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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0-9 19:44:35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0-9 20:30 編輯

第一卷 倚天卷精華版


第001章 帶著美女玩穿越

  “008,008,目標在東南坐標43經緯度,沃爾熱帶雨林區中,收到請回答,OEYR!收到請回答,OEYR!”
  呼叫器�傳來總部文員小姐甜美的聲音。
  “這�是008,收到OVER!”
  聲音雖然甜美,但張超群鬱悶的看著手中的對講機,他媽的,追蹤了兩天,連人影都沒看到,能舒服麼?
  懶洋洋道:“不過總部,我沒有自動定位追蹤係統,根本無從查找目標確切位置!這次真的OVER了!”
  “我告訴你張超群,要是你把文物追丟了,你就準備回來吃鞭子吧!”
  對講機�的聲音突然一變,這聲音雖然也是女聲,也是那樣動聽,但張超群背脊卻有種涼嗖嗖的感覺。
  “那個……老婆大人,怎麼變成你的聲音了啊?剛才不是那漂亮的文員小姐在呼叫麼?怎麼敢勞您大駕呢?”
  張超群馬上換了一副口氣,霎時變得精神抖擻。
  “少給我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現在我是你組長兼上司,嚴肅點!”
  對講機�的聲音變得嚴肅無比:“這次文物丟失,部長很生氣,也驚動了國家高層,你是特殊勳章的獲得者,就必須捍衛勳章的榮譽,所以你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文物追回來!”
  “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張超群很無奈,不過再無奈也得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他這一輩子最自豪同時也最悲哀的事就是娶了一個女強人當老婆,而且還是自己的上司!第九特工組組長顧凝兮!
  似乎除了完成國家安排下的命令外,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對誰都是那麼冷漠,尤其對自己,更加的嚴格!
  特殊勳章,象征著最優秀的特工,也正是靠著這特殊的榮譽,才能娶到國防部長的女兒兼特工九組組長的她!不過自己也因為這樣而不能出去采摘那些嬌嫩的花朵了!悲哀!
  更可氣的是,她都從來不讓自己碰她,讓張超群敢怒不敢言,不讓自己碰,又不準自己出去找樂子,這是哪門子道理?人家說,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果然如此,婚姻,就是一道無形的枷鎖!
  張超群甚至有時在想,她也許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嫁給自己也許就是因為她父親的命令,不然怎麼會不讓自己碰她呢?
  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都甩掉,張超群準備關掉對講機的時候,對講機�卻傳來她微弱的聲音,張超群依稀聽到是——你自己小心!
  張超群很懷疑自己聽錯了,想要確認一下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先中斷了通話。自嘲的笑了笑,張超群從背包�拿出自己的私人衛星定位係統,準確的找到了沃爾熱帶森林的方向,當下不再遲疑,飛身以比特種兵訓練時候還要快的速度朝熱帶雨林跑去。
  直到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鋪灑在了大地上的時候,張超群才到達了目的地,並且根據事先放在文物上的定位器,總算找到了目標——盜取文物的賊!
  張超群不敢驚動那小偷,畢竟能讓他追蹤三天兩夜就不是普通角色,透過叢林灌木可以看到那小偷似乎正在進食,連火堆都沒有升一堆,張超凡暗道:的確很專業!
  悄悄卸下自己的越野背包,從�麵拿出一連串零件,雙手交叉進行,以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組裝著,如果有專業人士在場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用這速度組裝半自動機械步槍,如果沒有把槍械的構造摸得了如指掌的話,是絕對不能辦到的。
  隻是半分鍾不到的時間,張超群已經把機械步槍裝好,沒錯,他想一槍解決這小偷,以這50米左右的距離,如果不殺死他(她)張超群一定不能拿回文物,憑那小偷的速度,張超群自認不如,那速度就是世界第一殺手“冷風”也大大不及。
  張超群正想把槍架起來的時候,卻感到一個冰涼硬梆梆的事物抵在了他的頭上,頓時冷汗如雨,以他多年的特工經驗來看。這頂著他的物事一定是一把小口徑的手槍,而且是女式手槍!
  果然,馬上就驗證了他的想法,隻聽對方用英語冷冷道:“把你手上的槍丟掉。舉起手來!”
  張超群聽到這聲音微微一愣,夜風襲來,對方那宛如黃鶯出穀般的聲音和身邊借著風勢傳來的那股醉人的處子幽香,這明顯是一女子,而且還是處女!張超群注意到50米外本應該進食休息的小偷已經不見了,也就是說身後這拿槍低著自己頭的女子就是那小偷。想明白這一節的張超群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弧線!
  隻是這女賊怎麼發現自己的,張超群想不通,不過還是按照女賊的吩咐把手�的半自動狙擊步槍丟在了地上,雙手放在了頭頂。
  忍不住好奇問道:“小姐,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解答?”
  “我沒有必要回答一個將死之人的問題,你給我老實點!”
  女人的聲音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
  “額,小姐,你都說了我是將死之人,我現在不是還沒死麼!”
  張超群知道女人動了殺機,急忙道:“而且你也不要讓我死不瞑目嘛!”
  女人似乎遲疑了一下,用她那帶著無比磁性的聲音道:“好,你們中國人講究死不瞑目做鬼都不會放過,為了不讓你變成厲鬼纏著我,我給你一次機會!”
  張超群嘿嘿笑道:“嗯,小姐真是無比善良啊!”
  “不要叫我小姐,我有名字的,我叫杜蕾絲!”
  女人似乎對張超群的稱呼不滿,抵在他腦門上的手槍緊了緊,這下可真的把張超群嚇了一大跳。
  急忙道:“小姐,別激動,小心槍走火,我還沒有問出我的問題呢,要是我死不瞑目,我真的會來找你的,到時候我天天纏著你,你睡覺的時候纏著你,你上廁所的時候纏著你,你洗澡的時候纏著你,你和你老公圈圈叉叉的時候也纏著你哦!反正我就無所不在!”
  “停……停,我知道了,你不要纏著我,你快問吧!”
  杜蕾絲似乎很忌憚這些光怪離奇的東西,聲音變得有些顫抖,抵在張超群腦門上的手槍也略微鬆了些。
  “嘿嘿,這樣才好嘛,和諧社會,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現在我們雙方都退讓一步了,我也不好再賣關子了,那我問了啊!”
  張超群憋著笑意道:“不過我能附加一個問題麼?你真的叫杜蕾絲?”
  “是啊,怎麼,我的名字很奇怪嗎?”
  身後的杜蕾絲似乎很不解張超群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沒事,沒事,我進入正題了!”
  張超群心中卻是笑翻了,杜蕾絲,那不是套套的牌子嗎?靠,這女人的名字真強悍,強忍著笑意故作嚴肅道:“杜蕾絲小姐,我要問的是,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你能神不知鬼不覺來到我的背後我並不感到稀奇,因為你的速度的確達到了這個程度!你能夠解除我的疑惑呢?”
  “嗯,其實我也是偶然發現你的,因為我在地上吃罐頭的時候,發現有光亮聚集在我臉上,我馬上就反映到是瞄準鏡,而且我還要多謝這月光,要不是它我是不可能發現你的,說不定現在我已經死在你的槍下了!”
  “原來如此!”
  張超群恍然大悟,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有個習慣,就是每次組裝半自動狙擊步槍的時候,都要先試試瞄準鏡的精準度!沒想到卻成了他的致命弱點!
  “現在你也能死得瞑目了吧!”
  杜蕾絲似乎想趕快離開這�,被人追了將近三天!一直全神戒備,身心也極度疲憊。
  “嗯,杜蕾絲小姐你很守信用,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讓你知道我的名字,也讓你泉下瞑目!”
  杜蕾絲剛聽到這�已經感到了極度的不安,手指想扣動扳機,卻駭然發現槍身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接著手腕一疼,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她已經被人反手擒住,手腕和肩膀已經被張超群牢牢扣住,不能動彈一絲一毫。
  但她豈是如此簡單就能製服的人,單手支地一個前翻身,乘著翻身的威勢,一隻腳已經踢向了張超群的手臂。
  張超群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有後招,知道她打算逃跑,反手捏住特製匕首,快速跨前一步,在杜蕾絲還沒有停住之時已經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切都快得竟然,以至於杜蕾絲還沒有反應過來,興許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能快速完成這一係列動作,絕美的玉臉上滿是驚駭!
  這時候,乘著月光,張超群也是第一次看清楚杜蕾絲的芳容!
  霎時心中的那抹柔軟被觸動了。粉臂美腿,翹乳肥臀,是西方人的特點,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的晶瑩如玉,並不像那些外國人一般,皮膚粗糙。
  金色的長發用一根絲帶紮弄在了一起,碧綠的大眼滿是愕然,高高的鼻梁下是紅豔豔的櫻唇,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姿容脫俗,美豔無雙,秀美中又帶有凜凜颯爽的氣質和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天鵝般的白頸下是怒挺的,那尺碼絕對不是中國女子所能媲美的!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正上下波動,顫悠悠的讓人心中一蕩。
  弱柳扶風,纖腰豐臀,美腿修長矯健有力,正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張超群看得心旌動搖,這樣的尤物,誰能下得了手去傷害她,而且看她眉聚未散,處子幽香彌漫,無疑是是那隻有在幼兒園才能遇見的稚女啊!
  張超群無疑是正常的男人,所以苦笑一聲,道:“近戰還是匕首快些,剛才我卸掉你的手槍就是用的這把匕首,你走吧,我不殺你,不過你得把你偷出來的文物還給我,這樣我才好交差!”
  “你……你不殺我?為什麼?”
  本來以為已經難逃一死的杜蕾絲突然聽到這男人大發慈悲,忍不住問道。
  “沒有什麼為什麼,就因為你是女人,而且是大美女,更是一位處女,我這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不能對純潔的處子美女下殺手!”
  張超群苦笑一聲。
  “你!”
  杜蕾絲似乎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是因為這種理由放過自己,絕色俏臉漲的通紅,深深吸了口氣,半晌才道:“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為難女人,那珠子我可以給你,我也隻是被雇傭而來,犯不著搭上性命!”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顆比普通玻璃珠大上幾倍如夜明珠一般發光的珠子。
  張超群呆了呆,接過她手中的珠子,大手碰到了那柔胰,讓他心為之一蕩。
  就在這一刻,異變突起,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響雷,白色的珠子發出耀眼的白光,張超群和杜蕾絲感到眼前一片白茫茫,什麼都看不見了,接著麵前為之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002章 小妹妹多大了啊

  白光閃過,黑暗中,無數黑色蝴蝶在眼前飛過,更離奇的,是那些蝴蝶所帶來的寒氣,寒徹入骨,張超群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四周是無盡的黑暗,那些蝴蝶詭異得緊,通身黑得發亮,微光閃爍,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分辨得清晰異常。張超群感覺自己身在高空中,而且一直在往下墜,那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不亞於炮彈。張超群頓時驚起一身冷汗!
  心知自己在劫難逃的張超群無可奈何,他能力再高,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在空中根本不能抑製下墜的重力!
  “如來哥哥,觀音姐姐,耶穌兄弟,你們全都要保佑我啊,偶還是純情‘處男’啊,死了也太可惜了,阿門!”
  張超群剛剛祈禱完,就感到自己掉進了寒冷的水中,那強大的墜力讓他呼吸一窒,頓時暈了過去。腦子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運氣真是倍兒好!居然掉水�了!
  “啊,我叉,頭好痛!”
  不知過了多久,張超群幽幽轉醒,睜開惺忪朦朧的雙眼,感到身下搖晃得厲害,風聲呼嘯。頭暈得緊,索性坐了起來。
  誰知剛想起身,一陣劇烈的疼痛由身上傳來,那感覺就像全身散架了一般,使不出一絲力氣。
  “噝噝……嗷嗷!”
  饒是張超群這種經過特訓的特工也忍受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疼得直抽涼氣,忍不住呻吟出聲。
  “小哥哥,你怎麼了?”
  張超群隻感到透著寒意的寒風襲來,讓他一個激靈,聽到一個稚嫩輕婉的聲音呼喚,轉頭望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掀開簾子摸了進來。
  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來人長什麼樣,但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來人身材不高,結合剛才稚嫩的聲音,張超群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小女孩兒,也許自己就是被她救了。
  當下忍住劇烈疼痛道:“小妹妹,是你救了我?”
  “小哥哥,你終於醒了!”
  進來的果然是一個小女孩,隻見她走至床邊的木桌旁,用了一個張超群做夢都想不到的東西:火折子!
  張超群就這麼傻傻的看著小女孩兒把木桌上的油燈點亮!不過下一刻變得更傻了!
  張超群目瞪口呆的望著小女孩兒,借著微弱的燈光,隻見小女孩兒一身粗布麻衣,並不能影響她天生麗質,瓊鼻高挺,口若櫻桃,明眸皓齒,清秀脫俗,靈氣逼人。
  但是,她再怎麼秀美漂亮也不過是一小蘿莉罷了,張超群並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走不動路的人,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小女孩兒的打扮。
  腰間布帶纏身,長長的秀發用一根草繩挽成了一個雙髻,腳穿青布小鞋,蓮步輕移,這不正是古時女子的打扮麼?
  張超群現在腦中一片漿糊,自己難道因為那珠子來到了古代?對了,除了自己,杜蕾絲也是受害者,他依稀記得杜蕾絲也和他一樣被卷入了那白光之中。
  就在張超群胡思亂想的時候,小蘿莉朝他笑著道:“小哥哥,你好些了嗎?不過不是我救的你,是我爹救的你哦,你當時在河�漂浮著,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沒想到把你救上來你還有氣兒,這樣的事情我還沒見到過呢!”
  張超群回過神來,勉強一笑道:“小妹妹,在這江�你就看到我一個人?”
  小蘿莉茫然道:“是啊,小哥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江�還有其他的人嗎?”
  張超群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見到我的時候,我身邊或者附近有沒有同樣落水的人?”
  “沒有啊!”
  小蘿莉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不解道:“江�可不是人呆的哦,人要是在江�的話早給水龍王當女婿和媳婦兒去了!所以說,小哥哥能你活下來簡直是個千年難遇的奇跡了!”
  張超群聞言心中便是一陣絞痛,想到那金發碧眼的絕世大美人就此香消玉殞,實在太令人痛心了,難道真是天妒紅顏?雖然和她相處時間不到十分鍾,但她那凜凜颯爽的風姿,不屈不撓的精神,特別是那如碧綠色的汪洋水眸,已經深深植入心中。
  “小哥哥,你怎麼了?這江�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多落水人嘛,因為這�除了我們漁家人,普通人是不會來這江�的。”
  小蘿莉見他神色有異,漆黑如墨的眸子有了一絲傷懷,芳心也沒由來一陣傷感,輕啟朱唇安慰道:“小哥哥你別傷心了,你是有朋友和你失散了嗎?說不定他(她)根本沒來漢水呢!”
  是啊,也許她根本沒和自己在掉在一起,聽了小蘿莉的話,張超群頓時茅塞頓開,心中一寬,心情也沒那麼沮喪了!但這個世界這麼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遇了!
  “謝謝你啊小妹妹,沒想到你還會安慰人,真是一個不錯的小姑娘!”
  張超群嗬嗬笑道。
  “沒有啦,我們女子本來就要學會賢淑,善解人意,要做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這是媽媽從小就教我的哦!我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呢!”
  小蘿莉嬌羞的說道,星眸閃過一絲羞意,俏麗的小臉蛋飛上一抹淡淡的嬌豔的紅霞,看得張超群一呆。
  張超群忍不住出口讚道:“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真是人麵桃花相映紅啊,醉酒的美人和臉紅的美人是最美麗的,這話果然不假,古人誠不欺我,連這樣的小蘿莉都有這樣的魅力。
  “呀!小哥哥,你文采真好,這詩真好聽,就和我上次當鎮上去聽到的說書的一樣好!雖然我聽不懂,嗬嗬!”
  小蘿莉興奮的說道,想到開心處,拿著凳子坐到了床邊笑嗬嗬的盯著張超群。
  “嗬嗬,那是,你不知道你哥哥我也就隻有詩詞歌賦能拿出來顯擺了,哎,高處不勝寒啊!”
  張超群厚顏無恥的說道。
  小蘿莉小臉又是一紅,輕啐一口道:“什麼我哥哥的,小哥哥你怎麼能占人家便宜呢?而且你感概說的那什麼高處不勝寒我也聽到過,不是你自己創作的,哼,別想欺騙我們無知小女孩兒!”
  汗,牛皮吹破了,張超群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咳嗽一聲一道:“小妹妹啊,我也沒有說那是我原創滴啊!是你自己誤解了,而且是你自己叫我小哥哥的,我那樣說有錯嗎?別用那種看登徒子的眼光看我,你也不看看你才幾歲!我怎麼會感興趣!”
  說著眼睛故意挑釁似的看了看她的小胸前小包包!
  “哼,少瞧不起人,十四歲就能嫁人了,我哪�會小了!”
  說著故意挺了挺她尚在發育的小乳鴿!
  “嗯,是不小了,已經初具規模了!”
  張超凡看著麵前小蘿莉微微鼓脹的,喃喃說道。
  似乎察覺到張超群的色色的目光,小蘿莉羞怒道:“色狼!還說對人家沒興趣,那你幹嘛看著人家的胸前?”
  張超群聞言,也不回答,反而色迷迷道:“小妹妹有多大了?有八歲了嗎?”
  小蘿莉站了起來,一挺驕傲的胸膛,說道:“我今年已經十二歲了,再過兩年可以嫁人了哩!”


第003章 可愛的小蘿莉
  我叉,古代女人果然開放,十四歲就能嫁人了,要是換到現代,那不叫QJ麼!小蘿莉十二歲就思春了?彪悍啊!
  “小妹妹啊,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父母呢?我還沒感謝他們把我從江�撈起來,讓我沒有做成水龍王的女婿!”
  張超群朝小蘿莉眨了眨眼睛。
  “哦,小哥哥不用太在意,那些和尚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嗎?換成是誰我的父母都不會任由他浮在江�。”
  小蘿莉也跟著眨了眨她可愛的大眼睛。
  張超群躺在床上笑著搖了搖頭,隻聽小蘿莉接著道:“我爹娘都到外灘捕魚去了,而我就留下來照顧你,嘻嘻!”
  張超群想了想,至今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一個什麼樣的年代,但無疑這是古代,自己現在身在漁船之上,也不知道以後何去何從。
  微微一歎,朝小蘿莉道:“小妹妹,你可記得現在是什麼年間?哥哥我好像腦袋有些不清楚。”
  張超群不敢說自己是來自現代,要不然別人別人準把自己當成怪物神經病!
  小蘿莉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張超群,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在說謊,可惜張超群是什麼人物,老油條了,怎麼可能在小蘿莉麵前露出馬腳。
  小蘿莉似乎看不出真假,也隻得回答道:“現在是元蒙年間,蒙古韃子當道的時期,我們漢人被大肆殺害,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你怎麼會把這些都忘了?難道你是元人?”
  張超群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感情這小丫頭把自己當成了蒙古族了啊,汗,自己可是純種的漢人,不過來自現代的他倒是對民族沒什麼歧視。
  張超群急忙道:“小妹妹可不要亂說,哥哥我可是純得不能再純的漢族人,有些事可不能瞎猜,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隻是腦子現在有些不清楚!”
  小蘿莉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美眸�滿是羞意,低聲道:“我我也是隨口說說嘛。”
  張超群道:“好了,不說這些,小妹妹我現在肚子有些餓了,睡了一天人也覺得乏了!你扶我坐起來好嗎?”
  肚子似乎想印證張超群的話,肚子“咕咕”的叫喚起來,逗得小姑娘咯咯一笑,欠身過來扶他。
  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張超群隻感到一雙柔嫩滑膩的小手輕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心旌神搖,嗯,有個這樣的小老婆其實也不錯!
  不過馬上又穩定心神,強製壓下這不良念頭,靠,小蘿莉啊!自己怎麼能對小蘿莉起不良想法?不過轉念一想又不對啊,這是古代,十四歲就可以嫁人了,這種極品小美女要是被這些古代豬拱了,那自己不是犯了天不可恕的滔天大罪?嗯,小蘿莉是我滴,隻有象自己這種現代拉風的男人才配擁有這樣的小蘿莉。
  想到這�,張超群看小蘿莉的眼光都變了,儼然就是一副丈夫看小妻子的眼光,眼中滿是柔情。還好小蘿莉沒注意到,要不然指不定被嚇到!
  張超群眼尖,剛一坐起來就瞧見床下放著一個大包,心中一喜,那不就是自己的越野包嗎?沒想到它也跟著自己穿越了!
  “嘿嘿,沒想到我隻睡了一天,現在包袱也在,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豔福,豔福!
  小蘿莉用枕頭墊在他後背,讓他靠在牆上,道:“什麼睡了一天,你都睡了五天了,船上還留有些剩飯,我現在去給你熱熱!”
  張超群立即阻止道:“不用不用,小妹妹,你幫我在我那包�找找有沒有硬硬的鐵東西,嗯,橢圓形的。”
  小蘿莉點了點頭,邊翻包,邊道:“小哥哥你這包還真是奇怪,就和你穿的衣服一樣,而且好重哦。”
  張超群隨意笑了笑,隨意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還是那一身特工野戰服,就是這特製衣服才讓自己幸免於難的吧!看著在包�翻上翻下古代女子就是心中泛起暖意,古代女子就是賢淑,任勞任怨!而自己老婆呢?隻得搖了搖頭,除了工作,她隻把國家利益擺在第一位!
  “找到了,是這個東西嗎?”
  小蘿莉驚喜的聲音把張超群驚醒了,見她白玉小手拿著一個鐵罐頭欣喜的搖著。稚嫩的臉上竟有了一絲嫵媚的神色!
  張超群點了點頭,笑道:“沒想到小妹妹這麼聰明,第一次就能熟練的打開我的背包,而且能如此順利就找出罐頭真厲害!”
  張超群的話剛剛說完,卻發現小蘿莉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無比,毫無血色,顫聲道:“小哥哥,我我沒有翻過你的包,我真的沒有翻過你包!”
  說著美眸泛紅,晶瑩的淚珠撲簌簌的流了下來,那手足無措,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張超群心疼不已。
  也不知道那�來的力量,雙臂一展,用力把床邊垂淚的小蘿莉攬入懷中,不顧她驚愕的目光和掙紮,輕柔的撫著她的粉背。
  安慰道:“沒有,沒有,小妹妹沒有翻我的包,哥哥剛才是在誇獎你厲害,你心靈手巧,並沒有別的意思,小妹妹不是很堅強麼,怎麼能哭鼻子?再哭就成了哭鼻子大王了,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小蘿莉也停止了掙紮,也止住了淚水,但美眸中滿是羞意,從未和任何男子如此親密接觸的她,現在感到麵紅耳赤,一種蕩起絲絲漣漪。
  濃烈的男子氣息,寬廣溫暖的懷抱,強有力的心跳,溫言細語的安慰,還有那帶著炙熱魔力在自己後背活動的大手,一切的一切都讓這未經人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芳心顫動,狂跳不已。
  真想一輩子躺在這溫暖安全的懷抱�,如果可以嫁給他就好了!小蘿莉芳心可可,十二歲的年紀在古代已經是思春的年紀了,想到自己有這樣的念頭,小蘿莉就羞臊不已。
  娘說男女授受不親,現在自己被他抱著,也就是他的人了,小蘿莉的一顆小小的芳心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這個用有力的臂彎緊緊抱著她的男人俘虜了!


第004章 蘿莉初吻,豁然開朗
  溫香在手,暖玉在懷,但張超群心中卻沒有一絲旖念,小蘿莉如此傷心,他也看著心疼,古代女人就是愛胡思亂想,而且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這小蘿莉的眼淚水漫金山,才一會兒,張超群的衣襟已是完全濕了。
  漸漸的小蘿莉在張超群的柔聲安慰下已是不再哭泣,潔白生輝的小臉上泛起酡紅,想是這才發現男女有別,但她又不願意離開這寬厚結實的懷抱,而且一顆芳心已經盡數歸於此人。
  “母親說過,要是自己和謀個男人發生了肌膚之親,那他便是自己的男人了,他都把自己抱在懷中了,這算是相親了吧?這個壞人也許以後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想通此節的小蘿莉�起伏在張超群胸前的螓首,水汪汪的美眸滿含羞意,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張超群腦袋一頭霧水,現代生活的他那�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還道小蘿莉感激自己安慰有功,臉皮薄不好意思呢。
  也朝著她微微一笑,小蘿莉酡紅的小臉霎時變得更紅了,那雪白變得更加嬌豔欲滴,紅豔豔的櫻桃小口微張,長長的睫毛上還猶自掛著晶瑩的水珠兒,明眸皓齒,饒是張超群這種成年人也不禁有了一絲迷醉。
  腦袋一時發熱,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小蘿莉紅豔豔的小嘴兒上輕琢了一下。
  張超群回過神來,暗道不好,自己把小蘿莉猥褻了,這下兩人都呆了,傻了!
  小蘿莉傻傻的瞧著張超群,波光瀲灩的眸子滿是驚愕,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她幼小的芳心頓時大亂,腦袋嗡嗡作響,似是騰雲駕霧,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張超群反映飛快,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你剛才那模樣太美了,一時情難自禁……”
  “登徒子!”
  小蘿莉終於回神,見張超群還說,頓時羞怒交加,柔軟似水白玉般的小手不停拍打張超群,邊拍邊哭,大有江河決堤之勢,一下比一下重。“你還說,你還說,流氓,我打死你!人家女兒家的清白都被你毀了!我不活了。”
  “哎喲!”
  張超群顧不得安慰“受傷”的小蘿莉,他身上的傷勢頓時被小蘿莉“輕柔”的“撒嬌”給引發了,一波強過一波,就是他這樣的鐵血男兒也疼出聲來,可想而知那鑽心碎骨般的巨痛!
  “小哥哥,你怎麼了?你別嚇芷若啊!”
  小蘿莉聽聞張超群的慘哼聲,頓時也嚇得六神無主,那�還記得他剛才猥褻她的事情,伏在他身上,柔蓮小手輕輕撫摸著他胸前被自己所拍打處,似乎想撫平他的傷痛。
  “小哥哥,芷若不怪你,真的,你不要再嚇我了!”
  小蘿莉見張超群疼痛沒有減輕一絲,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如水雙眸中的淚花更是像不要錢似的流個不停。
  張超群其實倒也沒裝,的確是疼得死去活來,冷汗直流!不過看小蘿莉那傷心欲滴,聲似杜鵑泣血一般,也強製鎮定。
  勉強一笑道:“小妹妹,你不要著急,我不痛了,你剛才說原諒我了可是真的?”
  小蘿莉見張超群笑了,心思單純的她也當真以為他沒事了,仰起螓首,淚眼婆娑道:“剛才你嚇死芷若了,都是芷若不好,不該打你,讓你舊傷複發,真是難辭其咎,哪�還談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話!”
  “嗬嗬,小妹妹原諒我就好。”
  張超群呲牙笑道,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什麼不對,頓時大驚道:“你說什麼?你……你叫芷若?可是叫周芷若?”
  張超群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他剛才突發奇想,想到一種可能,但現在還需要驗證!
  “咦?”
  小蘿莉眨了眨漂亮大大眼睛,淚眼朦朧,卻驚詫的看著張超群:“小哥哥,芷若記得沒告訴你姓氏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說完似是想到什麼,小臉又是通紅一片!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張超群喃喃念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原來如此,倚天老子來了,美女,金錢全是我的!娃哈哈!”
  張超群頓時變得豪情萬丈,本來還以為自己隻是流落古代,但沒想到自己卻身在倚天屠龍的世界中,自己完全可以憑借自己對原著的認識,在這世界翻雲覆雨,顛覆世界!想想就讓他熱血沸騰!
  “小哥哥,你怎麼了?你不要這樣,芷若害怕!”
  周小蘿莉聲音有些哽咽,她駭然的望著麵前的小哥哥,瞧他胡言亂語一大堆,還以為他得了失心瘋,頓時傷心欲絕!
  張超群現在是真的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了,有的隻是激情昂揚,豪氣幹雲。淡淡一笑道:“芷若,不用擔心,我又沒有瘋,隻是想到某些開心的事情,一時憋不住興奮,有感而發而已,嚇到你了吧!”
  周小蘿莉怯怯道:“小哥哥,沒事就好,芷若沒事!”
  張超群有些納悶道:“芷若,你幹嘛總是叫我小哥哥,我很小嗎?”
  這讓張超群很不解,自己都是快奔三的人了,居然讓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叫自己小哥哥,真是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小哥哥在說什麼啊?你最多也就十八歲啊,你不要誆騙芷若,人家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但這點相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周小蘿莉突然坐了起來,挺胸驕傲的看著張超群,像是做了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一般,到底是小姑娘心性,在二十一世界,現在還是背著書包在小學�上學的年紀。
  張超群對自己那無情的妻子是沒有一絲眷念,殊不知,他的妻子愛他有多深,兩人日後相見鬧出諸多爭端,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張超群認為是小蘿莉故意把自己說的這麼年輕,當下淡淡一笑道:“芷若說怎樣就怎樣吧!不過你以後切莫再叫我小哥哥了!”
  周芷若不解道:“為什麼啊?你本來就比芷若大不了多少嘛!”
  張超群笑道:“不為什麼,就是聽著別扭,你要不叫我名字張超群,要不叫我哥哥就成了,不要去“加”一個小了!”
  嗯,是男人都不喜歡別人說他小,相信廣大Y民都是知道。
  周芷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非常乖巧的說道:“知道了哥哥,嘻嘻,我終於知道你的名字了呢!”
  張超群啞然失笑:“知道我的名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的,真是的小孩子!”
  說完輕輕捏了了捏周小蘿莉滑膩的小臉,觸手柔軟溫暖,還透著淡淡的濕意,顯然是剛才的眼淚未幹。
  周小蘿莉俏臉緋紅一片,嬌聲不依道:“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還說,我要生氣了哦!”
  “知道了,芷若是大姑娘了,都可以嫁人了!”
  張超群見小蘿莉麵子上掛不開,隻得順著她的意思,不過這種調侃小蘿莉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這可是他內定的媳婦兒,這是為了增加增加夫妻間的情感。
  本以為小蘿莉會跳起來反駁,但這次隻是麵紅耳赤,聲若蚊呐:“那哥哥以後會不會娶芷若啊?”
  古代女子都是和男子發生了近距離接觸,一般都會嫁給那個男人,從一而終,當然個別&婦除外!像周芷若這種骨子�透著傳統的女子,早已經把張超群當成自己的丈夫了!不然也不會伏在他懷中安慰他,而是應該避嫌。


第005章 猥褻蘿莉
  小蘿莉未施粉黛,素顏朝天,一雙寶石眸子似嗔似喜,羞狀莫名,長長的睫毛撲閃著,俏目中滿是期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霞飛雙頰,端是美麗莫名,秀美無比。
  張超群艱難的咽了咽唾沫,柔聲道:“像芷若這樣的小美人誰不想娶啊?可是就不知道是不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了,我肯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啊!”
  張超群故意這麼說,暗忖心思單純的小蘿莉,一定會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雖然他知道周小蘿莉這麼問明顯表明對自己有意思,但這時,他還是有些期盼周小蘿莉的答案!
  果然,周芷若聞言有些急了,急忙道:“願意,我……”
  說完才發現自己不夠矜持,悄悄望去,卻見張超群笑吟吟的看著她。
  心中頓時大羞,秀顏緋紅,狀若紅霞,玉麵桃腮,嬌豔欲滴,美眸羞喜不已,大發嬌嗔:“討厭,討厭,你怎麼這麼討厭!”
  說著的小拳頭又要捶打張超群,不過馬上想到他身上有傷,隻是撲到他身上,把頭深深埋於他懷�,嬌羞得不肯�起頭來!
  小蘿莉雖然還身材見絀,但勝在年輕,仍在發育當中,處在青春期的她給人一種激情四溢,天真活潑的感覺。胸前已經有了不小規模的兩個小山包正直直頂在張超群胸膛,那一抹柔軟讓人心間一蕩,淡淡的處子幽香和發香味兒充斥著張超群的嗅覺。
  雖然他不是蘿莉控,但猥褻蘿莉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讓人不知不覺沈醉其中。正是呼喚人們內心最深處的陰暗的一麵!
  “反正她以後都是自己的媳婦,先提前占占便宜也不錯!”
  這邪惡的想法一出現,張超群立即有了反應。
  雙手一攬,把小蘿莉緊緊抱在懷中,讓她更貼緊自己,感受那柔軟無骨的嬌軀微微有些顫抖,張超群一隻手在周小蘿莉那如綢緞般光滑的脊背輕撫著,一邊在她晶瑩如玉的小耳朵上輕輕一咬道:“我怎麼就討厭了?我不是怕小美人拒絕麼!”
  “嚶……”
  周小蘿莉隻覺得耳邊熱轟轟的,一股酥麻如觸電般的感覺飛快傳遍全身,讓她變得全身泛軟,全身骨頭便似散了似的沒有一絲力氣!
  心中又羞又怕的周小蘿莉顫聲道:“哥哥……不要這樣……我怕……”
  聲音宛若黃鶯清唱,更帶著輕微的顫抖,迷人的魅力,又似羞喜,又似求饒!
  “別怕,哥哥這是在幫你檢查身體呢!”
  世間邪惡之人,莫過於張超群了。
  少女的嬌吟非但沒有打消張超群占占便宜的念頭,更讓他心中一顫,邪惡的念頭迅速在他心中滋生。
  大手竟然不知不覺捏住了那微微凸出的小山包,滑不溜手,卻又不失柔軟,不過還是小了些。
  周小蘿莉感到胸前的禁地被火熱的大手包裹,更是全身一僵,接著嬌小的身子變得更加的柔軟了,全身顫抖。美眸泛起一絲春意,檀口輕啟,求饒道:“哥哥……我感覺好奇怪,你不要再弄了。”
  “沒事,沒事,小寶貝,一會兒就好了。”
  張超群繼續誘騙小蘿莉。大手更是輕輕捏著那山包上的櫻桃。讓小蘿莉如觸電般顫抖個不停。
  那紅豔豔的櫻桃小嘴兒,正微微張開,小蘿莉似乎很緊張,小心肝跳得老快,胸口更是因為喘息而上下起伏,陣陣香蘭從口中送出。
  朱唇玉齒,張超群審視著近在咫尺的俏顏,微微低頭著眼前顫抖的如花柔唇,張口吐舌,用力把舌頭深入周小蘿莉香潤的檀口中,吞津飲液。
  “啊……”
  小蘿莉檀口微分,輕啟發聲,流逸出一聲甜美哼聲,她竟然無師自通,忘情的伸出自己柔嫩濕滑的丁香軟舌和張超群的舌頭激烈纏繞,激情纏綿。
  小蘿莉全身滾燙如火,隻知道無意識的回應著那在自己口腔中攪得天翻地覆的大舌頭!似乎隻有通過這樣熾熱的配合,才可以舒緩其內心的饑渴和騷動。
  張超群美美的享受著少女的火熱,柔滑的小傳遞著小蘿莉的情意,蘿莉青澀的小口給了他不同的刺激,讓他熱血沸騰,要不是顧慮到對方年齡尚幼,早就真槍實彈的幹起來了。
  良久之後,當四瓣柔軟濕潤的唇終於依依不舍分開的時候,張超群檀口終於發出了忘乎所以的銷魂呻吟。
  兩位偷吃禁果的男女各自無語的望著對方,張超群微微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
  周小蘿莉開始的時候有些茫然,當回過神來的時候驚呼一聲。玉臉酡紅一片,嬌羞媚人,星眸桃腮,勝雪,勾魂蕩魄。
  張超群急忙出聲問道:“怎麼了,芷若妹妹?是不是不舒服?”
  周芷若似嗔似喜的望著一臉緊張的張超群,芳心甜蜜,知道男人把她放在了心上,低著頭嬌羞無比的道:“你你的棍子擱著我了。”
  張超群頓時大窘,甫才發現自己的小兄弟已經堅硬如鐵,緊緊地頂著少女的小腹,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神為之一蕩,趕緊撤出。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芷若,哥哥,剛才一時糊塗,讓你難堪了,不過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娶你為妻,不知道芷若可否給我這個機會?”
  張超群知道現在是個把小蘿莉牢牢抓在手中的機會,當下厚顏無恥的說道。
  像周芷若這種傳統的女孩兒,除了嫁給張超群也沒有多餘的出路,畢竟已經讓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羞答答的,半推半就就答應了張超群。
  不過周小蘿莉還是個孝順的孩子,此事還要稟告她的父母,隻要父母應允了,她這方麵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這讓張超群信心倍增,憑他二十一世紀的第一特工,能文能武,想要讓一對漁家夫婦把女兒嫁給他因該不是什麼難事。
  而後的時間,張超群因為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早已經餓得不行,叫小蘿莉按著他的方法打開了罐頭食品、從未見過罐頭食品的小蘿莉自然驚奇無比,瞧見張超群在床上狼吞虎咽,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這些自然沒有逃過張超群的眼睛,心中泛起一陣淡淡的酸楚,漁家兒女想來生活過得清貧拮據,張超群在心�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小蘿莉過上好日子。
  張超群又邀請小蘿莉過來和他一起吃,剛開始的時候小蘿莉死活不肯,後來嬌羞忸怩一番,終於屈服在張超群的威之下,矜持的吃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還小口小口的吃著,嚐到了鮮之後就頻頻下筷,那速度之快,幾乎半個多罐頭都被小蘿莉吃了。
  張超群隻在旁邊淡淡的看著,這讓小蘿莉又是一陣不依的撒嬌打鬧!


第006章 周氏夫婦
  清晨,張超群悄悄從船�鑽了出來,準備早上的晨練,這是他十幾年來形成的習慣,從不曾放鬆懈怠。
  張超群的傷勢早在幾天前就痊愈了,也在第二天見到了周芷若的父母,兩夫婦對於張超群能夠蘇醒也感到十分高興,兩夫妻都是十分的好客,漁家人都是那樣樸素堅強,自立自足。
  張超群始終沒有把自己和周小蘿莉的事情告訴兩夫婦,畢竟這種事有些難以啟齒,怎麼說他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向一個隻有十二歲的小女孩兒父母提親這種事情他還真不容易做出來。
  至少得找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才行,不過他給兩夫婦的印象十分的好,“勤勞,老實,有幹勁!”
  深得兩夫婦喜歡。
  當張超群把整個太極拳打完一遍之後,一陣悅耳的掌聲響起,讓他微微一驚,回頭望去卻是周芷若的父親。當下擦了擦汗水,微微一笑道:“周伯今天起得真早啊!是要和大娘去打漁嗎?”
  周伯憨厚一笑道:“哪兒啊,一會兒和你嬸兒進城去換些日常用品,小張啊,沒想到你還會這麼一手,雖然我不會這些把式,但是我也能看出你剛才打那套慢吞吞的拳很有玄機,嗬嗬,我就一粗人,不知道這麼多,也就瞎說,嘿嘿!”
  “沒有,周伯說得很有見底,一針見血!”
  張超群向他伸了伸大拇指,讚道:“這太極雖然看似緩慢,實則慢中方顯速度,以靜製動便是太極的精髓,剛中帶柔,柔中帶剛,以力借力,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周伯哈哈笑道:“小張啊,你和我說這麼多,我這鄉野粗人也聽不懂,我這就去叫你嬸兒去城�了,你先忙吧。”
  張超群笑著點了點頭,又打起了一套軍體拳,直到把一套軍體拳堪堪打完,周伯才帶著被叫醒的周芷若和周母過來。
  周小蘿莉當著父母的麵也不敢對張超群太過親熱,隻是甜甜的叫了聲哥哥,便挽著母親的手臂,撒嬌的掛在她的身上。
  周母寵溺的摸了摸小蘿莉的頭,朝張超群優雅一笑道:“小張,聽你周伯說你還會武功啊?還真是讓人驚訝。”
  張超群看著眼前的婦人,模樣四十不到,整個人皮膚微黑,臉上也有了淡淡的皺紋,顯然是勞動人民的光榮印記。
  隻是她黝黑皮膚下的五官卻無法挑剔,所深深的吸引了張超群,瓜子形的臉蛋、彎彎的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挺的瑤鼻、豐厚的潤唇,眉宇間和周芷若頗有相似。
  胸前那一對玉兔高高聳立著,芊裁合體的身姿,淡雅若仙的絕色姿容散發出一種的熟婦風韻。加上她那最多不超過22寸的纖腰讓人忍不住要上前抱住,張超群感覺到心跳瞬間每分鍾到了一百下以上。似乎還沒來得及梳洗,一頭烏黑的秀發飛瀑一樣垂直而下,顯得格外的迷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美人。
  那優雅的談吐,淡雅的微笑,張超群敢肯定這女人以前一定生在富貴家庭,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嫁給了一個普通漁家漢,真是白白糟蹋了資源。
  不過也隻有這樣的美人才能生出周小蘿莉這種美人胚子,張超群也現在隻有實施蘿莉養成計劃了。
  “伯母謬讚了,不過是瞎打瞎鬧,沒有實際意義,遇上那些高手完全隻有挨打的份兒!”
  張超群說的是實話,他的外家拳已經練到了極致,但內力這種現代不曾存在的東西如果真的存在這個世界的話,那遇到的真正的高手他也隻有逃命的份!
  周母不可置否的笑道:“年輕人能有小張這樣謙虛的確不多,驕而不燥,謙虛適中,嗬嗬,也不知道將來有哪個女孩兒能嫁給你這樣的有為青年。”
  周母眼中泛起了笑意,眼神似乎有意無疑在周小蘿莉和張超群身上流返。
  周小蘿莉頓時大羞,霞飛雙頰,俏臉變得紅彤彤的,螓首差點低到了還沒有發育成熟的小乳鴿上,可愛無比。
  張超群微微有些尷尬,看來周母是有心人啊,居然能看出自己和周芷若之間的曖昧,這讓張超群有些佩服這位中年熟婦的眼光和細心。
  張超群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一窮二白的窮小子,那�會有什麼漂亮女孩兒會答應嫁給我啊。”
  周母笑道:“小張就不要謙虛了,我很看好你!好了,我和你周伯還要去準備一下進城事宜。”
  說完給了張超群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和一頭霧水滿臉迷茫的周伯攜手離開。
  張超群此時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如何,反正十分的複雜,看到一旁站立不安嬌羞不已的小蘿莉,張超群心中泛起一絲柔情,既然自己來了這個世界,冥冥中自有天意,率性而為是自己的性格作風,媽的,現在先拿下這個小蘿莉,倚天的那些美女張超群也並不打算放過,既然來到古代就當然要遵從古代一夫多妻的製度。順應潮流才能生存。
  正在張超群獨自YY的時候,小蘿莉打斷了他神遊太虛,指了指自己的父母,示意他們現在要走了,張超群笑了笑,陪著小蘿莉去送送自己未來的嶽父嶽母。
  張超群想到周母那滿含深意的一笑,那眼中鼓勵的神色,就知道小蘿莉的父母基本上是莫名其妙就被他搞定了。


第007章 趣味蠱然,漢水驚變
  張超群閑來無聊,便在坐在船頭給小蘿莉講起了故事,張超群這種新奇的講法深深的吸引了小蘿莉,聽得津津有味,一個故事完了還意猶未盡。
  “哥哥,那小美人魚真可憐,最後居然化成了泡沫了,故事的結局怎麼是這樣的悲劇啊,哥哥還討厭,你是大壞蛋!”
  周小蘿莉抱著張超群的胳膊,眼眶紅紅,美眸�水霧縈繞,小女孩兒都有美好的憧憬,把一都想得那麼好!
  麵對小蘿莉胡攪蠻纏,張超群隻得抱以苦笑:“我的小寶貝喲,這故事又不是我編的,我也不過是從別人那�聽來的,怎麼又變成大壞蛋了?”
  小蘿莉繼續不依撒嬌道:“我不管,誰叫你給我講這麼傷感的故事。讓人家心�現在都還沒平靜。”
  “是嗎?”
  張超群歪著腦袋看了眼小蘿莉,道:“我咋就沒看出你有多麼傷感?”
  “誰說的我不傷心了,你難道沒看到人家眼眶紅紅的嗎?”
  小蘿莉大羞,小手在張超群腰間的軟肉使勁一扭,疼得他差點沒叫出來。
  張超群疼得呲牙咧嘴,道:“我的小寶貝,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是誰把你這麼文靜可愛,嫻熟文靜的小蘿莉教壞了?”
  “小蘿莉是什麼?”
  周小蘿莉不解道。
  “咳咳,蘿莉就是沒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兒!”
  張超群道。
  周小蘿莉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歪著螓首道:“哦,那我還真是蘿莉。”
  “當然,你是可愛的小蘿莉。”
  張超群憋著笑意說道:“不過我們家小芷若現在變得有些生猛,都學會螃蟹手了。”
  “我什麼時候成你們家的了啊?哼,我見媽媽有時候就這麼教訓爸爸的。”
  小蘿莉聞言紅暈爬滿俏臉,水潤光澤的俏臉變得嬌豔欲滴。
  害羞的小女孩兒總是那麼可愛,張超群總是忍不住想逗趣她,嘴巴湊在她晶瑩圓潤的小耳垂旁嗬了口氣:“我的小寶貝當然我家的,我記得某人幾天前,好像還說要嫁給我……”
  “討厭,哥哥是大壞蛋,我不理你了!”
  小蘿莉水靈靈的俏臉更加紅豔如霞,嬌嗔一聲,朝船�跑去。
  張超群笑著搖了搖頭,拎出自己的大包,準備檢查一下�麵還剩些什麼東西,這幾天養傷和掙表現,都沒來得及清點�麵的東西。
  張超群的包是特殊材質加工而成的,水火不侵,�麵的東西都沒有因為掉進水�而打濕。
  仔細清點了下,�麵除了十發步槍子彈可惜沒了步槍,和一把勃朗寧手槍,上百發子彈。幾顆閃光彈,和兩顆高爆手雷,這是他武器的全部家當了,當遇到危險之時的保命王牌。
  張超群記得自己的手機是放在包�最�麵,隨手翻了出來,手機應用了最先進的太陽能係統,也不怕沒電。隻是現在卻沒有了信號。
  隨手翻開手機,張超群目光為之一柔,上麵是一男一女的結婚照,男人正是張超群,而那女人自然是他的妻子顧凝兮。
  男的英俊瀟灑,劍眉星目,掛著爽朗的笑容。女的風姿卓越,天香國色,嘴角隻是微翹。照片上的一對新人是如此幸福,隻是唯一美中不足是女子寶石一般的眸子�透著一股淡淡的冷意,英氣逼人,讓人不敢正視。
  看到這張照片張超群這才發現即使是和自己在照結婚照的時候,顧凝兮還是如此冷漠,根本沒有新娘的喜悅和幸福。
  “吖!哥哥,這畫中的女人是誰啊?她長得好漂亮哦!不過就是那雙眼睛好駭人,冷冷的,讓人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不知什麼時候小蘿莉已經站在張超群身後,一雙靈動有致的大眼睛滿是驚訝和好奇。
  小蘿莉的話讓張超群有種解脫的感覺,小孩子是不會說假話的,自己和顧凝兮早已經天人永隔,是時候該散了。
  忘記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睹物思情更會讓張超群憶起往事,往事不堪回首,所以張超群在下了最大的決心之後,毅然把這張照片刪除了。
  心中突然感到無比輕鬆,既然不能相見,又何須懷念?讓他往事隨風,就讓時間衝散一切吧。
  小蘿莉見他不說話,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哥哥你還沒回答的話呢,哎呀……怎麼那張畫沒了?”
  麵對小蘿莉的驚叫,張超群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了就沒了吧,反正都是傷心的往事!不提也罷。”
  小蘿莉氣鼓鼓道:“哥哥,你不要說得如此傷感滄桑好不好,你看起來也不大啊,畫上那男子是你爸爸吧!”
  張超群一愣,隨即笑了:“嗯,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把我和小寶貝畫上去哦!”
  張超群聽到小蘿莉的話,才憶起小蘿莉為什麼喜歡叫自己小哥哥,自己因為穿越還是不知名的原因,居然看起來最多隻有十六歲的模樣,除了變得比較稚嫩之外,相貌倒也沒有多大變化。
  隻是他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有這種匪夷所思,光怪離奇的事情,竟然都一一發生在自己身上,索性也就讓小蘿莉誤會了也好。
  小蘿莉看著張超群手上那會發光的奇怪東西,驚喜的如美麗的公主一般轉了個圈道:“真的啊?哥哥能把我畫在這奇怪的盒子上嗎?”
  會發光的奇怪盒子?張超群不禁莞爾:“這個不叫盒子,就手機,記好了哦,那現在哥哥要幫你畫畫了!”
  周小蘿莉興奮的點了點頭,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幫她畫過畫呢,當下天天笑道:“哥哥,你要畫好哦,我要和剛才畫�那個女人一樣漂亮。”
  張超群聞言心中苦苦一笑,笑著說道:“小寶貝這麼漂亮,‘畫’出來一定漂亮。”
  周芷若又是甜甜笑了笑,似乎對張超群親昵的稱呼早已經習慣,隻是光滑如凝脂一般潔白的俏臉微微有些紅暈,證明她心中還有些羞喜。
  張超群道:“站好了,嗯,你站到我這邊來,那邊光線不足。我不好‘作畫’。”
  張超群這廝欺世盜名也不知道臉紅,繼續哄騙單純的小蘿莉。
  在張超群的引導下,周小蘿莉擺了一個她自以為最美麗的POSS,張超群叫了聲茄子,按下快門,把小蘿莉最美麗的身影牢牢的記錄在了這特製手機上。
  當他把照好的相片拿給小蘿莉看的時候,小蘿莉粉嘟嘟的小臉上又滿是驚訝,檀口輕啟,如蘭花香隨著說話,噴湧而出。
  “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啊,太神奇了,咯咯,沒想到人家這麼漂亮呢!嘻嘻。”
  囧,張超群見小蘿莉如此自戀,也不打擊他,故作高深道:“小寶貝,哥哥的畫技已入神境,當然能瞬間把人畫下來。”
  周小蘿莉道:“嗯,哥哥好厲害啊,不過你能不能把畫給我啊,要一直在這個叫作手機的東西上烘幹嗎?不過你剛才並沒有用畫筆啊,真是奇怪。”
  張超群暗暗擦了擦汗,汗,牛皮吹破了,轉移話題道:“小寶貝啊,手機上麵有很好玩的遊戲哦,來我教你。”
  一邊說,邊打開一個貪食蛇的遊戲,聰明的小蘿莉在張超群的英明教導下不到一分鍾就把學會了,並且抱著手機玩得不亦樂乎。
  張超群終於鬆了口氣,原來蘿莉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怪不得有那麼多怪叔叔。
  *******************翠微居首發************中午的時候,小蘿莉又嚐到了張超群的罐頭了,雖然剩的不多,但張超群心疼小蘿莉夥食開得太差。全都讓她吃了。
  看到小蘿莉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笑顏,張超群心�也感到無比的滿足。
  大約下午四點的時候,張超群見周伯和周嬸都沒有回來,不免有些擔心,突然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原著�倚天中周芷若的雙親是被元兵殺害的,導致這幼小的女孩成了孤兒,兩夫婦都對自己那麼好,對他更是有救命之恩,一定不能讓他們被元兵殘忍殺害。
  想到這�,張超群心急如焚,攔腰抱起在一邊正享受電子遊戲這種新奇玩意兒的小蘿莉,不顧她驚駭不解的眼神,下了船,就朝早上兩夫婦離開的方向追去。
  奔跑中,小蘿莉被張超群無端打斷遊戲大餐有些不滿的撅起小嘴道:“哥哥,怎麼了啊?你幹嘛抱著我跑啊。”
  張超群沒有回答她的話,而且用他第一特工超絕的速度健步如飛,朝一個方向趕。
  大約跑了兩�路,張超群看到了自己不敢相信的一幕,心中怒火中燒,義憤填膺,胸中集結的怒火快要爆發而出了。
  慘象,十足的慘象,沒想到預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隻見河邊躺著許多屍體,從他們的衣著可以看出是和周家一樣是打漁為生的漢人。
  肢離破碎,血肉模糊,無頭屍體散落一地,有小孩,大人,老人,婦女,簡直產不忍睹。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屍體。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江河,仿佛血河一般,詭異、嗜血、屠戮、暴戾一切負麵的感覺油然而生。


第008章 神兵逞威
  “這群畜生!”
  張超群怒喝一聲,他想不明白,都是中國人,何必殘殺自己的同胞,他也是中國人,更是一名漢人,看到同胞相殘除了心痛之外就隻有憤怒!
  既然你要殺!那我便殺到底。漢朝有冠軍侯霍去病,“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千�亦必誅之”殺到這些元蒙韃子哭爹叫娘,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我們漢人。
  張超群看了眼懷中的小蘿莉,沒想到周小蘿莉如此堅強,水汪汪的大眼水霧彌漫,晶瑩的淚花無聲的綻放,即使如此她也堅強得沒有哭出聲來,更沒有像普通女孩兒那樣見到如此慘狀而暈過去。
  “乖,閉上眼睛,哥哥帶你去找你父母,一切都由哥哥來解決。”
  張超群的話仿佛有無邊的魔力,周小蘿莉感到自己十分的困倦,美眸越來越重,最後竟沈沈的熟睡過去。
  張超群淡淡一笑,他用了催眠術,雖然精神力還很弱,但周小蘿莉剛才才受了莫大的打擊,情緒已然有些失控,在這種情況下施展催眠術才得以成功。
  張超群心知她的父母凶多吉少,心中除了悲憤還有淡淡的悲哀,他是在為這十多歲就失去雙親的小女孩兒感到悲哀和憐惜,不忍她親眼目睹父母慘狀的張超群迫不得已用了這種辦法。
  張超群用柔和的目光看著小蘿莉,再望了望這些無辜慘死的漢人老百姓,漆黑如墨的雙眼變得異常冷漠,似乎空氣中都能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
  殺戮,就此開始!
  *******翠微居首發***********“師公,這幫韃子太可惡了,我要出手教訓下他們!”
  一位十四五歲臉色有些蒼白少年站在遠處咬牙切齒的看著元兵屠戮百姓,憤怒之下朝身邊的一位鶴發白須的老者說道。憤怒的神情一表無疑。
  老者長得慈眉善眼,不似老者渾濁的眼珠�也是怒火升騰,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淡淡道:“我本是方外之人,但韃子殘暴無情,屠戮我中原百姓,就是無忌你今日不說,老道也要懲處這幫畜生。無忌你千萬小心。如若不行就立即退出來。”
  叫無忌的少年點了點頭,正要一個飛躍殺入戰圈,狠狠教訓這幫元蒙韃子。因為他已經知道現在正在抵抗的幾人已經是強弩之末,最後殺得隻剩下一名青年漢子在頑強抵抗,身上已經多處受傷。
  眼看就要喪命於元人之手之時,少年正要出手相助,卻沒想到身邊響起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提刀砍向那漢子的元兵立即腦袋上多了一個血窟窿。
  巨大的聲響把韃子士兵震得不敢輕舉妄動,傻傻的看到同伴直立立的倒在了河灘上。這一驚人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那仙風道骨的老者亦是如此。
  “何人暗器如此厲害,居然能連老道都隻隱隱約約看到一道黑色的殘影朝那元兵飛去。”
  老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一見誰人有如此功力。還有那巨大的響聲是什麼原因?
  所有人都朝那聲源處瞧去,之間百米外,一位劍眉星目,英俊無比的少年懷�抱著一位少女以常人看來,甚至一般高手看來都極快的速度朝這邊跑來。
  當跑到老者身邊的時候,那少年打量了下老者,隻見老者臉上雖然掛著震驚之色,但眼中卻保持著一份清明,一身青色道袍隨著河風吹拂,衣袂飄飄,就像那仙風道骨的仙長一般。
  張超群見這老道慈眉善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讓人感到親近卻又深不可測的感覺,知道這老道一定不是什麼奸詐之徒,因為張超群衝他的眼睛�隻看到憤慨萬丈的怒火和悲天憫人的慈悲。
  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張超群當即把手�的小蘿莉遞到那老道手�,急急忙忙道:“這位道長,幫忙照看下我這妹子,多謝了。”
  說完不等老道答複,拔出特製精金匕首,如蒼鷹搏兔一般殺進了那元兵之中。
  抱著小蘿莉的老道卻沒有驚訝,隻是淡淡一笑,柔和的目光牢牢的鎖住張超群,似乎期待著什麼。
  張超群粗略計算了下,這些元兵的數目大概字五六十人的模樣,應該是一個小隊,地上也躺著一些元兵了,看來是剛才自己所救的漢子放倒的,雖然不知道這些古代的兵痞有多大的能力,但張超群屹然不懼,他可是現代第一特工,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但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張超群也不敢過於托大,采取了雷霆攻勢,先發製人,手�的特製精金匕首,在瞬間用詭異的手法劃破了兩名韃子士兵的頸脖大動脈,鮮血噴薄了出來。捂著傷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匕首劃過優美的弧線,繼續朝那些元兵襲去,就像是收割靈魂的死神一般,瞬間收割他們的生命。
  這時候那些元兵早已經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元人在草原上騎射都是有名的,而且力氣也相較漢人大得多。畢竟是在血腥戰場上回來的士兵,棄那青年漢子於不顧,直接朝張超群圍來。
  “來得好。”
  張超群冷笑一聲,展開遊鬥,憑借快速的身法不讓元兵成合圍之勢,專攻一點。元兵用的是彎刀,對張超群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張超群的功夫集眾家之長,更是學過詠春拳,以手腕寸勁發力,匕首便是他們的收割機。
  二十幾厘米的匕首宛如神器一般,元兵的彎刀碰則截斷,在他們發愣之時,張超群的匕首已經無情的收割了他的生命。
  “師公,這位大哥不知道用的什麼身法竟然如此輕鬆愜意,我瞧他並無內力,但力道卻剛猛之極,手法更是優美無比,簡直是一種享受。還有那怪異的匕首居然如此鋒利。師公你能否看出他是出自什麼門派?”
  還沒看過殺人動作如此優美的少年,驚詫萬分,忙向那老道發問。
  老道眼中精光大盛,哈哈大笑:“無忌,這位小哥的外家拳居然能練到如此地步,為師活了百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想必他是經過了大量的體能訓練,才能讓達到這種強度,這小哥,根骨極佳,絕對是練武的奇才。”
  “至於,那匕首嘛,老道也看不出是什麼來路,隻是其鋒利程度絕對不下於那倚天寶劍。”
  老道的眼光何其敏銳,一眼便看出那匕首不是凡品。
  老道的幾句話卻讓少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沒想到這次居然能遇到如此不凡之人,聽師公那意思,似乎有讓那位大哥入他門下。
  張超群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當成獵物,一個旋風腿踢中一名元兵的胸口,順勢落下。沒到三五分鍾,元兵已經倒下一大半。此刻他心中卻微微有些震驚,這些元兵的確不凡,至少有普通特種兵的實力。
  隻不過遇上他,算這群元兵倒黴,如虎入羊群一般,繼續大肆屠戮這些牲畜!元兵似乎被這殺神一般的人鎮住了一般,似乎沒有先前的傲氣和銳利了,對張超群頗為忌憚。
  一邊士氣高漲,一邊是士氣低靡,結果可想而知。
  張超群的殺人方法的確有優美,至少他自己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沾到衣服上,這讓元兵徹底絕望了,那冰冷的眼神,就像是看待死人一般。
  那青年漢子似乎也受到張超群的鼓舞,一腔熱血再次爆發,提起手中的長劍朝那些元兵殺來。
  張超群和那漢子相視一笑,狠狠的殺戮著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
  此時的韃子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當剩下最後一名元兵的時候,那韃子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果一般,咬了咬牙,眼睛瞥到那老道和少年,以及老道手中抱著的小蘿莉。頓生歹意。猛然舉刀朝老道砍去。
  張超群以及青年漢子都微微一驚,解救已經晚了,張超群心急如焚,小蘿莉還在那老道手�呢,怎麼就跑了個漏網之魚,都怪自己大意了。正要拔槍擊殺那韃子。
  這時,他卻看到了無比駭然的一幕。
  隻見那老者騰出一隻手來,輕描淡寫的推出一掌,就是如此看似不起眼的一掌,卻蘊含一波接著一波的掌力。
  “砰……”
  隻見那元兵口中噴出大蓬鮮血,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一頭紮進遠在幾十米外的河中,多半是不活了。
  張超群腦袋一陣嗡嗡直響,這就是有內力的高手?這麼強?頓時有些沮喪!不過他那�知道隻是這老道才有如此功力,現在的他即便是對上二流高手也不會落敗,在沒有內力相助下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突然張超群腦袋�穆然閃過一個場景,驚駭的大叫道:“你難道是張三豐,張真人?”


第009章 張三豐收徒(上)
  張超群這是第一次見到內家高手,沒想到輕描淡寫的一掌就能把人打得飛的老遠,小命不保。這讓他知道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不足,雖然自己有槍,但這必定不是長久之計。
  一來手槍子彈有限,二來,有些高手根本就不是手槍能對付的,萬一這世界有什麼金鍾罩,自己這手槍不成了廢銅爛鐵了嗎?想要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就必定要擁有強大的實力,隻是欲速則不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沒有名家指點自己根本就像無頭蒼蠅一般,不得法門。
  張三豐聞言並未吃驚,反而是那少年,驚詫無比的望著張超群,道:“這位大哥,你是如何認出我師公的?”
  張超群聞言並未作答,而是朝著張三豐激動萬分道:“您真的是張真人?晚輩對您仰慕已久,沒想到今日有幸得見張真人,今生無憾矣。”
  張超群在以前就很崇拜張三豐,傳說張三豐享年147歲,是不是真的無從考究,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人的確是一代傳奇。
  張三豐,字君寶,號玄玄子,傳說其豐姿魁偉﹐大耳圓目﹐須髯如戟。無論寒暑﹐隻一衲一蓑﹐一餐能食升鬥﹐或數日一食﹐或數月不食﹐事能前知。遊止無�。居寶雞金台觀時﹐曾死而複活﹐道徒稱其為“陽神出遊”入明﹐自稱“大元遺老”時隱時現﹐行蹤莫測。
  武當絕技、少林功夫,集中華武術之大成,是民族曆史遺產寶庫中兩顆燦爛的明珠。武當絕技、少林功夫,集中華武術之大成,是民族曆史遺產寶庫中兩顆燦爛的明珠。人們根據武當與少林武術的不同特點,分中國武術為南派北派、內家外家,素有“北尊少林,南崇武當”之說。少林拳奉達摩為始祖,武當拳則以張三豐為開山。
  倚天屠龍世界中,太極拳更是由張三豐所創造,講究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把長蛇的蜿蜒輕柔與內家拳的以柔克剛牽合在一起,端是厲害無比。
  他創立的內家拳技,諸如太極拳、八卦拳、形意拳、五行拳、純陽拳、混元拳、玄武棍等的命名和路數也都是從道教經書中演繹引申而來的。內家拳博大精深,派別林立,但都奉張三豐為祖師,拳技也有著共同性的特征,即注重內功,陰陽變化,動作沈穩,姿勢含蓄,勁力渾厚,神意悠然,講求意、氣、力的協調統一;體現在具體的應敵對抗中則是以柔克剛,以靜製動。這些特征無不與道家清靜柔弱、淡泊無為的主張和道教的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的“三寶”修煉相吻合。
  張三豐歸隱武當,人稱隱仙。他最恨某些道士,修了幾年道,學得了一丁半點秘術,便借此去巴結權貴,換取榮華富貴。視名利為浮雲,疾惡如仇,三豐祖師到晚年時劍術如神,輕易已不使劍,即使迫不得己與人動手,也隻用尋常鐵劍、木劍。
  而此時的張三豐不正是晚年時期,達到了大宗師境界麼?就連蒙古韃子都對張三豐推崇備至,這的確給漢人張臉了,簡直大快人心。
  “無量天尊,小哥謬讚了,真人兩字不敢當。”
  張三豐此時也微微有些詫異的望著這氣宇軒昂的少年,笑道:“小哥可曾見過老道?不然怎麼能一眼就認出老道?”
  張超群略微尷尬道:“其實我也是猜的,我見您慈眉善眼,而且剛才賞給那韃子的那一掌似乎運用了武當的八卦拳,而且那掌力也許隻有張真人才能達到,所以我就大膽猜測。”
  張超群雖然沒修習過內力,但八卦拳卻是見識過,剛才那一掌的確是由八卦拳衍變而來。
  張三豐更加驚訝了,沒想到此子不但肉體強橫,外家拳練到了極致,而且見識也相當不凡,加上他根骨極佳,絕對是上好的可造之才。
  “沒想到小哥有如此見識,當真讓老道驚訝,這位小姑娘是你妹妹吧,這下完璧歸趙了。”
  張三豐把周芷若交還給張超群,張超群當下抱過小蘿莉柔軟滑膩的身子,望向她的眼神溫柔無比。
  “這位大哥,你真厲害,我叫張無忌,今年十五,不能否和你和結交為友。”
  那少年便是張無忌,張超群早已經猜到,不過卻故意不去理他,嘿,誰叫他會和自己搶女人滴?
  隻是人家都誠意相交了,張超群也不好在張真人麵前失了禮數,當下朝他淡淡一笑道:“甭外道,原來是無忌兄弟,在下張超群,為兄虛長你一歲,我還是本家呢。”
  張無忌道:“原來是大哥姓張,我可以叫你超群大哥嗎?”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嗬嗬,都說了,別客氣,你直接叫我大哥得了。”
  張無忌點了點頭。
  張超群見他麵色蒼白,體虛氣弱,便知道他像原著中一樣,中了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張三豐正帶著他到處尋醫呢。
  “這位張兄弟,救命之恩難以報答,隻要你以後用得上我常遇春的,我常遇春一定舍命相報。”
  張超群救下的漢子在一邊早已經聽到了幾人的談話,走過來抱拳說道。
  張超群這才想起自己還救了一個漢子,見他自報家門,聞言也不吃驚,笑道:“原來是常大哥,我也是恰逢其會,而且稍微有些血性的人也不會放過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
  常遇春哈哈一笑道:“張兄弟說得好,我老常也是看不慣這群蒙古韃子,總有一天我們漢人會把他們趕出去,讓百姓再度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
  張超群知道這常遇春是明教之人,而且以後還會是朱元璋的猛將,“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張超群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卸磨殺驢的老朱,這樣的人當上了皇帝,海禁,導致明朝處在一個封閉式的環境,這也間接導致後世不其他國家落後這麼多年。
  “常大哥說得好,如今元蒙韃子侵占我們大好河山,漢人地位低下,被元人視如豬狗,百姓流離失所,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好男兒誌在四方,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把蒙古韃子趕出中原,換我們漢人一個和平的時代。”
  張超群既然有了這個人情,那就得利用起來,因為他此時已經決定取代朱重八。
  常遇春微微有些激動,道:“沒想到張兄弟也是這樣的熱血男兒,我們明教早已經在組織對蒙古韃子的反攻,張兄弟既然有如此誌向,加入我們明教如何?”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常大哥,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而且我對明教也不甚了解,如果明教真的如你所說一般,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加入。”
  張超群現在還不想過早和明教扯上關係,畢竟明教在這些江湖人的眼�是十惡不赦的魔教,自己現在和它扯上關係不是找抽嗎?到時候被這些自以為是的正派人士追殺那日子可不好過了。
  常遇春也不勉強,走到張三豐麵前恭敬的行了個晚輩禮道:“張真人好。”
  張三豐淡淡一笑:“無量天尊,常英雄有禮了。”
  常遇春看了一眼張三豐,又瞧了瞧張超群,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慘哼一聲,口中噴出大蓬鮮血,腳下一軟,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張超群見狀大驚,敢情這常遇春身上還帶有內傷,難怪剛才對付不了元兵,記得原著�常遇春是護送周子旺的孩子南下。而這周子旺正是魔教“明教”中“彌勒宗””
  的大弟子,數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為帝,國號稱“周”不久為元軍撲滅,周子旺被擒斬首。彌勒宗和天魔教雖非一派,但同為“明教”的支派,相互間淵源甚深,周子旺起事之時,殷天正曾在浙江為之聲援。
  隻是怎麼沒有瞧見那周子旺之子?張超群手上抱著周芷若自然不方便扶他。而且已經有人率先上前攙住常遇春坐下了。
  張無忌攙扶常遇春坐下,焦急的朝張三豐叫道:“師公,這位常大哥好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
  張三豐抓起他手掌,但覺觸手冰冷,微微一驚,道:“常英雄受傷好像有些時候了。”
  張三豐搭他脈搏,但覺跳動微弱,再解開他衣服一看傷處,更是駭然,隻見他中掌處腫起寸許,受傷著實不輕。換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奔波,力拒強敵,當真英雄了得。
  當下取出一粒上好的丹藥喂入常遇春的口中,卻在這時,又聽到一聲慘哼。


第010章 張三豐收徒(下)
  卻是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張無忌因為寒毒肆虐的疼痛而輕哼出聲,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嘴唇變得幹裂泛白。
  張三豐又是一驚,一手扶起張無忌,手掌抵其背心,卻是運起內力意圖壓製住寒毒。
  張超群在一旁默不作聲,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還真有這種療傷的方法,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無忌蒼白無色的小臉微微紅潤了起來,牙關也不再顫抖,張三豐也在這時候扯去掌力,關切的問道:“無忌,你感覺如何。”
  張無忌微微道:“師公,無忌沒事,隻是這寒毒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了。恐怕這次不能遠行了。”
  常遇春的傷勢卻也壓製住了,朝張三豐問道:“張真人,無忌兄弟為何如此,難道是受了什麼陰毒的掌力?”
  張三豐無聲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焦慮。
  常遇春見狀,接著他對張三豐說道:“在下有一恩師,醫術甚高,這位小兄弟有怪病纏身,若張真人信得過在下,我願意帶小兄弟到我恩師那�,請恩師替小兄弟醫治。”
  張三豐黯然搖頭道:“我這個徒孫中了最陰毒的玄冥神掌,醫術再高……恐怕也無濟於事……”
  張超群卻道:“張真人,我聽說明教有位‘見死不救’的神醫,名喚胡青牛,隻是他脾氣古怪,不是什麼人都會醫治。”
  常遇春聞言微微一驚,詫異的望著張超群。“張兄弟說的沒錯,在下恩師正是‘見死不救’胡青牛,沒想到張兄弟連這個都知道。”
  張超群淡淡一笑,朝張三豐道:“張真人,無忌兄弟的傷也許那胡青牛真的能治!”
  張三豐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本想到少林和峨眉求得九陽神功,卻沒想到遭到少林拒絕,又欲上峨眉求之,但即使峨眉同意借閱九陽神功也不完整,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胡青牛的醫術張三豐也有所耳聞,當下又生出希望,道:“常英雄若能使我這徒孫驅除寒毒,日後若能幫忙,我武當派當傾力相助。”
  常遇春道:“張真人客氣了,即使是看在張兄弟的救命之恩,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說完似乎是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張三豐自然感激不盡,又用深厚的內功壓製住常遇春的內傷,隻是這樣也不過是壓製一時而已。
  張超群這時道:“我看無忌兄弟和常大哥都需要一個養傷之處,正好我們的小船停靠在幾�外,不如就去那�養傷吧。”
  張三豐自然點頭答應,他一直認為自己愧對張翠山,所以對張無忌疼愛有加,隻是麵對他的這一身寒毒卻無能為力,心中更加的愧疚與自責。
  回到周芷若的小船,安頓好張無忌和常遇春,坐在船頭張超群卻犯難了,無比憐惜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小蘿莉,張超群不知道她醒來怎麼和她說,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周氏夫婦被殺,但……
  張超群不敢想下去了,還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父母的噩耗還會怎樣鬧騰。
  “超群可是在為這小姑娘的事情在煩惱?”
  不知何時張三豐已經站在了身後。
  張超群抱著小蘿莉站起了來,見張三豐叫自己名字,看來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晚輩,當下老實回答道:“是的,她父母已經凶多吉少了,我不知道她醒來後如何對她說。”
  張三豐瞅了眼張超群懷中的小蘿莉,道:“這小姑娘不是你的親妹妹吧。”
  張三豐那女孩約莫十歲左右,衣衫敝舊,赤著雙足,一看便是船家貧女,但容顏秀麗,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胎子,見張超群如此關心,想必兩人關係不一般。
  張超群憨憨一笑:“這個,我和她私定了終身……”
  說到這�饒是張超群臉皮厚臉上也不禁微微一紅,像是火在燒一般。蘿莉,大罪矣。
  “嗬嗬,不用害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看這小姑娘十足的美人胚子,而你又是人中之龍,兩人倒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十分般配。”
  張超群沒想到連張真人都會打趣人,男大當婚這好啊,至理名言!但她女大當嫁?她才十二歲啊!瀑布汗!
  張三豐又微微笑道:““這小姑娘名喚何甚?”
  張超群道:“周芷若。”
  張三豐撫了撫自己長長的胡須道:“船家女孩,取的名字倒好,她可是住在這兒?”
  張超群點了點頭:“是的,她是漁家女,所以我對她分外疼惜。”
  張三豐道:“那她可還有親人?”
  張超群道:“沒有了,她就隻有我一個親人了。”
  張三豐點了點頭,換了個話題道:“超群,我見你並未修習內力,但根骨奇佳,加上見識不低,老道有個不請之請,想收你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超群聞言大喜,本來他就有拜張三豐為師的意思,隻是人家一代宗師,武功蓋世,根本不輕易收徒,而且他也不知道怎樣開口,抱著小蘿莉立即跪下,高聲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擺。”
  說著就要跪拜,但一拜才想到自己抱著小蘿莉,張三豐嗬嗬一笑,用內力一托,張超群感到一股祥和的力量,讓他直起了腰身。
  張三豐笑道:“你先起來,這些禮節等我們回到武當山再行不遲,現在先做記名弟子。”
  張超群也不矯情,站起身來點頭應是。
  張三豐道:“你可知道我有幾位弟子?”
  “七名弟子!”
  這點難不到張超群,“分別是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岩,張鬆溪,張翠山,殷梨亭,莫聲穀,合稱武當七俠,不知徒兒有沒有說錯。”
  張三豐頷首道:“沒錯,為師已經許多年沒有收徒弟了,收你做徒弟一是因為你根骨奇佳,是可造之才;二是最重要一點,因為你是一個有血性,有良知,有正義感的人,老道收人為徒,從來都是先考其品行,我輩之人從來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點你做得很好。”
  張超群暗暗擦了擦汗,暗叫僥幸。自己那是什麼見義勇為,其實是看不慣那些元兵濫殺無辜罷了。
  這時張無忌叫了聲師公,張三豐擔心其傷勢,囑咐張超群暫時不要把這事向別人透露,張超群當然連連稱是。
  張三豐為張無忌輸入內力,過得不久,張無忌悠然醒轉,常遇春道:“張真人,你老人家功行深厚,神通廣大,這位小兄弟雖然中毒不淺,總能化解罷?”
  張三豐道:“是!”
  可是伸在張無忌身下的左手卻輕輕搖了兩搖,意思是說他毒重難愈,隻是不讓他自己知道。
  常遇春暗吃一驚,張超群在旁邊道:“事到如今,師……張真人,無忌他若是不去找胡醫生醫治的話,隻怕體內毒性侵入心脈,到時就真個兒難治了,不若就由小子陪著無忌他去蝶穀吧!”
  張三豐遲疑了一下,張無忌是他愛徒唯一的骨血,要將他交在向來以詭怪邪惡出名的魔教弟子手中,確是萬分的放心不下,現下這新收的弟子同去的話,倒也放心得多。
  眼下無忌毒入膏肓,生死之際,須得當機立斷,便道:“如此當然是好,不過,超群,胡先生有個規矩,決不替教外之人診病,胡先生能治當然好,若是勉強無忌入教,卻是萬萬不可答允的。”
  他知魔教中人行事詭秘,若是一給糾纏上身,陰魂不散,不知將有多少後患,張翠山弄到身死名裂,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張超群自然知道張無忌將來不但是入教了,而且還做了明教的教主,張三豐的這點擔心,絕對多餘,點了點頭,道:“超群知道。”
  那常遇春卻是怫然不悅,朗聲道:“老道爺可把我明教中人瞧得忒也小了。假若胡師伯不肯給無忌兄弟醫治的話,遇春一命換一命便是。”
  張三豐撫須笑道:“常英雄無須介懷,貧道自然知道你光明磊落,實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我有一句不中聽的話勸你,盼你不要見怪。”
  常遇春道:“老道爺見教,小人怎敢見怪?”
  張三豐道:“好!我勸你即日洗心革麵,棄了邪教。你若不嫌武當派本領低微,老道便命我大徒兒宋遠橋收你為徒。日後你行走江湖,揚眉吐氣,誰也不敢輕視於你。”
  宋遠橋是七俠之首,名震天下,尋常武林中人要見他一麵亦是不易。武當諸俠直到近年方始收徒,但揀選甚嚴,若非根骨資質、品行性情無一不佳,決不能投入武當門下。常遇春出身魔教,常人一聽早已皺起眉頭,竟蒙張三豐垂青,要他投入宋遠橋門下,於學武之人而言,實是難得之極的莫大福緣。
  張超群剛剛被張三豐口頭允諾收為記名弟子,見他又起收徒之心,不由得氣沮,看來今日這老頭子收徒收上癮頭了,收得多了,就不珍稀了,轉念又想,我是拜張三豐為師,常遇春則是投入宋遠橋門下,說起來,自己倒是成了他師叔了,心中不免得意。
  豈知常遇春朗聲道:“小人家蒙張真人瞧得起,實是感激之極,但小人身屬明教,終身不敢背教。”
  張超群這才突然記起,常遇春並未投入武當門下。
  張三豐又勸了幾句,常遇春堅決不從。張三豐見他執迷不悟,不由得搖頭歎息。

第011章 直奔蝴蝶穀
  張三豐再囑咐了張超群一番,瞧了瞧周芷若,道:“這小姑娘,便由我帶上武當山去,另行設法安置。”
  張超群知道,他這一帶,就帶到峨嵋派去了,那滅絕師太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叮叮咚咚地,別把我家小蘿莉給帶壞了,急忙道:“張真人,我家妹子剛剛失去雙親,就我一個親人了,我一定要帶在身邊的。”
  張三豐哈哈一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少年人,可別沈迷於女色當中才好。若是胡先生將無忌治好了,你即刻帶他回武當山。”
  張超群歡喜道:“知道,師……張真人!”
  這可是太好了,拜武當派的張三豐為師,多少人做夢都做不到的,居然我運氣就這麼好,原著�麵,武當七俠名震天下,現在卻多了我張超群一個,日後不光是學到內家武功,走在街上,誰不尊我一句,武當張八俠!呃,這稱呼有點別扭,好在我姓張,萬一我姓王的話,豈不是人家叫我王八俠了?
  正鬱悶著自己將來的稱號,周芷若已然醒來,投入張超群懷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抽抽噎噎的。張超群被她哭得心酸,周氏夫婦兩個待自己也是極好,周氏更是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暗許給自己了,可自己竟然忘了元兵這一事,張超群心中又愧又悲,將周芷若緊摟住,柔聲勸慰起來。
  這時,張無忌忽然走來,道:“小師叔,周妹妹。”
  張超群猛聽他叫自己小師叔,不禁愣了。張無忌笑道:“師公告訴我了,他收了你當關門弟子。”
  不是吧,自己說暫時不聲張出去,轉頭就去跟張無忌說了,這老頭!
  轉眼忽然瞧見張無忌望著周芷若的眼神,有點……有點怪異!這小子,眼珠子閃亮亮的,狼!張超群心頭一驚,陡然間,背上的冷汗便出來了,這小子在原著上把我的周小蘿莉給勾走了,既然本大爺來了,就由不得你了,眼珠子一轉,向張三豐道:“真人,我突然想,我妹子還是跟著你去武當比較好,畢竟我這一路並不安全,要照顧無忌,又要照顧我妹子,有點力不從心。”
  周芷若顫聲道:“哥哥,你……你不要芷若了麼?”
  兩隻小手緊緊地抓著張超群,好像生怕他跑掉似的,那張清麗脫俗的小臉之上,驚慌失措,讓人瞧了心疼。張超群笑著搖頭道:“怎麼會?我最疼芷若了,不過,你跟著我的話,我怎麼照顧無忌兄弟呢?無忌他身體不好,而且,遇春兄弟也是身上有傷。”
  周芷若狠狠地瞪了不遠處的張無忌一眼,忿忿然地哼了一聲。張超群瞧得心花怒放,心道:這可好了,本大爺從小就培養我老婆對你張無忌的惡感,你沒機會了,哈哈……
  “再說了,你身體不好,跟著老道爺去,老道爺還能虧待了你麼?到時你把身體練得棒棒的,當然就更漂亮了,對不?到時候,嘿嘿……”
  周芷若羞不可仰,膩聲道:“到時候,芷若嫁給你做妻子。”
  張超群一怔,誰說古代女子保守的?在本大爺的調教下,石女也開竅了!
  “乖乖地聽老道爺的話,到時候你想不嫁給我都不行。”
  張超群低頭在周芷若額前親了一下,當著眾人的麵,周芷若登時鬧了個大紅臉,羞急之下,用力掙開,但她哪�掙脫得了張超群?幼嫩的身子在張超群無良的魔爪下,觸發著張超群原始的欲望,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張超群可不敢亂來。
  第二天一早,張三豐攜同周芷若,與張超群和常遇春、張無忌分手。周芷若兩隻眼睛通紅通紅的,秀美絕倫的俏麗臉上,掛著盈盈珠淚,讓張超群好一陣不舍,但,為了將來的性福生活,一丁點機會都不能給張無忌這個小子!
  親愛的小芷若,咱也是為了以後著想啊,現在你還太小,這麼美的小蘿莉老是跟在身邊,一個把持不定,就要推倒了,推倒倒也沒什麼,不是有句老話說,女孩子上了六十斤就能生娃娃了麼?嘿嘿,不過,那是古代人沒文化,年紀太小,將來影響發育,捏捏摸摸倒是可以,圈圈叉叉就還是能免則免的好。張超群忽然覺得自己的腦門上多出一道光環來。
  “我等無忌他好了,我就立馬去武當山找你!放心好了,別哭了,咱們又不是生離死別。”
  一隻溫潤嫩滑的小手捂住了張超群的嘴,“哥哥別說死,芷若不想聽到這個字,如果哥哥你……你有什麼不測的話,芷若絕不苟活!”
  亮如點漆的晶瑩雙眸中流露出一股堅強來,張超群心中一顫,將周芷若緊緊地摟在懷�,那青澀的小包包頂在胸前,卻讓張超群沒有一絲旖念,有的隻是感動。
  奔三的大老爺們,竟然被一個十二歲的小蘿莉給感動得想要哭鼻子,丟臉啊,太丟臉了!
  “別這麼說,我會哭的。放心好了,我是誰啊,我是張超群啊!武功超群,人品超群,好運自然也超群,我是不會死的,我們倆將來還要過好日子呢,對吧?聽話,乖乖地等哥哥回來,你越聽話,哥哥我就越早娶你過門,當我的寶貝媳婦!”
  “咦……哥哥你好肉麻啊!”
  周芷若笑麵如花,先前的一絲哀傷一掃而空。
  張三豐站在遠處,見這倆孩子難舍難分,不由得莞爾,待這兩位旁若無人地親昵完畢,拈須笑道:“超群,早點回來就是,我會照顧好周小姑娘的。”
  周芷若漂亮的臉蛋上紅彤彤的,剛才超群哥哥偷偷地在自己小包包上捏了幾把,小小芳心之中,又羞又喜。……
  依依惜別之後,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漢口,到了漢口後另換長江江船,沿江東下。那蝶穀醫仙胡青牛所隱居的蝴蝶穀,是在皖北離女山湖畔。長江自漢口到九江,流向東南,到九江後,便折向東北而入皖境。
  在這之間,張無忌體內寒毒發作,但他強忍痛楚,始終不肯叫痛,張超群和常遇春瞧在眼�,心中暗暗佩服,這少年不過十四五歲,性子卻是執拗頑強,他日能得奇遇,也是不足為怪啊。
  這一日,三人到得集慶下遊的瓜埠,舍舟起旱,雇了一輛大車,向北進發,數日間到了鳳陽以東的明光。常遇春知道這位胡師伯不喜旁人得知他隱居的所在,待行到離女山湖畔的蝴蝶穀尚有二十餘�地,便打發大車回去。
  三人走了許久,因為山路崎嶇,不單是張無忌身上有寒毒,常遇春也是被兩個番僧打了兩掌,內傷不輕,走得極慢,直到天快黑時,走到一個樹林,兩個傷員累得仰天八叉地躺在樹下。張超群乃是特工,自然仍是精力充沛,見他們累得不行,隻得停下來陪著他們休息,才剛吃完幹糧,隻聽遠處有兵刃相交之聲,又有人吆喝:“往哪�走?”
  “堵住東邊,逼他到林子中去。”
  “這一次可不能再讓這賊禿走了。”
  跟著腳步聲響,幾個人奔向樹林中來。

第012章 路遇彭和尚
  常遇春一驚,拔刀在手,左手抱起張無忌,一躍而起,道:“超群兄弟,小心了!”
  張超群肅然點頭,俯身撿起一根略粗的樹枝,心中卻是在想,原著�麵有沒有這一出啊!難道是那些被金花婆婆?轉念又想,剛才有人叫什麼“不要讓賊禿走了!”
  這便不是在說自己這些人了!鬆了口氣,回頭朝著常遇春和一臉煞白的張無忌擺了擺手,輕聲道:“跟我們沒關係,不是衝著咱們而來的。”
  常遇春點點頭,放下心來。張超群透過樹林向外瞧去,黑暗中影影綽綽的隻見七八個人圍著一個人相鬥,中間那人赤手空拳,雙掌飛舞,逼得敵人無法近身。鬥了一陣,眾人漸漸移近。
  不久一輪明月從雲中鑽出,清光瀉地,隻見中間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個四十來歲的高瘦和尚。圍攻他的眾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漢子,還有兩個女子,共是八人,兩個灰袍僧人一執禪杖,一執戎刀,禪杖橫掃、戒刀揮劈之際,一股股疾風帶得林中落葉四散飛舞。一個道人手持長劍,身法迅捷,長劍在月光下閃出一團團劍花。一個矮小漢子手握雙刀,在地下滾來滾去,以地堂刀法進攻白衣和尚的下盤。
  張超群嘖嘖讚歎,道:“那個和尚好厲害,一個對八個!”
  忽見那兩個女子身形苗條,各執長劍,劍法也是極盡靈動輕捷。張超群不禁暗暗讚歎,練功的女人就是身材好!兩條腿子緊繃繃的,彈性十足啊!酣鬥中一個女子轉過身來,半邊臉龐照在月光之下。張無忌失聲低呼:“紀姑姑!”
  張超群一怔,該不會是殷梨亭的未婚妻子紀曉芙吧?忙問道:“無忌你認識的麼?”
  張無忌點頭道:“那個是我殷六叔的未婚妻子,我們……我們……”
  張無忌本想說上前幫忙,終是忍住沒說,轉眼間,那些人已是鬥了許久,被圍攻的和尚武功甚是了得,掌法忽快忽慢,虛虛實實,變幻多端,打到快時,連他手掌的去路來勢都瞧不清楚。紀曉芙等雖然人多,卻久鬥不下。張超群瞧得眼花繚亂,心中暗暗敬佩,也生出比較之心,若是換了自己的話,就算能打敗這些人,也絕對不可能打得這麼好看,他所擅長的,是太極拳和軍體拳,但全是外功,而不是這個武俠世界的內功,一個人能使用內力將身體調整得如此靈活,確實是非常不易,據張三豐所說,自己的外功已經達到了人體極限,已臻化境。如果能學習到正宗的內功,那麼……
  張超群心動不已,這時,忽聽得一名漢子喝道:“用暗青子招呼!”
  隻見一名漢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躍開,跟著便是嗤嗤聲響,彈丸和飛刀不斷向那白衣和尚射去。這麼一來,那和尚便有點兒難以支持。那持劍的長須道人喝道:“彭和尚,我們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拚命幹麼?你把白龜壽交出來,大家一笑而散,豈不甚妙?”
  常遇春吃了一驚,低聲道:“原來是彭和尚?”
  張超群一愣,登時想起原著中的確是有這麼一節,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人士,為了追問屠龍刀的下落,對白龜壽圍追堵截,這個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彭瑩玉彭和尚因為天鷹教和明教的淵源,出手相助。想不到這個白衣如雪,武功變幻莫測的和尚,就是明教五散人的彭和尚!
  彭和尚朗聲道:“白壇主已被你們打得重傷,我彭和尚莫說跟他頗有淵源,便是毫無幹連,也不能見死不救。”
  張超群讚道:“這位彭和尚果然俠士風範!”
  常遇春向張超群微微一笑。
  長須道人大聲喝道:“甚麼見死不救?我們又不是要取他性命,隻是向他打聽一個人。”
  彭和尚冷笑道:“你們要問謝遜的下落,為何不去問少林寺方丈?”
  一個灰袍僧人叫了起來:“這是天鷹教妖女殷素素嫁禍我少林寺的惡計,誰能信得?”
  這僧人顯然是少林派的。張超群正欲上去助拳,猛聽得站在外圈的道人叫道:“自己人大家伏倒!”
  那六人一聽,立即伏地,但見白光閃動,五柄飛刀風聲呼呼,對準了彭和尚的胸口射到。
  本來彭和尚隻須低頭彎腰、或是向前撲跌,要不然就使鐵板橋仰身,使飛刀在胸前掠過,但這時地下六般兵刃一齊上撩,封住了他下三路,卻如何能矮身閃躲?
  盡管張超群知道他沒事,但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了。隻見彭和尚突然躍高,五柄飛刀正巧從他腳底飛過,張超群瞧得神往,這便是古代的輕功了!真的不是武俠小說�麵瞎掰啊!張超群從小便羨慕那些古代的俠士飛簷走壁,心中對這些高來高去的“蝙蝠俠”崇拜得五體投地,從上初中偷看第一本“少女十八般”起,就向往著能飛上人家的屋頂偷看MM洗澡澡,直到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特工,這個伴隨了他整個青蔥少年時代的美好願望也沒能實現。如今,看到彭和尚仿佛穿花蝴蝶一般的瀟灑不羈,自然是悠然神往,恨不得立刻就學會神奇的輕功。
  彭和尚雖然避開飛刀,但少林僧的禪杖戒刀、長須道人的長劍已分向他腿上擊到。彭和尚身在半空,逼得行險,左掌拍出,波的一響,擊在一名少林僧頭上,跟著右手反勾,已搶過他手中戒刀,順勢在禪杖上一格,借著這股力道,身子飛出了兩丈。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擊在天靈蓋上,立時斃命,餘人怒叫追去,隻見彭和尚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七人又將他圍住了。那使禪杖的少林僧勢如瘋虎,禪杖直上直下的猛砸,隻道:“彭和尚,你殺了我師弟,我跟你拼了。”
  那長須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了我的蠍尾鉤暗器,轉眼便要毒發身亡。”
  果見彭和尚足下虛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穩。
  張超群心中一急,這彭和尚是明教中的重要人物,那是非救他不可的。飛快叫道:“你們在這�等著,不論發生什麼都別出來!”
  說罷,大喝一聲,道:“幹什麼!這麼多人欺負一個麼!算什麼好漢?”
  那七人雖見彭和尚中毒,卻是不敢走近他身邊,遠遠地圍了,忽見樹叢中跳出一人來,均是一怔,長須道人喝道:“哪�來的野小子!敢管大爺們的閑事!”
  這張超群手�拿著一截樹枝,雖然樹枝尚算粗大,但畢竟不是刀劍,再加上看他年紀幼小,十七八歲,乳臭未幹,哪會把他放在心上,那長須道人道:“許師弟,你射彭和尚兩柄飛刀試試。”
  張超群見自己如此完美的出場就這麼被無視了,氣得七竅生煙,這時,那放飛刀的道人右手一揚,拍拍兩響,一柄飛刀射入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的左腿。彭和尚毫不動彈,顯已死去。那長須道人道:“可惜!可惜!已經死了,卻不知他將白龜壽藏在何處?”
  正說到此處,張超群突然向前衝去……


第013章 kill or QJ
  長須道人眼前一花,隻見那少年突然飛快地奔來,一愣之下,戒刀當頭斬下。張超群眼疾手快,脫手便將手中樹枝投擲了出去。
  “噌……”
  樹枝被刀砍作兩段,隻見白光一閃,張超群早已拔出合金匕首來,身形如怒龍出淵,撲向長須道人。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戒刀斷作兩截,長須道人一驚,身形飄然而退,哪知張超群如影隨形,趁著他失去兵刃,近身遊鬥,死死地纏住了他。
  道人手忙腳亂,拳腳施展不開,一時被對方搶攻得無還手之力,張超群學過李小龍改進過的詠春拳,對於這種貼身搏鬥,更是如魚得水,饒是這道人武功高強,還是被張超群逼得縛手縛腳,幾次都被那不要命的打法逼得差點掛彩。長須道人怒吼連連,明明這小子根本沒有內力,但他那源自本身的力量和精妙的拳術卻是速度極快,尤其是那敏捷的反應能力,更是叫人吃驚。有幾次,長須道人想要以內力打掉他匕首,但都被他靈巧而詭異的速度而牽製住,甚至反過來被他搶攻,險象環生。
  他越是心急,招數上便越是破綻重重,在眾多武林同道麵前,如果連一個隻靠著幾分蠻力的少年都鬥不過的話,以後如何能在江湖中立足!
  “哧……”
  張超群趁他心浮氣躁之際,匕首在他手臂上劃了長長的一道,鮮血飛濺,若非長須道人在匕首接觸到身上的一刹縮了回去,隻怕這條手臂就廢了!
  長須道人怒吼一聲,捂著受傷的手臂倏然退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羞慚無地。
  “小崽子,你是何門何派?來管我們閑事!”
  張超群心中一動,冷笑道:“我生平最嫌的,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的無恥之徒,更討厭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卻做出卑鄙無恥之事的勾當。這位大師義氣深重,雖然身為你們口中所謂的邪魔外道,但他所作所為,又有哪一點不如你們光明正大了?”
  “說得好!”
  常遇春踉蹌著走了出來,腳下一軟,險些摔倒。
  “說得好!”
  本已倒在地上的彭和尚突然坐起,緊接著常遇春大聲叫好。
  張超群心中暗笑,早知道你是在裝死,伺機迎敵。
  “這位小兄弟,若非我彭瑩玉此刻中了這些名門正派的毒,命不久矣,我一定要跟你痛痛快快地喝上三百杯酒!”
  張超群暗道:還裝啊!什麼命不久矣!胡說八道!
  一拱手,道:“小弟武當門下張超群,最敬佩的就是熱血好漢,大師你放心,但教小弟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便不能讓這些自封為名門正派的人傷害你!”
  他特意在“名門正派”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極盡諷刺。
  此言一出,那長須道人首先便大喝道:“胡說八道!武當派哪來你這樣的弟子!竟然幫助邪魔外道反過來跟我們為難!”
  紀曉芙聽他提到武當派,神情複雜。
  那七人當中,另一個女子便是丁敏君了,尖聲道:“小賊,你竟敢冒充武當派門人!”
  長劍一抖,向張超群襲來。
  張超群見她劍花如雪,銀光一片,招式華麗,自己卻是隻有一把二十厘米長的匕首,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不住後退,但那丁敏君步步緊逼,張超群起先傷那昆侖派的長須道人,一是仗著兵刃鋒利,二是攻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倒不是丁敏君的武功修為在道人之上。張超群幾次欲以合金匕首削斷丁敏君的長劍,但對方卻是早知道他的匕首利害,但凡遇到兵刃相交之際,立刻變換招數,一時間,張超群險象環生。
  紀曉芙叫道:“師姐,他……他是武當派的弟子,師姐手下留情!”
  縱身上來,長劍揮舞,擋住丁敏君。
  丁敏君怒道:“紀師妹,你幹什麼!”
  紀曉芙道:“師姐,他是武當弟子,與咱們峨嵋派同氣連枝,師姐你切勿下殺手!”
  丁敏君道:“這小賊信口胡說,也能信得?他若是武當門下,怎麼不使出武當派的武功?”
  紀曉芙語塞,丁敏君大聲道:“大家並肩子上,還跟這些妖邪之徒客氣甚麼!”
  當下推開紀曉芙,挺劍向張超群刺去。其餘五人一齊向坐在地上的彭和尚攻去。
  “砰!”
  一聲雷鳴般的巨響,一名海沙派的漢子應聲而倒。眾人被這聲巨響驚得一呆,隻見那海沙派的漢子仆倒在地上,動也不動,誰也沒看清楚他是怎麼死的。
  “各位名門正派,我張超群從一數到三,你們還不走的話,剛才那位就是你們的下場!”
  張超群手中舉著勃朗寧,朝著冒煙的槍管吹了口氣,本來他是不想浪費子彈的,隻有一百多發子彈,用一發就少一發,沒地方去補充的,好刀用在刀刃上,用在這幾個無名小卒身上,實在是浪費。
  “一!”
  張超群微笑著瞧著他們。
  “你這小賊!”
  丁敏君柳眉倒豎,狠狠地道。
  張超群皺眉道:“小爺我耐心有限,二!”
  眾人麵麵相覷,那昆侖派的道人大叫道:“這人暗器厲害,咱們先退了吧!”
  起先他還叫張超群小賊,此刻卻是再不敢亂叫了。
  這長須道人倒也聰明,拔腿便走,片刻之間便跑了個沒影,其他人見他走了,一哄而散,竟是沒人來招呼兩位峨嵋派的弟子。
  丁敏君收劍回鞘,恨聲道:“師妹,我們走!”
  張超群突然想起,這丁敏君可不是什麼好人,紀曉芙就是被她向滅絕師太告密而死的,日後,周芷若也是被這丁敏君處處刁難,這樣的人,留在世上,說不定將來真的會害人,害別人倒也罷了,害我的小芷若,那可容不得。
  “丁敏君,你不許走!”
  張超群嘿嘿一聲冷笑。
  丁敏君登時止步,回頭道:“你要怎樣?”
  張超群見紀曉芙也停了下來,道:“紀師姐,你先走吧,這�沒你的事。”
  紀曉芙不動,道:“小兄弟,你留下我師姐做什麼?”
  張超群笑道:“這位丁師姐,我饒她不過,她最愛打小報告,搬弄是非,將來會對紀師姐不利,我隻有殺了她,這個世界才會清淨。”
  紀曉芙“唰”地拔出長劍來,道:“小兄弟若不肯放過我師姐,紀曉芙也隻有跟你拼命了!”
  張超群一怔,道:“紀師姐你又何必,此事與你無幹。”
  紀曉芙往前一步,凜然道:“你要殺我師姐,就連我一塊兒殺了吧!”
  這是什麼人呐!楊逍號稱明教第一帥哥,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腦袋不開竅的女人了!可憐,可憐!
  張超群歎了口氣,向紀曉芙道:“你將來會後悔的。”
  扭頭向丁敏君喝道:“姓丁的,你的這條命是你師妹救下的,你欠了她的,如果小爺以後聽到你說紀師姐的壞話,我立刻取你性命!你們走吧!”
  丁敏君哼了一聲,與紀曉芙一同去了。
  張超群將槍收起,心中卻是萬分不情願就這麼放過了丁敏君,這長舌婦實在是太過可惡,非但將會害得楊逍失去心愛的女人,更在將來排擠芷若,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放過她實在是不甘心。
  想到這�,走向彭和尚,拱手道:“彭大師,你的傷不礙吧!”
  彭和尚哈哈大笑,道:“我已服了解毒藥,沒事了,小兄弟仗義相救,我彭瑩玉也欠了小兄弟一條命了,大師實在是不敢當,若小兄弟看得起我彭瑩玉,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地喝上一頓若何?”
  張超群笑道:“那我就叫一聲彭大哥吧!喝酒什麼時候都能喝,眼下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將來咱們必定有相見之日,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喝他個三百杯,不,咱們要喝就喝三百碗!”
  彭和尚大笑道:“好!小兄弟當真是妙人!若是小兄弟有機會來光明頂,彭瑩玉一定掃榻相待!”
  遂又低聲道:“小兄弟是不是要去找那個丁敏君?”
  張超群點頭,笑道:“不錯,這個丁敏君不是好人,小弟我絕不能放過她的,彭大哥,將來有機會你來武當山,小弟請你痛飲三百碗!”
  彭和尚大笑三聲,向張超群一抱拳,又向常遇春遙遙一禮,灑然而去。
  張超群目送他離去,走向常遇春,道:“常大哥,無忌拜托你了,我有重要事須辦,待我辦完這事,立刻去蝴蝶穀找你們!”
  常遇春道:“超群兄弟放心,有我在呢!”
  張超群點了點頭,他知道,就算沒自己在,張無忌也是沒事。當下便向張無忌打了個招呼,朝著丁敏君和紀曉芙離開的地方行去。


第014章 調教丁敏君(一)
  張超群是特工,特工要追蹤一個目標那是家常便飯,過得不久,便追上了目標——丁敏君和紀曉芙。張超群遠遠地跟在後麵,這時,天高風黑,更是追蹤者最好隱藏身形的機會。
  走了許久,走出這片林子,來到大道之上,這時,二女發生了什麼爭執,走走停停,張超群雖然聽不到他們在吵些什麼,但也猜到定是與紀曉芙懷上了楊逍的孩子有關,當下靠近過去。
  隻聽得丁敏君冷笑道:“此事你瞞得師父,須瞞不過我。你隻須說出與剛才那小賊是什麼關係,我便作罷。”
  紀曉芙低頭不語,心中好生為難,輕聲道:“師姐,剛才那個小兄弟是誰,曉芙委實是不知。”
  丁敏君道:“你口口聲聲說不知,騙得誰來?若是你與他素不相識,為何他一聽你話就不殺我了?更何況,師父命我們打聽金毛獅王的下落,此次失敗歸去,我又當如何說?說道,咱們遇到一個暗器高手,功虧一簣麼?師父自當問了,為何遇到暗器高手,你們倆卻毫發無傷?我如何交待?說是師妹你遇到了相好,那相好放了我們走麼?”
  這丁敏君牙尖嘴利,說話不饒人,全然不顧忌他人感受。
  紀曉芙變色道:“師姐你何出此言,我與那位武當少俠素未謀麵,怎是相好了?你……你莫要胡說,毀人清譽。”
  丁敏君冷笑一聲,道:“清譽?你有何清譽?你當我不知麼?紀師妹,我來問你,那日師父在峨嵋金頂召聚本門徒眾,傳授她老人家手創的‘滅劍’和‘絕劍’兩套劍法,你卻為甚麼不到?為甚麼惹得師父她老人家大發雷霆?”
  紀曉芙道:“小妹在甘州忽患急病,動彈不得,此事早已稟明師父,師姐何以忽又動問?”
  丁敏君道:“那一年你在甘州,是三年之前呢還是四年之前,我可記不清楚了,你自己當然是明明白白的,那時當真是生病麼?‘生’倒是有個‘生’字,卻隻是生娃娃罷?”
  紀曉芙臉色大變,顫聲道:“師姐你說什麼?”
  丁敏君喝道:“你少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武當派殷六俠幾次催你完婚,為甚麼你總是推三推四,為甚麼你爹爹也來催你時,你寧可離家出走?難道那個野漢子就是剛才那個少年麼?”
  紀曉芙搖頭道:“決計不是!我若與剛才那位少俠有一絲一毫的幹係,教我天誅地滅!”
  丁敏君見她麵色凝重,哼了一聲,道:“不論是否是適才那小賊,你在甘州之事卻是有的!”
  紀曉芙啜泣道:“師姐你勿要苦苦相逼!”
  丁敏君道:“師父常讚你劍法狠辣,性格剛毅,最像師父,一直有意把衣缽傳給你,但是你做出這等事來,休想師父會放過你!”
  紀曉芙道:“師姐,小妹實是無意接師父衣缽。”
  丁敏君怒道:“你是什麼意思?說我妒忌你麼?”
  紀曉芙搖頭道:“小妹不敢。”
  丁敏君得意地哼哼了一聲,向前行去。紀曉芙在後麵委委屈屈地尾隨而行。張超群怒氣勃發,這個丁敏君當真是討厭得緊,若不除去她,小爺我今天就不姓張了。隻是紀曉芙一直跟在這丁敏君身後,不好下手,無奈之下,隻好一路尾隨而去。
  快到天明時,張超群不敢跟得太近,遠遠墜在後麵,見她們二人來到一個小鎮子,尋了客棧住下,知道她們將會在這�逗留,便不急了,趁著她們出門去吃東西,開了一間房,買了吃食回來不久,便聽到二女歸來。
  張超群一直等待她們分開,但她們似乎無意出房門,一直都待在房中,張超群無奈,等到天黑時,紀曉芙終於單獨出門了,張超群心花怒放,正欲摸到丁敏君房間去,隻聽走廊中一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張超群一怔,小心翼翼地從門縫中偷望,一個黑衣人背對著自己踮著腳來到丁敏君房門外,從懷中取出一根管子,捅破了窗紙……
  張超群一驚,難道這人是紀曉芙?她要殺人滅口麼?仔細一瞧,背影要高一些,這才鬆了口氣,這人又是誰了?幹嘛在丁敏君的房門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正驚疑間,這人從身上又摸出一件什麼東西,在房門上撥弄了幾下,門便開了,片刻之後,這黑衣人出來,肩上多了個口袋,瞧形狀,竟是背負了一人!
  張超群愣住了,這人莫非是采花大盜?這倒是奇了,什麼人這麼有品味,居然瞧上丁敏君了!
  其實,張超群對丁敏君頗有惡感,加之原著之中,金大師對她的描繪實在是太糟糕,張超群先入為主,便自動忽略了丁敏君的相貌。其實,丁敏君實際上頗有幾分姿色,而且身材高挑,按照元朝人對女人的審美觀,丁敏君自然是不如紀曉芙的,但若按照現代人的審美觀,丁敏君則勝過紀曉芙甚多。
  張超群悄悄跟在那黑衣人身後,黑衣人扛著一人,腳下卻是一點兒也不慢,很快便出了鎮子,張超群見他越行越偏僻,心中愈加證實了他是采花賊了。
  果然,黑衣人在一座破敗的小廟前停下。張超群悄悄上前,從破舊的窗格向內瞧去,隻見這黑衣人已將地上鋪了一張床單,將口袋解開,丁敏君沈睡不醒,任由擺布。
  黑衣人嘿嘿一笑,從懷中取了隻小藥瓶出來,塗了些在丁敏君唇鼻之間,隨即珍而重之地放回身上,張超群心中好奇,不知這人給丁敏君塗了什麼。
  “美人兒,我來了!”
  這黑衣人發出非常猥瑣的聲音,在丁敏君臉上捏了一把,伸手便去解丁敏君的腰帶。
  張超群略一遲疑,這女人雖然可惡,但若被這種下三濫的采花賊玷汙,卻又有些於心不忍,古代的女子,最注重名節,丁敏君若被這齷齪的賊人玷汙,還不如幹幹脆脆地給她一刀。
  一念及此,張超群長身而起,拔出合金匕首來,衝進房中。……本書首發於翠微居……
  那采花賊已將身上的外衫脫去,大吃一驚,慌忙站起,喝道:“你……你是什麼人?”
  張超群厲聲喝道:“滾!”
  他最瞧不起這種采花大盜,太下流!太齷齪!有本事你就正大光明地去勾搭好了,用迷藥這種無恥的東西毀人清白,是最讓人不齒的。
  “小子!別多管閑事!大爺我爽完之後留給你就是了!”
  采花賊恬不知恥地道。
  張超群懶得跟他廢話,飛身上前,一拳擊出,打中他下巴。
  “啊!”
  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狂噴,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
  原來是個廢材!張超群原本還擔心這采花大盜又是武林人士,為了安全起見,取了匕首出來,哪知道隻一下就將他打趴下了。
  不屑地哼了一聲,喝道:“就你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居然敢出來做這種無恥的勾當,還不給我滾!還想挨小爺的拳頭麼?”
  作勢欲打。
  那小賊驚呼一聲,連滾帶爬地抱頭鼠竄。
  張超群回轉身來,隻見丁敏君雙頰似火,衣衫半掩半遮,渾圓的香肩露了出來,鎖骨微隆,那雪白粉嫩的肌膚,透出無邊的豔色。
  張超群的前生畢竟是三十出頭的虎狼年紀,胸中登時虛火上升.“這小娘們,身材倒是不錯。”
  張超群低頭瞧了瞧手中的合金匕首,強壓下心中的旖念,走到丁敏君跟前。
  忽然心中想道:難道就這麼殺了她麼?這一猶豫,隨即又想,雖然這丁敏君心胸狹窄,但紀曉芙與楊逍的事,她頂多也就是彙報了一下事實,真正殺人者,根本就是滅絕老尼,與她又有何幹?日後周芷若受她欺侮,那是她嫉妒滅絕老尼對周芷若的偏愛,在軍營中,又有哪個新兵蛋子不被老兵欺負的?她哪�有必死之罪了?
  想到這�,張超群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將匕首收起,暗道:我是特工,不是殺手。
  想丁敏君瞧去,竟不知她何時翻了個身,腰帶因為早已被解開,露出鮮紅奪目的褻衣來,飽滿雙丘,呼之欲出,張超群瞧得呼吸為之一窒,心兒怦怦亂跳。
  “我叉!居然是個超大號的尺碼!這小娘們身材單薄瘦弱,原來營養全長那�去了!”


第015章 調教丁敏君(二)
  “唔……熱……好熱啊!”
  丁敏君微閉著雙眼,宛如夢囈般叫了出聲,臉上、頸脖和肩頭白�透紅,一股粉紅得好像胭脂的紅暈悄然出現。
  難道真的很熱?這丁敏君伸手便去掀起上身的褻衣,露出小肚兜來,腰間滑若凝脂,纖細得隻堪一握,好身材啊!似乎是衣帶係得太緊了,掀了兩次沒成功,索性一扯……
  張超群眼前一亮,那倒扣玉碗般的小山丘就那麼傲然挺立著,隨著丁敏君急促的呼吸,微微地顫動,光潔如玉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色,冰肌玉骨!
  張超群的呼吸幾乎要停息,這赤露的絕妙身體,在她輾轉之間,曲線畢露。
  “我叉!這搔娘們引誘小爺呢!”
  下身,昂然挺立。
  “嗯……”
  丁敏君嬌吟一聲,一雙雪白如玉的纖瘦手掌撫上胸前,輕捏慢揉,兩條修長的美腿時而緊緊夾住,時而又分得極開,口中喃喃自語,臉上那一抹緋紅,好像喝醉了酒。
  張超群心中一動,這女人,是中了毒了!隨即想起之前那采花大盜似乎用一個小瓶子在她鼻尖出也不知是聞了一下還是塗抹了一下,張超群恍然大悟,一眼瞥見地上那采花大盜的外衫還留在地上並未帶走,走了過去,搜出一堆東西來。
  銀票!碎銀子!張超群老實不客氣地揣進自己懷中,幾個小瓶子,形狀各異,小小的一個,還有幾個薄薄的紙包,看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張超群本著中國人傳統的美德,統統地放進了自己懷中。轉過頭來,丁敏君正在地上扭來扭去,紅唇微張,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麼,似是自語又似是呻吟,叫得張超群心亂如麻。
  那白晃晃的小山丘,那鮮紅鮮紅的小櫻桃,纖細白嫩的細腰……張超群吞咽了一口口水,狠狠地罵道:“搔貨!”
  手卻是伸了出去,在她胸前重重地摸了一把。
  柔然的手感,滑膩而溫熱,張超群的手像是被磁石給吸住了,再也離不開來,當他手甫一碰到那上麵,丁敏君舒服得呻吟了一聲,雙臂突然伸了過來,將猝不及防的張超群緊緊摟住。
  張超群被她摟在懷中,嘴唇登時印上她胸前兩團偉大,還沒等他領略其中滋味,丁敏君已如八爪魚般將他緊緊纏住,兩條修長玉腿勾住他腰,力氣大極,像是要將自己鑲入到張超群身體中去一般。
  張超群腦子轟然一聲,整個人立時懵了,懷中幾乎全露的滾燙嬌軀,像是一團火,挑戰著他靈台中僅有的一絲清明。……
  “啊……”
  一聲長長的吟聲,就好像歌唱一般,渾身熱汗如雨的丁敏君,下身噴出一團火燙,筋疲力竭地軟癱在揉成了一團鹹菜的床單上,空氣中充滿著某種淡淡的腥味,床單上,觸目驚心,留下了數點梅花。
  張超群怔了,丁敏君她居然還是個處?這倒是沒想到過啊,說起來,這麼動人的尤物,難道沒人要?怎麼著,也應該有二十四五歲了吧,難道她要學滅絕老尼那老怪物終身不嫁麼?
  暴殄天物啊!這身材,絕對是專業的一流模特身材啊!古代人真是沒一點眼光,總認為臉要圓圓的,屁股要大大的,多肉的,那才叫美,簡直就是可笑,沒見識,什麼叫骨感美?這才是嘛!胸大,腰細,腿長,簡直就是三A啊!臉蛋兒反倒是其次了,而且,丁敏君的臉蛋白�透紅,幾分姿色中,帶著些許清冷,絕對的冰山美人啊!
  張超群戀戀不舍地在她汗濕的滑滑嬌軀上摸了幾把,這才趕緊穿好衣衫,心中不覺荒唐,自己明明是打算來讓她永遠開不了口的,哪知,陰差陽錯,居然和她顛鸞倒鳳了一夜!
  正穿著最後一件外衫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丁敏君仗著抓住了紀曉芙的把柄,而眼下,她不也和自己圈圈叉叉了一番麼?那她還拿什麼來威脅紀曉芙?張超群啞然失笑,這倒好,兩全齊美,自己爽了,問題也解決了!
  正美滋滋的屁顛屁顛時,突然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啊!”
  丁敏君竟然藥力過了,蘇醒過來,一眼就看到有個男子的背影,隨即便發現自己赤身露體,一絲不掛!
  “你……你是誰!你這淫賊!你對我……對我做了什麼!”
  丁敏君全身發顫,聲音抖顫著叫道。
  張超群身體一僵,全身冰涼,急忙拔腿便逃,哪�敢回頭?哪�敢接腔?
  “你!”
  丁敏君又羞又氣,竟是暈了過去。
  張超群剛剛奔出廟門去,聽到噗通一聲,轉回頭來,見她昏厥,停住腳步,心中遲疑,這丁敏君竟然氣暈了!那她醒來,會不會想不開尋死呢?不成,我不能就這麼走了!張超群轉回身來,走到她身前,是啊,哪�能走?眼看著就要天亮了,她暈倒在這破廟�麵,雖然偏僻,但這應該是個小村子,村民起早還是有的,讓人瞧見豈不吃了大虧了,而且,萬一她醒來尋死……
  張超群想到這�,靈機一動,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之中取出墨水筆來,撕下一截床單,在上麵寫下“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這是一首情詩,張超群隻記得這兩句,當初自己突發浪漫細胞,寫了送給老婆,哪知,老婆大人居然不屑一顧,隨手一丟,不知所蹤。
  但願丁敏君見了這兩句情詩,能打消尋死的念頭才好。
  張超群歎了口氣,為丁敏君穿好衣衫,將這布條塞進她手�,轉身便走了出去,在不遠處,一個村民堆的草垛�躲了起來,留神著附近的動靜。
  直到天色大亮,三三兩兩有早起的村民經過,張超群心懸了起來,好在他們似乎是對這破廟沒有興趣,未曾進入。過了一會兒,丁敏君腳下踉蹌著走了出來。張超群見她雙目紅腫,不禁心生憐意,就欲跳了出來,但想到,自己用這麼卑鄙可恥的手段,在她麵前豈能�得起頭,遂打消了這念頭。丁敏君步履有些虛浮不穩,步子邁得大些,眉頭蹙起,想來是昨夜太過瘋狂所致。走出幾步,展開手掌,看一眼張超群留下的布條,神情複雜之極。
  直到她去得遠了,張超群才從草垛�出來,歎了口氣,回頭向蝴蝶穀方向行去。


第016章 初遇金花婆婆
  一路疾速行去,到第二天時,忽然發現自己迷路了,照常遇春所說,蝴蝶穀應該是個山穀�麵,而他走來走去,都不知道應該去往哪個方向,找路人詢問,卻是沒人知道蝴蝶穀。張超群苦笑,該不會把他們倆給丟了吧,好歹才剛剛拜在武當派張三豐門下,這張三豐可是一代奇人啊,做他的弟子,走起路來都能邁得大步一些,若是把張無忌給丟了,估計當三豐他老人家的徒弟一事徹底泡湯。
  一直邊走邊問,又過了一日,正是中午時分,正想再找個鄉人打聽,忽聽得馬蹄聲響,七八名蒙古兵手舞長刀,縱馬而來,在大路之上驅趕百姓,一個中年婦人因為拉扯著孩子,走得慢了,被馬撞得飛了出去,那小孩更是直接被馬蹄踏破肚皮,腸子滾得到處都是,路上的百姓驚呼起來。
  張超群勃然大怒,將匕首拔出,迎了上去。那一隊蒙古兵見有人擋在前麵,大呼道:“滾開!滾開!”
  張超群冷笑一聲,罵道:“滾你媽的!”
  飛快上前。
  迎麵一個蒙古兵騎在馬上,見這人居然直衝上來,揮刀便砍,哪知他耀武揚威慣了,隻道這一刀下去,借著馬勢,準能將這小子砍成兩半。
  耀眼的光芒閃過,張超群已遠遠躍開,冷笑著瞧著那蒙古兵,蒙古兵錯愕之下,突然坐騎悲嘶一聲,頸脖和身上鮮血狂飆,直衝四五米遠,緊接著,那蒙古兵一條腿掉落塵埃。
  “啊!”
  蒙古兵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那小子竟然一刀將自己的腿給切了下來,坐騎前蹄高揚,將他掀翻在地。
  其餘的蒙古兵呼喝著衝了過來,他們向來耀武揚威,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蹄聲如雷,塵土飛揚,朝著張超群便衝了上來。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傳來,張超群耳畔風聲一嘯,一個灰白的身影恍若疾風一般從身旁閃過,隻見這人在眾蒙古騎兵中東按一掌,西擊一拳,片刻間,那些蒙古兵便一一從馬上跌落下來,一瞬間的工夫,灰白身影已返回到張超群的身後。
  張超群瞠目結舌,這人好生厲害,跟鬼影子似的,半分鍾之內,便解決了七個蒙古兵!難道是輕功天下第一的青翼蝠王韋一笑?張超群顧不得再去看那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蒙古兵,轉回頭來。
  一個弓腰曲背,白發如霜的老嫗不停地咳嗽,右手撐著一根白木拐杖,身穿布衣,似是個貧家老婦,可是左手拿著的一串念珠卻是金光燦爛,閃閃生光。我凝神一看,隻見那串念珠的每一顆珠子,都是黃金鑄成的一朵朵梅花。在她的身邊,是個嬌小玲瓏的小姑娘,長得神清骨秀,容貌美極。
  這打扮!這造型!豈不就是傳說中的……金花婆婆!黛綺絲!對了,就是她了!波斯明教的聖女!金大師筆下少有的極品美女之一啊!
  隻是,看她蜷縮著身軀,滿麵皺紋的模樣,真的是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古代的易容術,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啊!張超群正打量著,金花婆婆忽然轉頭瞧了過來,眼神淩厲之極,張超群不禁打了個寒噤。
  “小子,你瞧些什麼?”
  那清秀少女朝著張超群喝道。
  張超群一愣,這就是殷離了!果然是秀美絕倫,才十二三歲就有了美女的影子了,此等美人兒,值得調教啊!
  清秀少女見他傻呆呆的,一會兒瞧瞧師父,一會兒又瞧著自己,轉頭向金花婆婆道:“師父,原來是個傻小子!”
  張超群怔了一下,一個十來歲的小蘿莉,居然叫自己傻小子,這還真是搞笑了。
  金花婆婆咳了幾聲,道:“別理他,咱們走。”
  少女回頭來衝著張超群扮了個鬼臉,跟著金花婆婆去了。
  張超群心道:怎麼能就這麼讓她們走了,好歹跟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總不會吃虧,嘿嘿一笑,幹咳了一聲,麵容立即變得無比地嚴肅和誠懇,追了上去。
  “小子,你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做什麼?”
  金花婆婆幹咳了兩聲。
  張超群急忙往地上一拜,道:“前輩,小子名叫張超群,剛才見前輩你武功蓋世,心生仰慕,不知前輩能否收小子為徒?”


第017章 武林第一美女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黛綺絲是波斯明教總教的聖女,兼有周芷若的秀美清麗,端莊典雅,氣度清華;趙敏的嬌美旖旎,高貴俏美,不可逼視;但又勝過她們,比之周芷若,勝其明豔絕俗,韶華容光;比之趙敏,勝其秀麗端雅,不可方物;比之小昭,勝其風華絕代,風姿卓越。是天下少之又少的清秀而又嬌美的絕色美人。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一跪倒也不枉了。
  金花婆婆哼了一聲,身形一晃,“啪!”
  張超群眼前一黑,五髒六腑猶如要翻了出來,身體往後飛出兩米多遠,倒在地上。
  “咦,原來一點兒內力也沒有。”
  金花婆婆詫異道,“隻是個渾小子。”
  剛才手掌甫一接觸到這小子的身上,便發覺不對,對方居然沒一絲內力,急忙撤去大半內力,盡管隻留有不到兩成內力,仍舊將他打得吐血倒地。她起先見到張超群以匕首殺那蒙古兵時,連人帶馬,輕輕鬆鬆地便劃開一個大口子,隻道他是武林中人,這一試,原來是個普通人,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歉疚。
  江湖上,但凡武林中人,武功高強者,往往自恃身份,絕不與沒有武功的人為難,何況是金花婆婆這種頂級高手。
  “阿離,你去拿這枚金花丹給他服下。”
  少女阿離應了一聲,接過一枚醬紫色丹丸,走向張超群。
  仰麵躺倒的張超群隻聞香風怡人,一張秀美清麗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喂,張嘴了,吃藥了!”
  阿離聲若黃鶯,清脆婉約,張超群剛才挨了一掌,胸前仿佛被一塊大石壓住,說不出的難受,但這美麗的小姑娘蹲在自己身旁,陽光下,映襯得小臉蛋上幾如透明,雙頰勝花,眼波似水,端麗難言,那秀美的姿容,讓人生出百看不厭之感,其實又何止是百看不厭了,簡直看一萬遍也不會厭倦啊。
  一枚鵪鶉蛋大小的丸子被宛如白玉般的手指送入口中,迷迷糊糊地想要吞下去時,張超群這才反應過來,這麼大的一顆藥,怎麼吞得下去,這要噎死人了!
  “水!水!我要水!”
  少女阿離蹙眉輕嗔道:“你一個大男人還吞不下一顆藥丸麼?”
  起身將腰間的水袋解下,擰開木塞,沒好氣地送到他手�,張超群歪側著身子,大大地飲下一口,這才將藥丸咽了下去。
  長長地出了口氣,忽然發覺剛才的小水袋上,香氣宜人,想到那袋口曾被阿離塞進她那櫻桃小口,怪不得會那麼香,脫口讚道:“好香!”
  隻是,阿離雖美,但畢竟還是小女孩,若是能喝到黛綺絲的水袋,那該多好,張超群癡癡地發呆,冷不防少女阿離一把將水袋奪了回去,滿臉暈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隻是她不知道,自己嗔怒的模樣也是那麼可愛。
  金花婆婆拄著白木拐杖,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向少女阿離道:“你扶他坐起。”
  阿離撅著嘴應了聲,放好水袋,雙手抓住張超群肩頭的衣衫,輕輕用力,便將他扶起。張超群瞧著金花婆婆,臉上雖然皺紋疊起,但頸脖間的肌膚依然膚白勝雪,晶瑩如玉,不禁一怔,好在他今天乍見倚天世界中的第一美女,表現得呆頭呆腦的,倒是沒讓金花婆婆起疑。
  好個黛綺絲,扮得真是像啊,她那不時地咳嗽,倒真的是當年和銀葉先生在碧水寒潭中受的內傷,但她佝僂著身子,不嫌累麼?正胡思亂想,金花婆婆已轉到他身後,手掌貼於他背後,一股熱氣登時送入他體內。
  不多一會兒,金花婆婆站起身來,道:“小子,你沒事了,婆婆我不收徒,你死了心吧。”
  張超群眼珠兒一轉,忽然哭道:“前輩不肯收我為徒,我……我可怎麼辦啊!我……我爹爹媽媽都被蒙古兵害死了,我唯一的妹妹還被他們抓走了,我救不出我妹妹,就是死了也不能麵對我爹媽啊!嗚嗚嗚……”
  張超群心道:芷若爹,芷若娘,不好意思了,我先暫時冒充一下你們的兒子吧,為了多親近親近武林第一美女,你們可別見怪,放心吧,我一定娶芷若做妻子的。
  “那些蒙古兵窮凶極惡,我爹爹媽媽本是漁民,上岸賣魚,哪知那些蒙古兵不但搶奪了魚去,還將他們……他們一刀砍死,又見我妹妹生得美麗,強搶了去啊!”
  後麵實在是編不下去了,便幹嚎起來。
  少女阿離本來對他起先的輕薄甚是著惱,現下見他哭得“傷心”不由得心生憐憫,伸出如玉小手,握住他那雙大手來,柔聲道:“大哥哥,你真是可憐。”
  張超群心花怒放,從“小子”一躍升級為“大哥哥”了!這轉變可真是太快了,他埋首於膝頭,嗚嗚哭泣,心中實則興奮之至,那隻滑滑膩膩的小手,軟軟的,摸著實在很是舒服。
  金花婆婆突然道:“小子,你的武藝是跟誰學的?雖然沒有內力,但卻高明得很呐,就憑你這身本事,實在是外功之中登峰造極了,你的爹媽又怎會被尋常的蒙古兵殺了?”
  張超群心神一懍,阿離年紀幼小好騙,這金花婆婆,算來應有三十四五歲了,輕易蒙混不得,哭泣聲中,抽噎著道:“前輩,小子從五歲的時候起,就跟村子�的一個大叔學了拳法,但他卻沒有教我內力的修煉之法,大叔教了我兩年後,就自己走了,我自己後來一直就這麼練了下來的……”
  金花婆婆哼了一聲,喝道:“你還敢騙我!你若是漁家之子,又怎會擁有這等削鐵如泥的匕首!”
  張超群隻覺腰間一動,匕首已被她奪了去。


第018章 忽悠,大忽悠
  “好鋒利的匕首!”
  饒是金花婆婆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拔下一根銀發,銀發悠悠落下,在匕首的刃上斷作兩截。
  “你這匕首從哪�得來的?”
  金花婆婆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這種絕品級別的兵器,可以和倚天劍、屠龍刀媲美了,區區一個鄉下少年,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寶物!
  張超群見她目露凶光,不禁驚駭,她該不會見財起意吧!急忙道:“前輩,這是我撿來的!”
  休說是金花婆婆了,就連十二三歲的阿離也不信了。金花婆婆冷聲道:“撿來的?”
  張超群略一沈吟,道:“不錯,是我十一歲那年,我爹媽叫我去買酒,在中途,就見到一夥人,有尼姑,有道士,還有和尚,足足有十多個人,一起圍攻一個老人家,那老人家非常厲害,將他們都殺了,但自己也活不成了,臨死前,我見到他流了很多血,於心不忍,就去給他包紮,但他不要我包,卻向我要酒喝,他喝一口酒,吐一口血,最後,從懷中掏了很多銀子給我,還把這把匕首交給了我,要我找個地方埋掉,說完,他就死了,我沒聽他的話,把匕首留了下來。”
  這番話,對看多了電視電影的張超群來說,根本不在話下,隨便編一編就能說出一大筐來。
  有圖有真相,那十幾個人圍攻一人的故事果然讓金花婆婆信了,一口酒,一口血,更是道盡那人豪邁,金花婆婆將匕首交還給張超群,道:“收好了,不要隨便拿出來。”
  張超群見她不貪圖自己的匕首,不由得有些意外,這金花婆婆對屠龍刀和倚天劍可重視得很,難道我這高科技的合金匕首,她瞧不上眼?全國也就這麼一把啊。
  “前輩,如果前輩你喜歡,這把匕首送給前輩好了。”
  張超群明知她自恃身份,不會要自己的東西,是以說了句好聽的。
  果然,金花婆婆道:“嗯,你這孩子還算很乖。不過,我怎會收你的東西,收起來吧,財不外露。你外功練得不錯,將來一定會成為頂尖高手,不過,我的武功不適合你練。”
  阿離見她今天和顏悅色地說了這麼多,不禁暗暗稱奇,她向來脾氣就不好,沒想到卻對這大哥哥特別好。
  張超群裝作為難的樣子,將匕首收起,又道:“前輩,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前輩,就想起我娘,一見阿離妹妹,就想起我妹妹來,如果前輩不嫌棄小子粗笨,就讓我跟著您,凡是有什麼粗重活,都可以吩咐我去做的!”
  張超群知道,張無忌在蝴蝶穀�,至少要待兩年才能治好體內的寒毒,自己陪著去也不過是幹等,不若先跟著武林第一美女黛綺絲,兩年後再去蝴蝶穀找他便是。
  金花婆婆眉頭微蹙,瞧了瞧滿臉至誠的張超群,又瞧了瞧一臉天真無邪的阿離,行走江湖,一老一小兩個女子,確實有很多不便,沈吟片刻,道:“那好,你跟著來吧!”
  張超群見她答允,不勝歡喜,連聲道:“多謝前輩!”
  金花婆婆頭也不回,淡淡地道:“你和阿離一樣,叫我婆婆吧!”
  張超群連聲應是,喜滋滋地跟著便行,阿離也是歡喜,朝著張超群吐了吐舌頭,神情可愛之極。
  一老二小殺了七八個蒙古兵,卻是行若無事,半日後,到了一處三岔路口,隻見一個蒙古軍官騎在馬上,領著兩三百名兵卒,元兵手中各執大刀。眾百姓行過那軍官馬前,便一一跪下磕頭。一名漢人通譯喝問:“姓甚麼?”
  那人答了,旁邊一名元兵便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腳,或是一記耳光,那百姓匆匆走過。問到一個百姓答稱姓張,那元兵當即一把抓過,命他站在一旁。又有一個百姓手挽的籃子中有一柄新買的菜刀,那元兵也將他抓在一旁。
  張超群瞧得睚眥欲裂,氣憤不已。見金花婆婆和阿離卻處之淡然,忽地想起,金花婆婆原是波斯明教的聖女,波斯女子,自然不會對此有什麼憤怒,而阿離年紀幼小,哪�懂得什麼?
  張超群道:“婆婆,那些蒙古韃子看來不是什麼好人,我們不如繞道吧?”
  金花婆婆冷冷地道:“超群,你爹媽都被蒙古人殺了,你難道不想報仇麼?”
  張超群臉上一紅,挺胸道:“超群無時不刻都想報仇,但這些粗人,會驚到婆婆,所以……”
  “你倒是有孝心,婆婆雖然不能收你為徒,但也受了你一拜,說不得,也要替你出口氣了。”
  張超群一驚,對方可足足有兩三百人啊,就算她再厲害,孤身一個,如何能與這麼多蒙古兵鬥?不由得擔心,道:“婆婆,我們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吧!”
  阿離忽然拉著他手,輕輕搖頭。
  金花婆婆哼了一聲,道:“我說幫你出氣就出氣,哪有那麼多囉唆的!”
  說罷,向前便行。
  阿離悄聲道:“超群哥哥,婆婆言出必行,多說也是無用的。”
  張超群點了點頭,牽著阿離小手,柔聲道:“我知道啦!”
  走到那群士兵前,那漢人通譯見這老太婆和一男一女兩個孩童少年,罵道:“賊蠻子,不懂規矩,見了大人還不趕快磕頭?”
  張超群悄悄從懷中摸出匕首來,就在這時,金花婆婆突然出手,一杖朝那通譯擊去,登時將他打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什麼東西!要老身磕頭!”
  金花婆婆指著那騎在馬上的蒙古軍官喝道:“你自盡吧!”
  金花婆婆一杖打死通譯,蒙古兵立時大嘩,那些漢人百姓驚呼逃竄,幾個人拿著刀便圍了過來,用蒙古語大聲叫嚷。
  金花婆婆看似病體支離,行動卻是猶若疾風,轉眼間,便飛一般撲了出去,拐杖亂打,登時便倒了一大片,那些蒙古兵們竟然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這些普通的士兵,哪�是金花婆婆的對手?


第019章 偷窺黛綺絲洗澡(一)

  站在原地觀看的張超群目不轉睛地瞧著金花婆婆好似穿花蝴蝶般東揮一杖,西敲一記,所到之處,無人能擋,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秋風掃落葉。
  一個看似風燭殘年的老太婆,就那麼牛逼烘烘的如入無人之境,若非前言所見,當真是不敢想像。張超群是知道這金花婆婆的底細的,看似老嫗,實則是當年號稱武林第一美女的黛綺絲,隻是,他真的一點兒也看不出破綻,黛綺絲是波斯人,她的武功是不完全版的乾坤大挪移,招式古怪之極,因為聖女是不可以跟男人結婚的,黛綺絲當年與韓千葉雙雙掉落碧水寒潭之中,一出來就宣布要嫁給韓千葉,自然是違犯了波斯明教的規矩,若是被明教波斯宗教的人捉回去,是要處以火刑的,但她喬裝改扮下,誰還認得出?她原先的那些武功全都要廢棄不用,重新創下一套新的武功,倒也難為她了。
  “噗噗……”
  金花婆婆手中光芒一閃,兩朵金花從她手中的念珠中飛了出去,那蒙古軍官猝不及防,被擊落下馬,倒在地上大聲嚎叫起來。
  也不知受傷的蒙古軍官喊了一句什麼,遠遠圍著金花婆婆的蒙古兵們忽然潮水般散去。
  金花婆婆以手捂嘴,咳嗽不停,那老態龍鍾的模樣,真是惟妙惟肖,張超群正自讚歎,阿離牽著他手奔了上前,拍手笑道:“婆婆,你好厲害!”
  金花婆婆瞧了阿離一眼,眼中愛憐之意盡顯,張超群知道她跟韓千葉也就是銀葉先生生了個女兒,小昭,看來,她將這阿離當作女兒一樣了。
  “小鬼,婆婆幫你出了口氣了,咳咳咳……”
  話未說完,咳個不停。張超群急忙上前,伸手在她背上撫摸,關切道:“婆婆,你的咳嗽病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找大夫瞧瞧?”
  金花婆婆身軀一顫,那隻手在自己背上輕輕撫摸,宛如通電一般,金花婆婆雙目如電,瞧了張超群一眼,見他雙目湛然,清澈無瑕,轉回頭來,顫巍巍地道:“人老了,老毛病,尋常大夫又如何懂得醫治?阿離,你拿藥給我吃。”
  張超群一邊輕撫她後背,一邊得意暗笑:人老了麼?隔著衣衫,那光滑細膩的手感卻是一點兒也不遜色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啊!想象著這位武林第一美女的冰肌玉骨,心頭不由得怦怦亂跳起來,不敢再吃豆腐,縮回手去。
  金花婆婆是何等人物,立時聽出他的心跳來,喝道:“小鬼,你怎麼了?為什麼心跳得厲害?”
  張超群一怔,趕緊道:“這�到處都是死屍,我……我有點害怕,不如我們走吧!”
  金花婆婆嗯了一聲,不再生疑,道:“蒙古兵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會再來,我們走!”
  張超群暗暗地出了口氣,好險!在她麵前,一個不小心就要穿幫,她為了躲避波斯明教派來找她的人,不惜遮住自己的絕世容顏,若是發現自己窺破了她底細,十拿九穩是會殺人滅口的,這可是古代,沒得110打的。
  還是小心點好,別沒占到便宜,反倒把小命給丟了,我的芷若,我的敏敏,我的小昭,我的阿離,豈不是都要成寡婦了?
  “婆婆,我們是要去哪�?”
  走出一段路,來到一個集市,在一間客棧租了兩間房,金花婆婆便吩咐張超群去雇騾車,張超群問道。
  “我的事辦完了,自然是回靈蛇島了。”
  張超群知道,靈蛇島是個荒僻小島,好像島上也沒人居住,純粹就是個原始世界,雖說有一大一小兩個美人陪伴,但隻怕去了蛇島之後,砍柴挑水也還罷了,更恐怖的,是要過著原始人的生活,那實在是太可怕了,總不能十八歲就隱居吧!張超群如是想,不由得萌生退意。
  雇了騾車之後,付下定金,約定明早的時間,張超群返回客棧,隻見兩個夥計�著一隻浴桶,搬去金花婆婆的房間卻又不見金花婆婆和阿離,不由得好奇,問那夥計,夥計答道:“剛才那老婆婆說要洗澡,叫我們準備浴桶和熱水,她們兩位出去買東西了,大概不會很久。”
  張超群一怔,洗……洗澡!腦子�立刻湧出一副美人出浴圖來!黛綺絲初到光明頂拜見陽頂天時,一進廳堂,登時滿堂生輝,但見她容色照人,明豔不可方物,謝遜也好,範遙也罷,無不對她傾心仰慕,謝遜倒也罷了,明教之中,楊逍範遙,是少見的美男子,二人也是眼高於頂,但黛綺絲一到,範遙立時便癡了。這武林第一美女,究竟是何等模樣?
  張超群心中狂跳不止,猶如兔子似的,再也無法保持鎮靜,心念一動,一個大膽的念頭從心底油然而生。
  黛綺絲扮作金花婆婆,是極難分辨出來,但是總不可能全身都弄成臉上哪有的皺紋吧!她衣衫一脫,那雪白的肌膚不就立時顯露出來了麼?
  想到這�,張超群心跳加速,四顧探視,房間甚是簡陋,衣櫃麼?黛綺絲她洗澡是必定要取衣服的,那�不能藏人的,房梁上倒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可惜的是,超群哥不會輕功啊!上不去呢!隻有一個地方可以。
  那就是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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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19:47:53

第020章 偷窺黛綺絲洗澡(二)
  床底下雖然安全,以張超群特工的專業,隱匿是家常便飯,即便是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中,也能長時間的不動一下,更別說是大美人的床底下了,但在床底下,視線太低,根本難以看到浴桶。左思右想,右思左想,忽然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張超群一驚,急忙鑽入床底。
  門,吱呀一聲開了,原來是兩個夥計,一人提了一隻木桶進來,熱氣蒸騰,將沸水倒在浴桶之中,關門出去。
  張超群見這床底下甚是隱蔽,不由得放心得多,更加上垂下的床簾一直拖到地板,剛好能遮住自己,心中大喜,等了約摸一支煙的工夫,兩個輕盈的腳步聲傳來,直到房門外,張超群知道黛綺絲武功高強,意識自然是比常人敏銳得多,立刻調節呼吸,進入隱匿狀態。
  沒過一會兒,隻聽得黛綺絲道:“阿離,你乖乖地在門口守著,什麼人都別放進來。”
  阿離脆生生地應道:“阿離知道。”
  黛綺絲嗯了一聲,關上房門,走到浴桶前,將剛才買來的花瓣均勻地灑在水麵上,熱水的溫度一蒸,當時花香滿屋,令人心曠神怡。
  張超群在床底下以一分鍾移動半個厘米的速度,向房中的黛綺絲瞧去,好在她是背對著床的,毫無察覺。
  不多時,隻見黛綺絲走到窗前,凝神觀看了一會兒,才掩上窗去,慢慢將外衫解下,拋在圓凳上,轉身走到衣櫃中,打開包裹,取了內衫出來,張超群幾乎要窒息,她一直都是佝僂著背脊,此刻沒了人,立時恢複原有身姿,挺直了背,一件一件地將身上的衣衫解下,因為天氣並不熱,是以,所穿的衣裳也不多,一會兒,身上隻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了,那白皙的肌膚,秀美的身姿,瘦削的後背,玲瓏的曲線,張超群立時瞧得呆了。
  當黛綺絲褪去身上最後一件衣物時,張超群已是屏住了呼吸,窈窕的身段,美豔不可方物,這是已經三十五六歲的女人麼!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白�透紅,白皙而細膩,即便是此刻丁敏君也如此這般地站在一邊,也是要黯然失色了。不要說丁敏君了,就算是此刻阿離,十二三歲的稚齡,也不會比黛綺絲的肌膚更滑更白了!
  我的天呐!三十五六歲了,還能保持得這麼好,想到當年她少女時來到光明頂上,豔驚四座,又是如何美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早點穿越啊!若是早十幾年的話,定要半途中將韓千葉給劫殺掉,然後自己冒充了他去找陽頂天,虎軀一震,散發出咱超群哥的超群魅力,把這武林第一美女征服了!
  黛綺絲脫光衣衫,邁開腿,跨進浴桶,水花輕響,房中黯淡的光芒投射下,那一張開修長玉腿的霎那間,春?光泄露,雪白豐盈的玉股,緊繃的腰身,哪�像是已經生下過小昭的女人了?隻這一瞬,張超群已是覺得值了,婀娜嬌美的身段,細嫩白皙的肌膚,用語言根本無法形容其萬一。
  前世的張超群,其實是奔三的人了,已婚人士,本人條件算是不錯,女朋友也是素質頗高,什麼樣的又沒見過了,而且,從初中一年級開始就偷偷看“少女十八般”了,之後,那些錄像帶,中國的,日本的,外國的,加起來能裝一櫃子,也算是見多識廣吧,但如此美到極致的,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若非他是金牌特工,定力極好,隻怕現在已經要氣喘如牛,被黛綺絲發現了。
  當黛綺絲嬌美身軀完全泡入水中,張超群心中無比失落,仿佛丟了一件什麼器官,空落落的,但那天鵝般秀美曲線的白皙頸脖,仍是給了這小Y賊無比的驚顫。
  下身,堅硬如鐵,臉上,紅的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霧氣蒸騰的浴桶,玉臂輕揚間,讓人感覺置身仙境一般。我的媽吖,這太限製級了!張超群此刻恨不得能像孫悟空一樣變成一隻蒼蠅,鑽進浴桶中,好好飽覽一番美妙景致。
  但,他是穿越到武俠世界,而不是神話世界。
  呼吸,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粗重了,但張超群渾然不覺,貪婪的口水從腮邊滾落……
  “嘩……”
  水聲衝天而起,浴桶之中,白白的嬌軀衝天而起,身形迅捷,飛快地在圓凳上一抄,衣衫立時裹住嬌美身軀。
  “出來!”
  聲若寒冰。
  張超群身子一顫,心中冰涼一片……

第021章 偷窺黛绮絲洗澡(三)

  冷汗,立刻便浸濕了頰背,躲在床底下偷看人家洗澡,又被抓了個現行!
  假若是個普通人也就罷了,了不起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鬧了一場,就嫁了給你了,那樣的話,超群哥反而要笑歪了嘴,但黛绮絲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中土的紫衫龍王,波斯明教總教的聖女,心狠手辣雖然及不上峨嵋派的滅絕師太,但絕對是差不多一個檔次的。
  張超群身子發顫,他是特工,但不是超人,怎也打不過紫衫龍王的。無奈之下,張超群面白唇青地鑽了出來,臉上神情複雜得能去開個大染坊了,又是害怕又是羞慚,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如果黛绮絲要殺自己的話,自己決計是逃不掉的,眼下隻有……
  “噗通!”
  張超群還沒站穩,立刻便撲倒地上,顫聲道:“婆婆,你原諒我吧,我下次絕對不敢了。”
  黛绮絲全身是水,濕淋淋地站在那�,身上隻罩著一件外衣,�面,卻是什麽也沒穿,那單薄的外衫被水一浸,和透明的沒有分別,身上凹凸曲線被這樣一襯映,反而更是充滿了異樣的誘惑,衣衫淩亂,堪堪遮住上半身,雪白的香肩和修長的美腿卻依舊還露在外邊,那種半遮半掩的朦胧美,張超群再次看得呆了!
  “小鬼!你……背過身去!”
  黛绮絲羞怒喝道。
  她怎也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會這麽大膽,敢偷偷躲在自己房中偷看自己!
  “是,是……”
  張超群見黛绮絲沒有立即殺了自己,心中稍安,老老實實地轉過身來,面對著床。
  其實,哪�是黛绮絲好心,實是披著那衣衫行動不便,若是動作稍大,這件外裳便要遮不住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張超群知道她是在穿衣裳,心中沒來由的失落,剛才黛绮絲身著濕衣,玲珑浮凸的絕美身材,那婀娜曼妙的腰肢,充滿彈性的修長雙腿,那胸前兩點嫣紅,別說是他,就算是此刻柳下惠來了,也不可能保持住什麽坐懷不亂!
  不多時,大概是黛绮絲穿好了衣衫,隻聽得耳畔風聲呼呼,背上一緊,已被她拎了起來,緊跟著身體如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砰”地一聲,半邊身子栽進浴桶之中。
  “咳咳咳……”
  張超群嗆了幾口水,慌忙爬了出來,卻不知,他懷中所揣著的從破廟中順手牽羊來的幾個小瓶子,正有一瓶掉進水中。
  “婆婆饒命啊!我……我是無心的,真的是無心的。”
  張超群臉上憋得通紅,大聲求饒起來。
  門外乖乖地守著的阿離聽到房中動靜,大聲問道:“婆婆,發生什麽事了?”
  黛绮絲應道:“沒事,我踢翻了凳子,你守著外面便是!”
  “哦,知道了,婆婆!”
  黛绮絲怒視著狼狽不堪的張超群,壓低了聲音喝道:“小鬼,我本來還想給你找一個外功高手收你爲徒,好讓你爲你家人報仇的,但你今日竟然敢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來,我隻有殺了你,免得日後武林中多出你這無恥之徒來!”
  說著,黛绮絲快步上前,身形矯健,全無龍鍾老態,掌心向張超群抓去。張超群見她竟是來真的,嚇得魂飛魄散,從地上跳了起來,使出截拳道中的招數來,哪知,他外功雖強,但又怎麽鬥得過內功高手,黛绮絲就算不使出波斯版的乾坤大挪移,也是滅絕師太那個級別的了,十個張超群也不是對手。
  “咔!”
  黛绮絲一掌攻到,在張超群手臂之上印了下去,立時將他手臂拍得脫臼。張超群痛得正欲呼叫,黛绮絲早已算到,鬼魅一般欺身上前,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掌已掩住了他嘴巴,同時另一隻手已在他胸前點下穴道。
  張超群立時感覺到有一股針紮的力量從體外一直鑽進身體之中,眨眼間便好像病毒擴散般蔓延開來,全身酸痛之下,竟是動彈不得了。
  這!這便是傳說中的點穴功夫了!張超群隻在小說�,電視�知道有這麽個奇妙的絕招,萬萬沒想到自己穿越來到武俠世界沒幾天就見到了,而且還是親身體會的。
  “黛绮絲!你千萬別動手,我有話要說!”
  心急之下,張超群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斷然不能才剛剛穿越才幾天,就被人家給叉叉了,若不說出些驚世駭俗的話出來,怎麽鎮得住這波斯女人!
  黛绮絲手掌登時停在了半空,不可思議地瞧著這少年……


第022章 偷窺黛绮絲洗澡(四)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你究竟是誰?”
  黛绮絲顫聲道。那嬌美的身軀因爲沒有佝偻著,而盡顯傲人的曼妙,隻不過,因爲驚懼,身子在顫抖。
  張超群“唔唔”了兩聲,黛绮絲意識到自己還掩著他嘴巴,松開手去,張超群仍舊鼻中餘香缭繞。
  “你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黛绮絲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張超群心兒撲通撲通亂跳。
  人生就好像賭博,押大還是押小!現在自己已經選擇了一條路,便要一頭走到黑了,張超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盡量使自己放松下來,清清嗓子,道:“其實,你可以先解開我的穴道麽?我胸口有點憋悶,很是難受。”
  黛绮絲哼了一聲,大概是想到張超群武功低微,根本不足懼,伸手便給他解了穴。
  “你快說,別耍花樣。”
  張超群苦笑了一聲,道:“其實是這樣的,我之前跟你說的,關于我的身世,的確是真的,沒撒謊,但隱瞞了一下東西。其實我是個預言師!我能知過去未來,所以,我知道你是誰,波斯明教的聖女黛绮絲,也是中土明教的四大護教法王的紫衫龍王,我有沒有算錯?”
  黛绮絲驚駭地瞧著他,厲聲喝道:“預言師?不就是算命先生麽?世上真有能知過去未來的人麽?你休要騙我!不然我一掌斃了你!”
  張超群這回反倒不怕了,她越是聽自己說得多,越是不可能殺了自己了,世上之人,誰不想知道自己的未來的?微笑一聲,道:“我何必騙你?婆婆,我……”
  張超群瞧了一眼她那婀娜身材,道:“不能叫婆婆了,根本不像。”
  黛绮絲眼中殺機一閃,心道:你這小賊,問完之後,殺了你喂狗!免得洩露了我的秘密。
  “黛绮絲,算命先生,大多是混口飯吃,騙子居多,而我卻是預言師,有些東西,不是算來的,而是上天告訴我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少羅嗦,想要我相信你,你既然什麽都知道,那我來問你,阿離的父親又是誰?”
  張超群淡然一笑,道:“阿離的父親,是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兒子殷野王,我說得對不對?因爲殷野王偏袒愛妾母子,一怒之下,殺死了二娘,阿離的母親又爲了救她,抹頸自盡,自此阿離與父親脫離關系,四處流浪,拜在你的門下。是不是?”
  黛绮絲這下真的信了,阿離的身世,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連殷野王也不知,這個小鬼,怎麽說也不過十七八歲,斷然不可能跟光明頂有關。
  張超群又道:“至于你,黛绮絲,你是波斯人,來中原明教,其實是另有目的,至于是什麽目的,我就不說了,免得說出來駭人聽聞,你甘願冒著受到波斯總教的火刑危險,也要和銀葉先生韓千葉結爲夫妻,當時光明頂上群豪個個都反對,你卻依然堅持,這份勇氣和敢愛敢恨的飒爽作風,我真的很佩服。相比之下,中原女子扭扭捏捏,明明喜歡卻還要假裝矜持,矯揉造作,遠不如你幹脆。”
  黛绮絲聽他說到自己的目的時,悚然一驚,又聽他評價自己敢愛敢恨,不禁有些瞠目,這小鬼,十七八歲還說得出敢愛敢恨這種話來,小小年紀,知道什麽愛恨了?她卻哪�知道,其實張超群雖然看上去是個少年,但在另一個世界,年齡已有三十了。
  但他竟然知道自己這麽多事,黛绮絲現下是完全信了,這小鬼若非真的知曉過去未來,怎麽會什麽都知道?
  “你說你知道我來中原的目的,其實,我已經不再是聖女了,所以,當初的任務對我來說,我也再不理會了,不過,你既然知道這麽多過去的事,相信也一定知道將來了,我問你,將來我會怎樣?”
  黛绮絲問道。
  張超群略一沈吟,將來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她最終還是被波斯明教找到,並且和小昭相認了,由小昭接替她當了波斯明教聖女,隻是,如果自己說了,將會改變將來發生的事,改變本是不打緊的,但若因此發生了太大的逆轉,萬一沒能把可愛乖巧的小昭勾搭上手,豈不是很糟糕!
  張超群想了又想,終于在黛绮絲開始不耐煩之際,說道:“其實,將來的事,真的是不能說的,並不是我裝神弄鬼,故作神秘,實在是……實在是太過逆天,會減壽的!”
  書上那些什麽半仙們好像在忽悠人的時候都會這麽說,張超群便依樣畫葫蘆,豈料黛绮絲全然不吃那一套,厲聲道:“減壽麽!那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減到底就是!”
  說罷,�起手來。
  張超群嚇了一跳,急忙道:“別激動別激動!其實,這麽說吧,打個比方說,如果我告訴你,你的人生豈不就沒有趣味了麽?”
  黛绮絲蹙起眉頭,思量一陣,縮回手去,道:“你說的也是,好,你不說就不說吧,你就隻說,我能活到多少壽命。”
  張超群見她眼中流露出期盼很不安的神情來,心中想道:原來武林高手也怕死呢!
  眼珠一轉,道:“上天告訴我,你有兩種不同的壽命,一是四十歲,二是九十歲。”
  黛绮絲奇道:“怎麽會有兩種壽命?”
  張超群道:“你命中注定,不能和姓張的人爲難,若是你殺一個姓張的人,壽命就會在四十歲那年走到盡頭,若是你善待姓張的人,便能活到九十歲。”
  黛绮絲哈哈笑道:“你果然是神棍,竟用這種鬼法子來騙我不殺你!你自稱能知過去未來,有沒有算到自己能否活過今天呢!”
  說到這�,冷笑著瞧著他,一隻手貼在張超群胸口。
  張超群苦笑道:“黛绮絲大姐,我若說自己能活過今天,你立刻就能殺了我,對不對,證明我算錯,若是說活不過今天,你照樣殺我,你好活過九十歲,我怎麽回答都不利于自己,你叫我怎麽辦?”
  黛绮絲哼了一聲,道:“你不可能活過今日了,你知道我這麽多事,不殺了你的話,被我們明教總教的人找到我,就要受火刑了,我還不想那麽早死,所以,隻能是對不住你了!”
  張超群汗濕頰背,道:“不可不可,你不能殺我,你想想,我在你的威脅下尚且不肯透露天機,你說我會去跟人說你是黛绮絲這件事麽?再說了,波斯明教跟我八杆子也打不著,我跟他們說這個做什麽?你待我這麽好,幫我殺蒙古兵出氣,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怎會害你?更何況,我向你保證,將來就算是真有一天波斯明教的人找到了你,你也決計不會死,不會受到火刑的處置,你相信我!”
  黛绮絲“哦”了一聲,道:“我不會被火燒死麽?”
  張超群知道,隻要她掌力一吐,自己立時變死屍,顫聲道:“不錯,到時候自然有轉機!”
  黛绮絲怔了一怔,緩緩收回手掌,道:“好,我不殺你,但是你必須跟我回靈蛇島,從此不再踏足中原!”
  張超群心中叫苦,口中卻是飛快答道:“行!你怎麽說都行!”
  去鳥不拉屎的靈蛇島,跟發配充軍有什麽分別!但小命懸在人家手�,不去也不成了,大不了,老子趁她不備,一槍崩了她,一了百了!但,美人在前,此舉有待商榷,有待商榷!
  “你現在出去,我要洗澡!”
  “是,是!”
  張超群身上的冷汗緊貼衣衫,難受之極。
  “站住!”
  張超群渾身一震,不是吧,難道她改變主意要殺我麽?
  “從現在起,我還是金花婆婆,你叫我時,不許露出口風,不然就殺了你!也別妄圖逃走,我金花婆婆要殺一個人,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樣能殺他,你聽見沒有!”
  張超群松了一口氣,連聲應是,�腿便向房外走去。
  “站住!”
  黛绮絲又喝了一聲。
  有完沒完!要殺便殺!老子就這麽好欺負啊!
  “你別出去,就呆在房�!”
  張超群愣住了,呆在……呆在房�?看你洗澡麽?


第023章 偷窺黛绮絲洗澡(五)
  黛绮絲似乎也發覺自己這話有語病,微窘之下,喝道:“你若此時出去,阿離見了豈不以爲你在我房中做了什麽了!”
  說到這�,身形一動,飄然上前,沒等張超群做出反應,已點了他穴道。玉臂輕舒,扯住他衣襟,拖向床邊,本是想推他上床蒙住他頭,不讓他看到自己,但轉念又想,若是讓他躺了床,實在有點不像話,便將他推向牆角,讓他“面壁思過”回到浴桶前,黛绮絲將衣衫解下,跳入桶內,耽誤了許久,水溫有些涼了,黛绮絲秀眉微蹙……
  張超群被她點中穴道,對著牆壁,心中懊惱,但耳畔所聽,嘩嘩水聲,腦中立時聯想到此刻,黛绮絲一絲不挂,光溜溜的在浴桶之中。
  聯想到這一幕,張超群心中如同有一萬隻螞蟻在爬,癢癢的難受,這也算是離奇了,張超群就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與美女同浴的特別方式。(相信大夥兒也不會有吧?
  如果牆上會反光就好了,張超群如是想。
  背對著美人出浴,張超群卻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先前被黛绮絲丟到浴桶前,懷中落出一瓶猛藥……
  而這時,黛绮絲也是毫無察覺,她隻想趕緊洗完,想個法子把阿離支開,然後讓這小鬼趕緊出去。
  自從千葉死後,黛绮絲便一直在獨守空閨,這完美無暇的身體,隻有在洗浴時,才能展現出來,平時,卻隻有裝作佝偻彎曲,去盡量地表演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妪,多少年了?黛绮絲記不清了,當年人人羨慕的神仙俠侶,男的英俊,女的美貌,後來,千葉走了,留下了自己孤身一人。
  是的,正是那個見死不救的蝶谷醫仙,若非是他,千葉又怎會死?他的醫術,連瀕死的人都能救活,卻不肯救千葉,若是讓我知道他在哪�,一定也要讓他嘗嘗失去至愛的痛苦!什麽非明教弟子不救,我若不逼得你自毀諾言,枉自爲人!
  黛绮絲重重地哼了一聲,纖細修長的手在水面一拍,水花飛濺開來,忽然意識到什麽,轉回頭去,見張超群一動不動地面對著牆壁,心中一動,這小鬼,竟然有這等本領,能夠看出過去未來麽!難道自己真的不用受到火刑的懲罰麽?他說會有轉機,指的又是什麽?
  黛绮絲柔腸百轉,腳尖忽然在桶底碰到一件東西。
  伸手抓起水中之物,見是個小瓷瓶,上面漆了藍色的花圖案,小巧精緻,煞是好看。嘀咕道:“浴桶中,怎會有這麽個小瓶子?”
  黛绮絲拔開一團紙塞,湊到鼻前一嗅,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黛绮絲暗道:好香!難道是香粉?難道是店�的夥計給自己倒熱水的時候不慎掉在桶�的?一定是了,黛绮絲將這小瓶子放在圓凳之上,再次洗滌了一會兒,伸臂取來浴巾……
  剛剛拿起亵衣之時,黛绮絲突然覺得腦中一沈,像是中毒之像!黛绮絲一驚,立時便想到剛才那隻小瓷瓶!難道是毒藥!
  黛绮絲心頭一陣慌亂,丹田之中,一股熱氣急速上升,霎時間血脈贲張,黛绮絲迅速抓起一件亵衣,向床鋪之上行去,哪知這毒藥的藥性極是厲害,隻走出幾步去,便覺身子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黛绮絲心頭大震,好霸道的毒藥!但區區的毒藥,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我!
  黛绮絲踉跄著走向床上,緩緩上去,將床簾拉下,不及穿衣,立刻盤腿運功,準備將這毒藥逼出來。
  但是,此藥並非傷人性命的毒藥,而是激發人欲?望的春?藥。男女之欲,是人之天性,這春?藥隻是激發人人有生俱來的情?欲,使之變本加厲,難以自制。黛绮絲運功已久,卻未能奏效,體內根本找不到毒藥之源,自然也無從排解,反而,這藥力漸漸上湧,黛绮絲隻覺身子越來越熱,胸腹四肢、頭臉項頸,沒一處不是熱得火滾,白皙肌膚上布滿紅暈,黛绮絲吃驚,這是什麽毒藥,竟然無法用內力逼出來!
  過得一會兒,黛绮絲身上越來越熱,漸漸的,心內愈加煩躁,若是此時有敵人來攻,別說根本無法抵擋,單單是這赤身露體的樣子,也是無法應戰了!黛绮絲心中一動,這毒性!怎地沒有引起身體的不適,反倒是……黛绮絲越來越驚,這不是毒藥!而是春?藥!究竟是誰給我下毒!黛绮絲又驚又怒,腦中竟是想起當初與韓千葉行洞房之禮的一幕來……
  黛绮絲雙頰如燒,那處更是濕漉漉的,春雨如珠,星星點點,不禁又羞又怒,想道:怎會有春藥掉進自己的浴桶的!難道是那小鬼!
  是了!定是這小賊了!他竟然躲在床底窺伺,如此下流,不是他又是誰來!黛绮絲大怒,大聲喝道:“小賊!你躲在我房中偷窺我已沒追究你了,可你竟然使用春?藥這種下流手段,我便是當真活不過四十歲,今日也不能饒過你了!“說著,順手扯過薄被披在身上,下了床,向張超群走去。


第024章 不偷窺了,明看
  張超群嚇了一跳,驚道:“春……春?藥?我怎會做那種下作無恥的勾當,黛绮絲大姐……婆婆,你別冤枉我,我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用這種卑鄙手段的人,絕對不是我!”
  說話間,黛绮絲已是來到他身後,見他說得鄭重,語氣斬釘截鐵,不似作僞,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惡狠狠地道:“若非是你,還能有誰?”
  生死存亡之際,張超群哪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道:“真的與我無關!我張超群對天發誓,如果是我做的,教我五雷轟頂,不得善終,日後生下兒女,男盜女娼,生生世世,永世輪回!”
  古人最重誓言,發誓多半說些“天誅地滅”“天地不容”的話語,如張超群這麽惡毒,連後代都牽涉進來的毒誓,確是罕見,黛绮絲放下手臂,不由得她不信了。隻是嬌軀酥軟,已難以支撐,手臂拄著牆壁,嬌喘籲籲。
  張超群眼角餘光見到她半截嫩藕一般的手臂,不禁心猿意馬起來,女人在三十五六歲年紀尚能保持得這麽好的,可能是絕無僅有的吧!至少,張超群沒有見過。
  (寫到這�,石頭很想跟大夥兒說說,其實,我上周就新認識了一個女子,她比我大,三十四歲了。那天是石頭第一次與她見面,地點是一個大衆化的廣場前面,等了不到五分鍾,有個高挑身材的女子走了過來,長發飛揚,身材婀娜,穿著一件無袖的普通女式T恤,白皙細嫩的手臂,七分褲,修長的長腿,細腰盈盈一握,我當時心想,如果是這個就好了,這個妞兒不錯,走近了一點時,我驚愕地發現,她的五官已經精緻到了一個我很難形容的地步,高聳鼻梁,眼睛很大,臉上洋溢著一種高雅的氣質,看上去,應該不會超過二十五歲。然後,我發現,這極爲漂亮的女子從一個深色的大手提包�取出手機,撥出號碼,于是,我的手機響了,當時,在那一刻,我的呼吸幾乎停止了,真的就是她麽?她有三十四歲麽?是她!她東張西望的樣子讓我證實了這一點,而且周圍沒有其他人。我帶著難以形容的欣喜迎了上去,向來口齒伶俐的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是的,自慚形穢,無法相信。可能書友們會覺得我是在吹牛,或者是爲下一本小說營造女主角,呵呵,真的不是,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我當時的震驚,大夥兒真的很難體會到的,後來,吃了個飯,走在街上的時候,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回頭率,更讓我感到不安,到了餐廳,絕對在十八歲以下的傳菜生看著她發呆,吧台前的女侍應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眼中寫著羨慕妒忌,周圍那些或發怔或偷看的目光,讓我吃完飯後發誓,以後若要吃飯,一定要在包廂!……算了,閑話太多,先不說了,反正我會一直向朋友們報告近況的!
  “黛绮絲,你怎麽了?你千萬別睡過去!”
  張超群知道,若是她真的睡過去,她的衣衫都未穿好,醒來的時候,跳進黃河洗不清,到時就算是自己什麽也沒做,她也會賴在我頭上了!
  “你很盼望我睡過去麽!”
  黛绮絲冷冷地道,聲音有些發顫,那股從身體之中傳來的燥熱,催動著她壓抑了多年的欲望,腦中竟是産生當年與千葉在碧水寒潭中肌膚相觸的一幕來,緊接著,千葉微笑著帶著一點狂熱的眼神出現了,他那帶著魔力的嘴唇,在自己的櫻唇上滑過,那帶著滾燙的喘息的嘴唇,從自己的臉頰滑落到耳垂,到頸脖,再到胸前……
  黛绮絲腦中一陣迷亂,緊咬銀牙,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拉住披在身上的被褥,但身上早已汗如雨漿,那股熱氣彌漫至全身上下,心中更似有萬千隻小蟲爬過,黛绮絲知道,這是藥性發作了!
  突然,張超群道:“黛绮絲大姐,你中了那種毒,你快將我打暈,免得……免得你對我……”
  黛绮絲愠道:“我……我對你會怎樣?”
  張超群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是說那樣不好,你打暈我吧!免得我到時候做出錯事!”
  黛绮絲略感意外,踉跄了一下,向張超群走近,按住他背心,凝聚掌力,向外一吐,張超群身軀一震,腦袋撞向牆壁,“通”地一聲,反彈倒地,人事不醒。
  黛绮絲見他暈去,終于放下心來,將早已捂出了一身汗的被子掀在地上,登時,嬌美傲人的美妙身體呈現出來,那晶瑩雪白的肌膚上,早已绯紅一片,那飽滿的山丘,蓓蕾鮮紅,一滑而過的小腹……美到極處。
  (公衆版,請恕我不能著墨太多。到VIP版的時候,一定出合集,滿足各位書友)張超群靜靜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
  黛绮絲的呼吸越來越重,臉上越來越紅,那淌滿了汗的身體散發出怡人的芬芳。黛绮絲深知,若是自己久不出去,阿離定會在門口問,那可大大不妙,走到房門口,鎮定心神,向外喊道:“阿離!你在麽?”
  阿離乖乖地守在門口,一步也不曾離開,應了一聲。
  黛绮絲道:“婆婆累了,我要睡了,浴桶先留在這�不用收拾,你去你的大哥哥房�先休息罷!”
  阿離遲疑了一下,問道:“婆婆,大哥哥怎麽還沒回來?阿離要不要去找他一下?”
  黛绮絲心道:他不就在自己房中麽?又去哪�找了?答道:“不必了,我吩咐他去辦事了,晚間才能回來,你去睡你的!”
  阿離向來不敢違逆她,應聲去向隔壁房間,當關門聲傳來,黛绮絲松了口氣,回轉身時,手指尖無意間碰到自己胸前,登時一陣酥軟之感如同通了電一般,那奇妙的感覺迅速在體內擴散開來。
  “唔……”
  黛绮絲嬌聲低吟,眼中已是迷離……
  不知過了多久,張超群已然醒來,穴道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解了,手臂一動,登時碰到一團軟軟的東西,不由得嚇了一跳,睜開雙目,冷汗登時直流……
  《銷魂倚天神雕》絕密版——25-34完整章節


第025章 一枝梨花壓海棠
  張超群目瞪口呆地瞧著身旁之人,好個海棠春睡圖!那嬌美的身軀,晶瑩如玉的潔白,嬌豔異常,胸前的圓月波濤洶湧,粉紅蓓蕾,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陣陣幽香,那一覽無餘的繁茂水草,點點簇簇,最美之處,便是那一抹深深桃源……
  還未來得及將這人間至美的風景盡收眼底,一聲嘤咛,嬌啼婉轉。
  張超群心神一蕩,天下間,有很多女子在與愛侶進行某種運動時,因爲羞澀,強忍住自己的愉悅感,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愛侶以爲自己是輕浮女子,殊不知,她們越是壓抑自己,愛侶越是得不到另一種快樂的感覺,久而久之,不僅她們的愛侶會興趣減淡,她們自己也會形成性?冷淡之患。這種事情隻有夫妻間自己才知道,決不會說了出來,直到改革開放後,此種情況才稍有改善,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想來,男人爲何喜歡流連于煙花之地,而不愛自己嬌妻,這也是原因之一吧!
  張超群小時候不知“研究”過多少日本AV,對此一道,實是精深無比,聽那些呀滅跌之類的愛語聽得耳朵生繭子,但聽了黛绮絲這一聲低吟,登時全身上下立時火燙了起來。
  這一聲低吟,猶如天籁仙樂,張超群胸中一團火焰騰地升起,骨頭輕了兩斤半,顫抖著手,伸向那一對雪白高聳。
  手掌觸到那滑滑膩膩的柔軟,登時戰意高昂起來,口中像是著了火,玉人在側,那完美得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迷人嬌體,像是一件最昂貴的藝術品,張超群貪婪地上下其手,在那一對滑若凝脂嫩若酥酪的圓月上捏摸揉撫,弄得剛剛才進入酣夢中的黛绮絲全身戰栗起來,櫻唇微張,直吐魔音。
  口幹舌燥的張超群輕輕�起身子,張口便輕咬住那一粒嫩紅的櫻桃,舌尖輕抵,肆意玩弄,另一隻手則順著那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粉嫩雪白的身子上來回遊弋。
  兩條粉臂悄悄圍上,攬住張超群背後。張超群一驚,手掌立時停止,那已變得燥熱的軀體似是不依,扭擺起來,醉人心脾的呼吸直噴出來,張超群光著的身子緊緊貼著那滾燙的柔軟,早已迷亂,翻身上去,將黛绮絲壓在身下。
  兩人赤露相對,耳鬓�磨之下,兩人的體溫都是驟然升高,情?欲霎時爆發出來,唇舌相觸,唔唔有聲,那光滑細膩的肌膚如絲如緞,膩滑得讓人要瘋狂,再也沒有什麽金牌特工,也不再有僞裝老妪的曠婦,最原始最真實的情感將這兩個年紀相差懸殊的男女緊緊聯系在一起,他們瘋狂地向對方索取著……
  很快,他們不再滿足于此,早已是春露遍灑的那稀疏纖纖的萋萋芳草地,迎來了久違的滿足……
  張超群右手滑過圓圓的翹臀直接蓋上了黛绮絲的密處。先是輕輕的包著嫩滑無比的兩片蜜唇,用手指慢慢地感受著美麗的形狀,然後兩個指頭溫柔地撥開兩瓣軟肉,再按上中間的小肉芽,柔中帶硬的手感更是讓張超群愛不釋手。
  黛绮絲雖早已身爲人母,但那銀葉先生畢竟是古人來的,哪能跟博覽世界群A的張超群相提並論?被他這一搗弄,下身早已是汩汩如流,蜜汁翻滾,在超群哥的一指禅神功下,嬌軀酥軟,兩手無力地搭著那厚實穩重的寬肩,小嘴�也是一聲接一聲的呻吟。
  “啊……不要……別弄了,你弄得那�好難受……不要……不要停,你不要停,就那麽弄!你……你弄死我吧……”
  被那根帶有魔力的手指在蜜穴之中來回翻攪著,黛绮絲早已渾然忘我,嬌軀顫抖,仿佛身在雲端,飄飄然地不知身在何處,那種快感實在是太強了,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樣,撫到哪�哪�就發熱,似乎有一股火在身體�流動。伴隨著一下一下的撫弄,黛绮絲的整個身體包括蜜穴都在一下一下的顫抖。
  “啊……”
  伴隨著一聲略帶驚慌的喊叫,他的右手中指已經深入了女人身下兩瓣蜜唇掩著的小肉孔。
  泥濘的花莖緊緊裹著他的手指,不讓這個不速之客前進半步,�面的媚肉是如此的有彈性,引得超群哥隻想順著曲徑直通幽處。
  “啊……唔唔……嗯……”
  黛绮絲猛地雙臂緊擁上張超群的脖子,身體一陣急劇地顫抖,她就在這種深情地愛撫之下達到了高潮。
  張超群也撤回了“作惡”的魔爪,緊抱住剛剛達到靈欲巅峰的黛绮絲,讓她享受高潮的餘韻。看著她淒迷的眼神,白�透粉的肌膚,真是無一處不美,叫人越看越愛。
  片刻之後,黛绮絲的嬌軀終于恢複了一些平靜,但那雪白的柔荑卻是緊緊擁住張超群,片刻也不肯放松,超群哥當然知道身下的武林第一美女此刻最需要的是什麽,俯身張嘴含住她那美麗嬌挺的椒乳上那粒嬌豔欲滴、嫣紅稚嫩的蓓蕾舔擦吮吸,一手撫握住另一隻嬌軟豐盈地雪白圓月揉捏擠壓,並不時地撫弄撩逗著那同樣嫣紅可愛的稚嫩乳頭。
  而另一隻手則緊緊摟住黛绮絲盈盈僅堪一握的纖腰,用力向上提起,使她平滑的小腹和胯部更緊密地與自己楔合,下身的堅硬則往這倚天屠龍中最美的美女天生細小緊窄無比的嫩滑蜜穴中緩緩插入……
  “啊……”
  黛绮絲舒服地輕歎一聲,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媚肉被一點點地撐開,身體被一寸寸地充滿,無盡的歡愉添滿了她的空虛。
  張超群的舒爽感覺絲毫不亞于黛绮絲,她的花瓣是如此的柔軟,�面的春水猶如花露一般絲絲浸濕了他的堅硬頂冠,那陣陣如蘭似麝的芳香撲鼻而來,花莖的盡頭還有一張小嘴緊緊“咬”住他的龍冠,仿佛進入了一個如夢似幻的仙境。
  當肉棒子徹底被黛绮絲的愛液濕潤,超群哥開始動了,他深知九淺一深這樣的做愛招數,更是與除老婆之外不知與多少女人實踐過了,如今面對這比花還嬌豔的大美人,更是施展起渾身解數。
  這樣子的多點猛攻,別說是獨處多年失去男人滋潤的黛绮絲,就是日夜歡娛的成熟少婦怕也禁受不住,黛绮絲不堪靈欲刺激,不由得嬌靥暈紅、既羞且怯地沈淪欲海……
  粗大梆硬的龍具撐開層層疊疊的膣壁嫩肉直搗黃龍,次次都直抵黛绮絲幽深的花莖盡頭,碩大滾燙的龍冠重重地撞擊著含羞嬌綻的稚嫩“花芯”……
  強烈的快感令黛绮絲一雙雪藕般潔白的玉臂無所適從,就象欲海沈淪中想要抓住什麽救命的浮木,當他的龍具深深插入她陰道的底部時,似怕那粗長之物更深地進入她體內,一雙白皙纖嫩的玉手慌亂而嬌羞地撐拒在他肩膀上,而粗碩的肉棒棒身與她花莖之中嬌嫩敏感的粘膜膣肉的強烈摩擦擠刮更令她雪白秀美的纖纖十指緊緊抓進他的肩肉�……
  怎也抑不住的連連嬌啼輕哼更令這位武林第一美女陷入靈欲的最高境界……
  “嗯……嗯、嗯……唔……”
  許久之後,辛苦地憋了老半天的張超群也不願再忍,他再一次狠命地將粗長梆硬的龍具直插入黛绮絲狹窄花莖的最深處,一股火燙的愛液噴薄而出……
  “啊……”
  早已沈入欲海深淵中的黛绮絲被他滾燙的愛液一激,立時嬌啼出聲,一絲不挂的玉體痙攣繃緊,一雙優美修長的雪白玉腿攸地在他臀後盤起,將他緊緊夾在胯間,那晶瑩如玉嫩似紅脂的妙物粉唇間,緩緩溢出一條白色小溪流……
  許久之後,張超群從昏睡中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竟是未著寸縷!再看身旁,黛绮絲的人皮面具早已掉落下來,那張臉容色照人,明豔不可方物,雙頰勝花,眼波似水,端麗難言。天女下凡莫過于此。身上香汗淋漓仍未幹,白�透紅的嬌嫩身體上,粉紅片片,肌膚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瑕,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豔,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我……我這是在做夢麽?剛才的一場雲雨是那麽真實,那斷然不會是夢了!霍然坐起,隻見那紅潤的皺褶處下狼藉一片,全是自己的傑作,張超群這一驚,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我……我居然還是把黛绮絲給圈圈叉叉了!張超群頭皮發麻,這下……這下死定了!張超群手腳冰涼,完了……完了!這回小爺要在這�嗝屁了!
  張超群的身子僵了,竟是不敢再去看她,生怕自己的視線會給她發現,好像挺屍似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突然一眼瞥見丟在地上的淩亂衣裳,心中一動,蹑手蹑腳地下了床來,小心翼翼將衣衫穿好,手腳也在不住地顫抖。
  當穿戴整齊之後,張超群膽戰心驚地向床榻上兀自酣睡未醒的黛绮絲瞧了一眼,心道:觀世音菩薩,如來大神,耶稣,阿門,你們都要保佑我張超群啊!希望她不會這麽快醒來!
  張超群踮著腳,慢慢走到門口,屏住呼吸,以最緩慢的速度將門闩取下,輕輕推開門來,閃身出去,掩上門時,張超群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猶如兩軍陣前的如雷戰鼓。
  這時,天才剛剛暗下來,夜幕即將降臨,張超群不敢猶豫,飛快地向客棧之外逃去……
  就在他掩上門的一刹,床上的黛绮絲卻是睜開了眼睛,怔怔地瞧著門口,良久,幽幽一歎,自言自語道:“對不住了,我也不想的!”
  黛绮絲竟是在自責!若是張超群聽到黛绮絲的這話,隻怕打死他也不肯走了!
  之前的那種藥,藥力實在是太過霸道,黛绮絲起初還能以內力抗衡,但沒過多久,身體內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
  (書友們別因爲超群哥暫別黛绮絲而失望,之後不久,他們還會相見,到時候將更加精彩。石頭在此還要宣布另一個在蝴蝶谷中更讓人獸血沸騰的情節,還是……還是請各位看吧,提前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另外有什麽好的離奇卻不荒誕的情節,請書友們加入我的二群討論,群號是73908661)……
  張超群從客棧出來,不敢停留,直接往回走,回頭的路他還算記得,若是去別處,張超群還不敢隨便走,他雖然是現代的金牌特工,但卻不是超人,那些蒙古兵,個個都擁有著普通特工的實力,碰到大隊的,光是靠著一百多發子彈的勃朗甯實在是不夠瞧的,在武俠的世界�面,想要混得風生水起,首先就要學會絕世武功,然後虎軀一震,震懾宵小,唬得他們不敢放屁。
  可惜的是,雖然被武林第一高手張三豐收了做弟子,但卻還沒正式公布,若是等公布的那天,估計今後在江湖中行走,沒人敢不給面子了,再跟他學學絕世武功,他不是說小爺骨骼清奇,是塊上好的習武料子麽?也不知道將來小爺我跟張無忌那家夥誰更牛逼……
  一直奔出二三十�地,張超群也沒見到黛绮絲追來,這才放下心來,可惜啊,雖然一夜風流,卻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怎麽可能?張超群想不通,難道是被黛绮絲用什麽怪異的手法給弄得一直暈厥麽?這也不至于啊,若是暈厥中,又怎麽給她那個來著?看來波斯還是有很多古靈精怪的玩意兒的,不知道波斯有沒有波斯神油賣呢?
  張超群黑夜之中倉惶行走,雖然大緻方向是對了,但畢竟不熟悉地形,走了許久,到得最後,居然不辨方向,但想到,隻往這邊走就沒錯,便信步而行。他的身體素質極好,走了一夜,直到日出東方,也沒覺得累乏,隻是一路上,似乎沒見到有集市,肚子倒是餓得咕咕叫起來,昨晚便是粒米未進,再找不到吃飯的地方,隻怕沒被黛绮絲給喀嚓了,也要活活餓死。
  又行了一段路,隻見前方景緻美不勝收,一路上嫣紅�紫,漫山遍野都是鮮花,春?光爛漫已極,張超群不禁精神一振,倒不爲了這景色,而是想到,此處花開遍地,也定會有人居住,想到這�時,肚子咕噜地提出抗議。肚皮罷工,哪有心情賞玩風景?轉了幾個彎,卻見迎面一塊山壁,路途已盡。正沒作理會處,隻見幾隻蝴蝶從一排花叢中鑽了進去,張超群心中一動,胡青牛號稱蝶谷醫仙,所居之處定是有很多蝴蝶了,遂也鑽了進去。
  過了花叢,眼前是一條小徑。張超群忍著饑餓行了一程,但見蝴蝶越來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煞是好看。那些蝴蝶也不怕人,飛近時便在超群哥頭上、肩上、手上停留。張超群知道自己已進入蝴蝶谷,腳下愈加輕快。一直行到中午時分,隻見一條小溪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後左右都是花圃,種滿了諸般花草。
  張超群精神大振,終于見到人煙了,哪怕這不是胡青牛所居之處,也能飽餐一頓了,想到這�,伸手入懷,摸出些碎銀子來,這還是他從那個采花大盜那�得來的不義之財,手掌觸到幾個小瓶子,心中陡然一動,將這些瓶子都取了出來,數了一數,他記得當初是五個小瓶子,如今卻是少了一個,恍然大悟,怪不得黛绮絲會中了春?藥之毒,原來都是緣于此!張超群心頭失落,歎了口氣,又想到,若非是這東西惹禍,又哪�來的一夜風流?張超群患得患失,向那茅屋院子走去。
  才行出幾步,隻見遠處的草叢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低微的呻吟聲,張超群一驚,心道那不會是有人吧?向那處走去,走出三四十步去,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一個沙啞的聲音大聲喝道:“是誰!”
  張超群怔了一怔,聽出那聲音正是常遇春,急忙奔了過去,果然,常遇春躺在草叢中,臉色慘白,胡子拉碴,兩眼發黑深陷下去,一個好好的威武漢子,竟是落得個痨病鬼模樣,張超群驚道:“是我,張超群,常大哥你怎麽會在這�?”
  常遇春見到是他,咧開嘴一笑,手臂無力支撐,倒臥下來,道:“張兄弟,你終于來了。”
  張超群陡然想起,在原著中,胡青牛因爲當年沒有給黛绮絲的丈夫韓千葉治療,導緻韓千葉終于傷重不治,那胡青牛當年也是因爲黛绮絲不嫁給本教的兄弟,卻去嫁了個外人而忿忿不平,不肯相救,托辭說,若非是明教中人,絕不醫治,黛绮絲無奈離去,臨走時說道,若是有一日我知道你違背你的誓言,必來取你性命,自此,前來求醫的,隻要不是明教的人,決不診療,也因此被人送了見死不救這個外號。
  常遇春帶了張無忌來找胡青牛診治,胡青牛隻肯跟常遇春治,卻不願理會張無忌,常遇春铮铮漢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情願用自己的命去換胡青牛給張無忌診療,哪知胡青牛一怒之下,兩個都不肯治了。
  聽常遇春說完,張超群也想起原著中的情節來,忙問道:“常大哥,你在這�躺了幾天了?”
  常遇春略一沈吟,道:“大約有五天了,胡師伯說,他若不出手治我,我就隻有七天的命,呵呵呵,張兄弟,有沒有酒,若是有的話,咱們痛飲一番,也好過在這�幹巴巴地等死!”
  張超群見他如此,不覺淒然,但也知道,常遇春決不會在兩日後死去,這個粗豪漢子,將來會是明朝的開國功臣,直到四十歲時方才去世。張超群朗聲笑道:“常大哥你怎麽說出這樣的喪氣話!男子漢大丈夫,些許小傷何足道哉,大丈夫馬革裹屍,JJ掉了碗大個疤,沒事兒,我粗通相術,你不是早死的命!”
  常遇春見他起先還說得豪氣,轉口說出那樣的話來,不由得一怔,笑得險些岔氣。
  張超群道:“你不用擔心,無忌人呢?我去瞧瞧他去!”
  常遇春伸手朝茅屋一指,道:“在那�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道:“我先去跟他打個招呼,馬上便來!”
  常遇春中了番僧的截心掌,後來又惡戰一場,寒毒攻心,若非仗著身體強健,隻怕早已一命嗚呼了,但畢竟拖得時日太久,跟張超群說了一會兒話,氣力不支,複又躺倒。
  張超群走進院子中的主屋,隻見廳上站著一個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著一名僮兒扇火煮藥,滿廳都是藥草之氣。
  張超群知道這人就是蝶谷醫仙胡青牛了,他曾經在電視劇�面看到梁天扮演的胡青牛,身材矮小,獐頭鼠目,而面前這中年人,卻是頗爲英俊,滿臉書卷氣息的儒雅風範,讓人一見之下頗有好感,張超群知道當年他不肯診治黛绮絲的丈夫銀葉先生,看來說不定這胡青牛當年也是紫衫龍王黛绮絲的忠實粉絲。若是他真是五短身材,面目猥瑣,隻怕是不會自不量力拜倒黛绮絲的裙下,偏偏是這種當年俊俏風流的翩翩少年才會起意。
  “晚輩張超群拜會蝶谷醫仙胡先生!”
  張超群恭敬道。
  這中年人正是胡青牛,微微�頭,瞧了張超群一眼,淡淡地道:“你是何人?來此所爲何事?”
  張超群見他一副有道之士的模樣,也不在乎他的冷淡,朗聲道:“晚輩是武當張真人門下弟子,我有個兄弟叫張無忌,正在胡先生這�診治,所以特來探訪。”
  張超群心道:我可是張三豐的門下啊,可不是武當七俠哪一個的三代弟子,原以爲胡青牛該會露出驚訝神情,哪知胡青牛索性來頭也不�了,道:“武當派好大的名頭,送來一個病得快要死的小鬼還不算,這又來一個,倘若我明教中人見了,還以爲武當派什麽時候跟明教成一家子了!你來了也好,就把那個小鬼帶走吧,我胡青牛既然號稱‘見死不救’,可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張超群四處一看,沒見到張無忌,料想他正躲在哪旮旯研究醫術去了,嘻嘻一笑,道:“胡先生,武當和明教不正是一家子麽?白眉鷹王殷天正原是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張無忌的母親,便是白眉鷹王的女兒,殷素素嫁了給武當的張五俠,就是一家人了。”
  胡青牛哼了一聲,指點了一句煎藥小僮,對張超群不理不睬。
  張超群不以爲意,繼續道:“晚輩雖然年少,在武當山上也是常常聽師父他老人家提起江湖上的英雄好漢,明教四大護教法王,白眉鷹王志向遠大,光明磊落,青翼蝠王韋一笑輕功天下第一,紫衫龍王黛绮絲也是武林第一絕色,金毛獅王謝遜雖然在江湖中聲名不佳,但也是情有可原,不失爲一條好漢。但是,我師父最佩服的還是明教之中醫術通神、有起死回生之能的蝶谷醫仙胡先生你了,他老人家說,一個人武功再高,一生之中,殺人多過于救人,但胡先生卻是救人多過于殺人,此等善業,又豈是尋常的武林人物能比得上的。晚輩曾數次聽師父提起,心中好生仰慕,原本一直都以爲胡先生必定是個年紀蒼老的老人家,哪知道胡先生居然如此年輕,儀表不凡,相貌堂堂,實在是意外,意外之至。”
  說到這�,還連連搖晃著腦袋,像是仍然不敢置信。
  他一番馬屁長篇大論,即便是胡青牛性子乖張,從不拿正派中人放在眼�,也不由得神色大爲緩和,那張臭臭的臉上,湧出燦爛笑意。張三豐是何等人物,德高望重,就連已故明教教主陽頂天也是對他欽佩不已,若說胡青牛不將張三豐放在眼�,那是假的,隻是嘴上不肯輸了氣勢罷了。
  他聽張超群說張三豐品評天下英雄,居然將自己還排在四大護教法王之上,登時生出知己之感,恨不得立刻就去武當山跟張三豐謙遜幾句,若是此刻張三豐求他醫治張無忌,估計他定是將黛绮絲的警告抛擲腦後,立刻施展妙手神術,好好地在這位武林第一高人的面前炫耀一番。
  “呵呵呵……”
  胡青牛拈須微笑不已,滿眼的笑意,剛才張超群的一番馬屁,實在是拍得他太過舒坦了,這個小子的形象登時就親切了一百多倍。
  “在下隻是個江湖郎中罷了,承蒙張真人瞧得起在下,實在是汗顔,胡某對張真人也是景仰已久啊!”
  說到這�,忽然覺得奇怪,張三豐對自己如何如何稱道,隻是聽這小子一面之詞,事實如何還不知道呢!笑容略斂,道:“那個張無忌是張真人的弟子,你也是張真人的弟子,怎麽一個像是倔牛,一個又這般油嘴滑舌,我看你的話,我最多隻能信個三成。”
  張超群幹笑一聲,這胡青牛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嘛,道:“胡先生,您可以信九成,我保證。”
  胡青牛笑道:“好了好了,你要去見你的師弟就去見,他就在隔壁。”
  張超群施了一禮,道:“胡先生你忙你的,我去找無忌。”
  胡青牛忽然闆起臉孔,道:“你跟我套近乎,用意我知道,不過,我這個人很重承諾,說不治就是不治的,這點你可別怪我便是。”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胡先生放心,有些事是天注定的,我不擔心的。”
  胡青牛一怔,張超群已是走了出去。


第026章 采菊東籬下
  一個單薄少年,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長凳上,桌上攤開著一本薄薄的線裝書,讀得頭也不�,一副廢寢忘食的樣子,張超群走了進去,少年恍然不覺。
  “無忌師弟。”
  張超群喚了一聲。
  少年張無忌�起頭來,茫然一瞧,登時大喜,道:“超群大哥!你來了!”
  張超群走到他身邊,見桌上堆著一大摞的書,“黃帝內經”、“華佗內昭圖”、“王叔和脈經”、“孫思邈千金方”……林林總總,二十多本,張超群咋舌道:“你看得完麽?”
  張無忌腼腆一笑,伸手抓頭,道:“看不完也要看,胡先生不肯給常大哥診治,再過兩天不治的話,常大哥他……他就活不了啦!”
  說到這�,張無忌垂下頭去,樣子甚是難過。
  張超群知道他跟常遇春的感情甚好,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你隻管用心去看,記住要膽大心細,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張無忌奇道:“超群大哥你相信我能做到什麽?”
  張超群道:“你不是在看醫書尋找治療常大哥的方法麽?”
  張無忌更是驚訝,瞪著圓圓的眼珠子,道:“我還沒說,你怎麽猜到的?”
  隨即又釋然,道:“哦,定是胡先生看穿了我的意圖,剛才告訴給你聽了。”
  張超群咧嘴一笑,不置可否,他當然知道常遇春是張無忌誤打誤撞給治好的,也因此使得常遇春的壽命在四十歲那年止步,他更知道胡青牛是頭倔牛,說不治就一定不會治,也不敢多打擾張無忌看書,鼓勵了他兩句便出來了。
  見常遇春躺在草地上睡著了,張超群也在他身邊躺下,這一躺,竟然睡著了,不知什麽時候,天已黑了下來,張超群是被冰涼冰涼豆大的雨點給砸醒的,老天居然下起雨來,張超群急忙坐起,見常遇春竟然沒醒,還在打著呼噜,推了他醒來,道:“常大哥,下雨了,我們去那邊避一避。”
  常遇春咧嘴笑道:“你去吧,胡師伯說,他不給我治,也不許我死在他門口,免得人家以爲是他治不好,影響他的名聲。”
  張超群怒道:“誰說除了他就沒人治得好了!我說你不會死就不會死!”
  說罷,俯下身去,將常遇春抱起,常遇春雖然壯實,但張超群是特工,體能極好,輕松將他抱起,走向茅屋。
  常遇春掙紮不肯,張超群卻是聽而不聞,也不去管他,到了院子,將他放在屋檐下,胡青牛聞聲而來,常遇春對這位師伯甚是敬畏,登時閉嘴,胡青牛皺眉道:“將死之人,豈可死在我門口?”
  張超群嘿地一笑,道:“胡先生,快死的人若是死在醫生的門口當然不行了,晚輩對胡先生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危害胡先生名譽的事來,但他卻並非將死之人,再說也是胡先生你的師侄,難道眼睜睜地瞧著他在雨�淋麽?”
  胡青牛面色一沈,道:“他中了這‘截心掌’,傷勢很重了,倘若我在五天前立刻施救,還可以痊愈。若是在過兩日,隻能保命,武功從此不能保全。十四天後再無良醫著手,那便傷發無救。這還不是將死之人是什麽?快�了他去吧。”
  兩名小僮應了一聲,向常遇春走去,張超群打了個哈哈,道:“且慢,胡先生說,七天之後,常大哥會武功盡失,半月之後將會斃命對麽?”
  胡青牛傲然道:“我蝶谷醫仙的稱號可不是自封的。”
  張超群點頭笑道:“這我當然知道,胡先生的醫術若是自認天下第二,誰也不敢說自己是第一,不過,我看未必。”
  胡青牛不悅道:“你說什麽?”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除了胡先生之外,其實還有一個人可以給常大哥治的。”
  胡青牛愕然道:“是誰?”
  張超群神秘一笑,走進兩步,湊近去低聲道:“這個人,非常好學,在胡先生有意無意地栽培下,正在不斷進步,相信以胡先生的醫學秘笈,再加上一個好學勤奮的頭腦,很快,他就能治好胡先生的師侄了。”
  胡青牛一愣,道:“那就走著瞧吧!”
  說罷,拂袖而去。胡青牛知道他說的是張無忌,對這小孩,胡青牛打心眼喜歡,隻是嘴上不認罷了。
  常遇春見張超群在這向來不近人情的師伯耳邊說了句什麽,他居然肯讓自己進屋,不禁瞠目結舌,茫然問道:“超群兄弟,你跟我胡師伯說了什麽了?”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這個麽,還是不說了,保密,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而且以後還能生龍活虎,狠揍那些蒙古鞑子!”
  常遇春本就是個粗豪豁達之人,對生死看得極淡,朗聲笑道:“不錯,隻要我老常不死,殺他一個鞑子便賺回來一個。隻不過……這多日來,沒有酒喝,實在是淡的無味,超群兄弟,你能不能……”
  張超群斷然道:“不成,常大哥你忍兩天,待你好了之後,兄弟我陪你喝個痛快!”
  常遇春苦著臉,無奈點頭,眼中卻是頗爲失望。
  到了第六日,張超群終于坐不住了,白天的時候,他偷偷去到張無忌閱覽醫書的屋子瞧了不下十趟,見他愁眉苦臉地亂翻,眼中充滿了血絲,面色黑沈,竟似一宿未睡,不禁焦急,一會兒擔憂是否自己的到來影響了原著的發展,一會兒又擔心張無忌到時候臨場失準,畢竟這可不是幼兒園的小孩過家家,不行就重來,一條人命啊!
  到了晚上,連日來的雨更加大了,兼之電光閃閃,一個霹靂緊跟著一個霹靂。張無忌終于面色蒼白地走了出來,大概是太過疲憊,走路也不穩,張超群一躍而起,卻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張無忌露出疲憊的微笑,道:“超群大哥,常大哥。這幾日小弟竭盡心力,研讀胡先生的醫書,雖是不能通曉,但時日緊迫,不能再行拖延。小弟隻有冒險給常大哥下針,若是不幸出了岔子,小弟也不獨活便是。”
  常遇春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說哪�話來?你快快給我下針施治。若是天幸得救,正好羞我胡師伯一羞。倘若兩針三針將我紮死了……十八年後,我老常還是一條好漢!”
  張超群笑道:“常大哥放心,無忌年紀雖小,但卻是個聰敏之人,我拍胸口擔保,你決不會再過十八年當好漢。”
  張無忌回頭見他眼中滿是鼓勵,精神一振,取出從藥櫃拿來的金針,顫抖著雙手,細細摸準常遇春的穴道,戰戰兢兢的將一枚金針從他‘關元穴’中刺了下去。他未練過針灸之術,施針的手段自是極爲拙劣,隻不過照著胡青牛這幾日給他施針之法,倚樣畫葫蘆而已。
  但胡青牛的金針乃軟金所制,非有深湛內力,不能使用。張無忌用力稍大,那登時彎了,再也刺不進去,隻得拔將出來又刺。自來針刺穴道,決無出血之理,但他這麽毛手毛腳的一番亂攪,常遇春“關元穴”上登時鮮血湧出。關元穴位處小腹,乃人身要害,這一出血不止,張無忌心下大急,更是手足無措起來,張超群站在一旁幹著急,隻恨自己不懂得內力,又不懂穴道,隻得在一旁細聲鼓勵。
  忽聽得身後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張無忌和張超群一齊回過頭來,隻見胡青牛雙手負在背後,悠閑自得,笑嘻嘻的瞧著張無忌弄得兩手都染滿了鮮血。
  張無忌急道:“胡先生,常大哥‘關元穴’流血不止那怎麽辦啊?”
  胡青牛道:“我自然知道怎麽辦,可是何必跟你說?”
  張無忌昂然道:“我一命換一命,請你快救常大哥,而立時死在你面前便是。”
  胡青牛冷冷的道:“我說過不治,總之是不治的了。胡青牛不過見死不救,又不是摧命的無常,你死了于我有什麽好處?便是死十個張無忌,我也不會救一個常遇春。”
  張超群道:“無忌兄弟,不必多求,做人要靠自己,倘若一遇困難便去求人,你何時才能學到真本事?”
  張無忌聽他之言,句句在理,面上慌亂漸去,點頭道:“我懂了,可是這金針太軟,無法紮穴。”
  張超群略一沈吟,略一沈吟,去折了一根竹枝,用合金匕首削成幾根光滑的竹簽,交給張無忌。張無忌在常遇春‘紫宮’、‘關元’、‘天池’四處穴道中紮了下去。竹簽硬中帶有韌性,刺入穴道後居然並不流血。過了半晌,常遇春嘔出幾大口黑血來。
  張無忌不知自己亂刺一通之後是使他傷上加傷,還是竹針見效,逼出了他體內的瘀血,回頭看胡青牛時,見他雖是一臉譏嘲之色,但也隱然帶著幾分贊許。張無忌知道這幾下竹針刺穴並未全錯,于是進去亂翻醫書,窮思苦想,擬了一張藥方。他雖從醫書上得知某藥可治某病,但到底生地、柴胡是什麽模樣,牛膝、熊膽是怎麽樣的東西,卻是一件也不識得,當下硬著頭皮,將藥方交給煎藥的小僮,說道:“請你照方煎一副藥。”
  那小僮將藥方拿去呈給胡青牛看,問他是否照煎。胡青牛鼻中哼了一哼,道:“可笑,可笑!”
  冷笑三聲,說道:“你照煎便是,他服下倘若不死,世上便沒有死人了。”
  張超群聽胡青牛這三聲冷笑,登時想到什麽,搶過藥方,將幾味藥的份量全都減少了大半,想了想,又再減去二分之一,方才交給小僮。
  張無忌見他減去這麽多份量,擔心藥力不夠,道:“這……這可以麽?”
  張超群當然是知道的,原著�就有說過,因爲張無忌不懂藥理,給常遇春開的藥藥力太重,導緻常遇春英年早逝,張超群知道,常遇春是明朝開國時期的一員猛將,四十歲便死,實在讓人扼腕,現下既然有這個機會,當然是暗暗歡喜。那胡青牛在一旁見張超群刪減份量,不禁大訝,忍不住說道:“張小兄,你可曾學過醫術?”
  張超群搖頭道:“從未學過!”
  胡青牛道:“你既是不懂,爲何將藥一減再減,就不怕藥效不到,治不好人麽?”
  張超群瞧他神情之中雖然平淡,但卻隱然露出驚訝之色,心知,若是自己錯了,這怪脾氣的家夥定然是連連冷笑,決不會這般驚訝表情,心中有底,請那小僮便依方煎藥,煎成了濃濃的一碗。
  待藥煎好,張超群將藥碗端到常遇春口邊,笑道:“常大哥這副藥喝下去是吉是兇,兄弟我可不敢保證,你怕不怕?”
  常遇春笑道:“男人大丈夫,哪�怕得那麽多。”
  閉了眼睛,仰脖子將一大碗藥喝得涓滴不存。
  到了第二天,雨停日出,守了一夜的張超群和張無忌被人吵醒,原來是常遇春醒來,二人見他臉色紅潤,精神健旺,俱是大呼大叫,歡喜無限,圍著常遇春手舞足蹈。
  胡青牛也已醒來,在窗口處見他們三個歡喜情狀,不禁搖頭贊歎,昨夜張無忌所開的藥方,雖然對症,但份量重得能殺死一頭牛,後來張超群卻是好像懂得藥理一般,竟然將份量減了一大半多,即便是自己開藥,也相差不多,也不知是這小子誤打誤撞,還是常遇春命不該絕,截心掌的掌傷居然給治好了。
  張無忌又開了一張調理補養的方子,什麽人參、鹿茸、首烏、茯苓,諸般大補的藥物都開在上面。胡青牛家中所藏藥材,無一而非珍品,藥力特別渾厚。如此調補了十來日,常遇春竟是神采奕奕,武功盡複舊觀。
  從第三日起,張超群便被常遇春纏不過,一同去附近的村鎮,買下五大壇子酒,雇人送到蝶谷口上,兩人知道胡青牛脾氣怪異,不敢在他家中飲酒,便將這幾壇酒遠遠地藏在林子�,每日吃完藥後,兩個酒鬼便偷偷出去,一邊喝酒,一邊指點江山,極是逍遙快活。
  又過了數日,酒已喝得精光,常遇春便向張超群告辭,英雄好漢,講的便是灑脫,兩人哈哈一笑,互擊一掌,常遇春飄然而去,也不去向張無忌告辭。
  張超群回去,向張無忌說道:“常大哥走了!”
  張無忌一怔,眼圈兒登時紅了,他與常遇春共當患難,相互舍命相交,已結成了生死好友,聽他不辭而別,淚水噙滿眼眶。
  張超群笑道:“常大哥英雄磊落,他的朋友又怎能跟小姑娘一樣哭哭啼啼的?相信我們三個他日定有相見的機會,到時候你也長大了,咱們再把酒言歡,暢談天下,豈不更好?”
  張無忌見他說得慷慨激昂,收淚點頭,小小的臉蛋漲得通紅。
  過了幾日,張超群又去市鎮上買酒,這次隻買了一壇,喝了一些,才發現無人同飲,這酒也乏味得緊,張無忌一直都在苦讀胡青牛珍藏的醫書,他來自現代,自然知道那些什麽千金方之類的東西是杏林瑰寶,但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好像天書一般,他想學也學不來,閑的無聊,來到這個武俠世界,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太過荒廢時間,不禁後悔沒跟常遇春一塊兒去傲嘯江湖。
  過了一日,張無忌身體漸好,要跟胡青牛的幾個小僮去上山采藥,張超群閑著無事,自然相陪。出了蝴蝶谷約二十多�路,見一座高山,郁郁蒼蒼,問那三個小僮,原來那山居然叫作青牛山!張超群和張無忌失聲大笑,怪不得胡青牛住在這�,原來因爲有青牛山!
  一行五人慢慢向山上行去,他們年紀相當,最大的就是張超群了,十八歲,最小的是張無忌,十二歲,那三個小僮,都是十三四歲,一路上嘻嘻哈哈,甚是熱鬧,爬到半山腰時,歇了一會兒,繼續又上,到了山頂時,一個小僮突然指著山壁上一簇簇白茸茸的東西大聲呼叫起來。
  “你們快看,那是靈芝!那是靈芝!”
  其他小僮也都看見了,驚呼起來。靈芝這種東西,在現代大多是人工培養的,野生靈芝極難采到,這種極其珍貴的東西,民間甚至傳說能起死回生,長生不老。
  見這三個小僮欣喜若狂,向山壁那�奔去,張超群嚇了一跳,靈芝這種菌類藥材,多半都是生長在陡峭之處,一個不慎,便會掉入懸崖之下,張超群怎能不驚,急忙高聲喝止。
  看到他們戀戀不舍的神情,張超群不禁笑道:“靈芝嘛,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爲了這東西萬一丟了性命,豈不是冤枉?”
  一小僮道:“若是無忌弟弟吃了這靈芝,說不定他的病就能馬上好了。”
  眼睛瞧著那山壁上的靈芝,萬分不舍。
  張無忌道:“我們找一根長點的樹枝,用樹藤草葉編成一個網兜,或許可以采到!”
  張超群翻一翻白眼,道:“無忌,你該不會真相信靈芝能治百病吧?那不過是傳說而已。”
  張無忌笑道:“超群大哥,不光是因爲靈芝珍貴,而是,胡先生教了我很多,更把他珍藏的醫書和自己的心得讓我學習,我想采那些靈芝去送給他,胡先生一定會很開心。”
  張超群正欲出言攔阻,張無忌和那三名小僮已開始行動起來,摘樹藤的摘樹藤,砍樹枝的砍樹枝,張超群無可奈何,隻好也參加進來,過得不久,果然做出一根長長的采摘工具來。張超群見張無忌自告奮勇,想想比他們年紀都大,自然是挺身而出,朝那靈芝生長之處走去。
  山頂之上,那些靈芝生長在一塊凸起的山岩壁上,爲了安全,張超群又讓他們做了一根“安全繩”系在腰間,讓他們三個繞著一棵樹後,遠遠扯住自己。
  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伸出長竿來,果然一套便中,張無忌等人拍手歡呼,張超群將那些白茸茸的靈芝套住,用力一扯,哪知那些靈芝竟是生長得很是牢固,沒能摘下,張超群頗感失望,回頭叫道:“你們幾個拉緊一點,我要再上前一點好著力!”
  小僮們一齊應聲。
  既然已經到了這�了,便不能半途而廢了,張超群探頭向下一瞧,懸崖下面,陰森森的,也不知有多深,腳下碰到一塊小石子,落下山崖時,半天都沒有聽到回聲。
  “拉緊了!”
  張超群心中有些發寒,又叫了一聲,腳底向前挪出半步。
  突然,腳下一滑,泥土松動,張超群隻聽得樹藤斷裂之聲,不由得全身冰涼,身體重心立時傾斜……
  “超群大哥!”
  張超群隻聽幾個稚嫩的童音此起彼伏地尖聲驚叫起來,心膽俱裂,整個身體懸空起來,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磕了一下,急速下墜……
  (超群哥的奇遇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別走開,廣告同樣精彩……不要錯過本書原創作者呀滅跌的精彩創意,一個大家絕對想不到的構思。


第027章 內藏玄機
  張超群身在半空,雙手亂揮,隻盼能抓到什麽東西,這麽亂揮一陣,又下墮下百餘丈。突然間蓬一聲,屁股撞上了什麽物事,身子向上彈起,原來恰好撞到崖邊伸出的一株古松。喀喇喇幾聲響,古松粗大的枝幹登時斷折,但下墮的巨力卻也消了。
  再次落下,張超群雙臂伸出,牢牢抱住了古松的另一根樹枝,登時挂在半空,不住搖幌。向下望去,隻見深谷中雲霧彌漫,兀自不見盡頭,心中的驚惶,不亞于小時候躲在家中看片,父母突然開門進來。
  便在此時,樹枝往回蕩來,張超群身子一晃,已靠到了崖壁,忙伸出左手,牢牢揪住了崖旁的短枝,雙足也找到了站立之處,這才驚魂略定。
  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得極是厲害,良久之後,才稍稍平複,張超群開始打量起周圍的情形,此刻,已是墜入山崖的一半了,山壁上藤蔓錯結,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去,當真是苦也。這時,從崖頂上傳來隱隱約約的呼喊聲,聲音傳下來時,隱有回聲,卻已微弱難辨。
  上去,似乎是不可能了,山岩壁上雖然覆蓋著厚厚的藤蔓植物,卻不能用于攀爬,而下去,深不見底,也沒有可供踩踏的凸起岩石。難道,小爺從懸崖上掉下來,不是摔成肉餅而死,而是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活活餓死麽?絕望,越是看清楚這周遭形勢,心頭便越是絕望。
  張超群啊張超群,你好歹也是穿越人士,人家穿越不是稱霸天下,就是坐擁美女無數,一個接一個地華麗推倒,偏偏你……才來了幾天,就要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等死麽?
  越想越是焦躁,忽然一腳踏空,身體猛然墜落。這次依然幸運如前,才落了百十米,居然被張超群抓住一株樹枝,雖然手掌盡破,但渾身的老骨頭還在,一根沒少,實爲萬幸了,喘息稍定,忽見腳邊山壁中裂開了一條大縫,竟然勉強可攀援而下,這一喜,不禁狂叫了一聲,沿著崖縫,慢慢爬落。崖縫中極多砂石草木,倒也不緻一溜而下。隻是山崖似乎無窮無盡,爬到後來,衣衫早給荊刺扯得東破一塊,西爛一條,手腳上更是到處破損,也不知爬了多少時候,仍然未到谷底,幸好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傾斜,不再是危崖筆立,到得後來他伏在坡上,半滾半爬,慢慢溜下,便快得多了。
  當快到谷底時,張超群歡喜無限,知道自己這條珍貴的小命算是保住了,死�逃生,必有後福,見這山谷之底,郁郁蔥蔥,樹木多是高達十幾米甚至更高,草木森森,連一條路也沒有,也不知下面是泥地還是沼澤。
  但,不管是什麽,總不能在這�曬人肉幹,張超群小心翼翼地伸出腿去,半天半天沒碰到地面,放眼望去,翠綠連綿,一望無垠,這不像是來到平地上,而更像是來到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上得去,�頭一瞧,頭頂雲霧濃郁,連陽光也變得稀薄了,灰沈沈的天空,倒像是來到了鬼域。
  獨自苦笑了兩聲,張超群一腳踏空。
  “啊……”
  驚叫聲短促地戛然而止,原來,站立之處距離地面不過一米多高,隻是下方被繁茂得不像話的樹叢遮擋,陽光又黯,這才看不清楚。
  疲憊欲死的張超群就那麽躺在好似波斯地毯般柔軟的草地上,剛剛這一路,饒是他這金牌特工鋼筋鐵骨的身體都吃不消了,才休息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耳邊傳來嘶嘶聲,張超群立時便坐了起來,昏暗中,隻見一條手腕粗細的蛇慢慢悠悠地向自己遊了過來。張超群登時頭皮發麻,身爲國家重要部門的金牌特工,張超群最大的弱點就是——怕蛇!
  從小就怕,他敢和獅子老虎搏鬥,敢和熊瞎子周旋,但見了這軟體動物,兩腿就發顫。
  在這骨頭要散架的時候,居然來了條蛇!張超群一邊發抖,一邊攥緊了拳頭,那條並不算大的蛇渾身漆黑得發亮,蛇頭上有個粉色肉冠,紅色芯子嘶嘶吞吐。
  張超群緩緩地取出槍來,他知道,在這種原始森林�面開槍,很有可能會引來野獸,但對于身手敏捷,敢搏獅鬥虎的張超群來說,現下就隻有這支勃朗甯能帶給自己安全感了,匕首?算了吧,萬一一刀下去沒切斷蛇,被它爬到手上,就算不咬一口,也要惡心死了。
  “砰!”
  一聲槍響,剛剛昂頭而起的大蛇,血漿飛濺,紅的白的綠的,飙了開來,張超群生怕被那惡心的東西沾到,急忙後退,退出五六步,腳下忽然懸空,登時天旋地轉,栽了下去,腦袋重重地撞上硬物,幾欲暈厥,身體飛速滑下。
  “我張超群今天是走黴運還是幸運過頭,一而再再而三地玩起了蹦極?”
  好在並不是太過陡峭,約摸快滑了有一分鍾了,方才停下,腳底一麻,撞上了硬物,整個人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隻見眼前是個小小的山洞,高不超過三米,洞壁之上,布滿了閃爍著微弱綠光的苔藓,襯映得這不足三十平方的山洞亮堂堂的。
  張超群驚訝地瞧著這滿牆會發光的苔藓,啧啧贊歎,若是家�也有這種東東,以後就不用點蠟燭了!這山洞內,空空蕩蕩,到處散落著動物的殘骸骨骼,腥臭不堪,張超群忽然想,若是這時有成千上萬條蛇也掉了下來,那就絕對死定了!一念及此,張超群不禁退後了兩步,這才瞧清楚,自己是從一個寬不到一米的洞口滑進來的,想要爬出去,按照這個坡度,有一點點困難,不過,這�倒不失爲一個遮風擋雨的好地方。
  想到下雨,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這�看上去似乎沒有第二個出口,如果下雨,雨水必定從此處流下,但腳下的岩石幹燥,水又往何處排瀉?看來這�還有下水道這樣的地方。張超群小心地向洞壁走去,伸手摸去,手掌沾到岩上青苔,滑膩膩地,一摸之下,綠光便黯淡下去。
  沿著這四周走了一圈,並未有何發現,但山洞之中的一面牆壁前,卻是豎立著一塊巨石,約有一人高,張超群向這塊大石頭走去,輕推之下,那塊大石竟似微微搖晃,雙手加力,搖晃之感更甚,大石一米多高,沒二千斤也有一千斤,按理決計推之不動,伸手到大石底下摸去,原來大石竟是淩空置于一塊小岩石之頂,也不知是天生還是人力所安。他心中怦的一跳:“這�有古怪!”
  雙手齊推大石右側,大石又晃了一下,但一晃即回,石底發出藤蘿之類斷絕聲音,知道大小岩石之間藤草纏結,隻怕是塞死了,俯身察看那大岩周遭情景,將大小岩石之間的蔓草葛藤盡數拉去,撥淨了泥沙,然後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緩緩轉動,便如一扇大門相似,隻轉到一半,便見岩石露出一個兩米左右高度的洞穴。
  張超群大喜,這洞口如此秘密,難道�面藏著什麽寶貝不成?盜墓盜墓,不都是這樣子的麽?或許,這�邊藏著九陰真經吧?哈哈,張超群心情大好,也沒去多想洞中有無危險,走進洞去,走得十餘步,發光苔藓照射不到了,洞中再無絲毫光亮。他雙手伸出,每一步跨出都先行試過虛實,但覺腳下平整,便似走在石闆路上一般,料想洞中道路必是經過人工修整,超群哥又驚又喜,敢情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這樣的一個去處啊,該不會真的住了人吧?
  走出約摸不到四五十步的距離,突然之間,右手碰到一件涼冰冰的圓物,一觸之下,那圓物當的一下,發出響聲,聲音清亮,伸手再摸,原來是個門環。
  既有門環,必有大門,他雙手摸索,當即摸到十馀枚碗大的門釘,心中驚喜交集,這門�倘若住得有人,那可奇怪之極了。提起門環當當當的連擊三下,過了一會,門內無人答應,他又擊了三下,仍然無人應門,不覺失笑,這鬼地方,怎麽可能會住人?不怕悶死啊!于是伸手推門。那門似是用銅鐵鑄成,甚是沈重,但�面並未闩上,手勁使將上去,那門便緩緩的開了。
  仍舊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張超群並不是沒有打火機,但那隻是普通的打火機,用完就沒有了,超群哥還舍不得用,摸了半天,隻覺黴氣刺鼻,似乎洞內已久無人居。繼續向前,突然間砰的一聲,額頭撞上了什麽東西。幸好他走得甚慢,這一下碰撞也不如何疼痛,伸手摸去,原來前邊是一扇門。他手上使勁,慢慢將門推開了,眼前陡然光亮。
  張超群心中怦怦亂跳,經過短暫的視覺回複,隻見所處之地是座圓形石室,光亮從左邊透來,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走近去看時,竟是鑲在石壁的一塊大水晶,約有銅盆大小,光亮便從水晶中透入,簡直就是個超大號的節能燈了!張超群瞧得驚奇贊歎,這會發光的水晶,小爺我絕對要了!這東西,拿出去老值錢了!鏟子!鐵鍬!張超群狂喜,在這房間�開始了挖寶大行動。
  這石室中放著一隻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堅著一銅鏡,鏡旁放著些梳子钗钏之屬,看來竟是閨閣所居。銅鏡上生滿銅綠,桌上也是塵土寸積,不知已有多少年無人來此。
  接著光亮,張超群向狹長的石室另一頭走去,忽然,張超群全身冰涼,毛骨悚然,竟然有一張石床,藍幽幽的淡淡光芒,在石床之上,居然躺了個人!老天,小爺我還真成了盜墓者了啊!
  張超群被嚇得倒退了幾步,見那石床上毫無動靜,忽然想到,這石室�面灰塵比新華字典還厚,那個人,應該是死去多年了,我好歹也是個無神論者,怕個鬼!張超群壯起膽子,緩緩站起,朝那石床行去……
  (嘿嘿……石床上有玄機哦!下章見!


第028章 寒玉床上有美人
  盡管張超群早有心理準備,那石床之上所躺的大不了就是具皮肉已腐爛的屍首,就算是具骷髅,那也不稀奇,但,當他借著大水晶照到石床已經微弱的光芒,向那人看去時,不禁驚叫起來。
  他做特工已有多年了,什麽危險沒經曆過?什麽場面沒見過?二十五歲那年,曾經在廣西的明代墓穴中和幹屍一塊兒待了三天,也決沒有此刻這般震驚動容。
  石床之上,赫然躺著一個年輕女人,倒不是因爲她已經成了骷髅爛肉,相反,這女子容貌秀美無雙,清麗出塵,肌膚潔白如雪,美若天仙。
  從石室中的環境可知,這�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而石床上的仙女也絕對沒有起過身,方才那些灰塵,其厚度,隻怕不下數十年吧,這個年輕女子,難道還是活的麽?
  張超群砰然心跳,再走近些,見她全身白衣,長裙翩翩,秀麗脫俗,那雪白如霜的肌膚下隱隱透露一絲極淡的紅暈,驚歎一聲,自言自語道:“這若不是仙女的話,那仙女又該長什麽樣子?黛绮絲雖美,與她相比,隻怕也要遜色一籌了,當真是不食人間煙火了。”
  張超群瞧著這仙女眼珠一眨不眨,越看越是癡迷,他本就不是什麽柳下惠,見到美女,多半想的就是推倒,但在這仙女面前,那種猥瑣念頭,竟是沒有一絲一毫,隻覺這仙女隻可遠觀,不可亵渎,心中又敬又愛,就那麽站在那�呆站著。
  良久,張超群忽然覺得周圍越來越冷,從石床上傳來陣陣寒氣,直入骨髓,但他卻是舍不得退開,直到一個噴嚏打出來,方才如夢方醒,驚呼了一聲,慌忙上前,道:“對不住,對不住,我是無意冒犯的。”
  伸手上前,去拂拭剛才噴出的鼻水。
  手掌甫一碰到仙女身子,忽然全身一震,觸手處柔滑細膩,竟似碰到活人一般無二,張超群心神一蕩,心中狂跳,臉上霎時通紅,退開兩步。
  心中生疑,她看來是已經死去多年了,又怎會屍身不腐?容貌美麗如昔,肌膚光滑,難道還真是吸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不成?但,若是仙女,又怎會死去?
  呆呆地想了許久,終于目光投向那張石床,這石床,宛若棺材一般高矮,在黯淡的大水晶光芒下,散發出幽幽的藍色光芒。
  “這石床有古怪!”
  張超群心怦然跳動,蹲下身去,伸手探去,手掌如摸到冰塊一般,遍體生寒,手指輕叩,乃是石質無疑,張超群不禁贊歎,這石床竟然跟電冰箱似的,怪不得仙女身體能保持不腐,估計就是靠著這寒徹骨隨的石床了,突然,他腦中如有靈光一閃。
  脫口說道:“這該不會是寒玉床吧!”
  他小時候看過劉德華與陳玉蓮版的神雕俠侶,在古墓之中,便有一張寒玉床!依稀記得,那寒玉床乃是從極北苦寒之地數百丈堅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制成,是修煉內功的極好工具。睡在寒玉床上練功,一年抵得十年,因爲初時睡到上面,覺得奇寒難熬,隻得運全身功力與之相抗,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縱在睡夢中也是練功不綴。而且,但凡修煉內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時練功,不免分一半精神與心火相抗。寒玉乃天下至陰至寒之物,坐臥其上,心火自清,練功時盡可勇猛精進。
  如果,這就是寒玉床的話,那……那躺在上面的……又會是誰?呵呵,老天,總不能是小龍女吧!這都什麽年代了,張超群記得,自己在看倚天屠龍記的原著時,那小東邪郭襄當年去少林寺大鬧一通的時候,才十七八歲吧,當年小龍女已經和神雕大俠楊過十六年後重逢,還生了個女兒,也就是說,應該是三十六歲以上,而張三豐那時十四歲,距離如今,有近九十年了,加起來一算,如果這人真是小龍女的話,豈不是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
  一百二十多歲的老太太啊!哈哈哈……張超群笑了起來。這是個笑話,一百二十多歲的人如果能保持得跟雙十年華的少女一樣,那就隻能修煉天山童姥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了!
  不過,就算這人不可能是小龍女,但面前這石床,即便不是傳說中的寒玉床,也絕對是一件寶物了!發財了……真的發財了,我叉,一塊面盆那麽大的發光水晶石,再加上這張電冰箱似的石床,小爺我豈不就是天下第一有錢人了?
  欣喜若狂的張超群全然沒去考慮,該怎麽把這張寶貝石床弄回去,興奮得直搓手,仿佛猩猩一般走來走去。來回踱了許久,突然一拍腦袋,自說自話,道:“這麽大一張床,即便能搬出門去,也決計過不了外邊的洞口,隻有一個辦法了!”
  走到那張石桌前,拿起銅鏡,灰塵撲簌而落,噗地一聲掉在桌上,灰塵居然早已硬化了。張超群擎著銅鏡,略一猶豫,道:“砸碎這寒玉床之後,不知道還值不值錢了!”
  想到此處,不由得躊躇,若是不值錢了,費那麽大工夫搬出去做什麽?左思右想,歎了口氣,又走到那塊大水晶前,見水晶鑲入牆內,若不拆了這牆,恐怕也是取不出來,張超群心頭沮喪,哀叫一聲,道:“這是他媽的誰想出來的!好好的一塊大水晶,就不能光是放在那兒?偏要吃飽了飯撐的砌到牆�面,這不是耍小爺玩麽!”
  張超群憤然走到石床之前,指著床上仙女嚷道:“你牛!長得倒是天仙似的,心地怎麽就這麽不純潔?連水晶都不給小爺再多留一塊,小爺我好歹也是穿越來的,知道不?穿越一回可真不怎麽容易啊,人家那些穿越小說�面,不是當了皇帝就是發了大財,你叫我空手而回,你也好意思?”
  唧唧咕咕地自說自話,忽見她雲鬓如霧,松松挽著一髻,鬓邊插著一支玉钗,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不由得歡欣鼓舞,走上前,將那玉钗取下,入手溫潤如玉,古意盎然。
  “總算是有點收獲了,估計這玉钗買個幾間瓦房,幾個美貌丫頭應該是不成問題吧!”
  張超群歡歡喜喜地將玉钗放入懷中,轉眼又見她左手食指上還戴著一枚指環,金光燦燦,咋舌道:“仙女啊仙女,你老人家還真是有錢啊!”
  複又將她戒指取下,順手揣起。忽然想到,她身上隻怕首飾頗多,還是不要放過爲好,手指向她白皙修長的頸脖探去,摸了幾摸,卻沒找到項鏈,不由得失望。
  眼珠兒一轉,正望見她頸脖處一片白膩,肌膚光潔,似雪如霜,胸前高聳入雲,那誘人的曲線,勾魂奪魄,不禁怦然心動,雙目貪婪地在她曼妙的軀體上來回遊移,兩條長腿纖細瘦削,腰身線條迷人之至,不由得口幹舌燥,伸手在她婀娜多姿的嬌軀輕輕撫摸起來,好個迷死人的極品美人兒……
  “啪!”
  張超群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狠狠罵道:“張超群啊張超群,你莫非是瘋了不成?這可是死人!不是活的,你他丫的也太猥瑣了吧,連一具屍體都能有反應,怎麽不去死!”
  罵歸罵,但一雙眼珠子卻像是拔不出來了,這靜靜地躺著的仙女,那清雅絕俗,清逸如仙的迷人氣質,人間那得幾回聞?那柔美細膩的雪白肌膚,比波斯人黛绮絲的肌膚更加白皙,宛如冰山上冰清玉潔的雪蓮花,此等極品美人,卻是早已香消玉殒,實在是太可惜了,張超群長歎一聲,心頭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突然又想,倚天屠龍記�面似乎沒有這個劇情啊!難道是我人品太好,又挖掘到新的東西了?
  就這麽癡癡呆呆地瞧了半天,忽然俯下身去,在那紅潤的唇上印下一吻,淡雅怡人的香氣飄來,張超群心中大震,搖了搖頭,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我到底是怎麽了?”
  如此近距離,那微弱光芒的照映下,這張絕美的臉上,當真是毫無瑕疵,美得讓人窒息,仿佛神差鬼使,張超群已是顫抖著伸出手來,在她臉頰上輕輕撫摸起來,觸手處,光滑細膩,吹彈得破,竟然還擁有這等彈性,這寒玉床,居然如此神奇,她到底是死了還是隻是昏迷了?倘若隻是昏迷,就是未死!
  張超群心中狂跳起來,是的,如果當真是生機已絕,這肌膚又如何能這般彈性!這麽一想,手掌飛快地在她胸口印下,凹凸有緻的曲線已經顧不得感受,沒有心跳麽?張超群不死心,將耳朵貼在心口,良久……
  張超群突然驚呼一聲,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瞧著靜靜躺著的極品美女,剛才他竟是聽到了心跳,雖然極其微弱,雖然十秒鍾才跳了一下,但確實是有心跳的!
  這也太布爾了!
  張超群驚喜如狂,哈哈大笑,她竟是沒死,她躺了多少時日了,天呐!這是個奇迹啊,人家西方的童話故事�,睡美人在王子的一吻之下,即便醒來,難道我張超群也有王子的潛質麽?這可比什麽睡美人美得多了,那睡美人跟她提鞋都不配啊!
  掐人中、拍臉、捶胸口,人工呼吸……張超群忙活起來,不停地嘗試,直到肚子餓得咕咕亂叫,這美人兒也沒有一絲動靜,洩了氣的他從背包�取出僅有的幾塊壓縮餅幹,幹巴巴地吃了一塊下去,提起精神,走到寒玉床前,鄭重無比地道:“仙女啊仙女,什麽都試過了,我想,本著人道主義,我應該嘗試一下最後一步了,如果這樣你都還不醒來的話,我張超群就隻有拍屁股走人,任你自生自滅了。”
  說到這�,伸出手去,在美人兒的腰間摩挲起來……
  (哈哈,寫到這�,大夥兒猜得出來,接下去應該會發生什麽吧?當然,不用我多說,接下去,會有精彩內容。


第029章 願君多采颉
  這衣帶,噴過香水麽!裙帶甫一解開,立時傳來淡淡的幽香……
  “仙女啊仙女,我可不是冒犯你,我這是爲了救你活過來啊!”
  張超群口齒不清地叫著,顫抖著雙手,將衣裙掀起,隻見內中尚有月白色小衣一件,褪去外衫,登時一個玲珑曼妙的絕美身型顯露出來。張超群眼目放光,暗忖,果然是仙女啊,這等身材,雖不算高挑,但卻腰細腿長,符合黃金比例,小衣之下,肚臍圓潤,膚色白皙中帶著透明的剔透感,當真是美到極緻,張超群心跳越來越快……
  迫不及待地解開那件散發幽香的小衣,一具美妙絕倫的芬芳玉體呈現在他眼中,柔如絲緞、嫩如玉脂的雪白肌膚,高聳入雲的挺立雙乳,渾圓堅挺而不下垂,乳峰上兩點粉紅的乳暈,再襯托上嫣紅的乳頭,就像成熟的櫻桃,讓人垂涎欲滴,恨不得能立即品嘗在口中,那絕美的曲線,平坦的小腹下,芳草萋萋,讓人血脈贲張。
  張超群的呼吸越來越重,下身早已膨脹起來,噗通……噗通……強烈的心跳,讓他欲火中燒,兩隻魔爪上下其手,在這美麗的身體上來回地撫摩,那精緻細膩的手感,一劃而過,猶如絲綢,這迷人的嬌軀,經過超群哥良久的撫摸而開始變得紅潤起來,隻不過,早已陶醉其中的他,卻未能發現這一微弱的變化。
  張超群將兩條修長緊繃的玉腿分開些許,立時看到,那兩腿之間微凸肥膩的陰阜,兩片粉紅色的肉唇間,一粒嫣紅的小肉蒂清晰可見。
  吞咽了一口貪婪的口水,張超群伸出手指,輕輕地在那嫩紅的陰門前撥弄著,口中喃喃自語:“仙女啊仙女,我這可不是在冒犯啊,我是在刺激你的血液循環,讓你盡快蘇醒過來,你若醒來,可別怪我非禮才是,你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張超群給你全身按摩,你怎麽能恢複?啊……這�很幹燥啊,你介不介意我的口水呢……”
  平躺著一動不動的仙女自然不會給他任何的回答,甚至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任由他肆意地把玩。沾上了他的唾液,那肥美噴香的陰戶間立刻濕潤了起來,那兩片肉葉子滑滑溜溜,細嫩非常。
  一邊撫摸著仙女的下體,另一隻手則在兩隻玉乳上捏揉彈撚,張超群手掌本就不小,卻是不能盡數掌握其間,可見這對美妙的玉乳有多大尺寸了。把玩許久,張超群下身處早已濕淋淋的,貼在身上極是不舒服。終于,他放棄了左手的侵略,轉向了自己下身,隔著褲子的龍冠在衣物的摩擦下,變得異常敏感,輕輕揉撚,立時如同電流傳過,舒服得連連呻吟不止……(果然猥瑣,居然對著一個活死人也能自慰,不愧是少年時代人稱床上小白龍的張超群啊!
  “噗……”
  一聲輕響,張超群愕然,右手的手指竟然陷入花莖,手指間登時溫熱濕潤,張超群愣了一下,隨即驚喜起來,若是仙女沒有反應的話,她那�面是絕對不會排出愛液的,關于女人,張超群可是經驗老到,沾上自己的唾液,不過是爲了盡快讓她下體濕滑,減少摩擦的痛感,哪知,經過自己不斷在她陰唇及陰蒂的撫摸刺激,竟然讓她有了反應了!這……這是個好的開端!張超群加大了力度,時而在陰蒂上撚揉,時而用手指模仿出做愛的動作,那溫熱而狹窄的花莖之中,越來越滑,手指的阻礙也越來越弱……
  他的手指,比一般人要略長,小時候,家人和朋友都稱贊他擁有一雙彈鋼琴的手,當然,因爲家庭條件,彈鋼琴這種奢侈的事情,他是沒福氣了,但想不到這雙手,倒是成了一雙令女人又愛又恨的魔手。
  指節彎曲回轉,在那春露盈盈的花莖中橫掃直插,觸到盡頭,直頂花心,大多數男人的手指隻能剛剛好觸到花心,卻不能像他一樣,隨心所欲地撥弄,過得片刻,超群隻覺花莖之中越來越燙,噗噗的聲響,水花四濺,但,玉人竟然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當真是除了下體的自然反應外,再無一點兒動靜,手指已酸,拔出來時,手指上的白色液體順著流淌,張超群不得不換了左手,走到正前方,隻見那迷人的陰門之前,一股牛奶般乳白色的液體順著那兩片肉葉子緩緩流淌下來,宛如小溪。
  超群精神一振,換左手手指,加大了些力度,在濕透的花莖內旋轉翻騰,原本緊繃狹窄的通道也變得寬松了些許,于是,加了一根手指,不停掏弄……
  突然間,超群感覺到手指變得飽脹,似是有什麽東西擠壓著手指,心中一動,將濕漉漉的手指頭拔出時,“噗”地一聲,一道水柱直噴而出。
  竟然……竟然噴潮了!
  張超群目瞪口呆,這樣都行?她在全身毫無反應的情況下,被自己也能搗弄得噴潮!這可能麽!
  便在這時,寒玉床上的仙女突然發出了一聲呻吟。
  “唔……過兒,你……你不要停下……”
  張超群嚇了一大跳,險些叫出聲來。
  隻見仙女忽然顫動了一下,雙腿突然分得更開了,那嬌嫩的一片濕滑泥濘的幽深桃源更加敞開,仿佛在邀君共賞!
  她……她醒了!
  在我的捏捏摸摸神功大法的刺激之下,竟然這麽快就醒了!張超群呆住了,心跳得更加快速,將兩隻手放倒身後,飛快地擦拭起來,若是被她發現自己是用此種方法令她蘇醒,她會不會殺了自己?古代人似乎都會武功,這寒玉床之上,更是練功的法寶,隻怕她是個絕頂高手也未可知……
  可是,這罪證能銷毀麽?玉人衣衫淩亂,玉?體橫陳,怎麽也說不清道不明了!
  穿!趕緊給她穿!張超群快步上前,剛剛摸到一片衣角,隻見那仙女忽然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雙宛若秋水的美眸流轉,像是瞧不清人一般,迷惑地望著面前好似呆瓜般的張超群。
  “過兒,你怎地停下來了?龍兒要……”
  膩聲如蜜,聲音清脆宛如銀鈴,就算是百靈鳥也及不上她萬分之一,隻聽到這美妙的聲音,張超群便已癡了。
  等等……她剛才叫我什麽?張超群如遭雷擊,過兒!過兒?楊過麽?她竟然叫我過兒!不,不對,剛才她自稱龍兒……熟讀金大師的十四本武俠巨著的張超群,對這個稱謂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小龍女稱呼楊過就是叫過兒的,而楊過叫小龍女,則是稱呼龍兒,龍兒這個稱呼,除了她的師父林朝英外,就隻有楊過才會這麽叫法了!
  這究竟是哪�搞錯了!我穿越來的地方不是倚天屠龍的世界麽?怎地連小龍女都出來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正呆滯間,自稱龍兒的仙女突然口吐仙音:“過兒,我怎麽覺得身上這麽難受,很不舒服啊!你快過來幫我捏一捏!”
  說著,蹙起眉頭,又道:“我感覺丹田�的內力好像很微弱,全身軟綿綿的沒力氣……”
  撐著胳膊,想要坐起,誰知手足酥軟無力,嬌呼了一聲……
  張超群嚇了一跳,飛身上前,將她攙扶住,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誰知道她睡了多久了,萬一摔傷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沒醫生。
  溫香軟玉抱滿懷,沁人芬芳撲鼻而來,張超群心神一蕩,柔聲道:“你沒事吧?”
  懷中仙女一怔,突然全身一僵,顫聲道:“你……你怎麽變得……變得年輕了!你兩鬓的白發呢?”
  雙手急忙掩住胸前,將衣衫遮擋自身。
  當年楊過身中情花之毒,小龍女爲了救楊過,在絕情谷斷腸崖的石壁上用劍刻下了十六年之約,便跳下山崖,楊過因爲思念小龍女而一夜之間,兩鬓變白。
  張超群一震,她果真是小龍女了,起先光線昏暗,看不清楚,現在靠得近了,一眼便分辨出來,張超群心亂如麻,張口結舌。
  “我……我……”
  張超群腦際忽然靈光一動,道:“龍兒,你不認得我了麽?我就是過兒啊!”
  小龍女一怔,隨即冷聲喝道:“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過兒,過兒他比你英俊得多!卻沒你這麽年輕!”
  這話太打擊人了!是個男人都不希望被女人貶低的。
  “龍兒,我知道你會認不出我,你想想,你在昏睡之前,記得是哪一年麽?”
  小龍女秀眉微蹙,略一沈吟,道:“怎會不記得,那一年是我們大宋景定二年,當時過兒他獲得西狂稱號,也是我與過兒歸隱江湖後的第二年,後來……後來……”
  小龍女剛剛才蘇醒,記憶模糊,回憶當年,卻使得腦中更加混亂起來。
  張超群暗暗吃驚,他記得很清楚,按照推論,那什麽景定二年,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想不到,小龍女竟然昏睡了……昏睡了這麽多年,現下連元朝都快要滅亡了,腦中迅速盤算,心中已有定計,道:“龍兒,你還記得啊,當年你昏迷後,兩年之中,我孤苦伶仃,了無生趣,將你安置在這寒玉床之後,便拔劍自刎了……”
  小龍女聽他說道拔劍自刎,張開櫻桃小口,驚呼了一聲,美眸瞧向張超群,滿臉的關切和驚奇。
  張超群長長地吐了口氣,繼續編道:“我在死之前,一直念著‘龍兒’,‘龍兒’也許是上天感動了吧,在我死之後,過那奈何橋時,喝下了孟婆湯,傳說那孟婆湯,喝下之後,前世的記憶便一概會消失,但是……我又怎能忘記龍兒你呢?不,我死也不能忘記,投胎之後也不能忘,無論多少個輪回,我都不要忘記你,龍兒……”
  也許是張超群表演得太逼真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了這連篇鬼話,眼中閃著星光點點。
  小龍女瞧著他時,眼中已是癡了……
  (下一章將會有個動人的故事,也因爲很多書友的強烈要求,要盡快讓超群哥修煉武功,所以,石頭將會盡快展開行動,哈哈,這個創意,誰也沒想到吧?最後,石頭溫馨提示:本書首發于翠微居。


第030章 水流無限似侬愁
  “當時,我懵懵懂懂地就看到眼前白光茫茫,有人忽然從背後推了我一把,我就感覺到從天上一直墜落,很久很久,我很害怕,我拼命地想要大聲叫喊,但喉嚨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掐住了,叫不出聲來,當我終于叫出來的時候,卻是嬰孩的啼哭聲……我居然就這麽轉世投胎了。”
  小龍女驚奇地張著嘴,潔白如珍珠的牙齒,讓張超群呆了一呆。
  “後來,等我長大了,到了十六歲的那一年,我就按照前世留存的記憶,來這�找你,哪知從上面下來的時候,卻不慎失足,我又死了一次……”
  小龍女本就面色雪白,聽到這�,不禁驚呼了一聲,關切、焦慮之情盡顯。張超群知道她已是信了七八分了,心中不禁得意,古代人就是古代人,居然這麽荒謬的事也相信,唉……
  “這一次,似乎閻王察覺到我還留存著記憶,將我捉了去審問,又關了四十多年,後來憐憫我對你癡心一片,便允許我投胎轉世,當我再次喝孟婆湯的時候,我拼命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忘掉你,結果,好像是上天也被我感動了,我生下來的時候,依然記得我……張超群的摯愛,就是你,小龍女!”
  說到這�,小龍女早已是珠淚盈盈,情難自已,低喃道:“過兒……”
  “我總結了上次的教訓,從小就想習武,但我卻轉世在一個普通的漁民家中,父母根本沒有錢讓我去學習武功,好在我小時候跟一個武師學了兩年,雖然沒有學到內功,但卻把外功練得很棒了,我想,也應該夠了,所以就來找你……”
  小龍女那珍珠般的眼淚從面頰滑落,動情道:“過兒,真的辛苦你了,沒想到你吃了那麽多苦……過兒,你過來,我好好看看你。”
  張超群眨巴了兩下眼睛,努力想要擠出幾滴淚星子來,但這小子,心中得意萬分,又怎麽哭得出來,隻好用衣袖佯裝擦拭那並不存在的眼淚,走了上前。
  甫一上前,小龍女的嬌軀已是靠了上來,伏在他胸前,柔聲道:“過兒,我真的沒想到你爲了龍兒吃了這麽多苦,而我卻在這�躺了幾十年,什麽也不知道……”
  張超群溫香軟玉抱滿懷,心中怦怦直跳,伸出手去,撫摩著她如雲秀發,道:“龍兒,你別難過,爲了你,我做什麽都願意,不過,我現在不叫過兒了,我叫張超群。”
  小龍女嗯了一聲,道:“龍兒隻叫你過兒,隻有龍兒能這麽叫你,若我叫你其他名字,我是不肯的。”
  張超群應了一聲,道:“好,過兒這個名字,是龍兒專用的,別人不許叫。”
  小龍女脫開他懷抱,雙目盈盈,深情地注視著面前的張超群,良久微笑道:“過兒,我們終于又在一起了,但是……”
  張超群被她那清澈的眼神照得自慚形穢,忙問道:“但是什麽?”
  小龍女微笑道:“我想說,我現在都不知道多少歲了,隻怕早已超過了一百歲了,若非這寒玉床和玉女心經保持住我的容顔,隻怕現在早已老得不成樣子了,可是過兒你,卻是少年之身,你……你會嫌棄龍兒已經老了麽?”
  張超群見她容貌清麗脫俗,雖然不至于像是花季少女,但怎麽看,都隻不過二十歲出頭,那冰山雪蓮般的出塵氣質,又豈是一般女子能比得上的?
  張超群趕緊道:“龍兒怎麽會老?你現在看上去,和當年過兒去終南古墓第一次見到龍兒你一樣,一點兒分別也沒有,哦,不,是更美了才對。”
  小龍女笑道:“你變了,變得比以前調皮了。不過龍兒喜歡。”
  小龍女的笑容猶如露珠鮮花,清新宜人,張超群不禁瞧得呆了,怔怔地道:“我終于明白,爲什麽我前世會隻鍾情你一個了,若是再教我選十次、百次,我也不屑于再去瞧其他女子一眼。”
  小龍女冰雪一般的白皙臉上綻露出一抹紅霞,嬌嗔道:“就會甜言蜜語地逗龍兒開心,你轉世兩回,怎麽就變得油嘴滑舌了?”
  她那嬌羞模樣,可人之極,張超群不由得心神一蕩,俯下頭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芳香宜人,吐氣如蘭,讓人迷醉其中。小龍女被他突然一吻,弄得嬌軀酥軟,嘤咛一聲,嗔道:“過兒你比以前更壞了。”
  仙女嬌嗔,隻要是男人都忍不住啊,美人在前,嬌顔動人,張超群心跳如狂,顫聲道:“過兒隻對你一人壞。”
  大嘴印下,在小龍女那香氣宜人的嘴唇上吮吸起來,似是不懂得如何接吻般,小龍女的小嘴兒緊閉著,張超群伸出舌尖,輕輕在她紅唇之上舔擦,小龍女嬌軀微顫,呼吸漸漸沈重起來,終于抵受不住超群哥的口舌之功,香唇失守。
  他的舌尖如有魔力一般,小龍女隻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夢幻般美妙包圍著她,讓她很自然地和這個吻他的男人唇舌交纏並交換著彼此的津液,喉間也發出一陣陣難耐的嬌吟。
  張超群嘴上肆虐著,一隻手伸向她根本就未穿好的衣衫,輕輕撩撥了幾下,便攀上了那一隊凹凸畢現,渾圓挺碩的酥胸,那如脂如膏的膩滑手感,哪�像是昏迷前的四十歲年紀,分明就是個青春少女了!張超群閱女無數,從十二歲的周芷若,到三十六歲的黛绮絲,什麽尺寸沒見過?什麽地方沒摸過?這小龍女的酥胸,又滑又膩,嬌嫩如少女,規模如熟婦,讓超群哥愛不釋手。
  兩顆小巧的乳頭紅櫻桃般微微顫抖著,平坦的小腹上沒有半點多餘的脂肪,在圓潤的肚臍兩側向內收出兩條曲線,讓柳腰越發顯得纖細,接著又以稍大的幅度外擴成兩條同樣珠圓玉潤的美腿。
  隨著超群哥兩手的繼續侵占,小龍女兩腿間一片稀稀疏疏的芳草地也顯露出來,白衣內衫一齊撲簌落地,小龍女嬌軀一陣戰栗,全身已是完全赤裸,再無一片衣物可供遮羞。
  張超群品完仙女香唇,似乎毫不滿足,順著她那天鵝頸似的優雅秀頸一路親吻下來,舌尖旋轉,如火如荼。
  “唔……”
  小龍女渾身發軟,嬌軀泛紅,沈睡多年被壓抑的情欲陡然被挑起,兩隻手肘撐著寒玉床,雙腿早已軟得要站不住了。
  “啊……”
  小龍女嬌吟一聲,那個自己傾心相戀的男人,已經親吻到自己的雙乳,那烈如熾焰的溫度,幾乎將她芳心溶化。
  迷迷糊糊當中,小龍女微閉美眸,任憑他在自己酥胸肆虐,那如絲纏繞的酥麻電感,一遍一遍地侵襲著她美妙身軀。
  舌尖在乳房上打著轉,吮吸、舔弄、輕咬,味道甜甜的,沒有人會不喜歡的,小龍女的呼吸也在和著他的舌頭有節奏地時而急促,時而粗重,不可否認,超群哥的吻技是一流的,絕對比沒見識的古代人要強出百倍。
  仙女的肌膚變得越來越紅,那白�透紅鮮嫩的粉紅嬌軀,如柔和美玉,那醉人心脾的芬芳香氣,讓超群哥陶醉其間。
  順著她美妙酥胸,舌尖緩緩下移,當舔吻至纖細柳腰之處,小龍女嬌軀劇顫,“嗯……”
  一聲蕩氣回腸的嬌吟,似壓抑,似釋放,久未品嘗情事的小龍女徹底在情欲中沈淪,再也站不住了。
  “過兒……我站不穩了……”
  小龍女星眸如潮,水晶般的嬌美容顔,泛出春潮紅豔,嬌軀一軟,癱軟在寒玉床上,張超群柔聲道:“你躺下便好,我要讓你不光是站不穩,還要讓你飛上天去呢!”
  “過兒……唔……”
  張超群輕托玉臀,將她緩緩放倒,寒玉床上透出盈盈藍光,似是波光粼粼,那兩條修長玉腿以極其誘人的姿勢張開,嫩紅濕潤的兩片陰唇登時完完全全地呈現在超群哥面前,藍光映照下,更襯托出幽幽桃源深處的神秘感。
  大概是羞于私處就這麽直接暴露在愛郎面前,小龍女下意識地將雙腿並攏,嬌羞無限地道:“過兒,你……你別看……”
  張超群淫笑一聲,手掌撫上那茂密的陰毛之上,輕輕畫著圓圈,輕聲道:“你真美!”
  手指插進她兩腿之間,稍一用力,已將她陰唇之上一粒嫩紅的陰蒂捏在兩指之間,還未來得及撫弄,小龍女渾身一顫,竟坐直了起來,俏臉之上紅撲撲的,雙眼春意迷離,銀牙緊咬下唇,道:“別……別摸那�,龍兒會受不了的!”
  張超群低笑一聲,左手偷襲上一隻高挺玉乳,在那一粒嫣紅而鼓脹的櫻桃上一捏,道:“別怕,男女情愛之間,最緊要的就是將自己的身體,每一寸都完完全全地交給對方,龍兒的身子就是過兒的,你隻需好好的享受就是,這�隻有我們倆,你叫得越是大聲,過兒就越開心!”
  小龍女嘤咛一聲,美眸如欲滴出水來,含羞躺下,果然,粉妝玉琢的完美嬌軀不再跟先前一樣緊繃了,超群哥隻覺手掌一松,小龍女雙腿業已分開,兩片肥美嬌嫩的肉葉子半遮半掩住幽美花莖,被盡收眼底。
  手指輕輕撫弄著那小小的陰蒂,小龍女一聲嬌吟,嬌軀微顫,隨著那可惡有可愛的手指有節奏的愛撫,小龍女粉拳緊握。
  “嗯……啊啊……不……不……”
  美麗仙女身子不堪挑弄,在寒玉床上扭曲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緊緊抓住超群哥的手腕,哀求道:“過兒,過兒,你別弄了,你弄得我……我好像要那個……啊……你不……真的……不要了……啊!”
  隨著一聲長長的呻吟,肉葉子一陣戰栗,一道細細的水柱激射而出。
  喘息不定的小龍女哀怨地瞧著張超群,似嗔似喜。“過兒你越來越不聽話了……你拜我爲師時發過誓,說這一生永遠聽我的話,不管我說甚麽,你總是不會違拗,我讓你不要,你就不聽麽?”
  張超群雙目通紅,早已經被劇烈心跳弄得說不出話來,隻知道點頭,伸出濕漉漉的手指,道:“龍兒,出嫁從夫,夫妻之事,你要聽我的才對。”
  小龍女粉面含?春,嬌媚不可方物,正欲出言反駁,腹中突然長長一聲“咕咕”叫喚,兩人都是一怔,繼而同聲笑了起來。
  小龍女先止住了笑聲,嬌嗔道:“就知道傻笑,龍兒很餓了,你幫龍兒穿上衣衫。”
  張超群短褲之中潮濕一片,早已怒挺昂揚,聽她這麽一說,隻顧著自己快活,卻不理會她剛剛從昏睡中清醒過來,不由得慚愧。
  急忙從寒玉床之上取了小龍女衣衫,給她披上,自然,穿衣之時,免不了逞一番手足之樂,兩人情意綿綿,滿室生?春,這一穿,就穿了二三十分鍾。
  待小龍女穿戴整齊,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這石室當中,哪來的食物?張超群從背包中取出僅有的幾塊壓縮餅幹。
  小龍女哪曾吃過這種東西,不由得驚異,麥香撲鼻,肚子又是接連叫喚,連吃下兩塊,才想起愛郎還沒有吃,不禁羞紅了臉蛋,瞧瞧手中隻剩下一塊了,忙遞給張超群,道:“我飽了,這塊你吃。”
  張超群佯裝不悅,道:“你忘了我麽?自己一個人吃光了。”
  小龍女臉上愈發紅了,尴尬異常,道:“我……我太餓了,而且你帶來的這個又很香,所以我就……”
  張超群噗哧一笑,道:“哈哈哈,我逗你玩呢!我不餓,這都是給你吃的。”
  小龍女氣道:“你竟連師父也敢捉弄,真是大逆不道了。”
  粉拳直捶,張超群握住她手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我們最不怕的就是大逆不道了,別人不敢爲的,我們偏偏不怕,世俗如何看待與我何幹?不過,說起來,我們得想辦法出去這�才是。不然,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這�吧?”
  小龍女笑容一僵,道:“怎麽?過兒你要離開這�麽?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隱居的麽?”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0-9 19:48:42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0-9 19:57 編輯

第031章 先練功夫後造小人

  張超群一怔,待在這�?老天,這�暗無天日的,誰知道呆久了會不會發黴啊!再說回來,我來這�一趟不容易啊,有幾個穿越人士能穿越到武俠世界的?就這麽在這�當木乃伊可不甘心啊!
  隻是見小龍女眼中帶著一絲憂慮,心中不忍,將她嬌柔身軀抱在懷中,笑道:“龍兒,我也想和龍兒永遠都在這�,過著男耕女織的清淨生活,不過,這�就隻有我們倆,會不會太悶了呢?我們挑一個陽光明媚的小山村,與農人結伴而居,白天我們種種花養養鳥,你就養小雞小鴨,晚上我們就相擁著一起看美麗的晚霞,看日落,到了晚上,我們抵足而眠,生一大堆可愛的寶寶,你說怎樣?”
  小龍女見他起先還說得正正經經的,說到後面又變得不正經起來,俏臉微紅,嗔道:“過兒你越來越沒規矩了,看爲師的要罰你!”
  張超群笑著咬住她耳垂,舌尖一卷,舔弄了幾下,懷中玉人嬌軀一陣戰栗,掙紮起來,沒料到這�還沒掙紮開,兩隻魔爪又伸向胸前,一陣亂摸,小龍女羞道:“剛剛還不夠麽?還要使壞!”
  張超群嘻嘻一笑,住了手,道:“怎麽能夠?一輩子都不會夠的。我們到時候,蓋一間大房子,不,要蓋十間,院子�種花種菜,等小寶寶出來了,我們就教他們讀書寫字,你說好不好?”
  小龍女幽幽地道:“我們若是出去,隻怕外面的花花世界,你又要受不住誘惑了,江湖中的事,有時候不是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張超群搖頭道:“我可不是這種人,我是爲以後我們的小寶寶著想,你說,我們倒也罷了,若寶寶們沒有個玩伴,豈不是要悶壞了他們?再說了,今後他們總要長大的,難道他們就不要結婚生子了麽?”
  小龍女心中一動,點頭道:“過兒你說的有道理。”
  張超群歡喜道:“你答應了?”
  小龍女見他歡喜模樣,又是開心又是憂愁。
  兩人在石室中溫存了一陣,想到肚子大計,便決定出去打獵,小龍女走在前頭,白衣勝雪,袅袅婷婷,說不出的清麗脫俗,姿態美妙,歡喜之際,兀自身在夢中一般,想來,她已有一百二十多歲了,看上去卻是隻有二十芳齡,不輸于天下間任何一個女子,方才兩人赤膊相對,激情四射,不知多妩媚嬌柔,此刻搖曳生姿,卻又宛如仙子出塵,假若是女娲造人,小龍女可也算是女娲的得意之作了。
  來到那傾斜的洞口,小龍女想也不想,往上攀爬,身形輕快敏捷,張超群卻是怎也上不去,洞口的頂部接著一串串的藤蔓,用力拉住,腳下又滑,不由得汗顔,小龍女回過身來,見他笨手笨腳的模樣,不由得好笑,返回身,一隻冰冰涼的滑膩小手牽住他,向上急行,張超群隻覺一股巨力牽著,腳底向前飛滑,才十幾步便上了去。
  小龍女笑道:“從明天起,我教你古墓派的武功。”
  張超群嘿嘿一笑,歡聲道:“我喜歡玉女心經!”
  很早超群哥就看過神雕俠侶了,他知道,玉女心經似乎練到有一層,就要男女兩人把衣裳給脫去,實在是非常過瘾。
  小龍女水晶般剔透的臉上閃過一片紅暈,紅暈一閃即逝,呵斥道:“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啊!你現在就可以練玉女心經了麽?你身體雖然強健,外功也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但仍是要從內功基礎學起的。”
  張超群笑道:“好啊,不如現在就教我吧!”
  小龍女見他笑容,不禁一呆,回想起當年教小楊過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歡喜。
  “我先教你天羅地網勢,走,去前邊的林子�,那�鳥雀多。”
  小龍女信步行去。張超群呵呵一笑,道:“龍兒,你這個模樣,真有點像是當師父的樣子啊!”
  小龍女嫣然一笑,停了下來,等張超群上來,並肩同行,不多時,來到一個地勢空曠些的林子�,果然鳥聲啾啾,不時便有鳥雀飛過,更有的小鳥根本不怕人,在地上自在地踱著,待他們二女走近了,才慢慢悠悠地撲棱著翅膀飛去。
  小龍女指著那些鳥雀道:“你試試看,捉幾隻給我!”
  張超群點頭道:“沒問題!”
  他外功練得極好,捉幾隻笨頭笨腦的鳥雀又有何難?輾轉騰挪之際,隨手便捉了兩隻下來。
  小龍女道:“看到那�麽?你捉五隻來給我,可不許弄傷了羽毛腳爪!”
  張超群�頭一看,那些飛鳥足足離地四五米高,咋舌道:“那飛太高了吧,我可捉不到!”
  小龍女笑吟吟地道:“捉不到麽?我教你法子。”
  當下,教了他一些竄高撲低、揮抓拿捏的法門。張超群用心記住,小龍女道:“你在這�捉,我去采撷果子來。”
  張超群點了點頭,小龍女正要走,張超群叫道:“龍兒,你親一親我,我捉鳥兒就更有勁兒了!”
  小龍女啐道:“專心練功,少貧嘴!”
  說罷,揚長而去。
  張超群按照她教的法子,再加上自己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迅速地掌握了方法,當小龍女返回時,愕然發現張超群居然笑嘻嘻地左手兩隻,右手三隻,站在那�沖自己怪笑。
  “你……你就做到了?”
  小龍女驚異道。
  張超群一甩手,五隻小鳥撲棱棱地飛了去。“我是誰啊,捉這麽幾隻小鳥算什麽!你再教我!”
  一天的時間,還不到晚上,張超群竟然已將天羅地網勢學了會,小龍女對他神奇的進展瞠目結舌,想起當年自己教小時候的楊過,用了半年時間學會的,那已經算是他天資聰穎,加上勤奮才能做到的,而張超群居然一天之中就已經將八十一招天羅地網勢學會了,雖然還不能融會貫通,但這已經不能用奇迹二字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其實張超群能做到這一點倒並不困難,他本來就已經是金牌特工了,身手敏捷,除了不會內功外,基本上已經算是個高手了,更加上他修習軍體拳、詠春拳改進的截拳道,已經是特工中的精英了,這八十一招天羅地網勢其實並沒有多麽精妙。
  他瞧不起這古墓派的入門掌法,其實他錯了,這天羅地網勢若是就這麽使出來,的確不算什麽,比詠春拳要遜色不少,但若是配合內功心法,威力將大大增強,隻不過他還不知。
  在返回石室的時候,張超群心念一動,按照小龍女教的法門,下去的時候居然敏捷了許多,不由得對這古老而神奇的內功大感興趣。
  吃完果子,張超群便要小龍女繼續傳授新的武功,小龍女對他的神速也非常有信心,便問道:“你想先學什麽?古墓派的輕功?美女拳法?玉女劍法?還是先修習玉女心經?”
  張超群道:“學!學,我都學,一股腦都教了我吧!”
  小龍女噗哧一笑,道:“你以爲是吃飯吃菜啊,都學!這樣吧,我先教你我們古墓派的輕功,配合著天羅地網勢,非常有用!”
  張超群兩眼放光,從小,張超群就極其羨慕那些高來高去、飛檐走壁的輕功高手,翻牆而過,偷取金銀財寶,劫富濟貧,原是古代俠客的拿手好戲,走到哪�,往那些財主家�遛一趟,錢財就用也用不完了,到時候,隨便扔倆小錢給吃不上飯的乞丐,還能得個美名,劫富濟貧!牛逼!超級牛逼!當然,超群哥最羨慕的還不是這,而是,能偷偷溜到人家大姑娘的閨房�,偷看人家洗澡換衣裳,這才是超群哥小時候最大的夢想了。
  “好,我就先學輕功!免得以後出去還得龍兒你拉著我,累壞了我的親親好龍兒,我可舍不得。”
  小龍女笑道:“你就會哄我開心,那我現在就教你。”……
  輕功,沒有內功基礎哪�學得會?看著上躥下跳好像猩猩一樣的張超群,小龍女不時掩口嬌笑。
  跳累了,張超群氣喘籲籲地在小龍女身邊坐了下來,道:“怎麽樣?我的進步還算快吧!”
  小龍女笑道:“果然很快,比鴨子跳要強了許多!”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你居然敢笑我?看我怎麽修理你?”
  說著,將她摟在懷中,伸出魔爪,偷襲美人圓月。
  “猴子偷桃!”
  小龍女咯咯笑著逃開,兩人在石室中你追我逐,鬧得正歡,張超群忽然心念一動,施展剛才小龍女所教的控制身體的法門,竟然頗有所得。
  小龍女輕功造詣極高,她白衣飄飄,身形優美曼妙,張超群連她衣角也沾不到,追了許久,張超群愈加體會到輕功的訣竅,但他隻是仗著強悍的身體素質,速度是提高了一些,縱躍之際也比過去輕靈了許多,但怎麽可能抓得到小龍女?足足練了一個多小時,張超群也是累了,今天他一天就學會了天羅地網勢,雖然招數還是生疏,不能夠融會貫通,但身手敏捷,遠非昨日可比了。
  “唉喲!”
  張超群突然腳下踉跄,驚叫一聲,跌倒在地,小龍女一驚,白裙飛揚,輕巧地落在他身旁,關切問道:“過兒,你怎麽樣?”
  張超群狡黠一笑,將小龍女攔腰抱住,道:“這回你逃不掉了吧!”
  小龍女鼻中所聞,盡是男子身上的濃重氣息,想到之前的一番旖旎,不禁芳心鹿撞,柔聲道:“龍兒是你的妻子,爲什麽要逃?”
  張超群微笑道:“夜深人靜,良宵美景,不如咱們來造小人吧?”
  小龍女一怔,道:“什麽造小人?”
  張超群將小龍女一把抱起,桀桀笑道:“造小人就是生寶寶。”
  小龍女臉上湧起紅暈,嬌嗔道:“你滿腦子就是這個麽?”
  美人含羞,世間哪有比這更美的景緻?張超群低頭便向她吻去,一邊品嘗著她那花香四溢的甘美唇舌,一邊在她玉背之上來回撫摩……
  “小寶貝,你的小嘴真香。”
  一邊說著動人情話,一邊向寒玉床行去,將暈生雙頰的小龍女輕輕放在寒玉床之上,張超群的大嘴如雨點般在她嫩滑的臉蛋上落去。
  小龍女含羞道:“過兒,你也上來!”
  小龍女靜靜地躺下,給張超群空出一些位置,這寒玉床並不寬大,原本就像是給一個人設計的,現在躺了兩人,居然都動不了了,于是兩人隻好側躺著。
  張超群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一雙大手隔著她那纖細光滑的玉背來回撫摩,那令人血脈贲張的滑膩手感,何止是陶醉?從背上一直摸了下去,小龍女嘤咛了一聲,雙目含情,水波蕩漾,不敢再去瞧著他那一對火辣辣的雙眼,胸口的兩團柔軟緊緊地貼在他寬闊而結實的胸膛。
  衣帶處傳來愛郎手指的溫度,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衫已被解開,臉上愈發紅透。
  “過兒,你今晚要麽?”
  “唔,爲什麽這麽問?你不想麽?”
  張超群的手略微一停,隨即便撫上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不是不想……隻是你若要練玉女心經的內功的話,就不能……不能和我親熱的。”
  手停在那隆起的翹臀之上。
  “怎會這樣?不能造小人了?”
  小龍女�頭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嗯,絕對是不可以的,不然極易走火入魔。”
  “那……那有沒有又能造小人,又能練習的內功心法呢?”
  小龍女嗔道:“你倒是想得美,學任何內功都不可沾女?色的,不然輕則經脈斷裂,重則死亡。”
  張超群略一遲疑,魔爪又開始了遊動,這一次直接伸進了那一抹細縫之中。
  “不……不,我是很認真的。”
  小龍女抓住他作惡的手。張超群感覺到她手指間傳來的內力,竟然動彈不得,不由得一聲哀歎,道:“那我不學內功了!”
  小龍女正色道:“過兒你怎可這般沒志氣?你還是我認識的過兒麽?貪戀美?色豈是當年的神雕大俠風範?當年完顔姑娘、公孫姑娘、郭姑娘,她們愛的過兒,是個重情重義,光明磊落的大俠,你……你……”
  張超群見她眼中滿是失望之色,急忙縮回手來,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道:“對不起,我是開玩笑呢!我決定了,我先學內功,再造小人!”
  小龍女見他連造小人都能說得這麽鄭重其事,不由得噗哧一笑,嗔道:“你呀!這才是我的過兒嘛。乖,你好好躺著。”
  張超群點了點頭,心中雖是失望,但畢竟一個男人若是被自己的女人瞧不起,那是最爲恥辱的,反正,練會了內功再造小人便是,以我絕頂聰明,天生一塊練武材料的良材美質,很快就能連成玉女心經。
  睡了一會兒,張超群便感覺到從寒玉床下傳來陣陣寒氣,仿佛身下墊著一塊大冰塊,但小龍女好好地躺著,渾若無事,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讓她瞧得輕了,當下咬緊牙關,全力與身下的寒冷抗禦……


第032章 吹蕭人去玉樓空
  張超群忍住寒冷,聽小龍女傳授呼吸吐納之法,暗想:這便是內功心法了,若是被我學會了內功,說不定以小爺我這麽冰雪聰明的資質,就是武林第一高手了!到時候咱也開宗立派,做個牛逼烘烘的超級大俠,手底下就馬馬虎虎收個幾千個弟子吧,男人不要,全收女弟子!他皇帝老兒後宮佳麗三千,咱超群哥一定要比他多,哈哈哈……
  帶著無比邪惡的幻想,張超群發現,按照這種呼吸的方法,隻練得片刻,便覺寒氣大減,待得內息轉到第三轉,但感身上火熱,再也不嫌冰冷難熬,反覺睡在石床上甚是清涼舒服,雙眼一合,邪惡的超群哥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睡了小半個時辰,熱氣消失,被床上的寒意冷醒了過來,當下又依法用功。如此忽醒忽睡,鬧了一夜,次晨醒轉卻絲毫不覺困倦。原來隻一夜之間,內力修爲上便已有了突飛猛進的感覺。
  張超群發現,小腹�面居然好像有點什麽,氣若遊絲,模模糊糊,難道那竟然是什麽內氣了!張超群興奮之極,見小龍女側躺著睡在旁邊,容貌秀麗清雅,擁有著凡夫俗子等閑不敢正視的出塵脫俗之美。張超群暗暗歎息,這樣的美麗仙子,居然被我幾句話就騙了,若是他知道楊過早已作古,知道我是騙她的,唉……張超群不敢想像,轉過臉來,繼續吐納。
  原來修練內功原來不光是有這樣的神奇效果,居然還能代替睡覺,原來若是自己這樣一晚上醒十幾次,隻怕現在已經變成熊貓眼了。才剛剛將內息轉了一轉,小龍女已然醒來。見他仍然在用功,不禁欣慰。
  想起當初自己十八歲的時候收楊過爲徒,他也是這般用功,古墓派的武功,兩年便學會了。隻不知已經兩度轉世的他,究竟要學多久?想到昨日他一日之內便將天羅地網勢學會,進展何止是神速可以形容,不禁更加期待。她哪�知道,超群哥這麽用功,爲的是大展神通去“劫富濟貧”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若她知道,隻怕要氣得再度進入昏迷了。
  待他再次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後,小龍女叫醒他,要他繼續練習輕功,經過一夜的吐納,張超群果然身法輕盈了許多,不由得驚喜萬分,急忙問道:“龍兒,我感覺好像進步很快啊,難道武功都是這麽容易學的麽?”
  小龍女也是詫異,道:“昨夜你按照我教你的口訣練輕身功夫,其實你靠的是你身體的本能,那不算是真正的輕功,不過,你真的學得很快,我教你的,你竟然都懂麽?”
  小龍女自幼習武,十四歲那年已將古墓派的所有武功都學了完,這已是極爲神速的,不光是她天資聰穎,更因爲古墓之中沒有外面那些五花八門的東西引誘,能得以心無旁骛,但張超群居然不單都記住了,而且還能立刻領悟到個中竅門,這份悟性,實是匪夷所思。
  張超群點頭道:“這有什麽難懂的?你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其實他在自己的世界,已是所學極雜,作爲一個特工,什麽都要學習,犯罪學、治安管理學、心理學等等五花八門的知識,還要思維敏捷、反應靈敏、口齒清楚、說話有條理。林林總總,多不勝數,尤其在中國,除了這些,還需要懂得格鬥技巧,熟練使用各種槍械武器,以及冷兵器,高速駕駛、反爆破、反偵察等等一系列的東西。而張超群現在隻需要背誦領悟這些相對簡單得要命的口訣法門,實在是小菜一碟。
  小龍女眼中光芒閃爍,歡喜道:“真想不到你轉世兩回之後,居然倒轉成了一個習武天才,當年你已經很聰明了,現在更甚,不過,武功招式套路你學得再快,記得再牢,全憑本身之力,練到再精熟,也就是個外功高手,遇到內家高手,就差得遠了,就像你昨日所學的天羅地網勢,雖然都記下來了,但沒有內功作爲基礎,威力始終有限,我現在就把一部分內力傳給你,助你打通經脈,你再每日睡在寒玉床之上進行練習,十年之內,天下間便沒幾個人能打敗你的了。”
  張超群起初聽她誇贊自己,不免得意洋洋,哪知她越說越是不妙,不禁張大了嘴,再也何不攏了。
  “十年?”
  張超群暈菜,十年之後,倚天世界精彩的東東都結束了不知多久了,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沒意思了。“要不要十年這麽久啊!十年能做很多事了!”
  小龍女嗔道:“十年你還嫌時間長麽?很多人一輩子無法得窺門徑,學武最忌諱的就是急進,你千萬不要太著急了。”
  張超群黯然點頭,他最向往的就是正派群豪圍攻光明頂那一段,當時張無忌已經學會了九陽神功,又在光明頂的禁地學會了乾坤大挪移,當時在光明頂上何其牛叉!若是自己不趕緊學會絕世神功的話,丫的,讓那家夥露臉,可萬萬是不甘心的,又想,其實也不必十年那麽久的,我在這�學到了玉女心經,就已經是很抖了,九陽神功這種高級的東西,我既然已經知道在哪�了,還輪得到張無忌那小鬼去學?哈哈……做夢吧!
  當下,小龍女便渡了一部分內力給張超群,張超群有了她的內力作爲基礎,加上寒玉床這練功寶貝,進步神速。
  春去秋來,時光如梭,一晃快到兩年,張超群將古墓派的輕身功夫、玉女劍法、全真劍法、美女拳法、天羅地網勢學了個遍,但源自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術卻是怎也學不會,不過,張超群倒是不在乎,左右互搏之術雖然厲害,畢竟要郭靖、楊過、小龍女這樣的一根筋的人才能學會,自己太過聰明伶俐,反而學不會。
  反正這些武功足以縱橫江湖了,再說了,貪多嚼不爛,等得到了九陽神功,內力自然大大提升,現在何必去強求?
  這一日,張超群和往常一樣跟小龍女比試,石室中並沒有刀劍兵器,隻有折了樹枝權當是劍了,兩人皆是身法輕靈,衣帶飄飄,鬥得快時,連身形都瞧不清楚。
  鬥了百十多招,張超群一招“皓腕玉镯”小龍女驚呼了一聲,手腕被樹枝點中,抛下手中的“劍”呆立當場。
  他們相互比試已有兩年,從起先張超群總是敗給小龍女,到一年半之前,兩人已分不出勝敗,最近數月,卻不知怎麽,小龍女總是容易疲乏,已再不是張超群對手,張超群隻道是自己進步太快,歡喜之極。
  “龍兒,你在想什麽想得出神?是不是想著以後給我生寶寶的事呢?”
  張超群將樹枝擲于地上,嘻嘻笑著走了上前,將兀自呆立的小龍女摟在懷中,輕輕在她嬌嫩臉蛋吻了一下。
  “龍兒,我怎麽感覺你的腰好像最近粗了些,哈哈,最近你一定是吃得太多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小龍女嬌軀一顫。
  張超群又道:“龍兒,你說,我們將來出去這�,生幾個寶寶呢?咱們生八個男孩,再生八個女孩好不好?”
  一邊說,一邊將兩隻魔爪上下其手,狂吃豆腐。
  小龍女倒在他懷中,卻是怔怔地望著虛空,輕聲呵責道:“你以爲龍兒是豬麽?哪生得了那麽多?”
  張超群笑道:“咱們一年生一個,生個十六年,不就行了?”
  “十六年!十六年!”
  小龍女喃喃道,“當初我自以爲必死,跳下絕情谷,你還記得當初我在石壁上刻了什麽字麽?”
  張超群一怔,他又不是楊過,又怎會知道,好在小龍女沒等他回答,自說自話道:“十六年後,在此相會,夫妻情深,勿失信約。小龍女書囑夫君楊郎,珍重萬千,務求相聚!”
  忽然哭道:“珍重萬千!務求相聚!夫妻情深,勿失信約!”
  張超群見她突然悲傷哭泣,不禁愕然,將她緊緊摟住,道:“龍兒,你怎麽啦?我們不是相聚了麽?我一輩子都對你好,你一輩子都做我的乖乖老婆,你哭什麽?”
  小龍女嗚咽著點頭,珠淚灑下,滴落在張超群手背,道:“過兒,假若有一日,龍兒忽然離開你了,你會……你會怎樣?”
  張超群心中愈加驚奇,扳過小龍女身子,瞧著她梨花帶雨的絕美臉龐,道:“你爲什麽要離開我?是不是我哪�不好?”
  小龍女含淚笑道:“不,我隻是打個比方,其實我比你大很多,總會比你去得早的,我隨口問問罷了,你可別多心。”
  張超群忍不住笑道:“好好的打這種比方做什麽?你是我的仙子,永遠不會老,不會死,我還打算著,將來我若是老死了,再投胎轉世,還要來這�尋你,咱們再做夫妻,一直不停地做下去。”
  小龍女噗哧一笑,道:“你倒是會說,我若永遠不老不死,豈不是成了妖怪了麽?”
  張超群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道:“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美的,就算你是妖怪,我也愛你。”
  小龍女幽幽地道:“我以前從來不怕死,反正一生一世是在這墓中,早些死、晚些死又有甚麽分別?但是現下,能夠不死,總是不死的好,龍兒要陪著你一輩子,永遠也不要分開。”
  張超群微笑道:“假若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們黃泉路上作伴,我心中裝著你,你心�裝著我,下輩子也不會忘記,我們一起投胎,你還是這麽美麗,我還是這麽英俊,我們慢慢地長大,還要做夫妻。”
  小龍女雙眸閃爍,淚水再次淌下,忽然道:“可是總擔心,你比我年紀要小很多,當我……當我有一天突然老了,你還會這麽抱著龍兒、親龍兒麽?”
  張超群鄭重道:“不論你多老,我都愛你,一生一世,下一生下一世,永生永世!”
  小龍女淚如泉湧,撲進張超群懷中,雙肩顫動,大哭出聲。張超群緊抱著她不斷顫抖著的身子,輕輕撫摩著她滑膩的玉背,良久,小龍女忽然�頭,一張剔透似雪的絕美臉上粉紅一片,膩聲道:“過兒,你現在就要了龍兒吧!”
  這近兩年的時間,因爲要修行玉女心經,兩人都是克制著情?欲,不曾逾越半步,雖是同一張床共寢,雖是親吻摟抱,但始終沒有進行造小人的人生大計,此時,張超群已是大功告成,正想著晚上好好地圈圈叉叉一番,哪知小龍女倒是先提出來了,不由得驚異。小龍女雖然極愛自己,但卻和傳統的古代人一般無二,到了晚上任由超群哥大逞手足之欲,而白天卻是至多讓他親一親抱一抱,嚴謹地遵守著白日不宣隠的規矩。眼見她雙目水波蕩漾,心中立時宛如有萬千小蟲小蟻爬過,一把摟住她纖纖細腰,抱了起來,歡叫一聲,道:“我要狠狠地愛你!”
  小龍女美眸之中閃過一絲淒楚,埋首于他胸前。……
  “過兒,你躺下!”
  張超群張臂欲抱,誰知小龍女分臂攔住,美眸之中羞意盈盈,正不明白,小龍女輕輕解開自己衣衫,低下身子,潤澤的朱唇吻上自己額前。張超群腦中轟然一聲,心中又驚又喜,她……她該不會是要……都說古代女子保守,龍兒尤甚,怎地今天她不但白日宣?淫,還采取了主動!
  朱唇濕潤,從張超群的前額一直往下吻去,她親吻得極慢,仿佛在品嘗美味,時而撥舌柔掃,時而合齒輕咬,張超群舒服得微閉雙目,任由她那柔軟的小嘴在身上緩緩遊動,不多一會兒,她已吻到了胸前。張超群一陣戰栗,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原來,男人的身體除了下身,也是有敏?感區的啊。
  當小龍女親吻到他腹部時,超群哥心中仿佛火燒一般,怦怦地跳個不停,下身登時脹大,一種異樣的愉悅感從丹田飛快地散發出來,迅速遍及全身四肢百骸。
  她該不會……該不會……
  噗通噗通的心跳猶如兩軍對壘的戰鼓,很快,一雙潔白如玉的小手開始松解腰帶。
  超群哥不敢置信地撐起身子,仿佛呻吟一般,喚道:“龍兒……”
  “嗯,你躺著別動。”
  小龍女雙頰如火燒一般,紅得似是要滴出水來,一隻小手懲罰似的在超群哥的肉棒子上拍了一記。緊接著,底褲緩緩朝下褪下。
  一根巨大的肉棒一躍彈出,宛如高昂的旗杆,猙獰地微微顫動。
  小龍女遲疑了一下,美眸含春,飛快地向已躺下的超群哥掠了一眼,螓首緩緩向前移去。
  越來越近了,張超群屏住了呼吸,那急促的呼吸帶來濕熱的溫度,緊接著一聲悶哼,一個潮濕的小口已溫軟地套了上去。
  “嗯……啊……”
  似是歎息,又似極其享受的呻吟,張超群登時便感覺一顆心像是已經不受控制地飛上天去了,緊接著便感覺到她的小嘴在肉棒子上面生澀地套弄起來,時吞時吐,時而舔舐。
  張超群身體無法自持地繃得緊緊的,肉棒之上的龍冠被那嬌嫩濕滑的小口浸濕,那專心緻志的挑逗,讓YD的超群哥不由得想起了他最喜歡的日本AV女郎——蒼井空,超群哥被她舔吮得通體酥麻無力,不由得呻吟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冰清玉潔宛若仙子一般的小龍女竟會用嘴來跟自己做,隨著她不斷地舔吮,那根高昂的旗杆更是怒意挺拔,紅彤彤的一片。
  玉手環扣,勾住肉棒根部,上下來回地套弄起來,每一下都與她香滑的小舌相觸,銷魂蝕骨之極,超群哥喘息越來越急,腦中終于再無絲毫清醒,無意識地展開雙臂,似是要在半空中抓住什麽,她似乎找到了那根肉棒的最敏感處,不斷地吮吸那突起的龍冠。
  “啊……那�……那�太舒服了!”
  超群哥聲音幹澀,喉嚨間像是吞了一團火,身下寒玉床的寒冷全然無用了。
  “啊!”
  一聲長長的呻吟,小龍女隻覺口中多了些粘膩的液體,螓首離開,一股乳白色的液體順著那無比誘人的朱唇緩緩淌下……
  “舒服麽?龍兒伺候得好麽?”
  仙子粉面含羞,玉手輕輕在那漸漸變軟的肉棒子上撫摩起來。
  “好,好!我喜歡。”
  超群哥坐起身子,捧著仙子那美豔絕倫的臉,淫淫一笑,道:“你伺候得我這麽舒服,那我也不能虧待了我的好龍兒對不對?”
  狼爪一伸,已抓住小龍女的酥胸,隔著衣物,揉捏了起來,小龍女低垂螓首,紅彤彤的任由愛郎肆虐。張超群將她摟在懷中,伸手解去她衣裙,一隻手探入亵衣之中,在那高高隆起的胸前搓弄著,那小小的乳頭早已脹大了數倍,潔白如玉的美妙身子泛著情欲高漲的粉紅色彩,一陣陣的戰栗,隨著愛郎魔爪的侵襲,全身衣衫撲簌落下,一具完美無暇的動人嬌軀便出現在超群哥的面前,那迷人的曲線,桃源之上繁茂的水草,豐碩嬌挺的一對玉乳,秀發黑亮遮住半邊粉頸,強烈的黑白對比,讓人深深迷醉。
  剛剛洩身的超群哥,此刻又迅速地高昂起來,對著那水草豐茂的幽幽桃源虎視眈眈,一隻手掌穿過修長美腿,一滑到底,那鮮嫩的肉葉子上竟是早已沾滿了滑膩的露珠,順著充滿彈性的玉腿流淌下來,超群哥一聲驚歎,道:“龍兒那�原來早就濕了透啊!”
  “嗯……我一咬你那�,下面就濕了……”
  仙子的聲音低如蚊蚋,說完,嬌羞垂首,一聲驚呼,身子已被愛郎抱起,好好地放在床上。
  瞧著這女娲娘娘最傑出最完美的作品,張超群不禁贊歎,俯身下去,微張大嘴,含住那一粒可愛的小櫻桃,上下其手,在動人嬌軀上進行著堅決徹底的掃蕩,仙子星眸微閉,口中喃喃呻吟,道:“過兒,你快進來……龍兒今天很想要……”
  仙子有令,超群哥哪能不遵守? “啊!”
  嬌啼聲中,小超群勇往直前,硬如鐵鑄的火燙肉棒一路強推,擠開重重疊疊的嫩滑花葉,直奔誘人的濕潤花莖。
  小龍女上身陡然弓起,喉中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呻吟。
  “舒服麽?”
  超群哥問道。
  小龍女雙手手掌抓住張超群的胳膊,嬌軀輕顫,哪�還能說得出話來?隻聞“嗯嗯”之聲,再無其他。
  超群哥滿意地籲了口氣,握住仙子細腰,讓自己的肉棒盡量插入到最深處,那花莖之中如湧泉滴蜜,絲滑溫軟。
  用力一頂,開始了男女間最原始的�殺,肉棒如槍,暴風驟雨般抽插起來,小龍女微張著小口,嬌軀隨著超群哥的抽動有節奏地晃動抛跌,那細細的香汗,在大水晶的映照下泛起迷人的光澤。
  “啊……這樣……這樣好……好……”
  小龍女嬌吟一聲,叫道。
  “好什麽?”
  張超群盯著她那泛出淫靡春光的嬌美臉蛋問道。
  “沒……沒什麽。”
  小龍女支吾道。
  “說給我聽啊,我最喜歡聽我們在做的時候你發出的嬌聲,還要聽你告訴我,你的感覺。”
  猛插了幾下,淫水如潮,發出噗噗的聲響。
  “你好色啊……真……真的沒什麽……啊……啊……”
  “你還敢說老公的不是,我可饒不了你了!”
  張超群抵住她早已滑膩不堪的香臀,將自己的肉棒直插到底,他那玩意兒比常人要長出一些,無論怎樣,他都不敢將這寶貝全部插進去,都至少要留兩根手指的距離,此時精蟲上腦,竟是全然忘記了,這一頂之下,小龍女大叫起來。
  “啊!不……不要,你……你插得太深了……我……”
  小龍女痛叫了一聲。
  “那你還不說?”
  收了一些,但肉棒卻是抽送不停。
  “我……我說,你,你這樣弄得好深,好著力,老是碰到那�……”
  超群哥哪能不知,自己一遍一遍地碰到她花心了,卻是非要她說出來,追問道:“碰到哪�啊?”
  “就是……就是你現在碰到的地方……”
  “這�麽?”
  超群哥抱著她纖腰,用力頂住她花心,肉棒子順時針攪動起來。
  “啊……壞人,你怎麽……怎麽那樣……”
  仙子嬌軀一陣酥軟,連聲音都發顫了。
  “舒服麽?我那樣你是不是覺得很舒服?”
  超群哥一臉得逞的淫笑,問道。
  “嗯!”
  仙子鼻子�粘膩地哼了一聲。
  超群哥在那泥濘的花莖之中,左旋右轉,時而攪動,時而輕抽緩送,誰知仙子的反應比先前更厲害,美目嬌媚生春,面頰似是醉酒般酡紅,花莖中蜜汁如泉,流得兩股滑不留手。
  正搗弄著花莖,仙子�面突然陣陣收緊變窄了,超群哥大喜,雖然抽送得吃力了許多,但卻更加爽了。但凡女子下體緊湊狹窄的,男子都堅持不了太久,每一下抽插,都會因爲太過刺激而加速洩精,果然沒多久,超群哥便感覺到龍冠越來越酥麻,越來越難以抑制,立刻加速狂頂,每一下都朝著仙子的肥美嫩心狂射,隨著一陣通體爽快的感覺,龍精噴薄而出……
  “啊……嗯……”
  仙子的手指不知不覺竟將超群哥手臂摳破了,隨著一陣飄然如仙的爽快感,仙子香肩猛地收縮了一下,嬌軀劇烈顫抖了起來。
  “啊,我……我丟了……”
  “我也出來了……”
  張超群將她緊緊摟住,沒想到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那種感覺,比單單的一個人到高潮要完美得多。
  兩人赤身相擁,舌交肢纏,深情對視,如癡如醉。
  良久,張超群想起剛才她在後來突然花莖變得狹窄緊湊起來,自己一下沒適應過來,弄得這麽快就繳槍了,柔聲相問。
  小龍女嬌羞一片,道:“我也不知,我是好像要……要被你弄得要丟了,心�一急,就用了玉女心經中的內功,怎麽?有沒有傷著你?”
  張超群連忙道:“不,不,沒有,相反,很舒服的,我隻是沒想到內功還能這麽用……”
  口中說得似乎很平淡,心中卻是波浪滔天,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內功心法都能這樣,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太神奇了。
  正想著,小龍女忽然道:“過兒,我好好看看你。”
  張超群攬著她嬌柔身軀,上下其手地亂掃,道:“你說這話,好像你明天就看不到我似的,我要罰你。”
  小龍女喃喃道:“你舍得麽?”
  低垂螓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光芒。
  張超群毫無察覺,稍稍退開了些,身子一出溜,往下一滑,咬住小龍女一輪圓月,道:“罰你被我咬!”
  小龍女嬌軀一顫,眼中淚水盈盈欲滴……


第033章 黯然銷魂芳蹤渺
  一夜風流,小龍女昨晚似乎欲求不滿一般,纏著超群哥一連做了五次,直到快天亮才睡去,當然,在石室當中分不清楚是黑夜還是白晝,隻是估計罷了。
  在第三次的時候,張超群和小龍女一邊實戰一邊摸索,終于找到了將玉女心經中調息吐納的方法運用到那方面去,果然,後來張超群越戰越勇,一次最少有一個多小時,這讓張超群自信心滿滿,想到這還隻是剛剛不到兩年的工夫,如果將來內力越來越強了,說不定一次能上兩個小時,天呐,哪個女人能受得了?小生怕怕……
  盡管如此,小龍女卻還是能應付得了,畢竟她的玉女心經火候更足,修了那麽多年。兩人徹夜奮戰,最後疲憊欲死,睡了過去。
  當張超群第一次醒來時,�起手臂便去摟她的龍兒,哪知道,竟是摟了個空,手掌心冰涼一片,也沒在意,以爲她先起來了,接著又睡。第二次醒來,仍是沒看到小龍女,這才有些驚慌了,叫了兩聲,回音在石室中嗡鳴,急忙一躍而起。
  “龍兒!龍兒你在哪�?”
  張超群忽然見到石桌上放著一件鮮紅的肚兜,快步上前,抓在手中,隻見肚兜下,放著一張白絹,上面寫滿了字,張超群立時生出不祥的預感,手顫抖著將白絹拿起,走到大水晶前。
  “過兒,請原諒龍兒不辭而別,十六年後,我們在華山論劍之地相聚,勿忘龍兒……”
  字迹潦草,淚痕點點。旁邊還畫了個好似女子雙?峰的簡單圖形,中間重重地戳了一筆。
  張超群全身冰涼,腦中轟鳴,跌坐在地。
  想到她昨夜瘋狂,起初還以爲是她這兩年日日不得,自己玉女心經終于練成,所以放開胸懷,縱情一回,哪�知道,那竟是最後的纏綿!忽然又想,或許她並未走遠,急忙起身,奔出石室,走到山洞之外,這時已是白天了,陽光雖然不能透進來,但視線也算清晰,極目遠望,哪�有龍兒的影子?
  張超群忽然重重拍打著自己腦袋,昨晚她那麽明顯的異常,自己居然都沒有察覺到,你這顆腦袋瓜子都在想些什麽!
  牙齒不知不覺將嘴唇咬得破了,心中焦急,幾欲暈去,這山谷之中更是連綿一片,往哪個方向去才對啊!
  回首四顧,張超群挑了一個方向,急速奔去……
  從白天一直找到夜幕降臨,中途擊斃了七八隻野獸,一股怨憤盡數傾灑在這些不識趣的野獸身上,當再看不清路時,張超群已是絕望到了極點,不管不顧地就地坐了,全身冰涼。
  不眠不休到了第二天,天剛剛亮,張超群立即開始在這林中搜索,沿途他都做好了記號,哪些地方找過,一眼便能辨認,就這麽不停地尋找,到了第六天的時候,整個山谷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龍兒。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張超群終于體力不支,暈倒過去,這整整六天,他全仗著一股狠勁支撐,累了就找顆大樹上去打個盹,渴了餓了就隨手摘些野果果腹,打死的野獸倒是不少,卻是沒有心情烤來吃了。他不知道爲什麽龍兒突然就這麽走了,按照他的記憶,龍兒在當年因爲把情花解藥留給楊過吃才跳下山崖,現在卻又爲了什麽?
  張超群怎也想不明白,昏厥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隻覺臉孔熱乎乎的,仿佛有人在對著自己噴氣,不由得驚醒過來。
  “龍兒!”
  誰知非但不是龍兒,反倒是一頭鹿,張超群嚇了一跳,一股怨氣直沖腦門,不假思索,揮掌擊出,“喀”的一聲,那頭鹿登時被打得骨斷血流,悲鳴一聲,踉跄著逃出十幾米開外,倒在地上抽搐不休。
  張超群聽它悲鳴,甚是淒慘,心中好生懊悔,走上前去探視,這鹿軀體抽搐,不多時已不動彈了。
  “鹿啊鹿,對不起,我不是存心打你,龍兒棄我而去,我心情不好,一時失手,你可別怪我……鹿總有一死,老死還是被我打死,結果都是死,做鹿呢,活著的時候開開心心,死了也開開心心,一了百了,總好過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張超群坐在地上,瞧著鹿的屍體,自說自話。
  突然想道,龍兒她好好的忽然就離開,難道是因爲……他又瞧了瞧那頭鹿,喃喃道:“鹿被我打死,鹿老死……難道龍兒她……”
  一時間,回憶紛至沓來,她的武功似乎比以前退步了,耐久力下降,半年前,兩人能拼個四五百招甚至更久,但最近這一兩個月,她每回鬥個一兩百招便即停下。是了,一直以爲是自己天賦異�,進步太快,她逐漸不是自己對手了,但是現在想想,顯然不是這樣,她通常都是在最後叫累了,很少是因爲被自己打敗而停下!
  眼前豁然開朗,龍兒不是鬥不過,她內功修爲比我年頭久遠,玉女劍法更是從小習練,自然更加精純,她不是輸在武功上,而是因爲……因爲她老了!
  張超群全身冰涼,如入冰窖,因爲寒玉床的緣故,她保存了一百二十多年的青春,但終于在醒來後的第二年,開始衰老,而且很快,想起她離開的那日,比劍過招完畢,摸著她腹部,自己曾說,你似乎變胖了……是了,她定是已經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變化了!
  她的離開,不是因爲不愛我了,而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她的衰老啊!張超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氣息發顫,悲從中來,眼淚撲簌而落,忍不住放聲大哭。
  盡情大哭一場,張超群想到,小龍女可能已經離開了山谷了,要不然自己決不會找不到她,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是離開了還能是怎樣?她又說,十六年後在華山之巅再聚……張超群突然站起,心中激動驚喜,難道她竟然有永葆青春的方法!她離開這�,難道竟是去尋找這個方法?哈哈……張超群縱聲狂笑,心中喜極,是了,定是這樣了,要不然她又爲何要定下十六年之約?
  張超群越想越有可能,如癫如狂,在山谷中長聲呼嘯,聲震四方。
  靜下心來,張超群想到龍兒在白絹之上除了那些字外,還有一個古怪的圖形,心中怦然一動,想到龍兒又怎麽忍心要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山谷深處?那圖形定是出這深谷的地圖了。
  果然,尋了半日,終于在北面找到這麽個地方,�頭望去,果然是隱蔽之至,一條狹長的僅容一人攀爬的山道蜿蜒盤旋而上,看來這便是上山頂去的通路了!竟然會有一條這樣的路,實是奇迹。
  張超群站在這狹長山道前,回首瞧了谷中一眼,毅然而上…………其實在寫到這�的時候,石頭真的不想讓一百二十多歲的小龍女就此消失,不過,爲了更多的MM能閃亮登場,爲了超群哥能更華麗的推倒,隻好暫時消失掉,下面,將會出現一個大家都期待的華麗重逢,哈哈……


第034章 論紀曉芙的倒掉(一)
  盡管早有準備,但張超群仍是沒想到會崎岖至此,起先倒也還好,勉強能攀登,到了中間時,越來越陡峭,有一處居然達到九十度,若非如今張超群已是身懷武功,隻怕便要望崖興歎了。
  一直到深夜時分,這才登上崖頂,手腳酸麻的張超群返回頭來,瞧著山崖底下,黑森森的,月光所及,不過能看到數十米深,回想這近兩年時間,恍若隔世。
  略微休息了一下,張超群下了山去,待行至青牛山下時,天色已是大亮。想到這兩年時間都在山谷中練功,不知張無忌那個小鬼怎樣了,按照金大師的安排,他應該是成了個小神醫了,算算,黛绮絲應該是時候來找胡青牛報仇了。張超群不禁想起那日在客棧中的一番雲雨……
  如果再次見了面,她會不會立時沖上來將自己殺了呢?張超群悚然一驚,又想,那日之事,其實也怪不得自己吧!關于那藥瓶子,根本自己也不知道,再說回來,小爺我好歹也算是青春少年,風流倜傥,細皮嫩肉的,她怎麽著也有快四十了,說起來,倒算是她賺了便宜了,我不去責怪她,她難道還反過來怪我麽?想到這�,張超群步伐輕松多了。
  不多時,已進入蝴蝶谷中,一晃兩年,天高雲清,蝶舞紛飛,這�還是那麽美,遠遠的,胡青牛的幾間茅屋冒著炊煙,想來是那三個小僮已經在做早飯了。
  信步行去,心中在想,若是他們看到我,隻怕都會嚇個半死吧,他們以爲我兩年前已經墮崖死了,哈哈,這大概算是大白天鬼魂出沒了,要不要找件白衣,換個造型來嚇一嚇他們呢?
  走到一個小坡前,隻見有個小土包,一塊木牌,走上前瞧,木牌上居然寫著“張超群之墓”張超群急忙“呸”了一聲。
  “估計是張無忌那小鬼給我在這�蓋的,太不吉利了。”
  上前運力一抽,將那木牌拔出,折成兩段,抛在地上。
  “喂!哪來的野人!幹嘛毀人墳墓!”
  一個少年大聲呼喝,快速奔來。
  張超群一回頭,那少年先是一愣,旋即大叫一聲:“媽呀!鬼……有鬼!”
  手中丟下一個竹簍,掉頭便逃。
  張超群認出他來,那是胡青牛家的三個小僮之一,那日自己在青牛山墮崖,他也在場,隻是事隔兩年,長得高了。
  搖頭一笑,不疾不徐地跟著他向茅屋行去,小僮逃進屋中,片刻之後,從屋中沖出一群人來,人人手持刀劍利器,不由得一怔,胡青牛家哪來這麽些人?
  隨即醒悟,隻怕是那些被金花婆婆故意整治的正派中人來求醫了,那群人跟在小僮幾個少年身後,叫叫嚷嚷地奔出,張超群卻是不慌不忙,見一少年眉清目秀,依稀便是張無忌,大聲道:“你們連我都不認識了麽?”
  那少年呆了一呆,定定地瞧著張超群,忽然面色大變,道:“你是人!不是鬼,你是超群大哥!”
  撲了上來。
  張超群心道:當然是人不是鬼了,有這麽英俊的鬼麽?
  張無忌一把將他抱住,兩人摟作一團。
  “超群大哥,你怎麽長高了?長壯實了?你怎麽……怎麽沒死啊?我們都以爲你死了,我們都哭得很傷心,就連胡先生也是扼腕歎息,唉聲歎氣了好幾日……”
  已長成少年的張無忌仍是比張超群矮了大半個頭,卻像是個孩童一般,叽叽喳喳不休,群豪見無事,紛紛返回。
  張超群見他跟自己親熱,心中卻是在想,待我把你的老婆統統都搶了來,也不知你會不會介意呢!問道:“無忌你也長大了許多了,這些人是誰?怎會在這�?”
  張無忌眉開眼笑,道:“這些人,有的是崆峒派的,有的是神拳門的,還有丐幫的和華山派的,他們被金花婆婆打傷,來求胡先生治病,可是胡先生自己卻是病倒了。”
  張超群自然是早知道這些人是何方神聖,但若自己不問,到時說出,豈不顯得自己未蔔先知,是以,問了個清楚詳細。果然,這十幾個人分別來自各門各派,被黛绮絲傷了之後,又指點他們來找胡青牛醫治,胡青牛家有悍妻,外有宿敵,怎肯醫治?暗中指點張無忌,張無忌已經給他們治了四五天,這些人傷勢日漸痊愈,對這位小神醫也是言聽計從,剛才便一呼百應出來捉“鬼”了。
  張超群知道,胡青牛是假裝生病,房間�還藏著一個老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動手給這些正派中人下毒,兩口子鬧別扭,那胡青牛的老婆毒仙王難姑不肯輸給丈夫,更擔心這些人治好之後,金花婆婆饒不過胡青牛。這女人,還真是有性格,張超群嘿嘿一笑,突然想到,怎麽沒見著峨嵋派紀曉芙?
  正想問張無忌,猛然醒悟,這可問不得,自己不是未蔔先知的神仙,怎能剛來就知道紀曉芙也在?
  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稚嫩的童音。
  “無忌哥哥,無忌哥哥!看我抓的蝴蝶!”
  張超群扭頭望去,隻見一個幼小女童,露出雪白粉嫩的手臂,舉著一隻紅黑相間的蝴蝶興奮地奔了過來。
  在這女童身後十幾米遠,一個纖瘦女子緊隨其後。
  張超群即刻認了出來,那是紀曉芙,這活潑可愛的女童,就是楊不悔了。不由得想起曾在某個博客�看到過的一個帖子極爲有趣——殷六俠,你分得清每天晚上跟你圈圈叉叉的是誰麽?還有個帖子也很有名氣,那是三毛對楊不悔和殷梨亭戀情的評價——楊不悔終嫁殷梨亭——花木蘭代父從軍。其中的諷刺意味十足,也讓張超群記憶猶新。但看到這八九歲的天真小女孩時,不由得感慨,這麽個花骨朵似的小姑娘,誰能想到她日後竟會力排衆議,嫁給一個跟自己父親那般年紀的男人呢?看金大師筆下的這個人物,張超群和大多數讀者一樣,對楊不悔最終沒能嫁了給張無忌感到不滿,張無忌在她小時候,面對要吃人肉的“正派人士”大喝一聲,你們要吃就吃我吧,如此深情厚誼,她楊不悔也好意思舍了無忌哥哥去嫁給殷梨亭,真是沒良心之極。
  “不悔妹子,叫哥哥,這是我同門的小師叔呢!”
  張無忌的父親是張翠山,在武當七俠中排行第五,張超群被張三豐內定爲弟子,當是排在最末,論輩分,算是張翠山同輩了,是以張無忌口中雖然不叫他師叔,心中卻是早已默認了。
  楊不悔咯咯笑著撲進張無忌懷中,黑寶石般的眼珠子好奇地瞧著張超群,道:“小哥哥,這個大哥哥他好高啊。”
  張超群見這小女孩不過八九歲,天真之極,心中想到日後她要嫁給殷梨亭,卻是沒多少好感。
  “大哥哥,你是無忌哥哥的小師叔,那你是不是比他厲害?”
  楊不悔走到張超群面前,像個小大人一般,煞有介事地問道。
  這小姑娘連自己的腰都不到,張超群忽然覺得自己有可笑,這麽小的小姑娘,自己跟她芥蒂多年後的事情幹嘛?露出微笑,摸了摸她那毛茸茸的腦袋,笑道:“不悔,是不是無忌他欺負你啊?他欺負你,你就偷偷告訴大哥哥,大哥哥幫你打他屁股好不好?”
  楊不悔咯咯笑道:“大哥哥是好人,大哥哥打他屁股!”
  說著伸開雙臂,奶聲奶氣地道:“大哥哥抱抱!”
  張超群微窘,雖然隻是個小孩子,但畢竟也是女孩兒,張超群可不像張無忌那麽厚臉皮,臉上怎能不紅?略一猶豫,見楊不悔晶瑩如墨的眸子�一片清澈,便不再遲疑了,俯下身去,一把將楊不悔抱起,冷不防楊不悔飛快地在臉上親了一口,一股濃郁的奶香直鑽入鼻孔。
  “我親了無忌哥哥一下,無忌哥哥就把我媽媽治好了,我親了大哥哥一下,大哥哥幫我打無忌哥哥屁股!”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無忌哥哥幫你媽媽治好了病,還要打他屁股麽?”
  他摟著楊不悔幼小的身子,一隻手托著她小小的臀部,滑滑嫩嫩,一顆心,居然噗通直跳,糟了糟了,張超群啊張超群,你沒見過女子麽?這麽小的小姑娘你也會這樣?
  這時,紀曉芙已走了過來,見到一個陌生的高大男子抱著自己女兒,遠遠地便聽見女兒咯咯嬌笑,甚是開心,那男子面孔被女兒小小的腦袋遮擋住,認不出是誰,但那英偉修長的身軀,卻是讓她心中猛地一跳。莫非是他?
  紀曉芙臉上登時煞白,芳心劇顫,他……他抱著自己女兒啦!他怎地來了?
  突然,女兒扭頭叫道:“媽媽,媽媽,無忌哥哥的大哥哥來了!”
  紀曉芙直到此時方才看到張超群面貌,這人不及他英俊倜傥,隻是身型像極,也是這般高大,眼中靈動之極,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
  紀曉芙鎮定心神,微笑著走了上前,道:“你是?”
  張超群見她秀麗不減當年,依舊是肌膚勝雪,白中透紅,明媚依然,笑道:“紀師姐不認得我了麽?”
  紀曉芙一怔,陡然想起當年在樹林子�圍攻白龜壽與彭和尚,一個自稱是武當弟子的少年挺身而出,依稀就是他了,數年不見,高大了許多,竟是沒認出來。
  “原來是你!你居然長高了這麽多。”
  紀曉芙歡喜道,隨即又見到不悔,登時尴尬起來,她到目前仍是未嫁之身,卻帶了個女兒,張無忌年紀幼小不通事物,那倒沒如何,而這少年卻是自己未婚夫的師弟,這該如何交代?她又羞又窘,臉上脹得通紅。
  張超群絲毫不以爲意,笑道:“紀師姐,你還和以前一樣年輕,沒變什麽,這是你女兒麽?她很可愛。”
  說著,將楊不悔輕輕放下。
  他隨口說話,卻是讓紀曉芙愈加尴尬,一旁張無忌雖然年紀小,但卻也知道,紀姑姑還沒嫁人就生了女兒,是不好的事,道:“超群大哥,紀姑姑她也受了傷,別站在外面說話了,我們進去吧。”
  張超群見紀曉芙神情,也知道她在想什麽,跟了他們走到走到院子十幾米外的一個小茅舍,三人都不說話,隻有楊不悔天真爛漫地一手牽著張無忌,一手牽著張超群,哼著歌謠。
  張超群首先打破了沈默,道:“一別已有兩年,紀師姐你過得如何?”
  紀曉芙聽他問起,登時想起自己當日與丁師姊在小鎮上分別後,唯恐丁師姊跟師父告密,不敢回去,每日不知忍受多少愚夫愚婦的譏諷,獨自帶著不悔生活,突然發現本門召喚弟子的信號,才被金花婆婆打傷來到這蝴蝶谷,其中艱辛,實不足爲外人道。
  苦笑一聲,紀曉芙道:“也沒什麽,挺好的。”
  張超群也不說破,想起丁敏君,又不好動問,一時無話,閑談幾句,讓她好好養病,便同張無忌走出茅舍,紀曉芙見他沒有責難自己,心中慢慢安定。
  走到外面,張無忌忽然低聲道:“超群大哥,你來了最好,我見紀姑姑她眉心間隱隱有一層黑氣,似是傷勢又有反複,隻怕是消解了的毒氣再發作出來,早晨觀她脈搏,又查驗了她口涎,調在‘百合散’中一看,紀姑姑她體內的毒性不知怎麽又加重了,我正想去問胡先生,隻是他還未醒來,你說怎麽辦?”
  張超群笑道:“你是小神醫,我可不是,你怎麽反倒問我了?”
  張無忌腼腆笑道:“什麽小神醫了,那是他們胡亂叫的。”
  張超群心道:此事當然是胡青牛老婆搞的鬼,算了,既然我出現了,就叫這可憐的女子少吃些苦頭吧。當下,便拍胸口保證,說是自己有辦法,日後便自有分曉。
  張無忌雖然不解其意,卻對這比自己大了五六歲的小師叔很是信任,不再多問。


第035章 論紀曉芙的倒掉(二)
  當晚,張超群睡到半夜起身,見身旁酣睡中的張無忌口涎直流,不禁好笑,悄悄走了出去,月色朦胧,微有涼意,張超群走到紀曉芙與楊不悔的茅舍旁,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隱匿身形,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從胡青牛房中出來,不禁想到嬌俏美麗的紀曉芙,這女子在金大師的筆下,也確是命運悲苦,好好地,怎麽就招惹到楊逍這個大魔頭了,弄得失身與他,如果嫁了給殷梨亭,真是什麽事也沒有了,兩口子恩愛融洽,相敬如賓,偏偏這楊逍楊大魔頭卑劣無恥,騙了人家清白姑娘,卻從此不再出現,日後雖然補償給了楊不悔,但紀曉芙卻是已經死了,這種男人,幹完就閃,實在不是好東西。
  正腹謗楊逍時,忽見胡青牛房門開了一條縫來,一個青色衣衫的人輕盈而出,張超群登時提起了精神,這人就是胡青牛的老婆王難姑了,裝神弄鬼,落在小爺手中,教你吃點苦頭再說。
  這王難姑行走迅捷,顯然是身懷武功,先到了茅舍之中,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投入紀曉芙的藥碗之中,當即轉身出外,張超群手�捏了一枚石子,正欲給她來一下,忽然又想,何必去阻攔她給那些“正派人士”吃苦頭呢?當下,凝而不發,眼瞧著她走入了那些人所住的茅棚,顯然也是去偷投毒藥,等了好一會不見出來,想是對那十四人所下毒物各不相同,不免多費時光。
  待她出來返回胡青牛房中,張超群這才出來,向紀曉芙茅舍中走去。這茅舍于倉卒之間胡亂搭成,無牆無門,隻求聊避風雨而已,一進去,便見楊不悔依偎在紀曉芙懷中,母女二人睡得香甜,月光投射進來,一般美麗,不由得一怔。
  紀曉芙相貌甚美,臉蛋嬌豔,隻是受傷之後,臉色稍差,尤其是生下了個女兒還能保持苗條的身材,算是不錯了,而楊不悔,才八九歲年紀,便已顯露出美人胚子的雛形了,一張可愛的紅撲撲粉嫩嫩的臉蛋,讓人瞧了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不愧是倚天世界�有名的楊逍楊大帥哥的血脈。
  瞧這一對嬌豔母女花,超群哥忽然心跳加快,更見草席之上,四隻白皙柔美的小腳從薄毯子下露出來,晶瑩可愛,秀美無雙,更是滿臉通紅,手足無措起來。
  “該死,我怎麽會對人家的腳心生旖念啊!真是……真是有點變態了。”
  張超群自責不已,但一雙眼睛,卻是瞧著那四隻粉嫩玉足拔不出來,雙腿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前,心頭噗通亂跳,竟然蹲了下去,鬼使神差地握住紀曉芙的腳,觸手處,冰冰涼涼,膩滑無比。
  這一握,張超群登時心頭燃起烈火一般,喉嚨立時發幹。突然,紀曉芙身子動了一下,張超群嚇了一跳,急忙縮回手,霍然站起,心跳急速得要跳出喉嚨。
  站在那�強壓下去心頭邪火,走上前,輕聲叫道:“紀師姐!”
  紀曉芙武功不弱,耳目甚靈,雖在沈睡之中,隻要稍有響動便即驚覺,但張超群叫了數聲,她終是不醒。張超群知道是王難姑動了手腳,隻得伸手輕搖她的肩頭,搖了七八下,紀曉芙這才醒轉,驚問:“是誰?”
  張超群低聲道:“是我,張超群。你那碗藥給人下了毒,不能再喝了。”
  紀曉芙駭然道:“怎會這樣?”
  這時,楊不悔迷迷糊糊道:“媽媽,媽媽……我要吃蜜餞……我要吃……”
  紀曉芙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指了指門口。張超群會意,兩人悄悄走了出去,一路向谷外行去,走出一�多路,方才停下。
  張超群四顧看去,空曠無人,才道:“紀師姐,剛才有人在你的藥碗�下了毒,待會兒回去的時候,你就近倒在小溪�,不要引起人的懷疑。”
  紀曉芙驚道:“究竟是什麽人要害我?張師弟你可知道?”
  張超群略一遲疑,道:“其實我知道一些,但我說出來的話,有點匪夷所思,所以還是不說爲好,反正我不會害紀師姐你便是。”
  又道:“我聽無忌說,紀師姐的病還要再吃兩天的藥就能痊愈,所以,從現在起,如果不是我或者無忌親手端給你的藥,你千萬不能喝,嗯,紀師姐!紀師姐?”
  張超群正說著,見她怔怔地瞧著自己發呆,更發現她眼中神情似是含情脈脈,不由得驚奇。
  紀曉芙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紅暈,道:“哦,我知道了,你說以後我隻吃你和無忌送的藥嘛,是也不是?”
  剛才她瞧著張超群,卻是浮現出楊逍的影子來,是以走了神,暗暗自責不已。
  張超群見她臉上泛起羞意,驚疑不定,卻是怎也想不到她是把自己當作了楊逍,反而心中有些得意洋洋,想道:難道我有師奶殺手的潛質?
  遲疑了一陣,說道:“紀師姐,你痊愈之後有什麽打算沒有?”
  紀曉芙幽幽歎道:“我是個不祥的女子,峨眉山是沒臉回了,隻能去鄉下將不悔養大,到時候再看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還肯讓我重歸門牆。”
  張超群見她神情悲苦,也知道,一個未婚女子要帶著孩子生活,實是艱辛無比,別說在和封建的古代,就算放到現代去,走在路上也會被人戳脊梁骨,她雖然會武功,但總不能把說閑話的人都殺了吧?見她月光之下,身形更顯纖瘦較小,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想到過得不久,滅絕師太就會到來,將她一掌擊斃,心中已是湧起護花之意。
  他知道,滅絕老尼其實是非常喜歡紀曉芙的,甚至已經打算將來傳衣缽給她,若非紀曉芙一意回護楊逍,死也不肯害楊逍,滅絕老尼也不至于一怒之下一掌打死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既然自己橫空出世,這件事就不能讓它發生。更何況,峨嵋派由心地善良的紀曉芙當掌門人,可比其他人都要強得多了。
  想到這�,張超群問道:“紀師姐,不悔妹子的父親是誰?能跟我說麽?”
  紀曉芙身子一顫,終于他還是問了,自己負了殷梨亭,始終是對不起他們武當派,垂頭道:“張師弟,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總之,我對不起殷六俠,啊,不悔一個人,待會兒醒來不見了我,她該著急了。”
  張超群見她拔腿便行,不去理會,自說自話道:“我猜這個人應該是英俊潇灑,玉樹臨風,一定要比殷師兄更有男子氣概,而且這人的身份,應該是明教中人!”
  紀曉芙猛然停步,駭然瞧著張超群,兩眼之中充滿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你爲什麽說是明教的人?”
  紀曉芙顫聲道。
  張超群微笑道:“我之所以猜這個人相貌英俊,是因爲不悔妹子的長相,而且我們殷師哥也算是眉清目秀,上乘之姿,若是那人相貌平平,紀師姐怎會瞧得上?我猜他是明教中人,其實也是推斷來的。”
  說著,瞧了失魂落魄的紀曉芙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一,如果他是正派中人,或者哪怕是普通人,紀師姐又何必東躲西藏不敢回峨嵋?直接�明師父,嫁了他便是。其二,紀師姐武功高強,尋常小毛賊,你哪會放在眼�?你失身于他,有兩種可能,要麽是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迷藥將你迷倒,要麽就是因爲他武功太強,你根本打他不過,用迷藥的小人,那是可以排除在外的,那麽就是這人武功太高。武功高,又模樣英俊,其實還不夠,要武功非常高,要非常英俊,女人一見之下,連路都走不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給不悔妹子取這名字了,不悔!失身于他都不悔,啧啧,你受盡世人白眼,更要獨自養大孩子,這樣都不會,可見這人……紀師姐,已經呼之欲出了,還要我繼續說下去麽?”
  紀曉芙面色如土,跌坐在地上,不言不語。
  “你不反對,我就繼續說了,這個人抛妻棄子,對紀師姐不聞不管,任你獨自去承擔,要麽他是薄幸之徒,要麽他是身居高位,忙得顧不上,薄情寡義的男人,紀師姐一定不會不悔,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非正派中人,美男子,身居高位……聽說明教的左右逍遙使是天下間稍有的美男子,除了明教教主之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明教的陽教主早已死了,這種非常時期,明教亂成一鍋粥,他自然是顧不上你們母子,我猜得對麽?”
  他本想直接說是楊逍,但做人還是不要太張揚,低調些比較好,是以又加了一句:“那個人若不是範遙,便是楊逍!”
  紀曉芙如遭雷擊,一雙晶瑩美眸瞧著張超群,不停地落淚。張超群歎息一聲,道:“看來我是猜對了,不悔妹子是姓楊還是姓範?”
  紀曉芙淚如泉湧,哭出聲來,哽咽道:“他……他,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說。”
  張超群怫然道:“紀師姐你以爲我會對他不利麽?我若要找他麻煩,便不來跟你說這些,直接去找滅絕師太了,我若是想爲殷師哥討回公道,武當七俠一齊去,楊逍範遙二人隻怕不是對手吧?”
  紀曉芙哭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便是,他……他就是楊逍,你猜對了。”
  早就知道了。張超群微微一笑,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心腸一軟,道:“有句話,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
  紀曉芙仰面瞧著他,目光閃爍。
  張超群走上兩步,在她身旁坐了,仰頭瞧著星空,道:“紀師姐你與殷師哥有婚約,但我知道,你失身給姓楊的,決非你本意,後來你傾心于他,也是天意,既然是天意,你何不帶著不悔去找他?”
  紀曉芙嬌軀一震,心道:這少年心思慎密,聰明絕頂,卻仍是言語幼稚,畢竟還太年輕,道:“張師弟一番好意,曉芙銘感于心,但……但他是魔教的人,我是峨嵋弟子,自古正邪不兩立,我若去找他,師父她老人家豈不是要被我這個不肖弟子活活氣死?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氣她老人家?”
  張超群不以爲然,哈哈一笑,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紀師姐太在意他人怎麽看你了,你若愛他,那些世俗的東西就無須去理會。勇敢一些,將來的生活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紀曉芙驚奇地瞧著他,心中猶豫不定,躊躇了許久,她又何嘗不想?但是自己已經做錯了事,已經對不起師父了,若是自己再這麽做,就是背叛師門了,千夫所指,想到師父,更是仿佛看到她大發脾氣,怒發沖冠,恨得吐血,心中一懔,搖頭道:“我不能,我不能隻顧自己,害師父她恨我惱我。”
  張超群歎道:“就算你不爲自己想,也該爲不悔妹子想想吧,她現下年紀幼小還不妨,等她再大些,你該怎麽跟她說?”
  紀曉芙突然靠了過來,捉住他手,神情中滿是感激,道:“張師弟,曉芙很感激你對我說這些,自從有了不悔,人人待我冷言冷語,就算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卻是罵,不要臉的女人,沒先有男人就先有了娃,有的雖然不說,瞧著我時,也是一臉的惋惜憐憫……從未有人像你這樣,是真正爲了曉芙想,謝謝你。”
  張超群微笑道:“不用謝的,我隻是覺得你不應該這樣過,人活著就這麽幾十年,難道你要等到了老了走不動路了才去找他麽?”
  紀曉芙眼珠骨碌轉動,顯然是躊躇不定,張超群歎了口氣,正欲站起,紀曉芙道:“你……你要走麽?”
  張超群微笑道:“不走,你請我吃夜宵麽?”
  紀曉芙微微一笑,雙目閃亮,瞧著張超群雙眼,低聲道:“我很累,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麽?”
  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眼中露出期待而疲憊的神情,張超群略一遲疑,從她雙目之中,看出一個孤苦女子那種無依無靠的脆弱,一種茫然,仿佛一艘快要沈沒的破敗小舟,想要尋找安全的港灣停泊,張超群心中一軟,點了點頭。
  清香隨著夜風拂來,女人成熟的體香,宛如醇酒,香甜可口,令人醉醺,秀發如絲,被風吹起,撩動夜色。
  張超群微微搖頭,這可憐的女子,一生也沒有得到過真正的幸福,楊逍那短暫的甜蜜,竟然使得她願意付出生命去維護,若是自己沒有出現,數日之後,這美麗的蝴蝶谷,便是她的埋骨之所!
  嬌軀微微顫動,張超群知道她在悄悄飲泣,心中憐意大盛,伸臂摟住她起伏的肩膀,柔聲道:“紀師姐,不用難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日後你師父那�,我去幫你說,別忘了,我是武當派弟子,武當峨嵋,淵源頗深,滅絕師太性子再烈,也得看我師父的面子,再說,我的口才也算了得,定能助你重返峨嵋,將來,我再助你得償所望,與楊逍共聚天倫。”
  紀曉芙終于再忍不住,伏進他懷中,大哭出聲來,張超群美人在懷,腦中卻是沒有一絲邪念,輕輕撫摩著紀曉芙玉背,思緒飛揚……


第036章 被紀曉芙菲禮
  “我求你一件事行麽?”
  紀曉芙收淚低語。
  張超群道:“你說便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紀曉芙道:“我剛才在想,你說得很對,不悔她是無辜的,她不能沒有父親,那會讓人瞧不起的,我這個做媽媽的,給不了她什麽……”
  說到這�,幽幽一歎,又道:“我想求你,能不能幫我把不悔送到他父親那�去呢?”
  張超群一怔,道:“怎麽?你不打算一起去麽?你不想和楊逍相見麽?你們一家三口重聚,這不好麽?”
  張超群連接發問,詫異不已,敢情剛才自己勸慰了半天,都白費口舌了?
  紀曉芙道:“張師弟,你還小,你雖然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但是,有些事你不明白。”
  我……我還小?張超群連連翻白眼,在上一世,自己已經三十了,比你還大好幾歲哩。
  “我已經做出這等不潔之事,對不起師父她老人家的期望,我若還要去和……和他相見,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所以,我決定了,等傷好之後,我立即返回峨嵋山,削發爲尼,從此不再去想他了,他若有心,好好把不悔撫養成人,我就無怨了。總之,我雖然不後悔,但也決計不再見他了。你……你能明白麽?”
  張超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道:“不,不明白,我一點也不明白,你明明是喜歡他的,爲什麽要不見?你對不起你師父,但是你就對得起他了麽?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有什麽是比這更殘忍的?”
  “你不懂的,你不懂……”
  紀曉芙靠在他懷中,喃喃低語,聲音越來越微弱。
  張超群不知,依然道:“你就算不想見他,也應該把話說明了,不悔她此刻是沒有爹,我就算帶她去找楊逍,她豈不是又沒了媽媽?你……”
  說個不停,忽然感覺到懷抱中的人越來越重,低頭一看,紀曉芙雙目合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竟是睡著了!
  怎麽說著說著就睡了?難道我的懷抱有安眠藥的功效麽?或許,是王難姑給她服食的藥力發作了?張超群想到之前在茅舍之中,自己推她醒來時,推了七八下她才醒,這才恍然。
  見她睡得酣暢,不忍喚醒她,歎了口氣,想要輕輕抽開身子,哪知紀曉芙動了一動,身子下滑,枕在他大腿上,繼續沈睡,她睡倒不打緊,但她卻是一張櫻桃小口直對著超群哥那處,溫暖的氣息,嬌美柔弱的俏臉,張超群呆了。
  這算什麽?這未免太暧昧了吧!張超群的心跳漸漸加快,咽了一口唾沫,就那麽一動不動地瞧著夜空,看也不敢看紀曉芙一下。倒不是紀曉芙長相不美,也不是超群哥故意裝聖人,實在是他不敢趁人之危,古人說君子不欺暗室,假若自己真做出什麽舉動來,首先怎麽面對醒來後紀曉芙的指責和憤怒?將來又怎麽面對光明左使楊逍?若是被這位重量級的帥哥知道我跟他的女人有一腿的話,死字怎麽寫都不用去學了。就算是楊大帥哥管不到自己,武當派那些個自命俠義的家夥們,還不得把自己活劈了啊!
  就這麽保持著這暧昧之極的姿勢,超群哥可謂是辛苦到了極點,動又不敢動,那一口一口噴過來的氣,無情地侵略著自己那已經開始有點反應的火熱。
  “啊……拜托了,你可別再蠢蠢欲動了!那可不是你該大展神威的地方!天呐……”
  超群哥叫苦不疊,紀曉芙忽然往�靠了一點,這下,小超群更是無法安生了,高高挺起,起先還隔著兩三個厘米的距離,現下,已經親密無間了。
  “%¥……¥#@&……”
  超群哥徹底無語了,爲了不至于太過火,隻得躺了下來,好讓那不聽話的小東西能安靜下來,哪知躺下來,腦中卻是想到那日在山谷之中,龍兒那一夜如火的熱情……
  王難姑啊王難姑,這都是拜你所賜啊!你好好地跟你老公怄氣做什麽?你好好地給她下藥做什麽?這……這若是有人看到,跳到什麽江�也洗不清了,想到這個,張超群悚然一驚,複又坐起身來,輕輕拍著紀曉芙玉背,喚道:“紀師姐,紀師姐!”
  紀曉芙迷迷糊糊中動了一下,恍如夢呓般,聲音模糊,道:“抱……抱我,曉芙……曉芙冷……”
  張超群苦笑一聲,這不是把自己當作楊逍了吧,道:“紀師姐你醒醒,你要睡就回去……”
  話未說完,一個冰冰涼涼的身子靠緊了過來,如蛇般的手臂已將自己腰抱住!
  “我冷……”
  紀曉芙喃喃道,聲如低吟,媚柔之至,張超群怎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溫馴命苦的女子還有這一面,不禁一怔,她整個身子已經貼了上來,將自己緊緊摟住,口中溫熱的呼吸直噴入他頸脖,癢癢麻麻。
  仿佛是超群哥那根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身子,紀曉芙秀眉微蹙,伸出玉手,竟要去撥弄開來。
  “不可……不能這樣……”
  張超群腦子一轟,顫聲叫了起來,但聲音卻是不知爲何,低如蚊蚋,輕輕掙紮,卻是讓身上的紀曉芙抱得更緊了,像是有人要奪去她心愛的玩具一般,紅唇撅起,不滿得很。
  緊接著,那紅潤雙唇開始探索起來,熱烈的呼吸,應和著超群哥急促的喘息。
  “唔……”
  嘴被兩片香唇堵住。
  天呐!這算不算是我被她給菲禮了?張超群腦中混亂,那帶著一絲涼意的噴香朱唇,已是輕叩而來,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條軟軟的香舌已經舔上了他早已幹涸得要冒煙的嘴唇。
  “啊……”
  不用掙紮,不用抵抗,不用猶豫,張超群立時便微張嘴唇,接受了那香噴噴的侵略。男人引誘女人,多半會有些難度,但女人引誘男人,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土投進水�,未必能填滿,而水淹沒土,卻能將土變成泥。
  而此刻,張超群這塊土坷垃,已經被紀曉芙這水給浸泡軟了,那柔軟香舌的舔吻,那火熱燙人的呼吸,那緊貼于胸前的兩團纏綿,令張超群徹底迷失。
  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撫上豐滿的臀瓣,彈性十足的手感,令他很快便不滿足于手掌僅能夠到的位置,順著這柔滑而豐盈的香臀,一直往內掃去。
  薄如蟬翼的衣衫下,是一具由冰涼轉而變得火燙的動人嬌軀,那緊貼在肉縫中的衣料上,沾滿了滑膩的露水,隨著那隻強而有力的大手,女人張開了小口,動人心魄的喘息,像是一支興奮劑,很快那隻大手變得更加有力了,指尖所觸,濕滑粘膩。原來她已然動情,正在請君入甕啊!
  “啊……”
  一聲嬌啼,紀曉芙玉面之上紅暈流轉,小口微張,滿面春意,那隻大手的侵襲,令她恍若身在夢中,那一晚溫柔纏綿,恍惚中再現而來。
  “嗯……”
  嬌喘細細的紀曉芙摸索著頂住自己小腹的那根肉棒,迫不及待地撕扯起那討人厭的綢褲,幾下蹂躏,張超群已如電流通過,酥麻酸軟,異樣的快感從心底回旋而生,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通常都是小爺叉人,沒想到今天反倒被女人給叉了!不過,這滋味似乎也不壞,不由得閉上雙眼來。
  剛想至此,褲子已被她扒去,她手腳並用,一直將自己褲子褪到腳踝之處方才作罷。
  衣衫窸窸窣窣之聲傳來,隻覺高昂挺立的肉棒之上,多了一隻小小的手來,超群哥舒服得想要呻吟,卻是不敢發出聲來,生怕驚動了她,將她從夢中驚醒來,那這一刻銷魂便再也不複存在了。
  那隻手熟練地套弄著,上下旋轉著撫弄著,超群哥張大了口,暗暗嘶著氣,隻覺自己並不是躺在草地上,而是身在雲端一般,飄飄悠悠,來回晃蕩……
  忽然,下身一緊,一團肥軟火燙的嫩肉已被緊緊覆蓋住,啊……是嘴?不,是那�!天呐,這還沒進行前奏吧,何必這麽心急?
  那濕熱滑溜的花莖中溢出粘膩液體來,將下身的堅挺塗了一層又一層,隨著那急速的扭擺,隻覺紀曉芙花莖之中說不出的腴潤濕滑,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奇妙嫩物緊裹著肉棒軟軟地劃過,黏黏膩膩地糾纏不休,每一次觸碰,龍冠之頂都仿如觸電一般銷魂奪魄。
  橫扭豎拱,左旋右轉,滑膩粘濕的液體順著花莖流湧出來,紀曉芙雙股之間,早已濕得透了,空曠的草坪上,星月如銀,男女交合的淫靡氣味,風吹不散,久久飄蕩在空中,情動之間,紀曉芙嬌軀汗如雨下,衣衫裹在身上極不舒服,竟是幾下撕扯,將身上衣衫扯碎,偷眼瞧去,兩團白晃晃的玉乳挺碩圓滑,堅實高聳,隨著身體的扭擺,來回地搖晃著,兩點櫻桃鼓脹如棗。張超群暗暗呻吟了一聲,不是吧,要不要玩得這麽狂野啊!你撕壞了衣衫不打緊,待會兒完事之後,看你穿什麽回去?正自擔憂,隻見紀曉芙豎起身子來,坐于超群哥身上,肥臀狂扭,秀發早已散亂,雪白的身子上已是白�透紅,情欲高漲。
  我叉!還真看不出來,剛才還哭哭啼啼、楚楚可憐的小女人,居然也有這麽放蕩的一面!那屁股,扭得跟花似的,就不怕把小爺的命根子給扭斷來?忽然又想,難道楊逍也是吃不住她這麽狂野,所以避而不見麽?可能,大有可能啊!
  顧不得多想,小爺我號稱床上小郎君,一夜七次郎,若是敗在你紀女俠“逼”下,今後還怎麽在江湖中立足?
  一念及此,超群哥運出從玉女心經中領悟來的絕招,肉棒子立時漲大……
  紀曉芙仿佛中了魔一般,“啊……”
  一聲放浪嬌吟,秀眉蹙起,似是抵受不住花莖之中突然漲大的肉棒,腰身竟是停止了扭轉,超群哥還以爲她要繳槍投降了,哪知五秒鍾之後,紀曉芙竟是又扭動了起來,這一回,更是叫得大聲了,不停地叫著:“啊……嗯……嗯嗯……”
  神情享受之極……
  她浪叫之聲大極,似是全然不顧會否被人聽見發現,盡情地歡娛,盡情地扭擺,隨著一聲長長地呻吟,嬌軀猛然一軟,花莖之中美漿縱情甩灑,汗濕全身的嬌美身子伏倒在張超群身上。
  超群哥隻覺肉棒之上一股熱氣襲來,被一股稠稠滑滑的東西澆了下來,瞬間便將整根肉棒子暖暖地裹了起來……
  這樣就不行了?張超群知道她剛剛達到了高潮,此刻便像是死人一般,伏在自己身上動彈不得。她不動,他又怎敢繼續,好端端地一根鐵棒杵在那依舊濕滑的幽幽花莖之中,隻覺那膩滑的愛液順著僅有的縫隙緩緩流出,將下身沾濕得狼藉一片。
  這就完了?張超群剛剛被撩起邪火來,見她趴在身上不動了,微一�頭,便見到那雪白肥碩的香臀,汗濕點點,月光映襯下,誘人之極,忍不住將下身一挺。
  “嗯……”
  紀曉芙嬌吟一聲,身子動了一動,突然,雙眉一鎖,似是要醒來一般,張超群倒吸一口涼氣,立時停止了宣戰。
  緊接著,紀曉芙微睜美眸,見了張超群,不覺一怔,隨即便發現自己竟然騎在他身上,兩人都是渾身赤露,駭然尖叫起來。身子一動,立刻發覺下面的不對勁,竟是有一根棒子完完全全地深陷體內!
  “你!你!你……”
  紀曉芙隻覺五雷轟頂,耳際嗡鳴。
  “你……你怎麽能……”
  眼淚瞬間湧出,顫抖著掙紮爬了下來,這一動,立時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悶哼一聲,緊咬著下唇。
  “不是……不是這樣,其實是你……”
  張超群自覺失言,怎能說出這種話來?但若不說,自己就真的比窦娥還冤了,強自鎮定心神,張超群道:“紀師姐,究竟你吃了什麽了?剛才我說要回去,你……你就睡過去了,我又不敢亂動,生怕驚醒了你,哪知沒過多久,你突然就把我按在地上,我……我的衣裳是你……你的衣裳是你自己……”
  紀曉芙一邊流淚,一邊聽他說,聽到這�,眼中露出迷亂神情來,方才自己好像是做了個夢,一個羞人的夢,夢中自己與楊郎做那種事,誰知一睜開眼來,居然自己將張超群撲在地上……難道……難道真的是自己把別人那個了?
  紀曉芙腦中一片混亂,怎麽會這樣?越是回想,方才發生之事越是清晰……
  紀曉芙面色慘白,呆了好一陣,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來,急忙從地上抓起衣衫,哪知衣衫盡被撕碎,羞急之下,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眼淚奪眶而出,顫聲道:“怎麽辦?這該怎麽回去?”
  二人一番翻雲覆雨,天邊竟是現出一絲細細的光線來,兩個人都是衣衫不整,天若亮了,怎麽見人?
  張超群幹咳一聲,期期艾艾地道:“紀師姐,事到如今,咱們還是不要多想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你……你先穿我的衣衫回去,我的……我的還算是完整,你趕緊穿上回去,大家還沒起來,你回去之後就趕緊換上自己的衣裳,再……再給我帶一套來,我……我……我便在那個草垛�邊藏著等你。”
  見紀曉芙一陣遲疑,急道:“你還想什麽!還想等天亮了看到我們這樣子麽?有什麽話,一會兒再說!”
  說著將身上的衣裳脫下,上前去給呆滯著的紀曉芙披上,那美好的軀體被衣衫遮住,頓感失望。
  紀曉芙雙目紅腫,嘴唇被銀牙咬破,神情極其複雜地瞧了張超群一眼,將他衣衫穿好,站了起來,向茅舍那邊疾速行去。
  張超群歎了口氣,搖頭一陣苦笑,將地上被撕碎的衣衫統統地撿起,揉作一團,向那草垛走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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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19:49:44

第037章 二女相爭之倚天劍

  等了許久,也沒見紀曉芙來,漸漸不耐煩起來,這草垛子�面悶得緊,花白花白的大蚊子三兩隻陪著作伴,毫不客氣地咬了兩口,然後悲慘地死在超群哥的“如來神掌”之下。剛才的一番荒唐,超群哥直到此刻還回味無窮,紀曉芙竟然還有著這麽風……騷的一面,倒也奇了,看來人都是有兩種甚至更多種的不同性格的,老老實實,溫順柔弱的紀女俠,給張超群的印象就是個美麗的賢妻良母型,誰知原來是悶……騷型的!
  又想到,那個胡青牛不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子麽?人前一副見死不救的拽拽模樣,時常的兩隻牛眼一翻,大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一聲,仿佛誰也不放在他眼�,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卻是個乖乖的寶寶,典型的畏妻如虎。
  胡思亂想了一陣,張超群光著膀子,下身隻有一條底褲是完整的,在草垛�悶得要命,卻始終不見紀曉芙來江湖救急,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從草垛縫隙中看到紀曉芙遠遠地疾奔而來,可是,她不是自己一個人,懷中還抱著楊不悔,身後還跟著張無忌!
  我……我暈,你來就來,你還拖家帶口,來捉奸麽?張超群見她神色惶急,不由得一驚,跑到近處時,發現不僅是她驚慌失措,楊不悔更是在媽媽的懷中哭泣,張無忌雖是要好了很多,但一張臉上卻是煞白。
  張超群心中一震,暗道:“發生了什麽事了!”
  很快便有了答案,隻見更遠處,兩條身影如鬼似魅以更快的速度奔來,竟然是金花婆婆和阿離!
  張超群心亂如麻,見黛绮絲仍是這般打扮,想到那日在客棧之中與她的纏綿,心中怦怦直跳。
  轉眼間,紀曉芙三人已從草垛前掠過。
  喂,我的衣裳!喂,怎麽不管我了!紀曉芙剛剛奔出距離草垛不足二十米,金花婆婆已如風而至,轉瞬間超過他們,攔住去路,拐杖重重在地上一頓。
  紀曉芙面色慘然,顫聲道:“婆婆,你不可難爲小孩兒家?”
  黛绮絲冷笑一聲,道:“那些廢物都逃了,你爲什麽沒逃?我老太婆的事,也用得著你來多嘴多舌?走過來讓我瞧瞧,你的毒怎麽解的。”
  紀曉芙神情複雜,瞧了瞧身邊的張無忌,將不悔放下,低聲道:“無忌,我來擋她,你帶著不悔跑。”
  豈料黛绮絲耳力極好,竟是聽見了她說話,哈哈笑了兩聲,又重重地咳了幾下,道:“想跑麽?你跑得過我老太婆?”
  躲在草垛中的張超群見黛绮絲眼中殺機隱現,暗叫不妙,正欲就這麽沖出去,忽聽得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說道:“曉芙,怎地如此不爭氣?走過去便走過去!”
  張超群吃了一驚,登時想起,這個時侯,應是滅絕師太到了。果然,紀曉芙又驚又喜,回身叫道:“師父!”
  但背後並無人影,凝神一瞧,才見遠處有個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緩緩走來,正是峨嵋派掌門,她師父滅絕師太。她身後還隨著兩名弟子,一是師姊丁敏君,一是師妹貝錦儀。
  張超群頓感好奇,不知這金大師筆下的滅絕師太是怎生一副模樣?反正滅絕老尼姑來了,倒也不必急著出去了。
  黛绮絲見她相隔如此之遠,顔面都還瞧不清楚,但說話聲傳到各人耳中便如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見內力之深厚,心中暗懔。滅絕師太盛名遠播,武林中無人不知,隻是她極少下山,見過她一面的人可著實不多。待得她走近來,隻見她約莫四十歲年紀,高挺鼻梁,面上清秀,淡掃蛾眉,容貌竟是不下于紀曉芙,往那兒一站,居然能和紀曉芙比個高下。
  張超群不禁瞠目結舌,暗暗道:這電視電影也太誤導觀衆了,哪個版本都是請了一些真正四十多歲的醜陋演員來演她,務要突出滅絕師太的孤僻古怪,性格極剛,對人冷酷的種種,也是,若是挑一個形容美貌的演員,觀衆又大多會去注意她的模樣,而不是其他,但超群哥卻是想不到,現實中的滅絕師太不但如此美貌,那種成熟女人的氣質,更是那些青澀小姑娘家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
  紀曉芙迎上去跪下磕頭,低聲道:“師父,你老人家好。”
  滅絕師太道:“還沒給你氣死,總算還好。”
  紀曉芙跪著不敢起來。
  滅絕師太又道:“這位婆婆叫你過去給她瞧瞧,爲什麽不過去?”
  紀曉芙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大步走到黛绮絲面前,朗聲道:“金花婆婆,我師父來了,你的強兇霸道,都給我收了起來罷。”
  黛绮絲咳嗽兩聲,向滅絕師太瞪視兩眼,點了點頭,說道:“嗯,你是峨嵋派的掌門,我打了你的弟子,你待怎樣?”
  滅絕師太冷冷的道:“打得很好啊。你愛打,便再打,打死了也不關我事。”
  紀曉芙心如刀割,叫道:“師父!”
  兩行熱淚流了下來。她知師父向來最是護短,弟子們得罪了人,明明理虧,她也要強辭奪理的維護到底,這時卻說出這幾句話來,那顯是不當她弟子看待了。黛绮絲道:“我跟峨嵋派無冤無仇,打過一次,也就夠啦。阿離,咱們走罷!”
  說著慢慢轉過身去。
  丁敏君不知金花婆婆是何來曆,見她老態龍鍾,病骨支離,居然對師父如此無禮,心下大怒,縱身疾上,攔在她的身前,喝道:“你也不向我師父賠罪,便這麽想走麽?”
  說著右手拔劍,離鞘一半,作威嚇之狀。
  張超群在草垛中瞧得一怔,暗暗著急,生怕她惹得黛绮絲發怒,一掌便打死她了,上次自己也算得是趁人之危了,破廟之中的那番旖旎,雖然在他心中,丁敏君遠遠是不及小龍女重要,但畢竟有過肌膚之親,見她居然敢和黛绮絲較勁,不由得擔憂。
  黛绮絲突然身形一動,伸出兩根手指,在她劍鞘外輕輕一捏,隨即放開,笑道:“破銅爛鐵,也拿來嚇人麽?”
  丁敏君怒火更熾,便要拔劍出鞘。那知一拔之下,這劍竟是拔不出來。阿離笑道:“破銅爛鐵,生了鏽啦。”
  丁敏君再一使勁,仍是拔不出來。才知她適才在劍鞘外這麽似乎漫不在意的一捏,已潛運內力,將劍鞘捏得向內凹入,將劍鋒牢牢咬住。丁敏君要拔是拔不出,就此作罷卻又心有不甘,脹紅了臉,神情極是狼狽。
  滅絕師太緩步上前,三根指頭挾住劍柄,輕輕一抖,劍鞘登時裂爲兩片,劍鋒脫鞘而出,說道:“這把劍算不得是甚麽利器寶刃,卻也還不是破銅爛鐵。金花婆婆,你不在靈蛇島上納福,卻到中原來生什麽事?”
  黛绮絲見到她三根手指抖劍裂鞘的手法,心中一凜,暗道:“這賊尼名聲極大,果然是有點真實功夫。”
  笑眯眯的道:“我老公死了,獨個兒在島上悶得無聊,因此出來到處走走,瞧瞧有沒合意的和尚道士,找一個回去作伴。”
  她特意說“和尚道士”自是譏刺對方身爲尼姑,卻也四處亂走。
  張超群在草垛中聽得有趣,暗道:韓千葉死了,你不來找我,找什麽和尚道士了?
  滅絕師太長劍斜起,低沈嗓門道:“亮兵刃罷!”
  丁敏君、紀曉芙等從師以來,從未見過師父和人動手,尤其紀曉芙知道金花婆婆的武功怪異莫測,更是關切。
  黛绮絲淡淡一笑,說道:“當年峨嵋派郭襄郭女俠劍法名動天下,自然是極高的,但不知傳到徒子孫手中,還剩下幾成?”
  滅絕師太森然道:“就算隻剩下一成,也足以掃蕩邪魔外道。”
  張超群瞧得歡喜,這是要開打了,自己在青牛山谷底雖然學藝兩年,卻從未與人交過手,和龍兒對打拆招,那自然是不算的。這滅絕師太武功極高,黛绮絲昔日更是明教四大法王排在最前的紫衫龍王,書中說這兩人武功在伯仲之間,那就是很有看頭了,心中期待之極,屏息靜觀。
  黛绮絲雙眼凝視對方手中長劍的劍尖,一瞬也不瞬,突然之間,舉起手中拐杖,往劍身上疾點。滅絕師太長劍抖動,往她肩頭刺去。黛绮絲咳嗽聲中,舉杖橫掃。滅絕師太身隨劍走,如電光般遊到了對手身後,腳步未定,劍招先到。金花婆婆卻不回身,倒轉拐仗,反手往她劍刃上砸去。兩人三四招一過,心下均已暗贊對方了得。猛聽得當的一聲響,滅絕師太手中的長劍已斷爲兩截,原來劍杖相交,長劍被拐仗震斷。旁觀各人除了阿離外,都吃了一驚。看金花婆婆手中的拐杖灰黃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鐵,居然能砸斷利劍,那自是憑借她深厚充沛的內力了。但金花婆婆和滅絕師太適才兵刃相交,卻知長劍所以斷絕,乃是靠著那拐杖的兵刃之利,並非自己功力上勝了。她這拐杖乃靈蛇島旁海底的特産,叫作“珊瑚金”是數種特異金屬混和了珊瑚,在深海中曆千萬年而化成,削鐵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論多麽鋒利的兵刃,遇之立折。金花婆婆當下也不進迫,隻是拄杖于地,撫胸咳嗽。紀曉芙、丁敏君、貝錦儀三名峨嵋弟子生怕師父已受了傷,一齊搶到滅絕師太身旁照應。
  她們這一番打鬥,直瞧得張超群目眩神迷,這兩人不但招數精奇,而且內功都是精湛之極,招數且先不論,古墓派的武功比她們的招數都要高明一籌,但她們的內力卻是遠遠超過自己不止一點半點。龍兒也說,武功招式若是精湛,與內力相若的對手相比,自然要勝出一籌,但若對方內力比自己強,招式再精湛,也難以取勝。看來自己學藝兩年,還達不到滅絕師太和黛绮絲那個級別啊!他卻不知,這兩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滅絕師太內功深厚,比宋遠橋還略勝一籌,他要跟這個級數的比,當然是自找沒趣。
  正自怨自艾間,滅絕師太抛去半截斷劍,說道:“這是我徒兒的兵刃,原不足以當高人的一擊。”
  說著解開背囊,取出一柄四尺來長的古劍來。黛绮絲一瞥眼間,但見劍鞘上隱隱發出一層青氣,劍未出鞘,已可想見其不凡,隻見劍鞘上金絲鑲著的兩個字:“倚天”她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倚天劍!”
  (滅絕師太會否殺了紀曉芙?超群哥如何解救?對于滅絕熟婦,超群哥如何施展他床上小白龍的獨特魅力?請繼續觀看。


第038章 這算不算母子戀?
  黛绮絲驚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原來倚天劍落在峨嵋派手中。”
  滅絕師太點頭道:“不錯,是倚天劍!接招吧!”
  她手握劍柄,竟不除下劍鞘,連劍帶鞘,便向金花婆婆胸口點來。金花婆婆拐杖一封。滅絕師太手腕微顫,劍鞘已碰上拐杖。但聽得“嗤”的一聲輕響,猶如撕裂厚紙,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寶“珊瑚金”拐杖,已自斷爲兩截。
  金花婆婆心頭大震,暗想:“倚天劍刃未出匣,已然如此厲害,當真名不虛傳。”
  向著寶劍凝視半晌,說道:“滅絕師太,請你給我瞧一瞧劍鋒的模樣。”
  滅絕師太搖頭不允,冷冷的道:“此劍出匣後不飲人血,不便還鞘。”
  金花婆婆冷笑一聲,道:“我老婆子的血,倚天劍飲得了麽!”
  自從改頭換面扮作金花婆婆,黛绮絲便不再使用波斯明教的武功,今日見到倚天劍,說不得,用上一用又如何,至多將這些人一股腦地殺掉便是。
  滅絕師太剛才揮劍一擊,雖然削斷了對方拐杖,但出劍時還附著她修練三十年的“峨嵋九陽功”這股神功撞到金花婆婆身上,卻似落入汪洋大海一般,竟然無影無蹤,隻帶動一下她的衣衫,卻沒使她倒退一步。這時思之,猶是心下凜然。又覺她內力修爲固深,而膂力健旺,宛若壯年,絕不似一個龍鍾支離的年老婆婆,何以得能如此,實是難以索解。眼下更見她明知自己擁有武林至寶神兵倚天劍,還敢進行挑戰,心中凜然,口中卻是萬不肯服輸的,雙眉一揚,朗聲道:“既是如此,你便試試我的倚天劍罷!”
  滅絕師太正要拔劍,隻聽有人高聲大叫:“別打別打!有話慢慢說!”
  忽然不遠之處草垛崩開,草葉紛飛,從�面鑽出一個赤露上身,隻穿著一條短褲的年輕男子,不由一怔,這人躲在草垛�看來已經很久了,以自己的內力修爲,竟未能探查到,這個少年難道內功的造詣竟有這麽深麽?更見他身材修長,渾身上下肌肉凸鼓,身材健美之極,充滿男性的陽剛之美,不由得暗暗贊歎。
  張超群甫一出現,阿離立刻叫了起來,歡喜道:“超群哥哥,你怎麽會在這�!我和婆婆好擔心你啊!這兩年你去了哪�了?”
  滅絕師太與金花婆婆本就半斤八兩,聽那小女孩之言,這奇異少年原來是和金花婆婆一路的,不由得萌生退意,但就這麽退縮,未免墮了峨嵋派名頭,心中躊躇。
  “晚輩武當派張真人弟子張超群,拜見師太。”
  雖然光溜著上身,他倒也臉皮甚厚,居然行若無事。
  滅絕師太四十多歲了,雖覺荒唐,卻也隻是微蹙眉頭,貝錦儀卻是忍不住輕聲嘀咕:“這人衣不遮體,也不知道躲在那�做什麽了,武當派的弟子怎會這麽荒唐,多半是假冒的,丁師妹,你說呢?”
  側頭隻見丁敏君緊盯著那光身少年身上發呆,似乎是若有所思,不由詫異。
  “你是張真人的弟子?”
  滅絕師太皺眉問道。剛才這少年說是張三豐的弟子,而不是說武當七俠中某一位的弟子,張三豐已有多年沒收徒了,即便武當收徒,也是擺在武當七俠門下,此事武林中人都是知道的,滅絕師太第一感覺就是這人在撒謊。
  “正是,師太武藝高強,剛才晚輩適逢其會,見師太劍術超群,令人心搖神馳,當世之中,除家師外,當以師太劍法最高。”
  反正馬屁不要本錢,見人便拍,總不吃虧,果然滅絕師太面露微笑,心下頗爲歡喜。
  “少俠既是武當派弟子,爲何躲在草垛之中,還……還衣不遮體這麽狼狽?”
  不待他答話,回頭道:“敏君、錦儀,你們可曾帶有師弟們的衣裳?”
  貝錦儀微微一驚,師父向來待人不苟言笑,怎麽今日第一次見到這個……這個登徒浪子就這般厚待?剛才貝錦儀見他向身旁的丁敏君偷偷瞧了一眼,隻道他見丁師妹生得美貌,有什麽不軌的念頭,殊不知,她的丁師妹兩年前就已經跟面前這位登徒浪子有過一腿了。
  “回�師父,我們沒有帶。”
  這不是廢話麽?峨嵋弟子怎會隨身攜帶男人的衣裝?
  紀曉芙面上一紅,從包囊中取出一件青衣,低垂著頭,送到張超群面前,細聲道:“你……你穿這件吧!”
  張超群朗聲一笑,道了聲謝,接了過來穿上。滅絕師太見他那完美的身軀被衣衫所遮,不由得心中一蕩,怅然所失。隨即暗懔自責,自己這是怎麽了?
  張超群一出來,一場打鬥消弭無形,心中不禁暗暗得意,更是看到,在場這七個女子之中,自己竟已推倒三個,還有兩個恐怕將來長大了也是逃不出自己的後宮計劃,更是春風滿面。
  衣衫剛穿罷,黛绮絲忽然一言不發,轉過身,拉起阿離便行。
  阿離回頭叫道:“超群哥哥,超群哥哥!”
  張超群見她要走,不禁一急,道:“婆婆,你……你要走了麽?”
  黛绮絲止步道:“你還叫我婆婆,好得很,好得很。”
  與阿離飄然而去。
  張超群怅然若失,仿佛心中少了什麽似的,那日之情宛如昨日,但她忌憚波斯明教,始終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過隨即又是心中劇顫,剛才黛绮絲說那話:你還叫我婆婆!這又是什麽意思了?難道說,我應該叫她……叫她黛绮絲麽還是更親昵些的稱呼?張超群這一想,心頭欣喜如狂,便欲拔腿追去,忽聽滅絕師太叫了一聲。
  “張少俠,你和金花婆婆認得麽?”
  張超群無奈回頭,笑道:“有過一面之緣,婆婆她人很好,兩年之前幫我報仇,殺了不少蒙古鞑子。”
  滅絕師太點頭贊道:“沒想到她好似孤僻古怪,原來是我輩中人,方才好險。”
  “張少俠,我還有些事務要處理,咱們後會有期。”
  滅絕師太眼梢瞅了紀曉芙一眼,冷冷地道:“曉芙,你跟我過來!”
  紀曉芙嬌軀一震,不敢違逆,眼睛直往張超群瞟去,卻見他瞧著剛才金花婆婆離開的方向癡癡呆呆,不由氣沮,走向滅絕師太。
  楊不悔叫道:“媽媽!”
  也要跟了去。
  紀曉芙眼眶一紅,他知道師父此次親自下山,乃是前來清理門戶的,自己平素雖蒙她寵愛,但她生性嚴峻,實不知要如何處分自己,對女兒道:“你跟無忌哥哥玩,別過來。”
  張超群耳中聽她聲音,仿佛如夢方醒,見滅絕師太要帶走紀曉芙,哪會不知將會發生什麽,但這是別人自家之事,貿然跟了去,徒惹麻煩,見她們師徒四人向遠處行去,回頭向張無忌道:“無忌,你帶著不悔妹子去找胡先生玩耍,不要過來。”
  張無忌素來對這位小師叔尊敬有加,此時卻是遲疑,道:“胡先生他……他已經死了。”
  張超群心中一震,隻是昨夜加上今天大半個上午而已,胡青牛竟然就已經被黛绮絲殺了?細問之下方知,原來今晨金花婆婆便來了,將胡青牛夫婦殺死,那些所謂的正派中人不敢跟金花婆婆動手,一哄而散,金花婆婆見張無忌眉清目秀,便想帶去靈蛇島給阿離作伴,哪知一問之下,張無忌竟是武當張翠山的兒子,便逼問他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張無忌人雖小,卻是硬氣得很,不肯透露,金花婆婆再要逼問時,紀曉芙趕到帶了張無忌逃了過來,便發生了剛才之事。
  張超群唏噓不已,沒想到自己的到來,終究是沒能改變這一代神醫的宿命,忽然想到紀曉芙,她本已可憐,生了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兒,若是未能享受到天倫之樂,便被滅絕老尼殺了,實在是天理不容。�頭一瞧,滅絕師太等四人早已走得遠遠的,急忙吩咐了張無忌幾句,跟了上去。
  他想,丁敏君自己也被自己陰差陽錯給圈圈叉叉了,應是不緻于在滅絕面前說三道四了,但這次滅絕老尼親自出山,她又是從何處得知紀曉芙之事?
  張超群忐忑不安地跟了過去,生怕被滅絕師太發現,遠遠地蹲下身子,他修習玉女心經已有兩年火候,雖然不至獨步天下,傲視群雄,但耳力卻是變得靈敏之極,加上他本身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比常人的聽覺要強出數倍,是以雖然距離得遠,但依然聽得到。
  此時蝴蝶谷中起了風,聲音斷斷續續飄來,隻聞紀曉芙說道:“弟子千方百計,躲避于他,可是始終擺脫不掉,終于爲他所擒。唉,弟子不幸,遇上了這個前生的冤孽……”
  說到這�,聲音越來越低,張超群再也聽不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風聲漸止,隻聽滅絕師太歎了口氣,道:“可憐的孩子。唉!這事原也不是你的過錯。那你自己有什麽打算?”
  紀曉芙哽咽道:“弟子由家嚴作主,本已許配于武當殷六爺爲室,既是遭此變故,隻求師父恩準弟子出家,削發爲尼。”
  滅絕師太搖頭道:“那也不好。嗯,那個害了你的壞蛋男子叫甚麽名字?”
  張超群心叫糟糕,這個可不能說,一說便糟,他在這遠遠的地方幹著急,那邊紀曉芙卻是道:“他姓楊,單名一個逍字。”
  滅絕師太登時渾身一震,失聲叫道:“你說他叫楊逍?便是魔教的大魔頭,自稱什麽光明左使者的楊逍麽?”
  紀曉芙駭然道:“是,他說他叫楊逍,是明教的人。”
  滅絕師太滿臉怒容,說道:“甚麽明教?那是傷天害理,無惡不作的魔教。他……他躲在哪�?是在昆侖山的光明頂麽?我這就找他去。”
  紀曉芙道:“他說,他們明教……”
  滅絕師太喝道:“魔教!”
  紀曉芙愈發惶恐,道:“是。他說,他們魔教的總壇,本來是在光明頂,但近年來他教中內部不和,他不便再住在光明頂,以免給人說他想當教主,因此改在昆侖山的‘坐忘峰’中隱居,不過隻跟弟子一人說知,江湖上誰也不知。師父既然問起,弟子不敢不答。師父,這人……這人是本派的仇人麽?”
  滅絕師太咬牙切齒道:“仇深似海!你大師伯孤鴻子,便是給這個大魔頭楊逍活活氣死的。”
  張超群歎了口氣,心道:俗話說胸大無腦,果然是這樣啊,幹嘛非要說出是楊逍?隨便說個名字張三李四不行麽?明明知道明教是這些正派中人的大敵,這下可好,居然還是按照金大師的原著走了。
  這時,風聲又勁,將遠處的聲音全都蓋過,張超群暗暗著急,見她們說了一會兒,突然紀曉芙站立起來,跟著滅絕師太向更遠處行去。張超群不敢再掩藏行迹,霍然站起,向滅絕師太和紀曉芙她們奔去。
  丁敏君和貝錦儀二女見他突然出現,吃驚不已,那丁敏君更是蹙起眉頭苦苦思索,直到張超群身形掠過,看見他背影時,突然嬌軀一震,面色大變,喃喃道:“是他……真的是他!”
  貝錦儀奇道:“什麽是他?師妹你認識他麽?”
  丁敏君一怔,道:“不……我不認識,他是武當派弟子,我怎會認識。”
  貝錦儀半信半疑,瞧了瞧張超群的背影,又瞧了瞧花容煞白的丁敏君,沈吟起來。
  滅絕師太將紀曉芙帶到僻靜之地,張超群遠遠望見滅絕師太說了什麽,紀曉芙低頭沈思,終于搖了搖頭,神態堅決,顯是不肯遵奉師父之命,隻見滅絕師太舉起右掌,便要擊落,但手掌停在半空,卻不落下,又問了一句。紀曉芙雙膝跪地,又搖了搖頭,滅絕師太長歎一聲,正要下手,隻聽身後傳來衣袂飄飄之聲,眉頭一皺,掌力凝而不發,回頭瞧去,見是張超群,面色已是不悅。
  “掌下留人,掌下留人!”
  張超群一陣疾奔,速度倒也飛快。紀曉芙見他趕到,本已閉目待死,此時看到一線希望,嬌軀登時酥麻軟癱下去。
  滅絕師太怫然不悅,道:“張少俠,我敬你是武當弟子,待你客氣,你怎麽不識好歹,是仗著張三豐的勢頭要來幹涉我峨嵋派的家事麽?”
  張超群見自己到來得宜,松了口氣,連連擺手道:“師太,非也非也,晚輩哪�敢幹涉貴派之事?其實我是……我是……”
  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麽好了。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請張少俠離去。”
  張超群哪�會走?眼珠一轉,道:“是,是,我這便離開。”
  向紀曉芙道:“紀師姐,師太讓我們離開,你還不跟我走?”
  滅絕師太勃然大怒,喝道:“你在這�胡攪蠻纏什麽!曉芙是我峨嵋弟子,又不是你武當派的人,你憑什麽叫她走?”
  張超群微笑一聲,道:“師太,紀師姐和我殷師哥有婚約在身,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不跟我回武當,卻又去哪�?”
  滅絕師太本是怒極,聽他這一言,登時想到,若殷梨亭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子被楊逍這大魔頭玷汙了,定然傷心欲絕,不由得心腸一軟,幽幽歎息,說起來,紀曉芙嫁給武當殷六俠一事,她是極爲贊成的,那個殷梨亭,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又是張三豐的弟子,武功高強,人品外形均是上上之選,如此天作之合,居然被楊逍那大魔頭硬生生地破壞了,委實可恨,不過怎麽說都是峨嵋負了武當,滅絕師太心中歉疚,語氣轉和,道:“張少俠,請你回去轉告殷六俠,就說……就說我滅絕師太對他不起,請他另擇良配。”
  張超群笑道:“師太的意思是紀師姐不能嫁給我殷師哥麽?”
  滅絕師太點頭道:“女子失貞,豈能再嫁?”
  張超群道:“此事晚輩也略知一二,並不難全怪紀師姐一人,要怪就怪楊逍卑劣無恥,使出下流手段迫使紀師姐就範,紀師姐也是受害者,師太你剛才也說,紀師姐是峨嵋的弟子,既然是自己人,有什麽不能原諒的?”
  滅絕師太奇道:“原來你也知道這事。”
  轉頭向悲恸哭泣的紀曉芙瞧了一眼,不由得生了恻隱之心。
  紀曉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劍法狠辣,性子剛烈,與自己頗爲相似,滅絕師太早已內定她爲峨嵋的接班人,隻是剛才自己要她誘引楊逍出來,殺了這大魔頭,她竟不肯,言辭間頗有維護之意,滅絕師太怒極,若非張超群突然到來,隻怕自己已一掌斃了她了。
  張超群又道:“晚輩常聽家師說起師太你,他老人家說,武林之中,我們武當和峨嵋派淵源最深,他老人家幼年時便很是欽佩貴派的師祖郭襄郭女俠,又說,當今武林之中,能夠找出一個好像師太你這樣嫉惡如仇,剛正不阿的女中豪傑是極難之事。”
  滅絕師太心中一動,雖然知道這位武當的弟子口中抹了蜜,說出來的話往往不盡不實,但卻也不禁心懷大暢,張三豐在武林中的地位是泰山北鬥,就連少林派的人也大多比他輩分低,能得他金口一贊,實是珍貴。
  開口笑道:“你這孩子,隻知道哄人開心,怪不得張真人竟然收了你做弟子,隻怕也是你甜言蜜語哄來的罷?”
  張超群正色道:“不,不,師太,這確實是晚輩親耳聽來的,當時大師兄和七師兄也都在場,師太若是不信,盡可以去問他們。”
  怎麽問?難道她會巴巴地跑去武當山問,喂,宋遠橋,莫聲谷,你們在某年某月某日,是不是聽你們的師父張真人說起我了?他誇了我什麽?你們說來我聽聽。其實滅絕師太也不難對付嘛,人人愛聽馬屁,這滅絕師太雖然每天二十四個小時都闆著一張臉,但卻喜歡聽人誇獎,唉,不管武功多高,其實還是普通人一個。隻要順著她的脾氣,對付她,跟玩兒似的。
  “嗯,我怎會去問他們,你剛才的意思是,要帶紀曉芙回武當派麽?”
  張超群一怔,剛才隻是隨口說說,難道還真的帶去啊?
  紀曉芙忽然道:“師父,曉芙哪也不去,情願回峨嵋削發爲尼,從此遁入空門,再不理會其他事。”
  滅絕師太搖頭歎息道:“你若不肯聽我的話去引楊逍出來,說明你仍然對他懷有情孽,便是削發爲尼,又有何用?”
  張超群心中暗暗點頭,紀曉芙哭道:“師父,我始終是下不了手,請你一掌打死我吧,反正曉芙在這個世上已經受盡人的唾罵和羞辱,生死早已看透,既然師父不肯讓我回峨嵋,不如給我一掌,也好讓這世上少一個苦命之人。”
  滅絕師太剛才確是起了殺機,但被張超群一攪和,卻又下不去手了,正在猶豫時,張超群忽然放聲大哭,道:“紀師姐,你從小被師太含辛茹苦地養大,她老人家養大你教你武功,可也不容易啊,師太她面剛心軟,這麽慈祥的人,又怎麽舍得把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殺了呢?你自己死了不打緊,這樣一來,豈不是害了師太她背負了殺徒的惡名麽?家師誇贊她老人家明辨是非,小弟曆曆在耳,你可不能啊!嗚嗚嗚……”
  滅絕師太見他哭得聲音大極,偏偏眼中一滴眼淚都欠奉,又好氣又好笑,哪會不知道他那花花腸子,那張臉說什麽也闆不下去了,忍笑道:“好了,好了,都別裝模作樣了,我雖然老了,但卻不糊塗,你們兩個在我面前唱戲麽?”
  張超群一愣,嘿嘿一笑,臉上登時比鮮花還燦爛,嘻嘻笑道:“師太可錯了,師太根本就不老,不單是不老,看上去還非常年輕美麗,咦喂,說起來,師太,我覺得你跟紀師姐她長得挺像姐妹的。乍一看,還真分不出來誰大些。”
  滅絕師太素來不苟言笑,對任何人都不加辭色,今日拿這張超群卻是沒了脾氣,算起來多少年也沒笑過一回,今日卻是笑的次數加起來卻是比過去幾年還多,心中對著機靈討人喜歡的少年喜愛之極,收徒之念頓起,卻又想到,他是張三豐的親傳弟子,若真按輩分來算,可算得上是自己同輩了,又怎會改投峨嵋?遂打消了這個念頭,腦中竟又是盤算著將峨嵋哪個女弟子許配給他,也好叫他時常來峨嵋跟自己說說話。
  “這樣吧,看在張少俠給曉芙你說情的份上,我答應你,回到峨嵋之後,削發爲尼,但卻要面壁思過三年,你這些年武功荒廢了不少,很多師妹們都快趕上你了,你在後山給我乖乖地鑽研峨嵋九陽功,我峨嵋派的掌門,必須要武功高強,不然日後如何服衆?曉芙你聽見了沒有?”
  紀曉芙驚喜交集,師父不但饒了自己性命,還要把峨嵋派掌門的位子交給自己,這……這是在做夢麽?呆了許久不記得回應,滅絕師太心情不錯,笑道:“瞧你這樣子,歡喜得呆了麽?”
  紀曉芙急忙再次拜倒,重重地給滅絕師太磕了三個響頭,哭道:“多謝師父不殺之恩。”
  滅絕師太卻不理會她,反倒是走到張超群身旁,拉著他手,溫言道:“張少俠,你若閑來無事,不妨去峨眉山玩耍,峨眉山雖然不及武當山雄偉,但也清靈秀美,景緻處處。”
  眼中期盼之意盡顯,誠意殷殷。
  紀曉芙從未見過師父待人如此和善,不由得錯愕。
  張超群被她握住手掌,隻覺她手掌寬大綿軟,更是聞到她身上傳來一股淡雅的香氣,一時間,腦中迷迷糊糊,分不出那是香粉還是體香,四十多歲的滅絕老尼看上去跟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般,那股成熟的風韻,讓人忍不住心癢難熬,心中旖念陡生,臉上立時通紅。
  滅絕師太見了,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朗聲笑道:“張少俠你怎麽還臉紅了?被我老人家牽著手,你這鬼精靈的腦子難道還想些什麽不成?”
  張超群愈發尴尬,忙道:“沒有……沒有,我……我……”
  他“我”了半天,臉上更是紅透,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見他這般局促的模樣,滅絕師太心中不由得蕩起一絲漣漪,一番埋藏已久的柔情竟被這比自己小了一倍還多的少年觸動了。
  “好了,老尼還有事要辦,就不讓你爲難了,你日後若是得空,一定要來峨眉山做客啊!曉芙,我們走!”
  滅絕師太此趟下山來,是專程來尋紀曉芙的,哪�又有什麽事要辦了?
  “師父,我還有些話有和張師弟說。”
  紀曉芙神情複雜地瞧了張超群一眼。
  滅絕師太雙眉一皺,冷聲道:“我在前面和你兩個師姊等你。”
  紀曉芙見她跟張超群說話便和顔悅色,從未有過如此客氣親熱的神態,轉臉跟自己說話,就好像冰山一般,瞧向張超群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大夥兒別急啊,滅絕師太的戲還沒到呐。請繼續支持石頭的……呃,是超群哥的後宮計劃。


第039章 丁敏君的情郎
  紀曉芙瞧向張超群時,眼中神情複雜,竟是一時不知說什麽好,時而迷茫,時而恍惚,想到昨夜自己的荒唐,更是一張俏麗臉蛋明豔無比。她不知如何開口,反倒是張超群歎了口氣,道:“紀師姐,你何必非要削發爲尼?你不去見楊逍麽?不悔妹子她怎麽辦?”
  紀曉芙怔了一怔,眼睛望向天空,幽幽地道:“張師弟,我是不祥之人,和……和楊逍他,那是迫不得已,被他所逼,但我卻是不後悔,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張超群隱然猜到她要說什麽,開口道:“紀師姐是要我帶不悔妹子去找她爹爹麽?”
  紀曉芙淒然笑道:“是的,我終究是不能帶著不悔回峨嵋的。”
  張超群見她淒楚,歎口氣,道:“你就真的不想和楊逍見面麽?”
  紀曉芙搖頭,淒然一笑,道:“我焉能一錯再錯?正如你所說,如果他真的愛我,又怎會任由我獨自撫養不悔這麽多年呢?男人……男人在沒有得到你身子的時候,甜言蜜語,含在嘴�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曬了,什麽教中大事,全都可以不管不顧,等到得到了你身子,教中大事便又重要了起來,嘿嘿……”
  張超群尴尬一笑,卻是說不出話來,她所言,當真是道盡了男人最無恥的品性了,但天底下,男人不都是這樣麽?得不到的始終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棄之如敝屐。
  紀曉芙眼望著天空,眼睛一眨不眨,低聲道:“張師弟,昨日之事,請你勿怪,我迷迷糊糊的,把你當作是他了,我知道,你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對不對?”
  張超群登時想起昨夜之激情,她那狂野的,毫無保留的放縱,不由得面紅耳赤,那一番旖旎銷魂,實是蕩人心魄,回味無窮……
  “張師弟,他在昆侖山坐忘峰隱居,你幫我把不悔送去他那�,曉芙感激不盡。”
  說到這�,鄭重地俯身下去,盈盈一拜。
  張超群急忙上前將她攙起,道:“我答應你便是,不要這麽客氣了。”
  兩手甫一接觸到她瘦削雙肩,隻見紀曉芙暈生雙頰,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美人在前,膚白勝雪,秀發如雲,身體傳來陣陣幽香,張超群心神一蕩,情不自禁地低頭一吻,紀曉芙突然被她一親,似是被毒蟲蛇蠍咬了一口,全身一抖,往後縮去,驚聲道:“張師弟你……你……”
  張超群在她朱唇上一點,立時懊悔,讪讪低頭,道:“對不起,我一時……一時情不自禁……才……”
  饒是他平素舌燦蓮花,此刻卻無言以對,說不出話來。
  紀曉芙幽幽地道:“曉芙是不潔之人,張師弟你將來能找到一個貞潔無瑕,美麗善良的好女子爲伴的。”
  輕輕一歎,從頸中取了一塊黑黝黝的鐵牌出來,又道:“這是他給我的信物,你可交給他,以明不悔身份。”
  見他不接,兀自呆呆地瞧著自己,心中一蕩,將鐵牌塞進他手中,低聲道:“若有來生,曉芙將以清白之身侍君。”
  雙目一閉,拔腿便行,一滴清淚飄落。
  張超群熱血上湧,大聲道:“你若對我有情,何必等來生?”
  紀曉芙嬌軀一震,回過頭來,淚珠盈盈滾落,道:“你不嫌棄我麽?”
  張超群猛地搖頭,正欲上前。
  紀曉芙喝道:“你別過來!”
  慘然又道:“就算你不嫌棄我,我卻嫌棄自己,張師弟,師父等了許久了,再等下去,必會生疑,咱們……咱們就此別過,昨日與今日之事,從此休要再提,你喚我師姐,便真個兒當我是師姐,我們永遠都是姐弟之情,而無其他。”
  說到此處,踉跄著去了。
  張超群瞧著她遠去背影,不由得癡了,好個堅貞女子。
  “嘿嘿……”
  一聲冷笑傳來。張超群猛然扭頭,隻見草叢之中,丁敏君緩緩站起。
  張超群大驚,顫聲道:“你……你怎會在這�?”
  丁敏君緩緩走上前來,冷笑連連,道:“張師弟,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麽?”
  張超群心中發虛,道:“什……什麽好事?”
  丁敏君咬牙道:“那日破廟之中,你不記得了麽?”
  張超群道:“你說什麽?我全不明白。”
  說著,掉頭便走,一顆心卻是跳得快要出喉嚨。
  丁敏君尖聲道:“你好啊你!紀曉芙她這爛貨你都肯要,你卻不肯看我一眼麽?我好歹總沒有跟人私通,跟人生了孩子!”
  張超群霍然返身,怒道:“你胡說什麽!她是爛貨,你又是什麽東西!你以爲你有多好麽?憑什麽在人背後說人是非!”
  丁敏君聲音更大,叫道:“你以爲我認不出你麽!那日破廟之中玷汙我清白的就是你!”
  張超群汗濕脊背,暗道:這女人好厲害的眼睛,僅僅憑著背影就能認出我?
  丁敏君又道:“你做出這樣的事來,武當的張真人就是這麽教導弟子的麽?你自己說,這件事該如何了斷?”
  張超群攥緊了拳頭,居然被一個女人威脅了!氣往上沖,道:“你以爲全是我一個人的錯麽?那日你被采花大盜在客棧�點了悶香,我跟了去,看見他在你鼻端塗了藥,隨後又要脫你衣衫,我這才現身將他趕走,哪知你已經中了春…藥之毒,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了,當時我身無武功,被你……被你……哼,這也能怪我麽?”
  (石頭搖頭哀歎,道:超群哥,人可以無恥,但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啊!明明是你見人家身材堪比林子鈴,自己摸上去的!超群哥跳腳道:石頭,這還不是你安排的劇情?我若無恥,石頭你更無恥!石頭語塞,張口結舌……
  丁敏君見他說得認真,疑惑道:“真是如此麽?”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我一片好心想要給你穿好衣衫,誰知你不由分說便撲了上來,把我壓在地上,又親又咬……啊,我想起來了,你嘴唇被那無恥的采花賊塗了藥,你親我的時候,那藥就又塗抹到我嘴上了,怪不得那日我隻覺得迷迷糊糊的全身發熱,原來是這樣!”
  丁敏君驚呼了一聲,雙頰火燒,自從那日在破廟失身,又怒又恨,見了男人便去觀察人家背影,後來記憶漸漸清晰,自己好像是中了春…藥之毒,迷迷糊糊蘇醒過來時,見到那人背影,高高大大,心中又不免暗暗惦記,她從來都是將懷疑目標定在三十歲以上的男子,壓根就沒想過竟會是面前這個當年才十七八歲的少年人身上,她自己已經二十八九歲了,雖然她向來滿意自己的容貌身材,但畢竟年歲已經不輕,想來人家翩翩少年,又是武當弟子,又怎會瞧上自己?現下聽到他如此說,更無懷疑,原來……原來說起來,還是自己把人家給……丁敏君又羞又喜,再瞧向張超群時,羞意大盛。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中了賊人的毒,才……才那個……”
  丁敏君忸怩不安地道。
  張超群見她居然這番表情,不禁暗暗得意,這樣都能過關,我真是天才!
  “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不對,不該多事去幫你穿衣裳。”
  明明滿肚子得意洋洋,臉上卻是裝作遺憾懊悔。
  丁敏君柔聲道:“你……你是一片好心,我不該怪你的。”
  猛然想到,自己剛才出來是騙了師父說要小解,自己耽誤了這麽許久,萬一師父找來,豈不糟糕!急忙道:“張師弟,我還有要事,我先走了,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到這�,拔足飛奔而去。
  還來找我?張超群迷茫一片,還要找我算賬麽?剛才難道我沒解釋清楚麽?
  見她已去遠,搖了搖頭,想到剛才紀曉芙托自己送楊不悔去昆侖山,便向茅屋處行去。走了幾步,突然發現手�還握著剛才他交給自己的黑鐵牌,牌上用金絲鑲嵌著一個火焰之形。張超群心中怦然一跳,這不是明教的聖物……聖火令麽!
  (這兩年來,石頭昨天第一次睡足了八小時,哈哈,果然精神抖擻啊。接下來,將會有精彩內容,等待時間同樣精彩。


第040章 魔鬼身材(一)
  張超群記得聖火令好像就有這麽個火焰的,不過,瞧了瞧,這令牌普通之極,根本就不像什麽波斯明教的鎮教之寶,翻來覆去也沒發現什麽,聖火令共有六枚,每枚令上皆刻有“山中老人”霍山所鑄的武功精要,而這黑鐵牌上卻是隻有火焰飛騰,而無文字,看來隻是普通的東西,隨手收起。
  來到胡青牛的茅屋前,這�已是多了兩個小山包,黃土簇新,旁邊放著鐵鎬鍬鏟,三名小僮跪伏在地,哭得傷心,張無忌和楊不悔正從茅屋�出來,一人手中擎著一個木牌,見了張超群,一個叫超群大哥,一個叫大哥哥。張超群點了點頭,等他們過來,隻見他們手中的木牌上邊,一塊上寫著“蝶谷醫仙胡先生青牛之墓”另一塊上寫著“胡夫人王氏之墓”此間事了,張超群帶著他們離開了蝴蝶谷,楊不悔不住問她媽媽去哪�了,張超群告訴她,媽媽的師父帶了她回峨眉山,楊不悔登時大哭起來,張超群將她抱起,哄道:“乖孩子,你媽媽去峨眉山是去修煉武功去了,本來要帶你去的,但峨眉山有個規矩,小孩是不能上去的,所以你媽媽讓我帶你去找你爹爹,等你長大了,就能去峨眉山找媽媽了。”
  楊不悔依然大哭不止,張無忌勸道:“不悔妹妹,紀姑姑是去峨眉山學習高強的武功去了,隻有學到了武功,就能保護你了,你別輸給你媽媽,咱們去昆侖山找你爹爹,你爹爹的武功很高,你就纏著他,要他也教你,你跟你媽媽比一比,等你長大了,誰的武功更高,好不好?”
  楊不悔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珠子,道:“我爹爹的武功很高麽?那我媽媽怎麽不去跟我爹爹學?”
  張無忌張口結舌。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媽媽不適合練你爹爹的武功,一練就會走火入魔,難道你希望你媽媽走火入魔嗎?”
  楊不悔連連搖頭,終于是安靜了下來。
  三人行出十數�後走上了大路,不久到了一個小市鎮,便想買些飯吃,哪知市鎮中家家戶戶都是空屋,竟連一個人影也無,無奈隻得繼續趕路,但見沿途稻田盡皆龜裂,田中長滿了荊棘敗草,一片荒涼。
  張超群心頭一片冰涼,這是來到了鬼域麽?陡然想起,似乎原著中有提到,好像是沿途發生了饑荒,之前一直顧著哄楊不悔,倒是把這茬給忘了,又行了不遠,越走越是荒涼,隻見路邊臥著幾具屍體,肚腹幹癟,雙頰深陷,一見便知是餓死了的。張超群一手牽著張無忌,一手抱著楊不悔,見到這慘景,忙將楊不悔的眼睛蒙上,不讓她看,豈知越走這類餓殍越多。忽然想到,難道甚麽東西也沒得吃?也要這般餓死不成!
  行到傍晚,到了一處樹林,隻見林中有白煙袅袅升起。張超群精神一振,大喜叫道:“該死,終于有吃的了,無忌,快跟上!”
  自離開蝴蝶谷後,一路未見人煙,此刻炊煙升起,三人都是歡喜,隻覺那白茫茫的炊煙比什麽都要誘人些,當下向白煙升起處快步走去。行到鄰近,隻見兩個衣衫褴褛的漢子圍著一鍋熱氣騰騰的沸湯,正在鍋底添柴加火。兩個漢子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見是個少年帶著兩個小孩,臉上現出大喜過望之色,同時跳起身來。一人招手道:“小娃娃,好極,過來,快過來。你同來的大人呢?他們到哪�去了?”
  張超群見他們盯著楊不悔和張無忌不放,心中一動,皺眉喝道:“老子不是大人麽?瞎了你們狗眼!”
  一人獰笑,道:“小孩,少羅嗦了,這�發生旱災了,你走多遠都沒東西吃了,反正是要餓死了,不如就把這兩隻小羊煮了,也分你一份便是。”
  楊不悔驚叫了一聲,緊緊地抱著張超群,不敢去瞧那兩個村漢,張無忌攥住張超群的手,手心中汗水涔涔。張超群嘿嘿笑道:“你們想要吃人肉啊,好得很,好得很。”
  說著,俯身將楊不悔放下,楊不悔害怕之極,抓著他手不肯放松,張超群摸了摸她小腦袋,以示安慰,楊不悔才兩眼驚恐地放了開,走到張無忌身邊。
  那兩名村漢以爲他同意了,歡喜無限,一人獰笑道:“這口小羊又肥又嫩,今晚飽餐一頓,那是舒服得緊了。”
  另一名漢子道:“不錯,男的娃娃留著明兒吃。”
  張超群哈哈一笑,走到那口鍋前,探頭到鍋中一看,瞧是煮甚麽,隻見鍋中上下翻滾,都是些青草,不由得失望之極,問道:“你們該不會就準備吃這些東西吧?”
  一漢子說道:“鳳陽府赤地千�,過得幾日,連草都沒得吃了。”
  張超群突然腳下飛快移動兩步,一拳擊向其中一人胸前,拳勁入體,登時感到拳頭之上如入敗革,內力到處,那人骨骼碎裂,身體抛飛,落地之時,抽搐了幾下,就此不動了。張超群沒想到自己竟然一拳就打死了一人,他本來隻是想打倒他算了,畢竟他們也是災民,若非活不下去,又怎會去食人肉?哪知道學了玉女心經的內功,再使用詠春拳的招數,威力竟會如此之大,剛才明明隻用了三分力道。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招,速度快極,詠春拳是一種十分科學化和人工化的拳術。其長處在于埋身搏擊。它拳快而防守緊密,馬步靈活和上落快,攻守兼備及守攻同期,注重剛柔並濟,氣力消耗量甚少。
  霍然�頭,另一村漢嚇得呆了,他原本沒將這白白淨淨的少年放在眼�,眼下見他一出手就殺了同伴,知道人家是武林中人,拔腿便逃。哪知剛剛跑到張無忌身邊,張無忌身法靈動,一招鴛鴦連環腿,左腳右腳相跟著踢出,直中那人下颚。那人正在張口呼喝,下颚被踢得急速合上,將自己半截舌頭咬了下來,狂噴鮮血,暈死過去。
  張超群皺眉道:“他已經要逃了,爲什麽還要殺了他?”
  張無忌從小跟父親在荒島上學武當長拳,雖然沒有內功基礎,但他奮力一擊,便是習武多年的尋常武師隻怕也不易抵擋,更別說這村漢了。正自洋洋得意,聽張超群語氣不悅,登時醒悟,惶惑慚愧不已。
  張超群歎了口氣,道:“我們武當派俠名滿天下,殺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你不怕有汙你父親的名聲麽?下次不要這樣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張超群微微一笑,想來就是那些在胡青牛處求醫的“正派人士”了,哪知腳步細碎,一人闖了進來,張超群愕然,這人不是別個,正是丁敏君!
  張超群大奇,道:“怎會是你?”
  丁敏君滿面微笑,舉起手中一隻藍白小花的背囊,道:“我找了你們一整天了,終于讓我追上了,你們都餓了吧?”
  說著,打開背囊,�面好端端的放著四五十個雪白的饅頭,香氣誘人之極。
  隻聽得張無忌和楊不悔兩人狂咽口水,張超群道:“還客氣什麽?吃啊!”
  笑著走上前去,道:“丁師姐,就你一人來了麽?你師父她們呢?”
  丁敏君將背囊交給張無忌,摸了摸他腦袋,站直身子,嗔道:“就我一個人,難道你以爲會有很多人麽?”
  原來,她們一行人走出蝴蝶谷後,在鎮上聽到鳳陽府一帶數百�鬧饑荒,紀曉芙登時想到張超群他們走的便是鳳陽府,嚇得不輕,滅絕師太和貝錦儀沒留意,但丁敏君卻是見到了的,偷偷找了紀曉芙,紀曉芙淚流不止,央求丁敏君,丁敏君本就早已想來找張超群,便順水推舟答應了,跟滅絕師太告假,說要回家看一看。滅絕師太知道這個弟子自從跟著自己,還從未回過一趟家鄉,便同意了。丁敏君辭別了師父,買了饅頭,便飛奔而來。
  張超群見她滿面風塵,顯是一路未停,心中不由感激,連連稱謝。丁敏君哼了一聲,說道:“我這是看在曉芙的份上,可不是對你有什麽好心,你可別想歪了。”
  張超群取了一隻饅頭大嚼,含糊不清地點頭。楊不悔卻是聽到媽媽的名字,停下來問道:“阿姨你知道我媽媽在哪�麽?”
  丁敏君轉頭微笑道:“你媽媽跟著師父去峨眉山了,不能帶你去的。”
  楊不悔點頭說道:“嗯,我知道,等我張大了,練好了武功,我就能去找媽媽了。”
  丁敏君一震,道:“你說什麽?”
  練好了武功,那是什麽意思?
  張超群見她神情緊張,猜到她在想什麽,笑道:“是啊,不會武功,峨眉山是不讓人上的。”
  低聲向丁敏君解釋起來。
  丁敏君笑道:“虧你想得出來。”
  吃飽之後,張超群問道:“丁師姐,你家鄉在哪�?你跟我們同路麽?”
  丁敏君幽幽一歎,道:“三年前,我去我家附近辦事,偷偷回了家�一趟……”
  眼圈一紅,怔怔地落下淚來。
  張超群急忙道:“別難過,都過去了。”
  丁敏君忽然撲了過來,依偎在他胸前,嗚嗚地哭起來。張超群瞠目結舌,側頭一瞧,張無忌和楊不悔也是一臉驚詫,張無忌道:“不悔妹妹,我們去外面吃。”
  站起身來,拉著楊不悔走了出去。楊不悔睜大了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問道:“那個阿姨怎麽哭了?是不是大哥哥欺負她了?”
  張無忌搖頭道:“不是,大哥哥沒欺負阿姨,我小時候每次爹爹抱著媽媽的時候,媽媽就叫我出去玩的。”
  兩個小孩互相牽著手,走了出去。
  聽得張無忌像個小大人般煞有介事的話,丁敏君登時撲哧一笑,滿腔悲苦化作這一笑,不翼而飛。�頭見張超群臉上古怪,強忍著笑,臉上紅雲飛起,羞道:“你笑什麽?”
  (大夥兒對石頭把丁敏君描繪成林子鈴的超模身材會不會有興趣啊?哈哈……下一章見,魔鬼身材2……看石頭如何打造魔鬼…身材的表演。


第041章 魔鬼身材(二)
  “天色已晚,今天不走了,就在這�過夜了。”
  張超群道。
  雖然丁敏君沒有說出口,但她言下之意,是要陪自己去昆侖山,張超群對她本無好感,但若非是她千�迢迢地趕來送食物,大夥兒就隻能餓肚皮了,或許連野草湯都沒得喝。
  丁敏君聽得過夜,臉上發燒,見他走出去喚張無忌和楊不悔進來,那背影高大修長,不禁癡了,想到兩年前破廟那晚,自己也是被這強壯的臂膀緊緊摟在懷中,恣意憐愛,臉上更是羞得通紅。
  “咦,阿姨臉上好紅哦。”
  剛剛走進來的楊不悔驚呼了一聲,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又問道:“阿姨你是不是生病了?無忌哥哥他懂得治的,無忌哥哥,你幫阿姨看看吧!”
  張無忌雖然年紀小,卻是比才八九歲的楊不悔要懂得一些事,一本正經地道:“阿姨臉上氣血上湧,不是生病之兆,是她心中想到了一些憤怒或者害羞的事情,就會反應在臉上了。”
  “那……阿姨是生氣還是害羞呢?”
  楊不悔繼續發問。
  “咳咳……”
  張超群苦忍著笑,瞧著被楊不悔捉弄得窘得快要將腦袋鑽進地�的丁敏君。
  “好了,天快黑了,我們都累了,大家早點休息。阿姨她將會陪著我們一起去昆侖山,不悔妹妹,你別淘氣哦,阿姨是你媽媽的師姐,你不聽話,她會告訴你媽媽的。”
  楊不悔急忙掩口,瞧著丁敏君的眼睛之中,已是多了幾分敬畏。
  這茅舍之中,�間堆了許多幹草,張超群和張無忌兩人將幹草厚厚地鋪了一層,兩個孩子在�邊睡下,張超群指著楊不悔旁邊,道:“丁師姐,你睡這�,我睡外邊,萬一有什麽事,我好應付。”
  丁敏君直杵在那�,臉上紅暈彌漫,心慌意亂,這幹草所鋪寬度,張無忌和楊不悔已經占去了一大半了,剩下一點兒地方,隻夠一個半人睡的,翻個身都難辦到,自己睡了,他睡外邊,豈不是……豈不是兩個人要緊貼著了?他不叫我睡最�面,卻叫我跟他睡在一起,他……他這是……丁敏君越想越是心慌,臉上卻是強自鎮定,鼻子�哼哼了一聲,不敢去瞧他,將劍解下,放在一邊,快速躺下,一眼瞥見他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忙裝作非常自然地側向一旁,不去瞧他,心中卻是噗通噗通亂跳不休。
  丁敏君啊丁敏君,你怎會在這小小年紀的小孩面前亂了方寸呢?有什麽好怕的?反正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沒被他碰過的,現在有兩個小孩睡在旁邊,他總不至于做出什麽羞人的事來吧!
  張超群見她睡好,嘿嘿一笑,伏下身來,丁敏君感覺到男子氣息撲來,忙將雙眼閉合,心跳幾乎要跳出口來,卻聽他在耳邊輕聲說道:“晚安。”
  丁敏君鼻子�輕聲嗯了一聲,身子一顫,然後……
  半天都沒動靜,身邊既沒有躺下人來,也感覺不到他在旁邊,不由得詫異,慢慢將眼睛睜開,躊躇半晌,緩緩轉身,旁邊空無一人,丁敏君心中隻感到一陣空落,這才明白,原來他說他睡外邊,不是說睡幹草鋪的外邊,而是真正指得是外邊那間房。
  丁敏君幽幽一歎,翻過身來,兩眼漫無目的地瞧著頂上,方才以爲他睡在自己身邊,又緊張又害怕,現下人家去外面睡了,卻又有些心痛和失望,難道是他覺得我不夠漂亮?還是嫌棄我年紀大?左思右想,眼角漸漸濕潤,胸口仿佛堵住了一般。
  這一夜,丁敏君輾轉反側,怎也睡不著,越是想,越是難過。
  不行!如果他真的瞧自己不上,也總要問個清楚明白,他若真個兒嫌棄自己的話,索性一劍殺了他,大不了自己自刎便是!想到此節,再也忍不住了,抓起劍來,輕輕起身,向外走去。
  月光從簡陋破敗的木窗透射進來,隻見張超群仰臥在一塊大磨盤上,雙目緊閉,似是睡得正香,丁敏君一陣氣苦,他倒是睡得香甜,自己卻在�面流眼淚,悄悄走近,隻見月色之下,映襯得他一張英俊而靈氣十足的漂亮臉膛愈加如夢似幻,剛剛安靜下來沒多久的丁敏君又是心兒亂跳起來。這壞蛋,那晚那麽對自己,現下卻是愛理不理,我好心從那麽遠給他送吃的來,還瞞騙師父,他不睬我,難道我真的殺了他麽?芳心輾轉之際,忽然這壞蛋睜開眼來。
  “丁師姐,你這麽晚不睡,就爲了來看小弟我睡覺的麽?”
  “啊……”
  一聲驚呼,隨即意識到�面還睡了有人,急忙用手掩住嘴巴。
  張超群似笑非笑的瞧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高出一點的古代版林子玲,起先他故意在�面擺出一副要跟她一塊兒睡的假象,然後特意跑出來,瞧瞧她能堅持到多久,他的聽覺本來就非常靈敏,修煉了玉女心經後,聽力更是大大增強,甚至她在內屋輾轉難眠翻來覆去的動靜,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小聲點,�面還睡著呢!”
  張超群輕聲道。
  丁敏君登時羞得低下頭去,這三更半夜的,自己偷偷溜出來,這不是偷情是什麽?
  “你……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丁敏君平複心情,低聲問道。
  張超群奇道:“你這話問得好生深奧,範疇太廣,我想,我先把紀師姐的女兒送到之後再說。”
  丁敏君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我問你,對我是怎麽想的?”
  越到後面,聲音越低。
  張超群道:“丁師姐,你該不會仍是挂念著兩年前那件事吧?都過去了兩年了,如果你實在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我幫你把那個采花賊找出來,你說怎樣?”
  丁敏君氣急,道:“什麽采花賊了,人家采花賊才沒做什麽,我是問你,你……你喜不喜歡我跟著你?”
  張超群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笑了起來,丁敏君又羞又怒,將劍拔出一半,張超群輕舒猿臂,一把將她摟了過來。丁敏君驚呼了一聲,倒向他懷中。
  張超群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在金花婆婆面前拔劍的時候,我躲在草垛�面,心急得不得了,生怕金花婆婆會傷了你,一顆心都懸了起來,若非是你師父也在一旁,我就沖出來了。”
  耳畔被他溫熱的呼吸弄得癢癢的,鼻中所聞,那股濃郁的男子氣息,令丁敏君嬌軀酥軟,跌倒在那一團溫柔之中。
  “真的麽?你真的爲我擔心麽?”
  張超群信誓旦旦地道:“當然,雖然那一晚是你主動,但我們畢竟有過肌膚之親,若非那時怕你把我一劍殺了,我早就……早就……”
  丁敏君媚眼如絲,接口道:“早就如何了?”
  張超群嘿嘿笑道:“你說如何就如何了。”
  (石頭在一旁連連搖頭,歎道:好肉麻的一對狗男女啊!丁敏君和超群哥異口同聲道:切,你自己沒有,就別妒忌我們。
  一雙手緩緩地摸上她纖細的腰身,隻摸了兩下,丁敏君便身子發熱,如癱了一般靠在超群哥懷中……
  一邊在她身上緩緩遊弋,一邊在她耳邊道:“兩年都沒做,你有沒有自己做呢?”
  丁敏君嬌哼了一聲,道:“什麽自己做?做什麽?”
  超群哥嘿嘿一笑,輕咬她耳珠,弄得身前的丁敏君一陣篩糠似的戰栗。
  “自己做就是沒有男人的情況下,自己用手指代替了,你可別說你從未試過。”
  丁敏君終于是聽明白了,羞道:“你……你怎會知道?”
  超群哥一怔,自己隨口說說,沒想到她還真的有試過。按照前世的經驗,大多女子到了快三十歲,欲望總是非常強烈的,所以老話說,女人三十如虎,那是女人情欲最強烈的年齡段,更何況她曾經嘗過這種銷魂滋味,久而久之,又怎會耐得住寂寞?
  想到這擁有著模特身材的美人兒撒開兩條長長的大腿,露出帶著迷人露珠的花徑,一邊用手指在花徑中抽插旋轉,超群哥立時有了反應。
  “啊……你那�頂著我了。”
  丁敏君膩聲道,雙股扭擺,正將超群哥一根鐵槍卡在雙股中間。
  超群哥一手上移,摸上她胸前揉捏起來,她那對玉乳,尖尖挺翹,隔著衣衫更是有感覺,嬌彈光滑,細緻膩軟,剛剛好能一手握住。
  而另一隻手卻直搗黃龍,在她那平滑的小腹掠過,徑自在她那一抹幽草之上輕輕揉捏起來。
  丁敏君煙波迷離,玉頰燒得紅霞一般,嘤咛喘息道:“你……這樣不好吧,他們……他們還在�面,萬一突然起來,那不是羞死人了麽?”
  張超群道:“有什麽不好?這樣不是更刺激麽?”
  丁敏君嬌嗔道:“你怎麽小小年紀就這麽色了?還知道刺激!”
  “嗯……”
  一聲嬌吟,原來超群哥一隻手摸到了她下體肉縫之中,那處被衣料所覆蓋,卻依然軟軟綿綿,超群哥沒多少感覺,但丁敏君可就不一樣了,衣料之下,那肥美花徑更有種異樣的刺激,腦中不禁想起自己平常在閨房之中做的那羞人之事,嬌喘細細中,情不自禁地將雙腿張開,以便他那作惡的手指能更容易得以伸展。
  張超群見她呼吸愈發急促,索性加大了力度,隔著衣衫,摩挲著搜尋她嬌嫩花蒂,丁敏君小嘴微張,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面的兩個小鬼聽到自己淫蕩的叫聲。
  漸漸的,張超群感覺到手指有些潮濕了,丁敏君情難自禁,那種被他雙手全方位撫摸的快感令她有種要飛上天去的感覺,下身的亵褲之中,更是早已濕得透了,冰冰涼涼的貼在身上,很是難受。
  “超群……超群……我想要……”
  丁敏君夢呓般呼喚著,星眸微睜,“你摸我的感覺,跟我自己摸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我好像……好像要飛起來了……”
  還能有什麽比這更動聽更蕩人心魄的邀請?張超群下身早已鼓脹如鐵,聽到這美妙的邀請,還要客氣什麽?輕輕一抱,將她嬌軟身子放在大磨盤上,丁敏君身子早已軟得跟水似的,躺在上面,羞不可仰。
  隨著一件件的衣物被解開,一具迷人的胴體在月光之下,映襯出令人心醉的嬌豔光芒,那一對尖挺的玉乳早已被自己揉捏得微微腫脹,兩粒粉嫩色澤的乳頭傲然挺立,光潔的身子一覽無餘,潔白、玲珑、細膩,更爲誘人的是她那兩條修長的玉腿,當真是黃金比例,這健美的美腿,纖瘦而不顯突兀,圓潤纖巧,美到極緻,下體那一抹水汪汪的幽草,纖瘦的充滿了骨感美的小腹,簡直就是天下間所有女人都爲之眼紅的絕美身材。
  張超群忍不住贊道:“你太美了!”
  他這一贊,丁敏君芳心迷醉,事實上,在這個與現代審美觀不同的元朝,她這種模特身材是不受男人們歡迎的,古代人更喜歡那種豐腴肉感的類型,哪曾有人贊過她美的,張超群是第一個。
  雙腿被緩緩分開,私處如花綻放,內中美景盡現于前,那潔淨瑰麗的美妙景緻,有的淺淡如粉,有的深濃若脂,層層薄薄的露汁,盡裹其間,那嫩得吹彈得破的嫩肉,正隨著主人緊張的呼吸而輕輕蠕顫……
  “但是,我怕你承受不住。”
  這樣的纖瘦嬌軀,張超群感覺,以自己的偉大,她會不會承受不起。
  果然,丁敏君一愣,滿面紅暈地問道:“什麽承受不住?”
  張超群嘿嘿一笑,捉住她一隻玉手,便放在自己身下鼓脹起來的肉棒之上,丁敏君如同觸電般飛快縮回手去,果然……果然是大!丁敏君也是不禁害怕起來,那麽大的東西放進去,豈不是要被撕裂麽?
  情欲早已高漲,難道不要?
  “你……你先試試好麽?如果不成,我們就不要了。”
  說完這話,丁敏君羞得不敢再看他。
  張超群在她下身一摸,手指上沾滿了花蜜,嘿嘿笑道:“當然要試了,不試又怎麽知道。”
  丁敏君大羞,隻聽得一陣衣衫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他在脫衣裳,心跳也隨著這聲音猶如愈來愈密集的戰鼓。
  “呀!”
  忽然感覺到有一根熱乎乎的東西頂住了自己下身,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趕忙掩住嘴巴,立時感覺到有兩隻手在自己下面亂摸起來,那東西並未一下就頂進來,這讓她稍稍放下心來,但一種恐懼感還是讓她感到害怕,隨著那根肉棒慢慢被花蜜浸得濕滑,她開始感覺到那東西動了,慢慢的……慢慢的……
  丁敏君屏住了呼吸,雙手用力摳著身下的石磨盤……
  耳畔傳來那猶如夢呓的聲音。
  “放松點,寶貝,你放松,我不會完全進去的,不會疼的……放心,我會疼你的……”
  丁敏君漸漸地放松下來,感覺到那東西一點一點地進入體內,一種被占有的快感,花心之中,立刻有種又麻又癢的渴望,渴望那東西能立刻碰到那�。
  果然不疼……剛剛生出這念頭,立刻便感覺到一種塞滿了感覺,下體仿佛要被撕裂了……
  “你……你那�好大!”
  形同呻吟,宛若夢呓。
  隨著男人的緩慢抽動,丁敏君登時軟了,她感覺自己被融化成水,甚至她能感覺到那根可惡又可愛的肉棒的形狀,感覺到肉棒頂端有個凸出來的一圈,立時被塞滿,當那東西碰到花心的一霎,丁敏君感覺自己下身情不自禁地流出濃濃的蜜汁,快感如潮襲來,嬌軀陣陣痙攣……
  “嗯……嗯……”
  粗重急促的呼吸,丁敏君已經徹底迷失在這濃濃的情欲當中。
  抽送之間,肉棒如被油浸,水光閃閃,出入間,從花徑之中帶出奶白色的蜜漿來,糾纏于兩人的毛發間,讓超群哥更是情動,抽插的速度也越發地快了,每一下,都頂到她最深處的花心,每一下,都讓她仿佛如身在雲端,飄飄欲仙。
  每當那根肉棒進來的時候,便有一種強烈的愉悅和滿足感,而出去的一刹那,便頓感失落,隨著那不停歇的刺激,丁敏君突然感到他的手指觸到自己一個地方,那是在花徑的上面一點,麻麻癢癢的感覺尤其強烈,登時讓她嬌軀戰栗起來,也就是這一下,丁敏君登時便感到下身強烈的收縮,嬌軀顫抖,從下體似乎噴出水來……
  “嗯……嗯……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丁敏君滿面酡紅,渾身上下半點力道都沒了,尤其是兩條腿,讓她覺得自己若是靠它們站立,絕對是承受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的。
  “你這麽快啊!”
  張超群的聲音有些意猶未盡,雙手在她玉腿上撫摸著。
  費力地�起身子,丁敏君登時看到一根粗大的猙獰,正昂然挺立著,似是在示威一般。
  “啊……好大!就是……剛才就是這個東西放進我那�麽?”
  丁敏君驚異萬分,這麽粗大的一根,竟然能放進那麽狹窄的地方,不可思議。
  丁敏君咬住下唇,春色無邊,顫抖著手,伸向那根粗大的肉棒子……
  張超群嘿嘿笑道:“我們還繼續麽?”
  忽然,�間傳來楊不悔的聲音。
  “無忌哥哥,我要小解!大哥哥和阿姨都不在,我不敢去,你陪我去吧!”
  一對烈焰中的男女登時傻眼了。
  “快!”
  張超群低聲一喝,將丁敏君一把抱起,胡亂地把衣裳蓋在她身上,鑽進堆放著幹草的草堆之中。
  (意猶未盡吧?呵呵,石頭也一樣,意猶未盡啊!三更半夜,左右無人,寫完收工,瞧小蒼去!


第042章 淒涼別後兩應同
  “無忌哥哥,你說阿姨和大哥哥這麽晚去了哪�?他們會不會不要我們了?”
  張無忌拍著胸道:“不會的,超群大哥不是這種人,他爲人正派,嫉惡如仇,見義勇爲,待人又好,否則我師公也不會收他爲徒了。”
  草堆之中,丁敏君悄悄在張超群腰上擰了一把。
  楊不悔又道:“那他和阿姨去哪�了?是了,他們一定是去給我們找吃的去了。”
  張無忌道:“這麽晚了,而且這�怎會有吃的?我看他們是去練功了。”
  楊不悔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臉驚奇,道:“晚上練功?他們不睡覺了?”
  張無忌道:“我小時候在冰火島上,經常半夜醒來,就發現爹爹和媽媽不在,後來我問他們,他們說是去練功,隻有晚上才可以練的,走吧,我們睡覺去,明天天一亮,他們就會回來的。”
  瞧著兩個小孩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張超群低聲在丁敏君耳邊道:“啧啧,無忌的爹爹媽媽真是夠厲害的,他們練功練到天亮的,敏君,咱們也練功練到天亮好不好?”
  丁敏君耳朵癢癢的,身上本就沒有穿上衣衫,被他抱在懷中,一手貼著粉背,一手在膝彎,身上覆蓋著的衣物蹭了幾下,盡皆滑落。
  “你自己跟自己練功吧,我可不奉陪。”
  丁敏君想起剛才那旖旎纏綿,臉頰猶如火燒。剛剛說完,張超群的嘴已印了下來。
  “唔……”
  他的舌頭已迅快地溜進丁敏君的檀口,輕輕頂開她無力微閉的貝齒,勾出丁香小舌,不住地吮吸舔弄,同時還在她那兩片薄薄的香唇間甜美地輕觸淺吻著,口中不住地吸吮著芳香的玉液。
  丁敏君雙目迷離,喉嚨間傳來咿唔的嬌吟聲。
  兩具赤誠相對的火熱身軀,緊緊相依,隨著他那不聽話的一隻大手加入攻城略地的肆虐,不停地撫摩揉捏下,丁敏君的動人嬌軀再次酥軟無力,本來就未幹的花徑再次潤濕起來。
  那動人的滋味,弄得她芳心迷醉,咿唔連聲,嬌喘細細地沈迷于張超群那深情的熱吻和貪婪的愛…撫之中。
  良久,雙唇分開,張超群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在她耳畔說道:“咱們去外面找個無人之處練功如何?”
  丁敏君嬌羞無限,在外面……外面倘若有人恰巧經過,豈不是什麽都被看到了?良家女子又怎可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心中想要拒絕,但話到嘴邊,竟是變成了一聲輕“嗯”兩人蹑手蹑腳地從草堆之中鑽出,各自將衣衫穿好。瞧著她那雙迷人修長的玉腿,張超群不禁想,將來若是待自己娶了她當老婆,放在家�,絕對不允許她穿褲子,這兩條長腿兒,瞧著便迷死人,被衣褲擋住,實在是可惜。
  穿好衣衫,悄悄出了去,遠遠走開之時,方才松了口氣,剛才在茅屋之中一番雲雨,仿佛偷…情一般,雖然刺激,但也實在是不能盡興,生怕被�面兩個小家夥聽到什麽動靜,會跑出來看“練功”月光皎潔,樹影婆娑,丁敏君任由他牽著自己胳膊,腦子�轟轟的,仿佛什麽也不知道,也不用去理會,不知不覺,忽聽水聲嘩嘩,方才�頭,隻見一條小溪汩汩而流,岸上一片樹林連綿。
  張超群笑道:“怎麽樣?這�的風景挺不錯的,咱們……咱們就在這�練功如何?”
  丁敏君驚呼一聲,今晚月色亮極,映襯得仿佛白晝,在這�……這�……丁敏君大羞,道:“不可,這�……這�絕不行的,隨便有個人走過來,那可什麽也看到了。我們……我們不如回去吧!”
  丁敏君滿臉暈紅,竟是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扯過她身子,丁敏君雖是身懷武功,但若論內功深厚,已是遠不及張超群的,被他輕輕一拉,摟在懷中。
  “你今天還不夠麽?我都任你欺負死了,不如我們……我們回去吧!”
  張超群哪�肯,一雙大手在她胸前亂摸一通,直摸得長腿美人嬌喘籲籲紅暈從臉上蔓延到頸脖,指著那片樹林道:“咱們在地上做過了,卻還沒試過在樹上做呐,今日你定要從了我才行!”
  哈哈一笑,也不理會她一雙粉拳在身上輕輕捶打,將她抱起,向樹林子疾奔而去。
  待到了樹林之中,揀了一顆大樹,張超群身體往上一縱,雙足輕點樹幹,已騰空而起,幾下縱躍,已穩穩當當地坐在一棵粗壯枝幹上,丁敏君大吃一驚,沒想到他輕功如此精湛,若是自己,萬萬是無法躍上這麽高的,就而且他還抱了自己,驚奇之餘,問道:“超群,你們武當派的輕功不是梯雲縱麽?可是你這一手卻是不像,你從哪�學來的?”
  張超群登時想起龍兒,想起青牛山谷底生活的那兩年時光,想起龍兒的十六年之約,想起她白衣勝雪,素淨無塵……不由得癡了,仰望皎潔明月,歎道:“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丁敏君喃喃道:“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超群,這是你作的詩麽?讓人聽了心酸。”
  張超群淒然一笑,卻不回答,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瞧著夜空,久久不語,心兒卻是不知飛向何處。
  丁敏君隱然猜到他心中有事,剛才他所念出來的詩,蕩人心魄,幽幽涼涼,即便是她沒讀過書,也聽出這一句詩含有思念之意,丁敏君心中淒涼,他雖然懷中抱著自己,心中卻是思念著另一個人……
  天不知什麽時候亮了,張超群霍然驚醒,低頭瞧去,丁敏君已是靠在自己懷中睡了,清麗臉上,隱隱有淚痕,心中一動,知道自己昨晚做得有點過分了。
  他一動,丁敏君隨即醒來,笑道:“你醒了?”
  張超群歉然道:“昨晚……”
  丁敏君玉手伸出,掩住他口,笑道:“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釋的。”
  深吸一口氣,道:“原來在樹上睡覺,感覺還不錯的,隻是……隻是怎麽都有點像是猴子。”
  張超群不由莞爾,笑道:“兩隻猴子麽?兩隻猴子爬樹,好了,咱們回去吧,那兩個小鬼若是醒來還不見我們回去,隻怕會以爲我們也練功到天亮了。”
  丁敏君臉上一紅,想起昨日之事,不敢接腔,仍舊由他抱著,飄然落下,突然發現,同樣是在他懷中,今日與昨日的感覺竟是完全不同,丁敏君站在地上怔了,張超群催了兩句,這才恍然夢醒。
  回到茅屋,張無忌和楊不悔果然醒來,楊不悔童言無忌,問道:“大哥哥,你昨晚和阿姨練功去了麽?”
  張超群臉皮極厚,哈哈一笑,道:“是啊,練了一晚上了。”
  扭頭瞧了瞧丁敏君,見她面色紅撲撲的,麗質天生。
  四人吃了些丁敏君帶來的饅頭,便向昆侖山方向行去,他們兩個大人帶著倆小孩,自然是快得多了,行了一段路去,張超群便教丁敏君古墓派的輕功,張無忌也是在一旁暗暗學習,楊不悔年紀雖幼,卻也想學,隻不過全然聽不懂,暗暗嘟嘴生著悶氣。這樣一路行走,一路研習,七天之後,便到了河南省境內。
  河南境內和安徽也是無多分別,處處饑荒,遍地餓殍。這時,丁敏君的輕功已是大有進境,連張無忌也獲益良多,一行人的幹糧早已吃完,但張超群和丁敏君身負武功,別說普通的江湖人物鬥他們不過,就算是一般的高手見了他們也得繞道走,武當弟子和峨嵋弟子,光是這兩個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派名頭,也足以嚇退許多人了。
  他們輕功大有長進,沿途比賽,倒也不覺得苦悶,又行了十七八天,張超群擊石射中一頭野狼,這一枚石子雖未能直接令這頭狼斃命,卻也令其驚走,到嘴的美味,豈可讓它飛了?張超群將張無忌和楊不悔交給丁敏君,發足追去,一直追了兩�多路,方才一拳將狼擊斃,興沖沖地扛在身上,往回奔走。
  剛剛見到他們,卻見他們三個伏在地上,一齊瞧著前方,不由得詫異,走近之時,忽聽遠處山坡後傳來一陣兵刃相交的叮當之聲。
  (石頭第一次描寫男女之間的細膩情感,其實石頭對此並不在行,尤其對女子的細密神秘的心思全然不知,雖是已經有了這方面較多的經驗,但卻到現在還是覺得天下間女子的心事比地殼還要深上許多,哈哈哈……這種情感描寫生澀得很,望大家見諒才好。情節發展到現在,就快要有一個小高潮了,大夥兒都強烈要求石頭描寫超群哥的武功,嘿嘿,馬上……


第043章 何太沖的小妾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張超群將狼屍丟在地上,低聲向丁敏君問道。
  丁敏君道:“你剛才沒回來,有兩個人在那邊打鬥,我擔心我一個人照顧不到他們兩個,就藏在這�了。”
  這時,隻聽得腳步聲響,一個女子聲音叫道:“惡賊,你中了我的喂毒喪門釘,越是快跑,發作得越快!”
  張超群見他們向自己這邊奔來,正欲站起,丁敏君卻拉了他一把,低聲道:“先看看,別急著出去。”
  張超群略一遲疑,蹲下身來,這草叢甚是密集,將四個人盡數擋住。
  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飛步奔來,數丈後一個女子手持雙刀,追趕而至。那漢子腳步踉跄,突然間足下一軟,滾倒在地。那女子追到他身前,叫道:“終叫你死在姑娘手�!”
  那漢子蓦地躍起,右掌拍出,波的一聲,正中那女子胸口。這一下力道剛猛,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雙刀遠遠摔了出去。
  張超群見他們武功稀松平常,頗有些不屑一顧。那漢子反手從自己背上拔下喪門釘,恨恨的道:“取解藥來。”
  那女子冷笑道:“這次師父派我們出來捉你,隻給喂毒暗器,不給解藥。我既落在你手�,也就認命啦,可是你也別指望能活命。”
  那漢子左手以刀尖指住她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尋,果然不見解藥。那漢子怒極,提起那枚喂毒喪門釘用力一擲,釘在那女子肩頭,喝道:“叫你自己也嘗嘗喂毒喪門釘的滋味,你昆侖派……”
  一句話沒說完,背上毒性發作,軟垂在地。
  張超群心中一動,登時想起來這麽一幕,昆侖派,哈哈,這倒是好了,找到昆侖派的人,坐忘峰在什麽地方不就好找了麽?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那女子想掙紮爬起,但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又再坐倒,拔出肩頭的喪門釘,抛在地下。一男一女兩人臥在道旁草地之中,呼吸粗重,不住喘氣。
  張超群見他們兩敗俱傷,生怕就此死去,沒了向導,急忙站起,丁敏君等見他站起,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對男女見有人出來,都是吃了一驚,那女子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爲何會躲在這�?”
  當她見到還有一個少年和一個女童時,登時放松了不少。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姑娘你是昆侖派的麽?”
  那女子應道:“正是,我是昆侖派弟子,我姓詹,敢問少俠尊姓大名,師承何門派?”
  張超群道:“在下張超群,武當門下,這位是我師姐,峨嵋弟子。”
  此言一出,不單是詹姓女子,便是那漢子也是露出崇敬的神情來,張超群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兩位因何事要鬥得你死我活的?”
  眼睛卻是瞟向了那三十多歲的漢子。
  那漢子不過是個普通的江湖人物,聽得這少年乃是武當派的,肅然起敬,道:“在下叫作蘇習之,其實我便是到了此刻,仍然不知如何得罪了他們昆侖派了,他們陰魂不散,從昆侖山一直追到駐馬店,上千�路,非殺我不可,哈哈,我真是不明白。詹姑娘,你還是說了吧,也讓我蘇習之死得明白。”
  詹姓女子深知本門這喂毒喪門釘的厲害,眼見勢將與這人同歸于盡,已是萬念俱灰,道:“誰讓你偷看我師父練劍,這路昆侖兩儀劍,若非他老人家親自傳授,便是本門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更何況是你這外人。”
  蘇習之瞠目結舌,道:“那日我隻是路過,無意中見到你師父使劍,一時好奇,才瞧了一會兒,難道我瞧了那麽一陣,就能就愛你個什麽兩儀劍學了去了?倘若我真那麽好本事,哪會被你們幾個昆侖弟子千�追殺?哈哈哈……你師父鐵琴先生也太小氣了!”
  詹姓女子啞口無言,也覺師父小題大做,歎道:“眼下說什麽都是無用了,我昆侖派的喂毒喪門釘若無解藥,四個時辰便死。”
  張超群轉頭向張無忌道:“無忌,你過來看看他們兩個還有沒有救。”
  他知道張無忌將王難姑的“毒經”帶在了身上,再加上他從胡青牛那�苦讀了兩年的醫書,治好他們的毒應是絕無問題的。
  張無忌應了一聲,走上前來,在地上拾起喪門釘,拿到鼻端一聞,凝神思索片刻,道:“這是喂了青陀羅花之毒。”
  詹姓女子並不知喪門釘上喂的是何毒藥,但師父的花圃中種有這種奇花,她卻是知道的,奇道:“咦,你怎知道?”
  要知青陀羅花是極罕見的毒花,源出西域,中土向來便沒有。
  張無忌道:“這種青陀羅花搗爛成汁,原有腥臭氣味,本身並無毒性,便是喝上一碗,也絲毫無害,但若與鮮血混和,立刻成爲劇毒,同時腥臭變爲清香。”
  詹姓女子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心中生出希望,忙道:“小兄弟,你既然知道這種毒,請你好心救我們一命吧!”
  張無忌瞧了張超群一眼,張超群道:“他們二人都不是該死之人,無忌你能救便救。”
  當下,張無忌取出金針,爲兩人療毒,沒多久,兩人毒性已被控制,但因缺少藥材,須到前面市鎮去采藥,衆人不多耽擱,即刻動身前往。
  行了一個多時辰,到了沙河店,衆人投店歇宿。張無忌開了藥方,蘇習之便命店伴去抓藥。這一年豫西一帶未受天災,雖然蒙古官吏橫暴殘虐,和別地無甚分別,但老百姓總算還有口飯吃。沙河店鎮上店鋪開設如常。店伴抓了藥來,張無忌把藥煮好了,喂著蘇習之和詹春服下。
  大夥兒在客店中住了三日。張無忌每日變換藥方,外敷內服,到了第四日上,蘇詹二人身上所中劇毒已全部驅除。二人自是大爲感激,當天,蘇習之便告辭而去,詹姓女子原來叫作詹春,聽張超群說他們要去昆侖山坐忘峰,道:“昆侖山脈綿延千�,不知有多少山峰,那坐忘峰不知坐落何處。但我們昆侖派要在昆侖山中找一座山峰,總能找到,衆位對我有救命之恩,小妹一定盡心竭力。”
  休息了一日,次晨雇了兩輛大車,張超群同丁敏君一車,兩個小鬼和詹春一車,向西而行。
  越是往西行,天氣也越是變得寒冷,黃沙撲面,如同沙塵暴一般,張超群偷偷笑道:“怪不得這詹春年紀輕輕,皮膚卻是比我還不如,原來是被這風吹的。”
  丁敏君每日與他同乘一車,雖然不方便做什麽“練功”之事,但耳鬓�磨,抓抓摸摸卻是少不了的。
  這一日到了昆侖山三聖坳,打發了車回轉,卻見這�遍地綠草如茵,到處果樹香花,繁花似錦,張超群不禁驚喜,贊歎不已,詹春介紹說,三聖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擋住了寒氣。昆侖派自“昆侖三聖”何足道以來,曆代掌門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極大力氣整頓這個山坳,派遣弟子東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異樹前來種植,方才有這世外桃源之景。
  詹春邀請他們去昆侖派做客,張超群卻知道,那鐵琴先生何太沖家中大小老婆一大堆的破事,不願去理會,婉言謝絕,但詹春卻是殷勤相勸,隱隱透出自己若空手而回,勢必被師父責罰,而自己私自放了蘇習之,更怕師父一怒之下,打斷手腳還是小事,說不定小命不保。張超群無奈之下,隻得允了。
  到了鐵琴居,詹春見一衆兄弟姊妹面帶憂色,見了她帶來這許多人,竟不動問,詹春心中嘀咕,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這時,隻聽見何太沖暴怒咆哮的聲音從後堂傳了出來:“都是飯桶,飯桶!有什麽事叫你們去辦,從來沒一件辦得妥當。要你們這些膿包弟子何用?”
  跟著拍桌之聲震天價響。
  詹春心知來得不是時候,尴尬不已,正想向張超群等解釋,何太沖在�面叫道:“是春兒麽?鬼鬼祟祟的在說什麽?那姓蘇的小賊殺了沒有?”
  走了出來。忽見張超群等人,怒容稍斂,道:“這幾位是?”
  張超群輕輕松松地一抱拳,笑道:“原來這位便是名揚天下的鐵琴先生,失敬失敬,晚輩是武當張真人門下弟子張超群,這位是峨嵋派丁姑娘,途徑寶地,實在叨擾了。”
  何太沖神情一動,見這少年雖然年紀輕輕,卻是極會說話,那一句名揚天下,讓他很是受用,更聽他說自己是武當弟子,而且還是張真人門下,更是心驚,須知張三豐在武林中聲名極盛,自從收了武當七俠之後,再也沒有收過弟子了,但這人氣宇軒昂,儀表堂堂,不像是假冒,當下堆滿笑容,請了他們進鐵琴居入坐。
  上了茶點之後,何太沖問道:“不知張少俠怎會千�迢迢地來這西域苦寒之地?”
  張超群笑道:“我們幾個要去昆侖山坐忘峰辦點小事,路過這�,早就聽師父他老人家閑暇時說起武林之中,昆侖派雖然地處邊陲,但武功自成一脈,說起當年昆侖三聖何足道先生琴、棋、劍三絕,當年縱橫天下,才華橫溢,家師幼年時曾與何足道先生有過一面之緣,直到現在還念念不忘,說何先生是天下間少有的人才,而現在的昆侖派掌門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隻因何掌門少有踏足中原,常恨不能相見,惋惜不已,今日晚輩有緣來此,若不來拜會,豈不遺憾?”
  一番話,聽得何太沖心花怒放,不住笑出聲來,能得當代武林第一人的張三豐如此贊譽,對于武林人士來說,那是想也不敢想的,更何況論起輩分來,這張超群應算是與何太沖同一輩分,但他口口聲聲自稱晚輩,就是給了何太沖極大的面子,何太沖興高采烈,立時便要擺酒爲他們洗塵。
  安排下去,張超群便問他坐忘峰在何處,何足道略一沈吟,道:“坐忘峰距此約有百十�地,張少俠要去的話,老朽自當教人引路,不過,張少俠難得到此一趟,一定要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才是。”
  張超群聽他說知道坐忘峰,也是歡喜,不要成本的馬屁高帽唰唰地遞了過去,將這昆侖派掌門哄得飄飄然的不知身在何處。丁敏君早已對他舌燦蓮花的本領有了免疫力了,他在見到滅絕師太時,也是這般阿谀如潮,一碗碗迷湯灌得師父找不著北。
  不多一會兒,酒席便已備好,衆人圍坐一桌,連小小的楊不悔也坐了一席,吃到中途,何足道忽然長歎,張超群問道:“何掌門何事歎息?”
  何太沖面色悲怆,道:“張少俠有所不知,我有一愛妾,身染重疾,怕是時日無多了。”
  說罷,又是一聲長歎。
  張超群心道:果然和金大師原著一般無二,看來,不能老是讓無忌這小鬼出風頭,小爺也要去玩一把。便道:“哦?身染重疾?晚輩有個兄弟,精通醫術,不如讓他給尊夫人瞧瞧?”
  何太沖又驚又喜,道:“當真?張少俠那位兄弟在何處?”
  張超群向張無忌一指,道:“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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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與何太沖比尺寸
  何太沖見張無忌雖是眉清目秀,俊秀不凡,但畢竟年幼,不由得不信,搖頭笑道:“這位小朋友他……”
  “何掌門小瞧了我這兄弟了,哈哈,你問問你的弟子詹姑娘。”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
  詹春忙道:“弟子途中不慎反被喪門釘所傷,全仗著這位小兄弟,這才沒事的。五姑的病,說不定他也能治好。”
  何掌門微微一怔,頗感意外,喪門釘是喂了青陀羅花之毒,除了獨門解藥,天下間也不會有人懂得解毒了,這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年竟能解毒,實是意外之極,不由得多了幾分希望。當下趕忙請了他進去。
  衆人甫一進去,張超群便搶先走向五姑的床前,隻見一個豬頭出現在面前,張超群嚇了一跳,見過腫的,沒見過這麽腫的,這副尊容,隻怕消腫了也美不到哪兒去吧,張超群瞧了瞧何太沖,四五十歲的模樣,相貌清矍飄逸,倒也不失爲一個老帥哥了,真不知這豬頭美在何處?
  張無忌走到床邊,從懷中取出一根金針,從那張豬頭的臉上刺了下去,何太沖在後面大吃一驚,喝道:“你幹什麽?”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這是在診病,何掌門關心則亂,看來何掌門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啊!”
  何太沖勉強一笑,道:“讓張少俠見笑了。”
  關切之情溢于言表。張超群搖頭晃腦地道:“據我觀察,這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毒。”
  “此話怎講?”
  何太沖面色微變,問道。
  這時,張無忌也是面帶驚容,�起頭來,道:“超群哥,你也看出來了?”
  這下,何太沖不用問了,兩個人都是這麽說,那便是十有八九了。
  張超群心道:那當然,我早就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了,不顯擺顯擺,這穿越的優勢,豈不是浪費了?隨手一指窗外,道:“無忌,你去看看,那……”
  忽然忘了原著中那花的名稱,不禁尴尬,道:“這應是金銀血蛇所緻,這種蛇通常都是成雙成對的,它們有個特點,最喜歡食毒,什麽砒霜、孔雀膽、斷腸草、鶴頂紅之類的東西,最是喜愛不過,但我觀察,若真是這種毒藥的話,夫人早已被毒死了,決非是這般情形,想來想去,應當是花園中種植了什麽有毒的植物花草。”
  衆人聽到金銀血蛇之名,無不驚駭,何太沖見他說得頭頭是道,不禁大喜,樂得合不攏嘴,連連稱贊張超群乃是神醫。這時,張無忌已從窗口跳了出去,查看窗外的花圃。
  張超群走到床邊,道:“何掌門,請你悄悄夫人的腳,看看十根腳趾的趾尖是否有細小的齒痕。”
  何太沖忙掀開五姑身上的棉被,凝目看她的足趾時,果見每根足趾的尖端都有幾個紫黑色齒痕,但細如米粒,若非有意找尋,決計看不出來。
  何太沖一見之下,對他的信心陡增十倍,贊道:“不錯不錯,當真每根足趾上都有齒痕,張少俠果然高明!高明!張少俠既然知道病源,必能醫治,倘若愛妾能好,我必定重重酬謝。”
  張超群“謙遜”一笑,道:“何掌門客氣了,其實,尊夫人能不能好,還得看我那兄弟的,他才是真正的杏林高手。”
  何太沖連連點頭,道:“張少俠太謙虛了。”
  過得片刻工夫,張無忌走了進來,道:“何掌門,尊夫人的病,全因花園中那幾株‘靈脂蘭’而起。”
  何太沖道:“這叫做‘靈脂蘭’麽?我也不知其名,有一位朋友知我性愛花草,從西域帶來了這八盆蘭花送我。這花開放時有檀香之氣,花朵的顔色又極嬌豔,想不到竟是禍胎。”
  張無忌道:“據書上所載,這‘靈脂蘭’其莖如球,顔色火紅,球莖中含有劇毒。咱們去掘起來瞧瞧,不知是也不是。”
  何太沖吩咐下去,不多時,兩名女弟子已經將罪魁禍首的靈脂蘭撅出,果然和張無忌所說一樣,張無忌吩咐下去,要了兩根一尺多長的竹筒,一根竹棒,又叫他們搗爛球莖,便準備引蛇出洞。
  張超群趁大夥兒都留神去看張無忌布置,悄悄地走了出來,倒不是他不想顯擺,而是他最怕的就是蛇這種軟綿綿的動物,萬一看到那金銀血蛇嚇得失態,那可大大地有損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光輝形象了。
  (石頭不屑地一笑:哼哼,你那光輝形象還不是我營造出來的?你以爲啊!超群哥憤怒道:你好意思說,幹嘛要把小爺我設定成怕蛇!石頭尴尬道:我怕蛇,所以嘿嘿……
  張超群在外面等了一柱香的工夫,丁敏君出來尋他,見他仰首望天,奇道:“剛才�面很精彩呢,你怎麽出來了?”
  好奇之下,也�頭瞧了瞧夜空,問道:“你在瞧什麽?”
  張超群心道:你當然不懂了,這叫作裝逼!
  “�面氣悶得緊,我出來透透氣。怎麽?毒解了麽?”
  丁敏君道:“已經解了,何掌門的小妾果然是國色天香,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人,瞧著她,我不知怎麽,竟有點自慚形穢了……咦,你去哪�?”
  張超群頭也不回,道:“我去看看無忌他有沒有將金銀血蛇收好,那可是寶貝,千萬不可弄丟了。”
  能讓丁敏君都自慚形穢的美人啊!這能不瞧瞧麽?超群哥暗道。
  走進房中,何太沖正坐在床邊,俯身瞧著床上美人,見張超群進來,何太沖站了起來,沖著他一抱拳,道:“多謝張少俠爲我引薦了這麽好的神醫,竟然藥到病除,哈哈,走走走,我們一塊兒去痛飲一番!”
  張超群見他高大的身軀竟是將自己擋住了,不由得郁悶,又不好直接推開他,湊到床邊去瞧人家的老婆,無奈之下,讪讪地跟著他走了出來。當下,何太沖重擺宴席,此番招待,比較之前更是殷勤了百倍。
  吃喝了一陣,正自閑聊,楊不悔和張無忌兩個小孩兒埋頭苦吃,終于吃得肚皮溜圓,停歇下來,楊不悔也不怕生,向何太沖道:“叔叔,剛才那個被小蛇咬了的阿姨跟長得跟仙女似的,無忌說那是你的妻子,我說不是,你那麽老,那個阿姨那麽漂亮年輕,我說一定是叔叔你的女兒對不對?”…%¥#@**#&……
  整張桌上的人一齊沒了聲音,何太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要發怒,對方卻又是個天真的小孩子,周圍侍候著的女婢面露驚容,登時呆住,張無忌急忙伸手過去,掩住楊不悔的嘴巴,但欲蓋彌彰,爲時已晚。
  “咳咳……”
  張超群幹咳了兩聲,這楊不悔還真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倘若不是張無忌給她小妾治好了病,隻怕當場就要發作了,瞧那斟酒的女婢嚇得打哆嗦,便可猜測,何太沖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唉,擦屁股的事,看來隻有我來幹了。
  “哈哈哈……小孩兒知道什麽?老夫少妻不知道多正常,天下間,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疼愛的?年輕的毛頭小夥子乳臭未幹,哪�懂得憐愛疼惜自己的女人?何掌門,說句笑話,假若我是女子,也絕對會挑選何掌門這樣,英俊潇灑,高雅不凡的男子爲伴,不但武功高強,更懂得憐惜女人,剛才你們沒看到,五姑她病好之前,何掌門憂心忡忡,寢食難安,現下好了,立刻神采飛揚,何掌門,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何太沖哈哈大笑,舉杯迎向張超群,道:“張少俠你說得太好了,成熟的男人會疼人,你這話實在是深得我心啊!來,我們幹杯!”
  張超群欣然舉杯,眼睛卻瞟向丁敏君,示意她帶楊不悔離席,丁敏君會意,告了個罪,領著楊不悔去花園,張無忌也吃飽了,跟著去了。
  何太沖如何沒看到張超群的眼色?嘴�不說,心中卻是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喜愛不已,竟然想道:若他是我昆侖派的弟子,那該有多好!
  席間隻剩下他們二人,兩人不時碰杯暢飲,閑談之際,便談到了女人,這乃是人之常情,男人之間最普遍的話題就是女人了,兩人越談越投機,不時發表著意見,令何掌門沒有想到的是,這看上去不滿二十歲的少年人,居然在那方面竟是比自己懂得還多!心中暗暗贊歎,如此妙人,當真是千年難遇!
  當何太沖聽到張超群大談自己的尺寸時,更是驚得合不攏嘴來,搖頭不信,道:“張少俠你喝多了,人哪能有這麽粗長的?哈哈哈……”
  張超群嘿嘿一笑,低聲道:“何掌門你真的不信麽?”
  “不信不信。”
  張超群邪邪一笑,道:“不知何掌門的有多長?”
  何太沖當真是酒喝多了,爲老不尊,竟毫無慚色地偷偷在桌下比劃了一下,道:“這麽長!”
  張超群搖晃著腦袋,道:“這不夠啊,你能頂到那個位置麽?”
  何太沖一怔,迷茫道:“什麽位置?”
  張超群啧啧連聲,無限惋惜地瞧了何太沖一眼,道:“看來何掌門醉心于習武,對此道太過生疏了……”
  靠了上前,在他耳旁嘀嘀咕咕了一陣。
  何太沖臉上露出迷醉之色,兩眼放光,道:“原來還有這等妙處!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張少俠,受教了!來,咱們幹一杯!”
  張超群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又道:“其實,何掌門千萬不要太過自責了,這東西麽,有多長,有多粗,都是天生的,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能增長不少,可是我本身就已經夠大,再長,實在是找不到能承受得住我的女人,可惜可歎啊!”
  何太沖驚奇道:“張少俠,你剛才說什麽?你有法子能增長?你莫不是在诓我吧?”
  張超群笑道:“何掌門莫非以爲我在胡吹大氣?”
  何太沖心道:他方才一眼就看出我那愛妾是被金銀血蛇所害,比那小神醫又是診脈又是金針的明顯要高明得多,說出花圃中有靈脂蘭的也是他,他雖年輕,難道真的是有異術在身?如此一想,更是心癢難熬,連聲道:“不是,不是,張少俠可千萬別誤會。”
  張超群四顧一瞧,低聲說道:“這樣吧,這三聖坳附近有沒有青樓煙花地?到了那�,你自然知道我有沒有說謊吹牛了。”
  何太沖愕然,這就是俠名遠播的武當弟子?難道我聽錯了?
  張超群見他發呆,不禁不滿,剛才嘴巴說得最過瘾的可不是我而是你這老頭啊,難道隻會說,不會做?不過,說起來,自己竟然引誘昆侖派掌門去逛青樓,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何掌門若是不想知道那妙法,那我也不勉強,哈,吃飽了,何掌門有沒有吩咐下去,爲我們準備客房呢?”
  說著推杯站起。
  何太沖急忙道:“張少俠,張少俠快快請坐,我當然是……啊,張少俠你肯把那……那法子教我麽?”
  何太沖大爲驚喜,他的確是有此煩惱,那東西天生比常人要略小些,妻妾五個,每回辦事,都不見她們滿足,雖然她們嘴�不說,但內心的失望,何太沖還是一清二楚的,眼下聽他說能有法子將那活兒增大,這可比他授業師父教他一門絕技更讓他驚喜萬分。
  張超群心道:小爺我跟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想看看你那美得不得了的小妾長啥模樣麽?小爺我教你去逛青樓,也不過是個引子,你身爲昆侖派掌門,一代宗師,你敢去的話,不用到天亮,滿城皆知,說不得,你何掌門隻好另打主意了。接下來,小爺我按照玉女心經的法門,再……你就得乖乖地帶我去瞧你那愛得不得了的愛妾了!打了個哈哈,笑道:“何掌門,小弟我從安徽到河南,又一直來到西域,中間沒好好睡過一覺,今日實在是太累了,全身乏力,不若待小弟我養足精神,再好好跟何掌門你聊聊?”
  何太沖一怔,道:“如此……也好!張少俠一路辛苦,兄弟我招待不周,我這便安排去。”
  何太沖自當上掌門後,便從未對誰自稱過兄弟,今日也算是格外破例了。當下,興沖沖地安排下去,連挑選客房,床褥被枕這等瑣事也親自查看了一通,他手下弟子皆是吃驚。
  到了晚間,何太沖心血來潮,來到第四小妾的房中,迫不及待地抱了便啃,按照超群哥指點的幾個女子敏感之處,立時讓那小妾又驚又喜,何太沖斬獲頗多,一邊奮戰,一邊對這武當少俠敬佩之極,美中不足的是,太沖兄無論怎麽頂,也不能達到那什麽花心之處,事罷收兵,躺在床上呼呼喘氣時,對他所言增大之法更是期待,若非張少俠已然睡下,便欲立刻去討教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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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19:51:53

第045章 床上小郎君

  次日,何太沖一早起來,叫了大弟子去教徒弟們練劍,自個兒卻是親自安排早點,待張超群一起床,便請了他去後堂,張超群見他如此殷勤,自然是知道所爲何事了,吃喝已畢,何太沖屏退了旁人,拉著張超群便道:“張少俠,昨日聽你所說,回去一試,果然……果然夠味道,我那小妾又驚又喜的,誇我進步了許多了,張少俠你真乃神人呐!”
  張超群笑道:“這算什麽?待你學會了我的秘法,準保你那幾個小妾都不夠你用的。”
  複又低聲道:“何掌門,你知道晚輩的綽號麽?”
  何太沖搖頭,張超群低聲道:“晚輩有兩個綽號,床上小郎君和一夜七次郎,嘿嘿……”
  何太沖瞪圓了眼睛,道:“這……這綽號,真……真有點意思。不知……不知兄弟何時能教我秘法呢?”
  張超群嘿嘿一笑,心道:這�迫不及待啊,不過,想要不付出代價,那是不行滴!張超群道:“何掌門,其實啊,我不光是有男人的秘法,還有女人的秘法,你想想,咱們若是變得大了,沒女人承受得了啊,再說,女人嘛,那玩意兒自然是越狹窄越好了,何掌門你經驗豐富,當然是深有體會吧?”
  何太沖猥瑣一笑,道:“那當然是越緊越好了,但是,這也能……也能改變的麽?”
  何太沖眼中露出向往的光芒。
  張超群煞有介事地點頭,不再言語。
  何太沖何等聰明之人,一見他這模樣,呵呵笑道:“張少俠,假若你能幫我這個忙的話,有什麽需要,張少俠盡管開口,但凡我能做到的,決不推辭!別的不敢說,在這方圓數百�,黑白兩道都要給我何太沖幾分薄面。”
  張超群笑著搖頭,道:“何掌門,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是拿何掌門當朋友看,才會說出這些來,這個……可不是武當派學來的,而是晚輩機緣巧合,從一個山谷�發現了一本武學秘籍學到的,我還從未對人講過,何掌門你這樣說,太見外了,這分明就是瞧不起晚輩,認爲晚輩恃技賣好對吧,我雖然武功不及何掌門,但畢竟也算是武當八俠之一,天底下我做不到的事,實在不多。”
  何太沖頗有些意外,道:“是,是我不對,武當八俠,天下聞名,哪會有什麽辦不到的事呢?兄弟你別介意,我是……是太心急了,口不擇言,從今往後,你張少俠就是我何太沖的兄弟了!日後隻要在西域,不管遇到什麽不方便的事,你盡管找我便是,那……”
  張超群笑道:“多謝何掌門,不過,我事先聲明,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效果也就不同,有的人能改變不少,有的人說不定隻有一點點變化。至于何掌門能掌握多少,這我可不敢保證,如果到時候不成,你可不能怪我。”
  何太沖心中一個咯噔,隨即笑道:“這個當然,這個當然。”
  當下,何太沖約定晚上再碰面,歡歡喜喜地去了。
  到了晚間,何太沖果然來到,張超群見他換了一身藍灰色長衫,身材挺拔,儀表不凡,喝彩道:“何掌門果然是人中之龍,儀表堂堂啊!”
  何太沖早已年逾五旬,年輕時的確是個漂亮人物,但到了這般年紀,即便是內功深厚,精神十足,但面容也是頗有老態了,尋常哪有人這麽贊自己的,心中不由得歡喜,謙虛了幾句,便帶著張超群出了鐵琴居,走到門口,幾個弟子要跟隨,何太沖擺手道:“我和張少俠有事要辦,你們不必跟隨了。”
  走出許久,何太沖道:“張兄弟,我請了三聖坳最有名的幾個伶人,一會兒,千萬別稱呼我何掌門了,你叫我楊大哥吧!”
  張超群點頭道:“這個自然,楊大哥。”
  兩人走出十幾�路,來到一個小市鎮,在一處普普通通的民居院子停下敲門,開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麻子臉,見了何太沖,鞠了個躬,道:“楊老爺來啦!”
  何太沖嗯了一聲,隨手打賞了一錠銀子,那麻子臉又鞠了個躬。
  “張兄弟,你跟我來。”
  走進房�,隻見廳堂�備下了一桌酒席,點心菜肴,幾壺酒,坐定之後,那麻子臉拍了拍手,從�屋袅袅婷婷地走出四個盛裝女子。
  張超群見這四女濃妝豔抹,雖然五官也還算可以,但那濃郁的香味,熏得人要窒息,況且,女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天知道去了妝後是不是恐龍,不禁皺眉,道:“這該不會就是三聖坳最上等的貨色吧?楊大哥,是這�的女人都生得這樣麽?還是這人在忽悠你呐?”
  何太沖一拍桌子,“砰”地一聲,桌上的碟子盤子一齊跳起。
  “怎麽回事?老子不是說了要最好的麽?你居然敢搪塞本……老子!信不信我去拆了你的怡紅院?”
  那麻子臉嚇得臉色發白,急忙道:“楊老爺,楊老爺,您別生氣,她們是陪您兩位喝酒的,還有……還有……”
  何太沖怒道:“還有你不趕緊叫出來?拿這等庸脂俗粉糊弄老子!叫她們滾開!”
  張超群笑道:“楊大哥,你別動怒,這外面的女人,說起來哪個能比你的那位五姑漂亮的?算了,咱們今晚旨在切磋技藝,還是將就一些吧,先看看還有什麽樣的再說。”
  何太沖怒氣平息,瞪了麻子臉一眼,道:“還不快去?”
  張超群指著那四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招了招手,道:“你們也別走了,過來給爺們松松筋骨,錘錘腿。”
  那四女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都圍著張超群,不敢過去何太沖那邊,張超群笑道:“今天的主客是這位楊老爺,你們都圍著我幹什麽?快過去兩個,不然楊老爺一生氣,可就不得了啦。”
  兩名穿著黃衫的女子期期艾艾地走了過去,兩人四隻手,分左右怯怯地在何太沖肩上揉捏起來。
  過得片刻,那麻子臉匆匆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作揖道:“楊老爺,張小爺,小魚小雁她們來了。”
  將身子一讓,張超群和何太沖兩眼放光,這兩個女子,年紀應該在十六七歲左右,長相竟是一般無二,都是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眉目如畫,身材婀娜,香簟爽眠,幽韻撩人。
  張超群拍掌笑道:“這才有點樣子嘛!小魚小雁,難道是取自沈魚落雁麽?”
  何太沖瞧得呆了一呆,隨即便回過神來,向張超群道:“這兩個妞兒不錯,雖然不如我那愛妾,但相差不會太遠了。”
  張超群一怔,昨日便聽丁敏君說,那五姑是個絕世美女,後來席間楊不悔也這般說,張超群早已是心癢難熬,現下,這兩個小魚小雁,青春貌美,雪膚花貌,居然還隻是相差不會太遠?這怎不由得張超群愕然?昨天他是見到了一面,不過那時的五姑被金銀血蛇所毒,一張臉腫得跟豬八戒似的,難道真有那麽美?
  何太沖見他發怔,還道他是見了美女發呆,暗暗一笑,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一點兒也把持不住,若讓他見了我那愛妾,他還不知道會如何失態呢!他哪�知道,超群哥發呆,正是爲了他的愛妾!
  “小魚(雁)見過兩位老爺。”
  莺聲燕語,聲如念奴,讓人如沐春風。
  何太沖向麻子臉一點頭,道:“這�沒你的事了,你帶著她們四個可以走了。”
  麻子臉應了一聲,正要離開,張超群卻道:“楊大哥,反正錢也付了,留下她們好了,我擔保一會兒,一個小魚小雁不夠你用的。”
  何太沖雙目放光,連聲道:“那好,那好,留下,留下。”
  那麻子臉匆匆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張超群朝那對雙胞胎一揮手,道:“大爺們還沒這麽快,你們會點什麽拿手的?表演一下給爺們助助興。”
  二女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唱曲舞蹈都會一些。”
  張超群嘿嘿笑道:“過來,讓小爺摸摸看,是不是處。”
  小魚小雁同時羞紅了臉,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肯上前。
  何太沖奇道:“這也能摸出來的麽?”
  張超群道:“那是自然,經我手一摸便知。”
  何太沖暗暗點頭,留上了心,期盼能學到個一招半式。
  那小魚小雁緩緩移步上前,走到張超群面前,張超群向何太沖道:“看她們行走,也可看出一些來,兩腿行走時的幅度,哈哈,五成不是。”
  何太沖大感興趣。問道:“那你摸一摸就能摸出來麽?”
  張超群伸出手去,伸手撩開裙擺,向其中一個大腿上撫摸而去,那小魚嬌呼了一聲,身子發顫,緊咬下唇,臉上紅撲撲的,隨著張超群的魔手拂動,口中咿唔連聲,紅霞绯绯,似是不堪侵擾,伸出一隻手來,扶著她的雙生姐妹肩頭,雙眼含媚生春,動人之極。
  張超群哈哈一笑,縮回手來,道:“九成不是。”
  小魚嬌哼了一聲,風情萬種地斜睨了他一眼。何太沖急問:“願聞其詳。”
  張超群笑道:“若是處子,聽到我吖摸她,必定死也不肯,即便因爲懼怕我們,也應是又羞又怕。”
  何太沖撫掌贊道:“對極,對極,分析得是。”
  張超群又道:“這位小魚姐姐固然是羞澀,卻並不如何害怕,此其一也,第二,我以手撫其私處,若是處子,必定苦苦哀求,雙腿夾緊,不讓我得逞,但我手上稍稍用力便摸到了,摸了幾下,便春意萌動,你瞧,我手指可都濕了。”
  何太沖連連叫好,連稱高明,那小魚卻是羞得狠了,不依著扭動著腰肢。
  房中衆窯姐兒見他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居然比那些終日泡在脂粉堆中的恩客都懂得多,驚奇不已。卻又哪�知道,超群哥他雖然看上去隻有不到二十歲的外表,心智卻是早已有三十歲了,這點東西,不過是小兒科。
  小魚小雁更見他年少英俊,身材健美,舉手投足間,風采翩翩,暗暗喜歡,兩女四隻眼睛,不住地飛起媚眼來。
  張超群笑眯眯地道:“你是小魚還是小雁?”
  小魚低垂螓首,羞羞答答地道:“我是姐姐小魚。”
  張超群在前世和國防部長千金結婚之前,也算是風月場中的高手了,來到這個倚天世界,第一次接觸到這個,想到這個古代是沒聽說過這病那病的,索性放縱一回,見何太沖兀自放不開,便笑道:“楊大哥,咱們男人出來玩,就是圖個開心,逢場作戲,一夜風流刺激,盡情歡娛一把,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說著,一把將小魚摟在懷�,放在大腿上,問道:“小魚姐姐,剛才小弟摸得你舒不舒服?”
  一老一小逛窯子,老的那個跟初哥似的,小的那個反倒是像風月老手,衆女都覺驚異新鮮。
  小魚輕嗯了一聲,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那,小弟摸得你舒服了,你有沒有什麽獎賞啊?”
  超群哥一邊說,一邊將一隻手伸進她裙子,在她大腿上來回撫摸,小魚“唔……”
  地嬌哼一聲,嬌軟身軀癱在他身上,摸了幾下,那小魚從臉上一直紅到脖子,春…意盎然,兩腿不由自主地撇了開,隻見超群哥一隻手在那兩腿之間拱起,輕輕撫弄著,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法,那隻小魚越叫越是大聲,身子抖顫著扭擺起來,連聲求饒。
  張超群卻是不肯饒了她,那隻手的幅度漸漸加大。
  “爺,饒了我吧!別……別再弄了……人家……人家受不了啦……嗯……嗯……”
  隨著一聲蕩人心魄的長長嬌…吟,那小魚身子猛地一挺,渾身一震,酥酥軟軟地趴在張超群身上,嬌喘不已。
  在場的女子都不是沒經驗的處,哪能看不出小魚被這英俊少年摸得洩了身?人人面紅耳赤,都覺驚奇,隻是這麽短的時間,竟然隻是一隻手,輕描淡寫地就摸得小魚洩了?
  張超群將手拿了出來,隻見兩根手指上,白白的粘稠液體濕淋淋的,轉頭向一個紅衣窯姐兒道:“幫我舔幹淨!”
  那紅衣窯姐兒嗫嚅著道:“這……這……不要吧?”
  張超群頗覺失望,原來這古代的窯姐兒不玩這個的,便改口道:“那有帕子沒有?”
  紅衣女急忙從身上取了手帕,上了前來,幫他擦拭手指,張超群轉頭向呆立著的小雁道:“剛才你和小魚不是說會唱曲跳舞麽?”
  小雁臉上一紅,道:“公子想要聽什麽?”
  張超群笑道:“當然是聽十八摸了,這還用問?嘿嘿……小爺喜歡邊聽邊看,不能穿衣服的哦,你們倆都去,我跟楊大哥要一邊喝酒一邊聽。”
  小雁忸怩了一下,期期艾艾地扶著腳下虛浮的妹妹小魚,走到廳中圓凳前,求助似的向何太沖膩聲道:“楊老爺,能不能光是唱,不……不脫呢?”
  何太沖呃了一聲,轉頭瞧了瞧張超群,張超群哈哈笑道:“小雁姐姐,你倒好,這麽快就傍上了楊大哥了,哈哈,算了,你們六個都先出去等候,我跟楊大哥說點事,一會兒叫你們再進來吧!”
  衆女如獲大赦,袅袅婷婷地出了去。張超群搖了搖頭,給何太沖倒上一杯酒,笑道:“這些窯姐兒真沒什麽專業素質,好像有點怕我似的。”
  何太沖剛才看他在小魚裙底肆虐,看得早已渾身燥熱,口幹舌燥,舉杯一飲而盡,笑道:“哈哈,不光是她們,連我也有點怕你,兄弟你剛才……剛才很……很邪惡啊,不過,我喜歡!哈哈……”
  張超群搖頭道:“這算什麽邪惡?楊大哥你還沒見過刺激的呢,一會兒……嘿嘿,算了,這�又怎會有皮帶?怎會有那些?我現在來傳授技法給你,能掌握多少,可就看你自己了。”
  何太沖驚喜,連連點頭。


第046章 古代豔舞
  玉女心經之中的調息方法有別于其他功法,這也是超群哥和小龍女摸索了許多次才發現的,張超群當下便將這方法透露了一些給他,當然,超群哥可不會全部告訴他,這老家夥可不是什麽好人,能告訴他這些,已經是很優待他了。
  何太沖本就是一派宗師,武學高手,隻一聽,便知有用,如獲至寶,立刻便運功嘗試。張超群不去理會他了,自個兒自斟自飲起來,等了一會兒,何太沖睜開眼來,眉開眼笑道:“兄弟,我好像感覺到下面脹大了些了。”
  張超群拱手道:“恭喜恭喜,楊大哥果然是武學奇才,想當初我可是摸索了足足兩年才有此成就啊!”
  心中卻在暗笑,大了那麽一點點就叫喚,還沒看過大的吧!他在教他之時,故意減少了兩個步驟,效果會差不少,而且在耐久方面,甚至還會比不上原先。
  何太沖卻是興奮異常,不住地搓手。
  “那麽,現在叫她們進來?”
  張超群問道。
  何太沖連連應是,頗有些急不可待,張超群一聲招呼,衆女一齊走了進來,瞧見何太沖露出餓狼般的神情,都是嚇了一跳。
  “小雁,你陪楊老爺喝酒,小魚,你過來坐我身邊。”
  二女乖乖地過來,張超群見那四位站著不動,笑道:“你們四個會不會唱曲跳舞什麽的?會的話,表演一個,好的話,楊老爺有賞!”
  何太沖一邊在小雁身上揉揉捏捏,一邊豪氣幹雲地叫道:“對!有賞!”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大把銀子來,往桌上一拍。
  四女齊齊地應了一聲,不多一會兒,有人拿琴,有人取筝,有人吹笛,中間一個紅衣女郎在樂聲中翩翩起舞,這種舞蹈,似乎參雜了西域的風情,並不全是中原的音樂,倒也還不錯,超群哥見這紅衣女郎舞藝娴熟,叫了聲好,想到後世之中,就憑著這舞藝,怎麽說也是個藝人,說不定傍上個大腕,住別墅,開小車,牛逼得緊,可惜生錯了年代,古代女子舞藝再高,也不過是煙花之地賣藝的伶人,說得難聽點,賣笑而已,嗟歎一陣,隻見何太沖懷中的小雁嬌喘連連,衣衫不整,衣裙之中,何太沖的兩隻魔爪拱來拱去。
  嘿嘿一笑,瞧著身旁心慌意亂的小魚,兩眼盡往她下…身瞄去,小魚聽著妹妹的媚叫之聲,早已是坐立難安,更見這人瞧著自己下面,羞紅了臉,忽感自己幸運,畢竟自己侍候的,要年輕得多,又英俊又高大。
  “過來!”
  英俊高大朝著自己招了招手,小魚心中一跳,乖乖地走上前去,心中想的卻是剛才被他摸得要飛上天的消魂滋味,兩條腿不禁有些酥軟,下 身竟是有些濕了。
  張超群怪笑一聲,在她肥臀之上捏了一把,滑不留手,道:“你跳舞,有沒有那個紅衣姐姐跳得好呢?”
  小魚含羞笑道:“這話可不易回答了,說好,未免傷了姐妹間感情,說不好,公子你又瞧不起小魚了,公子要欣賞的話,小魚跳給你看。”
  張超群贊道:“挺會說話的,不過,我要看的,可不是普通的舞蹈哦,嘿嘿,給爺兒跳一支脫衣舞如何?”
  小魚雙目如欲滴出水來,嬌嗔道:“公子不是好人。”
  張超群笑道:“來玩的,哪會有好人?你若跳得好,本公子今晚保準讓你體驗一下什麽是人間最高境界。”
  小魚展顔一笑,走到廳堂中間,向那紅衣女郎微微一笑,紅衣女郎點頭,翩然退下……
  樂聲悠悠響起,小魚含羞微笑,玉臂輕揚,柳腰扭擺中,將外衫緩緩褪下,兩條粉臂宛若靈蛇遊水,香肩雪白一片,隻見她雙手順著頸脖一直向下滑去,在酥胸之上逗留許久,十根如蔥手指時而滑過,時而撫摸,再加上那誇張的搖臀動作,登時讓前世看慣了鋼管舞的超群哥眼前一亮,沒想到,她居然會跳豔舞!
  這時何太沖也停了下來,貪婪地瞧著這蕩人心魄的舞蹈。
  小魚在胸前雙乳間不斷變換著手勢,時而揉,時而撫,時而抓,撩人之極,一雙漣漣美目,含情脈脈地隻往超群哥身上瞧,似是在勾引,要他上來蹂躏一番。
  一會兒,那雙手繼續往下移去,在肚臍間緩緩遊移著,手分開兩處,一隻在晃動著的翹臀上瘋狂地撫摸著,不時地往陰處滑一下,又飛快地縮回,那神清骨秀的臉上泛出勾魂奪魄的誘人表情,紅紅的舌尖在唇上輕掃,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如此來回了數次,就在超群哥口幹舌燥時,一件中衣適時地解下,露出內�穿的幾乎透明的亵衣來,亵衣下,雙乳的輪廓清晰可見,那兩粒晶瑩鼓起的乳頭在薄如蟬翼的亵衣下,隨著舞蹈的動作,微微顫動,纖腰之間,雪白圓潤的小腹,亵褲甚是低腰,幾乎能看到黑乎乎的陰毛蓬松著露出一絲半縷。
  風騷啊!真是風騷啊!原來之前所表現出來的羞怯都是他娘的裝出來的!
  這時,更加精彩撩人了,那小魚眼角含春,風情萬種地瞧著超群哥,勾魂啊!真他娘的勾魂,隨著肥臀扭擺,開始做出撫摸下身的動作來,極盡淫蕩之所能事,那柔軟的腰狂扭著,模仿出被幹的動作,足足三、四分鍾不停不歇,超群哥下身早已挺立起來,龍冠之上淫水直冒,幾乎就想上去將她壓在地上,扒掉她身上的衣衫,朝那浪勁兒十足的蜜穴中猛叉……
  突然小雁從何太沖腿上站了起來,款款走到小魚身邊,二女一齊舞蹈起來,小魚將兩條光溜溜的手臂搭在小雁身上,將她外衫剝去,就那麽在妹妹高聳的胸脯上肆意地撫摸起來……
  兩具同樣動人的嬌軀扭擺著,姿勢、節奏竟是一模一樣!舞蹈中,小魚又將小雁的中衣也脫了去,原來這對姐妹花竟然穿了一模一樣的亵衣,都是如紗如絲,隨著她們糾纏著換移位置,超群哥幾乎分不清誰是誰了,隻記得小魚的臉上比小雁的臉上更紅了一些,這也太爽了,原來姐妹花給人的感覺,居然是這般不同,如果,同時叉這一對姐妹花,都脫光光了,叉來叉去,叉到後來,分不清誰是誰,哈哈……
  又瞧了一陣,張超群欲火上升,見她們倆還不脫掉最後那點遮羞布,不禁心急火燎起來,想大叫一聲:“脫!都脫光!”
  但又怕破壞了氣氛,隻得強忍著,那小魚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轉到妹妹的背後,片刻,小雁胸前的亵衣松動了,隨著臀部擺動的節奏,緩緩落下……
  那對玉乳,挺拔白皙,細嫩中帶有誘人光澤,舞蹈中,玉乳輕顫,能勾得人走不動路,沒等超群哥欣賞完,不知小魚怎麽轉了一圈,小雁的亵褲忽然滑落,登時一絲不挂地呈現在衆人面前。
  兩女原地扭動著水蛇般的身子,小雁在前,小魚在後,一雙細長的手,從後面伸了出來,一隻手在小雁嬌挺的酥胸上揉捏著,捏得那對美妙的乳房不停地變換著形狀,另一隻手則在那一簇烏黑的豐茂草叢嬉戲輕撫,不時伸到小雁陰部撩撥一下,沒弄一下,小雁便發出淫蕩的淫叫聲,在樂聲之中,蕩人心魄。
  當小魚從小雁身後轉過來時,超群哥愕然發現,小魚竟是躲在妹妹的身後已將衣物盡數脫去了,一對姐妹花緊緊貼著一起,雙乳相互摩擦著,蹭來蹭去,撩人之極,隻可惜,被小魚擋住了視線,何太沖已是急不可耐地站了起來。
  小魚那翹起的肥臀亮白白地扭動著,慢慢蹲下,嘴對著小雁的下體,雖然看不見是在做什麽,但那小雁卻是身體後仰,發出不堪情挑的浪蕩呻吟,呻吟聲婉轉如歌,這反倒更讓人浮想聯翩。
  撫弄了一陣,何太沖忽然沙啞著嗓子,粗聲道:“不用跳了,有賞,都有賞!”
  樂聲止歇,小魚小雁二女盈盈拜謝。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楊大哥,你還不快挑一個去降降火?咱們今天就在這大廳之上,來個天翻地覆吧!”
  何太沖老臉微紅,幹咳了兩聲,道:“這個……這,我今天有點不大舒服,還是改天吧,這對姐妹花,留給兄弟享用,我要告辭先走一步了。”
  說著,又從懷中摸出一大錠銀子,放在桌上,面色古怪地走了出去。
  張超群瞠目結舌,道:“楊大哥,你走,我也走吧!”
  何太沖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你玩你的,對不住了,我本來想好好陪你開心開心……這個……明天兄弟自己回來便是,不須管我……”
  說著,也不等張超群回答,匆匆走了出去。
  張超群怔了半天也沒回過神來,不知他剛才瞧得這麽High,還沒圈圈叉叉一番,怎麽就急著要走?
  難道是……張超群忽然恍然,莫非老何這老小子剛才噴了?是了,定是如此了!他剛才臉上通紅,走路的姿勢也略有些古怪,定是看得太爽,洩了!怎麽說他也是一派之尊,一代宗師,若是在我面前失了面子,怎麽好意思?哈哈哈……這老小子沒福分!
  眼見小魚小雁從地上撿起衣衫,正欲穿上,忙道:“先別穿,免得等下還要脫。”
  小魚小雁嬌呼一聲,皆是用手去遮擋嬌軀乍現春…光,卻又哪�擋得住?
  張超群嘿嘿笑著,走上前去,叫道:“什麽也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要做什麽了吧?哈哈,都跟我進來!”
  超群哥爽得不得了,帶頭向�屋行去,隻見�屋一張古香古色的大床,叉腰道:“都去床上乖乖地給本公子躺下,衣裳麽,一件不許留!”
  (以下鏡頭…留著…嘿嘿…下次再寫,畢竟何太沖的五姑才是重點。


第047章 一夜春風幾度歡
  一夜春風幾度歡,恩澤廣施到天明。
  一張古香古色的大床之上,粉臂玉腿,嬌體橫陳,誰若進來瞧上一瞧,簡直就是大飽眼福了,昨夜之中,超群哥大展神威,徹夜奮戰,六女盡皆敗于馬下。
  其餘四女倒也罷了,身材雖算不錯,但姿色普通,那一對姐妹花,卻是乖乖不得了,漂亮狐媚是自不必說了,兩個都是索取無度啊!剛剛喂飽姐姐,妹妹就摸了上來,把妹妹弄趴下了,姐姐又大叫我要!一晚到天明,大炮轟鳴之聲,幾乎將房頂給掀了去。
  反正,那五姑要徹底康複至少還要十天左右,左右無事,好不容易有何太沖何掌門買單嫖女人,何必浪費?
  苦幹徹夜,嬌聲止歇,埋頭大睡,睡得昏天暗地之際,超群哥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上亂摸,從胸腹一直摸到那�,然後便似乎有人張開了嘴,像是叼小鳥一般將那活兒含在口�吮吸起來。……
  迷迷糊糊,張超群隻覺通體舒泰,舒服得不想睜開眼睛,肉棒被不知道是誰的嘴巴撩撥幾下,迅速脹大。
  我靠,是哪個騷貨欲求不滿?昨晚幹那對姐妹花就幹了七八次了,再加上那四個紅黃藍綠,加起來十幾次了,若非練了玉女心經,隻怕就精盡人亡了,小爺我以後除了叫床上小郎君之外,得把一夜七次郎改成一夜十三郎了,如此彪炳戰功,誰能比得上?
  正欲睜眼去瞧究竟是哪個沒事幹玩鳥,隻聽一個嬌媚無比的聲音輕聲道:“姐姐,你還不夠麽?”
  原來說話的是小魚,玩鳥的是小雁!
  一張濕潤的小嘴早已含不下自己的擎天柱了,順勢離開,細聲細氣地道:“這張公子年紀輕輕,想不到這麽厲害,昨晚跟我就做了五次了,你呢?”
  嘴雖離開,一隻小手卻是輕輕撫弄著。
  小魚道:“你倒好,我隻做了三次呢!”
  小雁低聲嬌笑,道:“那我讓給你吧!”
  超群哥暗暗道:讓什麽讓啊,一起來吧!忽然感到奇怪,怎麽那紅黃藍綠四女呢?緊接著便聽到小魚說道:“我可不像你那麽猴急,反正她們四個走了,就咱們姐妹倆,我先睡一會兒。”
  超群哥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那四個走了,不然,今天又要被榨一次了。就兩個,好對付多了。
  隨即,肉棒之上一熱,一張小口又貼了上來,用舌尖不停地在龍冠之上舔吻,一雙手也沒閑著,慢慢地玩弄著肉棒之下的兩顆肉蛋。超群哥假裝未醒,任憑小雁吃豆腐。
  不多時,胸前兩粒小乳之上又多了兩隻手,原來那小魚睡不著,也湊了過來,兩人四隻手,輕輕地撫弄著超群哥全身上下,好像生怕驚醒了他似的,沒過一會兒,這對姐妹花便發出輕微的嬌喘呻吟。
  忽然,霸占了鳥巢的小雁突然停止了舔吻,口中“嗯……”
  了一聲,超群哥聽得聲音有異,偷偷眯眼一縫,隻見小魚伏在妹妹小雁的陰道前,伸出香舌,仔細地舔了起來,那小雁不堪情挑,星眸微閉,小口微張,舒服得全身戰栗。
  “你小點聲,別把他吵醒了!”
  小雁輕“嗯”了一聲,低下頭來,一手握住超群哥的肉棒,張口將這粗大之物含住,隻不過,肉棒太粗,她隻能含住龍冠(也就是龜頭了。不過,男人的龍冠是最敏感的地方,雖然沒有那種抽插感,但也絕對讓人銷魂,操藝高超的,倒也能忍得住許多時,稍稍欠缺點的,被女人不停用舌頭舔咬龍冠,三五分鍾就洩了,不過,超群哥自從修煉了玉女心經,陽物早已堪稱聖物了,玉女心經中獨特的法門,能自由地控制住陽精,而且能讓肉棒脹大,張超群一夜十三郎也藉此而來。
  “妹妹,你流了好多水哦。”
  小魚的嬌媚聲音再次傳來。
  小雁嗯了一聲,喘著氣離開可口美味的肉棒,嗔道:“被你舔了那麽久,那當然了,你讓我舔試試。”
  小魚應道:“好啊!”
  小雁嗔道:“原來你是預謀好了的。”
  小魚道:“你吃了這麽久,該輪到我了。”
  兩姐妹輕手輕腳地換了人,這小魚比她妹妹可要不安份多了,一邊舔上幾口,一邊啧啧贊歎道:“姐姐,你見過這麽大的家夥麽?”
  “沒有見過,難道你又見過了?”
  小魚道:“我也沒有見過,唉,可惜啊,享受了這麽一次,今天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走了,以後那些男人,我可是沒什麽興趣了。”
  小雁道:“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
  小魚吃吃笑道:“昨晚被他弄得像是要死了,又像是要飛了,還從未有過這種美妙的滋味,現在還早,你說,如果我在上面,他會不會驚醒過來呢?”
  小雁道:“原來你又想了,我可不知,若是弄醒了他,說不定他就要走了,你可別亂來。”
  張超群心中暗暗歡喜,來吧!來吧,你在上面我更喜歡。
  小魚道:“我慢慢地動就是了,他不會知道的。”
  小雁嗔道:“你這浪蹄子,隨你吧。”
  張超群閉著眼,一動不動,感覺到床輕輕動了一動,那細膩柔滑的身子在自己大腿上磨蹭了兩下,登時,隻覺肉棒被一隻小手握住,緊接著,一個又濕又滑的熱乎乎的洞口便輕輕地套了進來……
  “嗯……不行不行……他那東西好大,我……我疼……”
  小魚嘴�叫著疼,卻是不舍得放棄,口中嘶著氣,硬是朝著肉棒子坐了下去,但卻不敢太快,磨磨蹭蹭了老半天,直到她花徑之中蜜汁湧流,這才完全進入了。
  “不行了……不行了,太深了!好像頂到肚子了……嗯……嗯……”
  小魚呻吟著,將香臀翹起些,哪�還敢亂插?
  不多時,小魚終于開始動了,但她不敢做直下運動,隻敢來回扭擺,超群哥隻感覺肉棒子好像鑲嵌入那充滿蜜汁的洞穴之中,隨著那輕微的扭動和偶爾的抽插,小魚的雙股之間,黏黏膩膩,沾滿了愛液。
  “啊……唔,唔……”
  動人的呻吟聲好像天籁之音,那�面實在是太舒服了!更加上這種仿佛被女人給迷奸的感覺,實在是很刺激,不敢發聲,不敢動彈一下,生怕驚動了上面的美人兒,超群哥也不知是辛苦還是舒服了。
  小魚越來越動情,運動的幅度也是越來越大,她那蜜穴之中,淫水四溢,每一次撞擊,都從�面溢出水來,淫水越積越多,順著超群哥的肉棒一直往下流淌,冰冰冷冷地流到肉蛋之上。
  不多時,小魚突然不動了,捂著嘴發出低沈的呻吟聲,嬌軀之上,亮光閃閃,小雁吃吃笑道:“你流了好多汗呢!是不是來了?”
  小魚從嗓子深處發出“嗯”的一聲,歇了許久,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下來,軟癱在床上。
  小雁半晌道:“姐姐,我有個主意,我們平日也攢下了不少銀錢了,不如我們回去取了出來,交給張公子,讓他給我們贖身,你說好不好?”
  小魚黯然道:“你倒是想得美,這個張公子,一看就是名門望族,就算不是,也必定大有身份的人,我們姐妹倆是什麽身份?人家張公子能要我們?”
  說罷,幽幽一歎。
  超群哥隻覺肉棒子上面濕哒哒的,粘了盡是小魚的蜜汁,黏黏膩膩,聽她們說話,那小雁也不來搗弄幾下,不由得心急,剛才小魚在自己身上玩得那麽盡興,都來了高潮,那小雁怎麽就忍得住?操!這都要著火了,你們倆姐妹還說什麽閑話!
  隻聽小雁道:“誰說要張公子娶我們了?我說啊,就算是給他做丫鬟,也總比我們每天對著那些糟老頭子要強出百倍,隻盼他一個月能垂憐我們姐妹一次半次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魚幽幽地道:“做丫鬟啊!會不會被他打呢?我聽說我們有幾個姐妹從良之後,不是被正房虐待,就是被人瞧不起……”
  一時間,兩姐妹都不出聲了。把個什麽火焚身的超群哥涼在那兒,超群哥幾乎要暴走。
  看她們情緒低落,看來沒得圈圈叉叉了,張超群隻得裝作剛剛醒來,“嗯”了一聲,故作驚奇道:“咦,怎麽就隻有你們倆?她們人呢?”
  兩姐妹一齊道:“她們一早走了。”
  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裳,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上同時绯紅,趕緊鑽進被窩之中。
  張超群哈哈大笑,道:“都早已看到了,還藏什麽?昨晚上本公子幹得你們舒服麽?”
  見二女不做聲,蒙著被子連頭也不露,超群哥嘿嘿一笑,從被褥下伸出手去,也不知道是摸到了誰,光溜溜的一條腿,那條腿一縮,卻是被超群哥鐵鉗子一般的手抓得牢牢的。
  超群哥笑道:“讓我來猜一猜,這個是誰?小魚!”
  沒聽得有反應,張超群不禁一怔。
  被褥忽然掀開,露出兩張紅撲撲的臉蛋,都是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道是小魚還是小雁說道:“張公子,我們……我們兩姐妹有個不情之請……但……但我們不敢說。”
  張超群立時猜到是要求自己爲她們贖身,心中一陣猶豫,道:“你們都說出來了,我總不能不讓你們說吧?”
  一女說道:“張公子,我們姐妹知道你是好人,我們想……想讓你爲我們贖身,不知道張公子願意不願意?哦,我們不需要張公子出錢的,我們都有些積蓄的。”
  張超群沈吟著,說實話,他挺喜歡這對姐妹花的,長得甜美,雖然是遠及不上龍兒和黛绮絲,但比紀曉芙、丁敏君還要漂亮些,而且,跳起豔舞來,實在是閨中極品,不過,卻不是處子之身,未免有些美中不足,正躊躇,另一女說道:“我們知道張公子是嫌棄我們姐妹出身風塵,我們不敢奢求給公子做妾,隻希望能給工資做個填房丫頭,公子你累了乏了,我們給你捶背捏腿,公子渴了餓了,我們會做好飯菜,公子若是需要我們姐妹服侍,我們也一定讓公子滿意,隻求公子能帶我們脫離苦海……”
  說到這�,二女一齊在床榻之上跪伏下來,口中已是哽咽起來。
  張超群一陣感慨,忙道:“好,好,你們別這麽說,我答應我答應,不過,有一點我不同意。”
  二女收淚,齊聲道:“公子你說。”
  張超群道:“我好歹也是大男人一個,你們的贖身錢我出了。”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二女不及緻謝,急忙各自尋找衣衫,張超群笑道:“忙什麽?難道還有人敢闖進來麽?”
  輕輕地拍門聲響起,一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道:“張公子起身了麽?”
  張超群道:“你是誰?”
  那人道:“小的是怡紅院的,來接兩位姑娘的。”
  小魚小雁一齊望著張超群,眼中露出懇求的神情,張超群朝她們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安心,朗聲道:“還沒起身,你明天再來吧!”
  那人爲難道:“張公子,這……這不合規矩吧!還望公子可憐小的,不然小人很難回去交差。”
  張超群道:“小魚小雁她們兩個本公子都買下了,你回去就這麽說吧!”
  那人道:“這個……這個小人可做不了主,我回去跟我們老闆說說,公子爺讓她們先回去,您湊齊了銀子再去接她們如何?”
  張超群怒道:“老子說話,你哪來的那麽屁話,你做不了主,叫你們老闆來找我!”
  那人遲疑了一下,又道:“張公子,這個實在是對不住了,您不懂得這�頭的規矩,人我們是必須帶走的……”
  張超群愈加惱怒,惡聲道:“你等等!”
  怒氣沖沖地穿衣而起,小魚小雁急忙道:“公子,這真的是我們那�的規矩,您就讓我們先回去,免得……免得發生誤會。”
  張超群道:“什麽規矩!拳頭就是規矩!”
  不理會兩姐妹的哀求,隻叫她們穿上衣衫,二女穿衣之時,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低聲道:“怎麽了?他要鬧事麽?”
  起先那人道:“不知道什麽來頭,說話沖得很,你快去叫老闆來。”
  “砰!”
  張超群一腳踹開房門,雙手叉腰,道:“老子說了,這兩個人我要帶走,你們要多少錢就開價,我回去自會叫人送來,若是敢啰嗦,老子的拳頭可不認得人!”
  運起內力,一拳朝門上砸去,登時將木門砸了個窟窿。
  那人吃了一驚,弓著腰,顫聲道:“公子爺,您別爲難小人啊,小人若是就這麽讓你把人帶走,小人擔待不起啊,你一走,老闆準叫人拆了小人的骨頭啊……”
  眼珠一轉,見小魚小雁也走到了門口,急忙又道:“小魚姑娘,小雁姑娘,您兩位也給我說說話啊,這�頭的規矩,公子爺不知,您兩位還能不曉得?您兩位要是走了,我……我就沒法活了呀,小人家有老小妻兒,以後就都沒人養了啊!”
  這人說了一大通,張超群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這時小魚小雁也勸了起來,便道:“算了,我也不爲難你了,都不容易,我等你們老闆來就是。”
  說著,走去廳堂。
  就在這時,門口一人喝道:“怎麽回事?”
  來人正是何太沖何掌門。
  張超群見了他,笑道:“楊大哥,你來了!你來了就好。”
  迎了出去。
  何太沖哈哈一笑,道:“兄弟你春風滿面啊,怎麽了?這人站在這�做什麽?有沒有打攪兄弟的雅興?有的話,我拆他骨頭!”
  張超群將自己要給姐妹花贖身之事說了出來,何太沖一怔,隨即笑道:“好,這麽點小事,算得什麽?我們這便走吧!”
  那人急忙道:“大爺,公子,你們不……”
  何太沖瞪了他一眼,從懷中摸出一塊銀色的牌子,當啷一聲丟在地上,道:“叫你們老闆找我拿錢!”
  那人還待要說,忽然眼睛瞧著那銀牌,面色大變,兩條腿一軟,癱倒坐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048章 姐妹花的初夜
  昆侖派不愧是西域第一大派,實力強雄,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小魚小雁的事,全不難辦,怡紅院老闆送出兩個窯姐兒便和昆侖派的掌門拉上了關系,歡喜翻天,小魚小雁雖然是怡紅院的頭牌紅伶,但其時,安徽河南兩省受災,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走投無路,賣兒賣女,資源豐富得很,又豈會在乎這個。
  大家相安無事,但丁敏君卻是因此不告而別,不知所蹤。超群哥一連數日,心情極壞,哪兒也不去,隻躺在客房蒙頭大睡,連剛剛得到的一對姐妹花也是不去理會了,這可急壞了何太沖何掌門。
  他那日得張超群傳授的法子,的確是讓那玩意兒粗大了不少,他一心想要一展雄風,終于得償所願,夜夜笙歌,將他那幾個小妾整得又驚又喜,都是沒想到他臨老開了竅,在那方面花樣百出,連那活兒也變得大了,都以爲他是吃了什麽靈藥,小妾們歡欣鼓舞,夜夜掰著手指頭等待何掌門寵幸。
  何太沖也是打心眼�對這做自己兒子都嫌小的張少俠心懷感激,但在時間上,他卻是和以往相差不大,未免美中不足,更對他那日所說,還能讓女子改變下面,獲得更那什麽的快…感,何太沖心癢難熬,無奈張少俠心情不好,不便打擾,也就隻有強忍著。
  到了第十天頭上,愛徒詹春興沖沖地跑來說道:五姑已然好了,臉上腫脹全消。
  正在教授弟子練劍的何太沖大喜過望,將弟子們交給大弟子,飛奔著去瞧五姑。
  到了五姑房中,果然五姑已經下了床來,一番打扮和這十天的調理,容光煥發,美豔一如往昔,何太沖興奮之下,不顧好幾個女弟子在場,一把將五姑抱起,親了個嘴兒,臊得那幾個還未出閣的年輕女弟子鬧了個大紅臉。
  五姑嗔道:“你這做師父的,怎麽爲老不尊了?”
  何太沖實是歡喜無限,笑著向幾個女弟子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和你們師母說說話,春兒,你去吩咐廚房,今天大擺筵席,所有弟子都有份,特別要做一桌最好的,我要招待那兩位貴客!”
  女弟子們歡歡喜喜地去了,何太沖關上房門,拉著五姑的纖纖素手,笑道:“我的寶貝兒,你這些天生病,你可不知我有多麽心痛啊,終于好了,哈哈……”
  五姑笑道:“這還要感謝那位張小兄弟妙手回春,沒想到他小小年紀,醫術卻這麽高明。”
  何太沖笑道:“張小兄弟固然要感謝,還有個張兄弟也要感謝的。”
  五姑奇道:“還有一位張兄弟麽?我怎麽不知道?”
  何太沖笑道:“其實張兄弟是真人不露相,最先發現你病征的,其實是他,那個張小兄弟也是按他吩咐去做的,照我想,應是他不屑于治這種小病。”
  遂將那日情形說了一遍,尤其添油加醋給張超群誇張了一回。
  五姑道:“這位張兄弟大概是醫術太高明,所以隻治奇難雜症。”
  何太沖深以爲然,連連點頭,捉住五姑一雙柔軟白皙的修長玉手,又道:“其實,這張兄弟不單是醫術高深莫測,而且還是武當弟子。”
  五姑動容,道:“武林之中,少林、武當、峨嵋三派聲名最盛,他竟是武當弟子,怪不得這般厲害。”
  其時,昆侖派遠在西域,是以五姑之言,何太沖不以爲意,哈哈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他可不是普通的武當弟子,而是武當掌門張三豐親收的弟子,自二十多年前收了武當七俠後,他就不再收徒,潛心修煉去了,聽聞,武當的六俠、七俠都是由大弟子宋遠橋代師授藝,如今突然收了這個最小的弟子,委實蹊跷,若非他有獨特所長,張三豐又怎會破例?這幾日,我終于從他那�學得一件奇術。”
  五姑頗爲驚奇,她知道何太沖武學修爲極高,人又自負,生平不肯服誰,今日居然對這個武當弟子如此推崇備至,大異常情,原來是學了人家一件奇術,便問道:“奇術?是什麽奇術讓你這麽誇他?”
  何太沖哈哈一笑,湊在五姑耳畔,低聲說了出來,五姑聽他說完,羞得一臉通紅,啐道:“你……你也算是一代宗師了,怎麽跟他去學這麽下流的東西?你……你爲老不尊!”
  何太沖道:“夫妻之樂,天理人倫,怎算得下流?”
  遂又將張超群懂得女子秘術也說了出來,他之所以說這麽多,這麽在愛妾面前誇贊張超群,就是想讓她學女子秘術,將來和她閨房同樂,生怕她不肯,才說了這麽許多。
  果然,他一說出來,五姑果然臊得那粉拳直打,何太沖溫言勸慰了一番,這才說道:“還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呢?說不定人家不願意傳授。”
  五姑雖然羞臊,心中卻是蠢蠢欲動,試問天下間哪一個妻子不願讓丈夫在自己身上滿足的?難道還希望丈夫對自己厭棄而另擇其他女子麽?她那張秀美絕倫的臉蛋羞意大盛,紅豔妖媚,令人見之窒息,何太沖呆呆地瞧著自己愛妾,下面早已不安份起來,若不是五姑剛剛痊愈,何太沖早已要按住她就地正法了。隻不過沒問過小神醫,他也不敢胡來,但那雙手卻沒閑著,直摸得愛妾嬌喘籲籲,嬌啼聲聲。
  夫妻倆溫存了一陣,何太沖見愛妾星眸流轉,眼中生春,忍不住便要掀開她衣裙,好好享用一番,忽然弟子來�報,說是酒席備好,何太沖大爲掃興,應了一聲,又問五姑肯不肯學,五姑含羞應了,何太沖大喜,攜她之手,一同向外行去,出門之前,五姑給自己蒙上一塊面紗,說是小神醫叮囑,臉上腫脹雖消,卻還不能受風,何太沖點了點頭。這時,鐵琴居喜氣洋洋,大擺筵席,連綿二三十桌,弟子們見了師父和五姑出來,都是恭祝五姑身體康健,熱鬧了一陣,張超群和張無忌、楊不悔出來了,張無忌見何太沖身旁蒙面女子,身形婀娜,窈窕多姿,知道這便是五姑了,但她蒙著面,實在是甚爲可惜。
  何太沖和五姑請了張超群上座,張無忌和楊不悔分左右坐了,席間,兩口子殷勤勸酒,張超群心中有事,來者不拒,盡皆喝下。
  這一頓酒,一直喝了兩個時辰,張超群喝得醉了,被人扶了回去,晚間醒來,發現身旁床上一左一右睡得有人,不禁嚇了一跳,霍然坐起,將身邊之人驚醒。
  “公子爺,你醒了?你口渴不渴?肚子餓不餓?”
  原來是小魚小雁,張超群松了口氣,自從把她們帶上鐵琴居,卻將丁敏君氣走了,張超群對丁敏君甚是歉疚,也沒怎麽理會她們兩姐妹,此刻見她們兩姐妹溫言軟語,不禁歎了口氣,道:“小魚小雁,你們點上燈。”
  二女齊聲應了,都下了床來,不多時,一人捧了一盞蠟燭,放在床頭圓凳之上,卻是期期艾艾地不敢上得床來。張超群奇道:“你們怎麽了?不上來麽?”
  一女說道:“公子爺,我們姐妹是你的丫鬟,公子爺不說,我們怎麽敢?”
  張超群忍不住笑道:“剛才你們倆可沒這麽老實,這床上,躺也躺了,有什麽敢不敢的?”
  二女嬌美臉蛋在燭光下映襯得更是豔麗無雙,張超群忽然道:“你們兩個,我實在很難分清,你們有沒有大名?以後我怎麽叫你們?”
  一女笑道:“公子爺,我是小魚,我左邊臉上有個酒窩,她是我妹妹小雁,她右邊臉上有酒窩,這樣便容易分清楚了。”
  小雁道:“我們姐妹姓楊。”
  張超群笑道:“楊小魚、楊小雁,呵呵,好名字。現在什麽時辰了?我有點餓了。”
  小雁忙道:“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轉身便走。
  小魚忙道:“妹妹,你糊塗了麽?穿好衣衫再去吧!”
  小雁驚呼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隻穿了件中衣,兩條粉嫩的胳膊都還露在外頭,吐了吐舌頭,回來穿好衣衫,推門而出。
  小魚取了張超群的衣衫,給張超群披上,一邊給他穿衣,一邊低聲道:“公子爺,我和小雁有份禮物送給公子。”
  張超群頗感意外,奇道:“禮物?什麽禮物?”
  這兩個小妞,難道回去過怡紅院了?
  小魚面帶羞澀,道:“公子見了這禮物,一定很高興,等小雁回來好麽?”
  張超群不禁笑道:“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你們兩個搞什麽鬼。”
  穿好衣衫,下了床來,在桌前坐了,小魚乖巧地上前來,伸出纖纖玉指,在他肩上輕輕揉捏起來。不多時,小雁回來,手中捧著一托盤,原來是一碗冰糖炖燕窩,張超群笑道:“挺不錯啊,居然有這麽好的東西。”
  燕窩這種東西,在現代並不算昂貴,但在古代,尤其是元朝,尋常的富貴之家都是吃不到的,鐵琴居倒是相當富有。
  張超群吃了幾口,小魚拉著小雁在一旁說著悄悄話。張超群何等耳力,聽得真真的,她們似是要拿一件東西給自己看,那小雁害羞不肯,小魚非要她拿,不由得更是好奇,�頭問道:“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
  小雁嬌呼了一聲,道:“公子你聽見了?”
  張超群笑道:“你們說那麽大聲,想不聽見也難啊。”
  小魚拉了小雁一把,二女走到衣櫥前,取出一件似是手帕的東西,走了過來,那小雁俏面通紅,小魚倒是面色如常,二女一人拿著一塊,反手放在身後,小魚道:“等公子喝完燕窩再看吧!”
  張超群心道:原來是手帕,這算什麽了,還這麽古古怪怪的。一口氣喝完,拍了拍手,道:“好了,我吃完了,都拿出來給我瞧瞧,是不是繡了什麽鴛鴦戲水之類的東西啊?你們若是繡這個的話,倒是要繡上一隻公的鴛鴦,兩隻母的鴛鴦了。”
  二女走到近前,同時伸出手來,隻見她們手中的,不過是兩塊雪白的布帛而已,上面印著數點暗紅色的小花,粗糙之極,連布帛的邊都沒裁齊,張超群笑道:“就是這個啊,繡得不好哦。那是梅花吧?哪像是梅花了?倒像是滴了幾滴血在上面……嗯?”
  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驚道:“這是什麽?”
  兩姐妹一齊低垂粉頸,霞飛雙頰,小魚微聲道:“公子,這是我們姐妹的……姐妹的初夜落紅啊!”
  張超群一怔,一時間不明白她們把這個送給自己做什麽?反倒是心中一陣失落,這一對姐妹花雖然嬌俏可喜,溫柔可人,又深谙閨房之樂,男人夢寐以求的一對尤物,唯一可惜的就是,她們出自風塵,早已不知道給多少男人給……唉……今日拿出這個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難道西域這邊有這個習俗,窯姐兒從良之後,就要把當年初夜落紅送給丈夫以示從此堅貞麽?
  “這個……”
  張超群遲疑著。
  小魚媚笑道:“公子爺那日說我們姐妹不是處子,呵呵,那可全猜錯了,我們姐妹倆雖然出自風塵,但我們隻是給客人陪酒,跳個舞唱個曲,老闆說,我們姐妹的第一次要收一千兩,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出得起這個價錢,那天楊老爺花了三千兩銀子,老闆才叫我們去陪的。”
  張超群瞠目結舌,心中波瀾狂湧,她們……她們居然還是處子?那晚她們跳的豔舞,表現出來的浪…蕩風搔,哪一點像是沒被開苞的處子了?難道說,那隻是表演?
  “你們……你們真的是我開苞的?但是我摸……摸小魚你的時候……”
  小魚抿嘴一笑,道:“我們十歲的時候就有專門的人教我們這些,琴棋書畫,還有舞蹈,除了不教我們武功,其他的,我們都懂得一點的。尤其是如何讓男人……男人開心……”
  小魚說到這�,便羞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張超群喃喃道:“你們沒騙我麽?”
  二女面色一變,小魚道:“公子,我們姐妹雖然出自風塵,卻也沒有卑賤到拿這種事開玩笑,公子若是不信,盡管將我們攆走就是了。”
  二女都是�起頭來,眼中充滿忿怒。
  張超群呵呵地笑了兩聲,走了上前,張開雙臂,將這對姐妹花摟在懷�,哈哈哈地笑個不停。
  開心啊,實在是太開心了,沒想到,這個勞什子古代,連妓…院都能撿到處女,這放在現代,處女這種東西,就跟大熊貓一樣珍貴,這美好的時代啊,男人最夢寐以求的時代啊,不僅可以三妻四妾,處女更是多得跟草原上的草一樣,一抓就是一把。原本,還覺得美中不足,二女不是完璧,卻原來是自己搞錯了,老天,你待我真是不薄。
  張超群低下頭去,給小魚小雁每人臉蛋上親了一口,隻覺來到這倚天世界,實在是不枉了。
  正準備今晚摟著這美麗的姐妹花徹夜征戰,門外忽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一個女子聲音說道:“張少俠睡了麽?”
  張超群心情好極,應道:“還沒呐,是誰啊?”
  那女子恭恭敬敬地道:“張少俠,我是五夫人的貼身丫鬟,五夫人想請您去喝杯茶。”
  (石頭語:小魚小雁的故事,其實是有伏筆滴,呵呵,大家應該猜不到的,雖然是石頭新創的人物,但絕對非常重要,看下去,就知道鳥。另:五夫人天姿國色,大半夜的,請超群哥去做什麽呢?真的隻是喝茶麽?嘿嘿……下章自有分曉。


第049章 調戲五夫人
  聽聞外面丫鬟之言,張超群不禁心中一動,暗暗奇怪,怎麽不是何太沖來請自己?三更半夜的,哪有一個婦道人家請陌生男子喝茶的?
  “等等。”
  張超群對這五夫人好奇不已,楊不悔年紀小,她的話倒是無所謂,那丁敏君卻也說她容貌極美,超群哥自然是極想瞧瞧的,白天午宴時,她蒙著臉,該不會現在還蒙著臉吧?
  “你們倆等我回來,我去瞧瞧。”
  小魚小雁乖巧地應了一聲。張超群一人親了一口,走了出去。打開門來,那丫鬟低著頭在前領路,走到五姑房門口,丫鬟說了聲:“張公子來了。”
  �面傳來一聲柔和軟綿的聲音:“請張公子進來。”
  丫鬟做了個請的手勢,張超群心中怦怦亂跳,七上八下地走了進去,小廳之中,一張梨花木的精緻茶幾上,擺著一個茶盤,錯落有緻地放著三四個小杯子,這茶杯在亮堂堂的燭光映照下,晶瑩剔透。一個白衣長裙的女子背對著門口,聽到腳步聲,方才轉回頭來,向張超群福了一福,嬌聲道:“張公子來了,快請坐。”
  一見到她回過身來,一塊深紫色的面紗將白皙秀麗的臉蛋遮了住,不禁頗感失望,一愣神,微笑著道:“五夫人不要客氣,不知道這麽晚召喚在下來,有何事麽?”
  五夫人道:“中午時,見張公子多喝了幾杯,晚上也沒有吃東西,所以煮了些琥珀蜜梨茶給張公子醒酒的。”
  一邊說,一邊給他斟了一杯茶。宛如皓月一般白皙嫩滑的手將茶杯輕輕推到張超群面前,那雙手,修長而漂亮,仿似蔥管一般晶瑩,竟不比那其薄如紙的酒杯遜色。
  “多謝五夫人。”
  張超群兩指捏著茶杯,溫度剛好合適,那茶水顔色金黃,甜香撲鼻,飲下一杯,登覺滿口留香,贊道:“這琥珀蜜梨茶果真是不錯,名字起得好,味道也好。”
  五夫人那月牙兒般的眼睛滿是笑意,道:“張公子,這是昆侖山的名産,奶是取雪山頂上的琥珀蜜梨泡制成的,這種茶潤肺止咳,還有醒酒效用,外地是絕無僅有的,張公子喜歡的話,多喝幾杯。”
  張超群又飲了幾杯,問道:“五夫人,隻是請在下來喝茶的麽?不知還有何事?”
  五夫人遲疑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亂起來,臉上散發出绯紅,迷人之極。
  張超群一見她發窘的模樣,登時明白她找自己所爲何事了,心中略感驚訝,沒想到她居然會自己主動來找自己,這種事,不是應該何太沖出面的麽?想到這�,張超群問道:“何掌門他……”
  五夫人眼睛瞧向別處,道:“他臨時有事,去了大夫人那�。”
  張超群心中怦然一動,何太沖不在!丈夫不在,一個婦道人家私自與陌生男子幽會?而且,即將討論的話題,很有可能是與某方面有關的,瞧著被深紫色面紗遮住的那一抹神秘,張超群隻好拼命喝茶。
  氣氛變得有些尴尬和暧昧,兩人都是不說話了,許久,五夫人才道:“張公子,我……我丈夫他……他說,你有秘法能……”
  五夫人再也說不下去了,窘得要鑽進桌子底下似的。
  張超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隻覺這種琥珀蜜梨茶好像越喝越口幹似的。
  “有是有,不過,有點難度。”
  張超群自己說出來,都覺得非常艱難。
  玉女心經爲什麽要兩個人修煉呢?當初楊過和小龍女兩個人,練功時全身熱氣蒸騰,找了空曠無人之處,全身衣服解開而修習,使得熱氣立時發散,無片刻阻滯,否則轉而郁積體內,小則重病,大則喪命,而後,他與龍兒兩個摸索出玉女心經在男女之事上擁有不一般的妙用,但有個相當的難度,是因爲在使用那秘術的同時,需要男女正在交…合時,不然,情…欲激發,根本就來不及解救,輕則重病一場,重則喪命。
  現在,就算自己肯傳授這秘術,總不能讓這位五夫人跟自己那個吧?
  何太沖有多重視這個五夫人,張超群是看在眼�的,別到時候,被人家給宰了,那可不劃算。
  “對不起,五夫人,這個……並不是我不願幫何掌門和五夫人,實在是……實在是……恕我難以辦到。”
  張超群歉然道。
  五夫人見他回絕,眼中登時無比失望,道:“那……張少俠,請恕小女子冒昧,請問,要怎樣張少俠才能教我呢?”
  張超群搖頭道:“這……這真的很難說出口,請五夫人不要再問了,我跟何掌門一見如故,若是能幫到他的,一定不會推辭的。”
  五夫人忽然笑了,那明亮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如新月,又美又妖。
  “張少俠,其實太沖他非常欣賞你的,隻恨公子你已經是武當弟子,要不然,他都想收你爲徒,將他一身本領傾囊相授,不妨事的,你便說好了。”
  張超群感覺有點好笑,收我爲徒?何太沖的武功或許真的比自己要高,光是那份內功修爲就超過自己不少了,但自己在寒玉床修煉內功,一年相當于十年,好歹自己在寒玉床之上睡了快兩年了,十幾年的內功火候還是有的,難道還需要拜他爲師?咱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四好青年,要拜師,就得拜武功天下第一的張三豐,拜你的話,太委屈了。
  見她硬是要自己說,心中不禁也生出一分捉弄的念頭來,想了想,肅容道:“好,既然五夫人非要我說,那我就說了,總之聽了之後,請五夫人不要後悔。”
  五姑點頭道:“在這昆侖山方圓千�,還沒有太沖辦不到的事,公子請說。”
  原來她以爲自己是想要提條件才不說的,哈哈……張超群更覺有趣,清一清喉嚨,道:“其實,這秘法是需要兩個人合練的,一男一女,赤身相對,而且,要靠著男女間的交…合,將彼此的情…欲消除掉,方能成功,一旦掌握了此法,以後就一勞永逸了。五夫人,我所爲難的便是這個了,你是否以爲我想要什麽金山銀山才不說的麽?”
  五姑此時已是羞臊得滿臉通紅,匆忙站起,躲入內屋,顫聲道:“張少俠,是五姑唐突了,對不住。”
  張超群憋著笑意,嗯了一聲,以頗爲嚴肅的口吻道:“這不怪五夫人,我若是不說出真正的原因,隻怕五夫人誤會在下不肯相幫,如今說出來了,大家就都沒什麽了,在下告辭。”
  說罷,轉身走出。
  走在路上,想到那五夫人的尴尬模樣,張超群不禁大樂,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調戲了一下這位何夫人,倒是有趣之極了。
  剛剛走到回廊之中,隻見前方暗處人影一閃而過,張超群登時全身繃緊,身體立時調整到攻擊狀態,這是他前世特工的天生反應,見那人所去之處,正是自己所居的那排客房!


第050章 比劍
  張超群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要對小魚小雁不利!其時,他的古墓派輕功已是不弱,這古墓派的輕功,到現在自然是早已失傳,當年林朝英創下古墓派武功,其輕功甲于天下,張超群雖然還不到火候,但已經能跻身于輕功高手的行列了,他小時候最仰慕的就是武俠小說�的輕功高手,能高來高去地偷窺MM換衣洗澡,是以,古墓派的武功他雖學得全了,但卻將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玉女心經和輕功上了,至于那些美女拳法、天羅地網勢、全真劍法等等,都差不多忘得幹淨了,唯獨這輕功,那是決不會忘的。
  身形放低,張超群足尖輕點,追了上去,月光下,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背影從自己的客房前一掠而過,居然沒停下,張超群愈發驚奇,這人是誰?難道不是去找自己麻煩的?剛剛想到這�,那人卻在張無忌的門口停了下來,輕輕推開門去,閃身便入去。
  張超群暗叫不好,扯著嗓子便大聲叫道:“不好了!著火了!鐵琴居著火了!”
  他這一叫喊,登時驚動了鐵琴居那些看門護院的狗,一時間,犬吠聲大起,那人霍然而出,肩上已是多了個人來。
  張超群大聲喝道:“朋友,幹嘛欺負小孩子!”
  拔出隨身攜帶的合金匕首,腳下一起,縱身而上。那人哼了一聲,轉回頭來,大刺刺地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將張無忌往地上一放,拔劍而出。
  張超群見這人約有五十歲年紀,原來竟是個女子,看她身材高大,剛才還以爲是男人,這中年女人人雖長得寒碜了點,但劍法卻是不差,腳下輕點幾下,已到了跟前,隨手拔出劍來,一劍便往張超群眉心挑來。
  張超群身形一晃,向後躥去,躲開了她淩厲攻勢,他本身就未佩帶刀劍,就憑著兩尺長的匕首,怎能和她交鋒,況且她剛才那一劍雖然招式平平,但想來定是還有後招,若是硬拼,不免有些陷于被動,他這一往後退去,那女人也如影隨形,長劍光芒閃爍,吞吐不定,將他上身諸處要穴籠罩。
  張超群雖快,那女人也不慢,轉眼間,便退到了院子中間,那女人劍法雖精,但輕功不及,見他一味閃避,怒道:“你不是武當派弟子麽?怎地光會做縮頭烏龜?你武當派不會使劍的麽?”
  張超群見她大聲說話,全然不顧忌有人聽到,顯然是不怕被發現,心念疾轉,登時豁亮,這女人莫不就是何太沖的原配老婆班淑娴?
  他知道,昆侖派中,也就隻有這位不像女人的女人才敢在鐵琴居中如此肆無忌憚了。到了開闊處,張超群的輕功愈發便于發揮,當下圍著班淑娴東一轉,西一閃,雖不直接跟她過招,卻也生出要那她演練輕功之意。
  其實,這班淑娴劍法猶在何太沖之上,遊鬥二三十個回合,也沒碰到張超群一片衣角,方始知曉,這少年輕功造詣遠在自己之上,若要逃遁,自己決計追他不上,但他卻不逃,這明顯是輕視于己了,班淑娴愈加惱怒,起先她還忌憚武當派的威名,隻是施展出四成的功夫,盛怒之下,招式愈加狠辣,劍聲霍霍,將張超群逼得左支右绌。
  張超群自此才知,這女人比自己強得太多,根本就不適合自己喂招,此時,鐵琴居中的人已被驚動,燈火大亮,許多弟子已經走了出來,那五夫人最先出來,見院中相鬥,認出是大夫人班淑娴,不禁容顔失色,驚呼出聲,急忙喚來一名弟子,讓他去請何太沖。
  “嗤”的一聲,張超群被她班淑娴劍尖在胸前一劃,僥幸他剛才退得快,不然已喪命于她劍下。“啊!”
  兩聲驚呼,張超群眼角餘光瞧見小魚小雁兩個已經站了出來,掩口驚呼,眼中盡是關切憂慮之色,心中不由得一暖。他衣衫被劃破,肌膚微痛,一道淺淺的口子滲出幾滴鮮血,張超群勃然大怒,心道:老子我好歹也是金牌特工,怎麽能讓你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逼得無還手之力!雙臂一振,身子筆直躍起,到了空中,輕輕一個轉折,已出了班淑娴劍光籠罩之下。
  “何夫人!本公子怎麽得罪你了?你竟要取我性命!”
  話音剛落,班淑娴已挺劍疾刺而來,張超群見她理也不理自己,愈加憤怒,腳尖輕點,縱身欺向一名昆侖派弟子,順手從他手中奪過劍來,匕首順勢交到左手,劍尖一指,劍鞘飛向班淑娴,使出玉女劍法中的“分花拂柳”劍略前挺,劍尖顫動,劍光在月光下如雪花點點,煞是好看,這招分花拂柳似左實右,輕靈飄逸,實爲玉女劍法中的精髓。
  班淑娴見他劍招精奇,姿態飄飄若仙,略微一怔,向後退出幾步,道:“你這不是武當劍法!”
  張超群哼了一聲,反駁道:“武當弟子便不能使用別派的劍法了麽?”
  班淑娴不答,單足一頓,身體前傾,一招“木葉蕭蕭”劍尖斜指地面,引而不發,突然手腕一抖,霎時間,劍光大盛,劍尖指向張超群身上七八處要害,兩人長劍交纏,登時戰作一處,兩儀劍法古樸渾厚,破綻極少,而玉女劍法卻是講究劍招奇幻,變化莫測,看似平平無奇,突然間幻招忽生。
  班淑娴內力修爲較高,劍法雖然不及玉女劍法精妙淩厲,但卻仗著內力高深,每到關鍵時刻,便強以內力迫使對方撤招,而張超群也是無計可施,兩人都是劍法奇快,轉眼間便鬥了兩三百招。
  那些昆侖派弟子瞧得瞠目結舌,暗自從中領悟,但那玉女劍法乃是配合了玉女心經中的心法而來,別說他們武功低微學不去,就算是何太沖親到,也別想學了去,那五夫人焦急不已,生怕班淑娴傷了張超群,在丈夫那�不好交待,左等右等,那名被她叫去找何太沖的弟子終于返回,在她耳邊低語幾句,五夫人花容失色。
  便在這時,隻聽“嘎”的一聲,班淑娴忽然劍身斷作兩截,張超群一劍架在她頸脖之間,勝負已分。
  衆人誰也沒瞧清楚是怎麽回事,驚得呆了。
  隻聽班淑娴愠怒道:“你兵器鋒利,勝了我算什麽本事!有種再來!”
  張超群冷笑道:“何夫人,你仗著內力比我強,劍法卻是不及我,你可承認?”
  班淑娴無言以對,重重地哼了一聲。張超群又道:“咱們各有所長,禿子不笑話和尚,不過,內力修爲我日後能精進,你那劍法卻是再舞出花來,也還是那套劍法,過得一年半載,你還能是我的對手麽?”
  班淑娴道:“一年半載你就想勝過我麽?笑話!”
  心中卻是想道:他是武當弟子,武當九陽功甲于天下,僅次于少林九陽功,他說一年半載,倒也並非妄言。
  張超群眼前向張無忌瞧了一眼,見他早已站起,一手牽著楊不悔,滿臉崇敬地瞧著自己,不禁微笑。那班淑娴順著他眼神瞧去,也見到張無忌好端端地站著,卻是大驚,她的點穴手法,更在何太沖之上,怎麽這少年竟然這麽快就解了穴道?她哪�知道,張無忌年紀雖小,卻在冰火島上得謝遜傳授解穴之法,早已自解了穴道。
  張超群又道:“枉我張超群將何掌門當朋友,誰知他夫人卻是要殺我,也不見他出來,我們救了他五夫人性命,他卻是如此回報我麽?哼哼!”
  冷笑兩聲,將劍收回,向張無忌他們四個說道:“收拾包袱,我們走!”
  班淑娴見他輕易便放過了自己,微覺意外,又見他有辱丈夫聲名,說道:“那老鬼被我點了穴道,沒有大半個時辰也解不開,當然無法來救你。”
  張超群自然知道她是因爲丈夫對五姑的偏愛而大吃幹醋,給五姑下了慢性毒藥,卻沒想到,自己帶著張無忌萬�迢迢地跑來,將五姑給治好了,她盛怒之下,便欲殺了張無忌出了這惡氣,幸好張超群趕到,沒能得逞。對這失寵的女人,張超群也是隻有同情,而無憎恨,她身高足有一米八,長相平平,身材跟男人似的,與年輕貌美的五姑相比,實是天下間任何一個男子也不會多瞧她一眼。
  張超群歎了一聲,道:“好,我不怪何掌門,何夫人你雖恨他冷落了你,卻也不必害人,總之,多話不說,代我向何掌門告別!”
  一拱手,向客房行去,這時,小魚小雁已經將包袱收好,小魚攜著張無忌,小雁抱著楊不悔,走了出來,他們並無什麽行李包囊,出了來,齊聲道:“公子,我們收拾好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我們走!”
  他不將長劍歸還,乃是防備班淑娴突然發難,走到門口時,將劍往地上一擲,劍身插入地面寸許,嗡嗡作響,遙遙一抱拳,朗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掉頭而去,也不理會五姑的呼喚,徑自去了。
  走出約摸兩三�路,身後傳來衣袂飄拂之聲,回頭看去,黑暗中一道灰影,大袖飄飄而來,正是昆侖派掌門何太沖。
  “張兄弟!”
  何太沖停了下來,滿面歉意,叫了一聲。
  張超群早知他會追來,哈哈一笑,道:“何掌門!”
  何太沖臉上尴尬,支吾了一下,道:“方才之事,是何太沖對不住兄弟,請張兄弟勿要放在心�。”
  張超群笑道:“何掌門見外了,我知道你也是無奈,也不會責怪尊夫人,倒是你,冷落了尊夫人,她才會因嫉生恨,哈哈,不說了,何掌門,咱們後會有期。”
  何太沖臉上現出古怪神情,欲言又止,卻是瞧了瞧張超群身後的四人。
  張超群知道他還對自己的女子秘術不死心,便道:“小魚小雁,你們和無忌不悔到前邊樹下等我。”
  小魚小雁應了一聲。張超群見他們離開,才道:“何掌門,是不是有話要說?”
  何太沖臉上豐富多彩地變幻了一下,像是下定決心般,道:“張兄弟,此次多虧了你,才救了五姑性命,也蒙你教了我秘術,我本來還在想,該怎麽回報兄弟你,誰知今晚卻出了這檔子事,我心中不安啊。”
  說著,一邊從身上解下一個包囊,沈甸甸地交在張超群手�。
  張超群一掂分量,笑道:“何掌門,你這是?”
  何太沖誠懇道:“這是一點謝禮,哦,不是謝禮,是賀禮,賀你新收了一對姐妹花,哈哈。”
  張超群點頭道:“賀禮我不收就不好了,好,我收下了。”
  何太沖歡顔綻放,道:“咱們多話不說,這便告辭了。”
  朗聲一笑,一抱拳,轉身飄然而去。
  張超群搖頭一笑,向張無忌他們走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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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19:55:15

第051章 五姑名叫紀嫣然

  走到樹下,張超群將何太沖給的包囊放在地上,也坐了下來,笑道:“剛才何掌門送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呢?”
  楊不悔最爲好奇,爬了起來,走到張超群身旁,兩隻烏溜溜的眼睛充滿著光彩,靠在他身上,道:“大哥哥,快打開給不悔看啊,不知道有沒有蜜餞果子呢!”
  張無忌呵呵笑道:“堂堂的昆侖派掌門又怎會巴巴地送蜜餞這麽寒酸呢?多半是金銀了。”
  張超群笑道:“這個是你應得的,無忌,你來打開它。”
  張無忌擺手道:“還是超群哥你來打開吧,無論是什麽我都不會要的。”
  張超群笑道:“這其實是你的診金,你若不要,我也不要。”
  張無忌甚是執拗,瞧向小魚小雁,道:“既然我們都不要,幹脆就轉贈給小魚小雁姐姐吧!”
  小魚小雁同時搖手,小魚道:“這怎麽可以?我們可不能要。”
  張超群沒好氣地瞧了他們一眼,道:“有錢不要是傻瓜,無忌你是小傻瓜,小魚小雁是傻姑,哈哈,婆婆媽媽的,還是我來吧!”
  楊不悔早已瞪得圓圓的眼睛,把小腦袋湊了過去,袋子一打開,立時金光燦爛,光芒奪目,果然是金銀珠寶,楊不悔沒見到心愛的蜜餞果子,不由得撇嘴。
  張超群隨手取出一顆明珠來,竟有鹌鹑蛋那麽大,圓滾滾的,在月光下閃爍著銀亮光彩,張超群啧啧贊歎,放了回去,又撿了一塊巴掌大的玉牌出來,這玉牌碧綠瑩瑩,剔透閃光,超群哥不懂得這些,也知道必定是件值錢貨,翻來覆去瞧了半天,竟然每一件都非俗物,張超群驚歎道:“何太沖真是太有錢了!”
  將這包財物包起,順手交給小魚,道:“你幫我收好,咱們就在這�休息,等天亮後,找找看附近有沒有樵夫,請他帶我們去坐忘峰吧。”
  小魚接過包袱,神情之中略微有些驚訝,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麽信任自己吧,要知道,這小小的一包,卻是價值連城了。小雁接口問道:“公子你要去坐忘峰麽?那也用不著找樵夫,我們也知道的。”
  張超群驚喜道:“你們認識坐忘峰麽?”
  小魚小雁一齊點頭。張超群笑道:“是了,你們都是本地人。那太好了,這樣我們就不用找向導了。”
  當下,圍著說了一會兒話,楊不悔和張無忌困了,先睡下了。張超群解下外衣,給他們兩個蓋了。過了一個時辰,小魚小雁也坐著睡著了。
  張超群盤膝調息,他知道,在這個武俠世界�,是強者爲尊的,剛才自己跟班淑娴交手,雖然勝了,但卻靠的是那把削鐵如泥的合金匕首,冷不防地削斷了她長劍,這才一舉將她制住,盡管自己的玉女劍法在她之上,但內力修爲尚淺,僅靠劍法精妙是彌補不了的,可惜啊,寒玉床不能隨身攜帶,若是可以,當真能一年半載就超越她了。
  武俠世界中的內功,講究呼吸吐納,多用腹式呼吸法,精神集中,循序漸進,從而達到精深的目的,這靠的便是日積月累的累積內力,就好像是一個坑,起初很淺,隨著不停地修煉,就好像將坑逐漸挖深一般,坑越深,能夠貯存的內力越就越多。
  夜深人靜,正吐納調息中的張超群忽然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速度不快,也算不上內家高手,不由得好奇,此時,已是淩晨了,是誰竟然這個時候還在趕夜路?
  既然不是高手,聽腳步聲也隻是一個人,張超群便沒有將他們叫醒,過了許久,才有個人行了過來,瞧清楚之後,張超群不禁驚咦了一聲,那人不是別個,竟是何太沖的五夫人!
  她……她該不會是想要來跟自己學女子秘術的吧?張超群砰然心跳,自己已經告訴過她了,學習女子秘術,必須兩人在交…合時方能成,難道她居然會爲了……爲了取悅何太沖,甘願付出這樣的代價麽?
  五姑越走越近,遠遠地瞧見了張超群,登時站住了,遲疑著站在原處,晚風吹來,將她深紫色的面紗吹得飄起,白皙的肌膚,紅潤的嘴唇……
  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五姑緩步向張超群走過來,張超群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迎向她走去。
  “那個女子秘術真的這麽重要麽?你甘願付出這種代價?值得麽?”
  張超群輕聲說道。
  五姑一怔,道:“我……我不是來學……學女子秘術的,我是來求你一件事。”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不是來學女子秘術!見她兩眼之中雖然羞澀不安,但卻也清澈無比,不像是說假話,更何況,都到了面前了,半夜三更追出幾�地了,似乎沒有必要到現在才來遮掩了。超群哥松了口氣,同時又隱隱有些失望。
  五姑眼中的堅定愈加深了,道:“你是武當派的人,武當派比昆侖派大是不是?”
  張超群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她問這個做什麽,點頭道:“中原第一大幫是丐幫,第一大教是明教,第一大派是少林派,武當應是排在少林之後,應該算是比昆侖派大吧。五夫人爲何問這個?”
  五姑微微歎氣,道:“那就好了,我叫少俠你劍法精妙,連大夫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放心了,我要跟你走!”
  張超群“啊”了一聲,驚道:“五夫人你說什麽?”
  五姑面紗之後的白皙面容泛起一絲紅暈,道:“對不起,我說錯了,我不是要跟你走,我是想請你帶我走,帶我離開昆侖山,離開昆侖派,如果少俠能帶我去中原,那……那小女子願意以死相報!”
  說到這�,噗通跪倒。
  張超群愈加不明白了,回頭瞧了瞧睡熟的張無忌他們,指著十幾米外的一個小山坡道:“五夫人,請跟我來。”
  走到僻靜處,張超群問道:“五夫人,你好好地,爲什麽說要離開昆侖山?何掌門視你如珍如寶,我看他待你真的很不錯啊,你……”
  五姑忽然啜泣起來,眼圈兒立刻紅了,張超群聽她嘤嘤地哭聲,生怕她驚動了小魚小雁兩個,手足無措道:“五夫人,你先別哭,你有什麽難處說給我聽,倘若我能幫得上,我盡力幫就是,請你別哭了,不然被人聽到,以爲我做了什麽事了。”
  五姑嗚咽著點頭,哭聲漸止,道:“張少俠,你其實也是知道一點的,我之前爲什麽會被金銀血蛇咬了,那位小神醫都跟我說了,是因爲我體內中了慢性毒藥,血液中含有劇毒,那對金銀血蛇天性喜歡食毒,所以才咬了我腳趾,原來,原來竟是大夫人她暗中給我下了蜈蚣散,她恨我跟她爭寵,要置我于死地,我若還不走,難道等她來害我麽?何太沖他明知是大夫人做的,卻是什麽也不敢說,他害怕大夫人,假若大夫人再害我的話,我又去哪�尋你和小神醫?我若死了,何太沖也不敢多說大夫人半句,這也算是當我如同珍寶麽?”
  張超群啞口無言。
  五姑忽然冷笑了一聲,道:“張少俠你知道我爲什麽半夜三更地出來找你麽?”
  張超群搖頭。
  五姑又是一聲冷笑,一雙充滿哀傷的眼睛瞧向皎潔月光,道:“張少俠有所不知,我其實是何太沖強搶來的,兩年前,我本已嫁給隔壁村的一個姓常的農戶,迎親當日,偏生就那麽不巧,�花轎的轎夫腳踩空了,轎子翻了,我從轎子�滾了出來,被正好從那�經過的何太沖看見,他見我生得好看,當下就叫手下的弟子將我搶了,迎親的人,足足四五十人,都被他當場殺死,後來他還不罷休,尋去常家,將他滿門十三口盡數殺了,這兩年來,雖然他對我還算不錯,但不過是把我當作滿足他淫…欲的工具,如果這也算是對我不錯的話,那我家和常家上上下下被他害死的幾十口人,又該怎麽算?”
  張超群早已聽得怒不可遏,拳頭攥得緊緊的,大聲道:“想不到何太沖竟是這樣的人!這……這……”
  張超群畢竟是從現代文明法制社會穿越來的,何曾聽過如此駭人聽聞、令人發指的慘案?一口怒氣無處宣洩,一拳擊向身旁的一株大樹。
  這一拳蘊含了他十成的內力,又是含忿擊出,登時“喀嚓嚓”聲響,大樹被他一拳擊裂,從中折斷,這等威勢,將十幾米外的小魚小雁、張無忌和楊不悔都驚醒了,四人駭然地瞧著這邊,張超群喊道:“沒事,你們繼續休息。”
  隻是,他們不知發生何事,又怎會再睡得著?
  “難道出了這滅門慘案,就沒人管麽?鄰居沒人報官麽?”
  五姑隻覺他這話說得甚是幼稚,淒涼一笑,道:“昆侖派是西域第一大派,手眼通天,無權無勢的尋常百姓哪個敢跟他理論?就算是報官了,又有什麽用?隻會無端地惹禍上身。”
  張超群怒氣減緩,想到這時乃是元朝末年,吏治混亂,怎會去理會尋常百姓的死活?倒是自己無知了。
  五姑又道:“張少俠,你見我在鐵琴居好像人人敬重,何太沖又對我好,其實,我是被時刻監視著的,兩年來,我都不被允許走出鐵琴居半步的,他怕我逃了,暗中吩咐弟子監視,不得出去。今晚出來,嘿嘿,其實是何太沖授意的。”
  張超群迷惑不解,道:“怎麽他又肯讓你出來的?”
  五姑長歎一聲,道:“他知道你懂得女子秘術,要我跟你來學,學會了,好回去跟他……跟他……”
  張超群大罵道:“無恥!無恥!”
  右掌一拍胸口,朗聲道:“我答應你,我帶你去中原,你想不想報仇!”
  五姑眼中閃爍出異樣光芒,咬牙道:“想!無時不刻都在想!”
  張超群點頭道:“中原三大派,少林、武當、峨嵋之中,峨嵋派是以女子居多,我跟峨嵋派的掌門還算有點交情,我跟她說說,讓你加入峨嵋派,你學好武功之後,再來找何太沖這畜生報仇!”
  五姑眼中淚光閃爍,跪倒在地,哽咽道:“謝謝張少俠!如能報此大仇,小女子願意粉身碎骨報答少俠大恩!”
  張超群將她扶起,道:“謝我做什麽?但凡還有點良知的人都會這麽做的。”
  思量一陣,張超群問道:“何太沖讓你出來,他不擔心你會跑了麽?”
  五姑道:“他讓我天明便回去,昆侖山雖大,昆侖派的勢力也不小,我又沒有武功,一夜之間,能逃到哪�去?”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先去坐忘峰,到了那�,自然有人會幫我們。”
  五姑道:“全聽恩公安排!”
  張超群道:“你怎麽叫起恩公來了?聽著不習慣,你還是叫我張公子吧。”
  五姑應了,張超群帶她來到樹下,無暇細說,便叫小魚小雁兩姐妹即刻帶路,他抱了張無忌,五姑則抱了楊不悔,一行人向坐忘峰方向行去。
  途中,張超群見小魚小雁一聲不吭,知道她們兩姐妹有所誤會,隻怕心中以爲自己拐帶人妻,便簡單地解釋了事情原委,自然,什麽女子秘術雲雲,是不會跟她們說的了。小魚小雁聽得這等人間慘劇,對五姑立刻便親熱起來,五姑不願她們稱呼自己五夫人,說出名字,原來她名叫紀嫣然。
  張超群一怒之下便答應了帶紀嫣然走,行出一段路時,才發現自己有點冒失了,雖說昆侖山連綿千�,昆侖派的勢力範圍不可能完全覆蓋到,但畢竟這一行人中,隻有自己一人會武,倘若天亮時,何太沖見五姑未歸,派人來尋,自己一個人又怎能保護她們的周全,雖覺自己魯莽了,但卻是不後悔,反正打不過,還有槍兄幫忙,那支密林,還有一百一十多發子彈沒用過,說不得,天亮以後就要開葷了!

第052章 依依惜別
  當下,張超群帶著大大小小一衆,向坐忘峰方向行去,天蒙蒙亮時,衆人都是忐忑不安,誰也不知道何太沖什麽時候就突然就來了。
  除了張超群一人外,所有人都不會武功,走得再快也是有限,人人面上沈重,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是驚慌不已,當天色大亮之後,走了一夜的小魚小雁已是走不動了,張超群歎了口氣,指著一處山壁道:“大家都去那�休息,若是昆侖派的人來了,他們也無法形成包圍之勢,放心,萬事有我。”
  紀嫣然道:“何太沖定是一人前來,不會帶其他人!”
  張超群道:“你怎麽知道?”
  紀嫣然哼了一聲,道:“何太沖極愛面子,這種事又不光彩,他怎會弄得滿城皆知?”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若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足爲慮了,我有信心對付他。”
  一齊走到山壁前坐下休息,過得不久,張超群道:“來了!果然是一個人。”
  大夥兒一齊站了起來,卻是誰也沒見到人影,過得一會兒,一條灰影疾速奔來,果然便是何太沖。
  張超群站起,瞧著何太沖走了上來,何太沖眼睛朝著這些人一掃,沈聲道:“五姑,你怎麽跑出來了?”
  紀嫣然冷笑道:“何太沖,五姑這個稱呼,從今天起,就不存在了,我叫紀嫣然,不會再改了。”
  何太沖面色青一陣紅一陣,雙拳緊握,忽然轉頭瞧向張超群,強忍怒氣,道:“張少俠,這是怎麽回事?”
  張超群早已將密林插于腰間,聽他問自己,不亢不卑地道:“何掌門,這�沒有五姑了,隻有紀嫣然,何掌門不如就此作罷,咱們各走各的,如何?”
  何太沖怒氣勃發,衣袖無風自動,道:“在昆侖山,還沒有人敢背叛我何太沖的,姓張的,你真的要多管閑事麽?”
  張超群冷笑一聲,道:“何掌門,你覺得我是多管閑事麽?我還是那句話,你走,我當沒事發生,將來怎樣,將來再說,不然,我張超群發誓,不久之後,中原就會全都知道昆侖派掌門是個什麽樣的人。”
  何太沖面色一變,殺機陡起,冷聲道:“既然如此,是你逼我的!”
  劍芒一閃,長劍倏然現出。
  張超群冷笑一聲,拔出密林,高聲喝道:“是你自己找死,休怪我!”
  何太沖見他拿出黑色的鐵器對著自己,不禁一怔,道:“這就是你的兵器麽?你何不使用武當劍法?”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你上前一步試試!”
  何太沖怒哼一聲,身形飛快上前,隻聽一聲炸雷般的清脆響聲,何太沖暗叫不好,長劍揮舞,想要格擋對方射來的暗器,哪知區區的一柄劍如何能快過子彈?瞬間,隻覺身軀猛地一震,腿部劇痛,何太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去,鮮血從右腿猛然湧出。
  “你……這是什麽暗器,竟如此厲害!”
  何太沖腿上挨了一槍,哪�還站得穩,身軀一晃,險些栽倒。
  張超群搖了搖頭,道:“我饒你一命,隻傷你腿,別再追來了。”
  正欲轉身,忽然眼前一花,手腕一麻,手中的槍已被人奪了去。
  張超群一驚,左手一摸腰間,已將合金匕首拔出,定睛瞧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色粗布長袍的中年書生在五米開外。
  張超群駭然,這書生好快的動作,以自己國防部第九特工組金牌特工的耳力,竟然毫無抵擋能力,他是奪槍,若是順手一刀,自己此刻已經在下面跟閻王爺喝茶了!
  那人越有四十多歲,相貌俊雅,隻是雙眉略向下垂,嘴邊露出幾條深深皺紋,不免略帶衰老淒苦之相,他低頭瞧著手中的密林,好奇檢視,道:“小兄弟,這是何暗器?”
  張超群見他豐神俊朗,雖然年逾中年,但那翩翩風度,卻是歲月不能掩埋的,心中忽然一動,這人莫不是楊逍?
  既然是他,那便不怕了,難道他還能硬搶了我的東西?心神一定,拱手道:“閣下好歹也是明教之中地位尊崇的光明左使,怎麽跟我這個晚輩搶東西了?”
  中年書生猛一�頭,目光炯炯瞧著張超群,道:“你怎知我身份?你是誰?”
  果然是他!張超群哈哈一笑,正欲說話,那受了傷的何太沖驚聲問道:“你是明教楊逍?”
  楊逍淡淡地道:“我就是楊逍,何掌門你受了傷,流血不止,還不快回去麽?”
  何太沖臉上又驚又怒,一咬牙,頭也不回地踉跄而去。
  楊逍又朝著張超群道:“小兄弟,你見過我麽?”
  張超群微笑道:“我聽說你在昆侖山坐忘峰隱居,楊先生和右使範遙乃是武林之中有名的美男子,隻要見了,便能猜到幾分了。”
  楊逍更是驚奇,道:“你連範遙也知道?你究竟是誰?與我明教有何關聯?”
  張超群卻不答他,指著楊不悔道:“我萬�迢迢來昆侖山,可不是來接受你盤問的,而是受人之托,將這小姑娘送到你這�。”
  楊逍見那女孩兒俏麗可愛,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黑漆漆的,道:“這孩子是誰?”
  張超群道:“她叫作楊不悔,是你的女兒。”
  轉頭走向楊不悔,將她抱起,指著楊逍道:“這是你爹爹,你還不叫麽?”
  楊不悔兩眼骨溜溜地瞧著楊逍,道:“大哥哥,他是我爹爹麽?他可沒你長得好看,你也很厲害,你做我爹爹好不好?你教不悔武功,不悔長大了也能去找媽媽。”
  張超群臉上一紅,他心中有鬼,自己那日跟紀曉芙圈圈叉叉了一番,楊不悔說出這話來,就好像發現了自己的隱秘之事般,他怎不吃驚?
  “爹爹哪有亂當的?這個就是你的爹爹啊!”
  楊逍聽他說這女孩兒是自己的女兒,不禁心頭大震,道:“你說……你說什麽?你說清楚些,她是誰的女兒,她媽媽是誰?”
  張超群見他激動之間,那支密林的槍口居然對著自己,急忙道:“等等,你別激動,你先把拿東西還給我!”
  楊逍歉然道:“小兄弟不必擔心,我隻是好奇看看。”
  手臂一揮,將槍丟了過來,張超群探手便接了住,關上保險栓,這才放了心,道:“她叫楊不悔,她媽媽是峨嵋派的紀曉芙。”
  楊逍臉色本就蒼白,這時更加沒半分血色,顫聲道:“她……她有了女兒?她人呢?她爲什麽沒來?”
  張超群從身上取了那塊黑鐵牌出來,楊逍立時認出,那是自己送給紀曉芙的明教鐵焰令,當下再無懷疑,走上前來,從張超群懷中接過楊不悔。
  張超群道:“紀師姐跟她師父回峨眉山了,她讓我把不悔妹子送到你這�來,還說……還說……”
  楊逍急問道:“她還說什麽?”
  張超群道:“紀師姐說,從今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超群哥那日與紀曉芙之事雖是陰差陽錯,想來是王難姑下的毒會讓人産生幻覺,以至于紀曉芙將自己當成了是楊逍,一番雲雨過後,方才發覺此郎非彼郎,鑄成大錯之前,紀曉芙對楊逍念念不忘,連生下的女兒也取名爲不悔,但那次之後,紀曉芙登時發現,若楊逍真將自己放在心上,又怎會八九年都沒找過她?心灰意冷之下,便跟滅絕師太返回峨嵋,超群哥不管紀曉芙之前與楊逍發生過什麽,但自己既然已經和她有了一夜纏綿,自然便存了私心,是以才會這麽說。
  楊逍大聲道:“休要騙我!她若不願再見我,爲什麽給我們的孩子取名不悔?你……你叫她師姐,你也是峨嵋派弟子麽?”
  張超群道:“我是武當派的。”
  楊逍“哦”了一聲,道:“原來你是武當派弟子!那殷梨亭……殷六俠……”
  他搶了殷梨亭的未婚妻子,是以內心歉疚。
  張超群道:“殷梨亭是我師兄。”
  楊逍忽然皺眉道:“你是莫七俠?莫七俠哪有你這麽年輕?你究竟是誰?武當派掌門張三豐二十年前已經不再收徒了,你要冒充武當弟子,怎不先打聽清楚?”
  張超群鎮定自若,道:“莫聲谷也是我師兄。”
  楊逍更是驚奇,張無忌忽然道:“超群哥是我師公親自收的弟子,不是冒充。”
  楊逍道:“你又是誰?”
  張無忌道:“我爹爹是武當武俠張翠山,我媽媽是殷素素。”
  楊逍一愣,道:“殷素素?那是白眉鷹王的女兒,你叫張無忌?”
  張無忌點頭應是。楊逍溫言道:“我跟你外公有些交情,我聽說你中了寒毒,我明教之中有個神醫,叫作蝶谷醫仙,待我傳令下去,讓他給你醫治。”
  張無忌黯然道:“胡先生已經死了。”
  楊逍一驚,道:“怎會如此?”……
  張超群見他們交談不休,忽然心中一動,張無忌這小鬼,我若帶著他,怎麽去找那個朱子柳的後人,嬌滴滴的美人朱九真?怎麽去找聞名天下的九陽真經?難道還真讓他去學了?讓他去泡趙敏、泡小昭?丫的,小爺不來也就罷了,小爺既然來了,小張,你還是靠邊站吧!

  想到這�,張超群心中已有定計,向楊逍道:“楊先生,你跟我來。”
  楊逍一怔,點了點頭,將楊不悔放下。
  張超群施展古墓派輕功,向遠處疾奔了四五百米方才站定,楊逍緊緊跟隨,轉瞬即到,絲毫不慢。
  張超群停下道:“楊先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楊逍道:“少俠萬�迢迢送我女兒來昆侖山,沖著這份人情,楊某若能幫得上少俠的,一定盡力而爲。”
  張超群道:“我想,明教之中多有奇人異士,張無忌他體內寒毒已深,能否請楊先生帶無忌去明教光明頂,就算無法治愈,也請先緩上一緩,在下已經找到解決寒毒的法子,但要去的地方危險得緊,帶著他不太方便,待在下回來,再去接他,唐突之處,還望楊先生見諒。”
  楊逍笑道:“我還以爲什麽大事?這件事包在我楊逍身上了。”
  他搶了殷梨亭的未婚妻,本來就對武當派懷有歉意,更何況,張無忌的外公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是自己人,當然滿口答應。
  張超群又想,帶著紀嫣然和小魚小雁也是不方便,又將她們三人也委托給楊逍,楊逍不住點頭。
  回來跟小魚小雁她們一說,她們自然是不肯,反倒是紀嫣然反過來勸她們,輪到說張無忌的時候,費了不少唇舌,張無忌想起太師父曾諄諄告誡,決不可和魔教中人多有來往,當然堅決不允,張超群好容易才勸服了他,答應盡快返回,這才妥當了,分別之際,依依惜別。
  除了張無忌和紀嫣然外,楊不悔和小魚小雁都是流淚不止。……


第053章 情挑美婢之小鳳篇
  見他們一行人離去,張超群也是黯然惆怅不已,畢竟一路同行來的,尤其是剛剛收了小魚小雁,卻是這麽快就要分開,本來還想找個空閑傳授她們幾招女子秘術,盡管她們沒有內功底子,但隻要學到三成,也就夠了。
  現在倒好,身邊沒個女人,還真不習慣!忽然又想,剛才好像有點吃虧,紀嫣然長什麽樣自個兒都沒看一下,就這麽幫她得罪了昆侖派,這實在有些蝕本了,從她眼睛和前額倒是可以看出來,相貌絕不在小魚小雁之下,可惜可惜。
  超群哥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走了三四天,都沒有找到有什麽地方是可以有山洞的,那九陽真經,據說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是以,超群哥盡往高處走,以他特工的經驗,野外生存能力是一流的,再加上身具古墓派輕功,攀登高山也是不會有任何問題,一直找了半個月,都沒有找到有何奇特的地方,不由得沮喪,想來想去,隻有先去找朱子柳的後人朱長齡的山莊了,他知道,那朱長齡非常有錢,在昆侖山建造的山莊自然是不可能在亂山之間,絕對是在一個地勢平坦之處,是以,他一直往開闊地帶行去。
  這一日,張超群剛剛睡醒,便聽到從西北方傳來一陣犬吠之聲,聽聲音竟有十餘頭之多。犬吠聲越來越近,似是追逐什麽野獸朝著自己這邊來了,心中一動,登時欣喜若狂,朱九真不就喜歡養狗麽?她養了一大群的狗,難道這便是了!
  沒等多久,便見到一隻小猴子疾奔而來,屁股上帶著一支斷箭,那猴兒奔到數丈外,打了個滾,它股上中箭之後,不能竄高上樹,這時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來。沒過多久,西北方向十幾頭惡犬狂奔到來,跑在最前面的一頭首先便猛撲上去,一口咬住了那小猴子一條腿,小猴吃痛,悲慘尖叫,張超群瞧了不忍,大喝一聲,拔出合金匕首來,身形飛快上前,探手一抓,便將那頭足足有一百多斤的獵犬抓住頸脖,順手一刀下去,刺穿了那獵犬的一隻眼珠,這合金匕首何其鋒銳,連骨頭都被直接捅得碎裂,一聲淒厲的叫聲,這頭獵犬登時倒在地上,肚子抽搐,看來是死定了。
  猴兒又被咬傷了腿,更是逃不掉了,�起腦袋,目光中露出乞憐和恐懼的神色,張超群伸出手去,將這小猴子放在肩頭。
  其餘獵犬已經趕到,將他團團圍住,衆獵犬嗅得到猴兒的氣息,張牙舞爪的發威,一時還不敢撲將上來。張超群見這些惡犬露出白森森的長牙,神態兇狠,心中也是不由得發緊,知道在這麽多死狗的圍攻之下,難免會被那些惡心的獠牙給擦著碰著,萬一有個什麽狂犬病,張無忌又不在身邊,好容易穿越了,別人的書中,主角多麽牛叉,若非是統一天下,就是百美環繞,實在是作者不喜歡這麽寫,總會讓主角來點什麽奇遇,過過瘾,難道自己竟要被狗咬了,得那狂犬病死掉麽?
  正自懊悔不該多管閑事時,一頭獵犬已是撲了上來,張超群不敢戀戰,轉身便逃,他輕功了得,縱身而起,身形一長,登時便跳了出包圍圈,剛剛落地,肩上小猴兒卻是受傷之後,抓不住,一下跌了出去,張超群始終是不忍它被群犬活活咬死,一隻手撈去,身體立時失去平衡,跌落在地,腳上已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張超群內力也有十幾年的火候了,內力流轉,將那咬人的死狗牙齒也崩掉了幾顆,但畢竟是被狗咬了,張超群嚇得幾欲暈倒,手中匕首亂掃,登時殺死三四隻,那些獵犬不但沒被嚇走,反倒是一齊擁上,朝著張超群倒下的身上亂咬起來,四面八方都是猙獰的嘴臉,可憐張超群雖是身負超凡武藝,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倒真是被犬欺了。肩上、背上、腳上,手臂上,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下,驚駭之中,張超群隻聽得幾聲清脆嬌嫩的呼喝,心中想道:老子倘若今趟沒被狗咬死,以後每天都吃狗肉!吃光天下的狗!眼前一黑,登時昏厥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超群迷迷糊糊地醒來,隻覺周身如同火燙般疼痛,忽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道:“退了燒了,或許還死不了。”
  張超群睜開眼來,先看到一點昏黃的燈火,發覺自己睡在一間小室之中,緊接著,隻見身旁有兩個少女,一個生著一張鵝蛋臉,烏絲垂肩,身上穿的不知是甚麽绫羅綢緞,閃閃發光、腕上戴著金镯,容貌美麗;另一個尖尖的瓜子臉,眼睛彎彎的,充滿笑意,柔和美麗,溫婉清秀,也是穿著一身華麗衣衫。
  張超群一怔,這兩個少女難道就是朱九真和武青嬰麽?不會吧?張無忌那小鬼來到朱家莊,還給人家幹了幾個月的僮仆,就見了朱九真一面,就神魂顛倒,給人家傻乎乎地耍,怎麽換了小爺我來,待遇立刻不同,朱九真跟武青嬰兩大美女一齊出馬!人品爆發啊,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
  這時,那鵝蛋臉的少女扯了另一個少女一下,臉上紅暈流轉,二女輕輕地走到一旁去,一個清脆嗓音的少女低聲道:“他醒了,我們去跟小姐�報吧!”
  另一個柔和嗓音的少女道:“他,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小姐要咱們兩個來侍候,我們連老爺都不侍候的。”
  躺在床上的張超群呆了一呆,不覺好笑,原來這兩個竟然不是朱九真和武青嬰,老天,朱九真家�的兩個婢女也長得這麽漂亮,真是受不了了。那兩個婢女商量了一下,開門去了。
  張超群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被狗咬傷,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頸脖,手臂大腿,到處都纏滿了布帶,活像個木乃伊,一陣藥草氣息撲鼻,原來已有人在他傷處敷了傷藥。放下心來,既然上了藥了,就應是不會生什麽狂犬病了,躺了一會兒,漸漸睡去,到了天明,那鵝蛋臉的婢女又來了,手�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在他身邊坐了,問道:“公子感覺好些了麽?能喝粥麽?”
  張超群剛才默運內力,身上已經好得多了,除了傷口還麻麻癢癢的疼之外,其他倒也無事,隻是見這婢女容顔美麗,握著瓷碗的素手纖纖,白皙秀氣,裝作仍是傷重的樣子,有氣無力地道:“好多了,隻是全身乏力,手上沒勁,這位姐姐,你能否喂我吃呢?”
  那婢女臉上微微一紅,道:“你在這床上躺了三四天了,不都是我和小西輪流給公子你喂食的麽!”
  說著,站了起來,走到床沿,挨擦著坐了,從碗�舀了一勺粥,伸了到他口邊。
  張超群見她容貌秀美,臉上更是因爲害羞而愈加動人,一口將勺子咬住。婢女以爲他吃了,欲抽回勺子,哪知勺子被他咬住,松脫不得,婢女瞧了他一眼,隻見他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瞧著自己,臉上表情似笑非笑,色迷迷的,不禁大羞,慌忙站起,一碗熱粥傾灑在床下少許。
  張超群生怕她要羞得逃了,急忙含糊不清地道:“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小西姐姐你這是什麽勺子?怎麽會粘住我牙齒了!”
  婢女一怔,奇道:“怎會粘住牙齒的?是瓷勺子呢!我不是小西,我是小鳳。”
  張超群用舌頭撥弄著那勺子一動一動,道:“你看,粘住了!小鳳姐姐,你快抽回去詳加檢查一下,莫不是這勺子有古怪?”
  小鳳從小便收養在這山莊之中,和小西一樣,是小姐的貼身丫鬟,雖是丫鬟,卻是身份不低,連朱長齡也不能使喚的,其餘下人都是對這兩個一半是丫鬟,一半是小姐的少女尊敬有加,從未被人騙過,張超群如此拙劣的胡說八道,居然信以爲真,當真走了上前,握著那勺子,想要抽出。
  “怎麽這麽緊?拔都拔不出來?”
  “那就用力啊!”
  “用了力了,還是拔不出來,啊喲,怎麽斷了?你……你有沒有出血?”
  倘若此時門外有人聽到,也不知會作何感想哩。超群哥將口張開,叼住半截斷勺,輕輕吐出。眨了眨眼,道:“糟了,流血了!”
  小鳳吃了一嚇,這個小姐親自救回來的年輕公子,若是再受了其他傷,小姐豈不是要重重責罰自己了?急忙湊近去瞧,急切中,如玉小手捏住超群哥臉頰,想要察看他口中是否真是受傷。
  香風拂來,美人兒盡在眼前,胸前微微起伏顫動,讓已經近一個月沒碰過女人的超群哥忍不住食指大動,臉上裝作痛苦表情,輕輕說道:“不得了啦,那半截勺子吞下去了。”
  小鳳更驚,原本微紅的臉上,嚇得煞白,顫聲道:“那怎麽辦?勺子吞下肚,豈不要割破腸子?不行不行,我去叫人來瞧瞧。”
  正要離去,超群哥伸手抓住她柔荑,搖頭道:“那也不必叫別人瞧,你幫我吸一吸,那……那勺子在肚�自然就融化掉了!”
  小鳳睜大了兩隻美麗眼睛,奇道:“會融化的麽?吸?怎麽吸?”
  超群哥指了指嘴唇,道:“就是這�了,隻要吸上一會兒,勺子自然就融化成水,不複存在了。”
  小鳳這時才猛然反應過來,羞得粉臉通紅,啐道:“你……你騙人!你想占人便宜!”
  超群哥茫然道:“我占什麽便宜了?你若不吸,隻怕等你叫了人來,我肚子�的半截勺子就割破了肚子了。”
  小鳳羞道:“那……那不是要親到嘴了?”
  聲音忸怩,少女紅顔,可愛得緊。
  超群哥忽然驚訝地瞧著小鳳身後,張口道:“小西姐姐,你怎麽來了?”
  小鳳一驚,急轉回頭,超群哥已飛快地將那比指甲蓋略大一些的勺子吐出,手一撥拉,藏到枕頭下面。
  小鳳回頭嗔道:“小西哪�來了?你最愛騙人,我不理你了。”
  說著,站起身,便要離去。張超群燈光、布景、演員、道具什麽的統統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導演喊開始了,哪會就此作罷,急忙捂著肚子,痛苦不堪地道:“糟了,肚子開始疼了,想必是勺子開始在肚子�面作怪了!”
  小鳳見他表情痛苦,不由得惴惴,湊上前去,正自猶豫,超群哥已一把將她攔腰摟過,嘴唇印了上來。
  小鳳不過十五六歲稚齡,哪見過這場面,登時又驚又羞,本能地用手推拒,可又哪有超群哥的力氣大?兩人抱在一處,經驗豐富的超群哥一下就把她的丁香小舌吸將出來,含在嘴�,慢慢品嘗起來。小鳳心中狂跳,呼吸急促,臉頰紅得好像怒放的山茶花,芳心鹿撞,男子身上的氣息,仿佛有著不可抗拒的魔力一般,登時腦中便是空空如也,嬌軀酥軟,隻在想道:不是讓我吸麽?怎麽反倒成了他吸了……
  小鳳被超群哥熟練的吻技挑弄得神智紊亂,漸漸的,身子發熱,依偎在他懷中,突然,小鳳發現他的一隻手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遊移起來,時而遊向腰間,時而在背上遊走,片刻之後,竟又到了胸前,小鳳如遭電擊,嬌軀顫抖,已是發亂钗橫,羅裙半解,那股從未有過的滋味,令這青澀少女芳心大亂,心底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哪知身體卻不聽話,被他摸得像是要飛上天去。……
  忽然,小鳳感覺到他一隻手已摸到了自己下身,登時嬌軀顫抖,那隻手,不斷地在雙腿之間輕輕撫摸,忽然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條小溪,水波蕩漾,他那隻手在溪水之中攪來攪去,像是一隻調皮的小魚兒,每次要靠近那羞人之處時,便又不經意地遊去,一連幾次之下,小鳳便感覺到身下像是濕了,私處癢癢酥酥,直恨不得那條調皮小魚兒能幹幹脆脆地直接遊進去,但那小魚兒甚是不聽話,到處都遊遍了,就是不往那兒去。
  這時,身子好像騰雲駕霧一般,片刻之後,背上碰到一個平平硬硬的東西,安穩了許多,她星眸微張,迷迷糊糊,春情蕩漾下,居然不知道自己已被那頭大色狼抱上了床了。
  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一對玉乳被他捏住揉搓起來,兩顆小櫻桃又濕又熱,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那種舒服得要讓人飛起來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令初嘗情愛滋味的小鳳忍不住閉上了雙眼,身子一涼,衣衫已被解開……
  超群哥一邊品嘗著那香氣誘人的櫻桃,一邊將她身上的衣物慢慢褪下,動作又輕又慢,生怕驚動了她,嚇得她逃之夭夭。
  當她美麗的散發著處子香氣的嬌柔身軀一覽無餘地展現在眼前時,超群哥心跳飛快地提速,雖說身上還包得跟粽子似的,但卻並不妨礙他輕輕分開那兩條玉腿,那纖細的腰,飽滿圓潤的乳房,因爲羞澀而帶有肌膚最美麗的粉紅色澤,美不勝收,尤其是她身體的神秘地帶,烏黑的嫩草均勻地分布在花瓣四周,粉紅的花瓣半開半閉,上面沾著幾滴晶瑩的露珠……
  小鳳感覺到那隻調皮的小魚兒又回到小溪之中,這一次的小魚兒大膽之極,居然長驅直入,飛快地遊到自己下身最嬌嫩之處,在那�盡情地遊玩嬉戲,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又是羞人,又是美妙,讓人想要抗拒,卻又不忍,仿佛是一個漩渦,自己在旋渦中越陷越深,終于不可自拔。
  “啊……”
  小鳳感覺那�傳來異樣的酥麻之感,這種歡愉的感覺是之前都沒有的,要強烈百倍,登時便睜開了雙眼,隻見那位肚子�落了半截勺子的公子正撲在自己的兩腿隻見,用他那舌頭在自己那�吮吸舔咬,小鳳嬌軀劇顫,兩條腿,被他分得極開,少女的羞恥感襲來,迷迷糊糊地叫道:“不要啊,不要啊!”
  但凡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在劍鞘及第時說出這等聽上去又淫又蕩的話語,這聲音仿佛帶有強烈的磁性,讓張超群登時狂熱起來。
  大手在她花徑之口撫摸著,那陰唇肥美之至,露水濕潤,一股淡淡的處子清香傳來,撩撥得他心�癢癢的難受,超群哥輕輕地分開那肥美的陰唇,那深深的花徑和鮮紅的陰核露了出來,可愛之極,忍不住伸出舌頭來,好似火苗一般在上面探來探去,最終落在了陰核上,先用舌尖輕輕地頂了幾下,然後又用舌頭不停地在陰核上旋轉著。
  隨著他的旋轉,小鳳哪�還能忍得住,隻感到渾身上下,如有千蟲萬蟻在爬行噬咬,尤其是下身那桃源蜜穴中,更加地酥癢、空虛,口中依依嗚嗚地歡叫起來,花徑中的蜜汁涓涓流出,將超群哥的嘴上沾得濕糊糊的……
  “不……不要啊……公子你……你不能再舔了,小鳳……小鳳要死了,就要被你舔死了……”
  哪知少女的哀求,卻不能讓那可惡的家夥有半分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也不知他手指碰到了哪�,小鳳登時便感覺整個人都酥掉了,渾身血脈贲張,像是要飛上天際,身子飄飄忽忽,讓少女又是恐懼,又是歡喜。
  張超群見她蜜汁橫溢,心知是到了可以叉叉的時候了,將她身子緩緩放開,正欲讓自己早已高高聳立的大肉棒子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再一頭紮進那溫熱的小溪中暢遊一番,哪知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腰帶之處,已被布條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解不開。
  超群哥頓時沮喪萬分,瞧著早已花蜜泛濫的嬌美少女,那動人的美景,仿佛在邀君同遊,但卻在這關鍵時刻,解不開褲子!
  老天,你這是在耍我麽?
  曾經有一分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其實,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明明是當你可以叉叉了,卻發現叉叉的工具被鎖起來了。


第054章 情挑美婢之小西篇
  豔光四射的美婢蓬門敞開,正爲這一刻吐盡蜜汁,卻是久久地不見那最動人最美妙的一刻發生,星眸微睜,隻見那做壞事的家夥正呆呆地瞧著自己羞人之處,滿臉的懊喪,眼中幽怨,如星如月。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兩人同時大驚,小鳳仿似從夢中驚醒,直直地坐了起來,這時才意識到身上早已是寸縷皆無,羞急之下,登時懵了。
  “快鑽進被子!”
  關鍵時刻還是男人夠鎮定,小鳳無暇思索,將被子揭過,連頭帶臉蒙了住,芳心劇烈跳著,怦怦……怦怦……直欲從口中跳出。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張超群眼前一亮,原來是昨晚看到的那個眼睛彎彎如月牙兒的小西。
  “咦!小鳳她沒來過麽?”
  小西自言自語,蓮步輕移,走了進來,忽見張超群睜著眼睛骨溜溜地瞧著自己,歡喜道:“公子你醒啦!餓了沒有?我去幫你乘碗粥來!”
  忽見床榻之下,放著一直碗,一旁還有潑灑出來的粥。
  “小鳳她來過啊!這妮子,又跑哪兒去了。”
  小西唠叨著,走了過來。
  若在平時,超群哥一定巴不得這溫柔可愛的小姑娘靠近過來,越近越好,但現在卻是噗通噗通打著小鼓,這床明顯是單人床,她在遠處倒也沒什麽,隻要一走過來,就能看到床上是躺了兩個人。
  超群哥隻覺被子�的小鳳身子微微顫抖起來,顯是怕得極了。
  小西俯下身去,端起那大半碗粥,笑道:“公子,你還要不要吃?要的話,我再去換一碗來。”
  超群哥幹巴巴地一笑,還沒等他回答,小西已發現了床上的異樣,超群哥呼吸幾乎停滯,慌忙道:“小西姐姐,我還想再吃一碗,勞煩你幫我再乘過一碗好不好?”
  小西卻是盯著微微顫抖的被子,忽然笑道:“那是不是小鳳?她躲在你床上做什麽?捉迷藏麽?”
  伸手便掀起被子……
  “啊!”……“啊!”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超群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小西張大了嘴,瞧著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小鳳,半晌說不出話來,臉上立刻紅了一大片,怔怔地道:“小……小鳳,你……你爲什麽連衣服也不穿?”
  瞧了瞧小鳳,又瞧了瞧一臉尴尬的張超群,恍然大悟,又羞又急,道:“你們倆……你們倆怎麽做這麽不要……不要臉的事?我……我去告訴小姐去!”
  小鳳驚呼道:“不要!”
  張超群忽然坐起,伸手在小西胸前穴道一點,隨即快捷如風地接住那隻跌落的瓷碗,輕輕放下,攔腰一抱,將小西抱上床來。
  小鳳驚道:“公子你……你幹什麽?她……她怎麽了?”
  張超群沖她一笑,道:“不用擔心,我點了她穴道,她要去告訴小姐,那你豈不是要被責罰了?我怎麽舍得?”
  小鳳眼睜睜地瞧著他將小西放在自己身旁,惶急之下,嘤嘤地哭了起來。
  她是少女之身,剛才一時間意亂情迷,竟是被他除去了衣衫,剛才還做出那麽羞恥的事情來,現下清醒過來,登時羞慚得哭了起來。
  張超群見她哭得傷心,竟忘了穿上衣裳再哭,胸前一對小桃子顫巍巍的,美麗動人,柔聲道:“你……你別哭了,是我不對,一時情不自禁才……你千萬別傷心,其實我們什麽也沒做成,你還是處女,不會有事的。”
  小鳳抽噎著道:“你……你,我什麽都被你看光了,你還說這種話,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不願娶我?”
  超群哥瞠目道:“小鳳你說……你說讓我娶你麽?”
  本來他想說,出來玩,何必那麽認真雲雲,陡然想道:這是在古代,可不是一夜情漫天飛的現代,登時餒了。
  小鳳紅腫著兩隻眼睛,又驚又怒,顫聲道:“你當真不願娶我麽?我都被你……被你那個了,我還有臉嫁于他人麽?你不娶我的話,我隻有……隻有……”
  突然騰地站起,四顧一望,便要跳下床去。
  張超群見她這般模樣,急忙將她抱住,道:“小鳳你做什麽?我可沒說不娶你,你這麽美,我不娶你,豈不是傻瓜?”
  小鳳剛才絕望之下,萌生死念,現下卻被他抱住,赤露的身子在他寬厚溫暖的大手下微微顫抖,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張超群暗暗歎息,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傻瓜,我自然是要娶你的,你還哭什麽?哦,是了,你是高興得哭了。”
  小鳳羞惱道:“什麽高興了?人家都被你欺負死了。”
  張超群溫香軟玉抱滿懷,隻感覺她那嬌柔細膩的身子有點冰冰涼的,趕緊將她放下,道:“你穿上衣裳吧,別著涼了。”
  小鳳聽他關懷自己,心中一暖,乖乖地點了點頭,嬌羞無限地穿著自己的衣裳。瞧著那動人心魄的青春玉…體,一舉一動中,那美妙的嬌嫩身軀,雖然不算大,卻堅挺的一對小兔,那隻有少女才有的嫩紅花暈,兩條細嫩的美…腿間,桃源深處,芳草萋萋,美妙啊美妙,張超群瞧得癡了。
  突然伸出手去,將她摟在懷中,輕憐蜜愛一番,小鳳起先還有些羞澀,心中卻是想到,將來自己的身子也是他的,便任由他肆虐起來,這一番穿衣,幾乎就是白穿了,三下五除二便被超群哥又給扯下來了。
  “你真美!”
  瞧著那動人的胴體,張超群由衷地稱贊。……
  將那嬌柔身子摟在懷中,瞧著那羞澀的動人嬌顔,超群哥忍不住印上一吻,舌尖頂開她香唇,將她滑嫩香舌輕輕含住,小鳳芳心已許,含羞閉上雙眼,兩手無力地挂在他肩上,不一會兒,就被他那無窮無盡的調…情手段給推上了高峰。
  小鳳口中的嬌喘漸漸迷亂,挂在超群哥肩上的小手也不由自主地移到他腰間,緊緊的將這個第一次讓自己敞開少女情懷的男子抱住,身子扭曲起來,這時,超群哥的嘴已離開她香唇,緩緩向下移動,先在粉頸一陣吮吸,吸得懷中少女嬌喘籲籲,呻吟聲如同仙樂一般,這仙樂,比超群哥懷�珍藏的那幾包春藥還管用,登時讓他一陣激蕩,吻向她那潔淨的雙乳,對著嫣紅的蓓蕾一陣噬咬舔吻,左手在另一邊的玉乳之上輕輕揉捏,右手則順著她那平坦光潔的小腹輕輕滑下,伸進那蜜汁未幹的花徑前撚弄起來,酥癢難當的感覺令初嘗人事的小鳳渾身熾熱輕顫,嘴�的呻吟聲愈發急促頻繁……
  見她情動以濃,超群哥更是欲火升騰,將她緩緩放倒在被上,唇舌翻湧,在她迷人的嬌軀之上一寸一寸地吻了下去。
  那平滑細膩的小腹,根本不足以讓他停留,迅速的,來到那粉紅色的花徑之口,舌尖輕抵,舔開那兩片肥美的肉膜,一顆粉紅豆蔻嬌豔挺立,露出閃亮光澤,一道淺淺的乳白色小溪流順著花徑淌下,在大腿根部停留著,盈盈欲滴,這淫靡的景象讓超群哥更加興奮,正欲伸出舌尖,身旁的小西突然嬌呼了一聲……
  “啊……”
  小西雖然被超群哥點了穴道,卻是限制了身體的行動,而沒有限制其他諸如嗅覺、聽覺和視覺,隻因她沒有內力基礎,所以剛才一下子昏厥了過去,但很快便醒來,一睜開眼,便看到這極其香…豔的一幕,她和小鳳一樣,都隻有十五六歲的豆蔻年華,古代人又沒有電視和網絡這種東西可以傳播這些,乍一見到這等景象,自然是驚駭之極了。
  小鳳身子猛地一顫,迅速坐起,滿面羞紅地將被子奪了過來,以便遮住自己身體。
  超群哥瞧了滿臉紅彤彤的小西一眼,又瞧了瞧小鳳,嘿嘿一笑,道:“小西姐姐,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跟小鳳姐姐的事,那我隻有殺人滅口了!”
  小鳳驚呼了一聲,急忙道:“不要。”
  超群哥郁悶地想:怎麽回事?小鳳今天叫不要,就叫了好幾次了,這不是在勾我的火麽?超群哥向她偷偷地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放心。
  小西驚駭道:“你……你別殺我,我不說就是,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你饒了我吧!”
  超群哥惡狠狠地道:“你不知道麽?隻有死了的人才能徹底地保守秘密,你不死的話,萬一你不小心說了出去,小鳳豈不是糟糕?”
  小西滿眼的哀懇之色,道:“公子你放心,我……我不會不小心的,我不說的,小鳳姐姐,你……你還不信我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不能看著他殺我啊!”
  小鳳瞧了瞧張超群,道:“公子,你別嚇唬小西了行麽?我跟她都是孤兒,從小被老爺收養,情同姐妹……”
  小西急忙點頭,眼中已是盈盈欲滴。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那可不行,萬一她說出去了,對你可不好,當然啦,也不是非要殺了她不可的,還有一個法子,就不知道她肯不肯!”
  小西急忙道:“肯,我肯,隻求你別殺我就是了。”
  張超群笑道:“呐,是你說肯的啊,可不是我逼你的。”
  嘿嘿笑著,伸出手來,便去解她腰帶。
  小西正要驚叫,張超群早已料到,伸手便點了她啞穴,小鳳急忙拉住他手臂,道:“公子,你怎麽還要欺負小西?”
  張超群道:“若非讓她也和你一樣,她定會說出去的,隻有這樣,她才會保守秘密啊!”
  小鳳急道:“你……你欺負了我還不夠麽?還想著要欺負她,這不成的。”
  張超群瞧了她一眼,縮回手來,又瞧了瞧滿眼驚恐的小西,正色道:“小西和你一樣,始終是朱家的婢女,難道你希望在這�做一輩子婢女麽?還是到時候任由你們的老爺將你們送給某個客人做小妾?其實,我相信,如果我跟你們的老爺開口,她絕對會把你們送給我的,就算是我開口要她女兒,你們的小姐,朱長齡也絕對不會拒絕。”
  張超群此時已打定主意,既然來了,就幹脆冒充張無忌,那朱長齡對屠龍刀癡迷得到了狂熱的地步,幹脆就陪他玩玩好了,讓這位假仁假義,實則卑鄙無恥的小人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鳳顫聲道:“你……你是皇帝麽?老爺他肯麽?”
  張超群面容一肅,正色道:“今天我說的話,你們不可透露半點,不然我擔心會對你們不利,總之,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小鳳不知他究竟是什麽來曆,聽他口氣,似乎不像是在說假話,惴惴不安地縮回手去。
  張超群朝她點了點頭,將小西腰帶解開,又將她抱起,一件一件地將她衣衫褪下……


第055章 野戰朱九真(一)
  青春動人的小西好像一隻被剝了皮的荔枝,雪白盈盈的嬌美身軀呈現出來,張超群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嚨又幹又澀,仿佛著了火,那因爲害怕而微微顫抖的小兔子,翹翹的,好像桃子一般小巧而豐盈,絕無半分贅肉的平滑小腹,一如雕塑大師羅丹的作品一般完美無瑕。
  溫柔可愛的臉上,紅雲朵朵,少女的羞澀,如同春日的雨,細細的,充滿著盎然生機,那種新鮮的朝氣,絕不是少婦的水蜜桃型能相比的。超群哥幹笑了一聲,強忍住心底的沖動,向小鳳道:“小鳳你看,這樣,她就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了。”
  卻見小鳳也是羞得臉上紅蘋果似的,不禁心情大好。
  小鳳顫聲道:“公子你……你已經夠了麽?你也看了小西了,你可別不要她。”
  張超群點頭道:“我可不是登徒浪子,今天之事實屬無奈,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做了,我會負責的,小西,咦,你怎麽哭了?”
  隻見那彎彎如月的眼中,一行清淚奪眶而出。
  “別哭了,我給你解開穴道便是。”
  超群哥在她前胸疾點兩下,穿著衣衫時倒也不覺得如何,此時在她光溜溜的身上解穴,心蕩神搖,說不出的旖旎。
  小西手腳得以動彈,登時嘤嘤地哭了起來。張超群柔聲道:“不要哭了,我答應你,還有小鳳,以後我會待你們好的,我張……張無忌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小西抽噎道:“是小西命苦,若非如此,又能如何?”
  見她終于答應,張超群未免有些愧疚,怎麽說,也是自己用這種不甚光彩的手段強迫來的,不過,非常年代非常人使用非常手段,若不是這般,又怎能得到這好似荔枝般的小美人呢?
  “小西姐姐不命苦,小鳳姐姐也不命苦,日後……”
  心情大好的超群哥正欲嬉皮笑臉地調侃幾句,忽聽走廊中有人走來,心�咯噔一跳,急忙道:“你們快穿好衣裳,有人經過!”
  二女花容失色,小西也是顧不得垂淚,急忙各自穿衣,穿到一半時,那腳步從門前經過,原來虛驚一場,那人並非朝此間而來。
  兩個美貌丫鬟不多時,已穿戴整齊,整理雲鬓,相對尴尬不語,小鳳被她撞破自己跟張超群的私情,雖說兩人已在同一陣線,但畢竟剛才自己那羞人之態落入她眼中,怎不羞怯?小西忽然掩口驚呼道:“糟了,小姐叫我來察看公子他醒了沒有的,她說若公子醒了,她要來看望的!耽誤了這麽久,我卻還未回報,糟了……糟了。”
  張超群吃驚道:“小姐來看望我?”
  二女均露出怪異神色,均是想不出小姐爲何對這包紮得這般滑稽的公子特別青睐,超群哥心中卻是美得冒泡。
  張無忌啊張無忌,你瞧瞧你自己,再看看你超群哥,你是被人牽了去見小姐的,我是小姐要主動來探望的,這是什麽待遇?唉,原來人長得帥,享受的待遇也是不同滴!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小西你還不快去回�你們小姐,就說我已經醒了,小鳳,你趕緊叫人來幫我把這該死的布條條給弄掉去,包得我跟埃及法老王似的,真是太郁悶了。”
  張超群俨然將小鳳小西當成了自己的丫鬟一般。
  二美婢趕緊去了。過不多時,便有個中年漢子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道:“小人是紅梅山莊的醫生,公子你的傷是我包的,如果現在就取掉的話,隻怕傷還沒好,容易感染傷口,不如……”
  原來這不是朱家莊,而叫作紅梅山莊。張超群笑道:“不礙事,我隻需要知道,會不會有狂犬病,如果沒有感染到狂犬病,那些就都是小傷,那些惡犬,哪�能傷得到我。”
  中年醫生道:“狂犬病倒是不會有,公子不用擔憂。”
  張超群道:“那便好,你幫我解開這些便是。”
  這醫生暗覺古怪,猜測這位公子不是常人,被那些狗要了十幾二十個傷口,才養了幾天,就這麽神采奕奕,實是罕有。當下,將那布條解了去,這時,小鳳帶著兩個婢女進來,端著水、面巾等物,自己則碰著一身新衣,待張超群解開纏在身上的布條,將臉上洗幹淨後,換上那一身雪白長衫時,小鳳不禁一呆,隻見得他玉樹臨風,俊秀倜傥,神清骨秀,原來,他竟然生得這般好看,小鳳瞧得癡了,芳心鹿撞。
  “小鳳姐姐,小鳳姐姐。”
  “啊!”
  小鳳恍惚間,隻見醫生和自己帶來的兩個婢女都已離開,此間隻剩自己一人了,不由得雙頰發燒,想起不久前,他那張略厚的好看嘴唇還親過自己那�,不由得更是忸怩。
  張超群轉了個圈,道:“你看看,這身衣衫穿在我身上還行麽?”
  這一身雪白的緞子,亮銀腰帶,袖口、衣擺都鑲有銀邊,穿在他那高大修長的身上,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人靠衣衫馬靠鞍,這一身行頭,讓本來就俊秀風逸的張超群更加英俊不凡,俨然一個翩翩美少年。
  “行!好看!”
  小鳳實在是找不到更多的詞句來形容,隻覺得他眼睛瞧向自己的時候,這心跳就會加快,怦怦的,竟是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心中想道:原來他這麽英俊的,他……他能瞧得上我麽?
  這時,從門外傳來腳步聲,腳步細碎,四五個人,聽聲音,應該都是女子,果然,漸行漸近,門口一個年輕女郎走在前頭,先進了來。
  隻見這女子身穿純白狐裘,容顔嬌媚,肌膚如玉晶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就是卡通�面的美少女,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白�透紅中透出水嫩光澤,身形嬌小,惹人憐愛。
  這嬌美女郎一進門來,便看到一襲白衣的張超群,那俊秀之中帶有幾分野性,英武之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獨特氣質,登時令她芳心一顫,俏媚臉上霎時間便湧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這位公子,對不起了,我害得你被狗咬傷,現下好了麽?”
  張超群閱女無數,連小龍女和黛绮絲這等人間罕有的絕品美人都見過了,這朱九真雖然美,卻也是及不上龍兒和黛绮絲的,是以一怔之下,隨即恢複常態。
  “區區幾條惡犬,還傷不到我性命,隻是一時失手罷了,有勞小姐挂心。”
  朱九真見他竟似不爲自己容貌所動,不禁暗暗稱奇,她和武三通的後人武青嬰兩個,年齡相若,都是生得美貌,兩三年前就給昆侖一帶的武林中人合稱爲“雪嶺雙姝”尋常年輕男子見了自己,無不神魂顛倒,情不自禁,怎料這個人,卻隻是在起先眼前一亮,隨即便不爲所動了,朱九真不禁暗暗失落,一時間,不知要說些什麽,正欲說兩句便離去,忽然瞥見小西和小鳳這兩個丫頭臉上紅撲撲的,一個明瞧,一個暗瞥,不由得竟然泛起一絲醋意,而跟來的另兩個丫鬟,也是神魂顛倒,心不在焉,心中不忿,便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怎會來我紅梅山莊一帶?”


第056章 野戰朱九真(二)
  張超群答道:“我姓張,名無忌。”
  見朱九真聽到這個名字毫無反應,知道這小妞兒對這事不清楚,又道:“我來西域遊玩,聽說昆侖山風景不錯,就來瞧瞧,哪知居然迷了路,出不去了,偏巧看見一隻小猴兒給一大群猛犬圍住,不忍這猴子被活活咬死,便出手相助,誰知……”
  哈哈一笑,掩飾尴尬。堂堂的金牌特工,居然被狗咬傷了,若是能穿越時空傳到自己那個時代去,估計就是大新聞了。
  朱九真微微一笑,道:“張公子俠義心腸。”
  心中卻想:連我養的幾隻狗也打不過,武功卻也算差勁,與我表哥相比,人雖更漂亮些,但武功卻有所不及,隻怕是花拳繡腿。
  張超群道:“姑娘過獎了。”
  朱九真又道:“昨夜下了雪,外邊景緻不錯,張公子有沒有興趣陪我踏雪遊玩呢?”
  說到這�,心中不由得後悔,他是陌生男子,我怎可這般美麗女兒家的矜持,才見了一面,便邀人家賞雪呢?轉念又想:賞雪也好,這人生得俊俏,小西小鳳兩個丫頭瞧得眼都不眨,一派春…心蕩漾的模樣,就算我心中有了表哥,也不能讓給她們。
  張超群道:“下雪了麽?那倒要見識一下了。”
  說罷,�腿便向外行去。
  沿途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一旁的屋宇樓閣無不精緻極麗,古香古色,樓台亭閣矗立假山綠樹間,又覆蓋著一層層厚厚的積雪,當真是好景緻。
  一路邊看邊行,張超群雖覺這紅梅山莊壯麗,但他見多識廣,見過的現代建築園林也不在少數,隨口指點著,何處景緻搭配得宜,何處又應當如何如何,所言雖有些過于匪夷所思,卻也別出心裁,朱九真暗暗詫異,隻覺他懂得的東西頗雜,說話聲音也好聽,不由得暗暗拿他跟表哥衛壁相比較。
  到了門口,朱九真道:“小鳳小西,你們不用跟來了。”
  張超群回頭一笑,道:“小鳳姐姐,小西姐姐,回頭見。”
  二女臉蛋兒微紅,羞怯點頭,卻是讓朱九真瞧得有些不滿。二女雖不情願,卻也不敢違拗,眼見小姐和張公子走了出去,面面相觑,小西忽然喃喃道:“原來張公子生得這麽好看的,怪不得小姐竟然要親自來瞧他,之前他包得跟一隻大粽子似的,真是沒瞧出來。”
  小鳳見四下無人,取笑道:“現在動心了麽?先前也不知是誰眼淚汪汪,要生要死的。”
  小西俏臉通紅,嗔道:“誰眼淚汪汪了,你……你在他床上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他舔……”
  小鳳急忙捂住她嘴,臉上嚇得煞白,驚慌道:“你胡說什麽!”
  小西嘻嘻笑道:“又沒有人,怕什麽!”
  湊到她耳邊,悄聲問道:“他舔你那處的時候,是什麽感覺?你告訴我聽啊!”
  小鳳臉上漲得通紅,扭頭便要逃,卻被早有準備的小西扯住了,不依不饒地問道:“好姐姐,說給我聽聽吧!”
  小鳳被她纏不過,道:“你想知道的話,今晚摸去他房�,叫他舔一舔你就知道了。”
  二女嬉笑打鬧,情窦初開,說著悄悄話去了,其中內容,少兒不宜,各位狼友們就別打聽了。
  出了紅梅山莊,眼前一亮,隻見天地一色,皆是銀裝素裹,這等風景,確是美不勝收。張超群與朱九真走了一陣,朱九真忽然道:“那日就在這�遇到你的,張公子還記得麽?”
  張超群笑道:“怎會不記得?不過當時我卻沒見到小姐你竟然長得這般美麗,實在是可惜。”
  朱九真面上一紅,沒想到這個張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儒雅風流,說話卻是大膽之極了,但被這等金童般的俊俏公子稱贊,朱九真還是心花怒放的,口中卻是道:“張公子過譽了,九真可不敢當。”
  張超群虛情假意地驚呼道:“原來小姐你叫九真,好名字啊!”
  朱九真羞道:“哪�好了,沒一點姑娘家名字的味道。”
  她脫口而出,將自己的閨名說了出來,不由得懊悔。
  張超群信口道:“小姐你有所不知,這世上,姑娘家的名字多是叫什麽婷蘭芳菲豔麗,其實俗不可耐,九真,九真,這名字與衆不同,白�透紅……呃,就是說,非常特別,人家都沒叫的名字,這樣才更有性格,好名字。”
  朱九真腼腆一笑,道:“真的麽?九真這名字好聽?”
  張超群點頭道:“當然了,隻有這麽與衆不同,白�……的名字方能配得上小姐你的花容月貌,唉,一見到你,我就想起了古代四大美人,王昭君,楊玉環,西施和貂蟬,我在想,倘若現在仍有好事之人重新評選,一定要將你加進去,五大美人,朱九真。”
  朱九真咯咯笑道:“哪有你這麽誇人的,你都把我捧到天上去了。”
  張超群暗想:捧到天上去麽?若是你嘗嘗我的肉棒子,就真個兒飛上天去了。
  “小姐你錯了,這可不是誇人,我說的,全都是事實啊,倘若你算不上第五大美人的話,那評選的人就一定是女人!”
  朱九真眨著兩隻漂亮的眼睛,彎彎卷卷的睫毛可愛之極,不解道:“爲什麽?”
  張超群道:“若不是女人的話,也不用妒忌你長得美了。”
  朱九真掩口嬌笑,花枝亂顫,隻覺這位張公子實在是太妙了,每說一句話都讓人心情愉悅,可要比那個整天跟在武青嬰那臭丫頭後面的表哥強多了。
  朱九真笑了一陣,問道:“我真的長得美麽?你知不知道,我跟武家的武青嬰合稱‘雪嶺雙姝’,再過幾天,就是過大年了,我表哥和武青嬰她一定是要來給我爹拜年的,到時候公子評一評,看是我美,還是她美。”
  張超群笑道:“那倒要見識一下了,雪嶺雙姝,居然還有人跟小姐你相提並論的麽?這倒是奇了。”
  兩人越走越遠,來到一個山坳間,隻見前方一片雪地�,赫然生長著幾株淡藍色的小花,根莖埋在雪中,花朵卻是昂然挺立,張超群見了這等違反大自然法則的奇景,不禁驚呼,道:“你瞧,那是什麽花!冬天居然還開著,是我看錯了麽?”
  朱九真也未見過,大爲驚奇,兩人在雪地中疾奔而去,朱九真是前朝南帝一燈大師的後人,武功路數以一陽指爲主,算得上是家學淵源,但見張超群縱躍之間,輕功如行雲流水,輕輕一掠,便將自己甩在身後,不由得大奇,暗道:原來他輕功這麽好!連爹爹也決計比不上他,不知怎麽,芳心竊喜。
  來到那幾株藍色小花跟前,兩人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什麽名堂,連朱九真這土生土長的人也不認得,更別提張超群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但如此奇特的違反大自然規則的花草就絕不簡單,張超群道:“說不定這是長生不老的仙草吧!”
  朱九真笑道:“哪來的那麽多仙草,若真那麽好,也不會長在這�了,我們回去的時候,叫家�的花匠來把花移植到花園�。”
  兩人閑聊一陣,朱九真問道:“張公子,我看你的輕功很好,敢問是師承何門派呢?”
  張超群道:“我其實是武當派弟子,我太師父就是張三豐,我的武功全是他教的。”
  朱九真登時一臉驚訝,張著紅潤小嘴,不敢置信地道:“武當派張真人!他是你太師父?原來你竟是武當弟子!”
  張超群點頭道:“怎麽了?你爲什麽這樣一副表情?”
  朱九真心中突突地亂跳,原來他竟是天下聞名的武當派弟子,這可真正是名門大派啊!朱九真越看他越覺得順眼,道:“武當派是中原和少林派並稱雙雄的大門派啊,你……你不知道麽?武當七俠名震天下,江湖上又有哪個不知道的?怪不得你的輕功那麽厲害,連我爹爹也比不上。”
  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閃耀生光,充滿著敬慕。
  張超群“謙遜”一笑,道:“武當雖然名氣大,那也是武林中人瞧得起,捧出來的,也不算什麽的,其實你們朱家才算是真正的名門呢,當年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是何等的威名,南帝一脈,樵耕漁讀,書生朱子柳,算是南帝一燈大師最得意的弟子了。”
  朱九真愈發驚奇,道:“你怎麽知道我朱家是南帝一脈的後人?”
  張超群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是按照金大師書上說的,卻一時忘記了,朱九真根本就沒告訴過自己,靈機一動,道:“我剛才從你的輕功路數中看出來一點虛實,不知道我是不是猜對了?”
  朱九真此刻對這翩翩美少年算是徹底地服了,人長得英俊不凡,又是名門弟子,見識更是淵博,僅僅從自己剛才顯露出的一點兒輕功就能推測出自己家的來曆。
  不由得芳心可可,心兒噗通噗通地亂跳起來,道:“我們出來已久,不如回去吧,我爹爹若是知道你是武當弟子,一定會很高興的,我要趕緊回去,告訴爹爹,我原來撿了個武當弟子回來。”
  張超群笑道:“什麽是撿了個?明明是你養的狗兒把我叼回去的。”
  正說笑著,意亂情迷的朱九真忽然一腳踏空,嬌呼一聲,嬌軀一軟,向地上栽倒,張超群眼疾手快,伸手便將她托住。
  正等著人家向自己道謝,忽覺右手手掌心軟綿綿的,不禁一驚,急忙縮手,剛才自己攙扶得不是地方,居然一隻手剛好摸到少女酥…胸了!
  哪知道自己這一松手,朱九真腳下一歪,登時將腳脖子給崴了,俏臉疼得發白,順勢倒在超群哥的狼懷。……


第057章 野戰朱九真(三)
  “啊!”
  朱九真嬌呼一聲,登時滿面通紅,陽光投射在這白皚皚的冰雪大地,映得那個張公子本就英俊的臉上更是陽光燦爛,朱九真心神一蕩,登時覺得天旋地轉,腦中暈眩起來,剛才他一隻手扶自己時,居然直接將自己從未被人觸碰過的胸…脯捏在手�……此刻更是纖腰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托住,那閃亮的眸子,倒映著自己嬌豔如朝霞的臉。
  突然,她聽到一陣強烈的心跳,也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自己的,隨即便是一陣充滿男子氣息的呼吸,一張柔軟的嘴唇在自己香唇上輕輕一碰,登時猶如觸電般,朱九真呼吸幾乎要停窒了,她知道這是他親了自己,在她小時候,便有一次曾不小心看到爹爹在書房�,和母親也是這麽摟抱著……
  一條軟軟的舌頭在唇上摩擦起來,麻麻酥酥的,像是要頂進自己口中,朱九真又怕又羞,想要將他退開,卻不知爲何,手臂酸軟無力,雖是雙眸緊閉,卻似乎能看到他那張完美的俊臉,心神激蕩下,小口一松,登時,他的舌頭便伸了進來……
  瞧著那不住顫動的微閉眼睛,睫毛長長的,卷卷的,像是洋娃娃一般,那白皙的少女如玉肌膚,找不到一絲瑕疵,現代的女性使用這種那種化妝品,卻是少見有這麽好的肌膚,這個時代莫非有什麽奇妙的不傳之秘美白配方麽?不知怎麽,美人在懷,嘴�含著那香香的丁香小舌,心中卻是在亂七八糟的想這些。懷中玉人抖顫著柔若無骨的嬌軀,如蘭清新氣息輕吐,超群哥不禁情動,一隻手在她滑膩玉背上來回地拂動,那嬌俏的身子,瘦瘦弱弱,輕盈得像是一片羽毛,真不知這一身純白的狐裘之下,是怎樣一副嬌嫩呢!
  “張公子……你身上帶著兵器麽?你頂著我了……”
  朱九真輕輕夢呓著道,媚眼微睜,媚眼如絲,水影滴滴,少女的嬌羞,顯露無遺。
  超群哥俊臉微紅,原來竟是自己一時情不自禁,想入非非,下…身昂然,頂在了朱九真的小腹!
  “呃……我……我帶了一根防身的小棍子,沒事的……你……你真的很美,就好像洋娃娃,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便想保護你。”
  超群哥的口舌之功果然犀利,對這種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比投放在長崎廣島的原子彈威力還大,朱九真登時芳心迷醉,嬌聲道:“洋娃娃麽?那是什麽?”
  超群哥微笑道:“就是非常可愛的意思,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麽?”
  心中卻道:可愛就是可以做…愛的意思。
  朱九真輕輕地嗯了一聲,將螓首埋在超群哥懷中,膩聲道:“那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呢?”
  超群哥聽了這句話,心中登時猶如如飲醇酒,以超群哥的豐富經驗,難道還分不出這是什麽意思麽?
  超群哥哪�還跟她客氣,將這美得好似洋娃娃般的少女緊緊擁在懷中,低頭親吻她光潔的前額,一隻手抱著她那嬌柔的身子,另一隻手則開始了不規矩的遊移,在她纖細的腰間摩挲了一陣,輕輕的,仿佛排雷兵探測地雷般,往她嬌挺的翹臀緩緩滑去……
  “嘤……”
  少女濕熱的呼吸和戰栗著的身體,讓超群哥情不自禁起來,加快了下移的速度,在她那滑滑膩膩的兩股之間撫摸起來,那種偷香得逞的刺激和愉悅,文字是難以形容的,彈性十足的嬌俏香臀,在手指間滑動,幼嫩的肌膚在衣裙下綻放出迷人的春…意……
  “不要……張公子你不要摸人家,這是夫妻間才能做的呢!”
  少女嬌喘細細,與其說那是在抗議,不如說是在撒嬌,在暗示。
  超群哥自動忽略了她的話,手指轉移了方向,在她玉腿之間畫著圈兒的撫摸起來,突然便長驅直入,直搗少女身體最私密之處。
  “啊!”
  朱九真隻覺一股又癢又麻的奇異感覺從那處迅速擴散開來,直達四肢百骸,那種說不出的愉悅,那種讓人要融化的感覺,她還從未感受過,迷醉之下,恍惚知道這是不可以的,但卻又不忍推開他,隻覺得自己好像在山崖頂上飄飄蕩蕩地往下墜,早已不知身在何處了。
  瞧著她那嬌美羞怯的可愛模樣,那張精緻的小臉蛋上绯紅一片,白中透紅,完美啊!他早已知道金大師筆下的朱九真是個美人,但因爲她對張無忌的百般欺騙,甚至心腸歹毒,是以他更是覺得這個張無忌的初戀情人,即便再美也是有限,但見了她之後,卻是深深的喜歡上這可愛的洋娃娃般的少女。
  此刻在自己懷中的朱九真,哪�有一絲一毫的歹毒心腸?張無忌那小子對這小美人兒一見傾心,還是很有點眼光的,小鳳小西雖然也是嬌俏可愛,美麗清純,但跟她比起來,卻是差了一個檔次了,這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氣質都是大大不同的,若說小鳳小西是小家碧玉,那朱九真就是那種童話故事�面的小公主了,從小被人呵護尊崇的地位,使得她具有一種不真實的美,不像是現實生活中的人,那是任何一個懵懂少年都會情不自禁把她當作初戀對象的,張無忌雖是金大師筆下的主角,但仍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見了她,心中多半是會産生那種隻可遠觀,不可亵渎的感覺,但……咱超群哥可不是普通人啊!見了美女,腦子�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弄上手,就是如何才能看看衣裳底下的真實。
  “九真,我這麽叫你好麽?”
  超群哥的口中似是含了加強版的迷魂藥。
  朱九真早已被他又摟又摸地迷失在男女間的情愛當中,隻覺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甜絲絲的,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麽讓人忍不住快樂得要飛起來。
  “嗯!你叫我九真,我叫你什麽?”
  “你叫我超群哥吧!”
  “你不是叫張無忌麽?”
  “張無忌是我的大名,我還有個乳名,叫超群,你私底下叫我,就叫乳名吧!”
  “嗯,超群哥,我……我喜歡你。”
  少女情不自禁地說了這句話出來,登時羞不可仰,兩條柔弱纖纖的玉臂將她的超群哥抱住,一對鼓鼓囊囊的小桃子緊貼在張超群胸前,那纖細的腰肢,羞得扭來扭去。
  超群哥在她小小的耳珠上輕輕一咬,柔聲道:“我也喜歡你,你真美,如果能天天摟著你,抱著你,就算給我個皇帝當,我也不去,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嗎?”
  少女搖頭,仰起紅彤彤的俏麗臉蛋,含羞道:“超群哥,你喜歡我什麽?”
  超群哥毫不客氣地在她紅豔欲滴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道:“喜歡你的眼睛,喜歡你的鼻子,喜歡你的小嘴,喜歡你的臉,喜歡你……你的小屁股!”
  說著,在她香臀之上輕輕扭了一把,手指被那緊繃的充滿彈性的肌膚彈了開來。
  “啊!”
  少女嬌嗔不依,兩隻小桃子在超群哥胸前蹭來蹭去,蹭得咱們的超群哥心癢難熬,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四顧一瞧,隻見不遠處便有個一米多高的山洞,風雪一夜,卻未能吹進洞中,山洞口,有一堆熄滅的焦黑木柴,想來曾有人在山洞中躲避風雪。
  超群哥立時胸中一蕩,輕聲道:“你的腳崴了,我們去那�坐下,我幫你揉揉!”
  少女心中甜絲絲的,含羞微笑,道:“好。”


第058章 野戰朱九真(四)
  走進這山洞,才發現,原來洞內不深,不過三、四米,出人意料的是,洞中居然鋪了幹草,地上也有拂掃過的痕迹,果然是有人來過的,超群哥心中怦怦地亂跳著,古人說什麽君子不欺暗室,所謂暗室,就指得是黑暗的沒人之處吧,可惜,這小小山洞一點也不暗,亮堂堂的,陽光照射在雪地上折返的光影在洞內晃動。
  超群哥將懷中少女放下來,見她眉頭微蹙,問道:“很疼麽?”
  朱九真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紅撲撲的臉上被外面折射的光芒映得更是美豔四射,超群哥將她崴了的右足微微�起,輕輕地摸到腳腕處,朱九真吃痛,疼得“嘶”叫出聲,超群哥伸手除去她鞋襪,隻見她足踝溫膩柔軟,晶瑩圓潤,一雙小巧的玉足,也是這般精緻,不禁心神一蕩,心中跳動如鼓,輕輕在她腳上撫摸起來。
  朱九真羞得不敢去瞧他,低垂螓首,粉頸肌膚瑩白勝玉,秀發蓬松,當真是美不勝收,一邊在她腳腕輕遊慢捏,一邊道:“九真,你生得這麽美,將來誰若是娶了你,那真是太幸福了,每天就是看看你,也是心滿意足了。”
  朱九真羞道:“你老是說我美,三句話中便有兩句話在誇贊我,也不知你是不是說真的。”
  張超群道:“當然是真的了,句句話都發自肺腑,你不信麽?”
  朱九真垂頭道:“既然是真的,那你……那……”
  忽然滿面羞紅,說不下去了。
  張超群急問道:“你要問我什麽?”
  朱九真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對了,你是武當弟子,你家也住武當山麽?”
  張超群略一沈吟,道:“不錯,我家在武當山,可是,我爹爹媽媽都已經不在了。”
  說著,歎了口氣,心中說道:對不住了,老爸老媽,我說你們不在,是說你們不在這個武俠世界,可不是咒你們。
  朱九真低低的一聲驚呼,滿面歉意,道:“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張超群笑了笑,道:“無妨。”
  心中卻想到,自己突然間穿越到這�來,老爸老媽肯定是以爲我光榮了,顧凝兮她也變成了寡婦,唉……也不知道他們會怎樣傷心呢!
  思緒飛揚,宛若流水中的落葉,飄飄蕩蕩,忽然一個溫暖柔軟的身子靠了過來,心中一動,朱九真已靠在自己手臂,順手便將她那瘦瘦弱弱的身子摟住。
  兩人良久不語,許久,朱九真道:“我……我其實剛才想問你,你若是覺得我美,那……那你願不願意娶我呢?”
  張超群猛地呆住了,怎麽也沒想到,這是從她嘴�說出來的話,老天呐,難道今天走桃花運麽?僅僅一個上午,小鳳小西外加朱九真,小爺我泡妞的速度,真是比劉翔還快啊!這哪�是普通的桃花運啊,這分明是老子上了桃花島了!我難道真的有這麽大魅力麽?怎麽在現代的時候沒這麽風騷過呢?咱的魅力竟然大到讓女生主動開口求婚!天呐,我是在做夢麽?咦,沒有鮮花和鑽戒呢!
  朱九真一見到他便覺心動,尤其是方才被他輕薄了一番,早已是芳心暗許了,又聽他說是武當弟子,名門弟子,人也長得俊秀,超過表哥甚多,又豈會不心動?天下間女子多數愛慕虛榮,朱九真如何能例外?隻不過後來聽他說道:你生得這麽美,將來誰若娶到你,不知道多幸福。這話說了出來,朱九真登時便覺得有點不大受用了,生恐他瞧不上自己,是以才抛棄了女子的矜持,問出這羞人的話來。
  問完之後,芳心鹿撞,又羞又怕,生怕他說出自己已有妻室這樣的話來。(古人圈圈叉叉的年紀很早,男子二十歲成爲弱冠,一般像士族或讀書人家基本上是弱冠成人之後再成婚,窮苦人家則爲了保證勞動力而較早成婚,唐朝時,“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聽婚嫁”在特殊的戰亂年代,更是鼓勵早婚,以便盡快繁殖人口。在春秋戰國時代,越國勾踐爲了伐吳,頒布法令: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娶,其父母有罪。張超群看上去也快到弱冠之年了,家�已經娶了正室也不奇怪,是以有此一問。
  見他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心中更是忐忑,生怕他瞧不起自己如此大膽,竟會說出這種話,不由得眼淚盈盈的。突然,張超群一拍大腿,叫道:“願意!不願意的就是傻子!”
  朱九真一怔,破涕爲笑,道:“你……你真是,需要想這麽久麽?不知道人家心中害怕麽?”
  張超群將她緊摟住,哈哈大笑了一陣,才道:“我哪�是想了這麽久,我是開心得呆了啊!”
  朱九真嬌顔生春,美眸如星,嬌羞無限,伏在他寬闊的胸膛,隻感覺他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中,不知有多安全,自己就好像是一隻小鳥,而他的懷抱就是鳥巢。
  張超群溫香軟玉抱滿懷,不由得心中亂跳,少女的幽幽體香,那雪白的粉頸,柔若無骨的嬌軟身子,在懷中漸漸發熱。
  一隻手……悄悄地伸進她狐裘長裙之中,在她腰背之上撫摸著,超群哥知道,未經人事的處子需要慢慢調教的,對于這種事,處子心中多半是又羞又怕的,她們會期待,但同時又極多顧慮,往往不能放開胸懷去享受男女之愛。
  “超群哥,你別……你別這樣……我們還沒成親,這樣不行的……”
  朱九真被他摸得渾身發燙,他那隻壞手,從頸背一直摸到臀瓣,又順著大腿往�摸,這從未被人開采過的處女地,怎經得起超群哥如此花間老手的挑逗?
  那隻壞手在聽到拒絕後,竟然還不肯放開,朱九真又羞又急,此時正是白天,陽光燦爛,哪有大白天就這麽……這麽樣的,少女羞急之下,體內的內氣往外激發,想要震開超群哥這壞人。
  哪知就是這一震,張超群手掌感到一股內力襲來,體內丹田處立時自然而然地生出反震之力,內力隨著她激發出來的一點淺薄的內力互相碰撞了一下,登時,張超群便感覺到自己的內力竟然透過了她的身體……
  張超群一呆,急忙問道:“你沒事吧?”
  朱九真嬌哼了一聲,輕聲道:“你……你……我感覺到你將內力轉入我身體�了,我沒事啊,不過,我似乎感覺到有兩隻手,一隻在我背上,還有一隻在我……在我體內……你在輸送內力給我麽?”
  張超群驚奇道:“沒有啊!”
  手掌再次吐露了一些內力出去。
  “啊……”
  朱九真驚呼了一聲。
  超群哥急忙道:“怎麽了?”
  朱九真面色酡紅,仰起臉來,嬌羞嗔道:“我感覺你那隻手……那隻手,摸到我那�去了!”
  張超群愈發驚奇起來,要知道傳遞內力到他人身體中並不算什麽難事,隻要內功修爲有個一二十年,都能做到,這樣可以幫助他人增加內力,但卻因爲內力的性質不同,基本上輸入了五成,對方能接受到一成就算不錯了,隨著時間,慢慢消失掉,而且,內力也分剛柔,甚至還有更多更細的分類,倘若內力太過分歧的話,根本對方連一成也接受不到,那些武俠書中所說的,例如天龍八部中的無崖子將自己近百年的內力渡給虛竹,也決非不可能,但卻要付出自己內力枯竭而死的代價。
  他知道自己所修煉的內功是玉女心經,這種奇妙的內功,在這個朝代早已經失傳了,玉女心經不但能被運用到改善男子在某方面功能的增強,還能讓女子獲得裨益,但這是他跟小龍女通過“切身體驗”而揣摩出來的,隻怕玉女心經的創始人林朝英女俠都不知道,此刻,竟然能在朱九真身上産生“一隻手”的效果,這怎不讓他驚奇?
  “九真,你能不能說說,到底是怎麽樣一種感覺?”
  張超群興奮起來,原來這玉女心經竟然還有這等效果,真是太意外了。
  朱九真羞道:“這……這……你讓人家怎麽開得了口嘛!”
  “九真,我的乖乖九真,你一定要說,而且還要說得詳詳細細的,這太重要了,我發現了一個法子,如果能成的話,那我的內功又多了個功用了!哈哈。”
  朱九真見他興奮無比,心中信了幾分,躊躇了一下,這才道:“剛才……剛才,你的內力好像一隻手一樣,摸到我那�去了。”
  羞意大盛,撲進他懷中不敢瞧他。
  張超群見她如此模樣,早已猜到幾分,但爲了要確定她說的是胸前還是下…身,仍是問道:“是不是那�?”
  伸出手去,迅速在她那處摸了一把。
  朱九真嬌呼了一聲,嬌嗔道:“是了,就是那�了,你還摸了過來,我明天就叫我的鎮遠將軍和平寇將軍咬掉你的壞手!”
  張超群笑道:“你舍得麽?”
  說著,收回手來,仍是將手放在她背心處,吐出少許內力……


第059章 野戰朱九真(五)
  “啊……嗯……”
  朱九真雙頰如燒,在超群哥的懷中顫抖著嬌軀。“你別亂動了,你別……”
  張超群越來越是驚奇,自己的手,規規矩矩地貼著她背心,哪�動了?但體內的一道真氣卻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在她下…體遊動著,天呐!原來,玉女心經的內力還能起到這樣的作用!
  “我快受不了啦……我……你是怎麽弄的?爲什麽好像有一隻手在我那�鑽來鑽去的?”
  朱九真再也坐不住了,躺倒在幹草堆上,雙腿分開,秀眸微閉,小小的紅唇微微張開,一雙玉手在兩腿之間摩挲著,嬌聲嗔道:“都怪你,我……我那�全都濕了!”
  輕輕喘著如蘭氣息的朱九真此刻是嬌羞無限,剛才被他用真氣在自己兩腿間的一番胡鬧,竟然就這麽達到了高…潮,此刻脫離了他的魔掌,終于平靜了下來,隻不過下…身柔軟處,濕哒哒的一片,貼在身上極不舒服。
  張超群心花怒放,他自己也想不到會有這種效果,剛才他將真氣注入她體內的時候,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在她丹田以下,也就是少女私處流轉,想要往上移動,卻是不能,雖然自己是感覺不到什麽,但見此刻的朱九真春…情蕩漾,剛才顯然是被自己這股真氣弄得來了高…潮了,不由得啧啧稱奇,這古墓派的創建者林朝英鼓搗出的玉女心經,究竟是內功心法還是情愛心法啊!
  朱九真躺在草堆上,嬌體橫陳,那嬌喘細細的美態,勾人之極,張超群心頭亂跳著,自己下面也沒比朱九真強到哪�去,也是濕漉漉的冰涼一片,小水兒噌噌的,早已做好了強勢出擊的準備。
  “九真,你眼睛好大,好漂亮,好像黑珍珠,不知道你媽媽是不是也這麽大眼睛呢?”
  沒話找話的超群哥爲了分散少女的注意力,讓她不至于太緊張,隨口誇贊,順便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我媽媽很漂亮呢!爹爹說,媽媽比我漂亮,她的眼睛也很大。”
  朱九真一邊說著,一邊瞧著張超群,隻覺他臉上很是好看,看多少遍也不會生厭,卻是沒留神超群哥的動作,雪白的狐裘被他靈巧的手指輕輕解開,一隻大手悄悄地摸到了她腰帶上……
  “那你爹爹呢?他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很英俊?有我這麽英俊麽?”
  手指輕輕扯動著……
  “超群哥,你好厚的臉皮啊,哪有自己說自己英俊的?我爹爹他年輕的時候很多姑娘喜歡他呢,不過,他現在也還不錯啊。”
  “怪不得你生得這麽美了,原來繼承了你爹爹媽媽的優點啊,改天一定要見識一下我未來的嶽父嶽母究竟是什麽模樣,居然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寶貝兒。”
  說話間,朱九真的腰帶已經全部送開,隻要她轉過身去,便能將她狐裘內的衣衫褪下,屆時,將直接看到身穿亵衣肚兜的嬌美身軀了。
  朱九真卻是毫無防備,說道:“不用改天,今天吧,啊,你說什麽嶽父嶽母,我現在已經嫁給你了麽?”
  超群哥忽然指著側面的牆壁,驚呼道:“那�有蛇!”
  朱九真尖叫了一聲,身子登時彈了起來,往超群哥的狼壞中鑽去,超群哥順勢便將她衣衫一扯而下,少女嬌嫩的身子挾裹著幽幽香氣暴露在空氣中,被他摟在懷�。朱九真也不是笨蛋,立刻知道此乃超群哥的詭計,嬌嗔道:“你……你……騙我!”
  剛想掙紮,哪知亵衣也被他松開,登時,一對誘人的小桃子彈跳著蹦了出來。
  “啊……你別……你別碰我,不要看,不許看!”
  朱九真被他偷襲成功,上身已是衣不遮體,見他那貪婪的目光,嬌羞無限,瑟縮著掙紮起來。
  “這樣完美的身子不看,豈不暴殄天物?女人的身體可不是用來孤芳自賞的,而是需要疼愛她的男人用來欣賞把玩的!”
  超群哥將她輕輕放倒,魔掌伸向她那誘人的小桃子。
  朱九真羞得不敢看他,隻得閉上眼睛,急促的呼吸,令她胸前一對小桃子顫顫巍巍,活潑如兔,超群哥一手捉住一隻,輕輕地撫摸揉搓起來,那潔白的小兔子在他手掌中變換著各種形狀,兩粒櫻桃登時變得飽滿起來。
  被男子觸摸的奇異感覺,令朱九真又是害怕,又感刺激,小時候曾經無意間偷看到爹爹媽媽也如自己此刻一樣,原來,竟會有這等奇妙,舒服得想要叫出聲來……
  超群哥一邊輕捏慢揉,一邊欣賞著這動人的美體,那凹凸有緻的玲珑身子,修長幼嫩的玉腿,纖纖一握的柳腰,合理的搭配,簡直是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那細膩精緻的誘人肌膚,因爲從小練功而更富有彈性,這是小魚小雁和小鳳小西她們不懂得武功的人比不上的,山洞外,白雪皚皚,折射出的光芒投射進來,更映襯得她那本就潔白晶瑩的幼嫩肌膚如同白釉般細滑完美,那勻稱柔和的驕人曲線,那纖細的腰肢下,一抹稀疏的水草,正對著洞外,大腿內側的肌膚更是泛出誘人光澤……
  兩片玲珑細小的粉紅陰唇半開半閉,兩團微微隆起的嫩肉,中間夾著鮮嫩的細縫,如同左右門神般守護著柔弱的花徑,超群哥不禁吞了口口水,贊道:“小九真,你那�真美啊!”
  這個時侯還說話!朱九真嘤咛了一聲,雙腿夾得緊緊的,一直纖纖玉手伸了過來,將羞人之處擋住,銀牙緊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但她卻哪�擋得住那隻強有力的壞手?輕易地被他移了開去,隻感覺到他的手滑過小腹,在那最敏感的花蒂上停留下來,手指上下摩挲著,電擊般的快感,登時令她魂兒飛了出去。
  “不要啊,超群哥,你……你別碰那�啊!”
  嬌喘籲籲的朱九真不斷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但超群哥哪�會在這個時候停手?他一面挑逗她的春心,撩撥她的激情,一面望著她那眼含薄霧的大眼睛,那張迷人的小嘴,不時半張半合,顯得極度陶醉。
  見了這等絕美可愛的少女在自己面前玉體橫陳,春情泛濫,超群哥早已亢奮到了極點,下身鼓脹,險些要將褲子撐破了,他不知道多想立刻跨上她嬌美的身子,用最猛烈激情的沖刺,填滿她體內的空寂靈魂。但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這還是處女,處女是絕對硬來不得的,未經人事的處女,尤其是這如同白釉瓷娃娃的嬌嫩少女,第一次,應該極盡溫柔,讓她在最松弛的時候得到性的愉悅,稍稍粗暴一點,傷了她細嫩的花徑,從此便會使得她對情事充滿恐懼感。那些不懂得這些的魯莽少年男女,便多有在處女的第一次傷了身子而導緻女子終身性冷感的。
  在那細嫩的花蕾之上輕輕撫摸了良久,這才從花徑中流露出少許的蜜汁,等到手指完全浸濕,這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撐開兩片花唇,這時,朱九真從剛才的不住呻吟,變成了屏住呼吸,當超群哥的手指闖入時,她本能地弓起身子,挺前迎接,那種從未有過的肉體上的歡愉,使她忍不住再次驚叫,香臀竟然開始淫蕩地扭動起來,似乎在迎合那根細細的手指。
  當手指進入到小半時,前面突然遇到阻力,經驗豐富的超群哥立時知道,那是少女的處女膜了,在這時,超群哥停了下來。
  少女最珍貴的東西,此刻就在自己的手指前端,近到以毫米來計算,隻須手指輕輕一動,立時便能將這美麗的少女變成少婦,一時間,張超群不禁猶豫了。
  少女不滿地睜開了雙眼,那雙美麗至極的大眼睛,晶瑩閃爍,如夢如幻。
  “你……你怎麽停了?”
  純真少女竟然在他的逗弄下,變得如此吟蕩,超群哥卻是反倒將手指抽出,在她光潔的前額親吻了一下,柔聲道:“你真的做好準備了麽?如果我再進一步的話,你就完全是我的女人了。”
  朱九真嬌羞應道:“我願意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都做你的女人,隻盼你憐惜。”
  超群哥心中一陣感動,這等言辭,若非愛到極處,又怎麽說得出來?這是金大師筆下那個蛇蠍心腸,對張無忌一次次欺騙的刁蠻少女麽?超群哥茫然了,聽了這樣的話,超群哥將她嬌柔的身子緊緊摟在懷中,親吻她嫩滑的香唇,道:“今天我們不做好麽?這�,實在配不上我心目中美麗可愛的小寶貝。”
  朱九真伸出雙臂,同樣將他寬闊的身子緊摟住,動情道:“在我心中,隻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最美的地方,我要給你,就在這�,好麽?”
  超群哥笑著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此刻無聲勝有聲,來了一段法式熱吻後,超群哥從她香唇之上離開,手指輕撫她幼嫩肌膚,一滑而下,仿佛一塊柔滑的錦緞。
  當手指再次滑進她那花穴之處時,她那�早已是又濕又滑,完全進入了狀態……


第060章 美豔的丈母娘
  “小姐!”
  “張公子!”
  忽然從不遠處傳來呼喚之聲,兩人都是一驚,朱九真霍然起身,臉上驚惶,驚叫道:“不得了,是喬福還有小鳳,還有小西,他們來尋我了!”
  張超群道:“別慌,沒什麽關系的,他們一時間還找不到這�,你先穿衣服。”
  朱九真見他鎮定如常,心下略寬,慌慌張張的穿起衣衫,整理雲鬓,張超群見她晶瑩如玉的小臉蛋上紅撲撲的,春…意蕩漾,這模樣走出去,隻要是過來人都是一眼能看穿,略一猶豫,拉了她手便往外走。
  兩人來到那幾株藍色小花前,蹲了下來,超群哥笑道:“你現在臉上紅撲撲的,誰都看得出來咱倆剛才有點什麽了。”
  朱九真嗔道:“那還不是你弄的!”
  張超群嘿嘿笑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一定要給我的呢!”
  朱九真臉上更紅,羞道:“你還說!”
  張超群嘿嘿一笑,趕緊道:“不說了,不說了。”
  這時,隻聽見小西的聲音距離越來越近了,張超群道:“行了,我們走吧!順便讓他們來把這幾株花移植回去。”
  走到外面,小西見到他,歡喜叫道:“喬福,小鳳姐姐,張公子在這�!”
  張超群笑道:“怎麽這麽多人來找,難道我還能把你們家小姐拐跑了不成?”
  小西臉上一紅,道:“老爺和夫人找張公子,都到了正午了,在等著張公子用餐呢。”
  張超群心道:莫非是張無忌的名字傳到朱長齡的耳朵�了?這麽快就開始了?
  點了點頭,道:“你叫喬福過來,剛才我和小姐在這�發現了幾株奇異的藍色小花,隻怕很是珍貴,讓喬福挖了回去養著。”
  小西瞧了瞧那藍色小花,也是驚奇不已,不多時,喬福與小鳳也走了過來,他們均是被張超群所指的那幾株花吸引了目光,倒不曾仔細去留意朱九真的臉上是不是紅得厲害,這讓朱九真心下大定,但返回途中,卻是想到剛才的一番旖旎,既是甜蜜又是驚慌,芳心忐忑。
  回到紅梅山莊,遠遠地便瞧見門口站著一大堆人,張超群知道那是來迎接自己這位武當高徒的,心中冷笑一聲,想道:也不知那朱長齡會耍什麽花樣。不過,看在九真的份上,還是不爲難他了。走到近前,張超群見到一個藍衣長裙的中年美婦,登時心中大震,那婦人眉目端莊,鼻梁高挺,眼睛大大,膚色白皙,尤其是隻穿著一身春季的衣衫,顯示出是習武之人,那高高聳立的一對山丘,傲人之極,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身材,尤其是那端莊娴靜,高雅淡泊的高貴氣質,讓人不由得心生仰慕,大起親近之感。
  “媽媽!爹爹!”
  朱九真在身後叫了一聲,奔了上前,牽著那中年美婦的玉手,親昵之極。
  原來這就是九真的老娘啊!起先她說自己的媽媽長得美,他還以爲隻是說說,子不嫌母醜,天下間沒有哪個子女會說自己母親貌醜的,原來真的是美豔高貴,淑靜大方,跟朱九真站在一處,宛如姐妹花一般。
  一呆之下,超群哥立時暗暗贊歎,朱長齡這老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啊!轉移視線,瞧向美婦身旁的朱長齡,這朱長齡一副飽學之士的翩然風範,長須幾縷,迎風飛揚,一副書生打扮,確是有幾分俊逸潇灑的味道,朱九真的上一代都是高質量的容貌,想要生得醜點也難。
  “呵呵呵……”
  朱長齡未語先笑,迎上兩步,拱手道:“張公子你好,我們等你多時了,快請進。”
  居然自來熟,挽著張超群一隻手便往�進。那神態,那語氣,哪�像是第一次見面,分明像是迎接乘龍快婿一般。
  “朱莊主,晚輩叨擾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幾日在貴莊養傷,多虧了朱莊主的悉心照料。”
  朱長齡微笑道:“張公子千萬別這麽說,朱某起先不知張公子是武當派高足,實在是怠慢了貴賓,今日上午方知,原來張公子竟是武當門人,所以略備薄酒,爲張公子洗塵。還望張公子勿要嫌棄敝莊簡陋。”
  張超群笑道:“不敢不敢,原是晚輩打攪,深感不安啊!”
  朱長齡迎了張超群在前走,朱九真兩母女在後面竊竊私語,小聲地說個不停。
  入席時,朱長齡非要讓張超群坐首座,張超群推辭了一番,也就不那麽客氣了,不過,女人不上席,張超群有點心不在焉,加上斟酒伺候的,也不是小西小鳳兩女,未免有些失望,客套了一番沒營養的話題,朱長齡這才問道:“張公子是武當弟子,朱某有一事想問。”
  張超群笑道:“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長齡道:“張公子從武當山來,朱某向你打聽一個人。”
  張超群點了點頭,心道:這便來了,十成是問張翠山了,然後假裝不知道張翠山已經死了,哈哈……
  果然,朱長齡問道:“武當的張五俠現在還好麽?朱某曾跟張五俠有過一段交情,十幾年前,朱某一家蒙張五俠出手相救,保全了性命,隻因地處偏僻,不知道張五俠現在過得怎樣?”
  張超群故作悲怆,道:“朱前輩,你所說的張五俠,就是我爹爹啊!嗚嗚嗚……”
  張超群幹嚎了幾聲,卻是沒半滴眼淚。“我爹爹他在四年多以前,和我媽媽一起被人逼得自殺死了!”
  朱長齡身軀一震,霍然站起,道:“這是怎麽回事!”
  張超群抽抽噎噎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朱長齡淚流滿面,捶胸嚎啕。
  張超群以袖遮面,假作抽泣,心中卻道:咦喂,這朱長齡的演技真是不錯,說哭便哭,這若是放到現代去,絕對是一流演員了。
  哭了一陣,朱長齡才止住哭聲,咬牙切齒道:“朱某住得太過偏僻,發生了這麽大件事,竟然不知,哼……少林派、崆峒派、峨嵋派、昆侖派、海沙幫、巨鯨幫、神拳門,就是這些人害了恩公恩嫂!張公子,你放心,我朱長齡一定要替你報仇,這些人都是武林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本來朱某是一個也惹不起的,但恩公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朱家上下的性命都是恩公救的,哼哼,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
  張超群“哭”道:“朱前輩高義,晚輩深感大德,不過,此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對頭太多,萬一不小心洩露了風聲出去,隻怕他們會先下手爲強。”
  朱長齡點頭道:“賢侄說得有理,好,此事咱們從長計議,賢侄你既然來到我紅梅山莊,就一定要在我這�住下來,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把這�當作自己家一樣,等過一段日子,我再和我幾個兄弟商議一下此事,你看可以麽?”
  張超群“感激”道:“朱伯伯,既是如此,小侄就暫且在這�住下。”……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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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01:53

第061章 初見武青嬰
  一晃幾日過去,超群哥郁悶得要命,不單沒有見到九真妹妹,連小鳳小西也不見人,每天都是朱長齡這老頭陪著,不過,這紅梅山莊倒也真是大,占地面積極廣,想來是因爲地皮都不要錢吧,莊子�若要轉上一圈,隻怕也要走上半個多小時,假山,小橋,蜿蜒曲折的走廊,到處雕梁畫柱,鱗次栉比,盡顯其富麗堂皇,超群哥贊歎之餘,不免在想:也不知我來了,朱長齡還會不會把這紅梅山莊給燒掉呢?
  這一日,年盡歲尾,紅梅山莊一片喜氣洋洋,一百多名婢仆忙忙碌碌,刷牆漆門、殺豬宰羊,熱鬧非凡。一大早,張超群便被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吵醒,門口不時有人快步經過,他知道今天是正月初一,國人傳統的春節,隻不過醒是醒了,卻不願起床來。
  這幾天,超群少爺著實地享受了一番墮落生活,朱長齡給張公子撥了兩個使喚丫鬟,伺候起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差噓噓的時候有人幫他解褲子了。不過,也有美中不足之處,長齡兄給他派的兩個丫鬟,實在難以入超群哥的法眼,提不起“性”趣,事實上,這兩個丫鬟並不難看,反倒是還有幾分俏麗,但超群哥被養叼了嘴,小西小鳳那樣的青春美婢還差不多,雖是比朱九真稍遜一籌,卻秀色可餐,尤其是超群哥更傾向于小西那樣眼兒彎彎,溫柔可喜,嬌俏可愛那種類型,看著便舒服啊,可惜!總沒逮到機會實行推倒計劃……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超群哥知道,這定是那兩個醜丫鬟給自己端來洗臉水,伺候自己更衣起床了,不由得不耐煩,這才幾點?這麽早起來,難道好意思跟朱長齡那老小子去討紅包?翻過身來面朝�,打算繼續裝睡。
  聽到腳步聲,今個兒隻來了一個?超群哥略感奇怪,又聽到桌上一聲輕響,大概是放面盆吧,隨即,那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居然就這麽坐在床沿。
  張超群心道:搞什麽!真是沒規矩了,呃,該不會是想霸王硬上弓吧!定是那個左邊臉上長了幾顆小痘痘的叫什麽來著,嗯,好像是小紅,那丫頭老是喜歡偷看本公子,沒事就瞧著自己發呆發怔……糟了,春天到了,發……情期……
  果然,那人非但坐上…床來,還在自己背後躺了下來,超群哥直咋舌,古代人這麽開放麽?這樣都行?正想著,那人居然伸出手臂來,把自己給輕輕摟住了,老大,不是吧?小紅啊小紅,你好歹先寫幾封情書,送幾支玫瑰和巧克力有點表示吧,你這麽直接,我害怕啊!咱可不是隨便的人。
  張超群心中怦怦直跳,莫非我要饑不擇食,推倒之?陡然又想,如果真個兒推倒了她,被朱九真和小西小鳳知道了,豈不糟糕透頂?想到這�,心中一跳,急忙坐起,正襟危坐,道:“姑娘請自重,我隨便起來不是人!呃,我是說,我不是隨便的人!”
  “咦!小鳳,怎麽會是你?”
  張超群又驚又喜,小鳳粉面含羞,嗔道:“你以爲是誰啊?”
  張超群一把將她摟在懷中,道:“我還以爲是哪個女采花賊想要辣手摧花呢!嘿嘿,沒想到是你。”
  小鳳嬌嗔道:“我像女采花賊麽?呸,哪會有女采花賊的,聽也沒聽過。”
  張超群嘿嘿一笑,將她壓在身下,一隻手在她香肩遊動起來,順勢便摸上了她鼓鼓的酥…胸,小鳳嬌…吟一聲,臉上騰地便紅透了,好像熟透的蘋果一般,正要抗議,超群哥已是將嘴貼了上來,堵住她雙唇,她的小香舌非常軟,軟綿綿的,香氣宜人,那甜津津的津液仿佛甘瓊,手掌所觸,也是軟軟綿綿,觸感極佳,讓人想要撕開她衣衫,將那一對嫩嫩酥酥的小桃子捏在手�,細細把玩一番,幾番折騰,小鳳的呼吸越來越重,兩條手臂不自禁地將超群哥摟住,鼻子�輕輕地發出蕩人心魄的吟聲,一雙長腿被張超群頂開,若不是冬日所穿甚多,超群哥便要直接劍鞘合一了。
  良久,小鳳在她的親吻撫摸下,情動起來,臉上如朝霞映紅,火焰升騰。
  “啊,別……”
  小鳳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來,用力推開一隻魔爪已伸到小腹之下的超群哥,漲紅著臉道:“公子,我是來給你送紅包的,你別弄了。”
  張超群意猶未盡地坐了起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瞧去,隻見桌上一個托盤,�面放滿了紅包。
  張超群奇道:“小鳳,怎麽你給我這麽多紅包?這�的風俗真奇怪啊,不是應該我給你紅包的麽?”
  小鳳依偎在他懷中,道:“這是夫人叫我送過來的,她說公子遠離家鄉,身上沒有帶多少銀子,這些是她給你準備的,用來今天打賞下人的。”
  張超群暗叫慚愧,道:“夫人想得真是周到,我都不記得有這事了。”
  忽然又想,自己算是紅梅山莊的客人,客人需要打賞他們家的下人的麽?我又不是這�的主人,心中一動,難道把我當他們家的成員了?
  小鳳道:“是啊,夫人還說,男人都是做大事的,這些瑣碎的小事是不放在心上的,所以就要女人來操持了,對了,公子,夫人這樣待你,我從未見過的,就連衛公子也沒這樣厚待過呢,難道夫人想招你做上門女婿麽?”
  張超群剛才想的就是這個,被小鳳一說出來,登時老臉一紅,道:“說什麽呢,一張小嘴就知道胡說八道,我要堵住你的嘴!”
  正要在她小嘴上啵一個,小鳳急忙一躲,笑道:“公子就知道欺負小鳳,怎麽不去欺負小西呢?你快些起來,今天拜年,衛公子和武小姐都要來的。”
  “哦?衛璧和武青嬰……”
  張超群霍然起身,道:“給我衣服,我要起來!”
  開玩笑,金大師的原著�面,衛璧跟雪嶺雙姝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老子既然來了,別說朱九真了,武青嬰也得給老子留著!
  這時候,兩個丫鬟到了,先給張超群拜年,張超群讓小鳳給她們倆一人一個紅包,穿好衣裳,小鳳便離開了,臨走前,囑咐他先去給朱長齡夫婦拜年,張超群應了,洗漱完畢,春風滿面的超群哥領著小紅小翠兩個貌不出衆的丫鬟出了門,這兩個丫鬟也算是辛苦了,一人托著一個托盤,見人便派紅包,很快紅梅山莊的仆人都知道這位老爺的貴賓也有紅包,都趕來拜年,一時熱鬧非凡。
  走了小半圈,超群哥突然眼前一亮,隻見朱九真走了過來,穿一件猩紅貂裘,更襯得她臉蛋兒嬌嫩豔麗,難描難畫,瞧著超群哥,一臉淡淡紅暈,宜嗔宜喜,道:“張公子,我來找你的,隨我去給爹爹媽媽拜年去!”
  張超群欣然道:“正要去呢!”
  遂吩咐小紅小翠一聲,跟著朱九真去了。
  走在路上,婢仆甚多,找不到一訴衷腸的機會,朱九真頗有些心不在焉,好容易通過一條回廊,見左右無人,滿面通紅地在張超群臉上親了一下,道:“超群哥,這麽多日沒見你,你……你可有想人家?”
  張超群“驚呼”一聲,捂住臉道:“啊,民女乃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你怎可無禮?”
  朱九真羞怒,給了他一記粉拳,張超群一臉委屈,道:“你居然還打人,真不懂憐香惜玉呀。哈哈哈……”
  捉住她再次遞來的一隻小拳頭,在手�摸了摸,道:“想得不得了呢,你倒好,一次也沒來瞧過我。”
  朱九真被她牽著手,嬌羞無限,又生怕被下人們瞧見,芳心鹿撞,道:“還不是我媽媽和小鳳小西那兩個丫頭看得緊,出不去啊!”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沒關系的,我說著玩呢,你乖乖的,我看什麽時候就跟你爹爹媽媽提親,你猜他們會否同意呢?”
  朱九真欣喜道:“你真要提親麽?”
  張超群道:“怎麽?你不願意嫁給我麽?”
  朱九真忙道:“不是不是,我……我當然願意了,啊……”
  原來是超群哥伸出一隻魔爪,在她香臀捏了一把。
  二人來到大廳,隻見朱長齡夫婦端坐著,一對青年男女正向他們倆磕頭拜年,此時,朱九真再不敢和張超群走得太近,那對青年站了起來,張超群嘻嘻笑著,向朱長齡夫婦一抱拳,道:“小侄給朱伯伯、嬸嬸拜年,祝朱伯伯武功越來越高,趕上我太師父,祝嬸嬸青春永駐,年年都像現在這麽漂亮!”
  朱長齡夫婦都是一怔,隨即心花怒放,笑著站了起來,這麽別出心裁的賀詞,他們是頭一次聽到,句句入心坎,朱長齡是武林世家,對武學自然是癡迷,不然也不會處心積慮想騙了張無忌去冰火島奪取屠龍刀了,朱夫人麽,女人都天生愛美,更加不難討好,誇女人嘛,當然是誇她容貌才算正道,張超群投其所好,馬屁拍得哒哒響。
  客氣了一番,又有僮仆們過來拜年七八十個僮仆跪了一地,賀詞如潮,朱長齡夫婦忙著發賞金,便讓朱九真帶著客人去後園玩耍。
  幾個年輕人邊走邊說,朱九真笑道:“表哥,你今年來得好早啊。”
  衛璧笑道:“跟舅舅、舅母拜年,敢來遲了麽?”
  張超群走在一邊,這才看清楚與朱九真並稱爲雪嶺雙姝的武青嬰。
  這武青嬰穿著一件黑色貂裘,映襯得膚色白皙,高挺鼻梁,一對眼珠兒嬌柔似水,雖不及朱九真那般靈動,但勝在身材高挑,言行舉止甚是斯文,整體搭配起來,更是柔弱芊芊,一副嬌怯怯的樣子,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若論容貌,和朱九真各有千秋。
  超群哥正偷偷瞧著,武青嬰忽然笑道:“師哥這麽早便巴巴的趕來,也不知是給兩位尊長拜年呢,還是給表妹拜年呢。”
  張超群這才意識到,幾個人走路的姿勢很是不對,朱九真跟衛璧走在一處,而自己則亦步亦趨地跟武青嬰走在一起。
  這時,那衛璧回過頭來瞧了張超群一眼,笑道:“張少俠從武當山來麽?”
  張超群應了一聲,這衛璧果然是容貌英俊,長身玉立,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黃色緞袍,顯得內功不弱。張超群心中暗生比較,隻覺這衛璧比起自己來,還是差了那麽點,心中又舒坦起來,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想著怎生把這武青嬰也奪了過來才好。
  來到後院,武青嬰向張超群瞧了一眼,向朱九真道:“真姊,咱們快有三個多月沒見了,你的一陽指功夫,練得又深了兩層吧?露一手給妹子開開眼界好不好?”
  朱九真笑道:“啊喲,你這不是要我好看麽?我便是再練十年,也及不上你武家蘭花拂穴手的一拂啊。”
  衛璧道:“你們兩位誰都不用謙虛了,大名鼎鼎的‘雪嶺雙姝’,一般的威風厲害。但我卻聽說武當派的武功獨步武林,好像什麽武當長拳、武當綿掌、八卦遊龍掌、柔雲劍法、梯雲縱那些,都是威力無窮,可與少林派爭雄了,這位武當少俠,不知可否耍幾招給我們瞧瞧呢?”
  張超群聽他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酸味,不覺好笑,難道這小白臉心虛了,妒忌咱比他帥,想在武功上勝過我麽?朱長齡我都不放在眼�,何況是你這小不拉子。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這位就是衛璧衛兄吧,哈哈,我常聽九真說起,她有個表哥武功高強,如花似玉,沈魚落雁,呃,說錯了,九真這是在誇贊武家妹妹,哈哈,武當派的武功何止你說的那些,近年來,我太師父創出更多的武功,隻是江湖上還不知道而已,譬如迎風拂柳步、黯然銷魂掌、天羅地網勢、詠春拳、武當搏擊術、武當素心劍法、武當美女拳……哈哈,實在是太多,無法一一枚舉。”
  他把自己學過的武功統統加上武當的名頭,算作是張三豐所創,不然,剛才衛璧所說的武當派的功夫,自己一樣也沒學過,真要刷兩手,豈不讓人笑話,反正也沒人瞧過古墓派的武功,就都說是張三豐新創的好了,他們也不可能萬�迢迢跑去武當山詢問。
  果然,衛璧和武青嬰都是呆了,剛才張超群說出來的那些什麽武當素心劍法、武當美女拳,他們一樣也沒聽過,但沒見識也要裝作什麽都懂一點,衛璧點了點頭,道:“不知張少俠可否耍一手,指點指點我們呢?”
  張超群心道:耍一手?你當是耍猴麽?正欲拒絕,朱九真卻道:“張公子,你剛才說,武當美女拳,有這樣的拳法麽?我要學!”……


第062章 美女拳法

  “武當美女拳法?武當派有女人麽?”
  衛璧哈哈一笑,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譏諷。
  張超群斜眼瞧了瞧他,這鳥東西似乎真的對自己很有芥蒂的樣子啊!他媽的,不招人嫉是庸才,小爺我長得比你帥,肌肉比你多,武功比你高,門派招牌比你響,無怪你嫉妒。
  沒等超群哥發話,朱九真道:“怎麽沒有女人了?又不是和尚廟!表哥你不懂就別亂說。”
  武青嬰驚訝地瞧著師哥,不明白一向斯文有禮的師哥今天怎麽有點像是在針對這位張公子。衛璧被朱九真搶白,俊臉微紅,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張超群暗暗歡喜,正尋思著怎麽再想個招讓這衛表哥出醜,朱九真已是走到身邊,扯著張超群胳膊嬌聲道:“你別理表哥,你快教我美女拳法吧!”
  此刻爹媽不在身旁,朱九真便有些忘形了。
  張超群鼻中所聞,如蘭芬芳,美女在身旁軟語相求,不由得陶然,更見衛璧身旁的武青嬰也是滿臉的期待,心花怒放,哈哈一笑,道:“好啊!我就教你兩招吧!嗯,武姑娘若有興趣的話,不妨也學一學。”
  武青嬰一怔,沒想到他竟會這麽大方,要知道,尋常武林之中,武功是傳男不傳女的,就算是師父教徒弟,也必定會留著一招半式不教,更何況是武當張真人所創的武功,武青嬰暗喜,道:“多謝張公子!”
  張超群瞧了瞧衛璧,道:“如果衛公子也想學一學美女拳法的話,盡可以在一旁觀看。”
  衛璧哼了一聲,道:“我又不是女人,學這拳法作甚?”
  他這話說得很不客氣,這下不但是朱九真,就連與他同來的武青嬰也覺得他有點過分了。
  武青嬰嗔道:“師哥,人家張公子是一片好意,你怎麽這樣?”
  衛璧此言一出,登時便懊悔了,起初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會對這個張公子這般看不順眼,剛才瞧見一向是喜歡黏著自己的表妹也對自己愛理不理,竟然還抓著人家的胳膊,心中妒忌得要撞牆,立時便亂了方寸。
  但現下,連武青嬰都幫著那人說話,想到一路上來的時候還親親熱熱的,現在卻是這般光景,心中更是忿怒不平。
  張超群見了這奇妙的場面,幾乎便想大笑,強忍住笑意,超群哥決定再加一把火,無比誠懇地道:“武姑娘,這不怪衛公子,是小弟我魯莽了,沒去想我的武當美女拳不適合衛公子,衛公子,莫怪莫怪。”
  他越是表現得斯文有禮,就越是襯托出衛璧的粗魯,衛璧畢竟是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夥子,哪�是這個實際年齡已有三十二歲的超群哥的對手,明明肚子�恨得想要狠揍對方一頓,但卻又發不了火,怒哼一聲,轉身走開。
  武青嬰見他離開,略一猶豫,回頭向張超群道:“對不住,張公子,我師哥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請張公子不要介意,得罪之處,小妹替他道歉。”
  張超群大度的一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原是我不該請他觀看美女拳的。”
  武青嬰見他不計較,心中好感更甚,道:“對不住,我去瞧瞧他去,你們不用等我。”
  說著,掉頭追了去。
  張超群見她爲了師哥,居然連武當的武功都不要學了,不由得失望,心道:看來想把武青嬰搶過來還得再想折了。
  待武青嬰去得遠了,朱九真忽然酸溜溜地道:“你瞧著武家妹妹是不是比我漂亮呢?”
  張超群一怔,笑道:“說什麽呐,她哪有你一半漂亮!我看啊,昆侖山一帶的人都是沒眼光的,雪嶺雙姝,名不副實,九真你這麽美,武姑娘不及你一半,怎能是雪嶺雙姝了?”
  朱九真聽得喜不自禁,嬌嗔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若不美,你剛才何必盯著她瞧?”
  張超群道:“冤枉啊冤枉,你不記得了麽?上回是你要我看的啊,你說,到底是我的九真小寶貝漂亮,還是武青嬰漂亮,嗯,我看清楚了,還是我的九真小寶貝漂亮!”
  伸出一隻手來,握住她那柔若無骨的滑膩小手。
  朱九真又羞又喜,道:“哎呀你這人,我怎麽成了你的小寶貝了,你……若是被我爹爹媽媽聽見了那還了得?你真死相!”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小寶貝,將來總會是的。我現在就教你美女拳法,保證你連了之後,更加風采迷人,超過武姑娘一大半!”
  朱九真興奮點頭,連聲叫道:“我要學,我要學!你快教我!”
  美女拳法原是古墓派的拳法,施展時身形飄逸潇灑,招式淩厲精妙,每一招都模仿一個曆史上有名的美女,男女皆可練習,但古墓派自楊過之前都是女子,是以叫作美女拳法。張超群傳了一招昭君出塞給朱九真,這招昭君出塞是以彈琵琶的姿勢,用手指彈敵,姿勢優美,是美女拳法中最顯女子婀娜身材的一招,而且朱九真的家數武功本就是以一陽指爲主,練的就是指力,這招是最相宜的。
  果然,聰明伶俐的朱九真很快便將這一招學會了,不斷地練了半個多時辰,張超群在一旁不斷糾正指點,終于將這招學得熟練了。朱九真大喜過望,纏著張超群再教。
  張超群笑道:“再教可以,不過,但凡學藝拜師都是有有點彩頭的,咱倆將來是要做夫妻的,就不拜師了,你親我一下,我就再教你一招。”
  朱九真嗔道:“鬼才要親你!”
  手指輕拂,攻向張超群,所用的,正是剛才學會的昭君出塞。
  張超群哈哈一笑,單足一點,身形輕飄飄地往後退去,朱九真再用這招搶上,張超群施展古墓派輕功,輾轉騰挪,身法輕靈,不時地在她手上、臉上摸一把,朱九真打不到他,反而被他連連吃豆腐,氣得小臉兒通紅。
  正玩得開心,隻聽身後傳來腳步聲,張超群一瞥之下,原來是美豔丈母娘駕到,給朱九真使了個眼色,朱九真扭頭一瞧,叫道:“媽媽,張公子正在教我武功呢!你快來瞧,我學會了一招了!”


第063章 情挑嶽母(一)

  朱夫人微笑著走了過來,姿態美妙,那胸前一對巨…峰,隨著走路的姿勢微微顫抖,纖細的腰身,簡直無法讓人相信,這是生過娃兒的女人。朱九真跟朱夫人站在一處,跟姐妹花似的。古代人結婚早,但估算起來,也該有三十六七歲了吧。
  三十六七歲的人,看上去真的很年輕,跟瓷娃娃一般的朱九真與她媽媽相比,多了幾分稚嫩和清純,但反過來,朱夫人也更有女人味,那豐滿的嬌軀,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讓人一瞧之下,便有種想咬上一口的沖動。
  “真兒,你別調皮,人家張公子是武當弟子,武功怎能隨便傳你?”
  朱夫人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摟住朱九真肩頭,向張超群笑道:“張公子,真兒沒麻煩你吧?”
  張超群忙道:“不會不會,真兒很聰明,一教就會。”
  朱九真撒嬌道:“是啊,媽媽,我練給你看!”
  朱九真不等媽媽回應,上前幾步,將剛剛學會的昭君出塞演了一遍,朱夫人贊道:“這是什麽拳法?不但姿態優美,而且招式精妙,讓人賞心悅目。”
  朱九真被母親誇了一句,尤其興高采烈,搶著道:“這時武當美女拳,這一招叫作昭君出塞。”
  朱夫人笑道:“好名字,昭君出塞,果真是有幾分像,武當派的武功果然奧妙,這是張真人所創麽?”
  張超群知道:美女拳法雖然男女皆宜,但畢竟偏于柔美,若說這是一百多歲的老道所創,未免有些誇張,朱九真、武青嬰她們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小丫頭,隨口說說不打緊,這朱夫人卻是精明得很,哄她怕是不好哄,便道:“這套拳法其實是我太師父改進了古代名家名派的一套拳,算不上是他老人家所創。”
  朱夫人笑道:“改進拳法也就算是張真人所創了,既是古代傳下來的,經過歲月的千錘百煉,早已應該是完美了,張真人學究天人,深不可測,才能改進這拳法中的不足,這可不是一般的武學宗師能做到的。”
  張超群見她巧笑嫣然,舉手投足間的風采煞是迷人,不由得一呆,女兒都十七八歲了,她仍是這麽有魅力,真不知道她年輕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他瞧著朱夫人發怔,一時間忘了說話,朱夫人略感詫異,見他眼神盯著自己胸前,不由得羞惱。
  朱九真道:“張公子,你再教我一招!”
  張超群將目光從朱夫人身上收回,微笑著點頭,道:“好,我再教你一招貂蟬拜月,這一招很複雜,比昭君出塞難得多。”
  朱九真拍手道:“好啊!”
  又向朱夫人道:“媽媽,你也看看啊!”
  朱夫人呵責道:“胡鬧,這是人家張公子武當派的武功,張公子已經破例教了你一招了,你還要爲難人家麽?”
  張超群笑道:“朱夫人,不妨事的,我太師父傳授美女拳法給我的時候,並未說過要我不得傳授他人,更何況,咱們習武之人,倘若總擔心別人把自己的東西學了去,多年之後,這些絕藝豈非都要失傳了?”
  朱夫人一怔,雖是覺他胸襟開闊,但又想道:倘若你把你的武功都傳授給了他人,那還算什麽絕學?
  張超群忽然想到,在現代早已沒有了武功這種東西,說不定就是因爲大家都藏寶似的藏著掖著,這些精妙的武功就此失傳,心中不由得感慨,道:“就好像武當長拳一樣,人人可學,天下百姓若是都懂得使拳,咱們也不會被外族侵略了,譬如少林七十二絕技,隻有少林派少數幾個高僧懂得,如果有幾千個人幾萬個人都會這絕世武功,那誰還敢來欺侮我們國人?”
  朱夫人贊道:“張公子果然有大俠風範,說得好!如果咱們漢人都懂得武功,那些蒙古人又怎能騎在咱們漢人頭上作威作福?倘若人人都懂得武當派的武功,那麽武當弟子就遍及天下了!”
  張超群笑道:“朱夫人謬贊了。”
  “決非謬贊,張公子當得起的。”
  朱夫人頓了一頓,向女兒問道:“真兒,你師哥和青兒呢?”
  朱九真見媽媽這麽稱贊他的超群哥,心中跟吃了蜜般歡喜,道:“他們去那邊了。”
  朱夫人笑道:“你去找他們玩兒,我跟張公子說幾句話。”
  朱九真少女情懷,對張超群甚是迷戀,恨不得能粘到他身上,多日沒見他了,怎舍得離開,撒嬌道:“表哥他們去那邊玩兒,我要學拳。”
  朱夫人道:“表哥和青兒是客人,你是主人,理應去相陪的,你若不去,以後我不準你跟張公子學拳了!”
  朱九真吐了吐舌頭,乖乖地去了。朱夫人向張超群笑道:“我這個女兒,被我給寵壞了。”
  張超群連聲道:“不會不會。”
  朱夫人笑道:“張公子,你覺得真兒怎麽樣?”
  張超群心中一動,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丈母娘在挑女婿了?登時心花怒放。
  “真兒她很好,很美……”
  超群哥一時得意忘形,竟也叫起真兒來了。
  “雖然我不知道張公子是怎麽跟真兒開始的,但知女莫若母,張公子在真兒心中的份量不輕,你想什麽,我都知道,奉勸一句,請張公子離真兒遠點爲好。”
  這位朱夫人臉上笑吟吟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如同萬載玄冰。
  張超群心中一震,道:“朱夫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朱夫人笑著轉過身去,道:“明人不說暗話,真兒過去很著緊他那個表哥,但你來之後,她在我面前一句也沒提過,剛才她跟你學拳,你們兩個眉來眼去,又幹了什麽好事了?”
  張超群見她雙肩瘦削,身材浮凸,似是弱不禁風,但卻又給人帶來一種壓力感。剛才,他跟九真練那招昭君出塞時,毛手毛腳了幾下,難道竟落在她眼中了麽?
  那朱夫人又道:“張公子,恕我直言,你雖然隻有十八九歲,但我觀你城府之深,遠在同齡人之上,真兒她太單純……”
  頓了一頓,道:“倘若你喜歡小鳳小西他們兩個,我可以成全你,免得你們偷偷摸摸的,但也請張公子別打真兒的主意。”
  張超群全身冰涼,她……她怎麽知道我跟小西小鳳的事?這個朱夫人柔柔弱弱的,怎麽跟鬼似的!好像無所不知一般!難道是小鳳或是小西露出什麽破綻了麽?
  深吸了一口氣,張超群道:“朱夫人,你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如果九真她真的喜歡我,即便你是她母親,也是不應該阻攔的。甯拆千座廟,不拆一對人,朱夫人你也是過來人,應該能理解對吧?我能給真兒幸福,做爲她的母親,你是願意看到真兒快樂還是願意她煩惱?”
  朱夫人哼了一聲,道:“我自己的女兒,難道我不會安排麽?好了,言盡于此,張公子既然不接受我的好意,小西小鳳你也不要想了,紅梅山莊廟小,還請張公子移駕吧!”
  張超群見她居然下了逐客令,不由得呆了,難道她不知朱長齡觊觎我的屠龍刀,想要留住我好诓騙我帶他去冰火島麽?張超群腦中突然一熱,朗聲道:“朱夫人,你以爲我想住在紅梅山莊麽?不管怎樣,真兒我是娶定了的!”
  說罷,轉身便走。
  朱夫人喝道:“放肆!我明天就把真兒嫁給她表哥,看看你還娶不娶!”
  張超群霍然停步,眼中閃過強烈怒火,道:“我現在就帶真兒走!”
  折返回來,向後院行去。
  朱夫人怒道:“無禮!”
  縱身而來,張超群聽見衣袂飄拂之聲,轉過身來,隻見朱夫人雙掌翻飛,居然攻勢淩厲,向後退了幾步,道:“原來朱夫人也武功了得。”
  退到一簇盆栽前,避無可避,一掌拍去,與她對了一掌,朱夫人登時退了幾步,忿然道:“張公子果然好武功!”
  張超群手掌微微發麻,不由得詫異,她會武功是看得出來的,但卻沒想到武功還不錯,哈哈一笑,道:“倒沒想到,沒先做了你女婿,先跟丈母娘打起來了!”
  那朱夫人怒視著他,收拳出指,單臂劃花般,招式繁複,突然一指疾點,張超群猝不及防,隻覺右臂上一陣劇痛,身子一歪,險些跌倒。
  朱夫人一擊即中,也不上前來追擊,冷冷道:“你武功雖強過我,但你能敵得過我朱家的一陽指麽?我不爲難你,你走吧!”
  一陽指?當年南帝一燈大師將一陽指傳給朱子柳,朱長齡就是朱子柳的後人,朱子柳本來兵器是一支判官筆,他將一陽指用在判官筆上,因此以筆代指,創造出了“一陽書指”“一陽書指”招招法度嚴謹,宛如楷書般的一筆不苟。朱子柳可以用筆代指,以筆使一陽指法連環進招。但卻沒想到,連這個朱夫人也懂得一陽指。
  其實,使用一陽指極耗內力,是以連續使用小則功力全失,大則性命不保,這朱夫人雖懂得一些,卻遠遠不到火候,她若是學到家了,這一指便要了張超群的命了。
  張超群感覺手臂像是被子彈擊中一般,動彈不得,急忙催動內力,片刻之間,便好得多了,雖然仍是運轉不便,但舉手之間,看不出來,倉促間無法自行治療,那也無法。
  “哈哈,朱夫人果然厲害,連一陽指這樣的絕世武功都懂一點,小侄那就得罪了!”
  欺身上前,左臂一沈,使出詠春拳中的招式,向她肩頭抓去,那朱夫人回避之際,還了一掌,掌法精奇,兩人一來一往,互攻了十幾招,張超群突然改變招式,以一招美女拳法中的“天孫織錦”右掌攻左,左掌攻右,雙掌翻飛,眼花缭亂,朱夫人不知虛實,連連退後,張超群又是一招“綠珠墜樓”撲地劈削,攻向她下盤,朱夫人見他怪招疊出,心慌意亂,被他左掌邊緣撩中下體,登時臉上漲紅,扭頭便走,哪知這招並未使完,她剛剛轉身,腳下一麻,一雙金蓮被張超群踩住,登時仰天跌倒。
  張超群見她要跌跤,這一跌,後腦著地,便要鬧出人命來了,女婿殺了丈母娘,九真如何還能再嫁給自己?急忙搶上前去,伸臂將她抱住,他這一搶,身體失去平衡,兩人摔作一處。
  “啊!”
  張超群剛剛受了傷的右臂被她壓在身下,痛得叫出聲來,左手手掌突然感覺綿綿軟軟,一驚之下,原來在跌倒之時,左掌不知怎麽便按到了朱夫人的一邊酥…胸!
  張超群如觸電般縮開手去,心中砰砰亂跳,糟了糟了,居然摸了丈母娘了!這下死定了,剛才一掌雖是拂中她下…陰,隻不過是手掌邊緣輕輕一帶,沒什麽手感,這下可好,手中踏踏實實地摸到那兒去了……
  “你……你這登徒浪子!”
  朱夫人滿面羞紅,忿然罵道。
  “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要摔倒,怎麽知道一隻手就那麽巧……”
  張超群急忙解釋。
  “休得花言巧語,你以爲我是真兒天真無知,會信你的胡話麽?”
  朱夫人又羞又憤,一對豪…乳…波瀾起伏,臉上更是紅得滴出水來,那綿軟的嬌軀上散發出迷人的香氣,那是成熟…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對于少年男子來說,同齡的少女往往不如成熟…女人更有吸引力,超群哥登時腦中一陣暈眩,貪婪地注視著她那波瀾壯闊的嬌美身軀。
  “你還看!”
  朱夫人心頭一顫,那無比的羞意讓她無地自容,想要起來,卻不知剛才摔倒之際,被他無意中碰到了穴道,全身酥軟,別說站起,連動一動都辦不到。
  “你點了我什麽穴道了!還不給我解開!”
  這是後院,那些婢仆是不能進來的,但九真他們卻是還在後花園中,隨時可能過來,倘若見了這副光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張超群見她羞嗔薄怒,說不出的動人,心神激蕩之下,伸出兩指,在她胸前一對豪…乳間輕輕一點,手指點中,朱夫人嬌軀登時酥軟,聲音愈發小了,道:“那�哪來的穴道!你……你這不是存心輕薄麽?你休想我把真兒嫁給你!”
  超群哥嘿嘿笑道:“我終于知道了,你不願將真兒嫁給我,是想自己嫁給我吧!”
  手指輕輕在她胸前劃著圓圈。
  朱夫人從未感受過如此刺激,又羞又怕,他丈夫朱長齡醉心于學武,和他兄弟武烈(即武青嬰的老爹)互較高下,誰也不願落了下風,平日�,別說這般調…情,就連一兩個月才行一次房也是敷衍了事,朱夫人這般年紀,正是如狼似虎之時,她雖不滿朱長齡的冷淡,卻也隻有強自抑制。此刻被一個年紀能做自己兒子的英俊少年壓在身下,若說她不情動,那是騙人。
  那種舒服之極的感覺仿佛蝕骨的毒藥一般飛快向四肢百骸擴散開去……
  “嗯……”
  盡管已經強忍住不發出聲音,但在對方一隻手掌貼上胸口時,仍是從喉中深處發出一聲嬌吟,這一聲無比滿足的嬌吟之後,朱夫人登時感到無比的羞恥。
  “你……你別害我了,你快放開我,我是真兒的母親……萬萬不能……”
  朱夫人剛才還在盛氣淩人,咄咄逼人,此刻卻隻有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那種征服感,令超群哥更是欲…火升騰,手掌隨即隔著衣衫揉動起來,她那一對巨…峰非但是碩大,而且彈性極好,真不知道朱長齡這老小子是不是從未開墾過。
  張超群吞了一口口水,嘿嘿笑道:“現在求我了麽?你是真兒的母親又如何?”
  一隻手在她身上飛快地遊動著,順著那平坦的腰腹向下滑去,在她下面摸了幾把,剛才掌緣雖是觸碰到那處柔軟,卻是一觸即分,此刻再撫其間,更是叫人銷魂蕩魄,無法自己。更見她緊閉雙目,一雙玉手緊緊地摳住身下裙擺,強忍著極度的快…感,心中更是如火焚燒,道:“你那處隻怕是早已濕透了吧,我摸一摸你不介意吧?”
  朱夫人花容失色,驚道:“你……你別,我求求你,千萬別……”
  超群哥哪�真會這麽做?古代女子的衣裙,脫起來比計算微積分還難十倍,這大白天的,萬一有人來到,那就死得很慘了。他哪�會真個兒去這麽做,隻是說說罷了,但見她驚懼的模樣,不禁又心動不已……


第064章 情挑嶽母(二)

  “想不想來點刺激的?準讓你享受到人間最美妙的東西,朱夫人,你想不想試試?”
  “你饒了我吧!我不能背叛我的丈夫!”
  朱夫人的眼中充滿了迷茫和乞求,她卻不知,這樣的乞求,在男人眼中卻反倒是更激起一種征服欲。
  超群哥的一隻手不斷地在她胸前、小腹揉捏撫摸,直摸得已兩月有餘沒被碰過一下的朱夫人通體舒泰,幾乎要吟叫出聲,但這是能叫的麽?朱夫人是個傳統美人,即便真是有了某種感覺,也絕對是不能叫的,不然,便會被丈夫瞧不起,被認爲是蕩…婦。但……不多時,朱夫人便感覺到身體之中多出一股奇妙的真氣來,不斷地在下…體羞人之處遊走著,尤其是在那蜜穴之中,仿佛多了一件男子之物,不住地在�面旋轉、抽插、碰撞……這便是超群哥從古墓派的招牌武功——玉女心經中領悟來的絕技!
  此刻的朱夫人,身體之中仿佛有幾百隻螞蟻爬過,那種想要又不敢要的矛盾,好比德國心理學家所說的矛盾選擇定律。心中明明是在叫著不能,但身體的自然反應卻是迎合起來,那一陣陣電流通過的酥麻,像是要將她融化一般。
  那種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渴望,將朱夫人腦中的心理防線輕松地擊潰,就好像二戰時期的馬其諾防線,不過是個笑話和擺設。在超群哥的“一指禅”神功之下,任何女人都不能幸免,包括朱夫人。
  她的身體在顫抖,仿佛暴風之中瑟瑟發抖的落葉,纖腰上仰,迎合著超群哥的手指功夫,從喉嚨深處,不斷吐出粗重的呼吸和壓抑的呻吟,恨不得立刻一絲不挂地躺在這個男人的懷中,被他任意肆虐。哪怕,他那帶有魔力的手掌能撫遍自己的身子,那也足夠了。
  就在這時,從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朱夫人的身體登時便僵硬了!
  在這一瞬,朱夫人心髒停止了跳動,腦中一片空白,她在摔倒的時候,無意中觸碰到穴道,以緻于身體僵硬得不能動彈,若是這副模樣被九真瞧見了……朱夫人不敢想,駭然欲絕。
  這時,張超群已是伸指在她胸下兩處穴道連點了兩下,朱夫人登時身子一輕,嬌吟一聲,坐了起來。這時,朱九真和武青嬰的說話聲已經飄了過來。
  張超群在她耳邊道:“我來教你美女拳法!”
  說罷,退後兩步,使出那招“昭君出塞”朱夫人一怔,隨即知道了他的意思。手臂輕�,照著他的招式舞了起來。
  “媽媽,你不是跟張公子有話說麽?怎麽原來你也在跟他學這招昭君出塞啊!”
  朱九真清脆的聲音響起。
  朱九真和武青嬰聯袂而來,卻是不見衛璧,張超群不由得奇怪。這小白臉去了哪�了?莫非是被武青嬰丟去喂狗了?
  朱夫人臉上依舊紅暈橫生,不過,正在練拳之下,卻也不算是突兀。
  “嗯,張公子的武當美女拳果然有獨到之處,真兒,你表哥呢?”
  朱夫人依舊心跳極速,說話的聲調也略有些顫抖。
  朱九真瞧了瞧武青嬰,武青嬰面色古怪,道:“師兄說許久沒有來紅梅山莊,要出去瞧瞧雪景。”
  張超群心道:瞧什麽雪景,明明是有古怪的。
  朱夫人哦了一聲,道:“我倒忘了,馬上就開席了,你們別亂跑了,就在這�玩耍,我去叫喬福把璧兒喊回來,一會兒過來吃飯。”
  說罷,掉頭匆匆走了。
  張超群見她走路時的姿勢有些奇怪,猜想剛才她定是弄濕了亵褲,天寒地凍的大冷天,貼在身上不大舒服。
  朱九真和武青嬰見他盯著朱夫人的背影出神,微有些疑惑,朱九真道:“張公子,你怎麽瞧著我媽媽發呆啊,該不會是見我媽媽太漂亮了,心動了吧?”
  張超群被他說中心事,咯噔一下,道:“胡說八道,小丫頭片子,被你媽媽聽見了,準要罰你。”
  朱九真嘻嘻一笑,道:“我媽媽才舍不得打我呢!”
  “是哦是哦,你媽媽舍不得。”
  轉頭向武青嬰道:“武姑娘,衛兄怎麽一個人去看雪景?你們不陪他一起去麽?”
  武青嬰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道:“不說他了,他可能是心情不大好,出去走走吧。對了,張公子,真姊說你的武功很厲害,能不能指點我們一下呢?”
  兩個難分軒轾的動人美女軟語相求,超群哥又怎會拒絕?更何況美女拳法雖然精奇奧妙,但也算不上什麽威力強大的拳法,教了給這兩個未來的老婆,有何不可?當下,超群哥便施出昭君出塞、天孫織錦、紅玉擊鼓、弄玉吹箫、貂蟬拜月等幾個招式都演練了一遍。
  朱九真先前是見他使過昭君出塞的,見這美女拳法在他手底下使出來非但沒有矯揉造作之感,反而更顯他那既勻稱又修長結實的身材,舉手投足間,風采翩翩,不由得瞧得癡了,想到那天在山洞之中被他那雙有力的臂膀摟在懷中,那奇妙而又羞人的手法,令她這幾日來都是夜不能安寐,晶瑩如玉的臉蛋上,紅暈如霞。
  武青嬰也是暗暗贊歎,這等風流人物,又比促狹心胸的師哥要強得多了,不過,她也隻是欣賞罷了,哪�會像朱九真那樣,情動難禁呢?更見她雙頰绯紅一片,兩眼瞧著張公子時,盈盈流彩,不禁又有些歡喜,她知道九真喜歡師哥,現在看來,就絲毫不用擔心她會跟自己搶師哥了。
  張超群將這幾招反複使了三遍,這才停下,問道:“兩位姐姐都瞧清楚了麽?”
  朱九真微笑點頭,武青嬰聽他也叫自己姐姐,不由得臉上一紅,點頭道:“請張公子指點。”
  二女分站一邊,開始演練這幾個招數,其中又以貂蟬拜月這招最是難學,招式繁複,動作稍有偏差便不能在回擊時做到連貫流暢,張超群教得甚是仔細,一見她們有動作不到位的地方,便要她們停下糾正,武青嬰見她在朱九真手臂、腰上和大腿隨意地觸碰,朱九真竟無半分局促,神情之中自然而然,不由得驚詫萬分,更見她瞧向張公子的時候含情脈脈,那種眼神,曾幾何時她也見到九真用在師哥身上,如今九真移情別戀,武青嬰不免有些空蕩蕩的。
  但凡人都有個這樣的弊病,瞧著這東西有人爭搶了,便覺得是好的,即便不好,隻要有人爭了,不好也是好的。就好像人們去某個酒家吃飯,一家酒家�到處都坐滿了,而且排隊等著座位的都多不勝數,另一家空空蕩蕩,沒兩桌客人,人們多半都會選擇那家人多的去吃,因爲會覺得之所以人多,是這一家的味道就一定很好,這是從衆心理。所以爲什麽詐騙犯行騙之時,都要找幾個媒子來襯托,那是同樣的道理。
  武青嬰今趟來到紅梅山莊,發現九真竟然不大理睬師哥,而是轉變了心意,這份失落的情感,難以言述,更是因爲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這張公子身上,就連她自己也不知不覺對這張公子産生了興趣。
  “武姑娘,你這�也不大對,手臂要盡量伸直,到這�時,一定要一氣呵成,對,回轉身子的時候,腰身向下,嗯,不要太下了……”
  武青嬰見他居然對待自己也像是對待朱九真一樣,剛才他的手,竟碰到了自己腰身,伸手去扶自己右臂的時候,“不小心”在自己胸前碰了一下,武青嬰一臉通紅,心跳加速。
  “還有,真兒你也是,記住一定在回轉的這一下要一氣呵成,這美女拳法最注重的便是行雲流水,變幻莫測的流暢感,找到感覺了,你就能心隨意動,將這套拳法的精妙之處發揮得淋漓盡緻。”
  武青嬰偷眼瞧去,見他一臉的平靜,正義凜然,不由得自責,暗想是自己多心了,剛才雖然被他不小心碰到,定是他無意的,那噗通噗通的心跳終于平緩了不少,突然又覺隱隱失落,她一向自負于自己的容貌,昆侖山一帶,誰不知道雪嶺雙姝的美名?哪知他居然對自己都沒給過一個正臉,難道自己真的不如真姊麽?
  武青嬰暗暗不忿,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比衛璧武功更好,胸襟也更寬廣,相貌也更英俊的張公子已經悄悄地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了。……


第065章 情挑嶽母(三)
  剛才偷香得手,超群哥不禁暗暗得意,眼見武青嬰也是眼波流轉,臉上羞怯如花,正籌謀著該怎麽把這雪嶺雙姝統統弄到手,這時,一個婢女行到近前,請他們去用餐。
  到了廳上,早已擺了酒席了,此時,紅梅山莊處處歡歌笑語,院子�也擺了十幾二十桌,今日僮仆女婢們玩耍的玩耍,賭錢的賭錢,不亦樂乎。
  一進去,張超群便見到朱長齡夫婦正和衛璧說話,見張超群進來,兩夫婦都是站了起來,朱長齡笑道:“賢侄請過來坐。”
  竟是讓出了上座,張超群謙遜了幾句,坐在朱長齡下首,那衛璧見他受到厚禮相待,嫉恨難平,臉上寒霜滿布。
  張超群暗暗留意著朱夫人的舉動,哪會將他放在眼�,見她笑語歡暢,即便是目光與自己相觸時,也是與平素一般無二,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左手邊坐著的是朱長齡,右邊坐的是朱九真。九真今天興緻極高,心上人就坐在邊上,吃喝之時,一隻腳不住與超群哥磕磕碰碰,情意綿綿,這一頓飯,吃得甜甜美美。
  席間,朱長齡聽到張超群傳授武當派武功,甚感興趣,不住問起。
  宴罷,朱九真又纏著張超群教習拳術,朱長齡也是極有興趣,要跟著一塊兒去瞧,張超群知道他武藝精湛,連連謙讓,朱長齡解釋說,紅梅山莊和武烈的山莊合稱朱武連環莊,兩家人每年都會聚一聚,順便看看孩子們的武功進展,張超群見武青嬰也是滿臉期待,躍躍欲試,竟沒多瞧她那衛師哥幾眼,心懷大暢,便答允了。
  一行人來到後院,先瞧了衛璧和武青嬰的蘭花拂穴手,這是武家的招牌絕技,來自于桃花島黃藥師,他師兄妹二人宛如金童玉女,再加上蘭花拂穴手與古墓派美女拳法都是講究姿勢優美的技法,演練出來,煞是好看,比美女拳法更是精奇奧妙。超群哥瞧著他們師兄妹兩個武功娴熟,顯然是在一起配合了多年之功,不由得醋意大發。
  待他們二人演習已罷,朱長齡撫掌贊道:“好,你們師兄妹今年武功進步不少,看來武兄沒少在你們身上下功夫,衛璧,蘭花拂穴手你師父是傳了給你,但這門武功若是和落英神劍掌合用,指化爲掌,掌化爲指,掌來時如落英缤紛,拂指處若春蘭葳蕤,不但招招淩厲,而且豐姿端麗,威力大增,你師父教了你沒有?”
  衛璧臉上頗有得色,道:“落英神劍掌師父他老人家也教了一些,但璧兒資質魯鈍,隻學到一二成。”
  朱九真笑道:“那也不錯了,日後當好好研習才是。”
  衛璧恭敬退在一旁,朱長齡又向朱九真道:“真兒,你瞧你表哥和青兒妹妹,武功都高過你了,你應好好向他們學習才是。”
  朱九真沖朱長齡吐了吐香舌,扮了個鬼臉,道:“我爲爹爹演一下剛才學到的武當美女拳,青妹,我們一起練!”
  朱長齡呵呵笑道:“你是美女麽?女孩兒家也不知道害臊。”
  朱九真笑著道:“我跟青妹是雪嶺雙姝,是一對兒,青妹是我就是,爹爹你說青妹是不是美女?”
  朱長齡笑了起來,他說自己女兒倒是沒關系,總不能去說人家的女兒,隻得搖頭。
  瞧了雪嶺雙姝演練剛才的幾招美女拳法,朱長齡是識貨之人,又聽到這是張三豐百歲之後創出的拳法,撫掌大贊。
  雪嶺雙姝雖然拳技還很生疏,但二女脫去狐裘和貂裘,均是體態婀娜,拳法威力瞧不出什麽,但拳法中的優雅閑逸卻是表現得淋漓盡緻,少女嬌憨玲珑的美態,讓超群哥瞧得心搖神馳、血脈贲張。
  “好!”
  朱長齡贊道,“張真人果然是一代宗師,招招都是出人意料,精、快、奇、準,若是不識得此拳法奧妙,應付起來要頗費周折。”
  朱九真和武青嬰同時停住,兩女四目都瞧著張超群,一個是含情脈脈,一個是敬慕,正欲再要他教授其他招數,衛璧忽然道:“好拳法!不過,若是男人施展出來的話,未免有些矯揉造作,扭扭捏捏,我忽然有個提議,如果張賢弟不介意的話,愚兄想和你切磋切磋,不知道張賢弟肯給愚兄這個面子麽?”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大感意外,朱長齡不禁微含怒色,這衛璧也太不會說話了,這拳法是武當張三豐所創,就算你跟“張無忌”有什麽梁子,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扭扭捏捏,矯揉造作,這是在辱罵人家武當掌門張真人了!
  二女也是氣忿忿地瞧著衛璧,然而張超群卻是微微一笑,似是不以爲意,抱拳道:“衛兄武功高強,遠在小弟之上,小弟應該多向衛兄學習才是。”
  朱夫人見他居然答應,低聲向朱長齡道:“你不阻止他們麽?萬一有什麽損傷,大過年的,不吉利。”
  朱長齡微笑一聲,道:“不妨事的,武林中人哪有這麽嬌貴。”
  朱夫人不語,她知道武家的蘭花拂穴手和落英神劍掌都是上乘武功,武當派的武功雖然也不差,但他始終年幼,能學到多少?更何況衛璧今日與平常不同,朱夫人是過來人,又豈能看不出?衛璧是她的外甥,這個外甥雖然生得俊美,但心腸狹隘,恐怕會有危險……突然一驚,心中登時亂跳起來,自己不爲外甥擔心,反而替他擔心,這……朱夫人面上微紅,難道自己被他那古怪的手法一弄,竟然……朱夫人這番柔腸百轉,愧疚羞慚。
  兩人已走到空地中間,衛璧嘴角浮出一絲微笑,拱手道:“賢弟請了!”
  張超群笑道:“請多指教!”
  兩人先是試探性過了幾招,你來我往,精彩招數一一呈現,倒也好看,朱九真和武青嬰站在另一處,目不轉睛地瞧著,見張超群沒有使用美女拳法,而是另一種精練的毫無花俏的拳術,向武青嬰道:“青妹,你看張公子,原來他懂得這麽多武功呢!你猜他會贏,還是表哥會贏?”
  場中間,衛璧衣袂飄飄,玉立身姿叫人瞧得眼花缭亂,而張超群卻是時而使出李小龍的截拳道,時而又是美女拳法,不時又用到輕靈的天羅地網勢,中間又夾雜著幾招現代的軍體拳。招數複雜,全然不同,場邊諸人都是驚奇不已。
  武青嬰道:“你這位張公子武功很雜,招式也非常老到,看來要勝過我師哥了。”
  朱九真心中甜絲絲的,絲毫沒留意武青嬰口中所說的,你這位張公子,奇道:“你不盼望你師哥勝麽?”
  武青嬰微笑道:“師哥他性子向來高傲,由你的張公子來挫一挫他氣焰,倒也是件好事。”
  朱九真羞道:“什麽是我的張公子了?瞧我不撕爛你的嘴!”
  武青嬰笑道:“那麽好吧,不是你的張公子,是我的張公子好不好?咱倆換一換,衛師哥歸你,張公子歸我好不好?”
  朱九真連忙搖頭,道:“不好!”
  見武青嬰滿臉是笑,才知她是在取笑自己,俏臉兒紅了一片。
  二女正在嬉鬧之際,場中已越鬥越烈,那衛璧久戰不下,不免急躁起來,招式也越來越狠辣,幾次攻向張超群下…陰。衆人瞧得直皺眉頭,朱長齡深知再鬥下去會有損傷,正要喝止,隻見衛璧怒吼連聲,掌指相加,不住搶上攻擊,竟是不顧自身破綻大開,也要將張超群斃于掌下一般,一時間拳風呼呼,張超群不住後退避讓,突然身子一輕,向上躍起,在空中以不可思議的姿勢一停,身形錯落間,右臂長擊一記,在衛璧臉上輕拂了一下,隨即腳下輕點,倒躍而退,輕輕松松地一抱拳,道:“得罪了!”
  朱九真忽然驚呼道:“這是空中的貂蟬拜月!”
  這一招貂蟬拜月招式繁複,極難學成,朱九真不服氣,記憶深刻,是以認出。武青嬰也是隨即心動,不錯,那正是貂蟬拜月!姿勢優美飄逸,他竟然能在空中使出這招!
  但凡人們學習武功招式,都不敢有半點兒偏差,師父教授徒弟時,也是嚴格要求弟子做到沒有絲毫偏差,但這張超群非但在前半式用的是一個其他招數,而到了半空中忽然改成貂蟬拜月,實是匪夷所思。
  他們卻是不知,武功招式其實是不能墨守成規的,接受了現代的先進武技學習的張超群自然明白這一點,但這些古代人卻是不知,在他看來,臨時變招,那是再正常不過了,爲了更有效的攻擊敵人,別說武功招式可以改變,就算是再難看的招式也能使用,隻要達到有效攻擊對手的目的,這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他才會在剛才的比試當中,一會兒是這種武功,一會兒又是另一種套路,靈活多變,讓人難防。
  衛璧又羞又怒,在這個張公子沒有來之前,師妹和表妹兩個對自己那可以說是百依百順,雪嶺雙姝都喜歡自己,他又何嘗不知?隻是自己無論選了哪個,都會得罪另一個,這才一直拖到了現在,但今日一來紅梅山莊,非但是表妹對自己不理不睬,和那張公子卿卿我我,就連師妹也對自己冷淡得多了,這口氣,原想著在比武時重重地教訓他一頓,發洩發洩,哪知,居然武功也不如人家!一時間,惡向膽邊生,瞧著張超群向朱長齡夫婦走去,露出個後背來,猛然沖上前去……
  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地瞧著他,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瞧著他就這麽朝著張超群的背後攻去,人人驚駭……
  張超群仿佛毫無知覺一般,徑自向前行去,朱長齡和朱夫人兩人的驚愕臉色他早已看到,就算不看他們,超群哥做了多年的特工,連這麽點動靜都不能察覺的話,那還算什麽金牌特工,不如回家帶孩子去。甚至,他連衛璧沖過來的呼吸,風速,節奏,全都清清楚楚地掌握到了,武技方面,他比衛璧是要高出一籌,內功修爲也比他強出甚多,剛才他一直都沒有出全力,就是在想著如何讓他當衆出醜,甚至都有想過用最快捷隱蔽的手法把他褲子給弄掉了,但那實在太卑劣,是以沒去用,他要擊倒衛璧,在十招之後就能做到,但那太便宜他了,等到玩夠了,見他越來越急躁了,這才用了一招空中轉體版的貂蟬拜月,將他華麗麗的擊敗,偏偏還在他臉上抹了一把,相信這乳臭未幹的小子定是不甘羞辱,做出什麽出格之事,果然……來了…………
  “小心!”
  雪嶺雙姝和朱夫人終于同聲叫了起來。
  “砰!”
  張超群被衛璧一掌擊飛,跌倒在地,武青嬰和朱九真包括朱夫人在內,一齊沖了出去。
  藍影一閃,朱長齡如風一般躍出,“啪”一記耳光賞給了衛璧。
  “從背後偷襲,這就是武烈教出來的徒弟麽?”
  朱長齡滿面怒色,這一巴掌打得甚重,又響亮,衛璧白淨的俊美臉上登時腫起,本來,他不是衛璧的師父,是不好打出這一巴掌的,但衛璧在敗了之後從人背後偷襲,是爲大忌,朱長齡就是打了他,武烈不但無話可說,多半還要再重重責罰一番,說不定更重的話,就逐出師門了。
  這……正是超群哥想要滴!
  “不,朱伯伯,別怪衛兄,是我不對在先,我之前不該讓衛兄學我的武當派武功……咳咳咳……”
  暈,怎麽沒咳出一點血出來!唉,準備不足啊,早知道會發生這一幕,絕對先弄個血囊事先放在口�了,這時,說到這�,口中鮮血狂噴,哈哈,衛兄你就絕對玩完了。
  “你……你這人怎麽這麽老實?到了這個時侯還幫著他說話,你痛不痛?”
  朱九真又氣又恨,眼見心上人倒在地上,眼淚都流了出來。
  武青嬰也是杏眼含怒,站了起來,向衛璧道:“真沒想到,我爹爹怎會收了你做弟子!”
  衛璧此時方才醒悟過來,呆滯地瞧著所有的人都向著自己怒目而視,一時間天旋地轉,喃喃道:“我……我怎麽會這樣……我怎麽這樣……”
  大喊一聲,發足狂奔而去。
  朱長齡歎了口氣,走到張超群身旁,道:“對不住了,賢侄,是你朱伯伯的錯,不該讓你和他比武,沒想到他會是這麽卑鄙的人。”
  張超群哪�受了傷?剛才在衛璧掌力到達身體時,他早已運功卸去了大半的掌力,被他擊飛?笑話,別說小爺我有提防,就算讓他打,他也不能把我給打飛了。
  “朱伯伯,別這麽說,衛兄今天心情不大好,性子是急躁了些,但也不是壞人,你們……你們都原諒他吧!”
  他越是這麽說,衆人便越是覺得超群哥胸襟寬廣,相較之下,那衛璧則愈加不堪了。
  這難道不是超群哥想要達到的效果麽?


第066章 情挑嶽母(四)
  窗外黑暗一片,超群哥躺在溫暖小床之上,心頭無比地暢快,白天的時候,自己假裝受了重傷,結果不但換來衛璧的羞慚出逃,而且,下午的時候,小鳳小西都過來瞧了自己,武青嬰和朱九真也是一直守在床邊,就連朱夫人也來問了兩次。
  那叫一個爽啊!本來還打算起來算了,免得人家以爲自己弱不禁風,受這麽點小傷就臥床了,但看到群美環繞床前,又是端水,又是擦汗,怎麽能起床?那一張張俏麗的臉蛋,令人想起來也小心肝亂跳的,小西小鳳和朱九真也就算了,那已經是囊中之物了,隻等著自己想什麽時候推倒就什麽時候推倒了,武青嬰卻是不同啊,新生啊!
  午後她在後院的那句……
  “真沒想到,我爹爹怎會收了你做弟子!”
  多麽美妙的一句話啊!我真是人才,衛璧那個小白臉跟武青嬰多少年的感情了,而自己才隻不過跟她見面不到二十四小時,哈哈,原來人長得帥,優勢就是多,這年頭,能找出一個好像自己這麽英俊高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的帥哥真不容易啊!
  正琢磨著什麽時候來一次德國突襲波蘭的閃電戰,將武青嬰徹底征服在自己的牛仔褲下,門外突然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咦!這是女子的走路聲!張超群登時心跳加速,此時,夜深人靜,春宵漫漫,會是誰來夜探本帥哥呢?小西小鳳?不,她們畢竟是朱府的丫鬟,她們不敢,難道是我的小真真?也不對,她被爹媽看得牢,而且膽子也不大……
  超群哥忽然眼前一亮,不錯,是她!是武青嬰!她是客人,不受限制,而且,今天房�人多,她又哪�好意思說什麽話,莫非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來跟我訴衷腸麽?超群哥登時心花怒放,閉上了眼睛,裝作睡熟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然後輕輕地被關上,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仿佛動人的天籁。come on baby!我等的就是你了!
  來人果然走到了床邊,站在那兒半晌沒動靜,這讓超群哥郁悶不已,心中叫著:來吧,還等什麽?蹂…躏我吧!被美女蹂是一種享受啊!還猶豫這麽久做什麽!都進來了,難道還要天人交戰到天亮麽?難道本帥哥的優美睡姿還不夠引人的麽?早知道應該敞開點衣衫,露出一點點性感的胸肌的!
  “張公子!你既然是醒的,何必裝睡?”
  咦!不是武青嬰!倒像是朱夫人!張超群登時嚇了一跳,睜開眼來,讪讪一笑,道:“朱夫人,怎麽是你?”
  這朱夫人沒穿外衫,身著中衣,玲珑浮凸的美妙身材盡顯無疑,那高聳而立的巨…峰,纖細的腰身,比小真真還要高挑的身材,那雙靈動的雙眸,小真真的大眼睛完全是繼承了她的優良血統,瓊鼻,櫻桃小口,白璧一般的俏麗臉蛋,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幽香,似是香水,又似是天然體香,月光映照下,宛若仙子降臨,超群哥不由得看呆了。
  朱夫人微愠,臉上暈紅斑斓,道:“你瞧什麽?我是來跟你商量真兒的事的。”
  張超群坐了起來,讓出了一點位子,微微一笑,道:“你坐下先。”
  商量真兒的事?你騙鬼啊,三更半夜到男子房間�來,就是商量女兒的事?要商量也是跟朱長齡商量吧,哪�輪到我了?
  朱夫人搖頭道:“我不坐,我站著,我來問你,你到底對真兒是不是真心的?”
  張超群正色道:“當然是真心的!”
  心中卻道:真心推倒,那是不錯的。
  朱夫人幽幽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回去跟長齡商量一下,給你們訂個好日子,你先回武當�報你太師父,然後就來迎娶真兒吧!”
  張超群見她面色惆怅,心中一動,道:“武當距離昆侖山萬�之遙,一來一去,也不知會發生什麽,如果夫人不反對的話,也可以先在紅梅山莊完婚,住個一年半載的,再回去武當也不是問題啊!”
  朱夫人皺眉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自然是要先�明師長再行定奪的。”
  忽然覺得不對,剛才他叫自己,似乎是叫夫人,把前面的姓給減去了,不由得紅了臉,嗔道:“什麽夫人?你……”
  張超群笑道:“一時口快,嘿嘿,下不爲例。不過,我覺得,最好是可以直接娶真兒,何必把時間都花在路上,春宵苦短,我能熬得住,真兒也要怨我了。”
  朱夫人見他越說越不成話,心中砰砰亂跳,今夜她偷偷出來,竟好似鬼使神差一般,一夜難眠之際,腦中盡是想到這個很有可能成爲自己女婿的張公子,上午的時候,他在自己身上也不知是什麽手法,竟然像是真的一般,來到這�,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在幹什麽?
  自己什麽時候竟變得這麽……這個樣子了?難道僅僅是因爲對他的那種神奇手法好奇?還是骨子�便是吟蕩的女人?朱夫人腦中一片混亂,白天那種幾乎讓她飄飄欲仙的奇妙感覺又湧上心頭……
  “你……你,就這麽先說,我先走了!”
  朱夫人強迫自己將那種無恥的念頭甩出腦中,口不擇言地說道,心中慌亂至極,轉身便要離去。她對自己說,不能再呆了,再待下去,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等等,朱夫人。”
  聽到他改口叫回朱夫人,不禁怅然若失。
  “什麽事?”
  張超群道:“在你離開之前,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朱夫人嬌軀一顫,出嫁從夫,哪�還有人會在意女人原本的名字的?在宋元時代,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都是隻有個小名,等出嫁了,自然就跟丈夫一個姓了。
  “我娘家姓陳,我叫芝茵。”
  朱夫人聲如蚊蚋,幾不可聞。
  張超群喃喃道:“陳芝茵……哪個芝?哪個茵?麻煩夫人在我手心上寫出來好麽?”
  朱夫人心兒狂跳不止,仿佛他語聲帶有什麽魔力一般,竟然就這麽走了過去,瞧著他伸出來的手掌,她不敢去瞧他眼神,她知道那一定是火熱的,能將她熔化。
  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出,在他手心寫了出來。
  “芝茵,芝蘭芬芳,綠草茵茵,這等美妙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美不勝收。”
  張超群將她手掌握住,贊歎道。
  她的手掌冰涼滑膩,柔若無骨,超群哥心中不禁激蕩。
  陳芝茵被他握住手掌,臉上猶如紅霞初升,嬌軀又酥又軟,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好像一陣風便能將自己吹走了。
  忽然,他用力一拉,陳芝茵腳下不穩,登時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轉瞬間,一隻手已經將她牢牢摟住,耳際傳來灼熱的氣息。
  “你的名字美,人更美,也隻有你這麽美的女人才配叫芝茵。”
  陳芝茵隻覺得全身仿佛墮入熔爐一般火燙,那隻手在腰間輕輕地滑動,那種酥麻如電的感覺,既是刺激,又是銷…魂,直恨不得他立刻在他身下輾轉承歡,但女人的矜持,又讓她不得不掙紮反抗,盡管那麽無力。
  什麽時候,我竟變得這麽吟蕩了?那麽迫切地想要男人了?他究竟有什麽魔力?迷茫中,恍恍惚惚的,好像被他那強而有力的手臂緩緩放倒在床上,一股男人的氣息,令她全身乏力,呼吸急促,幾乎就要窒息過去,那種強烈的刺激,使得她全身都像是在歡快地戰栗。
  “嗯……”
  鼻中一聲嬌吟,那隻魔手已經撫上了酥…胸……
  “你喜歡麽?喜歡我撫摸你的感覺麽?”
  朱夫人緊咬下唇,眼中如水般銀光閃爍,瞧著這個俊美少年輕柔地撫摸自己的身體,那隻魔手所到之處,無不麻癢酥軟,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渴望。竟然還有問這麽羞人之事的!朱夫人忽然有一種從所未有的感覺,他是在和自己共同探討人生中的美妙,而不僅僅是拿自己當作生子和洩…欲工具,朱長齡在這個時侯,從來都不說話,眼中的,也盡是狼一般的興奮,連這樣的溫柔愛撫也幾乎是沒有,在例行公事的完結之後,呼呼大睡,而通常,朱夫人在這個時候,往往才剛剛被勾起渴望,正是希望得到撫愛的時候。
  當紗帳落下時,朱夫人忽然感覺到了安全,感覺這小小的一片天地,此刻屬于自己,也屬于他,因爲緊張,胸前劇烈起伏,近了,近了……那張俊美而帶有兩分稚氣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終于,香唇被他堵住了,那柔軟的舌尖在幾次沖擊後,突破了防線……
  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似是在探索人性最原始的快樂,她的香舌如花芬芳,在如此近距離,那股醉人的體香更是好像迷情之藥,迅速點燃欲…望的火焰。
  衣衫簌簌,紗帳外,半截蠟燭的微弱光芒映照下,那白皙得炫目的迷人胴體充滿著旖旎的光澤……
  一對豪乳圓潤挺立,那兩粒乳頭在他手指的把玩下變得脹滿鼓起,腰腹那性感的曲線,一覽無餘,烏黑濃密的陰毛下,是女人身體最神秘之處。
  但,美麗的女人,永遠都不可能隻有陰部那一處是最吸引男人的,如果男人將女人脫光後,隻被陰部吸引去了,要麽就是這個男人是個不解風情的魯男子,要麽就是那個女人姿色平庸,除了最原始的性器官,別無長處。
  當超群哥把朱夫人不留寸縷地放在眼前時,雙眼便再也離不開了,渾圓性感的香肩,柔弱得惹人憐愛,修長緊繃的美腿,令人不由遐思,這麽漂亮的腿,別說摸上一摸,就隻是光看就無比養眼了,若在現代,穿上黑色絲襪和迷你裙,隻怕十個男人九個都會有反應,剩下那個未成年。
  那一對渾圓嬌挺的乳房,是男人最夢幻的類型,光潔的小腹,不留半點多餘的贅肉,完美的身體,能讓男人瘋狂而癡迷的身體,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隻須隨意一個動作,就能讓男人瘋狂!
  超群哥忍不住輕輕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叼住她一粒正在顫抖著的乳頭,舔吻吮吸,像是要從那�吸出奶汁來一般。
  兩隻手滑過她細膩光滑的肌膚,仿佛是在摸上等的絲綢,一點阻礙也沒有,這赤裸的嬌軀在他細緻的愛撫下,泛出醉人心脾的粉紅色澤。
  朱夫人被他在自己雙乳上留下的強烈刺激弄得嬌喘不止,腦中空空蕩蕩,纖腰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去,像是不堪挑逗,想要逃去,又像是將自己的嬌挺玉乳盡數送入他口中,被他口中的溫度熔化。
  超群哥一邊撫摸著她光潔的大腿,一邊將她雙腿分開,朱夫人全身像是通了電一般,禁不住地發顫,那是身心愉悅而又緊張的顫抖,他那叫人瘋狂的舌頭,帶著熾熱的溫度,一直緩緩向下移去,那嬌嫩的肌膚,竟堪比嫩舌,一直到了大腿中間……
  在超群哥熟練的舌技下,朱夫人立刻感覺到了下體傳來的酥癢,那是一種神奇的感覺,就好像身在雲中,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印,卻不自知,她沒想到他居然會親吻自己下身的羞人之處,那�,就連自己的丈夫朱長齡,也從來不碰,別說用嘴,就是用手也是不肯的,強烈的羞恥感和極爲刺激的戰栗令她迷失在情欲當中,隻覺得那種享受,是自己從未體驗過的。
  “啊……嗯……好舒服!太舒服了!”
  朱夫人嬌吟之中,忍不住便叫了起來,這一叫,登時全身冰涼,強烈的羞恥令她羞得幾乎要從地底下鑽了去,完了完了,我怎麽能這麽淫蕩?這跟妓院中的下賤妓女有什麽分別?心髒立刻停止了跳動,一雙大眼睛,忐忑不安地瞧著正埋頭品嘗自己蜜汁的張超群,生怕他會�起頭來,露出鄙夷的神情。
  哪知,他柔聲說道:“舒服麽?舒服就要說出來,情愛的快樂是要兩個人一起去尋找的,如果你有什麽感覺,盡管說出來,別壓抑自己。”
  低下頭去,繼續品嘗著那一縷芬芳。
  朱夫人感覺自己被他融化了,緊接著,張超群一根手指開始撥弄著她柔嫩鮮紅的陰蒂,朱夫人立刻感覺到剛才雲霧中漂浮的感覺變成了強烈的刺激。
  “嗯,你……你是怎麽弄的?你太厲害了,我……嗯嗯……”
  朱夫人感覺到他的嘴巴將自己那兒輕輕含住,舌尖調皮地不斷觸碰著那最敏感的地方,手指和嘴巴互相調了個位置,從她那濕滑而柔軟的肉壁插入進去,陣陣酥麻的感覺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夾緊雙腿,拼命想要忍住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啊……”
  盡管緊咬著嘴唇,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舒服麽?你要不要品嘗一下人間最妙不可言的滋味?”
  “嗯……”
  在情欲中墮落的朱夫人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忘記了將自己壓在身下的少年即將成爲自己的女婿,更加忘記了那個兩個月都不碰自己一下的丈夫,她在戰栗中期待。
  當他的動作突然停止時,朱夫人無比地失落,那早已沾滿了花蜜的小穴登時空虛起來,那種無比渴望被插入的感覺,令她又羞又想,突然,他捏住了自己的一對雪白乳峰,下身蜜穴的兩瓣花唇登時被一個火燙的巨物堵住,緊接著,私處仿佛要被撕裂了。
  “啊!那……那是什麽?怎會那麽大?別……別,進不來的……”
  朱夫人感覺到他那東西的巨大,登時驚恐起來,那種要被撕裂的感覺令她恐懼。
  “太大了是麽?過一會兒你就會發現,越是大,你就越是爽。”
  張超群將她兩條白皙細嫩的大腿夾在了腰間,肉棒在陰道口緩緩地向內進入,當那陣撕裂感過後,強烈的快感卻沿著身體一波波地沖向了心髒,朱夫人感覺自己變成了滔天巨浪中的一塊礁石,接受著強大卻美妙的沖擊。
  她那�真是狹窄緊密啊,這是三十六七歲,生過孩子的蜜穴麽?難道小真真不是她生的?一陣奇怪的感覺用上超群哥的心頭,但很快,那種征服的樂趣和她體內的狹窄摩擦帶來的快感便將他也一齊淹沒。
  “啊……啊……啊……”
  朱夫人不斷地發出銷魂蕩魄的呻吟,他低下頭去,粗黑的肉棒正從她翻起的外陰唇�進進出出,那白皙的大腿根部,和濃黑茂密的陰毛、嫩紅的陰唇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眼前的美人兒,閉起了美麗的大眼睛,雙乳隨著自己的沖擊來回地抖動著,滿臉的享受和滿足。
  超群哥熟練的性技巧使得她感覺每一下撞擊都在沖擊自己的靈魂深處,仿佛把自己帶入到雲彩之中,身體上的每一個敏感的細胞都跟隨者那歡快的節奏而跳躍,作爲一個傳統的婦女,是不允許自己的身體在這樣的時候有太大的反應的,至少,不能叫出聲來,但她的意志在這淫靡的快樂當中顯得那樣無奈和脆弱。
  這時,超群哥忽然將那根大肉棒抽了出來,在她陰道口的四周輕輕摩擦起來,登時,朱夫人感覺到那�面無比地空虛,強烈的失落感傳來,就好像從雲中跌落下來,從未有過的強烈渴望,希望他那根肉棒將自己下體充滿。
  她睜開了眼睛,流露出期盼和幽怨,這種神情,比直接地說出“我要!”
  更爲刺激,張超群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士兵,興奮地將肉棒好像攪拌器般旋轉著插入,花徑中的蜜汁將他肉棒浸潤,肉棒直通到頂,在她花徑深處的花心輕輕一碰,再緩慢地抽出,如此往複地做著活塞運動。那巨大的肉棒不停地攪動著,全面地刺激著她私處的每一處嫩肉……
  “啊……”
  身下的床單被她一雙玉手擰成了麻花,劇烈的快感令她呻吟不止,但因爲害怕聲音太大,隻能忍著而發出小聲的呻吟,仿佛仙樂一般。花徑之中的蜜汁和那根巨大肉棒摩擦著,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淫靡的氣味在這獨立的小小空間散發出來。
  “不要……不要……我要……”
  朱夫人含混不清地叫著,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麽,不能啊,我怎麽可以這麽淫蕩?突然間,她想起這個將自己在身下蹂躏的男人,是自己的女婿,不由得腦中轟然一震。
  “不要,我求你……停下……我們不能……”
  她的哀求,換來的是更加急促,如同狂風驟雨般的侵襲,他那根肉棒不斷地在體內旋轉著進入,隨著情欲的高漲,抽插速度越來越快,朱夫人忽然渴望著被他那粗長的肉棒再猛烈一些,雙手早已不知不覺地離開了床單,環繞住他的結實的腰,纖細的腰肢像水蛇般不住扭動起來,挺著扭著,失去理智地迎合著男人的動作……
  “啊……啊……好深,你弄得好深……”
  “舒服麽?想要更舒服一點麽?要不要?讓你想象不到的快樂?”
  超群哥的靡靡之音在她耳畔回響,令早已沈淪在情欲當中的朱夫人更是期待。
  “我……我要……”
  盡管心中僅有的那一絲清明在抗拒,但話到嘴邊,竟是變成了一句蕩人心魄的“我要!”
  “感覺到了麽?”
  超群哥施展出玉女心經中的增大之法,將那根肉棒脹大了幾乎四分之一,登時,朱夫人低低地驚呼起來。
  “怎麽……怎麽這麽大!我……我快要被你弄死了!不行……不行,被你填滿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令她感受到一種無比的快感,別說隻是那輕輕地試探性的蠕動,就是一動不動,也能感到那種被脹滿的快感,就好像所有的空虛都被填滿……
  隨著他的逐漸加速,朱夫人幾乎要窒息了,那一浪接著一浪的快感飛奔而來,蜜汁失控地不住汩汩而流,一個大浪襲來,終于把她帶進了第一個高潮,而這時,超群哥才隻不過抽插了十幾下,身下的嬌軀在抽搐,花蜜從花徑中不斷噴湧出來……
  在超群哥的強攻之下,朱夫人徹底喪失了最後那一點清明,接下來,高潮不斷,令她欲仙欲死了不知多少回。
  床單上,早已濕得透了,她那雪白的屁股之下,都是她流出來的花蜜,那迷人而淫蕩的花徑口上,亮晶晶的一片,更有著一股乳白色的液體從�面奔流溢出,兩片肥美濕潤的小鮑魚,兀自在痙攣著。
  “你弄死我了……”
  朱夫人軟癱在床上,雙目之中春情蕩漾。
  “還要麽?還想不想?”
  “不……”
  朱夫人驚恐地道,周身都是亮晶晶的香汗,剛才的一番雲雨,已經讓她獲得了數不清的高…潮,三十多歲的她,終于真正體會到了人間最快樂的瘋狂,此刻,她的身體之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氣力。
  超群哥微笑著瞧著軟癱在身下的朱夫人,那一對挺拔的香峰,嫣紅兩點,纖纖細腰,修長的肉…感美腿,白皙細滑的肌膚,就好像是玉石雕刻的塑像,晶瑩剔透,真的是令人心動,令人瘋狂。
  “你太迷人了,芝茵。”
  超群哥由衷地贊道。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朱夫人心中感到無比的滿足,嫣紅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來,張開了宛如白玉般的手臂,膩聲道:“你抱我起來好麽?我沒了力氣了。”
  突然,隻聽得一聲門闩的響動,朱夫人一聲驚呼,急忙掩住了自己的嘴,眼中驚駭欲絕。
  張超群也是慌了,床中的不是別人啊,而是莊主的夫人!是小西小鳳的話,都沒什麽,最多是最後求朱長齡將她們賜給自己,而這個……怎麽賜?
  呆住了……兩個人都是呆住了,房門在這個時侯輕輕地被推開了,不,這絕不是朱長齡來捉…尖,若是他,隻須一腳將門踢開便了,這……會是誰?無暇多想,張超群急忙將衣衫遞給朱夫人,低喝道:“快穿上衣衫,我來想辦法!”
  朱夫人驚恐地打著哆嗦,將衣裳胡亂地套在身上,張超群也是急忙穿了一件衣衫,胡亂地尋找著自己的褲子,他媽的,怎麽每次都有人來壞人好事!就在這時,房中腳步疾點,那是身懷武功之人的腳步聲,紗帳猛地掀開,一道耀目的刀光閃過,床上兩人,床外一人,同時驚呆了!
  “啊!”
  那人一聲驚呼,見到衣不遮體的朱夫人,呆住了。
  “你們……你們兩個奸…夫淫…婦!你們做的好事!”
  那人,赫然便是衛璧!
  一刀朝著張超群斬下,張超群趁著他遲疑的一刹,一拳擊出,登時將他擊得飛了出去,鮮血狂噴,這一拳雖然匆忙,卻也凝聚了張超群兩年來在寒玉床修煉來的內氣,更加上這一拳蘊含著詠春拳中的寸勁,一下便傷了衛璧。
  衛璧驚駭地瞧著瞧著床中的張超群,略微一怔,道:“想不到你的內功竟比我高這麽多!”
  朱夫人眼中寒光一閃,道:“殺了他!”
  張超群冷聲道:“這還用說!”
  從床內一躍而起,衛璧一驚,無論是朱夫人還是張超群,都遠超過自己了。心中一慌,急忙躍起朝著門外倉惶逃去。
  張超群此時雖然穿著上衣,下面卻是光溜溜的,急忙找到自己褲子,一邊穿,一邊道:“朱夫人,我去追他,你穿好衣衫之後,切勿慌張,自行回去便了,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朱夫人心中稍安,點了點頭,眼瞧著張超群飛躥了出門,追了衛璧而去……


第067章 有美相伴

  沖出房門的張超群隻見東北角人影一閃,迅速地躍過牆去,也是追了上前,同時心中在想,這衛璧果然是有點憨,倘若他站在院子�大叫一聲,朱夫人和張公子如何如何,那就一切都完蛋了。但他居然沒有這麽做,而是匆匆忙忙地逃了出去……
  原來人蠢也能蠢到這種地步!張超群心頭竊喜,施展古墓派輕功追去。
  黑暗中,紅梅山莊依舊是一片平靜,張超群也是暗暗放下心來,剛剛和朱夫人的一番胡鬧,看來是不會被發現了,定下心來,隻見那衛璧雖然受了自己一拳,但卻依然逃得飛快,但隻要他不是往紅梅山莊去,還怕些什麽?一直追出三四�地,那衛璧忽然不知怎麽撲地跌倒,在地上滾了幾滾,旋即又站起,回頭瞧向張超群,心中更是害怕,今晚他本來是想趁著張超群熟睡了之後,一刀殺了,以洩心頭之恨,哪會想到,居然被他誤打誤撞,看到了這個張公子和朱夫人偷吃的一幕!
  他武功本就不及張超群,又受了拳傷,勉力逃到現在,心中突然醒悟,自己何必要逃!這姓張的,竟然和舅母做出這等無恥之事來,隻須自己大喊一聲,他立刻名譽掃地,表妹和師妹兩個從此不可能再原諒這個禽獸!衛璧懊悔之至,暗自惱恨,突然腳下踩中一顆尖石,猛地滑倒……
  遠處的張超群忽然便失去了他的蹤影,不由得嚇了一跳,急忙加速追上,突然,眼前陡然一空,腳下踩到一堆碎石子,一個踉跄,登時嚇出一身冷汗,隻見腳邊不到十個厘米處,便是一個萬丈深淵,方才突然失去衛璧的蹤影,難道竟是從這�跌落下去了?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貼著地面小心翼翼地向下瞧去,懸崖之中,又能瞧見什麽?他想起,在金大師的原著中,張無忌識破朱長齡的陰謀,一時萬念俱灰,從懸崖跳下,但卻因此找到了武學中的瑰寶——九陽真經,從此武功大進,傲嘯江湖,統領明教群豪,推翻了元朝統治。難道就是在這懸崖之下麽?張超群瞧得心驚膽戰,不會真的要跳下去吧!萬一摔死了,那豈不是很傻很天真?
  懸崖邊上,風聲呼呼,超群哥瞧了許久也鼓不起那種勇氣,張無忌能得到九陽真經,那純屬奇遇,若是萬一自己今天人品不佳,直接摔成了骨灰,小魚小雁、五姑紀嫣然、小西小鳳、雪嶺雙姝,等等,她們豈不是都要變成寡婦了?還有蘿莉寶貝芷若、超級模特丁敏君,悶騷熟女紀曉芙,波斯聖女黛绮絲,不知所蹤的龍兒……唉……在這一瞬間,超群哥想到的,是自己後…宮計劃中的女人,好不容易從現代的一夫一妻制世界解脫出來,在這倚天世界�,推倒無數,怎麽能冒這種險?
  “嗯!情願不學也絕不冒險!”
  張超群霍然站起,轉身便行,走出二三十步遠,忽然猛地站定,轉過頭來,瞧著懸崖對面那座黑黝黝的山壁,又高又險,仿佛直通天幕,超群哥心跳陡然加速,是了!原著當中,張無忌和朱長齡掉下去後,爬到一個三面皆空的極高平台上,也就是從那平台上有個山洞,從那洞口鑽進去,就來到別有洞天的世外桃園,九陽真經便在那處了,那�因爲地勢極高,山峰險峻,隻有常年生活在那�的猿猴才能通過,這不就是指對面那座高峰麽?
  張超群怦然心動,隻要順著這懸崖走,便能抵達那最高的山峰了,就憑著自己的輕功,攀山越嶺那有什麽難的?想到了這一層的超群哥,興奮雀躍,拔足便行。
  忽然遠處一條身影飛快地掠來,張超群一驚,大聲問道:“誰!”
  “是張公子麽?”
  一個脆如莺啼的年輕女子問道。
  張超群一怔,是武青嬰的聲音,她怎麽會到了這�了?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張超群心中有鬼,不由打起鼓來。
  “武姑娘,你怎麽這麽晚還跑出來?”
  武青嬰走得近了,俏生生的站在張超群面前,道:“我晚上睡不著,就在院子�隨便走走,隱約見到有人翻牆而去,張公子,你傷好了麽?你追到了賊麽?”
  張超群松了口氣,道:“的確是有賊闖入,往那邊去了!”
  張超群隨手一指,指向那最高的一座山峰。
  武青嬰道:“那張公子還不追麽?”
  張超群心中猶豫,那�哪來的什麽人啊,純粹是我胡說八道。
  “武姑娘,三更半夜的,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去追就行了。”
  武青嬰道:“反正也睡不著,我跟你一起!”
  說著,疾奔而去,張超群手指頭摸了摸下巴,心道:幹嘛非要跟著我?難道瞧上我了不成?見她背影婀娜,不禁心跳怦然,跟了上去。
  一直追了許久,武青嬰不禁覺得奇怪,停步道:“怎麽沒看到有人?”
  張超群道:“你剛才沒看到那人往那兒去了麽?”
  武青嬰咋舌,他所指的地方,高峻雄險,倘若那賊人真的從那�過去了,武功定是極高的,心中不由起了退縮之意,道:“張公子,不如我們回去邀集了人手再來捉他吧!”
  張超群心道:什麽話,難道還要讓其他人一起分享九陽真經麽?便道:“不行啊,我的一件家傳寶物被那賊偷走了,這一來一回,他就跑了,武姑娘,如果你不與我同去追,這便回去吧!”
  武青嬰略一遲疑,隻覺自己若是真回去了,好像不夠義氣,道:“張公子所言極是,想來那小賊功夫應該不錯,多一人幫手也是好的,咱們走!”
  張超群點了點頭,聯袂同行,心中卻是在想:原來老天也在幫我,武青嬰,你還想逃出我的手心麽?到了那邊,孤男寡女的,那還不是想怎麽推就怎麽推麽?


第068章 桃源深處
  一路急行,終是到了那峭壁之上的最高山峰,張超群見前方陡峭異常、人迹罕至,心知這次定是找對了地方,當下便施展輕功,帶著武青嬰往高處縱躍而去,武青嬰到了此時,有心不去,卻也不好意思開口了。見他輕功高超,在那看上去險要之極的地方也是如履平地,不由得又是訝異又是敬佩,更是想到,就連他這麽好的輕功都尚且追了半夜,那賊人究竟是什麽來曆!
  一直快到了天亮時,山頂積雪深厚,愈加陡峭難行,再加上這山巅之上,白霧重重,武青嬰已是異常疲累,勉強行走,張超群見她行動緩慢,停了下來,道:“武姑娘,你怎麽樣?”
  武青嬰此時已是有苦說不出,露出一絲苦笑,道:“我再走不動了,我便在這�等你吧!”
  張超群突然頓足,伸掌在自己臉上掴了一耳光,滿面歉意地道:“對不起,武姑娘,我隻想著追賊,卻忘記了武姑娘,你冷不冷?”
  他見武青嬰俏臉之上有些發白,連嘴唇也有些凍紫了,剛才給自己一嘴巴那是做戲,但見了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倒真是有些心疼起來,急忙脫衣,剛剛解到一半才發現,自己追出來的時候太過匆忙,隻穿了一件單衣!
  武青嬰見他單衣單褲,卻還想著自己冷是不冷,不禁心中一暖,笑道:“張公子,你想打赤膊麽?”
  張超群尴尬笑道:“我倒忘了,這樣吧,我帶你下山去。”
  武青嬰道:“不用理我的,你追那賊人要緊,我自己能下山。”
  張超群心中一涼,她居然還真打算下山啊,那我打自己一耳光豈不是白打了麽?
  “呵呵,武姑娘,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這�白雪皚皚,萬一有個什麽閃失,你讓我怎麽跟武莊主交待啊!這樣吧,我們在這�休息,反正這條山路很是險峻,諒那賊人也沒有別的路可走,我們以逸待勞,再行追趕,你說如何?”
  武青嬰也知他說的是事實,便點了點頭,揀了一塊幹燥的岩石坐了,清晨的淡淡陽光照射而來,白霧轉薄,漸漸的,便能瞧清楚遠處的情形,兩人同坐一處,武青嬰見他衣衫單薄,問道:“你冷不冷,隻穿了這一件。”
  她半夜睡不著,倒是穿了極爲禦寒的黑色貂裘在身上,兩人仿佛一個在過夏天,一個在過冬天,相映成趣,張超群笑道:“哪�會冷?我結實得很,能抗得住的。”
  他在青牛山谷中睡了近兩年的寒玉床,這點寒冷算得什麽?
  武青嬰見他精神奕奕,也就不再說了,兩人行了一夜,雖然不冷,但肚子卻餓了。武青嬰指著遠處一處高峰,道:“張公子,你瞧,那�沒有積雪!”
  那處青綠輝映,像是有草有樹,距離此處也並不算遠,張超群歡然道:“那�說不定有野果可吃!武姑娘,你在此等候,我去去便來!”
  武青嬰微笑點頭。
  張超群飛身而去,身形輕靈敏捷之至,武青嬰瞧得心搖神馳,暗暗羨慕不已,這等輕功,無論是朱伯伯還是她父親武烈都遠遠不及了,他這麽年輕,看上去隻怕還沒自己大,卻有如此武功!真姊跟他也是情投意合,兩人金童玉女一般,忽又想到師哥衛璧,微微一歎,兩人年紀相差不大,但張公子卻要胸襟寬廣得多,人家武功高,待人又好,半夜上山時,幾處山路陡峭,都是他在一旁照顧……她卻不知,她的師哥已經跌落懸崖了。
  不多時,隻見張超群在遠處朝著這邊揮臂大喊,又蹦又叫,欣喜若狂,武青嬰瞧得奇怪,難道他發現了什麽雪雞之類的野味麽?
  張超群不停地指著身下,興高采烈,武青嬰也被他的歡快所感,笑著站了起來。
  張超群飛奔著趕了過來,滿面喜悅,激動地叫道:“走!我們去那�!我找到了世外桃源了!”
  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起武青嬰的嬌嫩小手,向那處奔去,武青嬰芳心鹿撞,羞紅了臉,心中埋怨他的魯莽,想要掙開,卻瞧見他修長的背影,一時間忐忑不安,不舍得松開了。兩人來到一個深溝處,張超群問也不問,將武青嬰攔腰抱起,一躍而過,過了這道深溝之後,卻像是歡喜得忘記了要把武青嬰放下,仍舊抱在懷中,向前飛快奔行。
  武青嬰又羞又急,她跟衛璧從小青梅竹馬,互相喜歡愛慕,也從未這般親近過,現下整個身子都被他抱住,羞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俏臉之上紅霞滿布,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倒是以爲這位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張公子是因爲太開心了,所以得意忘形,一時間忘記了這些世俗禮儀,哪�知道,超群哥此刻正暗自啧啧驚歎:這雙長腿真是彈性緊繃啊!倘若分開她兩條腿,又會是什麽情景呢!
  片刻間,兩人已到了剛才張超群所站之處,隻見一個深谷之中,花團錦簇,紅花綠樹,交相掩映,果然是世外桃源一般!
  武青嬰瞪大了兩眼,瞧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誰會想到,在這陡峭高峻的山頂處,竟然能見到一個這樣花紅柳綠的山谷呢!
  “我們,下去吧!”
  張超群心中狂喜,事實證明,自己的估計是沒有錯的,果然就是在這�了!九陽真經便在這山谷之中的一隻白猿腹中,看來我不但運氣比張無忌那小鬼要好,而且豔福更好,他小屁孩一個人可憐巴巴地鑽山洞才找到這�,咱可是有美女相伴哦!
  “你……你……”
  武青嬰俏臉紅透,嬌羞不堪,低聲道:“張公子,我想……我想自己走!”
  張超群假裝驚呼了一聲,好像他現在才發現自己還抱著一個人似的,急忙道:“對不住,對不住,我太高興了,忘乎所以,得罪莫怪。”
  武青嬰羞道:“不妨事的,我們下去吧!”
  聲如蚊蚋,不勝嬌羞。……
  從山上下去,攀著樹藤,小心翼翼地,生怕會失足摔下,張超群從旁協助,當真是摟也摟了,抱也抱了,好不容易才到了谷底。隻見這翠谷四周高山環繞,似乎亘古以來從未有人迹到過。四面雪峰插雲,險峻陡峭,絕計無法攀援而入。
  張超群滿心喜歡,與武青嬰並肩而行,草地上有七八頭野山羊低頭吃草,見了他也們不驚避,樹上十餘隻猴兒跳躍相戲,看來虎豹之類猛獸身子笨重,不能逾峰而至,是以,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
  兩人走了一陣,武青嬰忽然哎呀一聲,叫道:“張公子,咱們隻顧著下來,但若要上去,隻怕難以辦到啊!”
  果然,這山壁陡峭,下來時已是艱難無比,若沒有張超群的幫助,隻怕隻能望谷興歎,倘若要上去的話,即便是張超群這樣的輕功都難以辦到。
  張超群當然知道,在這山谷之中,會有九陽真經,隻要學得一點半點的,便能功力大增,出去這深谷,並不是難事,他心中笃定,卻也不能顯露出來,隻得陪著武青嬰悲歎一陣。
  少年人便是少年人,沒有多久,便被這美麗的山谷給吸引了,將煩惱暫且抛擲腦後,這兒到處都有果樹,在這四季如春的山谷�面,真是不用擔心會餓死,張超群采了些蘋果梨子下來,二人分而食之。這山谷之中的溫度甚是溫暖,不多時,武青嬰已穿不住貂裘了,不過,剛剛從山崖之上下來時,這件名貴的貂裘已經變成了乞丐裝了,武青嬰索性將它脫去,丟在一邊。
  略作休息之後,兩人向山谷深處行去,約摸向西邊走了兩�多路,隻見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沖擊而下,料想是雪融而成,陽光照射下尤如一條大玉龍,極是壯麗。瀑布洩在一座清澈碧綠的深潭之中,潭水卻也不見滿,當是另有洩水的去路。二人觀賞了半晌,見各自手足上染滿了清苔汙泥,另有無數給荊棘硬草割破的血痕,張超群走近潭邊,除下鞋襪,伸足到潭水中去洗滌。
  武青嬰在另一邊挽起水來洗手洗臉,卻是不肯脫去鞋襪,扭扭捏捏的,忽然想到,倘若真是上不去的話,難道要跟他在此過一輩子麽?直想得兩頰發燒,心中又是害怕,又有幾分甜蜜,竟是無端端的期待起來。
  她怕張超群瞧見自己自己窘態,背轉身去,忽然啵地一聲,從水潭中跳起一尾大白魚,足有一尺多長,武青嬰嚇了一跳,跌坐在水中,凝神瞧去,隻見碧綠清清的水中十幾條大白魚來回遊動,頑皮地在她卷起的褲腿間擦擦碰碰,隻聽水聲嘩嘩,張超群已走到岸上,折了一條堅硬的樹枝,一端拗尖,在潭邊靜靜等候,待得又有一尾大白魚遊上水面,使勁疾刺下去,正中魚身。
  “武姑娘,咱們的午餐!墨西哥烤魚片!”
  張超群歡聲大叫,以尖枝割開魚肚,洗去了魚腸,再叫武青嬰去找些枯枝,自己再捉了一條來,如法炮制,從身邊取出火刀、火石、火絨生了個火,將魚烤了起來。不久脂香四溢,烤得熟了,兩人捧著烤魚大吃起來,這大白魚入口滑嫩鮮美,片刻之間,已是將這張氏墨西哥烤魚吃得幹幹淨淨。
  兩人吃完這魚,洗淨了手,各自摸著飽飽的肚皮,揀了一塊幹淨的地方躺了休息,正所謂飽暖思什麽欲來著,張超群見身邊不遠處的武青嬰微閉雙目,那嬌美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不禁遐想,倘若就在這人間桃源蓋一間屋子,閑事打打魚,種種花,倒也惬意得很。
  不過,光是武青嬰一個,未免又美中不足了,最好是能將小真真、小魚小雁、小西小鳳、芷若她們一齊接來,那樣才是最美妙的生活了……
  不知不覺,徹夜未眠的張超群沈沈睡去。睡夢中的他卻是不知,武青嬰就一直守在他身旁,癡癡地瞧著他,柔腸百轉……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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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03:37

第069章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

  半夜醒來,張超群忽覺手中仿佛多了什麽,滑滑的,軟軟的,不由得嚇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隻見月光下,武青嬰蜷縮著在自己身旁睡得熟了,月色清冷,照耀在她那嬌美秀麗的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武青嬰的鼻梁很是高挺,頗有些混血兒的味道,那柔柔弱弱的氣質,男人都會生出一種想去保護她的心思,那白皙的肌膚,仿佛吹彈得破,幼嫩細膩。
  超群哥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放在了她的背上,或許,是她在睡夢中覺得冷了,鑽進自己懷中一般。瞧著這秀美端麗的絕色少女,超群哥不禁砰然心跳。
  隻不過,他卻不敢亂動,一隻手雖然放在玉人背上,卻也隻有放著的份,那種想要摸一摸的欲…望,無比強烈,卻就是不敢動,生怕驚醒了她。
  超群哥欣賞著她那優美的睡姿,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那修長婀娜的身材,尤其是那兩條長長的美腿,令超群哥有種非常強烈的沖動,想要脫去她的長裙,看看那長長的美腿是不是比丁敏君更完美。
  其實,武青嬰和丁敏君的身材差不多高,同樣是纖瘦的模特身材,但不同的是,丁敏君的氣質,和現代的模特相近一些,換句話說就是更趨近現代女性,兩人的身材倒是不相上下,但丁敏君比武青嬰多了幾分成熟美,而武青嬰則多了些少女的青澀,容貌也比丁敏君要強出兩籌。
  這山谷之中,高峰疊嶂,將這�與世隔絕,氣候也溫暖如春,但晚上依然還是有些冷的,總算是武青嬰從小習武,身體強健,不然就這麽露天而眠,一晚也熬不住,張超群忽然想起她那件白天丟掉不要的貂裘,心中一動,起了身來,循著記憶中的路找了去,沒走多遠,便找到那件破爛不堪的貂裘,雖然難看了點,總還能當被褥用,張超群撿了來,走到武青嬰跟前蹑手蹑腳地給她披上。
  第二天清楚,武青嬰醒來,見身上多了東西,略微一怔,隨即想到這是他半夜給自己蓋上的,心中溫暖至極,又羞又喜,柔腸百轉,左右一瞧,卻是沒見到他的身影,不由發慌,胸口像是被猛擊了一下,恐懼和孤獨立刻便沖上心頭,顫抖著驚呼道:“張公子!張公子!”
  “我在這�!”
  遙遠處,一個聲音回應道。
  武青嬰眼淚嘩地流了出來,爬起身來,向著遠處的張超群奔了過去。
  “咦!這是……”
  武青嬰瞧著張超群身後的一個小房子,搞不過一米多些,半泥半木,好像真姊家的狗屋。但小狗所居,又未免太大,武青嬰見他兀自忙碌著,將泥土和水攪拌在一起,詫異道:“張公子,你搭這麽個狗窩做什麽?留著將來給真姊的威武大將軍住麽?”
  張超群一怔,哈哈大笑道:“你胡說什麽啊!什麽狗窩了?你罵自己是狗麽?”
  “啊!給我住?”
  武青嬰俏臉通紅,剛才豈不是自己罵自己了?
  張超群道:“我看你昨晚上冷,你一個姑娘家,著涼了可不好,我看咱們暫時是出不去了,就……就弄了個狗窩給你住……哈哈哈……”
  張超群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武青嬰羞不可仰,嬌嗔道:“你還說!”
  張超群笑了一陣,道:“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餓不餓?餓的話,你自己先去采摘些果子吃,武姑娘的狗窩我還沒弄好呢!”
  說著,又笑了起來。
  武青嬰橫了他一眼,道:“我不餓,我來幫你。”
  張超群搖頭道:“不要你幫,你白白淨淨的手,別弄髒了,這是男人的活兒,待會兒,我們再砌一個土竈,然後再用這泥捏些小碗小盆,等晾幹之後,我來做個鮮鮮美美的張氏美味魚湯給你喝!”
  武青嬰道:“還要弄個桌子,不然哪有地方放碗?”
  張超群點頭道:“對,還是你想得周到!”
  武青嬰隻覺新鮮有趣,歡喜雀躍,她從小生活在無憂無慮的豪富環境中,從未體驗過這樣的生活,所有的東西都要自己來動手,哪�還去管是不是會弄髒手,伸出手去,在泥�一攪,笑道:“你瞧,我這不是也弄髒了手麽?我要做碗!”
  兩人歡笑不禁,也不知是在玩還是在做活,直到正午,張超群方才將小屋建好。這小屋雖然小,也剛好能容下一人避風睡覺,一頭有門,一頭有個小窗,床的位置稍稍比地面高些,張超群鋪上了幹淨的青草,厚厚一層。往上一躺,果然又軟又舒服,眼珠子一轉,想道:我隻搭了一個小屋,到了晚上,你總不好意思要我一個人睡在外面吧!到時候……嘿嘿……
  獨自意吟了一會兒,走了出來,見她興緻勃勃地忙乎著,身旁擺著三四個小碗,歪歪扭扭,哪�有一點碗的形狀?不由得忍俊不禁,笑道:“好漂亮的碗啊,也不知道誰家的碗是這種形狀的,幾百幾千年後,這一定會成爲古董,價值千金!”
  武青嬰臉上一紅,她也知道自己弄得難看了點,撅嘴道:“我辛辛苦苦了半天了,你也不知道鼓勵鼓勵人家,你瞧,這碗雖然不是圓形的,但卻有些像是花邊,可也不錯啦!”
  張超群點頭道:“嗯,不錯,這樣的碗打破常規,頗有藝術價值呢!”
  武青嬰見他憋著笑意的模樣,揮掌向他打去。
  中午的午餐雖然沒吃到鮮鮮美美的張氏魚湯,但兩人都是異常開心,一起將土竈給砌好了,隻待過個三兩天,曬幹之後,便能使用了。
  到了晚間,兩人仍舊是烤了兩條魚來吃,雖然沒有鹽巴調味,但也吃得鮮香可口,津津有味。
  爲了防止自制的鍋碗瓢盆被野獸弄壞,他們將這些奇形怪狀的土制品用草蒙住,做完這些,張超群道:“很累了,咱們睡吧!”
  武青嬰臉上一紅,芳心猶如打鼓一般,隻道他是說和自己一起睡,羞得什麽似的,心慌意亂地應了一聲,鑽進小屋之中,兩隻拳頭攥得緊緊的。
  如果他真的也要進來,要不要讓他進呢?這�這麽狹窄,他若進來,和同床共枕有什麽分別了?武青嬰羞得幾乎要窒息了,卻不知怎麽開口拒絕,更是想到,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從這�離開,或許三年兩年,難道以後就這樣了麽?武青嬰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瞧著他的影子在小小的門前一晃一晃的,心中滋味又羞,又慌,又盼,又怕。
  哪知,忐忑了許久,張超群突然說道:“武姑娘,你別翻來覆去的,今天忙了一天了,早些睡,咱們明天給你的小屋搭個尖頂,再弄個滴水的屋檐,不然下起雨來,你的小屋便糟糕了。”
  武青嬰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嚇得一跳,竟不知道回答,張超群隻道她已睡了,不久,輕微的鼾聲傳來……


第070章 滿園春色關不住(二)
  ……石頭語錄:男人追女人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展現出自己的魅力,讓女人被自己吸引,主動投懷送抱……
  武青嬰見他竟然睡著了,不由得驚訝,她根本就沒想到,張超群竟然會不欺暗室,心中百般滋味回繞,偷偷地爬起來,從小門之中探出頭來,隻見張超群躺在一邊,隻能瞧見背影,看不到他臉。
  回到溫暖柔軟的草堆,武青嬰松了一口氣,心中想道:原來他是個君子。也怪不得真姊對他鍾情,他不但容貌俊美,彬彬有禮,而且胸襟寬廣,武功高強,見識不凡,尤爲難得的是,孤男寡女在這無人的幽谷之中,他竟然能把持得住。
  隨即又忽然想到,昨日在紅梅山莊他教自己和真姊美女拳法時,明明看到他們倆眉來眼去,情意綿綿,你摸摸他手,他碰碰你臉,親親熱熱的,絕不像對待自己這般斯文有禮,難道在他心中,自己比不上真姊麽?武青嬰登時心中酸溜溜的,滋味很不好受。
  這一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快淩晨時方才睡去。
  不過,她可半點也不曾想到,這位斯文有禮的超群哥其實根本沒睡,豎著耳朵聽她動靜呢!他若不想和她圈圈叉叉,也不會把她也帶來這山谷之中了,隻不過,男人追女人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展現出自己的魅力,讓女人被自己吸引,主動投懷送抱。光是推倒,算得什麽能耐?
  到了第二天,兩人都是醒得很晚,在山谷之中閑來無事,便在谷中遊玩,這山谷之中,除了猿猴之外,還有許多梅花鹿、野山羊之類的溫順野獸,超群哥本想捉了來腌制烤肉,但武青嬰卻是堅決不肯,這幽谷之中,面積很大,往西能走十幾�路,往東也要行三五�地。不過,張超群倒不全爲了遊玩,他是在尋找那頭大白猿,可惜谷中的猿猴多在茂密山林中登高望遠、翻山越嶺,極少有跑到地面來的。
  到了第四天,他們親手做的鍋碗瓢盆都派上了用場,經過幾天的暴曬風幹,這些東西已經完全結實了,隻須再用沸水煮一遍即可。那間小屋,張超群也弄了個尖尖的屋頂,並在屋子四周挖了一條水槽,用來防備下雨時的積水。而他自己卻始終沒有再給自己也砌一間小屋,其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隻可憐武青嬰這幾日被他關懷備至的呵護弄得找不著北,暈暈乎乎地沈浸在粉紅色的甜蜜夢鄉之中,哪�想得到這些?雖然他們非但沒有在一起睡,就連牽一牽小手這樣的親昵舉動也沒有,有幾次這樣的機會,都是武青嬰主動,但卻被超群哥有意無意地回避了。
  唉……怪不得叫超群哥啊,果然是超群!這就叫欲擒故縱啊!到了第十天,超群哥發現,武青嬰眼中流露出來的綿綿情意越來越濃,知道自己是徹底成功了,準備當晚便展開推倒行動。
  這種水到渠成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惬意了,超群哥對自己的景仰,可謂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夜幕降臨,但凡男女之間,從戀人發展成爲床伴,通常都會有一個觸發事件,就好像幹柴,總要有點火星子才能引燃。偏偏就無巧不成書,在外邊遲疑了許久的超群哥,想了一百多個借口,裝夢遊,裝突然生病,甚至都想過從哪�捉幾條青蟲放在她屋子�。天上忽然下起雨來!
  這場雨,可謂是及時雨啊!春雨綿綿不覺曉啊!呃,好像是春眠不覺曉!雨點沙沙,砸落下來,超群哥頭一次喜歡上下雨,假裝著被雨淋醒了,低聲咒罵道:“這該死的老天,怎麽下雨了!”
  武青嬰在門口道:“張公子,下雨了,你快進來避一避啊!”
  張超群“踟蹰”道:“這……這不好吧?”
  (不好?得,那你別進去了!
  武青嬰嗔道:“什麽不好?難道你想被淋病了,我來照顧你這病人麽?少啰嗦,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
  張超群“猶豫再三”終于彎腰鑽了進去。
  “得罪得罪。”
  張超群借著月光,見武青嬰俏臉通紅,垂著頭,不敢向自己看一眼,頸邊秀發蓬松,露出天鵝般優美的纖細脖子,張超群心神一蕩,在草床邊坐下。
  “你……你身上都淋濕了,不……不脫下來晾幹麽?”
  武青嬰剛剛說完,大悔失言,羞得將腦袋垂得更低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是擔心你著涼,沒有別的意思。”
  張超群暗笑,這不是越描越黑麽?肚子�雖然笑翻了,這�臉上卻是一臉正氣,道:“武姑娘,你睡你的,我坐著就可以了。”
  武青嬰“嘤”了一聲,躲閃著不去看他,躺了下來,背朝著�面,卻是給他讓出了不少位置,張超群瞧得怦然心動,她那瘦瘦弱弱的纖細身材,纖弱的香肩,香臀、細腰……那凹凸有緻的絕妙身材,簡直就是要人老命啊!張超群喉嚨發幹,強忍住想要沖上去撕扯她衣衫的沖動,屏息靜氣,運內力將身上的衣裳烘幹。
  雨點沙沙,似乎越下越大了,密集的雨聲給這充滿旖旎的小屋帶來幾分生機。超群哥不知道有多想撲上前去,但,爲了保持自己謙謙君子的良好形象,隻得……隻得期期艾艾,裝作羞答答的樣子,在一旁磨蹭了半天,等著他的小嬰嬰叫他躺下……
  哪知道,人家太過緊張,把這茬給忘了,可憐的超群哥就那麽坐著,一直坐了半個小時,武青嬰見他半晌沒有動靜,翻過身來,輕聲道:“你……你不累麽?你也……你也躺下吧!”
  黑暗中,兩隻眼睛睜得比狼還亮!
  “這不好吧?”
  張超群嗫嚅著道。
  武青嬰道:“沒有關系,你躺下睡吧!”
  超群哥立刻躺下,再裝逼就未免太矯情了。躺了下來,這草床實在太過狹窄,是以,手臂在武青嬰腰上輕輕碰了一下,武青嬰立時渾身一顫,臉上紅透,直達耳根。
  “怦怦……怦怦……”
  兩個人的心跳都是快捷有力,雖然超群哥已經推倒無數,經驗豐富,但像現在這樣要裝君子的情形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眼見著美人就躺在身旁,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直鑽入鼻中,那玲珑的曲線,如雲如瀑的絲絲秀發,心中就好像有隻貓爪子在撓似的……
  摸!摸!我要摸!超群哥精蟲上腦,苦苦地忍著,突然,美人兒動了一下,竟然翻過身來!超群哥趕緊閉上眼睛,心兒跳得更快了,他知道小嬰嬰轉過身來了,卻不知她是醒著在瞧自己,還是睡著了無意中翻了個身?
  “你睡了麽?”
  美人兒忽然輕輕地問道。
  張超群下意識地答道:“沒!”
  糟糕,怎麽開口說話了?睜開眼,隻見美人如玉,臉上紅霞一片,那絕美的臉蛋,雙眸情濃似水,不禁偷偷地咽了下口水。
  “你也睡不著?”
  “嗯……”
  這不是廢話麽?你這麽個小美人睡在身邊還能睡得著?除非是太監。
  “那我……我想問問你,你覺得是我美,還是真姊美?”
  這種問題對于愛情白癡或許會有點難度,對綽號一夜十三郎、床上小郎君的超群哥來說,簡直就跟廢話一樣。
  “你和真兒比,你更溫柔,你們是不同的,她就好像是瓷娃娃一般,你的美,能讓人無法呼吸,隻要是男人,都決不能忍受看到你不開心,如果你們要比較的話,就好像這夜空,真兒是燦爛的星星,你就是皎潔純淨的月亮。”
  這人多會掰啊,曾幾何時,他對朱九真說:武姑娘哪有你一半漂亮!我看啊,昆侖山一帶的人都是沒眼光的,雪嶺雙姝,名不副實,九真你這麽美,武姑娘不及你一半,怎能是雪嶺雙姝了?
  “真的麽?你把我比作月亮麽?我有那麽美麽?”
  少女芳心竊喜,隻覺甜絲絲的,說不出的滿足。
  超群哥毫不遲疑地道:“當然。”
  少女嫣然一笑,道:“我不信,你是哄人的。”
  超群哥忽然靈光一閃,道:“我有詩爲證啊!我沒哄你。”
  少女奇道:“是什麽詩?”
  超群哥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道:“那我就獻醜了啊!咳咳咳……啊!大海啊,你全是水,馬兒啊,你四條腿,姑娘啊,你問你多美,鼻子下面長著嘴!”
  武青嬰噗哧一笑,道:“你說什麽呢!大海�面不是水,難道是酒麽?馬兒當然是四條腿了!你……我鼻子下面……哈哈哈……”
  武青嬰說不下去了,嬌笑起來,那美妙的身子笑得顫抖不休。
  超群哥瞧得心醉不已,喃喃道:“你真美!你笑起來的樣子更美,我終于知道,爲什麽古人會想出閉月羞花這個比喻了,那肯定是那個人當時面對著的美人也跟你一樣這麽美!”
  武青嬰見他眼中露出癡癡迷迷的神色,羞得說不出話來,氣氛,開始變得暧昧起來。
  “我……我可以抱抱你麽?”
  超群哥的眼神,比岩漿還熾熱,幾乎要將這可憐的小嬰嬰給熔化了。
  武青嬰不勝嬌羞,鼻子�發出一聲蚊子似的哼哼聲,還等什麽?超群哥伸出手臂,輕輕地將她摟在懷中。
  “你身上究竟有什麽魔力,爲什麽我會忍不住想要抱著你?”
  超群哥懷中溫香軟玉,口中還在灌著迷湯。
  其實,武青嬰早已芳心暗許,隻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少女的矜持,也終于在這雨夜被徹底剝開了。
  懷中的玉人,幽香四溢,如蘭如麝,沁人心脾。
  “你會娶我麽?”
  少女嬌羞問道。
  超群哥毫不遲疑地道:“會!能娶到你這麽美的女子,是我的福氣,以後,我會對你好,好一輩子。”
  少女“嗯”了一聲,身子緊緊地靠了過來。超群哥腦中轟然,摟得更加用力了。
  “我今晚就做你的妻子好麽?”
  少女輕聲道。
  好!當然好!好得不得了!我花了這麽多心思,等的就是這句話啊!超群哥低下頭去,用一個輕吻代替了回答,此時,無聲勝有聲……
  良久,舌頭終于叩開了少女緊閉的雙唇,在一聲輕盈的低呼聲中,超群哥已含住了她那柔軟的小香舌,舌尖在少女口中孜孜不倦地探尋著,仿佛�面藏有什麽寶藏一般,未經人事的少女怎能抵擋這樣的挑逗?腦中立時空空蕩蕩,魂兒像是從體內飛出,不知身在何處了。
  超群哥在她香舌停留許久,濕熱的嘴唇終于悄悄地離開,緩緩向下移去,手指輕輕捏著那晶瑩玉潤的稚嫩耳珠,令少女嬌軀一陣痙攣般的輕顫。
  不知什麽時候,少女身上的衣衫已被脫去,洋溢著花香的動人嬌軀呈現在超群哥的面前,天鵝般優美的玉頸雪白一片、晶瑩耀眼的細滑玉肌和柔媚滑潤的鎖骨,渾圓玉潤的細削香肩無不讓他留連忘返,那嬌柔的玉…峰微微顫動,仿佛迎春花在召喚著采摘,潔淨無瑕的迷人小腹,和緊緊夾住的一雙幼滑長腿,月光下,這嬌嫩的身子仿佛泛出聖潔的光芒……
  美不勝收的少女嬌軀發出輕微的顫抖,玉人含羞,美眸如水,“嗯……”
  武青嬰被心愛的男人吻得意亂情迷,此刻更是一絲不挂,早已羞得無處可躲,隻好撲進他的懷抱之中。
  懷抱著美人兒香軟的身子,兩隻手不安份地開始了侵略,她那幼嫩的肌膚,摸在手�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緊繃而富有彈性,纖瘦光滑的脊背,沒有半點多餘的脂肪,也不會因爲其瘦而有令人突兀的骨感,就好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那膩滑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但凡男人抱著光溜溜的女人時,通常對女人依偎在懷中的姿勢是很無語的,女人希望得到男人的愛撫,但更希望得到男人的溫暖、寬厚、安全的懷抱,可是,又有哪一個男人願意光是侵略女人的後背的?前身才是最誘人的嘛!超群哥的壞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滑過,摸上了她那挺翹的香臀,玉股之上冰冰涼涼,滑不留手,他這一摸,懷中的美人兒嬌軀一顫,發出一聲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深吟,似是不堪情挑。
  超群哥忽然心中一動,暗暗運起真氣,凝聚于掌心,片刻之後,懷中少女一聲嬌吟,整個身子戰栗著弓了起來,驚呼道:“你……你是不是用內力……啊……你的內力……鑽到我那兒去了……你是怎麽弄的……不……不能進去……啊……嗯……好舒服的感覺……嗯……”
  武青嬰隻覺雙腿之間似是有隻手一般,緊緊地貼在那兒,好似水一般的輕柔,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在那敏…感之處,輕飄飄的,又緊貼住肌膚進行著一遍遍的愛撫,好似那�沈浸在溫暖的水波當中。那兒似是被一種無孔不入的溫暖液體整個兒包容起來,沖擊、摩挲、撫愛,隨之而來的,那一股如水真氣悄悄地鑽進�邊,形成某種東西的形狀,開始翻騰攪弄……
  少女的呼吸爲之停滯,喘息聲也越來越大,兩條潔白嫩滑的玉腿情不自禁地張開……
  被這奇妙的技法所逗弄,未經人事的少女又如何能承受?嬌軀軟癱,被超群哥輕輕扳過,仰面躺下,那雙黑白分明的水汪汪的眼睛異彩閃耀,白嫩的桃腮春…色撩人,仿佛醉酒一般嬌豔,含羞不語的少女美態呈現在超群哥的面前。
  “你真美……”
  超群哥啧啧贊歎著,“我叫你小嬰嬰好麽?”
  少女輕輕地“嗯”了一聲,道:“張公子,你會憐惜小嬰的對麽?”
  超群哥微微一笑,道:“別叫我張公子了,我的大名叫作張超群。”
  “真姊說,你叫張無忌啊!”
  “嗯,我大名張超群,字無忌。”
  “原來如此。”
  “小嬰嬰,我愛你。”…………
  那無比動人的少女胴體,宛如被剝開皮的新鮮荔枝,嬌嫩水靈,姣美的容顔,紅唇粉頸,婀娜多姿的嬌軀在微微顫抖,欺霜賽雪滑膩的堅挺飽滿,那兩粒小珠紅瑪瑙般鮮紅誘人,柳腰纖細,線條曲折,圓潤玲珑的玉臀,肥瘦適中,恰到好處,一雙玉腿勻稱修長,玉腿之間毫無一絲空隙,緊緊的合並在一起,那晶瑩如玉,肌膚如脂的美妙身子,任何男人看了都要瘋狂。
  最引人的,莫過于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下,超群哥的目光漸漸地下移,凝視著少女最令人充滿遐想的最隱密私處…………
  那覆蓋著隆起如小山丘般豐滿的美妙桃源,稀稀疏疏的百十根細細的陰毛散貼在花徑口,肥厚鮮紅的大陰唇半張半開,因爲超群哥神奇的玉女心經技法而動情的陰唇上,春露點點,平時隱藏在大陰唇下細膩紅潤的小陰唇和幼嫩的陰蒂皆是一一可見。
  少女見他色迷迷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瞧著自己,羞不可仰,俏臉酡紅,纖纖玉手一伸,遮擋住下身那片芳草,嬌羞道:“超群哥……你別這樣看我啊,我……我……”
  超群哥笑道:“這般美麗的身子,怎能不看啊,小嬰嬰,你不要緊張,我會好好地憐惜你的……”
  超群哥左手緊摟著她赤裸酸軟的細膩嬌軀,右手迫不及待地撫上了一隻豐滿的玉乳,他的手輕柔之極,緩緩的揉捏著,手掌間傳來一陣堅挺結實、柔軟無比而又充滿了彈性的美妙觸感,直令人血脈贲張,輕輕地用兩根手指捏住了那一粒因爲情動而勃起的小櫻桃,溫柔而有技巧地一陣輕捏細揉。
  武青嬰被那從乳尖處傳來的異樣感覺弄得渾身如遭沖噬,一顆芳心高高懸起,似是要蹦了出來,嬌軀酥軟,玉面風情無限,秀眉微蹙,媚眼迷離,發出一聲令人銷魂的嗯唔嬌吟。那種無法形容的酥麻快感,迅速擴散開來,直達下體。
  超群哥撫摸了個飽,低頭一瞧,隻見那豐腴渾圓的挺翹臀瓣與微微蜷曲的修長美腿,形成一道美妙勾人的弧線,完美,在她的身上,揉合了東方女性的婉約柔媚,和西方女性身體的修長,那美妙的嬌軀,羊脂玉般毫無瑕疵,修長秀美處,如同現代的模特,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嬌豔羞澀,又充分地顯示出東方女性的含蓄之美。
  玉體橫陳,羞人的私處毫無遮掩地暴露在愛郎面前,心慌意亂的武青嬰隻能盡量地並攏雙腿,聊勝于無的掩飾此時此刻的驚惶,更增添了超群哥早已升騰的原始欲望。
  瞧著這寸縷皆無,全身赤裸的動人美女,超群哥心底湧起驕傲感,同時又暗暗慶幸,倘若自己晚些來到紅梅山莊,隻怕這可愛的小嬰嬰說不定便成了死鬼衛璧的囊中物了。
  感覺到他貪婪灼熱的目光,正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裸…露的胴體無處不在的侵犯,武青嬰玉面紅透,全身發燙,心中又羞又急,嬌嗔道:“你這壞蛋,還沒看夠麽?”
  “怎麽能看得夠啊!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超群哥在她修長的玉腿上撫摸著,忽然低下身去,熱唇印上,從腳踝,慢慢地一直吻到精巧細嫩的小腿,再到大腿……
  一種莫名的快感從她腿上迅速向上沖去,一直沖到那深深幽谷,每根神經都開始亢奮起來,幽谷之中,仿佛充滿了熱氣,草叢間,濕意朦胧……
  “啊……”
  武青嬰嬌軀劇顫,原來超群哥那靈蛇般的舌頭已來到她的大腿內側,武青嬰仿佛要崩潰了一般,差點要哭了出來,再也不敢去看他,隻得緊緊閉著美眸,將自己的櫻唇咬得發白,纖腰不由自主地扭動著,似是要逃開,又似在迎合。
  超群哥毫不留情地在她紅嫩細滑的美妙丘陵舔去,那晶瑩濕潤的花徑頂端,春意盎然,晶亮的液體從兩片肥美的陰唇間流露出來。
  “超群……超群哥,你別再咬我了……我……我已經受不了啦……你要了我好麽?隻求你……求你別折磨我了……”
  武青嬰近乎呻吟夢呓般的話語,讓超群哥欲火升騰,瞧著那粘稠晶亮的愛液潺潺而流,美人兒一隻玉手捂住嘴巴,纖腰亂扭,情動到了極處,知道是時候了,膝蓋輕移,將她雙腿分開,武青嬰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著,全身散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春意……
  一根巨大的肉棒掙脫了短褲的束縛,歡快地顫抖著,對準了那沾滿春露的美妙花徑,卻是不急著進入,先在猶如盛放鮮花的陰唇處輕輕來回研磨著,再對著那顆紅潤的小珍珠一陣頂觸挑逗,直到美人兒纖腰不依地扭動起來,方才放棄了挑弄,緩緩的,一分一分地向那誘人的花徑中挺進。
  “嗯……”
  一聲長長的呻吟,武青嬰先是發出無比滿足的嬌啼,隨後,隨著這龐然大物的繼續挺進,下體仿佛要被撕開一般劇痛。
  “啊……疼……好疼啊!啊!”
  疼得尖聲大叫起來的小嬰嬰觸電般退縮著,但她哪�掙脫得了?
  “沒事的,就疼一下的,馬上就會舒服了!”
  超群哥輕聲撫慰道。
  “嗚嗚……人家真的好疼嘛……嗚嗚……”
  武青嬰私處的撕裂感鑽入心肺一般,疼得哭了起來。
  超群哥趕緊停了下來,讓肉棒子停留在那狹窄的花徑之中,一動不動,那花徑深處,濕熱粘滑,嬌嫩而充滿著彈性,一邊輕吻著她顫抖嬌軀,一邊輕聲安慰。
  過了片刻,武青嬰才從疼痛中恢複過來,膩聲道:“我……我好像不疼了……”
  聽到美人兒的深情召喚,超群哥興奮之極,輕輕地,將巨棒移動著。
  “疼!還是很疼,超群哥,我們……我們不要了吧!”
  武青嬰竟是疼得再次溢出了眼淚,嬌軀輕顫,可憐兮兮地瞧著超群哥。
  武青嬰本就是那種惹人愛憐的獨特氣質,超群哥喜歡的也正是這點,見她苦苦哀求,又怎能硬得起心腸,隻爲一逞自己的淫欲呢?
  巨龍緩緩抽出,超群哥歉然道:“對不起,弄疼你啦。”
  武青嬰眼中閃爍著情動的光芒,嬌軟的香唇主動地印了上來,在超群哥嘴唇親吻著,半晌,唇分,武青嬰道:“是我對不住,我好想把自己給你,但是……但是,那�好像要被撐破似的,太疼了,對不住……”
  兩根手指捏住了她香唇,超群哥微笑道:“我乖乖的小嬰嬰,你別說這種話了,我愛你,可不是爲了得到你的身體……我是真的愛你的。”
  “嗯!超群哥,你乖乖的小嬰嬰明天一定給你,好不好?”
  “好!”
  超群哥將她赤…裸的嬌嫩身子緊緊擁在懷中……


第071章 滿園春色關不住(三)

  是夜,超群哥摟著白白嫩嫩的小嬰嬰緩緩進入夢鄉,武青嬰知道這幽谷之中決無可能有人,是以,也不大在意光著身子被他抱著,反倒覺得無比地滿足。
  兩人睡到快天色蒙蒙亮時,張超群忽覺有隻毛茸茸的大手在臉上輕輕撫摸,還以爲是武青嬰醒了來,喃喃道:“你就醒了麽?不多睡一會兒?”
  朦朦胧胧睜開眼,忽見一道白色影子在眼前晃動,大吃一驚,急忙躍起,哪知這小木屋隻有一米多高,腦袋登時撞在頂上。
  但這時,他卻已經瞧見了眼前,竟是一隻大白猿,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個頭,這一驚,轉瞬大喜!
  是大白猿!辛辛苦苦地找了好幾天都沒見到,想不到它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他這一驚,那大白猿也是一驚,往後一縮,卻不出去,張超群見它毛發盡被雨淋濕,料想是它前來避雨,心中歡喜之極,細細一瞧,隻見它肚子上膿血模糊,果然是生了一個大瘡,身上白色毛發竟是覆蓋不住。
  他瞧著大白猿,大白猿也不住地打量著張超群,眼中隱隱透出哀求之色,似乎是在求他不要趕走自己,張超群又怎會舍得趕走它,他高興還來不及,眼見著那絕世寶典就在它肚皮下面,欣喜若狂,隻是相距得如此之近,它肚皮上散發出來的腐臭卻也難聞。
  張超群伸手指了指大白猿的肚子,那大白猿竟像是通靈性,也低下腦袋去,長長的手臂在腹部摸了一下,張超群按捺住歡喜,口中喃喃道:“白猿先生,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來幫你,解決你的煩惱的,你不要怕我,我雖然不是妙手神醫,但好歹也不會醫死人的,心知隻要將它肚皮下面的九陽真經取出來,再給它縫合上傷口,多半就沒事了,自己雖然不會,但武青嬰肯定是會的,這個時代的女性,講究的就是女紅針織,無所不會啊!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在它毛茸茸的肚子上輕輕摸了一下,那白猿瑟縮了一下,卻是沒叫一聲,仿佛知道這是在幫它一般,張超群愈加歡喜,當下撥開猿腹上的長毛,隻見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塊凸起,四邊用針線縫上,顯是出自人手,對了,就是它了!如果就此一掌將這大白猿斃了,立刻就能得到九陽真經。
  張超群淡淡一笑,飲水思源,自己能得到九陽真經的話,也要感謝這大白猿才是,怎能這麽不厚道?
  這時,光溜溜的武青嬰醒了過來,一隻小手摸去,摸了個空,睜開眼時,隻見張超群面前站著一隻白乎乎的東西,嚇得尖聲大叫,那大白猿吃了一驚,立時奪路而逃。
  張超群連聲呼喚,那大白猿沖入雨中,轉眼便消失了。
  張超群懊喪無比地跑了回來,見武青嬰兀自驚恐不安,已將衣衫穿好,問道:“超群哥,剛才那是什麽人?”
  張超群沒好氣地道:“是一頭白猿,它是來避雨的,你卻把它嚇走了。”
  見愛郎著惱,武青嬰委屈道:“我不知道嘛,我迷迷糊糊的,還以爲是個人,人家……人家又沒穿衣服,當然嚇得叫啦。”
  張超群想道:這大白猿看來是非常通靈性的,今次雖然逃了,但剛才自己摸了它肚皮,想來這大白猿也該能領會到一點意思,更何況,這幽谷之中,再無旁人,隻怕哪天還會再尋來。
  這也不能怪她,隨即走上前去,摟了摟她身子,微笑道:“你也真是,怎麽會是有人呢?誰敢看到我們就小嬰嬰的光屁股,我還不把他揍扁了去?”
  武青嬰破涕爲笑,嗔道:“什麽光屁股了,你再胡說,我撕爛你嘴!”
  作勢上前,卻被張超群緊緊抱住。
  外面仍舊在下雨,一日一夜,始終不停,兩人溫存了一陣,張超群笑道:“看來咱們今天早上要餓肚皮了,看看過一會兒還不停雨的話,我們就隻好吃果子了。”
  武青嬰被他摟得嬌軀發軟,道:“吃果子有什麽幹系了,隻要跟你在一起,吃什麽都行。”
  二人耳鬓�磨,漸漸情動,張超群低聲道:“反正下著雨,也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不如我們……”
  一隻手,摸到她翹起的香臀之上,輕輕揉捏起來。
  武青嬰羞道:“不如什麽?”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不如……不如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嘿嘿,你不知道,昨晚我發現一件非常奇特的事。”
  武青嬰道:“是什麽?”
  “你兩個小包包,左邊比右邊大哦。”
  武青嬰嬌嗔道:“你胡說!我才不會一邊大一邊小呢!”
  “你不信?你若不信,我指給你看!”
  說著,一隻怪手朝她胸前探了過去。
  武青嬰咯咯嬌笑,掙紮躲開,但這小木屋也才一米多高,又能逃去哪�?一聲嬌呼,便被超群哥攔腰抱住,剛剛才穿好的衣衫,沒幾下又被他脫得光光的。
  武青嬰嬌羞無限,一隻手擋在胸前,一隻手遮掩幽幽芳草,卻哪�遮掩得住這旖旎春…光?
  “你這人好壞,我以爲你是個謙謙君子呢,誰知你就會欺負人家。”
  張超群嘻嘻一笑,將美人兒壓在身下,張口便在她右邊雪白細嫩的小包包上咬了一口,咬得武青嬰嬌吟嬌軀輕顫,嬌吟一聲,又疼又癢,雙手伸向他頭,撫摩著頭發,星眸微閉,小口微微張開,說不出的動人,兩條玉腿被他膝蓋頂開,仿佛知道他將要做些什麽,武青嬰不禁又羞又驚,屏住了呼吸,咬住朱唇,緊張萬分地,像是在迎接暴風雨來臨的一刻。
  他的一隻手掌揉捏著一隻玉…乳,手指間夾起鼓脹的堅挺小櫻桃,而另一隻手卻一直向下滑去,滑過光潔的小腹,豐腴的大腿,秀美的膝蓋,在那兒轉了個圈,折返回來,毅然攻向少女最神聖的聖地,手指在那細嫩的花蒂上輕捏細揉,引得少女嬌軀抖顫不休,連連討饒……


第072章 九陽真經

  超群哥美女在懷,又怎會停止?手指一邊不停地刺激著她那敏…感部位,一邊聆聽著那美妙動人的婉轉嬌啼。
  不經意間,手指觸碰到那柔軟的兩片肥美小鮑魚,上面沾滿了濕滑香露。
  張超群咬住她細嫩耳珠,輕聲道:“你好敏…感啊!那�流了好多水了……”
  武青嬰鼓著嘴,風情萬種地斜睨了這壞人一眼,嗔道:“還不是你弄的?你不摸我那�,它自己會濕麽?”
  張超群哈哈一笑,手指輕輕挑開那兩片肥美之物,將泥濘一片的花徑打開,輕輕一撥,“嗯……”
  武青嬰嬌羞無限,道:“你……你輕一點……”
  忽然,張超群頭猛地一�,道:“有人!”
  話音剛落,門口探了一隻腦袋進來,張超群猛一回頭,竟是那隻白猿去而複返!
  武青嬰嬌呼了一聲,急忙用手擋住自己下…體,身子蜷縮起來,張超群笑道:“這白猿原來這麽好…色的,怎麽每次我的小嬰嬰光著身子它就來了。”
  武青嬰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想到這白猿雖非是人,但被它瞧著自己身子,終是不便,趕緊躲在張超群身後穿上衣衫,張超群向白猿招了招手,指了指木屋的另一邊。那白猿竟好似聽懂了意思,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張超群回頭向武青嬰道:“你身上有針線麽?”
  武青嬰搖頭道:“我怎會有針線的?你要做什麽?”
  張超群指了指老老實實坐在牆邊的白猿,道:“我想,它不單是來避雨的,可能還想得到我們的幫助,你看它肚子上。”
  武青嬰也聞到一股腐臭氣味從白猿身上傳來,秀眉微蹙,道:“原來是傷口的臭味,我還以爲它就是這麽臭的呢。我沒有針線,不過我有這個。”
  從秀發之上取了一個細細長長的發簪來,道:“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呢!”
  張超群笑道:“這便好了。”
  遂扯下自己半截袖子,將上面的絲線慢慢抽出,交給武青嬰,足足忙了半個時辰,才準備好了足夠的線。
  張超群走到白猿面前,那白猿也不躲閃,張超群拍了拍它濕漉漉的肩膀,道:“你別怕,我來給你治傷。”
  從身上取了合金匕首出來,摸了摸它腹部的大瘡,方方正正的一塊,看那形狀,當是書本了,這東西壓住它血脈運行,以緻腹肌腐爛,長久不愈,倘若不將九陽真經取出,等這瘡徹底腐爛,多半它也性命不保。
  張超群喝令這白猿躺下,慢慢割開白猿肚腹上縫補過之處。那白猿年紀已是極老,頗具靈性,知道張超群給它治病,雖然腹上劇痛,竟強行忍著,一動也不動。張超群割開右邊及上端的縫線,再斜角切開早已聯結的腹皮,隻見它肚子�藏著一個油布包裹。順手取出,放在一邊。回頭向武青嬰道:“小嬰嬰,你快來,補好它傷口,咱們就大功告成了!”
  武青嬰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大白猿眼睛骨溜溜地瞧著她,肚子上卻是血流不止,張超群在它肚皮周圍點穴止血,雖然猿與人的身體構造不同,但大緻還是相通的,一連嘗試了七八次,終于止住了血,足足忙了半天,方才將白猿傷口完全補好,這白猿雖是強壯健碩,卻也是躺在地下動彈不得了。
  武青嬰瞧見地下那個血淋淋的油布包裹,皺眉道:“我去接些雨水,把這�洗一下,那個包裹是從這白猿肚子�取出來的麽?髒死了,我去丟掉。”
  張超群正激動得要癫狂了,滿臉喜色,急忙道:“這可是天下難尋的至寶啊,豈能丟掉?”
  武青嬰奇道:“這是什麽寶貝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你去接雨水,我一會兒就告訴你。”
  武青嬰應了一聲,在邊上取了一隻泥盆,放在屋檐排水處,不久便接了一盆,洗淨地上的血汙,張超群又將油布的血漬也洗了幹淨,這才擦淨了手,坐到床鋪上,向武青嬰笑道:“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麽?”
  武青嬰搖頭不知,張超群得意洋洋地一笑,道:“你可知九陽真經?”
  見武青嬰搖頭,便道:“當年我太師父的師父覺遠大師學得《九陽真經》圓寂之前背誦經文,太師傅、郭襄女俠、少林派無色大師三人各自記得一部份,因而武當、峨嵋、少林三派武功大進,數十年來分庭抗立禮,名震武林。你想想,單單隻是一部分,便能讓他們三個門派名揚天下,傲立于武學巅峰,而現在我手中的,正是當年的那本原版九陽真經,你說,這算不算武林至寶?”
  武青嬰雙目發光,驚喜萬分,道:“這是真的麽?九陽真經!那你趕緊練吧!”
  張超群笑道:“哈哈,這是當然的,不過,你跟我一起練這上面的武功,到時候,我們倆武功天下第一,聯袂行走江湖,除弱扶強,哦不,是鋤強扶弱,你說好不好?”
  武青嬰笑著點頭,眼中喜悅無限。忽然覺得哪�不對,問道:“你還沒打開,怎知就一定是九陽真經?”
  陡然明白過來,驚呼道:“原來……原來你早已知道了!你……你來這�是早已知道這九陽真經在這白猿肚子�,對不對?”
  張超群笑道:“是啊,我早已知道了,隻不過不能證實罷了,現在好了,傳說是真的。”
  見武青嬰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急忙道:“我雖然瞞著你,是怕最後找不到這本經書,我對你是真心誠意的,你難道不相信我麽?”
  武青嬰微笑道:“我怎會不信你呢?你若不對我真心,又怎麽肯讓我也一起練九陽真經呢?”
  說著,撲進他懷中,奉上一個香吻。
  張超群攬著她軟軟腰肢,道:“不過,以後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懷疑我對你的好,知道麽?”
  武青嬰柔聲道:“我知道啦,絕世武功我現下並不在意了,反正有你保護我就成了。”……
  打開布包,�面包著四本薄薄的經書,隻因油布包得緊密,雖長期藏在猿腹之中,書頁仍然完好無損。書面上寫著幾個彎彎曲曲的文字,他一個也不識得,翻開來一看,四本書中盡是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間,卻以蠅頭小楷寫滿了中國文字。
  他定一定神,從頭細看,文中所記全是練氣運功的訣竅,他修習過古墓派的內功心法,兩者雖然不同,卻也大同小異。當下,張超群將第一本經書的開首誦讀了一遍,與武青嬰研習起來。
  自此,他們每日出去捕魚采果,便是研習九陽真經,十餘日後,白猿傷愈,自行離去,第二日,竟采了兩顆鮮紅肥大的蟠桃獻給他們,這拳頭大的蟠桃鮮美可口,咬上一口,果香四溢,二人暗暗稱奇,白猿在小木屋中養傷的十數天中,張超群也是每日采摘鮮果給它食用,這白猿居然懂得投桃報李,也算是奇事了。……


第073章 怪客

二人同時修煉九陽真經,時間一晃過去兩個月,武青嬰的進展竟超過了張超群,已將第一卷經書上所錄的工夫盡數參詳領悟,依法練成。
反倒是張超群進展甚慢,眼見著武青嬰比未練真經之前更是美豔溢彩,身輕體健,內力修爲大幅增長,心中沮喪煩悶,武青嬰練成第一卷後,不再繼續,待又過了兩月,張超群方才盡數融彙貫通。他本來已有十幾年的內功基礎,加上研習了九陽真經第一卷後,更是全身真氣流動,內力充盈,此時才真正算得上是內外兼修了。原先所學的詠春拳、格鬥術、軍體拳,以及古墓派的幾種武功,其威力也相應增加了一倍有餘,本來還想再繼續第二卷,但卻想到張無忌還在光明頂,他被玄冥神掌的寒毒折騰得隻剩下半條命了,若再不去解救,隻怕就此死了,于張三豐那�就不好交代了。
  休整了幾日,張超群便與武青嬰商量出谷之事,武青嬰這幾個月來,功力增進不少,這九陽真經不但能增加內力,就連肌膚也愈加變得白皙潤澤,在這谷中四個月有餘,武青嬰出落得愈發水靈,但凡世間女子,都是愛美的,當然,除了那些本就醜陋得到了極緻的自暴自棄,再不去理會容貌。武青嬰對九陽真經中的奧妙也是傾心不已,這四個月�,兩人卿卿我我,享盡人間歡樂之事,青澀少女也變成了可口多汁的美豔少婦了。
  聽得要離開這�,武青嬰竟有些戀戀不舍,但古代女子便有出嫁從夫的賢良品德,凡是以丈夫爲中心,他說要離開,那便是心中不願也不會違拗的。
  兩人內功精湛,輕功也是更上一層樓,但出谷之時,卻還是大費周章,從谷中出來,外間早已是春夏之交,氣候宜人。
  遠遠望見紅梅山莊,武青嬰忽然忸怩起來,說什麽也不肯往前走,超群哥笑道:“怎麽了?你害怕什麽?”
  武青嬰拖著他手,道:“我是怕真姊會怪我搶了她的心上人呢!你叫我怎麽好去她家�?”
  張超群沈吟片刻,道:“這倒也是,見了面,總歸是不好,這樣吧,小嬰嬰,我還是暫且不去了,你自己去紅梅山莊,給我報個平安,就說我有要事須辦,對了,九陽真經的事,你千萬不要露出一丁點口風,不然,這等武林至寶,必定會人人生出搶掠之念,你老公我從此就不得安生了。”
  武青嬰道:“這個我當然曉得。對了,你不去紅梅山莊,那去哪�?要不你在這�等我,我去家�還有紅梅山莊報平安之後,再來找你,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
  張超群心道:我要去光明頂,若帶著你去,豈不是跟小魚小雁還有紀嫣然碰面了?這可去不得。還是待日後在蘇州揚州什麽地方弄個大莊子,再把所有的大小美女一塊兒接了去最好。想到這�,張超群道:“小嬰嬰要乖乖的聽話,我現在還不能帶你去,我這一趟,隻怕會有些危險,帶著你去,我可不放心,你在家�乖乖地等我,到時候,我讓我們武當派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大紅花轎來迎娶你過門,你說好不好?”
  武青嬰撒嬌不依,道:“不要嘛,我要跟你一塊兒去。”
  張超群好生“撫”慰了一番,方才將眼圈兒紅紅的武青嬰哄了走,瞧著她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的可愛模樣,也是暗暗歎息。
  但爲了日後的“性”福生活,趙敏、小昭、阿離……美女如雲,大被同眠的美妙生活就在眼前,咱的目標是推盡倚天世界的美女,爲了這一偉大的目標,當然是要竭盡全力了,至于張無忌,嘿嘿,算了吧,一個都不留給他了!
  張超群一路行走,一路練功,大約行了十幾日,內功又是精進了些,九陽真經純系內功與武學要旨,攻防的招數是半招都沒有的。因此當年覺遠大師雖然練就一身神功,受到潇湘子和何足道攻擊時卻毛手毛腳,絲毫不會抵禦;張三豐也要楊過當面傳授四招,才能和伊克西放對。不過張超群卻是不同,他的武功根底本就不弱,數月之前,便能在昆侖派“太上掌門”班淑娴手底下過個百餘招,甚至倚仗削金斷玉的合金匕首險勝,這一點,便遠勝幼年時的張三豐了,更何況,他前生乃是國家金牌特工,身體素質遠遠強于常人,在幽谷之中雖然進展緩慢,那都是因爲有了武青嬰進步太快的緣故,他越是急躁,對修習九陽真經便越是有阻礙,其實,他不知道,武青嬰之所以比他更快,是以爲武青嬰對這九陽真經並不是太在意,她一顆心都放在超群哥身上,九陽真經雖是玄妙珍貴,但對她來說,還及不上超群哥輕輕地抱一抱她,她心無旁骛,心境平和,是以,修習速度反倒超過了他。
他以爲武青嬰是習武天才,其實不然,若是從第二卷開始,武青嬰便不會再有那樣的進度了。
九陽真經第一卷,是改造人體經脈的基本功,尤其是對于原先就沒有什麽內功基礎的人更加適合,張超群若是什麽內功也沒有,說不定能領悟得更快些。
  一路問一路向光明頂行去,光明頂本就在昆侖山脈,也就是他,一邊練功一邊走,這才走了將近二十天。
  這一日,張超群來到一處荒郊,時值午後,張超群捉了一隻山雞,在小溪邊除毛洗淨,找了根樹杈叉了,點火炙烤,烤了許久,香味濃郁,漸漸飄散開去,忽然從遠處飄飄蕩蕩地行來一人,身穿青條白衫,身材極瘦,猶如竹竿,張超群早已覺察到他的到來,遠遠的,腳步輕盈,顯是身負絕世武功的高手,張超群暗暗驚訝,這荒山野嶺的,竟然有這麽一個高手,他也算是藝高人膽大,毫不在意地繼續烤著山雞,那人腳步輕點,形同鬼魅般便到了近前,毫不客氣地坐在他對面,眼睜睜地瞧著他手�的烤雞……


第074章 青翼蝠王韋一笑

  張超群有點郁悶,這瘦子看什麽呐!這麽貪吃?
  “你要吃麽?”
  張超群問道。
  瘦子相貌清矍,看起來倒是不怎麽猥瑣,但他那雙眼睛卻是瞧著那隻已經烤得脂香四溢的山雞,形象不大好看。
  “小兄弟,你烤雞的水準不錯,我請你喝酒,你請我吃雞,這個交易做得麽?”
  張超群瞧了瞧手中的黃澄澄的直冒油的山雞,說老實話,就這麽一隻,剛剛夠一個人吃的。略一遲疑,那瘦子便道:“你先烤,我去再捉一隻來,順便打酒!”
  話音剛落,人已飛奔出去,其速之快,簡直匪夷所思,張超群所學的古墓派輕功已是世所罕有,在當時,稱得上是第一流的,但和這個瘦子相比,卻是差了許多了。張超群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等你再捉一隻山雞,還要打酒,我的就已經熟了,傻瓜才等你來一起吃!”
  過得片刻,這山雞烤得焦香流油,外酥�嫩,超群哥剛剛撕下一隻翅膀,要往嘴�塞,隻見遠處一道白溜溜的影子疾奔而來,瞬間便到了跟前,那瘦子氣也不喘一口,左手拖著一隻上面貼了紅紙的醬色酒壇,右手拎著一隻山雞,道:“小兄弟,你不講信用,怎麽不等我?”
  張超群張著大嘴,半晌合不攏,隻見那人將山雞丟在地上,手一伸,張超群手中香噴噴的雞翅膀便到了他手�,張嘴一咬,滿嘴流油,一邊咀嚼,一邊大聲贊道:“好香,好香!”
  張超群笑道:“老兄你倒是不客氣啊。”
  心中兀自對他剛才展現出來的輕功震驚不已,忽然心中一動,腦中閃過一個名字——韋一笑!青翼蝠王韋一笑!若不是他的話,這個世上還能有誰有這麽好的輕功的?這人奇瘦無比,天生的練輕功的料子,就是他了!張超群心中震撼,臉上卻是不露聲色,接過那隻生雞,走向河邊,回頭道:“你可要等我回來一塊兒吃!”
  那瘦子排著胸脯道:“你放心,我等你!”
  張超群回來時,他果然守信,一口也沒吃,地上卻是多了兩隻碗,倒滿了酒。這個時代的酒,可決不會像現代的酒那樣,清澈如水,而是略帶渾濁,不像是酒,倒像是水龍頭生鏽了的水。
  喝了幾碗酒下肚,張超群忽然道:“冒昧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瘦子道:“相見即是有緣,咱們萍水相逢,何必知道名字?”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你不知道我,我卻知道你,你是青翼蝠王韋一笑!紫白金青四大護教法王中的青翼蝠王!”
  瘦子面色一變,道:“你是誰?”
  瞧他臉色,張超群知道自己猜得不錯,笑道:“我果然沒猜錯,你不用擔心,我沒有惡意。”
  這瘦子,正是韋一笑。
  “哈哈,你有惡意,我也不懼,喝酒!”
  韋一笑舉起碗來,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張超群贊道:“好!韋蝠王果然是英雄本色!”
  也將碗中的酒喝得涓滴不剩。兩人喝酒吃肉,酒足飯飽,韋一笑始終沒問他來曆,張超群暗暗稱奇。
  韋一笑以手背抹去嘴上油膩,站了起來,深深地瞧了他一眼,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掉頭便行。
  忽然聽得東北方向有人清嘯一聲,嘯聲明亮悠長,是女子的聲音。跟著又有一處有人做嘯響應。韋一笑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想不想跟我去瞧熱鬧?”
  張超群聽了那呼嘯之聲,想來定是什麽用以聯絡的暗號,站立起來,道:“那好,能跟著韋蝠王開眼界,也是難得的機會。”
  韋一笑嘿嘿一笑,向東北方疾奔而去,他說走便走,全然不須調集真氣,當真是形同鬼魅,張超群稍稍慢了些,轉瞬間便被他甩得遠遠的。但張超群自從修習九陽真經後,古墓派輕功也更是提升了一個檔次,雖然追不上他,卻也速度不慢,大約奔出一�地,他忽然停了下來,等張超群行到近處,又改向另一個方向。
  這時,張超群便占了些先機了,一路追著韋一笑,耳畔風聲呼呼,又奔行了五六�路,張超群隻覺體內的真氣仿佛源源不絕般,絲毫不覺疲累,他一邊急行,一邊按照九陽真經中的法門調息屏氣,眼看著好像是在繞著兜圈子,正不知他是何意,前方韋一笑已停了下來。
  “韋蝠王,去哪�瞧熱鬧?”
  韋一笑見他急行之下,說停便停,氣息悠長,不由得詫異,朝著身前指了一指,張超群走前兩步,隻見山坳那邊,約有一�的距離,七八十個人朝著一個方向行去,浩浩蕩蕩。張超群眼力極好,登時瞧見那群人中,有尼姑、有男有女,問道:“那些是什麽人?”
  韋一笑冷笑道:“你不認識麽?”
  張超群道:“我怎麽會認識?”
  韋一笑嘿嘿笑道:“不認識便好!我們比一比誰先捉來一個尼姑,你比不比?”
  張超群笑道:“韋蝠王你捉尼姑做什麽?當老婆麽?”
  韋一笑不答,突然朝那群人沖了出去,一�多長的距離,竟然眨眼便到,那群人登時大呼起來,刀劍齊出,哪知韋一笑身形亂晃,轉眼間便捉到一人,飛一般地朝著張超群藏身之處奔來,那群人驚呼當中,一個尼姑也是速度不慢,追了上來,卻又哪�追的上他?
  韋一笑將手中之人丟在張超群面前,一聲冷笑,道:“你不跟我比也罷,那就幫我殺了她吧!”
  張超群道:“何必要殺人?這個尼姑得罪了蝠王麽?”
  韋一笑哼了一聲,拔足便走,瞬息間已是身在百米之外,張超群搖了搖頭,這韋一笑看來還是不信任自己,總以爲自己是敵人,笑了笑,向剛才被他丟下地的尼姑道:“小師傅,我不會殺你,你可以起來了!”
  那尼姑一動不動,張超群一驚,難道是死了?正欲俯身去看,遠處衣袂飄飄,大步奔來一人,手中長劍光芒一閃,喝道:“魔教妖孽受死吧!”


第075章 滅絕師太當媒婆

  “張少俠!”
  “師太?”
  兩人同聲驚呼,隨即又同時道:“怎會是你?”
  原來這追來的,居然是滅絕師太!張超群瞠目結舌,她出現在這�,那邊的一群男女弟子,便是峨嵋派門人了,他們從峨眉山跑到這麽遠來,難道是“貧尼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心中陡然一震,難道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不會啊!金大師的原著�,張無忌出現在光明頂時,已有二十一歲了,可是現在張無忌才十七歲,難道因爲我的到來,這些本該四年後發生的事情,都提前了麽?
  正驚詫間,滅絕師太喝道:“你快說,你怎會跟魔教妖人在一塊兒?”
  起先還稱呼張少俠,現下則變成了“你”了。張超群苦笑道:“師太該不會以爲我跟韋一笑是一路的吧?”
  滅絕師太面色微驚,道:“原來是臭蝙蝠,早聽說他輕功天下無雙,果然是名不虛傳,遠勝于我!”
  又道:“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張超群搖了搖頭,道:“我是武當弟子,怎會與他有什麽關系了?隻是在途中遇到而已。”
  滅絕師太點點頭,寶劍歸鞘,道:“原來如此,你們武當派早來了麽?怎麽不見其他人?”
  張超群一怔,想起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少林、武當、峨嵋、昆侖、崆峒、華山,看來真的是來了!幸好我決定提前出谷,不然,就錯過了這最爲精彩的一幕了,張無忌的九陽真經被我學了,沒有了他的幹涉,這場大亂戰會怎樣?
  “回師太,自從上次蝴蝶谷一別,晚輩還沒有回武當山的,是以不知有這次的行動,對了,師太,紀師姐、丁師姐她們還好麽?”
  滅絕師太道:“你來了也好,先跟我們一路吧,你們武當估計也差不多到了,曉芙和敏君都在那邊,你自己過去瞧他們!”
  蹲下身來,將剛才被韋一笑捉了來的尼姑翻過身,隻見其臉如黃蠟,喉頭有個傷口,已然氣絕。傷口血肉模糊,卻齒痕宛然。張超群愕然道:“她……她是被韋一笑咬死的?他該不會真的要吸人血吧!”
  滅絕師太冷冷地道:“此人吸人頸血,殘忍很毒,這筆帳,遲早要跟他算!”
  見張超群兀自呆怔著,又道:“張少俠,咱們六大門派這次進剿光明頂,志在必勝,衆妖邪便齊心合力,咱們又有何懼?隻是相鬥時損傷必多,我們峨嵋早已存決死之心,死傷幾個也是在所難免,咱們走吧!”
  張超群勉強一笑,點了點頭,既然是要打,哪能不死人的?跟在滅絕師太身後,笑道:“師太,咱們快有一年沒見了吧?師太還是這麽風采如昔,剛才那隻臭蝙蝠躲在這�偷看,對晚輩說道,前邊有個美若天仙的大尼姑,帶著一群小尼姑,晚輩竟沒猜到就是師太你,罪過罪過。”
  滅絕師太輕哼了一聲,轉身走去,淡淡地道:“跟我來吧,就知道耍貧嘴!”
  回過身來,心中卻是想,那臭蝙蝠倒也有些眼光。
  走到一半,超群哥陡然心中一震,問道:“師太,貴派的周芷若周姑娘這次也來了麽?”
  在青牛山谷底一呆就是兩年,而後中途來來往往,與武青嬰在桃源谷又是四個多月,加在一塊兒也三年了,小芷若都十七了,該長成大姑娘了,超群哥怎不心頭大熱?
  滅絕師太略感驚奇,道:“你怎知道芷若?”
  張超群道:“不瞞師太,芷若原是我的妹子。”
  滅絕師太“哦”了一聲,道:“芷若的天份很高,若是學我們峨嵋的峨嵋九陽功,再合適不過了。可惜,可惜。”
  張超群心頭一跳,連忙道:“可惜?可惜什麽?”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道:“可惜你師父那老頑固不肯放人,非要讓這孩子留在武當,跟了宋遠橋學習武藝,哼,宋大俠武功高明當然是不錯,但武當九陽功,怎也不及峨嵋九陽功更適合女子習練,這不是耽誤了芷若這孩子麽?”
  張超群起初聽她連叫可惜,還道是小芷若發生了什麽不測,嚇得背上生汗,聽得隻是這般,放下心來,自己在與張三豐分別之際,囑托他照顧芷若,張三豐不讓周芷若改投峨嵋,反倒讓她跟宋遠橋門下,倒是很給我面子了。其時,武當七俠早已名震天下,除去三俠俞岱岩早已四肢癱瘓,其餘六俠,都是在江湖上俠名遠播,而宋遠橋爲人穩重踏實,沖淡謙和、恂恂儒雅,頗有君子之風範,武功高強,處事又極公道,在江湖上的聲望地位也非常高,遠在一般門派掌門之上。能被他收爲弟子,算是莫大的幸事。張超群想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不一定要武功高強,能自保就行了,武功太高,想造老公的反麽?
  這時,峨嵋派諸弟子排列成行,眼瞧著師父帶了一個人過來,卻不見剛才被擄去的師姐,均是詫異驚疑。
  走到近前,滅絕師太冷冷地道:“靜照死了,你們過去兩個人,將她屍首掩埋!”
  衆弟子一驚,兩名男弟子越衆而出。
  “紀師姐,丁師姐!”
  張超群在衆女之中看到了紀曉芙和丁敏君,上前打招呼,一幹峨嵋派弟子見他生得俊俏潇灑,都是暗暗喝彩。
  丁敏君見了他,想起在昆侖山三聖坳,他竟公然帶了兩個妓女回去,一怒之下,離開昆侖山,此刻見到他孑然一身,心中又是忿怒又是羞怯,口中“嗯”了一聲,轉過頭去,與紀曉芙不知說什麽去了,那紀曉芙也隻是瞧了他一眼,目光平和,仿佛心如止水一般。
  張超群見她們待自己冷淡,不由得心頭失落,反倒是滅絕師太,不住地詢問他這一年來境況,張超群心境不佳,勉強應對,沒過多久,那兩名男弟子回了來,滅絕師太令大家繼續西行。
  走了不多久,天色已黑了下來,衆人各取幹糧食用,在衆位女尼殷勤招待下,張超群倒也春風得意,是夜,衆人在一沙丘旁露宿,張超群也跟一衆男弟子借了衣毯睡下。月光如銀,遍灑下來,張超群想到紀曉芙和丁敏君竟是對自己不理不睬,心緒更是煩悶,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四顧瞧去,也尋不到她們二人睡在何處。
  忽然,地面發出極其輕微的震動,張超群心中一動,坐了起來,向著西北方向瞧去,這時,不遠處的滅絕師太也坐了起來,見張超群起身,微微一驚,心中想道:他竟然比我還先聽出動靜!她自負內功高絕,便是風吹草動,花飛葉落,也逃不過她的耳目,卻是比他慢了一拍!
  滅絕師太正欲開聲示警,隻見黑暗中一條身影飛快掠過,一個聲音道:“小兄弟,原來你是武當派的,做人須得光明磊落,你又何必遮遮掩掩!”
  張超群和滅絕師太一齊跳了起來,心中大震,這說話之人正是青翼蝠王韋一笑,他說話之聲連綿而過,說出第一字時,還在西北方向,當說到最後兩字時,已到了東南方向,這等輕功,簡直就不是人能擁有的!張超群暗罵一聲,奶奶的,韋一笑的輕功就好像是達到了音速一般了!
  衆峨嵋弟子也驚醒過來,紛紛呼喝,圍成一圈,張超群和滅絕師太肅然而立,一人立于一側,卻始終不見他再來,直過得許久,滅絕師太衣袖一擺,喝道:“邪魔外道,裝神弄鬼,大家睡罷!”
  峨嵋派大弟子靜玄一如平日,分派守夜人手,滅絕師太道:“不用守夜了。”
  靜玄一怔,隨即領會,剛才也不是沒人守夜,對于青翼蝠王這一等一的高手,卻是白守了。
  張超群更是知道,這韋一笑倘若真的要半夜來襲,想要不發出聲響,原不是難事,剛才大聲說話,想來也隻是擾敵警告而已。
  衆人再次躺下,張超群卻是睡不著,朝著滅絕師太走去,笑道:“師太,就讓我來守夜吧!”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靈敏警覺,已不在自己之下了。笑道:“張少俠,你武功進境神速啊!”
  張超群知道她是指剛才自己比她更先發現動靜,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麽,他之前的職業就是特工,聽覺本就比一般人要強,更何況之前修習九陽真經,更加要敏銳得多了。
  “師太這麽誇獎晚輩,晚輩可是會驕傲的哦。”
  滅絕師太指了指地上,張超群笑著席地而坐,滅絕師太微笑道:“張少俠,你大名可是叫作張超群?”
  張超群點了點頭。滅絕師太道:“那我便叫你超群了。”
  張超群不知她何以這麽和藹親切,瞧著她清秀容顔,雖是年逾四十,卻是看上去隻有三十不到的年紀,月輝清冷,照拂在她一張頗爲清麗的臉上,更顯其美麗,心中一動,該不會是瞧上我了吧?我外號叫作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少女殺手,難道現在有多了個師奶殺手的稱號麽?
  “當然當然,一年前初見師太,超群便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師太就好像我大姐似的,老是叫我張少俠,聽著別扭,我師父雖然收了我爲徒,但還沒正式拜過師,我可比不上我那幾位師兄俠名遠播,人人皆知,師太叫我少俠,實在有些汗顔啊。”
  張超群最擅長的,就是嘴巴甜,胡侃一通,都不帶重複的,滅絕師太一生孤僻嚴正,對人從來都是不苟言笑,偏生對超群哥有好感。笑了一笑,道:“你就愛胡說八道,什麽大姐了,我的年紀,做得你媽媽了!”
  張超群一怔,登時想起另一個世界�,老爹老娘平白無故地沒了自己這個兒子,也不知會如何傷心,不禁黯然神傷。
  滅絕師太見他神情,暗悔失言,伸出手來,在他後腦發上輕撫,眼中盡是慈和,溫言道:“超群,過去的就過去了,徒想無益。”
  張超群露出一抹微笑,點頭道:“是,徒想無益。”
  滅絕師太突然低聲道:“超群,你剛才見過我這些弟子了,俗家弟子之中,你覺得有沒有你中意的?若是瞧上了哪個,隻管說給我聽,我幫你說合。”
  張超群怦然心動,怎也沒想到,滅絕師太居然給自己介紹起對象來了!
  “這……這……”
  張超群瞠目結舌。
  滅絕師太生性淡漠,是以她周圍的弟子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倒也不擔心被人聽了這番言語去。見他發癡,笑道:“倒也是,我峨嵋派中,並無一個能配得上你的女子。”
  張超群臉上漲紅,道:“不是,不是這個意思。衆位師姐都很好,呵呵……”
  滅絕師太連自己也說不清爲何一見這少年便深深喜愛,見他發窘,不禁莞爾,她哪�知道,超群哥發窘,並不是因爲她給自己撮合婚姻,而是他想到自己早已跟她的兩個弟子都有過了肌膚之親,心生尴尬而發窘哩。
  正要再說,忽然一個陰恻恻的聲音在不遠處道:“老賊尼,你不妨把自己嫁了給這臭小子吧!”
  兩人同時變色,一躍而起,滅絕師太面色鐵青,大聲喝道:“魔教小醜,有種就出來跟貧尼拼上幾掌!”……


第076章 芙亭?芙逍?芙群?

  一個極快的身影在兩人不足五米之處飛快晃過,翩翩然,猶如鬼魅,隨手一撈,也不知是將誰撈了起來,橫抱在雙臂之中,飛步疾走,轉瞬間便遠在十數米開外。
  滅絕師太一聲清嘯,手執倚天寶劍,隨後趕去。果然不愧是峨嵋派掌門,瞬間便越過數名峨嵋弟子,單足在一名剛剛站起的男弟子肩上一踏,大袖飄飄,追了近前,青光閃動,挺劍向韋一笑背上刺出。但韋一笑奔得快極,這一劍差了尺許,沒能刺中。那人雖抱著靜虛,但奔行之速,絲毫不遜于滅絕師太。他似乎有意炫耀功力,竟不遠走,便繞著衆人急兜圈子。滅絕師太連刺數劍,始終刺不到他身上。
  張超群哼了一聲,閃身從另一邊追了上前,在一名女弟子腰間一摸,長劍在手,道聲“得罪!”
  追了上去。
  他倒不是想殺韋一笑,相反,超群哥不但希望能阻止此次的光明頂決戰,更希望能將人才鼎盛的明教引爲己用,在原著中,張無忌那小子能當上明教教主,難道自己便不能了麽?說不得,將來的明朝開國皇帝不是那個醜鬼朱元璋,而是英明神武的超群大帥哥哩!既然來了這個虛無而又真實的世界,幹嘛要裝逼?鬧個皇帝來做做,有何不可?到時候,後宮佳麗三千,暈,每天一個,也得玩好幾年呐!
  他追韋一笑,其實也是沒辦法,倘若站在這�當電線杆,滅絕師太會怎麽想?明教要受納,六大派的高手林立,怎麽也得把關系弄好,將來會有用處也未可知!
  轉瞬間,超群哥腦中已是閃過無數念頭,眼見韋一笑就在前方,催動真氣猛趕上前,手一伸,竟然抓到了韋一笑背上衣衫一下,韋一笑大奇,雖說他手�抱了一人,天下間也沒人能抓到自己的,這武當派的弟子竟有這等本事!
  韋一笑被他和滅絕師太追逐,本存著遊戲之心,現下也不敢亂來,奮力疾馳,登時又將張超群甩在了身後。
  片刻之間,韋一笑與張超群和滅絕師太已繞了三個大圈,眼見滅絕師太隻須多跨一步,劍尖便能傷敵,但總是差了這麽一步。韋一笑雖然起步在先,滅絕師太是自後趕上,可是那人手中抱著一人,多了百來斤的重量,這番輕功較量就算打成平手,無論如何也是滅絕師太輸了一籌。
  最令衆峨嵋弟子驚奇的是,滅絕師太是一代宗師級,她和那人在沙漠之中疾奔飛跑,塵沙卻不飛起,那是輕功上有著極高的造詣方能辦到,但這個武當少俠卻竟然也能做到,明顯他的輕功和他們師父在同一水準,兩人雖然都追不到那魔教中人,但並駕齊驅,也是極爲罕見的。紀曉芙和丁敏君均是驚詫至極,尤其是丁敏君,她更清楚張超群的武功深淺的,那日在鐵琴居,張超群和班淑娴比鬥,內功是遠達不到這般境界的,心中驚疑,卻是不好去問。
  待奔到第四個圈子時,那人突然回身,雙手送出,將手中的峨嵋弟子向後擲來。滅絕師太隻覺狂風撲面,這一擲之力勢不可當,忙氣凝雙足,使個“千斤墜”功夫,輕輕將人接住,放在一邊。
  韋一笑哈哈長笑,道:“六大門派圍剿光明頂,隻怕沒這麽容易吧!”
  說著向北疾馳。他初時和張超群、滅絕師太追逐時腳下塵沙不驚,這時卻踢得黃沙飛揚,一路滾滾而北,聲勢威猛,宛如一條數十丈的大黃龍,登時將他背影遮住了。
  張超群本欲再追,但見滅絕師太也停了下來,想來追上去徒增誤會,也停了住,走到滅絕師太身旁,見那名弟子暈厥過去,性命卻是無礙,放下心來,道:“師太,這是明教的人向咱們示威,無須理會,就憑他一個人,翻不起大浪!”
  滅絕師太肅然道:“超群,你說得是,待咱們六大派的人馬到齊,這些魔教賊人又有何懼!”
  峨嵋衆弟子紛紛圍了過來,張超群腦中盤算著應該如何化解這場爭端,默然不語。滅絕師太卻是微微笑道:“超群,你的輕功很好,張真人傳授了武當九陽功給你麽?”
  原來,滅絕師太剛才在追逐韋一笑時,看出他的內功與自己的峨嵋九陽功源自一脈,她卻不知,張超群所學的卻不是少林、武當、峨嵋三派中的任何一派,他所學的,要更正宗。
  張超群笑道:“晚輩這點微末之技,讓師太見笑了。”
  滅絕師太見他謙遜,更是滿意,向自己的這些弟子逐一瞧去,沒有一個能當得上他的,心中蕭索,讓衆弟子去休息,當晚,韋一笑也沒再來了。
  次日續向西行,走出四十餘�後,已是正午,赤日當頭,炎熱異常。正行之際,西北方忽地傳來隱隱幾聲兵刃相交和呼叱之聲,衆人不待滅絕師太和大師姐靜玄下令,均各加快腳步,向聲音來處疾馳。
  不久,前面便出現幾個相互跳躍激鬥的人形,奔到近處,見是三個白袍道人手持兵刃,在圍攻一個中年書生。三個道人左手衣袖上都繡著一個紅色火焰,顯然是明教中人。那中年書生手舞長劍,劍光閃爍,和三個道人鬥得甚是激烈,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
  滅絕師太攜張超群和紀曉芙、丁敏君走在一處,微微一笑道:“原來殷六俠比我們來得早些。”
  張超群一怔,這才知道,那個中年書生打扮的,就是殷梨亭。張超群悄悄向紀曉芙瞧去,紀曉芙眼中淡然,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張超群暗自揣測,也不知道在她心中,是跟她有過一段情的楊逍重要,還是這個她最終也沒嫁的殷梨亭重要,抑或是,那日曾跟自己有過一夜情,或者,自己也在她心中留有些許位置?想來想去,沒個頭緒,峨嵋派弟子都在身旁,也是無法動問了,便扭頭向那殷梨亭瞧去。
  這時,隻見殷梨亭長劍越使越快,突然間轉過身來,一聲呼喝,刷的一聲,在一名魔教道人胸口穿過。
  滅絕師太贊道:“好一招‘順水推舟’,殷六俠武功大進。”
  扭頭瞧了張超群一眼,暗暗比較。
  沒有靜玄的命令,衆峨嵋弟子遠遠觀鬥,並不上前相助。其時,靜玄身爲峨嵋大弟子,早已獨當一面,滅絕師太早已將派中大小事務都交給她打理,這等小事,自然不會幹涉。餘下兩名魔教道人見己方傷了一人,對方又來了幫手,心中早怯,突然呼嘯一聲,兩人分向南北急奔。
  殷梨亭飛步追逐那逃向南方的道人。他腳下快得多,搶出七八步,便已追到道人身後。那道人回過身來,狂舞雙刀,想與他拚個兩敗俱傷。
  峨嵋衆人眼見殷梨亭一人難追兩敵,逃向北方的道人輕功又極了得,越奔越快,瞧這情勢,殷梨亭待得殺了南方那纏戰的道人,無論如何不及再回身追殺北逃之敵。峨嵋弟子和魔教中人仇深似海,都望著大師姐靜玄,盼她發令攔截。
  但武當六俠在武林中地位何等尊崇,他若不出聲救助,旁人貿然伸手,便是對他不敬,靜玄略一沈吟,便不發令攔截,心想甯可讓這妖道逃走,也不能得罪了武當殷六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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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06:01

第077章 芷若妹妹
  便在這時,張超群大喝一聲,叫道:“六師兄,我來助你!”
  遠處,殷梨亭微微一怔,手下一緩,那道人雙刀揮舞,刀光閃爍,狀似拼命。
  張超群雙足飛奔,北方逃竄的明教道人輕功甚是了得,峨嵋衆弟子均擔心這位武當的張公子來不及,暗暗替他著急,唯有滅絕師太信心十足,她雖沒見過張超群施展武功,但他在輕功造詣方面,卻是能和自己並駕齊驅了,追上那道人,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這時,殷梨亭那邊已分出了勝負,隻見和他纏鬥的那個魔教道人身子搖搖晃晃,便似喝醉了酒一般,抛下了雙刀,兩手在空中亂舞亂抓,殷梨亭不再理他,自行向峨嵋衆人走來。他跨出幾步,那道人一聲悶哼,仰天倒下,就此不動,至于殷梨亭用什麽手法將他擊斃,卻是誰也沒有瞧見。
  峨嵋群弟子這時才大聲喝起采來。連滅絕師太也點了點頭,扭頭去瞧紀曉芙,心中一聲歎息,紀曉芙被魔教光明左使楊逍所辱,自然是不能再嫁給殷梨亭,這算曉芙她福薄了。又是想,武當派的武當七俠,個個身負絕藝,武藝高強,這殷梨亭是如此,那邊張超群也是如此,我峨嵋派卻五如此了得的傳人。
  再瞧向張超群那邊,隻見他身形如風,白衣袂袂,姿勢潇灑飄逸,宛如行雲流水一般,竟是越追越近,不多時,便追上了那道人,道人眼見逃不掉,大吼一聲,回身挺劍便刺,張超群剛才聽見峨嵋衆弟子爲殷梨亭喝采,有意顯露一手,竟不停步,徑直向那道人奔去,待到近前,乘勢高高躍起,以極快的速度在半空中換氣停留,身體扭轉之際,那道人揮劍刺他腳底,張超群單足一踢,蕩開他劍身,落下地來,一招“木蘭彎弓”手臂如浪,層疊而攻,招式曼妙精奇,那道人眼花缭亂,竟站在那�發怔,突然一隻手臂伸出,道人隻覺身子一輕,飛上半空,沒等落地,張超群已是早已騰空而起,身體三百六十度回旋,怒喝一聲,一腳踢出,那人被踢飛了七八米遠,落地之時,鮮血狂噴,再也爬不起來。張超群長身玉立,白衣勝雪,風拂而動,說不出的矯矯不群,潇灑翩翩。
  衆峨嵋弟子瞧得目眩神迷,竟是忘了喝彩,卻是已走到滅絕師太跟前的殷梨亭大聲叫道:“好!好輕功!好拳法!好腳法!”
  剛才超群哥故意耍帥,一連使出古墓派最絕妙的輕功,最繁複美妙的拳招,以及現代格鬥術中最耍酷的旋風腿,當真是叫人心蕩神搖,殷梨亭瞧得分明,也一連誇了三種武功。
  遂向滅絕師太躬身行禮,說道:“敝派大師兄率領衆師弟及第三代弟子,一共三十二人,已到了一線峽畔。晚輩奉大師兄之命,前來迎接貴派。”
  滅絕師太道:“好,還是武當派先到了。可和妖人接過仗麽?”
  殷梨亭道:“曾和魔教的木、火兩旗交戰三次,殺了幾名妖人,七師弟莫聲谷受了一點傷。”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她知殷梨亭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其實這三場惡鬥定是慘酷異常,以武當五俠之能,尚且殺不了魔教的掌旗使,七俠莫聲谷甚至受傷。
  殷梨亭瞧向正大步走來的張超群,微笑道:“師太,沒想到貴派有這等佳弟子,可喜可賀。”
  滅絕師太心中滿不是滋味,讪讪地道:“殷六俠不知麽?他便是你的師弟啊!”
  殷梨亭愕然道:“難道他就是張超群?”
  原來張三豐雖未正式收徒,但回去武當山後,便將這事說給了六名弟子知曉。殷梨亭知道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弟外功極高,內功卻無,哪知剛才所見,全然不是這麽回事,剛才從他展示的輕功來看,內功修爲絕不在他之下,不由得驚奇,猜測是不是這幾年他從別處得了什麽奇遇。
  滅絕師太忽然道:“殷六俠,你這個師弟還未正式拜師吧?”
  殷梨亭搖頭道:“還沒有,所以我還不認得他。”
  滅絕師太微笑道:“那便好了,待咱們六大派此趟剿滅這些魔教妖孽,我親自去一趟武當山。”
  殷梨亭一震,聽滅絕師太的口氣,竟是想要去向師父討要這白衣少年,難道要他改投峨嵋派?武當派的聲名遠在峨嵋派之上,她也不是不知,要這八師弟改投峨嵋,他哪�會答應?
  滅絕師太又道:“本派自創派祖師郭祖師以來,掌門之位,慣例是由女子擔任,別說男兒無份,便是出了閣的婦人,也不能身任掌門,不過,我觀這孩子天資聰穎,實是可造之材,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爲一代宗師,我峨嵋派說不定能在他手上發揚光大。”
  說到這�,愈感開懷,大步向張超群迎去。
  殷梨亭心頭震顫,他萬萬沒想到滅絕師太竟想把衣缽傳給這白衣少年來拉攏,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正自震驚時,忽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背轉身去,跟著滅絕師太而行,心頭砰地一跳,顫聲道:“曉……紀姑娘!”
  紀曉芙回過頭來,面帶一絲平靜的微笑,道:“殷六俠,你好。”
  隻說了這一句,轉身行去。殷梨亭心中登時空空蕩蕩,方寸已亂。
  眼見著峨嵋衆弟子迎著八師弟去了,略一遲疑,本想就此離去,但見了同門師弟,連個招呼也不打,說不過去,心中苦歎一聲,跟了過去,但他眼中隻有紀曉芙那俏生生的婀娜背影,再無其他,隻盼著她能再回頭來向自己瞧上一眼。……
  此刻的超群哥心中甚是得意,臉上卻表現得古井不波,淡雅從容,走到滅絕師太身前,微笑道:“幸不辱命,晚輩已將那人斃了。”
  �頭隻見一衆峨嵋弟子瞧著自己,有的眼中敬佩,有的嫉妒,更有那些年輕的女弟子,雙目放光,竟有幾分噴火女狼的味道,不禁一驚。
  滅絕師太呵呵笑道:“超群,剛才很好,很好,你來見一見你六師兄。”
  張超群早已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武當殷六俠,隻見他滿面風塵之色,兩鬓微見斑白,但面目英俊,雖然看上去年紀已有三十七八歲,仍是不掩其清秀之姿,瞧他斑白雙鬓,隻怕也是因爲紀曉芙之故了,這人倒有幾分像是黯然銷魂飯的楊過了,呃,是黯然銷魂掌,說錯說錯。
  “六師兄,小弟張超群。”
  超群哥躬身行禮。
  殷梨亭兀自呆呆癡癡地瞧著紀曉芙背影,竟是充耳不聞,峨嵋群弟子一齊向他瞧去,見他目光之處,心中都是明白,滅絕師太暗暗歎息,心底冤孽冤孽的歎個不停。峨嵋弟子們瞧了瞧殷梨亭,又瞧了瞧紀曉芙,均是惋惜。
  紀曉芙俏臉微紅,向前走出幾步,躲在丁敏君身後。殷梨亭這才回過神來。
  瞧著張超群,微覺驚奇,這位八師弟面目俊美,比之自己年輕之時更勝上幾籌了。
  “八師弟你好。”
  殷梨亭收拾了一下波動的情緒,微笑道。
  張超群眉開眼笑,道:“方才小弟見六師兄神威凜凜,一時技癢,貿然出手相助,還望六師兄勿要見怪。”
  殷梨亭生性淡泊,自然不會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武當七俠,各人性格不同,宋遠橋慈和、俞蓮舟嚴肅、俞岱岩精練、張松溪機智、張翠山儒雅、莫聲谷剛直,最稚氣軟弱的是排六的殷梨亭。殷梨亭處事毫無主見,唯聽師兄的主意,依照他自己的做法,應付不了的問題便尋逃避,他雖然有這弱點,但他的熱情多情卻是出了名的,張超群深知此點,這才出手相助,倘若隨便換了其他哪一個師兄,他自然不會出去耍帥了。
  “師弟武功高明,輕功、拳技均是上乘,愚兄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責?”
  殷梨亭哈哈一笑。
  張超群贊道:“師兄謬贊了,方才師兄殺那明教道人,手法實是高明,鬼神莫測,不知師兄用的是什麽拳法呢?”
  殷梨亭面色微微一紅,道:“那是武當綿掌中的招式,師弟將來也能學到的。”
  張超群有心捧他,笑道:“原來師兄的武功已經達到這種境地了,小弟差得太遠了。”
  這時,滅絕師太插口道:“你們兩師兄弟在這�你誇贊我,我吹捧你的,純屬浪費時間。”
  殷梨亭臉上更紅,連連告罪,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師太,您是一代宗師,我們師兄弟初次見面,互相吹捧一番,互相有面子,您也應該在一旁誇上兩句才是啊……就說,武當殷六俠武功高強,已臻化境,再誇誇晚輩,就說,張八俠也是後起之秀,日後定有一番作爲,嘿嘿……咱們師兄弟承師太您一誇,將來傳了出去,我們就都大大的有面子了,您說是不是?”
  四周峨嵋弟子一齊笑了起來,滅絕師太莞爾道:“是啊是啊,武當派張八俠武功最好,樣樣都好,尤其是面皮功夫,出類拔萃。”
  群女哄地笑了,就連不怎麽說話不怎麽笑的紀曉芙也是忍俊不禁,衆弟子中,靜玄靜照等人跟了滅絕師太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她說過這樣的話,竟然跟這武當張八俠開起玩笑來,實屬罕見,衆年長的弟子歡笑之餘,咋舌不已。
  便在此時,突見東北方一道藍焰沖天而起。殷梨亭道:“啊喲,是我青書侄兒受敵人圍攻。”
  轉身向滅絕師太彎腰行禮,對餘人一抱拳,張超群急忙道:“師兄,我也去!”
  殷梨亭點了點頭,兩人聯袂同行,向藍焰奔去。
  靜玄手一揮,峨嵋群弟子跟著前去。
  衆人奔到近處,隻見又是三人夾攻一個的局面。那三人頭戴羅帽,都作僮仆打扮,手中各持單刀。衆人隻瞧了幾招便暗暗驚訝,這三人雖穿僮仆裝束,出手之狠辣卻竟不輸于一流好手,比之殷梨亭所殺那三個道人武功高得多了。三人繞著一個青年書生,走馬燈似的轉來轉去�殺。那書生已大落下風,但一口長劍仍將門戶守得嚴密異常。
  在一旁,一個年輕女子拄劍跪坐在地,面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內傷。另有更遠之處,站著六個身穿黃袍的漢子,袍上名繡紅色火焰,自是魔教中人。這六人遠遠站著,並不參戰,眼見殷梨亭和峨嵋派衆人趕到,六人中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叫道:“殷家兄弟,你們不成了,夾了尾巴走罷,老子給你們殿後。”
  穿仆人裝束的一人怒道:“厚土旗爬得最慢,姓顔的,還是你先請。”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道:“死到臨頭,還在自己吵嘴。”
  張超群恭敬地道:“師太,那幾個人是誰?”
  滅絕師太道:“那三個穿傭仆衣帽的,是殷天正的奴仆,叫做殷無福、殷無祿、殷無壽。”
  張超群奇道:“三個奴仆,武功竟也有這般武功?”
  滅絕師太笑道:“你道他們是普通的奴仆麽?他們本是黑道中成名的大盜,原非尋常之輩。那些穿黃袍的是魔教厚土旗下的妖人。這個矮胖子說不定便是厚土旗的掌旗使顔垣。魔教五旗掌旗使和天鷹教教主爭位,向來不和……”
  說話間,那青年書生已疊遇險招,嗤的一聲,左手衣袖被殷無壽的單刀割去了一截。
  張超群道:“無福、無祿、無壽,今天就讓他們人如其名好了。”
  說話間,殷梨亭已是一聲清嘯,奔襲而出,張超群叫道:“師兄,等等我!”
  白影一閃,片刻便沖了上去,兩人武功何等了得,那三名殷家奴仆見人多勢衆,對方躍出兩人來,瞧那身法速度,顯是武功高強的硬手,這時,殷梨亭已搶先到了,長劍遞出,指向殷無祿。殷無祿橫刀硬封,刀劍相交。殷梨亭內力之渾厚,已是非同小可,啪的一聲,殷無祿的單刀震得陡然彎了過去,變成了一把曲尺。殷無祿吃了一驚,向旁躍開三步,不願硬拼,叫道:“點子太硬,我們先撤了!”
  其餘二人聽他呼喊,一齊舍了那青年書生,三個人一齊向著北方奔去。
  那身穿黃袍的矮胖子不屑的一笑,左手一揚,手�已執了一面黃色大旗,其餘五人一齊取出黃旗揮舞,雖隻六人,但大旗獵獵作響,氣勢甚是威武,緩緩向北退卻。
  張超群見那旗陣怪異,正欲追去,殷梨亭叫道:“師弟,窮寇莫追。”
  張超群一怔,停住身形,問道:“師兄,如何不追?不過幾個人而已。”
  殷梨亭道:“前幾日我和莫七弟追擊烈火旗陣,吃了個大虧,莫七弟頭發眉毛燒掉了一半。”
  一面拉起左手衣袖,隻見他手臂上紅紅的有大塊燒炙傷痕,怵目驚心。
  這時,那青年書生快步走向跪坐在地的年輕女子,問道:“芷若妹妹,你怎樣了?”
  猛聽得“芷若”二字,張超群心神俱顫,不敢置信,向那萎頓坐于地下的少女瞧去……


第078章 滾開,那是我老婆

  隻見那少女微微�起頭來,面容秀美出塵,溫潤如玉,清澈如水,柔柔弱弱,低聲道:“師兄,我受了傷了。”
  面色蒼白,神情楚楚。這不是周芷若還能是誰?
  那青年書生俯身下去,溫言道:“哪�傷了,我瞧瞧。”
  目光之中,含情脈脈。超群哥渾身幾乎要冒火,大聲喝道:“滾開!我老婆是你能瞧的麽!”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驚得呆了。現場氣氛怪異之極,峨嵋派衆女見那少女清麗如仙子,姿色楚楚,我見猶憐,神仙一般的體態,婀娜多姿,那白皙得幾如透明的冰雪肌膚,那如星閃爍的晶亮美眸,不由得均是自慚形穢。滅絕師太心中也是恍然,暗想:無怪昨日他不肯要自己做媒,原來這美麗女子竟是他妻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在她身後的紀曉芙和丁敏君更是神情怪異,早已心如死水的紀曉芙心中不禁微覺一股醋意,但見那少女的美貌,自己即便是年輕時,也要遜色幾分,心中百般滋味萦繞,輕輕一歎。她方歎罷,丁敏君也跟著歎了口氣,二女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從對方眼中瞧著幾分惆怅來。
  那青年書生臉色漲得通紅,又驚又怒地瞧著張超群,滿臉的敵意。
  周芷若跪坐在地,被人擋住了視線,原是沒看到張超群的,但聽了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整個人仿佛充了電一般,嬌軀劇顫,驚喜交集,嬌聲叫道:“是超群哥哥麽?是不是超群哥哥?”
  張超群排衆而出,瞥了那青年書生一眼,走到周芷若面前,微笑道:“不就是我了,芷若,你腿怎麽樣?”
  周芷若乍一見到他,竟是喜極而泣,霎那間淚流滿面,張開纖細手臂,居然站了起來,顫抖著道:“超群哥哥……”
  張超群見美人情重,也是感動,急忙搶上前去,將周芷若抱在懷中,那柔若無骨的嬌嫩身子,令超群狼登時感覺“好舒爽”“超群哥哥,你……你怎麽也不回武當山瞧我?”
  周芷若嬌聲軟語,超群哥渾身酥酥的,渾然不知身在何處了。
  “我怎麽不想?每天都想,想得要瘋了,但是,我要帶無忌去治病……”
  張超群突然啞口,直到此時,他方才想起,自己是去光明頂去接張無忌的,而現在,自己正和六大派的人同行,要去剿滅明教!老天,我怎地把這茬給忘了!張超群渾身冒冷汗,倘若被明教的人知道,豈不是要拿張無忌當人質?就算他們不這麽做,但被武當派的人知道自己居然讓張無忌去了光明頂,十有八九我這個張八俠就沒得當了,一百多歲的張三豐沒準就要氣得吐血。不……不能讓他們知道,張超群趕緊道:“你哪�受傷了,我看看。”
  周芷若四顧一瞧,臉泛桃紅,羞道:“超群哥哥,這�……這�……怎麽看嘛?”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那簡單啊,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看。”
  周芷若愈發嬌羞,輕嗔道:“你還說!當心我以後不睬你哦!”
  張超群嘿嘿一笑,伸手搭她脈門,果然是受了內傷,不由得心疼,皺眉道:“你別亂動,我給你治傷。”
  一股渾厚純正的內力緩緩送入她體內,周芷若登時便感覺到四肢百脈及丹田內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心中驚愕之極,不知何以他會在短短的三年時間�武功大進。片刻之後,張超群松開手來,笑道:“好點了麽?”
  周芷若暗暗調息,驚喜道:“果然好了,超群哥哥,你內力好強。”
  張超群笑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你老公我多麽英明神武。”
  周芷若臉上紅了一片,啐道:“你又亂叫了,我……我還沒嫁給你呢!”
  “咳咳咳……”
  終于有人受不了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親昵了。
  殷梨亭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青年書生拉了過來,道:“青書,快拜見師太和衆位師伯師叔。”
  宋青書搶上三步,跪下向滅絕師太行禮,待得向靜玄行禮時,衆人連稱不敢當,一一還禮。張三豐年過百歲,算起輩份來比滅絕師太高了實不止一輩。殷梨亭隻因曾和紀曉芙有婚姻之約,才算比滅絕師太低了一輩,倘若張三豐和峨嵋派祖師郭襄平輩而論,那麽滅絕師太反過來要稱殷梨亭爲師叔了。好在武當和峨嵋門戶各別,互相不敘班輩,大家各憑年紀,隨口亂叫。但宋青書稱峨嵋衆弟子爲師伯師叔,靜玄等人自非謙讓不可。
  衆人適才見他力鬥殷氏三兄弟,法度嚴謹,招數精奇,的確是名門子弟的風範,而在三名高手圍攻之下,顯然已大落下風,但仍是鎮靜拒敵,絲毫不見慌亂,尤其不易,此時走到臨近一看,衆人心中不禁暗暗喝采:“好一個美少年!”
  但見他眉目清秀,俊美之中帶著三分軒昂氣度,令人一見之下,自然心折。
  殷梨亭道:“這是我大師伯的獨生愛子,叫做青書。”
  靜玄道:“近年來頗聞玉面孟嘗的俠名,江湖上都說宋少俠慷慨仗義,濟人解困。今日得識尊範,幸何如之。”
  峨嵋衆弟子竊竊私議,臉上均有“果然名不虛傳”的贊佩之意。
  見罷外人,便要來見張超群了,殷梨亭是以幹咳數聲,提醒他們二人的“非常”舉動。
  周芷若臉上紅霞滿布,走了上前,朝滅絕師太等人盈盈下拜,聲若黃鹂,說道:“晚輩武當弟子周芷若,拜見各位師叔師伯。”
  滅絕師太忽然記起,張超群在剛剛見到自己時便提到過她的名字,見她身形修長,青裙曳地,美如芝蘭百合,令人一見之下便即喜歡,滅絕師太暗暗羨慕張三豐手下人才靈秀濟濟。
  這周芷若果然是人見人愛,峨嵋派的俗家弟子紛紛圍著她說話,周芷若倒也鎮定如常,一一作答,絲毫不顯局促,頗有大家風範。
  而另一邊,就沒這麽友好了,殷梨亭讓宋青書拜見八師叔的時候,宋青書那一臉的不情不願,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張超群哪會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是打翻了醋缸子,瞧他那一臉死了爹娘的樣兒,超群哥簡直就想照著他那張白淨臉上來一拳,但嘴上還是笑嘻嘻地道:“青書賢侄,果然是貌似潘安,生得好樣貌,玉面孟嘗這個稱號,當之無愧啊!”
  宋青書道:“多謝八師叔誇獎。”
  退到一旁,仰面朝天,不再理會超群哥。
  張超群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是笑嘻嘻的。對于宋青書,我們的目標是……沒有蛀牙!
  殷梨亭見他態度有些不大好,微蹙眉頭,已猜到是什麽緣故了,生怕張超群會著惱,急忙道:“崆峒派預定今日中午在這一帶會齊,但這時候還未到,隻怕出了岔子,八弟,青書,咱們還是先行一步。”
  宋青書道:“殷六叔,如果崆峒派真的出了岔子,隻怕這時已經有所布置,爲了安全起見,不如咱們便和峨嵋派衆位前輩同向西行罷。”
  殷梨亭點頭道:“甚好。”
  滅絕師太和靜玄等均想:“近年來張真人早就不管俗務,實則宋遠橋才是真正的武當掌門。看來第三代武當掌門將由這位宋少俠接任。殷梨亭雖是師叔,反倒聽師侄的話。”
  她們卻不知殷梨亭性子隨和,不大有自己的主張,別人說什麽,他總是不加反對。
  張超群此時卻是想著如何能將張無忌和小魚小雁以及紀嫣然從光明頂安全地接出來,又如何能讓這次的圍剿行動傷亡減到最低,想得頭也大了。
可惜的是,自己隻學了九陽真經中的第一卷,還遠達不到單槍匹馬震懾群雄的境界,看來,真的要趕緊去光明頂,那�不是有個密道麽?隻要取得了乾坤大挪移的武功,便能化幹戈爲玉帛,他媽的,還得施恩給這些明教中人,實在是不易啊!
  一行人向西行了十四五�,來到一個大沙丘前。靜玄見宋青書快步搶上沙丘,便左手一揮,兩名峨嵋弟子奔了上去,不肯落于武當派之後。三人一上沙丘,不禁齊聲驚呼,隻見沙丘之西,沙漠中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來具屍體。
  衆人聽得三人驚呼,都急步搶上沙丘,隻見那些死者有老有少,不是頭骨碎裂,便是胸口陷入,似乎個個受了巨棍大棒的重擊。
  殷梨亭見多識廣,說道:“江西鄱陽幫全軍覆沒,是給魔教巨木旗殲滅的。”
  滅絕師太皺眉道:“鄱陽幫來幹什麽?貴派邀了他們麽?”
  言中頗有不悅之意。武林中的名門正派對各幫會向來頗有歧視,滅絕師太不願和他們混在一起。
  殷梨亭忙道:“沒邀鄱陽幫。不過鄱陽幫劉幫主是崆峒派的記名弟子,他們想必聽到六派圍剿光明頂,便自告奮勇,前來爲師門效力。”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張超群見滅絕師太瞧不起鄱陽幫,不由得皺眉,心中暗暗不忿,這些人也都是爹媽生爹媽養的,你又憑著什麽在這�左哼哼右哼哼的?本來,這滅絕師太待自己甚好,張超群覺得她與金大師筆下的那個冷酷無情的滅絕師太有這天淵之別,現在看來卻有些越來越接近了。
  張超群微微一歎,從土坡上躍下,周芷若急道:“超群哥哥,你做什麽?”
  張超群回頭笑道:“這些兄弟都是好漢子,總不能讓他們暴屍荒野,我掘個坑,讓他們入土爲安。”
  靜玄等見他此言頗爲慈悲,暗暗點頭,一聲令下,上前幫忙,將鄱陽幫幫衆的屍體在沙中埋了。
  此時天色已黑,黑夜之中,極易被人伏擊,衆人就地歇宿。
  峨嵋派男弟子睡在外側,女弟子和出家女尼則睡在�邊,殷梨亭和宋青書、張超群也和峨嵋男弟子睡在一起,本來想趁著夜深人靜好好互訴“衷腸”一番的超群哥正欲叫了周芷若,哪知,丁敏君卻叫了她去一起休息,令張超群不由得瞠目結舌,大失所望。更見丁敏君眼神頗爲奇特,想到這古代版的林子玲大概是因爲妒忌而故意爲之,不由得又滿懷歉意。當晚,超群哥輾轉難眠,眼見著當初的小蘿莉現今已是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卻又不能實行偉大的推倒計劃,心癢難熬。
  到了後半夜,衆人均已熟睡,睡在稍遠些的宋青書忽然蹑手蹑腳地爬了起來,向峨嵋女弟子睡臥之處輕飄飄地走去……


第079章 全濕透了
  張超群大奇,這小子半夜三更,難道是起來噓噓?要噓噓也走去無人之處啊,幹嘛往人家峨嵋女尼睡覺的地方去?莫非那邊風景好一些,噓噓也歡暢些麽?
  張超群皺起眉頭,瞧著他所行方向,赫然便是起先丁敏君帶著小芷若走去的地方。難道……張超群霍然坐起,媽的,你個小白臉,要去幹嘛?
  宋青書的確是想去找周芷若,其實,自從周芷若上武當山時,宋青書當時正好瞧見,呆立當場,驚爲天人,周芷若拜在宋遠橋的門下,做了武當派唯一的一個女弟子,其實是宋遠橋拗不過寶貝兒子的苦苦央求,自行向張三豐提出的。當時張三豐並不想破例收女弟子,隻想著讓她客居武當山,但又想,自己的八弟子攜張無忌去診病,當時是求自己好好照看他這妹妹,如果自己連武功也不教她的話,委實是說不過去,便順水推舟,讓周芷若拜了宋遠橋爲師。
  張老頭和宋遠橋都是不知,他們兩個老家夥都被宋青書這小毛孩給算計了!
  宋青書聽說周芷若有個關系暧昧的超群哥哥,但這個超群哥哥卻是張三豐的弟子,假如周芷若拜他父親爲師的話,就和她的超群哥哥是師叔師侄的關系了,如此一來,他們兩人之間,就被拉開了……
  誰曾想,今日一見面,他們兩個竟然當衆摟摟抱抱,神情親昵之至,這位正當紅的武當小生,氣得七竅生煙,是以想去親口問一問周芷若。
  他卻不知,他的八師叔正跟隨在自己身後,悄悄地隱匿身形,就藏在不遠處的一個小沙丘後咬牙切齒地瞧著自己。
  慶幸的是,不知道是峨嵋派哪位可愛的師姐突然說起夢話來,唧唧咕咕的,宋青書嚇了一跳,登時呆在原處,冷汗如雨,要知道,這麽半夜三更去探女子宿處,是令人極爲不齒的,倘若被人發現,從此聲名不保,他一時昏了頭,鬼迷心竅一般,此時方才清醒過來,改變了方向,悄悄地退回到原處,躺臥下來,一顆心兀自跳得厲害。
  張超群見他半途折返,放下心來,暗道:算你小子懸崖勒馬了,不然我準保讓你這個玉面孟嘗變成黑面小鬼!
  正想著,忽見有個瘦瘦高高的女子站了起來,向遠處悄悄行去。張超群大奇,認出那是丁敏君,心中一動,難道她也睡不著,莫非是在想著我?
  眼見著丁敏君所行緩慢,向著另一處走去,悄悄地跟了上前,大約走出半�路,忽然在地上坐了,雙手抱膝,幽然長歎。
  “你這負心漢!到處留情,不做好事!枉我天天惦著你,想著你……薄幸寡恩,哼!”
  丁敏君喃喃低語,手掌抓著一把黃沙,四處亂灑。
  “啊……有人天天惦著我想著我的麽?”
  白衣輕揚,一人突然從後面將丁敏君摟住,丁敏君嚇了一跳,張口欲呼,一隻厚實的手掌按了上來。
  “小君君,是我啊。”
  丁敏君耳畔發熱,認出是張超群的聲音,急忙掙紮,但她哪�能掙脫他的掌握?
  “你……你怎麽偷偷地跑來這�了?你跟蹤我麽?”
  丁敏君羞急道。
  張超群道:“白天我們沒有機會說話,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就掐指一算,算出晚上有個天天惦著我想著我的小君君會來這�,所以,我就來了。”
  丁敏君怒道:“誰想你了!你隻顧著和你的周姑娘親親熱熱,哪�會來理我!你在三聖坳收的那兩個狐媚子呢?怎麽沒帶來?還是你怕被你的周姑娘瞧見,不敢帶在身邊?”
  張超群手掌在她絕無半點贅肉的小腹來回撫摸著,嘿嘿笑道:“什麽狐媚子啊!她們也是苦命人,你那日不告而別,知道我有多擔心麽?”
  丁敏君哼了一聲,道:“你會想我麽?隻怕你心中巴不得如此呢!我很識相的,你要跟那兩個狐媚子胡天胡地,我就躲開,免得礙你好事。”
  張超群輕輕笑道:“怎麽會?我其實很想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呢?”
  丁敏君脫口道:“怎麽沒想……我就是沒想!誰有空想你了?你這不是還有個嬌滴滴的周師妹在麽?你來找我做什麽?”
  張超群嘻嘻笑道:“想你了啊,想你想得要命呢!”
  他說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但超群哥雖是處處留情,卻也多情,對待自己的女人,絕不和那些隻知道惦記著女人大腿的禽獸一樣,女人不是光用來玩的,而是要去疼的。
  丁敏君被他摟在懷中,耳鬓�磨,芳心亂跳。她雖已年過三十,但張超群卻是她第一個男人,這般年紀,沒有少女的青澀,卻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細膩的柔情和奔放的熱情。眼見他雙手在自己身上越來越放肆,這廂又擔心被師父和同門發現,愈發焦急不安,低聲喝道:“你還要欺負我麽?你怎麽不去欺負你的周姑娘?我已經人老珠黃了,怎麽及得上那個花骨朵似的小姑娘?你快松手罷!”
  張超群道:“胡說八道!誰說你人老珠黃了?瞧我不撕爛他嘴!我的小君君既漂亮,身材又棒……”
  一邊說,一邊撫上她胸前兩團柔軟,丁敏君嬌軀一顫,心跳陡然加速。
  “你別……別亂摸……”
  丁敏君的掙紮越來越無力,那兩隻作怪的壞手,叫人又愛又恨。
  “嗯,好,我不亂摸,我正正經經地摸!”
  張超群隔著衣衫,又揉又捏,不時地用手指去撥弄她漸漸鼓脹起來的兩粒小櫻桃。
  丁敏君星眸迷蒙,若含春水,抓住他作惡手掌的玉手,早已無力,軟弱的阻擋,反倒更讓他加大了揉捏的力度。
  良辰,景卻不怎麽美,黃沙遍地,明月當空。無洞無房,無花無燭,在這曠野之中,隨時都有可能來人,丁敏君不是不知道,但被他摸得幾下,心底深處竟是奇癢無比,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他立刻用最粗野最原始的方式來蹂躏自己,這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登時羞臊自責,自己怎麽變得這麽吟蕩了!
  隨著超群哥高超的技巧,丁敏君愈發火熱難熬,嬌軀酥軟,靠在超群哥懷中,晶瑩雪白的耳珠被他口齒輕噬,曲線玲珑的玉頸,被他溫熱的舌尖輕舔,渾身已是嬌慵無力,又是羞澀,又感刺激,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被他摸過,兩條長長的玉腿時而夾緊,時而分開,心中無比地期盼著他能至少用手來安慰一下此刻正饑渴難耐的寂寞空虛。
  但……超群哥仿佛對她腰肢以下的部位遺忘了,不停地對她上身施展捏捏摸摸神功,就是不去下面……丁敏君愈發忍受不住,一隻修長的玉手悄悄地往下移去,順著自己大腿,伸向那桃源深處……
  “嗯……”
  粗重的呼吸聲中,突然夾雜著一聲低低的嬌吟,剛才被自己松開的裙底,竟多出一隻手來……
  那是一隻奇特的手掌,溫軟如水,緊緊的貼在下處,仿佛要將私…處整個填滿一般,最容易讓女人得到高…潮的花蒂之上,仿佛被無孔不入的水緊貼覆蓋住,輕輕地蠕動著,帶給她全方位的按摩刺激,整片桃源都遍及到了,從花蒂到萋萋芳草,從兩片肉葉子到玉股,這種感覺,是丁敏君從未有過的,極度的快…感迅速從她下處一直擴散到四肢百骸,直達全身。
  “喔……太舒服了……”
  丁敏君仿佛是中魔了一般,竟然說出如此吟蕩的話來,話語一出,登時後悔不疊,臉上紅透。
這,自然是超群哥對她施展了玉女心經中的獨特技能了,運動真氣,在她下面進行著侵略,那無孔不入的緊貼感,自從修煉了九陽神功第一卷後,就連他都能感受到那種感覺,隻覺自己的真氣,現在正好像一張面膜一般,貼著她私…處上面,對她的所有性…器官進行著輕撫,這是手完全做不到的,這種全方位的刺激,仿佛水一般的傾瀉,源源不斷地進行著周到的撫摩,眼中所見,丁敏君那從心底深處吟出來的“咿唔”聲,和她一時蜷曲一時伸直的兩條長腿,更有那一雙玉手,無意識地在地上抓著沙子,捏了又放,放了又捏,那纖細得隻堪盈盈一握的動人腰肢,時而挺得筆直,高高翹起,時而又像是放了氣的氣球,酥軟下來。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丁敏君嬌啼婉轉,那強烈的感覺,讓她下處早已是泥濘不堪,水汪汪的涓涓而流,沾濕了大片亵褲,流到了玉股之處。
  “我厲害麽?”
  張超群在她耳邊低聲道。
  “嗯,你的內力大增,難道和這個有關麽?”
  丁敏君問道。
  超群哥嘿嘿笑道:“有點關系吧,小君君你真厲害,在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這個,難道你就不想好好地安安靜靜地享受你老公我給你帶來的快樂麽?”
  “喔……嗯……你……你進去了!你……啊……你還能這樣弄啊?你……你學的內功,真是,真是有點無恥哩……嗯……好舒服,好……”……
  丁敏君隻覺陰道之中,那東西就那麽不受自己管束的鑽了進去,在那濕漉漉的,充滿了粘膩蜜汁的花徑之中遊動,花心深處,被那東西完全包裹住了,每一次顫動,都讓她快活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那種單純的肉體接觸帶來的快感,也完全不能取代這種無所不在、無微不至的極度呵護……
  “啊……我……我好舒服……好老公,你……你太厲害了,我……嗚嗚嗚……”
  丁敏君隻覺下身一陣極度收縮,一股液體從下面一直狂湧而出,將整條亵褲都沾得濕哒哒的一片,裹在下身,冰冰涼涼……
  高潮後的丁敏君全身酥軟,再也動彈不得,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超群哥身上,下體涼飕飕的,將玉股也浸透了。
  “都怪你……我下面全都濕了,我現在該怎麽辦?我去哪�換……換褲子?”
  超群哥伸出手去,朝她下身摸去,觸手處,又粘又滑,涼涼的,整條內褲都像是從水�撈出來的一般,不禁淫笑,道:“小君君真淫蕩啊,見過濕的,但沒見過濕得跟你這麽離譜的,嘿嘿……”
  丁敏君羞臊不堪,從他身上掙脫開來,惡狠狠地將他撲到在地,騎在他身上,雙手掐住他脖子,道:“這還不都是你弄的!你還說風涼話!”
  突然,丁敏君感覺到下面似乎頂著個硬邦邦的東西,不禁一怔,猛然意識到那是他的那個東西,登時羞得無地自容,急忙從他身上下來,嗔道:“你……你這人,難道你還想欺負我麽?”
  張超群嘿嘿笑道:“怎麽是欺負呢?有這麽舒服的欺負,那我還求之不得呢!要不……你來欺負欺負我?”
  “壞蛋!我要把那個脫掉,不然粘在身上很難受,你起來,去那邊給我望風……”


第080章 月色清輝撩人意

  超群哥被丁敏君推搡著到了一旁獨自看風景,卻聽到她窸窸窣窣寬衣解帶的聲音,不由得心急火燎、口幹舌燥,忽然想,她把那最�面的褲子脫了,那穿什麽?豈不是什麽都不穿?
  此刻,超群哥的下面早已是昂然挺起,剛才雖然用玉女心經第二招真氣撫摸法讓丁敏君亵褲濕透,但自己卻是沒得到什麽好處,憋著一股勁兒無處發洩,聽到她脫衣裳的聲音,豈能不心癢癢的?
  超群哥掉頭便往丁敏君那處而去,她正躲在那小山丘後,下裙剛剛褪下,亵褲脫至一半,兩條纖細修長的美腿和那黑漆漆一片的桃源幽處,立刻暴露在超群哥面前。丁敏君雖然臉蛋兒長得並不是很好,但那是跟小龍女,跟周芷若,跟雪嶺雙姝,跟小魚小雁這樣的級別相比,她的身材卻是所有人當中最棒的,模特兒的高挑身材,纖細修長,僅次于她的,是朱九真。
  古代人不懂得欣賞模特兒的這種骨感美,但來自于現代的超群哥卻是如獲至寶的。光是瞧瞧那兩條白皙細嫩的長腿兒,已經是一種極大的享受了。
  丁敏君見他不守信用,居然趁著自己脫到一半跑了過來,又驚又羞,叫又不敢叫,瞠目結舌地瞧著他來到近前,他那雙眼睛貪婪地在自己下…身掃視,仿佛要將自己吞了去。
  丁敏君慌了,壓低聲音叫道:“喂……你……你怎麽可以過來的?”
  心兒怦怦,怦怦地狂跳起來。
  超群哥見她那美得極了的兩條長腿兒白皙得牛奶般,又散發出一種溫馨的粉紅色,恨不得立刻上去撲過去,親吻她嫩滑的肌膚。
  腳下輕點,疾步上前,滿面微笑地來到她身旁,伸手便攬住她纖細腰肢,在她瑩白細嫩的耳珠旁輕輕說道:“你的兩條腿很美。”
  張超群的隨隨便便一句誇贊的話語,令得丁敏君心神皆醉,那敏感的耳珠四周癢癢的,心中更是亂跳起來。
  他確實有著大多數女人都無法抗拒的魅力,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那英俊而充滿陽光的臉,深邃而清澈的眼神,那驕傲挺立的鼻梁,那性感略厚的雙唇,完美的臉頰曲線,能讓普通女子生出自慚形穢之感,年輕女子,大多愛臉兒俊俏的年輕男子,中年女子,大多會特別留意男子的身材,而張超群的身材修長,結實,他的特工生涯,和一直沒有間斷的鍛煉,穿著衣裳時,倒也看不出能有多結實,反而有些瘦削,但若露出上半身時,那六塊緊緊的腹肌,完美的胸肌,臂肌,能讓女人怦然心動,恨不得被他的強壯所融化。
  丁敏君杏眼生春,被他那火熱的手掌輕撫下,兩腮酡紅,嬌軀輕顫,剛剛被他真氣撫摸法弄得高…潮疊起留下的餘韻,此刻更是春…意蕩漾。
  “你……你讓我穿上好麽?”
  丁敏君眼中流露出軟弱的哀求之色,話是這般說,但那種猶豫掙紮的深處,何嘗沒有深深的渴望?超群哥嘿嘿笑道:“穿上做什麽?這樣,不是更好麽?”
  一隻手迅速地從她纖細小腰撫摸下去,在她香臀一劃而過,徑直伸到她兩腿之間,那一片水草之中,泥濘一片,滑滑嫩嫩的小肉,濕淋淋的,那水兒從�面滲透出來,丁敏君還未能來得及擦拭。
  張超群笑道:“你想要了麽?你那�都濕透了啊!”
  丁敏君羞意大盛,掙紮了一下,想要逃開,哪知裙褲脫至腳踝,正縛住自己雙腿,身體重心一歪而倒,超群哥用力一箍,將她抱在懷中,雙手不斷在她幽深桃源撫摸,刺激著她最敏感之處,丁敏君渾身戰栗,隻覺那處癢癢酥酥,說不出的空虛,恨不得能有什麽東西在�面填滿了,來填補其空虛,腦中亂哄哄的,盡是那些跟他在昆侖山之行發生的旖旎歡娛場面。
  “在……在這�麽?在這�行麽?”
  丁敏君的聲音有些顫抖,呼吸有些急促,她,情動了。
  “怎麽不行?這不是更刺激麽?”
  張超群嘿嘿一笑,被她粗濁的呼吸所染,竟也動情了,下面的堅挺將褲子高高頂起,仿佛搭起了個小帳篷,他與丁敏君的身高差不多,那活兒正頂在她柔軟之處,一時間,兩人都是情動不已,原始的情…欲在心中升騰、蔓延……
  這個時侯,哪�還顧得了那麽多?丁敏君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我們……來吧?”
  超群哥雙目皆赤,道:“那還用說?”
  將這具誘人的胴體平平放下,地上薄薄的一層沙粒,柔軟細膩,隻見她那雙修長美腿交疊著在一起,輕輕地來回搓動,看到這個,超群哥知道她下面已經是受不了了。
  超群哥將長衫撩起,去解腰帶,這古代的衣裝簡直就是太無聊了,哪有現代的褲子好,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最適合將拉鏈一拉,連褲子都不用脫,就能把家夥掏出來了。正在手忙腳亂解腰帶時,丁敏君紅著臉,道:“我來吧!”
  超群哥驚愕了,茫然了,她竟然這麽主動了?這還是在古代麽?這是在荷蘭阿姆斯特丹麽?茫然中,超群哥的家夥暴露了出來……
  巨大粗碩的肉棒子昂然彈了出來,丁敏君霞飛雙頰,潔白的玉手輕輕將它握住,大拇指無意中觸碰到龜頭最敏感處,超群哥舒服得呻吟了一聲,心中不禁一動,顫聲道:“小君君,你……你想不想嘗嘗它的味道?”
  丁敏君一愕,仿佛聽到了一件非常奇異之事,正當超群哥以爲她不可能做出如此朝前的舉動時,丁敏君微閉雙眸,滿面羞澀地蹲下身來,跪在地上……
  超群哥呆了,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肯爲自己進行口交,要知道,這種方式,在自己那個時代都有許多女子是不肯做的,至少他那個世界�,他的老婆就不肯。隨著一陣濕潤的溫暖從肉棒頂端傳來,超群哥心神皆醉,無比的快感從肉棒敏感處迅速擴散開來,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透四肢百骸。
  在這個古代,雖然早有過小魚小雁給他口交過,但那時候,自己正在裝睡,哪有這般筆直地站著,面前美人跪在地上的服務來得震撼和征服感強烈?
  看著自己的肉棒子在她柔軟濕滑的小嘴�進進出出,那種強烈的征服欲簡直要讓超群哥爲之瘋狂了,就好像在做夢一般,她時而吞吐,時而細心舔弄,當她口中含住龜頭的時候,香舌仿佛翻卷起來,將龜頭包裹住,軟軟的,柔柔的,非常有感覺,仿佛正頂在她陰道的花心,接受著那花心因爲強烈快感的吮吸。
  她似乎感覺到張超群極爲享受這種方式的撫愛,那肉棒子竟不由自主地膨脹起來,比原先居然更粗長了許多,原來,超群哥在這種帶有征服感的強烈刺激下,不由自主地釋放出超群版玉女心經第一式,膨脹式。肉棒子在他真氣的控制下,變得更粗更長了。那如同旗杆的巨大,令丁敏君更加情欲高漲,雙手摟著他雙股,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那粗重的呼吸直噴在超群哥的敏感處,她的小嘴再也含不下那根巨大號肉棒,隻得咬住龜頭,用那條濕濕軟軟的香舌在那處舔吻,無法想象,她的技術居然能有這麽好,如果不是明明知道她是古代人,簡直就要懷疑,她是不是那些專業的日本AV女優了。
  她一邊舔吻著超群哥的龜頭,一邊還不時的�頭含情脈脈而又嬌羞無限地瞧著超群哥,那眼神仿佛在問,“你,舒不舒服?”
  仿佛,那肉棒子之中有電流通過,尤其是那肉棒頂端,被她舌尖的撫弄得久了之後,那種要射精的強烈快感,讓超群哥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下身竟是輕輕地往前頂去。
  “唔……”
  丁敏君眼中驚恐,那輕輕的一頂,幾乎要讓她窒息,張超群急忙不動了,這時,他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強烈的刺激,陽精猛地噴射出來……
  丁敏君隻感覺口中多了許多液體,也知道那是什麽,又是羞澀,又是情動,含糊不清地問道:“我……我可以吐出來麽?”
  一縷乳白色的液體從她嘴邊溢出,順著那潔白的下巴流淌,說不出的淫靡,張超群口唇發幹,點頭道:“你吐出來吧。”
  丁敏君春情蕩漾,似乎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吐出,背轉身去。
  見她雪白的香臀暴露在自己眼前,那迷人的小穴在月光下影影綽綽,超群哥俯下身去,雙手撫摸其上,丁敏君全身一顫,已被他頂住。
  “你別動,就保持這個姿勢。”
  超群哥的喉嚨沙啞了。
  丁敏君乖乖地應了一聲,雙臂撐地,一隻怪手已伸到她兩腿之間,那濕哒哒的陰部早已糊了黏黏膩膩的一層淫汁,超群哥稍稍用力,分開了她大腿,一撮陰毛下,鮮紅的肉穴濕淋淋的,滑膩的蜜汁浸濕了那周圍的陰毛,那種極其膩滑的手感,那種很有征服感的老漢推車姿勢,令超群哥的巨大肉棒迅速地恢複了雄武。
  超群哥用那大肉棒從她後面頂入,在她沾滿了淫汁的陰部不停摩挲著,待肉棒的頂端被她淫汁完全浸潤後,輕緩地撐開她兩片肥膩陰唇……
  “嗯……超群,你那�好大,要頂死我的……”
  身下的女人有些驚恐,並向前縮去,超群哥抓住她兩瓣香臀,說不出話來,再向前頂了兩寸。
  “唔……”
  丁敏君悶哼一聲,隻感到下身被脹滿了,將手臂伏在地上,調整了一個最恰當的姿勢,以便他的肉棒能更加容易進入,呼吸,幾乎窒息,終于,那根肉棒完全進入了。
  超群哥無比滿足地長長籲出一口氣來,見她前半身幾乎匍匐在地上,香臀卻是高高翹著,這極度香豔的一幕,令他血脈贲張。
  那香軟的臀部,被超群哥不停地扭捏著,隨著輕輕的抽插,丁敏君很快便開始呻吟起來,起先還隻是機械地被動著,直到超群哥叉了上百下,她那濕潤泥濘的陰道中已是完全適應了,雪白的香臀開始扭擺起來,口中的呻吟,仿佛仙音缭繞……
  超群哥不斷地抽插著,接著,在數百次的抽插之後,改換成旋轉式,左旋幾圈,再右旋幾圈,丁敏君雖然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不時傳來的嬌吟,仍是控制不住地發出來,超群哥發現,她似乎更爲享受這種翻攪時的動作,便改爲旋轉式抽插法,每一下都一直頂到她最深處的花心,那強烈的刺激感,那視覺上的沖擊,超群哥的動作越來越激烈,肉體的撞擊聲,啪啪直響,每一次抽出,肉棒上都帶出她那乳白色的蜜汁來,那種濕濕涼涼的感覺,淫靡之至……
  正當超群哥感覺到她那處一陣痙攣,那是高…潮即將到來的征兆,超群哥一陣心悸,加大了力度和頻率,好一陣征伐,丁敏君突然猛地向前縮去,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身子向上挺起,柔軟的腰肢幾乎彎成了弓狀。
  超群哥知道她來了,微微一笑,能令女人在自己胯下獲得快樂是非常令人滿足的,正在這時,突見東北角上十餘�外一道黃焰沖天升起,絢爛之至,丁敏君驚呼道:“那是崆峒派,崆峒派遇險了!”
  張超群一驚,丁敏君急忙穿衣,一邊說道,這次六大派遠赴西域圍剿魔教,爲了隱蔽行動,采取分進合擊的方略,議定以六色火箭爲聯絡信號,黃焰火箭是崆峒派的信號。
  兩人剛剛傳完衣衫,峨嵋派衆弟子已經發現了求救信號,紛紛起來,不多時,一齊向火箭升起處奔去。張超群和丁敏君不敢露面,好在情勢危急,誰也沒留意到少了兩個人,瞧著他們八十多人一齊奔了去,這才跟著上去,幸好,急切中,誰也沒發現他們兩個的破綻。
  不久,各人的內功修爲便顯現出來,滅絕師太、殷梨亭、張超群三人武功最高,奔在最前,那宋青書竟也甚是了得,居然緊隨其後便到了,這讓張超群微覺驚異。隻聽得�殺聲大作,聲音越來越是慘厲,不時傳來一兩聲臨死時的呼叫。待得馳到臨近,各人都大吃一驚。眼前竟是一個大屠殺的修羅場,雙方各有數百人參戰,明月照耀之下,刀光劍影,人人均在舍死忘生的惡鬥。
  張超群暗暗焦急,這等大戰,死傷定是極多的,心中想到他們兩方都是自己要爭取的力量,不禁長歎。
  殷梨亭一觀戰局,說道:“敵方是銳金、洪水、烈火三旗,嗯,崆峒派在這�,華山派到了,昆侖派也到了。我方三派會鬥敵人三旗。青書,咱們也參戰罷。”
  長劍在空中虛劈一招,嗡嗡作響。宋青書道:“且慢,六叔你瞧,那邊尚有大批敵人,待機而動。”
  見戰場數十丈外黑壓壓的站著三隊人馬,行列整齊,每隊均有一百餘人。戰場中三派鬥三旗,眼前是勢均力敵的局面,但若魔教這三隊投入戰鬥,崆峒、華山、昆侖三派勢必大敗,隻是不知如何,這三隊始終按兵不動。
  滅絕師太和殷梨亭都暗暗心驚。殷梨亭問宋青書道:“這些人幹麽不動手?”
  宋青書搖頭道:“想不通。”
  張超群走到殷梨亭身旁,道:“這有什麽想不通的,那三隊人自然是天鷹教的。天鷹教雖是明教旁支,但向來和五行旗不睦,你們若是將五行旗殺光了,天鷹教反而會暗暗歡喜。殷天正說不定便能當上明教的教主了。”
  滅絕師太贊道:“超群,你所見極是。”
  宋青書卻是眼中妒火大盛,這時峨嵋群弟子已先後到達,站在滅絕師太身後。
  殷梨亭道:“既然天鷹教不動,我們上吧!”
  張超群道:“雖然天鷹教不動,但他們畢竟是明教旁支,萬一待我們拼得一半,沖了過來,我們便要糟糕。不如……”
  瞧了瞧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既然懂得如何安排,就趕緊發號令吧!”
  心中卻想,此次之後,定要去跟張真人說項,要了他加入我峨嵋派。
  張超群點了點頭,眼見戰場中情勢急迫,昆侖派對戰銳金旗頗占上風,華山派和洪水旗鬥得勢均力敵,崆峒派卻越來越感不支,給烈火旗圍在垓心,在施屠戮,便道:“咱們分作四路,留下一路,紀師姐、丁師姐、芷若,你們領十五個人壓陣,其他三路沖下去,一齊攻擊銳金旗。師太領人從東面殺入,六叔、青書師侄領人從西面殺入,靜玄師姐和我從南面殺入……”
  靜玄奇道:“昆侖派並不吃緊啊,我看倒是崆峒派十分危急。”
  張超群道:“昆侖派已占上風,咱們再以雷霆萬鈞之勢殺入,當能一舉而殲銳金旗,餘下兩旗便望風披靡。倘若去救援崆峒,殺了個難分難解,天鷹教來個漁翁得利,那便糟了。”
  靜玄大是欽服,道:“張少俠說得不錯。”
  當即將群弟子分爲四路。
  滅絕師太長劍揮動,喝道:“今日大開殺戒,除滅妖邪。”
  和殷梨亭、靜玄各率一隊,直向銳金旗沖去。
  張超群向負責壓陣的紀曉芙、丁敏君和周芷若瞧了一眼,上前急速道:“你們這隊以保命爲主,不可輕動。”
  走出幾步,又在回頭,鄭重道:“小心,我不準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
  三女都是一震,這等情重言語,這等真摯眼神,三女都是芳心劇顫,眼瞧著他迅若遊龍般疾奔了出去,三女眼中均是柔情無限,但紀曉芙的眼中卻是多出幾分複雜神色來……


第081章 倚天長劍飛寒芒
  昆侖派何太沖、班淑娴夫婦領著門人弟子對抗銳金旗本已頗占優勢,峨嵋、武當兩派一沖入,聲勢更是大盛。滅絕師太劍法淩厲絕倫,沒一名明教的教衆能擋得了她三劍,但見她高大的身形在人叢中穿插來去,東一刺,西一劈,瞬息間便有七名教衆喪生在她長劍之下。
  銳金旗掌旗使莊铮見情勢不對,手挺狼牙棒搶上迎敵,才將滅絕師太擋住。十餘招一過,滅絕師太展開峨嵋劍法,越打越快,竭力搶攻。但莊铮武藝甚精,一時竟和她鬥個旗鼓相當。這時殷梨亭、宋青書、何太沖、班淑娴等人放手大殺,銳金旗下雖也不乏高手,便如何敵得過峨嵋、昆侖、武當三派聯手,頃刻間死傷慘重。
  莊铮砰砰砰三棒,將滅絕師太向後逼退一步,跟著又是一棒,摟頭蓋臉的壓將下來。滅絕師太長劍斜走,在狼牙棒上一點,使一招“順水推舟”要將他狼牙棒帶開。那知莊铮是明教中非同小可的人物,在武林中實可算得一流高手,他天生臂力奇大,內功外功俱臻上乘。這時狼牙棒上感到對方劍上內力,大喝一聲,一股剛猛的臂力反彈出去,拍的一響,滅絕師太長劍斷爲三截。
  滅絕師太兵刃斷折,手臂酸麻,卻不退開閃避,反手抽出背上負著的倚天劍,寒芒吞吐,電閃星飛,一招“鐵鎖橫江”推送而上。莊铮猛覺手下一輕,狼牙棒生滿尖齒的棒頭已被倚天劍從中剖開,跟著半個頭顱也被這柄鋒利無匹的利劍削下。
  此刻,張超群正在另一邊跟著靜玄,被幾名明教好手纏住,他不欲亂殺明教教徒,每每占到上風時,都是點中他們穴道,卻並不傷他們性命,明教教衆本是見他年紀輕輕,很多都想殺他立威,後面有人看到他武功極高,內力深厚,但下手卻是極爲仁慈,甚至對欲置他于死地的對手也是不肯下狠手,詫異莫名,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來頭。
  這時,銳金旗旗下諸人眼見掌旗使喪命,盡皆大聲呼叫,紅了眼不顧性命的狠鬥,昆侖和峨嵋門下接連數人被殺。
  洪水旗中一個叫道:“莊旗使殉教歸天,銳金、烈火兩旗退走,洪水旗斷後。”
  烈火旗陣中旗號一變,應命向西退卻。但銳金旗衆人竟是愈鬥愈狠,誰也不退。
  張超群聽到他們呼叫,心中一震,暗叫可惜。剛才他忙�偷閑,一眼瞥見有人竟能跟滅絕師太單打獨鬥了那許久,知道這人定是有些身份的,卻是想不到,原來是五行旗的旗使,不由得扼腕歎息。
  洪水旗中那人又高聲叫道:“洪水旗唐旗使有令,情勢不利,銳金旗諸人速退。日後再爲莊旗使報仇。”
  銳金旗中數人齊聲叫道:“請洪水旗速退,將來爲我們報仇雪恨。銳金旗兄弟,人人和莊旗使同生共死。”
  張超群已然停手,見銳金旗人人義氣深重,慷慨激昂,個個大勇無畏,心中熱血澎湃,激蕩不休。
  洪水旗陣中突然揚起黑旗,一人聲如巨雷,叫道:“銳金旗諸位兄弟,洪水旗決爲你們複仇。”
  銳金旗中這時尚剩下七十餘人,齊聲叫道:“多謝唐旗使。”
  隻見洪水旗旗幟翻動,向西退走。華山、崆峒兩派見敵人陣容嚴整,斷後者二十餘人手持金光閃閃的圓筒,不知有何古怪,便也不敢追擊。各人回過頭來,向銳金旗夾攻。
  這時情勢已定,昆侖、峨嵋、武當、華山、崆峒五派圍攻明教銳金旗,除了武當派隻到四人,其餘四派都是精英盡出。銳金旗掌旗使已死,群龍無首,自然不是對手,但旗下諸人竟然個個重義,視死如歸,決意追隨莊铮殉教。
  “大家住手!大家都停手!”
  張超群熱血上湧,緊緊攥著拳頭,六派中來了五派,有人聽見他叫,稍有遲疑,卻都不認識他是誰,轉身又沖上去�殺。
  “全都住手!”
  張超群見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以多欺寡,不由得忿然,這時,殷梨亭也覺勝之不武,大聲叫道:“魔教妖人聽著,你們眼前隻有死路一條,趕快抛下兵刃投降,饒你們不死。”
  那掌旗副使哈哈笑道:“你把我明教教衆忒也瞧得小了。莊大哥已死,我們豈願再活?”
  殷梨亭叫道:“昆侖、峨嵋、華山、崆峒諸派的朋友,大夥兒退後十步,讓這批妖人投降。”
  武當派殷六俠開口,各人紛紛後退。
  哪知滅絕師太卻是恨極了魔教,兀自揮劍狂殺。倚天劍劍鋒到處,劍折刀斷,肢殘頭飛。峨嵋派弟子見師父不退,已經退下了的又再搶上�殺,變成了峨嵋派獨鬥銳金旗的局面。
  明教銳金旗下教衆尚有六十餘人,武功了得的好手也有二十餘人,在掌旗副使吳勁草率領下,與峨嵋派的三十餘人相抗,以二敵一,原可穩占上風。但滅絕師太的倚天劍實在太過鋒銳,她劍招又是淩厲之極,青霜到處,所向披靡,霎時之間,又有七八人喪于劍下。
  張超群瞧得睚�欲裂,朗聲叫道:“師太,得饒人處且饒人!罷手吧!”
  滅絕師太眉頭一皺,他屢次三番叫罷鬥,已是惹得滅絕師太微有不快,若非對他喜愛,早已大聲呵斥了,長嘯一聲,腳下如行雲流水般四下飄動,左手手指連伸,片刻之間,已將銳金旗的五十多人點住穴道。各人呆呆直立,無法動彈。旁觀衆人見滅絕師太顯了這等高強身手,盡皆喝采。
  這時天將黎明,忽見天鷹教三隊人衆分東南北三方影影綽綽的移近,走到十餘丈外,便停步不動,顯是遠遠在旁監視,不即上前挑戰。
  張超群瞧得直皺眉頭,天鷹教原是和明教同屬一支,怎麽見死不救!
  宋青書走上一步,對滅絕師太道:“師太,咱們快些處決了銳金旗,再轉頭對付天鷹教,免有後顧之憂。”
  張超群厲聲喝道:“你胡說什麽!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當師太是濫殺無辜的人麽?眼下他們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師太乃是一代宗師,豈能出手行此不義之事?你這是想有辱師太的名聲麽?”
  此言一出,滅絕師太微微點頭,五派之中,不少任俠慈悲心腸者,紛紛點頭,但也有不少人不屑一顧。宋青書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雙目怒瞪,道:“八師叔此言差矣,這些人都是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誅之,我輩中人都應以斬妖除魔爲己任,怎會是不義之事?”
  群豪聽得這位武當新秀玉面孟嘗竟稱呼這個比他年紀還小了些的白衣少年爲師叔,登時震驚,紛紛交頭接耳,互相打聽,除了昆侖派的班淑娴和何太沖知道他底細,其他人都是未曾聽說武當派第二代弟子中又多出一個武當八俠來。
  張超群正色道:“他們雖然是明教教徒,但他們也有父母妻兒,我們武當派弟子在江湖中人人稱譽,個個敬仰,那是因爲我們行俠仗義,濟危解困,宋師兄他爲人耿直,正氣凜然,怎麽你卻沒學到他的一半博大胸襟?”
  這話說得極重,張超群一邊稱贊宋遠橋,一邊喝斥他兒子,宋青書終是不能辯駁,臉色極爲難看。
  這時,滅絕師太將倚天劍收入鞘中,厲聲喝道:“魔教的人聽著,哪一個想活命的,隻須出聲求饒,便放你們走路。”
  隔了半晌,隻聽得嘿嘿、哈哈、呵呵之聲不絕,明教衆人一齊大笑,聲音響亮。
  滅絕師太怒道:“有什麽好笑?”
  銳金旗掌旗副使吳勁草朗聲道:“我們和莊大哥誓共生死,怎會向你屈膝投降?快快將我們殺了。”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說道:“好啊,這當兒還充英雄好漢!你想死得爽快,沒這麽容易。”
  長劍複又出鞘,輕輕一顫,已將他的右臂斬了下來。
  吳勁草哈哈一笑,神色自若,說道:“明教替天行道,濟世救民,生死始終如一。老賊尼想要我們屈膝投降,乘早別妄想了。”
  滅絕師太愈益憤怒,刷刷刷三劍,又斬下三名教衆的手臂,問第五人道:“你求不求饒?”
  那人罵道:“放你老尼姑的狗臭屁!”
  滅絕師太面色鐵青,劍鋒一揮,將這人手臂也斬了下來,大聲喝道:“你們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正欲再斬,張超群一躍而前,攔在滅絕師太身前,叫道:“師太劍下留情!”
  滅絕師太皺眉道:“超群,你莫要攔我,這等妖邪之徒,便是死上十次也不須憐憫。”
  張超群方才遲疑了一下,便有五人被她斬斷手臂,就是因爲不想跟滅絕師太發生沖突,但若再不出聲相救,這些人被斬斷了手臂,便如同廢人,再也顧不得了,道:“師太,請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他們吧!”
  銳金旗五十多人見他屢屢爲自己求情,訝異之中,甚爲感激,這時,有人輕輕說道:“這個武當少俠剛才跟我們交手時,就不肯下狠手,大多都是點了穴道,卻不傷我們弟兄的性命。”
  滅絕師太不悅道:“超群,你莫要婦人之仁,這一幹人都是邪魔外道,不值得同情。”
  張超群一咬牙,道:“這些人個個輕生重義,慷慨求死,實是鐵铮铮的英雄好漢,怎能說是邪魔外道?師太請饒了他們吧!”
  滅絕師太怒道:“張少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袒護這些魔教妖人,是武當派張真人教你的麽?”
  滅絕師太憤怒之餘,不再稱他“超群”而是叫了“張少俠”張超群一震,她搬出張真人來,這……這怎麽應付?古人尊師重道,若再出言求情,那便是叛逆師門了!張超群略一遲疑,滅絕師太重重地哼了一聲,閃身而過,一劍斬去,一條手臂高高飛起。
  張超群熱血上湧,大聲喝道:“師太,請您罷手吧!”
  身形一動,搶上前去,拉住滅絕師太衣襟。
  滅絕師太這回真是動了真火了,返身一劍刺來,張超群萬萬沒想到她會向自己出手,略微一怔,身體自然而然地本能反應,向旁邊一縮,但滅絕師太含怒出手,速度極快,這一劍,登時擦著張超群右臂而過,血肉橫飛。
  這一下,無論是正派中人,還是明教教衆,都是驚得呆了,誰也沒想到會突發這樣的變故,唯有宋青書,喜形于色。
  “超群哥哥!”
  眼見戰局已定,隨後趕來的周芷若等人正好瞧見這一幕,周芷若大聲驚呼,搶上前來。
  張超群右臂劇痛,但也知道隻是傷了些皮肉,並無大礙,向周芷若瞧了一眼,道:“芷若,沒事,隻是小傷。紀師姐、丁師姐,你們幫我照顧好芷若。”
  隨之而來的紀曉芙和丁敏君急忙將周芷若拉住。張超群一身白衣,手臂上湧出的鮮血宛如鮮花怒放,怵目驚心。
  “師太,請您放過他們罷!”
  滅絕師太怒道:“好,你今日若當衆承認不是武當弟子,我便饒了他們!”
  此言一出,衆皆大驚,殷梨亭道:“師太你……”
  滅絕師太道:“這個小子方才與魔教妖人打鬥時,便處處留手,不肯殺人,當下更是再三維護他們,殷六俠,武當派的弟子都是行俠仗義,嫉惡如仇的俠義之士,怎會做出這等有辱師門的荒唐事來?”
  殷梨亭一怔,滅絕師太冷冷地瞧著張超群,低聲道:“快退開一旁,我答應你,斬斷他們手臂之後,便放了他們便是。”
  張超群臉色煞白,道:“斬斷他們手臂,跟殺了他們有什麽區別?”
  滅絕師太胸脯劇烈欺負,顯是怒極,長嘯一聲,灰衣飄拂,長劍一揮,身前一明教教徒登時被這鋒利的劍芒剖開兩半,熱血狂噴,腸子肝髒滾落而出。
  張超群瞧得怒火更熾,大聲道:“住手!你亂殺無辜,與魔教妖邪有何分別?我張超群今日便在此宣布,從今日起,我不再是武當派弟子!”……


第082章 獨木挽狂瀾

  此言一出,登時哄亂一片,殷梨亭呆立當場,叫道:“八師弟,你說什麽!”
  滅絕師太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肯當衆自逐師門,她原是想將他一軍,料想他不可能會爲了魔教而背叛師門的,哪�知道,自己這一將,竟然將出這麽個結果來,不由得又驚又怒,厲聲喝道:“超群,你幹什麽!胡鬧!快收回剛才的話!”
  這時,銳金旗副使吳勁草道:“張少俠,承你恩德,在下吳勁草,感激不盡,張少俠,請你收回成命,剛才的話,我們沒有聽見,相信大家也都沒有聽見。”
  張超群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既然說出這話來,這些正教中人已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倘若自己再行反複,必定爲人所不齒,並且也無法獲得明教的完全信任,那時,才真的是兩頭難做了。想到這�,張超群昂然道:“自古正邪之分,哪�能分得那麽清楚,正派中人,若是爲非作歹,那和邪魔外道又有什麽分別了?相反,他們更加可惡。”
  說到這�,眼神不經意地向華山派的掌門鮮于通、昆侖派的掌門何太沖瞟了一眼,鮮于通和何太沖都是心中一懔,隻覺他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他們做賊心虛,一個將眼神瞟向別處,一個假作鎮定。
  “如果大家口中所謂的魔教中人,他們所作所爲,如果是光明磊落,那又如何?明教教衆千千萬萬,難免良莠不齊,但我們卻也不能將所有的明教教徒都歸納于邪魔外道吧,據我所知,明教的志向是在行善去惡,拯救世人,堅決對抗朝廷,和一般江湖門派夢寐以求的首先是稱雄江湖、對朝廷主要是不合作的態度不同,他們的志趣、行爲自然與一般江湖有異,又因他們久受壓抑,行事不免乖張,氣氛不免神秘,與一般江湖人物格格不入,甚至多造殺孽,故被視之爲魔。其實,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們剛才大仁大義,不畏死亡,這樣的義氣男兒,試問,我們這些正派人士當中,又有幾人能做到?”
  他這番話,令五大派的一些名宿大感慚愧,想到自己,竟是真的無法做到像他們那樣的舍生取義,甚至有可能當自己被敵人脅迫時,說不定身邊的同門便不肯同生共死了。
  吳勁草等明教教徒們瞧著張超群,目光中露出感激的神采。
  一個崆峒派的道人高聲喝道:“小子,你既然已經不是武當派弟子,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胡說八道,蠱惑人心?”
  宋青書也趁勢叫道:“張超群,你休得擾亂人心,大家一起上,殺了這些邪魔外道!”
  一時間,群情洶湧,昆侖派與華山派首當其沖,人人擦拳磨掌,亮出刀兵。
  張超群大聲道:“師太,你說過的,隻要我當衆承認不是武當弟子,你就放過他們的!”
  滅絕師太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道:“你當真要這樣麽?”
  張超群道:“男人大丈夫,說過的話,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了,我一人的榮辱換來這些義氣深重的好漢子幾十條人命,值了!”
  滅絕師太長歎一聲,道:“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我說過放過他們,但我隻能代表峨嵋派,其他人怎麽做,我管不著,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敵人了!”
  說罷,拂袖退開。
  張超群道:“且慢!”
  滅絕師太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
  張超群道:“超群最後拜托師太一件事,請幫我好好照看芷若!”
  滅絕師太略一沈吟,道:“周姑娘不是武當弟子麽?何須我來照看?”
  張超群笑道:“芷若心地單純,我是擔心有人會對她起歹念,她在峨嵋派,我更放心些,無論如何,請師太答應我這最後一個請求!”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黯然退去。
  周芷若被紀曉芙和丁敏君攔著,早已珠淚盈盈,哭道:“超群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啊!”
  張超群向周芷若深深地瞧了一眼,大步回頭,走到吳勁草面前,道:“借你劍一用!”
  吳勁草熱淚盈眶,道:“張少俠,我吳勁草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張超群嚇了一跳,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什麽……什麽叫就是我的人了?老天,我隻對美女有興趣啊!哪知吳勁草話音剛落,五十幾個銳金旗部屬全都大聲叫了起來。
  “張少俠,我們以後都是你的人了!”
  “張少俠,你做我們的掌旗使吧!”
  張超群頭皮發麻,這也太離譜了吧?我張超群正正經經的一個好人家的孩子,沒那種嗜好啊!
  張超群鄭而重之地一抱拳,朗聲道:“各位,我不是明教中人,請不要這麽說,我敬重你們,所以才不忍心看著你們丟了性命,如果你們看得起我張超群,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咱們都是重情重義的人,決不是惺惺作態,要貪圖做你們的掌旗使。”
  怎麽能當什麽小小的掌旗使呢?要做,咱也做個教主來玩玩才是。
  接過吳勁草獨臂遞過來的長劍,張超群昂然道:“各位前輩,今日張某放肆,日後若有幸重歸門牆,定當登門謝罪!”
  超群哥深知,張三豐胸懷空明,秉性本善,而且通情達理,倘若他知道了今日之事,定然不會計較,想當初,張翠山和殷素素從冰火島返回中原,張翠山向他�明娶妻之事,說出殷素素是天鷹教教主的女兒,張三豐隻是捋須一笑,說道:“那有甚麽幹系?隻要媳婦兒人品不錯,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們山上,難道不能潛移默化于她麽?天鷹教又怎樣了?翠山,爲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萬別自居名門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這正邪兩字,原本難分,正派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隻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張翠山大喜,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擔了十年的心事,師父隻輕輕兩句話便揭了過去。張三豐連殷素素如果心術不正這樣的事情都能接受,可見其心胸之開闊,見識之通明,遠在滅絕師太甚至少林派那些和尚之上。
  而後,張三豐又道:“殷天正殷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個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雖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們很可交交這個朋友。”
  一旁宋遠橋等均想:“師父對五弟果然厚愛,愛屋及烏。連他嶽父這等大魔頭,居然也肯下交。”
  別派中人不知張三豐倒也罷了,超群哥熟讀金大師的原著大作不知多少遍了,又怎能不知張三豐爲人?張三豐當初收自己爲徒,爲的是什麽?不就是因爲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出有血性、有良知、有正義感麽?自己今日實屬迫于無奈,張三豐若是知道今日之事,定是一笑了之,還會讓自己重歸武當。
  班淑娴在一旁厲聲喝道:“姓張的小子,你今日背叛師門,與魔教妖邪爲伍,還妄想重歸門牆麽?”
  華山派一人也應和道:“不錯,你想重回武當,那是在做夢!”
  又有一道人喊道:“別跟他廢話了,殺了他們!”
  張超群哈哈大笑,長劍一指,向那道人冷聲道:“你是名門正派,就必須按照名門正派的規矩來,難道你想倚多爲勝麽?”
  何太沖大聲道:“對付邪教妖孽,講什麽規矩了!殺了他們!”
  昆侖派掌門話一出口,門下弟子登時湧了上來。殷梨亭高聲道:“各位同道,我八師弟今日魯莽了,但這等大事,原是應該�明師尊才能定奪的,他老人家說下話來,要逐他出門牆,那時才算,所以,眼下他還是我武當派的人,按照武林規矩,若是他技不如人,是生是死,都算是咎由自取,倘若大家一湧而上,不按照規矩來,那便是跟我們武當爲難,日後必定登門討教!”
  張超群驚奇地瞧著殷梨亭,他性子柔弱,遇事沒有主見,沒想到竟然說出這麽一番話出來!
  “六師兄!”
  張超群心中感激,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殷梨亭厲聲喝道:“你別叫我,今日你如此胡鬧,給咱們武當派丟臉,回去之後,看師父他老人家如何說,以後你還是不是我師弟,難說得很!”
  張超群微微一笑,有了武當派撐腰,峨嵋派又不作爲,華山、崆峒、昆侖三派怎麽也會有所顧忌,心中大定,向四周團團一揖,道:“各位前輩,小子無禮了,請教各位高招!”
  殷梨亭說出剛才那番話,群豪均是不願得罪了武當派,正躊躇間,昆侖派中走出一人來,這人身材枯瘦,五十歲年紀,面色陰鸷,大聲道:“姓張的小子,昆侖派丁不破跟你比劃比劃!”
  張超群見他年紀不小,比何太沖看上去還老些,想來是和他一個級別的高手,不敢大意,點了點頭,道:“丁前輩請了!”
  心中卻是對這名字頗爲無奈,叮不破?難道他面皮極厚,蚊子也叮他不破麽?
  丁不破清喝一聲,身形陡動,劍尖顫動,在空中緩緩的劃了一個圈,隨即,隻見他長劍閃爍,不停地畫著不規則的圈,劍法嚴謹,殷梨亭動容道:“這是兩儀劍法。”
  昆侖派的絕學,便是兩儀劍法,這枯瘦老頭居然也會使,而且,看他劍法頗有造詣,想來應是何太沖同一級的。
  張超群卻是不識這劍法,隻覺他劍法和那日跟班淑娴交手時見過,似是而非,有那麽幾分相似,叫了聲“得罪”挺劍直劈,他所使的,是玉女劍法,這玉女劍法又叫作“玉女無鋒劍”講究的是劍招奇幻,變化莫測,似乎平平無奇,突然間幻招忽生,實難抵擋。
  那丁不破見他劍招平常,哼了一聲,心道:原來隻是個銀樣蠟槍頭,他這般年輕,能有什麽造詣了?今日若能在五大派群豪面前打敗他,也算是極爲露臉了。當下招式一變,劍招變快,不斷強攻,這兩儀劍法從太極八卦之中化出,有好幾百招,每一招略加變化,又是另一招劍法。反反複複,有好幾千招,源源不絕,將張超群牢牢裹在其間,反觀張超群,像是被他精妙綿密的劍式所震懾,群豪隻見其抵擋,不見其搶攻,都是詫異不已,不少人都是心生疑惑,更有人不禁輕視,武當七俠在江湖上何等的威名,哪個不是武功高強?哪知這個張三豐新收弟子卻好像不怎麽樣。
  唯有滅絕師太、何太沖夫婦才知道他的本事,見他隻守不攻,心知他必有後招。果然,三十多招過後,張超群似是抵擋不住,上盤露出個偌大的破綻,那丁不破竊喜,挺劍直刺。
  “小心了!”
  班淑娴大聲警告。她是和張超群交過手的,知道他表現反常,實是不合常理,必定有古怪,此時見他露出個這麽大的破綻,猜出這是誘敵之計。
  但場上形勢變化焉是她一言能決的?隻見張超群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身子一扭,不可思議地躲開了丁不破的搶攻,“當啷”丁不破面色慘白,長劍墜地,捂住手腕,張超群一柄長劍架在丁不破肩頸之處。
  這招,是玉女劍法中的“皓腕玉镯”虛虛實實,花招疊出,果然誘敵之後,一擊即中。
他本身就有著十幾年的內功修爲,更加上修習九陽真經第一卷後,內力大進,想要勝了這昆侖派的瘦老頭,原不是太難,一百招後,當可勝了他,隻不過,今日形勢兇險,他不敢太耗損內力。但也不敢對這些正派中人太過分,剛才那招“皓腕玉镯”便臨時將直刺改爲拍擊,沒傷了他。
  丁不破面色難看之極,道:“承蒙閣下手下留情。”
  退了回去。
  張超群“謙遜”道:“不敢不敢,晚輩隻是一時僥幸。”
  從華山派中走出一人來,那人豐神俊朗,矯矯不群,一身青衣長袍,腮下長須飄飄,頗有神仙之風骨。
  “華山派鮮于通,領教少俠高招。”
  張超群一懔,這人好眉好貌,卻是個卑鄙無恥,始亂終棄的小人,害死師兄白垣,貪圖華山派掌門之位,抛棄胡青牛之妹娶了當時華山派掌門的獨生愛女,以緻于胡青牛的妹妹羞憤自盡,一屍兩命,這等小人,居然也能稱得上是名門正派,可笑可笑,正欲當場拆穿他,隻見衆人一齊向西北角瞧去,愕然回頭,一個白衫男子手搖折扇,穿過人叢,走將過來,那人行路足下塵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飄浮一般。他白衫的左襟上繡著一隻小小黑鷹,雙翅展開。衆人一看,便知他是天鷹教中的高手人物。原來天鷹教教衆的法服和明教一般,也是白袍,隻是明教教袍上繡一個紅色火焰,天鷹教則繡一頭黑鷹。
  “總算是來了麽?害我出了一身臭汗。”
  張超群心道。……


第083章 小昭我來了(一)

  “這�好生熱鬧啊!”
  這白衫男子英俊臉龐,明明天氣不熱,還搖晃著折扇,擺出一副很潇灑的模樣,環視正派群豪,慢條斯理道:“在下在遠處瞧了半天,等你們過來,哪知你們婆婆媽媽的磨蹭,在下隻好親自過來了,放人吧!這些人,我都要帶走!”
  滅絕師太冷笑一聲,道:“你是誰?”
  白衫男子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在下姓殷,草字野王。”
  他“殷野王”三字一出口,旁觀衆人登時起了哄。殷野王的名聲,這二十年來在江湖上著實響亮,武林中人多說他武功之高,與他父親白眉鷹王殷天正實已差不了多少,他是天鷹教天微堂堂主,權位僅次于教主。
  滅絕師太見這人不過四十來歲年紀,但一雙眼睛猶如冷電,精光四射,氣勢懾人,不可小觑。
  “你剛才說什麽?放人?”
  滅絕師太慢慢走了上來,“就憑你麽?”
  六大派中,以少林、武當、峨嵋爲尊,少林派不在,武當這一路還未到齊,殷梨亭性子平和,峨嵋掌門自是當仁不讓,挑頭而出。
  張超群不住地打量著殷野王,這人便是張無忌的舅舅了,殷素素的大哥,無怪四十多歲還是這般風度翩翩。
  殷野王嘿嘿一笑,道:“怎麽?滅絕師太,憑我還不夠麽?那麽……”
  說到這�,忽然飄身而退,穿過人叢,大聲喝道:“現身!”
  突然之間,沙中湧出無數人頭,每人身前支著一塊盾牌,各持強弓,一排排的利箭對著衆人。原來天鷹教教衆在沙中挖掘地道,早將各派人衆團團圍住了。
  衆人都全神注視場中的張超群,外圍的人也隻防備天鷹教教衆突然奔前沖擊,那料得他們乘著沙土松軟,竟然挖掘地道,冷不防占盡了周遭有利的地形。這麽一來,人人臉上變色,眼見利箭上的箭頭在日光下發出暗藍光芒,顯是喂有劇毒。隻消殷野王一聲令下,各派除了武功最強的數人之外,其餘的隻怕都要性命難保。當地五派之中,論到資望年歲,均以滅絕師太爲長,各人一齊望著她,聽她號令。
  殷野王在人群之外大聲笑道:“這回,在下還夠不夠資格?滅絕師太,放了他們,我便作罷。不然,嘿嘿……”
  滅絕師太臉上陰晴不定,要她向這些魔教屈服,實是心有不甘,但五大派數百人的性命,卻又不可不慮,正躊躇著,張超群移步近前,在滅絕師太身旁低聲說道:“師太,明教銳金旗隻剩下五十多個人,其中大半都傷了,殷野王如此有利形勢,隻須號令一下,我們這些人可就大半性命不保了。”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小聲道:“這還用你說?”
  張超群輕輕搖頭,道:“五十多人的性命換這�幾百人,而且一戰而定,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役,就此無功而返,殷野王不會算麽?”
  滅絕師太心中一動,道:“那他爲何……”
  遠處殷野王見滅絕師太和一個白衣少年嘀嘀咕咕,喝道:“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怎麽婆婆媽媽的!”
  張超群走前一步,在滅絕師太身旁站定,忽聞她身上一股濃郁的體香,幽幽沁人,不由一怔,道:“那是要拉攏人心,天鷹教早不來晚不來,等銳金旗任人宰割的情形下才來救援,這不是拉攏人心是什麽?更何況,殷天正一心想當明教教主,若收服了五行旗,基本上大事已定,而明教其他力量,正好借刀殺人,借我們的手鏟除異己……”
  滅絕師太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忽然想起剛才他死命都要保住那些魔教,佩服他心思慎密之餘,又不免有些惱怒,這少年聰明伶俐,武功又高,倘若能接自己衣缽,不用幾年,峨嵋派便能淩駕于武當之上了!滅絕師太對他是又愛又恨,他什麽都好,就是太過仁慈了。
  滅絕師太道:“依照你說,我們該如何?”
  張超群向她點了點頭,聲音愈發壓得低了,道:“這種向明教低頭的事,師太是不願做的了,我來吧!”
  踏出兩步,大聲道:“殷野王,你們先退開,我們放人!”
  殷野王皺眉喝道:“你是誰?有什麽資格說話?”
  張超群運起真氣,朗聲道:“我是武當派門下弟子,有沒有資格說話,你不妨問一問我六師兄和滅絕師太!”
  他聲若洪鍾,震得近處之人耳膜發麻,內力修爲稍淺者,竟需要運功相抗。他露了這手,五大派中,人人變色,那丁不破更是歎道:“這位武當少俠內力修爲竟是精深至此!原來先前是讓著我了,敗在他手下,原也不枉。”
  殷野王也是微微變色,這等渾厚內力,便是自己也及不上,他不知武當派何時多了這麽個少年高手,震驚不已,轉頭瞧了瞧殷梨亭和滅絕師太,見他們都沒開口反對,更是訝異,這少年稱呼殷梨亭爲六師兄,但又不是武當七俠中的莫聲谷,武當派竟又多出一個高手來!
  “好!我相信殷六俠和滅絕師太是一言九鼎之人!”
  殷野王大喝一聲:“撤去弓箭!”
  衆教徒陡然間翻翻滾滾的退了開去,一排盾牌,一排弓箭,排列得極是整齊,看來這殷野王以兵法部勒教衆,進退攻拒之際,頗具陣法。
  群豪瞧得心頭亂跳,又驚又佩,他們單打獨鬥或許不錯,但若論兵法,卻是完全的門外漢,人人冷汗涔涔,張超群也是驚懼不已,朗聲道:“殷野王,咱們後會有期!”
  轉身向滅絕師太點了點頭,滅絕師太左手一揮,默然領了衆弟子向西奔去。昆侖、華山、崆峒各派人衆,以及殷梨亭、宋青書等跟隨而去。
  張超群回身瞧著天鷹教教衆聲勢整齊嚴整,暗暗點頭,無怪日後明教能夠在朱元璋的領導下顛覆元朝,明教之中人才濟濟,行軍布陣中的高手不僅僅隻有五行旗旗使,這殷野王也是個中高手啊!
  殷野王喝令部屬過來救治銳金旗教衆,副旗使吳勁草右臂已斷,一直都硬撐著,直到此時方才露出疲態,口唇發白,被人扶著起來,停步朝張超群道:“張少俠,今日若非是張少俠仗義相助,我等兄弟早已喪命,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用得著我吳某的地方,請發下話來,吳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銳金旗衆人均是過來向張超群道謝,卻將殷野王置之不理,他們都不是渾人,天鷹教一直坐山觀虎鬥,直到最後關頭才來支援,倘若他們早些過來,五行旗和五大派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張超群見殷野王面色不大好看,心道:這當兒可不能相互間生出嫌隙,急忙道:“今日若非天鷹教在緊要關頭出頭,我再狂妄,也不可能鬥得過數百名各派好手,護不得諸位,天鷹教也好,明教也罷,都是一家,眼下應當精誠合作,共抗強敵才是。”
  忽然醒悟,以自己的身份說出這話來,委實突兀得緊,哈哈一笑,又道:“好朋友應肝膽相照,什麽感謝不感謝的話,都不必說,我們後會有期!”
  張超群轉身向西而去,一直走出兩�多路,方才站住,眼瞧著五派諸人影影綽綽的在前方集結,微微一笑,折向北邊而去。
  六派和明教之間的�殺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咱也不需要總是充好人,就讓他們去打好了,反正剩下了的都是精銳,光明頂還有更重要的在等著我!
  乾坤大挪移!親親的小昭!咱什麽也不說了,我來了!


第084章 小昭我來了(二)

  張超群施展輕功向西南方向疾奔而去,一直奔出十餘�外,忽聽得幾下極尖銳的海螺聲遠遠傳來,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麽,腳步不停,一直奔行而去。遠遠的,隻見黃沙滾滾,一白衣少年如飛般掠行而去,黃沙卷起的塵煙,如一條黃龍般,煞是壯觀。
  他發力狂奔之下,按照九陽真經中的調息方法,隻覺內息宛如泉湧,奔騰如流,說不出的渾厚,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太陽西下,除了一身白衫成了黃衫,也不見疲累,這在以前,那是絕無僅有的,張超群一邊奔行,一邊在想,倘若現下回到原先的世界,什麽金牌特工?那就是世界級別的特工了,什麽老美的聯邦特工,什麽老蘇的克格勃,全都要匍匐在老子腳下叫爺爺!什麽?笨拉登厲害?算了吧,老子會飛!
  一直到了大半夜,月在中天,張超群累是不累,但卻口渴難耐,尋了一處清泉,飽飽的喝了一肚子水,往地上一躺。
  回想起白天的那一戰,張超群不禁暗暗有些得意,他看得出來,殷梨亭不願意自己自逐師門,那大概是因爲自己的武功,讓他起了愛才之念了,而滅絕師太,這個中年美貌尼姑,也是恨不得自己能當場拜了她爲師一般,他不是瞧不出來,隻是不說罷了,別說加入峨嵋派,就算是張三豐請他去當武當派的掌門,超群哥也不會幹的,武當派雖然人才頗多,武當五俠個個強橫無比,(老三俞岱岩被趙敏麾下的阿三用金剛指弄成了殘廢,老五張翠山自刎于武當山。是以武當七俠隻剩五人。但他們都是烏合之衆,名氣雖大,行俠濟危,拔刀相助這樣的小事倒是行,若論行軍打仗,一百個武當派加起來也不及明教,更別說峨嵋派了!
  忽然又想,如果將來真的加入峨嵋派,憑著自己的本事,和滅絕師太的看重,說不定再鬧個峨嵋派的掌門來當當,那倒也不錯,峨嵋派雖然像周芷若這級數的極品欠缺,但嬌滴滴的小姑娘,成熟悶騷的妙齡尼姑倒是不少的,倘若小爺我當了峨嵋派的掌門,嘿嘿,男弟子統統的逐出師門,全留下女弟子,二十五歲以上的,不要!身高一米六五以下的,不要!五官不算端正的,不要!不會唱十八…摸的,不要!……
  正YY著,忽然,隻聽得遠方衣袂飄飄,似乎是有人正使出輕功快速奔行而過。張超群大奇,這麽晚了,誰趕夜路?難道是采花大盜?難道有現場真人秀可以看看?
  張超群好奇之下,跟了上去,遠遠的,隻見那人輕功造詣絕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暗暗訝異,但絕對不是韋一笑,倘若是韋一笑的話,早已被他甩掉了。一路行去,一直到了天亮,那人也不停一下,內力悠長至此,實是罕見。更見他光頭禿頂,一身青灰色僧衣,竟然是個和尚。這和尚難道不是少林派的麽?怎地單獨行動?昨天上午一戰,六派隻有少林派沒有露面,難道他們另有玄機?越想越是奇怪,本來想到了天明,追蹤不易,準備放棄的,現下卻是打定了主意,要瞧瞧這和尚搞什麽鬼!
  天明之後,再想跟蹤這等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實是有些難度,但張超群是何人?追蹤之技,原是他的看家本領,雖然距離得遠了許多,但依舊在他掌握之中,又行了兩個多時辰,此時已到了中午了,來到一座險峻山前,隻見這青衣和尚急行了一天一夜,居然還是身手矯健,不住地跳躍而上,到了半山腰,積雪漸厚,那和尚方才放緩了速度,忽然轉過一個山頭,正遙遙跟著的張超群猛然發現這和尚居然不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媽的,這世上還有人能將自己甩掉的!難道我這赫赫有名的金牌特工今天也栽了給一和尚?
  潛伏下來,等候了許久,也未見那和尚出現,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去,站在那和尚消失的地方,搜索良久,突然腳踝處隱隱覺得有細微的風吹來,一怔之下,俯身去查看,發現一層極爲輕淡的腳印,若不細看,絕難注意到,趴下地上,見到一個低矮之極的洞穴,非得躺下才能進入,這洞穴之上積雪覆蓋,地面也是厚厚的積雪,如果不是感覺到有微風吹拂,根本發現不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張超群朝這洞穴鑽了進去。
  約摸爬過一段七八米的狹小空間,在前探路的一條手臂登時摸空,原來已到了空曠地界,他小心翼翼地摸了良久,才確認腳下乃是實地。
  慢慢站直了身子,張超群從懷中逃出火折子,本想點燃了,但卻想到剛才那個和尚也在這�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在這洞穴之中盲人摸瞎馬,好容易才摸到一條筆直的路,誰知這條路一路向前傾斜,越行越低,約莫走了一百多米,忽然發現,走進了一個死巷子了!
  張超群暗暗罵道:爺爺的,敢情這�面是迷宮麽!憤然將火折子弄亮了,這一照,果然是一條死路,轉回身來,才發現,這�的岔路竟有七條之多,轉了一圈,張超群已經轉暈了頭,心中不禁有些吃驚,此時,就是想要回頭都辦不到了。
  超群哥四顧看了一陣,從牆上掰下一塊石頭,一掌下去,拍成了石粉,依樣畫葫蘆,又弄了一些,將衣擺撕下包住這些石粉,均勻地灑在地下,走了一段路後,忽見一間石室,不由得好奇,他原先見這地面坎坷不平,岩洞也是坑坑窪窪,以爲是天然洞穴,直至見到那石室。
  走進這石室當中才發現,原來隻是個通道,對面一條狹長的甬道,直通遠處,張超群精神一振,沒有看到石粉,這�是沒走過的,走出十幾步,見到一旁靠牆放著十來隻木桶,散發出來的氣味,超群哥再熟悉不過了,那全是火藥!
  陡然間,張超群腦海中靈光一閃,這�莫不就是明教禁地!


第085章 小昭我來了(三)

  走過這條甬道,卻見一道石門,門旁的石牆之上,是兩支未點燃的火把,其上焦黑一片,散發出火油的氣味,張超群將其中一根點著,四處瞧了一番,沒見到其他通路,返回到石門前,運勁推開這門,�邊是一間石室。
  這間石室極大,頂上垂下鍾乳,顯是天然的石洞。他接過火把走了幾步,突見地下倒著兩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爛盡,看得出是一男一女,但面目全非,已成灰黑色。超群哥大喜如狂,這秘道之中,向來是隻有明教教主才能進入的,這一男一女,若不是明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陽頂天和他的夫人,還能有誰?
  走近去瞧,果然,那女子右手抓著一柄晶光閃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走到男子的骷髅之前,見已化成枯骨的手旁攤著一張羊皮。
  張超群心中一陣激蕩,他看金大師的原著和電視電影加起來不下十幾遍了,知道那張羊皮就是明教最寶貝的武功心法 —— 乾坤大挪移了!
  張超群暗道:有了這乾坤大挪移,當世還能有誰是我的對手?明教自來都是隻有明教教主才懂得乾坤大挪移,待我練成之後,沖了出去,大展神威,震懾群雄,明教必定感念我救他們于水火,力挽狂瀾,奉小爺我當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哈哈……到時候,我一邊泡妞,明教一邊替我打天下……最後,揀個現成的皇帝來當當!
  張超群心頭突突亂跳,興奮得難以自持,眉開眼笑地拍打著自己胸口,自言自語道:別太高興了,這有什麽嘛?咱是穿越人士,這是小爺應得的,要不然,還穿越幹什麽?
  好不容易抑制住激動的心緒,將這張羊皮展開,這羊皮一面有毛,一面光滑,遂將那陽夫人的匕首取來,在手指上割破一個小口子,將鮮血塗在光滑的一面,果然慢慢顯現出了字迹,第一行小字上面,寫著:明教聖火心法,乾坤大挪移!
  張超群歡喜難禁,呵呵笑著,就是你了!隻見羊皮上所書,都是運氣導行、移宮使勁的法門,和九陽真經中所講大同小異,試一照行,竟是毫不費力的便做到了。見羊皮上寫著:“此第一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
  張超群不屑地一笑,悟性高要練七年,我才七分鍾就做到了,那我豈不是超級賽亞人了?
  再接下去看第二層心法,依法施爲,也是片刻間真氣貫通,隻覺十根手指之中,似乎有絲絲冷氣射出。但見其中注明:第二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焉者十四年可成,如練至二十一年而無進展,則不可再練第三層,以防走火入魔,無可解救。
  張超群哈哈一笑,接下去看第三層心法,他邊讀邊練,第三層、第四層也是如同水到渠成般便練成了。直到讀完第五層時,忽覺半邊身子奇寒徹骨,而另半邊則如墜熔爐,如此將近半個多小時後,才堪堪地將第五層也練成了。
張超群頃刻間練成第五層,知道這是依托了九陽真經的緣故,想到自己隻不過連成了第一卷的九陽真經,不由得心急,如果將九陽真經都盡數學會,豈不更厲害了?
  想到這�,張超群倒也不心急著再練,剛才在練第五層的時候,已經是有一點困難了,如果逞強再行練下去,隻怕會有什麽危險,那陽頂天也隻不過是練到了第四層,已經是縱橫天下難尋敵手了,自己已經超越他了,何必急在一時?他更是記得,明教這三十多個教主之中,隻有第八代教主武功最高,將這門神功練到了第五層,但在練成的當天,走火入魔身亡,至此,再無一人能達到第五層的境界。
這“乾坤大挪移”心法,實則是運勁用力的一項極巧妙法門,根本的道理,在于發揮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潛力。每人體內潛力原極龐大,隻是平時使不出來,每逢火災等等緊急關頭,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往往能負千斤,一個母親能撐起一輛汽車,將自己的孩子從車下救出,便是這個道理了。張超群練就九陽神功第一卷後,加上之前在青牛谷底學習玉女心經,本身所積蓄的內力已然非同一般,這時一學到乾坤大挪移心法,體內潛力便如山洪突發,沛然莫之能禦。
  這門心法所以難成,所以稍一不慎便緻走火入魔,全由于運勁的法門複雜巧妙無比,而練功者卻無雄渾的內力與之相副。正如要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去揮舞百斤重的大鐵錘,錘法越是精微奧妙,越會將他自己打得頭破血流,腦漿迸裂,但若舞錘者是個大力士,那便得其所哉了。以往練這心法之人,隻因內力有限,勉強修習,變成心有餘而力不足。
  昔日的明教各位教主大都也明白這其中關鍵所在,但既得身任教主,個個是堅毅不拔、不肯服輸之人,又有誰肯知難而退?大凡武學高手,都服膺“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的話,于是孜孜不倦,竭力修習,殊不知人力有時而窮,一心想要“人定勝天”結果往往飲恨而終。張超群之所以能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練成,而許多聰明才智、武學修爲遠勝于他之人,竭數十年苦修而不能練成者,其間的分別,便在于一則內力有餘,一則內力不足而已。
  張超群修習到第五層後,隻覺全身精神力氣無不指揮如意,欲發即發,欲收即收,一切全憑心意所之,周身百骸,當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想到,反正已經將這寶貝乾坤大挪移得到了,便等將九陽真經其他三卷都練完了,再來鑽研便了。而且,這火把也堅持不了多久,就算門外還有一支,又能用得了多久,到時候,倘若尋不到出路,在這仿佛威廉古堡般的秘道�面迷了路,生生的餓死渴死,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想通此節,張超群將這羊皮卷好,撩起衣衫,露出纏在腰腹之上的一個布包,�面是四本九陽真經,他一直隨身攜帶,將羊皮放妥,轉身向外行去。
  就在這時,隻聽得遠處似乎傳來聲響,心中一驚,隨即又想到,起先那光頭和尚,大概就是霹靂混元手成昆了,難道他去而複返?張超群急忙將火把熄滅,登時黑暗一片。
  其實以他現在的武功,成昆已不是他對手了,但這成昆的陰險毒辣,才智心機,實是厲害之極,張超群不怕與他正面對敵,但就怕他在視線不明的情況下被他偷襲,這人無恥至極,武功又高,實爲勁敵。
  張超群緊貼著牆壁,靜靜地聽著那細碎的腳步聲,過得片刻,隻見一個火把映照出嬌小的身影,向著自己所在的石室快步行來……
  張超群愕然,這人身形,看來是個女子,卻又是誰,膽敢進入明教的禁地?心中一震,難道是……是小昭?明教之中,不就她一個人知道這秘道麽?張超群登時心兒亂跳,眼瞧著這女子通過那存放火藥的甬道,火把的光亮距離半掩的石門越來越近,超群哥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當如何了……
  “啊……”
  一聲嬌呼,張超群將徑直進來的那人摟在懷中,順勢在那人身上摸了幾把,點中她穴道,火把墜地熄滅,黑暗一團,溫香軟玉一團,團得超群哥心兒怦怦亂跳。
  剛才火把墜地的一刹,張超群已是瞧清楚了她的樣貌了,她肌膚晶瑩,柔美如玉,明眸皓齒,眉目如畫,修眉端鼻,簡直就是美得無可挑剔。
  張超群剛才點中她胸前穴道時,手指觸到她胸前軟軟的一團,此刻依舊手指留香,心中一片狂喜,比得到乾坤大挪移還更甚。
  “你……你是誰?”
  小昭語聲發顫,顯是害怕之極,她本就武功低微,加上怎麽都想不到這明教禁地之中會有人在,還道是禁地中的鬼魂,嬌美柔軟的身子禁不住地抖動。
  張超群一手扶著她後背,以防她驚嚇跌倒,柔聲安慰道:“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其時,小昭早已從楊不悔的繡床之下發現了這秘道所在,進入外門數十次也有了,隻是巨石擋住,始終沒能找到機括機關打開,今日再行進入查探時,居然發現石門自己開了,她又驚又喜,攜火把進入,按圖索骥,找到存放乾坤大挪移的石室,哪知一進來,便被人制住,又怎不驚惶?
  聽那人聲音甚是年輕,語調輕柔,雖仍是害怕,卻也漸漸平複下來。
  張超群一時間,不知要說些什麽,便問道:“你是小昭吧?”
  那少女一驚,道:“你……你怎知道我名字?”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叫作小昭,是楊逍之女楊不悔的丫鬟,對不對?”
  小昭顫聲道:“你都知道?”
  張超群見她又害怕了,呵呵一笑,道:“你怕我麽?”
  小昭不語。
  張超群將她扶著靠牆,點燃了火把,去瞧她模樣,方才倉促一瞥,隻知她樣貌美麗,此刻再細看之下,果然是傾國傾城,人間角色,隻是年紀應該不超過十六歲,雖然美麗,卻掩不住容顔中的稚氣,這等一流的美少女,實在很有調教的潛質啊!她比之周芷若的秀麗如芝蘭更多出幾分聖潔之感,比之小龍女的不食人間煙火多出幾分俏皮可愛,比之武青嬰的溫柔楚楚多出幾分靈氣,比之朱九真的卡通式的大眼睛更多了幾分高貴之氣……令人生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亵渎的獨特氣質,而她眉目之間,更是和黛绮絲有六成相似,黛绮絲是波斯血統,而小昭除了那雙湛藍的漂亮眸子外,則要更接近中原女子一些。
  小昭見他一直瞧著自己,臉上羞不可仰,明豔的俏臉之上绯紅如霞,星眸晶瑩閃亮,紅潤的小嘴,高挺的瓊鼻,美不勝收,偷偷瞧了他一眼,見他英俊翩翩,距離自己更是近得呼吸可聞,想到剛才他在自己胸前戳戳點點,窘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超群哥見小美人兒羞意綿綿,禁不住贊道:“你好美!”……


第086章 小昭我來了(四)

  小昭顫聲道:“你究竟是誰?怎麽知道我名字?是……是楊左使派你來捉我的麽?”
  張超群見她晶亮的黑眸之中閃露出驚恐的神色,心中不知怎麽,便生出一股捉弄的念頭,嘿嘿一笑,道:“楊左使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叫我來捉你個現行,怎樣?怕了麽?”
  小昭被他點中了穴道,身子麻木,動彈不得,眼見這俊秀少年滿臉不懷好意的笑,上上下下地瞧著自己,害怕之極,問道:“你想要把我怎樣?”
  張超群哪�知道要怎樣,隻是在跟她開玩笑罷了,略一沈吟,裝作惡狠狠的神情來,道:“哼,怎樣?當然是先把你吊起來,剝光衣衫,再放一百隻老鼠來咬你!”
  小昭眼中愈加驚懼,哀聲道:“不要,不要剝我衣衫,不要叫老鼠咬我,你還是殺了我吧!”
  張超群見她身子瑟瑟發抖,顯是害怕之極,火光照耀下,冰肌玉骨,說不出的誘人,仿佛一隻剝殼的雞蛋,軟軟的,雪白雪白的,那楚楚可憐的神情,竟讓超群哥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快感。
  腦中,甚至立刻出現捆綁、滴蠟、鞭撻、剃毛……這樣的情景,超群哥心中一驚,怎麽會這樣?怎麽看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也太過份了!張超群心中一懔,急忙將這些古怪的念頭甩開,道:“你難道不怕死麽?既然不怕死,還怕什麽老鼠?”
  神差鬼使地伸出一隻手去,在她那嬌嫩尖尖的下巴上輕輕一�,讓她臉兒�高。
  小昭嘴唇抖索,嚇得說不出話來,急忙閉上了眼睛,淚珠兒從眼眶之中流溢而出,那大顆的淚珠滾落,在那吹彈得破的粉嫩臉頰上迅速滑下。
  張超群心中一軟,暗叫糟糕,自己玩得過火了吧!別把我親親的小昭給嚇壞了才是,急忙縮手,幹咳了一聲,道:“小昭,你睜開眼來。”
  小昭見他語聲輕柔,不再是剛才那狠巴巴的樣子,睫毛一顫,淚眼朦胧地瞧著他。
  張超群伸出手指,飛快地在她胸前連點兩下,小昭“啊”了一聲,身體立時得以動彈,又驚又怕的瞧著他,不知道他何以解了自己穴道。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你別怕,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是楊逍派來捉你的,嘿嘿,其實我們都是一路的,你來禁地做什麽,我便是來這�做什麽的。”
  小昭滿臉驚疑,瞪大了兩隻烏溜溜的眼珠兒,張開了紅紅的小嘴,半晌作不得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突然叫道:“你……你居然嚇唬我!你該死!你是壞蛋!”
  粉拳玉腿猶如雨點般向張超群襲來。
  張超群急忙將自己內力收斂起來,他現在的內力甚至不用還手,也能將小昭給震斷了手腳,生怕會傷了她,反正被她香噴噴的小拳頭打打也不疼。
  直到她打得累了,嬌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張超群這才笑嘻嘻地道:“打得夠了吧!別累壞了。”
  小昭氣鼓鼓地瞧著他,忽然道:“你爲什麽不還手?”
  張超群笑道:“你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我若還手,那還算是個男人麽?好了,別生氣了,跟你開玩笑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叫張超群,你叫我超群哥哥吧!”
  小昭臉一紅,道:“我爲什麽要叫你哥哥?你又不真的是我哥哥。”
  張超群嘻嘻笑道:“那你叫我張公子總可以了吧!叫不叫我哥哥以後再說,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小昭斜睨了他一眼,俏生生地伸出手來,張超群一愣,道:“什麽?”
  小昭道:“我要用火把。”
  張超群將這火把遞了過去,小昭伸手接過,向�邊行去,走到陽頂天夫婦的屍身前,摸索了一陣,取了一個信封出來,然後又照了近前,張超群道:“你是不是在找乾坤大挪移的心法?”
  小昭嬌軀一震,回轉頭來,道:“原來你也知道乾坤大挪移?是不是在你那�?”
  什麽叫“你也知道”我都已經練到了第五層了!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乾坤大挪移就在我身上。”
  小昭瞠目結舌,喃喃道:“原來你不單是知道,而且已經拿到手了。”
  語調蕭索之極,心灰意懶。
  張超群突然解開腰帶,敞開衣衫,小昭嚇了一跳,兩頰通紅,驚道:“你……你要做什麽!”
  超群哥不覺好笑,道:“幹什麽?你以爲我要幹什麽?剛才我點了你穴道都沒把你怎麽樣,難道現在還會對你無禮麽?”
  取了那張羊皮出來,道:“喏,這就是乾坤大挪移了,你要,就放你那�好了,可千萬別弄丟了,我才學到第五層,還有兩層沒學的呢。”
  小昭愕然瞧著他,又低頭瞧著自己手中的羊皮,不敢置信他竟會把這麽珍貴的東西就這麽給了自己,而且剛才他說他學到了第五層!小昭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但這密室之中,就他們兩個人,安靜得很,又怎會聽錯?
  小昭顫聲道:“你……你給我麽?你說你學到了第五層?”
  張超群甚是享受她的驚訝表情,道:“你不信麽?你哥哥我可是武學奇才,千年難得一見的。還不信?”
  張超群走到石牆的另一邊,運足內力,一掌拍去,登時,一聲巨響,內力所到之處,泥沙細石,簌簌落下。
  超群哥嘿嘿一笑,極爲潇灑地一拂衣擺,誰知手掌落空,原來那衣衫的下擺早已被他撕下包了石粉了。
  “嘿嘿,你看,我這內力如何?還過得去吧?”
  小昭突然臉上變色,叫道:“快走,你好像觸動了機關,這�就快要塌了!”
  超群哥一呆,一隻小手伸到面前,拽住自己的手便往外奔去,隻聽得轟轟的聲響隆隆傳來,頭頂仿佛在震動一般,登時嚇得靈魂兒出竅,跟著小昭便跑。
  這是什麽事啊!好好的,在這小妞兒面前耍帥幹什麽?這下可好了,這若是被壓死在密道之中,就真成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了!
  一陣疾奔,隻聽得身後不斷有石塊墜落在地的聲音傳來,超群哥心頭發毛,將小昭一把抱在懷中,道:“我跑得快,你舉火把帶路!”
  小昭被他緊緊抱住,先是一驚,隨即也知道自己的速度太慢,便任由他抱著,指點方向,那石塊越落越急,不多時,身前也是偶有臉盆大的石塊掉落下來,攔住去路,更有石頭往身上砸,張超群將小昭緊緊抱住,一條手臂擋在她頭上,在石頭雨中穿行而過,一直到了一個分岔路口,張超群心中一涼,問道:“往哪兒走?”
  小昭急喝道:“走最左邊的那條路,這是一條直路,走到底,我們就沒事了。”
  張超群虎吼一聲,瞧準了前路,這時才真正展露出輕功來,身形如箭,飛躥而去,此時既然是直道,就不需要火把照明了,頃刻之間,小昭手�的火把已然熄滅,一片黑暗之中,張超群算準了位置,一路疾奔,剛剛奔出幾步,背心上被一塊巨石砸中,饒是張超群內力深湛,也被砸得頭暈目眩,幾乎跌倒。
  途中,不斷有石塊落下,張超群深恐小昭受傷,喝道:“你頭別亂動!”
  將她那嬌小的身子緊緊按在自己胸口,狂奔而去。
  “嘭”地一聲,張超群突然猛地撞到牆上,也幸好他將小昭抱得緊,先碰到牆的,是張超群的腳尖,腳趾不比得別處,他這一狂奔之下,還好及時收力,不然那腳趾就廢了。
  劇痛之下的張超群幾乎窒息,卻聽到小昭驚呼了一聲,急忙問道:“你沒事吧?”
  小昭安然無恙,應了一聲,道:“我沒事,你呢?剛才撞傷了麽?”
  她聽到張超群悶哼了一聲,剛才開口說話時的聲音都變了,顯然是痛得極了,但他竟然首先問的是自己,小昭芳心一顫,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張超群見她關心自己,心中一喜,忍痛道:“我沒事。”
  密道之中,轟轟隆隆,似是已大部分坍塌下來,即便是他們所立之處,也是塵土撲簌,張超群一驚,來不及高興,急忙道:“現在怎麽辦?”
  小昭道:“你放我下來,將這面石牆推開,我們就出去了!”
  張超群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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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07:54

第087章 和小昭一齊偷窺楊不悔
  剛剛從密道中出來,�面居然沒了動靜,張超群以爲自己聽錯了,細細一聽,果然,那轟隆之聲沒有了,與小昭兩個面面相觑,神情之中,一片茫然,張超群心道:這他媽的誰建的密道!小爺我一拳下去就塌了,這不是豆腐渣工程麽?
  小昭點亮火把,周圍是個狹窄的走廊,小昭指了指頭頂,小聲說道:“我們從這�上去吧!”
  張超群笑道:“你這麽小聲做什麽?難道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小昭臉泛紅雲,火光映照下,楚楚動人,低垂粉頸,道:“張公子,剛才在密道之中,多謝你舍身相救,小昭隻是個小丫鬟,你不顧自己……”
  說到這�時,小昭雙眼朦胧,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張超群哈哈一笑:“說什麽呐,什麽小丫鬟了,你是不是給不悔做丫鬟?”
  小昭點頭道:“是。”
  張超群道:“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不悔的丫鬟了,我去請楊逍把你送給我,我對他總算是有點恩惠,想來他不至拒絕我。”
  小昭瞪大了眼睛,道:“你要我做丫鬟麽?小昭笨手笨腳,你也要麽?”
  張超群嘿嘿笑道:“這麽美麗的小丫鬟,爲什麽不要?”
  小昭暈生雙頰,芳心鹿撞,她雖不知張超群的底細,但在秘道之中,他毫不猶豫便將乾坤大挪移交給了自己,小昭處心積慮來到光明頂,就是爲了這乾坤大挪移,甫一得到時,心中狂喜,隻道這人是個傻子,但後來觸動秘道機關,明教禁地被巨石所淹埋,他不顧自身安危,將自己帶了出來,這才心中感動,剛才更是不顧自己腳上踢傷,先來問自己,小昭更是感動,隻覺在他面前,無端端的有種很安全的感覺。少女情懷萌動,想到他內功高強,待自己又好,不免生出依靠之心。
  從秘道入口出來,正是一張香閨牙床,這是楊不悔的閨房,小昭見張超群毫不驚奇的樣子,對他更感神秘。兩人正要從床上下來,忽聽羅帳之外,水聲嘩嘩,一個稚嫩的聲音叫道:“香兒,再給我加些熱水。”
  另一個女聲應了,腳步細碎,隨即便傳來水傾倒之聲,那稚嫩之聲,張超群辨得出,正是楊不悔。
  老大,這不是玩我麽?楊不悔居然在房中洗澡?這怎麽出去?張超群偷偷揭開羅帳一角,入眼處,一張紫紅色梳妝台,台上紅燭高燒,照耀得房中花團錦簇,堂皇富麗,一塊精緻挂毯之前,霧氣蒸騰,一個浴桶之中,赫然便是個小姑娘,披頭散發,正高舉纖細玉臂,用一塊香胰塗抹。
  張超群見她背對牙床,但若與小昭下床而去,必定要驚動了她,此時已是夜晚,倘若楊不悔洗浴完畢,說不定就上…床睡覺了,揭開羅帳一瞧,自己正跟小昭躺在一塊兒,豈不尴尬?正做沒理會處,一股迷人的香氣鑽入鼻孔,小昭湊近他耳旁,聲音壓得極細,道:“小姐在沐浴,我們怎麽辦?”
  張超群猛一回頭,正欲說話,嘴唇正巧與小昭嬌嫩的臉蛋兒相觸,嬌軟滑膩的臉上登時升起兩朵紅雲,驚呼了一聲……
  盡管聲音壓得極低,但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仍是清晰可辨,浴桶之中的楊不悔登時驚覺,嬌聲喝道:“是誰?”
  張超群暗叫糟糕,這若是被楊不悔瞧見了,豈不是美好、正直、善良、光輝、健康……(以下省略一千字)的形象都被毀了麽?
  就在這時,隻聽得蹬蹬噔,羅帳猛地被扯開……
  “超群哥哥!”
  一個嬌小女孩兒掩口驚呼。
  楊不悔正渾身濕淋淋的,光溜溜的站在床前,她比一年多前要大了些,身子也長了些,想來是在楊逍這�吃得好的緣故,才十一歲,那小小的胸…脯便微微隆起,猶如旺仔小饅頭一般,光滑的身子下面,美妙絕倫的小腹,也是光潔如玉,連毛毛都沒有一根……
  三個人同時呆住了,楊不悔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驚叫了一聲,跳了起來,旋風一般沖出,“噗通”一聲,躍入浴桶之中。
  張超群瞧了瞧滿面通紅的小昭,苦笑一聲,道:“咱們出去吧!”
  小昭又羞又怕,點了點頭,機械地隨著張超群下得床去。浴桶之中,楊不悔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骨溜溜地轉動著,隻露出個腦袋來,可愛的圓臉上竟也帶著幾分羞澀。
  “超群哥哥,你怎會來的?你幾時來的?怎麽會在我床上的?她,她又是誰?”
  楊不悔接連發問。
  張超群拉著局促不安的小昭,奇道:“你……你不認識她麽?”
  楊不悔道:“我怎麽會認識她?好啊,超群哥哥你不乖啊,小魚姐姐小雁姐姐每天都念叨著你,你卻又多了一個姐姐了!”
  這時,小昭顫聲道:“小姐,是我。”
  楊不悔眉頭微蹙,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她登時張大了嘴,驚聲道:“你是小昭?”
  小昭點了點頭,忽然伸出手去在臉上一抹,待手移去,隻見她她右目小,左目大,鼻子和嘴角也都扭曲著,形狀極是駭人。張超群嚇了一跳,急忙道:“好了,你就別裝鬼嚇我了,你想嚇死我,還不如一掌把我打死算了。”
  小昭撲哧一笑,臉上已是恢複了正常。
  楊不悔瞧著小昭望望,又瞧了瞧張超群,忽然道:“超群哥哥,你快殺了她!”
  張超群笑道:“爲什麽?她又不是壞人。”
  楊不悔道:“我爹爹說,她來曆奇怪,隻怕是不安什麽好心。”
  小昭嬌軀微顫,道:“小姐,小昭對你和楊左使並無惡意的。”
  張超群也道:“不錯,不悔妹子,這中間的緣故我倒是略知一二,她決計不會傷害你的。”
  楊不悔半信半疑,遲疑了一下,道:“既然你這麽說,那……那我暫且信了吧,不過,還是小心些爲好。”
  又道:“超群哥哥,你幫我拿衣裳來,我帶你去見小魚和小雁姐姐。”
  張超群一怔,楊不悔雖然年紀幼小,但畢竟是女孩子,自己站在她閨房中瞧著她洗澡便已經很旖旎了,還要跟她那衣裳,那也太暧昧了吧?
  小昭道:“小姐,我幫你拿。”
  楊不悔叫道:“不要你拿,我要超群哥哥拿!”
  小昭神情黯然,止步不前,張超群朝她微微一笑,拍了拍她香肩,道:“小昭你別介意,不悔還是個孩子。”
  小昭點了點頭,默然無語,楊不悔卻撇著小嘴,道:“我不小了,你卻還是當我小孩。”
  張超群見她神態嬌憨可愛,不禁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不小了,小胸…脯都有了,哈哈……”
  張超群對這麽個小女孩兒哪會放在心上,隨口調侃著,走到她浴桶旁邊的小圓凳上,取了衣衫,遞了過去,卻見楊不悔氣哼哼地瞧著自己,接了去,嬌喝道:“好了,我知道你還拿我當小孩,哼,轉過頭去,難道你還想看著本小姐穿衣服麽?”
  張超群呵呵一笑,轉頭瞧著牆壁,楊不悔一邊穿衣,一邊道:“超群哥哥,你怎麽上來光明頂的?我爹爹說,光明頂十五道防線,除非是硬闖,否則決計是上不來的,你是怎麽上來的?”
  張超群略一沈吟,決定還是不將秘道之事說出來,笑道:“前些時候,你超群哥哥我學會了一門絕世輕功,我是飛上來的。”
  楊不悔睜著大眼睛,扁嘴道:“哪有這樣厲害的輕功,那豈不是比韋蝠王還厲害了?超群哥哥你又騙我!哼哼,你不說也行,我去跟小魚小雁姐姐們說你跟小昭在我床上哼哼……還偷窺我洗澡!”
  張超群一怔,這小家夥,怎麽跟小辣椒似的,這等厲害?
  “哈哈……哈哈……我跟小昭那是,那是躲在你床上商量大事來著,而且我那也不算是偷看你洗澡,我是明看的,反正你是小孩子,怕什麽?看了也沒什麽。”
  楊不悔被他氣歪了嘴,恨恨地道:“那好,下次你跟小魚小雁姐姐睡覺的時候,我也去偷看!”
  張超群瞠目結舌,這……這是什麽人啊,怎麽連這都說得出來?
  他卻不知,楊不悔與一同到光明頂的五姑紀嫣然、張無忌、小魚小雁都很親近,跟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魚小雁更是要好,時常都去跟她們兩姐妹擠了一塊兒睡,有幾次半夜�被她們姐妹私語吵醒,她們與張超群分開這麽久,心中實是挂念無比,兩姐妹晚上也有提到那時和張超群一起睡的一些事,卻不知看似已睡熟的楊不悔聽了去。楊不悔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哪�知道什麽了,自然順口便說了出來。
  張超群瞧了瞧局促忸怩的小昭,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無忌怎樣了?我這次來,要給他治傷的。”……


第088章 兩傾心之蘿莉有愛
  楊不悔黯然道:“無忌哥哥近來體內寒毒發作愈加頻繁,爹爹給他請了許多名醫,都說……都說他活不到夏天了。”
  張超群歎了口氣,道:“先不說這些,我來就是給他治療寒毒的,不悔妹子,你穿好衣衫沒有?穿好了就帶我去見無忌,或許我的法子有用。”
  楊不悔登時歡喜,道:“早已穿好了。”
  張超群轉過身來,見她淡黃綢衫,裙邊衣擺是純白色花邊點綴,映襯得宛如一朵嬌豔小花,心中竟是一動,不知怎麽,腦中居然浮現出適才她光著身子,濕淋淋地出現在床前的一幕,那兩條細嫩的大腿之間,那優雅柔嫩的曼妙曲線,那滑滑膩膩的小腹之下,稚嫩得連毛毛都沒長出來,簡直讓人忍不住想去品嘗一下,那清新的桃源深處,究竟是何等香醇……張超群心中一懔,暗暗自責,怎麽近來有些怪異似的,先是對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小昭幻想著S M的情景,現下卻又對才十二歲都沒到的不悔小蘿莉生出旖念,該死!真是該死……
  “超群哥哥,我們現在去找無忌哥哥麽?”
  楊不悔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瞧了瞧站在一旁的小昭,問道:“她呢?”
  超群哥幹咳一聲,將腦中的邪惡念頭驅散,向小昭招一招手,道:“小昭,你過來。”
  小昭怯怯地走了上前,超群哥一手握住小昭嬌嫩小手,另一隻手拉過楊不悔,左右一瞧,鄭重地道:“不悔妹子,小昭的來曆,想必你和你爹爹都覺得很神秘,對不對?其實不用擔心的,我向你和楊左使保證,她對我們都沒有惡意,不論你信不信,反正日久見人心,以後都不要再爲難她,你爹爹那�,我自會去說。”
  小昭聽得他這番話,眼圈一紅,落下淚來,顫聲道:“多謝公子。”
  超群哥朝她笑了笑,她那楚楚動人、梨花帶雨的可愛模樣,甚是讓人疼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她小腦袋上摸了一下,柔聲道:“謝什麽,你去休息吧,我要去辦正事了。”
  小昭被她摸得臉上通紅,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乖乖地走了出去,張超群見她袅袅婷婷的曼妙背影,宛如一朵潔白純淨的小花一般動人,不禁瞧得呆了,直到返回身來關攏房門,兩人四目相投,小昭怦然心跳,神魂顛倒,匆匆離去。
  突然,楊不悔道:“超群哥哥,你還沒瞧夠麽?要不然,我帶你偷偷去她房間,咱們慢慢地瞧她如何?”
  “那敢情好……”
  張超群一怔,見楊不悔一對黑亮大眼骨溜溜地瞧著自己,急忙改口道:“那怎麽使得?人家是個姑娘家,我怎好去看?”
  老臉居然紅了。
  楊不悔哼了一聲,道:“你剛才兩隻眼睛可是戀戀不舍的樣子,你以爲我年紀小,瞧不出來麽?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張超群見她小小年紀,身材雖然在同齡女孩之中算是高挑,但怎麽看都是個孩子,說出來的話,卻好像情侶間吃醋的樣子,不禁失笑,道:“怎麽了?瞧你那樣子,好像酸溜溜的,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楊不悔小臉蛋上一紅,吐了吐舌頭,道:“誰有空喜歡你了?你別臭美了。”
  張超群道:“哦?沒空麽?那有空的時候是不是就喜歡我呢?”
  楊不悔撇著嘴,給他來了個鼻孔朝天式,張超群見她孩子氣的表現,笑道:“好了好了,我們快去找無忌。”
  說著向門外走去。
  楊不悔帶著他在寬闊的走廊中穿行,過了一座花園,方才到達張無忌所居之地,途中,有幾個丫鬟經過,見了張超群,都是癡癡呆呆,楊不悔的小嘴,撇得更高了。
  “無忌哥哥!無忌哥哥!超群哥哥來了!”
  楊不悔在一間臥房前停下,朝門�喚道。
  �面像是有人輕輕地哼了一聲,卻沒回應,張超群也叫了一聲,忽聽房中“噗通”一聲,張超群一驚,伸掌輕輕一拍,登時將門震得飛了出去,隻見床下躺著一人,張超群急忙叫道:“不悔,你快點蠟燭!”
  飛身上前,將那人抱起,放在床上,蠟燭點亮,隻見張無忌臉色發青,渾身顫抖,一張清秀的臉膛,竟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兩眼微睜,煥發出希冀的光彩,虛弱聲音,道:“超群……哥……你終于來啦……”
  張超群心如刀絞,張無忌才不過十七八歲,本應是風華正茂,活力充沛的大好少年,卻被這寒毒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張翠山和殷素素泉下若知,也將死不瞑目啊!張超群怒道:“玄冥二老,這個梁子,老子跟你們結下了!”
  楊不悔手足無措,捧著蠟燭,急得眼淚星子直冒,張超群道:“不悔,不要慌,有我在這�,無忌不會有事的!”
  說著,將張無忌扶起,手掌貼在他背心處,一股純正渾厚的真氣緩緩渡入……
  楊不悔聽他那句“有我在這�,無忌不會有事的。”
  眼中泛出一絲奇異的光彩,竟是迅速平靜下來,悄悄地找來一張椅子,將燭台放在上面,又把房門關上,回來坐在床沿,沒多久,張無忌的身子便不再抖顫了,又過得片刻,他臉上竟是漸漸有了些許血色,從張超群的頭頂,一股白色的霧狀氣體冉冉而升,盤旋著不散,兩人的臉上,都是汗珠盈盈,就連她自己也感覺到了熾熱的氣息。
  楊不悔癡癡地瞧著微閉雙目的張超群,那是一張英俊而充滿了陽光般溫暖的臉,他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不悔就好像感覺到一座高山矗立在面前,說不出的安全感,讓人生出一種隻要有他在,便什麽也不用怕的感覺,小姑娘雖是年幼,對這種男女間的感情也似懂非懂。
  她身邊也就隻有楊逍這麽個大男人教她習武,至于男女之間的事,楊逍武功雖高,卻是不能代替母親一職,無法教她什麽,是以,適才在閨房之中,才會不覺的當著他的面穿衣裳有什麽不妥,五姑紀嫣然平素埋頭習武,而且從來都是蒙著面紗,不讓人瞧她的模樣,楊不悔對她便疏遠得多,但小魚小雁兩姐妹不但生得好看,又愛笑,和楊不悔最是要好,同榻而眠也是經常的事,她們兩姐妹有時偷偷地會在深夜說起張超群,也不知不覺地感染了楊不悔,隻覺超群哥哥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甚至超過了爹爹。
  楊不悔就這麽瞧著他,呆呆的一動不動,見他蹙眉,便不由得心疼,見他流汗,忍不住掏出香帕,又想起在這種緊要的時刻,是萬萬不能亂碰他的,不知不覺,窗外天色漸明,雞鳴犬吠聲,隱約而來,這才恍然驚醒,原來天亮了,想到自己竟然看他看了一晚上,居然絲毫也不覺得疲累,臉上登時紅了。
  隨即,忽然想起,這運功療傷是不能被人打擾了,便蹑手蹑腳地下了床來,悄悄走到門口,正瞧見一個婢女走了過來,心中大急,忙伸出食指放于唇邊,連連搖手。那婢女倒也聰明,會意過來,楊不悔拉著她到一旁,低聲囑咐她,讓她傳話去,叫人不得進來這後花園中。
  瞧著那婢女去了,楊不悔好像做了什麽了不起的壯舉一般,頗爲興奮,回到房門處,倚在門旁,瞧著她的超群哥哥兀自運功替無忌療傷,心中平安喜樂。
  沒過多久,隻聽得從花園門口傳來腳步聲,楊不悔大急,暗道:是哪個奴才不聽話,還要往�闖,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迎著腳步聲走去,那人快步行來,原來是爹爹!楊不悔吐了吐舌頭,這個,可不能教訓了。
  “不悔,無忌出了什麽事了?剛才小春桃告訴我……”
  楊逍見楊不悔一臉急切,雙手連搖,收聲走近,奇道:“發生什麽事了?”
  楊不悔低聲道:“超群哥哥來了,正在給無忌哥哥療傷,我們別驚擾了他。”
  楊逍一怔,道:“他來了麽?怎麽我不知道?”
  光明頂十五道關卡,他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來,倒也奇了。
  同女兒走到房門口,楊逍見張超群在用真氣給張無忌療傷,不禁大訝,這種法子,他也試過了,根本隻能抑制而不能根除,他以爲張超群用了什麽好法子,原來是笨法子,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隨口問道:“他給無忌療傷多久了?”
  楊不悔道:“昨晚一直到現在呢。”
  楊逍吃驚道:“什麽?”
  他是武學高手,可不是什麽也不懂的楊不悔,用真氣給他人療傷,對自身損耗極大,即便是他楊逍,也頂多隻能堅持一刻鍾,這已經是極限了,當初張三豐給張無忌驅毒,以百歲童男之體,八十餘載的修爲,那“純陽無極功”自是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也隻能頂住半個時辰而已,張超群他年紀輕輕,內功再深,也不可能超過張三豐吧!
  楊逍驚奇之下,細問了時間,算出到此時,已經是三個半時辰了,不由得訝然,怎麽也想不通爲何會如此。其實他哪�知道,超群哥其實是采用了斷續法,當真氣不純時,立刻進行調息吐納,而且,他也不是單純的驅毒,更是利用了玉女心經中獨特的植入法,將修習九陽神功得來的九陽真氣輸入到張無忌體內,幫助他固本培元,待他體內有了一定的基礎,就能自行驅毒了,這樣才會事半功倍,救回他的小命。
  楊逍看了一會兒,寶貝女兒堅決不許他進去,隻得悻悻地離開。
  直到午飯過後,張超群這才收功,此刻的他,全身酥軟無力,丹田之中,真氣飄蕩,但總算是大功告成,張超群哈哈大笑三聲,正欲下床,忽然身子一軟,咕咚一聲摔了下來……


第089章 嫣然楚楚侍超群

  “超群哥哥……”
  迷迷糊糊累得睡著了的楊不悔似乎聽到數聲笑,一驚而醒,正見到張超群從床上跌落下來,吃了一驚,搶上前去,張超群已是自己坐了起來,見楊不悔滿臉關切地瞧著自己,笑道:“沒事沒事,不小心滑了一跤,我太累了,我要去睡一覺,昨天一晚沒睡,長出黑眼圈來就慘了。”
  楊不悔點了點頭,道:“我帶你去!”
  隨即又問:“黑眼圈是什麽?”
  張超群笑道:“就是熬夜的人會變得不漂亮的東西。”
  楊不悔啐道:“你是大男人,還講究這個麽?”
  張超群狡黠地眨了眨眼,道:“男人也應該漂漂亮亮的,才有大姑娘小姑娘喜歡對不對?我在給無忌驅毒療傷的時候,你不就眼睛不眨地瞧著我麽?如果我無精打采,像個幹癟小老頭,你會睬我麽?”
  楊不悔大羞,跺足道:“誰眼睛不眨瞧著你了?你胡說!你誣賴我!我那是在瞧著……瞧著無忌哥哥!”
  張超群明知她亂說,心中竟也微覺酸溜溜的,這種情緒,實是讓人費解,明明她不過是個小姑娘,連十二歲都不到,而且也算不上是絕色,芷若、小昭、雪嶺雙姝,哪一個都比她強出甚多,忽然一驚,心道:難道我是蘿莉控?急忙向屋外走去。楊不悔見他不語,跟了去,心頭忽然竊喜,隻想到,我說瞧著無忌哥哥,他就不說話了,難道……難道他生我氣了?他生氣就意味著他是著緊我的!楊不悔越想越覺應是如此,走在他身後,心花怒放,好似喝了一大碗蜜,不知不覺走了出後花園門口。
  忽然道:“你去我房間睡好不好?我的床又軟又舒服,一定包你做個好夢。”
  張超群一怔,哪有去姑娘家的閨房睡覺的?被楊逍知道我勾搭她閨女,那還不跟我玩命啊!不成不成,嘿嘿一笑,道:“那不好,我去小魚小雁那�休息,都大半年沒見過她們了。”
  不由得想起那日和她們兩姐妹同床時的旖旎風光,臉上浮起一抹猥瑣的笑容來。
  楊不悔忽然道:“你大半年沒見過她們,那也是,我帶你去吧!”
  眼中忽然放光,神采奇異,轉身便行。……
  原來,小魚小雁和紀嫣然都住在後花園的客房之中,和張無忌所居之處一個東頭,一個西頭,這�幽靜雅緻,倒是個不錯的地方,張超群不禁對楊逍暗暗感激。
  快到之時,忽聽院子�傳來幾聲嬌喝聲,將楊不悔拉在一邊,探頭去瞧,隻見三女香汗淋漓,正打著一套不知名的拳,粉拳玉腿,婀娜多姿,小魚小雁才十七八歲倒也罷了,那紀嫣然雖然紫巾遮面,瞧不見真容,其曼妙身姿竟也不屬于青春少女,不由得大飽眼福,尤其是那高聳酥…胸,隨著打拳的動作而微微顫動,當真是美不勝收,好個無敵美女“波”動拳啊!
  正瞧得美滋滋的,冷不防楊不悔一隻小手伸到耳朵上,用力一扭,疼得“咝”一聲,回頭見她小小的臉上氣忿忿的模樣,奇道:“你做什麽掐我耳朵?”
  楊不悔哼了一聲,道:“你不知道你剛才樣子很是色迷迷的麽?”
  張超群道:“我瞧自己老婆,你吃什麽醋啊!”
  楊不悔惡狠狠地道:“你瞧小魚小雁兩姐姐我可沒話說,你剛才好像一直在瞧紀阿姨吧!……呸!我什麽時候吃醋了?”
  張超群忽然想到,丁敏君和楊不悔兩個是見過紀嫣然模樣的,涎臉笑道:“不悔妹子,你說是紀阿姨長得美,還是小魚姐姐長得美呢?”
  楊不悔警惕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問問而已,好奇吧,每個人都有好奇心的。”
  楊不悔小嘴一撇,昂然道:“不說!”
  就在這時,兩人的交談已驚動了正在練美女“波”動拳的紀嫣然等,小魚嬌聲喝道:“是誰在那�?”
  楊不悔走了出去,高聲道:“小魚姐姐,快來啊,我捉到一隻大灰狼!”
  汗!大灰狼有這麽帥的麽?張超群哈哈一笑,走了出去,三女都是一震,小魚小雁驚喜嬌呼:“公子!”
  聲若黃鹂,異口同聲,飛奔上前,那紀嫣然也是雙目神采湛然。
  一對嬌豔姐妹花宛如乳燕投林,一左一右,每人搶占了超群哥一條胳膊,小鳥依人,喋喋不休地問他,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一邊走進院中,紀嫣然瞧出他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皺眉道:“張公子,你臉色不大好,莫不是不舒服?”
  小魚小雁均是一驚,尾隨而來的楊不悔將他爲張無忌徹夜治療一事說了出來,紀嫣然急忙道:“小魚小雁,你們快扶張公子進去休息。”
  張超群的確是累了,也不多話,沖著紀嫣然笑了笑,順從地走了入去,隻見房中裝飾堂皇富麗,竟不下于楊不悔的閨房,不由對楊逍更增好感。
  一進去,便嗅到一股脂粉香氣,幽雅而不膩,香濃而不俗,超群哥笑道:“小魚小雁,你們的品味越來越高了啊,這�好香!是香粉的氣味,還是你們的體香呢?”
  小魚小雁二女同時嗔道:“討厭!”
  紀嫣然紫巾之下,肌膚嫣紅,道:“張公子,你好好休息,醒了的話,就去隔壁叫我們。”
  向小魚小雁道:“我們都不要打擾他了。”
  瞧著戀戀不舍離去的小魚小雁,超群哥無比郁悶,坐上香噴噴的牙床之上,粉色羅帳,紅色枕被,暖意融融,超群哥盤膝而坐,靜靜進入調息吐納狀態,九陽真經中練氣的法門果然是玄妙無比,片刻之後,丹田之中便是真氣充盈,大半個時辰之後,內力恢複如初,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覺抱著軟軟的錦被睡去。
  不知什麽時候,迷迷糊糊隻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張超群隨即睜開眼,隻見紅燭一點,飄飄而來,原來已是夜晚了。
  張超群笑道:“是小魚還是小雁啊?”
  那人慢慢關上門,將燭台放于桌上,道:“是我。”
  聽聲音,是紀嫣然,張超群心�突地一跳,視線逐漸清晰,紀嫣然一身綠色裙衫,袅袅婷婷,更映襯得肌膚如雪如玉,見她手�端了一隻碗,熱氣蒸騰,緩緩走到床邊,道:“張公子這一覺睡了好久了,小魚小雁來了幾趟,見你睡得香甜,便沒打攪你。張公子餓了麽?我剛才煮好的銀耳粥,你若是餓了,就吃些再睡吧!”
  張超群笑道:“紀姑娘有心了,多謝多謝,我正肚子餓哩。”
  正要起床,紀嫣然微微一笑,道:“張公子,你別這麽客氣,你忘了麽?那日嫣然說過,張公子若是能救我,嫣然願意爲奴爲婢,你坐著別動,我來喂你。”
  張超群臉上登時紅了一片,一個擁有著噴火女郎魔鬼身材的年輕女子,一個還沒有讓自己看到過真容的美人兒,就這麽近距離地給自己喂粥,但凡隻要是個男人,都會禁不住心猿意馬的。
  雖然心中撲通撲通地亂跳,但超群哥又怎舍得拒絕?
  她喂得極其認真,如蔥管般白皙的修長手指捏住勺子,輕輕沿著碗邊兒舀起一口來,待粥涼了些,才伸到超群哥的口邊,每一靠近,超群哥便聞到她身上那成熟女子的誘人香氣,那是一種絕不同于小魚小雁的體香,宛如醇酒,讓人心神皆醉,那一雙水波流轉的明媚眸子,更是一直低垂著,視線絕不和張超群相交,雖然看不到她面容,但那晶瑩的耳垂,卻是白中透紅,绯紅一片。
  不知爲何,超群哥敢去調…戲給自己喂食的小鳳,卻不敢和她開這種玩笑,事實上,她身上醉人心脾的體香,幾乎要讓超群哥忍不住將她摟在懷中,恣意愛憐一番,這一碗粥,慢慢吞吞地喂了許久,從略微有些燙嘴,到最後一口吃盡時,都已涼了。
  “就吃完了麽?”
  當紀嫣然不再將那如蔥管的白皙小手遞過來時,超群哥不禁失落,問道。
  紀嫣然柔聲道:“公子還餓麽?嫣然再去乘。”
  張超群搖頭道:“不了,已經吃飽了。”
  紀嫣然微微一笑,眼兒彎彎,道:“原來嫣然熬的粥不好吃,公子不愛吃,隻吃了一碗就不願再吃了。”
  張超群急忙搖頭道:“好吃好吃,從沒吃過這麽香的魚片粥呢。”
  紀嫣然噗哧一笑,嬌嗔道:“公子,我是用木瓜和銀耳煮出來的粥,怎會是魚片粥?”
  超群哥窘得俊臉一紅,卻是不知怎麽回答,隻好呵呵傻笑,紀嫣然突然將眼神迎了上來,四目相投之下,超群哥被她那妩媚的眼神一電,心跳陡然加快。心中暗暗贊道:果然是尤物!怪不得何太沖會如此喜愛,超群哥不是沒見過美女,從小龍女到黛绮絲,從周芷若到小昭,從小魚小雁到小鳳小西,從紀曉芙到丁敏君,再從雪嶺雙姝到朱夫人,哪一個不是美女了?但僅僅以眼神就能讓他驚心動魄的,僅此一人而已。
  正在心搖神馳時,紀嫣然突然道:“張公子,你想不想看看嫣然的容貌?”
  這……這正是超群哥最想的啊!怎會不想,女人,越是神秘就越是吸引男人,何況他從楊不悔和丁敏君那處曾聽到的贊美之詞,已有快一年了,始終沒有瞧過,當下,立刻心癢難熬,連連點頭。他卻不知,自己那神態,還真是挺猴急的。
  紀嫣然一雙媚眼兒又彎了起來,柔聲道:“自從那日公子將我救出,嫣然便發過誓言,此生此身,永遠都是公子的,絕不再讓別的男人瞧一眼,隻盼有一天,公子垂憐,不嫌棄嫣然蒲柳之姿,願意讓嫣然永遠伺候公子。”
  張超群心頭一震,瞠目結舌,道:“紀姑娘,你……你是說……”
  紀嫣然眼中如欲滴出水來,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緩緩站立起來,將那隻碗兒放于床下,玉臂輕舒,輕輕摘下面紗來……


第090章 兩度高潮之紀嫣然篇

  超群哥屏住了呼吸,那纖纖素手輕輕解下紫色紗巾……
  隻見,一張幾乎完美脫俗的絕美臉龐出現在超群哥的眼前,超群哥心中登時被重重一擊,一呆之下,失聲道:“龍兒!”
  天呐!這張臉,竟是和小龍女有八成相似,的確,現在是很流行山寨版的明星,多半是有些像的,但紀嫣然卻是仿佛跟小龍女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同樣是那張絕美的臉!隻不過……隻不過,張超群失聲一叫之下,隨即也分辨了出來,紀嫣然雖然和小龍女五官有八成相似,但卻絕不是同一個人,至少那雙眼睛就完全不同,小龍女的眼神清冷,淡雅如仙子,她的純潔,她的超塵脫俗,世上沒人能比,紀嫣然的眼神卻是充滿著脈脈情意,眼睛嬌媚,女人味十足,那微微開�的紅唇,仿佛在誘引,隨時要發出一聲天籁嬌吟一般。如果兩者要比較的話,就是仙子與魔女的區別了。(當然,此魔非彼魔,絕不是貶義。
  “公子,是否嫣然長得像龍兒?”
  紀嫣然柔聲問道。
  張超群眼中兀自癡迷,腦中忽而閃過小龍女的樣貌,忽而又換成是她,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道:“有七八成相似。”
  紀嫣然又道:“那……是嫣然美,還是龍兒美?”
  怎麽女人都喜歡問這種問題?超群哥微微一笑,道:“都說了你們的容貌一樣,誇了你就等于誇她,誇了她就等于誇你,就好像你對著鏡子,是否還要問我,是鏡中人美,還是鏡子外的你美?”
  紀嫣然淡淡一笑,這一笑燦若鮮花,依舊站立于床前,雙目迷離,瞧著張超群,臉上紅撲撲的,似是嬌羞無限,膩聲道:“公子,你可知道,嫣然一直在等,有一天能將自己奉獻給你,總是盼啊盼啊,原以爲你很快就會到光明頂來,誰知這一等便等了快一年了……”
  超群哥目瞪口呆地瞧著她,她那纖纖玉指已是伸向自己腰間,那件綠色長裙隨著她那曼妙的姿態,盈盈落下……超群哥聽到她說:“有一天能將自己奉獻給你……”
  的時候,便是怦然心跳,不由得口幹舌燥,他怎也沒想到,來得光明頂上,非但學會了乾坤大挪移,見到了小昭,他看得出來,小昭對自己是有那麽點好感的,而且,還看到了紀嫣然的真容了。
  那窈窕曼妙的絕美嬌軀,緊繃而細膩,那勻稱的身材,瑩潤而白皙,那一對足足有36D的豪 乳,因爲害羞而微微顫動,但凡胸大的女子,多半會有些稍稍下垂的,像她這般又大又緊繃的,真是頗爲罕見。
  那一覽而下的平滑小腹,竟是光澤瑩潤,纖細的腰肢,當真是可堪盈盈一握,讓人隻想著雙手緊握其上,用力征伐,圓潤挺翹的豐臀,筆直修長的玉腿間,繁茂芳草間,是令所有男人向往的伊甸桃園。
  此刻的超群哥,欲…火升騰,錦被之下的小超群早已高高挺立起來,喉嚨幹涸難受,這誘人的美景,幾乎要讓人瘋狂。這等旖旎美景,仿佛仙子降臨,那動人的美妙胴體,用語言來形容,絕對無法形容其萬一之美。
  “嫣然蒲柳之姿,還盼公子憐惜!”
  紀嫣然一直都是羞意怯怯,但到了此時,卻是無比地勇敢,雙目直視,眼中情意纏綿。
  老天,這還是古代麽?超群哥心兒撲騰撲騰地亂跳,將蓋在身上的被子一掀而起,雙手顫抖著,盡管他已擁有數不清的經驗,但面對這大膽之極的紀嫣然,竟像是仿佛初嘗禁果的魯少年。
  那柔軟光滑的肌膚,在手指間一滑而過,超群哥胸前頂著兩團彈力十足的豪…乳,腦中哄亂,猶如蜂群飛過,手順著光潔溜滑的玉背纖腰一直撫摸下去,那高聳香臀,極富手感。老天,什麽叫S型身材?這才是正宗地道的S曲線啊!
  “公子……”
  紀嫣然婉轉嬌吟,聲音之中充滿著磁性的誘惑。
  “嫣然……”
  此時此景,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紀嫣然在超群哥的懷中吐氣如蘭,意亂情迷地享受著他火熱的愛 撫,情到濃時,呼吸逐漸急促,主動送上香唇,軟軟的香舌吐出,在超群哥的唇邊輕舔慢吻。
  又麻,又癢,超群哥怎能忍得住?一張口,輕輕叼住她頑皮的小香舌,溫柔吮吸,那一雙手在紀嫣然前胸、背臀不住地愛 撫,直將懷中美人摸得渾身發燙,一對碩大圓潤的巨…乳不住地摩擦著胸前,像是在召喚,又像是在索取,超群哥不是初哥了,對于女子的身體生出的自然反應幾乎算是了如指掌,手掌之下,兩隻小小的櫻桃,已膨脹成了小葡萄。
  真是敏感啊!超群哥暗暗贊歎,溫潤雪白的胴體宛若脂玉,纖腰纖細,柔若無骨,想來,她那下面也已經是汁液泛濫了吧……
  一念及此,更是心癢難熬,正想伸出手去試探一番,忽然下…身小超群竟被一隻手隔著褲子握住!電流“滋”地一聲,直通他四肢百骸,舒服無比。
  性急,這也太性急了吧!超群哥渾身一顫,被她手指摸得魂兒亂飛,本就已經高高撐起的寶貝兒更是又脹大了一分……
  超群哥雙目通紅,將紀嫣然攔腰抱起,放在床上,瞧著她那豐盈玉潤的嬌美身軀,那芳草濃密,黑成一片,兩腿之間的曲線仿佛具有著無窮盡的魔力,超群哥再也忍不住了,虎吼一聲,撲了上去……
  一聲嬌吟,自紀嫣然胸腔之內發出,她那略帶磁性的聲音,用來叫…床,實在是一大樂事,就好像戰士耳中所聞的沖鋒號,登時便讓超群哥無法自抑,三兩下便將自己脫得精光。……
  當他那昂然巨物呈現在紀嫣然面前時,紀嫣然不禁窒息了,這……這東西好大!足足比何太沖的要大了一個尺寸!紀嫣然萬萬沒有想到,才二十歲左右的張超群竟然擁有如此本錢的寶貝,芳心不禁一顫,有些驚慌,這樣長……插進去會不會把那�捅穿?這樣粗……能不能插得進來呢?怕是怕,卻又有些……期待!
  這粉紅色爲主色調的香氣四溢的牙床之上,此刻更是充滿了人類原始欲望的淫靡氣息。
  “公子,你那個……那個東西,太大了,我……我怕……”
  超群哥嘿嘿笑道:“你放心,到時候,你歡喜還來不及呢。”
  俯下身來,將那紅熱龜頭頂在她紅嫩肥膩的嫩穴之上,卻不急著插入,隻在那沾染著晶瑩蜜汁,她那陰道之中,原來早已濕得透了,伸手一摸,非但那�濕透了,就連兩條大腿之間也是黏黏滑滑的,少女之美,在于少女的青澀嬌嫩,少婦之美,在于少婦那猶如水蜜桃般多汁的蜜穴,超群哥一邊用肉棒子逗弄她紅嫩而敏感的陰蒂,一邊在她小腹撫摸。紀嫣然被玩弄著敏感部位,登時嬌啼不止,不多時便蜜汁淋漓,溢滿股間。
  直到此時,超群哥仍是不肯入去,隻是輕輕挺著大肉棒,緩緩�磨著她那潮濕泥濘的蜜穴,把那珍珠似的小圓肉勾引得殷紅充實,蜜汁狂流。紀嫣然早已是春情膨脹,隻覺喉頭幹燥,忍不住嬌喘幾聲,體內空虛難耐,私處更是麻癢難當,恨不得他立刻將那在兩片陰唇上嬉戲逗留的肉棒插入進來。
  等了許久,紀嫣然緩緩睜開美眸,風情萬種地瞧了一臉淫蕩的張超群,嬌聲嗔道:“原來公子雖然年輕,卻是經驗十足,你要饞死嫣然呀!還不進來?”
  超群哥淫笑道:“這樣才有趣味啊,你越是心癢難熬,待會兒,你就越是欲仙欲死……噢……”
  超群哥正得意洋洋地說著,龜頭上一暖,原來,紀嫣然欲火中燒,意亂情迷,主動將腰部拱起,往超群哥的大肉棒上套了過去,鮮嫩肥美的陰唇竭力撐開,將超群哥的肉棒龜頭含住少許,同時,擠壓得蜜汁泛流。可是她隻能稍微撐起腰來,雖然想讓那肉棒套入,卻不可得,急忙雙手撐床,想再弄高一點,那副景象,委實淫蕩不堪。
  超群哥嘻嘻笑道:“寶貝兒等不及了麽?本來還想跟你玩一玩玉女心經第二式的……”
  將身子往下一壓,肉棒登時陷了進去,那滑滑暖暖的窄狹花徑,層層疊疊的小肉,緊緊包住他敏感的龜頭,舒爽之極,這一插,完全出乎紀嫣然的估計,從花徑口一直通往最深處的花心處。
  “啊……”
  她知道他那寶貝又粗又長,但決計想不到,居然能插得這麽深,小口微張,心兒停止了跳動,隨即便是重重一擊,碩大的龜頭在她花心軟肉上一碰,紀嫣然雙手緊抓床單,發出一聲極其淫靡的叫聲。
  緊接著,肉棒緩緩滑出,紀嫣然這才回過神來,又驚又喜,道:“公子,你那個東西都插進我肚子�去了!”
  “舒服麽?”
  “嗯……公子你不要憐惜嫣然,你狠狠地插,我不怕的。”
  張超群心神一蕩,好淫蕩的要求啊!狠狠地插麽?張超群本來還想慢慢地亵玩一番再幹,見她在自己的挑逗之下,春情泛濫,淫蕩至此,不禁也是欲火狂升,大聲道:“好!”
  超群哥腰沈一頂,肉棒毫不客氣地沖了進去。
  超群哥猛插一氣,其速度之快,令紀嫣然全身癱軟,淫浪的叫聲顫抖著連成一片,那兩顆豐滿碩大的乳房搖晃不定,節奏無常,兩條玉臂情不自禁地轉而抓住超群哥有力的手臂。
  “公子,哥哥……你好厲害,你把人家幹得都快要死了,好弟弟,你繼續……繼續插我吧!”
  神魂顛倒的紀嫣然口中胡亂地叫著,哥哥弟弟地也分不清身在何處了。
  這一疾風驟雨般的抽插,紀嫣然靈魂兒幾乎要飛上天去,秀發蓬松淩亂,朱唇銜絲嬌啼。好一派淫浪春光!
  “爽不爽?”
  一邊猛插,超群哥一邊問道。
  “唔……嗯……爽啊……嗯,嗯……”
  “那就換個姿勢吧!”
  超群哥猛地將肉棒子抽出,帶出一串晶瑩發熱的蜜汁,淫蕩地抛灑在床單之上。
  沒等紀嫣然回過神來,已將她拖到床邊,啞聲道:“你反過來趴著,咱們試試從後面來!”
  紀嫣然沈迷于這瘋狂的激情之中,早已將女子的羞澀抛擲腦後,順從地按照他的吩咐,背轉身來,將雪白的屁股對著超群哥,超群哥忘情地用力在她白白嫩嫩的屁股上一拍,紀嫣然登時哀叫了一聲,嬌聲道:“痛!公子你爲什麽打我?”
  已站在床外的張超群嘿嘿笑道:“呵呵,一時興奮,痛不痛啊,我幫你摸摸。”
  紀嫣然突然媚聲道:“公子,你打我,我也很開心呢!”
  超群哥沒留神她說什麽,沒等她說完,兩隻手已捧住她香臀,又揉又捏,用力一掰,將肉棒子對準了她那汁水四溢的蜜穴,猛地捅了進去……
  也許是位置沒有調整好,紀嫣然被頂得身體一震,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還沒等張超群意識到,紀嫣然雪白的屁股往上翹了一翹,她那白得晃眼的屁股,與自己黑乎乎的肉棒子交疊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超群哥清清楚楚地看到肉棒子進出時所帶出的粘膩濕滑的蜜汁,那晶晶閃亮的液體,更是讓超群哥爲之瘋狂,緊緊掐住她纖細的腰肢,猛烈地抽插起來,直插了一兩百下,紀嫣然不住的呻吟忽然停止,緊接著便是一聲仿佛壓抑的歎息,她那曲線玲珑的香臀,早已汗水涔涔,如剛剛洗浴過一般。
  超群哥知道,她是來了高潮,也算是很不錯了,一直被頂到花心,竟然還能堅持到現在才洩身。此時的超群哥沒有再采取抽插式,而是按照順時針,用肉棒子在她濕熱的蜜穴中攪動著,直攪得翻天覆地一般,從她的浪蕩的呻吟聲,可以斷定,她似乎對這種旋轉式的更爲喜愛,超群哥不斷地改變著旋轉的方向,左旋右轉,右旋左轉,就好像翻攪漿糊一般,漸漸的,紀嫣然的肥碩屁股也隨著他的節奏而扭動起來,緊跟著他的節奏,忘情地扭擺著。……
  “好哥哥,你……你好厲害……”
  迷醉之中的紀嫣然口齒不清,斷斷續續地叫喚著,“我就快要被你攪死了,你這麽搞,我很舒服呢!”
  超群哥嘿嘿笑道:“是麽?舒服就最好了,就是要你舒服才對。”
  話音剛落,紀嫣然忽然又是全身一抖,“啊啊……”
  連聲,肥臀劇烈地扭擺了幾下,終于不動了……
  超群哥郁悶得半死,自己一次也沒放,她居然就來了兩回高的,瞧著癱倒在床上的白嫩嬌軀,再瞧瞧自己沾滿花蜜的棒子……
  “嘿嘿,咱們還來麽?”
  紀嫣然仿佛夢呓一般發出微弱的聲音,道:“不來了,你讓我歇息一下好麽?”
  一柱擎天的超群哥委屈地耷拉下去,躺在紀嫣然身旁,紀嫣然那張酷似小龍女的絕美俏臉充滿著無限滿足的紅暈,超群哥伸手在她沾滿了汗水而涼飕飕的玉背之上輕輕撫摸。
  紀嫣然轉過身來,面對著超群哥,暈生雙頰,道:“對不住,嫣然沒用,沒讓公子……沒讓公子那個……”
  她措辭了半天,怎也不知如何形容,剛才在雲雨之時,何等的吟蕩,現在卻是腼腆了,超群哥哈哈一笑,道:“沒什麽的,何須道歉?咱們先睡一會兒,等過一會再來一次不就行了?”
  紀嫣然忸怩不堪,膩聲道:“好,等一下,我一定讓公子滿足……”
  話音剛落,忽然屋外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超群一怔,楊不悔不是下令不讓人靠近這�的麽?誰這麽三更半夜練跑步,居然跑到這�來了?
  紀嫣然全無武功,聽力也差了許多,就聽外面一個稚嫩的聲音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地叫喊道:“超群哥哥!超群哥哥!你快來!我爹爹他受傷了!”……


第091章 光明頂之戰(一)

  走出房間時,隻見楊不悔滿臉驚惶,一邊穿衣,一邊問道:“楊左使怎麽了?他怎會受傷?”
  楊不悔喘著氣,兩隻大眼睛飽含著焦急慌亂的神情,道:“在議事廳……有……有個少林和尚,我爹爹還有韋蝠王、彭大師他們,好多人,好像都受傷了,你快去!”
  原來,楊不悔半夜想起張超群從午餐起就沒有吃過東西,到了晚上仍是沒睡醒,便想來瞧瞧他,叫他吃東西去,正巧經過議事廳,聽見有人說話,她知道,議事廳�,如果不是緊要事情,是很少有人的,不由得好奇,走過去一瞧,見到一個青灰色僧袍的和尚正和韋蝠王打鬥,爹爹和另一些人或坐或躺,顯然是受了傷,心中一急,撒腿便往張超群這�跑。
  張超群聽得她說到少林和尚,心中一動,立時想到圓真,也就是霹靂混元手成昆。前日自己從秘道上光明頂的時候,就跟著一個和尚上來的,他本應是早就想到是他的,但一則發現了乾坤大挪移太過驚喜,而後小昭又來了,竟把這大事給忽視了!張超群又驚又怒,急道:“你在這�別亂跑,我去幫忙!”
  身形一動,向外奔去,剛剛奔出幾步,猛然想起自己根本就不認得議事廳在何處,回轉身來,一把將楊不悔抱起,沒等小姑娘害羞,道:“我不認得議事廳,你帶我去!”
  到了議事廳外,張超群低聲道:“這�太危險,你先去找小魚小雁姐姐和無忌他們。”
  楊不悔深知自己不會武功,在這�隻能礙手礙腳,點頭應了,快步而去。
  走到門口,隻聽得一人說道:“我師妹和我兩家乃是世交,兩人從小便有婚姻之約,豈知陽頂天暗中也在私戀我師妹,待他當上了明教教主,威震天下,我師妹的父母固是勢利之輩,我師妹也心志不堅,竟爾嫁了他。可是她婚後並不見得快活,有時和我相會,不免要找一個極隱秘的所在。陽頂天對我這師妹事事依從,絕無半點違拗,她要去看看秘道,陽頂天雖然極不願意,但經不起她軟求硬逼,終于帶了她進去。自此之後,這光明頂的秘道,明教數百年來最神聖莊嚴的聖地,便成爲我和你們教主夫人私相幽會之地,哈哈、哈哈……我在這秘道中來來去去走過數十次,今日重上光明頂,還會費什麽力氣?”
  張超群知道,這人就是成昆了,哈哈一笑,昂然走入。
  “放你媽的屁!陽夫人既然已經嫁了給陽教主,你便應該罷手了,你勾引人家有夫之婦,害得陽教主走火入魔而死,這還不夠,竟還要暗中禍害人家明教,世上無恥之徒我見得多了,但你這麽無恥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張超群一邊走一邊痛罵,走進議事廳時,隻見地上坐著楊逍、韋一笑,另有五個人,一個是彭瑩玉,張超群認得,其他四個卻是不識,想來定是明教五散人中的了。
  那和尚白須白眉,看上去年紀已經甚老了,身穿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僧袍,此人不就是成昆了麽!
  成昆見門外一人行來,登時面色灰白,待瞧清楚隻不過是個少年人,心中一定,想來這十幾二十歲的小子能有多厲害,他被韋一笑拍了一記寒冰綿掌,但此時已經積存了些內力,自忖張超群不是自己對手,便道:“哪�來的小子!你知道什麽!我好好的姻緣被陽頂天活生生拆散了,明明是我愛妻,隻因陽頂天當上了魔教的大頭子,便將我愛妻霸占了去。我和魔教此仇不共戴天。陽頂天和我師妹成婚之日,我曾去道賀,喝著喜酒之時,我心中立下重誓:‘成昆隻教有一口氣在,定當殺了陽頂天,定當覆滅魔教。’我立下此誓已有四十餘年,今日方見大功告成。帶我殺了你們,便上坐忘峰去,埋下幾十斤火藥,再滅了魔教的魔火,什麽天鷹教啦、五行旗啦,急急忙忙上來相救,轟的一聲巨響,地下埋著的火藥炸將起來,煙飛火滅,不可一世的魔教從此無影無蹤!哈哈哈……”
  “哈哈哈……”
  楊逍和韋一笑同時大笑起來,他二人都是見過張超群的武功的,楊逍所見,倒也還罷了,那時候超群哥還沒有學會九陽神功,但韋一笑卻是曾和他比拼過輕功的,雖然他追不上自己,但內功之強,已至少達到了殷野王的境地,其實他還不知道,此時的張超群已經修煉到乾坤大挪移第五層,放眼武林,能勝得過他的,著實不是很多。
  成昆怒道:“你們死到臨頭,還能笑得出來?”
  那韋一笑大聲一笑,體內幻陰指的傷發作起來,全身又抖顫起來,說不出話,楊逍卻是稍稍好點,道:“成昆啊成昆,我說你今日功虧一篑,哈哈,你小觑了天下英雄,你是不是覺得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武功低微,你不放在眼�?”
  成昆心頭一跳,斜睨張超群一眼,道:“難道這小子還有什麽厲害之處麽?我一掌便打死了他!”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成昆,我瞧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老頭,該有六七十歲了吧?吃了這麽多年的飯,都白吃了?還是年紀大,眼神不好使了?老子是誰知道不?你一掌打死我?那就來試試?”
  成昆見他有恃無恐,更見楊逍和韋一笑那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瞧著自己,不由得悚然,心中隻想道:難道這小子是高手麽?他剛才走進來時,並未覺察到他的內力有多了不起。他哪�知道,此刻的張超群,內功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他想探查到什麽,除非他的武功修爲在張超群之上甚多才行。
  楊逍大聲道:“張少俠,別跟他廢話,你若殺了這惡僧,我明教上下齊感大恩!”
  五散人都是不認得他,見楊逍對這少年信心十足,眼前均是生出希望,亂紛紛地應和道:“張少俠,你殺了他,你要什麽隻管開口,我們明教富甲天下,沒什麽辦不到的!”
  張超群微微一笑,心道:感恩戴德?財富?小爺我可不需要,怎地就沒人說奉我爲教主呢?
  成昆聽得明教諸人所言,才知道這人根本不是明教中人,不由得歡喜,溫言道:“張少俠,老衲觀你神清氣秀,應是名門正派的後起之秀吧?”
  張超群心道:眼下我倒成了香饽饽了。
  “我是武當派的,秀不秀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成昆你今天可要不秀了,哈哈。”
  成昆強笑道:“張少俠,你是武當派,我是少林派,我們六大派此趟圍攻魔教老巢,正是同一陣線的盟友,你現下就殺了這幾個魔教妖人,待下山後,老衲定會替你在宋大俠面前美言。”
  張超群嘿嘿一笑。成昆又道:“你或許不知,這幾個人,一個是魔教四大法王的青翼蝠王,一個是光明右使,這五個是五散人,都是魔教的首腦頭子,小兄弟隻須殺了他們,便是天大的功勞,屆時,非但是張真人和宋大俠誇贊你,天下蒼生都要感激你鏟除魔教妖邪,到時,還有誰不認識小兄弟你的?”
  張超群見他舌燦蓮花,極力鼓動自己,倒也覺有趣,反正他觀這成昆沒有個把兩個時辰也恢複不了,就算他恢複到原來的功力,也不是自己對手,便存了戲谑之心,假裝動心,問道:“哦?天下間的人都知道我麽?那也很好啊!豈不是,那豈不是我會大大有名了?”
  成昆連連點頭,見他動心,不禁心花怒放,道:“是啊,小兄弟,我是少林空見神僧的座下弟子,我們少林派在武林之中威望頗著,俗家弟子也是遍布天下,隻須傳揚出去,武當小俠獨力剿滅魔教七魔頭,那時候,武當派也以你爲榮啊!”
  五散人中的周顛大聲叫道:“放屁放屁!臭不可聞!小兄弟,你別聽這老禿驢胡說,他是在拖延時間,好恢複內力,到時候定會一掌打死你的,你別信他!”
  楊逍也道:“張少俠,這惡僧乘人之危,忽施偷襲,這般卑鄙行徑,你是親耳聽到的。你若不打死他,明教上下數萬人衆,都要被人盡數誅滅。你去打死他,乃是大仁大勇的俠義行爲。況且,你去年拜托我楊逍照顧你的內眷和無忌,我待他們如親人一般照顧,無忌的寒毒,這一年間,各地的名醫請了不知多少了……”
  張超群朝他一笑,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安勿急。轉頭向成昆道:“和尚,聽到沒有?我跟明教還是素有淵源的,嘿嘿,我也先不殺你,就等你恢複些內力,小爺我跟你玩玩。”
  成昆見他不肯放過自己,心中焦躁,強自鎮定心神,道:“小兄弟,武當派跟明教同流合汙麽?你既是武當弟子,名門正派,難道敢敗壞武當派的名聲?”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哈哈,名門正派!不錯,武當派和少林派,峨嵋派這三個門派的確光明磊落,我很敬佩,但昆侖派、華山派也算名門正派麽?哈哈哈,當真是笑掉了大牙,名門正派不是自封的,就算江湖中的幾千人,幾萬人都說是,但是也請別忘了,明教教衆數十萬,他們不承認!”
  彭瑩玉大聲道:“說得好!什麽名門正派了!我們明教以反抗元朝暴政爲己任,跟鞑子打仗,流血流汗,名門正派卻在哪�了?”
  張超群瞥了彭瑩玉一眼,心說,你別搶了我的話啊!
  成昆哈哈一笑,道:“小子,就憑你一句話,便能顛倒是非,混淆黑白麽?笑話!魔教妖孽在江湖中犯案屢屢,哪一門哪一派沒有幾條命丟在他們手上的?哈哈……你們魔教光明頂七巅十三崖,自己當作天險,在我少林僧侶眼中,也不過是康莊大道而已,何足道哉?小子,你聽!”
  張超群一怔,剛才他已隱約聽到遠處確有打鬥聲和刀兵相交之聲,隻道是明教自己人在演練,此時才感一驚,的確,哪有三更半夜演練武藝的?張超群眉頭蹙起,六大派的人不可能這麽快攻上來啊!
  成昆得意笑道:“我早已將光明頂秘道告訴給空智師叔和宋大俠,看來,他們這個時侯也已經到了!”
  廳中人人變色,張超群這才想起,山下和銳金旗相鬥的,隻有五大派的人,獨獨地少了少林派,武當也就隻有殷梨亭和宋青書等少數幾個人,原來他們竟是別有安排!但自己從秘道出來的時候,分明觸動了�面的機關,那些大石塊砸了那麽許久,隻怕已是封堵住通道了,難道秘道還有其他出口麽?
  張超群驚疑不定,正在這時,眼前忽然一花,心中一懔,一股寒冰般的冷氣朝著自己襲來,張超群知道是成昆偷襲,他想成昆被韋一笑的寒冰綿掌擊中,定是沒有這麽快恢複,是以松懈,剛才又聽得外面的喊殺聲,全神貫注下,竟是忽視了這個大敵。
  “找死!”
  張超群迎著那股寒冰冷氣一掌拍去,學得九陽神功第一卷和乾坤大挪移第五層,當世能有幾人能遠超自己的!一股渾厚的內勁破空而出,隻聽得一聲悶哼,一道灰影閃身掠出!
  張超群大叫失算,原來那成昆隻是虛招,竟是趁著自己分神,使出玄陰指力,而自己竟是傻乎乎地去跟他硬拼,全然沒防備到他要逃!
  “老子草你十八代祖宗!”
  張超群心頭惡氣憋悶,煮熟了的鴨子居然就這麽飛了!我超群哥的一世英名就此盡毀!飛身向那灰影追去。
  “啊……”
  一聲稚嫩的驚叫聲傳來……
  張超群一怔,立時聽出是楊不悔的聲音,大驚之下,已來到門外,隻見成昆蹤影全無,楊不悔全身顫抖著躺在地上,仰著頭,滿面慘白地瞧著自己。
  張超群心中一顫,顧不得去追成昆,急忙來到楊不悔身旁,急問:“你傷在哪�了?”……


第092章 光明頂之戰(二)

  “圓覺、圓印,你們領本寺弟子扼守此地!魔教妖人,一個不許放進來!”
  一個老僧大聲喝道。
  另一個站在一旁的中年魁梧大漢道:“空智大師,貴派的圓真師兄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此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少林寺方丈空聞大師坐鎮嵩山本院,這次圍剿明教,少林弟子由空智率領。各派敬仰少林派在武林中的聲望地位,便舉他爲進攻光明頂的發號施令之人。
  “宋大俠,此趟咱們六大派可謂是順風順水,想來此時滅絕師太他們也已經到了山下了,隻待我們將光明頂上群魔一齊鏟除,遙相呼應,魔教賊人還不束手就擒麽?”
  說到得意處,微微一笑。一邊調遣弟子逐間搜索敵蹤,更下令所到之處,男女不論,一齊斬殺。
  那中年大漢正是武當七俠中的宋遠橋,此趟武當五俠盡數到齊,除了殷梨亭在山下接應,張松溪、俞蓮舟、莫聲谷也從秘道中到了光明頂總壇。
  “此戰若勝,圓真師兄功勞最大,若非是他探查到魔教光明頂的秘道,我們也不能定下這�應外合之計了。”
  空智不住微笑,心中甚是快慰,宋遠橋又道:“空智大師,這總壇對魔教教徒來說,猶如聖地,這天就快亮了,魔教在山腰各處的教徒和馳援而來的天鷹教以及五行旗人數不在少數,屆時定會狗急跳牆,瘋狂反撲,我們在此扼守須得謹慎,圓覺和圓印兩位師兄隻怕是力量單薄了些,空智大師若不反對,就由敝派也協助防守這關隘如何?”
  空智點頭道:“宋大俠所慮甚是。”
  當下,又加派了人手,宋遠橋命張松溪和俞蓮舟留下。
  這時,不斷有明教教徒被殺,少林武當兩派從秘道而來的都是高手,而明教精英都在七巅十三崖布防,總壇這�本是固若金湯,怎會料到他們會從秘道中潛入?是以,留在總壇的,大多都是仆役閑雜,怎能是兩派高手的對手?
  宋遠橋和空智不斷吩咐本派弟子攻入各處,兩人聯袂同行,走出一段路去,忽見一僧人踉跄而來,空智驚道:“是圓真!怎地受了傷?”
  搶上前去,果然是圓真。
  圓真本已被韋一笑的寒冰綿掌所傷,最後逃去時,又被張超群極爲強勁的一掌震傷,能堅持逃到這�,已屬不易,指了指議事廳方向,斷斷續續地道:“師叔,楊逍……五散人他們……他們都在議事廳,已被師侄所傷,快去。”
  又瞧了瞧宋遠橋,怒道:“宋大俠,你武當派……好……竟然勾結魔教……”
  空智喝道:“圓真你糊塗了麽?休得胡說!”
  宋遠橋道:“圓真師兄,什麽勾結魔教?”
  圓真正要說話,口中吐出鮮血,面色已是難看之極,手指著議事廳的方向,道:“武當……弟子,也在……在議事廳!”
  說罷,喘息不已。
  空智見他受傷頗重,急忙叫人攙扶到一旁,宋遠橋皺眉道:“圓真師兄所說叫人好生奇怪,武當五俠除六弟在山下接應,其他人都在此處,他說什麽武當弟子在議事廳?”
  空智也是疑惑不解,道:“大概是圓真傷重,神智糊塗了,我們一起去瞧個分明。”……
  另一邊,議事廳中,張超群在聽到喊殺聲時,便是心急如焚了,這邊有五散人、楊逍和韋一笑、楊不悔,全都受了傷,而後花園中,小魚小雁、紀嫣然和張無忌都在那�,倘若正派中人殺到,他們都是身無武功,隻有挨宰的份兒,哪�還顧得上去追圓真?
  “楊左使,我去安置一下馬上便回!”
  張超群身形一閃而去。他想到,楊逍等人畢竟是明教首腦人物,這�個個身份不低,少林武當兩派人趕來,也不可能立刻便動手殺人,總要折辱一下,甚至很有可能當作人質。但張無忌他們卻是危險,他自然選擇了後者。
  楊逍等人聽見外面喊殺聲四起,不由得又驚又怒,周顛更是脾氣火爆,大罵成昆卑鄙無恥,但其餘人均是知道,今日明教實是危險之極了,此時敵人從秘道上來,總壇之中,高手都派遣出去,就隻有自己這麽幾個人,全都不能動彈,別說少林和武當兩派的高手,就是隨便來幾個庸手,也能一掌一掌將自己這一幹人等斃了。
  周顛罵了半天,無人響應,忽然道:“楊左使,我周顛實在該死!過去對你不起。你這人雖然不大好,但當了教主,也勝于沒有教主而鬧得今日這般下場。”
  楊逍苦笑道:“我何德何能,能當教主?大家都錯了,若是咱們能上下一心,不鬧內鬥,六大派焉能有機會攻上光明頂?咱們弄得一團糟,九泉之下,也沒面目去見曆代明尊教主。”
  彭瑩玉道:“楊左使,韋兄,剛才那張少俠究竟是何人?他既是武當派弟子,怎會出手相助?”
  楊逍搖頭道:“我也不知,他來曆古怪,我可一點兒也鬧不明白了。”
  當下,將一年前與女兒楊不悔相認一事說了出來。
  周顛聽得他說到有一種奇怪的暗器,竟然讓昆侖派掌門何太沖一個照面之下便即受傷,不由得神往,喋喋不休地非要問個明白,楊逍哪�有閑心跟他說這些,更何況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冷謙突然道:“張少俠,是友非敵!”
  楊逍知他平素決不肯多說一個字廢話,但往往一言中的,心中一動,向他點了點頭,道:“爲今之計,我們七個人七條命,看來就看他了。”
  韋一笑說道:“這人委實來曆古怪,但前日五行旗和滅絕老尼放對時,銳金旗被圍,全仗了他挺身而出,方才免遭全軍覆沒的下場。”
  除了楊逍沒多久之前得到消息,其餘人都是不知有此一事,都是愕然動問,韋一笑正要解釋,忽聽遠處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隱隱聽到有人叫嚷道:“魔晶的議事廳就在那�了!”
  人人面面相觑,楊逍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周顛急道:“那小子怎麽還不來?冷面先生,你剛才不是說可以指望他的麽?全是放屁!”
  韋一笑道:“這小子莫不是害怕碰到宋遠橋,嚇得逃了?以他的輕功,一來一回可以行得兩趟了!”
  他是見識過張超群的輕功的,雖然在速度上比自己遜色不少,但長力卻強,若是長途奔襲,自己隻怕要輸于他。
  說不得叫道:“這個時侯,還指望他人做什麽?今日咱們死便死了,諸位千萬不可墮了咱們明教的威風!”
  周顛道:“放屁放屁!我周顛雖然老是顛三倒四的,難道還會給咱們明教抹黑麽?大丈夫有死而已,怕得什麽?”……
  他們卻都不知,張超群本來早已趕過來的,他將衆女和張無忌藏進後花園的地窖中,忽然想起小昭來,正到處搜尋,哪知道卻碰到少林派的高手糾纏不休,他不願傷人,反而被越來越多的人纏住。正打鬥間,忽聽外面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心急之下,運出乾坤大挪移,登時將兩名少林僧人震昏了過去,在其他人目瞪口呆之下,揚長而去。
  走出來一瞧,正是花容失色的小昭,被一僧一道逼到了牆角,那少林僧人手持戒刀,作勢欲砍,超群哥怎容得有人傷害自己未來老婆,心急之下,大聲喝道:“魔教首腦在那邊!”
  手胡亂指了一個方向,那一僧一道果然回頭,那僧人以爲這少年是武當派弟子,問道:“你看清了麽?是往那�去了麽?”
  張超群點頭道:“沒錯,剛才貴派幾位師兄已經趕去了!”
  那僧人急忙道:“有勞小兄弟了!”
  與那道人一齊趕了去。
  張超群微微一笑,走向小昭。小昭剛才拼死抵擋,早已疲累欲死,此時脫險,見了張超群,驟然昏厥過去。
  張超群急忙上前,將她嬌軟的身子扶起,溫香軟玉,滑不留手,心中一顫,不由得自責,都什麽時候了,還想入非非!正欲架著他去議事廳,那一僧一道忽而轉身,那少林僧厲聲喝道:“魔教妖孽,居然欺騙我們!受死吧!”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我是武當門下,騙你們作甚?”
  那道人哼了一聲,道:“你是我武當派的人麽?怎地我卻不識得?”
  張超群心懸議事廳中楊逍等人安危,懶得再跟他多說,道:“你去問宋遠橋,去問張松溪,隨便去問個有身份的,就說張超群在此,你去問,我是不是武當派的!”
  將小昭一把抱在懷中,大步行去。這一僧一道懾于他的氣勢,居然不敢攔阻,眼睜睜地瞧著他離開。……
  “阿彌陀佛!”
  一個少林老僧走進議事廳中,口宣佛號。
  隨著這老僧走將進去,身後的人一擁而入,刀劍出鞘,如臨大敵。
  楊逍朗聲笑道:“空智大師,宋大俠,兩位高人同時駕臨光明頂,蓬荜生輝啊!”……


第093章 光明頂之戰(三)

  石頭語錄:和尚不信佛,難道信春哥?
  張超群橫抱小昭,隻見她臉色如白紙一般,走出幾步,忽覺不對,雙臂所觸之處,她身子竟是慢慢冷了,心中猛地一跳,喚道:“小昭!”
  那嬌美得讓人憐惜的俏麗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口唇欲張,卻是沒能說出話來。
  張超群愈加覺得不對勁,起先沒見她受傷,以爲她隻是脫力,急忙伸手試她脈搏,隻見她脈象虛弱,內息紊亂,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她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心中猶如被重物猛地一擊,叫道:“小昭!小昭,你怎麽樣?”
  將她放下,“你別怕,我給你治傷!”
  此時,殺聲四起,武當少林兩派剿殺光明頂的教徒,所到之處,幾乎沒有敵手,不時便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呼。
  張超群睚�欲裂,少林武當,這兩個門派平素自稱名門正派,此刻卻是大開殺戒,他們對明教就如此深惡痛絕麽?難道每一個明教教徒都是十惡不赦的人麽?
  張超群坐了下來,雙掌貼于小昭背後,將九陽真氣緩緩送入她體內,正有武當少林兩派人經過,見他舉動奇特,大聲喝問。張超群心中焦急,正治療時,又怎生理會他們,一名武當弟子見他堂而皇之施展內功給這女子療傷,向同伴道:“他不像是明教的人。”
  同伴道:“你又怎知?”
  武當弟子道:“他若是明教妖人,怎敢對我們不加防備?”
  兩人商議不休,一個虬髯漢子走了過來,這人正是武當七俠中的莫聲谷,他不屑參與到剿殺明教教徒當中,便四處巡視,但見有強敵便上去幫忙,但明教的好手都去各處防守,光明頂上哪來的高手?僅有的五散人和楊逍、韋一笑,此時已被囚禁。隻待天明,便要一鼓作氣攻下山去,將那些魔教教衆一網打盡。
  他見這少年眉清目秀,氣宇不凡,心中疑惑,這人不是本派弟子,更不可能是少林僧,難道是華山派或是崆峒、昆侖派的?卻又見他使用真氣給那少女療傷,顯然內力深湛,更是驚疑不定。
  這時,扼守險要的少林派已經跟匆匆回援的明教弟子接上手了,空智和宋遠橋兩人急行而來,見莫聲谷等人圍成一圈,不知發生何事,來不及多問,伸指在張超群背上疾點,將他點了穴道,吩咐兩名弟子前去支援。
  張超群已將小昭內傷治好,正要收功起來,誰知卻被宋遠橋點中穴道,不由大急,使出內力欲沖破穴道,哪知宋遠橋盡得張三豐真傳,武功修爲已和少林四大神僧並駕齊驅,甚至還略勝一籌,張超群內息一滯,竟是沒能奏效,不由得大奇,這才領略到宋遠橋的厲害,他沒想到還未與宋遠橋相認,卻已先行較量了一番。
  他見少林武當兩派的人一隊一隊地向光明頂入口處疾奔而去,知道他們已然得手,心中擔憂著楊逍等人,雖然料想得到他們必定不肯就此殺了他們,但畢竟心中忐忑,當下不再多想,合上雙目,運真氣沖擊穴道,他九陽神功畢竟了得,沒過一盞茶的工夫,便已全身再無窒礙,轉頭瞧了瞧負責看守自己的兩名武當弟子,這兩位大概是想也想不到這少年能沖破宋遠橋點的穴道,俱是向大戰之處瞧去,躍躍欲試,恨不得立時上去斬妖除魔,冷不防勁風撲來,兩人哼也沒哼一聲,仆倒在地下,暈了過去。
  張超群推了推在自己懷中睡去的小昭,輕聲道:“你怎麽樣?”
  小昭悠悠醒轉,見自己身在他懷中,不由得羞意大盛,道:“公子,我們在哪�?”
  張超群笑道:“咱們還在光明頂上,你隨我來。”
  將小昭拉起,向小魚小雁他們的藏身之處奔行而去,途中所見,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屍體,心中不禁忿怒,少林派的賊禿整日價念什麽阿彌陀佛,念什麽善哉善哉,今日所行之事,卻有哪�像是慈悲爲懷的出家人了!他們一邊口中叫著衆生平等,難道明教的這些死在他們手底下的人便不是人麽?
  小昭見了這等慘景,眼中不斷流出淚來,手足冰涼,機械地任由張超群拉著她,不多時,已到了,張超群瞧了瞧四周,確信無人之後,方才叫了小魚小雁的名字。
  安置好小昭,張超群向光明頂入口處趕去。
  張超群倒不是隻顧著自己的女人,而漠視楊逍等人的死活,要知道,要收服明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金大師筆下所述,張無忌成爲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一是他在最後的關頭挽救了明教,其二是因爲他學會了乾坤大挪移,其三,他是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外孫,有他在,天鷹教才能沒有嫌隙地重歸明教,有了白眉鷹王的支持,別說本身就有許多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就是有人不服,也得瞧著白眉鷹王的面子。
  而張超群眼下隻做到了一項,將隻有明教教主才能修習的乾坤大挪移學到了手,那麽,剩下的就是如何在最危急的情況下挺身而出,挽救明教了。
  他深知,錦上添花的恩惠是永遠及不上雪中送炭的,就好像,送一百萬給一個百萬富翁,人家心中會感謝你,但送一碗飯給一個瀕臨餓死的乞丐,卻能讓這乞丐把命交給你。現下,就是要一個這樣的契機!
  張超群的嘴角浮出一抹微笑,雖然他也不願意明教和六大派拼得太厲害,他在見到遍地被殺死的明教教徒時,確實心中極不平靜,遠處傳來的喊殺聲,已是驚天動地,對于明教來說,光明頂就好像是猶太教、伊斯蘭教和基督教心目中的聖域耶路撒冷一般,光明頂打了半夜了,明教的教衆必定會拼死一戰,奪回聖域的,而六大派在山下的其餘人手,便能趁著明教人心惶惶,急著回援之際,一舉攻破明教的防線,兩下夾攻,明教焉能不土崩瓦解?
  六大派趁著明教群龍無首,教中紛爭不斷的絕佳時機進攻,真可謂是占盡了天時人和,而成昆提供的秘道,就連明教僅有的那一丁點地利也失去了。
  張超群搖了搖頭,向議事廳疾行而去,他料想,這倉促之間,少林武當兩派除了能將他們就地關押,也別無去處了,果然,議事廳前,站立著十幾個少林僧人,張超群不由莞爾,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楊逍他們在這�麽?
  “尊駕是誰!”
  一名僧人高聲喝道,上前兩步,攔住正走來的張超群,其他僧人或棍或刀,如臨大敵。
  一老僧口宣佛號,從�面走了出來。
  群僧一齊讓開,張超群信步走到衆僧侶面前,瞧這老僧模樣,應是這些和尚之中輩分最高的了,朗聲一笑,道:“我聽聞少林寺�的各位師傅都是信佛的,不知是也不是?”
  老僧雙手合什,道:“正是!”
  心中卻道:這不是廢話麽?和尚不信佛,難道信春哥?
  張超群見他須發皆白,慈眉善目,宛如得道高僧,不由得詫異,少林四大神僧,空聞、空見、空性、空智,其中空見已死,卻不知道這人是誰。心中一動,問道:“禅師可曾聽說佛祖割肉喂鷹的典故?”
  那老僧肅然道:“禅師可不敢當,老衲空業,釋尊割肉喂鷹,自然是聽過的。”
  張超群暗暗驚異,這老和尚不是四大神僧之一,卻是空字輩的,想來是天天坐在廟�念經,不怎麽出來增加知名度的迂腐老頭。
  張超群微笑道:“釋迦牟尼有一日外出,遇到一隻鷹追逐一隻鴿子,釋迦牟尼見這鴿子要變成鷹的食物,慈悲心起,便將這鴿子藏在懷中……”
  衆僧聽他提到佛祖的典故,皆是口稱佛號,抛棄兵刃,席地盤膝。
  “……鷹向釋迦牟尼說道:釋尊你大發慈悲,救了鴿子一命,難道就忍心瞧著我餓死麽?釋迦牟尼說道:我不忍心你傷害這無辜的鴿子,也不忍心你因此而餓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于是,釋迦牟尼取出一個天平,一邊放鴿子,另一邊盛放從自己身上割下來的肉。當釋迦牟尼割下最後一片肉時,天平終于平衡了,此時,天地風雲爲之變色,釋迦牟尼因此而成爲佛教的始祖。”
  說到這�,衆僧一齊口宣佛號,那空業更是神情虔誠,張超群卻是在想,這佛教的故事當真有趣,那鴿子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居然那麽肥?釋迦牟尼割完全身的肉才讓天平平衡,倒也奇了,要麽就是鴿子太肥,要麽就是釋迦牟尼太瘦,再要麽就是那秤是假冒僞劣産品。
  “這個故事,說的是佛愛衆生,不離衆生,空業大師,出家人的戒律甚多,晚輩也略知一二,佛家八戒,戒殺生,戒偷盜,戒淫,戒妄語等等,衆生有沒有包括今日被你們少林寺僧人殺死的這些人呢?”
  空業身軀一顫,面色蒼白,沈吟片刻,道:“雜阿含經中的五戒,第一條,殺生戒,戒以一已私欲而傷害生命,至于執幹戈以衛社稷,正是慈悲勇猛的表現。魔教妖人奸 淫擄掠,無惡不作,我等佛門弟子自然應該執幹戈,降妖除魔。”
  張超群笑道:“這一幹人等,雖然都在光明頂,但沒有武功的尋常雜役也在多數,難道他們也能爲非作歹不成?況且,罪惡再深,你們也應該以佛法化解其戾氣,使其改邪歸正,重歸正途,你們有這麽做麽?佛祖割肉喂鷹,鴿子固然是良善,鷹則是惡人,但佛祖有沒有舍棄鷹呢?你們的佛祖說,衆生平等,可是,在你們眼�,衆生果然是平等的麽?空業大師,你們今日所造罪業不小。”
  空業胡須抖顫,面如死灰,閉目念經,不置一語。
  張超群昂然上前,道:“諸位都讓開吧,我不想傷人。”
  一粗壯僧人高聲喝道:“小子,你要做什麽!”
  張超群笑道:“我要進去帶人走,行不行?”
  那僧人道:“原來你是魔教妖人!”
  撿起長棍,向張超群掃來。
  張超群長聲一笑,閃身避讓開來,使出現代格鬥術,一拳便將那僧人打倒,這一拳快捷無比,迅若遊龍,更是簡潔了當,隻是數秒鍾的時間,僧人已是悶哼一聲,口中噴血,癱倒在地。群僧驚呼起來,紛紛拾揀兵刃,將張超群圍了起來。
張超群對自己剛才一拳的威力吃驚不小,隻不過使出了一成的力道,便能將對手打倒,這也太離奇了!他也知道,乾坤大挪移,能激發人的潛在能力,他學習九陽神功雖然隻是第一卷,但加上乾坤大挪移,威力已然提高了數倍!
  張超群對群僧置若罔聞,隻瞧著空業,道:“大師,我說過,我不想傷人,不要逼我。”
  空業長長地出了口氣,緩緩站起,道:“小施主,剛才你雖說得有理,但空智師兄交待下來,要老衲守住�面的人,老衲也不敢違背,倘若他們肯束手就擒,我們自當請他們去少林寺,聆聽佛法,化解他們的罪孽,可是他們冥頑不靈,我們也隻好以暴制暴,此實是情非得已。你若定要進去,打贏了老衲再說。”
  張超群道:“空業大師,請!”
  心中卻道:小爺跟你說了半天,就是不想跟你動手,損耗內力,你卻還是要打,打便打,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衆僧紛紛退讓,將議事廳的門口阻住。
  張超群心道:也罷,挫一挫你銳氣也好。
  拱手一禮,道:“大師請!”
  空業雖然名不見經傳,實則武功不在四大神僧之下,當下踏上幾步,右手向張超群頭頂抓將下來,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筆直,勁道淩厲已極。
  張超群身形一側,閃身讓開,空業一抓不中,次抓隨至,這一招來勢更加迅捷剛猛。張超群斜身又向左側閃避。空業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發出,瞬息之間,一個灰袍僧人便似變成了一條灰龍,龍影飛空,龍爪急舞,將張超群壓制得無處躲閃。猛聽的嗤的一聲響,張超群橫身飛出,右手衣袖已被空業抓在手中,右臂裸露,現出長長五條血痕,鮮血淋漓而下。
  群僧一齊喝采。
  張超群贊道:“大師好武功,不知這是什麽功夫?”
  空業道:“龍爪手!”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少林武功果然厲害!”
  空業一招得手,縱身而起,又撲將下來,威勢非凡。這路龍爪手快極狠極。張超群平生從未見過,一時無策抵禦,隻得倒退躍開,這一抓便即落空。
  空業在少林寺不司任何職位,隻醉心于武功,他的龍爪手功夫比不過師兄空性,但另有一門金剛般若掌卻是他成名絕技,但他與這少年對敵數十招後,雖然沒有直接交手,他一直在退避,但他也看出對方的內功似是與本門的少林九陽功同源同根,想來他並非魔教一脈,便不去使用金剛般若掌。隻盼能將他制住,交給空智師兄發落。他龍爪手源源而出,卻始終打不到對方,心中也知,自己和這少年武功上不知誰厲害些,但在輕功造詣上,卻是早已輸得一敗塗地了,佩服之餘,正想使用金剛般若掌,隻聽得那少年身形陡然拔起,在空中急速盤旋,連轉四個圈子,愈轉愈高,又是一個轉折,輕輕巧巧得落在數丈之外。
  衆僧瞧得呆了,若非今日親眼目睹,決不信世間竟能有這般輕功。空業也是心搖神馳,目瞪口呆,忍不住一句阿彌陀佛,道:“小施主和青翼蝠王同出一脈麽?”
  張超群一怔,知道他被自己的古墓派輕功懾服,不禁一笑,道:“韋蝠王的輕功遠勝晚輩。”
  說話間,空業再次揉身而上,這一次,張超群不再退讓,剛才他已將他三十六路龍爪手瞧了個分明,始終沒發現有什麽破綻,心中佩服之餘,實是想不到自己能有什麽武功來克制,但他在特工組�學到的格鬥術,卻是最簡練最直接的一種格鬥技巧,其中的招數,千錘百煉,經過無數高手改進,甚至在電腦中進行過改良,武當美女拳也好,古墓派天羅地網勢也罷,他所學過的這個世界的拳技,都遠及不上格鬥術,是以,張超群不再多想,施出格鬥術,與空業的龍爪手對攻。
  空業見他不再滿場亂飛,又驚又喜,鼓勇而戰,將三十六路龍爪手施展得淩厲無倫,兩人一拼之下,都是快得極緻的招式,張超群的格鬥術本來就講究的是精煉簡潔,毫無花架,以克敵制勝爲要,兩人瞬間之中便已過了十幾個回合。
  衆僧眼界大開,一些武功稀松的,更是眼花缭亂,根本瞧不清,隻覺一個灰影,一個白影,晃來晃去,內力激蕩之下,發出駭人的聲響,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個少年竟有這麽好的武功,剛才那名被張超群一拳打倒的粗壯僧人更是駭然,心中知曉,若是少年真要置他死地,自己早已死了。
  拳來腳往,一連快攻了一百多招,兩人突然分開,各自退後了十來步,方才站定。
  衆僧誰也沒瞧清楚是誰勝了,又是誰敗了,個個瞠目結舌,鴉雀無聲。
  良久,空業臉上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雙臂垂下,寬大袖口微微顫動,而另一邊,張超群面色如常,嘴角含笑,一條手臂光溜溜的,那是先前被空業龍爪手抓破了衣袖。
  “小施主內力之強,遠在老衲之上,拳術更是簡潔有效,雖缺飄逸美感,卻是招招狠辣,精妙之極,老衲敗了。”
  張超群微笑道:“空業大師,若論武功,晚輩遠不及你,隻是晚輩在內力修爲上稍強出些許罷了,我們這一場,應算是平手。”
  這倒是奇了,年輕的內力修爲反而強些?群僧聽得呆了,但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少年是在維護他們的面子,心中竟是生出幾分好感來。
  空業贊道:“小施主內功與本派如出一轍,且更加精深,想來必定與本派有些淵源,不知可否賜告師承?”
  張超群笑道:“晚輩是武當弟子,姓張名超群。”
  此言一出,群僧恍然,空業也是欣喜不已,他原是擔心這少年乃是魔教中人,眼見他自承是武當弟子,松了口氣,呵呵笑道:“原來是同道中人,張施主內力之強,武當六俠中沒人能當得你師父,莫非張施主是張真人的弟子麽?”
  張超群一拱手,道:“大師猜對了,家師便是張三豐。”
  空業點頭道:“怪不得張施主武功這麽好,原來竟是張真人的徒弟,老衲輸給你,一點也不枉了。”
  張三豐在武林之中威望極高,若論輩分,四大神僧都要叫張三豐師伯了,空業敗在他的弟子手�,竟是一點也不在乎了。
  空業又道:“張施主不去前面幫手,何以來這�?”
  張超群哈哈笑道:“我本是來救這議事廳中之人的。”


第094章 光明頂之戰(四)

  空業奇道:“張施主既是武當弟子,應當知道我們此次是來圍剿魔教妖孽的,你怎地反倒要救他們?難道這是張真人的主意麽?”
  張超群笑道:“這倒不是,晚輩已經有三年多沒見到他老人家了。我不想和大師沖突,請大師讓開罷!”
  空業皺眉道:“張施主不可自誤,魔教之事,還是少管爲好啊。”
  張超群笑道:“這件事,當中有個極大的誤會,六大派和明教之間,本身並無多大仇怨,全是有人從中挑唆,所有的事,都是某個人暗中制造出來的,這人處心積慮了三十多年,就連貴派的空見大師也是被這人陰謀害死的。”
  此言一出,空業和衆僧都是驚得呆了,空業顫聲道:“空見師兄,他……他不是被金毛獅王謝遜害死的麽?”
  張超群笑著搖頭,道:“謝遜也是可憐人,被人利用了,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說了,總之,這件事既然讓我知道了,就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請讓我進去吧!”
  空業躊躇了一下,道:“張施主,倘若你信得過老衲,老衲用性命擔保,�面的人都不會有事。隻要你說的是真的,我把他們都完完整整地交給你。”
  張超群意外地瞧了這老和尚一眼,沒想到他會這麽輕易地相信自己。猶豫了一下,拱手道:“大師,朋友相交貴在相知,雖然我們年紀相差懸殊,這麽說太過唐突,我信你。”
  空業微笑點頭,張超群又向其他僧衆一抱拳,轉身而去。
  才走出幾步,忽見不遠處的房屋火光沖天,張超群悚然一驚,回頭道:“大師,怎麽放起火來了?”
  空業茫然搖頭,道:“老衲也不知啊。”
  張超群心中一動,又見另一處也燃起火來,隨即,又有一處火勢熊熊,張超群又驚又怒,他們自诩爲名門正派,沖到光明頂來殺了人不算,還要放火!這和強盜土匪有什麽分別!
  張超群回身怒視空業,喝道:“好個慈悲爲懷的少林派,好個自命俠義的武當派,殺完了人還要放火!”
  空業茫然道:“這……這……老衲確實是不知啊!”
  張超群厲聲道:“這等強盜行徑,也虧得你們有臉自稱名門正派!我問你們,明教何時做過這等滅人家滿門的事?少林派死了個空見,武當派傷了個俞岱岩,就要滅人家明教滿門,殺了這許多人不算,還要毀掉人家數百年的基業,別說這些事都是那人暗中謀劃的,與明教並無直接的關系,就算真是明教做的,也不能做得這麽絕吧!你們說什麽衆生平等,全他媽的是放屁!這�被你們殺了的人,難道他們都該死麽?他們手�有鮮血,可是你們哪一個又沒有了?隻怕你們手上的血更多了不知多少了!”
  張超群越說越怒,大步上前,一掌向空業擊去,空業滿面悲苦歉疚之色,竟不抵擋,張超群盛怒之下出手,已是用到了八九成的力道,直到手掌擊中空業身體的瞬間,猛然驚悟,掌力回撤……
  兩人同時悶哼了一聲,空業如斷線風筝般飛出數丈之外,腳下踉跄,終于站穩時,口中鮮血直噴。張超群卻是退了兩步,面色煞白。運功的刹那收回了六成的掌力,如同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以同等掌力所傷,這一下,張超群所受的內傷遠遠超過空業了。五髒六腑像是被強行移位了一般。
  其餘僧衆見空業受傷,大驚之下,紛紛上前,空業大聲喝止,張超群強行收回內力,空業怎會不知,他甯願自傷身體,也不願傷了自己。
  “都住手!若非張施主掌下留情,老衲已經死了!我們走!”
  他走到張超群身旁,彎下腰來,從懷中取出一顆烏黑的藥丸,放在張超群身旁的地下,道:“這是本派的大還丹,治療內傷很有效。”
  一聲歎息,率衆離開。
  張超群真氣紊亂,忍著體內翻江倒海的不適,將那顆大還丹吞了下去,過不多時,丹田暖烘烘的,倒是沒想到,這大還丹還真有效,半個時辰都不到,張超群便恢複了過來。
  從地上一躍而起,向議事廳行去。這時候,光明頂上已是有四分之一燒成了白地,焦味彌漫,遠處的光明頂入口處,竟是聽不到什麽聲音了,張超群一驚,難道,六大派的人已經殺到山下去了麽?卻也沒那麽快吧!
  走進議事廳,在�屋,隻見楊逍和韋一笑相對而坐,四掌緊貼,臉上都是青紅交加,看來是在互相驅散成昆的玄陰指力,五散人的內力修爲稍差,仍舊萎靡不振地或坐或躺。
  見了張超群進來,周顛大聲叫道:“張少俠,你適才在外面跟少林禿驢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我姓周的,服了你了!”
  張超群一怔,道:“你是?”
  周顛道:“我叫周顛!張少俠,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就算是真的殺了空見,殺了那些人,可也隻是區區的幾個人而已,他們六大派卻又殺了我們多少人了?他媽的,這叫什麽道理!”
  張超群朝他微微一笑,道:“周兄,我隻是據實而言,放心,但教我張超群有一口氣,便不能讓他們傷了大家。成昆這�處心積慮謀劃了三十年,就是要讓明教和六大派火拼,今日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就是他要看到的,咱們不能讓這�得逞,我現在就給大家療傷。”
  冷謙道:“大恩不言謝。”
  周顛掰著手指頭,道:“冷面先生,你方才說了五個字了!依著你平日,最多說個謝字,怎麽今天多說了四個字了?”
  張超群走到楊逍身後,盤膝坐下,雙掌置于他後背,一股渾厚的九陽真氣源源不絕地送入他體內,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楊逍朗聲道:“張少俠,可以了!”
  張超群收回雙掌,微微一笑,當下走到韋一笑身後,依法而爲,楊逍則來到冷謙身後……不久,明教群豪皆是內功盡複。
  張超群耗費了不少內力,此刻丹田之中隻留存了十之二三的內力,但能在這麽短的時間,驅散玄陰指的陰毒,也算是乾坤大挪移和九陽神功的功勞了。
  “各位的功力都恢複了有五成了,晚輩有一句話要說,懇請各位能聽我一言。”
  群豪互望一眼,突然同時下拜,楊逍道:“張少俠今日對明教的大恩,我楊逍銘記于心,倘若今日過後,我楊逍還能活著,當奉張少俠爲我明教教主!”
  五散人和韋一笑齊聲驚呼,誰也沒想到楊逍竟會說出這話來,他們的確是極爲感激張超群的援手,但說到明教教主的寶座給他坐,卻是誰也不會去想的,群豪面面相觑,驚得呆了,周顛最是性急,道:“楊逍,你這是什麽意思?咱們明教教主的位置怎能讓給武當弟子來坐?張少俠對我們有恩是不錯,但大敵當前,也不能如此草率吧!”
  周顛向來說話顛三倒四,五散人其餘人都是深知的,但這話卻是說得極爲在理,均是同時點頭。
  張超群也沒想到楊逍會說出這話來,急忙道:“楊左使,晚輩是武當弟子,怎能出任明教教主?此事說過便算,切莫再提了。”
  楊逍轉過身來,向張超群微笑一聲,道:“張少俠,你的乾坤大挪移修煉到第五層了罷!”
  衆人皆是大驚,有的瞧著楊逍,有的去瞧張超群。
  張超群臉現慚愧之色,道:“晚輩偶然之間獲得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好奇之下,試練了一番,哪知……哪知不知不覺就修煉到了第五層了。”
  周顛大聲道:“張少俠,你當真懂得本教的乾坤大挪移麽?”
  楊逍道:“你方才在給韋兄療傷時,我見你臉上先是鐵青之色一顯即隱,隨即又變成血紅之色,心中已是起疑,隨後,你臉色忽青忽紅,在瞬息之間接連變換了四次,這不是乾坤大挪移又是什麽?”
  人人驚疑不定,剛才療傷之際,都是在凝神運功,誰也沒瞧見。
  楊逍又道:“當年陽教主看得起我,曾傳過我一些這神功的粗淺入門功夫。我練了十多年,也隻練到第二層而已。再練下去,便即全身真氣如欲破腦而出,不論如何,總是無法克制。張少俠你能在瞬息間變臉四次,那是練到第五層了,他曾說,本教曆代衆位教主之中,以第八代鍾教主武功最高,據說能將‘乾坤大挪移’神功練到第五層,但便在練成的當天,走火入魔身亡,自此之後,從未有人練到過第四層。”
  周顛咋舌道:“這麽難練麽?”
  鐵冠道人道:“倘若不這麽難,哪能說得上是明教的護教神功?”
  這些明教中的武學高手,對這“乾坤大挪移”神功都是聞之已久,向來神往,因此一經提及,明知光明頂上還是強敵環伺,仍舊忍不住要談上幾句。
  楊逍道:“我曾聽陽教主說過,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主旨,乃在顛倒一剛一柔、一陰一陽的乾坤二氣,臉上現出青紅之色,便是體內血液沈降、真氣變換之象。據說練至第六層時,全身都能忽紅忽青,但到第七層時,陰陽二氣轉換于不知不覺之間,外形上便半點也瞧不出表征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心中卻想,待日後有機會將九陽真經全都習練完畢,再來練這第六層,第七層是不能練的。他知道,當年撰寫乾坤大挪移的高人,他自己都沒有連成第七層,所謂的第七層,是那位高人單憑空想而想錯了的,似是而非,已然誤入歧途。如果要強行習練的話,那麽到最後關頭便會走火入魔,不是瘋顛癡呆,便緻全身癱瘓,甚至自絕經脈而亡。
  楊逍道:“張少俠,乾坤大挪移第一層,倘若天資聰穎,悟性高的,也要習練七年方可練成,倘若悟性稍低一些,需要十幾年,第二層也是這般,張少俠不過雙十弱冠之年,就算剛生下來時練習,也最多練到第三層,如何能練到第五層?這中間,可有什麽訣竅麽?”
  楊逍這一問,周圍登時鴉雀無聲,明教中人,哪個不對乾坤大挪移向往的?聽楊逍這般說,誰都想知道其中緣故。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晚輩確實是不知,我也覺得奇怪,那上面寫的,確實是跟楊左使所說一般無二,隻是,我連第一層時,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用掉,學到第五層時,也不過兩個時辰,但到了第六層,學得甚爲艱難,所以沒再練下去了。”
  楊逍若有所思,不住點頭,道:“張少俠,本教數百年也沒人將乾坤大挪移練成第五層的,我們明教自陽教主不幸去世後,四分五裂,教中的兄弟走的走,散的散,另立門戶者有之,爲教主之位爭得你死我活者有之,即便是我楊逍,也曾觊觎過教主之位,但楊逍德薄,不足以服衆,如果張少俠能助我們渡過此劫,明教上下,還能有誰不服的?”
  張超群道:“楊左使,韋蝠王,諸位,我張超群幫你們,不是圖明教教主的位子,而是敬重你們都是熱血漢子,明教雖被正派中人視爲魔教,純屬誤會和成昆的陰謀诋毀,你們和元朝鞑子對抗,那是爲了解救萬民于水火,那些正派人士,自以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解救幾個孤兒寡婦就算是名門正派了,那不過是小義,而各位,卻是大義!自稱爲俠與互相吹捧爲俠者,多如過江之鲫,但能真正擔當起俠客之名的,則寥寥可數,諸位爲國爲民,頂天立地,勇而無畏,我張超群若不幫你們,還去幫誰?此乃俠義中人份數應爲之事,明教教主之位,卻是不敢當的!倘若楊左使還要再說,那我張超群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我立刻拍屁股走人!”
  俠之大者,爲國爲民!
  衆人神情激湧,眼中神采湛然,尤其是彭瑩玉和說不得二人,眼中淚光盈盈。
  張超群見自己這番話起了點效果,不禁暗暗得意,心中說道:大爺我懂得你們的乾坤大挪移,又給你們這麽大的人情,你們好意思過河拆橋?你們要拆橋,隻怕到時候五行旗的那些人都不服,那時候,咱衆望所歸,當明教教主那是大勢所趨,何必你楊逍在這�賣人情?
  “既然各位都已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們即刻出去,揭露成昆的陰謀,與六大派化幹戈爲玉帛,爲將來各位的大業增添助力。”
  彭瑩玉大聲道:“說不得,我早就說過,單憑咱們明教之力,蒙古鞑子是趕不了的,總須聯絡普天下的英雄豪傑,一齊動手,才能成事。你師兄棒胡,我師弟周子旺,當年造反起事,這等轟轟烈烈的聲勢,到後來仍然一敗塗地,還不是爲了沒有外援麽?如果張少俠能領著我們和天下豪傑聯手對抗鞑子朝廷,張少俠,你怎麽做不得明教教主?”
  說不得也道:“張少俠,你學得第五層乾坤大挪移,不做咱們的教主又做什麽?你自己也說,俠之大者,爲國爲民,難道你隻是嘴上說說麽?”
  五散人中,說不得和彭瑩玉都是出家的和尚,但偏偏這兩人最具雄心,最關心世人疾苦,立志要大大做一番事業。
  張超群見他們熱血沸騰,豪情壯志,也不禁爲他們所感,大聲道:“說不得大師,你說得對,我可不能嘴上說說,將來各位若是起事,不要忘了叫上我!我張超群定當全力以赴,在所不辭。”
  衆人見他始終不肯提到教主之事,也隻好作罷,事不宜遲,一齊向外行去。
  從議事廳中出來,周顛見四處有不少房屋殿堂被焚毀,怒道:“他奶奶的,這也太不要臉了!真虧他們做得出!”
  楊逍道:“周顛,你休要胡言亂語,剛才不是說好了麽?由張少俠出面,揭穿成昆的陰謀,你別搞砸了,如果他們不聽,咱們再跟他們拼了性命也不晚。”
  周顛素來對楊逍不甚服氣,但經過剛才一役,也是知道,光明頂之所以有今日之事,全是因爲明教自己不團結,爲了爭奪教主之位的緣故,當下閉口不言。
  他們一路所至,房屋拆毀,屍橫遍地,慘不忍睹,便連冷謙這素來淡泊清冷的人都是拳頭攥得緊緊的。
  張超群瞧他們神情,微微歎了口氣,向楊逍道:“各位,過一會兒咱們碰到六大派的人,該當如何?”
  楊逍垂眉道:“若是依照楊某平日,日後定要殺到六大派去,也殺他們一個雞犬不留。唉……”
  張超群又瞧了瞧其他人,周顛咬牙切齒,韋一笑面目陰鸷,冷謙臉如冰霜,鐵冠道人雙目如欲噴火,說不得和彭瑩玉則是面色慘然。
  “若是大家信得過在下,就由在下出面調解,可否?”
  衆人猶豫著,說不定和彭瑩玉對望一眼,道:“張少俠,如若調解不成,明教和六大派你選哪一方?”


第095章 光明頂之戰(五)

  張超群斬釘截鐵地道:“當然是站在明教一方!”
  群豪釋然。
  行得光明頂入口處時,隻見原先駐守在此的人都幾乎走得光了,隻有兩個年輕的武當弟子在此。那兩個小道士見有人過來,人數衆多,不由得膽怯,手執長劍,瑟瑟發抖,不敢上前。
  張超群等人行得過去,都是沒人出手,楊逍、韋一笑和五散人都是不屑于跟兩個後輩動手,那兩名小道士眼睜睜地瞧著他們走過去,面面相觑。
  出得光明頂,沿途無人,但走了三五�地時,猛地見到滿地的屍首,有僧有俗,但大部分都是明教教徒,斷刀斷劍、殘肢碎肉、血紅殷殷,可見當時的激烈戰況,張超群瞧得心頭亂跳,倒不是害怕見到這樣的場面,而是他擔心楊逍等人會忍不住。
  急行了小半個時辰,快到仙笛峰時,遠遠的,隻聽兵刃相交之聲,乒乒乓乓的打得極是激烈,楊逍等人均是躍躍欲試,隻不過,他們都隻是恢複了五成的內力,五散人實力稍遜一些,隻恢複到了四成。而張超群,則因爲跟他們療傷,體內的內力隻剩下兩三成。
  轉過一個山坳屏障,隻見偌大一片場地,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西首人數較少,十之八九身上鮮血淋漓,或坐或臥,是明教的一方,東首的人數多出數倍,分成六堆,看來六大派竟已經盡數到了!他們將仙笛峰的明教教徒封住去路,場中有兩人正在相鬥,掌風呼呼,威力遠至數丈開外,顯然都是絕頂的高手,那兩人身形轉動,打得極快。張超群正要上前,楊逍忽然將他攔住,道:“張少俠,你剛才爲我們療傷,損耗內力頗多,不妨先行調息恢複,我們幾個都還能一戰。”
  張超群瞧了瞧前方情形,正色道:“楊左使,韋蝠王,各位,晚輩雖然不是明教中人,但有一言相告,雖然對各位極爲不敬,卻請大夥兒一定要聽!”
  見衆人點頭,才道:“眼下形勢,你們也瞧見了,你們不可逞一時之勇,去跟他們硬拼,六大派自诩爲名門正派,便會有許多顧忌,看樣子場中的應是鷹王殷老前輩,大夥兒定要擠兌住他們,尤其是少林派的和尚,他們最怕別人說他們不公正,抓住他們的弱點,跟他們玩單對單,我馬上就去幫忙!”
  楊逍笑道:“張少俠果然深谙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弱點,我知道了。”
  張超群淡淡一笑,走到一旁,盤膝坐地,運功調息。……
  張超群起先還聽到楊逍等人跟六大派的人對答之聲,似是替下了白眉鷹王殷天正,片刻之後,已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身兼玉女心經、九陽真經和乾坤大挪移三項絕世奇功的張超群,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三門奇功其實已然相輔相成,使得他的內力已然超過了原著中的張無忌,玉女心經作爲他內力的基礎,在習練九陽真經後,功力已是大增,到數日前得到乾坤大挪移,內力之深厚,達到了翻倍的增長,此時,他比原著中張無忌空有一身內力而武技低微,簡直是天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他自己還以爲沒有修煉完四卷九陽真經,內力尚未達到巅峰哩。
  不知過得多久,張超群猛然睜開雙目,眸子瑩然,光芒一閃即隱,體內真氣蓬勃滔滔,全身暖意洋洋,說不出的舒服,腿上稍一使力,縱身而起,朝著仙笛峰飄然奔去。
  此時場中正有兩人在拼鬥,各人都是凝神觀戰,張超群到來,誰也沒去留心。
  他一瞥之下,見楊逍、韋一笑和五散人竟然全都坐在地上,神情萎靡,尤其是韋一笑,全身打戰,居然受傷最重,不禁大奇,自己在運功調息這麽一會兒,他們就已經盡數落敗了麽?場中那人是個身材魁偉的禿頂老者,長眉勝雪,垂下眼角,鼻子鈎曲,有若鷹嘴。不用想,那副尊容,不是白眉鷹王還能是誰?
  原來,五散人、楊逍和韋一笑也已經一一和六大派中的高手過了招了,他們內功未複,實力大打折扣,竟是沒一場勝了的,但他們也算是給白眉鷹王殷天正爭取到了不少恢複功力的時間。
  與白眉鷹王放對的,是個濃須濃眉的漢子,張超群不認得那是誰,但見這濃須漢子劍法奇快,劍光如虹,劍勢吞吐開阖,飄逸而又凝重,的確是名家風範,而殷天正卻使的是兩根短鐵棍,招式凝重,大開大合,看似招數呆滯,不成章法,實則大巧若拙,那濃須漢子縱高躍低,東奔西閃,不論他如何騰挪劈刺,總是攻不進殷天正兩根鐵棍所嚴守的門戶之內。
  正僵持間,那濃須漢子突然一聲清嘯,劍法突變,那柄長劍竟似成了一條軟帶,輕柔曲折,飄忽不定。
  張超群瞧得神馳目眩,驚歎不已,不知他是怎麽做到的,能把劍法弄成蛇一樣扭來扭去,恐怕魔術師劉謙也辦不到吧?
  這時,旁觀者有人大聲叫起好來。
  “好!好個武當繞指柔劍!”
  又有人贊歎道:“莫七俠位列武當七俠最末,也是如此了得,無怪武當七俠名震天下。”
  原來是莫聲谷,張超群微微一笑,心知這個時機算是差不多剛好了,眼下明教除了白眉鷹王一個人還能打,其他人都是不成了,該輪到本大爺出鏡了!
  遇到如此怪異的劍法,殷天正已不能守拙馭巧,身形遊走,也展開輕功,跟他以快打快。突然間莫聲谷長劍破空,疾刺殷天正胸膛,劍到中途,劍尖微顫,竟然彎了過去,斜刺他右肩。這路“繞指柔劍”全仗以渾厚內力逼彎劍刃,使劍招閃爍無常,敵人難以擋架。殷天正從未見過這等劍法,急忙沈肩相避,不料铮的一聲輕響,那劍反彈過來,直刺入他左手上臂。殷天正右臂一伸,不知如何,竟爾陡然間長了半尺,在莫聲谷手腕上一拂,挾手將他長劍奪過,左手已按住他“肩貞穴”白眉鷹王的鷹爪擒拿手乃百餘年來武林一絕,當世無雙無對。莫聲谷肩頭落入他的掌心,他五指隻須運勁一捏,莫聲谷的肩頭非碎成片片、終身殘廢不可。宋遠橋等人大吃一驚,待要搶出相助,其勢卻已不及。
  殷天正歎了口氣,說道:“一爲之甚,其可再乎?”
  放開了手,右手一縮,拔出長劍,左臂上傷口鮮血如泉湧出。他向長劍凝視半晌,說道:“老夫縱橫半生,從未在招數上輸過一招半式。好張三豐,好張真人!”
  他稱揚張三豐,那是欽佩他手創的七十二招“繞指柔劍”神妙難測,自己竟然擋架不了。
  莫聲谷呆立當地,自己雖然先贏一招,但對方終究是有意的不下殺手,沒損傷自己,怔了片刻,便道:“多蒙前輩手下留情。”
  殷天正一言不發,將長劍交還給他。莫聲谷精研劍法,但到頭來手中兵刃竟給對方奪去,心下羞愧難當,也不接劍,便即退下。
  張超群正欲排衆而出,宋遠橋忽然走了出來,道:“我替老前輩裹一裹傷。”
  從懷中取出金創藥,給殷天正敷在傷口之上,隨即用帕子紮住。天鷹教和明教的教衆見宋遠橋一臉正氣,料想他以武當七俠之首的身份,決不會公然下毒加害。殷天正說了聲:“多謝!”
  更是坦然不疑。
  宋遠橋裹好他傷口,退開一步,朗聲道:“宋某領教老前輩的高招!”
  張超群心中暗暗鄙視,這人搞得自己跟很正氣凜然似的,還不是要用車輪戰!
  張超群大聲道:“等一等!”
  昂然入場,隻見另一處的峨嵋派衆人一齊驚呼起來,在這血淋淋的場中,那一聲聲稚嫩清脆的嬌呼,猶顯突出。
  張超群目光向峨嵋派衆女處瞧了一眼,遙遙施禮,隻見周芷若和紀曉芙、丁敏君站立一處,眼圈兒登時紅了,踏前一步,顫聲道:“超群哥哥……”
  張超群向她揮了揮手,微微一笑,他施施然走了出來,明教之中固然有的驚愕,有的歡喜,六大派群豪更是對他在衆人面前和峨嵋派年輕女弟子眉來眼去而瞠目,張超群轉身向宋遠橋走去,姿態“萬千”無比騷包。
  宋遠橋皺眉道:“八師弟,你……”
  張超群先向宋遠橋施了一禮,道:“大師兄!”
  又向殷梨亭、俞蓮舟、張松溪和莫聲谷四人一一行禮。
  群豪之中有不知情者,無不驚異,誰也不知武當七俠中有多了個翩翩少年了,一時間議論紛紛。
  張超群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一人在身後叫道:“魔教已然一敗塗地,再不投降,還待怎的?空智大師,咱們這便去毀了魔教三十三代教主的牌位罷!”
  又有一人叫道:“什麽投降不投降?魔教之衆,今日不能留下一個活口。除惡務盡,否則他日死灰複燃,又必爲害江湖。魔崽子們!見機的快快自刎,免得大爺們動手。”
  一名白須老僧口宣佛號,道:“鷹王,事已至此,你也再無話好說了罷。”
  殷天正之前力敵數位正派高手,又接連和張松溪、殷梨亭、俞岱岩和莫聲谷交手,早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剛才傷上加傷,手足微顫,竟是說不出話來。
  空智大聲道:“華山派和崆峒派各位,請將場上的魔教餘孽一概誅滅了。武當派從西往東搜索,峨嵋派從東往西搜索,別讓魔教有一人漏網。昆侖派預備火種……”
  “且慢!”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來自于殷天正,另一個自然是風騷的超群哥了。
  兩人對望一眼,張超群朝老頭兒微微一笑,楊逍突然道:“鷹王,你且過來坐下,交給張少俠就可以了。”
  殷天正瞪圓了眼睛,回身瞧去,隻見楊逍口唇角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五散人也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不由得訝異,回頭瞧了張超群一眼,心道:適才他們所說,將會有個幫手到來,難道就是說這少年麽?但此人不是武當派的人麽?心中生疑,卻也不至于連楊逍都不信了。
  空智的話被他打斷,微露不悅之色,眼睛向宋遠橋望去。宋遠橋低聲喝道:“八師弟,還不快退下?”
  張超群朝他笑了笑,轉身向空智道:“空智大師,在貴派進行屠戮之前,我想問貴派要一個人。”
  空智雙手合什,道:“張施主,你要問誰?”
  張超群道:“不知貴派之中的圓真現在何處?”
  空智道:“圓真已然圓寂,張施主找他作甚?”
  張超群嘿嘿一笑,這老家夥玩裝死,你當我是張無雞麽?
  “不知圓真大師法體在何處?可否指給晚輩瞧一瞧?”
  張超群面帶微笑,從容鎮定。
  空智指著西首一堆僧侶的屍首,道:“便在那處。”
  張超群走到那堆屍首之前,仔細瞧了過去,果真有一具屍體臉頰凹陷,雙目翻挺,正是成昆,俯身探他鼻息,觸手處臉上肌肉冰涼,像是死去多時,不由得好奇,這�用什麽法子,裝死裝得倒像。
  隨手便將他屍體拉拽起來,手掌扣住他脈門,身子一輕,將這“屍首”帶到場中間。
  少林僧一齊驚呼喝罵,宋遠橋氣得面色鐵青,雙拳緊握,他這般胡鬧,給武當派丟盡了臉面了。
  一身穿大紅袈裟的僧人走了出來,罵道:“小賊,你做什麽!”
  張超群也不去理會他,隻是朝空智一人道:“空智大師,你確信他已經死了麽?”
  空智面色愠怒,極力克制,若非他是武當張三豐的弟子,早已下令群攻上去了。
  “圓真是我師侄,他剛才與魔教妖孽苦戰,力盡圓寂,難道還有假麽?”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空智大師,出家人,戒嗔戒癡,怎麽這麽容易便動怒了?大師可知此人是誰麽?”
  空智怒道:“你又說是誰?”
  張超群道:“此人的確法名圓真,不過,他還有個名字,叫作成昆,綽號混元霹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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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11:51

第096章 光明頂之戰(六)

  混元霹靂手成昆!此名在武林中可謂聲名顯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群豪登時哄然。
  張超群道:“混元霹靂手成昆在三十年前,與明教教主陽頂天結下仇怨,便一直處心積慮對付明教,他一心挑撥六大派和明教不和,後來投入少林門下,法名圓真。昨晚他混入明教內堂,親口對明教首腦人物吐露此事。光明左使者楊逍,韋蝠王,五散人等皆曾聽聞。此事千真萬確,若有虛言,我是豬狗不如之輩,死後萬劫不得超生!”
  當下,又將成昆如何害死謝遜一家,令謝遜瘋狂,迷亂本性,又將少林四大神僧之一的空見如何害死一事說了出來。
  群豪盡皆動容,隻聽一人口宣佛號,緩步而出,此人灰色僧袍,相貌威嚴,左手握著一串念珠,正是少林派龍爪手功夫第一的空性。
  “小子,你一再汙蔑我圓真師侄,究竟是何用意!我少林清譽,豈容你诋毀!”
  張超群微笑道:“大師,你說我诋毀了少林清譽麽?冤枉啊冤枉,武當少林,同是名門正派,又素有淵源,我怎會做出這等事呢?我剛才也說了,這一切,都是這成昆暗中謀劃了三十年,就是要讓明教和六大派勢成水火,鬥個你死我活,你若不信,我便讓他複活過來,自己跟你交待吧!”
  說著,一手置于成昆胸前,內力一吐,那成昆身子猛地顫了一下,仍舊是一動不動,張超群大奇,難道他是真的死了麽?
  空性怒道:“休得辱我圓真師侄法體!就算他真是成昆,魔教這多年來,爲非作歹,無惡不作,我們正派中人也是要鏟除妖邪的!他是不是挑唆,是不是暗中謀劃,都不重要了!”
  張超群面色一變,喝道:“大師,我敬你是前輩,隻道你是個明辨是非的人,原來你也是個迂人!”
  群豪大嘩,空性是何等身份!少林四大神僧之一,武林之中,威望素著,誰不敬仰,卻被他如此說道,少林僧人一齊出列,便要上前圍毆張超群。
  突然,宋遠橋怒喝道:“張超群,今日宋某代家師將你逐出師門!你今日所爲,與武當派無關!”
  其時,張三豐雖是武當掌門,但他早已不再管理武當派事務,武當一派,實質上的掌門,原是宋遠橋,他此言一出,少林僧衆更是擦拳磨掌,隻待空智一聲令下,便要上來將這出言不遜的狂妄小子碎屍萬段了。
  滅絕師太在一邊搖頭歎息,這般少年英才,卻是誤入魔道,她雖愛惜他人才,此時也不能冒著千夫所指的危險替他出頭了。
  張超群呆了一呆,瞧著宋遠橋,見他胸前起伏劇烈,顯是被自己氣得不輕,又見峨嵋派中,紀曉芙、丁敏君和周芷若滿臉的關切,芷若更是焦急得淚花直冒,不由得心生憐意。
  眼見少林僧衆便要群起而攻之,張超群積聚了真氣,大聲喝道:“大師,你口口聲聲說明教無惡不作,晚輩剛才已經說得清清楚楚,那都是成昆的暗中操控,你可知道,袁州周子旺和信陽棒胡是什麽人麽?”
  空性一怔,搖頭道:“那是什麽人了?”
  空性自來不理世事,專心習武,也算得孤陋寡聞了,空智接口道:“袁州周子旺數年前在袁州舉事,自稱周王,後來失敗身死,河南棒胡,實名胡閏兒,在信陽起兵,一年後,兵敗身死。”
  張超群贊道:“空智大師見聞廣博,晚輩佩服。但空智大師,你知不知道這兩位義士都是出身于明教呢?”
  空智一怔,道:“老衲聽說周子旺似乎跟魔教有點瓜葛,難道他也是魔教……明教中人麽?”
  他改口稱明教,實是對周子旺的尊敬。其實,周子旺也好,棒胡也罷,他們舉事之時,因爲擔心牽連到明教,都沒有公開自己是明教中人的身份,是以江湖之中,知道的人極少。
  聽到這話,明教之中,人人面露驕傲神色。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他們都是明教教徒。少林、武當、峨嵋、崆峒,都是武林之中素有威望的名門正派,你們卻是不知,明教的教義中,便有一條是行善去惡,拯救世人,如今元朝鞑子苛政猛于虎,天下百姓水深火熱,請問,當明教數萬弟兄在跟蒙古鞑子抛頭顱灑熱血的時候,當明教數萬熱血漢子爲了天下蒼生不畏犧牲的時候,名門正派又在哪�了?你們以爲救危扶困,拔刀相助就能稱作名門正派了麽?那是小義!而在我們漢人被鞑子肆意殘殺淩辱的時候,明教數十萬好漢子憑著滿腔熱血,不畏強權,拼死戰鬥!這才是大義!要我說,若論名門正派,明教才是真正的名門正派!”
  在場的天鷹教教衆,楊逍、韋一笑等明教教徒個個熱淚盈眶,滾滾而流。明教素來被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視爲妖邪,有誰爲他們說過這麽一番話的?
  這時,明教衆教徒一齊掙紮爬起,除了身受重傷無法動彈者之外,各人盤膝而坐,雙手十指張開,舉在胸前,作火焰飛騰之狀,跟著楊逍念誦明教的經文:“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爲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空智大師合十道:“善哉!善哉!”
  張超群又道:“明教曆來對抗暴政,對抗朝廷,朝廷便說明教是邪魔外道,其實,都是誣蔑,如若衆位今日當真剿滅了明教,隻會是親者痛仇者快,助纣爲虐,晚輩鬥膽,盼望諸位能化幹戈爲玉帛,與明教共同對抗鞑子朝廷的暴政,爲天下百姓做一點事。”
  此刻,張超群昂然挺立,正氣凜然,加上他那英俊潇灑的外表,峨嵋派衆女都是心搖神馳,就連滅絕師太也是心中一動,朗聲道:“張少俠大仁大義,爲天下百姓著想,貧尼敬佩!如果魔……明教當真是和張少俠說的這般,貧尼願爲天下百姓盡一份綿力!”
  滅絕師太雖然威望不及空智和宋遠橋,但卻遠在昆侖、崆峒和華山三派之上,她首先表明了自己立場,原本想要反對的,也都沈吟了起來。
  張超群向滅絕師太遙遙抱拳,朗聲道:“師太巾帼不讓須眉,深明大義,高風亮節,晚輩在此多謝師太!”
  空智是這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首領,眼見情勢如此,心中十分尴尬,魔教覆滅在即,卻給這少年插手阻撓,倘若便此收手,豈不被天下豪傑笑掉了牙齒?一時拿不定主意,斜眼向華山派的掌門人神機子鮮于通使了個眼色。
  鮮于通足智多謀,是這次圍攻明教的軍師,先前焚燒光明頂,引得明教拼死救援,卻中了他們計謀,損失慘重,也都是拜他所賜。他見空智大師使眼色向自己求救,當即摺扇輕揮,緩步而出。
  “在下華山派掌門鮮于通。”
  張超群心道:原來是你。隻見這人四十多歲年紀,眉清目秀,俊雅潇灑,風度翩翩。一派飽學文士的打扮,不知道他底細的,還道他是什麽好鳥,張超群嘿嘿一笑。
  “就憑少俠你一面之辭,我們就要相信你麽?那未免太過兒戲了,你說圓真大師是混元霹靂手成昆,你也可以隨便指出一人說他就是成昆,反正死無對證,任憑你說便是。我們六大派此趟大功在即,眼看著魔教在我等正派人士的面前要灰飛湮滅,再不複存在,那是何等的痛快,多年來魔教荼毒武林……”
  此人娓娓而言,剛剛說得口沫橫飛時,張超群突然打斷他話,問道:“你就是鮮于通?”
  一名華山派弟子在後面大聲喝道:“放肆!我師尊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當年,他跟蝶谷醫仙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私定終身,但貪圖華山派掌門的位子,終于始亂終棄,抛棄胡青羊,令胡青羊不堪其辱,自盡而死,後來同門師兄白峘發現他這惡行,想要揭發出來,但卻被鮮于通先下手爲強除去。張超群不在乎什麽白峘,但卻最痛恨那種見異思遷的薄情寡義之徒。
  當下朝著鮮于通笑道:“鮮于掌門,華山派也是六大派之一了,不知此次貴派之中的白峘白大俠可曾有來?哦,還有尊夫人,嗯……尊夫人是姓胡麽?好像是叫胡……青……”
  鮮于通聽得他提到白峘之名時,已是全身一震,更聽到他說“尊夫人是姓胡麽”背上冷汗直流,眼見著他要說出胡青羊之名,急忙道:“原來張少俠也認識我白師兄,唉,白師兄早年已經不幸去世,正是被這些魔教妖人所害,我華山派此次便是因此而來。”
  張超群笑道:“白大俠真的是被明教所殺麽?鮮于掌門,別個人不知,在下卻是清楚得很的。”
  當下,運內力將聲音壓成一線,送入鮮于通耳中。
  “鮮于通,你最好放聰明些,現在立刻帶著你們華山派離開,要不然,我便將你如何被胡青牛相救,如何害死他妹妹,已經你用金蠶蠱毒害死白峘的醜事抖露出來!”
  張超群這一手,乃是傳音入密,之前他還做不到,但修習了乾坤大挪移後,便能辦到了。
  鮮于通身軀一震,額前淌汗,道:“張少俠,如若知道個中原委,還請……還請賜告,在下感激不盡。”
  張超群一怔,以傳音入密道:“咦,鮮于通,想不到你還不怕死啊,沒問題,本大爺就成全你好了。”
  忽見鮮于通眼中盡是哀求之色,心中一動,又道:“你是不是要我給你個台階下?是就點頭。”
  鮮于通剛才險些嚇得心跳停止,見他明白過來,長長地出了口氣,微微點頭。
  張超群微笑道:“貴派白大俠之死,其實是成昆所殺,此事我和楊逍楊左使乃是親眼目睹,當時我年紀還小,想要去救他,楊左使說道,此是少林與華山之間的事,且看看再說,哪知,白大俠竟遭了他毒手,唉,可惜可惜……”
  他口中叫著可惜,表情卻是一點兒也不惋惜,回頭向楊逍道:“楊左使,是不是?”
  楊逍雖然不知他是何意,卻也連連點頭,道:“張少俠所言不虛。”
  少林一僧道:“鮮于掌門,楊逍乃是魔教妖人,這……這張少俠也是來曆不清不楚,豈能相信?”
  鮮于通暗暗叫苦,心說,本來就此借坡下驢算了,你這禿驢又多什麽事了!點一點頭,道:“這話倒也不錯。”
  此語說得倒也艱難之極。
  張超群心道:正要解決了一個,禿驢三八!眼珠兒一轉,長聲大笑:“這位大師不信楊左使,那也難怪,六大派和明教之間誤會極深,原不是輕易能化解的,但是,敢問大師信不信武當派掌門張真人呢?”
  武當群俠神色一動,那少林僧道:“阿彌陀佛,張真人德高望重,自然是信的。”
  張超群道:“那就是了,此事晚輩早已�明過家師,他也知道,你若不信,盡管去問他老人家好了。”
  張超群信口胡掐,反正你也不可能真的千�迢迢去問這麽件小事。
  果然,那少林僧無話可說,退了回去。鮮于通松了口氣,點頭道:“張少俠,承蒙你告訴在下真相,我華山派與明教的梁子就此揭過罷。”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驚愕,他是此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參謀軍師,哪知卻被這少年隻言片語給化解了,隻見崆峒派走出一個瘦削老者,麻灰色衣衫,長相愁苦,顯得頗爲寒碜。
  “鮮于掌門,你是否太過草率了?這麽容易便相信了他的話了?”
  張超群厲聲喝道:“你是什麽人!不信我不要緊,難道你也懷疑我師父麽!”
  這崆峒派的瘦老者面色一僵,見宋遠橋等皆是面帶不快,嗫嚅著,拱手道:“這倒不敢。我對張真人,素來都是敬仰的。”
  退了回去。
  鮮于通向張超群一抱拳,回過身來,朗聲道:“諸位武林同道,張少俠所言,在下原是不信的,但武當派掌門張真人我卻不得不信。在下想,明教此次在我等正義之師的圍攻下,死傷也是不少,他們也付出了代價,在下覺得,咱們既是正派中人,也當以寬容待之,冤冤相報何時了,除了徒增殺孽,又有何益?佛語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倘若明教真的是爲國爲民,咱們今日此舉,豈不是不義麽?在下德薄望淺,但也不願助纣爲虐。我代表華山派,和明教罷手言和!”
  鮮于通這幾句話說得正氣凜然,加上他那原本就儒雅的外形氣質,群豪之中,頗有信服之人,有人暗暗點頭,有人驚愕,也有人忿怒。幾名年齡大些的少林僧更是口宣佛號,贊歎他那句“當以寬容待之”所有的人都是被他這番話給驚得呆了,超群哥更甚,他的初衷,隻是讓他一派退出,哪知道他居然買一送一,不僅自己宣布退出,而且還出言鼓動六大派,超群哥此時再想懲治他害死胡青羊,卻也不大好意思了。眼瞧著鮮于通朝著自己微笑,張超群以傳音入密說道:“老鮮,你夠意思,胡青羊和白峘之事,你放心,爛在我肚子�了!”
  這時,滅絕師太向宋遠橋道:“宋大俠,我峨嵋派和華山派一般,與明教握手言和,宋大俠怎麽說?”
  宋遠橋瞧了瞧空智,又瞧了瞧幾個師弟,隻見殷梨亭和莫聲谷同時點頭,張松溪和俞蓮舟也隨即點頭,宋遠橋神情複雜地瞧了張超群一眼,方才自己當衆宣布逐他出師門,現下峰回路轉,說不得,剛才自己那番話隻怕是放屁了,心有不甘,但畢竟六派之中,已有兩派表示退出,崆峒派和昆侖派隻怕也會相繼退出了,轉頭向空智道:“空智大師,你怎麽說?”
  眼見這場大戰即將功成,突然而來的變故,卻使得情勢急轉,空智也是心中無計,宋遠橋問自己,那多半是也有意退出了。
  “善哉善哉,當年諸葛孔明舌辯群儒,張少俠果有古人之風,隻是張少俠不是明教中人,並不能代替明教,殷教主,你說是不是?”
  這時,楊逍站了起來,走到殷天正身旁,低聲說著什麽,那殷天正霍然變色,楊逍又指了指身後的韋一笑、五散人和風雲雷電四個壇主,隻見韋一笑微微點頭,五散人也是點頭不止,殷天正遲疑了一下,瞧了張超群一眼,終于點頭,站立起來,向空智一揖,道:“敝教剛才商量了一下,敝教上下都願聽張少俠號令,奉張少俠爲敝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張教主所言,可以代表本教。”
  六大派一片嘩然,人人驚異出聲,武當群俠面面相觑,臉色難看之極,空智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就算是明教教徒也是大多愕然,誰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但白眉鷹王、青翼蝠王、光明左使、五散人這一幹高層都是衆口一詞,豈能有假?
  “且慢!”
  超群哥終于在暗暗狂喜之中開口說話了……


第097章 成昆之死
  “不可!萬萬不可!”
  張超群大聲說道。這可是必須要做的客套,雖然心中已是美得冒泡,嘴上卻一定要堅決的推辭,不然旁人就會懷疑你動機不純。超群哥人精一個,又怎會不明此理?三國時期,曹丕要獻帝禅讓,假惺惺地推辭了三次,方才半推半就地當上了皇帝,終結了漢朝數百年的基業。
  “晚輩何德何能,怎可當一教之主!鷹王,楊左使,此事切莫再提!”
  楊逍道:“本教護教神功乾坤大挪移,百年來都無人能練到第五層,張兄弟,你福澤深厚,連成了乾坤大挪移,比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當教主,而且,此趟咱們與六大門派罷手言和,避免了明教的覆滅,張兄弟你居功至偉,大家都服你,你若不做教主,將來明教豈不是又回到原先四分五裂的境地了麽?”
  韋一笑也道:“張少俠,之前鷹王想當教主,我韋一笑也想當教主,楊左使也想當,五散人也想當,大夥兒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拼得你死我活,明教才會分崩離析,一盤散沙,如今,倘若不是你出面給我們調停,這在場之人,有誰能活的?”
  五散人說不得道:“當日銳金旗衆兄弟被六大派圍住,全仗了張少俠挺身而出,我說不得服你。”
  五散人其餘人也是連連點頭,眼看明教之中大部分實權人物都要自己當教主,張超群不禁心花怒放,正要措辭再拒,隻聽一聲“阿彌陀佛”少林派空性走了出來,朗聲說道:“峨嵋派、華山派都聽信了張施主麽?老衲卻是不信。我少林俗家弟子都大錦,龍門镖局上上下下數十條人命,又如何算?難道這也是成昆搗鬼麽?張施主,此事又如何了?你一再庇護魔教,將這一幹魔頭說成大仁大勇的民族義士,老衲且先不管你對與不對,龍門镖局這一筆血債,你先說個清楚吧!”
  當年,殷素素惱恨都大錦辦事不力,將龍門镖局滅門,後來,殷素素已死,少林派也就暫且將這梁子擱下了,雖已事隔多年,但少林僧人之中,又有誰會忘記?武林門派之中,少林爲尊,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派何曾吃過這麽大的虧?少林方丈空聞,更是不慎被殷素素所騙,她一段無聲的耳語在自殺前種下武林風雲,少林派從此多事,試問少林怎不恨她入骨?
  張超群當然知道這段往事,殷素素辦的這件事,確實是無可抵賴,當下一陣猶豫。
  “大師,此事過去了這麽多年,張五俠和殷素素早已自刎身死,什麽冤仇也該化解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師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何必對舊事一直耿耿于懷?”
  空性一呆,說不出話來,隱隱覺得自己確不該對這件事念念不忘,罪魁禍首都已經死了多年,此仇難道還能算在明教其他人頭上了?況且,龍門镖局死了數十口人,而今日明教教衆在少林派手底下,死傷卻是數百不止,什麽仇也該報了,難道自己反倒不如明教中人了麽?
  “阿彌陀佛。”
  空性垂下頭來,向張超群合什行禮,道:“張施主所言甚是,原是老衲過于執著。”
  走到空智面前時,微微一歎,忽然回頭道:“張施主,你宅心仁厚,倘若你當上明教教主,好生約束管教,明教或許能棄惡從善,從此走上正途,那是武林中的一大幸事。”
  空性在少林派中身份極是崇高,雖因生性純樸,全無治事之才,在寺中不任重要職司,但人品武功,素爲僧衆推服。他既然承認了張超群,便意味著少林派要退出了,果然,空性與空智對望一眼,空智便道:“我空性師弟所言不錯,倘若由張施主出任明教教主一職,少林派願意和明教前嫌盡棄。”
  空智說出這話來,算是正式要退出了,這張超群原是武當弟子,武當派是不會反對的,六大派中,威望勢力最大的都已經作罷,僅剩下昆侖和崆峒兩派,還能起得什麽作用?
  張超群瞠目結舌,他自诩聰明,但卻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會發展成這樣,明教因爲感激他挺身相救,又習得護教神功乾坤大挪移,求自己當教主,那是早已在他算中,但就連少林派的空智居然也要自己當明教教主,這事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現在,這到底算是什麽了?本大爺人品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那是沒話說的,但人氣爆棚到這般境地,卻是太過神奇了。
  張超群呆呆地瞧著空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正在這時,身下冷風陡起,衆人驚呼聲中,張超群隻覺背心一寒,一股銳利的指力已戳中了他背上的“神道穴”霎那間,寒冰徹骨的陰冷之氣從神道穴疾往上行,飛速在大椎、風府、陶道全身督脈要穴擴散開來,張超群陡遭大變,全身內力膨脹開來,將這一縷細絲般的寒氣壓住,大喝一聲,反手便是一記倒扣重拳,隻聽得砰地一聲,拳頭所觸,一人慘哼了一聲,胸骨碎裂,被他強勁無比的內力震得飛了出去。
  張超群急速轉身,隻見圓真面孔扭曲煞白,倒在地上,口唇邊上不住溢出血來。
  原來,圓真果然是未死,他趁著張超群和六大派人說話之際,積蓄內力,終于一擊即中,但他先前受傷便是頗重,而張超群內力充沛,他一記幻陰指,竟是不能奏效!反而被張超群一個格鬥術中的倒扣重拳打斷了肋骨,心脈盡斷。
  “好小子!……”
  圓真說出一句話來,口中血流如注。
  少林空智、空性和空業三位空字輩的老僧一齊上前,站在圓真身旁,以防他逃走,但圓真傷重,眼看便不能活命了,哪�還能逃了?
  張超群雖然壓住幻陰指的寒氣,但那寒氣宛如冰線,他內力雖強,居然不能將其驅出體外,不由得詫異。
  “圓真,你果然是裝死!”
  空智大聲喝道。
  空性的性子最急,道:“你便是混元霹靂手成昆麽!”
  空業卻隻是說了聲“阿彌陀佛”成昆卻不理會,瞧著張超群,目露兇光,道:“沒想到,我成昆今日竟死在你這乳臭未幹的小賊手上!”
  張超群冷笑道:“成昆!你利用空見神僧慈悲心腸,將他害死,你爲了一己之私,逼奸謝遜的妻子,殺他父母妻兒全家,害得他家破人亡,性情大變,更是身敗名裂,你設下圈套,挑唆明教和各派,目的就是爲了將明教毀滅,今日明教和六大派之戰,死傷不計其數,你作惡多端,早已該死了!死在我手上,算是便宜你了,倘若謝遜謝大俠在此,生吃了你肉也不解恨!”
  成昆怒道:“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成昆籌謀三十餘年的計劃便可成功,你……你這小賊,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空智喝斥道:“圓真,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成昆說了這幾句話,眼神逐漸渙散,口中的鮮血如泡沫般湧出,張超群一拳,已將他內髒震碎,此刻,便是大羅金仙重生,也救不得他了。


第098章 仙笛峰求愛記
  崆峒、華山、昆侖三派各自指揮衆弟子收拾本派死者的屍首,先行告辭下山而去。隨即,少林派也跟著走了。
  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今日卻是如此戲劇化地收場,確實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明教教衆瞧著滿地的屍首,兩方之前的激烈血拼,居然變成了握手言和,直到此刻,他們都沒有回過神來,猶自身在夢中一般。
  滅絕師太和周芷若、紀曉芙、丁敏君三女走了過來,張超群正揮手向空業道別,回身瞧向滅絕師太,微笑道:“師太,多虧了你仗義執言,六大派和明教方能盡釋前嫌。”
  滅絕師太笑也不笑,道:“超群,我雖然放過了明教,但我師兄孤鴻子死在楊逍手下,跟他的仇卻仍是要算的。”
  又瞧了一眼紀曉芙,道:“還有我這徒兒的清白,可也不能作罷,今日一並討回。”
  轉身向明教教衆所在之處望去,隻見楊逍雙眼正瞧著紀曉芙,不由得愠怒,視線回轉,又見武當弟子中,一道火熱的目光,那人正是殷梨亭,滅絕師太微微一歎,向紀曉芙道:“曉芙,你去殺了楊逍!”
  紀曉芙眼中盈出淚來,顫聲道:“師父,咱們和明教不是已經化敵爲友了麽?這……”
  滅絕師太雙眉一揚,道:“殺楊逍,與這無關,這是私怨。難道你還眷戀這魔頭麽?”
  紀曉芙眼角瞧了張超群一眼,張超群忙道:“師太,此事既然已經發生了,殺了楊逍,也是于事無補,不如……”
  “超群,此事與你無關,不要插口。”
  滅絕師太打斷他話,向紀曉芙瞧去,目光森然,道:“你難道敢忤逆師父麽!”
  紀曉芙跪在地上,顫聲道:“師父,徒兒不敢。”
  滅絕師太怒道:“你是不敢忤逆我,還是不敢殺那魔頭?”
  紀曉芙淚水盈盈,瞧向張超群,眼中流露出祈求的神情來。
  張超群見她不肯去殺楊逍,心中也是酸溜溜的,但楊逍在明教的地位,猶在白眉鷹王等之上,他又豈能殺得?紀曉芙瞧著自己,分明是想讓自己求情,張超群歎了口氣,向滅絕師太道:“師太,晚輩不敢管峨嵋派的事,但是楊逍此時已經身受重傷,沒個十天半月的也恢複不過來,現在殺他,于師太聲名有損,不如,請師太待他傷愈之後,再行挑戰,也可堵住天下悠悠衆口。師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楊逍他當年能爲禍武林,倘若他改過自新,必定能造福武林不是麽?師太您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明教棄惡從善,此舉日後必定轟傳天下,人人稱贊師太深明大義,胸襟寬廣,乃是武林之中最受人景仰的一代宗師,區區的私怨,師太又怎會放在心上?孤鴻子師伯便是九泉之下,也必定欣賞師太的博大胸懷。”
  超群哥見滅絕師太神情慢慢地放松,雖然仍是沒一點笑容,但卻好得多了,不禁暗暗松了口氣,偷偷豎起兩根手指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哪知紀曉芙卻是瞧不懂,反倒是丁敏君面露驚異,疑惑地瞧著紀曉芙,又瞧了瞧張超群,若有所思。周芷若雖是聰明,卻怎也不會想到,這幾日來,待自己無微不至的兩個大姐姐其實跟自己的超群哥哥有過一腿。
  滅絕師太道:“超群,你以爲我老糊塗了麽?你這張嘴,能將死的說成活的,此事,我是萬萬不答應的,除非……”
  “除非什麽?師太盡管吩咐,隻要是超群做得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滅絕師太瞧向周芷若,目光中,露出一絲溫情來,道:“你這個小妻子,我很是喜歡,我想邀請她去峨嵋派做客,你舍不舍得?”
  張超群松了口氣,他還以爲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忙道:“好,芷若能得到師太青睐,超群高興還來不及呢!”
  誰知周芷若卻是嘟起了嘴,上前一步,拉著張超群的手,道:“我不跟超群哥哥分開,我不要去峨嵋派。”
  滅絕師太微笑道:“芷若,你想不想嫁給超群這小子?”
  周芷若急忙松開手來,面上大羞,忸怩著不答,眼中卻是早已出賣了她。滅絕師太憐愛道:“芷若,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超群哥哥,但你想不想他大紅花轎,吹吹打打地去峨嵋派迎娶你呢?”
  周芷若那鮮花一般嬌嫩的俏美臉上紅撲撲的,垂下頭去,偷偷地瞧了正似笑非笑的張超群一眼,眼中無比地期待和幸福。這宛如百合花般嬌豔的嬌美,令張超群心兒砰砰亂跳,若非是當著滅絕師太和一衆峨嵋弟子的面,這就要在她俏麗臉上印下一吻了。
  張超群正色授魂與,忽見丁敏君一片落寞,心中一陣歉然,又見紀曉芙也是臉上陰晴不定,心中一動,難道她與自己一夜風流,竟是對自己動情了麽?她能放得下楊逍麽?
  張超群腦中迷迷糊糊,突然脫口道:“紀師姐,如果現在師太允許你和楊逍在一起,你願意麽?和他和不悔妹子在一起生活,你願意麽?”
  �頭向正要說話的滅絕師太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插話。
  紀曉芙嬌軀一震,柔腸百轉,緊咬下唇,緩緩地道:“曉芙乃是不祥之身,隻願長伴青燈,世俗之事,再也不願理會了!”
  張超群道:“你真放得下麽?你忘了給不悔妹子取這個名字的意義了麽?你說過,你不後悔,眼下,楊逍就在你面前,你的女兒也在這�,你難道不想見一見麽?”
  紀曉芙雙唇顫抖,面色煞白,眼中露出苦苦哀求的淒楚之色,瞧著張超群,道:“張公子,請你……請你不要再逼我了……”
  衆人見了她這般神情,均是心中不忍,周芷若低聲道:“超群哥哥,你不要問了。”
  張超群捏了捏她手,仍是向著紀曉芙道:“紀師姐,每個人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愛一個人不是錯,你不妨想想清楚,不要待將來再去後悔,你扪心自問,你還愛不愛他,想不想將來跟他在一起過一輩子?不要在意別人是怎麽想的,喜歡就要說出來,你不要爲了別人而活著!聽明白了麽?”
  張超群一番話,如晴天霹靂一般,不但是紀曉芙,就連在一旁的峨嵋衆女都是震動了,是啊,喜歡就要說出來,心中想想倒是很容易,要說出來,那怎麽可以?人人均是覺得他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不可思議。
  張超群不等她多想,轉身向周芷若微微一笑,柔聲道:“芷若,你喜不喜歡我?你願不願嫁給我?”
  周芷若呆了,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當衆說出這樣羞人的話來,心如鹿撞,羞得瞧著地面,不敢見人,忸怩不安,嗫嚅著說不出話來。張超群忽然朝著她跪了下來,雙目含情脈脈,瞧著她那黑寶石般的晶亮眸子,深情款款,道:“請你嫁給我,我願一生陪伴著你,一年四季陪伴著你。春天,我陪你輕輕漫步在盛開的百花之間;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歡樂的小河之畔;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火紅的楓林之下;冬天,我陪你圍坐在熾熱的火爐旁邊。讓我疼愛你,保護你,一生一世!”
  周芷若嬌軀震顫,隻覺魂兒飛上雲端一般,周圍的人和物都仿佛不見了,就隻有他。
  “你答應我麽?你願意麽?”
  周芷若畢竟是古代女子,怎見過這種即便在現代都不多見的求婚場面,心中又是羞怯,又是慌張,幾分喜悅,幾分刺激,幾分滿足,盡管心中千肯萬肯,那三個字“我願意”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張超群郁悶了,心道:你倒是快說“願意”啊,難道讓我一直跪在你面前麽?好歹我都是一教教主了,給點面子啦……
  “你……你快起來啊……這麽多人瞧著……你……”
  周芷若臉上火燒一般,羞得不敢去瞧他。
  “你答應嫁給我,我便起來!”
  峨嵋衆女瞧見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無不驚愕,幾乎是人人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更有大半人在想,倘若有一個男人肯這樣當衆跪在面前,說出這麽一番情意綿綿的話來,哪怕這個男人再老再醜,也要嫁了給他了。
  就連滅絕師太也是瞧得悠然,第一眼見到這少年,她便喜歡上這伶俐乖巧的孩子,此刻更是對他的“驚世”之舉瞠目結舌。
  “我……我答應你。”
  周芷若臉上羞喜交加,心中甜蜜蜜的,瞧著順勢站起的超群哥哥,羞得往紀曉芙和丁敏君身後躲去。
  直到此刻,峨嵋衆女衆尼都是迷迷糊糊的,沒能從這驚世駭俗的舉動中緩過神來,然後,緊接著,超群哥做出了更讓她們驚訝得要窒息的舉動來。
  他走到丁敏君面前,按照剛才同樣的方式,跪在丁敏君身前,微微笑道:“丁師姐,你願意嫁給我麽?”……


第099章 我爲明教流過血

  現場的氣氛一片沈寂,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人人張口結舌,剛才超群哥向周芷若求親的一幕,已經是驚世駭俗了,而他居然轉而又向丁敏君求親!
  好在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要不然,周芷若此刻已經暴走了吧?而現在,她隻是驚訝、迷茫,瞧著她的超群哥哥,不知道他是在做什麽!
  “丁師姐,我很誠懇,很正式,絕不是開玩笑,作爲一個男人,有責任給自己的女人幸福,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呵護你,愛你麽?”
  丁敏君全身冰涼,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她呆呆地瞧著這個英俊翩翩的少年男子,強烈的幸福感從心底迸發出來,手足發顫,身體卻是僵硬得無法動彈,眼淚,從眼眶滾滾而落,那幸福喜悅的淚水,仿佛坍塌的大壩,怎都止不住,她不知道怎麽回答,隻知道任憑淚水流下來。
  她已經是三十歲的女人了,這個年紀放在現代,也算是個挺麻煩挺尴尬的年齡,更何況是古代!自從三年多以前,被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還多的英俊少年奪去了貞 操,丁敏君便一直處在一種自責和幸福交織在一起的感覺,她想和他在一起,她羨慕周芷若,甚至羨慕小魚小雁,她比他大了十歲,這種年齡的差距,成爲了一個巨大的障礙,她不敢去要求更多,但此情此景,瞧著他就跪在自己面前,告訴自己,他要愛自己一輩子,他要娶自己,這……這是夢麽?這是真的麽?
  這一幕,丁敏君連想都不敢想,但就這麽真真切切地發生了,她根本就來不及去做好準備,根本就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隻希望,這一幕,永遠停留,這一幕,就算是夢,也是她一生中最美麗的夢。
  “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
  瞧著喜極而泣的丁敏君,張超群心中也是波濤洶湧。
  丁敏君哭泣著,點了點頭,再也站不穩了,被周芷若和紀曉芙一左一右攙扶著。
  張超群微笑著站起,瞧著紀曉芙,雙目湛然,紀曉芙臉色複雜之極。
  “紀師姐……”
  峨嵋衆女一齊“暈倒”他……他該不會也要向紀師姐求親吧?
  紀曉芙也是驚恐地瞧著他,生怕他說出什麽來,她自知,雖然和丁敏君同樣都是三十歲左右,但她不同,她已非完璧,而且,就在這仙笛峰上,有一個曾經是他的男人,還有一個是她差點要嫁的男人,面前這一個,卻是與自己陰差陽錯發生過一段暧昧情事的男人,她……幾乎要窒息了。
  “紀師姐,你看到了,喜歡就要說出來。”
  就連張超群自己都不知自己的想法,他知道,紀曉芙是不可能去選擇殷梨亭的,但也不希望紀曉芙選擇楊逍,畢竟,自己跟她有過一夜。忽然,超群哥感到懊悔和害怕,倘若紀曉芙竟是選擇了自己的話,那麽,自己便同時得罪了楊逍和殷梨亭,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兩個都是他不能去得罪的!
  老天,我都做了些什麽!超群哥冷汗涔涔,見她嘴唇動了一動,急忙道:“紀師姐,小弟不逼你,我想,你也需要時間去考慮。”
  轉過身來,瞧著滅絕師太,道:“師太,請借一步說話。”
  滅絕師太指了指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道:“我正有話也要問你。”
  身形如蝶飄飛,張超群隨即跟上。
  說了一陣,滅絕師太和張超群返回來,將紀曉芙叫到面前,說了幾句什麽,紀曉芙神情堅決,隨即,滅絕師太點了點頭,在她肩頭輕拍了兩下。又將丁敏君叫到身前,叮囑一番,丁敏君飲泣拜倒。……
  另一處,周顛向楊逍一拱手,道:“恭喜楊左使!”
  楊逍正瞧著紀曉芙的背影發怔,問道:“恭喜什麽?”
  周顛笑道:“這位新任教主,不但武功高強,舌辯群雄,隻言片語間,讓咱們明教百年來和各大門派結下的仇怨化爲烏有,我周顛很是佩服,而且,他不拘世俗,行事出人意表,竟當衆下跪求親,甚合我意,楊左使你與咱們的教主均是一般風流不羁,不過,他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向那個漂亮小姑娘求親,更是敢當著滅絕師太的面,向那個比他大了十來歲的丁敏君說出那樣的話來,這一點,你可大大不如了!不過,你們臭味相投,以後可得好好地親近親近了。”
  楊逍朝他翻一翻白眼,無言以對。……
  而武當派中,莫聲谷搖頭歎息,道:“這位八師弟當真是與衆不同,非同凡響。”
  張松溪道:“的確,行事不拘世俗,時而正氣凜然,時而玩世不恭,這樣的事情,他居然能做得出來,若換了是我……”
  俞蓮舟笑道:“敢愛敢恨,奇男子。”
  宋遠橋卻道:“此子今日化解六大派與明教百年來的紛爭,不日便會轟傳武林。就連少林派幾個空字輩老成持重的神僧居然也對他如此看重,師尊收他爲徒,頗有遠見,我武當派從此聲名更隆。”
  宋青書忽然道:“我瞧他不像武當派弟子,倒像是峨嵋弟子。”
  宋遠橋喝道:“你胡說什麽!”
  宋青書坦然道:“父親有所不知,當日我和殷六叔在鷹嘴峽,和明教銳金旗、厚土旗等教徒激戰,他也在其中,當時,五派的人個個舍生忘死,奮勇�殺,他卻軟綿綿的,出工不出力,孩兒當時便有些懷疑,後來,在我們勝券在握時,他卻反過來替明教求情,我想,峨嵋掌門滅絕師太是個性情剛烈、嫉惡如仇的人,以她對明教的痛恨,斷不可能會放過明教,哪知,他一番花言巧語,師太居然也信了他,結果,磨蹭了半天,被天鷹教乘虛而入,險些全軍覆沒,這件事,殷六叔也是親眼目睹的,剛才,峨嵋派也是第一個出來支持他的……”
  正自口若懸河,宋遠橋突然喝道:“青書,注意你的言辭!什麽他、他、他的,你師公收了他做弟子,他的輩分就比你大,你該叫什麽?難道要我教麽?”
  宋青書應道:“父親教訓得是,孩兒一時疏忽。”
  宋遠橋又道:“滅絕師太是一派宗師,爲人剛正不阿,你方才言語之中,對師太含沙射影,頗多不敬,我平常是怎麽教你的?你忘了麽?”
  宋青書見父親語氣頗重,不由一驚,道:“孩兒知錯了,孩兒隻是一時還沒有適應過來,請父親責罰。”
  宋遠橋哼了一聲。
  張松溪笑道:“師兄,不必動怒,小弟都還未適應過來呢,何況青書。我們這位八師弟雖然當上了明教教主,但他畢竟還是我們武當派的人,此事怎也應該�明師尊吧?”
  宋遠橋點頭道:“這個應該的。”
  正打算叫張超群過來,滅絕師太朝著宋遠橋朗聲說道:“宋大俠,各位,我峨嵋派先行告辭了,後會有期。”
  宋遠橋恭敬道:“恭送師太!”
  武當弟子全都站起行禮,滅絕師太正要離開,殷梨亭忽然上前一步,顫聲道:“師太……”
  滅絕師太回過頭來,微微一歎,眼中露出一絲柔光,道:“殷六俠,曉芙沒福氣,她已決定削發爲尼,遁入空門。”
  說罷,大步而去,招呼了群弟子,下了山去。
  殷梨亭呆呆地瞧著紀曉芙離去的地方,臉上一片黯然,直到那纖弱婷婷的背影再也瞧不見了,才失魂落魄地回過頭來。
  宋遠橋等瞧了他這般情形,都是歎息。
  突然,殷梨亭轉頭向明教衆人瞧去,眼中閃露出憤怒的光芒,大步走前,大聲喝道:“楊逍,你給我出來!”
  “唰”地一聲將劍拔出,面容扭曲。
  楊逍面上一黯,他當年橫刀奪愛,一直對殷梨亭極是抱憾愧疚,眼見他不到四十歲,卻是兩鬓斑白,那也是自己所害了,楊逍想到,若是自己的未婚妻子若被人這般,自己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那人殺了,以己度人,楊逍又怎會不歉疚?推開擋住自己的彭瑩玉等人,走了上前。
  兩人對面而立,風聲潇潇,肅殺悲冷。
  武當派、明教兩方都是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情仇,就算是明教這一方的人,都覺得楊逍不對,眼見兩人如今終于面對了這一刻,個個黯然歎息。
  張超群帶著丁敏君和周芷若二女走了過來,瞧著這一幕,心中實是擔憂他們兩個之間會出什麽狀況,瞧見殷梨亭雙目如欲噴火,惴惴不安,走了上前,道:“六師兄,你……”
  楊逍道:“教主,這是我跟殷六俠之間的事,請讓我們來解決吧!”
  殷梨亭雙目發直,目不轉睛地瞪著楊逍,啞聲道:“惡賊!納命來吧!”
  楊逍此時功力未複原,隻怕是隻有平時的兩三成了,明教衆人一齊瞧著楊逍和張超群。
  張超群卻是知道,這件事,自己實是不可能幫得上手的,但如果殷梨亭真的殺了楊逍,明教和武當派便從此不能和解,此事當真是極爲棘手,饒是張超群聰明機敏,卻也束手無策,隻盼殷梨亭不要下重手,鬧得這大好局面而因此灰飛煙滅。
  楊逍的目光轉了過來,朝張超群淡淡地一笑,似是讓他安心,轉而向殷梨亭道:“殷六俠,我知道你恨我,你來吧,我不還手便是。”
  遂又提高聲音,大聲道:“明教衆位兄弟聽著,今日之事,是我和殷六俠兩個人的事,若是我今日死在殷六俠手上,任何人不得爲我報仇!”
  “殷六俠,是我對不起你,我欠你的,我還給你!”
  楊逍坦然閉上雙目,等待著殷梨亭的一擊。宋遠橋等人都是暗暗欽服,這人雖然可惡,卻也是堂堂男兒,不由得惺惺相惜。正派中人的眼中,明教的人都是邪惡而詭秘的,可是,今日一戰之後,以前的那種觀感,竟是全部推翻,那日鷹嘴峽,銳金旗的教衆舍生忘死,端得是正氣凜然,今日一戰,沒有一個明教教徒投降,除了傷重到難以行動,都是死戰不退,若非是他們的首腦人物不在場,勝負實難預料,眼前,楊逍閉目待死,慷慨激昂,登時令武當群俠敬服感慨。
  “楊逍,你受死吧!”
  殷梨亭雙目通紅如火,心智早已被怒火所蒙蔽,挺劍直刺,他的武功,江湖之中一般的門派掌門也比不過他,加上盛怒之下全力出手,頃刻間,長劍已至楊逍胸前……
  張超群心頭亂跳,他真的要殺了楊逍麽!如果楊逍死了,明教就算不去找武當的麻煩,自己這個當教主的,竟然眼睜睜地瞧著自己的下屬被人殺死,以後還如何服衆?
  這念頭在心底飛快地劃過,隻是電光火石般一閃,張超群身形一晃而過……
  在場所有人都是眼前一花,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哧”的一聲,那一刹,張超群將楊逍撞得飛撲出去,而他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柄長劍,面前,殷梨亭呆呆地瞧著張超群,道:“你……你幹嘛撲過來!”
  張超群右胸口鮮血猶如泉湧,四周驚呼之聲大作,這一劍,幸好沒有刺中心髒,那一刻,他隻覺胸前一涼,似乎不怎麽痛,心中卻是想道:原來被劍這麽一刺,也不如何疼痛啊!他媽的,不知道會不會死!死了的話,可就太不劃算了,武當派的呆鳥們,你們傻站著做什麽!還不快拿你們的療傷藥膏來?老天,我明明已經計算好了,沒想到殷梨亭內力深厚至此,居然沒能擋住多少!幸好,還能堅持……該是本大爺作秀的時候了。
  “我……六師兄,我知道你跟楊逍有奪妻之恨,但我畢竟是他的上司,我應該替他受你一劍,隻盼六師兄你原諒了……原諒了楊逍,小弟感激不盡……”
  殷梨亭呆呆地道:“我跟你又沒仇怨,你幹嘛要替這惡人擋劍!”
  楊逍和衆明教教徒一齊搶上前來,圍住了張超群,周芷若和丁敏君驚呼著奔上前,二女均是面如土色,嚇得魂不附體。
  宋遠橋推開衆人,取出玉靈散來,手撕開張無忌胸前衣服,隻見傷口深及數寸,忙將玉靈散敷上去,鮮血湧出,卻將藥粉都沖開了,超群哥微一凝神,伸左手食指在自己傷口周圍點了七處穴道,血流登時緩了。
  周芷若顧不得別的,撕下衣襟,將他傷口裹好,眼見他臉白如紙,竟無半點血色,心中說不出的焦急害怕,握著丁敏君的手,不住地哭泣。
  張超群卻是瞧著呆呆而立的殷梨亭,他體內真氣流轉,雖是被殷梨亭一劍刺中,卻也能自行以真氣徐徐治療,但這種時候,自然是裝得傷勢越重越好,“顫聲”道:“六師兄,你……你若不能原諒楊逍,我……我死也不能瞑目。”
  殷梨亭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瞧著楊逍的眼神,依然是如欲噬人一般。
  張超群心中一動,向楊逍喚了一聲,楊逍雙目瑩然,應了聲,附耳過去,張超群說了幾句話,楊逍瞧了殷梨亭一眼,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過得不久,隻見楊逍領著五六個人快步而來,張超群暗暗一笑,一手拉著周芷若,一手拉著丁敏君,臉上卻是要裝出極其痛苦的表情,當然,也是真痛,他內力雖強,對于這樣程度的傷口,也是頗爲麻煩。
  “超群哥哥!”
  “公子!”
  “張公子!”
  奔到近前,隻聽得莺聲燕語,小魚、小雁、紀嫣然、小昭和楊不悔,一齊圍了過來,人人花容失色,頃刻間,超群哥便好像來到了花叢之中,每個美女的體香都不盡相同,每一張秀麗絕倫的臉蛋兒都是那麽讓人賞心悅目,超群哥覺得,似乎連胸口的劍傷,都似乎好了許多。
  “宋伯伯!俞二叔!……殷六叔!”
  同行而來的張無忌見了宋遠橋他們,眼淚奪眶而出。
  張無忌與他們分別三四年,早已從一個小小孩童成長爲健壯少年,相貌已然大異,群俠竟是一時沒認出來,殷梨亭小時待他最親,第一個認了出來,顫聲道:“你……你是無忌麽?”
  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莫聲谷四人一齊圍攏,各人又驚又喜,頃刻間心頭充塞了歡喜之情……
  張超群心道:我幫你們把張無忌治好了,你殷梨亭再跟我找碴,你自己好意思麽?
  想到這�,張超群松了口氣,睜著兩隻色眼,瞧著面前的莺莺燕燕,心懷大暢,這�現在沒我什麽事了,本大爺今天沒大展神威,顯露顯露咱的絕世武功,但總算是爲了明教流過血了,這�我便不管了,留給楊逍這�好了,咱去享受一下齊人之福,這麽多大大小小的美女們,一個幫咱捏腿,一個幫咱寬衣,一個幫咱松筋骨,左右兩隻手,一邊摸一個,這也太布爾比了,眼珠兒一轉,眉頭大皺,“暈”了過去。
  耳畔隻聽得衆女的驚呼,有人啜泣,有人急切呼叫,身上,也不知有多少雙小手摸了過來,心中隻在想道:摸吧,摸吧,咱都會摸回去的……


第100章 摸得她尿了

  裝暈中,隻聽得衆人手忙腳亂地議論紛紛,楊逍命人找來擔架,小心翼翼地將他�了起來,送去光明頂上楊逍所居之處,這一路顛簸,裝暈的超群哥竟然真的被震裂了傷口,血流如注,真個兒暈了過去。
  昏暈了也不知道多久,張超群悠悠醒轉過來,隻見小昭、周芷若、小魚小雁、紀嫣然和丁敏君六女均是圍坐在前面的小廳之中睡著了,天色黑黑,原來已是夜晚了,卻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的夜晚而已,忽然想起自己胸前中劍,眼下卻好像是不怎麽疼痛了,不由得驚訝,伸手摸去,傷口還有一點點麻癢,運起真氣,強大的內氣在經脈中滾滾而流,超群哥咧開嘴一笑,以前當特工時,就曾受傷無數了,比這嚴重的傷都不知受過多少了,這實在是小菜一碟,當然,那些傷,都有專門的醫院進行治療,恢複得快,加上他強健如牛的體質,實在是算不得什麽,瞧著滿廳的美女們,張超群不由得心花怒放,這些天,隻顧著明教和六大派的事,居然真的有很久沒那個啥了……
  四顧一瞧,坐了起來,胸口的傷不怎麽疼了,超群哥蹑手蹑腳走到小廳之中,反剪著雙臂,瞧著她們海棠春睡,美不勝收,童心陡起,先在芷若的臉上捏了一把,滑滑嫩嫩,滑不留手,那嬌嫩的臉蛋,摸起來格外的有手感,轉而又在小昭挺翹的鼻子上擰了一下,這美麗的小丫頭雖不及她媽媽黛绮絲美豔,但因爲有著一半的中國血統,又比黛绮絲更多了幾分水一般的溫柔,混血美女通常都漂亮,這一點,更在小昭身上得以充分的體現。
  超群哥又走到紀嫣然身旁,癡癡地瞧著她,她有百分之八十像小龍女,平常看不出來,此刻她雖然仍舊是紫巾遮面,但那白皙滑膩的肌膚卻是誘人之極,就算是趴在桌上睡了,那曼妙的體態都那麽勾人,這姿勢,純粹的S型啊!超群哥心跳加快,在她豐滿的三十六D上捏了一把,紀嫣然嬌軀一動,嚇得超群哥趕緊蹲下身去。
  等了半天沒聽到動靜,超群哥方才站起身來,忽然發現,下面居然有了反應,高高昂揚,超群哥嘿嘿一笑,腦中幻想著六個美女一齊在床 上的美妙情景。
  這種美妙,應該什麽時候才能實現呢?六女之中,除了小昭和芷若,都跟自己有過一腿,什麽兩腿三腿了,想了一想,再加上紅梅山莊�,雪嶺雙姝和小西小鳳兩個美婢……這樣加起來就十個人了,老天,會不會腎虧啊!還有黛绮絲,突然意識到,黛绮絲和小昭是兩母女,這……這實在是有點懸乎,她們怎麽可能母女共侍一夫呢!老天,這太邪惡了吧?超群哥忽然有些獸血沸騰起來,兩母女共侍一夫,這還真有些讓人澎湃啊!
  突然,小魚動了一下,超群哥嚇了一跳,急忙踮著腳,往床邊走去,一溜煙兒跳上了床去,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仰起頭來,原來小魚隻是換了個姿勢,並未醒來,超群哥松了口氣。
  忽然又想,自己幹嘛搞得跟做賊似的,這�面,哪個不是自己老婆了!正想著,忽聽得小廳中有人動了一下,超群哥心中一跳,輕盈的腳步聲竟是往自己床邊行來,超群哥趕緊閉上雙眼。
  腳步聲距離越來越近,在床前停下,超群哥正暗暗猜測著她是誰,一隻柔膩滑滑的小手忽然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超群哥心道:盡管摸吧,待會兒咱要摸回來呐!
  “公子,你怎麽還不醒?張公子說你這兩天就會醒的……”
  原來是小魚!又是什麽張公子了?難道是說張無忌?怪不得傷痊愈得這麽快,倒是忘了,有個小神醫在,也不知道武當派走了沒有,殷梨亭應該和楊逍沒事了吧,咱治好了張無忌,這麽一個大人情,你好意思再生事麽?
  小魚在床沿坐了,超群哥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體香,愈發地心猿意馬,本想睜開眼睛,將她抱上 床來,又怕嚇到她,萬一她一聲驚呼,小廳之中,都被她吵醒了,那就不好玩了,眉頭一動,計上心來。
  輕輕地“嗯”了一聲,這是先給她個提示,自己有要醒來的征兆了,果然,小魚“咦”了一聲,正要張口,一隻大手已按了過來,蒙住了她嘴。
  “噓!”
  超群哥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壓低了聲音道。
  “別吵醒了她們!”
  小魚雙眼盡是歡喜神情,點了點頭。
  超群哥本是不怕的,但畢竟小昭和芷若都還沒進過自己的藏“精”閣,萬一被她們瞧見什麽,那咱的大好形象便毀了。
  超群哥做賊似的瞧了瞧外面,指了指床,往�一縮,低聲道:“你躺下,我跟你說話。”
  小魚立時便漲紅了臉,忸怩道:“這……這不好吧!她們……她們都在外面……”
  超群哥正色道:“我們就是說說話,有什麽關系了?我傷才剛好,難道還能做什麽?嘿嘿……小魚你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小魚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我上來就是。”
  奸計得逞,超群哥臉上偷笑,眼見她羞羞答答地在身邊躺了下來,那嬌嬌弱弱的身子,香風撲鼻間,袅袅婷婷的,風情萬種。
  “小魚,我睡了多久了?”
  超群哥正正經經地道。
  原是一張美豔得紅彤彤的俏臉,紅暈稍退,答道:“公子你睡了四天了。”
  張超群吃了一驚,睡了四天!牛叉,怎會睡這麽久!顧不得心中那些龌龊念頭,又問道:“武當派的人走了沒有?他們還在光明頂麽?無忌呢?”
  小魚道:“昨天一早,他們都離開了,本來是想等你醒來,親自跟你道謝了才走的,但等了這麽幾天,宋大俠說,他們還有後援在來的路上,怕和明教發生誤會,就都走了,張公子也一起去了。”
  “哦,無忌也走了?”
  超群哥不禁有些不大舒坦,自己辛辛苦苦救了他一命,武當派其他人走,那也罷了,你怎麽也應該跟我當面告辭吧。隨即又想,自己的出現,不僅搶走了他所有的女人,還把本是屬于他的九陽真經和乾坤大挪移也給黑掉了,怎麽說,也是自己對他有所虧欠了。
  “是的,宋大俠說,如果你傷好了,就回一趟武當派,把出任明教教主的事�明師尊,再行回來。”
  張超群點了點頭,他知道,古人都尊師重道,師父就等于父親,自己倒真的很有必要去一趟武當山。
  “我知道了。”
  超群哥應了一聲,忽然伸出手來,放在她鼓鼓囊囊的胸前,小魚身子一顫,道:“公子,你……你不是說隻是說說話的麽?”
  超群哥兩眼“無辜”道:“什麽?我有說過麽?沒有啊,一定是你聽錯了。”
  手指在她的飽滿之上捏了幾下。
  小魚大羞,伸手去抵擋,卻怎麽可能擋得住?嬌嗔道:“不要啦……被她們看到,小魚就沒臉見人了……公子,你如果真的想要……想要小魚服侍你,我們改天好不好?今天……今天真的不行。”
  超群哥怎肯依她?嘿嘿笑道:“幹嘛要改天……”
  忽然心中一亮,縮回手來,在她耳邊說道:“小魚,你老公我最近練成一項絕技,是床…上的絕技哦,你一定想象不到的,可以讓你欲仙欲死,爽到不得了的。”
  “咦……公子你怎麽腦子�整天就想些這個?”
  小魚耳朵被他噴出來的氣弄得癢癢的,嬌軀酥軟,見他手縮了回去,又不免有些空空蕩蕩的失落。
  超群哥絕對是個武學天才,人家林朝英好端端的“玉女心經”到了他手�,愣是能創出小JJ變大法和真氣亂摸法,假若林朝英女俠泉下有知,隻怕會氣得從棺材�跳出來,一巴掌拍死這個不肖的傳人。
  “開始準備了……”
  超群哥伸出手掌,放在她腹部,輕聲說道。
  小魚伸手按住他手掌,又是期待,又是害怕,道:“公子……不要……”
  超群哥笑道:“你還是準備好一隻手,用來按住自己嘴巴,我怕你會舒服得大叫呢!”
  小魚嗫嚅道:“不用脫……脫衣裳麽?”
  超群哥一怔,忍俊不禁,嘻嘻笑道:“不用的。”
  小魚大羞,不過,不用脫衣裳,心中也是沒那麽害怕了,想道:隻要不把衣裳脫了,她們就算是醒來,最多看到我跟公子躺在一塊兒,反正我是他的人,又有什麽關系了?
  正在想著,忽然隻覺自己最私密處湧起一股暖流,驚異地�起頭來,卻見他一隻手好好的放在自己腹部,一動不動,另一隻手則托著頭,瞧著自己。
  明明沒有動啊,怎麽自己那�卻是暖洋洋的,好像有一隻手在撫摸?“公子,你怎麽做到的?”
  小魚臉泛桃紅,驚奇問道,那隻無形的手,實在是有些太過神奇,居然可以無視衣衫的阻隔,直接侵入到那處…………
  那隻“手”就好像活的一樣,在小魚的私處輕輕地撫摸著,如水一般緊貼在肌膚上面,那一撮濃密細密的陰毛,兩片攔阻在花徑前的肉葉子,以及其上最敏感的一塊細小粉紅嫩肉,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是真正的手的愛撫也不能帶來的感覺,很貼心,又很安全,沒有一絲恐慌,讓女人能夠全身心地放松,去享受那種暖暖的愛撫。
  一分鍾都不到,小魚放在唇邊的玉手便發揮了作用了,她緊緊地捂住了嘴,但從指縫中透出來的嬌吟,卻是讓始作俑者的超群哥下身高高撐起,她那蕩人心魄的呻吟,經過手掌的阻隔,反而更是有種被壓抑的刺激,超群哥不禁欲火上升。
  小魚雙眼迷蒙,小嘴微張,一副極其享受的淫蕩表情,兩條秀腿情不自禁地張開了,事實上,她張開與否都毫無區別,玉女心經第二式,真氣亂摸法,根本就能無視你的動作姿勢,無視你是否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挂還是穿得嚴嚴實實,全方位的愛撫,絲毫沒有遺漏。
  “嗯……”
  小魚發出一聲淫靡之極而又短促的呻吟。
  原來,那隻“手”突然像是扒開了她的兩片濕淋淋的陰唇,順著肉穴,徑自湧入進去,就好像無孔不入的水一般,迅速地填滿了女人所有的空虛。
  小魚的鼻腔發出粗重的喘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了,男人的肉棒,再粗再長,塞進那�面去,都始終是有間隙的,而這種奇特的做愛方式,卻是能將一切都充實掉,小魚哪曾體驗過這等舒服美妙的滋味,花徑之中,濃濃的蜜汁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
  隨著那�面的濕潤泥濘,小魚的亵褲完全濕透了,那纖細的腰肢,也開始扭動起來,瞧著動情的小美人兒,超群哥喉嚨發幹,嘴唇似是要被欲火烤幹,逐漸的,加大了真氣的傳輸。
  “手”不斷地在她花徑之中進進出出,每一次進出,都讓小魚那敏感的身體一陣戰栗,那淫蕩至極的呻吟聲竟是越來越大,手掌居然已是軟得連捂住自己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要……不要……公子你不要轉了……小魚受不了啦!你要轉死小魚麽?”
  小魚忽然緊緊地抓住超群哥的手臂,纖腰如蛇一般地扭動著。
  原來超群哥使用真氣改變了ML方式,抽插變爲翻轉,這是一種更加刺激的方式,小魚隻覺私處之中,那股暖流就好像漩渦一般在一直不停地轉動著,好像要鑽入靈魂當中,下體的旋轉,也帶動著她,感覺到整個身體都在旋轉的錯覺。
  意亂情迷的小魚一邊苦苦哀求,一邊又極其享受著這一極度的快感,超群哥對她的哀求置之不理,那飛快而瘋狂的翻攪,讓小魚越來越動情,情不自禁地叫道:“公子,你好厲害!你再亂攪,我就要……要……嗯……啊……”
  超群哥哪�肯放松,要的就是讓她高潮啊,正源源不絕地輸送著真氣,不斷地侵擾著她濕哒哒的陰部。
  小魚忽然嬌軀顫抖了一下,哭叫道:“公子……我尿了……你亂弄我,我都……都尿出來了……”
  超群哥得意洋洋地松開了放在她小腹的手,嘿嘿笑道:“舒服麽?”
  小魚劇烈地喘息著,酥…胸 波瀾起伏,美不勝收。
  “好公子,舒服……舒服得就要死了,不過,我那�全都濕透了……”
  小魚嬌羞無限,秀眸斜睨。
  張超群伸出手去,在她胸前亂摸一氣,笑道:“你爽了,公子卻還沒爽呢?那你打算怎麽做呢?”
  小魚風情萬種地咬住下唇,正欲說話,小廳之中忽然傳來動靜。
  小魚嚇得臉色白了,飛快地坐了起來,翻身便下了床來。正襟危坐在床沿上坐了,隻聽小廳中一個嬌嫩的聲音說道:“小魚妹妹去哪兒了?”
  小魚臉頰如燒,低聲道:“是紀姐姐。”
  張超群笑道:“怕什麽?你們都是我的乖乖老婆,要不,你們一起來陪我吧!”
  小魚吐了吐舌頭,道:“你倒是想得美,誰要陪你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小魚,你叫你紀姐姐來,我有話要對她說。”
  小魚瞪大了兩眼,道:“你……你也有話要對她說?”
  小魚不知,紀姐姐已經主動獻身過了,隻道他們還沒有發生過那種事,剛才他也是這麽跟自己說,有話要說,結果一說就說成了這樣,兩腿隻見,濕哒哒地粘著,很不舒服。
  超群哥見她發怔,道:“這次真的是說話。”
  小魚羞道:“人家這麽出去,紀姐姐一定看得出來什麽的!”
  超群哥道:“你便說,在這�跟我談人生,談理想便好。”
  說話間,紀嫣然已走了進來,小魚也出不去了。
  “原來公子已經醒了啊!”
  紀嫣然歡喜道,聲音頗大,登時小廳中傳來桌椅移動之聲,居然全都被吵醒了。
  超群哥嘿嘿一笑,道:“嫣然,待會兒我裝作還沒醒來,你和小魚讓大家回訪去休息,然後……然後,悄悄地跟小雁、丁姐姐說,我有重要事情宣布,別叫小昭和周姑娘。”
  紀嫣然一愣,瞧了瞧兩頰通紅的小魚,似乎明白了什麽,俏臉之上也是紅了……


第101章 四女同床之情亂(一)

  門,吱呀一聲響了,緊接著,幾個腳步聲傳來,關門,上闩,隻聽得丁敏君的聲音問道:“嫣然妹妹,超群不是還沒醒麽?你神神秘秘的叫我們來這�做什麽?”
  又聽得小雁也問道:“是啊,嫣然姐,你光是叫我們,怎麽不叫周姑娘還有小昭?是不是要瞞著她們?”
  紀嫣然笑道:“叫你們來,可不是我的主意啊。”
  緊接著又聽見小魚也笑道:“你們別瞧我,也不是我的主意。”
  一個清朗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是我的主意!”
  隻見張超群面帶著笑容,站在小廳的旁邊,小雁和丁敏君驚喜上前,超群哥哈哈笑著,迎上前去,將二女擁在懷中。
  “原來你已經醒了,怎麽你不告訴小昭和周姑娘?”
  丁敏君問道,她的臉上洋溢著紅暈,光彩瑩然,這是沈浸在幸福、喜悅當中的女人才會有的光彩。
  張超群笑道:“她們倆嘛,還是先不告訴她們的好,免得……免得……”
  小魚掩嘴而笑,道:“公子的心思,你們還猜不到麽?他這人,不知道有多壞呢!”
  不明所以的小雁和丁敏君一齊紅了臉,這才知道爲什麽是自己,小魚小雁和丁敏君已經跟張超群有過那麽一層關系了,這是衆所周知的,隻是她們卻是不知紀嫣然也已經那個了,三女一齊瞧著紀嫣然,瞠目結舌。
  紀嫣然窘得俏臉紅豔生輝,透過那薄薄的紫巾,紅潤明豔,縮在張超群身後,一隻玉手卻是將張超群的腰間軟肉牢牢地掌握住。
  四女同室,將這間富麗堂皇的房間映襯得春意盎然,超群哥早已是心癢難熬,嘿嘿笑道:“今天呢,啊喲……”
  原來是紀嫣然掐著自己腰上的肉一扭,疼得超群哥鬼叫了一聲。
  “喂,你想謀殺親夫啊!”
  紀嫣然嗔道:“誰讓你這麽壞!”
  丁敏君雙頰發燒,眼見著他兩隻色眼骨碌碌地在自己和其他人身上轉來轉去,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這�就數她最大,臉上自然更挂不住。
  “超群,你……你好好的,傷才剛好,可不許胡鬧。”
  “敏君,你在想什麽呐!我叫你們來,是來劃拳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哦!”
  小魚心道:不是才怪!剛才還說隻是和自己說說話,說著說著,就使壞了。
  超群哥笑道:“來來來,四位老婆大人,都上了床來,咱們今天劃拳喝酒,講鬼故事!”
  話音剛落,第一個沖到床上去了,兩隻鞋兒“嗖嗖”地飛了起來。
  小魚小雁兩姐妹見他好似頑童一般,同時咯咯地笑起來。
  超群哥坐在床上叫道:“小魚小雁,你們倆別光顧著笑,去把酒和點心拿過來啊!”
  小魚小雁同聲應了,走到小廳中,將早已準備好的點心等物取了過來,乖乖地放在床邊圓凳上。張超群拍了拍手,興緻高昂,道:“都上來,都上來,你們會劃什麽拳?一五一十會不會?”
  小魚小雁在超群哥的催促下,先行上了床去,一對雙胞胎姐妹俏臉紅撲撲的坐在一邊,紀嫣然朝丁敏君微笑道:“公子他這麽有興緻,咱們就別掃他興了,反正我們這麽多人在,難道他還能做出什麽來麽?”
  丁敏君點了點頭,與紀嫣然上了床,坐在另一側,將心懷鬼胎的超群哥圍在中間。
  “一五一十你們誰會的?”
  “我們會!”
  小魚小雁異口同聲道。丁敏君和紀嫣然卻是搖了搖頭。
  超群哥撓頭,道:“哥倆好,八匹馬呢?你們誰會?”
  依舊是小魚小雁會,而丁敏君和紀嫣然不懂。小魚小雁從小便在風月場所接受過這些“教育”自然是會的,隻怕說起來懂的比超群哥還多些。但丁敏君和紀嫣然卻哪�會劃拳行酒令了?
  “那……一夜夫妻,二人同床,四腿交叉什麽的,你們……”
  超群哥還沒說完,丁敏君和紀嫣然同時搖頭。
  張超群一怔,眼珠兒一轉,道:“這樣吧,我來現教你們一個最簡單的好不好?”
  沒等人家答應,便面朝著小魚,道:“小魚,我們兩個來給他們示範。”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啪啪,我打你耳光,你別弄反了方向,弄反了就算輸的……然後就是……”
  超群哥居然教人家玩兩隻小蜜蜂!
  本來,丁敏君和紀嫣然年齡較大,丁敏君三十了,紀嫣然也二十六歲了,她們倆眼瞧著小魚小雁跟張超群玩得不亦樂乎,然後又“嗡嗡”地親嘴兒,哪�好意思,隻好喝點小酒,吃些小點心,眼見他們玩得火熱火熱的,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超群哥教熟了小魚小雁,提出讓她們四女一塊兒玩,自己則坐在紀嫣然身旁,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酒,一邊瞧著她們,玩了一會兒,丁敏君和紀嫣然也進入了狀態,漸漸地放了開。
  張超群笑道:“咱們這麽玩法,沒什麽意思,不如,咱們來這樣好不好?輸了的,就脫一件衣服!”
  小雁立時道:“你們瞧吧,我就知道公子他有預謀的。”
  丁敏君和紀嫣然一齊紅了臉,紀嫣然啐道:“你沒安好心,我們脫衣服,那你呢?”
  小雁又道:“公子他是男人,他脫衣服可不礙什麽,我們可不能!”
  超群哥哈哈笑道:“你們說什麽啊,咱們都是一家人嘛,你們都是我的親親好老婆,就是脫了,那也沒便宜外人對不對?更何況,我修煉了明教的護教神功乾坤大挪移,這門功夫,有個特點,需要那個……那個多讓自己心底的火焰沒事兒就沸騰沸騰,這樣,才不會走火入魔,不然,就會很危險,很容易營養不調,內分泌失調,帕金森發作,嘿嘿,老婆們,你們也不希望老公走火入魔吧?如果你們不那個……那個時常吊起我的那個火的話,老公就隻好去找楊左使,叫他幫我每天找十幾個姑娘來去火了!”
  四女一齊給了他一個白眼,丁敏君道:“她們不懂得多少武功,你還可以騙一騙人,難道我還不懂麽?哪會有這樣的武功的!”


第102章 四女同床之情亂(二)

  張超群湊近了丁敏君身旁,低聲在她耳邊道:“你會什麽功夫了?你忘了在鷹嘴峽,我那一招麽?是不是還想試試?還是要我告訴給她們聽?”
  丁敏君立時便紅了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夜的野戰,被他奇妙的手法弄得高 潮連連,連亵褲都丟了,�面什麽也沒穿,一直到了第三天圍困光明頂時,才向一個小師妹借了一條。
  “我……我覺得公子的提議也很有意思,那麽……那麽……”
  這人無法無天,尤其在這男女方面,臉皮最厚,他會不會當真把那天的事說出來,丁敏君可一點也不敢保證,忙不疊地表示了贊同。
  紀嫣然見丁敏君居然同意了,猜到是被張超群威脅了,正要發難,張超群搶先道:“嫣然,你的面紗,也算你是一件衣服了!”
  紀嫣然一愣,氣勢登時餒了,張超群一拍掌,道:“小魚對敏君,小雁對嫣然,現在開始!”
  小魚道:“那你呢?”
  張超群嘻嘻一笑,道:“我嘛,當然是當裁判了!四個人分兩組,輸了的兩個人再比一次,最後輸掉的那個,嘿嘿,自己脫!咱們監督!”……
  第一個輸的,是丁敏君!超群哥“呦呦”地怪叫起來,搓著兩隻手,賊賊地瞧著她,叫道:“脫衣服啊脫衣服!不許耍賴啊!”
  丁敏君漲紅著臉,哼了一聲,爽快地道:“脫就脫,我就不信我還會輸!”
  丁敏君飛快地解下衣裳,其時正是初夏,身上所穿本就不多,解下外衫,�面就隻剩下一件中衣和肚兜了,丁敏君兩條光溜溜的玉臂露了出來,瘦削的香肩,透露出性…感的骨感美,那凸顯出來的玲珑曲線,微微聳起的胸…脯,仿佛尖尖的水蜜桃,誘人之至。
  丁敏君一脫,氣氛便開始熱烈起來,第二個回合,丁敏君運氣不錯,第一局便勝了,到第二局的時候,勝負分出,是紀嫣然輸了。
  小魚小雁和丁敏君跟著超群哥一齊叫起來:“脫衣服啊脫衣服!脫衣服啊脫衣服!”
  在他們幾個壞男壞女監督下,紀嫣然沈吟了一下,將面紗取了下來……
  她這一取面紗,立時驚豔四方,小魚和小雁兩姐妹齊齊地瞧得呆了,小雁驚呼道:“原來……原來嫣然姐姐生得這麽美!”
  其時,小魚小雁雖然和紀嫣然相處得最久,但紀嫣然紫巾蒙面,卻也沒讓她們兩姐妹瞧一瞧真容,數日前她獻身于張超群,便已打算不再遮面,隻不過來不及跟張超群說,六大派已然攻上光明頂。今日取下紫巾,登時豔驚四座,那清麗脫俗的俏媚容顔,和小龍女有八成相似,但容貌雖像,氣質卻是截然不同,小龍女清冷如月,而她卻是多出幾分嬌媚,比之小龍女的不食人間煙火更像是墮入凡塵的仙子,這讓小魚小雁和丁敏君不由得生出自慚形穢的微妙情愫。
  紀嫣然微微一笑,向張超群道:“公子,嫣然以後不帶這個了好麽?”
  張超群點頭道:“不用帶了,這麽漂亮的大美人,老是遮住了臉,實在是可惜。”
  紀嫣然嫣然一笑,道:“多謝公子誇獎,不過,容貌始終是虛無缥缈的,到了老了的時候,再美的容貌也像是凋謝的花一樣,比不上生機勃勃的野草,嫣然倒是羨慕敏君姐姐,武功高強,快意江湖,卻不像我,手無縛雞之力,隻能任人欺侮……”
  說到這�時,紀嫣然神情淒苦,那美豔的俏臉之上,瞧了讓人心疼,張超群伸臂攬住她柔軟的腰肢,柔聲道:“有我在,從今以後,沒人能欺負得了你!”
  頓了一頓,又道:“至于你的仇,我一定想辦法幫你了結掉!”
  當年殺了她一家的兇手,昆侖派掌門何太沖當年見色起意,殺了紀嫣然全家和她未婚夫一家,這血海深仇,紀嫣然又豈能不報?
  哪知道,紀嫣然卻道:“公子,六大派和明教如今不再敵對,嫣然雖是一介女流,卻也不能不識大體,決不會讓公子爲難的,你們男人不是經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麽?”
  張超群微笑道:“既然你已經是我妻子,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說了,我會找機會幫你把仇報了的。”
  紀嫣然輕輕搖頭,道:“如果公子真的憐惜嫣然的話,嫣然想自己報仇,不假手于公子。”
  張超群知道她身無武功,雖然也見到她勤奮練功,但這不是勤奮就能有用的,何太沖那個級別,紀嫣然就算是再練五十年也打不過他,等何太沖老得死掉了,那這血海深仇也是報不了的。
  張超群心中忽然一動,九陽真經上的武功,更適合男子練習,但九陰真經呢!屠龍刀和倚天劍中的秘密,這個世界上,隻有兩個人知道,一個就是滅絕師太,還有一個就是自己了。當年黃蓉聘請高手匠人,將楊過贈給郭襄的一柄玄鐵重劍熔了,加以西方精金,鑄成了一柄屠龍刀、一柄倚天劍,將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和武穆遺書藏于這兩把兵器之中,隻須將屠龍刀和倚天劍互相斬斷,便能得到這幾樣寶物了,既然自己知道倚天世界最大的秘密,九陰真經中的速成法子,就讓紀嫣然去練習,也能讓她報了這個血仇了!想到這�,張超群點了點頭,道:“我會助你。”
  紀嫣然見他神情凝重,點了點頭,一時感動,眼中淚水閃爍,伏進張超群懷中,嘤嘤而泣。
  張超群輕撫她背,溫言安慰,心中既感憐惜,又不由得郁悶,被她這麽一來,脫衣大計全然泡湯了!正想著,紀嫣然忽然笑道:“公子,我不該攪了大家的興緻的,咱們之中,似乎隻有敏君姐姐的衣服最少了,小魚小雁!咱們努力,讓敏君姐全都脫光好不好?”
  小魚小雁咯咯笑了起來,大聲叫好,張超群又“呦呦”地怪叫起來……


第103章 輸了就要脫

  丁敏君叫道:“也不知道到底誰會輸呢!我們來!”
  緊接著,勝負再分,小魚輸了一局,豪氣萬千地將外衫脫了去,白白地便宜了坐在一旁的超群哥了。
  再次輪到的是紀嫣然,隻有她腼腆一些,紅著臉,將外衫解下,四女之中,以她的規模最宏偉,三十六的魔鬼尺寸,S型的嬌軀,再加上美豔如仙子的臉容,能將天下間所有的男人都勾得沒魂兒了,隻怕是柳下惠來了,也要被這動人的尤物勾得晚節不保吧!
  見所有人都瞧著自己裸 露著的一對光溜溜的手臂,紀嫣然羞紅了臉,風情萬種地瞟了張超群一眼,嗔道:“她們可以看,你不許看!”
  張超群嘿嘿笑道:“不看也行,你就趕緊啊!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豪言壯語要把敏君脫光光的?”
  “啊喲!”
  張超群腰間的軟肉再次慘遭丁敏君的蹂 躏。
  接下來,居然真的是丁敏君輸了,這回,丁敏君再次將中衣脫去時,身上就隻剩下一件肚兜了!那苗條纖細的腰身,秀美而動人,這種模特兒的身材,讓超群哥連連吞咽口水,下…身早已是蓬勃堅挺,好在他將被子裹在身上,倒也不怕被人瞧了去了。
  “加油!加油!大家一定要加油,咱們一起欣賞敏君的美好胴體好不好!”
  張超群兩眼發光,色…迷迷地瞧著丁敏君,丁敏君卻是酥…胸一挺,昂然道:“我怕甚麽!再來!”
  瞧見小雁仍舊是一件也沒脫,哼了一聲,道:“下一個脫小雁的!”
  小雁嘻嘻一笑,道:“敏君姐姐,我可不是你的敵人哦,我最想看的,其實是嫣然姐姐的胸…部呢!”
  丁敏君順著她目光,隻見紀嫣然胸…前高聳入雲,美妙之極,點頭道:“好!那咱們就來!”
  紀嫣然見她們眼中又是羨慕又是貪婪,心中不禁湧起異樣的感覺……
  再次分出勝負的一局,輸的那個赫然又是紀嫣然!其實,小魚和小雁兩姐妹在風月場所長大,劃拳酒令,那是小菜一碟,就算是不懂得這新奇的“兩隻蝴蝶”的玩法,但她們比紀嫣然和丁敏君仍是要厲害得多,自然,連戰連捷,殺得丁、紀二女丟盔棄甲。轉眼間,丁敏君和紀嫣然身上都隻剩下一件肚兜和薄薄的亵褲了,紀嫣然的飽滿和丁敏君長腿的誘惑,簡直就比全部脫得精光更加讓人鼻血狂噴。
  不過,紀嫣然更慘,因爲她又輸了一局……
  現下,有兩個選擇,要麽脫衣服,要麽脫褲子,無論脫什麽,�面都是什麽也沒有了,隻能是“坦誠”相對了!
  紀嫣然驚慌失措,呼吸急促,要她單獨在張超群面前寬衣解帶都沒什麽,但這張床上,卻是還有三個女子,個個都不懷好意地瞧著自己,叫她怎不害羞?尤其是張超群,兩隻眼睛死死地瞪著自己酥…胸之上,就好像要隨時暴跳起來,張嘴吞噬自己一般,那模樣,可惡之極,紀嫣然心跳劇烈,羞急之下,可憐兮兮地瞧著張超群,軟語相求,道:“公子,我能不能不脫?再脫的話,就……就沒了……”
  張超群斷然搖頭,道:“那可不成,願賭服輸,咱們武林中人,最重信諾,怎可耍賴?”
  紀嫣然低垂粉頸,忸怩道:“她們都沒脫,就我一個……”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嫣然,要麽你自己脫,要麽我們一起幫你脫,你自己選吧!”
  紀嫣然臊得不敢�頭,猶豫間,早已欲…火焚身的超群哥怪叫一聲,道:“老婆們,我們一起幫嫣然脫好不好?”
  小魚小雁都隻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最愛熱鬧玩耍,興奮大叫,十足的女…色…魔模樣。
  紀嫣然見她們張牙舞爪,顯然不是說著玩兒的,急忙道:“我……我自己來!”
  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脫去肚兜……
  那粉紅的纖薄絲綢從嬌滑的玉…體滑落下來,就好像鮮嫩多汁的荔枝剛剛剝去皮,細白透明地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豐滿的一對碩…乳被她雙臂擋住,但那足有三十六D的宏偉,兩條纖細玉臂又怎麽遮擋得住這奪目春…光?潔白細膩的色澤在手臂擠壓下,呈現出一道深邃的乳…溝,渾圓的曲線隨著羞怯的呼吸而顫跳不休。
  通常,擁有這等傲人雙 乳的女子,怎都會有些下垂的,但她卻絲毫未見這種情形,正兒八經的S型身材,細腰巨 乳,勾魂奪魄,不單是早已口幹舌燥,欲…火升騰的超群哥,就連小魚小雁和丁敏君都是瞧得心搖神馳。
  “你……你們還看?是不是不玩了?不玩了我就穿上……”
  紀嫣然嬌羞嗔道。
  “誰說不玩的?”
  張超群急忙道:“當然要繼續了,你可不許耍賴。”
  又向小魚小雁道:“你們想不想看嫣然姐姐身上最漂亮的地方?”
  小魚小雁兩張一模一樣的俏麗臉蛋早已是绯紅一片,這麽荒唐的劃拳,她們還未曾玩過,雖然她們出身于青樓,但老鸨卻拿她們當作搖錢樹,待價而沽。若非是當日何太沖一擲千金,又是當地一霸,老鸨也不會讓她們倆姐妹出場了,像這樣荒唐的猜拳,她們雖是也曾聽過,卻從未見過,眼瞧著嬌羞不堪的紀嫣然上身脫得光光的,竟是倍感刺激,敏感小穴中也是微微濕潤了。
  “想!”
  小魚小雁興緻高昂,異口同聲,跟著這樣英俊年輕的主人,又是明教的教主,武當派門人,兩姐妹豈會逆他的意?
  接下來,毫無疑問的,紀嫣然又輸了!她一邊玩,一邊還不忘遮擋胸面前,又怎會不輸?瞧著四雙充滿異樣神色的眼睛緊盯著自己,不禁驚慌失措,顫聲道:“這……這不算吧,你們都是劃拳高手,我……我是贏不了的,我們……我們換別的比過好不好?”
  超群哥嘿嘿笑著:“你該不會想耍賴吧!咱們可不答應哦。”
  嘴�怪叫一聲,伸指如風,飛快地在她胸口點了兩下,紀嫣然登時不動,歡聲叫道:“嫣然耍賴,那咱們可就不客氣了,小魚小雁,敏君,你們負責幫她脫!”
  紀嫣然又羞又急,無奈卻動彈不得,被三個色女摟住了腰,�起屁股,亵褲從下…身褪去,登時,春…光乍洩,女子最私隱的幽深桃源赫然呈現,被脫得赤 條條的紀嫣然好像一隻小羊羔,被四隻大灰狼包圍住,四雙眼睛貪婪地注視下,紀嫣然感受到一種異樣的羞怯,以及從所未有的羞恥。
  小魚啧啧贊歎道:“嫣然姐姐真是太美了,奶…子比我的大多了!”
  小雁正抱著她腰,隻見那纖細的腰肢細膩光潔,那平坦的小腹下面,放草繁茂,忍不住伸出小手,在她小腹摸了一把,吃吃笑道:“好光滑呢!”
  紀嫣然被小雁一摸,下處登時如電流湧過,又酥又麻,心中漣漪陣陣,怎也想不到,同性之間的撫摸,竟也讓自己有了反應……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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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12:08

第104章 喜歡被綁的丁敏君

  張超群所坐之處,正對著紀嫣然的蜜穴,那一抹漆黑的芳草隻見,閃露出淡淡的粉紅,熒光潤澤,令人心兒亂跳,那橫陳的美體躺著的姿勢,似是任君品嘗一般,超群哥的臉上越來越紅,肉…棒子隨著那升騰的欲…望,如同兩軍對壘豎起的旗幟,戰意高昂,腦子�更是轟轟作響,似有幾萬隻蜜蜂飛舞。
  這等旖旎春…色,超群哥哪�還能按捺得住?正欲掀開被子猛撲上去,丁敏君攔在面前,似笑非笑地道:“超群,你想做什麽?”
  多事!我想做什麽難道你還不知道麽?超群哥悻悻地給了她一記白眼,猛然心中一動,笑道:“小魚小雁,嫣然姐姐已經輸得光光的,但遊戲可還沒結束哩,現在加上我一個,咱們接著繼續!”
  又轉頭向丁敏君道:“敏君對小魚,我對小雁,我們來!”
  眼見丁敏君正欲開口說話,搶先道:“不許耍賴,一定要比完,不然就算自己認輸,就跟嫣然一樣脫光光!”
  丁敏君哼了一聲,雖然不滿,卻也不願意違拗他,隻得繼續,幾輪下來,說也奇了,丁敏君居然狀態神勇,一局沒輸,超群哥也連戰連勝,小雁脫去了下裳,露出一雙秀腿,而小魚才隻脫了一件中衣。
  不過,終于輪到了丁敏君了,那件香噴噴的肚兜一脫下來,又是另一種美,雖然與紀嫣然的宏偉相比要相形見绌,但那堪堪一握的玉…乳尖尖翹翹,顫巍巍的一對小桃子,其實,這種形狀的乳…房,實是個中極品,手感固然不及和圓月型的乳…房來得美妙,但,視覺上,卻是要強,尤其是那上翹尖挺的弧線,仿佛荷蘭雕塑大師羅丹的作品,讓人愛不釋手。脫去了上衣的丁敏君氣忿忿地,嬌聲叫道:“再來!”
  瞧著丁敏君劃拳時那顫巍巍的小桃子,超群哥心癢難熬,大飽眼福,恨不得現在就將這挺翹的尖乳捏在手中把玩一番。
  沒幾下,心猿意馬的超群哥居然連連大敗,他本就隻穿了一件睡覺衣裳,兩下便脫得隻剩下條底褲,衆女瞧見他高高撐起的雄偉,都是面紅耳赤,芳心噗通,不久,小魚小雁在超群哥那充滿殺傷力的眼神下,心慌意亂,連連敗北。
  當小魚小雁各自脫得隻剩下肚兜後,丁敏君終于輸了!
  超群哥拍掌笑道:“好!敏君,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我們來幫你?”
  丁敏君略一遲疑,瞧瞧紀嫣然,躺在一旁,兩隻眼珠骨溜溜地亂轉,一咬銀牙,默不作聲地將身上僅剩的一片紗羅褪去,光溜溜的坐在床上,一雙美妙的長腿緊緊合攏著,想要遮擋春…色,但,徒勞而已。
  超群哥洋洋得意地瞧著她,見她頗不服氣的俏模樣,笑道:“現在,隻剩下三個人了,便不需要再比小蜜蜂了,不如,小魚小雁,我們來劃一五一十,你們贏了,就……”
  略一思索,道:“你們若贏了,就獎勵你們咬嫣然姐姐的奶…子,我贏了,我就咬敏君姐姐一口,好不好?”
  沒等小魚小雁開口,丁敏君大聲道:“不行不行,我可不來!超群,你怎麽這麽……這麽色?”
  超群哥正玩得興起,還打算以後定要將小西小鳳和雪嶺雙姝、小昭芷若,甚至黛绮絲、朱夫人也加入進來,來個大鬧龍床的怎肯罷休?色…迷迷地笑道:“做人,要懂得情趣才有意思嘛!要不,我點你穴道,讓你和嫣然一樣動不了,然後想咬便咬,想摸就摸,你說行不行?”
  丁敏君芳心亂跳,雙臂掩住胸 前,忽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被這麽多人瞧著沒穿衣裳的自己,竟是特別有快 感,脫口答道:“點什麽穴!那還不如你把我捆住……”
  話一出口,立時大窘,急忙改口道:“我不是說真的,我是胡說的……你們怎麽這麽看著我?我胡說的啊!”
  超群哥聽他提到繩子,登時精神一振,心兒猛地一跳,道:“敏君你的提議真的很好!我把你和嫣然都綁了起來再……再慢慢玩,免得點你們的穴道,氣血不暢,弄壞了身子!”
  丁敏君慌道:“不……不要……我說錯了,別……”
  顧不得再遮掩光溜溜的身子,跳了起來,便要逃下床去。
  “啵”的一聲,超群哥何等武功,運指如風,飛快點中她穴道,丁敏君身子一軟,登時倒在他懷中。超群哥得意地在她尖尖的小桃子上捏了一把,將她和紀嫣然並排放了,四顧望去,忽見枕頭旁皺成一團的枕巾,取入手中,扯成一條條,先遞給了正面面相觑、臉蛋兒興奮得通紅的小魚小雁,道:“嫣然姐姐交給你們了,綁住了手。”
  丁敏君眼中驚慌失措的光芒閃過,動彈不得,心中忽然多出個畫面來……
  自己被他用繩索捆綁住手腳,小魚小雁一人親吻舔咬她一邊乳 房,而超群哥正用軟軟的舌尖輕輕舔著自己下面……
  天呐!我腦子�怎會跑出這麽下流的念頭!丁敏君羞愧之至,隻覺下 體春 潮泛濫,泥濘不堪,丁敏君更是驚羞難堪,眼瞧著超群笑著靠了過來,心跳更速,從沒有這般的慌亂,而更糟糕的是,下 體的濕滑居然越來越厲害,一縷粘膩的液體控制不住地從那兒流淌出來……
  手腕一緊,已被他綁在了床架上,雙臂伸展,那種束縛感,居然讓她情不自禁地期待……
  “哥倆好啊……五魁首啊……”
  房間內,傳來劃拳的聲音,倒不像是在古代,而是在某個disco或夜總會。
  丁敏君與紀嫣然兩女從未體驗過這樣的荒唐,時而嬌羞,時而又期盼。張超群先贏了一把,貪婪地瞧著丁敏君,伸手將她和紀嫣然的穴道都解了開,二女同時“嗯”了一聲,身子掙紮得幾下,張超群一手摸了一隻“乳”房,輕輕揉捏,享受著那種完全不同的爽快感覺,心兒噗通噗通地亂跳一陣,笑道:“別心急,待會兒老公就一個一個喂飽你們!”
  紀嫣然雙眸盈盈,如欲滴出水來,嬌嗔道:“誰心急了?胡說八道!”
  張超群嘻嘻笑道:“你若不心急,那�怎麽都濕了?”
  說著,手掌順著她那對傲人雙…乳,一路滑了下去,經過小腹,到達幽深桃源處,伸手在那新鮮滑嫩的兩片小鮑魚之間一撥拉,登時露汁沾滿手指,滑滑膩膩,超群哥得意地伸了過去,道:“瞧,是不是濕透了?嫣然好吟蕩哩。”
  紀嫣然羞得緊咬下唇,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看他。
  張超群見她情動,更是興奮,叫道:“小的們!給我好好伺候著嫣然姐!敏君姐姐,就先由老公來吧!”
  張超群一隻手捏住了丁敏君的小桃子,順時針輕輕扭動起來,丁敏君羞得不敢睜開眼睛,紅豔豔的小嘴緊緊閉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其實,以她的武功修爲,要掙脫綁縛也不是不能,隻是她心中愛煞了這俊俏郎君,又怎會違逆興緻勃勃的超群哥呢?而且,內心深處,實是對這種聞所未聞的群…交充滿著好奇和期待。
  超群哥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細心地撫摸著,仿佛拆彈專家在探測地雷,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他的侵略痕迹,丁敏君被他摸得渾身戰栗,如入雲端,舒服得想要呻吟。隻是,當著衆姐妹的面,哪�好意思發出那種吟蕩的聲音?隻得緊咬下唇忍住,但她卻是不知,自己的臉上早已是春…潮暗湧,嬌軀更在超群哥的愛 撫下不受控制地迎合、顫動……
  而另一邊,小魚小雁這對一般無二的紅紅小臉,局促不安地瞧著超群哥使壞,手足無措。
  超群哥見她們沒有動靜,吟笑道:“你們別愣著啊!就把嫣然姐當作是我好了,隻要你們能讓嫣然姐姐叫出聲來,老公我便重重有賞!”
  紀嫣然嗔道:“我才不叫!”
  超群哥嘻嘻一笑,湊到小魚耳邊,輕聲道:“你舔她下面,叫小雁咬她耳垂和奶…頭,準保她會叫!”
  小魚皺一皺可愛的鼻子,膩聲道:“公子,你好惡心哦!”
  張超群咬住她耳朵,道:“待會兒,老公我就來惡心你……”
  “瞧著老公是怎麽做的,你學我的……嫣然姐姐的叫聲很勾魂呢!”……
  超群哥淫笑一聲,趴到丁敏君兩腿之間,粗重的呼吸直噴到她春潮泛濫的小蜜穴,丁敏君迷人的身體一陣輕顫,小腹下倒三角形的陰毛如絲絨般分布在陰阜上,嫩紅的小肉縫中泛出黏稠的液體,將陰毛沾濕,油光可鑒,從兩片肥嫩的小鮑魚夾縫中,飄出一股淫蕩的氣息。
  被分開的雙腿,淫靡的景象,美不勝收,超群哥伸手慢慢將她兩片小鮑魚分開,那微微張開的蜜穴,像是在對超群哥喃喃私語,張開的小鮑魚在情欲的刺激下而充血,綻放出鮮豔的粉紅色,超群哥贊道:“好漂亮的嫩穴啊!�面也不知藏著多少水呢!”
  這令人羞慚欲死的話語,令床上四女一齊心神激蕩,均是在想,他看上去倒也正氣凜然,怎麽到了床第之上,卻變得這麽淫蕩了?當日他正義凜然地在仙笛峰以犀利言辭折服六大派群豪,那氣魄,讓人心蕩神怡,而此刻……
  超群哥的手指在丁敏君那兩片脹得肥肥厚厚的小陰唇上撫弄著,粉紅色的嫩肉中,片刻之間便被他撩撥出熱熱的半透明粘液。
  “嗯……你……好癢,超群,你別弄了,我那�好癢……啊噢……”
  起初,丁敏君還想保持著矜持,堅決不發出聲音,但他那根手指捏揉著自己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又豈能忍得住?輕聲吟唱著動人仙樂,神魂顛倒,不能自已。
  他那靈巧的手指,從摸揉改爲摳弄,在濕滑粘膩的陰道之中來回左右上下地玩弄著,那被他弄出來的陣陣水汪汪的聲音,比任何催情藥更讓人興奮,一旁的紀嫣然和小魚小雁光是聽著這淫靡的聲音,便已是春水泛濫。小魚果然聽了超群哥的話,也趴在紀嫣然下身,伸出誘人的小香舌,在紀嫣然水流不止的嫩穴之上舔了起來……
  紀嫣然哪曾被這般挑弄過,明知身下的是小魚,是女子,卻仍是禁不住地淫水直流,小魚每一舔,便讓她心神俱顫,緊緊閉住嘴巴,怎也不肯叫出聲來,她雙臂直伸,身子亂扭,卻是一點兒也掙紮不開,眼瞧著小雁輕輕含住奶頭,在她的吮吸下,奶頭發脹,硬如顆粒,紀嫣然上下一齊被人肆虐,喘氣不勻,雙頰暈紅,下身更是扭擺著,時縮時挺,蹭得小魚一臉的蜜汁。
  小魚不住地用香舌撩撥,舔吻她那肥膩濕漉的花穴,直弄得紀嫣然連連哈氣,那美到極緻的臉上,春意盎然……
  而另一邊,丁敏君被超群哥捧住細嫩粉白的香臀,吸溜溜地狂吸起來,強烈的刺激讓丁敏君忍不住的雙腿抖顫,蜜穴之中,淫汁狂湧而出,濕哒哒地噴了超群哥一嘴。
  “啊……啊,超群,你弄得我……我要癢死了,超群,超群,你快……快……”
  香汗淋漓,氣喘如牛的丁敏君忽然意識到身旁還有人在,不禁又羞又驚,說不出話來,那劇烈起伏的身體,和微微顫動的蜜穴,卻是吐露出強烈的需要來。
  “好了,好了,老公來了!知道你想要!”
  超群哥淫淫地笑著,脫去衣褲,握住清液泛濫的肉棒子,頂在丁敏君那花蜜橫溢的嫩穴之上,輕輕地劃著圓圈,直引得她淫汁傾瀉得更急,那欲火中燒的呻吟聲,令整張大床之上,充滿著淫穢的氣息。
  “我來了!”
  超群哥歡叫了一聲,大肉棒頂開她的陰唇,“滋!”
  地一聲,一直捅了進去,丁敏君屏住了呼吸,香臀向上迎合著拱起,一下子,便頂到了她的花心。
  “啊!好舒服!頂到人家那�了!”
  無比滿足的快感充斥著丁敏君全身上下,再也不顧周圍是不是還有別人。
  肉棒齊根進入,立時感覺到一層濕潤而溫暖的嫩肉將肉棒包裹住,那種狹窄,而充滿彈性的快感,令超群哥幾乎要瘋狂了,順著她那膩滑的穴口便旋轉起來。
  丁敏君隻覺身體被脹滿,那種被填滿的感覺實是人間至高享受,下身又麻又酥,花心深處,更是酸酸的,極其渴望被撞擊。
  超群哥轉動著人間兵器,時而左旋轉,時而右旋轉,那蜜穴之中的淫液隨著他的動作而溢出。
  “嗯……啊……啊啊……哦……”
  丁敏君忘情地大叫起來,這樣被搞的感覺,加上雙手被綁縛,就好像被人淩辱,極度的異樣的刺激,令丁敏君沒能等超群哥進行抽插動作,便來了第一波高潮,那完美性感的嬌軀觸電般抖動著,汗水淋漓,將身下的床單浸得濕涼濕涼。
  沒等她緩過氣來,超群哥開始了緩慢而溫柔的抽插,丁敏君不停地呻吟著,發洩著,如此淫靡的叫聲,更加刺激了超群哥的性欲,速度和力量也愈加地猛烈了,那根巨大的肉棒狂插猛幹,蜜穴之中綿密的肉褶子被弄得翻起落下,每一次的猛插,都帶來無比的快樂。
  “用力……再用力……啊,啊……嗯……別停下,你快,再快,啊……”
  丁敏君此刻已是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靈欲的巅峰,讓她無比地滿足,無比地渴望。“超群,好老公,你快,快弄死我吧……我好舒服,舒服得要死了……”
  聽著著淫蕩的叫聲,小魚小雁和紀嫣然不禁瞠目結舌,這就是峨嵋派的高手麽?那個平素冷若冰霜的峨嵋女俠?
  超群哥和丁敏君不是第一次做愛了,還從未見過她如此淫蕩的,猜到是因爲這群交和被綁縛給她帶來的快感,心中不由得驚喜萬分,原來丁敏君竟是還有被虐的傾向啊!這可太好了!超群哥的動作愈發猛烈,那噗噗的水聲挾帶著她的嬌呼淫叫,更刺激得超群哥爆發了原始的野性,再也不管她的蜜穴是否能承受得住自己的巨棒!
  玉女心經第一式,JJ變大式!那根本就碩大無比的肉棒在他內力的刺激下,更是增大了不少。
  “啊……好大,要脹死我了……好……好……”
  突然,超群哥不知不覺用上了激發身體潛力的乾坤大挪移,內力突然凝聚,湧向下身!隻覺自己的肉棒子好像變得越來越燙。
  “啊……”
  丁敏君的呻吟開始發顫,強烈的抽插抖動,使得她的淫叫不再連貫。
  突然,丁敏君大叫一聲,身子猛然顫抖,一股滾燙的淫汁從陰道之中直沖而出,燙得超群哥的龜頭舒服無比。
  她居然又來了第二次高潮!超群哥心中一喜,毫不停歇地狂抽狂幹,丁敏君的聲音越來越大。
  “啊啊……超群,你……你的那個怎麽帶電!刺得我要死了……我要……好舒服……好……超群,你太棒了,我好喜歡……”
  丁敏君瘋狂地大叫起來,淫水狂流,香臀細腰拼命地扭擺迎合著。
  超群欲火熊熊,不住地狂頂,龜頭如雨點般碰撞她的花心,隻幹得丁敏君淫叫連連,花心一開一合地顫動。
  超群哥也同樣,感覺到肉棒被她滾燙的嫩肉緊緊圈住,那種銷魂的滋味無比美妙,而丁敏君此時已是叫得太過大聲了,聲嘶力竭,不住的狂叫著,顯然是情動至極了!
  突然,她蜜穴之頂的花心咬住了超群哥的龜頭,超群哥登時不動了,盡力地頂在那�,享受著那種酥麻酸癢的吸吮滋味,一瞬之間後,花心中蜜汁湧流,將超群哥的肉棒輕輕推開了些許。……
  沈浸在兩度高…潮餘韻中的丁敏君再無絲毫力氣,那尖尖翹翹的小桃子顫抖著,胸前劇烈起伏,雙眸微閉,俏臉上帶著無比地滿足。
  “超群,你……你那�剛才是怎麽弄的?麻麻的,好像電流通過,刺刺的,癢癢的,簡直讓人要死了一般……”
  超群哥一怔,這才回想起剛才體內的真氣異常,道:“你說什麽?要死了?”
  丁敏君嘴角含…春,輕輕地道:“不是真的要死了啦,是非常舒服,舒服得要死了,酥酥麻麻,也不知道你這壞蛋是怎麽弄的!”
  超群哥抽出人間兵器,濕哒哒的,那粘滑的蜜汁沾滿其上,左瞧右瞧,也沒發現什麽異常,但剛才的確是有真氣流湧過去了,滾燙滾燙的,剛才正是激動時刻,也沒注意,此時想起來……
  超群哥突然又驚又喜,剛才他在運用玉女心經第一式的時候,隨後便自然而然地用到了乾坤大挪移的一個運氣法門,難道說,這兩者還能混合在一起的麽?
  “敏君,敏君!你仔細說說剛才你那是什麽感覺!”
  超群哥興奮雀躍。
  丁敏君此時從高…潮中漸漸回複過來,剛才的狂野,已是變成了羞怯,嗫嚅著道:“不要啦,人家……人家說不出口……”
  超群哥撓頭,剛才叫得那麽大聲,好在楊逍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又大又僻靜,不然,整個光明頂都聽見了峨嵋女俠叫…床聲,現下卻說說不出口,暈倒!
  超群哥忽見小魚小雁兩姐妹瞧著自己的巨大,小臉兒绯紅一片,嘿嘿一笑,在丁敏君小腹之下摸了一把,道:“那也不用你說,我先讓嫣然和小魚小雁她們品嘗一下,那就知道了。”
  小魚小雁此時已是脫得光光的,原來,她們一邊玩弄著紀嫣然的時候,也是情動不已,自己把自己脫得精光了,聽到超群哥的話語,瞧見他眼中閃露的色 光,不禁向後退去……


第105章 香床之迷亂(5P版)

  “嫣然,小魚小雁弄得你舒服麽?”
  超群哥伸出手去,在她蜜穴之上輕輕撫摸著。
  紀嫣然晶瑩之中帶著紅潤的臉蛋兒,嬌美含…春,那白�透紅、柔嫩細膩的肌膚和胸前豐滿奶…子(小魚小雁兩姐妹真俗氣,乳…房就乳…房嘛,叫什麽奶 子!以及那鼓脹得好似小紅棗的乳…頭,纖細的腰肢,平滑緊繃的小腹,那微隆起的陰…阜,芳草茂盛之極,從小腹便開始生長而出,一直蔓延到兩腿之間,烏黑亮麗,那美麗的小穴,更因剛才小魚的挑弄而變得鼓脹通紅,濕潤的光澤,閃耀生輝,無比動人。
  被超群哥摸到這�,紀嫣然忍不住輕聲嬌呼,小魚驚道:“公子,我剛才舔了嫣然姐姐半天,她都沒叫出聲來,你才一碰,她就叫了。”
  超群哥呵呵笑道:“這當然了,我的手是有魔力的,你們不知道吧!”
  紀嫣然哼了一聲,道:“我那是剛才突然覺得有點癢,才哼哼了一聲的,與你無關。”
  超群哥道:“哦?是麽?那麽,我來試試。待會兒你可別叫哦!”
  一條腿跨了過去,紀嫣然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兩條腿是張開著的,剛才被小魚小雁亵…玩下,情不自禁地已是春…潮湧動,原來,被女子玩弄身體,竟會有另一種奇異的感覺,雖然缺少了那最最重要的一個步驟,但那種舒服放松的感覺,卻依然是那麽叫人迷戀。
  這時候,想要閉上雙腿,已是不能了。
  超群哥緊緊地盯著她兩腿間的嫩紅小肉,溫厚的手掌細細把玩著,強烈的刺激感令紀嫣然幾乎又要叫了出來,剛剛張口,小雁的櫻唇貼了上來,將她香舌吸了過去,一隻手熟練地在她耳垂把玩著,還沒等嫣然緩過神來,胸前又是一陣冰涼,小魚在她碩 乳之上舔了起來,紀嫣然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便是耳垂、乳…頭與私隱之處,此時,三個最敏感地方被侵襲,又怎不情迷意亂?香唇雖是被檀口堵住,鼻中卻是粗氣直喘,嫩潔肌膚上泛起粉紅色澤,此情此景,實是叫人銷…魂。……分割線中,石頭語錄:男人的自信來自于衣著,女人的自信來自于容貌……
  超群哥在她那深深的粉紅肉瓣之間撫摸著,嫣然陰部的毛發濃密黑亮,光澤盈盈,是超群哥所見過的女子中陰毛最多的,那迷人的手感和滑順的觸覺,隨著超群哥越來越濃郁的情欲,低頭吻上了她小腹下最細嫩之處。
  感受到下體被一股軟軟的東西舔住,和那炙熱的呼吸,嫣然知道,超群在用嘴舔自己陰戶,強烈的刺激令她全身一陣抖顫,男子的舔吻和女子的舔吻,居然會是不同的,嫣然腦中轟鳴之際,隻有這麽個念頭。
  超群哥的舌尖撥開她的兩片肥嫩陰唇,這兩片陰唇,軟軟的,鼓脹著,咂吧著吮吸了一會兒,嫣然雙腿不由自主地更加叉開,讓自己的陰部能更加徹底地被男人侵襲,那紅嘟嘟的蜜穴正對著超群哥面前溢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汁。
  “嗯……”
  正好小雁將香舌移開,嫣然張大著被小雁吻得漲紅的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一縷嬌吟透了出來,那是一種類似伸懶腰的滿足歎息,身體同時被三個人舔吻的感覺,實是太過刺激。
  沒一會兒,意亂情迷的嫣然眼前忽然多出一對嫩白的乳房,原來,小雁早已情動難堪,轉而過去與姐姐小魚親吻,一對姐妹花互相熱吻,兩條香舌交纏著,貪婪地吮吸著對方的香津。小魚一邊抓住嫣然的雙乳揉搓著,一邊與妹妹接吻,鼻中嬌哼連連。嫣然隻見小雁的乳房顫抖著,小紅櫻桃般的乳頭,顯得異常可愛,情不自禁地在上面舔了舔。
  小雁鼻中“嗯”了一聲,身子一抖,將嬌軀往下一沈,讓一對淑乳緊貼著嫣然姐姐的檀口。一雙手已離開了嫣然的身子,伸向小魚姐姐的私處,手指一彎,已探入濕滑的甬道之中,隨手撥拉一下,便是水聲當當的動人音樂。
  超群哥�眼所見,是如此香豔淫靡的群交場面,愈加獸血沸騰起來,將嫣然的小陰唇撥開,舌尖輕頂,正頂進她肥膩嫩穴之中,此時的嫣然,嫩穴一張一合地痙攣著,用力一吸,登時吸出更多的蜜汁。
  嫣然忍不住放棄小雁的雙乳,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口中叫道:“啊……好美啊……喔,公子,你吸得我好舒服……嗯……我快要受不了了……啊……”
  浪叫之中,身子亂扭著,將下體往上挺起,那濕潤的蜜汁蹭得超群哥一鼻子一臉都是。
  “好爽……公子,你弄得好舒服……”
  超群哥盡量地伸出舌頭,嫣然的蜜穴已是完全張開,舌尖彎轉回旋,伸縮抽送,模仿著性交動作,嫣然愈加情動,同時,陰蒂在超群哥的手指撫摸下,更是充血勃起。
  這樣的刺激,令嫣然全然迷失在濃濃的情欲當中,淫浪的叫聲完全是出于下意識的,不停嬌喘。“啊……嗯……我……我要丟了……要丟了……啊……喔……”
  一陣急劇的顫抖,一股熱黏的蜜汁激射而出,全都射進了超群哥的嘴�。
  嫣然意亂情迷,嬌聲道:“公子,快進來……快點,要像你剛才跟敏君姐姐那一樣的……”
  超群哥淫笑著,道:“小騷貨,等不及了麽?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討厭!幹嘛叫人家小騷貨!啊……”
  超群哥托起嫣然的香臀,早已是挺直的,並且還帶有丁敏君淫液的肉棒子,沿著她那嫩滑濕潤的陰阜轉了一圈,便迫不及待地挺入進去。
  “啊!”
  張開著小嘴好半晌的嫣然終于像是久曠的幹旱田地迎來了甘霖,下體被脹滿的快感,令她發出一聲銷魂蕩魄的呻吟。
  這一次,超群哥將剛才在丁敏君那�沒有釋放的激情全都傾倒于嫣然身上,沒有過多的技巧,直接狠狠地抽插起來。
  “啊……嗯……啊啊啊啊……”
  嫣然被他狂抽得連呻吟也斷斷續續起來,一陣陣刺激的電流不住地讓她時而升騰時而跌落,果然是欲仙欲死。
  “舒服麽?”
  超群哥情動之下,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卻發現嗓子已是沙啞了。
  “嗯……很舒服,快,嫣然要你快,就好像剛才你玩敏君姐姐那樣……要……要……你最快的……”
  超群哥大叫一聲,將她柔弱的嬌軀整個抱了起來,讓她將一雙細嫩滑膩的長腿勾在腰部,隨即�起她肉感十足的臀部,虎吼一聲,道:“小騷貨,我要來了啊!”
  “嗯……”
  在一陣綿長的甜美呻吟中,嫣然嬌軀瘋狂的顫抖起來,下身原本就緊窄的迷人花徑也奮力的緊縮起來,對超群哥的肉棒進行著壓擠。這更讓超群哥瘋狂,每十幾次的抽插,便改爲旋轉方式,那猛烈的抽動,都讓嫣然爲之瘋狂,而隨後短暫的旋轉,更是讓她花徑之中淫汁亂搗著翻騰不休。
  “快!再快些,我要你幹死嫣然啊!”
  眼前,是被布條綁縛的如花玉人,強烈的視覺刺激,超群哥已是失去了常性,哪�還用得著她說,每一抽插,都是盡力地將肉棒送到她最深處,恨不得將兩顆肉蛋也塞進去一般,激烈的肉體碰撞聲,在粘膩的淫汁濕潤下,更加響亮而淫蕩。
  “要不要我來一次最厲害的?”
  超群哥突然想到剛才丁敏君所說的觸電般的麻麻刺刺的感覺,心中一動,問道。
  “要!要!”
  感到他突然停了下來,強烈的空虛感幾乎要讓嫣然窒息了,大聲地要求著。
  超群哥用力在她雪白的香臀拍了一記,大聲道:“好!我要來了!”
  真氣在超群哥的調集之下,迅速彙集于丹田下體,這是玉女心經第一式的肉棒增大式,他清楚地記得,在和丁敏君狂幹時,就是在第一式的時候,運用到乾坤大挪移中的運氣法門……
  嫣然突然感覺到下體震動了起來,一股熱辣辣的,強烈的刺激,從未有過的麻刺感,刺得她蜜穴戰栗起來,那是隻有高潮才有的感覺,嫣然登時便感覺好像要被這股奇怪的感覺弄得要飛上天去,蜜穴之中,淫汁狂噴……
  “啊……啊……嗯……啊……”
  嫣然又是刺激又是害怕,隻覺他那肉棒子像是在膨脹之後,爆發出一股讓人麻麻的,又略有些微微刺痛的,極其舒服的感覺,那便是電流通過的感覺了,當然,古代隻有大自然的雷鳴電閃,並沒有電。
  對于嫣然來說,那更像是一種,陰道之中,有幾萬隻螞蟻爬著,噬咬著細嫩的肉的感覺,微微的痛,微微的酥麻,微微的瘙癢,但卻更是刺激而舒爽,嫣然不住地叫著,聲音比剛才丁敏君還大,仿佛要把自己的無比愉悅宣告天下,隻不過片刻的工夫,嫣然便不停地往體外噴射淫汁,那粘膩的淫汁塗滿了超群哥的肉棒子,並決堤般湧出,順著蜜穴口滴出,順著她潔白的大腿不停流下去,到了膝蓋,其他大部分都滴在了床單上,沒多久便將身下的床單打濕了一大片……
  “啊……啊……”
  嫣然不停歇地淫叫著,身子劇烈地抖顫,就好像高潮連著在一起,狠狠地將她一直抛在高潮的巅峰而不肯放掉。
  終于……嫣然像是整個身子都散了架般,完全癱軟了,香汗如同水洗般,布滿了全身……
  “不要了……嫣然……不要了,我快要被你弄死了,真的……真不要了……你快把我弄死了……啊啊啊……好公子,要……要死了……”
  紀嫣然大叫著,無意識地想要掙紮開來。
  超群哥隻覺肉棒子被她興奮的花心給緊緊吮吸住,龜頭上的那種無比的快感,當真是好像她那�面有一張小嘴,含住龜頭死命地吸著,他甚至都感覺到了自己的人間兵器好像手機打開了震動功能,不停地,全方位地刺激著她整個陰道。
  還想要繼續的超群哥見她身子越來越重,仿佛根本承托不住自己本身並不算重的身子,猛地一送精關……
  “啊……”
  超群哥長長的一聲呻吟,將一大泡陽精射入她體內,真氣停止了輸送,兩人一陣戰抖,無比的愉悅。
  “怎麽樣?舒服麽?”
  超群哥抽出人間兵器,問道。
  “嗯……”
  此時已是癱了的嫣然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她剛才所承受超群哥的玉女心經第三式——放電式,時間可比丁敏君要長了許多,那種極端地刺激下,原本是一瞬間的高…潮變得漫長了十倍,甚至,隻要她能承受得了的話,超群哥可以一直將她的高…潮延續到體內強大的內力耗光爲止。
  想來,這世上還沒有哪一個女人能承受得住吧!
  超群哥美美的想道。
  眼珠兒已瞧向一旁的小魚小雁,這對姐妹花,正抱在一起,兩對一般無二的乳…房互相摩挲著,互相用手指摳弄著對方的下…體,口唇相交之餘,發出仙樂一般的呻…吟。
  超群哥躺在紀嫣然和丁敏君中間,欣賞著這對姐妹花的顛鸾倒鳳,沒過多久,忘情投入這同性遊戲中的小魚小雁才發現,嫣然姐姐也倒在了床上,二女仿佛心意相通一般互望了一眼,嬌顔無比羞澀地瞧著超群哥,四目之中,那毫無掩飾的渴望卻是比退潮後的海灘還明顯。
  超群哥被她們兩姐妹仿佛在放電的眼神弄得飛快地勃…起。
  腦中飛快地想起某島國的A…片鏡頭,下…身更是昂揚起來,道:“小魚,你坐到我身上來。小雁,你到我身邊來!”
  兩姐妹羞澀地猶豫了一秒鍾,隨即按照他的指揮,來到他身旁……
  “啊……嗯!”
  小魚咬住下唇,玉手握住他的人間兵器,在自己早已濕潤不堪的蜜穴晃動幾下,“吱”地一聲,將那粗大的家夥塞進了自己體內。
  劇烈的脹痛,讓小魚幾乎要窒息了,隻能塞進三分之二,還剩下三分之一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進去了,小魚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害怕,她不敢保證,如果自己整個兒接納的話,會不會捅進肚子�。
  從小在風月之地,耳濡目染下,對男人的人間兵器自然也是時常能聽到其他早已被男人玩過的姐妹談起,就好像男人們在一起,談論的話題,便離不開女人,男人們最喜歡炫耀自己的戰績,哪一個上了漂亮的女人,便是一件自豪的壯舉,而若哪一個幹了有地位的女人,那便更是了不起和值得其他人敬畏的事情。
  小魚從未聽說過這麽長而粗大的家夥,坐在超群哥身上的時候,並不能盡根而沒,當她體內的液體完全浸潤了那根偉大時,這才慢慢地開始了搖動……
  而另一邊,小雁正趴在超群哥的身旁,一邊與丁敏君香舌互吻,一邊享受著超群哥手指撫弄她下…體,不住地“咿咿唔唔”當然,超群哥也沒閑著,一隻手爲小雁進行著無微不至的服務,另一隻手則在嫣然的胸前揉捏不停。
  小魚的纖腰擺動得越來越厲害,沒過多久,便感覺自己能更深入一些,她的動作越來越大,從�面流出的液體,將超群哥身上全都弄濕了,“啪啪”的撞擊聲,又粘又膩,這張結結實實的大床之上,風景之美妙,實是難以言述……
  就在小魚正沈浸在靈欲高峰的刹那,隻聽得屋外傳來了奔跑的腳步聲,在這深夜之中,尤爲清晰。房中一男四女一齊呆了,張超群皺著眉頭,抽出濕哒哒的手指,道:“誰這麽不懂規矩,在光明頂亂跑!”
  說話間,小魚小雁急忙起了身來,隻聽得門外一人匆匆說道:“教主,武當殷六俠求見!楊左使、鷹王他們全都在議事廳恭候了。”
  什麽!張超群一驚,武當殷梨亭?他不是已經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去。”
  張超群郁悶地歎了口氣,在滿臉幽怨的小魚紅嘟嘟的小嘴上啵了一個,魔爪也不忘在她嬌挺的酥…胸上摸了一把,道:“我去看看有什麽事,待會兒還回來,咱們繼續啊!”
  又瞧了其他幾女一眼,道:“小魚小雁,你們先把敏君和嫣然解開,你們休息一會兒,記住哦,不許穿衣服哦,要乖乖地等著你們的老公回來……回來繼續玩你們!”
  衆女一齊嬌嗔聲中,超群哥將衣裳穿了起來,走了出去。……中華兒女千千萬,不行咱就趕緊換,色狼回頭金不換,前途照樣金燦燦!……


第106章 十大老婆齊上陣

  “各位,發生了什麽事?我六師兄在何處?”
  張超群遠遠滴便見到議事廳燈火通明,人群影影綽綽,不由得驚奇,古代人不是都習慣早睡早起身體好的麽?這麽晚了,殷梨亭來串門子也就罷了,隨便有個高層招呼一下,不就恨給面子了麽?難道楊逍他們看在本大爺出自武當,是以對武當派這麽客氣不成?
  楊逍、五散人、天地風雷四門的門主、青翼蝠王和白眉鷹王,這些高層都在,還有一些五行旗的旗主也到了,張超群陡然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
  見他到來,衆人一齊施禮,卻沒見到殷梨亭。不禁詫異,問道:“不是說我六師兄來了麽?他人呢?”
  衆人都是面色不大好看,楊逍和他關系最好,上前道:“教主,殷六俠正在休息,他……他受了重傷!”
  張超群一驚,腦中登時轟然一震。老天,我怎麽把這樁事給忘了!玩什麽5P了,玩得什麽都忘了!
  他知道,原著中,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後,在返回的途中,遇到趙敏派來的高手顧問團,將六大派的人殺的殺,捉的捉,全都鼓搗了去。數日前,張超群爲了化解殷梨亭和楊逍的仇恨,替楊逍擋了一劍,弄得昏迷了多日,卻是把這茬給抛擲腦後了。
  “他在哪�?快帶我去!”
  超群哥心急如焚,一隻手掌握住楊逍手臂。
  楊逍隻覺他內氣強勁,手臂被他捏得生疼,急忙運力抵擋,道:“教主跟我來!”
  楊逍在前頭開路,張超群和明教群豪在後面跟著,來到不遠處的一間客房之中,一張床鋪上,殷梨亭全身都是斑駁血迹,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一旁是兩個丫鬟正要給他洗面,見了人來,急忙退去。張超群搶上前去,叫道:“六師兄!六師兄!我是超群!”
  他越是擔心什麽,便就真個兒發生什麽,上前察看時,隻見他膝、肘、踝、腕、足趾、手指,所有四肢的關節都被人折斷了,氣息奄奄,動彈不得。
  “我草他媽的!”
  張超群心中懊悔,若是自己能早點想到這件事,眼前的慘狀就不會發生了。若是自己不知什麽倚天世界的事情那也罷了,明明是知道的,卻是忘了會在何時發生!
  殷梨亭雖然手足被廢,但神智卻是清楚,見到張超群,臉上微露喜色,口唇蠕動著,低聲說道:“師弟,是少林派的人幹的!”
  張超群心中惱恨自責,溫言道:“師兄,你別說話,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轉身道:“可曾叫了大夫?”
  楊逍道:“鷹王已經給殷六俠服了天王護心丹,止了痛了,這……這傷,隻怕……”
  他本想說,這傷,可不是普通的大夫能治好的,但當著殷梨亭的面,他卻說不出口。
  張超群見他四肢共有二十多處斷折,每一處斷骨均是被重手指力捏得粉碎,無法接續,想到他被人如此折磨,雖是知道主使人便是自己將來的老婆,也是忍不住怒不可遏。
  他和三師兄俞岱岩一樣,都是被少林派的金剛指力捏碎了骨頭,俞岱岩臥床已有二十年,徹底成爲了廢人。不同的是,俞岱岩是被成昆所傷,而殷梨亭卻是被趙敏手下的阿大所傷。張超群攥緊了拳頭,道:“師兄,這件事交給我了,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這時,周顛大聲道:“這大力金剛指,隻有少林一派懂得,怎麽少林派會對武當派下這樣的毒手?委實奇怪!莫非這中間有人挑撥離間,想要制造事端,讓少林武當兩派發生沖突?”
  群豪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也均是大訝,周顛說話,向來是人如其名,顛三倒四,想不到這一番話倒還頗爲有理,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殷梨亭卻道:“少林派的和尚,五個圍攻我一個。是少林派的武功,決計錯不了的。”
  “六師兄,大師兄他們呢?”
  殷梨亭搖了搖頭,道:“我們被敵人分開了,他們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說到這�,心中一痛,他數日來苦苦支撐,早已筋疲力盡,此刻心頭一松,再也支持不住,就此昏暈過去。
  張超群知道他苦忍這麽久,當中的痛苦實是不易,揮了揮手,低聲道:“我們先出去,讓他好好休息。”
  群豪一齊點頭,跟在他身後,默然回到議事廳中,張超群道:“楊左使,鷹王,你們有什麽意見?”
  明教之中,以楊逍和殷天正地位最高,出于禮貌,張超群也要問他們。
  殷天正沈吟片刻,道:“咱們跟六大派已經化敵爲友,如果殷六俠真是少林派所傷,咱們也不能爲了私仇而向少林派下手,最好是邀集武林同道,向少林派施加壓力,讓他們交出兇手,若是少林派肯坦率承認,交出行兇之人,自然再好不過,如果他們不交,咱們……咱們聽教主的,教主你說怎麽辦,咱們都聽便是。”
  這話不跟沒說一樣麽?張超群微微一笑,楊逍卻道:“剛才周顛兄弟說得不錯,少林派不大可能對武當有什麽敵意。”
  韋一笑道:“剛才殷六俠說,有五個少林和尚圍攻他,使的可都是少林派的武功,如果不是少林派幹的,武林之中還能有哪個門派懂得少林武功的?”
  見他們各執一詞,張超群道:“各位兄弟,我覺得此事非常蹊跷,說不定當中有什麽重大陰謀,大家想想,如果少林派和武當派火並,對誰最有好處,那誰就有八成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楊逍皺眉道:“少林派和武當派火並,如果這次不是教主出面調停我們明教和六大派,少林和武當的敵人就是我們明教,他們火並,得益者不就是我們明教了麽?”
  心頭一震,道:“這是沖著我們明教來的!”
  張超群微笑點頭,道:“敵人既然有本事將整個武當派都劫了去,單單留下我六師兄做什麽?就是讓他留一口氣報訊的,我現在是明教教主,同時也是武當派掌門張真人的徒弟,若是我聽到下此毒手的是少林派,會不會聯合了武當派一齊,去少林派找和尚們算賬呢?”
  群豪紛紛點頭,若有所思。
  張超群又道:“敵人若不是沖著武當去的,便是沖著我們明教來的,而武當派向來都是行俠江湖,很少有如此強大的敵人,但,我們明教便不同了,我們的敵人數不勝數,那麽,能拿得出這等可怕實力的敵人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
  明教的這些高層,當初奉張超群爲教主,一是因爲他挽救了明教覆滅,二是因爲他已經學得明教的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但除了楊逍是死心塌地願意輔佐他之外,其他人可就未必當真服他了,年紀輕輕,不過二十的弱冠之年,若非是以上兩個原因,並且他獲得了光明左使者楊逍的擁護,他們又怎會尊他爲教主?尤其是殷天正,他不但是明教的護教法王之一,更是天鷹教的教主,他看在張超群有凝聚力,這才拜了他做教主,但心中實是不怎麽服氣他的。
  此刻,見他侃侃而談,剖析這件事時,鎮定自若,條理清晰,不由得暗暗點頭,其他人也都和他一般想法,瞧著他鎮定如常,信心十足,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自信,倒有諸葛亮指點江山的風範,都是暗暗折服。
  “咱們明教最大的敵人,不就是鞑子朝廷麽?”
  說不得朗聲說道。
  群豪紛紛點頭贊同。
  張超群道:“說不得大師說得對!若非是鞑子,還能有誰?敵人跟我們玩陰的,那咱們就不能上他們的當。連武當派都不能幸免,隻怕此次六大派也是無一能逃脫了,敵人籌劃出這麽大的計劃,爲的是將咱們這些不願聽從朝廷號令的武林人士一網打盡,我懷疑,敵人早已布置了全盤計劃,隻待咱們明教跟六大派拼個魚死網破,他們便能漁翁得利了,說不定附近便有朝廷的鞑子軍隊秘密隱藏,但他們卻料不到我們會跟六大派化敵爲友,他們計劃落空,便又想出這個點子來,嘿嘿,高明,果然是高明。”
  想到這是自己未來老婆所爲,超群哥不禁感到自豪,這般高智商的美人兒,將來還不是要被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床上小白龍征服?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畫面,那指點群豪,將各路英豪玩弄于股掌的女諸葛,正在自己胯下承 歡……
  相由心生,此刻的超群哥,臉上的猥瑣,實是難以入目,群豪誰也不知他們的教主此刻居然在想些這種事情,還以爲他胸有成竹,正在醞釀應對之策。
  “教主,教主?”
  楊逍見他許久不說話,問道。
  “嗯?”
  超群哥一驚而醒,幹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尴尬,朗聲道:“各位兄弟,現下到了我們明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大家須得齊心協力,振興明教,從今以後,明教不再是武林中人口中的邪魔外道,而是天下第一教。”
  群豪振奮。
  “殷前輩,勞煩你將天鷹教劃入我們明教,從此萬衆一心,共同對抗鞑子朝廷。”
  殷天正朗聲道:“天鷹教和明教同氣連枝,本是一脈。二十餘年之前,本人和明教的夥伴們不和,這才遠赴東南,自立門戶。現下有教主在,自當人人捐棄舊怨,群策群力。‘天鷹教’這個名字,打從今日起,世上再也沒有了,大夥兒都是明教的教衆!”
  張超群微笑道:“殷前輩深明大義,以大局爲重,是咱們明教的幸事。”
  “冷先生,天地風雷四門歸你統率,鎮守光明頂,天地風雷四門,暫歸冷先生統領。”
  冷謙道:“是!”
  “五散人,五行旗的調配統籌,你們要打起精神,訓練的訓練,此次損失的兄弟們,該補充的補充,務必要盡快恢複到光明頂一戰之前。”
  五散人除冷謙外,一齊奉令。
  隨即,張超群一一交待下去,井井有條,一絲不苟。
  見他說完,韋一笑突然道:“教主,怎麽沒有我韋一笑什麽事?教主該不會還在記恨我們初次見面時,我吃了你烤的野雞吧?”
  大夥兒忍俊不禁,一齊笑了起來,張超群笑道:“韋蝠王,楊左使,你們二人都隨我下山,咱們去救人。”
  楊逍道:“就隻有我們兩個跟教主下山麽?敵人勢大,何不多派兄弟跟隨?”
  張超群笑道:“可也不是就咱們三個,還有……那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已經有安排了。”
  楊逍和韋一笑點頭應是。
  超群哥當然是早有定計了,小魚小雁、小昭、嫣然、敏君、芷若,那是一定要跟著老公走滴,下了光明頂,先去一趟紅梅山莊,武青嬰和朱九真、小西小鳳那也是要跟著走滴,朱夫人麽,唉,有朱長齡這老家夥在,隻怕是走不了。超群哥掰著手指頭一數,剛好十個,丫的,十個老婆一齊出動,這景象,何其壯觀啊!再加上楊逍和韋一笑這兩個超級打手當保镖,丫的,比東方不敗還牛叉!……


第107章 山莊血案

  辭別明教群豪,張超群和楊逍、韋一笑領著一衆莺莺燕燕下了光明頂,一行人行出百餘�地,遠遠望見紅梅山莊。
  因爲沒有發生朱長齡燒毀紅梅山莊事件,所以朱長齡倒也真是長齡了,原本這個時候已經死了的,現在活得活蹦亂跳的,算是托了超群哥的福了。
  對于張超群的紅粉軍團,楊逍和韋一笑都是哭笑不得,這是去踏青還是去救人啊!更讓楊逍尴尬的是,他的寶貝女兒楊不悔,愣是當著明教全體教衆的面,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定要跟著一起去。
  楊逍年輕時風流倜傥,可謂是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帥哥了,自從有了楊不悔這個女兒後,倒是修身養性,風 流不再,乖乖地當起二十四孝老爹了,雖然他無法代替紀曉芙的角色,但卻把楊不悔寵壞了,還是張超群勸說了幾句,方才讓她打消了念頭。
  對于朱武連環莊,楊逍和韋一笑都是有所耳聞,也知道這兩個山莊,都是有點來曆的武林中人,但朱長齡和武烈行事低調,與武林人物來往也是極少,是以,楊逍與韋一笑也從未來過。見教主徑自來到一座頗爲豪華的大院門前,隻道是普通的隱世富翁,聽了他說,才知道,這便是朱武連環莊之一的紅梅山莊。
  來到門口,張超群見大門緊閉,高聲叫道:“朱莊主在不在!我是張超群!”
  等了一等,卻沒見到有人應,不禁一驚,登時湧起不祥的預感。
  “楊左使,蝠王,小心了!”
  又向丁敏君道:“敏君,你們跟在楊左使和韋蝠王身邊。”
  衆女一路行來,都是嘻嘻哈哈,熱鬧得緊,雖然知道此行不是遊山玩水,但她們都知道超群哥武功之強,已超過楊逍不少了,尤其是他的乾坤大挪移練到了第五層,是明教數百年來的第一人,當世能勝過他者,寥寥無幾,是以,每個人都很是輕松,可是見他鄭重如此,也是不禁惴惴,除了完全不會一點武功的小魚小雁,都是拔劍出鞘。
  張超群一掌將門闩震斷,推門而入,楊逍和韋一笑對望一眼,心中驚佩,對于他們來說,震斷個把門闩,實在是小兒科,但他們自忖都是無法做到像他這般輕描淡寫。
  門被推開的一霎,衆人不禁心頭突突狂跳,衆女更是掩口驚呼,隻見莊內到處都是殷紅觸目的血迹,僮仆婢女的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更有許多,連肢體也不齊全,刀傷、掌力所傷,肚破腸流者有之,斷臂少腿者有之,甚至還有的屍首分家,景象極慘。
  小魚小雁首先便彎腰嘔吐起來,受她們的感染,緊接著小昭和周芷若也幹嘔不止,隻有紀嫣然和丁敏君鎮定如常,但面色也是不佳。
  “你們在院子�別亂走,我去查探!”
  張超群不等他們回話,飛快奔入,此時的他已是從頭涼到了腳,心中狂跳。
  “青嬰、九真,小西小鳳,芝茵,你們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張超群在紅梅山莊住了快一個月,道路頗熟,飛快向內院奔去。(注:芝茵,姓陳,也就是朱九真的媽媽,朱夫人,之前的章節�有提到過的。
  回廊之中,花圃、假山之間,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粘膩的血漬早已變成了暗紅色,從血迹分辨,這些人的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這麽久的時間,超群哥想到雪嶺雙姝她們,心中早已亂了方寸。
  越往內院中走,心中也越緊,胸口仿佛被什麽堵住了。這會是誰幹的!下手也太狠了。武林中人多半自重身份,不會向這些不懂武功的婢仆出手,能這麽做的,也就隻有江洋大盜這類人了,但朱長齡夫婦都懂得武功,朱長齡更是南帝一燈大師弟子朱子柳這一脈的後人,武功不弱……
  看這情形,隻怕紅梅山莊算是慘遭滅門之禍了,超群哥心底愈加發冷,身子如入冰窖。其實他更害怕的是,這件事是趙敏派人幹的,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趙敏手下所爲,他們在光明頂設伏,周圍方圓百�都要布置妥帖,怎麽可能放過紅梅山莊?假若是她幹的,而雪嶺雙姝她們都已遇害的話,張超群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原諒她。
  “青嬰!”
  “九真!”
  “小西小鳳!”
  芝茵他不敢叫,萬一朱長齡沒死,自己這麽一叫,芝茵便沒臉見人了。
  他運足了內力,扯開嗓子大叫,別說是外院的六女和楊逍韋一笑聽得真真的,就連方圓數百米之外都是響著他的回音。紀嫣然扭頭瞧了瞧丁敏君,面色頗爲古怪,低聲道:“咱們的相公可真了得,這一叫,又是四個姑娘的名字。”
  丁敏君道:“也就隻有他才會這麽荒唐。唉,可惜她們也不知是生是死……”
  紀嫣然歎了口氣。
  “小西小鳳!九真、青嬰!”
  張超群不停地呼叫著,他內力充沛,聲音洪亮到震耳,一邊呼叫一邊四處搜尋,但直到搜了一整圈也沒見到一個活人,不由得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趙敏啊趙敏!你這般歹毒,我定放你不過!張超群跌坐在地,雙目失神,想起與她們在紅梅山莊的點點滴滴,心如刀割。
  陡然間,張超群似乎聽到有微弱的聲音自腳下傳來,張超群何等耳力,立時止住悲聲,側耳傾聽。那聲音似乎遙遠,似乎是人說話,又仿佛不是,張超群心中一震,猛地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在地面……
  片刻之後,張超群猛跳起來,鼻子一酸,淚水湧出,他想起來了,紅梅山莊是有地道的!金大師的原著�面,朱長齡爲了騙張無忌帶他們去冰火島謀奪屠龍刀,一把火將紅梅山莊燒掉,實則人已藏進了地道。
  “該死!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張超群拍打腦袋,欣喜若狂,大呼大叫,將楊逍他們都喚了來,開始逐間查探地道的機關……


第108章 真情流露

  不久,果然在一間存放雜物的房間�找到了密室的機關,張超群心兒噗通亂跳,眼瞧著一道石門緩緩升起,迫不及待地沖了進去。
  一條狹長的通道,一連串的殷紅血迹怵目驚心,牆壁上,五米之間便安放著一支火把,火光跳躍,更顯詭異。
  張超群心亂如麻,飛速奔去,楊逍和韋一笑對視一眼,高聲道:“我們還是在此守候爲好,教主有什麽事就叫我們!”
  張超群遠遠地應了一聲。
  周芷若道:“我們不跟進去麽?萬一�面有什麽危險怎麽辦?”
  楊逍微笑道:“教主武功蓋世,�面縱然是有三頭六臂的妖怪,又有何懼?周姑娘放心。”
  小昭突然道:“芷若姐姐,楊左使是好意呢!剛才公子在外面叫了四個姑娘的名字,如果她們藏在密室�面,與公子定然有許多話要說,咱們聽了可不好。”
  周芷若冰雪聰明,一聽便明,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酸溜溜的,楊逍瞧了小昭一眼,道:“小昭,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小昭微微一怔,跟了上去,楊逍走出這間屋子站定,眼中精光閃爍,瞧著小昭,淡淡地道:“你先前扮相醜陋,來我光明頂究竟有何企圖?現下沒人了,你還是說了吧!嗯,教主喜歡你,這我看得出來,我不會爲難你,你不需要害怕。”
  心中卻想,倘若她對我明教不利,一掌斃了她!教主傷心也顧不得了,最多日後再找幾個美貌小丫頭送給他補償便是。
  小昭垂頭道:“楊左使,小昭對明教絕無惡意,此事,我不能對楊左使說。”
  忽見楊逍眼中兇光一閃,嚇得退了一步,又道:“但是公子他知道,我是不會害明教的。”
  楊逍一愣,道:“教主他知道?你休得騙我,一會兒我去問教主。”
  小昭微微一笑,燦若桃花,明媚嬌豔,點頭道:“我不騙你。”
  楊逍見她笑容,不由一呆,若有所思,問道:“你是中原人麽?”
  小昭點頭,楊逍瞧她膚白勝雪,晶瑩剔透如玉,高挺鼻梁,秀美絕倫,五官精緻如此,天下間,少有人能及了,不過,她面容之中,依稀有著幾分西方女子的影子,更與紫衫龍王黛绮絲有三分相似,一時間思緒如潮,默然不語。
  而此時,張超群已來到密室之中的深處,忽聽一個女子聲音抖顫著說道:“是……是誰?”
  這聲音甚是年輕,張超群一聽便認出是誰,那是小西!大喜之下,取了一支火把,朝黑暗中奔去,叫道:“小西!是我呀!你聽不出我聲音麽?”
  火光映照下,一白裙少女倚牆而坐,雙目之中驚恐畏懼,見到張超群走過來,顯得極是害怕,明明背貼著牆壁,仍是拼命向後瑟縮,仿佛要把自己鑲進牆中。張超群瞧得心疼之極,搶上幾步,將她瘦弱的身子摟在懷中,溫言道:“不怕不怕,我是超群,我來了,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小西那彎彎月牙兒的雙眼仿佛失去了焦距一般,散亂無神,被張超群抱住,身子仍是顫抖不停,張超群心疼不已,她小小年紀便經曆這等滅門慘案,又怎會不怕?稍稍脆弱一點的人,說不定就已經崩潰了,張超群輕輕拍著她脊背,不住低語安慰,許久之後,小西才慢慢恢複過來。
  突然像是醒了,“哇”地大聲哭了起來。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張超群松了口氣,她剛才的模樣,距離瘋傻就隻一步之遙,心中稍安,輕撫她腦袋,雖然急于知道其他人的下落,卻又不敢問,生怕再刺激了她。
  好半天,小西才抽抽噎噎地道:“公子……你來了就好了,老爺死了……夫人也死了……小姐和表小姐也死了……嗚嗚嗚……他們全都死了……”
  張超群虎軀一震,胸中劇痛,他最擔心的事,竟然還是發生了!
  “她們……她們在哪�?”
  張超群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難過的時候,深吸口氣,強忍心中劇痛,問道。
  小西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一扇門,張超群顫聲道:“她……她們死去多久了?”
  小西淚流不止,口中嗚咽,道:“我不知道,她們都……都不動了……我叫她們,她們都不理我……”
  張超群五內俱焚,輕聲道:“沒事的,不用擔心,有我在,就不用怕了。”
  將淚眼模糊的小西輕輕放下,兩腳虛浮著走了進去。
  這間石室的地下,躺著五個人,一男四女,果然是一動不動,張超群心頭亂跳,心如死灰,將火把插好,隻見躺在最外面的是小鳳,依次是武青嬰、朱夫人、朱九真和朱長齡。
  張超群強忍悲痛,蹲下身來,將面色灰白的武青嬰抱在懷中,眼淚已是盈滿滾落下來,想起當日在紅梅山莊與小西小鳳在床上的胡鬧,想起在野外小山洞�與九真情意綿綿,美人依托終身,想起那一夜以玉女心經第一式和朱夫人的抵死纏綿,想起和武青嬰一起在幽谷之中度過的點點滴滴,張超群已是泣不成聲,手掌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趙敏啊趙敏!倘若此事真的是你做下的,我張超群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替她們報仇!
  無聲地哭了一陣,張超群伸手捋順武青嬰那嬌美臉蛋上的亂發,觸手處,綿綿軟軟,似是還有一絲熱氣,張超群心中猛然一震,腦中轟然一下,急忙伸出手指,探她鼻唇之間,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張超群登時狂喜,沙啞著聲音大叫起來,淚水滾落下來。
  “青嬰!青嬰!我的青嬰!你沒死!你還活著!”
  張超群狂喜之中,淚水盈盈淌下,又哭又笑,手舞足蹈,顫抖著將武青嬰放下,轉身向朱九真走去。
  “九真!”
  張超群縮回手指,隻覺氣血翻湧,歡喜得簡直要瘋了。逐一查探了一遍,就隻有朱長齡氣息全無,胸前骨骼盡碎,那是被大力金剛掌震碎了心脈,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其他人,雖然都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卻都未死。
  張超群呆呆地笑著,運足了真氣大聲叫道:“楊逍!韋一笑!你們趕緊進來救人!”……


第109章 香床臥聽南窗雨(一)

  密室之中,畢竟空氣不通暢,對她們恢複不利,但外面屍橫遍地,到處充斥著濃烈的血腥氣息,而且,雖然敵人已經離開,卻也不能夠確定,這�,反而是最安全了。張超群和楊逍、韋一笑,分別給她們療傷。
  她們性命無礙,丁敏君和紀嫣然等六女也是放下心來,見這幾個女子均是花容月貌,不禁暗生醋意。
  張超群內功深厚,九陽神功的威力,從這救人之上便立刻與楊逍和韋一笑高下立判,當楊逍與韋一笑分別給朱夫人和小鳳治療完畢後,張超群剛好收功站起,他已給朱九真和武青嬰兩人療完傷了。
  “呼……”
  張超群隻覺雙腿一陣酸麻,複有坐下調息,片刻之後,睜開眼來,道:“楊左使,韋蝠王,多謝了。”
  楊逍微微一笑,韋一笑卻道:“教主還跟我們客氣什麽?別說給個把人療傷,就是赴湯蹈火也絕無二話。”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紅梅山莊被人屠戮,我猜想,這件事和我們的敵人有關。我先前小觑了咱們的對手,看來他們是早已有著周密的安排,準備等我們明教和六大派的人鬥個兩敗俱傷,方才出手,漁翁得利,可是他們卻沒想到,明教和六大派握手言和,實力並未大損,然後立刻改變計劃,將回程的六大派高手盡皆俘獲而去,我料想,他們一定早已安排了大批的高手,爲避免打草驚蛇,方圓百�恐怕都已經被他們肅清了,紅梅山莊正好在他們的計劃當中,是以屠滅了這莊中所有的人。”
  楊逍面色凝重,一語不發,韋一笑道:“教主此言未免有些誇張了,他們怎麽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改變計劃?這中間的安排部署,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更何況,六大派的實力並未有多大的損耗,他們得要多少高手才能辦到啊!”
  韋一笑所言倒也是有道理的,不說昆侖、華山、崆峒三派,也不論擁有倚天劍的滅絕師太,單說少林武當兩派,高手極多,想要生擒了他們,武林之中,沒有哪個門派能有這麽牛叉的,就算是元朝朝廷所爲,若不出動大軍,也是決計辦不到的。他們均是不知,趙敏手底下早已招募到一批隱世高手,其中以鹿杖客和鶴筆翁最爲厲害,當然,還有苦頭陀,也就是明教光明右使範遙,別人不知,但張超群又豈會不知?諸多高手在趙敏的指揮下,如臂使指,當年張超群看“倚天屠龍記”時,便感歎趙敏的厲害,若非愛上張無忌,中原武林早已不複存在了。
  “韋蝠王不信麽?他們暗中籌謀,目標明確,可惜我們還蒙在鼓�,我們此趟去救人,實是危險難測。”
  楊逍道:“既然如此,我這便回去調集五行旗和天地風雷四門過來。”
  張超群緩緩搖頭,道:“明教經曆此次浩劫,百廢待興,更需要用人,更何況,兵貴精不貴多,咱們又不是去打仗。”
  頓了一頓,又道:“楊左使,韋蝠王,強敵環伺,今後一定要小心行事,你們休息一下,然後回光明頂,調五行旗的兄弟們過來,我有安排。”
  韋一笑奇道:“教主剛才不是不想動用五行旗麽?怎麽又?”
  張超群向衆女瞧了一眼,道:“此一路過去,必定危機重重,我不能帶著她們去冒險,所以,請五行旗來,護送她們返回光明頂。”
  楊逍與韋一笑早有此意,點頭稱是。
  丁敏君卻道:“超群,你說什麽?你去哪�,我便跟去哪�。我不回光明頂。”
  衆女一齊鼓噪起來,誰也不願回去。
  張超群微笑道:“我知道你們舍不得離開我,但是,不是有句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麽?”
  手指指向昏睡中的朱九真等人,道:“你們看,她們被人傷成這樣,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她們已經死了,亂世之中,增強自己的實力,也要保證自身的安全,不論你們當中誰遇到不測,我都沒法活了。”
  想到剛才自己以爲朱九真她們死了,心中不由得激動起來。
  楊逍見他們情形有點特異,便拉了韋一笑一把,道:“教主,我和韋兄現在就回去,以免夜長夢多。”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累你們來回奔波,辛苦你們了。”
  楊逍道:“教主不用客氣。”
  韋一笑也道:“我們快去快回,教主你保重。”
  二人告辭,聯袂而去。
  密室之中,衆女見再無旁人,便無所顧忌,圍坐在張超群身邊,衆女幽幽歎息,惆然不樂。
  氣氛沈悶,張超群笑道:“大家都怎麽了?別都跟悶葫蘆似的,咱們也隻不過是暫時分開,嘿嘿,小別勝新婚嘛!”
  周芷若啐道:“什麽小別勝新婚,也不知道羞,幾年沒見,你的武功大進,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小昭茫然四顧,她是知道張超群在仙笛峰上向丁敏君和周芷若當衆求親的,卻不知道其他人究竟跟他是何種關系,見他似乎那句小別勝新婚,似乎也把自己包括了進去,小臉兒登時紅了,忸怩道:“你們都是公子的夫人,我可不是,我是他的小丫頭。”
  張超群笑道:“那你還不趕緊叫人?”
  指著丁敏君道:“這是誰?”
  小昭眨著眼睛,道:“大夫人!”
  張超群拍掌道:“不錯不錯!大家一起叫大夫人吧!”
  衆女嘻嘻而笑,同聲道:“大夫人!”
  丁敏君臊得滿面通紅,道:“超群,別胡鬧!別吵了她們休息。”
  張超群救回朱九真她們,心情大好,又指著紀嫣然道:“她呢?”
  不用他再開口,小昭和小魚小雁一齊道:“二夫人!”
  紀嫣然媚眼如絲,瞧著張超群,情深款款。張超群笑道:“對了!其實,不用分大小的,都是我老婆,我都疼。”
  說著,伸出雙臂,將紀嫣然和周芷若摟住,手掌在她們纖腰之上輕輕遊移。……

第110章 香床臥聽南窗雨(二)

  周芷若嘤咛一聲,卻不躲開,她十三歲時就想要嫁給張超群了,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並不覺得有什麽,反倒是紀嫣然,還掙紮了幾下,卻脫不開他魔掌,便也作罷,任由他摟住。
  兩隻手,一邊一個,摸了幾下,漸漸地不老實了,往後悄悄移去,在她們兩個的香臀之上捏摸起來。
  二女粉面绯紅,動也不敢動,好在幾支火把而已,也看不大清楚。
  張超群摸了幾把,見她們正襟危坐,不敢亂動,愈發得意起來,亂摸一陣,周芷若忽然站了起來,超群哥的狼手登時落空。
  “大夥兒都累了,我們今晚在哪�睡啊?敏君姐姐?”
  周芷若倒也聰明,不動聲色地脫離了魔掌。
  丁敏君瞧了張超群一眼,道:“咱們就在這�休息吧,她們幾個現在不能亂動,我們在這�也好有個照應。”
  張超群道:“外面的情況,不出去也罷,免得她們醒來的時候看到。”
  松開正在紀嫣然股間的魔爪,道:“這�雖然黑了點,但總算是看不到血腥。”
  微微一歎,站立而起,道:“我去把朱莊主搬出去,你們去那邊看看,那�有床有桌子什麽的。”
  適才他進入搜索,看到有一間石室中,非但有家俬床褥,而且還有很多貨物,朱長齡能維持這麽大的一個家業,自然所藏豐富,隻不過,人死之後,除了一副棺材,什麽也沒有了。
  張超群暗暗感慨,獨個兒抒發一番傷感情懷,險些吟誦出一首感人肺腑的詩句,找到一個大布包裹,撕爛了,包裹之中都是上好的綢緞布料,想來是朱長齡存積的貨物,張超群隨意扯下一塊來,裹在身上,向朱長齡的屍首走去……
  抱到密室之外放妥,張超群返身回來,隻見老婆們將幾張桌子搬到一處,不多時,已弄好了一個超大的大床來,庫房之中,被褥什麽的全都不缺,眼瞧著這張特制大床整理好,又見丁敏君和紀嫣然兩人在遠處又拼出一張小床來,好奇問道:“怎麽了?那張床爲什麽放在那�?誰睡那�啊?”
  丁敏君和紀嫣然噗哧一笑,丁敏君道:“那是給你準備的!”
  張超群瞠目結舌,叫道:“誰說我要睡那�的?老公跟老婆一起睡,天經地義!不幹不幹,打死也不幹!”
  衆女一齊嬌嗔,臉上都是紅紅的,尤其是小昭和芷若,二女還是完璧之身,聽到他說要一起睡,兩張豔麗的臉蛋兒更是紅得跟蘋果似的。丁敏君年紀最大,便如大姐一般,走到張超群身旁,小聲道:“你別胡鬧,小昭和芷若她們在呢!”
  張超群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放心,有你們在,難道我還能吃了她們兩個?”
  丁敏君白了他一眼,低聲道:“那天你也說什麽都不做,隻是喝喝酒,劃劃拳,結果還不是……”
  臉上一紅,想起那日他將自己跟紀嫣然用繩索綁住,胡天胡地的情形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這樣吧,讓小昭和芷若睡在最邊上,我總不能做什麽吧!”
  丁敏君哼了一聲,轉身向小昭和周芷若道:“你們說呢?”
  周芷若臉上愈發紅了,嗫嚅道:“我……我不知道!”
  張超群趕緊道:“不知道就是默認了,小昭,你說呢?”
  小昭“啊”了一聲,窘得躲在小魚身後,顫聲道:“我睡小床吧!”
  張超群搖頭道:“小昭,你還信不過公子麽?”
  這次,他真的沒有說謊,他真的不想,不是小昭對他沒吸引力,而是超群哥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占有她的第一次,芷若也是一樣,二女之美,一時瑜亮,又都是性格溫柔,張超群舍不得她們的貞操就這麽信手拿去,至少,總得有個單獨的,有氣氛的比較浪漫的環境下再……動手不遲……
  小昭愈發局促,道:“不是,我信公子……”
  張超群拍掌道:“這就對了嘛!公子我怎麽說也是張三豐的徒弟嘛,他老人家活了一百一十多歲,都還是老處男,本公子就算沒他那麽正派,好歹也沾到些仙氣吧,來來來,我給大家講故事!”
  張超群最愛熱鬧,在過去那個世界,他在少年時代最崇拜的人,不是什麽港台明星、棒子人妖,也不是什麽貝克漢姆跟劉翔,而是金大師筆下最牛叉最牛屎運的韋小寶了!
  七個老婆啊!一般人家一張床寬兩米,已經是特大號了,韋小寶那床至少也得有五六米寬吧!丫的,被子一掀開,滿床盡帶小奶 罩啊!想上哪個就上哪個,神仙也沒他快活!
  如今自己居然也人品爆發,穿越到倚天世界,有機會可以不鳥那什麽一夫一妻制,這是多少現代男人夢寐以求的夢想啊!現在自己也終于做到了,並且比韋小寶更牛叉不知多少倍了!
  說話間,超群哥輕輕一躍,姿態美妙地落到床上。
  “講個故事給你們聽吧!大家要不要聽?”
  張超群嘿嘿一笑。
  小雁問道:“公子要講故事了!上次你說到韋小寶打開茯苓花雕豬,�面是個小郡主,還在她臉上畫了一隻烏龜,後面怎樣了?”
  超群哥道:“這次,咱們先說個更精彩的!來,小雁,你最乖了,坐我身邊!”
  衆女雖然羞澀,但仍是上了床去,期期艾艾的擠在一塊兒,超群哥見她們局促的模樣,不由得感歎,這若是在現代,女孩們早就貼上來了吧!也不在意,清一清喉嚨,道:“在大草原上,有一位可愛的姑娘,有一天市集,她拎著自家産的一皮袋子羊奶去趕集,希望能賣一個好價錢,誰知,這個市集的人特別多,這時候,又來了人看擂台招親,一時間人山人海,這姑娘的羊奶袋子都被擠破了,羊奶灑得到處都是,姑娘嗚嗚大哭起來,說,不要擠我了,人家的奶都給你們擠出來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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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14:05

第111章 檢查她有沒長JJ

  “好壞!公子你不正經。”
  身旁的小雁喊了起來,衆女都是嬌嗔呵責,丁敏君暗暗搖頭,自己喜歡上的,怎麽是這麽一個人?正經的時候,挺身而出,仗義執言,正氣凜然,舌戰六大派的宗師名宿,挽救明教于大廈將傾,那是何等地讓人心動啊,而有時候,卻又好色、荒 淫,古靈精怪,沒事就來撩撥你一下,唉,他當明教教主,明教是福是禍,實是難以預料啊!
  瞧著衆位老婆輕嗔薄怒,超群哥心�癢癢的,哈哈一笑,站了起來,雙臂揮舞連連,將石室中的火把盡數熄滅。
  “天色已晚,連日奔波勞頓,各位老婆大人想必也累了,不如早些安歇吧!”
  不知是摟著誰了,觸手處,一片滑膩,黑暗中,隻聽得一聲嘤咛,婉轉如歌。
  衆女局促不安地躺了下來,想靠近他,卻又怕他使壞,惹得其他姐妹嘲笑,更有小昭和周芷若,她二人都是處子,心慌意亂地擠在一起,一時間,大床之上,寂靜無聲。
  超群哥分不清楚自己左右兩邊睡的是誰,一隻手摸到一具柔柔滑滑的胴體,正要進一步展開行動,有兩隻嫩嫩的小手堅決地擋了住。
  郁悶啊!六個老婆同床共枕,本來還可以來個“撞天昏”但,古代人就是古代人,思想還是忒保守了一點。
  超群哥摸了幾下,忽然想到,馬上就要正面面對趙敏了,這麽個金大師筆下美豔與智慧並重的重量級人物,也不知自己能否跟張無忌那樣走了牛屎運呢!如果不能將她搞定的話,她會是自己將來最大的敵人,也是最強有力的敵人,所以……如何征服她,是一個重要的課題,也是明教將來能走多遠的重要因素。
  她的手段和謀略,若她是男兒身,元朝哪�會滅亡?
  張超群思緒翻湧,一會兒慶幸趙敏這一次沒有傷害到九真和青嬰她們,一會兒又在想,接下來,她應該是要對付自己的時候了,那個什麽綠柳莊,也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憑著我深谙將來會發生的事,她能奈我何?丫的,我就不信了,本大爺比張無忌那小鬼要帥多了,就不能收服了你?
  左思右想,不多時,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去,竟是把身邊群美環繞給忘了,剛才他給朱九真和武青嬰運功治療,真氣損耗不少,也是真個兒累了,沒過多久,呼噜聲便響了起來……
  密室之中,沒有光亮,這一覺,也不知睡了有多久。
  忽然有人驚叫起來,“別殺我!別殺我!”
  這驚恐的叫聲在密室�回蕩,衆人皆被驚醒而來,張超群縱身而起,隻聽一陣慌亂的聲音響起,張超群登時頭皮發麻,大聲叫道:“都別亂動!”
  那人又在叫:“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張超群凝神細聽,這是小西的聲音,除了她之外,再無其他聲息,急忙問道:“誰有火折子!”
  黑暗中,有人取了出來點亮,張超群全神戒備,沒見到有什麽異常,小魚小雁、小昭、芷若、丁敏君,和遞給自己火折子的紀嫣然,沒有敵人!張超群接過火折子,點燃火把,向小西走去,隻見她仍在含糊不清地叫著,雙手淩空亂抓。
  張超群心中一酸,將她抱在懷�,小西迷迷糊糊地撲進他懷抱,叫聲越來越小,終于睡去。
  衆女環立周圍,默然不語,小昭輕聲道:“公子……”
  張超群�起頭來,歎息道:“看來她是嚇壞了,做噩夢,你們去看看其他人有沒有事。”
  衆女應了,丁敏君點了火把,朝�間走去。
  沒過多久,丁敏君一人走回張超群身旁,神情古怪,道:“�面有個姑娘……她……”
  張超群一驚,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變故麽?”
  丁敏君急忙搖頭,道:“你別心急,她們都好得很,不過有個姑娘……她像是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張超群瞠目結舌,怔了一怔,忽然面上變色,顫聲道:“敏,敏君,多大年紀?”
  他雖然跟�面所有的女子都有過肌膚之親,但真正圈圈叉叉過的,就隻有朱夫人(芝茵)和武青嬰,如果是青嬰,那還好點,但若是芝茵,這玩笑可就開大了!如果九真知道自己居然跟她媽媽有染……那後果,也不必說了!一想到這�,登時亂了方寸。
  丁敏君也是嚇了一跳,驚道:“什麽多大年紀?�面……�面隻有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其餘的都是小姑娘,你……你該不會是……”
  丁敏君張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瞧著張超群,一臉的不敢置信。
  咦!不對!如果是朱夫人,她若是大了肚子,朱長齡怎能容得?斷然不會是她!武青嬰也不會啊,跟她從山谷出來時,沒見她有懷孕的迹象,分開二十天不到,哪怕真是懷孕了,又怎麽可能看得出來?
  張超群心神大定,朝丁敏君瞪了一眼,道:“該不會是什麽?你該不會是以爲我跟朱夫人有什麽吧!一顆腦袋瓜子也不知道你想些什麽!”
  說著,將小西放下,站了起來。
  丁敏君松了口氣,仍是有幾分懷疑,道:“那你問多大年紀做什麽?”
  張超群沒好氣地道:“我是擔心,萬一是朱夫人有了身孕,可是她丈夫卻死了,那小孩子豈不是遺腹子了?不可憐麽?你啊,就會胡思亂想。”
  不再理睬她,匆匆走向�間。
  隻見小魚小雁等圍著一女,好奇地交談著,張超群一瞧,不是朱夫人,也不是武青嬰,居然是朱九真!胸中大震,仿佛被巨石砸中,忙走了上前,果然,她小腹微微隆起,不由得大爲驚奇,猛然想到,她該不會是在……在和我之前,就跟衛璧有過一腿了吧!那日在山洞�,雖然自己將她都脫光了,什麽都做了,正準備結束她的少女時代,小鳳和喬福找了來,後來,一直就沒有機會單獨相處了,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如果……這之前她與衛璧那個的話,時間不就剛剛好麽?
  張超群胸口劇痛,痛得要開裂,臉色也是一變再變,她……她對自己的感情,難道竟是假的麽?這之前,她既然已經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卻又投向我的懷抱麽?這……張超群顫抖著伸出右手,在衆女驚訝的注視下,摸向朱九真的腹部,那微隆起的小腹,隻怕有四五個月了吧!好像在嘲笑自己,張超群又怒又悲,手掌不停發顫,朱九真那吹彈得破的粉嫩臉蛋,秀眸微閉,彎彎卷卷的睫毛,敲上去,清純無瑕,怎也想不到,她居然會是這樣的女人!
  張超群傷心之極,全身冰冷,手剛剛摸到她小腹,忽然感覺到異樣,觸手處,居然陷下去一些,超群心頭猛地一跳。
  稍稍再用力……
  那……老天呐,你耍我玩呢!這哪�是有了什麽身孕了!這分明是她身上藏了什麽東西了!張超群又驚又喜,眼淚險些掉了下來,忙伸出手去解她腰帶。
  突然意識到什麽,�頭一瞧,隻見丁敏君、紀嫣然、小雁小魚還有小昭、芷若,都是神情古怪地瞧著自己,那小昭和芷若兩人更是驚訝地張大著嘴。超群哥老臉一紅,嘿嘿笑道:“別都傻站著了,過來幫我脫啊!”
  暈!當衆非禮還叫老婆幫忙的,世間僅此一人,別無二家。
  小昭睜大著兩隻黑漆漆的眼睛,奇道:“公子,你爲什麽脫這個姐姐的衣服?”
  “我檢查一下她有沒有長JJ。”
  將朱九真衣衫解開,紀嫣然從她腰上解下一個包袱來,張超群立時認出,這是自己留在紅梅山莊的那個背包,這個背包水火不侵,材料特殊,這個時代還造不出來,�面有手機,有一支勃朗甯手槍和子彈百發,四顆閃光彈和兩顆高爆手雷。看到這些現代化的裝備,超群哥不禁想起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老婆顧凝兮,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過自己呢!還是說,她已經把我忘了……
  “原來不是懷孕了,是放了一個包在身上!”
  丁敏君驚呼一聲,打斷了超群哥的遐思。
  張超群將東西放了回去,背在身上,這種東西也虧九真藏在身上,難道想當烈士麽?張超群此刻疑窦盡去,心懷大暢,無比歡喜。
  “大家別吵著她們了,都出去看看,有什麽吃的沒有,老公肚子餓了,煮好了,你們自行吃了再說,我給她們再治療一次。”
  衆女應了,紛紛出去。張超群將朱九真扶了坐起,雙掌貼于後背,將內力緩緩輸送而去,過了不久,朱九真忽然嘤咛一聲,身子一動,張超群大喜過望,收住內力,坐到她面前,輕聲道:“九真,九真,是我。”
  朱九真迷迷糊糊醒轉過來,一對大眼睛緩緩張開,似是沒瞧清楚對面的張超群,吃了一驚,驚呼道:“你……你是誰?”
  繼而摸向自己腰部,空空如也,不由大聲叫道:“我的包呢!”
  “是我,九真,是我,我是超群啊!”
  張超群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看到這�,大家一定很奇怪,朱九真等人爲何能逃出生天吧?馬上揭曉。


第112章 趙敏出場
  “超群!”
  睜開眼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自己傾心相戀的男子,朱九真歡喜得呆了,忽然又見他身後站著幾個相貌美麗的年輕女子,其中好幾個容貌絕美,絕不下于自己,不由得一驚。
  “超群,她們是誰?”
  還未等張超群回答,朱九真猛地想到家中的慘禍,臉上登時一片慘白,四顧望去,先看到媽媽躺在地上,又見一旁的武青嬰和小鳳,忽然嗚嗚地哭了起來,嗚咽道:“超群,你要替我媽媽報仇……爹爹……爹爹呢?”
  張超群將她緊緊抱住,撫摸著她秀發,柔聲道:“別怕,有我呢!你媽媽好好的,還沒醒來而已,你別胡思亂想,沒事的。”
  朱九真被他有力的雙臂抱住,掙脫不開,心中漸漸平穩,瞧向躺著不動的朱夫人,兀自不放心,問道:“我媽媽沒事麽?”
  張超群點頭微笑,道:“放心好了,一點事兒也沒有。”
  “那爹爹呢?我明明是跟他一起進來的,他去哪�了?”
  朱九真摟得很緊,仿佛害怕他會突然間跑了一般。
  張超群嗫嚅著,不知該怎麽告訴她這個噩耗,她才剛剛醒來,身體極其虛弱,若是聽到自己爹爹死了,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正躊躇,小昭忽然道:“這位姐姐,你放心好了,你爹爹沒事,他帶了公子的部屬去追兇徒去了。”
  張超群朝小昭投去感激的一瞥,接口道:“是啊,朱伯伯很快就回來的。”
  朱九真點了點頭,道:“她們都是你的部屬麽?她們都很美啊!都是武當……武當派哪來的女弟子?”
  朱九真疑惑地問道。
  張超群偷偷地朝小昭望去,九真此刻的情緒還不穩定,倘若自己告訴她,這些都是自己的老婆和準老婆,也不知會發生什麽事……
  “我們都是公子的下屬,公子現在是明教的教主。”
  小昭脆生生地道。
  朱九真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
  “明教?是那個吃菜不吃肉的明教麽?你……你怎麽會成了明教教主的?那不是魔……魔教麽?”
  明教敬摩尼爲光明之神,並崇拜日月。教徒服色尚白,提倡素食、戒酒、裸葬,但傳到中國,光明頂在苦寒之地,天氣寒冷,蔬菜珍稀難得,價錢比肉還貴,而且,若是光吃素食的話,體質稍弱的人便抵受不住了,所以,這一條早已廢除了。
  張超群啞然失笑,道:“此事以後慢慢告訴你吧,你先說,到底紅梅山莊發生了什麽事?你們又怎會一齊受傷的?知道對頭是誰麽?”
  朱九真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那日我和媽媽還有青嬰姐姐正在練你教的拳法,突然外院嘈雜,有人大叫,殺人了!我們趕緊出去查探,正走到回廊的時候,喬福扶著爹爹過來了,爹爹受了傷,吐血不止,喬福說莊外來了一夥強賊,見人就殺,還傷了爹爹,我們本想出去拼命,爹爹不許,說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強賊,而是武林高手。他帶著我們往密室跑,哪�知道有一個青衣人追到了,爹爹不敢當著他的面打開秘道的機關,我們一齊上前動手,但那人武功實在太高,先一掌打死了喬福,然後,我們一一受傷,沒人能在他手底下過上三招,最後還是青嬰姐姐武功最好,和那人拼了十招,那人很是驚奇,說道:你是峨嵋派的人?這人實在糊塗,青嬰姐姐怎會是峨嵋派的呢?”
她不明白,張超群卻是知道的,青嬰學了九陽神功第一卷,內功當然要比其他人都厲害許多,當年九陽神功分作三份,少林、武當、峨眉各一部分,武青嬰既是女子,自然不會是和尚道士,那青衣人自然是猜她峨嵋派了,心中不禁暗叫僥幸,好在當初是和她一塊兒習練九陽真經了,不然,說不準都死在青衣人手底下了。
  朱九真繼續道:“那青衣人說完這話,向青嬰姐姐一掌擊出,將青嬰姐姐拍得飛了出去,我心急之下,想起你留在我這�的包裹,�面有件暗器,很是厲害,我取了出來,對準他發出暗器,你這暗器當真是厲害,那人那麽高的武功,居然也擋不住這暗器,倒在地上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們也顧不得看了,逃進密室後,就暈了過去,然後你就來了。”
  張超群瞠目結舌,道:“你……你說的是什麽暗器?是不是這個?”
  從背上將背包取下,拿出那支勃朗甯。
  朱九真澀然道:“就是這個了,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動你的東西,我隻是好奇,拿來玩玩,有一天,不小心就觸發了這個開關,在牆上打穿一個洞,我就知道這東西很厲害,沒想到竟然靠著它救了命了。”
  張超群又驚又喜,笑道:“我的寶貝,你真是太聰明了,你居然會開槍!老天呐,沒事,你不用道歉,好在你沒傷著自己,不然隻要一下就能置人于死地了,萬幸萬幸。”
  說到這�,超群哥越想越是後怕,忽然想到那幾枚閃光手雷和高爆手雷,額前冷汗涔涔,急忙問道:“你光是玩了這槍麽?你沒動這個,我的老天,你真是……真是……”
  張超群實在找不出形容詞了,如果當初九真不是對這勃朗甯好奇,而是對這手雷産生了興趣,那……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這高爆手雷的威力,別說是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是再來十個八個也要報銷。
  “怎麽了?是不是這些東西很危險?一個個鐵蛋,我不知道是什麽,也就沒去亂動。”
  張超群苦笑了一聲,道:“好在你沒動,要不然,怎麽說呢,這鐵蛋的威力,比這槍要厲害十倍百倍,別說是人,就算是你牽一頭牛來,也能炸成牛肉幹。”
  衆女見他說得懸乎,都是好奇,小昭第一個伸出手來,在手雷上摸了一摸,嚇得張超群趕緊將“鐵蛋”放回包中,正色道:“你們千萬要記住,從今以後,不管什麽情況下,我這些東西都不能亂動,會死人的!”
  衆女見他說得鄭重,都點頭應了。
  朱九真說了這麽久的話,全身無力,倒在超群哥懷中,一雙玉臂將他緊緊摟住,竟是不顧旁邊有人,衆女雖然酸溜溜的,見了這可愛的小姑娘對自己們的相公投懷送抱,又怎會不泛酸?但她們也都能體諒她的心情,家中遭此巨變,父親也死了,誰也不忍多說什麽,丁敏君將大夥兒叫了出去,吩咐衆女去到密室之外,打掃的打掃,煮食的煮食,過得不久,便整理出三個房間來,又將附近的屍首都掩埋了,忙了大半天,才終于做完了這些事。
  丁敏君再回密室中時,�面所有的人都醒了過來,張超群正逐一開解,看樣子是說了很久的話了,丁敏君走到近前,衆人說話聲都停了。
  “教主,我們姐妹已經把外面收拾了一下,這密室雖然安全,但對她們傷愈不好,不如大家都出去吧!”
  丁敏君牢記著自己是他下屬,總算沒穿幫,但暗地�卻是用腳尖狠狠踢了超群哥的屁股,疼得超群哥五官擠在一處,龇牙咧嘴。
  “辛苦了辛苦了,敏君你好好歇歇,回頭我晚上好好獎賞你……”
  眼睛朝她一眨一翻,丁敏君立時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來,俏臉之上不禁微紅。……
  修養了五天之後,楊逍和韋一笑帶著明教五行旗趕到了,朱九真兩母女和武青嬰、小西小鳳見數百人一齊稱張超群爲教主,那場面,委實有些震撼,楊逍不但搬來了人,還弄來十幾頂轎子,請衆女一齊上轎。
  這幾天,張超群已經跟她們都說好了,要她們回光明頂居住,爲了這事,超群哥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幾天的安撫也同樣換來了腰上的軟肉青一塊紫一塊的代價,當然,超群哥的手瘾也是大大地過足了。……
  仍舊是楊逍和韋一笑跟著自己,五行旗的衆位旗主也想跟隨,但張超群卻是不許,這些旗主的指揮能力強,武功卻是不高,讓他們去,實在沒什麽必要,萬一有什麽損傷,可不是什麽好事。
  目送著五行旗護送衆女離去,張超群不禁怅然若失,本來還想來個衆美同遊,但眼下的局勢,卻也由不得自己胡鬧,隻好暫時與她們分離。
  一路上,張超群和楊逍、韋一笑比賽腳力,往玉門關而去,韋一笑雖然輕功卓絕,舉世無雙,但卻長力不足,起先是他將張超群和楊逍甩在後面,但過了一段路之後,張超群和楊逍便趕上了他,三人你追我逐,渴了便飲酒,餓了便隨手打幾隻野味,隨身攜帶的兩袋烈酒,不到第二天便喝完了,好在他們速度快,每到一處市鎮村落,便張羅著買酒,這一路下來,酒喝了不少,長途跋涉,非但不覺其苦,反倒更讓這三個漢子惺惺相惜,感情更深了一步。
  這一日,三人進入玉門關,天氣炎熱,便在關內休息了一晚,買了三匹好馬,次日清晨動身,但驕陽如火,行了兩個多時辰,天氣燥熱,遠遠望見前面一排二十來棵柳樹,三人心中甚喜,催趕坐騎,奔到柳樹之下休息。
  到得近處,隻見柳樹下已有九個人坐著。八名魁梧漢子均作獵戶打扮,腰挎佩刀,背負弓箭,還帶著五六頭獵鷹,墨羽利爪,模樣極是神駿。另一人卻是個年輕公子,身穿寶藍綢衫,輕搖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華貴之氣。
  張超群心中一動,翻身下馬,向那年輕公子瞥了一眼,隻見他相貌俊美異常,雙目清澈,炯炯有神,紅唇粉面,手中折扇,白玉爲柄,握著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無分別。
  他丫的!這不是趙敏還能是誰!張超群心中暗暗得意,裝,你就裝吧!
  不過,這小妞兒女扮男裝倒也是個大帥哥了,張超群多瞧了兩眼,不禁臆想著穿上女裝的趙敏會是何等美貌,反正,就這模樣已經是讓人目眩神迷了,這也就是自己見多識廣,美女一大群,才有抵抗力,若換了是張無忌那臭小子,隻怕口水便流了出來吧!
  “教主,你看!”
  楊逍忽然低聲在超群哥耳畔說道。
  “在看呢,一直在看,他丫的,標準的飛機場,也不知道是不是裹胸了。”
  楊逍一怔,道:“教主,我讓你看的不是人,而是劍。什麽是飛機場?”
  張超群一愣,順著楊逍的目光瞧去,隻見趙敏腰間,黃金爲鈎、寶帶爲束,懸著一柄長劍,劍柄上赫然镂著“倚天”兩個篆文。看這劍的形狀長短,正是滅絕師太的佩劍。
  “嗯,是倚天劍!”
  韋一笑站在張超群左側,也低聲道:“看來我們找著正主兒了。”
  張超群點頭道:“先別輕舉妄動,聽我的安排。”
  兩人同聲應了。這時,隻聽得東邊大路上馬蹄雜沓,一群人亂糟糟的乘馬奔馳而來。
  這群人是一隊元兵,約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婦女,被元兵用繩綁住,拉拽而行。這些婦女大都小腳伶仃,如何跟得上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繩子拉著隨地拖行。所有婦女都是漢人,顯是這群元兵擄掠來的百姓,其中半數都已衣衫被撕得稀爛,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體,哭哭啼啼,極是淒慘。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則揮鞭抽打衆女。這些蒙古兵一生長于馬背,鞭術精良,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餘人歡呼喝采,喧聲笑嚷。
  蒙古人侵入中國,將近百年,素來瞧得漢人比牲口也還不如,隻是建立政權已久,像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淫 虐欺辱卻也是並不多見。韋一笑和楊逍瞧得怒火升騰,俱是瞧著張超群,隻待他一聲令下,便要沖出去大開殺戒。
  超群哥卻是隻待,這趙敏畢竟是個女子,瞧了這種欺虐婦女的情形,一定是會發飙的,果然,隻聽得她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說道:“吳六破,你去叫他們放了這幹婦女,如此胡鬧,成什麽樣子!”
  張超群暗暗道:他丫的,聲音又嬌又嫩,也不知把她按在床上她會怎麽叫呢!這等尤物,老子要定了!好歹來了一趟倚天世界,怎能少了你趙敏?
  一名大漢應道:“是!”
  解下系在柳樹上的一匹黃馬,翻身上了馬背,馳將過去,大聲說道:“喂,大白天這般胡鬧,你們也沒官長管束麽?快快把衆婦女放了!”
  元兵隊中一名軍官越衆而出,臂彎中摟著一個少女,斜著醉眼,見他穿著普通獵戶的衣衫,哈哈大笑,說道:“你這死囚活得不耐煩了,來管老爺的閑事!”
  那大漢冷冷的道:“天下盜賊四起,都是你們這班不恤百姓的官兵鬧出來的,乘早給我規矩些罷。”
  那軍官打量柳蔭下的衆人,心下微感詫異,暗想尋常老百姓一見官兵,遠遠躲開尚自不及,怎麽這群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管起官軍的事來?一眼掠過,見女扮男裝的趙敏頭巾上兩粒龍眼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貪心陡起,大笑道:“兔兒相公,跟了老爺去罷!有得你享福的!”
  說著雙腿一夾,撥馬向趙敏沖來。
  遠處張超群瞧了不禁想笑,這狗東西活得不耐煩了,屎殼郎逛茅坑,自己找屎(死)趙敏本來和顔悅色,瞧著衆元兵的暴行似乎也不生氣,待聽得這軍官如此無禮,秀眉微微一蹙,淡淡然喝道:“別留一個活口!”
  這“口”字剛說出,“嗖”的一聲響,一支羽箭射出,在那軍官身上洞胸而過,乃是趙敏身旁一個獵戶所發。此人發箭手法之快,勁力之強,幾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尋常獵戶豈能有此本事?
  楊逍不禁贊道:“好快的手法!”
  隻聽得“嗖嗖嗖……”
  連珠箭發,八名獵戶一齊放箭,當真是百步穿楊,箭無虛發,每一箭便射死一名元兵。衆元兵雖然變起倉卒,大吃一驚,但個個弓馬娴熟,大聲呐喊,便即還箭。餘下七名獵戶也即上馬沖去,一箭一個,一箭一個,頃刻之間,射死了三十餘名元兵。其餘元兵見勢頭不對,連聲呼哨,丟下衆婦女回馬便走。那八名獵戶胯下都是駿馬,風馳電掣般追將上去,八枝箭射出,便有八名元兵倒下,追出不到一�,蒙古官兵盡數就殲。
  楊逍和韋一笑瞧得目眩神迷,大叫痛快,楊逍微笑道:“若是這八個人加入我們明教,跟鞑子打仗,定是八名勇將!”
  韋一笑連連點頭。兩人瞧向張超群,見他微笑不語,不發一言,頗有高深莫測之感。
  趙敏牽過坐騎,縱馬而去,更不回頭再望一眼。她號令部署在瞬息間屠滅五十餘名蒙古官兵,便似家常便飯一般,竟是絲毫不以爲意。韋一笑見他要走,叫道:“喂,喂!慢走,我有話問你!”
  那公子理也不理,在八名獵戶簇擁之下,遠遠的去了。
  韋一笑見她走了,轉頭向張超群道:“教主,要不要追上他們?”
  張超群卻是知道,她既然露了頭,接下來就不用自己操心了,還有的是機會,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還會碰上的。”
  楊逍自言自語道:“這人女扮男裝,又佩帶倚天劍,難道竟是劫掠六大派的主使人麽?”
  韋一笑驚道:“那個少年公子是女人麽?”
  他一生少與女子打交道,論眼力,自然是遠及不上楊老帥哥和張小帥哥萬分之一的。張超群和楊逍相視一笑,張超群道:“那八個弓箭手的騎射功夫,你們看如何?”
  韋一笑贊道:“箭法神妙,武功也不弱,卻不知是何來曆。”
  楊逍點點頭,問道:“教主覺得如何?”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這些人,雖然我都不認識,但我有種預感,他們還會找上我們的,隻管看好了。”……


第113章 靈芙醉客綠柳莊

  這天黃昏,三人過了永登縣,這一路上,酒水早已喝盡,便催馬揚鞭,要趕到江城子去補充補充。楊逍和韋一笑因爲強敵環伺,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年公子,委實來曆不明,便不敢多飲酒,反倒是張超群,仍舊開懷暢飲,毫無顧忌。楊逍和韋一笑委婉勸言,張超群卻隻是淡淡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這兩位當世高手瞧了不禁心折。
  剛剛過了永登縣沒多遠,隻聽得正前方馬蹄聲響,大路上兩騎並肩馳來,奔到十餘丈外便躍下地來,牽馬候在道旁,神態甚是恭敬。那二人獵戶打扮,正是日前箭殲元兵的八雄中人物。
  張超群一扯馬缰,放緩了速度,呵呵笑道:“你們看,我說了吧,這些人來了,我看多半會說些什麽仰慕我之類的話,然後邀請咱們去他們的地頭喝酒什麽的。”
  韋一笑莞爾,道:“也不見得吧。”
  張超群笑道:“你不信,就等著瞧吧。”
  那兩人走到張超群跟前,躬身行禮。一人朗聲說道:“敝上仰慕明教張教主仁俠高義,英雄了得,命小人邀請三位赴敝莊歇馬,以表欽敬之忱。”
  張超群回頭瞧了一臉驚愕的韋一笑一眼,還禮道:“豈敢,豈敢!不知貴上名諱如何稱呼?”
  那人道:“敝上姓趙,閨名不敢擅稱。”
  三人早已知道那人是女子,聽他直認那少年公子是女扮男裝,倒也坦誠。
  張超群笑道:“前日我見諸位弓箭神技,痛殺鞑子,老子瞧得過瘾之極,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多殺些,老子便去跟你們家主子喝兩杯吧!”
  張超群此言一出,不但那兩個人錯愕,就連楊逍和韋一笑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教主何以會一改往日謙遜文雅,故作粗鄙。
  那兩人面色微變,一人道:“多蒙張教主贊賞,不過小人這點微末之技,不足以入幾位英雄法眼,各位是當世英雄,敝上心儀已久,今日路過敝地,豈可不奉三杯水酒,聊盡地主之誼。”
  張超群見他們發窘,心懷大暢,這兩個家夥,他丫的都是元朝人,自己人殺自己人,也真是過瘾之極,不挖苦幾句,怎也不大舒服。
  “水酒麽,倒也不必了,我跟你家小姐素不相識,況且,男女有別,不便叨擾,除非麽?”
  超群哥故作沈吟。
  那人忙問道:“張教主,除非什麽?”
  超群哥哈哈一笑,道:“除非讓你們小姐親自來請,要不然,就別來了,我們明教跟你們並不是一路的,原也沒什麽必要見面。”
  那人面如死灰,讪讪地呆立原地。張超群朗聲道:“我們走!倒要去大都瞧瞧,某人請了我那些朋友去,是不是有大魚大肉伺候著。”
  張超群揚鞭躍馬,從那兩人身旁疾馳而過。
  走出不遠,楊逍追了上前,問道:“教主,你先前說什麽大都?難道六大派的人都是那個姓趙的女子劫掠去的麽?”
  張超群笑道:“楊左使果然聰明,被你猜到了。”
  韋一笑奇道:“教主怎麽知道一定是她幹的?”
  張超群瞧了韋一笑一眼,道:“韋兄弟,你輕功雖是天下無雙,但卻沒楊左使看事情看得通透明白。你倒想想,這個姓趙的女子起先故意在咱們面前顯擺一下倚天劍,那是爲何?”
  韋一笑道:“那是……爲了吸引咱們的注意。”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倚天劍這種東西,可不是姑娘家的發钗耳環,天下間就這麽一把,小妞兒隨便帶著上街,不爲引誘咱們,還爲了什麽?他們既然早已知道咱們的身份,又請咱們去做客,難道還能安著好心麽?恐怕早已安排好了,隻等咱們去,好甕中捉鼈,我爲何要上當?”
  韋一笑連連點頭,超群哥說一句,他便一點頭,說到最後,不禁贊道:“教主,說老實話,原先我還真不怎麽服你當教主,你年紀輕輕,不過就是武功高些,對我們明教有大恩,要不然我早就反對了,但是現下,哈哈,我韋一笑是真服了你了!”
  張超群得他這一贊,哈哈大笑,道:“韋兄弟,楊兄弟,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明教的宗旨是什麽,我張超群便是沖著什麽去的,隻要我們同心協力,團結天下英雄,希望有一天,咱們能將鞑子驅逐出中原,還天下百姓一個清平世界,再不受外族欺辱!”
  楊逍和韋一笑雙目炯炯,滿臉激動之色,楊逍道:“教主,楊逍誓死忠于教主!”
  韋一笑也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教主刀鋒所指,就是我韋一笑沖鋒陷陣的目標!”
  張超群壯志昂揚,朗聲道:“都是兄弟,說什麽死不死的,有我張超群在明教一天,誰也不能死,都給我好好地活著,終有一日,我明教能實現這個目標!”
  忽然又接了一句,道:“希望將來帶著老婆出來遊玩,不用怕有危險,又半途折返……”
  楊逍和韋一笑相視一笑。
  行了兩�多路,前面又有兩人疾馳而來,遠遠的便下馬相候,又是神箭八雄中的人物。見了張超群三人,同時上前來請,張超群偏不理會。又行了一�多路,神箭八雄的其餘四人也並騎來迎。
  張超群大皺眉頭,道:“趙姑娘一請再請,我張超群先謝過了,你們在前領路吧!”
  楊逍和韋一笑見他改變主意,不禁深感這位年輕的教主深不可測,難以捉摸。
  這時,張超群以傳音入密之法向二人道:“到了他們那�,凡事都要見機行事。”
  楊逍和韋一笑一齊點頭。
  順著大路,行了�許路,來到一所大莊院前,莊子周圍小河環繞,河邊滿是綠柳,在甘涼一帶竟能見到這等江南風景,三人都是精神爲之一振,隻見莊門大開,吊橋早已放下,那位姓趙的小姐仍是穿著男裝,站在門口迎接。張超群這是第二次見到她,第一次時,因爲距離較遠,隻是看到她肌膚雪白,身材窈窕,現下近距離觀看,不禁呼吸爲之一滯。老天,金大師你也太過分了,難道你筆下就沒一個醜點的麽?所有的女子都是絕色,都是尤物。
  周芷若猶如清純百合,小昭猶如與衆不同的善解人意的清新水仙,朱九真如同嬌豔的丁香,武青嬰則如溫婉薔薇,紀嫣然猶如妩媚郁金香,小龍女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蓮花,黛绮絲是傾國傾城的牡丹……
  而面前的趙敏,美豔之中帶著幾分清麗,豔而不俗,若是非要以花來比喻的話,超群哥一時間便想到了兩種,一是花中帶刺的紅玫瑰,其二便是神秘驚豔的藍色妖姬。
  趙敏上前行禮,朗聲道:“明教諸位豪俠今日駕臨綠柳山莊,當真是蓬荜生輝。張教主請!楊左使請!韋蝠王請……”
  張超群笑道:“趙姑娘,你對我們明教倒是熟悉得很呐,區區不才擔任明教教主才幾天,你便知道了?”
  趙敏微笑道:“明教群俠名滿江湖,誰不知聞?近日光明頂一戰,張教主以絕世神功威懾六大派,更是轟傳武林。各位東赴中原,一路上不知將有多少武林朋友仰慕接待,豈獨小女子爲然?”
  雖然明知道她是在刻意奉承,但張超群聽了仍是陶陶然的。
  客套了一番,趙敏親自領路,將三位客人讓進大廳。
  隻見大廳上高懸匾額,寫著“綠柳山莊”四個大字。中堂一幅趙孟所繪的“八駿圖”八駒姿態各不相同,匹匹神駿風發。左壁懸著一幅大字,上書:“白虹座上飛,青蛇匣中吼,殺殺霜在鋒,團團月臨紐。劍決天外雲,劍沖日自鬥,劍破妖人腹,劍拂佞臣首。潛將辟魑魅,勿但驚妾婦。留斬泓下蛟,莫試街中狗。”
  詩末題了一行小字:“夜試倚天寶劍,洵神物也,雜錄‘說劍’詩以贊之。汴梁趙敏。”
  張超群見這幅字筆勢縱橫,然頗有妩媚之緻,顯是出自女子手筆,知是趙敏所書。心中想道:這小妞兒年紀輕輕,又要學武,又要習文,還要統領群豪,打理江湖中的事務,也虧得她都弄得這麽妥帖,果然是個人才,這樣的人才,若不將她圈圈叉叉了,豈不可惜?張無忌那小鬼是沒份了,如果自己不出手,也不知會便宜那個幸運的家夥!
  賓主分坐,趙敏笑道:“小女子聽說張教主日前在光明頂舌戰群雄,想必家學淵源,文采是極好的了,小女子待會兒尚要求懇一幅書法。”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趙姑娘你才是文武全才,更難得的是,手下高手如雲,在姑娘的統領下,好生了得。”
  趙敏面色微覺意外,他這話,說得有些意味在其中,似有所指。
  “張教主不但文武精通,說話也是這麽風趣,女子無才便是德,小女子怎當得上張教主誇贊。”
  說話之間,莊丁已獻上茶來,隻見雨過天青的瓷杯之中飄浮著嫩綠的龍井茶葉,清香撲鼻。超群哥對茶道一竅不通,也不識得茶葉,楊逍卻是暗暗奇怪,此處和江南相距千�之遙,如何能有新鮮的龍井茶葉?這趙姑娘實是處處透著奇怪。
  趙敏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意示無他,等三人用過茶後,說道:“各位遠道光降,敝莊諸多簡慢,尚請恕罪。各位路途勞頓,請到這邊先用些酒飯。”
  說著站起身來,引張超群等穿廊過院,到了一座大花園中。
  園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卻甚是雅緻。張超群和韋一笑兩個都是大老粗,不能領略園中的勝妙之處,楊逍卻已暗暗點頭,心想這花園的主人實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
  水閣中已安排了兩桌酒席。趙敏請張超群等入座。她先斟了一大杯酒,一口幹了,說道:“這是紹興女貞陳酒,已有一十八年功力,各位請嘗嘗酒味如何?”
  聞得這等好酒,三個酒鬼又豈能客氣了?本來還顧忌酒中會有毒,但見她喝了第一杯酒,便放開了暢飲。
  水閣四周池中種著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氣優雅。群豪臨清芬、飲美酒,和風送香,甚是暢快。
  趙敏談吐甚健,說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轶事,竟有許多連楊逍也不知道的。她于少林、峨嵋、昆侖諸派武功頗少許可,但提到張三豐和武當七俠時卻推崇備至,對明教諸大豪的武功門派也極盡稱譽,出言似乎漫不經意,但一褒一贊,無不詞中竅要。一番話下來,拍得楊逍和韋一笑找不著北。
  張超群卻是早已有了提防,深知這小妞兒一會兒便會故意留下倚天劍,這倚天劍,倘若自己不去抽出,便也沒事,但若是拔劍,劍身之上早下了一種藥物,能和這紹興女貞陳酒�面的藥物相混,成爲另一種令人昏暈的毒藥,到時候便隻能任由小妞兒擺布了。
  是以,張超群一直注意著她腰間的倚天劍,她若略有拔劍的動作,先就將她擒住。
  酒過數巡,趙敏酒到杯幹,極是豪邁,每一道菜上來,她總是搶先夾一筷子吃了,眼見她臉泛紅霞,微帶酒暈,俏臉更增麗色。自來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豔姿媚,而趙敏卻是十分美麗之中,更帶著三分英氣,三分豪態,同時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緻,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
  吃飽喝足,張超群笑道:“趙姑娘,承蒙厚待,叨擾叨擾,咱們這便要告辭了。”
  趙敏微微一怔,笑道:“這麽快便要走麽?”
  張超群點頭,笑道:“再留,便要在此過夜了,趙姑娘,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站了起來。
  教主站了起來,楊逍和韋一笑自然也跟著起立,趙敏眼珠兒一轉,笑道:“張教主忘了麽?小女子之前說,想求懇教主一幅字畫的,不知張教主肯給小妹這個面子麽?”
  張超群嘿嘿笑道:“在下所習字畫,隻怕趙姑娘看不懂。”
  趙敏面色微愠,片刻轉爲笑容,道:“正要求教張教主。”
  說著,一拍手,一名莊丁走了過來,趙敏吩咐了幾句,莊丁去後,趙敏道:“張教主、楊左使、韋蝠王,請隨我來。”……


第114章 超群哥的墨寶

  趙敏手下莊丁的辦事效率果然是飛一般地快,當他們走入一間挂滿了字畫的書房時,隻見到一張方桌上,雪白的紙已經鋪好,筆墨硯台,一應俱全。
  張超群哪�會什麽畫畫寫字了,毛筆這種東西,連碰也沒碰過。
  “張教主請!”
  趙敏恭恭敬敬地迎了超群哥來到桌前,白玉無瑕的小手展開,示意了一下。超群哥欣然走了上前,毛手毛腳地抓起筆來,“唰唰唰……”
  雪白的上等宣紙上,濃濃的墨汁,龍飛鳳舞地寫下一行字……
  “f u c k you”寫完,超群哥鄭重其事地將毛筆輕輕放于硯台之上,長長地出了口氣,滿臉陶醉的模樣。
  趙敏、楊逍和韋一笑三個,傻呆呆地瞧著這紙上好像小蟲般的“字”超群哥肚子�笑翻了,臉上卻是一副完成了“蒙娜麗莎的微笑”的表情,神情莊重之極。
  “多年未寫了,有點生疏了,見笑見笑。”
  韋一笑茫然道:“教主,這是什麽?是字麽?楊逍,你學問高,你認得麽?”
  楊逍輕輕摸著下巴,沈吟道:“這,是字啊,你瞧這處,筆力蒼勁,猶如刀削,這�,你看,婉轉處,有如小橋流水,還有這,細細淡淡,頗有餘韻……”
  高!高啊!楊逍居然也學會了閉著眼睛說瞎話了!難道在我的英明領導下,楊逍也變質了?
  趙敏凝神瞧了半天,也鬧不明白,這上面究竟是什麽,但又見楊逍瞧得搖頭晃腦,一派陶醉的模樣,不禁驚奇,道:“這是梵文麽?我看又不大像,張教主學貫古今,博學多藝,小女子佩服,請問,這上面寫的是什麽意思?”
  超群哥心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法克右啊!哈哈……
  “趙姑娘謬贊了,這幅字的意思麽,這個,天機不可洩露。”
  趙敏愕然,伸手指向“you”的最後一個筆畫,道:“小女子雖然不懂,但我看最後這一劃,的確是頗具神韻了……”
  “啊喲!”
  趙敏驚呼了一聲,袖子上已是沾上了墨汁了,連帶著紙上的字迹也被弄花了,趙敏急忙道:“抱歉抱歉,這可怎生是好。”
  “沒關系沒關系,倒是把姑娘的衣衫弄髒了,這可不好意思了。”
  趙敏道:“張教主,真是對不住,大概是先前酒力太盛,失態了,小女子進去換一件衣服,片刻即回,諸位請稍坐。”
  學著男子模樣,團團一揖,走出水閣,穿花拂柳的去了。那柄倚天劍仍平放桌上,並不取去。
  待她離去,楊逍這才問道:“教主,你這上面寫的是字麽?”
  韋一笑驚愕道:“原來你不識得啊!”
  楊逍哈哈一笑,瞧向張超群。
  張超群笑道:“我胡亂寫的,這是外國文字,意思就和咱們口中的‘他媽的’差不多。”
  韋一笑和楊逍面面相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楊逍道:“寫這樣的字,教主你也不怕唐突佳人。”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這算什麽,比起她捉了六大派的人去,罵她一句‘他媽的’,又算得什麽?”
  三人一齊大笑起來,韋一笑忽然道:“咦,她把寶劍留在這�,倒放心咱們!”
  說著便拿起劍來,托在手中,突然“噫”的一聲,說道:“怎地這般輕?”
  張超群急忙道:“千萬別拔劍!小心有毒!”
  韋一笑已經按住了劍柄,正欲抽出,聽得張超群叫喊,急忙放了下來,一時不知所措,道:“教主,你怎麽知道這劍有毒?”
  楊逍也是驚疑地瞧著他。
  張超群籲了一口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麽?如果這真的是倚天劍,她會放在這�麽?她請我們吃喝,禮數周全,你們當她是安了什麽好心麽?嘿嘿,方才所有的酒菜她都先吃了一遍,就是要我們不加防備,酒�面,已經是下過毒了,隻要韋兄你抽出這假的倚天劍,定然是有另一種毒的,兩者混爲一起,便是毒藥!”
  楊逍與韋一笑互望一眼,楊逍道:“教主,這趙小姐既然能安排下此計,看來必定會有後招,不如急速離去爲好。”
  韋一笑卻道:“怕她何來?她敢怎樣?我們三個,不說什麽天下無敵,但還從未怕過誰來,更何況是個姑娘家,教主,不如等她換了衣服來,咱們一舉將她制住,嚴刑拷問她便是。”
  楊逍道:“話是不錯,但我們畢竟人少,何必留在此地,事事爲人所制?她設下個坑,咱們便要往�跳麽?這趙小姐手段高明,咱們不跳她的坑。”
  張超群本來還想直接將她制住,聽楊逍之言,覺得很是有道理,便點頭同意。
  當下各人出了水閣,回到大廳,命家丁通報小姐,說多謝盛宴,便此告辭。
  趙敏匆匆出來,身上已換了一件淡黃綢衫,更顯得潇灑飄逸,豔光照人,說道:“才得相會,如何便去?莫是嫌小女子接待太過簡慢麽?”
  張超群道:“多謝趙姑娘盛情款待,怎說得上‘簡慢’二字。我們俗務纏身,未克多待。日後相會,當再討教。”
  趙敏嘴角邊似笑非笑,直送出莊來。神箭八雄恭恭敬敬的站在道旁,躬身送客。
  張超群與楊逍和韋一笑跨上馬背,肚�卻是暗笑,這小妞兒對付張無忌那傻小子倒是輕輕松松,想要跟大爺玩,嫩著哩。
  當下縱馬疾馳,與楊逍韋一笑揚長而去。三人想到趙敏回去書房後看到假倚天劍動也沒動一下,隻怕臉皮登時就要鐵青,不禁都是大笑起來。
  行得一會兒工夫,張超群又不禁擔心起來,不爲別個,而是因爲,自己沒照著金大師原著那樣走,眼前雖然擺脫了她,但之後會發生什麽,卻已經改變了,超群哥忽然便覺得自己變成了盲人一般。
  他雖武功高強,但若論計謀,卻比趙敏差得太遠,一時之間,超群哥不禁彷徨,忽然勒缰停住。
  韋一笑和楊逍見他突然停了,在前面兜了個圈子回轉來,齊聲道:“教主!”
  張超群皺眉道:“我忽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要返回一趟,你們先在前面的小鎮等我。”
  說罷,不等他們答應,扭轉馬首,往回而返……


第115章 小樓莺聲來(一)

  超群哥縱馬疾馳,奔到綠柳莊兩�多路時,跳下馬來,施展輕功而行,到得莊前,一個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進去。守在莊門前的衆莊丁眼睛一花,似見有個影子閃過,竟沒看清有人闖進莊門。
  張超群直沖後園,搶到水閣,隻見一個身穿嫩綠綢衫的少女左手持杯,右手執書,坐著飲茶看書,正是趙敏。這時她已換了女裝。
  她聽得張超群腳步之聲,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他丫的,裝逼呐!還邊喝茶邊看書,玩什麽高雅了。
  “不知趙姑娘在看什麽書?該不會是金瓶 梅吧?”
  張超群嘿嘿一笑。
  趙敏自幼熟讀詩書,涉獵頗廣,卻是不知何爲金瓶 梅。她自然是不知,這書是明朝萬曆年間的蘭陵笑笑生所著,這時這蘭陵笑笑生的爺爺的爺爺都還沒生下來,她當然是不知。
  “張教主何以去而複返?是忘記了什麽事情麽?”
  趙敏起身站定,笑吟吟地瞧著漸行漸近的張超群。
  她這一笑,明媚豔麗,美貌如花,比芷若和小昭都更勝一籌。
  超群哥之前見她男裝打扮,已是爲之炫目,眼下的趙敏更是增添了說不出的妩媚明豔,一身嫩綠綢衫,映襯得她膚白勝雪,楚楚動人,饒是他見慣美女,也不禁爲之神奪。
  “哈哈……趙姑娘,的確是忘了些重要事。”
  “張教主該不會是爲了這倚天劍來的吧?”
  如蔥管般的小手一指,張超群這才注意到她腰間的倚天劍,但更爲吸引他的,是她那隻堪盈盈一握的纖細柳腰,也不知摸上一把,會是怎樣的銷 魂滋味……
  “張教主?”
  見他露出狼一般的眼神,趙敏不由得一呆,她未曾想到,此刻的張大教主正對她的小蠻腰産生了遐想。
  “哦,倚天劍麽?嘿嘿,你那倚天劍可不是什麽真貨,趙姑娘你雖然聰明,可也太小觑張某了。”
  趙敏笑道:“原來張教主沒有拔劍啊!那你回來是做什麽?”
  張超群笑道:“我回來,是因爲趙姑娘啊,和趙姑娘相比,區區一把倚天劍算得什麽?更何況還是把西貝貨。”
  趙敏秀眉微蹙,張超群言中輕薄之意,趙敏如何會聽不出來?
  “無恥!”
  張超群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敏敏特穆爾,你該不會開不起玩笑吧!”
  趙敏嬌軀輕顫,臉上動容,道:“你……你怎知道我的另一個名字?”
  這小妞兒始終都是從容翩翩,一切都在她算中,運籌帷幄,叫人又敬又怕,能讓她吃癟,超群哥大感爽快,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有個哥哥,叫保保特穆爾,漢名王保保,對吧?你爹爹是汝陽王,哈哈,怎麽?覺得很驚奇麽?”
  趙敏本就膚色雪白,眼下更是蒼白如紙。
  “你是怎麽知道的?”
  趙敏一改往日的鎮定自若,聲音顫抖。
  超群哥哈哈一笑,道:“我自然知道,我不但知道這些,還有很多我都了如指掌……”
  趙敏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書丟了出去,雙手順勢從書中抽出兩柄薄如紙、白如霜的短劍,直搶上來。
  張超群眼見她身形曼妙,輕輕飄飄地縱身而來,贊道:“好輕功!”
  趙敏左手前,右手後,兩柄短劍斜刺而至,張超群雙手探出,夾手便去奪她短劍。
  趙敏皓腕倏翻,雙劍便如閃電般削他手指。張超群這一奪竟然無功,心下暗暗驚奇,但他有九陽真經這等內功基礎,又有乾坤大挪移這神妙的武功,又豈是趙敏半吊子武功能比的?雖沒奪下利刃,手指拂處,已拂中了她雙腕穴道。
  趙敏雙劍再也拿捏不住,乘勢擲出,張超群頭一側,噔噔兩聲響,兩柄短劍都釘在水閣的木柱之上,餘勁不衰,兀自顫動。超群哥心頭微驚,以武功而論,她還遠不到楊逍、韋一笑等人的地步,但機警靈敏,變招既快且狠,雙劍雖然把捏不住,仍要脫手傷人,若以爲她兵刃非出手不可,已不足爲患,躲避遲得一瞬,不免命喪劍底。
  “好!”
  張超群愈加有了興趣,這妞兒火辣辣的,不但像誘惑神秘的藍色妖姬和帶刺的玫瑰,更像是紅彤彤的小辣椒了!
  “就讓本公子來調教調教你吧!”
  張超群身法何其快捷,閃身上前,趙敏雙劍出手,右腕翻處,抓住套著倚天劍劍鞘的木劍,卻不拔出鞘,揮鞘往張超群腰間砸來。張超群左手食中兩指疾點她左肩‘肩貞穴’,待她側身相避,右手探出,施展乾坤大挪移心法,劈手將木劍夾手奪過,順勢在她臉上一摸。
  “好滑!好滑!”
  超群哥哈哈笑道。
  趙敏面色微變,剛才他若不是隻心存輕薄的話,順手在自己太陽穴一點,小命早已不保了,趙敏武功不高,卻偏偏喜歡學習新武功,她也知道貪多嚼不爛,但她卻想要以博來彌補自己短處,她和府中武士比武,那些人哪個肯真的下重手了?還不是相讓著?趙敏一直以爲天下英雄的武功不過爾爾,今趟見到張超群如此神出鬼沒的一招,方知自己是坐井觀天了。
  “張教主,這便是明教的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麽?你教我!”
  她一時對張超群的武功震動不已,王府之中,她也是這般,見了誰的武功玄妙,便開口求教,王府中的武士多半不會拒絕,此刻她脫口而出,不禁懊悔,這人是明教的大魔頭,又豈會教自己這等神功了?
  “你想學麽?那我手把手教你好了。”
  趙敏道:“你說真的?”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不過,我也有條件。”
  趙敏心花怒放,忙道:“張教主請說,你要什麽?金銀財寶和官職我都可以給你。”
  張超群一翻白眼,道:“趙姑娘,我明教創教數百年,積蓄頗豐,還在乎你的金銀財寶麽?至于官職麽……哈哈,我是漢人,會給你們當官麽?”
  趙敏面上一寒,道:“我倒忘了,明教和朝廷是敵對的。張教主消遣我麽?”
  張超群搖頭道:“我張超群說過的話,又豈會不作數?隻要你把六大派的人都放了,我便教你乾坤大挪移。”
  心中卻道:反正以你的內功底子,能學到第一層就不錯了,而且,資質高的人也要學七年,稍遜者,十四年也未必能學成,再說回來,將來你遲早是我老婆,教給你也沒什麽了。
  趙敏面色遲疑,這個明教的新領 袖,年紀輕輕,原先以爲隻不過是適逢其會挽救了明教,才當上了教主,最多武功高一些,算不得什麽,哪知他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世,連自己劫掠了六大派的首腦人物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難道是手下有人通風報信?
  轉念一想,自己本來的計劃是將兩敗俱傷的六大派和明教一網打盡,但突然發生變故,這個張超群橫空出世,計劃完全打亂,隻好臨時改變計劃,捉了六大派的人囚禁起來,好施行第二步計劃。這中間,知道內情的人沒有幾個,他們都跟隨在身邊,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通風報信……
  遲疑間,趙敏心中殺機陡起,眼珠兒一轉,道:“沒想到你還知道六大派的事,要我放了他們,那是休想,不如這樣吧,你若打敗我,我就放人,怎樣?”
  張超群哈哈笑道:“趙姑娘,你狡猾啊!想引我過去是麽?你身邊是不是有什麽陷阱機關呢?我可不上當。”
  趙敏心中一震,笑道:“張教主英雄了得,沒想到還是怕了我這弱小女子,哪來的什麽機關陷阱了,你若不信我,我過來便是。”
  說著,信步行來,張超群一怔,他早已知道趙敏身前是必定有陷阱的,卻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麽走了過來,不禁微懔,全神防備,卻見她越走越近,居然就那麽有恃無恐地向著自己走過來,張超群心中一亂,大喝一聲,“得罪了!”
  右臂疾伸,身形陡然上前,一招格鬥術中的擒拿手,朝趙敏頸脖抓去,趙敏似是早已料到他會突然攻擊,身形飄忽,往左側縱躍而去,兩人身形均是極快,幾下兔起鹘落,直是瞬息間之事,便已從水亭來到花園之中。
  張超群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深知這趙敏狡猾如狐,雖說金大師的原著�,趙敏愛上了張無忌,但那畢竟是張無忌而不是眼下的自己,在沒有俘獲她芳心之前,她就是自己最強勁有力的敵人,倘若自己稍有疏忽,死在她手上,可就萬分的不值了!
  張超群如影隨形,不敢放松一星半點,讓她有可乘之機,原本趙敏的輕功就遠不及自己,但張超群不知道她除了水亭那兒有陷阱之外,到底哪�還有著什麽機關,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防備,卻是無法分心二用,以至于,兜了半天,居然愣是沒捉到她。中間更有幾次,她露出明顯的破綻出來,張超群不敢貿然上前,錯失了良機。
  “張教主,你捉不住我麽?我聽聞你武功卓絕,而且還是武當張三豐的弟子,原來隻是江湖傳言,不盡不實啊,我看啊,張教主的武功也隻是比小女子略強那麽一丁點而已。”
  趙敏兜了個圈子,又躥回到水亭之中。
  張超群更加確信,那�有古怪!
  “哈哈,趙姑娘,你不用激我,我武功是強是弱有什麽關系了。”
  忽然心中一動,自己跟她在這�瞎磨蹭什麽!他丫的先捉了她施展玉女心經第二式,摸得她嗷嗷亂叫,服服帖帖就好了,何必在這�耽誤時間,萬一她的部屬聽到動靜,趕來援手,那可不大妙。
  想到這�,張超群大笑道:“趙姑娘,我跟你鬧著玩呢,你來打我,我不還手,如果你能十招之內碰到我身體,就算你贏了,我張超群就無條件把乾坤大挪移教給你。”
  趙敏眼前一亮,道:“此話當真?”
  張超群道:“一言九鼎!”
  趙敏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嬌軀一擰,向張超群直撲而來……


第116章 小樓莺聲來(二)

  趙敏心中大喜過望,打是決計打不過他的,自己的武功與他相差何止一籌,但打不過,還碰不到麽?
  香氣襲來,張超群暗暗歡喜,嘴角掠過一抹“蒙娜麗莎”的微笑,見她粉拳打來,身形一轉,已避了開去。
  趙敏驚呼一聲,立時知道上當,正待抽身而退,隻覺腰背之上兩處穴道一麻,身子登時軟倒。
  “喂,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你說不躲閃不還手,怎麽可以耍賴!”
  張超群嘻嘻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過不還手了?有誰能證明?趙姑娘,你年紀可也不大,耳朵卻是不大靈光。”
  趙敏被他點中穴道,身子酥軟無力,靠在他懷中,濃烈的男子氣息傳來,羞怒交集,喝道:“你是堂堂的明教教主,怎麽出爾反爾,不講信用,你如何號令明教?”
  張超群笑道:“你是堂堂的郡主,不也一樣設下埋伏,伏擊六大派群豪麽?想來六派之中高手如雲,僅僅是少林一派便足夠你喝一壺的,趙姑娘,你莫非是使用了十香軟筋散麽?”
  趙敏一震,道:“你胡說什麽?什麽十香軟筋散?”
  她自忖智謀出衆,今日卻在他手�連連受制,自以爲天衣無縫的一系列計略竟然都被他識破,非但如此,他驚對自己的事了如指掌,連十香軟筋散都知道,這怎不讓趙敏驚駭?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就當我是胡說吧!”
  忽然伸出手去,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笑道:“又滑又嫩的小羊羔,韋一笑最喜歡了,估計咬起來一定很有嚼頭吧。”
  趙敏被他毛手毛腳地在臉上摸了一把,又羞又怒,正欲喝罵,聽到後面他說什麽有嚼頭,不禁毛骨悚然,眼中流露出驚恐神色。
  “你……你說什麽?”
  張超群心中美美的,這又聰明又美麗的郡主,玩弄天下群雄于股掌,今日也怕了自己了,這實在太有成就感了。
  “你不知道麽?青翼蝠王韋一笑,年輕時修煉至陰至寒的寒冰綿掌時出了差錯,經脈中郁積了至寒陰毒,所以他隻要一用內力,寒毒就會發作,如果不吸人血解毒,全身血脈就會凝結成冰而亡,如果連血帶肉吃下去,效果更好,能保得住幾個月……”
  其實,在光明頂時,張超群已經用九陽神功替他治好了,韋一笑非但祛除了多年的頑疾,而且武功也是大進,原先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他排在最末,若是重新排位的話,他應該是比金毛獅王謝遜還略微強了些了。
  “你要怎樣?”
  趙敏不愧爲聰明絕頂的奇女子,腦中立刻顯現出一幅陰森寒光的利牙間,人肉塞牙,鮮血流淌的恐怖畫面。她用十香軟筋散捉了六大派群雄,這人知道,自己是汝陽王的女兒他也知道,明教與朝廷對抗,他是決計不會放過自己的,倘若他拿自己進行威脅,那些人非放了不可,那便前功盡棄了……
  張超群嘿嘿笑道:“你長得花容月貌,白白嫩嫩的,要麽就拿來給韋一笑兄弟解饞,要麽就送給楊逍兄弟當老婆,哦,雖然楊逍他有腳臭打呼噜,外加沒事摳鼻孔的習慣,但總的來說,還算是個老帥哥了,你覺得怎樣?”
  “不要!”
  趙敏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張超群道:“哦?不喜歡麽?那你覺得我怎麽樣?玉樹臨風,人見人愛,潇灑倜傥,武功高強,聰明伶俐……”
  他媽 的,這小妞兒實在厲害得緊,花樣多得能開花店了,要想讓她乖乖聽話,要麽就幹脆殺了她,要麽就娶了當老婆,這麽嬌滴滴的小嫩羊,殺了實在暴殄天物。
  “你……你別碰我,要不然,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趙敏穴道被點,半點力道也使不出來,見這大魔頭眼中色迷迷的,心慌意亂。
  “哦?你的小命兒在我手上還敢威脅我麽?”
  張超群嘿嘿一笑,一隻魔爪伸了出去,在她香肩之上輕輕撫摸,綢衫之下,那柔柔軟軟的滑膩肌膚,令見慣了美女的超群哥都是忍不住心神一蕩。
  趙敏雖然統領群豪,頤指氣使,但卻還是個小姑娘,何曾被男子如此親近過?她金枝玉葉,高高在上,又哪有人敢這般肆意地輕薄她?眼見他手掌在自己身子上摸來摸去,急得眼淚直流,哭道:“你……你快殺了我!你不要碰我!”
  張超群隻覺她呼吸急促,吐氣如蘭,說不出的旖旎,心神激蕩下,又怎麽聽得入去?手漸漸往下移去,在她背上摩挲著,她背影阿娜苗條,後頸中肌膚瑩白勝玉,秀發蓬松,處子體香更是讓人不能自已。
  “乖乖的別怕,哥哥手段可高超著呐,待會兒就讓你欲仙欲死,快活得不得了……”
  趙敏愈加哭得大聲了,心中驚怕之極,不住地叫著:“不要啊……不要啊!”
  張超群忽然心中一跳……
  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怎麽那麽耳熟?這怎麽跟古裝片�那些采花大盜的惡心言辭一般無二了?不由得老臉微紅,手掌讪讪拿開。他丫的,自己吃錯藥了麽?什麽時候自己居然變得如此下作了?這不是比張無忌那小子還不如麽?泡妞守則最高境界,就是展現自己的魅力,讓妞兒自動獻身。如果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得到了她,那豈不是跟禽獸一樣了麽?
  “呼呼……”
  超群哥長出一口氣,退後一步,朝趙敏道:“趙姑娘,剛才是我失禮了,對不住。”
  趙敏不能回轉身,但聽他語氣,竟似要放過自己,不由得又驚又喜,頗感驚異。
  “我點了你穴道,半個時辰之後自解,你不要用內力硬沖,不然岔了內息,會受內傷,今日張某多有得罪,還望諒解,告辭!”
  張超群一口氣說完,縱身而去。
  趙敏死�逃生,怔怔地呆在那�,半晌都想不出原因來……
  張超群從綠柳莊出來,一路疾行,來到拴馬之處,縱馬揚鞭,向楊逍和韋一笑等候之處疾馳。……(本書首發于翠微居文學網,嚴禁任何形式的引用和轉載,不提供所謂的文學交流。)……
  風吹而來,張超群隻覺臉上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全身熱騰騰的,想到剛才自己險些成了淫 邪小人,不禁暗暗慚愧。
  一聲長嘯,張超群忽然雄心陡起,有本事就讓小妞兒自個兒拜倒在咱的牛仔褲下,那才是爺們幹的事!
  不久,與楊逍和韋一笑相會,合作一路。不一日,來到河南境內。
  這時天下大亂,四方群雄並起,蒙古官兵的盤查更加嚴緊,但他們三人衣飾華麗,又都氣宇軒昂,儀表不俗,官兵並未多加刁難。
  又行了半日,在附近小店隨便吃喝了些,正待趕路,忽聽不遠處衣袂之聲傳來,轉眼間便到了近前,竟是個手持一根鐵棒的青衣少林僧人,衣衫皆已破爛褴褛,看來是趕路甚急。
  韋一笑贊道:“這個和尚武功不弱。”
  話音剛落,隻聽得後面又是三個手持刀劍的黑衣人一閃而去。
  楊逍道:“教主,有點蹊跷。”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不錯,此地離嵩山少林寺不遠了,居然有人追殺少林僧人!”
  心中登時想到在綠柳莊的時候,自己將趙敏制住那麽久,也不見她的部屬露面,顯然是早已派遣出去了,難道……張超群心中登時一顫,不錯,趙敏的目的就是鏟除武當少林兩派,這兩個領 袖武林的門派若是覆滅,其餘的小門小派便不足爲慮了,張超群登時想到金大師原著�的情節,先滅少林,後誅武當!
  “救人!”
  張超群一馬當先,向那三名黑衣人追去。
  追出一�多路,隻聽兵刃相交,乒乒乓乓地打得熱鬧,奔到近處時,隻見兩名黑衣人負手而立,一個瘦長漢子正和那少林僧遊鬥。
  見了張超群三人到來,一個矮胖大漢喝道:“江湖之事,閑雜人等速速退開。”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江湖事,江湖人都管得!你們三個是哪�蹦出來的跳蚤,爲何跟這位大和尚爲難?”
  張超群本來不想啰嗦,趙敏派出去的人多半此時已經到了少林寺了,但這些人不知是敵是友,倘若自己弄錯了,可就好心辦壞事了。
  那矮胖大漢沈聲喝道:“哪有這麽多啰嗦的,滾開罷!”
  與另一人沖了上來。楊逍和韋一笑二人早已沖出,各自迎敵。
  張超群對自己這兩個手下的武功頗有自信,便不去理會,卻向那個正跟少林僧的瘦子瞧去,那瘦子的劍法很是了得,劍法奇快,劍招特異,左三劍,右三劍,絕不拖泥帶水,簡練有效。而那和尚也是以快打快,一根鐵棒呼呼生風,轉眼間便鬥了數十招。
  張超群瞧得連連點頭,這幾個人武功都是不俗,尤其是這使劍的瘦子,劍法高明,那少林僧人雖然看似在占上風,但他每一揮棒,都要比瘦子所耗費的內力要大,久戰之後,必定要敗。
  張超群不願再等,高聲道:“大和尚,你是不是少林派的?”
  那僧人哪�有空答話,張超群忽然身形一動,那使劍的瘦子登時內息一窒,臉色大變,隻覺對方內力之強,已是大大超過了想象。
  隻是這一窒,少林僧一棒砸下,隻聽喀嚓一聲,饒是這瘦子應變奇快,手臂仍是沒躲開,被一棒打得骨骼盡碎。
  瘦子悶哼一聲,一劍橫刺,將少林僧的攻勢封住,身形向後飄飛而去。
  “閣下是誰?”
  瘦子雖是受了重創,但卻強自咬牙忍住。
  “明教張超群!”
  瘦子面色大變,一聲唿哨,向同伴打了招呼,想要逃去。張超群冷哼一聲,道:“見了老子就想跑麽?”
  “楊左使!韋蝠王!別留活口!”
  手伸向腰間,取出手槍來,“嘭”的一聲,那瘦子應聲而倒,超群哥將槍口對著嘴唇,“呼”一聲,吹了吹那並不存在的煙。
  而這時,楊逍和韋一笑已是解決了戰鬥。
  “大和尚,你是從少林寺逃出來的麽?是不是有大隊人馬去過少林寺搗亂了?”
  張超群問道。……


第117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一)

  “你是魔教的人?”
  那少林僧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冷笑道:“你們魔教勾結鞑子圍攻我們少林寺,現在還在這�問什麽?給佛爺一個痛快吧!”
  少林僧剛才所見這三人的武功,決計不是自己能抵擋得住的,尤其是剛才那個年輕的公子哥,暗器委實厲害,聞所未聞,他自知必死,索性束手待斃。
  韋一笑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麽?這是我們明教的新任張教主,這是光明左使者楊逍,我是青翼蝠王韋一笑,你說我們明教跟鞑子勾結圍攻少林寺,那這三個人,我們幹嘛要殺了?自己人殺自己人麽?”
  少林僧一怔,道:“誰又知道你們魔教搞什麽了!多半是遮掩真相,蒙混世人……”
  張超群怒不可遏,喝道:“你他媽 的什麽輩分!跟老子這麽說話,空智、空性、空業三位神僧見了我尚且客客氣氣的,老子會殺自己人來向你這三流小腳色遮掩什麽?你他奶奶的經念多了念傻了吧!”
  一揮手,向韋一笑和楊逍道:“我們走!這鳥和尚不用理會,鞑子此刻應該是去武當山了,我那幾個師兄被鞑子捉去,武當派沒人防守,隻怕有危險。”
  楊逍韋一笑一齊點頭,說話之際,三人已施展輕功,輾轉騰挪,以極爲炫目的絕世輕功“飛”上數丈之外的馬背之上,轉眼間便縱馬疾馳而去。那少林僧死�逃生,瞧著遠去的三人,目瞪口呆,喃喃道:“這三個魔教妖人武功太強,我再練二十年也及不上。”
  又想,以他們的伸手,要殺了自己,那實在太輕易不過,又何必出手相救?瞧著那三具屍體,呆呆地站了起來,往少林寺方向行去。
  嵩山和武當山雖然分處豫鄂兩省,但一在豫西,一在鄂北,相距並不甚遠。一過馬山口後,向南一路都是平野,馬匹奔跑更是迅速,中午時分,過了內鄉、三官殿,渡漢水而南。船至中流,望著滔滔江水,張超群不禁想起當年初到此地,便是在這附近了,周芷若一家救了自己,後來老兩口始終沒能掏出鞑子的禍害,心中感慨,又想到自己沒將衆老婆們帶來,實是明智無比,這一路,實在太過危險,倘若她們之中有哪一個出了事,那真是百死難贖。忽又想到黛绮絲和阿離,本來,就算是黛绮絲沒露面,阿離也應該出現在光明頂山下的,隻是這一路下來,都沒有碰到,也不知她是否練千蛛萬毒手練得臉上慘不忍睹……
  轉而又想到小龍女,天下何其大,竟不知她身在何處,還有顧凝兮,他隱隱還記得當初在穿越前的那一天,和她通完話後,對講機�依稀聽到她說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當時真的沒聽清楚,唉,如果她隻是面冷心熱,而我已經離開了她快四年了吧!她是“守寡”還是已經另嫁他人了呢?想到另嫁他人,超群哥不禁心中微覺刺痛。
  男人就是這般,他自己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如果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就決計不能接受,男人如此,卻從未去想過,當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有染,又會是多麽傷心……
  胡思亂想之際,已是渡過漢水,超群哥抛去那些幻想,與韋一笑和楊逍催馬繼續南行。
  此時天色早黑,望出來一片朦胧,再行得一個時辰,更是星月無光,那坐騎疲累已極,再也無法支持,跪倒在地。張超群拍拍馬背,說道:“馬兒,馬兒,你在這兒歇歇,自行去罷!”
  展開輕功疾奔。
  行到四更時分,忽聽得前面隱隱有馬蹄之聲,顯是有一大幫人,楊逍問道:“教主,要不要動手?”
  張超群搖頭道:“不必,救兵如救火,這些小喽啰不用理會!”
  當下三人加快腳步,從這群人身旁不遠處掠過。
  張超群所學的是古墓派輕功,加上九陽神功的底子和乾坤大挪移刺激潛力的法門,他輕功上的造詣除了不及韋一笑那般奇特詭異外,其他方面,早已和韋一笑不相伯仲了,而楊逍也同樣修習乾坤大挪移到了第二層,武功之高,比之少林派智聞見性四大神僧也是不遑多讓,這三名當世絕頂高手聯袂而行,身法既快且輕,又在黑夜之中,竟然無人知覺。
  瞧這群人的行向,正是往武當山而去,二十餘人不發一言,無法探知是什麽來頭,但隱約可見均攜有兵刃,此去是和武當派爲敵,決無可疑。張超群心中一寬,好在自己夠快,畢竟將他們追上了,張老頭應該還沒有發生危險才對。
  再行不到半個時辰,前面又有一群人往武當山而去。如此前後一共遇見了五批,每批人多則三十幾人,少則十餘人。待看到第五批人後,悚然而驚,這些人,光是在途中的便已經看到一百多人了,武功都是不弱,還不知道這些人之前還有沒有人先到了,武當七俠,俞岱岩臥床不起,殷梨亭又在光明頂養傷,其他人,統統被趙敏小妞兒捉了,就隻剩下張老頭和一些三代四代徒子徒孫在,他丫的!這一仗,若非自己及時趕到,張老頭一世英名就此玩完!這麽一想,奔得更加快了。
  不久便即上山,幸好沒再遇到敵人。將到半山,忽見前面有一人發足急奔,光頭大袖,是個僧人,腳下輕功甚是了得,張超群遠遠跟隨,察看他的動靜。
  見那僧人一路上山,將到山頂時,隻聽得一人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深夜光臨武當?”
  喝聲甫畢,山石後閃出四個人來,兩道兩俗,當是武當派的第三四代弟子。
  那僧人合十說道:“少林僧人空相,有急事求見武當張真人。”
  張超群剛才還在奇怪,爲什麽路上那少林僧被人圍困,差點沒了小命,眼前這位又如何能突破敵人重圍,來到武當山,原來竟是空相!
  武當派的一名道人說道:“大師遠來辛苦,請移步敝觀奉茶。”
  說著在前引路。空相除下腰間戒刀,交給了另一道人,以示不敢攜帶兵刃進觀。張超群見那道人將空相引入紫霄宮三清殿,手一揮,楊逍和韋一笑隨即悄悄跟上,便蹲在長窗之外。隻聽空相大聲道:“請道長立即�告張真人,事在緊急,片刻延緩不得!”
  那道人道:“大師來得不巧,敝師祖自去歲坐關,至今一年有餘,本派弟子亦已久不見他老人家慈範。”
  空相道:“如此則便請通報宋大俠。”
  那道人道:“大師伯率同家師及諸位師叔,和貴派聯盟,遠征明教未返。”
  隻聽空相長歎一聲,道:“如此說來,武當派也和我少林派一般,今日難逃此劫了。”
  張超群見他惺惺作態,心中遲疑著是否要出手制住這禿驢,隻不過,他還沒暴露出真面目,倘若就此動手,非給人抓住把柄不可,遲疑之下,那道人說道:“敝派事務,現由谷虛子師兄主持,小道即去通報,請他出來參見大師。”
  空相道:“谷虛道長是哪一位的弟子?”
  那道人道:“是俞三師叔門下。”
  空相長眉一軒,道:“俞三俠手足有傷,心下卻是明白,老僧這幾句話跟俞三俠說了罷。”
  那道人道:“是,謹遵大師吩咐。”
  轉身入內。
  那空相在廳上踱來踱去,顯得極是不耐,時時側耳傾聽,當是擔心敵人攻上山來。過不多時,那道人快步出來,躬身說道:“俞三師叔有請。俞三師叔言道,請大師恕他不能出迎之罪。”
  這時那道人的神態舉止比先前更加恭謹,想是俞岱岩聽得‘空’字輩的少林僧駕臨,已囑咐他必須禮貌十分周到。空相點了點頭,隨著他走向俞岱岩的臥房。
  待他們走遠,楊逍低聲道:“教主,這個空相有古怪。”
  張超群一怔,說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楊逍道:“這個空相武功雖好,又怎能避過這麽多敵人的耳目到了此處?他明知山下大批敵人,怎麽不叫剛才那個道人先行防範而非要見俞三俠?”
  張超群知道空相有問題,那是這小子看過原著,而楊逍看出端倪,完全是靠著心思慎密,超群哥不禁暗暗佩服。
  “楊左使說得對,這個空相有古怪,武當派現下除了我師父之外,全是三代四代弟子,山下那群猴崽子想要挑了武當,原不是什麽難事,估計是對我師父當世第一人的稱號有所忌憚,才安排了空相這禿驢來有所圖謀,能讓敵人這般小心翼翼的,也就隻有我師父一個了。”
  他不好直接把知道的說出來,那未免太過招搖了,隻好說成是自己的猜測。他卻不知,自己此舉卻無形中讓楊逍和韋一笑更對他心悅誠服。
  過了不久,隻見兩名道童�著一張軟椅過來,軟椅之上,坐著一個濃密胡須的中年漢子,想來就是俞岱岩了,空相也自跟在一旁,朝著後山而去。
  張超群低聲道:“楊左使,韋蝠王,你二人不要跟來,最好是找兩個道人的衣服換上,混在�面,待會兒敵人大舉進攻,你們好伺機而動。”
  楊逍和韋一笑本想一起跟去,但又想,此趟實是危險之至,敵人既然能買通了空相這等空字輩的少林高僧,必定是事事已安排妥當,光憑著自己三個人,想要保住武當派今日安全,那是難如登天,教主所說,倒也是個奇招,當下點頭去了。
  張超群暗暗跟著俞岱岩等人而去,心中卻是有些忐忑,原著之中,張無忌是領著一大堆高手前來助陣,而自己眼下卻隻有兩個幫手,情況不容樂觀,眼下唯有行一步算一步了。


第118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二)

  張三豐閉關靜修的小院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除了偶聞鳥語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
  張超群跟楊逍和韋一笑打好招呼,轉到屋後,隻見一青衣俗家弟子正抓著一把掃帚,張大著嘴瞧著自己,張超群微微一笑,道:“師兄別來無恙?”
  那人哪�認得張超群,剛才見到他輕功身法迅若遊龍,瞧得心搖神馳,呆呆地說不出話來,剛要接腔,眼前一花,胸口麻痹,一個“你!”
  字堵在口邊……
  片刻之後,張超群已換了他衣裳,雙掌在地上一抹,沾滿灰土,往臉上擦拭。
  “這樣總沒人識得本大帥哥了吧!”
  張超群臭美著,朝後山行去,行了不久,見道童�著俞岱岩來到小院之前,停下軟椅。俞岱岩正要開聲求見,忽聽得隔門傳出張三豐蒼老的聲音道:“少林派那一位高僧光臨寒居,老道未克遠迎,還請恕罪。”
  呀的一聲,竹門推開,張三豐緩步而出。
  空相臉露訝色,他聽張三豐竟知來訪的是少林僧人,大感詫異,但隨即料想必是那知客道人遣已先行�報。俞岱岩卻知師父武功越來越是精深,從空相的腳步聲中,已可測知他的武學門派、修爲深淺。
  張超群的內功出自九陽神功,遠在空相之上,由實反虛,自真歸樸,張三豐反聽不到。他見張三豐雖然紅光滿面,但須眉俱白,比之當年前分手之時,著實已蒼老了幾分,不由得歎息,年歲不饒人,不知老頭兒還能活得多久,自己雖然拜在他門下,但卻沒得他傳授過一招半式,實在有些遺憾,萬一他挂了……不想不想,這是不可能滴,有咱超群哥在,老頭兒見咱這麽英俊可愛,多半也會多活個十年八年吧!……
  空相雙掌合十說道:“小僧少林空相,參見武當前輩張真人。”
  張三豐合十還禮,道:“不敢,大師不必多禮。”
  空相道:“張真人,少林派慘遭千年未遇之浩劫,魔教突施偷襲,本派自方丈空聞師兄以下,或殉寺戰死,或力屈被擒,僅小僧一人拼死逃脫。魔教大隊人衆正向武當而來,今日中原武林存亡榮辱,全系于張真人一人之手。”
  說著放聲大哭。
  我草你個禿驢,胡說八道,老子什麽時候偷襲你了!張超群躲在暗處,心中忿忿,正想出來揭穿空相,張三豐目光如電,朗聲說道:“誰在那�!請出來相見罷!”
  張超群見他目光投向自己藏匿之處,心中不禁詫異,這老頭果然有點牛叉,我已經屏息收氣了,還是被他發現了。
  “祖師爺,是我,在打掃呢,你們不用理會我,繼續繼續。”
  張超群嘿嘿笑著,走了出來,裝模作樣地用掃帚在地上撣了幾下。
  俞岱岩瞧他面生,喝道:“你是誰?爲何鬼鬼祟祟躲在這�?”
  張超群瞧向張三豐,道:“祖師爺,你不認得我了麽?我是群超哩。”
  張三豐微微一怔,面上微微露出思索神情,張超群已將掃帚扛在肩上走了過來。
  一邊說道:“快有四年沒見到祖師爺了,祖師爺你忘了漢水小舟麽?”
  聽得這話,張三豐立時想起他來,臉上露出微笑,道:“你怎麽穿成這樣?還不快見過你師……”
  張超群忙道:“先別急,且聽這位少林……大師……要說些什麽。”
  走到空相身旁,瞧著空相笑嘻嘻地道:“空相大師,你好你好,你繼續編,哦,失誤失誤,你繼續說。”
  空相大皺眉頭,見這人面目黝黑,年紀輕輕,看不出什麽來頭,但見他和張三豐說話的語氣,似乎不是什麽沒來頭的小人物。
  怔了一怔,轉頭又向張三豐道:“此次我空智、空性、空業三位師兄率同門下弟子,和中原五大派結盟西征,圍攻光明頂。留寺僧衆,日日靜候佳音,這日山下報道,遠征人衆大勝而歸。方丈空聞師兄得訊大喜,率同合寺弟子,迎出山門,果見空智、空性、空業三位師兄帶領西征弟子,回進寺來,另外還押著數百名俘虜。衆人到得大院之中,方丈問起得勝情由。空智師兄唯唯否否。空性師兄忽地叫道:‘師兄留神,我等落入人手,衆俘虜盡是敵人……’方丈驚愕之間,衆俘虜抽出兵刃,突然動手。本派人衆一來措手不及,二來多數好手西征陷敵,留守本寺的力道弱了,大院子的前後出路均已被敵人堵死,一場激鬥,終于落了個一敗塗地,空性師兄當場殉難……”
  說到這�,涕淚橫流,已是泣不成聲。
  饒他張三豐百年修爲,猛地�聽到這個噩耗,也是大吃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定了定神,才道:“魔教如此歹毒,行此詭計,又有誰能提防!大師不必擔心,待我六個徒弟回來……唉……”
  張三豐想到少林寺竟遭此大劫,就算是宋遠橋他們回來,也是爲時已晚,突然又想到,武當少林相距不遠,少林派的人已經回了,怎地遠橋他們還未歸來!心中大震。
  這時,隻見空相伸手解下背上的黃布包袱,打開包袱,�面是一層油布,再打開油布,赫然露出一顆首級,環眼圓睜,臉露憤怒之色,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大師。張三豐識得空性面目,一見之下,不禁驚呼。
  空相泣道:“我舍命搶得空性師兄的法體。張真人,你說這大仇如何得報?”
  說著將空性的首級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伏地拜倒。張三豐淒然躬身,合十行禮。
  張超群一直留意著這空相,見他伏地久久不起,哭泣聲哀切之極,腦中登時靈光一閃,正見張三豐伸臂上前,急忙閃身擋在他面前,朝著空相道:“空相大師不必傷心,有道是人死不能複生,空性大師被奸人所害,咱們定要幫他報仇才是。”
  空相本已見張三豐要走過來,心中竊喜,自以爲得計,哪知這一臉汙穢的少年擋在面前,不禁一怔,竟然忘了哭泣。
  張三豐被張超群擋住,正待詢問,隻見張超群反過一隻手來,在背後搖擺,心中一動,便停住腳步。
  張超群又道:“咦,空相大師怎地不哭了?莫非大師跟空性大師沒什麽交情麽?”
  空相一愣,面皮登時漲得通紅,怒道:“我跟空性師兄情同手足,怎會沒什麽交情?你又是誰?”
  張超群道:“空相大師你怎麽急了?我隨口說說罷了。”
  俞岱岩不認得張超群,卻也見到他背反一隻手掌,隨即師父便似有主意,似乎是與這少年相識,他心中一動,立時想起師尊曾說,當年在漢水收下一個徒弟,此刻看這少年的年紀,心中恍然,雖然不知他何以針對空相大師,但師尊沒有開口阻攔,便也靜觀其變。
  空相被他阻擾差點就能得手的計劃,心中怨憤之極,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張三豐盛名之下,武功必定極高,他哪有這個膽量明著動手?心頭怒火也隻得按捺下來。
  張超群忽然道:“空相大師,你既然和空性大師情同手足,想必,如果待會兒敵人來了,你會身先士卒,爲少林,爲你師兄報仇的對吧?”
  空相道:“這是自然!”
  張超群微笑道:“這就好。”
  轉身向那兩名道童說道:“兩位師兄,請搬一張椅子來,給大師坐,大師遠來是客,你們怎麽忘了禮數了?”
  兩名道童連忙道歉,走入院內,不多時,一人搬出一張椅子來,分別給張三豐和空相坐了。
  張超群瞧著空相臉上陰晴不定的吃癟模樣,不禁好笑,正待戳穿他,隻聽得腳步聲響,有人到了門外,聽他步聲急促,顯是十分慌亂,卻不敢貿然進來,也不敢出聲。俞岱岩道:“是靈虛麽?什麽事?”
  那知客道人靈虛道:“�報三師叔,魔教大隊到了宮外,要見祖師爺爺,口出汙言穢語,說要踏平武當派……”
  張超群沒等他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靈虛一怔,張超群道:“想要踏平武當派,哈哈,真他媽 的笑話!師父,咱們一起出去,讓這群猴崽子知道,咱們武當派可不比少林派,就沒有一個軟骨頭。”
  說出這話來,眼睛向空相瞟了一下。
  空相額前汗水涔涔,如坐針氈。
  張超群瞧向空相,嘿嘿笑道:“空相大師,敵人來了,你還坐著幹什麽?等著我請夜宵麽?”
  空相哪�還不知自己已被識破,兀自裝作鎮定,站起身來,雙掌合十,道:“咱們這就出去迎敵!”
  張三豐知道這空相有問題,也不走在前頭,蓄勢待發,凝神留意。
  剛剛走到後山口,隻聽得前面三清殿上遠遠傳來一個蒼老悠長的聲音:“張三豐老道既然縮頭不出,咱們把他徒子徒孫先行宰了。”
  另一個粗豪的聲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燒了這道觀再說。”
  又有一個尖銳的聲音道:“燒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們擒住了他,綁到各處門派中遊行示衆,讓大家瞧瞧這武學泰鬥老而不死的模樣。”
  後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有餘,但這幾個人的語聲都清楚傳至,足見敵人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確亦不凡。
  俞岱岩聽到這等侮辱師尊的言語,心下大怒,眼中如要噴出火來,道:“師父……”
  張三豐微笑道:“岱岩,稍安勿躁。”
  俞岱岩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此次實是本派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衆位師兄弟生死未蔔,山上的弟子沒有傑出人才,好在有師尊和這個師弟在,隻是他聽說這位師父新收的弟子,外功造詣極高,卻是沒有內力,再強也是有限,不免又擔心起來,更見他與空相走得近,便道:“你是超群師弟吧?你跟我一塊兒走。”
  張超群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身旁的空相,知道他擔心自己被這個極有問題的禿驢所傷,微笑道:“三師兄,待咱們擊退敵人,要好好喝一杯才是。”
  俞岱岩見他鎮定自若,不禁暗暗生疑。


第119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三)

  一行人來到三清殿上,隻見大殿之中或坐或站,黑壓壓的都是人頭,總有三四百人之衆。
  張三豐居中一站,打個問訊爲禮,卻不說話。俞岱岩大聲道:“這位是我師尊張真人。各位來到武當山,不知有何見教?”
  張三豐大名威震武林,一時人人目光盡皆集于其身,但見他身穿一襲汙穢的灰布道袍,須眉如銀,身材十分高大,此外也無特異情狀。
  張超群見這些人半數穿著明教教衆的服色,爲首的十餘人卻各穿本服,想是自高身份,不願冒充旁人。高矮僧俗,數百人擁在殿中,一時也難以細看面目。
  哼了一聲,向張三豐道:“師父,這些人全都不是明教中人,而是鞑子假冒的,想要挑起明教和中原武林的紛爭,鞑子便好逐個擊破,坐收漁人之利。”
  張三豐道:“這些人,你都認得?”
  張超群正猶豫著是不是把自己擔任明教教主一事說出來,忽聽得門外有人高呼道:“教主到!”
  殿中衆人一聽,立時肅靜無聲,爲首的十多人搶先出殿迎接,餘人也跟著快步出殿。霎時之間,大殿中數百人走了個幹幹淨淨。
  張三豐微笑道:“這人好大的排場。超群,他們果然是冒充明教來的麽?”
  張超群點頭道:“此事大師兄他們也知道,待會兒進來的,會是個年輕姑娘,此人是朝廷汝陽王的千金,待此間事了,弟子再�明師父。”
  張三豐點一點頭。
  隻聽得十餘人的腳步聲自遠而近,走到殿外停住。從殿門中望去,隻見八個人�著一座黃緞大轎,另有七八人前後擁衛,停在門口,那�轎的八個轎夫,正是綠柳莊的‘神箭八雄’。
  轎門掀起,轎中走出一個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袍上繡著個血紅的火焰,輕搖折扇,正是女扮男裝的趙敏。她一身白衫,肌膚勝雪,竟是難分軒轾。
  趙敏走進殿中,有十餘人跟進殿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踏上一步,躬身說道:“��教主,這個就是武當派的張三豐老道,那個殘廢人想必是他的第三弟子俞岱岩。”
  趙敏點點頭,上前幾步,收攏折扇,向張三豐長揖到地,說道:“晚生明教教主張超群,今日得見武林中北鬥之望,幸也何如!”
  張三豐聽得她自認是張超群,不禁莞爾,向張超群瞧了一眼。道:“原來是張超群張教主大駕光臨,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趙敏道:“好說,好說!”
  眼神飛快向空相掃了一眼,隨即隱去。
  知客道人靈虛率領火工道童,獻上茶來。趙敏一人坐在椅中,她手下衆人遠遠的垂手站在其後,不敢走近她身旁五尺之內,似乎生怕不敬,冒渎于她。
  張三豐微笑道:“那麽,張教主今日興師動衆駕臨我武當山,是來踏青,還是來找我切磋武功的?聽聞明教中四大護教法王,光明左右使者,都是武功卓絕,怎麽?這趟沒來麽?”
  趙敏嘻嘻一笑,道:“本教護教法王和光明左右使者正陪著宋大俠、俞二俠、張四俠、莫七俠四位在本教做客,不幸,他們每個人受了點兒傷,性命卻是無礙。”
  張三豐瞧了張超群一眼,張超群微微點頭,踏前一步,笑道:“明教教主是吧,聽說明教教主必須懂得乾坤大挪移,不知道教主你會不會了?若是會,不妨過來耍兩下,也好讓咱們武當派開開眼界。”
  此言一出,趙敏身後的人一齊怒喝起來。
  “武當派的小子,竟敢對我們教主無禮!”
  “不知死活,今日咱們明教定要鏟平武當山!”
  “哪來的鄉巴佬,在這�滿嘴噴糞!”
  趙敏向張超群瞧了一眼,卻沒認出他來,超群哥身上換了一件極爲普通的青布衣衫,臉上汙穢不堪,與數日前綠柳莊內英俊潇灑,倜傥不群的張超群判若兩人。
  “張真人,貴派之中,除了您之外,就剩一個殘廢了的俞三俠,跟這個不知道是三代還是四代的徒孫了麽?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勸,不知張真人肯俯聽否?”
  張三豐道:“請說。”
  趙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張真人若能效順,皇上立頒殊封,武當派大蒙榮寵,宋大俠等人人無恙,更是不在話下。”
  隻聽了趙敏這小妞兒說第一句話,張超群便知道她要說什麽了,淡淡一笑,心道:張三豐若是投靠你,那就糟了,大元朝廷腐敗至深,成吉思汗打下來的江山,到了今時今日,早已分崩離析,元朝蹦跶不了幾年了,投靠你,那就是傻帽。
  張三豐�頭望著屋梁,冷冷的道:“明教雖然多行不義,胡作非爲,卻也不失氣節,向來和蒙古人作對。是幾時投效了朝廷啦?老道倒孤陋寡聞得緊。”
  趙敏道:“棄暗投明,自來識時務者爲俊傑。少林派自空聞、空智神僧以下,個個投效,盡忠朝廷。本教也不過見大勢所趨,追隨天下賢豪之後而已,何足奇哉?”
  張三豐雙目如電,直視趙敏,說道:“元人殘暴,禍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並起,正是爲了驅逐胡虜,還我河山。凡我黃帝子孫,無不存著個驅除鞑子之心,這才是大勢所趨。老道雖是方外出家人,卻也知大義所在。空聞、空智乃當世神僧,豈能爲勢力所屈?你這位姑娘何以說話如此顛三倒四?”
  趙敏身後突然閃出一條大漢,大聲喝道:“兀那老道,言語不知輕重!武當派轉眼全滅。你不怕死,難道這山上百餘名道人弟子,個個都不怕死麽?”
  這人說話中氣充沛,身高膀闊,形相極是威武。
  張三豐長聲吟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是文天祥的兩句詩,文天祥慷慨就義之時,張三豐年紀尚輕,對這位英雄丞相極是欽仰,後來常歎其時武功未成,否則必當舍命去救他出難,此刻面臨生死關頭,自然而然的吟了出來。
  張超群、俞岱岩等聽到他吟誦這句詩,不由得熱血澎湃,壯志昂揚。
  趙敏白玉般的左手輕輕一揮,那大漢躬身退開。她微微一笑,說道:“張真人既如此固執,暫且不必說了。就請各位一起跟我走罷!”
  說著站起身來,她身後四個人身形晃動,團團將張三豐圍住。這四人一個便是那魁梧大漢,一個鹑衣百結,一個是身形瘦削的和尚,另一個虬髯碧眼,乃西域胡人。
  張超群見這四人的身法或凝重、或飄逸,個個非同小可,也是心中一懔,趙敏這小妞兒招攬的高手著實不少啊!
  張三豐正要應戰,張超群搶先一步,道:“師父,這等鼠輩,哪用得著師父您出手。”
  張三豐不知他已修習過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以爲他還是三年多以前漢水所遇的張超群,微笑道:“這些人都不是庸手,還是爲師來吧。”
  張超群連連擺手,道:“師父,殺雞焉用牛刀?”
  手指一指空相,道:“空相大師不是說要替少林派報仇的麽?不如讓空相大師展示一下少林派的神功吧!”
  張三豐暗暗點頭,留著這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在身邊,萬一他下手偷襲岱岩,豈不糟糕?
  空相距離張三豐頗近,不敢輕動,他知道自己暴露,伺機而動,見張超群如此說,立時點頭道:“阿彌陀佛,就由老衲先來領教魔教妖人的手段吧!”
  說話間,走了出去,待他走到那四人中間,眼見安全了,方才轉回身來,哈哈大笑,道:“我少林派早已投靠明教旗下,張真人,識時務者爲俊傑,武當派如今獨木難支,你何必爲了一己虛名,累得武當派數百弟子死無葬身之地呢?”
  張超群朝張三豐微微一笑,意思是,你瞧見了?
  張三豐緩緩點頭,卻無半分興奮之意,他和少林淵源頗深,如今少林一派竟是就此覆沒,他心中怎不感歎悲傷?
  張超群朝空相道:“空相,人各有志,誰也不來勉強你,你要明珠暗投,那也無話好說,隻不過你剛才意欲圖謀我師父,這等卑劣行徑,我便容你活命,你活在世上又有什麽意義了?你能爲了富貴出賣少林派,意圖行刺我師父,將來難保不會出賣你身後的主子,似你這種沒有廉恥,奸詐無恥,賣國求榮的人渣,怎會跟少林四大神僧同屬師兄弟的!沒的辱沒了少林派威名!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師父早已看出你破綻,知道你不懷好意,我們爲什麽不出手殺了你,哈哈,因爲殺你,我們都覺得髒了手!”
  空相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尤其是他那一句,“將來難保不會出賣你身後的主子……”
  更是讓他如坐針氈,生怕背後的郡主會對自己生疑,搶上一步,怒喝道:“小子,光會耍嘴皮子麽?有種就過來,讓佛爺取你小命!”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禿驢,你不知道嘴皮子功夫也是很有用的麽?這麽急著輪回麽?等等啊,我先找塊布包著手,免得殺了你這狗奴才髒了手!”


第120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四)

  空相怒不可遏,道:“小子,你過來受死吧!”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怎麽?你不可以過來麽?是不是怕了我師父會出手?放心,就憑你那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哪�配得上他老人家出手?”
  說著,大步走了上前。
  俞岱岩道:“師父,他……”
  俞岱岩擔心他不是空相的對手,畢竟是少林派空字輩的,就算自己四肢完好無損也未必就一定能是空相敵手,這個八師弟年紀輕輕,怎麽看都不像是高手,自然擔心。
  張三豐一擺手,搖了搖頭。這個自己從未傳授過武功的弟子,不像是魯莽之人,他之所以放心,並不因爲別的,而是他的“暗器”當年在漢水之上,曾見過他使用,威力無窮,絕不容小觑。
  “小子,受死吧!”
  空相虎吼一聲,身形縱躍上前,一掌挾帶勁風拍出,隻見張超群身法如鬼如魅,倏忽欺身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似是上前,倏爾退後,空相登時一掌落空,心中一震,這等輕功,空相自忖遠遠不及,登時謹守門戶,不敢輕動。
  張超群見他謹慎,圍著他不住轉圈,伺機而動,哪知空相雖是少林空字輩的高僧,卻是怕死得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張超群數番誘敵,卻是無功而返,不由得好笑,站定說道:“丫的,不陪你玩兒了,接招!”
  張超群縱身上前,揮掌拍出,空相巴不得如此,單掌迎來,意欲和他互拼硬功。哪知張超群竟真個兒不閃不避,兩人瞬息之間便拼了一掌。
  噔噔噔,空相連退三步,面色煞白,道:“你……好厲害的武當九陽功!想不到張三豐竟把這門神功傳授給了你!”
  話音剛落,口中溢出血來。
  三清殿中,登時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武當少年竟然一掌擊傷空相。這空相雖然不及智聞見性四大神僧,但也相差不遠,場中之人,除有數的幾個絕頂高手外,自忖都決計做不到一掌打傷空相。
  張三豐和俞岱岩面面相觑,他師徒倆眼神交流,俞岱岩問的是:“八師弟學會武當九陽功了麽?”
  張三豐答的是:“我也不知。”
  張超群嘿嘿笑道:“空相,你不是要我納命來麽?老子拿來了,就放你面前,有本事就來拿好了,怎麽?就跟老子拼了一掌,就腎虛了?”
  空相內力雖強,卻有如何能是經過乾坤大挪移�面激發人體潛力後的九陽神功的對手?這一對掌,氣血翻湧下,空相已知,自己跟這小子相比,差得多了,見他出言羞辱,竟也不敢回嘴。
  張超群朗聲一笑,邁步上前,突然,那起先已站上前來的四個人中,一魁梧大漢沖將出來,這人精壯結實,虎虎有威,臉上、手上、項頸之中,凡是可見到肌肉處,盡皆盤根虬結,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脹得要爆炸出來,他左頰上有顆黑痣,黑痣上生著一叢長毛,醜陋不堪。
  張超群倏然停步,皺著眉頭,道:“不知道好狗不擋道麽?”
  那大漢淡淡地道:“我來領教你的武當九陽功!”
  張超群一怔,這人什麽來頭,居然不懼我九陽神功麽?開口挑戰老子?
  “尊駕是?”
  張超群見他淵停嶽峙,俨然大宗匠的氣派,倒也不敢小瞧他,言辭之中便客氣了幾分。
  趙敏在一旁說道:“這是我家�幾個煮飯烹茶、抹桌掃地的家人,怎麽?你不敢跟我家的阿三較量一下麽?”
  阿三?這名字有點熟!張超群眉頭蹙起,趙敏又道:“不敢麽?不敢的話,就換張真人下場。免得阿三一拳打死了你,你師父……”
  趙敏陡然一驚,這才想起剛才這蓬頭垢面的少年叫張三豐爲師父,俞岱岩也稱他爲八師弟,心中想道:原來是他,他竟然猜到自己要來武當山!居然千�迢迢地趕了來!
  趙敏心中驚疑不定,面前這人,就是明教教主張超群了,在綠柳莊時,幾次三番道破自己圖謀,這人高深莫測,委實不能小觑。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什麽玩意兒,不就一個家丁麽?就這麽個一撮毛,也配老子親自出手,阿三,你走運了。”
  阿三怒極反笑,道:“武當派最厲害的功夫,原來是法螺神功!接招吧!”
  阿三踏前一步,呼地一拳,向張超群胸前打來,這一拳迅若疾風,本已算是極快了,但他拳到中途,左拳更加迅捷地搶上,後發先至,攻向張超群面門,招數之詭異,實屬罕見。
  張超群內功何其強盛,但見他這怪異招數,勁風拂面,居然並不弱于自己太多,不禁大吃一驚,心中登時想起,趙敏手下有幾個高手,叫作什麽阿大、阿二、阿三的,看來,這人就是這三大高手之中的阿三了!俞岱岩、殷梨亭都是他害的!
  隻是這麽一怔,阿三已然攻到,張超群腳下往後一滑,避開他攻擊,使出格鬥術中的招式來,與他周旋。
  這阿三實是西域金剛門的高手,外家功夫極其怪異,斷人肢骨,殘忍毒辣,張超群知道他底細,便不再多廢話,他既然是硬功了得,便也用外家功夫跟他對打。
  此時的張超群已經不是三年多以前的張超群,以九陽神功中的內力爲基礎,簡練有效,推崇一招制敵的格鬥術更是如虎添翼,轉眼間,兩人劈劈啪啪,四拳對攻,毫無花俏地對了十幾招,內力相撞下,張超群隻覺氣息不暢,心頭不禁驚異,這人武功之高,實是已超過一般門派的宗師甚多了。
  張三豐在一旁見他硬撼對手而絲毫不落下風,不由得驚異,他那種簡潔的拳術,即便是他,也從未見過,不由得驚奇,其中頗多可取之處,顯然是經過千錘百煉方能創出的。
  張超群感覺氣息不暢,阿三卻更甚,互拼到四五十拳時,兩人同時分開,阿三腳下一踏,登時將兩片石磚踏碎。這是他無法控制氣力之象,場中武功造詣高深的,都知道阿三已敗,不由得對這其貌不揚的少年刮目相看。
  阿三外功極高,鮮有敵手,就是少林派的空性也是死在他手上,本來還沒把這少年放在眼�,隻盼一拳將他打死,好激怒張三豐,哪知對方跟他以攻對攻,竟仍是勝己一籌,心中震撼之際,也不由得不服,待氣息稍平,朗聲說道:“我不是你對手!我敗了!”
  回轉身去,便要退下。
  張超群卻是冷笑一聲,道:“且慢!”
  阿三皺起眉頭,停步回頭,道:“怎麽?閣下還要再比麽?我奉陪便是。”
  張超群道:“跟你比,我真的沒什麽興趣,你把黑玉斷續膏拿出來!”
  阿三大吃一驚,本門的續骨妙藥秘密之極,連本門尋常弟子也不知其名,他卻從何處聽來?
  “什麽黑玉斷續膏?”
  阿三矢口抵賴。
  張超群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打死了他,也得不到黑玉斷續膏,略一遲疑,道:“你非要逼我也捏斷你手腳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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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15:22

第121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五)

  阿三雙眉一揚,道:“閣下真有這本事再說吧!”
  他投在趙敏手下地位不高,但卻也有股傲氣,怎容得這少年一再侮辱,明知不敵,也要重新下場。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阿三,你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也算有點骨氣,老子今日就叫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高手!免得你總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
  阿三臉色自紅轉青,喝道:“動手吧!哪有這麽多說的!”
  怒吼一聲,縱身撲上,左手或拳或掌,變幻莫測,右手卻純是手指的功夫,拿抓點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筆,如點穴撅,如刀如劍,如槍如戟,攻勢淩厲之極。
  張三豐見他武功怪異,暗暗點頭。
  張超群冷笑一聲,使出古墓派的功夫天羅地網勢,避其鋒銳,仗著輕功高絕,繞著他身周轉圈,幾招過後,忽然大喝一聲,縱身而上,雙手成抓,自腕至指,伸得筆直,勁道淩厲已極,猶如狂風驟雨般抓向阿三。
  趙敏帶來的人之中自有見識廣博的,瞧了張超群這一淩厲綿密的招式,有人脫口驚呼道:“這是少林派的龍爪手!武當弟子居然懂得少林派武功!”
  就連張三豐也是大奇,這龍爪手威震武林,他自然是見過的,但張超群出招的手法勁力,方向部位,穩迅兼備,便如有數十年苦練之功一般,心中無比震撼,以張超群的年紀,便是從在娘胎�便練起,也決計練不出這等老練!
  張三豐哪�知道,張超群這幾路龍爪手,都是在光明頂上偷學空業的。
  阿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變招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幾度險象環生,他的武功雖然怪異無常,快若迅雷,但張超群卻比他更快,每一招都占了先手,他每出一招,便被逼得倒退一步,退到第八步時,突見張超群攻勢一窒,阿三大喜過望,右手手指疾速戳向張超群肩頭。
  突然,一股極強的吸力傳來,阿三被這股力道一牽,噗的一響,竟戳到了自己左手上臂,隻痛得眼前金星直冒,一條左臂幾乎提不起來。
  阿三怒哼一聲,刷刷刷連攻三指。張超群身形一轉,從他身旁掠過,眼見阿三又是長臂疾伸,雙指戳到,他再使挪移乾坤心法,一牽一引,托的一響,阿三的兩根手指直插進了殿上一根木柱之中,深至指根。衆人又是吃驚,又是好笑。
  俞岱岩忽然尖聲喝道:“且慢!你這是少林派金剛指力?”
  隻聽阿三冷冷的道:“是金剛指力便怎樣?誰教你硬充好漢,不肯說出屠龍刀的所在?這二十年殘廢的滋味可好受麽?”
  俞岱岩厲聲道:“多謝你今日言明真相,原來我一身殘廢,是閣下下的毒手。隻可惜……隻可惜了我的好五弟。”
  說到最後一句,不禁哽咽。
  張翠山自刎而死,乃是爲了俞岱岩傷于殷素素的銀針之下、無顔以對師兄之故。其實俞岱岩中了銀針之後,殷素素托龍門镖局運回武當,醫治月餘,自會痊愈,他四肢被人折斷,實出于大力金剛指的毒手,倘若當日找到了這罪魁禍首,張翠山夫婦也不緻慘死了。俞岱岩既悲師弟無辜喪命,又恨自己成爲廢人,不能親手報仇,滿腔怨毒,眼中如欲噴出火來。
  張超群早已知曉,本來不願說出來,免得俞岱岩傷懷,哪知還是被他瞧出了端倪,心中一聲長歎,道:“三師兄,不必難過,小弟幫你報仇!”
  阿三本就不是他對手,加上左臂受創,心中不由得怯了,正想退出,張超群已搶上前來,招式一變,拳路變成潇灑俊逸的美女拳法,阿三見這拳法似乎輕柔翩翩,無甚威力,呆了一呆,鼓勇上前,右指成鈎,襲向張超群胸前……
  幾招過後,張超群突然招式又變,換成現代格鬥術,就好像在炫耀一般,沒使出幾招,再次變爲龍爪手。他內功之深,三清殿中,除張三豐外,再無第二人能與他齊肩,再加上乾坤大挪移,無論是何等普通的招式到了他手�,都能化腐朽爲神奇。這就好比是一個億萬富翁和一個萬元戶一同開餐館,萬元戶礙于資本的限制,那餐館必定是資源有限,而億萬富翁隨隨便便扔下幾十萬幾百萬,就能將小餐館打造成皇宮一般了,兩者之間的差距,用到張超群這兒,也是同理。
  俞岱岩瞧了他武功,心中敬佩之至,隻覺就是大師兄在,也決計不及這八師弟了。其餘趙敏帶來的數百名高手,也是個個瞧得心搖神馳,心頭怦怦亂跳,均是在想,倘若自己下場去,又能在這少年手底下走上幾招?
  就在衆人驚駭時,張三豐突然面色大變,隻見張超群使出一招奇異的招式來,左臂半環,右臂畫圓,將阿三一條右臂籠罩在中間,突然,喀喇一聲,阿三的右臂上下臂骨齊斷。張超群九陽神功的造詣,力量何等強悍,阿三一條手臂的臂骨立時斷成了六七截,骨骼碎裂,不成模樣。
  還沒等旁人反應過來,隻見張超群招式未改,雙臂連綿不斷地畫著大圓,姿勢優雅,體態健美,猶如白雲行空般,一個圓圈未完,第二個圓圈已生,又是喀喇一響,阿三的左臂亦斷,跟著喀喀喀幾聲,他左腿右腿也被一一絞斷。阿三一聲悶哼,已然摔倒。趙敏手下早有一人搶出,將他抱起退開。
  旁觀衆人見到張超群如此神功,盡皆駭然,張三豐更是面色怪異之極,他坐關十八個月,參悟武學精要,創出一套太極拳和太極劍,這兩套武功,跟當世武功全然不同,講究以靜制動、後發制人。始于無極,分兩儀。由兩儀分三才,由三才顯四象,演變八卦。張三豐對自己創出的太極拳頗爲滿意,哪知卻見張超群居然剛才折斷阿三四肢的那一招,居然與自己研創出的招式一模一樣,怎能不震撼當場?
  那禿頭阿二閃身而出,右掌疾向張超群胸口劈來,掌尖未至,張超群已覺氣息微窒,當下一招“天孫織錦”右手揮左,左手送右,將他掌力引偏。這禿頭阿二一聲不出,下盤凝穩,如牢釘在地,專心緻志,一掌一掌的劈出,內力雄渾無比。
  張超群見他掌路和阿三乃是一派,看年紀當是阿三的師兄,武功輕捷不及,卻是遠爲沈穩,尋常拳術要想勝他雖無不可,卻要耗費更多內力,當下運起太極拳中粘、引、擠、按等招式,想將他身子帶歪,不料這人內力太強,反而粘得自己跌出了一步。張超群雄心陡起,心想:我倒跟你比拼比拼,瞧是你的西域少林內功厲害,還是老子的正宗九陽神功厲害。
  見他一掌劈到,便也一掌劈出,那是硬碰硬的蠻打,絲毫沒取巧的餘地,雙掌相交,砰的一聲巨響,兩人身子都晃了一晃。
  兩人第二掌再度相交,砰的一聲,那阿二身子一晃,退了一步,張超群卻是神定氣閑的站在當地。
  九陽神功和少林派內功練到最高境界,可說難分高下。但西域“金剛門”的創派祖師火工頭陀是從少林寺中偷學的武藝。拳腳兵刃固可偷學,內功一道卻講究體內氣息運行,便是眼睜睜的瞧著旁人打坐靜修,瞧上十年八年,又怎知他內息如何調勻、周天如何搬運?因此外功可偷學,內功卻是偷學不來的。
  “金剛門”外功極強,不輸于少林正宗,內功卻遠不及了,這阿二是“金剛門”中的異人,天生神力,由外而內,居然另辟蹊徑,練成了一身深厚內功,造詣早已遠遠超過了當年的祖師火工頭陀,可說乃是天授。在他雙掌之下,極少有人接得住三招,此時蠻打硬拼,卻被張超群的掌力震得退出了一步,不由得又驚又怒,深深吸一口氣,雙掌齊出,同時向張超群劈去。
  張超群一聲長嘯,一拳揮出,砰的一聲大響,那禿頭阿二連退三步,雙目鼓起,胸口氣血翻湧。
  隻聽那禿頭阿二周身骨節劈劈拍拍的發出響聲,張超群知道他是在運力,冷笑一聲,道:“搞什麽東東,在弄爆米花給老子吃麽?”
  身形一輕,縱身離地,一掌拍來,阿二雙臂一振,一股力道排山倒海般推了過來。
  張超群吸了一口氣,體內真氣流轉,雙掌揮出,暗使乾坤大挪移,一拒一迎,一牽一引,引得對方掌力盡行碰了回去。這兩股巨力加在一起,那阿二大叫一聲,身子猶似發石機射出的一塊大石,喀喇喇一聲響,撞破牆壁,飛了出去。
  衆人盡皆駭然,趙敏手下知道阿二厲害的,都是怎也沒想到阿二居然就此敗在這少年手下。
  趙敏冷哼一聲,心中卻暗暗忌憚,明教教主親自到了,在綠柳莊時,還有同行的楊逍和韋一笑二人,現下卻不知所蹤,這人智計謀略,均不在自己之下,對自己更是熟悉之至,此人實是自己勁敵,若不及早除去,隻怕後患無窮。當下便道:“阿大,你去試試他的劍法。”……


第122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六)

  那滿臉愁苦之色的阿大應道:“是!”
  刷的一聲,拔出劍來,各人眼前青光閃閃,隱隱隻覺寒氣侵人,竟是倚天劍!
  張超群道:“此劍是峨嵋派所有,看來六大派果然是被你擄掠去了。”
  趙敏啐道:“哼,你知道什麽?滅絕老尼從我家中盜得此劍,此刻物歸原主,倚天劍跟峨嵋派有什麽幹系?”
  張超群笑道:“什麽你家所有了!當年神雕大俠楊過退隱後,將玄鐵重劍贈于郭靖黃蓉夫婦以抗擊蒙古鞑子入侵。時乃宋末,蒙古入侵,郭靖黃蓉夫婦號召天下武林人士死守襄陽,但已無力回天。眼見城將破,于是請一位高人熔玄鐵重劍加入異域奇特精金,鑄成了屠龍刀、倚天劍。襄陽城破之日郭靖之子郭破虜手執屠龍刀,戰死于襄陽城。屠龍刀從此留落江湖,而倚天劍一直爲郭靖之女郭襄帶于身邊。郭襄女俠後來創下了峨嵋派,倚天劍于是作爲該派的傳派至寶。之後峨嵋派高手孤鴻子挑戰本教光明左使楊逍,最終落敗身死,倚天劍不知怎麽,流落到你那�,你居然好意思說,這爲抗擊你們鞑子而鑄的倚天劍是你家之物?”
  張三豐和俞岱岩聽他說“本教光明左使楊逍……”
  均是一驚。
  趙敏無言以對,倚天劍的來曆,她這也是才從張超群口中知曉,見他說得頭頭是道,煞有介事,不由得信了。哼了一聲,道:“自古以來,寶物當然是能者居之,倚天劍如今在我手中,要剿滅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當然物盡其用。你可知道,少林派空聞、空智,武當派的宋遠橋、俞蓮舟他們,此刻都在何處?哼哼,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便人頭落地,你一人之力,能成得什麽氣候!”
  張三豐和俞岱岩互望一眼,起先他們知道少林遭難,早已猜測到宋遠橋等北征之後,必定出了狀況,此時方知,一切都是這個年輕女子做出來的。
  張超群笑道:“郡主,你的計謀,其實也不過如此,多年來,你們籌謀挑唆名門正派與明教的關系,終于有了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役,你那時候,應當是重兵埋伏,隻待兩方拼得你死我活,剩不下幾個活人的時候,便一舉漁翁得利對吧?”
  趙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張三豐卻是心中波瀾激湧,大聲道:“超群,我們與明教的仇怨,難道是這女娃子在幕後操縱麽?”
  張超群回身道:“不錯,師父可知明教的教義宗旨是什麽?”
  張三豐白眉一揚,道:“我雖不知,但明教與元朝鞑子勢同水火,這我卻是知道的”張超群點頭道:“師父所言極是,抗擊鞑子便是其中一條了!就憑著這一條,郡主,你不鏟除明教,那才是怪事了。而在下適逢其會,解了明教與中原各門派的仇怨,兩方實力損傷不大,你便改變計劃,將回歸中原的各門各派下了迷藥,盡皆擒獲,哈哈哈,先滅少林,後誅武當,隻要這兩個門派消失,中原武林失去領 袖,自然是任你魚肉了,對吧,郡主?”
  趙敏秀眉緊蹙,道:“廢話少說!自古成王敗寇,有什麽好說的?”
  張超群嘿嘿笑道:“那倒也是,將來的事,將來再說,隻不過,今日你想誅除武當,卻是不能了。”
  忽然大聲喝道:“動手吧!”
  這一聲大喝,張超群運足了內力,雖然遠及不上佛門神功獅子吼,但卻也聲勢不小,衆人一驚,忽然隻見趙敏身旁不遠之處,一道黑影如鬼似魅飄飛而過,轉瞬間便到了趙敏跟前,一聲嬌呼,隻見一黑衣瘦長漢子一手抓住趙敏肩膀,另一手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放在趙敏雪白如玉的頸脖間。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登時群魔驚悚,亂成一團。他們都留意著場中侃侃而談的張超群,誰也沒想到,自己身旁會潛藏敵人。
  原來,張超群早已發現韋一笑,在自己跟阿三比拼之時,他就已經悄悄到了,當自己折斷阿三四肢的時候,他不經意地往趙敏身邊靠近,到了擊敗阿二時,他又靠近了許多,兩人眼神一掠而過,心領神會,突然大喝一聲,趁著衆人分神之際,韋一笑欺身而上,制住趙敏。
  “哈哈哈……郡主,你如今被我所擒,還有何話好說?”
  張超群得意洋洋。
  韋一笑閃身于趙敏背後,拽倒座椅,突覺兩股無聲無息的掌風分自左右擊到,事先竟沒半點征兆,大驚之下,匕首在趙敏肩上輕輕一劃,登時鮮血湧出,趙敏驚呼了一聲,突襲的兩人急忙收回掌力,往後退去。
  那兩個瘦高老者投鼠忌器,不敢亂動,一時間,場中形勢沈滯住了。
  見趙敏肩膀受傷,超群哥不禁暗暗焦急。老韋啊老韋,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竟然傷了我未來老婆!丫的,回頭罰你半年薪水!
  “教主,得手了!”
  韋一笑喜形于色。
  張超群點頭道:“郡主,讓他們都退出三清殿!我便不傷害你!”
  趙敏哼了一聲,道:“你敢傷我!”
  張超群笑吟吟地道:“韋蝠王,她若不聽話,你就在她臉上割幾個口子,看她以後還能不能出來見人!”
  趙敏果然臉色立變,但凡女子,都極其愛惜自己容貌,更別說是她這等姿容的女子了。
  “全都給我退出去!一個不留!”
  趙敏面色煞白,大聲喝道。一雙美麗的眼睛卻是惡狠狠地瞧著張超群,似是恨不得將他吞下肚去一般。
  她號令一下,三清殿中沒多久便走得空空蕩蕩,張超群不禁暗暗欽服她勒衆手腕,令行禁止,與這等人才爲敵,實非幸事。
  “好了沒有?你放不放我?”
  趙敏怒喝道。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郡主別心急,難得來一趟,我們武當派應當盡一盡地主之誼才是。”
  轉身向張三豐道:“師父,咱們山上還有點夜宵什麽的吧?”
  張三豐不明其意,不知道他還要耍什麽花樣,點頭道:“清風明月,你們去廚房看看!”
  兩名道童應聲而去。張三豐道:“超群,你怎地成了明教教主了?”
  張超群將自己義助明教銳金旗,以及舌戰群豪,並揪出成昆之事簡略說了一遍,張三豐感慨不已。趙敏卻是聽得冷笑連連,說道:“哼,小淫賊,你不過是運氣好。算得什麽?有本事你放了我回去,咱們明刀明槍鬥一場!瞧瞧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張超群啞然失笑,道:“趙姑娘,女孩子家,躲在閨房�繡繡花,彈彈琴,學點姑娘家應該學的東西,將來好嫁人,整日喊打喊殺,我擔心你嫁不出去啊!”
  趙敏面色一紅,道:“我是否能嫁出去,與你何幹?”
  忽然想起那日在綠柳莊被她輕薄的一幕,不由得滿臉飛紅,又羞又惱。
  張超群本想再挑逗挑逗她,但張三豐在場,卻也不得其便,哈哈一笑,道:“趙姑娘,你的部屬還在外面吧,這三更半夜的,幾百號人在外面吹風可不是什麽好事,趙姑娘不如再下令,讓他們都下山去吧!”
  趙敏怒道:“我已經照你的話做了,你還不肯放我麽?”
  張超群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故意瞧著她胸前,趙敏愈加窘迫,卻是不肯服輸,漲紅著臉蛋,死死地盯著張超群。
  超群哥見她那緊張的模樣,不禁好笑,回身道:“師父,這郡主娘娘狡猾得很,我親自押著下山去吧。”
  張三豐點了點頭。
  張超群伸手點了趙敏穴道,向韋一笑道:“多虧韋兄絕頂輕功,方能一戰而定,楊左使呢?”
  話音剛落,從門外走進一人,正是楊逍。
  “教主,敵人蠢蠢欲動,屬下擔心他們會伏下好手偷襲。”
  張超群點頭道:“我知道了,楊兄,韋兄,你們二人守著我師父和師兄,不可懈怠,我親自送趙姑娘下山去。”
  韋一笑和楊逍一齊應喏。
  張超群又回轉身道:“師父,弟子去去便來。”……
  趙敏被張超群以古墓派的點穴手法點了穴,無法使用內力,但說話走路還是可以的,張超群押著趙敏走出三清殿,趙敏部屬均是怒目而視,有人蠢蠢欲動,有人破口大罵,張超群聽了,也不動怒,微微一笑,向趙敏道:“趙姑娘,叫他們都下山去吧,這麽多人在這�,吃個夜宵也要把我們武當派給吃窮了。”
  趙敏哼了一聲,大聲道:“大夥兒全都下山去罷!”
  瞧著這好幾百人紛紛往山下行去,趙敏道:“今日且讓你狠,哼,今日之仇,加上當日綠柳莊中,你對我輕薄之罪,改日定要討回來!”
  張超群鼻中所聞,盡是她處子芳香,心神一蕩,笑道:“那日我對你輕薄了麽?好像沒有罷。”
  趙敏又羞又惱,銀牙緊咬,重重地哼了一聲。張超群見前面的人已經走出一段路了,便道:“郡主,我親自送你下山吧。”
  趙敏瞪了他一眼,正要走,張超群忽然一拍腦袋,道:“我險些忘了,你還有一件東西沒給我吧?”
  趙敏皺眉道:“什麽東西?”
  張超群道:“當然是黑玉斷續膏了,你手下打傷我殷師兄和俞師兄,說起來,也應該夠了吧,你交出黑玉斷續膏來,我便……我便饒你三次性命,你看這交易還算是挺劃算吧?”
  趙敏啐道:“什麽饒我三次!我需要你饒麽?你想要黑玉斷續膏,那也不難,隻須你依我三件事,我便雙手奉上。”
  張超群一怔,巧合,巧合,怎麽主角換成本大帥哥,這小妞兒還是提這麽個條件啊!
  “這個,你說說看。”
  趙敏道:“眼下我可還沒想起。日後待我想到了,我說一件,你便跟著做一件。”
  張超群忽然想起錢鍾書在《圍城》�寫道:但凡男女之間交往,苦無借口,多半就開口借書,這一借一還,就多了兩次見面的機會。趙敏要我做三件事,這就是說,至少要見三次面了!趙敏啊趙敏,看你還能逃出本大帥哥的五指山麽?
  “事先聲明,三件事沒問題,但是,對我不利的,不違背俠義之道的,我答應你也無妨,哦,另外,也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哦!”
  趙敏瞠目結舌,忍不住笑道:“誰……誰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了?你這人,臉皮怎地這麽厚?”
  她這一笑,豔麗無雙,將超群哥給迷得神魂顛倒,呆呆地瞧著她。趙敏見他眼神有異,嚇了一跳,急忙道:“我答應你。”
  張超群見她答應得如此爽快,不由得一怔,問道:“那黑玉斷續膏呢?”
  趙敏從身上取出一隻小小的玉瓶,遞了過去,張超群伸手接過,隻見這小瓶古意盎然,翠綠剔透,旋開瓶蓋,放于鼻端,淡香怡人,哈哈一笑,將這小瓶放于懷中,道:“趙姑娘,這小瓶子我就先收著了,�面的東西哪天用來澆花施肥倒也不錯,這綠玉瓶應該還是值老鼻子錢的,咱去當鋪當了,能海吃海喝個把月也未可知。”
  趙敏微微一驚,問道:“你這是何意?黑玉斷續膏我已經給了你,人我也叫走了,你還待怎地?難道你堂堂的明教教主,說話不作數麽?”
  張超群知道,趙敏哪會這麽痛快就交出黑玉斷續膏來,果然,見她眼神閃爍,愈發堅信,小瓶之中定然不是真藥。
  嘿嘿兩聲奸笑,張超群探手勾住她下颚,微一用力,將她俏面�起,道:“趙姑娘,這不是黑玉斷續膏,你當我是傻瓜麽?要不要我先折斷你手腳,拿這小瓶子�的藥先給你試試?”
  趙敏一咬牙,一閉眼,道:“我騙你作甚?你若不信,盡管打斷我手腳好了!”
  她口中雖硬,心中卻是一陣亂跳,隻覺此人高深莫測,自己當真是給了七蟲七花膏給他,自己自忖聰明,卻總是在他手底下铩羽,實在吃不準他會不會真的來折斷自己手腳,隻待他真的伸手過來,便要認輸作罷,將真的黑玉斷續膏給了他。
  哪知他一隻手突然摸到自己肩上,嬌軀一顫,睜開雙眼,驚恐道:“你要怎樣?”
  張超群咧嘴一笑,色迷迷地瞧著她,道:“我要怎樣?你猜不到麽?”
  手掌向下滑去,竟是摸上她一隻玉 乳!
  趙敏嬌軀劇顫,嬌美的面容瞬間通紅,急忙往後縮去,但她被封住穴道,用不出內力,才退了一步,乳上又被他手指飛快一點,登時動彈不得。
  她怎也想不到張超群居然如此無禮,羞怒交集,顫聲喝道:“你敢對我無禮!”
  隻覺身上那敏 感之處被他手指頭一捏,登時又酥又麻。
  超群哥摸上她胸 部,隻覺手感彈性十足,滑不留手,更見她嬌顔含羞帶怒,竟是另有一種美豔,白皙得讓人眩目的冰肌玉骨泛出粉紅色澤,當真是美得難以形容。
  “你究竟給是不給?”
  張超群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趙敏性子高傲剛烈,也不敢太過分,萬一這小妞兒羞憤不過,竟爾想不開,那就糟之大糕了,是以,隻捏了一下,便戀戀不舍地收回手來。
  趙敏胸口劇烈起伏,雙眸如欲噴火,惡狠狠地道:“淫 賊!你今日辱我,他日我定要十倍百倍還給你!”
  張超群心中一沈,難道自己今日真的玩得太過火了麽?見她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忽然想道,此刻她被我制住,我還能被她嚇倒麽!
  “小丫頭片子,別胡說八道!什麽淫賊不淫賊的,我哪�淫了你了?不懂就別亂說,我張超群光明磊落,正大無私,你可別敗壞我名聲,我那分明就是非禮,哪�是淫了?”
  趙敏張大著紅潤香唇,對這人的厚顔無恥簡直就是氣得說不出話了,若是她此刻不是被點了穴道的話,未可而知已經跳了起來了。
  張超群又道:“好了,我真的不想再耽誤寶貴時間了,快把黑玉斷續膏交給我吧。”
  張超群不敢再刺激她,以趙敏的性子,愛恨分明,別到時候弄巧成拙,徹底把這未來老婆給惹得厭惡了自己,那可不好。
  想到這�,張超群心神一懔,腦中忽然出現張無忌的音容,嚇了一跳,這可不是開玩笑,急忙道:“趙姑娘,請你原諒,剛才在下擔心兩位師兄,一時情急,做下這等龌龊之事,對不住,請趙姑娘把黑玉斷續膏給我,我答應姑娘的三件事,一定竭盡全力,不敢推托,爲表誠意,我張超群今日在此發誓,將來若趙姑娘有難,我願意用生命來保護你周全,以彌補今日之過。”
  心中卻想,你是我內定的老婆,我不保護你保護誰?
  趙敏見他一會兒輕佻,一會兒又正氣凜然,不禁一呆,但又想到剛才被他摸到身上,臉色仍是一陣紅一陣白。
  張超群見她面色,知道這是在古代,她雖是蒙古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麽扭捏,但自己剛才所作所爲,實在不是那麽容易釋懷的,心想,馭人之道,恩威並施,馭女之道,更應正邪相溶才對,給她留下個深刻得難以忘記的印象,想到這�,張超群一咬牙,右手伸出,在自己左臂的手腕和關節手肘一拍一擊,左臂登時折斷。
  趙敏見他舉動,大訝驚呼,全然不明白他在幹什麽。
  張超群痛得悶哼一聲,額前細密汗珠涔涔,臉色煞白,心中道:小妞,這下老子可夠意思了吧,老子泡妞,向來無往而不利,所向披靡,今日爲了你,折斷自己手臂,這代價不可謂不大,若不能把你泡到手,我今天可就真的栽到家了。
  “趙姑娘,我這隻手剛才對你無禮,我便折斷這隻手,這可不是向你示好,男人大丈夫,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請趙姑娘恩賜我黑玉斷續膏,在下感激不盡。”
  趙敏心中震驚之至,她怎也想不到張超群會這麽做,明明自己落在他手�,隻能任他欺侮,便是真的對自己無禮了,那也隻能怨自己命苦,但他卻是甘願自殘肢體,求得自己諒解,見他滿臉痛楚得扭曲,冷汗直淌,震撼之際,心中的怒氣已是消了大半。更是見他說出那句“男人大丈夫,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心中一顫,道:“你……你……你解了我穴道,我拿給你。”
  張超群點了點頭,忽然猶豫,趙敏見他眼神在自己胸前停留,知道要解自己穴道,必要再碰到自己胸 部,臉兒又紅了,一咬牙,強自鎮定,道:“剛剛點我穴道毫不猶豫,現下卻婆婆媽媽了麽?”
  張超群見她表情,心中不由得暗喜,起先自己輕薄她,她是又羞又怒,現下,怒是不見了,隻剩下羞,暗歎自己這番苦肉計已有收獲,驚喜之下,連折斷的痛處都似乎沒那麽痛了。
  他心中雖然心花怒放,臉上卻仍是古井不波,道了聲得罪,伸指在她胸前飛快點了幾下。
  趙敏輕哼了一聲,調息內力,已然無礙,起先被他摸了,心中隻有憤怒和羞辱,而剛才,他那手指觸及自己身體時,竟是猶如電流及體,酥酥麻麻,說不出的奇怪感覺,又是羞澀又是舒服,臉上通紅,竟是盼望他再點一次自己穴道。
  想到這兒,趙敏臉上愈發紅豔,低垂粉頸,飛快取出一隻黃色錦緞包著的方盒,打開一瞧,是一隻镂刻得極是精緻的黃金盒子,心中登時記起,趙敏似乎正是將黑玉斷續膏藏在黃金盒子的夾層�的,心懷大暢,道:“趙姑娘,承你賜藥,多謝了。”
  趙敏微一仰頭,道:“你不怕這又是假藥麽?”
  張超群笑道:“不怕,我相信趙姑娘爲人。”
  趙敏一時不知說什麽好,見他俊俏面容,沒來由地芳心一顫,暗暗奇怪,自己並不是第一次見他,怎地先前沒有注意他長相?原來,他也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生得唇紅齒白,端的是俊美少年,潇灑倜傥,比那些親王公子可要強得多了。隻盼多瞧兩眼,卻又不敢,急忙道:“張教主,我的屬下都下山了,黑玉斷續膏我也給了你了,我也要走了!”
  張超群道:“我送你!”
  趙敏低聲道:“不必送了。”
  邁步行去。
  她內力修爲本就不差,本可以施展輕功追上部屬,但不知怎麽,竟是不願就此走了,慢慢走著,心中卻是懊悔剛才拒絕他送行,但少女矜持,也不容再說過一次。隻覺再瞧一瞧他那微笑時微微上翹的嘴角,便是心中歡喜。
  少女情窦初開,越是想,越是羞澀,總以爲他一直站在那株大樹下瞧著自己背影,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是又羞又怕,終于拔足飛奔而去。
  她哪知道,超群哥已返回三清殿,將黑玉斷續膏取出,這黑色藥膏好像果凍一般,氣息芬芳清涼,知道不錯,敷在自己斷骨傷處後,再交了給張三豐,請他給俞岱岩使用。……


第123章 神秘篇章(一)

  張三豐和俞岱岩等聽到這便是黑玉斷續膏,無不大喜,俞岱岩殘廢了二十年,要盡複舊觀,勢所難能,但一年半載之後,當可在腋下撐兩根拐杖,以杖代足,緩緩行走,雖然仍是殘廢,卻不複是絲毫動彈不得的廢人了,而且張無忌學得蝶谷醫仙胡青牛的真傳,細細調養,將來說不定能如常人一般也未可知。
  楊逍和韋一笑見他受傷,隻道他跟敵人惡戰了一場,急忙動問,張超群微微一笑,道:“能救了我師兄,受點小傷算得什麽?”
  俞岱岩自然是感激涕零。當晚,張三豐便給俞岱岩用上了黑玉斷續膏。
  到了第二日,張超群叫楊逍、韋一笑日夜兼程趕回光明頂,把剩下的黑玉斷續膏送去給殷梨亭醫治,張三豐這才知道,殷梨亭也出了事,急忙動問。
  兩師徒來到院子�,武當弟子忙得熱火朝天,有的嚴陣以待,以防強敵再至,有的則在幾個三代弟子的督促下習練功夫。
  弟子們見了張三豐,紛紛行禮,張三豐隻是點頭微笑,讓他們自去行事,待弟子們走遠,張三豐這才問他太極拳之事。
  張超群早已會這路拳法,在後世,太極拳成爲人們健身的體操,公園�,白發蒼蒼的老頭們,幾乎個個都會太極拳。張超群昨日和阿三交手的時候,隻是碰巧用了一招雲手,根本就沒去想太多,直到此時張三豐問起,這才想起自己的嚴重失誤來,這不是魯班門前弄斧頭麽?
  也幸好超群哥機靈,裝作茫然,道:“那個……是我自創的,師父覺得還過得去麽?”
  張三豐驚奇道:“你自創的?”
  “是啊,我瞎琢磨,沒事就喜歡亂改武功,讓師父見笑了。”
  張三豐拈須微笑,道:“想不到我們師徒倆竟然想到一塊兒去了,哈哈哈……”
  瞧這老頭笑得胡子亂顫,臉上橘子皮般的皺紋也堆了起來,張超群不禁暗笑。隨即張三豐又問他懂得九陽功的事,張超群正想告訴他,九陽神功的原本就在自己身上,猛然又想到,給這老頭倒是不打緊,他武功已經這般厲害,再強又能如何了,一百一十多歲,還能活多少年?但若是他把九陽神功給武當派其他人練習的話,若幹年後,武當派豈不是要獨霸武林了?是福是禍,實難預料,便隱忍著沒拿出來,隨口將自己這三年多來的經曆說了出來,無關緊要的地方就添油加醋,有些不能說的地方,就刪減再三,張三豐聽得連連驚歎,三年之內學會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這不是天才又是什麽?
  當超群哥說到六大派從光明頂返回,被趙敏劫掠去的時候,忽然頓住。
  “糟糕,光顧著跟師父聊天了,卻忘了大事了!”
  這時,有數名武當道士擁著一個俗家弟子匆匆而來,那弟子滿面風塵,來到張三豐面前,道:“師祖,大事不好。”
  張三豐皺眉道:“什麽不好?”
  那弟子道:“我派與少林、峨嵋、華山、崆峒、昆侖各派遠征光明頂的人衆,無一個回轉本派,江湖上沸沸揚揚,都說魔教勢大,將六大派前赴西域的衆高手一鼓聚殲,然後再分頭攻滅各派。日前少林寺僧衆突然失蹤,傳聞是魔教將他們盡數劫掠了去,現在江湖上衆門派、衆幫會、以及镖行、山寨、船幫、碼頭等等,無不嚴密戒備,以防魔教大舉來攻,弟子擔心魔教會來我們武當派生事,所以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請師祖提防戒備。”
  張三豐呵呵笑道:“你辛苦了,江湖傳聞都是假的,你可知魔教教主現在何處?”
  周圍的武當道士都是笑了起來,那俗家弟子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奇道:“難道魔教教主已然……已然來過了麽?”
  張三豐指著張超群笑道:“這便是明教教主了,而且還是我的徒弟,你們的師叔。”
  其他武當弟子早已知道張超群來曆,這名遠駐在外的弟子卻是不知,見他年紀比自己還要小得多,瞠目結舌,但師祖的話,他又怎能不信?更見其他師兄弟都是莞爾而笑,知道不假,急忙向張超群磕頭行禮。
  張超群笑著將他托起。張三豐大聲道:“中原六大派與明教多年來的仇怨,其實是個誤會,這中間都是鞑子朝廷在挑唆汙蔑,從今以後,武當派弟子記住,我們武當派和明教是兄弟教派,當相親相助,大夥兒聽明白沒有?”
  衆弟子轟然應喏。張三豐又道:“三代弟子都過來聽令。”
  “挑選三十名弟子,持我派信符,前往各門各派,幫會镖行,將我剛才所說的話通傳天下。如若不信我張三豐的,盡管來當面問我!”
  張三豐白須飄飄,身材高大,神威凜凜,發號施令間,氣勢凜然,張超群也爲之折服。
  待他號令完畢,張超群才道:“師父,幾位師兄和少林、峨眉等一衆人等都被鞑子朝廷劫去,此事非同小可,萬一他們見挑唆不成,一怒之下,將他們盡都殺害,咱們各門派便元氣大傷,若不盡早將大夥兒救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張三豐點頭稱是,道:“話雖如此,天下之大,咱們又去哪�打探下落?光憑著武當一派的力量,委實難以辦到。”
  張超群心道:在大都萬安寺�藏著呐,這是碰到了我,若是那個什麽張無忌,還不一籌莫展麽?
  “師父,弟子在來武當山的途中,已有了些眉目,相信按照這條線索去查,應該是沒什麽問題。幾位師兄、還有無忌,他們都在鞑子手�,須得盡快解救才是。”
  張三豐點頭道:“這又要辛苦你了,你手上的傷勢還未複原,不礙麽?”
  張超群笑道:“這一路去大都,也要許多時日,等到了大都,傷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師父請放心,弟子不會胡來的。”
  目送張超群飄然下山,張三豐不禁感慨萬千,沒想到當年自己在漢水小舟之上,一時起意,收了他爲徒,幾年時間,他竟然有如此成就,不單武功造詣已超過他幾個師兄,而且,收服了明教,他秉性純良,他日明教在他指揮下,棄惡從善,這是多大的美事!今趟武當險些覆沒在鞑子手上,也全仗了他,識破假空相,在三清殿上技壓群雄,敵人敗退而去,還有岱岩的傷……
  想到這些,張三豐當真是老懷大慰。
  話說張超群一路下山而來,幾天之後,手上的傷已是好得七七八八,在附近市集買了一匹好馬,馬不停蹄向大都行去。
  大都北連朔漠,南控中原,西擁太行,東瀕渤海,地勢優越,遼、金兩代都選擇爲京城。忽必烈稱帝後,元朝的統治重心已由漠北移到中原。爲了鞏固對這一地區的統治,忽必烈必不可免地要學習漢文化,改行漢法。因此,把都城確定在大都,並按漢文化的傳統,興築新都。
  行了多日,張超群終于抵達元朝的京城——大都。
  其時蒙古人鐵騎所至,直至數萬�外,曆來大國幅員之廣,無一能及。大都即後代之北京。帝皇之居,各小國各部族的使臣貢員,不計其數。張無忌等一進城門,便見街上來來往往,許多都是黃發碧眼的外族。
  張超群來到西城,找了一家客棧投宿。天子腳下,就連店小二這等人物也是勢利之極,見張超群風塵仆仆,衣衫破舊,愛理不理,張超群心知爲何,也不多話,徑自去了衣飾商鋪,換了一身質料上乘的衣衫來,這下一打扮,渾然成了個富家公子哥,超群哥本就英俊不凡,換了這身衣裳,大街之上,大姑娘小媳婦都是瞧得呆了。
  有詩爲證:春 心蕩漾百花放,裙底亵褲濕嗒嗒……


第124章 神秘篇章(二)

  回到客店,那店小二果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奔走趨奉,服侍殷勤。
  叫了一桌好酒好菜,慢慢吃喝著,酒足飯飽之際,張超群賞了些散碎銀子給那小二,小二喜出望外,千恩萬謝,張超群問起大都城�的名勝古迹,談了一會,漫不經意的問到有什麽古廟寺院。那店小二第一所便說到西城的萬安寺:“這萬安寺真是好大一座叢林,寺�的三尊大銅佛,便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四尊來,原該去見識見識。但客官來得不巧,這半年來,寺中住了西番的佛爺,尋常人就不敢去了。”
  張超群道:“住了番僧,去瞧瞧也不礙事啊。”
  那店小二伸了伸舌頭,四下�一張望,低聲道:“不是小的多嘴,客官初來京城,說話還得留神些。那些西番的佛爺們見了人愛打便打,愛殺便殺,見了標緻的娘兒們更一把便抓進寺去。這是皇上聖旨,金口許下的。有誰敢老虎頭上拍蒼蠅,走到西番佛爺的跟前去?”
  其時,西域番僧倚仗蒙古人的勢力,橫行不法,欺壓漢人,若換了旁人聽到,也不算什麽稀罕事,偏偏超群哥卻是聽得火冒三丈,當下也不跟那店小二多說。
回到房中,取出九陽真經的第二卷來瞧,此時張超群的內功造詣已是極高了,但不將這九陽真經都學了全,心中自也不甘,照著第二卷上面所教,張超群運氣調息,等到二更時分,方才收功,從窗中躍出,向西尋去。
  那萬安寺樓高四層,寺後的一座十三級寶塔更是老遠便可望見。張超群施展輕功,片刻間便已到了寺前。
  瞧了一會兒動靜,繞到寺院左側,想登上寶塔,居高臨下的察看寺中情勢,不料離塔二十餘丈,便見塔上人影綽綽,每一層中都有人來回巡查,塔下更有二三十人守著。戒備如此森嚴,想要救人必定極不容易。趙敏手下能人極多,那鹿杖客和鶴筆翁都還沒有現身,倘若就這麽闖進去,隻怕是糟之大糕,張超群不是莽夫,自然不會魯莽從事,當下悄悄退開。
  突然之間,第六層寶塔上亮起火光,有八九人手執火把緩緩移動,火把從第六層亮到第五層,又從第五層亮到第四層,一路下來,到了底層後,從寶塔正門出來,走向寺後。
  張超群忍不住好奇,從側面慢慢欺近。萬安寺後院一株株都是參天古樹,超群哥躲在樹後以爲掩蔽,一聽有風聲響動,便即奔上數丈。他輕功雖高,卻也唯恐爲人察覺,須得乘著風動落葉之聲,才敢移步。超群哥前世是特工,這點手段,自然是家常便飯,更何況自己的輕功與韋一笑都能有得一比,如此走上二十多丈,已看清楚十餘名黃袍男子,手中各執兵刃,押著一個寬袖大袍的老者。那人偶一轉頭,張超群看得明白,正是昆侖派掌門人鐵琴先生何太沖,心中不由得一樂,嘿嘿,這老淫蟲也被捉了來,倒也有趣。
  眼見一幹人進了萬安寺的後門,張超群等了一會,見四下確實無人,這才從後門中閃身而入。那寺院房舍衆多,規模之大,幾和少林寺相仿佛,見中間一座大殿的長窗內燈火明亮,料得何太沖是被押到了該處。張超群閃身而前,到了殿外,伏在地下,從長窗縫隙中向殿內張望。超群哥雖然藝高人膽大,但此刻深入龍潭虎穴,心下也不禁惴惴。
  長窗縫隙甚細,隻能見到何太沖的下半身,殿中另有何人卻無法瞧見。隻聽何太沖氣沖沖的道:“我既墮奸計,落入你們手中,要殺要剮,一言而決。你們逼我做朝廷鷹犬,那是萬萬不能,便再說上三年五載,也是白費唇舌。”
  張超群暗暗點頭,心中想道:這老淫蟲壞事做絕,害了嫣然一家幾十口人命,本來還可借著這次機會,順手除了他,可是眼下見他一派正氣凜然的模樣,倒是意外之中又有些敬佩。
  隻聽一個男子聲音冷冰冰的道:“你既然固執不化,主人也不勉強,這�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了?”
  何太沖道:“我便十根手指一齊斬斷,也不投降。”
  那人道:“好,我再說一遍,你如勝得了我們這�三人,立時放你出去。如若敗了,便斬斷一根手指,囚禁一月,再問你降也不降。”
  何太沖道:“廢話少說,拿劍來!”
  那人冷笑道:“等你十指齊斷之後,再來投降,我們也不要你這廢物了。拿劍給他!摩诃巴思,你跟他練練!”
  另一個粗壯的聲音應道:“是!”
  張超群聽到這�,知道這是趙敏想學中原各派的武功,不覺好笑,武功這東西,東拼西湊地學了來,也入不了上乘,還不如幹幹脆脆地嫁了給本大爺,我立刻把九陽神功傳授給你,到時候,憑著這妞兒的聰明,武林之中,便多了個高手了……
  正想之際,張超群手指尖暗運神功,輕輕將那縫隙挖大了一點,隻見何太沖手持一柄木劍,劍頭包著布,又軟又鈍,不能傷人,對面則是個高大番僧,手中拿著一柄青光閃閃的純鋼戒刀。兩人兵刃利鈍懸殊,幾乎不用比試,強弱便判。但何太沖毫不氣餒,木劍一晃,說道:“請!”
  刷的便是一劍,去勢極是淩厲,昆侖劍法,果有獨到之秘。那番僧摩诃巴思身材長大,行動卻甚敏捷,一柄戒刀使將開來,刀刀斬向何太沖要害。張超群隻看了數招,便知道何太沖必敗無疑。
  果然,何太沖劍法雖精,內力卻和常人相去不遠,劍招上的淩厲威力全然施展不出,隻是那番僧的武功實是遜他兩籌,幾次猛攻而前,總是被何太沖以精妙招術反得先機。拆到五十餘招後,何太沖喝一聲:“著!”
  一劍東劈西轉,斜回而前,托的一聲輕響,已戳在那番僧腋下。倘苦他手中持的是尋常利劍,又或內力不失,劍鋒早已透肌而入。
  隻聽那冷冷的聲音說道:“摩诃巴思退!溫臥兒上!”
  張超群向聲音來處看去,見說話之人臉上如同罩著一層黑煙,一縷稀稀朗朗的花白胡子,負手而立,雙目半睜半閉,似乎對眼前之事漠不關心。
  再向前看,隻見一張鋪著錦緞的矮幾之上踏著一雙腳,腳上穿一對鵝黃緞鞋,鞋頭上各綴一顆明珠。張超群心中一動,眼見這對腳腳掌纖纖,踝骨渾圓,不由得面紅耳赤,心跳加劇。他丫的,我這老婆果然是個大美女,臉蛋兒漂亮,小胸 脯也彈性十足,就連這雙腳也這麽迷人,上次在武當山,真該將她就地正法!
  超群哥吞了一口口水,隻見趙敏的右足輕輕點動,料想她是全神貫注的在看何太沖和溫臥兒比武,約莫一盞茶時分,何太沖叫聲:“著!”
  趙敏的右足在錦凳上一蹬,溫臥兒又敗下陣來。隻聽那黑臉的玄冥老人說道:“溫臥兒退下,黑林缽夫上。”
  張超群聽到何太沖氣息粗重,想必他連戰二人,已是十分吃力。片刻間劇鬥又起,那黑林缽夫使的是根長大沈重的鐵杖,使開來風聲滿殿,殿上燭火被風勢激得忽明忽暗,燭影猶似天上浮雲,一片片的在趙敏腳上掠過。蓦地�眼前一黑,殿右幾枝紅燭齊爲鐵杖鼓起的疾風吹熄,喀的一響,木劍斷折。何太沖一聲長歎,抛劍在地,這場比拚終于輸了。
  那冷冷的聲音說道:“鐵琴先生,你降不降?”
  何太沖昂然道:“我既不降,也不服。我內力若在,這番僧焉是我的對手?”
  那人道:“斬下他左手無名指,送回塔去。”
  殿中斷指、敷藥、止血、裹傷,何太沖甚爲硬氣,竟一哼也沒哼。那群黃衣人手執火把,將他送回高塔囚禁。張超群縮身在牆角之後,火光下見何太沖臉如白紙,咬牙切齒,神色極是憤怒,心道:就沖著你這老小子這麽牛叉,老子就不取你小命了。
  待一行人走遠後,忽聽得一個嬌柔清脆的聲音在殿內響起,說道:“鹿杖先生,昆侖派的劍法果真了得,他刺中摩诃巴思那一招,先是左邊這麽一劈,右邊這麽一轉……”
  張超群心中一動,原來那黑沈沈的臉的老頭兒,就是鹿杖客了!這人果然是長著一張鹿臉!又湊眼去瞧,見趙敏一邊說,一邊走到殿中,手�提著一把木劍,照著何太沖的劍法使了起來。番僧摩诃巴思手舞雙刀,跟她喂招。
  鹿杖客贊道:“主人真是聰明無比,這一招使得分毫不錯。”
  趙敏練了一次又練一次,每次都是將劍尖戳到摩诃巴思腋下,雖然劍是木劍,但重重一戳,每一次又都戳在同一部位,料必頗爲疼痛。摩诃巴思卻聚精會神的跟她喂招,全無半點怨憤或閃避之意。她練熟了這幾招,又叫溫臥兒出來,再試何太沖如何擊敗他的劍法。
  張超群瞧得不耐煩,這小妞兒也真無聊,不去繡花補衣裳,三更半夜的,在這兒學什麽狗屁劍法了!她將各派高手囚禁在萬安寺,使藥物抑住各人的內力,逼迫他們投降朝廷。衆人自然不降,便命人逐一與之相鬥,她在旁察看,得以偷學各門各派的精妙招數,殊不知,她自己連內功基礎都不怎麽樣,學得來的招數,也就自然落了下乘了。
  趙敏和黑林缽夫喂招,使到最後數招時有些遲疑,問道:“鹿杖先生,是這樣的麽?”
  鹿杖客沈吟不答,轉頭道:“鶴兄弟,你瞧清楚了沒有?”
  左首角落�一個聲音道:“苦大師一定記得更清楚。”
  趙敏笑道:“苦大師,勞你的駕,請來指點一下。”
  張超群在外面心頭一動,急忙凝神觀看,隻見右首走過來一個長發披肩的頭陀,身材魁偉,滿面橫七豎八的都是刀疤,本來相貌已全不可辨。他頭發作紅棕之色,自非中土人氏。
  他一言不發,接過趙敏手中木劍,刷刷刷刷數劍,便向黑林缽夫攻去,使的竟是昆侖派劍法。這個被稱爲“苦大師”的苦頭陀模仿何太沖劍招,也是絲毫不用內力,那黑林缽夫卻全力施爲,鬥到酣處,他揮杖橫掃,殿右熄後點亮了的紅燭突又齊滅。何太沖在這一招上無可閃避,迫得以木劍硬擋鐵杖,這才折劍落敗,但那苦頭陀的木劍方位陡轉,輕飄飄的削出,猶似輕燕掠過水面、貼著鐵杖削了上去。黑林缽夫握杖的手指被木劍削中,虎口處穴道酸麻,登時拿捏不住,當的一聲,鐵杖落地,撞得青磚磚屑紛飛。
  黑林缽夫滿臉通紅,心知這木劍若是換了利劍,自己八根手指早已削斷,躬身道:“拜服,拜服!”
  俯身拾起鐵杖。苦頭陀雙手托著木劍,交給趙敏。
  趙敏笑道:“苦大師,最後一招精妙絕倫,也是昆侖派的劍法麽?”
  苦頭陀搖了搖頭。趙敏又道;“難怪何太沖不會,苦大師,你教教我。”
  苦頭陀空手比劍。趙敏持劍照做。練到第三次,苦頭陀行動如電,已然快得不可思議,趙敏便跟不上了,但她劍招雖然慢了,仍是依模依樣,絲毫不爽。
  苦頭陀翻過身來,雙手向前一送,停著就此不動。張超群暗暗喝一聲彩:“好,高明之極,明教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養人,楊逍範遙都是這等絕頂高手,你小妮子自以爲聰明,卻是不知你身邊的苦頭陀,就是我明教之中的光明右使吧!”
  趙敏一時卻不明白,側頭看著苦頭陀的姿勢,想了一想,登時領悟,說道:“啊,苦大師,你手中若有兵刃,一杖已擊在我的臂上。這一招如何化解?”
  苦頭陀反手做個姿勢,抓住鐵杖,左足飛出,頭一�,顯是已奪過敵人鐵杖,同時將人踢飛。這幾下似拙實巧,乃是極剛猛的外門功夫。趙敏嬌聲笑道:“好師父,你快教我。”
  神情又嬌又媚。
  張超群心中怦的一跳,心中暗暗罵道:小浪蹄子,跟別的男人撒嬌發嗲幹什麽!你老公我就在門外呢!
  苦頭陀做了兩個手勢,轉身走開,不再理她。
  趙敏見苦頭陀不肯再教,微微一笑,也不生氣,說道:“叫滅絕老尼來!”
  一名黃衣人道:“滅絕老尼已絕食五天,今日仍是倔強異常,不肯奉命。”
  趙敏笑道:“餓死了她也罷!唔,叫峨嵋派那個紀曉芙來,我聽說她是明教光明左使楊逍的老婆,倒要看看她長得如何美貌了。”
  手下人答應了,轉身出殿。
  超群哥暗叫糟糕,倘若紀曉芙也被這妞兒斬了手指,老子豈不是要心疼死了?但此刻這大殿之內,範遙和鹿杖客都在,自己就算能勝過鹿杖客,也決計擋不住範遙,上回在武當山他並不在場,他又認不得我是明教的新任教主,況且此種情況下,他哪�會留手?進去?除非是當場捉住趙敏,還能讓這兩大高手投鼠忌器!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正躊躇之際,一群黃衣人押著紀曉芙進殿。張超群見她面帶憔悴,不禁微微一歎,雖說她是楊逍的老婆,但畢竟曾跟自己有過一夜之歡,自己碰過的女人,怎也不能眼睜睜地瞧著她被人欺負了!
  這時,隻聽趙敏說道:“紀姑娘,哦,應該稱你爲楊夫人才對,聽說你是滅絕師太的得意弟子,想來她老人家的武功,你也都學了會吧?”
  紀曉芙泰然自若,道:“家師武功博大精深,說到傳她老人家劍招絕學,我差得遠了。”
  趙敏笑道:“這�的規矩,隻要誰能勝得我們三人,便平平安安的送他出門,再無絲毫留難。尊師何以這般涯岸自高,不屑跟我們切磋一下武學?”
  紀曉芙道:“家師是甯死不辱。堂堂峨嵋派掌門,豈肯在你們手下苟且求生?你說得不錯,家師確是瞧不起卑鄙陰毒的小人,不屑跟你們動手過招。”
  趙敏竟不生氣,笑道:“尊師叫你也不要跟我們動手,是不是?那爲了甚麽?”
  紀曉芙道:“峨嵋派的劍法,雖不能說是甚麽了不起的絕學,終究是中原正大門派的武功,不能讓番邦胡虜的無恥之徒偷學了去。”
  她說話神態斯斯文文,但言辭鋒利,竟絲毫不留情面。
  趙敏一怔,臉上已然變色,哼了一聲,道:“那就沒什麽好說了,斬去手指!”
  轉頭又見紀曉芙毫無懼色,又道:“慢著!斬手指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跟這位大師父一樣,臉上劃了二三十道劍痕,看你以後怎麽見人!”
  她左手一揮,兩個黃衣人搶上前來,按住了紀曉芙的雙臂。
  趙敏微笑道:“我要劃得你的俏臉蛋變成一個蜜蜂窩,也不必使什麽峨嵋派的精妙劍法。你以爲我三腳貓的把式,就不能叫你變成個醜八怪麽?”
  就在這時,隻聽得“咚”的一聲巨響,鹿杖客和苦頭陀同時閃身撞門而出……


第125章 當衆狂摸趙敏

  與此同時,“喀嚓!”
  一聲響,殿上長窗震破,一人飛身而入。那兩名握住紀曉芙的黃衣人身不由主的向外跌飛。
  鹿杖客和苦頭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反應何等靈敏,一瞬之間便飛身退回。
  張超群一沖而入,拍掌將那兩個黃衣人搞定,一把摟住紀曉芙纖細腰肢,身形如鬼魅般退後,但那鹿杖客來得最快,一道勁風襲來,“嘭”地一掌,兩人對拼了一記,各自退開了兩步。
  殿中衆人這時才看清,來的這人,正是明教教主張超群。
  他這一下如同飛將軍從天而降,誰都大吃一驚,苦頭陀和鹿杖客事先竟也沒絲毫警覺。他們聽得外面有聲響,立刻沖出,待長窗破裂的一霎,立即搶回趙敏身前相護,鹿杖客和張超群拚了一掌,竟然立足不定,退開兩步,待要提氣再上,刹那間全身燥熱不堪,宛似身入熔爐。
  紀曉芙眼見大禍臨頭,不料竟會有人突然出手相救。她被張超群摟在胸前,碰到他寬廣堅實的胸膛,又聞到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又驚又喜,一刹那間身子軟軟的幾欲暈去。
  “過去!”
  紀曉芙還未來得及回過神,張超群將她推了開,一個箭步便沖到趙敏身前。趙敏驚慌之際,自然而然揮劍向張超群刺來。她手中所使的,是倚天神劍,鋒銳無比,別說是血肉之軀,就是張超群穿上一身厚重铠甲來,也要被這劍刺穿。哪知趙敏一招偷學來的“有鳳來儀”才剛使到一半,隻覺對方掌風犀利,手中拿捏不穩,竟是眼睜睜地瞧著手中的倚天劍被他奪去,胸前一麻,身子已然軟倒在張超群的臂彎之中。
  張超群飛快地將二女一扯,手掌對準了趙敏,大聲喝道:“都他媽的退開!誰不聽話,老子就斃了她!”
  鹿杖客和苦頭陀本已逼近,眼見郡主被他制住,不由得躊躇,這時,殿內殿外的守衛武士呼哨相應,立即堵死了各處門戶,以防強敵逃走。塔上腳步聲紛沓而來,有的腳步輕盈,顯然都是武功高強之士,張超群聽得頭皮發麻,更是將趙敏緊緊摟在身前,不敢有半點兒放松。
  大殿之上,湧入者極衆,不多時,已將這大殿內圍得鐵桶一般。
  張超群深知今日想要活命,全要指望手中的郡主娘娘了,低聲朝她喝道:“趙姑娘,今日得罪了,你叫他們都退出去,我不跟你爲難。”
  趙敏被他摟在懷中,心頭猶如鹿撞,她長這麽大,還從未被男子如此親近過,身子軟軟的,幾乎就靠在了張超群身上。
  “你們……你們都退了去罷!”
  趙敏俏臉之上湧起一抹嫣紅,輕聲喝道。
  鹿杖客和隨後趕來的鶴筆翁面面相觑,又瞧了瞧苦頭陀,猶豫不決,倘若郡主出了什麽事,他們其罪難辭,怎敢就此退走?鹿杖客沈吟片刻,揮手喝道:“全退了吧!”
  衆人再不遲疑,紛紛出去,鹿杖客、鶴筆翁和苦頭陀最後出去。他們三人一走,大殿上便空空蕩蕩了,趙敏幽幽地道:“張教主,這位紀姑娘與你有何關系?你爲何舍命進來相救?”
  張超群心道:這是咱的女人,咱當然要保護了。口中卻道:“他是我師姐,你要弄花她臉,我當然不肯,有什麽好說的。”
  趙敏何等聰敏之人,眼見著紀曉芙瞧張超群的眼神複雜之極,心知不是那麽回事,卻也猜不出,三年多前,張超群被紀曉芙意亂情迷之際,反被推倒。
  “沒想到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擒住,我這些手下可也算是夠膿包了,你捉住我,無非是要保住性命,是也不是?”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救出被你囚禁的六大派衆人,那是力所難及的。”
  趙敏幽幽地道:“你救人心切,卻有沒有想過,我也是清白女兒身,你這麽摟著我,若是傳了出去,日後我怎麽見人?”
  張超群道:“這�都是你的下屬,有誰敢胡說八道,你斬了他腦袋便是。”
  心中卻是嘿嘿一笑,心想,你沒法見人,幹脆就嫁給我算了,咱們夫妻之間摟摟抱抱的,外人瞧了也沒話好說。
  趙敏微微一笑,道:“天下悠悠之口,怎能盡掩?你還不松開我麽?”
  張超群搖頭道:“你狡猾得很,我可不敢掉以輕心,萬一你有什麽幫手埋伏在暗處,將你救了去,我可就小命不保。”
  趙敏撲哧笑道:“我很狡猾麽?你給我的考評也真有意思。”
  張超群見她笑聲清脆如銀鈴,更見她宛如天鵝般的秀頸雪白如玉,一抹蓬蓬松松的彎卷秀發中透出少女體香,不禁心中一蕩,隨即便聽門外有人以極輕微的步伐緩緩靠近,知道潛伏者武功不弱,多半還是玄冥二老這個級數的高手,急忙攝定心神,手臂勒住趙敏頸脖,喝道:“外面的人進來一個!”
  果然,鹿杖客片刻之後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神冷冰地瞧著張超群。
  張超群哼了一聲,向趙敏道:“你叫這個長了一張馬臉的老頭去拿十香軟筋散的解藥來給我!”
  趙敏道:“你想要解藥麽?”
  張超群道:“不要解藥,我捉住你做什麽?”
  手臂一緊,喝道:“你別耍什麽花樣,你小命兒在我手中,你擒來的這些人,未必比你的命值錢,你放了他們,咱們還能做個朋友,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起看看日出,逛一逛這大都,沒事咱倆喝喝小酒,何必非要打打殺殺。”
  紀曉芙驚道:“張師弟,你說什麽!”
  張超群回轉身去,微微一笑道:“紀師姐稍安勿躁。”
  趙敏心中一動,道:“是了,何必打打殺殺,張教主,你若是能爲朝廷效力,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到時候,我求我爹爹�明皇上,封你們明教爲國教,豈不美哉?”
  張超群嘿嘿笑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要不這樣吧,你爲我明教效力,我封你爲軍師,幹脆讓你爹爹汝陽王和你哥哥都來明教,我答應你們,今後大魚大肉,少不了你們的!”
  趙敏臉上變色,喝道:“你胡說什麽!”
  張超群道:“怎是胡說?大元皇帝腐敗,嫉妒賢能,你老爹汝陽王是個有才能的能臣,又能打仗,你哥哥保保特穆爾也是能征善戰的猛將,而你更是智謀機變,狡詐多智,運籌帷幄,不下于你爹爹,假若皇帝肯重用你家,天下哪還會有人造反?所謂功高震主,將來的下場如何,委實是難以預料,趙姑娘,你也是個明白人,應該能明白我說什麽吧!”
  張超群所言,正中趙敏痛處,其時,她父親察汗特穆爾在朝中威望頗高,皇帝忌憚,不肯讓他領兵,幾次造反,都是委派了他人,察汗特穆爾不受重用,但皇帝也不敢輕易動他。
  趙敏雖然知道他沒說錯,但也震驚,隻知道他武功高強,卻沒想到他對自己家和朝廷的事情竟然也這般熟稔。
  “哼,胡言亂語,我爹爹是皇帝的肱骨之臣,皇上頗爲倚重,你又知道什麽了!”
  張超群也不多說,又問道:“你到底給是不給,說句話吧!”
  趙敏眼珠兒一轉,道:“好吧,給你就給你,反正那些人也不識�舉,留了在這�,白白浪費糧食養著。不過,我要你殺了她!”
  她手不能動彈,嘴巴朝紀曉芙所站之處一努。
  張超群喝道:“你胡說什麽?”
  趙敏高聲喝道:“還不動手麽!”
  張超群道:“你知道我是不會……”
  忽然人影一閃,鹿杖客縱身向紀曉芙撲去,張超群萬萬沒想到趙敏所言的“還不動手”是在吩咐鹿杖客,還以爲她是在喝令自己,一怔之下,急忙迎向鹿杖客,一掌拍去,一股極寒的內力逼來,張超群心知要糟,趙敏竟然如此大膽,難道她就算準了老子舍不得殺她麽?心中大急之下,內力猛然膨脹開來,真力相碰,中間毫無閃避取巧的餘地,兩人身子一晃,同時退了一步,這一瞬之間,門外已有人闖入進來,飛快地將趙敏拉了過去。
  張超群又驚又怒,顧不得再多想,拼著自己背後大開,身子一閃而過,施展古墓派的絕世輕功,左掌在紀曉芙身上一推的同時,人已到了趙敏身旁,運足真氣與接應趙敏之人對了一掌,那人悶哼一聲,卻不敢還擊,生怕傷著郡主,而就在這時,鹿杖客一掌拍到,一股無聲無息的掌風已在自己背上印了下去,盡管他已調集真氣防禦,但那掌力中夾著一股陰冷無比的寒氣,直入肺腑,張超群緊緊摟住趙敏纖腰,踉跄著退後,攔在鹿杖客跟前。
  “你再耍詐,我真要一掌斃了你!”
  手掌貼在趙敏脊背,內勁一吐,趙敏登時嬌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鹿杖客身形一滯,再不敢上前。
  “還不給我滾出去!”
  張超群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鹿杖客見他下手傷了郡主,哪還敢再耽誤,急忙和另一人退了出去,這兩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張超群隻覺胸口氣血翻湧,寒冷徹骨,說不出的煩惡,紀曉芙驚聲問道:“張師弟,你……你有沒有事?”
  張超群緩緩搖頭,體內九陽神功發動,將玄冥神掌的陰寒之氣逼了出來,頭頂便如蒸籠一般,絲絲白氣冒出。
  過不多時,體內陰毒已被驅散,但內力卻也折損不小,定一定神,一把將趙敏抱起,退後靠牆。趙敏被他攔腰抱起,嬌呼一聲,臉上登時通紅,隻覺他一手抱住自己肩部,另一手卻在自己大腿上,火熱燙人,心中不由得亂跳起來。
  張超群聽她呼聲,恨恨地道:“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我真會一掌殺了你!”
  趙敏嬌聲喝道:“你還不把我放下,成什麽樣子!”
  張超群道:“你以爲我願意抱著你麽?你這人太過狡猾,若不這般,又要被你逃了。”
  趙敏羞怒交集,道:“你這淫賊,你敢玷汙我清白?我……我叫人殺了你!”
  張超群聽得她說什麽玷汙清白,不覺好笑,道:“什麽玷汙清白了,你又沒脫衣服,算什麽玷汙?”
  心中忽然想道:這小妞兒實在太過麻煩,若不使些非常手段,將她征服,難保以後還會出什麽亂子,想到這�,一咬牙,將她放了下來。
  趙敏雙腳落地,道:“算你識相!”
  張超群嘿嘿一笑,回頭向紀曉芙道:“紀師姐,待會兒小弟要做一些會令你難堪的事,你面牆而坐罷。”
  紀曉芙一怔,一時不解其意,張超群眼角瞟了一瞟趙敏,紀曉芙忽然滿臉绯紅,急忙轉身。趙敏見他二人神色,蕙質蘭心,已然猜到什麽,不由得驚惶,顫聲道:“你要做什麽?”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你既然叫我小淫賊,那我就淫給你看看!”
  一隻手臂攬住她纖腰,另一隻手則印在她背後,趙敏心中狂跳,又驚又羞,忽覺小腹一陣灼熱,暖洋洋的,兩腿之間登時像是多了什麽,心中一驚,叫道:“你……你要做什麽?”
  語氣失常,大爲惶恐,張超群隨手點了她啞穴,免得自己未來老婆的吟浪叫聲被外人聽見。
  片刻之後,趙敏全身篩糠般顫抖起來,她隻覺下腹之處仿佛被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撫摸,那羞人之處,竟然會有如此奇怪的感覺,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那未經開采的處女之地,被如此侵擾,她怎抵受得住?片刻之間,便覺得那兒不住地流出滑膩的液體,兩條腿軟得根本站立不住。全身都燥熱起來,因爲啞穴被點,叫不出聲來,但呼吸卻是粗重而急促,身子亂扭。
  紀曉芙在一旁聽得這不正常的呼吸聲,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臉頰之上紅得跟煮熟了的蝦一般,心中隻覺他荒唐到了近乎于無恥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簡直就是難以形容……
  聽得那不規則的呼吸聲,紀曉芙銀牙緊咬,腦中竟然回想起幾年前在蝴蝶谷中跟張超群的旖旎歡愉,自己那時候被胡青牛的夫人下了藥,那藥之中居然含有春 藥的成份,以至于自己心智恍惚,不受控制,竟在神智迷糊之際,硬是將他壓在身下……
  想到這些,紀曉芙不禁羞臊難忍,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
  趙敏臉上的紅暈越發的嬌豔,塔外的火光映得她肌膚異樣的白皙細膩,幾如透明,紅唇微張,呼吸急促,鼻翼一扇一扇的,長長的睫毛也一動一動。
  就在她意亂情迷之際,超群哥一隻手已然探到趙敏下身,在她香臀之上輕捏慢揉起來,那柔軟而充滿了彈性的臀肉被超群哥捏得不住改變著形狀,很快,他便不再滿足于現狀,手指進一步向她兩腿之間的小穴摸去,隔著衣裳,她那早已濕透的陰部非但濕潤了亵褲,就連外面的衣物也沾滿了濃濃的黏液,那種濕濕熱熱的手感讓超群哥欲火狂升。
  趙敏情不自禁地將兩腿分開了些許,以便那兩根手指能輕易而真實地填補自己的空虛。
  見到她如此動作,超群哥心花怒放,知道她在自己的一淫指神功下繳械投降了,隔著褲子,超群哥手指在那一團柔軟的小肉中陷了下去,挑逗下,身子如弓般繃起又如水般柔膩,口中禁不住發出急促而不規則的喘息聲。
  她不住地顫抖,腰臀搖擺,似是抗拒,又像是在迎合,經驗豐富的超群哥隔著布料,輕易地分辨出她那兩片沾滿了淫汁的小鮑魚,手指在那兒不住地輕輕攪動著,而同時,他依然在運用“玉女心經”中的第二式侵襲著趙敏如花般嬌嫩的蜜穴。
  順著那兩片嫩嫩的陰唇,超群哥手指彎曲起來,探向她的陰蒂。
  隔著衣服,還真是不好找,不過,這可難不倒超群哥,在幾次探索之後,趙敏忽然鼻腔中發出顫抖著的哼哼聲,兩腿也不由自主地更分開了些,身體愈發滾燙。
  成了,就是在這�了!超群哥的手指不住地在她陰蒂之上輕輕撚撥揉摸,一次一次的將趙敏推上靈欲高峰。趙敏還是處子之身,何曾受過如此的刺激,強烈的羞恥感和極度的愉悅令她身心猶如要飛去一般,飄飄蕩蕩的感覺,令她緊緊靠在背後的男人身上,感覺到無比的安全。
  巴爾紮克說過,女人是一把很好的小提琴,但隻有優秀的樂手才能駕馭,奏出美妙的樂章。
  超群哥深知此點,不住地在她敏感之處刺激著,令她無法喘息,無法抗拒,無法抵禦這人間最美好的情趣。
  “嗯……”
  趙敏鼻腔之中發出一串無比愉悅的呻吟,超群哥一怔,她竟然沖破了自己點的啞穴麽!他不敢停歇,生怕她回複了心智,前功盡棄,施展起渾身解數,一淫指神功發揮得淋漓盡緻,甚至手指將她下身的衣物都陷入到那美美的肉縫之中,那粘滑的淫汁滲透了多重衣物,沾到超群哥的手指,超群哥知道大功告成,加大了手的力度,整隻手掌都伸了進去,翻轉攪動,攪得趙敏嘴�不住地發出輕微的呻吟。
  “舒服麽?”
  超群哥在她發燒的耳垂噴出暖暖的氣息,柔聲問道。
  “嗯……”
  下意識地回答,趙敏隨即羞得幾欲死去。……
  “還想要麽?”
  超群哥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哼……”
  超群哥知道,她是想要的,這從她戀戀不舍的嬌軀和雙臀之間的溫度就能充分了解,但這�不是地方,超群哥回頭瞧了兀自在面壁思過的紀曉芙,心知自己的荒唐舉動肯定是讓她匪夷所思,但不這樣的話,超群哥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法子能令這詭計多端的郡主折服。
  “我先走了,過幾日我再來找你。”
  張超群眼見門外無人,迅速將她身子翻轉過來,將她緊緊抱住,一低頭,在她櫻唇之上印了過去。
  “啊!”
  超群哥偷香不成,嘴唇一痛,竟是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你若是來,我定要殺了你!”
  趙敏惡狠狠地道。
  “嘿嘿,那你的意思是說?今日不殺我對麽?”
  張超群伸出手來,摸上她胸前雙 乳。
  趙敏臉上本就紅暈未退,登時羞得更是紅透。
  “你還要欺負人麽!”
  趙敏身子發顫,說出來的話,竟像是在哀求。
  “我是正人君子,怎會乘人之危?我這是在給你解穴!”
  手指輕按,果真是解了她穴道。“勞煩郡主大小姐帶我們出去。”
  回頭向紀曉芙道:“紀師姐,咱們走!”
  紀曉芙回過身來,臉頰紅彤彤的,張超群一怔,心知自己剛才實在是太過荒唐,不由得有些小汗顔。
  “敏敏,你還是不要送我們了,你跟你的屬下說句話吧!”
  眼見著趙敏的臉上也是紅得跟蘋果似的,知道此時她跟自己出去,定是要被人懷疑,便不要她出去。
  趙敏聽得他喚自己“敏敏”心中一蕩,竟是甜絲絲的,說不出的受用。口中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走到門口背光之處,大聲道:“玄冥二老,苦頭陀,你們退下!其他人都退下!讓他們兩個走!”
  張超群走到門口,背轉身來,雙唇一翹,居然是給了趙敏一個flykiss。這才拖著紀曉芙冰冰涼涼的手,大步而去,從人群中走過時,超群哥凝神戒備,但趙敏的威信還真不是蓋的,真的是沒人敢動手。一直走出了萬安寺,返身朝著塔上的倩影揮一揮手,這才離去。


第126章 吐露愛意之再宣淫

  從萬安寺離開,張超群不敢大意,道了聲得罪,將紀曉芙攔腰抱起,道:“趙敏雖然放過了我們,但其他人卻未必甘心,此地仍是險地,我們須得快些離開。”
  紀曉芙身上仍是中毒未解,使不上力,任由超群哥抱著,隻覺風聲灌耳,眼中的房檐和樹木飛快地倒退,不知怎麽,腦中仍是想到剛才抱著自己的這人剛才在萬安寺高塔上的胡作非爲,她是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種法子帶自己逃離險地,直到此刻還覺得猶自身在夢中一般,可是她也實在想不出還會有什麽更好的方法了,就算挾持那個姓趙的女子,再加上自己失去內力,又怎能逃得了?
  跟著他到了一間客棧,天早已黑了,客棧的大門緊閉,卻不見他推門,而是將自己放了下來,身子一輕,高高躍起,單足在房檐上一蹬,踏碎一塊瓦片,靈貓一般便進了一扇窗內。
  不多時,大門打開,張超群朝著自己招了招手。
  跟著他來到二樓的一間房,紀曉芙忽然意識到,自己難道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麽?想到這�,不禁俏臉通紅,忸怩了一下,進了門去。
  門“吱呀”一聲輕響,關了上,月色投射進來,氣氛頗爲暧昧,張超群起先還沒想什麽,他一直還沈浸在剛才在萬安寺�跟趙敏的那一番胡天胡地中,金大師筆下,對趙敏著墨極多,雖說趙敏、周芷若、小昭、殷離四大女主角,但小昭隻是個調劑,殷離則是讓人感慨一下,周芷若,多半是用來襯托趙敏的,趙敏實是金大師筆下的女主,今天,竟然在自己的一淫指下被征服,那種叫人忍不住回味無窮的征服感,實在是讓人沈醉其間。
  這一關上門,回轉身來,才想起身後還跟著個紀曉芙。略一猶豫,道:“紀師姐,這個時侯把客棧掌櫃叫起來,恐怕不妥,不如今晚將就一下,師姐你睡床,我就……”
  四顧一瞧,一桌一椅而已,難不成要睡地上?靠,老子也睡床!隻是這話卻說不出口,雖然曾跟紀曉芙有過一夜肌膚之親,但那畢竟是因爲她中了王難姑的春 藥,而且,她還是自己下屬的老婆,怎也不能亂來,楊逍在明教中的地位,和白眉鷹王殷天正差不多,可以說,除了自己這個教主外,他的威信最大,倘若自己將他惹毛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明教必定四分五裂,甚至比明教沒有教主的時候還要糟糕。超群哥不想冒這個險……
  “要不,我去外面守著。”
  想通了此節,超群哥甚至都不敢跟她同在一屋,自己從萬安寺帶走紀曉芙,趙敏手下千百雙眼睛瞧見了,鐵定會傳到楊逍耳中,到時候一問起來,怎麽面對他?
  紀曉芙本來還忐忑不安,見他要避嫌,心中不由得平靜下來,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也不用這樣,你……就在房�睡吧,我相信你便是。”
  張超群一怔,見她這般灑脫,反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便哈哈一笑,道:“那好,你睡床,我打地鋪。”
  紀曉芙點了點頭,走到床沿,將鞋兒脫了,露出一雙纖細小腳,張超群不敢多瞧,道:“紀師姐,今天我暴露了行藏,沒法救了他們出來,我明天再去。”
  紀曉芙飛快地坐了上去,道:“朝廷鞑子極多,那些人都是高手,有好幾個武功都不在空智大師和宋大俠之下,你若硬闖,那也太危險了,還是從長計議爲好。”
  張超群沈吟片刻,道:“硬要救人,實在不可取,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兒擺著幾千隻手。”
  忽而又想,如果明天偷偷地潛入到趙敏的住處去,把她徹底搞定,她會不會看在老公的面子上放人呢?
  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可能,若是這樣,她還是趙敏嗎?就算她想放,總要考慮到其他人的想法吧!一時間想得頭暈腦脹,不由得歎息。
  紀曉芙已將床上的被褥鋪好,見張超群坐在地下,不知在想什麽,長籲短歎,知道他是在爲難,也不便就此睡下,問道:“不如我們回去搬救兵。”
  張超群苦笑道:“哪來的什麽救兵了,六大派遠征明教,精英盡出,剩下的都是老弱殘兵,就算是各派還留存有實力,難道遠來大都救人麽?這�是鞑子的京城,重兵駐守,沒等靠近萬安寺,就早已被他們殺光了。”
  紀曉芙道:“那……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張超群�頭道:“哦?什麽辦法?”
  紀曉芙忽然臉上一紅,低頭瞧著紅翠相間的被褥。超群哥立時明白,她那意思,是讓自己去找趙敏,臉上一熱,嗫嚅道:“我那是迫不得已,不那麽做,今晚別說你了,就連我也要陷在萬安寺出不來了。”
  紀曉芙道:“你出不來我倒是不信,那個姓趙的郡主,喜歡你,你不知道麽?”
  張超群搔了搔頭,尴尬道:“哪有的事兒。”
  紀曉芙腦中盡是剛才在萬安寺張超群非禮趙敏的一幕,雖然她沒有直接看到,但那趙敏發出的喘息聲,卻是說明了一切,她是過來人,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家。不過,畢竟男女有別,話說到這份上了,再說下去就太過暧昧了,紀曉芙拿起枕頭,伸手遞給張超群,低聲道:“時候不早了,你也睡吧。”
  又將被子卷起,也丟了下床,道:“地上涼,你用被子墊著睡。”
  張超群心中一暖,將被子還了回去,道:“不必了,我內功底子好,不怕冷。你拿去蓋。”
  他在寒玉床躺了兩年,哪會畏寒?
  紀曉芙略一遲疑,不再推搡,臥床而睡。
  張超群仰臥在地下,腦中盡是趙敏的影子,忽然又想,倘若現下自己去找她,她會不會驚喜呢!想到這兒,心頭怦怦地亂跳著,這妞兒,今晚被我摸得神魂顛倒的,哪能睡得著啊!他猜測趙敏睡不著,自己又哪�能入睡?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沒有絲毫睡意,不知道過了多久,正欲起身打坐,一眼瞥見床上的紀曉芙正睜著眼睛瞧著自己,見自己身子一動,急忙閉上眼。
  張超群心中一跳,她幹嘛不睡覺,偷瞧自己?我是想女人想得睡不著,她想什麽?難道是想我麽?
  該不會真是在想我吧,要不然她一直不睡?還是在提防我會對她有什麽企圖麽?
  張超群坐起身來,見紀曉芙那張俏麗如昔的臉上紅撲撲的,粉面如潮,不禁想到,三十多歲了,竟然還是這麽漂亮,真不知她年輕時迷倒多少男人,想到殷梨亭直到現在還不能對她忘情,不禁感慨。
  忽然,紀曉芙輕聲說道:“張師弟,你睡不著麽?”
  張超群見她不裝睡,莞爾一笑,道:“我想到大夥兒還在萬安寺中囚禁,哪能睡得著?”
  紀曉芙依舊躺著,兩隻亮亮的眼睛睜了開,幽幽地道:“既然睡不著,不如說說話吧!”
  張超群嗯了一聲。
  紀曉芙道:“不悔她在光明頂還好麽?”
  張超群登時想到楊不悔那小蘿莉,那天自己還跟小昭不小心看到一絲不挂的她,不禁汗顔,點一點頭,道:“她好得很,你放心,在光明頂,沒人敢欺負她。”
  “那是自然,她爹爹是光明左使者,你又是教主,我是不擔心。那麽,楊逍,他好麽?”
  張超群一怔,心中大奇,但凡女人說到自己的男人,尤其是分開多年的夫妻,問起自己男人的時候,怎會這般平靜?難道滅絕師太真給她洗腦了?還是她已經不再眷戀紅塵?
  “楊左使也很好。”
  張超群答道。
  緊接著,紀曉芙又問道:“殷六俠呢?那日我們被擒,隻有他不在,他逃回去了麽?”
  “他……”
  張超群想起殷梨亭被趙敏手下折斷肢骨,不由得一怔,急忙道,“他沒事,現在在光明頂。”
  紀曉芙也沒再問。張超群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麽,沈默了一會兒,紀曉芙忽然道:“你要不要上來睡?”
  “嗯……啊?”
  張超群嚇了一跳,驚呼一聲,“紀師姐你說什麽?”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紀曉芙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但這夜深人靜,想要聽錯也難。
  紀曉芙往床�縮了一些,像是在騰出位置,張超群愈發驚奇,呆呆地瞧著她。
  紀曉芙見他傻呆呆地不動,幽幽歎息,道:“是我自作多情了,若換成現在躺在這�的是那個蒙古郡主,張師弟你或許就不會遲疑了。”
  張超群兀自反應不過來,紀曉芙竟會說出這話,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不是……剛才你說……說讓我上去睡?”
  紀曉芙現下所躺之處,正好是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張超群也瞧不見她表情,隻聽她又說道:“不知道怎麽,我總是會想起當年你在蝴蝶谷對我說過的話……”
  超群哥早已忘了當年跟她說過什麽了。
  紀曉芙自顧說道:“你說,如果楊逍真的愛我憐惜我,又怎會任由我獨自撫養不悔這麽多年呢?男人在沒有得到你身子的時候,甜言蜜語,含在嘴�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曬了,什麽教中大事,全都可以不管不顧,等到得到了你身子,棄之如敝屐,不聞不問。”
  超群哥默默點頭,天下間,這種男人比夜空之星還要多,好在,自己並不是這樣的人。
  “當時,我真的心冷了,你說得對,當年楊逍在得到我之後,沒過多久,便說明教發生重大變故,不能不去,後來我在想,倘若那個時侯他還沒得到我身子,說不定會把我也帶去,嘿嘿,我當真有些好笑,他那件大事,足足辦了有快十年,當年不悔這孩子都九歲多了,張師弟,你現下是明教教主,你告訴我,明教之中,到底是什麽事需要辦十年的?”
  張超群瞠目結舌,無以言對。
  紀曉芙也不等他回答,徑自說道:“我當年,一直不怨他,他用強奪去我貞操,我也不怪他,我一點兒也不後悔,可是那日在蝴蝶谷中,你那番話,當真是令我醍醐灌頂,終于醒悟過來……”
  張超群腦後冷汗淋漓,心想:楊逍和紀曉芙居然還是我一時多口拆散的!這真是該死。
  “……我當年跟著師父返回峨眉山後,面壁思過,當真是心冷了,我也不再相信男人了,可是,我和師姐師妹們跟著師父遠征光明頂時,我又有些怕見到他……我一路之上都在擔心,誰知道,見了之後,我反而真正放下了,曾經讓我無怨無悔苦苦眷戀的男人,忽然之間,變得陌生了,我想,當時如果師父要我一劍殺了他,我可能真的會出手的。”
  紀曉芙說到這�,語帶飲泣,聲音微顫。
  “我當時,想起一個人來,那個人在鷹嘴峽讓我壓陣,不要我去面對危險,不僅如此,那個人還在萬安寺中那麽危險的情況下,挺身而出,不肯讓我受到半點損傷,那個人不顧自己的安危,就那麽沖了出來,將我摟在懷中,用他寬厚的胸膛,替我擋住一切危險……”
  張超群愣住了,心中在說:雖然我跟你隻有過一次,但你就是我的女人,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難道不是應該的麽?
  “……這些,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做得到的,不,應該是說,天底下能做到這樣的男人,絕無僅有。其實,最讓我覺得感動的,是當日在光明頂仙笛峰,你說,每個人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愛一個人不是錯,但要想清楚,不要待將來再去後悔,我還愛不愛他,想不想將來跟他在一起過一輩子?不要在意別人是怎麽想的,喜歡就要說出來,不要爲了別人而活著!”
  “你當時向芷若妹妹求婚,你說,請你嫁給我,我願一生陪伴著你,一年四季陪伴著你。春天,我陪你輕輕漫步在盛開的百花之間;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歡樂的小河之畔;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火紅的楓林之下;冬天,我陪你圍坐在熾熱的火爐旁邊。讓我疼愛你,保護你,一生一世!”
  張超群沒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的話一字不漏地記了下來,驚得呆了。
  “然後,你又向丁師姐說,作爲一個男人,有責任給自己的女人幸福,你問她,願不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呵護她,愛她……後來你又走到我身前……你可知道,我當時多麽害怕,同時我又如此盼望,你能把對芷若妹妹和敏君師姐的話也同樣的對我說一遍,哪怕那隻是假的,聽過一遍,也死而無憾了……”
  “曉芙,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一生的光陰去愛你,去保護你麽?陪你一起快樂,陪你一起難過,直到……一生一世……”
  紀曉芙身軀劇顫,眼淚按捺不住地流淌下來,她再也無法說出哪怕一個字來,緊緊地咬住自己下唇,淚花兒蒙住了雙眼,一雙強有力的臂膀伸了過來,將她緊緊抱住……
  那個懷抱,如此溫暖,紀曉芙在萬安寺囚禁多日也不曾有半點軟弱示于人前,此刻,突然便松弛了下來,嬌軀緊緊地貼在他身上,那寬闊的胸膛,溫暖的懷抱,此刻,就算是有敵人在此刻千刀萬劍同時斬下,她也無憂無懼了。
  “謝謝你……”
  當淚已幹,紀曉芙輕聲呢喃。
  超群哥將她摟在懷中,心中卻是七上八下,自己居然被她一番話打動,對她說出了那樣的話來,此刻,忐忑之極,自己抱著的,那可不是無主之花,而是自己下屬曾經的妻子啊!這可怎麽交待?
  “說什麽謝謝,不需要說這些的。”
  話一出口,超群哥恨不得給自己扇兩記耳光,什麽話!這算是?
  “紀師姐,我覺得我們……我們這樣不大好……”
  超群哥艱難地說道。
  “你叫我曉芙行麽?”
  懷中之人輕聲說道,兩條手臂環繞著男人的腰,愈發緊了。
  老天!這稱呼叫了出來,那可就真的說不清了。張超群一咬牙,硬起心腸,道:“曉芙,我們這樣的話,如果被楊逍知道,那……那不是……”
  紀曉芙忽然仰起頭來,坐直了身子,眼中光芒閃爍,道:“我便是我,楊逍是楊逍。”
  說到這�時,突然湊近了過來,超群哥嘴唇一暖,兩眼睜得偌大。
  她那嬌柔的身子緊緊地壓住自己,胸 前的波瀾軟軟地擠壓著,超群哥心神一蕩,隻覺她軟軟的舌頭頂在自己唇邊。超群哥腦中一熱,松開嘴唇,將她香舌含住,兩條舌頭翻轉著,吮吸著,那甜津津的香液,宛如醇酒一般,叫人迷醉,叫人迷失……
  不知道什麽時候,超群哥雙手撫上了曉芙的酥胸,自然而然地,輕輕地揉搓起來,衣衫之下,柔滑的肌膚相隔著,卻並不能阻擋那最原始的情欲,她的衣裳被解了開去,那白皙的肌膚隨著衣衫的脫落而呈現出來,青色的亵衣下,雙峰高高聳立,兩粒勃起的乳頭,纖毫畢露。
  超群哥急促的呼吸也調動了曉芙的情欲,似乎是不滿于他的斯文,曉芙反過來將超群哥壓在身下,雙頰酡紅,將他身上的衣衫用力撕扯……
  直到超群哥一絲不挂地躺在她身下,她才滿意了。
  不是吧,難道被她“強暴”過一次,今天又要被她主動麽?超群哥呼吸越來越重,眼中閃耀著光芒,眼見著她臉上帶著幾分羞澀,伏在自己身上,兩隻小手不停地在自己腰間遊動著,那暖暖的香舌,輕輕地將自己一隻乳頭含住,靈巧地轉動著,用她的唇、舌舔吻著。
  超群哥發出一聲舒服之極的哼聲,這種感覺,令他想起在一年多前的蝴蝶谷,那一晚在郊外,她也是這般,將自己壓在身下……超群哥心中一顫,她那隻穿著薄薄的一條亵褲的香臀,正頂在自己膨脹高昂的下身!
  曉芙反過手來,抓住了超群哥的粗大肉棒,一邊在他身上用嘴舔咬,一邊在那已然濕潤的龍冠之上來回摸索,那黏黏的透明液體,將她柔滑小手沾濕,她卻樂此不疲,像是愛撫,又像是玩弄,直到她一直添到超群哥的腰部時,下巴在挺直的肉棒上碰了一下,超群哥再也忍不住了,虎吼一聲,反過來將她撲倒,雙手抓住她胸前的亵衣,用力一撕,幾下便將她上身剝得精光。
  超群哥心頭激蕩,瞧著她胸前高聳的雙乳解脫了束縛,彈跳了出來,水蜜桃般鮮嫩欲滴,峰頂兩顆小小的櫻桃粒,泛著美麗的嫣紅。
  曉芙被他脫去衣衫,雖然面頰酡紅,卻不是害羞,兩隻猶如水霧朦胧的明媚雙眸瞧著超群哥,不像一般女子那樣羞得緊閉雙眼,反而是含情脈脈地瞧著他握住自己的酥胸把玩。
  “親我!”
  超群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美人兒的指示,就好像是必須遵守的命令,他毫不遲疑地低下頭去,將一顆櫻桃粒輕含在嘴�,以舌尖玩弄,擠按著、輕咬著,一隻手也絕不閑著,不住地揉搓著,讓那團彈性十足的乳房在自己手中不停變換著形狀,而另一隻手,則是微一用力,扯下她的亵褲,在她那濕潤的陰部來回遊弋。
  超群哥�起頭來,隻見曉芙媚眼如絲,嬌黡绯紅,明豔地不可方物。
  “讓我好好品嘗一下曉芙你的身體吧!”
  超群哥俯下身子,嘴唇從她的額頭、耳垂開始,在她每一寸肌膚上親吻著,在超群哥高超技巧的挑逗下,曉芙身子如弓般繃起又如水般柔膩,口中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聲。
  舌頭從她的小腹向下、一直向下,她的陰毛不是很濃密,卻又黑又亮,微微的有些卷曲,呈倒三角的形狀。超群哥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與她共赴巫山,但卻是第一次這樣一覽無餘地欣賞她成熟得宛如水蜜桃般美妙的身體,陰毛之下,兩片陰唇微微有些腫脹,呈現一種迷人的嫣紅色,正是“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超群哥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著,一陣陣的熱香沁人心脾。
  超群哥輕輕的掰開她那兩片嫣紅欲滴的陰唇,頓時粉紅色的小花蕾露了出來,花心�早已春潮泛濫,粉紅色的小花蕾閃著晶瑩的光,在超群哥的撫弄下更發出一陣陣的顫抖。
  超群哥低下頭,吻上了微微顫抖的小花蕾,以舌尖輕輕的挑動。曉芙那�受過如此的刺激憐愛,再也忍受不住,鼻腔中禁不住發出了微微的呻吟,她的雙腿也不由自主的並攏又分得大大的,手指無意識的抓撓著被單,身體一陣顫抖,花心中又湧出了一股乳白色的淫汁來。
  她那兩片花瓣一般的陰唇柔膩無比,花心中異香襲人,超群哥輕輕咬住,用嘴揉捏一陣,又吐出去,再咬了住,反複多次,令身下的曉芙情難以堪,不住地嬌喘呻吟。
  曉芙身下雪白的被單早已濕了一大片,嬌美的身體軟癱在床,無力的顫抖著,媚眼如絲,瞧著身上的男人,眼中的渴望猶如烈火在燃燒。
  “超群,你還在等什麽?你要勾死曉芙麽?”
  超群哥嘿嘿一笑,將她雙腿分得更開,那巨大的肉棒子在她濕滑泥濘的陰唇之上來回摩擦著,不時敲擊輕叩她那早已不堪挑逗而變得敏感之極的花徑之口。強烈的刺激令她欲情高漲到了極緻,也令她再也不顧矜持,急切叫道:“超群,你快進來……”
  沒等她說完,超群哥已是一下便頂了進去。
  “嗯啊……”
  大概是沒有想到他那肉棒子會有那麽大,曉芙小聲慘叫了一聲,全身繃得緊緊的,秀眉微蹙,像是在忍受劇痛。
  超群哥嘿嘿笑道:“痛麽?”
  “不痛……”
  曉芙不忍他自責,違心地說道。
  超群哥又哪會看不出來,就那麽讓自己的肉棒子半截杵在她陰道之中不動,雙手在她陰蒂上把玩揉捏。
  “嗯……啊,啊呀……”
  曉芙不住聲的呻吟著,陰道之中越來越滑,超群哥隻覺自己下面越來越松,知道可以進入了,沒等他動,曉芙已然輕輕扭動起來。
  不等了,超群哥一邊用手指玩弄她的嬌嫩陰蒂,一邊輕輕地擠了進去。
  “啊……”
  曉芙發出一聲無比滿足的呻吟,換來的是超群哥越來越快的抽插,曉芙的情欲膨脹到了頂點,隨著他的動作,忘情地搖動著腰肢,兩隻小手緊緊抓住超群哥的腰部,配合著他搖擺著,扭動著,以便達到最佳的契合點,超群哥沒有絲毫停留,不住耕耘,奮力猛幹,她那肥肥美美的陰道松緊適度,溫暖濕潤,承受了約有兩三百下抽插之後,終于呻吟聲斷斷續續越來越大,就在她淫汁四溢那一刻,超群哥知道她要高潮了,突然運起真氣,那昂然巨物猛地一震,原來,超群哥用上了他自創的玉女心經第三式,帶點式,那一下,曉芙便感覺到無比地快感,陰道內的軟肉猛然收縮,夾得超群哥的肉棒子好一陣舒爽,一瞬之間,�面的淫汁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超群哥飛快地抽出,隻見她花徑口中,一股接一股的乳白色黏液噴出……
  “啊……哼……呃啊……”
  高潮中的曉芙無意識地淫叫著,無比的興奮刺激得她陰精狂瀉,身下的被單灑下了一大片,足足有一分多鍾,曉芙都沒能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
  “我的天……我好舒服……”
  渾身香汗的紀曉芙胸前雙乳還在劇烈起伏,尤其是陰道那兒,濕哒哒的閃爍著光澤的同時,兀自痙攣不已,那小小的蜜穴口一張一合,誘人到了極緻……
  良久,紀曉芙才緩過氣來,緊緊地將超群哥抱住,膩聲道:“超群,你好厲害,你怎麽弄的?怎麽會……會有那樣的感覺?你……你那個東西怎麽會震會麻麻的,不知道怎麽說……”
  超群哥嘿嘿笑道:“怎麽樣?你舒服麽?”
  紀曉芙撲進他懷中,拼命點頭……
  兩人摟抱著,柔情蜜意地說著情話,一直到了天亮時,方才驚覺,已是一夜未睡了。
  “糟糕,光顧著說話,忘了再讓你舒服一次了。”
  超群哥伸出手來,在她光溜溜的香 臀上面捏了一把。
  “你還想麽?”
  紀曉芙眼中光芒閃爍。
  “可以麽?”
  “你想要的話,我怎能拒絕你呢?”
  “可是天已經亮了,古人不是不愛白日宣吟的麽?你要是覺得勉強,那就算了……”
  “不要,伺候心愛的男人,讓自己的男人滿足,是做妻子的本份……”
  “昨晚你已經很累了,好男人應該體貼自己的女人,你不要勉強自己。”
  “我不累……”
  此言一出,曉芙登時覺察到什麽,果然,無良的超群哥早已苦忍著笑多時了。
  “哈哈哈……”
  被他耍弄了一番,曉芙又羞又急,伸手在他腰間軟肉上狠掐了一把。
  超群哥捉住她手,柔聲道:“咱們……再來一次!”
  狼爪伸出……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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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17:44

第127章 範遙現身

  既然在大都敗露了行藏,張超群索性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從客棧中出來,正是星光璀璨,他獨自一人,昂然而行。
  他自己藝高人膽大,無所畏懼,實在不成,便倚靠保命皇牌勃朗甯,當世之中,能逼得自己使用手槍的,恐怕也沒幾個,那玄冥二老雖然厲害,終究還是血肉之軀,就算是他們能避開子彈,但自己冷不防給他們喂上一顆槍子,就算武功再高些又如何?
  不過,他雖是不怕,但卻要考慮到紀曉芙,是以,讓她留在客棧中。才出了客棧不久,拐上一條僻靜小巷,心中警兆忽現,走出兩步,停下說道:“是誰跟蹤在下,鬼鬼祟祟的算什麽好漢!”
  話音剛落,隻聽十餘米開外,一人現出身形,青衣長袍,身材高大,月光之下,赫然便是苦頭陀!
  張超群心中一跳,說道:“原來是你!”
  正要說出他身份,忽覺不妥,他隱姓埋名這麽多年,怎能輕易就道破他身份,那也顯得自己太過神奇了。
  這時,苦頭陀閃身離去,幾個縱躍之際,已然到了數十米開外,回頭轉身,隻是瞧著張超群。超群哥立時知道,這是要自己跟了他去,哈哈一笑,發足追去。
  苦頭陀見他追來,轉身又走,張超群苦笑一聲,追了去,心中在想:這若是有手機的話,豈不是方便多了……
  追了一陣,此時夜深人靜,不多時便跟著他出了北門,苦頭陀繼續前行,折向小路,又走了七八�,來到一處亂石岡上,這才停步轉身。
  張超群其實在城中便已能夠追上他,見他停步,也停了下來,正欲交談,苦頭陀口中“嗬嗬”一聲,突然撲將上來,他左手虎爪,右手龍爪,十指成鈎,攻勢極是猛惡。
  張超群左掌揮出,化開了一招,說道:“要試探我武功麽!”
  苦頭陀毫不理會,竟似沒聽見他說話一般,隻見他左手自虎爪變成鷹爪,右手卻自龍爪變成虎爪,一攻左肩,一取右腹,出手狠辣之至。張超群贊了一聲,道:“苦大師武功不錯啊!”
  苦頭陀鷹爪變獅掌,虎爪變鶴嘴,一擊一啄,招式又變,三招之間,雙手變了六般姿式。張超群見他攻勢兇猛,也有心試試這位明教光明右使的武功,當下施展格鬥術,與他硬碰硬地對攻,這苦頭陀的招數甚是繁複,有時大開大阖,門戶正大,但倏然之間,又是詭秘古怪,全是邪派武功,顯是正邪兼修,淵博無比。
  張超群鬥得興起,時而使出格鬥術,時而又換成龍爪手,鬥了幾招,突然又變成太極拳,沒等苦頭陀反應過來,轉而又換了古墓派的武功,鬥到七八十招時,苦頭陀呼的一拳,中宮直攻。張超群使出乾坤大挪移,引得他一拳落空,順勢一招“貂蟬拜月”右掌如靈蛇般伸向他後腰,一掌虛劈,在他身上輕輕一擊。
  苦頭陀身軀一顫,向後躍開,向張超群瞧了半天,從腰間拔出劍來,打了個手勢,要張超群比劍。
  張超群昨夜曾見過他教導趙敏學劍,知道他劍術造詣極高,心中不禁一凜。他雖然學過玉女劍法和全真劍法,但這一年多,就從未使過,拳法他有前世的格鬥術軍體拳和太極拳的基礎,而刀劍這種冷兵器,卻是生疏,盡管學過,卻是從來不願用。他知道這苦頭陀是在試探自己。想來也知道了自己新任明教教主了,若是自己不能在武功上讓他心服口服,這家夥恐怕不會奉自己爲主。
  其實,在看金大師的倚天屠龍時,最讓超群哥感慨而敬佩的人,就是範遙,身爲江湖兒女,最重要的忠義二字,一切爲本門派的利益,這方面,明教衆多高手誰能與他相比?
  當陽頂天夫婦失蹤後,如謝遜所言“此後教中衆兄弟尋覓教主不得,過了數年,爲爭教主之位,事情越來越糟。白眉殷二哥竟又下了光明頂,自創天鷹一教”教中幾個頂尖的人物,光明左使楊逍想的是當教主來著,而五散人也抱著同樣的心思,鷹王自創天鷹一教,龍王則爲了自己的丈夫破門出教,獅王忙于與成昆的恩怨,在教主突然間不知所蹤,明教衆高手爲爭教主之位,互不相下,以緻四分五裂的時候,獨有他卻認定教主並未逝世,獨行江湖,尋訪教主的下落。並且後來聽到明教諸人紛爭,鬧得更加厲害,更有人正在到處尋他,要以他爲號召。他無意去爭教主之位,卻探聽到汝陽王決意剿滅江湖上的門派幫會,並對明教不利,爲圖挽救,于是一咬牙便毀了自己容貌,扮作個帶發頭陀,更用藥物染了頭發,投到了西域花刺子模國去,以便混入王府相機解救。”
  範遙爲明教如此,試問明教衆多高手誰可相比?此等計謀心思?又有誰可比?所以韋一笑長聲一歎,說道:“陽教主派逍遙二仙排名在四大法王之上,確是目光如炬。這等計謀,甚麽鷹王、蝠王,都是想不出來的。”
  隻是這樣一等一的人才,先是苦戀黛绮絲而不可的,後又爲護教之事受盡磨難,毀了自己容貌,屈辱于王府之中,受責于張無忌而自斷手指。其實以他的才華而言,進可率群雄並起,逐鹿天下,退可隱身江湖,風塵遊樂。隻是他最終選擇了一條苦頭陀的江湖路,所爲何來?
  張超群心中對他敬重,但手底下卻是不敢絲毫大意,範遙心比天高,哪能輕易服人?當下,凝神以對,將佩劍緩緩拔出。
  苦頭陀一聲不響,一劍直刺而來,他劍招忽快忽慢,處處暗藏機鋒,張超群以最爲熟悉的玉女劍法逐一拆解,範遙一擊不中,立即撤回,另使新招,幾乎沒一招是使得到底了的。張超群不禁暗暗贊歎,此人非但心智堅忍,武功更是不在楊逍之下,光是這手快劍,若是自己不懂得這當年風 騷一時的玉女劍法,隻怕十幾招後便要敗在他手底下。
  苦頭陀長劍揮舞,使出“亂披風”勢來,白刃映日,有如萬道金蛇亂鑽亂竄,張超群凝神苦鬥,若非仗著內力渾厚,以真氣貫注于劍身,使得苦頭陀劍招微有遲滯,隻怕現下已然落敗,這苦頭陀不斷變換劍招,宛如疾風驟雨,招式更是極盡變幻之能事,鬥到一百多招後,張超群不得不換了全真劍法,他雖然劍法不夠快,但勝在真力充沛,連綿不絕,而且全真劍法七劍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劍招正大精絕,乃是全真教的祖師王重陽所創,當年華山論劍,他技壓黃藥師、歐陽鋒、段智興,洪七公,奪得“天下武功第一”的稱號,這樣的天才所創劍法,又豈能差了?
  很多人在看射雕英雄傳的時候,看到王重陽之徒全真七子,他們七個雖然武功高強,但卻是二等高手,在黃藥師、歐陽鋒手底下,簡直就是喽啰級別的,可黃藥師等人卻又打不過王重陽,這是爲何?
  其實,並非是因爲全真教的武功太遜,而是要看使用者的武功修爲,此刻的張超群在內力造詣上,並不弱于當年王重陽太多,全真劍法在他手中,便是如虎添翼,他學習全真劍法時,內力連二等都算不上,自然不覺得這套劍法有多厲害,反倒是覺得玉女劍法也比這要厲害得多,可他卻忘了,玉女劍法乃是林朝英專爲克制全真劍法而創的,所以他才有這種錯覺,玉女劍法雖然不差,可畢竟對手是範遙,他可不會全真劍法,所以玉女劍法的針對性便差了許多了,這一路全真劍法施展出來,張超群漸漸反敗爲勝,在劍招上將範遙完全壓制住了,若非是怕傷到了他,早已分出勝敗了。
  超群哥正使出第四劍的斜輝脈脈時,劍光大盛,將範遙的攻勢籠罩住,隻聽得一聲脆響,雙劍相交,張超群虎口一麻,已將範遙手中長劍震得脫落墜地。
  範遙長劍脫手,面色灰敗,向後掠開幾步,怔怔地瞧著不再進逼的張超群,他一站定,登時雙手作火焰飛騰之狀,放在胸口,躬身向張超群拜了下去,說道:“小人光明右使範遙,參見教主。多謝教主兩度手下留情。小人無禮冒犯,還請恕罪。”
  張超群正驚歎于全真劍法的奧妙,見他終于開口說話,雖然他十多年來從不開口,說起話來聲調已頗不自然,聽起來也覺頗爲別扭。
  “哈哈哈……”
  張超群大笑數聲,急忙搶上前去,雙手將他扶起,說道:“原來是本教範右使,我早已聽說本教逍遙二仙的大名,今日相見,實是不勝之喜,自家人不須多禮,快快請起。”
  範遙長身而立,說道:“明尊佑護,賜下教主這等人才,我明教中興有望了。”
  張超群笑道:“範先生,你過獎了,其實,我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才疏學淺,原是要請範先生多加指點的。”
  範遙連稱不敢。張超群四下一望,道:“此處離大都城不遠,敵人耳目衆多,咱們到前面山坳中說話!”
  範遙點頭,兩人一口氣奔出十餘�,到了一個小岡之後,此處一望數�,不愁有人隱伏偷聽,但從遠處卻瞧不見岡後的情景。
  兩人席地而坐,交談起來,果然和金大師描繪得一般無二,這範遙當年不願和教中兄弟爭位,遠遠避開,卻在一個偶然的機遇,見到成昆,隱約聽到成昆和玄冥二老商談,言語中流露出要對明教不利的消息,範遙侃侃而言,將這十餘年自毀容貌,打入汝陽王府之事一一說來。
  張超群雖然早已知道,但聽他親口道來,仍是震動不已。
  範遙說罷,站起身來,向張超群恭敬一揖,道:“教主,有一件事屬下向你領罪。”……


第128章 玩王姬(一)

  張超群微笑道:“範右使但講無妨,不論你做過什麽,我都替你擔待著。”
  範遙眼中現出感激之色,點頭道:“當年屬下改頭換面,到了汝陽王府,爲了堅汝陽王之信,在大都鬧市之中,親手格斃了本教三名香主,顯得本人和明教早就結下深仇。殘殺本教無辜兄弟,乃是重罪。範遙大事未了,不能自盡。先斷兩指,日後再斷項上這顆人頭。”
  明教教規,殘殺本教兄弟,乃明教五大禁忌之一,因此楊逍、四大法王、五行旗等爭奪教主之位,盡管相鬥甚烈,卻從來不傷本教兄弟的性命。範遙此舉,實在不是小事,是以首先便說了出來。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範右使,這算什麽罪過了,你爲本教甘願自毀容顔,屈身于龍潭虎穴,範右使對本教實有大功,你殺本教的兄弟,那是出于無奈,我年輕識淺,無德無能,明教有你這等人才,那是萬幸,你千萬別說什麽領罪之言。”
  範遙見他竟不怪責自己,頗有些意外,心中感激,道:“教主真的不怪範遙麽?”
  張超群想到金大師原著中,張無忌因爲聽到範遙此言,臉上不豫,逼得範遙自斷手指,這等迂腐之人,原也隻配跟女人畫畫眉,喝喝酒。範遙這等人才,難道還抵不上三個小小的香主?
  想到此處,張超群正色道:“範右使,你爲了明教受了這等重大的折磨,我若還要怪你的話,就不配當這個教主了。當年前任陽教主夫婦遇難,明教群龍無首,大夥兒都忙著爭奪教主之位,唯有你範右使不願與人相爭,卻在背後維護本教,你忠于明教,別說是殺了幾個本教兄弟,就是現在你要刺我一劍,我也決不怪你,倘若範右使以後還要再提此事,便是在說我張超群不配當教主。”
  範遙虎目落淚,激動不已,拜倒在地,泣道:“屬下願爲教主出生入死,永遠忠于教主,忠于明教!”
  張超群再次將他扶起,經此一事,兩人相互知心,再無隔閡。當下,範遙將投身于汝陽王府後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這汝陽王實有經國用兵的大才,雖握兵權,朝政卻被奸相把持,加之當今皇帝昏庸無道,弄得天下大亂,民心沸騰,全仗汝陽王東征西討,擊潰義軍無數。可是此滅彼起,歲無甯日,汝陽王忙于調兵遣將,將撲滅江湖上教派幫會之事,暫且擱在一邊。數年之後,他一子一女長大,世子庫庫特穆爾(也就是王保保)隨父帶兵,女兒敏敏特穆爾(即趙敏)統率蒙漢西域的武士番僧,向門派幫會大舉進擊。乘著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際,由趙敏帶同大批高手,企圖乘機收漁人之利,將明教和六大派一鼓剿滅。
  其時範遙正奉命保護汝陽王,並沒有參與光明頂之役,是以後來方知本教新選了一個少年幫主。
  兩人暢談半夜,超群哥將救人之事給忘到了腦後,直到遠處官道上一騎夜行而過,方才想起來,便向範遙簡略說明本教已和六大派捐棄前嫌,同抗元朝朝廷,因此要將關押在萬安寺中的六派中人搭救出來。
  範遙遲疑了片刻,道:“敵衆我寡,單憑我們兩個,難以辦成此事,須當尋得十香軟筋散的解藥,給六派的人服下,待他們回複內力,一哄沖出,攻鞑子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一齊逃出大都。”
  張超群點頭道:“範右使所言極是,隻是取解藥卻是難辦。”
  他知道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分藏在玄冥二老那�,但卻不敢肯定因爲自己的出現,會否有什麽改變,畢竟這種事全信了書�的,那也太沒譜,萬一有丁點的錯漏,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更何況,經過昨日跟趙敏的一番旖旎,或者,隻要自己跟她好好說,她會聽了自己話,將六大派的人都放了也不一定。
  範遙說道:“我在郡主面前從未說過一個字,因此郡主雖對我頗加禮敬,卻向來不跟我商量什麽要緊事。隻有她一個人自言自語,對方卻不答一句話,那豈不掃興?加之我來自花刺子模這樣的西域小國,她亦不能將我當作心腹,因此那十香軟筋散的解藥是什麽,我卻無法知道。不過我知此事牽涉重大,早就暗中留上了心。如我所料不錯,這毒藥和解藥是由玄冥二老分掌,一個管毒藥,一個管解藥,而且經常輪流掌管。”
  張超群歎息一聲,道:“趙敏工于心計,我遠遠不及,玄冥二老是她的心腹,她也如此小心,實在是厲害得緊。”
  心中卻想道:好在她是女子,對我的態度也是暧昧難明,昨晚我施展亂摸神功,說不定已經將她征服了也未可知。
  範遙又道:“郡主這麽做更加穩當。咱們此刻想偷盜解藥,就不知是找鹿杖客好呢,還是找鶴筆翁好。而且,聽說毒藥和解藥氣味顔色全然一般無異,若非掌藥之人知曉,旁人去偷解藥,說不定反而偷了毒藥。那十香軟筋散另有一般厲害處,中了此毒後,筋萎骨軟,自是不在話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藥,就算隻有一點兒粉末,也是立時血逆氣絕,無藥可救。”
  張超群點頭道:“那倒也不難,隻須把毒藥和解藥都偷了來,隨便找個人來試一試,哪一種藥整死了他,便是毒藥了,另一種就是解藥。”
  範遙笑道:“那倒是,隻不過玄冥二老武功高強,尚在我之上,想要強取,那是極難的,不知教主有何辦法?”
  張超群微笑道:“辦法麽,我倒是有,不過欠缺一件東西。”
  範遙道:“請教主指點。”
  張超群道:“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法子,我知道鹿杖客此人好美色,而鶴筆翁卻貪杯,他們武功雖高,卻都有弱點,咱們就針對他們的弱點下手,隻要有一種能使人筋骨酸軟,便好似中了十香軟筋散一般的藥物,到時候,範右使你帶了去,偷偷下在鶴筆翁的酒�,等藥力發作的時候,範右使你先行鬧將起來,說是中了鶴筆翁的十香軟筋散,那時解藥在何人身上,當可查知,乘機便即奪藥救人。”
  範遙道:“這種藥物,屬下早已備下了,這個沒問題。隻是鶴筆翁性子狠辣,卻不及鹿杖客陰毒狡詐,如果能確定解藥在鶴筆翁身上,倒也好辦。可萬一解藥在鹿杖客那�,那就棘手得多了。”
  張超群微笑道:“鹿杖客雖然棘手,但咱們可以找他弱點啊,比如說……”
  範遙猛一拍大腿,興奮道:“有了,郡主貌美如花,教主輕功不在青翼蝠王之下,隻須偷偷將郡主點了穴道,放在鹿杖客的床上,這色老頭十有八九會按捺不住,就此胡天胡帝一番。就算他不敢對郡主無禮,這個時侯,我就突然闖進他房�,叫他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到時候,他隻好乖乖地將解藥雙手奉上!”
  張超群額頭滴下雞蛋那麽大的冷汗來。
  “範右使,你……”
  範遙奇道:“怎麽?屬下這條計策不好麽?”
  你怎麽不拿自己的老婆放鹿杖客的床上!張超群心中將範遙的祖宗八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臉上卻是淡然鎮定,道:“趙敏身邊護衛極多,想要打她的主意那是極難的,萬一事敗,就功虧一篑了,這萬萬不可。”
  範遙拍打著腦袋,道:“是,教主說的是。”
  轉而又道:“郡主這廂是不成的,不過在今年春天,汝陽王爺納妾,邀我們幾個人在花廳便宴。汝陽王誇耀他新妾美貌,命新娘娘出來敬酒,我見鹿杖客一雙賊眼骨溜溜的亂轉,咽了幾口饞涎,委實大爲心動,咱們去把她偷來,扒光了衣服丟在鹿杖客床上,那頭淫鹿還能把持得住?”
  張超群哈哈大笑,道:“這個法子最好,郡主這邊不成,汝陽王的愛妾卻不可能有什麽高手在保護的。”
  當下,兩人詳細商議了一番,隻覺此事極爲兇險,萬一有何差池,隻怕六大派全軍覆沒。張超群其實心�還在抱著幻想,幻想自己施展美男計,讓趙敏心甘情願地放人,那便皆大歡喜,可是,他也知道,趙敏雖然是郡主,但要她公然做出這樣忤逆父親和家族的事情,卻是決計做不出來的,汝陽王本來就功高震主,大元皇帝對他忌憚得不得了,那還不趁此機會大開殺戒?趙敏再被自己迷得團團轉,也不能去坑害自己父親吧!張超群幽幽一歎,打消了這個念頭。
  定下心神,和範遙商議,先要在城外準備好馬匹和馬車,人救出來後,殺出城去,分乘車馬,到昌平會合。
  這一商議,便到了天明公雞報曉時分,計議已定,灑然告辭,張超群返回客棧,和紀曉芙說了此計,當下,便去城中依計辦理。辦妥此事,留下紀曉芙在西城外,張超群則在市集上買了個大布口袋,等待天黑,便去汝陽王府捉王姬。


第129章 玩王姬(二)

  夜深人靜,張超群換上了夜行衣,直奔王府而去。
  這身夜行衣穿在身上,其實還是蠻有感覺的,緊繃在身上,很顯肌肉,超群哥那健美結識的健碩身材顯露無遺,在這個倚天世界穿古代人的衣裳都穿了幾年了,都是那種寬寬大大的樣式,把超群哥當特工時鍛煉出來的完美肌肉都掩蓋住了,他第一次穿夜行衣,便感覺到從前特工的影子回來了!
  王府距離萬安寺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張超群白天時已經查探了清楚,此時輕車熟路,沒一會兒便摸到了王府。
  王府這條街,遠遠的就有暗哨明樁,但對于張超群來說,有等于無,本身就具有高素質的反偵察能力,再加上古墓派學來的輕功和九陽神功的基礎,這些土拉吧唧的鄉下猴子想要發現超群哥的蹤迹,那實在不怎麽現實。
  此時已是二更亥時,王府後院之中寂靜一片,這個時侯,連仆人都睡下了,護衛們雖然戒備森嚴,但也隻限于外院,後院住的都是女眷,護衛自然是要避嫌,不敢進入的,他們將外面守得跟鐵桶般牢靠,卻是沒想到超群哥輕輕松松地進入了後院,就好像回自家廚房一般。
  (注:古代把晚上7時至9時爲“戌時”這是一更天,9時至11時爲“亥時”亥時稱爲二更,前半夜11時至1時爲“子時”子時就是三更,午夜1時至3時爲“醜時”醜時是爲四更天,後半夜3時至5時爲“寅時”這是五更,早上5時至7時爲“卯時”上午7時至9時爲“辰時”9時至11時爲“巳時”11時至下午1時爲“午時”中午1時至3時爲“未時”按照範遙所講的,張超群輕易地來到汝陽王愛妾的房間門口,四顧一望,左右無人,輕輕一推門,門從�邊栓住了,他拔出劍來,撥弄了好一會兒,才把房門撬開。一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芳香,似是女子的體香,好聞得緊,將門關攏,悄悄朝�間摸索而去。
  這汝陽王姬的房間甚大,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甚至都不用刻意去放輕腳步,超群哥借著房中微弱的光芒,向那張屏風後的�屋臥室緩緩行去。
  越是往�走,那股香氣便越是濃郁,超群哥不禁好奇起來,這汝陽王恐怕總有五十歲了,想不到還寶刀未老,不住地納妾,這個王姬,究竟生得什麽模樣,會讓汝陽王忍不住讓她出來敬酒炫耀呢?那鹿杖客被這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難道她還能比趙敏還漂亮?
  一念及此,超群哥更是對這女人好奇起來,走到床前,錦緞被褥之中,躺臥著一人,張超群嘿嘿一笑,猛地掀開被子,伸指飛快點去,隻覺觸手滑膩,被中之人,居然未著寸縷!
  張超群張大了嘴,驚歎自語:老天,這王姬居然有裸 睡的習慣!當真是牛叉了,汝陽王出征在外,這新娶回來的小妾該不會是深夜寂寞,在這兒玩手吟吧?
  他爺爺的,手感真好,張超群隻覺腦中一熱,伸手在這裸 女身上摸了一把,正巧摸到一顆圓鼓鼓的肉球,充滿了彈性,緊繃著,滑嫩異常,超群哥立刻便口幹舌燥起來。
  “他媽 的,這小騷 貨,與其便宜鹿杖客那老家夥,不如先讓老子嘗嘗鮮!”
  張超群手掌下滑,順著那赤 裸的身體往下摸去,這如綢如緞的光滑肌膚,真是滑不留手,一路下來,便摸到毛茸茸的一簇……
  超群哥心跳越來越快,欲 火騰地一下便躥了起來,偷香竊玉所帶來的刺激,遠比正兒八經的叉叉要來得更讓人high,超群哥吞了一口唾沫,伸手入懷,取出火折子。
  上不上的,得先驗了貨再說,萬一這小騷 貨不是貂蟬是母豬,那不是虧大了?一念及此,超群哥跳上 床去,將床幔放下,以免亮光被屋外之人見到。
  “嗒”的一聲輕響,火光一閃,借著亮光,超群哥向那王姬臉上瞧去,突然,胸前膻中和章門兩處穴道一麻,身子登時僵住,李瑟大駭,火折子掉落在床,那王姬嘿嘿一聲冷笑,手掌一揮,掌風淩厲,登時將火苗撲滅。
  張超群心中登時冰涼一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要來捉王姬,這件事就隻有範遙知悉,而這�居然會有高手埋伏,難道是範遙出賣我?
  這個女子剛才一掌拂去,火即刻熄滅,掌風不弱,而且她點穴的手法也是頗爲怪異,雖然遠及不上自己,但卻也是個高手了,範遙啊範遙,原來你在汝陽王府潛藏十餘年,早已變節了啊,枉我還敬重你忠義!
  “你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王府!”
  這女子光著身子跳下床去,一掌重重地打在張超群臉上,登時嘴皮破裂,臉上腫起,但超群哥反而是心花怒放,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她真是不知,那就不關範遙的事了,範遙並未變節!
  “你又是誰?你不是王姬麽?”
  “啪”那女人又是一記耳光,這一巴掌倒是輕了許多,想是擔心打死了他,但也打得超群哥眼前星星小鳥亂飛。
  “知道我是王爺的愛姬,你也敢來送死,膽子倒也不小!”
  說著,徑自走到梳妝台前,點燃了一支紅燭,火光跳躍,也正把她光溜溜的身子映照得一覽無遺,超群哥瞧得瞠目結舌,這個王姬居然膽大到這種地步!居然就這麽在自己面前赤身露體,沒有絲毫的羞恥!
  超群哥被她點了穴道,身體動彈不了,隻有兩隻眼珠子能轉動,眼角的餘光見到她那粉粉白白的裸 體,兩顆飽滿的肉 球隨著她的走動而顫動著,簡直就是勾人之至,隻是卻看不到她臉,不免遺憾。
  這時,王姬已擎著蠟燭返回到床邊,將蠟燭伸到張超群面前一照,驚咦了一聲,道:“你這小淫 賊,長得倒也是不錯!”
  張超群聽出她口吻中的輕佻,不覺訝然,而她的臉容,也盡收眼底,這王姬,相貌嬌美妖豔,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爲少有,臉蛋紅嫩,秀眉如畫,雙目晶瑩,瓊鼻高聳,勻稱得無可挑剔,尤其是她那對眼珠子,勾 魂攝魄,春 意綿綿,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天生如此。好一張天生的情婦臉!怪不得年逾五十的汝陽王也老樹爲其開花,張超群心中啧啧贊歎,臉上即刻現出迷醉的神情來。
  “說!你究竟是來幹什麽的!爲何偷入我房中!不說的話,把你送入皇宮�當太監!”
  超群哥此刻的姿勢很是怪異,蹲在床 上,一手下垂,一手前伸,一動也不能動。
  “我……我是來找你的!”
  超群哥見她連當太監這種不雅的話都說得出口,而且光著身子在陌生男子面前漫不在乎,心中激烈亂跳,隨口說道。
  “找我?胡說八道,我不認識你,你找我做什麽!”
  說著,這王姬竟是上了床來,站在蹲著的張超群面前,登時,一片茂密的桃源就出現在超群哥的眼前,距離不足半條手臂!
  一股奇異的香味飄散彌漫開來,竟像是從她那處傳來,超群哥臉上登時紅了,心跳得更快更急。忍不住開口道:“好香!”
  此言一出,超群哥登時暗叫糟糕,這瘋女人已是打了自己兩個耳刮子了,這下還不要殺了自己!
  “啊!”
  超群哥隻覺頭發一陣劇痛,腦袋一仰,被她揪著頭發仰起頭來,正見到這張貼了“紅顔禍水”標簽的狐媚臉蛋。
  “好看麽?很香麽?”
  這王姬紅豔的嘴角浮掠過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超群哥閉嘴不答,那王姬卻是冷笑著高舉起手臂來,從上面摸出一條粗粗的麻花繩來,超群哥嚇了一跳,這他媽 的是什麽玩意兒!床榻之中,放這個做什麽!
  沒過一會兒,超群哥便知道這繩索的用途了。
  “小子,闖進我房�,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光溜溜的女人,乳 波蕩漾,猛地將靠牆的床幔一拉,登時現出一個豎著的床墊。
  這是什麽玩意兒,超群哥忽然想起那些變態的視頻,心中一震,這瘋女人,該不會是要玩那調調吧!
  沒容得他多想,超群哥發髻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硬是被這變態的女人扯了起來,“砰”地一聲,超群哥背脊靠在那軟床墊上,緊接著,雙手手腕和腳腕被包裹著牛筋的繩子牢牢綁住……
  “你要幹什麽?”
  超群哥的聲音已經不能連貫了,被女人這樣綁起來,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她打算做什麽了,隻不過,超群哥沒想到這種調調在古代也會有,心中除了恐懼之外,更多的是興奮,他反倒是想,如果自己跟這光溜溜的女人換個角色那就更好了,這賤貨,老子居然陰溝�翻船,倘若這事傳出去,堂堂的明教教主被汝陽王的女人綁在床上淩辱,以後也不用做人了。
  “你怕什麽!既然被我捉住,你還想逃麽?算你有豔福,若不是看在你臉蛋還算英俊,我可沒興趣。”
  王姬的聲音越來越媚,一隻手已經摸上了超群哥的結實胸膛。
  “很健壯嘛!”
  王姬眼中如欲滴出水來,手掌向下滑去,頃刻間,便摸到超群哥的人間兵器。
  “嗯……”
  超群哥悶哼了一聲,她手中力道不小,超群哥不是享受的叫,而是疼得叫。
  “賤貨!你想掐斷老子的寶貝啊!”
  超群哥罵道。
  “喲,火氣還不小啊。”
  “老子的家夥更不小哩,有種就來試試,老子幹死你!”
  “啪!”
  王姬一巴掌甩在張超群臉上,罵道:“小子,還敢亂吠!”
  手一伸,扯住張超群衣裳,用力一撕……
  “肉還挺結實,我喜歡。”
  王姬眼中愈發 浪起來,突然,一隻手伸到超群哥的下面,用力撕去,布帛破碎,一根雄偉的戰旗高高挺立著。
  王姬的瞳孔登時收縮,閃現出驚喜的光芒來。
  “看什麽!沒見過老子這麽大一條的?”
  張超群忿然道。被女人綁住,這種感覺雖然刺激新鮮,但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同以往,這種調調,絕不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
  燭光映照下,超群哥那已被王姬脫得精光的健碩身材更顯得壯健雄偉,尤其是那一根象征著男人的博大……
  瞧見那根巨大的宏偉,王姬愈發情迷意亂,眸子�閃爍不定,一隻手握住超群哥的寶貝,膩聲問道。
  “呃……”
  超群哥一聲輕哼,這王姬委實是床上的尤物,見過主動的,但沒見過這麽淫 蕩的。
  “好……看!”
  超群哥下意識說道,咽下一口口水,這騷娘們,身材雖然算不上高挑,但勻稱極了,尤其是兩顆大小適中的肉 球,凸起的兩顆紅櫻桃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勾死人!那下 身處的蓬勃體 毛,更是黑亮如墨,瑩然有光,以超群哥的豐富經驗,毛毛越多的女人,情 欲也越旺盛,而這王姬,明顯是那種整天腦子�都想著怎麽被男人 幹的欲求不滿的女人!
  他丫的,一上來就摸老子的命根子,這不是欠 幹是什麽!
  “霍”的一聲,這王姬左手往張超群肩上一推,右手在那床墊上一拍,超群哥登時隻覺天旋地轉,整個人便結結實實地被她推倒在床上,直震得變成腦震蕩。
  這王姬兩條修長的腿子叉得開開的,就那麽站在超群哥面前,居高臨下的道:“小子,你若伺候得本宮舒服了,本宮就不殺你,將來我跟王爺說,給你在王府�找個差事,幹得好,將來升官發財也不是沒機會,聽懂了沒有?”
  沒等超群哥做出反應,王姬忽然蹲下身來,那帶著淡紅色的兩片小鮑魚,猛地壓了下來,距離超群哥的嘴巴不超過兩個厘米!
  超群哥登時瞪圓了眼睛,這是幹什麽!這騷娘們,該不會是要我給她用口吧!這還要做人麽?我是明教教主,怎能跟一個陌生女子做這種服務!
  忍不住滔天怒火,超群哥大喝道:“騷貨,你要幹什麽!你有種就試試,你看我會不會咬掉你他媽 的騷 逼!”
  一股奇異的香氣從王姬那小穴之中傳來,超群哥心神一蕩,隻見那濃密的毛毛之間,嫩紅的小穴上,沾著幾滴濕漉漉的液體,但奇怪的是,通常女子的那處,怎麽都會有點腥臊氣味的,可超群哥卻聞不到,反而是異香撲鼻,這令他萬分不解。
  “是麽?你真的要咬我麽?”
  王姬果然沒有再往下壓,隻是讓自己的下 體對著張超群,聲音愈發嬌媚,充滿著誘惑。“你想怎麽咬?是用你的舌頭?還是用嘴唇親我那�?還是用牙齒?”
  王姬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來,在自己胸 前撫摸著,不住地在那充滿著彈性的肉 球上揉捏,而她臉上,更是嬌媚嫣紅,春 情 蕩漾,秀眸微閉,紅潤的嘴唇微微張著,不時伸出小舌,舔著自己上唇,模樣誘人之極。
  隨著她手掌的動作,慢慢往下移動,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泛出淡淡的粉紅色澤,片刻,便在自己的那一蓬茅草間停留下來,五指張開,輕柔地梳理著,偶爾,一根手指便來到那散發出異香的桃源深處,輕輕一撥弄,沾上些許晶瑩的露珠,再離開。
  張超群畢竟是少年男子之身,血氣方剛,見得如此挑逗,又怎能按捺得住,呼吸,越來越粗重,兩眼漸漸失神,貪婪地望著那女子身上最誘人的桃源幽深,那盈盈欲滴的露珠,就好像是玉液瓊漿,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又被牛筋繩索綁縛了,連仰起頭這麽小的動作都做不到了,但是,他那高高昂起的巨物,卻是無視所有的束縛,猙獰地挺立起來。
  “想要品嘗一下麽?很美的味道哦!”
  王姬的聲音仿佛來自另一個空間。
  一滴晶瑩的露水滴落下來,直接滴落在超群哥的鼻子上……呼吸,愈加地急促……
  “啊,你……”
  王姬手往後一撈,摸到一根巨大而熱乎乎的東西,她幾乎不敢置信,嬌呼了一聲,扭轉著纖細的腰肢,回身看去。
  “想不到你年紀小小,那家夥卻是不小,天賦異�啊。”
  驚歎著的王姬,眼中湧起一層水霧。……
  可是她卻依然沒有將自己的小穴壓下來,而是熟練地翻開自己的陰唇,尋找到了敏感的陰蒂,王姬左手翻開陰唇,尋找到了敏感的陰核,食中指揉擦陰蒂右側,餘下三根手指則以一種緩而慢的環形動作刺激陰蒂,猶如水中漣漪般逐漸擴大愛撫的範圍,玉腿不時緊繃,挺直,緊緊地夾著超群哥的頸脖。
  早已春情萌動的王姬,那兩顆紅櫻桃也變得脹大了,她揉捏自己乳房的力度也越來越大,每一揉,都像是在發洩什麽,而她的另一隻手,不停地在嫩滑的小腹下和萋萋芳草間徘徊,濕潤的陰部分泌出絲絲蜜汁,沿著修長白皙的玉腿劃下一道又一道的線條,刻劃出無比銷魂的春情,那撩動愛撫的手指也由輕柔的節奏慢慢放快,細緻的撫摸再也無法滿足她越來越膨脹的情欲。
  當放在超群哥頭邊不遠的蠟燭發出一聲“嗤”的聲音時,王姬終于將她那濕透的陰部整個兒貼住了超群哥的嘴。
  果然,是有一種淡淡的香甜味道,超群哥剛才看夠了活春宮,此時又怎能按捺得住?貪婪地在她陰部舔著,不住地將那粉紅色的兩片柔軟陰唇含住嘴�蠕動著。
  “啊……癢……好癢……啊嗯……”
  那宛如仙音的呻吟,慢慢地高亢起來,體內的欲望在燃燒。
  超群哥舌尖宛轉,不住在她嬌嫩的陰蒂上輕舔而過,那瑩然蕩漾的蜜汁經受不住這樣的挑逗而從花徑之中流淌而出,將超群哥的嘴和下巴塗滿了,那濃密的陰毛在超群哥的鼻端劃過,王姬的腰身不住地扭動著,那淫靡的濕潤陰部調皮地搖晃著,每每被超群哥靈巧的舌尖舔過,都發出一陣輕微的顫抖。
  情動的王姬美眸水汪汪的朦胧一片,不住聲地吟唱著無意識的美妙音樂,正當超群哥細細品味著那香甜蜜汁時,她突然離開,媚眼如絲地瞧著超群哥,火光一動,已拿起那根紅燭,媚笑著坐在他身上,手一傾斜,幾滴紅紅的蠟油滴在超群哥的胸膛之上。
  “咝……”
  超群哥被燙了一下,卻反而覺得更加刺激,隻見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下陰處濕漉漉地,盡數塗在自己身上。
  忽然,她將蠟燭靠近自己那對顫抖著的酥胸,兩滴蠟油滴在她高聳的乳房之上。
  “嗯……”
  這一聲呻吟,宛如從胸腔中爆發出來,星眸微閉,微�玉頸,露出極爲享受的神情。
  她有自虐的傾向麽?超群哥心中一陣悸動,瞧著她仿佛極爲享受的樣子,超群哥愈加沖動,更爲銷魂的是,她此刻正坐在自己腰際,雪白嬌嫩的臀部緊緊靠著自己那根大肉棒。
  “啊……”
  似乎感覺到了臀部後面的寶貝更加誘人,王姬終于緩緩地將紅燭放下,退到超群哥的兩腿膝蓋處,兩隻雪白的小手握著那猙獰的巨物,吃吃地笑道:“好大的家夥,真不知待會兒進入我那�面,會不會疼得受不了呢!”
  “那就試試看吧!我就真怕你會受不了!”
  張超群雙目通紅,聲音顫抖。
  “那可不見得,你若能滿足得了本宮,才算你厲害。”
  王姬淫浪一笑,忽然壓在他身上,手臂伸長,從床頭處取出一張厚厚的白紙,超群哥不解地瞧著她,不知那是何物,卻見她將這半圓形的白紙展開,簡直就和狗皮膏藥一樣,攤開了,那白紙之中傳來一股清涼的香味,中間是黑褐色的一層。
  正自好奇,王姬卻道:“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超群哥搖了搖頭。
  王姬媚笑一聲,輕輕地道:“這個,是本宮千金換來的寶貝,你等下就知道妙處了。”
  說著,慢慢退到超群哥的下身,瞧著他那根巨物,將手中的圓形白紙敷了上去。
  “咝……”
  冰冰涼涼的,靠,竟然拿那種黑漆漆的鬼東西塗在那�!這玩意兒,該不會是中國偉哥吧!
  王姬雙手齊上,非常細緻地將這藥膏盡數塗抹在張超群的陽根之上,並做著按摩的動作,沒一會兒,超群哥便感覺到肉棒子上癢癢的,辣辣的,心中一驚,果然沒猜錯,真的是催情藥物!
  “感覺到了麽?這東西,能讓你玩得更久。”
  王姬媚笑著,將那張白紙小心翼翼地折疊了起來,順手塞到被褥之下。
  “騷貨,你想死啊!你跟別個人用這個那沒話說,你跟我用……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知道我的外號是什麽嗎?”
  “是什麽?你還有外號麽?”
  “我外號叫做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別說你一個,就是來十幾個,我也能搞得你們第二天爬不起床來,你還用春藥?”
  王姬眼中光芒一閃,滿是喜色,道:“那就要試試了,我說過的話算數,隻要你能滿足本宮,本宮不但不會殺你,將來,我還能幫你的忙,讓你升官發財。”
  “還那麽多廢話!還不快上來!”
  超群哥隻覺下身越來越熱,尤其是肉棒子上,火辣辣的,好像還有幾千隻螞蟻在爬。……
  “噗哧”一聲,王姬的陰部在超群哥的肉棒擠壓下,汁水四溢……
  “啊……你……你的東西好大,人家都快要被你脹死了……”
  王姬口中輕嗔薄怒,心中卻是歡喜得翻了。
  當那碩大之物進入到一半的時候,超群哥忽然感覺到她那�面柔軟之中似乎有著一塊充滿彈性的軟肉,緊緊地將他的龜頭包裹住,輕輕一送,簡直就是舒服之極。
  她那騷逼,到底是什麽結構組成的,怎麽跟普通人不大一樣!超群哥心中又是驚喜,又是詫異,當進入到三分之二時,他感覺到王姬的陰道顫動了一下,緊接著,從外向內收縮起來,就好像一個很緊很緊的橡皮套子,那幽長的花徑,幾乎從外向內的,將超群哥的整條肉棒子都給吞噬了,而她那兩片肥美的陰唇,正牽連著花徑之內抽搐而緊縮的肌肉,不住地收縮起來……
  霎時間,超群哥隻覺得自己的陽物好像被一張有力的小嘴給吸住了,不住地吮吸著……老天,這騷逼好厲害!在龜頭的頂端,更是被一塊軟肉緊緊包住,那軟肉之中好像有一個個凸起的小小肉點,不住地刺激著敏感的龜頭,像是在吮吸,但更像是在噬咬,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感直達四肢百骸。
  “啊!好舒服!你那�面真他媽的舒服!”
  超群哥忍不住贊道。
  被漲得極其滿足的王姬終于在忍受住撕裂的痛楚後,坐在了超群哥的身上,她那陰道之中,當真是與衆不同,那緊緊箍住超群哥肉棒的軟肉,是如此強勁有力,讓身經百戰,能徹夜征戰而不洩身的超群哥險些射了出來。
  隨著她腰肢輕輕一扭動,超群哥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強烈的刺激,令他感受到一種從所未有的快感。
  “很舒服麽?”
  王姬的眼中有些輕蔑,“就不知道你能堅持到多久。”
  超群哥被她激起怒火來,道:“好,咱們打賭,如果我比你先來高潮的話,就算我輸了,以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如果你先洩身的話,就立刻把我放開,以後,你就要全聽我的,我要你什麽時候給老子幹,你就得立刻脫光衣服,把屁股撅得高高的,讓老子幹!給老子當性奴!怎麽樣?敢不敢打賭?”
  王姬哼了一聲,道:“有什麽不敢的!”
  纖腰一扭,窄窄的陰道中,花心被那根巨大的陽物一碰,登時又酸又酥,忍不住便發出一聲淫蕩的呻吟。
  “我被你點了穴,動不了,就麻煩你了,對了,如果你停下了,也算是你輸了!”
  超群哥嘿嘿一笑。
  “那當然!”
  王姬挺直了腰背,兩隻手撐住超群哥的腰間,下身扭擺起來。
  她那�面早已泛濫成災,淫水鼓脹,隨著她那不住的搖擺,發出響亮的水聲,圓弧運動進行了數以百次之後,王姬見對方仍是毫無噴發的迹象,轉而換成抽插式,那撲哧撲哧的淫靡之音,伴隨著這大床的吱呀聲,春情勃發,淫浪之至。
  眼見著她嬌面布滿紅暈,豔麗含春,口中的淫叫聲更加短促,超群哥叫了聲,運真氣凝聚一點,直通下身,登時,那肉棒子仿佛活了一般,一股電流刺激而出,令王姬不由得驚愕,一愣之後,驚喜道:“原來你也是各種高手!”
  原來,這王姬實是一個身懷房事絕技的高手,她能運用真氣令自己陰部更加緊湊狹窄,並自由地控制著陰道之中的軟肉,隻要她肯,天下間委實難有男人能令她滿足。但今天,她真個兒是碰到高手了,改進了玉女心經的超群哥,自創叉叉寶典,說什麽一夜十三郎,那還是保守的說法,天下間又有幾個女子能跟他徹夜奮戰而不敗的?
  兩人棋逢對手,直搞得天昏地暗,床都快要散架了,仍然分不出勝負。
  每當超群哥快要噴發而出時,便立刻運真氣將自己陽精收回,始終處于不敗之地,兩人全身大汗,到了後來,體力耗盡,純粹以內力在支撐著,超群哥的陽物之上早已沾滿了濃稠的蜜汁,每一下撞擊都是冰冰涼的,黏住她那依舊濕熱而滑潤的下體。心中不禁暗罵:這騷貨,下面隻怕流出一斤淫水都不止了,還能流,流不死你!
  突然,超群哥想到和範遙的約定,說好了三更子時在萬安寺會面,可是,被這騷娘們這一搞,隻怕都到了醜時四更天了!這一想,不由得心急,內力一洩,險些就噴了出去,急忙鎖定精關,大喝一聲,雙手一運力,掙斷了繩索,那牛筋的繩索何其強韌,竟被他一掙而斷!
  王姬嚇了一跳,就見這猛男俯身將自己壓在身下,雙手托住自己臀部,狠狠地往自己淫穴之中狂插起來,這一下反客爲主,王姬芳心劇顫,也是差一點就噴出了陰精,被他扒開兩腿,那巨大的陽物更加陷得深了,猛幹了兩三百下,張超群突然用力頂住她淫穴,好像磨墨一般,飛快地旋轉起來。
  “你要搞死我啊!哼哼……嗯……”
  更加刺激的快感,令王姬全身顫抖起來。
  “就是要搞死你!”
  超群哥一邊狠命地亂鑽亂搞,一邊釋放出真氣,那肉棒子像是通了電似的,不住地在她那淫穴之中猛烈刺激著。
  “啊……啊……”
  王姬浪叫著,突然猛地顫吟一聲,濕淋淋的溫軟嬌軀如簧片般繃緊起來,螓首急仰,散亂的秀發隨著嬌顔微轉飛甩開來,目光倏然失神,憑著本能反應的她玉臂輕展,緊緊地抱住超群哥的虎腰,她隻感到那又酥又麻的甜美感覺瞬間傳至腦神經,整個人的肉體和心神都空蕩蕩的既難受又舒服,快感泉源如驚濤拍岸般一浪高過一浪……
  黏稠的液體從兩人交合處不住的滴下,這是女子臻至高潮時蜜穴所分泌出的陰精,洩身之後的王姬,緊閉著雙眸,死狗一般癱軟在被汗水浸濕的床上,再也動彈不得。
  達到欲 望巅峰的王姬,全身散發出異香,隨著香汗而蒸騰揮散蔓延……
  “你輸了。”
  超群哥得意地笑著,殊不知他自己的聲音也顫抖著。


第130章 鹿杖客的閨房

  雲雨初歇,回過神來的超群哥突然跳了起來,瞧了瞧癱軟如泥的王姬,氣急敗壞地道:“快跟我走,就你這騷娘們耽誤了大事了!”
  王姬還處在高朝的餘韻當中,全身酥軟無力,問道:“什麽大事了?你還有什麽大事麽?難道你還想著去哪一家姑娘的閨房偷腥麽?”
  張超群一怔,難道真的要帶她去?把她脫光光放在鹿杖客的房�?便宜那頭淫鹿?當然不成,咱去隨便找個女人便是,這汝陽王府�總不至于隻有他一個姬妾吧!當下便道:“你隔壁住的是誰?”
  王姬媚眼如絲,哼哼了一聲,道:“好大的膽子,在我面前,還敢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一刀閹了你!”
  張超群心急火燎,哪�還有興緻跟她胡鬧,眼看著時間都已經過了,而自己的衣裳已被幹柴烈火的王姬給撕了個粉碎,哪�還能再穿了!正焦急間,看到王姬的衣裙,腦中靈光一閃,急忙將她衣物拿起。
  王姬驚呆了,怔怔地道:“那是我的衣衫,你穿錯了。”
  超群哥在她胸 前兩顆肉 球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爺要去辦大事,借你的衣服穿,你乖乖地在這�呆著。”
  王姬坐了起來,道:“你要去做什麽大事?”
  超群哥一邊穿衣裳,一邊道:“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
  這女子衣裳,超群哥是第一次穿,而且又小了一號,反倒是王姬,披了一件輕紗,從櫥�另取了一套較大的給他,又給他塗抹了些許胭脂,蒙上了一塊頭巾,在她幫助下,超群哥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絕代佳人!
  打扮完畢,超群哥瞧著銅鏡中的自己,嘿嘿笑道:“一不小心,這世間又多出一個大美女了。”
  王姬吃吃笑道:“你倒也不知羞,哪有這麽誇自己的?”
  張超群見她輕紗覆體,一笑之下,兩顆肉 球輕輕顫動,那滑如凝脂的嬌美玉 體更是半遮半掩得誘人之極,兩腿之間那一抹濃密的森林,充滿著無限誘惑,張超群不禁怦然心動,伸手將她攬在懷中,輕憐蜜愛,恣意蹂躏一番,超群哥何等手段?綽號一夜十三郎和床上小郎君的他,一淫指神功爐火純青,出類拔萃,片刻之後,王姬嬌軀忍不住又發軟發熱,捉住他怪手,往自己下 身亂摸起來。
  她那桃源幽深之處春水未幹,此刻又是江河泛濫,春 意成災,王姬坐在張超群大腿之上,抱著超群哥頭部,將自己兩顆肉 球緊緊地貼住他臉龐,嬌軀顫抖,仿佛呢喃一般,輕聲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張超群。”
  超群哥正叼著她一顆小小的紅櫻桃吮吸,含混不清地道。
  王姬幽幽一歎,道:“知道麽?我本姓趙,名叫霓仙。”
  張超群�起頭來,道:“好名字,霓仙,貴妃宛轉侍君側,體弱不勝珠翠繁。冬雪飄颻錦袍煖,春風蕩樣霓裳飜……”
  霓仙微微一笑,道:“亡國之女,名字再好,又有何用?”
  超群哥一怔,道:“什麽亡國之女?我怎麽聽不懂?”
  霓仙卻是不答,幽然說道:“張郎,你若是有大事須辦,就盡快去吧,倘若張郎想我了,就來看看我。”
  張超群心中一跳,站了起來,點頭道:“差點就耽誤了大事,我這便去了。”
  走到門口,突然返回身來,道:“你……你願意跟我走麽?”
  霓仙淒然一笑,眼中柔情陡現,卻終于還是搖了搖頭。
  張超群苦笑一聲,推門而去。
  從王府出來,張超群施展輕功直奔萬安寺而去……
  從範遙處得知,玄冥二老住在萬安寺後院的寶相精舍,張超群此時雖已來得晚了,但卻見到和範遙事先商量好的,寶相精舍外圍的廂房牆壁上畫著一個叉叉,便知道範遙還未到來,心中暗喜,此時夜深人靜,隻聽得一間廂房中傳來陣陣轟飲之聲,除此之外,再無他異。
  在暗處躲了一會兒,忽聽遠處廂房有人推門出來,不由得急出滿頭汗來,心中阿彌陀佛地念了十幾遍,轉而又念著無量天尊和哈利路亞,好在出來的不是範遙,這才松了口氣,突然靈機一動,伸手在地上撚了一把泥土,啐了一口唾沫,揉成泥丸,嗖地一聲彈了出去。
  鹿杖客廂房的門猛地開了,藍影一閃,朝著泥丸墜落之處疾奔而去。張超群呼出一口氣來,閃身進了鹿杖客房�。
  無暇多想,立刻鑽上鹿杖客床上,露出披散的長發和臉蛋來。
  “我靠,鹿杖客這死老頭,被子臭烘烘的,丫的,估計這�三年沒洗腳了吧!”
  正嘀咕著,門外遠遠地傳來腳步聲,張超群急忙將自己肩頭衣衫扯下,露出肩來,隨即屏息,將內力內斂。
  鹿杖客推門一瞧,隻見床上橫臥著一個女子,全身裹在一張薄被之中,隻露出了個頭,一頭烏黑長發披在被外,皮膚白膩,容貌美豔,不由得目瞪口呆,一怔之下,立刻閃身而出,縱身一躍,跳上房頂,四顧察看,卻哪�看得到什麽了?
  鹿杖客情知此事古怪,當下不動聲色的回到房中,細看那“女子”時,不由得色授魂與,超群哥本就生得俊美,在王姬霓仙的改扮之下,更是美豔之中透出幾分妩媚,端麗之中又透出幾分誘惑,白皙肌膚上的香粉更是霓仙自創之物,非但香氣宜人,更摻雜了少量的催 情藥物,鹿杖客年事雖高,卻是好色貪 淫,一生所摧殘的良家婦女不計其數,此時見了如此“絕色尤物”從天而降,不由得又驚又喜,略一思索,便猜到定是他大弟子烏旺阿普對自己的孝心,大喜之下,見這動人的“尤物”面容美豔,肌膚瑩然帶有光澤,顯是嬌嫩之極了,那隱約可見的赤 裸“香肩”似乎是身上沒穿衣服,這一下,淫鹿心頭狂跳不止,暗想:既然是大弟子的一片心意,那就笑納了先,享用完了,明天就傳授他一招玄冥神掌吧!
  鹿杖客走了上前,連連搓手,淫笑道:“小美人兒,身上沒穿衣裳麽?別凍壞了身子,讓老爺來幫你穿……”
  邊說邊往床榻走去……


第131章 大反串

  這下糟了!倘若他真要過來毛手毛腳,這被子一掀開,老母雞變鴨,什麽都穿幫了!範遙在搞什麽!還不來?
  鹿杖客越走越近,那張陰森森的馬臉,三角眼中冒著淫光,像是要把人吞下肚去的樣子,也真難爲他了,一把年紀,聽說還淫得不得了,不知糟蹋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估計那些被他叉叉的女人,多半沒等他靠近,就嚇得暈過去了吧!
  “美人兒,你怎麽長得這麽水靈呐?烏旺阿普那小子真孝順,給我從哪�找來個這麽香噴噴的美人啊……寶貝兒,來,讓老爺給你暖和暖和,還沒被男人摸過吧?老爺我馬上就讓你嘗到人間最高享受的銷 魂滋味……”
  張超群攥緊了拳頭,隻待這老小子靠近,便一把將他制住,管他什麽計謀不計謀的,捉住了他再說,搶了藥去,再合範遙之力,兩個人打鶴筆翁一個,難道還收拾不了他丫的?心中計議已定,眼見著這頭淫鹿距離自己不過三四步,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鶴筆翁叫道:“師哥在家嗎?”
  鹿杖客一怔,回頭答道:“在,幹什麽?”
  “噗”的一聲,鶴筆翁伸手推門,那門卻在�邊闩著。他叫道:“師哥,快開門,有要緊事。”
  鹿杖客忍著怒氣,不耐煩地道:“什麽要緊事?我正在練功,你別來打擾成不成?”
  鶴筆翁的武功和鹿杖客出自一師所授,原是不分軒轾,但鹿杖客一來是師兄居長,二來智謀遠勝,因此鶴筆翁對他向來尊敬,聽他口氣中頗有不悅之意,便不敢再叫。但他身旁的範遙卻是不管他這麽多,右肩在門上一撞,門闩斷折,闆門飛開……
  “幹什麽!”
  鹿杖客大聲喝道。
  隻聽得範遙大聲喝道:“鹿先生,你好大膽!居然敢玷汙王爺的愛姬!”
  他這一開口說話,玄冥二老登時驚得呆了,他們和苦頭陀相識已有十五六年,從未聽他說過一言半語,隻道他是天生的啞巴。
  “你……你說什麽?什麽王爺的愛姬?”
  鹿杖客滿頭霧水,回過身來,瞧著床上的“尤物”道:“你是誰?”
  張超群哪敢說話!他一開口,誰都聽得出他是男的,趕緊逼尖了嗓子,依依嗚嗚地叫著,裝作是被點了啞穴。
  範遙往床上瞧去,一時間沒能認出張超群,但他也是見過王爺的愛姬的,看到床上的女子的確不是王姬,一呆之下,急忙又道:“鹿先生,王爺知道你心謀不軌,命我裝作啞巴,就近監視察看,這位是王爺的愛姬陳氏,你說,她怎會在你床上?”
  這句話中其實破綻甚多,但此時確實有個女子在床上,鹿杖客心懷鬼胎,雖然不認得,但這女子天香國色,普通人家的女子哪有這般美麗?不由得不信,兼之汝陽王對臣下善弄手腕,他也知之甚稔。範遙此言一出,鹿杖客登時軟了,說道:“王爺命你來拿我麽?嘿嘿,諒你苦大師武藝雖高,未必能叫我鹿杖客束手就擒。”
  說著一擺鹿杖,便待動手。
  範遙閃身退後兩步,手指飛快在鶴筆翁胸口點了數下,這才笑道:“鹿先生,苦頭陀的武功就算及不上你,也差不了太多。你要打敗我,隻怕不是一兩百招之內能夠辦到。你勝我三招兩式不難,但想既挾王爺的愛姬,又救師弟,你鹿杖客未必有這個能耐。”
  鹿杖客向師弟瞥了一眼,知道苦頭陀之言倒非虛語。他師兄弟二人自幼同門學藝,從壯到老,數十年來沒分離過一天。兩人都無妻子兒女,可說是相依爲命,要他撇下師弟,孤身逃走,終究是硬不起這個心腸。
  範遙見他意動,暗叫僥幸,心中在想:教主當真是糊塗之至,說得清清楚楚那王姬所在位置,他卻還是捉錯了人!此刻,卻不知他在何處?
  “鹿先生,此事尚未揭破,大可著落在苦頭陀身上,給你遮掩過去。”
  鹿杖客奇道:“如何遮掩得了?”
  範遙說道:“你自己是不會宣揚的了,令師弟想來也不緻故意跟你爲難,苦頭陀是啞巴,以後仍是啞巴,不會說話。”
  鹿杖客道:“你說,你想要什麽?”
  範遙哈哈一笑,道:“鹿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老衲也不怕跟你說了,峨嵋派掌門滅絕師太和我交情頗深,老衲隻求你賜我解藥,救了她出去,你放心,郡主面前,由老衲一力承當。倘若牽連于你,教苦頭陀和滅絕老尼一家男盜女娼,死于非命,永世不得超生!”
  床上躺著的張超群眼皮一翻,心中嘀咕:他丫的範遙,你就不能想點新詞?
  鹿杖客聽了一怔,隨即微笑,心想你這頭陀幹這等事來脅迫于我,原來是爲了救你的老情人,那倒也是人情之常,此事雖然擔些風險,但換到一個絕色佳人,確也值得。他見苦頭陀有求于己,心中登時寬了,笑道:“那麽將王爺的愛姬劫到此處,也是出于苦大師的手筆了?”
  範遙道:“這等大事,豈能空手相求?自當有所報答。”
  鹿杖客大喜,隻是深恐室外有人,不敢縱聲大笑,突然間一轉念,又問:“然則我師弟何以會中十香軟筋散之毒?這毒藥你從何處得來?”
  範遙道:“那還不容易?這毒藥由令師弟看管,他是好酒貪杯之人,飲到酣處,苦頭陀難道會偷他不到手麽?”
  鹿杖客再無疑惑,說道:“好!苦大師,兄弟結交了你這個朋友,我決不賣你,盼你別再令我上這種惡當。”
  範遙指著床上的女子笑道:“下次如再有這般香豔的惡當,請鹿先生也安排個圈套,給苦頭陀鑽鑽,老衲欣然領受。”
  兩人相對一笑,心中卻各自打著主意。鹿杖客在暗暗盤算,眼前的難關過去後,如何出其不意的弄死這個惡頭陀。
  範遙心知鹿杖客雖暫受自己脅迫,但玄冥二老是何等身分,吃了這個大虧豈肯就此罷休,隻要他一安頓好這不知是王爺的第幾個姬妾,解開鶴筆翁的穴道,立時便會找自己動手,但那時六派高手已經救出,自己早拍拍屁股走路了。
  範遙見鹿杖客遲遲不取解藥,心想我若催促,他反會刁難,便坐了下來,笑道:“鹿兄何不解開王姬的穴道,大家一起來喝幾杯?燈下看美人,這等豔福幾生才修得到啊!”
  鹿杖客情知萬安寺中人來人往,王姬在此多耽一刻,便多一分危險,當下取過鹿角杖,旋下了其中一根鹿角,取過一隻杯子,在杯中倒了些粉末,說道:“苦大師,你神機妙算,兄弟甘拜下風,解藥在此,便請取去。”
  範遙搖頭道:“這麽一點兒藥末,管得甚麽用?”
  鹿杖客道:“別說要救滅絕師太一個,便是六七個人也足夠了。”
  範遙道:“你何必小氣,便多賜一些又何妨?老實說,閣下足智多謀,苦頭陀深怕上了你的當。”
  鹿杖客見他多要解藥,突然起疑,說道:“苦大師,你要相救的,莫非不是滅絕大師一人?”
  範遙正要飾詞解說,身後忽然掌風大盛,一條人影從床榻上沖天而起,形同鬼魅般欺身上前,一掌朝著鹿杖客拍到,鹿杖客怎也料不到背後會有人偷襲,驚駭轉身時,隻覺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襲來,“砰”的一聲,鹿杖客身子飛了出去,撞碎了一張木桌,桌上茶壺茶杯統統碎落一地。
  張超群一擊得手,心知這兩個人留不得,喝道:“範右使,殺了他們,以免遺留後患!”
  範遙聽出是教主的聲音,大喜道:“教主,原來是你!”
  張超群點頭道:“少廢話!看到本教主幹嘛兩眼色迷迷的?先合力殺了鹿杖客再說!”
  饒是鹿杖客剛才被自己一掌擊傷,他仍是不敢大意,鹿杖客受了傷,背靠牆壁,嘴角溢出血來,氣喘不已,心知大限已到,緊握著手中的鹿角杖,半分不敢大意。
  正在這時,便聽遠遠地有人走來,鹿杖客大喜,開口叫道:“快來人!苦大師和明教教主在這�!”
  一言而出,張超群已是迅捷無比地沖了上前……


第132章 百尺高塔任回翔(一)

  張超群與範遙對望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搶上前去,掌風呼嘯,向鹿杖客攻去。
  兩大高手合力一擊,縱是鹿杖客再了得,也決計抵擋不住,然而,鹿杖客卻是大喝一聲,叫道:“你們再過來,我就把鹿角杖折斷,叫你們拿不到解藥!”
  張超群和範遙同時停步,面面相觑。鹿杖客滿面猙獰,冷笑道:“哼,苦大師,沒想到你和魔教教主勾結到了一處。”
  範遙道:“不錯,本人可不是什麽苦頭陀,而是明教光明右使範遙,範某潛藏于汝陽王府十六年,爲的就是防範鞑子朝廷陷害我們明教,鹿先生,你若識時務,把解藥給範某,範某答應不殺你們師兄弟。”
  鹿杖客冷笑道:“苦大師,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麽?”
  張超群皺眉道:“鹿杖客,你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鹿杖客瞧了張超群一眼,哼了一聲,道:“張教主,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看是你快,還是我折斷兵器的速度快!你要救人,我要活命,如若不然,大家一拍兩散!”
  張超群遲疑著,這玄冥二老的武功實是不在自己之下,今天這種機會,打著手電筒都難找,難道就這麽放過了?
  轉頭向範遙問道:“範右使,你怎麽說?”
  範遙心中也是好生爲難,躊躇片刻,向鹿杖客道:“鹿先生,不殺你也可以,不過,你怎麽向我們保證,在我們救走六大派的和尚尼姑們之前,不跟我們爲難?”
  這時,隻聽得門外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有人在外面問道:“鹿先生,發生了什麽事?”
  玄冥二老身份何等尊崇,就是郡主也是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他們沒得到吩咐,也不敢擅闖。
  張超群朝著鹿杖客使了個眼色,鹿杖客大聲道:“你們退下吧,沒有事情發生。”
  外面的人答應了一聲,腳步聲逐漸遠去.鹿杖客略一沈吟,細小的三角眼骨碌一轉,說道:“張教主,我將鹿角杖擲出窗外,你自去救人,苦大師在鄙處留一炷香的時辰,時辰一到,苦大師愛去哪�便去哪�,怎樣?”
  張超群略一思索,已明其意,隻須他將鹿角杖遠遠丟出,自己若要當場擊殺他,他一聲大叫,趙敏手下聽見,自己便拿不到他丟出去的解藥了,就算拿到,驚動了敵人,也就休想救人。而這房�少了自己,盡管鹿杖客被自己打傷,但範遙仍是不可能三招兩招將他斃于掌下,他若尋隙大聲呼喚,仍是功敗垂成,反之,他師弟鶴筆翁穴道被封,投鼠忌器下,自然也不會聲張,更緊要的是,解藥由他看管,他丟失了解藥,一時間也很難說得清楚,這樣一來,雙方都有把柄,誰也不敢亂來。
  範遙說這鹿杖客狡詐多智,倒也真沒說錯,老頭兒雖然好色,但心思慎密,片刻間便想出這兩全齊美的法子,張超群不禁有點佩服他了,當下向範遙道:“範右使,你站到鶴筆翁身邊去,一炷香的時間內,他若出聲示警,你一掌將鶴筆翁斃了!他若安安分分,你也不必爲難他們兩兄弟,到時候見機行事,千萬記得,你自己的安全爲重。”
  範遙點頭應是,走到鶴筆翁身旁。
  鹿杖客一點頭,道:“有勞苦大師站到門邊,張教主,你先出去。”
  張超群應了一聲,推門而去,片刻之後,鹿角杖一聲呼嘯飛出窗外,鹿角杖尾端鋒銳處直插在十餘米開外的一面牆上,“嗡”聲不絕。
  張超群閃身掠去,拔出鹿角杖來,這鐵制的鹿角杖插得極緊,張超群見他受傷之後仍有這等功力,不由得一凜,取出一包解藥來,揣在懷中,向高塔飛快行去。
  範遙曾說,這塔中從第五層開始一直到第十層都關押著六大派中人,張超群卻不知哪一層關的是哪一派的,悄悄繞過看守,到了第五層時,正要一掌震斷了鐵鎖,一個黃衣人正半夜小解而回,途經此處,見有一女子鬼鬼祟祟地窺伺重地,立刻大聲呼叫起來,張超群暗罵了一聲國罵,懶得理會,右掌一拍,將那鐵鎖震斷,打開門來沖了進去。
  才上了階梯十幾步,塔中武士已沖了出來,張超群一拳一個,將這些武士一一擊斃,大步向囚禁之處行去,張超群何等武功,這些武士哪一個能擋得住他一拳一腳的?他每走一步,身旁便倒下一名武士,直到死了二三十人,那些武士才驚懼不前,將這武功高強的“女子”團團圍住,口中咋咋呼呼,就是不敢上前。
  張超群見他們不來啰唆,也不願耽擱,徑自“率領”著王府武士來到囚牢前,隻見第五層關的是華山派,張超群大聲喝道:“鮮于通出來!”
  華山派弟子均是萎頓在地,方才聽到有刀兵相交聲,才紛紛坐起,卻見一名妖娆女子站在監牢之外,口音卻是粗濁男聲,都是大訝。
  鮮于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迷茫地瞧著張超群,疑惑道:“姑娘何以認得在下?”
  張超群見他相貌清矍,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風雅翩翩,微微一笑,道:“鮮于掌門,光明頂一別,你還是那麽潇灑翩翩。”
  鮮于通一怔,細瞧之下,終于認出來,面上喜色綻放,道:“張教主,原來是你!你怎麽?”
  張超群笑道:“廢話少說!伸出手來!本大爺來救你們的。”
  此言一出,自鮮于通以下,華山派衆弟子都是喜形于色,齊聲稱謝,言辭之中頗多谄媚阿谀,超群哥倒也居之不疑,取出解藥,在身後武士們的衆目睽睽之下交給了鮮于通。
  那些武士雖然著急,卻是誰也不肯送死,大聲吆喝著,超群哥理也不理,但華山派的弟子們多日來受盡了他們淩辱欺侮,惡聲相向,卻也熱鬧。
  這時,從塔下不斷有人沖將上來,想來是大批人手到了,張超群雖然不懼這些膿包武士,但若高手到來的話,卻也不易抵擋,當下不再遲疑,運力于掌,硬生生地將囚牢的鐵條扯彎了,將華山派的人放了出來……


第133章 百尺高塔任回翔(二)

  “鮮于掌門,請勒令你的門人不要浪費時間,先恢複了功力再一起殺出去!”
  張超群一拳將一名武士轟得飛了出去,大聲喝道。
  鮮于通機智過人,就連少林派空智大師也要他擔任攻打光明頂的軍師,他知道今日是生是死,全仗著張超群了,毫不遲疑,向門人下令,華山派衆弟子一齊坐下恢複功力。
  這時,張超群已奪了一把劍來,施展全真劍法,將圍上來的武士猶如切菜砍瓜般放倒一地,塔下湧上來的武士越來越多,而五層以上的武士也紛紛攻了下來。
  張超群縱是再有神通,也決計撐不住太久,情勢危急萬分,眼看著遠處數�之外火把連成一片,顯然是萬安寺的動靜驚了汝陽王府了,卻不知來的是趙敏還是她哥哥王保保……
  張超群久鬥之下,敵人越來越強,塔上湧來許多紅黃袈裟的番僧,這些番僧可不比那些尋常的武士,均是武藝娴熟,有的居然還會使幾招昆侖劍法或是崆峒劍法,張超群猜到那定是趙敏幹的好事,這些中原武功被她偷學了去,轉而教習番僧習練,他心中警惕,倘若這些武功流傳到蒙古軍中,將來明教教衆想要和元朝朝廷爭奪天下,就更加艱難了!
  正激鬥間,囚牢之中一聲清嘯,原來是鮮于通已然恢複了五成功力,他見張超群被圍困,生怕他一不小心磕著碰著,那些殺紅了眼的武士和番僧便要沖將進來,華山派就此完蛋。急忙沖出助戰,他武功雖然不高,但對付那些煩人的小蝦米還是綽綽有餘的,掌門人一沖出來,有些武功高的弟子也跟了出來,超群哥登時壓力驟減。
  “鮮于掌門,別太心急,你指揮弟子向第六層攻上去,把解藥給其他門派,大家合在一處!”
  鮮于通應了一聲,率領弟子進行反沖擊。
  鮮于通剛離開,張超群便遇到了強敵,一夥兒番僧武功了得,他們一上,其餘人或退讓,或朝著華山派攻去。張超群起先並不把這些番僧放在眼�,哪知他們似乎是懂得什麽怪異的陣法,攻守相助,居然頗有法度,有四個人使的是銅钹,專司防禦,還有四個人使鐵杖,另有五人用刀,五人用劍,張超群不得不凝神接戰。
  這十八個番僧,實是王保保手下的“十八金剛”分爲五刀、五劍、四杖、四钹。單打獨鬥的話,在超群哥手底下一招也接不住,但合起來卻是威力大增。當然,那也要看對手是誰了,遇到超群哥這麽牛逼的,十八金剛又如何?張超群運乾坤大挪移,內力吞吐控縱之間,變幻莫測,身形飄忽之際,四面銅钹好像UFO飛碟一般飛了出去,刀劍相加,居然盡往自家人身上招呼,隻不過數招之間,這十八金剛便傷了六個,一名使劍的番僧從同伴的身上拔出劍來,驚駭呼喊道:“這蠻子會妖法!”
  張超群朗聲罵道:“老子的妖法能把人變成猴子,你們還不滾開?”
  這時,塔下湧來大批的王府武士,一騎當先在前,沖進萬安寺,直奔高塔之前,武士們一齊躬身行禮,這人頭上束發金冠閃閃生光,跨下一匹高大白馬,身穿錦袍,面如冠玉,英姿勃發,正是汝陽王的世子庫庫特穆爾、漢名王保保的便是。
  隨著王保保的到來,王府中的好手也到了不少,朝萬安寺一名武士總管喝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那總管答道:“��小王爺,魔教教主張超群正在上面,企圖搭救郡主捉來的各個門派的犯人。”
  王保保皺眉道:“魔教來了多少人?”
  總管支吾了一聲,道:“僅教主一人。”
  王保保雙眉一軒,罵道:“飯桶!就一個蠻子也要驚動本王爺!玄冥二老何在?苦大師何在?怎麽沒有看見他們?”
  那總管哪�知道玄冥二老的事,嗫嚅著答不上話,王保保一揮馬鞭,抽了總管一記,罵了兩句,喝令手下武士進塔擒拿張超群。
  而這時,第五層的華山派已然盡數上到六層,華山派衆人自被趙敏囚入高塔之後,人人受盡了屈辱,也不知有多少人被割去了手指,此時得脫牢籠,個個含憤拚命,霎時間第六層的那些守塔武士死傷慘重,鮮于通已然將解藥送入囚牢中的武當派諸人。
  宋遠橋等人見鮮于通居然能沖出囚牢,並送到解藥,都是大奇,華山派雖然也是六大派之一,但這鮮于通長于計略,武功卻是稀松平常,堪堪能跻身于二流高手之列,宋遠橋、俞蓮舟、莫聲谷和張松溪等雖然驚奇,卻也來不及多問,這緊急關頭,哪能耽擱得起!
  鮮于通留下一半門人保護武當派,繼續領著其餘人向七層攻去。這鮮于通,在金大師的筆下,鮮于通武功低微,道德敗壞,玩弄女性,最後死在自己的毒扇子之下,堂堂的一派之尊,聰明機智,綽號神機子,金大師百萬字的巨著�,才隻是正式出現了一次,隻這一次便死了,而且還死得極慘,死了還不算,還弄得身敗名裂。真不知金大師何以如此恨華山派,他在笑傲江湖中描寫的華山派掌門嶽不群,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僞君子,由此可見一斑。超群哥穿越來到倚天世界,雖然他還是那個鮮于通,但機緣巧合下,今趟卻是真真正正地立下了大功了,鮮于通率領弟子門人攻下第六層後,身邊的部下門人已然是傷亡慘重,眼瞧著周圍的弟子一個個死去,鮮于通愈發激發了狠性,不顧一切地沖殺,身先士卒,華山弟子見掌門如此拼力,受其感召,個個悍不畏死,敵人雖衆,竟是漸漸抵擋不住……
  這邊鬥得熱鬧,張超群卻是瞧不到,他單槍匹馬守在塔中入口,不敢離開,正苦鬥間,突然一眼瞥見鹿杖客和鶴筆翁兩人的身影,不禁一呆,卻不知範遙去了何處。
  那玄冥二老一到,武士們全都退了開去。
  玄冥二老在王府之中身份何等尊崇,今日卻接連被這魔教教主栽贓、偷襲、奪藥,哪�忍得住這口惡氣,兩人同時上前,圍戰張超群。
  鹿杖客失了兵器,用的是一根普通禅杖,而鶴筆翁卻是用的鶴嘴雙筆,張超群與他們兩個兩次交手,均是沒分出勝負來,先前雖然一掌傷了鹿杖客,那是偷襲所至,真正本領,張超群還隻是略勝二老中的其一罷了,他們兩個一齊出手,張超群立刻便覺壓力大增,那鹿杖客一杖直取中宮,勁道不小,他手中長劍震得嗡嗡作響,遇到高手才知,方才自己激鬥之下,真力已是損耗不小,心中不禁叫糟,往後退了兩步,一招“塞下秋風”劍尖如花穿影,劍招奇妙,連連搶攻,逼得鹿杖客近身不得,隻能是運力于臂,跟他硬耗內力,便在此時,鶴筆翁雙筆脫手,向張超群當頭猛擲過來,雙筆在空中當的一聲互撞,忽地變向,一筆襲向左肩,一筆居然飛旋而過,反繞到背後,襲向後腦。
  張超群瞧得驚駭莫名,這等神奇的手法,他尚是首次得見,電光火石間無暇多想,就地往後滾開,避過這兩支鶴嘴筆。
  還未站穩,隻聽得剛才站立之處一聲轟響,磚石四濺亂飛,原來是鹿杖客一杖狠拍了下來。
  玄冥二老自小便情同手足,剛才這一招,是他們想出來的殺手锏,鶴筆翁以神奇手法襲擊對手,令對手避無可避,就算對手武功高強,無論是抵擋還是縱躍,鹿杖客便一杖結果其性命。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一聯手招數,居然還能往後滾地躲避!也難怪他們驚奇錯愕,但凡值得玄冥二老使出這招的,至少都是少林四大神僧這級數的高手,試問,這等高手世間也沒幾個,就算有,那也都是宗師級別的,甯死也不會用出這樣丟臉的保命招數。
  他們這一遲疑,張超群已然站起,這一下灰頭土臉的,超群哥也覺甚是沒面子,惱羞成怒,大聲喝道:“他丫的兩個老東西,一起來吧,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們!”
  這倆人,可謂是倚天世界�的終極BOSS,張超群在對上這兩位時,總是縛手縛腳,他可不是張無忌,扭扭捏捏的,想到懷中的寶貝勃朗甯,大喝一聲,從懷中掏摸出來,上膛、開保險,生怕自己打不中而讓他們有所提防,左手持槍,右手一招“月滿西樓”攻向兩手空空的鶴筆翁。
  鶴筆翁退後兩步,和鹿杖客並肩而立,使出玄冥神掌來,一時間冷氣森森,暴喝一聲,閃身向張超群拍來,而另一邊,鹿杖客也揮動禅杖,從右邊襲來……
  “砰……”
  一聲雷鳴般的響聲,鶴筆翁身軀一震,隻覺腹部劇痛,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去,肚皮上的血迹越來越多,滲透了衣衫……
  張超群嘿嘿一笑,趁著他這一滯,欺身上前,挺劍刺到,鹿杖客一怔之下,立時反應過來,禅杖如疾風暴雨般搶上前來,他胸 前門戶大開,竟是拼了命地要阻止張超群。
  張超群將自己性命瞧得不知道多重,豈肯跟他兩敗俱傷,劍尖迎著他禅杖一挑,順勢退開……


第134章 百尺高塔任回翔(三)

  鹿杖客顫聲道:“師弟,你怎麽了?你有沒有事?”
  鶴筆翁雙手捂住自己肚子,鮮血不住流出,隻覺生命在體內飛快地外洩出去,駭然說道:“我……我怕是不成了,師兄,我要死了!”
  鹿杖客那雙三角眼發出毒蛇般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住張超群,卻向鶴筆翁道:“些許小傷,怕什麽了!咱們殺了他!”
  鶴筆翁面色灰敗,腿上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驚恐道:“不……不要……我就快死了!”
  鹿杖客與他情同手足,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早已是比親兄弟的感情還要好,見他萎頓倒地,哪�還管得什麽張超群,閃身過來,大聲朝那些面面相觑的武士和番僧喝道:“還愣著幹什麽!殺了他!”
  張超群見他們兩個胡須斑白,六七十歲了,兄弟情深,不覺心中一軟,便沒再開槍,他明知這鶴筆翁未必會死,將來這玄冥二老將會非常棘手,但此情此景下,要出手當場格殺他們,不免下不去手。這一遲疑,那些武士已是一哄而上,再想下手除去他們兩個,卻見鹿杖客背負著鶴筆翁跌跌撞撞地往塔洞階梯逃去。
  超群哥一聲長歎,飛快將手槍收了起來,劍身斜刺,一名武士喉間鮮血激射而出,直直地倒了下去。
  手槍這麽珍貴的東西,用在這些小喽啰身上,那就太浪費了,今次雖然傷了鶴筆翁,但他內功造詣極深,練武之人,身體素質也是極好的,這一槍,除非是一槍爆頭,否則鶴筆翁傷愈之後,還會活蹦亂跳。
  剛剛收起勃朗甯,忽聽勁風撲面,心生警兆,下意識將頭一偏,一支利箭貼著耳朵射去,箭翎擦過,耳側登時鮮血淋漓,轉瞬間又是一支箭射來,張超群一凜,揮劍拍落,身形一縱一躍,向第六層的樓梯口奔去,一瞥之間,隻見是神箭八雄中的兩個,哼了一聲,強忍住掏槍出來給這些鄉巴佬見識一下的沖動,占據了這個有利的位置,與追來的王府武士周旋……
  此時,鹿杖客已負著鶴筆翁到了塔底,王保保見他們二人情狀,不禁大訝,問道:“鹿先生,這是何故?”
  鹿杖客背著師弟一口氣下來,隻覺背上早已被鮮血浸濕,知道他傷勢不輕,早已是慌亂之極,見了王保保,仿佛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道:“小王爺,我師弟受了重傷,快傳郎中來治!”
  王保保見他面色惶急,也不去追究他言辭無禮之罪,急忙叫了人來,鹿杖客正要同行跟去,王保保喝住了他,道:“鶴先生有王府最好的郎中診治,沒有大礙,你且留在這�保護我。”
  鹿杖客雖然不願,但他畢竟是小王爺,不好違拗,抱拳一禮,應了一聲。
  王保保�頭見到塔上的武士不住地被丟下來活活摔死,怒火大盛,不住口地指揮隨行武士攻擊。鹿杖客突然道:“小王爺,屬下有一計。”
  王保保雙眉一揚,道:“鹿先生快快說來。”
  鹿杖客獰笑一聲,道:“塔上的人是魔教教主和六大派的人,他偷了解藥解救那些和尚尼姑道士,若是等他們功力複原的話,我們隻怕不易抵擋。不如點火焚燒寶塔,燒死他們!”
  王保保拍掌贊道:“鹿先生此計極好!”
  傳令下去,令弓箭手彎弓搭箭,團團圍住高塔,但有人從上面跳下來,即刻射殺,又叫人去取火種柴草,這兩個都是心腸狠毒之人,哪管塔上還有自己人?
  片刻之間,衆王府武士已取來柴草火種,在塔下點起火來,沒過片刻,烈焰沖天。……
  而這時,塔中的武士已是不多,武當派的高手極多,他們隻恢複了三四成的功力便已是罕有敵手,那些武士本就沒幾個像樣的高手,被憋足了氣的武當群俠亂砍亂殺,直殺得血流成河,滿地屍首,其餘人飛快將解藥逐層送去,群豪都是得知明教教主張超群親身來救,都是下到第六層助戰,沒過多久,看守武士已沒剩下幾個。
  當王保保手下的武士加柴點火時,群豪都是大驚,那火燒得,比旺旺雪餅還旺,這寶塔有磚有木,在這大火焚燒之下,底下數層便必必剝剝的燒了起來。張超群攥緊了拳頭,幾乎想要仰天長嘯,金大師寫得好!燒塔燒塔,竟然自己來了都沒能改變這種情狀!
  張超群疾步奔到第九層囚禁少林派諸人的牢室,叫道:“鞑子在燒塔了!各位內力是否已複?”
  隻見空智、空業等人各自盤坐用功,凝神專志,誰也沒有答話,顯然到了回複功力的要緊關頭。
  這時,武當派和華山派群豪已然帶著第七層的崆峒派和第八層的昆侖派諸人都到了第九層,火焰已燒到了第四層了,濃煙嗆人,就是第七層都呆不住人了,也不及等他們功力恢複,連拖帶拽地一齊上了第九層,有的受傷的人逃得慢些,連衣服須發都燒得成了黑炭顔色。
  火焰毫不停留地往上奔騰,雖然還未燒到第九層,但張超群不敢再耽擱,這要再這般下去,大夥兒不是變燒豬就是變肉餅,火總不會往下了燒!
  莫聲谷走到張超群面前,拍著他肩膀說道:“師弟,你別管我們,趁著火勢還不是很大,趕緊先走!”
  張超群搖頭道:“我辛苦謀劃一場,連馬匹和馬車都在東城門外準備好了,就是要大家走的,怎能就此放棄!”
  張超群嘴�如此說,心中卻是暗想:難道真的要和金大師的原著�那樣一個一個在下面接人麽?金大師那是寫小說,盡可以隨便寫寫,這火燒高塔,居然能等得自己一個個的接住?這�足足有兩三百人之多,接到天亮也接不完,而這塔還能撐得住多久啊!這根本就不符合現實!張超群攥緊了拳頭,心中砰砰亂跳,這緊急關頭,這麽高的地方,就是自己跳下去也是夠嗆,何況要接住這麽好幾百人,咱既不是蝙蝠俠,也不是金剛狼,怎麽可能辦到!金大師啊金大師,我真要被你害死了!
  超群哥心亂如麻,眼神掃視,突然間,張超群心中猛地一動,叫道:“七師兄,我有辦法了!”


第135章 百尺高塔任回翔

  群豪正焦躁間,聽了張超群此言,也不及去考慮他所說有幾分可信,皆是大喜過望,歡欣雷動,正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哪去管這根草究竟是粗還是細!
  “滅絕師太和峨嵋派的師姐師妹們到了沒有?”
  張超群大聲問道。
  一個少林僧叫道:“滅絕師太正在加緊運功,馬上就出來了。”
  張超群環視衆人,朗聲說道:“勞煩各位脫下外衣,照著我的方法,把衣服攤開……”
  張超群一邊說,一邊解開衣裳……
  這時,從汝陽王府方向又奔來大隊人馬,片刻之後,數百人簇擁著一個錦衣美服的美人兒到來,張超群在塔上瞧得分明,那正是趙敏!見她婀娜身姿,騎在馬上尤顯英姿飒爽,不由得一呆。
  突然“砰”的一聲大響,高塔上倒了一條大柱下來。張超群一回頭,隻見火焰已燒到了第七層上。血紅的火舌缭繞著,夾雜著濃密的黑煙卷曲著,炙烤著腳下的磚石,腳底隱隱發燙。
  張超群見群豪差不多做好,又道:“各位,如果還有誰多穿了件衣衫的,也請照做一份給峨嵋派的師姐師妹們。”
  衆人紛紛應喏,不多時,隻聽十層之上有人高聲叫道:“峨嵋派的師姐們出來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衣衫比劃著,這衣裳袖子打了死結,領子封死,就好像一隻大布袋子一般,走到高塔邊緣,大聲道:“大家保持鎮定,我先下去解決了鞑子的弓箭手!”
  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來,縱身向下跳去,群豪驚呼起來,駭然失色,一齊湧到邊上,隻見張超群手�緊緊抓牢的衣衫被風灌足了氣,下降速度大減,不過,饒是如此,這高塔距離地面十丈有餘,瞧著還是非常恐怖的,張超群此舉不禁震驚了六派群豪,也將王府武士們給瞧得呆了,小王爺王保保馬鞭一指,喝道:“弓箭手準備!射死他!”
  聽得這一聲呼喝,鮮于通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叫道:“大家朝塔下扔擲石塊!”
  群豪這才如夢方醒,七手八腳地去尋找可供投擲之物,有的幹脆就去搬�鞑子的屍體,丟將下去。
  身懸半空的張超群耳邊聽得弓箭劃破空氣的聲響,那密集的箭矢,宛如冬日狂風般,又好像鬼泣,呼的悶聲響起,張超群一咬牙,雙手一松,抛下布袋,跳將下去……
  就在群豪齊聲驚呼之際,塔下也同樣傳來一聲嬌美的少女驚呼,在那一刹那間,張超群眼角餘光見到趙敏滿臉的驚駭和關切,心中不禁一蕩,霎時間,甜蜜充斥心頭……
  宋遠橋等嚇出一身冷汗,手中停止了動作,張超群身體墜地的一瞬間,全身真氣膨脹開來,運起乾坤大挪移,左腳踩踏右腳,身軀微一轉折,竟是不可思議地橫向飛縱而去,足足在半空中大鳥一般滑翔出四五米,方才一拳朝著地面猛擊,“砰……”
  借著這一拳反彈之勢,張超群輕輕巧巧地落在地上。
  高塔之上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這等輕功,有點類似武當著名的“梯雲縱”卻又有不同,尤其是那一下橫向飛縱的滑翔,可要比梯雲縱高明了許多了,塔上群豪目睹這宛似神來之筆的絕世輕功,饒是他們身處危境,也是轟然叫好,群情振奮。
  就連小王爺手下的武士們也都是瞧得心蕩神搖,這等輕功,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已有人忍不住出聲叫好喝采,這一聲好叫了出來,立時驚惶,生怕小王爺怪責,哪知小王爺也是瞧得目眩神迷,呆呆地不發一言。
  趙敏在馬背上驚得搖搖欲墜,脊背冷汗濕透衣衫,心中忽然醒悟,這人乃是朝廷的對頭,是叛賊,自己怎麽反倒替他擔心起來了?當下硬起心腸,不去瞧他。
  當然,最享受的還是超群哥了,這一手輕功,既不是來自古墓派輕功,也不是從韋一笑那�偷師來的,而是超群哥自己自創而來的,下降踩足的運氣方式,的確是來自古墓派的輕功,而那一下橫向滑翔,則是他從李小龍的飛腿中領悟來的,在他的世界,這一招威力極大且帥到極點的招數超群哥和人搏鬥時,經常會用到,下墜的那一霎那,超群哥靈光忽現,用了出來,果然帥到家了。
  稍一運氣,張超群又是縱身而起,隻見他滿場遊走,雙手忽打忽拿、忽拍忽奪,將威脅最大的神箭八雄盡數擊倒,此外衆武士凡是手持弓箭的,都被他或斷弓箭,或點穴道,眼看高塔近旁已無彎弓搭箭的好手,縱聲叫道:“大家逐一跳將下來,我在這�接著!”
  此語一出,衆人才如夢方醒,雖然張超群先行跳躍了,但塔上畢竟距離地面高達十餘丈,跳下去力道何等巨大,張超群便有再大的能耐也難以接住,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遲疑了。張超群見煙火彌漫,已燒近群豪身旁,再婆婆媽媽的,勢必要全都變成烤豬烤鴨,心中更急,大叫道:“還等什麽!對我沒信心麽?”
  這時,從第十層塔上有人高聲道:“你們不跳,就讓開些,讓貧尼跳!與其活活燒死,還不如活活摔死!”
  說話的,赫然便是滅絕師太。她不肯聽趙敏之令出去殿上比武,已自行絕食了六七日,胃中早是空空如也,剛才的解藥入肚,迅速化入血液,藥力行開,比誰都快。加之她內力深厚,猶在宋遠橋、俞蓮舟、何太沖諸人之上,僅比少林派空智大師稍遜,隻是小半個時辰,她內力已然恢複了四五成。
  大男人不敢跳,反倒是讓女子挑頭,群豪無不汗顔。滅絕師太朝塔下叫道:“超群!你接得住就接,接不住別逞強!”
  雙手拉開一件衣裳,縱身一躍,從高塔上跳將下來。
  張超群看得分明,就在她身子離地約有五尺之時,一掌輕輕拍出,擊在滅絕師太腰間。這一掌中所運,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絕頂武功,吞吐控縱之間,已將滅絕師太自上向下的一股千斤巨力撥爲自左至右。
  滅絕師太的身子向橫�直飛出去,一摔數丈,此時她功力已恢複了四五成,一個回旋,已穩穩站在地下,順手一掌,將一名蒙古武士打得口噴鮮血。昂然挺立,大聲叫道:“我沒事!大家逐一跳下來罷!”
  王保保先是見到魔教教主張超群大展神威從高塔上跳下,又見他居然能接住從十餘丈高的地方跳下的人,心中震撼之極,正要調兵遣將,見情勢不佳,傳令:“調我飛弩親兵隊來!”
  武士總管正要去傳小王爺號令,突然間隻見東南角上火光沖天。他大吃一驚,叫道:“小王爺,王府失火!咱們快去保護王爺要緊。”
  王保保關懷父親安危,顧不得擒殺叛賊,忙道:“妹子,我先回府,你諸多小心!”
  不等趙敏答應,掉轉馬頭,直沖出去。王保保這一走,手下十八金剛一齊跟去,王府武士也去了一大半。餘下衆武士見王府失火,誰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隻道大批叛徒進攻王府,無不驚惶。
  張超群也是一怔,險些失誤,將一名少林僧接了下來後,猛然想到,玄冥二老跟自己交手時,卻沒見到範遙,這定是他的調虎離山計了!心中歡喜,昂然叫道:“諸位,我明教埋伏了數千精銳,強攻汝陽王府,馬上就要到了,諸位不必擔憂!”
  他這話可也不是純粹安慰群豪,而是在嚇唬留下來的趙敏,此刻敵我分明,他料想趙敏也不願與自己正面沖突,若能虛言恫嚇,驚走她最好。
  哪知卻瞧見趙敏呆呆地坐在馬背上,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麽,也無暇去理會她,又將張松溪接了下來,此時,滅絕師太、張松溪和一名少林寺羅漢堂的高手將張超群拼死護住,隨後,宋遠橋、宋青書、莫聲谷和空智大師、何太沖等人一一躍下時,雙方強弱之勢立時逆轉,趙敏手下不但失去了苦頭陀,鶴筆翁也是重傷,單單的就一個鹿杖客在,趙敏心知此時若再不走,反而自己要成爲他的俘虜,當即下令:“各人退出萬安寺。”
  轉頭向張超群深深地瞧了一眼,一言不發,在鹿杖客等高手的保護下退入了萬安寺後殿。
  宋遠橋離得張超群最近,見敵人遁去,問道:“要不要追?”
  張超群忙道:“窮寇莫追,先救了人再說!”
  此時,絕大多數人還在高塔之中,眼看火勢蔓延開來,宋遠橋大聲喝令分出一部分人去救火,張超群知道救火也不過是徒勞,卻也隻有如此了,當下凝神以待,不斷地接了人下來,一直到接了七八十人後,張超群內力幾乎要耗盡,空智大師瞧見他手掌發抖,口宣佛號,叫了塔上的人暫緩,上前去雙掌貼于張超群背後,以自身內力渡入他丹田之中,宋遠橋等也是圍了過來,待空智內力幾近耗盡時,接了過來,到宋遠橋雙掌離開,張超群精神大振,朗聲道:“諸位可以跳下來了!”
  空智大師和宋遠橋以內力渡去時,都是探出張超群的內功竟是和本派出自同源,不禁驚訝,均是以爲張三豐把武當九陽功傳授了給他,更見他內力精深至此,已然在自己之上,又是驚駭又是歡喜。
  當塔上最後一人跳下時,萬安寺高塔轟然坍塌,救火衆人驚呼著退開。張超群以乾坤大挪移神功相援六派高手下塔。內力再次耗盡,大傷元氣,幾乎連路也走不了,見所有人都救了下來,圍著自己一大圈,忽然心中一動,咬破舌尖,裝作累成了內傷,大嘴微微張開一線,讓鮮血順著嘴角淌下。
  果然,群豪見他受傷,均是感激涕零,其實超群哥倒也不必這般做作了,今日若不是他,群豪又豈能逃出生天?還不知道要受多少鞑子的淩辱,今日若不是他,這大火焚燒下,這些人若不是被燒死,便是摔死。一時間,人人感慨,他們興師動衆,幾乎傾盡了各門各派的精銳好手遠征明教,哪知,卻中了鞑子朝廷的奸計,反倒要明教教主舍命相救,人人想到這百十年來,正教正派中人與明教互爲死敵,雙方爭執結怨,不知死了多少人,但今日明教畢竟由武當派張三豐的弟子出任了教主,今後明教走上正途,實是武林中的一大幸事。
  他們感慨著,超群哥卻是郁悶無比,剛才咬自己一口,疼得要命,就是鹿杖客打自己一下也沒這麽疼吧!唉……張超群感歎著,做人難,做一個又帥又神氣的大英雄更難啊!
  既然裝了,就幹脆裝到底,腳下一軟,坐在地上裝死賴皮,莫聲谷將他抱起,負在背後,張超群指了道路,群豪直奔東門,驅散把守城門的官兵,出城數�,果然見到紀曉芙守在十幾輛騾馬大車旁,還有二十幾匹健馬,紀曉芙見了大隊人馬到來,驚惶失措,還道是來捉她的官兵,到了近處時才知道張超群行動成功,她趕上前去,拜見滅絕師太,自又免不得一番啼哭。
  空智大師道:“今番若不是張教主舍命相救,我中原六大派氣運難言。大恩不言謝,爲今之計,咱們該當如何,便請張教主示下。”
  少林派是武林至尊,空智又是四大神僧之一,說出話來尤其有分量,張超群再狂妄,也不好沖著他去,謙遜道:“在下識淺,哪有什麽主意,還是請大師發號施令。”
  轉頭瞧見傷痕累累的鮮于通,又道:“此次可不是在下一人之功,華山派鮮于掌門也居功至偉,今晚若非鮮于掌門拼死給諸位送解藥,單憑在下一人之力,也斷然救不得大夥兒。”
  這話卻也是事實,六大派中,哪一個不是鮮于通親手送到的解藥了?群豪見他手臂上、胸前、大腿、膝蓋和面頰上都有傷痕,尤其是左手手臂上,一處刀傷深可見骨,一張臨時撕下的衣擺草草包紮著,鮮血染紅。群豪一齊向鮮于通施禮緻謝,更有峨嵋派的一名俗家女弟子上前要爲他重新包紮。
  鮮于通臉上漲得通紅,熱淚滾滾,隻恨不得身上的傷更重了幾分才好,他這掌門之位本就來得蹊跷,那是靠了娶了上一任的華山掌門的獨生愛女才當上的,華山派之中與他同輩的門人嘴上雖然不說,心中實是頗爲瞧他不起,他鮮于通綽號神機子,聰明機智,自然心中有數,此次攻打明教,也是極想藉此立威,他卻怎麽也沒想到,這威麽,今天倒真是立了,渠道不同罷了,聽得張超群在群豪面前如此稱譽自己,心中對他的感激已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倘若張超群此時叫他去死,他或許也會毫不猶豫橫刀抹脖子。
  鮮于通激動了好一陣子,好容易才平靜下來,瞧著張超群的眼神深意豐富,張超群知道那是向自己效忠的意思,心中不禁大叫劃算。金大師的筆下,張無忌雖然是救了六大派群豪,卻是仍然不能徹底化解仇怨,自己一到,情勢便完全不同了,心中不免得意之極。
  衆人商量了一陣,張超群堅持要空智發號令,空智大師堅執不肯。鮮于通忽然道:“此處離城不遠,咱們今日在鞑子京城中鬧得這麽天翻地覆,那奸王豈能罷體?貴教的兄弟還在和鞑子拼命,我們豈可獨自走了?不如稍事歇息,待諸位內力恢複了些,再殺將回去,支援明教的兄弟!”
  鮮于通此言一出,滅絕師太立時附和道:“不錯,人家在爲咱們拼命,咱們怎麽可以就此離去?豈不教人笑話?”
  當下,人人贊同,個個擦拳磨掌。
  張超群哈哈大笑,道:“哪來什麽援兵了,那是在下恫嚇敵人的,在王府放火之人,乃是敝教的光明右使範遙,就隻是他一個人而已。”
  群豪聽了直咋舌,也均是暗叫僥幸。宋遠橋道:“鞑子待王府中火勢救滅,發現根本沒有明教教衆偷襲王府,定必派遣兵馬來追。咱們還是先離此處,再定行止。”
  衆人均是點頭稱是,莫聲谷忽然道:“咱們六大派多是處于南方和東南方向,鞑子隻怕會在中途攔截,咱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徑向西北,西北地廣人稀,隨便找一處荒山,盡可躲得一時。鞑子定然料想不到!”
  莫聲谷之言得到群豪贊同,當下向北行去,一直行出五十餘�路,尋覓一處山谷中打尖休息。張超群早已在騾馬大車中購置了幹糧酒肉,群豪席地而坐,轟然對飲。
  其時正是午後了,張超群聽了一陣各派談論,心中詫異,他跟範遙說過碰頭地點,沿途又留下了明教的暗記,卻是到了此時還不見他來尋,心中不免忐忑,跟宋遠橋和空智大師說了此事,宋遠橋表示,要跟他一道返回大都,張超群道:“大師兄,小弟一人回去便好,人多了反而目標太大,被鞑子察覺,可就不妙了。諸位還是分別回去,好好整頓一下,今後當各位並肩攜手,與鞑子決一死戰。”
  群豪轟然叫道:“大夥兒並肩攜手,與鞑子決一死戰。”
  呼聲震天,山谷鳴響。
  張超群向群豪行禮作別,縱馬向南疾馳而去。


第136章 是嶽母還是老婆

  將近大都時,張超群想到昨晚萬安寺一戰,汝陽王手下的武士大多都認得自己了,撞上諸多不便,于是在半途向一家農戶買了套莊稼漢子的舊衣服換了,頭上戴個鬥笠,用煤灰泥巴將手臉塗得黑黑地,這才進城。
  到了城門口,隻見多了許多士兵,守衛森嚴,但見有身材健壯高大的,或是同行者衆的都攔截下來盤問,氣氛頗爲緊張,張超群見此情形,不禁替範遙擔憂,他昨晚獨自一人去汝陽王府縱火,也不知事後有沒有脫身,他武功高強,尋常的王府武士斷然不是他對手,隻要他機靈一點,逃走並不難,但若遇到神箭八雄那樣的弓箭高手,可也危險得很,從昨晚到今天午後,都沒有見到他,到底是失手被擒了,還是受了傷躲在什麽地方養傷了,這些都全然不知。
  張超群越想越是擔心,遠遠地便下了馬,步行前往。一個莊稼漢居然騎馬,這也太過招搖了,人家也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了。
  正往城門口走去時,突見另一個方向“叮鈴叮鈴”聲響起,張超群本是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城門口的動靜,直到聽見這響聲才轉頭看去,這一看,嘴巴登時合不攏了。
  那三個人夾雜在進城的百姓中間,當先一個,便是金花婆婆!也就是黛绮絲。依舊是佝偻著身軀,手�拄著一根黑黝黝的珊瑚杖,不時地咳嗽兩聲。另外一個眉清目秀,宛若百合,正是殷離!她居然沒有練千蛛萬毒手!張超群見她清麗無雙,肌膚瑩白如玉,不禁呼吸爲之一窒,心中狂喜,不由得慶幸,好在她沒練那自殘容貌的鬼武功。而另一人,也是個女子,頭戴鬥篷,青紗垂下,遮住了臉容,那叮鈴叮鈴的聲音就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腳腕上,鎖著鐵鏈,每行一步,都頗爲艱難,張超群怎也想不出這女子是誰,貌似金大師的原著�沒這號人,好奇之下,多看了幾眼,這女子身材高挑,比丁敏君還高些,婀娜多姿,不用看臉也知道是個美人兒。
  黛绮絲領著阿離和神秘女子向城門口行去,事實證明,群衆的眼睛是雪亮滴,幾個蒙古士兵見了清麗脫俗的阿離,均是色授魂與,一齊圍了上來。
  口中不幹不淨地嚷嚷著,黛绮絲眉頭一皺,咳嗽數聲,喝道:“阿離,用我教你的武功,教訓一下這些臭男人!”
  阿離脆生生地應了聲,那幾個士兵嬉皮笑臉地圍了上來,阿離冷冷地一笑,一名士兵驚喜叫道:“看,小花娘在對我笑哩!”
  話音剛落,忽然阿離飛步上前,朝著那說話的士兵沖去,“砰”的一聲,那名士兵突然跌倒在地,淡綠色的身影從他身旁掠過,悠閑地婷婷而立。
  張超群忍不住暗贊:好俊的功夫!
  旁人沒瞧清楚阿離出手,但張超群卻瞧得清清楚楚,這一手迅若遊龍,以極快的手法,以手掌邊緣飛快斬在那士兵咽喉,咽喉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是沒有武功的人,這一下也能讓人受傷,更何況是阿離這樣的習武之人。這種隻攻擊敵人要害,決不拖泥帶水的招數,委實是簡明厲害,竟是和超群哥的格鬥術有幾分相似。
  那群士兵見到阿離這等快捷的身法,都是驚駭大呼起來,紛紛拔刀出來。周圍的百姓見此情形,紛紛驚恐逃散,哭爹喊娘,亂成一團,這時,從城門內湧出大批的軍士,轉眼間便將黛绮絲等包圍起來。
  張超群遠遠地瞧著,心中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前幫手,但黛绮絲武功不弱,這些尋常軍兵也不會是她對手,便決定暫觀其變。
  黛绮絲將阿離召了回來,朗聲說道:“都想死麽?那讓我老太婆成全你們!”
  一名軍官喝道:“老太婆,你是何門何派,爲何在大都搗亂!瞧你也不是普通人,報上名來罷!”
  黛绮絲冷冷地道:“你也配問我名字麽?”
  軍官惱羞成怒,道:“這三個人都是魔教的妖孽,格殺勿論!”
  手一揮,拔出刀來,軍士們齊聲大呼,刀尖向前,踏出一步,這些軍士成圓形陣勢,足足又四五十人,這一聲大呼,倒也聲勢不小,隻可惜他們遇到的是黛绮絲,雖然她在明教的四大法王中武功不是最高的,但也是滅絕師太那一級別的高手,她哪會將這些武功低微的士兵放在眼�,手臂一長,將珊瑚杖一頓,地面青磚登時裂開,同時左手一伸,數點金芒一閃而去,登時擊倒六七個士兵,每一個士兵都是捂著臉龐哀叫倒地,其餘軍士見此情形,不等軍官下令,揮刀沖上。
  隻見黛绮絲身形靈動,一根黑黝黝的珊瑚杖指南打北,勁風呼嘯,片刻間,便又有七八個人倒下不起,她身手矯捷,哪�像是個病體支離的老太婆了?軍官驚駭,大聲指揮著部下,而腳下卻是不住往後退去,向身旁一名士兵吩咐了幾句,那士兵微一躬身,轉身向城內奔去。
  隻這麽一瞬間的工夫,城門口又躺倒了幾個,黛绮絲武功高強至此,這些士兵們都是膽戰心驚,還未碰到人家一片衣角,自己這邊就倒下去三分之一的人,其餘人不敢太靠近,揮刀不前。
  張超群見了,不禁暗暗搖頭,這就是縱橫天下的蒙古人麽?成吉思汗的子孫何等骁勇,得到中原的花花江山,下了馬背就變種了麽?他們不亡,倒也真是奇怪了。忽見那軍官派人進城門,心知那是去叫幫手了,黛绮絲雖然武功高,但畢竟是一介女流,待鞑子大批人到來,久戰之下,想要全身而退就難了,好歹她也是咱未來的丈母娘,不救她,小昭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快步向那名軍官奔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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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20:53

第137章 杜蕾絲

  黛绮絲雖然武功不錯,但腦子並不算聰明,超群哥如是想。什麽叫做擒賊先擒王都不懂,果然是波斯人啊,咱中國的先進思想就是學不會!當她那個死鬼老公銀葉先生死翹翹的時候,她就沒想過對胡青牛來強硬的?他若不肯給銀葉先生治療,那很簡單,把他老婆或者妹子當人質就是,他不治的話,咔嚓了就是,唉……
  那些軍士對那老太婆圍而不攻,個個手腳發抖,突然又見一個烏漆抹黑的鄉巴佬飛奔而來,有了老太婆的前車之鑒,他們不敢再以貌取人,幾個軍士大聲吆喝著,拔刀相向,哪知這個其貌不揚的鄉巴佬閃身而過,“怦怦”幾聲,攔阻的軍士斷手斷腳,被這一身肮髒不堪的鄉下人撞得飛跌了出去,頃刻間,張超群已來到那名軍官面前,咧嘴一笑,伸出手臂,一把將他脖子扼住,單手提了起來,這軍官手中有刀,卻是無力握住,當啷一聲墜地,毫無反抗能力。
  “全都給老子讓開!”
  張超群大聲喝道。
  他這一吼,本來就毫無戰意的軍士們紛紛退後,驚恐地瞧著這形同乞丐的鄉下莊稼漢。
  黛绮絲疑惑地瞧著他,似曾見過,有點眼熟,卻有想不起這人是誰,開口問道:“小兄弟武功不錯,不知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張超群沖她微微一笑,道:“黛绮絲,別來無恙吧!”
  黛绮絲身子一顫,臉上登時變色。
  “你……你是……”
  張超群微微一笑,瞧見她驚恐的模樣,倒也有趣得緊,自己這身造型,她居然沒認出來,唉,好歹也有過共枕之緣,居然認不出老公了!
  這時,從城門之中傳來整齊的腳步奔跑之聲,聽動靜,應有兩百人以上,張超群面色微微一變,朝黛绮絲喊道:“你帶著阿離和那位姑娘先走!這�我來斷後!”
  黛绮絲和阿離聽得他居然認識自己,不由得一怔,超群哥又喝道:“還不快走?”
  黛绮絲眼中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麽,神情複雜地瞧了他一眼,帶著阿離和那神秘女子疾速離去。
  張超群手中一用力,將那名軍官向城門投擲而去,那軍官飛出數丈,落地時帶起一片煙塵,一聲不響撲倒在地,原來張超群在將他丟擲出去的時候,已捏斷了他喉嚨。
  奔跑中的阿離不時回頭,見那滿身汙穢的男子在士兵當中拳打足踢,神威凜凜,沒有一個人能和他過上一招,就好像猛虎入羊群般,一個一個地將那些士兵抓起,擲出,把城門給堵了起來。不禁又驚又佩,問道:“婆婆,那人是誰?武功好高啊!他怎麽會認識我的?而且他叫你什麽黛絲來著?”
  黛绮絲朝她瞪了一眼,喝道:“你哪來那麽多問題!還不快走?早聽我說了改頭換面,你偏偏不肯,不然哪用得著逃跑?”
  阿離吐一吐舌頭,又回頭瞧了一眼,隻見那人已飛奔而來,城頭之上,箭矢如雨般傾瀉。叫道:“那個人來了!”
  黛绮絲回頭一瞧,停步說道:“快走吧!他能追的上。”
  阿離點了點頭,見那女子跑得慢,一把抓住她肩膀,飛快向黛绮絲追去,隻不過那女子腳上的腳鐐甚是礙事,阿離道:“婆婆,打開腳鐐吧,這樣跑不快!”
  黛绮絲一皺眉頭,道:“這女子來曆古怪,也不知是什麽來路,別管她了,咱們走吧!”
  阿離一怔,那女子聽了這話,叫道:“你們不管我死活了麽?”
  語調古怪,雖是漢語,卻頗爲生疏。
  正說話間,張超群已然追上,一把攬住那女子腰肢,扛在肩上,道:“還不快走!想等鞑子追上來都包了餃子麽?”
  黛绮絲二話不說,抓住阿離肩膀疾奔而去。
  一口氣狂奔了二三十�,來到一個小鎮外,始終也沒見鞑子追過來,這才停了下來。
  張超群將那女子放了下來,其實,手感還是不錯滴,滑滑嫩嫩,充滿了彈性。
  當這女子一落地,腳上一麻,登時嘤咛一聲,差點軟倒在地,張超群一眼瞥見她面容,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就好像見了鬼一樣,滿臉的驚駭!
  “你……你……怎麽是你?”
  張超群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瞧著面前的女子。
  隻見這女子身長玉立,白淨細膩的肌膚,充滿著淡淡的光澤,碧綠的瞳孔,晶瑩閃亮,那高挺的鼻梁,和整張俏麗的臉蛋搭配出一個動人之極的絕世尤物,尤其是那盤起的金發,使得她那秀美絕倫的玉頸更加顯露無疑。再往下,胸前傲然聳立的一對乳 房,那尺碼,和紀嫣然有得一拼,纖細的腰肢,如弱柳妖娆,長長的一雙美腿,就算是站在張超群面前,也絕對不會矮,她鬥篷早已在被張超群抗在肩上的時候就跌落了,此時站在他面前,登時有種陽光灑落大地的感覺,仿佛周圍的黑暗都會因她而照亮……
  這女子,是外國人!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的?”
  張超群知道她國語不大標準,是以,用英語問道。
  金發女子乍一聽見英語,驚得張大了嘴,半晌才喃喃地道:“上帝啊,你會說英語!你是……是……你認識我麽?”
  張超群好容易才恢複了平靜,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道:“杜蕾絲,我問你,你怎麽會在這�?”
  聽到這個渾身上下散發出馊臭味的原始男人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杜蕾絲猛地反應過來,驚呼道:“是你!你是那個中國的特工!上帝啊!您能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麽?”
  張超群道:“這大概是上帝的安排吧!我來到了另一個時空,但我沒想到你也來了這�。”
  他記得,當時杜蕾絲正要把那顆珠子交給自己,突然閃電打雷,那顆珠子發出強烈的光芒,緊接著就什麽也看不到了,等醒來的時候,自己就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倚天世界。
  現在想來,倒也是,自己跟她同時摸上了那珠子,自己既然能穿越,她自己也就同樣可以了。自己之前就從來沒想到過這一點,現下看到她,才豁然明白。
  “我真是沒想到,你也在這個古怪而原始的世界,我們這算是在另一個時空麽?”
  杜蕾絲見到張超群,悲喜交加,忘情地拉著他手,問道。
  張超群正要說話,阿離突然走了過來,指著張超群,叫道:“你是超群哥哥!”
  張超群朝她微微一笑,道:“阿離,很久沒見了,你長大了,也漂亮了。”
  阿離那純潔百合般的臉蛋上飛起一抹紅暈,道:“真的是你啊,你怎麽……怎麽會認識她的?你剛才說的是什麽語言?爲什麽我一句話也聽不懂?”
  張超群微笑道:“我認識她好多年了,她是我的同伴,當年失散了,想不到今天又重聚了,我說的是她家鄉的語言,我學過一些,所以會說。”
  忽見黛绮絲冷冷地瞧著自己,急忙又向黛绮絲一抱拳,道:“黛绮絲,你不用再假扮成這樣了。波斯明教如果來找你麻煩的話,你叫他們來找我張超群,我都替你擔著,不管他們要什麽,都問我便是。”
  杜蕾絲喃喃道:“原來你叫張超群。”
  張超群朝她微微一笑。
  黛绮絲眼中現出驚詫的神情,聲音微微有些發顫,道:“你……你知道總教要什麽?”
  張超群點頭笑道:“當然知道,本教的乾坤大挪移原本就是從波斯傳過來的,但……”
  黛绮絲插口道:“你說什麽本教?”
  張超群道:“我現下已經是明教的新任教主了。”
  黛绮絲一怔,道:“你胡說什麽!”
  張超群知道她已然脫離明教,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出任明教教主一事,明教奉自己這麽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爲教主,說出去的確很難令人相信。便將當日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第138章 黛绮絲的真容

  聽完張超群所言,黛绮絲和阿離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不過,當時的情形,若非他替明教出頭,以一條三寸不爛之舌折服了六大派,隻怕現在明教已經成爲了曆史。
  而且楊逍、殷天正的天鷹教、五散人、韋一笑等一幹有實力成爲教主的人都有自己的支持者和勢力,誰也不服誰,反倒是張超群這個外來人的突然加入,拯救明教于危難,居然折服群豪,令那些桀骜不馴的豪傑們甘願支持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當教主,這可倒好,大家都沒得爭了,超群哥天緣巧合,習得乾坤大挪移,並將支離破碎的明教統一起來,也算是曆屆明教教主中功勞最大的了,他不當教主的話,說不定明教又要回到原先一盤散沙的局面了。
  黛绮絲和阿離都和明教有著極深的淵源,見明教終于團結起來,也是有些許欣慰。
  他們邊說邊走,不多時便進入了這小鎮子,張超群指著一家酒肆,邀她們坐下歇息。黛绮絲雖覺此處距離大都太近,乃是危險之地,但見他毫不在乎,也不願示弱于他,點頭答允,四人來到這酒肆之中,其時,已過了用飯的時辰,掌櫃見這個時候還有客人來,自是喜出望外,叫來小二招呼客人。
  張超群見這酒肆之中一個客人也沒有,仍是挑了二樓靠窗坐了,叫了一桌酒菜,給了打賞,小二歡天喜地的去了。
  四人吃喝了一陣,黛绮絲道:“我雖然以前是四大法王中的一個,但多年前已經破身出教了,所以也就不用向你行禮了。”
  阿離滿臉的迷茫,不解地瞧著坐在身旁的“婆婆”張超群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黛绮絲又道:“你方才說,波斯明教如果來找我麻煩的話,你幫我擋著,你是說真的麽?你又怎麽知道波斯明教的事了?”
  當年張超群騙她說自己懂得蔔卦算命,現下黛绮絲又怎會再信?此事非同小可,她自然是要問個明白的。
  張超群道:“這件事,其實說來話長,我也是從一個波斯人口中得知了些端倪,到底我是怎麽知道的,你也不用理會了。”
  見黛绮絲還待再問,一擺手,道:“中土明教源自波斯,當年乾坤大挪移也隨之流傳過來,但世事變遷,波斯明教居然將這門神功給遺失了,反倒是咱們中土明教保存完全,所以波斯總教派了你來,目的就是乾坤大挪移,對不對?”
  黛绮絲點頭默認,回想當年,不禁悠然神往。
  張超群又道:“你是波斯聖女,聖女是不可以和人結婚的,要保持完璧之身,但你沒做到,所以你怕總教的火刑懲罰,這才裝作金花婆婆。當年豔冠群芳,天姿國色的紫衫龍王,卻爲了這件事改頭換面,到處躲避,實在是太難爲你了。不過,波斯明教可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有本事,就沖著我來便是,中土明教雖然源自波斯,但多少年來都是自成體系,他們要麽就別來,來了也沒他們好果子吃,放心,一切都包在我張超群身上,如果他們真捉住了你,你就說,乾坤大挪移在我張超群的身上,想要回去,簡單,找我,別惹毛了我,惹毛了老子,管他是明教還是暗教,老子殺到他老窩去。”
  黛绮絲雙目炯炯,瞧著他時,眼中神情複雜之極,想起當年自己愛上韓千葉,他可沒有這般氣魄,一力承當。幽幽一歎,道:“你……你爲什麽要替我出頭?”
  張超群心中一動,心道:靠,替你出頭,那還不是因爲你是我丈母娘啊!突然又想,自己曾跟丈母娘有過一腿,這……這倒是扯不清了。猛然想到,自己似乎是在騙自己,倘若黛绮絲不是武林第一美人,不是天姿國色,自己又怎會理睬這事?
  怔了一怔,道:“因爲你曾經是我們明教的一員,我作爲明教的第三十四代教主,當然有責任替你出頭。”
  黛绮絲微微一笑,道:“你既然不說實話,我也不逼你。”
  忽然站了起來,駝背彎腰的佝偻身子突然挺立起來,跟她相處了十幾年的阿離瞧得呆了。
  隻見她右手往腦後一抹,用力一扯,滿頭白發猛然被扯了下來,露出如雲青絲,黑亮如瀑。除了張超群之外,阿離和杜蕾絲都是瞧得呆住了。
  緊接著,她雙手放于下颚,手指揉捏了幾下,猛地一扯,登時露出一張膚如凝脂,晶瑩剔透的臉蛋!
  她這一顯示真容,杜蕾絲登時驚呼起來,用生硬的漢語贊道:“她原來這樣美麗的!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阿離目瞪口呆,已然驚得說不出話來。就算是見過黛绮絲真容的超群哥,也是再次被她這明豔不可方物的絕世姿容所震撼。那傾倒衆生,絕色傾城的容貌,盡管已經有四十歲了,但那冰雪般剔透的肌膚,依然如少女般嬌嫩晶瑩,那雙碧藍的秀眸光彩照人,眼波似水,輕�眼簾,似有水霧升起,美妙難言,更加上她不再裝扮駝背,這一挺直腰身,登時更是說不出的袅袅婷婷,美麗清雅,高貴絕俗,那絕美的氣質,豔而不俗,嬌而不媚,天下間所有贊美女子的言語辭藻都遠遠無法來形容其萬一。
  超群哥想到自己曾和這絕世美女一夜銷 魂,當年明教群豪爲之神魂顛倒的紫衫龍王,在自己胯下承 歡,不禁心蕩神搖。
  “從今日起,我黛绮絲將以本來面目示于人前。屬下紫衫龍王,參見教主!”
  黛绮絲突然朝張超群躬身下拜。
  張超群一怔,先前她還說已破身出教,現下又認自己爲教主?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她托庇于己了!她人長得美,腦子可也聰明得緊了,隻要她奉自己爲教主,波斯總教來人興師問罪,不都得先找到我頭上麽?
  “請起來。”
  張超群手臂虛�。心中卻是在想,你不但是我丈母娘大人,還是跟我有過一腿的女人,我不保護你保護誰?你跟我玩什麽手段了……超群哥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黛绮絲應了一聲,盈盈站起。
  “恭喜你重歸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首紫衫龍王的稱號,仍然屬于你,黛绮絲。”
  阿離怔怔地瞧著她,怎也想不到這個朝夕相處了十年的金花婆婆,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明教的護教法王了。
  “婆婆,你是紫衫龍王?”
  阿離見她容顔豔麗,突然意識到再叫她婆婆有些不恰當。
  黛绮絲道:“不錯,我是紫衫龍王,金花婆婆這個稱號,以後你也不必再叫了。”
  阿離顫聲道:“那你日後也是要回光明頂的了?”
  沒等黛绮絲答話,張超群搶先道:“阿離,你離家在外多年,也該回去了才是。”
  阿離忽然尖叫道:“不!我不回去,我爹恨我入骨,我一回去,他會殺了我的!”
  張超群歎了口氣,阿離之所以離家出走,是因爲她殺了二娘。當年阿離的媽媽喜歡上殷野王,本來在練千蛛萬毒手,但練這門功夫,容貌便會變得醜陋,她媽媽生怕殷野王嫌棄她,硬是自廢武功,雖然容貌保住了,但卻也成爲了一個普通女子,失去了武功,後來殷野王風流成性,又娶了二房,冷落了殷離的媽媽,二房原是武林中人,欺負殷離的媽媽沒有武功,阿離十二歲那年終于尋隙一刀將二娘殺了,母親又爲了救她而抹頸自盡,自此與父脫離關系,四處流浪,拜金花婆婆門下。
  張超群道:“不會的,你爹爹現在是我的部屬,我的話,他還是會聽的。”
  阿離朝張超群嫣然一笑,眼中卻是透露出堅定的神情,道:“謝謝你,超群哥哥,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妻子還不夠麽?爲什麽還要娶二娘、三娘?他三心兩意,喜新棄舊,娶了一個女人又娶一個,害得我媽媽好苦,害得我好苦!我媽媽已經死了,我還回去做什麽?他已經不是我爹了。”
  突然向黛绮絲瞧了一眼,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道:“師父,這些年都是你教我養我,現在你要回明教了,我也不能再跟著你侍奉你了,我要走啦。”
  黛绮絲心中一動,道:“你要去哪�?”
  她畢竟和阿離相伴十年,比跟自己的女兒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她雖然性情冷淡,但也不是沒有一點感情的人。
  阿離幽幽地道:“天涯海角,哪兒都能去,師父,超群哥哥,後會有期。”
  說著,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超群哥大聲道:“等等!”
  阿離愕然回頭。
  張超群心道:這麽一個美麗動人,嫩得跟花骨朵似的小姑娘,你想走?那是沒門兒!我若是讓你走了,還不得被看書的狼友們口水淹死,闆磚拍死啊!
  “你要去哪�?就這麽走了麽?現在兵荒馬亂,烽煙四起,明教教衆和元朝朝廷打仗,到處都在死人,你一個弱女子,你走了,你師父能放心麽?你媽媽爲了保護你而自盡,而你卻不知道愛惜自己,你對得起她麽?你哪�也不要去,就呆在你哥哥我身邊,我會保護你,不讓你被人欺負,聽懂了麽?”
  我不但要保護你,還要呵護你,在心理上和生理上……
  阿離眼中閃爍,呆呆地瞧著張超群,良久,才道:“超群哥哥,你保護我麽?你是我什麽人?要保護我?”


第139章 蜜語哄阿離

  張超群一怔,道:“我是你哥哥!”
  當然是了阿離是黛绮絲的徒弟,而黛绮絲的女兒小昭又是自己老婆,輩分就差不多了,至于將來,當然也是自己老婆了。那是不用說滴。
  阿離一怔,美眸之中隨即柔情漣漣,道:“超群哥哥,謝謝你,可是……”
  張超群不容她再說,打斷她,說道:“沒有可是!無論你有什麽理由,都不能置自己的生命不顧,你師父跟你在一起相處了多年,難道你舍得離開?我說了,你爹爹那邊我來說,你就算是要走,也等到天下太平了,到時候你想去哪�都可以。”
  阿離怔了,突然道:“我不要你管,我是生是死,都跟你無關!”
  說到這�,掉頭而出,下樓梯時,將正要上樓的小二撞翻。
  張超群見她突然發脾氣,不由得一怔,奇道:“黛绮絲,她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發火了?”
  黛绮絲瞧了瞧緊緊靠在張超群身邊的杜蕾絲,臉上露出玩味的微笑,道:“教主,阿離這孩子我最清楚不過了,她父親殷野王三妻四妾,冷落阿離的母親,阿離是最反感不專一的男子的,你口中說著要保護她,可是卻和這個外國女子靠得這麽近,她當然發火了。”
  張超群一愣,這才意識到杜蕾絲果然跟自己的距離有點太近了。哈哈一笑,道:“一個小姑娘而已,哪來那麽大的醋勁了!黛绮絲,你在這�等我,我去追她回來。”
  黛绮絲點頭微笑,目送著張超群從窗口一躍而下。
  張超群從天而降,將路人嚇了一跳,幾聲驚呼聲響起,還以爲來了什麽強賊了。張超群沖受驚的路人咧嘴一笑,向路旁一個賣蘿蔔的小販問道:“你可曾見到一個穿綠衫的年輕姑娘?”
  那小販連連點頭,指了一個方向。張超群道了聲謝,直追而去,沒多久,便見到阿離的背影,袅袅婷婷,風姿綽約,那小細腰扭得,一點兒也不過分,恰到好處的曼妙。
  “阿離!等我一下!”
  張超群叫道。瞧著她秀美的身材,婀娜的體型,以及嫩得跟小蔥豆腐般的誘人肌膚,超群哥心中亂跳著,吞咽了一口口水。
  阿離嬌軀一顫,冷冷地道:“你追來做什麽?你不去陪你的杜蕾絲麽?”
  張超群心道:果然,黛绮絲真的沒說錯,可是自始至終,自己也沒怎麽跟她說過話,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二十句,總不至于她真的……對咱有意思吧?超群哥頗感驚奇。
  “哈哈,我跟杜蕾絲雖然早就認識,但又沒什麽交情,說起來,我和她原先還是敵人呐,隻不過,世事變遷,那段不起眼的仇怨也就化作雲煙了。”
  殷離滿臉的不信,依然是冷若冰霜:“你當我是小孩子騙麽?如果你跟她沒什麽,爲什麽她……她靠得你那麽緊?”
  張超群暗暗叫苦,沒想到這妞兒還是個醋壇子,不好搞定啊!倘若她知道咱嬌妻無數,就連她師父也給我上了,那還能搭理我?
  “其實,杜蕾絲很可憐的,你也看到了,她不是我們漢人,也不是蒙古人,她家鄉在非常遙遠的地方,有可能這一輩子也回不去了,而在這�,我是她唯一認識的人,所以啊,她自然就跟我親近點。”
  “哼,我知道,她是美國人。”
  “什麽?你知道?她跟你說的?她還說了些什麽?”
  上帝啊,她該不會把自己是從未來幾百年後穿越時空這事兒也都說了吧!這不是要被人圍觀麽?
  殷離見他焦急的模樣,愈發愠怒,道:“這女人胡言亂語,說什麽咱們這�很原始很落後,人也很野蠻之類的話,師父當然不高興了,就用鏈子鎖了她,怎麽?你心疼了麽?”
  超群哥籲了口氣,放下心來,倒也是,她中國話說得不利索,也說不出什麽來,落後?野蠻?那倒也沒說錯,這�沒有手機,沒有網絡,連電也沒有,當然落後了。至于野蠻,今時今日的大元朝,的確是找不到什麽文明的氣息來,鞑子朝廷若是先進的話,那豈不是可以去尋找美洲大陸了,把你們美利堅給圈到中國的版圖上來?
  咦喂!超群哥忽然心中一動,這雖然是武俠的世界,難道就不可以真的去找一找美洲大陸?就算那旮旯太遠了,可是日本和高麗呢?咱雖然沒帶來幾件先進的武器,可是……如果本大爺把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這兩樣超人類的武功普及一下,到時候打到小日本跟高麗棒子那兒去,殺光他們的男人,淫…光他們的女人,本大爺也就算流芳百世了!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還沒等超群哥從YY中清醒過來,殷離突然一跺腳,氣憤憤地往鎮外方向走去。
  “喂!阿離!你走那麽快做什麽?我不是心疼她,我真不是心疼,你別吃醋啊!”
  殷離陡然站住,嬌美秀麗的臉上泛出一抹紅暈,白中透紅,霎時間,把超群哥給瞧得呆了。
  “我怎麽吃醋了!我爲什麽要吃醋?我吃你的醋?哼!”
  殷離人長得靈秀美麗,嘴巴卻跟紅辣椒似的,噼�啪啦,能嗆死一頭牛。
  但再厲害的女人,那也是女人,超群哥號稱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對付人妻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這種純淨得跟白紙似的小姑娘了。
  “阿離!”
  超群哥踏上兩步,近距離飽含深情地瞧著她。
  “你知道麽?其實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又受了這麽多苦,從小就流浪在外,但你又是那麽堅強,我雖是須眉男兒,也忍不住敬佩你,男人天生就是要保護心愛的女人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從今往後,就讓我來保護你,從此不要再讓你受委屈,受冷落,我會對你好一輩子,你接受麽?”
  殷離像是被他一番甜言蜜語給融化了一般,秀眸之中充滿著柔情,又有些迷茫……
  “我……我……”
  超群哥深情地伸出手去,將她那雙柔軟嬌嫩的小手握住,說道:“阿離,別再流浪了,你離岸越久,也就越疲憊,我願意當你的港灣,保護你一輩子,疼愛你一輩子,以後,再也沒有人會欺負你,我要你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殷離眼中閃爍著晶瑩的亮光,雙肩顫動,終于紅著眼睛,一頭撲進超群哥的懷中,“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超群哥的話並不算很出色,但卻句句打動了阿離心中的脆弱,十二歲就離家出走,這若放在現代,十二歲的女孩子還在父母懷中撒嬌呢,不會疊衣服,不會做飯,不懂得照顧自己,而阿離卻已經要靠著自己稚嫩的雙肩,扛起那片沈重的天空,若非是黛绮絲收留了她,收她爲徒,阿離能否活到今天都還是個未知數。她雖然堅強,但畢竟是個女子,難道她不喜歡被人憐愛麽?難道她不願意受人呵護?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黛绮絲雖然養大了她,教會了她武功,但黛绮絲本身遭遇喪夫之痛,又要躲避波斯明教的追殺,喬裝改扮,流落天涯,又怎能真正貼心地去照顧阿離呢?
  超群哥這番話雖然簡單,但對于阿離來說,卻是讓她淚流滿面,依偎在他寬闊的胸前,仿佛一切煩憂都會被他擋住,一切危險都會被他化解……
  “超群哥哥……”
  殷離良久說不出話來,一邊哭泣,一邊死死地將這個溫暖的男子抱住,好像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了,然後發現那隻是一場夢。
  超群哥本來隻是存著一些男人腦子�通常會想的念頭來哄她的,可是當她真情流露時,超群哥也是忍不住從心底�憐惜這個弱女子。
  “阿離,我會永遠地愛你,疼你,一輩子都對你好,永遠也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張超群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絲絲秀發,這番話,他確信,是自己發自內心說出來的。
  “哇……”
  一陣喧嘩聲自身後傳來,人人驚呼。
  殷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姑娘家,就這麽當街撲進男人的懷抱,實在是太羞人了,急忙要掙脫開來。張超群卻是將她緊緊抱住,在她耳畔輕聲說道:“這是人家在羨慕我們呢!沒什麽好害羞的。”
  “不要!羞死人了!快放開我!”
  殷離猛地掙脫開來,一張晶瑩如玉的秀氣臉蛋上紅成了熟透的蘋果。
  張超群瞧著她呵呵微笑,突然發現周圍的人並沒有朝著自己看過來,而是都向身後的方向瞧過去,不由得吃驚,難道現場版的小電影都沒人看麽?轉回頭去,隻見黛绮絲和杜蕾絲並肩而行,朝著自己跟阿離走了過來。
  原來是黛绮絲和杜蕾絲太驚豔了!
  殷離見了師父,羞澀地逃開,忸怩著向黛绮絲奔去,腦袋垂向地面,可愛得緊。
  超群哥的臉皮可不是吹的,大都城牆也相形見拙,微笑著迎了上去,隻見這三個世間罕有的大美人一個比一個漂亮,怎不心花怒放?
  “我在想,應該給你們都戴上鬥篷,不然的話,可實在是不方便得很。”
  超群哥向她們三個走過去。
  黛绮絲臉上似笑非笑,頗有深意地瞧著他……


第140章 夜闖王府之胡亂叉叉篇(一)

  從小鎮出來,張超群頗有些神清氣爽,黛绮絲回歸明教,自己做到了原著中張無忌沒有做到的事情,他好歹是人家的教主,卻連自己的部屬都保護不了,還要被外國佬帶走,連帶著把心愛的小昭也帶走了,這樣的無用之輩,叫人惱恨,不叫他張無計叫什麽?他波斯總教若是乖乖地聽話,那也就罷了,如若不然,本大爺就把乾坤大挪移傳授給明教教徒,到時候明教人人都是高手,他丫的一齊殺到波斯去,滅了他們總教。
  咱中國人遵循什麽孔孟之道,對人謙遜有禮,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曆史證明,隻有強硬外交才是王道,不然就隻會被人家欺負,元朝、清朝莫不如此。就算是明朝時候的東瀛,也不斷地有東瀛流氓漂洋過海在福建等地殺人越貨,這不是欺負咱中國沒人麽?後來的晚清時代,八國聯軍、甲午戰爭,一系列的入侵,老百姓被人欺壓淩 辱的曆史淵源流長,直到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日本侵華戰爭,當時參與南京大屠殺的一名日本低級軍官回憶說,當時他和一個小隊百餘名士兵進攻南京,南京太大,是以兵力分散,當他們出現在一個河灘前,發現了足足有好幾千當時的中 國軍隊,見了他們,連抵抗的欲 望都沒有,全都繳槍投降,這個日本軍官還說,當時在南京街上遇到中國人,他們大多都不敢反抗,任刺刀砍殺也不反抗,人人眼中充滿著絕望和恐懼,沒有人敢于反抗,那日本軍官說,當時他和另一名戰友沖進一個院子,�面聚集著上百個中國人,當時如果他們反抗,踩也能踩死自己,可是他們不但是不反抗,而且還不住地退縮……
  這就是咱們中國人被外族欺辱留下來的一種習慣麽?退縮?再退縮?直到他們扒光了自己的女同胞,當衆淩 辱也不敢反擊麽!不!絕不!我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就要從現在開始,重現漢武帝時代的中國人的血性!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黛绮絲已帶著阿離和杜蕾絲先行去和六大派會合了,他讓她們去找宋遠橋,先在武當山等自己,範遙一直都沒有出現,隻怕已陷落王府,身爲明教教主,不可能丟下部屬不管,是以連夜返回大都。
  黛绮絲也曾是明教一員,自然是認得本教暗記的,而且她武功高強,不在宋遠橋之下,途中也不可能會出什麽岔子。
  深夜的大都甯靜地沈睡著,想到數百年後,這�仍是未來的帝都,超群哥不禁覺得有些感觸,更爲自己的經曆倍感荒謬,穿越這種事都能發生,原以爲都是那些網絡作者YY出來的東西,想不到自己居然也親身體驗了一把,而且還是在自己最爲熟悉的武俠世界,倘若是穿越到外星球,自己這兩下子格鬥術和一把勃朗甯、幾顆手雷,還能像現在這麽風光?
  臨行前和杜蕾絲交談了一會兒,原來她在這�呆了也又四年了,隻不過她運氣不好,直接落在深山�了,人迹罕至,她足足在深山老林�生活了半年多,才被一個參客發現,好在她會幾句蹩腳的漢語,那“好心”的參客帶她出山,收留了她,一頓好吃好喝之後,誰知接下來,那參客就提出要她嫁給自己的傻兒子。
  杜蕾絲說到這�的時候就笑了,她是地下雇傭兵,擅長賭術、偷盜和詐騙,洞房那晚,她哄那弱智“丈夫”兩口子聯手把參客綁了起來,臨走時,還偷走了參客不少銀子,一路往中原而去。
  可惜的是,她對銀子這種貨幣的價值並不了解,沒走出百�,就被一個騙子(同行)騙光了,杜蕾絲陰溝�翻船,引以爲奇恥大辱。
  後來曆經磨難,也知道自己那點偷盜專長在這個原始的世界派不上用場了,這�可沒有電腦密碼要她去破譯,更沒有先進的保鮮庫可偷。有一趟去行竊,在人家屋頂趴了半夜,正要行動,哪知道主人是個隱世的武林世家,當場把她捉住,哦,說錯,是輕而易舉地捉住。人家看她是個年輕姑娘,就訓了她一通,把她放了。她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個擁有“魔法”的世界,這�又很多老頭老太太都是很高很高的高手,自己的那兩下子,在現代世界能飛檐走壁,來去無蹤,可放到這�,就不算什麽了。這讓杜蕾絲小姐很受傷。
  于是她決定金盆洗手!扮成了男人的樣子,投入到海沙派的門下,如此過了兩年,後來有一次跟著師兄們去搶金花婆婆……
  無奈啊!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麽?是以被捉住了,直到來大都時碰到張超群……
  而令他們兩個都穿越的珠子,既不在超群哥手�,也沒在杜蕾絲那兒,談起這顆珠子,張超群隻知道是國寶,他奉命奪回而已,至于究竟這珠子寶到何種地步,哪朝哪代的玩意兒,他是一點也不清楚的,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通常這種任務,根本就是普通級別的特工組來做的,一件文物,竟要他這個金牌特工親自出手!這本身就是個奇迹。
  他問杜蕾絲,杜蕾絲居然也不知道,她也隻是奉命行事,其他的都是一概不知。兩人都知道這珠子是穿越的關鍵,可惜的是,他們都被各自的頂頭上司隱瞞了。杜蕾絲在長白山登陸,超群哥在汗水,如果珠子也跟著帶到了這�,無論是山�還是水下,那都是沒辦法再找到的,兩人對回到原來的世界已經不再抱有幻想了,隻有接受現實留在這個武俠世界了。
  其實張超群一點兒也不願回去,在這�,他熟知倚天世界大部分將會發生的事,還得到了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成爲明教教主,倚天世界的美女任他品嘗,這麽好的事,打著探照燈都難找,還回去做什麽?
  還是安安分分地留下來享受生活好了,古代雖然不能上網,但最起碼空氣好,蔬菜都是綠色的,牛奶也不摻假……
  張超群沒有從東門進城,而是換了從南城進入,這�雖然也是防守嚴密,但誰也沒興趣理會一個衣著破爛肮髒的鄉巴佬,進入大都時,兵丁甲要收他入城稅,張超群一愣之下,心中想道,此時自己扮作鄉下農夫,身上隻有大錠的銀兩,若是拿出來,還不驚天地泣鬼神?遲疑了一下,兵丁乙一腳朝他屁股上踢了過來,罵道:這鄉巴佬身上哪能有錢了?滾吧!兩名兵丁嘻嘻哈哈地取笑不已,渾然不知自己剛才面前的,實是他們視爲洪水猛獸的魔教教主。
  張超群被踢了一腳,收起內力不敢還擊,郁悶地進了城去,心中卻想:你們的江山也坐不久了,且讓你們得意一陣子吧!
  走到街上,隻見蒙古兵卒騎馬來回奔馳,戒備甚嚴,自是昨晚汝陽王府失火、萬安寺大亂之故。張超群不願惹麻煩,一聽到馬蹄聲音,便縮身在屋角後面,不讓元兵見到,朝著汝陽王府而去。
  想到即將見到趙敏,張超群不禁心跳加速,想到那日在萬安寺塔上一番胡天胡帝,趙敏回去之後,會否徹夜難眠呢?昨晚大鬧萬安寺,也不知趙敏會不會生氣呐!
  忽然又想,自己這是去找範遙麽?怎麽看都像是去和趙敏幽會嘛!又記起前晚對趙敏說會去找她,轉念又想,其實這是自己信守承諾,這個,是好習慣,不算因私廢公。
  越接近王府,越是人多,這大半夜的,竟是沒個消停,不時有元兵經過,到了王府之外時,忽見大門口黑壓壓地站滿了兵士,火把燒得如同白晝,足足地有上千人之多,好在汝陽王府門口地方大,要不然也站不下這許多人。超群哥不禁覺得好笑,自己昨天單槍匹馬闖萬安寺,居然就嚇得汝陽王府這般嚴陣以待,那個汝陽王不在王府,聽(王姬)趙霓仙說,汝陽王在外征戰未歸,難道是回來了?不然也不至于這麽多人守著。
  忽然想到趙霓仙,超群哥又是心頭一跳,不禁摸著下巴,想起昨晚的瘋狂的趙霓仙,忍不住回味……


第141章 夜闖王府之胡亂叉叉篇(二)

  戒備森嚴的王府,對金牌特工張超群來說,就好像自家的菜地,大叫一聲收菜了,堂而皇之便進去了,當然看菜地的獵犬委實是多了點。
  他雖然認識趙霓仙的住處,但今趟來找的是趙敏,超群哥強忍住去找趙霓仙的沖動,進入了王府,哪知王府之外固然戒備森嚴,�面也是一樣防守嚴密,時時刻刻都有王府武士經過,寸步難行的超群哥被迫潛入人迹較少的花園假山之中,別說是去找趙敏探問範遙下落,就連去找狂野少婦趙霓仙的可能性都大大地降低了。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半個多時辰,愣是沒見守衛減少,敢情這些人都拿了加班工資?
  好在花園�沒什麽人進出,要不然就隻有game over了。王府�面的武士可不比外面的士兵,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專業保镖,甚至有六成以上的是江湖中人,武功不弱,甚至,連阿大、阿二那樣的高手也不在少數,張超群瞧得暗自心驚,汝陽王招攬這麽多武林高手做什麽?難道是想造反麽?
  像阿大、阿二、阿三那樣的高手,比自己雖然略有不及,但隨便拉個出去,都能開宗立派了,少林四大神僧的空性武功何其之高,也被阿三正面擊殺,還有玄冥二老這樣的BOSS級人物……超群哥忽然想,如果汝陽王在大都開镖局的話,一定是客似雲來了。
  在假山�又等了近半時辰,超群哥終于決定改天再來,這麽等下去,等到天亮這些人也不會走開,堂堂的明教教主貓在人家花園�喂蚊子,那也太丟份了。
  眼瞧著一隊武士走過,估算了一下閃人而不會被發現的概率,正要閃身而出,突然一個窈窕身影緩緩踱來,嚇了一跳,急忙悄悄縮了回去。心中卻道:這誰啊!怎麽沒在算中?
  剛才那一瞥之下,似乎是個年輕女子,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能在王府之中隨意走動的,若不是汝陽王的老婆,就是他的子女,難道是趙敏想俺想得睡不著,到花園�來望月?
  那女子信步而來,從一座小橋經過時,月光投射下來,隻見她玉頰微瘦,眉彎鼻挺,一笑時左頰上淺淺一個梨渦,潘鬓沈腰,柔桡輕曼,妩媚纖弱,傾國傾城,這不是趙敏又是誰了?
  超群哥心頭狂跳,暗叫:我的老天,難道我還有特異功能?居然想什麽就來什麽!還是咱天生就有一種不可抗拒的男性魅力?能把美女神不知鬼不覺地勾 引到身邊?這也太離奇了。
  “參見郡主。”
  兩名武士躬身行禮。
  趙敏淡淡地一揮手,走過橋來,眼看著距離假山越來越近,超群哥不禁躊躇,要不要出來見她呢!王府之中高手極多,萬一被人發現,可也不太妙,超群哥左思右想,怎也不敢出這假山之中,眼看著比鮮花還嬌豔的美人兒近在咫尺,卻不能上前去,將她摟在懷中,恣意溫存一般,這種感覺,實在不怎麽叫人舒暢。
  月光如銀,美人如水……眼瞧著趙敏走到小橋之側,靜靜地坐了在地上,雙腿垂懸于池中。張超群隻知她統率群豪,英姿飒爽的一面,卻是不知她也有如此安詳靜谧的另一面。她那瘦削的背影,不知有多惹人憐愛,不知怎麽,超群哥心中的那點猥瑣念頭竟是不翼而飛,瞧著她婀娜背影,不由得癡了。
  “唉!”
  趙敏忽然一聲歎息。令超群哥心弦一顫,不由思量,她在歎息,她爲何歎息?還是……爲誰歎息?會不會是因我而歎?張超群忍不住心頭一熱,怦然而跳。
  “小淫賊,你大鬧萬安寺,來我家縱火,你好對得起我……”
  趙敏忽然開口說道。
  張超群聽她說話,嚇了一跳,以爲她早已瞧見了自己,正欲現身。又聽她幽幽地說道:“你爲什麽總要和我作對?你若肯,我隻要跟父親說一聲,就能封你一個很大很大的官職,如今叛逆衆多,隨便平了一兩處,將來,你前途不可限量,咱們……咱們就能……”
  說到這�,趙敏仰首望天,雙目一片迷茫。
  張超群緩緩搖頭,道:“我是漢人,又豈能反過來幫你們蒙古人打漢人呢?”
  趙敏嬌軀一顫,猛然站起,回頭一瞧,隻見假山之中,一人緩緩行出,面孔俊秀,英氣勃發,正是朝思夜想的明教教主張超群!
  “你怎麽……怎會在這�?”
  趙敏又驚又喜。
  張超群一怔,原來她不知道我藏在這�麽?敢情剛才是她自言自語?
  正要說話,遠處行來一隊武士,張超群急忙往後退了兩步,閃身進入假山之中。
  趙敏瞧著那隊武士從身旁經過,道:“大家都辛苦了,今晚不用在巡邏了,傳令下去,全都去休息。”
  這些人就是防範明教的人搗亂的,可明教教主就在這�,這些人居然一點也未察覺,還巡邏幹什麽?
  武士們躬身應了,轉身離去。
  待這些人走遠,趙敏向張超群道:“你昨晚救走六大派的人,他們一定很感激你了,現今武林之中,聲望之隆,再沒人能及得上你了。我可要恭喜你了。”
  張超群道:“我明教聯合中原武林人士,原是本教宗旨之一。”
  趙敏微笑道:“你是個人才,短短一個月內,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武當弟子成爲明教的教主,統率群豪,再施恩于中原武林,手段極爲高明,小女子佩服不已。”
  張超群笑道:“機緣巧合而已,算不得什麽。”
  趙敏道:“昨晚從萬安寺回來,我就在想,你現在聲望正隆,假如你一聲令下,率領明教歸順朝廷,我叫爹爹奏明皇上,你們明教每人都有封賞,給你封個大官,光耀門楣,你說好不好?”
  張超群笑道:“趙姑娘,你可知道明教的宗旨是什麽?”
  趙敏道:“你說。”
  張超群道:“明教原本也稱爲摩尼教,唐朝的時候傳入我們中原,後來到了宋朝,改名爲明教,因爲明教的志向宗旨是行善去惡,拯救世人,堅決對抗朝廷的暴政,所以也被朝廷打壓,說明教是魔教。其實,如果你們元朝的皇帝當真是開明聖君的話,明教也不會反對你們,唐宋兩代,明教並沒有人造反,對不對?那是爲什麽?因爲唐代和宋代的統治尚算清明,雖然也偶有不公之處,但卻不傷大體,而到了你們蒙古人入侵中原,你說,你們殺了多少漢人?”
  說到這�,張超群不禁有些激動。
  “蒙古人霸占了中原土地之後,把中國人分爲四個等級,你們蒙古人爲一等,色目人爲二等,北方的漢人爲三等人,南方漢人爲四等,還建立法律,如果蒙古人打死四等的南方人,隻需要賠償兩隻羊,我們漢人就這麽低賤麽?”
  “還有,你們蒙古人在初期施行所謂的初夜權,在每個村子派一個蒙古家庭管理漢人,但凡漢人的女子要結婚,必須和這家蒙古男人先睡三天覺,趙姑娘,你不覺得這種統治方式很野蠻嗎?我們漢人結婚後都是把第一胎摔死,這是多麽無奈而可悲的曆史,他們用這種悲壯而堅決的方法來維持著血統的純淨。你說,我們漢人爲什麽要造反?你試著站在漢人的角度上去想,假設你是漢人,你難道不覺得毛骨悚然麽?”
  “趙姑娘,你是蒙古人,你無法體會到漢人強烈想要把你們趕出漢人的土地的願望。”
  趙敏霍然站起,說道:“那是在我們大元初期,那些昏庸的官吏所爲,現在……”
  “現在又如何?難道現在你們蒙古人殺漢人也會受到制裁麽?爲什麽你爹爹四處征戰?中原大地烽煙四起,你當他們都吃飽了飯沒事幹麽?遠的不說,就說近的,河南旱災,你們朝廷可曾有赈災過?河南全境屍橫遍野,餓殍遍地,不造反,難道等死?中國人是一個極有忍耐心的民族,隻要讓他們能吃飽,他們就不會反對你們,至少不會這麽大規模的起義,可是你們做了什麽?還有,你真的以爲你們的江山很穩固麽?從你們霸占中原大地的那天起,起義就從未停止過,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麽?”
  趙敏被他駁得啞口無言,愠怒道:“自古以來,強者爲尊,敗者爲寇,你難道不知?你們漢人不肯服從我們,當然要討伐,難道任憑你們推翻我們麽?你也會說假設,假如你是蒙古人,你會自己放棄中原這片肥沃富饒的土地麽?”
  這回,輪到張超群啞口無言了,的確,就好像一個人委托朋友買彩票,彩票中了五百萬,朋友當然會起貪念,不願意把這錢吐出來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你別忘了,這片土地的原本主人,是我們漢人,而不是你們蒙古人!你們靠侵略得到的東西,居然能厚顔無恥到說成是自己的,果然是強盜邏輯。”
  趙敏向他凝望良久,臉上的憤怒和驚詫慢慢消退,顯得又是溫柔,又是失望,輕聲說道:“我早就知道了,不過要聽你親口說了,我才肯相信那是千真萬確,當真無可挽回。”
  這幾句話說得竟是十分淒苦。
  張超群見她楚楚可憐,不由得心生憐惜,道:“趙姑娘,你別難過,蒙古人也好,漢人也罷,那是國家民族之間的鬥爭,與普通人無關。”
  趙敏微微一笑,緩緩的道:“有時候我自個兒想,倘若我不是蒙古人,又不是甚麽郡主,或者你不是漢人,那該有多好。”
  她說這話時,眼中柔情似水,充滿情意,張超群見她如此,知道她對自己已然是暗生情愫了,心神一蕩,走出兩步,將她摟在懷中。
  趙敏低聲驚呼了一聲,臉上紅暈流轉,麗色生春,心中又羞又喜,驚惶地四顧瞧去,確認周圍無人在旁,強烈的心跳方才平息了少許。隻聽張超群在耳畔柔聲說道:“敏敏,假如我們不是處在敵對的立場,你願意跟我在一起麽?”
  趙敏嬌軀一顫,眼中露出憧憬的神情,柔聲道:“我們原本也可以不用敵對的。隻須你不做明教教主,我也不做這郡主,咱們走得遠遠的,不理會這些民族爭端,豈不是好?”
  張超群摟住她纖細腰肢,鼻中聞到一股少女怡人體香,忍不住心神蕩漾,說道:“我原本也希望如此。”
  後面卻有一句話:但我更希望在一個清平世界攜美遊覽天下,而不是在這亂世之中逃避。但……他美人在懷,卻是將這後面的話吞進了肚子。
  趙敏轉過身來,直視著他的臉,道:“那好,你答應過我,要給我做三件事,總沒忘了吧?”
  張超群一怔,道:“你要我做什麽?”
  一雙手臂仍是環抱著她,不肯松開。
  趙敏微笑道:“現下我隻想到了第一件事。我要你伴我去取那柄屠龍刀!”
  張超群暗暗想道:果然不簡單,這第一件事就是如此難辦。我又不是張無忌,我怎知道那冰火島在何處?忽然又想:金大師的原著�說,黛绮絲已然接了謝遜到她所居的靈蛇島。自己居然忘了這茬!那黛绮絲想要幹什麽,爲什麽之前沒對自己說,難道她沒去接謝遜。
  正思索間,趙敏見他沈吟不語,道:“怎麽?你不肯麽?這件事可並不違背俠義之道,也不是你無法辦到的,我早已打聽到了,屠龍刀在金毛獅王謝遜的手�,謝遜所在西邊一個無名小島之上,你陪我去取來,如何?”
  張超群遲疑道:“金毛獅王和我又不認識,他怎麽肯把屠龍刀給我?”
  趙敏笑道:“你是明教教主,你要他給你,他難道還能抗命不遵麽?況且我隻是拿來瞧瞧,給我把玩一個時辰,立刻便還給他就是。說甚麽‘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倚天劍是在我手中,我定要瞧瞧那屠龍刀是甚麽模樣才能死心。”
  張超群心中大動,不錯啊,這個提議很好,趙敏想跟我多在一起待著,那可好得很了。
  “那好,我答應你便是。”
  趙敏喜形于色,道:“那好,明天正午時分,我在大都南城門外等你。”
  張超群一怔,道:“這麽快?”
  趙敏道:“我還巴不得現在就去呢!”
  一番濃濃情意盡顯,張超群心中一動,雙臂一用力,將她嬌軟身子抱在懷中,輕輕咬住她耳垂,柔聲道:“這算是私奔麽?”
  趙敏大羞,嗔道:“什麽私奔了!你胡說八道。”
  嘴�喝斥,身子卻是軟軟地貼在他懷中,舍不得分開。
  美人如玉,微微顫抖的嬌軀香噴噴的,張超群手掌輕輕在她玉背上撫摸著,趙敏羞得不敢�頭看他,那少女羞澀的嬌憨之態,讓超群哥心中狂跳起來,伸手上前托起她香腮,將嘴唇深深的印在她兩片軟軟的櫻唇之上。他將舌頭伸了進去,輕輕的挑開她的牙齒,將舌頭和她的纏繞在一起,深情而貪婪地吻著。
  趙敏嘤咛一聲,欲拒還迎,一吻過後,深藏在超群哥心中的原始欲火轟地點燃,雙目迷蒙,輕聲道:“你身上好香。”
  趙敏少女之身,哪曾經曆過如此情挑,腦中暈暈沈沈,早已不知身在何處,前晚在萬安寺被他肆意欺淩的一幕不斷在腦海中回旋,聽得他開口說話,羞得埋首在他胸前,一言不發。
  張超群微一用力,將她拉進假山之中,讓她背靠著石壁,伸手便去解她衣衫,趙敏眼中露出乞憐的神色,軟軟地道:“不要,你別這樣……”
  超群哥哪�還能聽得進去,雙唇複又吻去,不讓她開口反對,手指卻是靈活地動了起來,將她衣物一件件地解開。
  終于,意亂情迷的趙敏被他脫得渾身上下隻剩一件紅色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褲。他一把將肚兜扯開,趙敏的一對渾圓豐滿的玉 乳便暴露在超群哥眼前,那處女嫩乳掙脫了衣衫的束縛,微微顫動著,動人之極。
  趙敏輕聲驚呼,害羞的連忙用手遮住,見他雙目通紅,像是要把自己吃下肚去,心中慌亂,想要掙紮時,卻被他用力將自己雙手移開,一隻大手已抓住一隻自己玉 乳,用力地在手中揉捏。
  就好像身體之中有成群的螞蟻爬過,趙敏渾身酥癢,被他玩弄得嬌喘籲籲,不斷地向張超群求饒。此刻的超群哥哪顧得上這些,她那細微的乞求夾雜著動人的呻吟,更是讓人血脈贲張,不但繼續用力揉捏,而且還伸嘴去吮吸那一對嬌 乳,用牙齒不斷地咬著那兩粒可愛的粉色小櫻桃,濕滑的舌頭滑過凸起的乳 頭。趙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上挺著,讓張翠山把整個乳峰都含在嘴�,讓整個胸部都沾滿他的唾液。
  趙敏的神智已是開始模糊了,隻覺全身上下火燙火燙的,身上除了下 身那點遮羞布,幾乎就是赤身 裸 體了,那種被撫摸的感覺,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她情不自禁地輕聲呻吟起來。
  張超群一邊舔咬她乳 房,一邊又騰出了一隻手,順著滑如凝脂的玉 體下移,伸進她亵褲之中,一把便摸到她那毛茸茸的下 體,那�濕潤滑膩,蜜汁不斷從肉 縫中流出,沾濕了柔順的叢林。
  趙敏感覺到下 身被他侵襲,愈加慌亂,嬌軀扭轉,想要避開他作惡的壞手,可是身子卻是不聽話,軟綿綿的,一點兒力道也使不出來,緊接著,他那有力的手掌已分開自己大腿,手指撥弄著,分開她下 體那嬌嫩的花蕊,粉色的嫩肉中間的陰 蒂隨著手指的輕輕捏摸,已然動情膨脹起來,那從所未有的愉悅感令她心身皆醉,秀眸微閉,身上一點力氣也沒了,靠在冰冰涼涼的石壁之上,隻顧享受著這叫人無可抵禦的快 感。
  突然,趙敏感覺到自己那處傳來濕熱而急促的異樣感,微睜雙眸,隻見他蹲下身去,貪婪地瞧著自己下 身,不由得又驚又羞,“超群哥哥,不要看那�,丟死人了!”
  超群哥右手在她那緊緊的粉紅肉 縫中輕輕撫摸,道:“你這兒更美,我要好好欣賞和品嘗一下。”
  說著,伸出舌尖,在她微隆的小肉上面輕輕舔了一下。趙敏嬌軀劇震,一股難以名狀的愉悅感直通四肢百骸,仿如陣陣電流通過…………
  超群哥含住她那嬌嫩陰蒂,一邊將手指撥開她陰道口的緊閉肌肉,在她的呼痛聲中插入未有人到過的神聖的地方,四周都是淺淺的嫩紅色,溫暖而富有彈性,手指插進到二分之一多一些的地方,遇到了阻礙,軟呼呼的一層,超群哥知道,那前邊是趙敏的處女膜……
  手指在充滿淫水的陰道中緩緩的抽送著,趙敏不自覺地挺著香臀上下配合著,她已經完全迷失自我,全身心的投入到極度的快感之中。
  她那處子的愛液汩汩而流,那失控的呻吟聲,以及強烈的快感,不斷如海浪般沖擊著她美麗卻又清純的肉體,全身泛起了一片迷人的櫻紅色。
  這如鮮花一般嬌豔的動人美體,此刻在昏暗的月色下,似是散發出淡淡的光輝,雖然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卻更增了幾分神秘感。此刻的超群哥無比亢奮,顫抖著雙手,飛快地將自己衣衫脫下,墊在地下。趙敏知道將要發生什麽,驚慌之中又帶著幾分期待,心頭怦怦地亂跳著,任他擺布。
  不多一會兒,超群哥已將趙敏平放在地,托起她香臀,將自己挺直的巨大肉棒,頂住她迷人的小穴。
  在極端刺激的快感中,趙敏全身開始有節奏的顫抖,紅潤小嘴微微張開,直喘著粗氣,感覺到自己的小穴被一根巨大而燙人的肉棒逼近,她有些驚慌,玉手緊緊的抓住張超群的手,銀牙用力地咬著自己下唇,一雙美目緊緊地合上,不敢去看他。
  超群哥龜頭逼到了陰道口,但第一次被開苞的陰道不是那樣很容易就能進入的。
  在良久的撫摸刺激下,超群哥這才用手指分開了她那兩片肥膩的小鮑魚,將她那美麗的蜜穴盡量展開,右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對準穴口,輕輕一送,約莫寸許,她那私處極爲狹窄,盡管已然濕漉不堪,卻依然難以進入。
  “敏敏,我要插進去了,你先忍著點!”
  說罷,稍稍用力,頂開了緊緊的陰道口,趙敏雖感疼痛,但還是堅持住了,但當超群哥的碩大龜頭進入了蜜穴更深一些的地方時,趙敏痛得有些不行了,小穴�像被人插了根巨大的火棒,要將她撕裂似的。
  “超群哥哥,快拿出去,太痛了……會裂開的!”
  “別怕,第一次都是這樣的,先是會痛一下,過一會兒就不痛了。”
  超群哥一邊誘導,一邊無情地推進,她那蜜穴四周的嫩肉好像銅牆鐵壁一樣,將他龜頭緊緊地包著,端的是舒服無比。
  微一用力,便捅了進去,龜頭重重地沖破少女脆弱的防衛,也撕破了她處女的印記。鮮血像朵桃花似的飛散而出,落在龜頭上帶著長長的血痕,撞落在陰道盡頭。
  隨著肉棒的突進,趙敏發出了淒厲的慘叫,美麗的面龐因爲痛苦而扭曲了,眼淚從緊閉的眼眶中飛射而出。
  她那蜜穴之內的劇烈顫抖,不斷地撫摩著超群哥的龜頭,他的那根巨大肉棒,他的全身,甚至于他的靈魂,仿佛都被她包容了起來。
  強烈的快感,使得超群哥忘情之極,不住地抽送著,肉棒蹭著受創的陰道嫩肉,給趙敏帶來了一陣痛楚,但很快,蜜穴之中自動地分泌愛液,潤濕了受創的陰道,減弱了她的痛楚。
  隨著超群哥的不斷進攻,漸漸的,趙敏沈浸在痛與癢的仙境中,不由得婉轉嬌啼,發出既痛苦又痛快的呻吟,宛如仙樂。
  “啊!好癢呀,好痛呀,好爽呀……”
  “插深一點……”
  “啊!呀!哎呀……噢!哦……”
  超群哥聽她忘形地叫著,不由得心慌,雖然她下令王府武士們離開了,但她叫得這麽大聲,耳力好點的高手,還是能聽見的。張超群急忙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的小祖宗,你別叫得那麽大聲啊,這不是要招來人了麽?”
  趙敏一怔,登時嚇了一跳,在黑暗中點了點頭,膩聲道:“好舒服啊,超群哥哥,你快用力……用力插我……我小聲點就是了。”
  張超群心神一蕩,淫笑道:“我早說過了就隻會痛一下子的吧!舒服麽?”
  “嗯……好舒服,原來這就是男女間的事了……”
  超群哥奮起猛插,巨大肉棒飛快地在她那泥濘不堪的肉穴之中抽插著,頂著她那嬌嫩的花蕊,狠狠地磨著,淫水混著處女紅一並流了出來,在地上淌著,食髓知味的趙敏忘情地配合著他的動作,她已經度過了開始的痛楚,進入了快樂的境界。
  看到她迷離的神情和扭動的嬌驅,超群哥的攻勢更猛了,時而抽插,時而又改成旋轉式。嘗到甜頭的趙敏將兩條細膩嬌嫩的大腿緊緊地夾著超群哥,好讓肉棒更深的刺進去。
  過不多久,趙敏忽然覺得下體傳來一陣陣爆炸的感覺,他那強壯的肉棒子突然飛快地顫動起來,以極其高速的頻率在自己花心深處刺激著,趙敏登時感覺自己仿佛快要化掉了,陰道壁一陣強烈的痙攣,大量的淫液從�邊流了出來。
  “哦……啊……哥……哥哥,你弄得我好舒服!舒服得要死了……啊……”
  一聲嬌吟,超群哥隻覺龜頭之上感到一陣灼熱,被一股滾燙的液體淋濕了。
  超群哥不由得暗歎:處女就是處女啊,隻是這麽短的一陣子就洩了身,見她仿佛被抽光力氣般癱軟在地上,不無遺憾地將濕淋淋的肉棒抽了出來,躺在她身旁,低頭看去,隻見她胸前的美乳劇烈的起伏著,那美麗的陰部,蜜穴因長時間的抽插而不能合攏。大量的淫水向外流溢出來,把洞口�外都打濕了,兩片小嫩肉一開一合地,像一張喝水的小嘴,那顆小嫩肉顫抖著,誘人之極。黑亮的陰毛被淫水浸濕,更加油亮,光可鑒人。
  超群哥把玩著她的美乳,不時地用手指捏著兩粒可愛的粉色乳頭。
  趙敏嬌羞道:“超群哥哥,你剛才還沒有玩夠呀?”
  超群哥笑著反問道:“剛才被哥哥插得爽不爽?”
  趙敏羞得連忙把臉捂上,嬌嗔道:“你真不害臊,堂堂的明教教主,竟然說出如此下流不堪的話,做出那樣下流的事情來!”
  超群哥嘿嘿笑著,將她纖纖手指分開,道:“這怎麽是下流呢?剛才也不知是誰大叫大嚷,要我用力的?你嘴�說不要,但最後還不是爽的死去活來的,瞧你下邊現在還濕濕的。”
  超群哥一邊說,一邊又去摸她濕潤的蜜穴。
  趙敏大羞,伸手過來,狠狠地擰著他壯實的腰間軟肉,嬌羞嗔道:“你還敢說!瞧我不擰掉你的肉!”
  超群哥疼地嘶聲連連,低聲叫道:“我的好敏敏,你饒了哥哥吧!我下次不敢了……”
  正笑鬧間,突然傳來衣袂飄拂之聲,超群哥立時驚而坐起,順手將衣衫掩住赤 裸裸的趙敏,閃身來到假山洞口。
  就在這時候,一聲輕笑傳來,笑聲中透著無比的妩媚。
  “堂堂的明教教主,竟然說出如此下流不堪的話,做出那樣下流的事情來!”
  張超群愕然,這是剛才趙敏對自己說的話!卻被外面那女子聽了去鹦鹉學舌!
  “是誰鬼鬼祟祟的在外邊!”
  張超群聲音冷極,心中已是動了殺機。


第142章 夜闖王府之胡亂叉叉篇(三)

  “是誰!”
  超群哥沈聲低喝。
  “你以爲是誰了?難道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麽?”
  一女俏生生地出現在假山洞口,正是汝陽王的愛姬趙霓仙!
  超群哥心頭一松,隨即又懸了起來,此時趙敏正光溜溜的在身後,而趙霓仙正是她的小媽,這場面,委實是太過尴尬了,想要遮掩,也是無從遮了。
  超群哥讪笑道:“霓仙,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
  趙霓仙微微一笑,道:“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這�是汝陽王府,我是汝陽王妃,我在這�是天經地義的,你卻不同啊。”
  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凜,方才自己可能是太過投入了,才沒有聽到她走過來的聲響,可是,如若她不是武功高強的話,又怎能瞞得了自己?想到昨夜在她房中,起先被她制住,她的確是武功不弱,而且明明點了她穴道,她卻不知用了什麽手法片刻間便解開了穴道,多半是傳說中的移穴法,他這時才猛然反應過來,此女絕不簡單!
  “我和敏敏兩情相悅,在此相會,也沒什麽不對吧,霓仙,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趙敏聽得他坦言跟自己幽會,不禁又羞又急,更是聽他稱這個妖妖娆娆的狐狸精的名字,心中大訝,難道他竟然跟狐狸精認識?
  趙霓仙抿嘴一笑,臉上紅暈流轉,道:“啐,誰吃你醋了。我隻是覺得奇怪,府中的武士們突然都撤了,心中好奇,問了才知道,是郡主下的命令,我想,這種非常時期,她怎會要武士撤走?于是想去問她,哪知道到處都找不到,我就覺得有問題了,四處探尋,結果……讓我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
  趙霓仙臉上現出暧昧神色,怪怪地朝著超群哥一笑。
  張超群不知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如若尋常人,聽到這種事情,多半就避嫌走開了,要不然也是立刻喊人了,她卻直接過來,該不會是來要挾趙敏的吧?
  想到這�,超群哥嘿嘿一笑,涎臉道:“霓仙,你是不是也想和我們一起玩3 P?”
  趙霓仙雖然不知道什麽叫3 P,但想來也就是那種事了,臉上愈發紅豔,道:“誰和你們一起玩了!我是找你有事相商的。”
  “什麽事要在這時候找我?你該不會不知道春 宵一刻值千金吧?”
  “要不要我賠償你呢?”
  趙霓仙那張天生的情婦臉,妩媚異常,說出這話時,向前踏上一步,一股誘人的幽香撲鼻而來,纖纖玉指勾住超群哥的下巴,眼中如欲滴出水來。
  超群哥被女人調戲,這算是首次了,他怎能服輸?伸出一隻魔爪來,在趙霓仙胸前捏了兩把,惹得這妖媚女人蕩人心魄的嬌吟了一聲,臉泛桃紅,春意盎然。
  我靠,該不會真的這麽饑渴吧?汝陽王那老東西還沒回來麽!心中一蕩,另一隻手已伸向她下 身,在她兩腿之間揉了兩下,趙霓仙被他揉得春 心蕩漾,鼻子�媚人的哼著,超群哥起先和趙敏圈圈叉叉就沒有噴發,馬上就膨脹了,手中的力道情不自禁地加了兩分……
  趙敏在�頭一邊惶急地穿著衣衫,一邊卻聽到了這種淫 靡之聲,不禁面紅耳赤,怒道:“你在做什麽?”
  超群哥心中一震,立時醒悟過來,該死!怎麽能當著趙敏的面跟她小媽那個?急中生智,道:“她扭到了腳!”
  趙霓仙風情萬種地橫了他一眼,湊近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待會兒來我房�,我有重要事情找你商量,張教主。”
  超群哥一怔,原來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
  “究竟有什麽事?不能在這�說?”
  趙霓仙媚笑一聲,道:“你來了就知道了。好了,我不打擾你跟郡主……”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讓超群哥好不郁悶,心想你笑得這麽大聲幹啥?生怕人家聽不見啊!
  趙霓仙一笑之後,揚長而去,她足尖點地,輕功輕盈如鬼魅般飄飛,張超群不禁大吃一驚,這趙霓仙武功之高,雖然不及自己,但看輕功造詣,應在何太沖之上,莫聲谷、殷梨亭之下,這樣的武功,怎會甘心去侍奉能當自己父親的汝陽王?難道她也和玄冥二老那樣熱衷于富貴麽?
  眼睜睜地瞧著她離去,直至消失在夜幕之中,兀自想不明白,以她的武學修爲,何至于去侍奉他人而活?正在這時,趙敏已然穿好衣衫走了出來,見超群哥呆呆地模樣,不禁動氣,低聲喝道:“你跟那個賤女人究竟有什麽關系?爲什麽叫得那麽親熱?”
  超群哥哈哈笑道:“敏敏,你別動氣,我隻是認識她罷了,沒什麽的。”
  這不是睜著眼睛撒謊麽?隨即又立刻轉移話題道:“這個狐狸精到底是什麽來頭?我看她武功很高,怎會嫁了給你爹爹?”
  趙敏瞧了他半天,盡管心中生疑,但有句話叫作“捉賊捉贓,捉奸成雙”何況剛才兩人互摸,她並未看到。哼了一聲,道:“你最好不要跟她有什麽,不然的話,哼,我饒不了你!”
  超群哥暗暗暴汗,昨天就已經“有什麽”了,現下說,未免晚了點。
  連連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小的不敢,我有敏敏這麽國色天香,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沈魚落雁的大美人難道還不夠麽?我保證,以後絕對不跟她有什麽。”
  心中卻道:以後,可不代表昨晚,你可不能怪我,我可是被她點了穴道……唉,恥辱啊!堂堂的明教教主,竟然失身給老婆的小媽,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趙敏道:“那就行,這妖精是我爹爹年初新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我曾經派人去查過,但好像沒什麽問題,你說她武功高強,我看,至多是學過一點輕功吧,這個,我爹也知道。”
  超群哥心中不以爲然,看來汝陽王也沒跟女兒說實話啊,要不就是趙霓仙也瞞住了汝陽王。
  “怎麽?超群哥哥,你覺得這個狐狸精有什麽古怪麽?”
  見他似有所思,趙敏問道。
  張超群搖了搖頭,道:“現在我還不清楚,對了,王府昨夜失火,縱火的人抓到了麽?”
  趙敏一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派人來放火,還來問我?”
  超群哥尴尬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問有沒有抓住縱火之人,如果抓到了,嘿嘿,還求我的寶貝兒敏敏給我個面子,把人放了,你說好不好?”
  嬉皮笑臉地將趙敏摟住,低頭便向趙敏芬芳櫻唇上吻去。
  趙敏被他緊緊摟住,想要掙脫,卻是沒掙開,羞道:“你還要使壞!我終于發現,你這人好無恥!”
  超群哥嬉笑道:“過獎過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趙敏幽幽一歎,突然正色道:“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好人,我身子已經交給你了,你也不許負我,倘若讓我知道你背著我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超群見她如此鄭重其事地說出這番話來,身子一顫,心中卻想:這可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就跟北方人喜歡吃面食一樣普通,難道她還要跟自己來什麽一夫一妻制?老天,我好不容易從女權至上的現代世界穿越了,難道還要我在這男人夢寐以求的時代受這種折磨?元末明初年間,因爲打仗不知死了多少人,本來了就男少女多,你還禁止我,豈不是太不人道了?
  口中卻道:“我不會對不起你的,你放心好了。隻是,我喜歡你,你也是知道的,那個……那個……”
  “你吞吞吐吐做什麽?是不是已經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
  超群哥冷汗涔涔,心知若是今天不坦白從寬的話,將來秋後算賬就更加麻煩,一咬牙,道:“其實,我真的有話要跟你說……我在認識你之前,已經有……”
  超群哥掰著手指開始心算……
  周芷若、丁敏君、紀曉芙、黛绮絲、小昭、殷離、武青嬰、朱九真、小西小鳳、小魚小雁、陳芝茵(朱夫人)、紀嫣然、杜蕾絲……雖然並不是每一個都推倒了,但都是自己內定的老婆了,至于趙霓仙麽?她雖然床 上功夫很棒,尤其是那個地方也不知是怎麽弄的,有種奇異的香味,就連流出來的蜜汁都是甘甜可口,實在是叫人想不通。但這女人實在是有點詭異得叫人看不透,神秘而叫人捉摸不透,這個……備用!候補吧!
  “到目前爲止,已經有二十個老婆了……”
  其實就算是加上趙霓仙也就十七個,但話不能說得太滿,將來好有餘地,于是虛報了數字。說完,緊張地瞧著趙敏的反應。
  果不出其然,趙敏的眼睛雖然沒有朱九真大,但此刻也是瞪得溜圓溜圓了,一張櫻桃小口更是能完完全全地塞下超群哥的人間兵器!
  “你……你……已經……二十個了?”
  趙敏失聲叫道,滿臉的不敢置信。
  超群哥趕緊將她用力摟住,生怕她嚇得逃走一般,柔聲道:“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絕對不是鬧著玩,你相信我!”
  趙敏緊要銀牙,臉色一變再變,顫聲道:“張超群,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風流男人,爹爹三妻四妾,我很不開心知道麽?媽媽雖然每天和我言笑不禁,但我卻知道她不開心,爹爹以前還會每個月去媽媽那�幾次,後來娶了那個狐狸精後,他就再沒去找過媽媽了,你……你……”
  趙敏淚珠淌了下來,順著光潔的肌膚,滴在張超群身上。
  張超群慌了手腳,伸手去抹她淚水,卻是越流越多。
  “敏敏,你不要哭了,我對你是真心的,也絕對不會像你爹爹那樣,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我一視同仁,你相信我。”
  趙敏怒道:“你胡說什麽!這也能一視同仁的麽?都怪我自己,看錯了人,張超群!從現在開始,你我不要再見了,就當……就當……”
  想到自己一時抵受不住誘惑,把少女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了他,這才知道,這個讓自己魂牽夢萦的男人,竟是個花心漢,趙敏又是後悔,又是委屈,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張超群見她哭得悲戚,心中仿佛被刀剜了一塊肉,腦中一熱,突然松開了她,拔出劍來,劍柄朝向趙敏,道:“敏敏,我雖然風流,但決計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發誓,我會對你好,一輩子都好,如果你不信我,就請你拿起這把劍,你想怎麽刺我,我都決對不躲。”
  趙敏顫抖著手,接過劍來,眼中淚水撲簌而落,顫聲道:“你……你會對我好麽?你怎麽對我好?你有……有二十個妻子,就算你每天換一個來陪,要輪到我,豈不是就快一個月了?你……你胡說什麽了!”
  趙敏心中淒苦,握著劍的手顫抖著,指著張超群,卻是怎也刺不下去。
  張超群鄭重地道:“我現在當著天發誓,假如我日後對趙敏不好的話,教我……教我被自己的妻子亂刀分屍,無法全屍!”
  死于自己心愛之人手�,確實是太過毒辣殘忍,趙敏心中一軟,手中長劍“當”地落地。哭道:“你這壞蛋!你明知道我下不去手,偏要說這些話!”
  張超群見她如此,暗暗歡喜,急忙上前將她抱住,雙唇吻去她臉上淚珠兒,動情道:“敏敏,你放心,我雖然處處留情,但我不是薄情寡義的人,我對你,對她們都一樣好,大家不分彼此,都是我最最親愛的老婆,你說什麽一人輪一天了,咱們造一張超大超大的大床好了,大家一起睡!”
  趙敏被他這話逗得破涕爲笑,努力想要繃起臉來,卻又做不到,羞怒嗔道:“你這人,真不知道怎麽做了明教教主了,如此荒唐的話虧你也說得出來!”
  張超群將她緊緊抱著,輕聲說道:“再荒唐,也是咱們小兩口之間的事,哈哈。”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超群哥再次問了趙敏昨晚縱火的詳情,趙敏說是昨晚並沒有抓到人,超群哥這才放下心來,約定了明天在南城門郊外見面,依依不舍地離開。
  縱身躍上圍牆,向趙敏揮了揮手,眼看著消失在房屋轉角處,等了約莫十幾分鍾,這才悄悄返回,朝著趙霓仙那兒摸去……


第143章 大宋帝姬的後代

  超群哥輕車熟路地往趙霓仙那處行去,他不但要提防著王府中的衛士,還要留意趙敏,萬一被趙敏知道自己又偷偷溜回來去找趙霓仙的話,那就糟之大糕了!
  好在衛士已被趙敏打發回去睡覺了,雖然還有人在巡邏,但都是些小蝦米,超群哥根本不在乎,輕而易舉地來到趙霓仙的房門口,正要推門,隻聽得�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張超群立時愣住了,男人!不知怎麽,超群哥心中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雖然在心中並沒有把她視爲自己的女人,但男人麽,都會有這樣的心理的,自己沒上過,那也就罷了,既然是上過了,當然就會有這種想法的。
  “王爺,您怎麽來了?您今個兒不是陪二夫人的麽?”
  房中傳來趙霓仙那嬌媚的聲音。
  怎麽汝陽王回來了?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回來了?超群哥覺得不可思議,剛才沒聽趙敏說啊!他在王府,趙霓仙這騷狐狸居然還敢到假山來!
  一個並不顯得蒼老的聲音說道:“小美人,本王剛從二夫人那�出來,怎麽?你不高興麽?”
  “哪能啊,王爺來看妾身,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皇上怎麽說?”
  超群哥聽提到了皇帝,不由得一怔,�頭瞧了瞧頭頂,退後兩步,縱身躍上房頂,蹑手蹑腳地趴在上面。
  可是,一到了上面,卻發現自己當真是錯得離譜,那些個武俠電影�面,飛檐走壁的“大俠”們,常常飛身上屋頂,揭開瓦片,就能看到房子�的動靜,但是,超群哥在房頂上摸了半天,愣是沒摸到一塊那麽容易就揭起來的瓦片。心中無比惱火,這也太過分了,這不是誤導觀衆麽!還有那些個什麽喜歡偷窺的“大俠”總是在手指頭上蘸點口水,往窗紙上輕輕一捅,就能看小電影似的看到MM洗澡,全都是誤導!
  超群哥沒能揭開一片小瓦,隻得再次跳了下去,剛剛落地,眼前一人正對著他笑吟吟的,嚇了超群哥一大跳,險些叫了聲“鬼啊!”
  原來是趙霓仙!
  “你怎麽在這�?汝陽王呢?”
  張超群驚奇地瞧向虛掩著的房門。
  趙霓仙左右一瞧,漫不在乎地道:“王爺被我弄暈了,你在這�上躥下跳的幹什麽呢?想偷看我跟王爺……”
  一張狐媚的臉上蕩漾起誘人的笑容。
  張超群連連擺手,道:“怎麽會?我多高尚的人呐!我是上去看看地形,順便享受一下美麗的夜景。”
  趙霓仙千嬌百媚地一笑,道:“快進來,到我房�也有夜景可看的。”
  伸手便拉住張超群手臂。
  關上房門,房�點燃著十幾支蠟燭,亮堂堂的,隻見床上躺著一個隻穿著中衣的男子,想來就是汝陽王了。超群哥不禁好奇,他是見過趙敏和王保保的,一個花容月貌,天姿國色,一個英俊英武,高大魁梧,卻不知這汝陽王長什麽模樣,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想要瞧上一瞧。
  關好門的趙霓仙噗哧一笑,媚聲道:“你想幹什麽?一個糟老頭子,難道比我的吸引力還大麽?快過來。”
  張超群聽得她銷 魂的聲音,心中情不自禁地一蕩,香風襲來,一個嬌軟的身子縱體入懷。
  “喂,有人呐!”
  超群哥心中立時想起趙敏,不由得心中一凜,哪知趙霓仙一伸手,便摸向張超群下 身。
  張超群悶哼了一聲,被她準確無誤地抓到了“把柄”“怕什麽了,我們就在他面前弄,豈不是更刺激麽?”
  趙霓仙嬌聲說道,眼中水波蕩漾,說不出的妖豔動人,張超群登時就高舉旗幟,響應色心的號召。
  趙霓仙的笑容愈發地嬌媚,道:“你別裝假正經了,你那兒都已經出賣你了。”
  超群哥渾身像是要冒火了,眼見這妖媚的狐狸精好像水蛇般粘了上來,順勢將她摟住,在她胸前重重地捏了一把,惡狠狠地道:“昨晚還沒夠麽?你這蕩 貨!”
  聽得這侮辱之言,趙霓仙一點兒也不惱,反倒是很享受這個稱呼,緊緊地貼在他身上,伸出香舌,往超群哥臉上舔了一下,膩聲道:“你這麽厲害,我哪�能夠呢,人家恨不得天天都給你弄呢!”
  張超群聽得這種露骨的挑逗,哪�還能按捺得住,低吼一聲,將她緊緊抱住,一隻大手,在她翹起的…………
  臀部之上用力地揉了起來,捏得這騷貨嬌喘連連,那呻吟的聲音都是與衆不同,直直的媚到了骨子�。
  “那汝陽王聽不到吧?”
  超群哥的聲音有些發顫,口中沙啞。
  “當然了,你還信不過我的手段麽?現在你就是去將他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呢。”
  那還等什麽!超群哥一把將她懶腰抱起,大步向一張八仙桌走去,將桌上之物一撥,放倒了她。下身的膨脹,幾乎到了頂點。
  “騷貨,今天大爺就弄死你!”
  張超群大手一抓,將她身上的衣衫隨手扯去,她上身被一件小肚兜遮擋著,一對碩乳高高聳立著,而下身卻是一撕而盡,原來,她居然沒有傳下裳,隻穿了一件窄小的內褲!
  果然是淫蕩啊!超群哥直搗黃龍,朝她雙腿之間探去。
  “嗯……好舒服……爲什麽你一摸我,我就動情呢?”
  趙霓仙媚眼如絲,像是在說話,又像是在呻吟。
  超群哥被她誇贊,更是心中狂跳,伸手將她那條小內褲扒了下來,手指熟練地挑逗撩撥著,引得這騷貨喘息愈加粗重,呻吟聲雖然壓抑著,卻更是蕩人心魄,下體被他熟練的手法撫摸下,片刻間已是分泌出液體來,濕哒哒地沾滿了超群哥的手指。
  “騷貨,舒服麽?”
  超群哥在她兩片陰唇上揉捏著,她陰部內中的蜜汁溢滿了蜜穴之口,超群哥手指稍一擠壓,便順著兩腿間流淌下來。“你這麽想要,我就滿足你好了!”
  “你還不快來!”
  趙霓仙嬌嗔一聲,一雙雪白的手揉搓著自己的乳房,水蛇腰扭動著,一起一落,瞧得超群哥血脈贲張,褲子�的大肉棒愈發堅硬如鐵,劈手過去,將她那件小肚兜扯得粉碎,立時,趙霓仙那赤裸性感的胴體便呈現在他面前,胸前雙乳隨著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著,小腹下的蜜穴四周叢生著倒三角,濃黑茂密的陰毛充滿著無限誘惑,濕潤的穴口微微開�,鮮嫩粉紅的陰唇像花蕾綻放般,左右分開,那是在期待著男人的慰藉。
  超群哥的呼吸愈發急促,腦中想到的,是昨晚的淫靡景象,讓他忍不住就想縱體而上,心中那一絲禁锢,此刻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想著將她妖豔誘人的美妙身體壓在身下,將她征服。
  趙霓仙見他在遲疑,不滿地搖晃著水蛇腰,坐了起來,嬌嗔一聲,抓住他一隻大手放在自己兩腿之間,超群哥哪還能忍受得住,伸出手指插進她蜜穴洞中摳弄起來,不時地又在她鮮嫩突起的陰蒂上挑弄。
  趙霓仙被他弄得媚眼微閉,小嘴微張,渾身酥麻,嬌喘細細。尤其是當他弄到敏感的陰蒂時,更是情欲高漲,淫水橫溢,呻吟不止。
  “啊……哥哥,好哥哥,仙兒要被你弄死了……”
  呻吟中,伸出纖細的玉手,小心翼翼地搓弄起超群哥的肉棒,大拇指在超群哥肉棒的龜頭上不住劃著圓圈。
  超群哥被她那娴熟的手指技巧弄得欲火狂升,正想將她推倒,趙霓仙卻突然張開紅潤的小嘴,將她那巍然挺立的巨肉棒子含在嘴�,香舌舔吮著龜頭上濕潤欲滴的清液,她那套弄進出的口技厲害之極,牙齒和舌尖、唇肉的配合簡直就是鬼斧神工,超群哥被他舔得幾乎要丟了,急忙鎖定精關,抽出浸淫在她櫻桃小口中的肉棒,一把托起她雪白的屁股。
  “嗯……唔……嗯……”
  趙霓仙嬌呼了一聲,眼中微睜著,露出春意無限,口中含糊不清地叫著。超群哥左手手指撥開她那鮮紅濕潤的兩片陰唇,右手握住脹大得驚人的肉棒頂在她蜜穴之口,不住地用龜頭上下摩擦著,浸潤著,趙霓仙渾身的情欲被他點燃,眼中更加淫蕩,浪叫道:“快來呀,好哥哥,你就別再逗仙兒了!你快點……快用你的寶貝插進來呀……”
  瞧著她雙臂肘部撐著桌上,眼中急不可耐的淫蕩神情,超群哥嘿嘿一笑,手握肉棒,對準她濕淋淋的蜜穴,用力一挺,“噗嗤”一聲,盡根而沒。
  “嗯……好……好舒服啊!”
  趙霓仙發出一聲無比滿足的嬌吟,那種充實的感覺,讓她嬌軀酥麻無力,恨不得他立刻狂插猛幹自己的騷穴。
  超群哥剛一插進去,便感覺到她那濕熱的花徑之中開始發生了變化,厚厚的一層軟肉將他肉棒夾得緊緊的,仿佛有一粒一粒的小肉點在不住地刺激著按摩著龜頭最敏感的部位,超群哥知道她天賦異�,學得異術,忙運真氣,將自己精關牢牢鎖住,猛插猛捅起來。
  趙霓仙興奮如狂,雙手纏著抱住超群哥的腰部,豐盈的大屁股不停扭動著迎合著他的抽插,口中“嗯嗯啊啊”浪叫不已,超群哥被她淫蕩而無比滿足的表情刺激得更是欲火焚身,更是用力地狂頂起來,頂得這浪貨花心酥麻,快感傳遍四肢百骸,那濕滑的汁水不斷湧出,將兩人的性器緊緊地沾滿著,發出啪啪的響聲。
  她時而躺下,如被頂死了般晃蕩著嬌軀,時而又撐起身子,淫蕩地瞧著超群哥的巨物在猛烈地進出著自己的淫穴,但見穴口兩片嫩滑的陰唇隨著他的抽插不停地翻進翻出……
  一直幹了有半個多時辰,直幹得這浪貨欲死欲仙,突然……
  “啊……啊,好,再用力,再用力幹,幹死我,快幹死我!”
  趙霓仙瘋狂地叫著,臉上的表情極其享受。
  超群哥隻覺她那蜜穴當中的軟肉像是活了一般,在龜頭上旋轉起來,那軟肉當中的肉粒子不停地刺激著,隨著她忘情地淫叫,每一次抽插,都會被那快速旋轉著的軟肉“捉住”一次,那“可怕”的刺激,叫他想一直讓肉棒停在她騷穴�面接受著那奇異的愛撫,又怕會受不住這種異于常人的極端刺激,精子狂瀉出去。
  “快!快!好哥哥,你好棒,真的好棒,快用你昨夜用過的那招來,快來,來震我那�,我……啊,啊……我好喜歡那樣的震動……啊……”
  趙霓仙情欲燃燒到了頂點,忘形地扭擺著屁股。
  沒等超群哥用那帶電的招數插得幾下,趙霓仙突然雙手緊緊抓住桌沿,頭部向後仰起,浪叫了一聲,花心之側的那塊軟肉猛然吸住超群哥的龜頭,一股溫熱發燙的淫水直洩而出,燙得超群哥龜頭陣陣銷魂的酥麻,他知道趙霓仙高潮了,盡情一射,精液狂噴而出,幾乎將那滾燙的蜜穴注滿。洩身後的趙霓仙癱倒在桌上,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全身汗珠如雨,嬌喘籲籲,隨著她仍然劇烈的呼吸,張開著的兩片陰唇中,雪白的精液汩汩而流,這淫靡景象,叫人銷魂之至。
  微一�頭,見他那巨大的肉棒兀自硬邦邦的豎立著,趙霓仙不禁暗自心驚,通常男人洩身之後,都會全身乏力,肉棒在一段時間內難以挺起,即使床上功夫再好,來個三四次也就差不多了,但他卻依然高高勃起著,叫人又愛又驚。
  “還來麽?”
  超群哥意猶未盡,當著汝陽王的面幹他的老婆,那種刺激感,簡直是太棒了,唯一可惜的就是,此時的汝陽王昏睡不醒,全然不知自己的愛姬被自己幹得死去活來。
  趙霓仙媚笑著,臉上粉紅春潮未褪,膩聲道:“好哥哥,給你搞過之後,再也不願讓那個不中用的老東西碰了,你那發震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
  超群哥伸出手去,扒開那兩片陰唇,稍一擠壓,從蜜穴中流出的精液更是迅速湧出……
  趙霓仙嬌吟一聲,媚聲道:“好哥哥,你……你再用那種功夫好不好?別動,就放在我那�面行不行?仙兒好喜歡呢。”
  超群哥雖然噴了一次,但卻沒盡興,當然不會反對,沒等她再求自己,立刻踏上一步,將肉棒捅了進去,軟軟的,濕的透了……
  “啊……”
  趙霓仙發出一聲極爲享受的呻吟,躺了下來…………
  趙霓仙習得異術,但碰上張超群,卻是敗得潰不成軍,他那神奇肉棒運用內氣發出的震顫,讓她不到兩分鍾再次洩身,而這一次,超群哥沒再理會,不住地釋放真氣,直震得她不住地淫叫,下體的淫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不停地噴洩,桌上早已泥濘不堪,趙霓仙根本數不清自己究竟被他弄得來了多少次高潮,整個人像是要真個兒飛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趙霓仙猛地發覺自己流出的水已經太多,非但是屁股下面濕的透了,就連腰部也漫了過去……無比享受的呻吟浪叫,變成了苦苦的哀求,她拼命想要控制住自己不再洩身,但卻不聽使喚了,那淫水瘋狂流走……
  “好哥哥,好哥哥,你饒了我吧,饒了我,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你……你不是在找你的部下麽,我……我告訴你他的下落……快停了……”
  超群哥一怔之下,居然沒能鎖住,再次噴發而出。……
  “你說什麽?他在哪�?”
  超群哥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問道。
  好容易才平靜下來的趙霓仙顫聲說道:“王保保捉了苦頭陀,關在密室�,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張超群眉頭緊鎖,道:“他被捉了?爲什麽趙敏告訴我沒能捉到人?”
  趙霓仙道:“趙敏也不知道這件事,因爲那個苦頭陀是趙敏的部屬,王保保瞞住了妹子……”
  張超群心中大急,沈聲道:“你快告訴我,密室在哪�?”
  趙霓仙嬌聲道:“我知道在哪�,但你也要容我穿好了衣裳才行啊。”
  張超群低頭一看,地上盡是被自己扯碎的衣衫,不由得一怔,趙霓仙雙足落地,眉頭一蹙,兩條腿幾乎站不住了。
  “你太厲害了,我還從未被人弄成這般模樣的。”
  張超群知道範遙被擒,旖念早已不翼而飛,幹笑了兩聲,上前扶了她,來到衣櫥邊,等著她穿好了衣裳,趙霓仙這才道:“那苦頭陀關押之處,不在王府,我帶你去。”
  張超群點了點頭,突然回身走向床上昏睡如豬的汝陽王,低聲道:“這汝陽王善于用兵,精明得很,今日正好下手除了他,免得將來跟我作對!”
  趙霓仙大驚失色,急忙攔住,道:“不可,萬萬不可。”
  張超群皺眉道:“怎麽?你還要跟著這老頭子麽?你就不怕我不高興?”
  趙霓仙眼中露出幾分柔情,撲入他懷中,道:“你當我不想跟著你麽?可是,我還要借他的手……”
  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
  張超群道:“你要借他的手做什麽?”
  趙霓仙輕輕掙脫他懷抱,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正色道:“超群,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麽?”
  微一搖頭,淡然笑道:“你當然不知了,我便告訴你,其實,我本就姓趙,我的太上祖母是和福帝姬,她名字是金珠,你可知道帝姬是什麽嗎?”
  張超群心中一震,他怎會不知道呢?中國曆史上,隻有一個朝代,一個皇帝把公主這個稱號改爲帝姬,那就是宋徽宗,宋朝的最後一個皇帝。宋徽宗的女兒極多,好幾十個,超群哥自然不知道和福帝姬是誰。
  “你的太上祖母是宋朝的公主?”
  張超群猛然想起上次就聽到趙霓仙說自己是亡國之人,這下恍然大悟。
  趙霓仙點頭道:“不錯,她是和福帝姬,靖康之難時,隨使節入金,入金入洗衣院居住,因爲年紀太小,得以幸免,她在洗衣院�長到了十六歲的時候,被金人的皇帝發現,要她入宮侍候,太上祖母本想自行了斷,不受賊人侮辱,但老天有眼,被一個俠客所救,後來,太上祖母感恩,下嫁給俠客。我媽媽告訴我,無論如何,就算是大宋隻剩下我最後一滴血脈,也不能忘記國恥,我從小跟著爹爹學習武藝,才有了今日成就,但鞑子皇帝不好靠近,我曾想混去宮�行刺狗皇帝,但始終進不去,後來聽說汝陽王是朝廷重臣,就嫁了給他,下月狗皇帝會去狩獵,邀請了王爺,我死磨硬泡才求得他答應帶我一起去,到時候,一定能殺了狗皇帝,替我們大宋死在鞑子手底下千千萬萬的宋人報仇!”……


第144章 帝姬後裔

  趙霓仙居然是宋朝帝姬的後裔!剛才她在自己胯下承 歡,當真是欲求不滿,十足的淫 娃蕩 婦,而現在說出來的話,又是讓人肅然起敬,張超群不禁瞠目。
  “你……你真的是宋朝皇室的後裔?”
  趙霓仙點頭道:“不錯,當年鞑子包圍京城,要我朝進貢女子五千人,因爲無法滿足鞑子的要求,皇室成員也沒能幸免,嫔妃、王妃、帝姬以及嫔禦、宗姬、宮女等一萬多人送往大梁城外和劉家寺的鞑子軍營,任由他們蹂躏侮辱,這等奇恥大辱,亡國之恨,再加上我們漢人百姓被異族所統治,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又怎能坐視?我委身于汝陽王府,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可以一舉刺殺惠宗皇帝,你若殺了汝陽王,我豈不是功敗垂成?”
  (惠宗,也就是元順帝,元朝的最後一個皇帝。
  張超群聽得唏噓不已,靖康之難發生在距今兩百年前大宋王朝是曆史上最重視商業的朝代,他們的科技比同時期的外國不知先進了多少年了。
  德國經濟史學家弗蘭克在他的著作中寫道:自11世紀和12世紀的宋代以來,中國的經濟在工業化、商業化、貨幣化和城市化方面遠遠超過世界其他地方。到了13世紀的中國,在近代化方面進展顯著,比如其獨特的貨幣經濟、紙幣、流通證券,其高度發達的茶鹽企業。而在社會生活、藝術、娛樂、制度、工藝技術諸領域,中國無疑是當時最先進的國家,它具有一切理由把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僅僅看作蠻夷之邦。
  如果不是被元朝滅亡的話,今天的中國有可能會成爲世界的中心,成爲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成吉思汗爲中國曆史上最龐大的帝國奠基,在政治和軍事上他的成功難有人能出其右。但另一方面,他殘殺人民,無視文化和文明,也沒有創造屬于自己的文化特征,在這方面他是踐踏者和失敗者。由于他們是遊牧民族,不懂得治理國家,富裕的宋朝在短短的一百多年間産生了文明大倒退。而元朝人從馬背上下來後,變成了廢物,幾次攻打高麗和日本都受到了慘重的失敗,從而引得那個島國的惡狼民族開始觊觎中國的土地。
  可以說,正是因爲這個曆史的大倒退,成吉思汗先生西征之後,亞歐大陸正式溝通,東西方使節往來不斷,極大地促進了東西方經濟、文化的交流和發展,他老先生的西征促使了西方文明的發展,卻使得中國的文明大倒退,東西方的距離被拉近,在明朝時代,朱元璋先生閉關鎖國,中國再次倒退,到了清朝時代,西方列強已經超越了中國甚多了,這才引來英法戰爭、八國聯軍等侵略者,中國從此正式成爲了東方超級弱國的代名詞。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其實,當今的鞑子皇帝,你還真別去殺,你若真殺了他,反倒是助纣爲虐了。”
  趙霓仙睜大了兩眼,迷茫道:“哦?這是怎麽說的?”
  張超群道:“惠宗嫉賢妒能,昏庸無用,他對汝陽王的忌憚,遠超過了對中原的四起烽煙的恐懼,元朝在他的統治下,就好像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假若你刺殺了他,各方面才能都強過惠宗十倍的汝陽王振臂一呼,那麽,你這是不是助纣爲虐呢?”
  趙霓仙張著櫻桃小口,全身冰涼,半晌才道:“你比我大不了兩歲,爲何你懂得這麽多?你說得很有道理,我險些誤了大事了!”
  張超群心中暗暗發笑,這好像是金大師的書�面說過的,自己隻不過是轉述了一下而已。
  “我懂得也不算多。”
  超群哥難得的謙遜了一下。
  趙霓仙轉頭向床上仍未醒來的汝陽王瞧去,忽然道:“那我們現在就殺了他,以除後患!”
  張超群急忙將她攔住,開玩笑,如果自己真的殺了汝陽王,趙敏豈不是要恨自己入骨了麽?反正他也不可能萬 壽無疆,不如由他去。
  “霓仙,你若是殺了他,你的處境就很危險了,他的部屬和勢力有多大你知道麽?你不怕危險,難道還不怕我擔心你麽?”
  超群哥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滿嘴跑舌頭的潛質了,說著說著就成了甜言蜜語。
  果然趙霓仙眼中閃出奇異的光彩來,靜靜地瞧著他,臉上柔情無限,說道:“你是真的……擔心我安危麽?”
  張超群重重地點了頭,道:“當然。”
  握著她柔荑,正色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要保護你,我要帶你走!”
  趙霓仙芳心大動,瞧著張超群,淚水撲簌而落,顫聲道:“我已是殘花敗柳,怎麽能做你的女人?你……你不要哄我,不要一時興起說這些話……”
  超群哥見她表現出這楚楚可憐的神情,不覺有些意外,她真是有做“百變天後”的天賦了,今晚她所表現出來的,一是淫 蕩天性,二是巾帼本色,此刻又是嬌弱楚楚,都說人是複雜的動物,但如她這般,真的不多見。
  “你爲了祖國而獻身,此等高風亮節,誰敢說你是殘花敗柳!我敬重你還來不及,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而且,你想刺殺鞑子皇帝的這種傻事,以後也不要再想了,有我張超群在,遲早會將鞑子趕出中原,還漢人一個清平世界。”
  趙霓仙嬌軀一顫,剛才張超群說這番話時,不經意地,透露出一種睥睨天下的豪壯,趙霓仙情不自禁地迷茫起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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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23:20

第145章 帝姬後裔(爭龍版)

  從汝陽王府中出來的超群哥和趙霓仙兩個,都是膘肥體壯,身上貼身藏了許多金銀細軟,既然不打算再回王府,趙霓仙當然是不會客氣,將汝陽王送給她的首飾和金珠寶貝卷了兩大包,在身上綁了好,便往王保保在大都的密室行去。
  躍過高牆時,超群哥發現她的輕功真的不賴,雖然不如韋一笑那麽如鬼如魅來得驚人,也不及自己的古墓派輕功精妙,但似乎是另一門精妙的輕功。他們倆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王府,繞過暗哨,揚長而去。
  其實,如果不是超群哥擅長反偵察能力,趙霓仙想要不驚動王府周圍的暗哨倒有不小的難度。
  走出一段路去,趙霓仙忽然問道:“超群,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講。”
  張超群道:“咱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你說就是。”
  趙霓仙微微一笑,道:“明教的教徒遍布中原各地,之前的周子旺、劉福通起義,都是明教中人在其中推波助瀾吧,明教教衆極多,勢力也是不小,我想問你,你所圖何物?”
  張超群猛然站住,她這一句所圖何物,猶如寺廟晨鍾,“當”的一聲巨響,像是敲醒了他。張超群來到這個世界,想的最多的就是取代張無忌,改寫自己的命運,改寫倚天世界�,張無忌這頭傻鳥一夫一妻制的愚蠢念頭,其他的,居然全都沒去想,此刻,當頭棒喝!
  元朝末年,政治黑暗,統治階級內部政局動蕩。元朝政府橫征暴斂,土地高度集中,社會經濟衰敗,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激化,造成烽火不斷的局面,是誰終結了他們的統治?
  明教的朱元璋!明代中國的太祖皇帝!而自己的出現,難道也任憑朱元璋將自己玩弄于股掌?那怎麽可能!超群哥又不是張無忌,也不是傻子,隻要一聲令下,就能讓朱元璋人頭落地,他若死翹翹,明教得天下,自己當然理所應當的開國皇帝了。超群哥呆住了,這時,他才考慮到這個問題,胸中似是有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見他沒有說話,趙霓仙也停了下來。
  “超群,你不敢說麽?”
  頓了一頓,笑道:“我替你說吧,明教勢力龐大,各地的起義背後都有明教中人參與,甚至直接鼓動百姓對抗鞑子朝廷,隻不過過去十餘年來因爲沒有教主,就猶如群龍無首,翻不起大浪,如今你做了教主,在萬安寺施恩于中原各門派,聲望正隆,倘若有一天,明教趕走了鞑子,你就是光複大宋江山的第一功臣了。”
  光複大宋江山?張超群愣住了,這都哪跟哪啊!南宋滅亡都快兩百年了,元朝滅亡之後,就是明朝了,曆史上沒這一出啊!就算我懶得坐皇帝寶座,也跟大宋沒啥關系吧?
  “你的意思是?”
  趙霓仙淡淡的一笑,道:“我還有個弟弟,我大宋唯一的血脈,如果你能助他當上皇帝的話,我答應你,將明教封爲國教,封你爲丞相,你覺得如何?”
  超群哥徹底傻了眼,全身冰冰涼涼,她居然給自己來這麽一出?什麽大宋皇族後裔了,大宋完結了快兩百年,還蹦出來現眼幹什麽?封明教爲國教?笑話,整個天下都是明教的人打下來的,要你來封?做皇帝不比做丞相強出百倍麽?有句老話說得好,不想當元帥的兵不是好兵,不想謀朝篡位的丞相不是好丞相。能做皇帝幹嘛當丞相?我幹嘛要去給你弟弟當奴才?趙霓仙在知道自己是明教教主之後,立刻就跟自己提出這種近乎于無恥的要求,這是在低估我的智商,還是在試探我的野心?
  “霓仙,你是不是覺得我老實好欺負?還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可以隨便擺布?”
  超群哥不喜歡男女間的感情還參雜著其他東西,哪怕這女人是天仙,超群哥都會覺得不舒服,是以,他語調中倏然冷淡下來。
  趙霓仙先是一怔,隨即笑了,她的笑容在臉上慢慢綻放,笑得超群哥一陣茫然,一陣無語。
  “再笑,再笑就把你喝掉!”
  趙霓仙自然不知道旺仔牛奶的經典廣告詞,笑了好一陣才道:“你果然是個有野心的男人。不過,我喜歡,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哪配稱作男人呢?”
  說到這�,斂去笑容,道:“我是在試探你呢,大宋滅亡了有一百九十三年了,都快兩百年了,光複大宋做什麽?如果天下真的是你張超群打下來的,試問,誰會服一個沒出過半點力的前朝皇族後裔來當皇帝?別說你不肯,你的部下也不肯的,就算你們都肯了,我弟弟又能在這個位子上做得安穩麽?我雖是女子,但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超群,我會盡力輔助你,我隻有一個要求。”
  輔助我?你有什麽才能可以輔助我的?超群哥不禁失笑。
  “你說吧!什麽要求?”
  趙霓仙道:“如果你得了天下,我要求你做一個好皇帝,把你的天下建成爲一個固若金湯,不懼任何外族的強大帝國,人人安居樂業,生活富足,更要兵鋒所指,所向披靡,讓那些番邦小國畏懼臣服,每年要進貢,不然就派大軍剿滅!”
  說這話的時候,趙霓仙眼神炯炯有光,本是一張妖媚誘人的臉上,卻是現出一派飒爽英姿來!
  張超群聽得熱血沸騰,大聲道:“好!我要建立一個強大的帝國,一個震懾天下的帝國,擁有一支最強大的軍隊,讓任何番邦蠻夷都在帝國的威嚴下瑟瑟發抖!”
  宋朝當年是世界上最先進也最富有的國家,連國都一個看守城門的普通士兵都是穿著绫羅衣裳,當時來大宋的日本遣宋使瞧得瞠目結舌,但是,宋朝也是曆史上軍力最弱的一個朝代,就好像是一個幼兒園的孩子,沒有任何的力量,任由外族欺侮,當年西夏這樣的小國都能對大宋屢戰屢勝,大宋居然要向西夏這種彈丸之地的小國家進貢,實在是大宋的恥辱,大宋所缺的,就是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軍!
  趙霓仙瞧得癡了……
  來到一條不顯眼的小巷子,趙霓仙指著一個宅院說道:“苦頭陀就關在這�了,我們是先探探路,還是硬闖進去?”
  張超群豪氣陡升,道:“當然是硬闖了!難道還跟他客氣?”
  趙霓仙微笑點頭。
  走到院門口時,兩扇黑漆大門緊閉,張超群想也不想,�腿就是一腳,“咣”的一聲巨響,院門轟然倒塌。
  張超群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按照趙霓仙的指點,徑直闖入,這時廂房中傳來呼喝之聲,沒半分鍾就有人奔了出來,十幾個人隻穿著內衫,手執刀劍兵器,大聲呵斥,誰知見了嬌媚美麗的趙霓仙,全都露出一副色授魂與的豬哥表情來。超群哥正要上前解決了這些臭蟲,趙霓仙卻是一聲長笑,身子一晃,雙足猶如蜻蜓點水,人影閃過,隻聽得一聲慘叫,趙霓仙已返回到張超群身旁,這時,一人痛苦地按住腹部,鮮血狂湧,緩緩倒地。
  張超群暗贊了一聲,這小蕩貨挺牛逼的嘛,搞得就跟古龍大師�面的人似的,通常出手就是一招,一招就制敵,叉,牛叉!大喝了一聲:“動手!”
  身體飛快向前撲去,使出一招貂蟬拜月,將一人拍得骨骼盡碎,順手奪了一把單刀,使出全真劍法中的招數,給一矮子抹了脖子,兩人都是武功高絕,對付這些普通的武士,原是殺雞用了宰牛刀,片刻工夫,已將這些人收拾得幹幹淨淨,正往�闖時,超群哥忽覺一股勁風威壓而來……
  張超群猛然將趙霓仙推開,單掌拍去。“嘭”的一聲,木門劃爲木屑,一個中年漢子口中溢出鮮血,滿臉扭曲地軟倒在地。
  “是王保保的手下,我認得他。”
  趙霓仙淡然道。
  大概這地方就這麽一個稍微勉強算得上是高手的武士了,解決了這人,居然這宅院�就再沒一人出來了。張超群輕而易舉地在後屋找到了被吊在房梁上的範遙……


第146章 拐跑汝陽王妃

  人生最牛叉的是什麽?不就是當當皇帝,泡泡後 宮佳麗三千,想揍誰就揍誰麽?超群哥感覺到自己人生的理想就快要實現了一半了,明教教主的位子一坐上,就等于距離皇帝的龍座不遠矣,倚天世界�有名沒名的美女,盡皆收入囊中,中國的,外國的,古代的,現代的,全都齊全了,曆史上哪個皇帝比自己更牛叉的?沒有吧?
  把昏迷中的範遙救出來後,天已經快要亮了,張超群背負著範遙施展輕功,隨同趙霓仙一路往城門奔去。
  到了城門口,城門還未開�,他們自然不敢就這麽傻不楞登地走過去,在附近轉悠了一圈,隻見一個面館噔噔噔地打開一扇門闆來,超群哥示意趙霓仙,三人走了上前。
  面館老闆見剛一開門就有客上門,不禁歡喜,心中暗暗贊歎昨晚睡前燒了那一炷香沒白燒,待客人走得近了,老眼昏花的老闆見了容貌嬌豔的趙霓仙,不禁瞠目結舌。
  老天爺啊,這……這不是仙女下凡麽?老頭兒隻顧著瞧美女,反倒沒去注意背著苦頭陀的超群哥了。
  坐了下來,超群哥幹咳了一聲,提示這沒見過世面的老頭,老頭心中一凜,吃了一嚇,這一對年輕男女衣飾華美,極有可能是官家的少爺小姐,自己盯著人看,真是不知死字怎麽寫了。忙問道:“三位客官要吃點什麽?”
  超群哥嘿嘿一笑,道:“你這不是面館麽?除了能吃面,還能吃什麽?”
  老闆見他語氣不善,嚇了一跳,連忙道:“我這就給三位客官下兩碗牛肉面去。”
  轉身慌慌張張地退了去。
  趙霓仙噗哧一笑,道:“你好好地,嚇老人家做什麽?”
  張超群道:“誰讓這老家夥盯著你看了,我不嚇他嚇誰?”
  趙霓仙笑得愈發歡暢,道:“喲,敢情你是吃了酸醋啦,我很開心呢。”
  張超群瞪了她一眼,道:“你幫我守著,我給範右使看看。”
  範遙一路都沒醒來,看來是受了頗重的傷了,張超群心中不免擔心。
  趙霓仙卻道:“好像是被點了昏睡穴,讓我來試試。”
  走了上前,伸手在範遙身上點了足足十幾下,隻聽範遙悶哼了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張超群暗暗佩服,自己武功雖高,但見識卻是遠不及她了。
  範遙睜開眼來,見到教主正笑吟吟地瞧著自己,臉上露出迷茫思索的神情,轉瞬清醒過來,扭頭瞧向趙霓仙,眉頭緊鎖。
  趙霓仙微笑道:“你醒了?苦大師。”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範右使不必驚奇,這是趙霓仙……”
  說著,將她來曆簡單說了出來。範遙暗暗稱奇,正說話間,忽聽面館外邊傳來腳步聲,踏破清晨的甯靜,三人臉上同時變色。
  張超群皺眉道:“霓仙,是不是汝陽王醒來發現你不在房�,派人來追?”
  “按時辰推算,他應該才剛剛醒來,沒有這麽快的,莫非是我們昨夜救出範右使走漏了風聲?”
  正猜測,面館老闆已端了一木托盤來,三碗面熱氣騰騰。一見範遙滿臉的刀痕,兇狠可怖,嚇得一哆嗦,險些雞飛蛋打。範遙斜眼瞅了瞅他,回頭向張超群道:“公子,借幾兩銀子來使使。”
  張超群摸出一把碎銀,放在桌上,範遙指著碎銀向面館老闆道:“ 老倌,看見了沒有?這是爺賞你的,你去找幾件男人的衣褲鞋襪來,就你身上這種粗布的便成,另外給佛爺我找兩頂鬥篷來!聽見沒有!”
  他最後一句話,突然大聲,嚇了老頭一跳,正端著面碗的手一哆嗦,面湯灑出少許在桌上,膝蓋一軟,跪在地上,連連叩頭,語帶哭音道:“佛爺饒命,佛爺饒命!”
  範遙本是要買他幾件尋常百姓的衣服換上,好混出城去,哪知自己面相猙獰,又穿著番僧的衣衫,把這老頭嚇了個魂不附體,不由得不耐。
  趙霓仙輕聲一笑,抓起碎銀,走到這老頭面前,將銀子塞進他手�,柔聲道:“老人家無須驚怕,我們三個不是惡人,因要出遠門,你看,我一年輕女子出門多有不便,要改扮男裝才行,這個大師父也須換了俗家打扮,你收了銀子,賣幾身衣裳給我們就成了。”
  老頭驚魂甫定,顫聲道:“姑娘,幾件舊衣裳哪能收銀子,我這就去取來。”
  正要把銀子往回送,範遙喝道:“叫你收下便收下,啰嗦甚麽!”
  老頭吃了一嚇,慌忙收了,顫巍巍地將銀子塞進懷中,向店鋪後頭走去,趙霓仙示意跟去……
  三個人出來時,俨然成了普通百姓,張超群哈哈笑道:“我這打扮,像不像落難公子?”
  趙霓仙掩口嬌笑,道:“什麽公子了,倒像這面館�打雜的小�。”
  張超群哼哼了一聲,“有我這麽英俊潇灑,英明神武,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小�麽?”
  三人換好衣衫鞋帽,走到街上,城門口兩側軍士極多,約莫有四五百人,城門已開,進出城者衆多,但檢查得嚴,周圍聚了不少人,雖然心中 抱怨,但誰也不敢說話,隻能慢慢等著。張超群與範遙兩個見了這等森嚴的陣勢,面面相觑,暗暗心驚。
  張超群看那些軍士,明顯不是普通的元兵,而是一支精銳,張超群出身于軍隊,又是隸屬國家安全部的金牌特工,一眼看出這些軍士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這是打過仗,殺過人,見過血的老兵,光是那份比甘肅還肅的肅殺之氣, 就不能小觑了。
  趙霓仙低垂著頭,她的鬥篷四周扣著黑色的紗巾,隻能看到她一張紅潤的櫻桃小嘴。
  “這些人 不是汝陽王府�的,不須擔心,我有汝陽王的令牌。”
  張、範二人始才放下心來,三人剛靠近城門處,便被軍士喝住。張超群倒也罷了,隻不過臉上抹了些柴灰,範遙和趙霓仙兩個就太過醒目了,都用鬥篷遮了臉,神神秘秘。四周百姓紛紛散開,趙霓仙當先走在前頭,從身上取出一面碧綠瑩瑩的玉質令牌,往前一伸臂,幾名軍士登時肅然,一齊行禮,屁話都沒問一句,立刻放行。
  張超群瞧了,暗暗留心,這汝陽王在軍中的地位和威信,可見一斑,明教將來爭奪天下,他是勁敵。
  衆人都回答說:“常遇春是也。遇春將不過萬人,橫行無敵,真奇男子也。”
  太祖笑著說:“遇春雖人傑,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
  如果把王保保比作三國時代的名將,可比張遼、魏延。
  三人出了城去,走出五六�路,見四周無人,才松了口氣,張超群道:“你那令牌好像挺管用的嘛,那些丘八居然問也不敢問,不如借給我玩幾天吧!”
  趙霓仙將面紗掀起,露出一張白皙而妖媚的臉蛋,將令牌塞到張超群手中,道:“收好了,這東西對你會有用的。”
  張超群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她真的給了自己,不禁怔了。
  趙霓仙又道:“我們還未脫離險境,汝陽王如果派兵來追,咱們誰也逃不掉,還是快走吧!”
  範遙道:“教主你怎麽說?”
  張超群沈吟片刻,道:“我今天還有事要辦,這樣吧,範右使,我們分作三路,你回光明頂,跟楊逍碰個頭,告訴他,五行旗要壯大起來,將來做爲我們明教基層的骨幹……”
  長篇大論地交待完,張超群將趙霓仙拉到一邊,範遙走到一棵樹下,仰首望天。
  趙霓仙深深地瞧了他一眼,幽幽地道:“爲什麽是分作三路?你不要我跟你一起走麽?”
  張超群心道:我去跟敏敏遊山玩水,怎能帶著你去了?敏敏看到我跟你在一塊兒,還不要了我的老命?
  “你現在身份特殊,不能隨便抛頭露面。”
  見趙霓仙神情落寞,伸臂攬住她細腰,柔聲道:“別這樣,我其實也想帶著你一起,可是,不方便的,而且,我還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趙霓仙奇道:“明教高手如雲,什麽事需要我去辦的?”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這件事不能讓明教的人去做,明教的規矩,本教的兄弟不能自相殘殺,我隻好請你去辦了。”
  趙霓仙冰雪聰明,立刻明白,道:“你要剪除明教中人麽?”
  張超群點了點頭,低聲道:“此人在明教不擔任重要職位,但我卻知道,他心懷不軌,將來會對我大大不利,你一定要幫我殺了他,決不能留他在世上。對了,此人雖然武功低微,但智謀深遠,狡詐得很,千萬別大意輕敵,不可心慈手軟,見到之後,立刻殺了!萬一讓他逃了,後果不堪設想。這是鐵焰令,你收好了,有此鐵焰令,明教中誰也不敢動你一根汗毛。”
  張超群從懷中取出一塊黑黝黝的令牌,塞進趙霓仙手中。
  趙霓仙媚笑道:“我答應你,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但是……事情辦好之後,我去哪�找你?”
  張超群微一扭頭,見範遙遠遠地站著望天,嘿嘿一笑,伸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嘻嘻笑道:“好滑好滑!”
  趙霓仙一把將他壞手推開,嬌嗔道:“壞蛋。”
  張超群笑道:“你辦好事情後,取他首級,我要親眼看到才能放心。你做完這件事,就去光明頂等我,我會很快回去的。”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千萬要小心,這人比狐狸還奸詐,萬一,你有危險,切記把鐵焰令拿出來,就誰也不敢拿你怎樣了。“趙霓仙點了點頭,默默地依偎在他寬厚的胸膛,道:“好男兒當頂天立地,做一番事業,我說過會全力助你,難道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麽?那還助你什麽了,總之,我要你記住,別把我忘了就行。”
  張超群見她真情流露,心中一陣感動,緊緊摟住了她嬌柔身子,兩隻手往下移去,登時摸上那兩瓣香 臀,手掌一捏。
  “別亂動……範右使在旁邊……”
  趙霓仙膩聲說道。
  超群哥怪手使壞,卻是想起與這狐媚子兩度“激戰”的香 豔情形,不由得虛火上升。
  範遙突然背著身子道:“教主,兒女私情,日後再敘,汝陽王的兵馬說不準就要追來了!”
  靠!範遙啊範遙,你這老小子自毀容貌,就見不得本大爺跟美女卿卿我我了?
  “咳咳咳,範右使所言極是,我們這便動身罷!”
  張超群幹咳兩聲,大聲說道。……
  “霓仙,你記住,那人叫作朱元璋!不要傷,不要殘,我隻要屍體,要看到他的腦袋才行!”


第147章 九陽神功(大成)

和趙敏約好了下午會面,此時尚早,張超群便找了個僻靜之地,縱身上樹,取出九陽真經的第三卷。
  這些天都忙,比流氓都忙,超群哥隻好抓緊這點有限的時間,九陽真經共分爲四卷,超群哥已練完了兩卷,已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再加上又修煉了乾坤大挪移,此時,天下間能勝過自己的,已不多了,但超群哥怎會因此而自滿呢?少林、武當和峨眉三個門派不過是各自得了九陽真經的三分之一,就已經獨步武林了,少林不去說,一直以來都是領袖武林的大門派,武當派和峨嵋派卻是創建不到百年,但卻能和少林並列爲中原武林三大門派,這都是因爲九陽真經。
超群哥不知道再修煉下去會如何,也不知道會不會成仙呐!打開第三卷九陽真經……
  約莫二十分鍾後,超群哥驚奇地發現,他按照九陽真經中的記載練氣,先是有一股暖暖的真氣從丹田向鎮鎖任督沖三脈的“陰跷庫”緩緩湧去,轉而又走向“尾闾關”然後分兩支上行,經腰脊第十四椎兩旁的“辘轳關”上行經肩、背、頸而至“玉枕關”
然後真氣向上越過頭頂百會,分五路下行,與全身氣脈會于中丹田,再分主次兩支,還合于丹田,入竅歸元,如此循環一周,超群哥身子便如灌甘露,丹田�的真氣有似香煙缭繞,悠遊自在,感受到這種奇異景象,超群哥不禁又驚又喜,當初在無名谷�,他修煉完第二卷的時候,也曾想立刻修煉第三卷,卻是遇到了阻力,而此刻,居然……
張超群�頭望向太陽,此時還不到中午,而這時,他已經感受到內力比原先更有進一步的突破似的,這種奇異得近乎于詭異的進境,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這個時侯,應該是上午十一點左右,距離清晨習練起始,最多不會有四個小時,他想起自己在無名谷底,兩年的時間才把前兩卷習練完,這已經是坐火箭的速度了,而現在……現在竟然四個小時就……超群哥呆呆地瞧著手中已翻到最後一頁的九陽真經,忍不住就想仰天長嘯,難道老子是蝙蝠俠的老爹?還是一休哥的祖宗?他清楚地記得真經的第一卷開首就寫了,連九陽神功的,悟性、耐性和忍性要達到極緻的人,也得修煉九年方可成,金大師筆下的張無忌因爲當初心無旁骛,在無人打擾的無名谷中修煉了五年才大功告成,而自己卻是一個上午都不到的時間就把第三卷吞下去了!
第四卷!第四卷!張超群顫抖著取出最後一卷九陽真經,全身激動得發抖,在收妥第三卷的時候,險些把書掉了下去……
  動靜之機,在於陰陽,總歸神聚.神聚則一氣鼓湯,煉氣歸神.氣勢騰挪,精神貫注.開合有緻,虛實清楚.左虛則右實,右虛則左實.虛非全然無力,氣勢要有騰挪.實非全然占煞,精神宜貴專注……合便是收,開即是放.懂得開合,便知陰陽.到此地位,呼翕九陽,抱一合元 ,可名九陽神功.從此功用一日,技精一日,漸至從心所欲,豫順以動,罔不如意矣……
  超群哥用心看完這些,緩緩合上雙目……
  不知過了多久,超群哥突然張開眼來,雙目溫潤瑩然,全身好像天線寶寶似的,充滿了力量,稍一運力,隻覺內力像是海洋一般浩瀚澎湃,比之之前仿似江河的那種感覺,不可同日而語!
  暢快!無比的暢快!張超群雙臂一伸,擺了個泰坦尼克號的經典姿勢,正要仰天大笑幾聲,突然腳下一歪,身體失去平衡,他一時得意忘形,忘了自己還是坐在樹上。
  身形往下墜落的一霎,隻覺丹田中內息奔湧,像是體溫計中的水銀,迅速地均衡著,張超群竟是在半空中一個轉折,在毫無借力的情況下,身子如靈巧的飛鳥,在空中向前滑翔著而去,輕飄飄地,雙足落地。
  “呼!”
  張超群舒暢地吐出一口氣來,他丫的,貓吃肉,狗吃魚,奧特曼打小怪獸!太爽了!
  忽然發現,天空有點灰暗,�頭看天,我靠,太陽公公要下山了!張超群急忙施展輕功,向親愛的敏敏約好的地方疾奔而去……
  遠遠的,隻見一個身影亭亭而立,超群哥此時的目力已是今非昔比,一眼認出那正是趙敏,腳下奔行,口中大叫著:“敏敏!你老公我來也!”
  趙敏早已到了,在那兒等了小半天,正氣悶得在地上踢石頭呐!忽聽他大聲叫嚷,嚇了一跳,又驚又喜地扭轉身來。
  卻見到他腳下如飛,片刻便到了眼前,不禁驚奇,口中說道:“你怎麽才來?你剛才亂叫什麽啊!我答應了嫁給你麽?”
  超群哥嘻嘻笑道:“什麽?你要嫁給我?這個麽,我還沒想好呢,別這麽急吧,我考慮考慮!”
  趙敏氣急敗壞,粉拳相向,但她哪�打得著張超群?玉臂一伸,便被張超群大手握住,左臂一抄,已摟住她嬌軟噴香的身子,不由分說地在她嘴唇印下一吻。
  趙敏嘤咛一聲,滿面飛霞,紅彤彤的似是此刻天邊的絢麗夕陽。
  “親愛的好老婆,你真美,尤其是害羞的時候。”
  張超群柔聲說道。
  趙敏被她摟住,羞不可仰,這�雖然偏僻,但也不是沒人,一聲“哞”叫傳來,趙敏急忙掙脫了他的懷抱,羞道:“快放開我,有人呢!”
  張超群依言將她扶起,回頭一瞧,一個老農夫趕著一頭大水牛正往這邊走來,見一粗布衣裳的鄉下佬和一個如花似玉的錦衣美服的天仙娘娘摟摟抱抱的,不由得看呆了眼,心中感歎,原來世道又變了,富家女都愛上鄉下泥腿子了!
  見趙敏羞得低垂螓首,不敢看人,超群哥笑道:“你就一個人來的麽?有沒有安排好,你可是要同我去海外小島哦,要去很久的。”
  趙敏輕輕地嗯了一聲,道:“我在前面準備了兩匹快馬,我們去取吧!”


第148章 小鎮客棧說風流

  趙敏爲了不引來注目,將兩匹上等的蒙古馬令兩個王府武士守在三�地之外,這兩個武士見了郡主身旁的張超群,絲毫不露出驚奇的神情,仿佛毫不在意,張超群見他們神情肅然,知道這是死士才有的氣勢,趙敏能帶他們來,就不是一般人,至少,玄冥二老就沒帶來。
  兩人跨上馬背,張超群問道:“不理他們兩個了麽?”
  趙敏嬌聲喝道:“你們回去罷!”
  兩名死士一言不發,躬身一禮,揚長而去。
  奔出這小山坳,趙敏忽見他走的是反方向,奇道:“怎麽了?你去哪�?”
  張超群笑道:“你跟著我來就是。”
  他當然知道謝遜此時根本就不在冰火島了,金毛獅王被黛绮絲接回了中原,此刻正在靈蛇島玩泥巴呐。趙敏想玩屠龍刀,當然是去找黛绮絲了。
  趙敏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得疑惑,但還是跟著走了,兩人坐在馬上疾馳起來,這兩匹蒙古馬果然快極,風馳電掣,四蹄著地的時候,連力度都是跟中原馬完全不同的,就好像開著國産小吉普和奔馳寶馬的區別,那種力度,就像是能夠踏破地面一般,但四蹄騰空的一霎,又輕盈如羽毛,超群哥贊道:“好馬。”
  趙敏嬌嗔道:“怎不贊人?”
  張超群正色道:“敏敏天姿國色,哪還用得上誇的?誰敢說敏敏你不漂亮的,那就是瞎子!”
  趙敏嬌笑一聲,花枝亂顫,好在人漸漸多了,馬速放緩,要不然要從馬上跌落下來了。……
  一直往武當山方向行去,馬不停蹄地,直到夜晚,張超群正想著是不是到前面的小鎮去打個尖,趙敏勒了缰繩,說道:“我們多趕一陣,前面有個大一點的鎮子。”
  敢情她還瞧不上小鎮?
  張超群無語,她丫的撒開兩腿,坐在馬鞍上,磨得小逼不疼啊!你自個兒不心疼,老子可心疼得要命呐!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突然停了下來,趙敏沖出去十幾米遠,方才勒缰轉返,問道:“你怎麽了?不走麽?”
  張超群嘻嘻笑道:“我剛才看見你那匹馬好像腳有點瘸了,可能是累壞了。”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坐騎,道:“我這匹馬可還精神抖擻呐,來,你上我的馬,咱們繼續走。”
  趙敏還以爲真的自己的馬有問題,停在超群哥身旁,下馬來瞧,隨即又聽他說共乘一騎,眼珠兒一轉,已知道他意思,不由得杏臉兒泛紅,嗔道:“兩個人騎一匹馬,像什麽樣子了。”
  話雖如此,仍是走近張超群,張超群伸手將她拽了上來,醉人的體香登時撲鼻而來。
  “好香啊,你跑了這麽久,出了汗了,怎麽身上還是噴噴香的?”
  張超群用廢話調侃著趙敏,一隻手牽著缰繩,另一隻手已不規矩地摟住趙敏纖腰。
  趙敏嬌面含羞,身子被他摟著,心�卻是如同喝了蜜一般,低聲道:“那匹馬怎麽辦?”
  張超群笑道:“讓它去吧,這種蒙古馬,尋常百姓見了也不敢私留,多半還是交公了。”
  趙敏輕輕地嗯了一聲。
  馬兒打了個響鼻,想來是對背上多了個人不滿,超群哥罵道:“幹嘛!你背上馱了個大美女還不高興了?香噴噴的小屁股緊貼著你這畜牲,便宜你了!”
  趙敏嬌羞不堪,喝道:“你胡說什麽呐!沒一句正經的!”
  張超群嘿嘿笑道:“做人嘛,太正經了有什麽趣味了,你難道不喜歡我麽?”
  趙敏啐道:“鬼才喜歡你哩。”
  嬌呼一聲,他已將一隻魔爪伸到了胸前,正待反抗,他卻一滑而過,口中吆喝了聲,縱馬行去。
  因爲是夜晚,他們也不敢太快,奔出一段路後,張超群便不老實了,連缰繩也不扯了,兩隻手一齊上陣,在趙敏身上亂摸起來,摸得趙敏嬌軀酥軟,張著紅唇直喘氣。
  “超群,你別摸了……”
  嬌喘籲籲。
  “怎麽?你不喜歡麽?”
  明知故問。
  “不是,我喜歡,可是人家那�……那�都濕了……”
  嬌羞不堪。
  “想要了麽?”
  無恥。
  “嗯……”
  說實話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
  “不要啦。”
  剛剛還誇獎了她誠實,現在又……
  “真的不要麽?不想麽?”
  超群哥,做人要厚道。
  “不想。”
  死撐!看你能堅持得住?
  “那你小屁股亂扭做什麽?”
  挑逗好玩吧?
  說話間,張超群一隻手已摸上她柔軟小腹,嘿嘿笑道:“敏敏,想不想和上次咱們在萬安寺那樣的?”
  趙敏嬌吟了一聲,心中登時火熱,那日被他那神奇的技法摸得神遊天外,狂洩了身,再聽他提到,嬌軀已然起了反應。
  輕輕地“嗯”了一聲,趙敏雙目迷茫如霧,下 身處小溪涓涓……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啊……細緻處,暫不公布……
  趙敏終是依了超群哥,在這小鎮上尋了間客棧住下,兩人躲在房中,雲�來霧�去的,好不歡騰。
  到了第二日,兩人依然癡纏著不起,直到了中午時,方才郎情妾意地起了床來,超群哥是何等人也?武功出神入化不說,內力也是天下間但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那根棒子神功,更是讓天底下所有的鳥們羞慚撞牆而死,饒是敏敏從小練武打磨下來的身體也經不住他的“折騰”起不來床了。
  超群哥也不心急,反正時間有的是,讓黛绮絲、杜蕾絲她們在武當山等等又何妨?
  到了吃飯時間,超群哥讓小二送來一桌好菜好酒,有魚有肉,青菜豆腐,噼�啪啦的兩人大快朵頤,一邊吃酒吃菜,一邊打開了窗,瞧著窗外的景緻,街上熱鬧非凡,車馬聲,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這酒菜雖然馬馬虎虎,比起王府�的廚子手藝差了好幾個檔次,但趙敏卻是吃得極香,就連那明顯是兌了酒的水,也是醉人得很。
  吃到一半,趙敏忽然柔情蜜意地說道:“超群哥哥,我今日方知,原來跟自己喜愛的人在一起,吃這些粗茶淡飯也是很開心的,超群哥哥……”
  這些菜肴,大魚大肉,天下的百姓能天天吃到這些,還有哪個蠢蛋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造反的?老天,咱老婆也太那個什麽了吧!看來是時候要教她鋤禾日當午了……
  “嗯,我也是。”
  一口咬去一隻雞腿。
  趙敏舉杯而起,紅彤彤著小臉蛋,膩聲道:“超群哥哥,我……我好喜歡你……”
  說到這�,臉兒羞意大盛。
  張超群見小美人兒真情流露,禁不住心中仿佛喝了蜜般。
  趙敏又道:“你也是真的喜歡我的麽?”
  這是陷入情網的白癡小女人最愛問的一句話,郡主也好,普通小家碧玉也罷,都不能免俗。
  “真!比直布羅陀海峽�有忍者神龜還真!”
  %¥#@……*¥%*……直布羅陀海峽和忍者神龜有什麽關系了?
  見他嘴�含著雞腿,兩隻手油膩膩的,趙敏忍不住咯咯嬌笑,超群哥飛快地伸出油手,在她紅彤彤的臉上摸了一把。趙敏嬌呼了一聲,嬌嗔呵責,兩人鬧作一團。
  趙敏舉著一隻咬掉了一半的烤鴨,也不嫌油膩,追著超群哥滿屋子跑,超群哥上躥下跳的,活像是一隻人猿泰山,追了一陣,趙敏兩腿之間還有點疼,先停了下來,兩人用桌布擦了手,叫小二打了水來,收掉了酒菜,搬了兩張椅子在窗邊坐了。
  趙敏靠在他懷中,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的陽光照射在她嬌美的臉上,仿佛玫瑰般燦爛無比,張超群瞧著她那白玉般的可愛鼻梁,一對美得讓人窒息的雙眼,情不自禁地抱緊了她,心中想道:咱似乎比張無忌那小子強多了吧,那傻冒,被趙敏跟玩兒似的攥在手�,老子卻把趙敏玩得團團轉,唉,差距啊,這就是差距啊!正想得出神,趙敏忽然�起頭來,雙眸飽含著笑意,飛快地在張超群臉上親了一下,道:“我們明天再走好麽?”
  張超群道:“當然了,我恨不得就在這�住著不走了呢,有這麽漂亮又可愛的好老婆陪著我,一輩子都不想走了呢!”
  趙敏忽然臉上有些黯然,道:“我才不信,你有二十個老婆,你不想她們麽?哼,你這個花心鬼!不知道我怎麽就喜歡上你這家夥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老婆多也是好事啊,你想想,假如這房�,所有的老婆都集中起來,嗯,那床就用不上了,太小了,別說躺了,就連坐也坐不下,咱們就直接在地上好了,哇,老婆,你說多壯觀啊!”
  是啊,真壯觀,二十個逼排隊等著超群哥嘿咻嘿咻,能不壯觀麽?
  趙敏被這小子氣到了,道:“你這人……說出來的話,你都不知道羞的麽?”
  張超群哪會羞?一把將趙敏抱住,大嘴一蓋,咬住了她櫻唇,一雙大手瞬間摸到她胸口。趙敏嬌吟一聲,嗔道:“你壞死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超群哥揉搓著她飽滿的雙 峰,那充滿彈性的手感,叫人瘋狂,叫人愛得不得了。趙敏被他摸得身子發燙,情動不已,雙目含了一泡水般。
  別小觑了女子在這種情 欲高漲的表情,往往這個時侯,女人才是最美的,當然,不漂亮的不算在內。
  “哧”的一聲,趙敏忽然身上一涼……
  “喂,別啊,樓下有人!”
  趙敏被他扯碎了衣衫,心中猛地一跳,嚇得繃直了身子,樓下那賣菜的吆喝聲,一個賣大餅的男低音,聲聲入耳。
  “怕什麽!這樣才刺激嘛!”
  超群哥瞧著那微微顫動的嫩紅小櫻桃,乳香四溢,欲 …火狂升,一下就將趙敏頂在靠窗的窗棂上,趙敏嬌呼了一聲,酥 胸之上登時火熱濕潤,他那張大嘴已是含住了一顆小櫻桃,輕輕地舔了起來。
  趙敏被他舔得神魂顛倒,身子宛如騰雲駕霧一般,雙手抱著愛郎的頭,欲拒還迎,突然,下 身一涼,趙敏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再叫出聲來,被樓下的人聽到……
  一根手指,已按在毛茸茸中間的一點鮮紅之上……


第149章 百花爭鳴齊聚首

瘋狂了一夜,超群哥感覺,越是插插,精神也越是叉叉,也不知道是不是九陽神功練到第四卷回光返照了……呸!是返璞歸真!不能再弄了,再弄,小敏敏就要受不住了。
  第二天,趙敏依舊不能再趕路,超群哥這回可老實了,怎麽也不敢亂碰了,休息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頭上,張超群出了客棧,準備雇一輛騾車馬車什麽的讓趙敏乘坐。
  吩咐完小二,正要出門買些好吃的犒勞犒勞趙敏,忽見街上雞飛狗跳的,有人邊跑邊叫嚷:“官軍來了,大家快讓開了!”
  張超群放眼望去,隻見遠處數十名元兵縱馬而來。
  這該不會是來捉拿本大爺的吧!張超群不屑一顧地笑了,才三十來個人,還不夠塞牙縫的,未免太自不量力了。那些元兵見街上人多,倒也規矩,放慢了速度,馬蹄兒小跑著通過,超群哥放下心來,這不像是來捉自己的。他不欲惹事,讓到一邊,心中卻是暗暗稱奇,元兵素來蠻橫,哪會在乎撞到人?
  好奇之下,定睛瞧去,隻見爲首幾個元兵似曾見過似的,有點面熟,人人眼中神彩湛然,顯然是身負絕藝,超群哥吃驚之餘,不免忌憚,這些人都是普通的元兵麽?如果是,那就要順手除去了,免得成爲明教的勁敵。正遲疑,隻見後面的元兵也跟了上來,張超群張大了嘴,瞪圓了兩隻叮當貓的大眼珠子,居然好多都是明眸皓齒、膚色雪白的俊美少年,暗暗喝彩,沒想到蒙古人中也有長得這麽南方細膩味道的漂亮人物,他媽 的,多半是雜 交水稻吧!
  突然間,張超群呆住了,揉了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三十多名元兵縱馬而過,轉瞬間便隻剩下背影,路旁一個賣大餅的中年大嬸啧啧贊道:“我在這�賣餅子賣了二十多年,還從沒見過這麽多俊哥兒的,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心道:什麽俊哥兒,分明就是女扮男裝,你賣餅子賣傻了,一把年紀了,還分不出雌雄公母,白活了,他轉頭便返回客棧,從身上摸出兩粒碎銀,飛快地塞到店小二手中,道:“你去跟我同伴說,讓她在這�等我,我去辦點事就回來!”
  那小二平白無故得了重賞,喜翻了心兒,正要作揖道謝,張超群已沒了影子,小二瞠目結舌。
  張超群快步跟了去,直到前面的幾十名元兵出了小鎮,這才大步流星追趕上前,元兵們快馬加鞭,疾馳而行,張超群發力狂奔,好容易才追了上去,那些元兵見了這人輕功的造詣,驚駭至極,爲首一個青衣漢子高舉了右臂,示意止步,張超群轉身回頭,見周圍並無人,哈哈一笑,朗聲道:“此山不是我開,此樹也不是我栽!要想甩掉老公,交出買路財!”
  原來,這三十多個元兵之中,有一半是超群哥的老婆和準老婆,起先超群哥還沒瞧出來,直到看到身子小巧玲珑的楊不悔穿著一套很不合身的元兵皮甲時,這才恍然,一開始的那幾個高手,不就是彭瑩玉、周顛和楊逍、韋一笑麽!
  張超群此時仍是穿著一身普通的百姓粗布衣裳,蓬頭垢面,活像是丐幫的一袋弟子,也難怪他們在鎮上沒能認出來。
  一陣嬌呼,衆老婆和準老婆們,欣喜萬分地跳下馬來,飛快將張超群圍了住,叽叽喳喳地歡騰不已。
  老天,美女集中營啊!燕瘦環肥,莺聲燕語,美不勝收,饒是超群哥綽號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此刻也是看花了眼。
  楊逍、韋一笑、周顛和彭瑩玉等紛紛下馬,躬身行禮,超群哥兩手虛�,險些說出“愛卿平身”“兄弟們不必多禮,我雖是教主,年紀資曆可比你們淺得多了,以後還要你們多扶持才是,楊左使,你們怎麽來大都了?”
  楊逍道:“是諸位姑娘不放心教主一個人,就都纏著屬下,要屬下帶她們出來,後來到達河南駐馬店時,聽聞教主隻身夜闖萬安寺,營救六派掌門及門下弟子,我等便快馬加鞭趕路,途中遇到一隊鞑子兵,喬裝改扮直奔大都,前來與教主會合,沒想到還沒到大都就碰到了教主……”
  張超群沈下臉來,道:“楊左使你太魯莽了,大都乃是鞑子朝廷的國都,藏龍臥虎,比之龍潭虎穴猶有過之,你們居然就敢跑了來?萬一你們誰有點損傷,那怎麽辦?難道還要我再來一次大鬧萬安寺?”
  楊逍等人被他訓得跟喜羊羊似的,不敢開口,就連最大大咧咧的周顛也低下頭來數腳趾,張超群隨即又道:“其實,我知道大家是關心我的安危,超群在此謝過!”
  他向衆人深深一揖。先唬唬人,擺擺教主的譜,接著再掏出一根棒棒糖,果然,喜羊羊變成了灰太狼,每個人臉上都好看了許多。
  楊不悔卻不服氣,小小的臉蛋,兩顆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爭辯道:“是我們纏著我爹爹和蝙蝠叔叔要來的,不關他們的事。”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嗬,看不出來啊,不悔妹子還蠻有義氣的啊,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說,芷若、嫣然、敏君她們都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她們千�尋夫那是說得過去的,你怎麽也跑來了?”
  楊不悔小胸 脯一挺,道:“我是出來遊山玩水的!”
  張超群笑了笑,向楊逍道:“其實我這次也不算是孤軍奮戰,救出六大派,也有本門光明右使範遙的一份功勞。”
  楊逍等人均是驚呼出聲,張超群微笑點頭,將範遙自毀容顔,十餘年來隱姓埋名在汝陽王府玩無間道的事情說了一遍,衆人均是聽得唏噓感歎,楊逍與範遙當年均是世上少有的美男子,人稱逍遙二仙,聽得範遙竟然將自己傷殘得如此醜陋不堪,其苦心孤詣,實非常人所能爲,不由得潸然淚下。韋一笑向來和範遙不睦,但這時也不由得深爲所感,連連歎息。問起他下落,才知他已在返回光明頂途中,群豪爲沒能在途中遇到而遺憾。
  張超群想起趙敏與明教以及六大派的敵對關系,有心多爲她說好話,便道:“六大派這次能順利逃出來,還因爲汝陽王的郡主趙敏她暗中相助,如不是她,我今天可能就不能站在這�了,你們就得趕緊再去尋一個新教主了。”
  群豪驚奇問起,張超群添油加醋地編造自己險些不能脫身,全仗著趙敏手下容情方能脫險雲雲,群豪聽得驚詫不已,哪知丁敏君卻突然道:“恭喜超群,又收得一位姑娘。”
  張超群見她口中說著恭喜,臉上卻是似笑非笑,不由得臉蛋一紅……


第150章 趙敏出走

  “此處不便久留,大家跟我去武當山,紫衫龍王在武當山等我們會合。”
  超群哥急忙轉移話題,免得丁敏君又挖苦譏諷。
  此言一出,楊逍等人均是驚呼起來,韋一笑奇道:“黛绮絲?教主說的是紫衫龍王黛绮絲麽?”
  周顛等人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超群哥這才意識到自己放了個重磅炸彈,黛绮絲從光明頂離開後,就再無聲訊,她與韓千葉喬裝改扮,成了金花婆婆和銀葉先生,一直到最後才被波斯來的明教使者看破,明教的人對這個紫衫龍王,十個�面總有六七個暗戀者,她嫁給了韓千葉,也不知傷了多少少男的心,範遙就是其中一個最典型的代表。
  “不錯,黛绮絲在我的勸說下,答應回歸明教。”
  周顛忽然哈哈大笑,道:“範遙回來了,黛绮絲也回來了,這下可就有趣了。”
  楊逍喝道:“胡說什麽!什麽叫有趣了?”
  周顛道:“我說有趣就是有趣,當年範遙喜歡黛绮絲,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下他們兩個一齊回歸明教,豈能沒趣了?教主,我真正地服了你啦,我們明教十餘年來四分五裂,你來了月餘,居然就將明教整合起來了,而且,還和六大派的人化敵爲友,將來咱們和鞑子拼命,就沒人扯後腿了!”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說得不錯,將來的天下,說不準就是我們明教的,隻不過,在這�說話,始終還不是那麽安全,大家也不必脫了這身衣服,咱們先回前面的小鎮。”
  群豪一齊應喏,張超群瞧了瞧衆女,一個個天姿國色的臉蛋畫得鬼畫符似的,雖然掩不住天生麗質,但有的多了兩撇胡須,有的故意用灰抹髒了臉,小魚小雁兩個更是臉上多了許多麻子,武青嬰的嘴邊多了一撮毛,瞧得超群哥哈哈大笑,直不起腰來,衆女一齊嬌嗔。
  超群哥忽然發現陳芝茵(朱夫人,也就是朱九真的老媽)沒在其中,向朱九真問到,朱九真神情一黯,道:“娘親說要留下,不肯來。”
  張超群點了點頭,自己的女兒在,她怎也不好意思來的,笑了笑,道:“咱們走吧!”
  也不方便跟誰共乘一騎,一個部屬讓出了坐騎,張超群爲了在老婆們面前耍帥,原地不動,足尖一點,輕輕飄飄地一躍而上,準確無誤地落在馬鞍上,雙腳一插,踩住了馬镫,他露了這一手出來,群豪盡皆喝彩,楊逍瞧了韋一笑一眼,笑道:“教主的武功好像比以前高了不少,他這一手,比韋兄弟你如何?”
  韋一笑呆了一下,搖頭歎道:“能將內力運用到如此精準自如的地步,不敢想像,假以時日,我這青翼蝠王的名號也得拱手讓給教主了。”
  楊逍微笑道:“哈哈,教主要你的名號做什麽?”……
  來到小鎮外,張超群讓大家就地等待,他能看出老婆們是女扮男裝,難道別人就瞧不出來?可不是每個人都像賣餅子的大嬸那麽老眼昏花的。張超群回到客棧,趙敏正探出頭來張望,見了張超群,縮了回去。
  張超群上了樓來…………
  “你這算什麽意思?”
  趙敏聽張超群說完,心中又驚又氣。
  張超群笑道:“正巧在路上碰到,她們到大都來找我,正好,我們一起去找屠龍刀,人多不是更熱鬧麽?”
  趙敏面色鐵青,顫聲道:“你承諾過我三件事,這第一件,就是去看屠龍刀,我希望和你兩個人去,你要我和她們一起,那算什麽?你是皇帝麽?帶著後 宮嫔妃禦駕出遊麽?”
  張超群愕然,道:“你是知道我有很多妻子的啊,你不是……不是不介意的麽?”
  趙敏淒然笑道:“就算我不介意,但至少你也應該給我一段隻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回憶吧?這讓你很爲難麽?”
  見她如此,張超群不禁呆了,喃喃道:“可她們怎麽辦?”
  趙敏搖了搖頭,眼中晶瑩閃動。
  “我不知道,我忽然想明白了,我覺得自己不能與其他人分享感情,我做不到。”
  張超群聽得心中冰涼,急忙道:“我……我這就去跟她們說,就說要和你單獨去辦事,讓她們去武當派等我……”
  “超群。”
  趙敏眼中忽然柔情一片,“我問你,你肯爲了我,和她們都分開麽?你肯爲了我,不做明教教主麽?”
  張超群腦中嗡嗡一震,芷若、敏君、嫣然、小昭……一張張臉孔似是在眼前輕嗔羞語。
  趙敏淒然笑道:“你做不到對麽?可是,我能爲了你,不做郡主,抛棄一切跟你走,而我隻能得到你二十分之一的感情,我再喜歡你,也無法忍受。”
  張超群已然啞口無言,卻在心�喊道:爲什麽?爲什麽她們都能接受,而你接受不了?
  “敏敏,你真的不願意跟我走麽?”
  張超群隻覺呼吸爲之停窒,聲音也顫抖了。
  趙敏微笑道:“我已經決定跟你走了,但……”
  趙敏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去……


第151章 大聲說我愛你
  見趙敏就這樣離去,超群哥心中一痛,痛徹肺腑,急忙道:“不要走!不要走!”
  趙敏苦笑一聲,打開門來,翩然而去。張超群呆立當場,一怔之下,急忙推門而出,趙敏正緩步下樓,張超群心中苦澀,見她那瘦弱的身子嬌怯怯的,似是弱不禁風,想到她抛棄家庭,連郡主都可以不做而跟著自己,這等深情,怎可以不管不顧?張超群不顧一切地道:“敏敏,你別離開我,我……我不能沒有你,我不想將來隻能在回憶中想你,我知道,如果我今天就這麽讓你走了,就徹底地失去了你……”
  客棧中,全場震驚!
  見過麽?這些古代人見過這麽明目張膽示愛的人麽?
  趙敏呆住了,她沒有回頭,眼中卻是淚光盈盈。
  “敏敏,我不能沒有你!”
  張超群一邊說,一邊向她走去,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她緊緊地抱住,抱得很緊,就在客棧中的客人們目瞪口呆時,超群哥來了個更震驚四座的舉動!
  他低下頭去,在趙敏紅唇之上深情一吻……登時,客棧�傳來好一陣驚呼聲,有的羨慕,有的瞠目結舌,有的已是大叫著:“天呐,傷風敗俗啊!天理不容啊!”
  趙敏在他當衆一吻下,眼中迷離,嬌軀已是軟了。
  張超群聽到有人大罵,雙眉一揚,離開趙敏香唇,右手在木頭欄杆上一拍,“喀嚓”一聲,好像拍黃瓜似的,那木欄杆摧枯拉朽般被張超群捏在手�,大聲喝道:“誰再敢多嘴多舌,老子捏碎他喉嚨!”
  客棧中,立時鴉雀無聲,那些假道學們見了這等威勢,嚇得篩糠似的抖顫著,哪�還敢說一句話了?趙敏撲哧笑道:“你這人,真的跟你的身份一樣匹配。”
  張超群聽她笑了,心中一寬,也笑道:“我們都差不多,公不離婆,婆不離公,和尚別說禿子。”
  趙敏笑了一聲,隨即立刻繃起臉來,道:“誰跟你公不離婆了?”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別這麽說,咱們倆是秤不離砣,好了,你在這�等我,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自行去武當山,然後我們去找那個什麽刀。”
  超群哥差點說出屠龍刀三個字。客棧�人多口雜,武林中誰不想得到屠龍刀的?
  趙敏哼了一聲,道:“你舍得麽?”
  張超群拍著胸脯道:“我們先去一趟,日後再補償她們好了。”
  趙敏低聲道:“算了,隻要你對我好,我就滿足了,我不做惡人,免得她們一緻對外。”
  張超群一時間沒聽明白,愣了。
  “你的意思是?”
  趙敏橫了他一眼,道:“去了,讓她們跟我一塊兒去好了吧,滿足你了!”
  張超群欣喜若狂,臉上卻是不敢表露出來,道:“那……那我們走吧!”
  倒不是趙敏心意改變得快,而是超群哥在客棧�那麽一嗓子吼出來,當衆表達愛意,趙敏被他弄得暈暈乎乎,其實她自己又哪�舍得?在這種男女嚴防禮數的年代,敢于厚顔無恥地當衆大喊我愛你的牛人,這個世界上怎會有?……


第152章 以一擋千

  從客棧出來,張超群心花怒放,什麽都解決了,所有的問題都在自己那超群的魅力下迎刃而解,還有什麽比這個更爽的?
  和趙敏走出客棧沒多久,忽見有人從鎮外的方向跑來,神色驚惶,起初隻是一兩個人,邊跑邊回頭看,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驚慌失措地抱頭鼠竄,有人大聲叫道:“快逃啊,殺人了!”
  張超群面色一變,那個方向,正是楊逍他們跟自己大大小小的老婆們所在之處,他聽這些人高呼,不由得低聲喝道:“怎麽回事,就會捅婁子!”
  他隻想到是自己人殺了別人,卻也未曾去想別的,有楊逍、韋一笑、周顛和彭瑩玉在,世上沒幾個人能比他們更牛叉的,尤其是楊逍和韋一笑,楊逍的乾坤大挪移已練到第二層,而韋一笑在張超群給他祛除了寒毒之後,武功大進,原是比楊逍遜了一籌的,現下已然與其並駕齊驅了,張超群自然不疑有他。
  但與趙敏快步行出一段路時,隻聽得遠處殺聲激烈,地面猶如小地震般顫動起來,趙敏面容一驚,道:“是我們蒙古鐵騎!”
  張超群心中一顫,道:“敏敏,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喚你時,方可出來!”
  說到“出來”二字時,人已如風般掠了出去,遠遠的隻剩個背影。
  張超群疾奔之時,心中驚疑不定,聽動靜,應是大隊的人馬,這短短時間,怎麽可能會有這許多蒙古鐵騎!起先居然絲毫也沒有察覺,真該死!
  無暇多想,張超群已被遠處的景象嚇得呆了,隻見黑壓壓的鐵騎潮水般湧來,陣勢嚴整,多而不雜亂,顯是久經戰陣的精銳之師,來者極衆,一時間數不清楚,好在楊逍等並未與他們接仗,張超群施展輕功身法,長嘯一聲,全速奔行。
  他內力渾厚,嘯聲連綿不絕,正退往鎮中的衆女見到張超群,無不大喜,張超群見敵人勢大難當,駭然失色,眼見楊逍等人也縱馬而來,高聲叫道:“楊左使,韋蝠王,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他本是極想留下揚、韋二人助戰,但古人重義,自己若是隻顧衆女,必會讓群豪心冷。
  楊逍高聲道:“韋兄,彭大師、周顛,你們帶著女眷先走,楊某和教主斷後!”
  張超群見前隊的十幾個蒙古騎手距離不過百十米,哪敢再耽誤,飛快祛除勃朗甯,左手也摸出一枚高爆手雷,心道:今天,這些寶貝終于要派上用場了!
  他迅速鎮定心神,沈聲喝道:“明教弟子聽令,本教主命令你們立刻趕往武當山,不許停下,違者以叛教論!”
  其時的門派不比後世的黑道,沒事就玩玩無間道,殺掉大哥取而代之,明教更甚,胡青牛當年對銀葉先生見死不救,黛绮絲也沒能殺之洩憤,殷天正、楊逍、韋一笑等十餘年來爭奪教主之位,也沒敢明目張膽地殺害本教的弟兄,教旨中,叛教的罪名更大,張超群以教主的身份說出這話來,群豪無不凜然。
  “教主!”
  群豪遲疑,他們又怎肯舍棄教主獨自逃命?周芷若也叫道:“超群,咱們跟鞑子拼了!”
  張超群怒道:“還不快走?鞑子圍上來,老子豈不是要被你們拖累死?”
  楊逍等人眼中露出堅毅的神情來,彭瑩玉更是拔劍出來,再不看張超群一眼,轉過馬頭,周顛高聲道:“教主,我周顛與你同生共死!”
  其他從明教挑選出來的好手也同聲叫道:“同生共死!”
  張超群心頭一顫,無比感動,口中卻道:“都他娘的放臭屁!老子是什麽人,老子是那麽容易死的麽?你們保護女眷先去武當派和紫衫龍王會合,我隨後就到,快去!”
  說話間,前隊的蒙古兵已距離不到五十米,張超群�手一槍,槍響過後,一名騎手慘呼落馬,頃刻間被戰馬踏破肚腸,眼見是不活了。
  張超群哈哈一笑,催促道:“再不走,老子就真的要被你們拖累死了!”
  楊逍一咬牙,手臂一揮,道:“我們走!教主小心行事,不行就走。”
  張超群點了點頭,楊不悔卻突然道:“爹爹,我不走,我要跟超群哥哥一起殺鞑子!”
  張超群心中焦急,怒道:“都給我走!誰再不走,老子就寫封休書,集體群發!”
  眼瞧著他們疾馳而去,張超群放下心來,隻見遠處群馬奔騰,人越來越多,一隊一隊列陣奔來,張超群哈哈一笑,將高爆手雷抛了出去,轟地一聲巨響,死傷遍地,血肉橫飛,劇烈的響聲和激射開來的彈片,令蒙古鐵騎死傷慘重,強大的氣浪,令沒有波及到的騎手也是駭然,戰馬受驚,亂沖亂撞,一片混亂。張超群在投擲出高爆手雷的一霎,立即後悔了,靠,這麽牛逼的寶貝就這麽用掉了,可惜啊可惜,槍交左手,沖向被震得發懵的一名騎手,隨手便奪下那騎手軟綿綿遞出來的長矛,用力一扯,那人義無反顧地被拽下馬來。
  張超群罵道:“沒吃早飯呐!沒點力氣,還學人當兵!”
  一矛下去,將那人面門捅得血肉模糊。
  大聲吼道:“他媽的,來幾個吃了飯的!”
  剛一吼完,三名騎手一齊沖了過來,接著馬勢,三槍齊出,張超群轉身躥了出去,他舍不得開槍,順手將槍收起,身形高高躍起,猶如穿花蝴蝶般靈巧,長矛一掃,將一蒙古兵砸了下來。
  緊接著矛尖捅去,他力道何等大,一矛下去,將那人穿胸而過,用力一挑,那人飛了出去,撞進馬群之中,砸下幾個蒙古兵來。
  緊接著,張超群宛如泥鳅般,在圍上來的蒙古騎手中竄來竄去,每一次出手,必有斬獲,他已修煉完九陽神功,內力由江河變成海洋,打得興起,長矛早已斷折,卻也毫不在乎,在蒙古鐵騎中,猶如虎入羊群,無人可擋!
  正酣鬥之際,忽然發現身周空了,那些騎手退開,一員將領威風凜凜地快馬而來……


第153章 以一擋千2

  那員將領金盔金甲,虎背熊腰,威風凜凜,昂然策馬而出,張超群認出他來,那是趙敏的哥哥王保保!心中一驚之下,立時冰涼,這王保保何以知道自己去向!重兵扼守埋伏于此,難道他是會算命的瞎子?
  “張教主,別來無恙吧!”
  王保保騎在高頭大馬上,得意洋洋地道。
  他越是從容不迫且胸有成竹的樣子,張超群心中越驚,一路之上自己都仔細查探過,絕對沒有人跟蹤,作爲一個合格的特工,反追蹤是拿手好戲,這世上還沒有什麽人能瞞得過自己的,這丫的,從哪兒冒出來的!
  “無恙無恙,本大爺好得很!小王爺你也太客氣了,還帶這麽多人來送?哈哈。”
  王保保放聲笑道:“不錯,小爺我是來送你的,卻是來送你歸西的!”
  張超群冷冷笑道:“小王爺,送我歸西,隻怕你還沒這能耐,就憑你這些人,殺豬宰羊倒是夠了,想要困住龍,卻沒那麽容易。”
  王保保哼了一聲,道:“狂妄反賊,還敢自稱是龍,給我上!”
  他拔刀向前,蒙古鐵騎登時“嗬嗬”大呼,挺槍列陣,向著張超群逼上來。
  張超群哈哈一聲長笑,舉槍對準了王保保,心道:敏敏,對不住了,是你哥要我死,我這是正當防衛。
  “砰”的一聲槍響,王保保應聲墜馬,他身周衛士大驚失色,急忙下馬相救,亂作一團。
  “他媽的!可惜!”
  張超群收槍入懷,身體往前縱躍而去,剛才一槍,竟然沒能擊中他要害!來到這倚天世界多年,未曾練習過槍法,沒想到生疏了!
  身形一閃,讓過一名騎手,迎面又是一槍刺來,張超群速度何其快也,身子隻一扭,避讓開來,一拳朝那匹沖將過來的戰馬轟去,馬悲聲嘶鳴,全身骨骼碎裂,倒地而亡。張超群這一拳還隻是用了六成力氣,便有如斯威力,不由得精神一振,一把抓住另一條刺來的槍,用力一扯,奪了在手,哈哈一笑,一槍捅去,連帶著將那騎手一條腿和馬腹一同穿過,沒等那匹馬倒地,揉身而上,將那騎手拉扯下來,高舉過頭頂,朝著王保保所在之處擲去,沒能成功,卻壓倒了兩名抵擋的騎手。
  張超群殺得興起,雙手連那匹被捅傷的馬也抓了起來,怒吼一聲投了出去,蒙古鐵騎見他勇力驚人,無不駭然失色。
  王保保被手槍擊中腹部,好在子彈被铠甲擋了一下,雖已受傷,卻也無生命危險,眼見這魔教頭子居然這等威猛勇悍,不由得心生怯意,忙下令圍困,另分出兩百騎取追截剛才逃走的其他人。
  張超群殺得數人之後,突見一隊隊的蒙古鐵騎朝小鎮方向追去,不由得大急。而這時,王保保在衛士的包紮後,開始調兵遣將,將張超群團團圍住。
  楊逍等人武功雖高,但騎術卻是比不上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蒙古人,一旦被追上,老婆們就危險了!張超群不敢怠慢,施出全力,如入無人之境,他雖然懂得古墓派的武功,和少許全真教功夫,連少林龍爪手也能施出大半的招數,但這些武功在單打獨鬥或許管用,在這千軍萬馬中,卻反倒不如現代格鬥術和軍體拳,張超群全力施爲,手底下無一合之將,王保保手下軍士一千多人,居然沒人能擋得住他。
  正鬥之間,忽見蒙古鐵騎倏然退開,王保保現于眼前,張超群冷笑一聲,你要找死,那也沒人怪你!將手中沾滿血迹的長槍奮力投去,這一投,長槍劃破空氣,轟然而去,一個人影突然閃出,手持長槍,將張超群所投擲的長槍格開。
  張超群微微一怔,這人能格開自己的投槍,並非普通的武士,隻見那人身穿黃衣,白發蕭然,臉上閃爍不定,顯然是剛才被張超群投槍的力量震得氣血翻湧。
  張超群身形向前掠去,王保保大聲喝道:“十八金剛,此人武功了得,結金剛陣擋住了!”
  十幾個番僧搶了出來,使钹的、使劍的、使槍的……張超群見到萬安寺遇到的老熟人,哈哈一笑,高聲叫道:“王保保,你若識相的,就趕緊走人,要不然,我這次殺不了你,下次也要殺了你,別說你就這些人,就再多來一千兩千人,本大爺也能安然無恙地走人!”
  王保保怒道:“殺了此人,本將軍賞銀一千兩,官升三級!”
  張超群冷笑一聲,又道:“誰若殺了王保保,本教主賞銀一萬兩!”
  說話間,十八名番僧盤旋遊走,步法詭異,十八人組成一道人牆,看來其中還蘊藏著不少變化。張超群懶得去理會什麽陣不陣的,直接將第二枚高爆手雷取了出來,隨手一丟,正落在十八金剛正中間,那些番僧正驚奇,手雷突然爆炸。
  十八金剛擺陣勢擺了半天,誰料超群哥一顆小鐵瓜丟了出來,這十八金剛肢體殘碎,竟是沒剩一個喘氣的!連帶著起先那個一槍挑開張超群投槍的黃衣人,也被炸飛了!
  超群哥扔了這枚手雷出去,就隻剩最後一枚高爆手雷和兩枚閃光彈了,心疼啊!但這時候還不震懾一下王保保,老婆們那邊就糟了。
  王保保被徹底嚇傻了!那些圍住張超群的蒙古鐵騎也是面無人色,拼命壓制著受驚的坐騎。
  “王保保,你別逼我,如果不是看在趙敏郡主的面上,本大爺豈容你活命?你想不想也變成十八金剛那樣?”
  那十八金剛被炸得狠的,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最他媽走狗屎運的,也隻剩了半條腿,王保保不知道他那是什麽武器,但威力卻是恐怖得驚人,尤其是到現在耳膜還嗡嗡地作響,張超群所說的話,在他耳中,嗡嗡嗡的,居然沒聽清楚,但他也知道對方說的定是威脅之言,面色鐵青,他向來自負,今天卻是莫名其妙在這大魔頭面前栽了。
  張超群又道:“聽到了本大爺的話沒有!王保保,把你派出去追截我屬下的人召回來,不然,你就是十八金剛的下場,就算是今天我做不到,但是天底下除了我明教的韋一笑,沒人的輕功能超過我的,你們家我也認識路去,到時候在你們家放一顆,哈哈,連你老子汝陽王也一塊兒端了。”
  王保保這回聽清了,氣得面色鐵青,冷冷地道:“你有本事就來,本將軍不是被嚇大的!”
  張超群眉頭一皺,道:“你若傷了我屬下一根汗毛,我張超群在此發誓,你活不過明年!”
  忽然心中一動,臉上堆起笑容,道:“王保保,咱們也別這麽見外了,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家人呐!”
  王保保道:“什麽一家人!我家是皇族,你是魔教頭子,跟你有什麽關系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麽?我是你大舅子,你妹妹已經是我老婆了!”
  王保保怒道:“你胡說什麽!”
  一個俏生生的聲音突然叫道:“哥哥!”


第154章 以一擋千3
  趙敏騎在一匹黃骠馬上,從小鎮方向而來,身後浩浩蕩蕩地跟著大隊的騎兵,張超群大喜過望,追老婆們的人都被趙敏帶回來啦!這種老婆要的!
  王保保眉頭大皺,喝道:“妹子,你怎麽把他們都叫回來了!”
  趙敏微笑一聲,道:“哥哥,給妹子一個面子,這件事就此作罷成不成?”
  王保保見張超群面帶得色,恍然明白,道:“妹子,你該不是真的瞧上這魔教的大魔頭了吧!”
  趙敏猶豫片刻,道:“哥哥,妹子要跟張教主去一個地方,你跟爹爹說,就說女兒不孝,待日後回來向他老人家請罪。”
  王保保聽她語氣,竟是要跟這朝廷的大對頭走,不禁驚怒,朝廷本來就對自家有戒心,父親汝陽王兵權在握,背地�更是不知有多少同僚虎視眈眈,倘若妹子跟這魔教逆賊走了,此事傳到朝廷那�,必定是軒然大波,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妹子,你自己跟爹爹去說吧,他老人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疼的就是你,你要走,他還能不跟我發脾氣?”
  趙敏笑道:“我若去見爹,我還走得了麽?”
  一邊說,一邊向張超群迎去,張超群身形向前,一躍而起,手指點向一騎手穴道,哪知此時異變突起,手指尚距離那人一米左右的時候,那人身子一顫一歪,居然就此跌下馬來,張超群一怔,怎也想不到怎會如此,他身形一長,輕輕飄飄地縱躍上馬,一扯缰繩,向趙敏靠攏。
  那些騎兵見到小王爺不發命令,郡主又在,不敢亂動。張超群來到趙敏身旁,朝趙敏微微一笑,趙敏回應的,卻是一聲苦笑。
  張超群從她眼中瞧出幾分苦澀,幾分無奈,甚至,仿佛,大概,趙敏似乎在說,我爲了你,跟家人都要翻臉了,以後你可不能負我。
  王保保歎了口氣,他深知自己這妹妹,性情倔強固執,隻要是她決定的事情,便難以勸服,一揮手,高聲道:“撤兵!”
  蒙古鐵騎轟然應了一聲,戰馬回頭,後隊變前隊,轉身便走,張超群見這些蒙古鐵騎訓練有素,馬術更是精絕,不由暗贊。
  沒多久,鐵騎盡皆遠去,身旁衛士卻是沒走,王保保皺眉道:“妹子,你跟著這人去,爹爹那邊我可不好跟你交代,這人是漢人,又是魔教頭子,你是金枝玉葉,怎能與這種人混在一起,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今天走了,爹爹將來也不好再認你了,原因,你知道的。”
  趙敏微笑道:“這個,我早已想清楚了,哥哥,對不住了。”
  王保保隻是歎息,說道:“敏敏,你自己保重。”
  趙敏苦笑了一聲,回頭看向兄長,眼中已是閃出淚花,瞧著他在護衛的簇擁下揚長而去,轉頭瞧向張超群,道:“我們走吧!”
  此時,天色已是傍晚,夕陽西下,張超群與趙敏策馬而行。
  奔出四五�路,忽然見到楊逍和韋一笑二人棄馬步行,飛快奔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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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25:12

155章 倚天卷終章1大老婆穿越了

  “凝兮,你真的要考慮清楚,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李工也講了,穿越這回事,隻是個傳說,隻是那些無聊的網絡小說家們杜撰出來的,那不是真的,超群他已經離開了四年了,或許是被那個外國女特工抓走了,或許已經死了,而根本不是什麽可笑的穿越。”
  一個花白頭發的威嚴老頭坐在沙發上,朝著窗邊的白衣女子說道。
  晨光輕柔,從窗中投射進來,使得白衣女子身上仿佛籠罩了一層優雅的光輝。老頭口中的凝兮,就是張超群的妻子——顧凝兮,國防部長的女兒兼特工九組組長,不問可知,這花白頭發的老頭,就是國防部長了。
  “爸,經過這幾年的調查,那個美國女人杜蕾絲也是在那同一天人間蒸發,當初,在沃爾熱帶雨林,除了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旁人了,他們又同時失蹤,按照李工的說法,那顆珠子的磁場奇異,確實具有改變時空的能力,他是這方面的權威,就連美國日本也比不上,我相信他。”
  老頭鼻孔長出一氣,搖頭苦笑一聲,道:“都四年了,你還忘不了他麽?”
  顧凝兮微笑道:“爸,國家撥錢到中科院,交給李工研究了四年,爲的就是今天,就算我不去,也會派其他人去對不對?這項技術如若成熟,收益的不光是文物這塊,而且,我國的國際地位也會大大提高,更何況,我是特工九組的組長,又是上一個穿越者的妻子,我是最合適進行穿越實驗的。”
  老頭突然站了起來,神情有些激動,花白胡須顫抖著,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瞪,道:“可是李工也說,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穿越者的生命安全,萬一……我是說萬一,出現誤差,搞不好連命都沒了!你要想清楚!”
  顧凝兮道:“我想得很清楚了,爸。”
  老頭頹然坐下,喃喃地道:“凝兮,你從小就倔強,從來沒有那件事你是依了我的,這次,你真的要做實驗者麽?”
  顧凝兮喉嚨一緊,臉上的倔強慢慢消散,一縷柔情在那張嬌美而略顯豐腴的臉上蕩漾開來,“爸,對不起……”
  老頭道:“李工跟我說,就算是確定好了首發地點沃爾熱帶森林,也會因爲一丁點的誤差而導緻穿越的年代或空間産生偏差,假如超群是去到了古代的三國時代,例如是黃巾之亂的184年,過了四年多了,也就是188年,而當初超群離開的地點也未必能百分之百確定,哪怕是一個厘米的差距,也都有可能你去的時候是赤壁之戰的208年,甚至是有可能你去到更晚的諸葛亮北伐的228年,這就相差了四十年了,如果真的是有這樣的誤差,凝兮,你再遇到的,有可能是老年的超群,況且,天大地大,在交通不發達的古代,你覺得找一個人能有那麽容易麽?”
  顧凝兮呵呵一笑,道:“爸,您就別爲這個操心了,李工說,誤差不會太大的,就算是超群到了五六十歲,我還是他妻子,而且,以超群的身手,如果真的是回到古代而不是未來的話,相信他一定是轟動天下的人物,要找到他,並不難。”
  老頭沈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你行李都收拾好了,我想我是說了多餘話了。”
  顧凝兮垂下眼簾,道:“爸,我找到他之後,一定盡快回來。”
  老頭端起茶幾上的茶杯,茶是涼的,但他還是抿了一口,“凝兮,你自己小心,記得帶上兩把沙漠之鷹,多帶些子彈,到了那邊一切都要小心,能找到他就找,找不到也盡快回來。”
  顧凝兮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到了嘴邊,卻是隻嗯了一聲,默默地走到門邊,將門緩緩拉開,回頭時,隻見父親專心一緻地喝著那涼透了的茶,心中一酸,轉身而出。
  來到院子�,顧凝兮上了愛車悍馬H3,院門緩緩開�,悍馬發出轟鳴聲,絕塵而去。……
  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顧凝兮來到了郊區的秘密研究所,那是一個看上去灰不溜秋的大院子,上面挂著外事辦的牌子,兩名精神抖擻的軍人給顧凝兮打開了鐵門,顧凝兮停下車來,取出自己的證件,兩名軍人一左一右地向她行了軍禮,顧凝兮將車停好,窈窕矯健地下了車來,走進一個倉庫,倉庫的外面,堆滿了空油桶和木箱,如同普通的倉庫一樣,但走進去十幾米,便有一扇巨大的鐵門,門邊站立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軍警,在看過顧凝兮的證件和通行證後,鐵門打開。
  鐵門之後,又是一道門,這道門的守衛並沒有再檢查顧凝兮的證件,而是飛快地打開了一道電子門,顧凝兮點了點頭,通過門之後,便看到一架電梯,這�,她來過不下數十趟了,電梯送她到了地下八層,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極大的大廳中,數以百計的工作人員身穿白大褂,帶著大口罩,隻露出兩隻眼睛,正在忙碌著,幾個從中間通道經過的人向顧凝兮行了軍禮,顧凝兮一一回敬。
  來到一個略小的廳中,一個光頭胖子,也就是李工,笑著向顧凝兮打著招呼。
  “小顧,你來了!就等你了。”
  走到顧凝兮身旁,小聲說道:“小顧,大佬也來了,說要親自看看我的研究成果。”
  顧凝兮面色動容,驚道:“首長也來了麽?”
  李工臉上有點緊張,也有點得意,點了點頭,以一個隱蔽的手勢,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室。
  顧凝兮大氣也不敢喘,道:“首長在那�麽?”
  李工連連點頭,生怕別人不信一般,“你跟我來,先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就可以出發了。”
  顧凝兮急忙跟著李工走進研究室,她雖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那位畢竟是首長,不緊張才有鬼,跟著李工走,免得到時候被首長見到。
  但事與願違,四十分鍾後,一個工作人員來喊顧凝兮,說是首長接見,顧凝兮的臉上登時僵了,極不自然地跟著那人去了,就好像是嫌疑犯去法院的途中……
  “小顧啊。”
  “首長好!”
  “你緊張麽?”
  “不緊張!……報告首長,有一點。”
  “哈哈,你是老顧的女兒吧,怎麽這倔老頭子舍得讓你去麽?”
  “我爸起初不肯,但我堅持,他也沒辦法。”
  “你和你父親一樣,都倔脾氣,哈哈,裝備準備好了麽?”
  “報告首長,李工都幫我準備好了。”
  “你這孩子,一口一個報告首長,哈哈,在我面前不用太拘束。”
  “謝謝首長關心。”
  “嗯,到了那邊,記住一切都要小心,你去吧,我會在這�等候消息的。”
  “是,首長再見。”
  顧凝兮轉身出來時,背上都被汗濕了,太緊張了!但還好,首長隻是跟自己唠了一會兒家常,並沒有說什麽大道理,顧凝兮像是刑滿釋放人員一般回到了李工的研究室。
  李工一邊在電腦前工作,一邊饒有興緻地問道:“首長跟你說什麽了?”
  顧凝兮道:“國家一級機密。”
  李工白了她一眼,按下了一排五花八門的按鈕,隻見陳列于一張玻璃台上的珠子開始散發出光芒,光芒緩慢地變得亮了,顧凝兮問道:“這就開始了麽?”
  李工沒好氣地道:“國家一級機密,不方便透露。”
  顧凝兮莞爾一笑,心情輕松了許多。
  二十分鍾後,李工朝她點了點頭,讓顧凝兮坐上了一張椅子,這個時侯李工不再開玩笑了,表情很是嚴肅,作爲這個時代穿越時空的第一人,李工自己也很緊張。……
  另一邊,張超群和衆位老婆正在前往武當派的途中,他們全都穿著元兵的服飾,更加上有趙敏的令符在,誰敢阻攔?這一日,已到了武當山腳下……


第156章 倚天卷終章2我就要嫁給你

  一行剛剛行至武當山腳下,便聽到遠處傳來�殺聲,張超群大奇,這�是武當派的地盤,江湖中人誰都給幾分面子給張三豐和武當六俠,就算互有仇怨,也必會離得遠遠的才去解決。在這�打鬥,難道當武當派的人都死光了麽?張超群心中一動,向楊逍和韋一笑使了個眼色,衆人在山坳口上停了下來。
  “我去瞧瞧。”
  韋一笑縱身下馬,朝激鬥處飄然而去。
  周芷若縱馬緩緩行到張超群身旁,道:“有些不對,我在武當山三年,也沒聽說有人敢在武當山腳下毆鬥的。”
  趙敏道:“聽刀兵交響,是兩個人而已,何懼之有?”
  張超群微笑道:“芷若,你太謹慎了,也許是偶然事件吧。從大都到這�,一路上也沒事,難道還能到了家門口反而遇到敵人麽?走!”
  張超群雖然表現出漫不在乎的態度,但卻縱馬在前,將同行的趙敏和周芷若護在身後,轉進山坳,衆人全都下馬,正要上山,突然打鬥聲停止,張超群一驚,向楊逍等人道:“大家小心行事。”
  正要去查看,韋一笑如一陣風般轉回頭來,面帶驚色,張超群皺眉道:“蝠王,什麽事?”
  韋一笑面色複雜,道:“教主,是少林寺的和尚,被兩個不明身份的人追殺,屬下順便救了那和尚。”
  少林寺向來與明教作對,韋一笑救了和尚,大違己願。張超群大奇,少林派的人?怎會在武當山?是遠征光明頂的那批人還是潛藏于嵩山的其他和尚?張超群囑咐了幾句,跟著韋一笑發力狂奔而去。
  轉過山坳,奔出兩�多路,隻見地上躺了三人,一僧二俗,搶到近前,那兩名俗家打扮的漢子均已死去,而那和尚也受了刀傷,腿上也被飛镖射中,口中溢出血來,傷勢不輕,張超群沒見過這個和尚,看他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多歲,想來最多是圓字輩的,問道:“這位師傅,你是少林派的麽?”
  那和尚瞧了瞧他,臉色發青,張超群略一遲疑,蹲下身來,握著他右手,運真氣送入他體內,他九陽神功何等了得,隻不過半分鍾的工夫,和尚已然精神奕奕,臉上好看得多了。
  “阿彌陀佛,多謝閣下援手。”
  又轉頭向剛才出手相救的韋一笑微微一笑。韋一笑一翻白眼,扭過頭去。
  “貧僧法號圓成,正是少林派的弟子,敢問施主高姓大名?”
  果然是圓字輩的。
  “在下張超群,明教教主。”
  “啊。”
  圓成驚呼了一聲,隨即喜形于色,道:“原來是張教主來了!”
  張超群見他那高興模樣,就好像是守寡多年的寡婦看到了鳏夫一般,不由得納悶。
  圓成歡喜神情隨即轉爲焦急,道:“張教主,本派空聞方丈和貴派張真人已在少林寺,命圓成在此潛藏,等候張教主,見到張教主,立刻前往嵩山敝派會面。武當山兩日之前被鞑子大軍封鎖,六大派高手已全部開赴敝派,請張教主速去商議大事。”
  張超群聽他這番話,不禁吃驚,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起疑,元軍封鎖了武當山?六大派的人都去了少林派?這是怎麽回事?這人難道和空相一路,都是金剛門的人麽?
  “圓成師傅,在下一路而來,都沒有發現元軍蹤影……”
  圓成急道:“張教主有所不知,鞑子此次同時發動,峨眉、武當、華山、崆峒等各派都已遭到大難,各派圍攻……圍攻貴教的人與明教化敵爲友後,各自返回,途中發現敵人的布置,在幾位掌門的率領下,和敵人正面交鋒,但我們寡不敵衆,退到武當山,張真人接到消息後,傾盡全派弟子援救,方才脫困,現下已經在撤往敝派途中,請張教主不要再猶豫了!”
  張超群聽得心頭冰涼,如果這個圓成所說屬實,那可真就危險了,中原武林說不定就此覆滅。但這人所言也不見得就是真的,張超群朝著韋一笑道:“蝠王,你背上這位師傅,先去和楊左使他們會合,我去去就來。”
  說罷,長身而起,向武當山頂疾奔而去。
  此事事關重大,決不可輕易相信那圓成,隻有見到張三豐方可確信,他心中雖然極想這件事是假的,但卻隱約覺得,那個圓成沒必要騙自己,最重要的是,趙敏就在自己身邊,她不可能是幕後策劃者,那麽,又是誰在主持這麽大一場計劃?金大師的書中,並沒有這麽一節,難道就因爲自己的緣故,倚天世界發生了改變了麽?張超群心頭有些恐慌了,如果是這樣,那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張超群深知自己武功是不弱,天底下恐怕現在除了張三豐和少林派那三個修了三十年枯禅的老怪物,沒人是自己對手了,但若論到運籌帷幄,自己就差了很多了,原先憑著知道倚天世界的走向,倒是能夠屢屢震懾住比自己聰明十倍的趙敏,現在,曆史已然發生改變,還憑著什麽!
  張超群一邊擔憂,一邊飛奔而上,體內的九陽真氣洶湧流轉,不住地激發出來,張超群越是發力越是精神百倍,隻覺內力用之不竭,源源不絕,這種感覺,委實是叫人暢快之至,不到一刻鍾,張超群已然上了武當山頂!
  三清殿中,廣場中,院舍中,沒有一個人,兵器架倒在地上,在飯堂�,還有數十碗殘羹剩飯,碗碟一片狼藉,顯然是非常匆忙所緻,張超群縱聲大呼,聲音在這偌大的殿堂中嗡嗡作響,梁柱上灰塵簌簌而落,卻是沒一人回應,張超群呆了半晌,良久一聲歎息,轉身而出,飄然下山。……
  遠遠地瞧著衆老婆們和準老婆們,張超群感覺一陣心慌意亂,在這亂世當中,即便是自己,身爲明教教主,武功更是少有敵手,仍然還要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而發愁,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呢?他們手無寸鐵,又該如何?張超群幽然一歎,來到她們面前,見人人面色沈重,忽然心中一動,道:“大家知道了?”
  衆人一齊點頭,趙敏忽然道:“這件事,與我無關。”
  張超群點頭笑道:“我當然知道與你無關,你一直跟我在一起。”
  轉頭向大夥兒瞧了一眼,正色道:“敏君,還有大家,都聽我說,敏敏雖然過去是郡主,和我們明教和六大派結下了梁子,但她跟了我,以後誰也不要再提過去的事。”
  楊逍和韋一笑等互望了一眼,不發一言,丁敏君是衆女之中年齡最大的,她知道張超群說了自己名字出口,那就是當自己是老大的身份了,心中一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張超群又瞧向楊逍,楊逍也點頭,雖然面色有些勉強,但畢竟他是教主。韋一笑見他同意,也點了點頭,倒是周顛哈哈一笑,道:“大家何必跟一個姑娘家計較什麽,像趙姑娘這樣國色天香且聰明機智的人物,跟咱們站在一邊,大家難道認爲不好麽?哈哈……”
  趙敏道:“周先生,我雖然不再是郡主,但若是要我跟我爹爹和家人爲敵,我卻做不到的。”
  張超群笑道:“那是自然的,我要的是乖乖的老婆,可不是女諸葛。”
  趙敏嫣然一笑,學著男子團團一揖,道:“各位,從今日開始,便沒有郡主趙敏了,我隻是一個被這壞人花言巧語騙來的普通姑娘。”
  楊不悔嘻嘻笑道:“超群哥哥,敏敏姐姐將來要做你妻子的麽?”
  張超群點頭,道:“當然了。芷若、敏君、嫣然、小魚小雁你們全都要做我的妻子……”
  楊不悔吐了吐舌頭,道:“超群哥哥,你好多的妻子啊!我也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衆女一齊瞠目,楊不悔才十四歲,還是個沒張開的孩子,居然也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大夥兒不驚奇,尤其是韋一笑等群豪,個個面色古怪,若非礙著楊左使和教主的面上,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楊逍低聲喝道:“不悔,休得胡言亂語!女孩子家,怎麽胡說八道!”
  楊不悔最不怕的就是這個爹了,大眼睛一翻,嘴巴嘟了起來,道:“這些姐姐都嫁得,怎麽我就嫁不得了?我偏偏要嫁給教主哥哥!”
  楊逍面容尴尬,漲紅了老臉,向張超群道:“教主勿怪,小姑娘家不懂事,胡說八道。”
  張超群早已知道這小妮子對自己好,少女情懷,正是懵懵懂懂的情窦初開時期,整日與紀嫣然、小魚小雁她們呆在一起,想來她們平日�談論的,也都是自己,小妮子也許就此存了傾慕之心了,張超群也是很喜歡這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但當著衆位老婆和下屬的面,怎也不能說出接受的話來,便哈哈一笑,道:“不悔妹子,你還小呐,將來你爹爹會跟你說個婆家的。”
  楊不悔急道:“教主哥哥,我哪�小了?”


第157章 倚天卷終章3汝陽王之計

  “楊左使,恭喜恭喜。”
  韋一笑哈哈笑道,滿臉的挪揄。
  楊逍愈發尴尬,女兒才不過十四歲,教主已經二十四五歲了,相差十歲,倒也不是楊逍舍不得自己的女兒,不悔若能嫁給年少英武且又武功蓋世的教主,楊逍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可是,教主妻妾成群,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哪能瞧得上自己家的黃毛丫頭?
  “韋兄弟莫要開玩笑了,不悔年紀還小,哪�懂得什麽了?不過是頑皮之言罷了。”
  楊不悔不服氣,道:“姐姐們要嫁給教主哥哥就可以,不悔要嫁便不可以麽?”
  衆女瞧著張超群,眼中都是古怪神色,武青嬰走到他身旁低聲道:“超群,沒想到連十來歲的小女孩兒也要嫁給你啊。”
  張超群尴尬道:“小孩子胡言亂語的,她知道什麽了?”
  楊逍微愠,正欲呵斥,丁敏君卻道:“不悔妹妹,你要嫁教主哥哥,就一定要聽話,乖乖的才可以,等你過了幾年長大了,大姐幫你好不好?”
  楊不悔拍手笑道:“好,敏君姐姐說話可要算話。”
  丁敏君微笑道:“當然了,大姐會幫你的,現在麽,咱們要趕路,你不許再調皮了。”
  楊不悔重重地點一點頭,丁敏君攙了她上馬背,果然是乖乖的,超群哥卻是暗暗叫苦,丁敏君居然替自己胡亂答應,我跟她娘紀曉芙都不知有過多少腿了,難道還能母女一塊兒娶麽?
  衆人往河南方向縱馬而行,趙敏經過張超群身旁時,臉上似笑非笑,頗爲玩味,瞧了瞧楊不悔,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張超群嘻嘻一笑,聳了聳肩。
  唉,沒辦法啊,如果長得帥是一種罪,那本大爺已經是罪惡滔天了。
  武當和少林兩派雖各屬不同省份,但一個靠東,一個靠西,都處在交界處不遠,是以快馬行進,兩天足矣。進入河南境內,路上蒙古兵也愈發多了,不時便有一撥一撥的軍兵或行或紮營,張超群見他們軍隊調動頻繁,更是憂心,趙敏也是忐忑不安,這一日中午,張超群等人在一小市集打尖,韋一笑出去探聽情況,其餘人包下了一間客棧住下,剛剛安頓好,趙敏悄悄拉了張超群在一旁,說道:“超群,途中有幾撥人馬都是我爹的部屬,我懷疑是我爹親自安排的。”
  趙敏熟知軍中建制,自然是認得一些人的,一路上若非有她出面打發,恐怕都不知沖突了多少回了,眼下,雖然到了河南境內,但見到這種情勢,六大派雖然齊聚少林寺,又人才濟濟,但若要對付正規軍隊,那是力所難及的。
  張超群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一張網從很早起就開始張開了,等著自己鑽進去,而自己就像是一隻獵物,這種感覺令人極其難受,六大派更像是被人趕鴨子一般趕到了嵩山少林,而不斷在調動的軍隊,卻像是獵人在張網了,說不得就是在等自己這樣救援的人馬到了,然後一網打盡……
  “敏敏,如果真是你爹的話,我實在很是爲難。”
  趙敏皺著眉頭,和張超群走到院子�,瞧著那二三十匹馬在馬廄�吃草,兩個客棧的夥計殷勤地給坐騎喂食洗刷。
  “超群,如果我要你遠離這�,你會不會聽我的?”
  趙敏那明亮的雙眼,像是在躲閃什麽,張超群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道:“敏敏,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趙敏苦笑一聲,道:“超群,什麽也瞞不過你的。”
  四下一瞧,見無人才道:“依我看,我們沿途所看到的軍隊,分屬各個地方,應是朝廷從周邊省份調集來的,隻看這些表面上的都是數也數不清,既然是如此大的調動,又怎麽可能是小事?他們對我們視若無睹,難道他們真是傻子麽?這是在張網呐,就等著我們這些救援的人趕到嵩山少林,然後一網打盡,以絕後患,我一直自诩聰明,其實,跟我爹比起來,還差得遠了,你在萬安寺援救六大派的掌門及其弟子門人,那麽輕易就逃了,我爹爹當時並未出手,而現在六大派的人都被趕到了河南嵩山,恐怕就是個口袋,進來容易,出去難。”
  張超群悚然,趙敏所料竟是跟自己一樣!汝陽王你這老狐狸!
  “敏敏,事到如今,隻有兩條路可走,或能化解危機。”
  趙敏見他神情,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樣,想到了這點,不免欣慰,又見他頃刻間便有了對策,而且還是兩條,面色微驚,問道:“你說,你準備怎麽辦。”
  張超群道:“這第一條路很是簡單,隻需暗殺了汝陽王,擒賊先擒王。”
  說到這�,瞧了瞧趙敏,趙敏面色變了,道:“超群,你……你能不能不這麽做,畢竟那是我爹爹啊。”
  張超群暗自歎息了一聲,微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又何必真殺了我的嶽丈大人呢?警告一下便了,讓他老人家知道我擁有著能隨時報複的實力就行了,嶽丈大人也不是有勇無謀的人,隻要震懾住他,就夠了,實在不行,我去皇帝那�走一趟就是,捉了皇帝威脅,不就夠了?到時候聖旨一下,嶽丈大人想不撤兵都不行了。”
  趙敏見他如此說,放下心來,問道:“你說有兩個法子,第二個是什麽?”
  張超群微笑道:“圍魏救趙。”
  趙敏點了點頭,道:“幹脆雙管齊下吧!”
  張超群心中一動,明教的教徒遍布天下,雖然還沒有成長到能跟元朝正規軍抗衡的實力,但烽火遍地的話,讓他們捉襟見肘,疲于奔命,最好出一支奇兵,插在大都附近,讓順帝害怕,汝陽王掌管兵權,皇帝第一個就要派他出馬,嵩山之圍立時可解。
  當下,張超群和趙敏返回客棧,和楊逍等人商量,其實,說說自然容易,那支奇兵又該從哪�出來呢?就算暫且不提奇兵,要讓各地揭竿,也不是一日兩日能辦到的,嵩山能撐的到那個時候麽?
  “兵分兩路或有可爲。”
  趙敏說道,先去聯絡明教總部,和明教分部,這件事,自然是一著重要棋子,但更重要的,還是如何保住嵩山少林的六大派首腦及其門人,爲將來抗元保存實力。
  衆人商議到天快亮,由韋一笑和彭瑩玉領五個人分別去聯絡各分部,楊逍和周顛返回光明頂居中策應,但楊逍擔心張超群身邊沒有人,張超群哈哈大笑,要知道,有趙敏在,自己領著這些老婆們就絕對安全,而且,汝陽王是想要一網打盡,自己就是大搖大擺上嵩山,也不會有人理會的,而到了嵩山,高手如雲,要保護她們又有什麽難了?楊逍等人也深覺有理,當下立刻便要動身。
  張超群叮囑了他們一番,將趙霓仙送的令牌交給他們,目送他們離去。返回頭來,向趙敏道:“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嵩山少林派,現下還是早些安歇了吧。”
  趙敏點了點頭,站立起來,道:“你也早些歇息。”
  正要回房,張超群嘿嘿一笑,拉住她手臂,道:“你要去哪�?你不陪老公一塊兒睡麽?”


第158章 倚天卷終章4雲雨初收
  趙敏俏臉微紅,嗔道:“胡鬧什麽!天都快亮了!”
  張超群嬉皮笑臉地道:“怕什麽來,咱們老夫老妻了,誰敢多說什麽了?”
  趙敏被他拉著手,掙脫不開,用力一甩,不僅沒甩了開來,反倒被他反過來拉到身旁,順勢摟住了腰,羞急之下,瞪了他一眼,道:“誰跟你老夫老妻?”
  張超群在她纖細的腰肢摸了幾下,笑道:“怕什麽羞啊,楊逍韋一笑他們都離開了,客棧�就剩下店小二和掌櫃了,沒有我的吩咐,他們不敢上來。現下還沒天亮,咱們還能睡上一兩個時辰的。”
  說著,朝著趙敏眨了眨眼,抱著她嬌軟身子坐在自己腿上,那軟綿綿且又彈性十足的香臀緊貼著自己大腿,無比地舒服,兩隻魔爪已然飛快地解開了她腰帶。
  “超群,不要亂動啦……”
  趙敏生怕他亂來,這�是他的房間,那四個美婢小西小鳳,小魚小雁,說不定很早就會起來,去廚房燒水給他洗臉,伺候他更衣什麽的,倘若看到自己……趙敏又羞又急,想要掙紮,卻怎也沒他力氣大,眼見著他一隻手已伸進自己衣裙中,肌膚一涼,不由得渾身發燙……
  “真的不行,一會兒有人來,那可怎麽辦?”
  趙敏香臀扭動,不住推開他,而那發熱的身子,加上她扭來扭去帶來的摩擦,卻更讓超群哥心頭亂癢癢的。
  “不會有人這麽早來的,她們趕了這麽多天的路,好容易可以好好睡一覺,太陽不曬到屁股,誰起得來?”
  說到這�,超群哥嘿嘿笑道:“寶貝兒,別害羞,老公會好好疼你的……”
  一隻手,倏然往上,徑直摸到她……
  趙敏嘤咛一聲,眼中閃閃透出亮光,說的也是,連日奔波,誰能不累?再說明日便要去少林寺,到了嵩山,再想溫存,隻怕也沒時間了,更何況,加上自己,他十一個嬌滴滴的老婆,何時才輪到自己啊?
  一念及此,趙敏顧不得再矜持,伸出玉臂,攬住他頭頸,深情地瞧著他那高挺而略帶著幾分驕傲的鼻子,他那如有魔力閃亮著的雙眸,英俊中帶著幾分儒雅和頑皮的臉龐。在他雙手撫遍全身的時候,身上的衣衫不知怎麽就被他脫了下來,趙敏被他摸得發軟發燙,忍不住深吟了一聲,呼吸也開始逐漸急促,心底像是有種強烈的期盼一般,恨不得被他摟在懷�,肆意而粗 暴地撫摸……
  “超群,咱們……咱們去床 上好不好?”
  趙敏嬌面通紅,比花還嬌豔百倍的美麗容顔因爲羞澀和激 情,令她更加美不勝收,她坐在張超群腿上,張超群正好埋首于她雙丘之間……
  那高聳的酥胸香氣怡人,叫人銷魂,忍不住在她右邊乳房上咬了一口。
  “啊!”
  趙敏身上隻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內衣,被他隔著衣衫輕咬了一口,微微一痛,全身好像通了電一般,無比的舒暢感在體內蔓延開來,忍不住一聲呻吟。
  女人愉悅時的呻吟,對男人而言,是最動人的天籁。透過那輕紗材質的內衣,超群哥欲火大盛,就那麽隔著內衣輕輕含著她早已鼓脹起來的乳頭,左手撫摸著她大腿,右手則在她下身胡亂摸著,摸得趙敏挺直了纖腰,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
  超群哥見她媚眼含春,陣陣迷人幽香傳入鼻中,擾人心神,那纖瘦柔軟的少女滑膩胴體,使得他心魂飄蕩,一股原始的獸性,像是黃河決堤一般奔騰澎湃,他心中猛烈的跳動著,呼吸也更加急促,像是一頭饑餓的野獸,將嘴唇湊上她那美麗而滑膩的臉蛋,像是疾風驟雨般在她臉上、眉目、鼻子和耳鬓親吻著。
  趙敏微閉著雙眼,任憑他在自己臉上親吻不停,心中快慰非常,緊接著,他那火燙炙熱的雙唇移向自己的紅唇,一陣陣快感傳來,他的吮吸,他的親吻,像是將自己的靈魂也吸走了一般,刹那間,趙敏像是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界,情不自禁地與他以舌交纏起來。
  張超群瘋狂地緊緊摟住她,她那柔軟細膩的胴體,那高聳的乳峰溫暖而柔軟,捏在手�的感覺,難以描述,雙手按在其上,迷人的乳頭像是小葡萄一般,殷紅色尖尖的突起著,滑不留手,又柔軟如棉,他輕輕地捏著揉著,搓弄著那兩粒小葡萄,時輕時重……
  趙敏被他挑逗得心跳加速,欲火熊熊而燃,像是一頭風雨中的小綿羊,瑟瑟地顫抖著。
  “超群……嗯……你……你咬我好不好?”
  趙敏雙目如水一般,眼中的欲火熾熱。
  超群哥微微一笑,嘴唇向下移去,埋在她胸口,一隻手揉捏著她一隻乳房,另一隻手在她身上掃蕩似的遊動著,舌尖順著她乳溝舔掃著,不時地含住她一隻乳房,用唇輕輕咬著,她那雪白細嫩的肌膚,凹凸勻稱,散發著高雅美豔的迷人嬌軀,令超群哥幾欲瘋狂,含住她乳房的同時,舌頭也沒閑著,飛快地逗弄著她膨脹著的乳頭,令她不住地呻吟著,嬌喘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迷人之極,燦若玫瑰般的俏美臉蛋白�透紅,紅豔豔的櫻桃小嘴顯得鮮嫩欲滴,那玲珑浮凸的傲人身材和渾圓飽滿的酥胸,纖細的腰肢,在一件幾乎透明的內衣�朦朦胧胧,更添了無數誘惑,那雙雪白修長的玉腿之間,小腹平滑,兩腿之間,毛茸茸的烏黑陰毛更是讓人要瘋狂,要亢奮,沒人能拒絕如此尤物,超群哥的呼吸愈發地滾燙了,突然一把將她抱起,走向桌邊。
  “不去床上麽?”
  趙敏媚眼如絲,嬌羞輕問。
  超群哥嘿嘿淫笑,道:“去什麽床上,夫妻之道,貴在花樣繁多,千奇百怪,層出不窮,那才有樂趣嘛!”
  一聲千嬌百媚的呻吟,趙敏被他放倒在桌上,下裙飛快地被他脫去,他雙目飽含著欲火,熱烈得幾乎能將人熔化掉,不住地愛撫著她赤裸的身體,從她如雲秀發、嫩軟的耳垂、嫣紅的臉頰,雙手放肆地輕撩,遊移在那對白嫩的酥胸上,趙敏早閉上了雙眼,不敢去看他,隻覺自己雙腿已被他分開……
  超群哥不住地撫摸著她嬌嫩身子,那雙雪白而修長的玉腿向外張開著,烏黑濃密的三角叢林中凸顯一道肉縫,穴口微張著兩片鮮紅細嫩的陰唇,手指輕輕一撥弄,趙敏從喉嚨間發出一聲極其滿足的呻吟。
  “嗯……啊……”
  極度的愉悅,令趙敏瘋狂了一般,不住地叫著:“超群,你咬我,舔我……”
  超群哥聽到這急切的呼喚,腦中像是空了,下身的肉棒子愈發堅硬聳立,微一彎腰,輕輕地叼住了她那小小的鮮紅陰核,嘴蠕動著,引得閉著眼睛的趙敏嬌呼連連。
  “啊……嗯……”
  趙敏忽然身子顫抖了一下,原來是超群哥用舌尖探入她蜜穴中舔弄起來,那蜜穴之中分泌出陣陣淫水,超群哥欲火高漲,異常亢奮,一邊舔弄著,一邊用手撥開她陰部兩片鮮嫩的陰唇,按住一點兒嫩肉,手指顫動著……
  趙敏不住地深吟著,她忘了這兩層樓的客棧�還有其他人,她這一叫,左邊隔壁的周芷若和右邊隔壁的小魚小雁已然被驚醒過來,聽到這樣的聲音,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別說是小魚小雁了,就連未經人事的周芷若都聽明白了,羞得嫩臉通紅……
  超群哥在她陰部舔了許久,那淫水沾滿了一唇,瞧著平素頗爲嚴肅矜持的趙敏赤裸裸地躺在桌上,不住地扭動著身子,那迷人的私處不時地向上迎合自己的舌頭,無比的淫蕩,早已忍耐不住,一邊繼續吮吸著她流淌出來的花蜜,一邊將自己褲子脫了下來,趁著她仍舊春情蕩漾的時候,右手握住碩大的肉棒,對準了她濕潤不堪的蜜穴,臀部猛然一挺,“滋……”
  的一聲,插了進去。
  他這一插,使得正神遊天外的趙敏倏然驚醒過來,睜開媚人的雙眸,想要說些什麽,但終于沒有說出口,嬌羞無限地又閉上了眼,雙手無力地握著超群哥撐在桌面的手腕。
  超群哥飛快地猛插著,插得趙敏渾身酥軟,陣陣快感遍及四肢百骸,舒暢之極。
  情欲早已統治了她全部的思維,饒是聰明機智的她,此刻也不再懂得思考了,體內狂熱的欲火在燃燒,淫欲沖擊著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陰道之中,時而充實,時而空虛所帶來的快感令她嬌軀早已沒了絲毫的力氣了。強烈的欲火,令她那蜜穴中的嫩肉一張一合地迎合著每一次撞擊……
  “啊……啊……舒服死了……啊……”
  超群哥猛插著她蜜穴,直插得她嬌軀顫抖,欲仙欲死,她感覺到自己那兒像是有蟲在爬,螞蟻在咬似的,又難受又舒服,說不出的快感在全身擴散著,如有浪濤滾滾而過,狂歡著,迎合著他的抽插扭動著腰肢,超群哥不住地變換著抽插方式,九淺一深,九深一淺,忽左忽右,反複旋轉,搞得她情欲熊熊燃燒,不住地發出銷魂的浪叫:“唔……嗯……啊……好老公,好老公,你快要把人家弄得快活死了!快用力插……用力弄,好……好舒服啊……”
  趙敏亢奮地扭擺著身子,小嘴不住淫叫著,那根粗大的肉棒原本她是經受不住的,但經過超群哥幾次的耕耘,現下已經適應了,興奮地用雙手緊緊摟住超群哥,高�的雙腳緊緊勾住他腰身,香臀扭挺,以迎合他肉棒的旋轉式研磨,不多一會兒,她已嬌喘籲籲,香汗淋漓,濕淋淋的淫水不斷地溢出,沾濕了兩人的陰毛……
  雲雨之後,趙敏無比滿足地癱軟在桌上,嬌聲道:“好老公,抱我去床 上。”
  超群哥點了點頭,摟住她濕滑的身子,走到床邊,趙敏嬌媚地瞥了超群哥一眼,風情萬種地道:“好老公,你弄得我好舒服……”
  張超群嘿嘿笑道:“這就舒服了?我還沒使出玉女心經第一第二第三式呢!等我用了出來,你才知道什麽是人間至樂。”
  趙敏嬌嗔道:“堂堂的明教教主,整日價就琢磨些這個。”
  張超群摟著她嬌軟的身子,剛剛消停了,才摸得幾下,又昂然怒挺起來,伸手在她身上捏揉著,正想再來一次,忽聽得走廊上傳來腳步聲……
  趙敏立時花容失色,急忙推開張超群,鑽進被窩,急道:“快幫我把衣裳拿過來!”
  張超群不慌不忙地道:“怕什麽?誰不知道你是我老婆啊?”
  慢條斯理地走到桌旁,撿起她被自己脫去的衣衫,送到床邊,趙敏急忙接過,塞進被子�,心中稍定,又見他光溜溜的,下面那根旗杆挺立著,臉上一紅,嗔道:“你還不穿好衣裳,很好看麽?”
  張超群嘻嘻笑著,一骨碌鑽進她被窩,惹得趙敏一聲嬌呼。
  腳步聲到了門口,傳來紀嫣然的聲音,“公子,天亮了,該�程了。”
  張超群應道:“我馬上就起來。”
  心中一動,又道:“嫣然,你進來幫我穿衣服。”
  趙敏一怔,他身上此刻哪來的衣裳可穿?隨即明白,這家夥要使壞,想到自己身上還是一絲不挂,羞道:“你……我還沒穿衣裳呐。”
  說話間,門已推開,紀嫣然緩步走了進來,面上仍是蒙著一塊紫巾。
  張超群道:“把門關上。”
  紀嫣然一怔,她還沒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趙敏,還倒是隻有張超群一人在,微笑道:“關門做什麽?天已經亮了。”
  張超群一隻手在被子�摸著趙敏身子,她躲在被子�,紀嫣然的視線被床簾子遮擋了,看不到還有一人,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放在桌上,卻發現,桌面上一灘白白的液體,說道:“這客棧的小二真是懶到家了,桌子都沒擦幹淨,這一團惡心的東西,是什麽來著?唾沫麽?”
  微蹙眉頭,轉身去找桌布。
  被子�,趙敏羞得無地自容,那桌上,除了自己流出來的東西還能是什麽了,想到這�,狠狠地掐了正對著自己使壞的超群哥一把,張超群吃痛,一把將她攬過,哪知,她嘴巴剛好靠近到自己下面高高挺立的家夥……
 趙敏鼻子嗅到他那兒粗如兒臂的肉棒散發出來的淡淡腥味,想到這粗大的家夥剛才在自己私處逞兇,羞得狠了,伸出如玉小手,一把將它掐了住。
  張超群身子一顫,隻覺銷 魂之極,被她那溫軟小手握著,舒服得要命,腦中突起邪惡念頭,低聲道:“嘗嘗看。”
  紀嫣然正擦著桌子,聽到他說話,一時沒能聽清,問道:“什麽?”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嫣然,她們都起來了麽?”
  紀嫣然搖頭道:“大家都累壞了,連日趕路都沒歇息一下的,我這就叫她們起床。”
  張超群忙道:“不必了,就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
  紀嫣然點了點頭,道:“那你起來麽?我燒了熱水給你。”
  被子�,趙敏那溫熱的呼吸直噴向那兒,癢癢的,酥酥的,那種偷偷摸摸的緊張感,令超群哥更覺刺激無比,手上微一用力,便將她頭按了下來……
  正巧龜頭對著她小嘴,被窩�傳來悶悶的一聲,幸好紀嫣然沒聽到。她嘴巴小,根本含不住自己那碩大的肉棒子,隻能用細軟的香舌和櫻唇在他龜頭上舔弄著,起初趙敏還不習慣,但過得片刻,便掌握了技巧,那軟軟的小舌頭,舔得超群哥嘶嘶連聲地叫喚。
  他那滿足的表情和微微張開的嘴,終于令紀嫣然察覺到什麽,走近兩步,這才發現,被子�還有一人,略微一驚,紀嫣然已然明白,笑道:“公子,你身旁是誰?”
  張超群哈哈一笑,將被子一掀而開,登時兩個光溜溜的身子呈現在紀嫣然面前,尤其是趙敏小嘴兒正對著那兒,讓紀嫣然深受視覺沖擊。……


第159章 倚天卷終章5齊聚少林

  嵩山西臨洛陽,北臨黃河,由太室山和少室山組成,又是曆代帝王將相封禅祭祀、文人學士遊宴講學、高僧名道及騷人墨客等遊曆、著書講學或悟禅、隱居之地,山上名勝古迹衆多,居五嶽之冠。少林寺便建在嵩山的少室山。
  張超群領衆女趕赴嵩山時,沿途不知見到多少身份特異之人,河南一年多以前曾受蝗災,餓殍遍野,境內十室九空,當日張超群帶著丁敏君、楊不悔和張無忌前往昆侖山的時候,便經過了河南,此番回來,自然有一番感慨。
  現在,人漸漸多了起來,尤其是這些明顯就是軍兵的人,給荒涼的嵩山平添了許多人氣,衆女知道他們都是隱藏在山下的元兵,也不以爲怪,大搖大擺地往少室山行去,不僅沒人查問,張超群在途中還惡作劇似的跟那些人打著招呼,活像是老朋友一般,自然,又引得衆老婆們的好一頓白眼。
  進山之後,行了兩�多路,便遇到在山腳下查探情況的少林僧人,通報了姓名,那少林僧引張超群等往山上而去,中途遇到暗哨,通傳了一聲,那暗哨先行上山�報,到了半山腰時,少林派空智,武當宋遠橋、俞蓮舟、莫聲谷等及其昆侖派何太沖班淑娴夫婦、華山派掌門鮮于通、崆峒派宗維俠、峨眉滅絕師太都下山迎接,這讓張超群大感意外,見到這些熟人,自有一番寒暄。
  但空智大師等人見到張超群沒帶來明教諸位高手,反倒帶來一大群女子,不禁大皺眉頭,隻是各門派的首腦均感念他萬安寺救命之恩,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張超群和衆掌門隨口交談,途中鮮于通問到明教群豪,張超群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一副胸有成竹的派頭,隻顧指點風景,好像不是來商議抗元大計的,而是攜著家眷來踏青!
  少室山山勢陡峭峻拔,有三十六峰。諸峰簇擁起伏,如旌旗環圍,似劍戟羅列,頗爲壯觀,有的拔地而起,有的逶迤延綿,有的象猛虎蹲坐、有的似雄獅起舞,有的若巨龍睡眠,有的如烏龜爬行,峰巒參差,峽谷縱橫,頗爲壯觀。張超群曾經在現代世界來過少室山,但後世所見的景緻,遠遠不及眼前。
  到了少林寺外,空智首先止步,面帶難色,遲疑著道:“張教主,敝派自古以來就有個規矩,那個……女子是不得進寺的,峨嵋派的師妹們也都在禦寨山落腳,還望張教主原諒則個。”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粉也好,骷髅也罷,不過都是一具臭皮囊,空智大師強分男女,未免落了下乘了。”
  空智心中一動,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張教主所言極是,老衲受教了。”
  當下迎了張超群等入內。張超群見他虛懷若谷,自己隨口一言便說通了他,也是暗贊,這老和尚倒也並不迂腐。進入少林寺,隻見其正門是一座面闊三間的單檐歇山頂建築,它坐落在兩米高的磚台上,左右配以硬山式側門和八字牆,整體配置高低相襯,十分氣派。寺院宏大。從山門到千佛殿,共七進院落,總面積達三萬平方米。
  衆人通過甬道來到天王殿時,空聞和張三豐攜手而來,張超群先拜會了方丈空聞,隨後又給張三豐磕頭。那空聞見到張超群帶來的女子有的清麗脫俗,有的妖妖娆娆,隻瞧了一眼,並不多話,命弟子將她們安頓在後堂廂院,張超群向衆女微微一笑,道:“方丈大師,少林寺是佛門清修之地,女眷居住始終不好,既然峨嵋的師姐師妹們都安頓在禦寨山,不如還是去那�比較方便些。”
  空聞微微一笑,道:“張教主所言甚是。”
  再有吩咐下去。瞧著她們袅袅婷婷而去,心中才放下心來,這一路都提心吊膽,生怕路上出什麽岔子,到了少林寺,這�高手如雲,中原各門派的宗師掌門都集聚于此,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忽然又想,少林寺不讓女人進入,難道滅絕師太不是女人?想到這�,向滅絕師太瞧了一眼。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普通的女人就是女人,有的超凡地位的女人,就是女神。
  空智空聞請了衆人進入天王殿後的偏殿坐了,立即商議當前大事。原來他們在大都城外各自散去時,發現各路都被官軍封鎖了,而通往鄂大巴山漢水這條路則無人把守,起先群豪還不覺得什麽,直到來到武當山的時候,大夥兒幹脆一齊去拜會張三豐,張三豐一言道破,武當派遣人打探,方知鞑子的陰謀,合衆人商議,決定一齊奔赴少林寺,共抗強敵。
  少室山山勢陡峭,爲嵩山最高峰,山北五乳 峰下便是少林寺,而少室山頂上寬敞如寨,分有上下兩層,有四天門之險。當年金宣宗完顔烈與元太祖成吉思汗交戰時,宣宗被逼出京,曾退入少室山,在山頂屯兵,故稱禦寨山。禦寨山西有水櫃一處,人稱小飲馬池,水量能供萬人食用,縱使鞑子當真硬攻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群豪擔心被鞑子各個擊破,便商定借著少室山的險要地形以圖自保。
  張超群對禦寨山極感興趣,詳細問了,空智一一作答。張三豐問道:“超群,你這次來,怎不帶楊左使,韋蝠王、殷鷹王以及五散人他們來?如果明教五行旗來了,加上這麽多高手在此,地利人和,鞑子未必能討得了好去。”
  張三豐此言也正是群豪想要問的,他們之前在圍攻光明頂時,沒少吃了五行旗的虧,聽到五行旗之名,心中不免有些複雜。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師父,嵩山地處中原,大禹在兩千多年前,就把這�定爲天下之中心,可是這�也就是四戰之地了,鞑子隻需派重兵封鎖,咱們便要一籌莫展了,大夥兒都困在這�,鞑子朝廷就能從容分兵將我明教義軍一一擊破,最後,咱們被困,誰也逃不掉。相反,我把大部分實力都留在外面,正好可以居中策應,鞑子來,咱們打,鞑子不來,咱們要沖出去打,兩下牽扯他們,讓他們疲于奔命,這樣豈不是更好麽?”
  張三豐等人聽了,連連點頭,空聞方丈卻道:“倘若鞑子來攻我少林,我等單打獨鬥並不怕誰來,可行軍打仗,卻非我等所長,隻怕要吃虧。”
  張超群笑道:“不怕,嵩山又分爲太室山和少室山,少室山地形,晚輩剛才上山時已經查探過了,心中已有些應對之策,倘若鞑子真的來攻,咱們這麽多高手在此,還怕什麽了?”
  群豪見他說得頗有把握一般,心中稍定,當下,張超群便從各門各派中挑選人手設置樁哨,這一安排,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方才大緻妥當,好在鞑子現在也並不急著強攻,群豪齊聚于西南缽盂峰,轟然對飲,熱鬧非凡……


第160章 倚天卷終章6美豔滅絕
  張超群吃喝了一陣,心中惦記著隨六大派來這�的紀曉芙、杜蕾斯、黛绮絲和阿離,人多,不好動問,酒過三巡,起身告辭。宋遠橋見他要走,說道:“師弟,我隨你一道,咱們再商量一下布防事宜。”
  張超群一怔,誰要跟你一道了?我去見我的大大小小老婆,談什麽布防了?心中雖不情願,但他畢竟是大師兄,將來武當派的第二代掌門,不好拒絕,正爲難間,滅絕師太道:“宋大俠,貧尼跟張教主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借令師弟一用,布防事宜,還是明日再商議吧!”
  宋遠橋略一沈吟,緊接著鮮于通笑道:“張教主鞍馬勞頓,連日辛勞,宋大俠、滅絕師太,還是讓張教主早些休息爲好。”
  張超群暗暗歡喜,鮮于通果然是妙人,上次饒了他小命,還真是個正確的選擇,滅絕師太人也不錯,哈哈。
  宋遠橋點頭稱是,道:“那明日我們再議,師弟你好好休息。”
  張超群離席站起,向大夥兒告罪,與滅絕師太一同走出,出了少林寺,往禦寨峰峨嵋派居住之地行去,滅絕師太笑道:“超群,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是打什麽主意了。是想著去禦寨峰瞧你的老婆吧?”
  張超群見她語帶調侃,不禁微怔,這像是滅絕師太麽?金大師描繪的滅絕師太是個不苟言笑的棺材臉,而自己所見的,卻是個美豔的婦人,四十歲了,又是習武之人,怎麽都不會有太細膩的肌膚,可是她卻皮光肉滑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四十歲的女人,自從在蝴蝶谷見到她,很少見她對著自己闆著臉,難道是因爲……超群哥心中不禁有些異樣。
  “師太你猜對了,哈哈,人生在世,就隻不過匆匆幾十年,年華催人老,歲月不留情,當然要及時行樂才對。”
  張超群嘻嘻一笑。
  說出這話來,超群哥不禁後悔,自己怎麽當著滅絕師太這出家人說這個!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他在後面走,滅絕師太走在前頭,高大的身材,僧衣如雲,袖擺飄飄,身材說不出的婀娜,隻是她聽了張超群這番話,卻是不回頭了,讓超群哥獨自不安。
  她步行速度並不快,沒有施展輕功,從五乳 峰下的少林寺到禦寨峰,需得走上五六�山路,超群哥見她走得緩慢,雖然心急,卻也不好意思催促,隻得也緩慢而行,走了一段路,滅絕師太突然幽幽地道:“歲月催人老,年華空逝去,人終歸要老的,及時行樂,又怎樣行樂?生生死死,我見得太多了,人死之後,不過埋于黃土之中,功名利祿都是一場空。”
  張超群聽她感慨,一時間不知何言以對。
  滅絕師太又道:“峨嵋派自郭祖師創立峨嵋派以來,便有個宗旨,驅除鞑子,光複漢家河山,曆屆峨眉掌門,無一不是武功卓絕者擔任,我從幼時起,便一心潛心武學,我不但希望能驅逐鞑子,還希望峨嵋派的武功領 袖群倫,肩上所負重擔,實是常人所不能,超群,你一句年華催人老,歲月不留情,卻是說中了我心事了……”
  滅絕師太長歎一聲,停住腳步,仰首望天。月冷清輝,滅絕師太那光潔的前額如同鍍銀般,挺直細膩的鼻梁,精緻的面容,因爲長期不苟言笑而略顯冷酷。張超群不禁歎息,滅絕師太四十四五歲了,依然是如此美麗,就好像三十歲出頭的冷豔少婦,可見當年她年輕風華正茂時,是何等的貌美。
  “及時行樂?及時行樂?哈哈哈……”
  滅絕師太忽然大笑,回首望向張超群,幽然道:“我們回吧!”
  大袖下垂,向禦寨峰方向行去。張超群不知如何安慰她,心中自責剛才說話不經大腦,走出�許路去,張超群才道:“師太,其實你可以不必有這麽多壓力的,就好像你說峨嵋派曆代掌門都立志驅逐鞑子,這件事,並不是哪一門哪一派的責任,更加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也說過了,做人就要開心的活著,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把這種沈重的擔子強加在自己肩上,那完全沒有必要,至于你說武功領 袖群倫,其實武功這種東西靠的是天賦,有的人天賦不夠,練一輩子也達不到上乘,而有的人隨便練一練,就成了一代宗師……譬如我吧!”
  張超群正說得正正經經的時候,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滅絕師太錯愕之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本就長得美貌,年歲雖過了四十,卻更有種高貴的氣質,加上她久居上位,神態中的威嚴肅穆也令她這種氣質更因這一笑而彌足珍貴,超群哥瞧的呆了……
  忽然心血上湧,道:“師太,你要是能常常這樣笑笑,那該多好,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
  滅絕師太一怔,笑容漸漸在她臉上消失,但眼神卻是越來越柔和,想是想起了什麽,這讓張超群放下心來,她沒有生氣,證明她並不討厭別人稱贊她的容貌,膽子大了些,說道:“師太,人生苦短,何不多給自己一些快樂呢?至于驅除鞑子這件事,有我和明教,他們兔子尾巴長不了,凡得民心者得天下,鞑子暴政肆虐,天下百姓恨不得啖其肉,拆其骨,試問,他們能霸占咱們中原多久?國家大事,是大家的事,師太無須太過操心了,至于武功麽……”
  張超群略一遲疑,他知道,當年覺遠禅師曾經將九陽神功背誦下來,當面傳授給武當派的創始人張三豐,和峨嵋派的創始人郭襄,以至于少林、武當、峨眉三派各得三分之一,分爲少林九陽功、武當九陽功和峨眉九陽功,倘若自己把更加全面更加正宗的九陽神功傳授一些出來給峨嵋派,峨嵋派定然會達到武功領 袖群倫的地步,隻不過,這樣的話,是好是壞,是福是禍,難說得緊,是以張超群遲疑了。
  “武功怎麽了?”
  滅絕師太不愧是自由潛心武學之人,嗜武如命,問道。
  張超群歎了口氣,道:“師太,武功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第161章 倚天卷終章7授藝

  滅絕師太奇道:“超群,我不明白你的話。”
  張超群微笑道:“動靜之機,在於陰陽,總歸神聚。神聚則一氣鼓湯,煉氣歸神。氣勢騰挪,精神貫注。開合有緻,虛實清楚。左虛則右實,右虛則左實。虛非全然無力,氣勢要有騰挪。實非全然占煞,精神宜貴專注。緊要全在胸中腰腿間運化,不在外面。力從人借,氣由脊發.胡能氣由脊發?”這是九陽神功中的記載,張超群早已熟讀,背誦出這一段,再看滅絕師太時,她已是呆若木雞,張口結舌。
  “張真人已將武當九陽功傳授給你了麽?怎麽你……”
  張超群淡然笑道:“這是正宗的九陽神功,不是我師父所授,而是我早年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如果師太將這正宗的九陽神功傳授給弟子,相信師太的心願能了啦。”
  張超群知道,當年覺遠禅師圓寂前念的九陽神功,以張三豐所知最多,其次才是無色禅師,最少的是郭襄,少林傳于後人的是少林九陽指,武當的是武當九陽功,峨眉的也主要是內功部分。三派之中,峨眉較弱,近十餘年來,峨嵋派已無傑出人材,少林派是不必說的,人才濟濟,千百年來藏龍臥虎,而武當派有武當七俠撐門面,隻有峨眉,滅絕師太一個掌門人挑大梁,三派對各自所得的九陽神功極爲珍視,是以從無交流。金大師筆下,張三豐曾因張無忌的寒毒,去求少林寺的九陽神功,也被婉言拒絕,由此可見一斑。現在張超群就這麽念了出來,自有授藝的意思在內,試問,滅絕師太怎會不驚?
  滅絕師太喃喃道:“你的意思是……是要將九陽神功傳授給我麽?”
  張超群微笑道:“不錯,正是如此了,晚輩和師太投緣,也知道師太是剛直不阿的人,晚輩也希望師太得償所願,從此不再那麽辛苦,既然師太的兩個願望晚輩都能幫得上忙,又怎會不幫呢?”
  滅絕師太激動萬分,眼中炯炯有光,顫聲道:“這怎麽使得,這怎麽使得?”
  在武林之中,哪一門哪一派不是對自己的武功當傳家之寶的?獨門武功也是傳男不傳女,對觊觎者防範極嚴,昆侖派何太沖教習弟子兩儀劍法時被蘇習之不小心看到一些,便千�追殺,也正是此道理了。而兩儀劍法對九陽神功這樣的絕世寶典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滅絕師太又驚又喜,不敢相信。
  “師太,武功這種東西,有天賦的人才能學得上乘,一般人哪能有什麽造詣了,武林中人將自己的武功瞧得比命還珍貴,其實這樣下去,幾百年後,世上還會有武功麽?屆時上乘的武功是一定會失傳的,而且,我並不是誰都傳授的,師太可以在弟子中挑選一些天資較高品行淳良的來學習。”
  滅絕師太連連點頭,眼中無限驚喜,忽又問道:“超群,武當派是否已經得到你傳授的九陽神功了?”
  張超群搖頭笑道:“還沒有,我暫時不打算給武當,師太你是第一個。”
  超群哥不是很放心武當派,畢竟武當派第三代弟子中良莠不齊,有宋青書那樣的人,還怎麽給?想到這�,張超群正色道:“師太,我傳授給你,師太可自習,如若找不到合適的弟子,千萬不可另傳。”
  滅絕師太肅然點頭,道:“我知道,甯可一個也不傳,也不能流落到心術不正的弟子手中。”
  頓了一頓,又道:“超群,大恩不言謝,以後你若有什麽要峨嵋派效力的,就請盡管說。”
張超群從懷中摸出第一卷九陽神功,交到她手中,笑道:“哪有什麽事了,其實我也不是沒有私心的,我帶來的老婆,我希望她們能在師太的指點下一起習練九陽神功,這方面,我是不成的,我弄不懂她們是否適合,所以,要請師太幫忙了。”
  滅絕師太一怔,道:“那些都是你的妻子麽?全都要學麽?”
  張超群嘿嘿一笑,“亂世之中,需要有自保的實力的,我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罷了,怎麽保護自己的女人呢?”
  滅絕師太微微一笑。
  張超群又道:“對了,此事不能外傳,師太你就說,這是峨眉九陽功,不然,我師父和師兄們定會怪我胳膊肘往外拐了,哈哈……”……
  兩人同行回到禦寨峰,果真見到這�地勢平坦,像是一個校場一般,四周房舍成列,大弟子靜玄率門人出迎,滅絕師太告訴他峨嵋派弟子所居之處,趙敏等也聞聲而來。
  下午的時候,紀曉芙和楊不悔已然相見,而黛绮絲與小昭也相認了,張超群爲沒有見到黛绮絲與小昭的見面而遺憾,當她們攜手走出來時,二女像是一對姐妹花,一點也不像是母女倆,相較之下,黛绮絲像胡人更多,小昭因爲是混血兒,胡人的影子已經很淡了。一個燦若芝蘭,一個秀眉絕倫,都是一般的天香國色。
  滅絕師太爲感謝張超群賜予九陽神功,命弟子取來菜肴水酒款待,張超群也欣然接受,和衆女一起,圍坐于地上,峨嵋派女弟子們燃起篝火,莺聲燕語,好不熱鬧,峨嵋派的男弟子們並不宿于禦寨峰,而是與崆峒派、華山派的弟子居住于其他地方,是以,禦寨峰上,超群哥猶如鮮花叢中快樂的小蜜蜂,群美環繞,說不出的快活。
  席散,小魚小雁早已給他鋪好了床,張超群辭別滅絕師太回來,見到衆老婆們居住之處隻不過距離峨嵋派一牆之隔,心中郁悶萬分,這設計不合理啊!晚上稍有些動靜,豈不是就被小尼姑們給聽了去了?這萬一弄得人家小尼姑思凡,那不是罪過麽?阿彌陀佛……
  無奈,超群哥隻好挑了個最靠邊的房間,在小魚小雁和小西小鳳四個美婢引領下,來到這個小小的蝸居,又暈了一次,這房間是普通的客房,兩張屁大的床!夠叉叉麽!丫的!超群哥返回頭來,向小魚問道:“這是這�最大的房間麽?”


第162章 倚天卷終章8我娘有了

  小魚道:“這�的房間都是一般大的,公子你住不慣麽?”
  張超群笑道:“住哪�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看跟誰一起住了,不能光是自己一人住啊,你和小雁,小西小鳳一起來,地方就不夠了。”
  此時,衆女已經各自去休息了,小魚小雁,小西小鳳四女服侍超群哥就寢,聽他輕薄調笑,都是嬌嗔起來,倘若是小魚小雁兩個孿生姐妹,此時就會自覺地上前,但多了小西小鳳,她們也不好意思,張超群見她們尴尬,不由得笑了。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來伺候本公子?”
  小魚小雁跟著張超群的時間較長,見他表情嚴肅,卻不怕他,小西小鳳兩個互望一眼,走了幾步上前,小魚笑道:“公子最喜歡捉弄人了,小西妹妹,小鳳妹妹,小心上他的當。”
  話剛說完,張超群笑著撲了上來,兩聲嬌呼,超群哥已一手摟了一個,淫 淫地笑道:“小魚小雁,你們不喜歡給本公子捉……弄麽?”
  這家夥,故意把“弄”這個字拖長了音,顯得甚是狹促。
  小魚笑吟吟地道:“公子,小魚又怎會不喜歡公子又捉又……弄呢?隻不過,我們姐妹在公子房間呆久了的話,那些姐姐妹妹們一定是會多想的,還以爲我們在幹什麽呢!這多不好,是吧?”
  小西和小鳳被他摟住纖腰,俏臉兒紅彤彤的,聞聽此言,都掙紮了起來。
  這時,隻聽得兩聲幹咳自門外響起,張超群松開二女,問道:“黛绮絲,你還裝金花婆婆做什麽?進來吧!”
  進來的,卻不是黛绮絲,而是朱九真和武青嬰,張超群奇道:“咦!剛才是你們誰咳來著?怎麽這麽像金花婆婆?”
  小西小鳳兩個低著頭,同聲叫了“小姐,表小姐。”
  朱九真淡淡地應了一聲,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張超群在一開始的篝火晚宴上就見她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和武青嬰喁喁私語,便問道:“怎麽了?真兒你不舒服麽?”
  朱九真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大大的眼睛瞧著地下,沒有開口,武青嬰卻道:“超群,真姊有話跟你說。”
  武青嬰的表情也有些嚴肅,這讓張超群有些忐忑了。
  “真兒,你要說什麽?”
  又向武青嬰道:“青嬰,以後你別真姊真姊的叫了,聽著別扭,你叫真兒姐姐就好了。”
  超群哥聽她叫真姊,便聯想到“午夜兇鈴”�面那個從電視機�爬出來的貞子,汗毛直豎。
  朱九真轉頭向小西小鳳道:“你們先回去休息。”
  又瞧向小魚小雁,沒有開口,小西小鳳是她的婢女,可以指揮,小魚小雁卻不是,是以不好開口。
  張超群看她的神情,似乎真有什麽重要事情,便向小魚小雁笑道:“你們回去吧,明天我去捉……弄你們,哈哈……”
  小魚小雁嬌羞而風情萬種地瞪了他一眼,和小西小鳳一道走了出去,將門關上。
  張超群道:“真兒……你……”
  他見朱九真臉色不大好,有些蒼白,不由得心疼,朱九真長得跟卡通片�的娃娃般美麗可愛,肌膚白�透紅,而此時卻白多紅少,看得出來精神不振,問道:“真兒你哪�不舒服?青嬰,你快去喊大夫。”
  邊說邊走了上來,輕輕攬住她腰部,右手手背撫上她前額,朱九真往後一縮,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來。
  “沒……沒事。”
  朱九真的瑟縮,令張超群一怔,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她在光明頂上的時候,看中了哪個明教的小白臉?變了心?不然怎會這種反應!張超群心中砰砰亂跳,見她目光始終不與自己對視,更是堅信自己的猜測,顫聲問道:“到底怎麽了?有什麽話你不妨直說,是不是青嬰在這�,你不方便說?”
  轉頭向武青嬰道:“青嬰,要不你也回避一下?”
  朱九真忽然道:“不用,青嬰妹妹也知道的。”
  啊!連武青嬰也知道了!張超群心頭冰涼且心痛,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居然敢挖老子牆腳!忽然想到,明教的人哪有這麽大膽,敢跟教主搶女人,那不可能!心思飛快轉動,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在光明頂,還有兩個人不是明教的,一個是養傷中的殷梨亭,另一個就是張無忌!
  張無忌!在金大師的筆下,張無忌的初戀對象就是朱九真,難道是他挖老子的牆腳?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急問道:“真兒,不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要告訴我好不好?是不是……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朱九真忽然抽泣起來,珍珠般的眼�從大眼睛�淌落,張超群心痛如刀絞,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咆哮道:“好你個張無忌!老子耗費心血耗費功力給你治好了寒毒,你居然搶我的女人,忘恩負義的小賊,老子不殺了你,就不叫張超群了!”
  朱九真一怔,含淚�頭,道:“什麽張無忌?你說那個張翠山張五俠的公子麽?他搶了誰了?”
  不是他!張超群微皺眉頭,也是,那小子病怏怏的,朱九真哪能瞧得上他?難道……張超群失聲道:“你……你該不會是瞧上殷梨亭了吧?”
  朱九真愕然,氣道:“你在胡說什麽呢!一下子張無忌,一下子殷梨亭,你該不會是以爲我見異思遷了吧?”
  張超群奇道:“不是他們,那還有誰?真兒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
  朱九真幽幽地瞧了他一眼,走到床邊坐下,武青嬰也在她身旁坐了,瞧了張超群一眼,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張超群心急如焚,攥緊了雙拳,一屁股坐在她倆對面。
  朱九真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我想,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胸前仿佛被重擊一拳,說不出的難受,武青嬰插口道:“真兒姐姐,你就幹脆直說吧,你瞧他,急成什麽樣了。”
  張超群連連點頭。
  朱九真歎了口氣,道:“我們從光明頂來的時候,我娘她……她已經有了……”


第163章 倚天卷終章9海棠不睡

  “什麽?你……你娘有了?有……有什麽了?”
  張超群瞠目結舌,他明明知道朱九真在說什麽,但卻仍是不敢置信。
  朱九真神情複雜,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張超群,武青嬰則在一旁歎息。
  “我娘她……她有了……”
  朱九真閉上了雙眼,珠淚滾滾而流。
  超群哥瞧這陣勢,知道朱九真猜測自己跟她母親有染,可是,究竟她知道多少?超群哥心�沒底,難道芝茵她真的有了麽?就算是她有了,那也不見得就是我的啊,就算真是我的,那朱九真又怎會這麽肯定,那是我做的?這不合情理啊!想到這�,超群哥決定裝傻。
  “是麽?唉,可惜朱伯伯已經……看不到了。”
  超群哥歎息了一聲,無比惋惜。就算是自己的種,也絕對不能當著九真的面承認啊,不然,她怎麽接受得了?
  朱九真露出疑惑的神情來,道:“難道不是你……你做的好事麽!”
  張超群兩眼瞪得溜圓,驚叫道:“真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什麽我做的?你怎麽會認爲是我?難道我跟……跟你媽媽……你還真想得出來!”
  朱九真迷惑道:“難道不是你麽?那會是誰?”
  張超群道:“爲什麽你會覺得……覺得不是你爹爹,而是我?”
  朱九真猶豫了一下,瞧了瞧武青嬰,小聲道:“其實,我爹爹在十年前練功走火入魔,出了岔子,不能……不能那個……所以,不可能是爹爹……”
  張超群張口結舌,半晌都合不攏,心中的震驚,當真是無以複加,朱長齡他居然是個太監!真是沒想到啊!那芝茵現在大了肚子,自然不可能是朱長齡的,老天……那個時侯,隻有自己在紅梅山莊,怪不得九真懷疑到自己頭上!
  “那……那會不會是……”
  張超群腦中靈光一閃,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難道是他?”
  朱九真和武青嬰都�頭瞧他,張超群道:“青嬰,你還記得麽?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去追賊……”
  武青嬰想了起來,動容道:“原來是他!”
  張超群正色道:“這件事,真兒,你和青嬰都一樣,都別外傳,不然伯母很難做人了,聽到了麽?”
  朱九真和武青嬰面面相觑,同時點了點頭,張超群又歎息了一聲,道:“如果這件事瞞不住了,就說是我的好了,不然,伯母……”
  超群哥悲天憫人地搖晃著腦袋,實則無比猥瑣。
  朱九真扁著嘴,站了起來,投入超群哥的懷中,甜膩膩地道:“超群,這可苦了你了。”
  張超群將她嬌柔的身子抱住,在她額前印下一吻,道:“你是我的好老婆,我當然要爲你著想了。這還用說麽?”
  朱九真一直擔心的事情就此解開,心中說不出的輕松,武青嬰卻道:“超群,那也不必,朱伯伯他不能那……那個,就隻有朱伯母、真兒姐姐還有我知道,我們不說,旁人也不會知道的,就說是朱伯伯的好了,超群你何必這麽做?倘若你真說是自己的,那真兒姐姐怎能嫁你?”
  朱九真恍然,點頭道:“青嬰說得對!”
  張超群也隻好連連點頭的份,心中卻是開心無比,沒想到自己居然做了爸爸了,雖然這輩分有點亂,而且還不能相認,遺憾呐……
  武青嬰見他們抱在一塊兒,郎情妾意,微笑著站了起來,便要出去,張超群笑道:“青嬰,你也別走,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武青嬰聞言,停了腳步,超群哥一拍自己身旁的床褥,笑道:“過來坐。”
  武青嬰點了點頭,臉上泛著紅暈,依言坐在他身旁,超群哥左邊摟一個,右邊摟一個,心中大樂,說道:“青嬰,咱們在無名山谷不是得到了一本九陽真經麽?我在想,如果把這門武功傳授給大家,讓大家都有自保能力,你說怎麽樣?”
  武青嬰沒想到他會將這種珍貴的東西拿出來,略一錯愕,點了點頭,道:“如果我們都能修習九陽真經,這一路上,也就用不著被鞑子欺負得到處跑了!”
  當下,張超群便將和滅絕師太商量好的事情說了一遍,雪嶺雙姝也覺有道理,說完正事,自然的,超群哥還有更重要更“正經”的事要做。
  隻是,超群哥遇到了一點兒困難,朱九真和武青嬰都推讓對方留下了陪自己,超群哥郁悶不已,兩個一同推倒,二女害羞,怎都不肯在自己的好姐妹面前脫衣服,張超群郁悶了,順手將她們倆的穴道封住,脫了個幹淨。
  張超群將她們倆的床並在一處,自己躺在中間,一會兒親親這個臉,一會兒摸摸那個胸,快樂無窮浪味鮮。……
  到了第二天,雪嶺雙姝high得起不了床。張超群醒來後,見了二女猶如八爪魚似的纏在自己身上,想到昨夜的抵死纏綿,不禁得意非凡。躺了一會兒,也沒人來叫他們起身,想來老婆們都知道了朱九真和武青嬰在自己這�過夜,不好來叫,便索性多睡一會兒,卻見海棠春睡的武青嬰,肌膚如玉,全身不著片縷,嬌挺雙 峰隨著呼吸而均勻顫動,上面兩點鮮嫩的小櫻桃,讓人心中直癢癢的,那光潔的身軀,一覽無餘,最誘人的,還屬那漆黑一片的桃源深處,她雙腿並攏,而微有蜷曲,就好像是睡美人!哦,正確的說,是沒穿衣服的睡美人!正想摸上幾把,過過手瘾,忽見朱九真美眸微顫,知道她已醒來,不過是在裝睡,童心大起,捏住了她鼻子,讓她呼吸不得,朱九真憋了一口氣,忍不住睜開眼來,嬌媚地瞥了他一眼,正要罵他,張超群卻指了指武青嬰,伸出食指在唇邊。
  朱九真沒好氣地在他腰間軟肉掐了一下,張超群哪會怕她掐肉神功?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咱們悄悄地把青嬰綁起來好不好?”
  朱九真睜大了眼睛,奇道:“爲什麽要綁住青嬰妹妹?”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咱們綁住她,一人咬她一邊,看看她有什麽反應好不好?”
  朱九真吃吃笑道:“你這人,真是壞透了。哪來的繩子啊?”
  超群哥心道:怎麽我有點變態……
  “床簾子啊!”
  本來隻須點她穴道便可以令她動彈不得,但少了繩子帶來的視覺沖擊,趣味也就遜色了很多了。
  超群哥沒穿衣裳,想到武青嬰被繩子綁住的樣子,心中無比地亢奮,挺著個大旗杆開始了行動,羞得朱九真不去看他,鑽進了被窩�。
哪知道,超群哥剛剛要付諸行動,武青嬰便醒了過來,她本就是習武之人,又修習九陽神功第一卷快一年了,超群哥把床簾子一扯下來,她便醒了,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好奇地瞧著超群哥興緻勃勃地挫著繩索,忽然問道:“你……你在做什麽?”
  登時嚇了超群哥一跳,見她居然醒了過來,嘿嘿一笑,道:“我在做雙截棍……”


第164章 倚天卷終章10 捆綁精粹

  武青嬰笑道:“雙截棍?用床簾子做的麽?”
  張超群賊賊地笑道:“我跟真兒打算用這個,把你綁起來的,然後我們……”
  武青嬰奇道:“綁我?做什麽?”
  武青嬰疑惑不解,見朱九真用被子蒙著頭,喚了兩聲,忽見張超群眼睛骨碌碌地瞧著自己胸 前,忽然意識到自己光著身子,大羞之下,急忙雙臂舉起,擋在胸 前,嗔道:“昨晚還沒看夠麽?你還看!”
張超群伸出手指,飛快地點了她穴道,武青嬰雖然修煉過九陽真經第一卷,內力造詣頗高,但卻怎會是超群哥的對手?她呼吸爲之一窒,身子登時僵硬不能動彈了,張超群見她玉體橫陳,雙臂在胸 前半遮半掩,更添無限風情,喉嚨發幹,手掌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滑不留手,嘿嘿笑道:“哈哈,青嬰,還沒玩過被綁吧?咱們三個昨晚玩了三 P,今天當然是換花樣了。”
  說著,將手�的半成品繩索高舉在手,沖著武青嬰擠了擠眼睛,武青嬰身上動不得,嘴�卻是能說話的,她又羞又急,嗔道:“超群,天都亮了,你還胡鬧!”
  張超群嘻嘻笑著,將繩索小心翼翼地纏上她身子,從山巒起伏的山丘,一直綁到桃源深深的幽處,他輕手輕腳的動作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一般,武青嬰羞得閉上了雙眼,不敢去看那色 迷迷的一雙壞眼睛,嬌軀顫動著,又是羞怯,又覺新鮮……
  當繩索從她下身處穿過時,那軟軟的布條正好卡在兩片陰唇的中間,他輕輕一動,那兒便是一陣酥麻的快感,武青嬰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臉上愈發紅得透了,芳心噗通噗通地亂跳,繩子不算太緊,但隻要身子輕輕一動,立時就牽動剛好勒住陰部的繩索,那種從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還沒等超群哥綁完,武青嬰的下體已不停地流出淫汁來。
  她緊閉著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下身最敏感的部位卻是處在高度刺激和愉悅當中,武青嬰還是本能地咿唔連聲,嬌喘籲籲。
  張超群將她完全綁住,繩索從她高聳的雙乳間穿過,勒得那一對飽滿的乳房更是突出,乳頭鼓脹,她那嬌嫩的身子,因爲極度的興奮而更加敏感,兩條玉腿時而夾得緊緊的,時而劈開,那紅嫩嬌豔的兩片陰唇像是肥美豐潤的小鮑魚,陰道口更像是鮮花般綻放,帶著無數春露,遍灑于床。白色的繩索在那肥美的陰唇間摩擦著,武青嬰輕輕地一動彈,繩子就沿著她陰唇移動著,上端的最敏感的陰蒂也在繩索的摩擦下,令武青嬰周身戰栗,她從未體會過這種奇異的感覺,竟是自己輕扭動著腰肢,以便繩索在自己私處進行著摩擦。
  “啊!”
  武青嬰胸前玉乳微微一震,一股滾燙的氣息伴隨著一張濕潤的嘴,輕輕含住了她柔軟淑乳,武青嬰舒服得呻吟了一聲,星眸微睜,春情蕩漾,媚聲道:“相公,你好無恥,什麽花樣你都想得出來。”
  張超群嘿嘿一笑,張嘴松開她勃起的乳頭,淫淫的問道:“那,舒服麽?”
  武青嬰神魂顛倒,一隻乳房被他捏來揉去,另一隻乳房則被他含在嘴�用舌尖舔咬,不時地浪叫出聲,居然是不管外面是否能聽見了。張超群從她的酥胸一直往上親吻而去,她那細膩的肌膚留下了超群哥一個又一個濕潤的唇印,最後,來到她嬌軟,舌尖輕輕一頂,撬開她的小嘴,舔著她潔白整齊的皓齒,武青嬰嘴唇和胸部被他同時侵襲,下身的繩索又緊貼住陰部,強烈的快感幾乎要令她窒息,嬌軀不堪刺激地強烈顫抖,不多一會兒,便已沈醉在這情欲交織的情網之中,嬌嫩的面頰湧起醉人的紅暈,那扭動著的嬌軀,在張超群懷中不住撩撥著超群哥的男性欲望。
  超群哥呼吸也逐漸急促,唇舌交纏中,雙手也沒閑著,一邊逗弄著她那鼓脹的乳頭,另一隻手則在她平坦的小腹來回搓弄,武青嬰俏臉酡紅,秀眸微睜,櫻唇中噴出芬芳熱氣,胸前飽滿的雙乳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起伏不斷,超群哥在她嬌嫩乳房上捏揉著,感受著那驚人的彈力和柔軟,另一隻手正想往下探尋,深入那濕潤的桃源深處嬉戲一番,武青嬰膩聲道:“人家都被你弄得欲火中燒了,恨不得被你搞呢!”
  聽得美人兒如此淫蕩的需求,超群哥更是心兒亂跳,手指飛快向下摸去,她那兒早已是泥濘不堪了。
  “我跟真兒一起搞你好不好?”
  武青嬰輕聲驚呼,這才想起九真還在一旁的被窩�,想到剛才自己向他求 歡,都被她聽了去,羞得無地自容。
  “不要,我不要。”
  被子突然揭開,露出朱九真那張被憋得通紅如蝦的嬌豔臉蛋兒,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如水一般輕柔妩媚。
  超群哥笑道:“還以爲你躲在被窩�孵蛋呢!我都把青嬰綁住了,你還不來?”
  “你這大色 狼才孵蛋……”
  朱九真用被子包住自己身子,隻露出個小小的腦袋來。
  超群哥伸手探入被中,摸到她一隻玉足,朱九真嬌呼一聲,縮之不及,那嬌怯怯的可愛模樣,讓超群哥欲 火大盛,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肚去。
  張超群吟笑連連,隔著被子點了她穴道,朱九真悶哼一聲,已然中招,被子讓張超群揭了開,丟在一旁,雪嶺雙姝一絲 不挂地躺在自己面前,二女一個嬌美得跟卡通片�的漫畫美少女一般,另一個婉約秀美,俏麗得令人不敢逼視,更有自己親手綁縛的繩索帶來的強烈視覺沖擊,張超群血脈贲張。
  將二女玉體並陳于面前,超群哥伸出手來,左右開弓,兩邊都是噗噗地水聲蕩漾……正是春來不知晝夜,叉叉不管早晚。
  超群哥正欲大逞手足之歡,突然門外一女喊道:“公子,公子。”
  張超群一怔,縮回手來,大聲回應道:“誰?”
  “宋大俠派人來請你過去議事。”
  張超群聽出這聲音,好像是紀嫣然。
  我靠宋遠橋,本少爺正玩得不知多Happy,你就會跟我搗亂,什麽破事要叫我!離了我,你還不會做事了麽?
  超群哥郁悶無比,應了一聲,伸手解開武青嬰和朱九真的穴道,穿起衣衫,二女面色酡紅,正是情動之時,俗話說,女子動情之時是最美的,可惜,老宋他卻一點也不知情識趣,明明知道人家洞房花燭夜,唉……這老頭,怪不得生了個人品不咋樣的兒子。
  超群哥腹謗著宋遠橋,一邊已將衣裳穿戴整齊,當然,還不忘在這個身上摸一把,在那個臉上擰一下,二女嬌嗔連連,春意盎然。
  出來時,門外紀嫣然俏生生地站在遠處,瞧著超群哥,臉上似笑非笑,指了指二十幾米開外的一個小道童。
  “宋大俠差人來請,說山下已被鞑子大軍封鎖了。”
  紀嫣然微微一笑,道。
  這娘們,居然一點兒也不怕。張超群點了點頭,笑著道:“那我去和尚廟了,你們沒事別亂跑。”
  紀嫣然笑道:“有相公你在,嫣然有什麽好怕的?”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當然了,有老公我在,誰也傷不了你分毫。”
  超群哥本想告訴她,已經叫滅絕師太傳授九陽真經給她們,轉念一想,還是沒有說。擺了擺手,走到小道童跟前。那小道童約摸十二三歲,倒也乖巧得很,躬身道:“師叔祖。”
  張超群哈哈一笑,原來這小道童是武當的第四代弟子,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師叔祖了,倒也有趣。童心大起,一手搭住小道童肩膀,運真氣過去,帶著小孩兒疾步飛奔而去。
  那小道童丹田之中,居然也有那麽一絲真氣,帶著這小孩兒足不點地,向著五乳 峰下奔去,本以爲這小娃兒會嚇得尿褲子,哪知道停下身來,站在少林寺正門口時,這小孩兒雖然面色蒼白,神情駭然,卻是一言不發,顯得甚是鎮定,張超群暗暗稱奇,興起之下,渡了少許內力給他。他卻不知,自己一時覺得好玩,對這小道童卻是受益匪淺,十五年後,武當派又出了個武學奇才,當然,這是後話,也不必細說了。
  剛進甬道,還未走到大雄寶殿,便看到院子�站立著一大群光頭,那些和尚整齊地排列著,每人手持一條木棍,顯得甚是威嚴肅穆,而在東首,六大派的武林人物卻是雜七雜八的,好像一支雜牌軍,哄哄亂,見了這麽大陣仗,張超群也是肅然。兩尊香爐後的石台上,少林派的掌門空聞大師和空智大師也都在,還有一大幫的穿著黃袈裟的中年和尚,想來應是戒律院、達摩院的高級僧人了,六大派的各個掌門人也都到齊了,東首以張三豐爲首,不過他老人家卻是站在後頭,讓宋遠橋主持,群豪見張超群到來,都向他瞧了過來。
  張超群快步走向石台,朝著空聞那邊和六大派這邊一抱拳,呵呵笑道:“恕罪恕罪,晚輩來晚了。”


第165章 倚天卷終章11圍攻少林寺

  元兵的合圍已在群豪的意料之中,隻不過誰也想不到會來得這麽快,清晨的時候,僧兵探子回報,說是元兵突然有了動靜,少室山下,包圍重重。兩方沒有接戰,探子回來的時候,超群哥還正和雪嶺雙姝玩捆綁呢!
  看到六大派的弟子們亂哄哄的,幾個掌門人都面露不悅,相反,少林派的僧兵卻是肅然一片,不愧是訓練有素。身爲金牌特工的超群哥隻看了一眼,便知道防守的困難,六大派的人,幾乎是指望不上的。這些人單打獨鬥是沒問題,行軍打仗,那就是一竅不通,何止,應是半竅都不通。
  唉,汝陽王來得真快!這人不愧是元末最傑出的軍事家!起初自己仗著有外援,又有地利,更有趙敏這張皇牌在,沒把他放在眼�,看來,此人雷厲風行,未必肯爲了女兒而放棄圍攻少林的計劃!
  大意,太大意了!張超群眉頭擰成了一條麻花,外援未必能及時趕到,地利,一隅之地而已,趙敏……全指望汝陽王念在父女之情會高�貴手?萬一他並不像金大師書�那樣疼愛這個女兒,那就太危險了。
  超群哥冷汗直冒,冷不防空智大師沖著自己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不知張教主有何妥善之策?”
  少林派乃是武林中領 袖群倫的大派,空智大師的地位也僅次于方丈空聞,他親身來問張超群,自然是沖著張超群乃是明教教主,又是武當張三豐的弟子。張超群急忙謙恭地道:“空智大師太高看晚輩了,此間大事,應是方丈大師和空智大師做主才是。”
  他這麽說,也不算突兀,空聞雖是方丈,但寺中大小事務,多是由空智打理,空聞潛心修佛,不怎麽管理瑣事。
  空智拈須笑道:“張教主少年英雄,何必過謙,如今大敵當前,自然是能者居之,采納廣議。”
  張超群聽得有點不大對勁,空智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他非聽我的幹什麽?我雖然是明教教主,但卻是個光杆司令,眼下我師父張三豐在此,他理應先問師父才對。我可不能惹得三豐他老人家不高興才是,朗聲一笑,道:“空智大師太客氣了,我哪來的意見了,當然是聽我師父的號令了。”
  空智這才像是恍然,轉向張三豐,道:“張真人您怎麽看?”
  張三豐絲毫不在意,哈哈一笑,道:“貧道閑散慣了,派中事務都交了給我的大弟子遠橋。到時候鞑子若是殺了上來,貧道隻管沖鋒陷陣便了。”
  群豪商議了一陣,大多是豪言壯語,要下山去跟鞑子惡戰一場,張超群心道:好嘛,這要是沖下去了,元兵倒是巴不得了,人家一排弓箭射來,你們拿血肉之軀去抵擋麽?隻不過,自己並不好說話,張三豐雖然虛懷若谷,但張超群對宋遠橋並不熟悉,他不見得有寬廣的胸襟,自己出來搶風頭,誰說得準不會招他忌憚?
  這些人倒真個兒是熱血漢子,隻會喊打喊殺,真到了兩軍對壘的時候,隻怕就沒這麽牛逼烘烘了。正想著,忽聽寺外一人飛快奔來,那人輕功不錯,超群哥聽得出來,隻不過,進到大雄寶殿時,便已轟然倒下。群豪皆是驚訝,這人是崆峒派的好手,奉命探察鞑子動靜,此時背上中了一箭,強行奔了回來,一口氣松了,登時暈厥了過去,這個時侯,已不需要他再說什麽了,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崆峒五老中的唐文亮怒吼著,便要率領門下弟子出去,宋遠橋大聲喝道:“大家稍安勿躁,鞑子已經打來了,我們不能魯莽行事,別白白送命!”
  他內力深厚,此刻以內力開口說話,震得衆人耳鼓嗡鳴。
  宋遠橋先向空智空聞二僧施了一禮,道聲得罪,空聞朗聲道:“宋大俠不必拘禮,隻管吩咐便是。”
  空智卻是面色略有不愉。
  宋遠橋點了點頭,環視群豪,道:“諸位,鞑子這是要對我們中原武林趕盡殺絕,但咱們又豈會怕他們!打是必須要打的,但要講究策略,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少室山有四個重要關隘,這也就是我們的防禦陣線,我們武當派守第一道虎頭峰,第二道防線玉鏡峰,就由昆侖派何掌門與華山派鮮于掌門共同把守,第三道防線河帶峰由崆峒派唐掌門和峨嵋派滅絕師太把守,第四道防線臥龍峰,有勞師尊、方丈和空智大師領弟子守禦,大家看,我這安排行不行?”
  空聞見他頃刻間便已定下應對之策,不由得佩服,先點了頭,群豪自然也是跟著同意,當下,衆人紛紛行動,各派分頭在少林僧的帶領下前往各自的布防位置,張超群自然是跟著武當派前往虎頭峰,他內力深厚已不在張三豐之下,超出宋遠橋等甚多,但他卻也不便搶在師兄們前頭,跟著宋遠橋並駕齊驅,在最前領路,他輕功比韋一笑還強了少許,要是成心甩掉宋遠橋的話,自然可以辦到,但此時卻不是逞威風的時候,他老老實實的,甯停三分,不搶一秒,饒是這般,也令俞蓮舟、張松溪等吃驚不小。
  遠遠的,便看到虎頭峰處三十餘名少林僧人正被數百名元兵圍住,峰下,元兵如林,旌旗茂密,張超群與宋遠橋對視一眼,宋遠橋道:“師弟,咱們先去給師兄們解圍再說!”
  張超群一點頭,道:“大師兄,你讓大夥兒不要過去,守住這關隘,就我們兩個去闖一闖好了。”
  宋遠橋深以爲然,亂鬥一氣,對己方沒半點好處,當下停了下來,令俞蓮舟、張松溪、莫聲谷率門人扼守虎頭峰,說完之後,回頭見到張超群已如離弦之箭般沖了過去,速度比先前快得多了,宋遠橋一怔之下,明白他之前是在讓著自己,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汗顔,抽出刀來,清嘯一聲,跟了過去。
  張超群雖已奔到元兵近處,卻不立刻上前,而是一掌拍碎了一塊山石,握著一把石子,運真氣激射出去攻敵,他雖然做不到彈無虛發,但元兵甚多,且內力強勁,石子帶著劃破空氣的響聲射中敵人,當真是一枚石子便擊斃一個,連傷的都沒有,他繞著元兵不斷射出石子,頃刻間便射殺了十幾個人。身後的宋遠橋瞧得振奮無比,大聲喝道:“武當七俠在此,狗鞑子納命來!”
  張超群在前頭聽得惡寒不已,要打就打呗,喊什麽口號了!多此一舉。
  元兵見敵人來了援兵,並不驚慌,圍攻少林僧的士兵分出二三十個來,分別向宋遠橋和張超群殺過來,哪知道,這兩個都不是小菜,區區二三十人,哪�夠他們塞牙縫了?張超群手中石子射完,大吼一聲,迎著一名元兵一拳打去,登時打得那人胸間骨骼盡碎,一拳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百餘米外的元兵見這兩個是硬手,一名低階軍官喝令了一聲,又是一個百人隊殺了過來,張超群長聲一笑,使出格鬥術,招招都是一擊必殺,轉眼間又料理了一地的雜碎,搶在兩名受了輕傷的少林僧前面,道:“你們回去!”
  那兩名少林僧手中的戒刀都砍得缺了口,一個傷了左臂,一個大腿處傷了,卻是死戰不退,他們不認得張超群,隻道是哪一個門派的普通弟子,一個道了聲謝,又沖了上前,另一個殺紅了眼,一拐一跳地從張超群身旁掠過,張超群嘿嘿一笑,這倆和尚還真夠拼命的,也不知空智方丈是不是發了加班費了。
  張超群大喝一聲,從那拐和尚身旁搶過,微運真氣,從他手中搶了戒刀,隻一刀,便將一元兵首級砍了飛去,順勢左拳一拍,將身旁的另一人拍得腦漿迸裂,回頭一笑,道:“你們方丈有令,虎頭峰由我們武當派接管,快回去吧,別跟我們搶生意。”……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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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0:29:10

第166章 倚天卷終章12惡戰連連

  那跛腳少林僧見他武功高強,拳法威猛,雖然認不出是哪一門哪一派的武功路數,但他看到另一邊宋遠橋如猛虎下山般在鞑子陣中大砍大殺,自然也是信了,一抱拳,朗聲道:“多謝少俠援手,我們先走一步。”
  轉身便招呼了一聲,衆僧且戰且退,留下宋遠橋和張超群斷後。
  張超群無暇去瞧他們,此時要負責抵擋元兵的追擊,自然不能再玩遊擊戰術了,搶了一把刀在手,截住元兵追擊,那些元兵雖然人多,但在張超群手底下沒人能擋得住他一刀一拳,一時間死傷極多,元兵膽怯,一時不前,後方的軍官不住喝罵,指揮士卒將兩人包圍住。宋遠橋武功雖高,卻是一味猛打猛沖,半點打架的策略也不懂,若非打群架經驗豐富的超群哥不斷地東 突西沖,扯破他們的包圍圈,兩人早已被圍困住了,到時候任憑他們武功再高,也要被活活耗死。
  張超群右手刀,左手拳,加上九陽真經和乾坤大挪移的功夫,打得酣暢淋漓,惡戰當中,一把抓住一名元兵胸口,用力一扯,當做人體兵器,砸了個落花流水,混戰時,那人腦袋被削沒了,鮮血飛濺,甩得到處都是,超群哥也不幸被沾了一臉,罵了一聲,將那人當沙包般丟了出去,又砸倒了數人。剛丟出去,手中卻多了個錢袋子,�面裝了大把銅錢和碎銀子。
  張超群心中一動,將銅錢一股腦兒抓在手�,來了招天女散花,打倒一片。這時,元兵忽然散開,張超群和宋遠橋鬥得興起,突然眼前一片開闊,正迷糊,後邊張松溪等大聲叫道:“快回來,鞑子的弓箭手上來了!”
  張超群凝神定睛,果然從山下斜坡仿佛毛毛蟲蠕動一般地沖來好幾百名弓箭手,嚇了一跳,大叫道:“大師兄,我們撤吧!”
  宋遠橋點頭道:“撤!”
  兩人武功輕功都是造詣極深,在敵陣當中來去自如,切菜砍瓜一般,但遇到弓箭手,就沒轍了,除非自己身上長了龜殼。
  箭如飛蝗般射來,張超群抓起一名元兵,一掌擊斃,背在身上,轉身便逃。宋遠橋如法炮制,莫聲谷和俞蓮舟二人沖了出來,乒乒乓乓打了一陣,將他們二人接了回去。
  虎頭峰地勢險要,兩旁山岩疊起,中間一個通道,僅容並行五六人,尤其是後方巨石攔阻,可供棲身,若要扼守此處,也不算難。元兵沖突不入,反倒損兵折將,將官勃然大怒,陣前斬了一名百夫長,武當群俠歡呼雀躍。
  元兵再次強攻,武當諸俠雖然武功高強,但卻怎會是正規軍的對手,這一戰,從上午一直戰到中午,饒是武當六俠這樣的一等高手也是殺得手軟,其餘的三代弟子,包括宋遠橋的兒子宋青書在內,個個挂彩,若非張超群悍勇不退,虎頭峰已然失陷。
  見了元兵這等攻勢,張超群心中駭然,這些古代人真的是不把人命當回事了,假若是在現代的老美帝國,隻是這一仗,死了數百人,美國總統就要受到國內輿論的壓力而面臨下台了。
  在中途時,少林派空業領了一百多僧人來助戰,順便帶來個不好的消息,原來,元兵從另外一側的玉鏡峰和河帶峰同時進攻,峨嵋派、崆峒派,華山派、昆侖派損傷極大,好在少林派鎮守的臥龍峰是第二防線,隻要這三處不丟,少林派就可以向各峰支援,但若是有一道防線被鞑子突破的話,臥龍峰就是少室山最後的陣地了。張超群對這少室山半點也不熟悉,他還以爲虎頭峰是唯一的防線,緊接著才是玉鏡峰,依次是河帶峰,最後臥龍峰,原來元兵可以從三面同時進攻!當元兵收兵退去,武當派衆人或休息,或包紮傷口,張超群這才後怕不已,六大派中,以少林派最強,其次是武當派,其他門派的力量就太差了,少林派雖然鎮守最後防線,但卻要分作三股去支援各峰,壓力不輕。好在元兵已退,張超群稍稍松了口氣,調息打坐了半個小時後,黛绮絲領衆女面帶紗巾,趕到虎頭峰。
  武當群豪吃著她們送來的飯菜,大聲議論著剛才的惡戰,對張超群的勇猛稱贊不已。張超群謙遜了一番,發現趙敏眼神黯然,柔聲安慰道:“不要擔心,頂住今天,晚上我去偷襲。”
  趙敏道:“超群,等下我去見他們的主帥,讓他們撤兵。”
  武當派衆人除了宋遠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是何方神聖,聽她說出這話來,眼神不免驚詫,宋遠橋正給一名弟子敷藥,見大家眼神奇怪,開口道:“師弟,你和趙姑娘可以去一旁說話。”
  張超群笑了笑,放下飯碗,攜趙敏走去遠處,趙敏道:“超群,或許我去找爹爹,他會聽我的話。”
  她解開面紗,微微一笑,又道:“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張超群沈吟片刻,趙敏若是去找他爹爹,無異于放虎歸山了,汝陽王定會留住她,再想出來,可就難了。更何況,還不見得汝陽王肯聽女兒的,可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才是。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可真沒想到,我的嶽父大人會來得這麽快,當真是雷厲風行,楊左使和韋蝠王他們再快也沒法及時趕到,我剛才在想,嶽父大人隻要一狠心,不計代價地攻下少室山,我們的外援是根本來不及施行圍魏救趙的計劃的。到時候,我明教教衆隻能來此地給我收屍了。”
  趙敏急忙伸出玉手,掩住張超群嘴巴,嗔道:“你這人胡說什麽呐,說話一點兒顧忌也沒有。我說了,由我去說,我爹爹準能聽我的。”
  “那萬一他不聽呢?甚至將你軟禁起來呢?”
  趙敏一怔,眼中黯然,她是汝陽王親生女兒,又豈會不知道父親的想法?就算是換了自己處在父親的位子上,定然會跟超群所說那樣去做的,趙敏不禁爲難。
  “那怎麽辦?”
  趙敏本想說,那咱們偷偷走,不管這�的事,反正爹爹是沖著剿滅中原武林來的,並不會跟自己爲難。可是這話她不敢說,她也不相信超群肯這麽做。
  兩人商量不休,卻拿不出好法子,除了去劫持嶽父大人之外,就是去劫持順帝了。但眼下,趕去大都怎麽也需四五日,去皇宮劫持皇帝,還要計劃周詳方能行事,沒有十天半月,休想成行,張超群將事情利弊說了出來,趙敏也同意了由他去劫持自己老爹,但卻千叮萬囑地不準他傷了自己父親。
  得到了趙敏的許可,張超群心中輕松了許多,找到宋遠橋說了這事,宋遠橋也別無異議。
  到了晌午一過,元兵又開始攻打虎頭峰,如此密度的強攻,張超群更加堅定了出此險招的決心,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如不擒拿住汝陽王,張超群真不敢保證少室山能在正規軍隊的強勢攻擊下撐住多久,更叫人擔心的是,玉鏡峰與河帶峰的防守,究竟能否抵擋呢?
  這一下午的苦戰,不單少林武僧盡數出動,連張三豐與空聞方丈也都加入了戰團,武當派自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和莫聲谷以下,個個帶彩,算得上是死傷慘重了,黛绮絲、阿離、周芷若等懂得武功的也顧不得避嫌,參與了混戰……
  夕陽升起,晚霞如血,天空逐漸陰沈下來,而這時,周芷若突然發現有一名元兵從身旁一掠而過,胸前一震,竟是被那人在酥 胸上摸了一把,那人頭也不回向著山下疾奔而去,周芷若又羞又急,大聲示警,宋遠橋喝令門人加緊巡邏查探,周芷若惱怒之極,拔劍出鞘,便要去追,趙敏卻將她攔住,在她耳邊喁喁私語,周芷若臉上紅暈漸褪,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滿臉的擔憂……
  夜色如墨,山下的軍帳林立連綿,和六大派群豪惡戰了整日的士兵們點起了篝火……


第167章 倚天卷終章13大鳥先飛

  夜色如墨,山下的軍帳林立連綿,和六大派群豪惡戰了整日的士兵們點起了篝火,映照得少室山下火光沖天,黑夜如白晝。
  他們奮戰整日,雖然傷亡過千,但卻無損士氣,準備著明日再戰,一鼓作氣拿下少室山。山下殺豬宰羊,雖軍中不得飲酒,卻也熱鬧非凡。隻是,此時……
  張超群扮作元兵,在遠處潛藏,直到天黑也沒找著機會混進去,這些元兵都是分批吃飯休息,戒備依然森嚴,外圍的士兵巡邏守備,其他人則在用餐。
  張超群眼見著有個元兵遠遠地進了樹叢,跟了上去,見他拉開褲子小解,靈機一動,也大模大樣地走到他附近,拉開褲子,一泡尿沒出來,那士兵見了他那超級火鳥,瞠目結舌,說道:“乖乖咚哩咚,兄弟你那玩意兒真他媽的大!”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少見多怪,這有什麽了!我們家鄉那�,家夥都大。通村男人,在方圓百�都跟寶似的,誰家娘們不想被草得舒舒服服的?”
  元兵瞠目結舌,驚道:“你們村�的男人都像你這樣?”
  張超群見他目不轉睛地瞧著自己的大鳥,滿腦子郁悶,粗聲粗氣地道:“這算什麽了。你想變大,現在可就晚了,這要在十八歲之前吃了我們村從三國時代起就流傳下來的秘方,那玩意兒就能增大,辦起事來,一個女人不夠你玩兒。老弟你可就遲了點。”
  元兵聽得兩眼直冒光,一泡尿還沒撒完,匆匆穿好褲子,涎著臉笑道:“兄弟,大兄弟,你剛才說你們村�的男人都是吃祖傳秘方,那玩意兒才變大的麽?”
  張超群本是隨口搭讪,胡說八道一番,見他那滿臉討好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動,道:“是啊,你沒聽過張家村?哦,算了,你沒聽過也不奇怪,這年頭,誰敢隨便說自己有傳家之寶啊!你以爲光是變個大就完了麽?你瞧瞧。”
  說著,施出玉女心經第一式,內力到處,大鳥膨脹起來,足足又大了一圈,長了一小截,將那元兵妒忌得幾欲暈去。張超群將褲子穿了,轉身就往營帳那邊走去。心中暗喜,心道:你小子,快跟上來啊問呐。
  也算是他運氣好,這次圍攻少林寺的元軍分屬好幾個編制,有很多都是不相識的,張超群沒被那元兵懷疑。
  那人果然跟了上來,蜷縮著腰,跟條哈巴狗似的,猥瑣地笑道:“兄弟,兄弟您慢點走,您等等兄弟我。”
  張超群放慢了腳步,眼角餘光在正前方的幾個巡邏士兵身上掃過。
  “老弟,你該不會是想要我的秘方吧?”
  那人跟了上來,嘿嘿笑著,道:“兄弟你真是一猜即中,我是牙不魯花將軍的親兵,嘿嘿,您如果能幫兄弟一把,兄弟我拍胸脯擔保你調過來跟著將軍吃香喝辣。”
  魚兒上鈎了!“那可不成,我們村�前兩年發瘟疫,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天底下現在就我一人知道這秘方,告訴你……當我傻啊!”
  “兄弟我又不要你的秘方,你照著方子給我吃一回你那藥,您可得體諒兄弟啊,上回在大都城,跟那楊寡婦幹了一回,那騷 娘們嫌老子那玩意兒小,老天有眼,教我遇到兄弟,您可千萬別拒絕兄弟,最多……最多兄弟把家當都送了給你,您可要幫幫兄弟啊!”
  “這個嘛……”
  超群哥故意猶豫了一下,那親兵大喜過望,飛快躥了上前,跟猴子似的圍著張超群搖尾乞憐。
  也就這一下,張超群剛好從巡邏士兵的身旁走過,往前方的軍營走去。
  “老弟,你的家當有多少銀子?”
  親兵忙不疊地道:“兄弟我存了七十兩銀子,都給你,都給你。”
  張超群隨口應付著,眼睛卻是往百米之外的一座大型軍帳瞟去,這附近的軍帳不少,都集中在一起,而那座卻是最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汝陽王所在之處。不過,看那些守衛的士兵都一個個牛高馬大,身上的皮甲也較普通士兵高級,想來不是一般人。靈機一動,向那親兵道:“好,成交,七十兩就七十兩,但我聲明,你隻管吃,不準問。”
  親兵喜出望外,連聲應喏。張超群指著那軍帳旁邊,道:“也算是老弟你運氣好,我這�剛好就有一顆藥,那�沒人,我們去那�,一手交錢,一手交藥。”
  親兵咋舌道:“那可是王爺的軍帳,你想掉腦袋麽?我們去那邊。”
  張超群暗喜,果然沒猜錯,向那軍帳瞧了一眼,隨口道:“好,你帶路。”
  跟著親兵來到一個偏僻之地,沒等那喜滋滋的家夥開口,超群哥一掌拍下,將他擊暈了,隨手丟進草叢�,倒不是超群哥心懷仁慈,而是這可憐娃兒太過可憐,被一寡婦奚落得不像男人了,超群哥同情他,高�貴手,弄暈了他算了。
  觀望了一陣,此時,元兵最後一批人也用餐完畢,各去休息,張超群悄悄向汝陽王的軍帳摸去,那些元兵毫無察覺,到了近處,丟出一枚石子,在十幾米外發出一聲輕響,守衛被驚動,有四個人奔去察看時,張超群飛快地沖了出來,猶如鬼魅般結果了軍帳外最後兩名守衛的小命,揭開帳簾子,將一具屍體丟了進去,砰地一聲,砸翻了什麽,沒有異常,張超群隨即闖入,黑暗中,有個沈濁的聲音喝道:“是誰!”
  張超群看不到人,耳畔聽得風聲,向前躥了出去,一把抓住那人,伸掌擊去,那人悶哼了一聲,再無聲息。張超群暗喜,這麽容易就得手了,太順利了!老子人品好,白�透紅,與衆不同啊!
  就在這時,隻聽得軍帳之外腳步聲雜亂響起,張超群一怔,暗叫糟糕,迅捷如風向最近處撞了出去,手中飛快拔出劍來,哧啦一聲,瞬間劃破帳篷,整個身子沖了出去,哪知腳下卻是一空,身體登時懸空……


第168章 倚天卷終章14中計

  中計了!張超群眼前一黑,隻見營帳外已是如同白晝,數不清的火把映照著一張張猙獰的臉孔,身體下墜的一霎,揮刀挺前,正插進大土坑牆上,手上一著力,下墜之勢頓減,腳尖猛踢土牆,身子借勢一縱,登時躍出陷阱。
  元兵們大聲疾呼,誰也沒想到他居然能避過此劫,但也就在此時,正前方數名元兵挺槍刺來,身後,一根房梁粗細的巨木趁他身在半空時猛襲,張超群縱是武功通天,也躲不開,雙掌連擊,內力所到之處,將那幾名槍兵擊斃,但背後劇震,氣血翻湧,往前撲倒,四名元兵各執刀劍,架于頸脖。
  “哈哈……張教主,別來無恙吧!”
  一個老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普通的士兵服飾,但神情威嚴,被無數衛士簇擁著,張超群認出,這就是自己的泰山大人汝陽王了。沒想到今天栽在他手�,超群哥黯然歎息,自己始終是小觑了天下英雄,總以爲金大師沒有著墨多少的汝陽王不過是個配角,哪知人家早就挖好了坑在等著埋人。
  張超群一定神,皮笑肉不笑地道:“原來是王爺,哈哈,幸會幸會。”
  稍一轉動脖子,脖間的刀刃劍鋒往下一壓,寒氣森森,從其力度感覺,那四個元兵的武功竟是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汝陽王走到距張超群五六米開外停下,桀桀笑道:“早就猜到你們這些江湖草莽最喜歡玩偷營刺殺,果不出本王所料,今天收獲不小,居然捉住了魔教的大頭子,這可比全殲中原六大派更叫人振奮呢!想不到啊想不到,統領魔教妖邪的大魔頭,也隻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哈哈哈……”
  元兵跟著譏笑起來。
  張超群嘿嘿一笑,反唇相譏:“哈哈,本教主也想不到,傳說中戎馬一生的悍將汝陽王,也這麽膽小,有種的話,就堂堂正正地跟本教主比一場,挖坑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喬裝改扮成無名小卒,怕被本教主認出來麽?”
  汝陽王不屑地一笑,道:“兵不厭詐,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懂得甚麽?”
  張超群道:“汝陽王,這也算兵不厭詐麽?你太高看自己了。”
  汝陽王捉了明教教主,心情極好,道:“本王知道你這小子身份不一般,不但是魔教教主,還是武當派張三豐的弟子,隻須本王將你綁了,明日送到虎頭峰前,你說他們會不會立刻投降呢?哈哈哈,再將你送到光明頂,魔教的妖邪們會不會投鼠忌器呢?”
  想到得意處,汝陽王大笑。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不知汝陽王你知不知道什麽是鳥盡弓藏?你若真有這個本事滅了我們明教,也不知你們的順帝還需不需要你了,哈哈,其實我們的命運是聯系在一起的,獵物獵光了,還要獵人做什麽?”
  汝陽王心中一動,若有所思,揮了揮手,道:“來人,用最結實的牛皮繩索綁了,帶下去。”
  張超群淡然一笑,任憑人綁縛,被帶到一株樹下,他倒是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麽重視自己,不但將自己吊在樹上,樹下還站了一百多人,四五十個弓箭手,張弓搭箭,對準了被綁成粽子般的自己。
  超群哥瞧著那箭頭冷幽幽的光芒,心頭發毛,叫道:“你們不累麽?我都被綁成這樣了,還拉弓幹什麽?別他丫的走了火,老子現在可是你們汝陽王的無價之寶,傷了老子一根毛,挖了你們祖墳都不夠。”
  那些人全然不理會,一名軍官開口道:“張教主,我們知道你武功高強,區區的牛皮繩也不見得能困得住你,你若是動一動,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超群哥破口大罵:“放你娘的臭狗屁!你看看你被綁成這樣子能不能逃了!”
  那軍官道:“如果這個人有什麽大的動作,就直接射殺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去了。
  超群哥叫道:“老子動嘴皮子算不算大動作?”
  見沒人搭理,超群哥便開始罵人了。
  “日你們祖宗,汝陽王你這老東西,你有種就跟老子大戰三百回合,看老子會不會把你的屎打出來!拿著弓箭算什麽本事,有種就射老子啊!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呐!你他媽的是國足啊,不會射啊?”……
  張超群隨口痛罵,雖然沒人響應,卻也樂此不疲,心中卻是不住在想脫身之策,如果明早汝陽王真個兒把自己綁了往虎頭峰一放,虎頭峰定是不攻自破了!老子英明一世,若是被綁成這德性,在老婆們面前,以後還�得起頭麽?想到這�,張超群罵得更是起勁了,從汝陽王一直罵到元順帝,又從元順帝一直罵到成吉思汗,他熟知曆史,尤其是成吉思汗鐵木真,把他還沒當上蒙古大汗之前,殺死義兄紮木合,以及當年還沒發迹的時候,剛結婚的老婆勃爾貼被其他部落搶走,生了個兒子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個兒的種,綠帽子戴得碧油油的。
  罵得累了,張超群見自己是在唱獨角戲,索性閉了嘴,他不是唐僧,就算是說出“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如果妖有一顆仁慈的心,那他就不再是妖,是人妖……”
  這樣的經典真言,這些元兵也不會抹脖子上吊的。
  最可惡的是,這些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睛瞪得比九真的都大,張超群無計可施,本想偷偷崩斷繩子,但那些人實在是半點也不懈怠,正郁悶得想要吐口唾沫淹死這些狗日的,起先那個被自己打暈的牙不魯花將軍的親兵茫茫然走了過來,一見張超群,遠遠的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敢欺騙老子,吊起來活該……”
  幾個士兵用弓箭對準了他,將他攆走。張超群瞧著那倒黴娃兒嘿嘿直笑,就在天快亮時,元兵開始列隊整兵,張超群知道大難臨頭,焦急萬分,就在這時,從山上沖下來一隊人……
  張超群瞪圓了兩隻眼睛,張口結舌,那爲首的兩個,赫然就是趙敏和黛绮絲!


第169章 倚天卷終章15 大結局版

  張超群目瞪口呆地瞧著瞧著往山下沖來的黛绮絲和趙敏,胸中一震,小昭、阿離、武青嬰、朱九真、丁敏君、周芷若……就連不會武功的小魚小雁、紀嫣然她們也拿著長劍趕了來,不是吧?楊不悔!楊不悔居然也拿著一把劍,暈,那劍比她身高也矮不了多少啊!當這是野炊麽?想來定是衆老婆看到自己整夜沒有回去,趙敏把自己喬裝改扮夜探敵營的計劃說了出來,衆老婆們放心不下,才趕來的吧!
  張超群來不及感動,很快就被這後果的嚴重性給嚇得臉兒發白,宋遠橋、俞蓮舟他們都是死人麽?難道不知道我老婆們下山拼命?怎麽就她們來了?丫的,這不是一鍋端了?
  隻見趙敏和黛绮絲奔至山腳下時,迎著元兵而去,步履輕松,從身上取出一塊令牌來,一名軍官忙躬身行禮,喝令部屬放下兵器。吊在樹上的張超群松了口氣,剛才一時情急,居然忘了趙敏的身份了,趙敏這一下山,將老婆們都帶了下來,這明顯是要來向爹爹求情的,張超群突然一驚,汝陽王本來還有些忌憚的,現下女兒都下了來,還能顧忌什麽?少室山豈不是危險了!
  如果六大派覆滅,自己這個明教教主卻是獨自逃生了,武林中,還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麽?最緊要的是,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是武當弟子,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師門覆滅在即,而無動于衷,張超群驚出了一身冷汗。
  汝陽王從營帳中出來,臉色不大好看,路過張超群身旁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到汝陽王不Happy,超群哥心情好了點,心中想道:老子不但偷了你的愛姬,還拐了你的女兒,你能拿我怎麽樣!眼瞧著他拂袖而去,皮笑肉不笑了幾聲,又感無奈,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玩傳奇和人家PK的時候,忽然鼠標鍵盤一齊出了故障,眼睜睜地看著人家狂砍自己,一身極品裝備爆了一地。
  草!張超群狠狠地啐了一口,眼中如欲噴火,這盤棋,滿盤皆輸啊!就算是能活命,將來如何統領明教?他遠遠地看到汝陽王跟趙敏說話,卻是距離太遠聽不清楚,數十名元兵分作兩隊,隱然將衆女圍住。
  張超群知道,趙敏將她們都帶了下山,就是存了放棄六大派的心思,這也不能怪她,她們不來,待會兒大軍攻山,難免有所損傷,趙敏這麽做,不失爲萬全之策,唉,如果自己昨晚能小心一點,計劃成功的話,也不至于如此,張超群暗暗歎息,自怨自艾。
  就在這時,奇變陡生,黛绮絲突然動手了!隻見她突然向汝陽王疾奔而去,手腕一抖,一枚枚金花仿佛天女散花般激射而出,射倒了汝陽王身邊數名護衛,人影晃動間,在衆兵將齊聲驚呼中,手中寒光一現,一把匕首架在汝陽王頸上。
  張超群失聲驚呼,目瞪口呆,隨即又驚又喜,好個趙敏,陰謀詭計居然用在自己老爹身上!這一刻,張超群陡然明白,怪不得宋遠橋他們肯放任老婆們下山了,原來早有安排了!趙敏爲了自己,連自己老爹也算計了!愛情的魔力,真的這麽強大麽?
  趙敏珠淚滾滾,噗通一聲跪在汝陽王面前,哭道:“爹爹,對不住……女兒不孝,出此下策,隻求爹爹退兵,放張郎一馬。”
  汝陽王怒道:“敏敏,你是大元皇親,尊貴的郡主,跟那亂臣賊子私奔已是殺頭之罪,你居然還爲了那魔頭抛家叛國,連爹爹也不放過,你不忠不孝,我……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趙敏心如刀絞,哽咽道:“爹爹,女兒今日不求別的,隻求看到張郎平安,心願足矣,女兒不孝,也無顔苟活于世,自然會給爹爹一個交待的。”
  汝陽王胸口不住起伏,實是怒極,他怎也沒想到,女兒竟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然而又見她聲淚俱下,言下之意,竟有求死之意,心中一軟,想要說幾句安慰之言,但衆多兵將面前,怎也說不出口,隻得怒哼一聲,忿然喝道:“放了那小子!全軍撤退!”
  幾個將領面面相觑,略一遲疑,傳令下去。
  張超群被吊了一夜,見到有人過來,心花怒放,剛一下來,不等人給自己松綁,內力運轉全身,那牛皮所制的繩索“叭叭”地被震斷,在守了自己一夜的弓箭手目瞪口呆的震駭注目禮中,往趙敏她們奔去。
  此時,元軍在各自的將領指揮下,逐漸退去。
  “敏敏,黛绮絲,辛苦你們了。”
  眼見趙敏神色淒苦,梨花帶雨,張超群深知,在這種封建時代,天地君親師,忠孝思想是非常重的,趙敏這麽做,心中一定是極爲難受的,自己魯莽行事,被汝陽王捉了,還要靠老婆解圍,眼下最緊要的,是幫趙敏解開此結。一念及此,轉頭向汝陽王深施了一禮,道:“敏敏這麽做,實在是無禮,我代他向王爺賠罪。”
  汝陽王冷冷地瞧著他,不發一言。張超群微笑道:“王爺不要怪敏敏,正所謂出嫁從夫,這個道理王爺不會不明白,假若王爺的妃子在嫁給王爺之後,對王爺的安危不聞不問,想來王爺的心�也不會好受吧?”
  汝陽王怒道:“出嫁從夫,我女兒嫁給你了麽?你明媒正娶娶了我女兒麽?”
  張超群道:“我和敏敏兩情相悅,誰也離不開誰,假如王爺同意的話,那自然再好不過,我張超群絕對不會讓王爺失望,把婚禮辦得熱熱鬧鬧,絕對不會比皇帝的排場小,可是我們畢竟立場不同,我是漢人,您是蒙古人,你們得到了漢人的天下,卻不懂得治理,導緻民不聊生,當然這些現在說也沒有意義,我們畢竟分屬兩方陣營,但敏敏隻是個柔弱女子,她不應該卷入到這種鬥爭中去,她需要一個疼她愛護她的男人,僅此而已。我們都是男人,男人的事,不要把女人牽扯進來。將來,會有一天你我在陣前決戰的一刻,到時候,看在你是我嶽父的份上,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
  張超群雙目炯炯,昂然而立,說不出的慷慨激昂,衆女瞧得目眩神迷,爲之心折。
  汝陽王冷笑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是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超群漫不在乎地道:“你不會有那種機會的。”
  見大軍已撤了出四五�地,隨口贊道:“汝陽王治軍有方,是朝廷最得力的能臣。”
  汝陽王臉上略顯得色,哼了一聲。緊接著張超群又道:“可惜,能臣歸能臣,卻看不破朝廷腐敗,唉……”
  歎息了一聲,向黛绮絲道:“我們請王爺去山上做客吧。”
  黛绮絲點了點頭,趙敏卻道:“超群……你不可爲難我爹爹。”
  張超群微笑道:“那是當然,你爹爹不就是我爹爹麽?我以性命擔保,王爺不會損傷一根頭發。”
  趙敏走到汝陽王身旁,柔聲道:“爹爹,女兒不孝,無顔苟活于世,女兒下輩子再報答您……”
  手中刀光一閃,直刺自己胸口……
  說時遲那時快,黛绮絲和張超群同時驚叫一聲,一個箭步躥了上前……
  始終還是晚了一步,張超群面色煞白,趙敏死志已決,一說完話,匕首已刺入胸口,當真是半分也不猶豫,她嬌軟身子緩緩倒在張超群懷中,血迹殷紅,汩汩流出。
  “快!快!誰有金創藥!”
  張超群驚慌失措,聲音顫抖變音,緊緊摟住趙敏,衆女一齊圍了上來,驚呼著趙敏的名字。
  “超群,對不起……”
  趙敏臉色白得可怕,眼中卻仍是通紅一片,柔情萬種。
  “你!”
  張超群忽然大怒,喝道,“你這是幹什麽!你既對不起你爹爹,又對不起我,趙敏,我告訴你,你若是死了,我張超群也絕不活著,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趙敏淒然一笑,道:“你決不能死,還有這麽多姐妹在,你要對……對她們……”
  趙敏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後面,美眸閉合,竟暈了去。
  小昭取來了藥,飛快地撕開趙敏衣衫,匕首雖短,傷口卻深,血順著匕首不斷湧出,張超群將她緩緩放下平躺,跪坐在地,讓她頭靠在自己腿上,緊握著她雙手,黛绮絲瞧了她傷處,眼中淚光盈盈,沈聲道:“這……這怎麽辦?”
  隻要將匕首拔出,血流不止,趙敏立時便要香消玉殒。
  張超群心頭冰涼,他萬萬沒有想到趙敏竟會這麽做,握著的一雙小手漸漸冰涼,知道她活不了多久,一時間,心如刀絞,萬念俱灰,向小昭和黛绮絲道:“你們一個拔刀,一個敷藥,速度要快,我用內力護住她心脈。”
  心中卻是補充了一句,你若死了,我也不活!
  黛绮絲和小昭見他轉瞬間便平靜鎮定了,眼中神色頗爲怪異,都有種不祥的預感。黛绮絲無暇多想,向女兒點了點頭,纖手飛快一揮,鮮血宛如火山熔岩的噴發,濺了三人一臉,小昭手中的藥粉立時到了……
  在拔刀的一霎那,張超群已將內力源源不絕地輸入到她體內,誰也沒留意汝陽王,早已趁機逃了。
  趙敏在張超群的超強內力下,臉色紅潤了起來,傷口的血卻是將金創藥沖了去,直到第二瓶藥盡數敷上,這才止住了血,誰也不敢去亂動,生怕她傷口崩裂。此時的張超群猶如老僧入定一般,神情平和,微閉雙目,將內力不住注入她體內,這種樣子,讓衆女更是擔心,數十雙眼睛片刻不停地注視著他們兩個,誰都知道,隻要趙敏一死,張超群真的會爲她殉情的,可是尋常人想要自殺,要麽就咬舌,要麽就借助利器,而武功到了張超群這種境界的,隻須逆轉經脈,立時便死,誰也攔不住啊!
  良久,張超群忽然睜開眼來,望著趙敏,眼中柔情無限,輕聲說道:“敏敏,你爲了我連命都不要,爲了我背叛家庭和國家,你付出了這麽多,我都明白,我也不會負你,你不能死,我還要陪你踏遍青山,遊覽天下,將來天下平定,人人安居樂業,我就帶著你們去看這個美麗的世界,你不知道吧,其實這個天下很大,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們都沒有去過,咱們買一條大船,出海去玩,咱們去澳大利亞看袋鼠,去法國喝最好喝最正宗的葡萄酒,然後周遊世界,你如果死了,這些,你可就都看不到了……”
  衆女淚流滿面,見他放棄,知道趙敏是沒有了希望,她們雖然跟趙敏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卻爲了超群,連命都不要,如此奇女子,令她們又是傷感,又是敬佩。
  “還有美洲,那地方,可能現在哥倫布那�還沒有生下來吧,我們去美洲新大陸,那�有很多有趣的動物,我們可以去那�捉火雞,捉樹懶,還有亞馬遜樹蛙,很多好玩的東西,當然,這得要你健健康康地陪著我才行,你還要給我生很多寶寶,你的姐妹們也會的,到時候會有很多小孩子,很是熱鬧的……”
  張超群忽然流下淚來,哽咽道:“你別不動啊,你要回答我,我說話你能聽見對麽?你是不是冷?”
  �頭向衆女道:“你們都圍過來,給敏敏擋風,她說她冷呢!”
  衆女見他眼神渙散,竟是已經神志不清,周芷若首先便哭了出聲,黛绮絲突然喝道:“張超群!你幹什麽!你是明教的教主,你怎可爲了兒女私 情棄明教大業于不顧?明教數十萬教衆,都不能缺了你,你知不知道!”
  黛绮絲的話仿佛一記重錘,張超群身軀一震,像是清醒過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杜蕾絲道:“什麽明教了,你問問杜蕾絲,你問她,我是從何處來的?明教將來能得天下,也不獨缺了我,我本就不屬于這�,就是死了,又有什麽關系了?敏敏爲了我而死,我是男人,她能爲我死,我就不能爲了她死麽?”
  黛绮絲厲聲道:“你若死了,我來問你,她們怎麽辦?”
  張超群一驚,環視衆女,心中一痛,是啊,我若死了,她們又怎麽辦?這時,隻聽元軍退卻之處,馬蹄聲傳來,張超群�頭張望,待那人疾奔近了,見那人頭戴黑紗鬥篷,不知是何人,丁敏君和黛绮絲站了起來,上前擋住。
  那騎者馳到近處,翻身落馬,將鬥篷一掀開,露出一張妖媚美麗的臉蛋,張超群一怔,趙霓仙!她怎麽來了?
  “你沒事吧?”
  趙霓仙瞧了黛绮絲一眼,向張超群問道。
  張超群淒然一笑,道:“你怎麽會來的?你辦完了事麽?”
  趙霓仙微笑道:“幸不辱命,朱元璋的首級在此!”
  張超群苦笑一聲,道:“那個,不重要了,你快過來,敏敏她……唉……”
  趙霓仙驚道:“敏敏?她怎麽了?”
  趙霓仙這才發現躺在地上的趙敏,急忙上前。張超群將之前所發生的事簡要地說了一遍,盡管趙霓仙對這個“女兒”沒什麽太多的好感,但聽完之後,仍是唏噓不已。
  “人死不能複生,超群你想開些,還有這麽多姐姐妹妹在這�,你難道……咦……”
  趙霓仙突然驚叫了一聲,臉上震駭,道:“超群,敏敏她剛才手指動了一下,她沒死呢!”
  張超群一躍而起,伏在趙敏胸口傾聽,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驚喜叫道:“還有心跳!還有心跳!”
  張超群狂喜,雙掌貼于趙敏胸 前,繼續向她注入真氣,就在這時,忽然刮起風來,張超群急忙道:“大夥兒都圍過來,別讓敏敏凍壞了!”
  衆女紛紛上前,聽得趙敏還沒死,都是喜形于色,關切地瞧著趙敏。而……風越來越大,天空中竟是迅速變得灰暗了,丁敏君急道:“不好,這是要下雨,趙姑娘這麽重的傷,不能被雨淋的。”
  張超群道:“那怎麽辦,她這樣子,是不能移動的……”
  �頭向她們瞧去,希望得到個有效的解決方法,突然,張超群呆住了,定定地瞧著天上。
  隻見空中不知什麽時候,竟是出現了個極大極廣的漩渦,灰藍色的漩渦仿佛海浪中吞噬萬物的黑洞,沒等衆女�頭,一道閃電“咔”地一聲劈了下來……

(看到這裡...我只能說,有空再補神雕卷 ,為什麼呢? 因為這作者實在太話癆了,一直不斷的啥語錄啦,啥支持啦,啥首發啦,刪到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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