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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3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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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一章 屍體丟了

  芳子急匆匆趕往醫院,想見丁俊的最後一麵。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哭了,因為哭毫無意義。再說她已經沒有眼淚了。她的眼淚早就哭幹了。

  一下計程車,正好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人,都是芳子熟悉的,正是貞姬跟他的男朋友傑克。他們也見到芳子了。雙方都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便一同奔向醫院。

  在進病房之前,芳子的心都要碎了。她強裝鎮定,跟其它二人走進了病房。她很怕看到他瘦弱和蒼白的臉,更沒法接受沒有丁俊的日子。

  病房�,靜得像是深夜,偶爾傳出幾聲低泣,這低泣使原本肅穆、凝重的氣氛更添了幾分淒涼。芳子見到丁俊的親人跟同學都圍在床前。而低泣的正是丁俊的母親。丁俊的父親並沒有哭,隻是雕像般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發呆。那空洞的眼神使人懷疑他是否還活著。

  芳子跑過去,抱住丁母的胳膊,輕聲問道:「伯母,他好點沒有?」說著話,她向病床上的丁俊看了一眼。這一眼使芳子忍不住也發出哭聲。床上的丁俊臉色蠟黃,瘦得不像人形。醫生已將搶救的器具全都撤掉了。因為搶救已無濟於事,還不如讓親人們有更多的時間告別。

  丁俊半眯著眼睛,半天才喘一口氣。那高聳的鼻子跟清秀的麵孔,更叫人發出慨歎跟惋惜。大家都一聲不吭,像是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芳子彎下腰,帶著哭腔叫道:「丁俊、丁俊,我是芳子啊,你聽到我的聲音沒有?」

  丁俊忽地睜開眼,說道:「芳子,我聽到了。你來看我了,我好高興呀。貞姬呢,她是不是也來了?」說到這�,丁俊的眼睛突然像燈泡一樣亮起來,臉上也有了幾分紅暈。

  芳子見他臉露喜色,還以為丁俊有所好轉呢。她拽住他的手說道:「她來了,她跟我一塊兒來的。」說著回頭叫貞姬。貞姬一臉傷感地從人群外走進來。她身後跟著高大如熊的傑克。

  丁俊一見到貞姬,生命像是火焰一樣重新燃燒起來。可是當他的目光越過貞姬的頭頂,見到一臉冷傲的傑克時,他的火焰像是突然又熄滅了一樣。

  他長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從眼角流出兩顆淚珠來。他見到貞姬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自然是不會愉快的了。雖然他就要死掉了,他也不能接受貞姬跟別人成雙成對的事實。

  丁母見兒子流淚了,更加難受。她彎下腰,摸著兒子的瘦臉,親切地說:「丁俊呀,我的好兒子,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丁俊大喘了幾口氣,說道:「爸、媽,我死了沒什麼,隻是苦了你們了。你們養我到十九歲,我還沒有好好孝順過你們……」

  一聽到這話,丁母哭著撲到兒子身上了。丁俊的老父親也從椅子上走過來,看著兒子老淚縱橫。他說道:「兒子,你一直是個好孩子。有你這樣的兒子,我跟你媽已經很開心了。」

  丁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轉頭望著芳子,真誠地說道:「芳子,你對我一直是情深意濃,而我卻沒有領情,辜負了你的一片真情。如果我可以再活一回,我一定會娶你當妻子的。」

  芳子聽了大為感動。她緊抓著丁俊的手,動情地說道:「我能聽到你說這句話,就感到無比的幸福了。你要是不在,我再也不會跟別人好了。我這一輩子隻屬於你一個人。」

  丁俊搖頭道:「不,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做,我死都死不安寧。」說著呼吸急促起來。

  丁母知道兒子的時間不多了,又問道:「丁俊呀,你還有什麼心願嗎?」

  丁俊想了想,說道:「我還有兩個心願,第一個是我要再抱一下我的玩具獅子,第二個是想貞姬能親我一下。」

  芳子聽了忙起身道:「第一個我去辦。」丁俊的父親將家�鑰匙交給芳子。芳子看了一眼緊張的貞姬後,一陣風的出了病房,回去取「獅子」了。

  病房�的貞姬聽丁俊說要她吻他,頓時臉色緋紅。她的黑水晶一樣的眸子看了看病床上的丁俊,再瞧瞧旁邊的同學們,又回顧一下身後的男友。她的男友正瞪著丁俊呢。傑克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他可不許自己的女友去吻別的男人。即使那人要一命嗚呼了也不行。

  丁母見兒子一臉期待地瞅著貞姬,而貞姬又一臉的為難。丁母心一酸,竟然撲通一聲跪下了。貞姬嚇了一跳,嬌軀一顫,驚叫道:「伯母呀,你不要這樣子。我答應他就是了。」說著話,她匆忙扶起丁母。這回她也沒有看男友一眼,便彎下身,湊上前,在丁俊的臉上親了一下。旁邊的同學們都忍不住呀了一聲,都以豔羨的目光盯著丁俊。在這香豔的一刻,竟有的男生忍不住想,如果我是躺上床上的丁俊該多好呀。為了能博得美人的一吻,哪怕死上一回,也是值得的。

  床上的丁俊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而貞姬直起腰時,已是臉上發燒了。她長這麼大,隻親過兩個人,一個是男友,另一個就是丁俊了。在這麼多人麵前這樣子,真是羞人呐。

  在貞姬還沒有再往下多想時,身後哼了一聲。貞姬一轉頭,隻見傑克一臉的憤怒,眼睛都紅了。他咬著牙對著床上的丁俊舉了舉拳頭,猶豫一下,才轉身跑了。貞姬叫道:「等等我。」然後也追了出去。

  丁俊以微弱的聲音悲歎道:「她心�還是沒有我呀。」說完又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芳子又像火車似的跑進來,手�正拎著丁俊想要的玩具獅子呢。

  玩具一到丁俊的手�,他突然激動起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坐了起來,緊緊抱著巴掌大小的玩具,連聲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他的聲音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弱,終於無聲。接著,他的身子向旁一歪,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醫生,快叫醫生。」丁父的反應還是快的。明知道喊也沒用,他還是喊了。好像他這麼一喊,醫生到了,他的兒子就能複活似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醫生跟護士懶洋洋地邁著方步進來。醫生摸摸丁俊的胸口,又聽聽呼吸,再扒扒眼皮,說了一句:「拉走吧。」便漠不關心地轉身走了。

  丁母聽罷,向後便倒。芳子跟同學趕緊扶住。而丁父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自己的兒子連二十歲都不到就死了。自己老來得子,原本以為可以盡享天倫之樂呢,誰想到,上天對他竟是這般的殘酷。他姓丁的這輩子認認真真做事,清清白自做人,也沒幹過什麼壞事呀,老天為何要這般對他?

  這時醫院來人了。他們推來推車,並帶來裝屍袋。在裝屍時,他們發現丁俊的雙手握著玩具獅子不放。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無法將那「獅子」搶下來。沒辦法,他們隻好連玩具一起裝袋子。他們一邊裝人,一邊發著牢騷:「老子幹了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怪事呢。這是什麼『獅子』?是金的嗎?幹嘛抓得這麼緊?」

  當丁俊被裝好後推走了,他的親戚跟同學也都走了。隻有芳子跟丁俊的父母還在房�。芳子將丁母叫醒之後,丁母大喘了幾口氣之後,歎道:「這也是命呀!這孩子就這麼大的壽命呀。」說到這兒,丁母一瞅丁父,說道:「老頭子,去把兒子的骨灰收拾回來吧。」

  丁父咬了咬牙,答應一聲,站起來往外走。丁母突然說道:「等一下,我也去。我要送兒子最後一程。」芳子連忙扶住她,跟她一起走。

  沒過多久,他們坐著靈車來到殯儀館。以為到那�就會火化,哪知道今天的死者特多,像趕著投胎似的。他們是中午時分到的,開始排號。直排到太陽落山了,都還沒有輪到丁俊。

  芳子在心�說,看來老天也不想讓丁俊走呀。早知道他走得這麼快,這幾年我會對他更好的。他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得癌症呢?從發現到死亡,也不過才兩個月呢。人的生命也太脆弱了。

  終於要輪到丁俊了。按照慣例,死者在火化之前都要進行美容。讓死者在肉身消失之前再美麗一次。丁俊也不例外。當化好妝後,他們去看了丁俊最後一眼。這時的丁俊躺在玻璃棺�,像睡著一樣的安祥。他像平時一樣的清秀,好看。臉色紅暈,麵容端正,一點都不像失去生命的青年。

  丁俊的父母故作堅強。等看完兒子之後,回到休息廳,他們便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椅子�。芳子絕望地想,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雖然我也有父母,但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們。

  當他們看完丁俊的遺體後,丁俊的屍體就要進爐了。正當這時,眼前刷地一黑,所有的電燈都滅了。大家覺得奇怪,多年來,從沒聽說殯儀館停過電,今天居然停電了。他們聽一位工作人員說道:「我在這�四十年了,頭一回遇到停電。太不可嗯議了。明天隻怕太陽也要從西邊升起來。」

  在芳子的經驗�,住宅區一年總要停電兩三次。可每次最多隻停五分鍾。於是大家想,殯儀館停電也會很快就來電的。

  大家在昏暗中等著來電。等待的滋味兒並不好受。大家都以為,住宅區停電最多五分鍾,這�停電也不會超過十分鍾吧?結果大家都想錯了。這一等便沒個頭。直等到太陽落下,月亮升起,也不見來電。

  殯儀館的人通知大家,今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電呢?所以是無法正常工作,請死者的家屬,明天再來吧。

  丁俊的父親戚慨道:「我的兒子就是死了,也死得不順利呀。」

  丁母滿懷夢想地說道:「如果他明天能再回來的話,那該多好。」她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丁父輕哼一聲,說道:「你就不要做夢了。」

  芳子則想,如果他真要回來的話,隻怕是見了鬼了。一個不可忽視的事實是,丁俊已經死了。那個鮮活的十九歲的生命已經結束了,就像鮮花謝了,蠟燭燃盡。他將化成一小堆骨灰,再也不回來了!我心愛的他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芳子這麼想著,覺得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心痛之餘,真恨不得也隨著丁俊去了才好。但她不能死,她還要照顧丁俊的父母。他們都快七十歲了,喪子的打擊真要了他們的老命。

  芳子陪著丁俊的父母,出了殯儀館,坐上計程車,向家�而去。一路上,路燈耀眼,彩燈輝映,出來遊玩的人們都活得愉快。丁俊父母見了,都閉上眼睛不看。

  很快到了家。芳子也沒有回家,就在丁俊的家�陪著他們。她雖是一個女孩子,但她並沒有垮下來。今天這樣的結局早就知道了。她曾經答應過丁俊,她要堅強地活著,替他孝順父母的。她必須說到做到。

  在丁家的客廳�,雨老坐下之後,便起不來了。他們似乎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連飯都不想吃一口。芳子安慰他們幾句之後,便主動到廚房去做飯。別看她文文弱弱的,做飯可是有一套的。丁俊就曾經說過,誰娶到她,誰就有口福了。

  今天芳子的心情不好,做飯也不能聚精會神。因此,她在廚房�忙活兩小時,才把本該半小時的活兒做完。當她做好飯去客廳�招呼丁俊的父母時,她發現他們已經睡著了。客廳�的燈光照到他們花白的發上,照到他們蒼老的臉上,照到他們的淚痕上,令芳子見了一陣陣的心酸。

  她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想整理一下淩亂的嗯緒。這幾天她被折磨得快瘋了。她差不多天天都在丁俊家住。白天就到醫院陪他,希望他快點好起來。她連父母都快忘了,她把學校拋到腦後。她的心�隻有丁俊了。可她的誠心跟熱情並沒有感動上天,丁俊還是按著固定的軌道向死神飛去,誰都擋不住。看來人的力量還是有限的。人還是有許多的事做不到。不然的話,丁俊就不會死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門鈴忽然有節奏響了起來。芳子也不知道這會是誰。她站起來,慢慢走向門口。在開門之前,她從貓眼張望一下。這一望不要緊,她呀地一聲,被嚇倒在地。她的叫聲,將丁俊的父母都給驚醒了。

  丁父反應較快,忙上前扶起芳子,問道:「芳子,怎麼了?」芳子顫聲道:「他……他……」

  丁母湊上來問道:「他?哪個他?是丁俊回來了嗎?」明知道兒子死了,她還要這麼說,可見她想兒子要想瘋了。

  芳子指著門外,不安地說道:「骨灰……骨灰?」

  丁母臉色一黑,抖著嘴唇說:「殯儀館送骨灰來了嗎?」

  丁父哼了一聲,說道:「殯儀館才不會有那麼好的服務。」說著話,丁父板著臉打開了門。

  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大臉小耳朵,留著絡腮胡子,兩手抱著一個頂大的骨灰盒,顏色暗紅,做工精美。此時他微微彎著腰,笑嘻嘻地說道:「老伯呀,聽說你們家死了人。你們一定很需要這個吧?我是好心人,我賣給別人都是一千塊一個。賣給你們便宜點,給八百就成了。」

  丁父大怒,怒吼道:「你給我滾,這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說著話,碰地關上了門。

  屋�的丁母一看到骨灰盒,又是一陣的傷心。她知道兒子是回不來了。兒子變成一堆灰,最後也必將要裝入這樣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小盒子�。自己不再有兒子了。兒子是自己的全部希望。他死了,可讓兩個怎麼活呀。

  丁父扶住老伴,安慰道:「那孩子就那麼長的壽了,不要再悲傷了。就是咱們哭死,他也活不過來了。」

  丁母喃喃地說:「要死,也是咱們該死。咱們都一把年紀了,死也就死了。可他才十九呀。」

  丁父跟老伴坐了下來,說道:「黃泉路上無老少。死亡可不隨著人的意誌走。」

  芳子在旁說道:「還是現在的醫學水準不夠高呀,連個癌症都治不好。唉,我當初還不如去學醫。要是學會治癌症了,他就不用死了。」

  丁母兩眼紅腫地望著芳子,說道:「芳子呀,你是多好的姑娘呀。如果他還活著,你們結了婚,我們就可以抱孫子了。」說著話,丁母臉上露出淒慘的笑容。

  丁父見老件的情緒一直不好,便說道:「芳子已經做好飯,咱們吃飯吧,別餓壞了身子,明天還有要事做呢。不吃飽了,哪有力氣做事呀。」

  芳子也回應道:「是呀,是呀,伯父,伯母,咱們去吃飯吧。」於是,一家三口去吃飯了。

  畢竟是愁事在心,誰也沒吃幾口,便各自回房睡去。芳子本是住在一個小房間的,今天她故意走入丁俊的房間。愛人不在了,她要睡在那�。那樣的話,就像他還活著一樣。

  她進了丁俊的房間,關好門,打開燈,打量著房�的一切。在雪白的燈光下,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跟丁俊活著時是一樣的。�麵有張床,靠著窗戶。被子折得整整齊齊,床單很幹淨,一塵不染。靠牆還有一個大書架,上邊擺滿了各種圖書。主要是文藝跟曆史方麵的,還有一些是鬼怪魔幻的。自從生病之後,丁俊突然對這一類書感興趣。別人都不明白是什麼原因,還以為是生病弄得心理不正常了。

  書架旁邊還有一張桌子。丁俊平時就是在這桌上做功課、讀書、寫字的。芳子坐到椅子上,隻見桌上除了筆筒、杯子、鬧鍾、相片之外,還有幾個團皺了的紙團。

  芳子好奇地抓過一個來打開,上來隻有三個字:「我愛你」。芳子看了心�一暖,心說,難道他這是在向我示愛嗎?也可能示愛的對象不是我呀。

  她又打開第二個,這回是四個字:「我好愛你」信芳子的心跳加快,暗想,要是寫給我的,那就太好了。她將紙團貼在自己的胸上,合上美目,好一陣子的遐想。定了定神後,她才打開了第三個。一看之下,如冷水潑身,從頭涼到腳,又像是突然被人家塞入冰窟窿�的感受。

  她也生氣了,將紙團狠狠地扔到地上。但隨後又撿了起來。畢竟這是丁俊留在世上的東西,她怎麼能隨便扔掉呢。

  她鼓足勇氣,再度拿起紙團看,上邊寫的是:「貞姬,我永遠愛你,直到世界末日。」

  芳子的手顫抖著將紙團起來,好半天才把幾個紙團收拾走。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其實她自己早該明白:這類的誓言是不可能送給自己的。在校園�,誰不知道丁俊是貞姬的追求者。在貞姬的蒼蠅一樣多的愛慕者�,丁俊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別說丁俊,學校�的男生都算上,隻怕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跟傑克竟爭的男生。傑克的條件太好了。

  他怎麼這麼傻?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偏偏要去追求。我對你這麼好,你的心為什麼不在我的身上呢?芳子這麼想著,心�也有點不滿了。然而情郎已去,再多的幽怨也是枉然。

  她努力用海洋般的心胸,將一切都容納了。她不再怪丁俊,畢竟感情的事是不能強求的。誰都有戀愛的自由,誰都有愛的權利呀。自己有權愛丁俊,丁俊也有權不愛自己,也有權力愛貞姬。令芳子不服氣的是,自己有多少回將貞姬跟自己相比,她沒有發現對方比自己強多少呀。如果用計分來形容的話,貞姬打九十分的話,自己最差也能打八十九分。在別的男生眼�,自己跟貞姬是齊名的美女,都是男生的夢中情人,可丁俊就是不看重自己而迷戀貞姬,這真是難以解釋。

  芳子用了好久的時間,才使自己平靜的像夜晚。她平靜之後,才鑽進丁俊的被窩,感受著丁俊的氣息。他仿佛也在床上呢。這麼想著,芳子的臉騰地紅了,像是紅蘋果。她不好意思地蒙了自己的臉,像是怕人看到一樣。

  迷迷糊糊中,芳子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好夢,在夢�,她又像從前一樣跟丁俊拉著手,在草坪上奔跑著,笑著,鬧著。後來她披上了婚紗,新郎丁俊將她抱了起來。她也幸福地將頭貼在他的身上。

  正夢見最動人之處,一陣電話聲將芳子給驚醒了。她急忙下了床,跑客廳去接電話。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陽光在窗外替萬物披上了金色的衣服。

  「喂,你好,這�是丁家。請問有什麼事情嗎?」芳子拿起電話,很客氣地說道。

  「我們是天堂墓園,你們不是訂購了一塊墓地嘛?趕緊把剩下的一半錢交上。不然的話,這塊地就賣給別人了!要買地的人多著呢,現在死人可真多。」對方大聲說。粗糙的聲音大得震耳,芳子不得不把聽筒離遠點。

  芳子回答道:「我們知道了,我們盡快去辦。」

  她放下電話,打了個哈欠,想回屋穿衣。想不到沒走幾步,那電話又像追命一樣的叫了起來,像有多重大的事情一樣。

  芳子再次拿起話筒,�邊傳出更粗暴的聲音:「我是殯儀館,已經複電可以火化了。你們快點來吧,不然的話就先給別人火化了。」沒等芳子說什麼,對方已經掛了。

  芳子放下電話,心想這是誰呀,說話可真嗆,好像誰欠了他家多少錢似的。

  芳子回到房間,開始穿衣服。她身上隻穿了一套白色的內衣,是貼身的那種,很真實地將芳子的體形給勾勒出來了。她的身材好得不得了,是順長而苗條的,那突胸、細腰、翹臀,能把男人看出鼻血來。更為難得的是,他們東洋女子長相夠柔夠媚也夠甜,但美中不足的是個子矮小,雙腿短粗。可芳子是一個絕對的例外,不但高,還擁有一雙修長圓潤的美腿。她自信自己比貞姬更有優勢,她還認為自己最美的地方並不是腿。這樣好的身材,可惜丁俊看不到了。

  芳子不緊不慢地將淡藍色的衣裙穿好,又歎了幾口氣,這才去做飯。當她做好飯時,丁俊的父母已經起來了。他們眼皮發腫,都沒有睡好。

  芳子向他們說了早上好之後,便將剛才兩個電話的內容跟二老說了。丁母哭喪個臉不語,而丁父則說道:二人不在了,還是入土為安。唉,這塊地應該埋我們兩個才對。」

  三人草草吃過早飯,先去墓地交錢。哪知道對方不講信用,見行情挺好,突然�價,丁父怒火衝天,要不是丁母攔著,他幾乎要衝上去,打對方幾個耳光。別看老頭年紀大了,年輕時候可是搏擊的高手。

  為了給兒子一塊兒良好的安息之地,丁父強忍怒火,表示下午再來交錢。隨後,三人一同來到昨天的殯儀館。一到這個地方,他們的心情又再度惡劣起來,仿佛這�是通往地獄之門似的。

  一到那�,三人就被殯儀館的人給包圍了。一見到他們神色慌張,丁父心�一沈,問道:「怎麼回事?」

  芳子也問道:「不是輪到我們家了嗎?」

  一個年老一點的工作人員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說道:「對不起呀,丁老先生,丁老太太,今天還是沒法給你們的兒子火化。」

  丁母不高興地問道:「怎麼的?又停電了嗎?」

  工作人員回答道:「不是的,是你們的兒子不見了。」

  丁父啊了一聲,叫道:「你說什麼?我兒子哪�去了?」說著話,丁父怒不可抑,衝上前,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領子,一叫勁兒,硬生生地將對方的身體拎了起來,就像拎一隻小雞一樣容易。對方立刻咳嗽起來,要窒息的樣子。

  丁母連忙勸道:「老頭子,快放手,別出人命。」

  丁父這才冷靜一點,一鬆手,對方掉到地上,摔了個踉蹌,摔得直咧嘴,旁邊的人將他扶了起來。

  丁父瞪大了眼睛喝道:「我兒子呢?」

  那人臉露苦笑,說道:「就在半個小時前,你兒子突然不見了。不但不見了,還把我們的兩個工作人員給嚇倒了。現在那兩個人還在搶救呢。」

  丁父跟丁母一對眼光,又看了芳子一眼。芳子一聽,愣了愣之後,說道:「咱們快去看看吧。」

  於是,三人急急忙忙地往火化房�去,那幫工作人員也急忙跟上去。一進門,隻見地上正躺著兩個人,另有醫生正在搶救呢。另一個像擔架的推車,竟是空空的,張白布皺皺巴巴地卷成一團。

  三人不知所以,隻呆呆看著他們救人。過了好一陣子,一個人先醒了。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鬼呀,鬼呀,我見鬼了。」

  醫生問道:「你見到什麼了?」

  那人回答道:「鬼呀,鬼呀,我見到鬼了。」

  醫生反複問他,他翻來覆去地就是那幾句話。醫生明白,不用再問了,這個人隻怕是腦子出了問題。忙叫人將他扶走送往醫院了。於是,大家便將希望寄托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那人也醒過來了。醫生大喜,又緊張而激動地問道:「剛才你看到什麼了?聽到什麼了?」

  那人眨了眨眼睛,一轉頭看到那個空車,看到了上邊的白布,驚叫一聲,身體蜷縮著,戰戰兢兢地叫道:「你別過來呀,我不怕鬼的。」

  醫生又耐心地問道:「從頭說,你到底都看到了什麼。」醫生又叫人給他拿來涼水,讓他喝了幾口。

  那人似乎平靜多了,臉上有了人色。他大喘了幾口氣之後,才說道:「剛才我跟我那個同伴,將爐子點著之後,我負責看火,他負責檢查屍體。他挨著屍體檢查著,突然問,他大叫一聲。我轉頭一看,魂都要嚇跑了,隻見屍體竟然坐了起來,正衝我們笑呢。我們幹這行幹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怪事呢,都有點嚇傻了。那個人又將身上的布推掉,從車上跳了下來,手�拿著一個玩具,向我們走來。他的眼睛冒著綠光,嘴張得那老大,能吞掉一個籃球,還露著紅色的獠牙,舌頭伸得比長頸鹿的脖子還長呢,一伸縮一伸縮的,還滴著口水。結果我們倆都被嚇死過去了。」說到這兒,他的臉上露出無比恐怖的神色,真像是見到了魔鬼。

  大家這才知道實情,但誰也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呢?難道說丁俊沒有死嗎?不可能,醫院不會查錯的。丁俊得的是絕症,沒有理由還會活。既然他已經死了,他怎麼會站起來,怎麼會走路,還會做出嚇人的樣子呢?

  大家都陷入了沈嗯。丁父心說,難道這是屍變嗎?他記得鬼故事經常這麼說的。

  丁母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忘情地說道:「我兒子沒有死,他還活著。他還活著。」說到後邊,已經足尖叫了。說完話,她轉身就跑。平常走路都不太靈活的丁母,現在就像長跑冠軍一樣跑了。

  丁父轉頭叫道:「你幹什麼去?」

  丁母邊跑邊答道:「我找兒子去。」

  丁父無奈,隻好跟芳子隨後追去。這一個場麵,像地震一樣,把整個殯儀館的人都給嚇到了,大家還從來沒有看見這樣一個能跑的老太太呢。

  丁母興奮得像隻沒頭的蒼蠅到處亂闖,苦苦尋找著兒子丁俊的身影。但天地遼闊,人海茫茫,哪�有丁俊的消息呢?丁父跟芳子隻好跟著她亂跑,直到丁母跑不動了,才將她拖上計程車,三個人一同回到家�。

  回到家�坐下,丁母疲倦得骨頭都像是散了,連站起來都費勁。盡管如此,她仍然沈浸在剛才的興奮之中,她仍然堅信,她的兒子沒有死,丁俊還頑強地活著。那樣一個年輕的生命,連老天爺都不忍心讓他消失。

  丁父見丁母有點胡言亂語了,便跟芳子將丁母扶進臥室休息。之後,丁父慈祥地說道:「芳子呀,你也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芳子感受著親情的溫暖,答應一聲,便退了出來。她又很習慣地進入丁俊的臥室�。她望著桌上照片�丁俊的微笑的臉,心�一陣陣的酸楚。如果丁俊真能活過來就好了。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死人還能複活的。

  回想今天的經曆,她感覺如同夢幻一般。丁俊明明死了,他為何又站起來走了呢?如果說他還活著,那也不可能,醫院的技術不至於連生死都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芳子的心�是亂成一團麻了。看來這最後的結果隻能等找到丁俊的身體再說了。

  怎麼樣能知道他的身體的消息呢?芳子想到了電視。她心想,電視是一個信息庫,新聞網,肯定有最新的消息出現,也許從那�可以找到丁俊的一點線索。即使他沒有複活,自己也有義務找到他的遺體。

  想到這�,芳子快步出屋,來到客廳,打開電視。她的手忙著,忙著用搖控器換台。她的眼睛也忙著,迅速搜索著自己需要的東西。新聞內容真是五花八門,多采多姿。隻有想不到的事,沒有不可能的事——什麼女王過生日了,港督鬧緋聞了。什麼女星遭綁架,飽受蹂躪了。什麼某某大亨跟情人幽會,半夜被太太抓奸在床,盛怒之下,剪掉大亨雞雞了。還有某女生一胎生四個孩子,一臉的愁容,因為無力養孩子。又說某女嬰生下時,心長在肚子上了。又有耗子吃貓奶,虎狼成為兄弟等等。這些新聞,如果平常看到,芳子一定會大有興趣的,為喜者發笑,為愁者皺眉,可今天不行。

  她換了那麼多台,看了那麼多的新聞,並沒有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她換台換得手腕都酸了,實在沒法,她將電視靜了音,傻傻對著某一台發呆。經過一陣子的興奮跟渴望,她的一腔熱血也有點降溫了,默默地強調自己要麵對現實。

  她想,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一個鐵的事實,那就是丁俊已經死了,已經成了自己懷念的人。雖然她一千個一萬個不想他死。

  正茫然不知所措時,門鈴又響了起來。這回,她也沒有多想,更沒有看貓眼,隻是頹唐地直接打開門。門外站著貞姬,身後是她的護花使者傑克。筆挺的西裝,一臉的冷傲,好像他當了美國總統一樣。

  芳子露出禮貌的微笑,說道:「貞姬呀,請進吧。」

  貞姬也禮貌地說了聲「打擾了」,這才往屋�邁步。當她轉頭見傑克也要進來時,便皺了一下眉,說道:「傑克,你到下麵等我吧。我跟芳子有一些悄悄話要談。」

  傑克不滿地瞅了瞅貞姬,才收回�起的左腳。他不快地囑咐道:「那我就到樓下等你,你快點下來呀。」說著話,又深情地看了貞姬一眼,才慢慢地去了。

  進了客廳,二人坐下,芳子說道:「你挺幸福呀,傑克那麼在乎你。」想到丁俊,芳子心往下沈。

  貞姬淡淡一笑,說道:「他對我是不錯,可我總覺得他不是我要找的情郎。」

  芳子問道:「他哪�不好,惹你討厭了呢?」

  貞姬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說不清楚。」

  芳子關切地問道:「那你以後會嫁給他嗎?」別看丁俊不在了,她還是很關心這個問題的。

  貞姬嗯考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找不到更好的,可能就嫁他了。好在咱們還年輕,選擇的時間跟機會還多著呢。」

  芳子心說,既然不那麼看中人家,又何必糾纏一起呢?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呀。但芳子沒說這話,隻是含著幾分幽怨地說:「丁俊心�是很喜歡你的。」

  貞姬並不意外,說道:「這事好多人都知道的。」

  芳子問道:「你就沒有考慮一下他嗎?」

  貞姬歎了一口氣,說道:二人都不在了,我看也沒有必要考慮了吧。對了,他的父母呢,我應該打個招呼的。-

  芳子指了指臥室,說道:「他們都累了,正在休息呢。」

  貞姬真誠地說道:「我這次來,是想知道丁俊的後事辦得怎麼樣了。雖然我沒有接受他的愛,但也當他是一個朋友。」

  芳子也不隱瞞,便把今天早上發生的怪事告訴給她。貞姬也不由發出一聲低呼,說道:「竟有這樣的事?真是聞所未聞呢。這不是殯儀館在開玩笑吧?這種事隻在電影�見到的。」

  芳子很認真地說:「這種事可不是小事,你認為他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

  貞姬沈嗯片刻,又說道:「這怎麼可能呢?一個死去的人怎麼能活過來?怎麼能自己又走了呢?這不是鬧鬼嗎?太不可嗯議了。」

  芳子誠實地說:「我也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呀。我正在想辦法尋找丁俊的遺體呢。」

  貞姬美目一亮,注視著芳子,說道:「芳子,如果他真的活過來的話,這對你可是天大的好事。你的願望就有實現的可能了。」

  芳子苦笑了兩聲,說道:「就算是他活過來,也隻能當我是妹妹,或者朋友吧。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人太傻了。愛他的人他不愛。人家不愛他,他偏偏去猛追。」

  貞姬一笑,說道:「感情的事誰能看透呢。」

  芳子眨著美目,很認真地問道:「如果他真是活過來了,你會給他機會嗎?」

  貞姬想都不想地回答道:「應該不會的。我喜歡的男人不是他那種。我喜歡的男人一定要有本事。」

  芳子哦了一聲,心說,是呀,跟她好過的男人都有一技之長,有的是歌星,有的是舞星,有的是企業家,有的是富家公子。目前的這個傑克不但是富家公子,還是出名的賽車手跟拳擊手呢。文文弱弱的丁俊跟他一比,無疑是星星比月亮,小溪比大海。

  芳子打量一下貞姬的外表,心�是又煩又怨。貞姬今天穿了一套時俞的淺藍的半仔服,幹淨利索,又剛健婀娜。但這些芳子並不大重視,因為論身材芳子自信可以勝她一籌。芳子更注意的是她的臉蛋。

  貞姬的眉毛生得彎如新月,一雙眼睛亮如明星,黑如寶石。鼻子如玉管,紅唇如火焰。這些都是她的誘人之處,尤其難得的是貞姬是從來不化妝的。這個韓國姑娘固執地認為,真正的美女與化妝品無緣。真正的美女應該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她的天生麗質,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羨慕跟嫉妒呢。芳子到底是羨慕還是嫉妒,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隻知道每次一看對方的俏臉時,跟本能地會不舒服的。

  貞姬見芳子觀察著自己,微微一笑,笑得燦爛動人,說道:「芳子,你也很漂亮,咱們不分高下。」

  芳子謙虛地說:「你是白天鵝,我是醜小鴨。」

  貞姬笑道:「如果來一次評選的話,我相信在咱們學校,你的得票數一定不比我少。」

  芳子眉頭一皺,帶著幾分傷感地說:「丁俊已經不在了,美貌對於我已經沒有意思了。我的美貌就是給他看的。」

  貞姬被她的多情打動,安慰道:「芳子呀,你不說他的屍體失蹤了嘛,那麼很可能他還活著呀。也許你的多情感動了上天,上天又將他送回你身邊來了。」

  芳子聽了如聽夢一樣。她怔了一怔,突然說道:「如果他要是真活過來,你可不準跟我搶他呀。」

  貞姬毫不猶豫地說道:「行,他是你的,我一定不搶。」而心�卻不以為然。按說,隻有你這樣的傻姑娘才當他是個寶吧,在我眼�,他毫無特色,平淡無奇,根本不值得我愛。唉,你們大和民族的精明勁兒怎麼在你的身上沒有表現出來呢?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正的日本人。

  芳子哪知道她的心思。她還沈浸在自己的夢想�,半晌才醒過來。這時貞姬已站了起來,說道:「我該走了,替我向他的父母問好。」

  芳子答應一聲,將貞姬送到門口。臨走時,貞姬又回過頭說道:「芳子呀,你已經耽誤好幾天的課業了。老師要我通知你,心情好點後就上學吧。」

  芳子點頭道:「謝謝你,我知道了。」

  貞姬走後,芳子回到客廳坐下,繼續做著她的美夢。按她的想法,她寧可相信他還活著。最好他很快就回到自己的身邊,像平常那樣對自己露出靦腆的微笑。那是多美的一種感覺呀。

  下午芳子在夢想與惆悵之中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她的親生父母打來的。他們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兒來。芳子對他們不來電,明確告訴他們,自己住在丁家,暫時不回去。沒等他們再多說什麼,芳子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的態度這樣,也不能全怪他。原因是她父親不務正業,除了嫖娼就是吸毒,經常在半夜回家。祖上留下的產業基本是被敗光了。有這樣一個父親已經很不幸了,偏偏她母親也不是個好東西。今天跟這個男的眉來眼去,明天向那個男的投懷送抱,雖不是當妓女的,論有男人的數量也跟妓女相差無幾。她這樣做,並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報複她那個不成器的男人。可在芳子看來,她這是自甘墮落,不知羞恥,比垃圾父親更為可恨。

  有了這樣的父母,芳子怎麼願意回家呢。因此,在丁俊還沒有發病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這�當成自己的家了。丁俊的父母也很願意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姑娘跟兒子相處。

  第二個電話是學校打來的。她們的班主任,一個老女人用尖厲而沙啞的聲音通知芳子,去學校將丁俊的東西取回來。既然人已經不在了,學校沒有義務再保留丁俊的東西了。那些東西對學校是不吉利的。如果不及時去取的話,學校有權代為處理。學校怎麼處理,老女人沒有說,但芳子明白,代為處理就是當垃圾一樣扔掉。

  放下電話,吃過午飯,芳子跟丁俊的父母說了一聲後,就往學校去了。她可不想丁俊的東西被毀掉,雖然那些東西都是不值多少錢的平常東西。

  芳子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入校園。這時候正是上課時間,學校靜悄悄的。芳子走在廣場上,東邊是一片樹林。而樹林後另有一個院落。那�大門緊鎖,終年不開,老屋寂寂,誰都不知道�邊究竟有什麼。誰也不知道何時有了這麼一個院子,有多少年的曆史。

  那�是學校的禁區,任何人都不準進去。傳說�麵有鬧鬼,凡是進去過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所以沒有人敢進去,就連接近那�都是學生們所畏懼的。

  芳子進入教學大樓,先到辦公室�等,因為他們的班主任有課,辦公室�的其它人見到芳子後,都知道芳子是跟丁俊要好的,都像一群麻雀一樣唧唧喳喳問個不停。他們由貞姬的嘴�知道了今天早上發生的怪事後,有好多的難題需要芳子來解開。

  這些老師�,尤其是女老師,對此事的興趣比買衣服的興趣還大。她們來自不同的國家,人種也各異,有白人,有黃人,也有黑人。她們用不同的語言問著芳子,令芳子難以招架。

  芳子心�不平,心說,丁俊已經很不幸了,你們怎麼一點同情心沒有,不但不關心,反而拿人家的喪事當笑柄,太沒有人情味兒了。這幫家夥跟自己的父母一樣的可惡。於是,芳子除了強露出的微笑之外,便是搖頭。即使她們的問題自己能解答,也來他個一問三不知。

  正當老師們大失所望之際,芳子的班主任出現了。她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女人,個子矮小,瘦骨嶙峋。不過她的一雙三角眼,跟高亢而尖厲的聲音總會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凡是見過這位班主任的,沒有能將她淡忘。

  芳子禮貌地叫了聲:「侯老師下午好。」

  侯老師夾著一本書,對芳子點了點頭,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先倒了杯開水,喝了幾口後,才轉臉對著芳子說:「芳子呀,丁俊這小子已經死了,你也該上課來了。再耽誤幾天,隻怕你就跟不上了。」

  芳子柔聲說:「等丁俊的事一處理完,我就會上課來的。」

  侯老師的三角眼炯炯有神地盯著芳子,盯得芳子像有刺刺身一樣。芳子感到全身都不舒服。

  侯老師又說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火化了就是了。」

  芳子提醒道:「問題是,他又失蹤了。」

  侯老師點著頭說:「我聽貞姬說了,也看了中午的電視報道,說丁俊的屍體不見了。這可怪了事了,好端端的一真屍體,怎麼會不翼而飛呢?這不是殯儀館那幫人跟新聞記者聯合起來進行欺騙公眾的卑劣炒作方式吧?」

  芳子覺得這話很是難聽,就說道:「反正是遺體不見了。」

  侯老師猜測道:「也許是讓人給藏起來了吧,等這新聞一沒有了價值,就有人將屍體送回來了。誰留那個幹什麼,怪臭的。」說著,她捂了一下鼻子,好像已聞到屍體的腐爛味兒了。

  芳子強忍怒氣,提醒道:「那殯儀館還有兩個人被嚇倒了呢,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丁俊站著離開的。」

  侯老師自命不凡地說:「那兩個人一定是演員吧,在人家事先安排之下,在演戲呢。」

  芳子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

  侯老師幹笑了兩聲,說道:「小姑娘,你還小呢。世上的事你不懂的還太多,表麵上看到的事,跟事實有時可是相反的喲。」她的臉上露出很老練很世故的神情。

  芳子不想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多廢話了,便說道:「侯老師,你忙著吧。我現在就把丁俊的東西帶走好了,免得放這�占用空間。」

  侯老師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也好,跟我到倉庫來吧。」可是當她站起來之後,她改了主意,說道:「不必了,不必了,這事也不急。」

  芳子不解地問道:「不是要我拿走他的東西嗎?」

  侯老師一屁股又坐了下來,十指交叉,兩個大拇指上下轉著圈子,沈吟道:「你不是說了嗎,丁俊的屍體失蹤了。我想既然失蹤了,就不能排除他活著的可能性。我看這樣吧,還是等他有了確切的消息再處理這些東西。學校不是沒有人情味兒的地方,會處處為丁俊著想的。」

  芳子心�生氣,你這麼一說,我豈不是白跑一趟嗎?你是拿我當猴子耍嗎?但一向溫馴的她,最終選擇了忍耐,並沒有像大炮一樣向侯老師發射憤怒的炮彈。

  正當芳子想說告別的話時,門外一陣喧鬧,接著門被推開,一大幫蚊子般地記者闖了進來。他們的眼�一個個透出獵奇的興奮,都爭先恐後地往�擠。拿攝影機的,拿麥克風的,拿筆的,拿支架的,好不熱鬧呀。

  他們得知侯老師是丁俊的班主任之後,馬上將她給包圍了,喋喋不休問起許多關於丁俊的問題來。侯老師頓時興高采烈,像是突然發現了自己的珍貴價值。是呀,活了一輩子,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重視過。於是,她滿臉笑容,翹起二郎腿,又緊張又愉快地應付起形形色色的問題來。

  芳子對此場麵非常反感,在大家沒有注意她的情況下,趕緊從人縫�開溜了。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丁俊最要好的朋友,隻怕想脫身就難了。

  一出校園,芳子像死�逃生似的長出一口氣。想到丁俊死了,人家卻拿他的死大做文章,心�真是淒楚之極。她再一次覺得人性太複雜了,也太可惡了。

  在經過操場時,她再一次向東邊的樹林望去。樹林後邊就是那神秘的地方了。那�邊究竟有什麼呢?丁俊在世時,他們不隻一次憑借著想象猜測�邊的奧秘,結果所有的論點都找不到什麼可信的證據。

  芳子長歎了一口氣,又往丁俊家走去。丁俊家在學校南門外不遠,而芳子家離學校遠著呢。貞姬家在學校東邊,跟丁俊家很近。但她極少到丁俊家去的。芳子想到在貞姬不會轉到這所學校時,她跟丁俊的關係是相當密切的。是貞姬的出現,使二人的關係出現了疏遠。想到這些,芳子對貞姬充滿了不滿。

  當芳子來到丁俊家的樓下時,發現下麵多了不少電視台的專用車輛。她立刻想到,難道那幫記者也一窩蜂地找到了這�嗎?

  當她帶著疑問來到丁俊家門前時,那�已站滿了記者。他們正想法子讓�麵的人開門呢。但丁父聲音充滿了怒火,讓這些家夥快點滾。

  芳子鼓足勇氣,讓這幫家夥離門遠點。這個溫柔的姑娘大聲起來,也是蠻有氣勢的,隻是嗓音嫩了點。

  那幫記者給她閃開一條路,並問道:「小姑娘,你是這家的什麼人呀?」

  芳子用鑰匙擰開房門,回頭說了一句:「我是這家的兒媳婦。」說完話,推開門閃了進去,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鎖好門。

  門�的二老一見她回來了,都問道:「這幫蒼蠅沒有為難你吧?」

  芳子搖頭道:「沒有、沒有,怎麼到處都是蒼蠅呀,學校也有,家�也有,早知道這樣,我準備一把蒼蠅拍就好了。」

  這句話聽得丁父臉上有了一絲笑容,隨即便消失了。而丁母壓根笑不出來。兒子的離去像陰影一樣籠罩了她的心靈,使她的神經無法放鬆起來,更沒法笑了。

  隨後,一家三口坐下來。芳子先是通報了自己此行的見聞。接著,他們又研究起對付外麵的蒼蠅的辦法來。


  第二章 雷雨之夜

  三口人商量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高明的妙計。商量的結果足以靜製動。他們在家瑞安心生活,隻當門外沒人。他們相信,時間一走他們就會走的。難道他們還會日夜不停地守在外邊嗎?

  三個人都決定不再生氣,要安之若泰。看看天色差不多了,芳子下廚做飯,兩老則打開電視看節目。原來他們也學會從電視上找兒子的線索了。

  芳子剛將電鍋按下,開始燜飯,隻聽丁母一聲急叫:「芳子,快來看呀。」

  芳子趕忙從廚房跑到客廳。丁母指指電視。芳子便將美目對準了電視螢幕。電視正在播報新聞。其中一條大意是,從殯儀館複活的那名叫丁俊的青年下午會到超市徘徊,據目擊人稱,當時見他是東張西望,魂不守舍的樣子,像是丟了什麼東西。偶爾還低頭嗯索,像在嗯考什麼莫大的難題。當警察聞訊趕到時,那個青年已經奇跡般地不見了,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些科學家們表示,一個死人複活,那不符合客觀規律。有必要將這名青年當研究對象,找到一些線索,對於研究此類難題必是一個突破。最後新聞還要求市民們提供丁俊的行蹤,凡是能提供有做的行蹤的人,將獲數量可觀的獎金。

  這條新聞到此結束,之後便是低俗的廣告了。丁母聽了之後,激動得熱淚盈眶,拉著芳子的胳膊說:「他還活著,果然還活著。真是老天有眼呐。」

  丁父臉上也有了笑容,說道:「讓這新聞一說,我兒子不成了通緝犯了嗎?不過隻要活著就好呀。」

  芳子的心也暖和起來,美目也亮了起來。她愉快地說;「他真的還活著呀。」

  丁母肯定地說:「是呀,是呀,電視都說有人看到他了,他當然就活著了。電視還會說謊嗎?」其實丁母平時經常批評電視是騙子。

  芳子想了想,說道:「那他為什麼不回家呢?」

  丁父也附和道:「是呀,為什麼他不回家呢?」

  丁母嗯索一會兒,以輕鬆的口吻解釋道:「那還用問嘛,他在醫院�待得心煩,想出去透口氣。等透完了氣,他自己就回來了。這�是他的家,他不回家他住哪�呀。」說著話,丁母往丁俊的房間走去。

  丁父問道:「老婆子,你幹什麼去?」

  丁母回頭笑道:「兒子要回來了,我得去給他收拾房間。有幾天沒有收拾那�了。」丁父一聽,不再說什麼,也跟著收拾房間。

  芳子站在客廳發了一會兒呆。這突然而來的喜訊,也同樣讓她難以適應。本來悲哀已經占滿了她的芳心。她心灰意冷,對一切都絕望。她甚至對人生都厭倦了。沒有丁俊的人生,在芳子看來,就像是世界失去了本來的鮮豔的顏色,倒有點像黑白照片一樣無趣了。

  她聽到從丁俊的房間�不時傳出老倆口的笑語聲。她心�像充滿陽光一樣。想到丁俊回來後的喜悅,她的心都要醉了。

  既然老人忙活起來,自己也別再閑著了。她又退回廚房,一邊想著丁俊,一邊做菜。由於心�美,這頓飯做得又快又好。

  當三口人坐在桌旁吃晚飯時,丁母幾次拿起筷子又都放下了。丁父奇怪地問:「老婆子,你又怎麼了?」

  丁母向窗外望了望,說道:「我要等兒子回來再吃。他不回來我吃不下去。」

  丁父笑了笑,說道:「那小子既然出去散心了,還不知道哪天回來呢。你就安心地吃你的飯好了。如果你不好好吃飯,等他回來時,你就餓昏了。」

  丁母覺得丁父說得有理,點了點頭,又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丁父也站起來,朝她的背影問道:「老婆子,你幹什麼去?」

  丁母打開門,向外張望了半天,才回頭說道:「我看兒子有沒有回來。」芳子一聽,連忙湊到她身邊,跟她一起看。

  門外的記者們已經不見了,樓梯又像平時那麼安靜了。丁母看了一陣兒,自我安慰道:「他就要回來了。」

  芳子勸道:「伯母,咱們回去吃飯吧。」

  丁母一邊回屋,一邊說道:「芳子呀,他回來之後,由我作主,你嫁給他好了。」

  丁父在�邊說:「就算是要結婚,也得等他們念完書才行。」

  丁母堅決地表示:「那就先訂婚好了,免得那小子變心。芳子這樣的姑娘多好呀,他非得追那個什麼貞姬。真看不出來那了頭有什麼好的。她哪�比得上我們的芳子呀。」說著話,丁母拉著芳子的手,像看自己的兒媳婦一樣看著她。看得芳子的臉通紅,心�卻甜蜜蜜的。

  草草吃過飯,三人回到客廳。丁母不時望望門口,還打開窗戶向外俯視著。丁俊一直沒有回來,外邊的天色卻暗了下來。不但要黑了,還變了天。

  白天,天氣晴朗,天空找不到一點雲彩。偌大的天空簡直像一塊巨大的藍玻璃一樣晶瑩透明。而現在卻黑雲四起,涼風亂吹,天昏地暗了。轉眼間,又電閃雷鳴,每一次閃電劃過,天地亮得刺眼,萬物在這種異常的光亮中變得陰森可怕,仿佛魔鬼隨時可能跟人貼臉似的。

  芳子關上窗子,說聲:「就要下雨了。」

  丁母還站在窗前,擔心地說;「兒子回來會不會淋雨呢。這場雨隻怕不會小了。他身上又沒有錢。」

  丁父安慰道:「老婆子,他已經十九歲了,已經長大了。他不用咱們多操心的。」兒子還活著的事實,令老人的心情好轉起來。因此,他鎮定地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待著,一邊還不時地品著茶。

  芳子拉丁母坐下,由於安靜得太久了,便打開電視看,看有什麼最新的關於丁俊的報道。現在丁俊可不得了,他一日成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死人又活了。大家都好奇,都想知道死人怎麼能複活呢?他們都想找到丁俊,都想從他的身上得到正確答案。

  可惜的是,電視的報道也都是重複,並沒有他們期待的最新新聞。三個人都失望地直歎氣。

  過了一陣子,丁父見丁母有點倦了,便說道:「芳子呀,時間不早了,你也回房睡吧。」

  芳子答應一聲。丁父便扶著睡眼惺忪的丁母回房去了。丁母一邊回房,一邊嘴�嘟囔著:「我不困,我不困的,老頭子,要睡你先睡好了。我要等兒子回來。」

  等兩人進臥室之後,客廳就剩下芳子一個人了。客廳靜寂如夜,隻聽到外麵的一陣低一陣高的雷鳴聲,再就是嘩嘩的雨聲。窗上的雨水就像瀑布一樣的飛濺著,使人擔心玻璃有沒有承受水壓的能力。

  而芳子則擔心起丁俊來了。這樣的一個荒涼的雨夜,他躲在哪�呢?下這麼大的雨,如果沒有避風港,他被淋到,一定會生病的。

  芳子望著窗外的雨,發了一陣子呆,就將窗簾給拉上了。這下子閃電進不來了,客廳變得似乎安全一些了。

  芳子繼續坐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繼續在電視上找自己需要的東西。直到累得手腕跟心靈都疲倦了,她才停下來。

  到了半夜,丁俊還是沒有消息。想必今天他是不能回來了。芳子幾乎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她的眼睛也有點睜不開了,但她仍然堅持待在這�。她想如果他回來了,一定要讓他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如果他抱抱我就好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抱我了。芳子這樣的甜蜜地想著。

  芳子不想睡,可是身體由不得她。不知不覺間,她閉上了眼睛,斜在沙發�睡著了。這回她又做起了夢,夢像山巒一樣,一個接一個,可惜呀,都是惡夢。最後一個更可怕,說丁俊讓一把無名之劍將腦袋給砍了下來。腦袋沾滿血落地後,還說了一句:「這劍好鋒利呀,哪�做的。」這一句話將芳子給嚇醒了。她啊地一聲跳了起來,當看清客廳的一切後,才知道是一個惡夢。

  她摸摸自己的額頭,是一層冷汗。芳子找來手巾,心有餘悸。她一邊擦汗,一邊尋嗯著,無緣無故的,怎麼又做起惡夢來了。想到夢到的一切,她真怕一切都會成真。

  她將窗簾掀開一角,外麵仍然在打雷,仍然是大雨如注。芳子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她收了收肩膀,覺得無比的孤單。她悲歎道,丁俊呀,你在哪�呀,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隻要你能回來,我可以等到海枯石爛。

  她又轉回頭,望著房門。她癡癡地想,如果這時候,他按響門鈴,我一定會樂瘋了吧。稍後她又覺得自己太傻了。他怎麼會這麼晚回來呢。

  正亂想著呢,門鈴突然就響了起來。在這後半夜�,這不大的聲音竟像大喇叭一樣地有震撼力,把芳子嚇得一激靈。

  她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誰會來呢?該不會有鬼吧?

  芳子狐疑著向門口走去。她充滿了緊張。她一個柔弱的姑娘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她打定主意,這回我一定得看清楚再開門,免得撞上壞人。

  於是,芳子撫一下胸,抑製一下厲害的心跳,再把美目湊向貓眼。

  在貓眼中,芳子看到在門外感應燈的照耀下,站立著一個青年,頭發濕漉漉的正往下滴水,那清秀的麵孔,高聳的鼻子,正是自己最想見到的丁俊。此時,那人的眼中充滿了渴望跟焦急。

  芳子的芳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一切是真的嗎?她忘不了他在床上死亡的那一幕。死人可以複活,這也太離譜了吧。雖然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還活著。

  直到外邊那人再次按響了門鈴,芳子才如夢方醒。她剛想開門,又猶豫一下子。這麼晚了,他萬一不是丁俊呢?

  芳子朝門外問道:「你是誰?怎麼來的這�?」

  那人回答道:「我是丁俊,這是我的家。我當然要回到這�了。」這聲音是芳子再熟悉不過的了。不過比丁俊平時說話的語氣更快一些,也更有陽剛之氣。丁俊平時說話是慢條絲理的,還帶著一點斯文。

  芳子又問道:「那你能聽出我是誰嗎?」

  那人回答道:「你是我的心上人芳子呀。」

  一句話聽得芳子心�甜甜的,隨即又想到,丁俊可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是他的心上人。這有點不對勁兒。

  為了謹慎起見,芳子說道:「你在外麵等一下。」

  那人說道:「芳子,你可快點開門呀。這門外怪涼的。」說著話,抹了一把額上的雨水。

  芳子慌慌張張地將兩位老人叫醒,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丁父聽罷猶豫起來,而丁母則一臉的驚喜,說道:「既然是我的兒子回來了,那就快讓他進來吧。天涼呀,別把他給凍感冒了。」說著話,老太太迅速地跑到門前,將門給打開了。

  客廳�的燈光一落到那人的臉上,丁母便歡喜地笑了起來。丁俊一步邁進來,也顧不上換鞋了,一把將丁母給抱住了,大聲叫道:「媽,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丁母激動得嗚嗚地哭了起來,說道:「兒子,你可回來了,我就知道,你的命大,你不會死的。」

  丁父一臉疑惑地走近前,小心地問道:「你真的是我的兒子嗎?」

  丁俊放開丁母,瞪眼瞅了一眼丁父,嘿了一聲,歪頭說道:「那你真的是我爸爸嗎?」

  丁父火了,一指丁俊,大怒道:「你個小兔崽子,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

  丁俊扮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說道:「我當然是你的兒子了。如果我是別人兒子,我會回到這�嗎?」

  丁母白了丁父一眼,埋怨道:「老頭子,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兒子經曆了這一場大難,你就不能多安慰一下他嗎?」說著話,又萬分疼愛地抱著丁俊哭了起來。

  丁俊過一會兒推開母親,說道:「我說媽呀,我身上已經夠濕了,你就不要再當我的衣服是毛巾了,好嗎?」丁母一聽,嗬嗬地笑了,說道:「我真是糊塗了,我怎麼忘了讓你換衣服呢?我可真是老了。」

  芳子警覺地看了丁俊一眼,說道:「我領你去換衣服吧。」

  丁俊一擺手,說道:「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說著話,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兒子進了房間,丁母說道:「如果不是我的兒子,他怎麼知道哪個是他的房間呢?」

  丁父皺眉說道:「這倒也是,隻是我聽他說話的腔調跟臉上的表情可有點不像咱們的兒子。咱們的兒子向來是穩重、斯文,哪像他這麼油腔滑調。我真有點懷疑,是別人的孩子走錯屋。」

  芳子沈吟著說:「倒真是有點不同了。」

  丁母固執地一揮手,說道:「你們要是不認他的話,我可是認他。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難道我會認錯嗎?如果認錯了,我就是瞎了眼了。」說話間,丁俊已經從房�出來了。他換了一身幹衣,頭發也擦幹了。

  他回到客廳之後,對父母一笑,並彎腰行了個禮,說道:「兒子不孝,讓你們操心了。」

  丁母誇道:「我兒子多有禮貌呀。」說著,拉著他的手,領他坐在沙發上。

  丁父跟芳子也找了個位置坐下,想聽聽丁俊能說出什麼話來。

  丁母慈祥地問道:「兒子,這一整天你都跑哪�去了,把我們三個人都要急死了。對了,你有沒有吃飯?」

  丁俊回答道:「我身上沒有錢,又找不到家,我上哪�吃飯去?能回來已經不錯了。」

  芳子站起來說:「我去給你做飯好了。」

  丁俊對芳子擠了一下眼睛,帶著色笑說:「芳子,辛苦你了,回頭我一定會好好謝你的。」芳子嗯了一聲,向廚房走去。

  見兒子這副德性,老頭子氣不打一處來。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自己的兒子可是斯文有禮的,可從來沒有對芳子這麼輕薄過。這小子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嗎?丁父盯著丁俊看,想看出其中的奧秘來。莫非經過這不到兩天的時間,他就徹底變樣了?

  丁母是一點疑心都沒有呀。她樂得合不攏嘴,上上下下看著兒子,還拉住兒子的手不放,生怕他馬上從眼前再度消失了。

  丁父仔細觀察,他發現這人跟兒子長得一樣,應該是丁俊沒錯。但這人的氣色比兒子要好多了。兒子因為身體不好,向來是臉色較白的,而這人是滿臉紅光,健康得似乎能打死老虎。兒子說話時,總帶著像女孩一樣的靦腆,而這人可一點不那樣,而且看起來信心十足,勇敢無比,絕不像一個膽小的人。他記得自己的兒子膽子不大,看到一隻蟑螂都嚇得變了臉色。自己因此還嘲笑過他呢。

  丁母又舊話重提,說道:「兒子,你快告訴我,今天你都到哪�去了?可把我跟你爸給擔心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媽都不想活了。」

  丁俊陷入了沈嗯,說道:「我從一個地方跑出來,上了大街,沒有目的地溜躂,溜躂了一整天,覺得空氣可真好呀。到後來我有點累了,覺得應該休息了,我應該回家。誰知道,我家在哪�,我都忘了。我就到處找人打聽,我家在哪�。我把地址說給別人,別人就指點我。我沒有錢,沒法坐車,我隻好慢慢走。轉來轉去,轉到現在才到了家。」

  丁母心疼地說:「這可苦了你了。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回來呢,我們好去接你呀。」

  丁俊頭一低,說道:「媽,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把咱家的電話也給忘了。」

  丁父聽了一愣,問道:「那你還是否記得,你在上街之前,你在哪�?你都幹了些什麼呢?」

  一聽這話,丁俊再度陷入了沈嗯。他以手敲頭,半天才說:「我好像在一個床上睡著了,睡著睡著,有人喊我,說該上路了。我就跟他走。走到半路,碰到一個像鬼一樣的家夥,他將我給劫住了,跟我說,說我走錯地方了,說我應該回家。結果我就回來了。一回來我就好像從夢�醒來了,接著看到兩個人在我眼前倒下了。我都不明白怎麼回事,然後我就從窗戶跳出去走了。」

  丁父又問道:「在這之前的事呢,你不記得吧?」

  丁俊轉動著眼珠,手支著下巴,為難地說:「我腦子�一團霧水,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丁父又問道:「那你還記得你在哪�上學嗎?都認識什麼人嗎?比如說貞姬。」

  丁俊聽罷眨了眨眼睛,說道:「貞姬?這名字好像有點熟兒呀。」

  這時芳子從廚房出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一聽他想不起貞姬是誰了,心�不由地一喜,心說,他可能得了失憶症,把夢中情人貞姬都給忘了,這可是好事呀。幸好他還記得自己的親人,自己的父母,還有我。如果他把我也給忘了,那可是天大的不幸呀。

  他怎麼會得失憶症呢?在這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最重要的是他怎麼會複活呢?啊,他看我的眼神好色呀,像是要看透我的衣服一樣。丁俊從前可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我的。他要是有這樣的舉動,我們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真是怪事。不過能回來就好。

  芳子微笑道:「丁俊,我給你弄了一碗麵,你看口味合嗎?」

  丁俊連忙站起來,感激地朝她一笑,向廚房走去了。他一走,三人目光對了一1「。

  丁母再度埋怨起丁父來:「老頭子,瞧你剛才那口氣,那不像是問話,倒像是警察審犯人呢。你也不怕把兒子給嚇壞了。」

  丁父輕哼一聲,說道:「老婆子,難道你沒有發現嗎?你兒子現在膽子可變大了。再不是從前的膽小鬼了。」說著話,向廚房方向看了一眼。

  芳子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她一言不發,轉頭向丁俊的房間走去。她想看看,房間會因男主人的歸來,有些什麼變化。

  一進房間,隻見那潮濕的衣褲像垃圾一樣在地上散落著。而一雙濕襪子竟然扔到了床上,似乎把床單都弄髒了,這令芳子挺不舒服。丁俊怎麼會變成這樣人呢?

  再往桌上看,那隻玩具獅子端端正正地放在那�,不濕也沒倒。芳子起了疑心,嘿,他為什麼對這隻東西這麼細心呢?她想不通。

  這個人員是丁俊嗎?芳子也沒有把握了。

  芳子帶著好多的疑惑退回客廳。這時丁俊已經吃完東西了,正跟丁母一起聊天呢。丁父雖然對這個剛出現的兒子有些不滿,但畢竟他是自己的兒子,也坐在旁邊相陪著。

  見芳子出來了,丁俊衝她露出笑容,誇道:「芳子,你煮得麵真好吃,我還沒有吃夠呢。你的水準我看可以到大飯店當師父了。」說著話,目光又在芳子的胸脯上掃了一眼。掃得芳子如觸電一般,一股熱流從頭流到腳。她心說,這家夥一定不是丁俊。丁俊說話哪有他這麼誇張,再說了,他對我向來是尊重的,從沒有用這麼色的眼光看我。唉,即使他不是丁俊,我也得當他是丁俊了。他不是丁俊的話,怎麼會跟丁俊長得一樣呢?

  芳子抿嘴一笑,說道:「你喜歡吃就好。你先跟伯父伯母談著,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丁母在旁誇道:「你看芳子是多麼懂事的姑娘呀,兒子,你就知足吧。」

  丁俊朝芳子嘿嘿笑著,笑得不懷好意,接著咧大嘴說道:「芳子呀,如果你不反對的話,咱們結婚吧。」

  芳子一直期待他說這句話,但想不到會來得這麼快。她有點接受不了,再說這家夥未必就是丁俊。我要是嫁給他,等於嫁給陌生人。我怎麼能答應他呢?

  芳子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便朝浴室走去。丁母在其身後還說道:「兒子,你看芳子她害羞了。你要想娶她的話,一定得對她好些,像以前那樣是不行的。」

  丁俊好奇地問道:「我以前對她怎麼樣呢?」

  丁母也不傻,隱約知道兒子是得了失憶症,至少是部分失憶。她不想勾起不愉快的往事,造成對芳子的傷害。於是丁母一笑,說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後對芳子要像對自己的妻子一樣,知道嗎?」

  丁俊響亮地答應著:「知道了,媽,我以後就當她是自己的老婆。」

  丁母哎了一聲,說道:「兒子,這就對了。隻要你對芳子好,跟她成了家,我跟爸就是馬上死了,也能閉上眼睛。」

  丁俊搖頭道:「不,媽,爸。」他的目光在兩位老人的臉上一轉,接著說道:「你們的精神好,身體也好,活到九十歲也不成問題。」

  丁母聽了眉開眼笑,暗誇兒子會說話,比以前可強多了。以前丁母經常批評他,說話就像是女人,而且表達能力太差。這回兒子一回來,口才都進步了,丁母想不高興都不成。

  而丁父卻想,我的兒子這是怎麼了,有點變得頑皮、油滑了,這哪�是丁俊呀?可不是丁俊又是誰呢。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呢,誰能告訴我。

  這時芳子回來了,衝丁俊說道:「丁俊呀,水放好了,可以去洗澡了。」

  丁俊望著芳子,說道:「謝謝你了,芳子。你將來一定是一位好妻子,更是一位好母親。我喜歡跟你一起。」說著話,朝浴室走過去。

  他進了浴室之後,丁父輕聲問道:「芳子,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嗎?」

  芳子瞅了瞅丁母,見她麵帶幸福,就說道:「他的性格跟說話跟以前不一樣了。」

  丁母點頭道:「我也看出來了。你說這比以前好呀,還是差呀。」

  芳子想了想,說道:「我也說不好,可能有好也有壞吧。」她說的是實話。這個丁俊的嘴皮子可不錯,說話讓人愛聽。可那好色的眼神跟表情讓自己有點不適應。

  丁父點點頭,說道:「芳子說得對,跟我的感受一樣。」

  丁母正色地說:「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兒子。」

  丁父則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隻要他不是壞人,就算他不是我兒子,我也當他是我兒子。」

  丁母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說道:「這是什麼話呀,他就是你兒子嘛。」

  芳子望著丁母,說道:「伯母呀,咱們明天都幹什麼呢?總不能他一回來,我就跟他直接去上學吧?」

  丁母一聽,目光轉向丁父,意思是向丁父拿主意。丁母在拿主意方麵,通常都是要靠丁父的。

  丁父雙手合十,想了好半天,才轉向芳子,說道:「芳子,你是怎麼想的,不妨說出來,咱們可以商量呀。」

  芳子望著兩位老人的臉,說道:「丁俊以前是個病人,這突然回來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了。可是,他畢竟病過。為了安全起見,我看有必要到醫院去做一下全麵檢查,看他的病還在不在。」

  丁父聽得連連點頭:「芳子呀,你想得跟我一樣。我也是這麼想的。丁俊的身體不知道怎麼樣了。檢查一下最好了,我們心�好有數。」

  丁母的臉上又露出憂色,說道:「老頭子呀,一提上醫院,我就心�格登一下子,生怕又有什麼事。」

  丁父說道:「老婆子,我看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憑我的直覺,我看丁俊啥事也不會有。你說呢,芳子?」

  芳子美目眨了眨,說道:「我也不知道,隻盼望他沒事才好。」心�卻說,如果他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我看那才是有問題呢。雖然他複活了,但沒有理由說,他的癌症就能好。他是不是丁俊,隻要到醫院一查,就什麼都明白了。

  丁母長歎幾聲,然後說道:「要去,還是你們去吧,我可不去醫院。那種氣氛才嚇人了。我怕兒子沒倒下,我就先不行了。」

  丁父搖頭道:「老婆子,我看你一定得去。如果讓你在家的話,我更不放心。隻怕這種擔心也會打倒你的。」

  丁母想了想,說道:「到時再說吧。」說著話,她拉著芳子的手坐在自己的身邊,笑眯眯地問道:「芳子呀,我兒子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你有什麼意見嗎?先表個態吧。」

  芳子聽了,臉上熱了。她不禁低下了頭,半天不語。丁母笑著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有什麼害臊的呢。」

  芳子想了又想,鼓足勇氣說道:「我很感謝他向我的求愛,但現在談婚論嫁還有點早呢。我們還是學生,感情再好,也應當以學業為主。等學業完成後,再談結婚的事那不是更好嗎?」

  不等丁母有反應,丁父就誇道:「對、對,芳子說得對,年輕人應該這麼想,這麼做。還是先立業後成家得好。事業有了根基,再成家,日子才能過得幸福。」

  丁母表示道:「等畢業再結婚我沒有意見,不過最好是先把你們的事訂下來。」她望著芳子:「你們一天不確實關係,我這心�就像打鼓一樣跳個不停。」

  芳子想了想,說道:「這個我沒有意見,隻看他的意思了。」心�卻說,我得先搞明白他所有的秘密,我才能決定嫁不嫁他。萬一他是一個幽靈,或者鬼魂呢,我可就慘了,成了電影�的鬼新娘了。

  過了不久,丁俊洗好澡再度出來。大家看去,覺得丁俊比從前還俊俏,更主要的是精神煥發,氣色較好,一點都不像個病人。很難相信,昨天他還是一個癌症病人呢。

  二老又跟丁俊談了一會兒話,丁俊就說道;「爸,媽呀,你們也累了,還是回房睡覺吧。」

  老人都點了頭,丁母也讓兒子去休息。丁俊答應了一聲,丁父就扶著丁母進房了。

  客廳�隻有芳子跟丁俊二人了。芳子說了聲;「晚安。」也準備回房。丁俊一擺手,說道:「芳子,慢著,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芳子心跳加快,本能的緊張。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麵對的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自己記憶中的丁俊。

  芳子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丁俊笑了笑,一點都不靦腆,還帶著一點邪氣。他一把拉住芳子的手,說道;「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芳子被他拉手,更為緊張。但她沒有反抗,還是隨他坐下來了。她覺得他的手比從前要涼一些,這一點跟丁俊也有點不同。

  丁俊注視著芳子的俏臉跟披肩秀發,緩緩地說:「芳子,你真漂亮呀,像一個大明星。」

  芳子一笑,說道:「你越來越會說話了。你拉我坐下,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句話嗎?」

  丁俊搖頭道:「不是呀,我是想問問你,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呢?」

  一聽這話,芳子更不自在了。她小心地收回自己的手,向後退一下身子,離他稱遠點,才說道:「結婚可是一個大問題,怎麼也得咱們讀完書之後吧。咱們如果現在結婚的話,還得靠父母養活,那不就成了寄生蟲嗎?難道你願意咱們過那種寄生蟲的日子嗎?」芳子說得義正嚴辭。這些話如果由別人說出,一定是咄咄逼人的,可芳子聲音柔美,態度和氣,產生的做果也不一樣,是那種令人舒服,便於接受的。

  丁俊點了點頭,目光落到芳子的酥胸上,說道:「你考慮得周到,我就聽你的。」接著,丁俊把眼睛睜大了,用一種癡迷的聲音喃喃地說道:「你的胸罩真好看呐,是白色的,還刺著櫻花呢。啊,你乳房更美,其中一個上邊還長著一個痣呢,真性感呐。」他的目光在芳子的胸脯上掃視著。

  這番話將芳子嚇了一跳。她本能地一捂胸脯,含羞問道:「你怎麼知道呢?」

  丁俊如夢方醒,立刻移開自己的目光,尷尬地說道:「我猜的唄。」

  芳子說句「晚安」後,匆匆跑向自己的房間,一顆芳心快要跳出肚子來了。她感覺他看到自己的胸脯了,那不像是猜的。


  跑回自己的房間後,芳子驚魂未定,眼前晃動的還是丁俊那色眯眯的臉孔。她心�很失望地想,他怎麼變成那副樣子,從君子變成了色狼。以前,都是自己要求的,他才抱自己一下。盡管如此,他還麵紅耳赤呢,仿佛吃虧的人是他。這回他主動進攻了。

  因為慌張,這一晚芳子覺都沒有睡好。她將門反鎖了,心�仍然不安呢,生怕丁俊會破門而入,對自己非禮。如果他要對自己為所欲為,那是自己無法反抗的。

  她始終想不通,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胸罩的顏色,怎麼會知道自己乳房的特點呢?難道他以前偷看過自己嗎?不會吧。看他的樣子,好像他的眼睛有透視能力呀。如果是那樣子,那也太可怕了。

  這一晚芳子沒有像平時那樣睡得香香的。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還紅紅的呢。幸好這一晚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當芳子像以往那樣到廚房做飯時,她看了一眼丁俊的房門,沒什麼動靜,應該是在房�睡著呢。

  芳子深吸一口氣,便進廚房了。可當她做完飯,招呼大家來吃時,門鈴響了起來。一開門,丁俊從外邊走了進來。他身著一身的運動裝,臉上有汗跡,像是晨練去了。

  芳子見了一愣。從前的丁俊早晨是絕不肯起來鍛練的,雖然他身體弱,很需要體能訓練。芳子從前不知有多少個早上想把丁俊從床上拉起,可每次都失望了。想不到呀,這回人家主動起來了。這一種現象使芳子再次認為,這個優點並不是丁俊擁有的。換句話說,這人並不應該是丁俊。

  大家吃飯時,丁母瞅著兒子笑,說道:「我兒子越來越有出息了,竟然出去跑步了。」

  丁父點頭道:「好哇,這回不用我操心了。要是早這樣的話,我早就把我一身的本事教給他了。」

  丁俊臉現驚喜,說道:「爸,那太好了。你年輕的時候可是搏擊高手呀。你應該把本事都給我,別讓你的絕技失傳了。」

  丁父注視著丁俊,說道:「隻要你願意學的話,爸爸我是不會拒絕你的。隻怕你吃不了那個苦。以前我不知道跟你說過多少回,你都不感興趣。」

  芳子幽幽地望著丁俊,心說,丁俊身體弱,膽子小,在學校的時候不但男生不當他是一回事,就連女生有時也敢欺侮他。他是典型的膽小如鼠的男生。因為這個,作為搏擊高手的老爸,不知道因此慚愧過多少回呢。一個搏擊高手的兒子,竟然如此窩囊,丁父時常覺得�不起頭。兒子今天這麼說,正合他意。然而高興之餘,又有點不安。他隱約覺得,這人可能不是他的兒子。

  芳子冷眼旁觀,發現丁俊在丁父答應授藝之後,臉上一直帶著滿意的笑容。看來他是很在乎這件事的,不像是裝的。雖然接觸時間很短,芳子也認為這人的綜合條件也比從前的丁俊強得多了。隻是那方麵太讓人失望了。

  吃完飯後,大家又在一起聊一陣兒天,接著丁父就告訴丁俊,說今天咱們不做別的事,要去醫院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因為隻有知道身體狀況如何之後,才能決定上學的日子。

  丁俊笑著點點頭,並沒有意見。芳子的美目觀察著他,心說,隻要到醫院一查,就能確定你是不是假貨了。

  時間差不多時,一家四口一起下了樓,叫上計程車,向那家著名的醫院奔去。到地方之後,下了車,往醫院�邊走。

  丁俊感慨道:「如果咱們也能有自己的車就好了。」

  丁父說道:「你老爸混了一輩子,也沒有混一台車回來。別看我這輩子掙的錢不少,可是都花掉了。」

  丁俊問道:「怎麼花掉的?」

  丁父臉現愧色,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喜歡喝酒,喜歡交朋好友,揮霍了不少錢。後來結婚之後,又買房子,又治家產的,也沒有攢下多少錢。等到經濟稍微好一點時,你又三天兩頭的鬧病,結果到今天了,我也沒買到一台車。」

  丁俊噢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因為我呀。我以後一定得掙大錢,早日買到一台好車,拉著你們出去兜風。」

  丁父心說,好大的口氣,也就吹吹牛吧,買一輛車有那麼容易嗎?而丁母聽罷非常高興,誇道:「還是我兒子有誌氣呀,你媽我就等著坐你的好車了。」

  丁俊很認真地說:「我不會讓你等多久的,放心吧。」

  芳子側臉瞅著他,心說,別管是不是吹牛,就憑這一點,已經比丁俊強得多了。這種強硬的話,丁俊可從來沒有說過的。

  在走廊上,偶然遇到了上次照顧丁俊的護士,那護士冷不丁看見他,竟嚇了一跳,失聲道:「你怎麼還活著?」

  丁俊見那護士長得有幾分姿色,就衝她壞壞地一笑,說道:「世上的美女這麼多,我怎麼舍得死呢。」

  護士驚慌地眨著美目,像夢囈地說道:「那不可能,那不可能,你的確已經死了。」

  丁俊指著自己的胸,說道:「你摸摸看,我死了沒有。」

  那護士猶豫著伸出纖手,慢慢放到丁俊的胸上,那有力的心跳簡直要把她的小手給彈開。她更為驚訝,說道:「你的確是個活人呐,這怎麼可能?」

  丁俊見她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胸上,感覺非常受用,嘴上調笑道:「我的心上人瞅著你,她可能在吃醋呢。」說著瞅著芳子一眼。

  那護士這才猛地收回手,臉上還是一團疑惑,接著像是踩到蛇一樣,尖叫著跑遠了。丁俊見了,發出爽朗的笑聲。

  丁母一碰兒子的胳膊,說道:「兒子,別理她,她看來有病。」

  丁俊笑罷,眯著眼睛,對著護士消失的方向說道:「長得還不錯,就是智商低了點。」說著話,伸向舌頭舔了舔上唇。這一幕正好讓芳子看得真切,覺得好反感,心說,真是個色狼。這哪�是丁俊呀。

  四個人接著往前走,不想對麵竟走來了貞姬跟他的男朋友傑克。貞姬停下來,向丁父丁母打了招呼,然後看見丁俊了,咦了一聲,說道:「丁俊,你真的沒有死呀?」一臉的驚異。

  丁俊見到一個大美女,心情極好,說道:「是呀,是呀,我還活著呢。哦,這位小姐,你的芳名是什麼?怎麼和你連絡啊?」

  這話差點把貞姬給氣暈了。她心說,你這個家夥對我暗戀不知道多久了,你當我的麵還裝什麼蒜呀,居然裝不認識我。這使貞姬很不好受,自尊大為受傷。而他的男朋友聽了倒大感舒服。

  貞姬指著自己的臉,正色地問道:「丁俊,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丁俊貪婪地看了貞姬一陣兒,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這人是誰,就回答道:「看著很眼熟兒,就是忘了名字了。」

  一聽這話,貞姬更生氣了,嘴唇都有點顫了,問道:「丁俊,你再想想,你還記得你給我寫情書的事嗎?」

  丁俊搖了搖頭,說道:「有過這事嗎?」他一臉的真誠,不像在說謊。

  貞姬又提醒道:「你還記得吧,你有一次看我看得直眼了,被人打了兩拳,鼻子都出了血了。」說著指指傑克。傑克對丁俊笑了笑,以加深他對自己的印象。

  哪知道丁俊在搖頭之際,還冒出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我丁俊就算是曾經看你看得直眼了,那也是正常的事,這是男人的本性呀,這並不該打呀。再說了,誰有膽子打我呀,除非他是貓尿喝多了。」

  這一句話不要緊,傑克的眼珠子立刻瞪起來了。因為打丁俊兩拳的那個人就是他。他那時還嘲笑丁俊說:「小子,想打我的女人的主意,除非你能打敗我。」當時丁俊連個屁都沒敢放,就捂著青腫的臉走開了。

  芳子怕丁俊吃虧,連忙說道:「你們不要誤會呀,丁俊這次回家之後,得了失憶症。除了他的父母跟我之外,很少能記得別人了。」

  傑克點了點頭,氣消了不少。而貞姬卻質問道:「芳子呀,不會吧,他什麼人都忘了,為什麼還記得你呢?在他的心�,咱們誰更重要一些呢。」說著向丁俊望去。

  丁俊嘿嘿一笑,瞅瞅芳子,又看看貞姬,色色地說道:「你們兩個都很重要,都很漂亮呀,漂亮得讓人心�癢癢的。芳子已經決定嫁給我了。如果你也想嫁我的話,我會考慮讓你當二房的。」說著話,他放肆地笑了起來。這笑容在傑克看來,無疑像一隻要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貞姬氣得臉都變色了,指著丁俊咬牙道:「丁俊,就憑你這一句話,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丁俊眯著眼笑道:「還做什麼朋友呀。芳子是我的大老婆,你當我的二老婆好了。」說著下巴一揚,挺了挺胸膛,一副大男子漢的氣勢。

  傑克氣壞了,嗖地跳上前,一把抓住丁俊的手,手上一叫勁兒,有心讓丁俊當場慘叫出來,讓他吃點苦頭。誰知道,結果卻跟他想的完全兩樣,這更使他大跌眼鏡。


  第三章 魔頭乍現
  傑克一叫勁兒,以為不把他手腕捏斷,也捏得他齜牙咧嘴。哪知道一捏之下,那小子啥事沒有,神情自若。倒是傑克,像捏在一塊石頭上一樣。瞧那架勢,丁俊沒啥事,吃虧的倒是傑克了。

  丁父怕兒子受苦,連忙一把扣住傑克的肩膀,喝道:「你給我放手。」傑克立刻覺得肩上劇痛,半邊身子發麻。而丁俊一反手,竟拿住了他的手腕,他想鬆開都不行。連疼帶急,傑克出了一頭的冷汗。

  芳子不明所以,在旁花容失色,連聲喝叫:「快放開丁俊,不然的話,我要喊人了。」

  傑克是有苦說不出呀,他想放手就能放手的嗎?現在主動權操在人家的手�。自己由主動者變成了受害者。

  丁父也看出點苗頭來了,便鬆開手。丁俊見老爸這麼仁慈,也順勢給傑克一個台階下。一鬆手之後,傑克疼得直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

  貞姬不明白怎麼回事,還對丁俊發牢騷呢。她說道:「丁俊,以後你想追我也沒有機會了。我現在正式宣布,我最討厭的男人就是你了。」說著話對傑克一使眼色,二人大步而去。幸好傑克隻是手上受疼,要是疼在腳上,這個糗可丟大了。

  他們去後,丁俊對著他們的背影,笑嘻嘻地說道:「就這兩下子,還敢出來混呢,真是不知深淺。」

  芳子湊上來,關心地說:「你沒有事吧,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的臉上充滿了關切跟柔情,樣子很動人。

  丁俊看得心一蕩,笑了笑說:「沒事,沒事,你看我多強壯呀,吃虧的隻能是他。」

  丁父望著丁俊,心�更是犯起了嘀咕。他越發認為,這人不像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兒子要是被傑克給捏上,隻怕就成了等宰的羔羊了。

  丁母在旁說:「都快把我給嚇暈了。」說著話,拉著兒子的手看看,想看看傷到沒有。

  丁父說道:「有我在,我會讓他吃虧嗎?」

  丁母囑咐道:「老頭子,你以後要多教兒子一些本事呀,免得他在外麵被人家欺侮。他從小到大,可被不少人欺侮過呀。」

  丁父微笑道:「老婆子,你就放心吧。以後呀你兒子不欺侮別人,別人已經燒好香了。」說話間,他們掛了號,準備給丁俊來個全身檢查。

  在檢查之前,該院院長領著幾個人來了,都對丁俊另眼相看,那眼神像在看外星人一樣。丁俊衝他們一笑,說道:「各位有什麼話等我檢查完身體再說好嗎?」

  院長問旁邊的醫生:「那個在咱們醫院死的就是他嗎?」

  那個丁俊的主治醫生隔著厚厚的近視鏡片再度打量一番丁俊,重重地點頭說:「院長呀,沒錯,就是他。」

  院長瞪大眼睛觀察一會兒丁俊,又問醫生:「你確定當時他已經死了?」

  醫生露出一臉的笑容,無限委屈地說道:「院長呀,我是專校畢業,幹了這麼多年醫生,我何會出過什麼差錯?在我還沒有進醫校時,我就有準確判斷一個人是生是死的本事了。」

  院長噢了一聲,指了指丁俊問道:「那你說他為什麼還能站在這�呢?」

  醫生的小眼珠一轉悠,低聲道:「以我看,這很值得研究呀。」

  院長問道:「你說怎麼辦?」

  醫生回答道:「他不是來檢查身體的嘛,來得正好呀。咱們就查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問題了。他是得肺癌死的,咱們重點要查查他的肺。我就不信,他的肺會跟正常人一樣。」

  院長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就這麼辦!」接下來,院長吩咐了,讓丁俊頭一個檢查身體,讓別人通通讓位。

  丁俊這時有了一個主意,他突然說道:「爸、媽,芳子,咱們回家吧。」

  那三人都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丁俊說道:「我還是不檢查身體了。咱家窮得很呀,萬一查出點病來了,我可治不起。我還是回去吧。」說著話轉身就走。那三人喊他,他都不停。

  院長這時大叫道:「丁俊,你等一下,我有話說。」

  丁俊回過頭,停住步,笑嘻嘻地說:「院長大人有何貴幹呀?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呀。」

  院長鄭重地說:「你是在我們醫院死掉的,現在卻又沒有死。我們一定得弄明白怎麼回事,不然的話,會影響我們醫院聲譽的。」

  丁俊咧嘴笑道:「那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是錢呀。我沒有錢,我看不起病呀。你們想怎麼看,我可不一定配合。除非……」說到這�,丁俊打住不說了,卻向院長招了招手。

  院長會意地湊上前,問道:「小子,你有什麼意思,盡管說好了。」

  丁俊很老練地說道:「院長是個聰明人呀,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呢。」說著話,丁俊晃了晃手�的掛號單子。

  院長是老江湖,有啥事他不懂呢?院長沈吟一會兒,說道:「好好好,你今天檢查的費用全免了。這總行了吧?」

  丁俊眯眼笑了一下,說道:「院長呀,你看我父母年紀那麼大了,身體也不好。他們養我這麼大,我還從沒有孝順過他們一天呢。今天反正是檢查,一齊也給他們查一查吧。如果查出點毛病的話,醫院也都給免費了吧。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你大家大業的也不差那幾個錢。」說著話,丁俊像一個生意人一樣,朝院長擠鼓著眼睛。

  院長聽得嘴都睜大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全家檢查全免費,治病也全免嗎?」

  丁俊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了。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到別家去也一樣。我告訴別人,你們這�查不了,水準不行。」說這話時,一大群記者從門外跑了進來,嘴�大叫著丁俊的名字。

  丁俊朝他們直笑,說道:「院長,他們來找我來了,我正好有不少話要說呢。」

  院長趕緊把丁俊拉到一邊,一咬牙,低聲道:「好好好,我全答應好了。你可不能對記者亂說話呀。」

  丁俊哈哈笑道:「聰明人好辦事呀。」一�頭,隻見那麼多的鏡頭正對著自己閃爍。原來記者們在對自己和院長照相呢。

  照相之後,記者們就將丁俊一家人連院長都給圍了起來,問一些他們跟廣大觀眾們都感興趣的問題。

  丁俊很大方地向大家招手,說道:「各位記者朋友,感謝你們的關注。你們想問什麼,我都會盡力回答的。不過,我今天是來檢查身體的,蒙院長大人照顧,給我們一家人檢查的費用全都免掉了。這家醫院真好呀。你們想問什麼,等我檢查完之後,我再回答你們,到時一定讓你們滿意。」記者們聽到這話,都歡呼雀躍的。因為他們今天要有收獲了。

  接下來,丁俊跟一家人擺脫記者們的糾纏,一關接一關的檢查身體了。丁俊父母並沒有自己查,而是隻讓兒子查。兒子的檢查結果不出來,他們什麼事都不想做。

  足足用了差不多一上午的時間吧,丁俊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院特地派了一個專家拿著單子給丁俊一家人解難。

  那專家挨個單子看過之後,鄭重宣布:「丁俊先生身體健康,什麼毛病都沒有。」

  一家人都大驚失色,丁母最先露出笑容,雙掌一合,念念有詞地說道:「真是老天保佑呀,我兒子終於成為一個健康人了。我以後再不用在這方麵擔心他了。以後他成了家,有人照顧了,我這把老骨頭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麼牽掛了。」說到這兒,丁母的眼圈都紅了起來。

  芳子聽了也愣了,半天都說不出來。這一結果更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應該不是丁俊呀。自己以後可跟他怎麼相處呢?

  丁父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了。他湊到專家跟前,強調道:「醫生你沒有看錯吧。」

  專家拉長了臉,說道:「我是醫學博士,你說我會看錯嗎?」他的聲音冷冷的,對丁父這話很不滿。

  丁父歉意地笑了笑,說道:「醫生呀,以前他的肺癌可是很嚴重的。你能不能找出那張查肺的單子,給我解釋一下。」

  專家見他一把年紀,也動了善心,便找到那張單子,一句一句地給他解釋起來。大意是丁俊的肺部功能正常,沒有一點病變的跡象,似乎比最健康的人肺還好呢。這一結果使丁父受到震撼。他像受到雷擊一樣,無力地坐到椅子上,一句話不說。隻用複雜的眼光審視著丁俊。

  丁俊正拉著芳子的手,笑道:「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的身體沒問題。就算是現在入洞房,我也有過關的能力。」

  芳子聽得臉紅撲撲的,輕輕地掙開,說道:「不要亂說話,你爸媽跟醫生都在跟前呢。」

  這時院長跟一幫醫院人士也進來了。他們已知這一結果了,也都傻傻地說不出話來。

  丁俊的那位主治醫生過了好久才冒出一句來:「我活了這麼大,接觸過這麼多的病人,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怪事呢。」

  院長像望著怪物地瞅了丁俊半天,最後說道:「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這工夫,那幫無孔不入的記者們又像蒼蠅一樣飛了進來,誰都阻止不了。


  丁俊對付記者真是有一套。隻見他湊近院長,跟他低聲嘀咕一陣子之後,院長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找來自己的助手,交待了幾句。不一會兒,就見一些人搬來桌子跟幾把椅子,擺在屋�的顯眼位置。然後,丁俊請父母跟芳子都坐了下來,開始打發這幫讓一般人見了都頭疼的記者們。

  也不用別人讓他,院長自己也坐在了桌子後麵,跟丁俊一家來個並排。還沒有坐穩呢,記者們的問題便如排山倒海倒地襲來。院長對於這種場麵是見得多了,回答問題遊刃有餘。再看丁俊,交叉雙臂,翹著二郎腿,也是伶牙利齒,反應敏捷,一點也不比老江湖的王院長遜色。

  對於記者們提出的一些敏感問題,丁俊采取了所答非所問的戰術,讓記者們抓不到一點真實,卻又無可奈何。而丁俊的家�人,在丁俊的授意下,也隻是坐著,並不輕易開口。這樣子做就使他們少了不麻煩。

  大概有三十分鍾吧,丁俊宣布記者招待會結束,記者們隻好失望的離開。他們還沒有過癮呢。

  丁俊告訴他們說:如果想采訪我的話,別到我家�去。我在學校上課,你們可以到那�找我。這話多少給記者們一些安慰。

  當丁俊一家準備離開時,院長竟然大發善心,命令自己的司機用豪華轎車將這四口人送回家。這使丁父丁母大有受寵若驚之感,連芳子都有點意外呀。而丁俊卻不以為然,好像人家應該送他是的。

  丁母見兒子如此風光,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來。而丁父跟芳子卻都陷入了沈嗯。他們都清楚,這個人不是丁俊。丁俊哪能比得上他呢?如果丁俊這麼出色的話,丁父這輩子死而無撼了。

  芳子的心理更為複雜。她欣賞這個人的能力,但也懷念從前的丁俊的單純跟厚道。如果二人的優點能合在一起,那就是完美了。

  在車上,丁俊對父母噓寒問暖的,使丁父心�多少能舒服點。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呢,即使不是吧,他也該知足了。至於芳子,也說不出對他到底有什麼印象,好像好壞都有吧。隻是一想到對方的好色,就有點反胃。

  到了丁家樓下,下了車後,將轎車打發走了。丁俊對著遠去的轎車歎道:「這車坐著真爽呀,以後我也得有這麼一台,嗯,要比這個更氣派一些才行呀。」

  丁母安慰道:「兒子,不要急。以後你一定能掙來一輛車的。」

  丁俊傲然道:「一輛車算什麼呀,我要掙好多好多的錢,我要比這�的首富還要有錢。那才是我的初步理想。」

  芳子驚訝道:「初步理想?」

  丁俊認真地回答道:「對呀。這隻是第一步,我的野心大著呢。我要衝出亞洲,走向世界,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丁俊的名字。」

  芳子說道:「那你可就跟港督一樣有名了。」

  丁俊一搖頭,說道:「港督算什麼呀,要像美國總統一樣有名才是真格的。」說著眼睛一眯,儼然已是總統模樣了。

  隨後,三人上了樓,回家休息。經過這一次體檢之後,一家人除了丁俊跟丁母之外,其餘二人的心�都不能平靜。當答案展現在他們的眼前,他們的心�都不是滋味兒。可又能怎麼樣呢?不承認他是丁俊,將他趕走嗎?那樣隻怕比留下他更糟糕呀。

  丁父私下�問芳子:「如果他不是丁俊的話,你有什麼打算呢?」

  芳子一臉的愁苦,說道:「我也不知道呀。隻是他不是丁俊,那他又是誰呀?」

  丁父沈吟著說:「即使他是丁俊,也跟以前的丁俊有了很大的不同。我的兒子我是了解的。你也能看得出來,他跟丁俊有什麼不同。」

  芳子問道:「那丁伯父,那現在的丁俊,你還認不認他這個兒子呢?」

  丁父想都不想地說:「我認,我當然認了。隻要他不是壞人,不幹壞事,我就當他是我的兒子。我會盡力地教育他,讓他成為一個人才的。」

  芳子真誠地說:「以我看呀,現在就是不用教育,他也已經成為一個人才了。」

  丁父由衷地說:「是呀,是呀,他可比原來的丁俊強得太多了。如果讓我選,我寧願選現在這個。這個更像是男子漢。你說呢?芳子。」

  芳子皺眉道:「唉,我也說不準呀。總之,隻要他是丁俊,我就會好好待他的。」

  至於丁母,對兒子非常滿意。她認為兒子的變化是上天賜來的。她覺得老倆口一輩子積德行善,應該得到回報。因此,她整天都是美滋滋的,不像芳子跟丁父那麼心事重重的,像是有什麼惡事隨時發生似的。

  這天晚飯後,芳子被丁俊叫到房間去。芳子有幾分緊張,生怕有什麼危險,進房時,有意不關上門,遇險時便於逃脫跟喊人。

  丁俊注意到這一點了,他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丁俊請芳子坐到自己的床上,而他自己坐到椅子上,瞅著芳子出神。芳子被他的炯炯的目光盯著,像是被寒光射到一樣發涼。她不安地向旁挪了挪身子。突然想到他的眼睛可能有透視功能,便將身子轉到一邊去了。

  丁俊見了隻是哈哈一笑,說道:「芳子呀,瞧你嚇的,我有那麼可怕嗎?又既不是虎豹豺狼,也不是毒蛇蠍子,你怕我幹什麼?咱們以前不是挺好嗎?」

  芳子不敢跟他目光相對,說道:「你不是失憶了嗎?你怎麼還記得咱們的事?」

  丁俊說道:「我是有點失憶了,但咱們的事我還記得呢。我記得咱們小時候,我經常背著你,你動不動就為了一點小事哭紅鼻子。」

  芳子聽了很不好意思,說道:「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呀。你瞧,我現在就不哭紅鼻子了。」

  丁俊微笑道:「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等咱們一畢業就結婚好不好?」

  芳子臉上再次發燒。她鎮定一下情緒,問道:「你看我還適合嫁給你嗎?」

  丁俊堅決地說:「當然適合了。我不是說過嘛,你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誰娶了你,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芳子聽了高興,說道:「你越來越會說話了,讓我越來越陌生了。」

  丁俊轉頭瞅瞅桌上的玩具獅子,長出一口氣,轉頭又說道:「這回檢查完身體,你一定放心了吧?」

  芳子聽他提起這個茬,就說道:「我來問你,你住院時得的是什麼病,你還記得嗎?」

  丁俊注視著芳子的俏臉,說道:「我當然記得了,是肺癌呀。」

  芳子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死呢?」

  丁俊不答反問:「你很希望我死嗎?」

  芳子搖頭道:「我當然是希望你活了,可是你真的活了,我反而奇怪了,這可是絕症呀,你怎麼能逃過死亡的命運呢?你居然又醒來了,真是不可琢磨。」

  丁俊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我也說不清楚。當我醒來的時候,好多事都不知道,也說不清楚。」

  芳子嗯了一聲,說道:「既然這些事你說不清,我就不問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丁俊說道:「有話隻管說好了,咱們的關係不用拐彎抹角的。」

  芳子目光一轉,盯著桌上的玩具獅子,慢慢地問道:「這個『獅子』你是從哪�得來的?」

  丁俊拍拍自己的頭,說道:「想不起來了。」

  芳子又問道:「那你昨晚回來的時候,為什麼別的東西都沒有,偏偏身上還有這個『獅子』呢?」

  丁俊想了想,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我不能丟掉它。我如果丟掉它的話,自己的生命好像就不在了。」

  芳子聽了奇怪,說道:「這隻獅子有那麼重要嗎?」

  丁俊將玩具獅子抱在懷�,說道:「應該是這樣。」

  芳子問道:「你怎麼知道呢?」

  丁俊堅定地回答道:「我能感覺到的。」

  芳子站了起來,說道:「我沒有什麼話要說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咱們去上學。」

  丁俊嗯了一聲,也站了起來,說聲晚安。可當芳子要出屋時,丁俊又說道:「芳子,等一下。」

  芳子回頭問道:「什麼?」

  丁俊微笑著湊上來,說道:「你的臉好美呀,我很想親一下的。」說著話,也不管芳子是否願意,湊上嘴使勁親了一口。親得芳子芳心亂跳。她什麼都沒有說,就匆匆出去了,好像多留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這會兒是親臉,再過一會兒止一定要提出多麼無禮的要求呢。

  芳子離開後,丁俊關上門,嘴上還留著芳子臉上的輕清香。他坐回椅子,自言自語道:「真是一位美少女呀,不但讓人想親親,還想幹點別的。我真是運氣呀。」

  話音剛落,一個猶如破鑼般的聲音笑起來。丁俊吃了一驚,轉了一圈找人,也沒有找到,而那聲音仍然響個不停。

  那笑聲戛然而止,說道:「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的。」

  丁俊還在屋�轉著圈子。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目的。那聲音又狂笑了幾聲,說道:「你猜我在哪�呢?」

  丁俊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細細感覺那聲音對自己的影響,隨口說道:「怎麼你說話時,我的身體有感覺呢。v」

  那聲音哈哈笑了,說道:「這就對了。因為我就在你的身體�呢。你說,你能找到我嗎?」

  一聽這話,丁俊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樣,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丁俊惴惴不安地問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到我的身體�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那聲音陰森森地一笑,說道:「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那時候你已經死了。」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我已經死了?」

  那聲音嘿嘿笑著,令人毛骨悚然,笑罷他說;「沒錯,當你握著玩具獅子死掉的時候,我就進入你的身體�。我在你的身體�適應了好久,忙活了好久,才趕在你被火化之前,把你弄醒了。」

  丁俊問道:「我既然已經死了,你怎麼能把我弄醒呢?連醫生都沒有辦法,你憑什麼就有辦法呢?」

  那聲音無限得意地說:「醫生算個屁呀,怎麼能跟我比呢?我老實跟你說吧,我是有魔力的。」

  丁俊一怔,問道:「魔力?」

  那聲音答道:「是的。我有魔力的,死人我能把他變活了,活人我也能把他變死了。別看你得的是絕症,我照樣能讓你活著,照樣能把你的肺變成健康的肺。沒有我的話,這時候你已經變成一堆灰了。」

  丁俊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說了半天,你到底是誰?」

  那聲音又狂笑起來,說道:「我對你好,可是要讓你付出代價的。我可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好。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什麼美女呀,金錢呀,但你也得幫我。」

  丁俊問道:「我怎麼幫你呢?」

  那聲音神秘地說:「現在不跟你說,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你就做好報恩的思想準備吧。」

  丁俊長出一口氣,問道:「他們都說我有點變了,請問,我怎麼會變呢,我不就是丁俊嗎?」

  那聲音解釋道:「你的肉體是丁俊不假,但你的靈魂隻是一半丁俊。你明白吧?」

  丁俊回答道:「我不全明白。」

  那聲音再度耐心地解釋道:「你的肉體是丁俊的,但靈魂有一半是我的。所以你的性格跟本事,和原來不太一樣了。」

  丁俊這才明白怎麼回事。他又問道:「為什麼我得了部分失憶症,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像那個貞姬,好像以前跟他很熟兒似的。」

  那聲音很色情地笑了起來,說道:「你跟她當然很熟兒了,你沒聽人家說嗎?你以前使勁地追過她,隻是沒有追上,讓那個叫傑克的家夥給追上了。」

  丁俊哦一聲,說道:「原來我以前這麼差勁?可為什麼我就想不起來我認識那個叫貞姬的美女呢?」

  那聲音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正在練功呢,我練功期間,你的記憶力會受到影響的。因為魔力會給你的記憶造成破壞,誰叫咱們用同一個肉體了呢。」

  丁俊歎道:「那我豈不是吃了大虧嗎?我拜托你還是離開我的肉身吧。」

  那聲音有幾分惱怒了,丁俊隻覺得腸子一痛,那家夥竟然在他的腸子上抓了一把。那聲音警告道:「小子,不要恩將仇報,過河拆橋。我剛把你的病治好,你就想甩掉我,哪有那麼容易的。如果你以後再說這種屁話,再有這種屁想法,我照樣可以讓你重新回到殯儀館,照樣把你變成一堆骨灰。」接著,他就痛罵起丁俊來,罵得五花八門的,令人惡心。

  丁俊歉意地笑了笑,說道:「老兄呀,求你別罵了。我不趕你走就是了。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就是了。」

  那家夥怒氣減少,說道:「這還像一句人話。」

  丁俊問道:「我以前的性格什麼樣?我現在的性格為什麼會這樣?」

  那家夥嘿嘿笑著,說道:「以前的你窩窩囊囊,老實得像一隻綿羊,連追求女孩子都不會。給人家寫了封情書,還不敢拿去。結果被你的同學偷走給人家送去了,那女的看都不看就罵你是膽小鬼。」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這個丁俊呀,足夠差勁兒的。追女孩子嘛,寫什麼情書呀,這都是什麼時代了,這方法也太老土了吧。」

  那家夥接著說:「現在的你就不同了。自打我進入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中有了我,你的性格就有一半像我了。」

  丁俊重複道:「有一半像你?」

  那家夥說道:「不錯呀。如果不是像我的話,你現在能變得這麼硬氣,這麼機靈,這麼會說話嗎?」

  丁俊問道:「你的性格也是這樣嗎?」

  那家夥回答道:「不全是這樣。在我練魔法之前,我的性格就跟你現在一樣。等我成了魔,我的性格變得就不像我了。那時候,誰跟我過不去,我就殺誰,連一點顧慮都沒有。結果就造成了後續的悲劇。」說到這兒,他的聲音轉為悲涼。

  丁俊好奇地問道:「什麼悲劇?」

  那家夥唉了兩聲,說道:「這個以後我會跟你說。我每次一想起這事,心�都不好受。」他的腔調變得很鬱悶,像被揭開了舊傷疤。

  丁俊噢了一聲,說道:「說了半天,你仍然沒有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呀?」

  那家夥傲慢地說:「我並不是人,我是嗜血魔。」

  丁俊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家夥解釋道:「這還不懂嗎?我是吸血的魔鬼。」

  丁俊嚇了一跳,問道:「你真的會吸血嗎?」

  那家夥獰笑起來,說道:「不會吸血,叫什麼嗜血魔呀。我以前沒死之前,不知道吸過多少人的血呢。」他的聲音透著驕傲之意,像是想到了昔日的輝煌戰績。

  丁俊不安地問道:「你不會吸我的血吧?」說著話,丁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嗜血魔大笑幾聲,說道:「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吸幹你的血。當然了,隻要你聽我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丁俊問道:「你都讓我幹什麼?」

  嗜血魔回答道:「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我會告訴你的。」

  丁俊問道:「這世上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你不進入別人的身體,單單選中了我呢?」

  嗜血魔回答道:「這個問題問得好呀。為什麼世上的人多得跟牛毛一樣,我誰的都不進,就進你的,哈哈哈,這就是緣分呢,緣分到了,誰都攔不住呀。也是嗜血魔運氣好,終於讓我等到了複活的這一天。這是那幫老鬼沒有想到的。等我有了自己的肉身,我會向他們一一地討回公道,讓他們麻煩不斷。」

  丁俊聽得全身發涼,問道:「你有了自己的肉身之後,就會從我的身體出去嗎?」

  嗜血魔回答道:「是的,我就離開你了。」

  丁俊說道:「那我還會像現在這麼有能力嗎?」

  嗜血魔說道:「那是自然了。我雖然離開了你,但你的身上已經有了我的特點,不過隻怕不會有魔力了。」

  丁俊咦了一聲,說道:「我現在有魔力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嗜血魔用神秘的腔調說道:「等到關鍵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那時候你才知道我有多厲害。」

  丁俊聽得無限神往,說道:「我平時該怎麼跟你溝通呢?」

  嗜血魔回答道:「隻要你一喊我的名字,我就會聽見。」

  丁俊說道:「我已經醒來很久了,為什麼你直到現在才跟我說話呢?這有點奇怪呀。」

  嗜血魔回答道:「這是因為我進入你身體以後,我要適應一段時間,直到現在我才熟悉情況了。」

  丁俊又問道:「那你在我的身體�都幹什麼呢?」

  嗜血魔回答道:「主要是練功呀。等我的功力一恢複,我就可以尋找自己的肉身了。」

  丁俊說道:「那要多久能恢複功力呢?」

  嗜血魔說道:「這個不好說,走著瞧吧。」

  丁俊歎息一聲,不說話了。自己被魔上身了,自然不是什麼好事。這表明自己也不是純粹的人了。

  嗜血魔囑咐道:「小子,我要開始練功了,不要煩我呀。」

  丁俊嗯了一聲,坐回椅子,一臉的愁容,望著桌子上的玩具獅子發呆。他心想,這個玩具跟這個嗜血魔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我總是對它有幾分依戀呢?但他此時不想跟嗜血魔說話了。跟魔鬼交流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這家夥說要我聽他的,一個魔鬼要做的事還能有什麼好事呢?自然都是傷天害理的。讓我幹壞事,我怎麼能同意呢?

  丁俊鋪好床,鑽進被窩,久久地不能睡覺。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為什麼跟別人不一樣。別人得了絕症,都死掉了,可自己還活著。這都是因為有嗜血魔的關係。他這是救我,還是害我呢?這個要等以後才能知道。

  想到半天不開心的事,他有點氣悶,就開始想愉快的事。他先是想貞姬,然後又想了芳子。貞姬那發怒的樣子給人給驚豔之感,難怪以前自己會追求她呢。不過那個丁俊也太不爭氣了,一點手段都不會,怎麼能用寫情書這個老土的方法呢?應該用點高明的,這樣她就跑不了了。

  芳子並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她的好處需要慢慢接觸才能體會得到。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覺得她是一流的美女。這有點像品茶了。

  她的美不隻是在外表上,也在心靈上。東洋女子所有的優點,在她的身上都有。丁俊一想到芳子,自覺是個幸福的人。

  他默默地想,如果我娶了芳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隻是一想到魔鬼上身,他就像吃到了蛆一樣難受。

  至於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這個自稱是嗜血魔的家夥上身的,他不得而知。總之,是這個家夥使自己複活,再次擁有了實實在在的生命。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地起床,跟父親出去練武去了。父親有好多的功夫值得他學呢。他的那股熱情感染了父親,使父親高興得像回到了年輕時代。

  當他們爺倆回來時,芳子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同丁母二人等著他們回來呢。望著香氣騰騰的飯菜,丁俊向芳子投去了欣賞的目光。而芳子對他的目光總是躲躲藏藏的,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很惹人憐愛。

  早飯後,芳子收拾好二人的書包。見時間還早著呢,便打開了電視。他們驚奇的發現,隻要是有新聞的節目,就有丁俊的消息。新聞�稱丁俊是一個奇跡。像他這樣死而複生的青年,絕對是人類史上的第一例。某些專家還稱有時間要來拜訪丁俊。

  丁俊不滿地說:「想來找我,還是免了吧。他們找我幹什麼,無非是將我當成試驗品來研究吧。」

  丁父歎道:「想不到呀,丁俊竟成了一個名人。」

  丁母喜悅地說:「兒子真厲害呀,還不到二十就是家家知道的名人了。老頭子,你活到這把年紀,還沒有多少人認識我呢。」

  芳子感慨道:「丁俊現在隻怕跟明星一樣有名氣呀。」

  丁母說道:「他們隻是明星,丁俊將來一定比他們名聲更響亮的。」

  丁俊唉了兩聲,說道:「當名人隻怕不是什麼好事,以後可能沒有那麼多的自由了。到哪�都有人認識我。」

  隨後,二人背好書包,穿戴整齊,向老人家告別,二人下樓,去上學了。

  丁俊是半截袖,半仔褲,風度翩翩。而芳子秀發披肩,潔白的裙子,一臉的柔情,像一位白雪公主一樣。二人走在一起,還是蠻相配的。

  下了樓,出了門口,隻見門口外不遠,停著一輛紅色的跑車,豪華而氣派。車旁站著一個青年,粗短身材,穿著條形的西裝,留著牙刷胡子,細長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中國人。

  他見到丁俊二人過來,連忙上前,笑眯眯的,大彎著腰,深施一禮。丁俊不認識他,說道:「你是誰?我們沒有見過吧?」

  那人直起腰,說了幾句話,那不是國語,竟是日本話。丁俊聽不懂,芳子聽懂了,跟丁俊說道:「他說他是日本汽車公司的,名叫井下太郎,找你有事。」

  丁俊打量著那人,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太郎又是深施一禮,這回他說中國話了:「我代表我們公司想請先生當我們的新車代言人。」他的國語說得很別扭,聲調直直的,沒有變化,像一根直線。

  還好,丁俊他聽懂了。丁俊嘿嘿一笑,說道:「那我有什麼好處呢?」

  太郎見丁俊有同意的意思,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指了指身邊的跑車,說道:「這個、這個,就是你的。」

  丁俊將目光移到那輛漂亮的跑車上,要不是太郎在眼前,他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別看他對車是外行,但是這輛車讓人一看就著迷呀。

  丁俊湊近轎車,說道:「這輛車現在就是我的了嗎?」

  太郎眯著眼睛,用討好的聲調說道:「隻要丁先生答應我們的條件,這輛車就歸你了。」他的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丁俊目光在車上掃著,轉著圈看車,越看越愛,越看越舍不得放手,就問道:「你們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說著話,一拉芳子,讓她也來欣賞。

  太郎很滿意丁俊的表現跟反應。他咧大嘴說道:「隻要你答應做我們的新車代言人,這車就是你的。」

  丁俊又問道:「我需要怎麼做呢?」

  太郎說道:「這很簡單的。隻要你天天開著它進出這就可以了。這就是為我們打廣告了。」

  丁俊一聽樂了,說道:「還有這麼好的事呀?真是想不到。」說著望著芳子。

  芳子對車是挺滿意,跟丁俊小聲嘀咕道:「還是小心點好。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呀。」

  丁俊點點頭,讚同她的意思。他對太郎說道:「你是哪個公司的?你在你們公司是什麼職務?」

  太郎禮貌地回答道:「我是日本的井下汽車公司的,我們專門造新型轎車。我在公司是專職的推銷員。」

  丁俊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找別人當代言人,而專門來找我呢?」

  太郎回答道:「這個嘛,自然是因為丁先生名氣太大了。現在連我們日本人都知道香港有你這樣一號的名人。經過我們公司董事會的幾次討論,一致通過請丁先生當我們公司代表人的決議。」

  丁俊大吃一驚,竟然想不到自己的名聲已經傳到了友邦。他瞅瞅芳子,芳子也正像瞅國寶一樣的瞅著丁俊。這使丁俊突然覺得腳下發飄,像喝了酒一般。自己的名氣竟然這麼大,看來很快就要超過港督了。

  丁俊忍不住歎道:「我的名氣大到了這種程度呀。」

  太郎說道:「在我們日本,一看到關於你的消息之後,好多人都對你產生了興趣。好多少女都想要見見你呢,要看看你的樣子。」

  丁俊嘿嘿傻笑,瞅了瞅芳子,說道:「我丁俊也隻能娶一個老婆呀。」

  太郎說道:「隻要你答應當我們的新車代言人了,我們不但給你車,還給你不少別的好處呢。還有方便的時候,我們還會邀請你到日本遊玩呢。」

  這話聽得丁俊輕飄飄的,都覺得不是自己了。他問芳子:「你多久回一次日本?」

  芳子如實回答道;「長這麼大,也沒有回去幾趟,最快的時候,也是三年回去一回。每次待一周,就又回來了。」

  太郎用誘惑性的語氣說道:「隻要丁先生答應給我們當代言人,這位小姐想什麼時候回國都成。一切的花費都由我們承當。」

  丁俊眉開眼笑地說道:「這可真是好事呀,別人做夢都夢不來的好事呀。」

  太郎一聽這話,反應很快。他從車內拿出一個公文包,抽出幾張紙來,說道:「丁先生,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在這上麵簽個字。隻要你簽了字,以後的事都好辦了。」說著話,將一份合同遍了過來。

  丁俊見上麵寫滿了日文,就交給了芳子。芳子用中文流利地將其讀了出來。她的水平連太郎都表示驚訝。

  丁俊聽罷合同�的內容之後,問芳子:「你看這合同能簽嗎?」

  芳子柔聲道:「從這份合同上看,咱們倒是不吃虧的。」

  丁俊突然想到很關鍵的幾個問題,這合同上邊並沒有提呀。丁俊將太郎招到身邊,說道:「你們就算是把車給我了,我也養不起呀。」

  太郎誠懇地說:「丁俊遇到什麼困難了,不妨說出來,咱們可以商量解決。」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太郎先生,很感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家很窮呀。我還正在上學,家�沒有閑錢養車呀。你想想看,我家�隻有父母的退休金是收入,我還沒掙錢呢。這車一旦歸我了,油錢、停車費、保養、還有過路費……等等,都從哪�出呢?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們另找高人吧。」

  這樣的回答,不但令太郎感到意外,也令芳子驚訝了。她也想不到這麼好的事,丁俊竟然會拒絕了。

  太郎沈嗯片刻,說道:「我可以問一下公司。」說著從抽出手提電話,要向國內彙報。

  趁這個工夫,丁俊跟太郎說道:「太郎先生,我看這樣吧。你把合同給我一份,我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再決定簽字不簽字。」

  太郎想了想,說道:「這也好,隻是時間不能拖久了呀。公司還等著我回話呢。這回的事要辦不好,我這個月一分錢都拿不回來呀。我的老婆孩子就要喝西北風了。」

  丁俊跟芳子對一下目光,說道:「這樣吧,明天早上你在這兒等著。那時候我就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你看好不好?」

  太郎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這樣最好了。」

  丁俊瞅瞅紅色的跑車,再望望不遠處的學校,說道:「如果太郎先生有空的話,能不能送我們一段,也讓我們見識一下你們公司新車的功能跟長處。」

  太郎又是點頭,說道:「那再好不過了。」說著話,他打開車門,請丁俊跟芳子上了車。然後才自己坐到司機位置上,將車啟動。

  丁俊心說,這個日本人還挺客氣。我丁俊真是想不到也有揚眉吐氣的時候呀。這是一次機會呀,我可不能白白地錯過了。聞著車內的新鮮氣息,感受著屁股下的柔軟座位,丁俊對這輛車充滿了貪欲跟占有欲,就仿佛是對著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女一樣,是絕不肯讓她跑開的。

  汽車啟動,平穩而迅速,幾乎聽不到機器的叫聲。丁俊心�暗暗叫好,更堅定了他簽字的決心,而表麵上他對這車提出了種種質疑的問題,似乎是大不滿意似的。其實他用的是欲擒故縱的法子。

  太郎還不錯,一點不生氣,耐心地給他解釋著車的問題。當丁俊還沒有過足癮時,跑車已穩穩地停在了學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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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37:00

  第四章 校園風波
  一停車,太郎先下來給丁俊開門。丁俊跟芳子下了車,心情大好,真想馬上就簽了字。

  太郎道一聲明天見,便開車走了。丁俊對著車的背影,咂著嘴說道:「真是一輛好車呀,跑起來連煙都沒有,連聲音都聽不到。」

  芳子在旁說道:「那你是想要這台車了?」

  丁俊點了點頭,說道:「要是想要的,不過這個費用問題不解決,我要了也是後患。」

  正當二人想要進校門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話了:「丁俊、丁俊,我得離開你了。」

  丁俊吃了一驚,隨即明白這是嗜血魔在說話呀。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會說話,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離開自己。

  丁俊想說點什麼,又怕被別人聽見。他有點不知所措了。嗜血魔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說道:「丁俊呀,你什麼都不要說,快靠近門柱子,我要把靈魂暫時附在門柱子上。等你回來,你再來接我。」

  丁俊不明白,為什麼他不跟自己進校園呢。嗜血魔又說道:「你們學校發生事件了。一會兒進去後你就會明白。為了安全起見,我不得不暫時離開你。等你放學時,我再進入到你身體�。你放心,我暫時離開你,你不會有什麼變化的,隻是沒有什麼法力了。」

  丁俊是一肚子的疑惑,但又說不出口。他隻好往門柱了上一靠,等嗜血魔說了聲好了,就離開門柱子。

  當丁俊往門柱子上一靠時,芳子不解其意,提醒道:「丁俊呀,門在那邊呢,你怎麼傻了?」這這個是大門的門柱,平時大門不開,隻能走旁邊的小門。

  丁俊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咱們進去吧。」心�卻在嘀咕著,到底校�發生了什麼事,嚇得嗜血魔離開自己呢。

  一進校園,走了沒幾步,丁俊就往東邊的樹林子瞅去。他突然說道:「咱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芳子一愣,問道:「那邊有什麼好看的呢?學校有規定,是不許進禁區的。」

  丁俊堅持道:「我們不進去,隻在外麵看一眼。」

  芳子不再說話了,跟丁俊往那邊去。穿過樹林,到了大門前。隻見大門大開,門口還站著兩個警衛把門。門外已經站了不少好奇的學生了。好多的學生都向芳子打招呼,又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丁俊。丁俊也不在乎。

  芳子問別的同學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鬼頭鬼腦的黃發男生湊近芳子,先瞪了一眼丁俊之後才說:「出事了,這�丟東西了。校長大人親自到�邊去看現場了。」

  芳子說道:「漢姆,丟了什麼東西了?」

  漢姆回答道:「這個不太清楚。今天早上,校長大人到這�轉了一圈,就覺得不對勁兒,馬上叫人守著門,他進�麵去查看損失去了。看著吧,這回麻煩來了。」

  芳子往�瞅著,說道:「這�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漢姆並不回答,說道:「芳子呀,你說說,丁俊怎麼還活著呢,他不是死了嗎?」芳子回答道:「他又活了。」丁俊瞪了漢姆一眼,將芳子拉到身後,然後跟漢姆說:「離我們遠點。我們可不喜歡你這一號人。」

  漢姆逼近幾步,露出凶惡的嘴臉,指著丁俊的鼻子說道:「我告訴你,丁俊,別看芳子對你不錯,但她未必就會嫁給你。你這個窩囊廢,你配得上芳子嗎?我才是對芳子最好的男生。」原來這家夥是芳子的追求者,不遺餘力地追求芳子,碰了好幾回釘子,仍然不死心。

  丁俊也火了,吼道:「你小子,離芳子遠點,不然的話,我把你打得全身開花。」

  漢姆向來了解丁俊的實力,也不畏懼,湊上來叫道:「丁俊,我可不怕你。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二人的爭執,立刻引來好多學生的注意,眼看著二人磨拳擦掌,就要大動幹戈了。芳子攔住,說道:「你們都少說兩句吧。如果你們再這樣,我就走了。」

  漢姆放下拳頭,說道:「便宜你這小子。」

  丁俊也冷笑道:「今天你逃過一劫。」

  漢姆盛氣淩人地說道:「不服的話,換個時間,咱們單挑。」

  丁俊嘴角一撇,說道:「東風吹,戰鼓擂,現在誰也不怕誰。」

  同學們看到二人衝突起來,都興奮得眼睛發亮,往前湊著,生怕二人打打堂鼓。他們想看看病後的丁俊能不能是校園一霸漢姆的對手。平時漢姆在學校�蠻橫得很,誰也不敢惹他。

  正這個時候,�麵的校長走了出來。這是位六十左右的老者,花白的頭發,瘦長臉,戴著白眼鏡。此時他陰沈著臉,拄著拐棍,蹣跚而來。

  他跟警衛嘀咕幾句後,警衛向學生們叫道:「馬上到操場集合。」

  大家不明情況,也隻好聽從命令,都往操場而去。在操場上,他們看到別的同學也都在這�呢,其中就有大美女貞姬一個。她這回身邊沒有護花使者。她見到芳子點了一下頭,對丁俊瞪了一眼。而丁俊不以為然,還對她咧嘴一笑,說聲:「美女,早安。」貞姬很反感地把頭轉到一邊去。

  接著大喇叭響了,在喇叭的命令之下,大家站好隊。幾千人的隊伍,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倒是蠻有氣勢的。

  很快,校長氣喘籲籲地走來。他上到隊伍前的一個主席台上。這樣,所有的同學都能看到他。

  校長連話筒都不用。他表情沈重地站到台上,靜默了一會兒,才大聲道:「同學們,我們學校發生了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咱們的禁區有人闖進去過,並且丟了一件東西。這件東西對大家都很重要。」

  學生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明白是什麼東西對大家那麼重要。

  校長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這件東西關係到一個重大的秘密。因此是什麼東西,我就不能說了。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我想請你們老實地告訴我,你們當中有哪個人曾經偷進過禁區。」

  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不出聲。大家都在心�亂想著,到底丟了什麼東西,這東西跟大家有什麼聯係。

  校長一擺手,示意大家安靜,說道:「隻要進入禁區的人走出來,承認錯誤,我不會怪他的。可是如果過了現在,他要是不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說到這兒,校長的聲音又停頓了。

  大家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但就是沒有誰能夠挺身而出。校長瞪大了老眼,向台下的大家掃視著,看是哪個家夥幹的。

  校長繼續施加著壓力:「快點出來,再過五秒,我可要采取強硬的措施了。不要逼我出手。」

  可五秒過去了,十秒又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出來。

  校長火了,對警衛說道:「快請兩位法師過來。」警衛答應一聲,跑進大樓�去了。

  過了不到十分鍾,一台轎車從外麵進來。上邊下來兩個身穿黑袍子的中年人。他們的打扮就像足以前的傳教士,隻是手�還各自拿一根黑色的棒子,有點像電棍。

  他們來到台上,跟校長耳語一陣之後,便下了台。校長在台上宣布:「現在就開始一個一個的檢驗,如果讓我驗出了是誰幹的,我一定嚴懲。」接著又問台下的主任:「學校的學生都在這�嗎?」

  主任回答:「都在這�了。」

  校長點了點頭,說道:「好,現在就開始查。」

  一聲令下,那兩個長袍者拿著黑棒,一個個學生地測試起來。那黑棒從頭到腳地虛晃一下子。如果不叫,那就證明沒有毛病。大家都不明白,這東西是幹什麼的。隻知道一定是探測用的。

  那二人一齊努力,過不了過久,就可以查完。校長密切注視著檢查情況。當二人完成任務之後,都向校長彙報說,沒有一個有問題的。

  校長皺起了眉頭。他堅信,進入禁區的一定是本校的學生。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呢?他在什麼時候進去的?進去的又是誰?現在很難下結論的。

  校長不滿地盯著每一位學生看,想在他們的臉上看出問題來。但事實上,一點作用都沒有。大家都奇怪地瞅著校長,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校長都有點泄氣了。他並沒有生就一雙神眼,能看清一切。他跟兩個長袍中年人嘀咕一陣兒之後,就想將隊伍解散了。

  正當這個時候,隊伍中有一人大叫道:「校長,我知道誰進過禁區。」

  校長叫了聲出列,隻見漢姆一臉的得意地跑出來。校長像發現了金子一樣狂喜,竟從台上跳了下來,激動地問道:「你說,你快說,到底是誰進了禁區?偷走了東西。」

  漢姆彎著腰,像一個漢奸一樣。他說道:「校長,這個人偷沒偷東西,我可不知道,但我親眼看見他進入禁區的。」

  校長問道:「他是怎麼進去的?」

  漢姆往隊伍中一瞅,說道:「他是跳牆進去的。」

  校長氣得直咬牙,又問道:「你快告訴我,那個混蛋是誰。」

  漢姆幹笑兩聲,大聲道:「那個人就是他。」說著向隊伍中一指。大家都瞪大眼睛向人群�看去,看看這個吃熊心豹膽的家夥是誰。

  順著漢姆指示的方向,大家最終將焦點定在丁俊的身上。丁俊見大家都這麼看他,不滿地說道:「看我幹什麼?我可沒有進過那�呀。」

  校長指著丁俊叫道:「丁俊,出列。」

  丁俊聽了哼一聲,說道:「叫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幹。」

  跟前的芳子說道:「丁俊,快出去吧,不然的話,事情更大了。既然你沒有進去,你隻要說清楚就是了。」丁俊這才不情願地走出隊伍,來到校長麵前。

  校長跟兩個長袍者死死地盯著丁俊。校長問漢姆:「你說就是他進去的?」

  漢姆堅決地說:「自然是他了。我不會看錯的。」

  校長又問道:「漢姆,那你是什麼時間看到他進的禁區?」

  漢姆想了想,說道:「是在丁俊住院的前三天的下午。那天下午學校沒有課,多數學生都不在校。」

  校長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丁俊,問道:「丁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丁俊大聲道:「我根本就沒有進過那�,幹什麼冤枉我。」

  校長說道:「你說你沒有進過,可漢姆一口咬定,你那天下午進去過。」

  丁俊哼道:「漢姆是我的死對頭,他的話怎麼能算數呢。讓他當證人,我可不服。」

  校長冷冷地說道:「那麼我問你,他說的那天下午,你到哪�去了?隻要你能說明白,我就不為難你。」

  丁俊搜索枯腸,怎麼也想不出來那天下午自己究竟在哪�,好像自己來到了學校,至於幹過什麼,都記不得了。

  丁俊實話實說道:「校長呀,我腦子亂亂的,想不出來了。」

  漢姆趁機說道:「校長,他是在逃避責任,他才這麼狡辯的。你可不能信他的。」漢姆露出一副小人的嘴臉。

  這時候,芳子忍不住了。她不用校長招呼,就自己跑出隊伍,跟校長說:「校長,你不必問丁俊了。他沒法回答你,因為丁俊得了失憶症,好多事情他都忘記了。你想問的事,我可以替他回答你。那天下午他跟我在一起來著。」

  一聽這話,大家又把目光都轉移到芳子的身上。丁俊也眨巴著眼睛,茫然地說道:「我那天跟你在一起了嗎?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真是怪事呀。」

  校長嗯了一聲,說道:「芳子,你是個誠實的人,希望你不要說謊才好。」

  芳子很認真地說道:「我對天發誓,我下邊說的話都是真的。」

  校長瞅了一眼丁俊,問道:「芳子,那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那天下午,你跟丁俊到學校�來幹什麼了?」

  芳子回答道:「那天下午,丁俊說他不舒服,讓我陪著出來溜躂。我們就溜躂到學校�了。後來,他說他想往樹林這�看看,我就同意了。我們到禁區的門口待了一會兒,我們就自覺地走開了。」

  校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沒有別的了嗎?就這些?」

  芳子堅決地說:「就這些了,沒有別的。」

  校長吩咐保安:「去將守校門的老張叫來。」保安答應一聲,跑開了。很快守門的老張來到。

  校長問道:「老張,你告訴我們,那天下午芳子跟丁俊二人有沒有來過學校?」

  老張是個尖下巴,高額頭,鼻子小的老頭。他回答道:「是的,那天下午他們是來過。」

  校長又問道:「那他們在學校�待多久走的?」

  老張沈嗯一會兒,說道:「那天下午,他們是一點左右進來的,一點半走的。」

  校長問道:「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呢?」老張回答道:「因為那天下午進出學校的人不多。」

  校長哦了一聲,說道:「很好,很好,那你就將那天下午進出的人都說出來吧。」

  老張說了聲是,就都說了。於是有六個人都被叫出了隊伍,因為他們也脫不了嫌疑。

  校長逐一盤問之後,一時間也弄不清到底是誰進了禁區。他跟那兩個長袍者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對這些人重新測試。

  加上丁俊,一共是七個人站成一個橫排。其中一個長袍者又將黑棒舉了起來,細細的檢查起來,結果仍叫人失望。

  校長想了想,說道:「丁俊,你跟芳子歸隊吧。」

  漢姆說道:「校長,這是為什麼?」

  校長回答道:「沒有證人的人,嫌疑更大。」

  漢姆咧大嘴說道:「校長,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校長明確地告訴他:「漢姆,如果你還能提供一個證人,證明丁俊進過禁區的話,我們就可以將丁俊抓起來了。現在是證據不足了。」

  一聽這話,漢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氣餒了。他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落得這樣一個結果。

  校長接著宣布:「這六個人跟我到辦公室,其餘的學生進教室上課。」大家歡呼一聲,按著順序向樓�走去。

  等進到教室之後,大家坐了下來。芳子才鬆了一口氣。看看旁邊的丁俊,正對自己咧嘴傻笑呢。

  芳子白了他一眼,提醒道:「丁俊,你得守規律呀,這堂課是咱們班主任的課。她可是個厲害的角色。」說著話,班主任侯老師夾著一本書嚴肅地走了進來。

  大家向老師敬禮。侯老師用尖利的目光一掃大家,猶豫一下子,才叫大家坐下。

  她的目光直落到丁俊的身上,問道:「丁俊,你怎麼還活著呢?聽說你得了不治之症,已經死了呀。」

  丁俊回答道:「我根本就沒有死,所以我還活著。」

  芳子見他坐著說話太不禮貌了,會被老師記恨的,趕緊用手捅捅他,示意他快點站起來。丁俊這才不情願地站了起來,站得也不是很直溜。

  老女人侯老師冷笑兩聲,說道:「死人還能複活,天大的笑話。」

  丁俊固執地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死呀,你看我現在比任何人都活得健康呢。」

  侯老師想了想,覺得還是上課要緊,就說道:「你還是先坐下吧。」丁俊痛快地坐了下來,心�對這個侯老師一肚子的不滿。他也記不得侯老師是誰了,隻知道她現在是班主任。

  這一個上午,總算沒有事了。至於是誰進的禁區,一時半會兒也查不清楚。丁俊也懶得想了。他現在心�隻惦記嗜血魔。他不知道他離開自己的身體之後,會不會因為沒有依靠而死掉。那家夥是該死,一聽這名字就不是好人。可是他現在不能死呀。如果他死了,自己會變得太平凡了。他還想依靠他成就一番大業呢。那樣的話,自己這輩子才不白活呀。

  一放學,丁俊就朝外快走。芳子緊緊地跟著他,嘴�還問:「走那麼快幹什麼?」

  丁俊回答道:「學校一點都不好,還是外麵好。」話聽得芳子不太明白,但也跟在後麵,不再多話了。

  丁俊一口氣走到校門柱子前,突然裝作頭暈的樣子,往門柱子上一靠,用手一摸頭。在這一瞬間,他就感覺一股清涼之氣從頭鑽入體內。一個聲音開心地笑道:「丁俊,你來得總算及時呀,如果你再晚來兩個小時。我可能就徹底消失了。」

  丁俊什麼都不敢說,怕芳子起了疑心。芳子見他那個樣子,以為他身體又有不適,就過來扶他,問道:「丁俊,你怎麼了?」

  丁俊回答道:「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頭痛。不過現在好一些了。咱們走吧。」

  芳子勸道:「那你就歇一會兒吧。你從這次回來,還沒有在家�好好歇一歇呢。」

  丁俊衝芳子一笑,說道:「芳子,你對我真好。如果我以後不娶你的話,我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芳子紅了臉,小聲說:「我可沒有答應你要嫁給你呀。我得好好考驗你。如果你能經過考驗的話,我才會考慮那問題。」芳子的樣子又羞又柔,看得丁俊神魂飄蕩。

  這時嗜血魔嘿嘿笑道:「小子,你豔福不淺呢;找個機會上了她,把生米煮成熟飯吧。這麼好的妞,寧可錯殺三千,也不可放過一個。」丁俊聽了這話,嚇了一跳。芳子正扶著自己呢,可別讓她聽見這話。

  嗜血魔仿佛看透了丁俊的心思,說道:「你就放心好了。當我在你的體內說話的時候,也隻有你才能聽到我的聲音。哦,找麻煩的來了。你自己對付他吧。」說罷,嗜血魔就不言語了。

  丁俊一轉頭,隻見漢姆從校門�走出來,一臉的痛苦狀。漢姆見到芳子扶著丁俊,神態親密,他心�能好受嗎?

  丁俊看見漢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為了氣漢姆,用一條胳膊將芳子摟入了懷�。果然,漢姆氣得大叫起來,像瘋了一樣朝丁俊撲來。

  丁俊大叫道:「來得好!咱們今天就好好練練,看誰是真正的男人。」說著話,將芳子小心地推到一邊。拉開架式,準備教訓這個可惡的漢姆了。剛才他在校園�的表現已經嚴重地傷了丁俊的尊嚴。這時候就不必跟他客氣了。這種人不打老實他,他就會像瘋狗一樣咬人。

  漢姆使足力氣,一拳如風,擊向丁俊的麵門。丁俊歪頭躲過,嘴上叫道:「好小子,夠狠的。幸虧我機靈,沒打著。」

  漢姆一拳不中,掄拳再打。這回直擊丁俊的鼻子,不待拳頭落實,又改向打丁俊的嘴巴。這要是給打上,非掉幾顆門牙不可。

  丁俊見他脾氣急躁,恨不能一拳就解決自己。因為急,出拳也不夠細心,破綻百出。這就給了丁俊機會。

  丁俊左躲右閃之際,留心觀察著。當躲過打向耳朵的一拳後,丁俊出手如電,用上了老爸剛教的小擒拿術,一招中的,穩穩地拿住他的手腕。往懷�一帶,再向外一甩,隻見漢姆像遇到台風一樣被擲了出去,身體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然後啪地一聲摔倒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又。樣子極為難看。

  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摔暈過去了。幸虧是漢姆,他皮糙肉厚,盡管摔得眼冒金星,屁股生疼,但他還是骨碌一聲站了起來。

  這回漢姆又像受了傷的餓狼一樣衝上來。雙拳如鐵,指向丁俊的麵孔。可到了跟前時,又改打前胸。

  丁俊暗罵,他媽的,這小子還真狡猾呀。我差點上他的當。幸好我夠穩當,如果看錯了,這下可就便宜他了。

  丁俊等他的拳到,猛地一蹲,照漢姆的肚子上又是一拳,漢姆疼得叫一聲,火速後退,最終立不住腳,跌了個狗吃屎。

  漢姆揉了揉肚子,罵道:「我就不信打不過你。真是見了鬼了。」說著話,他掙紮著再度撲上。

  丁俊還是從容應付,再度將漢姆扔了出去。一連扔了漢姆十幾個跟頭,漢姆再也沒有力氣搏鬥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不肯承認失敗。他坐在地上不起來,一副無賴的麵孔,嚷嚷道:「丁俊,我現在就坐在這�了,你還能摔倒我嗎?」

  丁俊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個混蛋,你願意的話,就在這�坐著吧。我沒有空理你。」說著話,拉著芳子揚長而去。而這時已經有好多的學生圍觀了,組成一堵厚厚的人牆。大家見漢姆如此狼狽,都發出一陣陣的哄笑。漢姆被笑得臉上發燒了,站了起來,不滿地叫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你們等著瞧吧,我很快就叫丁俊坐在這�哭爹喊娘。」說著話,他在眾人的嘲笑之中跑遠了。

  這幫人�,也有貞姬一個。她見到了丁俊教訓漢姆的大部分場麵。她冷不丁見到,感到大為意外。她想不到向來懦弱的丁俊倒突然厲害起來了。漢姆被稱為校園小霸王,那不是浪得虛名。那是他憑著拳頭打出來的。在這個學校�,有誰敢招惹漢姆呢?

  現在丁俊輕而易舉地將漢姆給打倒了,顯示出雄厚的實力。丁俊什麼時候練成了這樣的功夫呢?為什麼以前他窩囊得像一頭笨豬或蠢驢呢?他即使練功夫,也不可能進步這麼快呀?貞姬想不明白了。這時,傑克開著轎車來接她了。她上了車,還心神不定的呢。想到丁俊教訓漢姆的雄姿,貞姬暗暗地說,他倒像一個男人了。

  傑克一邊開車,一邊問道:「貞姬,剛才我看到丁俊跟芳子了。二人拉著手挺親熱的。」

  貞姬趁機將剛才的事告訴給傑克。傑克聽了一愣,接著笑了,說道:「那個漢姆隻是個混小子,並不懂真正的功夫。丁俊如果碰到我的話,我們打起來,他連十個回合都過不去。」

  貞姬不服氣地說道:「不會吧?我剛才親眼看到他的身手了,打得漢姆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傑克瞅了貞姬一眼,說道:「你不必長他的威風,滅我的銳氣,隻要有機會,我會讓你看到,我是怎麼讓他倒下的,他是怎麼跪倒在我的腳下求饒的。」

  貞姬板起了臉,說道:「我警告你呀,不許跟人打架。雖然你功夫好吧,也不能隨便欺侮人。」

  傑克笑嘻嘻地說道:「知道了,我的女王。我聽你的就是了。」說著話,那車已經到了貞姬的家了。

  這件事貞姬記在了心�,傑克也沒有忘記。他在心�按說,有機會一定跟丁俊鬥一鬥。我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強硬的對手了。我的手都有點癢癢了。再沒有對手可鬥,我就要成為東方不敗了。不敗雖威風,但同時也寂寞呀。

  回頭再說丁俊,教訓了漢姆之後,心情好極了,就像滿天的陰雲突然散了一樣的爽快。

  丁俊拉著芳子的手,說道:「這小子,就是欠打,看他以後還敢欺侮人嗎?以後他再敢多看你一眼,說一句輕薄的話,我就打得他滿臉開花,找不到家。」

  芳子被拉著手,心�也舒服。她囑咐道:「你現在的本事大了,可不準亂來呀。我最看不慣仗勢欺人的行為了。」丁俊點頭答應了。

  剛才看到丁俊的威風樣兒,芳子心花怒放,長期以來壓抑的芳心終於得到了放鬆。以前遇到這事,丁俊總是一個失敗者。自己雖然沒有明麵地責備他,心�也是不舒服的。她曾經嫌他沒用。現在好了,這回丁俊爭氣了,他成了強者。

  她很喜歡看丁俊那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很有英雄氣慨。這才是自己欣賞的男生。芳子很奇怪,自己當初愛丁俊什麼呢?也許是因為彼此一起長大的原因吧。日久生情,這是一個普遍的規律。

  現在丁俊不一樣了。芳子很清楚,這個丁俊不是原來的丁俊,並不是一個人。可是,如果讓芳子選的話,她一定選現在這個。試問,有哪個少女不希望自己的情郎是強者呢?哪個少女不願意嫁給一個英雄呢?那種窩囊的小男生,隻怕扔到大街上,都沒有女人撿。

  芳子真想親丁俊一下,誇他一句:「丁俊,你真行,你是男子漢。我喜歡你。我願意嫁給你。」但芳子是東方的女性,是含蓄的,是矜持的。她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感情表現給別人看。

  二人很快走近了家。芳子問道:「丁俊,早上送車的事,你想到了沒有,怎麼答複人家?」

  丁俊回答道:「如果他們能解決費用問題,如果父母不反對的話,我就簽字了。」

  芳子提醒道:「如果對方不幫忙解決費用問題,我看你也可以將車接受。」

  丁俊注視著芳子,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芳子一笑,說道:「送的東西為什麼不要呢?再說了,你也不是白要呀。他們是看中了你的名氣。他們也是在利用你掙錢呀。這個誰不明白呀。你隻要有了車,還怕沒有錢呢?有了錢,還怕養不起車嗎?即使養不起的話,你也可以將車賣了,那也是一大筆錢呀。這錢幹什麼不要,哪怕是孝敬老人了,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

  丁俊連連點頭,誇道:「芳子,你分析得真細也真好。我就聽你的了,這車我要定了。」

  一回到家,丁俊就將今天早上日本人送車的事跟父母說了,想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見,還將合同念給父母聽了。

  丁父聽了臉色凝重,說道:「丁俊呀,這件事還得慎重對待。日本人向來是非常狡猾的,隻怕有什麼陰謀呀。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你可別貪圖一時的便宜,上了人家的當呀。」丁父一轉頭,看到芳子的時候,立時想到,芳子也是日本人呀,是純種的日本人。他連忙又說道:「當然了,芳子可是一位最好的日本姑娘,並不在可惡的日本人之列。」

  芳子嫣然一笑,說道:「丁伯父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會多心的。」

  丁母對車的事則喜上眉梢。老太太說道:「丁俊呀,依我看,這車可以要。這又不是你逼人家給你的,是人家主動上門的。再說了,你不要他們也會送給別人的。誰會不要呢?過了這村沒有那個店。你不要肯定以後會後悔一輩子的。」

  丁父聽了一笑,說道:「老婆子,你還是別說吧。」

  丁母收起笑容,說道:「兒子,你已經長大了。你是成年人了,可以有自己的主意了。」

  丁父點點頭,說道:「你這話說得好。這件事就由他自己拿主意吧。」

  丁俊瞅瞅父母,又瞅瞅芳子。芳子也說:「丁俊,這件事你看著辦吧。」

  丁俊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怎麼辦了。」

  到了晚上,在睡覺之前,丁俊又開始考慮一些問題了。這時候,嗜血魔又開始說話了。

  「丁俊呀,這台車你要不?」

  丁俊回答道:「送的誰不要,不要白不要。就算是圈套,我也敢鑽。」

  嗜血魔一聽笑了,笑得很難聽。他說道:「行,像個男子漢,很像我。」

  丁俊奇怪地問道:「今天在進學校門之前,你怎麼會知道會有危險呢?如果你不離開我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嗜血魔嘿嘿笑幾聲,說道:「我有預感,我要遇到危險了。這種危險到現在還沒有解除呢。他們正在想著要對付我。如果今天我跟你進學校了。要是被他們查出來,我要被徹底毀滅,隻怕連你也活不了。他們不會容忍帶有我性格的人活在世上。」

  丁俊問道:「那兩個長袍人是什麼來曆?」

  嗜血魔以不屑地的口氣說道:「這幫家夥還能是誰,就是當年殘害我的那幫老鬼的後代哏。包括你們校長,隻是他現在沒有魔力了。唉,他們害慘了我,差點令我永世不得超生呀。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一個個地找他們算帳。」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當年他們是怎麼害你的?」

  一聽這話,嗜血魔的聲音轉為悲傷。他頓了頓,半天才說:「還是不提的好,一提起這事,我忍不住想哭。」

  丁俊很知趣,換了別的話題了。跟嗜血魔談話,丁俊覺得長了好多的見識。他渴望有一天,也能像嗜血魔一樣叱吒風雲,指點江山,當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英雄。

  丁俊想了一會兒,問道:「嗜血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不可以?」

  嗜血魔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問吧,凡是方便告訴你的。我都會跟你說的。」

  丁俊就說道:「那個禁區跟你有什麼關係?」

  嗜血魔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並不是一個笨人。難道你一點都猜不出來嗎?」

  丁俊試探地猜測道:「你不會跟我說,那�就是你的家吧?」

  嗜血魔恨恨地說:「什麼家呀,那�是我的牢房,我的地獄呀。如果不是被人搭救,我不但肉體被消滅了,就連靈魂也完了。還好,總算老天長眼呀,終於有人救了我了。」

  丁俊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救你的人又是誰?」

  嗜血魔不答反問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丁俊眨著眼睛說:「如果我知道的話,我還問你幹什麼呀。」

  嗜血魔這才想起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於是嗜血魔大笑起來,說道:「不知道不是更好嗎?一個人糊塗點沒有什麼不好。人太聰明了通常都不會幸福,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丁俊聽得摸不著頭緒,料想自己就是想問,對方也未必肯說。丁俊就說:「那你什麼時候能恢複功力呢?」

  嗜血魔回答道:「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丁俊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嗜血魔說道:「隻要你肯幫忙,別說是恢複功力呀,就是擁有自己的肉體和報仇雪恨也是大有可能的。關鍵就看你的態度了。」

  丁俊感到責任重大,就說道:「那我該怎麼幫你呢? 」

  嗜血魔平靜地說道:「急什麼?我都不急。當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的。到時候你不要拒絕才好。」

  丁俊很坦率地說道:「如果你幹的是好事,我自然是要幫你了。如果你是做惡的話,我可未必就聽你的。」

  嗜血魔聲音變得嚴厲了,說道:「難怪你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嗎?」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我丁俊可不會隨便受人威脅,做我自己不想做的事。」

  嗜血魔聲音停了停,接著笑起來,顯得親切一些了。他說道:「你隻管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要做的事,即使不是什麼好事,也談不上什麼壞事。隻要你配合我,跟我站在一塊,我保你想要什麼來什麼,就是想當港督,我也幫你達成心願。」

  丁俊聽了很爽,說道:「我丁俊倒沒有那麼大的野心,隻要比一般人活得好就成了。」

  嗜血魔說道:「那太容易了,隻要你會做人,我不會虧待你的。」

  丁俊擔心地說:「明天我去上學去,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

  嗜血魔說道:「我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地方去,每次離開你也不能太久,久了,我的靈魂就像煙一樣散掉的。我盡量是跟你在一起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可別叫校長他們知道才好。」

  嗜血魔安慰道:「你放心好了,關鍵時候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絕不會拖累你的。好了,你睡吧,我也經繼續練功了。」

  丁俊說道:「等一下,你能不能讓我看一眼你的長相?」

  嗜血魔苦笑幾聲,接著無限淒涼地說:「我是很想讓你看的,可惜呀,你想看也看不到。」

  丁俊咦了一聲,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嗜血魔唉了兩聲,說道:「因為我的肉體早就被毀掉了。我隻剩下了靈魂,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像寄生蟲一樣附在你的身上呢?我也想有自己的形象呀。都怪那幾個老鬼,害得我幾乎永世不得超生。嘿嘿,別看他們早就死掉了,他們的後人還在。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要他們的後人們付出代價。」說到這兒,他笑起來,笑得非常惡毒,聽得丁俊心�發毛。

  丁俊說道:「那好吧,我先睡了。我不管你了。」說完話,丁俊關上燈,鑽進被窩�。過了好久,嗜血魔也不發出一點動靜,倒像是他先睡著了一般。

  次日飯後,丁俊向二老表明了自己對於送車一事的態度。父母也沒有幹涉他,隻叫他自己拿主意。

  丁父歎了兩口氣,說道:「丁俊呀,說句實話。我們是不太喜歡日本人的。在香港淪陷期間,我和你媽媽的親人差不多都叫日軍給殺光了。我一想起來,心�就不是滋味兒。」

  丁母也唉了一聲,強作笑容,說道:「算了吧,老頭子,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還提他幹什麼。」

  丁俊以前也聽他們回憶過痛苦的往事,隻是失憶症讓他想不起來。芳子見此情景,感覺心情沈重。雖然不愉快的曆史跟她沒有關係,但她畢竟也是日本人呀。

  二人背好書包,跟二老告別。下樓的時候,芳子不無擔心地問道:「丁俊,你會不會因為我的是日本人而不喜歡我呢?」

  丁俊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說道:「我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呀。」

  芳子聽了心�一甜,說道:「你比以前好多了,真通情達理。」

  丁俊坦誠地說道:「哪個國家沒有好人呢?哪個國家沒有壞人呢?依我的眼光看,你就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可愛的姑娘了。」

  芳子羞澀地說道:「丁俊,你太誇獎我了。我哪有那麼好呀。」

  丁俊又說道:「雖然你是一個日本人,但你打小在香港長大,也算是香港人了。如果以後有回國定居的機會,你還要不要回去呢?」

  芳子低著頭說:「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在哪�,我也跟著在哪�。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我會一直跟著你的。」

  聽著這樣的表白,丁俊的心都醉了。他可不管芳子是哪國的人。他最在乎跟她一起的感覺。

  丁俊一瞅芳子,隻見芳子一臉的紅暈,眼波欲流,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如果不是在樓梯間�,丁俊真想抱住她,盡情地親吻一番。

  二人一出門口,立刻見到太郎跟那輛紅色的跑車了。太郎馬上以謙和而燦爛的笑臉迎了過來。從他的臉上,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結果了。

  太郎湊上來,行過禮之後,拿出新打的合約,說道:「我們按照丁先生的要求,將合約又改了一下。請丁先生過目。」

  芳子接過來,照例用漢語直接翻譯並朗讀出來。聽著聽著,丁俊心�越來越美。這日本人做事可真有速度。他們為了讓丁俊簽字,果然按照丁俊的要求,將費用之事都給解決了。

  按合約規定,丁俊每月到井下駐香港分公司領取一定數量的補貼。這些補貼完全夠丁俊一個月的車的開銷的。

  讀完之後,芳子一臉笑容地將合約遍了丁俊。丁俊對芳子一笑,接了過來,對一臉期待的太郎說道:「既然貴公司看得起我,對我這麼照顧。那我就不必客氣了。好吧,我現在就簽。」

  太郎一搖頭。丁俊一愣,說道:「怎麼回事呀?」心說,難道事情有變嗎?

  太郎滿臉堆笑地解釋道:「丁先生不要誤會。既然咱們雙方都沒有意見,那總得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簽字,而且還要有一些證人吧。」

  丁俊問道:「選在哪�?」

  太郎得意地說:「我已經在本地最豪華的酒店定了席,咱們先吃東西,然後舉行簽字儀式,丁先生看怎麼樣?」

  丁俊想不到他竟然還講究排場。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了看芳子,芳子衝他點一下頭。丁俊這才說道:「那就聽你的吧。對了,我們還得上課呢。可不能不去。」

  太郎又笑了,說道:「丁先生隻管放心。我來之前,已經跟你們校長打過招呼了。丁先生這一天都可以不去。喔,還有芳子小姐。」

  丁俊大為吃驚,心說,這個日本人想得可真周到,辦事效率也高。難怪人家日本的經濟那麼發達呢。

  太郎很禮貌地給打開車門。丁俊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回頭瞅了瞅自己的窗戶。

  芳子知道他的意思,就小聲道:「他們不會去的,他們心�有疙瘩。咱們還是不要為難他們了。」

  丁俊聽她說得有理,便點了點頭,讓芳子先上車之後,自己再坐上去。接下來的事就水到渠成了。他們到了豪華的酒店,又是吃喝,又是簽字的。太郎還給丁俊介紹了一大幫的朋友。丁俊哪�記得那麼多陌生人呢,隻知道那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

  通知簽字,丁俊才知道這個太郎不隻是一個推銷員,還是這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呢。而他的父親是總公司的董事長。

  還有一件想不到的事。那就是井下公司送給丁俊的並不是太郎開過的那輛,而是一輛根本沒開封的新車。這令丁俊跟芳子大為歡喜。

  丁俊想到車的真量問題,就問道:「你們的車保修多久呢?是半年,還是一年?」

  太郎一笑,說道:「我們公司的車向來不保修。三年之內,如果出現品質問題,我們會上門給你換輛新的。」

  丁俊聽了笑了。心說,如果每輛車都不到三年就壞了,你們就給換。這樣的話,我的車壞個不停,你們換個不停。那我丁俊可有福了,一輩子有開不完的新車。

  人家把車交給丁俊了。丁俊不會開呀。太郎不得不現場教丁俊開車。丁俊很聰明,不一會兒就全會了。

  太郎又跟丁俊說:「我們這兩天就把執照給你送去,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丁俊大為高興,拍了拍太郎的肩膀,誇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好。以後一定有大大的前送。」說罷,他鑽進轎車,很笨拙地將轎車開走了,而身旁的芳子正含情地望著他。

  第五章 魔頭吸血
  一個人再聰明,進步再快吧,也不能一步登天呀。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雖沒叫警察給抓住,卻好幾次都差點出車禍,嚇得丁俊頭發都豎起來了。

  當他終於將車停在自己家樓下時,冷汗將他的內衣都快濕透了。他看看身邊的芳子,芳子卻神態自若,什麼事都沒有。

  丁俊問道:「芳子,你不怕呀?」

  芳子瞅著丁俊說道:「有什麼好怕的呢,最多是個死。有你陪著,死都不怕。」聽得丁俊都有點慚愧了,同時也為芳子的真情所感動。

  丁俊又說道:「咱們得找個停車場將車放起來,總不能晚上也放在外麵呀。

  芳子說道:「也對呀,不知道這�的停車場還有地方沒有。」

  正在這時,丁父跟丁母從樓上下來了。丁俊跟芳子下了車,指著嶄新的轎車說:「爸,媽,你們看怎麼樣?」

  丁母說道:「車倒都不錯。」

  丁父沒好氣地說:「隻是出產地不好。」

  丁俊一笑,說道:「管他哪�出的呢,隻要能為我服務就行。」

  丁母囑咐道:「以後開車可得小心呀,我聽那電視�經常報道車禍的事,心�總是像打鼓一樣不安寧。」

  丁俊說道:「回頭找時間,我一定好好練技術。」

  丁父說道:「我們下樓來,是想告訴你,那個叫太郎的日本人來電話了,說已經跟這個樓區的停車場打好招呼了,你隻管將車放在那�。費用他們全付清了。」

  丁俊聽了大喜,說道:「這家夥還真夠意思。」

  興奮之下,丁俊真想拉著一家人出去兜風,可是一來還沒有駕照,二來技術還差得遠。為了安全著想,丁俊隻好打消那個念頭了。好在以後時間多得是,也不必急在一時。

  丁俊將車停入停車場,高高興興地跟家�人上樓去了。芳子也情緒很好,做一桌好吃的,還拿來幾瓶啤酒,丁俊開懷暢飲,喝得臉紅似關公。之後,被芳子送到房�睡覺去了。

  丁俊雖然有幾分醉意,但並沒有爛醉如泥。二人坐到床上之後,芳子想走,被丁俊一把拉住。芳子芳心狂跳,生怕他做出什麼無禮的事來。

  芳子急道:「快放手,你父母在外麵呢。」

  丁俊將芳子摟在懷�,先在她的俏臉上啃了幾口,接著說道:「芳子呀,我好喜歡你呀。你什麼時候陪著我像夫妻一樣過一夜呢。」

  這直奔主題的方式使芳子又羞又怕。她掙紮著,說道:「等咱們結婚之後吧!結婚後你想怎麼樣都行。現在這樣亂來,那可不成。」說著話,掙紮著跑出房了,那顆心像小鹿一樣跳得好厲害。

  芳子前腳一走,嗜血魔就笑了起來。丁俊沒好氣地說道:「老鬼,你笑個什麼勁兒呀。」

  嗜血魔止住笑聲,說道:「小子,你還是沒有膽子呀。」

  丁俊問道:「我怎麼沒有膽子了?」

  嗜血魔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還會讓這個妞跑了嗎?我會將她按倒,把好事給做了。」

  丁俊提醒道:「我父母在客廳呢,我不能那麼做。」

  嗜血魔問道:「如果你父母不在外麵的話,你就敢按倒她嗎?」

  丁俊囁嚅道:「這個我不知道。」

  嗜血魔開始教訓丁俊了。他說道:「男人嘛,就得有男人的脾氣,男人的風格。對於女人,該出手時就出手,絕對不能冒傻氣。當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一定要把握機會,將她拿下。不然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她在心�還嘲笑你不是個男人。」

  丁俊說道:「聽你這個意思,你以前也是個色狼呀。」

  嗜血魔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在成魔之前,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我的確是個大色狼,幹過的女人有多少自己都說不清楚了。等後來練了魔法,成了魔了,基本上不碰女人了。因為想當魔王,就不能太好色。那樣會影響自己的修行的。」

  丁俊問道:「作為男人,你能舍得下嗎?」

  嗜血魔回答道:「你隻能有一個選擇,我自然要選魔法,而不是女人了。再說了,我對女人已經厭倦了,已經沒有任何女人能勾起我的興趣了。」

  丁俊說道:「那你對女人一定很了解了?」借著酒勁兒,丁俊毫不掩飾的想法。

  嗜血魔嗯了一聲,說道:「接觸得多了,經驗就豐富了。隻要是我喜歡的女人,沒有我得不到的。什麼樣的女人我都碰到過,高的、低的、眫的、瘦的、美的、不美的,嘿嘿,她們的好處我都嚐過的。」說到這�,嗜血魔的聲音也有幾分色情了。

  丁俊由衷地說道:「真令人羨慕呀。」

  嗜血魔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是挺可憐的,活到十九歲了,還是個沒吃過腥的貓呀。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是采花老手了。」

  丁俊臉上一熱,說道:「跟女人好的滋味很美嗎?」

  嗜血魔說道:「美不美嘛,需要你自己去體會了。」

  丁俊首先想起了芳子,想起芳子衣服下包裹的美好的肉體。他心說,要是芳子讓我嚐嚐味兒,那可是神仙之福呀。

  丁俊歎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豔福呀。」

  嗜血魔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你隻要幫助我,全力配合我,你想要什麼,你會有什麼。」

  丁俊笑了幾聲,說道:「你又不是萬能的上帝,我憑什麼相信你呀。」

  嗜血魔信心十足地說:「我的本事大著呢,過不了過久,你就會知道。像你今天教訓那個臭小子,不就是用的我的力氣嗎?就憑你小子的本事,你能把一個一百多斤的人給扔出去嗎?」

  丁俊說道:「那倒不假。」

  嗜血魔說道:「這隻是跟最差勁兒的人較量。如果是與高手過招的話,那才叫刺激呢。隻要你本事大,你有能力,就會有無數的美女向你懷�撲的。你想摟誰就摟誰,想睡誰就睡誰。我雖然不是上帝,可我能帶給你的,比上帝帶給你的還要多。」

  丁俊又想到了貞姬的肉體。聽他們說,自己以前對貞姬是著迷過的。嘿,她的臉蛋太誘人了,好比是一個熟透的蘋果,看了就想咬一口呀。

  丁俊就說:「那我能從傑克手�搶來貞姬嗎?」

  嗜血魔哈哈一笑,說道:「能,當然能了。容易得就像吐一口口水呀。隻要你想,我就幫你了。」

  丁俊想象著芳子跟貞姬都歸自己的情景,整個似乎都要變成羽毛一樣飄起來。芳子像櫻花,那貞姬是否就像玫瑰呢?

  丁俊說道:「聽你這麼一講,我不是成為本地最厲害的青年了嗎?」

  嗜血魔傲然道:「本地算什麼呀,我要讓你成為全天下最有出息的青年。」

  丁俊想了想,又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如果有一天,你功力恢複了,有了自己的肉體,你一定會離開我。你離開我之後,我還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嗜血魔沈默一會兒,說道:「即使有一天,我離開你了。你也會像現在一樣是一個強者。你雖然不再有什麼魔力了,但你的性格之中已經有了我的特點。憑著這些特點,你也能壓倒眾人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就等瞧吧。」嘴上這麼說,可他心說,小子,你根本就等不到那一天了。因為在我離開你的時候,就是你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那時候我要幹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你。我會用我習慣的方式吸幹你的血,吃光你的肉體,讓你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經過跟嗜血魔一番聊天,丁俊信心大增。他似乎看到自己的光芒萬丈前送無量的未來。他心滿意足地躺下睡了,在睡夢�還夢見自己摟著兩個美女快活呢。

  第二天飯後,丁俊跟芳子照例去上學。學校這兩天似乎消停了,因為禁區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氣氛似乎已經煙消雲散了,沒留下什麼痕跡。但丁俊憑直覺也知道,那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他認為,嗜血魔逃走之事,一定會驚動所有的嗜血魔的敵人的。他們會想盡辦法將嗜血魔從最隱秘的地方揪出來,然後將其徹底消滅幹淨,不然的話,他們睡覺都睡不安寧。這肯定是一場殘酷的火並,而自己扮演的則是嗜血魔的替身的角色。自己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如果嗜血魔勝了,自己就會成為人人畏懼跟痛恨的大魔頭,如果嗜血魔敗了,自己也跟他一起完蛋,弄不好,還會誅連父母跟芳子呢。丁俊越想越怕,覺得自己是豬八戒照鏡子,�外不是人。

  這一天校長沒有露過麵,不知道在忙於什麼呢。班主任在下課期間卻將丁俊叫去過辦公室。

  辦公室沒有別人。侯老師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嚴肅,問道:「丁俊,你老實說,你跟日本人有什麼關係?」她的聲調冷冷的,像要把丁俊給凍上。

  丁俊規矩地站著,嘴�回答道:「我跟日本人是戀人關係。」

  侯老師啊了一聲,呼地站了起來,顫抖著嘴唇說道:「你說什麼?你跟那個井下太郎是戀人關係?」

  丁俊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弄錯了,弄錯了,我跟芳子是戀人關係,跟那個太郎是新認識的關係。」

  侯老師又問道:「那個太郎找你幹什麼?」

  丁俊咧嘴一笑,說道:「老師,這些問題我也可以不回答吧。那可是個人私事。」

  侯老師又坐回椅子,說道:「丁俊,我找你說話可是為了你好呀。你才多大個年紀呀,我吃的鹽比你吃飯的多,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路還多。我是怕你上當受騙呀。」

  丁俊聽了心�一暖,對她的印象突然變好了點,說道:「我跟他隻是一些業餘來往,並沒有別的。

  侯老師想了想,說道:「算了,我不再問了。如果你真的吃虧了,可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好了,你出去吧。」

  丁俊這才如釋重負一般出去了。芳子正在外邊等著他呢。

  當下午放學時,二人一起往學校門外走,剛出校門,就碰到了傑克的轎車。傑克從車上下來,一臉敵意地瞅著丁俊。

  丁俊也懶得理他,拉著芳子的手大搖大擺地前進,像一個指揮百萬雄師的將軍。他們離傑克最近時,傑克突然叫起來:「丁俊,你給我站住。」

  丁俊站住了,問道:「有什麼事要向我請教呀?你快點呀,我時間寶貴呀。」

  傑克直接了當地說:「丁俊,我要跟你比武。」

  丁俊一愣,隨即說道:「你什麼意思?咱們好像沒有過節呀。」

  傑克驕傲地笑了笑,說道:「你怕了嗎?你不敢跟我打嗎?如果不敢的話,我也不逼你了。不過,你得從這�鑽過去?」說著話,傑克一又腿,示意丁俊鑽他褲襠。

  丁俊大怒,說道:「好,答應你了。時間地點由你定,到時候告訴我一聲。到時候誰不去,誰就是孫子。」

  說罷,拉著芳子傲然而去,好像他已經勝了。


  芳子掙開丁俊的手,問道:「你有把握打勝嗎?」

  丁俊回答道:「我也沒跟他打過,也不知道他厲害不厲害,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勝他。」

  芳子唉了一聲,擔心地說道:「這回你可傻了。你不知道嘛,傑克是本城有名的拳擊高手。」

  丁俊還嘴硬地說道:「拳擊高手並不等於武林高手。」

  芳子憂心忡忡地說道:「傑克的武術也是相當不錯了,還沒有聽說他被人打敗過呢。」

  丁俊含笑說道:「那這回你很快就看到了。」

  芳子鄭重地說:「丁俊,現在不是吹牛的時候。傑克可不是漢姆,一打就倒。漢姆隻是小混混,三腳貓的功夫,而傑克是真正的高手。我看你還是別和他打了。」

  丁俊苦笑道:「可我已經答應他了,難道還能反悔嗎?」

  芳子勸道:「有什麼不能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悔隻是丟點麵子唄,也不用硬撐著。」

  丁俊說道:「我還沒有跟他打呢,打之前,誰知道會不會敗呢。別看他厲害,也許敗的是他呢。」

  芳子被他的倔強氣得說不出話來。二人默默地走到家�。回到家,家�沒有人,兩老出去散步還沒有回來呢。自從丁俊回來之後,兩老的心情都變得好起來了。就連丁父也看開了,管他是不是原來的丁俊呢,隻要他叫丁俊就成了。

  芳子說了聲:「我去做飯。」就往廚房去了。

  丁俊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開始考慮,今天這事做得是不是太衝動了呢?也許我應該多嗯考一下再表態好了。可是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作為一個男人,我不可能反悔呀,那我丁俊成什麼人了?那不是跟從前的那個丁俊一樣的窩囊嗎?

  正想得入神呢,門鈴響了起來。丁俊以為是父母回來了呢,便去開門。門一開,門外赫然站著貞姬,一臉的慌張勁兒。

  丁俊看到美女,臉上立時有了笑容,說道:「貞姬,稀客呀,快請進來。」

  貞姬一進屋,還沒有坐下就問道:「聽說你要跟傑克比武,是不是?」

  丁俊一指沙發,示意她坐下,然後說道:「不是我要跟他比,是他主動要跟我比。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較量。」

  貞姬緩緩地坐下來,俏臉上陰雲密布,看得出來心事很重。貞姬急促地說道:「我不管是誰提出來的,我不允許你們比武。」

  丁俊問道:「你是怕我傷了他嗎?」

  貞姬差點被氣得笑出來,說道:「我不是怕你怕傷他,我是怕你受傷。」

  這話聽得丁俊心�熱乎乎的,說道:「貞姬,你原來對我這麼好呀。」他的目光在貞姬的肉體上掃視著,心說,如果能讓我瞧瞧她的裸體,哪怕是少活幾年我也是願意的。

  這工夫,嗜血魔的聲音響起來:「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現在,我就幫你實現你的願望。過後可不要忘記我的好處呀。」隨著他的聲音,丁俊隻覺眼睛驟然一亮,目光有了穿透的能力。這回他看清楚了,一切都看清楚了。這突如其來的眼福,使他興奮得差點沒昏死過去。

  貞姬哪知道他的想法跟變法呀。她還糾正道:「你別多心呀,咱們怎麼說也是同學。傑克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是打不過他的。我不想你平白無故地受到傷害。」

  這時芳子紮著小圍裙走了出來,說道:「貞姬呀,你來得正好呀,我正為這事發愁呢,你快點幫我勸勸他。」說著,芳子又退回廚房了。

  丁俊故作平靜地注視著貞姬黑亮的美目,及誘人的身體,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出校門,他就要求跟我比武。我是一個男人,我還能受別人的威脅嗎?」

  他的目光開始貪婪地掃瞄貞姬的肉體了。黑色的繡花胸罩,掩不住豐滿的乳房。太棒了,像兩隻剝掉皮的大白梨一樣,中心還各自點綴著一顆櫻桃。每一顆都紅紅的,嫩嫩的。紅得像櫻桃,嫩得吹彈可破。

  丁俊覺得口幹舌燥,身體的某一部位迅速地起了變化,令他都不敢起身了。

  貞姬的肌膚屬於白嫩光滑的那一種。丁俊的感覺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看吧,那渾圓的肩頭,如玉的胳膊,可愛的肚臍,還有下邊的芳草,都叫人賞心悅目了。

  貞姬的芳草是密集而又卷曲的,呈微黃色,是長而不亂的一叢,在小腹下大腿間露出來,特別性感和誘人,使人想衝動地扒掉她的褲子,看得真切。

  貞姬哪知道這一切呀。她哼了兩聲,說道:「這事主要怪他。我回頭會去勸他的。你們根本也沒有仇恨,用得著非得大打出手嗎?人與人之間要以和為貴呀。」她這時也注意到丁俊那犯罪的目光。她本能地調整一下坐姿,由正坐改為側坐。這回丁俊看不到茂盛的芳草了,隻能看到突出的尖尖的乳房了。

  丁俊笑了笑,將目光暫時移到別處,緩和一下心跳,說道:「你既然來了,那就在這兒吃飯吧。芳子的手藝可是不錯的。」

  貞姬站起來,說道:「不了,我得走了。我得去找傑克了,我不能讓他亂來。」

  丁俊也費力地站了起來,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跟我比武呢?」

  貞姬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還沒有跟他照過麵呢。這�麵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許是與我有關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更不能不管了。」說著話,貞姬向門口走去。

  丁俊無限留戀地望著她,說道:「你什麼時候再來呢?」丁俊瞅著貞姬圓溜溜的美臀眼睛發麵。那屁股也一覽無遺。自如棉花光如瓷,且臀縫間隱隱露出更神秘的痕跡來。丁俊真希望她來個彎腰的動作,有更多的精彩可看。

  可是貞姬沒有如他的意。丁俊送她到門外,依依不舍。

  貞姬說了聲「再見」,就登登登地下樓了。丁俊在後邊望著他的背影,差點沒有流出口水來。那靈活的腰身,搖曳生姿的美臀,都是魅力的源泉。如果我能擁有她,那一定是豔福無邊呀。

  嗜血魔的笑聲響起,他說道:「小子,這回過足癮了吧。隻要你聽我的,我給你的好處多著呢。那可不止是看一看這麼簡單了。」

  丁俊興高采烈,真想脫口而出:隻要你能幫我得到貞姬,讓我趴到她的身上為所欲為,得到苦苦期盼的豔福,我就什麼都答應你。

  「吃飯吧,別看了,人家都走遠了。」芳子在客廳�不無醋意地跟丁俊說。丁俊回頭一笑,這才進了屋。這時,他的目光又恢複正常了。

  晚飯之後,丁俊回到屋,又一次想起了貞姬的妙影。他將貞姬跟芳子相比,發現二人是各有所長呀,都是令人依依不舍的美人。一個男人能得到一個就已經很不錯了,何況是兩個呢?誰有這樣的豔福呢?

  想到貞姬,也順便想到了傑克。這家夥盛氣淩人,自然是手底下有兩下子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有持無恐地向我挑戰了。如果我這次敗了,以後在他的麵前,我豈不是�不起來頭嗎?如果我這次勝了,一切對我就大有好處了。我可以趁機提一些苛刻的條件了。比如說對我有利的,與貞姬有關的。可是如果敗了呢?丁俊不敢往下想了。

  這時候,他又聽到了嗜血魔的笑聲。一聽到這種笑聲,丁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丁俊在被窩�問:「老家夥,你也知道人家向我挑戰的事了吧。」

  嗜血魔回答道:「自然是知道了。」

  丁俊說道:「那你說,我答應人家比武做的對不對?」

  嗜血魔反問道:二人家都要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了,難道他還不敢吱一聲嗎?」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是呀,我丁俊寧可被人家給打死,也絕不想當縮頭烏龜呀。」

  嗜血魔誇道:「這才是男人呀。寧可站著死,也不能躺著生呀。」

  丁俊擔心地說:「可依我的本事,能打過那小子嗎?」

  嗜血魔坦率地說道:「憑心而論,憑丁俊的本事,就是十個丁俊,也不是傑克的對手。可是……」

  丁俊說道:「你說下去呀。」

  嗜血魔傲慢地說道:「可是有我幫你,他就是十個傑克也都是送死。我打敗他,就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丁俊啊一聲,喜悅地說:「對呀,你是有魔力的。」

  嗜血魔說道:「那當然了。他不管有多麼厲害,他也隻是一個平常的男人,我根本不會當他是對手的。」

  丁俊滿意地笑了,說道:「你不當他是對手,那你當誰是對手呢?」

  嗜血魔回答道:「自然是那幾個害我的老鬼的後代了。我要讓他們一個一個地死掉。我這麼多年的苦不能白吃,我受的那些罪也不能白受。我要讓他們的後代付出十倍於我的代價。」他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聲音越毒。

  丁俊幽幽歎道:「可惜呀,我隻是一個平凡的男人。我想幫你也幫不上呀。」

  嗜血魔嘿嘿一笑,說道:「不要那麼小看自己,我現在就需要你的幫忙了。」

  丁俊精神一振,問道:「幫什麼忙?你說吧。」

  嗜血魔陰森森地說:「我要去殺一個人,需要你幫我。」

  丁俊雙手一攤,說道:「可我什麼都不會呀,我怎麼幫你呀。」

  嗜血魔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咱們不是共享一個肉體嗎?你隻要走到那人的對麵就可以了,剩下的事都由我來解決。」

  丁俊說道:「這個並不難。隻是這個人是誰?他在哪�?我什麼時候向他走去?」

  嗜血魔回答道:「這個人就是我的仇人的後代。他現在正在往這個區來的路上,離咱們這�還遠著呢。咱們不能等他找到咱們再出手。咱們要在他沒有進入這一區域的時候,迅速地將他除掉。如果讓他找到咱們,咱們再出手,即使咱們殺死了他,也是後患無窮。其它的人也會找到咱們的。」

  丁俊聽得心驚肉跳,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那我現在就去。」

  嗜血魔說道:「好的,隻是不要驚動任何人。這件事發生之後,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就算是你的父母,還有芳子,也一樣不能讓他們知道。明白嗎?」

  丁俊鄭重地說道:「我明白了。」說著話,丁俊悄悄地出了自己房間。

  一進客廳,隻見芳子正和自己的父母談天呢。芳子問道:「你要出去嗎?」

  丁俊笑道:「是呀,屋�有點悶,我下樓走走。」

  丁母說道:「那你早點回來呀。」

  丁俊嗯了一聲。他見到芳子的眼�有期待的意思,但他知道自己這次出去可不是玩的,而是要玩命,是不能帶她的。

  因此,他狠著心開門下樓去了。那些嚇人的事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知道的話,他們會活不好的。

  按照嗜血魔的指揮,丁俊打起精神,向他指定的地點快速前進,專挑遠離路燈的地方走路。

  丁俊小心翼翼地走路,麵對即將來到的血腥場麵,他感到腳都要軟了。嗜血魔則笑個不停,說道:「我有五百年沒有跟人家搏鬥了,也有五百年沒有吸人家的血了。一想到血,我全身都要沸騰了。」

  丁俊低聲問道:「你很喜歡跟人家玩命嗎? 」

  嗜血魔說道:「那當然了。我一天不跟人家拼命,一天不見到血,都有點不舒服呀。我壓抑了有五百年了。現在是他們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丁俊問道:「你能確定你一定會取勝嗎?」

  嗜血魔很自信地說:「我能預感到,他們分兵幾路來找我了。我就專挑一個軟的捏,先把其中一個幹掉。以後慢慢跟他們玩,玩死他們。」說到這兒,嗜血魔發出了獰笑。

  丁俊不安地問道:「我不會有事吧?」

  嗜血魔嘿嘿直笑,說道:「你放心好了。你的好日子剛剛開始。一會兒到了地方,你隻管觀戰,你的肉體就借給我用吧。你看我怎麼收拾他的,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說到此,嗜血魔的聲音轉為鏗鏘有力,冷酷無比了,像一個殺手即將拔刀似的。

  過了不久,丁俊按照嗜血魔的指點來到了本區的邊緣地帶,那是一片廢墟,附近沒有人家。殘月的微光照到這�,又黯淡又陰森,半空籠著薄霧,不像人待的地方。在它的周圍,還有疏疏落落的樹木,是一團團的黑影,更增添了神秘的氣氛。

  丁俊就站在一根碗口粗的樹下,等著敵人出現。一想到要上場殺敵,丁俊的手心�都有了冷汗。嗜血魔安慰道:「丁俊,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有膽量。為了自己的利益,不要說是敵人,就是親人,也照殺不誤。一個男人如果心慈麵軟,婦人之仁,永遠也成不了大事的。你沒有讀過曆史嗎?那些成就霸業的皇帝,哪個不是劊子手呢?哪個手上沾得血少了。丁俊,你要想幹大事,就得以他們為榜樣。」

  丁俊誠實地說:「我怕血呀。」

  嗜血魔嘲笑道:「要想成為大人物,要想有出息,就得喜歡暴力,喜歡歡血。一會兒,你看我怎麼給你表演的。哦,送血的人來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了。」

  丁俊�頭遙望,隻見北邊的樹旁出現了一個黑影,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呢。黑影緩緩地走動,走幾步,停一停,像是很小心的樣子。

  當他來到丁俊附近時,猛地嚇了一跳。這個時候怎麼有人在這�待著呢?他猛地一步,將魔杖舉了起來。

  丁俊上前兩步,問道:「你認識我嗎?」說罷,兩眼閃著昏暗的綠光,嘴�還伸出白森森的兩根獠牙,還伸著長舌頭。臉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那人間道:「你就是嗜血魔嗎?」

  嗜血魔回答道:「不錯,是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搖了搖魔杖,說道:「我叫華萊士,是湯姆生的後代。」

  嗜血魔聽罷仰頭大笑,怒視著華萊士,說道:「很好,很好,我就是要找這幾個老鬼的後代。你就是我第一個要殺的人。」

  華萊士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他穿著一襲黑袍子,早做好戰鬥的準備。他們分兵搜索,查到嗜血魔就在這�躲藏著,但真體位置不知道。這家夥若不消滅,誰都活不好。

  華萊士用魔仗一指嗜血魔,喝道:「老魔頭,你被關了五百年了,本該老實地待在你的住所,誰知道你給臉不要臉,還敢逃出來。這回一定將你的靈魂也滅掉。」

  嗜血魔怒道:「你們的王八蛋祖先,為了消滅我,他們連長生不老都不要了。那又能怎麼樣,天不滅我。他們消滅了我的肉體,可還是滅不了我的靈魂。他們死了,我還活著。如果五百年期限一過,沒有人救我,我就徹底沒了。還好,總有恩人救我。」

  華萊士心�沒底,心說,看來得拖時間了,一會兒,他們就會過來的。他問道:「是誰救了你?」

  嗜血魔冷笑道:「看你這智商也不是一個好巫師。那還用問嗎?自然是丁俊了。你看,我現在不就是丁俊嗎?」

  華萊士歎道:「那天譚校長就該除掉丁俊,讓你沒有地方寄生。」

  嗜血魔嘿嘿笑著,說道:「現在說這話不是太晚了嗎?來吧,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

  華萊士小步後退著,說道:「我不會怕你的。我要跟你決鬥。」

  嗜血魔一步步逼近,又伸胳膊又伸腿的,說道:「像你這樣的膽子怎麼能當大任呢?還是去你該去的地方吧。你不要妄想他們來救你,當他們來的時候,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華萊士指著嗜血魔,說道:「抽出你的魔杖來,我不想欺侮你。」

  嗜血魔哈哈笑道:「我的手指就是魔仗,你一定要看好。」

  華萊士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想來個先發製人。他一揮魔杖,口中大叫道:「萬箭穿心,屍骨無存。」  一道刺目的白光像毒箭一樣射向嗜血魔。嗜血魔笑道:「小兒科,班門弄斧。」他雙掌一立,向前一推,那白光就像排球一樣被推了回去。

  華萊士又叫道:「粉身碎骨,萬劫不複。」這回是一個個的大火球跳躍著砸向嗜血魔。嗜血魔在火球叢中穿梭,像是武林高手在表演上乘的輕功,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剛好避過凶險的環節。很快,他又像剛才一樣,將火球一個個反擊回來。

  這回弄得華萊士非常狼狽,他不得一躲避自己的火球。一不小心,被一個擊中,燒得袍子出洞,臉都黑了。

  嗜血魔趁機發動進攻。雙掌齊推,大風突起。華萊士倉促應戰,連念咒語,想將大風化解。雙方僅僅相持了幾秒鍾吧,華萊士就被大風給吹倒了。

  嗜血魔快如閃電,惡狼一樣躥過去,一腳踢飛華萊士的魔杖,照準他的喉嚨就是狠狠地一口,華萊士慘叫一聲,身體抽搐起來,與此同時,嗜血魔大嘴連咬,熱氣騰騰的鮮血便進了嗜血魔的嘴�。

  嗜血魔大口大口地吸著,偶爾�起頭讚歎道:「真香呀,幾百年沒有喝過了。」然後低頭再吸。他那個樣子就像是餓了幾天的人見到食物一樣。

  片刻工夫,嗜血魔吸幹了最後一滴血,還竟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他自言自語地說:「那幫家夥已經往這�來了,要不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呢?」他在廢墟上轉了兩圈,又說道:「不行呀,我現在功力並沒有完全恢複,未必是他們的對手,還是忍一忍吧,快點走。」

  轉身要走時,看到華萊士的屍體躺在那�。嗜血魔嘿嘿一笑,說道:「讓他們看你躺在這�,不是暴露了我的行蹤嗎?幹脆,我讓你消失得幹淨點吧。」說罷,嗜血魔又衝了上去,張大嘴,猛吃了起來。前後不用一分鍾,華萊士就進了嗜血魔的肚�。他在吃的時候,連骨頭都不吐。這確實是人們常說的吃人不吐骨頭了。

  丁俊的聲音響起:「老家夥,你這麼狠毒呀,讓人害怕。」

  嗜血魔說道:「誰叫他們先惹我呢?如果他們不來害我的話,我會殺他們嗎?是他們活該。好了,小子,別廢話了,咱們得走了。我現在將肉體交給你。」說完話之後,這個肉體的眼睛的綠光沒有了,獠牙不見了:長舌頭也縮回去。這回又是丁俊了。

  丁俊�腿就要跑。嗜血魔說道:「不用跑了,他們已經圍了過來,想跑跑不了。」

  丁俊心�發冷,問道:「那怎麼辦呢?總不能等死吧。」

  嗜血魔說道:「我有辦法,你聽我的就是了。」正這時,從四麵傳來了說話聲,顯然華萊士的同夥到了。

  嗜血魔發出命令:「閉上眼睛。」丁俊便閉上了眼睛。

  嗜血魔又說:「禦風而行。」丁俊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升高了,然後耳邊風聲颯颯,似在飛行一樣。

  丁俊想睜開眼睛,嗜血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睜眼睛,你一睜眼睛非得掉下去不可。那樣子,你會摔個粉身碎骨。」於是,丁俊連眼睛都不敢睜了,乖乖地接受著嗜血魔安排的命運。

  幾分鍾的時間,嗜血魔說聲停。丁俊一睜眼睛,自己已經穩穩地站在地麵了,剛才的一切就像夢一樣。他一打量環境,正是自己家大樓的門外呀。這是什麼功夫,這麼神奇。

  嗜血魔的聲音再度響起;「小子,發什麼呆呀,快點進院子吧。不然的話,你那個小情人要下樓接你來了。」他的聲音變得虛弱起來,像是得了重病一樣。

  丁俊問道:「你怎麼了?要緊不要緊?」

  嗜血魔咳嗽兩聲,說道:「沒什麼了,隻是剛才又搏鬥,又飛行,有點力不從心。不過很快就好了,幸好剛才喝到血了。」

  丁俊一聽他又提起吸血的事,心�又顫抖起來。那是他一生見過的最可怕的事情。他當時想躲都躲不了呀,因為嗜血魔用的是自己的肉體。

  丁俊不再多話了,便往院子�走去。快接近樓洞時,芳子走了出來,見到他後,嗔怪道:「怎麼才回來?到哪�幹壞事去了?」

  丁俊一把將芳子摟在懷�,說道:「沒事,沒事,外邊的空氣好涼爽呀。哦,我要想幹壞事,不能在外麵,得回屋去幹。」

  芳子含羞地捶了他一把,二人一起上樓去了。

  上樓之後,丁俊的父母還在等著他呢。丁俊向父母打了個招呼,就拉著芳子進房了。

  進房之後,芳子掙開丁俊的手,嗔道:「丁俊,你父母在外麵呢,會讓他們笑話的。」

  丁俊一笑,說道:「怕什麼呀?咱們早晚都要結婚的嘛。」說著話,一把將芳子拽入懷�,大嘴向紅唇吻去。今天他目一了殘酷的一切,他有點恐懼。他迫切地希望芳子能用柔情安慰他一番。

  芳子半推半就地說:「不要了,咱們還不是夫妻呢。」

  丁俊變得特別賴皮,大嘴亂拱著,到底吻在芳子的紅唇上。當四片唇觸在一起時,雙方都像觸電一樣的熱烈了。二人都是初吻,都十分好奇。

  丁俊暗誇,好香,好軟呢。他一隻手摟著芳子的腰,一隻手上了芳子的胸上。圓圓鼓鼓的,支支愣愣的,好美妙的尤物呀。丁俊哪摸過這樣好的玩意呀,因此,他衝動得亂揉亂按著,挨個玩著,愛不釋手。他的身上像竄起了一團火,到處瘋跑著,促使他想占有芳子,衝擊芳子。他今夜不想讓她走了。他想試試那歡愛的真味兒。

  那麼芳子,她會同意嗎?隻有芳子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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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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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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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魔徒》2

  第一章 有美相約
  丁俊性發如火,想打鐵趁熱,借著親熱的開頭,順水推舟地把好事都辦了。於是,他將芳子猛地按倒,自己也趴了上去。一向溫和如羊的男孩子這時候似乎也變成了餓狼。

  芳子滿臉漲紅,被丁俊的樣子給嚇壞了。她望著像一個陌生人似的望著丁俊,身體扭動,兩手推拒著,嘴�嬌呼道:「丁俊,不要、不要呀!丁俊,現在還不能幹這事  」

  丁俊還以為這隻是她的矜持在做怪,兩手一邊在她的胸前遊玩著,一邊開導道:「芳子,這也沒什麼呀。你是我的心上人,咱們就是發生點什麼事,也是不過分的。你不要害怕,我會很溫柔地對你的。」

  芳子盡力抓住丁俊活動的魔手,鼓著香腮,帶著哭腔說道:「丁俊,我不要這樣。如果你真愛我的話,你就要尊重我  你總不會強奸我吧?」

  這話如冷水潑麵,令丁俊身上一涼,好像從�涼到外了。丁俊失望的直歎氣,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吧,我不會強迫你的。你也知道,我向來是不來硬的。」說著話,丁俊向旁一翻身,坐了起來。

  芳子身上一輕,芳心稍定。她也坐了起來,理了理弄亂的頭發,一雙美目瞅了瞅丁俊,又用纖手撫了撫緊張的心跳。她喘了幾口氣,才從床上下地,低聲說道:「時間不早,我得回屋睡了。」芳子朝門口走去。

  丁俊哦了一聲,送到門前。芳子拉開門,一條腿邁出去時,身子一停,回頭說道:「丁俊呀。我不是不愛你,我是因為……」說到這�,芳子的臉更是羞澀跟紅暈

  丁俊追問道;「是因為什麼?你快告訴我。」

  芹子回答道:「是因為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這事太突然了,我承受不了。當然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丁俊更急了,拉著她的手問道:「最重要的又是什麼?你快說呀,」

  芳子一低頭,嬌滴滴地說道;「都是我們女孩家的事兒,我就不告訴你了。晚安。」芳子白了他一眼,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樣逃之夭夭了。

  丁俊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暗想,她還有什麼更重要的原因呢?是什麼事不好意田i跟我說呢?正當他發呆時,嗜血魔的笑聲又從他的身體�傳出,仿佛山穀回音一樣。

  丁俊連忙將門關上,生怕被別人給聽見。要是聽見了,那可不好玩了。回到屋,坐到床上,丁俊才悄聲道:「老家夥,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沒見過男女談戀愛嗎?」

  嗜血魔又哈哈地笑了起來,笑聲中透著無比的不屑跟譏諷,這使丁俊怒火衝天,很下舒服。要是能看到嗜血魔的形體,他早就一拳打過去,或者一腳踢過去了。

  嗜血魔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說道:「丁俊呀,談戀愛的男女我見到的多了,但沒有見到像你這麼笨,這麼沒用的家夥,簡直是廢物一個。」說到這兒,聲音停頓下

  丁俊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笨,怎麼沒有用了?」

  嗜血魔不客氣地指出:「說你笨,你就笨。芳子說女孩家的事,你就不明白嗎?我問你,你學過生理課沒有?」

  丁俊點了下頭,說道:「那自然是學過的,在中學時就學了。」

  嗜血魔說道:「這不就結了嗎?女孩家的事就是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丁俊哇了一聲,茅塞頓開。他這才明白芳子是怎麼一回事。是呀,有了這事,自然是想做都做不成了。難怪芳子要那麼忸怩呢。雖然她跟自己關係好,但她終究是一個很有自尊的女孩子呀,自己應該理解她才對,不應該怪她的。

  嗜血魔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丁俊呀,不是老夫我看不起你,你在對付女人方麵。簡直就是幼稚園的小孩。」

  丁俊哼了一聲,說道:「這方麵我當然比不了你了。你是老色狼一隻,我可是處男呢  」

  嗜血魔驕傲地笑了起來,說道;「丁俊呀,隻要你聽我的話,誠心誠意地幫我,使我達到我自己的目的。我一定會讓你得到你得不到的所有東西。讓你的日子比港督還好,比美國總統還神氣,成為一個地麵上的神仙。」

  這話像魔咒一樣聽得丁俊目瞪口呆,可這也隻是一瞬間的事,稍後,丁俊就幹笑了起來。這笑聲使嗜血魔覺得帶刺,跟仙人掌一樣的多刺,每一根都實實在在地刺在嗜血魔的神經上。

  嗜血魔帶著幾分怒氣地質問道:「難道我的話你不信嗎?」

  丁俊也不示弱,一字一字地說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嗜血魔嗯了兩聲,說道:「小子,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本事有多大的。今晚幹掉那個叫華萊士的蠢貨,隻是牛刀小試。以後要麵對的強敵多著呢。喔,你的身體可是很重要的。」

  一聽他提起今晚殺人吸血的事,丁俊毛骨悚然。盡管殺人的事是嗜血魔幹的,是他在殺人,可動手的人卻是自己。這也可以說自己就是凶手。一旦讓別人知道了,自己會死得很難看。

  嗜血魔看透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小子,隻要有我在,你別怕。老夫飽經風霜,什麼血腥的場麵沒有見過呀,那幾個臭小子我還沒有放在眼�。當年他們那些死鬼祖先對付我時,也是勝之不武的。哼,那幾個老王八蛋,哪個是英雄呀?都他媽的是狗熊。」

  丁俊很認真地說道:「這話不對吧,我記得最後失敗的是你呀,而不是他們。」

  嗜血魔一聽,氣惱地說:「我呸。你知道這些王八蛋,狗娘養的怎麼對付我嗎?還他媽的自稱正道呢,真不要臉,他們連黑道都不如。」

  丁俊問道:「這話怎麼說?」

  嗜血魔呼呼直喘氣,喘了一會兒才恨恨地說:「他們不講江湖規矩。先是湯姆生這個混蛋向我下戰書說要跟我單挑,然後打起來時,那幫人卻一起上了,而且什麼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要是單打,哪個是我的對手?這幫畜生,我做鬼都不會饒了他們的  」

  丁俊聽得也很氣憤,說道:「這是太過分了,這不是正人君子幹的事。」

  嗜血魔嗯了一聲,說道:「不錯。他們的所做所為的確不是正人君子幹的事。他們殺害我之後,還燒毀了我的屍體,想消滅我的靈魂,讓我永世不得超生。嘿嘿,幸虧我的運氣好,他們達不到目的。想將我的靈魂困在那個屋子�,想以漫長時間散了我的魂,可惜他們的想法落空了。是因為在關鍵的時候有人幫了我。他們沒達到目的不說,自己一個個的都老死了。」

  丁俊感慨道:「我還以為會魔法的人可以長生不老呢,說了半天,也逃不過生老病死呀。」

  嗜血魔解釋道:「本來他們是可以長生不老的,也可以不死的,可他們的運氣太差。跟我的恩人大戰一場之後,他們的魔力全部消失,多年的修煉毀於一旦,變得跟普通人一樣。這是報應、報應,活該呀。我還嫌他們活的時間太長呢。」

  丁俊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他們的後代自然不會放過你了。」

  嗜血魔說道:「沒錯。這五百年來,他們的子孫都想消滅我的靈魂,但是誰都沒有做到。我靈魂就這樣存活了下來。當初他們困住我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既然我命硬,那麼就用五百年的時間來毀滅我。隻要五百年的期限一到,我就魂飛魄散,什麼都沒有了。當五百年即將到來的時候,我簡直想哭呀。難道這五百年我就白等了嗎?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來救我呢?隻要有一個人進來,將那個玩具獅子拿走,拿出那個屋了,我就可以不毀滅了。隻要不讓那幫人找到我,給我一定的時間,我就可以恢複功力了,還可以擁有自己的肉體呢。這是老天不滅我呀,我終於等到了一個人。」

  丁俊冥嗯苦想,老半天才啊了一聲,說道:「這個人就是我呀。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是進過學校禁區的。在那�什麼也沒有見過呀,隻見到一個玩具獅子,我就拿了出來,不料還是讓人給看見了。」

  嗜血魔高興地說:「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活下來了。隻要我的靈魂不滅,我就有希望。你別怕,那個看見你進禁區的家夥,我也不會放過他。我會盡快解決掉他的。他是個禍害,必須堵住他的嘴,免得他沒有事幹的,到處亂說。」

  丁俊心�一顫,問道:「又要殺人嗎?」

  嗜血魔回答道:「是的。」

  丁俊又問道:「又要我來動手嗎?」

  嗜血魔回答道:「是的。」

  丁俊沈默了。殺人這事把他給嚇壞了。他沒法跟嗜血魔相比。嗜血魔視殺人如兒戲,視人命如草芥。丁俊長這麼大連雞都沒有殺過,更何況是殺人呢?今晚殺過人之後,使他的良心打擊甚大。他隻要一閉眼睛,那血腥的場麵就出現在眼前,那個死掉的家夥就仿佛向自己撲來。

  嗜血魔是了解他所想的。他們現在共享一個身體,而且丁俊的身體�也有了他的靈魂。他們是心心相通的。嗜血魔當然知道他的心思。他用溫暖的話寬慰道:「你不必想那麼多。想成大事,想保住自己的人,沒有不心狠手辣的:小於,你要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頓了一頓,他又說道:「你睡吧,明天還有麻煩等著你呢。不過別擔心,一切有我。」

  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呢?隻能乖乖地接受現實。丁俊長歎了一口氣就脫衣睡覺了。按他的預想,做夢都是黑的。


  次日一早,芳子早早地做完了飯,等著大家來吃飯。在丁俊跟丁父晨練回來之前,丁母湊近芳子,笑眯眯地問道:「芳子呀,你是個好姑娘,我能有你這樣的好兒媳婦,是前世修來的福呀。」

  芳子羞澀地一笑,柔聲道:「伯母,你太過獎了。我隻是一個最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丁母眯了一下眼睛,小聲問道:「你跟丁俊的關係還好吧?」

  芳子一愣,不知道老人家何以要這麼問,便誠實地回答道:「挺好的,他待我比從前好多了。」

  丁母直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以前這小子鬼迷心竅了,放著你這麼好的姑娘不要,偏要追什麼貞姬,真是腦子進水了。隻要是長眼睛的男人都知道你跟她誰更好些。  」

  這話聽進芳子的耳朵�非常受用,嘴上卻說道:「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可能在別人的眼�,我連貞姬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呢。」

  丁母搖頭拉著她的手說道:「除了你,誰當他的媳婦兒都不行。這個家我還能說了算的。」這話芳子愛聽。有丁母丁父做主,自己的好事就成了一大半了。

  丁母又說道:「他這次的病也是好事。自從病好回來之後,人可變得聰明多了,越來越像一個懂事的孩子了。我什麼都想通了。他孝順不孝順倒在其次,主要是他當你是寶貝了。」說著話,丁母笑得合不攏嘴兒。

  芳子望著眼前慈祥的老人,心�美滋滋的,但又想到貞姬總覺得是一個隱患。她認為貞姬對自己還是一個很大的威脅。隻要有她在,丁俊就不會死心。從貞姬身上,她又想到了傑克。傑克已經約戰丁俊,丁俊也答應了。芳子真擔心,丁俊一個普通人,怎麼能打得過傑克這有名的拳擊手呢?丁俊打得過漢姆,倒也不奇怪。漢姆跟傑克相比,隻是一條小魚,而傑克則是一條可怕的鯊魚,鯨魚。丁俊跟他打,那不是以卵擊石嗎?她還是得勸勸他,別打了,以和為貴吧。

  過了不久,丁父跟丁俊一同進屋了。一邊往屋�走,一邊還談論著。丁父告誡道:「想要擊敗敵人,功夫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要有鬥誌,要有自信。隻要相信自己是個強者,是個能人,才能創造好的成績,你明白嗎?兒子。」

  丁俊沈吟著點點頭,說道:「我明白。」

  芳子見二人的臉上都是汗珠,便遞上毛巾來,還說道:「快擦汗吧,然後吃飯了。」

  丁俊對芳子多情地一笑,說道:「好香呀。我在樓下就聞到你做的菜的香味了。」

  芳子抿嘴一笑,說道:「香就多吃點。」

  丁俊嗯了一聲,跟丁父一起坐下來。丁俊吃著東西,還說道:「你不知道呀,這幾天父親教了我好多東西呀。我進步很多,現在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了。」說著,瞅了瞅丁父,丁父一臉的喜悅。顯然為自己有個好兒子而驕傲呢。

  丁母提醒道:「兒子呀,媽是支持你鍛練身體。不過,我可不想你常跟人家打架呀。」

  丁俊也立刻想到決戰的事,嘴上卻說:「媽,你就放心好了。你的兒子不會給你惹禍的。」

  丁母嗯了一聲,說道:「這就好。你要是想讓我們多活幾年,你就好好想想吧。」說著挑出一塊瘦肉挾到丁俊的碗�。丁俊心�暖洋洋的,充分體會到親情的可貴。

  吃完飯,二人一起上學。在路上,芳子說道:「丁俊,比武的事還是取消吧。」

  丁俊問道:「為什麼呢?」

  芳子回答道:「我怕你吃虧呀。」

  丁俊哦了一聲,半天才說道:「你是懷疑我的功夫不如人家,到時會被人家打得鼻青臉腫,對吧?」

  芳子沒有跟他辨論,隻是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能打沒把握的仗呀。」

  丁俊想了想,說道:「芳子,你就不用多操心了。我一定會打敗他,不讓他得意的。」

  芳子賭氣道:「你這回答應比武隻怕是為了貞姬吧?」

  丁俊搖頭道:「那倒不是。」

  芳子奇道;「那是為什麼呢?是因為你爭強好勝嗎?這好像不是你的個性呀。」

  丁俊咬了咬牙,加重語氣說道:「傑克這人太狂了,狂得要上天。我要教訓他一頓,把他從天上拉下來。讓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不是就他一個會打架。」

  芳子睜大了美目問道:「那你有把握嗎?」

  丁俊誠實回答道:「一點都沒有。」

  芳子咦了.聲,說道:「明知道不行,那你還要去,不是自取其辱嗎?」

  丁俊傲然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無論如何,我要試試我的能力。如果現在打不過的話,以後也要打倒他。我不能忍受他在我眼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樣子。我是個男人,我要為男人的尊嚴而戰。」

  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這麼堅決,我也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隻希望你能取勝才好。」

  丁俊微笑道:「我一定會贏的。你相信我吧。」說著話,他親熱地牽起芳子的手,向學校方向走去。

  經過禁區時,他們往�看了看。丁俊回想自己的一時好奇,竟然將嗜血魔給救了。隨後,人家又救了自己,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如果當初不救嗜血魔,那麼自己現在早就死透,化為骨灰了。自己是不想死的。好死不如賴活著。雖然他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好處,隻怕將來後患也不小,麻煩都在後頭呢。

  一進教室,沒等坐到座位上,丁俊就被班主任給叫到辦公室去了。

  班主任侯老師臉如冰霜一樣端坐在椅子上,嚴厲地問道:「丁俊,你平常挺老實的,怎麼跟漢姆打架呢?」

  丁俊一聽這事,心�有底了,回答道:「報告老師,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跟我打架。我一出校門,他就像瘋狗一樣撲上來打我。人家打我,我總不能站著挨揍吧,我就自衛反擊了。老師你一向明察秋毫,你看這事能怨我嗎?」

  侯老師冷笑兩聲,輕輕一拍桌子,說道:「丁俊,漢姆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可是說你因為他揭發了你的老底,你就打擊報複他。」

  丁俊嘿嘿笑兩聲,說道:「漢姆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的樣的名聲,我想老師你比我清楚的。他那樣人的話你能信嗎?你怎麼能信呢?」說著一臉的失望跟痛惜。

  侯老師的三角眼轉動著,說道:「漢姆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是清楚的。可是他也有說實話的時候吧。就算是一個壞人,他也有好的時候。」

  丁俊聽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偏袒漢姆。他強忍怒氣,說道:「如果老師你不信我的話,那麼你可以將漢姆叫來,我跟他當麵對質就是了。」

  侯老師想了想,說道:「這件事誰是誰非,我會查清楚的。如果責任是在你,我也不會輕饒你的。好了,你先出去吧。」

  丁俊答應一聲,正要往外走,門外有人敲門,侯老師用英語喊了一聲:「comein」

  隨著門響,老氣橫秋的校長走了進來。侯老師一看到校長大人來了,臉上立刻換「燦爛的笑容,比親爹來了還高興呢。

  她像一條燙著的魚一樣騰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又是讓座、又是倒茶的,極盡巴結之能事。

  校長冷冷地打量了丁俊幾眼,然後向侯老師打了個手勢。侯老師很知趣,說道:「我還有事,我先回教室了。」

  校長隻是點了點頭,像是回答她了。侯老師一走,校長就將門關嚴,一雙老眼驀地金光暴射,猶如利劍射向丁俊。丁俊嚇得直哆嗦,像是校長要對自己下手了。

  他體內馬上傳來嗜血魔的聲音:「小子,你慌什麼,你要鎮定。你這樣的反應,會讓他起疑心的。你聽我的,你裝作沒有事的樣子,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丁俊默默地答應著。他恭敬地向校長一鞠躬,說道:「校長好。」

  校長嗯了一聲,在侯老師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又指指旁邊的椅子,示意丁俊坐下。丁俊心驚肉跳地坐下,回想昨晚的命案,越想越有點沈不住氣。他心說,難道校長已經懷疑我了嗎?我要不要快點跑掉呢?

  隻見校長輕輕動了一下拐杖,說道:「我聽說你是個奇人呢。」

  丁俊淡淡一笑,說道:「哪�,我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學生了,學習成績都一般。」

  校長直視著丁俊,說道:「聽說你曾經死而複生,這是怎麼回事呢?」

  丁俊小心回答道:「隻是別人謠傳了。事實上我根本沒有死。如果真死了的話,我怎麼可能活過來。」

  校長慢慢地問道:「難道醫院的診斷出錯了嗎?」

  丁俊解釋道:二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會出現醫療失誤的。」

  校長點了點頭,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得要去醫院查一查了。」

  校長又問道:「昨晚上你在哪�?出過門嗎?」

  丁俊一聽,明白他的意思了,馬上回答道;「我昨晚在家,跟芳子在一起的。」

  校長喔了一聲,說道:「你最好別說謊,否則的話後果很嚴重。」

  丁俊微笑道:「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芳子。」

  校長站了起來,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丁俊如蒙特赦,向校長一鞠躬,馬上跑了,跟逃命一樣,生怕人家從後邊再追上來


  回到教室坐了下來,旁邊的芳子低聲問:「老師找你什麼事?」

  丁俊回答道:「總之不是什麼好事,等下課了我再告訴你吧,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

  等到下課了,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丁俊才把一切都告訴給芳子聽。芳子驚訝連聲。芳子表示:「我也被他們詢問過了。」

  丁俊心中一震,急忙問道:「他們都問你些什麼?你又是怎麼回答的?」這可是很重要的。芳子的回答關係到丁俊的生死存亡。

  丁俊激動得抓住了芳子的胳膊。芳子吃痛,抱怨道:「你都弄疼我了。」丁俊趕快放開手。

  芳子揉了揉胳膊,美目注視著丁俊,慢騰騰地說:「他們問我那天有沒有看見你進過禁區,還問我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出去過。」

  丁俊臉色一變,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芳子猶豫一下,說道:「我告訴他們,沒見到你進過禁區。昨晚上你沒有出去過,你一直在家,跟我在一起的。」說到這�,芳子的臉一下子紅了,跟紅蘋果一樣,既燦爛,又可愛。

  丁俊長出了一口氣,感慨道:「還好、還好,不然的話,我就完蛋了。」

  芳子歪著頭望著他,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一定有不少事瞞著我吧。 」

  丁俊從芳子身上看到似水柔情與深情,非常感動,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太難得了。幸好芳子機靈呀,如果她實話實說的話,自己是在劫難逃呀。

  丁俊勉強笑了笑,說道:「芳子,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還不到時候。」

  芳子不滿地說:「難道連我都不能說嗎?你不是口口聲聲地說愛我?現在看來可有點不像。」

  丁俊連忙解釋道:「我怕告訴你之後,對你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是一種很大的傷害!」

  芳子長歎幾聲,沒有說什麼。

  丁俊拉住她的手,說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我就跟你最親了。如果我不信任你,我還能信任誰呢?」

  芳子通過纖手,感受著從他手上傳來的熱量,一顆芳心加快跳動。芳子覺得自己還是幸福的,畢竟丁俊對自己是很照顧的,自己的癡情總算沒有白費。

  芳子嘴上卻說:「那貞姬對你是不是也同樣重要呢?」

  丁俊聽了笑了兩聲,用指尖劃了下芳子的鼻尖,說道:「小了頭,你又在吃醋了  我跟她就隻是同學,還能怎麼樣。」

  芳子幽怨地指出:「以前你可是為了她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的。我看得很清楚,整個學校都知道你在迷戀她。這些難道你真的患了嗎?」

  丁俊拍拍自己的頭,作苦嗯狀,半天才說道:「我怎麼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我怎麼就不知道我曾經愛過她,追過她呢?一點印象都沒有。」

  芳子聽了暗暗高興,安慰道:「想不起來那就不要亂想了,想問題想多了費神,一費神就會頭疼的。」

  丁俊一笑,溫和地說道:「好了,咱們不多說了,回去上課吧。」二人拉著手回去了。

  中午放學時,剛出了校門,隻聽後邊有人喊:「丁俊,芳子,等我一下。」二人一回頭,隻見貞姬從後麵跑上來。一張俏臉白�透紅,一雙美目星光熠熠,極其動人。那一身緊身衣褲勾勒得身材誘人,連芳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丁俊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說道:「貞姬呀,找我們什麼事?」

  貞姬穩定一下子情緒,說道:「還能有什麼事?就是比武那事。大家都是同學,我可不想你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丁俊笑了笑,說道:「貞姬呀,不是我想跟他鬥,是他主動提出決鬥的。你要是想讓我們取消比武,你應該去找他才對。」

  貞姬臉色變得嚴肅了,說道:「他那邊我會去說,我現在隻是要問你,你真想跟他打個你死我活嗎?」

  丁俊想了想,說道:「我不是那麼好鬥的人,可是既然他找上門來了,我能掛免戰牌嗎?那樣會叫人笑話死的。作為一個大男人,我可不想被別人笑死。

  貞姬耐心地說:「我勸你們別打,主要是對你有好處的。傑克的本事我知道,不是找替他吹牛,要論武鬥,就是你十個也不如他一個的。你想勝他,那是做夢。」貞姬說得很不客氣,挺傷人自尊的

  丁俊並沒有跟她計較這事,畢竟人家是一番好意。丁俊說道:「貞姬,謝謝你。你已經很盡力了。如果我們真的打起來,我被他打倒、打傷、甚至打死,我也沒有什麼可怨的。男人應該為自己的尊嚴而戰。明知不是人家對手,仍然要信心十足地應戰,即使倒下,也是一個真正的好漢。」

  貞姬聽了很驚訝,美目掃了掃丁俊的臉,說道:「看來我以前倒是看錯了你呀。真是想不到你病了一場之後,倒變成硬骨頭了。行,這比武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能做的事也就是這麼多了。」然後貞姬說了聲「再見」,就轉身走了。

  丁俊望著她搖曳生姿的倩影,心�一陣陣的溫暖,跟芳子說道:「想不到她的心腸這麼好。」

  芳子眨了眨眼睛,說道:「是呀,人長得好,心也好,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丁俊聽到她語氣中的醋味兒,不禁一笑,說道:「再這麼下去,你就變成了醋娘子了。我記得在人們的印象中,日本的姑娘都是溫柔如水,不會吃醋的。」

  芳子回應道:「日本姑娘也是人呀,雖然溫柔如水,但也有不高興的時候呀。」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那我以後一定會叫你高興的。」

  吃過中飯,二人又一起在丁俊的房�。在芳子的追問下,丁俊猶豫了半天才把自己的秘密告訴芳子,聽得芳子臉色變得像紙一樣白。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眼前這個人果然不是原來的丁俊了,雖然還是那個肉體,那個模樣。她有點不知所措。

  丁俊灑脫地笑著,說道:「芳子,你是不是害怕了?」

  芳子輕輕搖頭,本來坐在丁俊旁邊的身子,朝旁邊挪了一下。是的,冷不丁知道了這樣的內情,她一時間接受不了。

  丁俊安慰道:「我跟原來的丁俊沒有什麼不同的。你都看到了,我現在不比以前強得多嗎?再說了,如果我沒有這番奇遇的話,我早就死了。難道你願意讓我死嗎?」

  芳子的美目在丁俊的身上打著轉,像看著陌生人一樣。她說道:「活著總比死了好,至少你還是有丁俊的影子的。」

  丁俊一笑,說道:「就是呀。如果我真的死掉了,不知道你會多麼傷心呢。」

  芳子問道:「那你還記得你原來是怎麼對我的嗎?」

  丁俊想了一會兒,說道:「我那時對你好像冷冷淡淡的,沒拿你當心上人,對吧?」

  芳子點頭道:「是的。那時候你的全部心思都在貞姬身上,哪�顧得著我。」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原來的我怎麼會是那個樣子,我也沒法解釋,畢竟那時我是真正的丁俊,現在不全是了。」

  芳子擔心地說:「如果有一天,嗜血魔離開你了,不在你的身體�了,那你還能活下去嗎?」

  丁俊回答道:「應該可以吧。嗜血魔說過,他會重重地報答我的,他會讓我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

  芳子淡淡地說:「但願如此吧。」

  丁俊大膽地拉住芳子的手,說道:「芳子呀,以後你還是當我是原來的丁俊吧。你千萬記住,決不能將我的秘密告訴給別人,尤其是老師跟校長他們。」

  芳子低下頭,抽回了手,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你的苦難已經夠多了。」

  正在這個時候,客廳�的電話響了。丁俊走出去接,�麵傳來了貞姬的聲音,聽得丁俊的心猛地一熱,好像人家要像自己求愛一樣。事實上,即使不求愛,聽聽美女的聲音,也是很愉快的事。

  丁俊看了一眼走到身邊的芳子,說道:「貞姬呀,什麼事呀?是不是你說服你男朋友了?」

  貞姬的聲音頓了頓,說道:「丁俊,今天晚上如果你沒有事的話,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丁俊問道:「去什麼地方?那�是幹什麼的?」

  貞姬回答道:「去了你就會知道的。」

  丁俊聽到美女相約,可是見到芳子在跟前,就有點為難。他說道:「我可以跟芳子一起去嗎?」

  貞姬回答道:「當然可以了。這又不是男女間的私會。」

  丁俊問道:「那幾點去,到什麼地方?」

  貞姬說道:「吃完晚飯,你們就來找我好了。到時候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丁俊愉快地說:「好的。」貞姬也沒有多說,就掛電話了。

  芳子一臉的嗯索狀,說道:「她晚上約你出去想幹什麼?」

  丁俊嘻嘻一笑,說道:「跟美女晚上出去,就算吃虧的話,吃虧的也不會是我吧?」

  芳子瞪了丁俊一眼,強調道:「我可是跟你說正經的呢。」

  丁俊收住笑容,想了想說道:「想必是跟決鬥有關的事吧,不然的話她約咱們幹什麼呢。」

  芳子望著丁俊,幽幽地說道:「也許有意想不到的豔福等著你呢,你就偷著樂吧。」說罷,芳子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吃過晚飯,丁俊跟芳子出門,和父母說是出去兜風,父母聽了自然很高興,支持二人多培養感情。

  為了在貞姬麵前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丁俊將自己的跑車開了出來。漂亮的跑車,顯得丁俊很身價不凡。這樣豪華又高檔的交通工具,像丁俊這樣的年紀就能擁有,實在少見。

  美中不足的是丁俊的駕駛技術不夠嫻熟,好幾次都差點出了車禍。這令芳子心驚肉跳、頻頻皺眉,但她沒有說出來。好在丁俊全力對付跑車,並沒有注意到芳子的反應。

  當他好不容易將車停在貞姬家樓下時,他才長出了一口氣。一摸額頭,都見汗了。

  芳子驚魂稍定,對丁俊說道:「丁俊,看來你得找時間好好地學開車。不然的話,咱們遲早得到醫院報到。」

  丁俊聽了臉上一熱,說道:「我會快點學會的。」心�卻感到慚愧。他想自己在心上人麵前實在有點丟臉了。

  他登登登地跑到樓上找貞姬。貞姬打扮好了,一身半仔裝,除了美貌之外,一身英姿颯爽,尤其是胸前山巒起伏。那誘惑的線條看得丁俊口幹舌燥,差點流鼻血。這要是芳子的話,丁俊早就要求試一下手感了。

  貞姬見丁俊像隻呆頭鳥,忍下住露出笑容  她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充滿信心的。她故意板起臉,掃了丁俊一眼,嚴肅地說道:「走吧,芳子在下麵等著呢。」

  丁俊這才如夢方醒,回過神來。他由衷地誇道:「你太漂亮了,讓人看得入迷。」

  貞姬嫣然一笑,輕聲問道:「以你看,是我好看,還是芳子好看?」

  丁俊想了想回答道:「那還用問嗎?你們一個是林黛玉,一個是薛寶釵,難分高下。」

  貞姬又追問道:「那我是寶姐姐,還是林妹妹呢?」

  丁俊很油滑地回答道:「那你喜歡當林妹妹還是當寶姐姐呢?」

  貞姬一聽,爽朗地笑了起來,說道:「丁俊,你真是變樣了,可比以前狡猾多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聰明就是聰明,哪�是狡猾呀。」說著話,二人往樓下走。丁俊讓貞姬走在前麵,這樣他可以看到貞姬圓滾滾的屁股扭動的風情。丁俊看得直咽口水,他真希望嗜血魔再次給自己透視眼,讓自己看透她的衣服和褲子,讓他的目光像餓狼一樣吞噬著這可口的美餐。一想到這麼可愛的尤物以後將屬於傑克,丁俊就像吃了隻蟑螂似的不舒服。按他的想法,這個美女不應屬於別人。既然以前自己曾經猛追過她,那她就應該是自己的,別人沒有權跟他爭。

  看來,跟傑克的決鬥在所難免。丁俊應該跟他鬥一鬥的,不為別的,就算是隻為了貞姬,也是值得的。他丁俊不但要鬥,還要打敗傑克,挫一挫傑克囂張的氣焰。讓他知道,丁俊才是貞姬的真命天子。

  一下了樓,貞姬立刻看到了嶄新的跑車。貞姬的美目立刻露出了驚訝的光彩,問道:「這是誰的車?」

  沒等丁俊說話呢,芳子推開門,從車上下來向她招手。丁俊指了指車,說道:「貞姬,請上車吧。」

  貞姬疑惑地問道:「這車是你開來的嗎?」

  丁俊回答道:「是呀,不像是我開來的嗎?」

  貞姬沒有上車,繞著跑車轉了一圈,感慨道:「這樣的好車,不知道得要多少錢呢。你是在哪�租來的?」

  丁俊搖頭道:「這哪�是我租來的,這車就是我的。」言語中充滿了自豪之情。

  貞姬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這車是你的?你沒有騙我吧?」

  丁俊笑了笑,說道:「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問芳子呀。」

  貞姬將美目轉向芳子。芳子來到她跟前,說道:「這車是丁俊的,是人家送給他的。」

  貞姬哦了一聲,又用美目白了丁俊一眼,說道:「你既不是國家元首,也不是電影明星。人家為什麼送車給你呢?」

  丁俊哈哈一樂,說道:「既然有人要送車給我,我還能堅決拒絕嗎?人都有自尊心的。我可不能不給人家麵子。」

  芳子聽了笑出聲來。丁俊給貞姬開了車門,請貞姬上車。貞姬瞅了瞅丁俊,問道:「你的開車技術行不行呀?如果你不行的話,就由我來開。」

  丁俊誠實地說道:「我才學車幾天,開車很吃力。」

  貞姬不屑地說道:「這有什麼吃力的呢?開車就跟吃飯一樣輕鬆和簡單。」

  丁俊聽了眼睛都睜大了,說道:「可是我卻要愁死了。」

  貞姬得意地笑了,說道:「得了,你到後麵坐著去,讓我開一段給你看一看。」說著話,貞姬不客氣地開門上車,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她招呼二人上車。丁俊連忙坐到貞姬旁邊,而芳子坐到後座上了。

  貞姬發動引擎,打開車燈。車燈好亮,像兩道發光的利劍,穿透了茫茫的夜色。貞姬試了試方向盤、油門等等,說道:「真是一輛好車呀,可惜沒找對主人。」說著話,換檔加速,跑車便輕捷而平穩地起步了。來到大街上,速度加快,像狂風一樣衝鋒。

  丁俊跟芳子感覺大爽,非常佩服。再看貞姬,談笑自若,技術老練,一看就是個行家。這也難怪呀,她的男朋友有車,她又愛車。很自然的,她也有一身的好技術。

  丁俊在旁望著她的俏臉及纖手,心說,這個妞不錯呀,不隻是有美貌,還挺有用的。如果我能娶了她跟芳子,一個給我做飯吃,一個給我當司機,晚上二人一塊兒陪我睡覺。那可是豔福無邊,快樂到永遠了。

  丁俊越想越美,真想伸過手摟摟她,貼上嘴親兩口,但他不敢。她知道自己輕薄之後的後果,保證會受到衝動的懲罰。不說別人,單說傑克吧,那時候可不是打打架那麼簡單了,打鬥會變成死鬥,自己是會付出寶貴的生命,那可是劃不來的。

  丁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轉頭瞅著貞姬的側麵,問道:「貞姬呀,你還沒有告訴我咱們這是往哪�去呢。你不是心情特好,想跟我們倆逛街吧?」

  貞姬看也不看丁俊,說道:「如果我約你們倆逛街去,你們難道不願意嗎?」

  丁俊從後照鏡�看看芳子,芳子麵帶微笑,正望著自己呢,美目中充滿了深情。丁俊也對她一笑,就對貞姬說道:「咱們是好同學,感情好著呢。你約我們逛街,哪有不同意的。」

  貞姬眯眼一笑,瞅了瞅丁俊,說道:「這就得了。你就當我領你們二人逛街好了。」

  既然貞姬不肯說明去處,丁俊也就不再問了。他相信貞姬不會將自己領到龍潭虎穴去的。美女去哪�,自己就去哪�。

  在大街上奔馳許久後,貞姬拐了幾個彎,跑車來到一座高樓前停了下來。貞姬說了聲:「到了,就是這�了。」

  丁俊跟芳子一肚子疑惑地下了車。下車一看,一看霓紅燈勾勒出的文字,竟是一家運動俱樂部。

  丁俊就問貞姬:「這�是幹什麼的?」

  貞姬昂頭望了望高樓,說道:「這�是傑克打拳的地方。今晚他跟人家要較量一下,我想請你們來觀賞一下。這對你會有好處的。」說到這兒,貞姬很神秘地笑了笑。說完這些話,貞姬率先朝樓下的台階走去。

  丁俊雖然不喜歡傑克吧,但既然已經來了,為了給貞姬一個麵子,自己也得進去呀。不進去,倒好像怕了那小子似的。

  三人進了大廳,大廳上擺滿了座位,大廳的盡頭是一個高出一截的舞台,邊緣一圈用皮帶隔離著。此刻,台上正站著一個青年,身穿短褲,戴著拳擊手套,裸露著四肢跟腰背。這人高大如熊,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突出,很像卡通人物�的大力士。

  他在台上一會兒伸胳膊,一會兒�腿的,一會兒跳躍,一會兒轉圈的,臉上透著驕傲跟蠻橫,好像他本事天下第一,是東方不敗似的。

  丁俊在那家夥的臉上掃了掃,說道:「這人瞅著怎麼這麼眼熟兒呀?倒有點像你的朋友傑克呀。」接著又搖頭道:「不會吧,這人像是在耍猴似的。傑克好像不是這樣人呀。」這話聽得芳子差點笑出聲來。她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

  而貞姬則很反感地瞪了丁俊  眼。她哼一聲,說道:「台上那人本來就是傑克,你再仔細看看。」她聽出來了,丁俊是故意用語言貶損傑克的。

  丁俊裝模做樣地又向台上打量幾眼,才恍然大悟似地點著頭,說道:「可不是嘛,這人就是傑克呀。我還不知道他還擅長要猴的本事呀。我記得他不是在動物園長大的呀。」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芳子捂著嘴,要不然也會笑個沒完。

  貞姬大怒,猛地出腳,在丁俊的腳上狠踩了一下。丁俊吃疼,笑容變得很難看。他挨了美女的處罰,不敢再放肆了,就閉上嘴,跟著貞姬找座位坐下了。然後看傑克繼續「耍猴」。



  第二章 當場擁抱
  耍猴耍夠了,就開始真刀真槍的搏鬥了。第一個出場的,也是個強壯的男子,打扮跟傑克差不多。主持人介紹,這是本港在拳擊領域湧現出的新秀。他的名字叫畢勝。

  下麵的丁俊點評道:「這個名字好呀,誰見了都得多惦量惦量他的份量。」

  貞姬信心十足地說:「你就看傑克是怎麼擊敗對手的吧。」

  芳子問道:「這個人一定勝不了嗎?」

  貞姬點頭道:「傑克一定會勝的。」

  丁俊不以為然,隨口問道:「還沒有打呢,你怎麼能知道呢?你又不是能掐會算。如果你算得準的話,你可以去賭馬發財了。」

  貞姬耐著性子說道:「傑克說過的,在本港能夠達到他的水平的少之又少,能打敗他的人,也就那幾個人吧。」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他的口氣倒不小。隻是拳擊這玩意就跟武術一樣,需要的是實力,而不是吹牛。嘴硬並不能代表拳頭也硬。」

  說話之間,台上二人已經擺開架勢,將要動手了。他們都神色凝重,死盯著對方,腳下像裝了彈簧,有節奏地彈跳著,在台上對峙著,偶爾還轉著圈,呈劍拔弩張之態。

  下邊的觀眾頓時沸騰起來了,大呼小叫,揮拳作態,大廳�的氣氛像被太陽炙烤一樣迅速熱了起來,仿佛一個大氣球要爆炸一般。主持人恰到好處地解說著,那誇張的用詞,吊人胃口的語氣,充滿火藥味兒的偏袒,都使台上的二人想不盡力而為都不行的。

  丁俊也輕呼道:「打、打、打吧,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吧。」這話引起了貞姬的不滿,這等於將傑克比成了畜牲。這不是連貞姬都罵了嗎?傑克是她的男友,她跟畜牲在一起談情說愛,豈不是也成了畜牲嗎?

  她轉頭瞪了丁俊一眼。丁俊連忙閉上嘴。而芳子卻在他的大腿上輕掐了一把,意思是說口上積德。於是乎,丁俊不敢輕易開口了,直視著台上的變化。

  台上的二人在大家的千呼萬喚之下,終於短兵相接。二人身體靠近,都像發動了發電機一樣,出拳如風,怦怦怦怦,都顯得有用不完的力氣。這下現場的氣氛更熱了,好多的粉絲們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一邊觀看,一邊呐喊,為自己的偶像加油。有的喊:「畢勝、畢勝,逢戰必勝。」另一方則叫:「傑克、傑克,攻無不克。」這聲音有時是此起彼伏,清楚可辯。有時是攪在一起,難分彼此,耳邊隻有亂糟糟的聲波了。再看芳子,已經畏懼地將耳朵捂起來,這種氣氛她是不適應的。

  可貞姬則不相同,她聚精會神地盯著台上一動不動。她暗暗地為自己的男友鼓勁兒,希望他能迅速取勝,自己的臉上也很有麵子。

  丁俊見此,心�暗叫:傑克、傑克,百戰百敗,你被人打敗才好呢。他丁俊真想看看你被人騎在頭上拉屎的慘樣兒。可台上的情況卻讓丁俊的願望無法得逞。此時雙方氣勢都盛,都在頻頻進攻,尋找機會,將對方打倒在地。但都不能馬上做到,畢竟對手都不是浪得虛名。

  這時的傑克已經發揮出正常的水平了。他表情不再凝重,神色不再莊嚴,而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可他的拳頭卻越打越快。越打越有勁兒了,像是被充了電一樣。誰都看得出來,現在他已經占著先機了。再看畢勝,雖沒有落敗,畢竟攻少守多,很顯然力不從心。

  丁俊再度在心�大叫道:「傑克、傑克,百戰百敗。傑克、傑克,馬上休克。」可他的詛咒一點都不靈,台上的形勢對丁俊越來越好。隻聽那些粉絲的喊聲吧,就能清楚地知道誰要獲勝了。

  不想丁俊的體內傳來了一陣陣的笑聲,笑得狂妄,笑得邪氣,不必說,這自然是嗜血魔的聲音了。

  丁俊低下頭,小聲道:「老家夥,你笑個什麼勁兒,人家在台上跟驢子一樣地拼命,好像與你沒有什麼關係呀。」

  嗜血魔止住笑聲,說道:「是跟我沒有關係,可跟你有關係的。既然跟你有關係,也就跟我有了關係。咱們可是一條藤上的瓜,命運都是相連的。我不能看著你發愁呀。」

  丁俊聽罷大喜,有他的撐腰自己還愁什麼呀?於是他將自己的願望說了出來:「老家夥,你幫個忙,讓傑克快點敗了,我看到那小子搖頭尾巴晃的就氣得肝庝呀。」

  嗜血魔說道:二人家晃人家的,該你什麼事呀。」

  丁俊解釋道:「是不該我什麼事,可是我看到貞姬為他喝采跟著迷,我就不舒服。你不能不幫我吧?」

  嗜血魔輕聲罵道:「小子,你越來越沒有出息了。你詛咒人家,鬧了半天,都是為了那個妞呀。」

  丁俊問道:「那你幫不幫我呀?」

  嗜血魔回答道:「幫是可以的,不過隻能簡單地讓他出出醜,不能讓他敗。」

  丁俊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嗜血魔說道:「我在對付華萊士的時候大傷元氣,得幾天才能恢複過來。」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行呀,隻要能叫他出出醜,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嗜血魔猶豫一下,說道:「好,你按我說的做好了。」

  丁俊問道:「我要怎麼做才好?」

  嗜血魔說道:「很簡單,你也站起來,加入到那些觀眾�。他們揮舞拳頭時,你也跟著揮。你每揮一次時,都把拳頭對準那個叫傑克的小子就行了。記住呀,也隻能靈那麼三次了。我功力不夠用了。」

  丁俊微笑道:「就是靈一下子,也夠那小子出醜了。」說著話,丁俊站了起來,也跟那些粉絲一樣,狂呼亂叫著,人家揮拳時,他們揮著,比別人揮得都用力。隻是人家的拳頭是對天的,他的拳頭是對台上的。丁俊真懷疑嗜血魔的辦法靈不靈。

  丁俊第一次將拳頭對準了傑克,隻見傑克突然腳下一滑,重心不穩,畢勝見了,一拳打出,打在傑克的肩膀上。傑克身體一踉蹌,差點倒了。這使全場嘩然,口哨聲四起。這不是見了鬼嗎?誰都無法解釋這種奇怪的現象。

  芳子見了,驚訝地咦了一聲,看看丁俊。貞姬則激動地站了起來,嬌呼道:「傑克、傑克,堅持到底。」

  丁俊見了心�發笑,心�說道:「還有更更大的樂子等著你看呢。」接下來,丁俊又開始跟大家揮舞拳頭,別人喊的是:「傑克不敗,傑克不敗。」而丁俊則小聲嘀咕道:「傑克倒下,傑克倒下。」不但喊,還將拳頭對準了傑克。因此,傑克剛穩定不久的身子,又搖晃了起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畢勝一見,呼地一拳打去,直擊傑克的麵門。傑克隻顧腳下的平穩了,影響了上邊的防守。這一下子正中鼻子,怦地一聲,鼻血長流,慘不忍睹。畢勝見了,趁熱打鐵,怦怦怦又是連珠炮的幾拳,打得傑克眼冒金星,驚慌之下,隻得捂頭硬挺著。

  貞姬尖叫連聲,花容失色,無助地望著丁俊,叫道:「這可怎麼辦呀?這可怎麼辦呀?他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說著話,傑克又敗了一拳。眼看著傑克彎下腰來,就要撲倒在地。

  貞姬更怕了,竟忘情地抓住丁俊的手,顯然是希望丁俊給她幫忙。丁俊看得非常心疼,不忍見他著急。美女能主動跟自己拉手,那是求之不得的豔福呀,因此,他安慰道:「沒事的,貞姬,傑克不會那麼容易倒下的。」這話一出口,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自己的情敵,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嘿嘿,美女的手好軟呢,好嫩呢,最好能多握一會兒。

  芳子這時也站了起來,見二人兩手相牽,臉上頓時變冷了。貞姬是女孩子,最先知羞,連忙放下手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馬上將臉轉向台上了。

  丁俊還向芳子解釋道:「她太擔心台上那小子了。」說著,拉住芳子的手。芳子的鼻子輕哼一聲,沒有說別的。本來丁俊還想再教訓一下傑克的。嗜血魔說過,可以靈三回的,才完成了兩回,實在不夠勁兒。雖然他出醜了兩下,但還沒有跌倒呢,並沒有達到我的目的呀。我的目的是應該再讓他摔個狗吃屎。

  隻是一見貞姬那梨花帶雨之態,丁俊的心軟了,再也狠不下心去教訓人家了。

  再看台上,沒有了外界幹涉的傑克,很快直起腰,很快從逆境中站起,帶著一臉的血跡,像狼一樣衝鋒。他的速度,他的力度比剛才強之百倍。對方沒等準備好抵抗呢,已經一鼓作氣的傑克打倒在地。他幾度站起,幾度被打倒,終於被打得無力爬起了。

  因此,全場又響起了「傑克不敗」的喊聲。貞姬臉上露出了雨後彩虹般的笑容,而丁俊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看著自己的情敵趾高氣揚、春風得意的樣子,丁俊當然不高興。仿佛人家的快樂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因此,他才像霜打的茄子。他緩緩坐回椅子,說不出話來。他真有點後悔剛才不該心慈手軟,放傑克一馬。就算是不能讓他慘敗,也要讓他丟盡麵子。比如剛才再治他一下子,讓他四腳朝天,醜態百出,那是多舒心的事呀。

  此時芳子用手指捅了捅丁俊,小聲問道:「你沒什麼事吧?」

  丁俊勉強地衝她笑了笑,說道:「我沒有什麼事,隻是心�不舒服。」

  芳子輕聲一笑,說道:「你的心眼也不大呀,不像男子漢呀。現在不舒服不要緊,等你打敗了傑克的時候,你就可以好好舒服一下子了。」丁俊聽了心�直發涼。一看傑克的那個氣勢跟本事,丁俊再也不敢想勝利的美夢了。

  此時此刻,傑克又開始「耍猴」了。在台上一會兒向大家揮舞雙臂,一會兒大喊大叫,這都是向人們展示雄姿的一部分。丁俊看著不順眼,真想招呼兩位美女回家。但他見到貞姬仍然站立著,如癡如醉地望著自己的男友,眼中充滿了喜悅,這話就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即使此時叫她回去,她也未必願意的。這精彩的一幕,她是不肯放過的。

  傑克成了大英雄,滿場的粉絲們都狂呼亂叫,整個大廳都像地震一樣。早有關心的粉絲們上台給傑克擦臉,更有熱情的女粉絲們大膽地擁抱傑克。傑克的魅力達到了極點。他就是天王巨星。

  丁俊瞧著不順眼,輕哼道:「神氣什麼呀。下就一個打拳擊的嗎?現在打拳擊的人比狗都多。他也不過是其中的一條罷了。」芳子聽了麵帶笑容,說道:「當心被貞姬聽到,她又會『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了。」

  丁俊向貞姬看去,隻見她已經坐回了椅子。顯然女粉絲們對傑克的親熱態度使她並不愉快。丁俊見了心�稍感安慰,心說,最好你氣得拂袖而去,我們都痛快。

  丁俊趁此機會湊過頭去,溫和地說道:「貞姬呀,表演差不多了吧,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這�太亂了,跟屠宰場差不多了,牛歡馬叫的。」

  貞姬喔了一聲,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看都不看丁俊,美目注視著台上,說道:「好戲還沒有結束,你不要急呀。等看完下麵的節目再走不遲。如果你們太急的話,也可以先走的。我一定要一直看完的。」

  丁俊聽了有種屈辱感。他突然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包袱,被人家無情的拋棄了。人家將自己約出來,現在又不當自己一回事了。

  他心�生氣,就站起來想拉芳子回家。這時候嗜血魔的聲音在身體又響起來:「小子,快坐下,怎麼這沈不住氣呢。」一聽他的命令,丁俊隻好坐下。他知道嗜血魔一向是為了自己好。他既然能發出這樣的命令一定有他的道理。

  嗜血魔稍後又說:「小子,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想要勾引這個妞以後跟你睡覺,你不但得有智慧,也得有耐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丁俊照例是不出聲。他知道嗜血魔會看透自己的心思的。

  嗜血魔又說道:「幹什麼事都不易,泡妞也一樣,就好比創業,一定得進退有序。在這個時候,你一定得對人家乖乖的。」

  丁俊心說:我在她麵前乖乖的,豈不成了孩子?可有什麼法子呢,既然想泡人家,那就忍著吧。於是,隻好咬了咬牙,也把目光射向了台上。

  傑克在台上耍了一段之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概想跟粉絲們近距離接觸吧。於是,他從台上跳下來,沿著過道遊走,向大家打招呼,一臉的勝利相。粉絲們大呼小叫,充分表現出被愛者的喜悅。傑克就像一條船,劃到哪�,哪�的水就激蕩起來,形成一個個大漩渦。

  當他來到貞姬,丁俊這一排時,他徑直走過來,來到貞姬麵前,在貞姬還沒有適應的時候,他將貞姬從椅子上拉起來,將她緊緊地抱在懷�,然後還在貞姬的臉上親了一下。這一下子,像平地一聲雷。粉絲們的尖叫能刺破人的耳朵。

  丁俊見了心�直發酸,恨不得自己現在也變成傑克。相比之下,傑克像一個大將軍,自己隻是一個小嘍囉。二人根本沒得比。

  貞姬見人們都看著呢,感到不自在,趕緊說道:「傑克,快點放開我,那麼多人都緊盯著呢。」

  傑克聽話地放開她,說道:「我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貞姬糾正道:「不,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女人。」

  傑克旁若無人地說道:「那也很快就是了。」

  丁俊在旁邊冷冷地瞅著,心說,如果他有本事的話,馬上就可以將貞姬拉過來,拉到自己的懷�,告訴傑克說,她不是你的,而是他的。你以後離她遠點。可此時,也隻有生氣的份。

  傑克並沒有忘記丁俊。傑克的目光從貞姬的肩頭射過來,向丁俊傲慢地點頭,說道:「丁俊,你也來了,來得正好。你正好看看我是怎麼跟人搏鬥的,也好學一點經驗。咱們的較量也不遠了。」

  丁俊明知氣勢上不如人家,還硬撐著。他翹起二郎腿,微笑道:「這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又是搖搖晃晃的,又是滿臉流血的,實在不怎麼受看。」

  此言一出,旁邊的粉絲們都大為不滿。傑克也感到臉上很沒有光彩。他冷笑了兩聲,說道:「丁俊,你病好之後,嘴皮子也變得厲害了。咱們不用比口才,咱們可以拳腳上相見。」

  丁俊不服氣地說道:「你隻是一個拳擊手,又不是武林高手。隔行如隔山,比武你行不行呀?」

  傑克嘿了一聲,走近丁俊,像一座山一樣矗立在眼前。丁俊揚著頭看他,隻見他身上汗光閃閃的,臉上英氣勃勃的,像一條好漢。

  傑克冷峻地俯視著丁俊,像一隻老鷹在看小雞。他狂妄地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身手什麼樣的話,咱們可以先到台上比劃一下子。反正這�也不是專門的拳擊館。」說著向台上一揚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丁俊哪敢應戰呢?就說道:「傑克,我還是不上台的好。你想呀,咱們約好了擇日比武,現在還不到時間呢。再說了,這�這麼多人,咱們要是上去比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但你的這些崇拜者們灰心失望,而且連貞姬也感到很沒有麵子。我看還是算了吧。」

  芳子聽了覺得這話真好笑,明明是打不過人家吧,還逞口舌之利,看來丁俊的身上也有了嗜血魔的性格,否則的話,以丁俊的為人,是不敢說這話,再說了他的嘴皮子也沒有那麼棒。

  這話氣得傑克都蹦了起來。他指著丁俊說道:「如果你是英雄的話,那就上台吧。」

  貞姬在旁勸道:「傑克,今天不是你跟他比武的日子,你還是上台去吧。你今晚不是還有別的節目嗎?」

  傑克聽到貞姬的話,才狠狠地瞪了丁俊一眼,小聲說道:「今日晚散場後,咱們去吃宵夜,再送你回家。」這聲音出奇的溫柔,如同一個多情郎了。

  貞姬聽了舒服,美目一轉,說道:「你先上台去吧,等散場時再說了。」

  傑克對她一笑,又瞪了丁俊一眼,這才精神抖擻地往上台奔去。旁邊的粉絲們又歡騰起來了,等著偶像的更精采的表演。

  這時台上出現了滿臉堆笑的主持人。他手拿話筒麵向觀眾大聲說道:「女士們,先生們,下麵我們請大家看一場別開生麵的表演。」說罷,向後台一揮手,說道:「請我們的美國朋友約翰遜閃亮登場。」話音一落,隻見一個黑黝黝的大漢大模大樣地走上台來。

  大家一瞧,這是個黑人,黑得直發亮。一張嘴對大家笑時,牙白如雪,產生了富有喜劇性的做果。這人長得比傑克還高還棒,也穿了條短褲,在台上走動時,腿上的肌肉一動一動的。

  支持人指著黑人介紹道:「這位就是約翰遜先生。他在美國是出了名的武術高手,無論是空手搏擊,還是兵刃相鬥,都是出類拔萃的。」

  台下的丁俊看了暗自發笑,心說,也就吹吧,你看他那個樣子,跟一頭黑熊一樣,他怎麼可能是一個武術高手呢?他這個樣子,隻怕跳躍不靈,人家一掌打來,沒等他閃開呢,早就被人家給打斷腿了。

  丁俊在芳子的耳邊說道:「你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芳子柔聲道:「自然是他要跟傑克打一場了。」

  丁俊說道:「跟我的想法一樣  那你猜一猜。誰將取得最後的勝利呢?」

  芳子想了想,說道:「那可不好說,我也不太懂得武術這門東西的。」

  旁邊的貞姬卻聽到了,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傑克獲勝了。」

  丁俊看她時,隻見她眉飛色舞,大為興奮,不用說,她一定為自己的男朋友感到驕傲了。丁俊看得心�直難受,真想告訴她,你瞧著吧,你看看人家美國人是如何打得你男朋友跪地求饒的。

  再看台上,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傑克跟約翰遜友好地握手了。看樣子非常親密,一點都不像馬上動手的對手。至於誰能最將取得勝利,丁俊也算不準,按他的想法,怎麼也不希望傑克得勝的。


  俗套的「走過場」之後,二人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將要針鋒相對了。主持人退到一旁,二人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丁俊在心�嘀咕道,打,打呀,別浪費寶貴的時間。再不打,我們可要回家了。

  旁邊的觀眾再度高呼起來,大廳再度變成聲音的海洋。大家都希望快點動手,傑克能三下五除二地將美國人打翻在地。

  台上的二人這時也像相鬥的公雞一樣拉開了架勢。約翰遜端著兩個拳頭腳下踏著小步轉動著。而傑克是典型的中國式的開場。雙目盯著對手,隻是安靜地站立著,仿佛要看透對方的路子再反擊。

  二人相持了一會兒,像是有人發令似的,隻見約翰遜先是退了兩步,接著像彈簧似的猛地跳起,撲向傑克。這一下子來得既快又狠,令人防不勝防。別看他跟黑熊似的,動作居然相當靈巧。看得丁俊都大為吃驚,想不到這樣一個體形的人,還有這麼靈活的動作,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隻見傑克向旁一閃,一拳砸向約翰遜的脖子。約翰遜也相當了得,來個後空翻,身子穩穩地落到地上。雙方目光一觸,都對對方的本事表示佩服。下邊的觀眾使勁地鼓起掌來,紛紛為自己的偶像高聲喝采。他們在心�都希望傑克勝利,雖然不是什麼重大的比賽,他們也想要自己的同胞贏。

  傑克躲過一擊之後,再也不敢小看對手了。他擺出弓步,雙手為掌,等著對手的進攻。他在不明敵情的情況下,是不會冒險出擊的。那是不聰明的做法。

  約翰遜猶豫一會兒,再度撲了上來。這回他雙拳高舉,來個力劈華山,像拿了把錘一樣,猛砸傑克的頭。傑克知道厲害,腳步後移,突然出手,去抓約翰遜的手腕。這是中國式的小擒拿。哪知道約翰遜也不是無知,對這一路功夫竟然熟悉。他不躲不避,縮手反抓。傑克收回雙手,一腳飛起,踢向對方助部。

  約翰遜用生硬的漢語叫了聲:「來得好。」嗖地跳起多高,躲過攻擊。二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時時伴著喊叫跟怦怦聲。

  這一場武鬥,比剛才的拳擊可好看多了。拳擊太簡單了,太生硬了,哪有這個驚心動魄,哪有這個引人入勝呀。全場的觀眾看得眼睛發直,都忘了歡呼或者驚叫,而貞姬不知不覺竟站了起來,不知道是怕傑克出事呀,還是想為傑克打氣。

  丁俊把嘴湊到芳子耳邊,說道:「想不到這個老外還挺厲害的,看樣子專門學過中國功夫的。想打敗他可不容易呀。這家夥力氣又大,動作也快,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呀。」

  芳子關切地望著丁俊,問道:「如果讓你跟那個美國人打一場的話,你能勝利嗎?」

  丁俊嘻嘻一笑,回答道:「我跟他也沒有打過,沒法論勝敗的。至少我不會敗吧?我一個堂堂炎黃子孫,我怎麼會敗給老外呢?那也太沒有麵子了。」雖然說得嘴硬,心�卻是別一種想法。他心說,這個老外我是打不過的,打傑克就更難了。看樣子傑克的武功比拳擊的本事還大得多呢。

  再看台上,二人已經打了幾十個回合,難分高下。但是外表上看,約翰遜臉上已經有汗光了,動作也有點慢了,而傑克依然精神抖擻,動作迅捷,顯然很快就會占到優勢的。

  又打了一會兒,傑克一個掃腿過去,隻聽撲通一聲,粗壯的約翰遜就栽倒在地了。傑克並沒有停手,趁機連環拳打出,連環腿踢出,使得約翰遜根本站不起來。主持人叫了一聲:「停手。」

  傑克這才收招,離開約翰遜。約翰遜艱難地站起,已經鼻青臉腫了,眼圈發黑,全沒有了剛才的威風模樣。主持人間他還打不打了。約翰遜搖了搖頭,主持人宣布傑克獲勝。

  傑克大喜,在台上跳起多高。連喊帶叫,一臉的傲氣。台下的觀眾們再度歡呼起來,歡呼聲震耳欲聾,久久不歇。而貞姬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樣的結果她是很滿意的。

  丁俊看不下去了,心說,神氣什麼呀,不就是打敗一個老外嗎?這不算什麼。雖然你勝了,也不用這樣呀。這不能說明你的本事大,而隻能說對手太弱了。

  丁俊碰碰貞姬的胳膊,說道:「貞姬呀,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吧,他的風頭也出盡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貞姬慢慢轉過頭來,說道:「不,不,我還要再坐會兒,要走,你們倆先走吧。」

  這種回答令丁俊灰心喪氣,很沒有麵子。丁俊就跟芳子說:「貞姬不走,咱們還是走吧。這個時間也該回家了。」

  芳子嗯了一聲,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丁俊拉著她的手,正要邁步時,還是忍不住又回頭說了句:「貞姬,咱們一起走吧。」

  貞姬看都不看丁俊,就說道:「不了,我不跟你們一起走了,我要等傑克。我要跟他一起走。他會把我送回家的。」

  這話聽得丁俊心�不是滋味兒,可又不能硬把她拉走。他心�暗叫,真是死心眼,那個家夥有什麼好的?我難道不比他強嗎?我是不是也應該上台打一場。

  丁俊強忍著難受,說一句:「你一切小心點,現在外麵的壞人多著呢。」這回貞姬連聲都沒有吭。丁俊大為沮喪,就拉著芳子走出了大廳。貞姬根本就沒有轉過頭瞅一眼,這使丁俊大傷自尊,暗自發誓,小了頭,不理我,這沒有什麼。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為我無條件服務的。

  一出了大廳,來到外邊,丁俊像鬥敗的公雞一樣,一聲不吭。芳子知道他的心思,就說道:二人家不理你,你就變成這樣子。」

  丁俊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是看那小子太能裝了,心�不舒服。」

  芳子正色地說道:「老實說,這傑克的本事是不小呀。難怪貞姬會喜歡上他呢。」

  丁俊不服氣地說道:「我會好好練本事的,一定會打得他屁滾尿流的,讓他一輩子都不敢從我跟前走過。讓他知道,誰是老大。」

  芳子認真地問道:「那要多久?」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那還用太長的時間嗎?一年已經足夠了吧。」

  芳子又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傑克比武呢?看他那個樣子,好像挺急的,不準備等你一年的。」

  丁俊回答道:「我還沒有想好呢。沒有把握的仗,我還真不想打。不過對方非要打的話,就隻好全力以付了。」

  芳子又說道:「那你怕不怕失敗?」

  丁俊回答道:「我想勝利。」

  芳子喔了一聲,說道:「你可不能敗呀。如果你敗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貞姬的芳心了。因此,你一定得勝。」

  丁俊聽了大為感激,一把拉住芳子的手,說道:「對不起,芳子,我不該對貞姬有什麼想法的。有了你,我也該知足了。」

  芳子笑了笑,說道:「男人都是不知足的。」說著話,二人上了車,在座位上坐好了。

  在開車之前,丁俊慚愧地說道:「我的開車技術太差了,我都不敢開了。」

  芳子衝他一笑,說道:「那咱們怎麼也不能在這�坐一夜吧?」

  丁俊自我鼓勵道:「那我就試試吧。」說著發動了跑車,向家�跑去。這一路上驚險不少,令人心驚肉跳,總算沒有出事。當二人到了樓下時,丁俊摸摸自己的胸,說道:「總算活著回來了。」

  芳子也手撫酥胸,嬌聲道:「我的心也跳得好厲害,生怕明天沒有機會進廚房做菜了。」

  丁俊聽了說道:「讓我來試試。」說著,丁俊一手摟住芳子的腰,一隻手伸了過去。芳子阻攔道:「不、不要,我不要你占我的便宜。」

  丁俊厚著臉皮說道:「都是自家人,算不上占便宜吧。」強行突破芳子的防線,將一隻手按在芳子的胸脯上。那又軟又鼓,充滿彈性的手感令丁俊大為過癮。他先是推來按去,接著就像揉麵一樣揉動起來,弄得芳子嬌喘不止,鼻子都有了哼聲,美目也迷離起來,小嘴不時地嬌呼道:「不行,你不能亂來。」

  丁俊的嘴親吻著芳子的俏臉,誇獎道:「芳子呀,你的奶子真好,我都舍不得放手了。」說著話,更是不遺餘力地玩弄起來。為了公平,在兩隻乳房上輪流活動著,還捏弄兩隻小櫻桃,害得芳子嬌軀扭動不止。

  丁俊得寸進尺,又吻芳子的紅唇,那紅唇已經熱得像火了。丁俊舔了一陣兒紅唇後,就強行人關,吸吮起芳子的小香舌起來。這兩路進攻,芳子哪受得了呀,於是,她的嬌軀像受到雷擊一樣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四分五裂一樣。

  丁俊還覺得不過癮,就想脫芳子的衣服,想直接接觸她的肌膚。芳子迷失不久,立刻從沈醉中清醒,她猛地推開丁俊,低頭道:「現在還不行。」

  丁俊急得抓耳撓腮,急問:「那什麼時候才行呢?」

  芳子想了想,說道:「你看到傑克了吧,你看他多麼風光呀,難怪貞姬要鍾情於他呢。如果你想占有我,那麼你就打敗他、打倒他。我的男朋友不應該比他差的。」

  這個時候的丁俊熱血沸騰,立刻回應道:「好,我就打敗他。不打敗他,我就再死一次。」

  然後二人一前一後地就上樓了。丁俊仍然是雄心勃勃的,可心�卻布滿了愁雲。


  回到家,丁俊的父母都沒有睡,在客廳�看電視,顯然是在等待著他倆。丁俊跟芳子向父母說一聲晚安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

  回到房�,丁俊往床上一躺,不言不語。他現在的心事重重,回想起傑克在台上的威風勁兒,是又佩服、又膽怯。他知道嘴上吹牛是沒有用的,自己必須用拳腳取得勝利,不然的話,不但貞姬的芳心得不到,就連芳子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丁俊心說,那家夥現在就像一隻老虎,而自己就像一隻猴子,硬打硬拼是不行的,又不能輸。我要用什麼辦法打敗他呢?估計那小子很快就得跟我約定決鬥日期了。我得趕快向老爸學藝,隻是時間上隻怕來不及了。難道比武這事也要嗜血魔幫忙嗎?

  他輕聲喊了幾聲嗜血魔,隻聽體內傳來的聲音:「小子,喊老夫幹嘛?老夫正在休息呢。剛才幫你對付那家夥,又費了老夫的不少元氣。」

  丁俊一骨碌坐起來,說道:「我喊你自然是有事了。」

  嗜血魔打了個哈欠,說道:「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了。老夫還要運功呢。」

  丁俊這時也懶得挑他的態度了,就說道:「還能有什麼事呀?自然是比武的事了。」

  嗜血魔不以為然地說道:「比武就比武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丁俊沒好氣地說道:「你說得倒輕鬆呀,可問題是我現在不是人家的對手呀。」

  嗜血魔問道:「小子,你跟你老子也學了一段功夫了,據你自己觀察,你的本事跟那家夥比,得差多遠?」

  丁俊想了想,說道:「怎麼得也得差一大截吧。我可能兩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嗜血魔哈哈地笑了,說道:「要以我的目光來看,隻怕你十個上去也是不夠死。」

  丁俊聽了不爽,說道:「我有你說得那麼差勁嗎?」

  嗜血魔唉了兩聲,說道:「要是不客氣地說,人家好比一頭狼,你就是一隻羊,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丁俊說道:「可我不想輸呀。如果我輸了,那兩個妞都會看不起我的。」

  嗜血魔問道:「那可怎麼辦?」

  丁俊大聲道:「那自然要問你了。」

  嗜血魔提醒道:「你可得小點聲,讓你的父母聽到,可就不好玩了。他們要是知道你跟我這樣的魔頭在一起,他們就會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丁俊連忙壓低聲音,說道:「那你得幫幫我呀。」

  嗜血魔沈吟道:「小子,隻要你對得起我,我也對得起你。你幫我鏟除那幾個敵人,助我恢複全部的功力,等我擁有了自己的肉體之後,那時候我就不用再勞累你了。」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那個時候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吧。你還會幫我嗎?」

  嗜血魔很正經地說道:「我嗜血魔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即使有一天我可以獨立了,我也會好好待你的,讓你過好日子。」

  丁俊提示道:「咱們不必談那麼遠的事情,現在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得解決目前問題。」

  嗜血魔想都不想地說道:「那有什麼難的。你隻要聽我的話,就是十個、百個傑克也不在話下。」

  丁俊提醒道:「你可是知道的,那家夥的功夫可是很棒的。你有把握勝過他嗎?」

  嗜血魔說道:「在我的眼�,他根本不算是對手。他再厲害,也隻是一個武夫,怎麼能跟我比呢。」

  丁俊臉露喜色,說道:「你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嗜血魔嗯考一會兒,說道:尋你要記住,跟他訂比武時間時,一定要定在一周之後。」

  丁俊問道:「為什麼呢?」

  嗜血魔回答道:「因為那個時候我的功力要比現在強得多了。」

  丁俊說道:「我會那樣做的。」

  嗜血魔又叮囑道:「還有呀,以後的幾天你一定要更努力地跟你爸學功夫,就算是有我幫你,你自己也得爭氣呀。至少別讓外人看出來,有人幫忙。最好得讓人親眼看見,是你打敗了傑克。知道嗎?」

  丁俊回答道:「我知道的,我都聽你的。」

  嗜血魔說道:「那就這樣吧,睡覺吧。」

  丁俊並沒有睡覺的意思,說道:「我還有重要的問題問你。」

  嗜血魔嘿嘿笑了笑,說道:「你的問題倒蠻多的呀。好吧,你就問吧。」

  丁俊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跟我們凡人不同,你是有法力的,想問題也一定比我們高明得多。」

  嗜血魔笑道:「那倒不敢說,倒是比那些笨蛋強一些吧。」

  丁俊轉動著眼睛,緩緩地說道:「我想請你告訴我,貞姬以後會不會當我的女人?」

  嗜血魔聽了直笑,說道:「小子,你這個問題可把我難住了。你真把我當成神了,你以為我無所不能嗎?」

  丁俊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是沒有法子回答我了。那就讓我自己想吧。」

  嗜血魔正經八百地說道:「我隻是一個魔頭,並不是預言家。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隻能告訴你,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你自己努力,總會有希望的。」

  丁俊強調道:「如果我喜歡的女人,不能跟我在一起,我會痛苦得要死的。」

  嗜血魔說道:「何止你是這樣,隻要是個有心的男人都會這樣的。」

  丁俊問道:「我怎麼樣成為一個強者呢?我總不能一輩子都指著你來幫我呀?我得靠自己的力量奮鬥呀。」

  嗜血魔聽了開心地一笑,說道:「小子,你這話我愛聽。人嘛,主要得靠自己奮鬥,靠別人都不會長久的。」

  丁俊說道:「那你給我指條明路吧。」

  嗜血魔說道:「我看你不用想得那麼多呀。你現在先把那個叫作傑克的家夥打敗才是正題,別的都是次要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以你看來,我如果打敗了傑克,貞姬會把一顆心交給我嗎?」

  嗜血魔回答道:「就算不交給你,也會對你的印象有所改變吧。你以前在她的心目中像一隻綿羊,估計你勝了傑克之後,她也會當你是一個大英雄的,也許她還會給你一個機會呢。」

  丁俊聽得心情舒暢,說道:「隻要她給我機會,我就會爭取的。我一定不放棄每一個希望的。」

  嗜血魔哈哈笑道:「丁俊,你這個小子看起來挺老實的,原來鬧了半天,也是一個色鬼呀。有一個芳子你就該心滿意足了,怎麼的,你還想左擁右抱呀。」

  丁俊聽了臉上一熱,慢慢地解釋道;「女人嘛,誰嫌多呀。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輕易放過呀。」

  嗜血魔笑是更歡了,透著狂妄跟邪氣,說道:「你這話說得多好呀,這語氣真像當年的我呀。」

  丁俊問道:「老家夥,我什麼時候能恢複我全部記憶呢?」

  嗜血魔回答道:「快了,當你比武之前,我會把你的記憶恢複。那時候即使運功,也不必用那麼大的力氣了。」

  丁俊說道:「沒有什麼事我就睡了。」

  嗜血魔嗯了一聲,說道:「好,睡吧。」沈默了一會兒,他又說道:「這幫偽君子的崽子們,我一個也不能放過。他們害得我太慘了,不但害了我的性命,還將我的親人們都殺掉了,真夠狠的。這筆帳一定得清算的。不然的話,我嗜血魔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丁俊沒有接話,心想冤冤相報何時了呢?殺來殺去的,就是製造悲劇。為什麼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友好相處呢?

  既然有了嗜血魔的許諾,丁俊的心就輕鬆多了。他暫時忘了明天的煩惱,愉快地睡著了。

  次日,他跟芳子一同上學。在路上,想到昨晚的親熱事兒,想到其中的甜蜜,丁俊心情好極了。他看看芳子,她的臉色緋紅,很顯然知道丁俊在想什麼呢。芳子裝作不知,隻管走自己的路。

  丁俊望著芳子的俏臉,跟苗條的身材,心說,找個機會我定要重新探索一下她的玉體。她的身體像一座寶藏,總叫人有興趣靠近。

  當二人正要進校門時,身後傳來喇叭響。丁俊回頭一看,隻見一輛黑色的轎車滋一聲停住,正是傑克的車。

  門一開,傑克先下來了,又去開另一道門,身穿學生服的貞姬便慢慢地下了車。貞姬顯然昨晚睡得很好,臉色紅潤,目光雪亮,分外動人,丁俊看得心�怦怦跳。當他的目光落到傑克的臉上時,頓時火氣上升。他心說,如果沒有他這道障礙,自己跟貞姬就有希望了。

  他懶得跟傑克說話,隻向貞姬點了一下頭,算是問候,便向校門�走去。哪知傑克追了上來,說道:「丁俊,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丁俊回頭問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好了。」

  傑克湊上來,傲然地說:「咱們定個比武的時間吧,你不要再拖了。如果你怕的話,就吱一聲。我不會跟一個膽小鬼比武的。」

  丁俊胸脯一挺,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怕嗎?」

  傑克還真看了看,一抱膀,說道:「不像是不像,不知道你敢不敢應戰。」

  芳子在旁碰碰丁俊的手,一臉的擔心跟關切。丁俊瞅一眼貞姬,貞姬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男人的事,我不再管了。」說著,就向校門�走去。

  丁俊倒奇怪了,心想她不是一直在阻止我們交手嗎?怎麼現在變了呢?他見傑克正咄咄逼人地望著自己,由不得自己不打,就說道:「一周之後,咱們就打。」

  傑克露出笑容,說道:「好,爽快,這才像男子漢。我現在才覺得你像一個男人。」說罷,他上車走了。



  第三章 美女幫忙
  來到教室,貞姬不理睬丁俊。丁俊心�不太好受,就想著抽空得跟她談談。跟美女的關係搞不好,以後他還有什麼希望呢。

  在下課時間�,丁俊找到貞姬,問道:「貞姬,你怎麼了?我不會是哪�得罪你了吧?」

  貞姬火冒三丈,瞪著美目說道:「你們這些男人都像是瘋子,都不可理喻,一點頭腦都沒有,你們太叫我失望了。」

  丁俊被罵得一臉的苦笑,說道:「貞姬,我到底哪�做錯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貞姬紅唇動了動,直視著丁俊說道:「你為什麼要答應跟他比武?我不是勸過你好幾回了嗎,不要你跟他動手。你怎麼就不聽呢?難道我說的話都是廢話不成?你聽不出來,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的。」

  丁俊一皺眉,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的,是怕我吃虧,可是……

  沒等丁俊說完話,貞姬打斷他,說道:「你也不要誤會,我隻是不想你們打架,主要是考慮到你是我的同學,咱們的關係一直很好。如果你被他打傷了,我的心�會很難受的。我會覺得自己是禍水。如果沒有我在中間橫著的話,你們可能就不用動手了。」

  丁俊聽了很感激,說道:「貞姬,太謝謝你了。我沒有不領情呀。我已經考慮過要跟他停戰的。可你也知道,他逼我逼得很緊的。沒等我說出來,他就三番五次的挑戰。我再窩囊也是個要麵子的男人,不能任別人騎頭上為所欲為。」

  貞姬的口氣緩和一點了,又說道:「他當然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昨天我們也吵架了。我讓他把比武的事撤消,他居然不肯。我就跟他生氣了。結果昨天我是一個人招車回家的,連他的車都沒有坐。」

  這話聽得丁俊心�暖洋洋的,仿佛貞姬這麼做都是出於對自己的愛意一般。丁俊誠心誠意地說道:「太叫你費心了。有你這些話,我就是在比武中被他給打死了,我也無怨無悔了。」

  貞姬連忙擺手道:「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呀。你這麼說我心�怪不安的。你已經死過一回了,那是因為病。如果你因為我再死掉了。我這輩子都活不安心。」

  丁俊聽了露出笑容,說道:「貞姬呀,你這個人心眼真好呀。以後誰要娶了你那可真是豔福無邊呐。」說這話時,丁俊眼�透出了自己的愛慕跟貪婪。

  貞姬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說道:「丁俊,我知道你對我好,心�有我這個人。可咱們是不可能的。我找男朋友,一定不會找你這樣的。再說了,你已經有了芳子,可不能當負心郎。如果你當了負心郎,作為同學的我來說,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這話如寒風吹來,令丁俊差點顫抖起來。丁俊暗暗歎氣,說道:「貞姬,你這話我都記住了。我會好好想想的。」

  貞姬想了想,明眸望著丁俊,說道:「丁俊,我看不如這樣吧,放學後你跟我去找傑克,一定要讓他取消比武。」

  丁俊聽了不語,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看還是那樣吧。你先跟傑克溝通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話,我再去找他談。不然的話,隻怕會鬧砸了。」可心�卻說,我已經跟他定好時間了,怎麼還可能取消呢?除非他真的很聽貞姬的話。美女的命令這回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貞姬點頭道:「那好吧。我就先跟他溝通去,有好消息我會頭一個通知你的。」

  丁俊滿懷謝意地說道:「太叫你操心了。」

  貞姬一笑,說道:「咱們是同學嘛。」說著話,她開心地離開了。

  瞅著貞姬的背影,丁俊心說,貞姬也是一個好姑娘呀。我還以為昨天她跟傑克怎麼樣了呢。如果他們昨天在一起,如果一起玩到半夜才回來,誰能保證不發生點什麼事出來呢。還好,他們吵架了,看來貞姬還沒有失身呀。要是她失身的話,我還會喜歡她嗎?這個可不好說。

  帶著對貞姬的感激,丁俊正要往教室走。這時漢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臉上還掛著彩呢,那是上回丁俊在他的臉上留下的痕跡。

  漢姆在離丁俊一定的距離處停下,指著丁俊說道:「姓丁的小子,你敢不敢再跟我打一場。」

  丁俊聽了一怔,心說,這都是怎麼了,怎麼都想跟我打架呢?我又不是什麼著名的武林高手,你們要打架,為什麼都找我呢?

  丁俊沒好氣地說:「你想怎麼樣,漢姆?」

  漢姆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說得很明白了,我還想跟你打一場。」

  丁俊不屑地用目光掃他一下臉,說道:「你是我手下敗將,咱們沒有必要再打了吧。」

  漢姆嘿嘿笑道,笑聲好刺耳,隻聽他說道:「你要是怕了,就跪下來認輸,以後別再糾纏芳子,這樣,我就跟你和好了。」

  聽他提到芳子,丁俊使勁地呸了一聲,說道:「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呀。憑你的德性也敢對芳子起壞心眼,就針對這一點,我就得打得你睜不開眼睛,免得你朝芳子亂看。」

  漢姆聽擺一掐起腰,挺起單薄的胸膛,振振有詞地說道:「我對芳子亂看怎麼了?」一家女百家求,有什麼不對嗎?」

  丁俊瞪著眼睛說道:「誰都可以對她有好感,都可以想娶她,可問題是芳子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又何必跟塊膏藥似地糾纏她呢。」

  漢姆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相信她總會被我感動的。都是因為你,不然的話,她早就成為我的女朋友了。你是我跟她之間的障礙。」說到這兒,漢姆像蛤蟆一樣喘著粗氣。

  丁俊聽了倒沒有那麼生氣了,心說,就連漢姆這樣一個小流氓都知道情愛,都知道要去感動自己的心上人,我丁俊難道還不如一個小流氓嗎?我也應該學習這樣的精神,使貞姬有一天投入我的懷抱。

  丁俊不再跟他廢話,就說道:「好吧,既然你非得打,那就打吧。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隨便你吧,反正結果都一樣。」

  漢姆哼道:「那可不一定一樣的。」接著又說道:「反正咱們打架跟比武不一樣,用不著那麼嚴肅的。就今天吧,中午放學後,在學校北牆外。誰要是不去,誰就是龜孫子。」

  丁俊一聽笑了,說道:「那我肯定要當爺爺的。」

  漢姆瞪著丁俊說道:「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說罷,忿忿而去,仔細看去,他的身體似乎在顫動,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氣的。

  一回到教室,坐回座位,在老師來到之前,芳子小聲問道:「幹什麼去了?去了這麼久?」

  丁俊回答道:「跟貞姬說話去了。」

  芳子眨著美目說:「這個我是知道的,可貞姬早回來了,而你才回來。」她的目光透著疑惑之意。她可不想丁俊有什麼秘密瞞著她。

  丁俊一皺眉,真不想把漢姆的事告訴她,但還是說了。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人員是討厭,拿鞭子都趕不走。」

  丁俊笑眯眯地說道:「他那樣的人,還跟我提什麼情呀,愛呀的。」

  芳子說道:「這也不奇怪呀,蒼蠅雖小,五髒俱全,他好歹也是個人,自然是有七情六欲的。」

  丁俊說道:「你倒是挺寬容的。當我聽到他說這話時,我幾乎要笑破肚子了。我覺得這話從他的嘴說出來,不知道有多少別扭呀,就像一個婊子在跟我談什麼貞節似的。」

  芳子忍不住笑了,說道:「你這個比喻可真夠惡心的了。對了,你還要跟他打嗎?」

  丁俊說道:「當然要打,為什麼不打?我還得打服他,打老實他呢,讓他以後再不敢在我麵前起刺兒。讓他以後一見到我都嚇得繞道走。」

  芳子哦了一聲,說道;「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丁俊哼道:「這可是他自找苦吃,怨不得我。」

  芳子提醒道:「他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這次居然敢再次向你挑戰,那他一定是有準備的。他不可能會那麼傻的,會再次丟臉。」

  丁俊點了一下頭,說道:「你說得很對,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陰謀。」

  這時候老師進來上課了。一看到老師,丁俊馬上閉嘴了。這堂課是化學課,也是班主任的課,難怪他會變得特別老實呢。

  侯老師一臉正氣地進來了,上到講台上,她的目光習慣性地在大家的臉上一掃。當目光在丁俊的臉上掃過時,丁俊分明感覺到了像被蟲子咬過一樣,有點發疼呢。

  由侯老師,丁俊一下子想到了校長。侯老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校長呀。他們的祖先跟嗜血魔結下了大仇,雙方都咬牙切齒的。這回嗜血魔殺了他們一個弟兄,這梁子是越發地解不開了。不知道校長這陣子在幹什麼,他打算用什麼方法找到嗜血魔呢?他又打算怎麼對付他呢?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有沒有懷疑到自己的頭上。如果懷疑到的話,他又該如何應付呢?他可不能坐以待斃。

  這時候,侯老師突然叫丁俊起來答問題。丁俊走神了,根本答不出,於是,被侯老師狠狠地訓了一下,還差點被叫到辦公室去。


  放了學,一出校門,丁俊就向打架地點走去。芳子跟了上來,說道:「丁俊,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丁俊對芳子笑了笑,說道:「芳子,我看不用了吧,你如果跟著去的話,我會忍不住分心的。再說了,有你在旁邊看著,那家夥豈不更瘋了。」

  芳子想了想,說道:「那你這麼說了,我就不跟著了。那我回去等你好了。」

  丁俊點頭道:「這樣最好不過了。你回家做好飯菜,就當是我的慶功宴了。」

  芳子笑笑,說道:「丁俊呀,跟漢姆打架的時候你得更加小心了。他既然敢再一次向你挑戰,一定是做好準備了。你切不可大意失荊州呀。」

  丁俊很感動地望著芳子,說道:「你說得對,我都記住了。」

  芳子轉過身,說道:「那我先走了。」

  丁俊又叮囑道:「這件事可不要告訴我的父母呀。他們要是知道了的話,會很擔心的。」

  芳子抿了抿嘴角道:「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傻的。我怎麼會告訴他們呢。」說完話,芳子慢慢地走了。

  丁俊望著她的身影變小,心說,我要好好地教訓一下子漢姆,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對芳子起壞心了。

  丁俊猛然轉身,雄糾糾,氣昂昂地奔北邊圍牆去了。他倒是想看看,漢姆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當他來到空地時,隻見漢姆一個人正站在那�,正對著丁俊不懷好意地笑呢。這片空地,一邊靠著學校的圍牆,一邊靠著一座茂密的樹林。這�原來是想蓋什麼房子來著,結果沒有蓋成,於是就變成了打架的好地方。校�的學生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用嘴解決不了的,就到這�用拳頭來解決。

  近幾年,這�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地方,原因是有兩次大型的黑幫火並,傷亡不小,影響很大的惡性事件,就都發生在這�。當時為了維持秩序,解決爭端,竟動用上百名的警察,用槍將黑幫趕走了。

  學校的人給這�取了名字,叫太平廣場,而黑道人卻叫它練刀廣場。意思是說,一旦談不攏,就可以到這�用刀來你死我活。

  此時,丁俊笑嗬嗬地來到漢姆跟前,根本沒拿好眼神看他,那意思很明顯,並不把漢姆當成一個可以打拼的對手。

  丁俊雙手插兜,說道:「漢姆,我來了,你想怎麼打,那就隨你吧。」

  漢姆向丁俊身後瞅瞅,說道:「姓丁的小子,你就自己來的嗎?連一個幫手都沒有帶來嗎?」

  丁俊聽罷仰頭大笑,說道:「對付你這樣一個混小子,還用得上找人嗎?就像打死一隻蒼蠅不必用棒子,隻用蒼蠅拍就可以了。」

  漢姆氣得哇哇直叫,一跳多高,大吼道:「姓丁的小子,你也太狂了。我在這個學校�待了這麼久,還沒有怕過誰呢。你要為你說得這些話付出代價。」漢姆指著丁俊的鼻子,牙齒咬得直響。

  丁俊咧嘴直笑,根本不當他是一回事。是呀,丁俊已經將他打敗一回了,不需要太在乎他。丁俊想看看,漢姆還能有什麼本事令自己另眼相看。

  漢姆突然向丁俊笑了,說道:「姓丁的,我這回可沒有說過一個人跟你打。」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難道你還帶了一幫人來嗎?如果是的話,那就都出來吧,沒必要躲躲藏藏的,跟縮頭烏龜似的。」

  漢姆惡恨恨地說道:「一會兒你想哭都哭不出來。」接著,漢姆轉身朝樹林一招手,大叫道:「大家都出來吧,人家罵你們是烏龜呢。」隨著話音,從樹林子�跳出五個人來,一個個橫眉豎眼、磨拳擦掌的。

  丁俊等他們來到跟前,一瞧都不認識,就說道:「他們是誰?」

  漢姆一昂頭,說道:「這五個人都是我的死黨,是我的好哥們。他們可都是有本事的人,你要是怕了的話,也不用打。我們給你一條活路。你馬上跪下磕頭,說幾句好聽的,再把芳子讓出來,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丁俊聽了大笑,說道:「這話簡直就是屁話。如果我這話跟你說,你會美滋滋地答應嗎?」

  漢姆斜視著丁俊,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兄弟們,不用跟他客氣,一起上吧,給我使勁打,留口氣就行。打完了,我請你們吃午飯。」

  丁俊聽罷,放聲大笑,笑得直抖肩膀,說道:「我看呀,你們這頓飯還是到醫院吃去吧。我保證,把你們都送到醫院�吃飯去,一個都不會少的。」

  沒等話音落下,這五個家夥已經一窩蜂地衝了過來,都拳打腳踢的,看樣子真按照漢姆的話來了,要把丁俊給打得隻剩下一口氣。

  丁俊長這麼大還沒有以少打多過。這回,他比較小心,先是往後退了幾步,再出拳�腳。

  漢姆並沒有上場,而是在旁邊擔當了頭頭跟啦啦隊的角色,隻聽他大喊道:「打、打,打倒他,打扁他,再踏上一隻腳,別叫他翻過身去。」

  丁俊這陣子跟老爸學藝,非常用功刻苦,雖然功夫沒達到那麼高的水平,但身法已經練得很快了。他要跟傑克比武,正好拿這幾個小子練拳。

  丁俊大叫道:「來得好。」雙拳連揮,令時腳踢,雖然身上也挨了幾下子,但並不要緊,他仍然將那五個人抵擋住,並且像扔包袱一樣,將他們一一扔了出去。

  還別說,這五個家夥都比漢姆要強。他們都沒有狼狽地跌倒在地,而是用以各種動作取得了身體平衡,都最終站在地上了,這令丁俊刮目相看。

  嘿,不錯,都有點真功夫的。

  當五個人被丁俊給連續扔出去幾回後,他們將目光落在漢姆的身上。漢姆一拍大腿,說道:「還等什麼呀,既然你們空手不是對手,那就操家夥吧。」

  那些人麵麵相覷,然後紛紛亮出家夥來。丁俊一看,都是黑色的短棒。五個人站成一個橫排,其中一個叫道:「姓丁的,我們就不講江湖規矩了。你小心應付吧。如果你能將我們的棒子都打掉的話,我們啥話都不說,我們就服了,以後見你時,恭恭敬敬的。」

  丁俊微微一笑,說道:「好,我就讓你們以後恭恭敬敬的。」說著話,雙手齊動,連抓帶扣的。

  五個人從不同角度攻向丁俊。他們反應快,變招快,丁俊也快。於是五個人將丁俊圍在中心,沒頭沒臉地打下去。

  丁俊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一見形勢對自己不利,馬上采取分而擊之的戰術。他一矮身,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再一掄那人的棒子,將另四人的棒子全部彈出。借此機會,丁俊立刻�起膝蓋,擊中麵前這人的小腹。在這人吃痛之時,棒子落到丁俊的手�了。

  手中有了棒子,丁俊如虎添翼,主動出擊。那四人倒有點意外,想不到丁俊還敢進攻。丁俊經過跟老爸的多日學藝,已經初具規模,再加上嗜血魔的影響,他的力氣很大。他運足力氣,隻聽碰碰連響,那四人的手中的棒子連著飛出,接下來隻有挨打的份。

  丁俊也不客氣了,棒子連揮,沒頭沒腦地在他們的身上擊打,打得他們呻吟不絕,不一會兒都躺在地上了。

  丁俊一隻腳踏在其中一個的背上,說道:「你們誰起來,我就打誰。你們如果誰不信的話,那就試試看好了。」

  果然有不聽話的。丁俊上前一腳,將其踢倒,接著棒子如雨,將那人打得哭爹喊娘。這一幕嚇壞了剩下的那一個:他見到兄弟們都躺下了,他也過來躺下了。

  丁俊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那人回答道:「弟兄們在受苦,我不能不陪著。」

  丁俊點點頭道:「還行,挺講人情味兒的。」這話一說完,丁俊不再生他們的氣了。

  丁俊將手中棒子扔掉,說道:「好了,你們都起來吧。」

  這五個家夥叫道:「我們不起來。」

  丁俊奇怪地問道:「你們為什麼?」

  五個家夥叫道:「我們一起來,你還得打,不如躺著舒服。」

  丁俊被逗笑了,說道:「你們這幫家夥倒挺有趣的,好了,快滾你們的吧。我也懶得理你們。」

  這幫家夥這才爬了起來,造得灰頭土臉的。這五個家夥來到漢姆跟前,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還是打不過人家。我們走了。」

  漢姆也不好說什麼,臉色很難看。丁俊一招手,說道:「你們五個站住。」

  五人聽了一怔,問道:「你還想幹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可殺不可辱,大不了,我們跟你們拼了。」

  丁俊和顏悅色地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

  五人回答道:「我們號稱『九龍五虎』,是剛剛出道的。」

  丁俊喔了一聲,心說道:「按你們的本事,叫五鼠還差不多。那五個人很狼狽地離開了。」

  當五個人的問題解決之後,下邊的事該丁俊跟漢姆談了。丁俊走近漢姆,隻見漢姆臉色蒼白,指著丁俊說道:「你想跟我打,我還不跟你打呢。」漢姆那個模樣,純粹是個無賴。

  丁俊心說,跟他這樣的人我還能怎麼樣?隻能打他一頓出出氣也就是了。

  他本想教訓一下他也就算了,可是這個時候嗜血魔卻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嗜血魔在這個時候說話了:「丁俊,不能放過這小子。如果放過他了,他又會到處跟人亂說,那樣的話,你露餡了,我也慘了。」

  丁俊一想真是這麼回事,便逼近了漢姆。漢姆見丁俊凶巴巴地過來,心�害怕,就戰戰兢兢地說道:「姓丁的小於。你想幹什麼?」

  丁俊在嗜血魔的指揮下,一把將漢姆提了起來,猶如提著一隻小雞。漢姆四肢亂舞,叫道:「丁俊,你敢把我怎麼樣?你還敢殺了我嗎?你要是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這聲音有點發抖,顯然是底氣不足。

  丁俊將漢姆高高舉過頭頂,對準不遠處的一塊石頭就要扔過去。嗜血魔催促道:「扔呀,快扔呀,摔死他。他死了,咱們就沒有後患了。」

  漢姆已經覺察到了丁俊的企圖,嚇得麵如土色,用極其可憐的口氣說道:「丁俊,丁俊,咱們多大的仇呀?你至於摔死我嗎?你饒了我吧,我今後再不敢跟你作對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爸,我再不敢跟你對幹了。我以後一定再不敢對芳子有什麼想法了,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媽,這總行了吧。」

  聽了這話,丁俊又將胳膊放低。他的心軟了,實在沒有勇氣殺人。畢竟漢姆隻是一個流氓角色,並不是一個雙手粘滿鮮血的大魔頭。

  嗜血魔的聲音又響起來:「小子,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不殺死他,你會後悔的。」

  丁俊猶豫地望著漢姆,他顫抖的身子令丁俊起了憐憫之心。漢姆像一隻驚弓之鳥,嚇得眼睛都閉上了。丁俊幾經嗯考,還是將漢姆放在地上了。

  漢姆很會討人歡心,連忙跪下了,給丁俊直磕響頭,說道:「丁俊,我再也不敢跟你鬥了,我服了你。你饒了我一命,我漢姆會報答你的。今後你有什麼需要,你有什麼吩咐,你說一句話就行了。我漢姆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遲。」

  嗜血魔很失望地直歎氣,而丁俊卻聽著很順耳。他很輕蔑地瞅了瞅漢姆,說道:「我還沒有說饒你命呢。」

  漢姆頓時又傻了,連忙說道:「那你怎麼樣才肯饒我?」丁俊想了想,說道:「我有一個要求,你要是能做到,咱們倆的事就算完了。」漢姆急道:「你說吧,你說吧,我都聽著呢。」丁俊一字一字地說道:「關於我進過學校禁區的事,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漢姆學乖了,急忙搖著手說道:「不、不、不,我沒有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丁俊對漢姆的表現很滿意,說道:「你要記住,在任何情況下,你都要這麼說,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了。那時候,我不但要殺了你,而且還要把你的全家殺光光。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就走著瞧吧,」

  漢姆連連磕頭,說道:「我一定做到,我都聽你的。隻要你饒過我的命就好。」

  丁俊點了點頭,隨便一揮手,說道:「那你就滾吧,離我遠遠的。」

  漢姆早就在盼著這句話了,立刻大聲答應一聲,連滾帶爬地去了,生怕丁俊再有反悔的意思。

  嗜血魔又發出連聲的慨歎,說道:「丁俊呀,你太心軟了。心軟的人做不成大事的。咱們的事隻怕要壞在這個小子身上。」

  丁俊沈吟道:「我看這小子貪生怕死的,不至於敢出賣咱們吧。」

  嗜血魔說道:「等他出賣咱們時,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丁俊很自信地說道:「我相信我的處置方法沒有錯。漢姆這家夥不會不多想想自己的小命有多麼重要。他難道真不要命了嗎?」

  嗜血魔很無奈地說道:「你都這樣做了,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願是我錯了,你是對的。」

  丁俊又想起了好多事,說道:「校長他們沒動作,可能是忘了你的事吧。」

  嗜血魔帶著點嘲笑的口氣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們一定是在想著什麼辦法對我呢。」

  丁俊微笑著說道:「看樣子,他們的魔力都不高,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你也不必擔心了。」

  嗜血魔提醒道:「他們這幾個人,要是跟我單打獨鬥的話,我是誰也不怕的。可是他們一旦聯手對付我的話,我就不行了。畢竟我的功力沒能全部恢複,而且他們聯手的威力很大的。當年他們的祖先就是因為聯手,我才失敗的。這個教訓太嚴重了。因此,必須找機會他們一一殲滅,使他們無法連在一起。」

  丁俊說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還是盡量少殺人的好。」

  嗜血魔笑道:「小子,你怕了?」

  丁俊歎息道:「我自己也是人呢,我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不希望別人丟掉生命。」

  嗜血魔嗯了一聲,說道:「小子,你的良心倒很好。我也聽你一把,盡量不殺人就是了。不過有時候遇到特殊情況,隻好被迫還手了。」

  丁俊說道:「自然不能等著別人殺死自己。」

  嗜血魔說道:「好了,小子,快點回家吧,芳子那妞隻怕在家要等急了。」

  丁俊答應一聲,就快步向家�走去。一進家門,隻見父母跟芳子都坐在桌旁等著他呢。他不回來,大家都不想吃飯。

  丁俊連忙說道:「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

  丁母問道:「老師沒有為難你吧?」

  丁俊不解地說道:「什麼老師?」

  丁母說道:「你就不用隱瞞了,芳子把什麼都告訴我們了。你回答不出問題,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去了。她沒有說太難聽的話吧?」

  丁俊看了一眼芳子,芳子正微笑著向他眨眼。丁俊這才明白是芳子替自己在說謊呢。隻是拿什麼當借口不好,非拿這種令自己難堪的事。

  丁俊坐到桌旁,隨口說道:「沒事,沒事,隻是隨便地談了談心就出來了。」

  芳子盛了一碗飯給丁俊。丁俊開始吃飯。丁父說道:「作為一個學生來說,除了身體練好之外,更重要的是學習也一定要搞好。」

  丁俊連連稱是。他心�卻說,父母好嘮叨呀,不過都是為了我好。

  飯後,丁俊在自己的房�將打架的過程源源本本地跟芳子講了,芳子聽得心驚肉跳,當她聽到丁俊大獲全勝,並且沒帶一點傷的時候,心�很安慰。

  在放不放漢姆這件事上,丁俊微求了一下芳子的意見。芳子考慮一會兒,說道:「漢姆並沒有大惡,他不該死的。至於他會不會出賣你,那要考驗一下子了。現在可不能隨便殺人。如果你剛才就將漢姆給殺死,那麼很多人都懷疑你幹的。這種傻事你可不能做呀。」

  丁俊很讚同地點了點頭。他心說,還是芳子跟我一條心呀。她考慮問題要比我周到得多了。

  下午去上學時,並沒有看到漢姆。聽同學說,漢姆進了醫院,也不知道什麼病。丁俊聽了暗笑道,我也沒有打他呀,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一點兒。

  下午放學後,丁俊讓芳子先回去做菜,自己則去了圖書館。他要為擊敗傑克找一點武術方麵的資料。他考慮到光靠老爸教的那些東西隻怕不夠用,自己可以自學一點。

  這家圖書館是本城最大的圖書館,有好幾層樓。雖然離丁俊家不太遠,但丁俊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回。他畢竟是不太喜歡把太多的時間用在這�。

  他先是拿了一本猴拳的書看了一會兒,覺得攻擊力不夠,就去找關於擒拿的那本書。可他再去拿時,那本書不見了。剛才還在那�的,跟猴拳的書挨著來著,不可能丟的,那隻有一種可能,被別人拿走了。

  丁俊立刻站在原地,向周圍環視著,搜尋著可疑份子。他在想,還有誰跟自己一樣,對武術感興趣呢。他搜來搜去,目光落到桌子上。在桌子上支起的兩條小臂上,一本書捏在別人手�,封麵上正畫著一個武士施展擒拿的姿勢。由於展開的書麵擋住那人的臉,丁俊看不到那人長相,卻看到了八根手指。

  丁俊的眼神很好使,一見那手指就知道那是一位女性。那手指白嫩、纖細、不眫不瘦、晶瑩如玉,可以想見,這手的主人一定生得不壞。

  丁俊倒沒有想那麼多。他的眼珠子盯著那書,並且衝了過去。他衝到跟前,想伸手去搶,但他沒這麼幹。人家先拿到的這本書,自己憑什麼搶呀。做人得講道理。

  丁俊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站在書前,想等人家看完再拿。可是等了好久,對方都沒有動靜,唯一的變化是手指有過曲張,那是人家在翻書呢。

  丁俊急得直跺腳,終於忍不住問道:「請問,你這本書什麼時候看完呢?」

  話音一落,那書向下一沈,對方露出一雙眼睛來。一看到這雙眼睛,丁俊感覺呼吸都停止了。貞姬跟芳子的眼睛夠美了,一個明亮,一個水靈,而這人的眼睛兩者的特點兼有,卻會說話的樣子。她的目光分明在說話呢,似乎在說,是誰這麼沒有禮貌。

  除了一雙眼睛,丁俊還看到圓潤的額頭,跟烏黑的秀發。丁俊還想再看到點什麼,而那本書向上一挪,丁俊又隻能看到書了。

  丁俊靠近她,再次說道:「這本書什麼時候看完?」

  一聽這話,那人將書一合,�頭瞅著丁俊,說道:「我什麼時候看完,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呢?」美目直視著丁俊,透著氣惱。

  這下子,丁俊看到她的臉了。丁俊心跳一停,眼前就隻有她的臉了,而且忘了說什麼了。


  那張臉美得無法形容,丁俊瞠目結舌,都看得呆了。那臉像一道光,照得丁俊眼前發亮。那臉又像一道清新的風景,真有洗滌心靈的作用。任何思想上的渣滓都幹幹淨淨了。

  丁俊在心�暗暗地想,好美呀,把貞姬跟芳子都比下去了。如果打分數的話,貞姬跟芳子都可以值八十分,而眼前這位毫無疑問是一百分。

  美女微翹著紅唇,本想跟丁俊好好辨論一番,此時見他那副發傻的樣子,忍不住嫣然一笑。她知道自己不用再說什麼,自己已經是勝者了。她好不得意,因為她用美貌的力量已經擊敗不少的對手了。

  好半天,丁俊才醒過神來,為自己在人家麵前的失態而感到羞愧。丁俊振作一下精神,鼓足勇氣說道:「這本書你看完了沒有?如果看完了,借給我看一下好吧?這本書對我很重要的。」丁俊的態度極為謙恭,像是麵對高貴女王一樣。

  對方沒好氣地說道:「等著吧,我還沒有看完呢。」說罷,又悶頭看了,不再理睬丁俊。

  丁俊不敢再打擾人家,就在美女旁邊的一定距離處坐下,也拿了一本武術方麵的書來看,算是打發時間。可是,哪�看得下去呢?鼻子�不時鑽進淡淡的香氣,淡而深遠。丁俊說不準這是什麼花的香。他可以斷定,這一定是來自這超級美女的身上的氣味兒。

  丁俊偷偷地聞著,暗叫好爽呀。他真希望能靠得再近一點,聞得更仔細一些。但他沒敢那麼做,他怕把她給嚇跑了。嘿,這香氣令他飄飄然,手腳都軟了。他感覺自己要變成一條紗巾,正隨著微風輕盈地飄動著。

  丁俊突然間有了一種想法。他心道,如果能跟這樣的美女天天在一起,這一生真是不白活呀。跟她在一起,自己都變得超凡脫俗了。可隨後一想,自己也真夠荒唐的了,剛見麵的一個女孩子,自己至於這麼想嗎?自己現在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會冒出這麼可笑的念頭呢?真是庸俗。再說了,一個人光臉蛋長得漂亮有什麼用?誰知道她的個性怎麼樣?誰知道她是好人壞人呢?也許她是幹小姐那一行也未可知。

  這念頭一起,馬上就自責了。這樣一位國色天香的少女怎麼可能是幹那一行的呢?自己這是在醜化人家的形象呀,真是罪該萬死。

  從看到這美女的那一刻起,丁俊根本就沒有安心看過一行字。因為有了這美女,時間都過得快了。原來時間是在走,現任是在飛跑呀,直到圖書館下班了,那美女也沒有看完。

  丁俊就想,等她將書一放到那兒,我就拿過來,拿回家看去。那樣就不怕有人跟自己搶了。

  哪知道他又想錯了。在下班的那一刻,隻見美女放下書,伸了個懶腰,然後拿起書,站起來奔圖書管理員去了。她小聲跟管理員說了幾句話,還向丁俊挑戰似地掃了一眼,接著便夾著書走了。

  丁俊一見,心想,不好,人家也跟自己想得一樣,把書拿走了。自己是白等了。當美女的身影消失之後,丁俊才想起追來。至於為什麼追,他沒有多想。

  等他下到樓下,來到街上,東張西望半天,也不見美女的影兒,隻見到人海茫茫,車水馬龍,那美女不知道向哪兒去了。丁俊的眼神立刻變得空洞起來,有一種莫名的失落跟惆悵,像是失去了什麼,又像被誰冷落了,傷了自尊。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一直沒有見到那人再出現,他才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他仔細回想,那姑娘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留的什麼發型,穿的什麼衣服,自己都沒有注意,隻知道那姑娘生得很美,是自己見到的最美的女性。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她呢?如果見不到的話,那一定是挺大的損失。

  他一回到家,家�已經要吃飯了。芳子問道:「怎麼去得這麼久?」她記得丁俊在圖書館從沒有待久的習慣。

  丁俊笑了笑,說道:「找到一本武術方麵的好書,就看得入迷了。」他心�卻說,是看美女看得入迷了,可是我不能跟你說的。

  芳子也沒有多問,就跟丁俊,和他的父母吃起東西來。飯後,丁俊回到自己房間一言不發。他往床上一坐,好像又見到那張絕美的臉正帶著一點氣惱瞅著自己。丁俊覺得被這樣一位美女望著,那是一種驕傲,一種上天賜與的豔福。如果能把她摟在懷�,如果能跟她相依相偎,那是多美的事呀。

  他又想,她叫什麼名字?在哪�工作?有沒有男朋友呢?她家住在哪�?我怎麼樣才能找到她呢?

  正胡思亂想呢,嗜血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子,你又動心了嗎?你越來越像我了。」

  丁俊臉上一熱,小聲道:「老家夥,這個妞真迷人。比貞姬和芳子還美呢,我頭一回覺得很衝動。」

  嗜血魔哈哈大笑,說道:「足夠美的,不過對女人你可得慎重。你根本還不知道她是誰,就不要胡思亂想,誰知道她有主沒有主呀,衝她的長相呀,不是有錢家的千金小姐,就是有錢人養的金絲雀呀。我勸你不要隨便用情。」

  丁俊解釋道:「我才見人家第一麵,哪�談得上什麼情呀。我隻是很奇怪,這個城市�還有這麼好看的女人呀。」

  嗜血魔笑道:「這個城市�好看的女人多了,不說別地方,就說這�的娛樂圈吧,漂亮的女人比草原上的羊還多。你想看女人的話,可以到那�看去。」

  丁俊不唇地一抽鼻翼,很鄙視地說道:「娛樂圈是一個大染缸,在那�的女人沒有幾個是幹淨的。」

  嗜血魔嘿嘿直笑,說道:「你這話要傳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要罵你呢。」

  丁俊反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嗜血魔說道:「你說的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因為我生活的那個時代還沒有這個圈子呢。」

  丁俊說道:「你生活的那個時代,女人們還是很自愛的,不像現在的女人,有多少都跟婊子一樣,隨便就跟男人睡覺。」

  嗜血魔說道:「不要一棍子打死嘛,像貞姬,芳子她們我看就挺自愛的。」

  丁俊說道:「貞姬我不太了解,不過芳子倒是挺純潔的好姑娘。」

  嗜血魔勸道:「小子呀,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還是想想打架的事吧。這一架你得勝利呀。」

  丁俊微笑道:「有你給撐腰,我還怕什麼呢?」

  嗜血魔回答道:「那倒是,不過我幫你是一方麵,你自己也得爭氣呀,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體�了,或者我幫不上你了,你可就得靠自己了。」

  丁俊嚴肅地說道:「我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呢。」

  嗜血魔說道:「隻要你肯努力,再加上我的指點,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強者的。以後就是沒有我的幫忙,你也能成為一個英雄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我會盡力當一個英雄的。」

  嗜血魔問道:「你有沒有想好要怎麼打勝傑克那小子?」

  丁俊搖頭道:「還沒有頭緒呢。」

  嗜血魔說道:「可我已經幫你想好了主意,保證你會勝利。」

  丁俊臉露喜色,問道:「是什麼辦法?」

  嗜血魔故作深沈地說道:「自然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現在我還不想告訴你。告訴你也沒有多大作用。」

  丁俊說道:「你不用那就算了。我一會兒就要睡覺了。」

  嗜血魔阻攔道:「你先別睡,這才幾點呐,還早著呢。」

  丁俊問道:「那我幹什麼好?」

  嗜血魔說道:「你就按我的要求練習打坐跟導氣吧。」

  丁俊又問道:「這有什麼好處呢?」

  嗜血魔大聲道:「好處大著呢。這就開始吧。」說到這兒,嗜血魔的口氣變得嚴厲了。

  丁俊不再說什麼了,就乖乖地盤腿坐好,一步一步地按著嗜血魔的話進行,不一會兒就覺得有強勁的氣流在身體流動了。練了一會兒,越發得感到精神頭極好,全身充滿了力量。練到很晚時,他才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跟老爸出去練功了。丁父見丁俊學習用心,興趣濃厚,便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功夫拿了出來。丁俊像缺水的魚一樣貪婪地吮吸著。丁父見兒子如此,感到很安慰。

  這一天到學校去,首先聽到了一個傳聞,這傳聞令丁俊喜出望外。傳聞說侯老師可能很快就要退休了。丁俊能不高興嗎?這就意味著他不用再受這個討厭的老師的管製了。

  丁俊還問同學:「這消息可靠嗎?」

  同學回答道:「怎麼不可靠呢,咱們班的誰誰誰還為此放了鞭炮呢。」

  丁俊笑了,說道:「他的膽子還真夠大的,萬一這傳聞不準,可有他好看的了。」

  今天正好有侯老師的課。丁俊仔細觀察了侯老師的書行舉止,想看出點什麼頭緒來。可是侯老師沒有什麼變化,仍然跟平時一個樣,照樣是板著一張臉,照樣是一副教訓人的口氣跟大家說著話。

  丁俊就想,難道這傳聞真是鬧著玩的嗎?如果誰能站起來問一下侯老師那就好了。隻怕誰都沒有這膽子。

  當侯老師講完課,要下課之前,侯老師的眼神變得很淩厲,她的目光照例在大家的臉上一掃而過,稍後她說道:「隻要我還在管你們,我隻要管你們一天,你們就得聽我的。」說罷,侯老師在下課鈴聲響起之後,便夾著講義離開了,這些同學則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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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1:05

  第四章 失之交臂

  在回家的路上,丁俊跟芳子說道:「如果侯老師不當咱們的班任的話,我一定曾經常懷念她的。」

  芳子一笑,說道:「侯老師並沒有死,好像用不著你來懷念的。如果這話給侯老師聽到的話,她又會衝你瞪眼睛,把你叫到辦公室去,好好批評你一頓。搞不好,她還要找你的家長呢。」

  丁俊咧嘴一笑,說道:「我最怕她這招了,有幾個同學就是因為她老找家長處置學生,搞得他們不得不退學回家了。」

  芳子說道:「不過她可從來沒有找過你的家長呀。」

  丁俊哼了一聲,說道:「因為我也沒有什麼錯誤犯到她手上,她自然不來找我的家長了。不過我打心�願意她早點退休。她年紀也不小了,該回家抱孫子了。」

  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真跟銀鈴一般,說道:「你這不是挖苦人嗎?她自打年輕的時候離婚之後,再也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她上哪�抱孫子去呀?」

  丁俊聽了一拍腦瓜子,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可是嘛,我都忘了這事。想想侯老師也真該慘的,一輩子都沒有男人相件。這日子該怎麼過呀。」

  芳子說道:「雖然沒有男人陪著,她不也照樣活著嘛。」

  丁俊微笑道:「她是活著不假,可她活得並不好啊。我想,她的脾氣古怪,行為總叫人反感,一定是與沒有男人陪著有關係吧。如果她嫁給一個好男人,有一個好家庭,也許她對咱們要比現在好得多了。那侯老師在我們心�就不是怪物了。」

  芳子提醒道:「侯老師現在也不是怪物呀。」

  丁俊一咧嘴,說道:「她還不是怪物呀?她處罰學生的方式都跟別人不一樣。別的老師都是對學生是一視同仁,可她卻好,對女生非常寬容,非常大度,對男人卻跟仇人一樣。」

  芳子沈吟著說道:「可能侯老師天生就同情比較弱小的事物吧,像女孩子也是很弱小的。」

  丁俊反駁道:「我看不一定,我看這是她心理有問題的表現。比如那一回,幾個男生跟幾個女生不上課,偷著溜出去玩。侯老師是怎麼處理得你知道嗎?」

  芳子回答道:「那自然是知道了,男的一律罰站一天,打掃一個星期的環境,再把家長請來談心。

  丁俊又問道:「那怎麼對女生的呢?」

  芳子露出開心的笑容,說道:「女生嘛,處罰比較輕一點,每人寫了一份報告就完了。」

  丁俊雙手一攤,說道:「這不就結了嗎?這件事充分說明侯老師偏心。同樣的錯誤,處罰竟然有這麼大的不同。這同時也說明了侯老師心理有問題。她是重女輕男。」

  芳子笑了笑,說道:「這件小事沒有那麼嚴重吧?」

  丁俊說道:「這還不嚴重嗎?再說那一回,一對男女下午溜出去到電影院看電影去,侯老師是怎麼處理的?」

  芳子聽了皺眉道:「這次的處理得有點重了。男的被侯老師扇了兩個耳光,還被推到操場上淋雨淋了半個小時,連校長都驚動了。還有呀,事後也沒有忘了把家長請來,讓他們好好教育這個不良的男生。」

  丁俊苦笑道:「你說這不不過分嗎?」

  芳子點頭道:「是挺過分的,不過侯老師也有她的優點呀,比如,哪個學生有困難了,她向來是有求必應的,誰家有什麼事,她總要到場的。」

  丁俊讚同地說道:「這方麵她絕對是個熱心人,隻是她每次到人家去,學生的心�都怕怕的,生怕侯老師是來找麻煩來了,是跟家長打小報告來了。」

  芳子瞅著丁俊說道:「還好呀,她並沒有找過你的麻煩。」

  丁俊自豪地說道:「因為我沒有什麼讓她看不順眼的。當然這次病好之後倒例外了。現在,她看我時眼神也有點不友好。」

  芳子壓低聲音說道:「你可得嘴嚴一點呀,可別讓侯老師知道了你的秘密,不然的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丁俊說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芳子一臉的關切,說道:「我還真為你擔心呀,總怕你被別人給害了,也怕你去害人。」

  丁俊笑了笑,說道:「就算有什麼事不如人意,我也是不得已。從我的角度說,我可不想傷害任何人。」

  二人說說笑笑的,一同往家�走去。

  到了下午放學,丁俊又將芳子支回到家�,而自己則又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圖書館。他對芳子說是看武術書,積極備戰,實際上他是另有目的的。

  他風風火火地趕到圖書館,那�人不多。他並沒有看到那位絕色美女。他仍抱著一個希望,坐在昨天美女坐過的地方,又拿了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看著。他的眼睛隔一會兒就看看門。他生怕美女來了,自己一不小心就漏掉了她。那可真是不可彌補的損失呀。

  他耐心而又焦急地等待著。這每分鍾對他來說,都是可怕的折磨。他開始認識到等待也跟坐老虎凳一樣地不舒服。

  一直等到下班了,也沒有見到美女光臨。他失望地歎氣,心說,也許今天她遇上什麼事了吧,也許她來過了,正巧我沒有在。丁俊在心�想象著種種不能相見的理由。

  他隻好離開圖書館,漫無目的地逛在大街上,一會兒就隨意地進了一家大廈。他像一隻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著,站在坡形的電梯上一層層地上樓。大廈生意很好,人頭攢動,接踵摩肩的。丁俊真擔心這電梯能不能受得了這麼多人的重量。

  他打算買一些零食回去給家人吃。他已經有好久沒有買這類東西了。他來到零食那一層,認真地選購著。當他走到一排貨架子的盡頭,冷不丁地一回頭,就見到一個背影在那頭一晃。

  丁俊覺得很眼熟,便毫無理由地追了過去。他懷疑這個人可能就是他今天去圖書館找的目標。

  當他到達那頭時,人影已經不見了。丁俊沮喪地去買了一些東西,然後踏上電梯往樓下走。當他卡在人群�往下時,忽然一瞧對麵的電梯,他的心迅速地跳動一下子。嘿,隻見那個絕色少女正雜在那邊人群�。不同的是,那個電梯正向上呢。

  這回丁俊看清了,少女穿著一件紅衣服,非常鮮豔,使得她更具有一種逼人的光彩。此時那姑娘正冷如冰霜地處在人群�,顯然對這樣的處境是很反感的。

  丁俊被這突如其來的喜悅給震住了。他想大喊幾聲,卻不知道喊什麼,再說這個場合也不適合喊叫。他想衝過去,跑到對麵電梯,那也是不可能的。人太多了,自己想移動一步都難。再說了,自己怎麼過去?要跳過去嗎?自己可沒有那個功夫。

  此時,可憐的丁俊能做的也隻有死死地盯著對方的臉。可他沒有盯上幾秒鍾,隨著電梯的運動,二人的臉離得越來越遠,漸漸地看不見了。

  丁俊氣得直咬牙。他盼著這個電梯快點走,走到樓上,那樣自己就可以改方向了。當他腳踏實地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改道,馬上踏上那邊的電梯。他要去尋找陌生的美女。

  丁俊終於登上了那個電梯,等他到了上邊,竟然找不到對方的影子。她到了哪�去了?丁俊急匆匆地亂轉著。找了不知道多久,都沒有結果。丁俊感到很心酸,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

  丁俊徹底失望了。他蔫頭蔫腦地離開大廈。一出了大門,正好看到一個人開了車門,正上計程車呢。丁俊一眼就看到紅色的影子了。是她呀,丁俊什麼都顧不上了,像是瘋了一樣朝車跑去。他才剛起步,隻見車門一關,計程車一陣風似地跑了,不見了,消失在滾滾的車海之中。

  丁俊在原地直跺腳,心說,我再早出來幾分鍾就好了。這一次又跟她錯過了。這一生不會是這個樣子吧。

  丁俊苦笑了半天,才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芳子見他拎著東西回來,心情非常高興。大家開開心心地吃過了晚飯。

  飯後二人在一起學習。芳子的美目不時盯著丁俊,丁俊注意到了,問道:「芳子呀,你老看我幹什麼呀,我又不是你要看的書。」

  芳子眨著美目,說道:「我看你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兒呢。」

  丁俊問道:「有什麼不對勁的?」

  芳子眯著美目說道:「總覺得你今天精神頭不足,還愛走神。」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可能是我這幾天沒有睡好吧,事情太多了。」

  芳子安慰道:「你不要想得那麼多,車到山前必有路,別把自己搞得太累了。」

  丁俊點頭一笑,說道:「我會的,你說得沒錯。」然後丁俊也把胳膊支起來,用書擋住了自己的臉。他這樣子分明是在學那個美女的姿勢。

  他的眼睛瞅著書,心卻飛遠了。他心說,今天運氣真是太糟了,好不容易碰上她,又叫她給跑了。如果有下回,我一定像膠水一樣黏上她,讓她跑不了。

  等到睡覺時,丁俊的腦子還盡是絕色美女的影子。他希望她來飄入他的夢�,可惜不如意。這一夜,他是亂夢顛倒,幾度驚醒。這肯定不是好的預兆。

  等到次日上學時,丁俊的腦子�還轉著那張絕色的臉呢。大白天的想來,那個美女真像是虛無縹緲的,不像是在現實中碰到的活生生的人。

  丁俊不死心,一連幾天都往圖書館跑。那本擒拿書倒是送回來了,可是不見人。丁俊非常的鬱悶,心說,難道這個人像氣體一樣蒸發了不成嗎?在失望之下,丁俊向管理員詢問。管理員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生著好多的紅點。當他一聽丁俊打聽那位美女,就望著丁俊說:「我還想找她呢,誰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呢?在這個圖書館�,你已經是第二十五個向我打聽她的人了。老實說,如果我知道她在哪�的話,我連工作都不要了,我要去找到她。」

  管理員說得癡情極了,一點都不像在演戲。這使丁俊大為意外,想不到在這�竟能遇到這麼癡情的種子。

  找不到美女,丁俊就老實地學習。除了學校的東西之外,就全力練功,看書,以增加自己的武學本領,以便在比武時充分發揮出自己的水平。

  這天放學時,貞姬將丁俊叫到一邊。丁俊問道:「有什麼事嗎?是關於比武的嗎?」

  貞姬歉意地笑了笑,說道:「丁俊,實在對不起了。我本想使你們取消比武的,可是我已經盡力了,也不能做到。」

  丁俊說道:「我已經答應了,看來是他的問題了。」

  貞姬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的。我真的想不到,他竟會不同意。」

  丁俊安慰道:「你已經盡力了,沒有人怪你的。像我吧,隻會感激你。隻是我有點不明白,傑克為什麼非得跟我比武不可。」

  貞姬望著丁俊,說道:「這個我也問過他,他沒有明說,隻是說想跟你切磋一下功夫。可我看不像隻為了這個目的。」

  丁俊心說,八成也是為了你,可這話我怎麼能跟你說呢。如果我一旦這麼說了,你又會覺得自己有責任了。

  丁俊笑了笑,說道:「無論如何,這場比武我都要去了。到時侯隻怕我會輸得很慘。我實在不想讓你看到我可憐巴巴的樣子。」

  貞姬長歎一聲,說道:「到時候我是不去的。我看了隻會生氣。」

  丁俊問道:「這次的事,會不會影響你們的關係?」

  貞姬回答道:「多少會吧。昨天我還跟他大吵了一架呢。我跟他說過,他要是跟你比武的話,以後就別來見我。」

  丁俊說道:「那他又怎麼說?」

  貞姬露出不滿的神情,說道:「他跟我說,談情說愛跟比武是兩碼事。這次的比武他一定要比的。」

  丁俊帶著幾分苦笑說道:「比就比吧,我不能勝,還可以敗呢,隻是讓你在中間為難了。」

  貞姬很自信地說道:「你們不是還沒比嘛,隻要沒比,我還會努力的。」

  丁俊說道:「我可不想因為比武而影響你們的親密關係。」

  貞姬臉上一熱,說道:「你誤會了,我跟他雖然是戀人關係,可沒有你想得那麼親密。你可不要亂想呀。」

  丁俊聽她這一番解釋,心�愉快極了。在丁俊看來,既然她跟傑克的關係不那麼親密,那自己就是有希望的。

  貞姬瞅著不遠處等著的芳子,跟丁俊說道:「好了,咱們的話就到這�吧,那邊的小美人都等急了。」

  丁俊轉頭看看芳子,說道:「她是小美女,你也是小美女呀。」

  聽到丁俊誇獎她,貞姬臉帶微笑,說道:「我算什麼美女呀,真正的美女你還沒有見過呢。不說別地方吧,單說我家吧,美女就有好幾個。不說別人,就是我姑姑吧,就比我漂亮不止十倍。」

  丁俊聽了直笑,說道:「你太謙虛了。」他心�說,你都這麼大了,你姑姑都是老太婆了。那把年紀的老女人,保持得再好,也沒有什麼可看的。我丁俊可沒有興趣。

  說過了話,貞姬就跟丁俊揮手再見了。丁俊來到芳子身邊。芳子的美目在丁俊的臉上直打轉,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好像說得挺高興的,有說有笑的。」

  丁俊瞅瞅芳子的俏臉,說道:「芳子呀,你吃醋了嗎?」

  芳子笑了笑,說道:「哪有的事呀,我隻是隨便問問的。」

  丁俊輕鬆地說道:「沒有什麼,她隻是想告訴我,她阻止我跟傑克動手的事失敗了。我答應取消了,而傑克不同意,為此,他們還鬧了矛肩。」

  芳子感慨道:「我還以為貞姬在傑克麵前說一不二的呢,看來,我是看錯了。」

  丁俊又說道:「你說傑克為什麼要跟我比武?」

  芳子想了想,說道:「以我看呀,八成是為了貞姬。」

  丁俊問道:「比武跟貞姬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公開竟爭貞姬。」

  芳子解釋道:「傑克知道你跟漢姆打架,見你那麼厲害,他的手就有點癢癢了。再加上你對貞姬一直有那個想法,傑克也想借比武的事挫挫你的銳氣。你想呀,如果他能打敗你,就會使你對貞姬的想法消失了。至少也可以告訴你,你不是他的對手。你是他的手下敗將,你沒有資格跟他竟爭的。」

  丁俊一聽笑了,說道:「經過你這麼一分析,我才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這場比武並不隻是比武那麼簡單的。」

  芳子點頭道:「可不嘛。對於你比武的事,我是既希望你比,又怕你跟他比。」

  丁俊問道:「這是為什麼,挺奇怪的。」

  芳子回答道:「你跟他比武,我怕你敗了。一旦你敗了,這對你的傷害太大了。可如果你不比的話,我又會覺得你太不夠勇敢了,不像個男子漢。」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已經答應傑克了,就說話算數。隻要他不宣布取消,我就一定要比的。到時侯,就算是被打倒在地,我也沒什麼怨言。我寧可被人家打死,也不願被人家嚇死。」

  芳子誇道:「你真是一位男子漢,我總算沒選錯人呐。」

  丁俊歉意地說道:「實在對不起,我不該對貞姬有什麼想法的。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芳子歎了口氣,說道:「可能男人們都是這樣吧,吃著碗�,看著鍋�的。」

  丁俊聽了哈哈大笑,認為芳子說得在理。芳子見丁俊笑了,她也高興地笑了。

  下午上學前,嗜血魔突然說話了。隻聽他說道:「丁俊呀,下午又有麻煩了。我不能跟你去了,去了咱們倆都會完蛋的。」

  丁俊慌張地問道:「會發生什麼事?那怎麼辦?」

  嗜血魔吩咐道:「那也容易。你把那隻玩具獅子拿來。」

  丁俊嗯了一聲,就把獅子找來放到桌子上。嗜血魔又說道:「這五百年來,我的靈魂一直依附在這隻獅子上的。」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難怪我會死而複生呢,都是由於這隻獅子呀。」

  嗜血魔微笑道:「你說得不錯。好了,現在你把窗子打開,把『獅子』放在窗台上。」

  丁俊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嗜血魔解釋道:「如果有人來這�搜查的話,我可以從這�跳下去。那樣就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了。

  丁俊問道:「那樣會不會把你給摔死了?」

  嗜血魔一笑,說道:「我的肉體早就死了,我還會怕摔嗎?」

  丁俊稱稍安心,說道:「如果你跳了下去,那以後怎麼辦?」

  嗜血魔說道:「我會躲起來,等著你來救我。」

  丁俊試探著說道:「你也可以找別人幫忙呀。」

  嗜血魔固執地說道:「不、不、不,我已經習慣於你的身體了。」

  丁俊不再說什麼了,就按照嗜血魔的吩咐照辦。在上學之前,丁俊看一眼窗台上的玩具獅子,心說,這回就看你的運氣了。

  下午一到學校,丁俊就被侯老師叫到辦公室去了。丁俊一進辦公室,大吃一驚,隻見校長跟兩個男子坐在椅子上。那雨名男子正是上回在操場見到的兩個家夥。他們都一律是黑衣打扮,麵孔陰沈,都以疑惑的目光盯著丁俊。丁俊被盯得全身發冷。

  侯老師知趣地離開了。校長坐在最顯著的位置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丁俊一陣兒,並沒有讓丁俊坐下的意思。

  沈默了一會兒,校長慢騰騰地說道:「丁俊呀,上回你在醫院�死而複生,我一直想不通。出於關心你,你一會兒就跟我們走吧。」

  丁俊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問道:「校長,要帶我去哪�?」

  校長露出慈祥的表情,說道:「你不要害怕,那不是壞地方。一會兒你就知道去哪�了。」說著話,校長站起來,頓了一下拐杖。那兩位黑衣人不由分說地架起丁俊,往外就走。

  丁俊大為反感,大叫道:「放開我,我又不是囚犯,你們無權這樣對我。香港可是一個講法治的地方。當心我告你們。」說著話,兩手猛地向外一揚,就將兩手給甩開了。

  其中一人見丁俊還會武,便衝過來抓他。丁俊心說,要講用法術,我是不行的,要論打,你們可不是對手。正當他全力應付這人之際,他哪�想得到另一個人從後麵偷襲自己呢。


  在丁俊對付其中一個黑衣人時,另一個黑衣人對他偷襲了。丁俊已令非昔比了。一拳打前邊,一腳踢後麵。拳頭將對手擊退,可腳卻踢在一張符上。

  偷襲的黑衣人哈哈大笑,說道:「小子,被我的符貼上了,你就乖乖地聽話吧。」

  丁俊也真聽話,變得一動不動了。兩位黑衣人一邊一個,拖著丁俊向外走去。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著一台汽車了。校長指揮二人將丁俊塞進汽車之後,校長吩咐道:「一切按計劃行事。」二人答應著,又問道:「校長,你一個人去行嗎?」

  校長自信地笑道:「有什麼不行的?他現在隻是一個靈魂,還能怎麼樣。他離開了可以附身的身體之後,他就完了。」

  二人擔心地問道:「他也可以跑到別人的身體�呀?」

  校長很狡猾地一笑,說道:「在別人的身體�,他暫時發揮不出力量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跟這個小子有沒有關係,沒有更好。」

  二人說道:「一切要當心了。

  校長一揮手,說道:「你們也一樣,別對這小子掉以輕心,也許這小子真有點來頭呢。」

  三人說完話,分頭行動去了。丁俊雖然被貼了符,下了咒,不能動了,可是他的耳朵跟眼睛仍然可以動。他知道校長一定是去自己家找嗜血魔了。他暗暗佩服嗜血魔,預測得非常正確,如果自己跟嗜血魔毫無防備的話,這下子可就栽了。幸好嗜血魔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有機會得問問,這本事是怎麼學來的。

  在他糊�糊塗時,汽車已經一陣風地跑開了。丁俊心�直嘀咕,這是要把我弄到哪�去?難道說要把送到他們的祭壇,把我給殺了嗎?自己不會這麼倒黴吧。

  過不多久,車子終於停下來。丁俊又被扔到一輛推車上,上了擔架。在被推進門之前,丁俊才看到了牌子,他這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鬧了半天,這是醫院,不過不是上回治病的那家醫院。

  接下來的事更由不得丁俊了。丁俊像一真木偶一樣被人隨便地擺布著。一會兒是立著,一會兒倒著,一會兒被放入一個罐子�,一會兒被舉到高處。無論走哪個程序,都少不了那些醫生。他們一臉嚴肅地瞅著這個不遠之客。

  丁俊明白了,這是在給我檢查身體呀。檢查就檢查嘛,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呢?這種關心有點叫人適應不了。

  當一番折騰過後,結果出來了。丁俊也在場,醫生將一疊的單子交到二位黑衣人的手�。二人匆匆看過,都忍不住發出驚訝之聲。

  二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丁俊,眼�充滿了疑問。一個對另一個說道:「真是邪門呀,他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按說就算是上回醫院檢查失誤的話,他的身體也會留下得病的痕跡呀。可這小子健康得很,從頭到腳沒有事。」

  另一個說道:「真是聽都沒有聽過的怪事呀。」

  一個說道:「那隻有等到校長回來再說了。」

  另一個歎著氣,說道:「也隻好這樣了。」

  丁俊心�暗笑,你們這兩個家夥知道什麼呀,我的病早就被嗜血魔給弄沒了。沒病還不好嗎?我可以長命百歲了。現在就是擔心家�呀,不知道校長到我家之後,有沒有找到嗜血魔。最好是沒有找到,如果嗜血魔被他給發現了,那可壞了事了。

  過不多久,一臉失望的校長拄了拐杖走了進來,臉色很差,像突然老了十歲一樣。

  二人像看到救星一樣跑過來,問道:「怎麼樣?有收獲沒有?」

  校長並不回答,反問道:「你們這頭進行得怎麼樣了?」說著話,他的眼光在丁俊的身上打著轉。丁俊仍然躺在那輛輪椅上。他一肚子的牢騷,可就是沒有發泄的機會。隻能用反感的眼神瞪瞪他們。

  二人如實回答。校長哦了兩聲,說道:「真是怪事了。可這能說明什麼呢?說明這小子不是一般人呀。」

  二人又問校長:「你那邊怎麼樣了?」

  校長長歎幾口氣,說道:「我把他家看了通透,一點結果都沒有,我真懷疑是我們弄錯了,可能嗜血魔的靈魂並沒有附在他的身上。」

  二人間道:「那現在怎麼辦呢?」

  校長咧嘴一笑,說道:「嗜血魔跟這小子有沒有關係,咱們還是有辦法的。如果在他的家�找不到嗜血魔,十有八九,嗜血魔還在他的身上,咱們再查查。如果查到了,直接解決不是更好嗎?咱們還懷疑嗜血魔太狡猾,事先躲起來了呢。」

  二人完全同意校長的主意。校長這時從身上拿出一個放大鏡似的東西,向丁俊走來。那二人說道:「如果嗜血魔真在他的身上,這下子跑不了了。」

  校長吩咐道:「你們二人要注意了,如果嗜血魔要跑的話,你們一定得攔住。」

  那二人笑了,說道:「憑我們二人的力量還對付不了一個靈魂嗎?這回抓住他,一定弄死,免得禍害人。」

  校長點了點頭,湊近丁俊,把鏡子對準丁俊的頭上,然後從頭開始,一寸一寸地往下看。一邊看一邊說道:「丁俊,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照妖鏡。如果他在你的身上,這回他算完蛋了。我們祖先都沒有做到的事,我們一定要做到。我們一定要化了他的靈魂,為我們死去的兄弟華萊士報仇。這個嗜血魔太可恨了。」

  丁俊暗暗慶幸,心說,幸好有準備呀,不然的話,自己跟嗜血魔就全都廢了。嗜血魔不虧是老魔頭,還真有兩把刷子。

  這時校長已經從頭查到腳了。他在此過程中,一直眼睛都不眨的,生怕放過了一個細節。

  那二人見校長看得仔細,且看到腳了,都湊過來問道:「怎麼樣了?發現嗜血魔沒有?」

  校長不出聲,又以腳為起點,往上看去。這是查第二遍了。二人急了,問道:「難道沒有嗜血魔嗎?不會吧,咱們的行動可是很秘密的。」

  校長放下鏡子,眼睛隔著銀鏡眨了眨,非常沈重地說道:「並沒有發現什麼呀,難道我們真的搞錯了嗎?」

  那二人不放心,也都各自用鏡子給丁俊照了一遍。丁俊暗暗發笑,心說道,嗜血魔此刻根本就沒有在我的身上,你們還看什麼呀,難道還用我親口告訴你們嗎?

  三人站到一塊兒麵麵相覷,都半天不說話。那二人有點不耐煩了,說道:「校長,我們該怎麼辦呢?應該跟老大合計一下了。」

  校長不快地說道:「老大現在忙得很,隻怕早就把正事給忘了。這些年,他的腦子都被錢裝滿了吧。我早跟他聯係過了,告訴他嗜血魔逃走的事,他倒是不著急,好像他住在外國,嗜血魔就找不到他似的。我就不信,憑咱們四個的力量對付不了他。」

  那二人神色黯然,說道:「現在是三個了,華萊士已經慘遭毒手了。抓到嗜血魔,一定要將他好好地折騰死。」

  校長苦笑道:「他現在不知道躲到哪�偷著笑呢,隻怕咱們要被他給折騰死了。」

  那二人看了看躺著的丁俊,問道:「校長,這小子怎麼處理呢?」

  校長想了想,說道:「既然沒發現什麼疑點,那就放了吧。現在看來,進禁區的人不一定是他,嗜血魔也不是附在他的身上的。那一定是另有其人了。」

  那二人又說道:「那漢姆一個勁地指名道姓說就是丁俊。」

  校長解釋道:「我都查過了,漢姆跟丁俊有矛肩,為了爭一個女生不合。」

  那二人又說道:「就算漢姆說了假話,那麼這個人死而複生又怎麼解釋呢?」

  校長皺眉說道:「這也許是醫院搞錯了,診斷有誤。也許這是醫學上沒法弄明白的難題。這事跟我們就不相幹了。」

  那二人喪氣地說道:「這麼一來,咱們的線索不就斷了嗎?」

  校長沈吟著說道:「咱們可以重找線索的。」

  那二人建議道:「不如還是把老大叫回來吧,還是人多力量大。」

  校長臉現怒色,說道:「不是我不想叫他回來,問題是我們叫他,他會不會回來呢?我已經跟他說過不止一回了,他對此表現得沒有熱情,更沒有提回來的意願。難道說還要咱們求他回來,或者去外國把他綁回來嗎?我看呀,有錢的生活已經使他樂得忘記了自己的祖宗是誰了。」說到這�時,校長已經是吹胡子瞪眼睛了。

  那二人說道:「咱們總是自己人呀,還是跟他商量一下吧。」

  校長咬著牙說道:「要商量還是你們去商量吧,我就不奉陪了。」說著話,他將丁俊身上的符撕掉後,氣衝衝地跑了。那二人也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屋子�一下子安靜下來。丁俊身上沒有了符,便恢複了自由。他騰地跳到地上,大罵道:「這三個混蛋,把我好頓折騰,這就算了嗎?好歹你們也得把我送回家去才對呀,拿我也太不當回事了。」

  丁俊罵罵咧咧地走出了屋子,下了樓,離開了醫院,想回到家�。他很擔心嗜血魔的處境。他不知道他現在哪�,又是怎麼躲過校長的嚴密搜查的。

  丁俊叫了一輛計程車,心急火燎地向家�飛馳而去。


  丁俊飛一般地趕回家�,想看看校長把自己家折騰成什麼樣子了,也想看看嗜血魔落到什麼地步。現在,他跟嗜血魔真是離不開了。他在很多地方都需要嗜血魔的幫忙。同樣,對方也需要他。他們真是難兄難弟。

  當他一打開自己家門時,隻見父母跟芳子正在忙活著。丁母正在嘮叨著:「是哪個賊這麼夭壽,把我家給翻個底朝天,翻完了也不整齊地把東西放好。」

  丁父苦笑道:「老婆子,你就消停點吧,人家不把咱們家的東西搬走,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他們一見到丁俊回來,丁母就放下手中的掃帚,說道:「兒子呀,咱們被賊給翻過了,你看這東西,亂七八糟的。」

  丁俊已經看到了,什麼東西都變了位置。他跑進自己的屋間,隻見桌子也挪了,椅子也倒,鏡子也趴下,衣服也雜亂地堆在床上。再看窗台上,那隻玩具獅子已經不見了。丁俊的心跳猛地一停,心說,難道嗜血魔已經遇到大難了嗎?他一急,趕忙趴上窗台往望,下邊是水泥地,一種單調的灰白色,也沒有什麼可看的。

  丁俊見了擔心,就轉身想出去找找那個玩具。芳子這時進來了,問道:「怎麼了?丟了什麼東西嗎?」

  丁俊怕父母聽見,就在芳子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兒,讓芳子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順便告訴自己今天的遭遇。聽得芳子驚心動魄的,臉色直變。未了,她將丁俊的手都握住了,輕聲道:「他們太可怕了,簡直跟強盜一樣呀。」

  這時丁母走了進來,問道:「兒子,你這屋少點什麼了?」

  丁俊回答道:「什麼都沒有少,隻是東西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丁母說道:「那還好。你說咱們平時也沒有得罪過誰呀,咱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呀。我跟你爸過了這麼多年了,也沒有遇到過事呀。」

  丁俊也問道:「那咱們家丟什麼沒有?」

  丁母回答道:「那倒沒有,隻是給搞亂了。」

  這個回答在丁俊的意料之中。因為校長他們的目的是抓嗜血魔,而不是盜竊來的。不過他們也太沒有禮貌了,私入民宅不說,還把屋子給弄成垃圾堆了。

  隻聽丁母嘟囔道:「都是我們不好,下午出門幹什麼呀,在家不就沒有事了嘛。」

  丁俊又問道:「你們下午幹什麼去了?」

  丁母說道:「還不是隔壁的鄰居約我跟你爸看風景去了嘛。早知道這樣,那就不去了。」

  丁俊安慰道:「好了、好了,媽,沒有丟東西比什麼都強呀。東西亂了,咱們收拾一下就是了。」

  丁母恨恨地說道:「得報警,不能便宜了這幫賊。」

  丁父提醒道:「咱們什麼都沒有丟,隻怕警察都不會管呢。」

  丁母固執地說道:「不管他們管不管,我都要告訴他們。他們就是為民服務的,他們不為市民辦事,他們還叫什麼警察呢。」

  丁俊沒有再說什麼,就想往樓下去。芳子連忙拉住他,把他拉到他的房間�,小聲說道:「你不要出去,聽我的。」

  丁俊也小聲說道:「我是想下去找找他,我怕他被人家給毀了。如果誰把他的『獅子』給毀了,那他真成了孤魂野鬼了。我不能見死不救呀。」

  芳子說道:「那你就更不能去了。」

  丁俊奇怪地問道:「為什麼呀?」

  芳子解釋道:「你想呀,今天他們又是送你檢查,又是來家折騰的,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懷疑你跟嗜血魔有關係嗎?他們這回沒查到什麼,並不表示他們不再懷疑你了。他們肯定要暗中監視你的。你現在下去,肯定被他們抓個正著。」

  這一番話說得丁俊連連點頭,他心說,太對了,他們怎麼會輕易地放過我呢。我現在下去,備不住真被抓住了。丁俊問道:「依你說,該怎麼辦,我總不能不管他吧,畢竟他幫過我,給了我生命。」

  芳子想了想,說道:「那也不難呀。你想下去找她,也不一定非得現在下去呀。你可以換個時間再下去嘛。這樣他們就不會發現什麼了。」

  丁俊急問道:「那依你說,我什麼時候下去好呢?」

  芳子望著窗外,說道:「那自然是晚上了。」

  丁俊點頭道:「好,我就晚上下去好了。」

  心�想著嗜血魔的下落,很不安寧。他望望外邊大亮的天色,心�暗暗焦急。急也沒有法了,他也得等。無奈之下,他也跟著家�人收拾東西,聽著丁母的牢騷。後來在丁母的堅持下,丁父還是報了警。警察知道以後,見沒有丟什麼東西,就告訴丁家,他們明天再過來。這樣的回答又叫丁俊一肚子的不滿,但也隻好這樣了。

  之後,芳子進廚房做飯。丁俊望著天色發呆。表麵他是平靜的,實際上,他急得快要從樓上跳下去了。他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暗了,又得吃飯。這頓飯,丁俊吃得很快,以至於丁母懷疑丁俊是不是身體不適。飯後,丁俊跟芳子湊在一起說話。

  「你知道嘛,今天一下午不見你,可把我擔心壞了。我一猜就是他們在對付你呢。我真怕你被他們給查出點什麼問題來。」芳子對丁俊說。二人並坐在床上,芳子一臉的關切跟柔情。

  丁俊很欣慰地笑了笑,說道:「他們的鬼點子還真多,我差點被他們給折騰死。」

  芳子又說道:「由於下午上課直走神,老師叫我回答問題時,我都回答錯了,惹得全班同學的好頓笑話。他們都說是因為你不在身邊才這樣的,說我是嗯春了。」

  丁俊笑罵道:「這幫混蛋,真不會說話。」

  芳子又說道:「聽同學說,咱們學校又要來一位老師了。」

  丁俊嗯了一聲,沒多大的興趣。芳子又說道:「聽大家說,很可能這位老師是接替侯老師給咱們當班任的。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比侯老師怎麼樣。」

  丁俊又是哦了一聲,又往窗外看。他已經看到了窗外的幾顆星星。芳子見他心不在焉,就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下去吧。」

  丁俊問道:「你也跟我一起下去嗎?」

  芳子一笑,說道:「當然了,多一雙眼睛,多一分希望,我自然要陪著你的了。」

  丁俊感激地抓住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你真好,好得讓我現在就想娶你了。」

  芳子眯著眼睛說道:「現在可不行,要是不小心大了肚子,可怎麼出去見人呢。」

  丁俊嘿嘿直笑,說道:「咱們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呢?現在的科學這麼發達,咱們還會那麼傻嗎?再說了,大不了就生下來好了,讓孩子跟咱們一起上學。」

  芳子嗔道:「你又在胡說了。」說笑間,二人站起身往外走,跟父母就說是下樓走走,散散心的。丁俊的父母自然是全力支持的。在他們的眼�,丁俊跟芳子早就是小夫妻了。

  二人來到樓後,就開始找尋了。這樓後跟樓前不一樣。樓前有好多的燈,將樓下照得如同白晝。而樓後一片漆黑,很少有人來,是真正意義的晚上。這對丁俊來說,人身安全倒是保障了,可給自己辦事製造了麻煩。二人又不敢拿把手電來,更不敢用別的照明工具。他們生怕打草驚蛇,引來麻煩。

  二人盲目地找了半天,都沒有結果。這樣的找法是很難有做果的。一團子黑,眼睛根本起不到作用,全憑兩隻手了,這抓一把,那碰一「的,不一會兒就令丁俊灰心了,

  找來找去,找到一個垃圾箱。芳子說道:「也許他在垃圾箱�呢。」

  丁俊疑惑地說道:「有這麼巧嘛,他從樓上掉下來,不偏不斜,正掉在這�,那也太不可能了。

  芳子建議道:「總要找找看,才知道有沒有。」

  丁俊頭痛地瞧著垃圾箱。在黑暗中它就是一團黑影。丁俊說道:「這要怎麼找呀?要把東西全掏出來嗎?」

  芳子嗯了一聲,說道:「咱們可以試試的。萬一他真在�麵呢。」說著話,芳子不顧肮髒地掏了起來。丁俊見此,也掏了起來。

  掏了一會兒,就聽見一個聲音從垃圾箱�傳了出來:「奶奶的,真是悶死我了。你們再不來,我真要被當成垃圾給毀掉了。」那獨特的聲音正是嗜血魔的。

  一聽這個聲音,激動得丁俊歡呼一聲。隻聽嗜血魔說道:「小子,你別喊。當心被別人聽見。」

  丁俊費了好多力氣,才把那個玩具獅子給弄了出來。嗜血魔大口喘著氣,說道:「小子,那幫家夥狡猾得很。等回去時,更得小心點。他們派了人在這一帶盯著。」

  丁俊心一緊,問道:「那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們?」

  嗜血魔說道:「還好呀,你們是晚上出來的,要是白天出來,那可慘了。他們起了疑心,你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丁俊給玩具獅子蹭著髒物。嗜血魔說道:「離開這吧,不過別叫人碰上。」

  丁俊問道:「那怎麼可能呢,大樓出入的人那麼多。」

  嗜血魔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等人少了再回去。」

  丁俊沒有意見。嗜血魔誇道:「幸好芳子聰明呀,如果換了丁俊這頭豬,我老魔頭今天非毀了不可。」

  芳子輕聲一笑,說道:「我哪有那麼聰明呀。對了,你是怎麼到這�來的。」

  丁俊也附和道:「是呀,我也想問你呢。」

  嗜血魔長歎一聲,說道:「等我回去,再詳細地跟你們說。」

  等到半夜了,人少了,嗜血魔認為安全了,他們才一同回到家。把玩具洗個幹淨,嗜血魔才悄悄地溜進丁俊的身體�。這一切都進行得人不知鬼不覺的。


  第五章 春光乍現
  兩人回到家,到了丁俊的房間。幸好父母已經休息了,並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對。

  坐好之後,丁俊就開始問嗜血魔的情況。嗜血魔一肚子的怨氣這回可得到充分的發揮了。

  嗜血魔說道:「要不是我料事如神,這下子準得栽在這幫兔崽子手�了。他們跟我鬥,道行還淺了一點。要是換了他們那幾個死鬼祖先,那還差不多。」

  丁俊提醒道:「少說這個,你告訴我們,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芳子在旁也瞅著丁俊。嗜血魔故意放大了聲音,以便芳子也能夠聽到。隻聽他說道:「你們走了不久,那個校長就領著幾個人來了,挨個屋的翻騰著。他也挺狡猾,竟然知道你家�那個時間內沒有人。當他們一進你的家門時,我趕忙從窗子跳下去了。」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他竟然把你嚇成那個樣子。等他們走進我的房間�,要發現你時,你再跳下去也不晚呢。」

  嗜血魔嘿了一聲,說道:「你這麼想,隻能證明你是豬腦子。你們那個校長的法力雖然比不上我吧,可他的鼻子還是好使的。他隻要一進屋,就能聞到我的氣味兒。」

  丁俊奇怪地問道:「這就怪了,你也沒有見過我們校長幾次,你怎麼知道他的鼻子靈呢?再說了,以前我也見過他呀,他怎麼就沒有聞出來過。」

  嗜血魔解釋道:「他的祖先的鼻子就很靈的。我就想,你們這個校長一定也繼承了這個長處。他以前沒有聞出來,是因為他以前沒有懷疑過你,也就沒有注意你。現在不同了,他都找到家來了,那還有聞不出的道理嗎?為了保險,我連忙就跳了下去。」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你連肉體都沒有,你還能跳呢。」

  嗜血魔回答道:「我雖然沒有肉體,但我的靈魂在玩具身上呢。我可以暫時指揮玩具跳下去呀。」

  丁俊又問道:「那在這五百年�,就沒有人把你的靈魂從玩具上移掉嗎?」

  嗜血魔回答道:「有倒是有的,但是他們都沒有成功。」

  丁俊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說,你後來怎麼就跑到垃圾箱�了呢。」

  嗜血魔頓了頓,說道:「我就想著我離開你的屋子了,我就可以保險了。我在等著你回來,你回來就可以把我再弄到你的房間�了。」

  丁俊不解地說:「你也可以直接飛到我的房間�呀,而不用附魂在玩具上的。」

  嗜血魔回答道:「那樣子會消耗掉我很多的元氣的。我不想那樣子。我就躺在地上等著你來找我。可是不巧的是,有一個人正好經過我身邊,他把我撿了起來。我以為他要把我拿回家呢,可是他沒有。」說到這兒,嗜血魔很失望地歎著氣。

  丁俊忍不住笑了,說道:「不用說,那他一定是將你扔到垃圾箱了。」

  嗜血魔連續呸了幾聲,罵道:「他奶奶的,他把我當成垃圾了。老夫我生存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聞垃圾箱那股子臭味兒呢。」接著他又呸了好幾聲,聽得芳子都臉上有了笑容。

  丁俊說道:「看來我要是不去找你,你明天就得被運垃圾的人弄走了。」

  嗜血魔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隻好飛進你的房間�來了。費點力氣就費點力氣吧,總比被人毀掉的好呀。」

  丁俊看看天也不早了,就說道:「芳子呀,回去睡吧,你也困了。」

  芳子站了起來,說道:「可不嘛,我還真的困了呢。」她向丁俊道了一聲晚安,就出去了。

  芳子走了之後,嗜血魔感歎道:「小子呀,你的運氣真不錯呀,有這麼懂事又這麼漂亮的姑娘愛著你。當初老夫就沒有這樣的豔福。」

  丁俊聽得心�高興,就問道:「老家夥,你不是口口聲聲跟我說,你的女人有得是嘛。」

  嗜血魔傷感地說道:「我的女人倒是有許多呀,可那有什麼用呢,她們並不是因為愛我才跟我在一起。她們跟我在一起,都是有一定目的的,都是想利用我。哪有一個是因為愛才跟我的?和你一比,我真是可憐極了。」

  丁俊微笑道:「你要是想愛一回的話,等你有了自己的肉體後,你也可以體驗一下子呀。」

  嗜血魔連連歎氣,說道:「不了、不了,我對男女之情已經煩了。我還是當我的老魔頭吧。」

  丁俊突然問道:「老家夥,你是怎麼練成未卜先知的本事的,你教給我吧,這樣我就可以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了。」

  嗜血魔哈哈笑了起來,笑了半天才說道:「小子,我那本事你一時間是學不到的。你要想做到我這種程度,你得有我這麼深的功力跟豐富的經曆跟充足的人生閱曆。再說了,我那也不是什麼未卜先知,隻是一點經驗罷了。如果我要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的話,我就不用受這麼多年的苦了。」

  丁俊疑惑地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今天有事發生的。」嗜血魔嘿嘿一笑,說道:「這個嘛,就是一種感覺。」丁俊急切地說:「那你這把這種感覺教給我吧。」

  嗜血魔沈嗯片刻,說道:「這種感覺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等你的功力跟經曆達到我這樣子,你就可以跟我一樣了。你沒有發現嘛,我現在隻能預測到即將要發生的事,太遠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

  丁俊說道:「這樣已經很好了。那麼我請你預測一下,我跟傑克比武誰是勝者呢?哦,比武的時間就要到了。」

  嗜血魔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這還用問嗎?傻子都能回答得出來。難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丁俊解釋道:「我想讓你給你預測一下。這樣我的心�才會有底。」

  嗜血魔嘿嘿笑道:「這個是不用預測的。我隨口就可以說出來。」

  丁俊激動地說:「那你快說吧,我很想知道。這個結果對我是很重要的。」

  嗜血魔停了停,說道:「這個很簡單,當然是傑克勝,你敗了。這還有什麼疑問嗎?」

  丁俊呼地站了起來,說道:「老家夥,你不是跟我說,我會勝利嗎?怎麼現在又變了呢。」

  嗜血魔一笑,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憑實力的話,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你認為你真能打得過他嗎?」

  丁俊臉上一熱,說道:「傑克的本事我都看到了。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嗜血魔說道:「這就對了。當然了,我是說光明正大地比武的說,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有了我的介入之後,事情就變得不同了。」

  丁俊歡喜地一擊掌,說道:「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呀。你不是說過嘛,你已經想好了辦法幫我。你快告訴我,是什麼法子。我好提前準備一下子。」

  嗜血魔緩緩地說道:「你急什麼呀。這個辦法也很簡單的。你不用這麼急著知道的。等你們比武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的。」

  丁俊見他實在不肯說,也就不再追問了。他沈默一會兒,又問嗜血魔:「老家夥,以你的感覺預測一下,我以後一陣子有什麼好事呢。」

  嗜血魔拉長了聲音,說道:「好事?我不知道呀。壞事,倒是知道一點。」

  丁俊哦一聲,說道:「什麼壞事?」

  嗜血魔冷冷地說道:「那幾個家夥這次沒有找到我,怎麼會罷休呢?他們一定又在搞什麼陰謀呢。」

  丁俊問道:「他們想怎麼樣?」

  嗜血魔回答道:「我還沒有感覺出來。」

  丁俊說道:「我聽他們說了,他們還有什麼老大。」

  嗜血魔哦一聲,說道:「當年害我的家夥一共是五個。現在你已經見過四個他們的後人了。另一個沒有見到,可能不在本地吧。」丁俊說道:「我聽他們說了,那個老大不在香港住,而是住在外國。」嗜血魔哼道:「這就難怪了。如果他在本地的話,就不會不露麵的。他難道不怕我去找他嘛。」

  丁俊又說道:「聽校長說,那個人一直不想來香港,也對對付你這事不感興趣。」

  嗜血魔嘿嘿笑了,說道:「不感興趣最好,那就讓我一一地把他們除掉吧。我最怕的就是他們在一起對付我。既然那個人不肯來,那可就太好了。我對付剩下這三個還是有把握的。如果那個再來,那就不好辦了。等我幹掉他們三個之後,我再去找他算帳。」

  丁俊說道:「那個人不在本地,就算你去找他,你怎麼知道到哪�去找他。即使你跟他走個照麵,你也不會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嗜血魔說道:「那怎麼會呢?隻要他在我的身邊經過,我就會知道他就是我的仇人。」

  丁俊追問道;「你怎麼知道呢?」

  嗜血魔毅然說道:「這還是憑我的感覺。」

  丁俊實在不想說這些仇殺的事了,就說道:「老家夥,我有一件事實在想問你。」

  嗜血魔爽快地說:「你說吧,我聽著呢。隻要我知道的,我就會告訴你。」

  丁俊猶豫一下,說道:「我想知道,我見過的那個美女,我以後還會不會見到她。」

  嗜血魔很色情地笑起來,笑了好久才停下來說道:「會的,你一定會再見到她的。而且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以後你跟她的緣分還長著呢。」

  一聽到這個消息,丁俊信以為真。那股興奮勁把他的血液都給沸騰了。之後,他再也沒有心思問了,他的情緒就沈醉在這事�了。


  丁俊一直擔心校長那邊會有什麼詭計對付自己呢,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他懸著的心稍稍往下一點。然後,這個時候,比武的日期也就到了。

  就在比武的前一天,傑克特地來到校門前等丁俊。貞姬來到了,傑克將貞姬讓到車上,然後對丁俊說道:「丁俊,明天早上八點,咱們就在你們學校後邊的太平廣場比武。到時候可別不來呀,不然的話,我可瞧不起你了。」

  丁俊見他狂妄自大的樣子,心�不舒服,就說道:「我怎麼會不來。如果不來的話,我就不是男人了。」

  傑克點著頭說道:「講得好,就衝你這一句話,我就當你是一個可以打的對手。」說完話,傑克開車走了。

  芳子在旁邊說道:「這個傑克拿你根本不當回事呀,你要是真敗給他,在他的眼�,隻怕你連男人都不算了。」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這種人是勝利的時候太多,失敗太少。也應該讓他吃點虧了。不然的話,這個人就牛上天了。」

  回到家�,芳子去做家事。丁父將丁俊叫到房間,問道:「聽說你要跟人比武,有這回事吧?」

  丁俊意外地望著父親,說道:「爸呀,你怎麼知道?是不是芳子跟你說的。」

  丁父一笑,說道:「她不跟我說,難道我就不知道嗎?」

  丁俊解釋道:「隻是平常的切磋,沒什麼大不了的。勝敗都沒有多大的影響。」

  丁父說道:「我知道你是要跟貞姬的男友比武。那小子的底細我也打聽清楚了,是個拳擊運動員出身,是後學的武。」

  丁俊問道:「那老爸知道他的打架風格嗎?」

  丁父說道:「我特地去俱樂部去看過他打拳跟拳擊。他的優點我已經了解了,他的缺點我也知道。」

  丁俊喜道:「那老爸快告訴我,我怎麼樣才能取勝呢。」

  丁父想了想說道:「你想取勝是比較難的。因為傑克比你的實力強得多了。」

  丁俊說道:「那也不想敗,我想勝。」

  丁父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要想勝過他呀,隻有一招,那就是避其鋒芒,擊其所短。」

  丁俊精神大振,說道;「老爸你說得細一些好吧。」

  丁父解釋道:「傑克的優勢之一就是體力好,經驗多。但他的缺點是動作太硬,缺少變化。」

  丁俊問道:「那我怎麼對付他?」

  丁父回答道:「硬碰硬是不行的。你可以先閃躲著,使他打不到你。當他一露出破綻時,你就給他以致命的一擊。你倒不用打死他,能打倒他,使他認輸也就是了。」他說得很認真眼�流露的盡是慈父的殷殷深情。

  丁俊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以我的力氣,就算是給我好機會,我能一招打倒他嗎?」

  丁父微笑道:「怎麼打不倒?上回你在醫院不是用力氣使他吃虧了嗎?老爸已經看出來了。」

  丁俊苦笑了幾聲,連忙說道:「上回那是偶然的。」心�卻說,老爸呀,你哪�知道呀,上回那是因為有人幫忙呀。那可不是我的功勞,那都是嗜血魔出的力。可我不能跟你說,那會把你給嚇壞的。

  丁父說道:「好了,就是這麼多了。我隻能幫你這些了。我得去接你媽去了。」

  丁俊問道:「媽幹什麼去了?」

  丁父站起來說道:「她去逛街了。我去找她。」說完,丁父下樓去了。這時候,芳子走過來,羨慕地說道:「你看你的父母多麼恩愛呀,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有感情。」

  丁俊笑嘻嘻地看著她,充滿深情地說道:「等到咱們那個年紀了,我們也會這樣的。」說著一摟芳子。芳子掙開了,說道:「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又進了廚房。

  晚上睡覺前,丁俊又開始跟嗜血魔對話了。丁俊問道:「老家夥,現在你該告訴我怎麼打敗傑克了吧?」

  嗜血魔回答道:「你爸不是告訴你了嗎?」

  丁俊說道:「那是他說的辦法,我想知道,你有什麼高超。」

  嗜血魔說道:「本來我是想讓你靠我的法力一上場就打倒他,現在看來,你爸的方法比我的高明得多,而且還不露破綻。」

  丁俊很失望地說道:「原來你幫不上我什麼呀。」

  嗜血魔哎了一聲,說道:「怎麼能說幫不上呢?我的用處大著呢。你爸不是擔心你力氣不夠嘛,我可以幫你使勁兒呀。」

  丁俊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老爸讓我找到機會給他致命的一擊,可我擔心我判斷不好機會。」

  嗜血魔說道:「這個你也不用愁。這個我也能幫你的。等到好機會一到,我就會喊聲『打』。你隻管打就是了。你就說吧,你是讓他死,還是讓他活。」

  丁俊一笑,說道:「我跟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幹嘛要打死他?再說了,我把他打死了,我就會吃官司的。我可不想跟警察廢話的。按我的意思,將他打昏了,算是教訓一下子也就是了。」

  嗜血魔誇道:「還是你心眼好呀,要是按照我的脾氣,我一定會讓他再也起不來的。」  一說到這兒,嗜血魔的語氣也變得凶巴巴的了。由此可見,嗜血魔對於武力,對於血腥的事兒,還是挺感興趣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丁俊又跟父親去晨練。這回父親沒跟他對練多久,主要是給他介紹一下打鬥的經驗,使丁俊大長見識。

  最後,丁父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呀,師父領進門,修習在個人。我所能教你的,我可都跟你說了。時間太短,隻怕你也領悟不了許多。主要是臨場發揮呀。自己的戰術跟應付法子也要隨形勢變化,所謂大丈夫要相時而動,千萬不要僵硬不化呀。」

  丁俊表示道:「我會的。」

  丁父拍拍丁俊的肩膀,說道:「孩子呀,你也長大了。我也不用多說了。這回的比武你自己看著打吧。我就不用去了。我去了反而使你更緊張。我在家�等你的消息吧。不管勝敗,對你來說,都是好事。勝了可以鼓舞士氣,敗了就當學習了。」

  丁俊答應一聲,說道:「知道了,老爸。」

  早飯後,丁俊收拾妥當。芳子非得跟著去,說親眼看看,她才放心。丁俊沒法子,隻得隨她了。他沒有讓老媽知道。如果讓當媽的知道兒子要跟人打架,那還得了呀。

  很快,丁俊領著芳子就出了門。二人走在早晨的陽光�。陽光把他們的身上都鍍上了金。丁俊一看芳子,她的臉上好嬌豔,好燦爛。芳子一看丁俊,身穿嶄新的運動服,精神振奮,氣色很好。芳子跟他認識以來,都沒有發現丁俊像現在這麼精神過。她知道今日的丁俊已不完全是從前的丁俊了。相比之下,她還是覺得現在的丁俊好得多。

  當二人到達太平廣場時,傑克已經等在那�了。很意外,隻有傑克一個人站在那�。後邊停著他的黑色轎車。丁俊往周圍瞅了瞅。傑克笑道:「你不用看了,我一個人都沒有帶。跟你比武,用不著帶許多人來的。」

  丁俊走近傑克,強調道:「別人不來,貞姬總該來的。」

  傑克一笑,說道:「她今天不來了。她要在家預備飯菜,是親自下廚。」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貞姬什麼時候變成廚師了呢?她今天有什麼好事兒,還要親自做菜呢?」

  傑克望著丁俊,慢慢地說道:「自然是我的慶功宴了。如果有興趣的話,咱們一起去呀。」

  丁俊聽了很生氣,但並不發作,而是平靜地說道:「你認為你一定獲勝嗎?」

  傑克反問道:「難道你認為我打不贏你嗎?」

  丁俊提醒他說:「能不能打贏我,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用實力來證明的。」

  傑克也是一身運動裝,也很精神。他不住笑道:「好、好、好,誰強誰弱,那就試試吧。」

  丁俊問道:「你如果輸了,你會怎麼樣?」

  傑克回答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會輸。」

  丁俊望著他笑道:「難道你會毫無條件地跟我打嗎?你一點條件都沒有?你跟我比武難道隻是因為心血來潮嗎?」

  傑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跟你比武當然是有目的的。不然的話,以我一個成名的拳手,是不會跟你過招的。」

  丁俊說道:「痛快,那你就說出來吧。」

  傑克一字一字地說道:「如果你輸了,你就離貞姬遠點,不要再對她有不良的念頭。」

  丁俊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做到。可如果你要是敗了呢?你又怎麼樣呢?」

  傑克一笑,說道:「難道你打得贏我嗎?」

  丁俊說道:「這世上沒有不敗的人。咱們事先還是說清楚得好。」

  傑克使勁一點頭,說道:「好,如果我敗了的話,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丁俊想都不想地說道:「如果你要是敗了,就跟你要求我的一樣,你也得離貞姬遠點,你也不許再對她有什麼想法。」

  傑克聽了放聲大笑,說道:「看來我找你打架一點都沒有找錯呀。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很看得起你了。你比我認識的從前的那窩囊家夥丁俊強得多了。看來得病對你是好事呀,不但性格改了,連本事也大了。咱們就不用廢話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丁俊一擺手,說道:「這個並不急。有一句話很重要,必須得說明白。」

  傑克擺出一個進攻的架勢,說道:「快說吧,我都急了。」

  丁俊提出自己的問題,說道:「你還沒有說,怎麼算勝,怎麼算敗呢。」

  傑克一笑,說道:「那太容易了。隻要誰能把誰打倒,對方也服了,那結果不就出來了嗎?」

  丁俊回複道:「好,就這麼辦,到時可不準反悔。」

  傑克堅決表示:「誰要是不認帳,誰就不是男人。」

  丁俊有了老爸的指點,又有了嗜血魔做後台。他沒有什麼可怕的了。他相信在嗜血魔的援助下,打敗傑克已經不是夢想了。因此,他很自信地拉開了打架的姿勢,其實不是打人,而準備躲閃對方的攻擊。

  芳子在丁俊身後叫道:「丁俊,當心了。」

  傑克哈哈一笑,說道:「美女,你盡管放心好了。我不會要他的命的,隻是讓他吃一點苦頭就是了,誰叫他跟我搶貞姬來著。」說著話,傑克握緊拳頭,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直擊丁俊的麵門。

  丁俊早有準備,向後一仰頭,拳頭打空。傑克變招很快,並不收回,拳頭向下一沈,丁俊姿勢不變,身子向旁滑行,傑克又打空了。

  傑克像一頭雄獅,而丁俊像一隻猴子。傑克動作很快,風聲不止。丁俊前竄後跳,靈活機動。這樣打了有幾十個回合吧,傑克打著打著,突然收招。

  丁俊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不打了?」

  傑克不滿地吼道:「你為什麼不還手呢?」

  丁俊這才明白原因,就說道:「還沒有到我還手的時候,等我還手的時候,就有你的好看了。」

  傑克哼一聲,說道:「你倒是挺能吹的呀。」說著手,拳打腳踢地又撲上來了。丁俊照樣用老辦法對付他。這回傑克學乖了,不再像剛才那隻管用招。這回他多了一個心眼,跟丁俊鬥心眼。他這回出招很慢,等丁俊躲時,他看準了再打。

  這種打法使丁俊很不適應。因為對方慢了,自己也快不起來。一個不留神,被傑克一把抓住了腰帶。傑克大喜,一下子將丁俊高高舉過頭頂,還旋轉了幾圈,這下可把芳子嚇壞了,發出了驚叫。

  傑克一邊轉著圈,一邊叫道:「丁俊,你服不服?」

  人在空中的丁俊雖然驚慌,也是嘴硬得很:「我不服,我隻是一不小心罷了。」

  傑克哈哈直笑,說道:「你不服的話,那就給你活動一個筋骨吧。」說著,傑克用了不大不小的勁兒,把丁俊往遠處地上一擲。他以為這下子不摔死丁俊,也得摔昏他。哪想道,丁俊在空中與地麵的距離中連翻了幾個翻子,最終還是站穩了腳跟。

  丁俊拍拍手笑道:「怎麼樣,我的功夫練得不錯吧。」

  傑克大怒,再度衝來,�腳就踢。丁俊叫道:「你這招也太陰了點吧,是想讓我斷子絕孫是不是呀?」說著話向後急退。

  二人又打在一起,越打越快。其實還是丁俊一個人躲著,傑克進攻著。雖然時間的推移,傑克的動作就有點慢了。丁俊在溜到傑克背後的瞬間,隻聽嗜血魔大叫道:「打他。」

  丁俊毫不猶豫地舉起拳頭,照著傑克的後腦就是一拳。隻聽碰地一聲,傑克啊了一聲,身子晃了幾晃,慢慢轉過身來,指著丁俊。丁俊連忙退後幾步,以後自己的力氣不夠呢。他明明感覺到嗜血魔幫了自己不少力氣呢。難道這一下子還不夠他受的嗎?

  丁俊舉起拳頭,想再來一下子。嗜血魔在體內阻止道:「小子,別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丁俊這才放手。他的手放下了,隻見傑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了。

  後邊的芳子歡呼雀躍的,大叫道:「丁俊,你勝利了。」她像一隻快樂地小鳥飛了過來。丁俊將芳子抱了起來,旋轉了好幾圈,見左右沒有人,一口吻住芳子的唇。芳子也沒有拒絕,四片嘴唇忙個不停,稍後,兩條舌頭親密地交流起來,發出了令人肉麻的唧唧聲。直吻得芳子要透不過氣來,她才將丁俊給推開。

  芳子的臉蛋仍然緋紅的,非常嫵媚。她望著栽倒地上的傑克說道:「他輸了嗎?」

  丁俊點頭道:「是呀。」

  芳子眨了眨美目,說道:「勝利來得就這麼簡單嗎?有點不敢相信。」

  丁俊雙手一攤,說道:「我也不敢相信呀,可就這麼簡單。」

  芳子蹲下細看看傑克,說道:「咱們現在就走嗎?要不要等他醒來證明一下。」

  丁俊問道:「證明什麼?」

  芳子回答道:「讓他自己承認他輸了。」

  丁俊站起來轉了兩圈,說道:「是呀,忘了找個證人了,萬一他要是醒來之後不承認這個結果,我豈不是白打了嗎?真應該找來一群記者,讓他們都看看。至少也該把貞姬找來呀。」

  正說著話呢,隻聽不遠處有人叫道:「傑克、傑克。」那人影小跑過來,由小極近。丁俊展目一看,就知道是貞姬。

  貞姬來到近前,見到傑克倒在地了,大為吃驚。她瞅著丁俊問道;「是你把他打倒的?」

  丁俊點頭道:「是呀,這�沒有別人。」

  貞姬又問道:「這麼說是你勝了?」

  丁俊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敗了的話,倒在這�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他。」

  貞姬看了看丁俊,又看了看傑克,喃喃地說道:「你怎麼可能打敗他呢?」貞姬瞅丁俊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似乎不敢相信。

  丁俊輕鬆地說道:「你要是早來一會兒就好了,那樣就能看到過程了。」

  貞姬不再說什麼了,就蹲到傑克身邊,又是晃肩,又是推頭地叫:「傑克、傑克,你快醒醒,我是貞姬呀。」折騰好一會兒,傑克才睜開眼睛來。

  他眨了眨眼,一骨碌坐起來,打量一下環境,說道:「我怎麼會倒在這�的?」當他看到旁邊得意的丁俊跟喜悅的芳子時,一下子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像是恐懼地說道:「不、不、不,我怎麼可能呢?我怎麼能輸呢?」

  丁俊在旁叫道:「傑克,男人就應該光明磊落呀,輸了可不要不承認。那樣我也會看不起你的。你也就不是一個真正的拳手。」

  傑克拍了拍自己的後腦,說道:「我是輸了,我承認就是了。」說這話時,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丁俊了。很顯然,這個意外的結果他是不能接受的。

  傑克一臉的痛苦,他自覺得沒有臉再在這�呆下去了。他一轉身,就奔自己的轎車去了。貞姬望了一眼丁俊和芳子,從後邊叫道:「傑克、傑克。」

  丁俊在後邊笑道:「傑克,你不要忘了咱們比武之前的承諾呀。」

  傑克一聽,心�一涼,便對追來貞姬說道:「從今以後,你不要跟著我了。」

  貞姬不聽,還是跟著上了車,嘴�還叫道:「就算是你要甩了我,你也得說個明白才行。」轎車發動,迅速地跑了,像是在逃命,這充分說明了傑克此時的心情之壞。

  二人望著轎車消失後的灰塵,又是一陣陣的歡喜。丁俊拉著芳子的手說道:「我總算打倒這小子了,這下子,他再也不會在我麵前搖著尾巴晃了吧。」

  芳子提醒道:「喝水不忘打井人,這次的勝利應該歸功於你爸跟嗜血魔呀。」

  丁俊一臉的苦相,說道:「難道就沒有我自己的功勞嗎?」

  芳子微笑道:「也隻有一點點。」

  丁俊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成了打敗傑克的英雄,咱們應該找個地方慶祝一下子。」

  芳子回答道:「我看行呀,不過還是回家慶祝吧。咱們買點好吃好喝的,跟父母一起享用。」

  丁俊說道:「好,就這麼辦。讓父母也高興高興。」二人拉著手,歡歡喜喜地走了。

  到了晚上,芳子弄了一桌的好吃的,還給拿上來好酒。丁父很少喝酒的,這回也破例了喝了一杯。而丁俊的表現讓芳子都吃驚。以前,丁俊是滴酒不沾的,這回可好,竟然連喝了三杯,臉色都沒有變。這使芳子疑惑。但細想之後,她什麼都明白了。現在的丁俊不是純粹的丁俊了,他是兩個人的結合體,他的身上有了嗜血魔的因子。換句話說,這證明了嗜血魔這家夥是好酒的。

  不用明說,丁父就知道丁俊勝利了。等到飯後,丁俊才找個機會將過程說了,丁父大喜,連聲誇自己兒子是好樣的。之後,丁父被丁母扶到房間�休息去了。

  丁俊又眉飛色舞地跟芳子說了好久的話,說得嘴都幹了,自己愣是沒有覺察到。在芳子要走時,丁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芳子呀,我記得你說過的。如果我打敗了傑克,你就怎麼樣來著?」說著,丁俊的臉上露出壞笑來。

  芳子立時想到了自己的話,頓時臉紅如霞,急急地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說過呀,是你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也是你的心不正。」說完這話,芳子像一隻受驚的小鳥一樣奪門而逃,看得丁俊又是好笑,又是失望。他心說,這個姑娘看來暫時還是不會為我寬衣解帶呀。我究竟要等她多久,我才能如願以償呢?

  他往床上一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這時候,嗜血魔突然在丁俊的體內笑了起來,笑得挺深沈的,耐人尋味。丁俊沒好氣地說道:「老家夥,你笑什麼?沒看我正煩著嘛。」

  嗜血魔說道:「你這個小子,可真沒有良心呀。你今天能勝利,還不多虧了我嗎?沒有我幫你,你還想打敗人家?做夢吧。」

  丁俊笑了笑,說道:「倒真是你的功勞。」

  嗜血魔說道:「你不是想找個人樂樂嘛,我可以幫你。」

  丁俊一聽高興了,問道:「你怎麼幫我?」

  嗜血魔嘿嘿地笑著,說道:「你聽從我的指揮就是了。」

  丁俊答應一聲。在嗜血魔的指揮下,丁俊穿好衣服,悄悄地下了樓,按著嗜血魔提供的方向,茫然地走去。他也不知道往哪�去。

  丁俊像傻子一樣出了家門,誰都沒有告訴。他走在街上,路燈將他的身影照亮。這個時候不早也不晚,路上的行人還是不少的。

  走了一會兒,他覺得這段路挺熟兒的,最後終於停下身來。他停在一群樓前。丁俊望望眼前的樓房,一下子想起這是誰家的樓下了。

  丁俊心�嘀咕道,到她家來幹什麼呀,她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這個時候來,豈不是不懷好意嘛。

  這時候嗜血魔嘿嘿地發出了淫笑。丁俊小聲道:「老家夥,你什麼意思呀,把我弄到貞姬家樓下幹什麼?」

  嗜血魔笑道:「幹什麼?你不是要享樂嘛,不是要得到豔福嗎?我這不是給你創造機會嗎?接下來的事就看你有沒有膽量了。」

  丁俊苦笑道:「這與有沒有膽量有什麼關係呢?我跟她也沒有什麼親密關係,她怎麼肯提供豔福呢?」

  嗜血魔嘻嘻笑著,說道:「這不需要你操心了,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占她的便宜。如果不想的話,咱們馬上回去,別在這兒傻站著。」

  丁俊由衷地說道:「我當然想占她的便宜了。對於美女,哪個男人能不產生點自私的想法呢,隻是我不想強迫她。」

  嗜血魔嗯了兩聲,說道:「隻要你想就成了。你不是一直想當她的男朋友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丁俊深吸幾口氣,以適應現在的形勢。丁俊咬了咬牙,問道:「我該怎麼做?」

  嗜血魔堅決地說:「很簡單,上去敲門,進她家,把她給幹了。」

  丁俊聽得熱血沸騰,問道:「萬一她不肯開門呢?」

  嗜血魔有點火了,說道:「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聽我的,快上去。」

  丁俊沒有話說了,就像一個賊一樣,進了樓道,慢慢地來到貞姬家的門前。他的心惴惴不安,生怕被人家像趕小偷一樣趕走。

  「當當當」丁俊開始敲門。停了一會兒,�邊問道:「是誰呀?」正是貞姬的嬌美的聲音,還帶著點不愉快。

  丁俊回答道:「我是丁俊,我可以進去嗎?」

  �邊哦了一聲,門緩緩開了,貞姬正站在門�。隻見貞姬隨便地穿著小可愛,下邊是黑色的短裙。那裸露在外的胳膊跟大腿都自得勝雪,光得照人。這一切令丁俊有點口幹。

  貞姬的美目瞅瞅丁俊,問道:「你怎麼會到這�呢?」

  丁俊一怔,想了想才說道:「晚上在家悶,就出來轉轉,不知不覺就轉到這�來了。」

  貞姬哦了一聲,一側身,說道:「進來吧。」

  丁俊如聞仙樂,連忙進來了,換好鞋。往�一走,隻聞到一股酒味兒,一張桌子上放著好幾菜,還有一瓶酒,那瓶酒下去一小半了,一個酒杯還有一些。

  丁俊心說,難道說她自己在喝酒嗎?這時候貞姬已經關好門,走過來讓丁俊坐下。

  丁俊注意到貞姬的臉蛋比平時都紅,便問道:「貞姬,你喝酒了?」

  貞姬羞澀地一笑,說道:「隻喝了一點兒。」

  丁俊不解地問道:「我記得你可是從來不喝酒的,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呢?」

  貞姬眨了眨美目,說道:「高興?你看我高興嗎?」她的美目透著一股熱力,像要把人給融化了。丁俊注意到她的這股熱力確實不是喜悅,而是憂鬱跟苦悶。

  丁俊溫和地笑著,說道:「有什麼不高興的,可以解決的,不用喝酒。」

  貞姬臉上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你不必亂想,我什麼事都沒有。也許白天還有點煩惱,不過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丁俊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怎麼沒有看到伯母跟伯父呢?」丁俊的目光在屋�一掃。

  貞姬回答道:「他們有事出門了,要幾天才能回來呢。」

  丁俊轉了轉眼睛,說道:「你自己做飯方便嗎?不如到我家去吧,芳子做的菜非常好。」

  貞姬不悅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做菜就不好。」

  丁俊連連擺手道:「我可沒有說不好。」

  貞姬操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遍到丁俊麵前的碗�,說道:「你嚐嚐怎麼樣?」

  丁俊見她非得這樣,也就不客氣了。拿筷子送到嘴�,一嚼之下,差點吐了出來,因為實在太鹹了,這是放鹽放多了。

  貞姬在一旁還問道:「怎麼樣?好吃不?我可是照著菜譜做的。本來是做給他吃的,隻是他沒有口福了。」說到這兒,貞姬一臉的不滿跟怨氣。

  丁俊說道:「要是少放點鹽就好了。」

  貞姬一聽,馬上就自己嚐了一口,哇地一聲,貞姬差點吐到地上。她連忙跑浴室吐完才回來。

  她再度坐下就一臉的歉意了,連聲道:「對不起呀,讓你笑話了,我以後看來真得多學學了。」

  丁俊不以為然,安慰道:「沒事的,開始總是難一些,以後就好了。對了,這是你頭一回做菜吧?」

  貞姬有點臉紅了,說道;「是的,是頭一回的,平時不是在外麵吃,就是父母給做的,今天因為那什麼,才自己做的。」

  丁俊聽懂了。他想起了傑克的話,要開慶功宴的。肯定是傑克沒有來,因此貞姬才生氣的,才一個人自己喝悶酒的。如果今天傑克勝了,不用說,這頓飯就由傑克享用了。想到這�,丁俊一肚子氣。他心想,原來你做菜是為他慶功的,是為我失敗而幹杯嗎?

  丁俊瞅了貞姬一會兒,說道:「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話,我陪你喝酒吧。我的酒量也不好,你可別看不起我。」

  貞姬一笑,說道:「我也不會喝的,隻是亂喝。」

  丁俊把酒瓶拿過來,給自己倒滿,對著貞姬一端杯,說道:「貞姬小姐,希望這頓酒之後,明天你又無憂無慮,充滿笑容。我祝你永遠年輕漂亮,永遠美麗動人。」說著,一口就幹掉了。

  貞姬聽了心�舒服,見丁俊如此豪爽和會說,印象一下子就好了一些。她說道:「丁俊呀,謝謝你的祝福。我不會做菜,這有買現成的雞和魚,你就將就吃點吧。」

  丁俊也不歉虛,拿過一個雞腿就啃。啃過之後,他也給貞姬酒倒滿,說道:「來吧,咱們今天一定要喝好。」

  貞姬皺了皺眉,說道:「丁俊呀,我不會喝酒。」

  丁俊說道:「喝多少,算多少,隻要開心就好。」說著跟她一碰杯,自己喝掉了半杯。

  貞姬見丁俊如此熱情,受他感染,自己也心情好多了。她也端起懷來,小口小口地抿著。一天的不快跟氣苦似乎都在酒中消失了。

  她這一天心情極差。白天,在傑克的要求下,從來沒有下廚的她,勉強做了兩個菜,又去買了酒菜。傑克不讓她去看比武,說是不讓她見識暴力。她不放心,忙活完家�的事,就趕忙去了,一趕去正好看見傑克的狼狽樣兒。

  她跟傑克上車之後,傑克一句話不說。他把她送到家,跟她說:「咱們以後一刀兩斷吧。我必須遵守跟丁俊的協議。我敗了,跟你分手,他敗了,他遠離你。現在,我做到了。」說完就開車跑了。貞姬回家後大哭一場。起來梳洗一下後,才開始借酒澆愁的。沒想到,丁俊會來看她。

  二人不像平常那麼拘束了。他們開始談天說地,談童年,談少年,談學校的事兒。越談關係越近,本來貞姬對他設著心理防線呢,可一些酒下肚後,什麼都忘了。

  丁俊不失時機地挪著椅子,最後二人的椅子貼到一起了。當二人喝光了一瓶酒之後,丁俊還好,而貞姬已經迷迷糊糊了,兩眼迷離,像要倒下。

  嗜血魔這時叫道:「小子,抱住她,親她。」

  丁俊鼓足勇氣,將她摟在懷�。貞姬意識到男人占她便宜,就嬌聲道:「不行、不行,你又不是我男人。」

  丁俊動情地說:「你知道我多麼喜歡你嗎?做夢都夢見你了。」說罷話,用嘴堵上她的嘴,一隻手摸上她的胸脯。她的胸部比芳子的還大,還鼓,手感更美呀。

  這一發現,興奮得丁俊雙眼發光。他的手更忙了,全力以赴地挑逗著可愛的少女。這是他的夢中情人。

  貞姬嬌軀一震,顯然不適應丁俊的舉動。她極力地扭動著,推拒著,掙紮著。這更激發了丁俊的占有欲。在嗜血魔的鼓動下,丁俊貪婪地吻著,摸著,那隻手慢慢地向下而去。那�有更好的天地需要他去探索呢。

  丁俊的手沿著裙下上升,很快地觸到了貞姬的焦點上。貞姬在糊�糊塗中,被丁俊大吃豆腐。她身體酸軟,根本無力反抗。再加上丁俊專挑她要命的地方下手,她怎麼能忍受得了呢?當少女的矜持一過,貞姬就春水潺潺,並呻吟連連了。少女的情欲之門已經被打開了,�邊是驚濤駭浪了,勢不可擋。

  在嗜血魔的指揮下,丁俊大膽地抱起春光滿麵的貞姬,朝她的閨房而去。他要在她的床上一早受「美餐」。

  為了這短暫的極樂,寧可犧牲一生的幸福也是值得的。這就是丁俊此時的想法。


  請續看《嗜血魔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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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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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魔徒》3


  第一章 初嚐豔福
  丁俊興致勃勃地抱著貞姬衝入她的閨房,而這閨房是什麼樣子,他根本就沒有注意,他注意的是貞姬的肉體。隻見貞姬玉麵飛霞,明眸半眯,呼吸都不正常了,她跟自己一樣,都是動了情的。

  在情欲的驅使下,丁俊將貞姬放在床上,急急地為貞姬脫衣服,小可愛拿掉了,露出飽漲的黑色胸罩。她的胸脯豐滿,這小小的胸罩怎麼能包得住呢?因此,有一部分白肉便露在外麵。這種光景比全露還要誘人呢!丁俊怎麼能不上火呢?

  他大膽地脫下貞姬的短裙,兩條美腿令丁俊眼前一亮。

  嘿,那豐腴的大腿及圓潤的小腿,柔和的光澤令人讚歎不已。尤其是大腿盡頭的小內褲,小得快成丁字褲了。他真想不到這位平時作風保守的美女原來也有風騷的一麵。那窄窄的一條布,根本遮不住那部位——那部位分明是朝外突出著。難道說這是一種無聲的暗示嗎?是呼喚著有緣的勇士來探秘嗎?

  更要命的是,從小褲的邊緣還伸出數根的絨毛。那是微黃、彎曲的,像是出牆的紅杏。更叫人為之發狂的是,那褲底的焦點位置已經濕成了一個橢圓。這足以證明身體早已經按捺不住,需要安慰了。

  丁俊感覺全身躁火,衝動不已。而語言是多餘,動作才是必要的。他狼一樣撲了過去,熱烈地吻著她、撫摸她,還把手指伸入她濕潤的部分,這更使貞姬嬌軀不安,哼聲越發地大了。

  血魔大呼道:「幹了她,幹死她,要像個男人一樣。」

  丁俊得令,直起身子,迅速地脫掉衣服。那男性的特征幾乎是一門巨炮了。當他再度撲向貞姬時,貞姬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睜大美目,驚叫道:「你這個流氓,不準碰我。」說著話,一手向丁俊的臉上打去。

  丁俊猝不及防,被打得很響亮。丁俊一愣神的工夫,貞姬從床上坐起,往地上一跳,向門口跑去。

  丁俊傻了,想不到還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間不知所措。血魔怒喝道:「你這個懦夫、笨蛋!你還等什麼?還不去抓她回來。」

  丁俊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躥上去,抱住貞姬的後腰,硬是將她抱回來,重新放上了床。

  貞姬又怒又怯地瞪著丁俊,大罵道:「臭流氓,你給我滾蛋。你敢非禮我,你會不得好死的。」

  看著貞姬如此態度,丁俊又有點膽怯了。血魔冷笑道:「如果你不想要她的話,你就回家吧。如果你想當個強者,就別理她的話,隻管幹你的。一切等幹完了再說。」

  丁俊一咬牙,說道:「我喜歡你,我要得到你。你屬於我的,誰也別想搶去。」然後丁俊再度撲上來。

  貞姬連滾帶爬的,躲閃著丁俊的進攻,可她再厲害也無法擋住。不一會兒,就被丁俊按到了床上。在血魔的授意下,丁俊又吻住貞姬的紅唇,又是揉胸,又是探花的,一會兒工夫,貞姬就隻會哼哼叫。

  丁俊將貞姬的胸罩扯掉,一對鼓鼓的奶子像大白兔一樣跳了出來。兩粒紅櫻桃使人有吸吮的欲望,於是丁俊轉移陣地品嚐櫻桃。丁俊又將她的內褲也撕碎,直接過草地、探花瓣,弄得手指滑溜溜的。這樣的刺激,使貞姬又變成了綿羊。這個時候的她什麼都忘了,迷失在男人的挑逗之中。她下意識知道自己是被迫的,卻也無力反抗了。

  丁俊在貞姬的胸上及花上下了好多工夫,弄得貞姬都迫不急待地想要了。血魔是老行家,在恰當的時刻命令丁俊出槍破關,丁俊便有了平生頭一回的風流陣仗。

  丁俊分開她的玉腿,腿根處已經一片濕潤了。那粉紅的秘處刺激得丁俊的棒子脹得像要爆炸。血魔叫道:「好靚的妞呀,小子還不幹她嗎?你真是豔福不淺呐。」

  丁俊衝動地握著肉棒,焦急地向目標挺進。貞姬下意識地扭著,不讓他得逞。丁俊麵紅如火,粗聲粗氣地說:「我要幹你,我要幹你,我要幹死你!」那大棒子支支愣愣地挺去。由於貞姬不合作,好幾次都插不準。

  這一幕令血魔笑個不止,說道:「小子,沒見過比你還笨的男人了。」

  丁俊很不爽,努力將龜頭朝洞口抵去。當二人的寶貝碰到一塊兒時,丁俊一咬牙,往�一插,便進去一個頭去。貞姬痛得皺起了眉,她真想將他踢下身去。

  沒等貞姬叫的更大聲出來,丁俊又是一使勁兒,那棒子便貫穿對方的薄膜,直觸花心。在那一瞬間,丁俊樂得咧大了嘴,因為他變成一真正的男人了。而貞姬卻痛得大叫道:「壞蛋,你要了我的命,我恨死你了。」珠淚直轉。

  血魔誇道:「這才是男子漢。不玩女人,那不叫男人。」

  一見貞姬疼得眼淚都下來了,丁俊停止動作,說道:「對不起,把你弄庝了。」

  貞姬恨恨地說:「你這個惡魔,我不會放過你的。」丁俊聽了十分羞愧,而血魔卻說道:「哪個大姑娘開苞不疼呢?這不算什麼。」

  丁俊不安地說:「我該怎麼辦?」他畢竟是新手,什麼都不懂,能找到目標插入,已經不錯了。

  貞姬有氣無力地說:「快從我的身上滾下去。」

  血魔嘿嘿笑幾聲,說道:「小子,既然已經插進去了,還能拔出來嗎?繼續幹吧。她一會兒就不疼了。信我的,沒有錯,幹吧!」

  丁俊便打起精神,本能地抽插起來。那暖暖的肉穴包得棒子緊緊的,�麵水分充足,抽插之間,不時發出唧唧之聲。丁俊爽得直喘,心說,難怪人們都喜歡玩女人呢,夾得真舒服呀,像有小手在按摩龜頭一樣。由於舒服,丁俊便一下下地幹起來。

  貞姬哦哦地叫著、扭著,弄不清有多苦。大約幹了有幾十下吧,貞姬的聲音變了,由呻吟變為浪叫,雖然叫得不夠大聲,也足以讓人舒暢了。

  丁俊聽得大樂,便加速度抽動,把小洞幹得撲滋滋直響,每一下都插到貞姬的最深處。貞姬皺眉道:「混蛋,你要刺穿我了。」說著話,在丁俊的肩頭咬了一口,痛得丁俊直咧嘴。動作一停,可不好了,結果高潮突然降臨,忍不住撲撲地射了。

  雖然沒有盡興,但丁俊已經舒服得要散架了。丁俊趴在貞姬的身上,美美地閉上眼睛。二人都累了,相擁著入睡。

  但睡了沒有多久,丁俊就被響亮的耳光聲給打醒了。他醒來之後,隻見貞姬穿著內衣,正舉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劈向自己,嚇得一哆嗦,連忙向旁邊一滾。那刀砍在床上,將床墊砍出一道縫。

  丁俊嚇出了冷汗,擺著手說道:「貞姬,你不要衝動,咱們有話好說呀。」

  貞姬咬牙切齒地罵道:「無恥的家夥,有什麼好說的?我要砍死你,以解我心頭之恨。」說著話,又是連連揮刀,砍得床墊子的口子越來越多了。剛才的柔情蜜意全煙消雲散了。

  丁俊連續躲閃,苦於一絲不掛,不敢貿然反擊。他赤身裸體的連滾帶爬的樣子,實在狼狽,也很難看。那血魔見了哈哈大笑,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極有趣味兒的樂事。

  丁俊被笑得臉上無光,就不再躲了。以他的功夫,對付一個普通女子還是輕鬆簡單。於是,當貞姬又是狠狠的一刀砍來時。丁俊施展擒拿術,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使勁兒,那刀便掉在了地上。再隨便地一帶一推,貞姬便跌倒在床上了。那隻穿著三點式內衣的嬌軀跌倒時,嫩肉還顫了幾顫,看得丁俊少去好多的緊張。

  他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嘴�還說道:「貞姬呀,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還是接受現實吧。有什麼事咱們都好商量。你想砍死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丁俊有那麼廢物嗎?你不覺得我比傑克強得多嗎?」他不想在貞姬麵前示弱,他剛才在貞姬身上顯示出的雄壯跟威力使他充滿了自信。這次的快樂不隻是快活了感官,更是加強了自我認識。這使他認識到,自己是強者,不是那個像麵條一樣軟的丁俊了。

  貞姬本來還是對丁俊罵聲不斷、切齒痛恨的。一聽他提起傑克來,貞姬一下子崩潰了,她趴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昏天黑地,一發不可收拾。她本來對自己跟傑克的關係充滿信心的,這下子二人之間隔了一座大山。自己苦苦守護的貞操已經被可恨的丁俊給奪去了,她還有什麼臉去麵對傑克呢?即使傑克原諒了自己,不計前嫌,自己也沒有資格當他的妻子了。想到悲痛處,貞姬恨不得去死。

  丁俊茫然望著痛哭的貞姬,她的肉體美得令人驚詫。那趴著的肉體使她呈現出另一種誘人的美來。她的肩膀豐美圓滑、柔若無骨,她的背部光潔得像鏡子一樣,那橫過背部的胸罩帶子更成了一種誘惑的點綴。

  那肥美的屁股更是令人注目,隆起如明月般的大屁股,其外形、曲線更是美得無懈可擊,丁俊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雖然芳子也是美女,但芳子的屁股也美不過貞姬。

  貞姬的屁股也由於丁字褲而變得更為撩人,雪白的嫩肉、黑色的布條,多麼強烈的對比呀!下麵的春色丁俊已經見識過了,就連巨炮都接觸過,但他此時並沒有滿足。他深深覺得自己的便宜還沒有占夠呀。他現在還想去摸摸那肥圓的屁股,去碰碰自己向往的地方。那是人間最好的風景。

  丁俊的目光貪婪地在貞姬的好地方巡視著,差點流出口水。血魔大笑了起來,提醒道:「臭小子,她哭得那麼傷心,你還不去安慰安慰她?這時候不是享受的時候,以後機會有的是!快別犯傻了。」

  丁俊像是突然覺醒似的。他馬上過去,猶豫著伸出手輕撫著貞姬的背部,以最溫柔最親切地聲音說道:「貞姬呀,不要哭了,別哭壞了身子。那樣我會心疼的。」

  貞姬像被蛇咬了一樣,猛地向旁邊一滾身子,坐了起來,一手捂胸,一手指丁俊,用淚眼望著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給我滾吧,滾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再見到你。」

  丁俊忙退後幾步,臉帶歉意地說道:「貞姬呀,我承認我今晚過於衝動,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這也表示我是深愛著你的呀。你不知道我多麼喜歡你,多麼愛你呀。沒有你,我不會活得開心的。好在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什麼難事都容易解決。」

  貞姬睜大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大叫道:「誰跟你是一家人?我一看你就惡心!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的話,你就趕緊滾蛋吧。」

  丁俊被罵得狗血噴頭,而血魔卻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大為舒暢。丁俊歎了幾口氣,說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記得聯係我。我先走了。」

  貞姬抓起一個枕頭朝丁俊打來,罵道:「流氓,快滾。」

  丁俊被枕頭砰地打在頭上,疼倒不疼,倒是挺心涼的。他無話可說了,灰溜溜地離開了貞姬家。

  丁俊下了樓,回頭望著貞姬房間的窗子。那窗子仍然亮著,不知道貞姬在幹什麼呢?也許還在哭吧。回想她美麗的肉體及她的床上魅力,丁俊心都醉了。可是一想到這事可能產生的後果,他的心�就七上八下的,總感覺厄運正一步步地朝自己襲來。

  他悄悄地回到家,回到自己的房�,鑽進被窩。他聞到自己的身上還有香氣呢,嘿,這還用說嘛,自然是從貞姬的身上沾來的了。自己總算夙願得償,摘了這朵嬌花。這回傑克甘拜下風了吧!

  這一夜丁俊是懷著極其複雜的心情睡下的,那複雜中,有興奮,也有惆悵;有得意,也有憂慮;有驕傲,也有失落。按說大可不必如此的,反正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還是麵對現實吧!看剛才貞姬那個激動樣兒,像是要吃掉他一樣。

  第二天早晨丁俊起得好晚,要不是芳子又敲門又呼叫的話,他這一覺不睡到晚上才怪。在吃飯之前,他趕緊衝了一個澡。他還是細心的,他不願意芳子察覺到什麼情況。他不想傷害這位癡情的女孩。

  在往學校走去時,芳子平靜如常,而丁俊卻時而皺眉,又時而微笑的。芳子注意到了,問道:「丁俊,你今天怎麼了?怪怪的。」

  丁俊一笑,說道:「沒什麼呀,打敗了可惡的敵人,自然心情不一樣了。」他心說,我這個打敗可不隻是用拳頭,我還用男性的特征擊敗了傑克。從此後,他隻有在我麵前垂頭喪氣的份了。

  在進校門之前,丁俊心�又有點慌張了,他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麵對貞姬。昨晚發生的那事,不算是強奸,也算是誘奸,要不就是迷奸?這能怪自己嗎?誰叫她喝酒來著?我又沒有扯她的耳朵灌她。

  當他忐忑不安地進到教室時,往貞姬的座位上一瞧,那�空空的,沒見到人影兒。一打聽才知道,貞姬今天請了病假,說是昨晚突然發病,不能來上課了。

  丁俊心�一沈,按說,想不到這事對她的傷害那麼大,連上課都影響了。我這事做的有點過頭了。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能打退堂鼓嗎?如果不把握機會,以後還有沒有可能得到貞姬,那可就不好說了。

  除了貞姬的事之外,丁俊還聽到同學們在竊竊私語。這不是什麼新聞了,而是舊話重提,還是侯老師要退休的事。據知情者透露,這回侯老師離開,是肯定的了。據說這消息來自於校長,有位同學的父親跟校長是密友,這消息是校長親口說的。

  一聽說這消息可能成真,好多的男生都歡呼雀躍,大呼小叫,好像擺脫了白色恐怖一樣。而那些女生則都麵帶愁容。這些女生們都受過侯老師的恩惠,都對她依依不舍。而丁俊呢,巴不得侯老師快點「下崗」,有這麼一位怪物在前,影響他丁俊的審美觀跟胃口。

  今天的第三堂課就是侯老師的課。她強作平靜,但臉上的失望跟傷感還是流露出一些。平時她口齒伶俐、思維敏捷,一副才華橫溢又盛氣淩人的架勢。而今天講課聲音也小了,目光也暗了,常常丟三落四,前後矛盾,有好幾次她見到某些同學的臉上帶了笑容,便忍不住中斷講課,等情緒恢複一點,才繼續下去。

  丁俊這時倒有點同情她了。她其實也不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她今天像一下子老了,那個生龍活虎的老師不見了。

  當她的課講完之後,侯老師沈默良久。她照例用三角眼睛在大家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後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出一番話。

  侯老師放大聲音說道:「同學們,我想你們也都聽說了我要退休的消息。對好多同學來說,也許是天大的好事,是值得放掛鞭炮慶賀一下。他們以為我管不到他們,可以脫離我的控製。」說到這兒,她頓了頓,觀察一下大家的表情。隻見有些同學的笑容變得更濃了。

  侯老師冷笑兩聲,接著說道:「是的,有一位新的老師要來接替我了。嗯,她是一位年輕的老師,比你們大不了多少。你們要學會尊重她。」

  大家聽了之後,都在猜想,這人長得什麼樣,會不會像侯老師一樣難看,像侯老師一樣難以接近。

  侯老師又說道:「不過那些恨不得我馬上滾蛋的同學不要高興得太早了,雖然我的退休已經是定下的事,但現在我還沒有退休。在我正式退休之前,我還是要管你們的。那些長刺的同學,把刺收回去。那些想翹尾巴的同學,還得夾起尾巴做人。你們想狂歡,還是等我走了再說吧。」說完話,侯老師挾起講義大步走出教室。

  聽到這些話,那些高興的同學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他們想不到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鬧了半天,侯老師還不是馬上就走。雖然有人接替班導師的差事了,可侯老師還照樣管他們,這可叫人不舒服。

  下課後,大家都三五成群議論紛紛的,丁俊卻沒有那個閑心,他現在滿腦子裝的都是貞姬的影子。他想像著她今天會幹些什麼?她的心情會如何?她會不會因為失身而想不開尋了短見呢?那樣我丁俊可是罪大惡極了。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丁俊想不到貞姬還有那麼野蠻潑辣的一麵,竟然敢掄菜刀砍人。按說韓國女孩應該像日本女孩一樣溫柔呀!她應該跟芳子一樣乖巧、一樣溫馴,就像綿羊一樣。以後再跟她相處,可得注意了,鬧不好,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剁了。

  在下課後,他漫無目的地在走廊上走著,很自然地往校長辦公室走去。他想,校長經過上回的事之後,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損招來對付他跟血魔。他們之間的爭鬥,很難說誰是正義,誰是邪惡。這場仇恨已經持續了幾百年,早就應該終止了。可血魔能既往不咎嗎?校長他們又能放過他嗎?答案明擺著,雙方不拼個你死我活,誰都不會罷手的。

  當他湊近校長室的門口,打算探聽消息時,另一位老師走過來,丁俊便向旁一躲。見那位老師在校長室門上敲了敲,�麵沒動靜,就自言自語道:「怪了,怎麼還沒有來呢,難道家�有事嗎?」接著就轉身走了。

  這樣的結果更令丁俊不安,他總覺得校長又在暗中尋思著對付自己。一旦他們真的查出血魔就在自己身上,不但血魔完蛋,連自己也得死掉。丁俊不想當什麼魔道中人,但現在的情況是他跟血魔已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誰都跑不了,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當丁俊走向教室時,血魔的聲音響了起來:「丁俊,不必胡思亂想。那幾個人如果不湊齊,就沒能把我怎麼樣的。隻要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他們聯合起來,我也不怕了。」

  丁俊沒有說什麼,他心�隻放不下雨件事,一是貞姬,一是校長。

  對於貞姬,丁俊可不是玩玩就算了。他是想讓那位美女一輩子伴著他的。對於校長,他也不能不防備,這個人關係著他的生死。他暗想,如果此時校長死了,那可太好了。

  放學後,丁俊跟芳子剛走出校門,對麵正走來漢姆。漢姆一見丁俊,像耗子見貓一樣,立刻躲得遠遠的,躲到一棵大樹後不敢出來。

  芳子看看大樹,又瞧瞧丁俊,問道:「丁俊,他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對勁呀。」

  丁俊一眯眼睛,笑嘻嘻地說:「有什麼不對勁的?他自己都說過,我就是他的爸,你就是他的媽。他見咱們太年輕了,有點不好意思來見咱們。」

  芳子聽罷咯咯笑了起來,笑得俏臉生輝。笑罷之後,芳子囑咐道:「丁俊呀,以後可不準靠武力欺侮人呐。」

  丁俊解釋道:「哪�是我欺侮他,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欺侮我呀。」

  走了幾步後,丁俊像想起了什麼,說道:「芳子,你先回家吧,我出去辦點事。」

  芳子一愣,隨即嗯了一聲,便向家�走去。雖然她一肚子的疑惑,可她並不詢問,她不想做令男人反感的事。

  丁俊走近漢姆藏身的樹前,發話道:「漢姆,滾出來吧,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片刻之後,漢姆嬉皮笑臉的從樹後挪步出來,對丁俊點頭哈腰的,並掏出香煙說道:「老大,請抽煙。」

  丁俊一擺手,說道:「什麼老大不老大的。上回你好像沒說過叫我老大呀。」

  漢姆輕輕一打自己的臉,罵道:「瞧我這個王八蛋的蠢記性呀,我怎麼能忘了呢,你是我老爸呀,我是你兒子。」說這話兒時,漢姆臉不改色的,談笑自若。這令丁俊有點佩服了。他按說,這個家夥的臉皮真夠厚的,懶得理他。

  丁俊問道:「我交代你的事做到沒有?」

  漢姆立刻回答道:「做到了、做到了。從上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胡說八道過。如果你聽到我說了,你就宰了我好了。」

  丁俊睜大眼睛在他的身上上下掃了掃,掃得漢姆直發毛,生怕「龍顏」不悅,把自己當出氣筒。直到丁俊說了聲:「快滾蛋吧。」,漢姆如蒙大赦,逃之夭夭。

  丁俊搖了搖頭,自語道:「這叫什麼男人呢,簡直是奴才。」說完話,他的目光就改了方向,他的腿也朝貞姬家走去。他想去安慰安慰受傷的美女。隻要她能消氣,哪怕讓她打幾巴掌也可以。

  丁俊憂心忡忡地來到貞姬家的樓下,在門外徘徊著。他很想走進去說一些溫暖的話,以緩解對貞姬的傷害,但他又害怕貞姬恨自己不想見他。那樣的話,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適得其反。

  丁俊不時仰望一下昨天歡愛那屋的窗子。瞅著那明亮的玻璃,丁俊暗暗地說,貞姬呀,你要原諒我呀。在那種非常的情況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那麼幹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丁俊欲進未進,舉棋不定。過了老半天,丁俊一咬牙,心說: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腦袋掉了不過是個碗大的疤,她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還有血魔給我撐腰呢。

  丁俊挺起胸膛,正要進去,這時門�人影一閃,一位女子走出來,連忙讓地方。女士優先,這點禮貌他還是有的。

  可是那女子的臉一在丁俊麵前展現,丁俊的心就不禁格登一下子,仿佛突然停止心跳了。他心說:我不會是做夢吧,她怎麼會在這�呢?難道她家在這兒嗎?

  那女子正是丁俊在圖書館�見到的絕色美女。此時,她身著一身緊身的牛仔裝,容光煥發又英姿颯爽。那秀美的臉,會使一切的花朵失色。那魔鬼般的身材,會令所有名模失色,那壓倒一切的姿色使丁俊看傻了眼。

  那女子見到丁俊,隻是目光在他的臉上一掃,輕哼一聲就自顧自地向前走去了。丁俊望著她的背影呆呆發愣,突然覺得有液體在唇上流動。伸手一摸,竟然是血。哦,原來丁俊居然流出了鼻血,可見這美女對他的震撼力有多大了。

  那美女的背影的魅力絲毫不亞於她的正麵。那雙肩的晃動,纖腰的扭動,屁股的擺動,彼此之間搭配得恰到好處,使她的動作既優美又明快,既雅致又和諧。這是流動的詩,這是會走的畫。

  丁俊擦了一下鼻子,就愣頭愣腦地跟上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在後麵。是為了打探她家的位置?是為了調查她的行蹤方向?他想都不想,就跟尾巴一樣跟在後麵。

  美女直走他直走,美女拐彎她拐彎。走了半天,丁俊才像是醒悟了一樣,暗暗覺得好笑。他心說:我這是在幹什麼呢?我又不是流氓或者大色狼。我跟在一個女人後麵什麼目的呢?即使我是好人,也會讓她誤會的。我還是回頭看貞姬去吧!那才是我來的目的。

  他心�是這麼想,可是腿卻不聽使喚。跟著跟著,美女在前邊向右一拐,不見了。丁俊加快腳步,也走過拐彎。他剛一拐過彎,隻覺得腳下一絆,身不由己地向前跌去。跌下去的話,就是「狗吃屎」。

  丁俊可不是吳下阿蒙了。他經過老爸的言傳身教,細心培養,已經有功夫底子。

  身子向前一跌時,丁俊腰部一用力,雙腿努力,一�,來個前空翻,穩穩地站在地上。還沒有等他看清是誰呢,背後冷風襲來。他反應敏捷,向前一滑步,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丁俊一轉身,這才看見那絕色美女正瞪著他,一條美腿正�到半空,類似於金雞獨立的動作。這個姿勢很美,看得丁俊暗地�喝彩。他想不到這個美女還是個練武的呢。

  美女緩緩放下腿,冷冷地問道:「你還是一個會武的色狼呢。」

  一聽對方誤會了,丁俊連忙使勁擺手,說道:「我說小姐呀,你弄錯了。我會武不假,但不是色狼。」

  美女一聽火冒三丈,雙眉一揚,怒道:「你還不是色狼?你在圖書館偷看我,你在大廈跟蹤我,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這回又來盯梢,你還說不是色狼,難道你是正人君子不成?」美女的態度咄咄逼人,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儀。

  丁俊挺高興,想不到對方居然記得自己。他微微一笑,溫和地解釋道:「請你相信我,我不是色狼的。我之所以那麼做,都是因為我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美女。你這樣的美女大概一百年才能出來一個。因此我怎麼能錯過這審美的大好機會呢,因此,我冒著被你誤會的危險,就跟在你後麵了。請相信我,我一點惡意都沒有。」

  美女被氣得差點笑了,她強忍住笑容,心說:想不到天下還有這樣一種人,竟編出這麼無聊的理由來,什麼審美,還不是好色嘛。他編得倒是冠冕堂皇的,既誇了我,還脫了他色狼的嫌疑。

  美女哼一聲,沈思一下說道:「要以你這麼說,你不是色狼,倒像是美學家了?」

  丁俊湊上兩步,微笑道:「美學家不敢當,但我的確喜歡看美女。」

  美女點了一下頭,說道:「看來,你倒是一個很誠實的色狼了。色狼就色狼吧,為什麼不敢承認呢?像你這樣鬼鬼祟祟跟在我後麵的男人,我可見得太多了。老實說,你糟蹋過多少無辜的女子?」美女的臉色又變得冷如冰霜了。

  丁俊想了想,怎麼都沒有想出來糟蹋過誰。對了,貞姬算不算呢?我雖然沒有強奸她,但她好像不怎麼願意呀。是的,她一直以來愛的是傑克,可從來沒有愛過我。這麼說,我算是欺侮她了。

  美女見丁俊沒有吱聲,隻當他是理虧,想起什麼罪行了,便怒不可遏,颼地衝上來,揮掌就劈,�腳就踢。妙的是,她的拳腳配合得很好,一招一式,都雄渾有力,都瀟灑自如。

  丁俊見她來者不善,一邊極力躲閃著,一邊叫道:「我沒幹壞事,我沒有欺侮過哪個女的。」

  美女不理這話,一連攻出幾招,連擊丁俊的幾大要害,嘴�還說道:「就衝你對我的行為,我就該好好地扁你一頓了。」

  丁俊見她出招極快,不敢大意,全力應付。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美女不但出招快,且招式更妙。一掌劈來,往往中途有變,看似打你左邊,實則打你右邊。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招式,搞得丁俊頭都大了。他跟傑克比拼時,靠著靈活的動作還能一一閃避,可一換了這位美女後,丁俊就不中用了。

  隻聽砰砰、啪啪之聲不時響起。還用問嘛,美女的拳腳不時打在他的身上。丁俊時而身體搖晃,時而踉踉蹌蹌,隔一會兒就被打倒一次。

  好個丁俊,盡管處於下風,也毫不氣餒,堅持抵抗。隻不過對方根本沒有給他反抗的機會,他連出招的時間都沒有。又過一會兒,丁俊被踢倒在地,背上還被美女的玉足踩著。

  美女的聲音響起:「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色狼,居然還能抵抗。嗯,基本功不錯,隻要勤學苦練,將來一定會有成績的。隻是不走正道,為了杜絕你再欺侮女性,我就廢掉你的犯罪工具吧。」說著話,美女以腳尖一勾,丁俊身體就翻成麵部朝天了。

  美女的話使丁俊大為恐懼。什麼?要廢了我!要割小雞雞嗎?她可以殺我,但不能割雞的。這麼一想,丁俊全身一使勁兒,身子颼地從地上彈起。

  美女輕聲一笑,說道;「你給我躺回去。」一腳踏了下去。丁俊還真聽話,被美女一腳又踏回地上。

  美女冷笑著,彎下腰瞅瞅丁俊的襠部,像是在思考廢掉他犯罪工具的具體方法。丁俊可嚇傻了,也顧不上什麼臉麵了,大叫道:「救命呀,救命呀,再不救我,我就死了。隨著他的叫聲,一股力量突然而來。丁俊在這股巨大的力量下頂開了美女的腳,並向前射出了身子,好遠才落地。丁俊回頭看了美女一眼,大叫著逃跑了。

  美女被那莫名其妙的力量一頂,身子向後彈起並跌下。但她的功夫極好,一個後空翻,便穩住身子。她望著狼狽逃竄的丁俊忍不住笑了,心說「這個小色狼,我隻是嚇嚇他的,怎麼會變成這副熊樣子?我怎麼會輕易去廢男人的玩意呢?如果真要廢他,也會先找到他犯罪的證據。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一想到剛才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美女就感到非常怪異。她跟丁俊交手時,已經摸透了他的功夫,隻算中等吧,離高手的距離還遠呢。他絕不是自己的對手。可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呢?如果是這樣,剛才自己是不能把他踩在腳下的。

  她想不太明白。她哪�知道,那股力量不是丁俊所擁有的,那力量來自於血魔。血魔本不想管這男女間調情般的遊戲,可是一見丁俊那副慘樣兒,血魔不能不管,於是他就出手了。他一出手,誰能擋住呢?那種魔法的力量跟武術的力量是完全兩回事的。

  美女教訓過不少色狼,都達到了教訓的目的,這一次卻意外的失手了。按她的想法,一定要把丁俊耍夠了,再放他走。她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過能跟自己打架的對手了,早知這樣子,晚點再嚇唬他好了。

  美女心說:這是個有趣的色狼,以後見到他,一定再耍耍他。隨後,美女揚長而去,辦自己的事去了。

  再說丁俊,一口氣跑出去上千米,當他到達他認為的安全地帶後,他發現自己早就跑過了貞姬家。這�倒是離自己家不遠了。一想到剛才險些變成太監,丁俊就心�亂跳,他暗暗告誡自己,有些女人不能碰。以後再遇上這位,得離遠點,就像漢姆躲著自己一樣。

  他上了自家的樓梯,心�歎道:唉,誰知道這樣的大美女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早知如此,用槍逼著我,我也不敢惹她呀。

  吃飯時,丁俊一想到被美女打得狼狽樣兒,還覺得難為情。好在飯桌上的三個人並不知道此事。因此,丁俊的臉還能掛得住。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得學好功夫。他要在沒有別人幫忙的情況下,打敗美女,徹底打掉她的驕傲。

  當丁俊下午跟芳子上學去,來到學校門外時,卻遇到了井下太郎。太郎還是一身整齊的西裝,遠遠地就向二人鞠躬問好。

  丁俊微笑道:「他們日本人員懂禮貌呀,客氣得有點讓人受不了。這個日本鬼子,挺有意思的。」

  一轉頭,見芳子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這才恍然,芳子也是日本人呐。他諷刺那人,不等於諷刺芳子一樣嘛。

  丁俊連忙解釋道:「有禮貌的日本人,總比沒有禮貌的中國人可愛些。」

  芳子一笑,說道:「哪�都有可愛的人跟可恨的人,不論中國還是日本。」說著話,已經跟太郎接近了。

  太郎又禮貌地鞠了兩個躬。丁俊還了一個禮,問道:「太郎先生好,這麼巧又碰到你了。」芳子這時又充當起了翻譯。

  太郎滿臉堆笑,說道:「丁先生,首先我代表井下公司衷心地感謝你。」

  丁俊說道:「客氣、客氣了,我也沒有幫你們什麼忙呀。」

  太郎說道:「丁先生也許不知道。自從你成為我們公司的代言人,你的廣告在我們日本電視台播出之後,我們汽車銷量直線上升,使我們獲得了豐厚的利潤。你是我們公司的大救星,也是我們公司大大的功臣。」說著話,太郎雙手握住丁俊的手,熱情得幾乎能將丁俊給融化了。

  丁俊暗說:你不要對我太好了,你對我太好了,我會心�不安,會以為你對我有什麼陰謀呢。

  丁俊微笑道:「這是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你們自己也應該感到自豪呀。」

  太郎說道:「我們是知恩圖報的。為了感謝丁先生,我們公司開了會,一致決定,要給丁先生一些回報。」

  一聽說有錢拿,丁俊的笑容也多了。他望了一眼旁邊平靜的芳子,說道:「太郎先生,那太謝謝了,我也沒有出多大力,真是受之有愧呀。」

  太郎又接著說道:「除了金錢上的酬謝之外,我們公司特地為丁先生安排了日本旅遊。」

  一聽這話,丁俊心�暖洋洋的。他是很想出去走走,在彈丸之地的香港,他真有點待膩了。他很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丁俊兩眼放光地問道:「我們全家人都可以去嗎?」

  太郎回答道:「當然,當然了,我們熱烈歡迎。」

  丁俊興高采烈的,一轉臉看芳子,隻見芳子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他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免費旅遊還不好嗎?但當著太郎的麵,他又不好問芳子。

  丁俊就說:「太郎先生,這事我要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改天我再答複你。」

  太郎回答道:「好的,好的,應該的。」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太郎就開車離開了。

  丁俊跟芳子走進校門。丁俊問道:「芳子,你怎麼了,不願意回國嗎?」

  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爺爺奶奶他們很希望我們回去的。但我舍不得你呀。如果我回去了,他們可能就不會讓我出來了。」

  丁俊問道:「你父母也不想回去嗎?」

  芳子點頭道:「是的。他們更不想回去。他們雖然回去後會過得很好,但是這�有他們更喜歡的東西。如果回去了,家�管得嚴,就什麼樂趣都沒有了,除非是回去分財產。」

  丁俊憐惜地望著芳子,說道:「如果哪天你父母來接你回家,可怎麼辦呢?」

  芳子含羞地回答道:「隻要你不討厭我,我就在你家住下去了。他們帶不走我的。」

  丁俊一笑,深情地說:「我是你老公,你當然要跟我住在一起。」

  芳子臉一熱,說道:「又占我便宜,我可沒有睡在你床上。你想那樣,得娶我當老婆才行。」說著,芳子快步前進,丁俊追了上去。他的心�舒服極了,似乎幸福已經來臨。

  進到教室之後,他再次望向貞姬的座位,不禁暗歎了幾口氣。原來貞姬的座位還是空空的。丁俊心說:也不知道貞姬現在怎麼樣了。早知道這事對她的傷害這麼大,昨晚我真應該三思而後行呀。可在那種誘人的情況下,誰能挺得住?哪隻貓不吃腥呀!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恨我呢。如果我此刻在她的麵前,她還會不會拿刀砍我呢?

  下午沒有什麼好說的,平平淡淡地過了。放學後,他本想去看貞姬的,但再三考慮,還是不去為佳。他應該給她點時間,讓她認真想想。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一定會做出最好的選擇的。

  晚飯後,在丁俊房�,他跟芳子做完作業,二人又說起日本之遊的事來。芳子搖頭道:「還是你去吧,我是不打算去了,我還得上課呢。」

  丁俊拉著她的小手說:「上課你不必擔心,我會選擇放暑假的時候去的。反正離放假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芳子想了想,說道:「就算是放假,我也不能去。」

  丁俊直視著芳子,問道:「那又為什麼?」

  芳子回答道:「那原因我不是說了嘛。」

  丁俊開解道:「芳子呀,我知道你怕你回去之後,爺爺奶奶不讓你出來了。但日本那麼大,隻要你不回家去,他們哪知道你已經在日本呢?」

  芳子還是搖頭道:「你哪�知道,我爺爺的本事大著呢。他還曾經是一名少將呢。」

  丁俊啊了一聲,問道:「這麼說他也踏過中國的土地呀?」

  芳子說道:「那倒沒有。當年他隨著部隊參加太平洋海戰來著,他最恨的是美國人。」

  丁俊對曆史也略知一二,就說道:「那是呀,美國讓日本受到了傷害嘛。」

  芳子唉了一聲,說道:「我真怕我一回到日本,就被他們給抓回去。那時候,就是你也無能為力的。」

  丁俊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不去的話,那可少了不少的樂趣。」

  芳子安慰道:「你還有父母陪著你呢。」

  丁俊搖頭道:「算了吧,他們也不會去的。你也是知道的,我父母和我的祖先,受過戰爭的摧殘。那是血的記憶,他們是不會忘掉的。」

  芳子點頭道:「那倒也是。我真該向他們道歉。」

  丁俊笑了笑,說道:「這就免了吧。我父母雖然痛恨日本人,但他們是通情達理之人,並不會把仇恨轉到你的身上。在他們的眼�,你和我是一樣的,都是他們的兒女。」

  芳子感激地望著丁俊,說道:「他們都是好人。」

  丁俊笑問道:「他們是好人,難道我不是嗎?」

  芳子嫣然一笑,笑得像鮮花綻放,令丁俊呆了一呆。他從中看到了不同於貞姬跟那位絕色的打女之外的一種美。那是純樸、亮麗、甜蜜、溫柔之美,是一種透著中日結合的美。

  芳子見丁俊呆呆地看著自己,知道是美貌發生了作用,心�也是美滋滋的。她說道:「你看我這麼多年了,早就看膩了吧。」

  丁俊忘情地說道:「怎麼會呢?我就是看你一輩子,我也不會膩的。」說著話,將芳子抓過來,在她的香唇好頓的品嚐。

  芳子在丁俊的熱情中春情蕩漾,真想讓他為所欲為了,不過一想到可能出現的後果,芳子還是斷然決定適可而止。因此,在丁俊要脫她的衣服時,她打了退堂鼓,推開了丁俊,滿麵緋紅地逃走了。

  丁俊被這短暫的肌膚之親弄得熱血沸騰,這種感覺跟以前有了區別,以前他沒有嚐過禁果滋味兒。因此現在抑製時,就顯得困難了。為了給自己降溫,他不得有到洗手間用冷水使勁兒洗了一陣兒臉,這才好多了。

  再度返回房間,他的下體還沒有完全軟下呢。丁俊心說:如果是貞姬在跟前就好了。彼此已經「交過手」了,也不在乎再多來幾次吧。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兒是終身難忘的呀!她的胸脯、她的大腿、她的屁股、她嬌嫩的花瓣……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呀!由貞姬的身上,他又想到了那位將自己打得狼狽逃竄的陌生美女。奇怪的是,對方將他打成那樣,丁俊也沒有一點怨恨。是的,那樣國色天香的妙人兒,即使打得他鼻青臉腫,他也不會怨恨人家的。

  不但不怨,丁俊還覺得彼此是不打不相識,彼此的關係因為打架還拉近了呢。以前是遠遠的,現在卻離得近了。他癡癡地想,這美女不但臉蛋好,她的身手更好。嘿嘿,如果我能將她的衣服脫掉,那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呀。她的裸體能讓我像炸彈一樣的爆炸吧!

  正當他想入非非之際,血魔的笑聲響了起來。這笑聲明顯帶有嘲諷跟輕視。丁俊又不是傻子,他當然聽得出來。

  丁俊低聲道:「老家夥,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變成人了嗎?」

  血魔半天才止住笑聲,說道:「小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像色狼了。」

  丁俊臉一熱,辯解道:「就算是,那也是你把我帶壞了。」

  血魔嘿嘿的又笑了,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隻要你聽我的,她一樣會像貞姬一樣服侍你。」

  一聽這話,丁俊感到熱血沸騰,眼冒金星,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第二章 冤家碰頭
  丁俊激動地問道:「你真能幫我得到她嗎?」

  血魔得意地說道:「你認識我以來,我有讓你失望過嗎?貞姬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

  丁俊一想,可不是嘛,如果沒有他的幫忙,自己的生命早就結束了,也就沒有跟貞姬在床上翻雲覆雨的豔福。於是丁俊就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不妨教教我。」

  血魔嘿嘿一笑,說道:「那就太簡單了,隻要你用了我的力量將她打昏過去,上了她就完事了。」

  丁俊騰的站了起來,一甩手道:「不行、不行,不能這麼幹。我不想強奸她,我要她主動跟我好。」

  血魔沈思片刻,說道:「那也不難呀。隻要我念出咒語,使她春心大動,她就會撲到你的懷�。那時候,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丁俊固執地搖頭道:「不行,這還是不行。我要她愛上我,再因為愛上我而獻身給我。這才叫美呢。」

  血魔沈默了,接著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既想達到目的,又想光明正大當君子,這可就難了。那個妞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眼睛長在頭上的人物,你讓她愛上你,比讓公雞下蛋還難呐。」

  丁俊自我寬慰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血魔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可以幫你上她,但無法幫你獲得她的芳心。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無能為力呀。」

  丁俊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得到她。她這樣的女子太讓我著迷了。」

  血魔問道:「小子,如果她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呢?」

  丁俊想了想回答道:「那我就等她離婚。」

  血魔又問道:「如果她離婚的時候,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難道你還要等?」

  丁俊歎了一口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是不好回答。

  血魔又說道:「如果她有男朋友了呢?」

  丁俊一握拳頭,信心十足地說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打倒他,將美女搶回來。」

  血魔嗯了兩聲,說道:「那我可就祝你好運了。如果你失敗了,可不要怪我呀。」

  丁俊說道:「我就不信我征服不了她。」

  血魔不客氣地說道:「以我看,她征服你可差不多,你看那個妞像是一個省油的燈嗎?」

  丁俊點頭道:「她當然很出色的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為她著迷呀。她不止是樣子好,還有個性,還有武功。我太喜歡她了。」

  血魔哎了兩聲,說道:「你可別色迷心竅,忘了大事。」

  丁俊問道:「除了她之外,還有什麼大事呢?」

  血魔提醒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我的那幾個仇人了,他們可都在想法子弄死我呢。如果他們知道我在這�,咱們等著一起毀滅。」

  丁俊嚇得一激靈,說道:「他們不是不知道你躲在我身上嗎?」

  血魔冷冷地說:「可他們活著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寧,我要讓他們死光光。」

  丁俊問道:「那你要怎麼對付他們呢?」

  血魔思考一會兒,說道:「我要在他們搜索我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快了,沒有多久了。」

  丁俊急問道:「什麼沒有多久了?」

  血魔拉長了聲音說道:「自然是跟他們決鬥的日子沒多遠了。那時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丁俊驚訝地說道:「老家夥,你可別死呀,我有好多事還得拜托你幫忙呢。」

  血魔嘿嘿笑著,說道:「我死你也就死了,咱們是一體的。」

  丁俊擔心地說:「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自己的肉身,離開我了,那我還能活著嗎?」

  血魔回答道:「那時候你可以獨立活著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不用你提供身體,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了。那時候你會比現在還要有能耐,不用我的幫助,你也能成為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真的嗎?我也可以成為一個大人物嗎?」

  血魔回答道:「隻要努力,誰都可以成為一個大人物。」

  丁俊連說了幾聲好,之後,丁俊又問道:「除掉那三個人之後,咱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嗎?」

  血魔回答道:「有,還有那個不知下落的人,就是那住在國外的家夥。他也是個威脅呀。」

  丁俊呆了一會兒,說道:「那一定得找到他。」

  血魔哼了一聲,說道:「這幫兔崽子,我不能放過他們。我要用他們的血來彌補我這五百年來的損失。」說著話,一連串的咬牙聲。

  丁俊沒有再去煩他,想了一會兒心事後,就上床睡著了。次日天明,按照習慣,他又出去練功。這兩天因為丁父生病,就沒有再陪他練功。反正該教給兒子的,也教得差不多了。要想有進一步的成就,隻有靠自己努力了。因此,丁俊也就一個人出來了。

  丁俊穿上藍色的運動服,在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下樓。他先到學校後麵的空地練了一陣拳腳,之後又到學校的操場�跑步。他是很少到學校來鍛練的。

  當丁俊一跑入學校大門,立刻就看到有十多個人繞著學校的操場耐心地跑著。丁俊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他剛跑了兩圈,無意中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跑進校門,然後在操場的平台旁做起操來。有舉臂,有踢腿,有彎腰,有彈跳的,無論哪一個動作,都顯得完美無缺。既是運動,也是藝術呀。

  一看到她的影子,丁俊就顫抖一下子。他不用看她的臉,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昨晚剛挨過她的揍呀,印象深刻。要不是跑得快,今天可能世上就多了一個太監了。

  丁俊很想見到她,可又有點怕她。他停下身子,遠遠地看著她,真想找個什麼東西隱蔽自己,可惜的是,什麼東西都找不到,操場上幹幹淨淨空空蕩蕩的。丁俊看了幾眼後,應該撤退的。可是他的腿就是邁不動步,難道他還敢接近她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貪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描著。今天她穿了一套紅色的運動服,隨意地紮著馬尾。當她做操時,那「馬尾」就有節奏地一晃一晃的,像是對丁俊的挑逗。

  丁俊泠不丁向身後一看,原來看美女的人不止自己,還有好幾個人呢,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這使丁俊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的老婆被人看光了裸體一樣。

  正這麼個工夫,那位女孩做操完畢,立正站好,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隨便一回頭,看向這些觀眾。她一點都沒有吃驚,仿佛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她的臉上本帶著禮貌的笑容,可是目光一落到丁俊的臉上,笑容刷地不見了,仿佛變天了。

  丁俊仿佛明白了什麼一樣,覺得自己很多餘。既然他不受歡迎,那還是快點走吧,別在這兒礙眼。他一轉身,就要溜之大吉。

  「站住,你給我回來。」那位美女發令了。

  丁俊聽聞仙樂,像呆了一般。然後,他迅速轉回頭,因為轉得太快,太使勁,把脖子都轉疼了。這時已經顧不上了。

  丁俊眯著眼睛笑著,說道:「小姐,你是在叫我嗎?」

  美女一指他的鼻子,說道:「不是你還能有誰?回來,我正要找你算賬呢。」

  丁俊明知她是找麻煩的,卻沒有走,反而興衝衝地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姐,找我什麼事?有事隻管說呀,隻要是我能辦的事,說一聲就行了。」

  丁俊走到離她兩米處站定。美女上上下下掃了他幾眼,問道:「昨天的事就那麼算了嗎?」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昨天的事純屬誤會,我都解釋過了。難道還要我重新解釋一遍嗎?」

  美女笑了笑,說道:「沒有必要了。我來問你,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是呀。」

  美女問道:「你在侯老師那個班?」

  丁俊回答道:「是呀,你怎麼知道的?」心說:難道她偷偷調查過我嗎?她是什麼來路,想幹什麼?丁俊有點警覺了。

  美女又問道:「你是跟貞姬同班的?」這話更叫丁俊吃驚了,想不到這事她也知道。

  丁俊又說了聲「是」,一臉的驚疑。

  美女驕傲地一笑,說道:「我還知道很多的事呢。比如,你家住在哪�,你的父母是誰,你跟哪個女生關係最好。對了,她還住在你家呢,說是你們畢業後就結婚。」

  丁俊哦了一聲,眨動著眼睛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這人應該調查過自己。

  美女一抿嘴角,淡淡一笑,說道:「老實跟你說了吧,我是李貞姬的親戚。你跟她的關係也不算遠,她沒有跟你提到我嗎?」

  丁俊想了想,說道:「沒聽她提到過呀。」丁俊摸了摸腦袋。

  美女說道:「既然她沒有提,那就算了。以後你會知道我是誰的。」說著話,美女一指丁俊,說道:「你過來吧。」

  丁俊問道:「幹什麼?」

  美女挑戰似的望著丁俊,說道:「我的手有點癢,想找個人練練。不怕死的就過來吧。」

  丁俊一聽,想都不想就衝了上去。他明知不是對手,明知會吃虧,他也要衝鋒。即使當那投火的飛蛾,也是願意的。因為對方是他夢中情人呐,能令她開心,自己幹什麼都行。美女有令,丁俊自然服從。他說一聲:「我來了,注意了。」做了個拳擊動作,揮舞著拳頭撲了上去。

  美女在丁俊的拳頭接近嬌軀時,微微側身,探右手抓丁俊的手腕。丁俊早有防備,縮手反抓。美女真有一套,躲過的同時,腳踢丁俊的肩膀。這一腳�得夠高的,盡管是隔著褲子,仍使丁俊讚歎大腿的筆直跟圓潤。如果是裸露的話,丁俊定會再度流出鼻血的。

  雙方打了幾個回合,美女邊打邊說道:「你的功夫確實不錯,隻是火候還差得多了。如果咱們是真打的話,我很快就會叫你趴下的。」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趴下倒也沒什麼,隻要不把我變成太監就行了。」

  美女冷冷一笑,說道:「那筆賬哪天再算,不過我可不會忘掉的。」說著話,動作加快,使丁俊應付的難度增加。

  丁俊小心應付著,見招拆招,拆不了就閃。還好,對方倒不是想跟他玩命,隻是想找個對手練練。她臉上的沈思代表了她在一邊對陣,一邊思考著其中的玄機。

  丁俊尋找著機會,想占點便宜。當美女伸長胳膊,向他一抓時,丁俊像個陀螺般一轉,以最快的速度一拉美女的胳膊。美女重心不穩,嬌軀前傾。丁俊一見,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呀。他連忙伸手去摟,美女哼了一聲,照他的胳膊上就是一拳,痛得丁俊直咧嘴,而她自己來個大劈腿,騎在地上了,雙腿近似一條直線。

  周圍的觀眾一齊喝彩起來。美女利落地站了起來,對丁俊來個白眼,說道:「小子,想占我的便宜,你的本事還不夠。」說著話,她向大門走去。

  丁俊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美女回頭叱道:「還跟著?想死嗎?」

  丁俊一笑,說道:「我不是跟著你呀,我也是要回家。」

  美女並不出聲,繼續前進。出了校門之後,美女停住腳步,等著丁俊呢。丁俊不好意思再黏著她,隻好向家的方向走去。當二人擦肩而過時,丁俊還露出討好的表情問道:「你明天還來嗎?還在這�嗎?」

  美女隨口說道:「明天早上可能去太平廣場。」

  丁俊一聽,眼睛一亮,說道:「好呀、好呀,咱們不見不散呐。我也喜歡那個地方,風景好,環境好,很適合練武呐。」

  美女氣哼哼地說道:「那�更適合教訓色狼。如果你不怕被扁的話,你就去好了。」她生氣的樣子也不失其美麗,反而別真風情。

  丁俊一邊走,一邊回頭,衝著美女笑,似乎對方就是自己的老婆一樣。他光顧著朝後瞅了,沒看前邊。隻聽前邊喇叭直響。丁俊轉過頭一看,隻見自己前方停了一輛轎車,自己再走一步就要撞上了。

  從車門�探出一個腦袋,怒氣衝衝地說道:「小子,不想活了嗎?走路也不帶著眼睛。」

  丁俊不高興地回敬道:「換了你看見大美女,你早就被撞死了。」說著話,回頭一瞧,美女笑得彎腰捂嘴。丁俊癡癡地想,她笑了,笑得多好看,滿香港隻怕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妙人兒。

  丁俊向旁一閃,那司機大叫一聲:「美女呀。」美女向他一招手,他就開車過去了。到了跟前,司機搖下車窗對美女傻笑。美女衝他一笑,他將臉伸出來,表情好色,而脖子伸得像長頸鹿。接著隻聽啪的一聲,美女搧了他一個耳光,搧得司機七葷八素的。

  接著,美女朝丁俊一揚下巴,又指指發傻的司機,像是警告丁俊,這就是對她無禮的下場。然後,美女揚長而去。那個司機發呆了半天,再也沒敢追趕。

  丁俊見到這一幕,暗說:不得了,這個美女這麼潑辣呀,跟一隻母老虎一樣。我想泡她,即使有成功的一天,也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皮肉之苦呀。可是一想想她的美麗,她獨特的風采,就是天天挨打也是值得的。

  丁俊一邊走,一邊想,她說她是貞姬家的親戚,那是什麼親戚呢?是姑舅親?還是姨表親?看她這個年紀,應該是貞姬的表姐才對。嘿,貞姬長得美,她表姐更美。唉,貞姬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恢複平靜呀?女人嘛,早晚都會有那麼一次的,應該想開些呀。傑克當然是愛你的,可我丁俊也是愛你的。他能掙錢養你,我也沒什麼不能的。咱們既然已經有了那種好事,就是事實的夫妻了。我以後肯定對你好一些。我對芳子怎麼樣,就對你怎麼樣,這總該可以了吧。

  回到家吃飯,父母的心情都很好。自從兒子複活以來,他們的精神狀態越發的好了,像是年輕了十歲一般。而芳子還是固有的表情,既溫柔又平靜,並沒有多說什麼話。

  在飯桌上,丁俊就把太郎相邀之事說了,征求父母的意見。丁母皺著眉,沒說什麼。丁父臉一沈,把筷子都放下了,露出了悲傷之色。他眼睛帶著幾分濕潤說道:「兒子呀,你想去就去吧,我跟你媽是不會去的。我們老了,隻願過著太平而安定的生活,不想折騰了。」

  丁俊知道他們的苦衷,也就不強迫他們了。他心�說道,曆史跟旅遊是兩碼事呀。咱們隻是去一回,並不是去了就在那�定居不回來呀。

  飯後,丁俊跟芳子上學去。芳子說道:「想不到你的父母這麼不喜歡日本人呀。」

  丁俊糾正道:「他們不是對日本人有偏見,他們是沒法忘掉曆史。唉,我出生得晚,是沒法體會到他們的感受。」

  芳子問道:「這麼說你是決定去日本旅遊了?」

  丁俊唉了兩聲,說道:「你們都不去,我去了都覺得沒有意思。」

  芳子說道:「你自己去也好呀,無牽無掛的。」

  丁俊一笑,說道:「我真是想透透氣,總在一個地方住,並沒有什麼意思。我想看看咱們的鄰國是什麼樣子。」

  到了學校,進了教室,丁俊習慣地往貞姬的位置上一看,他差點叫出來。這次貞姬坐在那�呢,像往常一樣穿著校服。她的神情有幾分落寞,悲傷之色看來少了些。她也見到丁俊了,兩眼像噴火,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轉移視線了。

  丁俊被瞪得心�不爽,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跟她說什麼,就憋著一肚子氣跟芳子坐到座位上。丁俊心說:不就是做了一次愛嘛,不至於那麼恨我吧。找機會我得探探她的口風。

  下課期間,丁俊本想去找貞姬談談。可貞姬根本不給他機會,卻將芳子給叫走了。丁俊隔著窗子見到貞姬將芳子拉到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在芳子的耳邊嘀咕著什麼。丁俊心跳加快,生怕她把那晚上的事全泄漏出來,那對他跟芳子的關係是一種嚴重的破壞。丁俊心�有氣,你恨我是可以的,但沒有道理傷害芳子呀。你這個女的也太可惡了吧。

  丁俊注視著她們,直到上課鈴響。上課時,丁俊悄聲問芳子:「貞姬都跟你說什麼了,說給我聽聽。」

  芳子如蚊哼般的聲音說道:「放學後跟你說。」丁俊心�更沒有底了。他將目光望向貞姬,貞姬隻是直視著黑板,根本不理他。丁俊心說:難道她把什麼都說了嗎?

  好不容易盼到放學了,丁俊來問芳子。二人剛出了校門,隻聽門口有喇叭響。丁俊回頭一看,隻見那�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那不是傑克的轎車嗎?他來幹什麼,是來接貞姬嗎?他說話難道跟放屁一樣嗎?男子漢大丈夫不該如此行事呀。

  一會兒,貞姬愁眉苦臉地出了校門,一見到傑克的轎車,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身向家�快步走去,並不理傑克。轎車連忙轉頭,跟了上去。一邊跟著,傑克還探出頭一邊叫:「貞姬,不要不理我,以前是我不對,咱們可以再談談。」

  丁俊在不遠處聽見了,心中大怒,暗想,比武前的承諾難道都作廢了嗎?你說過以後再不見貞姬,跟她一刀兩斷,這都不算了嗎?你傑克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做,還想在江湖上混嗎?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丁俊轉過身,向家�大步走著。芳子也看到這一幕了,知道丁俊心情不好,就不說話跟上來。

  丁俊這時才想起上午的事,就問道:「芳子呀,你說說,貞姬都跟你講什麼了,那麼神秘的。」

  芳子的美目瞧了瞧丁俊的臉色。丁俊強作笑容,盡量笑得親切自然一些。

  芳子確定丁俊的情緒好一些之後,才說道:「她跟我說你不是個好人,讓我提防你一點。還說你是披著羊皮的狼,如果靠得太近,你就會吃人。」

  丁俊聽完樂了,說道:「她好像挺恨我的呀。」

  芳子附和道:「是呀,我記得以前她對你還是可以的,怎麼突然就變了呢?難道最近你得罪過她嗎?」

  丁俊心說:我何止是得罪她呀,我是重重地打擊了她。她恨我是有道理的,因為我改變了她的人生。

  丁俊嘴上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用不著辯解什麼的。」

  芳子沈思著,半天不吭聲。她在想著是什麼原因使貞姬說了那一番中傷丁俊的壞話。難道丁俊真像她所說的那麼可怕嗎?有什麼根據?

  丁俊注意到了,他也不說話。這個時候才叫沈默是金呢。

  晚上,丁俊一回想傑克不守諾言又去接近貞姬的事來,就怒火衝天。他打定主意,要找傑克當麵理論一下。

  晚飯後,他跟父母說一聲,就在芳子做功課時,一個人下了樓,向傑克打拳的地方而去。這回他沒有開車去,而是步行。他在思考怎麼給傑克來個下馬威。

  當他到達那�時,傑克跟上回一樣,正在台上跟對手對陣呢。雖然險象環生,變化多端,但傑克始終處於不敗之地。丁俊暗暗佩服,覺得傑克的那種神勇跟氣勢是自己目前所沒有的。如果那天沒有血魔的幫忙,那結果勢必逆轉!

  趁著傑克打拳的時候,丁俊特地往觀眾群�觀察了一會兒,看看有沒有貞姬的身影。瞅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麼。丁俊心�稍感安慰,看來他們眼下並沒有和好呀。

  傑克在連敗兩名對手之後,下台向觀眾致意。當他汗水淋漓地經過丁俊跟前時,丁俊向他一笑。

  傑克猛然發現丁俊,也是大吃一驚,隨即生硬地說:「你來幹什麼?又要跟我比試嗎?」傑克說這話時,心�是沒有底的。丁俊聽得出來,他的底氣並不足。要是再打的話,單憑自己的能耐,是不足以取勝的。

  丁俊回答道:「比試的事已經定局了,沒有必要重來。我來主要是想問你,你為什麼自食其言呢?咱們比試之前,話說得夠明白了。」

  傑克一聽,臉上一紅,說道:「我並沒有失信於你!我隻是聽說她病了,很不舒服,就去看看她,當不了情人,當朋友總還是可以的。誰想到,貞姬不理我不說,我還被她家那個凶美人罵了一頓。」說到這兒,傑克臉色一暗,顯得特別頹喪。

  丁俊聽了高興,問道:「什麼凶美人?她家�哪來的凶美人?」

  傑克有點緊張地說道:「就是貞姬的親戚了。」

  丁俊聽得心靈一顫,立刻想到那個既凶又美的女孩。丁俊說道:「她有那麼凶嗎?嗯,她的功夫是很厲害的,估計打起來,你也占不到便宜。」

  傑克聽得很不好受,說道:「我跟貞姬已經完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但你也不要得意,就算是她跟我完了,也未必肯嫁給你。」

  丁俊也不客氣地說:「她嫁不嫁給我是另一回事,那要看我的本事了。你要做的是堅守諾言呀。咱們都是男人,男人說話要算話,要說到做到。」

  傑克哼一聲,說道:「沒有什麼事,我可要忙我的去了。」說著話,又雄赳赳地往台上走去。丁俊望著他高大的身材,結實而突出的肌肉,覺得相比之下,自己就跟綿羊一樣。綿羊就綿羊吧,隻要能當強者就行,隻要能占有貞姬就行。

  丁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了。他盡管佩服傑克的功夫,但他並不是傑克的粉絲。

  回到家,進了房間,芳子在呢,問道:「丁俊,你幹什麼去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沒事,沒事,我隻是出去走一走,透透空氣。」

  芳子又問道:「功課做完了沒有?」

  丁俊這才想起功課的事,就說道:「沒有,我現在做就是了。」說著,拿出東西才開始忙活起來。芳子見他在做功課,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丁俊忙完之後,躺在床上想心事。血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子,你想什麼呢?」

  丁俊輕聲道:「你向來就跟我的肚子�的蛔蟲一樣,我想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血魔挖苦道:「是呀,你還能想什麼,當然是泡妞的事了。你什麼時候能想想咱們的大事呀。」

  丁俊輕鬆地說道:「咱們還能有什麼大事呀,就是那幾個小人物要對付唄。」

  血魔說道:「他們是幾個小人物不假,可他們對咱們的威脅並不小,隻要他們四個人聯合起來,我就難以取勝。」

  丁俊一笑,說道:「那不用怕。有一個在國外不回來,咱們要對付的是三個,這三個咱們總能對付得了吧。」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那是自然了。這兩天我要靜心練功,不能受打擾,也不能幫你什麼了,如果有事的話,你要自己應付了。你不能老靠著我,你也要走向獨立的。」

  丁俊答應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會盡可能靠我自己的。反正你早晚都要走的。」

  血魔笑了笑,說道:「這話不假。但咱們既然有這麼一段緣分,我希望你以後能有點出息呀,那樣我臉上也有點光呐。」

  丁俊問道:「一個男人怎麼樣算有出息呢?有了錢就算嗎?當了官就算嗎?有了名氣就算嗎?」

  這話倒把血魔給問住了。過了好一會兒,血魔就說道:「那也該算吧。不過在我看來,所謂的出息,就是成就別人無法成就的大事業。百年之後,肉體消滅,他的事業,他的名字仍在,這就算是出息了吧。」

  丁俊又問道:「那你出息了沒有?」

  血魔沈思半天才說道:「我當年在邪道上成了大名人,雖然結局不大好,也算得上出息了。」

  丁俊歎息道:「在我看來,一個人如果能征服眼高過頂的大美女,那也可以算得上一種出息。」

  血魔聽罷,笑個不停,好半天才止住笑聲說:「你果然是與眾不同呀,我沒有看錯人,不過這種出息,也實在沒有什麼好驕傲的,為正兒八經有出息的人所看不起。」

  丁俊癡迷地說:「征服那個美女隻怕不比攻下一座城池容易呀。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血魔嘿嘿笑兩聲,說道:「我老人家目前對美女毫無興趣,早就不是玩美女的年紀了!美女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丁俊望著頂棚說:「如果能娶她當老婆,那可有得享受了。」一想到美女的笑容跟肉體,丁俊就血流加快。

  血魔笑道:「隻怕不是有得享受,而是有得受了。她那樣的娘們,進了你家的門,她可能一天打你八遍呀,那樣的娘們送我都不要呀。」

  丁俊說道:「如果送我的話,我一定要。隻是哪�有那樣的好事呀,要輪也輪不到我。」

  血魔止住笑聲,嚴肅地說道:「美女倒是小事,你首先得先保住命呀。」

  丁俊嗯了兩聲,說道:「我們校長那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會殺生的人。」

  血魔提醒道:「他能偷來你家來搜查,就表示他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以後一定會吃大虧的。」

  丁俊說道:「這幾天去找校長,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血魔怪笑幾聲,說道:「如果真病死了,那可便宜了他。我可不希望他這麼快就死。他跟那三個家夥都應該死在我的手�,不然的話,我的大仇都沒有指望報了。」

  丁俊疑惑地說:「可他沒有動靜,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血魔想了想,說道:「你看不到他,並不代表他這幾天就消停了。我猜想,他正要策劃什麼陰謀,不可不防呀。今後上學校時,要多長幾個心眼才好。」

  丁俊回答道:「我會的,我會盡早幫你達成心願,同時你也得幫我。」

  血魔發出開心的笑聲,說道:「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是的,你幫我,我幫你,就是水跟魚的關係。」接著恨恨地說:「這幾個王八蛋,也應該跳出來了。再不跳出來,倒真是有點怪事了。」

  丁俊問道:「老家夥,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恢複功力呢?」

  血魔回答道:「快了。隻要再吃掉幾個家夥,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功夫深厚了,隻是要想擁有自己的肉體,還得一陣子。」

  丁俊不再說什麼了。關燈上床,想睡覺了。但並不是想睡就能睡著的。他一會兒想起陌生的美女,想她如何的美貌,如何的吸引自己。自己跟她照麵幾回,隻可惜呀,連個芳名都不知道,這也太慘了。要解決這個問題,是可以問貞姬的,還可以打聽這位美女的來曆,究竟是少女,還是少婦,一問便知。這個問題是很令丁俊感興趣的,少婦跟少婦有什麼區別呢?不就是有沒有跟男人做過的區別嗎?聽說有人用眼睛一看外貌,就能知道其人是否為少女。這個本事自己可沒有,有空得向血魔請教一下。

  他又想到貞姬身上。這個美女不知道會不會真跟傑克這家夥斷絕關係。如果她背著我跟傑克相好,那我豈不是戴了綠帽子嗎?什麼帽子俺都能戴,就是那種顏色的帽子不能要呀。當男人的,最忌諱那個了。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了後,迅速地下了樓,向學校後麵的太平廣場而去。美女說過,她早上有可能在那�晨練,這正是接近的好機會,俺可不要浪費了。

  他興高采烈地跑著,血魔這時候說話了:「小子,悠著點呀,別抓不著狐狸,惹了一身騷。」

  丁俊不悅地說:「老家夥,閉上你的烏鴉嘴吧!你這種話實是太難聽了,會壞了我的好事的。」

  血魔說道:「好了,我不理你了。我得繼續練功。」說完之後,他果然就沒有聲音一了。

  丁俊快步如飛,很快就跑近了太平廣場,他在想,那個美女一定在樂嗬嗬地等著我吧。

  當丁俊興衝衝地跑到太平廣場時,廣場靜靜,兩邊的樹林寂寂,哪有美女的影子呀。倒是在一個棵大樹下站了一個青年,左顧右盼的,像在等人呢。

  當丁俊東張西望地經過他跟前時,那位青年說話了:「請問先生,你是否在這附近見到一位穿了紅色衣服的美女。」

  丁俊一愣,心說:紅衣服?是不是指那位陌生美女呀?難道他是自己的情敵?丁俊細看了他幾眼,隻見對方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不到三十歲,方臉隆鼻,文真彬彬的,還戴著一副白眼鏡。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學養的人。

  丁俊裝作友好地一笑,說道:「沒有看見呀,我這一路上跑過來,別說美女呀,就連醜女都沒有見到。」

  青年長歎一聲,皺起雙眉,說道:「映霞怎麼又在騙我呢?難道說她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映霞?丁俊聽得心中大喜,難道這個美女的名字叫映霞嗎?那麼她又姓什麼呢?瞧她的名字怪好聽的,嘿,雖然沒有見到她來,今天也算是大有收獲了,丁俊終於知道美女的名字,因此他喜上眉梢。

  丁俊並不走開,問道:「請問這位大哥,你尊姓大名呀?跟那位美女什麼關係呢?」

  那青年用黯淡的眼光看了看丁俊,說道:「我叫董立威,在我父親的公司上班。有一天那位女孩到我們公司應聘,因為她的專長跟我們的公司不合,被我的父親拒絕了。可是我願意讓她在我們那�上班。」

  丁俊問道:「為什麼?你們公司又不是慈善機關。」

  董立威苦笑道:「我也不怕你笑話。那位女孩長得太美了,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孩子。不但美,還很有氣質呢。她的目光一落到我的身上,我就覺得全身像被火烤著一樣熱呀。那天她穿著紅色的套裙,那個風采呀,比選美冠軍還棒呢。古人說的沈魚落雁、閉月羞花,大概就是指的這種美女吧。」他吟詩一樣的聲音,向丁俊傾吐著內心的真情,讓丁俊覺得是遇到一位知音了。

  丁俊在感慨之中,也慢慢明白了點什麼。他意識到,這是美女映霞在耍這兩位癡情者呢。她並不來,而是讓兩位男人見見麵。二人是猴子,而映霞就成了耍猴子的。雖然如此,丁俊也並沒有著惱,人家並沒有逼著他來,是他丁俊自己非要來的。

  丁俊同情地看著她,說道:「你對她這麼癡情,她知道嗎?」

  董立威點頭道:「她知道的,上回她從我們公司走了之後,我後來又見到她。我告訴她,我對她有多麼著迷,又是多麼想她。哪知道呀,她說我有病,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丁俊聽得想笑,問道:「你見過她幾回才表白自己的感情的?」

  董立威坦白地說:「就是第二回見麵時,我就表白了。」

  丁俊聽了後忍不住大笑,心說: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呀。你跟人家才見第二麵就敢於表白愛情,難怪人家要生氣呢,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董立威被笑得臉上發熱,帶著幾分惱怒地問道:「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看你這麼小小年紀,也不懂感情的事。」

  丁俊強止住笑聲,說道:「我說老兄呀,你的勇氣我真的很佩服,隻是這種方式換了個哪位女孩都受不了。你想想,你才跟人家見過一次麵,你就向人家求愛。你跟人家根本不熟。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了解嗎?你是什麼樣的人,她又了解嗎?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冒冒失失地向人家求愛,人家當然會罵你有病了,換了誰都會那麼罵你的。」這話說得董立威沒有詞了,半天不吱聲。

  丁俊又說道:「她叫什麼名字?是咱們本地人嗎?」

  董立威回答道:「她叫李映霞,是從台北來的。」

  丁俊聽得兩眼發光,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他知道美女的名字了,下回見她,就可以稱其姓名了。

  丁俊點了點頭,問道:「你一定沒有談過戀愛吧?你什麼學曆?」

  董立威回答道:「我是香港大學畢業的,算是高材生吧。隻是戀愛嘛,還沒有正式談過呢。」

  丁俊一聽,驚叫道:「我說老兄呀,你在開玩笑吧,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居然沒有泡過妞。」

  董立威解釋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學校的時候,是有不少女生對我暗送秋波,想當我的女友。可我那時候不想談戀愛,一心學習。再說了,也確實沒有一個女孩子能打動我的心。」

  丁俊點評道:「你的心真高哇。」

  董立威又接著說:「我就是那種人,寧缺勿濫。不喜歡的女人,送我都不要。一旦遇到喜歡的,拼了命也要追。阿基米德說過,給他一個杠杆,他能把地球撬起來。我說,給我一點信心,我要娶李映霞為妻。」說到這最後時,他簡直是仰天呐喊了。

  他的激情,他的癡情都令丁俊佩服,但他的某些話令丁俊覺得刺耳。尤其是口口聲聲要娶李映霞當老婆的話。丁俊心說:你要是娶了她,我不就沒戲了嗎?就從這個角度,咱們就是敵人。

  董立威還在說:「我上了班之後,我們公司的女職員多了,美女也不少,可是都不能令我動心。可是當李映霞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朝陽,攔路的大江邊看到了橋梁。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中有了她,我的靈魂中有了她。她是我一生的追求,她是我永遠的牽掛。我願意為她生,為她死。」

  本來丁俊應該再次大笑的,因為他不信世上有這麼樣的傻子。如果他的話屬實的話,那麼自己的癡情跟他比,簡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呀。

  丁俊心潮起伏,思前想後。想來想去,都覺得李映霞的魅力確實可以令男人對她那麼癡情,那麼瘋狂的。自己之所以沒有那樣,是因為自己比較冷靜,更缺乏自信吧。如果讓他像董立威那樣,去向李映霞求愛的話,丁俊絕不會有那個勇氣的。他知道,那樣做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壞了事的。他丁俊可不打無把握之仗。

  董立威說完話,垂下頭,像隻鬥敗的公雞,並且靠在了樹幹上,又悲歎道:「我該怎麼辦呢?」

  丁俊用同情的目光瞧了瞧他,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兄呀,你真是一位癡情男人呀,小弟我萬分佩服。不過你在這�傻等也不是辦法,我看你還是幹點有用的事吧。」

  董立威問道:「什麼有用的事?」

  丁俊皺眉道:「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什麼臨川羨……結什麼網來著?」

  董立威立刻給補充上:「臨川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丁俊一拍頭,大聲說道:「就是這兩句,我看你在這等著,她也不會來,你還是去找她吧。」

  董立威雙手相擊,說道:「我當然是想找她了!可是大千世界,人海茫茫,我到何處覓芳蹤?」

  丁俊隨便一指學校,說道:「昨天早上她在學校操場上運動,如果你是個有用男人的話,那就去吧。」

  董立威啊了一聲,大聲道:「你怎麼不早說呢?害我在這�浪費寶貴光陰。」說著話,撒腿就跑,跑出好遠,還回過頭說了一句:「先生,謝謝你了,等我娶她那天,我一定請你當伴郎。」聽得丁俊呸地吐了口水,心說,這比罵我祖宗還叫我痛心呢。你當新郎,我當伴郎,你想得倒美。你是快活了,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呢?還是你給我當伴郎吧。這個新郎的位置誰也不能搶。

  丁俊對著董立威消失的方向嘿嘿笑了,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呀!像李映霞那樣挑剔的武打美女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書呆子呢?你這樣的人,隻怕是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你的大學不知道是怎麼念的,不過,你也夠可憐的。」

  這時,他的身後有人接話了:「那個書呆子是可憐,但你丁俊比他還可憐呀。」

  丁俊嚇了一跳,想不到林中還有人。他向旁一退,循聲望去。隻見從茂密的林子�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來。那二人都是一身黑袍子,表情陰沈,兩手背後,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

  丁俊一下子認出來了,這就是跟校長在一起的那兩個男巫呀。上次上醫院檢查身體,就是這兩人抓著丁俊去的。丁俊一看到他們,就身上冒冷氣。

  丁俊問道:「你們藏在這�幹什麼?這�有寶貝嗎?」他的聲音有點發抖。他就知道,他們來,肯定沒有好事。

  一個男巫來到丁俊跟前,一個到丁俊身後。這架勢很明顯,讓他進退不得。

  一個陰森森地笑著,說道:「丁俊,跟我們走吧。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證據,可以證明嗜血魔就附在你的身上!你不用狡辯了。」說著話,他猛地一躥,向丁俊衝來。丁俊連忙閃躲。而那名在丁俊身後的家夥卻將一個瓶子向丁俊潑去……




  第三章 你死我活
  丁俊猝不及防,被那液體潑在頭上,他隻覺得頭上冰涼的,濕淋淋的,並流到了臉上,此外,沒有別的感受。

  那兩個黑衣男巫怪笑不止,一個說道:「我就不信,那個魔頭不在他的身上。如果不在他的身上,他怎麼會死而複生呢?」

  丁俊摸摸頭,向旁退了幾步,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不是硫酸吧?」

  一個對另一個說:「小甲,你告訴他那是什麼。」

  小甲是一個小眼睛的男子,說道:「小丁,聖水應該馬上就見到效果的。怎麼潑到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動靜呢?那個魔頭如果附在他的身上的話,那這小子的臉應該變黑才對呀?難道咱們弄錯了嗎?」

  小丁是個瘦子,說道:「那不可能的。」

  丁俊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這液體是逼血魔現形的那種玩意。血魔沒有事吧?他這樣想著,就聽見血魔的呼吸突然急起來,粗起來,像是要上不來氣一樣,接著便大叫起來:「啊,我好疼呀,我好疼呀。」他叫得聲音特大,那兩個男巫已經聽見了。他們自然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武器來對敵了,這一回他們是不能讓血魔跑了的。

  二人各掏出了像燈泡一樣的東西,一前一後,向丁俊的身上照去。那燈泡發出耀眼的光來,射到身上竟然有太陽般的熱力。這時,丁俊的臉上已經變得烏黑了,像是煤炭,二人由此更能確定血魔的位置了。

  血魔艱難地呼吸著,說道:「你把身體交給我,我跟他們拼了。」

  丁俊說道:「你有把握對付他們嗎?」

  血魔罵道:「這兩個王八蛋,趁我練功的關鍵時刻偷襲,真不是東西,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那兩個像走馬燈般地圍著丁俊轉著,嘴上還說道:「我們這烏金燈用不了多久,就會將他烤成麵包。」

  血魔這時使用起丁俊的身體。隻見他盤腿坐下,雙手合十,將全身的功力化為涼風,把射來的熱量全部化掉。於是,雙方展開了你死我活的較量。二位男巫想烤死血魔,而血魔不停要化解他們的威脅,雙方誰都不退讓,都要玩命。

  別看丁俊的身體暫時交給血魔來用,但丁俊的頭腦是清醒的。他知道此刻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血魔完了,自己也就完了。幹吧,拼吧,丁俊也得盡一份力。

  雙方就這樣鬥了半個小時。那二人用法術摧動烏金燈,使燈的熱力源源不斷地飄向血魔。血魔的涼風也不示弱,恰到好處地化解了。這樣,誰也沒占到任何便宜。

  血魔的心�很不平衡。本來今天是最後一關了。隻要過了今天,他的功力就有複原的可能了。偏偏這兩個家夥來搗亂,這是成心想讓他不得複活呀。血魔心說:就算是我永世不得超生,我也得幹掉你們兩個。幹掉了你們,我也就算大仇報了一半了。

  血魔著急,那二人更急。他們今天來這�,並不是懷疑丁俊,而是憑著他們特殊的經驗透過嗅覺找到這個地方的。這些天他們一直在尋找血魔的位置,可巧,昨天丁俊在這�轉悠過,就留下了氣味,讓這兩位聞到了。二人並不能確定血魔在他身上,因此,他們今天早上就冒失地來到這�查證,不想丁俊又來了,這下壞了。他們再度懷疑,血魔就附在丁俊身上。

  可是光懷疑不頂事,他們就拿出聖水來對付丁俊。這種聖水是他們的前輩研製的。凡是那些附在人身上的妖魔鬼怪,隻要被這種水潑到,那人臉會變黑的。本來,他們應該找校長一齊來的,可是這些天校長出門了,並不在家�。二人就私自行動了。校長在臨走的時候,再三囑咐,絕不要貿然行動,一切等他回來再說。二人此時對付血魔久久不能奏效,此時有點後悔了。可是現在想退也退不了了,隻有死拼到底。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得殺掉這魔頭。有他活著,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的。

  雙方的拼鬥越來越厲害了。鬥到一半,血魔竟然站了起來,雙臂張開,對著二人。那二人也再不像剛才那樣轉來轉去了,都像被釘子釘在地上一樣穩當,可他們的額頭上都大汗淋漓了。

  隨著拼鬥的升級,丁俊感到全身越來越熱,像是被放到火爐跟前燒烤一樣。他的身上要著火了。急切之下,他問道:「老家夥,你行不行呀?」

  血魔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嘴上還說道:「當然行了,這兩個小兔崽子,哪�是我的對手呀。」心�卻在罵呀,這兩個小子,下手的時間選得真好呀。如果我的功力再恢複一些,殺他們如同殺雞一樣容易。可此時此刻,隻怕是同歸於盡了。可這話他不能說,如果丁俊知道的話,丁俊就會暈倒,自己就是想控製他的身體,也不成了。

  丁俊雖然反應不那麼快吧,但看雙方那種鬥法,也知道血魔並沒有占到便宜。現在雙方都怒視著對方,恨不得一舉將對方滅掉。看那個架勢,誰也沒有必勝的信心。

  此刻,血魔感到了沈重的悲傷。他想,我忍耐了五百年,就希望有人救我,使我能報了大仇,現在看來,希望要破滅了。而丁俊則想,我可不能死呀,我還年輕。老家夥好歹還活了那麼久,我連女人的滋味兒都還沒有嚐夠呢。我要活,我要好好活,我要長壽。

  那兩個敵人也要想,血魔,你為什麼不倒下呢?為什麼還不死。如果校長此時能出現的話,我們就得救了。

  丁俊急中生智,往小甲的身後一瞧,突然驚叫道:「校長,你怎麼來了呢?」

  這一聲不要緊,樂得那二人心都顫了。由於分神,他們的功力就呈現出弱點來。血魔跟丁俊的心靈是相通的,知道這是詐術。於是,血魔利用這極佳的機會,將功力提到最高,但見那涼風猛地變成巨風,將二人猛地掀起,卷到半空,並摔到地上。像石頭一樣落地,都摔昏過去了。

  血魔想衝上去結果他們,卻無能為力了。他隻能命令丁俊:「快點,上去弄死他們,怎麼弄死都行,不能留下後患。」

  丁俊得令,衝上前將二人一手一個拎到樹林,像扔磚頭一樣將他們頭朝樹擲去。隻聽怦怦兩聲,二人撞到樹上後落地,腦袋居然沒有碎。嘿,丁俊奇怪呀,難道他們練過鐵頭功嗎?

  血魔艱難地喘息著,說道:「上去掐死他們吧,他們可能練過鐵頭功。」丁俊不再說什麼,就要掐死二人。

  正這時,血魔說道:「不好,那個妞要來了,想掐死也來不及了。」話音剛落,就聽見路口那邊有人叫:「喂,丁俊,你來了嗎?你給我出來。」

  丁俊一聽,精神一振,那聲音如同仙樂一般。丁俊想都不想就衝出樹林,大叫道:「我在這�。」說著話,丁俊跑到路口,並且轉過彎。

  隻見拐彎那邊的不遠處,正跑來陌生的美女李映霞。她跟昨天一樣,火紅的衣服,身影那麼美妙,一看就會想入非非的。

  李映霞快步來到丁俊跟前,一臉笑容的,也不知道有什麼高興事。丁俊彎腰說道:「李小姐早上好。」

  李映霞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李?」

  丁俊一挺胸脯,說道:「我何止知道你姓李呀,還知道你的芳名是映霞。」

  李映霞想了想,哼一聲,說道:「你準是聽那個書呆子說的,對吧?哎,你的臉怎麼這麼多的水,洗臉忘了擦嗎?」

  丁俊說道:「那倒不是,我是鍛練過多,出了一頭汗。」心說,我臉上不黑了吧?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對了,你是怎麼跟那個書獸子說話的?一定挺有意思吧。」說到這兒,美女的臉上笑容增加。可見,她今天心情很好。

  丁俊也不隱瞞,就把董立威剛的表現講了一遍。李映霞聽罷笑了一會兒,說道:「真是個傻子,我怎麼會看上他呢?就算家�有錢又怎麼樣?我李映霞又豈是用錢能打動芳心的。」說著話,孤傲地一揚頭。這話丁俊愛聽,心�有點樂,剛才凶險帶來的緊張少了好多。

  丁俊大有興趣地問道:「那你看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李映霞皺了皺眉,說道:「反正也不是你這樣的,那小子是呆子,你是色狼。」

  丁俊聽了一臉的委屈,說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這人有多麼優秀的。」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要去操場運動,你也過來吧。」

  丁俊答應一聲。血魔這時說道:「你先把那兩個家夥解決了,再去泡妞。」丁俊隻好說道:「你先去,我方便一下就到。」

  李映霞鄙夷地撇撇嘴,說道:「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呀。」然後自己又快步向學校走去。

  丁俊不敢怠慢,像猴子一樣躥入樹林。可是怪事發生了,剛才還躺著的兩人,這時竟然不見了。丁俊急了,滿樹林子亂轉,也沒有找到二人的影子。

  血魔長歎一聲,說道:「不必找了,看來是讓人給救走了。唉,如果我不是功力受損的話,我一定會感覺有人進林子的。他們不死,咱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丁俊擔心地問道:「那怎麼辦呢?」

  血魔沈吟著說:「走一步,算一步吧,隻要我還活著,希望就還在。」說到最後時,他的聲音已經微弱得要消失了。丁俊知道他需要休息,需要療傷,就不再多說了。

  丁俊一肚子心事,向學校走去。這個時候,美女就像良藥一樣,可以醫治他的心病。

  丁俊經過一場生死大戰,心有餘悸,多虧了美女相件,他的緊張狀態緩解不少。他有好多話想跟血魔談,但他知道血魔元氣大傷,需要治療,而此時美女在旁,也不能冷落入家。

  他滿麵春風地跟李映霞來到學校操場。一到那�,就見到董立威在門口�邊附近站著呢。董立威一見到李映霞,像見到金銀珠寶一樣,笑得嘴張得老大,能吞下一顆西瓜吧。

  李映霞皺皺眉,向丁俊一揮手,示意丁俊先到操場中心等她。丁俊不好旁聽,隻有聽她的話了。到了中心,回頭再看,董立威已經走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美女,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李映霞向丁俊走來。丁俊問道:「他怎麼走了?你跟他說什麼了?」

  李映霞淡淡地說:「我的事你不必過問。來吧,咱們再來對打。」說著話,拉開架勢,跟丁俊打了起來。雖是對打吧,也都各盡全力,毫不客氣。打了一陣兒,二人停下。

  李映霞指出:「你今天的狀態沒有昨天好呀,像是有什麼心事。」

  丁俊始終不能忘了剛才大戰的事,自然會影響狀態了。但他不能坦白出來,就說道:「我的原因有兩種,一種是昨晚沒有睡好,另一種是因為我太想你了。」

  李映霞聽了格格一笑,說道:「丁俊呀,你少跟我耍貧嘴了,這種話可輪不到你說呀。你跟我比,你還是個孩子。」

  丁俊覺得委屈,申辯道:「什麼孩子呀,我都已經十九了。」

  李映霞一仰頭,問道:「你知道我多大了?」

  丁俊瞅瞅她的俏臉,回答道:「那還用問嘛,也就二十出頭吧。」

  李映霞聽了露出一些苦笑,說道:「大錯特錯了,我哪�有那麼小呀。我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二十八了。」

  丁俊不敢相信地看著李映霞。

  李映霞一理耳邊的秀發,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年紀,你以後就叫我阿姨吧。」

  丁俊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就算你二十八歲了,你也不算大。我叫你姐姐還差不多。」

  李映霞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非常可愛。她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年紀,以後就不要跟我貧嘴了,更不要對我胡思亂想了。我這個人,對於愛情什麼的,是沒有興趣了,這輩子我已經不考慮再嫁人了。」

  丁俊聽得大驚,問道:「怎麼的,難道說你已經嫁過人了嗎?」他不相信,看來清純如水的女孩還有過婚姻記錄。

  李映霞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說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我的缺點很多,我的脾氣也不好。如果你以後能常跟我相處的話,你就會知道,我並不是你的夢中情人。你要找夢中情人,你應該找貞姬那樣的女孩兒。喔,對了,貞姬已經是有主的了,你也不能喜歡她。」

  丁俊問道:「什麼有主的?」

  李映霞回答道:「貞姬是傑克的女朋友呀!你也是沒戲的。這個傑克,也真不是東西,就算跟貞姬鬧點小脾氣,也不該好幾天都不理貞姬呀,連個電話都沒有。」

  這種話聽得丁俊舒服。他知道了貞姬跟傑克的近況,如果李映霞說的是真的,那麼傑克跟貞姬十有八九是完了,這是好事。

  丁俊平靜地問道:「他們二人不是一直很好嗎?怎麼會鬧矛盾?」

  李映霞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問過貞姬,她也不肯說。」

  丁俊按說:她什麼都沒有說就好。我還真怕她說了些對我不利的話,如果她把所有的事都說了,麵前這個美女包準立刻跟自己翻臉,以後再想對她有什麼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了。

  李映霞瞅著丁俊,表情並不友好。她說:「這兩天貞姬的心情很壞,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跟我說,傑克很不是東西。再問她什麼,她就不說了。」

  丁俊說道:「這是她的私事,不願意跟人說也是必然的。」

  李映霞又說道:「她還說,你也不是好人。這是什麼意思?」她的美目直盯著丁俊的臉,像是利劍一樣要把丁俊給穿透。

  丁俊裝作一臉的無辜,肩膀一聳,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又哪�得罪她了?我也沒有把她怎麼的?大家都是同學,關係一直挺好的。」

  李映霞抿了抿嘴,說道:「看來貞姬的心情不好呀。等她的父母回來,非得勸勸她才行。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事。」

  丁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說道:「李小姐呀,你是貞姬的什麼親戚呀?」

  李映霞故意神秘一笑,說道:「你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說著一縮鼻翼,顯然非常俏皮非常可愛。這哪�像二十七八呀,倒像是二八年紀的少女。

  丁俊有意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二十八歲。如果她芳子或貞姬走在一起,誰都會說她比她們頂多大三、兩歲。

  望著這位大美女,丁俊心情變好,就忘情地說;「如果你給我當老婆,我一定很願意。就是你嫁過一百次,一千次,我也當你是塊寶。」

  此言一出,李映霞先是惱,接著便是怒,說道;「好小子,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呀。看我怎麼扁你。」說著話,嬌軀前滑,來個「雙雷貫耳」。丁俊一邊大叫饒命,一邊躲閃。二人像是真的打了起來。不出二十個回合,丁俊就被李映霞的一個掃堂腿掃倒在地。爬起來沒多久,又被李映霞的一個「順手牽羊」給拉倒。一連摔了十幾個跟頭,丁俊說啥也不起來了。他躺在地上抱怨道;「我成了你的拳靶子了。這事兒我以後可不再幹了。」

  李映霞得意地笑著,摩拳擦掌的,用腳尖一點丁俊的大腿,說道;「丁俊,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都想給我當拳靶子呀。隻是他們想當,我還看不上呢。你能給我當拳靶子,證明你還是有兩下子的。來,快起來。」

  丁俊兩手直擺,喘著粗氣說道:「我說啥也不起來了。反正起來了還得躺下,不如就這麼躺著吧。」

  李映霞說道:「如果你不起來的話,以後你不要再見我了。」

  丁俊苦著臉說道:「我不去見你,你幹脆主動來找我好了。」一方即出,李映霞的腳便踏了過來,丁俊想不起來都不行了。他向旁邊一滾,跟球相似,二人又戰了起來。

  打足癮之後,二人都靠到平台上休息。丁俊忍不住問道:「你的功夫跟誰學的?怎麼這麼厲害?」

  李映霞麵帶自得之色,回答道:「我的師父多了。我從小就開始練武,跟自己同胞學過,也跟洋人學過。學得我成了一個雜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門派了。」

  丁俊瞅著她的俏臉。她的臉微紅,還有一點汗意,在初起的陽光下晶瑩如露珠,嬌豔不可方物,見了令人心醉。

  丁俊就問道:「你有沒有妹妹?」

  李映霞回答道:「沒有呀,你想幹什麼?」一轉頭,目光落到丁俊的臉上。

  丁俊很認真地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如果有妹妹的話,也一定是很美的。能娶到你妹妹當老婆,也是豔福不淺呀。」

  李映霞忍不住笑了,說道:「你這個小子,怎麼越來越貧嘴了。如果我現在真跟你年紀相仿,我聽到這話,我一定會再打你一頓的。不過,你那麼小,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都這麼老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丁俊不服氣地說:「你真的老嗎?怎麼一點皺紋都沒有呢?如果咱們在大街上一起走,他們一定會以為咱們是夫妻,而不是姐弟。」

  李映霞聽了並沒有生氣,嘴上卻說道:「去去去,少占便宜。你這樣的家夥如果不好好教育一下,以後肯定成為香港第一色狼的。那樣的話,女人們可慘了,要吃多少苦頭了。」

  丁俊厚著臉皮說道:「也許是甜頭呢。」

  李映霞說道:「你這人不但是色狼,還很厚臉皮。」

  丁俊跟她說著話,感覺心�像有一條溫暖的小溪在流,說不出的舒服。他仔細觀察她,發現她無論是喜,是怒,是皺眉,是眨眼,都有一種讓人銷魂的風情。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她快二十八歲了。

  一會兒,二人出了校門回家。在分別的時候,丁俊問道:「你住在貞姬家�嗎?」

  李映霞回答道:「是呀。你問這個幹什麼?」

  丁俊一笑,說道:「我想著有空去看你。」

  李映霞搖頭道:「不用了吧。而且我住在那�的事,可不準告訴別人。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我的麻煩就多了。我這回已經是第十回搬家了。」說著話,不理丁俊就向貞姬家的方向跑了。

  丁俊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後才走向自己家。美女一走,他又回想起跟男巫血戰的事來。他在想,不知道那兩人是被誰給救走了。如果那二人醒來,自己的秘密就全部暴露了。那時丁俊跟血魔一樣都會臭名遠揚的,也會成為眾矢之的。那時丁俊的下場不是被徹底消滅,就是跟一個逃犯一樣,逃得遠遠的,有家難歸。

  他想問問血魔以後怎麼辦?但一想到血魔的狀況,又不忍心打擾他了。

  下午上學去,丁俊心驚膽戰的,生怕遇到什麼不測。他就是再傻吧,也大概猜到了救小甲、小丁這兩個男巫的很可能就是校長。如果是他幹的,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血魔跟我的關係?那我可就危險了。

  但是跟前幾天一樣,校長的影子仍是沒有見到。他試探著問那些熟悉的老師,老師們都說有段日子沒看到校長了,校長出門還沒有回來。這使丁俊懸著的心稍稍好過一些。

  校長沒見到,自然也沒來找他,可是找丁俊的人還是有的。就在下課期間,貞姬在操場上經過丁俊的身邊時,低聲說道:「丁俊,咱們也該談一談了。放學之後,你到我們家樓下的咖啡廳等我。你要是不來的話,後果自負。」沒等丁俊說什麼呢,貞姬已經匆匆而去。他從她的身體晃動的節奏可以判斷出,她對他的氣惱並沒有完全消失。去就去吧,該來的總要來的。貞姬的便宜可不是白占的,占了便宜就會產生矛盾,有了矛盾就得商量解決。很好,反正是該好好跟她談一談了。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放學後,丁俊將芳子先打發回去了,自己朝貞姬家附近的咖啡廳走去。在路上,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仿佛自己是走向深淵一般。

  他進了咖啡廳,要了一個單間,坐下來等人。他考慮著見了貞姬之後,自己該怎麼說,該怎麼讓她原諒自己,接受自己。既然雙方的關係已經那樣了,還足以此為基礎,接著發展吧。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貞姬才姍姍而來。丁俊一見到她的時候,真有一種驚豔之感。雖然他認識貞姬那麼多年了,熟悉她的形象。

  她豐滿而高挑的身材,光潔而嬌豔的臉蛋,加上亮如明星的眼睛,矜持而帶點傲氣的神情,還有她一身合身的紅色長裙,都使她讓人百看不厭,為之傾倒。

  丁俊看得兩眼生輝,連忙站起來,請她坐下。貞姬用一種又怒,又恨,又有些悲傷的眼神橫了丁俊一眼。丁俊笑了笑,也沒有在意,趕緊叫來喝的。

  飲料上桌之後,貞姬一會兒低頭,一會兒瞪著丁俊,好半天都沒有出聲。丁俊喝了兩口飲料,輕聲問道:「貞姬呀,咱們也該談談了。咱們的問題是可以商量解決的。」

  貞姬的紅唇動了動,說道:「沒錯,我這不來跟你算賬了嗎?你以為我把事情都忘了嗎?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那麼想。我一直在等著你呢,我知道你終究會來找我的。」

  貞姬哼了哼,嚴肅地問道:「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麼嗎?」

  丁俊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指望能聽到令我溫暖的話了。」

  貞姬說道:「你倒是個很明白的人,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丁俊低頭想了想,說道:「這事還是你說了算。你來說吧。」

  貞姬堅決地說道:「不,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丁俊隨口說道:「我倒是想你當我的女人,以後給我當老婆,這想法不錯吧,隻是你願意嗎?」

  貞姬立刻說:「不行。你占我一次的便宜還不夠嗎?我還要一生被你占便宜。那好事豈不是全讓你給貪上了。」

  丁俊無奈地說道:「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既然你不答應,我就聽你怎麼說。凡事奸商量。」

  貞姬沈吟著說:「你知道嗎?我姑姑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了。」

  丁俊問道:「疑心什麼?」

  貞姬委屈地說:「她疑心我被男人給禍害了。她最近就說過,誰敢占我的便宜,她就將誰變成太監。」說到這兒,貞姬的臉有了微紅。

  丁俊一聽「太監」一詞,立即恍然道:「你說李映霞是你的姑姑?」

  貞姬點頭道:「是的。這麼說你認識她了?」

  丁俊回答道:「早上運動時,見過兩次,不太熟悉。啊,真想不到呀,她居然是你的姑姑,我還以為她是你表姐呢。她那麼年輕。」

  貞姬解釋道:「那有什麼奇怪的。她是我爸的最小的妹妹。別看她年紀不大,還不到二十八歲,可她的能耐大著呢。隻不過婚姻方麵不太順心。」說著,歎了幾口氣,像是同情李映霞一樣。

  丁俊瞅瞅貞姬,說道:「細一看,你們長得還真有點像。」

  貞姬啜了一口咖啡,說道:「就算我們有點像,和她一比,我是醜八怪了。怎麼樣,你也動心了吧?」說到此,她的語氣變得冷起來。

  丁俊聽得臉上一熱,說道:「哪有的事呀?她是你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了。我哪有膽子打她的主意,更何況我有了你。」

  貞姬一擺手,說道:「你可不要亂說呀,咱們什麼事都沒有。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丁俊聽了暗笑,心說:你這樣說就太好了。咱們什麼事都沒有,那麼那晚的事就算了吧。我是樂不得你這樣說的。

  貞姬瞪視著丁俊,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對我傷害有多深?」

  丁俊低下頭,像認錯了一樣說:「我知道的。我壞了你的貞操,你是很痛苦的。」

  貞姬的美目有了淚光,說道:「你不止是破壞了我的寶貴貞操,你還破壞了我一生的幸福。要不是你的幹涉,我跟傑克就不會鬧到今天的地步。我恨死你了。」

  丁俊咳嗽兩聲,說道:「你恨我當然是應該的。不止傑克愛你,可我也愛你的。」

  貞姬拉了長聲說道:「你愛我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愛你。我看不出,你有什麼比傑克強的。」

  丁俊自信地回答道:「我當然比傑克強了。我如果不比他強的話,我怎麼能夠打敗他,又怎麼能夠得到你呢。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說得貞姬垂下頭,半天沒有出聲。

  丁俊接著說道:「既然我也喜歡你,咱們又有了那種關係,我看你就當我的女人吧。我以後肯定對你好。如果我對你不好,你就殺了我好了。」

  貞姬捂住耳朵一個勁兒搖頭,最後又站了起來,說道:「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會跟你的。你就等著報應吧!我不會饒了你的,我要你血債血償。」說到此處,她的聲音高亢起來。

  丁俊也站了起來,輕聲道:「你不要激動,咱們好好說話。」

  貞姬猛地一搖頭,說道:「不,我得回去了。出來久了,再不回去,我姑姑會出來找我的。我父母不在家,她管著我,老怕我遇到壞人。」說到這兒,有意盯了丁俊一眼。

  丁俊嘿嘿一笑,心說: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呀?難道我就是李映霞口中所說的壞人嗎?

  丁俊說道:「我不會傷你的。咱們再坐一會兒。」

  貞姬邁步,說道:「我必須走了。」

  丁俊追上去,在她身後問道:「那咱們的事怎麼辦呢?」

  貞姬走到門口,回頭說道:「你就等著吧。我回家會想出製裁你的辦法的。」說完話,貞姬出門了。丁俊沒有再追,隻看著她的身影發呆。

  現在丁俊知道了貞姬雖然沒有消氣,但是她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氣了。看來她對自己還是有點好感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約自己來見麵。由此可見,自己追她還是有點希望的。由貞姬身上,丁俊又想到李映霞身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李映霞竟然是她的親姑姑。這下巧了,現在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我要了你,以後也可以要你的姑姑。別看她是你姑姑呀,她的魅力比你還要大呢。隻是那個女人可不是容易得手的,就是想強奸她,也實在辦不到。沒有血魔的幫忙,自己被她強奸還差不多。一想到被美女強奸的豔福,丁俊的臉上露出了男人的色笑。

  貞姬走了,丁俊也沒有必要再留了。丁俊算過賬,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後,跟做飯的芳子打了個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想心事。一會兒想到美女,一會兒想著自己跟血魔的安危。他真想跟血魔說說話,看他目前的狀態如何了。

  他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出聲。這時血魔的聲音響起來了,他的聲音沒有平時的那麼強勁,而是虛弱的。血魔說道:「小子,你又想跟我說話了?」

  丁俊低聲說道:「你怎麼知道呢?」

  血魔回答道:「咱們是心靈相通的。」

  丁俊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還好吧?」

  血魔唉了一聲,說道:「我一點都不好。在練功的關鍵時刻跟那兩小子死拼一回,還能有什麼好結果呀?」

  丁俊又問道:「那你不會靈魂散掉吧?」

  血魔答道:「暫時還不會。我需要慢慢恢複,得好長時間呐。如果你們校長再追來了,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丁俊說道:「那兩個男巫,難道是校長救的嗎?」

  血魔喘著氣說:「我也不知道。估計十之八九是他。但如果是他的話,他應該立刻將咱們殺掉才對呀。可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丁俊感慨道:「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也許咱們都難以逃過大劫的。」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我不跟你說了,我練功要緊。」

  丁俊不再煩他,任由他練功去了。而他自己,躺在床上,一腳放在另一個豎起的膝蓋上,一翹腳一翹腳的。他一會兒想想貞姬,像一朵桂花;一會兒又想想李映霞,像一朵牡丹。再過了一陣兒,二人融為一個影子,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丁俊正想心事想得美呢,芳子來叫吃飯。丁俊出了屋,跟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丁父跟丁母的心情很好,自從丁俊病好以來,他們的心情就很愉快,他們一直以為這是上天對他們一生積德行善的補償。

  丁俊的目光在父母臉上一掃,又想到到日本旅遊之事。他心說:芳子看來是不去了,父母也不會去。難道我真的孤身一人去玩嗎?沒有親人相件,難免要孤單的。在家有什麼意思?那麼長的假期,還是出去的好。

  他們剛吃完飯,門鈴就響了。芳子先從貓眼看了一下,一看之下,她像受到電擊一樣跳了起來,並啊了一聲。

  丁俊忙湊上去,問道:「什麼人來了?」

  芳子一臉的驚慌,低聲道:「是我的父母。」

  芳子聽著響個不停的門鈴,慌張地問:「丁俊,怎麼辦?」

  丁俊一笑,說道:「你怕什麼呀?他們是你的父母,又不是強盜。讓他們進來,好好招呼就是了。」

  芳子嗯了幾聲,卻不開門。丁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說道:「別怕,讓我來。」說著話,丁俊打開門,將他們放了進來。

  來人正是芳子的父母。他們都不到五十歲,男的身高不足一米六,是個瘦子,短眉毛,大鼻子,細長的眼睛透著陰沈。女的微胖,穿著鮮豔的衣服,濃妝豔抹,像是要極力掩蓋自己的真實年紀,但是並不成功。

  丁俊笑臉相迎,說道:「半島先生,半島夫人,好久不見,今天來訪,有何貴幹?」

  半島一吸鼻子,說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來領我們的女兒回去,我們要回東京。」他們夫妻的漢語很流利。

  半島太太也說道:「芳子呀,以前是我們不對,對你不好。以後我們會好好待你的。」說著,向著丁俊身後的芳子露出笑容。她盡力笑得慈祥些,可是效果不好,顯然很虛假。

  芳子一擺手,說道:「你們走吧,我在這�挺好的。」

  半島先生聽得一皺眉,就想罵兩句,卻被半島太太製止了,說道:「芳子呀,這�再好也不如自己家呀。這麼久不見你,可想死我們了。」

  芳子又是一擺手,堅決地說道:「不,我不要回去。這�就是我的家。」

  見此情景,丁父丁母不能不管。丁母微笑道:「別在門口說話了,進來坐吧。」將芳子的父母讓到沙發上坐下。

  丁俊跟芳子站到一邊,想聽聽他們還有什麼說的。

  半島盯著芳子,眯著眼睛說道:「芳子,我們是你的父母。就算是你嫁到這家了,你也是我們的女兒,也是大和民族的一分子。」

  半島太太則說:「芳子呀,我們知道你喜歡丁俊,喜歡待在這�,這�離學校也近,這是我們可以理解的。你可以忘了父母,可是我們當父母的不能忘了你呀!你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說著眼圈紅了,她伸手擦擦眼睛。

  芳子板著臉,一改平日的溫柔,大聲說道:「你們是我的父母不假,可是你們對我向來就不好。既不關心我,也不照顧我,就連上學的學費都不給我。我早就對你們死心了,也早就把這�當自己家了。再說了,你們做人也太差了吧!男的不像男的,女的不像女的。」芳子這話是指父母的不良行為。

  這話像針一樣刺痛了二人的神經。半島一跺腳,瞪起眼睛,指著芳子的臉罵道:「真是大逆不道呀,我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肖女兒。我們做人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說著話,看看丁俊父母的臉色,看他們有沒有看出什麼。見他們臉色仍然溫和,這才稍稍放心。

  半島太太聽了也是漲紅了臉,因為女兒這話令她非常難堪。她這些年生活較為放蕩,每當半島出去鬼混,她也不甘寂寞,勾搭不同的男人,並從男人身上獲得安慰。她再不要臉,也是秘密進行的。女兒這話,等於將她的麵真給撕掉了。

  半島太太也受不了了,騰地站起來,咬著牙說道:「芳子,你閉嘴。我隻問你,你回去不回去?」

  芳子看了一眼丁俊,大聲道:「不回去。這�是我家,我哪兒都不去。」

  半島太太歎了一口氣,說道:「女大不中留。得了,半島,咱們還是走吧。咱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好了。」

  半島緩緩站了起來,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你不回去,我們也不能綁著你走。不過在走之前,我們必須告訴你一個消息。那就是我們今天接到你奶奶從東京打來的電話,說是你爺爺病重,這回老頭子隻怕再也好不了了。」

  芳子聽了之後,非常意外。她擔心起來了。因為爺爺還是對她不錯的,每次回去時,爺爺都給她好多東西,是真心疼愛她。

  半島太太補充道:「我們已經決定這兩天就回去,你好好想想吧。這是你最後一次見爺爺的機會了。如果你改主意了,就回家來找我們。不過要快。」說著話,跟半島向門口走去。

  丁父丁母並沒有送,芳子也不送。丁俊給送到了門外。關上門之後,丁俊見芳子一臉的憂色,知道她的心�不好受,就安慰道:「芳子,不要想那麼多了,吉人自有天相呀。」

  芳子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紅著眼睛說道:「我從小到大,除了你們,就是爺爺對我最好了。我父母不願意留在東京,因為爺爺管得太嚴了,令他們不舒服。」

  丁俊說道:「總算他們還有孝心呀。」

  芳子搖頭道:「什麼孝心呀,還不是惦記回去爭奪爺爺的家產嘛!他們想起我,也是因為我對他們回去爭家產有利,他們知道爺爺很疼我。」說到這兒,芳子的臉上又是怒氣又是悲傷。

  丁父丁母覺得也幫不上忙,就回房了,讓丁俊一個人來安慰她。丁俊應了一聲,說道:「想不到連孝心都是假的。」

  芳子接著說道:「我父親一共有好幾個兄弟呢,他們都一樣,本事是不大,在爭家產方麵倒是一個比一個凶。我父親有好幾回酒後回家都說過,爺爺財產那麼多,他又是老大,應該得到最多,我一聽就不舒服。」

  丁俊坐到芳子身邊,拉著芳子的手說道:「你爺爺難道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嗎?」

  芳子歎氣道:「爺爺老了,戰爭時又受過精神打擊,智力差了,記憶力也不行了。近些年來家�事都是由奶奶管的,但奶奶的能力有限,震不住我這些叔叔們。他們天天都盼著爺爺快點死掉,他們好快點分得家產。爺爺要是真死了,家�非得鬧翻天不可。」

  丁俊搖頭說:「想不到呀,錢可以讓人變得沒有人性。」

  芳子說道:「我真情願不是半島家庭的成員。我為有這樣的父母感到羞恥。」

  丁俊微笑道:「不管怎麼說,你身上流的還是那個家族的血。對了,你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回去一趟?」

  芳子迷惑地說道:「我倒是想回去。現在不回去見爺爺,就再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了,隻是我又舍不得你們。你們才是我的家人。」

  丁俊嘻嘻一笑,說道:「也是,也是,我是你親愛的老公呀。」

  芳子臉一紅,心�挺甜蜜,一歪身子就倒在丁俊的懷�。丁俊摟著她柔軟而芳香的嬌軀,覺得無限幸福。他想,如果我再抱著貞姬,再得到李映霞,那我這一生就知足了。對,李映霞呀,那是最難擺平的女人。她是個讓人又愛又有點怕的美女。可是若征服這樣的美女更叫人有成就感,驕傲感呀!如果說這些美女是百花的話,那麼李映霞就是花中之王。

  晚上睡覺時,丁俊久久不能入睡。這一陣子發生的事好多,又是占有貞姬,又是迷戀李映霞,又是大戰兩男巫,又是血魔受重傷,又是芳子可能走的事。這些事想想,丁俊的頭都大了。

  丁俊想到了血魔,就輕聲喚道:「血魔,你還好吧?」好一會兒,血魔才發出聲音:「還好,我還死不了。」他的聲音不那麼虛弱了。

  丁俊稍感安慰,說道:「血魔呀,你說說,如果那兩個家夥被救回去之後,會不會對咱們有威脅?」

  血魔想了想,說道:「威脅自然是有的。如果他們醒來,恢複功力了,咱倆就完了。他們倆已經知道了咱們是一體的。他們告訴同伴之後,自然會來對付咱們的。咱們想隱藏都不可能了。」

  丁俊急了,說道:「那怎麼辦呢?」

  血魔說道:「他們也受到重創,不會那麼容易醒來的。在我的功力打擊之下,怎麼會輕易醒來呢。我有預感,他們現在還在昏迷著。」

  丁俊擔心地說:「可是他們還是會醒來的。」

  血魔說道:「是呀。是會醒來的,一醒來就麻煩了。」

  丁俊問道:「那怎麼辦?」

  血魔唉了一聲,說道:「還能怎麼辦呢,自然是找到他們藏身的位置,將他們徹底消滅,包括你那個校長。這樣才能高枕無憂。」

  丁俊說道:「那咱們這就去找吧。」

  血魔歎息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找到又能怎麼樣呢?我能打過你的校長嗎?現在跟他們碰麵,隻是以卵擊石呀。」

  丁俊頹喪地說道:「那咱們難道就坐以待斃嗎?」

  血魔放大了聲音說道:「不會、不會,當然不會。我們會在他們醒來之前,幹掉他們的。我很快就會有辦法的,你等著好了。」說著,血魔不再出聲了。

  丁俊也不再多話。他知道胡思亂想也沒用,還不如想點開心的事情。於是丁俊將想像的焦點轉到貞姬、芳子、李映霞的身上。因此,他是在美女醉人的肉香�進入夢鄉的。這種境界,實在令人迷戀。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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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3:34

  第四章 體育老師
  次日一到學校,就聽到同學們又是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這回的主題還是換老師的事,不過這回說的不是換班導師的事,而是換體育老師。

  現在的體育老師是一個矮胖子,為人古板、嚴肅,授課的方式又單調乏味兒,因此大家都不喜歡他。早就有人預言,他是幹不長久的,一定會換掉的。

  丁俊跟芳子聽了也不怎麼感興趣。畢竟體育老師的課並不多,換誰都不重要。丁俊隻是淡淡地跟芳子說:「但願這一個比上一個要好吧。」

  芳子低聲道:「要是能換一個美女老師,你們這些男生肯定都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天天都上體育課才好呢。」

  丁俊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想起李映霞來。如果她給我當體育老師,就是讓我少活十年我也是願意的。隻是這不太可能,那樣的美女怎麼會跑到這麼一個普通的學校來就職呢。

  一想起李映霞,丁俊就向貞姬看去。貞姬仍然冷如冰霜,不時用悲憤的眼神看著他。丁俊注意到了,隻有暗暗苦笑,心說:這個仇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煙消雲散呢。

  等到上體育課時,大家就在課堂�坐著,等著即將到來的換人決定。大家又小聲地議論著,猜測著,想像著上邊給派來一個什麼樣的體育老師。

  門一開,首先進來了班導師侯老師。她一改常態,臉上帶著少許的笑容。她來到講台上,照例掃視著每一個同學,才說道:「同學們,我想你們已經聽說了咱們要換體育老師的事兒。你們一定在想,新來的體育老師是個什麼樣子。我想這一回你們一定會非常滿意的,尤其是男生。不過我提醒你們呀,對老師一定要尊重,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否則的話,就是大逆不道。」說完這些,侯老師向大家發令道:「現在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咱們的新老師。」大家鼓起掌來,那掌聲並不響,當然就不熱烈了。

  侯老師向門口方向一看,說道:「請進吧,李老師。」話音一落,一位年輕的女子就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一邊走著,一邊向大家點頭致意。大家一瞧,都感覺眼前一亮,都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他們的眼睛受到了美的力量的襲擊。那襲擊是溫柔的,也是強烈的,是溫馨的,也是難忘的,就像突然發生了一個奇跡,把人震撼得大腦一片空白。

  大家在愣了一會兒後,才由丁俊帶頭鼓起掌來。這回鼓掌絕對是熱烈的,持久的,激動人心的,發自內心的歡迎新來的老師,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大家的回應呢?因為走上講台的正是男生們渴望的,是一位美女老師。

  別人激動固然是可觀的,但丁俊的激動簡直跟地震似的。那激動幾乎令丁俊從自己的座位跳起來。這位美女老師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夢中情人李映霞。

  侯老師已經下了講台,稍後出了教室,而李映霞自己站在講台上。她微笑著打量著每一個同學。那黑亮的眼睛明星似的,掃到哪一位同學的臉上,哪個同學便感覺得到了愛的光輝。他們都希望這光輝在自己的臉上停留多一會兒。

  當她的目光瞅向丁俊時,丁俊感覺心跳都要停了,他癡癡地望著,像望著心中的女神,李映霞向他翹一下嘴角,說不上是怒還是笑。

  今天她穿了一套紅色的運動服,裹得身材亭亭玉立。她的鼻子那麼優美,她的紅唇那麼豐潤,她的脖子像是玉雕成的,她的胸脯像兩座小山般隆起。在丁俊的眼中,什麼時候看她,她都是美的化身。

  李映霞輕啟朱唇,用清亮而柔和的聲音說道:「同學們好,我叫李映霞。我以後就是你們的體育老師,我會盡全力教好你們的體育課的。希望你們也能全力配合,透過體育課,使你們的身體越來越壯。好了,現在到操場集合吧!咱們先操練一下吧。」

  命令一發,大家就像潮水一般向外湧去。而她則站在講台上看著大家一個個地出去。丁俊故意走在最後,走到李映霞跟前時,笑眯眯地叫了一聲:「李老師。」

  李映霞故意臉上帶怒道:「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師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用鞭子修理你。」

  丁俊向她眨眨眼,說道:「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的。」

  李映霞一翹嘴角,說道:「你要是調皮搗蛋,我一定讓你下半輩子都在後悔。」說著話,拿粉筆頭照丁俊的腦袋上一比劃,嚇得丁俊趕緊跑出教室,而心�卻是美滋滋的。她當了自己的老師,以後就可以朝夕相處了,那麼按照日久生情的規律,她完全可以愛上我的。想到此,丁俊真想大笑出來。因為覺得讓李映霞愛上自己,那不太可能。

  到了操場上,又是排隊形,又是跑步的,進行得有條不紊。無論幹什麼,大家都很願意聽從的。隻覺得在她的明眸的注視下,做什麼事都是快樂的。丁俊希望這堂課永不下課才好呢。可是現實不容許這樣,到該下課時還是聽到了鈴聲。

  當李映霞宣布解散時,大家都露出失望的表情。李映霞看出來了,說道:「以後咱們相處的日子長著呢。到時你們就會發現,我並不是一個很仁慈的老師。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呀。」然後衝大家一揮手,意思是解散,然後就往辦公室而去。

  這些男生們對著她的背影小聲議論起來:「呀,這哪�像體育老師呀,這簡直是把環球選美冠軍給派來了呢。」

  「可不是嘛,瞧她的身材,模特都比不上她。」

  「她長得太美了,像李嘉欣、翁美齡那些美女通通不如她呀。」

  「真是選錯行了,要是去當明星,肯定能大紅大紫的。」

  「胡說,她要是當明星去了,咱們還能有這個福氣給她當學生嗎?」

  「今後,她就是咱們的心中偶像,就是咱們的夢中情人了。」

  「今天宿舍�不掛別人的相片了,要掛就掛她的。」

  聽著大家的議論,丁俊有點不舒服。他們指指點點的,在丁俊看來,這是在汙辱自己的心上人呐。於是,丁俊大聲道:「不要亂說了,侯老師聽到會生氣的。」一聽侯老師,大家馬上作鳥獸散去。

  等到丁俊跟芳子往教室走去時,丁俊問道:「芳子,你看這位新老師怎麼樣?」

  芳子回答道:「好是好,就是太漂亮了。」

  丁俊一怔,問道:「漂亮也是錯嗎?」

  芳子搖頭道:「那倒不是,隻是太漂亮了會讓人有種不安全感的。不過能像她那麼漂亮,也真是值得驕傲了。」

  丁俊心說:你哪�知道呀,她的優勢何止是漂亮。她的功夫厲害著呢,就連我都要當她的手下敗將。

  中午回家吃飯時,芳子突然跟丁俊說道:「我想回日本,你看行嗎?」

  丁俊猝不及防,呆了呆才說:「你想好了沒有?」

  芳子點頭道:「我想好了,這是爺爺最後的日子了。我不能因為個人跟父母的矛盾而錯過這最後的機會。如果我不去看他,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已經想過了,我不會反對的。是呀,誰都有親人的,誰都該有親情的。要不這樣,我陪你一道去吧。」

  芳子一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去幾天就回來,我不想影響你上課。」

  丁俊聽她語調堅決,也就不多說了。丁俊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芳子回答道:「會兒去我父母那�打個招呼,再向學校請假。這種事是不能耽誤的。爺爺的日子不多了。」

  丁俊點頭道:「好,我陪你去好了。」芳子感激地望了望丁俊。於是,下午丁俊跟芳子一道去了她父母的住處。丁俊不太喜歡她的父母,就在樓下等她。等了好久,她才從樓上下來。

  丁俊迎上去問道:「怎麼這麼久?」

  芳子臉色並不好,說道:「他們好囉嗦,說了那麼多話,告訴我回到爺爺那�,要注意什麼,要小心什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總之是不能破壞他們奪取家產的大計劃。」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你這麼好的女孩,怎麼會有這麼不爭氣的父母呢?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

  芳子�頭望了望自己家�的窗子,說道:「我倒真希望自己是他們撿來的。」

  丁俊安慰道:「芳子呀,別這樣想,他們多少有點功勞。」

  芳子問道:「有什麼功勞?」

  丁俊微笑道:「你想呀,如果沒有他們,這世界上哪�會有你呀。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到哪�找這麼好的老婆呢。」

  芳子聽得笑了,說道:「那你這麼感激他們,不然你就到樓上給他們磕兩個頭吧。」

  丁俊嘿嘿笑著,說道:「我如果那麼幹,豈不是吃飽了撐著嗎?」說著話,拉著芳子的手向學校走去。他的心�在高興的同時,又有點惆悵。他對芳子那麼有感情,自然是時刻都不想跟她分離的。

  晚飯後,芳子的父母打來電話,告訴芳子,明天上午他們就搭機飛回日本。芳子答應一聲,便放下電話。

  為了給芳子送行,丁父丁母張羅著給芳子買了好多的好吃的,使晚飯格外豐盛。晚飯之後,丁俊又領著芳子出去玩。這回丁俊又將太郎送的跑車開了出來。芳子坐在丁俊的身邊,看著他緊張地駕車,感到好笑。

  丁俊目光盯著前邊,不敢轉頭,嘴上說道:「芳子,笑什麼呀,凡事都要慢慢來嘛,你沒有發現我的技術比以前好多了嗎?」

  芳子一笑,誠實地說:「是好得多了,至少不像以前那麼左搖右擺了。我不用擔心會有生命危險了。」

  丁俊哈哈一笑,吹牛道:「那是當然了。我是誰呀?我是丁俊呀,我的學習力沒那麼差。」一高興,手一哆嗦,轎車又向旁一晃,嚇得丁俊連忙握緊方向盤。

  芳子笑道:「丁俊,你經不起誇,一誇你就要得意忘形。」

  丁俊直視著前方,嘴上說:「別人誇我我可能還受得了,我心愛的女孩子一誇我,我可要找不到方向了。」

  芳子笑了笑,沒敢再說話,生怕影響了丁俊。丁俊心�也明白,當下決定,一定要練好技術,等芳子回來時給她一個驚喜。

  丁俊帶著芳子先去了泡沫紅茶店,又去了PUB ,最後又到舞廳去跳舞。芳子向來是斯文而嫻靜的,在丁俊的帶動下,又喝了點葡萄酒,借著酒勁兒,在丁俊的鼓動下,二人又到彩燈轉動的舞池�和蒼蠅一樣多的人�跳舞。

  芳子從來沒有這麼瘋過。她的情緒帶動了丁俊,丁俊像全身帶電一樣地跳著,扭著,活力四射,跟芳子舞成一片。

  芳子也讓丁俊開了眼界了,他想不到芳子跳起舞來那麼熱情,又那麼優美。這時不像溫柔的女孩兒了,真像是一個魅力四射的舞星。他們在閃爍的燈光�搖擺著,像是兩台機器。

  等到芳子玩累了,他們才出了舞廳,回到了車上。芳子取出手帕,先給丁俊擦了擦汗,再給自己擦。丁俊見她俏臉紅暈,眼波欲流,鼻子上還黏著汗珠呢,說不出的柔美跟明豔。

  丁俊看了心動,就將芳子摟在懷�。這次,芳子並沒有掙紮,柔順地伏在她的懷�。丁俊很高興她的態度,就先在她的臉上親吻,親著親著,又親起她的紅唇來。

  芳子的紅唇已經很熱了,像火一樣。丁俊深情地吻著、親著、吮吸著,漸漸地將舌頭伸了過去,跟芳子的香舌纏在一起,親得唧唧有聲,淫糜極了,令芳子聽了害羞,然而這時候她已經沈醉在異性間的娛樂中了。

  丁俊不但占芳子唇舌上的便宜,還在芳子的身上試著手感。他的一隻手早就控製不住了,在別處摸了幾下後,便來到芳子的胸上。憑著感覺,挑逗著芳子的小櫻桃。他已經有過跟貞姬調情的經驗了,這回他把那一套本事都用在芳子的身上。

  芳子被弄得呼吸加快,欲望�頭,也熱烈地回應著丁俊的親吻跟挑逗。丁俊見到她的反應後,熱情更高。他的一隻手在芳子的大腿上撫摸著,不一會兒就移到腿根。在那�像尋寶一樣搜索著,手指很不老實。盡管是隔著褲子,芳子也受到了一定的刺激。因此,她的欲望已經被點燃了,她的鼻子�有了哼聲。

  丁俊�起頭,在她的耳邊說道:「芳子,你給我吧。」說著去解芳子的上衣扣子。芳子並不言語,隻是眯著美目聽之任之。

  丁俊知道她肯了,就解開她的上衣,露出�邊小花胸罩跟雪白的皮膚。望著她的誘人的乳溝,丁俊的欲望直線上升,他一把就按到了芳子的乳房上。她的乳房也興奮得脹起來了。

  當丁俊要解她的胸罩時,芳子推開他手,含羞地說道:「丁俊,不要在這�,咱們回家吧。」

  丁俊聽後覺得大有道理。是呀,這�是車上,難道說在車上幹那銷魂的美事嗎?這車上哪有家�舒服呀?再說了,這�經常有人經過,可能會壞了好事。

  想到這些,丁俊收回手,紅著眼睛說道:「好,咱們就回去。」芳子嗯一聲,不敢看他,將自己的扣子又重新扣好。想到即將到來的事,她是又羞又怕。她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她並不是一個保守的人,既然心上人有此要求,自己就不要再拒絕了。明天就要回日本了,誰知道要等幾天才能見麵呢?

  丁俊興高采烈地駕車回家,一路上,他開得比平常都快,讓人意外的是這回他駕車的技術出奇的好。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造成的好成績吧。是的,他一想到可以跟芳子狂歡蜜愛,心都醉了。這跟貞姬一起是不同的,貞姬跟他多少是有點被迫性質,而芳子不一樣。芳子是愛他的,是心甘情願獻身的。

  回到家後,客廳的燈已經熄了,父母的房�也沒有了聲音。他們知道丁父丁母已經睡了。

  丁俊拉著芳子往自己屋�去。芳子拒絕了,說道:「你去房�等我,我換一下衣服,隨後就到。」

  丁俊低聲道:「當然行了,不過你可不準不來呀。如果你不來,我就去抱你過來。」

  芳子沒有說話,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丁俊也輕手輕腳,進了自己房間並開了燈。一想一會兒有好事幹了,丁俊樂得在房間�直轉悠。要不是怕驚醒父母,他一定要大叫一陣兒才過癮。

  丁俊鋪好被子,脫得隻剩下內褲了,才鑽進被窩�等芳子。他想像著一會兒該怎麼讓芳子舒服些,讓她過一個難忘的初夜。

  丁俊翻來翻去在床上等著芳子。等了足有一個小時吧,也不見芳子的動靜。他心說,她為什麼還不來呢?她會不會又變卦了呢?以前她可是說過要獻身的,都沒有履行。這回看來不用點武力,又要泡湯了。女孩子嘛,難免要害羞的。既然她缺少勇氣,那麼就由我來主動。俗話說得好,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我隻好主動去請了。我可不能膽小呀,我如果一膽小,這次的好事可就化為泡影了,誰知道下一次的良機在哪�呢?既然在貞姬家�那一回是血魔鼓動的結果,那麼這一次我要自己爭一口氣。想到這兒,丁俊就隻穿了一條內褲下了床。

  他彎著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出來了,經過昏暗的客廳,來到芳子的門前。芳子的屋門裂著一條縫,�邊漏出一道亮光來。丁俊推門進去了,隻見芳子正穿著白色的睡衣在屋�徘徊著。很顯然,她也有點猶豫了,她缺少勇氣了。她冷不丁一見到丁俊赤條條的樣子,嚇了一跳,本能地退後一步。丁俊一句話不說,隻向她咧嘴一笑,便過來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等出屋時,芳子輕聲道:「我得關了房間的燈跟門,不然的話,你父母會發現的。」

  丁俊嗯了一聲,心說:芳子真是細心呐。雖然自己跟芳子都已經算是半個夫妻了,可是畢竟沒有結婚呀,做點小動作還是要避著父母的好。

  等芳子關燈關門後,丁俊興衝衝地將芳子打橫地抱起來,向自己的房間慢慢走去。芳子雙臂勾住丁俊的脖子,並閉上了美目。她當然知道這一次去他那�意味著什麼。別看她早就有過心理準備,可真要去辦事時,她又有點戰戰兢兢了。她的身體有點抖了,丁俊已經感覺到了。

  丁俊將芳子抱進自己的房間,並放在床上。他去關好門,一轉身再看芳子,已經鑽進被窩�,臉轉過去了,隻見到一頭烏黑亮澤的秀發。

  丁俊美滋滋地來到床前,柔和地說道:「親愛的芳子,我的好老婆,老公我這就來陪你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叫你心滿意足的。別怕呀,咱們不是在幹壞事,這是人人都愛的好事呀。」說著話,他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丁俊也像芳子一樣側身倒下,用手輕柔地撫摸著芳子的背部,輕聲喚道:「芳子,芳子,把臉轉過來呀,讓我好好親親你。」

  芳子並沒有轉過來,還說道:「不不,你會占我便宜的。」

  丁俊嘻嘻一笑,說道:「我不占你便宜,你一會兒占我的便宜好了。」說著話,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邊將身體貼上去,用翹起的下體拱著芳子的屁股,有節奏地一拱一拱的,時而輕些,時而重些,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玩遊戲呢。

  芳子被弄得癢癢的,忍不住笑了。丁俊聽她笑了,心�頭高興,說道:「芳子呀,你要是再不轉過來,我可就要霸王硬上弓了。」說著話,丁俊伸手掀起芳子的薄薄的上衣,將手伸了進去。

  好色的手在她的身上滑動著,摩擦著。丁俊大為過癮。好暖呀,好滑呀,她的身上還散發著什麼花的清香呢,沁人心脾。摸著摸著,丁俊的手向前伸,伸到芳子的胸罩底下,向上一�,就要進去。

  芳子打了一下丁俊的手,笑罵道:「大色狼,占我的便宜,好不要臉。」說著話,芳子颼地轉了過來,並將兩條長春藤般的雙臂伸過來,摟住丁俊的脖子,還將紅唇湊上來,丁俊樂得差點暈了。

  丁俊貪婪地親了起來,像是采花的蜜蜂。丁俊的一隻手在芳子的身上探索著,並引導著芳子碰自己脹起的東西。芳子害羞,小手直往回縮。這使丁俊覺得很開心。

  親夠摸夠,丁俊掀開被子,就將芳子的白色睡衣拿掉,露出�邊的三點式。芳子的胸罩跟內褲都是帶花點的,白底綠點。盡管芳子的胸脯沒有貞姬的大,但看上去鼓鼓的,露在外邊的一部分肉球自如雪。再看下邊,兩邊美腿修長圓潤,光澤極好,被小內褲一襯托,說不出的迷人。

  丁俊饑渴一樣望著芳子。芳子將雙腿並得嚴嚴的,輕合著美目不敢睜開。她當然知道丁俊在幹什麼了。丁俊由衷地誇道:「芳子,你讓我當不成君子了。」

  芳子輕聲笑道:「你本來就不是君子呀,就不用再裝了。」說著衝他一笑,笑得好甜。這仿佛是一種鼓勵,使丁俊的勇氣增加。

  芳子還雙臂一抱,擋住一部分胸部,這無疑是一種誘惑的信號。丁俊被她的這個動作弄得心�更癢癢了,忍不住湊上去,說道:「芳子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咱們這就開始享受吧。」

  芳子低聲說句:「不要了。」說著話,又將身子轉過去了,給丁俊一個背影。丁俊一看之下,仍然受到誘惑。芳子的背麵一樣的美麗,一樣的誘人。那光潔的玉背,纖纖的細腰,屁股雖不算大,卻也溜圓而結實。尤其是被小內褲一包,包得緊緊的,以至於露出的嫩肉格外豐隆。那個圓,那個嫩,叫人都流口水了。還有呀,那淺淺的暗溝,更叫人想一探究竟。

  丁俊笑嘻嘻地從後邊貼上去,用手也用身體跟芳子摩擦著,磨得兩人都挺好受。芳子輕聲笑道:「丁俊呀,你身子生虱子了嗎?怎麼這麼不老實。」

  丁俊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滑行著,感受著肌膚的細膩,嘴上說道:「本來我是個老實人,可是一見到你的肉體,我就老實不了了。」說著話,丁俊用硬起的東西頂著芳子的屁股,頂得芳子屁股直躲。

  丁俊哈哈一笑,頂得更來勁兒了。一隻手伸到前邊,隔著胸罩對她的櫻桃施展手段了。芳子擋了幾下沒擋住,還是叫丁俊把手伸了進去,於是芳子的尤物就落到男人手�,成為可愛的玩具。

  在丁俊的把玩下,芳子的櫻桃硬了,愛液濡濕了小內褲。丁俊發現了,樂得直咧嘴,而芳子卻不好意思起來。

  在情欲的衝動下,丁俊三兩下就將芳子給扒光了。裸體的芳子比穿著衣服的她更漂亮了。尖尖的乳房,細毛茸茸的桃源,配上芳子的玉腿、削肩、花容、美目,以及春情蕩漾的表情,那種魅力不是丁俊能抵擋得了的,因此,丁俊在脫光自己後,欣喜若狂地趴了上去。

  這是他第二回幹事。由於是給心愛的芳子開苞,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她感覺幸福。

  丁俊將芳子的大腿分開,往�看時,隻見那�紅紅嫩嫩的,毛不多,已經有了水光。丁俊微笑道:「芳子呀,原來你也想要了。」

  芳子羞澀地說:「沒有的事,都是你不好。」

  丁俊哈哈一笑,將茄子般的大家夥插去。芳子雖痛,但沒有叫出來,她咬牙挺著。

  丁俊插入一個龜頭,沒有聽見芳子的叫聲,便問道:「你很庝嗎?」

  芳子強笑著,說道:「我還能挺住,接著來吧。」話雖如此,但嬌軀地顫抖丁俊還是能感覺到的。

  丁俊由於有過經驗,便不再急了。這時血魔又出聲了,這回是給丁俊傳授經驗的。在血魔的指點下,丁俊便親吻芳子的臉,親得很仔細,然後落到芳子的嘴上。芳子便張開嘴,將他的大舌頭放進來,二人便唧溜溜地親起來了。

  同時,丁俊還伸出兩手,握住她的奶子。摸起來感覺真好,盈盈可握,像皮球一樣挺,又像棉花一樣軟呢。當芳子被親得要喘不出氣來,丁俊便把嘴移過來,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一會兒吸這個,一會兒舔那個的,忙得不亦樂乎。

  這些慢工夫果然有效呀。芳子感覺自己欲望越來越強,小穴的疼減輕不少,還有點發癢呢。因此,她舒服地嬌喘著,偶爾還加上幾聲鼻音,分外的動聽。

  丁俊把奶子玩得都漲了起來,奶頭像花生一硬。丁俊�起頭,問道:「芳子,你好些了嗎?」

  芳子嗯了一聲,說道:「丁俊,我好多了,我不疼了。」

  丁俊要的就是這句話,屁股一�,便一下子給插到底了,這一下子把芳子疼得幾乎昏過去。但她還是忍住了,丁俊不再說什麼,開始小幅度地抽插。

  芳子疼得淚光閃閃,但她很勇敢,不想掃了丁俊的興。丁俊呢,很體貼她,插得又慢又淺,像是龜爬一樣。經過一會兒的適應,芳子終於渡過難關。

  她終於得到了男女間的快樂,感覺青春的血液都在燃燒。她不禁摟住丁俊的脖子,說道:「丁俊呀,我感覺舒服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著話,紅唇還在丁俊的臉上亂吻著。

  這種表現,令丁俊大為興奮。他便挺屁股,加快抽插。那粗長的家夥把小穴插得春水直流。可想而知,芳子有多麼愉快了。

  由於丁俊是有過一次經驗,因此,他表現得比初次好多了。這種事越幹越有經驗,他已經懂得快慢交替,明白速度的作用了。為工讓自己幹得持久些,他偶爾慢下來,使自己不會那麼快完蛋。

  為了讓芳子舒服些。他雙手撐在芳子肩膀兩側,一邊幹她,一邊看她的臉蛋,看她的奶子。她的表情如此沈醉,如此生動,像是在美夢之中。她的奶子則在丁俊的動作下,有節奏地晃著,顫著,像是跳動的白桃。

  丁俊被芳子夾得全身爽快。芳子的穴也像貞姬的一樣好,似乎比貞姬的還小呢。�邊的嫩肉一刮龜頭,使丁俊每個神經都舒服得跳舞。

  丁俊興高采烈,喘息不止,問道:「芳子,你舒服沒有呀?」

  芳子生硬地配合著,說道:「舒服,舒服極了。長這麼大,沒有這麼好受過。」這種直率地表白,使丁俊的虛榮心大為滿足。哪個男人不想聽到自己身下的女人這樣說呢。因為這樣說的言外之意,說明男人功夫厲害呀。

  於是,他更加努力工作,將自己的水平發揮到極點。這使芳子感覺自己像置身於大海�。丁俊活躍起來,像一台打樁機一樣,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每一下都仿佛將芳子推到高高的浪尖上,使芳子在驚恐和緊張的同時,也感到了刺激跟極樂。這是她有生以來都沒有經曆過的。

  在丁俊的努力下,芳子也唱起原始的歌曲。聽得丁俊再接再厲,奮勇前進,侍候得芳子高潮�起,纏住丁俊不放。二人一齊使勁,把丁俊的床差點都給震塌了。

  不久,芳子舉白旗投降。丁俊給她休息時間。不一會兒,丁俊又再動幹戈,芳子隻得勉強應戰,又使室內的氣氛熱烈起來。

  在大戰中,丁俊占盡便宜,享受豔福,深感到當男人的好處。芳子也不吃虧,也從中嚐到了甜頭。她暗想,早知如此的話,早應該獻身才對呀。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就起來了。一看芳子,還在睡呢。她睡的樣子很安靜,很甜美,嘴角帶著笑,像一個孩子,臉上還殘留著紅霞。一想起昨晚的快樂,丁俊心頭一熱,真想再來一次。

  他憐愛地在芳子的臉上親了一下。芳子猛地睜眼,一見天亮了,立刻坐了起來,說道:「我得做飯了,今天還要回國呢。」

  丁俊連忙說道:「我來幫你。」

  芳子深情地望了丁俊一眼,開始穿衣服。丁俊也來幫忙,遞這遞那的,令芳子感覺甜蜜窩心。

  穿好衣服,芳子悄悄地出來,先回到自己的房間。等穿好外衣後,這才重新出來。幸好,這一切並沒有讓丁父丁母發現。要是讓二位老人家見到,芳子一定會羞得無地自容的。

  芳子來到廚房做飯。丁俊今天也不去運動了,在旁邊幫忙。二人四日相對,都覺得非常快樂,那種心情跟新婚夫妻差不多的。

  丁俊說道:「一會兒,我送你到他們那�去吧?」

  芳子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去坐車吧,別影響你的學業。」

  丁俊堅持說道:「怎麼會呢?那麼一會兒時間,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的。這件事你一定得聽我的。唉,咱們得分開幾天,我會很想你的。」

  芳子瞅著他微笑道:「我會盡快回來的,不用擔心我。」

  丁俊說道:「如果你不快點回來的話,我就到日本找你去。」

  芳子眨著美目說:「我當然要盡快回來了。在我的心�,這�才是我的家。」

  丁俊摸摸自己的肩膀,說道:「我的肩膀好疼呀,你咬得也夠狠的。」

  芳子聽了臉一紅,想到昨晚的銷魂情景,是又喜又羞,低聲道:「你可占盡了便宜。你弄得我現在還疼呢,走路都受到影響了。讓人看出來的話,我可沒法子見人了。」

  聽得丁俊心�得意極了,就說道:「頭一回都是這樣的。這也並不是就你這樣的。」

  芳子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呢?」

  丁俊一聽,心說,那當然是經驗了,可嘴上卻說:「我是從書上看到的嘛。」說完這話,他情不自禁地將芳子跟貞姬在床上的表現做了對比,比來比去,還是比不出誰更吸引自己。她們可以說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貞姬熱情一些,芳子羞澀一些,這兩種都很吸引他。

  吃飯的時候,芳子的麵上露出難舍難離的神情。丁俊的父母都安慰她,讓她安心回去,完事之後就早點回來。這�就是她的家,他們隨時都歡迎她回來,聽得芳子感動極了,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飯後,丁俊幫芳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裝在皮箱�。丁俊幫她拎下樓,丁俊的父母也送了下來,還要送到院外,芳子說什麼也不肯。

  丁俊將自己的跑車開出來,跟芳子上了車,向她父母的家�駛去。經過昨晚的磨練,丁俊的駕車本事似乎好多了,至少不會再出什麼危險了。

  在車�,二人小聲說著話,心情都有點苦澀。剛剛才歡愛過,猶如新婚一般,可馬上就要分開了。還好,日子還長著呢,以後的幸福生活等著他們呢。

  當車來到她父母住的樓下,丁俊還叮囑芳子道:「到了日本一定要打電話回來呀,不要讓我們擔心。」

  芳子答應道:「我會的。」

  會合了她的父母後,丁俊又開車將他們送到機場。連丁俊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路過去自己竟然表現得那麼好,這車開得又穩又快。丁俊心中大為得意,心說:想不到我丁俊這麼有開車的天分呀。看來前些天是沒有發揮出來呀。

  芳子的父母見丁俊開了這麼高檔的車出來,都非常吃驚,還以為他是在哪�借來的呢。芳子很得意地講述了實情,使芳子的父母都麵麵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得不對丁俊另眼相看了。他們想不到丁俊居然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讓井下公司贈車。

  到了機場之後,丁俊還要看著芳子上飛機。芳子沒有答應,要求丁俊快點回去上課。丁俊不再堅持,就向芳子揮手告別。芳子望著丁俊,又是淚眼蒙蒙的。她的心�多麼不想離開呀。

  丁俊囑咐道:「有什麼事盡管給我打電話。如果有誰欺侮你,你就告訴我,看我怎麼去日本扁他的。」說著話,丁俊很威風地一晃拳頭。

  芳子聽了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芳子的父母見女兒如此,忙將她拉到大廳�去,丁俊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就開車回去了。

  丁俊將車開送回家,再去上學。丁俊一到學校,正趕上侯老師的課。敲門之後,侯老師讓他進來。丁俊進去之後,侯老師怒目而視,問道:「這都幾點了?怎麼現在才來?」

  丁俊就把自己的原因說了一下,侯老師聽了之後,沈聲道:「那為什麼不事先請假?目無師長。先回去坐著,等我上完課再處置你吧。」

  丁俊知道侯老師是不開明的,就乖乖地回座位了,一想到芳子,他的心�好甜呀,像喝了蜜一樣。

  侯老師講完課後,目光落在丁俊的臉上,嚴厲地說道:「丁俊,你今天不守紀律,你要寫一篇悔過書,明天交上來。」

  丁俊站起來,答應一聲:「是。」

  「坐下來,等著下一步處分。」侯老師冷聲說。

  丁俊心說:怎麼的,寫悔過書還不夠嗎?還有下一步的處分。我也沒有犯多大的錯誤呀。目光一轉,正見好多的同學向他看來,有的同情,有的歎息,而貞姬的臉上分明帶著笑容,這顯然是幸災樂禍的表現呀。

  丁俊暗暗地說:小了頭,你樂什麼呀。是不是那天晚上你沒有爽夠呀,有機會我一定讓你嚐嚐更大的刺激,讓你知道我是多麼強大。隻是那麼多的同學在前,他是不能跟貞姬說什麼的。

  再看侯老師,講完了課並沒有走。一會兒,李映霞敲門進來了。侯老師向李映霞點頭致意,李映霞便走上講台站在侯老師身邊。

  侯老師頓了頓,望望大家,然後才說道:「有一件事,也該跟大家說了。」她瞅瞅比她高多得多的李映霞,繼續說道:「我不是說過,在我退休之前,我將和另一位老師一起管理這個班級。現在可以告訴大家了,這位老師就是李老師。」話音未落,大家已經紛紛地鼓起掌來,掌聲如潮,久久未停。這真是太好了,尤其是男生,這下子可美死了,天天都有眼福了。天天見到這樣的大美女,沒有心情不好的。

  丁俊聽得愣住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如在夢�一樣,自己的夢中情人竟然給自己當班導師了。

  侯老師聽到掌聲,臉顯反感。很顯然,她是不喜歡學生們對李映霞那麼熱情,這意味著這位新老師已經壓倒了自己的氣勢。

  她皺皺眉頭,小聲跟李映霞嘀咕幾句後,便離開了教室。至於她都說了些什麼,大家不得而知。

  李映霞麵帶笑容,揮手讓大家安靜一下。然後她說道:「我也沒有想到學校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像姐姐一樣,但既然是班導師了,就得負起責任來。希望以後我們一起努力,讓我們班級的成績更加亮眼。」她的那份從容,那份平靜,那份自信,那種清逸出群的風采,都令人心醉。

  今天她穿上了象牙白的休閑裝,顯得那麼精悍,那麼利落,又那麼精神。這種風采跟她穿運動服時是不一樣的。

  李映霞說了一會兒話,就接著說道:「下午放學後,丁俊同學留下來。你違反紀律,我要處罰你。」

  大家的目光都望著她,很想知道,她要怎麼罰丁俊。李映霞沈吟一會兒,說道:「放學後,我罰你繞著操場跑上二十圈。我會看著你,不準偷懶。」

  丁俊站起來答應一聲,一臉的苦笑。他心說:我今天是倒了楣了。不但寫悔過書,還要受體罰。還好,後者是李映霞罰的,我遵命就是了。

  而好些男生在心�卻羨慕得不得了。他們都在想,丁俊真是好福氣呀,能受到美女老師的注意。雖然他受了罰了,但是老師心中有他這個人了。再說了,丁俊還可以跟美女老師單獨相處呢。這是豔福呀!

  等到放學後,李映霞將所有的同學都打發走了,教室�隻有丁俊跟她了。李映霞指著操場說道:「還等什麼?去跑吧。二十圈。」

  沒有別人在場,丁俊的膽子也大了,說道:「李老師,就不能少跑幾圈嗎?你是我的班導師,你一句話我就可以不跑了。」

  李映霞堅決地一搖頭,說道:「丁俊,我已經在同學麵前說出那話了,你不希望我說話不算話吧?那樣我以後還怎麼在同學跟前發令呀?」

  丁俊苦笑道:「想不到你一轉眼之間,就變成我的班導師了。」

  李映霞一抱手臂,淡淡一笑,說道:「我何止能當你的班導師呢,貞姬叫我姑姑,你也可以這麼叫的。」

  丁俊聽了一笑,說道:「楊過還叫小龍女姑姑呢。」心說,後來又叫了老婆。

  李映霞知道他心�什麼意思,俏臉一沈,嘴一呶,說道:「去,少貧嘴,去跑二十圈,如果再不去,翻一倍。」

  丁俊不敢再說了,連忙下樓,去操場跑步了。這二十圍可不是好跑的,把丁俊累的像拉磨的毛驢一樣,嘴�直喘出氣,要不是練武有基礎,他早就累得口吐白沫了。等到他跑完二十圈時,已經汗流浹背了。

  李映霞在樓上的窗口叫道:「丁俊,上來吧。」丁俊答應一聲,就慢騰騰地上樓來。平時上樓,幾分鍾就到了,這回足有十分鍾才進到教室。

  李映霞一見到丁俊累得那慘樣兒,忍不住笑了。丁俊心說;我都累這個德性了,你還笑得出來,你究竟有沒有同情心呐。這麼一想,臉上就顯現出來了。

  李映霞注意到了,讓他坐下來,待他的呼吸均勻了,才說道:「丁俊呀,不是我非得跟你過不去。隻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剛任班導師,你就不爭氣,往槍口上撞,隻好拿你先開刀了。不罰你,侯老師也不消氣。」

  丁俊一擦臉上的汗,說道:「我哪知道你會當我們的班導師呢?」

  李映霞解釋道:「我也是剛剛接到學校的命令的。」

  丁俊一聽這話,忙問道:「這麼說這是校長下的命令了?」

  李映霞回答道:「是的。」

  丁俊又問道:「是校長親口對你說的嗎?」

  李映霞說道:「差不多吧。校長出遠門去了,並沒有當麵跟我說。他透過副校長轉告給我的。我作為老師,隻能服從命令。我本人是不想當什麼班導師的。」

  丁俊問道:「為什麼呢?」

  李映霞沈吟一會兒說道:「我想我沒有那個才幹。當個體育老師還可以應付吧,當班導師就不行了。」

  丁俊忍不住問道:「李老師,你告訴我,你是學什麼的?」

  李映霞回答道:「不瞞你說,我在大學就是學體育的,這是我的專長。但你知道的,我更喜歡練武。對了,今天早晨你怎麼沒有出來呢?」

  丁俊一聽她居然想到自己,心�一暖,說道:「早上我幫家�做飯來著。」

  李映霞睜大美目瞅瞅丁俊,說道:「想不到你還會做飯。」

  丁俊也不解釋,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又不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有機會倒要品嚐一下你做的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丁俊很認真地回答:「吃過的人都說好。」心�卻說,做菜的人是芳子,可並不是我。

  李映霞抱著手臂在丁俊的麵前轉悠幾圈,突然停住,問道:「丁俊,我問你,你知道貞姬最近怎麼了嗎?」

  丁俊一怔,立刻說道:「不知道呀。最近我們一直沒有來往。怎麼了,她有什麼不對嗎?」

  李映霞點著頭說:「她是有點不對勁兒。我通過觀察,已經確定她是有心事的。她有秘密並沒有告訴我。」

  丁俊心�一緊,問道:「什麼秘密?」

  李映霞瞅瞅丁俊,說道:「我看她是受了欺侮,而且是男人的欺侮。」

  丁俊有點緊張,問道:「你怎麼能知道呢?」

  李映霞緩緩地說:「我這個快三十歲的女人,怎麼會看不出來,肯定有人欺侮她,貞姬吃了男人的虧了。」接著哼一聲,輕輕一拍丁俊麵前的桌子,說道:「如果這是真的,我一定不會罷休的。」

  丁俊勉強一笑,說道:「貞姬那麼厲害的人物,誰敢欺侮她呀?如果有人欺侮了她,她還會不吱聲嗎?」

  李映霞問道:「我說的欺侮你懂什麼意思嗎?」

  丁俊故意說道:「懂呀,就是有人讓貞姬受氣了。」

  李映霞搖頭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男人對女人做了不可饒恕的事。」說到這兒,語氣中充滿了痛惜和憤怒。

  這使丁俊大為吃驚,想不到她還有這麼敏銳的目光,居然單憑眼睛,就能瞅出那麼多的問題來。

  丁俊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你有沒有找出欺侮她的人呢?」

  李映霞有幾分氣惱,說道:「這個問題,我問過貞姬很多次,貞姬不肯說,隻是說有些問題我是管不了的,要我不要操心了。」

  丁俊聽了心�舒服,心說:這樣就對了。如果事情捅出去的話,咱們誰都不光彩,還是爛在肚子�吧。

  李映霞思索著,稍後才說:「她不說,我也能猜得出。」

  丁俊心�又是一緊,問道:「是誰?」

  李映霞冷笑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跟她關係最密切的男人了。」

  丁俊順勢說道:「你指的是傑克嗎?」

  李映霞點頭道:「那當然了。除了他,還有誰呢?看這幾天他根本不來看貞姬,連個電話都沒有,這就不對勁兒了。哪有男朋友這麼對心上人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有道理,有道理呀。想不到傑克是這樣的人。」

  李映霞不平地說:「占了便宜就要拍拍屁股走人,沒那麼容易。貞姬不追究,我也要追究的。我要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丁俊聽了心�高興,心說:最好李映霞將傑克再痛打一頓,最好打成植物人。那真是老天有眼呐。可是傑克如果解釋呢,李映霞會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李映霞又問道:「丁俊,你知道不知道傑克住在哪�?」

  丁俊回答道:「這個不知道。不過他打拳的地方我知道。」

  李映霞追問道:「你說。」丁俊就把傑克打拳的那家俱樂部說了。李映霞恨恨地說:「他沒幹就罷了,如果他幹了壞事的話,我一定打得他用四條腿走路。」

  這話聽得丁俊毛骨悚然,很悲觀地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第五章 以槍擺平
  等到回了家,丁俊習慣性地向廚房一探頭,這回做飯的是丁母,而不是芳子了。這使丁俊徹底相信,芳子的確是走了。

  還好,在吃飯前,芳子來了電話。她說自己已經到了,並說她爺爺已經昏迷不醒,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丁俊囑咐她要多照顧自己,有事就快點來電話。隻要芳子一聲令下,自己就馬上飛去日本。接著又說了好些安慰話,才放下電話。

  吃晚飯時,丁俊再一次感到了芳子的重要性。首先是身邊有點空,使他不習慣。還有就是飯菜也沒有那麼可口。丁母的手藝自然是不如芳子的了。芳子可以說是天生的廚師,隨便是一個蘿卜,或者一棵白菜,她都有辦法做出讓人稱讚的美味兒來。

  吃飯之後,丁俊耐著性子做完作業,又寫完悔過書,覺得百無聊賴。芳子在的時候,她陪他說話,陪他看風景,現在屋�冷冷清清的。她的重要性,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丁俊感到家�太悶了,就想出去散散心,透透氣。他跟父母打了個招呼之後,下樓開出轎車,打算尋找點刺激。

  他把車剛開出院子,對麵就走來一人。在雪亮的燈光下,那人赫然是李映霞。她穿著一套牛仔裝,精神抖擻,在燈光下臉顯得特別白。

  車開到她跟前時,緩緩停下,丁俊探出頭問道:「李老師,幹什麼去?我送你吧。」

  李映霞一看是他,微微一笑,問道:「丁俊,我正要找你去呢。」

  丁俊從車上下來,問道:「李老師,你有什麼事嗎?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幫忙。」

  李映霞並沒有回答,瞅了瞅這輛轎車,問道:「這是你的車嗎?」

  丁俊說道:「是呀,還可以吧?」

  李映霞回答道:「相當漂亮了。你很厲害呀,還沒有走出校門,就有了自己的車了。」

  丁俊解釋道:「這也不是自己掙來的,是人家送的。」

  李映霞摸摸車,說道:「我聽貞姬說了,這是日本一家汽車公司送你的。如果不是你有本事的話,人家也不會平白無故送你東西的。」

  丁俊笑了笑,說道:「李老師,找我什麼事?你就說吧。我好幫你。」

  李映霞沈吟一會兒,說道:「你不是跟我說過,你知道傑克在哪個地方打拳,現在你就送我去那�吧。」

  丁俊聽得一皺眉,說道:「你這就去找他嗎?」

  李映霞點頭道:「是的。這小子欺侮了貞姬,我豈能放過他,非打得他四條腳走路不可。」說到此,李映霞的臉上升起一股殺氣。

  丁俊實在不願意去。他想,隻要李映霞跟傑克二人一碰麵,傑克就可能會將自己與他比武的事說出來,那樣,李映霞肯定會懷疑到是自己欺侮了貞姬。那樣,最後被收拾的就是自己,自己要是送她去的話,就是促使自己倒黴的日子提前到來。

  丁俊猶豫再三,還是拉開車門,請李映霞坐下,丁俊自己轉了半圈,才坐到駕駛座位上。

  美女在旁,芳香陣陣,丁俊聞了好爽快。他忘情地想,如果她能一輩子坐到我身邊,那才叫爽呢。

  丁俊說聲:「李老師,你坐好了。」將車開動。

  李映霞一笑,說道:「你的技術還不如貞姬,那就開慢點吧!」

  丁俊臉上一熱,很是難為情,說道:「我一定會小心的。」

  李映霞安慰道:「車隻要常開,都能開好的,更何況開不好的話,你旁邊還有我呢。」

  丁俊一瞅李映霞,驚訝地問道:「你也會開車?」

  李映霞提醒道:「別看我,看前麵。」

  丁俊一看前邊,差點撞上安全島,連忙一打方向盤,這個險算過去了。李映霞見了咯咯直笑,說道:「有空你拜我為師,我來教你吧。」

  丁俊說道:「那當然是好了,隻是不知道你的開車技術比你的武功怎麼樣。」

  李映霞臉現得意,說道:「我在日本的時候,我還參加過賽車呢。」

  丁俊很感興趣,問道:「結果怎麼樣?」

  李映霞回答道;「百名選手中,我排第二,你說這成績怎麼樣?」

  丁俊聽了肅然起敬,想不到李映霞還有開車的本事。他心說:不是在騙我吧。

  丁俊嘴上說:「這麼厲害呀,哪天叫我見識一下。如果你真那麼厲害的話,我就拜師。」

  李映霞說道:「本來我是不收徒弟的,隻是見你這個人還挺好學的,就想調教一下你,把你變成一個人才。」

  在美女麵前駕車,難免有一點緊張。還好,去傑克打拳的地方並不遠,因此,一路上並沒有再丟什麼醜。

  停下車後,丁俊跟李映霞下車。丁俊一指那大樓,說道:「他就在這�打拳了。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李映霞一笑,說道:「多謝你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一會兒自己搭車回去。」

  丁俊微笑道:「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我就在這兒等你吧。」他可不願意放棄跟她相處的機會。

  李映霞提醒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呢,也許在�邊就打了起來。用嘴解決不了的事,隻好用拳頭解決了。」

  丁俊說道:「那小子的功夫挺厲害的。」

  李映霞一揮粉拳,說道:「我也不弱。」說著話,轉身走向�邊去了。丁俊望著她雄赳赳的身影,心說:如果二人打起來的話,隻怕傑克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這李映霞可不是浪得虛名,她是真正的行家。如果沒有血魔的幫忙,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

  丁俊並沒有走,一直在這�等著。他開始想像起李映霞見到傑克的情景,想像著李映霞再度出來時,她可能什麼都知道,就跟自己翻臉。他丁俊在美女心中的形象一定會大打折扣的。

  丁俊以為她得一個小時才能出來,想不到還不到半小時李映霞就回來了。丁俊迎了上去,問道:「把傑克那家夥給扁了嗎?」

  李映霞搖頭道:「那小子還算運氣,他今晚沒有來。我問過好幾個人,都回答說,他今晚跟朋友喝酒去了。今晚就不來了。」

  丁俊心說:幸好他們沒有見到呀,不然的話,倒黴的就是我了。丁俊說道;「那咱們這就回去吧。」

  李映霞嗯了一聲,就上車。丁俊開動車,調過頭退回。在回去的路上,丁俊又改了主意,心說:好不容易有這單獨相處的機會,我怎麼能輕易放過呢,為什麼不趁機交流一下感情呢?於是,丁俊就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請美女喝一杯。僅僅是喝一杯而已,別的丁俊是不敢想的。對貞姬可以那樣,對李映霞絕不能那樣。就算我得逞了,把事辦了,按這個美女的脾氣,她會真的把自己給剁了。她拿起菜刀來,那威力可不是貞姬能比得了的。貞姬拿菜刀砍不到自己,可刀放在李映霞手�,一定會把自己砍成數段的,那可犯不上了。追這種美女,一定得循序漸進,按套路走,切不可亂了陣腳,那是得不償失。

  在退回的送中,經過一家舞廳,轎車正跑著,突然從舞廳的門�跑出一名女子來,差點撞到丁俊的車上。丁俊嚇了一跳,連忙刹車,那股慣性差點使丁俊撞了出去。李映霞好一些,及時抓住把手,沒什麼事。

  丁俊生氣了,正要下去訓斥一頓,隻見舞廳�邊又衝出五、六個男子來,氣勢洶洶地追來,一邊追,一邊叫著。

  那女子一見,像見到鬼一樣,沿著丁俊的車身往車後方向就跑。那幾名男子追得更快,跑不遠就將她給抓住。這幫人非常惱火,將她推倒,來一陣拳打腳踢,打得那女子在上直打滾,連喊帶叫的,其狀很慘。

  丁俊隱約可以想象出其中的內幕,不願多管閑事。這種閑事多了,他想管一定管不過來。而李映霞坐不住了,她怒氣衝衝地下了車,朝那女子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叫道:「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

  丁俊見美女下車了,自己也倒過車去,並且下來了。

  那幫人一見有人管閑事,就停下手腳,問道:「大爺的事,你少管。」

  李映霞一指從地上爬起來的女子,說道:「你們一群大男人,怎麼欺侮一個弱女子,你們還要不要臉?」

  那群人聽了也是火冒三丈,為首的一個黑大個說道:「小妞,你少管閑事。這個小婊子不懂規矩,居然不肯服務。我們大哥發脾氣了,我們當然要教訓教訓他。」

  李映霞扶著那位披頭散發的女子,問道:「怎麼回事?你是幹什麼的?」

  那女子小聲道:「我是這家舞廳的陪酒女郎。我陪了他們大哥喝酒,他們大哥還叫我陪睡,我不幹,他們大哥就打了我一耳光。我就跑出來了,他們還不放過我。」

  李映霞聽了大怒,說道:「人家不願意,你們怎麼能強迫人家?瞧你們這些人的德性,就知道你們大哥也是畜生。」

  此言一出,那幫人氣得哇哇怪叫。也不講規矩了,掄起拳頭都衝了上來。李映霞將女子往丁俊那兒一推,說道:「你照顧好她,看我怎麼收拾這幫小畜生的。」說著,李映霞向前一個箭步,兩手齊揮,殺人人群中。掌劈、拳打、膝撞、腳踢,身形變幻不定,時而在前,時而在後,像是穿花蝴蝶一樣瀟灑自如,又輕鬆優美。眨眼之間,這幾個人都隻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了。

  這簡直是個人表演呀,看得丁俊都傻眼了。他暗說:這個美女不得了,真拽呀。

  李映霞一瞅丁俊,說道:「發什麼呆呀,咱們送她回家。」

  丁俊答應一聲,三個人都上了車。地上躺著的一人還問道:「小妞,你是誰?有膽的留下名字?」

  丁俊搖下車窗笑道:「她是你奶奶。」聽得李映霞跟那個女子都笑了。丁俊也很高興,啟動車走了。

  丁俊跟李映霞將挨打的女子送回家。那女子感恩戴德,千恩萬謝的,還要問二人的大名。

  李映霞打心�瞧不起這種職業的女子,一擺手,說道:「你走你的吧,不用多廢話。以後最好找些正當工作,下回再遇上這種事,你可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訓得那女子一聲不吭,狼狽地離開了。

  丁俊跟李映霞再回到車上,就說道:「我說李老師,你的話也太重了些吧。像她這樣的女子生活也不易呀。我想她一定是家�太窮了,才出來陪酒的,並不是她自己願意的。」

  李映霞不屑地說道:「我才不管她為什麼去幹這行呢。總之,她幹了這行,就給我們女人丟臉。」

  丁俊歎了口氣,說道:「李老師呀,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這麼優秀的。大多數的女人還都是普通人,還都是弱者,還都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如果她們都像你,她們就成了強者了。」

  李映霞嗯了嗯,說道:「你這話有點道理,在女人之中,我算是比較強的了。但我也不是天生就這麼強,隻是我個性要強,哪像那種女人,自甘墮落,下流無恥,一點不要臉。」

  丁俊覺得在這個問題上,他跟李映霞沒有共識,就不再辯論了,專心開車。開到半路上,經過一家餐館時,丁俊放慢速度,說道:「李老師,我有點餓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他很擔心她不賞臉。

  李映霞轉頭瞅瞅裝飾新穎的餐廳門麵,說道:「如果你請客的話,我還客氣什麼呢?」

  丁俊一笑,說道:「跟老師在一起,我還能讓老師你破費嗎?」

  二人下了車,進入一個包廂。丁俊把菜單交給李映霞,她看了看之後,挑了幾樣好菜,都是價錢比較貴的,讓丁俊見了直心疼,這是明擺著要宰他一頓呀。

  李映霞笑眯眯地瞅著丁俊,好像在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領我到餐廳了,我李映霞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

  丁俊心說:隻要你賞臉就行,隻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就有希望。隻是那件事說啥也不能讓她知道,可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我得想個辦法,讓貞姬閉嘴。如果她說了出來,李映霞就再也不會理睬我了。我在她的眼�,止不定有多麼糟糕呢。

  菜上來之後,丁俊問道:「李老師呀,咱們喝什麼酒?」

  李映霞一搖頭,說道:「要喝你喝,我不想喝。」

  這一下,丁俊沒招了。人家不喝酒,自己一點機會也沒有。她不喝酒,我也就不用喝了。因此,二人安安靜靜地坐那吃東西。丁俊發現,李映霞吃東西,可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跟個小貓一樣那麼慢。

  她吃起東西,比一般女孩子快得多,也不愛說話。她不說話,丁俊也就不說什麼了。丁俊按說:唉,她不喝酒,我可怎麼辦呢?

  吃完東西,李映霞等丁俊算過賬,一點沒有停留的意思。擺明了不想多待下去,更不肯陪丁俊聊天了,丁俊不情願地跟她出了門。

  上車之後,直奔貞姬家。到了之後,丁俊送她到樓下,問道:「李老師,什麼時候咱們再出去散心?」

  李映霞回答道:「等我想散心的時候吧。」說著,向他一揮手,就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丁俊暗暗歎口氣,心說:她怎麼會這麼冷淡,連一點熱情都沒有。看來她對我是沒有意思呀。如果說貞姬可能愛上我,我相信,李映霞愛我可很難了。

  丁俊悶悶不樂地上了車,一轉頭,迅速而平穩地向家�駛去。雖然開著車,心�還全是李映霞的影子呢。隻覺得她無論是怒、是笑,都令人著迷呀。

  回到家,鑽進被窩,似乎又見到李映霞了。回想她今晚打得那些打手落花流水的英姿,真叫人又愛又服氣,誰能娶這樣的老婆,那才叫本事呢。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起來,出去鍛練。這回他先去了太平廣場,那�沒有李映霞的影子。再到學校操場,她正在那�跑步呢。丁俊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就跟在她的屁股後麵。

  等李映霞做操時,他也跟著做。等李映霞練武時,他就充當臨時的對手。丁俊為了討得她的歡心,也不顧吃虧不吃虧的問題了。盡管在練習過程中,他像是枕頭一樣,動不動就被扔了出去,搞得狼狽不堪,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是一看到她的笑容,一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他就一點怨言都沒有了。

  丁俊癡癡地想,隻要她不討厭我,我就有希望。她給我點陽光,我就燦爛;她給鼻子,我肯定就要上臉。

  白天上課,在下課時,他找了個機會,將貞姬叫到一邊,說道:「貞姬呀,晚上沒有事吧?我請你出去玩。」

  貞姬的氣還沒消,氣惱地說:「晚上我有事,我是不會跟你出去的。你不要做夢了。」

  丁俊耐心地說:「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成見。但沒有關係,有疙瘩可以解決嘛。晚上咱們見了麵,你怎麼處罰我都行。」

  貞姬怒視著丁俊,問道:「我想殺了你,你也同意嗎?」

  丁俊微笑道:「先約個地點吧!時間到了,你想怎樣都成。」

  貞姬轉過身,也不看丁俊,說道:「我是不會去的。你還想算計我,沒門。」

  丁俊有點惱了,輕聲道:「我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等你,七點鍾。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就到你家找你。如果你說什麼都不去的話,我就滿樓道大叫,告訴他們咱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貞姬聽了臉上變色,罵道:「流氓、無賴、不要臉。」

  丁俊也不多說了,轉身就走了。他心說:如果她不來的話,我真要那麼幹嗎?我又不傻。

  在家吃過晚飯後,丁俊換了身衣服,努力將自己打扮得帥一些。自己照了照鏡子,並不比一般的帥哥差。自己感覺滿意後,跟父母說了一聲後,就下了樓。

  他將自己的車開了出來,在開車之前,他還在想,如果她不來我該怎麼辦呢?我難道真去她家叫她嗎?李映霞一直想找欺侮貞姬的男人算賬,我要是去一嚷嚷的話,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想那麼多幹嘛?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很快來到了那家咖啡廳。他先進到一個包廂�,耐心地等著貞姬。等待是很苦的事,像是受刑一般難受。他眼看著時間已經接近七點了,貞姬還沒有動靜。

  他到門口向外張望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到她的影子。他悲觀地想,難道她真的忘了嗎?或者根本就不想來?

  丁俊還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著,等到七點鍾的時候,他實在坐不住了,就想走了。他出了間門,又推開大門,隻見貞姬正站在門外徘徊呢,一見到丁俊,馬上就轉身走。

  丁俊大喜,如何能讓她跑了,連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將她給拉到剛才的包廂�去了。

  丁俊樂嗬嗬地點了些東西,客客氣氣地送到貞姬跟前。貞姬指了指咖啡,問道:「你不會下了藥吧?」

  丁俊一笑,說道:「我下了春藥了,你敢不敢喝?」

  貞姬哼一聲,像是跟丁俊作對似的,喝了一大口。丁俊見了高興,自己也喝了起來。剛才她沒來時,覺得這�冷清得像墳墓,她一來,這�又變成美好的天堂了。

  沈默了一會兒,丁俊問道:「你怎麼才來呀?」

  貞姬瞪了丁俊一眼,說道:「我姑姑管得我好嚴,不讓我出來,怕我被壞人欺侮。」說著向丁俊一呶嘴。很顯然,丁俊就是她說的壞人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我想你也該消氣了吧。我請你出來,主要是向你道歉的。」

  貞姬臉色一沈,說道:「那麼大的事,你說說就完事了嗎?」

  丁俊苦著臉,說道:「木已成舟,你還讓我怎麼樣呢?」

  貞姬喝了一口東西,說道:「怎麼罰你,我已經想好了。」

  丁俊一笑,說道:「你總不會要我的命吧?再說了,我的命好像並不值錢。」

  貞姬向丁俊冷笑兩聲,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丁俊說道:「隻要你能原諒我,你想怎麼樣都行。」

  貞姬悶頭喝飲料,不理丁俊了。丁俊卻不管那麼多,照例跟貞姬說著甜言蜜語,都是讓人心情好受的。

  喝完東西後,丁俊提議道:「咱們去兜風吧,我的車在外邊呢。」

  貞姬沒反對,丁俊做了個讓的手勢。貞姬也不客氣,便走在前邊。今晚她穿了一套黑色的短裙,那雪白的雙臂跟肥美的大腿真叫人垂涎三尺。配上貞姬的明眸跟俏臉,那就是致命的誘惑,看得丁俊都忘了算賬了。他忘了,人家服務生可沒有忘。

  算過帳之後,出了大門。丁俊打開車門,想讓貞姬坐在副駕駛座上。貞姬說道:「不,今晚這車由我來開。」她的語氣很堅決。

  丁俊也不反對,就將鑰匙交給她,自己則坐她的旁邊。貞姬坐在駕駛座上,精神爽颯。這才叫香車美人呢。她一坐下來,那裙子下的兩條美腿露得更多了,看得丁俊心�直癢癢,真想伸出手再試試手感。他的目光盯著,真希望那裙子突然消失不見。那更有得看了。

  貞姬看都不看丁俊,手把方向盤,換檔加油,那車颼地躥了出去,嚇得丁俊一激靈,連忙提醒道:「貞姬,你慢點,要出人命的。」

  貞姬不以為然,照樣加速,嘴上說:「我都不怕死,你怕什麼?」

  丁俊苦笑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死呢,咱們還年輕,這人生的快樂還沒享夠呢。」

  貞姬掃了他一眼,說道:「既然我沒有勇氣殺死你,那咱們就一起去死吧。你怕了嗎?膽小鬼。」說著話,那車更是風馳電掣般奔跑。丁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知道貞姬這是在發泄對他的不滿,她壓抑得太久了。

  丁俊把眼睛都閉上了,不敢看貞姬。他心說:這丫頭,真的不想活了嗎?她不想活,我還想活呢。我要是死了,對得起誰?父母,芳子,還有李映霞呀。我死了,豈不是讓位給別人嗎?這麼好的女孩,不能讓她歸別人。想到這兒,丁俊說道:「咱們可以不死的。貞姬,隻要你提出的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貞姬臉現堅決之色,說道:「我不想跟你談什麼。我隻覺得我這樣開車,我心�很痛快。」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可你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貞姬冷笑幾聲,說道:「那就看你的運氣了。運氣好的話,咱們就啥事都沒有。好了,別再囉嗦了,你再囉嗦,咱們真的要下地獄了。」

  丁俊不再說話,想著怎麼辦才好。去奪她的方向盤嗎?車跑的時候,很容易出事的。不奪的話,生命懸於一線,生命就成了賭注。丁俊一向有主意,這時也六神無主了。

  那車像瘋了一樣跑著,不時跟別的車擦車而過。貞姬時不時的一轉方向盤,都晃得丁俊要飛起去。偶爾還鑽入車群,在車群中奮力突圍,左拐右轉,速度不減,嚇得別人紛紛躲閃。貞姬臉上有了笑容,說道:「怎麼樣,我的技術不錯吧。」

  丁俊苦笑幾聲,說道:「如果你能保證咱們的安全,我才算服了你。」

  貞姬的技術相當不錯,雖然險象環生,仍然不出事。這令丁俊感到一點安慰。他心說:聽李映霞說,她還參加過賽車呢,不知道她的技術比貞姬怎麼樣。

  不知不覺間,轎車已跑到了荒郊野外。貞姬終於把車停在了山林邊,附近根本沒有人家,一片黑茫茫的。回頭眺望,城市的燈光像是無數的鑽石在熠熠生輝,非常好看,非常燦爛,可丁俊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看。

  丁俊將車的引擎熄掉,並拔下鑰匙,生怕她再度發狂。貞姬趴在方向盤上,一聲不吭。丁俊下了車,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將車門打開,說道:「貞姬呀,下來站一會吧,這�的空氣多好呀。」

  貞姬�起頭,說道:「你離遠一點,我看你就生氣。」

  丁俊碰了個釘子,並不生氣,滿臉堆笑道:「可我一看你,我就高興。你是我的心上人嘛。」說著一拉貞姬的手。貞姬甩掉他的手,說道:「我不是你的心上人。我怎麼會給一個流氓當心上人呢?」

  丁俊生氣了,大聲道:「李貞姬,你給我下車。咱們好好算一下帳。」

  貞姬毫不畏懼,同樣大聲道:「好呀,那就算吧。我們也該算一下了,看看到底怎麼個了結。」說著話,貞姬也從車上下來,站在丁俊的對麵,怒目而視。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卻能看到她的美目好亮。

  丁俊吼道:「李貞姬,在那天晚上之前,咱們的關係怎麼樣?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貞姬果斷地回答道:「沒有。」

  丁俊說道:「在那天晚上之前,我雖然暗地�喜歡你,可我從來沒有用過強,也沒有傷害過你。咱們是很好的同學關係。」

  貞姬點頭道:「那時候你還算一個好人,我對你的印象不壞。你老實、誠實,又斯文,但後來就變了。」

  丁俊問道:「我啥時候變的?」

  貞姬指出:「就在你病好了之後,那個時候你完全變了。模樣還是你,可是性格變得強硬了,變得大膽了,變得不像好人了。」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說說,那天晚上,我有沒有強迫過你?」丁俊友好地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

  貞姬一低肩,退後一步,甩掉他的手,說道:「當然是你強迫我的了。不然的話,我會心甘情願地吃虧嗎?」

  丁俊又問道:「那麼,我那天到你家去,是不是你開的門?」

  貞姬回答道:「是我開的門不假,可是並沒有允許你幹壞事。我要是知道你會幹壞事,我就不會開門。」

  丁俊逼上一步,說道:「我再問你,那天晚上,我有逼著你喝酒嗎?」

  貞姬回想一下,說道:「那倒沒有。在你去之前,我已經喝上酒了。那是因為心情不好。」

  丁俊說道:「喝了酒之後,我抱了你,親了你,可你並沒有反抗。如果你當時說啥不願意,我就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了。是你的順從使我覺得你是喜歡我的,既然你願意,我就不客氣了。你的身子那麼美,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把持得住。」

  貞姬一跺腳,大叫道:「你不要胡說。我哪�是順從。我想反抗,可我喝了酒,沒有力氣,才叫你占了便宜。總之是你強奸了我,我是受害者。」

  丁俊想了想,問道:「那你想怎麼樣,說吧。」

  貞姬哼了哼,說道:「我想怎麼樣?那還用問嗎?你無恥地強奸了我,我當然不會罷休,我要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我要讓法律來製裁你。」說著話,她向車上走去,說道:「回去,咱們去找警察。」

  丁俊大怒,心說:我已經對你夠客氣了,你還想怎麼樣?找警察治我?休想。丁俊衝上去,一把抱住貞姬,叫道:「別走。」

  貞姬罵道:「你這個流氓,你這個變態,我一定讓你去坐牢。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你這個強奸犯。」

  丁俊被氣得笑了起來,說道:「你說我強奸你?」

  貞姬嘴上很硬,說道:「你就是強奸犯。」

  丁俊咬咬牙,說道:「既然當我是強奸犯,那麼我不妨再強奸你一次。」說著話,將貞姬抱了起來。

  貞姬怕了,說道:「不要,不要這樣。」

  丁俊哈哈道笑,說道:「咱們已經有過一回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回呀。上次你肯定沒有爽夠,這次讓你樂個夠。」說著,他把貞姬抱到後座上,將其按倒,又撲了上去。

  貞姬連喊帶叫,四肢亂動。丁俊嘿嘿直笑,又是親,又是摸的,很有耐心。等到貞姬喊累了,扭不動了,丁俊才將一隻手伸到她的裙子�,肆意地撫摸著。大腿光滑,內褲薄薄。當丁俊的手指按在關鍵部位上時,貞姬嬌軀都抖了起來。可見,她是很怕這招的。

  丁俊是個聰明人,立刻發現了。既然如此,他就在這�下工夫了。沒有幾下,貞姬的身子就發軟了,軟得像麵條,哪還有力氣反抗呢?漸漸的,她有了嬌喘,稍後呻吟聲也慢慢出來了。

  丁俊知道自己的努力有了成績,更加興奮地挑逗著她。他的手指在她的禁區�隨意活動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寶貝。這可要了貞姬的命了,忍不住扭動著嬌軀,愛液也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像是小溪泛濫。

  丁俊衝動得眼睛都紅了。他粗喘如牛地將她的短裙捋上去,又把她濕透了的小內褲給褪下來,接著就掏出利器,直接交流了。

  那猶如利劍一樣的一刺,差點令貞姬昏了過去。還沒有等她緩過神來,暴風雨已經開始了。貞姬這時候哪�還有反抗呀,隻剩下呻吟跟嬌呼了。女人所能表現出的風情,貞姬身上都表現出來了。

  丁俊像一條神龍,貞姬像一隻火鳳。二人都奮力廝殺起來,互不相讓。起初,貞姬還像是被動者,可是到了後來,她越來越熱情,越來越瘋狂,比丁俊還要強烈呢。那個勁頭,就跟剛才她瘋狂開車一個樣,恨不得就此瘋死。

  丁俊又驚又喜,心說;看來我跟她之間還是有戲的。她這樣的反應,足以證明了她對我還是有意思的。如果她一點都不喜歡我,她怎麼會對我這樣呢?既然她這麼狂熱,我當然不能落後。我一定要用我的實力征服她。讓她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是個英雄。

  於是,丁俊趴在貞姬的身上盡力折騰著,顛狂著,簡直要變成一台性能良好的機器。貞姬反應熱烈,盡力配合著,一點都不像受委屈的人。

  丁俊心�叫道:好、好、好,她的表現我滿意極了。原來她不止美貌呀,還是個很風騷的美女呢。這個,正合我意。

  坐了一會兒之後,貞姬不甘心總是在下邊,就推著丁俊說:「我要在上麵,我不能受氣。」

  丁俊哈哈一笑,就起身來,並把後座推倒。這樣,後座就變成一張簡單的床來。人家這麼設計,可能就是為了給偷歡者提供方便的。

  丁俊脫掉褲子,往「床」上一躺。貞姬把裙子扔掉,就騎了上來。丁俊大樂,享受豔福。他的大手隔著上衣摸貞姬的胸。貞姬很懂事地將上衣脫掉。這一下丁俊就可以隨便把玩兩隻大白梨了,樂得丁俊都要昏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貞姬才慢了下來。丁俊哈哈一笑,一翻身,自己又當上主人了。丁俊大樂,說道:「貞姬,你越來越可愛了。」貞姬一邊扭動著,一邊哼道:「你可是越來越可惡了。」

  這一番大戰持續了好久。丁俊是貪得無厭,貞姬是樂此不疲。貞姬高潮幾次了,還沒有叫停。

  丁俊越來越會玩了,竟想到一個好玩的主意。他將車燈打開,耀眼的車燈像兩隻巨眼一樣射出老遠。

  丁俊讓貞姬光著身子,穿上鞋,站在車頭前,彎下腰,兩手扶車。丁俊從後邊幹。這樣才叫野合呢。丁俊一邊幹她,一邊抓著奶子玩。那根肉棒子像是刀一樣,一下下強而有力地刺入,每一下都刺到最深處。

  貞姬哦哦地叫著,說道:「丁俊呀,你的東西好硬呀,像鐵一樣硬呀,要把我給弄壞了。」

  丁俊氣喘如半,笑道:「你難道不喜歡這種感覺嗎?」說著話,雙手拍打著貞姬的屁股,將屁股拍得啪啪直響,響聲飄上天空。雖然響,但並沒有使多大勁兒。盡管如此,也把屁股拍紅了。

  偶爾,丁俊還抽出棒子,在菊花上蹭上幾下,貞姬啊地驚叫:「你難道還想走旱路嗎?」

  丁俊笑道:「如果你喜歡的話,不妨試一下。」

  貞姬扭著屁股,抗議道:「我不要那麼幹。」

  丁俊便說:「我聽你的好了。」說著話,便找準小穴,撲滋一聲幹到底了。多水的小洞,插入是不費力的。丁俊越幹越會幹,有時還扭動屁股,使棒子旋轉著,在貞姬的洞�亂攪合著,然後再狠狠地一刺,給她新奇的快感。

  雙方都覺得刺激。一會兒,貞姬也不顧冰涼了,躺在車蓋上,丁俊抱起她的玉腿,轟然而入,幹得貞姬直叫。那叫聲是又嬌美,又動聽,充滿青春的氣息。又是一番廝殺,直殺得天昏地暗,風雲變色。直到貞姬出口求饒了,丁俊才停止進攻。

  「貞姬呀,你還要告我嗎?」丁俊嘿嘿笑著。這個時候也不忘辦正事。

  「你這人真討厭,你不會把嘴閉上嗎?」是呀,貞姬夾著丁俊的東西呢,還怎麼告人家強奸呢。

  丁俊點頭道:「這回你是我的人了吧?」

  貞姬小聲道:「你以後待我不好,我照樣告你強奸的。我說得出,做得到。」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看來你還很需要呀。」說著話,丁俊又奮力廝殺起來,直到貞姬再度投降,丁俊才注入精華,燙得貞姬將他抱得緊緊的。

  一會兒,丁俊抱貞姬進車休息。休息夠了之後,丁俊幫貞姬穿上衣服,自己也變回「衣冠楚楚」。貞姬坐下來,扭頭望著窗外,不說什麼。

  丁俊知道事情已經搞定了,心�唱起得勝歌。他心說:我看你以後還敢威脅我嗎?

  丁俊摟著貞姬親了一口。貞姬罵了聲:「討厭。」那口氣明顯不那麼硬了。可見,性進攻是很有做的。

  丁俊坐好,跟貞姬說:「親愛的寶貝,咱們回去吧。」

  貞姬哼了一聲,說道:「不回去,難道還在這�過夜嗎?」

  丁俊嘻嘻一笑,說:「我倒是沒有意見的。」

  貞姬說道:「去你的。再不回去,我姑姑隻怕都要急瘋了。現在回去,她也要訓我的。」

  丁俊溫和地說:「現在就走。」說著話,啟動車,調頭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丁俊跟貞姬聊天。經過剛才的一番大戰,二人關係貼近不少。貞姬再也不跟丁俊強硬了,丁俊也表現出體貼的一麵。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李映霞的身上。

  丁俊問道:「貞姬,你姑姑是什麼樣的人?」

  貞姬回答道:「她呀,很嚴厲,也很要強。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麼漂亮,又這麼強的女人。」

  丁俊又問道:「她真的有那麼大嗎?」

  貞姬嗯了一聲,說道:「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她是我爸爸的最小妹妹,不過她再小吧,也比我大得多。」

  丁俊喔了一聲,說道:「她長得可真漂亮呀。」

  貞姬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我爸爸都說了,我們李家的女人都是漂亮的。」

  丁俊不失時機地誇道:「你就是一個小美女呀。」

  貞姬搖頭道:「我算什麼?你都看到了,我姑姑比我漂亮多了,能力也比我強得多了。我跟她呀,一個天一個地,差遠了!」

  丁俊心說,這話不錯。可嘴上說:「話也不能這麼說呀。她有她的優勢,你也有你的長處呀。對了,你姑姑結過幾次婚?」

  貞姬說道:「什麼幾次婚呀,她壓根就沒有結過婚。」

  丁俊驚訝地說:「不會吧?聽她說話的意思,她像結過呀。」

  貞姬肯定地說道:「不會吧。她並沒有結過,如果結過的話,我不會不知道的。我爸爸經常說,她的命太苦了,總是找不到合適的男人。找過兩個,還沒等結婚呢,全都死掉了。我小姑因此才灰心了,不想再找男朋友,也不想嫁人了。」

  丁俊聽了,喔喔連聲。他到現在為止,他才知道李映霞為什麼不肯嫁人,原來她在情場上受過傷呀。換了哪個女人受到這些打擊,也會悲觀的。看來有機會我得開導開導她,像她這麼優秀的美女,如果不嫁人,天下的男人都會痛心的,最痛心的一個一定是我了。

  丁俊感慨道:「你姑姑這樣的人才想找男朋友,一定很容易的。」

  貞姬說道:「那還用說了。我小姑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是萬�挑一的人才。想追她的男人不計其數。隻是她不想嫁人,又眼界高得很,因此,她還是獨身。你不知道呀,她到香港來不久,可搬家已經搬了好幾回了。那幫男人太討厭了,一團一團的跟蚊子一樣。我姑姑為了避開他們才經常搬家的。後來沒地方搬了,才搬到我家�來的。」

  丁俊說道:「一個人要長得太漂亮了,有時也不是好事呀。」

  貞姬感歎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呀。我姑姑的命不好,可是,我很喜歡她呀。她是個強者,她不會被男人欺侮,男人隻有被她欺侮的份。」

  丁俊微笑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小姑是個好人,又是咱們的老師,她一定會走好運的。」

  貞姬唉了一聲,說道:「我都沒有想到,她會給咱們當班導師。她當體育老師,我是知道的。」

  丁俊說道:「她給咱們當老師,那是好事呀。你看看,咱們班同學多喜歡她呀。」

  貞姬笑道:「你們這些男生呀,都像色狼一樣盯著我姑姑。好在我姑姑已經習慣了。她無論出現在哪�,那些男人都像傻子一樣盯著她。」

  丁俊強調道:「我可沒那樣呀,我可是有主的男人。」

  貞姬沒好氣地說道:「是呀。你已經有了芳子了,可不能花心了。」

  丁俊嘿嘿一笑,說:「我不但有芳子,還有你呢。」

  貞姬突然沈默了。丁俊問道:「你怎麼了?」

  貞姬問道:「丁俊,你真心喜歡我嗎?說實話。」

  丁俊回答道:「那當然了。」

  貞姬又問道:「那我跟芳子兩個人,你總得選一個吧?」貞姬的目光炯炯地盯著丁俊。

  丁俊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候,車已經接近貞姬家樓下了。車停下來,貞姬還說道:「這個問題你得回答我。不然的話,我不會跟你好的。我們兩個你隻能要一個。」

  丁俊沈吟著說:「讓我想想吧,給我點時間。」

  貞姬說:「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不計較,我也可以考慮當你的女人。但是,芳子的事必須弄明白。」說著話,貞姬下了車,往大門走去。

  丁俊送到大門口,說了聲:「晚安。」這才上了車,向家�跑去。

  回到家後,丁俊坐在自己的床上,也不開燈,默默地想心事。他意識到貞姬提出的問題很尖銳。從貞姬那個角度來說,她的要求是正常的。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友有別的女人呢?

  今天晚上沒有白出去,總算把貞姬給搞定了。想不到跟她樂了,就什麼都成功了。隻是新煩惱又來了。是呀,一山容不得二虎,芳子跟貞姬隻能選一個。這是貞姬的意思。

  可丁俊當然想左擁右抱了。芳子是跟自己最貼心的女孩子,她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了,我絕不能拋棄她。我要想辦法讓貞姬接受她,來個東宮西宮並存。嗯,隻能這麼辦。

  正當他浮想聯翩時,一聲大叫傳來,嚇得丁俊一哆嗦。哆嗦過後,才意識到這聲音來自於身體內部。這是血魔的聲音。這幾天光顧忙活美女的事兒了,快把老家夥給忘了。

  「老家夥,你幹嘛呀,這麼大聲,嚇死我了。」

  「小子,你還有心思想豔福呢。告訴你吧,咱們的大難就要來了。再不想辦法解決,咱們就完蛋了。」血魔的聲調有點急。

  丁俊哦了一聲,問道:「難道我們校長回來了嗎?」

  血魔回答道:「他不但回來了,還正在給那兩個家夥療傷呢。」

  丁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血魔說:「我憑感應已經知道了。」

  丁俊也急了,問道:「那可怎麼辦?」丁俊呼地站了起來。

  血魔說道:「如果那兩個人傷好了,他們就會立刻來找我們,到時我們隻有死路一條了。」

  丁俊問道:「你想怎麼樣?」

  血魔回答道:「事到如今,隻有破釜沈舟,拼死一搏了。以我現在的能力,沒有把握打敗你們校長。但也隻能得試試。」

  丁俊想了想,說道:「好,你說吧,你說怎麼辦,我都聽著。」

  血魔命令道:「現在就去。」

  丁俊問道:「那你剛才怎麼不出聲?」

  血魔說:「剛才我沒有查出他們的位置。」

  丁俊說道:「那好,現在就走。」說著話,丁俊悄悄出了房門,打算跟敵人決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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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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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魔徒)4


第一章 激情電影

  按照血魔的指揮,丁俊下了樓、出了樓區,向未知可怕的地方走去。他的心�惴惴不安,他知道這一去凶多吉少,能不能回來,就看運氣了,可是他又不能不聽從安排。想到血魔的許諾,想到李映霞,丁俊精神大振。

  走來走去,來到了學校。丁俊問道:「來這�幹嘛呀?晚上我也不上課。」

  血魔斥道:「小子,少囉嗦了,幹正事要緊!這三個家夥,應該就在這�吧。」

  丁俊不再多話,便跳入圍牆,向學校的樓房跑去。夜晚的樓房黑乎乎、靜悄悄的,跟墳墓一樣,讓人看不到一點生機,就連門房都關了燈。

  來到門前,當然進不去,門是鎖著的。血魔說了聲:「這怎麼能難得倒我呢?」閉上眼睛,逕自往前,丁俊以為會撞得頭破血流呢,沒想到,如同沒門一樣,很輕鬆地就進了樓房。

  在黑暗中前進,沒一點光亮,丁俊聞到一股腐臭味兒,小聲問道:「什麼東西,這麼臭?」

  血魔冷笑道:「這是那兩個受傷的家夥發出來的,因為他們的身上爛了,你們那個校長隻怕也沒有多好的治法。」

  不知不覺,上了二樓,在一個門前停下來,血魔令丁俊一揮手,走廊跟屋�的燈就全亮了。丁俊認得這屋是雜物室,平時儲存著一些亂七八槽的東西。想到敵人就在�邊,丁俊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

  丁俊一腳將門踢開,隻見明亮的燈光下,有三人席地而坐,其中一個人的兩隻手分放在那二人的頭頂。那二人頭頂正冒著蒙蒙的白氣,白氣臭味熏天,這三人正是校長跟那兩個男巫。

  當丁俊大步走入時,校長臉色都變了。血魔將聲音提高到別人能聽到的程度:「老家夥,你再狡猾,也逃不過我血魔的手心,乖乖地受死吧。」血魔已經看清,那兩個男巫不死不活,沒有抵抗能力,而校長臉色發黃,憑他一人的力量,是無法擋住自己的,更何況校長已經為二人的療傷費了不少功力了呢。

  校長也苦笑幾聲,說道:「血魔,有種咱們另約個日子決鬥,你不要趁人之危,這樣實在有傷你血魔的名聲。」

  血魔呸了一聲,說道:「少來這一套!你們這幾個家夥的祖先對我的傷害還小嗎?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放過他們的後代。嘿嘿,想讓我不得超生,沒門!」

  校長聽了寒心,便說道:「丁俊呀,你是一個好學生,你向來都是很聽話、很懂事的,今天你可不要站錯了隊,你不要聽血魔的,你得聽我的。老師不是經常說嘛,要伸張正義,跟惡勢力做鬥爭,現在就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血魔聽了不爽,真怕丁俊聽信對方的話,便哈哈一笑,說道:「我說校長大人呐,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丁俊跟我現在是一條線的人了。如果我完了,他也會完了。如果我死了,他還能活嗎?」

  丁俊聽了兩人的對話,心�也是搖擺不定,他知道現在是選擇的時候了。如果跟著校長,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如果跟著血魔,那就是邪門歪道了。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跟著血魔,能有許多好處呐。比如像貞姬吧,就是血魔幫忙才得到的,沒有血魔的幫助,自己這輩子就是累斷了腿,也追不上貞姬呀。跟著校長有啥好事呢?頂多在考試的時候能通融一下,不必留級,除此之外,啥也沒有吧?更何況,我已經幫了血魔不少忙,他們能盡釋前嫌,跟我握手言和嗎?更何況血魔在我的身體�呢,我不聽他的話,他隨時可以要我的命,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校長一邊給兩人療傷,一邊又勸道:「丁俊呀,信我的話吧,你跟著他沒有好下場的。你知道他寄生在你的身體�,將來會怎麼樣嗎?」

  血魔陰森森地笑著,說道:「校長大人,你就不要欺騙孩子了。我寄生在他的身體�,也沒有壞處,將來我找到了合適的肉身,就離開他了。」

  校長哼道:「血魔,你胡說八道。一個魔頭寄生在一個凡人的身體�,達到一定的時間,就會身體不適,到最後會全身潰爛而死,這是咱們學法術的人都明白的道理。丁俊,你可不要再糊塗下去了,你隻需要從這樓上跳下去,這個血魔就會離開你的身體。」

  血魔聽了心寒,冷笑道:「笑話,他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他怎麼會那麼傻呢?」

  校長堅決地說:「丁俊,你跳下去之後,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是個懂武的人,這個高度啥事沒有?再說了,就是有什麼事,我也會幫你。那時候,你幫我們幹掉大魔頭,你就是咱們學校最好的學生、最大的功臣,哪個學生都不會有你風光,將來我還可以推薦你當校長。還有呀,你不是喜歡美女嘛?跟你說,我也有一個漂亮的女兒,漂亮得不得了,隻要你幫我,我的女兒可以嫁給你。」

  丁俊陷入兩難之中,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從道理上講,應該投身正道,可是從個人利益上講,應該跟血魔一條心呐,他可以幫我得到李映霞。校長喝道:「住口,老家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校長接著說:「丁俊,你見過李映霞吧?」丁俊心一顫,說道:「就是我們的班主任吧?」校長說:「沒錯。我可讓她嫁給你。」

  丁俊哦了一聲,抖著聲音說:「這怎麼可能呢?她又不是你的人,她怎麼會聽你的呢?」

  校長微笑道:「她當然會聽我的,因為她是我女兒,你懂了吧。」

  丁俊聽了大為意外,心想,如果這是真的話,我幫了校長,那好處可大了。隻要校長一發話,李映霞可就是我的女人。一想到李映霞像芳子和貞姬那樣在自己的身下承歡扭動的樣子,便心神俱醉。

  血魔憤怒了,咆哮道:「丁俊,我命你馬上出手,殺掉這三個家夥。」

  校長勸道:「丁俊,你不再一錯再錯了,如果你當他的幫凶,你的父母都會跟著倒黴。」

  血魔哼道:「小子,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現在就要你的命。」說完話,丁俊就感到腸子猛地一疼,不用說,是血魔弄的了。

  血魔又說道:「做人不要忘恩負義。你忘了我是怎麼對你的了嗎?快,快動手,等那兩個家夥傷好了,咱們一起完蛋。他們殺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難道不信嗎?」

  丁俊茫然地問:「怎麼會呢?他們的敵人不是我呀。」

  血魔耐著性子解釋道:「丁俊,就憑你幫我幹過事,他們就不能留著你,更何況我死了之後,你身上仍會留著我的痕跡,這痕跡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擴大,最終你也會變成我。你說,他們會留著你這個後患嗎?那個時候你會死得比我還慘。你已經跟我掛上關係,就算李映霞真是他的女兒,他女兒也不一定會嫁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要想得到那個妞,你還得靠我,貞姬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呀。」

  這些話果然管用。丁俊很快便擺正了位置,聽從血魔的吩咐,從這一刻起,他的身子又屬於血魔的了。

  血魔大叫一聲:「老家夥,兔崽子們,乖乖地受死吧,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些。」說罷,血魔嘴一張,一股綠光噴射而出,直奔校長。校長大驚,隻好收回雙手,雙手護心,像肩牌一樣,抵擋著敵人。

  這一擊的力量好大呀,便是將校長平推出去,隻聽碰一聲,校長撞到了牆上。與此同時,那兩個男巫頹然倒地了,沒有校長注入能量,那兩人支持不久。

  校長跳起來,雙掌一旋,兩股勁風突起,刮向血魔。血魔哈哈一笑,叫道:「來得好,你也試試我的。」也是雙掌一轉,發出大風。兩股風相撞,發出巨大的響聲,校長被反彈的風力擊中,又撞回牆上,撞得牆粉直落,白眼鏡也掉到了地上,臉色蒼白。

  血魔向前走了幾步,盯著校長說:「校長大人呐,你的功力已經不錯了。如果你不給這兩個家夥療傷,不是元氣大傷的話,你還可以跟我鬥幾十個回合。現在嘛,你隻有死路一條。」說著話,血魔雙眼猛睜,凶光畢露,雙手齊推,一股更大的陰風向校長襲去。

  校長苦笑道:「老魔頭,士可殺,不可辱,我跟你拼了。」說罷,像瘋了一樣撲上來,同時,將功力運在腳上,身子像陀螺一樣旋轉,在血魔的大風中艱難地前進。

  血魔哼道:「你這鬼影腳還不到家呀,如果是你的那個死鬼祖先使出來,我還有點顧慮,至於你嘛,我可沒拿你當盤菜。」說著話,在對方的腳接近自己時,雙手伸出,在校長的腳掌上拍了兩下。

  校長哎喲一聲,身子急轉,向後倒飛,又撞到牆上了。這回撞得更重,雜物亂飛,牆灰亂舞,校長的嘴角也流出血來,叫丁俊看了不忍。

  血魔狂笑著,趁勝追擊,想一舉將校長幹掉。在跑過地上兩個男巫時。那兩個家夥突然動了,伸出兩臂將血魔的大腿抱住,同時叫道:「校長快走,去找老大。」

  這一抱抱得死死,血魔掙了兩下都沒有掙脫。校長從牆根爬起來,含淚望了兩個同伴一眼,便穿窗而出。

  血魔大怒,運功在腿,將兩人震飛出去。當他來到窗前時,隻見夜色茫茫,校長不見所蹤。血魔氣得哇哇直叫,回頭看看那兩個不醒人事的男巫,露出了獰笑。這笑聲使丁俊心�發毛,他知道,血魔想幹什麼了。

  血魔帶著獰笑走向那兩個奄奄一息的男巫,說道:「兩個兔崽子,落到我手�,正好當補品呐。吃掉你們,我的功力會大大增強。」

  那兩個男巫相當勇敢,都掙紮著說:「我們大哥不會放過你,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血魔哈哈狂笑,說道:「我有沒有好下場,你們看不到了,不過現在最沒有好下場的是你們。」然後,興致勃勃地撲了上去。那兩個男巫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丁俊不忍心再看下去。

  血魔撲到二人的身上,在他們的脖子上咬出口,大口大口地吸血,如飲瓊漿玉釀,臉上泛著興奮的紅光。喝完血之後,又將二人的身體一口一日地吃個幹淨,連一點骨渣跟血跡都沒留下,真可謂吃人不吐骨頭了。

  吃完東西之後,血魔舒服地伸了伸懶腰,說道:「真是可口呀。嗯,感覺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丁俊摸摸自己的肚子,心說,雖說是血魔吃人,可東西進了我的肚子呀,同類相殘,會不會消化不良呢?

  血魔看出了丁俊的擔心,便說:「你放心好了,沒有什麼副作用。吃在你肚�,能量進入我的靈魂中,從此後,我的功力又更進一層了。以後,我也會將一些好處帶給你的。」

  丁俊一想到剛才那兩人被吃的慘狀,心�難過。再想到他們的血,他們的肉,都被血魔吃了,而且是通過自己的嘴吃的,便感到一陣陣的惡心。

  丁俊說道:「你真的能幫我得到李映霞嗎?」

  血魔很自信地說:「難道你還懷疑我的能力嗎?我能幫你得到貞姬,就能幫你得到那個了頭,隻是要看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了。」

  丁俊問道:「你是怕校長嗎?」

  血魔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怕他,我是擔心他們那個大哥。現在這幾個家夥隻剩下那個大哥跟校長了,那個大哥我沒有見過,也許他才是我最大的敵人,必須得把這個敵人盡快地除掉,有他存在,始終是我的一大威脅。你猜猜,你們校長,這次逃跑,會逃向哪�呢?」

  丁俊想了想,說道:「也許是投靠他的大哥去了吧?」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我也是這麼想,他那麼個聰明的人,他怎麼會待在這個城市�不動呢?他當然怕我找到他,我要是找到他的話,他豈不是也逃不掉被吃的命運嗎?」

  丁俊想起校長說過的話,便想問,你寄生在我的身體�,究竟會不會有副作用,他懷疑那話並不是騙自己。因為校長說這話時,一臉嚴肅,不合一點狡猾。如果真像校長所說,到了一定時間,全身潰爛而死,那我丁俊可就死得太難看了,想死都死不消停。

  丁俊還沒有問出口,隻聽樓下有開門聲,血魔沈默幾秒,便說道:「是學校的門房來了,咱們還是走吧。」

  丁俊點了點頭,照著血魔的指揮,丁俊從窗戶跳出,在血魔的功力的幫助下,像鳥一樣飛出學校,片刻間就來到自己家的樓下。然後再像賊一樣回到家,進入自己的房間。

  他往床上一倒,也不開燈,在黑暗中回想今晚的經曆,越想越怕,好像校長隨時會來報複自己,或者自己隨時都會全身潰爛而死掉。

  他又想,自己在關鍵時刻選擇了血魔,到底對不對呢?自己說到底,主要是因為李映霞才選擇血魔的。如果選擇了校長的話,校長能幫我得到她嗎?他會原諒以前我所作的一切嗎?不好說呀。

  這時血魔的聲音又響起來,說道:「丁俊,你不要怕,凡事有我呢,隻要你聽我的就好。你有什麼願望,你隻管說,你有什麼夢想,也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當我的功力達到一定程度,我就可以離開你的身體,那時候,你完全屬於你自己,我也不會虧待你。」

  丁俊低聲道:「他們會不會幹掉你?」

  血魔嘿嘿直笑,說道:「那就看實力了,實力強幹掉實力弱的,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不過我又不傻,打不過人家時,走為上策。」

  丁俊問道:「你可知道那個什麼大哥目前躲到哪�了?」

  血魔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可我有種預感,我們不用多久就會見麵,一見麵,就是你死我活的惡鬥。」

  丁俊問道:「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握手書和呢?」

  血魔長歎一聲,說道:「這是世仇呀,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就是不做惡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跟他們,就像貓和老鼠,必須殺死對方才罷休。」血魔說得既大聲又傷感,使丁俊心�發酸,但不再說什麼了。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鐵的事實。

  這一夜,丁俊是帶著無限的感慨睡著。即使在睡夢�,他也能聞到血腥味兒,也有想嘔吐的感覺。

  第二天去學校,在路上,覺得身邊孤孤單單的,不必問,是因為少了芳子的關係,她走了有幾天了,自己還是不能習慣呐。同時又有點緊張,想到昨晚的事,想到那血腥而殘酷的場麵,丁俊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進了校門,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走入教室,還是看見熟悉的同學,其中貞姬的笑容最美了。二人經過火熱的肉體纏綿,之間的恩怨已經化解,貞姬不再對他咬牙切齒,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柔情蜜意,這使他在緊張之外感到一種驕傲和得意。無論哪個男人,都會這樣的。

  他也看到侯老師的冷臉和李映霞的俏臉。在上課的時候,他發現李映霞比平時多看了他幾眼,這使他忍不住想,她不是愛上我了吧?不像呀,她的眼神可不是愛呀,她的眼神中倒是有一點責怪,莫非她知道了昨晚的事了嗎?校長說過,她是校長的女兒,這可能嗎?校長那個醜樣子,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兒呢?找時間得問問貞姬。

  課餘時間,他特地到校長室跟雜貨屋看看。兩個地方都鎖著門呢,沒什麼變化。他問別的老師,校長大人去哪�,有人回答說,又請假了,聽說是身體不適,到別處療養去了。

  丁俊心說,什麼療養呀,說得這麼好聽,應該說是避難去了吧。他被血魔嚇破膽了,不知逃到哪�了。

  正要回教室呢,走廊上出現了李映霞,她朝丁俊一招手,說道:「過來,到我辦公室來。」

  聽見美女喊自己,丁俊心�一暖,美滋滋地跑了過去。李映霞領丁俊進了辦公室,讓他坐下,辦公室�隻有他們二人。

  李映霞將門關好,往丁俊對麵一坐,明眸注視著丁俊的臉,問道:「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麼嗎?」

  丁俊心說,總不會是來談情說愛的吧?如果是的話,我會樂得冒出鼻涕泡的。他嘴上回答:「自然是關心我的學習,想給我一些影響一生的指導了。」

  李映霞一擺手,俏臉一板,說道:「我找你來,不是談學習。你的學習成績不錯,就是人品出了點問題。」

  丁俊咦了一聲,脖子向前一伸,問道:「李老師,我的人品有什麼問題呀?我並沒有幹什麼壞事呀?」

  李映霞眉頭一皺,問道:「你跟芳子是什麼關係?」

  丁俊聽她問起,想了想回答道:「很好的同學,很好的朋友呀。」

  李映霞眨了眨美目,追問道:「僅此而已嗎?」她的眼睛像兩潭湖水一樣清澈,使丁俊從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

  李老師今天穿著米黃色的套裙,風度極佳。她端坐在椅子上,明媚典雅、風情無限。丁俊雖然見過那麼多種花,但沒有一朵花可以比喻李老師。誰能想到這樣的外表下,會是一個出色的打女呢?這跟她在拳打腳踢時風采截然不同。

  李映霞意識到丁俊在傻傻地瞧自己,便以纖手敲敲桌子,說道:「老實回答我的話,別用有色的眼神看我,我可是你的老師。」

  丁俊咧嘴一笑,說道:「李老師,還有什麼問題,隻管問吧。」

  李映霞問道:「你又何必說謊呢?大家都知道你跟芳子的關係。你說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誰會信呢?既然這樣,你幹嘛不真心對她,還朝三暮四跟別的女孩子亂來。」說到這兒,李老師麵色凝重,目光也變得犀利,那目光像要將丁俊穿透一樣。

  丁俊遭到當頭棒喝,便小心地問:「李老師你指的是什麼?」

  李映霞有點火了,輕拍桌子,說道:「我當然是指的是貞姬了。」

  丁俊問道:「她怎麼了?」

  李映霞哼道:「你不用再裝腔作勢了。你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昨晚她是不是跟你出去?她回來之後,我一看她的表情跟眼神,就知道有問題,你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丁俊知道她看出了其中的問題,便心�一冷,心說,不好啊,一定是貞姬過於興奮,春心蕩漾,被她看穿,如今這時候,隻好看著應付了。

  丁俊眨了眨眼,說道:「那會有什麼問題呢?」

  李映霞直視著丁俊的臉,說道:「我已經看出來了,她已經不是少女了。這一定是你幹的吧?」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壓低,看來是怕有第三者聽見。

  丁俊臉上一紅,不知道說什麼好,說是吧,有點不合適,說不是吧,又不誠實,這讓他左右為難。

  丁俊支吾道:「這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和您說,我實在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正當此時,敲門聲響起來,李映霞目光一轉,問道:「誰呀?」這聲問,問得很有威嚴,是標準的老師口氣。

  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回答道:「李老師,是我呀。我是你侄女。」

  一聽是貞姬,丁俊心�樂了,心說,這事還是讓她自己來解釋吧,也許女人跟女人之間比較容易溝通。

  門一開,一臉笑容的貞姬走了進來。她容光煥發,嬌豔欲滴,周身都透著濃鬱的青春氣息,比她少女時多了幾分媚氣。

  李映霞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說道:「你怎麼來了?」

  貞姬含情地瞅了一眼丁俊,然後回答道:「我聽人說,你把丁俊給弄到辦公室來了,就以為他犯了什麼錯,要來受罰呢。」

  李映霞聽了哼一聲,接著說:「所以你是怕他吃虧,才來瞧瞧動靜的,對吧?」

  貞姬一笑,露出一嘴的白牙,搖頭道:「不是呀。我是想,如果他犯了什麼錯誤,不肯承認的話,我可以幫你指證他。」

  李映霞聽了,感到好笑,心說,這種騙人的鬼話誰信呢?分明是擔心丁俊吃虧,才立刻趕來的。

  李映霞也沒有站起來,往椅子上一靠,不緊不慢地說:「我找他來,是隨便談談心的。老師跟學生談心是極平常的事,你不必擔心,他不會吃虧的。」

  貞姬上前往李映霞身邊靠,嬌聲說:「姑姑呀,如果他有什麼錯的話,你也不要跟他計較。小男生,總有不少毛病,可以慢慢改。」

  丁俊聽了幾乎想笑出聲來,心說,這仇恨一解開,所有的感覺都變成萬種柔情向我撲來,這感覺真好,比泡在溫泉�還爽呢。

  李映霞斜了一眼貞姬,強調道:「在學校不要叫姑姑,要叫老師,知道嗎?」

  貞姬聽了,裝作嚴肅地說:「知道了,老師姑姑。」

  丁俊聽罷,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一見李映霞板著臉,也就不敢再笑出來了。他心說,想不到這麼快貞姬就跟我心貼心了。

  李映霞不再理貞姬,目光轉向丁俊,問道:「丁俊,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丁俊一瞅貞姬的俏臉,微笑道:「哦,是說到貞姬可能有什麼問題了。」

  貞姬咦了一聲,好奇地問:「我有什麼問題呀,我不是好好地坐在這�嗎?」聽到二人剛才在談她,她立時興趣濃厚。

  李映霞點了點頭,說道:「當著貞姬的麵,你就說個清楚吧。」

  丁俊苦著臉,雙手在桌子上一攤,問道:「李老師,您到底讓我說什麼呢?」

  李映霞皺眉道:「這還用我說得更露骨嗎?自然是說你對貞姬做了什麼。你可別跟我說,你跟貞姬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別跟我說你什麼事都沒幹。男人嘛,就要有責任感,不要為了自己的私利,而有損自己的人格。」

  丁俊歎了一口氣,瞧瞧貞姬,還是不知道說啥。貞姬明白姑姑想問什麼,便鼓足勇氣說:「姑姑呀,你問的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答吧。你不要為難他,他是怕損害我的名聲。」

  李映霞嗯了一聲,說道:「既然你要說,那就說吧。你說說,你跟他什麼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

  貞姬臉頓時紅了,輕聲回答道:「我們相愛,感情很好,跨過了所有的防線。」說到此,貞姬的頭都低下了,丁俊聽了臉有赧色,但心�得意。

  李映霞沒有吃驚的意思,因為這樣的結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嘴上卻說道:「這真是有點突然,我本來以為是那個傑克幹的,想不到是丁俊呀。你不是一直跟傑克好嘛,何時跟他好上了?」說到這兒,李映霞一指丁俊。

  貞姬羞紅了臉,緩緩地說:「男女間的事很難說清楚的,不知不覺我們就在一起了,彼此都挺開心的。」

  李映霞站起來,愛憐地伸手摸著貞姬的頭發,說道:「貞姬呀,我不是幹涉你交朋友,隻是我怕你上當吃虧呀。」說著,美目掃了一下丁俊。

  貞姬也把美目對準了丁俊,眼中有期待的光輝,丁俊立刻表態:「我今後一定好好待她,如果待她不好,隨便李老師怎麼懲罰我好了。」

  李映霞憤然地說:「如果你待她不好的話,不知道就算了;如果我要知道,我一定會把你扔到海�喂王八。」

  貞姬聽了笑了,說道:「姑姑,你的話說得好嚇人呐,他不會辜負我,我相信。」

  李映霞重複道:「你說他不會?有什麼根據呢?不說別的,就說他身邊還有個芳子吧,這就是一個大問題。芳子雖然去日本,但她還會回來,誰不知道芳子跟丁俊的關係呀?誰都清楚,芳子是丁俊的女朋友,是老婆呀。現在你又跟他好,這算什麼呢?」個男人怎麼能同時跟兩個人好呢?丁俊,你給我說個清楚。」說著,目光犀利地望著丁俊。

  丁俊又吞吞吐吐了,說道:「這個嘛,我……我……貞姬她都明白的。」說著,向貞姬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在此關頭,貞姬不能不說話,於是貞姬拉著李映霞的手說道:「姑姑呀,他什麼都跟我說了。他跟我說,他跟芳子隻是最好的朋友,並沒有感情糾葛,他還說,他跟芳子早就劃清界線,他以後隻愛我一個人,隻對我一個人好。他還說,如果他騙我的話,他下輩子就托生為老牛,拉一輩子的車。」然後轉頭問道:「丁俊,我說得沒錯吧?」

  丁俊一臉的苦笑,為難地點點頭,算是應付。他心想,貞姬呀,你可把我害苦了,你這一句話,就把我扔到牲口堆�,這不是詛咒我嗎?這是瞪眼說胡話呀。我何時跟我說過那些話呢?我如果真說了,真那麼做了,也太不是人,我怎麼能對得起對我一往情深的芳子呢?可是此時此刻,當著李映霞的麵,又不能誠實地說明,丁俊隻好苦著臉不出聲了。

  李映霞聽貞姬這麼說了,丁俊也沒有表示抗議,便又坐了下來,說道:「丁俊呀,既然你跟貞姬好,就不要三心二意。我最恨用情不專的人,那種人我可是見一個打一個,你可不要變成我痛打的對象才好喲。」

  丁俊陪著笑,說道:「李老師隻打壞男人,我丁俊可是個好青年,不會挨打的。」目光一看貞姬,心說,貞姬呀,你這信口開河,可我把害慘了。如果讓芳子知道這一切,她該多麼傷心呐。

  貞姬見話說完了,便說道:「李老師呀,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出去了。」

  李映霞的美目在二人的臉上轉了轉,一揮手,說道:「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好自為之,別讓我操心。」

  二人向李映霞行個禮,便輕手輕腳地出了辦公室。一出門,走了幾步,丁俊唉了一聲,小聲道:「我說貞姬呀,你怎麼能說那些話呢?這叫我以後怎麼對芳子呀?」

  貞姬蠻不在乎,優美地邁著步,目不斜視地說道:「男女平等,一個男人總不能腳踩兩條船。我那麼跟姑姑說,就是提醒你,讓你斷了對芳子的念頭,以後,我們兩個姑娘,你隻能要一個,明白沒有?」

  這種事在學校走廊�沒法討論,因此,丁俊隻有幹著急。他心想,隻有放學以後再談。

  放學之後,貞姬跟李映霞走了,丁俊還不好愣把貞姬拉走。在李映霞麵前拉人,他實在做不到。

  回到家之後,吃完晚飯,寫完作業,丁俊坐在自己房�想著心事。他心想,才剛解決血魔跟校長的問題,就來了新的。芳子跟貞姬是一山容不得二虎,如果讓我非在她們之間選一個,我選誰呢?我總不能拋棄芳子吧?可舍掉貞姬,我也會抱恨終生。這兩個少女,都是一流的,誰也不能取代誰,這事到底怎麼解決呢?

  丁俊悄悄地問血魔,血魔哈哈一笑,說道:「這有什麼為難的?妻也要,妾也要,碗�的要吃,鍋�的也要吃。一個女人一個味兒,多多益善呐。」

  丁俊聽了直搖頭,血魔的意思是讓他左擁右抱。就憑自己的能力,在二女之間周旋,不但不能使之和平,隻怕還天下大亂。

  他搜索枯腸,想了那麼多的主意,最後都一一否定。正想得出神,電話響了起來,拿起話筒一接,竟是貞姬打來的。

  丁俊大喜,輕聲問:「想我了,這麼快就聯絡我了?」

  貞姬輕聲一笑,說道:「去去去,鬼才想你呢。我是想上街散心了,沒有人給拎包,就想起了你。」

  丁俊哇了一聲,說道:「能為你拎包,我已經很榮幸了,不知道你姑姑會不會跟著呢。」

  貞姬說道:不會了,今晚她也有約會。」

  丁俊想問是什麼約會,但不好問出口。貞姬又說道:「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店等我吧,我很快就到了。」

  丁俊爽快地答應一聲,接著回房間換好衣服,美滋滋地出門了。他心想,跟她出去,吃虧的當然不是我,也許我又可以一親芳澤。想到銷魂處,丁俊感覺身體都輕了,仿佛要羽化為仙。

  下了樓,丁俊欣喜若狂。這次的約會跟上回不一樣,上回相約是去算帳,這回嘛,隻為了快活,天大的喜事呀。

  他將自己的車開出來,跑在大街上,像跑在燈火輝煌的圖畫�,自覺得非常自豪。才短短的幾個月�,他丁俊已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青年,變成了一個擁有豪華轎車的新貴了。

  轎車在街頭上奔跑,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勢,丁俊自覺可以跟一流的名車較勁兒。轉眼之間,他的車就轉到貞姬家附近咖啡館的那條街。

  當他的車接近咖啡館時,發現咖啡館門口已經停了一輛轎車。一看這輛轎車的顏色跟車號,就知道是誰的。丁俊心�一緊,立刻有一種嚴重的危機感,像是老婆要被人搶跑的感覺。

  當他要停車之前,車的主人從店�出來,並且上了轎車。那轎車向另一邊開去,眨眼間,就消失了,像不會來過這�。

  丁俊停車後,馬上往店�跑。當他在一個單間�找到貞姬時,長出了一口氣,隻見貞姬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丁俊往她身邊一坐,說道:「我還以為他又來纏著你了呢,如果是這樣,我一定扁他去。」

  貞姬衝他一笑,說道:「你指的是傑克嗎?你誤會了,我們隻是偶然碰到。他還跟我說,他有了新的女朋友呢。」

  丁俊聽了一喜,說道:「是這樣呀。那就好,不會再有人跟我搶你。」心�稍安。

  貞姬伸手在丁俊的額頭上一點,嗔道:「喂,丁俊,你在想什麼呢?你是不足以為我跟他餘情未了?你都想到哪�去了?我既然是你的人,就會對你一心一意,絕不會再跟他藕斷絲連,這一點道德我還是有的。」

  丁俊大樂,將貞姬摟在懷�,帶著幾分愧疚地說:「對不起呀,貞姬,我是太喜歡你了,怕他將你給搶走。我可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你搶過來,我可不想再失去你。」

  貞姬推開丁俊,哼道:「你那手段可實在太卑鄙,人家不願意,你就來硬的,弄得我好痛。」說到痛時,貞姬的臉上是又責怪又嬌羞,那神情令丁俊一蕩,真想撲上去,脫光她,盡情地快活一番。但這�可不是家�,不能亂來。

  二人要好東西,便閑談起來。貞姬喝咖啡的樣子很優雅,也很文靜,而丁俊則顯得粗野些。看貞姬不時發出幾聲笑來,笑得丁俊也跟著傻笑,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笑,還以為對自己愛得太深了,一見到自己就用笑來表達感情呢。

  在閑談中,丁俊注意到貞姬今晚是刻意修飾過的。長發垂肩,飄逸不群,粉色的套裙,非常合體,上邊是吊帶,露出潔白而豐腴的肩膀。臉上光滑細嫩,透著青春的紅暈,那黑水晶般的眸子既深情款款,又撩人心魄。

  丁俊望著那火紅的唇,玉管般的鼻子,以及鼓鼓的胸脯,咽了口口水,心想,一會兒得找個地方滅滅火呀,她這個打扮簡直要害死我了。

  丁俊問道:「貞姬呀,一會兒咱們去哪�玩去呀?」

  貞姬說:「隨便了,隻要開心就好。」

  丁俊嘿嘿一笑,輕聲說:「那咱們找個地方做愛怎麼樣?」

  貞姬瞪了丁俊一眼,嗔道:「不要整天老想著這個,咱們可不是夫妻,可不能總那樣。姑姑現在已經知道了,咱們更得多加小心,她管得我很嚴的。她說,跟你在一起,一定得當心呐。她說過,男人絕大多數都沒有良心,還叫我跟你保持一定的距離呢。」

  丁俊一聽,臉帶苦笑,說道:「李老師怎麼會這麼說呢?這人嘛,不分男人女人,無論哪一種性別�,都有好人壞人。如果說絕大多數男人都不好,那麼,像我這樣一定在好男人之列。」

  聽著丁俊的胡吹,貞姬感到可笑。她喝完一杯咖啡後,仔細地擦過嘴,才說道:「是不是好男人,我已經知道了。從你那天晚上對我的態度,我已經很清楚了。」

  丁俊笑了笑,也不再解釋什麼。那天晚上的事,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已經沒有必要再解釋,解釋也是多餘的。

  二人都用過東西之後,便出了門,丁俊拉著貞姬的手,貞姬沒有拒絕。來到門外,貞姬對著流光溢彩的大街,問道:「咱們去哪�呢?」

  丁俊將她的手在嘴上親了一口,說道:「自然去找開心的地方了。」說著話,二人上了車,往未知的地方跑去。

  經過一段日子的磨練,他的開車技術大有提升。坐他的車,不再使人提心吊膽,最少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丁俊握著方向盤,聞著貞姬身上的香氣,有種回腸蕩氣的快感。他立刻聯想起那些好事來,真想重溫一下舊夢。

  貞姬坐在副座上,說道:「到底要去哪�呀?如果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的話,就在大街上轉一圈,然後把我送回去吧。我姑姑說了,晚上跟男人出門,一定要早點回去,回去晚了,會有危險的。」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那能有什麼危險呐?反正你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後在我的跟前,你隻有最快樂的時候。」這話聽得貞姬大羞,伸手在丁俊的臉上捏了一把。丁俊誇張地大叫。

  貞姬嗔道:「以後不準亂說話。人家被人給蹂躪了,你不但不懺悔,反而還說風涼話,要是換我姑姑拳頭早上去了,不打得你滿地找牙,磕頭求饒,她是不會罷手的。」

  丁俊聽她又提起李映霞,也是精神大振,眼睛盯著前方,嘴上說:「誰要是娶了李老師呀,這男人可有得受了。為了安全著想,還得整天穿著盔甲吧,不然的話,就要肉體受苦了。」

  貞姬大聲道:「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呀。我姑姑雖然脾氣大了點,愛跟人動手,可她絕不會隨便打人,她打的都是該打的人。她有過兩個男人,都沒有打過人家一拳頭。」

  一聽李映霞有過兩個男人,丁俊受的打擊可不小,心�二源,四肢一軟,車都差點失控了。

  貞姬嚇了一跳,按抓住把手,叫道:「丁俊,你怎麼回事呀,又要犯病了。專心開車呀,我可不跟你說話了。」

  等車穩當下來後,丁俊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對不起了,貞姬,我跟你說話有點太投入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貞姬說了一聲:「專心開車。」然後任憑丁俊怎麼撩撥,她都緊閉著嘴,不吱聲。她知道丁俊的開車技術不到家,還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速度,她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轎車上了大道,在筆直而漫長的大路上奔馳,車窗半落,夜風獵獵,碰到身上,使人分外爽快。

  當車離開大道,減了速,轉個圈子停下來時,貞姬下車一看,這是家綜合俱樂部。

  丁俊放好車,拉著貞姬的手往�走。貞姬問道:「這�有什麼好玩的嗎?」

  丁俊一笑,說道:「我也沒有來過呀,邊走邊看吧。」這個地方是丁俊臨時想到的。

  進�邊之後,自然有身著製服的漂亮的侍女接待。那麼多好玩的東西,丁俊選擇了看激情電影,這�看電影,都是包廂式的。

  二人來到包廂�一瞧,可真是不得了呀,�邊應有盡有。你想吃,桌上有糕點;你想喝,櫃上有各種酒,從國酒到洋酒,從啤酒到白酒,想喝啥喝啥;你想坐,這�有沙發,也有硬座;你累了想睡,這�有床。這�的床是按兩人設計的。人家想得可真周到,就怕客人們想玩沒地方施展,才放了張大床。這足夠大的空間,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丁俊瞅著那張夠規模的華麗的大床,心神俱醉。貞姬問道:「你想什麼呢?」

  丁俊一擺手,說道:「什麼都沒有想。咱們看電影吧。」說著,坐到了沙發上。這屋子設計得很貼心,專門在一麵的方向開了道窗子,窗子上有窗簾,想看電影,隻要一拉開簾,外邊就是了。當你不想看時,拉合窗簾,�邊便是另一個世界,外邊的雜音都聽不到了。

  貞姬將窗簾拉開,那不遠的大螢幕上正放映著片子,一聽那語言,就知道是韓國片。二人看到的情景正是一對青年男女在街上,男的騎著自行車帶著女子,二人的臉上都是一團幸福。

  這氣氛感染著丁俊二人。丁俊將貞姬摟在懷�,二人一起欣賞別人的幸福。當影片中的男女離開街頭之後,便進入一座小樓,畫麵一轉,出現了男女親熱的鏡頭。這回是在一個幹淨而整潔的房間�,屋�沒有床,那地上就算床了。

  男女緊緊擁抱在一起,親得非常賣力,兩張臉都快要變形了。雙方的手也在對方的身上亂抓著,都表現得格外熱情。這鏡頭使丁俊將貞姬摟得更緊了。

  當影片中的兩位主角由站立、搖擺、扭動、轉圈,變為倒地、重疊、翻轉時,貞姬的臉都紅得像海棠花了。

  而男主角脫掉女主角的上衣,露出緊小的胸罩,跟雪白的肌膚,丁俊也是情欲大動。他知道人家的好戲要開始了,自己的好戲也快了。



第二章 學習床功
  男主角開始吻女主角了。這回是蜻蜒點水似的,當吻到女主角的紅唇時,女主角張開嘴,伸出香舌,男主角連舔帶親的,十分纏綿,同時那兩隻手也上去了,隔著緊小的胸罩大肆搓揉著,推動著,仿佛不揉碎了不罷休。

  女主角哼哼著,細腰微微扭動,臉上一片春情,一副急色的樣子,偏偏男主角並不著急,非要將女主角的欲望給逗到極限不可。

  丁俊仔細地瞧著,手也發癢,一隻手伸到貞姬的胸上,時重得輕地捏弄著,弄得貞姬直躲,呼吸都變粗了。

  稍後,女主角褲子被褪掉,露出兩條修長的大腿,男主角認真地試了一下手感,便將女主角的胸罩給扯綽。當胸罩離身時,兩顆肉球跳了出來,鼓鼓湧湧,起伏不定,令人眼熱。那兩粒黑紅的奶頭更叫人有吸吮的欲望。

  男主角誇了一聲好大呀,就伸過嘴去親,一隻手還玩著另一個。他親得很有技巧,舌頭像是火苗一樣,伸縮著,轉動著,逗得女主角呻吟聲越來越大,春水如溪,把黑色的小內褲都濡濕了,在雙腿間形成一個圓形的痕跡,十分顯眼。

  男主角也注意到這個細節。一隻手向下,緩緩進入女主角的內褲,但見內褲有一處一鼓一縮的,顯然男主角的手指繁忙起來。他的忙碌換來了女主角更大的聲音,更大的扭動。她的呻吟像是痛苦,更像是快樂,她的扭動那麼柔軟,那麼撩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急切地需要肉棒子的插入。

  男主角輪流地在兩隻奶子上親著咬著,那隻手津津有味地在內褲�活動著,偶爾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有什麼需要隻管說出口,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隨著熱情地升級,女主角春情如火,受不了男人的騷擾,便重複說:「我要,我要插入了。」

  男主角朝她一笑,說道:「你得求我才行。」說著話,那張大嘴向下移去,到達了女主角的胯下,隔著小內褲,那條舌頭有節奏地舔了起來,時不時還向�頂著,采著,像是要穿透內褲似的。

  這份挑逗已經達到極致了。女主角的呻吟之外,也加上了肆無忌憚、要死要活的浪叫,什麼臉麵跟羞恥都不顧。她用韓語叫道:「幹我吧,幹我吧,我要你的大屌,求你了。」說話的同時,水流更多,沿著內褲的邊緣流到大腿上,那核心地帶,水勢更大,已經能擰出水來了。那神秘的地帶隱約可以看到肉唇的輪廓了,這種誘惑比脫光了還要迷人呐。

  那男人很會擺架子,當此關頭,都沒有同意女主角的要求。他�起頭,也脫起來,隻留了條內褲,那條棒子將內褲撐得鼓鼓的,然後來個張果老倒騎驢,將自己的下身湊到女主角的嘴邊。

  女主角肯定是浪得不行了,便伸舌頭朝男人最焦點的部位舔去,舔得動情極了、放蕩極了,誰見了都會口幹舌燥。

  丁俊見了眼熱,心說,如果再把棒子含到嘴�,那男人不知道得快活成什麼樣子呢。這麼想著,便將目光轉向貞姬,隻見貞姬也在看他,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跳跳的,全身發熱。,

  貞姬看丁俊,見他眼�都是烈火,有一種可怕的神情;而在丁俊的眼�,貞姬俏臉緋紅,眼神異樣,肯定也有了生理需要。

  在耳聞目睹了人家的好事時,他們的目光碰出火花來,他們的內心也有了同一個強烈的願望。這願望變成行動,首先要從丁俊身上開始。

  影片中的女主角長相不算漂亮,但長了一雙媚眼,再加上皮膚白,身材好,因此格外誘人。而貞姬呢,要比女主角漂亮一百倍,再說貞姬身上殘餘的少女味兒,更令人垂涎三尺,因此,丁俊想幹她的意思是很濃的,濃得化不開。

  丁俊親著貞姬的俏臉,大手從套裙的接縫探入,向上移動,捂住一隻奶子,然後輪流地撫摸著,摸得比男主角還要多情。

  貞姬不安地扭著身子,嗔道:「丁俊呀,你也想幹壞事了呀?」這麼說著,並沒有多大拒絕的意思。

  丁俊大樂,陪笑道:「我是想幹好事。我想讓你像那個女的一樣幸福呀。」說著話,向影片一瞧。

  影片中的二人有了變化,女主角終究受不了春情的折磨,發起雌威來。她將男子的內褲脫掉,使其露出黃瓜般的黑乎乎的棒子,然後,扯掉自己的底褲,自己握著棒子,跨了上去。那麼粗的棒子,那麼小巧的的玩意,緩緩接近,終於碰上了。雞蛋般的紫紅的大龜頭,在肉洞口磨了好一會兒,總算在淫水的幫忙下,慢慢而入。當進入半根時,女主角臉上已經露出滿足來,接著,將棒子吃個徹底,兩人的寶貝緊密結合。

  那女主角像通上電一樣,興奮地起落著屁股,兩隻奶子跳動得令人眼花。在起落的過程中,那根棒子有時脫落出來,女主角連看都不看,憑著下身的感覺,竟能夠準確地再將它吞入。每次吞入時,都見到一股黏黏的液體沿著棒子滑下。

  女主角連動連哪,聲音比男人還大,男主角被騎在底下,像是被動的。他也沒有屈服,兩手握玩著大奶子,也挺著下身,使肉棒在洞�亂攪著。瞧他的表情,他也是很快活的。

  丁俊看到這�,已經無法自控了,他將貞姬抱到床邊,脫起衣服。貞姬說道:「不要了。我不想幹那事。」

  丁俊勸道:「舒服一下吧。你也知道,那種事對人有利無害的。」說著話,強行將貞姬的裙子脫掉。貞姬�邊也是黑色的內衣,襯得肌膚像雪一樣白,那優美的曲線能把丁俊看得眼珠子都掉下來。

  丁俊低下頭,狂吻著貞姬,一隻手伸到她的內褲�摸,那�已經發洪水了。當丁俊的手指來到那淺溝之中,貞姬也哼哼起來。

  丁俊這不急待地脫光了貞姬,貞姬的裸體像是白玉雕成一樣美,那高聳的雙峰,端長的大腿,加上圓圓的肚臍,彎彎的絨毛,都使她的魅力無法抗拒。

  丁俊來不及多想,便把自己也脫光了。男人的那家夥兒已經高高昂起,像一杆即將衝鋒陷陣的鋼槍。

  一轉頭,隻見男主角將女主角抱上一張桌子,然後將其雙腿扛在肩上,大力抽動。那棒子進出小洞的情景一清二楚,連二人性器上的紋絡都一目了然。

  丁俊也學起人家的樣子,自己立於地上,扛起貞姬的玉腿,激動的肉棒借著淫水的滋潤,順利地過關。

  當棒子插到底時,丁俊望著被插得鼓鼓的小洞,問道:「貞姬呀,你感到舒服嗎?」

  貞姬嬌喘著說:「有什麼舒服的,是你在強奸我呐。」,那聲音嬌美中含著鼻音,樂中帶苦,聽了令人銷魂。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一會兒你會舒服得向我笑的。」說著話,屁股動起來,肉棒快起來,把小洞插得滋滋有聲,兩人的身體碰得啪啪直響。

  此時此刻,影片的棒子在動,丁俊的棒子也在動,影片中的女主角在大呼小叫,而貞姬也爽得哼哼唧唧。真可謂,兩邊風景都好。

  當影片中的兩人換為背入式時,丁俊也學樣,他讓貞姬立於地上,雙手扶床,翹起屁股。這一勢非常有味兒,她屬於豐滿型的姑娘,此時便充分表現出了肉感的特點。

  那個屁股又大又圓,好耀眼的兩股呀,光滑得幾乎能照出人的樣子。在那道溝�,兩朵花都水光光的,展示著各自的顏色,肉洞微開,像是微笑,菊花緊湊,像一點唇痕,配上豐臀,玉腿,更叫人忍無可忍。此時,貞姬還轉過頭,臉上媚笑著,嘴上卻說:「丁俊,你變態呀,叫人家做這麼羞恥的姿勢,我不幹了。」說著話,就要起來。

  丁俊忙上前按住她,微笑道:「還沒有快活夠呢,可不能打退堂鼓。如果退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說著話,兩隻手在她的屁股上亂摸著,一瞅影片,男主角在舔女主角的私處呢。丁俊腦瓜一熱,也蹲下身子,將嘴湊了上去了。

  他跟人家學習著。畢竟他是個新手,很多的本領他都沒懂。像今天吧,他就學了好幾種姿勢。影片中的男主角把小洞舔得直響,丁俊也不甘人後,也將舌頭探入貞姬的小花�,爽得貞姬直扭屁股,使屁股肉直顫。

  當男主角握著棒子插進去時,丁俊也幹了進去。貞姬啊地一聲,說道:「好大呀,丁俊,這玩意快趕上驢的了吧。」

  丁俊一邊抽插著,感覺著嫩肉夾龜頭的爽快,一邊笑著說道:「現在不會,以後會比驢的還大。那也好呀,聽說大的才舒服。」

  丁俊越幹越快,撞得屁股啪啪有聲,不時還伸手去抓大奶子。貞姬呻吟著,浪叫著,她非常快活,但她畢竟也是新手,再加上脫離少女不久,不敢那麼大聲叫。因此,她多了幾分含蓄跟內斂,不像那個女主角叫得驚天動地。

  影片上的男女花樣百出,大快色心;影片下的一對欲火熊熊,美不可言。大家都在歡愛中探索著人生。

  人家怎麼幹,丁俊怎麼幹,沒少學東西。當人家將肉棒由下邊抽出,插向女子的嘴�時,丁俊有點為難了。他知道這一招怕難以做做,如果真能讓貞姬給他舔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女主角衝男主角媚笑著,蹲下來,將棒子握在手�,然後伸舌頭去舔。那粉紅的舌頭在龜頭掃蕩著,纏繞著,那麼多情,又那麼淫蕩,爽得男主角直摸女主角的秀發,還張大了嘴,啊啊地叫著。

  那女主角很會玩,一條舌頭舔遍了棒子的全身,把棒子舔得幹幹淨淨的,龜頭都紅了。還把棒子含到嘴�吸著、吮著,樂得男主角按著她的頭往前頂著,竟當成小穴來幹了。

  丁俊看得眼熱,竟停止了動作。貞姬罵道:「真是變態呀,竟然這麼汙辱女子。」

  丁俊嘿嘿直笑,說道:「人家是兩相情願嘛,你看,那女子也挺爽的。」貞姬一瞧那女子,可不是嘛,男的一臉的爽,女子也一臉的受用。看來,那女子也挺願意這麼做的。

  貞姬又罵道:「真不要臉,真下賤呀。」當男主角將精液都射人女子嘴�,女子都咽下去時,丁俊大為興奮,仿佛他就是男主角一樣。

  咽了之後,女主角微微張口,便有白花花的精液溢出一絲來。

  丁俊受此影響,激情大動,換個姿勢,對貞姬發動了急風暴雨般地進攻,幹得貞姬呻吟不絕,嬌軀扭動。那小穴緊夾著龜頭,丁俊終於忍不住了,便撲撲地射了,射得貞姬興奮地歡呼:「好熱呀,好有力呀,我要被融化了。」

  爽過之後,丁俊抱著貞姬床上休息,四目相望,都覺得無限甜蜜,都覺得此事是神仙般的好事。丁俊緊抱著她,像抱寶貝一樣,望著她緋紅的俏臉,感到無比驕傲。

  等二人休息夠,便穿戴整齊,打算走了。這時,貞姬問道:「丁俊呀,你身上帶多少錢呢?」

  丁俊問道:「問這個幹什麼?」

  貞姬解釋道:「這還問嗎?這�的一切都要錢,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呢?電影可不是白看的,床和沙發也不是白用的。」說著話,嬌嗔地橫了他一眼。

  丁俊喔了一聲,這才明白怎麼回事。他掏了掏褲袋,將錢抓起來晃了晃,微笑道:「不用擔心了,我這�好幾百錢呢,夠用了。」

  貞姬搖頭道:「隻怕不夠。這�可是高消費的地方,你以為是便宜旅店呢。」

  丁俊說道:「不會吧,咱們隻是看了點電影,用了一下沙發跟床,也就百八十的打發了。」

  貞姬擺手道:「那怎麼可能呢?不信咱們試試看。不過說好了,我可是沒有帶錢的,如果不夠的話,隻好打電話給我的姑姑,讓她來救咱們了。」說著,一臉的不快。

  丁俊說道:「那怎麼能行呢?你姑姑看到咱們來到這地方大玩特玩,她一定會生氣。就算是幫咱們付了帳,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貞姬問道:「那怎麼辦呢?」

  丁俊抓著頭發,說道:「不行的話,隻好向我父母求救了。」隨後一想,這絕對不行,如果父母看到他領著貞姬到這�快活,他們一定會悲憤填膺。要知道,二老可一直將芳子當成兒媳婦,一旦看到丁俊跟貞姬好上,他們豈能放過丁俊呢?

  貞姬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丁俊一笑,說道:「沒事,咱們出去吧,如果錢不夠,我再想辦法。」

  貞姬抱怨道:「在人家麵前,沒有錢麵子往哪�放呀,真是的,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呀。唉,我姑姑要是知道,一定會笑掉大牙。」

  丁俊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牽著貞姬的手出了包廂。貞姬還不忘拎了一些吃的,說道:「反正吃不吃都得花錢,還不如拿走些呢。」「。俊也隻好由她。

  到櫃台一算帳,嚇了丁俊一跳,居然高達上千元,丁俊聽了大驚,差點跳起來大叫。丁俊忍著怒氣問道:「怎麼這麼貴呢?我們也沒有消費什麼呀?」

  服務生帶著幾分鄙夷的神情解釋道:「我們這�隻要進了包廂就是那個價,你不信,可以打聽一下。還有呀,我們這�是不賒帳的。」

  丁俊望著貞姬。貞姬哼了一聲,將目光扭到一邊,索性不看他,讓他自己出洋相。

  丁俊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拉著貞姬到一邊商量對策。這個時候他真希望跟血魔說幾句話,他相信血魔不但能殺人、打人,估計這種麻煩事他也能處理好。

  丁俊想來想去,說道:「真要不行的話,那隻好把你押到這�,我開車回去籌錢。」

  貞姬一瞪眼,使勁搖頭道:「那可不成,誰能保證這�的人不占我的便宜?再說,留我當人員,我多沒有麵子呀。如果非得這麼做,我看這樣好了,你留下當人員,我開車找錢去。」

  二人輕聲爭執著,血魔居然笑了起來。丁俊在貞姬跟前,不便跟血魔說點什麼,而心�卻說,老家夥呀,有什麼好笑,這個時候不給我出主意,還在旁邊撿笑,太不夠朋友了吧?如果旁邊沒有人的話,丁俊一定要打擊一下血魔。

  血魔這時說話了:「丁俊呀,有什麼好爭的,你們倆都不用當人員,你的救星馬上就到了。」

  丁俊哼一聲,心說,在哪�呢?誰會成為我的救星?天上哪�會掉餡餅呢?你這是在安慰我吧。

  正想著呢,一對男女也從�邊出來,顯然也是包廂�的客人。這對男女站在一起,沒有那麼和諧,為什麼呢?女的太高,男的太矮。那女子身高近一米八,又高又壯,金發碧眼,容貌豔麗,不知道是哪國妞,卻穿了中國的旗袍,邁步時,雪白大腿隱隱現現,令人驚豔。再看那男子,在女子的襯托下,簡直成了武大郎,一點男人的氣概都不見了。當他的臉被丁俊看到時,心中一喜,心說,救星大概就是他了。

  那人穿著條形圖案的西裝,短發、小眼睛,留著牙刷胡子,別看眼睛小,卻閃著一股狡猾與深沈味兒。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送給丁俊車的井下太郎。

  丁俊忙向太郎招手,太郎也瞧見丁俊了,忙向「俊快步走來。走到跟前,掃了貞姬一眼,色色地笑道:「丁先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也好這一套呀。嘿嘿,男人嘛,不泡女人,那是生理有病。」說著話,在跟來的洋妞的肥屁股上拍了兩下。

  丁俊將太郎拉到一邊,瞅一眼洋妞,說道:「太郎先生,這位洋妞哪�來的?你領來的嗎?」

  太郎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她是這�的小姐,專門陪客人。我剛才試了一下,那真是一匹烈馬呀,不好擺布,不過挺合我的胃口。怎麼樣,丁先生,有興趣的話,也體驗一下了?」

  丁俊的目光在洋妞的胸腹上一瞄,正經地說:「朋友的女人,我可從來不碰。」

  太郎強調道:「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今晚才認識她。我現在就要帶她出去,丁先生如果有興趣的話,咱們一起出去,來個兩對一,好不好?」眼睛擠鼓著,極其色情。

  丁俊擺擺手,說道:「不成,不成,你沒有看到我身邊也跟著一個姑娘嗎?」

  太郎眯著眼盯了貞姬一下,說道:「這個姑娘看來是正經家女兒,不是這�的人。」

  丁俊見對方這麼說,便嚴肅地說:「她是我的同學,跟芳子一樣。我們是愛人關係,你可不要想歪了。」

  太郎笑嘻嘻點著頭,說道:「丁先生真是豔福不淺呐。對了,在這兒幹嘛呀,既然爽過了,就一起離開吧。嗯,今晚的帳算在我頭上了。」

  丁俊要的就是這一句話,但他還是虛偽地說:「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又不是沒帶錢。」

  太郎表現得非常仗義,堅決表示道:「跟我遇上了,還用你掏腰包嗎?都算我的了。」說著話,不由分說,大步向櫃台走去。別看他腿短,走路可不慢。望著他的背影,丁俊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可算過了這道難關呐,不然的話,今晚的事還莫不知道怎麼了結呢。

  丁俊向貞姬打個手勢,貞姬還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那邊太郎處理完櫃台上的事,又回過頭來,跟丁俊說道:「丁先生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時候咱們啟程去日本呢。」

  丁俊回答道:「學校一放假,我就去了。」

  太郎點了點頭,說道:「日本可是個花花世界呀,你想玩什麼吧,那�應有盡有。就說女人吧,什麼樣的,什麼年紀的,隻要你說,我全部為你買單。」

  丁俊連聲說謝謝,不過他可沒有想過到那兒去快活,因為他畢竟還是個不開放的青年。

  太郎又低聲問:「你不是跟芳子好嗎?怎麼又跟她好了?啊,我知道了,你想一箭雙雕呀,厲害,厲害呀。丁先生年紀輕輕,就這麼有本事,太郎佩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這些話說得丁俊臉都紅了,因為對方的話,擊中了他的短處。丁俊笑了笑,說道:「誰叫她們都喜歡我呢?我也沒有法子,人家往懷�投,我總不能拒絕吧。」

  太郎向丁俊挑起大指,說道:「你是個人物。誰拒絕美女,誰不是男人。當你到了我們日本之後,憑你的人材,一定可以成為日本美女心中的情人。我敢說,她們都會主動靠近你。」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那可不是好事,我還是不要了。」

  說了一些話,太郎就拉著各自的女伴出了俱樂部。一來到外邊,清新的空氣令人為之一振。臨上車時,太郎還囑咐丁俊,隻要放了假,可一定要打電話給他,他好辦理有關的手續,並再三強調,隻要到了日本,一定要讓丁俊玩夠、樂夠,樂不嗯蜀,不想回來。

  然後,太郎帶著高大的洋妞,開車跑向遠方,跑向銷魂窩。

  這邊丁俊跟貞姬也上車。當車啟動前進時,丁俊瞅一眼貞姬的臉,貞姬的臉依然冷如冰霜,一點笑意都沒有,那微亂的秀發,有一絡垂到了前邊。

  丁俊解釋道:「貞姬呀,我不是成心讓你下不來台呀。我是一時高興,忘記這些小節了。」

  貞姬哼了一聲,將臉轉向窗外方向。丁俊又說道:「如果再生氣的話,你就打我兩拳,踢我兩腳,再不解氣的話,就像來的時候,掐我兩把好了。」

  貞姬聽了,便轉過臉,伸手一揪丁俊的耳朵,哼道:「你傷害了我,我要將你的耳朵扭下來。」

  丁俊說道:「不要這樣呀,耳朵拉長了,會變成豬八戒的。」聽了此話,貞姬才噗哧一聲笑出來。

  這樣,不愉快煙消雲散,關係依舊。一想到今晚的快樂,丁俊覺得自己比當了港督還強。

  丁俊不是那種欠帳不還的人。過不幾天,丁俊湊夠錢,就給太郎打電話說還錢的事。

  電話�的太郎直歎氣,說道:「丁先生呀,這是小事一件,我早就忘了。你還提它幹什麼呀。」

  丁俊強調道:「我可沒有忘呐。我是有原則的人,找個時間,你過來取吧,我每天還要上課呢。」

  太郎的聲音帶著幾分淒楚,說道:「丁先生呀,我就是想去找你,也動不了呀。」說著話,還呻吟一聲。

  丁俊大感意外,問道:「太郎,你怎麼了。有點不對勁兒,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太郎唉了兩聲,說道:「這事說出來都丟人。我被人給打傷了,現在正躺在醫院�,現在連床都下不來呀。」

  丁俊哦了一聲,急問道:「怎麼回事?那天晚上你還是生龍活虎的呢,短短幾天就變成這樣,是誰幹的呢?」丁俊想象著太郎的慘樣。

  太郎哼道:「別提了,我太丟臉了。」

  丁俊就說:「你在哪家醫院,那個病房,我去瞧瞧你。」

  太郎顯然受到感動,猶豫著將自己的一切告訴他。丁俊記好地址,決定找個恰當的時間去看太郎。

  那天是星期天,天氣晴朗,陽光普照。丁俊開著紅色的轎車,買了一些禮物,就往醫院去了。

  等他一見到太郎,還是被他的樣子給嚇了一跳。隻見太郎頭上跟腳上都包著白色的繃帶,露在外邊的臉還有點腫呢。屋�除了太郎,還有好幾個人,看樣子都是他的手下。

  太郎命那些人出去,然後慚愧地說:「讓你見笑了,我這個樣子實在丟人。」

  丁俊將禮物放到一邊,太郎照例道了聲謝。丁俊又說了好多寬慰的話,希望能溫暖一下太郎的心。

  說來說去,就說到受傷這件事上了,丁俊追問了打人凶手的事。太郎神情沈重,半晌才說:「打我的人,是我們井下公司死對頭東喬公司的人。」

  丁俊坐到一把椅子上,問道:「他們因為公司的事才打你的嗎?」

  太郎搖頭道:「不是,是另有原因呐。丁先生,我也拿你不當外人,我在香港的朋友很少,你算是比較親近的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這次挨打,是因為一個女人。」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是哪個女人?我認識嗎?」

  太郎掙紮著要坐起來,丁俊勸道:「不要亂動。」上前將他背後的枕頭調了一下位置,使太郎的上身高一些,舒服一些。

  太郎這才回答道:「就是那天晚上你見到的那個俄國妞呀。」

  丁俊又問道:「她跟那個東喬公司有什麼關係嗎?」

  太郎羞愧地說:「對不起了,丁先生,那天晚上我騙了你。那個俄國妞並不是什麼坐台的小姐,而是某個人的情婦,我偶然認識她後,就非常著迷,想方設法將她給上了。那天晚上,我領她到那家俱樂部玩。」說到這兒,太郎臉上有點得意,然後接著說:「不想捅了馬蜂窩。昨天晚上,我正跟俄國妞親熱呢,就挨了人家打。」

  丁俊問道:「你說她是誰的情婦?」

  太郎回答道:「就是東喬公司的大公子東喬正男的情婦,我根本不知道這事。昨天晚上,他領著他妹妹找到我,把我一頓狠打,然後帶著俄國妞走了。」

  丁俊瞅瞅太郎的傷,感慨道:「這小子打人打得還挺狠呢。」

  太郎搖頭道:「錯了,錯了,這個東喬正男沒打我幾下,主要是他妹妹打得狠。如果沒有他妹妹出手,我根本進不了醫院。」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什麼?把你打傷的是個女的?喔,是了,你當時肯定沒有穿衣服,非常狼狽,沒法跟她正式交手。」

  太郎搖頭道:「丁先生,你又猜錯了,東喬正男的妹妹東喬美子,並沒有趁人之危。她讓我穿好衣服,然後兩個人再正式較量,結果我就被打成這個樣子。」說到這兒,太郎低下頭,很不好意思了。

  丁俊又猜測道:「這麼說,那個小妞會兩下子了。你一定是沒練過功夫,才會吃這麼大虧。」

  太郎說道:「不。我也是打小練功夫,雖不敢說是一流高手,身手也是不弱。」這話令丁俊感到吃驚,想不到如此粗短,看起來隻像個花花公子的太郎居然也會武。

  丁俊說道:「那你一定是不小心,才會被人家打傷。」

  太郎糾正道:「不,我是在全神貫注之下,被人家打的。打得那麼重,沒法子,人家的功夫比我強得多嘛。」

  這話引起了丁俊的興趣,眼睛一亮,說道:「你是說這個日本妞功夫很厲害?」

  太郎肯定地說:「那是當然了。如果她的功夫不厲害,我怎麼會吃這麼大虧呢?她在日本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人稱『東京女霸王』。」

  丁俊哦了一聲,心說,厲害又怎麼樣?她能打得過我嗎?她再厲害,也一定比不上我的老師李映霞。李映霞才是一流高手,美女高手。

  丁俊不平地說:「你挨了打,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太郎回答道:「當然不會。我受傷後,我的手下一大幫人集合起來,找東喬兄妹算帳去了。我這幫人也都有功夫,去了十幾個人,被打得屁流尿流、帶著傷回來,都是叫那個臭娘們給打的。」說到這兒,太郎咬了咬牙,由於扯動傷口,痛得太郎直咧嘴,臉上的肌肉直抖。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個東喬美子是個人物呀,有機會真想會會她。」

  太郎一笑,說道:「我知道丁先生是個武藝高強的人,我已經聽人說了。你想會會東喬美子,那還不簡單,我可以幫你呀。不過得快,過不久,她也要回國了。」

  丁俊說道:「你跟俄國妞那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呀,畢竟是那個妞自己願意的,你也沒有強奸她。」

  太郎點頭道:「是呀。如果那個妞不是東喬正男的情婦,就什麼事沒有。我們兩家本有矛肩,這回更是給他找碴提供了借口。」

  丁俊問道:「你們兩家的矛肩很深嗎?」

  太郎回答道:「非常深,難以解開呀。從我爺爺那一輩,我們兩家就是對頭,到了如今,我們兩家更是針鋒相對。你想,我們兩家都是汽車製造,本來同行就是冤家,再加上過去的恩怨,這梁子更解不開了。我家推一款好車,他們也要推一款,跟我們對著幹。我父親說了,一定要跟他們鬥到底,絕不能在事業上讓人家超過。」說到這兒,太郎的臉上露出堅決與剛毅來。

  丁俊說道:「冤家易解不易結呀,這又何必呢?對了,挨打一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太郎恨恨地說:「這頓打當然不能白挨呀,我得討回公道來,像你們中國人說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們打了我,我得讓他們賠款,讓他們陪理道歉。等我好些的,我就去,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跟我去?」

  丁俊猶豫一下,心想,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用得著參乎這事嗎?」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可又一想,太郎對自己不薄,而且他還是一個不錯的朋友,雖然勾引了人家的情婦,但這不能說明他是個壞人。他對自己夠朋友,自己也不能後退。

  丁俊拿定主意之後,說道:「好,我願意跟你去看看。」

  太郎滿意地一笑,說道:「你不是想見識一下東喬美子的功夫嗎?你一定會得到滿意的答案。那個妞嘛,老實說也不差呀,你一定會感興趣。」說到這兒,太郎色色地笑起來。

  丁俊強調道:「我可是幫你出氣去的,不是泡妞呀。」

  太郎嘿嘿笑著,說道:「隻要你願意,你有那個本事,咱們就氣也能出,妞也能泡,那個妞挺夠味兒的。」說到這兒,太郎垂涎似地舔了舔嘴唇。

  丁俊問道:「什麼夠味兒?你嚐過鮮了嗎?」

  太郎一笑,說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呀?那可是一頭母老虎呀,還沒等你靠近呢,她就會撲過來,把你咬得不成人形。」說到兒,太郎笑不出來了。

  丁俊也笑了,說道:「你接近過她嗎?」

  太郎誠實地說:「曾經接近她,沒等我走得太近呢,她就把我打了一頓。我不怕她哥哥,我是怕她呀。」

  丁俊又問道:「她哥哥會功夫嗎?」

  太郎回答道:「會,不過不怎麼樣,不是我的對手。他仗著有個厲害的妹妹,就不把我放在眼�,這真是狗仗人勢。」接著又說道:「不妥呀,不妥呀,雖然這個妞很厲害,也不該罵她呀,還是像老虎好些。」

  丁俊微笑道:「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太郎否認道:「沒有呀。當初是有些喜歡她,後來不敢,她太厲害,我連看她都有點緊張,哪敢愛她呢?這個妞,這輩子我是不敢惹了,隻有比她強的人,才能馴服她。」

  經過太郎的這番敘述,丁俊對這個日本女郎大感興趣。他心想,我就不信,在香港這塊地方,除了李映霞之外,還有我丁俊打不過的女人。隻要有機會,一定得打打看。

  因為放假的日子越發近了,丁俊的心情很複雜,既感到高興,又感到失落。高興的是可以到日本遊玩,見識大世麵,可以跟心愛的芳子相見。失落的是,一旦離開香港,就見不到貞姬,更見不到李映霞,這是他不願意的。有什麼法子能一舉兩得呢?他想不出來。

  某天早上,丁俊照例出去練功,照例跟李映霞學本事。名義上對方是他的老師,可是丁俊隻把她當成美女,當成自己的心上人。因此,言談舉止間,就有點不大像是徒弟。

  當二人在操場上跑過步之後,就來到校後的空地練對打。在丁俊盡力抵擋下,隻應付了八十幾個回合,便被李映霞一個勾腳給勾倒。

  丁俊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說道:「李老師,我還是打不過你呀。看來,沒有什麼奇遇的話,我是趕不上你了。」

  李映霞雙臂交抱,傲氣地說:「如果你能打過我的話,我還有資格當你的師父嗎?」那絕色的臉上透著一股英氣,使她特別耐看。

  李映霞又接著說:「丁俊,你是怎麼勾引貞姬的,老實交待。」

  丁俊笑了笑,說道:「李老師,那不叫勾引,那叫互相吸引。是我們感情相投,很自然的就湊到一塊兒了,就像是吸鐵石跟鐵一樣。」

  李映霞搖頭道:「不對吧?據我看,貞姬一直是喜歡傑克的,怎麼會變心呢?而且變得這麼突然,我看這�邊一定大有文章吧?」

  丁俊故作坦然,說道:「沒有的事,是貞姬愛上我。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貞姬呀。」

  李映霞哼了一聲,說道:「那個小了頭,鬼著呢,怎麼問都不肯說實話。不過,我也不多管了,反正她願意就行,隻是你不能對不起她。」

  丁俊挺胸,說道:「那是當然。她那麼美麗,那麼可愛,我怎麼會虧待她呢?」一想到以後芳子回來,自己如何在二女之間尋找平衡,還真讓人頭疼,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映霞的臉在朝陽的照耀下,一側泛著紅光,那兩隻美目又亮又深邃,耐人尋味,使人有很強的好奇心。

  李映霞點頭道:「我相信你。對了,我聽說放假期間,你要去日本玩對不對?」

  丁俊嗯一聲,說道:「是的,是一家日本公司幫忙,算免費的旅遊,李老師有興趣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去。」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這種好事還是你自己享用吧,我沒有興趣。」

  丁俊湊近一步,陪笑道:「李老師,假期時間可不短呐,你打算怎麼過呢?」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還沒有想好,到時候再說吧。」說到這兒時,她的臉上出現了百無聊賴的神情,顯然是沒有方向。

  丁俊想,如果我能跟她一起暢遊東洋的話,那一定是妙不可言呐,隻是她看樣子真是鐵了心,不想去呢。

  二人練完功夫,就往回走,走到校門那兒,二人友好地分手,各奔前方。沒走出幾步,前邊就來了一輛轎車,並且在丁俊身邊停下。後車窗一落,露出了太郎那灰暗的臉,他頭上的繃帶已經拿掉了,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邊的傷痕。

  丁俊便迎上去,問道:「太郎,你看來好多了。」

  太郎並沒有理他,而是望著遠處的李映霞的背影發呆。等李映霞的影子消失後,才醒過神來,說道:「丁兄弟呀,那個美女是誰呀?她很美呀,美得像天使。」太郎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的感情。

  丁俊心�微酸,還是說道:「她是我的老師。」

  太郎哦了一聲,說道:「有這麼漂亮的老師,學生真是太幸福了。」太郎的臉上充滿了豔羨,這種表情令丁俊心�不爽。

  丁俊不想在李映霞身上多說話,改變話題說:「太郎,你的身體好多了吧?」

  太郎一笑,說道:「還好,還好,總算能下地了,走路還得靠拐杖呢。那個臭娘們,可惡之極,真是欠幹。」

  丁俊眨著眼睛,直立車前,說道:「你怎麼這麼早出來呢,出來散心嗎?」

  太郎說道:「對呀,醫院太悶,我都快要被悶瘋了,就出來透透氣。遇上你太好了,我正想找你呢。」

  丁俊問道:「什麼事呀?」隨後想到,他不會是約我去找那對兄妹倆算賬吧。果不其然,太郎鄭重地說:「我想明天找我的仇人算帳去,如果方便的話,你也跟我去吧。」

  丁俊早就有言在先,因此他也不便拒絕,說道:「可以呀,明天我請假好了。」

  太郎一臉的謝意,說道:「丁兄弟呀,讓你耽誤上課,真是不好意思。你放心,不管算帳的結果如何,你到了日本之後,我會好好招待你,不會讓你受一點冷落。」

  丁俊見對方從先生改稱自己為兄弟,也感到一點意外。又一想,也沒有什麼好意外,這表明對方將自己當成自己人了。

  丁俊客氣地說:「那我先謝了,但願日本不會讓我失望呀。」

  二人約好時間,便友好地道別。丁俊往家走的時候,還在想,我答應跟他去算帳,是不是有點太魯莽,或者說太傻了呢?這事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何必要淌這趟混水呢?不對呀,中國有句話說得好,朋友有難,拔刀相助,太郎也算是我的朋友,為他出點力也是應該。

  第二天下午,丁俊請了假,就跟太郎會合。太郎早就準備好,一共預備五輛車,出去十幾個人,每個人手�都帶著槍呢。丁俊見他們一個個的殺氣騰騰,心想,這回要玩具的了。

  太郎一聲令下,五輛車便向東喬公司奔去,風馳電掣,氣勢洶洶,不過半個小時,已經來到了東喬公司的辦公小樓院外了。

  在大門前一鳴喇叭,大門便自動地開了。顯然,雙方已經有約在先,否則開門也不會如此容易。

  進門之後,丁俊感覺院子好大呀。院子�種了些綠色的樹木,還有一個挺大的遊泳池。一個青年男子正坐在池邊椅子,一臉冷漠,他的身邊散立著十幾個大漢,也都手拿著家夥兒,如臨大敵。

  幾輛車停下之後,大家都下了車,早有人拿下一輛輪椅,把太郎扶到輪椅上坐「。

  坐著輪椅的太郎,被手下人推到離對方三米外的地方停下,太郎手指著那個青年叫道:「東喬正男,我來找你算帳來了。你的死期到了。」

  東喬正男連站都不站起來,冷笑道:「算什麼帳?井下太郎,莫非你想再住一次醫院嗎?」

  太郎瞪著眼睛,說道:「東喬正男,今天我寧可死在這�,也要出這口氣。」 一揮手,他的手下拔出槍,對準了對方的人。

  對方反應也不慢,也拔槍相向。雙方劍拔弩張,隻要槍一響,勢必同歸於盡。此時,太郎的臉很平靜,似乎已經看透了生死;而東喬正男,則變了臉色,額上有了冷汗。

  丁俊在雙方的首腦臉上各瞧了幾眼,立刻得出結論,這個東喬正男隻是一個紙老虎,他可不如太郎厲害。

  太郎咬牙道:「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變成馬蜂窩。」

  東喬正男定了一下神,說道:「你有槍,我也有槍,你要是開槍的話,你也活不了。」

  太郎哼道:「我受了你們汙辱,早就不想活了,我怕什麼呀。」

  東喬正男見太郎凶惡的眼神,知道這家夥說得出,做得到,便口氣緩和道:「咱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凡事好商量嘛。」

  正這時,對方的後邊傳來清脆的女聲:「還商量個屁?人家都要騎到咱們頭上拉屎撒尿了,咱們再忍下去,那還叫人嗎?」隨著聲音,那些打手自動閃開一條路,隻見一個妙齡女郎走了過來。

  一瞧她的打扮,丁俊一愣,覺得她的打扮跟今天的氣氛毫不相襯。她穿著火紅的三點式泳衣,垂下的長發正滴著水呢,很顯然,她是剛從泳池�出來的,明知道今天會有一場大戰,她居然還有心情遊泳,這份膽識真叫人佩服。

  剛才為什麼沒有看到她?原來她一直在水�呢。因為對方的人站在水邊擋著,因此,丁俊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她。

  當她來到前麵,站到東喬正男的身邊時,太郎這幫人都看直眼了,為什麼呢?當然是由於對方的美貌跟魅力。包括丁俊,也暗讚對方千嬌百媚,不同凡響,難怪太郎對自己那麼誇讚歎她呢。

  東洋的女子一般不高,這女郎卻是大高個,在一米七左右。不但高,身材也是浮凸有致,曲線流暢。肌膚是健康的巧克力色,大腿也是筆直如柱,最誘人的是她的胸脯,那麼突出,那麼挺拔,好像隨時要破衣而出。再看她的臉,同樣出色,最誘人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雙睫毛長長的大眼睛,充滿了野性跟果斷,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姑娘。

  她往東喬正男身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那肥美的大腿,跟一部分屁股,那麼誘惑展現在大家眼前,使大家恨不得把眼睛變成手才好。

  丁俊和太郎這些人,足有幾分鍾的沈默,他們知道,無論如何是不能開槍了。

  這位女郎不用人介紹,丁俊也知道她是誰了。



第三章 龍飛鳳舞
  丁俊到底是見過大美女的人,首先清醒。他在太郎身上捅了捅,太郎便如夢方醒,口氣變硬,說道:「東喬美子,你不要得意,不要張狂,別以為我受了傷,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隻要我一句話,你們他媽的兄妹倆可都成了馬蜂窩。」聽著太郎十分蹩腳的漢語以及漢語中的國罵,丁俊臉上忍不住帶了笑容。

  而東喬美子蠻不在乎,以流利的漢語說道:「少來這套,我們要是死了,你們也休想活著出這個院子。」接著她的美目一眯,說道:「井下太郎,知道不,這個院子�埋了好多炸藥,隻要樓�一按電鈕,你們就會被炸得七零八落,連個屍體都不全,你想不想試一下?」她的臉上寫滿了自信,不由得太郎不信。

  太郎也有點疑神疑鬼,有點心虛了,回頭瞧瞧弟兄們,再瞧瞧丁俊,顯然是讓丁俊給拿個主意。丁俊低聲道:「咱們是來算帳來了,不是拼命,隻要能達到出氣的目的,就見好就收吧。」

  太郎點點頭,望著東喬美子,勉強笑了笑,說道:「東喬美子,雖然你們家人身上有許多毛病,我都看不慣,但你們家人做事光明磊落,我還是佩服的。既然咱們都是大和民族的子孫,咱們可不必同歸於盡。但這個真體問題,咱們還得解決呀,不解決的話,我井下太郎活著也得被人笑死。」

  東喬美子仍然傲慢地笑著,說道:「你勾引我哥的女人,我打了你一頓,咱們兩下扯平了,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

  太郎沈聲道:「我是被打後才知道那是你哥的女人,我事先不知道,不知者無罪,你說這頓打我是不是很冤枉?」

  美子瞧瞧太郎,又瞧瞧她哥哥,說道:「你會不知道嗎?你這種長了八隻耳朵的家夥,會不知道嗎?」

  太郎嘿嘿一笑,說道:「東喬美子,我這個人,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如果我真的知道的話,也不會勾引她,如果勾引了,挨頓打我也認了。」

  美子問道:「既然像是一個誤會,那你想怎麼辦呢?」

  太郎見機會來了,便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要你們就打人事件道歉,並賠償醫藥費。」

  美子格格一笑,說道:「井下太郎,你也太過分了吧。賠償可以,道歉可辦不到。你要麵子,我們也得要麵子吧?」

  太郎叫道:「賠償可以不要,道歉可是必須的。」

  美子見太郎咄咄逼人,便微微一笑,說道:「井下太郎,你想讓我們道歉,那不難呐,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有一個條件。」

  太郎耐著性子問道:「什麼條件?」

  美子緩緩地回答道:「你們得打贏我。隻要你打贏了我,就按照你們的要求辦事。」

  太郎瞧瞧輪椅,說道:「我都變成這樣了,還怎麼跟你打。」

  美子哈哈一笑,指著太郎說:「井下太郎,不是說看不起你。就算是你不受傷,你就能打得過我嗎?那天晚上,你不是沒有傷嗎?你還不是讓我給打得不像男人。」

  太郎聽得脹紅了臉,說道:「我雖然打不過你,並不代表我們中就沒有一個打不過的人。」

  美子輕蔑地掃了太郎及他後邊的人,譏笑道:「難道你們中還有一個不陽萎,雞巴能硬起來的男人嗎?」

  這句話當真是如手榴彈掉廁所激起民憤了。太郎及手下的弟兄都橫眉立眉,怒火衝天,把槍口對準了美子。

  美子淡淡一笑,坐了起來,還在眾人麵前轉了兩個圈,展示一下優美的身材,然後笑盈盈地說:「不愛聽是吧?不愛聽就衝上來,試一下,看哪個不陽萎,哪個是硬雞巴的。」她說著粗話,但神情仍然是那麼幹淨,不顯粗俗。

  當此關鍵時刻,太郎還是冷靜的,回頭說道:「弟兄們,把槍放下,氣什麼呀。她不是想知道咱們中有沒有不陽萎的嗎?咱們就證明給她看看,也叫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什麼才是硬雞巴嘛。」話音一落,大家紛紛請戰:「老大,我去。」「我去,老大。」「老大,我去跟她拼了。」「老大,我不陽萎,我一下就幹穿她的騷屍,為男人爭氣。」「老大,我去,我去幹她,把她幹成婊子。」一瞬間,大家不再把美貌看成第一,而是將維護男人的尊嚴放在首位。大家明明知道,論武鬥,都不是美子的對手,但也都願意拼死一搏。

  聽了這些粗言粗語,美子也不生氣。因為她比較喜歡這種語言,認為這粗野的語言才夠勁兒,才夠有力量。

  她向太郎及眾人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快點決定人選吧,一個也行,十個人一齊上也行。一定要挑一個不陽萎的,雞巴能硬起來的。我去換件衣服。」說著話,飄然向小樓中走去。

  大家望著她的背影怒氣衝衝,咬牙切齒,暴跳如雷,凡對男人的汙辱,隻怕沒有比這更過分的語言了。大家七嘴八舌,都要為男人出氣,都要為太郎出戰。而對方那些人,以東喬正男為首的那幫人,都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竟笑出了淚光。

  太郎製止了大家的激動,向後揮了揮手,然後向丁俊使個眼色。丁俊會意,便低下頭,將耳朵伸了過去。

  太郎語重心長地說:「丁兄弟呀,一會兒就看你的了。咱們到底陽萎不陽萎,到底雞巴硬不硬,就靠你來證明。」

  丁俊也被美子的粗語及汙辱激怒,輕聲說道:「我一定會讓她知道男人是幹什麼的?女人又是用來幹什麼的。」

  太郎嗯了一聲,然後說道:「那還用問嗎?男人是幹女人的,女人是被幹的咀。」說著話,他跟丁俊相視著笑了直來,笑得那麼開心,又那麼自信。

  笑聲一落,東喬美子已經從樓�出來了。眾人看去,她已經換了一套黑色的和服,梳了個東洋式的頭型,臉上帶著冷酷及傲慢,仿佛在她的眼�,就沒有算得上男人的男人。

  在丁俊眼�,美子這個打扮也很美,既富日本的傳統美,又有自己的個性。她現在看起來,有一種殘酷而冷豔的美,仿佛是鮮豔而有毒的罌粟。

  美子威風凜凜地走到大家眼前,挑釁地說:「有種的,就上來一個吧。」

  丁俊深吸一口氣,向太郎一點頭,便走上前去。美子見上來一個小青年,雖然俊美,看來也是個軟貨,就說道:「真是沒人才了,連孩子都上陣了。」

  丁俊語氣嚴肅地說:「我不是孩子,我是個大男人。」

  美子重複了一句:「大男人。」,然後說:「就衝你這份膽量,我欣賞你。打敗你之後,我也不會殺了你。我喜歡有膽量、勇敢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才是不陽萎的,才是硬雞巴的。」說著話,放蕩地笑了起來。

  丁俊不爽,話也變厲害了:「我不但拳頭硬,雞巴更硬,不信的話,你就挨樣試試看。」

  美子誇道:「好,你這樣的男人才像男人。我就試試你的拳頭硬不硬,如果你的拳頭夠硬,讓我高興,那就再試試你的雞巴。」說著話,美子雙手握拳,來個小弓步,一副進攻的架勢。

  丁俊則直立如旗杆,凝視著美子的變化。美子冷笑一聲,便突然欺身而上,真是動如閃電,凶如老虎。這一開戰,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無名小子能不能鬥得過武藝不凡的「東京女霸王」。

  美子的拳頭直擊丁俊的麵門,另一隻拳頭卻停住不動,當第一個拳頭將要落下時,另一個拳頭才猛地出動,攻擊敵人意想不到的部位。

  說時遲,那時快,美子的拳頭幾乎要打到丁俊身上了。丁俊摸不清敵人的動靜,不敢貿然接招,便采取遊擊戰術,步法多變,身形不定,像泥鰍遊水,閃避對方的風頭。

  那美子果然不凡,一會兒快攻,一會兒慢攻,在攻的同時,很講究戰略跟手段。你以為她隻是拳頭厲害嗎?錯了,她的腳偶爾也踢出去,讓你防不勝防。

  二人交手幾個回合,丁俊就險象環生,連退了幾步,但退歸退,步子可不亂。美子不管如何快,如何詭詐,就是打不到丁俊的身上。丁俊感到對方像一條毒蛇一樣,隨時會咬到自己的身上,他不敢掉以輕心,將自己的躲避的功夫發揮到極限。他感到對方實在厲害,除了李映霞,她是自己遇到的最厲害的敵人了。幸好這段時間一直得到李映霞的指點跟磨練,不然的話,丁俊早就倒在這女人的拳頭下。

  而美子也是心急如焚。她也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高手,不管怎麼打,就是打不到對方的身上。她知道,一個人讓你打不著,這也是本事。因此,美子隨機應變,采取各種打法攻擊對方。希望早點解決對方。

  在遊泳池邊上,在這個大院子�,丁俊與美子龍騰虎躍,纏鬥不休。時而跳高,時而伏低,時而像追逐,時而像遊戲,不時夾雜著女人的喝斥,與男人的狂笑。

  大家的眼睛都被吸引住了。東喬一夥都盼著取勝,想丁俊快點倒下—太郎一夥則憂心忡忡,生怕丁俊不是對手。雙方都聚精會神地盯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變化。美子見不能取勝,目光一斜,一看到那寬闊的遊泳池,頓時有了主意。

  二人打得難解難分,丁俊在閃躲一會兒之後,便尋找戰機,偶爾對她反攻。一會兒抽冷子還一拳,一會兒突然間踢一腳,總令美子亂了分寸,繼而攻擊力大減。

  美子見丁俊越來越強,越來越難纏,知道如此下去,勝算太小,便瞧一眼遊泳池,想好一個主意。

  當丁俊一拳險些擊中美子的肩膀時,美子身子便自然地向後一退,丁俊追隨不放,美子趁機後退。打打退退,轉眼間已經到了水邊上。

  東喬正男他們見美子後退不止,都大驚失色,不相信美子會敗在一個無名小子的手�。在他們失望的眼神下,美子施展自己的計劃了。

  當她的身子靠近水邊時,丁俊正好一腳踢來。美子猛地一閃身,趁丁俊一足立地不穩之時,飛起一腳,踢向丁俊的後背,丁俊啊地一聲,在挨踢的同時,竟反手抓住了美子的腳腕。雖說是抓住了,但美子的那一腳的力量並沒有失去,在這股力量下,丁俊自然向水池�栽倒。盡管如此,丁俊也沒有放手,連美子也受到這股力量牽連。

  在眾人的驚呼中,二人幾乎同時落水。落水之後,二人纏在一起,在水�足足有一會兒,才露出臉來。隻見丁俊從水中跳出,懷中抱著東喬美子,而美子則一動不動,臉色蒼白,不醒人事。

  東喬正男衝上來,喝道:「我妹妹怎麼了?」

  丁俊笑了笑,將她放到一把椅子上,說道:「沒事,沒事,她隻是喝了點水,沒什麼問題。」

  太郎高呼道:「丁俊,好樣的,你勝利了。」他的手下人也大呼小叫,一個個的欣喜若狂。

  東喬正男抱住妹妹大呼。很快,美子就睜開了眼睛,吐了幾口水,瞅著丁俊說:「這個小子,真不是東西,占我的便宜。」

  丁俊說道:「我占你什麼便宜?」

  美子罵道:「他媽的,你抱了我。」這話一出口,大家笑了起來,包括東喬正男那夥人。

  美子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想讓丁俊大出洋相,自己風風光光,卻不料被人家拖進水�,還故意按自己的頭,給淹昏了。要不是自己明智,大口喝水,連生命都沒了。

  她從椅子上站直,恨恨地說:「姓丁的,咱們的帳不算完,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說著話,便向小樓走去,身上正滴著水呢。

  正男問道:「妹妹,這�的事怎麼辦?」

  美子沒好氣地說:「你看著辦吧,這�的事我可不管了。香港這地方不是好方,我明天就回國。」說著話,以更快的速度跑向小樓,眨眼間就不見了。

  事已至此,正男無力再戰,便乖乖地認輸。按照事先說的,不但賠了錢,還給太郎賠禮道歉,使太郎臉上大有光彩,快活得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

  之後,他們興致勃勃地離開了東喬公司,在給丁俊換了一套幹淨的新衣之後,太郎領著弟兄們到最好的酒樓吃飯,專門感謝丁俊的幫忙,還把正男給的賠款也送給丁俊當感謝費,丁俊不想要都不成。

  在席上,太郎舉杯宣布:「弟兄們,從今天起,丁俊就是我的兄弟。以後,你們見到他,就像見到我一樣。他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聽到沒有?」

  大家都高呼:「聽到了。」

  丁俊聽了歡喜,但表示他隻是幫個小忙罷了,用不著太郎如此感謝。他還說,自己仍是個學生,還得以學業為重,江湖上的事,可不想管太多。

  太郎等人不管那事,拿丁俊當了大英雄,在大家的盛情下,丁俊可喝了不少酒。等酒醒之後,太郎親自將他送到他家的樓下。說實話,長此以往,太郎對自己的親爹都沒有這麼好過。這是可以理解的,這回要不是丁俊出手的話,他今天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可能今天他這幫弟兄都得被美子給扔到遊泳池�洗澡去。

  在分開之前,太郎跟丁俊說:「丁兄弟呀,去日本遊玩的事,我已經辦理好了,咱們隨時可以動身。」

  丁俊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幫你的事,還有咱們去打架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到處宣揚。我畢竟還是個學生。讓太多的人知道,對我不好。」

  太郎笑了,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說著話,揮了揮手,無限快意地坐車跑了。

  丁俊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一團亂,也不知道今天幫他出手是對還是錯。

  回到家之後,父母都在。由於丁俊及時清理了喝酒的痕跡,因此父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他們還以為他上學去了呢。

  簡單地吃過晚飯,貞姬就來找他。丁俊大喜,他沒有想到貞姬會這麼主動,因為丁俊的父母向來不怎麼喜歡她,他們隻喜歡芳子。

  當丁俊將貞姬領到自己房間後,貞姬便投到丁俊的懷�,柔聲問道:「你今天下午怎麼沒有去上課呢?有什麼事非得請假?」

  貞姬臉上充滿了柔情,令丁俊的心�非常溫暖。他感受著她的柔軟,聞著她身上的少女香氣,微笑道:「我的父親有點不舒服,我陪他去看醫生了。」說著謊話的同時,腰上的一隻手下移,摸到貞姬的多肉的屁股上。那�挺有彈性,也非常溫暖,如果貞姬穿的是條裙子的話,丁俊的手早就溜進去探秘了。

  貞姬感受著他的撫摸,說道:「可我姑姑說你在說謊,說你的父親很健壯,不可能會不毛病的,還說你在搞陰謀。」

  丁俊聽了一愣,心說,李映霞這麼厲害?連我說謊都能看出來,真是個聰明的美人,不是那種臉蛋沒智商的女性。

  丁俊解釋道:「我可不會拿我老爸的健康開玩笑的,不信的話,你去問問我老爸。」他知道她不會去的。

  貞姬當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糾纏,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呢。她勾著丁俊的脖子,在丁俊的臉上親了幾口之後說:「就要放假了,你也要上日本,咱們要好久不能見麵呢。」

  丁俊揉著她的屁股,說道:「是呀,不過你願意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去的。」

  貞姬搖頭道:「不行的,我姑姑不同意。她說那�沒有什麼意思,還勸我在趁假期的時候好好學習,以後好考一流大學。」

  丁俊心說,她不去是對的,如果她在身邊的話,好多事不方便。比如說,到日本之後,肯定會跟芳子會合,如果貞姬在身邊的話,大大不利。二女之間難為夫呀,一旦二女之間發生摩擦,丁俊就為難了,向著誰都不好,傷害誰都不忍心。因此他認為,她們還是少見麵為妙。假如貞姬要去的話,他也會想法子拒絕。

  丁俊也說:「你姑姑說得也有道理。還好,我去了很快就會回來,還有呀,我無論到哪�都會想你。」

  貞姬嬌笑道:「希望你有良心呐,如果你把我給忘了,以後咱們就分手吧,反正我也不是離開你找不著男朋友。」

  丁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端祥著她的俏臉,說道:「不要亂說話呀,咱們倆要過一輩子呐。」貞姬的臉白�透紅,眉彎眼亮,紅嘟嘟的嘴唇很有誘惑力。

  丁俊拉著她坐上來,摟她在懷�,說道:「明天下午的自習課,咱們不上了,咱們出去玩吧?」

  貞姬問道:「到哪�去玩?」

  丁俊一下子想到美子,想到水,便說道:「咱們去遊泳吧,到海邊去,你說好不好?」

  貞姬點頭道:「好哇,我最喜歡大海了。每次一望見大海,就感覺自己的心胸都變大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我對大海並不怎麼感興趣,但我對你感興趣呀。你穿泳裝的樣子一定很美,一定會讓我著迷的。」

  貞姬很自信地說:「那是當然,我的身材並不比模特兒差呀。到時候你可看緊點,不然的話,我就會被別的男人搶跑了。」說著話,一臉的笑容。

  丁俊見她笑得漂亮,胸脯都顫顫的,便有點動情,伸過手去摸她的酥胸,那�軟綿綿又鼓溜溜,手感很棒。

  貞姬推開他的手,說道:「這可是你家呀,不要亂來。想快活的話,不要在這�。」說到這兒,整個臉都紅了。

  丁俊問道:「那到哪�好呐?」

  貞姬說:「哪�都好,隻要不被人發現就好。-

  丁俊想了想,說道:「那不如咱們到海邊去幹吧,那一定很有意思。」

  貞姬搖頭道:「你瘋了,那�的人多如牛毛,你想那麼幹,我可不願意,也不能那麼不要臉吧。」

  丁俊解釋道:「我可沒說讓人看見呀,咱們可以租個小帳篷,到�邊爽一下呀。」

  貞姬聽了春心微動,抓著丁俊的手,說道:「到時候再說了。」丁俊見她樣子比花還嬌,真想將她留下來陪睡,可那畢竟是不現實的話,因此,二人親過抱過之俊,丁俊還是將她送下了樓。

  再度回到房間之後,丁俊感覺少點什麼,便輕呼血魔的名字,好一會兒,才聽到血魔回應。

  丁俊問道:「你最近怎麼安靜了呢?今天比武都不幫我。」

  血魔笑了,說道:「小子,我最近在消化那兩個男巫的功力呢,我得備戰呀。一旦遇上那個什麼狗屁大哥,還有你們校長,我得幹掉他們,不然的話,被幹掉的就是我。今天那個日本妞不算什麼硬骨頭,用不著我幫你,你可以搞定的。」

  丁俊想到比武的驚險處,仍心有餘悸。一想自己也不能事事都靠血魔,也就不再多說。他想著明天跟貞姬出遊的快樂,興奮得比打敗美子更開心。

  按照約定,第二天下午,丁俊收拾好便下了樓,開車往貞姬家而去。剛出了院子不久,就被一輛火紅的轎車給擋住去路。

  那車擋住不動,顯然是故意跟丁俊為難,丁俊按了好幾下喇叭,人家都聽而不聞。丁俊火了,打開車門,下了車,奔那個找碴的家夥去了。他心說,如果你不讓道的話,看我怎麼打發你。

  當丁俊來到近前時,那車門也開了,從上邊下來一個女子,順長的身材,一身半仔服,還戴著黑鏡,特別精神,特別酷,還透著一股潑辣跟野性,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那女子來跟丁俊麵前站好,一摘墨鏡,丁俊便見到一雙睫毛長長的美目,以及令人難忘的俏臉。此時這張臉還帶著高傲與不屑,仿佛世界都在她的腳下呢。

  丁俊看清楚了,來人正是昨天跟自己搏鬥,並雙雙落水的東喬美子。不知道她幹什麼來了?是主動來找自己,還是偶然碰到。

  丁俊一笑,說道:「美子小姐,我有事要辦,能否讓個路?」

  美子的美目在丁俊的臉上一轉,說道:「讓路可以,等我把話說完,你想留我還不留呢。」

  丁俊打量著她的身體,直想咽口水,嘴上說:「有什麼指教,美子小姐直接說好了。」

  美子沈吟著問道:「你跟井下太郎是什麼關係?」

  丁俊回答道:「我們隻是一般的朋友關係。」

  美子說:「不止這個吧?你還為他的車代言,你這輛車不是他送的嗎?」

  丁俊點頭道:「你的消息很靈通,是這樣沒錯。」

  美子笑了笑,說道:「這麼點好處,就把你給收買為他拼死拼活?有點不值吧?」

  丁俊聽她將自己的形象扭曲,便嚴肅地說:「我跟他談不到什麼收買不收買的問題。我們是生意上的夥伴,他是賣車的,我幫他代言,我出了力,他給我報酬,這是應該的。」

  美子問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替他出頭,跟我們作對呢?」

  丁俊回答道:「他這個人很夠朋友,用我們的話是很夠哥們。再加上你太狂妄,不把我們男人放在眼�,我才出手跟你較量一番,讓你也知道,男人中也有英雄,也有好漢,不都是像棉花一樣軟。」

  美子聽了直笑,笑得胸脯直顫,使丁俊的心都跟著發抖,恨不得解開她的衣服,看看她內部的風景變化。

  美子笑罷,說道:「我說他們都陽萎,說他們都不硬,你不愛聽吧。我主要指的是他們,可沒有說你呀。」

  丁俊說:「可當時我就站在他們之中呐。」

  美子想了想,說道:「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才肯加入我們的公司。」

  丁俊一擺手,說道:「你們出多少錢,我也不會加入的。雖然我跟太郎不錯,我也不會加入他們。我還是個學生,我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

  美子拍了幾下巴掌,說道:「很好,很好,有個性,我挺欣賞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們跟井下家的竟爭由來以久,希望你不要卷進去,一旦卷進去,沒什麼好果子吃。我這不是威脅你,我說的都是真話。」

  丁俊說道:「我也告訴你,隻要是不傷害到利益的事,我是不會出手的。」

  美子突然嫵媚地笑了,笑得那個性感與誘人勁兒,讓丁俊都想過去將其按倒,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樂。

  美子的美目在丁俊的胯下一掃,換了一種輕鬆而友好的口氣,問道:「丁俊,你有沒有女朋友呀?」

  丁俊望著她那張俏臉,回答道:「為什麼這麼問呐?」

  美子放浪地笑著,輕聲說:「你不是說你很硬嗎?你的拳頭我見識過了,至於別的方麵嘛,還不清楚。」

  丁俊見她這麼大膽,心�也是癢癢的,很自信地說道:「老實跟你說,我的拳頭還不是最硬,別的方麵還有更硬的,隻是那方麵沒法子向你證明。我是個原則的人,不能亂來。」

  美子抱著膀,笑眯眯的,全沒有了高傲與冷酷,說道:「在我的眼�你們男人都是一樣,往往都是嘴硬,而那�不硬,這樣的男人我知道不少呢。想證明自己是硬的,得靠真才實學。」

  丁俊雖然樂意跟她談一些成人話題,喜歡看她談此類問題時的迷人風情,無奈今天有事,貞姬還在家等著,不能跟她糾纏下去,便說道:「美子小姐,如果你想討論性問題的話,咱們換個時間,專門大侃特侃怎麼樣?」說著話,丁俊望了望美子的身後,一臉離開的意思。

  美子臉色一變,說道:「換個時間?你以後再想跟我說話,你就隻有去日本了,我這兩天就動身回國。」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這麼急呀。我還想,有時間的話可以跟美子小子再切磋一下武藝呐,看來是不行了。」

  美子的目光在丁俊的身上轉了轉,說道:「丁俊,咱們還有切磋的機會。我聽說你放假要去日本遊玩,這就是說,咱們還有見麵的機會。你到日本之後,歡迎你去找我呀。那時候,我一定陪你好好玩玩,到時候隻要你願意,我一定陪你。不一定非得切磋武藝,別的方麵也可以,我東喬美子奉陪到底。」

  這種曖昧的話聽得丁俊心�長草,兩眼放光。他想象著美子肉體的美好,以及她在床上可能出現的種種浪態,便有點骨頭軟了。

  美子注意到了,便哈哈一笑,說道:「丁俊,到日本一定來找我。隻要你想找東喬公司,就一定找得到。」說罷,戴上黑鏡,很瀟灑地向丁俊一揮手,便朝自己的車走去。

  丁俊望著她那有節奏扭動的美臀,心�按說,這個妞夠味兒呀,在床上一定也是個野獸派,一定不好惹。

  美子走了幾步,回頭一笑,說道:「跟你說,我可不止是武功厲害,我還有更厲害的方麵,會讓你陽萎的。」說著話,浪笑而去,上了車,呼嘯經過丁俊身邊時,還挑釁似的按了幾下喇叭。

  丁俊望著消失的轎車方向,不禁樂了。他心想,這個美女看來跟李映霞一樣有個性呀,隻是看來挺放蕩的,這種作風的女子可不適合當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可都要規規矩矩。

  一想到貞姬還在家等著呢,便趕忙上車開路,當他見到貞姬時,貞姬已經在樓下等半天了,身邊還放了一個大袋子。

  一見麵,貞姬就不高興地說:「你死哪去了?這時候才來,太陽都要落山了。」

  丁俊陪著笑臉,將東西拿進後邊箱子,說道:「這個車在半路上出病了,耽誤我好多的寶貴時間。」

  貞姬撅著紅唇,說道:「我姑姑都不讓我跟你單獨出去,說你這個人不安好心呐,我是費了好大勁兒才說服她的。」

  一聽這話,丁俊便�頭瞅瞅貞姬家的窗子,似乎李映霞就站在窗前似的。事實上,今天下午,李映霞上班去了,不可能在家。

  丁俊心說,李映霞對我的印象始終不好呀。這可以理解,她是看我腳踏兩條船,對我有意見。可是她哪�知道,我並沒有滿足,我還想把她也踏上呢,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二人上了車,係好安全帶,向海邊浴場奔馳而去。有美人在旁,丁俊大為開心,一想到美子剛才跟自己講的肉麻話與暗示話,一顆心就麻酥酥的,他有點想早點動身離港了。此時,日本成為一個快樂的代詞,在那�,芳子跟美子都是他的快樂之源。

  由於駕駛技術提高了,丁俊也敢於用眼睛的餘光瞧貞姬。貞姬穿著吊帶衫,露出光光的肩膀跟小腰,她穿著超短裙,由於是坐勢,兩條肥美的玉腿從裙子�伸出,那麼潔白,那麼圓潤,像是象牙雕成的,還飄著肉香。使人會忍不住想,那腿根�邊的風景如何?會穿什麼色的內褲?內褲�邊什麼樣?

  丁俊發現貞姬穿吊帶很美,又青春又利落,既動人又誘人。他眼角餘光一過去,便可以看到她的脖子下的衣服開口,從丁俊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一段乳溝,以及一部分鼓鼓的肉球。

  貞姬注意到丁俊的神情,便揪揪他的耳朵,像是敲了警鍾,提醒道:「丁俊,你好好開車,少想沒用的,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都得完蛋。」

  丁俊一驚,便收斂心神,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君子,非禮勿視。」雖然這麼說,眼前除了有筆直的長路之外,似乎還有女人的肉體在晃、豐滿的乳房在晃。

  到了海邊之後,停好車,發現海邊的人不少,那麼多的傘,那麼多的帳篷,非常的壯觀。再看遼闊的大海,跟天空一樣藍,大海上正有數隻海鳥在嬉戲嗚叫,遠處還有船緩緩而動。

  丁俊拉著貞姬的手,找好位置,「安營紮寨」之後,二人鑽進帳篷,換好泳裝,便向海邊跑去了。

  二人一到海中,丁俊就變得活躍。他捧起海水,往貞姬身上一潑,貞姬大呼一聲,也捧水還擊,潑完之後,嬌嗔著追逐丁俊,丁俊大笑一聲,掉頭就跑。二人在海邊玩樂著,追逐著。

  玩累了,就到岸上休息一會兒。休息的時候,二人互相端詳,貞姬看丁俊,身材勻稱,結實,古銅色的皮膚,透著陽剛之氣,像一個男子漢,配上清秀的麵孔,可謂一表人材。

  當貞姬的目光來到丁俊的下體時,芳心不禁亂跳。丁俊的身上隻有一條短褲,那短褲很誠實地將男人的特征顯現出來。那�是鼓鼓的一團,帶著一定的力度,仿佛隨時要蹦出來透氣似的。貞姬一下子由那東西想起二人親熱過的情形,想到丁俊那時的神勇及凶惡,隻覺得男人挺有獸性的,再想到自己的舒適及扭擺,以及當時的各種感受,真是臉紅。

  當丁俊打量貞姬時,也同樣受到一定的心靈衝擊。貞姬隻著藍色的三點式泳衣,出色的身材表現得淋漓盡致,那豐乳、那肥臀、那細腰、那長腿,再加上雪白的肌膚和漂亮的臉蛋,真可謂是花容月貌,高人一等。看得丁俊眼睛發直,不隻是心癢癢,連手都癢癢。

  他暗吞了幾口口水,心說,今天說啥都得爽一下,不然的話,真是對不起這天賜的良機呀。

  貞姬已經注意到丁俊那有色的眼光了,便嗔道:「看什麼呢?不準亂看,再亂看,我可要生氣了。」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你就是生氣,我也要看的,我可不能錯過你這個尤物。」

  貞姬做出一副凶樣子,一提拳頭,哼道:「找打。」說罷,凶巴巴地向丁俊跑來。丁俊哈哈笑著,說聲:「你來呀,你來追我呀,你追上我,我就讓你打。」說著,向水邊跑去。

  貞姬哼道:「追上你,一定把你打個稀爛,就跟爛茄子一樣。」隨後就追。

  丁俊進水之後,便向海中遊去。貞姬在後說道:「你會遊泳,難道我就不會嗎?」以自由式的遊泳向丁俊追去。那姿態挺漂亮,真像一條美人魚呀。

  丁俊一邊遊著,一邊回頭壞笑道:「你來呀,你來呀,如果你能追上我,要啥給啥。」

  貞姬賣力地追著,嘴上不服氣,說道:「等我追上你之後,不但將你痛打一頓,還要把你的轎車搶來,我要你的轎車。」

  丁俊想都沒想,說道:「隻要你有那個本事,就來搶吧。我一個男子漢,還會怕一個弱女子嗎?」

  二人打著嘴仗,向海中遊去。開始還在遊客附近呢,後來就去得遠了,隻剩孤獨的兩個人。

  等遊到一定的位置之後,丁俊頭一低,潛入水中,失去蹤影。貞姬嘀咕道:「你藏到水�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就是變成海龜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當她遊到那個位置後,也潛入水中搜索,搜索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人。她受不了了,就露頭換氣,四處看看,還是沒有丁俊的影子。

  貞姬頭上滴著水,嬌喘籲籲的,嘴�說:「這小子,想耍我,看我怎麼把你給揪出來的。」然後身子一低,又潛水了。

  剛進去幾秒鍾,就感到腰上一緊,眼前一亮,已經被人給舉出水來,那人正是丁俊,臉上還帶著壞笑呢。

  貞姬在他的耳朵上一揪,嗔道:「丁俊,我還以為你淹死了呢?這麼久都不露頭。」

  丁俊一甩頭上的水,說道:「誰說我沒有露頭呀?當你潛水時,我就露麵,當你露麵時,我就潛水。不然的話,我不就被憋死了嗎?」說著,放下了她。

  貞姬雙條玉臂在丁俊的脖子上一摟,哼道:「你這個鬼,可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來你出了什麼事呢?以後可不要這麼嚇我了。」說著話,貞姬將俏臉貼在丁俊的胸膛上。

  丁俊微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我的命大著呢,我感覺我一定能活到九十歲,我要陪你過一輩子。」

  貞姬一笑,說道:「一輩子怎麼夠呀,我還要下輩子也跟你一起呢。」

  丁俊點頭,鄭重地說:「那咱們可就說好了,令生來世都相件,誰都不準耍賴呀。」

  貞姬突然說:「對了,我已經追上你了,你的諾言也該兌現了吧?」

  丁俊不解地問:「什麼諾言?」

  貞姬說道:「我剛才可是說,要搶你的轎車,你說隻要追上了,你就什麼都答應,你可不能反悔呀。」

  丁俊一皺眉,說道:「可你並沒有追上我呀。」

  貞姬臉一拉長,說道:「怎麼沒有呀?我已經追上了,如果不是追上你的話,我現在怎麼會跟你抱在一起呀。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說話不算數,那樣的話,你連我們小女子都不如呀。」

  丁俊心�覺得好笑,可又不能跟女孩子講理,他當然明白,凡是跟女子講理的人,那就是傻瓜,女人上來那股勁兒,根本就是不講理的。

  丁俊還算不笨,他看了看貞姬的臉,感受著她肉體的芳香跟柔軟,說道:「你真的想要我的這台車嗎?」

  貞姬的眼睛一亮,說道:「那當然了。這可是一流的好車呀,最新款的,我都看中它好久了。」

  丁俊大方地一笑,說道:「你想要我這台車,也不是不行,不過嘛,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就讓你開好了。」

  貞姬美目放光,問道:「怎麼樣才算表現好?」

  丁俊嘿嘿直笑,目光中透著邪氣,貞姬見了心�發毛,心說,不是跟那事有關吧?

  丁俊貼著她的臉,笑著說:「貞姬呀,咱們這麼一抱,我身上冒火了,這一冒火,可太難受。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你就發發慈悲,幫我滅滅火吧,不然的話,這熊熊大火一定會把我給燒幹的。」

  貞姬腦瓜轉得快,說道:「你要滅火還不簡單嘛?咱們現在就在水�呢,你隻要往水�一鑽,多大的火都滅了。」

  丁俊哈哈直笑,說道:「你這個主意太棒了,我現在就滅火。」說著話,抱著貞姬往水�一鑽,貞姬驚呼起來。

  貞姬罵道:「大色狼,我答應條件就是了。你老往水�鑽什麼?你又不是海龜。」聽到她這麼說,丁俊立刻停止鑽水的動作,說道:「還是俺老婆好,這麼懂事,又這麼解風情。」說著話,將貞姬身子一落,又摟入懷�。

  丁俊頭一低,吻住她的紅唇,一隻手在她的後背活動著。貞姬被吻也不反感,反而將胸脯往丁俊身上頂著,頂著丁俊非常好受。

  這�不是床,二人不可能像在家�那麼調情,隻好多親親就是了。但見二人的嘴湊到一起,吻個沒完沒了,二人的熱情也迅速上升,越發得像大火燎原。

  丁俊的手伸到她的屁股上亂摸著,摸來摸去,便觸到股溝上,在那�伸縮著,害得貞姬直扭腰。那手指觸著她最敏感的地方,使她無法平靜下來。

  丁俊瞧瞧差不多了,�起來,說道:「貞姬呀,咱們開始吧。」

  貞姬看看左右,除了水,還是水,離岸邊都有一定的距離,那些人在她的眼�都很小。她顧慮重重地說:「在水�也能幹那事嗎?」

  丁俊觀察一下地形,說道:「這�的水太深了些,都快到你的脖子了,到淺些的地方,讓我看到你的胸脯才好辦事。」

  貞姬擔心地說:「那會不會被人看見呢。」

  丁俊色色地一笑,說道:「看見也不怕,做愛是咱們的自由,誰管得著呢。」說著話,拉著春水蕩漾的貞姬向岸邊走去,走不多遠,就來到稍淺的地方了。

  丁俊說道:「這地方就可以了。」因為站在這�,已經能瞧見貞姬的胸罩,兩隻尤物將胸罩頂得鼓鼓,有一種反抗的意思。

  丁俊伸出手,將那可惡的胸罩推上去,使其露出豐碩果實的奶子來,那奶頭正如櫻桃般的好看。

  丁俊一手一個的握住,大指摩擦著奶頭,誇道:「這兩個玩意真好呀,又大又嫩的,總叫人愛不釋手,怎麼摸也不夠。」

  貞姬受到刺激,忍不住哼了起來,紅唇張開,美目眯起,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摸還不算,丁俊的嘴也上去了,他叼住一粒奶頭,先是輕咬,然後含住一部分,慢慢往外退,再然後就用舌頭時輕時重,時快時慢地舔起來,像是在吃棒冰似一樣。

  這可害苦了貞姬,不但腰臀扭動,還啊啊地叫著,雙手也按著丁俊的頭,像是反抗,又像是鼓勵。丁俊很會玩,舔完這隻舔那隻,還用一隻手照顧著另一隻奶子呢,多公平無私。

  丁俊的舉動,使貞姬的羞恥感越來越淡,終於忍不住時,才斷斷續續地說道:「丁俊呀,不要再玩了,不要再坑我了,咱們應該開始了。」

  丁俊�起頭,望著她因春情而變得緋紅的臉,以及被自己弄得腫脹起來的奶子(奶頭突出,都硬如花生米了),心中大有成就感。

  丁俊故意逗她說:「開始什麼呀?可以說得清楚點嗎?我的小美人。」

  貞姬的手伸到丁俊的胯下抓弄著,小聲說:「我要它,我要做愛。」

  丁俊聽了大爽,嘿嘿笑著,說道:「就是說,你要我幹你是吧?我非常願意呀。不知道咱們用什麼姿勢才好呀?怎麼幹你,你才舒服。」

  貞姬聽了仍然羞澀,在丁俊的棒子上一抓,抓得丁俊啊地一聲呼痛。他知道不能再逗這個小美女了,逗急了她也許會把自己變成太監,因此,他順從了貞姬,把手伸向她的小泳褲上,準備讓它「下班」。

  在一場風暴來臨前,貞姬心�充滿了甜蜜跟興奮,同時也有少許的緊張跟不安。她知道,她又像病人一樣呻吟了,在呻吟聲中,她的靈魂會像氣球一樣越升越高。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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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5:58

第四章 水上快樂

  丁俊脫掉貞姬的最後一片布,讓她用手拿好,又把手直接伸到那�摳弄,摳得貞姬連哼帶叫,聲音都有些失去理智了。

  丁俊想了想,才想到可能合適的姿勢,他令貞姬像躺在床上一邊躺在水上。自己則摟住她的腰,掏出肉棒,緩緩地向�擠去。

  在貞姬的呀呀聲中,大棒子進入那道門,並且插到底,充實了小洞。當二人結合到一塊兒時,貞姬羞澀地說:「那�會不會進水呢?會不會有害身體?」

  丁俊慢慢地抽插著,回答道:「隻要試了才知道。」

  貞姬微微地扭著,說道:「怎麼跟在床上不一樣呢?」

  丁俊嗯一聲,說道:「誰知道呢,畢竟是在水�,有浮力的。」說著話,盡力加速,可是因為水的阻力,他想快都快不起來。

  丁俊一邊幹,一邊還問:「舒服嗎?我的心肝。」

  貞姬眯了下美目,沈吟著說:「不那麼舒服,還在是家好呀。」丁俊點了頭說:「也許再做一會兒就好了呢?」說著話抽出肉棒,使貞姬在前,自己從後邊插了進去,一邊幹著,一邊摸她的奶子。奶子並沒有在水�,因此摸起來可是原汁原味兒的。

  丁俊聳動屁股,一下一下地幹她,因為動,身邊的水都跟著蕩漾著,似乎也有了淫蕩的意思。

  在水�幹事,究竟不能隨心所欲。你再有力量,也無法像在家一樣,快如急風暴雨,氣勢恢宏,始終受水的影響。

  此時,竟傳來血魔的聲音:「丁俊,用不用我幫你一把?看在咱們是自己人的份上,不用客氣。」

  丁俊當著貞姬的麵,不便說話,隻是嗯了一聲。他也想看看,血魔怎麼幫自己。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的力量變大,像是無窮無盡、能把大樹連根拔起,身上也許有了千斤的力量。

  有了這股力量之後,丁俊就可以大力幹事了。在此基礎上,他似乎不受水的阻礙,那根看不到的肉棒便如同閃電一樣在貞姬的洞�出入。

  貞姬立刻有了反應,啊啊地叫著,說道:「丁俊呀,你怎麼突然就快了?好有力呀,好猛呀,有點要命呀。」

  丁俊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沒兩下子怎麼能當你的男人呢。」說著話,還變著法的玩,使她的感受變得不同。

  他不是直出直入,而是像搗亂一樣,左頂一下,右觸一下,插到底之後,還搖著屁股,使棒子在肉洞�畫著圈子,刺激著洞�的各處。

  這麼幹,弄得貞姬吃吃直笑,半睜美目說:「你這人真會玩,感覺怪怪的。」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以後好玩的法子多著呢。」說著話,將棒子拔出洞口,然後一刺到底,接著又奮起神勇,像開快車一樣猛幹著。

  幹了不久,貞姬居然就在啊啊之聲中達到高潮,而丁俊呢,還是沒有得到想象中的美感。

  當高潮過後,貞姬閉了會兒眼睛,算是休息,然後睜眼說道:「我好了,咱們不幹了。」她的美目好水靈呀,臉上是興奮的紅暈,更別提多麼動人。

  丁俊唉了一聲,抽出肉棒子,皺眉道:「你舒服了,可我還憋得難受呢,得想法解決一下呀。」

  貞姬穿上三點式,微笑道:「反正我好了,我可不管你。」

  丁俊無奈地套上泳褲,說道:「看來得找個地方接著戰鬥。」

  貞姬搖頭道:「那不成,咱們遊泳還沒有遊夠呢。」

  丁俊摟住貞姬的肩膀,說道:「不用了吧,咱們還是到床上去遊吧,那個遊泳法更有意思。」

  貞姬俏皮地笑著,說啥不肯,丁俊自然是用了蠻力,強行拉著她向岸邊遊去。上了岸,貞姬先進了小帳篷換衣服。丁俊在外邊等著,感覺太陽的照射,以及人聲的嘈雜,而丁俊對這一切感受不大,他隻想著讓自己的肉棒子接著戰鬥,讓自己接著快活,那種壓抑的感覺實在難受。

  二人換好衣服之後,便上了車,以最快速度往家�跑去。跑到後來,丁俊實在忍不住了,便向附近的一家旅店奔去。

  貞姬覺得不對,問道:「幹什麼?這不是回家的路。」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想快活,也不一定非得在家嗎?隻要想幹,到處都有床,到處都有被呀,到處都能快樂。」

  很快,丁俊在一家旅店停車了。一下車,貞姬發現這是家旅店,便橫了丁俊一眼,哼道:「真是個急色鬼,難道你就不能忍一忍嗎?」

  丁俊壞笑著,拉起貞姬的手,說道:「餓可忍,渴可忍,隻有小弟弟硬了說啥不能忍。」說罷,拉著貞姬的手跑向旅店。

  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語言訂好一間房之後,二人匆匆進房了。準確地說,是丁俊匆匆,貞姬被他給拉著,不得不快罷了。

  進房之後,丁俊就將自己的下身脫光,露出凶惡的大棒子,那棒子挺得高高的,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貞姬瞅著它一笑,還用手撥弄一下子,說道:「你看它呀,都變得啥樣子了,這個龜頭都變紫的了,會不會是憋的呢?」那棒子被碰,搖頭晃腦的。

  丁俊抓過貞姬將她往床一邊一拉,將她擺成翹臀式,然後撩起她的裙子,扒下她的內褲,使其露出白屁股,小嫩穴,然後一挺棒子,便向�衝去。

  貞姬一皺眉,說道:「疼呀,�邊幹著呢。」

  丁俊沒法子,隻好再用慢工夫。低下頭去,伸出舌頭在貞姬剛被海水泡過的下身上,仔細地工作起來。他先是親吻她的屁股。那屁股跟她的臉一樣嫩,一樣光。

  貞姬感覺癢癢的,不安地晃著屁股。丁俊聞著她特有氣息,欲火如熾,很快那嘴唇就來到小穴上,因為有了上回的電影的指導,丁俊已經成熟了。

  他的舌頭在小豆豆上舔著,含著,一隻手還伸到菊花上,在那圈皺肉上滑著,觸著,弄得貞姬大呼小叫,不能自控。才那麼一會兒,貞姬便春心大動,非常需要了,因此,她的淫水也潺潺而下,大有可觀。

  在此情景下,丁俊才挺起棒子,轟然而入,那一下刺得很有力度,很有氣勢,也很有男人氣概。

  接下來,丁俊如下山猛虎,那棒子在洞�奔馳。由於是背入式,二人結合的細節看得清楚,隻見粗長的家夥插在紅嫩的肉洞�,每抽一下,那洞�的嫩肉便翻出,再一插,便不見了。那帶著腥味兒的淫水也來湊趣,洞�洞外,棒子,黑毛上,無處不在,使幹事時有了唧唧的水聲。

  丁俊大樂,男人的自豪感大增,貞姬在他的操弄下,浪叫不止:「丁俊呀,你好猛呀,好厲害呀,快把我給幹碎了。」

  丁俊嘿嘿笑,說道:「應該是幹得美死了吧。」見到她光光的下身,被自己幹得啪啪直響,而上身還穿著衣服,隻是衣服挺亂的,更顯得戰鬥之猛烈了。

  不久,丁俊脫光自己的衣服,將貞姬擺平床邊,將她的玉腿扛在肩上,再度插了進去。這一下插入,出現清楚的「唧」地一聲,使二人的心都癢癢的。

  接下來,那棒子便迅速出入在小穴�,屋�歡聲大作,雲雨密急。呻吟聲,哼叫聲,喘息聲,床的震撼聲連成一片,可以令任何一個成年人激動起來,二人都在這種原始活動�得到了快感。

  又戰鬥好久,呐喊好久,姿勢換了好多,淫水流得更多,當貞姬的香汗都流出來時,丁俊才心滿意足地射出精華來。

  隨後,也顧不上打掃戰場,丁俊就摟著貞姬鑽進被窩,去作美夢了。

  又過了幾天,學校放假,丁俊跟太郎溝通,說自己可以去日本。太郎用中國詞回答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你就等著上飛機吧。

  丁俊想到李映霞,想到貞姬,真有點難舍難分。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去,那�有許多好玩的東西等著他呢,還有芳子這位小美女的香氣等著他去迷醉,她的肉體等著他去開墾。

  在離別之際,丁俊將貞姬跟李映霞都約了過來,他這回大方一把,請二女出去吃東西。聽說有東西吃,哪有誰不願意奉陪呢?

  三人找了家新開的飯店,找了個雅間坐下,丁俊讓二女隨便點菜。李映霞隻是點了兩個蔬菜的,便宜好吃,到了貞姬那�,可就不一樣了,什麼好吃點什麼、什麼高檔要什麼的,要得丁俊直皺眉。他心想,這個小美女呀,以後要是跟了我,這麼花錢,隻怕我會變成乞丐。相比之下,還是李映霞比較會過。

  而丁俊呢,隻要一瓶酒,一瓶好酒。他知道在此離別之際,應該喝點酒,不然的話怎麼抒情呢?

  當酒菜齊全之後,三人就開始動手了。

  這回李映霞並沒有表現得那麼低調,而是將酒瓶拎了起來,擰開蓋子,先給丁俊滿了一杯,接著自己也來上一杯。這一幕看在丁俊眼�,心說,想不到哇,李老師也有開通的一麵,隻是她喝醉了,自己卻不能占著什麼便宜,她可不是貞姬呀。想到這�,丁俊暗叫可惜。

  李映霞酒量不錯,兩杯酒下肚,隻是臉上上了層紅霞,分外動人,一雙美目也顯得格外多情。丁俊努力使自己相信,那多情針對的對象是自己。

  在姑姑麵前,貞姬可不敢喝酒,隻是老老實實地吃東西,禮貌地說話,不敢太放肆。

  丁俊借著酒勁兒,望著絕色佳人,說道:「李老師,這一別又得個把月,作為學生,我會想你的。」

  沒等李映霞回應,貞姬便吱聲了:「丁俊呀,隻能是學生想老師呀,不準有別的。這是我姑姑,也是你姑姑,不準胡思亂想。」

  丁俊笑了笑,觀察著李映霞的反應。今天的李映霞顯得非常大度,並沒有從字眼挑什麼毛病,隻是說道:「你願意想就想吧,反正心長在你身上,想誰,怎麼想是你的自由。這一點我也管不了,也不想管。」

  她這麼一說,使丁俊心�暖洋洋,像得到什麼好處一樣。那邊的貞姬卻撅起了紅唇,她憑感覺,也知道丁俊瞧李映霞的眼神不是那麼單純。是的,像李映霞這樣美女,誰都願意她當夢中情人,貞姬雖然自恃美貌,也知道比魅力難敵姑姑。幸好她知道,姑姑不會把感情用到這個小青年身上,無論從哪一點來說,姑姑也不會愛上他的。

  丁俊滿臉笑容,給李映霞倒了酒之後,說道:「我就要走了,老師有什麼話要留給我嗎?」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也沒有多少。隻是那�是個萬花筒一樣的世界,好事多,壞事也多,如果你玩得差不多時,就盡量早點回來吧,反正那�不適合你。還有,在日本時,要安分點。少給自己惹麻煩呀。」

  丁俊連連點頭。他從李映霞那�得到了親人般的關懷,心�很受用。隻聽貞姬說:「姑姑呀,不如你也去日本吧,叔叔不是已經催過你多少回了嘛,他想見你。」

  李映霞搖頭,說道:「他要想見我的話,不一定非得我去,他可以來香港看我。」

  貞姬猶豫著說:「你不是怕看見那些不想看到的人嗎?」

  李映霞責怪地掃了貞姬一眼,說道:「別跟我提起那些人,在我的心中,那些人並不是朋友,我一輩子都不願意見到他們。」

  她們在說什麼,丁俊不明白。他隻有沈默,一雙眼睛由這張臉上看到那張臉上,再從那張臉,看到這張臉。無論是停留在哪一張上,都能得到一定的美感。貞姬像是活潑的小溪,而李映霞則像是寧靜的大江:雖寧靜,卻似隱藏著什麼風暴。

  丁俊忍不住問道:「你們說什麼秘密呢?我不懂。」

  李映霞說道:「你也不必懂,反正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

  貞姬衝丁俊一笑,說道:「丁俊呀,都是些我姑姑的往事,她不想讓人家知道,你也就不必問了。」丁俊隻好作罷。

  他心說,如果李映霞真能跟我結伴而行,同遊日本的話,那麼此行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如果能想點妙計,也許這一次就能將她搞定,也不是不可能。唉,她不肯去呀。

  李映霞又囑咐說:「到了日本,可多長點心眼呀。人心隔肚皮,別被人家賣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貞姬笑道:「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是要賣,也沒有人買。」

  李映霞露出微笑,說道:「那可不一定呀。你當他是根草,也許在別人眼�,他就是個寶呢。」貞姬臉一嚴肅,說道:「除了我和芳子拿他當回事之外,誰會對他感興趣呢?」李映霞一笑,說道:「這是你的想法,不代表別人呐。」貞姬眨著美目,哼道:「姑姑,隻要你不搶他,我們就不怕別人。」

  李映霞輕拍桌子,喝道:「貞姬,不要胡說八道。他隻是個小孩子,我是成年人,我不會對一個孩子感興趣的,你明白嗎?」

  貞姬聽了芳心發抖,帶笑說道:「姑姑,我隻是說著玩的,你還真當真了。」

  李映霞看了看丁俊,說道:「這種玩笑不能開的。你也知道,那些男人都挺多情,你對他沒意思,他還往上黏呢,如果你多看他兩眼,他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貞姬開心地笑了起來。而丁俊則一臉的苦笑。李映霞這話等於向他表了態,說明她對自己沒有意思,自己在她的眼�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聽見沒有,她對自己沒興趣。看來自始至終,我都是一個人做夢,一個人編故事呀,想到這�,丁俊有點失落,端起酒杯,一千而盡。

  李映霞見了,淡淡一笑,說道:「丁俊呀,你現在還小,根本是不懂什麼叫愛,等你再大些,你會明白的。」

  丁俊不服氣地說:「可是李老師,你比我們的年紀也大不了多少呀。」

  李映霞緩緩地說:「雖然我比你們大不了多少,可我經曆的事太多了,如果你聽了的話,你肯定都不信。也許哪一天,我有了興趣,我會將把我的往事都告訴你,那時,你就會知道,我跟你想象中的那人不一樣。」

  丁俊不明所以地點著頭,心說,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隻對你本人感興趣。如果你肯跟我的話,哪怕你以前淪落風塵,我都不計較的。轉念一想,怎麼能這樣去想她呢?她看起來那麼聖潔,可與那種下賤的女人搭不上關係,她不會有過那麼悲慘的經曆的。再說了,以她的頭腦跟本事,誰能把她怎麼樣呀?她不整別人已經很給別人麵子了。

  吃完飯後,丁俊三人上了車。這回李映霞坐在司機座,這是她提出來的,說她也要過把癮,丁俊也樂意,隻是不知道酒對她的狀態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還好,李映霞雖然把車開得很快,但非常平穩,不使人驚心動魄,這使丁俊非常佩服。

  等把二女送回家之後,丁俊才開車回來。想到李映霞說的那些話,就越發激發了他對她的興趣。

  去日本當天早上,丁俊先別過父母,又跟貞姬,李映霞告別。貞姬說:「快點回來呀,不然的話,我可能被別人搶跑了。」

  李映霞則說:「別忘了我說過的話。」

  丁俊將二女的話記在了心�,然後乘車前往機場。這次,他是坐太郎的車上,太郎傷沒有痊愈,因此,他還是不能親自駕車。

  等到上飛機之後,一眼就看到一個熟人兒。這是他經過那人身邊,是對方先發現他的。

  「丁俊,你果然坐這班飛機。」那人的笑聲很美。說著話,還站了起來。

  那位女子一身半仔服,戴著墨鏡,非常靚麗,當她摘下墨鏡後,便露出美子的美麗臉蛋。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怎麼這巧呀?我還以為,我再次見到你,應該是在日本才對。」

  美子輕聲笑著,說道:「不是巧,是我要求坐這班機。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想跟你一起走。」

  輪椅上的太郎哼一聲,說道:「丁俊,咱們跟她不是一路的,走吧。」丁俊便推著太郎到他的位置上,並抱他坐到他的座位,然後自己也坐下。

  哪知道美子也跟上來了。她將丁俊對麵的那個旅客趕到她那兒去,自己坐了下來,這樣,她跟丁俊隔著個走道,成為鄰居。

  �邊的太郎哼了一聲,小聲說:「陰魂不散。」便把臉轉向窗外,以示反感。

  美子可不管那麼多。她笑盈盈地瞅著丁俊,柔聲說:「丁俊呀,到日本之後,你說啥也得到我家那坐客呀,我的繼母待人可好了,包準你在我家待得不想走。」

  雖然彼此打過一仗,但丁俊對她並沒有那麼反感,因為太郎的關係,又不好對她太熱乎,便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了。隻是我到日本停留的時間不會長,怕沒有時間到你家打擾去。」

  美子哎了一聲,說道:「怕什麼呀,我家又不是龍潭虎穴,有我保著你,誰也不敢動你一根頭發。」

  太郎轉過頭,冷笑道:「東喬美子,誰不知道你家比龍潭虎穴還厲害呀,誰不知道你家在黑道上的勢力有多大呀。」

  美子反唇相譏,說道:「井下太郎,你家就跟黑道沒有關係嗎?如果沒有關係,你家的生意會做得這麼順嗎?你拿誰當傻瓜嗎?他媽的。」美子動了氣,國罵也出口了。

  這時空姐過來,說道:「兩位請不要吵了,這是飛機上。」於是,太郎跟美子相互瞪了一眼,便不再出聲。

  因為沈默,丁俊才有機會感受坐飛機的感覺。在飛機上,感覺挺安穩,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震動。看窗外雲彩翻卷,根本看不到別的,跟想象中的奇景不同。

  過了一會兒,美子扭了扭身子,改變一下坐姿,又忍不住說話。美子笑眯眯地望著丁俊,說道:「丁俊呀,你說我跟你的女朋友比,誰比較漂亮?」

  太郎聽了直笑,不出聲。美子瞪了他一眼,說道:「鬼笑什麼,又不是問你。」說著,又把期待的目光對準了丁俊。

  美子的目光像火一樣照耀著丁俊,使丁俊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正考慮著如何回答時,太郎又說話了:「丁俊的女朋友我見過,哪一個都比你漂亮多了。」

  美子哦了一聲,先是美目睜大,然後又笑了,說道:「你這麼小的年紀,就不隻一個女朋友了?厲害,不隻是拳腳厲害呀。」

  丁俊聽得臉上發熱,說道:「太郎是開玩笑的,我哪來那麼多的女朋友呀。」

  美子美目一眯,說道:「能把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上,那也叫本事呀,你這麼小就這麼有成績,將來一定不得了。」

  太郎提醒道:「別忘了,你也是女人呐。難道說你也願意被玩嗎?」

  美子頭一昂,說道:「我是女人不假,但我可不會被他們玩,我倒願意玩他們,玩死他們才過癮。」說到這兒,美子的臉上又有了些凶氣,有點像那天打鬥時的神情。

  太郎用手指捅了捅丁俊,說道:「你看到了吧,她是什麼樣的一種女人。別看長得美,可是毒蛇。」

  丁俊笑了笑,不出聲。美子哼了一聲,嘲笑道:「井下太郎,別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呐。我就是毒蛇又怎麼樣?你想被咬,我還嫌你的肉髒呢。對於我喜歡的男人,我可是溫柔像一頭綿羊。」說著話,美目在丁俊的臉上直掃。太郎聽了嘿嘿地笑了起來,像是被人點了笑穴一樣,仿佛從來沒聽過這麼荒唐的話。

  丁俊則沒有笑。他瞧瞧美子的俏臉,出色的身材,再想想彼此認識以來的情況,還是覺得美子是個陌生人,自己對於她,仍然不了解。當然,也沒有了解的必要,彼此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路人。

  由於有美子這樣的美女相伴相談,旅送倒不寂寞。雖然偶爾太郎要跟美子打打嘴仗,總得來說,丁俊還是感到愉快的,因為美女無論是喜、是怒、是氣,是歡,都是能叫人開心的。

  當飛機落到東京機場之後,旅客們魚貫而出。丁俊將太郎推了下去,美子跟在後邊,不時地跟丁俊說話。

  下了飛機之後,便有太郎的手下來接,與此同時,也有一夥人來接美子。那是一夥穿著考究的人,一看就知道勢力不小,為首的卻是一個位女人,一定是他們的頭領。

  美子一看到她,便跑上去拉住胳膊,連聲叫媽。那女人撫著她的頭發,沒有多說話。

  太郎哼了一聲,跟丁俊說:「你看,那就是東喬美子的媽,東喬公司的老大。這其實是她的繼母,可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美子的許多方麵都跟她學的。跟這種人打交道,我家都覺得頭疼。」

  一聽這話,丁俊還有意地看了看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年紀並不大,頂多有三十四五歲,中等身材,穿著合體的西裝裙,露出的小腿圓潤潔白。再看那張臉,秀氣,紅潤,透著一股精明勁,且不怒而威,可見是個不苟書笑的人。

  那女人說道:「美子呀,也該回去了,別在這兒傻站著了。」美子嗯了一聲,回頭一瞅丁俊,說道:「丁俊呀,這是我媽。」

  丁俊很有禮貌地叫了聲伯母,那女人點了點頭,也沒有說別的,便拉著美子要上車。美子還沒有忘了說最後一句:「丁俊,到日本了,你就是我們的客人。記得呀,到我家坐客呀,隻要一提我家,沒有人不知道的。」

  丁俊連聲說謝謝,而美子終於不見了。那戀戀不舍的目光,使丁俊心�有了些感動,盡管他並不喜歡她這樣的女子,但對方的直率、坦誠,熱情,還是讓他有所震動的。

  太郎望望她們消失的車影,說道:「東喬家是陰盛陽衰呀。你看到了吧,她們母女倆都是厲害角色,講打架,東喬正男不如東喬美子,講心計、搞事業,東喬家的男主人也不如女主人。哪像我們家呀,都是男人挑大梁。」

  丁俊喔了一聲,說道:「看來,這些女人都是有本領的。不然的話,也不能出來混呢。」

  太郎嗯一聲,說道:「那是自然。尤其是美子的媽,吉永百合,絕對是個女強人。本來,她男人病死了之後,東喬的事業應該衰落,可是這個女人一當家之後,照樣使公司正常運轉,而且做益比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說說,在竟爭惡劣的環境下,能做到這一點,是不是很強?」

  丁俊讚道:「絕對是。」

  太郎又說道:「好了,咱們不說她了。咱們也走吧,回去休息一會兒,就去喝酒,我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說著話,二人都上了車。

  當轎車在鬧區穿行時,丁俊望著繁華的街道,高聳的樓群,來往的人車,心�感歎,這個民族是個上進的民族,聽說戰後他們也是非常艱難的,短短幾十年,人家就成為世界第二經濟強國了,你說,這難道不是人家打拼的結果嗎?誰見了能不佩服呢。這個民族個子不高,可本事高得很。

  像是一陣風似的,到了太郎家的一處別墅,那�很寬綽,非常豪華。太郎領著丁俊到那�之後,各占一個房間,然後合眼休息。

  丁俊也不怎麼累,但是在這樣幹淨而舒適的房間�,他來是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天黑。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這時有人敲門,丁俊說聲:「進來吧。」門一開,一個美少女端著茶進來。

  少女向丁俊一鞠躬,柔聲說:「丁公子,您睡醒了,請用茶。」丁俊也還了一禮,說道:「你是誰呀?」

  少女一笑,說道:「我是這�的侍女,被派來服侍丁公子的。」

  丁俊見她身材苗條,笑容甜美,心�很舒服,便說道:「謝謝你了,見到你這樣的韻妹,誰能不開心呐。」

  少女發出清脆的笑聲,接著一捂嘴,輕聲說:「丁公子真是一個和善開朗的人。」她的漢語說得很好,聽不出有什麼蹩腳之處。

  丁俊問道:「你的漢語怎麼會說得這樣好呢?」

  少女回答道:「我是在中國長大的,回日本才兩年呐。」

  丁俊喔了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一笑,說道:「我叫山口順子,請多多指教。」然後順子說道:「沒有事的話,我就出去了。有事叫我。」

  丁俊說道:「好的,好的。」心�想,他們日本人也太客氣了,客氣得讓我手足無措。

  不一會兒,太郎就笑嘻嘻地被人推進來了,問道:「丁俊,休息得好不好?」

  丁俊回答道:「不錯呀,全身都是勁兒。」

  太郎點頭道:「那就好。走吧,咱們去喝酒。」於是,丁俊便跟太郎出門了。

  他們來到一家豪華的酒店,進入一個裝飾一新的房間。那�已經擺了一桌的酒席,早有一群人在那�等著,一見太郎出現,便紛紛都站了起來。

  太郎一指這些滿臉帶笑的人,說道:「這些都是我們井下公司的重要人物。」說著話,一一給丁俊介紹。雖然太郎介紹得很慢,很仔細,可到最後,丁俊一個名字都沒有記住,隻記得他們的名字都是四個字。他心�想,為什麼不像我們一樣,用兩個字或三個字的名字呢。

  這些人都跟丁俊握手,微笑,鞠躬。他們用的都是日語,丁俊哪�能聽懂呢?但他也不傻,知道人家說的都是好話。

  當大家客氣地落座之後,太郎還發表簡短的講話,都是熱情的歡迎之辭,先用漢語講,再用日本講。大家鼓完掌後,太郎親自為丁俊倒酒,然後親自作陪,使那些人都對丁俊刮目相看,因為這個太郎不是對什麼人都給麵子的。

  在酒桌上,丁俊盡顯豪放之風,把太郎喝得舌頭都大了,說話也不夠清楚了。二人盡興之後,太郎拉起丁俊,說道:「走,咱們找個地方消遣去,讓你知道我們這�有多麼可愛,讓你樂得不想回家。」然後又跟那幫人說:「你們慢點吃,不用管我們。」說著話,有人抱他上了輪椅,丁俊就跟著出門。

  下了樓,上了車,丁俊感覺涼爽多了。酒精已經使他的臉又紅又熱,風一吹舒服多了。丁俊問道:「太郎,咱們幹什麼去?」

  太郎哈哈一笑,說道:「那還用說嗎?自然是找一個地方放鬆去了。」

  丁俊想了想,瞧瞧夜空,說道:「太郎呀,不了,不了,我想回去睡覺了。哪都不想去。」他想到了李映霞的囑咐。

  太郎也不勉強,說道:「好吧,我也回去。咱們改天再樂好了。」然後二人都上了車,一起回到太郎家的別墅。

  二人回到太郎家別墅,當太郎跟丁俊分開時,太郎還衝他笑了笑,說道:「我說丁兄弟呀,既然今天沒出去享受,那就在家享受一下吧。還好,咱們的時間多著呢。」說完後,被下人推著輪椅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丁俊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也不多想,就進了自己的屋子。進屋之後,便見到地上跪著一位和服的妙齡女郎,正對他巧笑嫣然,當真是動人心魄。

  丁俊瞅了瞅她,並不認識,就問道:「你是誰呀?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女郎向丁俊彎了彎上身,回答道:「我是鬆井葉子,是井下家的侍女,是來服侍丁公子的。」

  丁俊瞧了瞧她,問道:「這麼說你跟那位山口順子姑娘是一樣的了。」他仔細觀察她,見她長得也不錯,身材中等,瓜子臉,眉眼倒俊俏,笑起來挺溫柔。

  鬆井葉子輕聲回答道:「是的,我們都是井下家的人。」說著話,她站起來要給丁俊脫衣。

  丁俊向後一退,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呀?」

  葉子一羞,說道:「我們公子說了,一定要讓我好好陪你。說是你要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定讓你滿意。」說到後邊,葉子竟低下了頭。

  丁俊一聽,心�一動,他的目光在葉子的身上溜著,發現這位姑娘確實動人。雖不如貞姬跟芳子令自己心神俱醉,最起碼也有讓自己衝動的能力,就憑這一點,這姑娘已經夠用了。

  丁俊望著她微隆的胸脯,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讓你幹什麼,你都是肯的了?」

  葉子小聲說:「我們公子有話,我當然就得服從。身為井下家的人,自然是聽話了。」

  丁俊心說,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拒絕呢?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正常的需要,何況這是一位尚未得到的新人,應該跟自己碰過的兩位姑娘不同呀。碰就碰吧,反正也不用負什麼責任,彼此玩過之後,就各奔東西,誰還記得有過這麼一段呢?

  借著幾分酒勁兒,丁俊色色地笑了,走過去,用手指一挑她的下巴,使她�起臉來。這回丁俊看得很清楚,對方的眼睛黑黑亮亮,充滿了女人的柔情和魅力,那小嘴線條優美,非常誘人,且顏色鮮豔,不像抹了口紅。

  丁俊誇道:「你長得挺漂亮的,誰見了都會動心。」

  葉子一笑,說道:「丁公子,你太過獎了。葉子我愧不敢當呀。」

  丁俊見她笑得豔麗如花,心�一癢,就將她摟進懷�。這一進懷,立刻感到對方的柔軟跟溫暖,還有一種特有香氣,使丁俊有點飄飄然。

  丁俊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真的很願意嗎?」

  葉子回答道:「我們接受了命令,就得執行呀。」

  這樣的回答令丁俊並不滿意,隻感覺一種涼意透心,他要的可不是這樣的女子,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的。

  丁俊歎了口氣,鬆開了摟她的肩膀,說道:「看來,你都是被迫來的了?那你可以回去了。」

  葉子一愣,問道:「丁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咱們還沒有開始呢,我這樣走,沒有完成任務呀。」

  丁俊笑了笑,往地上一坐,說道:「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我可不想強迫你。那樣親熱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就跟嫖客跟妓女有什麼區別呢?算了吧,你走吧。」說著話,向她一揮手。

  葉子很意外,眨著美目,說道:「你真的讓我走?」點都沒有留我的意思嗎?」

  丁俊解釋道:「我是有留你的意思,可是不想以這樣的理由留你。我看咱們今晚是不可能了,你走吧。」

  葉子瞧著丁俊,說道:「我今晚已經做好了受虐待的準備,聽說你的本事很大呢,武功也好,我想,我明天一定會很晚才能起來。想不到呀,想不到會這樣。」說到後邊,她的聲音已經很低了。

  丁俊正經地說:「你是一位讓人動心的姑娘,我也不例外,隻是我不能那麼做,如果那麼做的話,我會心�不安。」他想到李映霞的囑咐,心�變得冷靜一些。

  葉子問道:「那我見了我家公子,該怎麼回話呢?」

  丁俊說道:「那還不簡單嗎?你就說我喝多了,又累了,想幹壞事都幹不動。」說著話,往地上一躺,便不理葉子了。葉子想了想,便向丁俊說:「我還是服侍你吧,免得讓我家公子知道了怪罪我。」丁俊堅決地說:「我說不用就不用,走吧。」葉子見他堅持如此,也就不勉強了,便向丁俊鞠躬,轉身拉門,邁著碎步離開了。

  丁俊眼開眼睛時,屋�隻剩下自己了。他仍然躺在地上。這�的房間都是這樣,因為這是這個國家人們的習慣。

  他回想著葉子的黑眼睛,以及她的溫柔的聲音。他心說,我隻要心壞一點,我就可以達成心願,可是我沒有那麼做,為什麼呢?除了不喜歡在那種情況下得到一個女子外,也是由於李映霞的囑咐呀,可見,雖然我離開她,我還是受到她的影響。他又想到了貞姬跟芳子,現在離芳子近了,應該給她打個電話,見見才對。最好能把她領出來,天天陪著我,天天開心才好。隻是不知道她家�會不會同意?不管怎麼樣,當我離開日本時,我都要帶走她。

  他鑽進了被窩,想大睡一場,哪知道,費了好大勁兒都沒睡著,可能是因為離鄉的關係吧。後來睡著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竟忘了自己何時睡的。

  在洗臉之後,他又見到了山口順子,順子照例是送來了飲料,並說道:「丁公子休息得好嗎?」

  丁俊眨了眨發紅的眼睛,強笑道:「還好了。呀,昨晚回來怎麼沒有看到你呢?」

  順子說道:「我有自己的事做呢。對了,昨晚你怎麼會拒絕葉子呢?這可讓她挺沒麵子。」說到這兒,順子的臉上帶出奇怪的笑容。

  丁俊笑了笑,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事呢?誰告訴你的?」

  順子答道:「她說的。她說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拒絕,這次倒讓她傷感了,她說她失去魅力。」

  丁俊解釋道:「昨天我太累了,沒有心情。再加上想到了國內的女友,就什麼都不想了。」

  順子一笑,說道:「你們國家的人跟我們的思想相差好大呀。在我們這�,那種事根本不是事,即使跟別人有什麼,也不影響找朋友、不影響結婚。」

  丁俊微笑道:「是呀,就是不一樣。」

  等到吃飯時,太郎對丁俊哈哈直笑,太郎說道:「昨天你居然什麼事都沒幹?真是佩服你呀。看來酒對人沒有好處呀。」

  丁俊說:「是呀。如果沒有喝酒的話,什麼事都會發生。」

  太郎驚訝地說:「我一聽到葉子的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丁兄弟呀,你這份定力,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丁俊笑笑,低著頭吃東西,並不說話。他心想,你哪�知道我的內心,我並沒有像你們想象的那麼君子,我也有獸性的一部分,隻是你們沒有看到。

  太郎說道:「今天,我就派我的人領你出去遊玩,讓兩位美女陪你吧。我呢,公司還有不少事,雖然我腿受了傷,不方便,可我的腦瓜子不能休息。」

  丁俊一笑,說道:「你忙你的去吧,不用老惦記我,我會安排自己的。」

  吃過飯,便有人和車等著丁俊,丁俊跟太郎揮了揮手,便朝轎車走去。這台轎車是太郎專門為丁俊分派的。除了司機之外,還有兩位美女。這兩位美女丁俊都認識,就是太郎家的兩位侍女,即山口順子和鬆井葉子。今天她們都換了一身新裝,都是休閑裝,看起來是另一種風采。

  順子滿足甜甜的笑,像是心�也在笑呢。而葉子則不同,在看到丁俊時,很少有笑容,臉上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丁俊想,難道我昨天真的傷害她了嗎?

  丁俊向兩位美女打了招呼,三人先後上車。等上了車,丁俊才發現,自己坐在兩女中間,有點左擁右抱的意思。他心想,如果此時能伸出手去,分別摟住二女的腰的話,那才叫爽呀。隻不過二女並不是貞姬和芳子,他不能貿然動手。

  丁俊向左側的順子問道:「咱們今天到哪�玩?」他看到她的脖子潔白而修長。

  順子回答道:「我倆跟我家公子打過招呼了,今天到郊外去看山景,包你會開心的。」

  丁俊的眼睛在二女的臉上轉著,說道:「有你們二位相伴,就算是凶山惡水,在我眼�,也會變成杭州西湖的。好了,開車吧。」

  一聲令下,司機便將車開動,轎車跑在筆直的大路上,路上照例是車流滾滾。丁俊說,這才叫香車美女呢,如果此時,隻有我們三個人在車上,那也挺美。如果二女一起勾引我的話,我還能像昨天一樣拒絕她們嗎?丁俊不知道答案。可他知道呀,他在那方麵可是意誌薄弱。


第五章 來者不善
  他們一起到郊外的園林遊玩,都非常開心,兩位美女非常盡職,各自展現著自己的口才。但葉子終究比不上順子活躍,除了性格的原因之外,也是因為昨晚受拒絕的關係。這種拒絕在丁俊看來是善舉,是積德,可在葉子的眼�,就是自尊心受到傷害。這個原因起初丁俊並不明白,但自從發現葉子的情緒不那麼好之後,就悄悄地問了順子。順子給他透個底之後,他心說,真是一個國家一個風俗,一個國家一個思想呀,這事在我們國家,可就不同了。

  當他的目光落到葉子那帶著幾分委屈的臉上時,按說,你們這�的女子實在太熱情。如果咱們有下次的相處機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好意。

  盡興之後,四個人坐車跑在退回的路上。跑著跑著,前邊來了一輛汽車,離得很近卻不讓道,等到靠近時,那車幹脆往道上一橫,擋住去路。司機停車,下去向那車一指,喝道:「你們是什麼怎麼開車的?趕緊讓開。」

  對方的車�下來兩個彪形大漢,一臉凶相。他們其中一個一把抓住司機,將他舉得高高的,並叫道:「姓丁的小子,快點出來。不然的話,可有好戲看了。」

  司機在半空手舞足蹈,十分狼狽。車�的兩位美女花容失色,因為她們都看出來了,那個大漢像是要把司機像擲鉛球一樣擲出去。那樣的話,司機不死也得重傷。

  丁俊見有人找碴,便從車上下來,大聲道:「是找我丁某人嗎?那快點把司機放下來。」

  那個舉人的家夥臉上帶條刀疤,樣子很惡。他將司機軟軟地往地上一放,司機還是摔了個跤,從地上爬起來,連忙躲得遠遠。

  丁俊注視著兩個家夥,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他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掃著,一個是個胖臉,一個是個刀疤臉,看他們的身材,真有點不像是日本人。

  刀疤臉咧嘴一笑,說道:「你是不是香港來的丁俊?」

  丁俊回答道:「是我。」

  刀疤臉說:「我們就是來找你的。」

  丁俊一臉疑惑,說道:「可我並不認識你們呐?」

  刀疤臉嘿嘿笑著,說:「不認識不要緊,打一仗就認識了。」

  丁俊不解地問道:「無緣無故的打什麼呀?有點莫名其妙。我不會隨便跟人打架。」他牢記著李映霞臨別時的囑咐。

  刀疤臉冷笑著,瞪著丁俊,令人不寒而栗。他說道:「不想打也可以,但得離東喬美子遠一點,別纏著她不放,跟塊狗皮膏藥似的,見了就惡心。」說著,往地上使勁吐了口痰。

  丁俊本來不想跟他們打的,可是一聽這話之後,非常生氣。他心想士可殺,不可辱呀,這話分明是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我丁俊寧可被人打死,也不會向誰屈服。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瞧你們這派頭,這說話,一點都不像是日本人,倒有點像東北來的。」

  刀疤臉哼道一「你管得著嗎?」

  那個眫臉的出聲了,說道:「刀疤,你到底打不打?你不打的話,我你就靠邊吧。」

  刀疤臉最後問丁俊:「你到底離開不離開東喬美子?如果你發誓不跟她來往,我們今天就不修理你。如果不然,嘿嘿,那麼今天就叫你爬著回去。」

  丁俊大怒,喝道:「不知死活的家夥,真是自不量力,你們也不瞧瞧是在跟誰說話。今天衝你們這話,不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我就白混了。」丁俊心�有底。他心想,你們再厲害,再凶猛,也無法跟血魔相抗,如果我抵擋不住,血魔一幫忙,你們倆連屍體都找不全。

  那個刀疤臉拉開架勢,準備進攻,那邊的胖臉急了,說道:「你這個家夥,怎麼這麼囉嗦呢?你先看我的吧。」說著話,掄著拳頭就衝上來了。

  丁俊抱著膀,觀察著他的動作。當拳頭離自己的臉隻有幾寸時,突然出手抓住對方出拳的手腕,這動作又快又狠,勢在必得。

  哪知道,那家夥的反應非常靈敏,一收拳,踢起一腳,踢向丁俊的手腕。丁俊暗叫一聲,好快呀,忙向旁一閃身,也出腳踢去,踢對方的大腿。那胖臉也看出不凡來,不敢大意,也慌忙向後一閃。

  兩方這麼一動手,都知道對方厲害,不敢大意。丁俊采取先守後攻的戰術,等著對方進招,胖臉是個有心計的人,一會兒用拳,一會踢腳,不拘一格,以招數取勝。幾個回合之後,丁俊就敢肯定,這人也是一個中國人,因為那個風格,那個招數,隻有中國才有。設想一下,即使真有外國人學中國的武術,也不可能學得那麼地道。

  那個刀疤臉一見胖臉無法速勝,也就不再顧忌什麼,在一旁叫道:「胖子,我來幫你吧。看來你不是對手呀。」

  胖子叫道:「你在一邊給我待著,我不用你出手,你要出手的話,我跟你急了。」說著,連環腳踢得風聲颯颯,似乎每一下要是踢上,都能將丁俊踢上半空,再摔個骨斷筋折。

  丁俊是何等人物,知道他的腳厲害,因此,他專挑對方的弱處下手。他一邊避其鋒芒,一邊出招,攻擊對方上盤,每轉動一下,每到對方的側麵或後麵時,都要打一拳,踢一腳。

  當丁俊鑽了個空子,一拳打在對方的肩膀上時,打得胖子晃了晃,但沒有倒下。丁俊這一拳可是用了力,心想,這家夥怎麼像是一個羅漢一樣硬呢?莫非練過氣功?

  一邊的刀疤臉見到之後,竟哈哈地笑了起來,指著胖臉說道:「你看你,還自吹呐,不讓我上,我不上你一定會被人家打成豬頭。」

  胖臉一聽,心中急了,加快進攻,這一急,就難免心煩氣燥,方寸微亂,因此破綻也更多。一個不注意,被丁俊在屁股上踢了一腳,這一腳的力氣比剛才那拳頭大得多了。

  一腳下去,那胖子被踢得哆哆向前急跑數步才收住身子,差點沒來個狗吃屎。丁俊踢完之後,腳還沒有收回來,一腳站立,身子微傾,擺出一個很瀟灑的姿勢。

  車�的二女早就下了車,充當觀眾。這時一見丁俊勝利的風采,都不禁鼓起掌來,嬌呼道:「公子真棒,公子真英雄呐。我們愛死你了。」就連藏在車後的司機也站起身子,露出腦瓜子來。

  丁俊放下腳,對二女揮揮手,說道:「我打他們,是老鷹抓小雞,不費吹灰之力。」

  那邊的對手一聽,可就急了。這時候也就顧不上什麼武林規矩。二人相視一眼,那刀疤便跑上來,嘀咕一陣子後,便一起怪叫著向丁俊衝來。

  丁俊大笑,說道:「一個是廢物,兩個也一定是飯桶。」說吧,雙臂大開,來個來者不拒的風度。

  二人呈犄角形,進攻丁俊的兩側,丁俊隻好一心二用,分別抵擋著二人的進攻。這個刀疤臉的功夫,並不弱於胖子,胖子長於戰術,這個刀疤則是個粗人,仗著力氣大,專門跟丁俊硬碰硬,有兩次二人拳頭打在一起,疼得丁俊一咧嘴,而刀疤臉也直皺眉。看來,他也不輕鬆。

  丁俊心馳電轉,心想,這兩人身手不弱,要想一舉勝利,不是容易事。而今之計,隻有先打弱,後打強,一個對手被打倒之後,另一個就容易解決。這麼想著,就在出招上體現出來。

  丁俊先對付刀疤臉,他說聲:「小心屁股」,刀疤臉真的將屁股扭到後邊,不讓丁俊碰到,丁俊便在他的肚子上來一掌。這一掌打得真結實,啪地一聲響亮,雖然刀疤臉皮糙肉厚,也疼得啊一聲。

  再過一會兒,丁俊再說一句:「小心小肚子。」這回刀疤臉不上當了,偏偏不注意自己的小肚子,結果這下子是真的。丁俊一腳踢在他肚子上,隻見刀疤臉像坐了摩托一樣竄了出去,怦地一聲坐到地上,好一會兒都起不來,揉著肚子直呻吟。

  他在對付刀疤的同時,還要應付胖子,刀疤倒下之後,丁俊鬆了一口氣。胖子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倒挺聰明,虛晃一招,便跳出圈外,說道:「我兄弟受傷,我得看看他。咱們改天再鬥。」

  丁俊嘿嘿一笑,收住招,說道:「你才是一個聰明人,他比你可差遠了。」這兩句話使胖子臉都紅了。他也不說話,一臉關心地朝刀疤跑去。

  他扶起刀疤來,二人向自己的車走去。刀疤一邊呻吟著,一邊說道:「臭小子好厲害呀,俺刀疤是服了。改天跟你鬥酒,俺就不信,俺什麼都不如人家。」

  一聽喝酒,丁俊樂了,說道:「好哇,喝酒也是我的強項。」其實他的酒量並不大。

  二人上了車,掉轉車頭,發了瘋似的向市�跑去。丁俊轉身回車,二女歡天喜地,爭著搶著擁抱,親吻,弄得丁俊不知所措,同時又興高采烈。順子自不必提,就是葉子,也露出崇拜與愛慕的神情。

  丁俊想,如果下次再來陪我的話,葉子,你應該是心甘情願了吧。

  上了車,沒走多遠,前邊又有一輛車迎麵而來,並且攔住去路。這回司機嘀咕著,沒說什麼好話,當快接近時,也隻能停車。這回他學聰明,可沒有下車亂罵,剛才的教訓還深刻著呢。

  這回是丁俊下的車。他怒氣衝衝地走到那車前,叫道:「又是一個來找碴的嗎?下車,你想打的話,我奉陪到底就是,難道我丁俊還會怕你嗎?他媽的。」

  車門一開,一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那人穿著一套牛仔裝,並且戴著一個大墨鏡,還是個女的,丁俊一看這個外形,就知道是誰了。

  丁俊苦笑道:「東喬美子,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吧?」

  美子扶著車門而立,懶洋洋地說:「是一夥怎麼樣,不是一夥又怎麼樣?」

  丁俊想了想,說道:「如果是一夥的,今天你可不受歡迎。如果不是一夥的話,咱們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美子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她摘掉墨鏡,露出鮮豔的俏臉,她野性的大眼睛正瞅著丁俊在笑呢,笑得很神秘,又很放蕩,有挑釁的意味兒。看得丁俊心怦怦亂跳,自己的色心有點動蕩了。

  美子眨了眨美目,說道:「丁俊,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上我的車,那時我會把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

  丁俊猶豫著沒有答應。美子格格一笑,掠了一下頭發,說道:「丁俊,我看你是個英雄,應該膽大包天,不過現在看來,卻是膽小如鼠。不敢上就算了,膿包一個。」

  這話把丁俊激怒了。他嘿嘿一笑,大聲道:「東喬美子,你不用氣我,我有什麼不敢上你的車的?你是我手下敗將,難道我還怕你搞什麼陰謀不成?」說著話,就要上美子的車。

  這時,那車上的順子跟葉子這兩個美女趕緊下了車,跑過來叫道:「丁公子,你不要去呀,你跟著她會很危險。」

  美子衝二女一笑,說道:「兩位小妹妹,這話怎麼說的?怎麼跟你們在一起,他就沒有危險,跟我在一起,就有了危險呢?我不太明白。」

  順子靠前一步,說道:「誰不知道你們家的人一向的作風是什麼樣,丁公子跟你去,是羊入虎口吧。」

  美子哼道:「他跟你們在一起也不見得就好,至少也會弄髒了身子。」

  一聽這話,順子跟葉子同時脹紅了臉,都叫道:「東喬美子,你不要臉。」

  美子冷笑幾聲,說道:「你們就要臉嗎?你們有膽的說說,服侍過多少男人?就算是隻服侍過兩個吧,也比別人不光彩。」

  一聽這話,二女氣得幾乎大叫,美子卻得意地笑著,仿佛自豪自己擊中對方的軟助。

  當此關頭,丁俊便一擺手,說道:「二位,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聽我說一句話吧。」

  二女跟美子相互瞪對方一眼,都被迫把嘴閉上,看來如果不是丁俊阻擋的話,雙方可能大打出手。

  丁俊跟二女說道:「順子,葉子,你們先回去吧,我跟美子去。我們隻是談談,沒有別的,等談完我就會回去,不用為我擔心,你們回去跟太郎說一聲。」

  二女齊聲叫道:「丁公子,你可得想清楚呀。」

  丁俊微笑道:「沒什麼事。我跟這位美子小姐打過交道,她從來沒有讓我吃過什麼苦頭。」

  美子聽了直笑,說道:「不但沒有苦頭吃,興許還有甜頭呢,甜得讓你們倆吃醋呀。」她笑得好開心,似乎連牙齒上都掛著笑意一樣。

  二女見丁俊如此決定,便不好再阻止。順子說道:「那你可得當心了。」連葉子都說話了,她說:「與狼共舞,得有捕狼術呀。」

  丁俊哈哈笑著,一拍胸脯,瞅著美子說道:「我就是武鬆呀。我連打虎的本事都有,更何況是區區一隻狼呢?那根本不在話下。」

  丁俊說著,向二女揮揮手,便上了美子的車。美子開著車,從二女身邊跑過,丁俊回頭再看,二女仍然向這邊張望呢。

  美子一邊瀟灑地駕著車,一邊笑道:「。真是想不到呀,這兩個婊子對你還挺意思的。」

  丁俊聽了不爽,皺眉道:「東喬美子,說得不要那麼難聽。」

  美子哼道:「她們不是婊子是什麼呢?對,是井下家專用的婊子。」

  丁俊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信口開河吧?說話可要負責任呢。」

  美子笑了笑,斜視一眼丁俊,說道:「丁俊呀,不是我說你,你有點太單純了,其實井下家族沒有你想象得那麼高尚。」

  丁俊不以為然地說:「據我所知,在他們的眼�,你們也不太高尚呀。」

  美子哼了哼,說道:「我家不高尚,我承認,可他們家不高尚,卻遮遮掩掩,叫人很看不慣。我一見這種事,就想罵出來,真他媽的虛偽。」

  丁俊問道:「有什麼證據嗎?」

  美子一笑,說道:「別的不說,就說剛才這兩個女子吧,你知道她們的來曆嗎?」

  丁俊搖頭道:「她們不是太郎家的侍女嗎?幹一些雜活。」

  美子笑著說:「這你可就錯了。我跟你說吧,這兩個女子本來是學校�的學生,因為家庭困難,出來當援交女郎。她們被太郎他爹看中後,弄到了家�當情婦,而名義上卻是他家的侍女,你說他家多虛偽呀。」

  丁俊不敢相信,但也無話可說。他得知二女的來曆之後,有點不爽,真希望真相不是如此。

  美子又說:「你知道嘛。這兩個女子不隻是跟老的好,還跟小的好呢。」

  丁俊問道:「什麼意思呀?」

  美子嘿嘿直笑,說道:「這還不僅嗎?太郎也跟這兩個女子好,這叫父子共妻呀。怎麼樣,有趣吧?」說到這兒,美子一臉的興奮跟不屑,似乎從這件事�,得到許多的快樂跟刺激。

  丁俊直皺眉,說道:「在你們這個國家�,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

  美子哼道:「我們雖然也不好,但可沒有出這種亂倫之事。比如我哥哥吧,他也花心,但他還沒有那麼誇張呢。」

  丁俊不想多提這事,就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在車下提的問題呢?」

  美子喔了一聲,說道:「好吧。我跟你說,剛才那兩個找你打架的家夥,是我家的人,這下你滿意了吧?」

  丁俊臉一沈,說道:「我就猜到了,是你搞的鬼。」

  美子一搖頭,說:「那你可冤枉我了。這事還真不是我主使的,這事是我媽的意思,與我可沒有關係。」

  丁俊一臉的疑惑,說道:「這話怎麼說?」

  美子解釋道:「我回到家之後,就大誇特誇你的本事大,把剛才那兩個家夥氣得要死。我說他們跟你比,你是老鷹,他們是小雞,他們受不了,就出來找你算帳來了。不過,那也是我媽同意的,他們是我媽的保鏢,這下你懂了吧?」

  丁俊想到那二人說過的話,就說道:「他們口口聲聲跟我說,讓我離你遠點,別跟你來往,這是你的意思嗎?」

  美子聽到這話,突然把車停住,睜大眼睛說道:「我可沒有跟他們說這話呀?難道他們自己做主亂說的?嗯,不會的,難道是我媽的意思嗎?喔,是了,是了。她說過不準我亂交男朋友。」

  丁俊趕緊聲明道:「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美子雙臂一甩,說道:「我知道,可我媽不明白,我媽一定是弄錯,把咱們的關係想成那樣,這才同意他們跟你打架,想教訓一下你,讓我跟你一刀兩斷,別扯上關係。唉,我媽可真是多管閑事,我都這麼大了,幹嘛幹涉我私生活呀。再說,我也沒拿你當男朋友呀。」

  丁俊接著說:「我可跟你說呀,別打我的主意。我也是有主的男人。」

  美子瞧瞧他那堅決的神情,突然笑起來,笑得清脆,笑得痛快,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手指著丁俊,說道:「你算了吧,我還沒有考慮過嫁人問題呢,我也沒有想過,要嫁給一個外國人。我媽早就說了,不讓我嫁給外國人。她說,這叫什麼來著,喔,叫愛國。」

  丁俊聽了覺得可笑。這嫁人與愛國有什麼關係呀?真是亂彈琴。說完這話,丁俊問道:「美子,既然話說明白了,我可要回去了。」

  美子勸道:「丁俊呀,咱們倆難得在一塊兒,難道除了打打殺殺,吵吵鬧鬧之外,就不能有別的嗎?得了,咱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地玩玩,就像好朋友一樣,你看怎麼樣?」

  丁俊望望窗外冷清的郊外,問道:「這�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都看過這�的園林了。」

  美子胸有成竹地說:「跟我走吧,保你開心。」

  丁俊問道:「去哪�?」

  美子說道:「你就不用多問,等到了地方,我會跟你說的。好了,坐穩,我要開快車了。」說話間,那車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猛竄了出去。丁俊的心格登一下,突然間想起了貞姬跟李映霞。她們可都會開快車,尤其是貞姬,那一回開快車,差點沒把自己帶到閻王爺那�。

  過了一會兒,轎車穩穩地停下來。雖然美子開車也瘋狂,但她卻瘋狂之中有謹慎,看得出,她並不是一味狂野的女子。

  美子掏出一個搖控器似的東西,對著一扇大門操作,那大門便打開了。美子開著車進門,那大門在他們離去之後,自己便關上了。

  當二人下車之後,丁俊一打量眼前的景物,發現這是一個大院子,正中心是一棟白色的小樓,院子�在合適的位置上遍植花草,而且也有一個大遊泳池,水光閃閃,清可見底。

  一進到這個院子,丁俊便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他心說,真是個好地方,空氣清新,建築像樣,光看這花草跟遊泳池之間的搭配,就顯出設計者的不凡。

  丁俊看完了眼前的環境,便對美子說:「咱們幹些什麼呢?」

  美子抿嘴一笑,問道:「你想幹什麼呢?」那美目中像是有挑戰的意思。

  丁俊盯著她的美好身材,以及漂亮的臉蛋,不禁說道:「真想再跟你打上一架。你的身手比你媽的那兩位保鏢強呐,跟你打架,真是他媽的過癮。」說著這兒,丁俊顯得非常興奮。

  美子哦了一聲,麵現驚訝,眨著美目說:「丁俊呐,我把你領到這�來,是為了讓你開心,你居然要打我?」

  丁俊搖頭道:「不是打你,是想切磋武藝,像你這樣的女性對手,可是難得遇到呀。」丁俊心說,如果你能跟李映霞打一場,那才有點看呢。

  美子一聽丁俊在誇她,情緒也頓時大好,微笑道:「你過獎了。咱們打一架也可以,不過嘛,你可不能再把我打到泳池�。」

  丁俊點頭道:「一言為定。」

  二人拉好架勢,準備動手。丁俊向美子一招手,說道:「你先來吧。」美子也不客氣,動如脫兔,眨眼間湊到丁俊跟前,來個「雙雷貫耳」。丁俊一矮身,雙掌齊發,擊她的小腹。

  美子哦一聲,罵道:「下流。」然後跳起來,向丁俊頭上就踩。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這叫什麼招呀?」身子急閃,反手向美子的玉腿抓去。美子人在空中,仍然能變化姿勢,她身子一轉,令丁俊抓了個空。

  二人可謂棋逢對手。丁俊暗暗叫好,隻見美子無論是出招、進攻還是閃躲,都有自己的一套,而且變化多端,並不是自己原來想象中野蠻而沒有心計的美女。

  二人打了幾十個回合之後,美子踢出一腳,丁俊出手,便把她的腿腕給抓住了。美子雙掌齊出,想擺脫困境,丁俊反應靈敏,便放下腿,雙手抓住她的手腕,美子猛地後縮,想抽出雙腕,可丁俊用力,使她無法擺脫。

  丁俊瞅著近在咫尺的俏臉,說道:「這回你跑不了了吧?」

  美子不服氣地說:「你也一樣,也在我的手�。」二人說話的同時,都在用力拉扯對方,美子一收力,便靠在丁俊的身上。丁俊一笑,鬆了手,改為摟,將她摟在懷哩。

  美子嘿了一聲,瞪著丁俊說:「你占我的便宜。」但並不掙紮。

  丁俊哈哈笑,說道:「這是你自己投懷送抱,我可沒有強迫你呀。」

  美子哼道:「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麼樣?」

  丁俊眯著眼睛,笑道:「我能把你怎麼樣,不過也就是按倒、扒褲而已。」

  美子滿不在乎,說:「我會怕這個嗎?我東喬美子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這隻是小兒科罷了。上回我說井下太郎他們都陽萎,雞巴不硬,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那樣呢?」說到這兒美子的美目�射出異樣的光輝,這光輝使丁俊心跳加快,血液沸騰。

  就在丁俊發傻的瞬間,美子已經掙脫了他的束縛,說道:「想跟我幹那事,也得我同意才行,我並不是一個像你想象那麼隨便的女人。」

  丁俊問道:「咱們下一步怎麼做?」

  美子一笑,說道:「自然是要做快樂的事呀,你跟我上來吧。」說著,向樓房走去。

  丁俊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也就跟著去了。到�邊幹什麼呢?就是換泳衣,原來美子想戲水。美子也給丁俊弄條泳褲套上,她自己從另一個房間出來時,已經變成三點式女郎。她這套泳衣是紅色的,帶著熱情的色彩,像是一種誘惑,把美子那美好的身材都勾勒出來了。由於今天隻有他們兩個人,並且是在一種愉快的心情下欣賞,感覺自然比初見時要好得多。

  美子在前,丁俊在後。丁俊一邊走,一邊望著美子的背影,那腰的扭動,臀的擺動,以及雙腿的移動,都使丁俊暗暗讚歎美子的身材生得好呀,稱得上是一大美女,看得丁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當走到遊泳池邊上時,美子在前已經停下,丁俊還傻乎乎地向前走,直到碰到美子的屁股,他才警覺。美子忍不住笑了,說道:「丁俊,你這個人也夠色的,看了半天還沒有看夠嗎?你跟我們日本的男人一個德性呀。」

  丁俊一臉羞愧,解釋道:「在這方麵,男人都一樣,跟國家沒有關係呀。」

  美子向丁俊一招手,便來個跳水姿勢,一頭紮進水�,那姿勢優美而嫻熟,使丁俊大開眼界。丁俊不甘落後,叫道:「我也來了。」

  美子一邊暢遊,一邊回頭笑道:「丁俊,你來追我,隻要你能追上我,今天我就順從你,你想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過嘛,不能耍猾。我遊什麼路線,你遊什麼路線。」

  丁俊豪情萬丈,見美子在水中那美人魚一樣的風采,心�癢得很,便爽快地答應。美子在前邊,他在後邊。美子遊到頭再轉過來遊,丁俊也不中送攔截,但按她的路線遊,不然就是犯規。丁俊以為三下五除二,就可以追上她,抓住她,為所欲為,哪知道,美子的遊泳技術高得很,丁俊累得直喘粗氣,也追不到。

  美子在前邊擠眉弄眼,說道:「丁俊,快來追我呀。隻要能追上,你想幹我都行。」

  丁俊喘氣如牛,說道:「我得歇一歇。」

  美子說道:「過一會兒就不算數了。」丁俊隻好打起精神再來追逐。這回丁俊學精,當美子遊到頭,轉身遊來,二人擦身而過時,丁俊突然一拐彎,顧不得什麼規矩,將美子攔腰抱住,興奮地叫:「抓到了,抓到了,來吧,咱們樂一個吧。」

  美子像魚一樣掙紮著,說道:「不算數,不算數,你犯規了。」

  丁俊嘿嘿笑道:「不這樣的話,怎麼能抓住你呢?」說著話,一拉美子,又將她摟進懷�。這回,丁俊不犯傻,摟過來就親,親她的俏臉,親她的紅唇。

  美子哦了一聲,並沒有掙紮。於是乎,丁俊大快色心,親吻著美子的嘴。她的唇好軟,也有香味兒,使丁俊大爽。親了幾秒,美子一推丁俊,說道:「夠了吧?到此為止吧。」說著,向前就遊。

  丁俊火已經上來了,哪會讓她跑?一下子就撲過去,從後邊摟住她,在她的身上撫摸著。他的手摸在她的胸了,很大,挺挺的,而摟在腰上的手也感覺軟軟的。

  丁俊大樂,在她的奶子上亂抓,亂按,並在奶頭處捏著,僅僅是幾下,美子就哼了一聲。丁俊心想,這妞很是熱情。於是,更加快了挑逗,逗得美子受不了,將身子轉過來,主動摟住丁俊的脖子,湊上紅唇,還用下身摩擦著丁俊�邊的肉棒子。這使丁俊欣喜若狂,他心想,由她主動更好,那麼在毫無顧忌的情況下快活,那樣才可以盡興呀。

  美子緊緊地勾著丁俊的脖子,將香舌吐出,跟丁俊的舌頭糾纏,親得那個纏綿跟火熱勁兒就別提了。與此同時,丁俊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暢遊著,無比快活。後來,一隻手伸到她的屁股上使勁抓著,揉著,感受著,又到她的溝�摳弄著,弄得美子細腰直扭,鼻音提高,不時地哼哼著。

  不止如此,丁俊摸得興起,將手向泳褲��伸入,費了好多勁兒,才摸到美子的絨毛上。那�的草原非常茂盛,使丁俊大為意外,當手指穿過草原抵達最神秘的焦點時,那�已經濕了。美子浪叫一聲,說道:「你要害死我了,都流水了。」

  丁俊哪能滿足於現狀呢?他要的是最熱烈的動作,最深刻的交流,他從美子的眼神�,看到的是願意的光輝。

  他心說,這樣的美女不幹幹她,如果不幹得她浪叫、不幹得她扭動如蛇,實在對不起自己這根棒子,反正她心甘情願。

 接著,由池�走到岸上,岸上有供人休息的小椅跟躺椅,此時正可以當成取樂的工具了。

  丁俊將水淋淋的美子抱到躺椅上,說道:「這就開工吧。」美子問道:「開什麼工呀?我不懂。」她的笑容帶著調侃的成分。

  丁俊一臉的苦笑,說道:「自然是及時行樂呀。」

  美子斜坐在椅子上,翹過二郎腿,就跟那天在香港那個遊泳池邊的的表情跟動作一樣。那肥美的大腿重疊著,閃著誘惑之光,使丁俊火冒三丈,而又無可奈何。

  美子指指這�,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丁俊搖頭道:「不知道。」他的手抓著椅子把手,顯示著內心的焦急和不安。

  美子指指這�的一切,說道:「這�是我父親建的。在他身體還建康的時候,建了這麼個地方享受。」

  丁俊打量著這�,說道:「你父親看來是個會享受的人,你媽媽也跟著借光了。」

  美子搖頭道:「錯了。當我父親的女人都是不幸的,我親生媽媽就是被我父親害死。我父親在外邊有許多女人,領她們在這�快活,很少回家。我媽媽想不開,就用一把刀結束了三十歲的生命。還有我繼母,也經常以淚洗麵,還經常挨打,直到我父親過世。這�雖好,我繼母隻來過一次,便不再來了。那一次,就是她決定要不要這塊地方的時候。」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你父親這個人太過分了。」美子問道:「你看這�怎麼樣?」丁俊回答道:「很好啊。」

  美子說道:「這�除了遊泳之外,還有相撲室,擊劍室,還有花室,品茶室,吸煙室,飲酒室,最特別的地方是享樂室。可以說富人們應有的享樂品類,這�都有了。」

  經過美子的這番話,丁俊欲火降低。哪知道這時美子又說道:「既然到了享樂的地方,你還等什麼呢?」那美目中又有了火光。

  丁俊大喜,來個餓虎撲食,向美子撲了過去,他想盡情地嚐嚐美子的滋味兒。

  二人再次親熱起來,更為狂熱,更為狂野,下一步的動作也一定更有看頭呀。

  丁俊的下一步行動,就是脫衣服。他先是將美子的胸罩帶子給解開了,胸「這落,兩團鼓溜溜的尤物便跟丁俊照麵,別看長得不那麼白,仍然有誘惑性,而且丁俊發現,那兩粒奶頭已經硬起來了。丁俊也顧不上愛撫一下它們,便將手伸向下邊,將她的內褲褪掉。這樣,美子神秘的地方也展現出來了。

  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美子的絨毛很厚很密,很有個性。丁俊又將美子的雙腿拉開,觀察那一處穴位,隻見在絨毛下,那�已經露出一個粉色的小口,並流出口水來。一看到這一幕情形,丁俊的眼睛�噴火,棒子都要破衣而出了。

  丁俊急不可待地脫光自己,然後擺好美子的姿勢,使他半坐半躺在長椅子上,自己半蹲著,挺著粗長的東西,向洞口捅去。

  美子見到丁俊的棒子跟棒槌一樣,美目都睜大了,驚呼道:「丁俊呀,你這個東西,簡直太棒了,真大呀。」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有你好受的了。」說著話,將龜頭頂在洞口,雙臂挎著她的大腿,往�一使勁兒,龜頭便借著淫水的潤滑頂進去了,將那個小口撐成了一個洞。

  美子嬌呼道:「好呀,真好呀,真硬呀,真像男人。你果然不陽萎,不是太監。」

  丁俊得意地說:「今天我一定讓你快活好幾回。」說著話,再次一挺,棒子已經頂到頭,頂在柔軟之處。

  美子哦了一聲,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眯著美目哼道:「太好了,太美了,我感覺自己都不屬於自己,你那根東西是頂在我心口上了。」說著話,主動扭腰擺臀,積極配合著。

  丁俊被她的肉洞一夾,也感到舒服。她的肉洞雖然不像芳子、貞姬的處女洞那麼緊湊,但是用來容納丁俊的東西,丁俊仍然有快感。並且,她的肉洞相當有彈性,在丁俊抽插的同時,感覺�邊像有小手一樣在按摩著自己的龜頭,使自己爽得想狂呼亂叫。

  在快感的驅使下,丁俊生龍活虎地幹著,那根棒子像發了瘋一樣出入,把肉洞幹得唧唧有聲。美子也春情大動,欲望如火,那水流得也如小溪。

  丁俊大力抽動著,每一下都仿佛是力的象徵,每一下都對花心做強有力的衝擊。在他的努力下,美子浪起來了,腰臀扭擺得亂發地快,浪叫聲也大起來:「幹得太好了,丁俊呐,你把我操得都要死過去了。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愛你一個人,你可不準拋棄我呀。」那對不小的奶子也震顫著,十分好看。

  丁俊聽得開心,將棒子一下子拔出來,隻見那肉洞已經變成一個圓洞,正流著口水呢,配上她的大腿跟絨毛,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誘惑呢?

  丁俊興致如火,此時卻抽出來不入。他在故意逗美子玩呢。美子可不依,主動向棒子迎湊著,嘴�哼道:「丁俊,你可壞死了。當心我不讓你幹了。」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不幹就不幹吧。難道我還擔心沒有女人幹嗎?」

  美子哼道:「不行,不行,現在你隻能幹我,不準幹別的女人。」

  丁俊開玩笑是有限度的,就說道:「那你想我操你的話,總得說點好聽的。隻要我聽了開心,我就會更加賣力地操你,讓你更加爽快,如死如仙的。」

  好在美子平時說粗話已經習以為常,也就不那麼羞恥了。於是她以央求的口氣說道:「丁俊呀,我的好男人呀,美子的騷穴癢死了,求求你,快點操我吧,再不操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說著話,一個勁兒挺下身。

  這番淫聲浪語,再加上那迷離的眼神,挑逗的動作,使丁俊忍無可忍。一挺屁股,那根硬梆梆著水光的棒子又插了進去,這回是一杆進洞,有點粗魯。

  美子嗔道:「丁俊,你真想操死我呀,你真是個粗人呐。」

  丁俊一臉的驕傲,笑道:「如果我不是粗人的話,你會心滿意足嗎?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的粗人嗎?」說著話,肉棒如電,氣勢洶洶地幹她。

  美子不愧是厲害的女子,被幹了那麼多下,硬是沒高潮。美子突然說道:「這個姿勢不好,咱們到地上幹,你躺下,我在上邊吧。」

  丁俊見她如此主動,心�也是高興,就欣然地抽出棒子,到泳池邊邊躺下。還好,泳池邊上都鋪著光滑細膩的池磚,使他躺上不至於受苦。

  美子可樂了,美滋滋地跨上男人的身體,手握肉棒,屁股下沈,將棒子給吞掉了。之後,美子像一匹烈馬一樣馳騁、奔跑著,那個意氣風發勁兒就別提了。丁俊也是大爽,肉棒享受著肉洞的套弄,還有呀,那兩隻奶子也跳得可愛。但丁俊始終不是一個甘願被騎的男人,因此,美子的動作稍慢之後,丁俊便抱著她一滾,於是丁俊在上邊了。

  丁俊趴在美子的身上,狠狠地幹著,那肉棒幾乎要把美子給刺穿。美子的叫聲幾乎能把天給震破,在丁俊如此的攻擊下,才到達一次高潮。

  不一會兒,美子的興趣又來,丁俊又開始活動。在接連的幾次高潮之後,美子才算心服口服。

  丁俊拔出肉棒,說道:「我這個怎麼辦?」他往椅子上一坐。

  美子一笑,說道:「那還不好辦嗎?挺容易的。」說著話,美子湊過去,將棒子吞入嘴�,並且津津有味地品嚐起來。這一下不要緊,簡直要讓丁俊發瘋了。

  美子的舌頭在丁俊的龜頭上舔著,舔得那麼用心,她的美目不時還觀察著丁俊的反應,手指也靈活地玩著兩個蛋蛋,一會兒,又把龜頭含在嘴�吸著。這一切都是丁俊沒有體驗過的,因此,他沒用多久就撲撲地射了,都射到美子的嘴�。

  美子待他射完之後,便跑到一邊吐掉,丁俊在神魂顛倒的時刻還不忘了想,如果能像影片�那樣,把它吃掉該多好呀?

  經過一番激戰,二人感情似乎有了發展。

  在回來的路上,依然是美子駕車。經過一番滋潤的她,臉上洋溢著興奮跟喜氣,仿佛蜜月歸來。

  而丁俊呢,心�也多了一些驕傲。這情緒使他感到自己不是原來的自己了,像是成了一個大人物。

  在經過一個拐彎處之後,前邊的道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邊站立著一個男人,對著轎車直歎氣,顯然是出了什麼問題。

  美子不是個熱心人,但由於今天高興,便在經過的時候停下來,從車窗伸頭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那人一回過頭來,是個有風度的老頭,他留著背頭,頭發像抹了油一樣,還留著兩撇胡子,一對眼睛黑而有神。

  老頭友好地望著他們,說道:「可夠倒黴的了,我跑到這�,無緣無故,車就爆胎了,爆了兩個。我攔了幾輛車,都沒有停下。」說到這兒,一臉無奈。

  美子問道:「那我能幫你什麼呢?」

  老頭說道:「如果能把你的備胎借我一個,那就謝天謝地了。」

  美子爽快地答應著,說道:「沒問題。我來幫你拿吧。」

  老頭一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美子也沒有跟他硬爭,下車打開後備箱,�邊放著條備胎。

  老頭拿過之後,滿臉笑意,說道:「小姐呀,可真是謝謝了。不知道你怎麼個稱呼?等我用過之後,還得還給你呢。」

  美子一笑,說道:「我叫東喬美子。」

  老頭點頭道:「原來你是東喬集團的公主呀。」

  美子說道:「那可不敢當呀,不知道老伯怎麼稱呼呀?」

  老頭一笑,說道:「我是一個無名小輩,名字沒有什麼好說。你放心好了,這輪胎我會還給你。」

  美子一揮手,說道:「不用急。好了,我們先走了。」說罷回到車上的位置。

  這一切都被丁俊看在眼�。由於車窗落下,老頭也看見丁俊,老頭在看他時,眼神突然變得奇怪起來,並且變得犀利。然後老頭將目光移到別處,稍後,又將目光射來。這回是疑惑跟警覺。

  丁俊不明白,心說,這老頭的目光好奇怪呀,好像大有文章,可是我並不認識他,他幹嘛這麼看我,我又不是他的仇人。

  到了繁華地帶,美子將丁俊送到太郎家別墅的門口。分別的時候,美子用火熱的眼睛瞅著丁俊,很正經地說:「丁俊呀,跟我好過的男人�,你最讓我舒服。有空的話,我還想讓你操,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和你相比,他們都是太監呀。」

  丁俊笑了笑,說道:「你太過獎了。實話跟你說吧,今天沒有發揮好呀。不然的話,你會對我的了解更深刻的。」

  美子一笑,說道:「改天我一定還要跟你大戰一場呀,跟你在一起,才覺得自己真像個女人。」

  在丁俊在下車時,美子摟住丁俊,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這使丁俊意識到,對方對自己很感興趣,看來,她對自己並非要的隻是一夜情,可能是多夜情呀。

  當丁俊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血魔突然說話了。他說:「我們的敵人剛才出現,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丁俊,拼命的時候到了,幹掉這家夥,咱們的好日子才能來臨。」

  丁俊一驚,問道:「敵人在哪�?」

  血魔苦笑道:「剛才那老頭就是了。」

  丁俊立刻想起剛才在路上碰到的那個不起眼的小老頭,他這時突然明白了對方為什麼要多看自己兩眼,為什麼那眼神那麼奇怪,敢情對方也有了反應。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場生死決鬥是不能免了。


  請續看《嗜血魔徒》5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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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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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口技不凡

  丁俊心驚肉跳地問:「現在該怎麼辦?」

  血魔冷靜地回答道:「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他們的下落,然後伺機幹掉他們。如果不幹掉他們,那麼遲早被幹掉的人就是我們了。我想,他們已經在做準備,那個狗屁校長也一定跟他混在一起。他們有了準備,咱們想下手也有難度,但即使這樣還是不得不幹。他們在暗處舉著刀要砍我們的腦袋,如果我們不及時出手,後果就相當嚴重了。」說到這�,血魔發出了苦澀的笑聲。

  丁俊又問道:「我該怎麼打聽他們的下落呢?」

  血魔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你不必問我,以你的頭腦,一定能想到好辦法。」

  丁俊點點頭,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他們二人此時是一條線上的兩隻螞蚱,誰也跑不了。如果血魔完蛋,丁俊很難獨活,丁俊不可能不盡力幫忙。

  過不多久,太郎就被人用輪椅給推了進來,二人一見麵,太郎就急問道:「丁俊呐,那個東喬美子沒把你怎麼樣吧?」邊說話,太郎邊上上下下打量丁俊,想找到他吃了女人虧的跡象。

  丁俊泰然自若地說:「她是我的手下敗將,能把我怎麼樣呢?」

  太郎點頭道:「那倒也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怎麼樣?我家兩位美女的服務,你還滿意吧?」

  丁俊回答道:「她們都是美貌而可愛的姑娘,哪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他一想到美子透露的那些隱私,心�就相當不舒服。

  太郎一笑,眼睛成了一條線,他說:「那就好,那就好,你想讓她們做什麼,隻要吩咐一句就可以了。如果不是身體不便,我會親自陪你出去玩,不過用不了幾天,我就可以離開輪椅自己走了,那時候,一定讓你好好領略一下日本的風情。」說著話,太郎露出了狡猾而色情的笑容。

  丁俊也會心一笑,而實際上,他心�想的可不是女人的肉體,而是可怕的敵人,血魔所說舉在自己頭頂上的無形刀。他心想,血魔完蛋了不要緊,那是他的事,可我丁俊還年輕,美好的人生還沒有享受夠、那麼多的美女還沒有嚐過鮮呢。如果現在死了的話,我可虧大了。

  太郎又說道:「下次出去,我會讓她們陪你到別的城市遊覽,保你吃好、喝好、玩好,心情更好。」

  丁俊微笑道:「太郎呀,你太客氣了。你不必這麼客氣,既然你把我當成朋友,那就是自己人了,不用那麼見外嘛。」他心說,這個日本人員是位熱心的人。就說美子吧,誰能說她不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呢?像今天她對我的態度,即使不跟我銷魂,也能看出她對我的熱情。

  太郎剛一出屋,那兩位小美女就一同走了進來,二人也不見外,一左一右坐到丁俊身邊,順子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吧?她沒有對你動刀子吧?」

  丁俊心�說,不但沒有動刀戶,還給我一場豔福呢。他嘴上回說:「沒什麼,沒什麼,我們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走各的了。」

  葉子幽幽的眼神望著丁俊,說道:「她家跟黑道大有關係,我們生怕她對你不利,回來就跟公子說了,公子正要派人去迎接你呢。」

  丁俊聽了心�溫暖,笑著說道:「沒那麼嚴重吧?她也不過是個女人。」

  順子唉了一聲,說道:「丁公子,你哪�知道呀。那個東喬美子在我們這�可是很有名的『東京女霸王』。好多的男人都看上她,可她卻把人家當成玩物,玩完就一腳踢開,還將人家打一頓,或者罵一頓,誰要不服的話,那可有得受了。丁公子,我勸你還是不要跟她這樣的人來往,以免吃虧呀。」

  丁俊聽了不以為然,嘴上卻說:「謝謝你們,你們對我太好了,跟我的親人一樣。不過不用擔心,她不敢把我怎麼樣。」

  話說到這�,順子眨了眨美目,笑盈盈地瞅著丁俊,臉上帶著一絲羞澀的神情,聲音變小,說道:「丁公子,我家公子剛才都跟你說了吧。」

  丁俊不明白,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順子瞅了一眼也含羞笑著的葉子,說道:「我家公子沒有說嗎?你有什麼要求,隻管對我們二人說。」說到這兒,也聲如蚊蚋。

  丁俊立刻明白二人的意思,但他故意裝傻,說道:「對,對,他都說了。他說有什麼飲食與住宿方麵的要求,隻管提出來,他會盡力滿足我。」

  順子誤解丁俊的意思,多情地望著丁俊,說道:「丁公子,既然我家公子說了這話,你有什麼要求隻管向我們二人提。希望你不要看不起我們呀,我們倆可是真心喜歡你,就是沒有公子的話,我們也願意服侍你,可沒有強迫的意思。」順子話說得直接,丁俊完全懂得。

  丁俊則說:「你們放心好了,有什麼要求,有什麼需要,我會向跟你家公子提出來。」

  順子問道:「公子難道不知道我們倆是喜歡你的嗎?」

  丁俊不能回避了,微笑道:「我知道你們對我好,不過嘛,我已經有了女朋友,她對我很有感情,我不想傷害她呀。」他心�想著貞姬和芳子,認為這二女都是他的女朋友,難分彼此。

  順子站起來,拉起葉子的手,說道:「丁公子呀,你不要誤會我們,我們沒有要破壞你們感情關係的意思,隻想讓你在日本的日子開心,快樂。我們能多陪陪你已經很滿足了。」

  葉子也瞅著丁俊說:「丁公子,下回我再陪你的時候,希望你不要再拒絕了,好嗎?」她一臉的幽怨跟傷感,使丁俊有一定的心理壓力。

  此時順子露出笑容,說道:「我們相信,丁公子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丁俊苦笑幾聲,也站了起來,歎氣道:「二位姑娘的多情很讓我感動,隻是我不明白,我這個人平庸得就像一雙鞋、一雙襪子一樣,一點都不特別,你們怎麼會喜歡我呢?」

  順子笑了笑,說道:「難道女人喜歡男人,還需要什麼重要的理由嗎?這是不可言喻的,再說公子你並不平庸。」

  葉子則語氣鄭重地說:「丁公子相貌端正,性格和氣,之前在你拒絕我的那一刻,我立刻覺得我喜歡上了你。加上今天白天,你打倒那兩個粗人的風采,更讓我對你生出愛慕之心。」

  丁俊聽了大感受用,他心說,看看人家日本姑娘,多麼大膽,多麼直率呀,有什麼說什麼,敢愛敢恨,這種性格太叫人喜歡了。不像我們自己的某些女同胞,那種深沈跟含蓄勁兒,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丁俊忍不住拉起二女的手,說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你們的話,使我對自己更有信心!我以後要盡量讓自己不那麼可愛。」

  二女被丁俊拉著手,都感到心情愉快,此時齊聲問道:「這是為什麼?」

  丁俊皺了下眉頭,說道:「不可愛的話,喜歡上我的人就少,那樣我的女朋友就能少吃點醋了。」二女一聽,嘻嘻地笑了起來,那笑容非常好看,可謂燦如朝陽,嬌若春花,使丁俊怦然心動,有一種想把她們擁入懷中的衝動。但她們畢竟不是自己的女人,不能那麼做。笑罷,丁俊放開二女的手,順子便問道:「你的女朋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葉子接著問道:「她漂亮嗎?你跟她做過愛嗎?」她問得非常自然,眼神中一點也不避諱,就像吃飯喝水一樣隨意。

  丁俊有點感到難以啟齒,可又不能不答,說道:「她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就像你們一樣溫柔,每次跟她在一起,我就像坐在院子�曬太陽一樣舒服。她當然長得漂亮了,不然我怎麼會看得上呢?至於那事嘛,我可要保密了,我們中國人不像你們,這事我們都不會隨便說的。」

  二人哦了一聲,不再問下去。順子說道:「該說的話都說了,那我們出去了。公子有什麼事,叫我們就是了。」丁俊笑著點頭,眼看著二女笑眯眯地出了門。

  她們一出去,丁俊便往地上一躺,心說,這兩個姑娘可愛是可愛,但是問得有點露骨了吧?有點受不了。不過這樣性格有什麼不好呢?這種坦白與真誠總比遮遮掩掩的虛偽跟陰險要強得多。隻是一想起美子對二女與太郎父子之間曖昧關係的描述,就有種吃了隻蟲子進肚一樣的不舒服,如果那關係屬實,在他是不能接受的。正想著心事呢,就傳來血魔的笑聲。丁俊不高興地問:「老家夥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血魔止住笑聲,說道:「丁俊呀,你剛才說話說得太好了。我發現你現在泡妞的本事越來越高,照這樣下去,就算不用我幫忙,你都可以搞定李映霞呀。」

  丁俊正經地說:「想搞定她可難了。」想到李映霞那絕色的風韻,堅強的性格,便心�百味雜陳。他有預感,她不會喜歡自己並且愛上自己。如果看著她以後屬於別人,那一定是種錐心刺骨的痛苦。

  血魔大聲道:「小子,現在不是跟娘們黏乎的時候,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滅敵人。小命如果不保,談什麼都是白搭。」

  丁俊說:「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辦事,把那個老頭給揪出來。」

  血魔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丁俊翻來覆去地想著心事,久久不能平靜。第二天早飯後,丁俊從太郎處打聽到美子家的電話號碼,便撥了過去,他覺得可以從美子身上著手。那個老頭既然跟美子借了輪胎,就一定會送回來,那個老頭看起來可不像不講信用的家夥。

  運氣還不錯,真的找到了美子,她的聲音睡意朦朧,像剛從被窩爬出來。當丁俊問道:「是東喬美子小姐嗎?」美子大聲道:「你是誰呀?這麼早打電話來,還讓人睡覺不睡覺了?」聲音充滿了不滿跟怨氣。丁俊可以想象美子那張俏臉此刻是什麼樣子,要不是有求於她,早就將電話掛了。

  丁俊耐著性子說道:「我是丁俊。」

  這平淡無奇的四個字,立刻起了一石擊起千重浪的做果。這四個字在美子的心上反應真不一般,她立刻有了笑意,說道:「是丁俊呀,你怎麼不早說,嘿,剛才那話你可別生氣,我向來講電話就這個死德性。對了,你這麼早打電話來,是不是想我了?」

  丁俊可不敢亂說,怕她誤會,又不能直言,隻好就委婉地說:「你多次說過要請我到你家做客,我一直沒有去拜訪。我現在想去,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美子一聽可樂了,說道:「丁俊呀,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地盼著你到我家來玩。你快點來吧,我現在正在家呢。這時候正好,家�除了仆人,就隻有我了,我媽不在家。」說著發出放浪的笑聲。這笑聲中合著什麼意思,丁俊聽得出來。

  丁俊又問道:「這一不是有點不大好?」美子哎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不大好呢?我現在醒了,幹脆我去接你吧?」丁俊說道:「不用了,我可以坐這�的車去。」美子歡喜地說:「那我就在家等你。如果你不來,我就認你是陽萎。」

  一聽這話,丁俊大為不滿,大聲道:「等著吧,我馬上就到。」美子便把自己家的住址說了一遍,丁俊牢記在心。放下電話後,丁俊跟太郎說了要去美子家。

  太郎大為驚訝,說道:「不會吧?我沒有聽錯?你真的要去狼窩�?還是別去了吧:哪個女人你都可以泡,就她不行,太多慘痛的教訓了。有空的話,我跟你細說。」

  丁俊一笑,說道:「她是我的手下敗將,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再說了,我跟她也沒有仇。」

  太郎提醒道:「丁俊呀,就憑上回你幫我打敗了她,使她形象受損,她就有一百個可能會對付你。你千萬不要自投羅網呐,她家的人狠著呢。」

  丁俊爽朗地笑著,說道:「我已經決定去她家拜訪了。我這次去,主要是跟她談談,看能不能跟你家取得和解,消除多年的矛肩。」

  太郎的小眼睛睜得很大,差點從輪椅上跳下來,說道:「消除矛肩?和解?這怎麼可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他見到丁俊一臉堅決的樣子,說道:「你要真想去的話,也可以,這樣吧,我派十個人,帶著槍保護你。」

  丁俊一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去拜訪,可不是跟人家玩命,你隻要派人把我送去那�就成了。」

  太郎見丁俊如此固執,也就不再解勸,乖乖地派司機將丁俊送過去。當丁俊一下車時,司機便逃命似的把車開走。丁俊望著那車遠去的影子,心說,有什麼好怕,這�又不是地獄。

  美子家位於一個清靜的地段,建築樣式跟那天見到的娛樂用住所挺像,照樣是座小樓,有挺大的院子。當丁俊走到門前,那門便自動地開了,有一個男仆向丁俊鞠躬,將他領到院子�。

  丁俊一瞧,這院子�也有一個大遊泳池,池水清澈而透明。這時樓上有人叫道:「丁俊,我在這�呢。快上來見我吧,我等你等得好心急呐。」

  丁俊循聲望去,隻見美子從一個窗戶露出腦袋,頭發是亂的,沒有梳理,穿著細肩帶,露著光肩膀,臉上的笑容跟蜂蜜一樣甜,可見丁俊對她的影響力。

  當丁俊來到美子的門口時,男仆便離開。美子笑嘻嘻地從門�跑出來,將丁俊拉進屋去,一進屋,隻見屋子�亂七八糟,雜亂的東西這一堆,那一塊兒的,美子的被子也在地上卷著一角。不用說,美「才從被�鑽出來,從那被上還飄出一些香味兒呢。

  丁俊覺得好笑,問道:「你剛起來嗎?」

  美子笑了笑,點頭道:「可不是嘛,每天這時候找睡得正香呢。今天你來,我就破例早起了。」丁俊望望窗子上的金色陽光,心說,這算什麼早起呀,都幾點了。

  美子說道:「你先坐一下呀,我去洗把臉。」說著話,便跑向浴室�。

  丁俊直搖頭,心說,要是找這麼個老婆,男人隻好像保姆一樣服侍她,指望她服侍你,那就下輩子吧。同樣是日本姑娘,為什麼芳子那麼優秀呢?

  一會兒,美子洗完臉,回到丁俊麵前,說道:「對不起,失陪了。」丁俊再看美子時,臉也幹淨了,頭發也整齊了,再看身上的穿著,實在令人想入非非。

  她身上隻穿著細肩帶衣服及小短裙,露出兩條修長的大腿,還光著腳。由於衣服在前胸開口較低,可以看到一部分的奶子,鼓繃繃的,令人垂涎三尺。

  美子見丁俊盯著自己看,便嘻嘻一笑,說道:「知道嘛,我睡覺習慣光著身子睡,這條裙子�邊,什麼都沒有穿,不信的話,你過來看呐。」說這話時,她的美目彎彎的,像帶了鉤子一般,害得丁俊心跳加快,有了犯罪感。回想那天她在做愛時的表現,就更激動了。

  丁俊吞吞吐吐地說:「還是不看了,一看就會犯錯的。」說著話,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美子吃吃地笑了,說道:「怕什麼呀,反正你也不是沒犯過錯。既然犯過了,犯一回跟百回沒什麼區別。」

  丁俊的目光轉到她的胸上,問道:「一回跟百回一樣嗎?」

  美子笑嗬嗬的,說道:「那當然一樣了。殺一個人要償命,殺十個人也同樣要償命。」說著話,她在丁俊麵前旋轉身子,使裙子的下擺揚了起來,�邊的風光若隱若現,極有誘惑力。丁俊仿佛看到她的圓臀,也看到她的絨毛。

  丁俊因為好奇,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美子眨了眨美目,說道:「你沒有看清楚吧,再來一下。」說著話,美子又轉了兩圈,那裙子下擺又像荷葉一樣掀了起來,使丁俊這回能看得清楚。這回他的反應不但眼珠子快掉了下來,而且連嘴都張大,像是墜入了一個誘惑的深淵。

  美子停下了身子,問道:「丁俊呀,你說我漂亮嗎?迷人嗎?」

  丁俊不會說別的,隻會說:「是是是。」於此同時,一個勁兒地點著頭,像個傻瓜一樣。

  美子笑著說:「既然我漂亮又迷人,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是不是我對你的吸引力還不夠呀?」說著話,翹起了紅唇,做了一個嬌嗔的表情,同時她伸出小手,將自己的裙擺慢慢提高,於是那大腿越露越多,終於露到了腿根,連腹下的那叢絨毛也跟丁俊照麵。美子微微扭腰,那絨毛也便擺動著。

  丁俊哪受得了這個,腦袋一熱,便衝了過去。美子哈哈一笑,用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湊上紅唇就親。丁俊呢,衝動之下將美子撲倒,丁俊壓在她的身上,用手跟唇大占便宜。

  二人在地上翻滾著,糾纏著,親吻之聲不絕於耳。不知不覺間,美子的肩帶被拉了下來,露出了鼓鼓的胸脯,裙子也被卷上去,露出女性神秘的地帶,此時的美子跟全裸沒多大區別。

  丁俊饑渴地舔著美子的舌頭,舔的那個狠勁跟貪勁兒就別提了。他的手更為大膽,在她的胸上揉著,在奶頭上捏著,在大腿上滑著,在她的絨毛上梳著。美子被丁俊撩撥得激動極了,兩條大腿不時地屈張,那處穴位已經暴露,並泛起了水光。

  丁俊大為興奮,大手在她的下身愛撫著,小豆豆被弄得硬起來,那處穴位也被一根手指插入,做著伸縮動作,不止如此,菊花也受到騷擾。美子哼哼唧唧,像生了病,那張俏臉已經像紅布,兩隻美目也水汪汪地動情。她嘴�不時地淫聲浪語:「丁俊呀,不要再逗我了,你幹我吧!我的小騷穴好癢的。」說著話,去抓丁俊的肉棒。

  那棒子早硬如棒槌。

  丁俊聽她叫得好聽,心�大為舒服,為了得到更大的刺激感,便說道:「美子呀,來,給我舔兩下吧。你的舌功實在太棒了,你舔我的時候,我的靈魂都跟著你的舌頭動呀。」

  美子這時候哪顧得上什麼羞恥呀,便說道:「你坐下,看我怎麼讓你繳械。」

  丁俊便坐在地上,兩腿大開,美子跪在他的腿間,極熟練地解開褲子,將肉棒放出來。那肉棒子乍脫束縛,蹦地跳了出來,令美子大感過癮,歡呼道:「好大的雞巴呀,好大的龜頭呀。」說著話,兩手握玩著,並把舌頭伸出唇外轉了一圈。

  丁俊被她摸得舒服。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展開高超的「口技」,自己有得享受了。

  正當關鍵時刻,房門響了起來,砰砰砰的,使二人的好戲不得不暫停。沒等美子怒問呢,門外已傳來那位男仆的聲音:「小姐,太太回來了,正在上樓呢。」

  美子大驚,說道:「她不是到公司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說著話,連忙整理衣服。丁俊沒有辦法,隻好將衝動的家夥塞回原處,一身的烈火不得不壓製下來。

  二人站起身,美子帶著歉意,小聲道:「不用擔心,一會兒咱們又能繼續幹了,就算她回來了也很快就會出門。」話剛說完,門一響,一個人已經站到了門口。

  丁俊朝門口一瞧,正是那天在機場見到的女人。她穿著西裝裙,秀氣而紅潤的臉上透著嚴肅,那目光分明帶著責怪。丁俊隻好衝她點點頭,叫了一聲伯母。

  美子的母親吉永百合對丁俊哼了哼,朝屋�看看,見到女兒的穿戴跟表情,似乎什麼都明白。美子像一隻活潑的小鳥,飛了過去,兩手抱住母親的一隻胳膊,說道:「媽,你不是上班去了嗎?怎麼公司沒有事嗎?」

  百合警覺地掃了丁俊一眼,問道:「美子,你們在幹什麼呢?」

  美子回答道:「我在跟丁俊說話呢。是我邀請他來,我對他的印象不錯。」

  百合瞅了瞅丁俊,問道:「真的是這樣嗎?」丁俊瞧瞧美子那滿不在乎的臉,也不知說什麼好,慌亂地點了點頭。他有一種被人家捉奸在床的尷尬,臉上有點熱,畢竟他初次經曆這種場麵。

  又問道:「你們都在談什麼?」百合的目光又落到女兒身上。

  女兒笑著說:「我們在談他國家的風土人情呢!丁俊給我說香港的賽馬多麼有意思,使我都心癢癢了,下次去,一定要賭馬過過癮。」

  百合哦了一聲,說道:「美子呀,你先到旁邊的房間待一會兒去。」

  美子不解地問道:「媽,你想幹什麼?」

  百合扳著臉說:「你跟丁俊談國家的風土人情,我也想跟他了解一下這方麵的情況。」

  美子有點不情願,說道:「媽,那你快點呀,我還有好多話跟他說呢。」

  百合加大聲音說:「你去吧,談完之後,你再進來。」

  美子嗯了一聲,往外走時還回頭說:「丁俊呀,你不用緊張,我媽這個人沒有那麼可怕,你不用害怕,我就在隔壁。」丁俊衝她點點頭,美子還朝丁俊做了個鬼臉。

  百合將門關好,指著一把椅子說道:「丁先生,請坐吧。」說著話,自己先坐到一把椅子上。

  丁俊坐下之後,說道:「沒經過你的允許,就冒昧登門,實在唐突了。」丁俊也學日本人一樣客氣。

  百合搖搖頭,說:「這倒沒什麼,你來我們家玩,按說我不應該反對。如果你隻是美子的一般朋友,我還會非常歡迎呢,隻不過……」說到這兒,百合的眼睛盯著丁俊,沒有往下說。

  丁俊也注視著她,他發現她也挺美。她的美跟芳子,美子,貞姬,還有李映霞她們那種青春亮麗的美不同,是一種成熟,深沈,練達之美,正是古人所說的「霜葉紅於二月花」「像她的年紀已經三十五六,快能當丁俊的母親,丁俊不但沒有感到對方像個母親,反而有一種怦然心動之感,他把她當成一個可以胡思亂想的美人。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丁俊暗叫罪過,這太不應該了。

  丁俊眨了眨眼睛,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隻不過什麼呢?」

  百合沈吟著,閉上嘴,幾秒鍾之後才說:「隻不過你現在看來並不是她的普通朋友,因此,我不希望你跟她來往。」

  丁俊一愣,說道:「這是為什麼呢?我不會傷害美子。再說,我隻把美子當成一個好朋友,沒有別的意思。」

  百合緩緩地說:「你當她是普通朋友,可是她並不這樣想。我看得出來,她將你當成她的意中人,我更加看得出來,她這回非常認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何德何能,能得到美子小姐的垂青,這個隻怕看錯了吧。」

  百合一擺手,說:「不會錯的。我的女兒我還不了解嗎?她是動了情,但我不會讓她嫁給你,也請你死了這條心吧。」

  丁俊聽了有氣,說道:「我跟她認識不久,並沒有談及婚嫁,你的擔心太多餘。而且我還是個學生,也有自己的心上人,我跟美子小姐是不可能的。」

  百合嚴厲地說:「我想聽的不是這些。我要求你立刻跟她斷絕關係,不再來往。從此,你是你,她是她,毫無瓜葛。你明白嗎?」

  丁俊聽了糊塗,說道:「美子已經是成年人,她有她的交友自由,你無權幹涉吧?」

  百合哼一聲,麵如冰霜,說道:「我不能允許別人破壞我的計劃,誰都不行。我的女兒隻能按照我設計的道路走,我不能讓你搶走她,讓她不聽我的話。」

  丁俊聽罷,毫不妥協,說道:「你這是專製。我可以離開她,但是也要我心甘情願,任何人都不能強迫我。」

  百合抿了抿嘴,目光變得更加犀利,說道:「上回我的兩個保鏢找你動手,隻是給你警告,你不要以為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吧,那兩個家夥是我手下最差勁兒的,如果你不聽話,還會有麻煩繼續找上門。」說到得意處,百合翹起二郎腿來。

  丁俊一低頭,這才注意到百合的大腿。那從裙子�伸出的兩條大腿,絕大部分露在外邊。她的大腿很美,真可謂自如玉,光如瓷,長而直,肥瘦適中,絕對是一流貨色。

  雖然丁俊不是花中老手,也照樣看得瞠目結舌。他真是想不到,這個年紀的女人居然也有令人垂涎三尺的魅力。歲月在她的身上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再看她的臉,是標準的瓜子形,五官搭配得和諧,所有的風情都在她的眉眼之間,更令丁俊叫絕的是,她的臉竟然找不到一條皺紋。

  百合知道丁俊在瞅她,不知怎麼的,突然感到不很舒服。她將翹起的腿放下並靠攏,使丁俊猛然驚醒,深感不安。百合加大音量,說道:「丁先生,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丁俊哦了一聲,問道:「你說了什麼?」百合再度聲明,說:「你跟我女兒一刀兩斷。」

  丁俊受不得她咄咄逼人的態度,便笑了笑,說道:「不,不,我從不受人的威脅。」

  百合霍地站了起來,瞪著丁俊道:「你想怎麼樣?」

  丁俊雙手一攤,說:「我不想怎麼樣,我想知道你想怎麼樣?」

  百合問道:「你要怎麼樣才能跟美子一刀兩斷?」

  丁俊沈默不語,他暫時還沒有想過要跟美子斷了關係。試想,二人剛有了肉體關係,丁俊初嚐美子的肉味兒,還沒有玩夠,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如果要斷,也得等玩得差不多,丁俊此時不願意跟美子一刀兩斷。

  對麵的百合會錯了意,以為丁俊在擺架子,便說道:「我想你一定是想要錢吧,那我就滿足你好了。」說著話,朝門外喊道:「把箱子拿進來。」

  話音一落,那位男仆已拎著一隻箱子進來了,往地上一放,打開一看,�邊裝滿了錢,不知有多少。百合指著箱子說:「丁俊,你看到了吧?這�可都是美金,隻要你一句話,這些錢可都是你的。」

  丁俊看了看那些錢,便把目光移到一邊,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百合一愣,說道:「難道你嫌少?你也未免胃口太大了吧?」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我做人的風格,不是用錢就可以改變。」

  百合便揮了揮手,男仆將箱子拎了出去,門一關,屋�又剩下兩個人。百合冷笑道:「看來你的做人風格挺高尚的呢。那你為什麼接受井下太郎的轎車,幫他當代言人,還當他的打手呢?」

  丁俊說道:「太太倒是消息靈通。我幫井下太郎,是因為他給我一定的報酬,而且他的條件並沒有跟我的做人風格衝突,我們各取所需,而且我和他已經是好朋友了。」

  百合抱著膀,在屋子�徘徊了幾圈,說道:「你想要什麼隻管說吧?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讓你一夜成富翁;我可以給你更多更好的車,讓你下半輩子都不愁沒有車開;我可以送你一群美女,讓你男人的機器永不生鏽。隻要你開口,我沒有不答應的。」說著話,百合靠近丁俊一些,使丁俊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了。

  丁俊不為所動,說道:「我不會改變我的原則。」

  百合憤怒了,喝道:「真是不識�舉!你會為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並且會為今天的話後悔莫及!」

  丁俊穩如泰山,說道:「我就是一個不識�舉,一個蒸不熟、煮不爛又不討人喜歡的東西。」

  百合氣得胸脯劇烈起伏,恨恨地說:「咱們走著瞧!」說罷拂袖而去,將門關得轟響。

  丁俊在屋�長歎一口氣,心說,她怎麼這麼厲害呀,比美子還蠻不講理。看來,這�不歡迎我,我還是走吧。這麼想著,便站了起來。

  門一響,笑聲先進來了,那是美子的聲音。美子歡天喜地地跑了進來,沒等丁俊說話,美子便激動地投入丁俊的懷�,那個熱勁兒,簡直要把丁俊給融化了。

  美子伸出舌頭,在丁俊的嘴�攪合著,丁俊忙含住,大占便宜,兩隻手在她的身上翻山越嶺,盡情享樂。兩人吻得昏天黑地,直到美子透不過氣來,才放過丁俊。

  丁俊長出一口氣,問道:「美子,你怎麼這麼激動呀?」

  美子嬌喘籲籲,美目發光,說道:「丁俊呀,你剛才跟我媽說的話,我可都聽到了。」

  丁俊一愣,說道:「你趴在門縫偷聽嗎?」

  美子狡猾地一笑,說道:「這個你就不必管,反正你說的那些話我全都清楚了。你真是好樣的,真是硬骨頭呀。找媽這個人厲害得像隻老虎,我跟哥哥向來不敢跟她頂嘴,真想不到,這回她可是遇到對頭了。你跟她說的那些話,可真有力量,你有骨氣,真是個男子漢。」說著話,又在丁俊的臉上嘴上,親了幾口,一臉的欣賞跟愛慕。

  丁俊問道:「你媽媽有那麼可怕嗎?」

  美子回答道:「那是自然。我媽狠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在我家公司,沒有一個人敢跟她大聲說話,更別說那些無禮的話了。就是我跟哥哥吧,在她麵前也會緊張。」

  丁俊一笑,說道:「我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

  美子誇道:「這很好呀。這才是男子漢。」

  丁俊嘲笑道:「以前我還以為你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想不到你也有怕的人。」

  美子苦著臉說:「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有點怕我媽呀。」

  丁俊誠實地說:「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你媽媽的可怕之處,不過她的眼睛跟表情倒讓人心涼。」

  美子說道:「她就是這樣子,我從小看到大的。對了,你剛才跟我媽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丁俊摟著美子,二人坐下來,丁俊聞著美子的香氣,感受著肉體的美好。丁俊說:「你指的是哪些話?我剛才可說了不少話。」

  美子轉過臉,美目直視他,說道:「你對那些錢不屑一顧,那些錢在你的眼�,像是糞土一般。這是不是真的呢?這事看起來有點假。」

  丁俊微笑道:「這事當然是真的了,用錢買不動我的。」

  美子豎起大拇指誇道:「那可真厲害,我還沒有見過一個不愛錢的呢。」

  丁俊解釋道:「我不是不愛錢,隻是我有我的原則。」

  美子又問道:「我媽讓你跟我斷絕關係,你怎麼會不同意?」她目不轉睛地瞅著丁俊,很顯然,這個問題對她很重要。

  丁俊說道:「我不同意跟你斷絕關係,是因為我把你當成一個頂好的朋友。雖然咱們相識不久,可你已經吸引了我,我覺得我們可以作朋友。」

  美子聽了皺眉,說道:「咱們之間僅僅隻能作朋友嗎? 」

  丁俊苦笑道:「不是友誼,難道還會有愛情嗎?」

  美子深情地說:「剛開始,我對你可以說友情。可是現在呢,我覺得我已經愛上你了。這一點不會錯的。」

  丁俊連忙說:「你不要開這個玩笑,咱們之間不可能呀。」

  美子堅持說:「不,我能確定,我已經對你動了心。你剛才對我媽說的那番話,是我聽過男人說過的話�最動聽的。我現在才充分了解到男人的可愛跟力量,以前我隻把他們當玩物,現在不了,我要尊重男人,尤其是你。而且我愛上了你,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呀。」美子說得很認真,很動情,弄得丁俊不知所措,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丁俊猶豫一會兒,說道:「美子呀,咱們之間的距離太大,根本不可能,咱們還是不要強求吧。」

  美子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不是因為這個吧,是你不喜歡我。」說著話,她的臉色有幾分黯然,看得丁俊心�挺不好受。

  丁俊摟她的手緊了緊,說道:「美子呀,我有女朋友,而且你們日本的生活也不適合我。再說了,有你媽當攔路虎,咱們就是想怎麼樣也是枉然呢。」

  美子又哼道:「還是你的心不誠呀。你有女朋友,你可以甩掉她,再跟我,不也一樣嗎?」她說得很輕鬆。

  丁俊聽了覺得好笑。無論是芳子還是貞姬,都是自己心愛的姑娘,哪一個都比美子重要,哪一個都比美子可愛得多。尤其她們可足以處女之身獻給自己,自己再遲鈍,也知道該怎麼選擇。

  丁俊沈吟著說:「我跟我的女朋友感情很好,不可能分手,她對我相當癡情,我不能那麼沒有良心。」

  美子很大度地說:「既然你那麼愛她,那麼不分手也行,叫她當你的情人,由我來當你老婆,怎麼樣?」

  丁俊聽了更覺得好笑,心說,你倒是不傻,為什麼當情人的不是你,而是她們呢?我是不會聽你的。因此,丁俊隻是笑了笑,沒有出聲。

  美子還在往下說:「你說你不習慣日本的生活,這個也好解決。我跟你到香港去。隨著你去當中國人,過中國的生活就是了。你看,這多麼容易呀。」

  丁俊沒法反駁她,就說道:「倒也是呀。」

  美子又說道:「你怕我媽反對,咱們可以私奔呐。你領著我,悄悄地跑了,跑到香港過日子,我媽也沒有法子吧。當然,隻要你不怕找麻煩。」

  丁俊聽了想笑,心說,這法子是不錯,但我不想跟你私奔呐。無論是芳子,還是貞姬,她們也不會讚成。她們都是很要臉的姑娘,誰願意跟美子這樣的女子分享同一個男人?

  丁俊問道:「你不怕你媽嗎?」

  美子毫不猶豫地說道:「怕,我當然怕了,可是為了你,我也豁出去了。」美子一臉堅決,像一個殺身成仁的壯士。

  丁俊實在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便問道:「你媽媽為什麼不願意我跟你來往呢?她為你設計的道路又是什麼?」

  美子回答道:「她想讓我嫁入豪門。她想通過聯姻的方式,擴大自己的事業。」

  丁俊點著頭,說道:「為了事業,操心費神,付出代價,這是理所當然,可是也不應該以犧牲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為代價呀。事業固然重要,難道女兒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嗎?」

  美子回應道:「就是,就是!我一直反對,隻是想不出什麼對策。」

  丁俊問道:「難道你就這麼心甘情願地讓你媽擺布你的命運?」

  美子搖頭道:「當然不甘心了。如果她逼著我出嫁的話,那個新郎就別想活命。」說到這兒,美子的表情變得凶惡,恢複了辣女本色。

  丁俊同情地望著她,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向命運低頭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你可是一個鐵打的女子。」

  美子一笑,說道:「我再強,我也隻是一個女子,我需要男人的幫忙呀。」說著話,將丁俊給拉倒了。

  丁俊經過剛才百合的一番話,情緒大變,沒有做愛的意思,便說道:「美子呀,幹什麼呀?」

  美子浪笑道:「剛才的事還得繼續呀。我的好男人,我要你幹我呀。」說著話,向丁俊的下身摸索著。當肉棒被抓到手�之後,美子驚訝地說:「怎麼搞的,變得跟棉花糖一樣。」

  丁俊誠實地說:「你媽的話,使我變軟了。」

  美子坐起來,抓著丁俊的棒子不放,柔聲道:「不行不行,今天你要是不完成任務,不滿足我,我可不讓你走。自從上回之後,我可是一直憋著一股火,就盼你來滅火呢。」

  丁俊一咧嘴,說道:「可是它現在硬不起來,我有什麼辦法呢?」

  美子信心十足地說:「你沒有辦法,我有辦法。你乖乖地躺下來,看我怎麼讓你『頂天立地』。」說罷,也不管丁俊的態度如何,便將他擺平,並湊到下身去了。

  丁俊也不反抗,老老實實地躺下來,說道:「你能有什麼好辦法呢?」

  美子一邊解開褲子,從褲子�抓出軟弱的家夥,一邊媚眼直飛,說道:「你們中國不是有個詞,叫『吹牛』嗎?我現在就要吹牛。你就看看,我怎麼把牛給吹起來的吧。」

  說著,美子跪在他的腿間,握住丁俊的棒子,很有技巧地玩了起來。一會兒撥弄龜頭,一會兒擺弄蛋蛋,一會兒又上下套弄著,不過轉眼之間,丁俊的棒子就有了硬度,並增加了長度。

  美子眉開眼笑,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說道:「怎麼樣,丁俊,我不是亂說吧,你看看,你的雞巴都變硬了,不過這還不夠硬。」

  丁俊被她的一番按摩,按得非常舒服,都喘起粗氣了,說道:「美子呀,這可不是我最想要的,我最想要的可是你的舌頭呀,你讓我多享受享受吧。」

  美子爽快地說:「沒有問題,隻要你喜歡我,對我好一些,我這輩子都讓你爽得無邊。」說著話,低下頭,伸出粉色的香舌,在龜頭上掃了一下。就這麼一下,就已經令丁俊爽得哦了一聲。

  美子興致勃勃,舌頭大動一陣陣的快感像熱浪一樣衝擊著丁俊的神經,使他齜牙咧嘴,呻吟出聲。若不是強行控製,早就射了出來。



  第二章 肉戰激烈
  美子一邊以舌頭掃蕩龜頭,一邊觀察著丁俊的反應。丁俊的反應自然很強烈的,喔喔叫著,氣喘籲籲,全身亂顫,眼睛眯起來無比享受的樣子。

  丁俊的情緒感染了美子。美子展開舌功,又在其它的部位上連連進軍。那棱溝、肉棒、蛋蛋上都留下美子斑斑的吻痕,爽得丁俊簡直要瘋狂,感覺美子的舌頭像帶有魔力一樣。

  美子又將龜頭含在嘴�,磕頭一樣地動著,爽得丁俊按著她的頭,摸著她的頭發,表達著自己的興奮跟喜悅。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甚至比做愛更刺激呐。

  美子此舉,既刺激了丁俊,也刺激了自己。雙方的欲望火一般地亂竄著,燒得雙方都忍無可忍了。丁俊先說話:「美子呀,來,你躺下來,讓我幹你吧,一定幹死你。」他已讓欲火燒得眼睛發紅。

  美子吐出被弄得通紅的大龜頭,琅笑道:「不,還是我來幹你。」說著話,將自己脫個精光,又把丁俊的褲子拉掉,再跨上身去,那毛茸茸的小洞已經滴水,充分顯示出一個女子的風騷跟興奮。

  美子擺好姿勢,手握肉棒緩緩沈下屁股,兩邊接觸之後,隻是稍稍碰了碰,便聽「噗滋」  一聲,龜頭已經叩門而入。美子長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真好呀,那麼硬,那麼粗呀,太美了。」再一落屁股,便全根而入,頂在她嬌嫩的花心上。

  美子感受一下結合的美味兒之後,改蹲為跪,身子向前一傾,就成了女騎士。美子緩緩挺動著,使肉棒在自己的穴�亂攪,一想象那肉棒子活動的樣子,便心神俱醉,更何況丁俊還正在刺激她呢。

  美子很享受,丁俊也一樣舒服。肉棒子進了小洞,正如進了溫泉一樣好。因為美子不停地動作,那兩隻奶子便波濤洶湧,起伏不定,非常壯觀。丁俊看得眼熱,兩手伸過去,一手一隻,連抓帶揉,妙不可書。

  美子像一個勇敢的騎士,有節奏地馳騁,每一下運動,都帶出聲響。她的鼻子發出哼哼的聲音,嘴�還叫道:「真好,真美呀,這才是男人,夠粗,夠硬,夠長,我還沒有這麼享受過呢。」

  丁俊一邊握玩著奶子,一邊挺動著下身,嘴上笑道:「舒服吧,舒服就使勁玩呀。我一定會滿足你,讓你知道男人到底有多大的神通。」

  美子仰著頭,美目半眯,一副陶醉的樣子,嘴�說:「舒服死了。騎在男人的身上太爽呐,像自己是世界的主宰一樣。」說著話,那腰臀不斷地扭擺著,使雙方的性器接觸得更有力,更刺激,更頻繁。

  當美子的動作稍微慢下來,丁俊就說道:「該我幹你了吧?」

  美子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喜歡這樣幹男人。」

  丁俊不喜歡總被她這樣騎著,也不管她願意與否便將她推倒,將濕淋淋的棒子搖了幾下,便唧地一聲又幹了進去,將美子那翻出的嫩肉插回去。

  美子將丁俊摟得緊緊的,誇道:「丁俊,好樣的。你真有力量呀。」

  丁俊嘿嘿笑著,說道:「沒有力量,怎麼會征服你呢。」說著話,屁股聳動,肉棒子像活塞一樣攻擊著小洞,使美子恨不得了。那棒子越來越快,兩人都快到極點。

  美子的淫水像小溪一樣流個不停,把二人的下身都弄濕了,並且那噗滋噗滋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使二人更感到激情。當丁俊幹到一千下時,美子高聲叫著達到了高潮。

  丁俊正在興頭上呢,怎麼能讓她休息呢,便抽出肉棒,說道:「來,換個好看的姿勢。」說著話,將美子翻了過來,並拍拍她的屁股。

  美子很知趣,便將屁股撅了起來。這個姿勢夠刺激,為了使自己的姿勢更具誘惑性,美子將雙臂平放,又將頭放抵上去,使整個上身都低了下去,越發顯得屁股的高聳。

  丁俊望過去,隻見屁股像西瓜一樣圓,一道悅目的溝將它均勻地分成兩半,溝�充滿了水分,小穴半開,絨毛根根水靈,就連那個菊花也泛著水光呢。丁俊看得眼睛就不眨,心說,這太讓人瘋狂了。他伸手在那道溝�滑動著,使美子癢得直扭屁股,這一扭不要緊,那皺肉伸縮著,小穴一裂一裂的,淫水突然加大了流量。女人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使丁俊暈暈乎乎的。

  丁俊的手指也沾上了淫水,他將手指放到嘴邊一舔,又騷又腥的,標準的女人味兒。這股味兒平時也許有點反感,可是此刻,不但不反感,反而還覺得舒暢呢。丁俊連舔了數口,按槍不動,美子可等不及了,急得直扭屁股,說道:「丁俊呀,我要你的雞巴操呢。你要是再不操的話,我可就要操你了。」這一扭,那屁股肉便微顫著,使丁俊那好色的眼光仿佛也跟著顫,心也跟著顫。這抖顫的後果,便是丁俊忍不住了。

  丁俊一手握棒,一手扶著美子的屁股,對準入口,猛地一挺,隻聽清晰地一聲「唧」,肉棒子便進去半截,再一使勁兒,便捅到底了,他能感覺女人洞底在動呢。

  丁俊長吸一口氣,一下一下地幹起來,每下都強而有力。美子隨著丁俊的節奏,呻吟不止。這呻吟聲跟水聲,撞肉聲連成一片,成為床上音樂。

  美子不但叫,還積極配合著,屁股跟著丁俊的肉棒一起動。丁俊向左插,它就向左—同右幹,它又向右,真是一位懂風情的、夠風騷的浪妞。

  丁俊一邊幹著,一邊去抓美子的奶子。美子也很討好丁俊,為了他摸著方便,便支起了雙臂,使自己的奶子完全露出了出來,像掛著蘋果一樣晃蕩著。丁俊大快色心,邊幹邊抓,在性交之外,得到另一隻快樂。

  丁俊問道:「美子,我幹得好嗎?」

  美子答道:「幹得好極了。」在丁俊的撞擊下,她的嬌軀一下下地向前聳著。

  丁俊笑道:「你還認為我是陽萎,我是軟雞巴嗎? 」

  美子回眸浪笑道:「你是大男人,你是硬雞巴。美子永遠都喜歡被你操呀,操死也願意。」那個笑容之蕩,神情之美,使丁俊恨不得化成水澆在她的身上才好。

  激動之下,便如急風暴雨一般幹她,幹得美子浪叫一片,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沒多久,雙臂一軟,上身又趴下了。丁俊還不覺得夠,又是一陣子的攻擊。

  美子堅持抵抗著,又連泄了兩次。當美子再也受不住時,就央求道:「丁俊呀,我服氣了,你放過我好吧。」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幫我吸出來。」

  美子回答道:「沒問題。」

  丁俊又說道:「不過這回要把精液也吃下去才行呀。」他想起那部成人電影中的片段。

  這種情況下,美子無奈地答應了。於是乎,那隻從小洞�抽出的棒子又插入美子的小嘴�,美子再度展開舌功,讓丁俊享受。這回美子更為賣力,那頭動得更厲害,不一會兒,丁俊就受不了了,大量的精液都射進她的嘴。

  美子先是接到嘴�,在丁俊命令般的眼神下,隻好一口口地咽下去。丁俊抽出肉棒,看到美子的喉嚨上上下下地移動,心中大為驕傲。等美子咽完之後,丁俊又把棒子湊上去,讓美子給舔幹淨。

  美子有點不滿,哼道:「你有點太過分了吧。我還從沒有咽過男人的東西呢。」

  丁俊一臉的得意,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嗎?這可是對你的考驗呀。」

  美子想到自己的大事,隻好忍了,伸著靈活的舌頭,體貼入微地掃著肉棒,不一會兒,就把肉棒舔了個幹淨。肉捧就比沐浴過還潔淨,大龜頭紅紅的,如同草莓。美子再次打量時,都忍不住想再舔幾下呢。

  幹過爽過之後,二人都心滿意足地穿好衣服。經過這一番親熱,丁俊覺得自己已經占了有利地位,他心說,「東京女霸王」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舔我的老二呀。

  美子則伏在他的懷�,一聲不吭,像是睡著了。當丁俊休息差不多時,想到要離開,這時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來。他心說,可不能影響正事呀,如果我這麼回去的話,血魔一定會跟我翻臉。丁俊便隨口問道:「美子呀,那個借你輪胎的老頭有沒有把輪胎還給你呀?」美子回答道:「沒有呐。這時候還沒有還,估計是不會還了吧。」丁俊說道:「這個老頭不是個騙子吧。」美子睜開美目,笑了笑,說道:「不就是一個輪胎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丁俊認真地說:「如果他來還輪胎了,你一定要問明白他的姓名跟住址,並找人跟蹤他,弄明白他的來路。」

  美子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他跟你有仇嗎?」

  丁俊說道:「那倒沒有。我看他有點像我父親的一個朋友,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父親一直在找他。」他說了個謊。

  美子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她的情緒仍然沈醉在那騰雲駕霧般的好事�,讓她在那種好事的高潮中死掉,她都願意。她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臨走的時候,丁俊再三叮囑,如果老頭有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美子連連點頭。丁俊心說,目前自己所能做到,也隻有這些,就看跟老頭有沒有緣了。如果有緣的話,想躲都躲不開。

  丁俊不讓美子送,美子說什麼都要送,她親自駕車,把丁俊送到太郎的別墅門口。下車之前,美子突然跟丁俊說:「丁俊,我想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這話說得非常正經,沒有一點開玩笑的,令丁俊感到意外。

  丁俊在美子期待目光的注視下,有點不自然。丁俊笑了笑,說道:「美子,這是妳的真心話嗎?」

  美子睜大了美目,說道:「當然了。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如果是開玩笑,我就不會說了。我跟很多男人交往過,還是頭一回跟人家說這句重要的話。

  既然美子一本正經,那丁俊就不得不老實回答。丁俊想了想,說道:「美子,這可是終身大事,妳要考慮清楚再說呀。我感覺有一種很重的負擔壓在我的肩膀上。」

  美子眨著美目,追問道:「那你是什麼態度,跟我說明白吧。」

  丁俊又想了一會兒,說道:「這個問題太嚴重了,我有點承擔不了。」

  美子哼了兩聲,說道:「你不必賣關子了,你就說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吧。」

  丁俊本想說我不願意,又怕傷了美子的心,也擔心她會在某些問題上不幫自己的忙,因此他說:「美子呀,就因為這個問題太嚴重,所以妳得給我一些考慮的時間吶。我不能隨便回答妳,如果隨便回答妳,對妳我都不負責任。」

  美子噢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我就給你幾天考慮的時間。你可不準應付我,我要清清楚楚的答案。」

  丁俊嗯一聲,說道:「其實咱們似乎不是一路的吧。」

  美子說道:「哪有那麼多的顧慮呀。男女之間的事,隻要兩人願意就好辦了。前怕狼,後怕虎,還能幹什麼事?我想,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在主要方麵,是個強者。對吧?」

  丁俊苦笑道:「妳把我看得也太了不起了,我丁俊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小人物。我這種人物,到大街上一抓一把的,沒有什麼稀奇。」

  美子也笑了,說道:「你也不用謙虛呀,你的本錢跟實力我可是見識過的。」說著話,笑得更放縱了,使丁俊的心一熱,立刻想到了她剛才在歡愛時的精彩表現。

  丁俊下了車,美子也跟著下來。她一臉認真地說:「我的問題交給你了,你好好考慮吧。不管你怎麼回答,我都希望聽到你的真心話,你可不要騙我呀,我最恨被男人騙了。」

  丁俊微笑道:「你放心好了:咱們改天見。」

  美子點點頭,向丁俊笑笑,轉身上車。開車之前還說道:「丁俊,你注定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我希望這輩子都能和你相伴。」

  丁俊說道:「隻怕妳真的跟我在一起之後,妳就會失望。妳會發現,我有許多地方都不像妳想象的那麼美好。」

  美子不以為然,說:「那是我的事了。這個你不必操心,我隻在乎你的回答。」

  說著話,鳴了兩下喇叭,便一溜煙地跑了,轉眼不見。

  丁俊望著轎車消失的遠處,心說,她怎麼會這麼衝動,說求婚就求婚呢?咱們這才認識幾天呀,妳就想嫁給我,可我怎麼能接受妳呢?有貞姬跟芳子在前,我無法接受妳,即使沒有二女,隻怕也不能娶妳。我丁俊可以跟妳一起玩,但我不會輕易娶妳。以妳的脾氣,妳的性格,都不大適合我。再說,我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我娶老婆,要娶一個原裝貨,我不能娶一個跟別的男人胡來過的女人,妳這樣的女子不符合我娶妻的標準。對不起了,美子,我沒有直接跟妳說,是不想傷妳的心吶。

  他一進到院子,隻見太郎一拐一拐地從樓�出來,丁俊忙快步上前,驚訝地說:「太郎,你這麼快就能走了?」

  太郎滿麵的笑容,說道:「可不是嘛,今天去醫院,醫生說可以走了,再養個幾天,就啥事都沒有了,到時我就可以好好地陪你瘋一瘋。什麼吃喝嫖賭,你喜歡哪一種,隨便你選好了。」說到這話,太郎的眼睛直發光,顯然很長於此道。

  丁俊打量一陣太郎,說道:「等你好了再說。」

  太郎為了顯示自己恢複得好,便在丁俊跟前快走了幾步,還好,沒有丟醜。丁俊連忙一擺手,說道:「好了,你不要再走了。我相信你就是了。」說著,上前扶住太郎。

  太郎興奮地直喘粗氣,說道:「還是能走路好呀。這段坐輪椅的日子,都快把我憋瘋了,這個小娘子,我不會跟她善罷罷休。」

  丁俊問道:「你想怎麼對付她呢?找人幹掉她,還是找人打她一頓出出氣吶。」

  太郎哎了一聲,說道:「幹嗎要找人?男人吶,做事就得光明正大。東喬美子是跟我一對一把我打成這樣的,她可沒有找人打我。既然這樣,咱們還是老規矩,一對一的打。我要好好學藝,學好功夫親自找她算帳,這樣才是男子漢,才是大丈夫。」

  丁俊聽了這一番話,大為佩服。他心說,瞧人家太郎跟美子,他們之間有那麼大的矛肩跟衝突,卻沒有假手別人,遵守規矩一對一的打,誰都光明磊落,不搞陰謀。這種氣度跟坦蕩,實在值得我們學習。如果換了我們中國人,早就找人動手了。

  太郎像想起來什麼一樣,說道:「丁俊呀,我倒忘了問你,你去她那�那麼久,沒有吃虧吧?」

  丁俊開朗地笑著,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吃虧了嗎?」

  太郎看了丁俊外表半天,說道:「嗯,還真的沒有吃虧呀,那真是幸運。你信我的,以後可別再往狼窩�鑽了。」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說那�是狼窩,有點太誇張了吧。」

  太郎往院外瞧瞧,說道:「丁俊,你先在家�休息,我到公司去一趟,我家老頭子叫我去。」

  丁俊點頭道:「你忙你的吧,不必管我了。」

  太郎衝丁俊一笑,說道:「那兩位美女都在等你呢,你想怎麼玩都行,這樣你應該不會寂寞吧。」說著,臉上充滿了色情。丁俊也就笑了笑,沒有說別的,眼看著太郎領著兩下手下人出了院子。

  太郎走了之後,丁俊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隻見順子跟葉子都在自己的房間�呢,她們一見丁俊,都興衝衝地撲了上來,一左一右地貼在丁俊的懷�,貼得那麼緊,那麼熱乎。

  丁俊不明所以,問道:「順子,葉子,妳們倆怎麼了?」

  順子回答道:「丁公子呀,我們可擔心死了。從你離開這�之後,我們就心驚肉跳,生怕聽到什麼不幸的消息。」

  葉子也說:「可不是嘛。誰不知道東喬美子是一個把男人當玩物的人吶,我們是怕你吃虧呀。如果你有什麼危險,我們都會很心痛的。」

  丁俊聽了大為感動,將二女摟得緊緊的,說道:「妳們看我不是好好的,跟老虎一樣強壯。」他心說,真是難得,才認識我幾天,就對我如此關心。衝著這個,她們有再多不是,我也原諒她們。

  順子笑道:「公子,你真的像老虎一樣壯嗎?」

  葉子說道:「我們可沒有見識過呀。」

  丁俊聽她們聲音悅耳,說道:「想見識嗎?那也容易呀。哪天我找到一隻熊,或者一隻老虎,親手打倒牠們給妳們看看,妳們就知道我有多強壯了。」

  順子嘻嘻一笑,說道:「公子呀,那樣多危險呀,我們可不想那麼幹。我們有自己的法子,可以知道你的體格如何。」

  丁俊問道:「是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順子笑咪咪地瞅了一眼葉子,說道:「葉子,由妳來說吧。」

  葉子低了頭,說道:「還是妳說的好。」

  順子也就不再客氣,說道:「好吧,那就由我說吧。我的辦法是,讓公子在我們的身上試一下,如果你真的強壯如虎,我們可是最有體會了。」說到後邊時,她的美目發出了亮光,這亮光是一種渴望跟試探之光。

  丁俊聽得怦然心動,心�癢癢,他自從懂得男女之事以後,還沒有試過一箭雙鷗吶。

  他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滋味兒,心�倒有試驗的意思。他問葉子:「妳也想這樣試嗎?」

  葉子羞答答地說:「如果公子願意的話,我們姐妹可求之不得,隻怕公子嫌棄我們。」說到這兒,她�頭看丁俊,那羞又喜的神情,令丁俊不能不想衝鋒陷陣。這種誘惑跟美子那種誘惑不同,但誘惑的力量同樣巨大。

  丁俊豪情萬丈,真想一試滋味兒。然而當他想起剛剛跟美子大戰過,能不能征服二女,實在沒有把握,因此,他又猶豫了。

  順子見他猶豫,說道:「我就知道公子看不起我們。」

  葉子也說:「看來公子把我們看成下賤的人了。」

  丁俊見二女臉色黯然,心中一酸,說道:「妳們想錯了。我的意思是現在是白天,我從不在白天做熱身運動,不如咱們在晚上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吧。」

  二女聽了歡呼雀躍,都說:「公子不準騙我們。」丁俊表示:「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之後,他將二女打發出去了。他要靜下心來,想想下一步的行動。

  屋�一沒有人,血魔便跟丁俊說話。他首先把丁俊誇了一通:「小子,行呀,越來越會辦事了。今天你不但快活了,還辦了正事,照這樣下去,你很有前送吶。」

  丁俊誠實地說:「不瞞你說,今天我一樂起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血魔笑道:「這個倒不必擔心,你就是忘了,我也會提醒你。隻要能找到老家夥跟那個狗屁校長的下落,我就有辦法對付他們。隻要消滅他們,我就可以隨心所欲、再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了。」想到美好的前景,血魔放聲大笑,笑得那凶惡勁兒,連丁俊都覺得刺耳。

  丁俊問道:「如果有一天,咱們跟他們當麵對陣時,你真的有把握消滅他們嗎?」

  血魔沈吟著說:「我沒有把握。誰知道那個沒見過麵的家夥功力達到什麼程度呢?不過,如果是一對一,我至少不會敗給他。」說到這兒,血魔的語氣充滿自信。

  丁俊說道:「如果我們校長也出手呢?」

  血魔笑了笑,說道:「天下事,未可知。就算足以一敵二,如果我不是對手,我也會想法逃脫。你想,我會那麼傻的坐以待斃嗎?你不用擔心,跟著我沒錯,我不會讓你吃虧。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連累你。這下你滿意了吧?」

  丁俊連忙說:「咱們現在一條路上,根本分不開呀。」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呀。這可是咱們的最後一戰了,這一次會決定彼此的未來。」說完這話,血魔沈默了很久。丁俊也是憂心仲忡,索性不再多說。

  他一個人在房間�轉悠著,一會兒想想好事,一會兒又想想壞事。一會兒覺得自己快樂得像世界首富,一會兒又覺得悲慘得像一個最潦倒的乞丐。他心說,我到底是什麼人呢?

  他開始想起自己的熟人了,想來想去就想到最心愛的女人。他想到自己來日本以後,還沒有給家�打電話,也沒有跟芳子聯絡,這實在不應該。於是,他想了一會兒該說的話,便在太郎家給家�打了電話。當父母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時,丁俊不禁感到了一陣心酸。他突然發現自己對父母的感情那麼深,又感覺自己對父母沒有盡到孝心。想想自己躺在醫院的日子,以及死掉之後,他們二老是多麼的難過跟擔憂呀,他們對自己的心意是自己永遠也報答不了的。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隻重複了那幾句:「我想你們。我想回去,我會盡早回家。」當二老說了許多關心的話後,丁俊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轉動了。

  當他戀戀不舍地放下電話時,他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幸好左右無人,不然的話,一定會被別人笑話。他擦掉眼淚,穩定一下情緒後,便給貞姬打電話。他可不能不跟她連絡,如果不聯係她,等自己回家之後,那可有得受了,她一定會對自己大發脾氣。

  電話接通後,丁俊剛叫一聲貞姬,貞姬便大叫起來:「丁俊,你這個家夥,你死掉了嗎?怎麼到了日本也不給個動靜,我還以為你飛機失事了呢。」

  丁俊笑了笑,說道:「貞姬,妳不要咒我呀。如果我真的飛機失事了,妳豈不是當了寡婦嗎?別這麼絕情呀。」

  貞姬哼一聲,說:「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一定是把我忘記了。」

  丁俊連忙表白,說道:「哪有的事,我天天都在想妳呢,想都想到夢�了。」

  貞姬說道:「少扯吧。我看吶,你一定在日本跟芳子會合了,你跟她好起來之後,就把我給拋到腦後了。丁俊,你可不能沒有良心吶。」說到這兒,貞姬的聲音帶了點哭腔。

  丁俊鄭重其事地說:「我對天發誓,我還沒有見到芳子呢。妳不要胡思亂想,我心�想的全都是妳呀,如果我心�沒有妳的話,就叫我來世變成大烏龜。」

  貞姬吃吃地笑了,說道:「應該是大王八。」

  丁俊聽了臉一長,說:「不要這樣呀,男人當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當王八。」

  貞姬收住笑聲,說道:「我天天都在惦記你呢。我心�空空的,連個人陪都沒有。」

  丁俊問道:「那李老師呢?她不是陪著妳嗎?」

  貞姬回答道:「她也不在我身邊呀。」

  丁俊問:「她幹什麼去了?」

  貞姬回答:「她也出門去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她也沒有告訴我去哪�,隻讓我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學習。如果不用功,她回來會生氣。」

  丁俊哦了一聲,心說,她去了哪�呢?最好她也上日本來玩,我在日本跟她重逢,互相拉手,四目相對,來個抱頭親熱,那可美死了。

  丁俊安慰道:「妳也不用急。我過不多久就會回去陪妳。有我在身邊,妳就會覺得無限快樂了。」

  貞姬提醒道:「我跟你說,丁俊,我可聽說了,那�的雞特別多,你可不要碰那種女人吶。那種女人很髒,會傳染你一身病,你可不要犯傻,別忘了我老姑那天的囑咐呀。」

  丁俊自然不會泄漏自己的風流史,連忙說:「我知道了。我不會做對不起妳的事,我這個人最君子了。」

  貞姬在那邊威脅道:「如果你幹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不饒你。我還會告訴我老姑,看她怎麼教訓你。」

  丁俊不怎麼怕貞姬,但是他怕李映霞。李映霞如果打他罵他,他都不在意,可他最在意的是李映霞跟他翻臉,然後不理自己,對自己視若路人,那樣可比砍自己幾刀都難受呀。

  接著二人又說了一些纏綿的情話。最後丁俊說:「我回去的時候,一定給妳帶幾件禮物。」

  貞姬說道:「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禮物,隻要早點回來就行了。」

  丁俊表示:「一定早日回去。」二人依依惜別。

  丁俊又穩定一下情緒,再往芳子家�打電話。接通之後,丁俊帶著幾分激動,說道:「我是丁俊,我要找芳子,一

  「芳子是誰呀?你打錯電話了。」說著話,對方就將電話給掛了。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中帶著憤怒跟反感,而且這聲音似乎在哪�聽過。

  丁俊放下電話,心說,明明是這個號碼呀,我不會記錯的,但是對方為什麼會說我打錯了呢?難道說芳子家換了電話嗎?這可怎麼辦呢。

  這時,丁俊瞧見順子在一個門口探出頭,正對著自己笑呢。丁俊心�一動,向她一招手,順子便笑嗬嗬地快步而來。她離丁俊越來越近,那香氣也撲過來了。

  順子拉著丁俊的手,柔聲說:「丁公子呀,我能幫你什麼忙嗎?」

  丁俊衝她笑了笑,說道:「我想妳可以幫我。」說著話,在順子的耳邊一陣嘀咕。順子聽懂了,說道:「就這麼簡單呀。我來試試看,希望能叫你滿意呀。」說完之後,她拿起電話,丁俊則撥了電話號碼。

  當接通之後,丁俊側耳傾聽,一句話都聽不懂。順子用日語,嘰�咕嚕的說了好一陣,聽得丁俊摸不著頭腦。他心說,順子在搞什麼鬼呢?他便向順子使眼色,順子像沒有看到似的,依舊口若懸河地說著電話,足足說了半個小時,順子才笑嘻嘻地放下電話。

  丁俊一把拉住她,問道:「妳都說了些什麼呀?有沒有打聽到我想知道的事呢?」

  順子大笑,笑得直捂肚子。丁俊再次追問,她忍住了笑,說道:「我問她,是不是半島家,她說是的。我說妳一定是半島太太吧,我要找半島先生。她問有什麼事,我就說,這半島先生很不是人,前天把我上了,還沒有給錢呢。她說我胡說,前天半島一天沒有出門,跟芳子談一天的心。我說那就是大前天了,她說更不可能了,大前天他們夫妻倆一直在一起,一直在幹著事呢。你說好笑不好笑呀?都那個年紀,還能一直做。」

  丁俊一笑,說道:「順子呀,我最想知道的是這是不是芳子家?芳子有沒有在家。」

  順子收住笑容,說道:「她不是說了嘛,半島跟芳子談過心。這當然是芳子家了,當然芳子也在了。」

  丁俊哦了一聲,握了握拳頭,說道:「看來頭一回接我電話的是半島太太。她知道是我之後,心�不喜歡我,不想讓她女兒跟我來往,所以才那麼說,真是可惡。」說著話,握了握拳頭,露出想打人的樣子。

  順子觀察著丁俊的表情,說道:「丁公子,你現在的樣子有點凶呀。」

  丁俊鬆開拳頭,笑了笑說:「是嗎?我這樣就不凶了吧?」說著話,瞇起眼睛,做了鬼臉。順子看得笑了,說道:「這樣才好看呢。」接著說道:「丁公子呀,有一句話,我想問問,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唐突和無禮。」

  丁俊便隨和地說:「有什麼話,妳盡管問好了,我不會怪妳的。」

  順子眨著美目,說道:「這位芳子是你的什麼人呀?」

  丁俊聽了心�一暖,衝她笑了笑,半天都沒有吭聲,他的笑容也許就算是答案了。

  順子也沒有追問,隻說了一句:「我明白了。」就往那邊的房間走去。她走得比來時快,顯然心情並不太好。丁俊多少明白她的心思,可是又不想給她太多的希望。

  丁俊又退回自己的房間,在屋�轉悠了幾圈,越發覺得半島太太的可惡。美子的媽反對美子跟自己來往,想要讓兩人一刀兩斷,自己還可以忍受。可是半島太太的態度,卻叫自己無法容忍,美子可以不要,芳子卻是他想得到的人,她們在自己的心中地位不同。如果沒有芳子,自己的世界必定會有一塊殘缺。

  他琢磨著應該到半島家去看看,一定得見到芳子。可能的話,就把她從半島太太的手�搶出來,以後再不讓芳子接觸這個家庭,反正那家�也很少有人對芳子好。

  到了晚上,丁俊正準備睡覺,美子打來電話。她說有好消息告訴丁俊,說是那個借輪胎的老頭有消息了。丁俊大喜,忙問老頭的情況,美子在電話�笑了,說道:「這件事既然對你那麼重要,那麼咱們就見麵再說吧。明天中午,我會去找你,你等我。」

  丁俊急道:「為什麼現在不能說呢?」他的聲音變大。

  美子格格笑道:「因為我現在不高興說。等著我吧,沙揚娜拉。」說罷便放下電話了。

  丁俊拿著電話直發愣,心說,這個死了頭,倒會吊我的胃口。他一放下電話,匆匆回到房間,尋嗯著如何對付老頭的事。這事比較重要,他自然要向血魔求教了。

  血魔緩緩地說:「老頭有消息了,這很好,看來我們決鬥的日子就在眼前。」

  丁俊問道:「我要怎麼做才好?」

  血魔沈默一會兒才說:「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的住處,觀察好他家附近的地形,然後悄悄地回來,不要讓人家發現。」

  丁俊又問道:「咱們不馬上出手嗎?打他個措手不及不好嗎?」

  血魔笑起來,說道:「小子呀,你也太急了吧。對方既然是你們校長的老大,自然有兩下子,我估計他的功力應該不低。如果你去襲擊他,隻怕不等你接近他,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同樣,我在注意他,他也在注意我,那天我發現了他,他也一定發現我,因為都有顧慮,所以都不敢貿然出手。我猜,他現在也一定在提升功力,準備和我一拼呀。」

  丁俊關切地說:「老家夥,那你有沒有積極準備呀?對付這樣的勁敵,你可不能大意呀。」

  血魔說道:「小子,你倒是有心吶,我老人家從吃掉那兩個男巫那天就已經在備戰了。如今,我吸收了那二人的功力,實力提高不少,跟那老頭的一戰,更多了幾分勝算。」

  丁俊長出一口氣,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心�說,如果不是涉及我的生死,我才不會這麼關心這次的決戰問題呢。

  第二天飯後,丁俊耐心地等著美子來。他像是心�長草一樣,樓上樓下地亂竄,員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些,好讓美子快點過來。等到日頭升到最高時,美子才姍姍地來了。

  二人一見麵,丁俊就埋怨道:「怎麼現在才來?再過一會兒就天黑了。」

  美子開心地笑著,說道:「我是女孩子嘛,出門當然要打扮一下了,不然是對見麵者的失禮呀。」

  丁俊心說,妳對人向來都很失禮。這回怎麼變得這麼懂禮貌了呢?這麼想著,便打量一「美子。今天美子的打扮果然跟平日不同,她穿了一條粉色的裙子,下擺近膝,小腿挺迷人的。這副打扮,使她特別有女人味兒,跟平時的張揚及強悍不同,可多了不少溫柔勁兒。

  丁俊一見笑了,說道:「美子,妳是要相親去嗎?怎麼這副樣子?我都有點不認識妳了,這哪�像妳嘛。」

  美子用美目剜了丁俊一下,哼道:「我的樣子不好看嗎?」說著話,拉著裙子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丁俊連忙製止道:「美子呀,別轉了,妳這一轉,會轉出火來。」

  美子停身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丁俊指著她的大腿說:「妳這個動作,露的地方太多了,我實在受不了。」

  美子格格嬌笑,說道:「誰叫你心不正來著。」說著白了他一眼,並且又將裙子提得更高,又轉了幾圈。美子有意誘惑丁俊,她將裙子提得更高,那黑色的小內褲赫然在目。當她背對丁俊時,丁俊看到了一個完整的屁股。原來那隻是一條丁字褲,看得丁俊都快流鼻血了。

  丁俊想到正事要緊,便拉住美子,說道:「妳快告訴我,那老頭是什麼情況吧,我正急著呢。」

  美子拉著丁俊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深呼吸了幾口,然後才說:「那老頭叫李鐵仁,是一位中國人。」

  丁俊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他是什麼身份,以什麼維生呢?」

  美子回答道:「他的公開身份是一家房地產的董事長。不過因為他家公司的規模不算大,競爭能力也不高,因此在日本業界的名氣小了點,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不過他有一個愛好,倒是挺有意思的。」

  丁俊問道:「什麼愛好?」

  美子摟住丁俊的脖子,連親了幾口,說道:「除了經營房地產之外,他還替人家看風水呢。」丁俊笑了,說道:「也不知道看得準不準,隻怕是招搖撞騙吧。」美子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丁俊問:「他家�還有什麼人?」美子回答道:「也沒有什麼人吶。最近倒是有一個老頭子跟他一起,戴著個眼鏡,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丁俊聽了明白,這個老頭極有可能是自己的校長。二人混在一起,這是理所當然的事。真是想不到呀,這麼巧,大家又在日本照麵了,看來你死我活的爭鬥在所難免。

  丁俊問道:「他家住在什麼地方,妳也摸清了吧?」

  美子自信地笑道:「那是當然了。凡是被我盯住的人,當然跑不了。」

  丁俊說:「他家住在哪�,妳快跟我說。」美子見丁俊著急,便誠實地說了。丁俊聽了一頭霧水,東京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他根本哪�都不知道,連天皇住在何處,他也不清楚。

  丁俊又說:「妳怎麼知道這老頭的底細?」

  美子哈哈一笑,說道:「昨天你走了不久,那老頭就親自將輪胎送到我家了,還送了我一些禮物呢,並且問了一些問題。還問我你是誰。,

  丁俊說:「妳怎麼回答呢?」

  美子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亂說話呀,我怕對你不利呀,萬一他不是你爸的朋友就不好了。他說你這個人可不簡單吶。」

  丁俊皺皺眉道:「我有什麼不簡單的呢。對了,然後呢?」

  美子瞇著眼睛,一副回憶的表情,說道:「然後我就親自跟蹤他,一直跟蹤到他家,又找人調查他的來曆,等一切都水落石出,今天才把情況告訴你。你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麼昨天沒有來吧?」

  丁俊點頭道:「明白了。謝謝妳,辛苦妳了。」

  美子輕鬆地說:「這倒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對了,這個人是你爸的朋友嗎?」

  丁俊沈嗯著,慢慢回答道:「不大像呀。我爸那位朋友喜歡藝術,寫寫字,畫兩筆畫,那可是特長,最大的缺點是不長於數學。你想呀,他都不識數,哪�還會去做買賣呢?」

  美子說:「那倒也是。」

  丁俊又說道:「不過嘛,咱們也不能這麼快下結論。一會兒,妳帶我到他家跟前轉轉,也許我會到他家拜訪一下呢。也許談一談,就更清楚了。」

  美子展顏一笑,說道:「沒問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們現在就走吧。」

  丁俊便領著美子下樓。順子跟葉子一直在走廊候著呢。一見二人出來,順子上前叫道:「丁公子,你要出去嗎?我家公子可說過,不叫你隨便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美子一聽火了,瞪著順子說:「妳說誰不三不四?他媽的,當心姑奶奶扁妳。」順子並不害怕,冷笑道:「妳不是不三不四,難道還是人五人六嗎?」美子叫道:「真是欠揍,妳。」說著話,照順子就踢出一腳。丁俊連忙說道:「不要動手呀。」說的同時,將美子一拉,那一腳就踢了個空。

  順子原地不動,說道:「我才不怕妳呢。」

  美子冷笑道:「妳還挺有種的。妳告訴太郎,如果不服氣的話,隻管去找我,我可不想跟妳們這幫奴才見識呢。」說著,氣衝衝地走了。

  丁俊跟二女說:「我跟她出去有事要辦,妳們乖乖地在家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二女深情地望著他。葉子囑咐道:「可得當心吶。」

  丁俊一笑,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吃虧的。」說完,向二女揮了揮手,便跑出去追趕美子。他心說,女人之間的仇恨,似乎比男人間的還要深,還要大,更不可調和。難怪人家會說,女人最大的敵人是女人呢。


  第三章 再度出槍
  二人上車後,美子哼道:「連這兩個下賤的女人都敢對我無禮,井下家的人越來越不象話了。」

  丁俊寬慰道:「她們不懂事,妳又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呢?再說了,妳們兩家矛肩重重,妳也清楚,出現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

  美子盯著丁俊,問道:「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說到這�,美子的表情特別嚴肅跟鄭重。

  丁俊說道:「什麼事呀?」

  美子一愣,接著說道:「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給忘了?」丁俊立刻拍了一下頭,喔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就是妳要嫁我的事。」美子嗯一聲,板著臉問:「你考慮得差不多了吧,可以回答了吧。」丁俊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想回答,就說道:「我還沒有考慮好,時間還不夠。我想,妳並不著急吧。」

  美子也不深究,說道:「好吧,我就等你的回答。你就慢慢考慮吧,反正不準耍我。」

  丁俊一笑,說道:「知道了。咱們快點去李鐵仁家吧。」

  美子將車發動了,那車像離弦之箭一樣,在大路上奔跑。別看快,一點都不危險,如果換了丁俊開,隻怕早就車翻人亡了。

  丁俊望著美子那嚴肅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說道:「妳扳起臉的樣子真有趣。一點都不像妳了。」

  美子目視前方,說道:「那麼在你的眼�,我應該是什麼樣呢?」

  丁俊用目光掃著美子的胸脯跟臉蛋,說道:「妳嘛,應該是笑口常開的,就像太陽一樣,什麼時候見到,什麼時候溫暖才對。」

  美子哼道:「都是叫那兩個賤女人給氣的,不然的話,我早就是太陽了。」

  丁俊說道:「妳還是笑吧。妳這麼扳著臉,很容易老的。如果妳變老了,我可能連考慮都不考慮了,妳嫁人會有困難呀。」

  美子聽了忍不住笑,對丁俊呸了一聲,說道:「別看本小姐不是什麼大人物、不是什麼大美女,可是隻要我想嫁,想娶我的人會從東京排到大阪。」丁俊聽了也嘿嘿地笑,他心說,美子也太誇張了吧。即使想娶妳的人再多,也與我丁俊沒什麼關係,我可不會去排隊。

  丁俊的目光下采,便注意到美子的大腿。因為開車雙腿前伸,美子的腿露得就多一些,那健康的,筆直的,光光的兩條腿引起了丁俊對�邊風景的好奇心。

  他不禁伸過手,在那腿上摸索著。美子斜視了他一眼,說道:「大色狼,我在開車呢,可別煩我呀。」

  丁俊一笑,說道:「妳忙妳的,我忙我的。」說著話,在大腿上撫摸一會兒之後,便如蛇一般進入裙子,那光滑的手感,令丁俊暗暗叫爽。當手來到盡頭,碰到美子的焦點時,美子哦了一聲,說道:「丁俊,別亂來呀。這樣很危險。」

  丁俊色色地說:「摸幾下就行:」說著話,隔著薄薄地的布片,在那處穴位上蹭著,觸著,摳著,害得美子欲望上升,下邊都濕了,丁俊的手也滑溜溜的。

  美子連忙將車停到一個方便的地方,打掉了丁俊的手,說道:「大色狼,你不想活了,剛才多危險吶。你怎麼能拿命來開玩笑呢?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丁俊笑了笑,舔了下那手指上的液體,說道:「真好吃呀,還是那個味兒。」

  美子聽了心�癢癢的,說道:「咱們不如找個地方爽一下吧。」

  丁俊猛然一驚,連忙說:「不,不,不,還是先辦完正事再說。」

  美子說道:「不行,你勾起了我的火,就想打退堂鼓,你可休想。」

  丁俊問道:「那怎麼辦?」

  美子想了想,說道:「我拉著你到老頭家門口轉一轉,然後咱們再找個地方快活。你看好不好?」

  丁俊心說,反正今天隻是探探地方,並不是去玩命,也不跟人家碰麵,那就轉一圈就走吧。於是,丁俊點了點頭,美子再度開車奔馳,這回丁俊忍住色心,不敢再動手。在大事麵前,隻得多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等到了老李頭那片住宅區時,丁俊發現那�並不是鬧市,而是接近郊外。那�清靜而有點荒涼,樓房也不密集。丁俊暗暗記住了老李頭家的位置,在他家附近轉了一會兒之後,便讓美子開車離開。

  離開之後,美子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像一個特務。」

  丁俊說道:「那妳跟我出來的,那就是女特務了,咱們是一對呀。」

  美子哼道:「既然咱們是一對,那你為什麼還不想娶我呢?」

  丁俊聽她又把話繞到這�來了,便說道:「也不是我不想娶妳,而是我有了女朋友。我們中國人跟你們不同,我們隻能娶一個老婆。」

  美子沒好氣地說:「我們這�的男人也都是隻娶一個,情人不算數。」

  丁俊一笑,說道:「我這個人實在沒有什麼好,我想不出來妳怎麼會想嫁給我。」

  美子將車速減慢,說道:「你吸引我的地方挺多,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真情實意,隻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丁俊不再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真想勸她打消嫁自己的念頭,自己無論如何不會娶她,因為怕她傷心,也就不好說出口。

  美子加快速度向郊外奔去。丁俊這時才問道:「咱們這是往哪�去呀?」

  美子說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上回去過的好地方了。」

  丁俊立刻想起了上回銷魂的好去處。上回二人第一次親熱,就已經很有默契,那一回他初嚐美子的鮮味兒,很是著迷,今天一定有更大的豔福等著自己。

  到了那�,上了小樓。美子往椅子上一坐,直視著丁俊。丁俊問道:「怎麼了?妳的那股子野勁兒呢?要不遊泳之後再辦事呢?」

  美子突然跳起來,將丁俊摟得緊緊,說道:「丁俊,你知道嗎,這兩天媽媽要把我派到外地去做事,我要有一段日子見不到你了。」

  丁俊拍拍她的後背,說道:「妳媽這是什麼意思呀?」

  美子說道:「自然是想將咱們分開。媽媽這個人太專製了,我真有點受不了。」

  丁俊問道:「那怎麼辦呢?」

  美子�起頭,凝視著丁俊,美目睜得大大的,說道:「丁俊呀,我看,不如咱們倆一塊逃吧。你領著我,到哪�都行,無論到哪�,我都願意。」

  丁俊眨著眼睛,說道:「這不就成了私奔嗎?」

  美子嗯了一聲,說:「就是私奔,你願意不?」

  望著美子那期待的眼神,丁俊員有點於心不忍,說道:「美子呀,我不能那麼做。我那樣做的話,把我女朋友放在什麼地位呢?我不能對不起她。」

  美子唉了一聲,一推丁俊,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絕情吶?我活這麼大,還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無情地拒絕過我呢,我的命也夠苦了。」

  丁俊看得心酸,忍不住說:三大子呀,讓我領妳私奔,我辦不到,我不能不多為自己想想。不過嘛,以後妳媽要是逼得急了,妳可以跑啊,妳可以跑到香港找我呀,我一定不會虧待妳。」

  話音一落,美子的美目一亮,臉現笑容,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你說的是真的嗎?可不許騙我。」

  丁俊說完那話就後悔了,心說,我真是該打。我這麼說,她當了真,以後真跑到香港找我的話,我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那時候,她跟貞姬,芳子,還有李映霞一聽說我跟她有過關係,那三位美女可都不會理我了。唉,我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可是當著美子的麵,又不能將話收回,隻能對著美子的笑臉強顏歡笑。

  美子的情緒果然好多了,丁俊這番話算是給她指明了路。他丁俊雖然不能跟她私奔,但是她可以去找她、可以跟他在一起,即使不能娶她,也可以經常見麵。這個結果令美子非常滿意,她的願望總算有了一點希望。

  美子拉起丁俊的手,說道:「丁俊呀,到了這個地方也別閑著呀,咱們這就開始幹吧。」

  丁俊問道:「幹什麼?」

  美子吃吃笑著,說道:「到了這個隱秘的地方還能幹什麼?自然是幹我了。」說著話,將丁俊按坐在一把椅子上,她自己也湊了上來。她的美目像帶了鉤子,她的紅唇微張著,她的眼神帶著浪意,逗得丁俊直冒火,想不幹都不行。

  美子湊上來,在丁俊的臉上親吻著,一隻手摸到丁俊的腹下,在那棒棒的地方抓著,捏著,摸索著,嘴�不時還喃喃地說:「我知道,你也喜歡我,你也喜歡幹的。隻要你娶了我,我讓你天天幹我,天天都幹得過癮。」說著,她已經親起丁俊的嘴「」。

  既然送上門來,丁俊還能客氣嗎?他一邊張開嘴,放進她舌頭,一邊伸手摸她的胸脯。她的胸脯感受到兩人的激情,比平時都鼓溜。

  二人忘情地親著,摸著,不一會兒,美子已經把丁俊的肉棒子放出來了。那個男人的東西已經有了硬度,馬眼處黏著一粒露珠,美子的目光露出奇異的光彩,她又想享受男人了。

  美子衝丁俊風騷地笑著,然後蹲下身子,兩隻手像玩玩具一樣玩起丁俊的棒子。隻按摩了一會兒,那棒子就露出猙獰的麵目,龜頭凶得嚇人。美子以手指一彈它,說道:「看它的樣子,就知道它的主人多麼色。」

  丁俊被她摸得欲火大動,說道:「別光用手呀,用妳的小嘴好好安慰一下它吧。」

  美子媚眼如絲,低頭湊過嘴去,將龜頭含在了嘴�,又是頂,又是吮的,爽得丁俊的每根神經彷佛都在跳舞,身子又顫了起來,哆嗦著說:「吃得好,接著來呀。」

  美子好一陣子的品嚐,使丁俊的欲望快達極點。她吐出龜頭,舌頭在馬眼上點著,害得丁俊啊啊直叫,說道:「美子,妳真會玩,我都要射出來了。」

  美子白了他一眼,說道:「沒有我的命令,你可不準完蛋。」說著話,那條舌頭靈活地在肉棒上翻飛,無處不到。無論到了哪�,都令丁俊全身有地震的感覺。

  不用丁俊下令,美子就放下肉棒,將自己脫了精光,又扯掉丁俊的褲子,嘻嘻笑道:「丁俊呀,我親愛的,現在讓美子來操你吧。包管比你操我時還舒服。」說著話,移動身子,麵對麵地跨到丁俊的腿上,經過雙方的努力,很快就將那根粗長的家夥吞沒。

  美子搭著丁俊的肩膀,美滋滋地說:「真好呀,好充實呀,塞得滿滿的,頂到我的癢處了。」說著話,扭腰擺臀的,使雙方的性器盡情地密合著。

  丁俊被她的肉洞一夾也很爽,他抱著美子的屁股協助她動作,雙方一起感受到做愛的美感。丁俊見她的奶子跳得好看,便伸過嘴去親吻,親得美子吃吃道笑。丁俊心中快樂,輪流在兩粒奶頭上吸吮著,弄得美子連聲叫好。

  雙方一起挺動,一起大喘,美子又是呻吟,又是浪叫,盡顯浪女本色,幾乎要把窗子震飛。而丁俊呢,氣喘籲籲的,非常得意。他心說,要玩女人,還是要玩這樣的浪妞呀。她很會玩,不用你多想,她都替你想到了。

  沒過多久,美子站起來,背對著丁俊,坐到他的腿上,這樣跟剛才的姿勢又不一樣。丁俊可以抱她的腰,也可以隨意地抓她的奶子。丁俊一邊猛勁地挺棒,使棒子在她的洞�達到最深,一邊她握著她的奶子,連揉帶捏,弄得美子連連叫爽。

  「丁俊呀,你操得真好,操得我全身都軟綿綿,像是沒了骨頭。」美子又開始以粗話抒情了。

  丁俊聽得舒服,說道:「妳長得漂亮,又這麼懂事,哪個男人不想使勁操妳呀。」說著話,猛地一挺棒子,觸到她的花心上。美子舒暢地叫了一聲:「真美,照這樣操下去,美子一會兒就要被你操死了。」

  丁俊嘿嘿笑著,說道:「妳可不能死呀,妳要死了,這荒郊野外的,叫我操誰去,我不是要憋壞了嗎?」

  美子聽了大笑,笑得那小洞似乎也震動了。美子極力扭動屁股,摩擦著丁俊的棒子,像是要將它給揉碎一樣。丁俊享受著小洞的滋味兒,比泡在溫水中還舒服呢,美子那�水分相當多呀。

  又過一會兒,丁俊覺得不過癮,便將美子按到椅子上。他立在地上,將美子的雙腿扛在肩膀上,望著大腿盡頭那水汪汪的玩意,望著那被水潤澤的肉片,以及濕濕的森林,說道:呈大子呀,妳的水好多,屁股上都是。」

  美子的媚眼一瞇,說道:「女人不都是水做的嗎?水少的話,那還叫女人嗎?」

  丁俊一點頭,說道:三口之有理呀。」說著話,握著棒子,照著那迷人的洞口猛地一捅。由於水分充足,一下子就到底。美子被幹得全身一顫,哼道:「丁俊,你還貭狠呢,奐想幹死我呀。」

  丁俊一笑,說道:「幹得狠才叫爽嘛。」說著話,猶如拉風箱一樣地幹起來,每一下都氣勢十足,像是要把小穴幹穿似的。

  在丁俊的大力抽動下,美子浪叫不絕:至大死了,爽死了,好樣的,你是最要命的男人吶。」美子扭動著,挺動著,十足的蕩婦。丁俊一口氣幹了幾百下,美子就受不住了,在一陣的粗話中達到高潮。

  丁俊見她沒事了,就將她抱到地上,趴上身,又強有力地幹了進去。也不管她的感受,猛虎般地幹起來,那噗滋噗滋之聲,響個不停。美子的浪叫又繼續響起來,成為最悅耳的音樂。

  最後在美子的一再哀求下,丁俊才噗噗地射了,全射到美子的穴�。當他舒服地趴在美子的身上時,再一次感覺美女的滋味兒妙不可書。由美子的身上,他想到了芳子,想到了貞姬,覺得每個美女的味道都不相同,最後他想到了李映霞。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摟她在懷�,她的身子該是多麼軟,多麼暖吶。如果脫光她,她身上又是有著多麼迷人的曲線,自己又將發出多麼驚訝的讚歎呀。如果張開她的玉腿,那雙經常踢人的玉腿,那大腿間的風景又是何等的使人瘋狂,那一處的小花該像哪一種花呢?

  丁俊不敢往下想。他想得到別的美女還是有可能的,但一想到占有李映霞,總覺得那是一個夢。他如果能得到風華絕世的她,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血魔的幫助下強奸她。唯有這種法子才能達到目的,可這又是丁俊不屑為之的。他想光明正大地占有她,他要她心甘情願地陪自己睡覺。雖然很難,但他在努力之中。

  二人相擁好一會兒,才慢騰騰地穿起衣服。當丁俊穿好後,看美子正在向上提丁字褲時,他嘿嘿笑了。美子穿好衣服,轉頭問道:「笑什麼呢?有什麼可笑的事嗎?」

  丁俊指了指她,說道:「妳�邊的內褲隻是一塊兜襠布,還穿它幹什麼呀,不如光著好。」

  美子呸了一聲,嗔道:「你懂個屁呀,穿這個才叫性感呢,才叫美女呢。身材不好的女人敢穿嗎?也就是我這樣的美女才有資格穿。」說著話,臉上充滿了傲氣。

  丁俊再次想到李映霞。他心說,如果讓李映霞像美子這樣打扮,隻怕什麼都不用幹,我眼睛一見,就忍不住會射,她對我的誘惑太大了。隻不過在她的麵前,我從來不敢胡思亂想,好像我要是胡思亂想,就會被她發現似的。

  二人休息夠了,就開車回市�,找個地方吃過飯,美子將丁俊送往臨時的住處。離著還有段距離時,丁俊說道:「停車吧,我想下來走一走,透透氣,車�有點悶。」

  在丁俊下車前,美子說道:「丁俊呀,也許我明天就出門了,你可不要把我忘了。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一旦有難時,我可員會找你,到時候你可別裝作不認識呀。不然的話,哼,我會讓你過不消停。」說到這兒,美子的臉上變得凶巴巴,她的臉上還存著歡愛時留下的紅暈,因此,這種怒羞相雜的神情非常好看,使丁俊想發作都發不起來。

  丁俊苦笑幾聲,說道:「好了,我說過的話就算數,我會記得。」

  美子又盛氣淩人地說:「別看你沒有答應娶我,我自己可覺得我是你的人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跟別的男人來往,我隻鍾情你一個。你可不要辜負我呀,我的一顆心都放在你的身上了。」

  丁俊心�直歎氣,有點後悔跟她亂來。他認為她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上回兩個保鏢找碴的事不算,以後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打擊等著自己呢。不過既然已經捅了馬蜂窩,現在收手隻怕也晚了,該來就來,自己受著吧。

  丁俊不得不再次表白:「美子,說實話呀,妳真的不值得在我身上投入感情。我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我的感情已經有了寄托,妳應該把我看成一個旅伴。當咱們兩個人各奔東西之後,妳就可以把我忘了。」

  美子盯著丁俊,固執地說道:「不,不,我已經把心給了你,就不會再給別人。我從小到大,都不知道什麼叫愛一個人,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妳這麼想、這麼做,注定了隻會發生悲劇。

  美子哼一聲,說道:「有什麼悲劇不悲劇。隻要你喜歡我,我就有能力把你從別的女人手�搶回來。你信不信?」說到這兒,美子的瞼上露出自信跟凶悍。

  丁俊心�格登一下子,不禁拿貞姬,芳子跟美子比較一下。這還用比嗎?美子急了一定會動用武力,她要是發威,芳子跟貞姬哪是對手?除非李映霞上陣,二人才有得一拼。

  當美子開車跑遠之後,丁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覺得自己好像墜往深淵。

  丁俊一邊往前走,一邊想著心事,絕沒有想到下一刻會有人對他下手。當他離太郎家還有百十米的時候,從他身後突然跑來一輛轎車,猛地停住,停在他的身後。從車上跳下來兩個麵目凶惡的家夥,一人一把刀,舉刀向丁俊砍來。

  丁俊猝不及防,可是血魔警覺得很,馬上喊道:「小子,當心吶,有人砍你。」丁俊一驚,來不及多想,向前一竄,那兩人便砍了個空。

  兩人互相遞了個眼色,又雙雙撲來。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殺機,每個人的動作都是勢在必得,他們把刀舞得如同運轉的機器,不把丁俊砍死絕不罷休。

  丁俊一邊躲閃著他們的進攻,一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

  其中一個人說道:「我們隻知道殺人,別的不知道。」說著,又向丁俊的脖子橫削,另一個人則剁丁俊的雙腿。這二人一上一下,配合默契,每一刀都往致命之處。

  有血魔撐腰,丁俊有恃無恐。當他躲開了二人勢在必得的幾刀後,便叫道:「你們如果再不停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兩人將刀舞成一片耀眼白光,一人說道:「我們二人隻知道殺人,從不知道客氣。」另一人說道:「你還是到陰間客氣去吧。」說著話,一刀刺丁俊的肚子,一個砍丁俊的腦袋,每一刀都想解決丁俊。

  丁俊豈是一個受人擺布的人?他在刀叢中穿梭,並不急著反攻。他想看看,二人到底是什麼路子。經過一番觀察,這兩人隻是刀快,並沒太大的本事。雖然如此,如果一不小心的話,也會受傷。

  看清了兩人的實力之後,丁俊便一改常態,向二人衝去,二人的刀便一上一下地砍來,帶著淩厲的勁風,那風像是要把人吃掉。

  丁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一拳,踢一腳使二人的刀先後落地。那兩人大驚,向後退了兩步,丁俊以為他們要逃,但他並沒想殺二人的意思,他逼近一步,說道:「二位,想走嗎?可以,不過你們得把話說明白。」

  一個說道:「有什麼好說的?」

  另一個說:「我們隻會殺人,不會說話。」

  丁俊以咄咄逼人的眼光盯著他們,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二人都笑了,一個說:「等你死了你就明白了。」

  另一個說:「你今天非死不可。」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就憑你們兩個的本事也想讓我死,那是作夢吧。隻要你們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饒你們不死。」

  二人嘿嘿冷笑,互看一眼,突然各自身上掏出一把槍來,丁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二人便同時開起槍來,砰砰砰砰的,這一下可不得了。二人設想,丁俊會身中數彈倒在血泊之中,哪知道,他們將子彈打光之後,丁俊也仍然沒事地站在原地,還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二人齊聲叫道:「鬼呀。」轉頭想上車逃跑。丁俊嘿嘿笑著,說道:「給我留下來。」閃電般地竄過去,將二人要上車的身子給硬生生地抓下來,往地上一扔。

  按丁俊的意思,要好好詢問一番,然後放人了事。可是血魔出聲了:「丁俊,殺掉他們,殺掉他們。做人不能太軟弱,不殺掉他們,以後還會有人向你挑釁。以他們二人的罪行,也是該死,如果你不殺他們,你就不是男人。」

  在血魔的激將法下,丁俊大叫一聲,也不問什麼問題了。他咬牙切齒地跳過去,在他們的腦袋上各拍了一掌,二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頭骨碎裂而死。

  二人剛死,太郎就趕來了。他從樓上看到這一幕,拉著丁俊的手,問道:「你怎麼樣?沒有事吧?」

  丁俊望著倒地的二人,說道:「我還好,要不是反應快,我就完了。」太郎唉了一聲,說道:「你不急著殺就好了,問明白再殺不遲呀。」丁俊笑了笑,說道:「我能猜得出是誰想幹掉我。」太郎問道:「是誰呀?」丁俊哼一聲,並沒有回答,說道:「太郎,我會不會吃官司呀?」太郎望了望倒在地上的兩個殺手,說道:「他們動手在前,你正當防衛,你有理。再說,由我家出麵,你就什麼事都沒有。不過嘛,還是要到警察那�說清楚才行。」

  正說著話呢,警察便趕到了,太郎就陪著丁俊跟警察去。經過好一頓訊問與解釋,最後由太郎出麵,他才很快地被放出來。不過在規定的時間內不準離開東京,以備隨時審問。當然了,在被問訊的時候,丁俊沒有完全說實話,不說自己在二人逃跑的時候將他們殺死,而是說在搏鬥中防衛殺人。

  回到臨時住所之後,太郎誇道:「丁俊呀,我在樓上什麼都看到了。你的本事可奐高,隻是我始終沒想明白,為什麼他們開的槍沒有打中你。」

  丁俊連忙掩飾地笑道:「那還用問嗎?他們精神緊張,手發抖,槍自然失去準頭,不然的話,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太郎想了想,也點點頭,說道:「那倒也是。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了。唉,今天你可是在鬼門關外轉了一圈呀,我在樓上看到的時候,腿都軟了,我應該去救你的。」

  丁俊搖頭道:「這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可以對付。」

  太郎拍拍丁俊的肩膀,說道:「你好樣的,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嗯,晚上沒有事,你跟我出去玩去吧。我會帶你去最好玩的地方,保證你樂不嗯蜀。」

  經過剛才的刺殺事件之後,丁俊情緒受到影響,哪有心情出去玩呢?他笑了笑,說道:「太郎呀,我今天就不去了。我有點累,想在家休息一下。

  太郎說道:「也好,也好,反正時間多著呢,也不差這一天,改天咱們再樂。」說著話,就喊順子跟葉子。二女應聲說:「來了。」便從一個房間�跑出來。她們向丁俊施過禮之後,便一左一右地拉著丁俊的手,向丁俊的房間�而去。

  到了房間之後,丁俊往鋪好墊子的地上一躺,覺得很舒服。二女也不見外,也一邊一邊地躺了下來,一個貼著丁俊的前胸,一個貼著丁俊的後背。順子用豐滿的下體拱著丁俊的肉棒,嫵媚地笑道:「丁公子,讓我們服侍你吧,讓你放鬆一下,忘掉剛才的陰影。」

  葉子在後邊也膾著丁俊的屁股,柔聲說:「我們姐妹的功夫還是過得去的。公子你試試吧。」

  丁俊聽了心�暖和,翻動一下身子,將二女摟在懷�,說道:「謝謝妳們了。今晚我沒有那個心情。不過妳們也不必急,說不準哪天,我就上『火』O將妳倆扒個精光,把妳們的小洞都幹腫,讓妳們下輩子都記得我。」

  聽了這樣的淫語,二女臉紅如血,春心微蕩。順子大膽地伸手摸丁俊的胯下,說道:「公子呀,你可不要騙我們,我們可是當屢了。隻要你肯要我們,就算是真被你幹腫了,我們也是喜歡的。」

  丁俊在順子的臉上親了一口,又轉頭問葉子:「妳也願意被我給幹腫嗎?」

  葉子羞澀地說:「順子怎麼對你,我也會怎麼對你。」丁俊見她樣子可愛,就挑逗道:「順子如果用嘴給我吸的話,妳也會那麼做嗎?」葉子羞笑,低聲道:「她能做到的,我也都能做到。」順子聽了直笑,說道:「真的嗎?葉子。如果我給公子玩後邊,妳也能做到嗎?」葉子聽了臉色一變,說道:「這個嘛,可得考慮一下了。」

  丁俊見她怕這招,便說道:「妳放心好了,我對那�沒有興趣。我隻對女人的嘴唇跟小穴感興趣,到時候妳可不要怕我呀。」

  葉子說道:「順子都不怕,我還怕什麼呀。」

  順子瞅著葉子,說道:「葉子,妳為什麼老是拿我做比較呀?」

  葉子一笑,說道:「誰都知道,妳比較浪一些。」

  順子嘿了一聲,說道:「浪又怎麼樣?如果女人不浪的話,哪有男人要呢?不信的話,妳問公子,是不是這個道理?」說著話,將目光對準了丁俊。

  丁俊心說,如果是找情人的話,當然要找浪一點的。如果是娶老婆,還是娶本分點的好。如果找個浪的,你不在家的時候,她可能會讓你戴有色的帽子。

  於是,丁俊隻是衝二女笑著,並不答話。他有自己的看法,不便表達出來。

  丁俊跟二女調了一會兒情,說了一些成人話後,情緒得到了最大的放鬆。他真想將二女給留下暖被窩,但最後還是狠著心打發她們走,他覺得此時還不是跟她們歡愛的時候。

  他將二女打發走後,開始想心事。血魔這時說話了:「丁俊,怎麼樣,沒有我幫忙的話,你今天連小命都沒有了。你現在知道我對你怎麼樣了吧。」

  丁俊小聲道:「我都知道,這一次多虧了你。」今天下午當兩個殺手拔出槍後,丁俊都傻了,是血魔施展本事,將子彈擋住,使丁俊保住小命。

  血魔突然說:「丁俊,聽我的,去殺了那個賤女人。」他指的是吉永百合。他認為是她幹的。

  丁俊也覺得指使人殺自己的就是美子她媽,可是自己能憑著懷疑就去找她算帳嗎?可別搞錯人了。轉念一想,去找她談談還是對的,隻要一談,就知道是不是了。

  受了血魔的鼓動,丁俊決定去找幕後的主使人算帳。血魔煽動丁俊殺掉那人,丁俊則考慮得比較周全,他覺得一定得把事情搞明白才能決定是否殺人。

  次日飯後,他沒有跟太郎說實話,便自己出門。太郎叮囑他出門一定得小心,當心對方會再來襲擊,並說要派兩個保鏢保護他,被丁俊拒絕。

  他坐上出租車奔向美子的家。他心說,如果不是美子的媽幹的就算了,是的話,那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雖然她是一個女人,也得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他在美子家的門口下了車,望著牆�的樓房,心說,美子呀,你不要怪我,如果是妳媽幹的,我也會對付她的,我丁俊絕對不允許人家騎在我頭上拉屎。

  他橫下心,走上前去按門鈴。對講機�傳出聲音問道:「誰呀?」

  丁俊拉開嗓門,大聲道:「我是丁俊,我要找東喬太太說話。」

  �邊安靜了下來,丁俊又說道:「如果她不見我,我就跳進院子。」很快,那對講機�又傳出聲音:「我家太太在家呢,請進來吧。」

  聲一落,那緊閉的大門便開了。丁俊毫無懼色,大步流星地向院子�走去。當他還沒走到樓門口時,就已經發現門口已經站了十幾個男人,個個身高體壯,麵帶殺氣,不用說,這是東喬家的打手了。丁俊心說,他們身上隻怕都帶著槍吧。

  丁俊早有心理準備,因此也不怕他們。其中一個大高個說:「丁俊,你膽子不小呀,竟然敢來這個地方。」

  丁俊一笑,說道:「這�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嗎?我又不是沒來過。」

  大高個叫道:「好家夥,以為這�是自己家呢?弟兄們,抄家夥。」一聲令下,大家都掏出槍來,都把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丁俊。

  如果換了別人,早就被嚇得麵如土色。丁俊可不怕這個,他有血魔保駕護航,因此照樣麵帶微笑。他知道對方即使亂槍齊發的話,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有血魔在,就避免成為馬蜂窩的命運。

  丁俊笑道:「東喬家的人就是這麼待客的嗎?」來客人,都用槍指著頭?」

  大高個惡聲惡語地說:「你算哪門子的客人呢?你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太太討厭你,就跟討厭一條狗一樣。」

  話音一落,丁俊就被激怒,閃電般地衝到大高個跟前,還沒等他開槍呢,就抓住對方的領子,隻聽啪啪之聲連響,大高個子的嘴角流出血來。原來丁俊大怒之下,連打了他好幾個耳光。丁俊嘴�還說:「我就替你家主人教訓一下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打完之後,丁俊將大高個往地上一扔,哼道:「我看你以後還敢對我無禮不。」

  大高個被摔得直咧嘴,他騰地跳起來,指著丁俊大叫道:「弟兄們,給我打呀,把他打成馬蜂窩。」

  大家正猶豫著聽不聽命令,這時樓�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住手。」隨著聲音,東喬太太走了出來。她仍然一身的西裝裙,秀發高挽,端秀而嚴肅,深沈而有風情。

  大高個湊到跟前,說道:「太太,這個人太可惡了。」

  吉永百合一擺手,說道:「你不用說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好了,你領人都下去吧。」

  大高個瞅了一下丁俊,說道:「太太,我們還是在妳跟前保護妳吧。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

  吉永百合說道:「我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難道還要我重複一遍?」

  大高個說道:「知道了。」說著話,朝那些人一擺手,大家都跟著大高個走了,也不知道往哪�去。

  丁俊走近百合,盯著她的臉,說道:「我來的目的是……」

  百合淡淡一笑,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跟我談談,對吧?」

  丁俊心說,我也不著急跟她提正事,可以慢慢來。於是丁俊說道:「不錯,我有要事跟妳談談,不知道妳有興趣跟我談不?」

  百合的目光在丁俊的臉上掃了掃,說道:「興趣當然有了,咱們是該好好談談。如果早點談,咱們之間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矛肩。」接著向樓�一指:「請進吧,你是我的貴客。」

  丁俊說道:「那可不敢當。」說著話,也不客氣,當先向樓�走去。

  一進樓就是客廳。丁俊說:「就在這�嗎?」

  百合一擺手,說道:「不,不,你是特別的客人。還是到我的房間�去吧,我的房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說著話,百合這回當先帶路。

  上了二樓,來到一個房間。一進屋,丁俊便覺得鼻子�充滿了清香。這清香像是某種花,又含有女人的體香。屋中有桌子,有椅子的,有點像辦公室。除此之外,屋�還有一個茶幾呢。

  二人坐在茶幾兩邊,百合叫了聲上茶,外邊答應一聲。坐下之後,丁俊覺得有一點緊張,可能是因為二人離得太近的原因吧,丁俊可以看到她的衣領的開口。開口大而且低,丁俊能看到�邊的一片嫩肉,還看到了一段乳溝呢。乳溝深深,令丁俊心跳加快。丁俊心說,我怎麼能這樣呢?她可是美子的母親呀,雖然不是親的,也是長輩呀。

  百合也在觀察著丁俊。二人四目相對,都覺得不對路,雙雙避開了。當茶端上來時,百合禮貌地一笑,說道:「丁俊,你不是要跟我談事情嗎?你想說什麼,就隻管說吧。」說著話,端起茶杯來,向丁俊做一個禮讓的姿勢,是讓丁俊喝茶的意思。然後,百合自己啜了一口茶,又放下,她的姿勢優美而雅致,顯然是一位很有內涵的女性。

  丁俊也學著她的樣兒,喝了一口茶。然後才說道:「我想問,怎麼沒有見到美子呢?」

  百合凝視著丁俊,說道:「你來找我,就專門為了問這個問題嗎?」接著說:「她被我派出去工作了,不在東京。」

  丁俊又問道:「你這也是為了拆散我們嗎?」

  百合點頭道:「當然了。我是不許別人破壞我的計劃。因為你影響了我的計劃,所以我得采取一些必要措施。你不要怪我,我隻是為自己考慮,我不能不為自己考慮,我得多想想我的事業,我的未來。」

  丁俊也板起臉,說道:「那妳會不會為了自己的計劃、自己的未來,去殺一些無辜的人呢?」

  百合冷笑了幾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當她瞅著丁俊也喝了一大口之後,才說道:「凡是我要殺的人,他們都不是無辜的,他們都該死。」

  丁俊想了想,說道:「那麼我是不是該死的人?我是不是該殺呢?」

  百合笑了笑,說道:「你自己認為呢?」

  丁俊說:「我當然不該死了。我沒有做什麼該死的事,自然不該被殺。」

  百合哼了兩聲,說道:「這隻是你一廂情願吧。一個人該不該死,不全是由自己說了算的。在我的眼�,你就不像你自己說的那樣。」

  丁俊又喝了一口茶,說道:「這麼說在妳的眼�,我也是該死之人,該殺之人?」他的目光向下一移,一下子又看到她的胸脯上的嫩肉了,心又格登一下。

  百合輕拍一下桌子,說道:「丁俊,我勸你醒醒吧,不要再好色了。你因為好色,已經把命給丟掉了。」丁俊瞪著她的臉,說道:「這麼說,昨天那兩個人開槍殺我,也是妳的指使了?」百合依然不露聲色,說:「你認為是我幹的嗎?」丁俊冷靜地說:「我在日本,人生地不熟,除了太郎跟妳之外,我誰也不認識。太郎自然不會殺我,殺我的人,隻能是妳。」說著話,丁俊一指百合的鼻子。

  百合嘿嘿直笑,說道:「是我幹的又怎麼樣?」

  丁俊霍地站了起來,說道:「如果是妳幹的,我不會饒過妳。妳怎麼對我,我也會怎麼對妳。」

  百合笑嗬嗬地站了起來。她笑得很美,又成熟,又性感,全無平時的嚴肅跟深沈。可是在丁俊的眼�,卻讓人害怕,因為從她的臉上,他看到一種陰謀得逞的勝利的笑容。

  百合收住笑容,說道:「不錯,就是我幹的。」

  丁俊瞪著她,問道:「妳為什麼非得殺我不可?」

  百合也睜大美目,咄咄逼人地說道:「那你為什麼非得纏著美子不可?世上的女人那麼多,你碰誰都與我無關,但你就是不能碰她。你影響了我的大計,我就得殺你。可惜呀,你命大,那兩個殺手太廢物,沒有幹掉你。」

  丁俊咬著牙說:「不錯,我還活著呢。我命很大,妳奈何不了我。既然妳殺不了我,那麼倒黴的就是妳了。」說著話,朝百合抓去。

  百合一閃身躲開,說道:「丁俊,你死到臨頭,難道還不知道嗎?今天你無法活著走出這屋子。」

  丁俊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百合得意地狂笑,說道:「你的一條腿已經跨入鬼門關了,你還不知道呢?太可笑了。」

  丁俊依然摸不著頭腦。百合單手掐腰,指著丁俊的肚子說:「你已經中毒了,你沒救了。剛才那茶�有劇毒,你還有什麼遺言就快點說吧,一會兒可沒有時間了。」

  丁俊摸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我真的要死了嗎?」

  百合瞅著丁俊疑惑的樣子,陰森森地說道:「當你感覺肚子痛的時候,你就要完蛋了。」說著話,百合坐了下來,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丁俊,像在看娛樂節目。

  不過幾秒鍾,丁俊便突然感到了肚子的劇痛。他害怕了,額頭上立刻冒出一層冷汗。他心說,血魔是怎麼搞的?他為什麼不救我呢?我不要死,我還沒有活夠呢。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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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7:51

  第四章 肉體報複

  這時候怨誰都沒有用,要怨也隻能怨自己。誰叫自己粗心大意,上了人家的當呢?明知道對方要置自己於死地,還敢隨便喝人家的茶,這才叫自作自受。

  丁俊強忍劇痛,惡狠狠地對悠閑自在的百合說:「想要我死,可沒那麼容易。就算是我要死,我也要拉妳當墊背。」說著話,向百合撲去。

  百合沒想到他還沒有倒下,不免有點慌張,她躲開丁俊的撲勢,向門口跑去。丁俊速度更快,一竄一跳的就追到身後,雙臂環住她的腰,又將她抱了回來,也顧不上什麼憐香惜玉了,向地上一甩,百合便倒在地上。

  百合罵道:「丁俊,你還是不是男人?對女人這麼粗魯。」這一摔摔得百合直皺眉。

  丁俊咬牙說道:「那妳還是不是女人?女人有妳這麼毒的嗎?總想要我的命。」說著向她撲來。

  百合在地上滾了幾滾,到底也沒有躲過被騎的命運。百合掙紮著,叫道:「來人吶,快來人吶。」丁俊還真怕她叫,萬一把下邊的「群狗」都叫來,還真有點麻煩。因此,丁俊情急之下,一低頭,便用嘴將她的嘴堵上,使她不能亂叫。這樣,百合隻能用鼻子哼哼唧銜。

  丁俊堵嘴之後,覺得疼痛稍減,心中又有了希望。他心說,莫非是血魔發揮了作用嗎?看這個惡女人的意思,好像這藥喝完之後不久,就得完蛋。而我庝了一會兒卻沒事,由此可見,我不會輕易就死。

  既然不會死,丁俊便膽子大了起來。他感覺百合的唇挺軟,四唇相接,挺好受,便不禁動著嘴,使四唇能靈活地摩擦。而百合也愣了,她想不到丁俊居然並沒有在計劃的時間�毒發身亡,反而對自己做了無禮的舉動。奇怪的是,被他吻上後,自己不但沒有感到無比惡心,反而還覺得芳心蕩漾,渴望他下一步的動作。多年無波的湖水,也出現了波浪。

  丁俊見她反抗得沒有那麼激烈,便大膽地享受她。他心說,既然妳敢殺我,也就不要怪我可惡,我要玩妳個夠,然後再殺掉。這個女人跟毒蛇一樣毒,可不能留著她呀。想到此,丁俊的兩手便來到她的胸脯,激動地體驗那�的好處。啊,那�又大又軟吶,摸起來爽歪歪的,丁俊猛按幾把之後,便將手從領口探入�邊,直接觸摸。

  啊,真是溫暖,真是光滑。他找到奶頭,大指又捏又撥弄,沒幾下奶頭就有了變比。

  丁俊的動作使百合的掙紮加大,又是扭腰,又是屈腿,還企圖咬丁俊。丁俊當然不會讓她得逞,總是恰到好處地躲過了。堅持一會兒之後,百合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丁俊嫌她的衣服礙事,便雙手齊動,將她的上衣全身撕掉,露出上身。赤裸上身的百合,樣子相當好看,皮膚潔白如雪,兩隻奶子恰似兩顆飽滿的果實,豐盈高聳,絕對是玉峰並立,兩粒黑紅的奶頭也透著強烈的誘惑;再看肚臍,圓圓的,腰又纖細,身材非常標準。

  如此魅力,使丁俊不敢相信她有三十五六了。丁俊因為觀察她的上身,自然要收回了嘴,百合居然忘了喊救命。隻是坐起用手臂擋住胸部,一臉的緊張跟恐懼,嘴唇顫抖道:「丁俊,我是美子的媽,你可不能亂來。要是亂來的話,你會遭天打雷劈。」

  這話對丁俊還是起了一點作用,尤其是「美子的媽」四字,但也隻是一瞬間。丁俊轉眼間就想通了,他心說,這個女人太狠毒,我不必要當她是美子的媽,也就不需要尊重她。

  於是丁俊衝她色色地笑著,說道:「妳是條毒蛇,妳不配當美子的媽。再說,妳再見不到她了,等我享受完,我就先送妳見閻王爺去。」說著話,趴在她的身上,兩手各抓一隻奶子,又按又揉,又推又捏的,兩隻大指還在奶頭上撥弄著,挑逗著。他想勾起她的欲火,玩起來才更刺激,這麼好的女人,如果不玩玩再殺掉,未免太浪費。

  百合真的怕了,她見到丁俊凶惡的臉色,知道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她一心一意想殺他,卻不會想自己在轉眼間也離死不遠,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不想死,她也留戀美好的人間,因此,她的眼角溢出了眼淚。

  丁俊可不管這些。他全無憐愛之心,將百合的奶子抓得發紅,心�才覺得爽。稍後,他又低下頭,叼住一粒奶頭,像嬰兒吃奶般地吸吮起來,吸得嘖嘖有聲,偶爾還�頭看看百合那又怕又羞的臉。百合閉上了美目,心�充滿了絕望,她知道這個人連殺手都無法殺掉他,更何況此時被壓在身下的自己呢。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對他下那麼狠的手。

  丁俊的嘴換了另一個奶頭,一隻手便玩著另一隻。玩著玩著,還在停頓的空當說:「賤女人,妳的奶子真不錯呀,又大又白,還帶著香氣,幹妳的男人真是有豔福呀。」

  等低頭玩一陣兒,丁俊又說:「這麼好的奶子不痛快地玩玩就太可惜了,這麼棒的肉體以後不會再有,我一定要把妳玩得痛快得像神仙,然後再幹掉妳,妳看怎麼樣吶。」說著話,丁俊的嘴離開奶子,在她的身上吻了起來,蜻蜒點水一般。她身上的香味兒使他想吻遍她的肉體,在嘴巴工作的同時,同時一隻手伸向大腿,大腿光光的,肥肥美美的,觸感極佳。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停留著幾分鍾之後,便向大腿根部進軍。

  百合被他玩得全身發軟,要不是極力控製,早就發出了放蕩的呻吟。此時,丁俊的手竟然伸向那�,一種矜持使她努力合起大腿,不想讓他順利得逞。雖然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丁俊也不著急,在她的大腿上撫摸,還摸到她的褲衩。他隔著褲衩,觸摸著她的敏感之地,沒有一會兒,百合嬌喘籲籲,忍不住呻吟起來。在呻吟的同時,大腿也不再能夾得緊。

  丁俊罵道:「賤女人,妳不也一樣發浪嗎?讓我看看妳的賤屄長什麼樣。」說著話,直起身來,將百合的裙子扯掉,露出紅色的小褲衩,丁俊立刻被吸引了。那小褲衩小小的,薄薄的,隱約能看見後邊的黑毛。

  丁俊將她的大腿分開,自己跪在中間,以免她再合腿,然後睜大眼睛往那神秘之地看。隻那�已經濕了一圈,細看,連肉唇的輪廓都能瞧見。

  丁俊讚歎道:「妳可真是騷貨呀,穿這麼薄的褲衩,分明是在勾引男人吶。如果今天我不操操妳,我就不是男人。」說著,一隻手在她的濕潤之地揉著、捅著、摳著,盡情地玩弄。

  百合忍不住哼道:「混蛋,該死的混蛋,你不能這樣做。我不願意。」

  丁俊一邊摳著她的小洞,一邊觀察著她羞憤的麵孔,說道:「妳說不願意,不可能吧?妳看吶,妳那�都流水了。這不是發浪嗎?這不是暗示著男人快點操嗎?妳真虛偽,不如妳女兒誠實。妳女兒一癢的時候,就會跟我說,要我使勁操她,操死都行。」

  百合緊閉著美目,不敢睜開,嘴�罵道:「真是不要臉。」也不知道是罵美子,還是罵自己。

  丁俊伸出食指,隔個薄薄的布片伸著那洞口,還轉著指頭,極力刺激,果然好使,百合欲望大動,淫水越發地多。丁俊大樂,還用手撚著她的豆豆,嘴�還說:「我就不信,妳不會求我操妳。我就想看看,妳不要臉的樣子是什麼樣子。」說著話,隨手一扯,那小褲衩便扯掉被扔到一邊,百合那神秘之處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麵前。

  丁俊仔細觀看,那�已經水淋淋了。絨毛不算多,但卻規規矩矩,一點不亂,兩片肉薄薄的,紫紅的,已經張開了一個小口,像是等著男人的安慰呢。

  百合罵道:「你這個變態,不得好死。」

  丁俊一笑,說道:「那也是妳先死呀。多好的屄呀,不經常操操,會生鏽的。」說著話,又伸過手去,直接玩弄。把手指插入洞�,胡亂地攪著,另一手還玩著絨毛,玩得津津有味兒,似乎已經忘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更忘記了外邊還有一幫的打手,人人手�有槍呢。

  玩了不一會兒,百合就扭動起來,嬌喘不止。很顯然,她已經動情,希望有一根大肉棒來幹她了。可她守著女人矜持的底線,不會主動要求敵人那麼做的。

  丁俊見百合強忍著不說話,可臉色已經一片桃紅,非常豔麗,作為一個有經驗的男人當然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嘿嘿一笑,說道:「過不了多久,妳就會像妳女兒一樣求我操妳。」說著話,丁俊迅速地脫光衣服,將自己那根已經憋了有一會兒的肉棒放出來。這棒子已經似根鐵杵一般,那青筋畢露的現狀說明,它急不可待地要衝鋒陷陣。

  丁俊玩著百合的秘處,使百合無法自控,淫水流得就如小溪一般,令丁俊不住叫好,說道:「妳看看呀,妳是個好女人嗎?不要再裝正經了,把妳的浪態,把妳的騷樣都露出來吧。不然的話,我會更加使勁地逗妳。」

  百合挺有骨氣,就是不求饒。她哼哼唧唧地說:「我不會向你求饒,你殺了我好了。」

  丁俊將她的小豆豆捏住,瞅著百合那張被欲望燒紅的俏臉,說道:「妳想痛快的死,那不可能。我得玩夠了,玩舒服了,玩過癮了,我才會殺掉妳。不然,妳沒資格死。」然後,丁俊將棒子挺到百合跟前,說道:「妳自己看看吶,我的玩意都硬得不象樣了。」

  百合偏偏闔眼不看,丁俊便用棒子捅她的臉,倒不擔心她會反抗自己,他自信,對付這樣的女人不費多大的力氣。見百合不大理自己,便來了氣,說道:「妳就裝吧,我看妳能裝到什麼時候。」說著話,將百合的大腿分開,趴上去,手持棒子,照洞口就捅。

  百合啊地一聲,竟然沒有捅進去。原因在肉棒過大,小洞稍小,不是那麼順利能夠進去。丁俊隻好用了耐心,伸嘴親著她的俏臉,雙手把玩奶子,而棒子在下邊一蹭一蹭,三路進攻,努力使百合欲望達到頂點。

  在丁俊的努力下,百合漸漸失去了理智,被欲望占據了心靈。她終於忘情地浪叫、呻吟:「這麼癢,跟蟲子爬一樣的不舒服呀。」

  丁俊將她的奶頭捏得硬起來,說道:「蟲子爬多好呀,證明妳可以被男人幹了。」

  百合呻吟著說:「丁俊,你這個混蛋,你想折騰死我呀。你想怎麼樣,就隻管來吧,大不了一死。」

  丁俊的肉棒在下邊亂觸,沾了好多的淫水。觸得百合的腰忍不住扭動,那小洞有意無意地向肉棒迎湊著,這使丁俊大為舒服,便說道:「我可操妳了。妳要表現得好點,不然的話,我會半送而退,讓妳癢死。」說著話,再度握棒,使龜頭抵在洞口亡。

  有了充足的準備,加上淫水的幫助,丁俊頂了幾下,終於將龜頭塞了進去。龜頭一進去,他立刻感到道路狹窄,丁俊動著屁股,嘴上說:「怎麼搞的,都是一個老娘們了,怎麼會這麼窄呢?又不是處女。」

  百合被插得好疼,喘息著說:「你這個混蛋,你會有報應的。」

  丁俊得意地笑著,說道:「既然有報應的話,也得等我玩夠妳。不然的話,我可不甘心呢。」肉棒做著小幅度的抽動,極力拓展著�邊的空間。

  同時,丁俊低下頭,在奶頭上貪婪地舔起來,一隻手抓著另一隻輕重有致地揉著、捏著,使百合感覺好受多了。丁俊見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輕鬆,便連續使勁兒,終5)將棒子給插到底。

  丁俊心滿意足地笑了,說道:「賤女人呀,我現在操到底了,妳看看我有多麼高興呀。」

  百合睜開眼,隻見丁俊的臉上充滿了獸性,哼道:「這下你得意了吧?我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說著話,流出了眼淚。

  丁俊感到好笑,說道:「妳哭個什麼勁兒,又不是大姑娘,哪�有那麼高貴呀。」說著話,舒服地抽插著,不太順利,不太流暢的抽動,細品起來倒挺有滋味兒。

  沒過幾分鍾,丁俊就覺得幹得順利多了。再看百合,臉上已經沒有什麼痛苦跟憤怒,隻有舒爽跟愉快,甚至還有浪意。她那雙美目半瞇,顯示過癮滿足的神情。

  丁俊哈哈笑著,說道:「妳看妳現在,分明就是個賤貨嘛,哪�還像一家公司的經理呀。」說著話,挺起肉棒,鏗鏘有力地幹著,一下下地既有深度,又有力度,盡顯男兒本色。

  百合因為生理上的舒服,再加上理智漸退,也發出了甜美的呻吟,啊啊啊啊地叫著,腰臀也漸漸配合起丁俊來了,使丁俊大為驕傲,他有了一種征服者的優越感。

  丁俊雙手撐著她的臂膀兩側,將力量都集中在屁股上,由屁股操縱著肉棒,使肉棒毫不留情地幹進去、拔出來,既過了操癮,也過了看癮。他可以看百合生動迷人的表情,也可以看百合的大奶子在肉棒子的撞擊下抖顫如波浪一般的誘人的舞蹈,一邊幹,還一邊逗她:「賤女人,妳的小洞挺緊,淫水好多。妳夾得真好,夾得我都想射出來了。」

  百合也來了浪勁兒:「看我怎麼夾碎你的玩意,讓你以後再也幹不了女人。」說著,她也積極配合著丁俊。此時再看二人幹事的場麵,一點都不像帶有強迫的意思,丁俊的動作挺大,百合的動作也不小,二人地位如對等一般。

  丁俊說道:「妳現在這樣才像女人,一個有滋有味兒的女人,會流水,會浪叫,會夾棒子的女人。我就喜歡妳現在的樣子。」

  百合哼哼唧唧地說:「你喜歡的話,就多幹幾下吧,也許以後你幹的機會就少了呢。」

  丁俊猛地插到底,停了一下,說道:「賤女人,妳不必詛咒我,我不會那麼短命。我會在玩夠妳時,先把妳殺了。」說著話,突然拔出來,看看閃著水光的棒子,再瞧瞧張嘴的小洞,再看看小洞的流水,心中越發的得意,竟不急著馬上幹進去。

  百合癢了,不禁伸胳膊摟住丁俊的脖子,挺起了下身,挺向了肉棒子,丁俊有意逗她,就是不插進去。百合幽怨地瞅著丁俊,嘴�嘟囔著:「快幹我吧,我要大棒子。」

  丁俊用棒子在小洞周圍轉著,說道:「妳要求我呀,要說得騷一些,越騷越好呀。」

  在欲望的需要下,百合也不要臉了,嬌聲道:「我求你了,丁俊,快來操我吧,我的小穴已癢起來,再不操的話,就會癢死。求你操我吧。」

  丁俊聽得銷魂蝕骨,心滿意足,說道:「這才對勁呀。我可沒有占妳的便宜,是妳自己要我操,我這是行俠仗義,拔刀相助,這是在做好事。」說著,龜頭碰到小洞口,不用丁俊使勁,百合便猛地上挺,將肉棒吞進一段。

  丁俊誇道:「妳越來越上道,很值得男人操。」說著話,屁股一沈,就給插到底了。這一下好有力,擠得淫水飛濺,畫麵相當淫靡。在百合淫聲浪語的鼓勵下,丁俊越幹越快,插了幾百下的時候,百合發出了長聲浪叫,丁俊連忙加把勁兒,將她給推上高潮。高潮時的百合,用四肢將丁俊纏得緊緊,生怕他跑了似。這情景哪像是敵人呢?像是妻子對老公一樣。

  不僅如此,百合還伸嘴在丁俊的臉亂親,顯示著自己的舒服跟喜歡。丁俊心�得意洋洋,因為他看到又一位女人被自己征服。

  當暴風雨過後,百合久久地抱著丁俊不放,丁俊說道:「我該殺死妳了,我已經玩夠妳。」

  百合這時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瞇著媚眼,說道:「你夠了嗎?我可沒有夠。你想殺我,那就把我給操服。」這話分明是向男人挑戰,丁俊豈能讓她如此猖狂?於是,丁俊的肉棒又活動起來,將小穴幹得撲撲直響,肉碰肉的聲音也非常響亮,這回丁俊換了狠招。

  幹了一會兒,他將百合抱到了她平時在家辦公的桌子上,扛起她的大腿,大力操弄。丁俊一邊幹著,一邊看著那相交之處,一根粗粗的棒子在紫紅的肉洞�出入,把淫水都幹成半奶的白色,上邊的絨毛閃著水光,下邊的菊花也濕成了一片。由堿丁俊狂風暴雨似的幹她,她兩隻奶子又劇烈地跳起來,令丁俊眼花繚亂,大飽眼福。在女人呻吟聲�,男人的喘息聲中,那淫水都流到了桌子上,那一灘水越來越多了。

  丁俊時不時地逗她,將棒子抽到穴口,問道:「喜歡被我操嗎?說呀。」

  百合被操得欲死欲仙,此刻什麼都不顧。這根棒子可比老公的強得多,老公從未給過自己如此好受,這根棒子簡直能讓她舒服得什麼都不要。因此,百合毫不猶豫地說:「喜歡,喜歡被你操。」

  丁俊扭著腰,使棒子在穴口打轉,說道:「那我是妳的什麼人吶?」

  百合甜甜地說:「你是我的好男人。你是我的親老公。」

  丁俊聽著爽呀,又問道:「我有沒有強迫妳呀?」

  百合搖頭道:「沒有,沒有。是我自己求你操我,你是我的大恩人。」

  見百合如此不要臉,丁俊大樂,再度將棒子一插到底。從這時起,丁俊發揮出最好的水平,盡情地操弄著那這性感的美婦人,早就忘了她是美子的繼母。他隻知道,她現在是一個上等的玩物。征服她,比征服十個平凡的美女都值得驕傲。

  不知道幹了多久,百合舉了白旗,丁俊在百合的再三央求下,才將憋了好久的精華射了出來。射得之痛快,使丁俊感覺自己都不是自己,而百合則大呼小叫的:「好熱呀,好多呀,要把我給燙熟了。真好,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隨後,丁俊抱著她鑽進了被窩,兩個你死我活的死對頭,這時卻像愛人一樣擁抱在一起。

  過了十幾分鍾,丁俊從百合四肢糾纏中掙脫出來穿衣。他望著百合那張因風雨急驟後而變得暈紅的俏臉時,心�充滿了矛肩。按說,這個百合對自己兩次襲擊,若非自己本事出眾,有血魔的幫忙,自己早就成了死人,這個女人罪該萬死,自己應該幹掉她才對。可是經過剛才的一番抵死纏綿,自己的殺意變得淡薄,有點下不了手。自己到底該不該殺掉她呢?如果不殺掉她,她以後是不是還會對付自己?自己稍一疏忽,還可能中了她的道,掉進她的坑。自己總不能事事指望血魔吧?因此,丁俊陷入矛肩的苦海之中。

  百合也醒了。她在被窩�,側臥著,單臂支頭,微笑著望著丁俊,是一副既多情又嫵媚的樣子,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丁俊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姿態,使自己心有所動,有再一次操她的衝動。

  百合見他穿著完畢,柔聲說:「丁俊,你在想什麼呢?你是不是還想殺我呀?如果你想殺的話,那就殺吧,我受著就是了。反正我對不起你在先,你殺我,我不會有什麼怨言。可是,我得告訴你,經過剛才的好事之後,我對你的印象完全變了,我已經對你動了心。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以後能經常陪伴你,使你快樂。」

  她說得宛轉動聽,配上她的美貌跟表情,相當的有誘惑力。丁俊瞅著她,心潮起伏,他想了半天,才說道:「今天算妳運氣,我心情好,不想殺人了。但妳得記住,如果妳殺性不改,再對我下手的話,我不但要殺你,還會把妳碎屍萬段。」他故意說得凶一點,狠一些,以起到威懾作用。

  百合聽了,開心地笑了起來。她突然從被窩�站了起來,那被子從身上一落,潔白的玉體便猛地照亮丁俊的雙眼。百合指著自己的肉體,走近兩步,說道:「丁俊,這麼好的身子,你舍得毀滅它嗎?如果你是曇正的男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丁俊怕再一次被她誘惑,便把目光轉到別處去,但他仍感到那肉體發著的光輝。他定了定神說:「可咱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咱們可是敵人。」

  百合急走幾步,雙臂勾住丁俊的脖子,動情地說道:「丁俊,你已經征服了我,我現在愛上你了,我願意當你的情人,願意陪著你開心。你想要我的時候,我就給你;你不想要的時候,我就自動走開,絕不會讓你煩惱。你看怎麼樣?」

  丁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感覺非常舒適,他不禁將她摟在懷�,撫摸著她光滑而細膩的後背,說道:「誰知道妳打的什麼主意?我有點不敢相信妳的話了。」

  百合嫵媚地笑著,說道:「你們不是有兩句話說嘛,『路遙知道馬力,日久見人心』信你看著吧,看我怎麼對你好。」說著話,百合湊上紅唇,吻在丁俊的嘴上,親了沒幾下,就將舌頭伸入丁俊的嘴�,供他享用。丁俊是第一次吻她,他盡情地吮著她的舌頭,隻覺得飄飄然,非常好受,他員想再次壓在她的身上,瘋狂地操她,操得她流水潺潺,浪聲一片,但他還是控製住自己。然而手上的便宜還是要占的,他的手輕拍著她的肥屁股,在股溝�滑動,又握住她的奶子,好一頓地揉搓,又玩弄奶頭,這一些動作,再加舌吻,弄得百合的美目都水汪汪了。

  丁俊及時「剎車」,輕輕推開百合,說道:「我該走了。這�不是我待的地方。」他心中充滿了留戀。這個女人的肉體太叫人著迷,如果說李映霞對自己的吸引是純粹的情欲,那麼百合對他的吸引就是赤裸裸的肉欲了。情欲顯得聖潔而道德,而肉欲呢,相比之下,就成了墮落與肮髒的代名詞。百合拉著丁俊的手,說道:「就不再多待一會兒嗎?我可沒有趕你走。」丁俊不看她的眼神,說:「不了,我應該走了,這�並不是我的家。」百合沈吟一下,說道:「好吧。你等我一下。」丁俊不解地問:「幹什麼?」

  百合一笑,說道:「我去穿套衣服,送你出去。不然的話,我手下那些人又會纏著你。」說罷,也不管丁俊是否願意,就進入�間。很快,她又走了出來,這回她的魅力無窮的肉體被一條白色的長裙遮蓋起來。

  丁俊再次打量她,隻覺得她臉上的那種霸道、煞氣與飛揚跋扈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柔如春水,風情萬種,這回再不是女強人,而是一位多情的貴婦。丁俊不得不承認,她其實比美子長得更為好看,更吸引自己。想到這母女倆都在自己的胯下扭動並呻吟,心�便產生一種亂倫的快感,實際上她們是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母女,算不得亂倫。

  百合說道:「好了,咱們走吧。」丁俊嗯一聲,便走在前頭。他不怕這個女人搞什麼陰謀,他相信自己能對付了她。

  當二人下了樓,出了樓門,進到院子�,隻見那群打手又聚在院子�,人人盯著樓門,如臨大敵。當他們見二人一臉和氣地出來時,都發愣了。當他們看到百合穿了一條長裙時,驚訝的程度更大。

  百合又擺出太太的架子,揮了揮手,說道:「都散了吧,站在這�幹什麼。」

  那些人看了看百合嚴肅的臉,不情願地又散了。他們一走,丁俊便問道:「剛才咱們在樓上親熱那麼久,他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以為他們會拿著槍衝進房間�,指著我的頭呢。」

  百合又露出溫柔的臉,說道:「實話跟你說,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敢隨便進我的屋,他們都知道這個規矩。」

  接著,百合開出自己的轎車,拉著丁俊上車。他們一出來,後邊又不遠不近地跟上兩台車。丁俊回頭瞅了瞅,說道:「妳這幫手下還是挺忠心的嘛,生怕妳有什麼意外。」

  百合搖頭道:「這幫家夥有時候討厭得跟蒼蠅一樣,我剛才忘了說,讓他們別跟著我。」然後,百合問道:「我該把你送到哪�呢?送到你的住處嗎?」

  丁俊想了想,說道:「不,我要去找芳子。」

  百合哦了一聲,說道:「芳子是誰呀?住在哪�。」

  丁俊回答道:「芳子是我在香港的同學,他住在半島家�。」接著,丁俊就說了芳子她老爸的名字。

  百合點點頭,說道:「原來是他呀,他家我知道。」

  丁俊問道:「妳認識他嗎?」

  百合回答道:「當然認識了,我們是中學的同學呢。他還追過我,不過沒有追上。這家夥,不是一個象樣的男人,不知道他的女兒怎麼樣。可你看上的姑娘,一定差不了。」

  丁俊聽她一提芳子,心�無比溫暖,說道:「她的相貌跟美子一樣好,她的性格是典型的溫柔個性,對我又非常關心體貼,嗯,是特別招人喜歡的姑娘。」

  百合一聽有了酸意,說道:「聽你這一誇獎,我還員得見見她,看她是個一個什麼天仙般的人物。」說著話,百合加快速度,那車疾風般向前跑去。

  丁俊見她駕車技術相當不錯,就誇道:「妳開車開得真好,可以當我的師父了。」

  百合迅速瞅了丁俊一眼,微笑道:「我有好久不開車了,一直坐司機開的車。這回你麵子大,我就親自駕車了。」

  丁俊感到一些得意,說道:「這麼說,我應該感到非常榮幸了。妳這隻怕是第一次開車送一位敵人吧?」

  百合糾正道:「我是第一次開車送一位情人。」

  丁俊一笑,說道:「我可不是妳的情人。對了,像妳這麼有權有勢的女人,一定有過不少情人吧?」

  百合一搖頭,說道:「不知道你信不信,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我的第一個男人是美子她爸,她爸死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別的男人有親密的接觸了。」

  丁俊一驚,問道:「這是為什麼?又沒有人逼著妳這麼幹。」

  百合正經地回答道:「這是我的個性。我不喜歡被下賤粗俗的男人壓在身上,更不喜歡他們那肮髒的玩意插到我身體�,我會覺得反感跟惡心。」

  丁俊哦了一會兒,有點肅然起敬,說道:「聽妳這麼一說,我也感覺自己很髒,很惡心。我也是一個粗俗的男人,我也長著肮髒的玩意,我跟他們沒有什麼不同。」

  百合瞅瞅丁俊,眼神盡是柔情跟敬意,說道:「不,你跟他們不同,你是一個能征服我的男人。你這樣的男人我喜歡,我愛慕,跟你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為你口交,我也願意。」說到這兒,百合臉上一紅,目光不再看丁俊。

  丁俊聽她如此表白,如此抒情,心�一陣陣的發熱。真是想不到,我們這兩個水火不兼容的兩個死對頭,竟然會變成如此的關係,世事真是難料。我以為今天我會毫不手軟地殺死她,誰想到,我還是下不了手呀。

  百合突然問道:「丁俊,有一個問題,我始終想不明白。」

  丁俊說:「妳問吧,反正咱們現在也算自己人了。」他也想不到一次做愛,又有這麼大的變化。

  百合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喝了有劇毒的茶,為什麼沒有事呢? 」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妳想套我的老底嗎?我告訴妳吧,我身上有一種抗毒的抗體,任何的毒藥對我來說都無做。」說著話,臉上做出驕傲的神情。

  百合又問道:「這是真的?」丁俊嗯一聲,不多說一個字。

  在二人的對話之間,半島家就在前邊。一想到可能見到芳子,丁俊心�充滿了愛的溫暖。

  當經過一家服裝大廈時,正看見一個女郎進了大門。那女郎身著紅衣,身材極美,沒等看清時,車已經開過去了,那女郎也進入大廈,看不見人。這僅僅幾秒鍾的事兒,卻在丁俊的心上引起極大的震動,因為這個身影像極了他所惦記的那個人。他心說,這怎麼這麼像李映霞呢?那高度,那倩影,給我的感覺,員像呀。又一想,這不大可能,她怎麼會來日本呢?從她說過的話�看,那口氣對日本好像沒有什麼好印象,既然沒有好印象,她應該不會來的。

  當百合將車停在半島家的大門外時,百合看著他問道:「你怎麼了?突然間變得呆頭呆腦,是不是想起你的心上人,就魂不守舍了?」

  丁俊笑了笑,說道:「哪有的事呀。」然後又說道:「我進去了。妳先回去吧,不必管我。」

  百合問道:「你行嗎?半島這家夥可不太講理。你去找他的女兒,他願意嗎?」

  丁俊回答道:「他們夫妻對我向來不喜歡,同樣,我也不喜歡他們。如果不是為了芳子,我才不會到他們家呢,現在是沒有辦法,打電話又找不到人。」

  百合又問道:「不如我來幫你吧。那個半島雖然不是東西,他倒是不敢對我發脾氣。」

  丁俊說道:「沒有必要。這點小事,我應該可以應付。妳送我這麼遠,已經挺夠意思了。好了,妳這就請回吧。不要忘了我的話,再要對我使手段,我可員要對妳下黑手。」

  百合嫵媚地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忘了你的話,更不會忘了你怎麼欺侮我的,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呢。」

  丁俊望著她迷人的笑臉,說道:「妳難道願意再見我嗎?我不是妳非常討厭的人嗎?」

  百合搖頭道:「以前是討厭你,不過,現在不了。我現在可以說是愛你的,我恨不得日日夜夜年年月月都跟你在一塊呀,現在你對我非常的重要。」

  丁俊不敢相信地瞅著她,說道:「就因為剛才咱們幹了那事嗎?」

  百合回答道:「是呀。因為有了那事,我才覺得自己多麼需要男人,多麼需要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相伴。以前我以為我不需要男人也能快樂地過日子,現在我知道了,沒有男人是不行的。答應我,以後多讓我陪著你。」

  她的這番表白使丁俊心�溫暖如春,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他心說,曇是想不到呀,隻是幹了她一次,就得到這麼好的回報。早知道這樣,我早就幹她了。

  丁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說道:「謝謝妳的好意。我在日本待不多久就要回國,咱們最好還是到此為止的好,我不想給妳留下什麼傷痛。」

  百合說道:「既然咱們能見麵,那就是最大的緣分,希望你我都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隻要過得快樂,一天可以抵得上別人一年,甚至是一輩子呀。」

  這話聽得丁俊有點飄飄然的,像是喝到美酒一樣。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好像他不再是丁俊,而是成了港督,或者美國總統,變得風光無比。

  丁俊點頭道:「謝謝妳了,妳先回去吧。」說著,丁俊打開車門下了車,百合不再多說,深情地瞅了丁俊一眼,便開車離去了。丁俊望著那車直感歎,員是世事難測,我竟然沒有殺她,她居然還愛上我了,真是有趣。可是這可能嗎?

  丁俊在門口冷靜一會兒,然後才按響了門鈴。對講機傳來問是誰的聲音,丁俊說:「我是丁俊,我來找芳子小姐。」

  對講機�立刻傳來了一個聲音:「小子,我是芳子他爸。我看你還是走吧,這�可不是你來的地方。」

  丁俊說道:「我來是為了見芳子,見過之後,我就會走。」

  半島嘿了一聲,說道:「小子,你到底走不走?」

  丁俊說道:「不見到芳子,我怎麼會走呢?今天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半島火了,罵道:「臭小子,你這是胡攪蠻纏呢。從香港追到這�,太欺侮人了。有種的,你就別走,看我怎麼教訓你。」說完,對講機�沒聲音了。

  那大門則徐徐地開了。丁俊也不客氣,大步向�走去,剛走沒幾步,半島就領著五個人衝過來。他手�還牽著一條大狼狗,舌頭伸出老長,目露凶光。雙方一見麵,丁俊說道:「伯父好,芳子在嗎?」半島哼一聲,說道:「丁俊,芳子不在,出去玩了。你改天再來吧。」丁俊說道:「不見到芳子,我怎麼能走呢?我不會走的。」

  半島板起臉,說道:「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走,不然的話,我可要放狗咬你了。」

  丁俊不屑地掃了一眼大狼狗,說道:「你好像忘了我是練武的人。」

  半島露出獰笑,說道:「那又怎麼樣?我也告訴你,我這條狼狗也是經過長期訓練。隻要一放出去,不吃到肉牠可不回來。識相的就快點滾蛋吧。」

  丁俊堅決表示:「不見到芳子,我就不走。」

  半島重重地點頭,說道:「很好,很好,看來你是頑固到底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說著話,將手中的鏈子一拉,一彎腰,把狗脖子處的掛鉤摘下。

  半島一指丁俊,說道:「去晈他一塊肉吃。」那狗乍脫束縛,興奮如狂,在原地跳了幾跳,便向丁俊衝來,大嘴張開,白牙森森,非常嚇人。

  丁俊不敢大意,見狼狗朝自己的腿上咬去,便一�腿避開。那狗反應很快,一咬不成,改變方向,再咬丁俊另一腿,似乎員是咬不到肉,不見到血不會放棄。

  由於丁俊對狗作戰沒有經驗,因此被狗晈得連蹦帶跳,樣子非常狼狽,把半島跟那些打手笑得前仰前合,抱腹的抱腹,咳嗽的咳嗽。這當然都是由笑引發的反應。

  丁俊大怒,心說,我鬥過不少高手,難道我還怕一條畜牲嗎?因此,當他躲了幾次之後,便決定給那狗一個教訓。當那狗撲向自己,人立而起,咬向自己的肚子時,丁俊後退一步,以極快的手法抓住那狗的脖套,另一手則捏住狗嘴,使牠無法逞凶。那狗急得直掙,直扭屁股。

  丁俊衝著半島說:「這條狗還是你留著吃肉吧。」說罷,一隻手一抖,那狗被扔出老遠,落到地上後直咧嘴,直叫不停。

  半島朝那罵道:「真是條廢物,白養你了。」

  那狗像是聽懂了一樣,再度撲上來。這回像是瘋了一樣,汪汪地叫著,頻頻咬向丁俊的小腹,肚子,偶爾還跳起來咬丁俊的脖子,那個凶勁兒,員比得上狼。

  這一陣進攻,又弄得丁俊手忙腳亂,不敢大意,迅速躲避,生怕受了狗害。那狗步步緊逼,丁俊不時退步,半島見這狗如此爭氣,說道:「丁俊,這回你知道厲害了吧?告訴你吧,這條狗可是我花了大錢買來,專門雇人訓練的,不知道咬死過多少條名狗。牠最喜歡喝血,今天你要是不讓牠咬一口,牠不會罷休。」

  丁俊右躲右閃,尋找機會,他嘴上還說道:「武鬆能打虎,我丁俊如果連條狗都打不死的話,那就不姓丁了。你看著。」說著話,丁俊向旁一閃,那狗正撲過來,收勢不住。抓住這個機會,丁俊飛起一腳,將狗挑向半空,然後自己也跳起來,照那狗頭就是一拳。

  那狗再度摔到地上。這回落下之後,一動不動,因為丁俊那一拳已經打碎了牠的腦袋,再也凶不起來,成了死狗。這下子可把半島心疼壞了,他跑上來,看著狗眼睛都紅了,那眼�是憤怒,是悲傷,突然高叫道:「丁俊,你打死了我的狗,你得賠償。」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這條狗狗仗人勢,如果不是我機靈的話,我早就被牠給咬死了,牠被我打死,那是活該。」

  半島鐵青著臉,指著丁俊,對那五個人咆哮道:「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給上吶。給我打他,往死�打,為我的狗報仇。」

  那五個人都身懷功夫,聽得主人吩咐,便一窩蜂地撲來。丁俊笑笑,說道:「看你們傻大黑粗,也不知道頂用不頂用呀?」

  先是兩個人攻丁俊的左右,丁俊向其中一個一抓,逼退他的攻勢,同時飛起一腳,踢那人手腕,那人隻得收手。另外三人則出拳的出拳,出腳的出腳,還有哇哇怪叫著用頭頂丁俊的。

  丁俊也不害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料定他們的身手不會強過美子,因此也沒拿他們當回事,隻是輕描淡寫地應付。五個人將丁俊圍上,在半島的指揮下,發起一波波的攻擊。

  這五個人的功夫雖然不那麼好,可是彼此配合得很好,這個打著,那個鑽空子又上,一時之間,丁俊不知道怎麼取勝。半島嘿嘿冷笑道:「丁俊,除非你的本事夠大,我今天不會讓你走出這個院子。你們加把勁兒,把他放倒,也讓芳子看看,他有多麼膿包。」

  那五個人在主子的鼓動下,賣力地圍攻著丁俊。


  第五章 二女投懷
  半島在一邊觀看,見丁俊被五人圍住,一時衝不出來,心中舒坦,說道:「丁俊,你打死了我的心愛的狗,今天你就留下一條大腿吧。想娶我的女兒,沒門,除非我死,不過我不會死,要死,你得死在我前頭。」

  丁俊雖被五人圍住,可是並未處於下風,他正在觀察五人的路子。經過數個回合的交手,他發現了他們的特點,他們的特點就是五人配合極有默契,像是一個人一樣,這個出現漏洞,那個馬上補充,叫你沒有喘氣的時間。知道這個特點後,丁俊心�有底,便決定向其中最弱的一個出手。他心說,隻要將一個人打倒,另幾個不能首尾相顧,取得勝利就容易了,這叫各個擊破。

  於是,丁俊裝作支持不住,像是隨時要被打倒的樣子,半島在一邊笑道:「丁俊,這回知道厲害了吧?看在芳子的份上,我也不殺你,不過我得打斷你的一條腿,為狗報仇,免得以後你再來糾纏不休。」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半島先生,你放心,我也不會殺你,你畢竟是我的老丈人、嶽父大人吶。」

  半島叫道:「我呸,你作夢吧。我女兒不會嫁給你的。」

  這話剛說完,隻聽一人哎呀一聲,被丁俊一腳踢倒,接著隻聽撲通撲通之聲不絕,轉眼間那四人也被打倒在地。果然像丁俊想的,這五個人,隻要打倒了一個,另四個就容易解決。

  半島見此,麵色蒼白,抖著手指說:「丁俊,你等著。我去找家夥對付你。」說著話,轉頭就跑,要跑向樓房。

  丁俊當然不能讓他給跑了,幾步追上去,一伸手抓住他的褲帶,輕鬆地將他舉過頭頂。

  半島害怕了,在空中亂扭亂動,像一條大蟲子,嘴�還叫著:「丁俊,你想怎麼樣?我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你就更別想娶芳子。她可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殺了她爸,她會原諒你嗎?你可是聰明人,不會辦傻事。」

  這時,那五個手下也掙紮著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來,齊聲叫道:「先生,你怎麼樣?」

  半島罵道:「還能怎麼樣?你們這幫廢物,養你們還不如養條大狼狗呢。你們這幫蠢貨,明天就給我滾蛋。」這話罵得五人低頭不敢說話。

  丁俊問道:「半島先生,你想怎麼樣呀?」一副調侃的口吻。

  半島四肢亂伸著,說道:「小子,你放我下來,咱們有話好說。」

  丁俊哼道:「放你下來,倒是可以。隻是你得告訴我芳子的消息,得說實話。」

  半島立刻答應道:「好,你放我下來再說。」

  丁俊威脅道:「如果你敢耍滑頭,我隨時可以再把你送到空中吹吹風。」說著,將他輕輕放地上。半島站到地上後,好一陣子的喘氣,似乎再在空中待一會兒,就會完蛋。

  丁俊盯著狼狽的半島,說道:「你說,芳子到底在不在家?」

  半島�起頭,說道:「芳子她一直佳在家�,這個沒有錯。」

  丁俊瞅著半島的眼睛,說道:「那就把她叫出來見我吧。」

  半島說道:「她今天不在家,跟她媽媽出去燒香去了,為她爺爺祈福。」

  丁俊一臉的疑惑,問道:「你說的可是員話?」

  半島指天發誓,說道:「我要是騙你的話,我就是如假包換的大王八。」

  丁俊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你說得嚴重了,不必這樣發誓,我信你就是了。」心中卻說,何必說自己是王八呢?實際上你不知道當了多少次王八,你老婆不知道給你扣了多少頂綠帽子了。唉,真是個大王八,可憐的男人。

  半島說道:「該說的我可都說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半島的神情可不如剛才那麼盛氣淩人,現在他老實多了,畢竟以丁俊的實力他實在對付不了。

  丁俊又問道:「我打電話來,你老婆為什麼不讓她聽電話?」

  半島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夫妻向來不想讓芳子嫁你。」

  丁俊問道:「芳子願意,你們管得著嗎?再說了,我又有什麼不好。」

  半島說:「我們夫妻想讓她嫁給一個有錢的日本人,而不是你,那樣芳子會過上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丁俊聽了哼一聲,說道:「芳子已經是大人了,她的終身大事,她自己會做主,你們無權支使她怎麼樣。」

  半島不服氣地說:「我們畢竟是她的父母。」

  丁俊大聲道:「父母怎麼樣?父母也得尊重兒女的選擇呀,你們不能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半島說道:「難道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丁俊睜大眼睛說:「反正她是我的女朋友,她以後的日子由我管,你們也不必操心。我下回來,就接走她。」

  半島搖頭道:「那不行,她是我們的女兒。」

  丁俊叫道:「你不聽話,難道還想嚐嚐到空中吃風的滋味兒嗎?」

  半島張了張嘴,有點不敢頂嘴。丁俊湊近一步,小聲道:「半島先生,我知道你們並不怎麼愛芳子,你們隻想讓她幫你們多得點遺產罷了。我來問你,她爺爺還活著沒有?」

  半島做出一副孝順的神情,說道:「我父親經過醫院的全力搶救,還活著呢,正在最好的醫院療養,他暫時不會有問題。」

  丁俊歎道:「可惜,可惜了。這樣你暫時就得不到財產了。」

  半島瞅瞅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五人,說道:「你們快下去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那五人灰溜溜地跑進了樓�,半島這時才說道:「丁俊,你不要亂說,我哪�有那個心思,我最關心父親的健康問題。」

  丁俊一笑,說道:「你又何必裝相呢?我什麼都清楚,也並沒有反對你爭你的財產。人嘛,哪有不愛錢。隻是你們不能為難芳子,她很愛我,你們就忍心讓她這輩子過得不快樂嗎?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女兒,那你為什麼不多為她想想呢?兒女可是父母的心頭肉呀,難道芳子不是嗎?」這番話訓得半島無言以對。

  丁俊又說:「我來的事,請你轉告給芳子。我還會再來。下次來的時候,我一定要見到芳子,不然的話,我曇的不客氣了,那時你可不要怪我這個人不是東西。」說著話,轉身就走。

  半島在後邊叫道:「慢著。」

  丁俊回頭問道:「還有什麼事?」

  半島鄭重地說:「丁俊,你不要影響我的大事。隻要不影響我的大事,我就不反對芳子跟你交往。

  丁俊聽了舒服,說道:「好,你去爭你的財產去,我不幹涉你,我隻要芳子跟我在一起。在我離開日本前,我還會再來,你也告訴芳子,我現在住在井下太郎那兒。」

  半島點頭道:「好的,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誰也不要妨礙誰。」

  丁俊笑了笑,說道:「聰明人,好辦事。」說著,得意洋洋地出門,半島還在後邊說:「不送,不送。」丁俊心說,少來這一套。隻要你不在我跟芳子之間作梗,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離開半島家,丁俊邁著步子向臨時住處走去,他的心情非常愉快。他今天出來可是大有收獲,既為自己遭槍擊的事件出了氣,又得到了芳子的準確消息,這兩樣事都叫他心花怒放。

  一想到百合前後態度的變化,丁俊就極有成就感。這人為何會有這麼大的不同呢?開始她還心狠手辣地下毒,要弄死自己,經過一次床上大戰,她又變得溫馴如羊。她這是演戲還是真情流露呢?這個騷貨,浪起來比美子似乎更野,如果美子知道我征服了她的繼母,不知道做何感想呢。百合看起來是那麼傲慢,那麼自負,那麼自信的女人,原來也不過如此呀,隻要棒子插進去,照樣跟普通女人一樣會呻吟,會浪叫,會扭動,會淫聲浪語。我還以為她是個石頭人,木頭人。人終究是血肉之軀,隻是平時被一層衣服給包住了看不清真麵目。

  還有這個半島,看起來是多麼張狂的家夥,一旦被我抓到手�,舉到空中,他就沈不住氣了。不過就算他不示弱,我也不會殺他,他畢竟還是芳子的爸。再說,他也未必就該死。

  他又想,這�已經沒有多少事值得留戀。等我將芳子接到身邊、等解決了血魔的敵人,我也該回家了。這�畢竟是別人的地方,香港才是我的故鄉,那�有我的父母,還有貞姬,還有李映霞呢。嘿,什麼時候李映霞也能像百合、美子她們那樣對我呢?

  正想得出神呢,前邊一座大樓�走出一個人,丁俊一見到她的側麵,心�格登了一下。這是一位年輕的姑娘,身穿紅衣,鮮豔如火,那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臉蛋,會使任何男人都停止呼吸。

  丁俊生怕自己認錯了人,連忙睜大眼睛看,果然沒錯,正是自己一直惦記的美女。他欣喜若狂,也顧不上想她怎麼到這兒來了,於是,他發瘋般地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叫:「李老師,李老師,我在這�呢。」

  那美女一轉身,正臉照麵,正是多日不見的李映霞。她那動人的明眸使丁俊沈醉了,他多想將她摟進懷�,盡情地疼愛一番呢。

  丁俊歡呼雀躍,因為他意外地在東京重逢了心愛的美女李映霞,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臉激動地站在李映霞的麵前。李映霞也見到他了,先是微笑,然後又變得嚴肅,說道:「丁俊,怎麼這麼巧呢?我以為不會遇到你呢。」

  丁俊伸了伸手,沒敢拉她的手,就笑著說:「這說明咱們師徒有緣吶。李老師,妳是幹什麼去?又是什麼時候來日本的?」

  李映霞注視著他,回答道:「我剛來沒幾天,正在街上亂逛呢。你怎麼也在這�?」

  丁俊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實際情況告訴給李映霞,隻說道:「我也一樣,在太郎那�待得膩了,就出來散散心。」

  李映霞問道:「他不是請你來日本遊玩嗎?怎麼不陪著你呢。」

  丁俊一笑,用目光撫摸著她的臉蛋,說道:「我都玩夠了,如果不是有些私事沒辦的話,我早想回香港了。對了,李老師,妳來日本做什麼?什麼時候回去,咱們結伴呀。」

  李映霞淡淡一笑,說道:「我也是辦些私事,這些私事可不能跟你說,不然的話,你會破壞我的好事。」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李老師呀,妳可員是冤枉我了,我可不是那種人。我隻會讓妳變得更快樂,更開心,我才不會破壞妳的好事呢。」

  李映霞說道:「你的為人我可知道,向來是見了美女不要命,見了美女胡亂想。對了,你見到芳子了嗎?」

  丁俊老實回答道:「沒有。」

  李映霞疑惑地說:「難道你真的把她給忘了,把她給甩了?我不信。」

  丁俊說道:「我去她家找她,她爸說啥不讓見。我沒有辦法,就跟她家那些打手打了一架。」

  一聽打架,李映霞來了精神,忙問道:「結果怎麼樣?」看了看丁俊的外表,並沒有看到什麼吃虧的痕跡。

  一提這事,丁俊得意滿臉,說道:「妳的徒弟會給妳丟人嗎?那還用問嘛,我一出手,就將那五個可惡的家夥給打得屁滾尿流,不像人樣。」

  李映霞搖頭道:「我看吶,你打的那些人也隻是二流選手,你也不必太得意。」

  丁俊解釋道:「你錯了,李老師。那五個人可能單打獨鬥都不行,可是他們合作一起上陣卻威力不小。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戰術正確,妳徒弟可能就吃了大虧。」

  李映霞聽罷沈嗯幾秒鍾,說道:「日本倒是有那麼一門功夫,照你說來,他們的這門功夫並沒有練到家呀。如果練到家,不要說你,就是我親自上陣都沒有把握取勝。」

  丁俊說道:「這麼說我是撿了一個便宜?」

  李映霞嗯一聲,說道:「可以這麼說。」

  丁俊又問道:「妳出來怎麼不告訴貞姬妳去了哪�呢?她挺擔心的。」

  李映霞說道:「我本來不想來這�,因為出門遊玩,碰到了一位親戚,被他再三勸著,我才來日本。不過也待不了幾天,我不太喜歡這個環境。」

  丁俊點頭道:「這�再好,也不如家好,到時候咱們一起走。」

  李映霞沒有回答,突然美目大睜,說道:「丁俊吶,你可對不起貞姬呀。」

  丁俊不解地問:「這話怎麼說?」

  李映霞說:「你不是說跟芳子分手了嗎?怎麼還去找她。這不是對不起貞姬嗎。 」

  丁俊聽了臉上發熱,說道:「李老師,妳也知道,我跟芳子相處日久,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說斷就斷,就有點不盡人情了。」

  李映霞哼了一聲,說道:「那上回貞姬說你們徹底斷了,鬧了半天不是這回事呀?」

  丁俊苦笑道:「那是貞姬說的,我可沒有說。妳說說,我如果跟她一刀兩斷的話,是不是太沒有人情味兒了?」

  李映霞點一下頭,說:「我就知道你腳踏兩隻船了。唉,可是我也能理解你,讓你跟芳子斷了吧,那有點對不起芳子了。隻是我有點不明白。既然你原來跟芳子要好,為什麼還去招惹貞姬呢?」

  丁俊笑了笑,說道:「這可能就是命吧。我也不想去惹她,可是老天卻讓我們在一起,想躲都躲不開。」李映霞一皺眉,說道:「我看不是吧?難道貞姬主動往你懷�撲了?」丁俊回答道:「那倒沒有。」李映霞又說道:「莫非她中了什麼春藥,讓你這個男人解毒嗎?」丁俊老實說:「那也沒有呀。」

  李映霞盯著丁俊,說道:「那不就得了,很顯然,是你欺侮了她,她不得已,才跟你好的。我說得對吧?」

  丁俊聽得驚心動魄,生怕李映霞跟自己翻臉。雖然她說得沒有錯,可自己絕不能承認。

  丁俊就說道:「這可不是那麼回事。實話跟你說吧,是有一天,貞姬心情不好,就去找我,我們在一起喝了酒,我好言安慰她,她就撲到我懷�。我們一衝動,什麼事都做了,是這樣我們才在一起。」丁俊在她的美目注視下,謊都說得有點笨了。

  李映霞沒好氣地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丁俊作出誠實的樣子,說道:「我沒有必要騙你。」

  李映霞說道:「我回去會問貞姬。如果你騙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說到這兒,李映霞的眼中有了冷氣。這冷氣使丁俊心�發涼。

  丁俊振奮一下精神,說道:「李老師呀,咱們難得在日本碰上,不如咱們約個時間好好玩吧,我在日本沒有什麼朋友。」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也好。我也正有不少話想跟你說呢。你雖然做了一些讓我反感的事,但我相信你還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可以改好的青年。」她的臉上帶著嚴師的表情。

  丁俊說道:「多謝老師的理解,我本來就是一個好青年嘛。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老師盡管開口教訓就是,如果看不順眼,打兩下我也沒有意見。」

  李映霞的美目在丁俊的身上掃了掃,說道:「這話說得好。如果你讓我生氣,我一定打你,把你的屁股打開花。」那口氣就像家長對孩子一樣。這語氣令丁俊哭笑不得,心說,你才比我大幾歲呀。

  丁俊說道:「我不會惹你生氣。對了,李老師,聽說你情場上很不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故事呀,我這個當徒弟的可以為你分憂。」

  一聽這話,李映霞的臉色一暗,說道:「這種事你幫不上忙,有些事隻能靠自己解決,你能將你自己的感情事兒處理明白就不錯了。」

  丁俊見她不那麼高興,後悔自己說話有錯,就說道:「李老師,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好好談談吧。」

  李映霞一搖頭道:「不必了。今天我還有事要辦,改天再見吧。」說著話,向一輛計程車走去。

  丁俊急了,連忙追上攔住,說道:「李老師,我該怎麼跟你聯係呢?我很想跟你一起在日本遊玩。」

  李映霞說道:「這個不難。我想見你的時候,我就會去找你。你不是住在井下太郎那�嗎?」

  丁俊說:「是,就是那�,那個別墅一樣的地方。」

  李映霞點點頭道:「我能找到那�的。」說著邁開步子走了。這回丁俊不能再攔,他眼睜睜地看著這曼妙的倩影上了計程車,並消失在遠處。

  丁俊在原地站了半天,心說,真是太巧,在日本也能遇到她,這是不是說明我們特有緣呐?這麼優秀的姑娘,這麼美貌的女性,如果不親熱一下,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她跟了別人,我丁俊這輩子還能開心嗎?一定悲痛欲絕。

  丁俊又想,她來日本幹什麼?她不是不來嗎?好像她有個哥哥在這�。她在這�有沒有男朋友呀?她不是為了見男朋友才來這兒的吧?那可不好,那我可就危險了。

  丁俊胡思亂想著向太郎家走去。他滿腦子�這回都是李映霞,她的影子蓋住了其它人。丁俊心說,這個女子的存在像一個奇跡,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身手的女人。她是什麼樣的出身,又有著什麼樣的經曆,最重要的是她在情場上又有過什麼樣的故事,這一切都像個謎呀,丁俊昌想搞清楚。看來,這回回去,得向貞姬打聽一個明白,不知道貞姬知不知道李映霞全部的故事。

  當丁俊回到太郎家的住處時,大門一開,兩位美女就將他纏住了。順子拉著他的手,葉子靠著他的身子,像是怕失去他一樣。

  丁俊不解其意,問道:「你們倆這是怎麼了?不是吃了春藥吧?」

  順子叫了一聲:「丁公子」,又說:「我們可擔心死你了,我們倆都想跑去跟東喬家玩命了。」

  丁俊咦了一聲,說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去了東喬家?」

  順子說道:「是我家公子猜到的。他在你走了很久以後,不見你回來,亂猜猜著。後來,你一直沒動靜,他有點坐不住,就領著一夥人去了。」

  丁俊大驚,問道:「去哪兒了?」

  順子回答道:「自然去東喬家救你。」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這可不好,雙方不得拼命呀。」說罷,轉身就往外走。

  葉子問道:「你幹什麼去?」她依然貼著他的身子。

  丁俊急道:「自然是阻止他們起衝突呀。」

  順子一笑,說道:「去倒不必,你回來就好了。不如打個電話吧,我家公子帶著手機呢。」

  丁俊點點頭,就跟著二女進樓打電話去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使兩家出現死傷。


  接通手機之後,丁俊就說道:「太郎,你在哪�呢?我是丁俊,我已經回來了。」

  太郎驚呼一聲,說道:「你已經回去了?你沒事吧?我在東喬家門外呢。我在門外罵了半天,他們說你走了,就是不肯開門,我正想指揮弟兄們殺進去呢。我不信你不在那�,想不到他們說的是真的。」

  丁俊心�稍安,說道:「你們沒有大打出手,那我就放心了。快回來吧,」

  太郎長出一口氣,說道:「你沒有事就好,便宜那毒女人了,改天再跟她算帳。我現在就領人回去。」

  電話放下之後,丁俊感覺一陣輕鬆。如果雙方因為他發生流血事件,他一輩子都會感到不安。目前看來,百合已經不算自己的敵人,當然,這是從表麵上看,從實際上看可就不好說,誰知道百合那種種表現是不是真心的呢?很可能�邊有做戲的成分。說不定當麵一臉笑,背後捅刀子,也不無可能。

  丁俊心說,等我辦完了事,我還是快點離開日本吧,這�畢竟不是我的家。不過想離開,有那麼輕鬆的事嗎?芳子應該可以帶走,李映霞也可以再次見麵,甚至一起遊玩。可是血魔的敵人那麼好對付嗎?也許日本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也未可知。一想到校長跟那個神秘的老頭李鐵仁,丁俊就有點打沭。真想逃離日本,離仇人越遠越好。

  大概過了半小時的時間,太郎便領人回來。二人相見,太郎表現得非常熱情,竟和丁俊擁抱在一起,激動地說:「丁俊,我的兄弟呀,我這次去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如果不能把你救出的話,我是不會回來的。快告訴我,你在那�的遭遇,還有你如何脫險。」

  丁俊在此情況下,不得不編造謊言了。他說自己如何打倒一群對方的打手,又是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製服百合,並將百合痛罵了一頓,然後自己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給她一次悔過的機會,並沒有報複她。接著自己又是如何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東喬家。

  太郎聽得表情直變,深深地被吸引了。他真想不到,丁俊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去闖東喬家,並且大勝而歸,他對丁俊不得不再次感到敬佩。他捫心自問,自己領著一群人,雖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如果單槍匹馬,絕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太郎又拍手歎道:「丁俊呀,你真是太仁慈了。那個惡女人那麼害你,你居然放過她,你的心真好。就算不殺死她,也應該報警,讓她去做牢呀。」

  丁俊說道:「這次我雖然放過她,但我警告過她了,如果知錯不改,我會讓她死得很慘。她也說了,絕不會再當我是仇人。」

  太郎笑了笑,說道:「但願這回她說的是人話。嗯,好了,一切的驚險都過去了,咱們晚上出去樂樂吧。日本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沒有見識過呢,這回我一定要讓你大開眼界。」

  丁俊問道:「你領我到什麼地方呢?」

  太郎笑著,笑得神神神秘秘的,說道:「當然是讓你一輩子都會懷念的地方了。」說著話,笑得眼睛都快沒有縫隙,丁俊隱約可以知道那是什麼場所。

  出去前,太郎說二人得好好休息一番才行,於是二人各歸房間,躺下來休息。正當丁俊似睡非睡之際,順子跟葉子像樹葉一樣飄進了房間。她們往丁俊的身邊一躺,一邊一個。香氣一入鼻,丁俊的睡意便消失了。

  他不客氣地一手摟一個,挑逗道:「你們來幹嘛來了?是來陪睡嗎?」

  葉子吃吃笑不語,順子說道:「隻要丁公子願意,怎麼樣都行。不過晚上跟我家公子出去,你可得悠著點來呀。別太賣力,把身子壞了。」

  丁俊一笑,說道:「你家公子領我去什麼地方呢?」

  順子說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那種成人俱樂部一類的地方。那�的女人特多,那�的女人特浪,丁公子你在她們身上可不要動真情呀,要注意身體,別害了自己。」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我當然會注意身體,我還要兌現我的諾言呢。我說過要給你們一次快活,估計已經不遠了。」

  順子媚眼直飛,說:「公子,我們倆可一直記得呢。最好丁公子你今晚不去陪那些女人,最好由我們倆來陪你,你看怎麼樣?」

  丁俊想到能跟二女一起銷魂,心情大好,眼睛直亮,說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隻是答應你們公子出去了,如果出爾反爾的,有點不好。」

  葉子這時說話了:「丁公子,你可以不去找那些女人。我們公子有個習慣,通常先要喝頓酒,有了幾分醉意了才找女人。你可以在喝完酒之後就回來,咱們就可以想幹啥就幹啥了。」

  丁俊聽了叫好,又說道:「這麼幹,你家公子會不會不高興?」

  葉子肯定地說:「如果是換了別人這麼幹,我家公子必然不高興。可是你不同,現在公子把你看成親兄弟一樣呢。」順子也點頭道:「是呀,是呀。我家公子不會不高興的。」

  丁俊望著青春美貌的兩位可人兒,心�癢癢的,使勁點點頭,說道:「好,晚上我就陪你們兩個,希望你們兩個都能達到高潮,好好享受一番。」

  順子騷媚地說:「那時就看公子的表現了。」說著話,親著丁俊的臉,一隻手還伸到胯下去摸索,葉子也去摸棒子,二女的臉上都是一個表情,那種表情是男人一見了就想上的狐媚。

  隨後,二女就自動出屋,使丁俊能好好休息。丁俊還真睡著了,做了不錯的夢。當他醒來之時,已經是晚上了,他起來去見太郎,太郎也精神抖擻。太郎哈哈一笑,說道:「咱們今晚先是喝酒,再去做樂,這一晚咱們都可以不回來了。」說罷,領著丁俊出門,自有司機和保鏢服侍他們。

  豪華轎車拉著他們飛馳在繁榮的大街上,太郎還鼓勵丁俊:「你不要緊張。你可能不習慣,等去多了那地方,不去都會想。對付那些女人,可比對付東喬家輕鬆多了,隻要有好體力就行了。丁兄弟,你的拳頭我是見識過了,十分出色,那方麵嘛,我可真想知道。」

  作為一個男人,丁俊自然不會示弱,說道:「我那方麵的能力,不比我的拳頭差,很快你就知道。」

  太郎嘿嘿直笑,說道:「我想也是這樣,不然的話就太奇怪了。」二人說說笑笑,轎車已經將他們送出老遠。那司機也不用太郎吩咐,輕車熟路地前進,很顯然,太郎的這套生活方式,司機早就習慣了。

  經過一陣的奔馳,轎車終於在一家大酒店樓下停下,舉頭一望,那酒店的彩燈光幾乎要把半空照亮。二人下了車,丁俊打量一下環境,呼吸一下夜�的空氣,心說,我這就開始走向墮落?

  二人正要進酒店呢,猛然間丁俊發現前邊走來了一男一女。雖然距離不近,丁俊也立刻認出她是誰。很快,二人走近,丁俊心跳加快,輕聲叫道:「李老師,你這是出來散步嗎?」說著話,朝前走近兩步。

  來人正是李映霞,她正跟一位青年男子走在一起。那青年西裝革履,個子高高的,相貌不差,像是有來頭的人。不知道這個人是幹什麼的,又跟李映霞是什麼關係?

  李映霞在這�發現丁俊,也是哦了一聲,停住步子,說道:「丁俊呀,東京真是太小了,一天之中,咱們就見到兩回,看來,咱們師徒還是真是有緣。」在夜晚,李映霞的那明亮的眸子依然是奪人心魄,使男人沈醉,別說丁俊直勾勾地瞅著她,就連太郎也眼睛不會拐彎。他的表情帶著驚訝、狂喜還有貪婪,隻是這表情被夜色掩飾了。

  那位青年在打量著丁俊,說道:「映霞,他是誰呀?」聲音冷冷淡淡,一點都沒有熱氣,顯然對丁俊沒有好印象。而丁俊聽對方叫李映霞的叫得那麼親切,心�頭也不舒服。

  李映霞說道:「凱文,這是我在香港的學生丁俊。」又對丁俊說:「這是我的朋友李凱文。」

  丁俊點點頭,向李凱文伸出手去,以表示友好。這位李凱文本不想伸手,但見李映霞正瞅他呢,那眼神分明有一種鞭策的力量,「這使李凱文不得不伸出手去。可他心說,這小子我看著怎麼這麼不順眼呢,有空的話,得教訓教訓他,讓他離映霞遠一點。

  當雙方的手握在一起後,丁俊本想意思一下就行,哪知對方因為看丁俊不順眼,突然將丁俊的手握緊,用了不小的力量,想讓丁俊當眾出醜。那力量很大,丁俊自然不懼他,也用力相抗。

  李凱文見丁俊腕力挺大,心�更不舒服,一氣之下,他用盡了全力,似乎不把丁俊的手捏碎,他不會罷休。

  盡管李凱文用盡全力,不能使丁俊手腕受損,但也使丁俊的眉頭稱皺。很顯然,在腕力的較量之中,李凱文稱勝一籌。可盡管如此,卻不能使丁俊當眾慘叫,丟盡麵子。因此,李凱文十分不甘心,他想用點法子製製丁俊,以達到羞辱的目的。

  李映霞看得真切,斥道:「李凱文,好了,好了,握一下就可以了,又不是跟美女握手。」

  李凱文這才鬆開手,心�極度不爽。他聽得出來,李映霞的話中有偏向丁俊的意思,他越發懷疑,李映霞對這個小夥子有意思。他心說,之所以映霞離開我不想回來,也許就是因為留戀著這小子也說不定呢。

  丁俊被對方握得生疼,知道對方是一根硬骨頭。他心說,他如此對我,是不是就說明他是李映霞的男朋友呢?找個時間,得探采這個家夥的底細。

  之後,李映霞瞅瞅丁俊身邊的人。太郎向她微笑致意,而李映霞連頭都沒有點,視而不見。李映霞跟丁俊說:「這�晚上不太好,你還是早點回家吧。」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李老師的話,我最愛聽了。隻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去找我呢?哦,我去找你也行。你目前住在哪�呢?」

  沒等李映霞回答,李凱文接話道:「小子,我家可不歡迎你,你還是別去。你去了,我也不會讓你進門。」瞧他那個張狂勁兒和驕橫勁兒,丁俊非常反感,心�感覺一陣發涼,心說,難道李映霞住在他家嗎?那可不太好吧?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丁俊橫了李凱文一眼,望著李映霞。李映霞笑了笑,說道:「丁俊呐,你不用去找我,我住的地方不方便告訴你。不過我會去找你,有一些話我還想跟你說呢。」她的聲音有點嚴肅,又透著幾分溫和,聽著挺舒服,這引起了李凱文的不滿。

  李凱文說道:「映霞呀,咱們還是照咱們說的做吧,抓緊時間,別跟一些不相幹的人浪費精神。」

  李映霞說道:「他不是不相幹的人,他是我的學生,我挺欣賞他的。」

  丁俊聽了心�暖洋洋的,而李凱文而不然,心�突然很堵,不痛快地說:「映霞,難道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還不如這個小子嗎?」

  李映霞以一種嚴肅的口吻說:「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咱們都不是小孩子,是大人了,我有交許多朋友的自由,你不要幹涉我。難道你希望咱們的關係更差嗎?我離開這�去外邊闖蕩,你不能理解,我想那是因為你想得不夠深。如果你再繼續幹涉,哪一天,我還是會走,那時候你不要怪我無情呀。」

  李凱文聽了拉長了臉,而丁俊聽了則暗暗歡喜。他心說,隻要你們二人不是夫妻那就好辦,代表我還是有一點機會。這個家夥我一看就來氣,李映霞不該嫁給這種人,這種人怎麼配得上李老師呢?既然不嫁給我,也得找一個好樣的。

  接下來李映霞又跟丁俊說道:「我得走了。改天咱們再談。」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李老師呀,許多人都對你不安好心。你可得當心呐,別受了小人的算計。」說著瞥了一眼李凱文。

  李凱文氣得啊地一聲叫,指著丁俊問道:「小子,你給我說清楚,誰是小人?」

  丁俊一笑,說道:「我一說小人,你就自己跳出來了,這可不能怪我吧?」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好了,你們不要再鬧了。李凱文,咱們走吧。」說著話,向丁俊一揮手,便當先走了。李凱文向丁俊舉了舉拳頭,說道:「抽空咱們打一場,看看到底誰是男子漢。」

  丁俊爽快地說:「好呀,我可以保證,我是一個男子漢,至於你嘛,不好說。」李凱文本想再跟丁俊鬥鬥,見李映霞走得遠些了,便急匆匆地追去。

  這一幕落在太郎的眼�,感覺也不太好受。他跟丁俊說:「這位李姑娘是你的老師,你天天可以見到她,太幸福了,我都想到你們那個學校當學生去。」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太郎先生,你真會開玩笑。你到我們學校,應該能當老師吧。」說這話並不是捧他,太郎聽了情緒卻好了起來,說道:「管他是當什麼呢,隻要天天能見到這位大美女老師就好了。」說著話,對著李映霞遠去的影子舔了舔嘴唇,使丁俊非常的反感。

  丁俊提醒道:「太郎咱們進去吧。」

  太郎喔喔了兩聲,才如夢方醒,對著遠處說道:「如果她能嫁給我的話,就是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丁俊聽了吃驚,心說,他這個決心比我還大呢,隻不過他是完全出於好色之心的,而我丁俊不是。我丁俊起碼在心�對她還是有一定的愛意,這愛的原因很多,絕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出眾的美貌。

  當太郎打頭走進酒店時,他的臉上還是一副好色跟貪婪勁兒。丁俊心說,看上李映霞的人多了,凡是男人沒有不對她動心,多你一個我也不在乎,隻是要防止你用不道德的手段呢。

  當兩人來到預定的房間,那�已經擺好了各樣的好菜,還有上等的美酒。太郎哈哈一笑,說道:「丁俊,我的好兄弟,咱們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吧。」丁俊也不客氣,跟太郎坐對麵。這頓酒菜比上回還豐盛呢,明明是兩個人吃東西,卻要了一入桌。丁俊心說,太郎的這種作風可有點像中國的東北漢子。

  二人邊吃邊喝,當他們的臉都紅如關公時,太郎鄭重地問道:「丁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你的李老師?」

  丁俊望著太郎,尋嗯著他的目的,說道:「是呀,我們這些學生沒有不喜歡她的。」太郎又追問道:「那你是不是已經愛上她了呢?想娶她當老婆?」丁俊見太郎如此認真,便嘿嘿一笑,說道:「隻要是男人,沒有不想的。」太郎提醒道:「丁俊,你已經有了兩個女朋友了,難道還想要第三個嗎?」

  丁俊沈默了。太郎這話問到重點了。本來貞姬跟芳子二人已經命自己很苦惱,再加上一個李映霞,豈不是天下大亂嗎?可是男人嘛,誰不想多得到幾位美女呢?

  丁俊回答道:「李老師是我的夢想。不管她最後會不會跟我在一起,我都會努力接近她。」

  太郎愣了愣,說道:「丁俊,據我看,她可比你大著好幾歲呢。你們中國人不是挺在乎這個嗎?」丁俊搖頭道:「我不會在乎。」太郎感慨道:「我也喜歡這個美女呀。」丁俊說:「我更喜歡。」太郎輕拍一下桌子,說道:「那就讓咱們公平竟爭吧。誰能搶到她,誰都該為對方祝賀。」

  丁俊見太郎如此的磊落,也不禁高興,說道:「好,那咱們就爭看看吧,看看到底誰是贏家。」二人倒了滿滿一杯,都痛快地一飲而盡。

  當二人酒足菜飽之後,站了起來,當走到酒店的時候,丁俊才說自己感覺頭暈,不想繼續玩,他要回去休息。太郎雖感覺意外,但沒有強迫,就讓司機把丁俊送回去,而他自己去了哪�就不知道了。

  當丁俊回到住處,進入自己房間,一打開燈時,隻見順子跟葉子睡在一個被窩�。那露在外邊的肩膀,手臂跟一部分大腿可都是光的。丁俊心想,她們倆�邊穿的是什麼呢?什麼顏色的胸罩,什麼顏色的褲衩呢?

  借著幾分酒勁兒,丁俊決定看個究竟。他輕輕地上前,猛地一扯被子,眼前一亮,令丁俊大吃一驚,原來二人都一絲不掛,那鼓鼓的奶子跟黑色的絨毛令丁俊的血流加快。

  順子先醒來了,打了個哈欠坐起來。葉子也睜開眼睛,一見丁俊望著自己的裸體,臉上露出幾分羞澀的笑容,但二女都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丁俊問道:「你們怎麼這個樣子呢?」目光在一一女的身上掃視著,感覺自己的棒子都硬了起來。

  順子站了起來,搭上丁俊肩膀,說道:「你說過今晚要我們姐妹倆陪,所以呀,我們就來了。為了讓你省事,我們幹脆就脫光了,這樣下手方便。」說著話,放肆地笑著,笑得兩隻不小的奶子直顫。

  丁俊看得過癮,不禁伸出手,捂住其中的一個,說道:「有點涼呀。」

  順子吃吃笑著,說道:「隻要公子你安慰安慰我,它就會變暖和了。」那眼神像鉤子一樣瞅著丁俊。丁俊被她逗得忍無可忍了,拉著一塊兒躺倒,兩手在她的奶子上盡情地抓著,按著,捏著,大快色心。

  順子被弄得好不難受,喘息著說:「公子呀,今晚你就隨便幹吧,我們姐妹會好好服侍你的。」

  葉子也說道:「公子,這回你可不準拒絕我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丁俊笑道:「隻要你們願意,我一定會幹得你們倆一齊喊我老公。」

  順子喜道:「那可太好了。我們就看看公子的功夫了。」說著話,將丁俊擺平了,進行全麵服務。

  二女下手真夠老練,三下五除二就將丁俊給脫光了。那男人的東西一露麵,二女的眼睛一亮,都一臉的驚喜。尤其是順子,說道:「丁公子,你真是一個有福的男人,這東西真不小呀。」說著話,俯下身,抓起棒子,好一頓按摩。那東西已經硬起來,像根竹子一樣直立著,正等著可愛的東西來套它呢。

  葉子說道:「讓我先來。我吃棒子了。」說著,推掉順子的手。她跨上身去,以棒指洞,向下蹲去。沒等丁俊好好地愛撫一下她們,肉棒已經被葉子吞個幹淨。這時候,丁俊才發現葉子的淫水早就流出來了。

  不必說了,這一場大戰一定會讓丁俊的骨頭都變成棉花。然而,哪一個男人不希望這樣呢?幹吧,玩吧,人生得意須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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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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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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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魔徒)6


第一章 激情二女

  葉子感覺很舒服,似乎全身每根神經都在興奮。她像騎馬一樣地奔騰,像生病一樣地呻吟,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切身感受,再也沒有平時的羞澀跟矜持,欲望使她忘記女孩子應該恪守的一切。

  「棒極了,比鐵棒還硬呐,插到我的最癢處了。」葉子快樂地浪叫,每一個字都透著風騷跟喜悅。

  丁俊聽了舒服,一邊配合地挺動下身,一邊問道:「葉子,我沒有讓你失望吧?」

  「沒、沒有,這是我最滿意的一根男人的家夥。」說著話,以更快的速度玩弄肉棒。

  順子在旁邊見葉子浪得不像樣子,又叫又動,自己倒顯得被冷落了,便伸過手撫摸丁俊。她的手溫柔地在丁俊的身上滑動、抓弄,感受著他的男人氣息。當她的目光再度見到丁俊的肉棒在葉子的洞�時隱時現,並且葉子的淫水像失禁一樣將兩人的下身弄得一片狼籍時,更覺得自己癢得厲害,便忍不住伸手捏肉棒的根部。那�也是水淋淋的,非常滑溜。

  順子嘻嘻地笑了,說道:「葉子,你可真夠浪的,流了這麼多水。」

  葉子歪頭哼哼,一邊吞棒,一邊說道:「換了你的話,流得一定比我還多呢。」兩隻奶子在她的動作下一跳一跳,相當誘人。

  丁俊見了心癢,便伸過手去抓。奶子不算大,正好可握,那圓圓尖尖的東西摸起來又軟又暖,滑膩如玉。丁俊哈哈笑道:「不錯,不錯,奶子不錯。」在肉棒享受的同時,又玩起奶子,得到雙重享受。

  順子湊了過來,說道:「公子,我也得幹點什麼吧?」

  丁俊一笑,說道:「你想幹什麼,隻管幹吧,我可是等著見識你的功夫呢。」

  順子說道:「你躺下來吧,我幫你按摩。」

  丁俊問道:「你的技術怎麼樣?」

  順子回答道:「被按過的人都說好呢,你乖乖地躺好了。」丁俊還真想試試,便慢慢地躺了下來。順子跪到他頭前,伸出雙手,在他的肩膀上按摩起來。按了幾下,丁俊就覺得全身輕鬆,酒氣都淡了,他心�高興,便合上雙眼。

  這樣,二女同時在他的身上動作。順子的雙手使他輕鬆愉快,手指的靈活令丁俊忘憂忘愁,像掉進一個柔軟的美夢;而葉子用自己的小洞套弄著他的大棒子,那溫暖多水的肉窩窩每一下收縮時,都夾得丁俊想忘情地叫出來,仿佛每一下都夾到他的癢處。

  這雙重的快樂使丁俊不禁啊啊地輕哼著,當順子停下手指時,丁俊睜開眼睛,問道:「你怎麼不按了呢?」

  順子撅著嘴說:「也該輪到我享受了吧?」說著話,伸嘴亂親丁俊的臉,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

  丁俊一看葉子,水流得一塌糊塗,動作也慢了,便說道:「好吧,你等著我來幹你。」說著便坐起身,抱著葉子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屁股聳動,大肉棒鏗鏘有力地幹起來,每一下都帶著撞鍾般的力量。

  葉子樂得摟住丁俊的脖子,叫道:「好美呀,好棒呀,要把我給撞碎了。」

  丁俊笑道:「一定要讓你浪得像個蕩婦。」一邊說,一邊以暴風驟雨似的動作攻擊。隻聽撲滋,撲滋之聲不絕,啪啪之聲悅耳,此外,還有葉子的呻吟聲、浪叫聲,以及丁俊的喘氣聲與得意的笑聲。

  葉子的呻吟跟浪叫聲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日本女孩的特點,那叫聲宛轉動聽,兼有高亢與低吟,細細品味,簡直是刺激的樂曲呀。聽得丁俊興發如狂,肉棒幹個不停,把淫水都幹成了牛奶色。

  順子在旁邊一邊撫摸著丁俊結實的後背,一邊觀看著這活春宮,嘴�還叫道:「丁公子,幹得好,幹得妙呀,你看看,葉子多麼浪,我還從沒有見過她這麼發浪過呢。」順子的臉上閃動興奮與羨慕的光芒,一隻手在自己的奶子上徘徊,看得出已經很想要,而她的小洞,沒有經過撫弄,就已經水汪汪了。

  丁俊一口氣幹了上千下,舒服得葉子舉起雙腿,夾在他的腰上,嘴�大呼小叫,盡顯女性的風情跟浪態,樂得丁俊恨不得變成一層被子就這樣壓在她的身上,永不離開。

  丁俊在葉子身上表現出的雄風跟強悍令順子刮目相看,她心想,丁公子不愧是練武之人,體力可真好,要比牛還要強壯,不,應該是老虎呀,一會兒,可真有得享受了。這麼一想,下邊的水流得更多,都淌到了大腿上。

  正想著呢,隻聽葉子長聲大叫:「要死了,要死了,丁公子,我要死了。」四肢亂動,腦袋轉個不停,不用說是要高潮了。丁俊明白,加快速度,以更強烈的攻勢把她推到性愛的巔(顛)峰。

  當一股暖流澆到丁俊的龜頭上時,他舒服得幾乎要射了。而葉子則緊摟著丁俊,心滿意足地喘息。丁俊在親吻著她的俏臉,說道:「這回吃飽了吧?」

  葉子嬌喘著說:「不,不,一會兒,我還要。」

  丁俊笑道:「一會兒,如果你有膽再幹的話,一定叫你死得更痛快。」肉棒泡在肉穴,像泡在溫泉�,別提多舒服了,令人不想抽出來。

  順子忍不住,輕拍著丁俊的屁股說:「公子呀,不能偏心呐,也該輪到我了吧。」說著話,一隻手去摸下邊的小洞,那�已經流成小溪。

  丁俊這才從葉子的摟抱中掙脫出來。順子一看那根肉棒子水淋淋,又雄赳赳,龜頭猙獰而發紫,像一個要吃人的怪獸似的。

  順子興奮地伸手去摸,誇道:「公子呀,多好的一件寶物,你的女人有福氣呀。」

  丁俊摸摸她的頭發,說道:「這福氣現在不已經降臨到你頭上了嗎?」

  順子媚笑道:「是呀,是呀,公子,你想怎麼玩呀?」

  丁俊說道:「那自然是從前奏開始,直接幹沒多大意思。」

  順子套弄著肉棒,說道:「公子,你跟我想的一樣呀。來吧,讓我親親你。」丁俊聽了高興,很想看看順子的功夫,於是,他又聽話地躺下了。

  順子湊上去,張著紅唇,在丁俊的臉上親著,時而像春風拂過,時而又像小蟲爬過,令丁俊暗暗叫爽。同時,順子的手還很靈巧,在他的身上有技巧地撫摸、觸碰,好像每一下都能碰到丁俊的興奮點上。

  當順子的嘴來到丁俊的乳頭上時,又吸又舔,又是輕咬,舒服得讓丁俊哼哼地發出聲音。順子�起頭,美目如鉤地瞧著丁俊,甜甜地問:「公子,你感覺如何呀?」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真他媽的爽,我都快忍不住了,你真是個行家。」

  順子一笑,說道:「多謝誇獎。不過你可得忍住,這時候可別繳械呀。如果你投降了,我會不高興的。」說著話,還撒嬌般地撅了一下嘴。然後,順子的注意力都放在丁俊最敏感的地方,丁俊心想,莫非她要吃我的棒子了嗎?不知道她的口技如何,能不能比得上美子?

  順子跪在丁俊的大腿中間,一手握棒,一手去捏龜頭,捏得很溫柔,又去揉蛋蛋,同時,那隻手還輕輕套弄,這樣做了沒幾下,就令丁俊爽得出聲:「順子呀,你一定專門去那兒學過吧,這幾下子,已經讓人受不了。」

  順子得意地說:「還有更好受的呢。」順子仔細地按摩棒子,按得很有分寸,輕重把握到位,使丁俊舒服得闔上眼睛,享受按摩的好處。他心說,順子真不是一般,想必專門請教過高手。日本真是個好地方,不說別的,光說妞吧,像美子、百合,還有這兩位小妞,已經足以叫人留戀,別的方麵就更不必多說了。

  正想著呢,龜頭一熱,已經進入一個溫暖的所在。丁俊睜開一看,順子已經張嘴將自己的棒子吞進了嘴�。丁俊大為興奮,因為這是第二個幫自己口交的女性。丁俊一下子坐起來,雙臂後拄,觀看順子對自己周到的服務。

  順子收緊嘴唇,套弄著肉棒,先是緩緩套到最長,然後加快速度,令丁俊哦哦呻吟起來。之後,順子吐出龜頭,伸出舌頭,在馬眼上掃了一下,雖然漫不經心,已經使丁俊叫了起來:「喔,我要忍不住了。」

  順子笑了笑,說道:「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完蛋,你還沒有幹我呢。」說著話,雙手在棒子上揉搓起來,不一會兒,丁俊的興奮勁兒就降了一點,一時就不會射了。

  這種情況下,順子再度伸出舌頭,在龜頭上舔了起來。那舌尖在龜頭上掃蕩,一點都不重,丁俊就受不了:「你真是個妙人呀。你家公子好福氣呀。」他興奮得雙腿的肌肉直抖,恨不得一下子就射到順子的嘴�,但他不能那麼做,他可不能讓人掃興。

  因此,丁俊強忍著衝動,享受著順子高檔的服務。他在忍耐,等一下好製造更大的風雨。

  順子的舌頭靈活地在丁俊的棒子上翻卷、纏繞著,可謂無處不到。她的舌頭到哪�,丁俊的興奮點移到哪�,透過她的舌頭,丁俊的欲望像火一樣亂竄。

  丁俊實在忍不住了,猛地推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按倒、插入,然後做著猛烈地活塞運動。在那一刻�,丁俊什麼都不會想,隻想幹女人。他忘了溫柔,忘了技巧,隻是一味地蠻幹,幹得順子浪叫震天,扭動如蛇。

  一邊休息的葉子看著過癮,嘲笑道:「順子,你這回知道了吧,到底咱們倆誰浪?你看看你呀,你的表情簡直能殺死男人呐。」

  她說得沒錯,隨著丁俊的肉棒子在她的洞�穿梭,順子的一臉淫態已經使丁俊著迷。丁俊一邊使勁兒幹著,喘氣著,還看著她的表情,他發現順子要比葉子浪得多。順子不甘心被動,即使被丁俊壓在身下,也使勁地像匹野馬一樣,總想翻過身來,嘴�還叫個不停。

  「真過癮呐,哦,丁公子,你的玩意真好,真是天生的寶貝兒呀,我愛死你了。」順子盡情地大叫。

  丁俊哈哈大笑道:「既然你喜歡,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說著,放慢速度,將棒子抽到穴口,停頓幾秒之後,再猛插到底。順子誇道:「丁公子,你的玩意真長,真有勁兒呀,每一下都像是要了我的命一樣。」

  丁俊有節奏地抽插著,說道:「那你怕不怕死呀?」

  順子眯眼笑著,說道:「當然不怕了。死在你底下,我也情願。」說著,以更大的力量配合著丁俊。丁俊覺得如果不快點征服她,一會兒自己可能會被她夾著就射了;於是,他挎起順子的雙腿,使其小洞更為突出,這樣可以幹得更深一些。

  旁邊的葉子說道:「公子,你一定要替我幹死她,她平時老說我浪,你得讓我看到她更浪的一麵呀。」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在我的棒子底下,女人想不浪都不行呐。」說著,聳動屁股,棒子一下下堅實而有力地撞到花心上。

  順子嬌喘籲籲,香汗直流,說道:「公子,你真是棒極了,你是那種能讓女人瘋狂的男人呐。」

  丁俊笑道:「我的威力你還沒有完全見到呢。」丁俊將順子的雙腿扛到肩膀上,像打樁機一樣地幹她,幹得順子奶子狂跳,嬌軀亂顫,像是瘋了一般。

  葉子站在旁邊,一邊兩眼放光地看,一邊揮臂歡呼:「丁公子,你的功夫一流,我們遇上你,真是福氣不淺呐。如果你能天天跟我們在一起就好了。」

  丁俊衝她笑了笑,說道:「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過幾天,我就得回香港了。」說話的同時,並沒有放鬆對順子的攻擊。順子也不是軟貨,她的扭腰,她的擺臀,都很講究,男人在她的配合下,很難控製自己。因為順子的穴肉非常特別,夾住男人的肉棒後,能作細微的蠕動,使男人產生射的衝動,丁俊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快點幹,快些吧,我要不行了。」順子嬌呼著。

  丁俊笑道:「一定讓你爽個夠。」放下她的大腿,趴在她的身上,又呼呼地幹起來,幹了不知道多少下,順子才滿足地不動了。她的美目閉著,像是睡著了。

  葉子在旁說道:「公子,她不行了,快點陪我吧。」說著,在順子的旁邊躺了下來。丁俊一見,心�爽快,便轉移陣地,再將棒子插入她的洞�,享受另一種豔福。

  幹了沒幾下,順子就又湊了上來,說道:「公子呀,我可還沒有吃飽,你可得留著點體力呀,我還等著再吃呢。」說著話,雙手放在丁俊的屁股上,幫著他抽送。

  丁俊說道:「好哇,不服氣的話,一會兒再戰。」心�卻說,幹這事也是力氣活,如果體力不好,還真是難以應付。如果不是我練過武,身體好的話,對付這兩個浪妞,還真是沒有把握。

  沒等葉子達到高潮,順子就急不可待。她強行將丁俊拉開,自己跪了下來,翹起屁股,等著肉棒的光臨。丁俊跪到順子的身後,一看那光滑多肉的屁股、黑色的絨毛、以及發光的淫水,便忍無可忍。他挺著棒子對準目標,猛地插到底,插到嬌嫩的花心上,把順子幹得啊的一聲,說道:「公子,輕一點,你真想要我的命呀。」

  丁俊哈哈一笑,一邊抽動,一邊拍著她的屁股說道:「我太興奮了嘛。」很快就把屁股拍得發紅。葉子湊上來,不滿地捏著順子的奶子說:「順子呀,我還沒有好呢,你幹嘛搶我的男人呐。」

  順子哼道:「他哪�是你的男人呐。哦,輕一點,怪疼的。」原來葉子像是報複似的在順子的奶子猛捏一下,順子吃疼叫出聲來。

  葉子一笑,說道:「我也幫公子玩玩你吧。」說著,兩手並用,握住順子的奶子,連搓帶揉,臉上則帶著捉弄人的笑容。

  順子在二人的玩弄下感覺更好,叫聲也更大:「公子,你幹得真有勁兒,快要了我的命。死就死吧,我願意死在你的棒子下。」

  丁俊將棒子完全抽出來,望著那一片淫水的洞口說:「我還沒有爽夠呢,你哪有資格死。」說著話,撲滋一聲,又插了進去。葉子見二人爽得很,也寂寞難耐,便湊到丁俊身後跪了下來,以自己的乳房摩擦著丁俊的後背,使丁俊感覺癢癢的,又覺得豔福無邊。

  丁俊凶猛地幹了一陣後,又將順子幹得舉了白旗。葉子大樂,連忙接班,丁俊又在她的身上動作起來。丁俊一邊幹,一邊苦笑,心說,這才隻是兩個妞,如果是一幫妞的話,我丁俊不死上幾回才怪呢。

  這一晚到底幹了多少下、流了多少汗,丁俊沒有時間細算。總之,他的這根肉棒子從沒有這麼忙過,幹完這個幹那個,即使忍不住射了,二女也不肯放過他,還是讓他繼續戰鬥。一來丁俊年輕,體質好,可以連發,二來順子的口技了得,任你是死蛇也能複活。因此,丁俊與二女不眠不休地大戰通宵。

  在二女的折騰下,丁俊並不退縮,終於還是將二女幹得像麵條一般才罷手。這時候窗外已經有了亮光,幹了這麼久,丁俊倒沒有想到,隻是摟著二女舒服地睡了,也顧不得處理善後,一切等到明天再說。

  ※※※※

  當丁俊再度睜眼時,已經是次日的中午,當他一骨碌坐起來,才知道自己沒有穿衣服。一看左右,二女睡得還香呐,都一臉滿足。回想昨晚的好事,昨晚的豔福,丁俊是又得意又羞愧。李映霞叮囑過不要亂來,自己滿口答應,最後還是沒有堅持到底,日後如果讓她知道,她一定會怪我吧。

  很快,二女也醒了,也坐了起來,一麵一個地摟著丁俊的脖子。順子媚笑道:「公子,你真不是一般的男人,你是男人中的男人,我順子服了你了。」

  葉子恢複了羞澀,說道:「公子,謝謝你昨晚對我們那麼好,我到現在才真正嚐到男女之愛的真味兒呀。真希望以後能經常陪伴公子左右。」

  丁俊笑了笑,將二女摟在懷�,說道:「你們不要這麼誇獎我,我隻是一個小人物,咱們能夠相見,並且狂歡,這是緣分。如果可能的話,咱們以後還是可以再聚。」

  順子從被�鑽出來,站起來道:「公子,讓我們姐妹倆服侍你穿衣服吧。」

  葉子也說:「就像服侍我們老公一樣。」

  丁俊說道:「有勞你們了。」說著推開被子,也站了起來。他光著身體站著,身體的秘密全落在二女的眼�,二女望著那根半軟的家夥發笑,她們忘不了這東西給她們的快樂。

  葉子大膽地用手一抓,說道:「還沒有硬起來,就這麼長了。」

  順子格格笑著,說:「公子是上天寵愛的人呐,不然的話,不會有這麼好的貨。」說著話,湊上嘴去,在龜頭上連親了幾下,親得丁俊的棒子很快就硬了。

  丁俊連忙推開順子,說道:「你不要再親了,再親下去,我又想幹了。」

  順子說道:「怕什麼呀。我們兩個人還受不了你的蹂躪嗎?」

  葉子也笑了,說道:「我們喜歡被公子蹂躪。」

  丁俊眨著眼睛說:「可我不想再占你們的便宜了,那可是一種罪過呀,讓你家公子知道,他會笑話我。對了,你們家公子這時候早該回來了吧?」

  順子給丁俊套上外衣,說道:「這個時候通常還沒回來,還在外頭睡呢。」丁俊哦了一聲,心說,這位太郎先生,這個時候不知道在哪個娘們的懷�呢。

  ※※※※

  穿完洗完,二女又服侍丁俊吃午餐。剛吃到一半,一個仆人進來說,外邊有一位漂亮的姑娘要見丁公子。丁俊哦了一聲,放下東西,忙問那個人是誰,來幹什麼。

  丁俊這麼一問,仆人說那人自稱李映霞,說來找你幫個忙。一聽李映霞的名字,丁俊的心格登一下,像遭到雷擊一般,騰地站了起來,說道:「唉,你怎麼不早說呢,請她進來吧。不,還是我親自去接她吧。」說著話,向門外跑去。

  順子跟葉子嘀咕道:「什麼樣的女人,讓丁俊這麼誠惶誠恐呢?」

  葉子一臉的沈思,說道:「一定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咱們可能比不上人家吧。」

  回頭再說丁俊,他興衝衝地跑出房子,跑到大門外,隻見李映霞正亭亭站在那�,麵帶微笑。丁俊湊上前,說道:「李老師,真沒有想到你會來找我,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李映霞說道:「我不是說過來找你嘛,難道你忘了嗎?」

  丁俊笑著說:「我以為你在逗我玩呢,就算相信這話是真的,也沒有想到你會來得這麼快。」

  李映霞說道:「嫌我來得快了,那麼我改天再來吧。」

  丁俊一笑,說道:「哪兒的話,我倒巴不得天天跟李老師在一起呢,省得來找。」

  李映霞哼了一聲,說道:「少來這套,這種話你還是留著跟貞姬和芳子說吧。我來,是另外有事。」

  一聽有事,丁俊心說,是什麼好事呢?該不是想嫁人又找不到合適的主,就來找我了吧?隻聽李映霞說:「這件事我想來想去,就隻能找你幫忙。我相信,你一定會同意幫我。」

  丁俊穩定一下情緒,說道:「咱們進去說吧,好好商量。」

  李映霞一搖頭,說道:「沒那個必要,也不過是幾句話,你聽明白沒有?」

  丁俊嗯了一聲,說:「我明白,你有什麼事隻管說吧,隻要我能幫忙,沒有不點頭的。」心說,隻要是你要求的事,哪怕幹壞事,我丁俊也決不會皺一下眉毛。

  李映霞沈吟著,說道:「我想讓你當一次我的男朋友,你看行不行?」美目落在丁俊的臉上。

  丁俊一聽,頓時熱血沸騰,一時覺得聽錯,說道:「你說什麼?你讓我當你的男朋友?這是真的嗎?」他因為激動,舌頭都有點不靈光了。

  李映霞卻很嚴肅,強調道:「是當一次男朋友,是演戲,不是真的,聽懂沒有?」她的聲音加大了些。

  丁俊聽得清楚,明白這不是真事,隻是權宜之計,隻是鬧著玩,不禁覺得受傷,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心說,是不是你想跟男人親熱,又找不到對象,才想起我?又一想,這怎麼可能呢。

  李映霞歎了一口氣,說道:「為了讓我不喜歡的男人死心,我隻好這麼做。他雖然對我好,可我對他實在提不起興趣。我跟他明說過多次,我們不合適,無奈之下,我才出此下策。」

  丁俊問道:「你指的是李凱文嗎?」

  李映霞點頭道:「就是他,纏得我沒法子,真是頭疼。」

  丁俊建議道:「腿長在你的身上,你可以悄悄地走呀,難道他還能追著你不成?如果再不成,就動拳頭將他打倒在地,讓他不再纏你。」一說到對付情敵,丁俊嗯路顯得特別暢通。

  李映霞長歎一聲,說道:「你哪�知道我跟他的關係。」

  丁俊不由問道:「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他是什麼來頭?」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我不能馬上離開日本,是因為我哥哥在這�。我跟他多年不見,他一直惦記著我。這回來日本,也是受他多次催促,再加上遊玩的路上遇到李凱文,他說起我哥哥對我的關心,我受了感動,才來這個不太喜歡的地方。」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那麼李凱文跟你是什麼關係呢?你還沒有說呀。」

  李映霞回答道:「他是我哥哥的兒子。」

  丁俊喔了一聲,說道:「鬧了半天你是他姑姑,他是你侄子呀。哈哈,哪有當侄子的對姑姑想入非非,他以為他是誰呀?以為是楊過對小龍女,叫聲姑姑可以娶作老婆。」說到這兒,丁俊的臉上有了一點笑容。

  李映霞一皺眉,說;「他不是我哥哥的親兒子,是收養的。我們雖然名為姑侄,實際上年紀相近,而且一起長大,所以實際上是平輩。」

  丁俊聽了心�一沈,說道:「那也不行呀,畢竟你還是他的姑姑。」

  李映霞一笑,說道:「這都什麼時代了,這一條畢竟不能成為他對我產生感情的障礙。他已經不隻一次向我求愛被拒,我離開這幾年�,他一直沒有交過女朋友。他說,他這輩子隻愛我一個。雖然他的癡情讓我感動,可是他的性格跟我實在不合。」

  丁俊心說,那家夥我看著都來氣,更何況是你。不合正好,否則的話,我還有什麼希望呢。

  李映霞仰首望天,脖子顯得修長優美,她輕聲道:「我雖然看不上他,可是我哥哥卻當他像寶。我哥哥認為我嫁給他是挺好的歸宿,畢竟女人總得嫁人。」

  丁俊馬上說:「就算要嫁人,也得嫁一個喜歡、合適的呀。這事可是終身大事,不能草率,不然的話,一定抱恨一輩子。」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我也這麼想。我哥哥認為他的幹兒子相當優秀,論長相有長相,論學曆有學曆,論武功有武功,更難得的是對我一往情深。」

  丁俊想想,問道:「他真的那麼優秀嗎?」

  李映霞嗯一聲,說道:「算得上優秀了,不過,我卻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這話丁俊愛聽,問道:「李老師,你說他的武功很厲害嗎?」

  李映霞肯定地說:「挺厲害。」

  丁俊又問道:「比起你來怎麼樣?」

  李映霞得意地一笑,說道:「雖然我們同時學藝,但天賦不同,他是差一些。」說到武功,李映霞的臉上充滿光彩,這可是她的強項。

  丁俊試探地問:「那麼我跟他比呢?武功方麵。」

  李映霞笑著瞧瞧丁俊,瞅得丁俊臉上發熱,他從李映霞的臉上已經看出了答案。李映霞說道:「他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功夫可不如你,但現在你們相比,他保證勝。」

  丁俊有點不服氣,說道:「上回我們握手的時候,我覺得他不怎麼樣呀。」丁俊非常不願意承認自己比情敵差,他想在李映霞麵前表現強悍的一麵,就像在床上不能輸給女人一樣。

  李映霞解釋道:「那是因為他向來不以力氣見長,他在武功方麵的長處多著呢,等以後你們交上手,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丁俊心中猛地一跳,問道:「我們有機會交手嗎?」

  李映霞說道:「應該有的。」

  丁俊有點緊張,生怕一旦交手會落敗。丁俊表情黯然,說道:「交手還有什麼意思呀?我們的實力差那麼多,打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李映霞望著丁俊,鄭重地說:「雙方交手,誰能取得勝利,由很多因素決定,實力弱不一定會失敗。尤其一個男人,一定要有自信。你沒有跟他交上手,怎麼會知道打不過他呢?」

  丁俊聽了羞愧,說道:「李老師說得是,我應該更有自信。」

  李映霞哦了一聲,臉上有了笑容,說道:「我都忘了,正事還沒有說完呢。」

  丁俊再次說:「不如進去說吧。」

  李映霞瞅了瞅這座樓房,說道:「不用了。這個姓井下的家夥也不是一個好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好色之徒。你跟他在一起,可得小心,別學壞了。」

  丁俊一笑,說道:「李老師,你多慮了。你徒弟我又不是傻瓜,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很清楚。」

  李映霞嗯一聲,說道:「那就好。我這次來主要是請你幫忙,現在你已經同意,那麼我也該走了。」

  丁俊一聽她要走,就連忙說:「李老師,你別忙著走呀。我還沒有問你,我什麼時候當你的男朋友呢?」他想多留她一會兒,能在日本跟她聊天可不是容易的事。

  李映霞說道:「也就這兩天的事。」

  丁俊問道:「那我需要做什麼?」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聽我的指揮就行。」

  丁俊說道:「那沒有問題。李老師隻管吩咐吧。」心�卻說,如果她讓我親她,我當然樂得不得了,如果她讓我幫她脫衣服,我會猶豫嗎?當然不會了,除非我不是男人。

  李映霞說道:「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走了。你做好當我臨時男朋友的準備,到時不準亂說話,破壞我的計劃。這回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知道不?」

  丁俊響亮回答:「我知道,李老師。」

  李映霞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我還會來找你。」說罷,轉身就走。丁俊追上兩步,便停住了。望著在藍天白雲下,她美麗的身影漸漸遠去,丁俊心�一陣沈醉,又一陣失落,心說,如果當真的男朋友該多好,最好能真正當她的老公。

  ※※※※

  一回到房子�,順子和葉子就迎了上來,急著問道:「那個漂亮姑娘是誰呀?我們在樓上都看到了。」

  丁俊老實回答道:「她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班主任。」

  順子一臉羨慕,讚歎道:「她長得可真美,簡直完美無缺呀,不知道還是不是處女。」

  葉子則說道:「這麼美的姑娘,一定有無數的男人追求,她想當處女也當不了呀。」

  丁俊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李映霞是不是處女重要嗎?誰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在丁俊看來,對方是不是處女,根本就不影響自己對她的印象。在丁俊的心目中,李映霞具有女神一樣的地位。

  丁俊一笑,說道:「不提她了,咱們接著吃東西吧。」說著話,坐下來繼續吃。他心�還回想李映霞的話,她要自己扮她的男朋友,那也不是壞事,能夠演一出情戲,也是一個安慰呀。

  順子問道:「丁公子,你的這位美女老師有沒有男朋友呀?」

  丁俊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有。」心�卻希望沒有。

  葉子眨著美目,說道:「丁公子,你喜歡不喜歡你這位老師呀?」

  丁俊笑了笑,說道:「問這個幹嘛。難道我這個當學生的還想娶老師當老婆嗎?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想到芳子,貞姬,再想想李映霞,總覺得明天不可測。

  丁俊以為中午太郎應該會回來,哪知道日頭偏西也不見太郎的影子。丁俊問道:「你家公子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順子坐到丁俊身邊,拉著丁俊的手說道:「我家公子嘛,誰知道哪去了呢?以前也是這樣,有時候幾天都不回來,有時候兩天就回來,最快也得要一天多吧。」

  葉子也說:「估計這次不會在外麵太久,畢竟丁公子你住在這�,他應該不好意思在外邊待太長。」

  順子微笑道:「我們倒希望他不要太快回來呀。」

  丁俊問道:「為什麼呢?」

  順子嫵媚地笑著,說道:「他不回來,咱們才能無所顧忌地快活呀。」

  葉子也笑了,說道:「公子,這回你知道我們到庭誰比較浪了吧,順子才是真正的浪女呢。」

  順子瞪了葉子一眼,說道:「死了頭,你敢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跳起來向葉子抓去。葉子跑,順子在後追,樓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丁俊見此,心想,如果在這樣的環境�生活,那該是多好的事呀。沒有仇恨,沒有屠殺,輕鬆愉快地過日子,校長和李鐵仁不會來找我,我也沒有被血魔附身。唉,那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呢,搞不好呀,自己跟血魔一起完蛋。可是命運哪會由自己擺布?如果沒有血魔,自己早就沒有辦法活在這世上,他對自己一千個一萬個不好,畢竟也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正想得入神,樓下傳來聲音,一個仆人上來說:「丁公子,我家公子回來了。」二女驚呼一聲,都有點不敢相信太郎這麼早就回來了。

  丁俊站了起來,想出去看看他,不過太郎已經走進來了。他還是穿戴整齊,頭發梳得光亮,照樣公子哥模樣,隻是臉色有點憔悴,眼皮有點浮腫,不必說,這老兄一定是付出太多,影響體力了。

  太郎叫了一聲丁兄弟之後,便向二女一擺手,二女便知趣地出去了。丁俊問道:「太郎,昨晚過得怎麼樣?」

  太郎搖了搖頭,說道:「別提了,昨晚上說起來丟人呐。」說著,臉上帶著羞愧,像是怕別人知道自己醜事似的。

  丁俊一想到太郎昨晚的經曆一定跟女人有關,便興趣大增,拉著他的手說道:「都是自己人嘛,說說怕什麼,我也不跟別人說。」

  丁俊誘導他好一會兒,太郎才說道:「昨晚上咱們分開之後,我就到了常去的那家夜總會,跳了一會兒舞,就盯上一個高頭大馬型的洋妞,也是個俄羅斯妞,胸脯好大呀,像兩個排球一般,走起路來,胸脯直顫呐,太誘惑了。」說到這兒,太郎忍不住吞了一口水。

  丁俊兩眼睜大,問道:「後來怎麼樣?你跟她有沒有發展呢?」

  太郎眯著眼睛,露出一副色樣兒,說道:「那還用問嗎?既然被我盯上了,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而她呢,你也知道,幹她們這一行的,不就是為了錢嗎?我不缺錢,所以呀,我們很容易就搞到一起了。」

  丁俊哦了兩聲,說道:「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搞定她?」丁俊兩眼放光,努力想象著當時的場麵。他想象個頭不高的太郎壓在洋妞身上,或者洋妞騎在太郎身上會是怎麼可笑的畫麵。

  太郎深吸一口氣,說道:「當時呀,我們進了一個房間。我急不可待地扒光衣服,把硬起來的家夥刺了進去,好家夥嘛,�邊可真寬綽,我的玩意進去,簡直就像是小船進了大海,有點夠(構)不著邊呀。」說到這兒,太郎大為沮喪,丁俊卻感到好笑,心說,由此可見你的玩意就像蚯蚓一般的了。

  丁俊同情地望著他,說道:「太郎呀,你以前不是對付過俄羅斯妞嗎?應該很有經驗。」

  太郎搖頭道:「同為俄羅斯妞,她們個個不同。以前那個肉洞不算大,比日本妞大不多少,我還算可以對付,這個就不同了,不但寬綽,還挺會夾呢。我也算是行家了,可是呀,幹了不到一百下,就被她給夾得完蛋,你說這事丟人不丟人呐?」說著話,太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丁俊強忍著到嘴邊的笑聲,說道:「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玩的妞多了,什麼貨色都會見識到。」

  太郎歎道:「我這回可是栽了大跟頭。這事我隻跟你說,你可不要說出去呀。如果讓別人聽到,可會被人家笑掉大牙。」

  丁俊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難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呢。我記得你們日本有位大人物叫德川家康,他不就以忍辱負重著稱嘛,最後才能成就大業。」

  太郎臉拉長了,說道:「丁兄弟呀,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你千萬不要提起那個家夥。」

  丁俊不解地問道:「德川怎麼了?那也是一代豪傑呀。」

  太郎嚴肅地說:「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平生最反感的人就是他了。在我心中,他代表的可不是豪傑,而是窩囊廢呀。如果一個男人像他那麼恥辱地活著,不如切腹自盡。」說到這兒,太郎露出了一副悲壯神情。

  丁俊點點頭,心說,怪了,德川家康雖然幹了許多讓人悲憤的事,可是畢竟是一代偉人,是開創一個時代的大人物,太郎居然不喜歡他,真是咄咄怪事,看來,我對日本人實在缺乏了解。

  丁俊就說:「太郎,你還沒有講完,不能就這麼完事了吧?」

  太郎一說到女人,臉上又有了光彩。他繪聲繪色地說:「我被她給弄完蛋了之後,很快又硬了起來。不過這回可是有備而幹,不會輕易敗下陣來。」

  丁俊問道:「這回讓你征服了她吧?」他很想知道這個日本人是否有為男性爭回一口氣。

  太郎說道:「這回我加倍小心,幹了上千下,幹得那個婊子喊天叫地,任她怎麼叫,怎麼扭,我就是不射。我打定主意,一定要為國爭光,為男人爭光,結果你猜怎麼樣?」

  丁俊一擊掌,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殺得她片甲不留了。」

  太郎搖頭道:「本來應該出現這樣的結果,結果不是這樣。那婊子見我厲害,竟然用嘴來吸,沒想到她的口技比下邊還厲害,沒幾下就把我吸出來了。」

  丁俊一笑,說道:「太郎,你還能再戰嗎?」

  太郎恨恨地說:「我自然是不服氣了,暗暗地吃片藥,又很快硬了起來。這回可厲害了,幹得那婊子叫得嗓子都變了聲,我就是不放她。我打定主意,不幹服她不收槍,想不到,那婊子也偷偷地吃了藥,到底還是把我給靠倒了。唉,我真是給男人丟臉呐,原來她的浪叫都是騙我的。最後,我輸了,還被她一腳給踢出老遠。他媽的,這婊子,敢對我如此無禮,讓我打了幾耳光,打到臉都出血了。敢跟我動手,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太郎是誰呀。」

  丁俊這才清楚怎麼回事,太郎遇到勁敵,不但沒把人家征服,自己倒大丟麵子。他心說,不要說是太郎,就算換了自己,能不能擊敗那個娘們倒不好說呀。那個女的如此厲害,自然是久經沙場,連太郎都應付不了,自己可能輸得更慘。

  太郎艱難地講完了自己的醜事,說道:「別光說我了,你呢,你昨晚跟這兩個丫頭怎麼樣?」

  丁俊臉上一熱,說道:「什麼怎麼樣呐?」

  太郎嘿嘿一笑,說道:「你不用瞞我,我什麼都清楚,一看她們二人的臉色,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很想知道,她們有沒有殺敗你呀?她們可不是簡單的角色。」

  丁俊見他這麼說,就笑道:「反正我沒有輸就是了。」

  太郎睜大眼睛,瞅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兄弟呀,你真是條漢子。你這樣的人物,不出去殺殺那些婊子,倒真是可惜了。」

  丁俊沒有回答。他已經想清楚,不管是什麼狀況,自己都不會到風月場合廝混。


第二章 美女指點
  李映霞說來就來,過了才兩天,她就來找丁俊。她一按響太郎家的門鈴,報上自己名字,太郎就欣喜若狂,親自出門迎接。太郎給李映霞深施一禮,以最動聽的聲音說道:「李小姐能夠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呀。」

  李映霞隻哼了一聲,說道:「丁俊呢,我想見他。」

  太郎說道:「請隨我來。」說著,色眼在李映霞的身上一掃,便在頭前帶路,走沒幾步,丁俊就從樓�出來了。二人一見麵,不必別人說什麼,太郎就知趣地離開,臨走還不忘了用目光在李映霞身上揩點油。李映霞對著太郎的背影輕哼了一聲,說道:「這家夥也不是好餅,如果他再這樣看我,我一定把他打成豬頭。」

  丁俊對太郎的那種眼神也非常不滿,說道:「是呀,師父,他那副色樣連我都看著不順眼,更何況你呢。不過男人們見了你,沒有幾個不會這樣吧?除非他不是男人。」

  李映霞呸了一聲,嗔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我算是看透了,包括你,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君子。」

  丁俊苦著臉說:「李老師,你這可是冤枉我呀,我哪�有不君子的行為呀?我對你的敬重蒼天可鑒,如果有什麼不軌,就讓老天懲罰我好了。」臉上做出一副虔誠的神情。

  李映霞淡淡一笑,說道:「好了,好了,別玩虛的了,咱們還是談正事吧。」

  丁俊說道:「老師,咱們還是進樓談吧,坐下來才好說話。」

  李映霞搖頭道:「不必了,我討厭那個家夥,連帶的討厭這個地方。走了,跟我出去吧,這�的空氣不好,都帶著臭味兒。」

  丁俊伸鼻子聞了聞,說道:「沒有呀,李老師,我怎麼沒有聞到呀?」

  李映霞一皺眉,說道:「你不走,我可要走了。」說著轉身就走。丁俊二話不說,隻有在後邊跟著。他望著她的細腰,圓臀,心�癢癢的。今天的李映霞穿著一套運動服,由於衣服不是那麼寬鬆,因此仍然能表現李映霞的好身材。

  一出太郎的家門,丁俊就不解地問:「李老師呀,你怎麼穿了這一身衣服呢?」

  李映霞慢慢走著,回答道:「我早上鍛煉來著。你呢,你到了日本後有沒有持續練習呢?」

  丁俊臉一熱,說道:「等回到香港之後,我就會接著練的。」

  李映霞也沒有追究這事,說道:「知道我來找你是什麼意思吧?」

  丁俊一點頭,說道:「知道了,就是當你男朋友的事吧。我沒有意見。」臉上挺正經,心�卻在笑。

  李映霞強調道:「是演戲,不是真的,你要搞清楚。」

  丁俊見到李映霞有點焦急的樣子,臉上有了笑容,說道:「李老師,我什麼都明白,要怎麼做,你就說吧。對了,我都忘了打扮一下。當你的男朋友,得注意形象。」

  李映霞說道:「沒那個必要,你現在這樣就可以,雖然不那麼像,也已經有點樣子。再說,也隻是一會兒。」

  丁俊一笑,說道:「隻要老師滿意就好。」接著丁俊問道:「咱們這是往哪�去?」

  李映霞回答道:「公園。我已經約了他在那�見麵。一會兒見到後,可能你們還會打一場,你怕不怕?」說到這兒,李映霞停住腳,轉過身望著丁俊。

  丁俊心說,我當然怕,我不是人家的對手,還要跟對方打,當然是個傻瓜。可他嘴上說:「不怕,不怕,隻要老師一聲令下,我就是往深淵去,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李映霞讚許地點點頭,拍拍丁俊的肩膀,誇道:「丁俊,你好樣的,是條漢子,我沒有看錯人。你放心好了,師父不會讓你吃虧。」

  丁俊受誇,心�暖暖的,說道:「我就知道老師你會這樣說,我為你做什麼都心甘情願,不求回報。」

  李映霞微笑道:「丁俊呀,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都得幹百個小心,生怕上當受騙,跟你在一塊兒就不同,總是感覺心�很安寧,從不用擔心。這種感覺不錯,可能因為你是我學生,還有你比我小得多的關係吧。」

  丁俊說道:「隻要老師高興就好。」心�卻說,如果她這種感覺是種愛的表現,那可就太好了。

  李映霞這時收起笑容,說道:「一會兒見了麵,你隻管見機行事。如果動起手來,你也不必客氣,一定要全力以赴,努力打敗他。」

  丁俊問道:「我能打得過他嗎?」

  李映霞回答道:「按說是打不過,不過這世上的事沒有絕對,隻要我指點你一下,就有取勝的希望。」

  丁俊一亮,說道:「那敢情好。怎麼打,李老師就說吧。」丁俊握了握拳頭,豪情萬丈,一聽自己不一定會失敗,他的情緒就有了變化。

  李映霞說道:「我不能當場指點你,不過現在可以告訴你。」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好的,我聽著呢。」說話間,二人已經進了公園。李映霞將丁俊領到一個冷清的地方,指點起他取勝的法子。

  李映霞冷靜地說:「他這個人的功夫主要以招數見長。他的招數變化多端,威力不小,令人防不勝防,還好,萬變不離其宗(中),隻要你找到他的弱處下手,他就會乖乖地認輸。他最厲害的,隻有那麼五招,我練給你看。」

  丁俊嗯了一聲,不敢大意。李映霞將那五招演示幾遍,丁俊都一一記下,然後李映霞又將破解之法教了他,說道:「這五招是他的得意之作,你按照我說的辦,即使不能打倒他,也會使他的鬥誌崩潰。按我的判斷,你應該能擊敗他,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丁俊一一答應,學著李映霞的樣子發招,破招,心�想,這次我隻許成功,不能失敗呀。這次不隻是比武,而且涉及我跟李映霞這大美女的發展前景呢。

  丁俊不厭其煩地一邊練,一邊琢磨,自信心越來越強。李映霞在一旁指點,對丁俊的表現大致滿意。直到丁俊的頭上有了汗珠,李映霞才說道:「丁俊呐,可以了。你現在這種身手,可以對付得了他。」

  丁俊收住拳腳,說道:「可以嗎?要打就一定得打倒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狂妄自大。他那副嘴臉,連我看了都來氣,更何況是老師你呢。也真是怪事,你那位哥哥也不好好管教他,應該讓他知道怎麼尊重別人。」

  李映霞唉了一聲,說道:「我哥哥什麼都好,就是太寵他。打小當寶貝一樣的看待,結果使他目中無人,以為這天底下隻有他武功最好,再沒有對手。」

  丁俊不滿地說:「他以為他是誰呀?東方不敗嗎?呸。」由李凱文,丁俊一下子想到了李鐵仁身上。這個老家夥可是血魔的死對頭呀,此刻他在哪�,又在幹什麼呢?

  丁俊在棵樹下的長椅坐下,說道:「你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映霞也在椅子上坐下,與丁俊隔著一定距離。她回答道:「我哥哥是個很特別的人,一方麵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另一方麵,他又喜歡風水學。他做生意賺到的錢,還不如他看風水賺得多呢。還有呀,誰家有個什麼降妖除魔的事解決不了,也都喜歡找他。」

  丁俊又問道:「那你哥哥一定跟校長很熟了?」

  李映霞說:「是的。他們是好哥們。」

  丁俊疑惑地問道:「有一回我聽校長說,你是他女兒,這有點亂了吧?」

  李映霞一笑,說道:「這是瞎扯蛋。我跟他是平輩,怎麼可能是他的女兒呢?倒是小時候,他跟我哥開過玩笑,要認我做幹女兒。當然,我哥哥不會同意,如果我成了他的幹女兒,那不是差一輩了嘛。我才不會那麼傻呢。」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還真以為你是校長的女兒呢,那樣的話,在咱們學校,大家可都得高看你一眼了。」

  李映霞搖頭道:「我才不要當什麼校長家的千金呢。我還是喜歡現在這個樣子,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才不要多個爹來管我。」

  丁俊轉過頭,望著李映霞的俏臉,說道:「你可不可以說說你感情方麵的事呢? 」

  李映霞聽了臉色一暗,說道:「那有什麼可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一點都不精彩。如果我說了,你肯定會睡著。」

  丁俊耐心地說:「李老師,我願意聽你講自己的故事。」

  李映霞也瞅著丁俊,沈默了幾秒,才說道:「既然你有興趣,我就說給你聽好了,這些事已經過去好久了,我都快要忘了。嗯,換個時間,我會說的。現在不行,現在咱們還有正事要幹,等解決了今天的難題,我就會活得更好。」說著,李映霞站了起來,向前方走去。

  丁俊跟了上去,心潮起伏。他知道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他一定得讓李映霞滿意。

  ※※※※

  他們來到一片空地,那空地四周卻是開得燦爛的花樹,紅的,粉的,白的,非常耀眼。跟在李映霞身後的丁俊,如果不是因為要與人搏鬥,那麼他的心情一定會好得不得了。

  到了之後,李映霞輕聲說道:「丁俊,我估計他也該到了,咱們先坐一會兒吧。」這�也在恰當的位置上擺放了供人休息的長椅,丁俊沒有意見,就坐了下來。李映霞也跟著坐在同張椅子上,這回她沒有拉開距離,而是挨著丁俊,丁俊可以清楚地聞到她身上與眾不同的香氣,這使丁俊有點受寵若驚。挨得這麼近,如果能伸手摟摟她的香肩,那就更完美了,他歪著頭,瞅著李映霞的俏臉浮想聯翩(連篇)。他的心癢癢,手也癢癢,他多想用行動表達自己的真實感情啊。但他並不傻,知道此時此刻,憑著目前二人的關係,那一幕不可能出現。於是,由希望變失望的苦水再一次在他的心�流淌。

  正在這時,李映霞突然說道:「丁俊,你摟住我吧。」

  丁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李映霞唉了一聲,說道:「傻子呀,我讓你摟住我,快點,他來了。」

  丁俊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演戲,連忙顫抖地伸出胳膊摟住李映霞的肩膀。美女終於在自己懷�,丁俊聞著她的香氣,感受來自她肉體的美好觸感,忍不住將胳膊摟得更緊一些。他心說,我這麼做,她不會反對吧?

  沒等到李映霞說話,從花樹後的小徑上已經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映霞,你來了嗎?我沒有來遲吧?」隨著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沒看到人影呢。

  丁俊心跳加快,將目光轉到李映霞的臉上,李映霞小聲道:「你要聽我的指揮,不要亂說話。」丁俊慌亂地點著頭,不敢想象下邊將會發生什麼事。

  李凱文的身影終於露出來了。他穿得相當體麵,頭發梳得很有型,手�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臉上帶著墜入情網的陶醉。多年以來,這可是李映霞頭一次主動約自己,他激動得幾乎要像詩人一樣熱情地高呼。

  可是當他一眼瞧見自己心愛的姑娘被丁俊摟在懷�,美目半閉、情深無限的樣子,他的熱血一下子都凝固了。他的笑容僵住了,仿佛沒了靈魂,那束玫瑰花也像悲劇一樣地落地。

  見到這一幕,李凱文像傻了一般,足足有幾分鍾沒有回過神來。丁俊看著李凱文,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於是,也不再看他,隻看著懷�的李映霞,看她有什麼反應。

  李凱文猛然間跳了起來,大叫道:「臭小子,快放開你的臭手,不準碰她。」一轉眼,他英俊的臉變得扭曲而醜惡,跟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李映霞也坐直身子,睜開美目,說道:「李凱文,你都看到了。」

  李凱文走近幾步,盯著丁俊那隻還搭在李映霞肩膀上的手,眼睛像冒著火,吼道:「是的,我都看到了。映霞,你約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嗎?看你跟這個臭小子勾勾搭搭嗎?你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他握緊拳頭,關節卡卡直響。

  李映霞長出一口氣,站了起來,注視著李凱文,緩緩地說:「李凱文,既然你什麼都看到了,也省得我多說。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這次回東京以後,又拒絕了你的求愛吧?」

  李凱文一臉的痛苦,指著丁俊的鼻子說:「就因為這個臭小子嗎?」

  李映霞點頭道:「雖然事情的真相令人痛苦、難受,可是我不願意再騙你了。我到香港之後,把以前的傷痕都抹去了,我重新振作起來,並且跟他訂了情,海誓山盟,永不變心。」說著,一雙會說話的美目瞅著丁俊。

  丁俊也站了起來,站到李映霞身邊,顯示二人同心。聽著李映霞的話,他不敢隨便出聲,就一個勁兒的點頭,以證明李映霞的話是掏心窩子的真話。

  李凱文叫道:「映霞,我不信。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會喜歡他呢?我知道,你這在開玩笑。」

  李映霞搖頭道:「不,我跟他真心相愛。我們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彼此心心相印。他說過非我不娶,我說過非他不嫁,如果誰變了心,誰就被雷劈死。」她說得很認真,由不得李凱文不信。

  李凱文的身子由於激動而顫抖著,他抖著嘴唇說:「難道在你的眼�,我還不如他嗎?你告訴我,我有哪�不如他?咱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學武,這多年的感情,還不如你們相處的幾天嗎?你告訴我,你說的都不是真的。你是在演戲吧!」說著話,一把抓住了李映霞的手。

  李映霞一皺眉,甩開了他的手,說道:「李凱文,你不要亂來,我可是別人的女朋友,你還是接受現實吧,咱們已經不可能了。」

  李凱文張大嘴,哇哇直叫,說道:「映霞,我求你告訴我,我哪點不如這個小子?你能接受他,為什麼不能先接受我呢?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盡管說,隻要不對,我一定改。」他的眼中有了淚花,聲音有點哽咽,使丁俊聽了都有點心酸。他突然覺得,這個青年沒有自己原來想象的那麼討厭,他癡情的形象確實很能打動人心。

  李映霞不為所動,她太了解這個人,更懂得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道理。她不會因為一時心軟,影響自己的終生。她微微一轉臉,說道:「李凱文,咱們沒有當夫妻的命兒,還是像從前一樣,情如兄妹吧,這沒有什麼不好。」

  李凱文搖頭道:「不,不,映霞,你是我的人,我不能失去你。如果沒有了你,我還不如死了的好。」

  李映霞開導道:「李凱文,你不要這麼說,男兒當自強,用不著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實在不值得。一個真正的男子漢,絕不應該這樣。」

  李凱文堅定地表示:「不,我這一生與你相連。如果沒有你,我情願一死。」

  李映霞唉了兩聲,說道:「強摘的瓜不甜,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好青年,又何苦糾纏不休呢?如果我哥哥知道,他也會感到痛惜的。」

  李凱文聽她提起父親,便說道:「就算你不嫁給我,也不能跟他。」

  李映霞問道:「為什麼?」

  李凱文瞅了瞅丁俊,說道:「我偷偷地聽到我爸跟你們校長的對話了,他們說丁俊是危險分子,誰靠近他,誰就會不得好死。他們還想讓你離他遠點呢。」

  李映霞搖搖頭,一臉的迷惑,說道:「莫名其妙,這話我怎麼沒聽他說呢?再說,我是一個成年人,我的事我自己做主,用不著別人多操心。」

  李凱文語氣變得沈重,說道:「映霞,你應該知道,我爸看人向來很準,他說丁俊這個人危險,那就錯不了,你不可要引火燒身呐。」

  李映霞不耐煩地一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你的話我都聽到了。如果你說完的話,那麼就請離開吧。我該跟你說的,也已經說了,咱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李凱文臉上的肌肉抽動著,說道:「映霞,你真的那麼絕情嗎?咱們可是青梅竹馬呀。」

  李映霞板著臉,說道:「那又怎麼樣?青梅竹馬難道就一定得結為夫妻嗎?哪有這個理。」

  李凱文哼道:「映霞,就算是你不嫁我,可也不能嫁給他。作為你的親人,對於你的婚姻大事,我還是有表決權。我堅決反對你跟他在一起,我爸也會反對,他想娶你,不可能。」

  丁俊實在聽不下去,雖然是演戲,他也氣不過。他望著李凱文說:「李凱文,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難道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還得由別人來決定嗎?我跟映霞相愛,就有權結為夫妻,誰都管不著。」

  李映霞點頭道:「說得好,我也是這個態度。」說著,她伸過嘴去,竟在丁俊的臉上親了一下。那溫暖、微癢的觸感隻有一下,卻使丁俊有點飄飄然。他知道這也是演戲的一個環節,可是別的是假,這親吻可是真的。

  於是,為了讓戲更逼真些,也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丁俊又一把將映霞拉到懷�,多情地說道:「親愛的,咱們想的(得)是一樣的事,回到香港,咱們就結婚吧,我都等不及了。」說到這兒,他忘了自己還是個學生呢。李映霞聽了,發出了開心的笑聲,那目光轉向李凱文,她知道這一幕對他的打擊更大。

  果不其然,李凱文一跺腳,咬牙切齒地叫道:「姓丁的臭小子,有種的咱們打一場,如果你能打贏我,我二話不說,馬上走人,如果你敗了,想娶映霞,沒門。」

  丁俊不敢馬上回答,便瞅李映霞,隻見李映霞正望著自己,目光中充滿了鼓勵跟期望,他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丁俊帶著被親之後的喜悅,問道:「你真的要跟我打嗎?」因為有李映霞撐腰,再說還有血魔支持,丁俊有相當的自信。隻要將對方解決,自己在情場上就少了一大威脅。

  李凱文說道:「當然要打。不說映霞是我的心上人,她也是我家的一分子,她要嫁誰,也得經過我們同意。你想娶她,得拿出點本事來,我們家不要一個廢物當姑爺,即使我爸站在這�,我相信他也會這麼說。」

  李映霞早有準備,說道:「李凱文,我看還是別打了,打也隻是出洋相。」

  李凱文露出冷笑,說:「映霞,你也怕他出洋相嗎?他不敢打,那就離你遠點,滾得遠遠的,少來糾纏你。這種有色心,沒膽量的廢物,我看了就生氣。」說這話時,李凱文像是看到了一點希望。

  李映霞一拉丁俊的胳膊,微笑道:「李凱文,我不是怕他出洋相,我是怕你出洋相。」

  李凱文瞪著丁俊,說道:「映霞,別開玩笑了,這小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他會是我的對手嗎?就算是他打小開始練武,那才多少年呐?咱們可是老武夫了。」臉上顯露一點自得的表情。

  李映霞哼了兩聲,說道:「誰行誰不行,不是用嘴說,得看手底下的功夫。正所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李凱文咬著牙說:「很好,很好,那我就拉出他來溜溜,估計是個騾子吧。」他罵人罵得惡毒,居然詛咒丁俊是太監,是牲口,這自然引起丁俊的憤怒。

  丁俊麵帶微笑地說:「誰是騾子誰是馬,試了才知道,我真不願意在映霞麵前打倒你。」

  李凱文狠狠呸了一聲,說道:「臭小子,別自不量力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我學武多年,如果連你一個毛孩子都打不過,別說不用出來混,不如直接去死。」

  丁俊聽他多次提到死,就說道:「就算你失敗了,我想你也不必死。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如果都以死為代價,那你就一條命哪�夠用呐?男人嘛,就得堅強點。」

  李凱文叫道:「閉嘴,臭小子,用不著你來教訓我。如果你是一個男人的話,就出來應戰,不然,就土豆搬家滾球子吧。」

  丁俊知道該出手了,轉頭看向李映霞。李映霞湊到他耳邊,說道:「記得我教你的招數,遇到不能抵擋,就以躲閃為主。當他一用絕招,你就可以反擊了。」

  丁俊點了點頭,說道:「映霞,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為了顯示二人關係的親切,親密,丁俊臨時改了稱呼,不叫李老師,而直接叫李映霞的名字。他在叫名字的時候,心�陶陶然,就像叫自己的老婆一樣。明知道這不過是演戲,他還是很願意這麼叫她,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那可美得不得了。

  丁俊又深情地望了李映霞一眼,便走向李凱文。二人在空場上站定,互望著對方,雖然是望,但二人眼神各不相同。丁俊的眼神輕鬆愉快,有李映霞這樣的美女做後盾,他當然高興,更何況他目前還是她臨時的男朋友呐。

  李凱文的眼神則充滿仇恨與悲憤,他的眼睛都紅了,看那個神色,似乎恨不得立刻將丁俊撕成碎片才好。他心�的委屈確實很多,青梅竹馬的美女要跟別人走,他怎麼能不激動呢?換了誰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向自大驕傲,視李映霞為愛妻的李凱文呢?

  在二人動手之前,李映霞來到二人中間,她先看看丁俊,又瞧瞧李凱文,說道:「既然要比武,那就得講講規矩。第一,這是比武,不是拼命,所以點到為止,不得殺人。第二,隻要一方將另一方擊倒,倒下的那一方就算輸了。第三,不得使用暗器,更不準用槍一類的東西。」

  李凱文已經拉開一個大鵬展翅的漂亮姿勢,說道:「映霞,好了,你這是在護著他吧?你放心,我不會要他的命,頂多斷他一條腿,或者一條胳膊,讓他變得醜陋些才好。」

  丁俊則笑著說:「我隻要打敗你就可以,不會讓你有什麼損傷影響形象,讓你沒法見人。」

  李映霞瞧瞧李凱文,說道:「你聽見沒有,丁俊可比你強多了。這回你也應該明白,我為什麼選他不選你了吧?」

  李凱文咬了咬嘴唇,說道:「他那是假仁假義,你可別上當啊。」

  李映霞對他冷笑兩聲,說:「李凱文,你本來是一個優秀的青年,隻是有點目中無人。如果你能冷靜些,能謙虛點,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某方麵的大師。」

  李凱文一搖頭,說道:「不用安慰我了。現在你就看看,我是怎麼教訓這個臭小子的吧。」說著,也不再客氣,腳下滑步向前,突然起腿踢丁俊的胸部,這一勢來得快而狠,令人猝不及防。這李凱文不愧(虧)是高手,一出手便看出不凡,李映霞除外,是丁俊鬥過的人�最強的對手。

  丁俊想都不想,便向後一退,這招並不在李凱文那得意的五招�,他不敢貿然還擊。李凱文第一腳落空,另一腳也跟上,又踢向丁俊的胸部,使整個身子離地。

  丁俊再次閃過攻擊,雖然閃過,卻感到勁風刮臉,可想而知,如果給他踢上,會有什麼後果。

  李凱文的身子在空中翻了一翻,然後像大鷹一樣撲向丁俊,丁俊這回可沒辦法隨便躲開,因為對方並沒有顯露進攻的方位。於是,丁俊也跳了起來,狠踢李凱文的雙手,李凱文即使在空中招式也變化多端,雙手一開,便抓向丁俊的腳踝。這二人的爭鬥隻在轉眼之間,丁俊已感到強大的壓力。眼看著對方那有力的雙手抓來,匆忙之下,來個鷂子翻身,勉強躲過李凱文勢在必得的一抓。

  當雙方都落地之後,丁俊的腦門冒出了冷汗,而李凱文則泰然自若,說道:「臭小子,你果然有兩下子。不過,你再厲害,今天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說著,雙拳一握,再度撲了上來。這回李凱文使出了自己得意的五招,他認為,隻要發出一招,丁俊就會被打倒。

  這第一招的名字叫「夢�拔河」,也就是在對手麵前一晃拳,使對手弄不清發招者的意思,然後發招者趁機伸手拉對手的腿,再攻擊頭部。這招使出之後,讓丁俊嚇了一跳。盡管他已經在李映霞手�見識過,可還是嚇一跳,因為李映霞施展的速度較慢,而李凱文則來勢如電。丁俊按照映霞的吩咐,一掌劈向對方的頭,同時一腳踢出,踢向對方的手。由於緊張,丁俊出招也是極快,雙方在電光石火間,同時出招與破招。不用說,李凱文肯定吃虧,他被丁俊一腿踢到手腕,慘叫一聲反身倒了出去,落到地上。他沒哭也沒叫,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卻沒有衝向丁俊,而是用絕望的眼神盯著李映霞,喃喃地說:「映霞呀,你連我的絕招都教給他了,你對他真好,我真恨不得變成他呀。唉,我已經活夠了。」說著,突然朝自己的頭上就是一掌,啪的一聲,李凱文撲通倒地,頭上流出了鮮血。

  這突然的變故使丁俊跟李映霞都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李凱文竟然真的選擇死路。李映霞雖然知道李凱文是個極端而偏激的人,也絕沒有想到他真會為自己去死。

  丁俊問道:「映霞,怎麼辦?」

  李映霞沒有出聲,幾步躥過去,試試李凱文的呼吸,說道:「快抱他去醫院。」丁俊答應一聲,也不顧自己討厭他,就抱起來往公園大門跑。

  送到醫院搶救後,二人在走廊�等待消息。李映霞一臉愁容,原地轉來轉去,說道:「這回他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哥哥一定不會原諒我。」

  丁俊倒不以為然,安慰道:「映霞,你不必自責了。誰能想到他會自殺呢?我見過的男人也不少了,還沒有見過像他心眼這麼小的呢。按照他這個標準,遇到一點挫折就自殺,那麼這世界上的人早就死光了。」

  李映霞感慨道:「也許真是紅顏禍水吧,我總是帶給這些男人們不幸。唉,我又多了一項罪過呀。」

  丁俊馬上說:「映霞,你不能這麼說。他自殺又不是你逼的,是他自己選擇的。」

  李映霞美目一闔,說道:「可我還是有責任。」

  一見到她臉上的悲苦,丁俊舍不得,憐愛地將她摟在懷�,說道:「映霞,這事跟你無關,是他們自己不好。你看看我,我就沒有選擇自殺呀。」丁俊一時忘情,表達了自己的真情,他居然忘了演戲的事已經結束,他不應該再摟著李映霞。

  可他隻覺得將她摟在懷�,便香氣滿身,全身舒服,即使什麼都不幹,他也滿足。然而李映霞卻很快就清醒了,她將丁俊猛地推開,一臉不快。這時,丁俊才想起自己的舉動太過分了。

  ※※※※

  過了不知多久,醫生宣布李凱文脫離危險期。李映霞感慨道:「真是謝天謝地,他活著就好。不然,我可怎麼向哥哥交待呀。」

  丁俊笑了笑,說道:「隻要活著就好,希望他以後不要隨便選擇自殺,不是每一回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救得活。對了,應該讓你哥哥知道這事吧?」

  李映霞喔了一聲,說道:「可不是,我怎麼這麼糊塗呢,竟忘了通知哥哥一聲。」

  丁俊說道:「這種事到誰的身上,誰都會亂了分寸。如果你真嫁給這種人,這輩子可有得受了。哎,這時候通知你哥哥正好,反正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你哥哥知道了也不用多擔心。」

  李映霞連聲說:「對對對,這時候通知才正好,我這就打電話去了,你在這�等我吧。」說著,李映霞匆匆忙忙地去打電話。這時的李凱文已經被推出搶救室,送往病房去,丁俊遠遠看了一眼,見他麵無人色的可憐樣子,心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換了我丁俊,就是失去所有的女人,我也不會去死,人隻要活著就有希望。他記得自己以前並沒有這麼樂觀,這麼堅強,但自從血魔給了自己第二回生命之後,自己的性格和思想有了變化,很顯然自己的生命是有了血魔才有這麼大的改變。以前的自己實在太懦弱,太沒用。

  當李映霞回來之後,說道:「還好,哥哥沒訓我,隻說李凱文太不像男人。」

  丁俊回應道:「你哥哥說得對,像他的做法,誰都不會讚成。男人應該像鋼鐵一樣的強硬,而不是一副活不起的模樣。」

  李映霞聽得連連點頭,說道:「我也該去病房�看看,不管怎麼說,他會躺到這�,我也有一部分責任。」

  丁俊心說,我還是走吧,我現在可不想跟她的哥哥碰麵,聽那個意思,李鐵仁就是她的哥哥、血魔的死對頭,仇人見麵,哪會有好事呢?現在可不是決鬥的時候,還是溜吧。因此,丁俊說道:「映霞呀,我還是先走吧,我暫時不見你哥哥比較好,畢竟我也有些責任。」

  李映霞聽了點頭道:「也好,你先回去吧,這�的事有我就成了。」

  丁俊深情地望了她一眼,說道:「那我走了,映霞,咱們改天見。」

  李映霞突然睜大了美目,說道:「丁俊,以後你還是叫我老師吧。你叫我的名字,我實在不舒服,聽起來好像你真是我的男朋友似的。咱們的戲都演完了。不要再這麼叫了,你始終是我的學生,知道不?」

  丁俊聽了心�發酸,暗想,這可不僅僅是一個稱呼的改變,也說明了我們二人的關係和距離。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能像剛才那樣抱在一起了嗎?以後我真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屬於別人嗎?不,我不能。

  丁俊苦笑了幾聲,不知道說什麼好,李映霞仿佛看透了丁俊的心思,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非常感動,可是你知道,咱們之間不可能。你已經有了貞姬,可能還有芳子,她們都是好姑娘,你就知足吧,不要對我抱什麼幻想了。即使沒有她們,咱們之間也走不到一塊兒的。」

  丁俊問道:「這是為什麼呢?」他實在不能理解他們之間還存在什麼不能結合的因素。

  李映霞淡淡一笑,說道:「就算你不是我的學生,咱們是平輩人,我還比你大了不少歲呢,誰願意娶一個老女人為老婆呢?」

  丁俊毫不猶豫地說:「我願意。這年紀輩分都不成問題。」

  李映霞搖頭道:「丁俊呀,雖然咱們認識了一段時間,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如果你知道我以前在感情上的經曆,你就不會這麼喜歡我,更不會想娶我的。可以說,我是個禍水呀。」說到這兒,李映霞的臉上現出了淒涼之色。

  丁俊聽了難過,說道:「你不要這麼說,那是迷信。我就不信,一個人長得漂亮就是她的罪過。」

  李映霞感慨地說:「你知道嗎,我曾經想把自己的容貌毀掉。」

  丁俊啊了一聲,說道:「這是為什麼?」

  李映霞回答道:「我的美貌確實給我帶來了許多讚美與注目,可是更多的卻是災難。別的不說,有些人不單為我而受傷,甚至也有的丟了性命。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祥的女人?」

  丁俊寬慰道:「你想的未免太多。他們受傷,或者喪命,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怪不得你。比如說我吧,有一天如果我為了你受傷,或者丟命,我不會有什麼怨言。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沒有人逼我去做。」

  李映霞鄭重地說道:「丁俊,我警告你,你可不準為我去做什麼事,我不需要。如果你那麼做的話,我不會原諒你。」

  丁俊並不表態,說道:「好了,我得走了。以後要多見麵呐,你還沒有講你的故事呢,我很感興趣,也想幫你解開心結。」

  李映霞說道:「也好。我還沒有將我的感情經曆講給別人聽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相信你聽了之後,就不會再對我感興趣,那時候你會逃得比誰都快。」

  丁俊一笑,說道:「但願。」說罷,轉身就走。他心�感到又是愉快,又是苦惱,看李映霞的意思,這輩子似乎都不會嫁人,要將男人通通拒於門外。女人怎麼可能不嫁人?沒有男人你怎麼活呢。

  他加快腳步,匆匆走路,他希望不要在路上碰到李鐵仁才好。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他一下樓出了樓門,沒走幾步,迎麵就來了一個老頭,大背頭,兩撇小胡子,眼睛很有神,腳步匆匆。不早不晚,二人正好照麵,眼睛都看到了對方,這不是別人,正是死對頭李鐵仁。

  李鐵仁看到他之後,也猛地一怔,那雙眼神射出了警惕的光芒,臉上的匆忙突然消失了。丁俊也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而這時血魔的聲音傳出來了,雖然不大,足夠也讓李鐵仁聽到:「你就是校長的大哥,對吧?」

  李鐵仁點點頭,說道:「不錯。咱們終於還是見麵了。」

  血魔嘿嘿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怎麼樣,咱們現在就鬥一下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李鐵仁沈吟道:「血魔,現在不是打的時候,我兒子有了危險,我得去看看他。不過,咱們有必要先談一下,你跟我來。」說著,向大門處走去。

  血魔命令丁俊:「跟上他,不怕他搞什麼鬼。」於是,丁俊跟著李鐵仁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偏僻之處,李鐵仁才站住腳,回頭說道:「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我一直在等著呢。」他說得挺平靜,沒有什麼恐懼跟不安。

  血魔嘿嘿狂笑,說道:「就算我不來找你,你能放過我嗎?」

  李鐵仁搖頭道:「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如果我們不除掉你,你就會四處害人。」

  血魔斥道:「胡說,李老頭,我自從附到丁俊的身上之後,何曾害過一個好人呢?」

  李鐵仁冷笑道:「我們的三個兄弟不是被你給吃掉了嗎?」

  血魔反擊道:「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殺我,難道我會乖乖等死嗎?我是邪派不假,可我並不該死呀。」

  李鐵仁嘿嘿一笑,說:「隻要咱們不碰麵,本來這一戰可以避免。雖然校長來找我,鼓動我倆聯手除掉你,可我並沒有同意。隻不過現在既然碰上,想躲也躲不了呀。」

  血魔沈默數秒,說道:「那你想怎麼辦,咱們劃出個道吧。」

  李鐵仁說道:「我說過,今天不行,要打得改天,我兒子還在醫院�躺著。」

  血魔此刻沒有必勝的把握,也不想跟他動手,因此說:「好,一切隨你。你想什麼時候動手,我隨時奉陪到底。」

  李鐵仁想了想,一指丁俊,說道:「血魔,你就等著吧,當咱們該動手的時候,我會去找你。我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隨時可以找到你。」

  血魔笑道:「好,那就等好了,我不急。」

  李鐵仁說完話,轉頭就走,丁俊這時說道:「李先生,請留步。」

  李鐵仁慈祥地望著丁俊,說道:「小夥子,你有什麼事?我對你可是沒有成見的,我跟血魔的事並不影響我對你的印象。我聽我妹妹說了,你是她比較滿意的學生。」

  丁俊說道:「謝謝。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將血魔跟我的事告訴過映霞?」他很不希望她知道這事。

  李鐵仁微笑道:「我妹妹的命挺苦,我不希望再把這壞事告訴她,那樣她心�會很不好受。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學生,我可不忍心傷她。」

  丁俊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希望她永遠也不知道這事。」

  李鐵仁笑了笑,衝丁俊一擺手,便大步而去。血魔對丁俊說道:「想不到,這個李老頭倒是挺有風度的人,如果不是敵人就好了。」而丁俊則想,如果他不是李映霞的哥哥就好了,那樣我的顧慮就少得多了。


第三章 葉子真相
  一離開李老頭,血魔就問:「丁俊,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丁俊想了想,說道:「這個人有風度,有心計,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

  血魔肯定地說:「沒錯。但我覺得最可怕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是誰呢?」

  血魔慢慢地回答道:「就是你的老師李映霞。」

  丁俊笑了,說道:「她隻是一個會武功的美女,對咱們跟李老頭之間的事情並不知情。她對咱們並不構成威脅,我看你是多慮了吧。」

  血魔固執己見,說道:「李鐵仁的話就那麼可信嗎?他說沒有告訴李映霞,誰能保證他說的不是假話呢?即使他說的是真話,以前沒有告訴她,難保他現在不告訴她,即使現在沒說,並不能保證明天或者後天也不說。」

  丁俊聽了直點頭,他心想,如果讓李映霞知道自己一切秘密,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願意跟自己來往呢?她還願意當自己的老師嗎?如果她離自己而去,那麼自己一定會失去不少快樂。

  丁俊不安地問道:「我該怎麼辦呢?」

  血魔沈默數秒,說道:「我看呐,不行的話,就殺了她。」

  丁俊嚇了一跳,說道:「為什麼要殺她?」

  血魔冷笑幾聲,說:「就因為對她著迷,所以對她少了防範之心,如果她要對你下手的話,你根本抵擋不了。為了以防萬一,不如先下手為強,以免她成了咱們的強敵後,就不好辦了。」

  丁俊大聲道:「不,不,我不能那麼做。如果你要殺了她,還不如殺了我,我替他死好了。」

  血魔見丁俊態度,不禁歎息道:「隻怕咱們的大事會毀在這個美女手�,如果她是個有臉蛋沒腦子的美女就好了,至少我還放心。」

  丁俊強調道:「不管怎麼說,李老師待我不薄,我可不能傷害她。」

  血魔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既然你這麼愛她,我也無話可說。隻是以後再跟她來往時,一定得多長個心眼,免得被人家算計。」

  丁俊知道血魔的心思,便說道:「隻要不是傷害她,我都聽你的。」

  血魔沈吟著說:「丁俊,你還是一個孩子。你可知道一個人要成就大事,不但要詭計多端,還要心狠手辣,不然,決計成不了大人物。」

  丁俊說道:「我不想成為大人物,我隻要當一個普通人,能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已經很知足了。」

  血魔歎息道:「人各有誌,不能強求。好吧,你要防著點李映霞就是。」

  丁俊嘴上說:「我會的。」心�卻說,連她都要防著,那我活著有多累呀。那樣活著,還不如開開心心地去死的好,可又不便跟血魔辯論。

  血魔又說:「這一段時間,我會少跟你說話,我得練功備戰,要跟這個李老頭決鬥。這段期間,我幫不了你,你要好自為之呀。」

  丁俊喔了一聲,說道:「知道了,我會保護自己,你不用擔心我。」血魔聽了就不再出聲。

  二人說完話,丁俊就往太郎家走去。這�雖離住(往)處不近,丁俊也不想坐車,他現在心事重重,想借著散步把煩惱散盡,心�才能舒服一些。他一會兒想的是李老頭,一會兒想的是李映霞,一會兒又想的是血魔的囑咐,想來想去,隻覺得亂得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當他走了好久之後回到住處,仆人幫他開了門,丁俊便問道:「太郎呢?還在休息嗎?」

  仆人回答道:「半個小時之前,匆匆地出門了。」

  丁俊問道:「他去了哪�?」

  仆人搖頭道:「他沒有說,我們也不敢問。」

  丁俊便不再說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上樓到了走廊,就見一個姑娘正在自己的門口徘徊,瓜子臉,中等身材,穿著綠色的和服,非常古典,這人正是葉子。

  一見到丁俊,葉子跑了過來,帶著一陣香風撲進丁俊的懷�,深情地說:「公子呀,葉子想死你了。」

  丁俊摟著她的細腰,微笑道:「葉子,我記得我離開也沒有太久呀,你怎麼就這樣發騷了呢?」

  葉子輕聲笑道:「葉子沒有發騷,是葉子太喜歡公子了。」她說得很認真,聲音甜美而動情,由不得丁俊不信。

  丁俊的一隻手下移,在她的屁股上抓了幾把,說道:「好了,我有點餓了,拿點東西進我的房間吧。」

  葉子答應一聲,出了丁俊懷抱,便一陣風地跑去拿東西了。丁俊望著她的倩影,心說,這個姑娘倒很多情,隻是我卻不能給你什麼回報,也不能向你承諾什麼。也許你們也不需要這些,隻要彼此在一起時快快樂樂,也就夠了吧。

  他回到房間往地上一坐,那些煩惱就像烏雲一般壓了過來,這壓力使丁俊又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屋�轉著圈子,似乎這樣心情就會好些,神經就能放鬆一些。很快,葉子端著一個大盤子進來了,�麵都是中國菜,還冒著熱氣跟香氣呢。為了讓丁俊生活得習慣,太郎特地找了會做中國菜的廚師來,就憑這一點,丁俊已經很感謝太郎了。

  葉子放下東西,一一擺好。丁俊拿起筷子,大口吃著東西,一�頭,葉子正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那多情的眼神好像能把他融化。他一笑,放下筷子,問道:「葉子,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葉子輕輕搖頭道:「也沒有什麼,隻想多看你幾眼。」

  丁俊說:「我有什麼好看的呢?」

  葉子眨著美目,幽怨地說:「聽我家公子說,你過不了幾天就要回香港,我的心�不太舒服。」說著話,她的眼�閃起了淚光。

  丁俊見了感動,說道:「葉子呀,人生本來就是分分合合,咱們這次分開,意味著還有下回的見麵嘛。」他有意說得灑脫,使她感覺輕鬆些。

  葉子唉了兩聲,皺著眉說:「這個道理我懂,可是我就是想不開,可能是我的個性不好,順子常笑我太癡。她說得沒有錯。」

  丁俊不想讓她過於傷感,就問道:「順子跟你家公子哪�去了?」

  葉子哦了一聲,說道:「公子領著順子去看老爺了。太郎接到電話,說老爺突然身體不適,就領著順子去照顧了他。」

  丁俊點頭,說道:「他把你留下,是為了照顧我,對吧?」

  葉子回答道:「是,因為這個,順子還老大不滿意呢。她也想留下來,單獨跟你相處。」

  丁俊苦笑了幾聲,說道:「我丁俊有什麼好的呢,讓你們這麼動心。我隻是一個最普通最平庸的香港青年罷了,誰會把我放在眼�呢。」

  葉子注視著丁俊,說:「在我們心中,你是大英雄,大豪傑,是最有人情味兒的,我們真想一輩子服侍你。跟你在一起,我們都感到快活,我說的不隻是那事,你知道的。」說到這�,葉子俏臉上泛起了桃紅,分外動人。

  丁俊忍不住拉住葉子的手,說道:「謝謝,謝謝,我以後也不會忘記你們。」丁俊一想到美子說過她們的來曆,就想問問是不是真。

  丁俊問道:「我聽說你跟順子都是老爺帶到家�來的,對吧?」

  葉子點頭道:「是。我跟順子由於家�貧窮,上學吃力,才出去服侍客人。在那個場合遇到了老爺,他心眼好,就把我們倆帶到他家�當丫鬟,從那之後我們的生活才過得好些。」

  丁俊又問道:「那你們跟他的關係是?」他的語氣很沈重。

  葉子瞅著丁俊,說道:「公子,你一定是聽到外邊的謠言了吧?唉,外邊人的嘴都會胡說八道,真相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她的臉上露出焦急跟悲憤來。

  丁俊急切地問:「那真相是什麼呢?」他拉著葉子的手鬆了些,如果真相如自己從美子那兒聽到的那樣,他可能就要放手。他的思想接受不了那樣的關係。

  葉子說道:「我們到了井下家之後,隻當丫鬟,老爺從來沒有碰過我們一根指頭。隻有太郎公子跟我們好過幾回,幾回之後,因為老爺罵了太郎公子,也就不碰了。」

  丁俊心�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我也以為……」

  葉子淚眼汪汪地說:「公子以為我們同時當他們父子的女人,是吧?」

  丁俊說道:「早聽說過你們這�的風氣很不好。」

  葉子解釋道:「公子應該是有見識的人,哪�的風氣都有好的一麵,也有壞的一麵。就是風氣好的國家,也因地域不同,而風氣各異呢。」

  丁俊喔了一聲,說道:「葉子,想不到你這麼有見識呀,不簡單。來,親一下。」聽了葉子的話,丁俊的心情好了一點。

  葉子情緒大好,笑靨如花地投進丁俊懷�,將自己的紅唇湊了上去。當丁俊親過她一下之後,她還膩在丁俊的懷�,眯起了美目。丁俊知道,她要的不隻是親吻。

  丁俊見此時是大白天,不知道該不該采取行動。葉子卻激情如火,將紅唇湊上來,四唇一貼,一切就由不得丁俊了。丁俊心說,這就幹了嗎?美女這麼熱情,不幹顯得不近人情。

  丁俊用嘴拱著葉子的嘴,葉子自由地轉著頭,使兩人接觸多些,快感更多些。沒幾下,葉子就張開嘴,放丁俊的舌頭進來,二人的舌頭像打架似的纏了起來。葉子伸出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在動唇舌的同時,還扭著腰,挺著胸,隨著親吻的深入,她的哼聲也大了。

  丁俊也一樣,很快的,在美女的勾引下,他的熱情也迅速升高,他的雙手在葉子的身上抓弄著,揉搓著,像要將她弄碎一般,那大嘴也毫不留情地占著葉子的便宜。二人都感覺自己的體溫升高了,葉子在享受快感的同時,鼻尖上都有了汗珠。

  葉子有點喘不過氣來,便掙脫了丁俊的嘴,喘息著說:「好熱呀,也許我穿得太多了吧。」說著,美目向丁俊的臉上直掃,像帶著鉤子一般。

  丁俊看看窗口的陽光,說道:「這白天的……好嗎?」

  葉子一笑,紅著臉說:「沒有什麼的。公子不在這�,你就是這�的主人呐,我看得出來,公子早把你當成自己的兄弟。咱們在這�快活,沒有人會說個『不』字。就算是公子在這�,他也不會說什麼,還會笑著躲開。」

  她這麼一說,丁俊便沒了顧慮,說道:「那麼好吧。你熱了,我幫你脫衣吧。」

  葉子搖頭道:「不,不,我該服侍你才對。」說著,葉子從他的懷�站起來,伸出纖纖玉手,溫柔地給丁俊寬衣。這刻,丁俊闔上眼睛,享受葉子體貼的服務。

  當葉子將丁俊的內褲都扒掉之後,那根東西已經翹得挺高了,像在對葉子示威。葉子輕輕用手握握,輕聲說:「真是一件寶物,以後不知道要放倒多少女人呐。」說著,葉子在丁俊麵前徐徐地脫衣,在丁俊眼�,就像一件被重重包裹的花瓶慢慢地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當葉子身上最後的布片落地時,丁俊認真地欣賞起葉子來。她不如芳子身材那麼標準,也不如貞姬豐滿,但她有著青春的熱情,以及少女的柔情。她羞澀的笑容跟眉眼上的春情,配上她嬌嫩的乳房,卷曲的絨毛,還有圓圓的小腹,便是致命的誘惑。雖然她不像映霞那麼絕色,不像美子那麼風騷,也不像百合那麼成熟,可是,她小家碧玉的特色,已經使丁俊垂涎三尺了。

  葉子湊了上來,癡癡地望著丁俊,說道:「丁公子,我好想你占有我呀。」說著,已經握住了丁俊的肉棒,溫柔地套弄著,捏弄著,像在疼愛一件寶物。

  丁俊誇道:「你長得不錯,葉子,我也很想幹你呀,我也想聽你在我的身下呻吟跟唱歌了。」說著,丁俊的兩手在葉子的身上撫摸、滑動,眼神充滿火光。

  丁俊想起上回順子的舌功來,那真是神仙般的享受呀。他說道:「葉子呀,你也會用嘴來嗎?」

  葉子說道:「不瞞公子說,我從來沒有幫男人做過那種事,因為我不喜歡這一招,可是我向來喜歡看別的女人幫男人那麼幹。如果公子喜歡的話,我就試試吧。」

  丁俊見她麵有難色,便說:「算了,算了,我不一定非得那樣不可。」說著,丁俊將葉子推倒,輕輕地趴了上去。他心說,雖然她對自己很有好感,自己也不能勉強她,別看彼此相處時間不會太久,但也應為女方考慮,讓她留下一個好印象才對。

  丁俊趴在葉子的身上,感覺自己身上也充滿了香氣。葉子柔聲說:「公子,你是一個好男人,葉子會永遠都會記得你。」

  丁俊也微笑道:「你也是一位好女人,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說著,丁俊伸過嘴,在她的額頭上親著,葉子露出開心的笑容,並眯上美目,等著丁俊的動作。

  丁俊的嘴在葉子的臉上移動著,一會兒親臉蛋,一會兒親耳朵,一會兒又親下巴,弄得葉子忍不住發出笑聲,說道:「公子呀,好癢呀。」

  丁俊問道:「是上邊癢呀,還是下邊癢呢?」

  葉子微笑道:「上下都癢。」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那麼我就幫你治癢吧。」說著,挺著棒子往葉子的洞�插。由於葉子的淫水充足,那棒子便順利地擠入一個龜頭,丁俊立刻感到受壓迫的快感,便使勁兒一挺棒子,隻聽唧地一聲,已經捅到花心了。

  葉子喔了一聲,伸手去摸二人的結合處,驚訝道:「公子呀,還有一節呢。」

  丁俊得意地說道:「這回知道我的長度了吧?」

  葉子哼道:「公子的長度我可早就領教了,這就讓我看看你的男人氣概(慨)吧。」那美目嫵媚地笑著,令丁俊大為上「火」。丁俊先是雙手抓住她的奶子,津津有味地揉著,又用大指挑逗著奶頭,弄得葉子更癢。然後,丁俊將棒子抽到穴口,再一沈屁股,便又刺到底。從這時起,丁俊開始抽插,雖然速度不快,也插得葉子直發出哼哼的聲音,頭不時地轉動,紅唇張開,嬌喘籲籲的,像要飛騰起來。

  丁俊一邊幹,一邊觀察葉子的反應。葉子的神情無比愉快,她那不時張合的紅唇表達著她內心的快樂。還有她的奶子,在丁俊的動作下顫抖,像兩團棉花在動呢,而那兩粒奶頭已經硬起來了。

  丁俊看了舒服,便加快速度,把小洞插得撲哧撲哧響,葉子的叫聲也就更大:「公子,你幹得太有力了,我樂得不行了。」一邊叫,一邊挺腰,使自己的小洞往上湊,以加深二人性器密切的結合。

  丁俊呼呼地幹著,享受著棒子被夾的樂趣,嘴�還說道:「怎麼樣?我不比你家的公子差吧?」

  葉子忘情地說:「和你相比,我家的公子的玩意就是火柴棍了。」

  丁俊聽了大樂,更加賣力地幹著葉子,葉子心花朵朵開,樂得扭腰擺臀,全身發顫,無一根神經不快樂,欲仙欲死。

  為了增加樂趣,丁俊換了一個姿勢。他跪了下來,抓著葉子的小腿,提高她的下身,然後對準水汪汪之處刺了進去。那嫩嫩的肉片被擠進一部分,一口氣不知道幹了多少下,把淫水都幹成純白色了。

  葉子又叫道:「公子,你真是了不得呀,你才是鐵打的,葉子好愛你呀。」說著,她雙手使勁抓著地上的毯子,腰跟屁股都活躍無比。

  丁俊眼見得她的淫水越流越多,都流到了菊花上,心�非常得意。他幾次將棒子拔出,在菊花上磨蹭著,像要走後門。

  葉子不安地說:「公子,你要玩後庭花嗎? 」

  丁俊問道:「你喜歡不喜歡?」

  葉子連連搖頭,說道:「公子,我不喜歡,我也從來不讓男人幹那�。」

  丁俊輕輕一笑,說道:「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勉強了。」說著話,將粗長的棒子又刺入肉洞�。那棒子被多水的肉窩窩一包,舒服得不想拔出來。

  幹了一會兒之後,丁俊改為背入式。這一式適合玩大屁股的女人,試想,在肉棒的攻擊下,屁股肉直顫,雙手可亂摸,那是何等快活的事呀。而葉子不屬於豐滿型,因此,效果自然沒有那麼理想。不過丁俊並沒有挑剔,因為這麼一幹,可以幹得更深,味道也不同,丁俊已經很知足了。

  丁俊大力地抽插著,兩手時而摸屁股,時而抓奶子,風光無限,自感人生以此為最樂。而葉子呢,也完全得到了當女人的快樂,於是,她又擺屁股,又浪叫,把嗓子都叫啞了。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葉子高潮了三次,而丁俊還是戰鬥力十足,這不得不使葉子刮目相看,她知道這個男人並非像他自己所說的那麼普通。

  在葉子實在受不了時,她乖乖地投降,丁俊也不勉強她,就拔出了肉棒,準備結束戰鬥。葉子坐起來,說道:「公子,你還沒有爽夠呢,實在對不起。」

  丁俊大度地一擺手,說道:「沒關係,改天你補償我就是了。」

  葉子伸手抓住大棒子,膩聲說:「公子,不用改天,我現在就補償你。」

  丁俊笑著說:「你怎麼補償我呢?難道要走後門嗎?我可沒有那麼玩過呀。」

  葉子向丁俊一眯眼,說道:「我不會讓公子你失望。瞧我的,我一定讓你感覺銷魂。」說著,葉子湊過嘴,將龜頭吞入嘴�。這突如其來的快感,使丁俊興奮不已,由於心理作用,他差點就射了。

  丁俊呼呼地喘著,撫摸著葉子的頭發,說道:「你不喜歡就算了吧。」

  葉子吐出棒子,說道:「隻要能令公子快樂,葉子什麼都能做,做什麼都樂意。」說著,伸出舌頭,在龜頭上親吻起來,使丁俊又迷失在女人的柔情�。

  葉子在龜頭上用舌頭一掃,丁俊便哇的一聲叫,感覺全身的每個毛孔仿佛都同時張開,而且連自己的靈魂都跟著舌頭在伸縮。他便按了按葉子的頭,氣喘如牛,艱難地說:「葉子呀,你簡直要了我的命呀,你不是說你沒有做過嗎?怎麼技術這麼棒呢?你簡直是這方麵的行家了。我能遇上你,豔福不淺呐。」說這話時,他的聲音打著顫,像是被凍著似的。

  葉子不想讓他那麼快就射,便收回舌頭,手指捏了捏龜頭,丁俊的興奮勁兒就降低了些。葉子驕傲地說:「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說嘛,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嗎?別看我沒有做過這事,可是我見多識廣,已經夠我學的。所以呀,等到我做的時候,自然要比那些生手做得好多了。」

  丁俊點頭道:「你真是一個可愛而迷人的姑娘,我也喜歡你。」望著葉子跪在自己的腳下,他特別有優越感,再見到自己的龜頭上的淫水被舔了幹淨,心�就更舒服了。

  葉子也真誠地說道:「你也是一個出色的男人,我非常喜歡你。」說著話,再度伸出舌頭,在龜頭上遊動起來。這回,她沒有在龜頭上過多的留戀,舔了幾下,便去掃蕩棱溝,摩擦棒身去了。而她的雙手也沒有閑著,一手握著,配合舌頭的活動,一手則玩弄著兩顆蛋蛋。她的技術果然不凡,搞得丁俊興奮如火,像要爆炸一般。

  丁俊按著她的頭,將棒子插入葉子的嘴�,並抽插著肉棒,忘情地說:「真是舒服呀,你的本事很令人滿意,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葉子不能說著話,隻能從鼻子哼聲,那哼聲也動聽極了。

  插了十幾下之後,丁俊忍不住想射,在那關鍵時刻,葉子使勁將棒子吐出來,說道:「別射到嘴�,射到我洞�吧。」說著話,往地上一躺,擺上任你玩弄任你騎的架勢。

  丁俊一句話不說,猛虎撲食般壓在葉子的身上,也不用手幫忙,那棒子在下邊頂了數下後,便自己找到目標,借著淫水的濕滑,滋的一聲猛地頂了進去,頂得葉子啊了一聲,像是滿足,像是禁受不起。

  這時候丁俊不再溫柔、理智,趴在葉子的身上,虎虎生風地幹起來,越幹越快,那威武的雄姿,強勁的動作,肉棒的堅硬與迅速,使他看起來像一頭野獸。

  葉子被幹得高潮�起,大聲叫道:「公子,你幹得真好,幹得真棒,葉子永遠愛著你。」

  丁俊呼呼喘著氣,說道:「我也願意用大棒子插你,隻要有機會,我就插你。」說話的同時,肉碰肉的聲音相當清脆,在瘋狂的進攻下,葉子的淫水流得一場糊塗。

  這一番激戰,實質隻有短兵相接,因為丁俊沒幹多少下,就激動地射了。在他射的那一瞬間,他感到女人無比可愛,也感到當男人確實很好,他開始認為這回日本並沒有白來。

  同時,葉子也被那滾燙的精華燙得大呼小叫,仿佛生命不屬於自己的了。在那美妙的一刻,她激動得四肢緊纏住丁俊,她的淫水再度奔流,跟男人的液體混在一起,成為一種新的混合物。至於能不能製造一個小生命,要以後才知道,這個時候的男女都沈浸在極度的歡樂之中。

  屋�總算安靜下來,丁俊趴在葉子的身上不想起來,再說,想起也起不來,葉子像繩子一樣把丁俊纏得緊緊的,使他無法擺脫。

  葉子眯著美目,嬌喘著:「多好的感覺呀,我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今天你是屬於我的,再沒有誰跟我搶你了。我是你的女人。」

  丁俊也閉著眼睛,沒有完全軟化的肉棒還插在洞�。他感受著女人的好處,說道:「我這回來日本,能認識你們兩個真是福氣呀。你們給我帶來了歡樂,不然,我可能會跟著你家公子去外邊鬼混去了。」

  葉子說道:「丁公子,按照我的觀點,你最好別去找那些女人。那些女人很不幹淨,可別因為風流快活惹了一身病,那可得不償失呀。」

  丁俊笑了笑,說道:「你家公子去外邊鬼混,他怎麼沒有得病呢?」

  葉子聽了直笑,說道:「誰說他沒有得病呢?這幾年他因為治風流病,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呐。就說現在吧,那病也沒有完全去根呢。」

  丁俊說道:「這倒沒有看出來。」

  葉子說道:「我們都喜歡你,可不想讓你也得怪病。」

  丁俊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去找那些女人,再說過不多久我就回香港了。」

  葉子哦了一聲,沈默一會兒,說道:「你走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去送你。」

  丁俊嗯一聲,說道:「那我先謝謝你們。」心�卻說,我離開日本之前,得去跟李老頭和校長決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到底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個未知數呢。誰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命運呢?也許日本就是我的墳墓呢。

  休息了好一會兒,丁俊才從葉子身上下來,那肉棒子微微挺著,水淋淋的,像洗了澡一樣。丁俊正要穿衣服,葉子說道:「公子呀,讓我來幫你吧。葉子很願意服侍你的。」丁俊聽她這麼說,也就不客氣了。

  丁俊以為她要幫自己穿衣服,哪知道葉子跪了下來,一手抓棒,湊上嘴去,舌頭再度舔了起來。這回舔得很輕,猶如羽毛劃過,在舌頭的掃蕩之下,肉棒不一會兒就變得幹幹淨淨。那龜頭紅得發紫,像一顆草莓一般可愛。雖然葉子這回以清潔為目的,可也令丁俊舒服得又直喘大氣。當葉子的嘴離開肉棒子,丁俊才恢複平靜。

  丁俊感激地望著葉子,說道:「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但願以後我們還有再聚的機會。」

  葉子一笑,說道:「隻要公子能記住我這個無名的丫頭就行了。如果有來世,那就讓葉子當公子的丫鬟,天天服侍你吧,那可是葉子的福分了。」

  丁俊心�無限溫暖,將葉子摟入懷�,兩人沒有再說什麼,兩顆心卻像應和似的跳動著。丁俊現在發現,自己對她產生了好感,甚至希望自己真的能有這麼個丫鬟服侍自己呢。可是我夾在芳子跟貞姬之間已經夠煩的,怎麼可能再將葉子拉到身邊呢?那不是亂上添亂嗎?何況我現在的目標是李映霞呀,我先得到她再說,別人都是次要。

  又過一會兒,葉子服侍丁俊穿衣,二人的目光一對,都覺得心情特別愉快。葉子幹淨利索地幫丁俊穿好衣服,自己也穿上。這樣二人又變回辦事前的整齊模樣,隻是葉子的頭發稍亂,葉子發現了,便出去梳頭。

  丁俊坐到一把椅子上,回顧自己的生命曆程,再度感到血魔對自己的重要性。自己生命的分水嶺在於一死,死之前的丁俊是個窩囊廢,是個人人可欺的軟弱貨,自從自己死而複活之後,生命才驟然一變,人生才變得五光十色,才變得光彩照人。如果沒有血魔,自己哪有今天?可是自己跟血魔一直走下去,將來會有什麼後果呢?當他消滅了勁敵之後,他還會像現在這麼對我嗎?誰知道呢。

  過了一會兒,葉子又走到丁俊麵前。這時她的頭發梳好了。那黑如夜晚的頭發高挽著,還插著玉釵,再加上和服與葉子自身的氣質,是典型古典式的日本美女,也像古畫上的唐朝麗人。

  丁俊誇道:「你的樣子很美,當得起『花容月貌』一詞。」

  葉子向丁俊施了一禮,矜持地微笑道:「多謝公子的誇獎。現在,我最希望公子能摟著我睡上一覺,就像丈夫摟著妻子一樣。」

  丁俊也笑了,說道:「求之不得呀。」葉子便走了過來,丁俊拉著她的手,一同進了被窩。當二人並排躺在被窩�的時候,丁俊聞著她的香氣,像在夢�一樣。他心說,我丁俊何德何能,能受到美女們的垂青?還不是因為我長得不錯,又身手不凡嗎?如果我是以前的丁俊,她們還會喜歡我嗎?別人當然不會,像貞姬不會對自己來電,可能隻有芳子還會對自己始終如一吧。

  一想到芳子,丁俊就感到有幾分慚愧。到日本有一段日子,卻始終沒有見到她,沒有見到她也就罷了,卻無端地跟別的女人纏到了一起。如果她知道的話,應該會笑我變心了吧。

  當他看到葉子睡熟之後,便悄悄起身,他想給芳子打個電話。這個時候她不知道在不在家,如果再聯係不上,自己隻好再往她家走一回。如果再不讓見人,自己還得像上回一樣,再發虎威,將她家打個稀巴爛,非得逼著他們讓芳子出來見我不可。

  丁俊來到電話前,望望外邊,這時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時候了,應該是吃晚飯的時間。他想,芳子這個時候應該在家。他穩定一下情緒之後,便撥了牛島家的電話。

  撥通電話之後,丁俊大聲問:「我是丁俊,我找芳子。你是哪一位?」

  話筒�頓時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怎麼又打電話來?不是告訴過你打錯了嗎?怎麼如此的厚臉皮。」接著電話�又雜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讓我來說吧,交給我。」那個女人哼道:「丁俊有什麼了不起,隻是香港一個沒出息的學生罷了,還想娶我女兒,做夢。」

  丁俊知道這肯定是牛島太太,便笑道:「盡管沒有出息,芳子還是願意當我老婆。」

  牛島太太呸了一聲,又罵道:「這臉皮比地皮還厚呢。」這時牛島的聲音傳來:「丁俊嗎,我是芳子的父親,芳子在家,我幫你叫她。」

  丁俊說道:「那就謝謝了。」心�說,看來是不打不相識呀,上回那場打得有價值。如果不打那場架,這牛島先生的態度跟他老婆應該還是一樣的。

  隻聽牛島說:「太太,快去叫女兒吧,女兒不也早就想聽聽他的聲音嘛?快去。」然後牛島又說道:「丁俊,我既然說過不反對,就說話算話,希望你也說話算話,不要給我添亂。」

  丁俊表示道:「我也是個男人,說話當然算數。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如果誰出爾反爾,誰就是孫子。」丁俊把流氓用語都用上了。

  牛島又說:「你知道,人活著不容易。這筆財產對我來說很重要。有了這筆財產,我可以少奮鬥多少年,不然,我的後半輩子可有罪受了。」

  丁俊挖苦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牛島嘿嘿笑了,說道:「這樣再好不過。」很快,牛島又說:「芳子進來了,為了讓你們說話方便,我出去了。」丁俊心�大喜,說道:「我會記得你的好處。」

  接著,話筒那邊傳來一聲問候:「丁俊,你一向挺好吧?」這聲音既溫柔又溫暖,正是心愛芳子的聲音。這聲音令丁俊的心都要跳出腔外去了。

  丁俊定了定神,說道:「芳子呀,我很好,很好。你怎麼樣?是胖了,還是瘦了,我一直惦記你呢。」

  芳子的聲音有點嗚咽,說道:「丁俊,我從離開你以後,沒有一天不想你。有多少次我都夢見你,夢見你領著我去遊山玩水,我在夢�都覺得無比快樂。」

  丁俊聽了感動並且羞愧,因為自己並沒有像芳子對自己同等的思念她。丁俊更多的時間是想著別的美女,想著如何得到她們並享用她們。自然的,留給芳子的相思之情就少了一點,但他始終沒有忘掉芳子。

  丁俊說道:「我也想你。我到了日本之後,去你家找過你。」

  芳子說道:「我知道,我聽父親說了,你還跟我家的人打過一場呢。你獲勝了,我很為你高興,這證明你的功夫越來越棒了。」

  丁俊說道:「芳子呀,咱們分開得太久,我過幾天就要回香港,我想帶你一起回去,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

  芳子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想跟你分開呀,可是我現在不能回香港。」

  丁俊的心一沈,說道:「為什麼?」

  芳子回答道:「我爺爺經過搶救之後,又活了過來,但他畢竟沒剩多少時間,我得陪他走完最後的日子,他最疼我了,我得報答他。還有,父親也讓我暫時留在那�,好幫他做事。」說到後邊,芳子的語氣變得冷淡,顯然,她也不喜歡幫父親爭家產,那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跟我在一起呢?就像從前那樣。」

  芳子沈默一會兒,說道:「等我陪完爺爺,還有家產的事了結後,咱們就可以在一起了。父親已經跟我說他不再反對我跟你來往,這可是好消息。父親同意了,咱們就有希望。」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你是一個孝順的姑娘,我喜歡你,希望你能早點回到我身邊。」

  芳子說道:「我也想快點回去呀,你對我來說也同樣地重要。再說,我不在你身邊,還真怕你被別人搶走了。」

  丁俊哦了一聲,笑道:「芳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芳子也笑了,說道:「自然是怕別的女人趁虛而入了。隻怕等我回去,我的位置已經沒了、被別人占去了。」

  芳子雖是說笑的口氣,可丁俊聽來卻感到羞愧,他立刻想到了貞姬。芳子不在的日子�,貞姬果然已經占據芳子的位置,但這不是人家趁虛而入,而是自己強行將她拉過來的。如果讓芳子知道的話,一定會很傷心吧。

  丁俊趕緊表示道:「芳子,你多慮了。在我的心�,永遠有你的位置,這誰都搶不走。」

  芳子笑了,笑得很動聽,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也會這麼做。回香港之後,你一定得好好用功呀,考上重點大學,將來有出息。」

  丁俊說道:「我聽你的。」

  芳子又說道:「還有,在日本期間,別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場合去呀。我可不希望我喜歡的男人變成一個壞男人,你聽清楚了嗎?」

  丁俊嗯一聲,說道:「我明白了。我不會變壞的。」他心說,芳子的話跟李映霞如出一轍,她們都想到一塊兒去了,生怕我墮落,這才是身為愛人的擔心呢,隻可惜李映霞的擔心出自我是她的學生。一想到李映霞,丁俊的心�就非常複雜。由於血魔跟她哥哥的敵對關係,自己夾在中間,實在不怎麼舒服。等雙方大打出手,如果李映霞站在旁邊,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到時候又涉及到站邊的問題,如果不跟她站在一起,她一定會跟自己翻臉,一旦翻臉,兩人的距離隻怕沒有辦法拉近了。

  芳子又說道:「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再有什麼話,就見麵再談了。」

  丁俊一想到那一夜的風流,便說道:「芳子,我好想抱抱你呀。找個時間,我去找你吧。回香港之前,好歹也得見見你,不然的話,我會受不了。」

  芳子像是害羞了,半天不出聲。丁俊追問道:「芳子呀,你怎麼了?不願意見我嗎?」

  芳子這才說:「沒有,沒有。」接著她放低聲音說:「丁俊,我經常想起那一晚的好事,我也想再次跟你快活呀。隻是我在家�,父母隻怕再不肯放我出去。」

  丁俊聽她也想到那件事,心中大樂,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父親談談。我相信,他是一個識大體的人,他不會反對的。」

  芳子立刻高興地說:「那就太好了。我也想讓你抱抱我,自從咱們好過之後,就再也沒有親熱過了。」因為高興,她的聲音大了起來。

  丁俊提醒道:「你身邊沒有人吧?」

  芳子羞澀地說:「身邊沒有,也許門外有,可能媽媽就在門外偷聽呢。」她的聲音又變小了。

  丁俊微笑著說道:「好了,我不煩你,我很快就會去找你,你就等著讓我抱吧。」

  芳子嗯了一聲,說道:「我會盼著那一刻。」然後二人才依依不舍地放下電話,結束了濃情蜜意的對話。當丁俊放下電話之後,才發現身上靠著一個軟綿綿的肉體,還飄著令人沈醉的香氣。

  丁俊扭頭一看,原來是葉子。葉子的美目已經睜開,正深情地瞅著他,說道:「丁公子,跟誰這麼纏綿呀?」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來的。

  丁俊摟住她的肩膀,說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是不是吃醋了?」

  葉子歎了一口氣,在丁俊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不管她是誰,今天你是屬於我的,誰都搶不去。我還沒有睡飽呢,再陪陪我吧。」

  丁俊聽了直笑,說道:「今天你要變成睡貓了,也不怕將腦袋睡扁了。」

  葉子很正經地說:「今天你是我的,可明天就不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得珍惜寶貴時間呐。」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你不會想吸幹我吧?這可是香豔的謀殺呀。」

  葉子羞澀地笑著,說道:「那你怕不怕?」說著,又把手伸到丁俊的胯下,摸索著那根令她歡喜的家夥,那�已經有了一點硬度。

  丁俊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我連你都擺不平,我就甭出來混了,以後再也不用跟女人幹了。」

  葉子睜大美目,說道:「你真的還能再戰嗎?」

  丁俊挺起胸脯,自信地說:「別說是你一個人,就算順子此時回來,我也不怕。我這個人是一個敵人能打倒,十個敵人也能消滅。」

  葉子歡喜道:「那太好了,那咱們就再試試。」說著,拉著丁俊往臥室跑。丁俊一邊跟她跑著,一邊心想,如果天天跟這幫女人在一起的話,豔福當然不淺,可是壽命隻怕不長,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如此的折磨呀。如果映霞知道我現在的私生活,不知道會怎麼指責我,說不準一氣之下,將自己逐出師門呢。

  進了臥室之後,丁俊自然身不由己。於是臥室�再度行雲布雨,原始的樂曲奏響。至於丁俊有沒有再度取勝,就不必細說。總之,他是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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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49:59

第四章 佳人相約

  次日中午左右,太郎一個人回來了。他見到丁俊之後,便說道:「兄弟呀,你一定是跟葉子偷吃了吧?」他的臉上露出色笑來。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並不想吃她呀。」

  太郎哈哈一笑,說道:「你不吃她,她會吃你。這個妞可不輕易動情,一旦動了情,猶如大河決堤,勢不可擋呀。由此可見你的魅力了。」

  丁俊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攪和,就問道:「你家老爺子怎麼樣?好點沒有?」

  太郎歎了口氣,說道:「無所謂好不好,就是些老年病,治也去不了根,也就維持現狀吧。」

  丁俊說道:「老爺子一旦歸天,你可就成為井下公司的老大了。」

  太郎皺眉道:「我還真不希望老頭子死呢。如果他死了,那一大堆的事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會吃不消的,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活得這麼自在了。」

  丁俊說道:「可這副擔子真要落在你身上,你也得挑起來才行。」

  太郎唉了兩聲,說道:「隻好等到那個時候再說了。」一副推卸責任的模樣。丁俊心說,看來太郎可不是一個好的接班人呢。如果井下公司落到他的手�,真不知道是吉是凶。

  二人坐在大廳�,麵對麵地說著話。太郎眯著眼睛說:「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你猜我碰著誰了?」

  丁俊一笑,說道:「我上哪�猜去呀。」

  太郎翹著二郎腿,眨著細長的眼睛,說道:「這個人你也熟。」說到這兒,臉上露出又怕又恨的神情。

  丁俊立刻猜到了:「你不是碰到東喬美子了吧?」

  太郎一拍大腿,說道:「你猜得沒錯,我碰到的就是她。這個鬼丫頭,一碰到我之後,故意攔住去路,使我的車前進不得。我衝她直按喇叭,她坐在車�就是不動,我實在沒有法子,才走下車去。」

  丁俊心�嘀咕道,她不是被她媽派到外地公幹了嗎?怎麼會回來了呢,難道她媽已經改變主意了,願意讓她跟我自由來往了嗎?百合不會改變得那麼快吧。

  丁俊便問道:「你們說了什麼?」

  太郎不平地說:「這個丫頭架子老大,車都不下,她隻問我,你是不是還住在我家。我說我憑什麼告訴你,她說如果我不說,她就再度跟我單挑。這丫頭像一隻母老虎,我可惹不起她,我就實話實說了。她讓我帶話給你,說她會來找你。我看她態度很驕橫,就氣她說,你別去找他了,找也沒有用,丁俊現在跟他的老師李映霞來往密切,早就不認識你了。她問李映霞是誰,我就做了介紹,她聽了臉色都變了,說是要跟李映霞打一打,看看是誰的本事大。」

  丁俊聽了一驚,說道:「太郎呀,你這個玩笑可開大了。按照那丫頭的脾氣,她真會找李映霞打架,我可不希望她們打起來。」

  太郎嘿嘿地笑著,說道:「你不想她們打,我可希望。」

  丁俊不快地問道:「為什麼?」

  太郎回答道:「李映霞既然武功厲害,正好替我教訓一下東喬美子,讓她知道天高地厚,別以為她自己就是東京第一,以為自己沒有對手呢。李映霞打倒她,正好挫挫她的銳氣,讓她以後老實一點。」

  丁俊皺眉道:「這可不大好吧,如果李映霞失敗了呢?」心說,李映霞當然不可能敗,她是我的師父,我最清楚她的實力,我見過的女人中,沒有人是她的對手。二人如果交手,不知道美子能支持多久,我得找個時間,勸她不要亂來,以免傷了自己。

  太郎眨著眼睛,雙手一攤,說道:「不會吧?她怎麼會敗呢?你作為她的徒弟都能將東喬美子打得落花流水,更何況她是你的師父呢,功夫更是了不得了。」

  丁俊沈吟著說:「我看呐,李映霞不會跟她打。即使打敗東喬美子,又有什麼意義呢?我的老師又不想在東京稱霸,二人還是別打的好。」

  太郎則哈哈笑道:「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看過女人鬥武呢。我想她們打起來一定很有看頭,更何況她們倆還都是美女,美女相鬥,必然會引起轟動。如果可以參觀的話,我相信想看的人不計其數呀。」

  丁俊聽了不爽,心說,你拿我的老師當演員嗎?她可不是給大家解悶的人。不論如何,我得找美子說說,讓她趁早打消這個不良的念頭。

  ※※※※

  丁俊這麼打算,不知道先找美子,還是先找李映霞。不想這日下午,李映霞又來了,這回她又專程來找丁俊,這使丁俊受寵若驚,心�仿佛蜜�調油一般。

  這回在丁俊的盛情相邀,李映霞總算跟丁俊進院進了樓�。他沒敢領李映霞進自己的房間,怕她會噢到什麼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就連葉子,丁俊也囑咐她先躲起來,不要出來讓李映霞見到。

  丁俊領著李映霞進客廳坐下,二人麵對麵坐下時,李映霞並沒有太注意這家的裝潢,而是瞅著丁俊,同樣丁俊也在瞅她。今天這位美女沒有再穿運動服來,而是穿了一套藍色的休閑裝,看起來非常隨意、自然。丁俊望著她,心�暗道,映霞不愧(虧)是大美女,無論穿什麼衣服,都如此美麗,如果她不穿衣服,一定更加不同凡響。

  丁俊衝著李映霞笑著,說道:「映霞呀,你那位侄子應該沒事了吧?」

  李映霞點頭道:「命是保住了,可能會留下什麼殘疾吧。」

  丁俊心�暗喜,如果這家夥坐了輪椅或者精神失常,對我可有利了。這樣他在外表上根本沒法跟我競爭,除去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我跟她的距離就更近一些。

  丁俊裝作同情,說道:「但願吉人天相。」心�卻罵,那家夥死了才好呢,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又不是女人,幹嘛動不動就自殺呢?

  映霞說道:「我今天來找你,是談正事。」

  丁俊客氣地說:「映霞,你有事就打個電話,我去好了,不必自己親自來。」

  李映霞不高興了,說道:「丁俊,你怎麼還是記不住呢。我都提醒過你了,以後不準直接叫我的名字。你要記住了。」

  丁俊連聲答應:「好好好,李老師,我以後還是叫你李老師。」心�卻說,總有一天,我會叫你老婆,你得管我叫老公。那時候你還會挑這些字眼嗎?

  映霞這時才說正事:「我這回來,是我哥哥讓我來找你。」

  一聽是李老頭派來,丁俊一驚,說道:「他找我幹什麼?」心說,看來玩命的時候就要到了,想躲也躲不開。

  李映霞繼續說道:「我哥哥知道李凱文是因為跟你打架才自殺,對你就產生了興趣,他說他要見見這位對手,看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丁俊心說,這隻是借口罷了,他是想跟血魔決鬥吧。他們決鬥卻把我牽扯進去,如果勝了還好,要是敗了,我丁俊就活不成了。

  丁俊說道:「我有什麼好見的呢?不如不見。」

  映霞一笑,說道:「丁俊,我哥哥又不是魔鬼,難道你連他還不敢見嗎?我跟哥哥說,你是我欣賞的學生,我傳了你不少本事呢。我哥哥一聽,更想見你了。」

  丁俊臉帶苦笑,說道:「李老師,原來你還為我做了廣告呢,隻是我哪有那麼優秀呢?」

  映霞端詳著丁俊,說道:「你沒有那麼膽小吧。我都親自來了,難道你真的不去嗎?」

  丁俊是想不去,可是怎麼可能,血魔已經應戰,由不得自己不去。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不去,人家也會主動找上門來。

  丁俊硬著頭皮說:「去,老師你都親自來了,我怎麼能說不去呢,我現在就跟你走。」心說,有必要交待一下後事,萬一我回不來,也算沒有什麼遺憾。

  映霞見他答應了,說道:「這才對。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人物,絕不會不去。你怕什麼呢?有我在,還會讓你吃虧嗎?」

  丁俊笑道:「我就知道老師心�很愛我。」

  李映霞臉一紅,說道:「去去去,別那麼厚臉皮。我可是你的老師,別占我的便宜。」然後又說:「我哥哥是三天之後見你。三天之後吃完早飯後,你就去見他吧。」

  丁俊裝傻道:「你哥住在哪�,我不知道呀。」

  李映霞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到時我會來找你,我不會讓你迷路。」

  丁俊說道:「有老師幫忙,萬事大吉。」心�卻沈重得很,他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就要到了。

  李映霞站了起來,說道:「我話已帶到,我也該走了。」

  丁俊忙說道:「我送你吧。」

  李映霞點頭道:「好。」二人一同下了樓,走出院子。

  ※※※※

  送到門外之後,丁俊還想往前送。李映霞一擺手,說道:「丁俊,就到這吧。難道你還要跟我去我哥哥家嗎?」一聽這話,丁俊便停住了腳步。

  丁俊說道:「我是不想跟你分開呀,我多想常常跟你在一起呀,哪怕是以學生的身份呢。」

  李映霞這回沒有生氣,說道:「我這個人的毛病多得是,如果你天天跟我在一起,你對我的印象就沒有那麼好了,我是說真的。」

  丁俊微笑道:「老師太謙虛了,怎麼會呢。」

  李映霞叮囑道:「別忘了我哥哥見你的事,到時候我會陪你去見他。我相信他那麼明理的人,不會為難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丁俊點頭道:「那就謝謝老師了。」心�說,映霞呀,你哪�知道血魔跟你哥哥之間的仇恨呐?你又哪�知道我跟血魔的關係呀?如果你知道這一切的話,隻怕都不肯理我了。可是我今天的遭遇也不是我自己造成的呀,可以說血魔害了我,也同時成就了我,不管我是否後悔,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事實。

  李映霞跟丁俊揮揮手之後,便自己走了。丁俊望著她的背影,暗暗歎氣。他也不知道自己跟李映霞這種親近的關係還能維持多久,一場決鬥之後,隻怕自己連小命都不保,什麼娶她為妻的事,也就成了泡影。

  等丁俊心事重重地退回樓�的房間之後,葉子便像小鳥一樣飛進丁俊的懷�,丁俊憐愛地抱住她,說道:「剛才你藏到哪�去了?是不是躲進了哪一個櫃子�?」

  葉子搖頭道:「沒有的事,我藏在一個能看見你老師的地方,我看得很清楚。」

  丁俊問道:「印象怎麼樣?」

  葉子由衷地說:「沒話說,她是一流的。相比之下,我連根草都不是。」說著,歎息不已。

  丁俊一笑,親了葉子一口,說道:「你也太貶低自己了吧,如果她是紅花,你怎麼也能趕上綠葉,這一點你應該有自信。」

  葉子嫣然一笑,說道:「這可太謝謝公子了。我看得出來,公子你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癡迷,公子一定很愛很愛她,很想占有她吧。」

  丁俊也不瞞她,說道:「我不隻是想占有她,我還想娶她當老婆呢。」

  葉子問道:「她要是當了你老婆,那你的女朋友怎麼辦呢?」

  丁俊啞口無言,半天才說:「我也正苦惱著呢。」

  葉子笑看著丁俊,說道:「公子,你跟我家公子不一樣。他要娶老婆,隻會娶一個,但他可以在外邊盡情地找女人,都不帶回家。而公子你就不一樣了,你喜歡把喜歡的女人都領回來,陪你過日子。」

  丁俊點頭道:「沒錯。我喜歡的女人,自然希望她們天天陪著我。」

  葉子歎息道:「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被你領回家去。」說完沈默了。

  丁俊將她摟得緊了點,安慰道:「你何必想得那麼多呢,明天的事有誰會知道?當明天還沒有到來的時候,我們都盡力地往好的方麵想吧。」

  葉子回應道:「也隻能這麼想了。」她將頭緊靠任丁俊的肩膀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二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各自想著心事,想來想去,丁俊才想起美子要找李映霞打架的事,可是映霞已經走了,自己沒法子跟她說,看來,這時候就隻能找美子去了。

  到了晚上,丁俊給百合家打了電話,想找美子,接電話的卻是百合。她依舊是帶著幾分冷氣:「是誰呀?你找誰?我這�是東喬家。」

  丁俊回答道:「是我,百合。」

  一聽是丁俊,那一方的百合立刻熱情起來:「丁俊,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呢?這幾天我正想著你呢,正想給你打電話,看來咱們心靈相通。你來我家吧,我想跟你交流一下。」說到後邊,她的聲音小了,透出羞澀之意。

  丁俊回想起那天的銷魂好事,心�癢癢的,問道:「你家�有誰?我方便去嗎?」

  百合輕輕一笑,說道:「有什麼不方便?家�除了我跟仆人沒有別人了。」

  丁俊又問道:「我聽說美子回來了。」

  百合喔了一聲,說道:「你的消息倒挺靈通,她是回來了,不過今晚出去跟朋友喝酒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來吧,我等著你。不然的話,我派司機去接你。」

  丁俊心想,如果我去,勢必沒辦法輕易回來。百合正當虎狼年紀,豈能說幾句就放自己走呢?隻怕服侍不好她,她不會放過自己。如果不去,電話�能把自己要說的事說清楚嗎?最好的辦法隻有去。隻是一旦親熱起來,可別叫美子給發現才好。如果讓她發現自己跟她的繼母有一腿,隻怕勃然大怒,弄不好還會跟自己拼命呢。

  丁俊想了想,說道:「既然你想見我,那我就去你那�吧。不用接我了,我自己坐車去。」

  百合大喜,說道:「那我可得好好打扮一下,免得讓你提不起精神。」

  丁俊低聲道:「你不用打扮,隻要將衣服全部脫掉,那就是最美的了。」說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百合嗔道:「小色狼,等你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一定讓你明早起不了床。」說到這邊,她的聲音變得膩膩的,使人聽了就蠢蠢欲動。

  丁俊挑釁地說:「想要收拾我,你可得練好絕技了。一旦交鋒,到底是誰明早起不了床,那還不好說呢。」

  百合不想浪費時間,說道:「快來吧。我就等著你了。如果你時間久了不來,我可就睡了。」

  丁俊表示道:「我一定會去,你脫光了等我吧。我已經運足了力氣,想要讓你多死幾回呢。」放下電話,丁俊想到百合的美貌,想到她的成熟的風情,想到她迷人的裸體,心�麻酥酥的,真想插上一雙翅膀飛過去,立馬跟她大戰一千回合才過癮呢。

  丁俊回到房間,換好衣服,跟葉子打了聲招呼,便下樓來。葉子跟上兩步,說道:「公子呀,你可千萬別去那些風月場所呀,那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丁俊轉身摟摟她,又親了親,說道:「我出去是辦正事,不必為我擔心。我最晚明天早上就會回來,你快回去休息吧。」葉子答應一聲,卻沒有離開。

  丁俊瀟灑地一揮手,大步出了院子。出門後,上了一輛出租車,便向百合家去。他心�想象著今晚可能出現的香豔畫麵,百合是如何的呻吟,自己是如何的發威,那感覺又是如何的銷魂。光是想,已經讓人沈醉了。

  ※※※※

  當丁俊推開百合家的門時,仆人說:「太太正在樓上等你呢。」丁俊臉上一熱,說了一聲謝謝,便大步往樓上走去。他心說,我這種行為可不太光彩呀。

  當他敲響百合的房門時,門一開,百合就站在門�。一見她的打扮,丁俊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因為百合的打扮太迷人,太使人上「火」了。她穿著一件紗料的睡衣,可以看到�邊的大致風景,兩隻奶子都沒有戴胸罩,奶頭隱約可見,那美妙的尤物使丁俊的雙手發癢。而且百合這時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掐著腰,還挺著胸脯,那奶子自然可觀。再看下邊,可以看到�邊黑色的小內褲,隻是塊遮羞布罷了。丁俊相信,她的屁股肯定是整個都暴露在外邊的。

  再看百合的臉,也經過精心的修飾,雖然是淡妝,也使這張臉增色不少。丁俊咽了幾口口水之後,不由歎道:「百合呀,你這副打扮是存心想害死我呀,我這�都硬了起來,走不好了。」

  百合一改平時的嚴肅,笑靨如花,說道:「小色狼,快進來吧,難道你要在(在要)門口站一個晚上嗎?」丁俊慢慢地走了進去,不敢快,因為他的棒子確實豎了起來,影響走路了。

  走過百合身邊,一看她的屁股,果然是完整的渾圓,看不到那條褲帶了,不用說,帶子已經勒進了臀溝。那豐滿的屁股肉,在燈光下明亮耀眼,令人垂涎三尺。

  百合將門關上,見到丁俊的癡呆表情,說道:「別用這種眼神看人呐,像要吃人似的。」

  丁俊嘿嘿笑著,湊上來,將百合一摟,一隻手按了按奶子,說道:「挺得這麼高,是想讓我吃嗎?」又在她的屁股上抓了抓,誇道:「真不賴呀,跟少女的屁股一樣富有彈性,你簡直不受時間影響。」

  百合滿臉笑容,說道:「不行了,畢竟是歲月不饒人。我最美麗的時候還是美子那個年紀呀,現在是怎麼都回不去了,如果你能那個時候見到我,你才會知道我有多漂亮。」說罷,歎息不已。

  一聽到美子這個名字,丁俊一下子想到今晚此行的目的,便說道:「我想跟你說件事,希望你能勸阻美子,打消那個不該有的念頭。」

  百合聽得糊塗,問道:「你在說什麼呢?」

  丁俊這才清清楚楚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百合聽罷,連聲說道:「這個孩子太霸道,我都跟她說過多少回,少惹事,像個女孩子,可她就是不聽,這回我一定要管管她。」

  聽到百合這麼說,丁俊的心�踏實多了,今晚,他可以放心地幹自己想幹的事。麵前這一道美景正等著自己欣賞呢,當然不隻是用眼睛了。

  百合媚笑著說:「丁俊,沒有人會妨礙咱們,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行動了。」

  丁俊環視一下房間,又瞧瞧那虛掩著的門,說道:「應該把門鎖上才對,萬一有人衝進來,那可不太好玩。」他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百合輕聲一笑,說道:「自從有了這個房間之後,除了我那個死鬼之外,誰也不敢闖我的房間,無論是仆人還是兒女,誰都不行。上回你也看到,咱們在這�快活,我那些手下沒有一個敢衝進來,就因為這樣,我才吃了大虧呢。」說到這兒,百合的臉上已經飛上兩朵紅雲,很顯然,她又想到上回那銷魂的好事。

  聽她這麼一說,丁俊放下了心上的包袱,說道:「百合,咱們的事如果讓美子知道,她一定會發脾氣的吧?」

  百合回答道:「這件事我早就想過了。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對付她的法子,讓她不敢破壞咱們之間的關係。」

  丁俊眨著眼睛問道:「她會那麼聽你的嗎?」

  百合笑了,說道:「我雖然不是她的親媽,但我到底是看著她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脾氣,我還能不清楚嗎?她的優點我知道,她的缺點我更清楚。」

  丁俊又追問道:「你就這麼有把握?」  、

  百合肯定地回答:「當然了。如果我連她都沒法馴服的話,我還當什麼公司的經理呢?你說是不是?我公司�的人多得是。」

  丁俊放心了,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呀。我就怕美子知道了,跟我玩命。」

  百合拉住丁俊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說道:「別浪費寶貴的時間了,咱們這就開始好事吧。」說著,她的笑容跟眼神都像帶了鉤子一樣鉤著丁俊。

  丁俊感覺自己麵對的就是一座幸福的大海,大海�波濤起伏,波光粼粼,每一道光都照亮了自己好色的眼睛。丁俊此時怎麼還能安寧下來呢?他的肉棒子已經將褲子撐得老高,若不是褲子寬鬆些,都要被頂出個窟窿了。

  百合雙手摟住丁俊的脖子,將紅唇湊上來,丁俊巴不得她這樣,也湊上嘴,四片唇就吸了起來。與此同時,丁俊的雙手還在百合的奶子上抓著,捏著,使百合不時發出誘人的哼聲。

  百合到底是一位成熟的美女,她很懂得玩。她將舌頭伸出唇外,丁俊便用舌頭去舔,兩條舌頭就像蛇一般糾纏著,不時發出唧唧之聲,在舔弄的過程中,二人都感到十分快樂。

  很快,丁俊的手不滿足於在一個區域活動。他的手隨意地在百合的身上遊動,像是兩條靈活的魚,他撫著她的背,摸她的肩膀,後來一隻手又在屁股上留戀。那豐腴而彈性十足的屁股,使丁俊戀戀不舍,摸過來,摸過去,連揉帶拍,隨心所欲,弄得百合直扭屁股。不僅如此,丁俊還將手指伸到她的屁股溝�,像蟲子一般地亂鑽,鑽得百合受不了,頭一仰,說道:「小色狼,你想害死我呀,我被你弄得癢死了。」

  丁俊大為快活,已將手指伸到她的內褲�,在那�探索著神秘的世界。當他將手指抽出來時,手指已經沾上了黏液,丁俊手指伸到她的眼前,說道:「你看呐,你已經流水了。」

  百合有點羞澀,說道:「這可都是你害的,你可得補償我。」

  丁俊說道:「好哇。來,咱們來刺激一下子。」說著,脫了百合的睡衣,然後按到一把椅子上,這時的百合身上隻剩一條小丁字褲。那飽滿的奶子,雪白的肌膚,黑色的布條,再配上春情的俏臉,誰受得了呢?

  丁俊並不急著插入,而是先湊上去玩她的奶子。這兩座高峰,相當迷人,手一碰它,它便顫顫的,彈性極好,丁俊一手一個,像玩玩具一樣地試探著手上的各種動作。不一會兒,就將奶子弄得脹了起來。

  百合哼道:「小色狼呀,我的水又流了,快點進來吧。」

  丁俊一笑,說道:「急什麼呀?時間還早呢。」說著話,往下一看,隻見百合的小褲衩已經透著水光,很明顯的有一塊特別濕潤,隱約可見肉唇的輪廓。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你真浪呀,讓我快忍不住了。」說著,蹲下來仔細觀察著那一處穴位。那小小的一處,卻藏著無窮的魅力,黑色的布條,濡濕的痕跡,再襯上大張的肥美白腿,真叫丁俊目瞪口呆。丁俊發現,那地方似乎在微微動著,像是在呼喚著采花郎的光臨。

  丁俊舔了舔嘴唇,伸出手來,先在大腿上撫摸,感覺著她的光滑細膩,不愧是養尊處優的美女,是溫室中的花草,才能如此細皮嫩肉。

  百合的頭微微後仰著,低低地呻吟著,說道:「小色狼呀,你摸錯地方啦,我癢的可不是腿呀。」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是你的小洞在癢呢。」說著,隔著布條,在百合的小豆豆上一按,這一按像觸動了開關一樣,百合的嬌軀立刻震顫了一下。她啊了一聲,說道:「小色狼,不要摸那�。摸那�,我可受不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你倒是挺敏感的呀。」說著,手指在小豆豆上又是撥弄,又是捏動,害得百合的身子跟地震一樣,淫水大流,不知道流了有多少。

  丁俊又伸另一隻手,在她的小洞上觸著,碰著,摩擦著,兩隻手忙活了起來,可以想見百合是如何激動了。百合的身子不時地顫著,紅唇張合著,不時地大呼小叫,叫的那個可憐勁兒與迷人勁兒,簡直令丁俊大為驚訝。

  當她實在受不了時,就叫道:「丁俊,我求你,快進來吧,我要癢死了。」

  丁俊觀察著她的浪態,發現她的嬌軀在顫抖時,她的奶子也在顫著,肉唇也在翕動,這情景會令任何一個男人喪失理智,但丁俊還覺得沒到上的時候呢。

  丁俊逗她說:「百合呀,你要多說點好聽的話,我一高興,就會幹你。快說吧,別浪費時間。」

  百合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什麼羞恥,扭腰擺臀,挺著下身,浪叫道:「丁俊呀,我親愛的老公,快來操我吧,小騷屄浪得不行了。」

  丁俊聽了大爽,說道:「這可是你讓我操的,我可沒有強奸你。別像上回那樣,還說我強迫來著。」說著,丁俊匆匆脫光衣服,準備上陣。

  丁俊一把將她的小布條扯掉,那�早就一片狼籍,有點像水中花。丁俊笑道:「你真的很需要男人操啊!浪起來,這麼迷人呐。」

  百合回應道:「女人也是人呐,女人就是用來操的。」這話讓丁俊大為讚同。當他成為一個強悍的男人之後,越來越覺得自己站在女人之上。

  丁俊將百合的雙腿分別架在椅子的左右扶手,自己站在地上,將棒子湊上,百合急不可待,伸手抓住肉棒子就往洞�帶,丁俊順勢一挺屁股,那棒子便唧的一聲插進去半截。

  百合滿足地長出一口氣,說道:「好,好,再幹。」丁俊再一動,棒子已經插到花心上,令百合滿意地笑了,臉上盡是淫蕩。這時候的她跟平時的不苟言笑判若兩人,這時候她不是公司的總經理,而是一個標準的浪貨,但丁俊就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平時那都是虛偽、不真實的假象。

  丁俊開始有節奏地抽插,因為百合的淫水流得很多,插起來比較容易,撲滋撲滋直響。百合在男人的攻擊下,快樂地呻吟著,伸手摟著男人的脖子,使男人跟自己靠得更近,兩片紅唇不時還湊上去亂親。

  百合舒服,丁俊也舒服。肉棒子被她的水簾洞一包,一夾,爽透心。二人都在急喘,都享受著自己的快樂。丁俊不緊不慢地幹著,每一下都堅實有力,每次拔出來,再插進去時,都插得百合嬌軀一抖。

  丁俊在她的耳邊問道:「百合,你覺得怎麼樣?」

  百合眯著美目,嬌喘著說:「妙不可言,欲仙欲死呐。我現在才感受到,當一個女人這麼好。」

  丁俊問道:「比起你的死鬼男人怎麼樣?」

  百合回答道:「和你一比,他簡直就是太監。」這話使丁俊大樂,男子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他心說,如果她男人活著,又在旁邊看著,聽到百合這樣的回答,不知道會作(做)何感想呢。

  丁俊意氣風發,大力地抽插,每一下都力求保證質量。在他的強大的攻勢下,百合呻吟不止,浪叫連聲,盡情地表現著女人的性感一麵。如果丁俊猛然停下,她會恨她一輩子。

  當丁俊將棒子抽出來,再看百合的小穴時,那�已經被幹成一個圓洞了,還流著口水呢,那口水把絨毛弄得濕淋淋。丁俊看了有趣,就用棒子在她的敏感地帶打轉一會兒之後,又唧的一聲幹了進去。

  百合叫道:「丁俊呀,你真是鐵打的男人呐,百合如果嫁人的話,一定嫁給你呀。」

  丁俊聽了笑了,說道:「百合呀,我看你還是當我的秘密情人的好,這樣玩起來更有味道兒。」說著,加快速度,像急風暴雨一樣幹著百合,幹得百合高潮�起。

  丁俊誇道:「你的小洞不錯,插起來很爽。」一邊幹,一邊稱讚百合,他確實沒想到一個比自己大了那麼多的女人會帶給自己如此快樂的感覺。

  百合的頭亂轉著,嬌喘著說:「丁俊呀,你的棒子也是一流的,插在我身體�,我感覺自己都變成一根羽毛一樣,都飄了起來。」

  丁俊說道:「既然你喜歡,那就好好享受吧。」說著,那棒子閃電般地在洞�進出,使百合感受到一種粗暴的快感,也感受到男人的威力。

  丁俊一口氣幹了不知道多少下,將百合幹得幾度高潮,當百合再度高潮之後,百合央求道:「丁俊呀,親愛的老公,咱們休息一下吧。」

  丁俊點頭道:「好吧。我聽你一回。」說著,抽出肉棒,將百合拉了起來,自己坐到椅子上,讓百合騎坐到自己的腿上。百合雖然累了,還是很喜歡那根棒子,在她坐下的時候,把棒子也吞到了洞�,當雙方再度結合後,百合摟著男人的脖子,暫時不動,細細品味著肉棒在自己的洞�靜止時的美感。

  二人肉貼肉地接觸,都覺得舒服。丁俊雙手抱著她的屁股,感覺著屁股的豐滿跟彈力。百合的美目眯著,頭靠在丁俊的身上,嬌喘噓噓,還沒有完全休息夠呢。

  丁俊微微扭腰,使棒子在她的洞�攪動,說道:「你叫得真好聽,我聽了好喜歡。」

  百合微笑道:「都是這根棒子害。我以前跟我男人在一起樂時,從來沒有這麼好受,是你讓我有最棒的快感,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丁俊聽了舒服,說道:「好呀,那就再感受一下吧。」說著,挺起下身,使肉棒在她的洞�活動不止,百合被頂得啊啊直叫,說道:「輕一點呀,我怕你把我的小穴都頂穿了。」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這倒是新鮮,我還沒有聽說過呢。」說著,用力幹她,幹得百合呻吟聲大起,兩隻奶子在跳舞,屁股上的白肉遊移著,非常動人。

  丁俊摟緊她的屁股,將棒子插到底,然後在�邊旋轉著,亂攪著,以龜頭研磨著,這又使百合大爽,說道:「丁俊呀,你越來越會玩了。以後你一定會成為玩女人的高手,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可有福了。」

  丁俊說道:「我的進步,都是你們這些浪女人促成的,所以呀,我要狠狠地幹你們,算是報答。」說著,開始強有力的抽插,百合啊啊地叫著,使丁俊聽著特別悅耳。

  丁俊的手指也不老實,有一根移到菊花上一觸,弄得百合一顫,嗔道:「小色狼,不要碰我那�,我那�很怕癢。」

  丁俊問道:「你有沒有被人家玩過那�?棒子插進去。」

  百合說道:「我那死鬼男人活著的時候,也想玩我那�,可我死活不肯。所以呀,我那�還是處女呢。」

  丁俊想到美子給自己舔棒的事,就問道:「那你有沒有給男人舔過棒子呢?」

  百合搖頭道:「也沒有。我的思想較為保守,有點像你們中國人。」

  丁俊微笑道:「難怪你老公總要出去玩,你不討他歡心,他當然不願意在家�待著。」

  百合按著丁俊的肩膀,注視著丁俊,美目中透著霧一般的傷感,說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他的老婆,他竟然毫無顧忌帶那些女人到別墅去玩,還不怕我知道,我那口惡氣憋在心�好久了。如果不發作出來,我會爆炸。」

  丁俊使勁頂了百合一下,使她嬌軀一顫,說道:「你可別告訴我,你男人的死跟你有關呀。」

  百合冷笑道:「他幹了好多對不起我的事,還多少天不回家,你說這樣的男人我還要他做什麼?不如沒有。」

  丁俊故意逗她說:「結果你就設計殺了他?」

  百合一愣,然後說道:「別開玩笑了。我沒有殺他,是他自己死的,也好,到陰間去風流吧,哼,也是死得無憾了。」她的聲音冷得像寒風,使人不寒而栗。丁俊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她男人的死一定不尋常,可自己再追問下去也顯得不妥,隻好作罷。於是丁俊捧著百合的屁股,又呼呼地幹起來。

  百合在肉棒的插弄下,慢慢地又浪起來。她不再被動,也挺著下身,磨著肉棒,跟丁俊對幹。她的嘴,她的鼻子,都發出了誘人的聲音,使丁俊產生感覺驕傲。

  幹了一會兒,丁俊說道:「咱們走著幹吧。」

  百合非常明白那事,便四肢纏在丁俊的身上,像一隻猴子懸在樹上似的。丁俊站了起來,雙手托著她屁股,一邊走,一邊幹,這又使雙方的感受各有妙處。

  百合吃吃笑著,說道:「丁俊呢,你的花樣還不少呢,都是跟哪些女人練出來的呀?」

  丁俊重重地頂了百合幾下,說道:「這種事還用練嗎?我是無師自通呀。」

  百合美目眯成一線,說道:「看來你確實有天賦呀,來,來點猛烈的。」

  丁俊答應一聲,便一個勁兒地插起來,插得百合的嫩肉直顫,淫水泛濫,順著兩人的結合處,流到了丁俊的大腿上。丁俊看見了,笑道:「你的水真不少呀,不愧(虧)是水做的。」

  百合說道:「那你的棒子就是抽水機呀,一在�邊攪,我的水都被吸出來了。」

  丁俊說道:「對,對,抽水機。讓我抽的水更多一些吧。」說著,他將百合放到了桌子,將腿上肩,像瘋了一樣幹起來。這個姿勢很不錯,不僅可以看見二人的結合處、看到百合的臉,還能看到奶子的彈跳。

  丁俊看見了自己的棒子每次一出來時,帶出一些嫩肉,再插入時,嫩肉又擠回去,那黑毛紅肉非常的迷人,且散發著女人的特有的氣息。這氣息宛如催化劑一般,使丁俊生龍活虎地大幹,百合的浪叫聲更是環繞不絕,格外動聽。

  二人幹得正好,冷不防門被推開了,丁俊回頭一瞧,嚇了一跳,竟然是美子。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她望著二人幹事的場麵,有點不敢相信,她揉了揉眼睛,指著丁俊罵道:「混蛋,混蛋,你怎麼能幹我媽呢?你這個人真不是東西。」

  丁俊衝她一笑,說道:「你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事不能全怪我。」慌亂間,丁俊便拔出了棒子,那棒子還如棒槌一般,像示威般地晃動著。

  百合的臉一下子脹得通紅,心情很差。但她畢竟是一個見過大場麵的人,臨危不亂。她從桌子上坐起,望著美子說道:「你不要怪丁俊,是我讓他幹的。」

  美子瞪著百合,說道:「媽,你怎麼能跟我搶男人呢?他是可是我的呀。」

  百合在女兒麵前一絲不掛,有點難堪,嘴上說:「他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屬於他自己。」

  丁俊還不糊塗,連忙將百合的那件睡衣扔了過去,百合接住,披在身上,這樣比不穿衣服要強了一些。她從桌子上下來,走到美子跟前,說道:「美子,從小到大,我對你怎麼樣?」

  美子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說道:「那倒不錯。」

  百合說道:「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意見呢?丁俊跟你好,是你們的事。他跟我好,又是我們的事。我沒有幹涉你,你也不要幹涉我才是。」

  美子強調道:「可是咱們是母女呀。」

  百合一笑,說道:「咱們並不是親的,算不得什麼亂倫吧。」

  美子目光對準她,說道:「可是世上的男人這麼多,你為什麼非得搶丁俊呢?你可以讓別的男人幹你。」

  百合聽了刺耳,說道:「你覺得丁俊好,我也覺得好呀,你可以跟他幹,我也同樣,我們雖是母女,到底是兩個女人。」

  美子咬了咬嘴唇,說道:「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

  百合笑了,說道:「傻孩子,過幾天他就要回香港。那時候你想跟我爭他,也沒法爭了。」

  美子歎了口氣,說道:「想不到他這麼邪惡,連你都敢上。」

  丁俊苦笑幾聲,說道:「美子呀,你不要怪我,人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說著,去拿自己的衣服。

  百合跟美子說:「你想不想當我的繼承人?」

  美子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想。」試問,東喬家那大的產業,那麼多的錢,誰不想要呢?美子也想當繼承人,隻怕爭不過哥哥,這事的關鍵得看百合的態度。

  百合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決定,立你為東喬公司的接班人,你可不要告訴你哥哥。」

  美子情緒好起來,說道:「我一定瞞著他,不讓他知道。」

  百合笑了笑,說道:「那好。現在,你領丁俊進你的屋子吧,也該讓他陪陪你了。」

  美子問道:「你以後不反對我們交往了吧?」

  百合說道:「那是另外一個問題。」

  丁俊剛穿上內褲,說道:「百合,這好嗎?」

  百合微笑道:「沒什麼不好。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了。」

  丁俊沒法子,就拿起自己的衣服,跟美子走去,美子也不拒絕,向門外走,丁俊便跟了上去。他心說,我怎麼有點像東西呢?被人家推來推去的。


第五章 解釋明白
  美子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沒等她關門呢,丁俊就跟了進來。美子見丁俊身上隻穿了條內褲,那赤身露體的樣子令她又好氣又好笑。

  美子往椅子上一坐,怒問道:「丁俊,你還有臉跟我進來?我現在最想扁你。」

  丁俊苦笑了兩聲,說道:「當然有臉跟進來了,畢竟我也是受害者嘛。」說著,丁俊開始穿衣服。美子瞅著他套上褲子,又穿上衣,沒好氣地說:「你做出這種令我上火的醜事,還有臉叫屈。丁俊,你可真不是東西。」

  丁俊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也不客氣,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說道:「我做錯了什麼呀?你隻知其一,不知道其二,如果你聽我把話說完的話,你就知道我有苦了。」

  美子哼道:「你欺侮我媽,我可是親眼瞧見了,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丁俊一笑,說道:「男女相好,談不到誰欺侮誰吧?就像我跟你,能說我欺侮你了嗎?」

  美子不快地說:「少拿我當比喻,我可不想把我跟你的事,和媽媽的事混為一談。」

  丁俊笑了笑,說道:「好吧,為了讓你明白真相,我不妨把我的遭遇講給你聽。等你聽完了,再發表議論好不好?」

  美子耐著性子說:「好了,我聽你說就是了。如果不能令我滿意,你立即給我滾蛋。」

  丁俊沈默一會兒,便將美子走後自己身上發生的大事講了一些,當美子聽說丁俊受到槍擊時,不禁驚呼一聲,說道:「丁俊,你沒有事吧?」

  丁俊聳聳肩,說道:「還好,總算我命大,他們沒有打死我。」

  美子罵道:「他媽的,這些人也太狠了。你告訴我,這些人在哪�?都是誰幹的。」

  丁俊回憶著那天驚心動魄的場麵,說道:「是殺手,是別人雇他們幹的。」

  美子急問道:「是誰?你快說呀。」

  丁俊搖頭道:「我看我說了你也不信。」

  美子眨了眨美目,說道:「你總不會跟我說,這幕後主使人是我媽媽吧。」

  丁俊誇道:「真聰明,一猜就對了。」

  美子使勁一擺手,說道:「不可能。我媽媽雖然反對咱們交往,也不至於找人槍殺你呀,這種事她怎麼能做得出來呢?我不信。」

  丁俊笑了,說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你媽已經承認是她幹的了,你可以去問她的。」

  美子嘟囔道:「我會去問她,如果不是的話,我會跟你算帳。」可是她的心�早已經相信,她回想媽媽的為人,知道這事應該是她做的沒錯。

  丁俊注視著她,說道:「不過,那件事已經過去,我不再提了。我們通過溝通,已經達到和解。」

  美子說道:「我媽媽為了阻止咱們交往,連殺手都雇了,這個仇恨可不小呀。你的心眼倒挺大的嘛,像個男子漢,隻是你們怎麼和解的呢,我倒想聽一聽了。」

  丁俊也不隱瞞,便將自己對百合所做的事講述了一遍,美子聽了之後,驚叫道:「丁俊,你也太流氓了吧,連這種手段你也能用得出,你也太不是人了,他奶奶的。」情急之下,美子又開始說粗話了。

  丁俊不以為然,說道:「她動用殺手殺我,難道不流氓嗎?她可以不擇手段地對付我,我就為什麼不能不擇手段地來一把呢?你來我往,這樣才公平。再說了,我隻是占有她,並沒有要她的命,我已經做得很仁慈。你不覺得我很善良嗎?」

  美子搖搖頭道:「她是太狠毒,可是你也太變態了吧。唉,她這又是何苦呢,想拆散咱們也沒有必要這麼幹呢。她把我派到外邊去也就算了,幹嘛非得置你於死地呢?如果你真的死了,我知道的話,該多難受呢,也許我都不想活了。」

  丁俊聽了感動,說道:「美子,你千萬別說傻話,更別幹傻事。我丁俊即使真被你媽媽給弄死,你也得繼續活下去,畢竟生命很寶貴。」

  美子笑了,說道:「隻要你活著,我就不會幹什麼傻事。」

  丁俊微笑道:「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你說說,我跟你媽的事,能怨我嗎?」

  美子臉一拉長,說道:「不管怎麼說,我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跟我好的男人,怎麼可以再跟我媽好呢,不可以這樣。」

  丁俊見她沒有那麼氣惱,便說道:「美子,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怎麼會突然回來了呢。你媽媽不是把你給派到外地去了嗎?」

  美子長歎一口氣,凝視丁俊,慢慢說道:「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看你呀。我出去之後,就非常惦記你,很想見你,我就打電話給媽媽,說是想她,想回來看看。經過我的一番好話,她才答應讓我回來。可是哪想到呀,回來之後卻看到了這樣的醜事。哼。」美子瞪了丁俊一眼。

  丁俊陪笑道:「謝謝你,美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今晚你不是跟朋友喝酒去了?怎麼回來這麼早?」

  美子回答道:「我心�記掛著你,想早點回來休息,哪有心情跟那幫家夥鬼混呢。看來,我是回來得太早了。」

  丁俊這才想起今晚此行的目的,說道:「美子呀,我今天來也是有事找你。」

  美子拉長音地問道:「什麼事找我?」

  丁俊說道:「我聽太郎說,你要找我的老師打架,有這事沒有?」

  美子點頭道:「有這事呀。」

  丁俊正色地說:「別去打,我不同意。」

  美子質問道:「我為什麼不打呢?」

  丁俊反問道:「無緣無故的,你找她打什麼架呢?你根本就不認識她。」

  美子說道:「我是不認識她,可是我聽井下太郎說,你跟她來往非常密切,你的心�全是她,我聽了很不舒服。更叫人不舒服的是,井下太郎還說,你那位老師不但長得比我美,功夫更厲害,說是相比之下,我會的功夫隻是三腳貓,還說,人家隻要吹口氣,我就倒下了。你說說,這有多氣人呐。」說著,美子呼呼地喘著氣。

  丁俊教訓道:「你怎麼那麼傻呢?那是太郎那小子故意氣你的,你也不是蠢貨呀,怎麼這麼容易就上當呢。」

  美子說道:「井下太郎說她比我如何如何強,那倒沒什麼,偏偏他說你跟她關係極其密切,還說她是你的夢中情人,我就想會會她。」

  丁俊一笑,說道:「她是我的老師,我跟她來往密切也是應該,你用不著吃醋呀。」

  美子哼道:「一個跟你來往密切,又比我強的女人,我怎麼能不會會她呢。我一定得打打她,出出心中這口這惡氣。」

  丁俊搖頭道:「美子呀,這打架的事,打不打沒有意義。」

  美子問道:「為什麼?」

  丁俊說道:「我不想有人受傷害呀。」

  美子一笑,說道:「原來你是怕我傷了她呀。」

  丁俊大聲道:「你說錯了,美子,我不是怕她受傷,我怕傷了你呀。」

  美子疑惑地問道:「她有那麼厲害嗎?」

  丁俊看了看美子,說道:「不客氣地說,以你現在的本事,再練十年嘛,也許還有打成平手的希望。而且這十年�,對方不能進步。」

  美子嘿了一聲,說道:「我說丁俊,你也別門縫�看人,把人看扁了,我真像你所說的不堪一擊嗎?」

  丁俊問道:「你能打過我嗎?」

  美子想了想,說道:「可能比你稍差一點,如果正經的打,我不會那麼快敗給你。」

  丁俊說道:「我的一大部分功夫是她教的,你就想想,你是她的對手嗎?還是算了吧。」

  美子固執地說:「聽你這麼一說,我更得跟她較量較量,隻當是切磋功夫,這下總行了吧?」

  丁俊想了想,說道:「如果隻是切磋一下,那倒可以的。不過,你還是跟我切磋吧。你找她切磋,她可未必給你麵子呀。」

  美子笑了,說道:「我跟你實說,我已經找過她了。」

  丁俊啊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什麼?你找過她了,什麼時候?」

  美子回答道:「就在我今晚喝酒之後,我特地去了她家,我見到她,並且和她約了時間較量。怎麼樣,我辦事有效率吧。」

  丁俊歎息道:「你可真胡鬧。不過我可以去找她,取消你們的比武。」

  美子搖頭道:「不可以。我既然已經跟人家訂好了時間,那就是雨打不動,寧可被人家打死,也不能失約。」

  丁俊一跺腳,說道:「你可真夠倔,像一頭牛一樣。」

  美子見丁俊這麼急,心�一暖,說道:「我答應你,我隻是她跟切磋武藝,隻當向她學習,絕不胡鬧,你看怎麼樣?」

  丁俊沒好氣地說:「還能怎麼樣呢,畢竟都已經定下了。我倒是有點奇怪,她怎麼會答應跟你較量呢?你的麵子可真不小,她不輕易答應與人動手。」

  美子說:「你不知道,我一說我去的目的,她就不作聲,足足有半個小時,她才跟我說話。」

  丁俊唉了兩聲,說道:「真不知道她怎麼想,怎麼會答應你呢。她做事向來謹慎的,這回怎麼如此粗心呢。」然後問道:「你們定在什麼時候較量?」

  美子回答道:「兩天之後。」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好吧,既然已經定下來,我也沒法再反對。不過到時候我會到場當觀眾,我不能讓你被人家打得口吐鮮血,不醒人事。」

  美子啊了一聲,說:「少損我吧,我會那麼差勁嗎?」

  丁俊說:「我肯定受傷的一定是你,隻是能抵擋多少回合可不知道。」

  美子自信地說:「也許我還能勝呢。」

  丁俊嘲笑道:「做(作)你的春秋大夢吧。好了,我也該走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美子一聽,連忙跑上去攔住,說道:「你先別走呀,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丁俊見她攔住自己,並且眼含柔情,隱約知道是什麼事。他的心加快了跳動,那根沒有盡興的東西又蠢蠢欲動了。

  ※※※※

  美子拉著丁俊的手,說道:「丁俊,我專門回來看你,你還沒有陪我呢。」丁俊驚訝地瞅著她,心說發生了那事,你還有興趣跟我快活嗎?嘴上說:「美子,我的棒子都被你嚇軟了,想做都做不成了。」

  美子瞧瞧丁俊的襠部,媚笑道:「不必擔心,我會有辦法讓你重振雄風,我可不想你變太監。在我的心�,你一直很強。」

  丁俊擔心地說:「不好吧。萬一你媽媽聽到了,也會難過。」

  美子嗔道:「你想得也太多了吧。反正大家心�都明白,她幹她的,我幹我的。」有了母親的財產方麵繼承的許諾,美子的心�平衡多了,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美子從懂事以來就一直惦記著。

  丁俊嘿嘿笑著,說道:「既然你有興趣,咱們就玩吧,你想怎麼玩?劃出個道來。」

  美子也不多說,笑眯眯(咪咪)地拉著丁俊的手,拉他走到屋中心之後,才伸手為丁俊寬衣。一會兒工夫,丁俊的衣服又離身,再度光溜溜地展現在女人麵前。

  美子去看那根棒子,並不是完全軟下,而有一定的硬度。美子笑道:「這個雞巴玩意,又想幹壞事了。」說著話,伸手握住,一緊一鬆地玩著,感覺自己的身上都熱了起來。

  丁俊的手在美子身上摸著,說道:「我想,你可以用嘴安慰一下它。」他想起了美子的口技,她的口技曾經那麼讓自己銷魂呢。

  美子說道:「那可不行。今天你這玩意已經插過別人了,不幹淨,我才不幫你舔呢。除非嘛……」說到這兒,美子大有深意地瞅著丁俊。

  丁俊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問道:「除非什麼?」

  美子一笑,說道:「除非你讓我非常舒服,非常爽,不然的話,我今天是不肯幹這事的。」

  丁俊點頭道:「好,—言為定。那咱們還等什麼呢?」說著,去脫美子的衣服。

  美子也不反對,片刻之間,美子也露出了青春的肉體。那健康的微黑的肉體像寶物一樣出現在丁俊麵前,丁俊笑了,說道:「還是那麼吸引我呀,一看就想幹。」她的身上飄著自己的香氣,跟別人不一樣。

  美子笑道:「就看你的本事。不服侍好我,我會罵人的。」

  丁俊一把摟住她,往她的嘴上親去,美子哼一聲,二人開始接吻,親著親著,美子將自己的舌頭伸到丁俊的嘴�,丁俊很樂意吸吮它。二人越吻越用力,越吻越熱情,吻得昏天黑地,他們的欲火越升越高。丁俊的一隻手在美子的身上摸索,兩隻奶子被他揉來按去,奶頭也被捏弄著,沒幾下,就害得美子流出了淫水。

  美子性急,還沒有做好前奏呢,美子就將丁俊推倒在地,自己騎了上去。由於焦急,吞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還是丁俊幫忙,美子才一沈屁股,將雄偉的大棒子完全吃掉。當棒子盡根而入之後,美子喔喔了幾聲,一臉的滿足。

  丁俊坐起來,伸嘴親了幾下她的奶頭,說道:「這回舒服了?」

  美子嗯了一聲,說道:「如果今天你隻跟我幹過,我會感到更舒服。」說著,像是騎馬一樣地奔騰起來。於是,她的奶子在跳著,她的嬌軀在動著,她的小洞在夾著。丁俊注意到,二人結合的地方,水流得越來越多。

  美子並沒發覺,隻是一個勁地彈跳著,眯著美目叫道:「這才叫享受呀,這才叫美呐。」

  丁俊回應道:「難怪你叫美子呢,在我的身邊,我會讓你天天美個夠。」說著,他雙手後拄,猛勁兒地挺著下身,使肉棒強有力地在她的身體�撞擊。二人一起使勁,努力使性愛更為完美。

  在二人的動作下,屋�充滿了原始的聲響,呻吟聲,喘息聲,碰肉聲,以及女人的偶爾的浪叫聲,還有男人偶爾的調笑聲,都使這場麵格外動人。

  二人仿佛比賽一般,誰也不服誰。丁俊見美子一臉的爽,又那麼野性,心說,不將你征服,我就不是男人。於是,更加努力地挺棒,像要將美子給幹穿似的。

  二人幹得熱鬧的時候,門開了一條縫,一隻眼睛望著屋�狂歡的二人。她一直那麼看著,心�酸溜溜,看著二人瘋狂。這個人當然是百合了。剛才她還沒有爽夠,就被女兒將男人給帶走了,現在她忍不住過來看看。這門並沒有鎖,因此她輕易就能看到屋�的狀況,即使鎖了也不怕,這座樓�,哪個房間的鑰匙她都有。

  當她看到女兒騎在丁俊身上癲(顛)狂的浪態時,她下邊癢得厲害,便伸手去挖。她隻穿了條裙子出來,別看裙子挺長,可�邊是空的。她用手指按在自己的豆豆上,隨著屋�人的節奏,一下下地揉著。因此她的淫水又流了出來,但她過於專注房內的情景,竟恍若未覺。

  當丁俊翻了身,趴在美子身上大幹,美子浪得連喊帶叫,四肢亂動,腦袋亂搖時,百合恨不得那被幹的人是自己。她正好能看到二人的側麵,二人表情跟動作都看得清楚,當丁俊猛幹了數百下,將濕淋淋的棒子抽出來,向美子示威時,百合覺得自己好想將棒子抓過來,塞進自己的秘處。她現在非常妒忌自己的女兒,她有種衝動,很想衝進去,想再次受到肉棒的安慰。可是她少了點勇氣,隻好一個人寂寞地自慰,任那淫水白白流淌。

  當她看到丁俊無比神勇地將美子幹得浪叫至變聲,並要達到高潮時,她的心�一喜,她的勇氣來了。她心說,美子,你不會怪媽媽吧,她暗暗地給自己鼓勁兒。

  屋�的丁俊費了好大勁兒才在第一個回合殺敗美子。這回他趴在美子身上喘著氣,心說,一會兒再幹幾下就收工吧,再這麼折騰下去,難保我不會馬失前蹄。美子則將他摟住,生怕他跑了。

  這時,門一開,百合跑了進來。美子一驚,說道:「媽,你怎麼來了呢?」

  百合不理她,卻一臉春情地跟丁俊說:「丁俊,讓她休息吧,你先來幹我。」說著,伸手去拉他。丁俊一臉為難,看看美子,又看看百合,真不知道如何才好,最後還是從美子身上起來了。

  美子大為不滿,哼道:「媽呀,你怎麼能這樣呢,我還沒有樂夠呢。」

  百合衝她一笑,說;「乖女兒呀,一會兒媽媽就把他還給你了,用不著多久。」

  美子坐起來,撅起嘴唇,哼道:「媽,你在欺侮我呢。」她現在的樣子特別好看,一絲不掛,絨毛濕得發亮,肉唇還微張,像沒有吃飽。

  丁俊沒法子,隻好再度出擊。他扒光百合之後,也不用前奏,將她按倒,輕車熟路地將大棒刺入,然後在迅速地插弄,插得百合很快就叫出了聲,顧不上女兒在一旁。

  美子望著百合的身體,不得不佩服。百合年紀不算小了,可是身體保養得那麼好,不比自己遜色,美子相信,自己到了那個年紀,一定不如她。百合還叫著:「丁俊,你真厲害呀,像吃了威而剛一樣。」

  丁俊一邊鏗鏘有力地幹著,一邊說:「我從來不吃那玩意,我是憑著真本事幹你。」他幹得很有力,像是野獸一般,這是有心在美子跟前示威呢。

  百合開始還有些顧忌,後來太爽,就旁若無人地浪叫起來,叫得那麼浪,那麼大聲,使美子都有點自愧不如。她心說,我一直以為她不愛男人、不喜歡男人,原來也是欠操的。那她自我父親死之後,為什麼不找男人呢?難道就是為了等丁俊操嗎?

  美子在旁邊看著丁俊幹百合,心�也酸,她看著二人的快活,真想一同參與。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就湊到丁俊身後,在他的身上撫摸,然後又親吻他,弄得丁俊癢癢的,心�卻舒服。他這可是跟兩個女人同歡。

  當美子實在受不住,她就出聲了:「丁俊呐,你也不要冷落我,我也讓你操。」說著,又是摸乳,又是挖穴,騷不可耐的樣子。

  丁俊想到兩全其美的法子。他拔出肉棒,讓美子伏在百合身上,再跪著翹起屁股,這樣二女的小洞都能露出來。丁俊再挺起肉棒子,隨心所欲地幹著,想插誰就插誰。這個辦法不錯,在他的抽弄下,二女都浪叫不斷,此起彼落,大為壯觀。丁俊從來沒有這麼玩過,暗叫過癮。

  一會兒,丁俊將棒子插入百合的小洞,幹了數下後,再插美子,這樣二女都快樂,自己也舒服,這舒服不止是來自生理上,他的男人的心更加驕傲,自己是一槍兩眼,一箭雙雕呀,而且她們還是母女。

  這一番激戰持續不知道多久。丁俊即使射了,也不能休息,美子的紅唇立刻湊上來,令他再度硬起,於是,他還得繼續工作,直到丁俊將二女都征服了,屋�才算平靜下來。他憑著深厚的功力,超強的體質,艱難地取勝了。雖然取勝,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們跟貞姬,芳子不同,可是床上的浪女,不是那麼容易吃飽的。如果不喂飽的話,美子會笑話是軟雞巴,是太監。

  幹完之後,丁俊想走也走不了,二女一邊一個,將他將「困」住了。經過一番合作,這母女倆基本上和平了,誰都明白怎麼回事,也就不再鬧了。

  丁俊一臉苦色地跟二女鑽進了被窩,闔上眼睛休息。他心說,如果我以後娶了這兩位的話,我這後半輩子都別想活得輕鬆。這豹子一樣的母女怎麼會放過自己呢?自己得經常加「夜班」。

  唉,人真是奇怪,沒有女人想女人,女人多了又有點怕。

  ※※※※

  第二天早上,丁俊起來,想起昨晚的豔福,心�是又樂又別扭。他想馬上離開,二女怎麼肯呢,到底還是吃過早飯了才得出來。離別時,二女都用留戀的眼神看他,看得丁俊的身體都要融化。二女都叮囑有空來坐坐,丁俊心說,來坐坐可不是輕鬆的事兒呀,沒有一定的實力,我都不敢再來,可嘴上還是答應得痛快。

  一離開東喬家之後,丁俊鬆了一口氣,仿佛是從壓抑中解脫出來。其實他應該很知足,一次吃掉了母女二人,換了誰都會驕傲。丁俊不禁想,如果貞姬,或者芳子,或者李映霞知道這昨晚的事之後,她們會怎麼想呢?貞姬肯定要臭罵自己,芳子會長噓短歎,李映霞會怎麼樣呢?估計不是嚴厲訓斥一番,就是粉拳出擊,給自己一次難忘的肉體懲罰,再嚴重點,自己會被逐出師門。

  在街上自由地走了一陣兒,他決定將不快的事情忘掉。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那車流與人流,覺得別人都比自己活得忙碌,相比之下,自己活得頂快樂。

  他並不想直接回太郎那�,而想去找芳子。他算算日子,很快就要跟李老頭決鬥,這次的結果難以預料,萬一自己犧牲,可就一了百了。自己得趁活著的時候把沒辦的事情先辦了。他想到的是得見見芳子,不然隻怕會留下終身憾事。

  走了一會兒,丁俊便坐上出租車,向牛島家去。他心說,經遇上回一戰,他們該對自己露出笑臉了吧。我聽人說過,他們這個民族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向來都是笑臉相迎,這次也不應該例外。如果還有誰敢阻止的話,大不了再來一頓拳頭,不發發威風,總有人當我丁俊好欺負。

  下了車,按響門鈴,報出自己的名字,報完名字之後,他聽到了一聲:「好了。」隨著聲音,一會兒門就開了。門開處,隻見牛島先生站在門�,臉上果然帶著笑容。

  丁俊從他的笑容�看到了親切,便上前跟他握手,說道:「牛島先生,近日可好,芳子她在嗎?」

  牛島一笑,說道:「好好好,在在在,今天來得很巧,她哪�也沒有去。來,請跟我來吧。」說著,牛島當前領路,丁俊便跟他向客廳走去。

  在客廳他先看到牛島太太,牛島太太對丁俊還是沒有好臉色,她對丁俊橫了幾眼便走開了。一會兒,牛島將芳子領來,牛島很會辦事,之後他也消失了。

  丁俊一瞧芳子,依然是身材優美,容光迷人,青春飛揚,並沒有穿著日式服裝,還是穿著在香港時的白裙子。當二人一見麵時,丁俊開心地笑了,芳子見跟前沒有人,便衝上來,握住了丁俊的手。

  丁俊低聲說道:「這個時候,我真想好好親親你呀。」

  芳子的美目癡情地望著丁俊,輕聲說:「我也想讓你親呢。」

  丁俊想了想,說道:「這�行動不方便,咱們幹脆出去玩一會兒吧。」

  芳子歎氣道:「隻怕我父母不會同意呀。」

  丁俊說道:「我去跟他們說好了。」沒等丁俊去找呢,牛島先生已經走了出來,丁俊便說:「我想領芳子出去轉一圈,你看怎麼樣呢?」

  牛島想了想,說道:「你可不許帶走她,如果你帶走她,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丁俊一笑道:「咱們不是有言在先嗎,我不影響你,你也不影響我。」

  牛島又猶豫一會兒,這時牛島太太走了出來,拉著牛島在旁邊嘀咕,丁俊小聲說:「你的父母看來對我還是不放心呐。」

  芳子一皺眉,說道:「我實在不太喜歡他們,可也由不得自己。」她對他們的意見,可是從小就有。

  這時牛島笑著走過來,說道:「丁俊呐,你對芳子的一片深情,我跟內人都了解。經過我們的商量,看在你心誠的份上,好吧,就答應你的要求,你跟芳子出去自由一下吧。不過得早點回來呀,你看,天黑前就把她送回來怎麼樣?晚了總是不好。」

  丁俊聽了很高興,立刻說:「好,沒有問題。」難得他們這麼開明,能讓步就已經不錯了。

  牛島太太強調道:「如果你不守信用,我們就會報警,說你拐帶她。」牛島連忙向她使眼色,讓她別亂說,得罪人,牛島太太裝作沒看見。

  丁俊真誠地說:「我說話算話,絕不食言。」然後,向他們一揮手,說道:「我們走了。」牛島先生跟著出來,直送到門口。

  一出牛島家,芳子的臉上笑容多起來。丁俊牽著她的手,感受著她的香氣,她的氣息,就像在香港上學時那樣。四目相對,都覺得無限溫暖,像是二人擁有同一顆心一樣。

  二人在路上走了一會兒,時而看看藍天,時而(�麵)瞧瞧樓群,時而瞧瞧人車,都心情愉快,像擺脫了種種束縛。丁俊問道:「咱們去哪�呢?」

  芳子想了想,說道:「咱們去附近的公園吧,這時候公園�的花都開了,很美的。」

  丁俊說:「好,那就去吧。有你陪在我的身邊,哪�都是天堂。」

  芳子笑了,說道:「丁俊,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說話了,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練的?」

  丁俊搖頭道:「哪有的事呀。」說著,二人上了一台電車,向前方駛去。沒過一會兒,二人又下車走進了一個花樹茂盛的公園,進去一看,像走進花海似的。二人心情大好,美景加愛情,使他們感覺是在幸福的海洋�暢遊啊。

  二人不厭其煩地到處看著,議論著,點評著,這方麵丁俊不如芳子,說的話就少。聽著芳子說,丁俊心�也非常舒服。多日不見的小美女,又重新對他的審美產生一定的衝擊。

  當二人走累時,就到花木掩映的長椅上閑坐。丁俊拉著芳子的手,深情地說:「芳子呀,你走了之後,我感覺好孤單,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沒有一天不惦記你。」

  芳子往丁俊的身上一靠,說道:「我也一樣,我的心�全都是你。我每天一睡著,你就會出現我的夢�,我多想跟你回到香港,跟你一起上學,放學,過輕鬆的日子。」

  丁俊問道:「那你現在就不能跟我回去嗎?」

  芳子瞅著丁俊,幽幽地說:「爺爺沒有多少日子了,我得多陪陪他。我這些日子經常到廟�為他祈福,希望他能多活一些時間。」

  丁俊一摟芳子,說道:「你真是一位好姑娘,我有你這樣的女朋友,心滿意足。」

  芳子微笑道:「我不在你身邊,也有人陪你吧?」

  丁俊苦著臉說道:「陪我的隻有空氣吧。」想到了貞姬,他有點內疚。

  芳子含蓄地笑了,接著問道:「你的父母怎麼樣?」

  丁俊回答道:「不錯,隻是他們經常念著你呀,如果你看到他們關心的樣子的話,一定會很感動的。」

  芳子聽到這些,眼圈就有點紅了,說道:「我這次回到東京來,總感覺自己跟家�格格不入,可能是在香港待得太久了吧,一切都跟中國人一樣,不像日本人了。」

  丁俊笑道:「這不是很好嘛,證明你就是我的老婆。」

  芳子笑眯眯地說:「丁俊呀,剛才你還說親我呢,怎麼這時候忘了呢?」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我正在等你采取主動呢。」

  芳子嘴一翹,哼道:「你可壞死了,我有那麼厚臉皮嗎?」

  丁俊見她的樣子嬌美可愛,便摟過來,親吻她的紅唇。雙唇吻上之後,立刻覺得芳子的唇也是熱的,跟自己一樣,丁俊再次感到了芳子的柔軟跟清香。丁俊貪婪地吸著、舔著,使芳子在最短的時間內,熱情高漲,呼吸加快。

  丁俊的手也在活動著,先是在芳子的胸上按著,捏著,不一會兒就到伸到她的裙子下邊,沿著潔白的大腿向�邊進軍。那隻無禮的魔手來到芳子的腿根時,芳子的嬌軀都在顫抖著,芳子推開丁俊的嘴,嬌喘著說:「丁俊,你好色呀,真受不了你。隻是讓你親親,手怎麼也上來了呢。」

  丁俊色迷迷(眯眯)地說道:「這親嘛,可不隻是用嘴的,手也可以親的。」說著,隔著芳子的褲衩,按著她的敏感地帶,那輕重緩急,把握得很有分寸,使芳子忍不住哼了起來。那美目眯起,紅唇微張的少女的春情,令丁俊衝動得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按倒美女,銷魂一番。

  丁俊見她也動情了,說道:「芳子呀,咱們在這�幹一把吧?」他忘了自己昨晚剛大戰過。

  芳子搖頭道:「不,不,在爺爺病好之前,我不做那事。這是我發過的誓言,是他們讓我發的誓。」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呀,我可不信這套。」

  芳子喘息著說:「我也不信這個,不過,我對爺爺是真心的。」

  丁俊說:「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呀,如假包換。」說話間,那手指已經向下移動,在芳子的小洞上摳弄了,弄得芳子直扭腰,直顫屁股,鼻子哼哼著,分明也是一位欲火焚身的小女生呀。

  芳子喘息著,像是病了一樣,說道:「得想個辦法解決呀。」

  丁俊說道:「怎麼辦?」

  芳子想了想,說道:「那你就摸吧,把我的高潮和欲望摸出來。」丁俊得令,便將芳子的內褲褪下一段,將好色的手指伸了過去,直接觸摸。當丁俊的手指在她的潮濕的下體上活動時,芳子快樂得像是進入了一個美妙的春夢。

  ※※※※

  丁俊的手像蛇一般地在芳子的下體活動著,時而揉弄,時而抽插,或者愛撫敏感部位,使芳子的嬌軀不安地顫栗著,沒有多久,芳子就在甜美的呻吟聲中達到了高潮。芳子緊靠到丁俊的懷�,像是害羞極了,闔上美目,一句話都不說。

  丁俊注視著芳子的表情跟表現,覺得這個小女生真是楚楚動人,她有矜持的一麵,也有性感的一麵,隻是限於時間跟場所,自己不能跟她盡情享樂。還好,來日方長嘛。

  隨後,丁俊又跟芳子到別處遊玩,直玩到天色暗了下來,丁俊才送芳子回家。臨別時,丁俊的心�很是難過,他真怕以後再也見不到芳子。當那可怕的決鬥到來時,自己也許根本沒有明天。

  芳子睜著單純的眼睛,問道:「丁俊,有什麼不對嗎?」

  丁俊微笑道:「沒什麼。」

  芳子小聲問:「是不是血魔又坑你了?」

  丁俊噓了一聲,說道:「別亂說,最近他挺安分。」

  芳子點頭道:「那就好。你也不用擔心我,這�的事了結之後,我就會返回香港,回到你的身邊,那時候咱們的好日子才真正開始了。」說到這兒,芳子的臉上出現了暢想未來的愉快,而丁俊卻看了心酸。

  他將芳子摟到懷�,好一陣的擁抱,好一陣的親吻,直到牛島先生的咳嗽聲傳來,才不得不放開她。丁俊跟牛島先生說了一些客氣話,便跟芳子揮手再見。當離開的那一刻,麵對著芳子多情的笑臉,丁俊真想大哭一場,告訴她自己此時的艱難處境,告訴她自己隨時都可能完蛋,隨時都可能跟她永別呀。可是這一切隻能憋在心�,不要說芳子,就是其它的要好的美女,自己也不能向她們透露。一切的壓力跟打擊,就自己扛著吧。

  離開牛島家之後,望著街上人來車往,丁俊覺得人生美好極了,他真不想死。可是決鬥的時候,誰知道結果呢?血魔跟李老頭是死對頭,自己卻不能置身事外。到時候別無法子,隻好盡力而為。

  他帶著重重的心事,向太郎家走去。他心說,不管怎麼說,能多活這些時間,享受那麼多的豔福,也算不枉此生,隻是卻不能向父母說明。

  ※※※※

  到了兩位美女比武那天,丁俊起得很早。這天天氣晴朗,萬�無雲,天空藍得仿佛透明一般。丁俊隔著窗子向外望著,望著這個繁華的都市,他計算著自己的時間,他知道自己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

  正當他想心事想得出神之際,葉子跑來告訴她,說是東喬美子到門口。丁俊便知她要自己陪著赴約,於是丁俊換好衣服,匆匆下樓。

  葉子跟在後邊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去幹什麼嗎?什麼時候回來?」

  丁俊回頭一笑,說道:「我去跟美女逛街,今天我會在天黑之前回來。」

  葉子笑了,說道:「那我可在你的房間等你了。」

  丁俊逗她說:「把被窩暖得熱熱的,等我回來。」

  葉子紅了臉,說道:「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了。」她癡情地望著丁俊遠去,心�暗暗歎氣。

  丁俊出了院門,隻見美子的轎車停在門外,美子從車窗露出臉來,說道:「上車。」丁俊便拉開車門,坐到美子身邊,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美子衝他一笑,說道:「當然準備好了。」丁俊一看她,一身黑色的運動裝,顯得英姿不凡。見她的笑容那麼自信,又那麼溫暖,丁俊說道:「那就祝你好運。」

  美子嗯了一聲,說道:「我相信,我不會敗得那麼慘的。」說著,便開車前進。

  丁俊問道:「你們約在哪�?」

  美子回答道:「在一家體育館,那�寬綽,又很安靜,也沒有閑雜人。這樣敗了或者勝了,沒有多少人知道。」

  丁俊點頭道:「這樣也好,沒有人知道你的狼狽相(像)。」說著哈哈笑了。

  美子斜視他一眼,呸呸呸三聲,說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說著,車子已經像陣風般在路上奔跑。由於開著車窗,那風分外涼快。

  丁俊望著窗外的景物,充滿了留戀之意。他對這場比武沒多大興趣,因為這注定是場一麵倒的比賽,隻有傻瓜才相信美子能打贏李映霞。李映霞是什麼人物?她可是自己的老師,丁俊至今還沒有見過一個人能贏她,更何況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東喬美子呢?既然美子願意向人家學習,那就學習一下吧。

  沒多久,轎車就停在一家體育館門前。二人從車�下來,往�走去,當二人來到�邊時,工作人員將他們領到一個大而明亮的屋子,然後退了出去。

  二人一進�邊,隻見李映霞跟她的哥哥正坐著說話呢。一見李映霞,丁俊心�暖暖的,可是一看見她的哥哥李老頭也在,心�就涼了許多。

  李映霞給二人介紹,二人友好地握著手。丁俊微笑道:「早聽說李叔叔是一位高人,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心�卻說,這是大大的不幸呐,二人早見過麵了。

  李鐵仁也笑了,說道:「我妹妹多次誇獎過你,你看來真是一表人才(材)呀。年輕人,走自己正確的路吧,未來是屬於你們的。」別人聽不出這深意來,丁俊卻明白,他是勸自己不要再跟血魔鬼混,應該站在他們的「船上」。丁俊心�暗笑,你哪�知道我的苦衷呐,我想跟血魔分開就能分開的嗎?我也想當真正的丁俊呐,可我當不成呀。離開了血魔,我隻怕什麼夢想都完了,再說,他也不會放過我。

  這時,李映霞跟美子已經上場,二人隔著一段距離打量著對方。美子的神色間有點緊張,而李映霞則是輕鬆自如。丁俊瞧瞧這個,又望望那個,覺得都是難得的美女。美子是豔麗而野性,而映霞是清麗而高潔,二人都是令男人心醉的尤物。

  美子弓步叉腿,端拳向前,擺出個進攻的架勢,一雙美目睜得老大,像是豹子。而李映霞則自然站立,帶著微笑,笑容中透著不可言表的深沈。

  美子警告道:「李映霞,我要打了,準備好了嗎?」她的聲音很大。

  李映霞向她一招手,說道:「來吧,隨便打,怎麼打都行。隻要你能讓我倒下,你就是勝者。」這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美子叫了一聲:「看招。」人像豹子一樣撲上去,動作相當迅速敏捷,也相當凶猛,雙拳看不出打往哪兒,等到跟前時,才有了目標,令人防不勝防。

  李映霞稱讚道:「不錯呀,基本功還好。」說著,身體隨便一側,美子便揮拳落空。這「一側」看似漫不經心,卻很有學問,丁俊看著暗暗佩服,心說,我也可以做到,隻是沒有那麼自然,那麼老練。

  美子拳打腳踢,勢不可擋,映霞如穿花蝴蝶,來去自如,美子連她的一個衣角都沒有挨上。二人各逞其能,各顯神通,糾纏在一起,這一剛一柔的風格,產生了強烈的對比效果,不隻是丁俊看得目瞪口呆,就連李老頭也睜大了眼睛。

  當美子一招「閃電一刀」擊向李映霞的胸口時,李映霞身子一轉,來一招「順手牽羊」,輕輕一拉美子的胳膊,美子便腳下不穩,向前奔了幾步,差點倒下。憑這一下,就看出二人的差距,美子也明白,但她不想認輸,還想多跟人家請教一下。

  因此,美子振作精神,馬上又轉向撲上。李映霞一邊應付著美子的攻勢,一邊說道:「你的武功還不錯,在女人之中,算高的了。我會過的對手多,但女對手比你強的可不多。不過跟我一比,你還是差了點。」

  美子雙拳如雨,前前後後亂打著,兩腿有力地配合,嘴上也說:「既然你那麼厲害,幹嘛老不發招,是不是怕了?還是沒有真才實學呢?」

  李映霞聽了淡淡一笑,說道:「那麼就讓你見識一下吧。」說著,李映霞改變戰術,改守為攻。這一下形勢立變,剛才看起來美子還能應付,這時則手忙腳亂,步步後退。李映霞出拳出腳也不快,隻是每一下都擊中美子的弱處,使她不知如何應付,眼看著她退了好些步。

  李映霞又說道:「看我怎麼打你。」然後隻聽啪啪之聲連響,美子的身上好多處都挨了巴掌,隻是雖然響,卻不重,李映霞隻是給她點教訓就算了。

  丁俊怕美子受的打擊太大,就說道:「李老師,可以停手,勝敗差不多了。」

  李映霞哼一聲,跳出圈外,望著丁俊說:「想不到你來東京不久,倒變得多情,也不怕你的女朋友吃醋。」丁俊笑了笑,沒敢接話。

  美子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臉色很差,想不到自己差得這麼多。她向李映霞拱了拱手,說道:「領教了。」便匆匆離去,連丁俊都不理。

  李老頭跟李映霞說:「你去勸勸她吧。」李映霞答應一聲,便跟了出去。這時,屋�隻剩下丁俊跟李老頭兩人,丁俊不由地緊張地起來,心說,難道現在就要動手嗎?今天並不是決鬥的日子,明天才是呀。

  二人互相望著,都想著心事,冷峻的氣氛真像兩位死對頭要決鬥一樣,誰先動,誰就會死似的,因此,半天了,誰都沒有出聲。這安靜之中,醞釀著可怕的風暴。

  請續看《嗜血魔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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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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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魔徒》7


  第一章 美女上門

  二人都像要用眼神殺死對方似的,對視良久,李鐵仁才移開目光,說道:「今天不是咱們決鬥的日子,血魔,明天見吧。到時,鹿死誰手,就看本事了。」說著,轉過身,昂然而去。

  血魔的聲音響起:「說得好,李鐵仁,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不消滅你們,我也活不安心。」

  李鐵仁一走,丁俊也不想待,他大步走出門去,對於今天比武的結果,他早就料到,因此這件事不會牽動他的精神,他所關注的焦點是血魔跟李老頭的決鬥,那才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等到出了門之後,隻見人群跟車流,剛才的三個人都不見蹤影。丁俊心說,美子走也就算了,李映霞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就走了呢?太不夠意思了吧。

  他一個人悶悶地回到住處。意外的是,這回迎接他的不是葉子,也不是順子,而是心愛的芳子。丁俊一愣,問道:「芳子,怎麼會是你?其它的人呢?」

  芳子一笑,說道:「丁俊,這�除了幾個仆人之外,別人都不在,太郎先生剛才又領著葉子走了。他笑嘻嘻地跟我說,要給咱們一個安靜的夜晚。」說著,一張俏臉已經豔如紅霞。

  丁俊聽了,微笑道:「他越來越會做人了,我很感謝他的好意。」心�說,來的異是時候,明天就要決鬥,也許這一回就是永別。有位美女送行,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呀。

  丁俊牽著芳子的手,說道:「芳子呀,你出來時,家�的人知道嗎?」

  芳子回答:「是我父親開車把我送到這�的。」

  丁俊一愣,說道:「你父親會開車送你來我身邊?不敢相信呐。」

  芳子眨著美目,說道:「可事實如此呀。我說我想跟你多相處一會兒,你很快就要回香港了,如果他不同意的話,我可就什麼都不管,不再幫他爭家產。這樣他就沒話說了。」

  丁俊在她的臉上一摸,說道:「芳子呀,真是想不到,你也學會用心計了。」

  芳子搖頭道:「沒辦法呀。我父母屬於同一類人,如果我不逼他們,他們不會讓我跟你在一起。」

  丁俊笑道:「這大概就叫以毒攻毒吧。」心說,今晚有得享受了,這就叫做最後的晚餐。盡管結局難料,我也要走好最好的路。

  來到丁俊的房間之後,芳子忙著收拾屋子,丁俊真怕她會發現自己與別的女子風流的痕跡。幸運的是,芳子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收拾完後,芳子出去準備午餐,丁俊趁機與血魔溝通。

  丁俊悄聲問道:「老家夥,明天要玩命了,我得怎麼做才好?」

  血魔輕聲一笑,說道:「怎麼,小子,你怕了嗎?我可不怕。他們有理由殺死我,倒不一定會殺你。」

  丁俊呸了一聲,罵道:「老家夥,咱們現在是同氣連枝呐。你跟人家決鬥,我能置身事外嗎?咱們的命運可扯在一塊兒。」

  血魔沈默了一會兒,說道:「明天你隻要聽從我的指揮就是。」

  丁俊說道:「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呢?你一向有準確的預測能力。」

  血魔笑了笑,說道:「你非得問我的話,我就實話告訴你,我也沒有把握勝他。剛才你跟那個老家夥對視,我從他的眼神中已經感覺到強大的力量,這說明他的功力相當強,再加上你們那個狗屁校長,唉,這一仗嘛,不好說呀。」

  丁俊見他這麼說,也就不想多問。他心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今晚我一定要玩個痛快,既讓芳子欲仙欲死,也讓自己無怨無悔,然後像當年的荊軻一樣,高唱「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慷慨赴約,這才是男子漢呢。

  哪知道這時血魔又說話了:「這一戰,我不敢說能勝利,至少可以讓你活著回來。」

  丁俊明知道這隻是一種不可靠的猜測,依然問了一句:「真的嗎?」

  血魔嘿嘿一笑,說道:「你不信,可以走著瞧。今晚你可以好好過癮,明天可得打起精神辦正事。」

  丁俊也故作輕鬆地說:「大事麵前,我向來不糊塗。」

  這個時候,芳子端著午餐進來了。這是芳子親自下廚弄的飯菜,還沒品嚐,就已經聞到香味兒。因此,二人坐下用餐時,丁俊的胃口好極了,他嚼得唧唧有聲,像是一個饑民。他難看的吃相,使芳子忍不住格格嬌笑,嘲笑道:「丁俊,你好像剛從非洲回來似的。」

  丁俊向她的胸脯上瞄了一眼,色笑道:「我不但是從非洲回來,還是從那�的色狼族回來。」說著,目光直閃。

  芳子啐了一口,說道:「又露出流氓相,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

  丁俊逗她說:「你要是不來的話,我隻好找你的老爸要人,求他把女兒嫁給我。」

  芳子眯著美目,柔聲說:「我的父母說,你要想娶我,必須得拿夠錢,不然的話,決不答應。」

  丁俊說道:「隻要你自己願意,我就領你私奔。」

  芳子擔心地說:「如果那樣,咱們倆可都要臭名遠揚了。」

  丁俊動情地說道:「隻要能跟心上人在一塊兒,管它香名還是臭名呢。」說著,一把拉住芳子的手,芳子一笑,說道:「我知道你的心,不過,回香港之後,少跟貞姬眉來眼去,我看著不舒服。」

  丁俊一臉真誠地說:「知道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心�卻說,芳子呀,你哪�知道,貞姬已經成為我的人,我現在就是不想跟她眉來眼去都不成了。如果我不理她,李映霞不會放過我,那個畢竟是她的親侄女呀。這種事現在不能坦白,等事情都擺在眼前,再解釋吧。

  天黑之前,丁俊哪兒都沒有去,就在房間�跟芳子兩個人說話。二人因為上次匆匆一別,並沒有盡興,因此可聊的話題很多。由於聊得投機,不時還發出一陣陣的笑聲。丁俊也從芳子的柔情中得到力量,心情稍好。

  吃過晚飯之後,仆人說有電話找丁俊,丁俊讓芳子在房間�等著,自己則出去接電話。一拿起電話,就聽到了李映霞的聲音:「丁俊呐,上午沒有跟你告別,你可不要多心呀。」

  丁俊聽到她的聲音,心情大好,說道:「李老師,咱們都是熟人了,哪講究那麼多呀。我怎麼會生氣呢?我是男子漢。」

  李映霞嗯了一聲,說道:「不錯,這才是我認識的丁俊。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我哥哥說,明天上午九點鍾,你在家等著,由我去接你。」

  丁俊答應道:「好,好,你來接我,感激不盡。」

  李映霞又說道:「我哥哥隻是想跟你說說話,你用不著緊張。」

  丁俊點頭道:「對,對,我不緊張。」

  李映霞格格一笑,說道:「不跟你廢話了,明天見。」不等丁俊多說什麼,電話就已經掛斷。丁俊望著話筒,歎氣地搖搖頭,心說,李老師呀,你哪�知道我們見麵的目的。我們是決鬥,是你死我活的決鬥呀。無論緊張與否,都得往前衝,過了明天,也許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心中的女神。

  一想到明天,丁俊就想,要不要交待一下後事,給自己的父母及貞姬留幾句話呢?正猶豫不決之時,芳子從房間�走了出來。芳子一挽丁俊的胳膊,說道:「丁俊,誰來的電話呀?半天不回屋。」

  丁俊微笑道:「是我的父母,他們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芳子歎息道:「你就要回去了,可我,還不知道哪一天呢。」

  丁俊苦笑,說道:「如果你爺爺再活十年,我隻怕還要等你十年,那時我可就成了個小老頭。」

  芳子聽了輕笑,說道:「我爺爺哪�能挺這麼久,他是怕自己死了,兒女們為家產而翻臉,所以始終咽不下那口氣呀。」

  丁俊點頭道:「你爺爺倒真是個明白人,什麼都想到了。他隻是沒有想到,他可把我給坑苦了。」說著話,一臉的悲苦。

  芳子哼道:「你苦什麼呀?我什麼便宜都叫你給占了,要說坑,也是你坑了我。」

  丁俊嘿了一聲,說道:「我占過你的便宜嗎?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說著話,故意還撓撓頭。

  芳子不依,說道:「你可壞死了。我不跟你好了。」說著,撅起小嘴來。

  丁俊見她神態可愛,一彎腰,將她橫抱起來,笑道:「芳子呀,要讓我再『坑』你一回,我沒有意見。」說著,向房間�跑去。整個小樓�回蕩著他的叫聲和笑聲,誰能想得到,明天他就要像死士一樣地出征了。

  到了房間之後,丁俊將芳子放在地上,說道:「芳子,咱們可以開工了吧?」

  芳子一臉的羞態,眯著美目,說道:「開什麼工呀?」

  丁俊嘿嘿直笑,趴在芳子跟前,說道:「芳子呀,這女人就是地,男人就是犁。現在,咱們應該耕地了。」

  芳子的身子向旁一蜷,身體的曲線更為誘人,她說道:「為什麼要耕地呢?」

  丁俊解釋道:「這地嘛,如果長期不耕,會荒廢。隻有把地耕好了,撒上糧種,才能長出好莊稼來。」說著,來了個餓虎撲食之勢,向芳子撲去。芳子故意跟他為難,身子向旁一滾,丁俊撲了一個空,結結實實趴在地上。幸好他是一個有武功的人,不至於摔疼與受傷,但那狼狽的樣子卻讓芳子忍不住格格地笑起來,笑得好開心,好純潔。

  丁俊也不意思地笑了,說道:「芳子,什麼時候學會就地十八滾?以前你好像不會這一招呀。」

  芳子坐了起來,雙腿交疊,裙子下的雙腿白晃晃的,那看不到的地方更叫人心馳神往。芳子微笑道:「這是我跟別人學的女子防狼術,專門對付比較狡猾的色狼。」

  丁俊也坐了起來,說道:「對付我這樣的,隻怕不好使呀。我雖然不狡猾,可比一般的男人厲害,你這防狼術沒有用,還是學一套防虎術吧。」說著,向芳子湊去。

  這回芳子倒沒有躲,而是倒在丁俊的懷�。那雙美目微眯,吐氣如蘭,使丁俊的心�充滿了驕傲。回想起當初自己跟她的好事,真是百感交集,自那春風一度之後,還沒有再溫好夢的機會。

  丁俊一手摟著芳子的細腰,一手在她的身上動作,猶如彈琴一般,彈得芳子的嬌軀不時地顫抖,她的呼吸與心跳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丁俊望著美女的臉,說道:「芳子呀,自從你離開香港之後,我就覺得我家�冷冷清清,幹什麼都沒有精神,好像這世上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芳子聽了覺得甜蜜,嘴上說:「你在胡說吧?難道你就沒有去找過別的女人嗎?香港的女人又不隻我一個人。比我強的女子可多了,她們哪一個往你懷�一倒,你還會記得有個日本姑娘芳子嗎?」她用了玩笑的口氣。

  丁俊暗暗慚愧,因為想起了自己跟貞姬的情事。他心說,如果芳子知道我背著她,與貞姬胡天胡地,她會怎麼樣呢?她會淚如雨下?還是柔腸寸斷?或者會恨恨而去,再不理我嗎?這都是可能的。

  丁俊說道:「在我的心�,總有你的位置,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呐。」

  芳子輕聲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對我一心三嗯。我經常在我父母麵前說你的好話,說你不會辜負我,說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她的態度認真,也動情了,這叫丁俊更不好意思。

  丁俊一笑,說道:「芳子呀,你把我誇成了一朵花。這可不好,萬一哪天我不是花,你豈不是要把我扔到門外去了嗎?」芳子說道:「如果哪天你變成了狗尾巴草,我也不會扔掉你。」丁俊笑道:「芳子,還是你對我最好呀。」芳子又說道:「不過我會跑得遠遠,一輩子也不想再見你。」

  丁俊聽了心一涼,說道:「你這麼狠心呐?居然要一輩子不見我。」

  芳子�起頭,瞅瞅丁俊的臉,說道:「但我相信,你不是一個負心漢,所以我不會離開你。不過,我父母並不這麼想。」

  丁俊停住亂摸的手,說道:「你父母又怎麼想?」

  芳子想了想,說道:「我父親隻是說人心難測,叫我不要那麼天真。而我母親則說,一看你的麵相,就知道你是個花心蘿卜。她提醒我,一定要想清楚才行,不然,以後吃虧的肯定是我。」

  丁俊聽了這後邊的話,竟有了出汗的感覺。他心說,果然薑是老的辣,她的父母很容易就看透我了,畢竟他們年紀大一些,人生經驗豐富些。可我也不是故意要欺騙與傷害芳子,我之所以會跟貞姬一塊兒,是出於自己對她的喜愛之心,在我的心�,畢竟還是芳子的份量重一些。

  一見丁俊陷入了沈嗯,芳子就眨著美目問道:「丁俊,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丁俊如夢方醒,搖頭道:「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你父母的話挺有深意。對了,我就要回香港,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嗎?」

  芳子一笑,說道:「看來不行。爺爺還在呢,我每天得去陪他。他時日不多,你總不會吃一個老人的醋吧。」

  丁俊表示道:「我還真有點吃醋了呢。你天天陪著他,不回來陪我,我倒真想變成那個老頭。」

  芳子聽了嘻嘻笑,說道:「我可不想你變成老頭子,我喜歡年輕,帥氣,有力量的。」

  丁俊微笑道:「這最重要的是最後『有力量的』。哪個女人都喜歡有力量的男人,男人有力量,女人才舒服呀。」說著,他的手已徑沿著芳子的大腿向上爬行。

  芳子發出哼哼的聲音,說道:「丁俊呀,你又來胡鬧了。」

  丁俊的手指已經來到了芳子的大腿根部,一邊撫摸著那�的光滑與柔軟,一邊說道:「芳子呀,難道咱們分開之後,你就不想那事嗎?就沒有想過,我趴在你的身上,將棒子在你�邊使勁插動嗎? 」

  芳子聽了大羞,闔了美目說道:「我不想,我早就把那事忘了。」

  丁俊嘿嘿笑著,說道:「我會幫你把忘掉的東西找回來。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說著,他的手指像蛇一樣來到了內褲上,在薄薄的布片上活動著,那布後邊就是芳子最神秘的地帶。他的手指在那�伸縮,滑動,旋轉,並且點擊,使得芳子的欲望迅速升高,哼聲大作,嬌軀的顫抖比剛才大多了。

  芳子哼道:「丁俊,不要呀,怪癢的。」她的聲音嬌柔嫵媚,跟平常的溫柔與文靜大不相同。

  丁俊笑道:「癢才好哇。癢了,才有後邊的舒服呀。」說著,觸動、按摩著洞口,不時還刺激那粒小豆豆。由於布片較薄,因此,這種刺激跟直接刺激已經沒多大的分別。

  芳子癢得厲害,就哼道:「丁俊呀,不要再繼續了,我受不了。」說著,伸手去阻攔丁俊。當然,這樣的阻攔既軟弱無力,又是虛假的表現,隻能更激起丁俊的征服之心。

  丁俊嘿嘿笑,說道:「芳子呀,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快樂透頂。咱們上回的親熱太簡單,太膚淺,這回一定要來最深入的。」說著,丁俊的手指一鑽,從內褲的縫�探入,將手指塞進小洞,而且攪動著。�邊已經水淋淋,並且一收一放。顯然,芳子已經很需要了。

  芳子實在受不住,叫道:「丁俊,快點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丁俊明知故問,說道:「快點幹什麼? 」

  芳子害羞,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就是幹那事。」那美麗而誘人的羞態令丁俊也衝動得全身冒火。他不再浪費時間,收回亂來的手,那手已經水光閃閃了,丁俊還在嘴上舔了一口。芳子見了,說道:「羞死人了,不要舔那東西。」

  丁俊笑道:「芳子呀,你的身上到處都是香的,我當然要舔了。」說著,跪在地上,伸手為芳子脫衣。當裙子褪掉之後,芳子�邊就是乳白、稍顯保守的內衣。那鼓鼓的乳房,纖細的腰肢,以及濕了一塊而風景朦朧的下體,使丁俊大飽眼福。

  丁俊忍無可忍,他三兩下脫掉自己的衣服,挺著肉棒湊上來。芳子見到那根棒子,不由驚呼道:「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呐,你那東西怎麼變得那麼大?」

  丁俊得意地一笑,說道:「因為想你,它就憋成了這樣。」說著,自己用手還握了握。那東西快趕上一條茄子大了,腫脹起來的龜頭更是猙獰之極,令芳子不由地捂起了眼睛,說道:「太可怕了,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丁俊說道:「怎麼會呢?咱們不是已經幹過一回了嗎?第一次能進去,第二次當然更容易。」

  芳子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說道:「上回你的東西可沒有那麼大,這回大得離譜。還是別做了,免得要了我的命。」

  丁俊心說,這個時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經衝動得兩眼冒火了,怎麼能不做呢?因此,丁俊哄她說:「這東西看著大,其實沒有多大,不信的話,一插進去就知道。如果你受不了,再抽出來就是。」說著,丁俊隔著內褲,在那處穴位又揉動起來。如此一來,芳子的淫水流得更多,那處濕痕也變大了。芳子難受得扭腰擺臀,難忍騷擾,正是在這種情況,丁俊才將她的內褲扯了下來,乳罩也摘了。這樣,芳子的所有的秘密都展現在丁俊的麵前。

  那微紅的奶頭,圓圓的肉球,毛茸茸的羞處,泛濫的淫水,雪白粉嫩的大腿,再加上芳子俏臉上發浪的表情,以及她的扭動與呼吸,這一切太撩人了。她的全身都在微微顫動,奶子微顫,大腿屈張,她的十指也抓著被子,這一切都叫丁俊無法再忍受。他心說,不得了,不得了,我的芳子也變得這麼迷人,上回幹她時,她好像還沒有這麼誘人呀。

  因此,丁俊撲了上去,放任自己,在芳子的全身做最後的挑逗,然後,他衝鋒陷陣。那是一場暴風雨,男人們都喜歡的那種。

  丁俊看著喜歡,就壓在芳子的身上。他伸嘴在芳子的身上親吻,親得那麼熱烈,那麼細致,一路向下。當吻到芳子的紅唇,芳子主動張開嘴,放舌頭進來,於是二人開始舌戰,吻得天昏地暗,似乎世界上再沒有別的,隻有二人存在似的。這一陣狂吻,吻得芳子幾乎透不過氣來。

  隨後,丁俊的舌頭向下移,當吻在奶頭上時,芳子像受到突然襲擊一樣地啊了一聲。這�是她的敏感之地,反應自然強烈。丁俊將嫩嫩的奶頭含在嘴�吸吮,吸得嘖嘖有聲,同時,他的一隻手還揉麵似的揉著另一個。這一番動作,弄得芳子連哼帶叫,大為爽快,下邊的水就流得像小溪一樣。她感覺自己的全身都燃燒起來,燒得那麼旺盛,她願意在這種猛烈的燃燒中化成灰燼。

  丁俊為了公平起見,輪流在兩隻奶子上玩著。很快,奶子便像泡水的麵包一樣鼓脹起來,就連奶頭也硬了起來,硬如花生米。對這樣的結果,丁俊非常滿意,然而,這並不是最後的目的。

  接著,他�起身子,將芳子的大腿分開,使她的美妙之處盡量地展現出來。那�已經流得一塌糊塗,她的花辦與芳草,都濕得發亮,是男人最喜歡的風景。

  看著美女的春水為自己而流,丁俊激動之下,便低下頭,將嘴伸了過去。他把全部的熱情都傾注在自己心愛的姑娘下體上,像半一樣吸著,又像小貓一樣舔著,又像小狗一樣啃著。同時,他的手也在幫忙,又是捏,又是抓,向芳子的敏感處下手。他是抱定了要將芳子軟化成麵條,催情成浪女的決心。

  哪個正常的女性受得了這樣的折磨呢?何況正當妙齡的芳子?她被丁俊逗得全身亂抖,嘴�叫得不像樣子。她斷斷續續地說:「丁俊呀,快點來吧,我很想要你了。」

  丁俊舔了個過癮,�起濕漉漉的嘴,微笑道:「芳子呀,我就等你這句話,我最喜歡聽你說這句話了。」說罷,他重新趴好,挺著那根茄子大小,鐵棍一樣硬的東西往�插去。

  當龜頭觸到洞口,往�突進時,芳子嬌呼道:「痛呀,痛呀,你的東西好大。」說著話,她的眼角濕潤,雙手勾住丁俊的脖子。

  丁俊安慰道:「不怕,咱們不是已經幹過一次了嗎?這次怎麼也不會有上回那麼難進。」說著,熱情地親吻芳子的臉蛋跟紅唇,而下邊的棒子則在芳子的下邊研磨。通過摩擦,棒子也被弄濕了。

  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之後,丁俊才慢騰騰地往�插入。還好,這次挺順利,龜頭總算塞了進去,也不等芳子再多想,又一使勁兒,那肉棒已經插到底了。

  芳子哦了一聲,說道:「這麼長,這麼硬呀,比第一次的感覺不同了。」

  丁俊被小洞夾得舒服,說道:「我的年紀在長,本事在長,自然我的棒子也在長大了。」說著,小幅度地抽插。芳子嬌喘籲籲,體驗著其中的滋味兒。畢竟不是初次做愛,因此,很快她就適應了肉棒子的特點。

  當芳子的臉上出現輕鬆的表情之後,丁俊這才放開速度跟力量,大力地抽動起來。芳子被那根粗長的家夥一次次頂到花心,爽得啊啊直叫,快感越來越多。

  丁俊撲滋撲滋地幹著,說道:「怎麼樣,芳子,挺好受吧?」

  芳子一臉的愉快,說道:「可比第一次好多了。第一次的疼,我可忘不了。」

  丁俊笑道:「這回,不但不會讓你疼,我還會讓你舒服得上天呢。」說著,將棒子抽到洞口,然後又滋一聲幹到花心。在他的動作下,那個小洞像吃香腸一樣吃著肉棒,大量的春水從二人的結合處流了出來。小洞包得肉棒緊緊的,肉棒也將小洞撐得鼓鼓的,隨著快感的增加,二人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芳子是哼聲加叫聲,而丁俊是喘息聲和歡喜聲,再加上撞肉的啪啪聲,以及抽插的撲滋聲,就成了最原始最簡單,也是最熱烈的音樂,相信這種聲音沒有人不愛聽。

  丁俊不但插,還問道:「怎麼樣,芳子,有沒有更好些?」

  芳子回答道:「好,好美呀,真的像要上天了。」說著,將自己的下身往上挺,使二人的結合更緊密更頻繁,她的反應使丁俊非常高興。

  他生龍活虎地幹著,像一個勤奮的老半,耕耘著自己肥沃的土地。而芳子在他的耕耘中迷失了自己,忘情地浪叫:「丁俊,我好快樂呀,我願意當你的老婆。嗯,這一下子幹得好,幹得心都要飄起來了。」

  丁俊一口氣插了上千下,沒等過足癮呐,芳子已經不行了。丁俊隻好打起精神,將速度提到最高,於是芳子在長聲的浪叫聲�達到高潮。那小洞�的暖流一澆到肉棒,丁俊爽極了,差點就射了。

  等休息一會兒之後,二人接著戰鬥。這回丁俊不用顧忌芳子的自尊與身體,他知道可以放心大膽地幹這個妞。她已經完全體驗到性福,這時候的她,應該像一隻貓一樣,貪心想要更多。於是,丁俊撩起她的玉腿,果敢衝鋒,殺得芳子連連叫爽,大喊老公,令丁俊聽得心花怒放。這麼一高興,就身子一抖,射出了自己的精華。

  這樣的結果倒令芳子意外,她笑了,說道:「丁俊呀,怎麼回事呀?你怎麼這麼快?」

  丁俊趴在她的身上笑了笑,說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你太迷人了。我一插到你的洞�,就有點忍不住呀。」這樣的解釋,還令芳子滿意。芳子說道:「你既然已經射了,那就不用繼續幹,反正咱們以後的時間也不少。」丁俊不同意,說道:「會兒,咱們再接著來吧。」芳子疑惑地說:「我可以,你還行嗎?」

  丁俊回答道:「當然行了。我是個武林高手,在床上當然實力雄厚。」他心說,芳子呀,你哪�知道,我現在可是今非昔比。原來我隻是一輛半車,現在不同了,我是一台汽車,要速度有速度,有力量有力量。如果你知道我曾經以一敵二,你一定會被嚇暈。

  丁俊從她的身上翻下來,芳子望著那根軟化了的東西,說道:「丁俊,你的東西要多久才能硬起來呢?」

  丁俊笑嗬嗬地說:「如果你想讓它硬,它馬上就能起來。如果你不想,它就是軟的呀。」

  芳子眨著美目,坐了起來,說道:「不會吧。我就是想讓它硬,它也未必就聽我的呀。」丁俊擺弄一下自己的棒子,說道:「你可以幫我。」芳子不解地問:「怎麼幫呢?」丁俊一笑,說道:「這很簡單,隻要你疼愛疼愛它就行了。」芳子搖頭道:「可是我不會呀。」丁俊認真地說:「你不會,我可以教你,不過你得聽我的。」芳子點頭道:「你說吧,我照著做就是。」

  丁俊看她一臉真誠的樣子,真想說:「得了,你用嘴給我舔一舔吧。」可是,他有點不忍心那麼做,雖然這是一種很令自己舒服的方式,可是芳子經曆較少,她能接受這種玩法嗎?雖說她是一個日本姑娘,但是她受中國的思想影響可不小,也許我可以以後再讓她這樣做,要一步一步來。

  芳子便坐到丁俊跟前,伸出小手去摸那根東西。雖然是軟的,但比一般人硬時還長呢。芳子也不顧上邊的春水,她抓了幾把之後,便握在手�。

  丁俊見她如此好學,就嚴格地指揮。芳子還真把這事當成大事,丁俊讓她套,她就套,丁俊讓她捏,她就捏,像一個好學生一樣,執行自己老師的命令。那肉棒子在她的玩弄下,漸漸地熱了,長了,硬了,不一會兒,又變成那令芳子害羞和喜歡的茄子模樣。

  芳子驚呼道:「丁俊,它變化這麼快呀。」

  丁俊誇道:「芳子,你學得真快,我一定助你成為專家。」

  芳子一笑,說道:「能幫你硬起來就好,用不著變成專家,反正我又不想去找別的男人。」

  丁俊點頭道:「好哇,這話我愛聽。」然後又說道:「既然已經達到目的,那你就開始騎馬吧。」說著,已經躺了下來,一指自己的直豎起來的家夥,說道:「來,騎上來吧。」

  經過丁俊的解釋,芳子明白他的意思。因為愛情的力量,芳子變得勇敢,她光溜溜地蹲在丁俊的胯上,握棒指洞,慢慢下落,當肉棒子被小洞吞沒之後,芳子長出了一口氣。

  在丁俊的指揮下,芳子終於領會到其中的秘訣,能夠熟練地吞吐肉棒子。丁俊望著芳子的奶子亂跳,細腰亂扭,以及兩塊嫩肉將肉棒包容的情形,舒服得直喘粗氣。他堅信,隻要自己經常培養她,鍛練她,她一定會成為一代尤物。

  二人盡情歡愛,戰鬥不息,最後相擁而眠,真可謂「隻羨鴛鴦不羨仙」。第二天一早,芳子的父親半島先生就開車來接,彼此打了個招呼,芳子就被半島載走。

  丁俊回到自己的房間,伸了兩個懶腰,才想起來今天是決鬥的日子。一想到這個,他的心才重新緊張起來,他的神經也重新繃緊。他心說,我真的要去跟人玩命嗎?今天去了,我還能不能平安歸來呢?

  這時血魔說話了:「丁俊,你這一個晚上過得可爽啊。」丁俊一笑,說道:「爽極了,可以說是死而無憾啊。」他這話言不由衷。血魔哼道:「你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嗎?」丁俊連忙說:「當然有了,隻是心�還是跳得厲害呀。」

  血魔哈哈一笑,說道:「這很正常,這次生死攸關呐。不過嘛,也好,我喜歡那樣的場麵,驚險,刺激,有感覺。」丁俊卻不以為然,心說,又不是玩遊戲,更不是看雷影,有什麼可喜歡的。

  丁俊問道:「老家夥,我們取勝的秘訣是什麼?」

  血魔沈默數秒,說道:「那就是能打則打,打不過就跑呀。」

  丁俊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要囑咐我的?」

  血魔歎了口氣,說道:「暫時沒有了,準備出發吧。」於是乎,丁俊不說話,展開自己的想象的翅膀,想象著這場大戰的細節跟結局。當然,無論怎麼想,也都是虛幻。

  九點之前,李映霞開車來了。當她來到門外,並按響喇叭時,丁俊已換好衣服,邁著方步下樓。一出門,隻見李映霞正坐在車上等呢。這是一輛白色的轎車,造型很美,豪華大方,本來是件精品,可在丁俊的眼�,這車倒像靈車。看那顏色,分明就是。

  丁俊坐到副座,望著李映霞,說道:「李老師,你今天真漂亮呀。」隻見李映霞穿著一套半仔裝,英風颯颯,風情獨特。那嬌豔的臉蛋,以及高高的胸脯,令丁俊百看不厭。

  李映霞微微一笑,說道:「丁俊,你就是不改老毛病。我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以後可不要對我甜言蜜語,這些話應該對貞姬她們說,不要對我說。我可不是那些黃毛了頭,這種話對我沒有什麼用。」

  丁俊解釋道:「李老師,你不要誤會,我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發自內心的讚美。」

  李映霞眨了眨美目,目光在丁俊的臉上一掃,說道:「那好,我接受,謝謝。」說著,發動引擎,開車前進。丁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一陣陣陶醉,真想伸嘴過去,親親她的臉蛋。但是他沒有。他缺少那個勇氣。此時此刻,他已經不再是她的臨時男友,已經沒資格做這些小動作。

  一想到一會兒就要決鬥,丁俊的愁緒總是無法揮去。窗外的風景像畫片一樣閃過,距離李老頭家越來越近,丁俊感覺自己的額頭上都見汗了。

  李映霞開車之餘,發現了這點,就說道:「丁俊呀,你怎麼搞的,都有汗了。難道見我的哥哥真那麼可怕?」

  丁俊嘴上說:「沒有呀,我是有點發燒。」心�卻說,當然可怕了,今天我的小命可能得留在那�呀。

  李映霞轉頭瞅一眼丁俊,說道:「發騷?不是欲火焚身吧。」說著,開心地笑起來。丁俊看她笑得燦爛,心情稍微好些。他想不到李映霞會跟自己說這麼露骨的話,他再度感覺人生無比美好,實在不想就此死去。

  等快到目的地時,丁俊心潮起伏,說道:「李老師,能不能找個地方停一下車。」

  李映霞哦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事嗎?丁俊。」她以為他要下車購物或者解手呢。

  丁俊回答道:「我想單獨跟你待一會兒,跟你說說話。」

  李映霞不解其意,但還是說:「好,丁俊,不過隻能一會兒,我哥哥還在家�等著你呢。」說著,將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停下車之後,李映霞往靠背上三界,轉過頭瞅著丁俊,說道:「有什麼話,隻管說吧,丁俊,咱們也是熟人。」

  丁俊深情地望著她,心說,在決戰前,能跟她相處一會兒,這是天大的幸運呐。我將帶著對她的依戀跟熱愛,向我的敵人發起攻擊。

  丁俊想了想,說道:「李老師,你不是說有空,要把你在感情上的不幸都說出來嗎?我想聽聽。」

  李映霞歎了口氣,說道:「你真的想聽?」

  丁俊答道:「想。」

  李映霞目光轉移到車窗外,注視著前方,神情沈重,悠悠地說:「說起那些事,就好像把自己的傷疤撕開給人看一樣的痛,我從沒有在別人的麵前講過那些事呐。」聽到這話,丁俊心�不安,就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李老師,咱們繼續往前開,去你哥哥家吧。」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既然已經停車,你又很有興趣,那麼我就講給你聽吧,反正你也不會說出去。」

  丁俊一笑,說道:「李老師不願意講,那就簡單講幾句吧。」

  李映霞眼圈一紅,抑製著自己的情緒,淡淡一笑,說道:「我從出生就是一個不幸之人,同時也是個克星。我媽媽本來是一個身體強壯的女人,她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從那一刻開始,就有人說我是掃把星。」

  丁俊安慰道:「這怎麼怪你呢?這隻是醫療糾紛吧,醫院應該有責任。」

  李映霞搖頭道:「可是大家不這樣看。等我上學之後,因為我長得比別人都好看,老師倒是很喜歡我,可是有的女生看我來氣,竟找人毆打我。你猜怎麼樣?」

  丁俊說道:「她們一定自討苦吃。」

  李映霞點頭道:「是的。那時我雖然小,可是已經在學武,那一群男生被我打得落花流水,連滾帶爬。從那以後,哪個女生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丁俊誇道:「優秀的人物,總是在少年時代就已經嶄露頭角了。」

  李映霞一笑,說道:「我不算什麼優秀人物,長得漂亮,也是天生,沒有我的功勞。哦,到了中學,我變得更漂亮,在我十五歲那年,我的一位體育老師喜歡上我。他處處關心我,照顧我,看我的眼神跟別人不一樣,於是,就有謠言,說他愛上我。那時候,我還小呢,不懂得那麼多的人情世故,我不明白其中的含意,也沒有太在乎別人的胡說八道。」

  丁俊說道:「由此可見,那個時候,你已經很堅強,很穩重了。」

  李映霞微笑道:「過獎了。不想過了不久,那位老師竟向我寫了求愛信,我接到之後不知所措,整個心都亂了,我長那麼大,也沒有經曆過那種事。」

  丁俊關切地問:「你怎麼處理?」

  李映霞歎了一口氣,說道:「經過一番考慮之後,我當麵告訴他,我還小,不能接受。唉,結果呢,他臉色一變,特別難看。我以為這回壞了,他一定會懲罰我,你猜,最後出現了什麼樣的事?」

  丁俊想了想,回答道:「最後這位老師一定給你穿小鞋,不時地找你麻煩,使你過得不好。」

  李映霞淒然一笑,說道:「結果出人意外。幾天後的早上,我們在教學樓下發現他的屍體,他從樓上跳下來,腦袋都摔碎了。原來他受不了感情上的打擊,居然選擇自殺。」說著話,李映霞一副要哭的樣子。

  丁俊大膽地拉著她的手,說道:「李老師,這事不能怪你,隻能怪他心眼小。如果換了是我,我就不會跳樓。」

  李映霞並沒有馬上抽回手,說:「每個人不一樣。你的心胸寬廣,而我那老師,長得五大三粗,平常看著人挺和氣,想不到心眼那麼小,性格那麼極端。雖然他不愛活是他的事,畢竟由於我才死。我實在有點難受。」

  丁俊感受著她手的柔軟,說道:「這件事的責任不該由你來負,你不必耿耿於懷。」

  李映霞說:「我後來也是這麼想。可不知道是誰,把他向我求愛的事說出去,這下可好,我成了潘金蓮,好多人都認為我害死這位老師。我的委屈大著呢。學校想要我退學,而那位老師的女朋友竟然來找我理論。」

  丁俊感慨道:「這麼多的事呀。學校也太不明事理了吧,竟然那個女朋友也找上你,豈有此理。後來怎麼樣呢?」

  李映霞又說道:「由於我哥出麵,學校那邊沒事,而老師的女朋友跟我理論時,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她火了,竟找了幾個人,想毀我容,結果這些人被我打得屁滾尿流。雖然我平安無事,心�還是不舒服,我決定換家學校。」

  丁俊說道:「換一換環境,應該不錯。」

  李映霞搖頭道:「換一家學校,還是有人找我麻煩。」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槍打出頭鳥,老師你長得太漂亮了,自然引人注目。」說著,拿起她的手,在嘴上親了一下。

  李映霞臉一紅,抽回自己的手,說道:「你這小子,又在占我便宜,就是因為像你這樣的男人太多了,我的麻煩才不斷呢。」丁俊見她羞態美麗,看著過癮,就說道:「你接著說呀。」他知道她心�並沒有生氣。

  李映霞橫了丁俊一眼,才接著往下講自己的故事,而丁俊也在她故事中,消除了緊張感。


  第二章 災難歲月
  李映霞說道:「等我上大學,麻煩事更多了。那些癡情的男人們寫來的情書就像大海一樣多,要把我掩沒,我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我每天上下學,都有人盯梢,有人製造節目,有人死纏爛打,有人沒事找事,目的隻有一個,想當我的男朋友,但我都沒有同意。我認為隻有完成學業之後,才能談情說愛。好不容易大學畢業,我的心�輕鬆一些,但當我找到工作時,又受到同事們的「圍攻」,有獻花,有邀約會的,托人來問的,毛遂自薦的,我都要煩死了。後來,在眾多的竟爭者中,我終於選了一個姓丁的當男朋友。」

  丁俊聽得心一動,暗想,這倒是跟我一家子呀。估計和這個男朋友並沒有成功,不然,她的人生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李映霞穩定一下情緒,說道:「我跟他相處了有一個月吧,就覺得他不合適我。雖然他拿我像祖宗一樣供著,我還是認為他某些缺點我不能接受。比如,他比較虛偽,比較粗魯,比較暴躁,當然,這些缺點並沒有表現在我的麵前,但是我從別人那�都聽到了,還不止一個人這麼說。有一次他喝多了,竟然想占我的便宜,我打了他一個耳光,宣布分手。他一下子酒醒,對我又是痛哭流涕,又是磕頭求饒,我仍然沒有原諒他。他不要一個男人的尊嚴,不要顏麵,隻求我能原諒他,可是他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覺得反感,因此,我還是跟他分手了。我揚長而去,留他一個人跪在原地痛哭,沒過幾天,我就跟另一個姓吳的同事交往。我們發展很快,隻兩個月,我就同意跟他訂婚。他是一個典型的斯文人,有學問,會寫詩,對我體貼入微,我在他的心上有神一樣的位置。他家世好,本人也出眾,一般的女孩子都會動心。這是我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打動,他還不失時機地送我玫瑰,送我一些有象征意義的東西,我就答應跟他訂婚。」說到這�,李映霞的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她沈浸過去的好時光,丁俊見了卻有點吃醋。

  丁俊暗想,如果你們成了的話,我現在哪�還能見到你呢?幸好沒成,不知道這個姓吳的會是個什麼結局。

  李映霞收斂笑容,說道:「就在我們訂婚的第二天,我不在場的時候,我的前男友找到他,大打出手。吳也不示弱,全力還擊,二人為了我,拼起命來。丁有備而來,關鍵時刻拔出了刀,我的未婚夫被刺中了心髒,當場就死了。等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一真屍體,我趴在他的屍體上大哭,而丁則逃跑了。我發誓,我一定要抓住他,為吳報仇。我走南闖北地尋找他的足跡,最後被我追上了。他一點都不怕,他說,為了我,他可以不顧一切,他絕對是愛我的,沒有人比他更愛我了,他祝我活得快樂。說完這話,他突然拔刀自殺了。」說到這�,映霞的聲音有些嗚咽。

  丁俊聽得毛骨悚然,心想,這兩個男人都是癡情人,但是為了一個美女要不要把生命賠上,還真是值得研究一下。如果連生命都沒有,你哪�能夠得到她呢?我丁俊會不會為了映霞不要命呢?也許會吧,但我還是盡量想活下來。

  丁俊安慰道:「李老師呀,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隻怪那些男人太傻,太缺乏理智,而且這些事都已過去,還是忘掉比較好,這樣你會過得快樂一些。」說著,摟一下她的肩膀。

  李映霞這回沒有拒絕,倒在丁俊的懷�,沈默了一會兒。丁俊聞著她的香氣,心想,他們都死了,但是還有我照顧你呢,隻要我活著,我一定會讓你開心,隻是你未必肯跟我吧。

  稍後,李映霞從他的懷�離開,說道:「小子,又被你占了便宜呀。」

  丁俊一笑,說道:「我隻是想讓你好過一些呀。」

  李映霞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還沒有說完呢。」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難道你的不幸還沒有結束嗎?」

  李映霞說道:「當然沒有完了。我還訂過一次婚,那是在台灣的事了。」

  丁俊心想,這必定又是一個悲劇事件,我不妨聽聽,就說道:「老師,你接著,我在聽呢。」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因為有了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我以為換一個環境,一定能時來運轉。於是,我到了台灣。那�的風光與人情都挺好,畢竟大家都是自己同胞。在那�我認識了我的第二個未婚夫,他是一個強者,十八歲自己創業,創立了一家廣告公司,在他的苦心經營下,短短的十幾年,已經成為知名的公司。我到他那�應聘,他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我。他是一個成熟的人,我們相處了半年,他才告訴我,他有多麼喜歡我。我不覺得奇怪,畢竟向我求愛的男人我見得多了,我告訴他,我不是一個能給男人帶來幸運的女人,最好離我遠點,免得倒黴。他不聽,他說,為了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最怕聽到這話。經過兩年的追求,我被他的誠心打動,於是,我們就訂了婚。有一次,我到台南去看一位朋友,說好第三天回去,但他非常想念我,在電話�說等不及了。於是,第二天他開車來接我,誰知道,這一接可就出了事。」

  丁俊問道:「出了什麼事?車壞了,還是遇到綁匪?」

  李映霞苦笑著,緩緩地說:「比這些都要糟。因為他心急,急於跟我見麵,就開了快車,結果不幸在中送跟對麵的一輛車撞個正著。對麵那個司機受了重傷,雖然殘廢但活了下來,他卻當場死亡,連屍體都不太完整。」說著,映霞幾乎要哭了出來,但她還是忍住了。

  望著美人泫然欲泣的樣子,丁俊心�發酸,起了愛憐之心,真想擁她入懷,仔細疼愛一番。可是對方既不是貞姬,也不是芳子,更不是美子、葉子、順子、百合她們,對方是李映霞,自己還是缺少膽量與魄力。剛才的教訓,就是個例子,自己沒必要再自取其辱。

  丁俊不能有所動作,隻好動嘴說:「李老師呀,你也不要太固執,這些的不幸也許是命中注定,這幾個癡情的男人看來就應該那麼失去生命,你不要覺得內疚。況且,他們的死並不是你直接造成。如果我是他們中的一個,我也覺得死而無憾。」嘴上如此說,心�卻想,還是活著好,活著才有希望,才可能達到自己最後的目標。死了可是一了百了,什麼都完了。他們都死了,可我還活著,那些死掉的朋友們,一路走好,我會繼承你們的癡情,替你們照顧好映霞。

  映霞聽了丁俊的話,連連搖頭道:「為我而死的男人已經不少了,我可不希望再把你賠上。你現在的命寶貴得很,絕對不能死,如果你死了,貞姬與芳子怎麼辦?她們以後依靠誰呀。」

  丁俊笑著說:「是,是,是,我也想長命百歲,生一幫兒女,爭取四代同堂。」心說,願望雖好,誰知道我還能不能活過今天呢?

  李映霞闔了一會兒美目,再度睜開時,說道:「這回你知道我全部的不幸了吧?你有什麼感想?」

  丁俊衝口而出:「生命不息,奮鬥不止,隻要活著,就要往自己的目標衝鋒,絕不受外力的影響,受他人的破壞。愛情也是一樣,認準方向,絕不後悔。」

  李映霞聽了,淒然一笑,拍拍丁俊的肩膀,說道:「好小子,我讚成你,你就按照你說的對貞姬與芳子。不過我提醒你呀,不要把力氣用在我身上,我是個不吉利的人,誰想當我的老公,首先得去鬼門關。」

  丁俊淡然一笑,說道:「李老師,我已經去過一次鬼門關,而且順利通過,不會再死第二次。」

  李映霞臉一板,說道:「好了,不鬧了,我的故事已經講完了,你也已經達到目的。現在,咱們也該去見我哥哥,他一定是等得急了。」說罷,以鏡子照照臉,然後端正姿勢,啟動了車。

  丁俊真希望時間能停止,更希望她的故事能一直說下去,直到地老天荒,就不用去跟人拼命。李映霞哪�知道他的想法呀,隻管開車、向她的哥哥家去。

  李映霞情緒好多了,偶爾跟丁俊說幾句話,而丁俊的情緒則變壞了。他感覺前方有一個血盆大口,自己正加快速度,向它投奔而去。事到如今,也不能告訴李映霞實話呀,隻好打腫臉充胖子,硬著頭皮見仇人。

  該來的總要來,該到的地方總要到,風景變換,還是來到了李老頭家。當車子停在大門口時,大門一開,李老頭已經從門�走出來。他不動聲色,還是很有風度,笑容可掏,似乎今天並不是決鬥,而是要宴客似的。

  在門口下了車,李老頭向丁俊一點頭,然後對李映霞說:「你上醫院看看凱文吧,他來電話說,特想見你。丁俊交給我了,我不會虧待他的。」

  李映霞不情願地點了一下頭,向丁俊看了一眼,開車走了。她一走,丁俊的心就一下子提了起來,因為最關鍵的時刻到了。

  李鐵仁朝門�一指,說道:「丁俊,請進吧。」

  丁俊瞅了他一眼,說聲:「謝謝。」然後大步向�走去。這個時候,不管你多麼緊張,也由不得你了,反正到了這種地步,不堅強都不行。

  二人進了門,李鐵仁將門關好,丁俊一瞧,這�真是與眾不同,院子雖大,卻隻有兩排平房。而且,丁俊還發現,這�的牆都用石頭砌成,牆的內側還有一些奇怪的圖案,似乎像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像。

  李鐵仁走在丁俊身後,說道:「丁俊,照你跟我妹妹的關係,我該請你進屋喝杯茶。」

  沒等丁俊說話,血魔搭腔了,說道:「李老頭,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呢?今天咱們是你死我活的決鬥。來吧,茶就不喝了。」

  李鐵仁感慨道:「血魔,這本來是你我之間的事,不該讓外人參與。像丁俊吧,他是無辜的,聽我妹妹的口氣,還挺欣賞他。可惜,這麼好的青年,可讓你給毀了。」言下不勝唏噓。

  血魔陰森森地笑道:「少來這套。沒有我的幫忙,丁俊早就是死人一個,他哪�還能遇上你妹妹,當你妹妹的徒弟呢?來吧,這就開戰吧。咦,那個老不死的校長呢?」

  李鐵仁冷笑道:「對付你這個魔頭,我一個人就夠了。好,丁俊,對不起你了。」說著,突然舉起胳膊,向丁俊的肩上就是一掌,丁俊一個滑步,輕鬆避開。接著,血魔就借用丁俊的身體開始戰鬥,這身體的主導權是血魔的了。

  血魔一轉身,向李鐵仁一揮手,一道綠光猛地射出,李鐵仁知道厲害,不敢以身相試,也揚了一下手,一道白光也射出來。二光相撞一起,綠光擊滅白光,並向李鐵仁射來。

  李鐵仁叫道:「來得好呀。」雙掌突然前推,將綠光推得無影無蹤,盡管如此,他的身子也忍不住退了數步才站住,臉色也變得蒼白。

  二人一交手,就知道對方的斤兩。李鐵仁往房後一跳,說道:「到房後來,那�寬綽得很。」

  血魔叫道:「好。」像一道黑光射向房後。

  二人重新擺開架勢。李鐵仁眼睛瞪得老大,目光透著堅毅與頑強,這種目光丁俊在李映霞的眼中看到過。當此時刻,他隻有任憑血魔的擺布,如果不從,血魔隨時可殺掉自己,就像弄死一隻螞蟻。

  這回血魔主動出擊,雙掌旋了兩圈,冷笑道:「李老頭,你試試這一招如何?」雙掌一收一伸,兩股黑霧向李鐵仁撲去,李鐵仁驚呼道:「鬼影出夜。」心�亂跳。

  血魔得意地說:「不錯,這就是我比較得意的功夫。」說著,那黑霧已經撲到李鐵仁跟前。李鐵仁身子後退,猛地翻了幾個翻子,平地卷起一股大風,將黑霧吹散了大部分。不過,少量的黑霧還是使李鐵仁咳嗽幾聲,並吐了一口血。

  當李鐵仁重新站直,血魔說道:「你居然能破得了?」

  李鐵仁依然嗓門洪亮地說:「真是慚愧呀,都是祖先留下的本事。」

  血魔大怒,叫道:「這幾個老鬼死了多久,還是陰魂不散,我就不信,我會殺不了你。」說著,雙掌再度揮舞,當他將功力全都運到掌上時,才倏地推出。這一下可不是黑霧,而是一股無形的力量。

  李鐵仁知道厲害,也運足功力,馬步蹲襠,雙掌前推。於是,兩股力量再度相撞。這一下李鐵仁可吃了大虧,隻聽啊地一聲,李鐵仁像隻斷線的風箏一樣跌出老遠,並砰地摔在地上。

  血魔看著他的慘樣,狂笑道:「你是挺厲害,但是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正這時,突然背上一疼,已經被人打了一掌。這一掌打得好重,打得血魔也身子搖了搖,就要吐血,但他並沒有吐出來,而是憋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回身一掌,正打在那人身上。隻聽一聲慘叫,那個人也摔了出去。

  一回頭,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校長。原來,他躲在暗處,眼看形勢危機,便不顧自己的安危,拼死打了一掌。因為血魔將功力都用在打李鐵仁的那一掌,因此,功力打了折扣,防範能力下降,因此,校長才能偷襲得逞。

  而血魔也不好受。他的身子又晃了晃,張大嘴,吐出了好幾口血,實在忍不住了,才坐在地上,開始運功。而李鐵仁呢,傷得不如血魔重,他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走到血魔跟前時,本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跟他做最後的拼命,但是他想了想,還是走向校長。他走到校長跟前,將夥伴扶了起來,問道:「你怎麼樣了?」

  校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艱難地說道:「沒事,沒有事的,我還死不了。你快去,快去殺了他,留他是個禍害,不要管我。」說著,使足力氣,將李鐵仁推開,然後自己又撲通倒地。

  李鐵仁這時下定決心,向血魔走來,這時血魔卻突然站了起來,跟沒事兒人一樣。李鐵仁一怔,隨即明白怎麼回事,說道:「丁俊呀,我知道血魔受了重傷,已經無法再打,你還是跟我吧,我幫你把他的靈魂趕走,隻要你聽我的。」

  丁俊猶豫著,說道:「這個我不能輕易同意。」

  這時血魔笑了,他咳嗽著說:「李老頭,你練魔法,可以用你的功力將我的靈魂給吸出來呀?不然,你就殺了丁俊。不過,我看你不會殺丁俊,如果你殺了丁俊,你妹妹那�你怎麼交待呢?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妹妹對丁俊有意思嗎?」說著,又不斷地咳嗽。

  這事可叫李鐵仁為難,如果殺吧,可惜丁俊了,他是妹妹的徒弟,殺了他,妹妹那邊不好交待。如果不殺,今天這事不是前功盡棄了嗎?這可如何是好?

  那邊的校長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大喘著氣說:「殺了他,殺了他,不能手軟,為死去的哥們報仇。」

  一提起死掉的哥們,李鐵仁心腸狠了。是呀,這個人連殺了自己三個弟兄呀,不能留著他。妹妹呀,隻好對不起你了,你不要怪哥哥,丁俊現在不是純粹的丁俊,他是惡魔呀。

  他這麼想著,便朝丁俊猛地一揮手,一道白光射出。丁俊雖不懂法術,卻懂武,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身子一側,便閃了過去,這使李鐵仁心�沒法子了。自己的功力在剛才跟血魔的拼鬥下,損失了十之八九,以十之一二的本事,能殺了丁俊嗎?如果我的功力沒有耗損,完全可以將血魔的靈魂從丁俊身上吸出,並且將他的靈魂消滅,使血魔成為曆史。問題足以現在的功力根本做不到。

  他轉頭看了看校長,那可憐的樣子,如果不及時救治,很可能就會沒命。再看看丁俊,殺掉也真是可惜。不如今天到此為止,隻要活著,還會沒有殺血魔的機會嗎?

  於是,李鐵仁說道:「丁俊呀,你走吧,今天的決鬥就這樣了。」

  血魔聽了狂喜,說道:「李老頭,總算你還識相。這回比武很不公平,你們一起上,我不反對,可是這老家夥偷襲我,可是犯忌的呀,虧你們幹得出來。」

  李鐵仁哼道:「血魔,不要得了便宜就賣乖,今天放丁俊走,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不過,咱們的帳還沒有完呢,改天,我還會找你大戰。」

  血魔爽快地說:「好,隨時奉陪。」

  李鐵仁想了想,說道:「半年之後,我還會找你,你就等著受死吧。」

  血魔笑了,說道:「誰知道受死的是誰呢?」他想,隻要今天沒事,對自己還是有利。本來,按他的打算,今天絕不會敗,可是自己有點得意忘形,忽略了他有校長這個幫手。

  李鐵仁說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血魔問道:「什麼事?」

  李鐵仁慢慢地說:「不準傷害我妹妹。」

  血魔答應一聲,說道:「好,我不傷她,但你也記住,不準利用她對我不利。」

  李鐵仁哼了一聲,說道:「丁俊,你走吧,今天的事就算了,李伯伯不會怪你。」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再會了。」說著,看看地上自己的血,又瞧瞧那邊躺著的校長,心情很複雜地向門外走去。此時,血魔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個身體又由丁俊自己控製。因此,他還是丁俊。

  出門之後,丁俊感到一種解放似的輕鬆,輕聲問道:「老家夥,你怎麼樣?」半天之後,血魔才哼一聲,但什麼都沒有說,估計傷得挺嚴重。

  丁俊又問道:「你傷得怎麼樣?」

  又過一會兒,血魔才回答道:「還活著,還活著呢。」聲音很低,很小,也很模糊,像隔著千�萬�發出的一樣,之後,就沒有聲音了。丁俊知道他情況不妙,心說,如果他此刻死了的話,也許就是自己的福氣呀。

  丁俊在路上攔了輛計程車,向自己的臨時住所駛去。今天能活著回來,對他來講,已經是萬幸了。如果李老頭非要殺掉自己,自己能不能活到現在,還真不好說。看來,李老頭這人不錯,我應該感激他,他到底是李映霞的哥哥,挺有人情味兒。此次的大恩,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此次死�逃生,可說與李映霞大有關係。

  當他回到住所之後,感覺自己好像又死過一回。


  他吃過午飯之後,太郎回來了。太郎一個人回來,身邊既沒有順子,也沒有葉子,他進來的時候,丁俊正站在窗前發呆。

  太郎一拍丁俊的肩膀,說道:「丁兄弟,你好像有什麼心事呀?」

  丁俊轉頭一笑,說道:「太郎呀,我沒有什麼心事,隻是我想回香港了。」

  太郎一愣,說道:「難道日本這地方不好,使你厭煩嗎?如果是這樣,明天開始,我安排節目讓你開心。」

  丁俊一擺手,說道:「不,日本確實是個好地方,這�的環境、人情,都挺好,好玩有意思的地方也多得是,好多地方勝過香港。隻是嘛,這�終究不是我的家,我得回去,那�才是生我養我的地方。」

  太郎聽了點頭,說道:「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吧,既然你非得要走,我也不會勉強你。隻是你什麼時候走呢?我好幫你定機票。」

  丁俊想了想,說道:「三天以內吧。」

  太郎答應一聲,說道:「一切包在我身上,隻是我家�事多,隻怕到時不能陪你上飛機。」

  丁俊說道:「你家大業大,事情多著,不用管我。對了,你父親的病怎麼樣了?那兩位美女呢?」

  太郎長歎一口氣,說道:「老頭子病重,已經躺在醫院,我還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如果他死了,這一大攤子事交給我,我有多頭大。」說著,一臉的愁容。

  丁俊見了哈哈一笑,說道:「我說太郎,公司雖然事多,主事隻有一人,隻要你事事拿個正確的主意,公司就能像過去一樣照常運轉。」

  太郎皺眉道:「愁就愁在公司的業務方麵,我並非是個行家,好多事我沒有主意。如果家業敗在我的手上,我可就成了我們家族的罪人,真不知道怎麼辦。」

  丁俊說道:「這個不難。你雖然不是內行,但公司�有行家呀,隻要會用人,你一樣能當好公司的老大。」

  太郎點頭道:「這倒是。隻是我對他們不是那麼信任,我看,兄弟,不如你進我的公司幫我吧。我給你很高的薪水,還升你當經理。」

  丁俊聽了一笑,說道:「太郎呀,這怎麼可能呢?我還是個學生,我對你們公司的業務更是個門外漢。不好意思,這個我幫不了你。」心說,即使能幫,我也不能留下來,香港才是我牽腸掛肚的地方呢。

  太郎抓了抓頭,說:「看來事情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但願老爺子能多活幾年。對了,兄弟,下午你不是沒有事嗎?」

  丁俊說:「事倒沒有。」

  太郎兩眼放光地說:「兄弟呀,我發現一個好去處,那�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幹脆你跟我去吧,咱們玩個痛快,讓你這趟日本之行,終身難忘。」說著,太郎咽了口口水。

  丁俊聽了搖頭,說道:「太郎呀,你還是自己去玩吧。我不習慣於那個場合,更不喜歡那個場合�的女人,我跟她們格格不入,還是免了吧。」他說得很堅決,不容商量。

  太郎看了看他,說:「兄弟呀,我有時真不了解你,作一個男人,你怎麼會不喜歡那種風月場所呢?你看看我呀,隻要有美女出沒的地方,就少不了我太郎。好了,既然你不想去,得了,我也不虧待你,我把葉子跟順子調回來好了。」

  丁俊一擺手,說道:「太郎呀,不用了,今天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不要女人。」

  太郎眨了眨細長的眼睛,說道:「那好吧,我不強迫你。我可要逍遙去了,有事打我的電話呀。」丁俊一點頭,太郎便興致勃勃地走了,瞧那個架勢,就像一個即將要登基的太子。

  他躺下來想心事,剛想了沒一會兒,隻聽仆人說:「東喬美子來了。」

  丁俊哦了一聲,便走出房間,一進走廊,就看到了美子的身影。一到麵前,美子一臉的不滿,說道:「丁俊呀,我不來看你,你也不去看我,你也太絕情了吧。」

  丁俊將她拉入房間,說道:「我這不正準備明天去看你嗎?」

  美子眼睛一亮,說道:「真的呀?」她穿著吊帶小衫,一條半仔料短褲,露出兩條結實而圓潤的大腿。男人見了,不僅手癢,也都想多看幾眼。

  丁俊回答道:「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說著,就拉美子坐到椅子上。

  美子注視著丁俊,說道:「我輸給你師父,敗得那麼慘,你也不去安慰安慰我,我心�好不難受呀。」說著話,皺起眉頭。

  丁俊表示道:「美子呀,你敗在她手�可不冤,她是個高手,你就當學個經驗。」

  美子知道自己比李映霞差遠了,但還是不服氣,說道:「她比我厲害,不過是因為我沒有她的經驗多,也不如她的年紀大。隻要我努力幾年,我一定會打倒她。」

  丁俊聽了暗笑,嘴上說:「好哇,好哇,到時候我幫你約她比武。如果她不去,咱們找上門去。」

  美子聽了高興,笑咪咪地說:「就是,就是,不過那時候你可不準偏心呐。你這個老師長得太美,這實在是不應該的事。」

  丁俊聽了苦笑,心說,人家就長這樣,有什麼錯呀,你還能讓人家長得醜點嗎?丁俊笑了笑,沒有出聲,說道:「美子呀,我跟你說,我三天之內就要離開香港了,以後咱們電話聯係吧。」

  美子啊了一聲,拉了丁俊的手說:「丁俊,你急什麼呀,多待一些日子吧,反正也還沒開學。如果你覺得在他家住著不習慣,不如到我家去吧,我家地方大著呢,咱們交往也比較方便。」說到這兒,美子的眼�閃著異彩,這是親熱的暗示。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既然你對我那麼真心,不如咱們現在就『交往』  一下吧。」說著,將美子一把摟進懷�,一隻手也在她的大腿上徘徊,光滑而微涼的手感,令丁俊大為過癮。

  美子在他的懷�扭了扭腰,說道:「我是很想,隻是來不及,我媽在門外等我呢。」

  丁俊親了一下她的臉,說道:「這麼不巧呀。」話音一落,已經聽到外邊響起幾聲喇叭。

  美子一指窗外,說:「聽到了吧,這是我媽媽在喊我呢。」說著,站了起來。

  丁俊也站起來,問道:「你們要去哪�?」想到百合的萬種風情,丁俊真是激動極了。

  美子一撇嘴,說道:「我媽要把公司交給我,要帶我到公司學習,說足以後好處理業務。不然什麼都不會,公司給我也會垮掉。」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你媽倒是挺有遠見,隻是這樣的話,你哥哥可就慘了。」

  美子嘿嘿一笑,說:「誰叫他運氣不好,又無德無能呢。相比之下,我媽還比較疼我,就算我哥知道我當繼承人,他也沒招。」說話時,外邊又有喇叭聲。

  美子一皺眉,說道:「丁俊呀,我真得走了,不走的話,會影響大事。我媽一生氣,說不定會改主意,那麼多的財產可不能落到我那敗家子的哥哥身上。」說著,就要往外走。

  丁俊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掃,說道:「你好像忘了點什麼事吧?」

  美子不解,但一見丁俊的目光在自己的禁區轉,嘻嘻一笑,衝過來一伸嘴,在丁俊的嘴上一親,與此同時,還伸手到他的胯間,實實在在地摸了幾把。

  丁俊歎氣道:「這隻是毛毛雨呀,一點都不過癮呐。」

  美子一眯左眼,說道:「丁俊,我一定會幫你送行,到時咱們好好聚一下。」然後說了聲「沙唷娜拉」,就像一陣風般地飄走,走廊�隻傳來清脆的腳步聲。

  房間�又恢複了安靜,丁俊一個人在房間踱步,尋嗯離日之前,應該做點什麼。他將要好的女性想了一遍,發現自己最該聯係的人是最愛的李映霞。她不是也要走,跟我一起回去不挺好的嗎?有美女相伴,旅送一定開心。

  可是一想到李鐵仁,他就有點猶豫。雖然李鐵仁的敵人是血魔,不是我,可是自己也脫不了關係,畢竟血魔寄生在自己身體�。今天如果不是對方顧慮自己是丁俊、是李映霞的學生,隻怕自己此時已經見了閻王爺,這是多麼矛肩的事呀!

  李鐵仁跟血魔是死對頭,跟自己卻不是。自己是他妹妹的好徒弟,他妹妹卻是我的心上人。

  丁俊還是決定跟她連絡,不過,不等他聯係,李映霞已經先找上他。天黑之前,仆人來叫,說是有電話,丁俊出去一接,就聽到了李映霞的聲音:「丁俊呐,你今天怎麼走得那麼急呀,也不等我回來,我還打算弄點好吃的請請你呢。」

  一聽這話,丁俊心�無限溫暖,似乎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都忘了。心想,她竟然這麼關心我呀,有這樣的大美女關心,我還有什麼遺憾呢。

  丁俊解釋道:「我因為太郎這邊有點事,就提前走了,沒有別的原因。」

  李映霞籲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在我哥家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沒有問題就好。」

  丁俊覺得有必要向她提自己的事,他說道:「李老師呀,我已經決定三天之內回香港,你呢,要不要回去?如果你要回去,咱們一起走呀。」

  李映霞嗯了一聲,說道:「我也想回去,這�實在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東西。我已經看過了哥哥,辦完了要辦的事,不過嘛,我得跟哥哥說一聲,然後才能決定。」

  丁俊聽了舒服,說:「那就好,到時候咱們一塊走兒。你快點決定,咱們好一起訂票。」映霞說道:「行,咱們一塊回去。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香港。」丁俊馬上回應道:「那當然了,香港就是好,香港就是香。」映霞一笑,說道:「沒有事我可就掛了。」

  丁俊就說:「晚安,李老師。做好決定後,快點通知我。」李映霞答應一聲後,便掛斷了電話。丁俊放下電話,心�美滋滋的,白天可怕的決鬥的陰影已經淡多了。他想,能有映霞陪我回去,再好不過。回去之後,就能見到父母跟貞姬,那個小美女一定很惦記我吧。我同樣需要她,需要她的肉體安慰。

  丁俊放下電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正往房間走,一名仆人走上樓,說東喬美子又來了,在門外等你呢,讓你出去一下。

  丁俊哦了一聲,心說,美子這是怎麼回事呀,白天不是來過了嗎?怎麼又來了呢?有什麼事嗎?於是,丁俊穿好衣服下樓,看看美子有什麼節目。

  一出大門,隻見美子從車窗探出腦袋,在樓�燈光的映照下,她的美目閃閃發光。一見丁俊出來,就說道:「丁俊,上車呀。」

  丁俊瞅了瞅天色,又瞅瞅她,問道:「美子,有什麼事嗎?」

  美子一笑,說道:「我找你非得有事嗎?沒有事就不能找你?你在這�待著有什麼意思呀?不如跟我去。我帶你去開心。」

  丁俊站到美子跟前,問道:「到哪�兒去?」

  美子嘻嘻一笑,說道:「去了就知道。來,上車呀。」

  在美子的盛情相約下,丁俊慢騰騰地上了車,美子說聲坐穩了,便開車揚長而去。車一跑起來,耳邊涼風颯颯,丁俊望著昏暗中的美子,說道:「到底去哪�呀?」

  美子笑道:「咱們先去喝酒,再去跳舞,然後找地方樂一下。」說著,她格格地笑了,笑聲放蕩,使人想入非非。

  丁俊一摸她的秀發,說道:「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呢?」

  美子歎了一口氣,說道:「誰叫你要走了呢。你走了之後,我就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你,你也知道,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呐。」

  丁俊點頭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多情的姑娘,對我很真。」

  美子哼道:「誰知道你無情無義,從沒有說過要娶我。」

  丁俊唉了兩聲,說道:「不是我不想娶你,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呀。如果我娶你,我的女朋友怎麼辦?我不能拋棄她。」

  美子不滿地說:「好了,不說這個。今晚你可得陪我好好樂樂,不然,等你走了,咱們來往可不會這麼容易。」

  丁俊爽快地答應道:「好,一定讓你過把癮。」

  美子說:「這還差不多,男人得有個男人樣兒。」說話間,車已經停在一家酒吧的樓下。美子領著丁俊去喝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全身熱呼呼的,嗯緒都跟酒前不一樣,有點飄飄然。喝完了酒,美子又帶丁俊去跳舞。那是一家迪斯科吧,音響轟鳴,人們瘋狂。一到了那�,人的情緒都會高亢起來,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等他們跳夠了出來,呼吸著外邊的空氣,都覺得非常舒服,酒氣消失得幹幹淨淨。美子問道:「丁俊,我的舞跳得不錯吧?」

  丁俊回答道:「好哇,相當好,跟舞小姐一樣棒。」

  美子吃吃地笑了,說道:「丁俊,你在諷刺我吧?你把我看成跟那些賣的女人一樣。」

  丁俊忙解釋道:「沒的事,那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如果我把你看成那種人,我還會跟你來往嗎?」

  美子哼道:「不是就好。」

  兩人正說著話呢,從對麵來了兩個青年,走路搖搖晃晃,手�各拎著一個酒瓶子,一邊走,一邊大著舌頭說話,偶爾還發出幾聲笑,有時還喝一口酒。

  當這兩人來到美子跟前,他們同時笑了起來,笑得非常淫穢,看美子的眼神都相當下流。其中一個說:「這妞挺嫩的,不錯呀。」

  另一個說:「很好,用起來一定很爽。」

  美子一聽火了,大步走過去。那兩人又笑了起來,一個說:「小娘們過來了,肯定是癢癢了。」

  另一個則說:「一定是欠幹。」

  美子衝過去,幾腳將二人踢得在地上翻滾,酒瓶子也碎了,牙也磕掉了。美子叉腰罵道:「他媽的,連你姑奶奶也敢惹,你們嫌活得太久了嗎?想發情,回家找你媽幹去。操你媽的。」說罷,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得兩人連滾帶爬,站不起身子來。

  那邊的丁俊一看,就叫道:「好了,好了,美子,咱們走吧,犯不著跟兩個醉鬼生氣。」

  美子朝二人吐了兩口口水,罵道:「兩個王八蛋,在家肯定也是當王八。你們老婆不會閑著,會被成百上千的男人幹。他媽的,算你們走運。」說著,美子哼了兩聲,傲然地走到丁俊身邊。

  丁俊見美子的這一番表現,忍不住笑了起來。美子問道:「你笑什麼呀?有什麼不對嗎?」

  丁俊就說:「你說話的口吻跟打架的姿勢,跟我們中國人一樣。如果不是認識你,我還以為你不是日本人呐。」

  美子笑嘻嘻地說:「以後我不當日本人了。以後我嫁了你,就跟著你,你當哪國人,我當哪國人。」

  丁俊並不回答,而是說:「美子呀,好了,咱們也玩夠了,回去休息吧。」

  美子說:「好哇,我也想回去了。我需要更激烈的運動,更大的刺激呀。」說著,拉著丁俊的手。二人一同上了車,心�都期待著下一個節目。

  當美子將車開往自己家時,丁俊才問道:「美子呀,你媽在家,我去可不大好吧?」他想起上回母女通吃一事,那次也就罷了,可自己不能再那麼幹吧。

  美子一邊駕著車,目視前方,一邊回答道:「丁俊呀,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媽今天早上出門,可能得明天中午才能回來吧。今晚就是咱們的世界,咱們想怎麼瘋,就怎麼瘋,沒有人打擾。就算警察在跟前,也不會管咱們。」

  一聽百合不在家,丁俊放心了,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嘛,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服侍好我。如果服侍不好,我隻好再找一個美女補上了。」

  美子固執地說:「那可不行。今晚你就隻屬於我,任何人都休想搶走。」說罷,將車開得更快,那車像箭一樣向前方射去。丁俊知道,美子也很需要自己的深入,這事很正常,食色,性也,誰都有生理需要嘛。

  到了美子家,二人先洗澡,畢竟先前又是喝酒,又是跳舞,身上都有汗了。美子家的浴室寬敞幹淨,既可淋浴,又有浴池,美子一聲令下,就有人將水放好。那池水清可見底,且飄著白氣。

  美子對丁俊說道:「來吧,咱們洗一下。洗好,身子舒服了,幹起事來才更好受。」說著,美子也不管丁俊,自己就脫了起來。

  丁俊欣賞她脫衣的一幕。隻見隨著美子的動作,粉紅的套裝被脫下,露出�邊黑色的內衣,小小的胸罩跟性感的丁字褲令丁俊雙眼冒火,並且令肉棒衝動。美子像一個脫衣舞女,很輕巧、有技巧地脫著,一舉一動,都挺講究。

  當她隻剩下內衣時,她並沒有急於將自己脫光,而是像模特兒一樣在男人麵前表演起來。她踩著貓步,有節奏地走過來,又走過去。丁俊便看到了胸脯的起伏,屁股的搖擺,大腿的交替,秀發的飄揚,一個女子的傲氣、性感、及誘惑,表現得淋漓盡致,使丁俊的眼睛眨都不眨。

  望著這色香味兒俱全的美女,丁俊想做的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按倒她,插進去,插到底,將自己的急火釋放,讓靈魂跳動起來,飛翔起來。

  但丁俊還是忍著,並沒有馬上行動,因為美子還沒脫完,還沒過足表演癮,他要在這個美女最需要,最誘人的時候下手。

  美子走了幾圈之後,便將乳罩帶子解開,走了幾步,才放開了手,於是,乳罩飄落,肉球露出。那兩個飽滿的肉球隨著美子的走動,一彈一跳的,極不安分,像在呼喚著多情郎的愛撫呢。

  一朵鮮花搖曳在春風�,在需要陽光水分的同時,也需要蜜蜂。


  第三章 極度銷魂
  丁俊忍不住鼓掌稱讚:「美子呀,我認識的女人之中,你是最迷人、也是最會讓男人開心的一個了。」

  美子扭動如蛇,使自己的奶子抖動不已,嘴上說:「比你的女朋友怎麼樣?」

  丁俊一笑,說道:「她可沒有你這個性感勁兒。」心說,無論是芳子,還是貞姬,二女誰也不會像美子風騷,這樣討自己的歡心。因為這樣的表現,在她們眼�,會影響她們的淑女形象,既然如此,她們當然會拒絕。

  得到誇獎的美子心情更好,她一邊把腰扭得像彈簧一樣,一邊轉過身來,將背麵朝向丁俊,丁俊便看到了近乎赤裸的背影。那又結實又圓潤的屁股整個展現在他眼前,丁字褲的一根豎條已經陷入股溝,如果不是露出了與上邊橫線的相交處,會以為她完全是全裸的呢。

  在美女的扭動之中,屁股也跟著擺動,結實的屁股肉不時地顫著,這一幕看得丁俊欲火焚身,心說,我還等什麼呢?難道非得等她投入我的懷抱嗎?

  因此,丁俊湊上去笑道:三大子呀,你這麼好的身子,就是上等美餐呀。如果不吃掉,那不是浪費嗎?」說著,伸出雙手,哪知道美子身子一閃,便躲到一邊。

  美子嘻嘻一笑,說道:「別忘了呀,咱們是洗澡,不是幹別的,要做什麼事,等洗完再說。」說著,美子來到池邊,將自己的最後一塊布脫掉後,拎在手�,還向丁俊搖了搖,然後手一鬆,落到地上。而她則猛地一躍,便落到了水池�。人進水�,連水花都沒濺起幾朵。

  美子往池子�的台階上一坐,深吸了幾口氣,說道:「真舒服,這一身臭汗,不洗洗怎麼能去掉呢。」說著話,兩手齊動,向自己的身上撩著水。一副愉快愜意的樣子」。

  丁俊見美女坐在水�,水沒到她的胸脯以上。透過那清澈的暖水,可以見到美子在水中的乳房,有一些變形,有一些朦朧,還像花朵一樣慢慢地搖晃。

  丁俊見她下水,自己也忍不住,就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脫掉,帶著自己的家夥向水�一跳。他落水時,也沒激起水花,顯示他的輕功很好。美子也注意著丁俊,當他落到水�前,她便看到他的肉棒子的抖動,不禁一跳,說道:「你那個玩意,可不怎麼老實呀。」

  丁俊往她的身邊一坐,說道:「如果我那麼老實,你還會喜歡我嗎?」說著,將美子摟在自己的懷�,伸嘴去親。美子嘻嘻笑著,說道:「先洗澡吧。洗完了才好辦事。」

  丁俊貪看著她的身子,說道:「可是我忍不住呀,你這樣的美女在我懷�,我能當作是花瓶嗎?」

  美子搖頭道:「不洗幹淨了,我嫌髒。」說著,推開丁俊,自顧自地洗了起來。

  丁俊見她這樣,也就不再強迫,自己也洗起來,不過美子是在洗澡,而丁俊倒像是玩水。洗了一會兒,美子讓丁俊為她擦身子。這回丁俊逮住了機會,在擦的同時,還占她的便宜。

  美子擺了個姿勢,站在水�,彎腰扶著池邊,丁俊站在她的後邊,幫她服務。丁俊一手擦著,另一手則顯得非常淘氣,一會兒抓住她的奶子,連抓帶揉,還捏弄奶頭。

  美子哦哦了幾聲,嗔道:「丁俊呀,你老實一點。你老這樣,我還怎麼洗澡。」

  丁俊嘿嘿笑著,說道:「這叫洗澡與快樂兩不誤呀。」說著,那隻手更是過分,在她的身上遊玩,很快就來到下邊,梳理著一會兒絨毛之後,便捏住了美子的小豆豆,又轉又按,這下美子可受不了,身子像地震般地顫抖著,嘴�連喊帶叫:「丁俊,你這個壞蛋,我真受不了你呀。」

  丁俊玩得津津有味兒,說道:「受不了就幹吧。哦,你的水都流到我的手�了。」原來他其它的手指也來幫忙。

  美子嬌喘著說:「咱們擦幹身後,到被窩�去幹吧。」

  丁俊笑道:「那多麻煩呀。現在這�不一樣可以嗎?來,我要插進去了。」說著,丁俊將美子的大腿分得更開,使她的下邊露出更多。在黑毛的掩映下,那肉片已經潮濕了,並且狀似饑渴地翕動著,像在呼喚著丁俊的名字,渴望著他的插入。

  丁俊的肉棒早就翹得很高了,因此,他也不再浪費時間,當即一手握棒,將龜頭抵在美子的流水的洞口上。

  堅硬的棒子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在那一帶滑動、旋轉著、摩擦,弄得美子癢癢的,淫水更多,屁股也隨之亂動。美子回頭嬌嗔道:「丁俊呀,我的好老公,還不快點幹,你想癢死我呀。」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一挺屁股,隻聽滋地一聲,肉棒子已經撐開洞口,插入半根。美子屁股一晃,哦了一聲,說道:「好家夥,跟火一樣熱,跟鐵一樣硬。」

  丁俊笑道:「這就對了。」再一使勁,插到底,大龜頭頂到嬌嫩的花心上,說不出的舒服。他停了一會兒,感受一下被夾的滋味兒,然後抽出一點,再猛地一插。

  美子嬌喘幾口氣,說道:「你的東西好像越來越長,我都有點受不了。」

  丁俊雙手握住她的奶子,像玩球一樣揉動著。她的奶子彈性很好,又夠柔軟,使丁俊舍不得放下。美子被插,被玩,身心感到一陣滿足,說道:「丁俊呀,你真是一種止癢藥,一插進來,就沒那麼癢了。」

  丁俊將手移到她的屁股上,愛憐地撫摸著,說道:「那我今天一定叫你過癮。」說著,將棒子抽到穴口處,隻見那�邊的紅肉也跟著露出了一些,在黑毛的襯托下,說不出的迷人。

  丁俊說道:「美子,你是那種男人一見就想幹的女人。」說著,又滋地一聲插到底,然後熱情如火地幹起來。美子被幹得連呻吟帶浪叫:「丁俊,幹得好,就這麼幹,你那雞巴玩意真好,像是要幹到我心�了。」聲音又嬌媚又放蕩,聽得過癮。

  丁俊聽了陶醉,便加快速度,將小洞插得唧唧有聲,美子的屁股跟腰也極力配合,顯示著一個女人的需要跟貪婪。因為她的放蕩,使丁俊更是不遺餘力地猛幹。那肉棒每次插到底的時候,都撞得美子的屁股發出啪的一聲。

  於是,這喘息聲,浪叫聲,呻吟聲,撞肉聲,男人的得意笑聲,女人的甜蜜哼聲,連成一片,使人間之銷魂,也使兩人的情緒更高亢。

  丁俊一口氣幹了上千下,幹得美子心滿意足,又浪叫震天。美子哼道:「好老公,要幹死美子了。美子的骨頭都軟了,美子願意被老公幹死。」

  丁俊笑道:「你想死,我還舍不得呢。」說著,放慢速度,想讓自己挺得更久些,可是美子卻不依,說道:「快呀,再快呀,讓我飛起來吧。」

  丁俊不願意示弱,就將速度衝到最快,真如機器一樣厲害,幹得美子叫聲都變了樣兒,恨不得被操弄得支離破碎才過癮。

  這次沒幹多少下,美子就高潮了。在她的那一聲長長的浪叫來到前,丁俊表現出豹子一樣的速度,猛虎一樣的威風。當美子長聲浪叫時,丁俊便將肉棒抵住那�不動,承受著那股暖流的澆淋。

  稍作休息,二人擦幹身子,丁俊抱著美子進了房間,重新在美子的房間�幹了起來。這回,應美子的要求,丁俊躺在下邊,讓美子當一回女騎士。

  美子得意地騎在男人身上,將肉棒子納入寶穴之後,便像野馬一樣馳騁。她的秀發亂飄,她的奶子亂跳,她的叫聲更叫人銷魂蝕骨,使丁俊激動得直挺身子,還坐起來,欣賞著她的淫態。

  此時的美子,像一隻饑渴的母豹一樣,那麼凶猛,那麼需要。那動作的猛烈,吞入的深度,都使丁俊擔心,自己的寶貝會不會受不了折騰而受傷。

  美子一邊馳騁,一邊眯著眼睛,紅唇張合著,不時地說:「太美了,太妙了,玩男人的感覺真好呀。嗯,每次都能頂到最癢處,真是一個少見的好男人。相比之下,這�的男人連狗都不如呀。」

  丁俊聽著得意,說道:「隻要你高興,咱們就玩到瘋狂。」說著,挺著肉棒,猛地撞擊著她的小洞,撞得美子全身舒服,浪叫道:「爽死我了,我要飄起來了。他媽的,玩男人員好。」說著,人向前一撲,趴在丁俊的身上,而那下身,卻仍然在扭動,跟肉棒子繼續交流。

  丁俊認為有必要表現一下男人的雄風,被女人壓著畢竟沒有麵子。於是,抱著她一翻身,自己到了上邊。這回英雄有用武之地,他運足力氣,大力抽弄,把美子幹得小洞都要腫了,淫水不知道流了多少。

  二人在自由的天地�,自由地放縱著自己的情欲,在這極樂的交流中,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他們認為,隻有幹到像兩條魚幹躺在沙灘上不動時,才可以停止。

  二人折騰夠了,才相擁入眠。經過這一次大戰,美子更了解丁俊的床上實力,丁俊也借此知道美子的浪蕩程度,他深感二人才是合適的一對,至少在床上是這樣。

  吃過早飯後,丁俊告別,美子親自駕車將丁俊送到他的住處。分別時,美子囑咐丁俊,走的那天一定要通知她,她要送行。這使丁俊對她更多了一分好感,他相信,她對自己是真心實意。

  回到住所,仆人告訴丁俊,李映霞早上打過電話來,說今天上午要過來。丁俊聽了高興,知道一定是關於同行的事。於是,他坐在自己的房間�,一邊回味著昨晚的好事,一邊等待李映霞的到來。他回想著跟李映霞之間的種種緣分,深感此生沒有白過,美中不足的是,還沒有得到她。按他的想法,不止想得到她,還要相陪一輩子呢。

  大約上午十點鍾,李映霞才駕車而來。當她的車進了院子,丁俊興奮地來到窗前,真想跳下去迎接她,而映霞在樓下看到他後,向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丁俊不禁癡癡地想,如果她有一天,也能像美子那樣對我,那我可真是快樂如神仙。

  丁俊出屋將李映霞接進屋�,一看她今天的打扮,令人眼睛一亮。今天的她更有女人味,穿著一條亮白的連衣裙,長過膝蓋,露出半截小腿,那小腿跟她的兩條裸露的胳膊一樣引人注目。

  丁俊多看了幾眼,並沒有從她的身上挑出什麼毛病,他再度驚訝,李映霞真是一個天生的佳人,像藝術品一樣精美,很難從她的身上找到什麼缺點。

  李映霞被他看得臉一熱,說道:「不認識了嗎?看什麼呀。」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老師呀,你穿了裙子之後,真是太漂亮了,你好像很少這麼打扮。」

  李映霞點頭道:「對。我更喜歡穿那種跟人打架,跟人玩命的衣服,穿這一身,想打架都不太會了。」

  丁俊微笑道:「老師呀,雖然你愛打,可也不是每天都有人跟你打,像我吧,我就不喜歡跟你打。」

  李映霞抱膀一笑,問道:「為什麼呢?」

  丁俊說:「那還用問嗎?我不想跟老師動手,像老師這麼美貌的女子,誰見了都會心軟。」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去去去,你說說,就說到那事上去了。你自己說說,你對我這個樣子,這種腔調,哪�像我的徒弟呢?」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李老師呀,說句實話,我並不喜歡當你徒弟。」

  李映霞一驚,沒好氣地問道:「難道我虧待過你嗎?」

  丁俊感慨道:「當然不是,而且還給我許多的好處呢,這些好處,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李映霞掃了丁俊一眼,說道:「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意見呢?」

  丁俊笑了笑,說:「隻是有一樣,我想起來就不大舒服。那就是當你的徒弟,總比你小一輩。人家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可不希望當你的後輩呀。」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你這麼說,還是賊心不死呀。」

  丁俊正經地說:「老師呀,我現在可不敢對你有什麼想法,我知道你不把我當回事。」

  李映霞一笑,說道:「你明白就好,在我的眼�,你就像一個小孩子,我可從沒有想過找個小孩子當男人。更何況你已經有了主兒,就不要再得寸進尺。

  丁俊苦著臉點頭道:「我明白,李老師。」說著,請李映霞坐了,自己也在她的對麵坐下。

  李映霞望著丁俊,說道:「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的決定。」

  丁俊臉上有了笑容,問道:「你決定跟我一同回去?」他的心跳加快,這事對他來說很重要。

  李映霞回答道:「我是決定一起走,可我哥哥不太同意。」

  丁俊問道:「那怎麼辦?」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他擋不住我。他想讓我多待些日子,幫著照看李凱文,可我不想,我會跟你一起走,咱們就一起訂票吧。」

  丁俊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一切有我呢。」

  李映霞點頭道:「訂好了,就告訴我一聲。」說著站了起來,說道:「我還要去醫院看看,我哥哥也在那�呢。」

  丁俊也隨著站起來,說道:「好,你去吧,我會讓人訂好票。你去看他的時候,千萬別心軟呐,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李映霞一笑,說道:「你太多心了,我想走,誰能攔住呢?」

  丁俊不再多說,將映霞送了出去。隨後,他打電話給太郎,讓他再訂一張票,太郎滿口答應。剛放下電話,就接到貞姬的電話。

  「想我想急了吧?貞姬。」

  貞姬歎著氣說:「丁俊呐,我父母要去歐洲玩,非得帶我去,我不想去,他們又不肯,這可怎麼辦呐。」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去了要多久才回來?」

  貞姬不高興地說:「得一個月才能回來。」

  丁俊心想,她不在身邊更好,方便自己跟映霞的來往。於是,丁俊說道:「你想不想去?」

  貞姬回答道:「當然想去了,那邊有許多好玩的東西呢,可是我又舍不得你呀。」

  丁俊也裝作歎氣,說道:「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咱們的日子長著呢,也不在乎那一個月。」

  貞姬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呢?」丁俊回答道:「也得半個月吧。」他說了謊。貞姬說:「好吧。那我就去了。不過,我待半個月就回來,我要回來見你。」丁俊慢慢地說:「好。我會想你。」貞姬嗯了一聲,說道:「不準變心呐。」丁俊笑著說:「知道了。」

  等放下電話之後,丁俊深感不安,他覺得不應該欺騙這位癡情的小美女,這麼做有點過分。不過有什麼辦法呢,自己不是想得到李映霞嗎?沒有充足的時間,沒有足夠的機會,自己這輩子就別想了。

  第二天,太郎將機票拿了回來,他說:「這是後天的機票,你拿好了,這回我就不陪你回香港了。」

  丁俊點頭,說道:「我在日本玩得很高興,真是謝謝你。」

  太郎眯眼一笑,說道:「這倒不用客氣。隻是我有許多節目都準備好了,可是你不喜歡,這可不能怪我不好客。」

  丁俊笑道:「咱們是自己人,不用見外。對了,你家的兩位美女要不要告訴她們?」

  太郎一搖頭,說道:「我看還是別說了。她們要是知道你走,一定會拉著你不放,因此,還是悄悄地離開吧。」

  丁俊嗯了一聲,並沒有說別的。他心說,太郎這話有理,這兩位美女好像真喜歡上我了,如果讓她們知道自己要走,隻怕真有麻煩。

  丁俊將訂好機票的消息告訴給李映霞,讓她知道出發的時間跟班次,也讓二人都做好離開的準備。離開前,他也給芳子打了電話。登機那天,美子早早就來了,親自開車將丁俊送到機場。

  當丁俊會齊了李映霞,要離開的時候,美子竟然眼睛都紅了,一旁的太郎一見便笑,說道:「東喬美子,原來你也有眼淚呀。」

  美子哼道:「你是頭豬,當然沒有眼淚了。」此話一出,大家都跟著笑了。

  美子望著丁俊,說道:「哪天我就去香港,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說著,大有深意地瞅著丁俊。映霞也不解地望著丁俊,暗暗地猜測著。

  這時候百合也開車來了,從她的車上竟走下來順子跟葉子。丁俊一看傻了,他有點不明白,這三個女人怎麼會在一起呢?他們兩家可是大對頭呀。二女跑上來,拉著丁俊手不放,順子說道:「你不夠朋友呀,走也不說一聲。」葉子則說:「要不是碰到這位太太,我們倆都不知道。」百合則顯得很冷靜,說道:「隻是順路。她們要回家,我在路上遇到,就拉來這�了。」

  美子湊上來問道:「媽,你怎麼來了呢?」

  百合道:「我本來不想來,隻是怕你被人家拐跑,這才不得不出來,我正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呢。」嘴上這麼說,目光卻落到丁俊的臉上。

  丁俊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情與關心,他回想從前的好時光,真是不勝感慨。他心想,那段好日子,隻怕一去不複退,今後是各奔前程,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麵。

  美子則一臉的羞澀,說道:「媽,瞧你說的,你的女兒會那麼傻嗎?就算跟人跑,也得跟一個了不起的人跑呀。」

  百合一笑,說道:「希望你能聰明一些。」當目光落到丁俊的臉上,她的笑容就消失了。丁俊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留戀,看到了傷心,也看到了癡情,他真想擁抱她一次,然而,這在此刻是不可能的。

  當丁俊跟著李映霞拎著行李,往登機門走去時,他身後的那些人都舉起手,丁俊也回頭致意,目光在每一張臉上掃過,按說,我的朋友,我的女人們,咱們有緣再見。這次日本之行果然沒有自來,我的收獲可不小。

  我得回家了。香港才是我的家。

  依依惜別後,丁俊與李映霞登上飛機,按座坐好,飛機起飛,向丁俊嗯念的方向飛去。二人坐在一起,因此說話方便。

  丁俊感慨道:「飛機這玩意可真快,以前要多少天才能到的地方,現在幾個小時就可以了。」

  李映霞說道:「可不是嘛,世事難料。就像你吧,誰想到你這麼普通的青年,也使得好幾個女人為你傾倒。看來,我以前倒是低估了你,從少女到少婦,都受你吸引,你成了大眾情人。」她目視前方,似乎漫不經心地說著。

  丁俊注視著她的神情,說道:「李老師,我可沒有勾引她們呀,是她們自己喜歡上我,這怪不得我。」

  李映霞斜視著他,說道:「這麼說,是那些女人太下賤。」

  丁俊笑了笑,說道:「那也不一定,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李映霞以教訓的口吻說:「你這樣子哪�對得起貞姬跟芳子?她們找你這樣的丈夫,可不太妥當。」說罷,橫了丁俊一眼,不再看他,任憑丁俊怎麼逗她,她也不再說話。看來,她有點生氣。

  既然如此,丁俊也就沈默不說話,人家不理自己,看來是有問題。他一會兒看看她的臉色,一會兒觀察她的身體,隻覺得這樣也是種享受。至於她生氣的原因,想必是對丁俊的濫情與風流非常不滿吧。

  等下了飛機,二人分開時,丁俊說道:「李老師,改天見。」

  李映霞看都不看他,隻嗯了一聲,便上了計程車,轉眼間,她的那輛車便彙入車流之中,就像一滴水落到了大海�,找不到了。丁俊歎了一口氣,也拎著自己的行李上車。他心�還在回想著李映霞的音容笑貌,心說,難道她開始對我感到反感了嗎?不會吧。也怪自己,不該風流呀。

  等他到了自己家,下車後,丁俊心中一喜,心想,父母見了我,一定很高興。他拎著東西,以最快速度跑向自己家。當他敲開門,�邊露出母親的臉時,丁俊叫道:「媽,我回來了。」

  母親一愣,隨即眼圈一紅,向房�叫道:「老頭子,兒子回來了,快來。」之後,就見丁父也急匆匆地走出來,丁俊衝上去,緊緊泡住父親,父親拍拍他的背,說道:「孩子,怎麼這才回來呢?」

  丁母說:「也不先打個電話。」

  丁俊放開父親,說道:「我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呀!」說著,將自己包�的東西部拿了出來,一部分是給二老的禮物。二老見兒子如此體貼,心�都感動不得了,認為這個兒子沒有白養。

  然後,丁俊將自己的主要經曆說了一遍。當然,那些風流韻事和決鬥的事可不能說。丁母說道:「孩子,隻要回來就好。」然後就去張羅飯菜。

  當一家三口坐到飯桌上時,丁俊感覺無比溫暖。親情的力量不得了,外邊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舒服和快樂。丁俊決定,以後不再出門了。

  晚上一個人在自己的房�,丁俊把行李�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這些都是眾女送的,有百合跟美子送的,也有順子跟葉子的,每件禮物都表達著一種依戀的情感,使丁俊大為感動,深感自己並沒有白去。隻是她們的柔情注定沒有回報,自己總不能都給每個人希望吧。自己最後隻能娶芳子,或者貞姬,或者李映霞,他並不考慮娶其它人。

  回到家後,丁俊老實地在家待了幾天。他很想去看看李映霞,可是又怕她仍在生自己的氣,也就沒有去。他知道貞姬去了歐洲,因此不擔心她,她有父母照顧,應該沒有問題。

  又過幾天,丁俊實在忍不住,就挑一個中午找李映霞,想培養感情,拉近一點關係。於是,他敲了貞姬家的門,門一開,李映霞果然在呢。

  「丁俊,是你呀,進來吧。」李映霞穿著家居服,一臉愁容,像有很重的心事。

  丁俊進屋之後,問道:「李老師呀,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可以幫忙嗎?」

  李映霞歎了口氣,說道:「實在氣人呐,這些男人怎麼都跟賴皮蟲似的,我才剛回來幾天,就都來糾纏不清。不行的話,我又得到外地避難去了。

  丁俊明白了李映霞的苦惱,就說道:「這樣呀,是老師長得太美了,他們沒有傷害到你吧?」

  李映霞唉了幾聲,說道:「有幾個真可惡,尤其是那個董立威,一個斯文人,竟然也這麼厚臉皮,我已經跟他說過多少遍,不能跟他交往,可他就是不聽,非得苦苦纏著我。」

  丁俊聽了不爽,說道:「嘿,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一定是欠打。得了,李老師,我替你教訓教訓他,給他點顏色,讓他知趣滾蛋。」

  李映霞手一揮,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解決吧。他已經約了我在太平廣場見麵,我本來不想去,可是他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我還是去和他做個最後的了結,讓他死心,讓他知恥。」

  丁俊聽了大感有趣,問道:「李老師呀,是約什麼時間呐?」

  李映霞往沙發上一坐,雙腿重疊,哼道:「他約我明天早上五點見。」

  丁俊點頭說:「好,我不會袖手旁觀。」

  李映霞一笑,說道:「丁俊,你就不用參與了,這事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丁俊一擺手,說道:「老師呀,怎麼沒有關係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師父有事,弟子不管,那麼還收弟子幹什麼呢?」

  李映霞聽了高興,說道:「好吧。你既然一定要去的話,那就提前去,藏起來,別叫他看見。到時候,你就看我怎麼讓一個男人死心。」說到最後,李映霞的口氣也嚴厲起來。

  丁俊想了想,說道:「老師呀,這個董立威會不會對你不利?」

  李映霞注視著他,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

  丁俊說道:「他會不會搞什麼陰謀,比如說,趁機占你的便宜,用武力逼你乖乖就範,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映霞笑了,說道:「開什麼玩笑,丁俊,憑老師我的身手,他能把我怎麼樣?要講打,他就是一百個上來,我也不怕他。」

  丁俊說道:「老師的本事我知道,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小心為妙。」

  映霞嗯了一聲,說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隻是他這個人那麼斯文儒雅,應該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吧。我看他的樣子,連一隻小雞都不敢殺。」

  丁俊提醒道:「狗急了還會跳牆呐。也許這小子因為上火,因為著急,可能失去了理智,變得跟野「這樣凶狠可怕。」

  李映霞聽得笑了起來,說道:「丁俊,少在那�危言聳聽。我看呐,你比誰都像野獸。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跟那些好色的男人沒什麼兩樣,相比之下,你比他們更可惡。」

  丁俊苦著臉問道:「為什麼?我有什麼可惡?」

  李映霞解釋道:「別的男人看我,都是光明正大的看我。而你呢,多數時候都是偷看我。你的那種眼神呀,簡直像長了鉤子一樣,要把我給……」她沒有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的眼神。

  丁俊笑了笑,說道:「老師呀,我是喜歡你,才看你,如果我不喜歡你,又怎麼會看你呢?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言下之意,如果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李映霞根本不跟丁俊辯論,說道:「你偷看我,我當然知道,憑感覺就知道。」

  丁俊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說道:「好,好,你怎麼說,就怎麼是。對了,吃過飯了嗎?」

  李映霞搖頭道:「沒有呢。」丁俊笑道:「那麼咱們出去吃吧。」李映霞搖頭道:「得了,還是在家吃吧,家�還有些掛麵,煮上就是了。」丁俊問道:「沒別的菜了嗎?」李映霞說道:「有是有,隻是我不會做呀。」

  丁俊哦了一聲,瞪大眼睛瞅著李映霞。李映霞不解地問道:「丁俊,你看什麼看?像看一個怪物似的,我不會做飯,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丁俊笑了笑,說道:「沒有,沒有,這樣吧,別吃麵條,還是我來做吧,我雖然做得不太好,也還是會做幾樣的。」說著,丁俊套上圍裙,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心說,真是想不到呀,她一個這麼出眾的姑娘,卻不會做飯,不會做飯怎麼長大的呢?自然是由別人來照顧她了。唉,若娶她當老婆,隻好自己當長工,當保姆,指望她做家務,是不成的。她跟貞姬倒真有像的地方。

  丁俊又是摘菜,又是切菜,動作迅速,真量也有保證。李映霞在旁邊看著,說道:「丁俊呐,以後貞姬嫁了你,就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丁俊微笑道:「那是自然。誰會做誰做,誰做得好誰做吧。」心�卻說,隻要你肯嫁給我,我就是做一輩子飯,也心甘情願,隻要你願意。

  等到開飯,二人坐下來,李映霞用鼻子聞了聞,說道:「倒是挺香,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丁俊很瀟灑地一揮手,說道:「歡迎品嚐,歡迎批評。」

  李映霞嚐了幾口,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挺可口的。」丁俊微笑道:「給你當廚師怎麼樣?」李映霞嗯了兩聲,說道:「可以,隻怕雇不起你。」丁俊說道:「隻要老師你喜歡,我可以免費服務。」

  李映霞隻顧品嚐,不再搭理丁俊。丁俊從李映霞的表情上,也可以知道,自己做的東西很讓她滿意。他心說,隻要她成為我老婆,我願意下廚房,一輩子都行。

  吃完飯後,李映霞興致很好,丁俊跟她聊了一些話後,便揮手再見。他的心�,一直惦記著明早的約會,他想著自己如何在明天有好的表現,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第二天早上四點鍾,丁俊就到了太平廣場。這個時間,那�還是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人,太平無事。丁俊一個人在這�轉了一會兒,想找個藏身的地方,走來走去,他決定躲到旁邊的樹林�,那�比較隱蔽,比較容易藏人。

  大約等到四點半,隻見一輛轎車慢慢開來,車停在林邊,從車上下來四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董立威。此時的他,臉上不再斯文溫和,他一臉冷酷,看了看樹林,說道:「你們三個先躲到林子�,聽我的命令,隻要說聲下手,你們就出來,知道嗎,按事先商量好的辦。」

  那三人同時回答:「知道了,少爺。」

  董立威看看來路,說道:「躲起來吧,她也快來了。」那三個人便跑進了樹林,丁俊連忙往樹林深處動了動,不想這個時候驚動他們。

  大約等到五點多,李映霞一個人來了。她穿著一套紅色的運動服,梳著個馬尾,一身輕鬆地小跑而來,跑到離董立威有五六米遠的地方才停下。

  董立威打從看到她的身影,便一臉笑容,又是平時的斯文跟柔和。董立威衝她一笑,說道:「映霞,你終於到了。」說著,打開車門,從�邊拿出一束鮮紅的玫瑰來。他規規矩矩地捧到映霞麵前,說道:「映霞,請你收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李映霞見他如此真誠,便接了過去,說道:「謝謝你了。我原不想接受你的鮮花,畢竟我並不想當你的女朋友。」

  董立威聽了苦笑,說道:「映霞,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使你每次都拒絕我的求愛呢?」

  映霞笑了笑,冷靜地說:「你這個人說來條件不錯,無論家世、還是本人,都算上等。」

  董立威聽了精神一振,焦急地說:「既然你明白,那為什麼還要拒絕我呢?你可知道,你每次拒絕我之後,我是多麼傷心?我甚至不想活了。」

  李映霞聽了臉色一變,說道:「董立威,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更不要這麼做。一個男子漢,如果隻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這樣的男人更不適合我。」

  董立威想了想,說道:「映霞,你就說吧,我哪�不好,哪�需要改正,我一定會按照你的要求去改。我就像一個演員,你是導演,你讓我怎麼變,我都聽你的。」

  李映霞聽了搖頭,說:「董立威先生,我跟你說,人生不是演戲,我也不想跟你演戲。我非常感謝你的好意,但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求愛,我有我的原則。我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強迫我。」

  董立威聽了,如冷水潑麵,他的笑容消失了,臉上的肌肉開始顫抖,半天說不出話來。李映霞注視著他,說道:「董先生,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希望你今後好自為之。我相信,隻要你出類拔萃,像個男人,一定會有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上你。」說罷,轉身要走。

  董立威忙叫道:「映霞,等一下。」李映霞問道:「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你還有什麼事嗎? 」董立威原地轉了兩轉,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李映霞一笑,說道:「是呀。」董立威身子一震,追問道:「那是誰?」

  李映霞美目眨了眨,說道:「這個跟你沒有關係,這是我的私事。」

  董立威咬牙說:「映霞,你休想瞞我。我知道你平時都跟哪些男人來往密切,包括你在日本所接觸的人。」

  李映霞哼道:「你居然暗中找人調查我。」

  董立威擺手道:「映霞,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想對你不利,隻想更深入了解你,更重要的是想知道我的情敵有誰,現在我終於都知道了。」

  李映霞頭一歪,質問道:「你知道了什麼?」想到這個人竟然背著自己搞陰謀,心�很不痛快。

  董立威嘿嘿一笑,說道:「現在我知道我必須打倒兩個人,一個是李凱文,一個是丁俊。不過嘛,問題在你身上,隻要你是我的人,他們也無可奈何。」

  李映霞聽了生氣,將花重重地往地上一扔,說道:「董立威,你說這話的口氣像個流氓似的。」

  董立威露出了獰笑,說道:「我現在已經不管什麼流氓不流氓,我隻想要你,我要跟你睡覺。」

  李映霞聽了羞怒交加,一指他的鼻子,大罵道:「混蛋。」說罷,一�手,就是一個耳光。董立威急閃,還是被啪地一聲打上了。

  董立威一捂臉,向後退了幾步,向樹林�叫道:「下手,都出來,抓住她。」

  隻見樹林�一陣腳步響,那三個打手氣勢洶洶地跑了出來,分三個方向將李映霞圍在當中。李映霞毫不在乎,瞅著董立威,說道:「你想跟我動武嗎?」

  董立威往車身一靠,說道:「映霞,我知道你武藝出眾,這三位都是武術行家,讓你試試身手。」說罷,一揮手,那三個人便從不同方向撲了上去,想要將李映霞一舉放倒。

  李映霞不慌不忙,先是側身閃過一個人的腿,再揮臂推開一個人的掌,第三個人竟拿頭來撞映霞,李映霞身子一跳,順便向那人屁股一踢,那人反應敏捷,向旁一閃,便閃過了。

  這一個照麵,就試出這三個人果然不凡,不是三招兩式可以解決,因此,李映霞全力應戰,尋找迅速解決的辦法。這三個人跟膏藥似的,纏著李映霞不放,李映霞發動攻勢,他們就以守為主,當李映霞勢微,他們又發動進攻,一時,映霞擺脫不掉他們。他們畢竟是董立威從外地請來的高手,如果那麼容易被擺平,也就算不上高手了。

  麵對三人的圍攻,李映霞像一隻紛飛的蝴蝶,飛來飛去,姿勢美麗,卻飛不出束縛。一邊撫著自己的臉的董立威也嘖嘖讚歎:「映霞呀,你真了不起,三打一,都不能打敗你。不過我告訴你,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你看這樹林怎麼樣?我拿它當咱倆的洞房。」

  李映霞一邊搏鬥,一邊冷笑:「這�當你的墳墓還差不多。」說著,再度打退三人的攻勢。

  董立威在旁叫道:「快點打倒她,打倒她,但別打死。我要抓活的。」

  三人心�壓力很大。他們都想,這麼厲害的姑娘,想打敗她都難,還想抓活的,那不是作夢嗎?

  正當雙方龍爭虎鬥,難分勝負的時候,一個人從樹林�快速跑出。他沒有奔向李映霞去,而是朝董立威而來。等董立威發現時,那人已跑到眼前。董立威嚇了一跳,連忙繞著車跑,丁俊當然比他快得多,追了不幾秒,就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抽了他兩個嘴巴,抽得相當響亮。

  丁俊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我以為你是個好人,鬧了半天,原來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說著,飛起一腳,將董立威踢出老遠,摔在地上。

  那邊的三人聞得這邊的動靜,都分了神,李映霞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便迅速反擊,將其中一個打得鼻子噴血,又將另兩個逼得手慌腳亂。三人於是退後跑向董立威,他們得先救董立威。

  那董立威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指著丁俊說:「姓丁的,我最恨的人就是你,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映霞早就是我的了。」

  丁俊故意氣他,說道:「李映霞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主意,你不想活了嗎?」說著,又貓戲老鼠一樣地過來。這時,李映霞將那二人打退,正向這邊來,她想找董立威算帳,竟敢對自己耍陰謀。

  董立威看到李映霞的時候,目露凶光,他喘著粗氣,說道:「映霞,我知道這輩子無法得到你,可是我得不到你,別人也別想得到。」說著,突然從懷�掏出一把槍,向著李映霞的頭部一指。

  丁俊叫道:「映霞,不好,快閃開。」說著,往她的前邊一擋,這個時候的丁俊,都忘了自己的生命多麼寶貴,他隻是想,不能讓映霞受傷,KH於m己後果如何,也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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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0 17:52:51

  第四章 單身挑戰

  隻聽砰的一聲,丁俊啊的一聲,向後一仰,便倒在地上,董立威見丁俊倒地,也臉色大變,顫抖著嘴唇說:「我殺了人,我不想殺人的,我隻想要我喜歡的女人。」說著,槍掉了,身子一軟,便坐在地上。

  他六神無主,那三個打手可不傻,他們跑過來,說道:「少爺,快跑,讓警察抓住,可不得了。」

  董立威這才夥同三人匆匆上車逃跑,這工夫,李映霞最關心的是丁俊的死活,並沒有急著去追他們。她想,在香港,要想找到董立威他們並不是難事,反而是丁俊,可別有什麼事呀。

  李映霞衝過去,彎腰將丁俊的上身抱起來,大叫道:「丁俊,丁俊,你怎麼樣?」

  丁俊閉著眼睛不語,沒有反應。映霞又連叫幾聲:「丁俊,你可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活得安寧,竟然讓你為我賠上性命。唉,我這個人員是災星,這回又害了你。」說著,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她的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在丁俊臉上,所有的傷心一齊而來。她想到自己在情場上的種種不幸,不禁大放悲聲,哭著哭著,她感覺丁俊的身上並沒有冷,一摸他的心,還有跳動。

  她心�一喜,便將丁俊平放地上,然後自己伸嘴過去,做起人工呼吸,同時用手按著丁俊的胸部。當四片嘴唇合在一處,她不禁大羞,臉上發燒,但又不敢停。此情此景,如果丁俊看到,一定會大呼過癮,並且希望這情景持續得更久些。

  過了大概有五分鍾,丁俊的手腳一動,睜開了眼睛,李映霞馬上移開嘴,但丁俊還是看到了。他坐了起來,問道:「李老師,我還活著嗎?」

  李映霞點頭道:「是的,你現在活著呢,可嚇死我了。」說著,李映霞注視著他的傷口,透過外衣,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傷口,倒是在地上撿到了那粒彈頭。

  李映霞大驚,心說,這是什麼怎麼回事呢?難道子彈竟然沒有穿透他的胸膛嗎?這是什麼功夫呢?為了弄清真相,李映霞說:「丁俊呐,你把外衣脫了,讓我看看子彈打在什麼地方。」

  丁俊便站起來,將外衣脫了,還把襯衣也拉起來給李映霞看。一見丁俊赤裸的上身,李映霞表現得有點不自然,畢竟是未婚姑娘,這種陣仗見識有限。

  李映霞強忍著羞意,往丁俊的身上看,隻見丁俊光光的皮膚上,沒有什麼傷痕,細看,才發現在左胸上有一個紅點,顯然,這就是子彈碰到的地方。為了弄清楚,李映霞拿他的衣服比量一下,果然不錯,外衣,內衣,在那個左胸位置上都有個小孔,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李映霞見了大喜,拍掌道:「丁俊,你沒有受傷呀,怎麼回事?難道你練成蓋世神功嗎?子彈都打不透呀。」

  丁俊回想剛才的事,像一個短夢一樣,隻記得董立威的槍一響,自己的胸口一疼,受到一股力量的衝擊,然後就昏了過去。可為什麼子彈沒有射進去呢?自己又沒有穿防彈衣,唯一的解釋就是血魔幫忙了。如果沒有他的幫忙,自己這回又翹了辮子。唉,他多次幫我,我真的感謝他,沒有他,我已經死過好幾回了。

  丁俊撓撓頭,又揉揉眼睛,望望藍天白雲,說道:「為什麼沒有射穿,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臉皮厚,身上的皮更厚,子彈也沒有辦法。」

  李映霞聽了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樣子燦爛迷人極了,拿任何的鮮花比喻都不合適,拿任何的文字形容都是蒼白的。丁俊看得兩眼發直,回想她占自己的「便宜」之事,就問道:「李老師,剛才你是不是吻了我?」

  李映霞一聽,忙將目光轉到一旁,冷靜地說:「不是吻你,是做人工呼吸,我是為了救你,你可不會誤會呀。」

  丁俊知道她的自尊心在作怪,便微笑道:「我不會誤會。我知道這是人工呼吸,如果我早點醒就好了。」

  李映霞聽了臉上發熱,啐道:「色狼,跟那些男人一樣。」說著,就向來路走去。丁俊一見,連忙追上去,說道:「李老師,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想告訴你,我很喜歡那種感覺,甜得像蜜一樣呀。」

  李映霞回頭瞪了他一眼,腳步加快,丁俊當然追得更快。李映霞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來到了操場,丁俊當然奉陪到底。李映霞在操場上做操,活動嬌軀,在朝陽的照耀下,真像是一位仙女呢。

  丁俊也跟著做動作,人家踢腿,他也踢腿,人家揮臂,他也揮臂,李映霞見了好笑。過了一會兒,李映霞一指丁俊,說道:「你的傷怎麼樣?」

  丁俊做了幾個深呼吸,說道:「不礙事。」

  李映霞點頭道:「那就陪我打一場吧。」

  丁俊見她有興趣,就是不舒服也不會說個不字,於是說聲:「注意了。」兩手握拳,腳步滑步,向李映霞衝去,李映霞後退一步,�腿就踢,二人興致勃勃地打起來。

  不用說,自然是丁俊吃些虧,還好,李映霞並不下重手。等李映霞盡興了,二人才停手。李映霞望著他,說道:「丁俊,剛才董立威拿槍指著我的時候,你怎麼敢衝上去擋槍口呢?難道你知道你能擋住子彈嗎?」

  丁俊一笑,說道:「李老師,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李映霞哼道:「如果是假話,我還聽它幹嘛呀。」

  丁俊一點頭,說道:「好吧,我跟你說,當時我什麼都沒有想,我隻是覺得不能讓你受傷。我早就說過,我喜歡你,為了你,就是生命不要都可以。」

  李映霞一跺腳,搖頭道:「傻,太傻了。丁俊,你這個傻子,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可怎麼辦?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以前那些因我而死的男人,已經令我難受,如果你也死,我可能真的不想活了。」

  丁俊聽了感動,忙微笑道:「沒事,沒事,你千萬不要死,我還想一輩子都當你的人呐。」

  李映霞聽了害羞,一擺手,嗔道:「又在胡說八道。好了,既然你沒死,我就說聲謝謝了。走吧,咱們回家。」說著向校外走去。

  丁俊跟上去,說道:「老師呀,咱們難道不報警了嗎?他向咱們開槍,咱們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李映霞說聲:「好。」二人就去報案。在警察局�待了足有兩個小時,才辦完了該辦的事。他們一同出來,想想早上的事兒,真像一場惡夢。

  等到二人要各自回家時,丁俊忍不住問道:「李老師,我想問你,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呢?」

  李映霞的目光在他的臉上轉了轉,沈吟著說:「這個問題嘛,你不要問,多此一舉。等你什麼時候沒女朋友了,我再回答你。」說罷,向自己家走去。

  丁俊沒有追上去,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再見麵呢?」

  李映霞回頭一笑,說道:「等我需要人擋子彈時,我會叫你。」說著,輕盈優美且快捷地走了。

  丁俊望著她的背影,連連歎息。他心想,這樣的美女值得我為她獻身,擋子彈算什麼,就是萬箭穿身,我也認了。隻是前提是,一定要得到她。

  丁俊向自己家走去,想到早上那一幕,心�還怦怦亂跳。他心說,如果沒有血魔的法力,自己這時隻怕又被送到火葬場。如果有一天,血魔真的離我而去,我還能像現在這麼強大嗎?

  當他走近自己家時,院子�已經站定一人,丁俊一見他,嚇了一跳,不禁後退了兩步,說道:「你怎麼會來呢?」

  那是個老頭,六十左右,帶著白框眼鏡,正一臉笑容地瞅著自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校長,李鐵仁的哥們,血魔的敵人之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氣血較好,頭發變黑,油光光的,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校長向丁俊點頭道:「丁俊,幾日不見,還是那麼帥氣呀。」

  丁俊心情沈重,知道他找上門來,絕沒有好事,就說道:「校長,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

  校長見周圍沒有人,便輕聲說:「好,痛快。我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跟血魔決鬥,這次是公平決鬥。」

  丁俊不解地問:「李鐵仁不是說半年以後再決鬥嗎?」

  校長笑了笑,說道:「那是他說的,他到時再跟你打。這回是我自己挑戰,你敢不敢應戰?」

  丁俊驚訝地望著他,說道:「你們兩個人合力,都不能取勝,你一個人行嗎?」

  校長哼道:「那是我的事,不需要操心,我隻問你敢不敢應戰?」

  這事丁俊不敢做主。隻聽血魔的聲音突然響起:「有什麼不敢,不怕死的就來吧。」聲音清楚有力。

  校長點頭道:「好,十天之後的清晨,太平廣場上決鬥。」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不見死活,決不罷手。」校長點點頭,便大步而去。丁俊望著他走路的樣子,心說,他不會吃錯了藥吧,這有點怪呀。


  回到家後,丁俊吃過早飯,跟父母說了會兒話,就把自己關進房�。當父母出去散步之後,他在屋�像全身爬滿蟲子一樣地不舒服。他剛從董立威的槍下撿回一條命,校長又來找麻煩,既然校長膽敢孤身挑戰,自然是有備而來,不然,借他一個膽子,諒他也不敢。

  轉了半天,丁俊才坐下來,問道:「老家夥,人家找上門來了,你說怎麼辦?」

  血魔好一會兒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來就把誰放倒。」他的聲音有點虛弱,也不夠響亮,想來剛才在校長跟前,是故意演戲。

  丁俊急切地問道:「你的傷好了沒有?有勝利的把握嗎?」

  血魔笑了笑,說道:「再過幾天就差不多了。對付你們校長一人,我還有信心,隻是不知道李鐵仁到時候會不會來偷襲。」

  丁俊問道:「那我需要幹什麼呢?」血魔想了想,說道:「我好久沒有吃肉喝血,我需要吃肉喝血。」丁俊說道:「這個好辦,我去多找幾頭豬就是了。」血魔冷笑道:「我不吃豬,我要吃人,你明白沒有?」

  丁俊想了想,說道:「那就到醫院去,看看哪些人剛死,馬上吃掉他。」

  血魔說道:「應該去吃活人,那些人吃起來才有味道。」

  丁俊搖頭道:「不,我不想害人。」讓他去殺那些無辜的人,他實在不忍心。

  血魔長歎一口氣,說道:「好吧,就去吃那些剛死的人和要死的人好了。」顯然,他對丁俊的性格有點失望,他最想吃的人是那些強壯,年輕,血氣方剛的青年,他們的血好喝,他們的肉好吃。可是丁俊這個人太善良,這麼久的熏陶,還是沒有改變他的本質。

  於是,接下來的晚上,丁俊悄悄地出門,到本地的醫院�尋找快死與該死之人。這一個晚上沒有白去,足足吃掉了五六個人,血魔很滿意地回來。吃過肉,喝過血之後,血魔的聲音變大了些,可以想象,功力也恢複得快些。

  血魔是滿足了,可是丁俊卻心�不安。雖然那些都是死人,可也不該落到這種下場呀。

  血魔反而安慰丁俊:「小子,你不要覺得什麼不舒服,這些人被我吃掉,倒省得火化跟埋葬,我為他們家屬省了多少事呀。」

  丁俊唉聲歎氣,說道:「我相信,這些人的家屬一定在痛罵我呢。」

  血魔哈哈一笑,說道:「要罵,由他們罵我好了。」

  隨後的幾天,血魔不再與丁俊對話,像是從丁俊身上消失了一樣。丁俊也不常出門,除了在家看看書,溫習舊功課之外,就是沈嗯。他總擔心與校長的一戰並不是什麼好事,他懷疑這�邊有什麼陰謀。

  這幾天�,他跟芳子通過電話,芳子說,她快要回來了。這使丁俊是又喜又怕。如果她回來了,李映霞怎麼辦?貞姬怎麼辦?貞姬也打電話回來,說她也對自己日嗯夜想,放心不下。丁俊高興之餘,就告訴她,隻管放開心玩,難得出去一回。

  他不敢想象,當這三個美女眾在一起,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麵,貞姬跟芳子肯定要起衝突,誰也不能容忍對方搶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李映霞呢,一定對自己大為反感,並且離自己遠遠的,再不想見麵。要避免這一切的發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讓三人相見,可那怎麼可能呢?丁俊為此,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好法子來。

  這天,丁俊在家實在閑得無聊,便信步走向圖書館,他想起了在此處遇上李映霞的事。第一次遇到她,就在那�,自己當時的著迷勁兒,差點沒流出口水來。

  當他走到樓下時,向上望了一眼,心說,李映霞隻怕也好久沒有來了吧,正想著呢,李映霞興衝衝地從上邊下來了。當她見到丁俊的時候,也是奇怪,問道:「丁俊,你來幹什麼?」

  丁俊回答道:「在家無聊,隨便轉轉。李老師,你來做什麼?」他一瞧她,一身休閑裝,手上拿著兩本書。

  李映霞說道:「我要跟人切磋功夫,來找些有用的書,想從中找點啟示。」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不知道老師要跟誰較量呢?」

  李映霞回答道:「是一位美洲的拳王。他來到香港後,打敗了不少高手,後來不知道聽誰說,說我的功夫好,想跟我切磋一下。我見人家親自拜訪,親自邀請,我就同意了。」

  一聽這話,丁俊放心了。原來不是拼命呀,那就沒有什麼危險,自己倒可以放心了。丁俊說道:「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李映霞一笑,說道:「也沒有什麼事要讓你做。如果你真想幫我,那麼就來捧我的場吧。這一次,無論是勝是敗,我都會很高興。因為對方在美洲大大有名,能跟他一較高低,是每個習武者的榮幸。」

  丁俊點頭道:「好,到時候我一定去,不知道定在什麼時候?」

  李映霞微笑著說:「後天晚上八點,在一家體育館,到場的人很少,不對外張揚。」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這樣再好不過,不然,拳王如果敗了,那多沒有麵子。」

  李映霞說道:「這一次隻怕敗的是我了。」

  丁俊在映霞麵前一握拳頭,說道:「老師,在我的心中,你是最棒的了,東方不敗。」

  李映霞輕聲笑了,美目彎如新月,笑臉豔勝桃花。她說道:「聽了你的吉言,我倒是多了一些信心。好了,我不跟你多說,我要找地方用功。」說著,衝丁俊笑了笑,便匆匆而去。

  丁俊真想追上去,跟她再談談,可是,既然她不喜歡,也就不跟免得惹她反感。以免得不償失,失去好不容易建立的良好關係。

  到了後天晚上,丁俊準備好一切,吃過晚飯,就要出發了。他開出自己的專車,小心地離開家,向大路駛去。他原想直接開往那家體育館,可是被血魔阻止。

  血魔說道:「丁俊,我要再吃人,再吃三個吧。」

  丁俊急道:「都幾點了,我要趕時間給李老師捧場。」

  血魔說:「那也不在乎一時半刻兒,咱們吃完人之後,再去看她比武也是一樣。」

  丁俊固執地說:「不行,不行,那可就晚了,會錯過時間。」

  血魔說道:「隻要你聽我的,我就可以幫她取勝。」

  丁俊哦了一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血魔得意地說:「那是當然。如果你不聽我的,那麼她今天就會落敗。」

  丁俊問道:「你怎麼知道?」

  血魔說:「我有預感。我的預感向來十有八九的準,我還知道她失敗的原因。」

  丁俊問道:「什麼原因?」

  血魔嘿嘿一笑,說道:「因為你這位好徒弟沒有給她捧場,沒有給她助威。對方跟她實力相當,自然不好對付,可是,你一給她捧場,那可不同了,就是她有八分的本事,也能發揮出十分來。」

  丁俊聽興奮,說道:「好,老家夥,那我就聽你的。你說吧,該怎麼做。」

  血魔慢騰騰地說:「首先去醫院停屍間,我要吃頓大餐。再吃三個人,功力就可以恢複得差不多,這個老不死的校長,就等著挨吃吧。」

  於是,丁俊駕車向醫院跑去。一想到醫院的氣味兒,他就皺眉,再想到停屍間跟屍體的味道兒,以及血肉在自己的嘴�活動的情景,他真的很想吐,可有什麼辦法呢,為了李映霞,隻好做點犧牲。

  大約八點半的時候,丁俊才從醫院出來。這一切幹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發現。丁俊並沒有馬上去體育館,而是先找了個地方好好洗澡跟漱口,他真怕那股味兒留在自己的身上,更怕傷害了美女。

  然後,丁俊才駕車趕到了體育館。當他進到那個大廳,看到舞台的時候,不由地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此時,台上二人的比試已經白熱化,到了最後關頭。

  擂台在中間,擂台下圍著幾十個人,台上則是李映霞跟她的對手。今晚的李映霞跟平時打扮有所不同,她身穿短衣短褲,露出潔白而美好的四肢,使台下觀眾大飽眼福。而她的對手,則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又大又壯,像一隻黑熊。他的拳頭伸出來,快趕上丁俊的腦袋那麼大,隻穿著一條短褲,身上長了好些黑毛。

  這位就是美洲的拳王阿�森。他想不到這個姑娘竟然這麼難對付,二人已經打了一個小時,隻要誰能將對方放倒,就算勝利,然而他並沒有做到。

  兩人互不相讓,你來我往,打得劈劈啪啪。一會兒,你向我來個「餓虎撲食」,一會兒,我向你來個「嫦娥奔月」。拳王的臉上已經汗淋淋,李映霞的臉上也有了水光。

  丁俊連忙擠到最前邊去,大叫道:「老師加油,老師無敵,老師不敗,東方不敗。」擂台上的李映霞本來麵色凝重,當看到丁俊、聽到他的聲音時,不禁精神一振,全身的力量像長了一倍。

  李映霞本來已經守多攻少,聽到丁俊的助威,立時精神百倍。她腳下彈跳幾下,便如猛虎下山般撲向拳王,拳王吃了一驚,但沒有退讓,猛地發出一拳,這一拳足有千斤力量。他不是存心想要李映霞受傷,隻是對方的實力相當雄厚,跟自己相差無幾,他哪敢掉以輕心呢?

  隻聽砰的一聲,李映霞的一掌打在拳王那非比尋常的拳頭上,二人同時身子劇顫,同時被那股撞擊的力量震動,於是都不自禁地向後閃、向後退。李映霞連退了五步,到第六步時,差點倒下。

  丁俊及時叫道:「老師,一定要挺住,你馬上就勝了。」他在台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躥帶跳,恨不得上台幫忙。

  李映霞本來有點支持不住,可是丁俊的聲音鼓勵了她,到底還是站住了。再看拳王,也是連退了五六步,按照他退的架勢,不至於倒,可是丁俊在台下指著拳王叫道:「倒,倒下,倒下吧。你快點倒下吧,你是打不過我老師的。」說著奇怪,就在拳王最後一步要穩住身子時,卻沒來由地腳一軟,很意外地向後仰倒了。

  這下子台下一片嘩然,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麵。照說誰都看得出來,拳王已經占了上風,再堅持個幾分鍾,就是勝者,從而將他的香港之行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可他為什麼會突然倒了呢?大家都覺得奇怪。難道是拳王見對方美貌,故意相讓嗎?或者是拳王確實不如人家的功夫好,因此落敗?這事有玄機。

  其實連拳王自己都挺納悶。本來,他打算站住身子之後,便再度出擊,擊敗李映霞,可是他畢竟已經倒了。他覺得莫名其妙,從地上爬起來之後,連連撓頭,不明白怎麼回事。

  丁俊在台下興奮地跳了起來,大叫道:「拳王,你敗了,就該認輸呀。你還在等什麼呢?這還用別人提醒嗎?你可是拳王啊,不能耍賴呀。」

  拳王一想,可不是嗎?拳王是個光明磊落的人,盡管這次香港之行出師不和,但他還是一個輸得起的人,不會賴帳。於是拳王走近李映霞,微笑道:「李小姐,今天的比賽,我輸了,你贏了。」

  李映霞也有點不敢相信這種結果,她眨了眨美目,說道:「你沒有輸,今天應該是你獲勝。」

  拳王連連搖頭,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我承認這一點。看來,我真該退役了。」

  李映霞由衷地說:「不,拳王,我很佩服你。到這個年紀,仍然那麼頑強,那麼英雄,你的確很厲害。」

  聽到李映霞的稱讚,拳王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比自己得勝了還高興。他不是傻子,看得清李映霞有多麼貌美。這位美女一誇自己,他和別的男人一樣,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他向李映霞深施一禮,然後拉著李映霞的玉手,深情地吻了一下,說道:「李小姐,在我的心中,你不隻是仙女下凡,而且還是一流的高手,我簡直是崇拜你。」

  李映霞被吻得臉上透紅,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說道:「謝謝你的誇獎。我的本事還不夠高。我回去會多多努力的。到時再向拳王請教。」

  拳王再度行禮,向全場拋下飛吻。這時,全場都鼓起熱烈的掌聲。大家這回才覺得,雖然這個結果不太令人滿意,但是看到兩個剛才還龍爭虎鬥的對手,現在成為親密的朋友,大家都感到安慰。

  丁俊看到李映霞被人家親手,早就打翻醋壇子了。他再也顧不上別的了,馬上跳上台去,拉著李映霞的手,說道:「老師呀,比武已經結束了,咱們走吧。」

  李映霞點了一下頭,說道:「是呀,該走了。」 於是,向拳王打了一個招呼。

  拳王盯著丁俊,向李映霞問道:「這位年輕人是誰?」

  李映霞回答道:「他是我的徒弟。」

  拳王眨著牛眼般的大眼睛,問道:「他也會武嗎?」

  李映霞點頭道:「那當然。隻是學武不久,本事有限。」

  拳王哦了一聲,說道:「能不能露上一手?」

  李映霞望了一眼丁俊,丁俊拉著李映霞的手不放,說道:「拳王呀,這也不是不可以,我讓你見識一下中國的功夫,你看好了。」說著,丁俊往台中心一立,然後一個大彎腰,一指點地,全身倒立。

  拳王見了,吸了一口冷氣,全場鼓起掌來。丁俊為了顯示出自己的實力,居然用一個指頭支撐起全身,還像單腿跳似的,移動自己的身子。一切的動作,隻靠一根指頭來完成。

  拳王看得張大嘴。丁俊繞著擂台的邊緣,用一指彈跳,移動身子,繞了一圈,把全場的觀眾都看呆了。最後,丁俊還來了幾個前空翻,身子一翻一翻,每次落地都是靠一根指頭支地。

  這下子拳王眼睛都看直了。當丁俊完成表演,重新站在李映霞的身邊時,李映霞報以一笑,說道:「不錯,值得誇獎。」

  拳王則翹起大拇指,大聲道:「了不起,了不起,名師出高徒呀。李小姐,我敗在你的手�,並不覺得冤枉。像你徒弟剛才玩的這一手,我就玩不了。」

  映霞淡淡一笑,說道:「隻是雕蟲小技罷了,上不得大雅之堂,讓拳王見笑了。」她說的是真話,可拳王認為她在謙虛。其實丁俊的表演,在中國的行家眼�,不算得怎麼高明,可在拳王這樣的洋人眼�,就不一樣了。因為他練了一輩子拳,足以拳著稱,而這種技巧是他所不能為,所以,他才認為了不起。實際上,那是他對中國功夫不夠了解。

  客氣一番之後,李映霞就說要走,拳王用留戀的眼神瞅著李映霞,說道:「李小姐,我想請你吃飯,不知道可以不可以?」他的漢語不太標準,有點大舌頭。

  李映霞說道:「今天我很累,不如改天吧。」說著,跟丁俊下台,到更衣室換好衣服,然後隨著丁俊出了體育館。出了館,呼吸外邊的清涼空氣,李映霞感慨道:「還是外邊舒服呀,剛才在台上我都快要暈倒了。」

  丁俊沈吟著說:「老師,這個拳王的確厲害呀。幸好是你,如果我上場,我一定會被他打倒在地。」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那也不見得,你跟他對陣,也不一定會輸。」

  丁俊聽了開心,說道:「老師,怎麼說呢?」

  李映霞說道:「雖然你的武功不如我,可是你有你的長處。你的長處在於躲閃的功夫厲害,並且反應快,可使用一些方法求勝。尤其兩人拼命的時候,更能顯示出一個人的智慧跟潛力。像我跟拳王屬於切磋功夫,不是玩命,隻是點到為止,因此,隻能憑實力竟爭。」

  丁俊聽了點頭,說道:「老師呀,你說得很對。我也覺得,這個拳王雖然厲害,但缺少了殺傷力。」

  李映霞一笑,說道:「他是拳王,但不是殺手,這兩種人可完全不同。」

  丁俊說道:「老師,我明白了。」

  李映霞嗯了一聲,說道:「明白了就好。那咱們走吧。」

  丁俊將自己的車開出來,然後幫她打開車門,說道:「老師,請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李映霞也不跟他客氣,便上了車,二人坐好之後,丁俊便將車開動,兩道雪亮的燈光照出去,映著周圍,使夜晚更加絢麗。

  丁俊聞著李映霞的香氣,隻覺飄飄然,又癢絲絲。他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說道:「老師呀,今天你在台上的裝束,實在好看,哪天出來晨練時,也讓我看看。」

  李映霞聽了一笑,說道:「去,去,去,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丁俊微笑道:「沒有不安好心,隻是覺得挺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那樣打扮過。」

  李映霞哼了一聲,說道:「哪天我要是穿著三點式在你眼前晃一晃,你還不把眼珠子看得掉地上。」

  丁俊強調道:「不,不,我想那時候我一定會受到強烈的衝擊,當下就得被送到醫院搶救。」

  李映霞笑罵道:「胡說八道。你要是真那個樣子,我早就把你逐出師門了,更不會同意貞姬跟你好。」說到這�,李映霞突然不說話,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丁俊大致能猜到其中的原因,便轉移了話題,說道:「老師,你還沒有吃飯吧?」

  映霞說:「吃是吃了,隻是現在又餓了。」

  丁俊想了想,說道:「咱們去買東西,然後到你的住處去。」

  映霞點頭道:「好,不過可不準喝大酒,我不大喜歡酒鬼。」

  丁俊笑道:「我知道了。看來老師不喜歡酒鬼,是喜歡色鬼了。」話音一落,隻聽砰地一聲,頭上已經挨了一下。李映霞嗔道:「小子,專心開車,少說廢話。」

  丁俊便閉了嘴,專心駕駛,這一輛嶄新的轎車便向前飛奔。不但載著二人前進,也載著丁俊的希望跟夢想。


  一轉眼,就到了與校長決戰前的第八天。這天,他接到了李映霞的電話,要丁俊陪她逛街,丁俊自然高興,這樣的機會爭取還爭取不來呢,難得她主動開口。

  丁俊開著車,到貞姬家樓下接李映霞,然後開車上路,到繁華熱鬧的百貨公司。到了地方,將車停好,丁俊陪著李映霞上樓,他有點奇怪,無緣無故跑這�來幹什麼?沒聽說她有購物的愛好呀。

  丁俊跟著映霞,專門往賣衣服的地方轉,丁俊明白了,原來她想買衣服。別看李映霞在武術上仔細,買衣服上並不算內行,好多細節反而要丁俊提醒,腦筋才能轉過來。這個時候,丁俊反倒有點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她。

  足足逛了一上午,二人才從百貨公司出來。這時,他們手�已經拎了好幾種盒子,有鞋盒子、有衣服盒子,衣服�,隻有一件是較為女性化的洋裝。丁俊見映霞多選休閑服與運動服,很是看不順眼,就自己買了一件洋裝送她。當李映霞看到這件洋裝時,臉上一熱,眨著美目說道:「這也太薄了吧?怎麼能穿得出去呢?」的確,看圖片上的模特兒,穿這條潔白的短裙時,不隻是露出好長的兩條玉腿,連胸罩與小內褲都若隱若現。這樣的風景自然太吸引人。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老師呀,你的思想也太落伍了吧?人家外國女人,光著上身上街,都是合法的。相比之下,咱們這已經算保守了。」

  李映霞搖頭,固執地說:「我不是外國女人,也不穿這件洋裝。」

  丁俊笑了笑,覺得沒有必要跟她辯論下去,就說道:「這件洋裝算我送給你,反正是禮物,你隻要收下就好,放在家�偶爾看看也行。」

  李映霞這才點頭道:「好吧,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我收了。收了是收了,隻能放起來收藏。」

  丁俊注視著她的俏臉,說道:「隻要你不燒掉它,我就謝天謝地了。」心愛的美女能收下自己的禮物,這說明了她還是看得起自己這個人。看看那個董立威,送的玫瑰花都讓李映霞扔了,相比之下,當然是自己關係近得多。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守在她身邊,未必就沒有成功的機會。他這個時候,隻希望芳子跟貞姬她們能晚一點回來,不要破壞自己的大計。等到自己夢想成真,她們再回來,還可以想法子解決到時相處的難題。

  開車回家的時候,李映霞說道:「咱們去菜市場買點菜吧,我想吃吃你親手做的菜。」

  丁俊聽了開心,問道:「可不可以喝點酒呢。」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隻要你不喝多,我沒有意見。」

  丁俊大喜,說道:「有老師在旁邊看著,我就是想喝多,也不可能。再說,我要是喝多了,也不打緊,老師把我送回家就是了。」

  李映霞哼道:「美得你,喝多了,我就把你一門踢到門外去,然後關上門。」丁俊聽得一臉苦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買好菜之後,一同回到貞姬家,放下東西,丁俊套上圍裙奔廚房,李映霞則說:「我去洗個澡,你忙你的去吧。」

  一聽洗澡,丁俊眼睛不由一亮,一下子想到了好多關於洗澡的故事。自然也會想到偷窺呀,豔福呀,銷魂的。隻是麵前這位,好像不會容許這些浪漫的事發生。

  丁俊答應一聲,就去做飯。他一邊忙活,一邊支著耳朵,用耳朵探聽李映霞的情況。他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又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就覺得心�癢癢的,像有蟲子蠕動似的。他好想放下手上的活兒,去門口偷看,明明看不到什麼,也會感到心�滿足。

  想歸想,丁俊並沒有那麼做,他可不能因小失大。如果自己那麼做了,不但得不到什麼刺激的豔福,一旦讓映霞發現自己的「醜行/一可能當場就會翻臉。丁俊不是傻瓜,才不會幹那種蠢事。

  他努力將自己的心思用在幹活上,不胡思亂想,還好,過了一會兒,念頭就不在那上麵打轉了。當他將做好的菜一一擺好之後,李映霞也洗完了。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丁俊不禁一呆。

  她的秀發隨意地在腦後東起,如馬尾垂下,發上跟臉上還帶著若幹水珠呢。她的臉那麼白,像是玉,那麼嫩,吹彈可破,她的美目那麼明亮,與星星相似,卻透著水一般的柔情。這使丁俊感到驚訝,頭一回發現,她這麼有女人味兒,跟平時那個咬牙,瞪眼,動不動就揮拳動刀的女打仔不同,他覺得這才是她的本色。最讓丁俊意外的是,她身上竟穿了一件白色洋裝,正是自己送她的那件。兩條露出的玉腿無比美好,什麼修長、圓潤、光滑等等這些形容詞都不足以說明。美就是美,是無法形容的。

  由於裙子薄,便透出了�邊紅色的胸罩,以及下邊的內褲。雖不明顯,也足夠讓丁俊頭暈目眩的了,丁俊使勁扯扯自己的耳朵,才沒有倒下。

  李映霞注意到丁俊的失態,便一捂上下身,羞澀地說道:「我去換件衣服。」

  丁俊哪�肯呢,連忙說:「不必了,不必了,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這件洋裝挺好。」

  李映霞嬌嗔地掃了他一眼,這才坐下來吃飯,丁俊打開一瓶酒,說道:「老師,你也喝一口吧?」

  李映霞搖頭道:「不,我不喜歡這個東西,你自己喝吧。」

  丁俊回想著當初跟貞姬的事,不由地身上發熱。那回自己靠酒將她拉上床,今天也想故技重施,可是李映霞不上當,這可怎麼辦呢?看來自己的夢想落空,這招用來對付李映霞並不合適。

  丁俊隻好自己倒了一杯,孤單地喝著。他請李映霞品嚐自己的手藝,李映霞一邊嚐,一邊稱讚:「丁俊,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做得菜這麼好吃呢,你是跟誰學的?」

  丁俊回答道:「也沒有跟誰專門學過,都是芳子每回做飯時,我在旁邊看著,看多了,也就會做了。」

  李映霞微笑道:「那麼你也是個細心人了。」說著,加快速度,品嚐滿桌的菜肴。丁俊沒有酒件,隻好一口又一口地慢慢喝著。他心想,如果對麵是美子這個了頭,她一定會跟我比酒。雖然那個了頭有點放蕩,有點野蠻,但作為一個性方麵的伴侶,還是相當合適的。

  由於李映霞不喝酒,氣氛總是上不來,二人說話總是熱絡不起來,這可怎麼辦呢?丁俊就說:「老師呀,你還是喝一口吧,不然,有些話我不敢說。」

  李映霞一笑,說道:「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了,說了我會生氣。」

  丁俊說道:「不說,我心�又憋得難受。」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好吧,你說好了。反正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你說,我也不會跟你生氣。你是我的徒弟,就跟我的孩子一樣。」這話聽得丁俊一皺眉,他最不希望的事就是矮李映霞一個輩分。

  丁俊喝了半杯酒,臉上有點熱,他聞著李映霞的體香跟發香,望著她近乎完美的俏臉,借著幾分酒勁兒,說道:「老師呀,你還是不是處女呢?」說完這話,他已經做好了被人連打帶罵的心理準備。

  哪知道李映霞聽罷,隻淡淡一笑,放下忙碌的筷子,直視丁俊,說道:「你這小子,哪�像我的徒弟呀,怎麼盡打聽老師的隱私呢?你剛才還說我思想落伍呢,現在我也要說,你的思想太封建。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還問這麼蠢的問題。」

  丁俊見她沒有生氣,膽子又大了些,眯起眼睛,一副色狼樣兒,說道:「老師,那你還是不是?」

  映霞依然沒有正麵回答,說道:「我交過一些男朋友,還訂兩次婚,你說,我還會不會是處女呢?」

  一聽這話,丁俊有點失望,想到她可能已經不是原裝,就想歎幾口氣,但在李映霞麵前不能那麼做,否則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於是丁俊一笑,說道:「是呀,是呀,我有點太蠢了,真是該死呀。」說著,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

  李映霞吃了幾口菜之後,就說道:「丁俊,你問了我,我已經回答你了,現在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丁俊強行將自己的失望壓下,微笑道:「老師,有什麼事你問好了。」

  李映霞的目光落到丁俊的臉上,緩緩地說:「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麼,如果要你娶我,你還會像原來一樣願意嗎?」她的目光好深邃,似笑非笑。

  一聽這話,丁俊放下手�的酒杯,毫不猶豫地說:「老師,我喜歡你,跟你的貞操無關。我喜歡你的美麗,你的武功,你的性格,你的風采,別說你訂過兩次婚,就是結過一百次婚,我丁俊也想娶你,作夢都想。」

  李映霞聽了輕拍丁俊,笑罵道:「你這個混蛋,拐著彎罵我不正經呐。哪個女人能結婚一百次,那不比潘金蓮更淫蕩嗎?真是一張狗嘴。」

  丁俊向李映霞拱拱手,說道:「對不起,老師,我說錯話了,我隻是想向你表示我對你的真心嘛。」

  李映霞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隻是我不喜歡你這麼對我。你是我的學生,還有女朋友,如果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她們兩個呢?」

  丁俊皺眉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呀。」

  李映霞低了一下頭,沈默一會兒,�頭說道:「丁俊,你可知道今天我為什麼約你出來嗎?」

  丁俊搖頭道:「不知道。」

  李映霞笑了笑,說道:「跟你實說吧,今天是我的生日。雖然我在香港也有一些朋友,但我隻通知你一個人。」

  丁俊大感榮幸,連祝李映霞生日快樂,並要買蛋糕去。李映霞搖頭道:「不必了,你已經送了禮物。」說著,指了指那條半透明的白裙。順著她的手指,丁俊又看到了她那朦朧中的胸罩,他多想自己的目光能穿透阻礙,到達高峰。



  第五章 處女風采
  李映霞扯了扯胸前的衣服,說道:「這件洋裝雖然薄了些,不好穿到大街上,但可以在家�穿。」

  丁俊看得心�癢癢的,恨不得那隻手就是自己,嘴�還說:「是呀,你不喜歡的話,在家做家務的時候穿也可以。」一聽這話,李映霞噗哧一聲笑了。自己穿這件洋裝做家務,那一定非常可笑,再說,自己什麼時候做過家務呢?

  由於覺得氣氛不夠熱絡,李映霞提議道:「丁俊呐,一個人喝酒挺悶吧,得了,你講個笑話,可能會感覺好些。」丁俊心說,如果你能陪我喝,哪怕隻是喝上兩口,我也會感覺特爽。

  丁俊笑了笑,說道:「不過我記得的笑話不多,你就湊乎著聽吧。」

  李映霞放下筷子,說道:「好哇,講吧。」

  丁俊說道:「這個笑話的名字叫『近視』,說的是一對男女在公園�邊談情。女的說,把眼鏡摘下來好嗎?它弄痛了我的大腿……過了幾分鍾,女的又說,把眼鏡戴上好嗎?你親的是椅子。」

  李映霞聽了格格奩笑,說道:「好笑是好笑,不過有點色,你啥時候學得這麼色了。」

  丁俊見她笑得燦爛,胸脯微顫,心�也爽,端起杯子就是半杯,然後說道:「老師,你也喝點吧,你陪我喝,我的笑話也許還能講得更好些。」

  李映霞猶豫一會兒,說道:「好吧,不過隻喝半杯。」

  丁俊一聽,眉開眼笑,說道:「哪怕喝兩口我也滿意。」說著,就幫她倒上了半杯。李映霞見丁俊喝得高興,也端起來抿了一口,頓時覺得辣味兒直達肚�,臉上發熱,不由一皺眉。

  丁俊見了高興,說道:「喝酒嘛,要一口酒,幾口菜,這樣才舒服。」

  李映霞像丁俊說得那麼喝,果然感覺好些。喝酒之後的李映霞,兩腮出現兩朵紅霞,令人心神俱醉,看得丁俊兩眼直冒火,再加上胸前那若隱若現的乳罩,更使他口幹舌燥。

  丁俊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就講起了另一個笑話:「一對熱戀中的男女在車後座脫衣辦事。男孩說,對不起呀,我不知道你還是處女,如果知道的話,我就會花點時間做前戲。女孩說,是嗎?如果你不是那麼急的話,我就會把絲襪脫掉了。」

  李映霞聽了,想了想其中的情況,格格地笑起來,指著丁俊說:「小子,你越來越墮落,從哪�學來這麼多的成人笑話。你講給我聽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挖苦我呀?」

  丁俊連忙解釋道:「哪有那個意思呀,我隻是想讓你聽了開心一些罷了。來,咱們喝酒。」說著,又將杯子滿上,向李映霞一舉。

  李映霞也學著丁俊的樣子,二人碰了一下杯。丁俊有美女相伴,情緒大好,咕咚一聲,又是半杯下肚,再看李映霞,強忍著辣味兒,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後,竟然沒有咳嗽,隻是感覺有點頭暈。美目有點迷離。

  李映霞一扶桌子,說道:「哦,丁俊,我有點醉了。」說著,身體搖搖晃晃。

  丁俊怕她摔倒,便過去扶住她,李映霞自然地倒入丁俊的懷�。丁俊深深呼吸著,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血流加快,他真想雙手伸前,在她的胸前使勁地兒揉弄幾下,過過手癮。明知道對方有些醉了,他也不敢下手。

  丁俊見她臉蛋紅豔,忍不住親吻一下她的臉,說道:「映霞呀,我扶你去休息吧。」說著,一手摟腰,扶她站了起來,扶到臥室�,在床上躺下來。由於緊張,連他也一起躺到床上去了。

  李映霞眯著美目瞧瞧丁俊,含糊地說:「你怎麼躺在我身邊呢?」一定起了歹意。」

  丁俊搖頭道:「哪有的事,你誤會了,我走好了。」說著要走,哪知道李映霞一翻身,一隻胳膊搭在丁俊的身上,說道:「不準走,陪我說說話吧,或者做點什麼,我一個人沒意思。」

  丁俊被她的胳膊一搭,說道:「那說點什麼呢?做點什麼呢?」

  映霞說道:「那天早上,你為我擋了子彈,你不是問我是不是吻了你嗎?」

  丁俊點頭道:「是呀,我是這樣問過,不過我也忘了,是不是吻過。」

  李映霞失望地說:「你太過分了吧,占了我的便宜,還不認帳,你忘了我的嘴唇是什麼味兒了嗎?」她說得很自然。

  丁俊一咧嘴,說道:「我當時暈倒了,醒來時,你的嘴唇又已經離開,我沒能感覺到。」

  李映霞歎氣道:「看來,你是白占了我的便宜。」

  丁俊見她並不反感,就說道:「我可以現在就試試你嘴唇的滋味兒。」李映霞一聽,眯起了眼睛,翹起紅唇,丁俊本是一句戲言,哪知道李映霞竟當了真。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同意自己揩油了,看來她真得喝多了,不然,在她清醒的平時,絕不會讓我占便宜。看來,酒真是好東西呀,早知道這樣,早點從酒上下手呀,白白地浪費了那麼多大好光陰。

  丁俊不再猶豫,也側身猛地親上李映霞的臉,蜻蜒點水般地親了幾下,就吻到她的唇上。那�好軟,好香,好薄,又有點熱,不用說,這熱是來自於酒精的力量。

  李映霞不禁向後一撤身,丁俊既然已經吻上,當然不會打退堂鼓,於是他勇敢地追上去,使四唇再度合在一起。丁俊的手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身上輕輕撫摸,上邊吻得越來越重,有時是拱著,有時是舔著,有時是輕咬,丁俊把自己生平所學,全都用上了。

  不一會兒,就聽李映霞的呼吸加粗、變急。丁俊知道自己的努力已經有了成績,便想趁熱打鐵,將舌頭往她的嘴�拱,想來個舌吻、來個唇舌大戰。李映霞被丁俊逗得春心微動,因此,幾秒鍾之後,李映霞的嘴張開了,丁俊的舌頭便長驅直入,與李映霞的香舌纏在一起。

  她的香舌好滑,好滑呀,丁俊貪婪地舔著,頂著,盡享美味兒,與此同時,他也聽到李映霞的鼻子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哼聲,他知道這個大美女的欲望正慢慢地上升呢。

  由於是李映霞心甘情願,丁俊的膽子也就大起來,那隻手不再滿足於局部活動,而是來到了裸露的大腿上,先來回的滑動,後來終於受不了上邊的誘惑,便沿著大腿,緩緩向裙子�邊探去。別看李映霞已經動情,她的矜持並沒有喪失,她的手擋住丁俊,不讓他亂來。丁俊哪�聽話呢,回到大腿上原地踏步幾秒鍾之後,又將手指鑽進了裙子�,這回又快又急,李映霞都來不及阻擋,他的手就準確地按在了李映霞的大腿之間,內褲之外,就是男人最著迷的那個部位。

  李映霞鼻子發出大大的一聲「嗯」,顯然這一下她不能接受,她伸手驅逐敵人,可丁俊既然已經進去,又怎麼肯離開呢。那�不隻火熱、柔軟,而且已經濕了,隔著她的內褲,能感覺到那�已經激動起來。

  李映霞畢竟感到害羞,她猛地推開丁俊,罵道:「混蛋,你這個色狼,誰叫你亂摸,我隻允許你親我。」說著,照丁俊的臉上啪地一巴掌,打得丁俊暈乎乎。

  丁俊坐在床上,捂著臉發呆。李映霞拉開他的手,見他的臉已經多了五個指痕,有點過意不去,說道:「老師打重了,都怪你不好,手不老實。」說著,向他橫了一眼。可這一眼,就使丁俊感覺不庝了。這一眼那麼嫵媚,那麼嬌美,又那麼富於誘惑,給了丁俊衝鋒陷陣的力量。

  他猛地撲上去,將李映霞壓住,再度將嘴唇吻住她,兩隻手頭一回按住了李映霞的胸脯。這一著使李映霞大為意外,好像大腦突然失去了正常的意識。這可便宜了丁俊,兩隻手在她的乳房上連揉帶抓,占盡便宜,那張嘴更是吻得貪得無厭,好像要吃掉李映霞似的。在一陣暈眩中,也帶起李映霞的熱情,當她感覺身上微涼時,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衣服。

  裸體的李映霞,使丁俊差點瘋狂。他傻傻地看著,看著這個藝術精品,眼睛來回地掃視著,並沒有發現她的身體有什麼缺陷。她的肩膀那麼圓滑,她的腰細而軟,她的小腹那麼可愛,皮膚自如雪,滑如脂,像塗了一層油一般。大腿,手臂,甚至是一個趾頭,一個膝蓋,都叫他挑不出毛病來,更別提她的胸脯,她的腹下了,丁俊幾乎不敢正視這些最美的部位。再回看李映霞的俏臉,不但美,還透著紅暈,半眯著眼睛,更叫人忍無可忍呐。

  李映霞沒有完全失去意識,見丁俊這麼貪婪地看自己的身子,實在受不了,就坐起來抓了一件內衣來遮,哪知道,這樣更糟,丁俊像是突然爆炸的火山,他的熱情一下噴發了。他叫了一聲:「映霞,你真是美麗,你是我的,我永遠愛你。」便三兩把脫掉自己的衣服,隻帶著一杆「長槍」衝上去了。他要用男人的武器去征服心中的女神,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好久了,等得要發瘋。

  丁俊如願以償地趴在李映霞的身上,這肉貼肉的感覺,跟平時自己想象中的親熱,一點都不同。想象是虛幻的,是極模糊的,而事實卻真實而刺激,他想不到跟她的第一次來得這麼快。

  丁俊又開始吻李映霞,這回跟上回不同,這回是從頭開始吻,一點一點向下。當丁俊含住她的一粒奶頭,連吸帶吮時,李映霞發出了甜美的呻吟,丁俊的手並不閑著,玩著另一隻奶子,玩得如癡如醉,玩得激情似火,如同淘氣的孩子。

  映霞受不了這種騷擾,就伸手推他的頭,推不開時,就改「推」為「按」,這倒像是對他鼓勵一般。丁俊果然更賣力地工作,把映霞的奶頭吸得硬起來。

  李映霞呻吟著,哼道:「你這個家夥,真不是東西,這麼有經驗呐。」

  丁俊�頭說道:「哪�哪�,還得繼續努力。」說著,他的嘴一路向下,向自己無限神往的地方而去。當吻到她的肚臍上時,癢得李映霞吃吃地笑了起來。在這方麵,她跟普通的女孩的反應沒有什麼兩樣。

  接下來,就到最關鍵的時候,丁俊分開李映霞的玉腿,跪在兩腿之間,看了看,就開始行動。他不敢多看,怕多看一眼,就會射出來。她的肉體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刺激,那根棒子早硬得不得了,像是要炸裂似的。

  丁俊分開茂密的叢林,叢林已經有了露珠,再看林下的泉眼,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並且泉水潺潺,那麼黏,那麼晶瑩。丁俊從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玩意,於是湊過嘴去,將自己的感情、全部的熱情傾注上去,他的手指不甘寂寞,全力幫忙。

  這種挑逗,李映霞哪�受得了呢?她忍不住扭動起來,嘴和鼻子都發著聲音,像是隨時會暈倒似的。丁俊的大嘴開始忙碌,把李映霞的下體當成美食,他吃得心滿意足,李映霞則流水不止,丁俊並不放過她,像要吸幹她一樣。

  李映霞一邊扭著,一邊叫道:「壞蛋,色狼,你這麼做,我還怎麼當你的老師呀。」

  丁俊�起濕淋淋的嘴,說道:「老師,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呀。你就是我的映霞老婆,我叫你映霞,你再也不是我的老師。」

  李映霞哼道:「早知道你不懷好意,我早就該打斷你的狗腿,讓你不能做惡。」

  丁俊嘿嘿笑著,說道:「映霞,咱們本是天生一對,你又何必非得當我的長輩呢。如果你非得當我的師父,以後咱們在床下,我叫你師父,上了床,你就是我老婆。」

  李映霞罵道:「大色狼,少來這一套。」突然哎呀一聲,原來丁俊的一隻手指已經探入她的小洞�。當手指被一層東西擋住,丁俊不禁呆住,接下來大喜過望,因為,他發現了李映霞最寶貴的一層膜。原來她還是處女呢。

  有了這個發現,丁俊不再浪費時間,他重新趴在李映霞的身上,將那根硬梆梆的家夥向洞口挺去。映霞有意跟他為難,扭動腰肢,使肉棒不能對準洞口。丁俊嘿嘿一笑,手握棒子,對準洞口就是一插。

  李映霞啊地一聲,痛得一皺眉,呻吟道:「不要進去,怪疼的,咱們到此為止吧,你太過分了。」

  這時候說這話早就晚了,丁俊既然已經進去,哪能無功而退呢?他安慰道:「映霞,很快就會苦盡甘來,忍一下吧。」說著,將肉棒沾足了泉水,再度使勁一插。這回挺好,插進一個頭。

  李映霞哎了一聲,說道:「不要做了,太疼了。」說著,眼角已經有了淚花。

  丁俊見了,憐惜地用舌頭舔掉淚水,說道:「映霞,很快就好了,既然已經插了,那就幹個夠吧。」說著,一邊親吻著她的臉蛋,一邊使勁兒,將肉棒插到底,頂在嬌嫩的花心上。至此,二人完全結合,那片片落紅都沾到了床上。

  李映霞無聲地流出了淚珠,丁俊見了心疼,舔光了淚水之後,問道:「映霞,很庝嗎?」

  映霞說道:「不止是那�庝,主要是心疼。」

  丁俊安慰道:「我一定會讓你心不再庝,讓你心花怒放。」說著,伸嘴舔著她的奶頭,舔得津津有味,舔得李映霞哦哦不止。過了好一會兒,李映霞的眉頭才鬆一些。丁俊慢慢地抽動,感受著她的滋味兒,說道:「你怎麼騙我呢?」

  李映霞睜開淚光閃閃的美目,說道:「騙你什麼了?」

  丁俊說道:「你明明就是處女,為什麼還騙我?」

  李映霞淒然一笑,說道:「你們男人不都有處女情結嗎?我也想試試你,看你有什麼反應。」

  丁俊微笑著問道:「沒有叫你失望嗎?」

  映霞說道:「我的意思是叫你死心,哪知道,你卻是一個死心眼呀。」

  丁俊輕輕地抽動,感覺肉棒被夾得好緊,那種爽,不是一般的爽呀。他問道:「映霞,你交過多位男朋友,還訂過兩次婚,為什麼你還是處女呢?」

  李映霞想了想,回答道:「隻怪他們沒有這個福氣呀。他們可不像你這麼野蠻,對我可尊重。哪像你,整天就想著這事。」說著,又橫了丁俊一眼。

  被肉棒插入的李映霞,桃花般的鮮豔,春水般的柔美,她已經不疼了。丁俊看著舒服,被夾得銷魂,就興奮地幹起來,幹得李映霞呻吟起來,像是好受,又像是難受。沒幹多少下,李映霞就伸出雙臂,勾住丁俊的脖子,使他感受到她的熱情和需要。

  丁俊大力抽動起來,每一下都長出長入,撞得啪啪作響,插得唧唧有聲,幹得映霞嬌軀直顫。她也嚐到纏綿的滋味兒,便情不自禁地配合著他,不是扭腰,就是擺臀,還不時地挺著下身。丁俊感覺她的兩片嫩肉也活躍起來,像是小手一樣,一鬆一緊,弄得他舒服得想大呼小叫。

  丁俊熱情如火地幹著,喘氣如牛,倒不是累,而是爽。他隻感到四肢百骸到處都是「舒服」二字,而李映霞呢,叫得越來越響,越來越美,叫得清脆悅耳,又宛轉纏綿,再加小洞的張縮,使丁俊過於激動,幹沒到千下,就已經射了出來。還好,這個時候,李映霞也被推上了高潮。

  高潮之後,丁俊還舍不得出來,他的玩意仍然泡在李映霞的小洞�,李映霞也把丁俊摟得緊緊的,眯著美目,像在夢�。丁俊感覺爽快的同時,也感覺非常疲勞,他想不通的是,自己並沒有投入多少體力呀,怎麼會這樣呢?也許是因為夢想一旦成真,精神鬆弛,就感到疲勞。

  休息一會兒之後,李映霞拍拍他的後背,說道:「丁俊,起來吧,該辦的事已經辦完了。」

  丁俊說道:「可是還沒有過足癮呢。」

  李映霞歎了一口氣,說道:「丁俊呐,不要那麼貪心,知足長樂吧。」

  丁俊失望地說:「看來隻好等下回了。」

  李映霞嗯了一聲,說道:「那就起來吧。」

  丁俊親了映霞一下臉,說道:「我發現你忘了一件事。」

  李映霞問道:「什麼事?」

  丁俊笑道:「咱們都這樣了,你還沒有叫我老公呢。」

  李映霞一笑,說道:「真是貪心不足。」然後小聲說:「老公,快點起床吧。男人嘛,不能老賴在女人身上,那樣的男人沒出息。」

  丁俊見已經達到目的,便美滋滋地起來了,李映霞要穿衣,丁俊笑了笑,說道:「都已經天黑了,不必穿了吧。咱們一起睡吧,一覺睡到天亮。」

  李映霞急忙將內衣褲穿好,說道:「丁俊呐,你還是回去吧,雖然咱們已經這樣,可是我的心�非常不安。再說,如果你不回去,你的父母也會擔心你,聽我的話吧。」

  丁俊聽她說得也有道理,就下床穿衣服。穿完之後,再看李映霞,已經換上另一套衣服,這回胸前跟下邊的風景都不見了,這時的映霞又恢複了平時的英姿,隻是她的臉上還帶著殘紅呢,提醒著丁俊,這是剛才跟他翻雲覆雨的大美女。

  李映霞正以複雜的眼神瞅著丁俊,那眼神中有疑惑,有驚慌,有不安,有不滿,也有苦澀,還像還有一點竊喜。這使丁俊非常不解,問道:「映霞,咱們已經是自己人了,你怎麼了?」

  李映霞哦了一聲,說道:「沒事,我沒事,我很好。好了,你先回去吧。」

  丁俊點頭,說道:「映霞,咱們什麼時候再聚呢?」

  李映霞回答道:「到時候我會找你。」

  丁俊笑容滿麵,說道:「好好,我們已經不是外人了。」說著,他抓起了李映霞的玉手,深情地吻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離去。當他走到樓下,回頭望著那個亮燈的窗子時,心中充滿了甜蜜,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感覺真像一場美夢。他心說,她今天失身給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喝了酒,導致防線崩潰嗎?按照她的性格,這不太可能呀。難道她今天獻身,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嗎?她一直愛著我嗎?這次的事,能證明她對我的愛嗎?

  丁俊胡思亂想著,開著太郎送的轎車,向家�跑去。


  回到家�,他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睡覺前,血魔突然說道:「丁俊呐,咱們好像被暗算了。」

  丁俊一怔,問道:「老家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血魔沈吟一會兒,說道:「我有預感,李映霞暗算了咱們,隻怕咱們末日要來了。」

  丁俊不解,說道:「怎麼會呢?她既沒有下毒,也沒有拿刀刺我,還給了我想不到的豔福呢。」

  血魔哼道:「問題就出在這�呀,我想,她可能跟她的哥哥還有校長聯手。如果是,咱們可就死定了。」

  丁俊啊了一聲,臉色都變了,說道:「不會吧。如果是的話,她為什麼不將我殺掉,反而給我豔福呢?」

  血魔說道:「這個我一時間也不明白,但我感覺她已經什麼都知道,包括跟你上床,都是有圖謀的。你想想吧,無緣無故,她怎麼會跟你幹那事呐。」

  丁俊陷入沈嗯當中,說道:「也許是因為她愛上我,也許那天我救了她,她因為感恩,就讓我占了便宜。」

  血魔笑了,之後冷冷地說:「丁俊,你為什麼不多用用腦子。她愛上你,怎麼可能呢?她認識那麼多的男人,比你優秀的男人可多了,她為什麼別人不愛,偏愛上你呢?還有呀,那天你雖然救了她的命,可是她也用不著獻身吧?她的身子可是很寶貴的,連第一次都獻給你,這不是大有問題嗎?」

  丁俊聽了不語,他認為血魔說得有理,這些事的確讓人奇怪。丁俊半天才說:「老家夥,那我該怎麼辦?」

  血魔想了想,說道:「我看為了以防萬一,隻好殺掉李映霞,咱們才能過得安心。」

  丁俊一聽,驚訝得跳了起來,連連揮手道:「不行,不行,如果讓她死,還不如讓我死呢。讓她死的話,那天我又何必救她呢。」

  血魔唉了兩聲,說道:「不聽我的話,你一定會後悔。」

  丁俊固執地說:「這種事我絕不能幹。」

  血魔失望地說:「你讓我覺得心涼,我以為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呐,想不到,你也是一個婦人之仁的男人,難成大器呀。」

  丁俊被血魔訓得說不出話,但是要他殺李映霞,他下不了手。對方在自己的心中,有女神一樣的位置,豈能殺掉?無論以後有什麼樣的下場,他都不會傷害她。

  當晚無話,丁俊上床睡覺,回想那騰雲駕霧般的快樂,真想找機會再來一回呀。雖然做愛多次,但沒有一次感覺那麼爽,美中不足的是,並沒有過足癮呐,改天再找李映霞去,再來一次吧。

  次日清早,丁俊穿著運動服出去鍛練,很自然地就跑到太平廣場去。丁俊在空地上走著,回想那天在這�驚險的一幕,還有些害怕呢。那天要沒有血魔的出手,自己就完蛋了,哪�還有機會占有李映霞呢。

  他在空地上轉了幾圈,希望李映霞能突然出現,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他心說,她一定是因為剛剛破身,身體不適,才沒有出來,不如我去找她吧。

  正要轉身,隻聽樹林�突然傳來幾聲大笑,接著一個人從樹林深處飛了出來,像鳥一樣落到丁俊的眼前。丁俊一驚,一看那人,瘦長的臉,戴著白框眼鏡,眼中正射出寒光,不是別人,正是校長。

  丁俊向後退了一步,說道:「校長,你怎麼在這�呢? 」

  校長回答道:「我來跟血魔決戰。」

  丁俊笑了笑,說道:「校長,你好像搞錯了吧,今天是第九天,明天才是決戰的日子。」

  校長嘿嘿一笑,說道:「既然咱們在這兒碰到,不如就戰了吧,也不差那麼一天。」

  丁俊說道:「隻怕血魔不會同意。」

  校長哼了哼,眼睛瞪得老大,說道:「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這就出手了。」說著,校長擺出一個豬拱槽的姿勢。

  血魔這時出聲了:「老不死的,我不發威,你真拿我當病貓呀。既然你想早點死,我就成全你吧。」

  校長嗬嗬笑著,說道:「血魔,今日一戰,你一定活不了。」

  血魔呸了一聲,說道:「就憑你?作夢吧。如果李老頭也來,你們一起上,也許還能打敗我,憑你一個人,送死罷了。」

  校長很自信地說:「今天我必勝,你必敗,你想知道什麼原因嗎?」

  血魔說道:「不知道。」校長得意地笑著,說道:「實話對你說吧,你現在的功力已經損失一半。」血魔一愣,說道:「怎麼會呢?我今早才試過,功力還很雄厚。」

  校長說道:「跟你實說吧,李映霞是我們的人。昨晚,她借著跟丁俊做愛的時候,將你的功力吸走一半,隻怕你不知道吧。」

  血魔大聲道:「不可能。她是個處女,又怎麼會吸功?」

  校長回答道:「她是處女不假,可她畢竟是李鐵仁的妹妹,雖不學法術,可是想學什麼,一學就會。」

  這一下血魔緊張了,他立刻就想運功試試。校長哈哈大笑,說道:「血魔,去死吧。」說著,對著丁俊雙掌一揚,立刻就見耀眼的白光向丁俊射去,丁俊這時自然由血魔控製自己的身體。

  血魔不甘示弱,也是雙掌齊揚,隻聽砰的一聲,雙方都同時後退,校長退了一步,而血魔卻退了五步。血魔吃驚了,問道:「你哪�來那麼強的功力?我的功力怎麼會這麼弱呢?」

  校長咄咄逼人,說道:「這回你信了吧?你的功力差得多,你被李映霞耍了。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強,也不用告訴你。」說罷,校長再度揚起手掌來。

  血魔心一橫,大叫道:「算我看錯了人,不該落到丁俊身上。你想殺我,也不容易,我跟你拼了。」

  校長一愣,說道:「你為什麼不跑?」

  血魔哼道:「跑什麼呀?我血魔既然看錯了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去死。」

  校長嘿嘿笑,說道:「你早該死了。」

  血魔叫道:「死又算得了什麼?還有兩個人陪葬呢。」

  校長問道:「兩個人,誰呀?」

  血魔一指校長,說道:「你是一個,還有一個是他。」說著,血魔突然縱身飛了起來,直撲校長。校長哈哈大笑,說道:「我今天不會怕你,我窩囊一輩子,也該英雄一次了。」也跳了起來,向空中的血魔撞去。

  二人在空中相遇,手臂亂揮,打得劈劈直響,都是一副玩命的架勢。而丁俊這時思維仍在,他心想,原來映霞果然把我帶進了陷阱,這麼好的女人,原來也傷害我,不禁心灰意冷,也不怕跟血魔一起死。

  打到後來,二人都瘋了,不再鬥法術,而是落到地上,互相掐著脖子,在地上翻滾,跟無賴打架一樣。一會兒校長壓住血魔,一會兒血魔壓住校長,他們的臉越來越紅,他們的眼神越來越可怕。過了不久,他們都不動了。

  這時,丁俊的靈魂重新控製自己的身體。丁俊並沒有死,他費盡力量將校長推開,然後一試校長的鼻子,竟沒有呼吸,校長居然死了。那麼血魔怎麼了呢?丁俊便問道:「老家夥,老家夥,你在哪�?你還活著沒有?」問了好幾聲,都沒有動靜。

  這時,從樹林�走出一個老頭,正是李鐵仁。丁俊一見他,手腳發冷,說道:「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李鐵仁一擺手,說道:「丁俊,你是我妹妹的徒弟,又是她的心上人,我豈能傷你呢?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對你。不然,我妹妹不會答應。」說著,李鐵仁摸摸校長的臉,歎了一口氣,說道:「他死了,為了正義而死,這又何必呢。」

  丁俊問道:「血魔呢?」

  李鐵仁回答道:「他也死了,不過靈魂還沒有散盡,現在讓我將它散了吧,免得以後他害人害你呀。」

  丁俊聽了臉色一變,說道:「他死了,那麼我會不會死呢?」

  李鐵仁一笑,說道:「丁俊,你聽我的,現在閉上眼睛。」丁俊便聽著李鐵仁的指揮,先是閉上眼睛,接著感覺一股熱流在身上運行,然後感到肚子劇痛,又是一陣惡心,一張嘴,什麼東西都落到地上了。

  李鐵仁說道:「你可以睜開眼睛了。」丁俊睜眼一看,隻見地上隻躺著一隻像耗子一樣的怪物,他問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

  李鐵仁指著那隻死掉的怪物說:「這就是血魔呀,他附在你身上,並培植自己的替身。幸好我們及時除掉他,不然,等這隻耗子長大之後,你就會死。而你的身體就會變成這樣,也就是你變成了血魔。」

  丁俊聽得心�一陣陣發涼。他又問道:「李伯伯,校長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厲害?」

  李鐵仁歎了口氣,說道:「他為了消滅血魔,跟我商量,從我身上抽走一半功力,使他有實力取勝。他纏得我沒法,我就同意了。」

  丁俊問道:「你們為什麼不一起上呢?」

  李鐵仁回答道:「國有國法,道有道規。我既然答應血魔半年後決戰,就不會提前出手,不然,會有報應。你看校長,他就是一個例子,他提前一天出手,犯了戒,因此得到報應。」

  丁俊唉了兩聲,說道:「李伯伯,以後我跟血魔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李鐵仁回答道:「他靈魂已散,再也不會騷擾你,不過你身上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你要多注意。」

  丁俊說道:「我知道了。對了,映霞她對我是真心的嗎?」他很關心這個問題。

  李鐵仁笑了笑,說道:「丁俊,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你還是親自問她吧。」

  丁俊望著李鐵仁,說道:「今天的事,多謝李伯伯。其實我也不好,幫助他做了不少壞事。」

  李鐵仁拍拍丁俊的肩膀,說道:「不要那麼自責,沒有人怪你,你也是迫不得已嘛。」

  丁俊說道:「那我走了,我去找映霞,我有許多話要跟她說。」

  李鐵仁嗯了一聲,囑咐道:「對她一定要溫柔些。女人嘛,總喜歡溫柔一些的男人。我妹妹的命挺苦,今後你要好好對她,不然,我會把你當血魔一樣地除了。」

  丁俊答應一聲,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太平廣場。太平廣場在他們離開後,又恢複了太平。


  血魔真的死了嗎?丁俊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離開太平廣場後,丁俊找個無人處,不止一次地呼喚血魔,希望他的聲音再度響起,可是他失望了,血魔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他是真的死了,永遠的離開了。丁俊回想跟血魔的種種因緣,不禁流下眼淚。無論血魔要將自己怎麼樣,哪怕變成怪物,他都是自己的恩人,沒有血魔,就沒有今天的丁俊,現在他走了,丁俊應該會變回一個平庸的人吧,血魔的因子還有什麼留在自己身上呢?難道說自己某方麵已經像血魔了嗎?仔細想想,除了好色跟卑鄙,倒沒有什麼地方像。

  擺脫了血魔,他同時感到一陣輕鬆,以後自己就是真正的丁俊,再不受別人的控製。想到這�,他心�又是一陣陣的痛快,真想再找李映霞喝頓酒。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時一個少婦經過身邊,丁俊見她身材豐美,便忍不住回頭去看。當他看到那少婦的肥臀有節奏地扭動時,心�一陣癢,心想,如果我能像血魔一樣真有透視眼就好了,就能知道她�邊穿的如何、長的如何。誰知道這麼一想,可不得了,他的目光突然一亮,居然真的看透那少婦的裙子,看到�邊的黑色丁字褲,肥白的屁股,以及胯間所夾的黑毛,那黑毛一根根還彎彎的。

  丁俊暗叫罪過,閉上眼睛,心想,我不看了,再睜眼時,果然就看不到了。這使丁俊大驚,心想,難道血魔沒了,他這項本事卻留給我了嗎?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丁俊又對幾個有姿色的女子試了試,果然不錯,真是想看透就看透,想看什麼有什麼,不想看時,就跟常人無異。

  想法得到證實後,丁俊又興奮又緊張,生怕自己被別人發現「罪行」。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他暗自決定,以後不輕易使用這個本事,不然會長針眼。

  回到家後,吃過早飯,他好好地洗了澡,換了一套衣服,他覺得自己要開始重新做人。以前活在血魔的陰影,今後終於可以活得像自己。

  他高興地陪著父母,跟他們聊天,聊天聊得正熱鬧時,有人敲響了自己家的門,打開一看,不由一愣,隻見一個小美女背著背包站在門口,她笑麵如花,苗條白淨,穿著一身香港式的學生服。

  丁俊驚喜道:「芳子,你什麼時候回來?怎麼不事先通知我一聲。」原來門外站的美女正是芳子。

  芳子向他一笑,說道:「我昨天就回來了,不過沒有馬上來,辦了點私事,這才回來。」

  丁俊一把拉進來,說道:「快進來,我父母正盼著你回來呢,他們不知道一天要叨念你多少回。」芳子一進屋,就被丁俊的父母圍住,他們見她回來,比見到丁俊回來更為興奮。

  丁俊念念不忘的還是找李映霞,他想問問李映霞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她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嗎?這是個嚴重的問題,關係自己一生的大事。

  丁俊向芳子打過一聲招呼,找個借口就跑出去了。駕上車,跑到貞姬家樓下,敲開房門一看,門�站的並不是李映霞,而是多日不見的貞姬。明亮的眼睛,火紅的嘴唇,青春的風采,撩人的短裙。

  她一見到丁俊,就撅起嘴來,質問道:「丁俊,我問你,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把我姑姑給氣跑了。」

  丁俊不解地問:「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

  貞姬哼道:「這是她給我的紙條,自己看看吧。」說著,將紙條扔過去,又怦地將門關上。丁俊沒有心情跟貞姬解釋什麼,忙打開紙條來看,隻見上邊寫的是:「丁俊,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很不安,我走了,走得很遠,不要找我,你找也找不到。好好對貞姬她們,不然,我不原諒你。」

  看完之後,丁俊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他連忙下樓,開著轎車,開始尋找李映霞。他知道她的性格,隻要她不想讓你找到,你怎麼找都不會找到。找了一天,沒有結果,找了十天,還是沒有消息,丁俊知道,她一定不在香港。於是,他離開香港,日本、台灣、大陸、歐洲、美洲,該去的他都去了,足足找了一年都沒有消息。他真懷疑她在人間蒸發了。

  這一年的尋找,沒有什麼成績,唯一的是在日本時,遇到了東喬美子。她一見丁俊,就將丁俊拉住,往丁俊懷�一撲,說道:「丁俊,我跟定你了,你別想跑。你到哪�,我到哪�。」

  丁俊見她那麼癡情,也非常感動,就領著她,二人一齊努力,尋找李映霞的下落。最後,他們精疲力盡地回到香港。這時,貞姬、芳子、還有美子,她們相聚之後,都明白對方跟丁俊的關係。這時候爭吵沒有無意義,鬧事更是愚蠢,大家都清楚,丁俊現在最牽掛的是李映霞,如果不找到她,誰也別想占有丁俊。自從丁俊尋找李映霞以來,他再也沒有跟誰上過床,幹過事,這說明了李映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打定主意,不找到她的話,這輩子都不結婚。這可愁壞了丁俊的父母,卻又無可奈何。

  有一天,丁俊茫然地在街上遊蕩,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第一次見到李映霞的那家圖書館。當他推開門進入時,向李映霞習慣坐的位置一看,不禁一呆,原來那�已經坐著一個人,她的頭發,她的衣服,以及她的側臉,都那麼像李映霞。丁俊懷疑自己看錯,便走了過去。

  丁俊走到她的正麵一看,不由驚叫出聲:「映霞,是你嗎?我不會做夢吧?」

  那美女一瞧他,先是一愣,然後站了起來,向書架走去,將書放上之後,便大步向門口走去。丁俊緊跟其後,叫道:「映霞,怎麼不理我呢?」

  那美女停步轉頭,哼道:「丁俊,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李映霞。」說著,又加快腳步。丁俊一聽她的聲音,她的言語,更加確定無疑。其實,這樣的美女當然隻有一個李映霞,別人想冒充都冒充不了。

  丁俊氣喘如半地追上李映霞,問道:「映霞,你什麼時候回香港的?」

  李映霞停住步子,瞪著他說:「我聽說你快瘋了,我回來瞧瞧你怎麼個瘋法。」

  丁俊又問道:「你為什麼出走呢?」

  李映霞哼道:「讓我跟我的侄女爭同一個男人,你說那很有趣嗎?」

  丁俊又問道:「你這一年都跑到哪�去了?」

  李映霞得意地笑了,說道:「我不想見你,你當然找不到我了。我就是在你身邊,你也發現不了我。」這話大有深意,使丁俊沈嗯半天。

  丁俊靠近李映霞,又問道:「你到底愛不愛我?聽說你是為了消滅血魔才獻身給我。」

  聽了這話,李映霞生氣了,罵道:「丁俊,你這個人員是長個豬腦子。我問你,人家都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說說,你會為了套住狼,把自己的孩子喂狼吃嗎?」

  丁俊回答道:「當然不會了。」接著,他高興地大笑起來。因為他已經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李映霞掃了他一眼,說道:「對於你這樣的傻瓜,我才懶得理你呢,連我愛不愛你都不知道,你真是白活了。」說罷,快步而去,丁俊自然像尾巴一樣追上去了。

  等走到偏僻些的地方,丁俊大膽地追上去,並從後邊抱住李映霞的腰,李映霞便轉過臉來,跟他吻在一起。吻得昏天黑地,吻得目眩神迷,吻盡了長期的相嗯。

  吻夠了之後,丁俊放開她,說道:「我現在才知道你愛我,就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愛上我?」

  李映霞麵帶桃紅,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日久生情吧。」

  丁俊拉著她的手,說道:「蒼天不負有心人,你總算是我的女人了。」

  李映霞哼道:「你家�那三位該怎麼辦?」

  丁俊並不著急,說道:「隻要坐下來商量,總有辦法。」

  李映霞嚷嚷道:「我可不管別人呐。我要當大老婆,如果你不明媒正娶,我不會跟你在一起鬼混。我不是一個那麼隨便的女人。」

  丁俊苦著臉,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令你滿意。」他心說,要想使別的姑娘都同意這事,隻怕很難。這得罪人的事,隻好自己幹了。


  兩年之後,在丁俊的新住所,貞姬跟芳子都挺起了大肚子。美子做完早飯從廚房出來,問道:「老公呢?」

  貞姬醋意十足地說:「還沒有起床呢。」

  美子一皺眉,大聲道:「這都幾點了,他還沒有起來,太不像話了,我去把他揪起來。」

  芳子噓了一聲,說道:「美子,你小點聲,老公沒有睡懶覺,他正忙著呢。」

  美子問道:「忙什麼呢?」

  貞姬哼道:「正忙著播種呢。他見我姑姑一直沒有懷上,就耿耿於懷,說要多賣點力氣,使她有寶寶。」

  美子一聽急了,說叫道:「我還沒有懷上呢,這不是偏心嗎?我去找他算帳。」說著,便不顧一切地衝向臥室。當她推開臥室門,隻見丁俊正跟李映霞戰鬥呢,隻見二人都光光地站在地上,映霞擺了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將一條玉腿擱在丁俊的肩上,丁俊則一手摟著映霞的細腰,將一根粗長的家夥往�幹呢,幹得春水四濺,唧唧聲不絕。

  美子哪受得了,也脫光了衣服,一邊嚷嚷著:「老公,我也要。」一邊向大肉棒跑去。而門外的二女都不禁笑出了聲,她們在笑的同時,心�又不禁泛酸。

  於是乎,室內春色更濃,叫床聲更響。男人與女人在快樂的激戰中陶醉,多好的一幅春宮圖呀!丁俊樂死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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