上的壓力。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
為公公那條惡狼保守秘密了。

  我竭盡全力大聲對台下人說:「其實,我們村�已有人做這種買賣了。我公
公家用長生果換的大米和布料,把閣樓都堆滿了,不信你們去看看。」

  台下人一聽,轟的一下同炸開鍋一樣。村長好半天才把大家安定下來,我喘
口氣又大聲說:「這幾個月,他安排婆婆和我,天天采挖長生果,把泉眼上麵的
都挖完了。我們在那兒根本不是挖什麼蛟蛋,他是在騙大家。」

  村民們給我幾句話激怒了,大家遭災挨餓,他在那�偷偷發財。

  老族長聽我這樣說,點了點頭,回到椅子上。同村長和台上的人簡單商量一
下,村長到台前宣布,從今天起,禁止任何人上山,由村�派人守在山口。待今
晚村委會製定規章,統一安排采挖和運輸,明天就挖長生果,開展生產自救。

  散會後,族長把村�長者和村委會幹部叫到祠堂議事廳,把我也押去了,跪
在族長麵前。

  族長對我說:「新媳婦。你公公舉報你是女妖,他大義滅親,我們不能不相
信。按族規,女妖是一律交到祠堂關押,待村民們審判後,投入河中深潭淹死。

  我們得按族規辦,所以暫不能給你鬆綁;若你真有心幫我們,讓我們度過這
一劫,這證明你是有善行的女妖,免你死罪,給你機會返回你來的地方,好好行
善積德。但在未離開本寨之前,要鎖住你,以防不測。現在你把救苦救難的好主
意詳細談一談,我們好作安排。」

  聽了他一席話,我驚出一身冷汗,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樣迷信的地方,難怪
公公他那樣有恃無恐,若不是我策略對頭,我恐怕難過今天晚上鬼門關了。一天
沒吃沒喝,這束腰己除,肚子好像空了,又饑又渴。於是我對他們說:「我渴死
了。各位行行好,先給點水喝。」

  老族長吩咐給我喂了一碗水,我潤潤嗓子,再將我的計劃告訴他們。

  明天首先派三個體力最好的,先挖三百斤長生果,去龍口縣找鍾老板換一百
五十斤米,回來解決家已斷糧的特困戶,並與鍾老板約好,第三天派一部汽車拉
一車糧食到山那邊梅林鄉。

  我們這邊發動所有能翻山越嶺的勞動力,背長生果過去,把米背回來這樣,
二天一次,先換三個月口糧回來。以後各戶分片包幹,各戶承包一定數量長生果
樹自挖自賣。對十年以下幼樹和深山的長生果樹一律封林,任何人不得挖掘,作
備用林。

  為了不損傷樹體,每次開挖不得超過四分之一。十年以下幼樹不要挖,挖了
對方不收。對品質問題要把好關,長生果莖塊不破不裂,當天挖當天送,不能因
為品質問題造成對方拒收。

  村長他們很讚成我的計劃,但他們不知道山後有設有路,他們都未走過。老
族長回憶了半天,想起來。他還是聽先輩們介紹的,很早以前太平軍石達開殘部
曾為躲避清軍追殺,從龍口突圍,無路可走,迫不得已就翻過寨後高山來到神仙
寨。在翻越的時候,用軍刀開出一條山道,為怕清軍知曉,就封閉了這條小道。

  聽傳說,石達開後來就隱居在神仙寨,活了一百多歲。他的後人為防清庭追
剿,改姓胡;那些封路守道的太平軍也都改姓胡,後來常年在山上采藥為生。原
來寨�人姓吳,所以胡姓應當是太平軍後人。寨�胡姓采藥人世代相傳,隻有他
們幾個知道這條路。族長當時就請胡姓的村幹部去做他們的工作,開出一條通往
龍口的運輸線。

  為了控製好品質,村長他們決定在通往龍口山口專門為我修一間房子,一方
麵作為關押我的地方,另一方麵對每批運往龍口的長生果進行品質檢查,並要我
經常到各戶開挖地核查,是否按村上要求采收。

  上午快散會時,有個男人挑了個擔子走進來,一頭是刨子、鋸子等木工,工
具另一頭是兩塊木板;這木板約一寸厚,樹心是紫黑色,漸漸過渡到板邊由紅到
黃。來人放下挑子,恭恭敬敬地對開會的幾個人說:「老族長,各位大佬。聽村
長交待,找了幾塊野山桃樹板子帶來了,工也帶具來了。」

  村長站起來說:「很好。這桃木板很稀少,吳木匠,隻有你能找得。」

  「村長真給你說對了。還是十多年前的一次大水,我家老三在河邊檢了一棵
山水衝下來的大山桃樹。他叫我一起到河邊,鋸成幾段弄回家。這種樹又硬又沈
重。今天你要得急,我和老三忙了二個多鍾頭,才把這二塊板鋸開,刨光。現在
送來了,工具也帶來了。不知你老人家要做什麼東西。」

  村長指著五花大綁,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我說:「你給她做一幅枷。」

  吳木匠看了我一眼說「嗬!給女妖做一幅枷。做什麼樣的?」

  「同上次一樣那種,雙手也鎖在枷上的頸手枷。」

  我吃驚地望著村長,上次同水仙演戲我知道,帶著枷的滋味。行動、吃、睡
都受到嚴格限製;水仙隻帶了一天一夜,就受不了,要我長期戴,實在是有些害
怕。帶著哭泣的聲音對老族長哀求的說:「族長。我一個女流之輩,能有什麼能
耐。不可能妨礙誰。我雙腳己釘上鐵鐐,想逃也逃不掉,這枷就不做了吧!求求
你們,這枷帶著好難受啊。」

  老族長笑著用手摸了摸自己白胡子,對周圍的人說:「你們看怎麼辦?」

  村長說:「這個女妖,念到她對村�還有一點善心,不沈潭也是萬幸了。但
她若本性發作,那對村�禍害就大了。所以必須要製住她。這桃木是鎮妖利器,
給她戴上桃木枷,她的妖術就用不了,有備無患。還是用桃木枷鎮住她,保一村
平安。」其他人也都隨聲附和。

  我聽了傷心的哭泣起來,對這個古老的村落,還相信山神、女妖這種迷信落
後的東西,我還有什麼辦法呢。能不把我沈潭淹死,已是我三生有幸了,誰叫命
運這樣作弄我呢。

  老族長沈思一下說:「村長說得有理,但善良之心,人人都有。一個女流之
輩,整天扛著枷,確對生活不便。吳木匠。你做兩把桃木劍,掛在馬上完工女妖
的屋�。一把掛在大門,一把掛在後門口。她在家時可以卸下枷,但外出時必須
戴上。這件事由監管的人負責。對於監管,可以各戶自動報名,村�給報酬。」

  又有一人插話說:「這報酬從那兒來,村�沒錢。」

  「她剛才不是介紹了長生果救災方法了,若可行,我們可以從中抽點費用。
若騙人,那連枷帶人沈潭,就沒有費用了。村長你在這�監視,把枷作好,我困
了,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家了。」

  老族長和他們走了,村長交待了吳木匠幾句也走了。

  吳木匠走到我身邊說:「姑娘別哭了,人遇彎腰樹,不得不彎腰。我是不信
胡老二那個吝嗇鬼的胡說八道,你是什麼女妖。你若早把長生果的事給大夥透出
來,他無法一個人發財,還不會把你往死�整。你放心,我把枷上鎖你頸子和雙
手的三個孔,盡可能打磨光滑一點,你戴著不難受。」

  吳木匠立刻動起手,我看著他為我製枷。中午時分,祠堂外麵傳來一陣陣,
有節奏,當啷,當啷熟悉的帶鐐走路和兩個女人談笑的聲音。

  我一聽有一個是芙蓉,我朝大門望去,不一會兩個挎著竹籃的婦女談笑風生
地走進。來其中一個說:「小五子。我給你送飯來了。」

  這是個三十多歲女人,生得小巧玲瓏。她把飯籃交給吳木匠,就同芙蓉一塊
兒來到我身邊,用小手摸著我纏滿繩索的上身。對芙蓉說:「你看他們多狠,把
人綁成這樣,頸子上的筋都勒得鼓起來了。當初人販子把我也這樣綁,不知多難
受。」

  芙蓉說從飯籃中將飯菜拿出來,對我說:「玫瑰。我家是第一個報名來看管
你的。我這給你送飯,家�都已快斷糧了,隻能做點長生果莖塊和米熬的粥給你
吃。」

  我聽了很驚奇。對她說:「你知道長生果能充饑度荒?」

  「知道。祖上傳下來的,但全吃不行,要有糧食或肉食搭配才行;吃多了,
人很難受,四肢無力,全靠它度饑荒還是不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山洞小道

  聽了芙蓉的話,認為她講得很有道理。長生果是保健品不是食品,就同人參
不能當飯吃一樣。吳木匠老婆坐在吳木匠身邊,手擺弄著腳鐐鐵鏈,眼直勾勾的
看著我。悄悄對她男人說:「你看胡家媳婦,那身衣服真漂亮,人也長得好看。
就是給麻繩綁著也迷人。我看她沒有一點妖氣,不像害人的女妖。」

  吳木匠瞪了她一眼說:「不要亂講,給祠堂�人聽見,拿你也去沈潭,我可
救不了你。」

  這個小女人嚇得不敢吱聲,看著芙蓉給我喂飯。待我和吳木匠吃好飯,芙蓉
叫吳木匠小女人先走,她在這�陪我,並要送我到山口專為我做的房子�去。

  直到下午太陽快下山時,桃木枷才做好。村長下午早來了,看枷做好,就急
不可待地先用桃木枷將我的脖子扣上,再解開我身上的綁繩。把我剛剛從繩索綁
縛中解脫的,手腕上密布紫紅色繩痕的雙手拿到前麵來,鎖在枷的前麵。

  吳木匠的手很巧,他製造桃木枷更像一件木雕工藝品。他首先用半浮雕的工
藝,把板麵挖成昴首弓腰龍的形狀,張著的龍嘴挖成半園,兩塊板是兩條龍,兩
條龍口對口合起來,正好咬住我的脖子,龍尾挖一個洞,一隻後腿是話動的,可
活動的後腿龍爪合上,正好卡住這個洞;我的手從洞�伸進去後,龍爪卡過來,
用插銷固定,把我手腕鎖住;從外表看,好像是龍爪把我的手緊緊扣住。

  兩塊枷板是由一根橫穿的插銷板,穿過暗銷連接起來。插銷板一寸寬,半寸
厚,尺寸做得正好。插的時後,要用木錘敲擊,才能穿進兩塊枷板的插銷眼槽,
兩塊枷板的板縫是公母榫,兩塊枷板就合起來天衣無縫。在板縫的兩端龍頭和龍
尾處,裝有鉸鏈可以上鎖。

  將枷把我戴好後,村長拿出兩條畫有符的黃表紙封條交叉貼在枷縫上,將木
匠新做的兩柄桃木劍交給芙蓉,又對她千叮囑萬交待一番,和木匠一起走了。最
後祠堂隻剩下我倆,她將我扶站起來,我兩個膝蓋,由於跪的時間長的原因,痛
得伸不直,站不穩。芙蓉扶著我,我咬著牙慢慢挪動著帶鐐的雙腳,一步一步走
出祠堂。

  吳木匠的許諾果真,對現扣住頸部和手腕的三個孔,果真打磨得非常光滑,
尺寸做得恰到好處,不鬆也不緊,這樣人好受得多。上次水仙戴枷就是這三個孔
卡得緊,折騰得她死去活來。這桃木堅硬結實,比一般木料重,這枷少說也有十
來斤,扛著這是有點沈。

  上了村�大路,已是黃昏。晚霞將西邊的天空染成紅彤彤的顏色,將山頭也
抹成桔黃,河水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清徹的河水在晚霞映襯下,閃爍著金光。

  神仙寨還是往昔一樣,美麗、寧靜。晚炊的輕煙,從村民家冉冉升起,往上
彙成輕紗般的薄霧,漂往山腰,這�還是那樣幽靜,神秘。僅是在泥石流毀壞的
田旁,站著那三三二二手持鋤頭的農民,發出無可奈何歎息聲,才感到這寧靜中
的沈悶和神秘中死神的陰影。

  村中大道上,洪水帶來的汙泥已被後來的雨水衝刷幹淨;大小石塊已被村民
清除。當我披枷戴鎖地出現在村中時,有的同避瘟神一樣逃避我。但更多饑腸轆
轆的村民,攔下我反複追問,長生果換糧食的可信程度。糧食對於災後的神仙寨
幾百口人太重要了。

  在公開場合,我戴著枷,仍恥於見人。這種龍形枷,據芙蓉介紹,是專鎖妖
魔鬼怪的。從心底我感到一種自己被侮辱感覺。在這�,這龍形枷是一種恥辱的
標誌,所以現在怕見人,特別是神仙寨�,大部分對我來說陌生的人。故我堅持
芙蓉走在前麵,我低著頭跟在後麵,盡快趕到山口新建的小屋。

  「進來吧!」芙蓉推開吱吱作響的院門,對我說:「寶兒。你在那�,媽媽
回來了。」

  「媽媽,媽媽。」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扯拉著一個五十多歲婆婆,從屋�蹦
蹦跳跳跑出來。直嚷囔說:「媽媽。給我帶來吃的嗎?我餓了。」

  原來芙蓉把我帶回她家。我這模樣同死牢囚犯一樣,真不好意思進她家門。
老婆婆看見我,走出院門一手挽著我的胳膊,一手拉著小孫子,親熱地說:「進
院吧!姑娘。這麼漂亮的媳婦,胡老三為什麼非要往死�整。我才不信你是什麼
女妖呢。」

  小孩瞪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目不轉睛地望著我說:「奶奶。這姑姑頸子上架
一塊板幹什麼?她不累嗎?」

  我看到這麼天真可愛的小孩,走進院子,在他麵前蹲下來。對小孩說:「姑
姑到你家來,高興不高興?」

  「高興。姑姑好穿得好漂亮,真好看。」

  聽到小孩天真的回答,看到他營養不良菜色的小臉,我很難過。芙蓉的日子
很難過,從小孩氣色看,她家可能快斷糧了。

  芙蓉把我拉起來,扶進屋叫我坐下來,小心地揭起枷上封條,用村長給的鑰
匙打開枷兩頭的鎖,用菜刀捌開插銷,將我的枷取下來。我十分不安地搓搓手,
活動了一下疆硬的手臂。對她說:「到你家來,己對你不利了。再解開枷,村�
人會懲罰你的。」

  「不管他們,你趕快洗過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天不亮,我們就要起來,好
往山上趕路。」

  芙蓉是個行動果斷有主見的女人,她這樣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吃了一點
長生果粥,洗完澡,芙蓉就安排我休息。從昨天下午被綁到祠堂到現在,未能休
憩一下,所以能無束縛地睡在床上,舒服極了,很快進入夢鄉。

  「玫瑰。你醒醒!你醒醒!」

  睡夢中有人搖動著我的身子在喊我。我睜眼一看,是芙蓉。她一身上山幹活
的裝束。我趕快起來,她帶我到竈房洗漱好,就領我到了堂屋。我走進一看,堂
屋黑壓壓坐滿了人,有一個在昨天上午審判我時,坐在戲台上的長者也在。我嚇
了一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那長者站起來說:「胡老三新媳婦,不要害怕。昨天上午你說得話我相信。
在這大災之後,胡老三那種有恃無恐,毫不在乎的樣子,我們就知道他肯定不缺
糧。他田少,去年收的稻穀不多。每年他是村�最先缺糧的,他肯定有其它的來
源,所以我認為你說的長生果換糧食這件事是可信的。

  但今天來的都是吳姓,是村�最缺糧的人家。昨天安排胡姓副村長找那三個
胡姓采藥人,要他們公開後山小路,被他們拒絕。他們借口胡姓祖上遺訓,不得
公開小路秘密。但他們答應換糧之事,可由他們四人包下來。

  但從胡老三的為人,不是我在他背後說長道短,我們實在信不過他。可能等
不上他們的糧食,我們都餓死了。姑娘。胡老三即汙蔑你是女妖,他決不可能放
過你,也不會讓你的長生果救災順利實行。但這個計劃關係到今晚到這兒來的幾
十個家庭一百多人的生死,所以我們要另想辦法,確保救災辦法實施。

  姑娘。雖然我們相信你,但這救災救人天大的事,要你當著這幾十個家庭人
的麵,給我們再一次保證,這長生果有人收購是真的,而不是你為了救自己,胡
編出來騙人的。」

  聽了吳姓長者一席話,我的極大震撼,並不是每個山民都是那樣善良,發天
災不義之財的人大有人在。這個長生果救災行動也關係到我的生死,要盡最大可
能保證成功。

  我走到大家麵前,非常誠懇地說:「各位父老。這場大水威脅了這麼多鄉親
性命,就是犧牲了我自己,能救大家,我都心甘情願。有一件事,就是對我公公
也沒實說。我現在告訴鄉親們,龍口縣收購長生果的是我家的世交,隻要是我的
貨,他不可能不收。他要得量很大,就憑在座的每個人每天都送,都滿足不了他
的需求,這一點請大家放心。」

  鄉親們知道後,都興高采烈。原來昨天他們聽了我的話後,都急不可待地上
山挖掘了不少長生果。剩下的事,是怎樣送出去。

  按照他們商定按計劃,除胡老三外,村�先安排另外三個胡姓采藥人要去龍
口賣長生果,他們打算背著長生果,偷偷地跟蹤那三個胡姓采藥人,找到後山小
道,也去龍口。但是否可行,大家爭議很大。

  有一個自稱與胡姓采藥人常來常往,關係很好的六十多歲老人介紹說:「這
事有好多年了。有一次,和無意中聽他們談話中透露這條小道,是經過後山一個
很隱蔽的山洞。

  由於他們自己平時都很少走,洞口給荒草和雜樹長得看不見了。他們幾個輪
流去砍了幾天堵洞雜樹,洞才能進去。為砍樹清洞口,他們都不想去,認為這條
道已沒有價值,互相推委時,我正巧去找他們,聽見隻言片語,看我來了,就隻
字不提了。」

  吳姓長者說:「僅知道小道從山洞穿過,但不知道洞口在那個山溝。後山有
那麼多山溝,是無法找的。而且他們隻要發現我們跟蹤,是會想法拋掉,決不會
讓我們跟著。

  聽胡姓副村長說,他去找他們的時候,胡老三也在,他們四個在鬼鬼祟祟的
商量什麼,連副村長也不讓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指望他們肯定要壞事。還是從
順河下山出水洞口,到大彎村大路想辦法吧,別指望那條近道了。」

  其他人也認為,雖然路遠時間長點,但是最可靠的辦法了。但又有人說,順
河下山路衝毀了,一個人走都困難,不可能背多少長生果出山。而且路上還要花
費用,賣的錢還不夠路上花的,怎麼可能救大家。

  大家商量來,商量去,都很難辦。有人說,幹脆大家都下山出洞要飯去。但
這些老人、小孩和上腳鐐的婦女出不去,又怎麼辦。屋�幾十號人都唉聲歎氣,
一籌莫展,堂屋�死一般沈靜。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馬溝

  看到這情況,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胡老三他們身上,是水中撈月。當我苦思苦
想,想其它辦法時,突然眼前一亮,我想起一件事。公公出售長生果十天左右,
鍾先生未收到我的信息,拒付公公貨款,並揚言,再應不收貨時,那天公公發急
了,沒回家,直接在山上找我們。我發現他是從泉眼正對麵那條山溝過來的。

  平時公公不讓我知道他從後山那條山溝出來,都避著我,直接回家。如是我
興奮起來,高興地脫口而出地說:「唉呀!我有辦法了。」

  這不亞於平地一聲雷,大家都�起頭,迷惘地看著我。

  「我公公每次都是從泉眼正對麵那條山溝過來的……」

  大家不約而同地說:「白馬溝。」

  我繼續說:「我公公每天都去,幾乎有一個多月了,肯定有他走路的痕跡。
以前沒有人知道長生果能賣錢,也不可能有人去走那條道,所以他不會毀滅掉他
走過的小路。這條路肯定直通洞口,但天亮後,他們今天去,肯定要消除走過的
痕跡。為了徹底清除痕跡,他們不會在夜�,而在白天。隻要趕在他們前麵,就
有可能找到路。」

  吳姓長者激動的站起來說:「白馬溝,溝深草密,人跡罕至。隻要有人走,
不可能不留下痕跡。吳天朋。你們老兄弟幾個,都是打獵出身,肯定能找到路,
順路就能發現洞口。你們馬上回家,把家�那點米全煮了,吃飽,再帶點幹糧和
水出發。天明前,一定要趕在胡老三前麵,到白馬溝口,找到路。

  若找到路,發現洞口,派一個人回來,再帶第二批人去;若找不到,也要派
人回來送信。你再到泉眼山坡上守著,跟蹤胡老三。」

  人群�齊刷刷站起十幾個人,領頭的吳天朋,五十多歲,精明強幹,他對長
者說:「大爺。不要說人在那兒走了幾十趟,就是隻野羊隻跑過一次,我都能跟
上。走!」

  看他們要動身,我趕忙說:「請稍候。我寫封信給你們,請鍾先生多借點糧
背回來,以救燃眉之急。」

  芙蓉對吳天朋他們說:「你們先回家準備吧!我公公也去,他把信帶著。」

  我笑著對芙蓉說:「也好。你家連肥皂都設有,我在信上加幾筆,請鍾先生
買點。」

  吳天朋他們悄然魚貫而出,一點聲響也設有,以防胡老三他們發現。

  等他們走後,我對吳姓長者說:「我們這是救命,要有絕對的把握。順河出
洞,大彎村大道這條路,我們也要走。」

  「姑娘。這如何走。」

  「不知大彎村有無糧食賣?」

  「大彎村雖不通汽車,但通三輪機動車,應當有糧食賣。」

  「我們派二個可靠的人,帶少量長生果樣品、我的信和一張借據,乘公共汽
車從青龍市到龍口,向鍾先生說明我們的災情,借點錢給我們。在大彎購糧,往
村�送。另多派人將大彎村到神先寨衝毀路段修好,以便運糧。」

  吳姓長老疑惑地問:「你能借到錢買糧?」

  「沒問題。鍾老板知道我這兒有長生果,他不怕我們還不起。」

  「姑娘。太謝謝你了。你那是女妖,你是我們神仙寨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你
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會害你性命。時候不早了,大夥要走了。我們安排芙蓉照
顧你。」

  在啟明星出現時,屋�老鄉都消失在夜幕籠罩的村子中。屋�隻剩下我與芙
蓉,我們相視而笑,我第一次看到芙蓉,發自心腑燦爛的笑容。

  我倆草草吃了點東西,芙蓉拿出那幅龍形枷對我說:「女菩薩。別高興太早
了,你現在還是女妖,來!把這個帶上,準備上路吧!」

  當她用枷把我鎖好後,在我耳邊輕輕說:「這副枷與你真伴佩,你帶上好體
麵,好迷人啊!」

  我故作氣惱地說:「胡扯。這枷鎖在我身上,羞恥死了,那來體麵?」

  「不信?我給你照照鏡子,你自己看。」

  其實,我自我感覺也不錯。但無法啟齒。這也隻能在家孤芳自嚐,到外麵拋
頭露麵還是不妥的。當然,隻有在生命沒有受到威脅時,才有這種感受,否則隻
有恐懼和悲哀。

  東方己顯出魚肚色,山巒、村莊、河流、樹木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漸漸露出它
們輪廓。村中的大路泛著白光,彎彎曲曲伸到山邊。河麵上的蒸汽像輕紗,慢慢
漂移到村中、山間,把剛在晨光中顯露的萬物又籠罩在一片白芒芒的霧氣中。由
於心情舒暢,雖披枷帶鐐,走路也覺得輕鬆。

  芙蓉邁著嬌健的步伐走在前麵,我帶著腳鐐鐵鏈相互碰撞叮當、叮當有節奏
的響聲跟在她後麵,清晨的山村,寂靜無聲,這叮當的響聲格外清脆。出了村,
進了山道,山道旁樹高林密,光線又變暗了,路有些不平,還看不清。

  我雙手鎖在枷上,又拖著鐐,不易控製人的重心。遇到路麵突然變化,我隻
能扭動著腰和臀部來保持身體平衡。但這種動作拉動著陰部的那些環,不斷刺激
陰部那幾個特別敏感的部位,弄得人心浮氣燥,想入非非。

  看到前麵身體強健的芙蓉,突發奇想,她若是個男的多好,那樣在這荒野的
山道旁,他看到一個如花如玉的姑娘,被枷鎖束縛得毫無任何抵抗能力,肯定會
將我按倒在路旁來強奸我。我是多麼想他這樣做。

  想到這,頓時身體渾身發熱,臉頰通紅,燒得人好難受。下身癢,手又抓不
到,兩隻大腿互相擠擦,這樣環對陰部刺激更利害,陰道�濕得往下流水,身上
大汗淋漓,全身發軟,再也走不動了,癱倒在地。

  芙蓉聽到動靜,回頭看我躺在地上,轉身就走到我麵前,將我拉起來。關切
地問:「怎麼啦?看你臉上這麼多汗。」

  我心虛的很,紅著臉尷尬地說:「路不平,摔了一跤,嚇得一身汗。」

  芙蓉同情地說:「也難怪你。山道本來不好走,你又不是山�人,腳上帶鐐
行走本來就不便了,還披枷,怎麼不摔跟頭。來!我扶著你走,前麵就到了。」

  好不容易走到山口,從這�分出幾條路,右拐是到泉眼,左拐到白馬溝,直
走是上山路,通往深山老林。給我做的房子,在離路邊五十多米一塊地形平坦的
大草坪上。這�石多土少,長不了樹,隻稀疏的長些茅草。

  從泉眼下來小河溝,繞這塊草坪流過。村�人利用平整地麵挖起的石塊來壘
牆,用割下的茅草蓋了房頂,搭了個簡單,但結實的小屋。大門是用胳膊粗的櫟
樹製成柵欄狀,門外麵用鐵鏈鎖上。�麵除堆積搭房頂剩餘的茅草,其它什麼也
沒有。這實際上就是間牢房。

  芙蓉打開門,我進去一屁股坐在茅草上,喘一口氣。她也歪倒在草堆上,氣
喘噓噓。這時天己大亮,我側過身仔細看看她,臉色已大不如前,麵黃肌瘦,營
養嚴重不足。作為一個家庭主婦,上要顧老,下要顧小,操勞多吃的少,真難為
她了。

  正在這時,山口方向傳來腳步聲,在這寧靜的早晨,腳步聲分外清晰。我同
芙蓉不約而同的聚精會神地聽。這肯定是胡姓采藥人,可真快,腳步就直接走到
門口。

  一個與公公年齡相仿的老頭走進小屋,他背著一隻沈重背簍,�麵肯定裝的
是長生果。他抓著我枷頭上的兩條龍尾,凶神惡煞地對我說:「小妖精。今天我
若到龍口換不回大米,下午休怪我不客氣,非把你綁塊大石頭,沈到泉眼下麵水
搪�淹死,除掉村�禍害。」

  說完,抓住枷狠狠一推,我猝不及防,也無法抵擋,仰麵帶枷倒在草堆上。
然後他冷笑一聲,揚長而去。我後頸給梗了一下,半天出不了聲。

  芙蓉顧不上我,翻身爬起來,追出大門。

  不大一會兒,她又急急忙忙趕回來。焦慮地對我說:「玫瑰。好奇怪呀,他
們沒去白馬溝,朝直往山上走,難道洞口不在白馬溝?如果是上山的路,那�麵
山溝可多,我得去跟蹤他們。你一人待在小屋�,我把門鎖上,待會兒我回來。
你在這兒不要害怕,門很結實,無論是壞人,還是野獸,都進不來。時間來不及
了,枷我就不開了,你忍著點。」

  芙蓉鎖上門就走了,我站起來,走到門邊,看著她急匆匆走了,我的心一下
沈下來。難道那天公公也玩了一個花招,把我騙了?他從其它山溝出來,故意繞
到白馬溝,再到我和婆婆這�來?他當時也沒有這個必要呀。他要不讓我知道,
完全可以先回家,再來。越想越可疑,如果那胡姓采藥人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去
向,應當在路過山口時很隱蔽地悄悄過去,沒有必要到小屋來大吵大鬧。這肯定
是個圈套。

  我想到這,立馬想把芙蓉追回來。但我披枷帶鐐,門又鎖著,急得我先用枷
撞門,但無濟於事。我想用腳踢門,門還沒踢開,自己反而給腳鐐帶倒了。我倒
在地上,又急又悲傷,我變成一個真正死囚,鎖在這牢房�,能有什麼辦法呢?

  果然,時間不長。我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芙蓉的怒罵和哭泣聲。我急忙掙
紮起來,撲在門上,從大門柵欄�看到,二個采藥人將芙蓉拖過來,有一個人先
跑過來把門鎖打開,另二個人把芙蓉拖進來,拋到草堆上。

  其中一個冷笑地說:「芙蓉。我們幾個就知道,你搶著報名要求看管這個女
妖,是沒按好心。想日夜守著這到後山必經山口,來跟蹤我們,找到那條小道,
這下跟蹤不成了吧。」

  芙蓉毫不示弱對他們罵道:「你們這些千刀殺萬刀砍的王八旦。你敢欺負姑
奶奶,看你們怎樣收場。快把我鬆開,你們把我勒死了,好痛呀,快解開!」

  我一看,芙蓉給他們五花大綁,從上身到雙腿綁得同棕子一樣,繩索深深陷
入肉中。她在草堆上拼命掙紮,這三個人毫不留情又拿出一些布條,將芙蓉的嘴
塞得滿滿的,她再也罵不出聲,再用黑布條連眼帶耳,一道又一道纏繞,將她眼
和耳嚴嚴實實堵起來。另一個人也拿出布條,對我如法炮製。我也陷入聽不見,
說不出的黑暗之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洞中之路

  憑感覺,他們幾個走了。我用腳摸索去找芙蓉,一會兒用腳探到她蠕動的身
軀。我先跪下來,彎下腰,用鎖在枷上的手去摸索她的身體。

  芙蓉也明白我的意思,將頭部往我手上靠,這樣我很快找到她的頭部,摸到
了布條的結,雖然布結打得結很緊,但最後被我慢慢解開,拿掉她蒙眼堵耳的布
條。她將嘴送到我手邊,我捏緊浸滿口水的布條,用力一拽,布條給拉出來。

  過了一會兒,感到她用頭在頂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側身躺下。她翻動著,
滾到我身邊,用嘴咬我封口布條,我頭往後仰,口中布條鬆了,我用力把口中剩
餘布條用舌頂出去。給布條幾乎塞得脫臼的下巴,總算有了感覺,好一會才合上
去。

  她又用嘴解布扣,好半天也解不開,滴出的口水淌到我的脖子上。後來她急
了,咬住布結,往頭頂拉,總算給她拉鬆一圈,最後費好大勁,把綁在我頭上布
條鬆掉。

  她力氣也用完了,身子一軟,重重地倒在草堆上,急促地喘著氣。被麻繩勒
得高高聳立的雙乳,一起一伏,頭上布滿汗水、草葉和灰土。我重新跪起來,對
她說:「你起來!我來給你解繩子。」

  她疲憊地閉著眼,吃力的說:「等一會。我心慌,先休息一下。」

  我看到她毫無血色的臉,知道她水災後,從來未吃過飽飯。營養缺乏身體很
虛弱,過了一會,她呼吸漸漸平穩,睜開眼,想起來。由於手腳都捆著,翻了幾
下才坐起來。

  我跪在她背後,先給她解繩扣。這繩打的都是死結,因為我雙手分開固定在
枷上,互相接觸不到,無法配合。想用牙與一隻手配合也不行,扣在脖上的孔,
與扣住手的孔隔得遠。隻好用一隻手,怎麼也解不開,用牙咬也不行。繃緊的麻
繩在背後把芙蓉雙手吊得老高,繩勒得她脖子上筋鼓多高,雙手血脈不通,變得
紫紅。

  我折騰半天,也累得夠嗆。她扭過身,看了看我,又躺下去。對我說:「我
的腰受不了,解不開,算了吧!你也累得滿頭是汗,我們都休息吧。」

  正說著,外麵好像有人走路地沈重腳步聲。我與芙蓉都警覺起來,聚精會神
注意門外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翻身掙紮著站起來,走到門口望外看,果然
有一男子健步如飛地往我們這�走來。我心�緊張得要命,不知來得是何人。因
為我和芙蓉都是毫無抵抗能力,失去自由的人。

  來人走門外小路上,老遠在喊叫。

  「芙蓉!芙蓉!」

  芙蓉聽見,喜出望外。高聲回答說:「麼叔。你來啦!快來幫我,我給繩勒
死了。快些!」

  一個五十多歲精瘦漢子,破門而入。看見躺在草堆上,給綁得無法行動的芙
蓉,大吃一驚。忙扶起她,邊解繩子邊問:「這是誰幹的?他吃了豹子膽了。快
說!是誰我找他算賬去。」

  芙蓉沒理會他的提問,焦急地問:「麼叔,路找到沒有?」

  「找到了。胡氏兄弟太狡猾了,我慢慢說給你聽。」

  聽芙蓉的麼叔講,果如我們所料。他們在天沒亮時,就趕到白馬溝山口。天
蒙蒙亮時,吳天朋就發現了胡老三走過的小道,順路走了一個多小時約十四五�
路時,小道突然沒有了。吳天朋不愧是獵手出身,很快在一個巨大的岩石後麵的
一個很隱蔽的雜木林�找到洞口。

  在洞口,很清晰地看出新留下人走過的痕跡。洞�很暗,叉洞口也很多,這
也是胡老三大意,他若將洞內他走過的痕跡抹掉,例如火把灰和留在青苔上爬過
的手腳印。我們就是進了洞,也不容易找到出洞口。雖然從進洞到出口不到五�
路,我們也摸索了近二小時,這才找到出口。

  出口那片山林,吳天朋過去趕山打獵去過,他很熟悉。但那邊也下了暴雨,
發了山洪走過蛟,道路也給水衝毀了。從龍口到梅林鄉汽車也不通了。

  吳天朋安排了兩個人留守在洞口,看守大部分背來的長生果。他和芙蓉的公
公帶領其它人,背了少量長生果和信,先輕裝往龍口市,先找鍾先生想辦法,弄
點糧食先運過來,再將長生果運到龍口。而他趕快返回,給家�人一個信。

  麼叔也費了好大勁,才將芙蓉鬆綁。由於捆得太緊,鬆開後,芙蓉「唉喲,
唉喲」叫個不停,仍無法動彈。麼叔忙將其扶起來,芙蓉坐起來問麼叔說:「麼
叔。你們看見胡家兄弟那幾個王八蛋嗎?」

  「看見了。在我回來時,在白馬溝看見的。我剛出洞口一會兒,就看到他們
幾個空著手往洞口奔來。我藏在一塊巨石後邊,看他們幾個到了洞口,他們把我
們走過的小路踏倒的雜草扶起來,將走進的痕跡消滅掉,用樹枝和石塊把洞口堵
死。這些人都是常年在山�鑽的老手,真是把走過的小路或搞亂,或將路引到別
處,或把走過的痕跡掩蔽掉。我們若不是趕在他們前麵,真的很難找到洞口。」

  「他們沒有去換糧食?」

  「沒有。」

  「壞了。他們肯定回頭來,說換不到糧食,加害玫瑰。這樣徹底斷掉我們生
路。你趕快回村�,一方麵告訴大家,路已找到,另一方麵叫人來保護玫瑰。」

  他站起來要將我的枷打開,芙蓉阻止他對他說:「你抓緊時間回村,這兒的
事由我來處理。你快走!」

  麼叔很快走了,芙蓉到我身來想為我開枷。但手哆哆嗦嗦,鑰匙半天也插不
到鎖住枷頭鎖孔�。她被捆麻木的手還未愎複過來。

  正當她手忙腳亂之時,胡氏兄弟三個在公公帶領下,氣勢洶洶衝了進來,不
由分說,抓住我拖了就走。芙蓉急了拼命撲了上來,他們仨人二個拖著我,另一
今拎起芙蓉甩到小屋的草堆上,將門鎖上,揚長而去。芙蓉爬起來,撲到門邊,
但己來不及,門已鎖上。她拼命搬弄著木門,想打開它。但一切都晚了,結實的
木柵門被胡氏兄弟反鎖,把鑰匙丟在門外草叢中,眼睜睜看到他們將我架走。

  我披枷帶鐐,被他們架著動彈不得,索性放棄了徒勞無益地掙紮,由他們連
拉帶拖,將我架到泉眼的水塘邊。

  大水後,我第一次來到這�。我幾乎認不出這�,泉眼旁布滿了被大水從山
上衝下大大小小的石塊,塘邊草坪也被汙泥所遮蓋。隻有泉眼還在往外噴熱水,
熱水噴出地麵形成的熱氣,造成池濃霧將這水塘周圍方園幾�路罩得嚴嚴實實,
幾米外都看不見東西,分不清是天睛還是天陰,顯得這�即神密又恐怖。

  胡氏三兄弟在水塘邊將我放下來,我掙紮著坐起來,對這三兄弟說:「我與
你們往日無冤,前世無仇,你們為什麼非要將我弄死。難道你們就不怕報應?」

  他們兄弟三個對我毫不理睬,一邊打著口哨,一邊整理隨身帶來的繩索,將
我兩隻腿並排靠緊,用繩從大腿以下,一圈圈帶腳鐐綁緊,再將一塊沈重的大石
頭,綁在腳上。

  正綁著,不遠的地方又傳來一聲口哨,我的公公急急忙忙趕來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沈潭

  「快!」公公一邊跑一邊對他們三個人說:「快將她丟進水塘�,村�一大
群人趕到這�來,再不動手都來不及了。」

  他們三個兩個架著我的胳膊,一個抓著我的腳鐐鏈,將我�起來,往霧氣騰
騰的水塘邊上走。我知道這是最後時刻,恐懼又驚慌,拼命掙紮,並大聲呼喊:
「救命呀!救命,快來救我。胡老三要把我沈潭。」

  我公公慌�慌張地衝上來,把拴在我腿上的石塊抱起來,四人�著我,走到
塘邊一塊大石頭上,四人同時一聲吼叫,將我遠遠拋進濃霧蘢罩著的水塘�。

  「撲冬,撲冬。」二聲,我重重地落進水�。拴在腳上石塊先落水,接著我
的身子也落入水中。石塊拉著我往水中沈下去,很快整個身體帶枷設入水中。我
本能地緊緊閉上嘴和眼,屏住氣沈入水中,心�恐慌極了,心想,這下死定了。

  水塘�的水是山上雪水和泉眼熱水混合的,落入水中,就同落入浴池一樣,
立刻感到周身熱氣將自己重重包裹起來。我本能地在水底掙紮著,但雙腳給綁上
大石頭動不了,固定在水底,隻有扭動著上身。可能是身上衣服未濕透,同時脖
子上套的枷雖沈,但是幹透的木塊,比重比水輕,將上身帶動往水麵上浮,再加
上沈水時的反作用力,頭部又重新露出水麵。

  我抓緊時刻吸了口氣,頭又沈入水下,這樣頭部浮出幾次,我有了經驗,不
敢亂動。最後頭部隻有在後昂著的時候,麵部才勉強露在水麵上,嘴以下仍浸在
水�。既然還有一線生機,我也要努力。

  當身子比較穩定時,我用懸在水中的雙腳在水中探索,希望能找到一個支撐
點。由於雙腳拴著大石頭,很快雙腳就站在石頭上,這樣身體就穩定多了,身體
也不隨波逐流,在石塊上直立起來,心�稍安。但也奇怪,這泉眼旁的水塘,據
當地人講有二丈多深,這樣我雙腿綁個大石頭,肯定沈入塘底浮不上來,這塘並
不是傳說的那樣深,否則死定了。

  人安定下來,我開始觀察周圍,要想辦法出去。就這樣浸泡在水�也是很危
險,由於水溫較高,人的熱量散發不出去,越來越感到炎熱,頭上也出汗了。我
睜眼一看,除了霧水什麼也看不見,隻是聽見不遠的高處有人在高聲說話。

  「老實說,你把人弄到那�去了。」這聽起來象是芙蓉麼叔的聲音。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公公蠻橫無理地吼叫著說:「你們無權打聽
她。」

  「你講不講理,你以為沒有她我們就賣不掉長生果?我們大家都是鄉�鄉親
的,她能幫村�度過饑荒,就不能害她。害了她,也就害了大家。」

  「這件事你們管不上。她是女妖,給村�帶來災禍,必死無疑。」

  「說她是女妖,你有什麼憑證?」芙蓉和一幫人七嘴八舌地質問胡氏兄弟,
說:「這場災害是她造成的,有什麼能證明?」

  有一個男子高聲說:「即便她不是女妖,她是胡老三買回來的媳婦,是死是
活你們無權過問。」

  「不要同他們費時間了,找人要緊。」芙蓉焦急的說:「玫瑰,玫瑰!」

  「胡家媳婦……」

  好多人同時喊起來。

  我高興極了,情不自禁地想回答。剛張開口,水就灌進嘴�,嗆得我連喝幾
口水。我想用枷劃動水引起大家注意,但泛起的水花濺到鼻中,人無法呼吸。而
且泉水噴出的聲音完全蓋住了我弄出的水聲,岸上的人根本聽不到。

  眼見呼喚地聲音從水邊慢慢移到遠處,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我這下徹
底失望了。淚水混合著汗水從臉上淌下來。我想不到會把命喪在這窮鄉僻壤的深
山,我能恨誰呢?難道是命運!

  「看來這女妖肯定淹死了,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動靜。」

  岸上突然傳來公公的說話聲,原來這個凶神還守在水塘邊,怕別人來救我,
真是壞透了。

  「三哥。肯定死了。這口塘有幾人深,她身上綁了個大石頭,沈在水底這麼
長的時間,還會有氣。這下你可放心了,再也沒人搶我們的生意了。」胡氏兄弟
中的一個附和著說。

  公公又說:「這霧氣太濃,我沒有眼看到她沈下,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們再
守到天黑,到夜�,在這深山老林,不死也活不了。」

  他們慎重的態度,是決心要我的命。越是這樣,我越要堅持到最後一分鍾。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咬緊牙關堅持,但身體越來越弱,手腳都被束縛動彈不了,
越來越控製不了身體,整個人在水中隨水波蕩漾,人的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突
然岸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霧氣仍濃,我仍舊看不見岸上景物。

  「老三。不好了。」腳步聲已很近了,一個男人急迫的說:「老三。村�吳
姓好多人準備到你家搶糧,弟媳叫你快回家。我已通知了我們胡姓弟兄上你家去
了。」

  「翻了天!」公公氣急敗壞地說:「弟兄們,走!這女人肯定死了,快回家
去。」

  一陣雜亂的腳步漸漸遠去,除了泉水噴湧的水聲,周圍什麼聲音也沒有。隻
有那濃霧的灰白色,淹沒了這世上的一切。

  「玫瑰,玫瑰!」

  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有人又在喊叫。我努力提起精神,心想是不
是死亡前幻覺。但確實是有人在喊,而且有人在說話,但已辨不清是誰的聲音。

  「玫瑰,玫瑰!」

  「人到那�去了呢?胡家兄弟能把她藏在哪�?」

  「我們把這周圍都搜了,就是沒找到人。好奇怪」

  「現在就是水塘�沒找了。這霧太大,塘�熱霧騰騰,什麼都看不見,連水
麵都看不到。」

  「不可能在水塘�。他們把玫瑰架到這�,當時霧氣還不大,我老遠還看見
的。」

  「胡家兄弟死死守在水塘邊,人肯定在這一帶。既然塘周圍沒有,那肯定沈
到塘�去了。」

  「唉呀!那可凶多吉少了,我怎麼沒聽見落水聲呢?」

  「當時我們離得遠,泉眼噴水聲又大,你怎能聽見?」

  「那我們下塘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把這水塘翻個底朝天,也要
找!」

  「塘水可深,下去要小心。」

  「你們看見沒有,水麵上有個東西,還在動呢。」

  「去看看!」

  「要小心。」

  我朝說話的方向看去,有兩個黑影出現在水麵上,他們發現我了;一種說不
出的輕鬆和解脫油然而生,人整個鬆弛下來,一切又變得模模糊糊,一會兒什麼
也不知道了。

  不知什麼時候,一種呼喚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時而清楚,時而模糊。我
想回應,但開不了口。終於我看到光明,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周圍有好多人
歡呼起來。

  「她醒了,她醒了。」

  我努力睜開眼,芙蓉布滿淚水的笑臉出現在我麵前,我又逃過一次鬼門關。
後來幾天,時而高燒,時而昏迷。但最終還是醒過來。

  在我昏迷的幾天,村�人通過小路背回了一批糧食,數量雖不多,但村�沒
有了斷糧戶。有了糧,村�人心穩了。從每天絡絡繹不絕來看我的人臉上,再也
沒有那種驚慌絕望的眼光,又回到昔日那種安詳自足的氣氛中。

  芙蓉告訴我,那天我能生還,還要感謝這次洪水引發的泥石流,洪水從山上
帶下的泥石衝垮了泉眼水塘的水壩,淤塞了塘底,塘水變得很淺。若在洪水前,
把我綁塊石頭扔下去,十條命也沒有了。

  若不是他們想了個圍魏救趙的計謀,借去胡老三家去搶糧,將胡氏兄弟引下
山,他們再下塘救我,也發現不了這個變化,真是天不滅我洪玫瑰。

  在床上休息幾天後,我就下床了。現在除了腳鐐束縛我雙腳外,身上沒有其
它刑具,心情特別好。由於在塘�熱水浸泡時間太長,身上皮膚整整脫掉一層,
但長出新皮又白、又嫩、又光潔。

  人是七分皮膚三分長相,村�到我這�的小媳婦說我變了個人,大水前日日
夜夜跟婆婆在山上挖長生果,風餐露宿,風吹雨打,又受了驚嚇,弄得人不人,
鬼不鬼,又黑又蒼老。這不,人變得煥然一新,又白又漂亮。這�的泉水真是好
的護膚養顏寶水,我真是因禍得福,受益非淺。


            第一百二十九章 致富路

  為了運進更多糧食,並將長生果運出去。村�人決定打通到大彎村出水洞的
大路。因為到大彎村後,可以用機動三輪車,到青龍市可以用汽車;路雖遠點,
但人工搬運從村�到大彎村的路,比後山小路近一大半。而且是下山路,比後山
翻山越嶺,鑽山洞密林要好走的多。

  村�男人修山口瀑布到水洞口這一段,帶腳鐐的女人們修村口到瀑布這段。
芙蓉帶女人們天天去修路,安排我在家休息,這樣做也不讓胡氏兄弟發現我,再
加害於我。但我看神仙寨人修路熱情很高,連六十多歲老婆婆也積極參加,我在
家忍耐不住,穿著芙蓉舊衣服,待芙蓉出門後,混在後出發,家�有事年齡較大
婦女中去修路。

  幾天後,也是村�女人愛護我,有人偷偷告訴了芙蓉,她勃然大怒,講我是
自己害自己,也辜負了村�吳姓人為保護我良好用心。她認為我公公決不會放過
我,所以在得知我偷偷出工的第二天早上出工之前,邀請了幾個身強體壯的壯婦
來到我休息的房間。

  我看她們拿著麻繩,凶神惡煞地走進來,就知道事情不好。我連忙客氣招呼
她們,並解釋我出工的正當理由。她們理也不理我,上前三下五除二把我穿上身
的芙蓉舊衣服扒來,將我脫得一絲不掛。

  我急得高喊芙蓉,她聽見後,笑容可掬地站在我的麵前,不顧我一再哀求,
連正眼也不看我一下,兩眼望著天,任由這幾個壯婦將我赤身裸體,五花大綁。

  待我被繩捆索綁,勒得撕牙裂嘴時,她走到我身後,又緊了緊繩扣,笑眯眯
地說:「好了。你不要裝了,你忍耐力極好,繩不勒緊,是拴不住你的。現在好
了,你這樣去出工,拋頭露麵,我不會反對,隻要你敢這樣走出去。我太忙,沒
有空照看你,這樣我放心,也安心。」

  我見勢不妙,撲冬一下跪在她的麵前,哀求她說:「好芙蓉。我再也不出去
了,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芙蓉婆婆在房門外看著我,對芙蓉說:「芙蓉。玫瑰去修路,也是好心。不
要這樣,年青女人這樣鎖上鐐,還赤身裸體五花大綁,即難受,又難為情,就饒
她這回吧!」

  「婆婆。你可莫上她的當。別看她長得像一朵花,頭腦可好使了。你在家對
付不了她。今天你那兒都別去,看著。如別的事都可以依她,就是不要放了她,
這樣她再鬼,也不敢出門。她好心修路,這好心會招引殺身之禍。這樣對她,也
是為她好。」說完就帶那幾名壯婦出工修路去了。

  無可奈何,我隻好看著她們出去。芙蓉婆婆走進來,彎下腰將我垃起來,扶
到床上坐下來。摸了摸我的臉,幫我理了理零亂的頭發,關切的說道:「玫瑰姑
娘,你不要生氣;芙蓉叫人捆上你,是一片好心。她綁你用的麻繩,是我們這�
綁買來新媳婦用的。凡是我們神仙寨上有腳鐐的女人,都用這種麻繩綁過。有的
也和你今天一樣,赤裸裸身體捆綁的,主要防止新媳婦逃跑。

  我們山�人忙,不可能派專人在家看守,要上山下地,往往隻把新媳婦一人
留在家,這樣她不敢出門,也就不跑了。開始時也綁得緊,綁得很結實,叫她自
己無法解開。

  這種繩是用過四五年的舊繩,由於伸過勁,不易斷,但很軟。雖然比一般麻
繩細,勒在身上有些痛,但不傷經骨和皮膚。但你可要注意,切沒胡亂掙紮,隻
要亂掙,那就勒得非常痛,所以凡是被綁的新媳婦,都老老實實不敢亂動亂跑。
後來就是鬆鬆綁她們,她們也規規矩矩不敢亂動,半月下來,腳鐐也釘上了,就
是不綁她們,也不敢逃跑了。」

  她又扯了扯我身上的繩子,晃了晃我被緊縛的上身,笑了笑又說:「芙蓉這
丫頭把你綁得確實緊,雙手在背後吊得那樣高,我想你連胳膊都動不了。」

  我試著動了動手臂,確一點也不能動,好像雙手不是自己的,就苦笑地對她
說:「你說得千真萬確,不但胳膊動不了,手指都不聽使喚,好像不是長在我身
上。稍一運動,全身又痛又麻。芙蓉好狠心,就這樣她還不放心,臨走還把繩扣
又緊了緊。」

  「那隻能證明你確實不簡單。不是那些單純的新媳婦,你這樣赤裸裸身體上
綁又帶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她突然盯著我的乳房,露出非常驚訝的眼神。我在些奇怪,低下頭一看,兩
隻金光閃閃的乳頭環在乳頭上晃動。我忽然明白了,羞得麵紅耳赤,急忙轉過身
去,同時彎下腰,兩隻大腿緊緊夾著裸露的陰部,不讓她看到住陰部掛著的金屬
環。她好奇伸出手,勾住乳頭金屬環,往身邊拉。我無法抗拒,隻得挺起胸,把
身體轉過來,頭低著,不敢看她。

  她對我歎了一口氣,挽惜地說:「多好的姑娘。胡老三不要你,好多戶人家
托人告保,想要你作媳婦。好好的乳頭穿上這麼大的金環,漂亮雖漂亮,但不是
耳朵;女人的乳頭要喂養小孩的呀。這環擋在這,小孩吃不上奶,怎麼養孩子,
養不了孩子的女孩誰要哇?」

  我夾緊大腳,反而將穿在陰核上的環擠出來,這隻環比陰唇上六隻都大,兩
隻大腿根本遮不住它,很快就被她發現。

  「『喲』怎麼這個地方也有,讓我來看看。」

  我真是無地自容,羞恥感強烈衝擊我的神經,渾身發熱冒汗,她分開了我的
大腿。

  「還有這麼多,誰這樣作孽,在女人這最隱密的地方穿上還麼多環。來!我
去找把鉗子把它們剪斷除掉。」

  我實在不敢麵對,低著頭沈默不語。

  她很快找來一把鋼絲鉗,夾住陰核那隻,用力剪。她用力牽動環,強烈地刺
激陰核。弄得我心猿意馬,手腳亂顫。一陣亂動,緊綁在身上細麻繩勒得上身又
痛又麻,我忍不住呻呤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做的,這樣細,用鉗子都剪不斷。」

  「你不要再弄了,再剪我受不了。這金屬環特別結實,用鉗子是剪不斷的,
否則我早把它們剪掉了。」

  「誰把它們裝在你身上的?」

  「還有誰,是人販子!開始他們準備把我高價賣給夜總會,專門給我裝上那
些男人們喜歡的淫穢東西。這些東西不簡單,是特殊材料做的,沒有專門的工具
是除不掉它們的。在押送我的路上,遭遇公安,在帶著我逃跑時,甩包袱把我賣
到這�。女人這兩個地方安著這東西,別提多難受。走路,幹活常被弄得心神不
安,心�癢癢的。說句見不得人的話,有時弄得見個男人都想撲過去。」

  「在胡家時你婆婆發現沒有?」

  「沒有。」

  「天意。你公公那樣整治你,也是一種預兆。等他兒子回來發現了,一樣容
不得。最後也要把你賣掉。這樣看,神仙寨的媳婦你是做不成了,你要早想去路
啊。好好休息吧,下午我就可以把你鬆綁。」

  芙蓉婆婆連說:「可惜,可惜。」出了我的房間。

  聽芙蓉婆婆這樣說,我坐在床上,心�反而清鬆。我還真擔心村�那戶人家
要我去做他的媳婦。那樣是真慘了,憑神仙寨對待女人的手段,他們要是想留住
你,腳鐐手銬,繩捆索綁,崎嶇的山路,湍急的河水,深山密林,信息不通,女
人想逃都逃不掉。

  今後芙蓉一家會極力阻止村�人打我的主意,我就有離開可能。

  我看了看陷入皮膚綁住我的麻繩,又看了看磨得發亮的腳鐐,如若想離開這
�,身上的綁繩不是問題,他們不可能總是綁著我,麻煩的是腳鐐。

  這�的鐵匠隻會在女人腳上砸上鐐,還從來沒聽說開的。還有,這鐐上砸上
的鉚釘,由於在高溫紅軟時鉚上,鉚釘與腳鐐環幾乎是合成無縫整體。整個鐵環
沒有鉸鏈,在上鐐時把弧形鋼條慢慢敲打合上的,合成的鐵環基本把腳脖圍上,
留下最共一指空隙,說明工匠手藝高超。這樣鐵環同澆鑄的一樣,是個整休,不
緊不鬆的匝在腳脖上,根本就沒作怎樣打開的打算。不要講還深山,就在城市�
要打開它也不容易。

  將來出山後,隻有步金銀花後塵,生活極不方便。但金銀花可以不與不熟悉
的人交往,可以在家不工作,我可不行,要與各種人打交道。要整天拖著腳鐐不
讓人發現,實在難辦。

  想著,想著,忐忑不安。身體有些困,就倒在床上想睡一會兒。哪知上身剛
一著床,整個胳膊又痛又癢。原來被這細麻繩勒緊的皮膚變得特別敏感,隻要有
物品接觸到它,就鑽心地又痛又癢。難怪村�人把買來女人捆好,放心地丟在家
�。

  這樣被細麻繩五花大綁的女人,即便可以不顧羞恥地赤身裸體往外逃,但這
�草茂林密,在逃走時,樹枝、草葉對身體刮擦無法躲避,那種又痛又癢的感覺
是無法忍耐的,所有不可能跑。這時被綁女人對捆綁後形成一種恐懼,就是後來
鬆鬆綁著,也不敢亂動。這山�人對付買來女人,真有一套,綁起女人來,無論
男女,都是手腳麻利,幹淨利落。

  既然不能睡,我身上秘密婆婆己知,幹脆就走出房間,在屋�到處走走。

  婆婆在廚房做午飯,她的小孫子也不在家,可能到門外野地�玩去了。我試
著走到門口,外麵一個人也沒有,就壯著膽出門到院子�。院子們也開著,也可
能在如意公司已有裸體在外的經曆,所以看看沒人幹脆走出院門,來到村中大路
上。

  村�寂靜無聲,一個人影也看不見,炊煙從家家煙筒中冒出,大家都在做午
飯。隻有往瀑布村口處傳來婦女在一起的嬉鬧聲,工具和石塊的碰撞聲,仔細聽
聽,中間還時而傳出腳鐐在人行走時發出的清脆叮當聲。

  我參加了幾天修路勞動,幹活的七八十個中青年婦女,除芙蓉外,全拖著腳
鐐。其中有二十多年青的,是剛買來不到一年的新媳婦,手還鎖著鐵銬。還有五
個我過去從來沒見過,十八九歲,高個,漂亮,苗條的年青姑娘。一看就知道是
城�人,後來知道有三個還是大學生。不僅手銬腳鐐,還套著帶著長長鐵鏈的鐵
項圈。

  聽她們說,人販子把她們綁來後,整天赤身裸體被用帶鐵鏈的鐵項圈鎖在房
間�,都沒見過天空。主要是她們有文化,聰明,神仙寨的人用最嚴厲的方法禁
錮她們,隻到生下小孩。

  由於這次修路時間緊迫,工程量大,要動員神仙寨一切勞動力出來修路。這
次是芙蓉到每家每戶做工作,這些人家都麵臨饑荒,不得己才讓她們出來。為了
以防萬一,臨時叫鐵匠給她們砸上死鐐,死銬。每天出工,由芙蓉去一個個領出
來,並且把一個鐵項圈的鐵鏈鎖在另一個腰上,竄成一串,牽到村口工地上。

  由於剛戴上手銬腳鐐,還不習慣,她們路都走不穩。就是這樣,她們堅持出
來,認為這比鎖在家�強多了。而且看到這�婦女大部分都上有刑具,在這�養
得白淨漂亮,也心安理得,情緒好多了。

  在工地上,芙蓉並不要她們幹,活而是將她們分開,每人帶十幾個人,合理
安排工作,策劃工程。在工地上她們將鐵項圈的鐵鏈末端鎖在腳鐐鐵鏈中間,左
手提著鐵鏈,在工地上跑來跑去,右手指揮。五個人把工程安排的有條不紊,節
省了不少材料和勞力。


            第一百三十章  池芍藥

  我和她們也交上好朋友,我同村�所有婦女一樣,都高興去修路,難得有這
樣好的機會,全神仙寨的媳婦們聚在一起,打鬧鬥樂。但我現在倒黴,被綁在家
�,無法上工地,其實芙蓉太小心,這麼多女人在一起,藏個把人,胡氏兄弟也
難發現。何況他們都在瀑布外修路,他們家�人不熟悉我,有一次我和我的婆婆
擦肩而過,她都沒發覺。

  正當我在大路上發呆時,突然後麵有人在說活,我大吃一驚,嚇得扭頭就往
院�跑;待跑進屋,朝門外一看,原來是芙蓉六七歲的兒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鑽
了出來,看我往屋�跑,以為我與他玩,跟著我後麵追,一邊追,一邊叫著說:
「姑姑,姑姑。你別跑那樣快,等等我。」

  他很快追進屋�,一把抱住我的腿,高興地說:「抓住你了,抓住你了。」

  她奶奶從屋�出來對他說:「乖小寶,別鬧了,來吃飯,把姑姑放了。飯在
桌子上。」

  小家夥放了我,蹦蹦跳跳爬上桌,抓起他的飯碗,狼吞虎咽地吃起來。目前
背來糧食並不多,還很緊張,早晚都吃稀的,僅中午一頓幹的。給小家夥專門做
的一點白米飯,我們吃的是一半野菜一半米麵的粑粑。不過,這個時節的野菜很
香,我也喜歡吃。

  芙蓉婆婆在桌上留了幾塊放在二個碗�,那是我和她的中飯;用飯籃放了幾
塊,再用布蓋上,準備給芙蓉送去,其餘的放在鍋�,等芙蓉公公背糧回來吃。
她提了一隻熱水並送飯去了,米粑的香味引發我饑腸鹿鹿,我也坐在桌邊,忍不
住用嘴去啃粑粑。

  小家夥己吃好了,看我那的狼狽樣子,用手指著我的臉說:「姑姑。吃飯要
用手,這是媽媽說的。

  「小寶,姑姑沒有手怎麼辦?」

  小家夥伸出二隻手,高高舉起來說:「你怎麼沒有手,我就有二隻手。」

  我開玩笑說:「我真沒有,隻有兩隻假的,放在背後不能用。」

  「那我來看看。」

  小家夥爬下板橙,跑到我後麵,抓住我的手臂拼命搖;我的身子立刻又痛又
癢起來,站起來掙脫他。他高聲叫喊,指著我說:「姑姑說謊,這手是真的,是
早上我媽媽叫人把手拴在你後麵,是我親眼看見的。」

  「那小寶能不能幫姑姑一個忙。」

  「幫什麼忙?」

  「把姑姑身上繩子解開,這樣姑姑就有手吃飯了。」

  「我不會解。」

  「姑姑教你,小寶聰明,一學就會。解開姑姑講故事給你聽,帶你玩。」

  「那好,我來試試。」

  我聽他這樣一說,高興極了,立刻從橙子上下來,蹲在地上對他說:「好孩
子。你到我背後來,看見繩扣解開就行了。」

  「這有好幾個繩扣,不知解那個。」

  「你找一找,凡是有繩頭的扣都解開。」

  小家夥還真行,他手嘴並行,還真解開把我雙手高吊在背後的繩扣解開,我
雙手一下放下來,全身的繩索馬上有些鬆動。我鼓勵他說:「小寶真能幹,姑姑
太喜歡你了。繼續努力,把其它繩扣也解開。」

  但將兩隻手腕綁在一起的繩扣,他怎麼也解不開。我也蹲得雙腿發麻,索性
跪在地上,正當小寶滿頭大汗,興致勃勃解我身上繩扣時,他奶奶送飯回來了。

  「小寶。你在幹什麼?」

  「我在幫姑姑解繩扣。」小家夥頭也不�地說。

  芙蓉婆婆一把將他拉過來,對他說:「小寶。不要幫她解,這個姑姑不聽你
媽媽的話,你媽媽叫人把她綁起來。你幫她解,你媽媽會生氣的。好孩子,看你
忙得一頭汗,到院子�去涼快涼快,我送你去隔壁三叔家,同他小四玩。」

  芙蓉婆婆送走小孩後,回來笑嘻嘻地說:「玫瑰姑娘。芙蓉說你精,看來真
不假,你鬼點子真多。能使喚小孩來幫你解繩子,真有你的啊。你這樣聰明的姑
娘,看來繩子是捆不住你,隻要像隔壁三叔家買來的大學生小媳婦一樣,再上手
銬,用鐵鏈把脖子鎖上才行。與你相比,那姑娘算老實的。反正今天已過去大半
天了,我把你繩鬆開,你也好吃飯。」

  下午我幫芙蓉的婆婆洗菜,準備明天飯,打掃衛生。人忙,時間過的好快,
我正和芙蓉的婆婆做好晚飯,門外傳來人走動和婦女互相打招呼的聲音。我忙起
身,剛走到大門,就看見芙蓉一隻手扛著一把錘子,另一隻手用鐵鏈牽進一個年
青女子走進院子。這年青的女子是三叔家買來的大學生小媳婦,叫池芍藥。她看
見我,高興地走進屋,用一雙鎖著鐵銬柔軟白嫩小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說:「玫
瑰姐,一整天都沒看見你,好想你。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工?」

  芙蓉見她對我這樣親密,把連著她脖子鐵項圈的鐵鏈放在她手上,微笑地對
她說:「時間還早,你們聊一會。我去你家,看我的孩子,他在你家玩,順便對
三叔說一下,你在我家,等會送你回家。」

  我同她手牽著手,都拖著腳鐐,叮當,叮當到我房間,坐在我床上。我笑著
說:「芍藥怎麼樣。穿戴這身鐵家夥感覺怎麼?」

  「還能怎麼樣,現代版的中世紀囚徒。我大學畢業,做夢也想不到競找到一
個囚徒職業。不過比剛來時那麻繩捆綁的茲味好多了。那麻繩味道很複雜,開始
認識我的男友時,由於愛情,第一次,也是生平第一次被捆綁。

  那天我剛衝完澡,也沒穿衣,僅圍了條大毛巾坐在他身邊,他輕輕撫摸我,
我感到特舒服,充滿幸福感。後來他要與我做一個遊戲,我當時都迷糊了,由他
擺布。他用一條毛巾紮住我的眼,不知什麼時間我的雙手給他攏到背後,又不知
怎麼弄的他用一根長繩纏上我的身上,將雙手在後麵綁住。

  突然他用手將我雙手往上一托,一根繩收力,將我雙手一下吊到後頸處。肩
關節一陣刺痛,雙手臂勒得又麻又痛。我一下驚醒,尖叫起來。掙紮著問他在幹
什麼。他一下把我擄在懷�,順手扯掉我身上毛巾,我被緊縛赤裸上身,緊貼在
他寬闊的胸膛;他吻著我,輕言細語地對我說,我愛你。

  你看奇怪不,身上這種痛感馬上變得很刺激,很舒服,還想這種感覺變得更
強烈些。唉!那知道他是個騙子,他說他是某名牌水利工程大學畢業的,是國家
某水利工程總工程師。我對他這樣年青,在這樣高的技術崗位上工作,從心底佩
服。

  我也是學水利專業的,正在找工作,他說他可以幫忙。他說他們正在籌建一
個水電站,先帶我來實習,就帶到這個地方,住在當地農民家中,後來知道就是
他自己家。

  晚上他如法炮製,又用繩把我赤身裸體五花大綁後,又把我雙腿也捆起來,
而且將腳手反綁在一起。他借口有事外出一下,我睡在房間等他回來。那知他這
一走,再也不見蹤影。再細想到這兒一切,這那有什麼水電站的影子。回想起過
去我請教他有關水利工程問題時候,他總是迥避,而且連最基本常識都沒有。當
時我既然沒去想想,真是鬼迷心竅。

  當我明白過來時,已經晚了。這一夜我都沒合眼,人從心�到肉體,痛苦極
了。全身上給繩勒得又痛又癢,時間越長越難受,最後麻木,好像身子都不是自
己的,與第一次感受有天壤之別。」

  我聽了笑得直不起腰,就打斷她的話,對她說:「他是芙蓉的堂弟,他那�
是什麼總工程師,他是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山農。」

  可能我的話觸及了她心�傷痛,她咬緊牙關,沒有說話,美麗的大眼睛�噙
滿淚水,被鎖在手銬上的兩隻小手,無意識地擺弄著鐵項圈拖下來的鐵鏈,雙腳
不由自主地擺動,弄得腳鐐鏈叮當作響。

  看她這樣,我也笑不起來了,想改變這種尷尬氣氛,忙轉過話題,對她說:
「唉!這種事攤到誰,也要上當。聽芙蓉婆婆說,你男友可是一表人才,論相貌
與你還是很伴配;隻可惜生在這窮鄉僻壤,沒讀什麼書,但人還是很聰明的。」

  我這樣一說,她臉上露出一絲喜悅。她站起來,放下手中鐵鏈,長鏈嘩啦一
聲落在地上,兩眼有點興奮,望著天花板輕聲說:「我是在網上認識他的,見麵
後,確被他英俊的相貌所迷惑,而且他的皮膚特別好,在男人中都不多。他手勤
嘴也巧,學什麼像什麼,性情也好。」

  她停下話頭,又緊靠著我坐下來,抓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有點憂愁地對
我說:「他那天為什麼不告而辭,到現在也不回來。他家�為什麼那麼嚴厲地對
待我。要知道他走後第二天,他媽到房間來,給我蓋了床被單,然後來了一個男
人,在我脖子上鎖上這帶鐵鏈項圈,才鬆了綁。後來一直鎖在家�,這鏈一頭鎖
在床架上,鐵鏈長度隻能從房間到廚房,也不給我穿衣服。他把我鎖在家中,他
在外肯定又在騙別的女人。」

  「他們家�人對你怎樣?」

  「除了不給自由,其它方麵都很照顧。他母親對我特好,我也常幫她做些家
務。她說,隻要她跟她兒子過日子,他兒子絕不會要第二女人。誰知她兒子怎麼
想的。」

  「我倒聽芙蓉說過,她表弟迷上你,若不這樣,你也不可能嫁給他。他騙了
你,再不敢見你,說一定在外掙了大錢,同你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決不讓你受
罪。」

  「若是這樣,他家�人把我這樣當死囚犯一樣禁錮。」

  「我想,他家沒有其它意思,還不是怕你跑了。時間長了,你安心了,脖子
上,手上的東西會去掉;但腳上的可能要戴一輩子。」

  我把腳放到床上,把她的手銬拉到我腳鐐邊,叫她比較。然後對她說:「你
看腳鐐的鉚釘,是燒紅軟的鐵釘鉚的,與鉚孔己熔為一體。腳鐐是整片鋼條彎曲
成的,是很難打開。而你的手銬是兩條弧形鋼條合起來,兩頭用鉚釘冷敲上的,
中間有縫,用鋼鋸都可把鉚釘鋸斷,你脖子上的鐵項圈同手銬一樣。」

  芍藥將她自己的手銬仔細看了看,再把腳提上床,細心的觀察自己的腳鐐,
然後興奮地對我說:「玫瑰姐。是真的。我還真沒注意呢。手銬和腳鐐鋼環是不
同。」

  「其實神仙寨對付買來媳婦用的刑具,也在不斷進步。這幾天上工地媳婦們
都來了,我注意到,三十歲以上的腳鐐同你手銬鐵環是一樣的。聽說你來的比我
早幾個月,從我來的那時起,手銬同腳鐐一樣了,是取不下來。」

  「你也戴過手銬。」

  「現在還銬著呢!」

  「我怎麼沒看見?」

  我把手伸出去,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鋼環。

  「你看,他們隻要用鎖將兩隻手上鋼環上半園的耳鎖上,就變成手銬。可鎖
在前,也可反銬在後。他們沒給你上,是今後不想限製你雙手。但腳鐐不能少,
萬一那天你心一動,偷跑了呢。」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
FB分享
回覆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8 16:42:44

           第一百三十一章 芍藥的心鎖

  芍藥笑了,我也笑了。

  「有什麼事你們這樣高興,也說給我聽聽。」芙蓉一邊說,一邊走進來。

  我馬上接過話頭,假裝生氣地對她說:「還高興呢。今天沒給你整死。」

  「我敢整你。你本領大,連我的小寶都被你指揮得團團轉。」

  芍藥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好奇地問:「什麼事連小寶都參入了?」

  芙蓉說:「那都是些玩笑。芍藥,你媽嘁你回家吃飯,我送你回去。」

  芙蓉邊說,邊拾起攤在床下鐵鏈。芍藥下了床,雙手捧著我的臉親了一下,
然後抓著掛在胸前的鐵鏈,跟著芙蓉出去了。我把她送到院子�,她說:「玫瑰
姐。晚上有空一定上我家玩。」

  「我有空一定來。」

  晚飯後我對芙蓉說:「芙蓉。我想到你三叔家玩。」

  芙蓉嚴肅地對我說:「你到三叔家玩是可以的,但要到天黑透,路上沒行人
時才行。白天你不許出大門,連院子�也不要去。

  雖然這周圍住的都是吳姓,比較安全。但吳、胡兩姓來往還是多的,雖然大
多數胡姓與你公公並不親密,但也要防止走漏風聲。

  你看,三叔家小媳婦芍藥,若不是缺勞力,時間緊,你住在他旁邊都不知道
她,保密工作做得多好;現在通訊多發達,公安部門在全國搜尋失蹤的女大學生
池芍藥,找了一年沒有一點線索。」

  聽芙蓉一席話,我才真正體會到青龍江市原老大,在把我賣到這�時說,這
�是一個進得來,出不去的地方真正含意。

  山�人天黑後一般不出門。我們吃過晚飯,天已黑了,待夜幕降臨時,我同
芙蓉輕手輕腳出了門。盡管我特別小心,腳鐐在我走路時還是發出叮冬的響聲,
在山區寧靜的夜晚,聲音特別清脆。難怪芙蓉要我黑天出來,就是聽見聲音,也
看不清人。

  芙蓉把我送到三叔家就走了。三叔夫妻兩已睡了,因為知道我要來,門沒有
關。推開門,芍藥就在她房間�嘁叫,我進了芍藥房間,�麵點了盞帶罩的煤油
燈,很亮。這種燈在神仙寨很少,一般人家晚上用鬆明照亮,這種鬆明實質上是
一種含油脂高的老鬆樹根。

  我進去後,看芍藥穿了件隻有城�人才穿的,非常暴露的水紅絲綢背帶裙。
她半個乳房以上和後背都裸露在外,高高身材配上拖到腳跟的長裙,非常漂亮。
一把鎖把她脖子上拖下長鏈的端頭,鎖在床腳上。我進去後,和她都坐在床上,
她立刻把燈扭得很小,這樣省油。

  「你這條裙子好漂亮。」我很欣賞地對她說:

  她喜氣洋洋地對我說:「這是我那個騙子剛給帶回來的,我公公在水洞口修
路,專程到大彎村郵局去拿的;中間還夾了一個字條,說這條裙最方便我穿。你
看,他多壞,他知道凡是帶袖和帶褲腿的衣服,我都不方便穿。」

  「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沒說。反正我這輩子是出不了這山窩,隻要他心中有我就行了。」

  我看她在雙手被銬著,能穿上背帶裙。有些奇怪,就問:「你這件裙子是怎
樣穿上身的,我有點不明白。」

  「這很簡單,隻要背帶穿過手銬就行了。我那個騙子就是聰明,是他在信中
提醒我的。用他的方法,有些帶袖的衣服都能穿上,但布料要薄一點,這不,他
同時還給我寄了一些真絲軟緞類衣料,我婆婆給我縫了件上衣,我拿你看,很漂
亮。」

  我笑了說:「我是奇怪,你們上工地都穿著衣服,一直不明白是,你們如何
穿上身的,我也要學會,若他們把我的手銬上,我不能不換衣服。」

  芍藥轉過身,從枕頭旁拿出一件閃爍著絲綢光澤的衣服。抖開是一件大襟短
袖窄腰,當地小媳婦常穿的中式上裝。

  她先將袖口從手銬環朝上臂方向,用右手將袖口從手腕背往手掌背塞,穿過
手銬環,輕輕往指尖方向拉;等衣領抽出來,將手掌從衣領塞進去,再往回拉,
這樣左手就穿進去;然後再把衣服從背後繞過去,用同樣方法穿好右手,這樣衣
服就穿上身,確很簡單;就是夾衣或者稍厚實的還是穿不上,女人下裝可以穿裙
子,就沒有必要那樣麻煩穿褲子了。

  這樣也很簡單,我想了想說:「以後我也要做幾件薄料上衣。」

  芍藥一邊扣衣扣,一邊問:「我一直想問你,玫瑰姐。你是怎樣來到這山溝
�?」

  我當時楞了一下,感到不好回答;我的經曆太複雜了,思索一會,還是簡單
的說。

  「說來話長,我到這�來同你不一樣。你是被騙,高高興興走來的。我可苦
了。我有事來到青龍江市,被人販綁架,在大彎村賣給了。五花大綁被我公公牽
著步行幾十�押進來的。」

  「還有這樣事?敢公開搶人,大白天敢綁著你。」

  「綁架是偷偷摸摸幹的,但把我五花大綁,那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彎
村政府附近。可見到這�是山高皇帝遠,政府的人從未到神仙寨來過,這�人很
守舊,從不帶外地人到這�,來除了我們這樣被賣到這�女人。這�連電燈,電
話都沒有。你知道被綁後的茲味,但你還未體會到把你裝扮得漂漂亮的,但綁得
結結實實的,在一大群陌生人中拍賣,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像牲畜一樣牽走,
那羞恥,難堪和恐懼交織在一起的感覺,叫你刻骨銘心。」

  芍藥用眼掃了我一眼,遲緩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你和我們不一樣,你
很神秘,問到你的事,這�人誰也不說。現在,雖然我對你一無所知,但我有一
種感覺,你身上肯定有什麼秘密。」

  看來大學生看問題是不一樣,肯定會有人告訴她一些事。我看了她一張純真
無邪的臉,決定還是告訴她一點。

  於是,我就拉著她的手,假裝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屑一顧地說:「像你我這
種城�有文化女孩,被賣到這蠻荒之地,當地人會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待我們。
我實話告訴你,我公公硬將女妖的身份強加到我頭上,把我從家�驅逐出來。」

  「啊!還有這樣事。難怪芙蓉小孩叫你姑姑,我還以為你也是她家買來的媳
婦呢。那你公公為什麼要說你是女妖呢?」

  「還不是我們漂亮,又有文化,言行舉止與其它買來的女人不一樣。這次發
大水,村�人說這一定是有人得罪了山神,降災給大家;更有人直截了當地指責
我公公,懷疑他整天在山中轉,采藥,得罪了山神,要懲罰他;我公公就汙蔑我
是山外來的妖精,在他身上施法的結果。」

  芍藥聽了,很氣憤地說:「這水災完全是一種自然現象,與你何幹?真是莫
名其妙,完全是封建迷信,愚昧無知。」

  聽她這種天真爛漫的語氣,我決定嚇唬她。我認真地說:「你是學水利的,
肯定了解水災這些自然現象發生原因。但這�山民可不這樣認為,也許下次再有
一個風災、旱災,就把你打成女妖,說你施法的結果。」

  她聽了果然花容失色。急忙說:「那真有可能,打成女妖會怎樣。」

  「先由村�製作一種特殊刑具鎖起來,由村民輪流看押,然後由村民大會討
論,決定如何處死,火燒,沈潭,用亂石砸死。」

  她聽了,害怕極了,渾身顫栗起來,弄得身上鐵鏈嘩啦,嘩啦響。她又哆哆
嗦嗦抓著我的手說:「玫瑰姐。你說得不是真的吧,你不要嚇我。你現在不是好
好的麼,也沒見用什麼特殊刑具鎖著你,不就一幅鐐,刑具還沒有我身上多。」

  見她嚇成這樣,我又不忍心。摸了摸她的頭,發現汗都出來了。於是,笑著
說:「看你嚇成這樣,不要怕,我講得是真的。我目前關押在芙蓉家,她家�人
待我特好,沒有用那件刑具鎖我。下次到芙蓉家,我可以拿給你看看。前幾天上
工地是偷跑去的,今天未上工主要是被芙蓉懲罰,用繩綁在家。」

  我將衣袖拽上來,露出手臂,給她看了看我胳膊上密密地被綁留下紅色繩印
說:「你放心。你家不同於我婆家。你婆婆是當地姑娘,對你那樣好;而我婆婆
也是買來的山外女人,到現在還鎖著腳鐐,但對我特凶。

  整天押我上山,拋頭露麵幹活;上山下山路上,還將我雙手反鎖,防止我逃
跑。雖然你婆婆整天把你鎖在家中,但外麵人都不知道你。就是有天災找妖精,
誰也不會想到你。我天天在外,村�人都知道我公公買來了一個又漂亮,又有文
化,又會幹活媳婦,能不害他嗎?」

  雖然我的話有些強牽附會,主要我不想把更深層的原因告訴她。她也信以為
真,她雙手捧起鎖在床腿上的鐵鏈,看著鐵鏈說:「我婆婆用這根鐵鏈,常年鎖
著我,除了防我跑,也含有保護我的意思?」

  「那可不。若你剛到你婆婆家,像我這樣先釘上死鐐,再砸上我這樣手銬,
幹活時放開,不幹活反銬,你還能跑。若不是這次修路,你還沒機會體會這鐐銬
茲味和給我們這些女子帶來生活上不便,在家養得白嫩,白嫩的。」

  芍藥聽了開心笑了,撲到我懷�,撤嬌地說:「玫瑰姐。你真好,雖然我身
上鐐銬鎖住手腳,但你把我心�鎖開了。說真的,到現在我還很喜歡那個騙子,
他很帥,又很討人喜歡;隻要他專心於我,我心甘情願讓他鎖一輩子。

  他這次帶東西回來,說明他心�有我;聽你今晚的一席話,婆婆一家人是真
愛我。他們把我一絲不掛的鎖在家,我以前心�總是不順,特別是脖子上這隻鐵
項圈,隻給我一種恥辱的感覺。現在好了,這些陰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心�
好舒坦。」

  我抱著她,相視而笑。

  我倆都很興奮,不知不覺天己很晚了,迷迷糊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與她都
睡著了,直到天快亮時,芙容跑過來叫醒我,我急匆匆跟她回家。

  早飯後,芙蓉又要出工。她來到我麵前,無可奈何,也不懷好意地說:「玫
瑰。你今天怎麼辦?」

  我看她那神態,心�有點慌;忙低聲下氣地說:「你也不用綁了,我今天保
證在家好好待著,大門都不走出去。」

  「我能放心嗎?昨天收工,看你急不可耐,趕出來看熱鬧,晚上又出去一夜
不歸;綁你,你會叫我六歲兒子給你鬆綁,真是點子多。今天不用繩子了!」

  「那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是女妖,自然用專用刑具了。不過為了防止你外出,你最好還
是不要穿衣服,這樣你也方便大小便,不會要人幫你脫褲子。我婆婆今天也想上
工地,再不去,後天工程都結束了。」

  聽她這樣說,我還能說什麼。我隻好將衣服全脫了,由她把枷把我鎖好。眼
睜睜看她們興高采烈地上工地去了,我一個人孤零零披枷戴鐐待在家�,隻到工
程完工。


         第一百三十二章 龍形枷和神仙寨女人

  全村寨男女老少共同努力,經過近一周艱苦奮鬥,被水毀的出山道路終於修
好了;用我出條借來的錢,從山外買的,用汽車運,再用機動三輪車轉運,存放
在大彎村的糧食,由全村男勞力,肩挑背托,二天都運回村�;平均每戶都分到
百多斤,基本解除了饑荒。

  全神仙寨都沈醉在喜悅的氣氛中,山�人要求不高,隻要有溫飽,就心滿意
足了。糧食運回後,大家都同過節一樣,全家聚集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災後第
一頓白米飯。

  我同樣也得解放,芙蓉整天在家,解開我身上的枷;但仍不讓我出門。我除
了與她兒子逗著玩,也沒別的事,悶得慌。第二天剛亮,我就聽到叮當、叮當帶
鐐的腳步聲走進院子。有人輕輕喊:「二叔,二叔。」

  芙蓉和她的公婆這幾天很勞累,睡著沒醒,所以沒應聲。我聽見好像是三叔
家芍藥的聲音,就悄悄起來,輕手輕腳地去開門,行走時盡量不讓鎖在腳上腳鐐
發出聲音;開門一看,果真是她。

  她見是我高興地要叫起來,我連忙掩住她的口,用手指了指芙蓉公公房間;
她立刻明白了,我拉著她,攝手攝腳走進我的房間。

  芍藥身穿一件短袖上裝,淡藍底色上麵,有一隻隻豔麗,紅花配綠葉的芍藥
花;式樣是我那天晚上在她家看見的,現在看到非常漂亮。在閃閃地絲綢光映襯
下,她漂亮的臉龐同盛開的鮮花,一條又粗又長的黑油油長辨,拖在腰間。嫵媚
但又有大家閨女風範,一襲黑色長裙拖到腳麵,腳鐐鐵鏈偶爾從裙邊露出來。她
的手銬和脖子上的鐵項圈都沒有了,我十分奇怪,就問:「喲!今天打扮著好漂
亮,你公婆把你解放了。」

  她高興地說:「那要感謝你了,那晚上一席話,解除了我心中的結。我第二
天給我那個騙子寫了封信,叫他回家,我不需要他的錢,我要他的人。我別無他
求,隻想在這風景如畫的青山綠水間,過著男耕女織的世外桃源生活。他公婆知
道我的想法後,就開了我脖子上的項圈和手銬。但叮囑我不要亂跑,在家待了幾
天,還是想找你玩。這清晨跑來,別人也看不見。」

  我感歎地說:「你真幸福,找了這樣貼心的男人。你看,他給你買的衣料花
了多大心思。這芍藥花是你的名,專找這樣花頭,是個有心人。」

  「是的。看見這衣料,我就知道我在他心中位置,叫人美滋滋的。」

  「除掉脖子和手上的東西,人舒適多了吧?」

  「是輕鬆多了,但開始有些不習慣,總覺得身上少了點什麼。我那騙子傻,
當時他明說,要把我鎖在家做老婆,我也會同意,否則我怎麼會心甘情願地被他
五花大綁。要知道,我在學校可是有名的校花,不要說綁,那些男生手指頭也不
敢碰我一下。上次你講村�用一種特殊刑具來鎖你,我不明白還有什麼,無外乎
鐐銬之類,還會有什麼?」

  「你是不是想知道?」

  「是的。」

  她這樣一說,我靈機一動,何不作弄她一下。就故作神秘地說:「還東西有
靈氣。知道的人看不要緊,不知道的人看,要試戴一下,讓它認識你;否則會對
你不利。」

  「你別胡扯了吧,我不相它對我有什麼不利。不過你經常戴,我戴一下也沒
什麼了不起,體會一下也沒壞處。」

  「那一言為定了。」

  「一言為定。」

  我從床底下將它取出來,她看了非常驚奇地說:「喲!這麼精美的木雕,還
是半孚雕;這兩條龍活龍活現,誰雕的?你真會騙人,這那是什麼刑具,這是工
藝品。」

  「那你就試一下?」

  「好!試一下,看它怎樣鎖住我。」

  於是我先用龍嘴合上她的頸脖,再將她兩隻細皮白嫩的手腕塞進龍尾的兩隻
洞中;哢嚓,哢嚓兩聲,合上龍爪;再將兩根插銷插進去。這時她叫起來,拼命
想掙開,雖然我還未用木棰將插銷完全釘進去,但枷已合上,她力氣小,己不可
能掙開。她漲得麵紅耳赤,對我說:「玫瑰,好姐姐。我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
古裝戲中押送犯人的行枷,這板怎這樣沈,這樣多難受,快把它打開。」

  我彎下腰在床下找出木棰,再她麵晃了晃說:「還沒戴好,怎能卸下。」

  「怎樣才算戴好?」

  「要把這兩根木梢釘進去才行。你說話要算數,開始你是怎樣說的?」

  芍藥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可要輕點。看你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我真有點害
怕。」

  她斜躺在床上,咬著牙,讓我把木梢慢慢敲進去。再翻身起來。我將她衣服
理整齊,在她耳邊悄悄說:「校花。我的大美人,你戴上這枷有一種別有風味的
美。」

  她邊扭動著身體,邊掙紮,半信半疑地說:「真的,你沒騙我?」

  「可惜我這�沒有大鏡子,你看不見你自己。」

  「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東西。這東西鎖著人,比鐐銬利害多了。」她對
我,歪著頭,看著我調皮的說:「我想你戴著,也很漂亮。京劇《玉堂春》那個
蘇三在舞台上戴枷形象確實不差,否則不會有這麼多人欣賞。現在,我可是現代
蘇三。」

  正當我倆戲耍高興時,芙蓉從門外走進來說:「我說這一大早玫瑰房�這麼
熱鬧,原來是有客人來。」

  當她看見是芍藥披著枷,大驚失色,忙說:「是芍藥呀!你怎麼把這東西套
在身上,快拿下來。」

  她趕快慌�慌張,七手八腳將芍藥身上枷卸下來,和顏悅色地芍藥說:「弟
媳,快回去吃早飯,你媽肯定在找你。今天早上在這�的事,千萬不要對你家�
人講,切記,切記。」

  芍藥聽了,也不明白芙蓉的意思,感到有些不妙,急急忙忙回去了。看她走
後。芙蓉馬上拉下臉,嚴肅地對我訓斥說:「你真在胡鬧。若給三叔家�人看見
芍藥戴龍形枷,那就害死她了。這枷是神仙寨最犯忌的東西,女人沾上它,非妖
即怪,在這�是無法存身的。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是女妖了,可不能害了
芍藥。」

  她緩和了一下語氣,憂心忡忡地說:「叫你不要出去,你不聽。昨天吳姓長
者把我公公叫去,告訴我公公,你公公修路回家後,找到族長和村委會,鬧過多
少次,說你是個法力大的妖精,沈潭都淹不死;那天他把你丟連泉眼下的水塘,
你作起大法,弄得天昏地暗,逃之妖妖。

  這都你往外亂跑惹的禍,因為你婆婆在工地上突然看見你,嚇得半死,連看
也不敢看你一下,回去告訴你公公,弄得他驚恐萬分。還弄了個道士在家作法。

  道士告訴他,若要躲過女妖可能的報複,首先再買一個媳婦,頂上你,切斷
你與她的關係,再將你嫁給河神,河神能降女妖。所以他到族長和村長那極力鼓
動村�這樣做,我有點著急了,忙問:「那嫁河神是怎麼回事?」

  「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嫁河神,就在河�漲水後,將要嫁給河神的女人裝扮
成新娘,綁在竹筏上,順河水往下漂;當竹筏在村前瀑布從十幾米高的瀑布頂上
跌下去時,連竹筏都散了架,有哪個新娘能活下來。」

  我聽了嚇了個半死,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

  芙蓉歎了口氣,接著往下說:「對於你沈潭不死之事,除胡氏兄弟四個,當
時參入此事的人都說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村�對你公公說法,將信將疑。村�可
能很快要查一查,你到底是死是活。因此對如何處置你,還沒有最後定論。既使
找到你,你救災有功,處死是不會的,但也不會留;下一步是如何送走的問題,
嫁河神也是送走方法之一,我也說不準。」

  說到這�,芙蓉眼�流露出一絲狐疑的眼光。她注視我一會,輕聲說:「那
天去救你的人,對你心中還是有些疑惑。能在水塘中不淹死,村�沒有第二個。
不要說你披枷帶鐐,渾身緊縛,還綁了塊大石頭在身上;偶爾有人不小心落入塘
中,那些會遊泳的男人也起不來。

  這塘水上熱下涼,最易使人抽筋,四肢疆硬。所以,大家都在私下議論你不
是凡人,非妖既仙,對你還是小心提防為好,大家認為那天困在塘中,你逃不走
的,是鎖在你身上的龍形枷鎮住了你。因此大家叫我輕易不要卸下龍形枷,防止
你害人。」

  我聽了真是哭笑不得,滿肚委屈說:「這從那�說起,完全是迷信,胡說八
道。」

  「我也不信,否則我會用枷整天鎖著你。但人言可畏,反正神仙寨你是不能
待了,要想法送你走,但走之前,你決不要再露麵了。」

  「我知道了。」

  「麼叔告訴我,聽了道士的話,你公公當天就下山去買媳婦了,聽說已買到
還是個唱戲的,明天帶回來。人肯定從我們門口過,你在家可千萬不要出來看熱
鬧,要看也隻能躲在窗子�看,不要再出漏子了。」

  我點了點頭,在這封閉迷信的山村,女人日子真難過。

     ***    ***    ***    ***

  第二天午飯後,村頭轉來人們呼叫聲。

  「大家快來看,胡老三又買了個媳婦。」

  「還是個唱戲的,身上還穿著戲裝呢。」

  芙蓉聽了,與婆婆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奔到院子門外去看熱鬧。一會兒就聽
見芙蓉在說:「喲!婆婆。好像剛從戲台上下來,臉上還化著彩妝呢。」

  「啊!是的。這個胡老三應當讓她洗過臉再領回來,從戲台上就把人家弄到
村上來,真是第一次。」

  人的喧鬧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這等希奇事吸引村�好多人來看。我扒在
芙蓉房間窗戶上,隻見院門外人頭攢動,但看不見買來的新媳婦。

  突然聽見芙蓉高聲說:「胡三伯。又買來一個媳婦!」

  院門外傳來胡老三興奮的聲音。

  「是啊!芙蓉姑娘。還是要再麻煩你一次,扮新郎替我那小子拜堂。」

  「那你應當讓我仔細瞧瞧,漂亮不漂亮。若不漂亮,我還不幹呢。」

  「好。我把她牽到你門口,讓你看看,是什麼樣。她是劇團主角,模樣沒得
說。」

  我從房間窗戶�看到芙蓉和她婆婆回到院子�,一大群人擁著一個刀馬旦裝
扮的青年女戲子走進來。臉上濃妝豔抹,滿頭珠花在陽光不銀光閃爍;身穿水紅
色戲服,雙手被黃色麻繩五花大綁。待她走近仔細一看,我幾乎驚叫出聲。怎麼
是她?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迷信的神仙寨

  我做夢都沒想到是水仙,雖然她臉上有一層厚厚彩妝,但我對她太熟悉了,
一眼就認出她。也難怪她沒卸妝,這油彩沒有專門的洗滌劑是洗不掉的;若這樣
不洗掉,怎樣過日子。對了,我被胡老三掃地出門時,穿的是我從沁州市如意公
司逃出來的那雙鞋,金銀花在鞋�藏了兩隻專用洗滌劑,每隻鞋各一隻,我已在
青龍江市石頭衝用過一隻,另一隻不知是否還藏在鞋子�,我得去找一找。

  我正在胡思亂想時,胡老三已將水仙牽走。芙蓉回到屋�,興致勃勃地對我
說:「看到了吧!唱戲的新媳婦,這真是神仙寨�希罕事,買回來還化著妝。玫
瑰,我是故意把她引進來讓你看的。」

  她說得話我一句也沒聽進,腦子�在想,過去聽說水仙在龍川市自辦了一個
地方戲劇團,辦得紅紅火火,怎麼連她這個當家花旦,同時又是劇團老板的人,
怎麼也落到人販子手中,賣到這深山老林,與世隔絕的地方。她也算是當地名人
啊!

  唉呀,她丈夫還是我重生公司製藥廠廠長,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種不
祥的感覺立刻湧上我心頭。

  「唉!你發什麼呆呀,我跟你說話呢。」

  芙蓉推了推我,我從沈思中猛然醒來,突然,大腦中一閃念,對,芙蓉馬上
要去扮新郎,她能接觸水仙。於是我緊緊抓住她的手,焦急不安地對她說:「芙
蓉。行行好,求求你啦!」

  芙蓉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事呀,看你緊張的。幫什
麼呀?」

  「剛才那個唱戲的女子,叫水仙,是我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幫幫她。」

  芙蓉聽了,也吃了一驚。說:「不要急,到你房間去坐下來,慢慢講。

  我同芙蓉回到我的房間,找到我原來穿的那雙皮靴,從後跟夾層�找到了另
一隻卸妝清洗劑,交給芙蓉。把水仙的來曆簡明扼要地告訴了她。

  芙蓉聽了,恍然大悟說:「我是說一個被賣的姑娘,怎能這樣濃妝豔抹,原
來是沒有專用清洗劑,臉上的化妝還洗不掉,第一次聽說;但她為什麼還穿著戲
裝,也不換一換。聽你這樣說,不是很怪?她是當地小有名氣演員,丈夫又是工
廠廠長,應當是有錢有勢,為什麼還給人賣了呢?我得有機會好好問問她。」

     ***    ***    ***    ***

  第二天清晨,胡老三邀請芙蓉去扮新郎,舉辦婚禮儀式。我在家幹著急,等
得六神無主,坐立不安。

  直到中午,她才回來。看她進門,我急忙迎上去,她把我拉到她房間�說:
「我知道你著急,抽了點時間回家。我見了水仙,才明白她被賣的經過和為什麼
這樣打扮。

  她告訴我,四天前,她丈夫對她說,廠�來了幾位貴客,請她到賓館小會議
室,表演幾段《打漁殺家》中的幾段折子戲。以她身份,一般都不會接受這種演
出邀請。但她丈夫的事,推不掉。晚飯後,化好妝,被他丈夫用車送到小會議室
旁客房等候。

  當送她來的人走後,進來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她以為是她丈夫客人,站起
來招呼。哪知那個男的衝上來,用毛中蒙在她的臉。當時就有種藥味鑽進她的鼻
中,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當醒來時,己是天明。她已被反綁在一間農舍柱子
上。快中午時,來了一個年青光頭凶漢和一個老農民,兩人在討價還價。後來知
道是這個老農想買她做兒媳。最後以3000元成交。

  她一聽急了,她一次出場費都不止這個價,就與年青光頭凶漢協商,隻要同
意放她,她願出10倍價格。那知他理也不理,拿出一隻遙控器,告訴老農,她
不聽話,就按開關;邊說邊按,她立刻感到她陰道有東西蠕動起來,她知道她下
身被人安裝了那東西,更了解那東西利害,忙請他停下,保證聽話。」

  芙蓉停了一下,喝了口水又說:「我不知道她下身放了什麼,那麼利害,把
這個高傲的女人製得服服帖帖,老老實實。還幸虧你給我那隻洗滌劑,幫水仙洗
掉臉上濃妝,否則問她什麼都不說。

  水仙還告訴說,那青年交待老農,就是買媳婦的胡老三。說她會武功,買回
去要嚴加看管,不要讓她跑了。玫瑰,為了能製服水仙,他們多壞,用了一種麻
與鋼絲混編的特殊繩索綁的水仙。雖然胡老三已請鐵匠,給這個新買的媳婦釘上
鐐和鐵項圈,能確保用鐵鏈鎖在家中,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但這綁在媳婦身上的
繩索,就是解不開,剪不斷。總不能永遠綁著。胡老三正為這事犯愁呢。

  我現在才明白,水仙為什麼這樣一身裝扮到村�來,你想想,身上橫七豎八
給繩勒得緊緊的,雙手又被五花大綁吊在背後,怎麼換衣服。」

  聽芙蓉這樣說,我馬上想到我在刑場上和在石頭衝老農家的遭遇,脫口而出
說:「我知道用什方法給她解開。」

  「不用去管,讓胡老三這個壞東西花錢買一個人,什麼活都不能幹,還得派
人侍候,活該。」

  「那樣不行。你不想想,整天被反綁有多難受。你們可用建築工地上的剪鋼
筋老虎剪來剪,肯定行。」

  「那麼肯定?」

  我不好意思的說:

  「我被用那種繩綁過,就是用那種剪把繩剪斷的。」

  「那就叫胡老三試試吧。」

  正說著,門外有人在喊芙蓉。芙蓉對我說:「是麼叔,我出去看看。」

  我和她一塊走出她的房間,我回到自己房間。她在大門口迎她的麼叔。在房
間�,我靜靜聽見她們的說話。

  「唉呀!我在胡老三家到處找你,沒找到,就到你家�來了。」

  「什麼事呀?」

  「還不是玫瑰的事。她目前處境很危險,在胡家吃中飯時,我偷聽到參加婚
禮胡家幾個老弟兄在議論女妖,他們說若沒淹死,肯定是藏在你我兩家,一定要
找出來,杜絕後患。這事我與你公公通過氣,他叫我與你商量。」

  「那該怎麼辦?」芙蓉焦急不安地說:「麼叔。你見多識廣,有計謀,快想
辦法。」

  他們沈默了一段時間,最後她麼叔說:「這事的利害我反複衡量過。若讓他
們發現玫瑰,後患無窮,玫瑰性命難保;我們吳家由於收藏包庇女妖,今後就是
把柄;村寨�今後發生的一切天災人禍,麻煩都會找到我們頭上;推出去不管,
與心不忍,這輩子都要受到良心譴責。

  這次水災,她救了吳家幾十戶百多口子人。從另外角度看,能把她救走,也
多了一條生活出路。這次送長生果出山,雖然還不夠還龍口老板欠賬的,但龍口
老板還是叫暫停,而且一定要洪玫瑰出山與他協商。若沒有她,這條路就斷了,
龍口老板肯定不會再收我們這�的長生果。」

  「那到底是救還是不救,你總要做個決斷。」

  「救是肯定要救。但不能把我們扯進去,而且就是我們吳家,也有人擔心,
胡老三下那樣大的勁,都奈何不了她。這玫瑰的妖術太高,怕救的不好,反受其
害。」

  「真是莫明其妙,她在我家待這麼多天,我家什麼意外也沒發生。」

  「你雖這樣認為,但別人不這樣看,他們對她是又敬又怕,想救又怕惹禍。
我們得想過萬全之策。我認為,要救,就要動作要快,迅雷不及掩耳。今夜明天
是行動最好時機。胡老三在村�的至親好友,這二天都忙著幫他辦喜事,無暇顧
及到尋找女妖之事,我們乘機行動,等他們忙完了胡老三的喜事,人早遠走高飛
了。」

  接著,他倆小聲商量著,我聽不清,心�忐忑不安,不知我能否度過眼前難
關。我自己是無能為力,隻有等待命運安排。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倆一塊走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但始終想不
出離開這理萬全之策。同時,就是離開,腳上這腳鐐怎麼辦。在正常的社會環境
中,我怎麼與人交往,真是一籌莫展。

  不知不覺太陽下山了,芙蓉婆婆從胡老三家回來送了點吃的給我,又去胡老
三家看熱鬧去了。山�人難遇到這種喜慶的事,老老少少都高興去湊個熱鬧,平
時的恩怨暫時都忘得幹幹淨淨。我一人在家無所事事,就上床休息了。

  一覺醒來已是午夜,我輕手輕腳出了房門。發現芙蓉婆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了,帶著孫子睡得正香;再到芙蓉房間門口,聽聽�麵靜悄悄,沒有人,她還沒
回來。肯定她與水仙在洞房做假夫妻,睡得正想,也許她又想什麼古怪的方法捆
綁折磨新人呢。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似醒似睡,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客廳�有
好多人在小聲說話,我猛然驚醒,從床上一下坐起來,仔細聽,家�是來了好多
人。又過了一會,芙蓉走進來,看見我坐在床上。

  「喲,你醒了。」她邊說邊坐到我身邊,握著我的手說:「今天我們下決心
送你走,家�來的都是最可靠的鄉親,為你護駕的。」

  她發現我身上在發抖,又摸了摸我的額頭說:「你雙手冰涼,額頭冒汗。不
要緊張,我們已作了周密安排。現在已是早晨三點,昨天中午,我公公和麼叔二
個老兄弟已從山後小路出發,到龍口去找你的朋友鍾老板,叫他安排車了到梅林
鄉來接你。山那邊梅林到龍口水毀公路,己修複通車。

  昨天下午,已派人把白馬溝到洞口十幾理小道中石頭和雜樹清理好,他們在
洞�過夜,守在洞中,在有叉洞的地方,用樹枝做了標記,並點了鬆明子。你看
不見他們,隻需你朝有火光的地方,順樹枝指的方向走,就可出洞。村�鄉親隻
要你走過他們護送路段,就滅掉鬆明子,撤除路標樹枝,陸續立刻回村,以免村
中胡姓人懷疑。

  你放心,從你離開我家,一路上都安排有人暗地保護。你一人在路上走,不
用害怕,五點天開始亮,你把自己東西拾一下,馬上準備出發。」

  我還是不放心,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對她說:「不安排一個人陪我,走山路
我還是有些怕。」

  芙蓉為難地說:「這次行動大家都有些顧慮。所以你不僅要一個人走,離開
我家時還要將龍形枷戴上。你在村�生活了這樣長的時間,這�人生活封閉,迷
信得很,應當理解鄉親們的想法和對你的一些顧忌。

  這枷披上後,村�任何人都不會幫你開,因為在鄉親眼�,你不僅是女妖,
而且妖法很大。若不是這次你給大夥做了好事,否則,有些鄉親,就是把刀架在
他們脖子上,他們也不會來救你。所以在營救過程中,他們從心理上對你還是恐
懼的,都要與你保持距離,而且直到你見到鍾老板的人,你是看不見村�任何人
的。」

  聽到芙蓉肺腑之言,我不好再說什麼,將穿在身上她家�的衣服脫下來,仍
穿上我離開胡老三家時的衣服;織錦緞絲棉薄襖。襖麵是桃紅底,上麵用銀絲織
的楓葉三角圖案暗花。襖麵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玫瑰,雖有些豔,
我也很喜歡。目前雖是初夏,但深山早晚還很涼,�麵穿件小背心,外罩這件絲
棉薄襖,在夜間的野外,還是有冷冰冰的感覺;下麵那條紅色長裙走路不方便,

  芙蓉給我換上她外出幹活一條厚實黑色短裙,仍穿上從沁州穿出的那雙過膝
軟靴。芙蓉婆婆拿了些細麻線,將腳鐐鐵鏈環包裹起來,以便行走時,不會發出
碰擊響聲,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最後芙蓉將枷套住我脖子和雙手,將鑰匙用線穿
好,貼身掛在脖子上。

  當她杷我收拾鎖好時,已經快四點。客廳�的人都走了。芙蓉吻了吻我的臉
龐,她的眼淚滴在我臉上,我也控製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嗚咽得說不出話。在
神仙寨這幾個月,我們經曆了生與死的考驗,成了忘年之交。

  我迎著晨曦,告別了芙蓉婆媳,告別了切齒難忘的深山村寨,又踏上未知的
冒險之旅。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逃出神仙寨

  在山村小路上,形單孤影我又踏上漫漫逃亡路。周圍充滿了危險和變數,盡
可能地攝手攝腳往前走;但雙手被鎖在枷上,不易保持平衡,盡管腳鐐鏈上纏有
細麻繩,還是免不了偶爾發出沈悶的碰擊聲;由於精神高度恐懼和驚惶,這沈悶
叮當聲在這寂靜山村中,我聽起來不亞於平地驚雷,嚇得我膽戰心驚;觀察到村
寨中沒有什麼動靜時,才敢邁步繼續往前走。

  我明白,若在村中被不知情的村民發現,驚動胡家兄弟,那隻有死路一條。
這些對神靈頂禮膜拜封建迷信的吳姓山民,也不敢在村民眾目睽睽之下救我。

  隨著離神仙寨越來越遠,我的情緒也慢慢鬆弛下來。走到白馬溝的山口時,
我才感到人疲憊不堪,身上大汗淋漓,給山風一吹,頓感寒意。

  這時東方天空剛露白,前麵的路我未走過,就坐在路邊大石上休息一會,等
天稍亮一點,能找到進白馬溝的小道再走。但人歇息下來,馬上感到枷對肩部壓
力,手總是固定在前方,非常難受,但我也無可奈何,鎖住雙手枷的兩個小孔,
雖邊打磨得很光滑,但它壓在手腕上的鐵環上,鐵環往肘部擠,越勒越緊,越緊
越痛,人緊張時還感覺不到,但鬆弛下來後,就痛得受不了。但雙手分開鎖在枷
上,隻好用雙膝夾著鐵環,非常吃力的將手腕上的鐵環推鬆。

  唉!我就是這種枷鎖纏身的命運。

  突然,在前方傳來壓低聲音的低聲呼喚。

  「不要停,往這兒走,這�是進白馬溝的小道口。」

  借著昏暗的晨光,隱隱約約看前方五十米左右路邊一棵小樹在晃動,聲音正
是從那�發出的。我連忙站起來往那�走,我知道我還未脫離危險地帶,還不能
馬虎大意功虧一簣。待我走到那棵小樹旁,一個人影也沒有,呼喚我的人肯定避
開了,但小樹旁右邊的樹叢有用刀砍伐的痕跡,一條隱隱約約的小路,往右彎彎
曲曲伸往一條草深林茂的山溝。

  我雙手往左邊�起枷,頭往右側,便於我看清腳下路況;然後�起腿,小心
翼翼地跨進這條草木叢生的山路。雖然頭上不斷有樹枝刮過,幸虧芙蓉把我的長
發在頭上盤起來,再將她上山打柴用的一頂軍便帽套在我頭上,保護了我。這�
本沒有路,隻有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

  腳鐐鏈總是掛在草根或樹枝,常常是走一步鏈子掛住了,又退半步,將掛在
草根上的鏈子脫離障礙物,再往前走。就是這樣小心謹慎,往往還是給絆倒在草
叢�。好在草叢厚密,跌倒摔得並不痛,但草中露水把我的衣裙都弄濕了。

  天慢慢亮了,山頭,樹枝,青草都露出它們真實的麵目;這�山花爛漫,青
翠如滴,流水叮咚。

  一陣山風吹來,帶來一片濃霧,將山溝一切都淹沒在霧氣中。隻有那山頂迎
著初升的陽光,在碧藍的天空映襯下,披上一件金色的彩衣;一些不知名的雀鳥
的鳴叫聲起此彼伏,這如畫的山川,分外美麗妖嬈。神仙寨真是好地方,無論在
這�任何一條山溝,都是那樣秀麗。但我此時還沒有心情來欣賞這大自然鬼斧神
工之作,隻想盡快離開這危險之地。

  白馬溝,溝深林密。一條隱蔽在溝底,彎彎曲曲的小山溪穿過林叢,漫過草
坪,叮叮咚咚的唱著永不停歇的歌,歡快地往下流淌。這條隱隱約約依稀可辨小
路,沿河而上,時時露出陵角分明的山石和粗壯樹根。

  在這種踩出的小路上,雖然村�人行走健步如飛,但對於披枷帶鐐的我仍十
分難走,拖在地上的鐵鏈與山石和樹根磨擦,纏在鏈子上麵的細麻繩被磨毛,再
被露水濕潤,鬆弛慢慢散開分,成眾多繩頭掛在鐵鏈上,時常被樹根纏住。

  若不是我小心翼翼邁著步子,好幾次險些被它絆倒。我好幾次停下來,想把
細麻繩從腳鐐鏈上解掉,但鎖在枷上的雙手無法接觸到拖在地上鐵鏈,隻好就此
作罷。幸好被濕透的細麻繩,在拖動中,自己解體,一節節脫落,當我走到洞口
時細麻繩幾乎全掉光了。

  走近洞口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這與我想象之中的山洞差之千�。這那是什
麼洞,其實充其量也隻能叫石縫;由一些巨大,不規則的巨石堆積在一起,石頭
之間形成的間隙。

  這�原本是一條深溝,也許是地震將兩旁山頭上的石塊震落,將溝填塞形成
這種亂石崗。當年的太平軍殘部,將石頭之間間隙打通,形成了通道。洞口生長
著密密的多刺柞樹,己有人將洞口柞樹砍掉,露出黑洞洞的進口。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洞,洞�很黑,開始眼睛什麼也看不見:我隻好用腳試探
著往�走,但稍走動,腳鐐鏈在石頭上拖動的嘩啦聲,在洞�特別響,弄得我心
驚肉跳,好像有什麼妖魔鬼怪隨時都會鑽出來。又好像村�胡姓人能聽縣見馬上
衝過來把我抓走。但又不得不硬著頭往�走,不敢停下腳步。因為我還未脫離危
險。

  摸索走了一會兒,眼睛慢慢適應了洞�環境,能看清洞內。其實洞內並不太
黑,不斷有一線光石縫中射進來。在那些特別黑見不到光線的地方總是插著一支
鬆明子,指引前進的方向。開始一段還好走路,雖彎彎曲曲但還算平,估什走了
三�路後,前麵一塊巨石攔在路上。

  頭頂石縫灑下班班點點的一束束光,巨石頂上也插著一支鬆明子,一條棕繩
從石頂上掛下來。石頭上是一級級石階,看來這是穿洞的必經之路。吳姓人真不
錯,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興衝衝走到巨石邊,用鎖在枷上的雙手抓住棕繩,�腳往台階上上,但腳
怎麼也夠不上台階。我側身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些台階,全是人工在石頭上開鑿
出來的,台階都很高,若不帶鐐,還能跨上去。但鐐鏈太短,腳�起不到台階三
分之二,腳就給鐐鏈帶住了。我一下傻眼了,這怎麼辦?若不是枷,也許能拉著
繩往上爬。

  我這雙手固定在枷上,根本伸不直,而且用不上勁。一看這樣,我渾身都軟
了,人一下癱坐在地上。怎麼辦?怎麼辦?往前走不了,退後死路一條。急得頭
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頭腦稍清醒一點,心想,凡是與我交往過的人,都說我遇事轉得
快,點子多,多少危急關頭我都挺過來,不能叫這塊石頭難死我了。

  我�起頭,數了數,這石頭上台階呈之字形,總共十九級,難道我就給十九
級石台階困死了!我要想辦法。若把腳鐐環往大腿方向拉一拉,可能上得去。我
就用一隻腳去推另一隻腳腳鐐環,但動也不動。

  我將枷側過來,往腳上一看,腳鐐環緊緊匝在皮靴外。我想起來了,當初胡
老三請鐵匠給我釘腳鐐時,是赤裸雙腳。為了便於我平時走路,勞動,腳鐐鐵鏈
隻留有一尺長,不到一步。平時隻能小步行走,無法大步奔走,這樣能控製我逃
不走。腳鐐環隻有一指縫,這樣不緊也不鬆。昨夜臨行前芙蓉費了好大勁,才給
我穿上皮靴。我用腳是不可能移動。這方法不行。

  我又站起來,靠在石階旁,苦思苦想。

  我的大腳靠在石階邊,突然靈機一動,天不滅我,方法有了,我一下坐在台
階上,台階麵很窄,隻坐半邊屁股,但不礙事。我先抓緊棕繩,將兩隻腳同時提
上台階,再拉著棕繩站起來,坐在第二級台階上;就這樣,花了幾十分鍾,終於
上到頂部,並如法炮製,又下了石頭另一邊台階,翻過了這塊巨石。

  下了最後一級台階,還來等我緩過氣,腳下一滑,人一下摔倒,一屁股坐在
地上。幸好身子未倒下,不然就慘了。我想站起來,但高跟的靴子打滑,根本就
起不來。我借著微弱的鬆明子光一看,地麵有層亂泥,周圍石塊上長滿潮濕的青
苔,巨石這邊己是洞的最深處,非常潮濕。

  我再也不敢亂動,先彎下身,將枷的前端支在地上,先跪下,再挺起身,小
心翼翼地站起來;再用腳先試探,站穩了,再動另一隻腳,慢慢往前挪。這�隻
有鬆明子燃燒的光,隔不了三四米就插一隻,即照明又引路。這�路不平,七彎
八拐,岔洞很多,若不是鬆明子引路,是不可能走出洞的。

  我披著枷,穿著這後跟特高的軟靴,拖著鐐艱難地在這高低不平挪動步子。
盡管我非常慎重,小心,但這是跌了不少跤。有幾次是上身先落地,我隻能用手
肘撐,胳膊被石頭碰得痛徹鑽心,有時枷先落地,被枷套著的頸脖同刀砍一樣,
痛得氣都出不來。遇到這種情況,我要在這亂泥地上躺半天,才能緩過勁來。我
常常問自己,我有什麼罪,要受這般苦?

  我在這泥濘的山洞中崎嶇小路上掙紮,我不敢停下否,則什麼希望也沒有。
不知走了多久,漸漸路麵有些幹燥了,路也好走了,我終於看到了洞的出口,興
奮的忘了一切,急不可待地往洞門挪動步子,急促地往前走。

  「是誰?」

  突然有人在問。我嚇呆了,一下停下來。可能我腳步太快,弄得腳上鐵鏈與
地麵石頭碰得太響,驚動了誰。

  「是方老板吧!」

  啊!是鍾先生。我一下哭了,咽嗚地回答說:「是我!鍾先生。」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危機四伏

  淚水夾著泥糊住了我的雙眼,我雙手鎖在枷上,無法擦拭,隻能閉上眼站在
那�。從腳步聲中,我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來到我身邊攙扶著我說:
「唉呀!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個泥人。怎麼戴著枷,鎖著腳鐐,這山�
野人簡直是無法無天,這樣對待女人是犯罪呀!」

  他用手帕幫我將眼部泥水擦幹淨,我睜開淚汪汪的眼看著地,一句話也說不
出,淚水不斷線地住下淌,我十分奇怪,我現在變得如此脆弱;他又幫我擦幹淚
水,安慰我說:「好了。不要哭了。早上幾個山民找到我,把你的事告訴我了,
我們趕快走吧!現在這枷有什麼辦法打開,這模樣與董事長是多不相稱。」

  我給他說得麵紅耳赤。是的,我在他麵前總是誌高氣昂,衣冠楚楚模樣。他
幾句話弄得我語無倫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鑰匙,是的,這樣怎麼見人。
我脖子下掛著開枷鑰匙,但先要把枷兩頭橫插梢拔出來才行,哦,我差點忘了,
我他們給我上枷時,還用鐵釘將插梢釘死。你得要把四顆鐵釘先起出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一個女人。就是現在死囚,也不用這個枷。看來沒有工具
是打不開的,我們先離開這深山再說。時間不早了,已是下午二點,我們先出洞
再說。」

  他攙扶著我,慢慢位洞口走;在山洞靠進洞口的地方,他找了一塊稍平坦的
地方,叫我坐下來,然後說:「方老板。你這樣子無法自己走下山。你在這兒先
休息會,我出找人先�你下山。你不要怕,我最多二小時感回來。」

  他急急忙忙走了,我坐在地上,半倚半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這洞口與洞那邊
白馬溝氣候完全不一樣,一陣又一陣熱風從洞外吹來,驅走了洞�帶來的寒氣。
時間長了,甚至還有點熱。

  現在可以說,神仙寨的胡姓人對我的威脅徹底解決了;人沒有壓力,鬆弛下
來,才感到全身不對勁。首先是腳腕處,又痛又漲。雖然隔了層皮靴,但走了這
樣多山路,兩腳腕肯定給腳鐐磨腫了,可能還破了。現在隻要稍稍一動都痛,真
是一步都不能走了。同時手腕、頸部、手肘和屁股,都火辣辣地痛。隔著枷,我
看不見。可能在洞�跌跤,這些部位都摔破了皮。全身酸漲,比走路時還誰受。

  命運如此捉弄我,內心十分的委曲,堵得慌,忍不住嚎淘大哭起來。哭了一
會,心�好受多了。這時人感到非常疲憊,不知不覺頭歪在枷板上睡著了。

  「方老板,你醒醒!」有人搖著我的身子叫我。

  我猛然醒了,睜眼一看,原來是鍾先生。我想起來,剛移動腳,腳腕鑽心得
痛。我「唉喲」叫了一聲,又倒在地上。鍾先生挽起我的腰,半抱半拖地將我移
到洞口,放在一張躺椅上。躺椅扶手處綁了兩根長木杆,躺椅之上紮了個藍布遮
陽蓬。

  我半坐半躺在躺椅�,鍾先生又布帶把我的腰綁在躺椅背靠上,再用布把我
圍起來,然後對洞外說:「你們進來吧!把躺椅�走,要小心。」

  躺椅搖搖晃晃被�起,悠悠忽忽往前走。我被嚴嚴實實包裹在躺椅上,被�
下山。在顫悠悠的躺椅�,我又睡著了。

  天快黑時。到了山下村莊邊公路上。鍾先生從法院親戚那兒借來的一輛押送
犯人的麵包車,停在那�。為了怕村民圍觀,鍾先生建議我再堅持幾個小時,枷
暫時不開。我這模樣,是不能坐在鍾先生旁副駕駛位子上,就上了後半部犯人坐
的,窗子上焊有鐵柵欄的車箱�。他把我鎖在車箱�,迎著下山的夕陽,往龍口
縣城開去。

  這段山路是大水後才修的土路,顛簸得很。我手銬在枷上,抓不住東西,車
起步後,就把和從坐位上顛下來。車箱矮,我掙紮著爬起來,直不起腰,隻好雙
手緊緊抓住隔離前後車箱的鐵柵欄,枷迫使我隻能彎著腰,跪在車箱板上。車雖
開得不快,但路麵差,車顛得我渾身抖動,腳上鎖鏈與車箱板碰砸嘩啦響,我看
此時此刻,我已變成了一個真正囚犯。

  經過一個多小時,車上了柏油路,平穩多了。我再也堅持不住了,癱坐在車
板上,靠著車座休息。渾身上下又痛,又麻,又酸,又漲。大約又走了一個多小
時,外麵變得燈火通明,車總算進了縣城。不一會車停在一個小院�,鍾先生把
車門打開,扶我下了車。他對我說:「這是重生公司。你的辦公室在三樓,我先
扶你上去。」

  既然到家了,我咬著牙,忍著痛,被鍾先生扶著上樓。這是一個獨門獨院的
小四層樓,院子周圍是高大的樹木,將小樓掩在樹叢中,環境很優雅。鍾先生介
紹這是一個有錢人後代,一家人到沿海大城市去了,重生公司把它租下來,位置
在城郊,交通很方便,離藥廠很近,辦事也很便利。

  到了三樓將西頭,房門上寫著「董事長室」。鍾先生打開門讓我進去,他去
拿工具給我開枷。

  我觀察一下,這房間有八十多平方,布置很簡單,一張巨大辦公桌,桌後麵
是一排書櫥,四周靠牆是一排排沙發。�麵窗明幾淨。我突然看見一個穿衣鏡放
在右手,我急不可待拖腳鐐去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

  到鏡子�一看,嚇了我一跳。鏡子�麵是個扛著塊板的黃色泥人,隻有眼在
動,腳鐐鏈磨得雪亮的,一路灑有泥灰的腳印在大紅地毯上,從房門口直到鏡子
邊,看看弄髒了地毯,我急忙又退到房門邊,等鍾先生過來。

  鍾先生取來工具,我讓他在走廊上開了枷。鍾先生告訴我說,辦公室通往留
給我的臥室,�麵有衣服。臥室�有衛生間。在他臨走時,我留下龍形枷,我從
內心深處對它有種特殊感情,它記錄了我人生中一段特殊的日子,那段痛苦又刺
激,還給公司帶來發展機遇的特殊日子,那段鐐銬伴隨的難忘日子。

  那天夜�,我在浴室�脫下泥濘的衣裙。但腳腕腫脹,長靴脫不下來。隻好
把它剪了。從頭到腳仔細洗了三遍,才把全身泥土洗淨。同時把織錦緞小襖和芙
蓉的短裙仔細洗滌幹淨,烘幹折疊好,與洗淨龍形枷放在一起收起來。再取出以
如意公司帶出來治傷護膚藥,抹遍傷痕累累全身上床休息。藥塗抹好不一會,身
上那火辣辣痛感被清涼所取代,在床上很快睡著了,我太累了。

     ***    ***    ***    ***

  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脖子,手腕和腳腕的紅腫有些消退,也不那麼痛了。
拖著鐐也能走動。如意公司治傷護膚藥確實好。午飯後,我又泡了個藥澡,梳妝
好。目前己是夏天,龍口的氣溫比神仙寨高多了,人們都是穿短袖短裙,我穿什
麼呢?看來必須摘掉腳鐐,否則無法出門。我先穿了一套西裝套裙夏裝,見了鍾
先生再說。

  下午三點上班時,我約了鍾先生到我這�。他看見我,平時不露聲色,沈著
冷靜的他情不自禁地說:「方老板。你同昨天判若二人。」

  我微笑地說:「此話怎講?」

  「我向來不恭維人,實話實說。昨買你同泥塑的人一樣。今天的你,比一年
前在看守所看到的方老板,更年青,更漂亮;特別是你的皮膚,白�透紅,潤滑
如玉。」

  「這還是要拜托長生果了,那個山區人皮膚與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樣。」談到
長生果,鍾先生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焦慮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

  鍾先生是個穩重冷靜的人,看他這樣,我也慌了,不知公司出了什麼大事。
他拿出一張化驗報告單,我接過一看,是上個月一批成品檢驗結果。其中長生果
有效成分指示性指標,不到重生公司企業標準的一半。我非常驚訝,為什麼會有
種成品生產?

  鍾先生不緊不慢地說:「藥廠化驗單都是合格的。我們接到很多用戶投訴,
說四月份以後我公司產品療效差。所以我又取樣送礦物所高工那去化驗,得出過
個結果。」

  「那這批成品用料怎樣?」

  「高工說這批成品用的原料都是合格。」

  「這是怎麼回事?質量是企業的生命。」我焦急地問:「為這事,我到藥廠
查了一個多月,越查越感覺問題嚴重。所以我急迫地盼你回來,山�人真頑固,
就是不告訴你下落。昨天突然跑來兩個山民,講你被賣到山�,在他們幫助下,
逃出來。叫我到梅林鄉東麵大山野人溝�一個山洞�去接應。我半信半疑去了,
還真把你接回來。」

  「其它事暫不談,先講藥廠�問題。」

  我從荷花被綁,賣到神仙寨,就感到藥廠出事了。就打斷鍾先生話直截了當
問:「我長話短說。上次殷廠長搞了個神仙果提出物交給我們客戶,那個害得你
坐了幾個月牢的小女孩,今年二月她又來了。與殷廠長打得火熱。殷廠長對神仙
果一直不死心,仿我們長生果係列,弄了個長壽係列。那個小女孩給殷廠長弄得
神魂顛倒,起勁地幫他推銷。殷廠長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神仙果毒化神經,實質
上同毒品作用一樣。所以他在其產品中加入我們的長生果提出物。」

  「那他的長生果提出物從那兒來?」

  「還不是那小女孩壞的事。按你的吩咐,我們對她什麼都不保密。她把高工
那兒一切都告訴殷廠長。高工是了很守信的人,殷廠長高價也無法從他手中買到
貨。於是他轉手到鬆樹嶺產地,高價收農民的。最近我們用量大,四年生的我們
都采收了,鬆樹嶺產地隻有三年生以下的。但他們不知道四年生以下的有效成分
低,他們見長生果就收,這樣不但收購價暴漲五六倍,而且資源也給徹底被破壞
了,令人心痛。高工愁得很幾次要來龍口找你,都給欄下來。」

  「神仙寨的資源他們知道不?」

  「應該不知道。你剛送來一點,就過了采獲期,我立刻停了。」

  「你們用五年以下的長生果,藥效肯定差,也難怪別人投訴。」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我們增加長生果提出物投放量,有效成分達標隻沒
問題的。後來你從神仙寨送的貨補充上來,那更沒問題了。」

  「那成品怎麼會出問題?」

  「殷廠長他們把鬆樹嶺資源毀了後,又沒找到新產地。自己也斷貨了,如是
就打上我們的主意,給我們生產時偷料,所以造成成品藥效下降。發現後,我加
派人手全程監控。結果他們又把手伸到高工那�,那邊接連發生長生果和提取物
被盜,高工一介書生,弄得防不勝防。為了保存手中這點長生果原料,特別是神
仙寨的貨,我找了一個安全性好的冷庫存放起來。目前隻有停產。」

  「怎麼會這樣。走!我們到藥廠去。廠是我的,怎能容忍殷莫者這樣胡作非
為。」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重大決策

  為了這工廠,這事業,我可是吃了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我愈想愈氣,頭腦
發熱,從椅子上立馬站起來,順手抓個包,怒氣衝衝往外走。剛出門到走廊上,
鍾先生追上來欄住我。我使勁拽開他攔我的手,杏眼園睜,氣衝衝的說:「你為
什麼攔我?有什麼目的。」

  鍾先生尷尬地笑著說:「方老板。冷靜點。要多動腦,想出好辦法破解目前
困境。請你看看你的腳,你能出門嗎?」

  「我的腳怎麼啦!」我對他高聲叫喊說:「它又不殘廢。」

  我死勁推開鍾先生,衝出房門。但是剛起步,腳就給絆住了,人往前栽。鍾
先生伸手抓住我胳臂,我才未倒下去。

  我低頭一看,是腳鐐帶倒了我。唉呀!我真是氣昏了頭,都忘了腳上還釘著
鐐。也許長時間,戴著它習慣了,不看見它,人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我這時清
醒了,明白目前處境,拖著腳鐐,回到座位上,一言不發。

  鍾先生給我倒杯水,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平靜地說:「方老板。喝口水,消
消火,處理任何事都要頭腦冷靜。」

  「鍾先生。我能不火嗎?姓殷的,還有那個姓方的女孩,我對他們不好嗎?
他們為什麼這樣?」

  其實,我最傷心的還是我的女兒方冬梅。上次為了那該死的神仙果提取的幹
粉,我為救她,當了幾個月死囚,差點把命都送了。這次還要為這東西,毀掉我
的心血。想到這,淚水不知不覺流出來。

  「方老板。你是一個幹事很穩重的人,足智多謀,腦子轉得快。你這樣的女
子,世上不多見,所以我很敬重你。」鍾先生見我這樣,很誠懇地說。「今天你
怎麼啦!行事不象昔日的方老板。你想想,不講你拖著腳鐐上街,別人會怎樣看
你。這樣子怎樣麵對藥廠職工。

  你這一點都不明白。我還告訴你,你兩隻手腕上戴的根本不是女同誌手鐲,
而是沒有連上鐵鏈的手鐐。我在公檢法部門工作多年,一看都知道。我估計你被
賣到山�,在那兒,平時肯定用鎖把你雙手鎖起來,幹活時才打開。」

  聽他這樣說,我不得不點點頭,這是最簡單的道理。鍾先生看我情緒安定下
來,就帶著開玩笑的口氣說:「買到你這樣又聰明,又漂亮,又精明的女人,不
這樣是不行的。就是這樣,你還是披枷拖鐐翻山越嶺逃出來,你真不簡單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將雙手伸出來說:「鍾先生。你得想辦法將我手上和腳
上的鐐銬摘掉。」

  「那還用你說。考慮到影響,不能在龍口找人摘出,我己去龍川市找人,這
件事晚上就解決,不能再拖了,給人看見報警,我們無法解釋。講真的,泄露神
仙寨,那�有我們的機密;講假的,很難自圓其說。」

     ***    ***    ***    ***

  當天晚上,他讓我戴了個大口罩和一隻大墨鏡,乘車去龍川市一家私營機械
廠,用液壓剪摘掉手腳上的鐐銬。除掉腳鐐後,我即連路也走不好,身體發漂,
頭重腳輕,走不好步,好幾天才習慣按照鍾先生意見,我們在拿不出良策前,暫
不驚動殷莫者和藥廠。

  目前進入生產淡季,暫時不生產。他召來了高工,我們三人在公司商討了二
天,對整個業務作了精確的分析,進行大的調整,做出幾項重大決定:

  1,徹底停掉龍口和礦物所的生產和提取活動,斬斷今後與殷莫者和藥廠全
部業務;藥廠的債權和債物由鍾先生善後處理。

  2,高工從礦物所辭職加入重生公司,任總工程師。從公司抽調100萬資
金,由他負責到青龍市大彎村,靠近神仙寨水洞河邊,重建長生果提取工廠。因
為公路可通大彎村,即可方便接受神仙寨的長生果,又能保密。另一設想利用神
仙寨流下的河水,這水�肯定有未知對人體保健有就成分。

  3,為了讓別人了解不到我們業務程序到西海省會西京市尋租,承包或購買
一個藥廠,生產成品,由我K辦。

  最後又重點研究了二個關鍵點;其一,是新的長生果提取工廠保密問題。大
家一致認為,高工一人去,其他人員都不要,老人員可能與殷莫者他們有聯係。
從當地找有知識青年,送出去培訓,作為工廠新人員。管理可采取嚴格封閉式。

  其二,我能否在最短時間聯係好新的工廠,並在秋天生產季節到來之前形成
生產力。因為我們對西海省會城市西京市藥廠現狀並不了解,我隻告訴他們,盡
快辦好自己的事,當對於我,山人自有妙招。

  其實我沒有什麼妙招,因為在討論時,我突然想起一個人,所以提議不在本
省,到西海省西京市聯係工廠。那就是采訪邊過我的名記者,省城《生活導報》
的周潔。她聯係廣泛,熟人多,定能幫我聯係到一個理想工廠,但我沒有她任何
聯係方式,原來她給我的名片,我藏在我房間鏡子後麵。

  我離開時沒做準備,牡丹給我現換的衣服,個人東西沒法帶。本來當時想,
參加歡送我的午宴後,還有時間,準備還回來收拾一下自己東西。那知去了,一
下子給五花大綁,拖到刑場,再也沒有機會回來。我想先找金銀花,肯定能取到
自己的東西。

     ***    ***    ***    ***

  第二天,我簡單的把頭發紮一下,穿了一身白色寬鬆夏天衣裙,提隻布包,
打扮成城�普通家庭婦女,乘汽車趕到沁州。考慮到如意公司高層對我的敵意,
放棄了白天去找金銀花,到我原先常住的那家賓館,先住下,到下午九點鍾天黑
定了,才去金銀花的家。

  在她家門口,我猶豫半天,我怕她丈夫在家,對如意公司暴露了我的蹤跡,
反而招禍。想離開,但也不甘心,決定試試看,發現範思友在家,就迅速離開。
於是我鼓足勇氣,按響了門鈴。一會兒院子�燈亮了,從門柵欄�我看到院子�
別墅�走出一個健壯的女傭人,走近了我認出是羅大姐。是金銀花的緊縛師。她
已認不出我。看了我這不起眼的打扮,不屑一顧把問道:「你找誰?」

  「請問範先生在家嗎?」

  「不在家!」

  她轉身就走了。我急急忙忙追問:「那再請問,金銀花太太在家嗎?」

  她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並不回答我,轉身準備回去。我更急了,小聲說:
「羅姐。你不認識我啦?」

  她聽到後,止住了腳步。

  「我是玫瑰。」

  她聽見,轉身走到柵欄門前,仔細的看看我說:「唉呀!我的媽呀,真是你
呀。你這樣打扮我都不認識了。」

  她並沒將門馬上打開,遲疑了一下說:「你請稍等,我去拿鑰匙開門。」

  說完她飛快回到別墅�。我滿懷狐疑,羅姐怎麼啦,為什麼不帶開門鑰匙?
她很快轉來開門,將我迎進院子,又立刻把院門鎖上。我剛進別墅大門,就聽見
二樓金銀花的聲音。

  「快上來!把妹妹想死了,快來呀!」

  我急急忙忙上了樓,看見金銀花紮了一根長長大辨子,人站在房門口,手扶
著門框,焦急地等著我。羅姐在鎖別墅大門,沒上來。我奔到她跟前,一把抱住
她。她也撲在我身上,哭泣起來;我也哭了,過了好一會,她重新站好說:「真
傻。老站在門口,走!到房間�去。」

  我走進她的房間,她關上房門。我發現地毯上從一根大姆指粗閃爍銀白色的
鐵鏈,從床下一直往門邊延伸。我回頭一看,大吃一驚。鐵鏈另一頭連在金銀花
脖子上鐵項圈上,難怪她隻能在房門口迎接我。

  她手上也上了手銬,中間還有三十厘米長鐵鏈,她手拽著脖子上拖下來的鏈
子,吃力地拖著鐐往我身邊走來。我知道她腳上的鐐並不重,而且長時間鎖在腳
上,早已習慣,走路不會這樣吃力。當她走過來時才發現,她腳鐐上又加鎖了一
隻小鋼球,難怪這樣步履維艱。與她分手快半年了,她沒什麼變化,還是那樣漂
亮,開朗,精明。

  她拉我在床上坐下,兩隻手捧著我的臉,眼睛足足訂著我看了幾分鍾,看得
我不好意思。特別是吊在她手銬上的鏈子,不斷晃蕩,撞擊我乳頭上金屬環,刺
激得我心猿意馬。後來我推開她說:「不認識啦!老看人家。」

  「玫瑰。想死你啦,你好像又白了又漂亮了。快告訴我,你是怎樣脫險的,
以你的聰明智慧,我一直堅信你能脫險,然後一定來找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金銀花的困境

  我把我從刑場逃走,到被賣後,又逃走的過程簡單的敘談了一遍,就這樣她
都聽得如醉如癡,不斷拍手叫絕,弄得身上鎖鏈叮當響,當然我隻字未提人生果
之事。

  「你身上怎麼又加了這些鐵家夥,是不是又在過什麼癮。」我最後好奇得問
她說。

  「講話別這樣沒良心,還不是為了你。那次他們用沁州對付女人最嚴厲、最
牢靠的方法把你從內到外捆綁起來,並通知任何人不得救助。按正常情況,你必
死無疑,吃不上東西,震蕩器時時消耗你的體力,不出一周,肯定在那個荒山野
外找到你的豔屍。但半個月過去了,你既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使他們百思不得其
解。

  直到一個多月以後,公司在川江省青龍市的眼線發現了你的蹤跡,公司正準
備悄悄派人去青龍市追殺時,又有消息傳來,那邊的老大己把你處理到一個永遠
都出不來的地方,公司才放心,但這件事並未了結。公司有些董事認為,一定有
人幫助你逃走,否則不敢逃往青龍市深山密林,那是一條唯一能擺脫摧殘你的生
路。」

  我忍不但打斷她的話頭,抓住她的手,誠心誠意地說:「這次真要感謝你,
沒有你的指點,我肯定逃不走的。大恩不言謝,有機會定要報答。」

  她聽了笑得前合後仰,弄得身上鎖鏈叮當響個不停。後來她摸著我的臉,在
我耳邊輕輕說:「你這樣聰明,也不想想,我這樣一個愛說,愛笑,愛玩的女人
怎麼能知道公司�那些整女人的秘密?就是範思友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受人之托
告訴你的。」

  我聽了後非常驚訝。就問:「他是誰?」

  「大少爺張衛男。」

  我沈默不語了,思緒萬千。什麼事都是他引起的,是他把我卷入這種鬥爭旋
渦,使我遭了這樣多的罪。於是我說:「我不感謝他,事是由他而起的。要謝,
我還是要感謝你。」

  「你當然要謝我。知道你的下落後,公司在內部追查救肋者。他們明白,不
查也知道是張衛男。他們那敢動他,就找幫他辦事的人。排來排去,我的嫌疑最
大,但又找不到證據。

  範思友的父親為這事非常氣,要範思友嚴格的管教我。你了解,他管得了我
嗎?如是範思友想了個陰招。三個月前,不知他給我飲食�下了什麼藥,我迷迷
糊糊睡了一天。醒來時,我發現我變成現在這樣子,成了一個死囚犯。其實腳鐐
手銬我不一定反感,我生氣的是失去自由。

  我是一個愛玩愛跑的人,現在整天鎖在家�,把人都悶死了,而且不能見任
何客人。不是他們不讓見,而是我不敢見,基本上與朋友斷絕往來。

  我明白,這是範思友父親真正目的。你來時,羅姐不敢開門,怕我不見,還
跑回來請示我,其實你是我最想見的人。」

  看她擺弄著鎖著她脖子上鏈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那象一個長期囚禁的
人。我拾起拖在地上的長鏈,笑著說:「就憑這根鏈子也能把你鎖住,打死我也
不信。」

  「知我者,玫瑰也。你手上的鏈子是鎖不住我。」她也笑了,上來抱著我的
胳臂搖晃著,用手拉著鎖在鐵項圈的鏈子對我說:「這種用鑰匙開的鎖是鎖不住
我的,我總有辦法弄到鑰匙。現在鎖著,主要是怕範思友難為下人。這手銬,項
圈和腳鐐不是用鑰匙開,我沒辦法,但是我有時也偷偷出去。」

  「你這樣子也敢出門?」

  「敢啦!我將鎖在項圈上另一頭固定在床下長鏈鎖打開,摘掉鏈子。用紗巾
圍著脖子,遮住項圈,用根繩子係著鐵球吊起來,繩的另一頭套在脖子上。然後
穿上背帶式長裙,披上長披肩,就開車出去了。就是有一點最麻煩,也最刺激。
這鐐銬上的鏈條不知是用什麼做的,稍碰擊,聲音既脆又響。所以隻要在人多的
地方,我一動,就會引起別人注意。有一天,我上服裝店出來,給兩個年青人訂
上了。我聽他倆在後議論。

  一個說:「我看前麵那個小妞怪怪的。」

  另一個說:「我在服裝店�就注意了。我就在她旁邊,發現隻要她一動,她
身上就響起鐵器的碰擊聲。」

  「對!我開始沒在意,後來聽到了。而且隻要是走動,下麵就響;若是上身
動,她手的位置就響。」

  「我估計她是一個逃犯。」

  「對!我也這樣想,她肯定是手銬腳鐐,不然不會這樣。」

  「看她隻披塊布,肯定把囚衣脫了來買衣服。」

  「是的。剛才接待她的營業員也是滿臉疑惑。」

  我在前麵聽了,嚇得花容失色,渾身冒汗。假使他們真的把我當逃犯當眾揪
出,那可丟不起這個麵子。急急忙忙鑽進停在店附近的汽車�,一口氣跑回家,
再也不敢同過去那樣輕易帶刑具出去了。

  我聽了後,笑眯眯地說:「對付你,就要用這種東西。這種材料製的鎖鏈,
我嚐試過,那是在公司�張衛男那白房子�。隻要稍動彈,聲音特響。我想他們
是故意這樣做,目的隻有一個,限製你行動,免得惹事生非。」

  「我還沒問你呢?你現在靠什麼生話,老實講,是不是靠色相。這方麵你最
有本錢,也來錢最快,不出三五年,就能爭夠一輩子花的錢。」

  「你還不了解我,我會幹那些出賣肉體和青春的事嗎?我現在拾起我進如意
公司前的老本生意謀生,改名叫方芪玲,這是我的名片。」

  金銀花一看說:「喲!還是董事長呢。這川江龍口好像是水仙老家,你經常
和她往來?你們可是好友。」

  我遲疑了一下,決定暫不提水仙的事。就回答說:「剛到龍口,成立了隻有
董事長一人的公司。我還未去找水仙,龍口又窮,地方又小,想到西海西京去發
展。」

  「西京可是我們這兒大城市,你認識誰呀,敢去那兒?」

  「我二年前認識《生活早報》高級記者周潔。」

  「她可是名人,也是忙人。她會接待你?」

  「試試吧。準備先與她電話聯係,但她給我的名片還丟在如意公司宿舍�,
不知那地方誰住?牡丹能否進去幫我拿一下?」

  「說到那間房子,張衛男可真是個性情中人。本來你走後,王嫂準備安排人
住,但他製止了。而且,你用過的東西一樣也不許挪走,還在�麵掛了你不少劇
照。偶爾他還去坐坐。牡丹有那間房的鑰匙,是她在門口地毯下檢的,本來她想
進去住,後來未住成,鑰匙也未交。」

  「那我把藏東西的地方告訴你,你請她去拿,但不要講我來了。」

  「好。牡丹是我目前唯一常來常往的朋友,我打電請她明天送來。」

  「那好,我明天晚上再來。」

  當晚我將藏東西的位置告訴了金銀花,就告辭回賓館了。

     ***    ***    ***    ***

  第二天晚上,我去她家取了我的東西,又和她聊到半夜,最後依依不舍與她
告辭了。她打開鎖她的長鏈,送我到大門外,並再三叮囑常電話聯係,有可能一
定來玩。看她的樣子,我非常氣惱範思友父子的卑鄙行為,金銀花也是對我有恩
的人,我一定想法讓她擺脫目前困境。愛好歸愛好,但不能為此永遠失去自由。

  回到賓館我就休息了,第二早上我就乘上去西京的汽車,下車後我就試打了
周潔的電話。她太忙,電話老占線,我也急得很,反複打,終於接通了。

  「那位?有什麼事?」

  電話中的聲音很幹脆,風風火火。

  「我姓洪,叫玫瑰。請問你是周潔嗎?」

  「找我什麼事?長話短說,我是周潔。」

  「你可能記不得了我。」用眼掃掃看周圍沒有人,就輕輕說:「你可能記不
得了,我就是前年冬天,你在礦業劇院後台采訪過的那個被捆綁的女演員。」

  「什麼?我沒聽清。我這�太吵,我換個地方,┉。好!請再重複一遍。」

  我將話重講一遍。

  「喲!你是洪玫瑰?天啦,不是騙我吧!你從那兒冒出來的。你現在什麼地
方。」

  「就在本市汽車站。」

  「好。你不要動,你站在出口處,我馬上來。」

  我在出口處等了四十多分鍾,看見一個穿西裝短裙的高個女青年,急匆匆往
出口處趕來,這走邊往出口處張望。這肯定是她,我立刻揮手叫道:「周記者!
周潔,我在這兒。」

  她也看見我了,馬上跑過來,熱情地握著我的手說:「玫瑰。我一直在尋找
你。你可知道,在某些人眼�,你可是大明星呀!走,車在那邊,先送你到賓館
住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玫瑰之家

  我在賓館安頓好後,洗了個澡。周潔很興奮,待在賓館,用電活把手頭事都
推了陪我。我給她的熱情感動得熱淚盈框。周潔看我風塵仆仆的樣子,說我應當
妝扮一下,否則與她想象的洪玫瑰相差太遠,就帶我上了一家美容店。

  美容師與周潔很熟,聽說給我化妝,她仔細把我打量打量,笑著對周潔說:
「周姐,你這位朋友天生麗質,根本不用化妝,隻要把頭發做一下就行了。」

  周潔趕忙把她拉在一旁,從她小包中拿出一張照片給她,小聲向她交待。美
容師頭直點,然後走過來,安排我在美容床上躺下。周潔走到我身邊,輕言細語
的對我說:「我有事出去一會,等會來接你。」

  說完匆匆走了。我昨夜與金銀花聊得太晚,早上趕車又起得早,太疲憊,所
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當我醒來一看,周潔己來了,正在與美容師談笑風生。看
我醒了,趕快走過來說:「你真能睡,快起來換衣服。」

  我剛醒,人還迷迷糊糊。在她給我換衣服時,問她說:「美容小姐還未妝扮
呢?」

  「你睡得真沈,化妝時未醒,把你扶起來做頭發都暈糊糊的。」。

  「真的!你不知道我好累。」

  「好了,衣服換好了。走把!」

  當我上了她的汽車時,才完全清醒,她將我帶到一個較偏僻的小飯店。

     ***    ***    ***    ***

  在吃飯時,我想到我的使命,就找到話頭對她說:「你不虧是個名記者,今
天我找你,電話總打不進。」

  「是忙,事情總是沒完沒了,精神壓力特別大。啊!憑我的感覺,你在西京
突然出現,來找我,是否有什麼麻煩事。每天上到政府首長,下到平頭百姓,找
我的人太多了,都是麻煩事。」

  我試探著說:「聽你這樣說,我若有事,真不敢找你了。」

  「看你說的,你找我還能推。」

  「我的公司想在西京找一個藥廠,上一個項目。」

  「這是好事呀!來這�投資當然歡迎。你什麼時候辦公司經商了。」

  「小本買賣,投資那有這麼多錢,若有現成的廠,承包,承租,委托加工都
可以。」

  周潔聽了眼睛一亮,瞬息間閃爍了一下狡詐的眼光,對我默默凝視。我心�
有些發怵,對這個美麗,聰明,閱曆廣泛的女強人,我實在摸不透她想幹什麼。
她突然輕輕拍了下手說:「唉呀!怎麼這樣巧,今天我要帶你參加一個聚會,其
中就有你需要找的人。」

  去參加一個聚會,我這才發現她給我穿了件綠葉,紅玫瑰花圖案,紅邊白織
錦緞綢旗袍,而且頭上棚得很緊,我用手摸了摸,頭發往上攏起,用發膠固定,
上麵好像還插了不少首飾絹花。我連忙往四周看看,這店很小,就我與周潔在用
餐。隻有店老板色迷迷地望著我。

  我吃了一驚,對她說:「你把我怎麼打扮的,這不是演出。」

  「吃飯,快吃了飯,我還要妝扮你。」

  我不知道她葫蘆�賣什麼藥,簡單吃了飯,又上了汽車。她叫我把手放在背
後,不知她從那�弄來手銬,隻聽哢嚓一聲,將我反銬起來,我嚇壞驚叫起來。

  她笑著說:「不許叫。這對你還不是小菜一碟,還有呢。」

  她又把我雙腳鎖上鐐,然後上了駕駛座,我們乘車離開了鬧市區,來到市東
一幢掩蔽在高大垂柳和橡樹的三層小樓,車開進院子,有十多位中青年男女迎了
上來。我下車�頭一看,門旁訂著一塊銅牌,上寫著《西京市玫瑰之家文藝創作
公司》。

  走進他們的公司,迎麵牆上有一副巨大照片。我一看麵紅耳赤,心驚肉跳。
原來是我的相片。

  我濃妝豔抹,麵帶微笑,身穿白底紅邊織錦緞旗袍,上麵用紅絲線繡的大紅
色大朵玫瑰和綠絲線繡的枝葉,非常妖豔;同我現在穿的一模一樣。白底紅邊織
錦緞旗袍上,黃色粗糙的麻繩醒目纏在上麵,將人五花大綁,頸子給雙股麻繩勒
得頭高高仰著,脖子上的血管明顯凸起。

  照片是正麵側身,可以清楚地看到雙手被高高反吊在背後,麻繩深深陷在衣
中;腳上穿著十五公分高的高根鞋,仰首挺胸站在樹林中,給人美麗,性感,妖
嬈。就是我現在看,都有一種勾魂攝魄的感覺。

  這照片是我的處女作《三女落難記》中給偷拍的。不用說,現在我臉上也同
照片上一樣濃妝豔抹。看來今天周潔刻意也把我這樣妝扮的。我估意裝作漫不經
心的樣子,拖著腳鐐快步走邊這副畫,腳鐐的鐵鏈碰擊水磨石地麵的叮當聲分外
清脆。

  在他們的引導下,走進了公司會客室。會客室�也掛了幾張大照片,采用我
在《奴役的婚禮》,《謝瑤環》,《束縛者聯誼會》和周潔采訪我的照片,其中
有一張廣告宣傳畫看得我目瞪口呆。

  標題是「洪玫瑰最新電視劇《忘恩負義的下場,上、下集》隆重推出」,下
麵有兩張巨大照片;上集的照片是牡丹給我上了乳銬,夾上乳頭,穿上束腰並被
用束腰細鐵鏈捆綁,下身塞進假陽具並用鐵鏈丁字褲固定後妝扮,鏡頭是我低著
頭,用手試探企圖除去乳頭夾。

  下集的照片是我穿著那件藍底,紅色玫瑰花配翠葉圖案,鮮豔綢緞大襟中式
上裝,被那種混有鋼絲粗糙新麻繩,死囚犯式的嚴厲捆綁,前掛牌,後插著高高
忘魂牌,頭被勤得往上昂著,嘴半合著,看樣子是想講什麼但說不出來,表情是
一幅毫不在乎樣子,被兩個彪形大漢死死按在一輛汽車上,同一個被執行的真正
死囚沒區別鏡頭。

  真是想不到,如意公司把致我於死地的過程也全程錄下來,編成電視劇來賣
錢。真是連要死的人都不放過,恨得我咬牙切齒,但也無可奈何。

  在會客室,周潔作了簡單的歡迎我的發言後,介紹了公司成員:主要有總經
理阮明月,緊縛師古然傑和男女模特,攝像,製作,網絡工程師等。看到有這麼
多對我熱心又崇拜的人,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弄得我手足無措。雖然我毫無思想
準備,但有一點我是清楚的,必須與如意公司的洪玫瑰劃清界線,以免招災。

  於是在大夥要我講話時,我先講了些客套話,很快我就切入正題,我銬在背
後的手指著牆上的宣傳廣告畫說:「承蒙大家錯愛,在取名《玫瑰之家》的公司
�麵,張貼了許多如意公司洪玫瑰的劇照,這說明大家對她的表演還是欣賞的。
我心�特高興。

  洪玫瑰就是從前的我,但不是現在的我。就同電視劇《忘恩負義的下場》�
的洪玫瑰一樣,她已被處死了,因為我己辭職離開了如意公司,洪玫瑰是如意公
司給我起的藝名,我再也不能以這個姓名出現,這涉及到知識產權問題。我現在
叫方芪玲,今後我用這個姓名與大家合作,交朋友,做生意,共同努力發揚光大
我們的kb事業。謝謝大家今天熱情的款待。」

  我的話音剛落,總經理阮明月不失時機地站了起來,馬上接過我的話頭說:
「剛才方小姐的講話,從現在起我們就稱她方芪玲小姐,給我們《玫瑰之家》帶
來一股強動的春風。從現在起,我們歡迎方小姐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與我公司
開展形式廣泛的合作。

  我真誠的希望方小姐不是路這做客的,而是到西京來幹KB事業的。西京與
沁州是不可比擬的,我們是省會,我們無論是從政治,經濟,人口上看,與沁州
不是一個擋次。就是在KB事業上起步稍晚,這�發展KB虐戀事業,肯定會出
更大成果。」

  他走到我身邊,將我緊緊擁在懷�,會堂暴發出長時間熱烈掌聲

  他接著又說:「機不可失,我們有請方小姐今晚給我們當一次模特,大家歡
迎。」

  話音剛落,又響起長時間熱烈掌聲。我無法推托,我已給周潔打扮得同當年
在《三女落難記》�一樣,現在已是腳鐐手銬,己是模特了。何況我要有所求的
人就在他們中間,隻好順水推舟表示同意。


           第一百三十九章  為了事業

  我起身走到會客室中間的空地上,周潔打開我的手銬。那個叫古然傑的緊縛
師拿著一束麻繩走到我後麵,他輕言細語地對我說:「方小姐,您好。初次與你
合作,非常興奮。我手藝不精,請諒解。若有什麼不適,請坦率告之。」

  我回過頭對他笑嘻嘻地說:「沒關係。你按照你的設想綁吧!」

  他將帶繩扣的麻繩搭在我雙肩上說:「我們今天先來個經典的五花大綁,怎
麼樣?」

  「好哇!」

  我張開了左手,他用繩在我手臂上繞,先鬆後緊,最後又在手腕處打了一個
結;然後在右手上繞,邊繞邊在我耳邊說:「方小姐。你身體好柔軟,綁你好上
手。」

  我側著頭對著他們的攝像機頭,開玩笑地說: 「真得嗎?難怪你一開始上綁
就有些緊。好上手,那就要多綁我幾次吧!」

  他在我右手腕上打了個繩扣,將我雙手往我背後挪。我配合他,將雙手反剪
在背後,雙手腕交叉。感到他用繩在手腕上纏了幾道,將兩隻手腕緊緊係在一起
後,將剩餘繩頭穿邊後頸外繩環。他停止了動作,很柔和地在我背後說: 「我要
將繩往上提了,方小姐要有思想準備。」

  我聽他這麼說,知道這是五花大綁最痛的一道程序了,深深吸了口氣,作好
思想上準備,然後趕快將背後雙手往上提,他順勢往上一拉,我肩關節立刻同刀
砍一樣刺痛,輕輕叫了一聲。

  「哎喲。好痛啊!」

  他將繩頭穿過繩環,準備往下拉,並用一隻手托住我手腕說: 「很痛嗎?我
還未收勁呢,我要拉了。」

  我回過頭,皺著眉,笑眯眯地說: 「能不痛嗎?輕點,好痛苦啊!」

  「真得嗎?」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猛得將繩拉往下一下,雙手腕被緊縛的繩一帶,幾乎吊
到後頸。我的肩關節和肘關節同撕裂般的巨痛,我痛得直跺腳,弄得腳鐐哐啷,
叮當響。情不自禁叫道: 「我的媽呀,我的手要斷了,我實在受不了。」

  他並未理會我,迅速在我背後打著繩結。我盡力伸直腰,挺起胸,調整自身
身體,努力適應緊縛的麻繩。

  這個緊縛師比如意公司的差多了,如意公司馬老師上綁,並不比這個緊縛師
鬆;但從鬆到緊,有個讓模特慢慢適應過程,不會這樣猛一緊;若是新手,肯定
吃不消。也可能我最近不是經常被捆綁,適應性下降,確實有些痛。

  「下一步,我想用多餘繩頭勒住你的頸脖。」他在我背後打好繩結,用協商
地口氣對我說: 「這樣做,會更完美。」

  雖然他確綁得緊,有些痛,但我仍保持滿麵笑容地說: 「可以。你今天可用
勁了,把我捆得夠緊,夠結實的了。」

  他笑哈哈地說:「沒關係。以你的素質,再緊一點也能承受。你身體滑若無
骨,不緊根本綁不住你,你真會表演,不虧為一流的KB女明星。」

  「你的繩技也還可以,說真的,再緊我就受不了了。」

  他很快將餘繩繞我脖子一周,用力一收勁,我被勒得不由自出昂起頭,將胸
挺得更高。

  他將尾繩在後背纏繞好,兩手一拍說:「好了。」他將我轉過身,麵對攝像
機鏡頭。在整個緊縛過程照,相機閃光燈亮個不停,最後當我麵對大家亮像時,
響起熱烈掌聲。

  「太漂亮了!」

  「真人比錄像美麗多了。」

  「太好了,大飽眼福,不虧是明星。」

  「……」

  讚美之聲不絕於耳,我也陶醉了,雙肩,雙臂一點兒也沒有痛疼的感覺,麵
帶笑容,做各種姿勢迎合大家。

  「現在請方小姐與大家交流,其他模特上場。」周總站起來,打斷其他人的
話說: 「我們請我們的古先生用我們公司模特臘梅演示日式緊縛。」

  周潔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抓住我被緊縛的胳臂,將我從人堆�拉
出來,趕走了幾了手提照相機的男人,將我拉進會客室旁的一間小房間�,關上
門。

  �麵有二個中年男人,見我進來,掐掉手中煙頭,站起來。其中一個頭有點
禿的說:「周大記者。言而有信,名不虛傳。方小姐請坐!」

  周潔扶著我坐下來,我呆呆地看著她,不知是何種安排。周潔指看那個禿頂
對我說: 「這位姓張,是市藥監局的;那位姓王,是市國資委的。我把你的要求
對二位說了,他們對你來西京投資藥業非常歡迎。特別令他們高興地是,你能來
本市,他們都是KB愛好者。」

  我聽周潔介紹,非常高興。她確是一個熱心人,我掙紮著站起來說: 「認識
二位非常高興,希望大家都能成為好朋友。」

  張姓男子立刻站了起來,又把我按坐下說:「你坐下,你的忙我們肯定要幫
的,請放心。但今天到會的人委托我請方小姐做件事,以示與《玫瑰之家》合作
誠意,我們都是其重要成員,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們要我幹什麼事。我當然有我的原則,就應聲答道:
「隻要不是涉及到色情方麵,我都可以答應。」

  「方小姐想到哪�去了。今天來的都是本市精英,正人君子。」那王姓男子
開口說: 「我們要方小姐做的事很簡單,以我們的研究,方小姐用洪玫魂名從藝
的整個情況分析,這件事一點不為難你。」

  「什麼事?」

  「請方小姐到《玫瑰之家》舉辦活動的小禮堂去一下。」周潔一本正經的說
道:「到那�出演我們自排劇目中的一了個重要角色。」

  我聽她這樣一說,心�所有擔心全沒有了。馬上表態說: 「那沒問題。」

  姓張的說: 「為了考察你的誠意,要你自己步行去。」


           第一百四十章 艱難的五公�

  周潔他們離開後,我也要馬上行動,要在這夜深人靜時,盡快的走完這五公
�。我對臘梅說: 「臘梅姑娘,你路熟,我們抓緊時間走吧!」

  「方小姐。」臘梅吞吞吐吐地說∶「我們還是放棄吧。這樣出去,萬一叫人
發現,逃又逃不掉,羞死人了。我們周總說,若是你不去,他不會責罰我。」

  我返身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了看臘梅,她最多二十多數,不是特別漂亮。見她
很為難的樣子就說∶「若你把線路仔細告訴我,小禮堂有什麼明顯特征,我自己
去,你可以不去。你還未結婚吧,這樣打扮被暴光是不好。」

  「那不行。你去我也得去,否則,老板會辭掉我。我家在農村,上大學負了
不少債,求得公司文員職務不容易,我不能沒有這份高薪的工作,它對我太重要
了。」

  「你經常參加這類活動吧?」

  「不參加。我日常工作主要是製作文件,維護網絡。今晚的活動是臨時安排
的,模特兒聯係不上,臨時抽調我來。我有時能看到束縛模特兒,看她們表演,
但我從不參入,這樣是第一次,周總說這次是特殊,臨時實在找不到人,要我頂
一下。」

  「那這樣吧。我用嘴把你鬆綁,這樣你同我一塊走就不難堪了。」

  「沒用的。你看除了繩子外,他們還在手肘處和手腕處上了二道銬,另外腳
上還同你一樣鎖著鐐;同時他們綁我時,將繩結打在兩手腕之間,你用嘴是夠不
到的。」

  看這位未經世事的純樸姑娘意思,我很為難,但我也沒有辦法,就誠懇地對
她說: 「臘梅姑娘。實在對不起,我必須完成我答應過的事。我有難處。我們走
吧,多小心一點。看運氣吧,最好任何人都遇不到。」

  我與臘梅盡可能輕手輕腳上了路,但免不了腳鐐偶爾會發生哐啷、哐啷的響
聲。臘梅比我好一些,也許是初次受綁,那個姓古的把她綁得鬆,走路時還能顧
及到腳下。而我就不同了,他們可能考練我的耐受力,繩子綁得特別緊,兩隻手
一點都動不了。頸子給勒得出氣都不順暢,走路時隻能保持一種昂首挺胸收腹的
姿態;腳上給周潔把我從沁州穿來的旅遊鞋,換成一雙細高跟白皮涼鞋,再拖著
腳鐐,走路時得非常艱難。

  「臘梅姑娘。」我們離開房子,拐向房後的一條小路,我壓低聲音對她說:
「到小禮堂路好走吧。」

  「路是很好走,房後是個大花園,就怕出花園後,要走一條後街;雖然這是
市郊,人還是挺多的;還有來來往往的汽車。雖現在是子夜人少,但還是有人活
動的,有時有農民往城�送菜,城�往外拉垃圾,甚至還有小偷,巡邏的警察。
我真害怕。」

  她這樣一說,我還真有些擔心。兩個女孩半夜行走,不要說被繩捆索綁,就
是自由身也抗不了那些暴徒。

  從出房到花園門門有一公�左右,我們很快走過來出了花園,門外是一條不
太寬的彎彎曲曲小街,兩旁都是一些舊樓房,樓房間有許多四通八達小巷,看樣
子是一些古老的居民小區。臘梅這時特別緊張,躲在我身後。

  街道全是舊的水泥地,凹凸不平。我的細高跟敲在地上,哢、哢響,腳鐐鏈
在水泥地上拖得嘩拉聲,在這夜深人靜時,格外驚心。

  我同臘梅緊張得心都提到嗓門眼上,我們不敢走路中間,順著路邊屋簷走。
偶爾過來輛汽車,燈光照過來,我倆趕快貼著牆,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
發現有行人過來,立刻找一個小巷暗處藏起來,好幾次是有驚無險。

  這樣躲躲閃閃走了幾條街,終於遇到麻煩。在走進一拐彎處,臘梅突然緊張
地說:「方姐。後麵有人!」

  我忙閃到屋簷下,往後一看,果然在昏暗路燈下,有兩個人影,輕手輕腳,
鬼鬼祟祟在我們後兩跟著。看樣子來者不善。臘梅從沒有這樣繩捆索綁當生人麵
出過羞,得保護她。

  我看前麵不遠去有個小巷口,告訴她到巷口立刻鑽進去藏起來,等我將他們
引開後,設法返回花園《玫瑰之家》脫險。待臘梅躲藏好,我故意加快步伐往前
走。為了防備他們偷襲,我幹脆走在街中間路燈下,這樣又走了五百米左右。街
又轉了幾道彎,聽不到後麵腳步聲了,我回頭再看,人影沒了,好奇怪。這二人
肯定是小偷,又偷東西去了,於是我又重新順街邊屋簷,輕手輕腳往前走。

  看看街快到頭了,遠遠的地方有一部汽車開過來,在車燈的光照下,在前麵
100米處,好似有一個禮堂式的建築物。我心中大喜,算我運氣好,完成了我
承若。明天就可以與他們交涉藥廠之事了。

  正當我想入非非時,我前麵屋拐角小巷突然衝出兩個人,一把揪住了我。毫
無抵抗能力的我拼命掙紮,但掙脫不了,於是我不顧一切地大喊大叫救命。正當
他們想堵住我的嘴,想把我拖走時,那部汽車衝過來,原來是輛巡邏車。這兩個
人一看,趕快惡人先告狀,說他們看我十分可疑,深更半夜被五花大綁,還鎖著
腳鐐,懷疑是逃犯,想把我抓住送派出所。幾個警察好奇圍著我問我,是怎麼回
事。我驚恐萬狀,一時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一個象頭目的人說,先統統把他們帶到附近派出所詢問。一個警官上來
想幫我鬆綁,那個頭目說不要忙,要保持現場,一切回去再處理。

  到了派出所,他們先叫我跪在一間空辦公室�牆邊,用手銬銬住我綁在背後
的一隻手腕上,另一頭銬在暖氣片上,然後都出去了。他們真把我當成逃犯謙疑
人,我這時才感到問題嚴重。


  周潔把我穿得衣服全換了,我就穿了件旗袍,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
西。我在西京舉目無親,就今晚的事還不能將周潔他們說出來。以她們的身份,
是不能卷入這種正常人不理解的異端事件中。退一步講,即使我扯出她們,他們
也不會承認,我也拿不出證據,警察肯定認為我是神經病。

  怎麼辦?我越想越急,越急越恐慌,我無法對我的行動自圓其說,急得我頭
上汗都出來了。越這樣,越感到麻繩捆得緊,雙手臂好像斷了一樣痛,頸子勒得
難受,頭皮發脹。腳脖子給腳鐐磨得火辣辣地痛,看樣子不知什麼時候我才能鬆
綁。

  過了一個多小時,來了二個男警察。一個拖了一張椅子,坐在我旁邊,另一
個坐在辦公桌上做筆錄。

  坐在我旁邊男警察問∶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年齡?」

  「方芪玲,28歲。」

  「你有28歲嗎?身份證帶沒帶?」

  「沒帶在身上。」

  「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老實交待。」

  我實在無言以對,隻有沈默。

  「你不會說是那倆男人想綁架你,把你綁起來的吧!」

  我急急忙忙說: 「不是,不是。」

  「我們觀察了沈現場,認為不可能。那是誰把你五花大綁?」他用手拉了拉
我身上綁著的麻繩,說:「綁得還很專業嘛,與我們綁被押解的重刑犯一樣,又
緊又結實,還加鎖腳鐐,這說明事情很嚴重嘛。你給我們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
人。」

  我絞盡腦汁也無法回答。

  「我知道這樣捆綁,你是很痛苦的。看你頭上的汗,這樣時間長了,還會傷
害你。但是你不配合我們弄清問題,我們不好解開,你好好想想。」

  我確實感到渾身不自在。經過在龍口看守所那段切齒難忘的日子,在這警察
手中被繩捆索綁,心中發怵,還不知這事如何了結,非常害怕。�起頭說:「求
求你先把我鬆綁好不好,我手吊在後麵要斷了,好痛呀!」說完就忍不住的哭泣
起來。

  他聽了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說:「不交代清楚是不可能放你的。女人一哭二
鬧三上吊,我們見多了。看你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半夜三更還在街上亂
竄,肯定有鬼。現在己夜�三點鍾了,我們要休息了,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我隻是哭泣,他也不耐煩,鎖上門就走了,留下我孤零零地五花大綁跪在那
�。長時間跪在硬而涼的水泥把地上,膝蓋痛得受不了。我想起來,但稍一動,
銬在暖氣片上那隻手腕立刻拽得好痛。我隻好將身子靠在冰涼的暖氣片上,托著
胳膊,減輕繩索對脖子的壓力和身子對膝蓋的壓力。

  這樣七扭八動,下身上的環受到了牽動,刺激了那敏感的部位,很想用手抓
一抓,但做不到。弄得全身發癢,胸部長時間挺著,衣襟將乳房壓得緊緊的,這
一動,乳頭磨擦著衣服,扯動著乳頭環刺激乳頭,乳頭挺起來,同電擊一樣往全
身擴散。令我臊動不安,現在是多渴望有人來撫摸我。我蠕動不安,欲火燒身,
不停地扭動身體,原來驚慌失措情緒,麻繩緊縛的痛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和對話聲。

  「實在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說得都是真的?」

  「都是本市的,這還有假。這個女演員是我們剛聘來的。昨天夜�彩排,導
演本來的目的是想追求真實性,增加感染力,叫人把她綁緊了點。在休息時,劇
團那些好事年青人看她是新來的,又來自貧窮山區農村,故意捉弄她,與她打1
000元睹,若從劇團化妝室就這樣打扮走到演出禮堂,這錢就歸她。」

  「啊!我明白了。現在年青人為了錢,什麼都敢做。我們開始把她當逃犯,
但奇怪她為什麼會化妝,打扮得還樣豔,原來是上台演出。」

  「的確。我們都認為她不可能這樣做,一個女孩子這樣濃妝豔抹,還被麻繩
綁著,拖著腳鐐,絕不敢一人獨自外出的。但臨出發時,她不見了。開始還沒想
到,後來到處找不到,才想到她獨自跑出來了。真是想錢想瘋了。」

  「這多危險。現在壞人還是有的。」

  一行人邊說邊走到門外,並打開了房門。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8 16:43:02

            第一百四十一章 賣身契

  我知道,肯定是周潔他們派人來了,他們不可能對我撒手不管。事情到這份
上,我突然冒出一個我自己都奇怪的念頭,我就這樣裝扮得漂漂亮亮的,繩捆索
綁,腳鐐手銬跪在這佰生的環境�,多刺激,這樣反而不一定想馬上離去。

  正在胡思亂想,那個審我的警察帶幾個人走進來。一個我並不認識有五十多
歲的男人進門就說: 「唉呀!方姑娘,你讓我們找得好苦呀。他們是逗你的,你
還當真。」

  審我的警察打開我手腕上的銬子,將我扶起來坐在椅子上。那五十多歲男人
上來給我鬆綁。從內心感到,這樣綁著感覺還好,要解也要當周潔她們麵,這樣
委托她們辦藥廠事好講話。於是我掙紮著不要他解繩索。�起頭對他說∶「大男
子漢說話要算數,不解,到禮堂當麵讓他們看看,本姑娘講話算數,他們講話也
要算數。」

  「唉呀!你這姑娘怎麼這樣倔強。講話算數,這錢他們耍賴,劇團出,你放
心了吧!」

  「不行。就這樣綁著,讓他們看。反正就是現在鬆開,等會排演時還要綁。
都綁了一夜,也不在乎這一會。」

  「這樣吧,她不要鬆綁,我們也管不了。」那警察說: 「你的腳鐐要打開留
下,這是管製戒具,你們使用是非法的。」那五十多歲的男人說。

  「警察先生。這是道具,我們購買是經過批準的,你可以查一查。」

  我把腳�起來,擺動了一下腳鐐鏈子說∶「我現在還戴著,要打開,也要到
演出結束。」

  那警察不耐煩了。揮揮手說∶「你們折騰我們一宿了。這姑娘不願就散了,
現天剛亮,外麵人不多,要走,趕快走。等會人多圍觀,想走也走不了。」

  「那太謝謝了。」

  那五十多歲男人邊說邊將我從椅子上扶起來,攙起來往門外走。出了派出大
門,街上己有人走動了。很快我這身行頭引起路人注意,不少人上來圍觀這種稀
罕的,可能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場麵。人們議論紛紛揚揚。

  「快來看!派出所�出來一個女犯人。」

  「長得可漂亮呢。給麻繩綁得緊緊的,是不是要遊街。」

  「我的媽呀,還戴著腳鐐!肯定是個重犯。」

  「年青漂亮女人犯重罪,不是販毒就是殺人。」

  「怎麼沒有警察押解?要把她送到那�去?」

  人越來越多,反正誰也不認識,我感到特別刺激,人非常興奮;即不感到繩
勒,又不感到腳鐐匝對腳脖子的磨擦。我索性擺脫攙扶我的人,昂首挺胸邁步往
前走。那男人見狀,趕快走到前麵帶路。其實派出所到小禮堂並不遠充其量不超
過300米,雖然我拖著腳鐐,走得慢,半小時也到了。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進了小禮堂院門,立刻有人出來阻止圍觀群眾,並關上
小禮堂院門。

  我昂首挺胸,剛踏進小禮堂正門,立刻響起熱烈掌聲。阮總和周潔帶領公司
的人歡迎我,古緊縛師走到我身後,給我鬆綁。

  阮總走上來緊緊握起我剛鬆綁,胳臂上布滿繩跡的雙手,興奮地說: 「方小
姐真是奇才,有膽略,大度,美麗,吃苦耐勞,所有KB女模特的優良品質,你
全具備有了。你的加盟,我公司定能興旺發達。」

  臘梅捧上一束玫瑰花獻給我。悄悄的說∶「幹這一行真刺激,我好興奮。方
姐,我要拜你為師,也做一個你這樣模特。」

  這一關總算過去了。在送我回賓館的路上,周潔告訴我,她們一宿未睡。我
從《玫瑰之家》出發後,一路上都有人跟蹤保護。我發現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是
小偷。小偷發現我們這打扮好奇跟蹤,被公司派去人趕走了。後來抓我的人是自
己人,他們發現過來一輛巡夜的警車,怕我被發現,想把我帶走,沒想到弄巧成
倔,反而都弄到派出所。

  她們最擔心我在情急之下,亂說亂咬,把事情弄複雜化。沒想到,我那樣沈
著冷靜,連準備抓我的人都給我解脫了。這樣事情就簡單了,她們從眾多民間劇
團,找了一個不出名的民間劇團老板,由他出麵,再由《玫瑰之家》會員中與警
察局有關係的人,通過市局給這個派出所打個招呼,事情都解決了。

  到賓館臨分手,我問起藥廠之事。

  周潔說: 「芪玲。這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使大家都感到你不是一般娛樂場
上女子,非常值得信賴。我們這些人辦事都不一定貪圖回報,隻要不惹麻煩。所
以藥廠的事,他們會在政策許可範圍內給辦好。」

     ***    ***    ***    ***

  這些人果真神廣大,手眼通天。正好西京市部分國家控股的長期虧損藥廠處
理,他們給我盤下一家中型藥廠,由幾家《玫瑰之家》中會員的大型民營企業負
責人擔保,銀行出資收購,再賣給我,分二十五年歸還銀行資金。

  我未投入一分錢,收購一個價值2500萬藥廠。但給我訂了一個非常苛刻
的條件,至少要與《玫瑰之家》無條件合作五年。等於我簽了一張5年賣身契。

  這樣用了半個月,將藥廠解決了。

     ***    ***    ***    ***

  我興高采烈回到龍口,看鍾先生和高工事辦得怎樣。我匆匆忙忙下了車,回
到公司。公司值班人員告訴我,鍾先生與高工一塊兒去青龍市去了。財務人員向
我彙報,高工購買沒備款己彙出。看來高工的進度還是很快的。他和鍾先生在與
當地洽商投資建廠的事,另外公司職員還告訴我,山�有二個山民來找鍾先生,
都等了幾天了。

  我心�一驚,莫非是神先寨來人了。不問是誰,先見一見。

  我回到董事長室,剛坐一會,公司職員就領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原來是芙
蓉和他的三叔。我高興地跳起來,忙端茶讓座。芙蓉怯生生望著我,即不敢坐,
又不敢接我遞給她的茶杯。她小心謹慎地說:「你就是董事長?董事長是幹什麼
的?」

  「不幹什麼。我是玫瑰,現在叫方芪玲,就叫芪玲好了。」

  「你真是玫瑰?你的腳鐐呢?那可是打不開,除不下來的。」

  「在神仙寨辦不到的事,山外能辦到。你們今天有空出來?」

  三叔是個老實巴交的山農,一直藏在芙蓉後麵,不敢露麵。看我說話這樣客
氣,戰戰兢兢從芙蓉後麵露出來,用手指著我說: 「你真是玫瑰,胡家媳婦?你
完全變了個人,我都不敢認。」

  「你們出來有什麼事?神仙寨的人還好吧?饑荒己經度過去了吧。」

  「沒有。我們出來找鍾先生,求他救救我們。今年的田地全毀了,秋糧未種
上。上次換的糧食肯定過不了冬。請鍾先生無論如何要收我們的長生果,幫幫鄉
親們。另外順便打聽你的下落。現在你在鍾先生手下幹董事長,能不能在鍾先生
麵前說上話,我看這�人很敬重你,我知道你法力大,沒有辦不成的事。」

  對他這不著邊際的話,我也不知怎樣同他解釋。隻是應答說∶「沒問題。你
那壞小子回來嗎?」

  三叔不好意思紅著臉說:「芍藥一定要他回家,這不,我出來的那一天才回
家,但他也解決不了吃飯問題。」

  「三叔你們救了我,我一定要徹底幫你們解決溫飽問題。我準備在大彎水洞
口河邊辦一個廠,村�人可以在廠�打工掙錢,這樣就旱澇保收了。

  「真有這樣好事!」

  「你回去立刻把你那壞小子找來,芙蓉不要走了,等鍾先生回來,送他倆去
學技術。學會了,在廠�教寨�其它人。以後長生果采收就送到這個新工廠。」

  「那真是太好了。」三叔和芙蓉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    ***    ***    ***

  幾天後,鍾先生和高工回來,大灣村項目談好了。青龍市硬要在市內上,是
鍾先生一再堅持,最後按我們選址立項。那兒無電,我們自備了發電機。當地土
地不要錢,僅付平整土地費用。我們三人將各自工作進度彙報後,又製定了下一
步工作。高工接著又出發了,他先將芙蓉和三叔小孩學習安排好後,就全力以赴
籌建新的提取工廠。

  我與鍾先生到西京完善了藥廠交接後,就將工廠人事組織,生產安排交給鍾
先生,我要到《玫瑰之家》盡我承若的義務。龍口藥廠先放一放,暫不管它,因
為還在殷莫者承包期,我們也插不上手,聽講他在廠�幹得相當歡。

  將所有的事安排好後,我又到玫瑰之家。因為我要履行我對他們的義務。阮
總給我在他們公司的樓上安排了一個住房,我花了好幾天時間才將房間布置,安
頓好。就打了個電話給周潔,請她來看看,提提意見。她在電話中答應了,但二
天都未來。

  我知道她是個大忙人,也沒在意,第三天我還未起床,她就急匆匆跑來了。
但我發現她像是心思重重,心不在焉的樣子。我請她對我房間布置評價評價,我
知道她是一個很有水平的人。但對我的提問,總是所答非所問,我有些氣,就不
理她了。她低著頭,在我房間踱了幾圈,突然停下來,對我死死盯著。

  我給她看得不好意思。說: 「你幹什麼呀!老盯著我看。」

  她眼光一閃,上來抓住我胳臂說∶「芪玲。你這次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第一百四十二章  落鳳坪的小鎮

  「快鬆手,你把我抓痛了。」我這掙脫邊說∶「有什麼事,你說,隻要我能
做到的,就沒問題。」

  她在我身邊坐下來,告訴我一件秘密,也是她遇到的一個最大難題。

  原來在西海省仙霞嶺市有一個叫落鳳坪的小鎮,據她們報社獲得信息,那兒
是一個重要假煙集散地和生產基地。這個小鎮有一個集黑白兩道於一身的製販假
煙團夥,那�是山高林密,交通不便,隻有一條30多公�穿山越嶺的簡易土公
路連接外麵大公路。

  省煙草局和警察局采取了幾次行動,雖收繳了不少假煙,但未找到工廠和團
夥骨幹,故沒能徹底解決問題,故有人舉報到報社,懷疑省�有他們的人通風報
信,要求報社深入調查,弄清真相。

  雖然報社組織了幾批記者,或正麵,或化妝進入,但收獲不大。所以報社把
這個任務交給了周潔,她爭強好勝,一心想把這事查清,這兩天絞盡腦汁,也沒
想出好的方法。

  聽她這樣介紹,我不禁好笑。對她說∶「你們能力這樣強,都沒辦法,找我
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何用?」

  「是這樣的,這小鎮人不多,警惕性很高。若是外地人進入,他們立刻就能
認出來,無論用什麼方法,當地人都不告訴你實情。所以幾次派人去,都沒有結
果。後來,我與調查回來的記者研究過,隻有一種人員頻繁出入那�,他們不懷
疑,也許時間長了,能摸出點真實東西。」

  「是什麼人?」

  「歌女、舞女、三陪女,那�地方不大,但豪華歌舞廳和夜總會有好多家,
小姐很多。」

  「你叫我去扮小姐。」

  「不是叫你一人去,而是陪我一塊去。」

  「你也扮小姐,不行,不行!」

  「這不是山窮水盡,想不到其它高招嘛!求求你啦,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我也沒法,她幫了我,我得幫她。報社既點名要這種大腕記者出馬,可能壓
力不小,隻好答應,其實我也不情願,我也有我的自尊,但她出麵我也沒法。

  為了更好掩護她,我通過金銀花在沁州找了個經常到落鳳坪叫蘭草的小姐,
從沁州出發,冒充沁州小姐去落鳳坪;因為在西北,沁州的色情業最出名,沁州
小姐名聲最大。

  我們完全按照小姐的裝束來打扮自己。周潔化妝後,還真象一個風塵女。她
將自己頭發染成紅棕色,用如意公司的化妝品扮了一個濃妝,貼上卷而長的眼睫
毛;她身材好,穿了件無袖淡紅色綢短旗袍,一對大乳房將胸部頂多高。腳穿高
跟涼鞋和網狀絲襪,顯得豔麗,妖嬈。與原來白領麗人有天壤之別,若不是親眼
看她換裝,我都認不出來了。為了方便,我取名春紅她叫秋豔。

  我們三人一行直奔落鳳坪,蘭草多次來過這�。

  到了之後,直接到一家叫《鳳鳴寨》的夜總會去找她熟悉的小姐妹。這家夜
總會豪華,氣派、是一個六層大樓房,緊靠著一片石壁。山�平地少,這間樓房
估計是將山坡劈開墊出的地基造出來的。蘭草叫我們在大廳等著,她去見她的小
姐妹。

  這家夜總會的生意很好,現在才下午三點,各種各樣的人進進出出,川流不
息。一會兒蘭草引了一個化妝得花枝招展,看不出年齡的年青女郎。她一手叉著
腰,一手夾著一支細長名貴的煙,一走一扭地走到我們跟前。

  蘭草給我們介紹說:「這是我的好姐妹,這�的大堂領班,叫櫻花。」

  我倆趕快站起來說: 「櫻花領班,我倆想到貴地討點生活,請多關照。」

  「唉呀!」她抽了口煙,用手勾著蘭草的肩,掂著一隻腳,陰陽怪氣地說∶
「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最近不斷有人來落鳳坪找麻煩,所以大佬們都關照不要
接受生人。你們是蘭草帶來的,我抹不開麵子,隻好帶你們去試一試。看來留下
來希望不大,要是在半年前,你們這等標致的姑娘,我們請都請不到呢。」

  我一聽傻了眼,看來幾批記者來采訪,把這兒的人都弄驚了。連做色相的都
這樣說,那接近那些煙販就更難了。

  櫻花帶我們去見大堂總管,他坐在辦公桌上在玩紙牌。櫻花說明來意後,他
頭也不�地說∶「你不要多管閑事,上麵己發話,生人一律不要。」

  櫻花上前奪過他手上紙牌說: 「大總管。不是生人,是熟人,是蘭草,她不
是經常來嗎?」

  他�起頭先看了蘭草一眼後,將眼光掃向我們,說: 「那二個,我怎麼沒見
過。」

  他沈思了一會,往我倆又看了一眼。突然跳下桌子,一本正經指著我倆說:
「我想起來了,知道你是誰,我見過你。」

  我聽了大吃一驚,難道他己識破周潔的身份。周潔身子也顫栗了一下,她的
手緊緊抓住我的手,但一會兒,她就鎮定自若。但我的心緊張地狂跳起來,想抽
身就走,周潔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我知道她叫我不要動。那大堂總管又對櫻花
說∶「走!把她們帶去見老總,你也一塊去。」

  櫻花聽了也花容失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用眼狠狠白了一下蘭草。

  穿過重重走廊,經過森嚴的多道警衛,我們上了五樓,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那大堂總管進門就興衝衝地說∶「大老板。你看我給你帶來一個你做夢都想不到
的人。」

  我們進去一看,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三
十多歲男子,他正在審查文件。聽這麼一說,放下文件,�起頭看著我們。總管
快步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敘說什麼,邊說邊指看我們。大老板聽著聽著,嘴角
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奸笑,並站起來,離開座位,一步一踱的往我們身邊走來。

  我不知他們葫蘆�賣得什麼藥,嚇得直冒冷汗,驚恐萬狀地看著他,一步步
往後退。他走到我跟前,指著我說: 「你叫什麼名字?」

  我己被嚇得說不出話。

  蘭草是個見過大世麵的風塵女,她忙接下話頭說: 「她叫春紅,她後麵大個
子叫秋豔。」

  「不對!」他指著我說: 「她不是春紅,不要害怕,要講出真名字。我會保
護你的,請你一定放心。」

  我恐懼極了,害怕得顫抖起來,更不敢開口。心想,這下死路一條,剛進落
鳳坪就暴露身份。

  大老板看我這個樣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對總管說:「看來,她確是驚弓之
鳥,給沁州那幫混蛋追怕了。」

  「洪玫瑰小姐,不要害怕。」總管得意洋洋地說:「你到落鳳坪,算你走對
了。別人害怕沁州如意公司那幫人,我們不怕。我們風嗚寨的老板在這方圓百十
�是說話能算數的人:說財力嘛,那如意公司是小巫見大巫。如果你能與我們簽
下合同,你就等於進了保險櫃了。」

  我這下真嚇住了,但還想作最後的遮蓋,故作鎮靜地辯解說:「你們肯定弄
錯了,我不是洪玫瑰。在沁州誰都知道她在如意公司,怎麼可能私自跑出來自找
生活呢?」

  看我堅決不承認,那總經理開口了。他很客氣得對我說道:「這樣吧!小三
子。」他指著那總管說:「你帶她們到隔壁小客廳,將最近買來如意公司新出品
的電視劇,放給她們看一看,她就明白了。」

  聽他這樣說,不看我也知道他們會放什麼內容。這時周潔站出來她說:「蘭
草。不知這位老板怎樣稱呼?」

  「他是吳總。」

  「吳總。事情到這份上,我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確是洪玫瑰。」

  「啊!她就是洪玫瑰。」櫻花眼瞪著望著我,從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明顯不
安。女人是敏感的,可能從這位吳總的態度,她認為我的到來對她有一種潛在威
脅。周潔這樣主動點明我的身份,可能有她的想法。

  於是我就順水推舟地說:「吳老板。請原諒我,有我的難處。我是臨時來借
貴方寶地避難的,也不可能長期在這�,希不要為難我。」

  吳總嬉笑眼開,連忙說:「這個當然,這個當然。」

  「另外,我的特點你是知道的,在任何地方我從來是賣藝不賣身。」

  「這也沒問題。你是我們這圈子�的明星,那些事不是你這種人幹的。這樣
說,你打算與我們訂合同?」

  「即來了,合同是要訂的。我要借貴方寶地謀生呢。這樣吧,先簽二周。」

  「這樣短,時間能否長一點?」

  「你知道,我簽合同與其它人不一樣,簽多長時間就等於是你們的囚徒。而
且幹這種活很辛苦,幹一段時間要休息調養身體,否則吃不消。另外有一點,我
們要帶點藥在身上,你要允許。」

  「什麼藥,是搖頭丸,還是白粉?我多得很,可以免費供應。」

  「你瞎說什麼。是我們這一行特殊療傷藥。」

  「啊!是這樣,那可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總會的SM女演員

  當場我就於他們簽下二周合同,當然周潔肯定明白我們將會幹什麼,為了工
作需要,但無法,她也硬著頭皮簽了。

  當我們簽完合同後,蘭草也稀�糊塗簽了。她認為老板對我們這樣客氣,幹
的又是不賣淫的活,肯定還能掙大錢。吳老板收好合同,打了一個電話,進來一
個高大壯實,身穿黑色真皮旗袍的年青女人,將我們領出吳老板辦公客,來到一
間小客房。

  「�麵衛生間有浴池,你們去洗個澡。」她拿出三隻小箱子對我們說:「你
們身上凡是能拿得下來的東西,首飾,衣服,全放在自己箱子�,上麵號碼鎖,
自編一組號碼鎖上。玫瑰小姐的藥放在桌上,我檢查好後幫你帶去。」

  洗好澡後,用毛巾包好濕頭發,胸部圍一條毛巾當住。

  當我第一個出來時,她己經理好三條麻繩。我知道,在這些夜總會表現這些
節目的演員,在合同期內,就是不表演時,也經常性被束縛著。

  於是我自覺得走到她身邊,由她捆綁。她動作快,手法熟練,三下五除二很
快將我五花大綁。我動了動胳膊,感到她綁得很緊,胳臂、手腕又麻又痛。

  這時,周潔也出來了,雖然她有思想準備,但我赤裸著臂膀,繩捆索綁的樣
子,還是強烈地刺激她的神經,她癡呆呆地站在那�。

  在這個女人在給她上綁繩時,人還沒有反應,最後,這女人將係好手腕的繩
頭,穿過頸後繩環,用勁往下一拉,全身繩棚緊,手腕高高吊起時,肩關節和肘
關節反向過度的扭轉造成的劇痛,才使她痛得幾乎跳起來,「唉喲」大叫一聲,
然後又軟癱在地上,痛得淚水流下來,不由自主地說:「唉喲!我的媽呀。我的
手要斷了,我受不了,鬆一點,請鬆一點。」

  這女人同沒聽見一樣,彎下腰在她背上打著繩結。綁好周潔後,她又拿出一
根繩準備綁蘭草。那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蘭草出來,這女人衝進衛生間,一把將
蘭草拖出來。

  原來她發現我與周潔被綁,嚇得不敢出來。這女人不管蘭草的哀求和哭鬧,
仍將她結結實實綁起來,然後扯掉圍在身上和包在頭上的毛巾,這樣我們都身無
寸紗暴露無遺。雖在女人麵前,周潔那經曆過這樣事,臊得滿麵通紅,低著頭不
敢見人。這時女人發現了我身上的環,對我笑著說:「不虧是當紅的M女明星,
確與別人不一樣。」

  我也給她說得不好意思,我看周潔仍癱在地上起不來,就對那女人說:「這
位大姐,我們是來表演的,不是逃犯,用不著綁得這樣緊。」

  那女人扯了扯我身上的繩子說:「是緊了點。喲!你們幹這一行,受不了這
點綁,還能吃這碗飯。不要大呼小叫了,我見得多了。」

  「大姐。我幹得時間長些,適應性強一些,綁緊點還受得住。她們二個幹得
時間不長,適應性差一點,請你做點好事,把她倆鬆一下,這樣真能把她們綁殘
廢了。」

  「不要緊,我心�有數。一會兒就要把你們都鬆開,這是我們這兒的辦事程
序,放心好了。」

  她邊說邊用一隻黑布袋套在我的頭上。又招呼進來幾個人,將我架起來,往
門外走,不知過了多少道門,乘電梯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我感到周圍越來越安
靜,歌舞廳的那種燥雜聲喧嘩聲越來越遠。最後進了一間房間,她們拿下我的頭
套就出去了。

  這間房間很奇怪,沒有窗子,也沒有任何擺設,僅在房門一角有個一人多高
鐵籠子。房間�吊著一盞節能燈,比較亮。我看到周潔被繩勒得昂首挺胸,臉上
漲得通紅。

  進房間後她走到我身邊,把頭搭在我肩上,人靠在我身上。我感覺到她身體
在不停顫抖,身上發燙。我盡力挺著身子撐著她軟癱的身軀,她在我耳邊悄悄地
說:「玫瑰姐,我心跳得好利害,全身發軟,你看我的樣子難看不?」

  「不難看。你出娘胎都沒這樣被麻繩綁過吧?綁得這樣緊,吃不消吧,給繩
勒得痛不。」

  「開始又痛又麻,現在都麻木了,現在的樣子就是羞得不能見人,這種感覺
好刺激。」

  我與周潔悄悄的說著話,蘭草跑到門邊又是哭又是喊叫,她大聲對門外說:
「唉喲,我的手痛得要斷了。快來人幫我解開,我不幹了,你們要把我弄殘廢,
我又不是犯人,為什麼把我這樣緊的綁起來。我是來坐台的,你們不能這樣對待
我。」

  一會兒進來幾個凶神惡刹一樣的男人,手�提著幾幅腳鐐,進門後,嘩啦一
聲將這些鐵家夥丟在地上。嚇得蘭草越快退到房間的一個角落,周潔也嚇得躲在
我身後。

  一個壯漢大聲說:「你們三人那個先來?」

  我見的多,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就主動上前說:「那我先來吧!」

  我走到那一堆鐵鐐跟前,他們拿起一幅鎖在在我赤裸的腳上,上好腳鐐後他
們鬆開了我的繩子,又將我推進鐵籠中鎖起來。給她倆上好腳鐐鬆了綁後,就讓
她倆在鐵籠外,然後幾個壯漢鎖上房門就走了。

  房間�很暖和,我躺在鐵籠�的地毯上準備休息,今天又趕路,又受驚嚇,
又折騰,人疲憊不堪,想睡覺。周潔也在靠近鐵籠外地毯上躺下了,就是蘭草坐
在鐵籠外地毯上,用手撫摸胳膊上被繩勒紅的繩跡,哭泣著對我說:「他們這樣
又是綁又上鐐,我不幹了,明天我就回家。」

  「可能不行吧。」我望了望她哭紅了的眼睛,對她說:「我們都簽了合同,
單方麵說不幹那他們不會同意的。」

  「我不知道這合同還有這種內容,當時隻看到報籌高,來錢快。玫瑰姐,他
們對你很客氣,你明天幫我說說情,就是在這�幹,還是幹我小姐本行,求求你
啦。」

  周潔在旁邊說:「蘭草。你要想好了,就是玫瑰姐幫你,他們能答應,可能
要你賠錢,你幹不幹。」

  「賠錢也幹,這樣又綁又銬,是幹這行女孩子最犯忌的,這同公安抓我們有
什麼區別。」

  我聽了周潔的話,聽她口氣也不想讓蘭草夾在我們中間,幹擾我們真正的任
務,影響我倆交流,所以很爽快答應了蘭草要求。

  蘭草見事情到這份上也無計可施,隻好躺下休息。我們第一步計劃實現了,
心�稍安,很快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還是那個壯實女人進來叫醒我們,把我們從鐵籠中放出
來,套上黑頭套,領我們出去,由於眼看不見,跌撞撞,七拐八彎北的來到一間
化妝間。

  簡單吃了點東西,洗漱完畢後,化好妝,那女了拿了兩件真絲無袖的短旗袍
給周潔和蘭草,隻給我一隻僅包住半隻乳房的文胸和一條三角褲。

  當我們穿戴仔後,我就把蘭草的想法告訴了那女子,那女人對我很客氣,說
她當不了家,叫我直截叫老板。

  她很快請吳總過來,吳總很爽快答應了,但附加條件是蘭草簽約時間由我們
來完成,看到蘭草哀求的眼光,我於心不忍,若沒有她的引路我們也進不了落鳳
坪。最後還是咬咬牙答應了,蘭草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我們的表演在一個小禮堂,來看演出的人不多,每場隻二三十人,但來的人
不簡單,從他們交談中我逐漸了解到他們是落鳳坪真正的主人,黑白兩道的頭麵
人物,是我們尋找的獵物。

  每次出場先是跳豔舞,我同另外幾個女郎脖子上鎖著大姆指粗的鋼鏈,鏈子
另一端焊在小舞台中心一根胳膊粗的鋼管上,我們圍繞著鋼管跳舞。隨後就是客
人上來用麻繩采用各式各樣的方式捆綁我們幾個,而我是被捆綁頻率最高的。

  周潔則是在下麵做服務小姐,在她穿得短旗袍外紮一條圍兜,然後被五花大
綁,腳上鎖著腳鐐,再在腰上固定一隻大托盤,脖子上鎖著鐵項圈,從項圈上牽
下三根細鐵鏈連在托盤邊上,支撐著托盤。托盤上放著酒水和香煙果品供客人選
用。若客人有需求,隻要打一個手式,她和幾個服務小姐立刻走過去跪下來,挺
起胸將托盤盡力送到客人身邊,供其挑選。

  我們就這樣一場接一場表演,也不知白天夜晚,累了就回到房間被鎖在鐵籠
中睡覺,餓了就吃點東西。從經濟上收入頗豐,這�客人真有錢,每場下來,都
有好多紙幣塞在綁我的麻繩�,鬆綁後錢落得一地,每場都有千元以上,這也是
我們合同中規定的報酬。當然我的小費是最多的,那叫我是這行當中的明星。

  周潔的小費要少多了,僅一二百元。有時也安排她到台上來表演,但我們不
是到這�掙錢的,但也要做出一幅貪得無厭的樣子來掩人耳目。


          第一百四十四章 深山�的大客戶

  我估計過了十多天,對來的客人基本都熟悉了,落鳳坪大小煙販我們認識了
一大半,他們在當地官場上的保護傘也都露了麵,更可喜的是省�給他們通風報
信內線,三個煙草專賣行政執法官員也露麵了。

  可能是周潔麵貌改變太大,另外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周潔這位名記者會幹這
種事,所以三個煙草專賣官員沒發現周潔。但她給嚇得半死,若給發現,重則性
命難保,輕則把她這種打扮暴露到社會上,她也無顏見人了。

  也弄不清是第幾天,我在鐵籠中睡覺還未醒,大堂總管小三子來到我們房間
�,他喚醒了我,和顏悅色地同我商量一件事,那就是出台演出。

  考慮到安全,我堅決回絕了,因為合同規定我們隻在《鳳鳴寨》夜總會內部
表演。周潔當時未表態,等他走後,周潔認為來邀請的人肯定來頭不小,是當地
有影響人物,能進入他戒備森嚴的老巢,是難得機會,應當利用,所以外出演出
可以答應,但要《鳳鳴寨》夜總會確保我們的安全。

  另外我倆分析,若來邀請的人確有勢力,夜總會的人還會來。果真如此,很
快吳總與大堂總管不一會又來了。

  聽吳總口氣這次不去不行,他軟硬兼施地說:「玫瑰小姐,我們都是出來討
生活的,你名聲大,確給我們帶來財氣,但也招引來得罪不起的人。這次請你出
台的是我們落鳳坪最有錢有勢的人,他一般不出門,也從不到風流場所來。但這
次你出色新穎的表演風格傳到他耳朵中,他要親眼目睹,但他又不願到我們這�
來,所以務必請你出台,隻要同意去表演,其他都好商量。」

  聽他這樣說,也正中我們的下懷,於是我們在人身安全,報酬上提了很高條
件,想不到他們一口答應,看來此人是當地一個大人物。當天我們在《鳳鳴寨》
夜總會沒演出,休息一天。然後在化妝間仔細化好妝,等待他們來接我。

  這次出台演出,吳總親自出麵。安排我僅穿一件開叉幾乎到大腿根部的,無
袖紫紅繡花短旗袍,�麵連文胸和短褲都沒穿。腳上是肉色短絲襪,穿一雙白色
高跟涼鞋。

  臨行前,頭上套著黑頭套,雙手反銬,兩個壯婦架著我出了房門。七拐八彎
往前走,一會上,一會下,走了很長一段路,耳邊的喧嘩聲越來越大,最後架著
我的人放下我,打開手銬,摘下頭套。我一看,原來到了夜總會大廳。

  吳總在與一個西裝革領的中年人交談,手不斷的對我指,可能在介紹我。可
不然,中年人走到我身前,握了下我的手說:「洪小姐。歡迎你到我公司做客,
請吧!」

  我轉過身看了一下,沒發現周潔。有些吃驚,就問吳總說:「吳總,秋豔小
姐沒來?」

  他很客氣地回答說:「對方隻邀請你一人,沒邀請她」

  我一聽,心�很緊張。沒有她在身邊,我變得六神無主,無所適從。吳總看
出我的表情,走上來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右手扶著我的左肩笑眯眯地說:「你一
人放心去吧!這是我們的大主顧,是這落鳳坪方園百�數得上的大老板,不會吃
了你。你去了,一定會滿載而歸。」

  事到這份上,不去也得去,我隻能跟著中年人出了大門。剛一動步,我才發
現這旗袍叉太高了,走路稍不注意,陰部就露出來。�麵又沒穿內褲,弄不好下
身金光閃閃的環都會暴露,而且這旗袍是很薄的絲絹製成,尺寸又小,緊繃在身
上,沒穿文胸,乳頭上的環也時隱時現。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廳,好不尷尬。

  我羞紅了臉,低著頭,兩手放在大腿上,壓著旗袍分叉的下擺,小心地邁著
小步,跟著中年人出了門,鑽進了門口一輛越野車�,往鎮外開去。

  越野車離開落鳳坪,在一條雖窄,但還平整的砂子路上往一條很隱蔽的山溝
�開去。山溝�草深林密,進溝後,車前好像是一條樹林編織成的胡同,不見青
天。

  汽車顛波著往前開,兩邊車窗隻見一叢叢樹木往後移動,其它的什麼也看不
見。不知汽車走過多少叉道,又鑽進一片竹海,筆直的毛竹密密麻麻將周圍染成
翠綠,最後在毛竹林的深處,沒有了道路,我與中年人下了車,汽車順原路回去
了。在這竹林中,我完全失去方向。

  「洪小姐。請往這邊走!」中年人在前麵招呼我說:我踩著地上厚厚一層枯
落的竹葉,走到他跟前,發現枯落竹葉下隱隱約約有一條石板鋪得小路,彎彎曲
曲上了左手山坡。爬上山坡,是一大片鬆樹林,鬆樹林中一條平坦山道,曲曲彎
彎通往山頂。穿著高跟鞋爬山是件很累的事,翻過山頂下山更吃力。一會兒身上
就發熱出汗了,樹林�密不透風,汗很快濕透了緊繃在身上的薄旗袍。

  正當我上氣接不了下氣跟著他走時,他突然站住了。他也走熱了,脫下外套
搭在肩上,鬆開領帶,解開領扣,露出胸前的黑毛,一隻小手槍插在腰間寬皮帶
上,眼直勾勾地看著我。

  在這深山老林中,我看他那樣子,心中很害怕,也停下腳步,低著頭不敢看
他,無意中往胸部一看,濕透的衣衫緊貼在乳房上,乳暈,乳頭和上麵環清清楚
楚顯露出來,再往下一看,旗袍下擺緊貼著濕漉漉大腿上,陰毛和下麵的環也顯
露出,難怪他那樣看我,我這樣同周赤身裸體有什麼區別,臊得我立刻轉過身,
將背對著他。

  他嘿嘿笑了幾聲,說:「洪姑娘身材真好,難怪我們大爺非要把你請來。走
吧!快到了。」

  聽他走路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他己往前走了。我也轉身跟上,不一會出
了森林,是草場,一陣涼風從山下吹來,好涼爽,舒坦。但風中夾雜一點熟悉的
煙味,越往前走,味越明顯。這是男人身上常有的煙草味,這深山之中那來的煙
草味,我十分奇怪。

  過了草場,到了山腰,前麵有數千平方平地,稀稀拉拉生長著高大的杉樹,
株樹和山楊樹。在山腰靠著一個石壁下,有一座四層樓房,在樹叢中慢慢的露出
來,我們終於到地方了。

  到了大門前,中年人伸手在大門上一塊凹下方形玻璃上,展開手掌,玻璃變
成綠色,大門悄無聲息地往右移動,滑到右邊牆體中。當我們走進去後,大門又
移出關閉。我回頭看了一眼,心想這個老板不簡單,連大門都是高科技的。中年
將我帶到四樓,交給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護士就走了。

  那女護士把我帶到一個同手術房一樣房間,脫掉汗濕的旗袍,將我安排在婦
科手術床上躺下。用一隻大的塞口球封住我的嘴,再用一隻黑頭套罩住我的頭,
雙手束縛在手術台上,兩隻腿分開高高固定在手術台扶手上。我害怕極了,不知
要對我做什麼。

  過了一會,又像進來幾個人,有人往我肛門插進一根管子,突然一股冰涼的
水流衝進來,小肚開始發脹。開始我還忍著,但水越灌越多,逐漸小肚越來越脹
痛,後來實在受不了,再也忍不住了,就大聲喊叫起來。但嘴給塞得緊緊的,喊
不出來:想掙紮,手腳綁得死死的,動不了,痛苦得氣都喘不過來。

  過了一會,他們將肛門的管子拔出,小肚的水噴撒而出,衝得肛門口撕裂般
得痛,但肚子很舒服。我盡可能收縮小肚,將水排出體外,待水排盡,人也鬆弛
下來,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將我丟在那�,都走了。我雖然小肚仍有些難受,但
走了一上午山路,本來就很累,加上這樣拆騰,躺在手術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    ***    ***    ***

  不知過了什麼時候,感到一股熱水又從肛門衝進小肚中。我猛一驚醒,發現
他們又在灌我。這次用得熱水,量比上次多,幾乎把我肚子脹破。我痛得拚命掙
紮,將手術床都搖動了。他們毫不理睬,不急不慢地幹他們的。當這次灌腸結束
後,我整個人幾乎虛脫了,人一動也不能動。

  他們將手術床扶手降下來,讓我平躺在床上。然後將我全身,除頭發,眉毛
外,用利刃將我全身刮一遍,將體毛,陰毛全剃幹淨。然後,鬆開束縛,取出口
塞,將我扶進浴池,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洗淨,連耳孔,指甲縫都不放過。

  他們在我全身塗上一層不知名,但氣味很好的香脂。再用一床潔淨的被單把
我包裹起來,再通過靜脈給注射了200毫升乳白色藥物,將我安放一間隻有一
張床,牆體,天花板全是白色,充滿消毒藥水味房間�。將房門鎖好,留下我一
人,都走了。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全身放鬆。這時感到肚子�空空如也,好像肚皮都貼上
後脊梁骨了,很想吃東西。早上出來就喝了點水,一天什麼也沒吃,而且肚�東
西也被他們洗幹淨了,但沒有饑餓感,精神也很好,就是全身乏力,一點勁也沒
有,這肯定是那一針藥水在起作用,不知他們用的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想追究這
點。

  他們是邀請我來表演的,把我餓成這樣,我怎麼表演,心�感到十分困惑。
而且他們也太講究衛生了,把我從�到外,洗了又洗,就把我看成一個非常不幹
淨,渾身帶滿細菌人一樣。我自認為個人衛生還是很好的,從來也沒有人這樣看
待過我。

  看看天色己晚,仍沒有人來叫我吃飯,肚子實在餓得難受,就從床上起來。
但沒有一件衣服,怎麼出去。走到窗前往外看,外麵仍是高山峻嶺,層巒疊嶂,
草深林鬱,看不到任何人活動的痕跡。但在這寂靜之中,隱隱約約感到地板微微
顫抖,一陣陣機器轟鳴聲時隱時現,擬有擬無。難道周潔要找的黑煙廠就在此山
中?但這�無電,無路,無廠房,工廠能生存嗎?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背後房門打開,進來兩個女人,一身手術醫生的打扮。
她們也不言語,用戴著手術膠手套的手,把我拉到床上坐下,打開隨身帶來的小
箱,�麵是化妝用品。原來是給我化妝的。

  她倆首先把我頭發往上攏起,盤在頭頂,用很多發夾固定,然後噴了很多固
定發型的膠水。最後定型後,插上好多首飾和頭花。她們給我雙眼貼上長而卷曲
的假睫毛,化了了濃妝就走了。我有手摸了摸頭發,就同塑料硬殼,與戴頭盔一
樣,又硬又光滑,一絲亂發都沒有。我又用手摸了下臉,再看著手仍幹於淨淨,
臉上妝一點都不脫落。

  一會兒,她倆又推張不鏽鋼床進來,這床有點像送病人手術活動床,但短一
些,一頭焊有兩了金屬環,另一頭有一部分是活動的板,板上麵有個孔。

  她們把我扶上去躺著,把我兩隻腿塞進環中,這樣僅膝蓋以上在床麵上,兩
腿稍稍分開。另一頭那活動的板升起來,正好從肩部以上把頭�成60度角,孔
正好對著後頸部。床麵是不鏽鋼的,躺在上麵涼涑涑的。床麵很窄,隻有我腰部
寬,所以我睡在上麵,看不見床麵,兩手垂在床的兩旁。

  當我躺好後,她們用一隻大鐵環,將我兩隻腿銬在一起,然後把我的腿折起
來,將大鐵環鎖在床背麵。另用一條不鏽鋼鐵鏈將我的腰捆在床上。又拿出一根
很長,食指粗的細不鏽鋼鏈,先穿一隻環在鐵鏈上。

  她們中的一個將我頭微微�起,另一個將環移到鐵鏈中部,放在後頸部,正
對著床頭傾斜板上的孔,再將鐵鏈搭在我肩上,兩頭抹過肩,穿到腋下,一邊一
個將鐵鏈往我胳膊上繞。繞到手腕,兩人將我雙手反剪到床下,將兩手腕綁在一
起,多餘的鏈子從床頭孔中穿過後頸鐵鏈上的環,用力一拉,我雙手在床下被高
吊在背後。

  這種鐵鏈的五花大綁不同於繩索,收勁綁緊後勒得肉特別痛。我急得大喊起
來,對她倆說:「唉喲!我的媽呀,太痛了。快鬆一點!求你們啦,鬆一點,痛
死我了。唉喲,唉喲!」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日蛋糕

  她們看我真受不了,稍鬆了點,又用一隻大塞口球塞進我的嘴�,我一句話
也說不出了。最後我聽見「啪」的上鎖聲,鐵鏈給鎖死了。

  我給束縛在這床上,以為這樣就算完結了,那知她們在我陰道塞進一隻巨大
陽具,在肛門也塞上橡皮塞,我下麵很脹,即便有大小便也無法排泄。又拿出一
對大耳環,穿過我兩邊耳孔,不知用什麼方法把耳環也固定地鎖在床板上,這樣
我的頭一點也不敢動了。又走到床另一頭,將陰部的環也固定在床板上,現在我
躺在床上真是一絲一毫也動彈不了。

  她們幹完後,用床上被單把我人整個蓋起來就走了。我就這樣一動也不能動
的睡在這張奇怪的床上,不知他們要我表演什麼。

  這樣時間長了,忍不住想動一動,隻要身體上半部稍動一下,耳朵就給耳環
扯住,同撕裂一樣痛,下半身一動,除了痛,那穿在陰核上的環刺激這特別的位
置,激得人有一種莫名其妙衝動,但又動不了,弄得人心猿意馬,渾身發熱,苦
不堪言。

  天完全黑下來,我在這黑暗中苦苦煎熬。突然房間亮起來,原來這�有電。
這時有人走進來將我推走。我被床單蒙著,也不知他們把我送到那�去。轉彎抹
角走了不少路,突然床震動一下,我耳朵和陰部扯得好痛,不由自住叫了一聲。

  這時我聽見電梯關門和運行的聲音,原來將我推進電梯,憑感覺是往下,出
電梯時我有了思想準備,盡量忍住不出聲。離開電梯我嗅到香甜的蛋糕味,一天
沒吃飯,饑腸漉漉,特別想吃,口水都出來了。越走蛋糕味越濃。最後停下來,
聽見有人在說:「送來了,再不來都來不及了。」

  「我們接到通知就去了,一刻也沒耽誤. 」

  「沒有把她弄髒吧?」

  「沒有。我們去接的時候己蓋好了,沒有動。」

  「讓我來看看,掀被單要輕一點。沒事了,你們走吧!」

  當蓋在我身上的床單拿掉後,一個頭戴高高白色廚師帽的胖子站在我麵前,
一張大口罩將他眼鏡以下臉全遮住。

  看到我,他情不自禁地說:「老板真有眼光,在哪兒找來這個尤物。」

  又上來一個同樣裝扮的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讚不絕口地說:「沒得說。
這五官,臉蛋,身材無可挑剔。」

  胖子說:「別看了,趕快動手吧,時間來不及了。」

  我用眼對周圍掃了掃。房間�排列著大型烘箱和烤箱,原來是麵包房,他們
把我送到這�幹什麼?

  胖子先在我乳房以下塗上蜂蜜,然後將一盆混有各種果仁的膠狀物倒在我的
腹部,將我肚皮空空凹下腹部填平抹成一個平台。待平台膠固化後,將一隻剛出
爐園型大蛋糕放置在平台上。蛋糕熱量很快熔化平台表麵膠,並向下傳遞。

  一會我肚皮先熱後燙,我有點怕,就叫道:「大師傅。好燙!」

  我叫不出聲,整個口腔塞得滿滿的。但他們似乎看出我的擔心,邊工作邊看
著我的臉。那胖子嘻皮笑臉地說:「不要緊。我的大美人。一會就好了,不熱在
你身上粘不住。」

  他說完,用彩帶穿過乳頭環,從蛋糕上拉過,係在下身陰核的環上,起加固
蛋糕作用。又在上麵加了一層蛋糕,然後用各種彩色奶油在蛋糕上做花,還用奶
油把我乳房做成二朵豔麗牡丹花,最後總算完工。

  我這才明白,他們請我來,是用我來製生日蛋糕的。接下來麵包房又把我交
給另一撥人,他們將我推進一個大宴會廳。在蛋糕上插上五根蠟燭,在我陰部固
定一大束鮮花,又在我頸部圍上一圈鮮花。將床麵與床架分離,把我連床麵放在
中間一張圓桌上,用一大塊紅綢布把我整個蓋起來。

  現在除了紅色,我什麼也看不見,一動也不能動地躺在那�。長時間保持這
種姿態,身上骨骨節節都痛,反綁的雙手幾乎失去知覺,全身僵硬。但我耳朵還
是很靈,周圍走動地人越來越多,人們互相向候,交談。聽出來,有很多人從遠
道而來,給宋六爺來做五十大壽的。

  雖然人很多,但談話聲音很克製,體現到對主人的敬畏。突然有人宣布說:
「宋爺到,大家安靜!」

  頓時大廳鴉雀無聲,一群人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當腳步聲在我頭後麵停下來
時,一個低沈地男中音聲音在我腦後說:「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光臨寒舍,宋
某非常歡迎,十分感謝。」

  下麵的人七嘴八舌地祝賀。

  「恭祝六爺五十大壽!」

  「六爺壽比南山,健康長壽。」

  「……」

  聽到這些南腔北調,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祝壽聲,我才真正體會到落鳳坪
老大的影響力和勢力,也許他就是周潔苦苦追尋的目標。

  「大家請安靜!」一個人高聲喊叫說:「現在為宋爺點然壽燭!」

  遮蓋我的紅綢布緩緩掀開,強光刺得我暫時睜不開眼。但我聽到幾乎同時從
眾人口中發出的同一種驚歎的聲音。

  「啊……」

  宋六爺自鳴得意對來賓說:

  「沒見過吧!我還告訴大家,這人體生日蛋糕的模特,是大名鼎鼎的當紅明
星洪玫瑰。漂亮吧!」

  「唉呀!太漂亮了。宋爺真不是凡人,這種蛋糕真是匪夷所思。」

  「宋爺有本事,能把這樣當紅的女明星請來做生日蛋糕,真是神通廣大。」

  「這種美麗的生日蛋糕,也隻有你六爺能做出來。佩服!」

  「……」

  聽見這些對話,我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這樣把我剝得光光地,束縛得絲毫
不能動彈地展示在這樣多的佰生人麵前,不僅是肉體痛苦,而且是心靈上被侮辱
的痛感。如果我事先知道,打死我也不幹。但在這種環境下,我若稍有不慎,壞
了這宋爺五十大壽,那後果不堪設想。

  一個白淨的胖子,從外表看也不過四十出頭,戴看一幅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
人走到我身邊,旁過有人介紹說:「洪小姐。這是今晚主人宋六爺。」

  我隻能斜看他一眼,宋六爺高興地將頭伸到我臉上,吻了我的嘴唇和眼皮,
說:「洪小姐。好!希望你今晚過得快樂。」

  我無法躲避他的吻,隻好屏住氣,閉上眼由他去。但心�恨死了,這樣作弄
我,還能快樂嗎。

  很快有人點燃了蛋糕上的五支蠟燭,大廳燈全關了,隻有燭光在閃爍。祝賀
生日的樂聲響起,周圍的人齊聲唱起《祝你生日快樂》這首歌。唱了五遍,大廳
燈全亮了,鄧六爺笑哈哈地一口氣將蠟燭都吹滅。上來兩個身著大紅旗袍的年青
女子,仔細將蛋糕上殘餘蠟燭清除,鄧六爺用一柄長刀在蛋糕上象征性地切了幾
下,然後用刀和叉給來賓分發分,到一半,他就離開了,由客人自取。

  這時有些輕薄的客人在取蛋糕時,故意用刀叉在我那些敏感的陰部,乳頭上
亂搗亂戳,弄得我又痛又癢。

  當身上的蛋糕和墊的膠狀果仁取完後,上來幾個淫穢男人,用舌頭在我身上
添起來,甚至用牙咬我的乳頭和陰唇,我給作弄得即羞辱難當又欲火燒心,情緒
亢進,但動也不能動,隻能呻吟不止。

  好不容易等客人散去,傭人們收拾房間,用紅綢布把狼狽不堪的我蓋上�下
來,重放到車上推走。

     ***    ***    ***    ***

  到了夜�,還是那兩個女醫生把我解開,弄了碗糖稀飯給我吃了。我重新洗
了澡,上床睡了。由於這次心身受到極大衝擊,夜�惡夢不斷,很早就驚醒了。
借著晨光,看看自胳肢上給鐵鏈勒出鏈狀印痕,恨死了這個宋老六,恨不得吃了
他。就這樣,我園睜雙眼,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挨著時光。

  突然門開了,那兩個護士又來了,拿來了我到這�穿的衣服和鞋襪對我說:
「洪小姐。請更衣,老板要見你。」

  我起床穿上己洗幹淨的無袖旗袍和鞋襪,她們用手銬將我雙手銬在前麵,用
黑布套罩了我的頭,將我架著去見宋老六。

  當她們拿掉頭套解開我雙手時,己到了宋老六麵前。他站在一張巨大的辦公
卓麵前,笑眯眯地看著我。《鳳鳴寨》的吳總畢恭畢敬地站在他旁邊。

  宋老六走到我身邊,握了握我的手說:「洪小姐。你的表演令我的客人大開
眼界,你的美麗為我的五十歲生日增輝添彩,令我非常開心,希有空來我這�做
客。吳總今天回去,我也不留你了,送一件小禮品,權充報酬,希望你喜歡。請
你轉過身,把手放在後麵。」

  我轉過身,他拿起我的左手,隻聽見很輕「卡嚓」一聲,他將一個金屬環套
在我手腕上。這環比一般鋼環沈。接著又在右手腕上套上一隻。

  我想拿到前麵看看是什麼東西,那知雙手給連在一起,我吃了一驚,送我一
副手銬當禮品作報酬,這是那行的規矩。

  誰知吳總看見,趕忙對宋老六說:「宋爺。你送這樣貴重禮物,洪小姐受之
不起。」

  「嘿!吳老板怎能這樣說。洪小姐這種大明星,能屈尊到我這山�來,為我
做壽添興,己很看得起我這山野村夫。這點東西算什麼,不要客氣了。」

  聽他們這樣說,這江湖上的禮數要做,我隻好轉過身,對宋老六鞠躬,謝謝
他給我的禮品。宋老六拿著兩把串在絲線上的兩把金晃晃的小鑰匙,掛在我脖子
上,叮囑我要收好。我與吳總告辭了宋老六,順來的路回落鳳坪。


           第一百四十六章 山神要娶親

  吳總離開宋老六後,突然有一個人來找他,看找他的人有點來頭,他說他今
天走不了,叫我先走。我剛想請他給我開銬,來找他的人匆匆把他給拉走了。周
圍再也看不見一個人,我隻好一人上路。同去的時候不一樣,回來時雙手反銬在
背後,翻山更吃力了,等趕到夜總會,人再也支持不住。當大堂經理把我送回房
間,取掉進門時套的頭罩,關進鐵籠後,我立刻躺下很快睡了。

  一陣刺痛從肩關節傳導到全身,反剪雙手睡覺,再困也睡不踏實。我再也不
敢睡了,坐了起來。

  周潔其實早己回房了,演出一般是夜�,白天都在房間休息。她看我醒來,
忙撲到鐵籠外,說:「唉呀!你終於醒了,看你疲憊不堪的樣子,我不忍心叫醒
你。我都急死了,發現什麼了嗎?」

  「噓!在這�什麼都不能說,這�一定有監控什麼的,以後再說。把我脖子
上鑰匙取下來,把我手銬打開,我難受死了。」

  周潔取下我的手銬,拿在手上。奇怪的說:「這銬環這樣細,為什麼還這樣
重。難道是黃金製造的?」

  周潔的話突然提醒了我。宋老六那樣鄭重,吳總那種受寵若驚的樣子,都說
這次報酬豐厚,那肯定是金手銬了。但我裝作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那當然羅,
這是這次出台的全部報酬。」

  周潔又仔細地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說:「是黃金,但不是赤金,是十八k
金。這種金硬度好,純的赤金太軟,造不了刑具。這最少也有200克,雖沒有
赤金那樣值錢,但也價值不非,這老板真有錢,出手這樣大方。」

  「雖掙了錢,我的苦可吃大了。來回翻山越嶺不說,給束縛在床上整整有十
多小時,動也不能動,現在全身上下骨骨節節,每塊肌肉都酸溜溜的痛,沒有三
五天休息是康複不了的。」

  正當我與周潔在談心時,大堂小三子來安排今晚演出。我以太累,回絕了,
連周潔我也不讓去。

  小三子很生氣,當時與吳總通了電活。吳總講等他回來處理,小三子灰頭灰
麵走了。

     ***    ***    ***    ***

  第二天下午,小三子帶他那一群凶神惡煞的手下不由分說將我與周潔繩捆索
綁,帶到吳總辦公室,讓我們跪在那�。小三子惡狠狠的指著我說:「洪玫瑰。
你不要擺明星架子,在落鳳坪這一畝三分地上,還倫不上你擺譜。你競敢違約不
演,不想好了。吳總叫我把你帶到他辦公室,等會與你算賬。」

  小三子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氣勢洶洶站在房門口,等吳總來收拾我。周潔
跪在我身邊,有些發抖,被繩索緊縛的身子不安地扭來扭去,她沒見過這陣勢,
非常緊張。

  我心中有數,在誤樂場,這種狗腿子式的二管家,對我們這種人物是無權處
分的。他在報複我們輕視他,我見得多了。我輕輕安慰周潔,叫她不要害怕,一
切由我來應付。反正合同再過五天就到期了。

  過了十多分鍾,吳總匆匆走進來。看見我們五花大綁跪在那兒,故作驚訝地
說:「怎麼這樣?誰這樣對待她們的。」

  邊說邊走邊走過來,把我們扶起來。小三子趕快過來解釋說:「吳老板。她
們昨天擺演,我是在按公司規定處罰。你今天要見她們,所以我就帶到這兒由你
處理。」

  吳總一聽,立刻板起了臉孔,對小三子大聲喝叱,嚇得小三子臉都變白了。
他指著小三子說:「昨天事我知道,不是叫你等我回來再說嗎。你也不看對象,
洪小姐是什麼樣的人,你能拿公司規矩往她身上套,自作主張,亂彈琴。還不快
鬆綁,向她賠禮道歉。」

  這年青的大堂經理,是三陪小姐的凶神。見吳總發火了,迫不得已漲紅著臉
向我道歉,要上來為我鬆綁。

  我知道他們在演戲,這姓吳的肯定有什麼花招,還是趕快抽身離開為好。就
扭動身子,不要小三子解繩子。對吳總說:「我們拒演,理應受到處罰。就這樣
綁著吧,若沒有什麼事,送我們回房間,按公司規定,綁多長時間,就綁多少時
間,該怎樣處罰,照辦。我們不敢壞了規矩。」

  說完我就住門外走,周潔趕快跟上來。吳總立刻走到門口,攔住我們,說:
「按規矩就按規矩辦,不解開。你們即來了,坐坐總可以吧。」

  他硬拉著我,推到沙發上坐下來。小三子將周潔也拉回來了。我們雙手被反
綁,用不上勁,拗不過,隻有坐下後。

  我決定先發製人,慢條斯理地對吳總說:「吳總。你是講道理的人。我們昨
天拒演是不對,違反合約,但是,你們違約在先,我是不出台的,你違約逼我出
台。出台演的內容你親眼所見,也是合約中規定我不演的。

  這次出台,我心身受到很大傷害,回來休息恢複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考慮
到借貴方寶地避亂討生活,我不追字究你們,而你們反過來處罰我,吳總,你總
要講道理吧……」

  吳總自知理虧,手一擺,截斷了我的話頭說:「洪小姐。過去的事不提了,
這次是小三自作主張,我向你賠不是了。」

  他邊說還真站起來,向我深深鞠了一個躬:我見他這樣,也掙紮起來還了個
禮。周潔見我們這樣,忍不住笑了。

  吳總重又坐下來,笑眯眯地說:「洪小姐。我還有一事要求你,希望你不要
拒決。」

  我就料到這後麵有文章。俗語,強龍鬥不過地頭蛇。無論如何,超過合約期
就不能同意。於是我就回答說:「吳總。隻要在合約期內,什麼都好商量。」

  「痛快。洪小姐果是江湖中人。是這樣的,前天我倆離開宋六爺後,不是有
一個人把我拉走了,那是我們鎮上的治安主任。其實他是我們這�最有實權的官
員,每到尾數是雙年的山神生日,我們這�都要舉辦一次給山神娶媳婦的活動,
以求山神對落鳳坪的保佑。

  今年逢雙年,再加上今年總有惡人來這山�找麻煩,所以鎮�準備今年隆重
舉辦這次山神娶親話動,以求山神驅趕走這些惡魔,保佑這�平安。」

  我一聽哈哈大笑,想不到這�的人也同神仙寨的人一樣迷信,這難道是大山
�人的通病。我開玩笑的對吳總說:「你們給山神娶親與我們何於,難道你們還
想把我嫁給山神?」

  吳總聽了,把手在腿上一拍,高興地大聲說:「洪小姐,真給你說著了。你
真聰明,一點就通,不要我轉彎抹角。這麼說,你同意做本次山神的新娘了。唉
呀!真是太好了。」

  「不。不,我沒那個意思。」我看吳總手舞足蹈的樣子,就慌了手腳,語無
倫次,連忙說:「吳總。唉呀,怎麼說呢,你誤解了,我怎麼會嫁給山神呢?太
荒唐,你想也不用想。按合約,你隻能管我五天了,五天後我與你們毫不相幹,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吳總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說得對極了,合約還有五天,就在五天內我要把你嫁給山神。」

  我氣得一下站起來,眼睛狠狠瞪著他,對他嚷著說:「姓吳的,你敢!我在
這�是賣藝不賣身的,難道你不怕犯法。」

  吳總把我按坐下來,依然笑嘻嘻地說:「不要發火!有事好商量嘛。又不是
真到山神廟去守一輩子,這不是做過程序,有個意思而己。隻要你到了山神廟,
與山神成了親,你愛怎樣就怎樣,誰還去管你。」

  我也不知他們到底按什麼心,堅決地不鬆口。仍對他說:「那也不行,我不
能當山神新娘。」

  吳總仍低聲下氣地與我商量,對我訴苦說:「洪小姐。實在是沒辦法的事,
過去這事很好辦,到山外那些民間劇團�,找一個漂亮的花旦演員或山外的漂亮
小姐,多給點報酬就行了。

  你剛來時也知道,最近鎮�一律不允許接待山外的陌生人,若不是你大名鼎
鼎,也不會收留你的。本地姑娘漂亮的少,新娘的事一直落實不了。那天治安主
任找到我,說大家一致公認你是最佳人選。今年由你作新娘,山神一定滿意。我
也知道你不願,但沒法,今年選新娘的事就落在我身上了,你得幫幫我。」

  我斬釘截鐵地說:「那也不行。」

  吳總無可奈何地說:「我勸你還是回去想想吧!從今天起,我不要求你演出
了。小三子,送她們回去。」

  回到房間,他們給我們鬆了綁,但給我上了腳鐐,鎖進鐵籠。周潔抓著鐵籠
柵欄,焦急地對我說:「怎麼辦?我們想辦法逃吧!」

  我對她苦笑著說:「怎麼逃?你沒發現我們住的房間是一間石牢。你看周圍
一點聲音也沒有,若是房間,隔壁總有一點響動,何況是吵吵嚷嚷的夜總會。這
夜總會是依石壁做的,我們這房子肯定是往石壁�炸的洞改成的。

  我們做這種表演經常發生演員偷跑的事,我過去就偷跑過。主要是這表演太
辛苦,有時對客人無止境的要求力不從心,所以經辦方在簽約後常限製我們行動
自由。這次他們對我始終有戒心,怕我中途偷偷離開毀約,常把我單獨鎖在鐵籠
�,今天又加了鐐,逃是沒希望的。」

  「那怎麼辦?」

  「先是與他們講道理,爭取合同到期能順利離開。萬一我被他們拖住,走不
掉,你先走,不要誤了大事,我會想法脫身的。你靠近點,我有話對你說。」


           第一百四十七章 山神的新娘

  周潔將頭靠在鐵籠上,我將嘴貼著她耳朵,將到宋老六那兒發現的一切很詳
細地告訴她。這樣告之她,監聽沒備也沒有。

  第二天一早,大堂總管小三子就來了。很客氣地對我告訴我,吳總還想請我
一人談談。我知道姓吳的還會糾纏,就對周潔說:「你不要管我,該怎麼辦就怎
麼辦,切記,切記。我去了。」

  周潔想去,給他攔住了。他打開鐵籠,開了腳鐐,我仍穿那件紫紅無袖薄短
旗袍,赤腳穿雙高跟涼鞋跟他出去了。周潔在分手時,叫我一定要泠靜,理智。
我笑著點點頭走了。

  當我走出房間時,發現門外站著我第一次來這,見到的那個穿黑皮旗袍高個
女人。

  小三子鎖上石牢門後對笑著我說:「洪小姐。你還要受點委曲,束縛一下,
老規矩,沒有辦法。」

  我打趣地說道:「今天三爺怎變得這樣客氣了,與昨天殺氣騰騰樣子判若兩
人。既然是規矩,請便吧。」幾句話搶白得小三子很尷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我心�好得意,就把雙手放在背後交叉,讓他上綁。誰知,那女人一把抓住
我,將麻繩往我背上一搭,抹肩,纏臂,勒頸,吊腕,麻利地把我綁得昂首,挺
胸,收腹。這女人是捆綁高手,繩子一道緊一道,勒得我隻能一小口,一小口喘
著氣,捆得太緊了。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做,不就是去見吳總談判嘛,綁這樣緊幹嘛,給我下
馬威?我實在有些吃不消,胳膊同斷了一樣,我非常不高興地對那女人說:「你
鬆一點行不行,綁死囚呀!快把我鬆一下,這樣我受不了,我……」

  那女人泠笑一聲,拿出一個巨大的陽具式橡皮塞口球,一下插進我口中,塞
滿整個口腔,深入到咽喉,把我剩下的話一下堵回去了。

  她又拿出一段細麻繩,在我腰上打了個匝,餘繩再穿過下身,使盡一勒,一
段粗糙的麻繩一下沒入陰道,強烈刺激造成的痙攣,使我渾身發軟,力氣消失幹
幹淨淨,一下癱倒在地上。

  他們又拿出黑頭套,將我的罩上,不由分說的,架起來就走。這種反常的行
動,使我心�發怵,預感事情不好。

  他們拖著我並沒去見吳總,而是直接拖進一部汽車�運走了。

  走了十來分鍾,又將我拉下來,送到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放在地板上。

  「汪主任。人送來了。」小三子在說活「好,太好了,老吳果真講話兌現,
他辦事有功,大家心中有數。」

  聽聲音像是在宋老六那兒喊走吳總的人,難道他就是那個治安主任。一陣腳
步聲逐浙遠去,他們都走了丟下我一人,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我得爬起來,我先翻過身,伏在地上,繩子綁得緊,用不上力,翻了幾次才
翻過來。然後收腹縮腿,總算跪起來。然後站起來,剛想伸直身子,那陰道的麻
繩被牽動,身子一軟,又蹲下來。不過粗糙繩索觸動陰核上的環,扯動敏感的陰
核,又磨擦了陰道,一陣電擊般的快感傳遍全身,人變得酥軟,興奮,久久不能
平息,這時倒不感到緊縛的難受。

  這時,有人進來了走到我身邊,拿掉我的頭套。我�頭一看,是兩個中年婦
女,麵目很慈善。其中一個對我說:「姑娘。我們是來給你梳洗打扮的,我一會
兒把繩解開,希望你做做好事,不要為難我們,讓我們把你妝扮好。行嗎?」

  我別無選擇,隻好點點頭。心想,在別人控製下,反杭是無用的,可能會招
來更大報複。先順著,以後再想法逃走。這姓吳的不經我同意,強行把我綁到這
兒充當山神新娘,太可恨了。

  她倆把我扶站起來,我不敢直腰,彎腰站在那�。她倆一個取我的塞口球,
一個在背後解繩子。

  當我的塞口球取出後,我幹嘔了一陣,清了清嗓子對她們說:「大嬸。快把
我下身繩鬆開,太難受了。」

  「唉呀!這些人怎麼這樣缺德,女人這地方能綁的。喲!姑娘。你這兒怎麼
掛這麼多環,這多難為情,誰幹的,真是遭踏人。」

  我給她一席話說得無地自容,這陰環真害苦了我,誰都會認為我是一個淫賤
的倡婦。想到這�,我有點恨周潔。本來到落鳳坪來之前,她體諒我這陰環給我
帶來不便,請人幫我取下來。那知剛把陰核那隻環取下,她又反悔,說帶這東西
更符合我們所扮的角色,結果在陰核那兒換了隻更粗,更大,更沈的金屬環,弄
得我經常淫火燒身。若能回去,一定要把它們都除掉。

  另一個婦女說:「劉嬸。這繩怎麼這樣緊啊,我手指頭摳痛了,一個結也解
不開。」

  劉嬸解開我下身的繩子,去幫她,但也解不開。她氣惱地說:「對一個姑娘
家,犯得著綁得這樣緊嗎,繩子全勒進肉�去了,捆死囚也不過如此,怎麼解得
開。虧得這姑娘受得住,我去拿剪刀絞開,姑娘你先忍著點。」

  我聽了心�好舒服,她哪知道我是受過專門訓練,就是吃這碗飯的:像這種
五花大綁,對我是家常便飯,換個人肯定弄殘疾了。

  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她倆總算把繩子解開,然後把我放在充滿花香味的水
中,先浸泡一個多小時,再從頭到腳仔細把我洗幹淨,然後扶我到靠椅上。從嚴
厲的緊縛狀態到輕鬆躺在這兒,人感到非常舒服,正想好好休息一會兒。她倆又
帶來一個護士,上來就打了一針,打完後人變得迷迷糊糊,接著她又拿來一大瓶
乳白色輸液給我輸液,輸著輸著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被人追趕,一下抓住我的頭發,我怎麼也掙不掉,頭變得
好沈重。

  我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感到昏沈沈的,慢慢醒過來,眼睜開,才知道在做
夢。同時發現頭頂罩在一床紅色帳子,我坐在紅地毯上,靠在一床紅色被子上。

  我在哪兒,這是什麼地方?心�一驚,人更清醒了。趕快坐起來,發現頭很
沈,原來是頭上戴著一件東西,許多銀光閃閃的成串珠子從上麵掛下來:雙手被
反剪吊在背後動不了。

  身上穿著描花繡朵,編織著金絲銀線的古妝紅色霞帔和禮服,成串珍珠項鏈
掛在脖子上。身上交織著手指粗紅色絲繩,橫七豎八地勒在脖子,抹在胸部,纏
在胳膊上:下半身穿的是大紅繡花百折裙,露出一雙穿著紅色繡花鞋的雙腳。一
條紅色絲繩把兩隻腳腕牢牢綁在一起,憑感覺大腿和小腿也捆著。

  住前看,劉嬸坐在一張靠椅上打瞌睡,這是怎麼回事?

  我立即大聲喊道:「劉嬸!劉嬸!」

  劉嬸猛的醒過來,看我坐在那兒,高興地說:「你醒了,他們計算真準,說
給你打了安眠針,下午四點一定醒。姑娘,你怪可憐的,他們怕你不配合給你化
妝,換新娘喜服,給你打了安眠針。你睡著了,不知道我們給你化妝換衣一直從
上午忙到下午,把你最後用絲繩綁牢實,己到下午二點半了。現在己快到四點,
剛打盹你就醒了。」

  「你們把我怎麼樣了,我頭上好沈,什麼東西壓得好難受。」

  「那是鳳冠,我們在你頭上插了很多首飾,珠花,再加上鳳冠,有好幾斤,
當然沈呢。看你現在鳳冠霞帔,金絲銀線的大紅喜祀袍,濃妝豔抹的樣子,與你
來時判若兩人,多美麗。經我手上打扮的新娘也有好幾十人了,像你這樣豔麗光
彩照人還沒有,難怪他們要挑選你做新娘。」

  「你把我打扮成新娘了,誰的新娘?」

  「山神的新娘呀,你還不知道?五點鍾就要把你嫁過去了。」

  我這才從麻醉中徹底清醒,這是可惡的吳總把我綁來的,這怎麼辦。這山神
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要強迫我守著那泥菩薩過一輩子?或許同神仙寨河神
娶親一樣,把新娘弄死。

  我有些恐懼了,想掙紮逃跑,但手腳都綁得很緊,動不了。忍不住淚水都流
下來,帶著哭腔問她說:「劉嬸。你們這�山神娶親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把新娘
弄死,我好怕呀。」

  劉嬸見我這樣,也緊張地四下張望一番,然後走過來,跪到我身邊,用手帕
幫我擦幹臉上淚水,整理好我掙紮弄鄒的喜服。在我耳邊悄悄說:「姑娘莫怕,
不是那回事。本來這山神娶親是我們山�人一種自娛自樂活動。

  我年青時,這新娘是挑那些年青貌美的男人,按古裝戲花旦裝扮作新娘。不
像你這樣,用紅絲繩五花大綁。但也沒有像你身上用這麼漂亮,貴重的首飾和服
飾裝扮。山神娶親時,鎮�人先唱三天大戲,再用花橋把新娘�到離村十多�半
山腰的山神廟�,鎮�人敲鑼打鼓,熱熱鬧鬧送新娘上山,放在神像後一間小房
間�。

  各村各寨的山�人在山神廟,上香祈禱,求山神保佑一鎮平安,同時也就此
時將山神廟修繕一新,天黑前新娘卸妝,和大家一塊回家。後來有人提議由請來
唱戲劇團女演員來扮新娘,鎮�人額外給扮新娘的人豐厚報酬,從那時起或是請
山外劇團女戲子,或是請山外到鎮�來的三陪小姐扮山神新娘。

  有一年,來演出的劇團有一個漂亮女戲子,同你一樣死都不意作山神新娘,
因為她本人快要做新娘了,盡管是山神的新娘是假的,但她認為不吉利,好女不
能嫁二夫。

  戲班主也是她父親,貪圖那筆豐厚報酬,怕被鎮上夜總會一些躍躍欲試小姐
搶去做新娘,硬把女兒繩捆索綁送上山。鎮�好事者感到這樣更刺激,更好玩,
如是以後扮新娘的都用紅絲繩五花大綁,變成妝扮山神新娘固定程序,同你現在
一樣。」


           第一百四十八章  洞房

  劉嬸說到這兒,欲言又止。我看她好像話沒說完,我就懇求她說:「劉嬸。
看你樣子,好像話沒說完。求求你了,都告訴我吧我,不會忘記你的關照。你也
可憐可憐我,我是給綁來的,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事,我心�也有個準備,我
這�向你磕頭了。」

  我將綁得直挺挺的雙腿,努力彎曲到屁股下,盡力挺起身,跪起來,將麵轉
向她,彎下腰去嗑頭。但因為雙手高吊在背後,頭上又頂著沈重首飾,控製不了
重心,一下歪倒跌在地上。

  劉嬸趕快把我拉起來,扶我坐好。又跑到外麵看了看,才放心回到我身邊輕
輕說:「我也怕呀,姑娘。我說的事叫他們知道了,也難有活路。自從鎮�搞招
商開發,山外一群有錢人到這山�辦煙廠,這山神娶親就變了味。

  首先這事由鎮�和那些有錢老板包辦了,辦得更火,花得錢更多:那山神廟
修得金壁輝蝗,到山神廟全修成石板路,就是你身上這些服飾也貴得很那:新娘
更是百�挑一的漂亮姑娘扮,一次新娘報酬有上萬。

  本來這都是好事,但後來這些有錢人又想出新花招,那個做煙生意大老板宋
老六說山神托夢給他,新娘當天不準回家,要在山神洞房�住三天,不吃不喝,
以示山�人誠心。」

  「那三天不吃不喝,新娘不餓壞了?」

  「餓不壞。你剛洗完澡時,給你吊了營養液,後來你睡著時,又吊了三瓶,
保證你三天身體所需營養,精神也好,就是人沒力氣。」

  「那新娘三天住在洞房�有沒有人陪?」

  「沒人陪。按傳統,山神娶親後三天內任何人不允許上山,以免攪了山神好
事。」

  「那新娘一人在山上不害怕?」

  「當然害怕,而且新娘在洞房�還是繩捆索綁的,在這深山古廟�能叫人不
擔心。」

  「難怪要把我綁來做新娘,尋常姑娘家那個敢在山人孤單單住三天,而且手
腳還被束縛著。」

  「那倒不一定,如今這世道,隻要錢多就有人幹。每次隻要那個姑娘答應扮
新娘,鎮上馬上先給一大筆錢。而且二年才一次,每次好多人爭呢:如果姑娘不
漂亮,肯定爭不上。不過這麼多年來,你是最靚的一個。當然也有騙子,把錢拿
到手,人偷偷跑了。」

  「那把她找回來,狠狠懲罰!」

  「這些外地的戲子和小姐跑了,到那�去找?這一般都是周密策劃好的,現
在人是何等聰明。所以後來,那個姑娘選中,取了錢,鎮�一般安排夜總會的人
來把她帶走,關在一個秘密地方,然後送到我們這�來,送來時同你來一樣被捆
綁著。但捆得最緊最嚴實又是你了。

  這些姑娘從出娘胎都沒有被綁過,給這樣長時間綁著一下感到吃不消,所以
臨上橋又不想扮新娘了,又哭又鬧。我們就打安眠針來製服她,乘她昏迷時化妝
換衣,用紅絲繩綁結實。後來成了慣例,化妝換衣前打一針萬事大吉。」

  「那新娘的家人放心新娘一人在山上?」

  「這些新娘都是外地人,沒有親人在。但開始都很正常,第四天新娘的友人
上山,打開上了鎖的洞房,新娘都安然無恙。大家解開新娘身上紅絲繩,帶衣服
換下新娘全套服飾,這些服飾全歸新娘。所以你今天穿戴的全是嶄新的,今年新
製的。」

  劉嬸用眼再掃了一下周圍,並停下講活,又聽了聽周圍動靜。我看她慎重小
心的樣子,忍不住說:「劉嬸。你講得這些事大家肯定都知道,你害怕什麼?」

  我一個姿勢坐久了,身上發麻,想變化一下坐的姿勢。在動的時候,發現劉
嬸她們綁人的技術也很高明,無論你怎樣動,綁在你身上的任何一段絲繩都緊緊
纏在你身上,不會鬆動。雖緊人並不感到勒得太難受。因為這樣綁新娘子,緊,
好看,但不傷人。

  我稍活動一下後,對劉嬸說:「在山神廟三天,新娘歸來時沒說什麼?」

  「那倒沒有。」劉嬸看了看我,最後貼近到我臉旁,緊張用小得幾乎聽不見
的聲音說:「姑娘。實話對你說吧,最近兩個新娘就沒下山。」

  我聽了緊張得氣都出不出來,結結巴巴地說:「什,什麼,她們為,為什麼
沒下山,死了嗎?」

  「這兩個新娘是百�挑一的美女,一個是戲子,一個是小姐,都是外地的。
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沒有調查一下。這是兩個大活人,生要見人死要見
屍呀?」

  「問題就在這�。新娘是鎮�人送進洞房。那洞房是山神像後一間小房間,
是廟後的一個天然溶洞改造的,隻有一個門,�麵牆體全是石壁。除了門,沒有
進出的地方。新娘送進去後,用一把大鐵鎖在外麵鎖好。鑰匙有二把,一邊在鎮
保險櫃�,另一把在新娘好友手中。但第四天上山打開門一看,新娘失蹤了,你
看奇怪不?」

  「是不是新娘自己想法逃出來了。」

  「不可能的。姑娘,你現在試試看,我放一把剪刀在你麵前,你能否把繩解
開。我綁的新娘可以自豪地說,她本事再大也不行,無法自己解開綁繩。」

  我決定試一下,她起來到外麵拿了一把剪刀,放在我麵前,我側臥在地上,
用手去抓,這才發現我五個手指都被細絲繩纏在一起,一隻小棍都拿不住,不要
說剪刀了。手腳都被緊緊綁住,怎麼掙都鬆動不了絲毫。除了身軀可以扭動外,
一步都走不了。

  劉嬸把我扶起來,重新坐好把我的頭飾衣服重新整理好,又把繩子緊了緊,
把可能鬆了的繩頭又重打了繩結。笑嘻嘻地說:「姑娘。相信了吧!憑新娘自己
是逃不掉。二年後,我們再送新娘,在門上做了很多暗記,隻要門一動,我們就
知道。

  哪知,第二次新娘又沒了,這下大家有些害怕了。更多人相信是山神顯靈作
法,弄走新娘。所以這山神廟香火更旺盛了。但誰也不敢來扮新娘。所以你告訴
我是他們強迫你,我很相信,因為你不情願,為防止意外,我也把你綁得緊,你
不難受吧。」

  「是緊點,還受得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劉嬸又回到她的椅子上坐下來,歎了口氣說:「姑娘,這是命啦!你現在後
悔也來不及了,馬上時間到了。你聽,鎮上己響起鞭炮聲,送親的隊伍己要出發
了,你馬上要上橋了。可惜你這美人,自古紅顏薄命啦,你好自為之吧!」

  我聽了心�好難受,忍不住又哭起來,拼命掙紮。劉嬸趕快跑到我身邊,抓
住我厲聲說:「姑娘。不要為難我,你把喜服弄鄒了,他們會責怪我。你這樣對
你沒有好處。」

  這時來了四個身材高大,打扮得花枝招展喜娘。她們把我架著拎起來,雙腳
不沾地送出去,塞進花橋。

  一路上吹吹打打,鼓樂喧天,鞭炮轟鳴。我在橋內,喜娘把我反吊在互橋頂
上,一路上搖搖晃晃,弄得我頭昏眼花。

  出了橋,外麵人山人海,吵吵嚷嚷,好多保安攔住圍觀我的人,隔出一條通
道,把我送進山神廟,跪在山神像前供桌上,兩個喜娘扶著我,舉辦成婚儀式,
接受鎮�頭麵人物祝賀。那時候我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任受他們擺布。

  儀式結束後,蓋上紅色蓋頭巾,送入那間洞房�,關上門,落上鎖,把我一
人丟在�麵,坐在喜床上。大家離去。

  當關門聲音傳來時,房�光線很快變暗了。落鎖後,勉強聽到鎖碰撞門的聲
音,可能這門很厚,外麵的喧嘩聲一點也聽不見了。

  我心�害怕極了,一動也不敢動地坐在床上。周圍靜得可怕,連我的呼吸聲
都聽得清清楚楚。慢慢心定下來,仔細想想目前處境,不能在這�坐以待斃。

  我先活動下手臂,綁得很緊,一點活動的餘地也沒有:手上五指也給絲繩綁
得伸不開,屈在手心上:活動了腿,兩隻腿就同連在一起一樣,勉強能彎曲。真
如劉嬸所言,自己解開是不可能的。

  由於胸前頸部也勒著絲繩,低頭都困難。因此我想把頭蓋巾拋掉,但頭蓋巾
掛在鳳冠上,不易拋掉。但這蓋著,什麼都看不見,要想法除去。拋了幾次沒除
掉後,我想頭蓋巾四周墜著沈惦惦的花邊和珠子,將頭倒著,用花邊墜的重力可
以除掉蓋頭巾。

  於是我將腳提上床,臥倒,將頭部移出床外,把頭往地麵移動,並不斷搖動
頭。果然蓋頭巾被下沈的邊墜從頭上掀掉,我又收腹重新坐在床上。

  我終於可以看見了,這洞房很小,隻十多平方。放了一張床,頭頂是一盞帶
紅罩的頂燈,床的右側麵是一張梳妝台,梳妝台上有麵大鏡子。床的斜對麵是大
門。我將雙腳先移下床,再站起來,一步一步跳到梳妝台前。

  在柔和的燈光下,梳妝台鏡子�出現一個濃妝豔抹的古妝美女,鳳冠霞帔,
滿頭首飾閃閃發亮,五彩絹花映襯桃花般臉蛋,一隻鳳頭釵斜插在頭上,鳳嘴上
含著幾串珍珠,吊在額頭微微晃動著:金絲銀線繡織的霞帔上,四圈珍珠項鏈在
上麵圍成一道道半園:描紅畫綠的大紅喜袍,罩在大紅百折裙上:一雙並在一起
的紅繡花鞋,在裙角露出來。

  這美女雙手反剪,從肩頭抹下雙股紅絲繩,壓在霞帔上,沒入腋下:胳膊的
紅色袖子上,纏著雙股三道紅絲繩:頸子的衣領上,扣著雙股絲繩,將女人勒得
頭高高昂起。

  這鏡子�是我嗎?山神的新娘。看得我自己都也有些發呆,真有沈魚落雁之
貌,閉花羞月之美。唉!我還有心思想這個,再美有什麼用,還不知山神對我顯
靈不。

  我四處張望,突然發現梳妝台上有一瓶滿滿的礦泉水,�麵插了一根吸管。
看到它,嗓子有些幹,我一天滴水未進。這可能是喜娘送我進來時,為我準備的
吧。就跳到它跟前,彎下腰去吸食。第一口感到很甘甜,喝了幾口,覺得有點怪
味,但也顧不上了,接著幾乎把它喝完。

  雙腿被綁在一起站的時間長了有些累,我轉過身又跳回到床前坐下。不知怎
麼回事,喝了水,跳了幾次,人感到有些熱,甚至有點汗。我又無法把這厚重的
鳳冠霞帔脫掉,就頭枕著床上被子側臥下來,保持安靜,睡在床上。

  看到這周圍一切,心�非常奇怪,新娘身穿這笨重喜服,手反綁腳緊縛,就
是門不上鎖,也逃不走。那麼在這密閉的石屋�,新娘怎會消失的呢?難道真有
山神顯靈作法,將新娘弄走了?越想到這些,不知怎麼回事,心�越煩。身上越
來越燥熱,臉上發燙,最要命的是乳頭開始癢起來,我雙手反綁在後,又無法去
抓。

  我急得沒法,將身子伏臥,頭後仰,盡量把胸挺起,讓乳頭在床上磨擦。隔
著衣服,不斷止不了,而且更癢。同時,陰核也奇癢起來。對於下身,我更無計
可施。全身更燥熱了,淫火燒身,止不住大聲呻吟起來。這時我想到那瓶異味礦
泉水肯定有問題,下了春藥,但後悔也晚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失蹤的山神新娘

  正當我癢得難受,在床上翻滾拼命時,我突然聽到房間�有一種卡卡的怪響
聲。開始我以為是幻覺,但聲音越來越大,我嚇得強忍肉體燥癢的剪熬,一動也
不動地聽。後來發現聲音來自梳妝台旁,我目不轉睛注視那個地方。

  一件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凸凹不平牆壁上有桌麵大一塊縮進去,露出一
個黑洞洞的口子。不大一會兒,從黑洞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從洞中鑽出來三個
人,為首的是一個紅襖紅褲頭上插滿花,化妝得十今妖豔的中年女人,跟在她後
麵的是兩個大漢。

  我驚恐地看著他們,難道是山神顯靈了。看他們向我走來,我嚇得直往床�
縮,大聲驚叫看說:「不要過來,你們是什麼人?不要過來呀!求求你們,不要
過來。」

  那女人笑眯眯地說:「我們是誰並不重要,我們是來迎親的。你們倆上去把
她扶下來。」兩個大漢上前抓住我,不顧我拼命掙紮,把我�下來,一邊一個架
著站在房中間。

  這時女人在床前把我弄得淩亂的床重新收拾整齊,就同我剛進來時一樣。轉
過身把我的服飾也理好,把蓋頭巾重新蓋在我頭上。一個男人抓住綁在我身後的
紅絲繩,另一個抱著我捆在一起的雙腳,�著走了。

  我又急又怕,但也無計可施,由他們把我帶走。

  七拐八彎走了不少路,最後把我放下來坐在床上。那女人站在我身邊,看守
著我。

  我心�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們下麵怎樣處置我。這下我徹底明白了山神新娘
失蹤的秘密。坐下之後,我渾身奇癢難受,又燥又熱,皮膚變得很敏感,全身顫
抖。隻好扭動著身子,強忍著。

  「新娘子接來了?」一個曾熟悉的聲音在說:「你們出去吧,這�沒你們事
了。」

  「是宋爺」站在我身邊女人討好地說「都安排好了,放在洞�的礦泉水她全
喝了,你看,她己忍不住了,在不停的抖動,就渴望宋爺你成全她呢。」

  當這女人離開後,一個人走到我身邊,輕輕掀掉我的蓋頭巾。

  我�頭一看驚呆了,這人就是宋老六。難怪女人叫他宋爺。他穿著紅色的唐
裝,胸前佩帶一朵大紅花,頭發住後梳得光溜溜的,蒼蠅落到上麵都要滑倒。原
來山神新娘失蹤全是他搞的鬼。他上前一把抱住我,上來吻我。

  我從心底痛恨這個色魔,想掙脫他,但在淫藥強烈刺激下,身體不受大腦控
製,整個上身反而迎上去,與他痛吻。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和鼻,弄得我無法呼
吸,差點窒息。

  一會兒他放開我,開心得哈哈大笑,邊脫衣服邊說:「大美人,當我第一次
看到你,我就發誓要把你弄到手。這次正好撞上山神娶親,真是天助我也,也是
我的緣份。」

  他急不可耐脫完衣服。我看那色迷迷的眼神,本能地住旁邊讓。他衝上來,
揪住我,把我頭朝下放到在床上,他一下上了床,騎在我屁股上。

  我本來就被綁得緊,現在動也不能動,我側過頭看見他從床頂橫木上扯下根
繩子,係在我背後繩子上,將我的上身吊離床麵。然後他從我身上下來,蹲在我
身後,將我上衣掀起,卡到背後緊綁在一起手腕下,脫掉下身百折裙,解開綁在
雙腿上繩索。褪下我所有的褲子,露出赤裸裸下身。

  當雙腿獲得自由後,麵臨這個色狼,我本能立即將腿收縮,我的腳一下從他
手上掙脫,事發突然,宋老六沒料到我會抗掙,我迅速翻過身,憑借從背後反吊
我的繩子,順勢坐了起來,緊縮雙腿,盡量往床�退,離開他。

  宋老六見我五花大綁,床頂繩子仍在吊著我,所以無戒心,滿口淫言穢語,
在床上赤身裸體向我撲來。我咬著牙,忍著周身又癢又脹,鑽心難受,盡力住床
角縮,背上吊著我的繩子給我拉得緊緊的,限製我再也不能退了,我隻好將雙腿
縮得更緊。

  宋老六到我跟前,直起身子,淫笑著向我抓來,我也顧不了許多,閉上眼用
我最大力氣,雙腳往他身上蹬去。隻聽到一聲慘叫,咕咚一聲,宋老六滾下床。

  我睜開眼,看到他捂著自己下身,「唉喲,唉喲」叫著在地上翻滾著。

  我嚇壞了,驚恐萬狀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
是故意的……」

  「砰」門的一聲被撞開,擁進來一群人,他們手忙腳亂地把宋老六扶起來,
找衣服給他穿。有一個黑漢衝到我麵前,抓住我胸前衣襟幾乎把我提起來。吼叫
著說:「你把老板怎麼搞的,你這個賤女人,老子撕了你。」

  事到如今,對這些豺狼有什麼好說的,我閉上眼,作了最壞打算。

  送我來的那女人上來說:「我說黑皮,你不要亂來,這女人被反吊著,能把
老板怎麼著。可能是不小心滾下床的,趕快安排老板去著醫生,不要在這�耽擱
了。」

  那黑漢放下我,招呼大家七手八腳把哼哼嘰嘰的宋老六�走了。我知道這下
闖了大禍了,在這魔窯中不死也得扒層皮。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大概藥勁過了,渾身軟弱無力,又酸又痛。想躺下
來,但背後繩子吊著的叫我下不了床,隻有靠在這吊我的繩子上,閉目養神,即
來之,就安之,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大妹子,大妹子。你醒醒!」

  有人在推著叫我,我睜開眼一看,是兩個年青貌美女人在叫。其中有一個高
個穿一件無袖織錦緞長旗袍,另一個稍矮的穿一件吊帶裙,看我醒了,其中一個
高個對我說:「大妹子。你真勇敢,把那魔頭蹬傷了,這下夠他受的。」

  我疑惑地看著她倆,不知她們是誰,在這兒幹什麼的,不敢與她們多講話。
她倆看出我的顧慮,那個小個說:「你不要多心,我倆同你一樣,都是在山神娶
親中被騙來,身陷這魔窯的新娘。我叫朱迎春,是二年前來的,原來在歌舞廳做
小姐;她叫白玉蘭,是四年前來的。原來是戲團當家花旦。」

  我終於明白了,就無可奈何地對她倆說:「我知道了。落鳳坪的人都說是山
神顯靈,你倆被山神接走了。我今天才知這是宋老六搗的鬼。」

  「知道有什麼用。」大個子憂傷地說:「宋老六把這大山都掏空了,在這�
建了卷煙廠,倉庫,辦公樓。這大山�地下溶洞四通八達,宋老六用地道把它們
都連通了。現在我們被關在山頂出口處之一的一個很隱蔽的房子�。房子外全是
懸崖絕壁,隻有一條秘道通往出去的地方。我在這�關了四年了,除了供宋老六
取樂,整天鎖在這�,恐怕我要老死在這,我好想我的家人。」

  小個子迎春瞪了她一眼說:「你總是那樣,把事情看死了,我想解脫機會總
是有的。宋老六做的是不正當生意,幹的是傷天害理的事。我不信沒有人管,這
落鳳坪製假煙遠近聞名,政府能容忍這些無法無天違法現象,不是不報,是時候
未到。」

  「這兒官商勾接,山高皇帝遠,政府鞭長莫及呀!我都失蹤四年了,不但無
人問,這位姑娘今年又失蹤,這落鳳坪當官是幹什麼的,不很清楚了。唉!過一
天算一天吧。」

  這時,門外傳來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下而上,越來越
近。她倆停下說話,都往房門口看去,不一會隻見那送走宋老六的女人,帶著一
個工人拎著一串金光閃閃的鏈子走進來。

  她進門就說:「啊呀!你們三個都在呀,多一個人熱鬧多了。」

  她倆低著頭,不啃聲,看都又看那女人一眼。

  那女人走到我身邊,兩手叉腰傲慢地說:「洪小姐。你真福大命大,你把老
板弄成那樣,他不恨你,也不整治你,還送你這麼多值錢的禮物,你真要知恩圖
報,以後要好好服侍老板,將功折過。」

  說完她爬上床,解開吊索,鬆開綁繩。取下我頭上鳳冠,首飾;脫去霞佩,
喜服和內衣,讓我一絲不掛坐在床上,然後對那工人說:「將宋老板送給洪小姐
的黃金佩飾給她戴上。洪小姐這金器有2500多克,這結婚禮品夠貴重吧,今
後就歸你了。」

  當工人把金器,在我身上穿戴好後,就同那女人走了。這哪是什麼飾品,而
是一幅金製手銬腳鐐。當他們離開後,玉蘭與迎春仔細看了這副金手銬腳鐐。玉
蘭歎了一口氣說:「是金的。但在這�有什麼用,我腳上一副己鎖了四年了,一
文不值,還限製自由。」

  迎春不以為然,她伸出藏在衣裙下的腳,上麵鎖著一副鏈子此我稍長一模一
樣的金腳鐐,羨慕地說:「話不能這樣說,她這兩樣加起來幾乎比我重一倍多,
我腳上就值十幾萬啦!若出去,她這幾十萬夠一輩子花了。」

  她們知道我又渴又餓,給我要來一碗糖稀飯吃了,又幫我洗,澡後我就休息
了。第二天她倆給我從房間衣櫃�找了一件白色吊帶長裙,這樣帶著腳鐐手銬也
不礙穿脫。又幫我隨身穿來的新娘全套行頭仔細拆疊,存放在一隻木箱中。

  三人無事聊聊天,跳跳舞。她們對我介紹外麵這二年發生得一切事都有很濃
的興趣,任何事她倆都要追根刨底。

  早晚時光,我們在四周全是懸崖絕壁的房前小花園�眺望這周圍青山翠穀。
其實在這山頂的半山腰就是山神廟,沒事時我們最愛觀看那�。雖然觀著那山神
廟房子小得同小盒,人同螞蟻一樣大,但這是我唯一能看見的人間。


           第一百五十章  高工的疑慮

  有一天我無意看到右邊山頭的上空有一隻黑色長條狀東西掛在天空,我十分
奇怪。玉蘭告訴我,這東西在這一帶天空中漂來漂去有一個月了,可能是氣象氦
氣球。

  在這�真是無聊,什麼東西都會感興趣。玉蘭認為宋老六可能受傷不輕,連
續一周,未上來找我們尋歡作樂了,這幾天真是難得清靜。

  但這安靜日子沒過幾天,在我來後第八天夜�,山�傳來清脆的槍聲把我驚
醒,緊接著傳來轟隆隆幾聲巨響,震得床板都顫抖。我嚇得往玉蘭房間跑,迎春
也來了,都嚇得哆哆嗦嗦。

  第二天我們到小花園往下看,山下有幾股煙冒上來,從我們頭上掠過,還夾
雜濃厚的煙草味。整個一天沒人給我們送飯,玉蘭帶我們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
扇鐵門關得緊緊的,打不開;電話也打不通,我們不知下麵發生了什麼事;山神
廟那邊也沒人。

  當天晚上我們擠在玉蘭床上,驚恐萬狀地度過不眠之夜。清晨,我突然聽到
有人走動的聲音,並有人在說話。有一個男人說:「儀表針有一個小時不動了,
應當在這附近。」

  有一個很熟悉的女人聲音在大聲喊道:「洪玫瑰。你在那�?聽見請答應,
洪玫瑰。聽見沒有?」

  我仔細一聽,高興跳起來。是周潔,她來找我了,我們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說也知道後果了。我們被解救後,白玉蘭回老家找親人去了;朱
迎春取下金腳鐐後,拆分開換了一大筆錢從良去成家了。

  周潔仍把我接回省城西京市,到《玫瑰之家》休息。在回去路上,周潔把救
我的經過簡單扼要給我講了。

  原來周潔她們用一隻環形微型發射器換下了我陰核上的金屬環;而在落鳳坪
山區上空漂來漂去的氦氣球,是接受裝置用,來探取我的位置。

  那天小三子把我帶走後,她等到中午也未見我回來,就去找吳總。吳總告訴
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並將鎮�給的一萬元彩金交給了周潔。

  周潔壓根兒也不相信,跟著送親隊伍上了山。但她無法接近我,老遠看見我
被架進廟�;山神廟及其周圍人山人海,將山神廟圍得水泄不通。她竭盡全力,
廟門也未擠進;傍晚被值勤人趕下山。

  在下山路上,聽老百姓講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蹤了。雖人們都認為山神
顯靈接走了,但她半點也不信,認為我有危險。

  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吳總辭工。吳總目的己達到,對周潔也沒興趣,放她走
了。她當天回到西京報社向領導人彙報。報社當時與警察局和煙草專賣部門取得
聯係,認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廠就是他們尋找多年目標。

  當天就控製了宋老六在執法部門內線,調集大批武警到落鳳坪,根據我提供
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廠和倉庫,徹底摧毀了這個經營多年假煙生產集散
黑窩點;但於這�地下通道太複雜,宋老六還是跑掉了。

  上空的氦氣球接受我身上發射器每隔半小時發出信號,確定了我具體方位的
山頭,但在這山頭下地宮�就是找不到人。最後,調來一台很靈敏的手持接受裝
置,一點點調整我的信號源,發現了一條很隱蔽的通道,炸開封閉的門,花了一
天時間才找到我。

  後來審訊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過山神廟秘密地道,從山神廟逃出,鑽
進深山老林才逃脫。總之,這次行動還是很成功的,當然功勞是周潔的,不過她
這次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    ***    ***    ***

  回到西京市,周潔幫我在《玫瑰之家》請了十天假,讓我好好休息,恢複疲
憊不堪的身體。我惦記著市內剛收購的藥廠,又掛念著高工的工廠,哪有時間休
息,於是先就近到藥廠去看看。這�有《玫瑰之家》那些同好照顧,鍾先生接受
工作進行的很順利。技術人員招聘,沒備維修調試,富餘人員安置,一切井然有
序,隻要原料和原材料進廠,馬上就能生產到了。

  廠�鍾先生告訴我,前二天高工來電,他那邊不知出了什麼事,要我與鍾先
生盡快趕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向我彙報。我聽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發生了
什麼事,當天就與鍾先生趕回龍口總公司。

     ***    ***    ***    ***

  晚上我們三人剛坐下來,高工急不可待地說:「方老板。這廠不能辦了,我
可不想做那違法亂記的事。」

  我吃了一驚,忙對高工說:「我們辦的工廠並不是國家禁止的,怎麼就違法
了?」

  高工搖了搖頭說:「工廠並不違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鍾先生奇怪了,忍不住插嘴說:「我說老高呀!招農村人進廠當工人,是國
家提倡的呀。怎麼我們招工,就違法了。我是搞法律的,你的話我聽不懂。」

  「唉呀!老鍾。你不了解情況,就不要胡言亂語。」高工氣急敗壞地對鍾先
生說:「方老板叫我送神仙寨兩個青年人去學技術,這兩個人不錯,心靈手巧,
聰明好學,是非常好的技術苗子。一個月就掌握了基本原理和常規K作技術。我
很高興。回廠後,這兩個人在幫我籌建工廠中幫了我大忙。在工你中,那個叫吳
玉中的小夥子告訴我,他愛人還是個大學畢業生。」

  我聽了知道是誰了,是吳三叔的兒子和他的媳婦池芍藥。就對高工說:「他
媳婦我認識,是有大學文憑的,很聰明,有能力,也有水平,是個人才。」

  高工歎口氣說:「開始我也挺高興,想不到這大山溝�還有這種人才。在這
兒建廠,有人才,有資源,真是難得。於是我極力動員吳玉中的媳婦來廠協肋我
工作。開始他有些為難,說他父母不同意她出來工作。後來我反複動員,他父母
終於同意,並送她到廠�來。」

  高工喝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說:「我記得那天,我正在審查到廠沒備安裝
圖紙。吳玉中興衝衝到我辦公室門口,說他父親送他媳婦來廠報到。我很高興,
放下手頭工作,請他們進來。

  一個穿著當地小媳婦那種大襟中式上衣,梳著己婚婦女發型,非常漂亮女孩
跟在吳玉中後麵進來了。我見到她,當時吃了一驚。這女孩競被一根麻繩五花大
綁送來的,粗糙的繩索緊纏在女孩翠綠底色紅花緞麵上衣上,女孩低著頭,顯得
非常難為情的樣子。

  一個老農牽著女孩背後繩頭,站在她後麵。我長這樣大也沒遇到這樣事,一
時不知如何應對。我隻好將吳玉中叫到辦公室內,詢問是怎麼回事。

  他調皮地眨了眨眼告訴我說,這是神仙寨的習俗,媳婦外出就是這樣。

  我當時告訴他,這是工廠,這樣對待婦女,那怕是自己的媳婦,也是法律不
允許的。」

  鍾先生雖然對神仙寨不了解,但他親眼看見我從那�逃出來時,披枷帶鎖的
樣子。就感歎地說:「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中國之大無奇不有,特別是一些交
通閉塞的深山,幾乎還停留在刀耕火種的時代。這樣的習俗存在是可能的,這樣
的事發生在這種地方,當地婦女己把它看成一種村規或家規,已經習慣了,接受
了。

  從法律上說,民間這種虐刑,隻要不危及性命,造成對身體重大傷害,民不
告,官不理。何況當地婦女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慮。但工
廠是社會公共場所,是不允許這樣做的。但反過來說,她們心甘情願這樣,你也
無法幹涉,這�隻能用社會道德和廉恥來製約。」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對吳玉中吩咐上班時不能這樣。後來這女孩來上班
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錦緞上裝,下麵是黑色絲綢長裙,顯得端正大方。

  她是學水利工程的,廠�水循環,臨河防洪工程,生產取水工程和生產廢水
回收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處理得井然有序,確很能幹,幫我分擔了一大
塊工作。

  她從辦公室到工地,從工地到辦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發現一個奇怪事,
她是一個風風火火地急性了,辦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確是個慢性子,再急的事她
都同散步一樣,小心翼翼,慢條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而在她走動時,還發
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開始我以為她腳上戴有腳鏈之類的首飾,因為她的長裙蓋到腳麵,�麵看不
到。隻到工廠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個工人進廠,我才真正感到害怕。」

  我知道芍藥腳上戴的是什麼東西,但我沒料到,高工是如此膽小。也難怪,
他整天同儀器,設備,圖紙打交道,那知道社會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麵對的女老
板,換個地方也常常濃妝豔抹,被繩捆索綁,鐐銬鏈鎖,他還不知怎樣想呢。所
以我明知故問地說:「工人來了,工廠馬上能投產,你害怕什麼?」

  「唉呀!老板。你沒見過那場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吳玉中到河邊新建的
碼頭上去接工人,從洞�出來的船上下來五個年青婦女,穿戴打扮同吳玉中媳婦
差不多。但天氣熱了,她們全是短袖上裝短裙。

  這那是什麼新工人,純粹來了一隊女囚犯。個個用麻繩五花大綁,還鎖著腳
鐐;有一個最年青的,反吊在背後的雙手還扣著一付黑黝黝的手銬。

  這次是吳玉中父親送她們來的。到廠�以後,吳玉中媳婦芍藥抱著她們高興
得又叫又跳。這時我才發現換上短裙的她,腳上也鎖著腳鐐,一根細鏈從裙子�
伸出來吊著腳鐐之間鐐鏈。難怪她平時走不快。

  芍藥抓著那個扣著手銬女孩胸前十字交叉緊縛著她的麻繩,拖到我眼前,高
興地告訴我,她叫槐花,也是大學畢業,學得是自動化專業,精通電腦軟件。小
女孩目清眉秀,看樣子興奮得很,笑得象一朵盛開的槐花。

  後來我請吳玉中將她們身上的刑具全除掉,吳玉中笑著說,她們手銬腳鐐全
是鉚死了的,無法打開。你們想想,這樣的工人就外界發現,會有什麼結果。這
樣我們無法擺脫法律上的責任,作為工廠是不可能不與社會上各種人打交通。」


  我沈思了一下對他倆說:「我有一個想法。你們了解我們在鬆樹嶺的長生果
基地。由於沒有保密,再加上內部人出賣經殷莫者,被他們掠奪性的開采,基本
被破壞,失去使用價值,迫使我們重新開發新的產地。所以大灣村的工廠保密是
我們企業的生命線。神仙寨的長生果和那�的老百姓與我們的業務有密不可分的
關係。

  目前神仙寨的這些風俗對我們做好保密工作是有益的。你們想想,帶著鐐銬
的女人會見不熟悉的人嗎?這樣實際上將我們的產地和知情人永遠封閉在這個閉
塞的環境�。當然這種想法與現行社會行為規範有矛盾,介解得好,還是能共處
的。」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8 16:43:19

            第一百五十一章  郊遊

  我的話講完,大家都沈默不語,在靜靜地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鍾先生
說:「方老板講得有道理。出了一個殷莫者,幾乎毀滅我們前期所有成果,不能
保證不會出第二個。做好這個基地保密工作尤其重要。

  神仙寨工人自己束縛自己,那是他們的習俗和愛好。從事實出法,我們沒有
多大法律責任,主要是社會影響。我們坐在這�閉門造車是想不出兩相情願的好
辦法,還是到工廠去實地考察,也許能找到一條出路。」

  於是第二天我們三人決定趕到大灣村,通往神仙寨洞口河對麵的新工廠。新
廠建好後,我未來過。

  在大灣村下了三輪車步行,沿河往上遊走,快到工廠時,不禁感歎真是好地
方。新廠依山傍水,掩在一大片山柳林中,露出藍色的廠房。到工廠的路邊,盛
開不知名的野花,清徹見底的河水環繞工廠。整個廠區隻有低沈的機器聲,廠內
綠草紅花,象一個大公園。

  高工把我們引進他的辦公室。池芍藥熱情地招待我們,端茶遞水,可能知道
我們來,著實給自己打扮一下,臉上薄施粉黛,剛洗過散發出清香的黑亮長發,
同瀑布一樣披下來;身穿一件閃爍著絲綢光澤的大襟短袖窄腰中式上裝,淡藍底
色上麵,有一隻隻豔麗,紅花配綠葉的芍藥花;一襲黑色長裙拖到腳麵,腳鐐鐵
鏈偶爾從裙邊露出來。

  她用眼不斷地在我身上掃來掃去,當她伸出柔軟白嫩小手給我送茶時,雙手
緊張的微微顫抖;當我說聲謝謝時,她趕忙低下頭,慌�慌張退下去,弄得腳鐐
叮當響,當時尷尬地漲紅了臉。她肯定認出我了。

  當我們坐定後,吳玉中西裝革領的走進來,向我們問好。這個小夥子高大英
俊,是個帥哥。難怪芍藥死心踏地嫁給他。他簡單扼要地介紹了新廠試車情況,
基本成功。隨後他帶我們參觀從長生果投料,粉碎,淬取,分離,提純,濃縮,
幹燥和包裝工藝全過程。

  高工沒計的工藝流程與他原工作過的礦物所作了很大的改造,基本上是全封
閉,自動化生產。工人們主要工作是坐在總控製室分段工藝電腦麵前,監控關鍵
工藝,物料各種指標變化,並進行調整,所以需要工人並不多。

  這次來的五個人都是有文化的吳姓媳婦,她們都穿著白大褂,坐在電腦前認
真工作。總控製室很安靜,隻是偶然性有鐵鏈的碰撞聲,那是她們有時移動一下
身子,帶動腳鐐鏈的聲音。

  吳玉中將站在她後麵,穿一件真絲緞天藍色底,綠葉襯著一大串一大串潔白
刺槐花的圖案,無袖長旗袍,外披一件白大褂的年青姑娘介紹給我們說:「她叫
槐花。是學自動化專業的,現主管總控製室。」

  這女孩很大方的走上前,果真腳腕上釘上一副腳鐐,叮叮當當地來到我麵前
說:「方總好。能在這�用上我的專業知識,我很高興,謝謝你們給了我這個機
會。」

  我微笑的伸出手,她遲疑一下,最終把藏在白大褂衣襟下,戴著一副黑黝黝
手銬一雙胖呼呼的小手伸出來,握住我的手,可是她雙手一�高,白大褂從光滑
的真絲緞旗袍上滑下來,整個旗袍都露出來。這件旗袍與普通不同,從左右兩邊
都開扣子,從領口分開排向左右腋下,每邊三個;上邊兩個是金絲線盤成葉狀大
盤扣,非常華麗。

  我不由自主交口稱讚說:「槐花。你這件衣服真別致啊,特別是胸部兩排斜
扣,真好看。」

  槐花是屬於那種嬌小型的女孩,體態豐滿,皮膚白皙,臉色紅潤,一笑,園
園的臉上,在嘴角上顯出兩個深深酒渦,很逗人喜愛。她見我誇她衣服,不好意
思對我輕言細語地說:「方總誇獎了。其實你一看就明白,我被釘上手銬腳鐐,
一般衣服無法穿脫。就把旗袍和上衣都改成這樣,把衣領和兩邊扣子解開,就同
穿普通裙子一樣將旗袍從腳下套上來,再扣上扣子,旗袍就穿上了。」

  我才明白為什麼兩邊開扣子,不是為了標新立異,而是為生活上方便。故誇
她說:「槐花姑娘,真聰明。將來我們工廠好多事都要拜托你了。」

  我與槐花講著悄悄話,了解她被騙賣到神仙寨後,曾千方百計地想逃走,固
被釘上腳鐐後,與其他人不一樣又鎖上手銬。鍾先生向吳玉中了解了神仙寨一些
民情風俗。待吳玉中和槐花離開後,我們三個又在一起協商了今後工廠的管理措
施。

  鍾先生認為,神仙寨存在買女人為妻是偏遠山區農村的普遍違法現象,這是
目前法律死角,當地政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若要置之度外,隻能采取
當地人自己管理的方法。將工廠交給當地人進行管理,具體用什麼形式大家可以
討論。

  經過反複議論,終於統一了意見。由公司任命吳玉中為廠長,全麵主管工廠
人事,生產等管理責任。高工作為公司代表負責產品調出和原料收購,同時作為
工廠技術顧問,幫助解決一些技術難題。高工也接受這樣安排。這樣,我才算鬆
了口氣,將產品生產問題全解決了,在秋後開始大量收購長生果,讓生產走上軌
道。

  將一切安排好後,我又回到西京市《玫瑰之家》,回到房間稍作梳洗後,去
了阮總辦公室。

     ***    ***    ***    ***

  阮總坐在辦公室�看材料,我走到阮總辦公桌前,恭恭敬敬地說:「阮總。
你好!」

  阮總放下材料,陰沈著臉說:「洪小姐。我感覺並不好,近一個月你到什麼
地方去了,連個招呼也不打?」

  我心�有些不安,難道這次與周潔這次行動公司不知道。就小心翼翼地說:
「周記者約我出去……」

  「我知道,打擊黑社會的英雄。」阮總毫不客氣打斷我的話說:「你是公司
職員,不是煙草管理局的人,更不是報社的工作人員。你長期離崗,公司不知道
你去幹什麼去了,我們的股東很有意見。特別是為你作擔保的老板。你這樣做叫
我左右為難。」

  我看出他語氣不對,估計受了股東不少報怨。那些股東老板為我買藥廠出了
力,我是有些對不起他們。就用報歉的語氣對他說:「真對不起。阮總,下次再
不敢了。」

  「下次若我們的周大記者再請你去抓毒販,你能推辭得了?就是我們也不敢
駁她的麵子。你也要動動腦子,想出個萬全之策,腕拒周記者的份外之請;從你
個人安全角度考慮,那些黑道上的人你也惹不起他們;不敢報複周潔,對你是敢
下手的。好了,今天不談這個。」

  他拿出一個本子遞給我說:「這是公司股東成員馬上舉辦的一次活動安排。
本來製定計劃時請你參加的,但你不在。活動定在明天,正好是周六。你去準備
一下。你今天不來,我正要到藥廠去找你。」

  我回到房間,仔細閱覽了活動安排。這是《玫瑰之家》股東和主要成員的一
次效遊活動,人員有五十多,其中包括我在內有十多位模特。公司固定模特僅三
人,其餘都是業餘模特。有在校大學生,也有少數文藝團體年青女藝員。郊遊地
點是城南四十多公�雞公山楓樹嶺水庫風景區和附近林泰寺。我想這次活動很辛
苦,我早早就休息了。

     ***    ***    ***    ***

  第二天清早,公司的化妝師就來到我的房間給我做頭發,化妝。化妝的試樣
和風格同我拍三女落難記中一樣。這也是大家的要求。考慮到要在路上旅行一段
路,就穿隨身衣裳,沒換裝。然後我同阮總,周潔還有三個公司大股東乘一輛寶
馬橋車,由阮總開車,風馳電掣出了城。

     ***    ***    ***    ***

  到了雞公山,其它人員乘一輛大巴也到達。我們將車停在公路旁一農舍的院
子�,就帶著服裝道具和攝影器材上了山中小路。

  雞公山是封山育林區,山上植被茂盛。除了少數看山的農戶,�麵絕大部分
山民都遷入市區。我們這一行男男女女很出格,引起偶爾路過山民好奇。行不了
三�路,在一幢山民廢棄的農舍�,我們停下來休息,準備。

  這時不過七點,大家吃了早點,模特開始換衣服;當我們換好衣服出來後,
這些股東們興致勃勃地要老古先表演一下繩技。

  我知道,大家肯定要拿我先開刀的,所以就自覺地走到老古身旁,背朝著老
古,微笑地麵對大家。這些男人們興奮得拼命鼓掌,迫不及待拿出各式各樣相機
和攝相機拍照起來。

  在閃光燈閃爍光中,老古從容不迫理好麻繩,搭在我的肩上,密密麻麻繞纏
到我的胳膊上;當他將我雙手腕攏到背後綁在一起,餘繩穿過背後頸後繩圈往上
提時,我故意誇張地鄒了鄒眉,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仰起頭,唉喲的叫了一聲。
並回頭對老古說:「唉喲!鬆一點,好痛嘛。」

  老古知道我在故意裝樣子,毫不理睬。左手把我雙手腕望上一托,右手猛得
往下拽,將我雙手在背後幾乎吊到極限。這下真痛了,我大叫一聲,身子一歪,
腳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提起來又跺下去。先是給他拉繩子時,扯得往後一仰,待他
係扣時,我又故意往前一傾,順勢將雙手腕往下一掙,高吊的雙手給拉得往下一
點,肩關節舒服多了。

  老古係好繩結,用手抓往我肩頭,想把我扶站好,繼續上綁時,我突然想出
他一個洋相,猛得側身,低下頭,一口咬住他的手腕。他悴不及防,被我用牙狠
狠咬住,痛得輕聲叫了一下。他壓低聲音說:「洪小姐。快鬆口!這樣不好,好
多人看著呢。唉呀!你咬得人好痛。」

  我得意極了,誰叫你不睬我,轉過身,眼往上仰視,興高采烈地看他臉上白
一陣,紅一陣,又不敢大叫的狼狽相。但他另一隻手迅速地抓住我反綁的雙手,
用力住上提,我反背胳膊關節立刻刺心般痛,忍不住叫了一聲。他的手終於從我
口中掙脫,然後從容不迫地把我背轉回來,他用餘繩繞過乳房上下部,又進行日
式捆綁。

  我轉過頭,自鳴得意地對他說:「老古。知道我利害吧!我可不是一隻順從
的羊,誰叫你剛才用那樣大的力住上拽我的胳膊,叫你鬆一點,你不理會我。」

  老古熟練地將繩從背後過左肩穿進乳房下的繩子�,輕言細語地在我耳邊悄
悄地說:「你瘋了。看我今天怎麼整你。」

  我毫不示弱地回應他說:「你敢!」

  老古再也不理我,迅速地將繩從我背後穿過左肩,將我乳房上下繩往中間收
緊,然後從右肩再回到背後,穿入背後繩中拽緊。我一對乳房在上下和中間繩索
緊勒下,住前突起。

  他又將繩通過腋下,分別穿過上下橫過乳房繩,再從腋下抽回到背後。這樣
一方麵將兩隻將纏過多道繩的胳膊往後收緊,另一方麵勒得乳房更加突出。

  我發現他今天與往夕綁法不一樣,有點心虛,就怯切切地側過頭,對他說:
「你今天有什麼新花樣用了,那麼多繩子還沒綁好。我上身帶雙手一點也動不了
啦,還要綁呀?」

  「不要急,快了。保你綁得漂亮。」邊說邊將兩股繩纏了脖子一周,陰陽怪
氣地在我耳邊說:「保你高興,保大夥滿意。」

  他說完話,將頭縮回到我背後,用繞過頸脖剩餘繩頭,穿到綁住我手腕的繩
圈中,慢慢收勁。

  我感到我頸子前麵的繩在逐漸收緊,頸子被勒得呼吸困難,反剪的雙手也被
迫往上�,最後他反複打了一個死結,將餘繩扯了扯,這繩連在背後死繩結上,
差點把我扯倒。再把這餘繩挽成繩圈,抓在手上,走到我前麵,把我胸前橫七豎
八的麻繩調整一下說:「洪小姐。好了,你這樣子太漂亮了,保證人見人愛。」

  我看他手上還抓著一圈很長的綁剩下的麻繩頭,不知他用了多少繩。

  我動了動被緊縛的上身,感到雙手與身體連成了一個整體。勒住頸部繩與手
腕相連,假若頭往前或低頭,不僅頸部被繩子勒得呼吸困難,而且拉得雙手往上
�,肩胛骨和肘關節被反向扭動,刀割樣痛。我隻好將身體反弓,仰首挺胸;但
己被緊匝的乳房更突出,同要爆炸一樣。

  看他把我綁成這樣,決心再報複他一下,於是偷偷將右腳提起來,用高跟鞋
的細高跟去跺他的腳。那知,他警惕性高得很,看我一有動作,立即從我前麵讓
開。我一腳踏空,剛被反綁身子本不穩,這一下失去平衡往後倒去。

  老古一下衝上來,把我抱住,乘機在我臉頰上親一下。偷雞不成而虧把米,
羞得我滿麵通紅。周圍觀眾看了都哈哈大笑。

  我站穩後,狠狠瞪了他一眼,高聲叫喊說:「你混蛋,大色狼。」

  上前用腳去踢他,他對我作了個鬼臉,把手中餘繩交給在旁邊的阮總,逃之
夭夭。我想去追他,但阮總用繩拉著,我隻好停下來。周圍的人立刻圍了上來,
又是攝相,又是拍照,有的還站在我身邊,扒住我的肩,緊靠著我,與我合影,
大家誇我美麗漂亮,也誇老古繩技好。我聽了好興奮,挺胸仰首,麵帶歡笑,由
大家欣嚐。

  這樣一折騰,花了不少時間。模特兒都化好妝,換好衣服。參加效遊的股東
們也吃好了。阮總大聲說:「今天主要活動項目還未開始,離預定第一個目的把
還有十多�,有一個多小時路程,大家抓緊時間趕路。」

  阮總說完把綁我的繩頭交給周潔,到前麵張羅去了。十多個打扮得花枝招展
的模特,搖搖擺擺地從我麵前,嘻嘻哈哈,打打鬧鬧走過。看他們都離去,我轉
身對周潔說:「大記者。你看那些模特都沒上綁,我總不能這樣特殊化,你把我
也解開吧!這山路不好走,那老古把我綁得太緊了,走路都不穩呢。」

  周潔上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調皮地說:「大明星,美得你。這麻繩把你裝
扮得這樣美豔動人,我怎敢破壞這美好的東西。那樣別人不怪罪我。我還想同你
一樣打扮,但沒有人幫我,我都羨幕死了。走吧!繩捆索綁的美人。」

  她轉到我後麵,用力推了一下我。我隻好踏上山路。她背著一隻坤包,牽著
綁我的繩頭跟在我後麵。

  這麼多男男女女,唯獨我被五花大綁趕路,渾身不自在。特別是偶爾遇到上
山護林的山民,用那種驚奇又不理解的眼光死死盯著我看,我渾身同螞蟻爬一樣
不自在。這時我就停下不走,背對著路,讓山民走遠了才上路。

  這樣走走停停,與前麵大隊伍越拉越遠。周潔有點急,不斷從後麵推我,她
越推,我越不走。周潔有點不耐煩了,她開始用力推我,當我被她推得走不穩,
往前傾要跌倒時,她把手中的繩用力往後拉,把我拽位。但這一拉,全身繩索收
緊,勒得全身又痛又麻。

  我知道她在作弄我,但也沒法,隻好加快步伐往前走。邊走邊罵周潔壞了良
心,口口聲聲對她說將來有機會,非狠狠報複她,她陰森森地笑著,不理睬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美女登山比賽

  大約走了十�多路,前麵出現一個水泥築成高壩,楓樹嶺水庫到了。有兩個
參加郊遊的股東又往回趕,到我們麵前,我正想問他們有什麼事,他們走上來,
一個扶著我,一個從周潔手上接過繩頭,給我解開繩索。

  我喜出望外,鬆綁後舒展了下麻木的胳膊,撫摸著布滿繩跡的手腕,對他們
連聲致謝。

  走進壩區大門,兩個武警以立正的姿勢筆直地站在那�值勤。難怪要急急忙
忙地給我鬆綁,這水庫大壩是政府重點警衛地區,我繩捆索綁的樣子是無法通過
這戒備森嚴的庫區大門的,就這樣警衛戰士對我這樣濃妝豔抹的樣子格外注意,
從看見我一直用注目禮把我送到大門�。

  阮總與一名胖胖股東在大門口迎著我們,那胖股東身邊站著一個上尉軍官,
可能是這�負責人。他與胖股東很熟的樣子,我才明白阮總為什麼將活動安排在
楓樹嶺水庫。

  這兒是西京市最重要的自來水水源地,戒備森嚴,絕不允許無關閑雜人員進
入。是進行我們這種活動的最佳地點,可以盡情發泄會員平時被壓抑的虐情。但
這次活動肯定夠我們模特受的,特別是我這個重點人物。

     ***    ***    ***    ***

  到了水庫碼頭一條大型遊船靠在水邊,參加活動的人都聚在船上。等我們幾
個後到的人上了船,船就開動了,往水庫深處駛去。

  船甲板上風很大,我們幾個模特怕風吹亂了頭上發型,都躲在客艙�。阮總
叫我們用布鞋換下腳上的高跟皮鞋,說等會兒要爬山,穿高跟鞋易摔跤。這布鞋
是彩色緞麵平跟膠底,穿上很舒服。

  阮總是個細心人,想得很周到。基本上鞋麵的顏色圖案與姑娘們身上旗袍是
一樣的,穿上很協調。大家換好鞋後,男男女女在一塊兒打鬧、聊天。我與周潔
躲在客艙的角落�,談論那次在落鳳坪的一些奇聞趣事,互相嘲弄,一會兒吵,
一會兒又笑。

  不知不覺船己靠岸,這是一個山頭伸入水庫中,形成的一個半島,滿山都是
翠綠的毛竹林,一條由石塊砌的山道彎彎曲曲鑽入毛竹林中,直通山半腰的林泰
寺。

  聽周潔介紹,這寺原來香火極盛,考慮到市�用水安全,水庫剛動工時,市
政府以有人在這�傳布封建迷信為由,將廟封了。將�麵的菩薩搬到其它廟宇去
了,隻剩下古廟的三進大殿。除偶爾有巡山人路邊這�歇歇腳外,基本無人來。

  從水庫邊到廟門,雖然隻有三公�,但垂直高度有近百米。故都是上坡,越
往上,坡越徒,路愈窄。幸虧這是古刹,不知是什麼年代的善男信女,修了直通
廟宇的石階,路雖荒蕪,石縫�長滿青草和小樹,但還好走。

  按什劃這次活動的第一個項目是美女登山比賽,參加活動的股東四到五人一
組,由一名模特代表來登山。由股東每人出資100元,共四千五佰元,獎給最
先登上廟�的模特前三名。

  第一名二千元,第二名一千伍佰元,第三名伍百元。取得第一名小組股東,
在第二個項目�可任選自己喜歡的模特,優先用任意方法捆綁,第二名次之以此
類推。所以在船上,參加活動的股東就自由組合好,約好模特。

  我首先被為我購買藥廠作擔保的四個股東組成的小組約好,我沒有任何理由
拒絕他們,所以當大夥將刑具搬上岸,遊船開走後,就急不可耐地行動起來。首
先給我們所有模特上了將頭和雙手都固定起來的三孔木枷,這枷由上中下三塊木
板構成,上中兩塊之間固定頭,而中下兩塊之間固定雙手,然後由兩根木板縱向
將三塊板從兩邊用鏍絲固定。

  這枷拆卸方便,堅固耐用,適合用於我們這類的野外活動。模特雙腳都上了
腳鐐,這腳鐐鋼環內側墊有橡皮,不磨腳腕,腳鐐鏈約一米,能勉強走一大步。

  阮總,老古,周潔和大部分參加活動的人先上山了,大量必備物資己在昨天
請工人搬到廟�去了。其餘的人都是拉拉隊,為本組模特加油助威。

  上好刑具的模特都並排跪在靠近水邊的台階上,當所有模特都戴上刑具後,
大家都等待比賽開始的命令。

  我對能否奪取名次無所謂,我才不稀罕那點獎金呢。但其它人就不同了,都
緊張得臉漲得通紅,露在枷板上的雙手不由自主緊緊攢著拳頭,彎著腰等待出發
哨聲。看到她們急不可待的樣子,我感到擔心。

  這種披枷戴腳鐐走山路我是有親身體驗的,一次是在江南省津江市拍《奴役
的婚禮》,一次是在逃出神仙寨路上。若行走時稍不小心,由於看不見腳下行走
的路麵,極易摔跟頭。這種情況下走路同瞎子一樣,邊用腳探邊走,切莫急躁。

  果然,不出我所料,出發哨聲一響,模特們爭先恐後起身上路。

  當我小心翼翼地剛站起來,她們都開始登山了。一個個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
來了,鐵鏈與石板敲打的聲音此起彼伏,加油的呼喊聲不絕入耳。每個組都留下
一個年青力壯的組員充當拉拉隊,同時也擔當保衛服務人員,但不能給予參賽者
任何有礙比賽公正的幫助。

  跑在最前麵是一個大個子,身穿白色旗袍,上麵有紫荊花圖案的,是從外麵
臨時請來的一個女模特,她一不小心,腳鐐鏈掛住石階縫�長出的小樹,一下就
摔倒了。幸虧石階上有濃密山草給緩衝一下,否則就慘了。

  就這樣帶枷倒下也夠她受的,見她倒下,後麵的人就同沒看見一樣,急衝衝
從她身邊跨過去,都想去爭名次。

  當我經邊她身時,她坐在路邊草叢�,一邊「唉喲」,「唉喲」叫著,一邊
淌眼淚。

  那小組留下的一個年青組員一邊給她擦淚水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說,督促盡快
上路,她就是不起來,急得那個小夥子抓頭撓腦,無計可施。當我小心地挪動腳
步,路過她身邊時,看到這情況,就停下腳步。

  伴陪我的本組一名組員見我也不走,就著急了。但他也不敢強拽我,就皮笑
肉不笑地催促我說:「方小姐。你看我們己是最後一名,後麵沒有人了。這深山
老林你不害怕,快走吧!」

  我瞪了他一眼說:「我說你真是飽人不知餓人饑,你看看你頭上都出汗了,
氣喘噓噓的,我扛著這十來斤的枷,拖著五斤重的腳鐐能不累嗎。我走不動了,
歇會再走。」說完,我一屁股坐在那女孩旁邊的石台階上。

  看了看他無可奈何的樣子,也覺得好玩,斜著眼看著他大聲說:「你站在那
�幹什麼?還不快來幫我擦擦頭上的汗。汗淌到我眼�去了,我手鎖在前麵夠不
到額頭。」

  這毛竹林�一點風也沒有,好悶人。爬石階要用力,雙手給固定在枷上,腳
又帶著鐐,時時要控製身體平衡,雖隻走了一百多級台階也大汗淋漓。這個組員
給我弄得哭笑不得,隻好也在我身邊坐下來,用手巾紙小心翼翼的擦幹我臉上的
汗。我轉過頭對那女孩說:「摔痛了。傷著沒有?」

  她�起頭看了看我,鄒著眉頭哼哼嘰嘰地說:「我右胳膊靠近肩關節那�好
痛。這枷鎖著我,即看不見,又沒法摸,肯定受傷了!」

  她將右邊轉向我,我看她右肩下的衣服有些撕裂,並粘有少量泥。就努力將
手腕盡可能地從枷孔中伸出來,抓住肩關節附近,慢慢用手捏,邊捏加力邊問:
「痛不?若疼痛加劇,請告訴我!」

  雖然我後來用了很大力氣,並來回搖擺,她也沒有太大反應。我心�有數,
可能是一點皮外傷。就放開她站起來說:「不礙事,骨頭未傷。起來走吧!」

  她將眼光轉向山上說:「現在走。還趕得上?」

  「趕得上。但不能盲目往前衝。先大致看請遠處有那些障礙物,走得時候步
子不能移得太快,枷擋住視線看不到腳下路況,隻有感到腳鐐鏈沒有被掛住,才
移步,這樣才不會出危險。」

  「這樣走多慢呀,看來名次與我無緣了。」

  「不能這樣說。『駑馬十駕,功在不舍。』這登山隻能悠悠的,不能急趕路
的,欲速則不達。現在路還未走十分之一,怎麼一定會追不上?」

  那小夥見她心思鬆動了,乘熱打鐵,把她拽起來,繼續往上爬。

  這姑娘搖搖晃晃站起來,踏上上山石階。她一走一跛,帶得腳鐐鏈砸在石板
上「叮當」、「叮當」格外響。

  我仔細看,她的右腿杆青了一塊,隔著絲襪都能看得見。後麵已無人,她也
不敢停留,咬著牙往上走。可能也是表皮傷,走了一段,慢慢也不跛了。

  我與她邊走邊交談,原來她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叫香紫荊。從小就有受虐
傾向,愛上SM網站。這次是在網上報名參加的,一方麵可以滿足自己愛好,另
一方麵找點外快,補貼昂貴的學費。

  本來她身強體壯,認為第一名非她莫屬,摔倒後,她傷並不重,但心痛那獎
金。這二千元或許對別人不怎樣,但對於出身貧寒的她用處可大了。所以希望破
滅後,她都想退出,但苦於解不開身上枷鎖,故在那�哭泣。

  我就盡力鼓勵她,今天反正要上山,總不能在路邊過夜。隻要有一線希望,
就要盡百分之百努力。

  我披枷戴鐐走山路的經驗,在登山一半路程顯現出它的效果。我們在這一半
路程超越了四個人,有三個摔跤,幸虧前麵有香紫荊姑娘的教訓,同行的人加強
了對被枷和腳鐐束縛模特保護,所以都沒受傷;但有一個組的組員在模特要摔倒
時出手救護,給模特的枷板邊砸中右胳膊,砸中的地方又紅又腫。他大喊倒黴,
與名次無緣了。這樣在以後束縛模特的活動中,隻能做一個傍觀者,心�懊惱得
很。

  這三個姑娘受到這樣驚嚇,都不敢走路了,所以在那�停下來。隻到我們過
來,同行人苦口婆心勸說,她們看香紫荊也上來了,才扭扭妮妮跟著我們繼續上
山;另一個爬得太急,體力透支,隻到我們超越還未緩過來。

  山越來越徒,石階越來越窄,石階也越來越高。己看見林泰寺大廟金色的房
頂了,這時石階路陡,百十米開外有一個S型急彎,石階路一邊陡削石壁,另一
過是深溝。

  前麵四個模特都在陡坡下擠成一團,誰也不敢上,嘰嘰喳喳嚷成一團。我後
麵四個模特還沒跟上來,當香紫荊看到有拿名次希望了,立刻來了精神,又控製
不了自己,興衝衝地要往前趕。

  我立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想製止她,她往前一掙,我手腕被枷上洞壁捌了一
下,痛得鑽心,忍不住叫了一聲。

  「唉喲!」痛死了香紫荊聽我喊痛,停下腳步。回過頭關切地說:「方姐。
怎麼啦。」

  「手給你捌了一下。你這樣魯莽幹什麼,還沒吸收前麵教訓!」

  「不要緊,方姐。我己摸出登山技巧,不會再摔跤了,隻要我一鼓作氣肯定
追上她們。」

  「你太想爭第一了,沒看見她們都停下沒走,前麵肯定有過不去的坎,否則
早就上去了。我們得停下來想想辦法。」

  香紫荊幌然大悟,她仔仔細細觀察前麵說:「前麵路確很險,我們這種手腳
被限製的人上去安全係數低。這次活動為什麼要選這個項目?唉!我的手老固定
成這種姿勢,好難受,方姐你呢?」

  「我們這種人平時都不是希望這樣子。若不是這次活動,光天化日之下,披
枷戴鐐,信步在這青山綠水的野外,想都不要想。說真的,我還陶醉在這似幻似
真的感覺中,所以並沒有你那種感覺。」

  「看來你真是我們這一行大師,講得透徹,其實我有同感,不過不好意思明
說,還是你痛快。」

  「如果你沒這種感覺,你會來參加,這樣囚犯樣的打扮,你不自願,誰敢強
迫。無關的活我們不談了,紫荊,一般來說,這廟宇修在山上,應當是先有運材
料路,後才有廟;有廟後,香火好,就有香客再修一條好走的石階路。這石階一
階階上,就陡一點也無訪。將原來上山之字路改直,縮短距離。所以到林泰寺肯
定還有一條之字形老路,雖遠一點,但不會象前麵那樣陡,也安全。」

  「那這老路在哪�,我們不知道呀?」

  「我開始上山就注意觀察,在走了約一�多路時,我就發現了我們走的石階
路正在之字老路偏右的位置。你看前麵左邊山坡竹林有一段竹子長得稀,那兒肯
定是老路。」

  「那我仍快走呀!」

  「不要急。老路走得人少,得請跟在我身邊兩位男士給我們開路,我們被上
了刑具不方便。」

  果然,在那�發現一條山中小道,往左延伸,隻有一尺寬,走得人少,剛進
時叢生一些小灌木,由於竹子高大遮光,竹林中植物非常稀疏,小道清晰的顯露
出,往前緩緩上了一道梁,折過頭往右,又靠近石階路。

  兩個男士用隨身帶的小刀為我們開路,將妨礙我們的樹技全折斷。紫荊緊跟
我往前走。

  當我們上了山梁拆向右走的時候,就聽到剛才進入山道處傳帶一片嘈雜聲,
原來前麵四個模特發現我們走進小路,也回頭跟進來,並快速追趕。那些跟隨的
男士,高叫「加油」,為她們助威。

  香紫荊見狀慌了,在我後麵拼命催促快走,我給逼得不得不加快步伐,累得
上氣接不上下氣。當重新上了石階路時,前麵響起雷鳴般加油聲。我�起布滿汗
水的頭往上掃了一眼,原來己快到比賽終點林泰寺山門。

  香紫荊到底年青力壯,上了石階路,再也不顧我了。

  隻聽「匡啷」、「匡啷」一陣鐵鏈急劇碰擊聲,紫荊發力,超過我往山門衝
去,我實在走不動了,腿上腳鐐似乎有千斤重,盡管跟在我身邊男人恨不得將我
扛走,另外幾個組員也衝下來,圍著我大聲呐喊,但我用盡全力也快不了。

  掙命式的挪動著腳步,張大嘴急促呼吸,累得汗流浹背,也無及於事。快進
山門時,還是有個姑娘超過了我,到了山門,我幾乎是被他們拖進去的,總算拼
了個第三名。

  到了終點,我已經站不起來了,跪在地上,身體前傾,用枷支撐著上身,喘
著氣,閉著眼,滿眼都是金星閃爍,人幾乎是癱了。

  在我緩過氣後,本組男士幫我拭幹臉上汗水,把我架到山門�台階上。我們
三個前三名並排站在那�,舉行了授獎儀式。不用說,得第一名的小組將我指定
為他們的模特,開始下一個節目,《分組活動》。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分組活動

  頒獎儀式結束後,解除了木枷,但腳鐐仍鎖在腳上,聽講要到活動結束,才
能打開。會務組在廟�為大家準備的簡單午飯,午飯後是午休時間,我考慮到下
午的分組活動方便,中飯吃得很少。

  最近的事千頭萬緒,也不想睡,想獨自清靜一下。在路上就聽周潔介紹,林
泰寺廟後門有個花園,風景好,幽靜,是個養性的好去處。

  現在大家都在午睡,就拖著腳鐐到寺廟後己荒蕪的小花園,這小花園在後大
殿後麵,這次參加活動的人集中在前殿,中、後殿沒有人,小花園�特靜。坐在
花園石橙上,感覺還不錯,時令己是仲夏,寺廟周圍植被茂密,特別是這附近的
毛竹長得異常興旺,綠得發黑的竹葉,密得象一床厚重的棉被,將碗口組的竹竿
壓得直不起身。

  看到這充滿原始氣息的山野,又使我想到了神仙寨,想到了神仙寨姐妹工作
的工廠,不知這些腳鐐手銬的女工現在怎麼樣了。又想起我的好友水仙,肯定在
那�受苦,下次去大彎村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她救出來。

  正當我想入非非時,一陣急促拖著腳鐐的腳步聲把我驚動了,我回頭一看,
原來是紫荊和那個獲得第二名的女孩來了。

  紫荊看到我,拖著那女孩跑過來,抱著我在我臉上親吻。她身上洋溢著濃厚
的青春少女的氣息,這種親妮的動作幾乎把我弄暈了。我用力推開她,故作生氣
的說:「瘋丫頭,你幹嗎?弄得我氣都出不來。」

  「謝謝你呀。」她眨了眨眼調皮的說:「你真有辦法,把我從最後一名變成
第一名,真要謝謝你。秋後開學,生活費可著落了,真是太高興了。這是我的同
學,也是好友。她叫石榴花。」

  這石榴花個頭也不矮,最少也有一米六五,與香紫荊差不多;瓜子臉上一雙
杏眼勾魂攝魄。穿一件白底紅邊,由中國山水畫盛開紅花的石榴樹作圖案的無袖
短旗袍。同紫荊站在一起,如一對美麗的姊妹花。

  石榴花用眼直勾勾望著我,看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她輕言細語地說:「方姐。你好漂亮哦。難怪男人們想綁你,就是我有機會
也要綁你。真不虧是一個大明星。」

  我沒想到這樣文靜的姑娘說話是這樣的直率,弄得我反而不自在。就叉開話
頭說:「這地方很偏僻,你們怎麼找來的?」

  紫荊眉飛色舞地說:「我與榴花都是學校休育代表隊的,上這點山根本算不
了什麼。要不是戴著腳鐐,一刻鍾就會爬上來。中午大家休息,我們精神狀態好
得很,所以結伴在這古廟周圍玩。

  周記者見多識廣,吃中午時,我們問這�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她告訴我們這
廟後有個花園,就找來了。這花園真偏,離前殿有一百多米,喊人都聽不見。本
來想走,突然看見你在這兒,就過來了。你是個做事慎重,考慮問顥全麵,社會
經驗豐富。有你在,我們就不害怕了。」

  石榴花扯了扯紫荊衣服說:「周記者說這花園右邊山溝�有個古泉,泉水冬
暖夏涼,常喝此水美容延年。廟�的和尚常年飲用,常有活到百歲的,我們去看
看,好不好。」

  紫荊看了看右邊山溝�黑森森的樹林,有點猶豫不決。我想這�是市�水土
涵養林,又是重點警衛的地方,應當沒有壞人;現在正是中午,即使有野獸也不
會中午覓食。我對有保健功能的東西總有一種特別興趣,所以毫不猶豫決定去看
看。

  進了右邊山溝,一條小河溝旁有一條石板路,很好走。看來確實是廟�常來
取水的路。由於現在幾乎無人走,石板上靠近河邊潮濕的地方長了一層青苔。

  我們三人靠山邊幹燥石板上行走,帶動著腳鐐鏈互相碰擊和在石板上滑動的
聲音,在這寂靜的山中非常響。越往溝�,竹子越少,到後來全是高大的株樹、
櫟樹、山楊等高大喬木,它們茂密的樹葉,將天空擋得嚴嚴實實。光線很暗,約
又走了一公�,看見一塊大石碑,上書《林泰神泉》。

  石碑下有個石條砌的方水池,�麵清徹見底,無數氣泡從水底石縫中冒出,
一串串衝出水麵。池水從石條之間的縫中湧出,彙入小河溝水流中。喝了一口泉
水,甘甜可口,我們興高采烈都喝了個飽。

  正當我們興奮的忘乎所以時,趴在我對麵石條上的紫荊突然驚叫一聲,用手
指著我背後,害怕得渾身顫抖。

  我回頭一看,也嚇呆了。一個穿黑衣,用尼龍絲襪套著頭的高大男人,雙手
抱在胸前,悄無聲息的站在我身後。我也蒙了,癱倒在地上。趴在我左邊的石榴
花也驚叫起來,我往右一看,在泉水石碑後通往溝�小路上,也有二個黑衣人。

  這時我身後的那個人走到我身邊,冷笑一聲說:「洪玫瑰,你這婊子,叫我
們宋爺好找。」

  我立刻明白了,是落鳳坪宋老六來尋仇來了,本能的求生願望使我拼命大聲
喊叫:「救命呀!快來人啦,救救我們呀!」

  她們二人也同時大聲喊叫起來,那知我們這一叫,那黑衣人反而找塊石頭坐
下來,望著我們,不斷冷笑。等我們叫得聲撕力竭時,他又走到我身邊,嘲弄地
說:「叫呀!怎麼不叫?我是很有耐心的,再叫呀!這�溝深林密,不要說林泰
寺,就是在溝口也難聽見你們的聲音,沒有人來,死了這條心吧。」

  我驚恐地望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頭腦一片空白。

  黑衣人站起來,突然一聲厲喝:「都站起來,你們這群婊子。不會有人救你
們。」

  我們隻好膽顫心驚地站起來,紫荊和榴花更嚇得往我身上靠。事到臨頭,我
反而冷靜下來。害怕是沒有用的,就不卑不亢地對他說:「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心�比誰都清楚。要想不吃眼前虧,按我的吩咐做。」

  他從身上抽出一束手指粗的麻繩。我一看是條新繩,這繩綁人很痛,要綁她
倆,可能吃不消。就毫不在乎地說:「不就是要綁架人嘛,來先綁我吧!」

  我將雙手反剪在背後,將背對著黑衣人。

  黑衣人一把將石榴花扯過來,將繩搭在她肩上,然後抽出一把匕首,貼近她
說:「我知道幹你們這一行的都會這一手,去把她綁起來,用死囚式的綁法。這
位洪大小姐鬼點子多,要綁緊點,否則我就劃破你這漂亮的臉蛋。」

  石榴花遲疑不決地站在那�。

  「綁吧!不要吃眼前虧。」我為了緩衝這種緊張氣氛,故意帶點開玩笑口氣
小聲對她說:「剛才在小花園你還想綁我呢。」

  我將背轉向石榴花,那黑衣人把刀貼在她的臉上。石榴花無奈,取下搭在肩
上的繩抖開,搭在我雙肩上,開始纏繞在我胳膊上。我感到她呼吸急促,手在顫
抖,就鼓勵她說:「好妹妹。不要緊張,用力綁,我受得了,不要有顧慮。」

  慢慢她呼吸逐漸平穩,下手時也有力道,我盡力配合。很快就把我抹肩、纏
臂、吊手,勒頸,緊緊五花大綁。我感到這手指粗的新麻繩硬得同鐵絲一樣,纏
得胳膊又麻又痛;新麻繩又粗糙,勒在脖子上火辣辣的。

  我盡力調整身體姿態,來適應緊縛的麻繩。當我被綁好後,黑衣人又仔細檢
查,確信我無法掙脫後,將我推到一邊,從後麵對我腿彎就是一腳。我「撲通」
一下被踢跪在地下,雙膝擱在石板上,痛得我直冒泠汗。

  這時黑衣人又指揮石榴花把紫荊綁好後,又親自將石榴花捆起來。雖然用的
是舊繩,但她穿得是無袖旗袍,白皙的胳膊被一圈圈的繩勒得發紅,深深陷入肉
中。連驚帶嚇,勒得又痛,石榴花的淚水止不住成竄流下來。

  將我們緊縛後,黑衣人一揮手,從樹林中現身七八個裝扮一樣的黑衣人。兩
個人押一個,順山溝小路往溝深處走。他們抓住我背後綁繩,挽著我的胳膊,推
著我,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往前走。腳鐐鏈相互碰擊,發出刺耳的「叮當」聲。

  走了一會,腿好酸,腳鐐越來越沈重;反剪緊縛的雙臂幾乎麻木,很想停下
來休息一會,但他們肯本不允許,急急趕路。也許他們想盡快遠離林泰寺廟中我
們的人,避開威脅。

  不知走了多少路,我的兩隻腿隻是在機械的移動。

  伴隨著「叮當」的腳鐐聲,腳下的石板路變成砂子路,最後變成長滿草的荒
山小路。也不知走了多少時間,翻過了幾個坡,在一個冷清的小山村停下來。

  汗水從頭發中、額頭上流下來,雖然我們用得是不用專用卸妝水永不脫落的
化妝品化的妝,汗水不影響臉上的容貌,但裝在上眼瞼長長的人造睫毛,也擋不
住汗水從眼角往眼�滲。我隻好閉上眼,聽任他們把我拖來拖去。最後進了一間
大房子,喝令我跪下,我實在太累了,他們一鬆手,我就歪倒在地上。

  這時有一男人在問:「人抓到沒有?」

  聽聲音好像是宋老六。給他抓住凶多吉少,難道誰走露了消息?

  「洪玫瑰抓來了,順帶還弄到兩個妞。那個化名叫秋豔的沒抓到。」

  「秋豔那婊子可是主謀,你們這群廢物。走開,我來看看造成我家破人亡的
婊子。」

  一個人走到我身邊,我緊閉著眼,躺在地上。心想,即來之,則安之。由他
去。我感到有人用腳踢了踢我的臀部,在說:「大明星裝死呀。你一個出賣色相
的婊子,幹嘛與政府那幫官僚攪合在一起,找死呀!我宋某人待你可不薄呀,你
怎麼這樣狠心破我的財,先把她們三個關起來,回頭處理。」

  我很快被�走,扔進一間房子。�然後有人用繩連結在我背後綁繩上吊起,
又將雙腳綁在一起也吊起來,這樣我被懸空吊起來,沒有人幫我是不可能解開,
隻好打消逃的念頭。

  事到如今,什麼後悔藥吃也沒有了。還是阮總說得對,他們拿周潔沒辦法,
對付我可不費吹灰之力。誰叫我管這些不相幹的事,這真叫天作孽,人可活;人
作孽,不可活。

  但我心�有一個解不開的密。這次深入宋老六老巢臥底,僅周潔和阮總兩人
知道,其它任何人也不知道。就是周潔報社的上司,也隻知道周潔找了兩個三陪
女打掩護,並不知其中有一個是臥底。而且事後記功小結,我一點邊也未沾上。

  那宋老六怎麼知道的?當時解救我時,一共救出三人,救我的人也不知道誰
是臥底。當時隻說解求三個失蹤新娘。而且宋老六逃走時,我還被關著呢。周潔
宋老六還想抓她,不可能是告密的。

  那隻有阮總給宋老六告密了。這也不可能,他們並不認識,阮總開了一家電
腦公司,很有錢。他是一個正派合法商人,有必要與宋老六這種垃圾攪在一起。
越想越頭痛越煩燥,更感到不安。

  想動一下身體,但緊縛四肢一動,懸空的身體就在半空中打轉,想停也停不
下來,反而弄得頭昏眼花。我隻有安靜下來養養神,考慮宋老六要怎樣處置我。
休息一會兒後,身上的汗也幹了。

  我睜開眼一看,這是山�農家柴房,我被吊在屋梁上,離地有二米高。這柴
房堆了些幹柴和茅草。紫荊和石榴花被綁在柱子上流淚呢。她倆還是未出校門大
學生,沒經曆過這些事。我可是幾次死�逃生了,早把生死看得很淡薄。看她們
那樣,應當安慰她們。

  於是我�起下垂的頭,笑著對她們說:「姑娘們。還在傷心流淚呀,是不是
太綁緊了,勤得受不了。」

  石榴花說:「方姐。不是傷心,而是害怕。不知他們要把我怎麼樣?」

  「管他們怎麼樣。你們平時不是愛這樣,綁得不能動嗎?這樣不正合你們的
心意。現在應當好好體會這種無肋的狀況。瞧,你們妝化得多美,這樣繩捆索綁
在柱子上多漂亮。你們看我給吊在這半空中,漂亮不漂亮?平時一人在家,想這
樣還沒人幫我呢。」

  紫荊說:「方姐。可我們這是被壞人綁架呀?」

  「那你不要這樣想不就行了。你就想…。」我昂起頭,望了望屋頂和穿過房
梁吊著我的兩組麻繩,想了想就說:「你們就這樣想,我們在拍一部土匪綁架良
家美女的DV劇。我們三個都是劇中主角,由於我反抗,所以就嚴厲些,把我吊
起來。拍電視劇不也是這樣嗎?」

  紫荊說:「拍電視劇不會綁這樣長時間,我們在這�己有一個多小時了。」

  「那說拍電視劇綁的時間短。很早以前拍一部名叫《傲雷一蘭》電影,女主
角在野外樹林�給反綁在樹上五個多小時。我以前拍片,綁七八個小時是家常便
飯。」

  石榴花笑了,轉個目光對石榴花說:「方姐這樣一說,我輕鬆多了。在這陌
生環境,三個姑娘都被綁在一塊,無法解脫,隻能談談心,好刺激呀!平時那有
這樣機會。」

  「這就對了。現在感到害怕、無助、無奈,等事過境遷,再回想起來,就是
驚險、刺激、回味無窮,以後想再經曆一次,可沒機會啦。」

  兩個女孩給我說得興奮不由得雙腿一會伸,一會縮,身子也一掙一掙的。但
繩綁得緊,仍動不了。否則沒有繩索限製,早跳起來了。

  突然緊閉的門打開了,進來十來個黑衣人。為首的獰笑一聲說:「死到臨頭
還談笑風生。」

  他們先把紫荊和石榴花從柱子上解下來,仍五花大綁著。她們活動活動綁麻
木的雙腳,被押出去了。然後把我放下來,用一根木棍穿過綁在一起的雙腳和反
剪在一起雙手,�起來走。

  出房門到門外,太陽已經偏西,可能是下午四五點鍾。紫荊她兩人走在最前
麵,我被�著走在最後麵。

  在棍子上,我全身麻繩由於我的自重而收縮,勒得全身都痛。我由於身體反
弓,乳頭上和陰部環凸出與衣服磨擦,使這兩個極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又癢得
難受。由於多年緊縛職業對身體造成條件反射,全身緊縛使全身處於高度興奮狀
態。但全身一點也動不了,隻好搖晃著頭,壓抑著呻吟來發泄自己的淫火。

     ***    ***    ***    ***

  昏昏然被�到路過一塊稍平的坡地放下我,抽出�我的木棍,將我提著站起
來時,我才發現麵前有三個剛挖的深坑。

  紫荊她們己被推進左右兩邊坑�,隻有肩部以上露在地表外,十來個人正往
�填土,一會兒填到她們胸部。我徹府清醒過來,大聲質問:「你們這群混蛋要
幹什麼?」

  為首的黑衣人扯著我的耳朵笑眯眯地說:「我們的宋爺今天對你客氣,留個
全屍,活埋你。那兩個陪埋,但要活口,隻埋到胸部,將來賣掉。以後抓到秋紅
小姐就沒有這樣待遇了,要淩遲處死,這是與宋爺作對的下場。推下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活埋

  我背後兩個人,抓住我背上綁繩,把我拎起來。另一個人在前麵拽著與雙腳
綁在一起腳鐐鏈,將我丟進中間那個坑�。

  我全身捆得同棕子一樣,一下滑進坑�。這坑好深,我拼命站直了,頭頂離
地麵還有二十公分。上麵的土紛紛住下落,一會兒就到大腿了。我雙腳埋進土�
不能移動。

  這時土不落了,那個宋老六的聲音在上麵響起來說:「洪小姐。無計可施了
吧。活埋的滋味怎麼樣,這叫不務正業的下場。」

  我不相信他們真要活埋我,也懶得理睬。搖動著身體和頭部,把臉上和頭上
落的土抖下來。

  一會兒一鍬接一鍬的土又填下來,這次沒對我身上撒,而在我身子周圍慢慢
投土,填到我胸部,反剪在背後雙手也埋進去了,整個身子也不能動。但我盡力
晃動上身,使土與胸之間留點室隙,否則呼吸馬上就會困難。

  土還在住下落,快到肩部了,我更用力前後左右晃動著上身,雖土給我搖晃
出一點縫隙,但胸部的擴張己有影響。脖子前麵勒的雙股粗糙新麻繩對呼吸妨礙
更大,我隻得昂著頭,減輕繩對頸部壓力。

  這時我越來越強烈感覺到宋老六真要把我埋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從心�
慢慢產生,每下來一鍬土,就聽見紫荊她倆一聲尖叫,更增強了這種絕望。但我
多年形成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的信念支持我盡力掙紮。

  突然大量的東西劈頭蓋臉傾倒下來,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什麼也聽不見了,
我給完全話埋了,呼吸好像也停止了。我心想完了,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怎麼回事,我慢慢能呼吸了,頭腦也清醒。難道我真到了人們幻想的陰
間?我動了動頭,還能動。隻能在其它物品擠壓下稍做活動。臉上也感到有物體
擠壓,不過這種東西不太硬,有點彈性。我晃了晃身子還能動。

  啊!我還沒死。既然有希望,就要保存體力。我全身綁得這樣緊,又埋在土
�,這種緊縛的感覺又回來了,人又興奮起來。若將來能活著走出這土坑,這段
經曆多令人回味。

  在等待中不知又過了多少時間,頭頂上有了動靜,有人在扒什麼東西。聲響
越來越大,眼前好像有一點光明,上麵有人在叫喊說:「頭露出來了,要小心慢
一點,扒的時候離頭遠一點。」

  光線越來越強,當最後一塊擋著眼睛的東西拿掉後,我立刻看到跪在我麵前
扒土的老古。原來最後填進來的是黑色塑料泡沫塊,而不是土。我十分奇怪地看
著大家,有人過來喂我水喝。

  這時我突然明白了,他們仿照如意公司的做法在拍電視劇。心�不由感歎,
如果是承受力差的人,嚇都給他們嚇死了。這肯定是周潔的傑作,隻有她的腦袋
才會編出這部離奇的DV劇。

  香紫荊和石榴花這次也給嚇得半死,她倆幾乎看到一次話埋人的全過程。而
且自己也部分嚐試了被活埋感受。由於事前未告訴她倆是在拍片,所以演得十分
逼真自然,公司給她一筆酬金,她們也很滿意。

  這次野外活動重要的是大家都參入。演出那些黑衣人都是前三名小組股東扮
的。其它的人做的是工作量最大的劇務工作,玩的很開心。通過這次演出,大家
公認我是一個心理素質極佳的M女演員,原先對我的不滿情緒一掃而空,也為我
在西京立足打下基礎。

  他們把我從土坑中拖上來後,老古給我鬆綁,並幫我按摩了幾乎失去知覺的
雙臂,打開了腳鐐,我又原地活動了下身子。這時周潔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抱著我,吻了我一下說:「真是大開眼界!你真棒,大家對你非常滿意。」

  阮總也來了,他對大夥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下山了。回頭咱們不走林
泰寺,順這條山溝直接往下走就到中沙河,從河邊上烏排船,順水而下是楓樹嶺
水庫。」

     ***    ***    ***    ***

  我們一行順山溝中荒草叢生的小路往下,七拐八彎走了四到五公�,前麵出
現一條大河,有二十多米寬,清徹的河水奔流不息,淌入隱約可見幾公�以外的
楓樹嶺水庫。河邊有一片沙灘,聚集了不少人,圍成一圈,很遠就聽見他們的嬉
鬧聲。這肯定是其它參加效遊的人。

  我們走近一看驚呆了。原來在人圈中間的沙灘上,並排有七個濃妝豔抹的姑
娘,僅有頭部露在地麵,頸部以下全埋在沙子�。頭腦後麵插著一根木條,露出
地麵有二尺多高,上麵寫著處死某某某的紅字。圍在四周的人,或蹲,或趴在那
�,與被埋的姑娘們嬉笑鬥樂。

  我知道,土埋過胸部,人呼吸都困難。她們都埋到臉下巴,怎麼會談笑自若
呢?

  周潔看到我困惑不解的樣子說:「芪玲。她們雖然同樣被埋在地下,與你不
同。若是這樣在山上這樣埋,你可能早斷氣了。她們是用沙灘上幹沙土填埋,僅
在最後蓋了點濕沙土壓灰,以免將幹沙子吹進她們鼻孔或嘴中。這幹沙子是壓不
實的,�麵有很多細小空隙,對埋到�麵的人沒有多大壓力,所以她們能呼吸自
如,但身體不能自由。」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些姑娘看見我們來了,都大聲喊吵起來。

  「阮總。快把我挖出來,我給埋了一下午了,身子都麻木了。」

  「阮總。快救救我。我下半身冰涼冰涼的,凍死我了。」

  「……」

  阮總看天氣不早了,雖然太陽還挺高的,看表已快六點。於是,就安排幾個
人去把她們挖出來。

  老古帶著幾個人在最外過的一個姑娘旁邊,用鍬挖了一個深坑。這沙灘最上
麵是很細的砂土,一米以下是粗砂夾些鵝蛋石,下麵又是純砂子,很好挖。很快
就挖了一個一米多深大坑,再從坑壁小心的往姑娘身邊搯,剛接近她身邊,填埋
她的幹砂子像水一樣淌進剛挖的坑中。

  有三個會員不停地將幹砂子挖走,一會兒,這姑娘繩捆索綁,背後插著三尺
長亡命牌木條的身子就露出來。當大腿全露出來後,上來三個人,二個抓住反綁
的胳膊,一個拽著背部綁繩,將她拉出土坑;這樣一個一個將她們全扒出來。

  她們的外衣全沒穿,僅有文胸和三角褲頭遮住胸和下身,幾乎是裸體。從上
到下,用繩密密麻麻束縛著,躺在沙灘上動也不能動。

  按原來上山分組,各組會員負責解開她們。然後周潔引導她們來到一個能避
開大夥的迥水灣,這小小水灣水流很慢,水很淺,在夏天烈日照射下水不涼。姑
娘們脫下身上僅有的一點遮羞內衣,將身上的沙灰洗幹淨。

  我在被埋時有好多土鑽到身上,很難受,我忍不住也脫光衣服將全身衝洗一
下。大家突然發現我身上穿的環,很驚奇都圍上來,有人甚至有手來扯扯,弄得
我羞恥難擋。最後在周潔地幫助下,才突出她們的重圍。有了這次教訓,我再也
不敢當眾脫光自己了。

  大家穿好衣服,上了烏排船。這烏排船其實是兩塊用二十餘根毛竹穿起來的
竹排,重疊在一起做成的雙層竹排。所不同的是做竹排的毛竹將外表青皮削掉,
再用火烤幹,竹排頭的那段竹梢用火烤彎,所以,竹排頭往上彎曲。這種船重量
輕,吃水淺,非常安全。

  我們興高采烈地坐在船上,欣覺這湖光山色的黃昏美景。

  在船上,那個與水庫守衛部隊上尉關係很好的胖子緊靠我坐著。他告訴我,
他是市�的警察,姓吳,叫吳發興。很高興與我認識。我十分意外,在這群同好
中,還有種人。對他我可真是又驚又怕,但也無奈。

  這金先生硬給我留下名片,並說他很需要我這樣膽大心細,沈著冷靜的人合
作。這樣我更心驚肉跳,難道我們還個SM小團體幹了什麼違法的事,要我做他
的線人?這種麻煩事我是不想沾邊的,他這樣講之後,在回市的路上,我一直心
不在焉,憂心忡忡。

  回到市�第二天,我前思後想,還是把這事向阮總彙報了。那知阮總一笑了
之,他說這人同周潔一樣,是個工作狂。說不定是要你幫他破什麼案。雖然他隻
有三十出頭,可是市�有名的破案高手。但阮總建議我少參入他的事,他辦的案
子都是很危險的。聽阮總這樣一說我心�稍安。

  這次活動拍了好多影像資料,阮總把它們編輯成一部內部贈送的DV作品,
取名叫《虐殺》。我十分奇怪,他們從那兒把宋老六找來?但我被扒出來後,始
終再沒看到宋老六本人。

  後來問周潔,她聽了哈哈大笑。她說在科技這樣發達的今天,模仿一個人說
話是很容易的事,隻有我這種科盲才會受騙上當。我給她嘲弄得非常難為情,但
也長了見識。

     ***    ***    ***    ***

  從那次活動後,大部分會員們都外出避暑去了,《玫瑰之家》沒有組織什麼
活動,我抽這段時間與鍾先生,高工從生產到銷售把我們的長生係列保健品疏理
一遍。並將銷售點作了新的布局。

  由於殷莫者開發的神仙係列產品,對我們的衝擊和影響,我決定與他拉大距
離,逐步與殷莫者脫勾,首先請鍾先生到沁州悄悄租了間辦公用房,注冊了沁州
《重生保健品公司公司》。

  因為水仙的表姐在那�行醫,為我們的產品打進醫院提供便利。同時沁州比
龍口在信息物流的服務行業發達,費用低。這樣將原料、生產和銷售分布在三個
地方,有利保護商業秘密。同時注銷了在龍口的《重生保健品公司》,這樣我們
可以完全擺脫殷莫者的幹擾。剩下的工作是怎樣收回我們在龍口藥廠的投資。

  夏天很快這去了,各行各業都進入業務高潮,玫瑰公司的成員大部分都是搞
經濟的,連阮總都忙得不以樂乎。我的時間就有了空餘,於是我給阮總告了十天
事假,來處理龍口藥廠之事。

  我己在西京藥廠聘了廠長,外界環境有玫瑰公司會員照應,鍾生可以放手去
沁州主持公司業務。故我先到沁州與鍾先生仔細研究了收回龍口藥廠投資的方案
和細節及有關的法律程序。

  會後鍾先生還是憂心忡忡地勸我要作最壞打算,放棄那邊投資。因為在那山
高皇帝遠的山區小縣,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辦事。待別是殷莫者,己非昔日我們
剛進入時一個頻於倒閉小廠廠長,通過我們界入後,龍口藥廠業務快速發展,他
己變成當地年青明星企業家。據鍾先生耳聞,他還與當地惡勢力有勾結,要我小
心,若有什麼風吹草動,要迅速離開。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圈套

  我對鍾先生的分析也很讚同,水仙被賣就是一個最大疑點。但我龍口投入己
有200餘萬,就這樣放棄可惜,值到去龍口一趟,不過凡事要小心一點。

  在沁州我與殷莫者通了電活,簡單地告之我的想法。出乎意料,沒想到他毫
不猶豫地同意了,並稱龍口市政府對外來投資者的態度是來者歡迎,去者便利。
於是我乘熱打鐵,立即乘車去了龍口。

     ***    ***    ***    ***

  當晚殷莫者將我安排在龍口最高擋賓館,在房間�我與他作了長談。我的理
由很簡單,當地的長生果資源己枯絕,重生公司失去生存的基礎,隻好撤離龍口
轉產。

  殷莫者也很誠懇,他認為,經過他們在當地長達一年的搜尋,沒有發現新的
長生果產地,對我們的想法能理解。具體的撤資K作可以在今後幾天詳談。他在
具體K作前,希望我明天到廠�開一個全體員廠大會,由我這個董事長對大家通
通氣,為穩定人心,方便撤資K作,建議我宣布由他暫代董事長。

  我看他如此誠心,口頭宣布代理董事長也無文字憑證,就同意他的要求。晚
上他隻字未提他的神仙果係列產品,我也不想問,反證我與他們無瓜葛。

     ***    ***    ***    ***

  第二天午飯後,我刻意將自己打扮了一下,首先將頭發洗幹淨,梳得一絲不
亂,攏在頭上夾緊;臉上薄施粉黛;內穿白色真絲文胸和短褲,灰色連褲襪,外
套銀灰色西服短裙,腳穿平底黑皮鞋,一身高級職業女性打扮。樸實不失高傲,
莊重而又美麗,給人不可侵犯感覺。唯一有點缺感是頭發在《玫瑰公司》演出需
要,被染得桔紅色;但這樣更洋氣點。

  當我在殷莫者陪同下,登上藥廠禮堂主席台時,下麵一百多職工登時鴉雀無
聲,目光一起注視著台上光彩照人的女董事長。我仔細掃了一下台下的人,發現
絕大部分我從未見過麵。看來殷莫者己將工廠脫胎換骨,變更成他自己的人。所
以我也不想多說,僅客觀地說明我撤資理由,宣布殷為代董事長,由他具體K作
等事宜。

  台下反應很平靜,從下麵人無所謂的態度和殷莫者發言時對他的敬畏,可能
他們早就認為殷是工廠真正主人。看此情況,我對藥廠這份投資己徹底失控了,
真可怕。幸虧殷莫者還講點良心,積極配合我撤出,從心�充滿感激之情,這時
真對鍾先生對他的評價有些懷疑了。

  晚上他和廠�一些主要負責人為我設宴接風,本來我不喝酒,但為他們的熱
情所打動,破例喝了一些,但不勝酒力,在他們輪翻勸求下,幾圈下來己醉得人
事不支。

     ***    ***    ***    ***

  碰、碰、碰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把我驚醒。我頭痛得非常厲害,眼都睜不開,
我感覺是睡在客房的床上,床上好像還有其他人。不知什麼時候他們把我送到房
間�,也不知什麼人敲門。我隻好閉著眼,忍著頭疼,掙紮著下了床。

  這時一陣涼風迎麵吹來,好像門己打開。我強睜開眼,看到幾個警察站在我
麵前。我吃了一驚,頭腦清醒多了,我不知他們來幹什麼。看到一個警察用相機
不停拍照,就壯著膽子問:「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一個為首的警察嘲弄地說:「什麼事?你這個風流場上老油子,明知故問。
看樣子你是個貫犯,看你打扮的風騷樣,把她弄起來,看她還騷不。」

  上來一個警察,把我雙手反剪,往牆邊一推。喝道:「蹲下!老實點。」

  他把我反剪雙手往上一提,我隻好彎腰蹲下。接著將我雙手背銬起來。

  我往下一看,我身上穿得非常少,一條丁字褲勉強能遮往下身陰毛,陰環都
從褲邊露出來;上麵穿了一件淺綠,透明薄似蟬衣帶著花邊的超短裙,蹲下來連
大腿一半都蓋不往;一雙透明絲襪在大腿中部,用淺綠色吊襪帶吊著;一雙後跟
有十五公分,透明無色高跟涼鞋穿在腳上,蹲在地上直搖晃,最後蹲不住,一下
跪在地上。再看上身,更叫我難堪。

  一條很小的文胸,勉強蓋住下半部乳房,把我一雙大乳房裹得緊緊的,露出
深深的乳溝;文胸用極薄的絹絲綢製成,乳頭和乳環隱約可見;一件同超短褲一
樣布料製帶著花邊的小背心穿在我上身,上麵露出乳溝,下麵露出肚臍。

  我十分奇怪,我並沒有這套暴露性感的衣服,誰把它穿在我身上?是不是幻
覺。回頭看看警察,還從我床上抓住兩個赤膊男人和一個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年
青女人。這是怎麼回事,我真是糊塗了。

  「起來!快起來,走!」

  一個警察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起來,推著就走。我跌跌撞撞被搡出房門,
被押著順走廊走向電梯。

  電梯間有一個巨大穿衣鏡對著我們,我發現一個頭發桔紅色,在頭頂挽著高
高發笈的年青女子。頭發用發膠固定的,一絲不亂,頭上插了不少首飾,貼右耳
上還戴幾朵大紅絹花;臉上重彩化妝,長而卷的眼睫毛,細而彎的眉下一雙勾魂
攝魄的杏眼,左顧右盼;腥紅的嘴唇,兩耳垂掛著兩串金光閃閃的耳墜。身著暴
露,雙手反剪,一個警察押著往前走。

  這個女人很像我,但我也從來沒這樣打扮過。我搖了搖頭,鏡子�那長著瓜
子形臉,濃妝豔抹的同我很相的女人也搖了搖頭,果真是我,實在是迷糊了。

  下了電梯,在眾目睽睽之下,稀�糊塗被押上警車,送進了看守所。

     ***    ***    ***    ***

  當把我們這群男男女女關進鐵柵欄圍成的牢房,看時間現在是清晨四點。山
�的初秋的早上己有深深寒意,我身上這點衣服根本不禦寒,跪在冰涼的水泥地
上怪冷的。

  這時我才徹底清醒了。龍口的看守所我很熟悉,三年前我在沁州如意公司時
被巫告販毒在這�關押了幾個月,怎麼我又關進來。看同牢房的十幾個人,都是
穿著性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青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妓女。我怎麼同她們一樣
打扮關進來。

  昨晚殷莫者和廠�人還請我吃飯,怎麼從座上客變成階下囚;昨天我還是高
傲的女強人,今天變成出賣色相的妓女;是誰幹的?把我和那些不幹不淨的男女
睡在一起,讓警察抓了個現行,難道是殷莫者?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就是他想吞
併我在龍口藥廠資產,也要有我親筆簽字的法律文書,他這樣做能達到目的?我
百思不得其解。

     ***    ***    ***    ***

  熬到早上六點鍾,天大亮了。看守所�來了大隊武裝警察。看守將我們從牢
房趕出來,在院子�排好隊。打開手銬,叫我先依次到衛生間大小便,然後再重
新站好隊。

  這時一個中年女警官站在隊前開始訓話。當她一開口,我就認出她是上次審
問我的禁毒大隊的梁大隊。她一直對我耿耿於懷,曾放言若再落到她手�,決不
放過我。見到她,心�直打鼓,心想這下死定了,將頭低著,不敢看她。

  據梁自我介紹,她現在是治安大隊副隊長。說昨夜全市統一行動,打擊賣淫
嫖倡,今天開公審大會,公開審理一批慣犯,並在全市遊街示眾,要我們這些三
陪人員做好思想準備。聽說要遊街,隊伍中很多小姐哭起來,梁隊橫眉豎眼怪叫
一聲說:「哭什麼?當妓女還怕害臊,還哭,把她放在最前麵。」

  給她這樣嚇唬,這些小姐還真不敢再哭了。梁隊拿出一張名單,開始點名。
她吩咐她叫名字的就出列。當喊到名字的小姐出列後,立刻上來一個女警給她上
綁。這時氣氛十分緊張,被叫走的上綁時,發出壓抑的咽嗚聲,未點到名的嚇得
渾身顫抖。

  「方芪玲。」

  我聽了同雷擊一樣,周身抖動一下,緊張地忘了應聲。

  方芪玲梁隊又厲聲叫了一聲,我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說:「到!」

  「�起頭,大聲點!」

  我把聲音放大了,但未敢�頭。一陣高跟鞋敲打水泥地的聲音移到我麵前,
一隻有力的手�起了我的下巴,我隻好�起頭,與梁隊目光碰在一起。

  「嘿·嘿!我說這麼麵熟呢,洪大小姐,什麼時候改名了。我們是老朋友了,
可要好好照顧你。」梁隊高興的嚀笑著說:「小李子。這是個二進宮,你來好好
招呼招呼她。」

  上來一個年青男警官,抓住我的胳膊要拉我。我轉過臉一看,是上次同梁隊
一塊審我的男警官,他心狠手辣,上次用手銬差點把我手弄殘。我知道我今天要
吃苦頭了,但我不怕,反正我是幹這行的,對緊縛的忍耐力超過常人,於是我倔
強地對他說:「不用你拉,我自己走。」

  我拽開他的手,走到那些已綁好,跪在地上小姐旁邊。

  這小李抖開一條小手指粗的麻繩,搭在後肩上,在我的兩隻上手臂上繞了三
圈後,繩頭從左臂肘關節上繞到右臂肘關節,右臂的繩又繞到左臂肘關節上,兩
股繩在後背中間收勁後打個結。將我兩臂反扭。再將我雙手腕反剪到繩結處,用
餘繩將雙手腕繞三圈綁緊,打結;再將繩頭穿過後頸的繩,一手將我手腕上托,
另一隻手往下拚命拉,我痛得叫了一聲,雙手一下吊到後頸下。

  我給他拉得前腑後仰,站立不住,腿一軟跪下來。他將餘繩頭再分開,拉到
手臂處,再分別繞過雙手臂,將雙手臂再捆兩道,在手腕處打結後,餘繩繞過整
個脖子,往後勒。他一道緊一道的捆,我身上隻有極薄的小背心,幾乎是裸體,
緊縛的繩索同切過肉�一樣,痛得我不停喊叫,直冒汗。他毫不憐香惜玉,仍按
部就班地上綁,待他綁好後,雙臂一點也不能動。

  梁隊彎下腰,又緊了緊繩扣,將一塊寫有《賣淫慣犯方芪玲》大紙板掛在我
脖子上,揚上而去。

  我跪在那�,努力調整自己身體,減輕繩索帶來痛楚,慢慢身體稍適應些。
但雙肩被極度反剪,雙乳高高挺起,乳頭和上麵的環頂在文胸上,又癢又麻,弄
得人心猿意馬。這種緊縛帶來的快感,衝淡了繩索緊勒的痛苦。

  調整好身體狀態,我挺起身子。才發現兩邊跪著的小姐,有的捆得緊,有的
鬆。但沒有一個像我這樣緊。

  我旁邊有個小姐,穿著長袖旗袍,標準五花大綁,背後雙手吊得不高,肯定
綁得不緊。她跪在我身邊,毫不在乎,肯定是一個老手。

  她看了看,我關切的問:「喂!你是新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

  她看了看我說:「你今天可要吃大苦頭了,穿得這樣少,綁得這樣緊。你幹
這行,應當找人疏通,雖花點錢,少吃多少苦頭。我早就得到消息,特意穿了件
夾長旗袍,又與上綁人打通關節,少吃多少苦。」

  我對她苦笑一聲說:

  「姑娘。我與你不一樣,花再多錢都沒用。」


            第一百五十六章  遊街

  在梁隊的指揮下,這些三陪小姐都收拾完了;大部分五花大綁,還有一部分
上的手銬,胸前都掛著大紙板,然後拉上了三輛大卡車。我自然受到了梁隊的關
照,由兩名女警押在第一輛車最前麵。

  早上七點,四輛押著男犯和三輛女犯的大卡車魚貫開出看守所,開往市內體
育場。車停在主席台下,又將我們帶下車,分男女兩排跪在主席台後的過道�。

  我現在焦慮萬分,不知事態如何發展,不安地扭動著身子。這時有一個人在
我麵前蹲下來,拍了我肩一下。我嚇了一跳,�頭一看,是一個好似麵熟的中年
警官。他悄悄問我說:「你是不是洪玫瑰?」

  「是的!」

  「怎麼現在叫方芪玲?」

  「洪玫瑰是我的藝名。」

  「你有沒有什麼要求,也許我能幫你一點忙。」

  我疑惑地看著他,心想這是否又是圈套。突然我想起來了,他是上一次我被
抓時幫我向張孝天通風報信的那個人。真是天不滅無路之人,張孝天是不能指望
了,找誰來救我呢?我思索一下。周潔,她影響不到這兒啊。那個在楓樹嶺水庫
玫瑰公司活動時一個要與我交朋友的警查察吳發興,也許還行。

  於是我試探性對他說:「西京警察局的吳發興你認識嗎?」

  「他誰不認識。大名鼎鼎的警界神探。」

  「請你馬上打個電話給他,我在這�遇到麻煩了。」

  「你真有本事,還與吳發興有交往。你有救了。」

  他說完就走了,我放下心來,人也泠靜下來。前思後想,這事與殷莫者肯定
有關。上次是他設套巫我販毒,若不是張孝天神通大,差點要了我的命。這次肯
定又是他,這人太可怕,若無人相救,這次也是在劫難逃。

  剛過八點,就聽到體育場上人聲鼎沸,公審大會就要開始了。這種露骨妖豔
打扮,極其暴露性感穿著,還被繩捆索綁地出現在萬人大眾麵前,恥辱、害怕、
但又刺激,萬般複雜地心情交織在一起。即感到無地自容,因為在龍口我一貫是
以一個高雅,有地位的成功女強人出現的。

  現在以受公審的妓女身份,再麵對殷莫者和龍口市人,反差太大,叫人無法
接受;但我受虐的本性又特別渴望這種強烈刺激場麵,這種裝束,這種束縛在大
眾麵前,被強迫在公眾麵前展視,是我夢寐以求的。

  這種千戴難逢的事今天給我遇上了,想到這�人特別興奮。不由得聯想水仙
在演謝瑤環,古代美女的戲妝,戴著華美的頭飾,赤身露體五花大綁在大庭廣眾
之下表現的激動場麵,是叫人那麼陶醉,我現在馬上不也要身臨其境,多刺激。

  當我閉著眼在那兒胡思亂想時,跪在女犯前麵的男犯騷動起來,男警們把他
們拖起來,站成隊。公審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渾身哆嗦,不由得緊張起來。

  前台響起暴風驟雨般的口號聲,男犯一個接一個帶出去宣判,當最後一名男
犯押到前台時,女警們把我們也拖起來,在梁隊的指揮下,兩名女警一邊一個押
著我,將我跌跌撞撞推到女犯隊伍最前麵。女警抓著我身上的綁繩押著我,這繩
本來就緊,再給她們用力拽,勒得我脖子胳膊手腕痛得都麻木了。

  我喘著氣,小心翼翼地對押我的女警輕聲說:「隊長。請不要抓繩子,勒得
我氣都出不來,頭昏眼花。行行好,求你們了。」

  還好,她們放掉繩子,改抓我的胳膊,感覺好多了。

  「帶累教不改的賣淫犯方芪玲!」前台高音喇叭傳來震耳的叫聲。

  兩個女警用力一推,我知道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反正在這山區小城,也
沒有我的親友,我就自覺地往前台走。女警緊緊抓住我緊縛的麻繩,迫使我雙肩
和雙臂往背後反扭,勒在頸部的繩索叫我無法低頭,我隻能昂首挺胸地站在公審
台前麵。台下人山人海,看到我在台上出現,人一波又一波地往台前擠。台下站
成人牆臂戴紅袖章的保衛人員,手挽著手拼命抵擋往前擁的人群。高音喇叭反複
地高聲喊叫:「同誌們!不要擠,警惕壞人破壞大會。」

  「大家維持好秩序,不要擠!」

  「……」

  看到群眾為我擠成一團,那些大會保衛人員累得汗流浹背時,我心�有一種
說不出的陶醉感,渾身輕鬆,一點都沒有被緊縛的感覺。好像我在藥廠主席台上
一樣,興奮地望著台下人頭攢動的雄壯場麵。

  主席台前有人拿著話筒大聲呼口號:「打擊賣淫嫖倡不法活動!」

  下麵不像前麵馬上有人呼應,人群中僅有幾聲稀稀拉拉的回音,幾乎所有的
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也樂此不疲望著台下的人。這時聽見梁大隊到在我
後麵說:「這方婊子太倡狂。把她的頭按下去,向群眾低頭認罪!」

  押我的女警聽了,用手按我的頭。頸部的繩索勒得我無法低頭,我隻好彎下
腰,算是低頭。

  這時主席台上有人在宣讀說:「賣淫犯方芪玲,己是第二次被抓現行,屬累
犯。根據對擾亂社會,敗壞社會風氣的的有關行政處罰條款,對方芪玲處以拘役
三個月的行政處罰。」

  我聽了大吃一驚,憑什麼說我是賣淫累犯。但我更明白,我現在是任由人屠
宰的小羊,反抗爭辯是沒有任何意義,隻好聽天由命。

  宣判完,將我拉到前台右邊跪下。我�頭往左邊看,男犯並排跪在那�。宣
判進行得很快,我發現那些用繩索捆綁的人犯都是要處罰的。或拘留,或勞教,
也有少教判刑的。而那些用手銬的人犯,都是當場處以罰金放人。

  宣判結束後,我被拉上第一輛卡車,與二個判刑的女貪汙犯一起遊街示眾。

  龍口市不大,隻有一條主要街道。我到現在反正就這麼一回事了,�著頭觀
看那些在街道兩旁圍觀的人。車到之處,大街兩旁人密密麻麻,連臨街的窗台,
樓頂都站滿了人,估計全城的人都出動了。所有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不用問,
我也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

  我看了我兩邊的貪汙犯,左邊年齡大些有四十多歲,右邊至多三十歲。看來
她倆的家屬做了工作,身上繩索稀鬆地綁在身上,押她們的女警攙扶著她們幾乎
癱軟的身體。而押我的,死勁地扭著,迫使我直挺挺站著,動也不能動。

  今天天陰,雖是夏末初秋,山城的氣溫並不高,汽車開動時,迎麵刮來的風
還有點涼。但這兩個女犯滿頭是汗,身子還抖個不停。

  主要街道很快就遊完了,直接開進了藥廠大院。藥廠大院停了三部警車,到
了院內,把遊街的男女犯人分別集中到兩部卡車上,又開走了,遊街的犯人獨把
我留下來。參加大會的幹警大部分沒走,殷莫者與他們稱兄道弟,親熱得很。而
對我正眼都不望一下,視同陌生人。看來他中午要招待他們。

  押我的女警將我按跪在院子中心花台旁,丟下我,與其它警察一起到藥廠接
待室去了。我五花大綁,胸前掛著大紙板,直挺挺地跪在半人高園型花台旁。現
在正值工廠下班吃午飯時候,工人們從車間出來,�三層外三層把我圍在中間,
連花台上都站滿了人。

  大家看到昨天還是光彩照人的,高高坐在主席台上的女董事長,今天衣著暴
露,濃妝豔抹給綁著,跪在工廠大院�,十分吃驚和好奇。從工人言談中,工人
們對我這種身份人從事這種見不得人職業,都覺得不可思議。都認為我是一個變
態性欲狂,是一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人群中甚至有人繪聲繪色也宣傳我之所以在龍口投資,主要是衝著年青英俊
殷總經理來的,想滿足自己性欲。但殷根本不上勾,所以我又以撤資來要挾。殷
以事業為重,熱情接待,但絕不在色欲上滿足我。如是我欲火難熬,扮妓女找男
人給抓了現行。

  聽了工人議論,我這身打扮,叫我有口難辯,想發泄自己怒火,但這被警察
現場抓獲的妓女身份,誰能理解。

  這時我才深深體會到殷莫者手段之高明。這實際上是通過警察之手,拿我到
藥廠示眾,這樣做以後,我還敢到藥廠來,這敢到龍口來撤資嗎?

  到這時,我才理解了鍾先生的觀點,勸我要作最壞打算,放棄那邊投資。因
為在那山高皇帝遠的山區小縣,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辦事。特別是殷莫者,他還
與當地惡勢力有勾結,要我小心,若有什麼風吹草動,要迅速離開。現在想想是
追悔莫及。

  吃飯時候到了,圍觀的工人漸漸離去;有幾個工人擠到我身邊,我看是廠�
我認得的老工人。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擠到我眼前,用手紙幫我擦去額頭上汗,悄
悄問我說:「你真是在夜總會被抓的?昨天吃飯不是在龍興賓館,也不是這身打
扮。」

  我盯著她看了一下,發現此人我接觸過,看她疑惑不解的樣子,反問她一聲
說:「你看我是胸前牌子上所說的人嗎?」

  周圍有一些工人同情地點點頭。我還想說幾句,忽見大家匆匆忙忙散去,隻
見殷莫者同押我的女警有說有笑走過來。他在我麵前,彎下腰,嘻皮笑臉地對我
說:「方董事長。雖然你觸犯了法律,我念在你對我廠的幫助,同時也講人道精
神,與警官們講了情,安排你到食堂用餐。又餓又渴吧?」

  我見他那種洋洋得意的樣子,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忿怒。冷笑一聲說:「姓
殷的。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別高興太早,惡有惡報,時候未到。」

  殷莫者一聽,馬上變了臉。右手一甩,「叭」的一聲,順手就打了我一個耳
光,反手又打了一個,露出窮凶極惡本來麵目。我兩臉頰立刻又痛又燒,幾乎跌
倒。他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哈哈大笑,嘲諷地說:「你還想翻天,別做白日夢
了,不知好歹的婊子。」

  他將嘴湊到我耳邊,悄悄地又說:「你還能自由嗎?水仙。你的好友,目前
的處境就是你的明天。我很快就把你賣掉,但我會把你送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讓你永遠不會來幹擾我,上次讓你曉幸逃脫了,放心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項鏈

  同他一塊來的女警用腳踢了我一下說:「快起來!我帶你到食堂吃飯去。」

  我膝關節都跪麻木了,掙了半天才站起來。殷莫者在前麵帶路,女警押著我
趕到職工食堂。到了食堂門口,女警僅解開繩結,鬆了綁,讓我高吊在背後手落
下來,就將我推進食堂,給我鎖上一付輕便腳鐐。厲聲嗬斥說:「吃飯後,就在
這�,不要出食堂門。一會兒我們送你到拘役所去服刑。」說完就關上食堂門,
同殷莫者走了。

  食堂隻有二個飲事員在打掃衛生。工人們己用過飯上班去了。我找了一個座
位坐下來。這次捆得緊,時間又長,胳膊都麻木了,不受控製。好長時間才有知
覺,我慢慢動了動雙手,想把雙手拿到前麵來。但雙手就是動不了,低頭一看,
麻繩還纏在身上,雙手在背後掙了掙,感覺到手腕還反綁著。

  有個四十多歲的男炊事員,用盤子將飯菜端到我跟前,說:「方小姐。請用
飯!」

  他看我還未準備用飯,好奇怪,就走到後麵說:「喲!他們沒給你鬆綁呀。
你前麵掛個牌子擋往身子,沒發現你還綁著。」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說:「警察在門口就把繩扣給解開了,不知怎麼搞的,
雙手反剪在背後還是動不了。」

  「綁你雙手腕還有一個扣未解,你當然動不了。我來幫你解。」

  他在我後麵幫我解繩扣,一邊解一邊悄悄在我背後說:「方小姐。你是大好
人。我是廠�老人,原來在技術處。我們都知道沒有你,那有藥廠今天。這姓殷
的不是好人,對廠�知根知底的人都叫在趕跑了,全換了他的親朋好友,狐朋狗
黨。

  我燒得一手好菜,他不放我走,從技術處調到食堂。目前他黑白兩道都通,
實際上藥廠己變成他私人的,你這次來分他的財產,他肯定要整死你。」

  我十分感謝他在我處境這樣困難時,有人給我講實話。世上自有公道,在多
行不必自弊。他給我解開手腕上繩扣後,我感激地說:「老師傅,謝謝你。好人
必好報,你心底這樣善良,終有好果。」

  「姓殷的耳目多,你用飯,我去幹活去了」

  從昨夜折騰到現在,我水都未喝一口,又渴又餓。看到眼前的湯菜,也顧不
得把身上繩索全解下來,兩隻手能拿到前麵來,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雖然胳膊
還反綁著,頸部勒著繩,下咽都有些困難,也不管了,風卷殘去把飯菜吃完。肚
�有了食,心也不慌,這時才感到人疲倦得很,人* 在後麵飯桌上,不知不覺還
睡著了。

  「方小姐。醒醒!」

  有人輕輕搖醒了我,我睜眼一看,是西京警察局的吳興發。穿了件藥廠工作
服。我驚喜也要叫起來,他趕忙捂住我的嘴,迅速地從口袋�掏出一根帶心型墜
的細項鏈,換下我脖子上的項鏈,壓低喉嚨對我說:「時向緊,長話短說。你放
心,有我保護,你沒有危險。但這�情況太複雜,短時間你還不能脫離他們的控
製,恢複自由。切記,到了新的地方,或在移動時,將項鏈上的心型墜輕輕按一
分鍾,盡可能不讓他們發現,讓我時刻知道你的行蹤,好自為之。」

  安排好,他迅速閃到門口,敲敲門。門開了,那個報信的中年警官把頭伸進
來,向他點了點頭,他倆出去,將門又關好。一陣輕輕腳步聲慚慚遠去。

  事情來得太突然,我好像做夢一樣,住四周一看,靜悄悄的食堂空蕩蕩沒有
一個人,食堂的鍾己指到下午三點半。我都懷疑吳興發是否來過,剛才一幕是否
是幻覺。低頭看脖子上確有那隻心型墜的項鏈,才放下心來。人心�沒有負擔,
也就放鬆了。困乏也隨之而來,我又* 在後麵桌上睡著了。

  一陣涼意從腳底漫延到上身,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這食堂有空調,我穿
得非常單薄,給凍醒了。

  我雙手腕被勒得紫紅的地方有些紅腫,我用手互相摸撫,並按摩了一會,沒
有剛解開的那種麻木感,基本無大礙.

  這時反綁胳膊和勒在脖子上繩子還未解,但我用手在背後怎麼也找不到能鬆
開的地方,背後又看不見,看來一時解不開,等會押我走的時候可能還要綁,也
不想再費力了,於是把散亂拖在地上繩頭理好,纏在腰上係好。胸前掛的牌子我
還不想把去掉它,還能幫我擋擋胸部若隱若現的**和上麵的環。

  喝了不少湯,有了便意,今天從早上綁到現在都未小便。我站起來,拖看腳
鐐,找到食堂廁所。方便後在廁所的鏡子�我才發現,綁我的繩索背後還有幾個
死結,連著緊縛胳膊和脖子麻繩,我用手試了試還是解不開,也就死心了。

  直到下午五點,這群吃飽喝足玩夠了的警察帶著殷莫者豐厚的禮物才離開藥
廠。

  他們將我塞到警車的後備箱�,沒有再給我上銬或上綁,送到離龍口城區有
二十多公�,一條非常隱蔽大山溝的拘役所關押在一個單人間,才解除綁繩和腳
鐐。

  晚飯後看守女警送來一個包,說是我私人物品。

  打開一看,根本不是我帶到龍興賓館的東西。除了身份證外,我隨身帶的信
用卡,現金,化妝品,高擋衣裙和工作筆記都沒有了蹤影;�麵僅幾套同我身上
差不多非常性感暴露的衣裙;但�麵的化妝品價格不非,與我在如意公司用的一
樣,上妝後是洗不掉的。

  其中配置的專用卸妝洗滌劑,對我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我用它們給我清洗
掉那妖豔的化妝,卸掉頭上的珠翠和絹花,鬆開被發膠固化成硬殼的頭發,還了
我本來的麵目。

     ***    ***    ***    ***

  關進去第三天,所長把我叫到辦公室,我發現殷莫者也在那兒,所長對殷莫
者說:「人交給你了,在她拘役期滿前,一定把她送回來,辦理解除拘役釋放手
續。在租用期內,你一定要保證她不逃跑,不要發生意外。」

  「這樣吧」殷莫者從皮包�又拿出一疊百元大鈔。說:「所長。幹脆一次性
把事做幹淨,在合同外再付你二千元,乘她還在你這兒,把釋放證辦了吧!釋放
時間寫三個月後的時間,省得我把她送回來又跑一趟。」

  「這也好。但這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講,你不要砸掉兄弟的飯碗。」

  「這話講那兒去了。我與弟兄們又不是第一次合作,這錢算我另送小費。這
種生意貴所還不是一本萬利,租金加人犯三個月的生活費,夠你們發一個月獎金
了。」

  「你也發財呀!今天這貨色搶手得很啦,人還未判,龍興夜總會老總就來電
話了,說這人一定要給他留下。殷總。那天不是送到他那兒給她化妝的,他見過
人,所以出高價也要租借。」

  「那謝謝啦!我知道所長很給我麵子的,但是要知道,人留在本地,還是很
危險的。龍口就這樣大的地方,你們警察也不是鐵板一塊,人交給我,我馬上送
走,這樣大夥都安全。」

  「我也是這樣想,原則上本地我一般不租借。好了,釋放證弄好了。」他轉
過臉對我說:「喂!你過來簽個字。」

  聽了他們對活,終於證實了我心中的疑惑。殷甜言蜜語誘我來,是設好一個
圈套,利用這次龍口市打擊賣淫嫖倡,在吃飯時,灌醉我,乘我酒醉人事不知,
將我妝扮成賣淫女,再通知警察抓。

  我真蠢,簡直昏了頭,平時辦事一貫小心謹慎,這次對鍾先生提醒為什麼不
重視,化妝打扮送上門,鑽進套,更萬萬沒想到這關押的拘役犯,還能租借,太
荒唐了,這些人無法無天。

  我一口拒絕說:「我不簽。我也不走。我雖受處罰,但我還是公民,我不是
貨物,請送我回牢房。」

  「喲!還怪有個性的嘛。不出去快話,還想在這�受罪,好我成全你。」

  所長把我拖到暖氣管,旁邊拿出一副狼牙銬,一頭鎖在暖氣管上,一頭鎖在
我左手腕上;將手銬環緊到極限,我的手腕立刻同刀割一樣劇痛起來,左手馬上
發紅,逐漸轉紫。我痛得撕心裂肺,大叫起來。這幫壞蛋心狠手辣,整起人來不
問死話,我實在受不了,再不鬆開左手會殘疾掉。隻好又哭又喊地向他們求僥。

  「快鬆開!唉喲,痛死我了!我手要斷了。我簽字,快把我鬆開。」

  殷莫者皮笑肉不笑地對所長說:「我來說個情。她答應簽字了,放了她吧!
手弄壞了,也是我的麻煩。」

  所長將手銬環鬆開,將另一頭從曖氣管上拿下來。我用右手趕快把銬在左手
的環往手臂上推,撫摸紅腫的左手腕。走到桌邊,在釋放證上簽上字。

  所長收起了副本,將正本交給殷莫者說:「正本收好,不到時間不能給她。
這手銬也借給你,在路上押解用,以後還給我們。」

  他走到我跟前,將我右手也銬上,把鑰匙交給了殷莫者,押著我,把我們送
到院門口的汽車上。殷莫者的兩個手下把我夾在後排座位中間,用一隻黑布袋套
在我頭上。汽車顛顛波波開上山溝小公路,我在車上用手偷偷地捏了幾次項鏈上
的心型墜,第一次向吳興發發出信號。

  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從感覺上好像是進了市區。車停下來,他們把我從車
上架下來,然後拖到大概是一間房子�放下我,聽到鎖門的聲音,架我的人就離
開了。

  我站在那�,感到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就壯著膽子扯下頭上黑布袋,往四
周一看,這兒是一間廢棄的車間,窗台很高,看不到外麵。我又捏了心形墜,迫
切盼望吳興發能救我出去。

  不到一會兒,殷莫者帶了幾個手下來了。他手�提了個箱子,從箱子�拿出
一雙皮靴,這靴子很怪,後根很細,有十六公分高,但前掌有二公分厚,近似園
型,非常像馬碲掌。整個靴外型同馬後碲一樣,我驚恐地對他們說:「你們。你
們要幹什麼?要把我怎麼樣?」


            第一百五十八章 美女馬

  殷莫者嘿嘿冷笑二聲說:「方董事長。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的
一個用戶向我訂了一匹母馬。這位用戶有錢有勢,指定要最好的,年青漂亮的。
喂!弟兄們把帶來的裝備給她戴上。」

  我還明白他說得是什麼意思,他手下的人就衝過來,扒掉我身上那點可憐的
遮羞布,將我按跪下來。先換上那雙奇怪的靴子。靴子外鎖上腳鐐。

  他又朝門外招了招手,進來兩個人,其中一人端了個盤子,�麵放得是理發
工具,他倆走到我跟前,打散我的頭發,然後將頭發往頭頂上梳,再分成一絡一
絡,從額頭沿頭頂往後腦編起一寸長的一溜十幾根短辮子,上麵用黑皮筋束死,
辮梢留二十公分長,多餘的全剪掉,最後在腦後留下三十公分長發拖在後麵。

  又在額頭前發根上係了一朵大紅絨花,頂上是二十公分頭發分向兩邊,從額
頭到後頸同馬鬃毛一樣。然後又在我頭部係上特製馬韁繩,緊緊匝在頭上,罩在
臉上。拖下幾根皮革帶,一根從額頭前沿中間伸到眼睛下鼻梁上,端頭套一個鐵
環,環上再橫向套二根,分別從鼻梁上分左右兩邊紮到下巴下用扣連起來。

  還有兩根橫過頭頂,從左右鬢角拖下,用一根細鋼棍將鬢角拖下皮革帶連在
一起,將細鋼棍塞到我嘴�;細鋼棍中間是一個乳膠大塞口球,將口腔塞滿。

  從鼻梁上到下巴那根皮革紮緊後,嘴就無法張開了。在左右麵部,兩條皮革
交叉處是鋼環把其結合在一起,另外還有一條革帶兩頭也連在環上,同馬嚼子一
樣,吊在我胸前。

  在下身給我穿了一件皮貞節帶,貞節帶的腰帶上麵有好多金屬環,後麵固定
一條馬尾巴;腰部係著皮束腰,背後裝上馬鞍,兩隻馬蹬掛在兩邊。

  胸部是皮文胸,在乳房處留了兩個洞,將乳房暴露在外,一根細鏈兩頭用小
鎖鎖在乳頭環上,鏈子沈甸甸掛在乳頭,乳頭鏈子中間與腳鐐鏈中間鎖在一起,
叫我站不起來,隻能用趴著姿勢四肢撐在地上。手腕上鎖著皮革手銬,皮革手銬
做得同清代官員馬碲袖口一樣,翻過來就是馬碲形狀,所不同的是袖口上鉗著有
鋼圈,外有馬蹄掌一樣鐵蓋;鐵蓋封住袖口鋼圈鎖上後,手指全封在�麵。

  最後拿出一隻很寬的,上麵有好多金屬環的皮項圈鎖在我脖子上。這項圈上
頂下巴,下壓鎖骨,把我的頸子拉得好長。等他們把我裝扮好,鬆開手後,我掙
紮了好一會,最後隻能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殷莫者得意洋洋圍著我走了幾圈。連聲說:「不錯,確實不錯。美人馬,別
有一翻情趣。這進口的東西就不一樣,外國人想象力確實豐富,我想我的用戶一
定會滿意。」

  我出娘胎後,從沒有人將我打扮得同畜牲一般,屈辱,悲哀,憤怒交織在一
起。�起被封閉成馬碲狀手,激忿地指著殷莫者,口不能言語,怒目而視。

  殷莫者見狀,臉色一變,一手抓住我手腕,一手抓著韁繩,惡狠狠地說道:
「你這婊子,騙了我好幾年。你一個出賣色相的下賤婊子,跑到龍口冒充有錢闊
老板來投資,讓我們這些社會精英整天圍著你轉,想起來叫人惡心。要不是水仙
那個賤貨回來,轉交一封沁州如意娛樂集團公司上層人員揭露你真實身份來信,
我還一直蒙在鼓�。」

  我聽了他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 怎麼回事,太可怕了。

  當他鬆開手時,我一下癱軟在地上,殷用腳踢了踢我,嘲弄地說:「想不到
吧,反正你這輩子永遠也沒有出頭的那一天了,我就實話實說,讓你也死了董事
長這條心。

  如意娛樂公司來函講得很明白,你用偷他們公司錢來辦廠,他們認為我可以
名正言順幫他們收回這�的投資。但我已付出很多,不甘心將現成的廠子還給他
們,而且從法律上分析,他們的要求也沒有根據。

  我要為龍口人民做貢獻,於是開發了自己的產品,好不容易使盡各種手段,
將方冬梅控製住,幫我們打通銷售網絡。要知道,我們這個西部落後山區窮縣,
最缺的是銷售網絡。」

  他說到這兒,咬牙切齒。蹲下來,惡狠狠地瞧了我一眼,繼續說:「你這個
惡巫婆,就怕我們自己發展了,脫離你的控製。於是你放風說她是你女兒,想方
設法把她弄走。笑話,你多大歲數,可能有這樣大的女兒,隻不過長得有點象而
己。你多愚蠢,若說是你妹子還多少讓人相信。實際上她什麼都不是,僅是你銷
售網中一顆小卒子。

  你多惡毒,就把這顆小卒子讓給我們也不會對你產生絲毫影響,但對我們她
的作用就大了。可好,演出了一出苦肉計,嚇走了她。本來我同上級領導都彙報
了,將計就計請公安出麵查你販毒,要不了你的小命,也叫你把牢底座穿,名正
言順地將你的產業全盤接收,沒想到半道上殺出個程咬金,冒出個張孝天。」

  他情緒激動起來,走來走去的,仰天長歎道:「唉!天不滅曹。我就是不明
白,從如意公司傳遞給我的信息,他們一定要滅了你。那他們的大老板張孝天為
什麼要全力相救?但是,後來如意公司又給我的幫助,幫我開拓了其它業務,而
且還保證你再也來不了,這是為什麼?

  我都給他們朝令夕改的言行弄糊塗了。但我不在乎,在龍口,老子是大爺,
如意公司也奈何不了我。隻要清除你就可以了,那次整治你一下後,我安安穩穩
地過了二年,己開展多種業務,經營經濟上逐步獨立,大步發展;我與鍾老頭子
完全脫離後時,徹底走上自主經營道路。

  誰知道,音信全無二年後,你這個瘟神不知從那座地獄冒出來,從沁州打來
電話,想拿走資產,這不是與虎謀皮。故弄了個小小圈套,乘龍口市掃黃,將你
圈進去。這次你可死定了,再也沒有機會,也沒人能救你。」

  我聽了這一席話,心�涼透了。出來這麼多年來,在外麵所進行業務活動,
都沒瞞過如意公司,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心�十分悲傷,萬念具灰。

  不知什麼時候,殷莫者他們己出去了,我掙紮著坐起來,望著這身恥辱的打
扮,不知後麵日子怎樣過。

     ***    ***    ***    ***

  中午時分,殷的一個打手送飯進來,鬆開我的頭上皮帶,取出塞口球,打開
袖口鐵蓋,讓我吃了飯後,重新塞上塞口球。將乳頭鏈與腳鐐鏈分開,把我拉起
來,用頭套套在頭上,押我走到門外,上了一輛車開出去。

  我不知他要把我送到那�去,用手再一次捏了項鏈上的心型墜,給吳興發再
發一次警報,急盼他能來救我。

  大約走了五六個小時,車停下來,好像在交涉什麼,一會兒車又開了,轉來
轉去,爬高下坡,最後停下來,把我從車�拉出來,被人架著走了一段路,又乘
坐電梯,下來走了一段,最後又將我手上鐵蓋合上,把我按坐下來,將乳頭鏈又
與腳鐐鏈鎖在一起,摘下我的頭套。

  我往四周一看,是一間空蕩大房間,�麵坐著同我一樣打扮的姑娘,所不同
僅是皮革的顏色而己。我是黑色,另外三個分別是白、紅、黃。

  帶我來的人將門鎖上就走了。

  我驚恐地望著其它幾個姑娘,她們好像無所謂的樣子,用手招呼我過去。我
無法站立,隻好四肢撐地,同馬走路一樣,向她們靠近,與她們坐在一起。這房
間沒有窗戶,隻有一盞節能燈吊在天花板上。我們都無法說話,靜靜地或坐,或
側躺在鋪了一層厚地毯的地上,各人想著各人的心思。

     ***    ***    ***    ***

  第二天,早上房門打開,走進一個身穿緊身黑皮衣的高個女人,手拿一根長
皮鞭。那幾個姑娘見她進來,驚恐地爬起來,前肢撐地蹲在地上。我也學她們一
樣,疑惑地看著她。

  她順手一鞭,「叭」的一聲抽在我背心上,我被抽得幾乎跳起來,背上立即
火辣辣刺心的痛。想叫也叫不出聲。

  我這才明白那幾匹美人馬為什麼這樣怕她。她走到我跟前,彎下腰,將右手
皮鞭交到左手上,用右手抓住吊在我胸前的韁繩住上拉,我隻好昂起頭,伸長脖
子看著她。

  「嗯!還不錯,姓殷的小子還能辦事。不過,這馬可能是匹未上籠頭的野母
馬,要好好調教才能賣個好價。」

  她放下我,將我們幾個乳頭鏈和腳鐐鏈連在一起鎖打開,示意大家站起來,
帶出房間。

  進來時我套著頭套,不知外麵是什麼樣子。出去一看,這�方園約有百畝大
的平地,草坪和高大喬木分布得錯落有序,一些三層高的白色小樓在樹叢中半掩
半露。周圍全是灰色或淡紅色石灰石為主體的懸崖絕壁,石壁上也頑強地生長一
些奇形怪狀的小樹。

  我一眼就看出這是個天坑,隻有在雨水充沛的石灰石山區才有這種奇待的地
質現象。這種地方特別隱蔽,不是熟悉當地地形的土人是很難找到這�的,這些
人販子真有能耐,能找到這種閉塞的地方,建了這樣多的現代化設施,肯定花了
本錢,經營多年,這�肯定是他們的老巢。

  「叭!」的又是一鞭子抽在我背上,火燒一樣的痛把我驚醒。那女子揮動著
鞭子嗬叱我說:「你發什麼呆,還不快跟上去?是不是欠抽,你這畜牲。」

  我往前一看,那幾匹美女馬己順彎彎曲曲的林間小路跑出50米開外了,我
趕快跟了上去,否則在我頭上飛舞的長鞭又要落在我身上。

  那幾個美女馬可能己訓練過一段時間,跑的速度較快。這下可苦了我。這馬
蹄型的高跟鞋,幾乎是用腳尖在跑,雙腳還帶著鐐。與其說是在跑,還不如說在
蹦。

  不一會就累得我氣喘籲籲。嘴�橫著鐵棍,塞著橡皮球,呼吸不暢,口水順
著下巴不斷流出,上氣接不了下氣,汗流浹背,狼狽不堪。但在皮鞭揮動呼嘯聲
威懾下,又不敢停下腳步,拼命往前掙,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指命,我一下癱倒在
地上,渾身酸痛,動也不能動。

  這樣一天調教下來,人身上的骨頭也同散了架一樣。幸虧還算體諒我們,訓
練結束後解除了我們這一身裝備,讓我們從頭到腳用熱水衝洗了。

  我想她們訓練我們,是想把我們賣個好價,並不是要整死我們,不讓我們恢
複一下,第二天訓練就進行不了。洗了澡,我累極了,飯也沒吃就睡了。

     ***    ***    ***    ***

  第二天訓練更幸苦,她將我們乳頭鏈和腳鐐鏈鎖在一起,用四肢行走奔跑。
開始我沒有經驗,乳頭常給腳鐐鏈扯得疼苦不堪。後來看那幾個姑娘,她們不是
爬,而是跳。先將兩手伸前撐在地上,然後雙腳往前一跳,再將雙手往前伸,這
樣好多了。

  訓練半個月,後來能在這百畝大的地方跑上四五圈,而且,最後還能駝上十
幾公斤重物。慢慢身體也能適應,渾身不再酸痛了。當然,我忘不了發信號。但
沒有吳興發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信號他未接到?我身陷在這魔窟�,真的絕忘
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解救行動

  日子一天天過去。到這人販巢穴已有一個多月了,但吳興發他們還是沒有一
點消息。我幾乎是絕望了。他們對我的訓練己停止,可能認為作為一個美女馬己
合格。其它幾個先來的女孩己陸陸續續被帶走賣掉。

  在被賣掉的前二天,她們全身披掛美女馬全套裝置,口中還塞了個大號橡皮
球,將嘴填得滿滿的。眼被一到大黑皮罩蒙上,用皮繩緊緊五花大綁,雙腳也緊
縛與反剪的雙手綁在一起,身體彎成反弓狀。腳鐐鐵鏈套在脖子上,從前麵勒在
脖套上,頭隻能往上�。乳頭鏈在頸脖套前麵腳鐐鐵鏈鎖在一起。看這樣子,即
使不用繩綁,反弓在背後的雙腳也不能動。

  她們這模樣無法站,也無法跪,不能仰臥,但她們不知何故也不願伏臥,所
以隻能側臥,而且一動也不能動。時間長了,人都麻木了。

  我看她們難受的樣子,就每間隔二十多分鍾幫她們從左側翻到右側,再從右
側翻過來。每次翻的時候,她們雖口不能言,眼又不能看,但從其哼哼嘰嘰的發
聲看出其感激之情。同時令我不能思義的是,她們流露出抑製不住興奮的神態,
兩臉頰紅通通,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栗著,沒有一點難受的樣子。

  這些人販子把她們綁好後,住住給她們住其靜脈打上一大針管白色藥水,可
能是強化營養劑之類。然後再運走之前,茶水不沾。一般在後半夜,來幾個人將
其�走。她們都知道�走後的命運,想拼命掙紮一翻,但在這樣嚴密的捆綁下,
充其量隻能扭動下身體,一切都是徒勞。

  從人販隻言片語中,我隱隱約約知道我們這種貨色都是要偷渡到國外的,住
住在路上要經過層層中轉,曆時幾十天甚至幾個月。

  把她們陸續送走後,不知何故,再也沒來新的女孩,這間房子�僅剩下我一
個人,孤零零地關在�麵。可能考慮到以後要長途販運,同那幾個女孩一樣,在
訓練好後,其本上讓我在這天坑�人販巢穴�自由活動,也無人看管。反正我想
逃也逃不走。

  我在這�轉了好幾天,都無法找到出天坑的路,可見這地方的隱密,我真懷
疑吳興發他們能否找到這�。

     ***    ***    ***    ***

  最後的日子終於到了,那天早上,我剛出房門,那高個女人擋住我,命令我
脫光全部衣服,接著拿走房�一切用品。中秋時節的深山己很涼了,我赤裸身體
不敢出門。即怕冷,也感到恥辱。

  整整一天沒人送來食品和水,我凍得蜷縮在地上又餓又渴,正想晚上乘天黑
去外麵找上吃的,那高個女人又來了。先帶我去灌腸,反複幾次,將肚腸�本來
不多殘存糞便清除幹淨,肚子�空蕩蕩的,幾乎是前肚皮貼著後脊梁,人軟得都
站不起來。

  洗個澡,然後簡單化了妝,再仔細地給我穿上那套黑色美女馬裝備。口塞換
了個過去從未用過的大號的,而且頭臉部的馬具皮帶扣得比平時緊,嘴被口塞撐
到極限,又被皮帶勒得緊緊的,下巴一點也動不了。開始很不適應,最後都麻木
了。

  穿戴好後,待我我將體內少�尿液排淨,將貞K帶鬆開,前庭插入帶有導線
一支乳膠假陽具,後庭塞上橡皮棒,立刻下身漲的有些難受,然後鎖上貞K帶。
她將假陽具上導線後端連在背後貞K帶上,而前端收緊係在脖套前麵鋼環上。再
鎖上手掌上鐵蓋,上了腳鐐,將乳頭鏈和腳鐐鏈鎖在一起,將黑皮眼罩蒙住我雙
眼就走了。肚�空空,饑餓難忍,但現在有飯我也沒法吃,隻好曲卷著身子睡在
地上。

  到了後半夜,感覺到進來幾個人,首先鬆開乳頭鏈和腳鐐鏈的連接鎖,讓我
伸直身子仰臥在地上,在我右手臂上進行靜脈注射。藥水剛進入血管,饑餓感立
刻消失,一股暖流從右手臂擴散到全身,人感到即舒服又興奮。接著把我拉站起
來,用皮繩反綁我。

  在綁的時候明顯感到他們很用力,繩很緊,但人處在亢奮中,並沒有難受的
感受,反而感到很刺激。手腳全綁好後,他何將我放在地上伏臥,將綁在雙腳上
繩頭穿過縛在背後雙手腕,用力一拉,我身體立刻反弓,雙腳靠上雙手腕。

  這時穿在假陽具上的導線緊繃起來,陰道中的陽具慢慢的變粗變長並攪動起
來;興奮一波接一波從下身往全身傳遞,心跳加快,全身變得非常敏感。開始我
還極力壓製自己,但這種刺激越來越強烈,後來,我再也控製不住了,喊又喊不
出,就拼命掙紮。

  那知越是這樣,那東西攪動越厲害,當他們把我手腳在一起綁好,將腳鐐鏈
拉過我頭頂,勒在脖套上時,將我身體反弓到極限;那陽具在�麵簡直是翻江倒
海,我也支撐不住了,昏迷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身體感到陣陣涼意,好像在水中泡著,但象是給水草纏著,
想叫也叫不出聲,想動也動不了,人受了驚,也慢慢有了知覺,發現自己側臥在
地板上,全身緊縛,動彈不了。

  眼前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壓在地板上的胳膊麻木得受不了,想翻一下,雙
手雙腳連在一起綁在背後,用不上力。最後費好大勁才翻得伏臥在地板上,這時
剛感到身體輕鬆一點,那導線也繃緊了,陰道中那東西開始變粗伸長,慢慢蠕動
起來。我暗想不好,趕快往另一方向倒下,放鬆自己。

  我想這東西開關肯定在胸腹部某位置,我看不到,也無法摸。這時我才體會
到那幾個女孩運走前難言之隱,現在這命運也落在我身上。

  人安靜下來,雖然那陽物不再發作,但人還是感到一陣陣衝動,兩頰發熱,
非常渴望有人來摸撫自己。這是為什麼啊?肯定是注射的藥水中有鬼,他們這樣
做可以減少販運途中姑娘們的反抗,這幫人販真是壞透了。

  我這樣躺在地上欲火燒心,想翻動自己身體,但沒有一點力氣,全身又癢又
漲,昏昏沈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突然,外麵傳來槍聲,時密時稀,時遠時近。我猛的驚醒了,仔細聽聽,槍
聲大部停了,隻偶爾的響一下。有人的腳步聲和吆喝聲,我一下明白了,我得救
了,肯定是吳警官帶人來營救我了。

  我激動得大喊,但嘴張不開,想爬起來出去,但根本就動不了。這下有些急
了,關我的房了建在天坑一個很隱敝的角落的溶洞�,洞口長滿雜木野草,不注
意搜尋是很難發現,何況這時可能還是夜晚。

  正當我焦急不安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狗的低吠聲,緊接著一串腳步聲由遠
而近。我的心劇烈的跳起來,聚精會神地傾聽外麵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踏在
青草上的聲音和人體擦動樹葉的聲音都聽見了。

  「老吳。快來看,這�還有一間房子。」

  「小心!大家散開,防止�麵人打黑槍。」

  這是吳興發的聲音,我高興極了。

  「嘭」的一聲,門被踢開,一個人迅速衝進來。隔了好一會,這人說:「報
告。吳警長,除了有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外,沒有其它人。」

  一陣雜亂的腳步走進來,圍在我身邊。這時吳興發命令其它人說:「好了,
這�就交給我了。你們快到其它地方去,帶著警犬。這天坑的每個角落都要搜查
到,決不能放掉任何一個人;抓獲的人看押好,明天全部秘密押送到省�,不能
走露一點風聲。」

  「是。堅決完成任務!」

  隨著一陣跑步聲,周圍又恢複了寧靜。

  「方小姐。你吃苦了。」

  聽了吳的問候聲,我激動的熱淚盈匡,這一個多月都沒有人這樣親熱地對我
說話。他將我扶著跪在地上,我無法支撐自己,隻好軟綿綿地倚靠在他身上。他
摸撫著我的臉,我這時感到他特別可愛,親切。

  「這些人販,真凶殘,把你綁成這樣。」他沈默了一會兒又說:「方小姐。
真對不起你,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你還不能鬆綁。」

  我吃了大吃一驚,將頭轉向他發聲的方向。

  「你可能不了解,我們目前接觸的是一個組織嚴密,網絡齊全,裝備先進,
凶殘無比的販毒,販賣人口,柞騙無惡不作黑社會團夥。這是他們的老巢,要不
是你潛入,不斷地給我們發信號,我們要找到這個他們經營多年隱敝在深山天坑
巢穴,非常困難。發現後僅尋找和封鎖它全部出口,我們工作了二十多天。

  搜尋這個窩點是我多年工作目標,過去我們雖然推測它是一定存在,但就是
找不到。通過你的配合和我們的努力,終於拔掉這個為害巨大的毒瘤,為人民除
一大害。我代表警界向你表示感謝。」

  聽了吳興發的話,我心�美滋滋的。雖然全身緊縛己麻木,但一點也不難受
了。特別是這樣倚在他寬闊的臂肩下,尤為舒服。我不就是喜歡這樣嘛,若他就
這樣不鬆綁,送我回西京,我也心甘情願,反正我就是這個繩捆索綁的命。

  「方小姐。對於這個團夥,拔掉這老巢僅是開始,要徹底清除摧毀它,還為
時尚早。如果知道警方破獲了它,其他各地網點便會重新組合起來,形成新的核
心,來取代天坑中團夥首腦的位置,那我們的工作就全廢了。所以,我請求你繼
續臥底。」

  我一聽還要將我留在這人販子手中,打死我也不幹。搗毀黑社會團夥是你們
警查的事,與我何幹。我還有我的事業。我口又能言,身不能動,隻有哼哼嘰嘰
地拼命搖頭,表示我的反對。

  吳興發看我這樣子笑了。他將我又放在地上伏臥著。他是好心,認為我這樣
舒服些,完全不知道人販在我身上做的手腳。那討厭的東西在我下身又發作了,
我慌了,拼命扭動身體翻過來側臥。

  可能吳認為我這樣做是抗議不想幹下去,就軟中帶硬地說:「方小姐。這次
你在龍口的遭遇,若沒有我們介入,那你還是這種現狀,沒有一點獲救的希望。
據我們截獲的情報,他們這次要將你賣到西亞毒販富豪手中,供其玩樂。

  而且從現在起,在路上不給你吃喝,隻給你注射含有春藥和特種藥物的高營
養液。這種營養液不僅能保證你,在緊縛、基本沒有什麼活動的情況下你生理需
要,還能在你饑餓條件下,人體對外界物質強力攝取時,將春藥和特殊藥物高濃
度進入你體內。

  等到達毒販手中後,你體形會有很大變化;乳房發育的更大,臀部更肥,腰
更細,皮膚更白皙細嫩,頭發生長加快,那在男人眼�奇貨可據啦。但在這變化
過程中身體會更柔軟,沒有一點力氣。

  你想過沒有,這樣駟馬攢蹄式的嚴厲捆綁,令你無法逃走,但是人在藥物的
作用下,很舒服,時時有做愛的那和興奮感覺,也降低在長時間轉運時你的反抗
逃跑意識。」


            第一百六十章 再次臥底

  我真沒意識到人販子有這麼多花花點子,會這樣作弄年青姑娘。現在吳興發
不給我鬆綁,他要怎樣安排我,我也無可奈何,不同意能行嗎。但我心想,起碼
要先把我鬆一下,讓我喘口氣,不然你們與人販有什麼區別。

  吳興發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和顏悅色地在我身旁說:「前幾天我們在天坑附
近截獲的信息得知,你很快要被賣掉送走。接收的下家前天秘密來到天坑,來對
你包裝。所以他參入對你的綁縛,並在這過程中做了暗記。

  人販之間也互相懷疑,怕被調包受騙。為了你,我們把行動什劃提前,搶在
弄走你之前對你進行安排。為了不受懷疑,我們不能觸動你身上任何東西,這也
是為了你的安全;若他們生疑,那將危及你的生命。所以我們至到明天送走你之
前,都無法給你鬆綁。

  這些黑社會團夥,都是互相獨立的,各自有自己地盤和分工。這天坑實質上
是總聯絡站。象殷莫者這類團夥,是專供貨的;來接收你的,是專轉運的。我們
要利用天坑的總聯絡位置,將他們的供、運、銷鏈摸清,鏟斷。你隻要在轉運過
程中隨時給我們發信號就行了。作為回報,事畢之後我們會通過合法途徑,幫你
收回龍口財產。」

  最後他補充說:「你放心,我們會時刻跟蹤你的行跡,絕對保證你的安全。
你自我保護的最好方法是對他們絕對服從,不要玩小聰明,作無意義的抗爭。」

  以我現狀身不由己,對誰都要絕對服從,那有討價還價的資本。這一切都是
自找的,為什麼要舍不得龍口那點東西呢?今後我還要指望吳發興他們救我,否
則,那我這輩子真要陷入外國毒梟魔窟,永世不得翻身。

  隨後吳發興又給我打了一針,用一張網兜著我,吊在一輛小型汽車頂上。臨
行前,吳吻了吻我的臉頰,叮囑我說:「方小姐。我們馬上要送你走了,我們將
連車把你送到對方通知的接頭點,他們會連車開走。將你接收後,送你的人會把
前一次天坑送人的車開回。

  對方接走你後,我們會安排人追蹤。隻要有可能及時給我們信號,同以前做
的一樣。你脖子項鏈,我們更新了電池,能支持很長一段時間。若有突變事故,
可以將其扯斷它,會發出危險信號,我們會趕去的。」

  汽車顛簸著,搖晃著,艱難地駛離天坑。我吊在車頂上,來回擺動,不斷的
把我拋起又落下。在藥物刺激下,全身又癢又脹,胸部和臀部還隱隱作痛,頭昏
昏的。迷迷糊糊大概走了一天,路才平整些。這時他們停下來,又給我打一針,
再開車時,路好走了,風馳電掣往前開。我吊在網中,也平穩了,不知什麼時候
睡著了。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有人在輕輕呼喚我。我醒來發現車停下來,就哼了幾聲。

  「前麵還有一百多公�,就要到交接地點了。到了之後,我們立即要把天坑
上次送貨車開回,把你連車帶人留在那�,你要警覺點。」

  聽講就這樣孤零零留在一個陌生地點,我聽了有些害怕。想表示不同意,就
掙紮起來。但人在網中吊著,除了手指和頭能動之外,全身動彈不得;想說不同
意,也隻能從鼻孔發出哼哼嘰嘰的聲音。他們見我這樣,還以為我明白了,將車
發動又走了。

  不到一個小時,車停了。開車的人下車後,上了另一輛車開走了。我也不知
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周圍有車往來和人走動說話的聲音。
我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動也不動的吊在那兒。時間長了,身體一點不動,全
身都木了,幾乎沒有知覺,非常難受,真渴望接我的人快點來把車開動,我要舒
適些。

  終於等到有人上車了,憑感覺有三個人。車動了,我在車頂下晃動起來,人
好多了。大約開了四個多小時,車停了下來,有人從下麵將我托起。

  當他們的手接觸到我身子時,競同電擊一樣,我的皮膚怎這樣敏感,渾身哆
嗦。他們將我放在車的坐位上伏臥著,一會兒下身那東西如睡醒一樣蠕動起來。
麻、酥、癢的感覺從那�往全身擴散,我全身發熱,控製不住地拼命扭動,大聲
呻呤。

  這時有一個年青男人說:「二哥。這天坑送出來的美人馬,怎麼都是這副德
性,人不能碰,一碰就發騷,又是扭,又是哼,前幾次送來的都是一個樣。」

  另一個大概是二哥的中年人說:「你知道個屁。這才是天坑訓練出來貨真價
實的美人馬。我己在她身上的捆綁作了特殊記號,都在是我親自料理過的貨,若
有記號就不是冒牌的。

  以前吃過天坑的虧,沒叫老板罵死。這美人馬一人難求,即要臉蛋漂亮,又
要身材好,不能胖也不能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身體要健康,還要有耐力。
姑娘雖多,一馬難求哇!

  這馬比美女值錢多了。聽天坑傳來話講,這匹美女馬是頂級的。出身於當紅
明星,萬�挑一,是前麵幾匹價格的數倍。我當時驗貨給她裝扮時看過,確實不
錯。弟兄們。把她解開驗看一下,是不是那匹明星馬。」

  三個人手腳利索,三下五除二把我全身束縛,包括假陽具,乳頭鏈,腳鐐全
解除了。雖然鬆綁了,但全身疆硬,手腳象不是自己的一樣,想用手護住乳房和
下身都做不到。雙手一點都不聽指揮。

  三個人把我翻起來,靠在車座位上,除掉眼罩,在昏暗的車內小燈光下,我
眯著多天未見光線的眼,驚恐地望著這三個陌生人。

  這三個人二男一女,都是山�人打扮。女的約三十多歲。他們的眼光同犁一
樣在我這赤裸身體上犁了個遍。

  那女人說:「唉呀!我經身那麼多姑娘,還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真叫人嫉妒
死了;這皮膚這樣白嫩幾乎一吹都破,看乳頭上和陰部還上著環,好漂亮。」還
女人真不知恥,說得我無地自容。

  那中年男子說:「不然怎麼是明星馬呢。別耽誤時間了,驗貨不錯,快弄到
我們車子上去。」

  那青年說:「這美人馬行頭帶不帶,它還值幾個錢。」

  「不要了,丟在他們車子上。這種劣質貨,也隻有天坑訓練時才用得上。外
國大老板有配得上明星馬的馬具。」

  他們將我架下車,我渾身軟癱,站不住。他們連架�上了一輛越野吉普車。
這時我才看見滿天星鬥,是夜晚。到車上將我放在後座上,那女人又給我打了一
針,給蓋了床舊棉被,同我坐在一起車又開走了。

  棉被雖舊,蓋在身上很暖和。再加上注射營養液,身子慢慢恢複過來,下身
沒有那東西,藥物的效力不是那樣強烈。雖然乳頭和下身很癢,但我強忍著不去
摸。在棉被掩護下,我用項鏈持續不斷地發出信號。

  車子開出不久就拐上小公路,路麵不好,有些顛簸。走了三小時後,天大亮
又拐進路況更差的石子路,勉強開了十幾公�,汽車就不能往前走了。

  我們下了車,他們將我放在早己準備好的獨輪車上,他們將我裹在被子�坐
在車輪左邊,而那女子坐在右邊,推了就走。汽車由青年人開回去。中年人跟在
車後,沿彎彎曲曲的小路往前走。

  我緊張地用手抓住車架,四下一看,這是山區,風景很好,青山綠水,肯定
是江南某地,因為山上有大麵積翠綠的毛竹林,看來我們是往東南走,離西京有
近千公�,這樣遠吳興發能跟蹤來嗎,不由有點擔心。

  山道順河道往上遊走,中午時分就來到一個隻有四房人家小山村。他們把車
推進一家院子,將我在車上抱下來,送到屋�放在床上。那女子用一根細鐵鏈套
在我脖子上鎖著,另一頭鎖在床頭上。

  他們不要我出門,吃喝都在房間�。就這樣在這�住了十幾天,由於飲食正
常,我慢慢恢複了力氣。但飯量很小,多吃一點都吞不下。一天早上,那女子找
來幾件農家女穿的衣服給我,並告訴我讓我,她們要把我轉賣給另一個下家,要
我準備ぞ下。

  這些衣服都很肥,我穿在身上空蕩蕩的,外麵風隻往�鑽,一點也不保暖。
上午來了兩個老頭,是下家來帶人的。他們用一個繩子簡單的把我雙手腕綁在後
麵,就押我出了門。

  很長時間未走路,再加上兩隻乳房未用乳罩固定,走一步就抖動一下,估計
他們在給我的食物�一直在加藥物,可能是藥物起作用了,我的乳房變大了,沈
甸甸的,稍一動在胸口直晃動,可能用D型乳罩才能容下它;臀部也變大了,而
腰更細。再加上陰環在下麵與下身摩擦刺激,搞得我走路心慌意亂,身上又癢又
漲,魂不守舍。兩臉頰燒得紅彤彤的,滾燙。

  山�風很涼,風從不貼身肥大衣服鑽得肚皮發冷,走了一段路,我實在受不
了,就走走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起來。

  那個兩個老頭看我不走,有些急,稍胖老漢說:「姑娘。我們要趕路,還要
翻一座大山,走四十多�山路,快起來起路吧。」

  我看也不看他們,也不吱聲。

  另瘦子一個有惱怒了,他對我吼叫著說:「你起來呀!不要危難我們。是我
們村上人買了你,委托我跑抱腿。就不要再誤我們的工了,明天我還要上山收芝
麻呢。再不走,到家天就要黑了。」

  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他們那知我難言之苦,突然有一個奇怪念頭在大腦中
一閃,若他們用繩子將我胸部紮緊,走路可能要好多了。靈機一動,如是我裝作
害羞,低著頭小聲說:「這大白天的,你們用繩牽著我,我是個姑娘家,又不是
犯人,多難為情。」

  「這有什麼奇怪,我們這�買來姑娘可多了,都是用繩綁著牽來的。」那胖
子氣急敗壞地說:「不綁你,你要反抗逃飽怎麼辦?我們不會上當!」

  「在你們手中怎能跑掉,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瘦子說。

  「不綁著不行,你在路邊往樹叢�一鑽。你年青身子靈活,幾轉幾不轉就把
我們給甩了。」

  「這樣行不行,我脫掉一件衣服,你在�麵綁好,再將衣服罩在外麵。這樣
我不難堪,你們也放心。」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8 16:43:41

           第一百六十一章  興隆商號

  「繩太長,在�麵不好綁。弄斷了變短也可惜,這條長麻繩我搓了一天才搓
成。」

  身上越來越又癢又漲,隻要上身一動,那要命帶環的乳頭擦著衣襟,癢的同
小螞蟻在全自爬的一樣,淫火燒心,下身濕潤潤的,沾糊糊難受極了。我真渴望
用繩將我上身緊縛起來,可能好受點。

  我狡詐地看了看他倆,漲紅著臉,低聲說:「槍斃人你們看過吧?你們就象
綁死囚一樣綁法,這樣就不嫌繩子長了。那樣綁你會嗎?」

  那瘦子摩拳擦掌地說:「我會。那叫五花大綁,那綁得可緊啦!姑娘可受得
了?」

  我這巴不得呢。就故意斜看著他,用不屑一顧地口氣說:「你會嗎?」我故
意刺激他說:「女孩骨頭柔軟,身體滑溜,不吃繩,你綁不住我,我脫開繩跑了
可別怪我。」

  瘦老頭冷笑一聲說:「我不行?這麼長的繩綁不住你,你太小看我了。」

  那胖老頭有些擔心,忍不住插話說:「我說二蛋,你行嗎?不要聽她的。就
用繩牽著保險,你按她的話去做,外麵披件衣服,她在衣服�偷偷把繩弄脫了,
出了意外,回村�不好交待了。」

  瘦老頭不以為然地說:「沒關係。我是村�老護山隊的,以前抓著偷獵的,
亂伐樹的,我就用這五花大繩捆住他們,然後往政府送,還沒有一個能掙脫的。
你放心,管綁得她哭爹叫娘,求我給她鬆一下,不給點顏色給她看看,她這樣在
路上耍賴,我們什麼時後再能到家。」

  胖老頭又湊到他跟前,同他小聲耳語。瘦老頭聽了哈哈大笑說:「不會弄傷
她!我有分寸。」

  他倆把我架起來,解開被綁在後麵的手腕。我脫掉外麵一件衣服,隻穿一件
白色老布厚襯衫。瘦老頭先將繩中間打了一個雙環活扣,將我雙手腕平行的套進
去。再用繩在兩手腕之間與活扣垂直方向穿兩道,係了一個死扣;這實質是做了
一個繩銬,將雙手腕牢牢束縛住。然後兩繩頭分開,順胳膊反繞纏到肩。

  看他的手法如此熟練,我發現這老頭不簡單。他在用反手五花在綁我。這綁
法我在如意公司聯誼會被黑道人物綁過,知道其利害,不由得暗暗叫苦。果真,
抹雙肩、勒頸、胸部交叉、一道緊一道。繩索上勁時,扯得我東倒西歪,要不是
胖老頭在旁這架著,我肯定站不穩倒在地上。

  雖然繩索吃進肉�,綁得全身又痛又麻,但這正好壓製住藥物給自己帶來癢
和漲的強烈刺激,反而感到受用。瘦老漢最後用多餘繩子在我胸部乳房上下再捆
兩道,這樣肥大的衣服服服帖帖裹在身上。

  當打好最後一道繩結時,胖老頭鬆開手。我給重重疊疊的麻繩束縛得隻能昂
首挺胸的站在那�。想到我一個年青女人,求兩個老農把自己繩捆索綁,傳出去
那能見人,羞得不敢看他們,將眼盡量往地下望。

  胖老頭細心地檢查了每個繩頭,認為結實了。再將我脫下對襟外衣披到我身
上,將扣子扣好,這樣不注意,看不出我是被綁著的。就這樣他倆一前一後,押
著我上了路。

  在這山路上走得山民這真不少,有幹活的,上街的,走朋訪友的,這兩個老
頭認得人還真不少,一路上與趕路的人打招呼,可能山民們知道我的身份,沒人
問。

  這山路雖很窄,一會上,一會下,彎彎曲曲,但路很平,比較好走。大概走
了三個多小時,爬上一個大山。

  開始由於藥的作用,人的注意在性欲刺激上,還又太難受,等上了這山頂出
了很多汗,藥勁慢慢消退後,才感到雙手臂反扭造成的肩關節痛感越來越強烈,
高吊在背後雙手變麻木了,身體也越來越沈重,步子也慢下來,很想停下來叫瘦
老頭把我鬆一下,怕他不僅不同意,還反過來嘲諷,我咬咬牙,也算了,我還能
吃得住。

  這路的最高處,在兩山之間交會處的山凹,這�不知是什麼時候有人蓋了一
個類似城門洞式的東西,門洞上一塊石板上隱隱這看出《小嶺關》幾個字。這可
能是古代關隘。進了洞,一陣涼風吹來,好爽。

  兩老頭坐下來,掏出帶的幹糧和水吃起來。那瘦老頭給我喂了點水,幹糧我
可不敢吃,頸部也勒著怕吞不下,上腹部乳房下那幾股繩勒得緊,怕胃漲,吃了
活動時也要吐出來。

  吃飯時,瘦老頭說:「小姑娘,繩子鬆沒鬆?你怎麼不跑呀,你還沒掙脫。
這樣反綁著,不要說你,就是那些強壯的山賊,也向我討饒。你真不簡單,不僅
不叫饒,還能跟上我們的腳步。」

  我晃了晃身子,掙了掙雙手,怪嗔池對他說:「你這個凶神,把我綁得太緊
了。我又痛又麻,這樣對一個女孩不是太過分了,快把我鬆一下。」

  那胖老頭斜著對我看了一下,陰陽怪氣地說:「想鬆?你是那一個是呀。你
是吃這碗飯的,這點綁對你是小菜一碟。你可鬼得很啦」

  「什麼」瘦老頭吃驚說:「她吃什麼飯」

  「你老啦當然不知道啦。她是演員,專門演被綁著的美女,紅得很呢。」

  「說真的,這小姑娘是怪漂亮的,她是演員?重陽節要到了,可以請她表演
表演。」

  胖老頭不緊不慢地說:「怕不行吧!有人出己買下她了。」

  「沒關係。村長是我侄子。到時候,無論誰買走她,請村�出麵,我們又不
強占她,不就是借用一下。」

  胖老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少講廢話了,趕路吧。」

  上山容易下山難,人被五花大綁後,重心變高,往下走不易保持平衡。瘦老
頭見狀抓著我胳膊,扶著我走。

  又走了三個多小時,前麵有條河,河麵大概有三十米,夾在兩山之間,水流
湍急。瘦老頭打了個口哨,吆喝了一陣。從對岸一塊巨石後麵過來一條烏排,將
我們渡過去。

  上岸後,在半�外一條樹高林密的山溝�,露出黑瓦白牆古老村莊,他們告
訴我,目的地黑石村終於到了。

  到了村�,瘦老頭和村上的人都說我是這山溝�麵興隆商號新招的員工。興
隆商號在兩條山河彙集河口的山坡上。我們渡河的地方是兩河彙合後的幹流。

  這山坡兩邊是幹流的支流,後麵是一個石頭山,整個山是一塊巨大無比的石
頭,上麵寸草不生,遠看同一個大饅頭一樣,表麵複蓋著地衣、青苔等苔蘚類植
物,所以石山顯黑色。黑石村由此得名。巨石人無法攀登,所以這商號的對外的
唯一通道是架在支流的橋,橋一頭是黑石村,另一頭是興隆商號的廠房和其它建
築。

  到村�後,瘦老頭回家幹其它事去了。胖老頭一人送我去興隆商號。當我登
上這五米多寬,離河麵有二十多米水泥橋時,橋中間十米是空的,對麵有一塊十
多米長的鋼板,高高翹著,原來是吊橋。看來這興隆商號守衛如此森嚴,絕不是
做善事的。

  胖老頭喊對岸保安放下吊橋,送我到商號辦了交接就走了。

  一個女工頭模樣的人領我進了一簡宿舍,解開我身上的綁繩。交代幾句就走
了。這房間比較大,有六張床。

  我意外在這�遇到在天坑被送出來的另幾個訓作美人馬的姑娘。她們來這�
有十多天了,據她們介紹這�對外是加工,批發山�土特產品的商號,但這�實
際上是販賣婦女的集散中轉地。這�常年關押著幾十個姑娘,每天都有進有出,
進來是人販從各地或騙或搶或買來的年青美麗姑娘,出去是從海上偷運到國外,
或作妓女,或作性奴。

  聽說這�到海邊僅百多公�,是大陸販賣婦女最後一站。這�偏僻,離最這
的縣城也有一百多公�,全是崎嶇山路,很難被外界注意。

  這�外麵來的人特別引人注目,當若發現外來人可疑,商號派人把他幹掉滅
口,屍首丟進大山喂野獸,最後連一根骨頭都不留下。但在當地,興隆商號土產
生意做得有聲有色,是這個地方鄉政府交稅大戶。所以當地政府很注意保護這個
當地龍頭企業。

  關在這�時,還要人在未被偷運出國前,還要人模人樣同商號工人一樣上下
班,主要幹些香菇、木耳、幹筍、茶葉的包裝工作,最後還要榨取姑娘們的血汗
錢。所以這�從不招工人,他們對村�宣傳工人全都是從外麵招的,但送來的全
是人販販賣的年青婦女,而且接姑娘的是那固定的幾個老頭,村�其它人和興隆
商號的人都不參入。

  這�姑娘在商號內是很自由的,也不被束縛,穿著商號發的白色工作服。常
有當地幹部來參觀視查,姑娘們也不躲避。但若誰亂說亂動,會被關進後麵石山
的一個不見天日石洞�,直到被送到國外。在這封閉的地方逃跑是不可能的,當
地人都得到商號很多好處,用電,看病都是商號的,土特產也賣給商號,就是有
人逃,給當地人發現,也要押送回商號。

  看到這�戒備森嚴現狀,我真懷疑吳興發能不能救我。若把我送到國外,這
一輩都完了。所以進入商號後,我拼命對外發信號,不知他們是否能收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跑旱船

  到商號五天後上午,我正在車間勞動。聽到外麵一陣喧嘩聲,接著帶班的工
頭,押我來的瘦老頭和幾個男人走進來。那帶班的女工頭對一個西裝革領管理幹
部模樣的人說:「總經理。這徐大伯肯定是記錯了,我們這兒沒這個人。」

  原來那瘦子老頭姓徐,隻見他頭上青筋鼓多高,急得語無論次,吐沫飛濺,
在高聲喊叫說:「怪事?人是我送來的。不是,是你們委托我帶回來的,難道飛
了不成。」

  聽老頭口氣,肯定是衝著我來的,我趕忙把工作帽往下拉,蓋住臉。

  那女工頭說:「徐大伯。你說的那人我確沒有一點印象。」

  徐老頭有理也說不清。他對身邊一個中年漢子說:「侄子。你給他們說。」

  那中年人肯定是村長,他慢條斯理地說:「老總過去對村�工作很支持,我
表示感謝。」

  那老總連忙應答說:「那是,那是。本商號得貴村多方照應,幫點小忙是應
該的。」

  村長哼了一聲,拉長嗓門說:「今年中央號召全社會,恢複和發揚中華民族
優秀品德,要把尊老愛幼作為下半年中心政治任務來抓。所以從省�,本市到本
鎮政府都對今年重陽節非常重視,要求各地要舉辦一些大型活動來開展一次全民
尊老活動。

  黑石村雖處窮鄉僻壤,經濟落後,但對上級布置的任務還從未落伍過。考慮
到本村實際情況,我們打算組織一支文藝表演隊,到各自然村慰問六十歲以上老
人。鎮政府這次抓得緊,對各村活動要進行評比。

  黑石村的工作在鎮�是排得上號的,所以,我想把文藝表演隊組織的出眾一
些。但你們知道村�年青人全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的全是老的老,少的少,想
找一個出眾的姑娘扮跑旱船的船妹都難死了。聽我三爺說,你們廠�最近來了個
妹子,是演員出身,是否借用十天半月。」

  跑旱船,我一聽就明白了。在中國東南一帶山區,在春節期間組織旱船隊,
到各家各戶拜年,在被拜年的那家院子�,旱船一邊轉一邊搖,由四個纖夫和船
老大輪流唱當地民調,歌詩是船老大根據被拜對象臨時編的。這南方小調好聽也
好上口,一船扮船老大和纖戶的口才極佳,即情編出吉樣的說唱詞,即順口,又
恢偕可笑。

  旱船的中心人物是船妹,是旱船的招牌,一般由當地最美麗的姑娘裝扮,一
身近似戲裝中的花旦打扮,站在花船的中間隨花船的轉動起舞。

  花船是用布紮的,重量很輕,船弦係六條紅綢布,四個纖夫各背一條,另在
兩船弦各係一條,再連接起來背在船妹的兩肩上。這種載歌載舞的娛樂形式深受
老百姓喜愛,那家女兒能選中船妹也是全家幸福,將來找婆家也是搶手貨。

  那總經理聽了好像十分為難,急得直搓手,最後吞吞吐吐地對村長說:「村
長。我商號對村�的公益活動一貫是全力支持的,你是知道的,這次活動所有導
具,服裝,麵飾等化妝用品我包了,但人確實困難,希望你能理解。最近生產特
忙,董事長這幾天又係不上,你們是否再去找……」

  「貴商號的內情我還是了解一點。」村長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毫不客氣
地說:「你遇到難題,就把董事長�出來。他姓什麼?長什麼樣?我怎麼從來沒
在貴號見過他。今天隻要有三爺說的這個人……」

  「她在這!」在村長與總經理交涉時,徐老頭就一直在車間轉悠,在姑娘中
挨個的看。終於發現了我,就興奮他大叫說:「就是她!就是她!大侄子過來看
看,怎麼樣?」

  一行人圍到我身邊,我緊張極了,將頭低得更低。

  「村長。」總經理也趕過來,拉著村長說:「這�不方便,我們到辦公室�
談。」

     ***    ***    ***    ***

  第二天工頭叫我不要出工,待其他人走後,她領來個裁縫給我測身體尺寸。
我知道村長和他們談妥了,看來我真要扮一次船妹。

  想到年少時候,在春節,與夥伴們總是追著花船跑;從一家到另一家,從這
村到那村,看不夠船妹那一身花團錦簇華麗服飾,忘不了船妹濃妝淡抹總相宜美
貌的嬌容。沒想到我也能扮一次船妹,真要過一下少年時代夢寐以求的癮。即興
奮,又激動。

  第二天,徐老頭來教我跳船妹的舞。實際上就那麼幾個簡單動作,我一學就
會,徐老頭還誇我聰明,靈巧。原來徐老頭是扮船老大的,聽他吹牛,在這圓百
�跑旱船的艄公,他是首屈一指的。

  從總經理為難的神態,我知道事情不那麼簡單,當我把旱船舞練的比較熟練
後,徐老頭從隨身帶的包�掏出一束麻繩,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迷惑不解地
望著他。

  他尷尬地對我苦笑,有些為難地對我說:「姑娘。真不好意思。你們商號對
借用你外出有一個苛刻的條件。為了安全,出了商號大門的女工人要束縛起來,
以防逃跑,所以你必須學會在被反綁時跳好船舞。你身段好,又靈活,應當沒問
題。」

  聽了他這樣一說,身上像觸電一樣渾身哆嗦一下,太刺激了;我頭腦中立刻
浮現出少年時代,追著看的那個美麗船妹,幻想著她被繩捆索綁在花船�,扭動
著包裹錦衣緞服的身子,邊走邊舞,遊行在四鄉八鎮,太過癮了,我站在那�想
入非非,癡呆呆地半天未應答徐老頭的話。

  徐老頭見我哆嗦一下不應聲,以為我害怕。就上來撫摸著我的頭,無可奈何
地說:「姑娘。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為這事我侄子同總經理大吵一陣。但他們
認為這是底線,雖然我們保證人不會丟失,但總經理就是不讓步,說就是這樣,
他己擔了天大擔子;萬一出事,你這樣的姑娘無人可替代。他將無法交差。」

  徐老頭見我低著頭仍不開口,繼續勸我說:「我知道商號把你們弄來是幹什
麼的。他們在這地方幹這傷天害理的勾擋己多年了,沒有不透風的牆;但他們從
不禍害當地人,還給我們帶來好多實惠。

  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無權無勢,又要過日子,沒有本事和精力去管這些事。
時間長了,也習以為常,習慣了。他們這�的姑娘一茬又一茬換,但他們絕不允
許當地人,特別是男人與這些姑娘有任何接觸,以免節外生枝,鬧出男女之間是
非。這次能把你借動,也是給我們天大的麵子了;所以,他們不放心也能理解。
姑娘你就體諒體諒我們吧!

  是的,把你白天上綁,晚上上鎖,身體不自由,沒有待在商號�舒服,肯定
難受。但也沒有辦法,就算幫我們一個忙吧。不過,你放心,當商號人的麵不得
不用麻繩綁,到外麵就不用了,這麻繩硬,傷身子;我們專製了一條紅綢帶來替
代。演出時,綁好後進了花船,在你身體外還加了一件大紅綢披風擋著,我知道
你麵子薄,我們不會讓你難堪的。」

  我雖然很興奮,向往做這件事,甚至忘了我目前危險處境,但表麵上仍裝出
很委屈的樣子,對徐老頭說:「我現在身逆境,不由得自己。希望在演出這段日
子,你能可憐我,多照顧一點。謝謝你的好意,你綁吧,我準備好了。」

  徐老頭抖開繩子說:「姑娘。你放心,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這個是自
然的。」

  他邊說邊用繩抹肩,纏臂,勒頸,吊手,將我緊緊五花大綁。這老頭口�說
得好,下手還是一樣重,綁得我又麻又痛,是個十足的施虐狂。說真的,有機會
去綁一個漂亮女孩,誰能控製自己,不知不覺就用力了。其實我也希望這樣,來
滿足身體的這種不可思議的渴求。

  雖然跳花船舞不用雙手,主要用腿,再扭動腰枝,晃動著頭;但雙手反吊在
背後,控製不好平衡,開始跳得東倒西歪,沒有優美感。但一天練習下來,掌握
了跳動的火候,扭動的技巧,慢慢地能收發自如地控製自己,舞蹈的動作自然,
流暢,連貫。最後,徐老頭競誇我被綁著舞姿更美,更有一帆風味。

     ***    ***    ***    ***

  根據村�安排,重陽節那天,我晨四點多鍾就被叫起來。

  徐老頭五點就和村長及村�其它演員都集中在商號會議室�。化妝師是商號
的,商號內有專門這樣的部門,也是其販賣姑娘服務的功能部門之一,所以很專
業,化妝品的質量也是一流,不亞於沁州如意娛樂公司。

  幾個月來,我從未化過妝,本來化妝師認為不必再塗脂抹粉,我臉色白�透
紅,己夠漂亮,隻要將眉毛修理一下就行了;但徐老頭認為,既然是演出,就要
化妝。化妝師捱不過,隻好動手。時代在進步,與我在如意公司化妝相比,化妝
的手法,技巧,特別是材料己有很大進步。

  化妝師將我的麵部和頸部位徹底清洗幹淨後,首先在這些部位均勻塗上一層
營養膜。這是種高科技產品,我還未用過,它與皮膚緊密粘貼,深入毛孔,但幹
燥後能形成眾多微小孔隙,即保濕又透氣,並通過毛孔,利用皮膚分泌油份,將
膜中營養素溶解吸收。再在上麵塗脂抹粉化妝後,再塗上防水膜,這樣能長時間
保持化妝時的妝容,不受外力,水,汗的破壞。塗的脂粉也不汙染皮膚,弄髒衣
襟。化一次妝可以保持近一個月。

  這是人販將姑娘妝扮好後,販運途中不需補妝,始終保持女人的化妝後那種
豔麗,還保養了皮膚。卸妝後,女人的皮膚更白更細嫩。卸妝時,隻要在頸部化
妝部位的邊緣,用一種特殊溶液沾少許抹上,這部分化妝後的雙層膜會脫離皮膚
翹起,再從這�慢慢撕剝,能將化妝後的麵膜完整的撕下來。

  在麵膜剝離過程中,將皮膚分泌物,老化皮屑全部拔出,等於是做了一次皮
膚全清潔和護理。接著化妝師化了點時間,給我修剪了一下在殷莫者手中剪得亂
七八糟的頭發,接了點假發,編了根烏黑油亮,又粗又長獨辮子拖在身後;辮梢
還係了朵大紅絹花頭,上也插滿了珠花,釵環,兩鬢裝點著絹花,打扮出帶有華
南濃厚的鄉土氣息頭飾。


            第一百六十三章  船妹

  隨後他們給我換上船妹服裝。衣料是鮮豔奪目桃紅色的真絲錦緞,上裝是高
領大襟本裝長衫,窄腰箭袖,弧型下擺,雙排盤花大布扣;胸前下擺,袖口繡著
大朵配著翠綠葉子的複辨大紅牡丹花;牡丹花和葉用細金線勾邊。

  衣服是按我體型製作,很貼身,將我在藥物作用下改變的性感身材完全凸現
出來,上衣緊緊裹著我的巨大的胸,而束著我的細腰;長褲下蓋著腳麵,上包著
肥臀,所有的衣邊都鑲嵌閃亮的金邊,穿上一雙與衣服同料的軟底繡花鞋,鞋尖
係了朵大絨花;最後給我係上用黑絲絨布做的圍兜,圍兜包著花邊,扣在領口的
上部和下擺用金絲銀線繡著圖案。

  當整個化妝結束後,眾人讚不絕口,徐老頭認為我是黑石村最美麗的船妹。
我聽了好高興,真有些飄飄然,忘乎所以,不知所處險惡環境。

  我自己都奇怪,這是我嗎?簡直徹頭徹尾女人化了。無論是感受,還是對事
物看法,都果過去沒有的。

  想我當初到如意公司,王嫂給我穿稍豔的衣服都不願意,更不要說在這眾目
睽睽之後這樣盛裝打扮,當時我認為衣櫃的那一件都無法穿,現在這套服裝比我
當初那一件都要妖豔,還心安理得地穿在身上,招搖過市,隻要美麗,上斷頭台
都無所謂,我真的變了,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時,帶班的女工頭一本正經地走到我麵前,吩咐出去有點事。她帶著盛妝
的我走出會議室,上了二接總經理室。

  總經理室沒人。帶班工頭令我跪在地板上,她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繩索,從
背後按著我,往後扭我的胳膊,我刹那間感到血往頭上湧,身體微微顫栗,我知
道最盼望的時刻到了,雙手不自主地順著她反扭的力道放在背後。很快繩索在我
身上纏繞,我被反綁起來。

  她是個綁人的老手,下手很有力道,勒得緊。我感到既興奮,又有些痛,就
一邊唉喲的叫,一邊又故作誇張地求她說:「大姐。你為什麼綁我,我還要為鄉
親們演出,能不能鬆一點,太緊了。唉喲!請你發發善心,勒死我了。」

  她毫不理睬,一邊用力收緊繩,一邊凶神惡煞地說:「你這個狐狸精。今天
不給點苦頭,你不知利害。看你這妖精的樣子就有氣。把你綁成棕子,看你還在
不在男人麵前獻媚發騷。」

  她不知用什麼捆綁方法,繩索橫七豎八地纏繞,雙手反剪緊貼身上,動也不
能動。我反複調整身體姿勢,減輕緊縛的漲痛。但在繩索刺激下,更多的感受還
是激奮,人處在高度亢奮中,非常愉快。

  剛將我綁好,總經理就進來了。

  他示意女工頭出去,在我前麵嚴肅地走來走去。我偷偷描了他一眼,看他凶
悍的樣子,與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有天壤之別,感到有些不妙,就象被澆了一盆
涼水,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低著頭半跪半坐在地上。

  突然他嚴厲地對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幹什麼的?」

  我大吃一驚,不知他是什麼意思,膽戰心驚,低著頭不敢做聲。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胸前綁繩,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懸在半空。這時繩索立刻收
得更緊,我全身同刀切割一樣,真有點吃不消了。驚恐地望著他,喊叫起來。拼
命掙紮著,氣喘噓噓說:「唉喲……快……快放我下……下來!勒……勒……死
我……」

  他瞪著眼說:「快說。你是什麼人?不說更有你好看的,你這婊子。」

  繩子勒得我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份,我身子懸吊,兩腿亂蹬,話也說不出了。
他這才把我丟下來,我癱在地上,半天才緩過氣來。

  他又把我扯起來,我趕快順勢跪起,生怕他又要拎我。趕忙說:「我說,我
說。你不要拎,你這樣拎我,我氣都出不來,怎麼回答你的話。」

  他放下我,扯過來一張椅子坐著,斜靠在椅背上麵。

  我直挺挺地跪在他跟前,動也不敢動。

  他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指著我說:「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是出不了商
號大門的。外麵的那些人,我們壓根兒不在乎他們。你到底是誰?到這兒幹什麼
的?」

  我對他的問題十分奇怪,就不解地問:「我不是被你們從龍口市綁來的?難
道是我自己跑來的。這兒是什麼地方,屬那�管轄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
幹什麼的,現在不是貴號工人嗎?」

  「我不問這個。你叫什麼?」

  「我現在叫方芪鈴,是龍口市重生保健品公司董事長;過去叫洪玫瑰,是沁
州如意公司職工。」

  「就憑你還幹董事長,與警界有往來嗎?」

  我心�格登一下,馬上連想到我頸上發信號項鏈。難道他知道吳興發給我的
任務?現在想溜也不可能,何況還被繩捆索綁,就憑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無處
遁行。反過來想,不可能。若知道肯定要拿走項鏈。得沈住氣。

  於是我咬咬牙,肯定地說:「憑什麼幹我們這行出身的,與警方就是貓和老
鼠的關係;有往來就是抓我們蹲大號,罰款。你想想,我可能與他們沾上邊?」

  總經理沈默了好長時間,一隻隻地抽煙。我雙手反綁,直挺挺地跪著,時間
長了,也堅持不了,慢慢彎下身,將屁股靠在後腿上坐下來。

  「那你解釋一下。昨天警方搜查了十多天前你住的那間房子。那�很隱敝,
警察不知道,也從未到過,還把弟兄們也抓走一批。為什麼你住了一段日子就出
事了?」

  聽他這樣說,吳興發他們己開始行動了。可能他就潛伏在這附近,我感到有
一絲希望。但目前是最危險的時候,要格外小心翼翼,不能露半點馬腳。

  於是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我是幾天粒米未沾,被�三層外三層綁個結
實;蒙眼賭口,什麼都看不見,動也不能動地運到那兒;我被關在那�,鎖在屋
�,沒見過任何生人,也不知那小村到底處在什麼位置,怎麼和警察扯上。那�
發生的事,我怎麼知道。」

  「川江省青龍江市蔣老大,那龍口市藥王殷莫者,怎麼也出事了;還有在西
海省仙霞嶺煙王宋六爺。這些黑道、白道響當當的人物,隻要碰上你都倒黴了,
那有這樣湊巧的事。」

  我沒想到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能傳得這樣遠的地方,聽他口氣殷莫者也
倒黴了,好爽。看來這商號老總嗅著點什麼,叫我有點莫名恐懼。戲還是要唱下
去。就繼續狡辯說:「可能我當年演的那類劇目在這個圈內小有名氣。我知道,
我出現在那兒,肯定引人注目。如果把我到過地方發生的意外都與我聯係起來,
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舉個例吧,殷莫者與我打了多年交道,從一個失意的大學生到身價百萬的老
板,他發財時我沒有功,他失意了我還有過。若不是他陷害我,我能被繩捆索綁
長途賣到你這兒,我的苦水還沒處倒呢。」

  其實這也說到我的痛處,真得忍不住抽泣著哭起來。

  總經理無言以對,看實在問不出什麼,拂袖走了。那女工頭走進來,又在我
頸子上鎖了個鐵項圈,惡狠狠地說:「哭什麼。哭的日子在後頭呢。這項圈是發
射器,你到那兒我們都知道。不要有逃跑念頭,逃是死路一條。」

  她又給我披上大紅織錦緞的披風,將我上身遮得嚴嚴實實。商號也怕由於我
被束縛著走鄉穿戶,招來非議,所以非常樂意給我加製一件披風,遮擋一下,無
緣無故把人捆綁招搖過市,在社會上,既使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僻遠山區,在公開
場合這樣做也是非法的。

  在總經理那兒耽誤了好長時間,大家等急了。

  看我出來,忙將我引進早己紮好的花船中,將綢帶套在我肩上,鑼鼓喧天的
帶到商號辦公樓前的廣場上唱了起來,舞起來。

  徐老頭畫了個花臉,戴了頂破草帽,手拿一把破芭蕉扇對著總經理帶領的商
號幹部和職工,和著節拍唱起來,現場編出很多讚揚商號老板的唱詞,又中聽,
又順口,還夾著一些笑話,連那些被關押在車間幹活的姑娘都放出來看熱鬧。

  總經理與剛才在辦公室神態截然不同,他笑容滿麵,溫文爾雅,好像換了個
人。演出結束,最後很客氣的將文藝表演隊送到商號大門吊橋邊。

  過了橋,到了黑石村更熱鬧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來了,將花船圍得
水泄不通。那些半大的孩子,同我童年時代一樣,在人縫中鑽進鑽出,還有幾個
甚至鑽到花船邊,用手扯我的披風。

  徐老頭急了,嘴�嗬斥,並用手中作導具的破扇劈頭蓋臉把打下去,嚇得小
孩橫衝直撞的奪路而逃。

  他們慌不擇路,頭碰在我身上,身子撲到花船弦上;看小孩衝來,我習慣時
用手去護,這才感到雙手被綁在背後,動也不能動,卒不及防,要不是肩上套著
係在花船弦綢帶,差點跌倒。站在花船兩邊扮纖戶的演員,趕忙護著花船,再也
不給小孩靠邊。實際上,看到這些小家夥,我很開心,他們使我想起了難以忘懷
快樂的童年。

  在村幹部的努力下,花船總算衝出重重包圍,到了村委會的大院�。幹部們
將閑雜人員趕出大院,將門鎖起來,下午讓我們休息,給老人的慰問活動一般在
晚上進行。

  雖然看熱鬧的群眾不在,大院�人還是不少,安排活動細節忙忙碌碌的村幹
部,做各種後勤服務的人員,徐老頭還要和一群人研究到各家各戶說唱詞,整個
村委會有些忙亂。村�人對我尤為客氣,特別作了安排。

  到院子�,徐老頭將我扶出了花船,村長立刻招呼來二個中年婦女接待我,
她們可能是招待員,非常熱情,恭恭敬敬引導我到村委會大樓的三樓招待所,開
了一個單人房間讓我休息。

  她倆張羅我坐在沙發上,給我砌了一杯茶,兩人站在我麵前,目不轉睛地看
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最後她們自己也不好意思,帶有歉意對我說:「姑娘,對不起,我們有點失
態了,請原諒。你打扮得實在好看,把我們這老婆子都看呆了。有了你,我們今
年敬老活動穩操勝券。你好好歇息,請用茶。我們不打擾了,有事請打電話99
99,再見。」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村委會的招待宴會

  我禮貌地想站起來送她們,但人陷在沙發上起不來。她倆沒看出我是被綁著
身體不靈活,而是客氣地叫我不要動,關上門出去了。她們做夢也想不到,她們
接待美麗的船妹是一個失去自由的人。

  房間很隔音,關門後外麵喧鬧的聲音傳不進來。我掙紮著站起來,到窗戶往
外看;這�是一個美麗,祥和,寧靜的古老山村;白牆黑瓦,飛簷翹閣的明清古
房掩在參天古樹和翠竹中。誰會想到,這�滋生著販賣婦女的人間罪惡。

  我不知吳興發他們什麼時候行動,心�矛盾,考慮到險境,巴不得他馬上行
動,但想到五花大綁這美麗的船娘身份,又迫切希望能把這次令人興奮的敬老活
動進行到底,又不希望他馬上行動,結束這令人陶醉的演出。

  我精神很亢奮,不想休息,無目的在房間轉悠,轉到衛生間,隻見�麵鏡子
�一位盛妝少女注視著我,頭上插滿珠花首飾,身披紅披風,唇紅齒白,膚若凝
脂,青絲如墨,秀眉如春山,櫻口含羞,明眸燦若星,笑靨淺淺。

  啊!這就是我。

  觀察鏡子中的形象,從外表上看不出被五花大綁;若仔細看,在頸部有雙股
麻繩,勒在前麵,在披皮衣領�時隱時現。若扭動身體,或快步走,或做舞蹈動
作,前麵披風兩條這的搭縫處,披風有時會掀起,在掀開那瞬間,偶爾也露出胸
前閃亮桃紅緞上衣,衣襟上可見緊緊縛在上麵橫豎交的麻繩。

  「嘣,嘣,嘣。」有人在輕輕敲門,我從自我陶醉中醒來,趕快從衛生間出
來並問:「誰呀?請進來!」

  門外有鑰匙開鎖的聲音,門無聲打開。

  原來是那中年婦女,她和顏悅色地說:「方姑娘。吃飯啦!」

  我應聲走過來,跟她出了房門,下到二樓,她將我送進一個包廂。�麵有一
張大飯桌,吃飯的人不多,隻有村長、徐老頭和四個扮纖夫演員,還有那個胖老
頭,連我共八個人。

  他們客氣地讓我坐在村長旁邊。村長很高興,紅光滿麵,滿嘴酒氣,可能他
己陪客人喝過酒了。

  他首先給我斟了一杯酒,然後自倒一杯說:「首先,我要敬方姑娘一杯。」
他用自己的杯子在我麵前的杯子碰了一下,繼續說:「這杯酒我代表黑石村群眾
和幹部,向方姑娘表示歡迎和感謝。」

  我見他這樣熱情,隻好站起來說:「謝謝村長,實在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你們的心意我領了。」

  「唉!漂亮的船妹不會喝,一小口也行嘛。不能連杯子也不端。我幹了,以
示我的誠意。」村長將酒一口幹了,把酒杯底對著我說:「我剛才陪鎮�幹部喝
了酒。這杯酒是舍命陪君子了。如花如玉的方姑娘,這點麵子總要給我呀,不能
連酒杯都不端啦。」

  我站在那�尷尬極了,窘得滿麵通紅。他難道不知道我雙手反綁在後頭,怎
樣拿酒杯呀。但我又說不出口,嘴�吱吱唔唔,急得汗都出來了。

  村長見我這樣,端著酒杯也下不了台。可能同桌人是不知道我披風下麵的秘
密,因為商號女工頭是將我綁好,用披風遮住,出來時不仔細看不出,這樣整個
飯桌氣氛一下僵住了。

  還是坐在我下首的徐老頭腦子活,見狀便站起來說:「方姑娘不大上這種場
合,你看她緊張得不知所措,連汗都急出來了,房間�這樣暖和,她還披著厚披
風。來!我幫你把披風脫了。」徐老頭放下手中筷子,來解披風領扣子。

  我心�十分矛盾,想脫掉披風,又怕在這酒席上露出身上不能見人的秘密,
就本能地避讓。但抗不過徐老頭,當褪出披風,露出我穿著華麗衣裳上身,上麵
繩索密布,全場除胖老頭不動聲色外,都驚愕得目不轉睛,把我看了半天,無人
吱聲。我也非常難堪,即緊張,又感到刺激,興奮,低著頭,頭腦一片空白。

  「村長。」還是徐老頭打破沈默說:「大侄子,你忘了,當初商號同意將方
姑娘借我們用,不就是要時刻將她束縛起來,防止她逃跑。」

  「是的。」村長給酒燒得迷糊的頭腦有點清醒,他恍然大悟,用手拍了拍腦
門說:「一上午把人都忙昏了,你看,我把商行老總交待的事忘得一幹二淨。小
叔,你在這�招呼一下,我去拿點東西。」村長放下手中的酒杯,急衝衝地出去
了。

  徐老頭給我鬆綁,繩子綁得緊,打了好多扣,費了好大勁他才將我身上繩索
解開。

  身體從束縛中解脫出來,血流重新流暢通,渾身先發脹,然後發麻,手也不
靈活,好一會我才將反剪在背後的雙手拿到前麵來。雙手有點浮腫,發紅。我用
手互相摸撫藏在衣袖下布滿繩印跡的雙手腕。連聲對徐老頭道謝。然後在大夥熱
情款待下,整理了一下被綁鄒的衣衫,重新入座。

  這時村長拎了一支沈旬甸的包走到我身邊,他將包在我身後放下來。包接觸
到地麵時,�麵發出清脆的鐵器碰撞聲。我一聽就知道�麵放的是什麼東西,就
知趣地將身體轉過來。大家很好奇,紛紛離座圍過來。

  村長在我麵前蹲下來,笑嘻嘻地對我說:「方小姐。對不住了,我們得照商
號定的規矩辦。」

  我對他拋了一個媚眼,甜蜜蜜地說:「沒關係。村長,請你輕一點,這都是
鐵家夥,碰著怪痛的。」

  「這我知道,你放心。」村長打開包,隻聽「嘩啦」一聲,拎出一幅聯體手
銬腳鐐。

  大家大吃一驚,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啊」了一聲。

  我對大夥笑了笑,自覺地轉過身,提起褲角,將自己的雙腳伸出來,遞到村
長麵前。

  村長「叮當」一聲將鐐銬放在我腳旁,先將腳鐐上好。我放下褲子,伸出雙
手,他站起來,又將手銬鎖在我雙手上;最後用頸枷將我脖子也鎖上,這副鐐銬
是數碼鎖,合上後僅一條很細的縫,不仔細都看不到。

  村長將三把數碼鑰匙裝進自己口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這頸枷鋼圈上,除了用一節鐵鏈連接在手銬鏈的中間,另外還掛著一根很長
的鐵鏈拖在地上。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將身上鎖鏈調整一下,又把拖在地上長鏈拾起來,整理
好端在手上,再轉過身,麵對飯桌坐下來,再小心把鏈子放在腳下。

  為了擺脫在這酒席上尷尬地被動局麵,我主動地用左手托著右手銬環和連著
的鏈子,右手吃力地端起酒杯,帶著鎖鏈緩緩站起來,笑容滿麵地對在座的客人
說:「小女子不會飲酒,但承蒙各位領導和朋友的熱情招待,本小姐就舍命陪君
子。請大家將自己的酒杯斟滿,小女子將這杯酒與大家共同飲幹,算我對各位敬
意。我從不喝酒,現在手腳不便,僅此一杯,就不再給各位敬酒了,請大家體諒
我。」

  村長粗門大嗓帶頭說:「方小姐這樣做就沒活說。飲了這杯酒,就沒你的事
了,你自個慢慢吃。下午和晚上還要辛苦你,一定要吃飽吃好,我幹了。」

  村長帶頭,大家隨聲附和,都飲幹了自己的酒。

  我也閉上眼將酒一口喝幹,然後將酒杯底翻過來放在桌上,坐下來。身上的
鐵鏈也「嘩啦」一聲落下來,「叮當」掉在地上。

  一杯酒落肚,就同一團火從嗓子燒向胸部和腹部,我趕快喝了幾口湯,來壓
一壓肚內竄上來的火氣。由於手忙腳亂,手銬上的鐵鏈差點拖到湯碗�去了。

  一會兒酒勁上來,心�作翻,惡心作嘔,就全身發熱,兩頰滾燙;開始我堅
持著,但後來頭昏腦脹,再也撐不住,將頭伏在飯桌上,迷迷糊糊什麼也不知道
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感到心�燒得實在難受,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斜在沙
發上,旁邊的桌上堆放著一大堆閃閃發殼的首飾和絹花,可能是從我頭上取下來
的,還有一大杯茶,我伸手去拿,感到手挪不動。仔細看,原來還被連體鐐銬鎖
著,有一段鏈子壓在身體下,牽著手銬鏈,難怪動不了。

  我掙紮著坐起來,我將壓在身下的鏈子抽出來,坐起來雙手端起杯子一口氣
將茶水喝完。

  從不飲酒,太不勝酒力了,頭還昏沈沈的。喝了這杯涼茶,心�要好受多了
喝完水我站起來,拖著鐐銬,「叮當」,「叮當」走到窗邊。

  打開窗,身子乏力,站不穩,我雙手抓著柵欄,身子還是顫栗,身上鐵鏈晃
動著,不斷碰擊窗上鐵柵欄,發出叮當的響聲;門外麵已是夕陽西下,山風吹來
很涼,但舒服。

  過了好久,酒才醒,人也清醒了,聽到一陣陣鑼鼓聲斷斷續續傳來,估計表
演就要開始了。果然如此,不一會兒有人在開門鎖,徐老頭帶了一個中年婦女進
來,他們又將門關上。

  徐老頭對我說:「方姑娘。我們準備一下,馬上要出發了。」

  看他手中提著一大束紅繩,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我有些擔心,怕他綁得太
緊了,晚上要走路,要跳舞。就心有餘悸地對他說:「徐大爺。你下手可要輕一
點。」

  「你放心,不會太為難你的。」

  他首先用數碼鑰匙打開我身上的鐐銬,那中年婦女幫我將身上的服飾整理一
下。徐老頭用那紅綢編的繩索,用標準的五花大綁將我綁好;雖看起來有些緊,
但綢繩很光滑,也柔軟,人感覺還好;然後將披風罩在我身上係好,遮住緊縛的
上身。

  那中年婦女叫我坐在橙子上,再將我的頭發打開重新梳理,再插上首飾和絹
花,將我裝扮好引我出了房門下樓來到村委會辦公樓前的場地上演出人員早己在
場地上集合了。等我到來,將我扶進花船�,吹吹打打出了村委會的大門,在村
長的引導下直奔村�而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中溪村遇救

  黑石村是人口不多,但管轄麵積很大的行政村。主要這�是深山區,人煙稀
少。由於山外比山�的生活豐富多彩,掙錢容易,那些在山外有一定人際關係的
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人也集中在兩個大的自然村,一個是黑石村,一個是
中溪村。

  中溪村在黑石村到鎮政府的必經路上,是黑石行政村的邊緣。頭一天的演出
在黑石村。黑石村有一百多戶人家,分三個自然村。

  這�是村委會所在地,又在興隆商號眼皮底下,所以演出還比較有秩序,雖
然熱鬧非凡,但沒有什麼意外。二天就把這�有老人的二十多戶人家走訪完了,
第三天就計劃去中溪村慰問演出。

  中溪村很大,有三百戶人家,九個自然村,離黑石村有三十�山路。本來村
委會應當建在這�,但考慮到這�是黑石行政村邊緣,對全行政村管理不便。而
且,黑石村在行政村管轄區中心,全行政村百分之七十財政收入出自黑石村的興
隆商號,所以最後村委會設在黑石村。估計在路上要走四五個小時,所以早早吃
了中飯,演出隊伍就出發了。

  出了黑石村,順著河邊一條小路往下遊走,由於山高溝深,修路代價太大,
所以這條路很窄,隻能通行人。途中要翻三座大嶺,連自行車也過不去,交通非
常不便。

  山�冬天來得早,農曆九月,山外正值秋高氣爽,這�己是初冬。茶花,柃
木,野菊怒放,香氣襲人。楓葉,梓葉都紅了,鬆山竹海、翠薇如滴,株樹,青
櫟身披綠袍,將一片片山巒染得紅、綠、白交織,嫣紅�紫,令人陶醉,引人入
勝,在碧藍的天空映襯下,眼前是一幅多麼美麗山水畫。

  而我們一行,行走在這山水畫中。我無疑是隊伍中的美麗佳人,身披厚實的
紅錦緞披風,腳穿軟底繡花鞋,隆準黛眉,櫻口香腮,不弄姿自盈豐韻,不塗粉
黛自是靚麗。

  想到這�,真是心曠神怡,有點飄飄然了。徐老頭和同行演員非常照顧我,
出了黑石村就將花船從我肩上卸下來,還派兩個梢公專照看我。由於我上身被捆
綁著,行動總有些不便,所以過溝邁坎,上山下披,他倆摻扶著我。

  剛出黑石村,氣溫很低,身上還有點寒意,上了一個大嶺後,我氣噓喘喘,
渾身冒火。時間己是中午後,正值一天最暖和時候,到了嶺頭上,我又累又熱,
胸部受繩的束縛,呼吸不暢,喘不過氣來。

  到了嶺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了一塊樹陰下大石塊上坐下來。大家也都
停下來,村長走到我身旁,看我臉上汗淋淋的,關切的問:「方小姐。累了吧!
看你頭上汗。」

  他邊說邊用手巾紙把我頭上汗擦去。我很感激他對他微微一笑說:「謝謝。
村長,是的,熱得氣都出不來。」

  「山區就是這樣,再泠的天,上山就得脫衣。這樣吧!我把你身上的披風拿
掉,肯定涼快點。」

  「這……」

  他看我有點遲疑不決,笑著說:「不要緊。這�沒人恥笑你,誰都知道你脫
掉披風是什麼樣子,大家都想看看呢。你沒感覺到,大夥眼光總是在你披風下搜
索嗎?」

  聽他這樣一講,我這真不敢脫了,他肯定不懷好意。忙閃開他伸過來的手,
慌亂地說:「不。不。我還好,不熱。」

  「汗出這樣多還不熱?這披風當時製作的厚實,主要是晚上給你保暖的,現
在穿單衣都熱,快解掉。」

  他上前一把扯住我,三下五除二把我披風扒下來。披風除掉,人好像從蒸籠
中放出來,好舒服。但一看身上閃閃發亮的大紅錦緞華麗的上衣上纏滿了的紅絲
繩,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五花大綁的站在一樣山民中,看他們那色眯眯的餓
狼般的眼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如坐針氈,敢快轉過身,將臉對著背後大樹,閉上
眼,壓住劇烈心跳,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

  這些山民也不休息了,圍在我周圍,閑言碎語,評頭論足。興致勃勃如同欣
嚐一件尤物一樣。所幸未對我動手動腳,真是萬幸了。

  過了一會,就聽見村長吆喝一聲:「趕路羅!」

  大夥才依依不舍地散去,我也站起來,準備跟著隊伍下山。

  徐老頭攔住我說:「方姑娘,稍等一下,我把你背後的繩頭理出來牽著。」

  「怎麼?還怕我逃跑!」我不高興地說:「這山高路險,僅此一條山道,就
是不用繩綁,我也逃不了,何況還捆得還樣緊。用得著用繩牽著嗎,像押犯人一
樣。」

  徐老頭急申辯說:「你誤會了。方姑娘。這下山坡陡,路又窄,我拉著繩,
是保護你,萬一要摔跤,我能扯住。真是好心無好報,燒香遇鬼叫。」


  我瞪了他一眼說:「好心?好心就把我身上繩解開,我保證不逃跑。」

  徐老頭在我後背理出繩頭,牽在手上。推了我一下說:「那我當不了家。走
吧,大小姐。」

  我扭動著身體,掙了掙,亳無作用,繩頭仍牢牢控製在他手中。我氣呼呼地
對他嚷嚷說:「就是你。當初要不是你,我那�會受還種罪,同死刑犯一樣,綁
得我胳膊都要斷了。」

  「好了。好了。小祖宗,是我的錯,我向你賠不是了。大夥都走遠了,快動
身吧。」

  我也沒有辦法,他在後麵牽著我的綁繩往前走了一段後,發現還下山路要陡
得多。上山容易下山難,路又窄,雙手被綁在背後不得勁,身體不易平衡,在這
崎嶇的山道上行走,身體東倒西歪。若不是徐老頭拉著綁著我的繩,還真跌到路
邊深溝�。

  下山路很長,在拐過一個小山嘴後,有一段落差有百米大陡坡。由於陡,不
足三尺寬路麵上修了很多石台階。咆哮的河水吐著泡沫,撞擊岸邊的陡峭石璧,
發出震耳俗聾的轟鳴聲。

  我看到路邊的石璧,同刀削一樣直插河底,喘急的河水令人頭暈目眩,我再
也不敢走了,堅持要他們鬆綁,否則寧死也不走一步。

  村長見狀也無計可施,不顧胖老頭的強烈反對,解掉我的綁繩。他們用繩紮
住我的腰,一上一下兩人牽著。我雙手扶著路邊石壁,小心往山下走。雙手自由
了,呼吸也暢快了。

  本來我從小在山區長大,翻山越嶺我並不在話下。很快下了這峻險的一段山
路。路稍好走一點,那可恨的胖老頭提醒村長要重新把我綁起來。

  本來打扮這樣漂亮,在這山水如畫的地方,五花大綁著確實刺激。但考慮到
這山路實在難行,性命交關,我堅持不給他們綁,同他們據理力爭。要綁,也要
到中溪村演出現場。

  對於胖老頭胡絞蠻纏多管閑事的行為,把村長也弄火了,考慮到現實,他最
後下了決心,指著胖老頭罵道:「興隆商行算個屁,不要老拿它壓我。就是少他
們個把女人,他們敢把我怎樣。

  不綁了,我就不信邪,這小娘們能在我手中跑掉。不要再綁了,演出時也不
綁。中溪村離鎮�近,那�演出不同黑石村,外村人肯定不少。給外麵人發現,
反而說不清,大家看緊點就是了。」

  我聽了心�樂滋滋的,本來在這山路走,這些山�漢都不敢大意,何況我,
手腳自由都吃力,反綁雙手確實寸步難行。這村長還是有點憐香惜玉之心。

  這時我才體會到為什麼人販子將黑石村作為老巢,若無當地人配合,就是知
道他們在犯罪,也難抓到他們的現行。現在通訊這樣發達,當公安人員趕到,他
們可以提前幾個小時得到消息,將被他們販賣的女人轉移到山林中,也無法獲得
證據,所以他們這樣有恃無恐。

  就這樣緊趕慢趕,到太陽偏西快下山時到達中溪村。中溪村處在深山區與山
下平原過渡地帶,地勢較平坦,是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到處是大片的水稻和玉
米,村莊比黑石村大多了。是典型的產糧區。

  趕了一天山路,人很辛苦,村長決定當天不活動休息。晚飯後,把我安排在
村邊一間自然村的公房�樓上一間房間�,給我上了鐐銬就休息了。趕了一天山
路,累極了,上了床就睡著了。但睡覺前,我仍沒忘記給吳興發發了幾次信號。

  半夜時分,有人在悄悄呼喚我。我迷迷糊糊坐起來,不知是怎麼回事。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聽聲音好熟。哦!是吳興發,對,是他。我睜眼一看,果真是。房間�還有
幾個人,周圍很安靜。村長也在,他給我打開鐐銬。我高興得發瘋,我終於得救
了,激動得起來把吳興發緊緊抱著,泣不成聲。吳興發拍著我的背,安慰我,在
我耳邊輕聲說:「安靜,你還未完全脫離危險,不能打草驚蛇,要趕快走,離開
這危險地帶。」

  我一聽立刻又緊張起來,立刻放開他。他將其他人趕出去,叫來一個個頭和
我差不多的姑娘,說:「這是我們的偵察員,你們快換衣服吧,她暫代你演出幾
天。」

  換好衣服,村長給她上了鐐銬,留在房間�,我身看偵察員的便服,乘夜色
悄悄離開中溪村,趕到了鎮公安派出所。派出所外麵很安靜,但�麵好多人,都
抱著各種武器,全副武裝在休息。看他們個個精悍的模樣,肯定是特警,看樣子
有一次大行動。


          第一百六十六章  帶標簽的箱子

  到了鎮派出所,吳興發請所長給我單獨安排在一間小房間�休息。這下徹底
解脫了,心�非常舒坦:幾個月來棚得緊緊的神經終於鬆下來,有從未有過的輕
快感。這時才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即疲憊不堪又困倦,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
睡著了。

  到醒來時己是下午時分,周圍靜悄悄,偶爾傳來一聲秋蟲的嗚叫聲。我爬起
來,打開房門,到處寂靜無聲。昨夜的特警未見一人,隻有值班室�不時傳來急
促的電話鈴聲和壓低聲調的交談聲,整個環境有些緊張,焦慮,仿佛等待一場暴
風雨的來臨。

  我找到洗臉間方便之後,在洗手之後對著鏡子看了看。鏡子�的我仍是濃妝
豔抹,發膠固定的發型一絲不亂,隻是少了滿頭首飾和珠花。在這派出所是找不
到清洗劑的,隻好這樣出羞了。回到房間靠在沙發上,抹撫著手腕上有點腫漲繩
跡,回想在黑石村的日日夜夜,如夢如癡,感到那段生活既難忘又難得,今後再
也不可能有了,反而有些凋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咚咚」兩聲,有人輕輕敲門。我從沈思中突然醒來,
從沙發上站起來,將門打開一看,原來是吳興發。他眼中布滿血絲,疲憊不堪,
看來有幾宿未睡了。他見到我笑了笑問候道:「方小姐。休息好了嗎?」

  「休息好了。吳警官,你熬夜了吧,眼睛那樣紅,還沒休息。」

  「那有時間休息。人手緊張,想辛苦你一下,去幫幫忙。」

  「幫什麼忙?我能幫得上?我可什麼都不會,特別是你幹得這一行。」

  吳興發狡拮地看著我,眼睛�透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眼光,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行。這件工作不但比我們內行,而且更比我們勝任,更合適去做。」

  我有些奇怪了。他幹的那行,什麼工作我會更勝,任更合適。反正無事去看
看。我跟他到了警戒森嚴的派出所會議室。會議室�有十來個武警,滿身都是草
屑泥土,東倒西歪地趴在辦公桌上睡得正香,看樣子是剛執行任務回來。

  吳興發推開�麵小會議室門說:「你請進,到�麵就知道幹什麼了。」

  我滿懷狐疑地走進去。�麵隻有二個女戶籍警,在手忙腳亂地在一些長型箱
子旁忙碌著。看我進來,望了望我說:「所�女同誌太少,把我們也調來充數。
把門關上,你去處理腳下那隻箱子。」

  我低頭一看,是隻杉木箱;長約二米,高約二十公分,寬四十公分;上蓋用
八隻螺絲固定,螺絲己鬆開,蓋上寫著標簽,「根雕樣品」。

  我掀開一看,大吃一驚。箱�束縛著兩個赤裸年青女子;兩女子平行放置,
一頭一個,各有一塊厚二公分木塊橫鑲在兩女子頸部;橫木上挖出一大兩小的圓
缺,缺口墊著乳膠,將女子頸部和另一女子雙腳腕卡在�麵。箱子中間也鑲一塊
四公分厚的橫木,有兩個凹槽,卡著女子的腰。

  從上麵看,兩女子被過了油的麻繩五花大綁,一條鋼製貞操帶鎖住下身,然
後從頸部到大腿又綁了多道。雖不是特別緊,但女人皮下脂肪厚,繩也深陷進肉
中,口中塞了個大號橡皮口塞,用一根食指粗橡皮繩固定。

  被束縛的女人雖被固定得一點也動不了,雙眼緊閉,兩臉頰潮紅,口中發出
幾乎聽不見的喘息聲;她們肯定被注射了春藥。

  我看上麵找不到一個繩頭,彎下腰試圖扶起其中一個,從背後給她鬆綁,但
動也動不了她。我用手摸了摸她背後,原來她們被固定在背後一根與身體平行的
直木上,直木與其身體綁在一起,而直木又固定在箱子上,要解開還真不容易。

  那兩個女警忙到現在一個也沒解開,急得滿頭大汗。看到此情此景,我感慨
萬分,若我不在中溪村解救,回到興隆商號,不也是這樣想。

  到這兒,我不由得心煩氣燥起來。是悲,是憂,是苦,是甜,我自己也說不
清。我站起來,四周一望,還有十多隻貼著各種標簽箱子堆在一起,這樣要用什
麼方法才能在最短時間內解開箱子�的女人。

  我對著箱子思考了一下,突然靈機一動,對那兩個女警說:「警官。你們這
樣難解開她們,要把箱子拆掉,從她們背後下手才行。」

  她們倆正束手無策,聽我一說,放下手中的箱子,和我一塊用板子將我身邊
箱子所有螺絲都拆掉,然後三人齊心合力,把兩個被束縛的女人從箱子中連橫木
和她們背後直木一起取出來,再翻過來,讓她們伏臥在地上;再用警用匕首在直
木上將繩一一切斷,把木頭從其背後移走,這樣除了口塞和貞操帶外,基本上將
她們身上束縛解除。剩下兩件東西不影響她們行動了。

  這樣足足幹了五個多小時,共有二十四人被從箱子中解救出來。派出所長又
找來些衣服給她們穿了。但給她們取口塞遇到麻煩,固定口塞的橡皮繩�麵蕊子
是鋼絲,我沒有辦法。那些特警有辦法,也有工具,具體怎樣取掉,我也不煩這
個神了。

  這些女人大部在興隆商行我見過,也有部分未見過的。聽她們介紹,未見過
的,或是身份比較特殊,或是反抗意識強,被商行認為比較危險的人,她們關在
商行一個秘密石牢�,赤身裸體,腳鐐手銬,隻到被出售時才從石牢中放出來。

  商行�將出售的女人,經過灌腸清洗腸胃,再注射營養液和春藥的混和液,
這樣能保證一周時間,人體在不活動情況下生理對營養的需要;春藥是使人處於
一種迷幻狀態,在運輸途中不恐懼和難受,能忍受這種嚴厲束縛下的運輸。

  商行將木箱偽裝成各種山貨包裝,固定在特製竹排上,從商行的河邊碼頭漂
放,運到山外;途中除安排有撐放排的山民外,沿途還有商行的打手保護,多年
來從未走漏風聲,一般在通有公路的中溪村起岸,當天用汽車混在其他貨物�運
往偷渡船上。但也出過事,由於河中急流旋渦多,被賣的女人淹死情況也累見不
鮮。

  這次成功解救,後來據知情人透露,是吳發興安排臥底,先找到巢穴,然後
順藤摸瓜發現了這條人販極秘密運輸線,破了這個危害多年的人販團夥,立了大
功。我心�清楚,我就是那個有功無償的無名臥底。

  當我們基本安頓好這些女人己是午夜,正要休息時,風風火火又回來一組便
衣警察,他們又截獲了幾隻木箱,�到小會議室來。

  箱子上還水淋淋的,剛從河中的竹排中剛卸上來。這幾隻箱子上寫的標簽是
「楠木家具」。箱子製作要精製多,看樣子,與前麵的箱子不是一個擋次的貨。
送來共三隻箱子,其中一隻明顯感覺到比其它重一些,我有些好奇,決定先打開
它。

  當我掀開蓋板,我倒吸一口涼氣,箱子的女孩裝扮與前麵己解放出來不同,
像我離開如意公司時一樣,乳銬緊匝看乳房根部,附帶的夾子鉗著乳頭,束腰細
鏈捆綁著胸部,勒看頸部,束縛著胳膊,同五花大綁一樣。下身鎖著那特殊的貞
操帶。

  首先看到的那個女孩麵孔似乎很熟悉,小眼睛,嘴較大,皮膚細且白,身材
苗條。但巨大的塞口球使她麵孔有點變形,一時也想不起她是誰。我將目光轉向
另一個女孩,首先發現她的雙腳與任何女孩不一樣,她鎖著一幅黑黝黝磨得發亮
的腳鐐,而且腳鐐鏈上還焊接著一隻小鐵球。

  其實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人被緊固在箱子�,那有逃的可能。仔細一看,
這腳鐐很麵熟,同我在如意公司見到的一樣。然後我轉過臉看看她身體上部分,
她同前麵女孩裝扮是一樣的,乳銬,束腰,貞操帶。不同的是頸部多了一幅鋼項
圈。

  突然我感到這女孩的眼睛怎麼在那兒見到過,太熟了;她看到我,也激動起
來,園睜雙眼直勾勾地看看我;雖口不能言,但從鼻孔中發出哼哼嘰嘰的聲言,
拼命掙紮著被固定著不能動的身體,顯得非常激動。

  我頭腦中火光一閃,啊!天啦,怎麼是她,這決不可能。我看花眼了,再揉
了揉眼,仔細一瞧。不錯,是她,高傲的公主金銀花。她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我再也控製不了自己,撲到她身上,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口中叫道:「銀花。
是你嗎?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銀光突然痛苦得緊緊閉上眼,渾身顫抖,急促的呼吸,淚水湧出眼匡。我立
刻反應我弄痛她了,我忙爬起來一看,原來是我壓著她乳房了,上麵一雙鉗緊咬
著乳頭,乳銬將乳房擠壓著鼓脹脹的,我這一壓她是受不了。這時那兩個女警也
趕過來問:「方小姐。怎麼啦?摔了一跤!」

  我苦笑著,望著臉色漸漸平和了的金銀花說:「沒什麼。我們抓緊時間動手
吧!」

  那兩個女警看看箱�兩個人,也嘟嘟囔囔地說:「這人販在女人身上還鎖上
這些淫穢物品,太可惡了。難怪這隻箱子這樣重。」

  我害怕她們在解救時再傷害金銀花。她們就叮囑說:「她們身上鎖的那些東
西,不能碰壓,我們要小心點。」

  如是我們先將箱子拆開,將她倆連背後支木支起來,再割斷縛繩。兩個女警
還試圖除掉她倆身上那三件東西。我雖知道是徒勞的,但還是努力一番。結果連
束縛鐵鏈鎖都未找到。

  金銀花也搖著帶手銬的手,叫我們別浪費時間了。但我們還是將其口塞取出
來,因為前麵取了不少,有經驗,也有工具。拿下口塞後,發現另一個女孩是赫
牡丹,如意公司戲劇演員。

  我離開公司時,叫她折磨得刻骨銘心,我這次開心地將她的雙手反扭在背後
說:「好個牡丹。你也有今天。這副行頭穿著感覺怎樣,一定很舒服吧!是不是
讓我開動它們?我想我會找到控製開關的。」

  她同我當初一樣,幾乎被束腰金屬鏈五花大綁,就差沒將雙手反剪,所以根
本無法反抗我,隻好不斷地向我討僥。金銀花在旁邊咯咯地著笑勸解地說:「玫
瑰。你報複心怎麼強。這事當初也不能怪她,她也受製如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放了她吧!」

  兩女警見我們這樣,就說:「你們是熟人,先聊聊吧!我們手頭事好多,先
走了。方小姐。剩下兩隻箱,你一人拆吧,叫她倆也幫幫你。」

  女警走後,我找了件衣服給牡丹穿上。金銀花手銬腳鐐無法穿,我用條被單
暫裹在她身上。然後我們動手折掉另兩隻箱子,將另外四個女孩放出來。

  金銀花她們會落入人販之手?我心�始終疑惑不解。但現在人多嘴雜,不便
問她,以後再找機會。

  當我們將另外另個女孩安頓好,我找了一根繩頭將金銀花腳鐐鏈上的鐵球係
上,幫她提著,引她倆到我房間休息。這鐵球其實並不重,最多2公斤,但拖在
腳上走路,也怪吃力的。

  回到房間,天也快亮了。我們擠在一張床上很快睡著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件寶套裝

  又是一個暖洋洋的中午,藍天白雲,秋高氣爽。我忙進忙出幫助她倆洗漱,
還從特警那兒找來一些工具,想幫她們弄斷綁在身上的鏈子,但一切是白費勁。
金銀花歎了一口氣說:「別瞎忙了,這都是人販子專門從國外訂製的,用特種金
屬製作。上次玫瑰被鎖上時,我聽張孝天的公子張衛男給我介紹過。」

  她邊說邊對著我做了一個鬼臉。見我不睬,她故意挖苦地說:「不是嗎。提
到你的冤家,你就不高興了。這次在興隆商行才知道,這乳銬,束腰,貞操帶三
件頭外表雖一樣,但類型有很多,而且都是這家商行購進專用於高等級商品包裝
的。」說到這�,她自己哈哈大笑起來,用手銬鏈突然套住我的脖子。

  我當時背對著她,思索如何想方設法解除她們身上束縛,以及我這臉上的濃
妝怎樣處理,方便出去,下一步怎麼辦。冷不防給她從後麵將頸部勒住,往後倒
在她大腿上。

  她用手捏著我的鼻子說:「玫瑰。你可知道,我們都是高等級商品,賣到國
外很值錢的,才配穿這三件寶貝。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以目前條件,是解不開我
們身上三件寶,也除不掉你臉上的彩妝,這樣不很好,很開心,我們平時不就想
這樣。」

  我知道銀花是個性情開朗的人,喜歡開玩笑,故也不生氣。掙紮起來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這�離沁州千�之遙,怎樣回去,我都愁死了。」

  銀花仍不以為然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才不急呢。」

  「方小姐。起來吃午飯了。」吳興發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他在門外喊:「我
這有些東西,送給你也許能用。」

  金銀花和牡丹一聽嚇得一骨碌坐好,整理好衣衫,將身上三件寶貝嚴實地包
裹起來。

  我站起來開了門。吳興發雖又黑又瘦,但精神尚好,他吃力地提著一隻大杉
木箱走進來,放在牆邊說:「這是我們搜查興隆商行發現的一些東西,沒有作為
證據的價值,準備銷毀。但我從中挑了一些化妝品,對你還有用。

  另外有些東西像女人用的,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看樣子將來《紅玫瑰公
司》作演出用還有點價值,所以都送到你這兒,到遣送時你就說是你個人用品,
好帶走。還有二大木箱正從黑石村往這運。」

  吳興發放下箱子就離去,我與牡丹跟他一塊去吃飯,將金銀花留在房間。我
們吃好後帶了一盒飯菜給她吃。飯後我們打開那隻木箱,�麵是一些很性感的女
人衣服和化妝品。

  這些化妝品都是國外名貴品牌,我從中找到了清潔劑,正高興,看吳興發帶
二名武警又送來二隻木箱。吳興發留下箱子,叫二名武警戰士先走一步,嚴厲地
對金銀花說:「你的刑具怎麼還未解除,跟我走,我安排人把它們打開。你們這
樣的人真是匪疑所思,與眾不同。」

  金銀花不知他有何用意,有點驚惶不安地望著我。我笑著說:「銀花。他是
我們的大恩人,這次是他帶人解救了我們,你放心跟他去吧。他姓吳,吳警官。
沒有惡意,救人救到底嘛。」

  金銀花聽我這樣說,才提著鐵球,拖著腳鐐跟他出去了。

  我立即拿了清潔劑到洗手間,先將所有化妝部位浸潤到,在那�靜候十多分
鍾,再重點往化妝邊緣塗抹一會兒,感到塗抹的地方有點癢,化妝的膜逐漸剝離
皮膚我小心用手指從邊開始掀,慢慢將整個化妝層剝離從臉上拿下來,再清洗麵
部,最後用另一種脫膠劑將發膠洗掉,頭部同脫掉一頂沈重帽子,變得很輕鬆,
再清洗頭發,吹幹後,油黑蓬鬆,略卷曲的頭發同瀑布一樣從頭上披散下來。接
著又衝了澡,人好舒服。

  當我一身輕鬆回到臥室,銀花己回來了,在床上與牡丹倆睡得正香,手銬腳
鐐仍鎖在她身上,看來特警也打不開這種如意公司數碼刑具。受了一段時間的驚
嚇,她們太需要休息來恢複自己。

  我沒驚動她倆,閑而無事,打開了吳興發送來另一隻木箱,�麵放著許多標
有外文紙盒。

  我隨手拆開一隻大紙盒,�麵有三隻小盒,我不識上麵文字,打開其中的一
隻,�麵有二隻紙袋,一隻僅裝一根筷子粗的金屬鏈,很長;另一隻是一塊黑尼
龍布,兩邊有幾排小孔,並有一張說明書,我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了。

  其它二盒是乳銬和貞操帶,將其重新包好合上,心�不是滋味,不知那個姑
娘也要嚐嚐這三件寶的酸甜苦辣;反正我吃盡了它們苦頭,雖然它很誘人,但不
想再穿了。

     ***    ***    ***    ***

  在中溪村休息兩天,當地公安安排了一輛中巴警車,送吳興發上火車回西京
市,順便把我們這三個美女帶上,遺送回原藉。

  由於金銀花手銬腳鐐無法取下,為了避免路上麻煩,吳興發弄了一套女警服
給牡丹,由她充押送警員,來押解銀花。

  由於天氣轉涼,給金銀花定製了一套厚實黑色西服裙裝,上裝西服從袖口到
腋下,再從腋下到下擺都用拉鏈;下麵是一條長裙,蓋到腳麵。金銀花從吳興發
送來箱子�挑了雙薄皮長筒高根皮靴,一套蕾絲內衣,穿在�麵,外麵再披上一
件軍棉大衣,安排她倆乘一間軟臥。

  吳興發想與我聊天,來打發時間,我也想了解一下這次破獲興隆商行人蛇集
團內情,也願意同他在一個包間�。

  我被救出後,穿了當地派出所借來老百姓衣服,很不合身,所以在吳興發一
再鼓勵下,從箱子�挑出幾件衣服,在車子�換下。�麵是淺綠蕾絲內衣,咖啡
色加厚絲襪,外穿一件絳紅色底,大朵黃茶花,深綠枝葉,金絲線勾邊的厚絲絨
長旗袍,外麵再套一件翻毛領長皮大衣,吳對這樣裝扮也很欣嚐。

  我們是夜�十點上車,晚上人少,我們一行四人,另加吳興發助手二人上了
車。他的助手要整理材料,另安排在後麵一節較安靜車箱的包間�。

  上車後我安頓好銀花她倆,回到包間。吳興發很興奮,我見他毫無睡意,就
要求他講講這次行動過程。他笑嘻嘻地抽著煙,慢條斯理地說:「這是機密,怎
能隨便對外散布,我們是有紀律的。」

  我聽了很不高興,氣呼呼地說:「算了吧,狗屁紀律。我給你臥底,吃了那
麼多苦,怎麼是局外人。真是過河拆橋,你吳興發真不是好東西,案件都結了,
還保什麼密。」

  「誰說案結了?興隆商行的董事長是誰,你知道嗎?他是真正的主犯,策化
人。連他都沒查到歸案,能了結?」

  我給他頂得啞口無言。是的,在興隆商行,我隻見到總經理。這個神出鬼沒
的董事長,連村長都不知道。但心想,能多少讓吳興發能給我透一點也是好,因
為我想通過了解興隆商行窩點的破獲信息,來探求金銀花那邊的變故。我總感到
這�麵有關聯,與我有潛在利害關係。故下定決心也要從他嘴�套點東西出來。

  我思忖了一會兒,就使出撒嬌的手段,主動坐到他床上,把他吸得煙奪下來
說:「你將救我的過程講一下總可以吧。不要意抽煙,嗆死人啦!今天不講,一
天一夜都不準你抽。」

  我知道他是個煙鬼,不允許他抽他可受不了。

  「方小姐。你這是太為難我了。真的不能說,泄露出去要犯罪的。」

  「難道你不相信我?我嘴可緊了,決不泄露。上次在興隆商行,那個老總那
樣逼我,差點把我勒死,我都沒露出你們一丁點計劃。」

  吳冷笑一聲說:「你方小姐我才不相信呢。心眼多,叫人防不勝防。你用一
個微型錄音機或偷偷用簡語把講話內容記錄下來,再交給你好的朋友那周大記者,
是多好的第一手材料。」

  「我這次出來,什麼都沒帶。不信,你搜,有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我那敢啦!對一個女人這樣做,不是叫我犯錯誤。」

  「那怎樣才能使你放心呢?」

  吳�頭望了望窗外,沈吟一會兒,狡詐盯著我說:「不是使我放心。而是你
自己采取一種有效的防犯措施,能讓我放心。例如說怎樣約束自己雙手,使我相
信它無法做任何事情,錄音,記錄。」

  我突然明白了吳的真正目的。我怎麼沒想到他也是《紅玫瑰俱樂部》的成員
呢?為了套出他嘴�東西,吃點苦也值。

  於是我站起來用手指戳了戳吳興發的頭,笑嘻嘻地說:「你真壞。我知道你
的鬼念頭了。你這兒有沒有繩子?我可申明在先,今天我可以受點苦,但我的要
求你一定要滿足。」

  我脫掉外麵大衣,到洗臉間補了補妝,將頭發往上攏了攏,在頭頂紮了個發
髻。當我出來時,吳手�己拿著一根黃豆粗,綠色警用繩,原來他早有準備。我
摸了摸已恢複光滑的手腕,指著警繩說:「警繩能否不用,它太硬。」

  我看他沒有換得意思,隻好說:「你要輕點,緊了易傷人。」

  他笑而不答,將我轉過身,背對著他。然後用繩抹肩攏臂,在兩胳膊纏上幾
圈,再將雙手反剪在背後係在一起。

  我發現他繩纏得緊,很不放心,再叮囑他說:「雙手被反綁了,不可能幹什
麼。不要綁得太緊,聽見嗎?」我看他不理不睬的,就很嚴肅地說:「再重複一
次,不要太緊,否則本小姐要翻臉不認人。」

  他興奮地嘿嘿笑著,把我雙手往上一�,我胳膊吃不住勁,腿一軟跪下來。
他麻利地將係在手腕上的繩頭穿過抹肩預留的繩圈,乘我往下跪的時候,往下一
拉,雙手一下吊上去。肩部和胳膊的繩立刻收緊,所有繩索都咬進肉�,又痛又
麻。

  我見事不妙,邊罵邊拼命掙紮,想將繩掙鬆點,結果旗袍上二粒盤花布扣都
掙開了,露出右側蕾絲包裹著大半個乳房。吳發興左手抓緊吊起雙手繩頭,死死
往下按著我,右手迅速將繩扣打死。

  我跪在地上,屁股壓著雙腳,胸部都壓在大腿上被他按得動彈不得。氣得我
想大聲喊叫,又怕別人聽見,隻好轉過頭對他壓低聲音喝叱說:「你發瘋了。不
得好死的吳發興,捆犯人啦!太緊了,鬆一點,快鬆一點,不能綁得這樣緊,這
是警繩,會綁壞我的。唉喲!我的胳膊。唉喲!我的手。」

  吳發興也不啃聲,仍用力地繼續綁。他將繩頭分開,分別穿過纏在胳膊上的
繩圈�,然後往中間收力打結。後從又肩穿到前麵,將我提起來站著,轉到我前
麵將鬆開的扣子重新扣上,再將兩繩頭在胸部交叉後,從後麵到前麵,在腰上係
上一圈後,又將手腕再捆一圈,打結。最後圍著我轉了兩圈,滿意地點點頭說:
「方小姐。現在真漂亮!」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吳興發警官

  警繩勒緊了,雙肩同背了一個沈重的背包,幾乎將在背後手臂手肘緊貼係在
一起,又漲又麻。我不得不努力挺胸收腹,來減輕繩索的壓力;我閉著雙眼,調
整自己呼吸,盡可能放鬆自己,來適應這緊縛的現狀。

  聽到吳興發發自內心感歎聲,我發現這些男人們,從西京市《紅玫瑰公司》
的緊縛師,到黑石村的徐老頭,站在眼前的吳興發,在綁我前,並不存心把我捆
得太緊;但實際下手時,都不由自主的用最大力氣來捆。每次都是那樣緊,難道
我自身有什麼魅力,來誘惑他們這樣做,而且都認為這樣我更美麗。

  而我呢,在被綁前,總有些擔心受怕,怕太緊了自己吃不消;但是真的被緊
縛後,心�反而很舒坦,很刺激,連乳頭、下身都變得很敏感;身體發熱,情緒
亢進,精神有些迷芒,希望這樣在大眾麵前展示自己,任人擺布。有時我自己都
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可能這幾年的生活己養成了這種特殊的習性,把我變
成這種異類。

  吳看見我身體微微顫抖,臉色潮紅,緊閉雙眼,沈默不語以為我真生氣了。
將我扶到床上坐下,輕言細語地說:「方小姐。美麗的受難女,都生氣了。我倒
杯水給你喝,你看車己開動了,我們要回西京。別生氣了,我向你賠不是。」

  聽他這樣一說,我忍不往「噗」的一聲笑了。

  我晃了晃五花大綁的身子說:「看你的傑作。難怪你非要我脫掉那些派出所
弄來衣服,穿上這件華麗、苗條絲絨旗袍,原來你早就沒按好心。作為旅客,那
有這身打扮出門,就是妓女也不敢這樣。要不是夜�上車,我也不敢。

  你是存心要出我的洋相,欺我現在一窮二白,由你擺布。這下你滿意了吧。
打扮得妖豔無比的美人洪玫瑰,被你用警繩牢牢五花大綁,坐在你麵前,等你履
行自己的承諾。」

  吳興發見我沒生氣,興奮得坐在對麵床上,玩弄連著我手腕的警繩頭。並且
用繩頭時不時調皮地扯一下,弄得被綁的手腕真有些痛。我用腳踢了他一下,氣
衝衝地說「不許扯繩子,弄得我手痛。快講呀!不要耍賴。說活要算數。講不講
呀,我等不及了!」

  他給我搶白得麵紅耳,用手扶住我的肩,另一隻手指著我說:「你真是憐牙
利齒。好!我告訴你。我也再重申一遍,任何細節都不能透露給周潔。我認真地
點了點頭。吳興發言簡意該地將這次破獲興隆商行人蛇集團經過介紹一遍。

  在搗毀天坑人販集散點時,吳興發從清理人販的電腦資料中發現了這條販賣
人口的線索,知道有一個轉運出海,販到國外的人販據點,但路途遙遠,不知走
什麼線路?不知這個據點在什麼位置。

  經過深思熟慮,周密策化,經上級批準,聯合數省警力,開展代號《月光》
的清剿人販行動。主要利用我作餌,他們秘密跟蹤搜尋沿途交接據點,直到發現
黑石村興隆商行這個總轉運站。為了避免有更多婦女受害,在了解興隆商行是最
後一站後,立即通知各地警察局打掉己發現的人販交接站,並順藤摸瓜掃除一大
批大大小小人販組織,破獲了一些多年積案,解救了數百名被販賣婦女兒童。

  這一行動極大地震懾了這夥黑勢力,引起他們警覺,所以才發生了興隆商行
總經理拷問我的事件。為了查清為他們出海走私人員船隻,找出興隆商行出海陸
路通道,同時偵察內地其它地區販送婦女的線索,故當時暫未動它,而是通過當
地政府約談了黑石村村長,動員他轉換立場,幫助政府清除這顆深山毒瘤。

  在村長的安排下,當地派出得力警員,嚴密監視興隆商行一舉一動。但令人
奇怪是,雖然這期間出運了兩批被販婦女,但工廠待販婦女未見明顯減少。肯定
還有其它線路往這�輸送被販婦女。例如這次行動中被解救的金銀花和赫牡丹,
就不知怎麼偷運到興隆商行的。但是興隆商行這兩次出貨,讓我們發現了它出運
方式和線路,停泊地點和參入走私船隻。

  為了不驚動興隆商行,前兩次解救行動由邊防巡邏艇在海上進行,攔截載有
被販婦女走私船。

  在這之中,突然冒出個重陽節花船拜壽事件。吳興發當時想用此機會把我解
脫出來,往上級彙報後,大家認為是個決好機會,徹底拔掉這個人販重要巢穴。
吳興發當時不同意這樣做,因為興隆商行上下家的網絡並沒徹底搞清,還未發現
它的老板即董事長。但下級拗不過上級。

  大家分析興隆商行會利用這次花船演出大批的出貨,我們可以安全的解救她
們。比攻出商行要安全多,也減少進攻障礙。果然這次興隆商行利用花船在中溪
村演出時,他們運出一大批貨,停泊在中溪登岸上車運走,被警方一舉截獲。

  在攻打興隆商行時,雖遇到武力抵抗,但關押人質少,方便了特警行動。在
興隆商行內,警方發現一個秘密洞穴,這是一個水洞,深不可測。洞內套洞,不
知通往何方。

  經這細仔搜索和繳獲商行資料提示,在水洞中找到了三個支洞改成的石牢,
又解救了六名婦女。據金銀花後來說,她運到這兒就被關進了這個不見天日的石
牢,直到出運走。

  吳興發也認為沁州如意公司,與興隆商行肯定有往來,但從興隆商行文件中
看,時間並不長,不到一年,他認為如意公司有人涉及這個黑勢力集團。

  他最不滿意的是未找到興隆商行老板,後來審訊了那個總經理,這人供述他
僅是個傀儡,在興隆商行最有實權的是副總,他有副董事長的身份,由他向商行
傳這老板的各項指示。但這個人在警方襲擊當天也神秘消失。

  聽了吳興發的敘述,我知道這件事遠沒有結束。坐得時間長了,我試圖活動
一下幾乎麻木的胳膊,但隻能扭動著上身,胳膊一點也動不了。

  吳馬上警覺地說:「方小姐。你又在玩什麼花招啊?」他把手中繩頭用力一
拉,我雙手腕勒得好痛,隻好順著他的力道轉過身,身不由己地滾下床,跌倒在
地上。

  我氣得要命,轉過臉對他叫道:「你幹什麼?你把我綁成這樣,還能幹什麼。
快鬆開繩,讓我起來。」

  吳興發著我捆在背後的雙手,確實什麼也幹不了,不由得笑了。他抓著我纏
了多道繩的手臂,將我拉起來說:「對不起,這不能怪我,隻能怪你太狡滑了。
你是我見到最聰明的女人,不能不防。」

  我又好氣又好笑,但五花大綁的我又有什麼辦法來對抗這個精明的警察。想
想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床上,隨意問道:「吳警官。難道這個老板你們一點線索
也沒有。」

  「線索是有一點,是在繳獲文件中偶爾透露出的。他是一個健壯的胖老頭,
常在山�走動,獨來獨往,不與商行任何人有公開接觸。從資料分析,他經常出
沒在商行附近,就是無人認識。」

  我聽了他的話沈思了一下。在商行附近活動的胖老頭,那肯定經常出現在黑
石村。黑石村的老人這次重陽節我都見過,這山�老人幾乎體形都是偏瘦的,這
是常年累月爬山的結果。沒有胖的呀?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與徐老頭共同把我押到黑石村的胖老頭。

  對,他普通話說得好,而其它老人都帶有明顯當地方言口音。再回憶他的言
行,都好像總是以商行人口氣說話。

  在押我到黑石村路上,他對徐老頭一些不利商行的行動公開反對。例如他反
對徐老頭重新捆綁,怕弄傷我。這次跑旱船,他積極參入,好像是監督我等等。
最重要的是他有山�人少有的胖形。我把我的想法對吳講了。

  吳興發對他產生了極大興趣,而且立刻精神起來,他站起來激動地把我緊緊
抱著,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方小姐。真了不起,你應當去當警察。我立刻
去我同事那兒,將你提供重要線索研究一下,看來這個晚上休息不了啦。」

  我給他擼著動彈不得,他胸部壓著我被繩勒得凸起乳房上乳頭環,刺激著那
敏感地方。當他滾燙的嘴唇一接觸到我的麵部時,我一下癱軟下來。他鬆開我,
我一下倒在床上。

  當他放開我,穿上外套準備出門時,我有點慌了,急急忙忙說:「你走了。
我怎麼辦?」

  「你就在房間休息。晚安!」

  「那�得把我解開。」

  「那是對你的獎勵,怎能隨便解開呢。我相信你很滿意現在完美形象,我怎
能隨便破壞。」他話音剛落,人己出門,隻聽輕經一聲關門聲,門外地毯上的嚓
嚓腳步聲匆匆遠去。

  我沒法,掙紮著坐起來,看看胸前,肩頭繃緊看的綠色繩索,在紅色絲絨麵
上是那樣醒目,再試圖掙了掙,捆得很緊,一點動不了,連手指頭也麻了。怎麼
辦?難道就這樣過夜。火車在鐵軌上快速行駛,傳來有規律的「匡郎」聲。夜己
很深了,車箱�靜悄悄。

  我不安的扭動著臂膀,酸痛一陣強一陣從肩頭,從手肘傳來;手臂同斷了一
樣,越來越麻,越來越痛。這樣不行,吳興發綁得太緊了,時間又過去這樣長,
一定要想方設法解開繩子。我真懷疑手己受傷。

  怎麼辦?正當我攪盡腦汁時,隔壁隱隱傳來一陣嬉笑聲。啊!是銀花她們。
白天睡足了,晚上精神來了。對!何不求她們幫忙。但這樣子怎出去。

  我站起來,想取下牆上掛的大衣披上,但無能為力。算了,深夜,走廊上不
一定有人,就冒一下險。我艱難地用己麻木手推開包箱門,望左右一看,一個人
也沒有,隻有幾盈昏暗的路燈照著空蕩蕩的走廊。

  我大膽跨出門,心劇烈地狂跳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他,慌忙用頭在她們門上
敲了幾下,房內說笑聲突然停止牡丹在問:「誰呀?」

  「是我,方芪玲。」

  「方芪玲是誰呀?」

  「是洪玫瑰。」這是銀花在說:「牡丹。去開,這半夜三更的,不在那兒快
活,上我們這兒幹什麼?」

  門慢慢打開,我一下衝進去。看到她倆目瞪口呆的樣子,著急地說:「發什
麼呆呀?還不快把門關上!」牡丹這才反應過來,關上門。

  銀花靠在床上被子上,僅穿著內衣。身上的鐐銬在柔和燈光下閃閃發光。

  牡丹穿著太性感,透明絲質睡袍,�麵是乳黃半透明蕾絲胸衣,丁字褲,所
以乳銬,身上纏著的金屬細鏈和貞操帶發出閃光看得清清楚楚。

  我想這些東西肯定是吳興發送給我箱子�找出來的。我坐在銀花床上,喘過
氣後對牡丹說:「我房�沒人,請你去把我房門關上。」

  牡丹迅速出去,關好我的門,回來把門鎖好,靠在門上,右手摸著左胸,臉
上紅彤彤的,急促的呼吸胸部一起一伏。

  我才發現,她的乳房在束腰的擠壓下,變得很大,在乳銬的緊勒下,凸得很
高。

  過了好一會,她才換過氣來說:「嚇死我了。我給玫瑰姐這一催,就跑出去
了。你們看,我這身打扮,萬一給人碰上,怎麼得了,羞死人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受製於銀花

  這時銀花也坐起來,將被我壓臀部下繩頭抽出來,在手上觀察然後對我說:
「玫瑰。對不起,在我們之間還是用玫瑰這名字好,親熱。這好像是警繩?他們
要逮捕你,我還認為吳警官要占你的便宜。不過對待犯罪謙疑人,這樣綁有點太
過了,特別是對你這樣有教養的美女,你可以向他們抗爭。」

  「你弄錯了。」我笑著解釋說:「吳是我們那個俱樂部成員,都愛這一套。
不過他今天太壞,簡直是用了全力,綁得實在緊,而且是警繩,我真得吃不消,
估計手都綁壞了。那壞蛋借個理由跑了,沒法,求你們幫忙,我給勒得痛死了,
快解開!要快,求求你們了。」

  牡丹一聽忙過來給我解。我趕快轉過身,正當牡丹在解第一個繩頭時,銀花
猛得將手中繩頭一拽,一陣刺痛從肩關節傳來。我「唉喲」地叫了一聲,我又被
拉地轉過身,背對著銀花,氣呼呼地說:「銀花。你想幹嘛?好痛啊!」

  銀花漫不經心,陰陽怪氣的說:「牡丹。你講老實話,我們三人誰最漂亮,
誰的名氣最大。」

  牡丹領會銀花意思。附合地說:「那當然是玫瑰!」

  「對了。若將我們三人出售,玫瑰售價最高,最貴重。我們身上這三件寶貝,
是專門設計給值錢,高價女人穿的。現在我倆都穿戴整齊,而玫瑰小姐一件都沒
有,這太不公平。你說說,牡丹。」

  牡丹興奮地說:「那當然。玫瑰姐應當穿更高擋的。」

  看來她倆不安好心,我害怕了。這銀花瘋勁上來,什麼都幹得出來,我在她
家領教過。忙說:「謝謝二位好意,我也不敢麻煩你們,我回房間去。」

  銀花拽緊手中繩頭。對牡丹說:「走得了嘛。牡丹。將我倆相中的那合最高
擋的三件寶貝拿出來給玫瑰。」然後惡狠狠對我說:「玫瑰。我和牡丹被鏈子束
縛,手腳不太方便。你要老實配合,否則你知道本姑娘手段。聽見沒聽見!」

  我真怕她再拽繩頭,這樣真能給她把手弄廢了。隻好唯唯喏喏地說:「我知
道你狠。銀花。我保證配合,請你不能再拽繩頭,真疼啊!」

  牡丹很快從箱中取來一隻包裝特別精美大紙盒,從中取出一條刻有暗花金色
合金貞操帶。我站在銀花床前,銀花站在我身後,一手掀開我旗袍下擺,一手揪
著繩頭。牡丹褪掉我的內褲,將貞操帶鎖在我下身。

  這貞操帶前麵用鉸鏈連一個《L》型附件,《L》型附件一端是充氣乳膠j
j,另一端鉸在小便出口上方。小便時,將jj取出,平時插在陰道內,否則連
褲子都無法穿。將貞操帶穿好後,她倆才給我鬆綁。剛鬆開我雙手是麻木的,不
能動。

  牡丹要解我旗袍扣子,給我戴乳銬,我現巳不受製於銀花,雖然雙手不能拆抗,
但我扭動身體不讓她解,並往門口衝去。牡丹上手臂束縛著,用不上力,隻好也
衝到門口不讓開門。我拼命擠開她,用麻木手去開門。

突然我下身嗡嗡作響,陰道jj漲大攪動起來,在�麵
橫衝直撞,並有微弱電擊。我全身突然顫抖,發軟,一種熟悉快感溶化了人上每
個細胞,我不知不覺癱倒在門口,全身發熱,人處於一種迷幼狀態。

  當我重新清醒時,人赤裸裸一絲不掛俯臥在地上。牡丹坐在我臀部,在給我
穿束腰。我�起頭掙紮著想起來。銀花笑眯眯地說「快好了。再忍耐一下!」

  我發現我手腕上套有一隻1厘米寬,1毫米厚金色合金環,上臂套有二隻同
樣金屬環,從背後引出三根金屬細鏈連在上麵。

  我感到胸部有些異樣,低頭一看,一隻手指粗金色合金環卡在乳房根,每間
隔二公分焊一根細金屬鏈,連在套在乳頭銅質小環上。小環連上有帶齒嘴,咬住
乳頭。

  原來的乳頭環正好在帶齒嘴之間。脖子上也套一隻手指粗銅質環,上麵焊有
四根較粗的鏈,分別連在兩隻乳銬上。乳銬之間有一塊金色小盒,用鉸鏈將兩銬
連成一體。

  過了幾分鍾,牡丹站起來,我也從地上爬起來。當我起來時,稍一動,渾身
都是金屬的碰擊聲,金光閃閃。

  我站起來一看,腳腕和膝關節上都套上同手腕一樣銅質金屬環,都有從背部
拖下金鏈連接,雙手和雙腳的行動都受到很大限製。我心�很生氣,又不敢觸犯
銀花,默不做聲穿上旗袍,拿著吳興發的警繩,襪子和內衣,懷著非常複雜的心
情回到我的包箱。為了不出洋相,不讓吳興發發現,我趕快穿上內衣褲和襪子,
穿上旗袍和大衣,和衣睡了。

     ***    ***    ***    ***

  第二天我呆在車箱�,那兒也不敢去,飯都請服務員送來。

  吳直到火車到西京站前一個小時才回到車箱。看他高興的樣子,估計案件有
了突破。他雙眼熬得通紅,回來就睡,直到下車前我喊醒他才起來。可能是他通
知阮總,阮總來接我,將車直接開上月台。

  雖到站己是晚上六點,我還是等人下完了,阮總上車接我們才下車。吳乘警
車先走了。銀花和牡丹不知沁州到底發生何變故,暫不敢回去,也跟我回到『玫
瑰之家』。

  在車上我介紹這兩美女是我同行,阮總喜出望外,也不追究我這麼長時間不
上班了,幹什麼去了,他想盡快安排活動,來安慰牢騷滿腹的會員。

  西京秋末已很冷了,所以銀花給我加的這身行頭也沒有什麼不便。本來我不
喜穿長靴,為了遮羞,沒辦法,特定製了幾雙高根長靴來遮擋這些刑具。還好,
衣服穿得多,這鏈子裹在衣服�也不響了,隻是行動有限妨礙。

  可是『玫瑰之家』的人反而問我,最近去了什麼訓練班,怎麼行動變得如此
輕漫,優美,我有苦說不出,好氣又好笑。既然無不礙我,也不同銀花計較。

  她們不也鎖上了這些專針對女人的刑具,何況她還帶著鐐銬。也就是這個原
因,阮總對她特有興趣。再加上她美貌如花,口齒伶利,阮總有事無事找她談天
說地,處處優待。她目前無處可去,也樂不思蜀。牡丹本是她的影子,也心安理
得。

  回來安頓好後,我想找銀花詢問她為什麼被人販賣,這是不可思義的事。但
阮總老是纏著她,總沒機會。

  很快,阮總和幾個大股東及緊縛師老古,與我開了個策化會,討論下次活動
之事。

  因為天氣預報最近有幾天很難得的小陽春天氣,各股東和會員最近能抽出時
間聚會,所以公司很重視。

  阮總介紹說:「最近我們條件非常好,洪小姐回來了,還帶來兩位同仁,她
們都參入過洪小姐主演的《忘思負義的下場》電影的演出。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會
員還搞到了那部電影的道具,所以我們這次活動以這個內容為主題安排。」

  會上經過討論,擬出活動大致內容和安排。

     ***    ***    ***    ***

  兩天後,《玫瑰之家》全體會員,我與銀花三人再加上公司九名公司模特乘
大巴到離西京市150公�陰山溫泉山莊去舉辦這次活動。

  陰山溫泉有很多泉眼,有的是溫度近100攝氏度高溫泉,也有40度的普
通溫泉。這個山莊是我們一個股東的,建在一個有多處高溫泉的山溝�,主要是
生產反季節蔬菜。

  溫室建在山溝口,離溝口生產基地六�多路,建了個度假村,主要供股東所
在公司高層管理人員避暑用的,秋天後其本空閑。由於熱泉存在,這�氣溫一般
要比外麵高五度以上,這幾天正值小陽天,豔陽高照,溫度特別高,溫暖如春,
整個山溝�野菊,半邊蓮,荊芥等各種山花怒放,是個好地方。

  大隊人馬到達後,主人盛情款待,午飯後休息。

  到下午四點鍾,到溫泉洗澡。本來我身上束縛這三件寶貝,不想洗;後來銀
花悄悄告訴我,主人專為我們安排一間小浴池,我才同意,這也使我有機會放心
大膽仔細觀察觀察身上鎖的這些東西。

  在浴池�,我仔細看了這三件東西,各個結頭找不到一點鎖的痕跡,可以說
渾然一體,與我前次穿的不一樣。在身上比較鬆,平時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就
是脫不下來。我將其��外外洗一遍。東西是銀花鎖上的,我問她今後若想解除
用什麼辦法,她笑而不答。

  洗完澡,躺在床上休息,我還在仔細研究手上,腿上金屬環。

  銀花看了看我,忍不住說:「不要癡心妄想了,想在環上找到什麼縫來打開
它,是不可能的。這是用特種合金製造,高精度加工的,有縫你也發現不了。你
再看看束腰,它也是特種金屬絲編織的,網孔很大,透氣富有彈性,再鋒利的刀
也割不動。」

  我聽了非常奇怪,我摸了摸束腰,疑惑地說:「上次那個束腰整天匝得緊緊
的,而這次總是這樣鬆,並不能起到塑身作用,不知鎖在身上幹什麼,是否是一
種代表SM的裝飾品,你看這束腰上的圖案多精美。」

  「你想的美。據我看了說明書,推敲它似懂非懂文字,連估帶猜,再研究你
身上的實物,我可以告訴你:第一,你身上的寶貝是一次性使用的,它將伴你一
生;第二,目前發現它有三種功能。上次給你穿的時候用過一種,其中滋味你己
品嚐。

  主要是jj內藏有烈性春藥和迷幻藥,每次都會釋放一點,這是在你反抗時
製服你的利器,開關在貞操帶上。

  第二種是收緊束腰,擴大你的乳房和臀部,收細腰圍;第三種是束縛你。後
二種開關在束腰上,第二種的功能開關我己打開。」

  我聽了吃了一驚。是聽見背後「噠,噠」響,不注意還真不知道。一會兒看
到身上金屬鏈在走動,我有些慌了,忙對銀花說:「我相信你的話,你快讓它停
下。」

  我驚慌失措的在束腰上亂摸,什麼開關也沒發現。但束腰慢慢在收縮,明顯
感到金屬鏈在束腰背後那排孔中滑動。很快,隻要我吸氣,它馬上收緊,將腰部
上頂下壓。乳銬和乳房上的鏈子慢慢繃緊,乳頭也被上麵帶齒的嘴咬緊。當它們
停下時,我腰己束到極限,隻能小口,小口呼吸。

  「你不是要塑身美化效果,我給你定時六個小時。晚上舞會結束後,它會自
動放鬆,你去鏡子�看看,現在身材怎樣。」

  我將信將疑下了床,一搖一擺地走到穿衣鏡前,果真換了個樣,真是巨乳,
蜂腰,肥臀。收緊後多餘的鏈子,均勻把掛在臀部一周,形成六個半園的鏈圈。
隻要走動,六個半園鏈圈隨著步伐晃動閃著金光,叮擋作響。

  我現在是毫無辦法,任人擺布。

  我重躺在床上休息。銀花和牡丹在互相束腰。我又感到背「噠、噠」作響,
金屬鏈又在互相滑動。我立刻爬起來,跪在床上用手往後摸,什麼也沒發現。

  突然背後同輕微電擊一樣,好多處又癢又麻,弄得人心煩意亂。我雙手都伸
到後麵亂抓亂撓,但抓了這處那處又癢,正當我手忙腳亂時,突然又不癢了。

  我�頭一看,銀花和牡丹兩人似笑非笑,陰陽怪氣地看著我。我剛想把伸到
背後手拿到前麵來,發現拿不過來了。

  我想,可能是隻顧抓癢,弄亂手臂上鏈子。雙手在後麵摸索想理一理。背後
鏈子在收勁,不斷地扯動著手腕上的環往頸後吊,全身鏈子都在收勁,同時把雙
腳也往背後提。

  本來我是跪在床上,等雙腳被提得靠上背後,我再也堅持不住,四肢反縛倒
在床上。手臂和大腿上環也往背後收,被四馬倒躦蹄縛牢了。我側臥在床上,動
也不能動。

  我驚恐萬狀大叫起來,銀花拿著個遙控器,扭動著被束緊的細腰,挺著高高
凸起胸部,拖著帶鐵球腳鐐走到我麵前說:「這是第三種功,能自動束縛,這次
是試驗,讓你體會半個小時。現在實話實說控製你除了我手中遙控器,還有你身
上開關。但開啟開關要密碼,不是任何人能操縱的。」

  我萬般無奈地望著這個瘋狂的女人,心想,這下完了,被控製在她手�,死
定了。銀花坐在我身邊,彎下腰輕輕地吻著我的臉說:「玫瑰。這東西高級吧!
僅此一件,也隻有你能享受,你還不謝謝我。」

  我在床上喘著氣,本來束腰己匝得我呼吸不暢,再這樣反縛在床上,動也動
不了,說話都困難,隻好閉著眼不睬她。

  她見我這樣,就起身離去,半個小時我感到好像半天一樣長,銀花的話沒錯,
半小時後身上鏈子開始鬆動,我的手腳也逐漸被解放伸展開來,啊!好舒服。

  晚飯我吃不下,束腰壓迫胃,根本進不了一點食品。晚飯後開始化妝,為了
不讓人認出自己,銀花妝化得很濃,還加副眼套。因為她究競不是我們圈內人,
不想為今後生活添加不必要的麻煩。但她又熱衷此道,身不由已要參加這次活動,
故采取這個折中方法。

     ***    ***    ***    ***

  在山莊小舞池�,首先是身著不同顏色三件寶的九個模特亮相。個個束腰挺
胸,上身鏈子捆綁,個個搖曳著苗條身材,婀娜多姿,跳了個集體舞。

  『玫瑰之家』的會員們哪見過這種性感場麵,激動得雀騰鼠躍,掌聲陣陣,
再加上狂風暴雨般的伴奏樂,會員們完全失去平時當老板矜持,傲慢形態,打著
口哨,又蹦又跳,同失去父母約束半大孩子,暴發出沈藏在內心的野性。

  一曲終了,九個模特一字排開,雙手反剪,跪在一邊。剩下是我們三個主角
出場了,牡丹牽著銀花項圈上新接的一段短鏈,拉著她先出了,我身上一絲不掛
鎖著這淫穢的東西,還真不好意思走出去,故在後台扭扭捏捏,磨著時間。

  銀花她倆出場後,舞池更是歡聲雷動,震耳浴聾。阮總見我這樣,也不問我
感受如何,反扭著我的胳膊往舞池推。我穿著特高根鞋,身上又束縛著,根本無
力抗拒,隻好踉踉蹌蹌到了舞池口,阮總才鬆手。

  舞池燈光突然照我打來,將我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時全場發出一陣短暫
地驚歎聲,突然安靜下來。我給這樣場麵驚呆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反正己出
羞了,就豁出去了,輕邁舞步往舞池中走去。

  隨著輕快舞步,身上的金屬鏈「叮當」,「叮當」清脆有節湊地響起來。快
到舞池中央,開始舞起來,身上的佩帶物在燈光下晃動著,閃躍著金光,一陣優
美的伴奏樂響起,我這時己忘掉一切,全心身投入表演之中。當一曲舞蹈就要終
結時,全場不約而同地高呼:「好!」

  山莊的主人走進舞池,獻給我一束山茶花,隨後和我跳起雙人舞。這時有人
紛紛走進舞池,拉著模特跳起來。由於手臂束縛,�不起來,隻能跟他跳簡單三
步,就這樣,他也興奮得臉漲得通紅,不斷稱讚我漂亮,迷人,性感,簡直是一
個妖精,人間尤物。

  我給他說得麵紅耳赤,因為我是生活一步步把我推到現在地步,欲罷不能。
我本來那是這樣的人,想到這�,對張衛男一家喜怒交加,是恨,是愛,我也無
法分清。


            第一百七十章 沁州大案

  舞會進行得如火如荼,氣氛異常熱烈,但把我累得頭昏眼花。一方麵晚上飯
吃得少,另一方麵行動受到一定程度上的製約。在我們模特強烈要求下,在零點
左右結束。我回到房間�,幾乎累癱了,特別是腳尖穿高根鞋,主要力都集中在
它們身上,痛得要命,我急急忙忙去小浴池又泡了個澡後就睡了。

     ***    ***    ***    ***

  第二天快中午時,本來不想起來,周潔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來了。銀花不認識
她,見生人來,不好意思悄悄從床上爬起來,躲到別處去了。

  她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脫掉我的睡袍,拉拉我身上鏈子,捏捏我的乳頭,大
呼小叫地說:「唉呀!方董事長。從那兒弄來這玩意,真性感,好漂亮啊!」然
後對著我的耳悄悄地說:「吳興發說送給我一件,你說他壞不壞。你看我能不能
要。」說著,說著臉紅了。

  我很嚴肅地說:「別胡說。你怎麼能將這種淫穢的東西穿在身上,你是公眾
人物,萬一傳出去,一切都毀了,不要拿自己前途開玩笑。中國人還未開放到這
程度。」

  「喲!方董事長教訓人啦。你也是一個民企老板,也是有身份的人。我們市
�最近編輯的規模企業老板名單上,你也是榜上有名的。」

  聽她這樣說,我真是哭笑不得,有苦說不出。最後也懶得再與她哆嗦,推開
她,又將睡袍穿好,攏了攏睡亂了的頭發說:「我回來之後,一直未看見你,到
什麼地方去忙了。」

  「到沁州去了。那�出了個大案,你是從那�出來的,所以我特別關注,就
趕去了。唉呀!還真去對了,案子就出在你服務過的如意娛樂公司。」

  我聽了心�咯登一下,轉過身來冷冷地說:「你在和我開玩笑?」

  「唉呀!看你不冷不熱的。我今天上午才趕到,就聽阮總說昨夜瘋過了頭,
大家起不來,今天休息。本來好久未見,來敘敘舊。既然你情緒不好,可能太累
了。對不起,你繼續做你的好夢吧。我昨夜坐了一宿車,也想睡一下。拜拜!」
周潔說完,把我撂在那兒,揚長而去。

  她走後我癡呆呆地在床上坐了許久,不知沁州那邊出了什麼事。按理說與我
毫不相幹,但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牽掛。對,一定要到周潔那兒了解清楚。

  我知道周大記者的脾氣,她是在故意挑逗我。知道我非常想知道,故意引而
不發,要我去求她,她就好提出些古怪而又苛刻的條件來為難我。

  沒辦法,我太想知道那邊情況了,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我簡單地梳洗
一下就匆匆去找周潔。

  通過阮總很快找到了周潔房間。大記者就是不同,她一人住了個大套間,看
我來找,她滿麵春風地把我迎進外麵客廳,給我倒了杯水,興高采烈地說:「孫
猴子跳不出如來佛手掌心,我想你一定要找我。有什麼事情,放棄休息到我這兒
來。」

  「你明知故問。」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沁州到底發生什麼事,快告
訴我,我都急死了。」

  「你己不是那邊的人,急什麼,奇怪?」

  「我……我就是急,求求你啦,快告訴我。」

  「那我想知道,你身上穿的那玩意,有什麼功能,你為什麼不說,那樣不耐
煩。」

  「你……」

  唉!與她費那些口舌幹什麼,為她好也不領情,那就順她意思辦。於是幹脆
將睡袍脫掉,露出全身披掛,對她說:「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周潔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神態,惡作劇式的圍著我轉,仔細觀察了我身上三件
寶說:「這東西除了性感,漂亮,還有什麼作用?」

  我想了想,不敢將啟動jj和束縛作用告訴她,隻說可以塑身,並指出開關
在背後束腰上,有密碼,但我不知具體位置。

  周潔見多識廣,很快找到背後開關,並說上麵有古阿拉伯文說明。她在我後
腰上搗鼓了好一會,重置密碼,再啟動開關。束腰上鏈子立刻自動拉動,慢慢收
勁,最後將我體型改變成肥臀,蜂腰,巨乳才停下來。

  周潔連聲稱奇,待束腰停止運行後,我要她開口時,她從壁櫥�拖出一隻木
箱,打開我一看,這太熟悉了,是水仙戴過,那夜把她折磨的要死的死囚枷,就
對周潔說:「這不是如意公司戲劇道具嘛?」

  「對。我是問專案組要來做記念的。我一看見它就想,套在你脖上肯定很好
看,來試一試,讓我飽飽眼福。」

  「我戴?不行,太難受。明天還有活動,這枷弄不好,一時會打不開的。」

  「沒問題。我仔細研究了它的說明,很好用。你戴好,我才會慢慢對你講沁
州之事,否則免談。」

  「這枷很重,我實在不想……。」看到周潔雙手抱胸,一副不達目的不開口
的神態,我也無計可施,反正抱著吃苦頭的思想準備來的,就低聲下氣地說:
「你真要給我戴也行,不過不要扣得太緊。你得承諾,今天一定要將沁州案子真
相告之我。」

  「那沒問題。」周潔一邊興致勃勃地取出箱中枷和鐐銬,一邊對我說:「你
得跪下,就跪在客廳中間。按規矩是這樣的。」

  我也無法,隻好跪在那�。周潔先取出黑黝黝的鐵鏈,用箱中一把一隻古式
鎖,調好數碼,將鐵鏈鎖在我脖子上。我有些擔心的問:「你將時間調多長?」

  「六個小時。短不短?謙短我再調長點。」

  「你真會說笑話。不短了。等會套脖子時,不要調得太緊。我脖子上己鎖上
項圈,扣脖子的孔最好比項圈大一點。」周潔還不錯,按我的要求做了。否則這
樣枷下會壓在項圈上,頸脖受不了。接著將我的雙手扣在枷前麵的雙孔中,調好
後稍稍有點緊。又將鐵銬緊銬在我手腕的金屬環上,將鐵鐐扣緊在腳踝上的金屬
環上,再將我放倒側臥,用木槌將插梢釘入枷中。

  「好了」周潔放下木槌,站起來,用桌上紙巾擦了擦臉,往下看著我,心滿
意足說:「方董事長。你現在感覺肯定好極了。枷板上的釘子就不釘了,反正你
也掙不開。自己起來吧,我可要歇一歇,幹這活還挺累人的。」

  聽她這樣說,我隻好自己動身起來。

  我首先用枷角撐著地,慢慢掙紮坐起來。由於腰被極度束縛,氣換不過來,
掙了幾下才坐起來,己累得麵紅耳赤。隻要動一下,身上細鏈和後鎖上粗鏈互相
撞擊發出清脆「嘩啦」聲。休息一會,再跪起,最後站起來。

  周潔走到我身邊,將脖子上拖下來的鐵鏈拾起來,拉著我走進臥室。隨我走
動,腳鐐鏈在地上拖動的「嘩啦」聲和身上細鏈發出的「叮當」,「叮當」聲響
成一片。

  到了臥室,周潔把我拉坐在床上,將手中鐵鏈「嘩啦」一聲丟在地上,也坐
在我身邊,捧起我的臉說:「方董事長。你這樣子真好看,比我當初在沁州想象
的披枷帶鎖樣子漂亮多了。」

  「大記者。不要一口一個董事長,與我現狀相稱嗎?你這不是存心嘲弄我。
你的要求我都滿足了,該告訴我沁州的事吧。」

  周潔站了起來,在房間�踱了幾圈。我焦急地看著她。

  她沈思了一會終於開口了。她說:「這事很複雜,我都不知從那說起。半個
月前,我們報社駐沁州記者打電話說沁州出了件重大新聞,破獲了一個有官方保
護傘的黑社會團夥大案,請求報社支援。

  由於是焦點新聞,我責無旁貸地趕過去。到沁州通過十多天,日以繼夜的調
查,采用各種手段,借助各種關係網基本了解了事件大概輪廓。這件案子的主要
人物是如意公司老板張孝天父子。」

  聽她這樣說,我渾身顫抖起來,不由自主站起來,帶動身上鎖鏈「嘩啦」一
響。周潔看我這樣問:「方小姐。不舒服嗎?」

  我忙掩飾自己的不安,搪塞她說:「早上到現在一點水未喝,想到客廳喝點
水。你給我倒的那杯水可能冷了,我去拿來喝。」

  「哈!哈!我真欣嚐你現在行走著的姿態,揚柳細腰,扭來扭去,腰上掛的
鏈子隨步搖曳,「叮當」作響,好聽。好看。」

  我拖著腳鐐,小心地移動步子,走進客廳,彎下腰,努力伸出禁錮在枷上的
手,從茶幾上端起了茶杯,雙手試著捧著喝。但鎖在枷前方孔中的手根本遞不到
嘴邊,僅借此壓了壓狂跳的心。回到臥室,重新坐在床上,雙手端著那半杯水,
聽周潔繼續講下去。

  「這個案子實質上是一種權力重新分配的鬥爭。」周潔沈思了一下,走到我
身邊說:「我今天很多話是我個人的一些判斷和看法,並不能代表謀體和政界的
結論,隻能作為你我朋友之間的交流,不要外傳。

  從如意公司內部看,是公司幾股有實力人物聯合起來顛覆張孝天二十多年來
對公司絕對控製;從沁州政界來說,是去年新上任的市長要組合自己班底,要在
一些關鍵位置上安排自己的心腹,搞掉對手的一種手段。

  任何大型民企在原始資金快速積累過程中,都有一些非法手段,如意公司也
不例外。

  張孝天他外貌忠厚,慈善;但實際上內骨子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
段,甚至於至人於死地而不顧。正因為他有如此性格,才能多年專治沁州最大民
企之一如意公司,而無人敢反對。但要在他身上找出個命案來,那太容易了。所
以張孝天本人這次在劫難逃。

  至於他的兒子花花公子一個,沒什麼劣跡,除非張孝天對手要搞死他,否則
應當能保住性命。不過權力場上的鬥爭是無情的,對抗雙方都是要斬草除根,真
要製造個把冤案,也不足為奇。」

  我這時心�喜憂交織,這可恨的張孝天等於結束了我的前半生-方麒麟的生
命,為了取得其男性器官,不惜害他人性命;但他又給了我後半生方芪玲豐富多
彩的生話,雖然是命運,但也多少減少我對他刻骨銘心的仇恨。

  對於張衛男他,本身也是受害者。但我最擔心的還是那兩個孩子,他們也是
我身上掉下來肉啊!不知他們是否安全,願老天保佑他們。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8 16:43:59

          第一百七十一章  周潔帶回禮物

  「這件案件的發現也很奇怪,它不是在沁州,而是幾百公�外鄰省的山區小
縣龍口縣,那邊一名警官寫了一封揭發信給新來才一年多的市長,告張孝天利用
政府�的關係網,幹擾該市一件販毒大案的處理,結果大毒販逃脫法網的製裁。

  這位市長接到舉報後,開始從外圍調查張孝天的人際關係。還有這麼巧,立
刻就有人向市長提供了張孝天的關係網。這肯定是張孝天對手所為。張也是非凡
人物,立刻獲得消息,追殺提供消息的人和幕後指使者。

  張的對手慌了手腳,緊急排查泄密之人,但毫無結果。但是他們高度懷疑他
們之中一個高層人員的媳婦,很快這名年青的婦女就失蹤了。而這名媳婦也是當
地一名富豪的女兒,結果把這名富豪又卷進來。

  這樣本來貌似平靜的沁州,立刻掀起驚濤駭浪。械鬥不斷,烽煙四起,各種
事故層出不窮。

  終於在如意集團旗下如意娛樂公司偏僻的山區,爆發了一場大規模械鬥,雙
方都有較大傷亡。

  這下市長慌了手腳,急調本市和省�防暴警察數千人圍捕械鬥人員,平息事
態。為了緩和日益惡化治安,市長采取了硬軟兩手,先抓捕了械鬥雙方骨幹,又
控製了雙方高層人員。暗地又請當地頭麵人物,給雙方講和,緩和矛盾;同時處
理了一些與雙方有明顯勾結的官員,對於有劣績的個別官員,進行逮捕,冠以黑
勢力保護傘。

  為了對內對外有個交代,就宣布破獲了有官方保護傘的黑社會團夥。下一步
沁州可能以此事件進一步清洗幹部,進行換血。對於己控製雙方高層人員,側重
調查他們個人刑事犯罪紀錄,進行刑事處理,來打擊他們。

  經過這場猩風血雨,如意集團受到了致命打擊,內部分裂,人員四散。如意
娛樂公司更是被械鬥毀滅,大樓被焚,山溝�房舍破壞得麵目全非;目前那�己
被封鎖。

  我是在采訪時,在被毀壞的攝影棚�無意發現這隻壓在斷垣殘壁下的木箱,
向看守那�保安要來做記念,放在采訪車�帶回來的。我知道的就這樣多了,滿
足了吧。方小姐。」周潔可能口渴了,她說完就出了臥室,在客廳聽到她喝水的
聲音。

  我此時此刻千頭萬緒,想到生話了幾年,風景如畫的地方被毀,心�很不好
受。那些好姐妹,荷花,鳳仙,司菊,月季不知流落何方。還有張衛男和我們的
兩個小孩是否安全健康;同時我也明白,為什麼銀花被賣,她也是這次事件受害
者。

  戴著這沈重的枷鎖,坐得時間長了,渾身都難受。我從床上站起來,扭動著
身體,活動一下子關節,在房間�踱了幾圈。又走刻窗前,看看窗外青山,再看
看自身渾身鎖鏈,憾歎不己,我真是自不量力,我全身上下被束縛著,還不知道
那年那月那日解脫,還要想去管張氏父子的事,這不是癡人說夢話。

  我的工廠,我的事業,都要我去拼搏;水仙還在胡家受難,有好多事要我去
做。趕快把這次活動辦好,向阮總請幾天假,去大彎村工廠,長生果新的生產季
節就要開始了,不知準備工作安排好沒有。

  正在想入非非,我轉過頭,突然發現周潔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斜靠在門框
上,端著一杯茶,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美麗的杏眼上長捷毛勿閃勿閃的。

  我給她盯得不好意思,訕笑著說:「有什麼好看的。我相信這枷套在你身上
會更好看。」

  「真得嗎?以後有機會試試。你這樣子太迷人了。」

  「小周。洪玫瑰還在你這兒嗎?」門外有人敲門,是阮總的聲音,輕聲在喊
道:「我想找她,商量一下明天活動的安排。」

  我聽見,忙把茶杯放在一隻手上,直擺另一隻手,不想叫阮總進來看我的狼
狽相。

  「在。我來開門。」周潔調皮的給我做了個鬼臉說:「這樣美麗動人,還不
要人看,太小氣。」我躲在臥室�,被周潔抓著鐵鏈硬拽出來。

  阮總見到我,兩眼發光,睜得多大。周潔驕傲地說:「怎麼樣啊?我這次出
差,給《玫瑰之家》帶來一件禮物。這位模特配戴得怎麼樣?」

  「好極了。東西好,人更好。這次我們公司可大豐收了。走!洪小姐。他們
都在會議室等著呢,就缺你一個人。」

  我非常為難,左顧右盼對阮總說:「我就不參加了。這枷給周大記者預設了
定時,一時半會兒還打不開。你看,我身上無寸紗遮體,怎麼出門。你們怎麼決
定,我就怎麼做。」

  「那可不行。你擅自離開這樣長的時間,大家都諒解了你。這次活動你還三
心二意,會議都不參加,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我對大家也無法交待。另外有些
事我還要單獨與你商量。」

  周潔跟著起哄,把我往門外推。故意用一種不耐煩的口氣對我說:「你們不
要在我房�爭,有事到門外說。對不起,我要休息了。」說完,連拉帶拽將我拖
到門外,碰的一聲把門關上。

  我急得淚水都掉下來了,在門外喊叫:「周潔。快開門,你不要這樣嘛!你
把我害慘了,讓我們進來商量好不好。」

  阮總拾起拖在地上的鐵鏈,拉著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洪小姐。不要
緊,你身上穿戴那樣多的東西,怎會是無寸紗遮體。快走吧,大夥等急了。」

  我捱不過他,他拉著鐵鏈在前麵走,我隻好披枷拖鐐地跟著。昨夜跳舞穿的
是高跟鞋,上午出來的急,又沒換;束腰後,彎腰困難,細鏈勒著脖子;我隻能
直腰挺胸地往前走。

  周潔住一樓,雖然走廊上輔有地毯,但腳鐐鏈的拖拉聲和身上鏈子碰擊聲,
在這寂靜的長廊�還是響得刺耳。

  上到二樓,就有被吵醒的會員出來看,大白天我這樣一絲不掛地出現在大庭
廣眾之下,還是第一回。雖經過幾年演員生活,心�有了一定承受能力,但今天
還是羞得無地自容。

  到了三樓,人越來越多,幾乎是前呼後擁地把我送進小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後,阮總費了好大勁才把無關人員請出去。

  我到了這種情況下,也顧不得臉麵了,在心情平靜後,�頭挺胸,坐在圓形
會議桌旁,兩肘撐著桌麵,支撐著枷的一端,身體盡可能不動,以免鎖鏈發出聲
音,分散大家精神。開始大家還交頭接耳議論,但我在眾人眼光注射下,兩眼平
視,臉上毫無表情,冷若冰霜。

  大家見我這樣,也都收回花心,集中討論明天活動細節。明天內容是所有模
待,分三個組,內鎖三件寶,外麵穿古裝、近代裝和現代裝;臉部化妝和頭飾由
化妝師定,均裝扮成逃犯,上午就上山藏起來。下午會員分三個組,全部穿上古
代、近代和現代捕快,警察服裝,上山搜捕,然後押到刑場,模擬處死。

  大家興致勃勃討論了很多細節,最後對於模特的分組,阮總認為要對會員保
密,以免會員因喜歡某個模特過分集中,由他與我來敲定,這樣對會員分組要方
便多。會散後,其它人先離開。

  我與阮總對模特分組進行劃定。首先他要我保持在如意公司一樣裝扮,這種
裝扮已在會員眼�定格。我考慮到銀花身份不便暴露,建議將她與牡丹都分到古
裝組。古裝打扮化妝很濃,頭上首飾多,不容易看出真容。

  最後討論完了,我請阮總先走,關上會議室門,等大家以為我早離去,才悄
悄打開門,攝手攝腳,盡量不發出聲響回到二樓我與銀花宿舍。

  到吃晚飯前,枷才自動鬆開。牡丹幫我退出插梢,接著束腰也鬆開,我才舒
了口氣,人很累,飯後早早睡了。

  大家對參加這次活動都興致勃勃,而且對模特還有更刺激的獎勵。由參入活
動的會員,給她們打分,最高分得獎金5000元,其次4000元,依次類推
取5名。

     ***    ***    ***    ***

  第二天早早起來開始化裝。她們都想有一個亮麗的形象,從外表上取得會員
好感。開始所有的模特都集中在一起,互相束腰,大家都很認真,都將腰束到極
限。

  對於我,阮總特別關照,請周潔來打開我的塑身開關,偷偷沒定了二十個小
時。然後各組分開化妝。我與三個臨時聘用的模特分在一個組。

  按照會議製定意見,我們組與我在如意公司拍攝的影片《忘思負義的下場》
一樣裝扮;麵部是妖豔的舞台時妝,長而卷曲的濃密假睫毛,黑而長的眉毛,桃
紅的腮紅,鮮紅的口紅。

  頭部頭發往上攏,在頭頂盤起來,用了大量發膠固定,並將頭發梳得一絲不
亂,光滑而服帖地附在頭上。並在頭上插了一些頭飾和鮮豔的絹花。待發膠變硬
後,就象頭上戴了個戲妝上用的假發套,梳得光溜溜的頭發又黑又亮,與臉上濃
妝豔抹顯得非常協調。

  身上的服裝軟緞盤扣大襟絲棉緊身小花祆和相配套長裙。

  這種小花襖非常漂亮,麵料是暗格子,上麵是一朵朵拳頭大,淺紅,大紅,
紫紅玫瑰花;配有翠綠,墨綠葉片和紫色花梗。色調搭配錯落有序,立體感非常
強。印在厚實發亮的軟緞上,稍一抖動,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隨風擺動起來。
所不同的是麵料底色,我仍是天藍色,其它幾位編號3的模特是白色,編號6是
粉紅,編號7是淺綠。

  腳上都是軟皮緞麵,同樣花色的特高跟長筒靴。就是我穿靴子時,費了好大
勁,將軟布靴筒穿過腳腕上的金屬環。

  打扮好了,我們四人都被束腰塑身,個個是楊柳細腰,顯得臀部肥大,巨乳
挺拔,花團錦簇,嫵媚動人。阮總誇獎我們,就是憑服裝,我們也要得高分。那
三個聘用的模特高興的手舞足蹈。也難怪,獎金太誘人了。

  想我當初剛進如意公司不也一樣。但我現在不一樣了,所以我與銀花都申明
放棄評比,把機會讓給別人。上午九點我們都化妝好了,分批出發。

  山莊所在的山溝很深,從山莊進去五公�分出一條叉溝;古裝組就分在這條
山溝�。往前二公�又分出一條溝,現代組放在那�,繼續往前是近代組,我們
路最遠,所以走得最早。

  向導帶著我們,一路上都有泉眼分布,熱氣騰騰,煙霧繚繞。路邊的山花怒
放,芳草幽幽,鬆濤陣陣,真是鳥語花香。我們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
地。向導告訴我們,這山溝己封山多年,草深林密,不要走得太遠。叮囑完後就
回去了。

  我們四個商量怎樣藏。她們在這深山�有些害怕,不想分開,就在附近等會
員們來抓。

  我一路上觀察,這�小氣候,地形,植被,溫泉與神先寨有些相似,可能有
長生果分布,想乘機找一找。故反對全窩在一起,認為會降低活動的趣味性,不
能得高分。

  她們雖認為有理,但有怕孤單,非常矛盾。最後我們在附近找了三個地方,
相隔50米,樹少草低的地方,大家又能互相看見,說活,但又不易被發現的地
方,安置了她們,我獨自一人順山溝往�走。

  經曆過從刑場死�逃生和神仙寨一人撞關冒險,我膽子變得特別大。這次同
從如意公司出逃時一樣打扮,內鎖那三件寶貝,但沒有被繩捆索綁,心情也不一
樣。上次口渴的要命,這次帶了瓶水。

  考慮到早飯喝了不少牛奶,萬一很快被抓,小便全尿在尿不濕上承受不了,
就找了塊石頭,掀起裙子,褪下預先穿的尿不濕,撥開貞操帶上L型附件搭扣,
掏出塞在陰道�的jj,將小便排空,又將jj塞進扣好,尿不濕套上。這一進
一出對人也非常刺激,弄得人心猿意馬,久久不能平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山溝�的較量

  一切處置妥當後,我往山溝�走。從路的痕跡來看,本來有條能跑拖拉機的
路,由於多年封山未修,有些地方已經塌崩,茂盛的樹木將路麵遮蓋,能有陽光
的地方長了半人高的山草;雖能行走,但有些吃力。

  我不敢走快,主要是腰被束緊,氣跟不上。走了二�路,山溝變得開闊,坡
度變小,順山溝而下的河在這�衝擊成一塊土層較厚的沙灘,上麵長了幾株巨大
長生果樹。

  在往上看,又發現幾株。我心花怒放,又在不經意之間,發現了長生果的新
產地。由於雜木叢生,我無法靠近,從遠處看,它們的生長年限應當在10年以
上,可惜分布稀疏,與神先寨相差甚遠,密度還不如龍口鬆樹嶺。

  又走了百十米,前麵分成兩條溝,我也累得不行,心慌氣短,汗流浹背。我
在路上一蓬柔軟的青草坐下來休息,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巾,擦幹臉上汗,喝了幾
口水。

  突然從來的方向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隱隱約約還有男人興奮地喊叫和詢
問聲。不好了,這些會員這麼快就趕來了,肯定抓住溝口三個中的一個。

  我緊張地站起來,往溝口望去。有人喘著氣往我這邊走。我有點急了,看日
頭是正午,對於溝�長生果我還要考察,現在不能讓他們抓往。我觀察了通往兩
條溝的山路,右邊一條明顯,左邊一條隱蔽。

  我往那右邊明路上走了50米,故意把水喝完將瓶子和擦汗的手紙丟在明顯
的地方,折過頭鑽進左邊山溝,抓緊時間往�走。

  過了一座長滿青苔的石橋,�麵一眼熱泉往上噴著熱氣,不遠處又發現路邊
一小片長生果樹林,這樹異常繁茂,葉子綠得發黑。由於樹下不見陽光,草木稀
少,我鑽進林子,興奮地圍著一顆顆樹轉。這�樹高大粗壯,仔細研究發現,這
�長生果喜生長在溫泉旁。

  正當我驚喜若狂時,在我丟瓶子和紙巾的方向有人在高聲喊道:「快來看。
洪玫瑰丟的東西,她沒走遠,紙巾這是濕的。」

  另一個人高聲恐嚇說:「洪小姐。出來吧!頑抗,繼續躲藏是沒出路的,小
心狼把你吃掉。」

  我心�暗笑,太小看我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往右邊溝�去了。我還是往左
邊溝�走,又發不遠的山坡上有小片長生果林,一汪泉水從上麵流淌下來。再往
前,路給雜木野草堵實了,望著層層疊疊樹木,�麵肯定也有長生果,可惜不集
中。周圍除了秋蟲的嗚叫,寂靜無聲。

  我還想到右邊溝�看看,就回到路口。剛過橋,就聽見右邊溝�有人說話,
他們正從那�出來。我靈機一動,急忙快步上了通往右邊山溝路,躲在路旁一大
蓬野草後麵。

  一會兒他們就過來了,一共四個人。從草縫中看見他們穿著民國初年黑色警
服,在左邊山溝口停下議論幾分鍾後,就鑽進左邊去了。

  我暗自慶幸,再晚點,就出不來了。我從草叢中鑽出來,放心大膽地往溝�
走,僅走了三十多米,就發現了長生果樹。路在這兒往右彎,我又在遠處山坡上
發現一片林子,好像也是。我邊走邊看。

  突然,被高大喬木遮蓋的路上鑽出個人,等我發現,已經太晚了,人已到眼
前。

  我們雙方都驚呆在那�,當我想跑的時後,己來不及了,被他抓往手腕。他
高興得幾乎跳起來,他左手抓往我左手臂,右手去掏麻繩。根據我平時掌握的自
衛術,我右手五指並攏伸直,用掌根對著他左手臂用力砍去。他又痛又酸,放開
我。我拔腿就跑。

  他反應也快,前跨一步攔往我的退路。我看退路被截,索性往右邊山溝竄去。
他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追,並大聲招呼己進入左山溝的人。正當我跑得上氣接不了
下氣時,前麵又冒出來一個人攔住我,我不甘心就這樣被抓,橫下心衝過去推他。

  他沒想到我會反抗,被我衝倒在地,但我也被路上草叢絆倒,倒在草窩�。
我想翻身起來,但腰上使不上勁,那人乘機撲過來,死死按著我,並急促把呼叫
另外五人。

  我拼命掙紮但於事無補。於是,我放棄了,氣喘噓噓地對他說:「你……你
鬆……鬆手吧。我不……不跑了。」

  他放開我,我掙紮著坐起來喘著氣。他站在那�,兩手叉著腰,彎著身子也
喘個不停,話都說不出來,看樣子也累得不行。其他人也趕了,到了之後都一屁
股坐在草叢上,有的幹脆躺倒,急促呼吸。

  這些會員平時養尊處優,如今對付一個女人都累得招架不往。我望著他們那
一副熊相,也好笑。很快,我緩過氣來。看看最多下午二點,我還想在這溝�考
察一下,就笑盈盈地對大夥說:「今天時間還早,這�風景太美了。我們先在這
�耍一耍好不好?」

  「那太好了。」那個抓往我的三十來歲男子說:「我也是留戀這�風光,後
走才抓住她的。」

  「王律師。別聽她花言巧語。」那個被我打了一下的男子說:「別看她貌美
如花,可凶呢。」

  後趕來的一個胖子說:「別的暫不談,我們是來抓逃犯的,先要給她明刑正
典。」

  大家都隨聲附和,掏的掏麻繩,拿的拿腳鐐,個個摩拳擦掌,躍躍如試。

  我看他們拿開架式,捆綁己難免,就站了起來,將衣服整理一下,把身上草
屑撣掉,微笑著對他們說:「看你們拿龍作虎的架勢,莫把我嚇死了。就是上綁
嘛,來吧!可要輕一點,要懂點憐香惜玉。」

  他們上來兩個人,一邊一個抓住我一支胳膊,將我雙手反剪著往上�。我胳
膊本來就被鏈子束縛著,他們這樣反剪,我隻能彎腰,再往上�,我堅持不住,
卜通一下,跪在地上。又上來一人給我上綁,另一個給我上腳鐐,最後二人幫著
整理那長長麻繩。也可能是我反抗的原因,繩索上身後,我感到綁得特緊,就拼
命大叫說。

  「六個大男人綁我一個女人,真過分,太緊了。真得太緊了,快鬆一點,我
真得受不了。」

  那個被我打了一下男人忿忿地說:「不要管她,她最會這一套,幹叫。我看
一點不緊,她身體柔軟,滑溜,鬆了綁不往她。這洪玫瑰還真野,叫弟兄們吃了
不少苦,我的胳膊現在還又酸又痛。」

  我忿忿地說:「不緊?綁你試試。唉喲!痛死我了。」

  不管我怎麼大呼小叫,他們還是七手八腳把我五花大綁,插上紅字寫著《販
毒販死刑犯洪玫瑰》三尺亡命標,胸口掛上木牌上書《販毒販犯洪玫瑰》,洪玫
瑰三個字用紅筆打叉。

  那個王律師在我麵前蹲下來說:「洪小姐。這綁人我們都不是外行。在《玫
瑰之家》我們還是學到一些東西。我們用的這種方法,是緊了點,但決不會傷害
你。對你這樣逃犯,不緊點行嗎。」

  其實他們捆得比我上次逃離沁州時鬆多了,很可能剛才累很了,血流加快,
血管澎脹,感到緊。我努力運動下胳膊,調節一下繩子鬆緊,感覺要好多了。把
我打理好了,他們又坐在地上休息,隻有王律師在我麵前踱來走去,看我一幅將
被行刑的模樣,狼狽不堪地跪在路上,嘲弄我說:「洪小姐。此時還有心情遊玩
嗎?若有,我奉陪。」

  我瞪了他一眼,搶白他說:「本小姐有,本小姐現在心情特好。走!馬上就
走。」

  我不顧一切地站了起來,由於雙手緊縛被高高吊在背後,上麵還插了長標,
人重心上移,又受腳鐐的牽製,起來的太快,未能掌握好平衡,身體左右晃動,
幾乎摔倒,王律師看見趕快扶住我。

  我站穩後掙紮著往溝�走。王律師抓著我緊緊纏了多道麻繩的胳膊,給我弄
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其中一個胖子臉紅得發紫,躺在草叢�對王律師擺著手
說:「王老弟。剛才一陣猛追,肯定把老哥們累壞,我血壓升高了,我心跳現在
還在100以上呢。反正我們要歇會喝點水,一時還走不了。我那兒也不去,就
在這兒等你。你有興趣去你護著洪小姐去玩玩吧。」

  王律師聽他們這樣說,就鬆開我。我興高采烈對那幾個笑了笑說:「你們不
要在這兒幹等,可能我不回來,從溝�逃跑啦!」

  那胖子也笑嘻嘻地說:「王老弟。你責任重大啊,如果跑了,是你的責任,
拿你是問。」

  「對。」王律師一本正經地說:「要嚴加看管,這是要犯,不可大意。看是
否還要再加上刑具,以防萬一。」

  我看看他,又看看胖子他們,滿懷狐疑的說道:「喂!你們又在動什麼歪點
子,本小姐不是好欺負的。」

  王律師象變魔術似的還真從包�拿出一隻方型小皮包,從�麵拿出是一隻大
手銬。正常手銬是兩個銬環,而這種是一隻,連著一條一米多長鐵鏈。我望著這
隻銬,正想這是幹什麼用的,他已到我跟前,往我脖子上套。

  唉呀!我明白了,是脖銬。我身子拼命搖晃,不想讓他套,但來不及了。他
麻利地套在我的脖子上,卡嚓一聲鎖上了。我對他怒罵說:「你太壞了。律師都
是壞蛋,出門挨刀砍,生個兒子沒屁眼。」想�起腳狠狠想踢他一腳,但忘了腳
上鎖著鐐,鏈子一絆,一下倒在背後草叢中。

  大夥見我這副窘相,笑得前俯後仰。王律師趕快把我拉起來。我氣得一言不
發,拖著腳鐐,昂首挺胸往溝�走。王律師牽著脖銬鏈子跟上來。走了一段,拐
了幾個彎,離胖子他們遠了,他們的談活聲也聽不見了。

  前麵有一片較大麵積長生果林。我心�暗喜,這右邊溝�比左邊多得多。仔
細查看這條溝,比左達要寬闊些,土層要厚些,而且到處迷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
味。可能溫泉多。為了證實這一點,我決定到這片長生果林找找有沒有泉眼。

  腳上鎖著鐐,走路很不方便,幸好穿的是長筒皮靴,有荊棘的地方,我也敢
過,萬一鏈子給樹技草根掛住了,有王律師給我解脫,我放心大膽往前走。

  林子�有些暗,雜木野草很少,隻有厚厚的落葉,走到上麵軟綿綿的,沙沙
響。我在�麵轉來轉去,果然在林子上方發現一個熱泉,泉眼全被枯葉掩埋了,
大量冒看熱氣的泉水從枯葉中滲出來,看來我的推斷正確,這�泉水資源豐富,
伴生的長生果也多。將來有開發價值,可作為後備基地。

  王律師看我在樹林�轉來轉去,不知我在幹什麼。他好意說:「這林子�又
暗又潮,有什麼好玩的。還是出去到大路上走走,那�好風景多著呢。」

  我靠在一株又粗又直的大長生果樹樹幹上,心�美滋滋的。但低頭看了看脖
子上沈甸甸刻著一串英文的脖銬和掛在胸前亮晶晶的鐵鏈,就沒好氣了,氣衝衝
對他說:「你這人看似麵善,怎麼一肚子壞水,還帶了這麼個洋玩藝來整我,真
是壞了心,爛了肝。」

  「你別冤我,我托人買了幾件SM洋貨,放在身上沒來得及收藏起來,就來
趕這次活動,不是有意帶來鎖你的。走吧!抓緊時間,這�風景好,我還想拍點
照片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王律師

  我有點賭氣,小性子上來了。反正目的己達到,就搶白他說:「你別當麵說
謊,不心跳?你急,我才不急呢。本小姐不想玩了,就待在這兒。」

  他一點也不生氣,仍嘻嘻哈哈地勸我說:「剛才還高高興興的,怎麼說變臉
就變臉。你這生氣的樣子也很美,但笑起來更美。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你一人
在這陰森森的林子�不害怕?」

  給他誇了幾句心�也樂融融的,原本這人也怪討人喜歡的,但嘴巴還是硬到
底。頭一偏,不看他,倔強地說:「不怕。本小姐什麼危險事都經曆過,這�算
什麼,有什麼可怕!」

  王律師嘻皮笑臉地走到我身邊,拾起掛在我胸前的脖銬鏈,我以為他要拉我
走,我死頂著樹幹,準備與他較勁。我這樣逗他,怪高興的,嘴�還對他挑釁地
說:「今天你能把本小姐拉走,算你本事大。」

  那知他根本不拉我,而是牽著鐵鏈圍著樹轉了一圈。長生果樹無粗徑,直徑
十公分算大樹了,他一下將我脖子用鏈了扣在樹上,然後從包�拿出一把小鎖將
鏈頭鎖在鏈環上。

  等我發現,我也動不了,我給他意想不到的行動弄得方寸大亂,語無倫次地
說:「你要幹什麼?快給我鬆開,不……不能這樣,你混蛋……」

  王律師笑而不答,又從包�拿出幾束麻繩,將我從上到下緊緊綁在樹上。我
恐慌地望著他把我從上到下綁在樹上,身子一點也動不了,待別是胸部,他用繩
交叉勒,乳房更突出。

  他邊用力捆,邊解釋說:「你是一名逃犯,一人待在這�,我當然不放心,
怕你跑羅,所以要加一點保險,你不要生氣,我是有責任的。」

  他慢條斯理地係好最後一個繩頭,放下包,突然從前麵抱緊我,然後,嘴在
我臉上,胸部,頭上亂吻,他呼出的氣直噴我臉上,我又讓不掉,隻好閉著眼,
把頭側著由他輕薄。他胸部壓著我的乳頭,又痛又癢。

  突然,他雙手捧住我的臉,用嘴堵在我嘴上狂吻,我又羞又氣,但也無法擺
脫。剛想張開口罵他,又被他用舌頭堵死。弄得我渾身發軟,周身發熱,好幾分
鍾他才依依不舍地鬆開我。心滿意足地拾起丟在地上包,拿起相機一陣狂拍。

  我被他如此欺負,氣得我破口大罵,但他一點不生氣,嘻皮笑臉地說:「方
小姐。人美體香,今天算我走運了,過足癮,誰叫你這樣迷人。拜拜。你一人在
這待著,我玩好再來放你。」

  當他真要走時,我突然害怕起來。我這�三層外三層地綁在這陰森可怕樹林
�,是不可能自己脫身的。想到這,我不敢再罵了,眼看著王律師要消失在前麵
樹叢�,我再也不能憂慮了,邊哭邊大聲喊道:「王律師。你不能走。行行好,
我好害怕,求求你。快回來,快回來呀!我怕。」

  聽見我的哭喊聲,他止住腳步,回到我跟前,很傲慢地說:「怎麼不留在這
兒啦?害怕了。」

  我委曲極了,但隻好點點頭。

  「不罵我了,不恨我了,聽我的話。」

  我又極不情願點了點頭。

  「這才像話,好。我放開你。」

  他將我從樹上解下來,扶著我從樹林走出來。我現在深知我無助的處境,不
敢再拗著他。在路上遊山玩景,一路拍照,見我徹底屈服,他更事無忌憚,時不
時戲弄我,我被繩捆索綁,想反抗也不可能,雖然有些無奈,但也不太反感。我
這種委曲求全的態度,更促成了他的大膽。

  在往回走的路上,眼看再也沒機會了,他看到路中間長了一蓬看似柔軟的青
草,還有一顆楓樹伸出滿枝紅葉擋住草叢偏西太陽,他停下來,將我摔倒在青草
中,撲到我身上。

  我仰麵倒下,臀部貞操帶壓在青草中一塊隱蔽的石塊上。由於貞操帶金屬板
保護,腰部無大礙。這石頭墊起了臀部,反而減輕身體時反綁在背後雙手壓力。
但我明顯感到石塊觸動了貞操帶上的開關,陰道中的jj很快漲大攪動起來,我
知道壞事了。

  由於腰部被緊束,陰道刺激更強烈,我不安地燥動起來,渾身同電擊一樣。
等到他爬上我的身體,壓在被乳頭夾嘴咬緊的乳頭上,全身反應更猛烈,我的嘴
不由自主去迎合王律師伸來任何東西,「哦」,「哦」地無知覺地大聲喊叫,進
入一種迷幻狀態。

  當我清醒時,被王律師抱在懷�,他還在親吻我。我極力掙紮著,他將我扶
起來。我知道我肯是失態了,雖然頸脖被金屬鏈和麻繩雙重緊勒,我也羞得不敢
�頭。

  在王律師扶持下,拖著叮當作響的腳鐐與胖子他們會合。六個人把我押到那
三個模特躲藏的地方。那三個模特已被抓起來,與我一樣五花大綁,雙腳帶鐐,
背插標前掛牌,都定的謀殺罪,跪在一起。另有六個人在看押她們。

  我到之後,王律師牽著脖銬鏈走在最前麵,每個模特都有二個人在左右押,
這些會員還真凶,完全把我們當成死囚犯,對我們連拖帶搡,有時稍有抗拒還真
對我們屁股上踢一腳,我吃了王律師大虧,知道抗拒是徒勞的,老老實實被他們
押著走。

  當我們走出山溝時,天已黑了。我們四人被拖到一個土台上麵,這可能是一
個己荒廢的屋基,一個民國初年法官打扮的人,坐在一張大桌上,經進一連串複
雜程序,最後宣布了我們四人死刑。

  這時己是深夜,又上來一個大夫,說給我們打一針鎮定劑,然後用塞口球將
我們的嘴堵起來,往法場拖。

  到了法場,在一土坎下已有幾個人倒在地上,動也不動,有幾個古裝打扮,
有幾個現代裝打扮,都是五花大綁,雙腳帶鐐,背後進插著亡命標。有的仰臥,
有的俯臥,橫七豎八,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同死了一樣。

  我有些迷糊了,難道假戲真做,真要槍決。我們見此情此景,那三個模特可
能害怕了,又是掙紮又是喊叫。,但被行刑人按著跪在地上動不了,嘴給堵住喊
不出。

  我感到人越來越迷惑,陰道�jj也攪動起來,後來聽到一陣清脆的槍聲,
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醒!玫瑰,醒醒。」

  有人在喊我,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是一個戲台上花旦打扮的人在叫我。
我動了動嘴好像塞口的東西沒有了,想起來,但手腳不聽使換。再睜大眼看看自
己,還被五花大綁地綁著,動了動腳,拖得鏈子嘩嘩響,腳鐐仍鎖在腿上。

  那喊我的人聲音好熟悉,我掙了幾下終於坐起來,仔細打量跪在我身邊喊我
的人,原來是銀花。若不是她的聲言,我真不敢相信是她。

  她滿頭珠花、首飾,重彩化妝,一身紅色罪衣罪裙,黃色麻繩在她胸前十字
交叉,將雙乳勒得高高凸起,雙手反剪五花大綁,捆得也非常緊;繩索大部分都
陷到衣服,�背後也插著一支亡命牌,上書《殺人犯婦花金芝》。

  同我一樣,雙股麻繩勒在脖子上,衣襟�還能看到幾條發亮的鏈子,也勒在
脖子上。由於勒得緊,她額頭上的血管都凸出來,微微跳動。

  看我醒來,很高興,為了表示親熱,她將臉緊貼在我的臉上。這時,天己大
亮,太陽還未出來,身上有些冷。我同銀花站起來,走走暖和些。

  這時牡丹也走過來,她是青衣裝扮,非常漂亮,不虧是科班出身,妝化得非
常好;也是紅色衣裙,五花大綁,背插命標。我看到她說:「這種活動第一次參
加」

  「是的。昨夜把我嚇死了,同真得一樣。那刀斧手的大刀,我感到已砍到我
後頸上,我大喊一聲,什麼都不知道了,還真以為身首異處死了呢。」

  「你心理承受力還真行,這繩綁得緊嗎。」

  「可緊啦,在如意公司從未綁得這樣緊,當時把我按在地上上綁時,我看他
們真得下力綁,我給了他們顏色看,有一個小青年我一腿就把他掃扒下來。

  「你以為你會點功夫,那怎麼,行自找苦吃。」

  「也是。我上身本給鏈子鎖著,有功夫也使不出來。他們幾個擁上來,按得
我動彈不得,綁得可得勁啦,特別是早上露水濕潤了麻繩,它變得硬梆梆的,更
緊了。我現在雙手都麻木了。玫瑰姐,你脖子上怎麼還鎖著銬。」

  我不想提到昨天下午的事情,就輕描淡寫地說:「還不都是那幫會員捉弄人
呀。走!我們看看其它人醒了沒有。我想昨天上刑場之前,你倆是否也給打了一
針?」

  她倆異口同聲說:「是的。」

  「這就對了。上次被如意公司押到刑場,他們用的是麻槍,這次用的是針,
都是一個效果,麻倒你,讓你真以為給殺了呢。」

  銀花附合說:「這我也早聽說過。雖知道,但身臨其境,還是挺恐懼的。咋
天行刑前,我們不是都嚇得哭哭啼啼,大喊大叫。」

  我笑了,她倆也笑了。

  「好!非常好。表演得好極了!」

  阮總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他身後跟著所有參加活動的會員。這時所有的模
特都醒過來。阮總安排照一張集體合影,我們模特一字排開,跪在第一排,我當
然跪在中間最醒目的位置。照完後,好多會員要和我合影。別人都鬆綁,卸妝休
息去了,我還這樣繼續五花大綁,給大家服務兩個多小時。

  這�會員與我合影還未安排完,那邊阮總又催我去開會。前次出門很長時間
未在公司上班,虧欠會員太多,所以盡管我人己綁麻木了,肩關節如同脫臼一樣
痛,但我仍笑容滿麵地為大家服務,興高采烈地滿足大家要求,又耽誤了一些時
間。

  那邊阮總他們等得發火了,這邊給會員糾纏得脫不了身,好不容易擺脫了,
他們又不給我鬆綁,這背後插的亡命牌都不給拿掉,我無法,隻好就這樣馬不停
蹄趕到會議室。

  會議室阮總他們已等得不耐煩了。我進去後,立刻叫我坐下開會。我有點不
滿地說:「阮總。能又能再耽誤大家幾分鍾,給我鬆綁卸妝,總不能這樣子來開
會,我不習慣。」

  「不行。」阮總斬釘截鐵地說:「你們女士幾分鍾就是一個多小時,大家等
不及了。一個事總有個從不習慣到習慣的過程。上次你披枷套鎖不也把會開了。
我們講究的是效率,特別是我們的會員都很忙,時間對他們員最珍貴的,其它一
切都要服從這個工作重心。今後你要習慣就這樣開會。」

  我氣鼓鼓地說:「你們把我背後亡命牌和前麵掛的牌子拿掉總可以吧,這樣
要不了多長時間。」

  「那行。」阮總對古緊縛師說:「你去幫她拿掉。我們現在開會,時間隻有
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回市�,車輛已在山莊等我們。山莊給安排點盒飯,
在車上吃,下午三點我們有一個重要談判,對《玫瑰之家》今後發展至關重要,
必須準時參加。」

  老古拿掉我胸前掛的牌子後,後麵的亡命標與手腕牢牢綁在一起,怎麼也抽
不掉。阮總見狀擺擺手,老古也就停下來。我也隻好濃妝豔抹,滿頭珠花,錦衣
華服,花團錦簇,背插亡命牌,五花大綁直挺挺地坐在那兒,參入會議的討論和
決定。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急需勞動力

  汽車一路順風地開到大灣村頭,公路到這�終止。

  我們下了車,將費用付了,汽車返回。一路上我們很謹慎,中途吃飯休息銀
花都不下車,也不要司機開暖氣。所以司機始終沒有發現銀花身上秘密。

  過了大灣村就進入深山,人煙稀少,現在正是午後二點,陽光下很暖和,還
未走幾�,就熱起來。我脫掉外衣,拿掉圍巾;牡丹也將軍大衣脫掉。銀花開始
不敢脫,帶著腳鐐走路比我們更吃力,熱得臉紅彤彤的,累得汗水將額頭劉海都
弄潮了,粘在額頭上。

  她看我們都將外衣脫了,再看樹叢中宛延的小路,沒有一個人,再也忍不住
了,三下五除二把外麵大衣和圍巾全脫掉扔在地上,露出身上的鐐銬。

  牡丹看見,好心拾起來要給她披上,她雙手直推,弄得手銬鏈叮當響,並大
喊大叫說:「熱死我了。我不穿了,別人看見就說我是罪犯,我也不管。」

  回想我當初,也在這條路上五花大綁,被姓胡的老頭押著到神仙寨。當時就
從大灣村中穿過,村上人就同沒看見一樣。所以銀花露出腳鐐手銬別人看見也沒
關係。

  於是我對牡丹說:「你隨她去,你將她的衣服拿好就行了。在這兒沒事,當
初,我也是大白天,繩捆索綁從這兒賣到山�的。當地人從不管別人的事,放心
吧。」聽我這樣一說,銀花幹脆把係在腰上的繩子解下來,雙手提著腳鐐上的鐵
球往前走,她說這樣走方便多了。腳鐐鏈隨著她的步子,叮咚作響,山溝中有回
音,這種很脆聲音傳得好遠。

  走了近二個多小時,工廠藍色的廠房從樹叢中露出來。可能聲銀花鐐銬聲驚
動了門衛,他已站在大門口迎我們。

  當我走到廠門口時,門衛突然跪著,雙手扒在地上。我吃了一驚,這才看清
芙蓉的公公,我忙迎上去抓往他粗糙長滿老繭的大手,親切地說:「二叔。你也
到廠�上班。你換了廠�服裝,我都認不得了。你家�人可好。」

  芙蓉的公公戰戰兢兢地說:「托你的福,都好。都好。你快進廠吧,吳廠長
盼你來都好多天了。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直接到辦公室去,他們都在呢。」

  我們拉他,他怎麼也不起來,隻好一行三人到了辦公室。

  高工,鍾先生都在,他倆和吳玉中在辦公室門口迎著我。

  我把銀花和牡丹交給前來端茶遞水的芍藥,然後關上房門開會。大家好長時
間未碰頭了,積壓了大量問題,必須研究解決。

  首先鍾先生介紹了新廠產品銷售情況。由於用了神仙寨提供新產地原料,產
品的效果顯著提高,市場反應良好。但生產跟不上,市場經常脫銷。目前藥廠開
工不足的主要問題是大灣工廠半成品生產跟不上。

  據市場調查分析,目前半成品的提取量,最低要擴大三倍,才能應付市場需
求。所以他很急,直接到大灣來,碰巧遇到我。高工介紹了大灣廠的情況。

  當初設計己考慮到生產能力,目前,長生果的提取加工量遠遠未達到沒計水
平。但現在關鍵問題是,長生果從采收,運輸,到工廠加工,人手非常緊張。考
慮到保密,又不能在外地招工。

  如果勞力問題能解決,生產上擴大是沒有問題的。另外高工對長生果提取後
的廢料綜合利用有了新的突破。

  這些廢料主要是粗纖維,將它分類,最粗的是很好造紙原料。這種紙是珍貴
的藥品和食品內包裝。細的部分,經酶化處理,轉變成食用纖維,再加上長生果
成分殘留,這種食用纖維可生產高效,減肥產品,市場廣闊。

  吳廠長介紹了人力資源開發情況。神仙寨的勞動力完全能滿足生產需求,但
問題是胡姓和吳姓兩族人的矛盾。過去胡姓經常欺負吳姓,吳姓長時間處於一種
生存劣勢狀態。這次由於吳姓幫助了董事長,所以在工廠的用人方麵,吳姓占優
勢,可以說廠內都是吳姓人。

  在長生果經營所有方麵,都壓製胡姓。連長生果價格都不一樣。半年來,吳
姓收入明顯高於胡姓,所以胡姓人很想進工廠,但受到吳姓人抵製。吳廠長也知
道這樣不合理,對工廠生產不利,但他無能為力。他曾在吳姓長輩前提過此事,
但被嗬斥。所以隻有董事長出麵,才能擺平此事。

  其一是吳姓人怕董事長,認為她是神仙轉世,法力無邊,其二是胡姓想與董
事長溝通,取得諒解。

  我聽了笑起來,我怎麼在神仙寨變成大仙了。但不管怎樣,目前的焦點是勞
力問題,所以最後我提出了解決方案。勞力隻能在神仙寨解決,這一方針不能動
搖。一方麵要協調好胡、吳二族矛盾,另一方麵,要動員神仙寨外出打工人員回
來。很快就要到年底,他們都要回家過年。看樣子我這得重返神仙寨,我的想法
也得到他們支持。

  散會後,鍾先生連夜趕回西京藥廠,解決那批技術骨幹返廠問題。我回到廠
�專門為我建造的別墅型辦公室兼宿舍。

  剛進門,就聽見二樓女孩的嬉鬧聲,鐵鏈在地板上拖動和鐵球滾動的聲音鬧
在一片。我上樓推開客房,一看芍藥,槐花,銀花,牡丹都在。

  她們三個圍著銀花,銀花穿著一件無袖長旗袍,興致勃勃地來回走動。看我
進來,馬上走到我麵前,兩手插腰,笑眯眯地看著我說:「漂亮嘛?講真話,漂
亮不漂亮。想不到這有這樣漂亮衣服,專門為戴腳鐐手銬人設計的。」

  我掃了一眼,原來是槐花穿的那種兩排斜扣的旗袍。黑色底,花頭是錯落有
序排劇一穗穗白色槐花襯著翠綠葉,滾著金邊,確實美麗可人。銀花比槐花高,
所以下擺僅在小腿中間,帶球的腳鐐暴露在外。銀花身材好,細腰長腿,這樣穿
著確實嫵媚動人。

  銀花見我不說話,馬上用雙手握著拳頭朝我肩上捶來,她捶得倒不重,但隨
手擺動的手銬鏈掃到我乳頭,又痛又麻又刺激,叫我受不了。我用手揪住叮當作
響晃動的手銬鏈,故作生氣的說:「唉喲!漂亮個屁,妖精八怪的。」

  槐花,芍藥,牡丹三個哈哈大笑起來,銀花臉上掛不住,雙手一縮,將鏈子
從我手中拽出,對我點點頭,獰笑著說:「好個玫瑰。你不想好了,到你這兒來
就欺負我。走著瞧,我來個現世報。」說完拖著腳鐐去拿她的包。

  我一看知道她去取搖控器,趕緊上前抱住她。對芍藥說:「芍藥。快去把她
的包拿出去藏起來,她在這兒用不上。」芍藥不知什麼事,但是,她對我是絕對
服從。抓起銀花的包就跑出去了。銀花可不幹了,與我扭起來。

  我在經過塑身整容後,體力非常差,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但她上了刑具,
還是占了不了上風。我把她按在地上,對她說:「銀花。別鬧了,你穿得漂亮、
美麗。還不行?我馬上請槐花用布料給你做幾件合身的。就當我向你賠禮了。」
她聽了,「卜吱」一笑,不在掙紮。

  我將她拉起來,坐在沙發上,她又和我說笑起來。晚飯後,我將她倆安排好
後,就去找二叔,商量如何去做神仙寨的工作。而且,我想明天就去,明天廠�
不收貨,神仙寨的人都在家采挖長生果,人員集中。而且,工作做好有可能想把
水仙解救出來。

  雖然水仙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現在想通了,那也是在如意公司某些高層人員
壓力下,為順利離開沁州回家與親人團聚不得而為之,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同牡
丹折磨我一樣,她不做公司會安排別人做。在我進公司之初,她對我的幫助還是
永世難忘的,目前她在受難,我應義不容辭幫助她。

  開始二叔對我安排胡姓人進廠,堅決的反對,我耐心地勸說,冤家宜解不宜
結,共同開發,共享資源,共同致富的道理。最終給我說服了。對如何說服吳姓
族人,二叔認為我剛才講述的道理說服他們不困難,山�人忠厚老實,與人為善
是其本性。但山�人迷信,對神仙敬畏,可能我去後,大家都害怕,不敢見我。

  自從洞外建廠後,更把我描述成法力無邊的神仙,可能都不敢正麵見我。人
都見不到,怎麼可能調解呢?難怪二叔與我講活,戰戰兢兢,非常緊張,始終低
著頭。

  這下我真犯愁了。想了想,解鈴這需係鈴人,再問二叔說:「二叔。你認為
有沒有可能使神仙寨人見我不害怕,與我交談。」

  二叔低著頭,沈默不語,不置可否。被我追問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說:「辦
法是有,我不敢說。」在我一再追問下,他才告訴我。若我同逃離神仙寨時一樣
裝扮,老鄉才敢見我。因為他們認為龍形枷能鎖住我的真神,鐵腳鐐能抑製我神
出鬼沒的行蹤,這樣我就是一個凡人,大家才能接近我。同當時救我,非要我披
枷套鎖的原因一樣。

  這下我犯難了,難道我還要同罪犯一樣返回神仙寨?回到宿舍,左思右想。
為了事業,為了受苦受難的水仙,刀山火海也要走一趟。想到這兒,立刻去了我
的辦公室。

  鍾先生離開龍口時,將我辦公室的東西,包括從神仙寨逃出時,帶來的龍形
枷,腳鐐和鐵手鐲。穿的服裝,鞋子都帶過來了。

  我從一個箱子�把它們翻出來。龍形枷鋥亮如新,上麵龍形圖案翊翊如生,
我用布仔細將它擦幹淨;又將鐵手鐲和腳鐐取出,上麵已是鏽跡斑斑。它們的鉚
訂己鋸斷丟棄,隻有鉚孔。

  捧著這沈甸甸的刑具,感慨萬分,想不到它們還要鎖在我身上。為了使用方
便,我通知吳玉中連夜將鉚孔車出螺紋,用長螺釘替換鉚釘。

  又將上次穿的衣裙找出來,那件織錦緞絲棉薄襖。經過幹洗店清洗,色亮如
新,襖麵是桃紅底,上麵用銀絲織的楓葉三角圖案暗花。襖麵花形是金絲勾邊的
大朵綠葉和紫紅玫瑰,仍非常豔麗。

  那件厚實黑色短裙當時是為了逃走方便穿的,與上麵斜大襟小襖並不配套,
仍另找了件厚重的織錦緞大紅裙。腳上還是用從沁州穿出的那雙過膝軟靴。

     ***    ***    ***    ***

  第二天清早,我將牡丹悄悄喊起來,給我化妝。用的是吳興發送的從黑石村
興隆商行搜出送給我的化妝品。為了化妝方便,我當時留了一些在我化妝包�。

  牡丹擅長戲妝,她給我化了一個近似青衣的彩妝。怎麼化妝我不在意,反正
又不是演出。用戲劇妝我倒不反對,因為這次我去的是一個封建、閉塞、落後深
山區,太現代化裝扮反倒不倫不類。

  頭用用發膠固定,往腦後攏在圓形發髻,從發髻上提一束長發到前麵,同農
村小媳婦一樣。頭上插些珠花首飾,兩鬂配上絹花,吊上金色長鏈耳墜,再穿上
那件織錦緞,斜大襟絲棉薄襖,厚重的織錦緞大紅裙。腳上穿過膝軟靴,裝扮好
了,牡丹笑著說:「太漂亮了,好像民國初年新娘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解救水仙

  我聽了也很滿意。按照昨晚上安排,吳玉中攜帶那套刑具早早在工廠內碼頭
旁的小船�等我,我盛裝上船後,他撐開船就往洞內劃去。

  下了船,吳玉中用包拎著刑具走在前,我跟在後。這到神仙寨的路經過村�
人修過,好走多了。我們一路上沈默寡言,各想各的心思。

  上了瀑布那幾十米高的石台價後,我實在是累壞了,大口喘著氣,找到一個
村陰下休息,喝點水。

  吳玉中看了我一眼說:「董事長。以前隻聽芍藥說你如何漂亮,我當時還不
信,心想還能比我的芍藥更好看。今天一見,簡直同仙女一樣,難怪村�人一會
說你是仙,一會說你是妖。我想不管是仙是妖,你都沒必要為這些頑冥不化的村
民吃這樣苦,受這樣罪,冒這樣險,真不值。」

  我笑了笑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神仙寨的人本質是好的,守著這
美麗富饒的地方,還過著如此貪困日子,是社會對他們不公。今天我吃點苦,受
點罪,能為他們打開致富的金鎖,同時也壯大我們的企業。這與人,與已,與社
會都有益的事,為何不幹。小吳。動手吧!可不能憐香惜玉哦。」

  吳玉中苦笑一下,給我上了手鐲。按我的要求,昨夜己在手鐲上焊上一條短
鏈,實際己是一幅手銬;又上了腳鐐,用起子將手鐲和腳鐐上鏍釘擰死,再用銼
刀將螺釘上梅花口銼平,這樣同鉚得一樣。最後套上龍形枷鎖死,我側臥在石塊
上,他將插梢砸進枷中,然後把我扶起,我選擇一塊大石頭跪在石頭旁,將枷梢
支在石頭上,將插梢用釘釘死。

  忙好後,他收拾工具準備下台階離去,我對他擺擺手說:「謝謝你。不要把
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

  「你要保重。一定要保重。董事長,我們等你的好消息。」看到小吳消失在
石台階下,我站了起來,當邁開第一步時,那種熟悉感覺馬上又回來了。

  這村中大路經過全村婦女的修整,平坦多了。但我仍走得有些吃力,主要是
身上多了那三件寶,手臂�不起來,下身貞操帶卡著,走路兩腿要分開。我緩緩
地往前走,伴隨腳鐐鏈在地麵拖動的「匡啷」聲,走進了熟悉的神仙寨。

  神仙寨還是那麼安寧,水毀的農田己修複長滿了金黃的稻子,家家都關門閉
戶,可能都上山了,全村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現在快接近晌午,我決定先到胡
老二家看水仙在不在。快到胡老三家,他院�有人。

  當我快到院門口時,可能是腳鐐在地上拖動的聲音驚動了她。她停下手中的
活,往院外看。當我走進院子時,她站了起來。她赤裸雙腳鎖著黑黝黝的鐐,穿
著一條黑布裙;上身是一件灰色斜大襟棉襖,上麵布扣全壞了,用一根舊繩係著
腰,半個胸都露出來。脖子上套著鐵項圈,一根長鐵鏈焊在上麵,另一頭鎖在院
子�一顆柳樹幹上。

  她一隻手拿著一隻刷子,另一隻手護著露在外麵的乳房,手上也鎖著一幅鐵
銬。蓬頭垢麵,滿身泥漿,站在一隻浸滿長生果莖塊的大木盆旁,麵無表情地呆
望著我。她臉上糊滿了刷長生果飛濺出的漿汁和泥,看不清五官和年齡。她是不
是水仙,我也吃不準。

  我大著膽子喊了一聲。「水仙。你是不是水仙姑娘?」她呆癡的眼中突然有
了光,發亮。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過了好一會,才清淅把喊
了一聲。「玫瑰。玫瑰,我好想你……」

  她渾身顫抖,癱坐下去。我趕快走到她麵前,抓緊她伸過來冰涼的手。她另
一隻手顫抖地摸了摸我的臉,又拍打著我戴的枷,淚流滿麵,淒慘地說:「你是
我能活下來唯一希望。隻有你才知道我的下落,隻有你才真心救我。

  當初都說你逃走了,我聽了多高興,充滿希望。現在看到你這模樣,知道一
切都完了。玫瑰,真的都完了。」她嚎啕大哭,使勁將用手拍打著自己大腿,扯
動著手銬鏈叮當的響。

  我跪在她身邊,陪她流淚。從她露出的胸部,手臂上,看到一道道新傷加舊
痕被鞭打的印跡,我知道她過得是如何艱難。待她止住淚水,悲哀絕望的看著我
時,我緊緊握住她的手,滿懷信心,堅定地說:「水仙。我今天來,就是來救你
的。你放心,肯定這次能成功。」

  「救我?」水仙驚鄂得嘴張老大。半信半疑地說:「你怎麼救我?你自己披
枷帶鎖,我手銬腳鐐,脖子還被鐵鏈鎖著,同畜牲一樣。怎麼走得了。別安慰我
了,你有這份心,我己十分感謝了。說真的,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非常心
虧,這二年總想找過機會給你解釋一下。」

  我一聽就知道是她給殷莫者帶了一封信的事。我打斷了她的話說:「不就是
你替範老二帶了封信,我早就知道了,是殷莫者親口說的,我能理解。若不是這
封信,你是不可能順利離開沁州的,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我早諒解你了。我們
都是張孝天和範老二勾心鬥角的犧牲品,不要放在心上。」

  「你這樣講,我心也安了。反正你來了,死了也有伴。」

  「真的。我是來救你。保證你明天先離開這虎狼之家。你要對我有信心。」
水仙鬆開我的手。苦笑著說:「除非你確實是神仙寨傳說的神仙,那怕是妖怪也
行,那才能救我。」

  我站起來說:「那你等著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隻要看到你還活著就行
了。」

  離開水仙,我走到芙蓉家。二嬸正在給孫子喂飯。我走路的鐐銬聲早驚動了
她祖孫倆。那小子眼尖,老遠看到我。大聲嚷嚷告訴他奶奶說:「奶奶,奶奶。
那個扛板子的姑姑又回來了。」

  二嬸趕快迎出來,很驚訝說:「胡家媳婦。你怎麼到神仙寨來了。我那老頭
不是說你去幹大事去了,是誰又把你鎖回來了。」

  「我是自己來的。找你們族�長者商量事。我聽二叔說,我不把自己用枷鎖
起來,他們不敢見我。」

  「那倒是。你是真鎖還是做樣子。」二嬸憨厚地說:「否則,你最先到我這
兒來,騙了族人,我們家都脫不了幹係。你鬼點子太多了,叫人防不勝防。」

  「那二嬸你先檢查一下,你放心,別人才放心。」這神仙寨們人太實在,我
真服了他們。到了她客廳�,跪下來,二嬸還真地把我身上枷鎖認真地檢查了一
遍,心�才放下。

  我這時突然有便意,正好請二嬸幫忙。她幫我解開紙尿褲後,她發現�麵這
穿著鐵短褲,非常驚訝。怎麼也脫不下來?

  我剛才未想到這一點,羞得滿臉通紅,隻好小聲教她把陰道�陽具扣打開,
將其抽出來。

  大便後,她掀起我的長裙,我將枷支在前麵,將兩隻大腿分開,彎腰跪在地
上。她用水將我下身仔細衝洗幹淨,再將陽具塞進去。

  她邊塞邊抱怨說:「你們山外人我不懂,在下身打孔,套了那麼多環,還將
那玩意兒塞在陰道�,外麵還穿個鐵褲頭。難不難受,走路坐著還不漲。」

  她說得我羞愧難當,無言以對。但她不知道,我也沒辦法,就同現在這龍形
枷鎖住我雙手和脖子一樣,我無法解開,並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將我安頓好,她
就帶孫子出門去通知族�人。

  過了二個多小時,正當我在二嬸院子�不安的踱來踱去時,遠處傳來一陣陣
雜亂的腳步聲。我望前看大路上來了不少人,我忙退回客廳坐下。轉眼間一群人
走進院子,為首的是我剛到神仙寨審我的吳姓族長,後麵跟著三叔,麼叔,吳天
朋等他們四人。

  走進屋,其餘的人都在院子�。我正想站起來歡迎,他們四人全跪下,院子
�也跪下一片。

  我正手足無措時,大家齊聲喊道:「吳姓全體百姓,感謝長生仙女的救命之
恩。吳姓子子孫孫,供奉長生仙女。」

  我真是弄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隻好站起來說:「大家快起來,我有事與
你們商量。」

  他們爬起來,畢恭畢敬地低著頭,誠恐誠皇地說:「大仙有事就吩咐,沒有
什麼商量的,我們照辦。」

  但我還是把胡吳兩姓團結的重要性,資源共享,共同開發,共同至富的道理
說了一遍,下麵沒有任何異議,我原本還要作進一步解釋,看來己沒必要。這些
山民真拿他沒法,到現在還這樣迷信。

  這兒事沒完,那院子�又湧來一批人。隻見村長和另一老者攙著一位白胡子
老人,那老人是當初審我是女妖的胡吳兩姓族長。

  走進屋�。又跪了下來。我慌了手腳,我想去扶他。二嬸急忙上來,在我後
麵按住我。那老人規規矩矩向我拜了三拜,誠心實意地說。「長生仙女。請饒恕
愚民無知,上次衝撞了你。我以胡吳兩姓族長名義,誠心請大仙到祠堂�為我胡
姓百姓講法,開化頑民,救苦救難。」


            第一百七十六章  招工

  我不明白在神仙寨老百姓把我傳成什麼人。不管怎樣,我能達到目的就行。
我答應晚飯後去,老者心滿意足的走了。

  吃晚飯時,二嬸喂了我一碗稀飯。她從家�找出很長一段拴牛的鐵鏈,套在
我脖子上。在神仙寨村民蔟擁下,她牽著我到了祠堂。

  當胡姓族人在祠堂聚齊後,我把在吳姓人麵前講的道理又在他們麵前敘述一
遍,並承諾大灣工廠將對胡姓人開放,在長生果收購上也一視同仁。當時在祠堂
的胡姓人歡聲雷動,這是他們最渴望的事。

  事後我對村長說,水仙是我的弟子,叫胡老三立即歸還我,經濟損失由工廠
承付。當時族長就叫胡老三將水仙送到祠堂。水仙到我身邊,還以為我在做夢。

  那一夜由於神仙寨公開宣布我的長生仙女身份,那家都不敢留我,我隻好和
水仙在祠堂一間廂房過夜。

  胡老三對我害怕極了,怕我施法力報複他,當他送水仙來時,我乘機要他在
家�拿幾十斤木炭,在廂房生盆火,他火速照辦。

  山區夜�氣溫低,廂房�無床無被,我們衣衫又單薄,沒有火會凍壞人的。
但是神仙寨的百姓不這樣想,既然是仙體,是既不怕冷也不睡覺的。

  晚上,我同水仙互相偎在一起。我戴著枷不能睡,隻好靠在牆上。水仙扒在
我懷�,雖衣衫破爛,鐐銬鎖身,但心情愉快,很快睡著了。

  我看看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我剛到如意公司,在上學員課時,馬老師把我
五花大綁,晚上也無人解開。那天水仙也給同事害得披枷帶鎖,我們也是這樣相
互偎在一起,度過那難忘一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到了後半夜,更冷了。那盆炭火根本抗不了寒氣。我更無法入眠,水仙也凍
醒了。我想事情己辦好,還是早離開好。萬一那個愚昧無知的山民來強暴我,雖
有貞操帶護身,但淩辱是免不了。

  我們渾身上下,從內到外都鎖著刑具。就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也對付不了。所
以當天蒙蒙亮時,我與水仙就動身了。

  水仙將身上綁衣服繩子解下來,用鐵項圈的長鏈纏在身上,包住無扣的破上
衣。繩子分成二股,一根幫我把腳鐐鏈吊在貞操帶上,另一根把自己腳鐐吊在上
身的鏈子上。然後她前我後出了祠堂,盡可能輕手輕腳,悄然離開,慢慢地在路
上走。盡可能不發出響聲。

  離村幾�路後,村�才冒出炊煙,才有少數人起床做飯。緊趕慢趕,到瀑布
石階處太陽已升多高了,人也不感到冷,反而有點熱,並且也累的慌。我們坐下
來休息,一會要想辦法下這幾十米高的石台階。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人高聲喊道:「董事長。董事長。」聲音
是以石階那邊發出的,我轉過頭一看,是吳玉中,他一早就趕過來了。我忙應了
一聲,他連蹦帶跳他跑過來。我把水仙與他作了介紹。

  他趕快拿出隨手攜帶的工具,給我開枷,整整幹了半個多小時,才打開龍形
枷。但手銬腳鐐他怎麼也開不了。螺絲太上緊了,上麵刀口也磨平了,起子無處
下手。水仙的鎖鏈更打不開。我看時間不早了,就對吳玉中說:「打不開就不開
了。我與水仙都是在山區長大,下這台階沒問題。你在旁邊照顧一下就行了。」

  我與水仙倒著下,麵對石階,先用手撐著,將腳放下,然後手再下。雖然困
難,但最後還是克服了。下了台階,路都好走了,特別是石頭橋,每兩塊石頭之
間又加了一塊,有的還用四根圓木並列紮在一起,架上橋板,很好過,這樣在中
午我們回到廠�。

  到了廠�,我將水仙帶到修配車間,小吳送來兩盒飯我們匆匆吃了。小吳用
鋼鋸鋸斷我與水仙鐐銬上的鉚釘,終於卸掉沈重的鐵鎖鏈,一身輕鬆回到我的別
墅。

  銀花她們吃完午飯正在休息,我沒驚動她們,把水仙帶到我的臥室衛生間,
放了滿滿一池水,加了些療傷藥,然後將她身上那一套又硬又臭的衣服脫掉,讓
她好好泡澡。

  據水仙講,自她釘上手銬腳鐐後沒洗過澡,沒換過衣服,沒睡過床。我聽了
又氣又恨,胡老三不是人。安排好水仙洗浴,我也卸了妝,脫掉身上的豔服,上
裝穿的是西服,下麵是長裙,一身白領打扮。我又去準備衣服給水仙。

  當水仙洗浴出來後,我給她容光煥發,判若兩人的形象給驚呆了。一頭烏黑
頭發,瀑布一樣披到腿彎處,又長又厚。身上皮膚又白又光滑,但上麵橫七豎八
鞭打痕跡,仍清晰可見。原來臉上比較粗糙,還有雀斑,現在又白又嫩,比我以
前看到的水仙漂亮多了。這一點她自己都目瞪口呆,以為在夢中。我不由感歎,
神仙寨水土真正是美容又宜人。

  安排好水仙後,我趕到廠辦公室,與高工,吳廠長、芍藥和槐花商量增加員
工擴大生產之事。由於我們的工藝是現代化的,招收人員要有一定文化,所以盡
可能把神仙寨外來媳婦中有學曆的人都招上來,我相信這樣的人肯定有。

  事情比較急,吳玉中到底是年青人,當天下午又趕回神仙寨,去同村長協商
去了。高工仍幹他的技術活,為將來擴大生產做準備。會上我看槐花鎖著手銬寫
字很別扭,就對她說:「槐花。我這次把你手銬鋸掉,怎麼樣?」

  「我怕家�人不同意。出來時婆婆就對我警告過,若自行除掉手銬腳鐐,就
視為逃跑,立刻抓回來,再也不許出來。我真舍不得離開工廠,在這我有了生活
希望。」

  「沒關係。」我安慰她說:「這次到神仙寨,把一切都談好了。你放心!」

     ***    ***    ***    ***

  處理完手頭事,回到別墅己很晚。很遠就聽到客房�鬧翻了天,我從門縫往
�看,水仙、牡丹和銀花久別重逢,鬧成一團。我看見,笑了笑,就回房間休息
了。

  青龍市政府和大灣村鄉政府聽說董事長來工廠檢查工作,派人來接我。也難
怪,剛交二個月稅,就占大灣村鄉財政收入一半,所以特別熱情也在情理之中。
接連兩天忙著到市�,鄉�去應酬他們。最後市長還親自接見,詢問我企業發展
前景和要求。


  我利用這個機會,當著市、鄉兩級政府麵,我談了幾點:第一,到今年年底
上交稅金要在現在基礎上翻三倍,到明年達到設計能力,還要在今年底基礎上翻
二翻。第二,我公司產品暢銷,目前市場上經常脫銷,所以很多競爭對手千方百
計探查我們的技術秘密。第三,為了保密,我們將廠址選擇在這深山交通閉塞地
方,所以我要求當天政府為我們做好保密工作,沒有特別需要,不要進入廠區;
對於來曆不明的人,要杜絕進入大灣村。

  市、鄉領導聽講有這樣多稅交,興奮不已。在經濟落後的山區小市,這樣的
企業屈指可數。市長甚至做出決定,沒有市府的介紹信和他簽字,任何人不得進
入廠區。

  其實這是我最迫切要的上方寶劍,無論從長生果的秘密,還是那群帶鐐女工,
都要這方麵保證。等我趕回工廠,吳玉中己在辦公室等我。

  關於人事之事,高工是有顧慮的,他回避了。我也理解,於是我把芍藥,槐
花召來共同研究。槐花手銬己除掉,天氣很涼了,她不再穿無袖旗袍,改穿一件
天藍羽絨服。

  吳玉中看人到齊了,就開始彙報。「董事長。你那天走後,神仙寨就炸開了
鍋。說那麼多刑具鎖著你,還帶著一個鎖鏈捆綁的弟子,一夜之間,不翼而飛。
胡老三甚至說,你找他要木炭,他點燃後,看見你和水仙駕著炭火上煙氣淩空飛
走,還有……」

  「廢活少說。」我笑著打斷他的話頭說「言歸正傳。」芍藥和槐花忍不住笑
了。

  吳玉中臉紅了,瞪了她倆一眼說:「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那天找到村
長,村長委托胡姓族長在祠堂報名,當時湧躍得不得了。這一下發現神仙寨�人
物還真不少,在這外來媳婦中,四十歲以上免談,光大專以上學曆就有十二人,
比我們吳姓多多了。學文,學電,學土木工程,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真是藏龍臥
虎之地。

  就這樣,還沒統計全呢。那天報名快結束時,突然闖進一個姑娘,身上什麼
也沒穿,赤著一雙腳,就圍著一床被單,手銬腳鐐,凍得嘴唇發青,話都說不出
來。姑娘剛進來一會,有一個中年人氣喘噓噓地衝進來,抓住姑娘手銬鏈就住外
拖,姑娘賴在地上不走。

  村長見了跑上去,踢了那中年人一腳,大聲嗬斥。我當時未聽清,大意是今
天給大仙招人,你來破壞。那中年人是村頭第一家,兒子才十五歲,在市�上中
學,連村�人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給兒子買了個媳婦。這次廠�計劃招三十人,
基本上能滿足。

  明天人就送過來,臨走村長代表胡姓族人對我提出一個要求,要長生仙女親
自接收這批人,以表示胡氏族人對大仙的忠實和敬仰。」對於這樣的山民,我也
不知怎麼辦,這樣下去我要變成邪教教主了。但對工廠有利的事,再難也要辦。

  要我親自接收,我知道對我意味什麼,我心�很明白。所以當場決定,在公
司會議室接待胡姓第一批員工,所有吳姓人都回避。第二天早晨,牡丹再給我同
上神仙寨一樣化妝穿衣,並詢問了二叔,不在神仙寨可不必戴枷,隻要身上有束
縛就行了,否則那樣太麻煩了。

  於是我請牡丹用麻繩把我綁起來。開始牡丹不好意思下手,隨便綁一下,我
三下二下就掙開了。她才明白,對我綁得不緊,等於沒綁。為了她用力,我隻好
跪在地上,她將全部力氣都用上,才將我綁緊了,我掙了掙,還是比那次吳興發
鬆多了。水仙也陪著我,她也算是胡家媳婦,與我共同接受這批人。

  上午九點,在廠會議室,先將桌椅全部撤掉,我坐在主席台上,水仙站在我
身邊。村長與護送的十來個中年人先進來,在我麵前齊刷刷跪下,村長說:「按
照大仙吩咐,我們把人送來,交給大仙。」

  我淡淡地說:「知道了,你們辛苦了。人送到了,你們就回去吧!抓緊這季
節,將成熟的長生果送來。我想隻要好好守住村寨�長生果,不許亂采亂挖,要
珍惜這點資源,隻要合理利用,你們的生活會一年比一年好,幸福會降臨你們頭
上。這次送你們媳婦來,我們更歡迎你們的兒子來,這�的收入會遠遠超過到山
外打工收入。」

  村長他們千謝萬謝地走了,站在門外的媳婦們魚貫而入,雖然高矮胖瘦各有
所異,但在神仙寨生活,皮膚白又光滑,都非常漂亮。

  這次出山,她們都精心妝扮自己,將自己最漂亮的衣服都穿出來。雖然,衣
料不同,棉,絲綢,緞,麻,化纖都有,但式樣差不多:上裝都是盤花扣斜大襟
中裝,窄腰圓擺劍袖;下裝是大擺裙,腳穿繡花鞋。

  每個人都釘上腳鐐,十來個鎖著手銬,個別的套有鐵項圈,全都五花大綁,
而且都綁得緊。看到眼前一大片跪在地上緊縛的美女,阮總看見不知會怎樣。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五花大綁的長生仙女

  等村長走了,我站起來,請大家也站起來。她們在我前麵站了三行。我與水
仙上前一一詢問,�麵一大半我見過。

  在與我交談時,這些買來的外來媳婦興奮得不得了。她們太想出來了,並告
訴我,出來前一天晚上,她們都激動得未睡,半夜就打扮好,天還未亮就一再求
公婆綁她。平時她們犯錯被綁時,身上又痛又難受,那天晚上被綁時,還一再要
求緊些,再緊些;有點痛,但不難受。

  那十來個我從未見個的女孩,都很文靜,秀麗,大部分是大學生。看樣子非
常天真幼稚。見我走過來,不安地扭動著繩捆索綁的身子,低著頭不敢看我。

  其中有一個確非常大膽,上衣是很薄的絲絹,水紅色底,上麵各種各樣蘭草
作花頭。她被綁得特別緊,黃色麻繩都陷進肉�,胳膊上肉給勒得一圈圈凸起,
頸子上勒著雙股繩,將頸子上血管都勒得凸出,跳動著。但她仍然倔強地高昂著
頭,大膽地注視我,見我走到她身邊,她突然對我說:「你是這�的董事長?」

  我有些意外,這個女孩有個性。於是微笑地對她說:「我就是重生公司董事
長,這�是我屬下的一個工廠。你叫什麼名字?什麼學曆?學什麼的?」

  「啊!你是上級公司董事長。我姓蘭名花,大專學曆,藝術係舞蹈專業。我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呀!小姑娘。」

  「你是董事長。怎麼打扮得同舞女一樣?誰這樣大的膽子,把你五花大綁。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不但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董事長。」

  我還真給她問住了。但三言二語很難講清。我仍保持微笑的麵孔,對她說:
「你現在即聽到,又看到有這樣一位董事長,濃妝豔抹,錦衣華服,五花大綁著
對她的員工訓話。若你有興趣,等會到我辦公室談。」

  我重新回到主席台,對這些胡姓的媳婦們,我們新的員工講了我們工廠的紀
律,工作性質,搞好與吳姓人的團結,妥善處理工作上與神仙寨百姓關係等等。
最後把水仙介紹給大家,作為胡姓人的召集人,為了聯絡感情,我請已上班的吳
姓媳婦們來安排她們的生活,包括給她們鬆綁。

  我安排好後,叫蘭花到我辦公室去。在那�,我筒單地把神仙寨民風,民俗
介紹給她聽。也不能責怪她提出那個令人難堪的問題,她給賣到神仙寨後,立刻
關在家�,未與任何人接觸。被赤身裸體的用手銬腳鐐鎖起來。

  這次她公公還不讓她出去,她婆婆聽村�人講,大仙發話,要村�有文化的
人去工廠,她怕大仙責怪,背著丈夫,讓她裹床被單衝進報名現場。當蘭花知道
我就是村�所傳的長生仙女時,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她告訴我,她男人比她小二歲,長相俊美,與班上一個小女生,青梅竹
馬,非常好。回家就與父母鬧,不要這個比他大的老婆,他一家也鬧得不安,她
公公準備有機會轉手賣掉,所以這次不讓她出來。

  她在家都悶死了,若能出來,就是這樣天天五花大綁,她都情願,她公公反
正也不想留她,恨她這次在寨子�,丟了他的臉,還被村長踢了一板腳,這次出
山,故意給他穿了一件薄似蟬衣上裝,用一根半新麻繩,綁得特緊,幸虧她是學
舞蹈專業的,又年青,身子骨軟,還能堅持。

  我看這女兒身材非常好,個頭高挑,功底好,麵貌雖不出眾,但經過美容化
妝,還是很漂亮。目前先留在這兒上班,將來培養做M女演員,還是難得人材。

  我與蘭花又天南海北地談好多,這女孩能說會道,我也挺喜歡,芍藥拿著文
件來找我,看我與蘭花談得很投機,在門外站了好一會,最後忍不住說:「董事
長。你還被綁著呢,我幫你解開,好嗎!」

  「芍藥。你先幫蘭花解,她衣服單薄,繩又勒得緊,不要把她勒壞了。」芍
藥給蘭花鬆綁,解了好半天才解開,又要給我鬆綁,我看蘭花痛苦不堪的樣子。
就對芍藥說:「我不急,你把文件丟在桌子上,快帶蘭花去泡個藥浴,否則會留
後遺症,她捆得太緊了,現在是麻木了,不覺得,等恢複過來就痛苦了。另外請
修配車間把她和新來的員工手銬都鋸掉。安排好了你再來,辛苦你了。」

  芍藥領她走了,「嘩啦」,「嗶啦」她倆的腳鐐鏈拖著的響聲從門外傳來,
漸行漸遠。這些姑娘的腳鐐我暫時還不敢解除,首先是對工作無影響;其次是等
時機成熟,征得神仙寨她們家�人同意,才能這樣做。

     ***    ***    ***    ***

  招工暫時告一段落,工作十多天,大灣工廠的招工,培訓,擴產,與當地政
府的關係等緊迫的工作都理順了,一係列工作總算上了軌道。銀花在廠�快樂得
很,她和神仙寨媳婦們混熟了,不想走了。

  水仙要陪我,為了利用這短短的假期,多處理些事,我又趕到西京藥廠,在
那�與鍾先生處理完回收技術人員和啟動另外幾條生產線的前期準備工作,二天
後假期己滿,回到《玫瑰之家》。

  上班那天,阮總王律師和十來個會員正開會。看我來了,馬上就站起來說:
「你再不來,我要找你了。現通報一下,我們己正式出價5000萬收購如意娛
樂公司全部產權。現在是接收小組會議。今天討論接受細節,來的會員都是投資
人,也是股東。」

  這次會議正式將《如意娛樂公司》改成《沁州紅玫瑰藝術音像之家》,注冊
資金5000萬;陰山山莊主人黃江河投資最多,為董事長,法人;阮總仍任總
經理,我任藝術總監,不出資,由於取我的藝名作公司名稱,占百分之五股份。

  我的主要職責是組建演職員隊伍,安排演藝活動。二天後我隨接收小組趕到
沁州。沁州,又回到沁州,這個令我刻骨銘心的地方,我又回來了。如意娛樂公
司,這個夕日風景如畫的地方,現在已殘破不堪,斷牆殘垣,雜草叢生,荒無人
煙。

  據守衛在這�警察局看守人員說,自那次血腥械鬥事件後,為防止對立雙方
再將這�作戰場,將這�劃為禁區,禁止任何人入內。接收小組到了之後,看守
人員將其移交給我們。

  我們接手後,發現辦公大樓這一帶破壞得最嚴重,大樓燒得隻剩框架,附近
的攝影棚坍塌,一片狼跡。我乘一輛越野車進入生活區,這�還是原樣,由於無
人居住,路上、院內雜木叢生。我進了我原先住的小樓,除了到處積了厚厚一層
灰土外,基本上與我生活在這�情況無太大變化。

  我試著從房門口毛毯下,居然還找到鑰匙,打開入內,東西放得亂七八糟,
看出來主人是倉皇離開的。打開衣拒。原來的衣肢服還整整齊齊掛在�麵。看來
毀壞的沒有想象的那樣嚴重。

  大家檢查了一天,晚上接受小組開了個碰頭會,得出一個共識,恢複到如意
公司當年模樣比在西京討論時要簡單多。

  據檢查大樓的老古介紹,存放導具的地下室完好無損,這樣隻須恢複大樓,
攝影棚地麵建築和水電就行了,概算不到1000萬,時間三個月,到年底就可
使用。

  大家一致認為,組建演職人員隊伍是當前關鍵,要求我全力以赴,在三個月
內將這件工作完成,一定要在工程完工,新的《紅玫瑰之家》成立大會上,拿出
精彩的節目。為了工作方便,在市內給我專租一個小樓,供我使用。

  緊張工作幾天後,稍有空閑,那天上午我同水仙一塊去了她表姐家。見麵之
後,姐妹倆抱頭痛哭,我與她姐夫也諳然落淚,水仙吃了太多的苦,大家都特別
痛恨那個人麵獸心的殷莫者。

  午飯後水仙姐妹倆還在談心,她姐夫張主任把我叫到他書房,對我說:「洪
小姐,有一個人委托我,若有機會見到你,他可以帶你去見你兩個小孩。」

  這突如其來的,令我魂牽夢繞消息把我驚呆了。我立刻跪下來,拉著張主任
的手說:「謝謝你。謝謝你。請你馬上通知他,我立刻就去,求求你啦!」張主
任趕忙將我拉起來,當時打了個電話,聯係到那個人。

  我與水仙打了個招呼,與張主任匆匆而去。在市效一個農貿市場,張主任找
到那人,是一個賣菜的老農。我們接上頭後,他就走了。老農馬上叫我上了他的
農用車,立即開走了。我的心在狂跳,身上不由自主發抖,但我不斷告誡自己,
要鎮靜,要鎮靜。

  農用車進了一個很偏僻的山溝,山溝�樹遮天避日,路也越來越難走,農用
車搖晃著,劇烈地顛波著,把我的骨頭都搖散了。這樣走了二個多小時,樹木稀
疏,樹林間出現一大塊菜地,有一大半建有白晃晃的塑料大棚。在地邊樹叢中,
有一農家小院,樹樹編的牆,一座歐式風格小樓坐落在院�。

  車開進院�,老頭將我扶下來,喊道:「老婆子。快出來,來貴人了。」一
個身上收拾得幹淨整潔的農婦,匆匆從房�跑出來。看到我一驚,隨後跪在我麵
前,老頭跟著跪在她後麵。

  農婦激動得嗚咽了好一陣。才說:「恩人啦!我一家人,時時刻刻,都在惦
念你的安危,天天燒香,日日祈告。今天看到你,真是快樂死了,真是老天有眼
啦。」

  我給他們的行動弄蒙了,再細看,原來是我上次從刑場逃出救我的石頭衝一
家。見了他老夫妻,我連忙也跪下去,一再感謝他們當時給我的救肋。

  進了屋,他們一定要我吃晚飯,盛情難卻,時間也不早了,就答應了。

  在吃飯時,農婦告訴我,當天晚上他們拿著錢,家�連根針都未要,到城�
將兒子接到後,乘汽車到省城,轉車第二天晚上到沁州,乘出租車找到金銀花。

  她當時打了個電話,約來了一個年青人,將我帶走,安置在一個地方住了二
個月。在這期間,給我落了戶,上了戶口,將小孩送到省重點中學住校,又在這
給我們造了這小樓,安置我們,叫種菜為生,自食其力。

  現在與石頭衝相比,簡直在天堂。而且沒幾天,市林業局給我們送來地產證
和林權證,說這方圓三十多�山場全歸我。我想,這肯定是你好朋友送的。我對
老頭子說,我們不要這麼多山,將來你能回來。還給你。

  大約在半年前,自我定居後再也沒來過的小青年,有一天晚上,帶了七八個
黑衣大漢來找我,說若有一天,市四院的張主任帶一個女人來找我,就請我帶女
人到後山的一座山莊�去。

  他叫一個黑大漢帶我去認路,從我屋後山上有一條很隱蔽的羊腸小道上路,
翻了八個山梁,最少也有三十多�,才把我引到一處山莊。這一路上都是封山禁
伐區,樹高林密,�頭不見日月,妙無人煙,若不是老頭子陪我,我一人是不敢
走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梟雄張孝天

  不敢走也得去,盼子心切,在老夫妻陪同下,走了五個多小時,夜十點趕到
那�。送到告後,他倆告辭我立刻返回。我隻身去敲這深山中山莊大門。

  敲了一陣,原來漆黑的山莊亮起燈,過了一會有人問:「誰呀?這樣晚來敲
門。」聲音好熟悉。「是我。是前山人送來的。」

  門打開,開門人用手電照我的臉,我忙用手擋那刺眼的光。「唉呀!是少夫
人,快進來,快進來!」開門人將我引進客廳,在客廳燈光下,我才看清是如意
公司馬老師,她安頓好我後,去叫主人。但出來的人不是張衛男,而是張孝天。

  看到他我很奇怪,周潔告訴我,他被警方控製,準備治罪,怎麼會藏到這�
麵。對這個黑社會大佬,我的仇人,我冷冷地坐在那兒,不言不語。

  張孝天很明白我的心思,他四平八穩地坐下來,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不緊
不慢地說:「你看到我,很奇怪吧。我不在警察手�,而逍遙自在地呆在這�。
但我想的相反,若我受製於他們,那才奇怪。

  好!閑活少說,言歸正題。我今天約你見小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
處境非常危險。上次在龍口那個案子,範人傑,就是金銀花的公公,原如意集團
二把手,利用各種關係翻案了,很快就要抓你。抓你不是目的,主要是致我於死
地,若翻案成功,毒品量那樣大,按律法你我均是殺頭的罪。」聽他這樣一說,
我大吃一驚。

  他老於世故地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他這樣做,根本奈何不了
我,他根本找不到我。像這樣的藏身之處,我國內外有十幾處。但對你威脅就大
了,弄不好掉了腦袋不知怎麼回事。你現在最不利的是對此案進展了解太少,那
些得了範人傑錢的人,為了將這冤案做實,將消息封鎖得嚴嚴實實,外麵很難得
到消息,等案件公開,一切都來不及了,你等著上刑場。」

  他停了一下,閉著眼,考慮了一會,歎口氣說:「這事要是一年前,根本不
用你煩神,我早就把這事擺平。但現在不行了,我們內部起哄,我要處理應付事
太多,無力顧及,隻能敲點邊鼓。你隻能靠自己來解救自己,我對這問題反複權
衡過,你現在有這個力量。

  你上次能順利從沁州逃脫,最後還能從人販常嚇唬女人『進得去出不來的美
人洞』�逃出來,這世上沒有第二個。說明你聰明,靈活,智慧,還有手段。你
要知道,送到那�去的女人都非凡人,都是女人中豪傑。

  另外你還能從範人傑嚴密控製的人蛇集團中被解救,這說明你機遇好,命運
好,到那�女人可要漂洋過海,客死他鄉,不可能回來的。」

  這張孝天不虧一代梟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我再也忍不住了,驚訝地說:
「這些事你全知道?」

  他放下茶杯繼續說:「最後真有力量救你的,是你的崇拜者,你在西京市的
《玫瑰之家》的那些會員。他們可是黑白兩道精英。阮總和周潔真實身份是國家
安全部門高級官員,吳興發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高級警官,王經倫是西北聞名的大
律師,手眼通天,陰山山莊莊主黃江河,我們都叫他黃大把子,是我們行�頭麵
人物。

  本來西海省是大省,川江是小省,他們的影響比我這些土把子要大得多。我
己作了努力,將案子交西京審理,理由是涉及到川江省好多官員,案子要異地審
理。在西海省,範人傑影響力小多了。何況你那些會員都在西京市,本來這是一
樁誣告案,有人就能否定它。」

  真想不到張孝天耳目通天,這人真可怕。另外從他嘴�知道黑石村的真正老
板是銀花的公公。一個連兒媳都賣的人,還叫人嗎。不過範人傑我從未見,這於
是我問道:「銀花的公公我沒見,這是不是一個胖老頭。」

  「是的。我好長時間未見過他。在集團下屬經濟團體中,那些見不得人的行
當,都是他主管的;販人,販毒,販槍,賣淫等。本來如意集團就是一個正常行
業,主營房地產,農業開發,礦山,影像發行等;就是他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把我們染黑了。他還想取代我,坐上第一把交椅。

  當初公司主營礦山時,這行當不是女人幹的,就在公司章程中規定公司法人
必須是男性;後來公司發展了,忽視了這條,當我想改的時候,他堅決抵製。他
股權與我相當,股東中重男輕女思想嚴重,他在我先有了兒子,而我後生一個女
兒。

  當時為了控製公司,所以動了徹底給女兒變性念頭,結果極大傷害你,把你
由一個頂天立地七尺男子漢,變成現在模樣,我對不起你,真誠向你賠禮道歉。
這次全力救你,是來彌補我的過失,若不是有這樣想法,這宗案子奈何不了我,
我不會在這樣大的精力關注它。」

  聽他這翻話,印證了在黑石村見到那胖老頭就是範人傑,要盡快通知吳興發
抓住他。同時也勾起了潛伏己久的男子漢氣派,我若還是男子身,那可以我擺脫
如意集團的是非,早把我的長生果係列做大了。但低頭看到我那對巨乳,象山一
樣壓在胸前,稍一動,那下身環扯動那敏感們的地方,自然而然的有一種強烈失
落感。信口說:「我若是男子漢,肯定不會卷入你與範老二權力爭鬥。我的保健
品早上去了。」

  這時一向穩重的張孝天有點激動,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仍用平靜語氣對我
說:「假使你是男子漢,未變成洪小姐,是方先生,你在龍口縣開發長生果的行
動不會變,是吧?也會到那個藥廠,還是那個口蜜腹劍的殷廠長,替你生產,是
吧!

  他仍要開發神仙果,仍與你發生經濟利益衝突,是吧!他會聯合他的相好,
即那個禁毒大隊女隊長,給你製造一起販毒案,是吧。你在龍口無權無勢,我也
不會介入,是吧!這樣,當時你就人頭落地,殷莫者與他的相好吞掉你所有在龍
口財產。你想不相信,這不是一個虛構故事。」

  聽他這樣說,我心�真有些發毛。我在龍口兩次入獄的經曆,不得不想信他
的推斷。心�的那塊仇恨的堅冰在慢慢融化。

  他又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舒了一口氣說:「我這樣說,並不是開脫我的罪
責。自你生下兩個可愛的胖小子後,可能是年齡的原因,看到這一對小精靈,天
天圍著我轉,我認為世界上什麼都不重要了。隻有親情,隻有生命,才是最應該
珍惜的。

  我為我過去為了權欲,為了財產,賤踏了那麼多的親情和生命,時時自責,
懺悔。所以對範人傑這次的瘋狂,我沒有拿出過去的鐵腕手段,我不想再流血,
再造成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基本上以采取自我保護為主的一些行動,結果造成
了集團瓦解。

  我最大損失是失去娛樂公司那一片產權,但我的基礎還在。範人傑這次等於
自我暴露,他的基地被毀,人員被抓,還算他聰明,隱藏得深未暴露。」

  聽了張孝天一席話,深受觸動。不知不覺地化解了對他的敵意。冤家宜解不
宜結,心這樣想,臉色也慢慢緩和了。與他的距離也拉近了。

  他望了望我,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我眼盯著他,但己沒有剛來時敵意。
他最後還是開口說:「你和張家在兩個孩子身上己有了割不斷的親情,過去在對
待你和孩子的關係上,我做錯的太多,希望你能原諒我,給我彌補機會,希望你
能回來團聚,組成我們這個完整的家。」

  我聽了,心�亂成一團麻,低著頭坐在那兒不停地絞動著手指,不知說什麼
好。

  「玫瑰來啦!」客廳�衝進一個小青年,嘴�直嚷嚷道:「她在哪兒?她在
哪兒!」聽聲音我知道張衛男回來了。

  他跑到我身邊,一下把我拉起來說:「玫瑰。你終於來了,我真以為我見不
到你了。爸爸。我帶她去看看小孩。」張孝天慈祥的點了點頭。

  張衛男拉著我出了客廳,往後院走去。他推開一間房門,�麵有兩張床,王
嫂睡在這兒。聽有人開門,她正想起來,張衛男示意她睡下。我走到另一張床,
二個男孩胖呼呼的,白�透紅,睡得正香。我俯到床上,仔細看,真想把他們抱
起來,還是忍住了。

  這邊張衛男催我離開,怕影響孩子休息,我依依不舍地離開孩子房間。張衛
男拉著我進了隔壁房間,他脫掉外衣。我問他說:「這是誰的房間?」

  「這自然是我們倆的。這還用問,我們是夫妻,還能睡兩個房間。」

  「誰同你是夫妻!你出去。」我一邊說一邊去推他,但他反過來一拉我,上
身被金屬鏈束繡縛,抗不了,一下被拉倒在床上。他按著我,撲在我身上,頭伸
過來就吻我。當他冰涼的嘴唇一接觸到我的嘴唇時,我本心想躲,但嘴卻不爭氣
反而張開迎上去,對他的敵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全身軟得像一攤泥,躺在床上仍
他擺布。他解開衣服,發現了鎖在身上的三件寶,我窘得臉上通紅。

  他驚訝的問道:「你也有這東西?什麼人把它鎖到你身上的。」我把銀花和
我在黑石村的故事簡要地告訴他。
 
  他驚喜地說:「是金銀花?這下可好了,範思友放心了。這黑石村興隆商行
是範老二的。這範老二不是人,連自己兒媳都賣。範思友找老婆都找瘋了,難怪
範老二天天張羅要給兒子找新媳婦。這三件東西叫《美人內衣》,都是我為《如
意娛樂公司》在國外采購的,這次內亂給流失不少,原來都叫範老二偷跑了。

  你身上這件是最淫穢的一件,在國外專門對付那些性格剛烈\不服調教的女
子,僅此一件,既用在我老婆身上,可見我的老婆多難對付。」

  「去你的吧。誰是你老婆。這件東西也是女人護身寶,好色的男人見到它就
頭痛。」

  「我就是好色,但我見它不頭痛。」張衛男下了床,從壁櫥�找出一件長方
形東西對我說:「我有法寶對付它,你俯臥在床上。」


           第一百七十九章 龍口販毒案

  我翻過身,他用那東西緊貼起我的背後,搗鼓一陣,隻聽見「卡嗒」,「咯
嗒」一陣連續輕微的響,隱蔽的鎖全打開,身上這三件東西,包括手腳上的環全
散開。

  我翻身坐起來,將陰道那東西拔出來,身上好輕鬆。低著頭,漲紅著臉,輕
聲的說:「謝謝我老公,你真好。」

  「什麼?」張衛男故意調戲地說:「你說什麼?我沒聽見,聲音大點。」

  「你好壞。」我伸手打了他一拳說:「我不說了,沒聽見就算了。」他乘機
將縮成一團,赤身裸體的我摟在懷�。他吻了臉,又吻我乳房。弄得我心猿意馬
的,下身都濕了。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光說謝謝你老公,你怎樣謝?」

  「你明知故問嘛。你房間�肯定是有繩子,下麵怎麼做你知道。」他興致勃
勃地放下我,下了床。

  我起身跪在床上,將雙手放在後麵,當他把繩子搭上我肩頭時,我渾身一哆
嗦,然後對他說:「要緊一點,緊一點,更緊一點,我好想要……」

  ……

  一夜睡得很沈,做了一夜美夢,但醒來什麼也記不得了。我五花大綁地躺在
張衛男身上,屁股枕在他大腿上,他把我抱在懷�。昨晚做的好事,下身流出的
東西都幹涸了,環被粘在皮膚上好難受。

  我看他這酣睡不醒,我又不能動,就用嘴在他胸部狠咬一口。他痛醒了,他
一鬆手,我從他身上滾下來。「不早了,還不起來。」

  我翻身下床對他說:「快點!我要衝澡,身上難受死了。」聽我一說,他一
骨碌下了床,挽著我纏滿繩索的胳膊就走,將我拉到衛生間,開了淋浴就衝了起
來。我身上的麻繩給水淋濕了,勒得更緊。

  我以為他還未從睡中清醒過來,大聲說:「我還綁著呢,先把我繩索鬆開,
我自己洗,聽見沒有。」他同沒聽見一樣,將我從頭到腳仔細地洗了一遍,然後
扶我到臥室,把我頭發吹幹,將頭發梳好盤在頭上,化了個淡妝,再把我緊抱在
懷�。

  我頭靠著他胸部,�起頭對他說:「放我走吧!我還有一件很緊急的事要辦
呢。」他知道事情的緊迫性,放開我。


     ***    ***    ***    ***

  當天我趕回沁州,找就了接收小組的阮總和王律師,向他們彙報了龍口縣毒
品案翻案,複查情況。這件事他們知道一點,但沒想到有這麼嚴重,因為我是未
來《紅玫瑰之家》台柱子,我一旦出事,損失無法彌補。

  阮總安慰,即是誣告我,必有漏洞,他們有能力對付,叫我安心工作。

     ***    ***    ***    ***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組建新的演出隊伍的演員基本有了著落。古裝組水仙出
麵,牡丹協助,還找來她們的校友搭班子;時裝組我們付錢贖出了蘭花,她隻要
能回到城市,演什麼都無所謂。但這隻是個框架,基本演職員隊伍還設有,這令
我不得不懷念當年在如意公司朋友和合作夥伴,老黑夫婦,白荷花,黃月季,鳳
仙和司菊,他們不知流落在何方,若都招了回來,《紅玫瑰之家》就能正常運轉
了。

  無論怎樣,演戲要有好的劇本,我準備由我從《如意娛樂公司》刑場逃脫開
始,到被賣到神仙寨為主線索,拍一部上、下兩集的故事片,劇本取名《名優逃
亡記》。由我口述,經過由《玫瑰之家》組織專業作家改編,主角為一正二副,
劇情由一人改成三人,最後結尾以三人被賣在某地深山之中的雲梯村,由於山洪
暴發,三人被當作新娘,被雲梯村民嫁給河神,捆綁後放在竹筏上漂走,不知所
終。

  到了沁州後,雖然很忙,我忘不了荊花,不知她是否還在單老板那兒。我抽
了個時間專程到那兒去了。設想到剛進門碰到我做夢也沒想到的人,範思友。他
衣冠不整,-個人在那�喝悶酒,我本不想睬他,他父親範老二,差點沒把我害
死,但還是沒躲過他的眼睛,在我上樓時給他一把抓住了,拖到酒桌上。然後突
然在我麵前跪下來,求我幫他尋找金銀花。

  飯廳人很多,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拉不勁他,怎麼勸也不起來,我給他弄
得下不了台。這時單老板來了,看見是我倆,毫不猶豫地喊來幾個員工將他架到
二樓包廂。

  進了包廂他痛哭流涕,泣不成聲。單老板告訴我,自金銀花和她的傭人突然
一塊失蹤,他就瘋-樣到處尋找,他認定是他老子幹的事,與範老二無休止地大
鬧特鬧,範老二給他介紹漂亮美眉他不要,給錢也不要,看不出這個紈絝子弟還
是個情種。

  範老二給他這麼一鬧,給金銀花父親-金大頭一逼,在沁州無法存身,一走
了之,聲訊全無。

  我原本特恨範家,現在反而可憐範思友,同情他,主動許諾,保證幫助他尋
找,有消息定會告訴他。範思友走後,單老板告訴我,與荊花合作很好,最近她
實習去了沒來。

  我又詢問了如意公司員工下落。單老板感歎地告訴我,張孝天這個人還是個
人物,他料到會有場劫難,早早作了淮備,先遺散了公司老弱病殘,給了充足的
安家養老費用,後又安置了其它員工。等大規模械鬥開始,公司基本空了。

  我特別問了原劇組幾個人下落,單老板很歎息,白荷花,黃月季,鳳仙和司
菊天真,認為沒事,又留戀那�優美環境設走,在械鬥中突然失蹤,估計凶多吉
少。老黑夫婦早就投奔單老板,在他這兒幫忙。我聽了非常高興,見到他夫婦倆
後,力邀他們加盟《紅玫瑰之家》,他們不僅高興答應了,還給我推薦了一批他
們知道下落的攝像,燈光等後台工作人員。真想不到此行還有這樣收獲。

  回家後想到範思友對金銀花的癡心,同時考慮到她父母就這個寶貝女兒,她
在廠�也不是長久之計。就把金銀花先弄到《紅玫瑰之家》,勸她與範和好,開
始金銀花不肯原涼他,經我和張衛男幫他解釋,後請單老板告之內情,她被賣是
老公公範老二所為,賣她為了滅口,斷絕張孝天的消息來源。她不過是張,範爭
鬥的一件犧牲品。範思友一點不知情。

  銀花最終原涼了他,這事使銀花對自己的安全有了警覺,在她要求下,範思
友打開了鎖在她身上多年的鐐銬,而張衛男打開了她身上的三件寶,即《美人內
衣》。在我的請求下,她幫我恢複了原來《如意娛樂公司》銷售網。偶爾也到水
仙組客竄一下,過過鐐銬的癮。

  我把範人傑的詳情告訴了吳興發,印證了他們掌握的情報,對範人傑已由國
際刑警組織發出《紅色通緝令》,在國內外追捕他。但是,王律師告訴我,龍口
縣案子不是很樂觀,由於案情重大,已上報到中央禁毒專案組。案子的焦點是神
仙果是否能定為毒品。為了以防萬一,對本案主要謙疑人進行預防性的抓捕。可
能我也被列入抓捕謙疑人之一。

  由於《玫瑰之家》對沁州司司法部門做工作,並對案情作了細致說明,這樣
隻要人在沁州,可暫保我無事,但在外地就不好說了。

  殷莫者作繭自縛,經試驗對比,搜出的樣品和殷莫者生產銷售的產品主要成
分一致,都有一定的致幻,麻醉作用。所以他是生產者,又是運輸,銷售者,是
主犯。後查出他原來與扣留所官員勾結,販賣人口,將人犯送出去賣淫的罪行,
已被收押,龍口縣的藥廠被查封。

  劇本,場地,器材全備好,由於演員不夠,拍攝無法進行,我們所要的演員
又不是隨便能找到的,所以在萬般無奈情況下,我動起廠�工人點子,看能否從
中選幾個以解燃眉之急。

  於是在沁州各方麵的事情基本安排就緒,準備去青龍市。我把我的想法同阮
總和王律師彙報了,本來考慮到我的安全,他們不要我去。但過了幾天,他們又
突然同意了。

  我去問王律師,他皮笑肉不笑地告訴我,他們知道我在那�辦了個專為西京
藥廠提供原料小工廠,在當地招了不少女工,當地政府非常重視和保護它。

  在這種荒山野林的窮鄉僻壤,能引來一個企業非常難,所以我去了之後,隻
要不出當地基層政府有效控製區域,應當是安全的。就是上麵有指令抓我,他們
也會給我通風報信,讓我逃之夭夭。

  最後王律師輕薄地捏了一下我的臉蛋說:「寶貝。安心去吧!也許這城�找
不到的人材山�能找到,真有什麼事,還有大夥呢。」我哈他弄痛了,氣得打了
他一拳頭,罵了他一頓就走了。

     ***    ***    ***    ***

  到了青龍市大灣鎮工廠,我花了幾天時間與所有工人都接觸了。她們聰明伶
俐,盡心竭力的做好自己崗位上的工作,連平時寡言少語的高工對她們都讚不絕
口,說比他礦物所那些職工強多了。

  廠�生產搞得井然有序,熱火朝天。雖然我選中幾個,但這時抽調人肯定影
響生產,高工和吳廠長一定反對。我猶豫不決,下不了決心。的確。這�是我自
己的廠,而在《紅玫瑰之家》,我是打工的,不能本末倒置。

  翻來覆去想了一夜,覺也未睡好,上午八點才起床,剛洗漱好,芍藥就來了
對我說:「董事長。早上玉中找了你幾趟,你在休息,沒敢打擾。可能有什麼急
事。我看到神仙寨村長帶著胡家大爺,在廠�釘著玉中,肯定是他們的事。」

  聽說神仙寨來人找我,一定有什麼為難事。我立刻叫芍藥把吳廠長叫來。吳
玉中很疲憊,兩眼發紅,布滿血絲,聲音嘶啞。本來又收購,又生產,��外外
他一人,太辛苦了。

  來了後,立馬向我訴苦說:「這幾天是生產高峰。收購,加工,調試,都忙
到一塊了。幾天都沒睡好覺。偏偏村長還帶著胡家大爺,一大早死纏上我,想見
你。煩都煩死了,但他們是長輩又得罪不起。」

  我也有點煩了,找人要看時候。就說:「那叫他們直接到我這兒來,不要去
麻煩你了。你手頭那麼多事。」

  吳玉中鬼鬼祟祟一笑。說:「董事長。他們若敢直接見你,犯得著老與我糾
纏不休。你要召見,必須打扮一下再行羅。」我聽了有點來氣,這是我的工廠,
又不是神仙寨。就氣呼呼地說:「他不敢來,我去會他總行吧!」


           第一百八十章 新搓的苧麻繩

  吳玉中忍不住又笑了。接著我的話頭嘲謔地說:「高高在上的長生仙女,愚
民們誰敢觸犯您的尊容,還不敢快逃避吧!否則,大仙會降罪,愚民們馬上災星
降臨。」

  我聽了忍俊不禁,也大笑不止。好容易平靜下來,認真地思考一下,這也是
實情啊!迷信的神仙寨,愚昧落後的山民,什麼時候才能跟上時代步伐。但現實
問題要解決,否則他們老纏著廠長對廠�生產影響太大,先拖一拖。於是對吳廠
長說:「什麼事情那樣急,緩幾天不行嗎?」

  吳玉中看我有不想見的意思,也有點急。他毫無顧慮地說:「董事長。你也
知道這二個月是長生果收購黃金季節。每天大批的鮮果湧進廠。分類,清洗,入
庫,冷藏。那邊西京藥廠還急需產品,新的生產線還要校正調試。女人事本來就
多,再加上吳胡兩姓矛盾,真叫我焦頭爛額。今天又來了兩個得罪不了的長輩,
糾纏我實在受不了,能打發我絕不會找你。我……」

  我深知吳玉中的難處,就打斷他的話頭,果斷地說:「廢話不講了。你去忙
吧!請村長一個小時後來見我。叫水仙和芍藥馬上來一下。」

  「那就謝謝長生仙女給我解圍了。」吳玉中對我做了個鬼臉,風風火火地跑
走了。

  由於《紅玫瑰之家》還未開業,水仙一邊聯絡戲劇演員,一邊協助吳玉中管
理女工。她急匆匆趕來,肯定是吳玉中交代過了,二話設說,就給我化妝,做頭
型。很快,在她手�,我由一個白領麗人變成珠花、首飾滿頭,一個嫵媚動人俏
麗新娘。水仙最後將頭飾作了調整和加固,再把我已找出逃出神仙寨那套衣服換
上。

  水仙滿意地把我拉到臥室穿衣鏡前說:「玫瑰姐。我的手藝不賴吧!多漂亮
啊,簡直是傾國傾城大美女。」

  我非常欣賞我現在的模樣。但嘴�卻說:「唉!真是給神仙寨這些人捉弄死
了,我現在都自食其力當老板的人,還濃妝豔抹來迎合這些老迷信。不知內情的
人,對我的行為真是匪夷所思。」

  「這就是你的偉大和高明。否則一個銅板都不花,一句話就把我從一錢如命
的胡老三那兒解救出來。啊!都耽誤了一個小時了,我那邊忙成一鍋粥,設事我
走了。」水仙邊說邊一溜煙的跑了。芍藥不知為什麼還沒來。

  我信步走出房門,廠�看不到一個人,隻有河邊碼頭方向人聲鼎沸,一片喧
囂聲。這是神仙寨人在交售長生果。「嘩啦」,「嘩啦」一陣陣鐵鏈在水泥地上
拖動的聲音從房前樹叢中傳來。一會兒芍藥出現在房前路上,急促,快速地移動
著帶鐐的腳步。

  我怕她被腳絆倒,連忙忙招呼她說:「芍藥。時間來得及,走慢點,小心絆
倒。」

  她手拿一捆麻繩,滿頭大汗走到我身旁,將繩索遞給我,氣喘籲籲地說道:
「董事長。這一階段廠�進貨出貨量大,原來打包繩未備足,前幾天將廠�能找
到的繩子都拿出來用了,包括放在你房間,從你身上解下來的舊繩。這捆繩還是
玉中前幾天在他幾個叔子那�現定做的。你看,才搓好的,今天早上賣長生果順
便先帶來幾捆。我-直在碼頭上等,到現在才拿到,都急死了。」

  我接過麻繩,與她-塊兒進屋。邊走邊說:「我是奇怪,我房間�那束舊繩
怎麼也找不到,原來是給你拿走了。」

  我們進了臥室,我將繩抖開,仔細地整理。這繩是用苧麻搓成的,搓的技術
很好,整條繩粗細均勻,光滑無毛頭。苧麻是最有韌性,最結實麻的一種。搓成
繩後,很硬,打的結很難解開,見水收縮,更結實,更硬。

  我們這個行當一般不用。它綁在身上,同鐵絲綁的一樣,很痛。今天沒有其
它繩,隻有用它了。芍藥見我拿著繩反複看,也不吱聲。就問:「董事長。你看
這繩行吧!」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任何繩索都能把人綁住,還有什麼行不行。這
種麻繩不適合用,反正在家�,就綁一會兒,問題不大。這捆有五根,拿一根出
來就行了。它有+幾米多長,怎麼綁我都夠了。這繩太硬,被綁後比較痛,你要
綁鬆點。」

  芍藥開始用常規的五花大綁將我綁好。不知是繩長,還是我人苗條,繩子還
多餘很多。但她綁得太鬆,我三扭二掙就掙脫了。我嘲諷她說:「你們這些大學
生真沒用。連一個人都綁不住。這樣綁,村長肯定認為我糊弄他們。」

  芍藥嘟囔著說:「不是你要我綁鬆點的嗎?玫瑰姐。你好難綁,身上又園,
又滑,又軟,繩子鬆了根本吃不上勁。你個頭又高,我用力都用不上。」

  我將繩從身上退下來,理好交給她。然後跪下來說:「這樣總行了吧,你好
使勁了。五花大綁後多餘繩,再用日式方法將身子和腰紮起來。」

  芍藥這時將麻繩打一個扣,再搭在我肩後,一板一眼用力綁起來。抹肩,纏
臂,係手腕,她將繩穿過頸後繩扣,往上提。

  我雙手也往上�配合。但往下拉時,繩很硬,她力氣小,拉不動。這時她有
些急了,用一隻帶鐐的腳踏在我背上,雙手使勁一拉,忽拉一下拉動了,我雙手
一下吊上去,胳膊繩索全收緊了,雙肩勒得有些痛。

  她將繩頭在背後打了個死結,又將繩頭雙股從脖子前麵勒過,在背後又打了
個死結。這時她也累得氣喘籲籲,叉著腰走到我前麵來問:「玫瑰姐。緊不緊?
我可用力了啦,你還能掙開嗎?」麻繩硬邦邦地勒著脖子,纏著雙臂,又麻叉痛
的。無論我怎樣協調自己身子,都設有一點鬆動。

  我對芍藥抱怨地說:「這次也太緊了。勒得好痛。」

  「那我給你鬆一鬆!」

  芍藥跑到後麵,手忙腳亂地鬆繩子,但怎麼也解不開繩扣。她著急地說道:
「玫瑰姐。這繩扣好係不好解,太硬,我摳不動。」

  我看時間不早了。我感覺還受得了,反正就見-下村長,時間也不會太長。
就說:「算了吧!不鬆了。你繼續綁吧,時間不早了。」

  芍藥又用餘繩先在胸前交叉綁,又在乳房上下各纏兩道,再用繩從腋下穿到
前麵,將乳房下兩道繩扣緊,餘繩再從兩肩拉到前麵,與乳房上下兩道雙股繩和
腰上一道繩扣成緊繃繃的『羊』字型。這樣在豔麗上衣上,布上緊密的黃色麻繩
網。

  當芍藥把扶起來時,我被勒得又痛,又麻,又癢。隻能小口喘著氣。芍藥工
作很忙,綁好後又將麻繩不協調的地方整理一下,將綁鄒衣襟扯平,告別我就走
了。

  我慢悠悠地走出臥室,坐在董事長室辦公桌後椅子上。乘芍藥她們剛離開,
我也想休息一會兒,我就在辦公桌的椅子上,合上眼養神,迷迷糊糊有人輕輕敲
辦公室的門,我睜開眼看牆上大鍾,已是上午九點半了,不知不覺,我在這椅子
上睡了半個多小時,早飯也末吃,肚子有點餓。

  往門外瞧了瞧,原來是吳玉中在敲門,他神秘兮兮地站在門外,想進又不敢
進。這小夥子是個機靈鬼,怕打擾了我的休息。我想對他招招手叫他進來,這才
發現自己被綁著,真是太困了,麻繩把我綁得這樣緊,還能睡著。

  我點點頭示意他進來。他轉過身對外麵也招招手說:「過來呀!董事長叫我
們進來。」吳玉中走進來,站在門口。

  神仙寨的村長和胡老大低著頭,膽戰心驚地走進來,立即跪下來,口中說:
「給大仙請安。」村長還未走,我有些奇怪,不知他找我有什麼事。

  我忙站起來,走到門口,要吳玉中拉他起來。他低著頭,說什麼也不起來。

  吳玉中走就說:「董事長。他是不敢起來的。村長。有什麼事你說呀!」

  原來村長將長生果起早送來後,未回寨子,順便到大灣鎮政府辦點公事。出
政府大門,就被守候在那�的人販中間人邱麻子攔住了。袖仙寨買來的女人,幾
乎都是他給介紹的。此人與山外黑道有廣泛的聯係,也是一個非常機靈的山�漢
子。此人攔下村長有急事相求。

  原來山外又送來一批女人到大灣鎮,但給當地民兵攔住了,說沒有市長簽字
任何外人都不給進。我聽了就明白了,看來市長來真格的。

  我心�挺高興,就對村長說:「外地人不給進,是市長定的。你們神仙寨還
要買媳婦,我看這種傷天害理事不要再幹了。我保證二、三年後,寨子�富了,
外麵姑娘想嫁進來,你們還要挑肥揀瘦呢。」

  村趴在那兒,頭也不�,嘴�嘟嘟囔囔地說:「大仙說得在理,我當時-口
回絕了,並告訴邱麻子神仙寨從現在開始,再不買女人了。再便宜也不要。那知
他急了,拉著我不給走,告訴我,這批女人不同尋常,是從沁州弄來的,都是花
容月貌,而且價格非常便宜。」

  我聽了好奇怪。就忍不住問:「你是怎樣回答的。」

  「我當時也好奇怪,那有這樣好事。就反問他,過去為一點小錢你都那樣計
較,這肯定是騙局。我甚至想到,是否有人想來謀害大仙,斷我們的財路。」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8 16:44:18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惡魔範仁傑

  我聽了很好笑,也為他們純樸的感情所打動。就說:「你太杞人憂天了。在
大灣,他翻不起浪。」

  「我也這樣想,還是拒絕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後說,這幾個人不是衝著你
們神仙寨來的,而是衝著大仙您來的。」

  我更奇怪了。就問:「你設追問是什麼原因?」

  「問了。他說最近沁州亂得不得了,這批女孩是那邊人送來的,現在送不回
去了,又進不了大灣鎮,成了他很大負擔,所以他們想盡快出手,後來從這幾個
女孩口中得知,她們認識董事長你,還是好友,我想這事一定要請示大仙。」

  我想了想,這件事與沁州黑幫火並,及吳興發他們的《月光》行動有關,好
多人販團夥被打掉,販人線路被截斷,販賣這些女孩的人販設有退路,故集中送
到這�來。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們知道我,我不-定認識她們。可是
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與水仙和我當初一樣。

  我們工廠不出麵,她們也進不了大灣鎮,無論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將人救下
來再說。但直接到廠�不合適,我怕範仁傑死黨甚至殷莫者同夥派來的奸細混在
�麵,刺探我們情報,因為我們的產品在市麵上銷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
訓太慘痛了。思前想後,還是先去試探一下人販子。

  我對村長說:「你去找中間人說,人可以要,先不付錢,由你倆先帶到洞口
河邊。要講清楚,人我們看中了再成交。我們的主要目的先救人,將姑娘先控製
在我們手中。談妥了,你再來。」

  村長走後,我又反複考慮,怎樣做到萬無一失,這些姑娘來自沁州,又是我
的好友,會不會是失蹤好久的月季她們,唉呀,這一層我為什麼沒考慮到,萬一
失去這次機會我可要後悔一輩子,想到這�,不由得焦慮不安起來。

  村長很快回來了,告訴我,對方很慎重,人在大灣村外的後山林子�,共九
個,不肯交給我倆,邱麻子認為神仙寨買不起,他又很想做成這單大生意。

  他說隻要你大仙出麵,他願從中做工作,否則他們會把這批姑娘交給其他中
間人做。看來這幫人很狡猾,事情來得突然,我們應當摸清他們的底細,先將時
間拖延,再偷偷派人到後山林子�察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以商量口吻對他倆說:「你們再去與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緩一
天,借口是我們要籌錢,這樣你們可以去後山看看他們是否撒謊,也給我一點時
間研究他們傳來信息真偽。必要時通過政府將人救出來。」

  村長直搖頭,連說:「不行。大仙,不行。大灣鎮這樣事司空見慣,政府己
見怪不怪,他們不會管的。」

  胡老大插話說:「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訴我們,對方隻給了二個
小時,如果談不好,他們另行成交,立馬離開這�。邱麻子特別急,他幾乎是求
我們,隻要大仙到後山現場驗貨,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點忘了,邱麻子還
告訴我姑娘的名字,叫什麼黃……月,黃……月。」

  「黃月季。」村長接過話頭說:「還有一個叫白什麼花。」

  我脫口而出說:「白荷花。」

  「對。白荷花。」我激動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追問道:「其他幾個姑娘名
字呢?」

  村長哭喪著臉說:「大仙。我實在記不得了。邱麻子說;若大仙到後山確認
是自己好友不假,錢不夠沒關係,人當時大仙可以帶走,隻要大仙現場寫下欠錢
字據,日後再付,他不怕大仙還不上帳。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隻好
讓到手的鈔票飛了,自己沒這個財運。」

  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時,最合適的人選自己送上門。同時荷花她們
有難,我應義不容辭去救助她們跳出苦誨。本想再叫吳玉中和水仙來商量,我又
怕時間來不及了。反正在大灣鎮,又有村長、胡老大陪同。邱麻子又是當地人,
應當是安全的。我手無縛雞之力,綁著與沒綁無甚區別。

  在村長催促下,我決定去後山解救荷花她們。廠�人都在車間忙,走到廠門
口都沒看見人。二叔在廠大門口恭恭敬敬將我們三人送到廠外。

  村長他倆不敢與我同行,他們走在前麵,與我保持百米左右距離。我己不止
一次繩捆索綁走在這條路上,所不同的是這次是濃妝豔抹,穿花戴朵,錦衣華服
用一根鮮黃的新麻繩橫七豎八緊緊捆綁著,特別醒目。幸虧這是人煙稀少的深山
區,若在山外,我這模樣肯定要堵塞交通了。

  走了幾�路,繞過了大灣村,到了後山,人有點熱,微微出汗。這才體會到
這新苧麻繩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鋼絲網匝著一樣,到處勒得痛。走起路來,身上
血流加快,血壓增高,感到繩索勒得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人走得越來越
慢,越來越走不動。

  這時心�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們,不是他們的迷信,我怎麼會是現在這狼狽
不堪模樣。我那�是他們心目中長生仙女,而是他們囚徒。又走了幾�彎彎曲曲
上山小路,我心�很急,這樣的速度,到達半山約定地點,時間肯定要超出二小
時。

  這時,我發現村長離開小路,到一個看山木屋�去了。胡老大在路邊等著,
見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邊,告訴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們。這木屋是看山林用
的,目前是鎮�民兵站崗,阻止外地陌生人進入大灣鎮。

  看我來了,邱麻子從上麵飛快跑下來。看到濃妝豔,抹盛裝打扮,被綁得結
結實實的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驚奇。他告訴我,見麵地點己到了,就
在前麵樹林�。他請村長他倆在這兒稍等,他帶我先去看人,再回來到木屋辦理
手續。

  我實在累極了,想休息會,邱麻子不同意。他認為,約定時間己過,他就求
對方再等半小時。半小時後,對方再派人來木屋路口,若還不見我們來,他們就
走人。我實在捱不過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纏滿黃麻繩的左胳膊,明為
摻扶,實為推搡著我,繼續拖著我往山上走。村長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

  可果然拐了幾個彎,從樹木遮蔽的山路上下來倆個西裝革履年青人,有一個
手中提著一束麻繩。他們看見我,立刻竄上來。邱麻子馬上放開我,他倆一邊一
個抓住我胳膊和背後綁繩,挾著我就走,看來者不善,我厲聲高叫道:「你們幹
什麼,抓得痛死我了,快鬆手,你們快鬆手!」

  看他們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當了。就大聲喊道:「救命呀!村長。快來救
我!」他倆停下來,其中一個將我抱緊,另一個捏開我的嘴塞進一枚大的麻胡桃
核。我一聲也叫不出來了,他倆又抓住我背後麻繩,拎著我在山路上飛跑,我全
身麻繩繃緊,勒得同刀割一樣,動也動不了,終於昏死過去。

     ***    ***    ***    ***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劇烈敲擊鐵釘的聲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的睜開
眼,看到一個男人在我頭旁邊釘一根粗大的鐵釘,敲擊的聲音震得我耳嗚目玄,
頭昏眼花,當敲打停止時,我才徹底清醒。環顧周圍,一塊大木板鎖著我,隻有
頭部露在外麵,整個身子都塞在一隻木箱�。

  身體曲折,麻繩仍綁在身上,雙手反吊在背後,動也動不了,口中還塞著麻
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個男子。我聽到邱麻子低聲下氣地說:「大爺。你叫我辦
的事我都辦了,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求求你們。」

  「急什麼……老太爺馬上就到,我們當不了家。喂!邱麻子。你還真有兩下
子啊,我們還淮備拿繩子去綁,過下豔癮,沒料到讓你占了先,把那美人捆成一
團,叫痛不�。」

  「那是我捆的。聽美人洞�人說,是她妝扮好,叫人綁的。你們這下害死我
了,不僅政府不會放過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給撕了、吃了。你們把孩子
還給我,我要遠離是非之地,再也不回來了。」

  我聽了好難受。那次在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綁拉去審判,押送
刑場,是受別人控製的,身不由己。這次塗脂抹粉,穿得花團錦簇,將自己綁得
像棕子一樣,純是自願,還心甘情願把自己送入人販懷抱,真是鬼迷心竅,不由
得傷心哭泣起來。

  「快點,快點!老爺子來了。」周圍-陣騷動,我隻顧閉著眼抽泣,突然-
個曾經熟悉的聲音在說話。「把老邱小孩放了,給點錢趕他走。」

  我聽見心驚肉跳,這不是黑石村興隆商行胖老頭,他就是魔頭範仁傑,警察
不是到處在抓他,他怎麼在這�。

  正想著,-陣雜亂的腳步聲走到我身邊,好多人將我圍住。有人往我頭上湊
過來,我無法躲開,緊閉著眼等待可能發生的羞辱。一隻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
說:「洪小姐。別來無恙?你打扮得這麼漂亮,就是為了與我見一麵。」

  我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視著他。

  他笑容可掬地說:「我知道你本事大,在沁州�三層外三層,用那樣堅韌鋇
絲麻繩捆綁,還上了春藥,都叫你逃脫。在黑石村又讓你給吳興發救了。我佩服
你有本事,運氣好。但你還是未逃出我的手掌心,這次看你有沒有那種好運再逃
走。」

  他直起身說:「兄弟們。這�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灣會鬧翻天,我
們趕快回大本營。」有人拿塊大黑布,蓋住我的頭,�起我就走了。

  我什麼也看不見,不知他們把我�往何方。走了很長的山路,又�上汽車,
開了好長時間,最後�進一間房子。我一天一口水都未進,人在緊縛條件下,己
處於半昏迷狀態。

  進房後,他們杷我放出來,取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

  有人搖著,呼喚我,喂我水。我悠悠醒來,發現我躺在月季懷�。我掙紮著
起來,荷花,司菊,鳳仙都在,我與她們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第一百八十二章 患難四姐妹

  待大家都平靜下來,我觀察了一下,這�好像是一個大客廳,有三十多平,
門窗都被鋼柵欄封閉,除我們五人外,還有五個不認識的姑娘。我仍被綁著,荷
花,司菊和另處三個不認識的姑娘也綁著。沒綁的都上了腳鐐。地上是很厚的地
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我掙紮著站起來想請荷花幫忙,剛說出意
思,月季馬上明白了。

  她笑著說:「我們幾個沒反綁雙手的都是照顧你們生活的,走!我扶你上衛
生間。」

  在衛生間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內褲,小便後她幫我係內褲時,發現我下身
的環,她驚奇地叫了一聲,弄得我羞恥得臉都紅了。她在我耳邊悄聲說:「你真
不虧是我們的明星。」

  回到客廳,我問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們也不知道。原來她們確實也去了
青龍市大灣,準備賣到美人洞,在大灣村後山樹上也被綁了四天,也沒成交,連
大灣村都進不了,後與我一塊兒送到這�的。

  在大灣村,開始範仁傑懷疑是邱麻子使壞,從邱麻子嘴�他才知道美人洞在
長生仙女幫助下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已不買女人作媳婦,斷了他們處理那些可
能給他們帶來麻煩女人的退路。他們在調查這個長生仙女中發現了我,並設計了
這個圈套。

  開始邱麻子不幹,他知道,這件陰謀做成後給他帶來的後果。不與範仁傑合
作,範仁傑就綁架了他上中學的兒子,逼邱就範,邱為了救兒子欺騙了神仙寨村
長,將我誘入他們的陷阱。

  我聽了,悔之晚矣,痛心疾首,為什麼我總是上這些惡魔的當。我心想,這
次肯定完了,吳興發是指望不了,沒有人知道我在那�,逃跑更不可能,關在這
誰也不知道的牢房�不說,還被綁得結結實實,外麵又無人接應,想到這兒,又
悲痛,又無望,止不住又痛哭起來。

  看我這樣,月季到我身邊跪下,用臉緊貼著我的臉,陪我流眼淚。她抽泣著
說:「玫瑰姐。我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們才中了他們圈套。我們都非常感謝你,
你是一個智慧超群的女中豪傑,我想以後機會肯定是有的,你不要太難過,要保
養自己身體,等待時機。」

  我想哭是沒有用的,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挺起身,站起來,走到窗前往外
看,有沒有逃脫機會。這是一個四周環山的小城市,好像有點眼熟。關我們的房
間是一座大樓上層,最少在十層以上,看來從這�逃走可能性很小。

  我有些失望地轉過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後,,她們仍穿著在如意公司上
班時的豔麗服裝,臉上還化著濃妝,都是五花大綁,綁得比我不認識的那幾個女
孩緊多了,以致她倆時時保持一種昂首挺胸姿態。

  我看了有些疑惑,從她們失蹤到現在,有幾個月了,在這囚犯式的生活中,
還能保持這樣妝扮和整沽的穿戴。就好奇的說:「荷花,司菊。你們真是愛美的
女孩,關押了這樣長的時間,還能保持這樣潔美的模樣,真不簡單。」我話剛出
口,司菊眼圈就紅了,眼淚禽在眼匡�打轉。

  荷花也強忍著,沈默了好一會,才不安地扭動著被雙股麻繩抹肩,勒頸,胸
前十字交叉勒得雙乳高高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說:「玫瑰姐。這是讓我們四姐妹
痛心疾首,一輩子難忘的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員,大家都不能理解。當
時公司業務紅火得很,不像一個倒敗,難以維持需要減員的公司。

  後來公司上層人員都不來上班,搬出公司宿舍,己退在二線的馬老師暫行老
總職權。對於這一切,馬老師不作任何解釋,隻是動員大家辭職離開。對於經濟
上合理要求,盡量滿足。我們是最後一批要求辭職的離開的公司職員,當我們拿
到一筆豐厚的退職金後,馬老師也不見蹤影了。」

  我知道這事件的背景,忍不住說:「公司這樣做,也是為你們好,還不快離
開,以你們的才貌,還愁沒飯吃。」

  「你說得對。老黑夫妻臨走時,還約我們一塊走。當時我們沒找到好去處,
另外這�很平靜,無人管。最重要的是公司推掉的一些外來業務,我們選擇了一
些,私下利用公司空閑設備和場地拍戲,收入還不錯。但隨著技術和後勤人員走
散,光我們幾個演員接不了業務了。」

  「那沒有事幹還不走。」

  荷花歎了口氣。感歎地說:「按理說,是這樣。我們要有你那樣勤奮上進都
好了。我們四個是貪圖安逸享受之人,手中有錢,環境又優美,都不想走。早上
起來首先把自己化妝,再從衣櫃�挑自己最喜歡地衣服穿,打扮得再出格也不要
緊,反正這�沒人來。然後到外麵玩,爬山過水,摘花挑朵,還互相捉弄。

  有一天我們合作把月季綁在楓樹林中一夜沒鬆開,到第二天上午才去放她,
當時她都嚇昏過去了,二天後才恢複過來。還有一次她們從公司庫房拿來一套死
囚枷,將我枷上鎖上鐐,丟在廢棄農舍�,我含辛茹苦,掙紮了十幾個小時才回
家。那一段時間是我們最快樂一段日子。」荷花和司菊說到這沈湎於幸福的回憶
中。

  我聽了不以為然,她們的要求太俗了。長時間捆綁身體都麻木了,同背了一
件重包一樣。我在房間�踱了幾圈,動了動肩和綁在背後的雙手,活功一下,緩
解麻繩緊束帶來痛苦。但是徒勞的,又踱步到荷花和司菊身邊說:「我想整天玩
玩耍耍,心�還是很空虛的。你們己不是天真爛漫小姑娘了。」

  司菊也動了動反綁在背後雙手,扭動著五花大綁的身子,緊靠我身邊說道:
「玫瑰姐。你真講到我們心坎上去了。我們雖然也是演員,但沒有真正接受過職
業培訓,又能到那找工作。」

  坐在地上一直沒講話的月季歎了一口氣說:「騙子總是在你最需要的地方引
誘你上當,受騙了還以為他幫了你的忙。」我聽她話中有話,就停下腳步,等她
下麵的故事。

  到底還是小年青,天真無邪的鳳仙本來躲在荷花身後,調皮地擺弄著綁荷花
的繩頭,一會兒往上提,一會兒往後拉,繩頭連著高吊在背後雙手,痛得荷花連
連「哎喲」,「哎喲」的輕聲叫,即擺脫不了,又不敢發火,隻有輕聲向鳳仙求
饒。

  月季說了這句就沒了下文。鳳仙見大家不做聲,「嘩啦」,「嘩啦」拖著腳
鐐走過來,捉住吊在我背後繩頭,將我拉走。

  她這一拉,我身上繩更緊了,勒得好痛,我隻好跟她走,不高興地說:「小
鳳仙。不能拉繩子,好痛。我不是過來了。」

  鳳仙將我拉到牆邊角落�,悄悄說:「你看月季又哭了。這事是她最悔恨的
一件事,也是我們四個提起都心痛想哭的事。」

  「什麼事?」

  「有個叫李奇的人你聽說過嗎?」

  「聽水仙說過,他那一次把水仙套上死囚枷,害得水仙一夜痛苦不堪。」

  「對!就是他。現在就是他看押我們,這人特壞,簡直就是虐待狂。每天都
要用麻繩綁幾個人,綁得很緊,不許人鬆綁。我們幾個還受他額外關照,綁得特
緊,若不是在公司受過訓練,一次就把你弄殘。大家都怕他,月季恨死他,但不
敢講,怕另外幾個討好告密。」

  鳳仙回過頭掃了那五個女孩一眼,看那二個帶鐐的給那三個五花大綁的喂東
西吃,還嘻嘻哈哈說悄悄話,根本沒注意我倆。然後就輕聲說:「那李奇本來就
是背靠範老二在公司混日子的。公司散夥那陣,也沒看到他人影。就在我們無憂
無慮過著神仙般日子的時候,李奇有一天開一輛新車在這兒學開車,看到在外麵
玩耍的我們四姐妹。

  我們三個都知道李奇名聲臭,喜歡作弄年青漂亮女孩子,都離他遠遠的,月
季愛熱鬧,交際廣。李奇也喜歡找月季玩,月季同別的女孩不一樣,她也同李奇
玩,關係也不錯。但是她鋒芒畢露,語言尖酸刻薄,膽子又大,李奇反而有點怕
她,不敢在她身上動歪點子。這次見麵後,她與李奇打得火熱,所以李奇三天兩
頭來找她。」

  我聽了十分不安,忍不住插話說:「李奇是危險人物,不可交往,月季太糊
塗!」

  「是的,一點都不假。是李奇把我們推進火坑的。李奇到我們這兒玩了幾次
後,有一天,月季突然宣布,她已經為大家找到工作。她己在聯係一家大型俱樂
部,若麵試合格,就錄用,以我們條件,把握很大。那�待遇不錯,會員都是有
錢老板,而且是賣藝不賣身的正規注冊娛樂單位。不過演職員服裝,樂器,化妝
品都要自備,叫我們抓緊準備。

  我們自然高興,回到房間�將東西收拾一大旅行箱,等對方來麵試接人。到
了對方約定的日子,我們就早早起來妝扮,個個是濃妝豔抹,滿頭首飾,鮮衣亮
服,光彩照人。我記得當時天氣還比較熱,我穿的是一件無袖真絲紅旗袍。

  月季最出格,不知她從哪兒弄來一件桃紅短袖縷空絲絹旗袍,它薄得同蟬衣
一樣,上麵縷空成荷花與荷葉;�麵穿的紅色真絲胸罩和丁字褲看得一清二楚。
頭發盤在頭頂上麵,插了一圈絹花,兩條細長金色耳墜在臉龐兩邊晃動,赤腳穿
了一雙高跟涼鞋,配合她窈窕身材,即妖豔又性感。

  我們彙集月季房間�,忐忑不安地等待俱樂部代表光臨。這月季又提出一個
新奇的建議,我們是SM特色演員,應當把自己綁起來,體現我們的特色,這樣
效果會更好。

  這荒誕的建議居然還獲得大家一致讚成。這也是我們的本性決定的,都喜歡
打扮得光豔照人,再捆綁起來展示自己。於是各自急急忙忙回房間找繩索。我拿
到繩索最先月季那�,她手腳麻利地將我五花大綁,在綁的時候我還偷偷叫她綁
緊點,這樣更顯出我苗條身材。很快我們三人都月季綁好了。

  月季還真不客氣,綁得比平時拍戲時還認真,又緊、又結實,還都是打的死
扣。綁好後,荷花怕痛覺得太緊了,勒得受不了,要月季鬆了重綁。本來月季照
顧荷花,隻用日式小臂縛的方法捆綁的。

  那月季給荷花鬆綁後,隨手換了一根長的麻繩,抹肩,纏臂,勒頸用中式五
花大綁重重地捆起來,再又加一道日式捆綁,荷花大喊上當,拼命掙紮,不讓月
季加綁。但月季個頭大,將荷花按跪在地上,荷花己被五花大綁捆結實了,那抗
得了,被捆得同棕子一樣。

  我們看她倆人表演,都笑彎了腰。我當時胸部結月季綁了個很緊的十字花,
束縛胸部,腰部也緊束二道繩,呼吸都有點困難。這樣無節製大笑,我差點背過
氣。」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季受綁

  我聽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追問鳳仙說:「這月季瘋勁上來,誰都怕。你們都
綁上了,後來呢?」

  「月季把我們三個綁好後,也累得氣喘噓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荷花掙紮
著爬起來,掙了掙身上繩索,看毫不鬆動,就走到月季麵前,死皮賴臉地要她給
鬆鬆。月季一邊給她整理綁鄒的衣裙,一邊嚇她,再糾纏她把她的嘴也堵上,荷
花委曲地坐在她身邊,再也不敢說話。

  月季休息一會兒,站起來幫我和司菊調整下身上繩索,扯平了弄鄒服裝,又
整理下我們的頭飾,這時樓下傳來汽車停靠的聲音,麵試人來了。我們一窩蜂地
跑到陽台上一看,都泄了氣,原來是李奇,不是麵試人,都躲到月季臥室�不出
來。

  月季趕快給我們解釋,李奇已不是當年在公司�無惡不作的小混子,而是這
家俱樂部招聘主管,相當於老九這個角色,人也變了,對女士很尊重,我這件旗
袍就是他送的,他保證給姐妹的待遇不會低於如意公司」

  我聽月季這樣說,也急了。對鳳仙說:「鳳仙。月季的話你們信?李奇這條
狗,改不了吃屎本性。」

  鳳仙緊張地又往那陌生的五個姑娘那兒看看,歎口氣說:「你說話也要小心
點,不要指名道姓,給他知道可不得了。我們三個都不信,但已為時太晚。當初
李奇剛來,我們就應當合力阻止他與月季交往,月季給他一次次迷魂湯灌昏了,
她總認為,李奇怕她,她能吃住他。再加上每次來,一束鮮花,一份小禮物哄著
她,到後來月季對李奇到言聽計從地步。」

  「你們不信他,他還能把你們怎麼樣?為什麼會為時太晚?」

  「主要是月季聽信了李奇的話。李奇說俱樂部的有錢老板也愛玩SM,若是
一般的女孩去應聘報名,人太多。若以SM女演員身份去報名,肯定百分之百錄
用。在錄用現場上綁,證明自己,圍觀人太多。綁好了去最好。所以月季建議我
們在家綁好,我們信以為真,讓月季上綁。

  由於是麵試,她綁得很認真,將我們綁得非常緊,荷花平時嬌嫩些感到更受
不了,若月季事前告之這是李奇的點子,打死我們也不幹。實際上,這麻繩一上
身,我們的命運就決定了。

  李奇進來後,對月季畢躬畢敬。見月季在做我們的工作,還假惺惺地表示,
這三個小姐妹不相信,可暫緩去,你一人先行一步。幹的不錯,請她們來考察,
到時她們會自己來的。月季當時還認為李奇確實是好心,還好激動,對李奇感謝
得不得了。

  很快將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從臥室�拉出來交給李奇後,準備給我們鬆綁。李
奇裝作很關心的樣子,說有他在,不再讓月季辛苦,一切有他代勞,讓他先綁好
月季,月季可以坐在那�休息,看他再給我們鬆綁。」

  作為旁觀者我己發現李奇的陰謀了。感歎地說:「當時你們堅持要月季鬆綁
就好了。」

  「這是事後諸葛亮了。我們當時也稀�糊塗地,心�亂成一團亂麻,也知道
他在做戲,但又不知怎樣對付。月季聽他這樣說,順從地將一束麻繩遞給他。自
己先到穿衣鏡前理理妝,將旗袍扯平,到客廳李奇跟前,背朝我們臥室跪下來,
兩隻手交叉放在背後。

  李奇先理好麻繩,用中端繩頭做個話扣,將荷花交叉雙手腕捆在一起,打個
死結。再左一道,右一道,每道都用死結係緊,後往上提了提,認為綁牢了,李
奇用左手將捆在一起的雙手腕往上一托,右手拉著係住手腕雙股麻繩往上用力一
拉,荷花雙手一下吊在頸後,李奇將雙股麻繩繞頸脖一圈回來,再拉到手腕處又
打了一個死結。

  荷花開始還用協商地口氣告訴李奇,綁得太緊,頸子勒死了,出氣都難。李
奇嘴�甜言蜜語說,馬上鬆一下,實際上己將繩分開,順兩隻胳膊往上纏。司菊
一看,驚叫一聲說:『月季姐他用倒五花在綁你。』可能月季也覺察到了,就發
怒了,一邊拼命掙紮,一邊叫罵,但太晚了。李奇將月季按倒,伏臥在地上,他
坐在月季臀部,按部就班用倒五花方式一道緊一道捆綁。

  這時,月季無法掙紮,隻能拼命撲打著兩條腿。我們氣極了,都從臥室跑出
來,衝上去。但我們已被五花大綁,隻有用腳踢,用嘴咬。李奇站起來,一手抓
一個,把我們扔進臥室,我們都重重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李奇一下把臥室門鎖上,我們再也出不來。我們掙紮著站起來,貼著門叫月
季,而她在外麵不斷喊痛,後來一再哀求李奇鬆一點,鬆一點,勒死我了。」鳳
仙講到這兒,忍不往傷心地抽泣著,眼淚一串串流下來。

  我聽了也很難過,這些女孩一旦失去保護,這種結局是必然的。

  我挽惜的說:「當初你們同老黑夫妻一塊投靠單老板就好了。我也不會中他
們圈套。後來李奇把你們送到那�去了。」

  鳳仙擦幹了淚水。哀傷地說:「李奇將月季用反五花綁結實後,打開臥門將
我們推進客廳。荷花直挺挺地跪在那�,閉著眼,昂著頭,身體不停地顫抖。她
穿得那樣薄,與赤裸沒有什麼區別,她給李奇是一根用了很長時間舊麻繩,雖很
軟,也很光滑,在一股情況下這種繩上綁不傷人。

  但用這種嚴厲地反五花綁就不一樣了,舊麻繩很細,由於綁得太緊,胳膊,
胸部,腋下麻繩全陷到皮膚�去了。繩之間皮膚全凸出來,顏色變紅。

  月季整個身子被反弓著,上身在麻繩嚴厲束縛下縮成一團,頸部繩索把整個
頭勒得往後昂,而從肩抹到腋下雙股麻繩拉得腰伸不直,我從未看過有這樣綁人
的,的比死囚還緊。李奇把我們趕到客廳後,指著月季說:『你們幾個小婊子聽
好,誰不聽話,她就是你們的榜樣。』說完將月季背後繩頭往上用力一提。厲聲
嗬道:『站起來,你這娼婦!』

  月季痛得大叫一聲,趕快站起來。一邊叫痛,一邊大哭起來。『不許叫!不
許哭!』月季馬上住口,強忍著,但委曲地抽泣著。她給李奇這一手,徹底征服
了。

  李奇同趕羊一樣將我們趕下樓,上了他的車。他將我們四個人的行李,搬下
來,放在後備箱�,把我們押走了。李奇的車沒進市區,往一片我們從未來過的
山林�開。公路變成小路,在樹林中轉,最後沒有路了,他把我們趕下車,我們
才發現一座戒備森嚴的小院,緊靠在一塊巨石旁,隱蔽在茂密林中。

  進了院子,有十來間木頭房子,他把我們推進其中一間,鎖上門就走了。這
是一間牢房,關了十幾個姑娘,從衣著上看,城�農村女孩都有,她們三五成群
擠在角落�,看著我們幾個錦衣華服,但被綁得直不起腰的女孩。雖然沒有了束
縛,從她們眼神�看,都十分害怕。

  一會兒李奇帶著幾個打手,把我們的行李扛進來,推著我們穿個這間牢房,
打開這間牢房門。�麵是個大房間,沒有窗,有十幾張床,還有洗手間。

  李奇進來後對我們說:『你們幾個是我請來貴客,待遇與外麵不同。但我要
求你們要經常保持今天整潔模樣,每三天要換一套衣服,白天要這樣束縛著,隨
時準備出去會客。晚上鬆綁,你們自己用床頭征鏈子將脖子鎖好,不聽話的我有
好果子給你吃。』說完他鎖上門走了。

  月季等李奇離開後,急不可耐地跑到荷花麵前,要荷花用牙幫她解開繩索。
荷花講,月季你把我綁得這樣緊,頸子上的繩子,勒得我頭都低不下來,怎麼幫
你。司菊知道這反手五花大綁利害,看月季確實痛苦,就主動幫她。我也去幫荷
花,但打的都是死結,還特別緊,被我們的口水弄濕後,繩結便硬得同小石子一
樣,根本解不開。月季氣惱得直跺腳,邊哭邊罵李奇。」

  所以壞人絕對不能交往,月季太輕率了,吞下自己釀的毒灑。「是的正當我
們追悔莫及時,中間一排床後麵有人說:『是荷花吧?你們也被抓進來了。』

  我們一聽聲音好熟悉,繞過去一看,在兩張床之間放著兩隻大木箱,一張床
上放的是色彩斑斕的戲裝和女人內衣,另一張床上放了一件白色真絲繡花旗袍和
文胸、丁字褲。箱子表麵板子上有一隻園孔,人的頭露在外麵。一個滿頭釵環首
飾,臉上濃墨重彩,是戲劇花旦妝扮;另一個雲鬢高聳,戴金掛銀,濃妝豔抹年
青女子。身子全裝在�麵,原來是兩隻囚籠。」

  我一聽,興趣來了,是誰同我一樣盛妝打扮,釘在囚籠�。連忙就急不可待
問:「這兩個人是誰?她認識荷花,你肯定認識。」

  鳳仙調皮地擰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那當然。你與她們比我熟,還是好友
呢。」

  我一下猜到了。脫口而出說:「金銀花和赫牡丹」

  「對,一點都不錯。特別奇怪的是,金銀花老公公範仁傑是集團高層,李奇
靠山,怎麼把她也抓進來了?我們圍過去問她們怎麼啦。」

  「金銀花怎麼說。」

  「她當時痛苦極了。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她現在關得是
什麼地方。見了我們泣不成聲,牡丹告訴我們,她辭職後,銀花把她介紹到市�
一個劇團。那天銀花新製了一件很薄的真絲旗袍,雖然她腳鐐手銬她也能穿上,
故請牡丹晚上來吃夜宵。

  那天為了趕時間到銀花那�不至於太晚,演出一結束,她妝都未卸,叫了輛
出租到銀花那�,反正她有衣裙在銀花家�,卸妝也方便。到銀花家,女仆羅如
姐已將夜宵做好放,在銀花房間�。

  銀花為穿這件旗袍,還專門化了妝,當著牡丹麵,銀花將薄如蟬衣的袖子穿
過手銬環,再套進手臂,興高采烈地將這件漂亮旗袍穿上身,拖著腳鐐,帶動著
腳鐐鏈上小鐵球走著台步。

  牡丹妝也不卸,在邊上為她鼓掌喝彩,兩人玩得高興極了。

  這時。羅姐進來了,催她倆快吃夜宵,否則都涼了。肚子也餓了,倆人說明
說說笑笑將夜宵吃完。誰知吃了後,人困得很,很快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時,
發現自己雙手反綁,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床沿上。

  想起來,雙腿也綁在一起,渾身無力。當她們完全清醒後,來了一幫穿黑衣
壞蛋,他們扒得我們一絲不掛,給我上了手銬腳鐐,釘在這隻大箱子�,身子在
�麵動不了,難受死了。隻有大小便時,把箱子架在馬桶上,箱子底是木刪欄,
方便後,像衝豬一樣,用自來水將我們衝幹淨。」

  「後來呢?」

  「一天後,來了一幫人把她倆連箱子運走了,到那兒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
聽我們講是李奇把我們抓來,她是何等聰明之人,馬上就明白了抓她幕後黑手是
誰。」

  我心�清楚,當時範老二把她媳婦偷運到黑石村興隆商行,準備賣到國外,
碰巧給吳興發救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三進死囚號房

  鳳仙她們四姐妹的遭遇引起我的共鳴,我們這些女孩沒有靠山,在這競爭激
烈的社會�,很容易成了強者手中點心。若不是張孝天,若不是吳興發,我不知
是否在這世上。我想現在月季心情一定很悲觀,這次對她打擊是致命的。

  於是,我請她們四人聚在遠離另外五個姑娘的陽台上,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
她們,增加她們對生活的信心。當她們得知如意娛樂公司毀於兩派械鬥時,不由
膽顫心驚,若仍住在那�可能玉石俱焚,對於李奇把她們擄來,脫離那個危險戰
場,反而應彈冠相慶,也明白馬老師一再動員她們離開原因。

  月季很聰明,她聽我介紹警方《月光》行動沈重打擊了人販集團後,就對鳳
仙她們說:「自銀花她們那一批人送走後,這�抓來姑娘再也沒送出去一個。李
奇他們將我們今天押到這�,明天押到那�,始終沒有買掉我們的機會。這次到
美人洞,出發前揚言這次一定不會跑空,隻要價格不是太高,一定可以出手,沒
料到不斷沒少,反而多了一個洪玫瑰。回來時李奇垂頭喪氣,以前押我們總要想
點子折磨我們取樂,這次在都很少看到其影子。」

  我給她們打氣說:「範仁傑是警方通緝犯,他己在全國警方合圍之中。他帶
著我們這一批人目標這樣大,可躲藏的地方越來越少,給警方發現是遲早的事,
我們不要氣餒,我看我們出頭日子不遠了。」

  月季一直在注視著我,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兒有一大半人都繩捆
索綁,我也沒什麼特殊。當我講完我要她們知道的外麵信息,她們都在回味我的
話,大家都沈默不語,想著自己心思。

  月季走到我麵前,用手摸撫著我緊緊纏了一道又一道麻繩的胳膊,走到我身
後,又捉住吊在背後繩頭,在手中反複的觀察。然後轉到我前麵,將繩頭舉在我
麵前說:「玫瑰姐。他們怎麼這樣狠,這是什麼繩子,硬得像鐵絲一樣,捆在身
上多痛呀。我摸了你的胳膊,同鐵絲匝的沒區別,還綁得這樣緊,你受得了嗎?
我來幫你解開。」

  我扭了扭身子拒絕了。擔心的說:「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
跑。」

  「沒關係。看李奇這次回來沒精打彩樣子,今天不會來了。明天早上我再給
你綁上。」她和風仙都轉到我背後,手嘴並用,就是解不開。又從頭上拔出幾根
大發夾配合,還是一個繩頭也未鬆開。

  月季無計可施,最後還是放棄了。狠狠地說:「玫瑰。哪個人販子用這繩綁
你的,簡直準備綁你一輩子,你一定不要饒了她。」

  我苦笑一聲。對她們說:「這繩是我自己找的,綁我的人也是我請的,也是
我要她盡量綁緊點的,我把自己綁結實後,送到範仁傑手中的。」她們聽了驚愕
得嘴都合不上。

  於是我把我從沁州刑場逃走,賣到美人洞,並告訴她們,賣到那�女人終生
鎖上刑具,沒有一個能逃出來,所以叫《進得去出不來的美人洞》,我又怎樣幫
助那�人開發當地土產度荒,被當地人尊為長生仙女。當地人如何迷信。他們要
我繩捆鐐銬加身,才敢見我這個長生仙女。這次我隻身上山救人中圈套,這驚險
曲折複雜的經曆告訴她們,她們聽得如醉如癡。

  月季感歎說:「以前我們隻知道玫瑰姐有頃國傾城的花容月貌,還不知道你
還聰慧過人,膽大心細,真是我們女中豪傑。這下我們有了主心骨了。」

  沒想到我與她們聚會時間是這樣短,當天夜�,闖進幾個人,給我套上黑布
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們反應過來,嚎叫著撲過來時,我己被架出牢門,拖下樓
去,塞進一部汽車�。我雙手時間綁長了,己完全失去知覺,毫無抵抗能力,像
木偶一樣由他們擺布。車子走不遠停了下來,又換了一部車這部車。

  開出不久,車頂上響起了警車專有的警報聲,我十分奇怪,他們有警車開。
車開了不到半小時,進了一個院子。「匡啷」一聲開了的鐵門在車後關上,車停
下來,上來兩個人架著我,取下我頭上黑袋。映入我眼簾的是《龍口看守所》幾
個大字。怎麼又回到龍口,難怪我從關押樓上往下看是那麼熟悉,原來這兒是龍
口縣城。範仁傑又把我交給了警方是怎麼回事。

  我估計與所謂的《龍口販毒案》有關,新的一次較量拉開序幕。他們把我推
進看守所審訊室。一腳把我踢跪下來,我卒不及防,雙膝落地,砸得痛徹心腑。
我「哎喲」叫了一聲低下頭。

  一個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麵前。大聲喝道:「洪玫瑰。�起頭來!」

  我滿頭絹花首飾,頭發又被發膠固定,又園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手,就板
著我的上身,扣緊背後麻繩,迫使我挺起胸,昂起頭。往前一看,原來是我的老
對頭梁大隊長,她手�拿著一份文件,嘲笑我說:「哈哈!洪大小姐。我們又見
麵了,這次恐怕出不去了。聽說這次是你妝扮得豔麗動人,自縛其身送上門的。
喲!真可惜,你這個靚女怎麼與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條不歸路。」

  開場白之後,宣讀了龍口縣檢察院對我的逮捕令,宣布逮捕後,送到重犯囚
牢。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過,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認識,她想先除掉我頭上
首飾,但很難拔掉,給發膠牢牢貼在固化頭發�。接著她給我鬆綁,我跪在她辦
公室,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開一個繩結。

  她抱怨說:「就是給死刑犯上綁也不能這麼緊。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
她從外麵找來一隻鋒利的軍用匕首,首先割斷吊著雙手那節繩,雙手垂下來,身
上如放下一隻重包輕鬆下來。最後她用匕首將繩割成多節,終於將我徹底鬆綁,
麻繩一節節散落一地。

  我全身先是一陣發熱,然後是麻,最後是癢,上身同爬滿螞蟻一樣。我想用
手抓,但雙手仍反剪在後麵,動也不能動。我感到這次同以前大不一樣,雙手一
點感覺也沒有,我嚇得哭了。

  那中年看守一邊幫我脫衣裙,一邊安慰。當衣服脫下後,胸脯,頸,肩,胳
膊,手腕全是紫紅甚至發黑的繩印。中年看守給我穿上號衣,釘上死鐐,送我到
號房,交待同號室友照顧我的生活,鎖上號門就走了。

  我深知不盡快處理我這雙手,肯定要殘廢。根據馬老師教我的方法,在這種
情況下,決不能亂捏亂動,最初輕輕晃動身體,使下垂雙手自然擺動,讓扭曲的
神經和血管自然恢複。我就這樣,將雙手拋動到傍晚,雙手有了一點又漲又痛的
感覺。幾天緊縛,今天鬆開,夜�睡得很沈。

     ***    ***    ***    ***

  第二天起來,發現雙手開始腫漲,再拋動,有些痛。而且隨著腫漲加劇,拋
動時痛得鑽心。正當我心急如焚時,看守來提我見我的律師。我當時很奇怪,不
知什麼人為我請律師。

  到會客室一看,還是那個金大律師。見到他我很高興,我有了希望。金律師
還帶來治傷的藥品,經過監獄管理部門檢查,允許我帶回監號。從藥品使用說明
和口吻分析,這些治傷藥肯定出自馬老師之手,我真有些驚訝,這個張孝天可真
神通廣大。

  金律師還告訴我,這宗通天大案審判地尚未最後定,所以審判暫不會進行,
近期不會有人打擾我,他要我安心養傷。他對我最終處理結果仍很樂觀。

  這位金大律師還是利害,見麵當天就給我換成我曾住有點像賓館號房,找了
個女犯陪我,並照顧我。回號房我按金律師帶來字條方法用藥,治療和鍛煉,一
周後雙手完全恢複,而且肩關節和肘關節更靈活,若僅綁手腕不綁胳膊,我能把
反綁在後的雙手翻到前麵來。

     ***    ***    ***    ***

  十天後,審判地果如張孝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內定我是從犯,
關在西京看守所。穿著囚犯的背心,暫時作重刑犯看押,釘著生誘的腳鐐,上著
鐵銬。在《玫瑰之家》會員關照下,在監獄�生活受到關照,沒有人為難我,會
員們還利用各種關係來看望我。

  每當我出來放風,拖著沈重的腳鐐,「匡啷」,「匡啷」在院子�活動時,
總有犯人來扶著我。

  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戲一樣看著我,我都不敢�頭見人。我望著那圍著帶電網
的高牆,心�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現在鐵窗之內不是我,而是我那不
聽話的女兒。

  到了西京,在吳興發看我的時候,我告訴他,範仁傑一幫人帶著一批還未出
手的姑娘,就藏在離看守所不到半小時車程的範圍內,具體地點是一座不低於十
層大樓上。

  範仁傑手下把我交給當地警方,證明他與當地警察有關係。

  吳興發如獲至寶,非常感謝我送給他這樣好的禮物。在我蹲監獄時,阮總也
不放過我,通過關係給我送來電腦,叫我利用在獄中空閑時間,外界幹擾少,靜
下心來寫幾個好劇本。

  我用我的經曆一鼓作氣的寫了五個劇本草稿,後經專業作家修改成幾部電影
劇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關押了二個月,正式開庭審判。經過繁多的程序和大
量內調外查,否定這宗案是涉毒案,撤消龍口檢察院的指控,所有涉案人員,包
括殷莫者都從此案中解脫,他由於還有其它犯罪謙疑,被另案處理。

  但我也未被釋放,法庭當場判我《違反精神藥品管製罪》,私帶數量較大;
考慮到所攜帶藥品在案發時還未列入《精神藥品管製目錄》,且初犯,故從輕處
罰。判處強製管製二年,由沁州《紅玫瑰之家有限公司》擔保,代行管製之責。
由吳興發警官監督執行,在管製期間,剝奪公民權,必要時,可采用戒具限製自
由,以預防對社會為害。

  判決後,王律師建議我放棄上訴。因為此案經吳興發調查取證,金友才律師
的有力辯護,己經推翻原來定性,不作販毒案,僅作為一般藥物管理不當,來處
理,屬輕微犯罪。

  我當時有些奇怪,即是輕微犯罪,為什麼要管製二年?這樣長時間,還要用
戒具限製自由。王律師笑而不答,我想這案早給他們給弄消了,這管製是他們活
動法院的結果,純是化蛇添足,主要是要借法律名義,把我控製在《沁州紅玫瑰
公司》。

  經王律師他們一折騰,好了張孝天。他徹底脫離此案的幹係,還有那些涉及
在此案中,幫他的警員,都一點事也沒有。不過那些人也是吳興發在警界朋友,
吳肯定要幫忙。我甚至懷疑張孝天借力打力,通過我,借用《玫瑰之家》會員的
力量為他洗脫。反正張孝天這人太可怕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紅玫瑰之家

  判決後,阮總帶人到獄中來接我。給我換上一件大紅閃亮的滾金邊的真絲軟
緞旗袍,上麵花頭是大朵白牡丹,碧綠的葉,紫色柄;並對我解釋白牡丹證明我
的清白,紅色驅除在獄中給帶來的黴氣,當著獄中幹警麵,讓我跪在地上,給我
砸上鈦合金腳鐐,再用麻繩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說是他嚴格按照判決規定,
對我嚴加管束。

  監獄長笑著說他們,這不是來接人,而是來帶死刑犯,就差沒插亡命牌了。
阮總笑了,在場上都會心的笑了。阮總給我披上一件皮大衣,上了汽車,直奔高
速公路。

  阮總與我坐在後排,他對我說:「玫瑰。這件案子己成過去,再不會有人來
找你麻煩,你要安心工作。我們一定要把《紅玫瑰之家》辦得超過當年的《如意
娛樂公司》。」

  我苦笑著對他說:「我的案子給你們消了,我的人也給你們俘虜了,人身自
由也沒有了。你們給我砸上用這麼貴重材料做成的又輕又硬又結實的腳鐐,可能
以後也不準備打開了,看來裁縫也沒有必要給我製褲子了,我這與坐牢有什麼區
別。你們真精明。」

  「你確實聰明,能從現象看本質。這樣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們的事業
上來,我們這樣做可是受法院委托的啊。」

  「這正是你們精明之處,對我這個弱女子用得著這樣嗎。」

  阮總哈哈大笑,摟著我的肩,扭扭我的鼻子說:「若那個男人認為你是個弱
女子,一幅腳鐐,一根繩子把你管住了,那他不是草包一個,就是蠢豬一頭。玫
瑰。為了你,這次開業典禮推遲到明年春天,你這次回來要好好努力,要一炮打
響。」

  「阮總。我感到案子並沒成為過去,你看我這樣子同押去服刑有什麼兩樣。
所不同的是你不是警察,若這樣,我情願在監獄�服刑,人落得自在,不會天天
被繩索綁著工作。」「那可不一樣。那樣是罪犯,而你這樣還是公民,隻是有違
法行為的公民,性質不一樣。」

  我一聽更來氣,拋掉身上大衣,轉過五花大綁的身子,眼睛睜得園溜溜惡狠
狠地瞪著阮總氣呼呼地說:「我有違法行為要管製我,那作為主犯的殷莫者在這
個案子不去追究,什麼處理都沒有,這公平嗎?」

  阮總兩手一攤,不以為然。半真半假地說:「這件案子本來是子虛烏有,把
一件正常地±特產加工硬扯上製販毒案,不追究也在情理之中。要管製你,還不
是法官看你長得大漂亮了,不治治那不要翻天,誰還管得了你。至於判你管判,
你也是口服心服的,你不是也沒上訴嘛。」

  見他如此胡說八道,我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大聲的對他吼叫
說:「不是你們硬勸,我不上訴?怎麼反說我心服口服,你們這些混蛋。」

  阮總一本正經,官腔官調地說:「判決已生效,後悔也沒用了。還是安心接
受改造吧,抗拒改造是要從重處罰的。」我氣得渾身發抖,想打他,雙手被麻繩
牢牢綁在背後,想用腳踢他,腳鐐鎖著提不起來,就整個身子發瘋-樣撲上去,
想用牙咬。

  阮總是何等機靈,一把抓住在綁在我胸部十字交叉的麻繩,用手一撐,就把
我頂住。然後順手一拉,將我拉倒,伏臥在他的大腿上。我拼命掙紮,他左手抓
住我背後繩子按著我,右手狠狠打我的屁股,一邊打一邊開心的說:「剛被管製
就這樣不服管教,該打屁股。」

  他還真用力,打得怪痛的。我下身卡在他膝蓋上,打的時候帶動那幾個陰部
金屬環,一跳一跳的弄得人淫火燒身,我又掙脫不了,不得不向阮總叫饒,弄得
前麵開車的司機都懷大笑。阮總哈哈大笑,抓住我背後的繩索,將我拎起來放在
身邊坐著。

  他幫我將揉鄒的旗袍整理好。我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現在與他對抗吃虧的
是我,我不得不老老實實坐下來。

  汽車風馳電掣直奔沁州,到處是銀裝素裹,村莊,城鎮,莊稼均披上厚厚的
雪,隻有雪後的公路,像一條黑色腰帶,消失在那天地一色的遠方。

  汽車駛進沁州城,穿城而過,順24路公交車行駛,到終點站,終點站名己
改成《玫瑰之家》。

  駛進公司專用線,一會兒一座紅色樓房出現在眼前,這是修複一新的《紅玫
瑰之家》辦公大樓。汽車沒停留,繞過大樓往山溝�走,我往窗外看,一切都掩
蓋在白雪下,什麼都變得佰生。最後汽車停在一座四層樓的別墅樓下,我下車一
看,太熟悉了,也是大雪後,我離開這�,是我生孩子的地方。

  從外表看,一切都未變,門前雪己清掃,我拖著腳鐐,在阮總扶持下走進客
廳,包括銀花在內一大群花枝招展女孩子聚在那�,看我進來,都站起來鼓掌,
大家惡作劇地齊聲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阮總將玫瑰姐押解回家,
監管改造,重新做人。」

  我真叫他們作弄的哭笑不得,還有什麼講的,我心�明白,這還僅僅是剛開
始。阮總當場對大家宣讀了法院委托書後,宣布說:「我們《紅玫瑰之家》,受
法院委托對玫瑰小姐進行管製改造。這�是她的管製地,也是她生活工作地方。
隻要出這個大門,你們與她再一塊工作的人,都有責任要把她束縛起來,大家知
道了吧。」

  「知道了!」

  阮總宣讀完後,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大家蔟擁著我,到三樓專為我準備的
房間。

  房門框上醒目的釘了一個標牌,上麵寫著《藝術總監室》。�麵布置得很高
雅,也很女性化,粉紅色的牆上掛了我幾副大劇照,辦公室陳設比較簡單,一張
大辦公桌,三張三人沙發排成品字形,對著辦公桌。辦公室牆壁上掛著大尺寸的
半導體彩色電視機,下麵排列著影像數字編輯設備,是我的以後處理攝影資料主
要工具。

  大家都擠在辦公室�,一直鬧到下班才散。我不在家時,她們除了拍攝一點
捆綁的DV片外,其他什麼事也幹不了,收入也少,所以,都殷切地盼我早日回
來。

  等她們都走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阮總陪吳興發突然闖進來。我有些驚訝,
自我被押解到西京看守所後,與他見過一麵,今天剛押回來他就趕來了,不知有
何事。他抓住範仁傑沒有?我很想知道。見麵後直截了當問:「吳警官。你這麼
急急忙忙趕來,是不是有好消息。範仁傑抓到了吧?」

  吳興發苦笑著說:「要是那樣就好了,我也不會從西京急匆匆趕來。範仁傑
太狡猾,上次得到你的情報,我立即趕到龍口,但太晚了。就在他們交出你當天
夜�,他們連夜轉移了。等我們找到那地方,己是人去樓空多天了。但此行收獲
也有,我們查出他們用二部裝了假軍車牌照大貨車轉移的。

  通過對他們有可能通過收費站錄像進行檢索,這樣追蹤到千�之外的江南省
水陽市。但在那�就失去蹤跡。我們十分奇怪,從我們掌握的資料看,範仁傑在
水陽市無網絡,水陽市治安很好,從未有涉黑案件發生。若沒有當地人接應,他
們那麼多人,還綁著十幾個姑娘,是無法存身的。

  當地警方得知我們的情報,高度重視,集中警力把水陽翻了個底朝天,一無
所獲。你對範仁傑團夥比較了解,聽說你們還去水陽拍過戲,你能否為我們提供
一點兒新線索?」

  看來阮總對吳興發來177 吳興發的重囚乘車到達天王寺山腳下,己過午
夜。有二名士兵架著我,幾乎是把我�上天王寺山門。

  上了上山小路,路麵很窄,我要求他們不要再架著我,這樣更無法走,他們
放下我,我獨自走在前麵。他們牽著綁我的繩索跟在後麵。我雙手反吊在背後,
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嶇不平,經上次整容塑身後,我己養成小步走路的
習慣。

  天又黑,我又拖著腳鐐,還要尋找進入那條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
吳興發很急,老上來催問。其實我更急,終於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壓壓鬆樹
林出現在路的左則。再上前而山坡,顯出一顆與鬆樹樹形截然不同的銀杏樹高大
樹形。從銀杏樹下,順著依稀可辯的小路,穿竹林,終於到達了金錢樹下嶺頭山
道上。

  這時天還未亮,戰士們在路上休息。吳興發從牽我的戰士手中接過繩頭,安
排他們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繼續順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漸增強的晨
光下走出500多公尺。他把我拉上路邊山坡上一顆大青櫟樹旁,把我往櫟樹上
綁。

  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迢迢被你們押來,心甘情願地拖著腳鐐,五花
大綁爬山鑽林,為你們引路,結果還被綁在荒無人煙山上。就哭喊著說:「吳興
發。你這是幹什麼呀!快鬆開我,你將我孤零零的一人,捆在這荒山野林,我怕
呀。」

  吳興發一邊用力綁,一邊說:「不許叫。否則把你嘴也堵上,你這樣給王老
八報信嗎?」我嚇得一聲也不敢出,嗚咽著,淚汪汪地看著他。

  他見我愁雲慘霧的樣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這是為你好呀。
我們即將抓捕的是漏網之魚,這些人凶悍無比,馬上就有一場惡鬥。槍子是不長
眼的。我看這�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的場麵,多好。把你綁在這�,行動開始
後,我們無法顧及。怕槍聲一響,你嚇得到處亂跑,這兒地形這樣複雜,以後到
那兒找你。」

  我己給他綁在樹上,一點也動不了。冷笑著說道:「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
是怕我溜了。我這渾身繩捆索綁的,又拖著鐐,在這山嶝九折的大山�,往哪�
逃。」

  吳興發最後又緊了緊繩子。嘻嘻哈哈地說:「你這話隻有騙鬼去。剛才你在
前麵帶路,隻看到在微弱手電光下,你閃閃發亮的衣裙,在樹從中漂移,伴隨腳
鐐鏈碰擊清脆的『叮叮,當當』聲,如同舞台上青衣走台步那樣輕快。誰相信你
是一個帶鐐受綁之人。我當時就想,阮總真有先見之明,到伏擊地後第一件事,
就是要保證你這個受管製人不能逃脫。」

  我給他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隻好這樣動也不能動地緊貼著這顆樹,看吳興
發消失在樹叢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縛在這山道邊高坡上,望著在晨曦中漸漸顯
現的高山峻嶺,鬱鬱蔥蔥。雖害怕也高興,從今天之後,這風景如畫的地方再也
不會窩藏罪惡,一批無辜的婦女將脫離火坑。

  吳興發他們都隱藏好,看不見一個人影,周圍靜悄悄的,等待風暴的來臨。
武警部隊的抓捕行動遭到王老八團夥武裝抵抗,從早晨五點第一聲槍響開始,到
王老八率一批骨幹鑽暗道出逃,從十八盤嶺腳下小村一農夫家出口衝出,往金錢
鬆方向突圍,受到吳興發小分隊時阻擊。

  到茶廠方向快速趕來武警合圍,上午十點戰鬥基本結束,王老八團夥在老巢
人員無-漏網,範仁傑殘餘人員,不出所料,就藏匿在這�,李奇在頑抗中被擊
斃。最可惜範仁傑與王老八團夥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聯係下家未歸,讓他又逃脫
了。武警戰士清理了抓捕現場,將捕獲的嫌疑人集中後,才上來兩個戰士將我從
樹上解下來,在路邊重新把我身上的繩索緊了緊,跟在大隊伍後麵,都押往丁河
口小鎮。

  他們牽著五花大綁的我往前走,同前麵王老八手下一樣,我心�很委屈,但
也有理無處申。吳興發的人影也不見。回到水陽市,仍將我關在原來地方。他們
給我鬆綁後,我洗了澡,把有汗漬的內衣和弄髒的外衣都洗了。正當我在沙發上
閉目養神,著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沒有。

  這時,門打開了,吳興發領著她們四人進來了。荷花見了我,-下撲到我身
上,泣不成聲。我緊緊抱著她,淚水漣漣,口中自言自語的說:「太好了。太好
了,總算熬出頭了。」

  月季她們也淚流滿麵,與我們抱成一團。吳興發見此情景,知趣的鎖上門走
了。

  在我抱著荷花時,感到她貼身纏有硬邦邦的金屬鏈。我鬆開她問是什麼,她
羞於啟齒,默不做聲。解開上衣,我一看,是《美人內衣》我忙將她衣服扣上。
安慰她說:「我知道了。我當年離開如意公司,不也讓牡丹給我套上一件,三個
月才脫身。你們都有吧。」

  她們都點點頭。司菊急了。說:「還要三個月?這樣長時間,難受不說,今
後如何見人啦。」

  我笑吟吟地說:「我說三個月,是經高人指點,知道怎樣打開,否則一輩子
都會鎖在你身上,警察都沒辦法開。」

  「那怎麼辦呀。我們在你走後,李奇就把這淫穢的東西鎖在我們身上。玫瑰
姐,我正想告訴你,這次解救出來還有幾個當地姑娘,是王老八綁來的。到了這
�,王老八就要求範仁傑把他綁來幾個最漂亮的也鎖上這東西,其中有一個特像
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個,還上了如意公司數碼腳鐐手銬。」

  我一聽,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問:「她人呢?」

  月季看我焦急不安的神態,忙接過話頭說:「這次解救當地和附近的姑娘,
都遣送回家了。她們三個身上鎖著這淫穢的東西,無顏再麵對家�人,死也不回
家,要跟我們走。吳興發考慮到她們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沒叫來。」

  我聽了鬆了口氣。對她們說:「你們放心,回到沁州,我會有辦法將它們打
開。這幾天你們先過過癮吧,隻要不穿一輩子,平時穿穿也蠻刺激的,姑娘們是
嗎?」她們破涕為笑,又與我鬧成一團。

     ***    ***    ***    ***

  在水陽休息了二天,吳興發手頭工作也區理完了,決定乘火車帶我們先到西
京,再回沁州。火車是晚上的,吃好晚飯,我淋浴梳洗好,化了個淡妝。將頭發
梳了個大辮子,拖在背後,仍穿那件大紅閃亮的滾金邊的真絲軟緞旗袍。這件旗
袍比較厚實,我們要往西北走,越走氣溫越低。

  離開車還有一個半小時,吳興發開了我的房門。他站在房門口一揮手,從沁
州押我來的兩名警官提著繩索衝進來,將按跪在地上就上綁。

  我穿了這件妖豔的旗袍,本來就出格,再拖著腳鐐,我正愁怎樣上火車呢,
再五花大綁,火車站上那麼多人,叫我顏麵往那�放。我跪在地上,一邊掙紮一
邊對吳發興叫道:「吳警官。你對我這樣做太出格了,火車站那麼多人,我這模
樣怎麼麵對。」

  吳興發一本正經地說:「公事公辦,沒有辦法。要知道今天,當初就不要幹
違法的事。」話一落音,丟下我就走了。我氣得七竅生煙。我什麼時候幹了違法
的事,你吳興發最清楚,你這樣純粹是出我洋相。

  我拼命抗爭,潑口大罵,但那抗得了兩條漢子,越掙他們綁得越緊,警繩勒
得我胳膊同斷了一樣。我忍不住喊:「唉呦!我的胳膊要斷了,你們鬆一鬆,真
的要斷了,是真的。」一句話還未喊完,脖子上的繩圈突然收緊,勒得氣都出不
來,我拼命扭動身子。

  捆我的一個人厲聲輕輕地說:「不許喊。否則勒死你!」我難受得要命,頭
同爆炸一樣。聽他這樣威脅,我頭直點,他才鬆開脖頸上的繩圈。

  我幹嘔-陣,再也不敢吱聲。他倆把我架起來,扭著我的胳膊往門處推。我
拖著腳鐐,跌跌撞撞往前走,直到推進一輛小汽車�。

  小車直接開進火車站,上了站台。

  這時,離開車還有一個小時,約夜�23點。他倆從車�把我揪出來,往火
車箱�送。我看見在車箱另一頭也停了輛小車,從車上下來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孩
子。

  我發現其中-個佝著身子,艱難地移動著腳步,並拌有鐵鏈碰擊聲。我立刻
想到她是誰了,我激動不已,掙紮著,奮力想朝那姑娘身邊走,那兩個押我的人
死死揪著我被綁得像棕子一樣身子,扭著我往車箱門口推。

  我們的糾纏引起了那幾個女孩子的注意,她們停下來往我這邊看,似乎那佝
著身子女孩不肯停留,催促她們上車。我很快給扭進車箱,揪到第一間包箱前。
這是一個軟臥,押我的人拉開軟臥門,一掌將我推進去。我立足未穩,卜咚一聲
側身倒在左側1號鋪下地上。

  他們將我的手提箱塞在鋪位下,拿出一根長鐵鏈腳鐐,一頭鎖在中間茶幾的
支撐架上,一頭鎖在我腳鐐鏈上,關上門走了。身上繩子捆得很緊,稍用力繩子
就勒得痛,所以側臥在地上起不來。

  想不到這次老吳真吩咐手下將我當重罪嫌疑人看待,雖受罪,但從來沒有過
這樣一段經曆,覺得非常刺激。這樣五花大綁束縛在火車這流動的公共場所,動
也不能動,可能以後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真要感謝吳興發,也許他這個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內心的秘密,故意這樣安排
的。就在我胡思亂想時,包箱門外有人說:「是這間吧?二,三,四號軟臥就是
這間。你不方便,你先進吧。」聽聲音是荷花她們,太好了。門「呼啦」-下給
拉開。「哐啷」一聲,有人拖著腳鐐走進來。

  「唉呀」進來人驚叫一聲。又有兩個人衝進來,看見我也驚叫一聲,將我扶
起來喜出望外地喊道:「這不是玫瑰姐。怎麼你也乘這趟車回去?是誰把你綁得
這樣緊。冬梅快把門拉上,一會兒大批旅客要上車了,看見不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親人冬梅,方冬梅

  門口那個姑娘叫方冬梅,酸甜苦辣一塊兒湧上心頭,我替她受了好多罪,可
能她還不知情。她怯生生地站在門口,驚奇地看著我。

  一個姑娘在我身邊說:「玫瑰姐。她好像你,簡直同親姐妹倆-樣,我第一
次見到她就這樣想。」聽聲音好熟悉,轉過臉一看,天啦!怎麼是她。

  我脫口而出說:「向陽花。怎麼是你?你也到沁州去。本來是想去找你,可
我不自由啊,你看我腳上戴著這東西,出門還繩捆索綁,那兒都去不了,我好想
你。」

  向陽花雙手捧著我的臉,端詳了好半天說:「玫瑰姐。我們分手後,天天都
夢見你。你變得漂亮了,皮膚同換了一樣。身材更窈窕,現在一看,就知道你是
個演員。自那次拍戲後,王老八找不到你們,把我盯上了。

  半年前,如意總部與我們斷了聯係,水陽分公司解體,我失去依靠。我想方
設法,還是沒有逃出他的手心,-個月前被他們綁架了。雖然這次被解救,但給
他們鎖上這恥辱的《美人內衣》,無法解除,無顏麵對家門口親朋,另外我也想
去找你,故跟荷花一同去沁州。」

  她又將方冬梅拉過來說:「我說有一個同你長得同親姐妹一樣的人,就是這
位玫瑰姐。這位是冬梅小妹,是江南大學少年班學生,14歲進大學,這次也給
王老八綁架了,主要是她長得太像你,抓來後,除鎖上美人內衣外,還從外麵弄
來這副高科技腳鐐手銬戴上,準備在他老巢關一輩子。她這樣子怎樣上學,隻有
跟我們出去避避。」

  哪用得上向陽花的介紹,是我養大的孩子,我還會不知根底。這孩子聰明絕
頂,10歲就學完義務教育九年課程,後被江南大學破格錄取,她從小膽大,什
麼事都敢幹。中學時就幫媽媽跑業務。但社會履曆太淺,上殷莫者這種人皮狼心
壞人的當也就在情理之中。

  我心�很矛盾,我說我是她父親,看看胸前高聳乳房,頭上又粗又長發辮,
又白又嫩徹底女性化的皮膚,苗條身材和身穿這件豔麗旗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
曾經是個七尺男兒,她還能信。

  這時我又重新燃起對張笑天憤怒的火焰,是他把我-個頂天立地男子漢變成
這妖豔的女郎,使我們父女見麵都不敢相認。這次相遇我都不知該談什麼,怎樣
麵對她。

  「玫瑰大姐。」還是冬梅打破沈默。她用她鎖著重銬的小手,摸撫著我緊勒
著橫七豎八豆綠色警繩的上身說:「誰把你捆成這樣的。多難受,我幫你鬆開好
嗎?」她手銬的鏈子刮擦著我被繩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頭,雖隔著衣襟,仍牽動
著上麵的乳環。

  火車上的鋪位狹小,四個人擠在上麵,我雙手又被高吊在背後,向陽花和荷
花一左一右的將我夾在中間,無法擺脫冬梅的雙手,又不能明說,弄得我心猿意
馬,淫火燒身。

  我隻好強忍著對冬梅說:「冬梅。你沒看見嗎。這是警繩,我現在是在押嫌
疑犯,是警察執行公務綁的,誰敢隨便鬆開。」

  冬梅聽我這樣一說,將兩隻在我身上摸繩扣的雙手縮回去了。不安地說道:
「對不起。玫瑰大姐,我不知道。」

  聽她大姐長大姐短的叫,我心�很不是滋味。我靈機一動,帶著責怪的口吻
說:「小冬梅。你不能叫我大姐,應當叫大姑,我是你的親大姑呀!」

  她嘴�嘟囔著說:「你是我的大姑?我怎麼沒聽我爸爸說過,他有這麼一個
姐妹。你顯得這樣年青,與爸爸年紀相差那樣大,不大可能吧。」

  我苦笑一聲。隨口編排地說:「我確實是你親姑媽。你奶奶生下我以後,嫌
我是個女孩,偷偷送人,而且送到千�之外的沁州。後來我長大了,養父母告訴
我真正生母,我去津河找到你奶奶。你奶奶告訴說,你父親在沁州出差。等我趕
回沁州,你父親不幸遭遇車禍,我隻見到最後一麵,接下他剛開發長生果業務。
否則,這業務為什麼非要交給你家做?」

  她聽了,將信將疑地說:「就算是,也隻能是小姑,怎能是大姑?你隻比我
隻大幾歲,別人都喊你姐,叫我喊姑,我喊不出口。」

  聽她稚氣的回答,我好氣又好笑。旁邊的荷花可樂拍著巴掌說:「哈哈!這
下可好了,我們是玫瑰姐的妹子,冬梅可也要喊我們姑了。」

  冬梅生氣了,鼓著嘴坐到對麵鋪位上去,頭往�臥在床上。不知什麼時候火
車已開了,荷花和向陽花也爬到上鋪睡了。我側臥在床上。思緒萬千,這繩綁得
實在緊,身上又痛又麻,怎麼也睡不著。看來吳興發這個混蛋今晚不會給我鬆綁
了。

  我翻身從床上站起來,想活動一下身子,剛走到門口,就給鎖在茶幾支架上
的腳鐐鏈拉住了。我暗自好笑,這真是多此一舉,就是讓我出去,我這樣子還敢
到人擠人的火車走廊上去。再看看冬梅,她好似在哭泣,她還沒睡。我輕手輕腳
坐在她床上。問:「小冬梅。還沒瞌睡,天不早了,該休息了。」

  她突然翻身起來,扒在我的懷�,哭得更凶了。我雙手綁在背後,無法撫摸
她。

  她�起頭來,兩眼淚汪汪抽泣著說:「小姑。我太無知,給殷莫者害苦了。
那次在龍口,你為了救我差點丟了性命,直到現在還未解脫,看你幾乎給捆成肉
棕子,警繩把你身上皮膚都勒變色了,肯定好痛,還上著腳鐐,我心�好難過,
不是至親,那會做出這樣犧牲。」

  我安慰她說:「知道就好。吃一回虧,學一回乖。小冬梅真是長大了。聽你
這樣說,姑身上的繩子勒得也不痛了,我真得好開心。」

  「不!我不開心。我真傻,就這樣,當時仍不相信他是壞人,不僅回來後幫
他推銷《神仙果》係列產品,還把你們在鬆樹嶺的原料生產基地秘密統統泄露給
他。直到他的產品發生了對消費者傷害事故,我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殷莫者在藥監管理部門追查責任時,他打電話要我們將責任推到重生公司身
上,因為藥廠是重生公司全資下屬工廠,生產過《長生果》保健品。若不按他說
的做,就威脅要我們小心點,他可是黑白兩道都有人。

  但我母親清楚,重生公司早下通知,《長生果》係列改在西京《重生藥廠》
生產,目前銷售火爆。殷想汙黑整垮《長生果》保健產品,理所當然的被母親拒
絕。半個月前,我在舞廳被人下藥麻倒,綁架到王老八那兒。

  聽向陽花大姐說,殷莫者早就通過李奇,告訴王老八,津河有一個在省城上
學女孩長得與紅明星玫瑰一模一樣,王老八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抓到。
現在媽媽還不知道,學校還認為我在家呢。」聽冬梅這樣-說,我真驚出一身冷
汗。

  殷莫者若真把《神仙果》產品生產者推到重生公司,我又涉及在案,那真是
有嘴也說不清。那我們的銷售全垮了。幸虧鍾先生是搞法律的,在西京藥廠投產
後,與龍口藥廠作了徹底切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殷莫者沒想到的,他
拼命要翻龍口販毒案,想整垮重生公司,整死我,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列時速達200公�火車,走了8個多小時,早上7點多到達西京。這時
天還未亮。阮總開輛中型豪華巴士到車站站台接我們,向陽花用一件大衣裹著冬
梅先出去,上了巴士。

  吳興發在車箱�把我交與阮總。嘻皮笑臉對我說:「玫瑰小姐,我這次完璧
歸趙,將你還給阮總。此行我對押解人員明確指示,你是-起重大販人販毒案中
重大嫌疑人。怎麼樣,體會到-個重罪嫌疑人被押解的滋味了吧。我想對你的創
作,肯定有借鑒作用。」

  我聽了氣得七竅生煙,他總算說了實活,我衝到他麵前怒目,而視對他破口
大罵,說:「你吳興發真不是東西,幫你破了案,叫我遭了罪,還在阮總麵前邀
功。一開始就知道理你不安好心,活生生是一個無賴加流氓。」罵得不解氣,我
被五花大綁,不能打;腳帶鐐,不能踢;一下衝上去,要用嘴去咬。

  阮總上前將我扭住,笑嘻嘻對吳說:「老吳呀!看來這洪玫瑰還未改造好,
不老實,她身上的警繩今天不能還你了。」

  「沒問題。對她要加強管製和教育,我走了。」我看這列車旅客都下完了,
列車員都在打掃車箱。我乘天還未大亮,要趕快下車。出車箱門前,看月台上人
沒注意,硬著頭皮走出車門,鑽進麵包車。荷花她們全上來了,阮總擰著我的手
提箱最後上車,開車離開車站。

     ***    ***    ***    ***

  回到如意公司,我沒領冬梅到我宿舍,我不想讓她知道我SM女身份,讓她
住在招待所。

     ***    ***    ***    ***

  二天後,我請張衛男來打開她身上鐐銬和《美人內衣》,就送她到《重生沁
州公司》,由鍾先生安排她回去。這邊荷花她們《美人內衣》仍鎖在她們身上,
反正到這�後,金銀花蘭花與她們親熱得很,肯本不想走了,也不提要打開《美
人內衣》之事。

  半個月後,正當我忙於考慮利用現有人員開拍那一部戲時,董事長黃江河興
衝衝開輛車來了。

  他來到我辦公室,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門外傳來「叮叮,當當」鐵鏈清
脆的碰擊聲和腳鐐鏈在水泥地上拖動時「嘩啦」聲,三個身著綢緞黃旗袍,用手
指粗的金黃色鏈子五花大綁的姑娘扭扭捏捏走進來,我一看高興極了,撲上去緊
緊抱著為首的臘梅,她見是我,一掃剛進來臉上憂心忡忡的麵孔,高興得又是蹦
又是叫,黃江河見我們這樣也放心走了。

  本來我準備摘掉臘梅的腳鐐,她們見我也拖著腳鐐,就開玩笑表示等找到如
意郎君再說。後來,這三個都被神仙寨的帥哥征服,這腳鐐也就永遠鎖把她們身
上。在《紅玫瑰之家》,除拍戲外,她們將服裝,舞台布景都承擔下來,這才是
她們真正強項。聽說她們到我這兒來,孜荊花馬上趕過來與她們團聚。

  孜荊花說畢業後也要到這兒來。她將她男友,一個草原上的小夥子也帶到沁
州。範思友將他安排在其手下,他有時也來客竄湊熱鬧。《紅玫瑰之家》的實力
己超過如意公司,我要集中精力拍好其處女作。


          第一百八十七章 被管製的洪玫瑰

  我又回到這難以忘懷的別墅樓�,又開始了新的生活。為了趕拍《名優逃亡
記》這部獻禮片,白天,除了銀花,水仙她們來與我共同研究我們的演出、銷售
計劃,我大部分時間在攝影棚�度過的。

  一般是早上我先排空尿,兜上尿不濕,因為出門後我生活就不能自理;再化
好妝,佩戴好首飾,插好珠花,貼好絹花,濃妝豔抹,錦衣華服裝扮好,老黑就
開車來接,先在屋內先用麻繩把我綁結實,再出門上車,直開到攝影棚。

  我一般到得早,先安排好劇務,等演職員都到後,演員們化妝,我與導演和
後勤服務人員安排一天的拍攝計劃和演出程序;開拍後,我是女一號,帶著女二
號月季,三號蘭花,投入緊張的演出拍攝中。

  這些與我一塊工作的工作人員,看一個除非劇情需要,否則從不卸裝,整天
被五花大綁的美女,指揮一切;有時甚至會氣衝衝地罵這個,訓那個,都感到新
鮮好奇。開始有人故意搗蛋,但慢慢都領教了我鐵的手腕,從扣獎金到待崗,直
到除名失去飯碗,我說一不二。

  到後來,對我這個被繩捆索綁,拖著腳鐐的領導,不但不搗蛋,甚至有些怕
我,確實,阮總除了限製我人身自由外,業務上我是絕對權威。隻有嚴厲的作風,
嚴格的紀律,認真刻苦的台風,才能出好的作品。

  晚上回到別墅,除了院門口,門衛室�那位看門的老大爺外,整幢樓就我一
人,其它職員都分有宿舍,下班後都走了。白天攝製的毛片,晚上我要帶回家反
複觀看,不滿意第二天重拍,我認為合格了才集中交給《紅玫瑰之家》評審組重
新評議。

  這樣每天幾乎工作到深夜,拍攝那幾天,我幾乎不卸裝,晚上隻用冷水洗洗
臉,刷刷牙,反正這彩妝用水是洗不掉的,這樣省去不少時間。外景我們還是在
陰山山莊拍的,那�在寒冷的西北還算溫暖。

  不過表演逃跑時間不是我當初的春天,而是冬天,我們沒有時間等了。結果
發現我們穿的鮮豔的衣服,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醒目,色彩分明,在鏡頭�比
春天的背景還要好。而且,溫泉流出水是不凍的,嫁河神漂流那一段也順利完成
了。

  回來後根據評審組的意見,在攝影棚�補了幾個鏡頭,在回到沁州第三天上
午封鏡了。

  我把毛片交給技術組,老黑午飯後送我回到別墅。連日辛苦,總算完成了
《名優逃亡記》攝製工作。老黑把我一鬆綁,我實在太累了,連演出服裝都懶得
脫,扯了一床毛毯蓋在身上,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十多天沒日沒夜幹,總算交差了。當我醒來時,己是日落西山,銀花不知什
麼時候來了,坐在我身邊打電話。她看我醒來,一把將我拽起來說:「看你睡得
那麼香,不忍心叫你。快起來,你的麻繩放在那兒,我怎麼到處找不到。快拿出
來,電話把我都催死了。」

  「幹什麼呀?」我迷迷糊糊地把壓在身子下的麻繩拿出來,遞給她說:「老
黑解下來後給我,我順手扔在沙發上。」

  銀花接過麻繩,二活沒說,抖開搭在我肩上,往我胳膊上纏。

  我剛給她弄醒,頭腦還不清醒,就不解地說:「什麼事這樣風風火火。就是
出門,也得讓我換換衣服,不將這戲妝卸了,這樣怎出門。」

  銀花也不睬我,將我雙手反擰捆緊後,一手將我反剪胳膊往上�,另一隻手
用力的將繩使勁的拉,我雙手往上吊,人站不穩,腿一軟跪下去。

  我給她綁得徹底清醒過來,見她沒輕沒重的有些氣了,對她大聲喊道:「你
幹什麼呀?沒有哪一個這樣死命綁我,你瘋啦!快鬆一點,聽見沒有,該死的銀
花。」

  「今天特殊。」銀花毫不手軟的用力勒,臉上笑眯眯地說:「今天要帶你見
些重要老朋友。」

  「不行。我不去,這個樣子我不去,太難堪了。你不要作弄人了,我今天休
息,就不想出門。」若我雙手沒吊在後背之前,銀花她一人決綁不住我。現在被
她按著,跪在地上,有勁也使不上,想反抗為時己晚。

  她雖然力手不大。為了綁緊我,她用腳踩著我背後,兩手拽著繩子,手腳並
同用全力拉緊繩索。不顧我被勒痛得大呼小叫,隻到拉到拉不動為止,最後終於
被緊緊綁上了,麻繩緊繃在我身上。

  當她打好最後一個繩扣,放開我時,我癱倒在地上。我不斷的呻吟,眼噙淚
水,惱怒地看著她,我不理解,她今天為什麼這樣狠心。她將我拉起來,將捆鄒
的衣服扯整齊,硬推出去,上門外汽車。她將我直接送到公司辦公大樓,原來是
去見原來如意公司銷售商,並看樣片。

  銀花是個才女,幹一樣精通一樣。我們底稿剛出來時,她就通這網絡宣傳,
並利用從如意公司移交電腦中調出各地片商資料進行聯絡。利用我的知名度,突
出我的主演位置,並不斷地將拍攝進度和拍攝花絮,以照片和小視頻的方式在網
上發布,引起各地愛好者高度關注。

  各地購買意向的電子郵件幾乎將她的郵箱擠破。所以毛片剛完成,她急急忙
忙邀請各地大銷售商來做客,進行第一次廣告宣傳。阮總也高度重視這次活動,
公司高層全體出動。

     ***    ***    ***    ***

  當我出現在公司頂樓會議室時,己高朋滿座。但我已不是當年落魄的洪玫瑰
了,我也是年產值過千萬的女老板。我將來也要到各地去,再這樣去見外地客人
實在不合適。

  到了門口,我心�在罵銀花,拼命扭動著身體不願進去。可能銀花早防了我
這一手,進門前將繩子緊了又緊,我幾乎被勒得縮成一團,胳膊完全麻木,人軟
癱得幾乎不能行走,是給他們拖上來的。銀花見狀毫不客氣,叫司菊和鳳仙將我
架進去。

  到了客人麵前,我放棄了無益的掙紮,隻好配合銀花,忍著全身同刀割一樣
痛,挺胸昂首與客人打打呼,交談。月季和蘭花與我一樣盛裝打,扮濃妝豔抹,
五花大綁跟在我後麵。

  月季無所謂,與客人談笑風生;而蘭花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拘泥得很,
低著頭不敢麵視大家。後麵放樣片,在我的堅持下,悄悄退出了。

  我叫阮總趕快送我回家,我這次叫銀花綁得實在太緊,受不了。阮總發了善
心,安排水仙送我回別墅鬆了綁繩,脫衣一看,好多地方都勒破破了,銀花為了
討銷售商的歡心,我雖能理解,但手段也太辣了。

  這次見麵會,銀花取得了巨大成功,銷售突破百萬片大關。銀花絕對聰明,
她高價聘用了一位信息安全高手,采用最新的數字化保密手段,使售出光盤隻能
放映,而無法複製。所以後續銷售也很好,多賣了幾十萬片。

  《紅玫瑰之家》首部電影銷售成功,奠定了其發展的基礎。阮總及其股東們
興高采烈。春天的公司成立大會尤為隆重,西京《玟玫瑰之家》成員都趕來,又
在《紅玫瑰之家》這片風光如畫的地方,開展了一次活動。

  這次沒外聘模特,主要是蘭花回去後,在小姐妹麵前炫燿這次演出收入是多
豐盛,所以芍藥給我發來郵件說,有這樣機會她們都想參加。

  我幌然大悟,這些小媳婦在神仙寨,繩捆索綁,腳鐐手銬是家常便飯,由她
們來擔任模特是再合適不過了。相貌不用說,還能給她們貧困的家庭增加不少收
入。而且我們活動的時間正值長生果停收的夏季,真是一舉數得。

  當然,為了消除神仙寨人的擔心,我們總是晚上送到大彎村公路旁再上綁,
蒙麵運到沁州《紅玫瑰之家》我的別墅�。活動結束後,再送回去。會員們對這
些膚色特好,貌美如花,每次都是新麵孔的模特非常滿意。

  阮總對我每次都能找到這樣多豔美的模特,驚奇不己,千方百計摸我的底。
我不告訴他,也不能告訴他。

  公司正式成立後,在我強烈要求下,對我外出束縛,由五花大綁改為手銬。
雖然我喜歡被麻繩緊縛,但外出太不方便。

  他們給我上了數碼鈦合金手銬。雖然手銬鎖在我身上,但我行動方便多了。
現在我的衣服,無倫是厚的、薄的、單衣、夾衣,都是雙排斜扣,無袖斜大襟中
裝。但有部分長袖的,那是質地較薄的絲,綢,絹,麻。這種質料的長袖,我也
能穿上。

  換了手銬後,我學會了開車。為此鍾先生特為我買輛黑色小臥車。我就同當
年銀花一樣,稍作掩飾可以到處跑。阮總認為他給我鎖上無法打開們手銬腳鐐,
被管製又沒身份證,是無法脫離他們的控製,也放心我。他自己還有工廠,一大
堆業務,很少在沁州,其他股東更沒精力來過問,所以沁州《紅玫瑰之家》實際
上我一人說了算。我當初寫的劇本,都正式定稿,由導演按部就班地拍攝。

  毛片送到我那兒初審,我相信我的靈感。沒有我的演出任務時,我經常到重
生公司沁州分公司,與鍾先生和高工會麵討論公司的生產,銷售情況。這一年長
生果係列產品銷售己過5000萬大關,已遠遠超過我變性前公司營業額。

  麵對公司業務發展,我對他倆經常流露出要脫離阮總他們控製的想法,現在
最困難的是這手銬腳鐐打不開,無法過一個正常人生活。但他們不以為然,公司
業務的發展不借的他們的勢力是困難的。

  到張衛男那兒很辛苦,除了開車要走二十多公�外,還要步行十多公�的山
路。帶著鐐銬走山路太累,但見到兩個可愛的孩子,再累也情願。這兩個小孩有
靈感,見到我異常親熱,晚上躺在床上,一個玩我的手銬鏈,一個玩腳鐐鏈,弄
得鏈子叮當響,他倆高興得哈哈大笑。

  不過出遠門到大灣工廠和西京藥廠,我一定要拉銀花做伴,我怕出意外。因
為我是一個暫失去公民權的人。

  銀花己回到沁州自己家中,範思友在銀花的淫威之下,徹底割斷了與其父親
有關聯的人來往,銀花父親將自己旗下一個大型物流公司交給他管理,把這個公
子哥忙得整天頭昏目眩,把他的花花公子的肚腸消融得幹幹淨淨。他父親妙無音
訊,不知藏到何處去了。

     ***    ***    ***    ***

  轉眼《紅玫瑰之家》營運一周年了。這一年碩果累累,無論是拍攝的影片數
量,銷售DVD片數量,銷售收入,都超過原如意公司。我成了SM界最紅的明
星,公司的純利超千萬。在周年公司股東會上,都提出要給我重獎。

  陰山山莊老板黃江河,《紅玫瑰之家》董事長征得其它股東同意,要給我3
00萬重獎。我靈機一動,試探地說:「黃江河董事長。獎金我不要,我想要你
陰山山莊溫泉那片山林。」

  陰山山莊老板黃江河環顧大家一眼,然後大笑起來說:「玫瑰小姐。今天主
意都打到我頭上來了,哈哈!你可上大當了。我那窮山溝,那點破房子和山上雜
木值不了多少錢。當初山場花50萬買了70年使用權,那些房子沒施總共投入
才80萬,我不知玫瑰小姐要那窮山惡水幹什麼?」

  「那�風景太迷人了,我去了兩次就喜歡上了。董事長願意忍痛割愛嗎?」

  「隻要玫瑰小姐喜歡,我有什麼舍不得。你若真心要,作價200萬,代辦
土地證,林權證,房產證。多的100萬獎金仍給你。」我聽了驚喜若狂。他那
知我要的是那山溝�長生果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演義不完的精彩故事

  當年夏天,我正式接受了陰山山莊。安排了黑石溝矮子老夫妻來看管,留用
了那�的工人,接管了那�的反季節蔬菜的生產。又把鍾先生和高工都接到陰山
山莊,帶他們考察了那幾條山溝。

  這次請工人將�麵被雜樹堵實了的路重新清理了。這條溝很深,到離溝口十
多公�處有一大塊盆地,麵積不小於神仙寨的那塊盆地。河水在這�彎彎曲曲流
過,河邊不是莊稼,而是一片連一片的長生果,長得鬱鬱叢叢。

  鍾先生連聲讚歎說:「好地方。好地方!」我把這陰山山莊改名為《玫瑰山
莊》。準備在神仙寨的長生果十年以上的成熟林開發完之後,將這�反季節蔬菜
的生產用房改成新的提取長生果原料的工廠,正式開發這�。

  吳興發兌現了他的承諾,委托金律師幫我收回龍口縣財產,我將工廠沒備拉
到西京藥廠,安裝新的生產線。

  龍口縣廠房改成林業公司,主要是恢複擴大《鬆樹嶺》的長生果林,作後備
基地。將《重生公司》擴建為《重生集團公司》,拿出百分之三十股份給高工和
鍾先生,百分之十的均分給水仙,大灣廠的吳玉中,西京藥廠的廠長和技術主管
們。

  另外,我們報請青龍市政府批準,在大灣村水洞內建一小型水電站,解決工
廠生產和神仙寨的生活用電。同時也是為了調劑大灣村河�水量,保證工廠日以
繼夜地對外發貨。

  這下芍藥所學的專業真正派上用途。神仙寨的小夥子們都回來了,果然個個
英俊,都有一技之長,難怪這�的媳婦寧受鐐銬之苦也不走。

  這些小夥子回來後,除進入工廠技術崗位外,還組成了一個機械化施工隊,
與神仙寨勞力共同擔負起修電站的任務。

  胡老三的大兒子也回來了,他山外女友不願進山而分手。與在廠�度假的水
仙見麵後,一見鍾情,對水仙發起猛烈的愛情攻勢。

  水仙早己與殷莫者離婚,本來這輩子不準備再婚,但抵擋不了胡家那個俊哥
的進攻,最後還是做了胡老三的兒子俘虜,被牡丹等小姐妹用戲劇中花旦裝扮,
用一根紅絲繩五花大綁,再用《紅玫瑰之家》的數碼道具-腳鐐,設定了三天時
間,鎖上穿了紅繡花鞋雙腳,再嫁進神仙寨,做了名副其實的胡家媳婦。

  神仙寨自我們建廠後,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收入大增,家家都蓋起了
小樓房,那種饑寒交迫的日子一去下返了。

  但這一切仍改變不了他們的迷信思想,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我這個長生仙女
賜福給他們的,他們把在山口為我建造的小房子改建成長生仙女廟,�麵供奉著
一位美麗的仙女,身穿桃紅底織錦緞絲棉薄襖,上麵用銀絲織的楓葉三角圖案暗
花。襖麵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玫瑰,下穿紅色大擺裙,頭上雲鬢高
聳。高鼻梁,柳眉杏眼,與別的廟�神像不同的是,長生仙女被一隻龍形枷鎖住
身子和雙手,雙腳也鎖著一幅鐵鐐,據說他們這樣做是想把我永遠鎖在這塊美麗
的地方。

  我知道他們供的誰,多次要他們拆掉,但他們無動於衷,我也毫無辦法,聽
說香火好得很。對於在廠女工,公司鍾先生也多次請吳玉中帶信給寨�人,請他
們同意工廠打開女工的腳鐐。

  沒想到,首先遭到在廠上班的這些神仙寨媳婦們的一致反對,她們的理由很
簡單,神仙寨的媳婦就應當戴腳鐐的,她們習慣了。後來幹脆,我統一把她們的
腳鐐換成數碼鋁合金的,這種腳鐐輕,行為方便,但走動時聲音響且脆,始終是
銀白色,很好看,她們很喜歡。

  實質上腳鐐對她們來說己是一種裝飾品,即使打開腳鐐讓她們走,她們也不
願走。我的另一目的是用她們做臨時演員和模特時,打開和鎖上方便。金銀花一
個月總要到工廠去玩幾天,鎖著鐐銬與女工們瘋成一團。與廠�工人都熟悉了,
她們知道我雖貴為董事長,但不管她們工作上的具體事務,所以她們後來怕吳玉
中反而不怕我。

  隻要到廠,她們打聽到,我與吳玉中,高工開完會沒事後,由銀花,芍藥帶
頭,將我堵在房間�,按在床上,用麻繩把我帶手銬五花大綁,然後,她們也全
都互相捆綁起來,再一窩蜂地簇擁著我跑到河邊沙灘上,戲水,唱歌,跳舞,追
逐,盡顯青年女子的瘋狂。

  回到沁州,張衛男有空就到我別墅�來,他一來我就不自由了,不是繩捆索
綁就是披枷戴鎖,或者他看到我腳鐐手銬的下廚房做飯炒菜,我在忙,他無事生
非地跟著我,不是從後麵抱著我捏我的乳頭,就是扯我下身的環,弄得我心猿意
馬,不是燒糊了飯就是炒焦了菜。

  上床後免不了老三篇,脫衣,上綁,做愛,他從來是經曆百遍,不厭其煩。

  若是雙休日無攝影任務,他開車帶我回到張孝天那兒與小孩團聚,享受天倫
之樂。張孝天的官事基本塵埃落定,但仍常變換住所,可見他處世小心縝密,真
是老奸巨滑。

     ***    ***    ***    ***

  今天上班,我坐在《紅玫瑰之家》辦公大樓的三樓,巨大的藝術總監辦公室
�,召集各部門負責人開例行早會。上午有我的演出安排,清早起來就按劇情安
排裝扮好,身穿一身天藍底色,大朵盛開紅玫瑰,在翠綠葉片映襯下作圖案的,
雙排盤花布扣的斜大襟綢緞無袖旗袍。

  紮了一根拖到臀部,又黑又粗獨辮,頭上插著幾朵絹花;臉上濃妝豔抹,扮
演的是一個被嫖客誘拐的妓女。

  在演出前的公司早會上,我抓緊先處理公司行政和業務上繁雜事務,鎖著手
銬的手,一隻拿著一隻筆,批閱各部門遞交的簽呈,另一隻拿著電話,與銀花通
話,討論銷售上的問題。

  通話結束後,開始聽各部門情況彙報,雖然雙手被銬著,寫字非常別扭,但
我還是努力將其重點記在筆記本上。

  會議結束後,我快步走在通往電梯走廊上,腳鐐在地麵拖動嘩啦地響著,匆
匆往位於辦公樓不遠的攝影棚趕去,在趕往攝影棚路上,不斷地微笑著與我迎麵
相遇,向我致敬的公司職工點頭問好。

  到了攝影棚,演職人員都到齊了,老黑拿著一束麻繩,在旁邊恭恭敬敬的等
我。根據劇情安排,今天的戲是我四馬攢蹄反縛被關在一間民宅�,嫖客和人販
看貨交易。

  原劇本妓女被捆綁沒有腳鐐手銬,但我的腳鐐手銬卸不掉,隻好帶著鐐銬捆
綁,我俯臥在地上,從腳下將手銬鏈移到背後,雙手反剪,老黑上來給我上綁。
在上綁的時候,導演蹲在我麵前、,拿著分鏡頭計劃,與我商量一些技術細節。

  過了一會兒,我被緊緊四馬攢蹄五大大綁,開始了一天演出。老黑是一個非
常盡職的人,他在演出時,不會因為我現在是他的老板而手下留情,有時綁得太
緊,一點都動不了,我再叫再喊受不了,他也無動於衷,他在盡他的職責,在我
的影響下,大家兢兢業業完成每場拍攝演出。

  吳興發隻要有時間就到紅玫瑰公司來轉轉,因為他是我的監管人。但他來的
目的主要是調劑一下繃得緊緊的神經。他確實是一個好警官,忠予職守,凡是交
給他的案子,都是比較棘手的,所以實在受不了,就上我這兒來放鬆放鬆。

  他講他特別喜歡我穿旗袍,頭發高高盤在頭頂的樣子。所以隻要他打電話要
過來,我就將手頭上的事推一推,按他喜歡的樣子換上無袖高領長旗袍,將頭發
盤好,用發膠固定,臉上淡淡化點妝,準備二束麻繩放在手提包�。

  他來後開車到我拍《三女落難記》的那片風光秀麗的樹林�散步,遊玩。一
般下車後,我就將麻繩從包�拿給他,笑著告訴他,是不是現在就開始。然後我
就跪下來,由他捆綁。他往往在這時會無意中,發泄積壓在內心深處的工作上的
壓力和情感上的痛苦,不知不覺地在給我上綁時,用力捆,勒得我又痛又麻,捆
得雙臂一點也動不了。

  當我被五花大綁捆結實後,他將我扶起來,沿著林間小道散步。

  往往在這時,他很樂意主動告訴我一些與我有關的消息:如殷莫者被判了十
五年徒刑,範老二逃到非州去了;龍口縣那個製造假案的凶惡女警官拿了範老二
的錢,提供偽證,搞假販毒案,也被吳興發在龍口縣警界好友查出後,清理出警
察隊伍。

  聽到這消息,我停住腳步。責問他說:「我說吳大警官。既然你們己找出龍
口縣翻案警官收賄賂的證據,那說明翻案己沒基礎,你們知道那500克神仙果
提取物是殷莫者放到賓館的,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還判管製我,剝奪公民
二年,這有什麼法律依據。」

  吳興交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說:「是沒依據。不這樣,你能這樣老老實實
待在這兒,為《紅玫瑰公司》拍片。說不定周大記者又把你拽到那兒去搞新聞去
了。」

  「你們太壞了。」聽他這樣說,氣得我�起腳踢過去,嘴�罵道:「你不是
也拉我去給你當眼線,你不是人。」

  聽到我�腳帶得腳鐐鏈子嘩啦一響,吳發興閃身,讓開就跑,我拖著腳鐐去
追,追不遠,給路上草根絆倒,仰麵倒在草叢中。吳轉身過來撲到我身上,咬我
的被繩勒得凸起乳房,吻我的脖子,我想抗拒,但做不到,五花大綁的被壓在柔
軟的青草上,一點也動不了,人同電擊一樣軟得渾身無力,任他輕薄,稍後他將
我抱起來說:「洪玫瑰。你這樣子太美了。」

  我歪在他懷�說:「你們男人太壞了,專會乘人之危。快把我鬆開,該回去
了。」

     ***    ***    ***    ***

  我每天都是這樣,一邊指揮公司運轉,一邊要參入演出,滿足我們的上帝,
我的觀眾的要求。給《紅玫瑰公司》帶來滾滾財源,給玫瑰之家成員安排虐戀的
機會。我的日程排得滿滿的,幾乎每天都這樣,《紅玫瑰公司》公司所有事都交
給我了,阮總他們除了帶會員來活動,極少來沁州理會公司事務,我成了實際主
管。

  這種忙忙碌碌的生活起碼要到我的管製期滿,恢複人身自由那一天。但我也
常常擔心,到那時阮總他們會想出其它理由,再判管製我五年,十年。反正他們
比如意公司老板聰明得多,利害得多。我呢,也喜歡,更習慣了這種生話,繼續
演義著一個個精彩的故事。

               【全文完】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倒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