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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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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一回 十年寒窗無人問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這句話是形容讀書人為了考上進士、好獲得一官半職所付出的辛苦:不知道有多少讀書人為了能考上進士、每天每夜地挑燈苦讀,但是就隻有那麼少數幾個人能夠考上進士並獲得官職、成為眾人豔羨的對象:至於其他的落第書生,根本不會有人去看這些落榜者一眼,當然也不會有人去關心這些人到底付出了多少的歲月在寒窗苦讀。

  我也是這些寒窗苦讀的書生之一,雖然我才苦讀了兩年,連個秀才都還沒能去考,但是我也夢想著有朝一日我能夠考上進士、衣錦還鄉的時候。

  不過,現在我還隻是一個窮書生,守著父母死後留給我的幾畝薄田,白天耕作、晚上念書而已:考上進士當官,那對我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情……

  「碰!」

  今天,當我照常在挑燈苦讀的時候,突然門前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雖然我隻是個窮書生,家�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但是我的屋後養著一籠子的母雞,不但可以每天下個蛋給我進補,還可以讓我偶爾拿蛋出去賣些錢貼補家用。

  那些雞要是被偷雞賊給偷走了,我的損失可就大了:所以我抓起門閂,急忙打開大門,想給偷雞賊一記當頭棒喝,以免我寶貴的母雞被偷走。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並沒有看到偷雞的人,反而看到一個頭發花白、全身都是血汙的老人正倒在門前,鮮血還正緩緩地從老人身上的傷口流出來。

  「老先生!你沒事吧?」

  我蹲下來檢查老人的傷勢:老人雙目緊閉,呼吸微弱,看來傷得不輕。不過,到底是誰把這位老人給砍殺成這副德性的?這位老人身上穿的雖然是名貴的絲綢衣料,但是如果是強盜搶錢,應該不可能會下這種狠手來砍殺一個老人,至少不會把刀往名貴的衣料上揮,被砍破又沾滿血汙的衣服可是不值錢的。

  難道這是江湖中的仇殺嗎?那麼說來,如果我能救助這個老人,那麼這個老人也許會送我一本武功秘笈囉?

  不過,我還得想辦法隱藏這位老人的行蹤才行,否則追殺這位老人的那些江湖人士要是發現了我把這位老人給藏起來,我隻怕武功秘笈還沒到手,我的腦袋就要先和身體分家了。

  一想到這邊,我立刻脫下身上的衣服,先用剪刀剪下幾條布條將老先生的傷口簡單包紮一下,再用衣服將老先生的身體包裹起來,小心翼翼地抱進屋�,放在我的床上,拉開被子將老先生的身體蓋住,再放下蚊帳,讓人無法一眼看清床上的人是誰。

  接著,我拿起菜刀,走到屋後的雞籠子抓了一隻母雞,再朝著屋後那條小溪走去一段距離,接著我一刀割斷了母雞的脖子,將母雞扔在地上,然後一腳踢到小溪�麵去。

  雖然犧牲了一隻母雞讓我相當心痛,但是如果那位老人真的是一位江湖人士,能夠傳授我武功的話,犧牲一隻母雞根本就不算什麼,到時候我光是當個有武功的偷雞賊,就可以把這隻母雞的損失給賺回來了。

  準備完畢之後,我脫下褲子,將菜刀上的血跡在內褲上擦乾,重新穿上褲子,快步跑回屋內,繼續挑燈看我的書──順便等待那些追殺老人的人到來。

  書讀沒多久,我就聽到門外有許多人的腳步聲朝著屋子急速接近。

  「這�有大片血跡,而且這扇門上也有血跡!蕭天放那個淫賊多半躲在這間屋�,大家要小心了!」

  一個男子的粗豪聲音說著。「你們幾個將這間屋子包圍起來,其他人散開搜查,以免被蕭天放那個淫賊給藏過了!」

  「是!」

  許多人應諾的聲音,然後就是腳步聲沙沙地朝著四麵八方散開去,看來我屋子旁邊菜園�種的菜今天難逃被踐踏的命運了,唉。

  「砰砰砰。」

  拍門的聲音,接著那個男子的粗豪聲音再度響起。「有人在嗎?」

  「誰啊?都這麼晚了……」

  我急忙跑到門邊拉開大門,看到的是一個滿臉大胡子、有著一張國字帥氣臉龐的青年人:有點讓我意外又不意外的,這個青年人雖然神情粗豪,但是一見麵就給人相當的好感,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正道』中人吧?而且剛剛他們在說『蕭天放那淫賊』,難道我救的老人竟然是個壞人嗎?

  「這位小兄弟,請問你是否有看到……」

  見到我拉開了門,那個神情粗豪的青年男子以彬彬有禮的語氣問著:不過,我急忙將食指豎在嘴前,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噓……請安靜一點!」

  我故意壓低了聲音。「家父病了在休養,晚上怕吵,請小聲說話以免吵醒家父,我聽得見。」

  我這麼說的目的,是為了給眼前這位青年人一個錯誤印象,讓他以為躺在床上的是我那『年邁有病的父親』而不是他們要追殺的目標,這樣即使他看到了床上的蚊帳是低垂著的,也不會立刻疑心到床上躺著的是那個老人。

  說來好笑,雖然我對眼前的青年人有好感,但是我仍然決定將賭注押在那個老人身上:理由很簡單,越是陷入危險處境的人,在獲得援手的時候,就越有可能會百倍回報施恩者。這個青年人和他的同伴並不是很需要我的幫助,即使我將老人出賣給他們,大概也隻能換來一句『謝謝』而已:但是如果我能協助老人逃脫這些人的追殺,老人可能會給我的好處絕對遠不隻一句『謝謝』……當然,前提是老人沒有一刀把我給殺了以免泄露他行蹤的話。

  這就是我所以說是賭博的原因了,不過,即使我不幫助那個老人,老人遲早也會殺我的,畢竟我都已經看到他的行蹤了:所以我別無選擇,隻能賭上這一把。

  「哦……抱歉。」

  那個青年人看了看屋內低垂的蚊帳,臉上露出了歉意,並且壓低了聲音。「小兄弟,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紫色絲綢衣料的老人從這附近經過?」

  「紫色絲綢衣料的老人?沒看見過。」

  我搖搖頭。「我人在屋內看書,除非有人從我窗前走過,不然我幾乎看不見的。」

  「那,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青年人又問。

  「也沒有。」

  我又搖頭。

  「這就奇怪了。」

  那個青年人有些狐疑地看著我。「那這門上和地上的血跡是怎麼來的?」

  「咦?」

  我故意看著門上和地上的血跡,裝出嚇了一跳的樣子。「這這這這這�怎麼會有血跡?還這麼多?」

  正好,這個時候遠處有人叫了起來。

  「大哥,這�又發現了血跡!」

  那個人叫著,隨即變成了氣極敗壞的語氣。「該死的,這個血跡橫過了一條小水溝,不見了!蕭天放那個老賊必定是利用這條小溪來洗去他身上的血跡,以免留下線索讓我們追蹤!」

  「糟糕,又被那隻狐狸擺了一道,大家快追!」

  青年人先向遠處的同伴大叫著,接著掏出一塊銀子塞在我手中。「抱歉打擾你和伯父了,小兄弟:這錠銀子就當作我的賠禮吧。」

  我還沒能說些什麼,那個青年人已經招呼著同伴消失在深沈的月色�了。

  拋了拋手中的銀子,大概有一兩重:剛好可以抵過我那隻母雞的損失。

  回入屋內,床上卻在這時傳來了一聲咳嗽聲。

  「武林秘笈!……不!老爺子,您醒啦?」

  我急忙奔到床邊,掀開蚊帳,果然老人已經醒來了。

  「水……」

  老人困難地吐出了這個字。

  「馬上來!」

  我以最快的速度倒了一大杯水,再迅速跑回床邊,小心翼翼地服侍著老人喝下那杯水,盡量不碰到老人的傷口也不讓水滴出來。

  媽的,當年照顧我生病的老爸老媽我都沒這麼盡心孝順過。

  喝下了水後,老人舒了一口氣,眼睛緩緩地睜了開來。

  「謝謝,年輕人。」

  老人的聲音微弱地說著。「不過……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老先生您是武林人物,我希望老先生您能傳授我一些武功。」

  我直言不諱,將我的意圖明白地攤了出來。

  「教你……武功?哈……哈……咳咳……」

  老人開心地笑了起來,隨即一陣咳嗽,我急忙掏出手帕接在老人口前,果然老人咳了許多髒汙的黑血出來,染得整條手帕一片詭異的暗紅。

  「孩子,我喜歡你的誠實……還有你的聰明機智……」

  老人喘了口氣,緩緩地低聲說著。「好……我教你武功……但是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老前輩請說。」

  「第一……你要拜我為師……」

  老人的聲音微弱著,但是眼神卻突然明亮了起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八拜!」

  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立刻跪在地上,朝著老人磕了八個頭。

  「好……乖孩子……起來吧……以後你就是我蕭天放的關門弟子……」

  老人……不,我師父,我師父微笑著。「第二件事……你當了我的弟子……行走江湖的時候……你就必須用『蕭顥』這個名字……」

  「是的,師父。」

  我答應著,反正不過改個名字罷了:巧合地,我本來就姓蕭,所以我不覺得改個名字有什麼不好。

  「很好……咳……」

  師父又微笑著點頭,然後咳嗽了幾聲,吐了幾口鮮血出來。「最後一件事……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既然你要當我的弟子……你就必須繼承我的……衣缽……重新讓『太陰神教』興旺起來……」

  「是,師父,徒兒必定盡力興旺我教!」

  哇,太棒了!不但能學到武功,還能當上什麼神教的教主?這樣不是比當官還爽嗎?當官還要守國法,還要看上官的臉色:當個教主卻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簡直和皇帝沒兩樣了!

  「好……好!乖孩子……」

  師父又咳了幾聲,顫抖著手伸入懷中,掏出了三本沾滿血跡的書和一塊黑色木頭來:不過,師父沒能拿穩那些東西,讓那些東西掉落了下來,我急忙上前接住那些東西。

  「這些……給你……」

  師父喘息著,低聲說道。「這是本教三大神功……的秘笈……」

  哇!武功秘笈!沒想到我真的能夠得到武功秘笈?我接過那三本書,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還有……這片是教主的太陰令……」

  老人頷首示意我拿起那片黑木頭。「憑著這太陰令……你可以號令太陰教的徒眾……如果他們還沒死絕的話……」

  「是,師父。」

  我接過那片木頭,之前的興奮消去了一大半:是啊,如果不是整個太陰教都被人給挑了的話,師父這位教主也不會淪落到被人追殺成這副德性的程度。

  看來我雖然當上了什麼『太陰教』教主,其實這個教主也是有名無實的:不過,好歹我也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能夠練成一身武功也算是賺到了。

  「還有……這個戒指……」

  師父顫抖著伸出左手,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師父的手上。「這是……教主信物……我現在把它傳給你……你就是下任教主……」

  「是,師父。」

  我小心地從師父手上取下那枚黑色戒指,戴在右手上。

  「錯了……」

  師父搖頭。「這枚戒指……必須戴在左手中指上……否則就不算教主信物……」

  「是,師父。」

  我將戒指取下,重新戴在左手中指上:有點奇怪為什麼這枚戒指一定要戴在左手中指上才行。

  「很好……好孩子……」

  看到我戴上了戒指,師父微笑著。「伸手……過來……」

  我伸出了左手,師父突然伸出左手捉住我的左手,握力之強簡直不像是受傷的老人:接著,一股寒氣從我的左手直衝入我體內,搞得我一陣天旋地轉,全身上下的內髒彷彿都被翻轉過來了似的。

  「師……師父!」

  我叫著,突然發現師父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口黃牙更是隨著師父齜裂開的嘴而雜亂地出現在我眼前,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難道師父……不,難道這個老賊其實是假裝要教我武功,實際上卻是想殺了我嗎?

  體內翻江倒海般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我覺得我的身體似乎要被一股不知名的寒冷力量給撐破絞碎了。

  該死的,以後絕對不能再這麼輕易相信別人了……絕對……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頭……好痛……

  隔天一早醒了過來,我的頭還在陣陣作痛著:好不容易集中精神了以後,我這才慢慢回想起昨天發生過的事。

  昨天拜了蕭天放為師,得到了太陰神教的三本武功秘笈、一片太陰令和教主的信物指環,然後被蕭天放給抓住手腕,再來就像是要被殺死了一樣,身體�麵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翻攪著,差點沒把我的小命給要了。

  想到這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咦?蕭天放呢?昨天在我昏過去之前,蕭天放還緊抓著我的手……

  我朝著床上看去,這一看卻嚇了我一大跳:蕭天放整個人歪倒在床上,仍然保持著昨天那副齜牙咧嘴的神情,但是卻一動也不動,身前大片大片的血跡早已經乾涸成詭異的黑色:而昨天緊抓著我的左手則無力地垂掛在床邊。

  「師……師父?」

  我試著去握蕭天放的手,果然,冷冰冰地一點暖意也沒有:師父大概是因為傷勢太重、吐血過多而死,或者是……是因為將畢生的功力全都硬生生渡了給我、因為散功而死的?

  我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感覺我的動作比以往俐落了很多,而且一股淡淡的、有若清涼井水一般的感覺遍布全身,讓我感覺到舒適無比。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內力嗎?不過,不管怎麼說,蕭天放是死了:而我必須先將他的屍體埋葬起來才行。

  來到屋子後麵,我拿起了耕田的鋤頭開始挖坑:原本我預計這個坑大概要花上我一個時辰的功夫來挖,沒想到我一鋤頭朝著硬泥地上揮下去,馬上一大塊牛頭大的黏土就應手而起,被我輕輕一挑、飛得遠遠的:再一鋤頭下去,又是一大塊泥土應手而起、隨著我拉起鋤頭的勢子飛得老遠。

  我現在幾乎已經肯定,昨天蕭天放捉著我的手是為了傳功,不然以前我鋤個地都要累得半死,哪像現在隨手一鋤就可以在地上鋤出一個深坑來,而且輕鬆自在。

  對不起,師父,我昨天錯怪您了:不過您放心,我會幫您挖一個很深的坑,讓您舒適地安居在地下的。

  既然有了師父傳授給我的深厚內功為輔助,我挖坑的速度快得連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沒幾下子我就在地上挖出了一個將近一人身高的深坑,然後輕輕一跳,就從坑�跳了出來。

  將師父的遺體放入坑中,重新掩埋好,我在師父的墳前重新跪下磕了八個頭,感謝師父傳授給我的深厚內力。

  磕頭完,站起身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奇怪,好像安靜了一點……

  往四麵一看,我馬上知道問題出在哪�──我原本養在屋子後麵的一籠母雞已經不翼而飛……喔,雞是有翅膀的,但是我不認為那些母雞能夠連著籠子一起飛走,鐵定是哪個偷雞賊趁著我昨天昏過去的時候將我的母雞給偷走了!

  等等……偷雞賊?

  我急忙探手入懷,師父給我的三本秘笈都還好好地在懷中,太陰令牌也是,但是昨天那個粗豪青年給我的一兩銀子卻不見了:接著我又注意到,原本我戴在左手中指上的、代表太陰教主身分的戒指也不見了!

  該死的小賊!偷我的母雞和銀子不算,竟然連師父給我的戒指都偷走了!如果被我知道是誰的話,我一定要把那個王八蛋給OOXX……

  不過,問題來了:我不知道是誰偷了我的雞啊!而且我也沒辦法去報官,那個縣太爺是個出名的贓官,如果沒有把雪花花的白銀給送上去的話,那個縣太爺根本不會理我的。

  不管怎麼說,我畢竟還是從師父那邊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和一身的深厚內力,雖然說我養的一籠母雞被偷了,不過,基本上我還是收獲相當大的。

  先不提師父給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光是師父渡給我的一身功力就已經讓我受用不盡。以前我在地�勞動一整天、也不見得能鋤好多少地,還會累得半死:現在我不要半天的功夫,就能把父母留給我的那幾畝薄田給從頭到尾都好好地鋤過一次,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

  此外,我終於也可以將田犛得更深了。由於我窮,家�養不起牛,我又沒錢去向別人租牛來拉犛,所以犛田這種需要牛隻的工作我就沒辦法做了:不過現在有了師父渡給我的功力,我根本就不需要牛了,隻要把犛往地上一插,我自己就可以單手推著犛在田�跑,一下子就可以把整片田給犛得又深又好。

  由於我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在田�,自然我就有了更多的時間來看書,而我要看的書當然就是師父給我的武功秘笈!光是師父渡給我的一身深厚內功就讓我在耕田的時候獲益不少,如果我將師父的武功全都學全了,那我豈不是真正不得了了?

  師父給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之中,一本『太陰神功』�麵講的完全都是修習內功的方法,而當我在閱讀『太陰神功』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體內那股有如泉水一般的感覺沿著書上所記載的經脈在我身體內流動著,而當我將整本『太陰神功』都讀完的時候,這股感覺也剛好將我周身的經脈全都巡行過了一次,然後重新又散布到全身上下,隻是那股有如泉水的感覺卻輕了些:由於師父死了,我沒有人可以問,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應該算是好事吧?

  『太陰神功』除了修煉內功的方法以外,還有修煉外功的武術要訣:不過這些武術要訣卻隻字不提任何招數,隻是講解各種各樣運用武功的訣竅而已,然後在最後附上『熟悉此武術總訣後,修行者可將天下任何武術皆化為己用,越戰越強』這樣一句話而已,看來招式要靠我自己來領悟了。

  師父給我的第二本則是輕功秘笈,�麵記載了兩項輕功──『淩雲飛渡』和『無影迷蹤步』。『淩雲飛渡』是可以讓我高來高去的輕功,而『無影迷蹤步』則是在遇到強敵時保命用的身法,憑藉著快捷無倫的移動速度,讓敵人捉摸不著自己的位置,這樣不管是要逃命還是反擊都會很有幫助。

  師父給我的第三本秘笈則是『陰陽訣』,�麵記載了種種利用和女性性交的方法、自女性身上進行采補、以增強自身功力的功法,而且是從能夠將女性全身精元全都采補淨盡、讓女人當場變成一具乾屍的霸道采補術到男女雙修的雙修法都有。而這也是我唯一還沒辦法開始修煉的秘笈,畢竟『太陰神功』、『淩雲飛渡』和『無影迷蹤步』都是我一個人就可以修練的武功,但是采陰補陽就非得要女人不可了。

  可惜了我那籠被偷走的母雞,不然也許我能夠利用母雞來練習采補也不一定,至少我確定拿母雞配人參來燉雞湯是很補的。

  雖然『太陰神功』�麵並沒有提及任何武功招式,但是熟讀『太陰神功』的武術總訣之後,我還是創出了幾套屬於自己的武功。

  首先,第一套是『風掃落葉』釘耙法,是我在用九齒釘耙掃集落葉的時候領悟出來的,這套耙法施展開來之後,可以很快地將院子�的落葉全都掃在一起,堆成高高的一堆。

  第二套則是『斬草除根』鐮刀法:為了讓農作物長得更好,將雜草除去是有必要的:但是像普通農夫那樣彎著腰、一把一把地抓住雜草再用鐮刀割去實在很費時間,而且這樣除草一整天下來會腰酸背痛:所以我創出了這套鐮刀刀法,隻要揮起鐮刀,刀風所過之處雜草全都被斬成碎屑,但是卻不傷到旁邊的農作物,是我相當得意的一套武功之一。

  第三套則是『拈蟲指法』:菜園子�的蔬菜上常常有毛毛蟲,如果我能將這些專吃菜葉的毛毛蟲全都不傷毫發地捉起來、再扔進瓶子�,就可以帶到市集上去賣給那些漁翁,因為這些仍舊鮮龍活跳的毛毛蟲就是最好的魚餌:為了在捉蟲的時候不傷到蟲子,我特地創出了這套指力輕柔、但是卻能牢牢捏住蟲子的指法。

  第四套則是『含沙射影』的暗器手法:在穀子和果子成熟的時候,常常會有麻雀來啄食穀子,即使我做了幾個稻草人立在田�也沒啥太大作用,麻雀照樣會來啄食穀子,甚至還停在稻草人頭上向我示威:於是我創出了這套暗器手法,隻要抓住一把砂子扔出去,就可以將麻雀紛紛打死在半空中,保證一隻不留,而且每隻麻雀還都是死得血肉糢糊:這麼打過幾次以後,就再也沒有麻雀敢來吃我田�的穀子了。

  不過,我最得意的武功還是『茅山劍法』……呃,不對,是『茅廁劍法』:上茅房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綠頭蒼蠅先停在臭屎上、然後又飛來停在我的屁股上。幸好我記得讀過的書�麵曾經提到過某位複姓令狐的大俠創出過一套專殺茅廁蒼蠅的武功,還有一位楊大俠則是以一把木劍當武器:既然這兩位前輩能,我當然也能,於是我削了一把木劍,就拿著這把木劍在上茅房的時候練劍法。

  一開始我還不熟悉運劍訣竅的時候,常常一個不小心一劍過去,就把蒼蠅給劈成兩半:不過,等我熟悉了運劍的訣竅之後,我已經能夠隻揮出一劍、就把身邊所有的蒼蠅都給斬去一邊的翅膀而不傷到蒼蠅的身體:然後當這些失去一邊翅膀而紛紛落入茅坑之中的蒼蠅奮力振動著剩下的翅膀在臭屎上嗡嗡爬行著的時候,我丹田一個用力,就能以內勁壓迫已經在肛門口的大便向著那些坑�的蒼蠅激射而出,以泰山壓頂之勢將蒼蠅們埋沒在臭烘烘的糞坑之中。

  那種感覺,真是──爽。

  夏去秋來,今年因為我得到了師父的功力,田耕得深的緣故,穀子長得特別好:菜園子�的菜也因為蟲子被我給捉光了,長得相當肥大而漂亮:采收以後讓我多賣了好幾兩銀子,看來今年的冬天可以買件棉襖、過個暖冬,不必像以前一樣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了,想到就讓人心情愉快。

  不過,自從我得到了師父的功力、又修習了太陰神功之後,我已經不太怕寒冷或炎熱的天氣了,似乎也沒有買件棉襖的必要。

  最後,我決定用多出來的錢買了一隻公雞和一隻母雞,我打算養些雞,看看這些對雞能不能多生幾隻小雞來讓我賣錢:剩下的錢也許等到過年的時候買些年糕,好好過個奢侈的年。

  除了農事以外,剩下的當然就是修煉師父給我的武功秘笈了:『太陰神功』、『淩雲飛渡』和『無影迷蹤步』我早已練得滾瓜爛熟,不過『陰陽訣』我卻隻能將口訣熟讀記在心中而已,畢竟我雖然早已將我小兄弟的童貞奉獻給了『五姑娘』,但是『五姑娘』畢竟不能陪我修煉『陰陽訣』,所以我也隻能先把『陰陽訣』給讀熟、等多賺了些錢、討了老婆以後再來修煉了。

第一集 第二回 青絲如雲姿若煙

  和往常一樣,我利用晚上的時間在窗前挑燈閱讀:不過我現在又重新開始讀四書五經十二義等舉文了,畢竟師父給我的三本秘笈都已經被我讀熟到快要可以倒背的程度了,能練的武功我也都練了,再捧著書浪費時間也沒啥意思:反而是修習武功之後,我的頭腦變得比以前更清楚了,不如趁這個時候念些舉文,如果考上個舉人進士,我就出頭了。

  不過,今天我在念書的時候,卻聽到遠處有細碎的腳步聲快速靠近,一開始我本來以為又是哪個小賊想來偷我新買的公雞和母雞,但是我隨即發現自己的猜測錯誤:從細碎的腳步聲聽起來,來的人是個女子,而且還是練過武的,一個練過武的女子就算要當小賊應該也不會挑上我這種窮書生才是。

  看來應該是某個江湖人物在趕路吧?一定是的,雖然我有些好奇是誰這麼晚了還趕路,但是那畢竟不關我的事,所以……念書,念書!明年春天就要考秀才了啊!

  不過,我的猜測顯然又錯誤了,因為細碎的腳步聲並沒有從我家門前過去,反而是在我家門前停了下來:接著,有人在門上『咚咚咚』地拍了幾下門。

  咦?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一個練過武的女孩子來找我呢?這事情可是奇哉怪也。

  「誰啊?都這麼晚了……」

  拉開門的時候,我被嚇了一大跳:溶溶月色之下我可以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美麗的少女,秀麗的鵝蛋臉上配著小巧的櫻唇,以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視線往下,可以看到那幾乎是不盈一握的纖腰,以及褲腳下的繡花鞋包裹著的三寸金蓮:而衣衫上繡著的一朵牡丹花則被少女衣底的高聳雙峰給撐起,彷彿隨著少女的呼吸在月光中迎風搖曳一般。

  「這位公子,抱歉深夜打擾您了。」

  少女向我斂紝施禮。

  「不敢,不會的,請問有什麼事情是我能替姑娘效勞的嗎?」

  我急忙陪笑回答,不過我越來越好奇了,這麼晚了怎麼會有如此美貌的少女找上門來?

  「請問,公子見過這個東西嗎?」

  少女伸出潔白如玉的右手,卻把我又給嚇了一跳,因為少女手心上托著一枚黑色的戒指,而那枚戒指正是師父給我的太陰教教主信物!

  「見過,這枚戒指是一位老先生給我的,後來被一個小賊偷走了。」

  我點頭。「能否請姑娘將戒指還給我?」

  「一位老先生給你的?」

  這次輪到我嚇了那名少女一跳。「公子可知道,那位老先生現在人在哪�嗎?」

  「我知道那位老先生在哪�,但是請姑娘先把戒指還給我好嗎?」

  我也伸出了手。「等姑娘將戒指還給我以後,我可以領姑娘去見那位老先生。」

  「好。」

  少女將戒指放入我的掌心,我拿起戒指,依照師父的指示,將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

  「咦?」

  少女突然驚呼一聲,我向著少女看去,發現少女原本有著淡淡紅暈的麵頰一下子沒了血色。

  「姑娘,有什麼不對嗎?」

  我問著。「姑娘的臉色不太好呢!」

  「啊……不,沒事的。」

  少女急忙搖頭,隨即追問著。「對了,公子知道那位老先生在哪?能否請公子示知那位老先生的下落?」

  「請和我來。」

  我向著屋後走去,少女急忙跟了上來。

  「那位老先生在這�。」

  我領著少女來到埋葬師父的地方,這�我用一片木片替師父立了一個簡單的牌位,還很用心地在上麵寫了『恩師蕭天放之墓』,那幾個字可是我練習書法以來所寫過最好的字。

  「什麼……」

  看到我指著木片,少女急忙奔上前來、蹲在木片前細看。「……蕭天放之墓?怎麼可能……」

  「那位老先生死了。」

  我接著少女沒說完的話頭說下去。「那位老先生被人追殺,因為傷勢太重而死的:臨死前把戒指給了我,算是我照料他傷勢的報答吧?」

  「原來如此。」

  少女起身,噓了一口長氣:突然一個轉身,在我麵前單膝下跪,垂著頭以清亮的聲音說著。

  「神教座下弟子、太陰聖女阮雲煙、參見新教主!」

  「咦?」

  這、這位少女竟然是太、太陰神教的……聖女?

  「教主不知道嗎?」

  阮雲煙�起頭來,滿臉疑惑神色地看著我。

  「我知道啊,老先生是有告訴過我,說這個戒指是教主信物:但是老先生也說了,太陰神教已經覆滅,所以我也不覺得我真的當上了什麼教主。」

  我急忙解釋著。「不然姑娘看過哪種教主住在這種破舊茅草房�,白天要種地、晚上還要挑燈讀書準備考秀才的?」

  聽到我這麼說,阮雲煙忍不住「噗」一聲,掩口輕笑了起來:但是阮雲煙隨即發現自己失態,不但收歛了笑聲,還急忙惶恐地垂下頭去。

  「弟子失態了,請教主恕罪!」

  「不,別這麼說,請起來!」

  我急忙扶起阮雲煙。

  「多謝教主恕罪。」

  阮雲煙這才站了起來,仍然低垂著頭,似乎怕我責罰她。

  「而且你笑起來挺好看的,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所以別低著頭嘛,這樣我就看不到你美麗的笑容了。」

  我又說著。「別的美女是『一笑傾城』,你卻是『不笑傾城』:如果你還這樣低著頭,我為了看到你的笑容,隻好躺倒在地上了,你還沒笑就先讓我倒地不起,這比別的美女還要高杆百倍啊!」

  被我一逗,阮雲煙忍不住又是「噗」的一聲,掩口輕笑了起來:不過,阮雲煙卻別過了頭去,仍然是不願意讓我正麵看到她笑的樣子。

  「啊,還有,別再叫我教主了,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教主,你這樣教主教主的一直叫,很不習慣的說。」

  「是,那屬下該如何稱呼教主?」

  阮雲煙收住了笑,重新擺出一副聖女麵孔。

  「我是比較希望你能稱呼我為『相公』啦,不過你大概不會喜歡,所以還是稱呼我『公子』就好了。」

  我聳聳肩。

  「是,教主……不,公子。」

  一抹紅霞掠過阮雲煙的臉龐。

  「對了,既然天色很晚了,姑娘也找到想找的人了,也許姑娘該回住宿的地方去了?」

  雖然我很希望阮雲煙能繼續留下來,但是人家一個大姑娘家,我這間破草房又隻有一個房間,不方便留女客住宿的說,那樣我就得睡門外了。

  「請教主……呃,公子,叫我雲煙就可以了:雲煙是公子下屬,當不起姑娘的稱呼。」

  阮雲煙問著。「公子可是住在這�?」

  「嗯。」

  「那,雲煙就住這�。」

  「可是,我這隻有一間房和一張床,你要住這�的話,我就隻好睡門外了。」

  我急忙解釋。「不然的話,對你一個姑娘家的清白名節……」

  「我們太陰聖女的職責就是服侍教主,也就是教主的貼身侍女。」

  阮雲煙攔住了我的話頭。「侍女和主人同住一間房是很正常的,除非公子嫌棄雲煙,要讓雲煙睡門外,不然和雲煙和公子同睡一房也沒關係的。」

  「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不要說侍女,如果我能討到像你這樣人才……不,有你一半美麗的老婆,都算是我十八輩子積了德呢!」

  看到阮雲煙那有些委屈、眼圈紅紅要掉眼淚的樣子,我急忙安慰著阮雲煙。「既然你不介意,那我當然歡迎你留下來。」

  「多謝公子。」

  阮雲煙又是盈盈施禮。

  「對了,你能多告訴我一些關於太陰教的事情嗎?」

  「公子有命,雲煙自當遵從。」

  阮雲煙垂頭應命。「不過,能否進屋去說?這邊夜�風大,公子著涼就不好了。」

  聽雲煙大概說起了太陰神教的情況,其實太陰神教和江湖上一般的幫會似乎也沒差多少,也是一個教主、副教主、幾個護法和使者、然後一堆堂主壇主和香主之類的小幹部,再加上許多的教眾而已。

  太陰神教吸收教眾的方法有些像是神棍騙錢的方法,例如說是散符水治病啦、搞些乩童起乩說是神明附身的把戲啦……像是這種手段來吸收無知愚民來當教眾,而幹部則是由各家各派學過武的人出任,吸引這些人加入的理由則是能夠從一般教眾的『捐獻』之中厚厚地抽取一大筆分成,如果能被指定為下任教主的人選,還能習得太陰神教的三大鎮教神功,所以吸引而來的幹部幾乎都是偏向邪道的武林人物。

  難怪太陰神教會被正道中人圍攻,我自己這個『教主』聽了都覺得太陰神教這種搞法實在是不太應該。

  和普通的教眾與幹部不同,『太陰聖女』是直屬於教主的,連副教主都指使不動『太陰聖女』:而『太陰聖女』的職責也很簡單,就是負責服侍教主的生活起居和陪教主練功而已。

  陪教主練功?多半就是練『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了。

  聽雲煙說起,『太陰聖女』並不是隻有雲煙一人,原本共有七人,雲煙是排位第五的:不過在正道中人圍攻太陰神教的時候,為了保護教主──也就是我師父蕭天放──逃走,七位聖女之中有五位殉教、一位失手被擒,而雲煙則是在混亂之中和其他人走散了,好不容易殺出重圍之後,就一直在尋找教主的下落。

  「哦,難怪你會拿著戒指來找我:你是在哪�找到那枚戒指的?」

  我問著,也許那個人就是偷我母雞的人也不一定。

  「雲煙是在山東道那邊見到一個商人戴著這個戒指。」

  雲煙說著。「那個商人說,他是從這附近集雲鎮上的典當鋪買的,然後雲煙再去典當鋪問,當鋪的人說這枚戒指是鎮外的李二禿子拿去當的……」

  「李二禿子?」

  我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好家夥,原來是他!」

  「怎麼了?公子?」

  看到我『怒發衝冠』的樣子,雲煙很關心地追問著。「有什麼不對嗎?」

  「就是他偷了這枚戒指、還有我的一兩銀子和一籠母雞啊!」

  我氣憤地說著。「我非得去找他討回我被偷的銀子和母雞不可!」

  雲煙一呆,接著『噗』的一聲、掩口笑了出來。

  聊著聊著,屋後傳來了公雞的啼叫聲。

  「哎呀,已經四更天了。」

  雲煙急忙說著。「公子也該早點安歇了,就讓雲煙服侍公子就寢吧。」

  「呃,這個不敢當。」

  我急忙搖手。「我在書桌上趴一下就好了,床鋪就讓給你睡吧:隻是小地方又亂又髒,希望你不會不習慣……」

  「說什麼傻話嘛!我是公子的侍女,服侍公子是我的分內事。」

  雲煙笑著站起身來,走到我身後,伸手就開始替我脫外衣。「公子何必和雲煙見外呢?」

  雖然我覺得讓雲煙這樣一個大美女替我脫衣服有些不妥,但是聞到雲煙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再加上感覺到從雲煙身上傳來的微微體溫,這種舒暢的感覺竟然讓我的身體不聽大腦使喚了!於是我就這樣傻在原地,像個任人擺布的木偶一樣,衣服被雲煙給脫了個清光。

  「請公子安睡了,好嗎?」

  看到我傻在原地不動了,雲煙輕笑著把我推到床邊,扶著我躺上了床,再拉過被子替我蓋上。「真是的,別像個娃娃一樣嘛,有點大人的樣子好嗎?」

  「對、對不起啦,我真的不習慣讓你這樣的美女服侍我嘛,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看著雲煙替我拉上棉被時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我急忙道歉。「而且,讓你趴在書桌上睡一晚也不好吧……」

  「公子不必替我們下人擔心啦。」

  雲煙笑著,往我的臉上吹了一口氣,一陣微溫的香風撲麵而來,彷彿夾帶了麻藥一樣,讓人聞了全身麻酥酥的舒服極了。「而且,雲煙也不會趴在書桌上睡一晚的。」

  「那……」

  奇怪,雲煙不趴在書桌上睡,那晚上要睡哪�?難道要睡地上嗎?

  「請公子閉上眼睛。」

  我正想發問的時候,雲煙又笑著出左手,輕輕抹著我的眼皮要我閉上眼睛。

  感覺著雲煙柔軟滑嫩而溫暖的纖手,我閉上了眼睛:但是身邊隨即傳來悉悉挲挲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軟質布料在互相摩擦。

  難道雲煙真的想打地鋪、在地上睡一晚?

  「雲煙,你……」

  睜開眼睛,我正想勸雲煙不要打地鋪睡覺的時候,赫然發現床邊的雲煙不知何時已經脫成了半裸。原本用來壓發的簪子已經被取下放在桌上,雲煙一頭烏黑的秀發直垂到腰際、將上半身都遮住了:凳子上放著雲煙折疊好的裙子,地上則是解開了帶子之後、滑落地麵縮成一堆的女褲,雲煙白晰而修長的雙腿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討厭!都叫公子閉上眼睛了!」

  雲煙回過頭來,羞紅了的麵頰上滿是嫵媚的嬌嗔神態:原本遮住雲煙身體的秀發飄開,將雲煙雪白的肩膊和臂膀露了出來。

  「對、對不起!」

  我急忙閉眼轉頭,不過雲煙半裸的身影就像是燒烙在我的視線之中一樣,不停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床邊悉悉挲挲的聲音又持續了一會,然後就沒聲音了,大概是雲煙已經換好了衣服:接著一陣涼意透入被子�來,雲煙竟然掀開了我的被子,我忍不住大叫糟糕,剛剛看到雲煙半裸的模樣,我的小兄弟現在正不安分地�頭挺胸著,要是這副醜態被雲煙見到的話……

  「啊……怎麼這麼……大……」

  雲煙驚訝地輕呼了一聲,鐵定是看見了我的醜樣:這下子慘了,我不知道會被雲煙怎麼樣的輕視了。

  我不敢睜開眼睛偷看雲煙臉上的表情,所以我隻好仔細傾聽雲煙的動靜:又是一陣悉悉挲挲的聲音傳來,我可以感覺到雲煙爬上了床來、蹲在我身邊,然後雲煙用手指拿住了我那精神飽滿無比的小兄弟……

  雖然小兄弟被雲煙的蔥指所拿住的感覺相當舒服,但是……雲煙不會一氣之下、用力捏斷我的小兄弟吧?

  突然一種相當溫暖、有些濕潤、但是又相當澀滯的摩擦感覺緩緩籠罩住了我的小兄弟,接著我的小兄弟進入了一個相當溫暖的套子�:同時我可以感覺到雲煙坐在我的下身上……

  難道……難道說,雲煙將我的小兄弟納入了女人最私密的地方嗎?不過,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小兄弟鑽入女人那個地方的感覺竟然是這麼地溫暖和舒適,就像是吃了人參果一樣,全身的毛孔都暢快了起來,和找『五姑娘』的感覺是完全不能相比的!

  真沒想到雲煙竟然會將我的小兄弟照顧的如此無微不至,看來雲煙並沒有因為見到我的醜態而生氣:我開始有些好奇雲煙再來會怎麼做了。

  「嗯……」

  不過,雲煙輕哼了一聲之後,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而且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好像雲煙入定了一般。

  忍耐不住好奇心,我偷偷睜開眼睛偷看雲煙在幹什麼。

  此時雲煙身上隻剩下一件繡著紅邊的白綾肚兜,一對豐滿之極的玉兔將肚兜高高地撐了起來,隱約還可以看到兩粒突出的葡萄:一條金煉繞過雲煙雪白的頸子後麵,襯得雲煙那白晰的臂膀更加晶瑩。

  而雲煙則是閉上了眼睛,左手食中兩指並攏立起了一個法訣、右手平托在左手下方,盤膝『坐』在我的下身上──用她的桃源洞容納著我的小兄弟。

  果然,這是『陰陽訣』之中女方修練『雙修法』時的姿勢。

  看來雲煙說的,『太陰聖女』協助教主練功的職責,就是練『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了。

  不過,更令我著迷的是:我從來沒有看過半裸的女人,特別是像雲煙這種『不笑就能傾城』的美女:所以,還是先好好欣賞雲煙的美麗再說吧!

  大概是奇怪我為什麼沒有動靜,雲煙睜開了眼睛:當雲煙看到我正直盯盯地看著她的時候,一朵紅雲撲上了雲煙的麵頰。

  「公子……公子不練『陰陽訣』嗎?」

  雲煙含羞帶怯地問著。

  「什麼是『陰陽訣』?」

  我決定裝傻。

  「前教主……就是公子的師父,他沒傳授『陰陽訣』給公子嗎?」

  雲煙的臉上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沒有啊。」

  我搖頭。「就告訴過你了,師父傷得很重,將教主信物的戒指傳了給我、又將自身功力渡了給我之後就過世了,其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是這樣的嗎?」

  雲煙臉上的驚訝神色更濃了。「難道也沒有什麼書籍留給公子嗎?」

  「書籍……」

  我故意裝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喔,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師父是有拿了幾本破書給我:不過那些書都不是四書五經之類的舉文,看起來也不像是製舉的書本,�麵寫的一堆東西我也看不懂,剛好家�沒有柴火了,所以我把那些書本當成柴火燒掉了。」

  聽我這麼一說,雲煙突然身子一歪,差點跌下床去:幸好我及時坐起身來扶住了雲煙。

  不過,我這麼坐起身來,卻順勢將雲煙原本盤著的雙腿給頂得分開了,感覺到我和雲煙的下身又接觸的更緊密了些,小兄弟更是往雲煙的體內深入了一點。

  「你還好吧?」

  「公……公子!」

  雲煙臉上又是一紅,別過了頭去:大概是不習慣和我這麼近的麵對麵、大眼瞪小眼吧。

  不過,從側麵看著雲煙泛紅的麵頰、俏挺的瑤鼻、長長的睫毛和半閃的大眼睛,配著白晰的脖頸肌膚,我突然知道我要定了雲煙這樣嬌媚可人的女孩,即使我不是雲煙的第一個男人我也無所謂!

  「雲煙,對不起了。」

  不等雲煙有所反應,我捧住雲煙的雙頰、將雲煙的頭轉過來正對著我,然後就朝著雲煙那對鮮紅欲滴的櫻唇吻了上去。

  被我一吻,雲煙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全身也在一瞬之間僵住了,雙手也撐拒在我胸膛上:但是在我強力的親吻攻勢之下,雲煙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長長的睫毛眨動著慢慢下垂、讓原本圓瞪的大眼睛變成水汪汪地半閃著,撐在我胸前的雙手也環抱住了我的脖子,開始回應著我的親吻了。

  親吻了好一陣子,當我們終於分開的時候,雲煙的臉幾乎是紅得要冒煙了。

  「公子……」

  雲煙低下了頭去。「雲煙……雲煙不該這樣的……這樣太踰越下人的分寸了……」

  「什麼下人不下人?你覺得我這個什麼『教主』難道就名副其實了嗎?」

  我捧起雲煙的下顎,讓雲煙和我四目相對。「我喜歡你,我要你陪在我身邊,就這樣而已!」

  「可是……就算名不副實,公子畢竟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而雲煙隻是公子的下屬而已。」

  雲煙側開了頭。

  「那我現在封你為教主夫人不就好了。」

  聽到我這麼說,雲煙嚇了一跳。

  「不,公子,雲煙不配……啊!」

  「我說行就行!」

  再次捧起雲煙的雙頰,我用力將嘴唇印上了雲煙的櫻唇,這次雲煙很快就軟化了,而且溫順地接受我的熱吻:我將雙手移到雲煙背後,解開了雲煙肚兜的帶子和煉子,撫摸著雲煙那光滑柔嫩的背部肌膚。

  當我們的雙唇再次分開時,雲煙仰起了頭,雙目迷離著。

  「雲煙,我要你!」

  說著,我抱著雲煙一個翻身,將雲煙壓倒在床上,讓雲煙那修長的玉腿搭上我的肩膀,生著稀疏恥毛的桃源溪穀則和我的下身緊貼著。

  然後,我開始擺動腰部,讓我那已經硬挺到極點的小兄弟開始在雲煙緊湊的秘徑之中緩慢穿梭起來。

  「啊……不、不行……公子……啊……」

  當我開始運動起來的時候,雲煙似乎嚇了一跳,開始掙紮了起來:但是被我死死地壓著,雙腿又被我架上了肩膀,雲煙的掙紮一點效用也沒有:反而是在我抽動了幾次小兄弟之後,雲煙的秘徑之內迅速濕潤了起來,和原來那種有些澀滯的感覺相比,現在抽動的時候順暢了許多,而抽動時所產生的酥麻舒暢感也強烈的許多。

  「呼……呼……雲煙,你的那�好濕好緊啊……呼……夾得我好舒服……」

  隨著快感越來越強烈,我也開始加大了抽送的深度和頻率:每次都將小兄弟抽出到幾乎要溜出這片桃源仙境的程度,而雲煙也會隨著我的抽離動作而發出幽怨的呻吟聲:接著當我將小兄弟用力地頂入雲煙體內最深處、讓小兄弟狠狠地頂在雲煙體內的一團嫩肉上時,雲煙又會發出一聲愉悅之極的叫喊聲,再加上身子猛烈地顫抖著。

  「嗚……啊──!嗚……啊──!」

  隨著我抽送的動作,雲煙嬌嫩悅耳的嗓音呼喊出了情緒豐富的樂曲。

  「噗滋!噗滋!噗滋!」

  隨著我加大的抽送頻率,雲煙的桃源秘徑也越來越潮濕,從原本的稍微濕潤到涓涓細流、再到洪水成災,每次我將小兄弟用力頂入的時候都會擠壓出大片的水花來,並發出淫靡的聲響。

  「噗!噗滋!噗噗滋!」

  「啊──啊──啊──啊───!」

  我的抽送動作越來越快,到最後抽插時的水聲已經連在一片,就像是有人快步渡過小溪時、在溪水中踩出水花那般的聲音:而雲煙則是拼命呼喊著,不停地扭動著水蛇般的纖腰迎合著我的衝擊。

  「好舒服……喔,雲煙,我要去了!」

  「啊──!不行──!」

  聽我這麼一說,原本沈醉在快感中的雲煙像是突然驚醒一般。「泄精是修煉『陰陽訣』的大忌……啊啊啊───!」

  可惜雲煙的警告來得太晚了,何況我也沒有在修煉『陰陽訣』,再說小兄弟已經被雲煙那美妙無比的私處給服侍地幾乎要痛哭流涕了,於是我不顧一切地用力將小兄弟狠插到雲煙體內的最深處,感覺小兄弟的尖端鑽入了一個肉圈圈之中,強烈的快感隨即迸發開來,小兄弟一收一縮地將我灼熱的精元全都注入了雲煙的最深處。

  而被我這麼用力一頂一噴,雲煙瞬間杏眼圓瞪,全身僵直顫抖了起來,桃源溪穀快速而有節奏地強力收縮了起來,將我的小兄弟按摩得無比舒適,而大量的溫泉更是猛烈無比地噴發了出來,將我們兩人結合的地方沾濕了一大片。

  「雲煙,舒服嗎?」

  雨散雲收,雲煙全身無力地趴在我胸前,陣陣令人心曠神怡的馨香不斷飄進我的鼻孔中來。

  原來兩人世界的感覺竟然是這麼好,我現在開始能夠理解為什麼有些人打死都要當官,而且還要當贓官:因為這樣賺的錢才多,才有閑錢娶二房、三房……一大堆的妾侍,也才能享受更多的樂趣。

  不過,我不要別的,我隻要雲煙就夠了。

  「嗯……」

  雲煙無力地應了一聲,隨即臉上一紅。「公子你……壞死了,人家被公子搞得全身骨頭都像是要散了一般……壞死了……」

  「對不起,下次我不會這麼粗魯了。」

  我撫摸著雲煙的背脊。「下次我會溫柔些的。」

  「不要!」

  雲煙突然�起頭來,神色有些慌張。

  「為什麼不要?你不是說全身都像是要散掉了嗎?」

  我看著雲煙的眼睛。

  「不是……哎呀!公子壞死了!」

  一陣紅霞撲上雲煙的麵頰,雲煙又低下了頭去。「可是,那樣很……舒服的說……討厭,公子最壞了……」

  哦,我大概有些明白了,常常聽人說女孩子嘴上說不要,其實心�想得要命,大概就是現在雲煙這種情況吧?

  突然感覺到胸前有些濕熱的感覺,一看才發現雲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在流眼淚。

  「雲煙,怎麼了?」

  我急忙問著。「你怎麼在哭?是我哪�弄痛了你嗎?」

  「不,沒有……」

  雲煙伸手抹去了眼淚,突然對我露出了一個嬌豔的微笑。「公子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我輕輕撫摸著雲煙的麵頰。「怎麼,你想替我生一個?」

  「嗯……」

  雲煙嬌羞著點頭,伸手按著我撫摸她臉頰的手。「如果可以的話……」


第一集 第三回 鏡花水月南柯夢

  一大早起來,感覺神清氣爽,大概是因為昨天摟著雲煙的嬌軀睡了一晚、睡得特別香甜的緣故。

  「公子起床啦?」

  雲煙嬌柔的聲音從屋後傳來。「剛好,早飯好了,請公子來用餐吧。」

  咦?早餐已經好了啊?難怪那麼多人明明窮得連自己都隻能勉強喂飽,卻還是打死都要討個老婆,原來還有這種不必自己動手準備早飯的好處:如果再加上晚上還能抱著老婆柔軟的身體入睡,那真的是打死也值得。

  而在同時,一陣飯菜的香氣飄進我鼻孔來:雲煙笑吟吟地在屋子中間的桌上擺了一碗稀飯和兩道菜,一道是我自己做的醃鹹菜,原本應該散發著一股黴臭味的土製醃菜在經過雲煙的巧手調理之後,現在正冒著一股引人食指大動的香氣:而另一碟菜則是一個單麵煎的荷包蛋,黃白相間的配色看起來就是很好吃的樣子。

  等等,荷包蛋?我原來的那籠母雞不是被偷了嗎?怎麼會有雞蛋呢?難道說後來我買的那隻母雞在今天下蛋了嗎?

  「雲、雲煙,這個荷包蛋是哪來的?你該不會把我那隻母雞下的蛋給煎了吧?」

  我有些擔心地問著,我養著那隻母雞可是為了長期投資、希望母雞能夠替我多生幾隻小雞的。

  「當然不是。」

  雲煙嬌笑著將菜放在桌上。「公子買的那對雞還沒下蛋呢。」

  「那這哪來的蛋?你去鄰居王大嬸那借的?」

  「不是,人生地不熟的,誰會借蛋給我啊?」

  「那……你自己下的蛋?」

  「噗」的一聲,雲煙忍不住掩口嬌笑起來。「誰下蛋了?今天可不是人家下蛋的日子說!」

  「那你下蛋的日子是啥時?我記得你昨晚說要替我生個寶寶的,知道你下蛋的時間,我好準備準備。」

  「是……」

  雲煙突然臉一紅。「公子請快點用早餐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你還沒告訴我這顆蛋怎麼來的呢?」

  「公子不是說李二禿子偷了公子的母雞和銀子嗎?所以雲煙一早就去找了李二禿子,把公子的母雞和銀子都要回來了。」

  雲煙輕笑一聲。「這顆蛋是公子被偷的那籠母雞下的蛋啦!」

  喔,原來如此:不過李二禿子是個無賴,在我沒練武以前我是不敢去惹李二禿子的:雲煙如果沒有動到一些比較『粗魯』的手段,李二禿子絕對不可能會怕雲煙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當然更不可能輕易『歸還』我的母雞和銀子。

  不過,不管雲煙是用什麼手段去要回了我那籠母雞,我現在也不怕李二禿子上門找我麻煩了,所以……吃飯!吃飯!飯涼了就不好吃了啊!

  一屁股在桌前坐下,捧起稀飯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雲煙坐在一旁相陪,微笑地看著我將她作的兩道菜一股腦地席卷乾淨。

  三兩下吃完早飯,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吃飽了,可是雲煙呢?剛剛雲煙端上來的隻有一碗稀飯,然後雲煙就坐在一旁看著我吃完……

  「雲煙,你不吃早飯嗎?」

  我問著。

  「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就吃過了,還等這會子呢!」

  雲煙笑著將碗盤收走,拿到竈旁清洗了起來。

  看著雲煙在清洗碗盤時的苗條背影,特別是當雲煙彎腰從水缸�取水的時候、那向後翹起的渾圓屁股:一想到昨天我才將我的肉棒插入這性感無比的豐臀之間、體驗到了女人身上的樂趣,褲襠�的小兄弟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雲煙,我早餐還沒吃夠呢!」

  來到雲煙身後,我從後方抱住了雲煙的纖腰,讓已經堅硬起來的肉棒硬繃繃地頂在雲煙的屁股上。「我想吃你,好不好?」

  「不行,公子。」

  雲煙嬌笑著想把我的手撥開。「現在是白天呢!」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正宜親熱!」

  我說著,就要去吻雲煙的麵頰。

  「不行啦!現在大白天的,萬一被人看見,羞也羞死了!」

  雲煙急忙將我推開。「不行的,公子,不要。」

  「這�前不巴村、後不著店,最近人家也在一�外,如果不是有意要過來偷看,誰會看見?」

  我加強了雙手摟著雲煙的力道,將雲煙緊緊摟在懷�,然後又去親雲煙的麵頰。「雲煙,讓我吃你!」

  「公子,不行!」

  雲煙不但伸手推拒著我,更盡可能左躲右閃著,就是不讓我親她。

  「來嘛,來嘛!」

  我右手向上移動,捉住了雲煙的左乳開始揉捏起來。

  「不要!」

  被我捉住左乳,雲煙全身一顫,急忙用力捉著我的右手想要推開,但是趁著雲煙忙著對付我作怪的魔手時,我卻湊過嘴去在雲煙白晰的脖子上吻了下去,還含著雲煙的耳垂舔弄著,讓雲煙又是全身一抖:等到雲煙又用手將我的頭推開、無暇應付我的魔手時,這次我不但右手捉住雲煙的乳房玩弄著,左手更是向下移動,朝著雲煙的雙腿之間進軍。

  啪!突然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過,我和雲煙當場都愣住了:因為,雲煙剛剛竟然用力地在我臉上摑了一記耳光,我不但覺得臉頰一陣熱辣辣地痛,甚至還感覺有些暈眩,雲煙剛剛那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力氣的。

  「弟子無禮犯上,請教主重罰!」

  雲煙突然跪在我身前,低頭大聲說著。

  「起來,起來!這是我不好,我不該強迫你的:你打我的對,又不是你的錯,何必下跪?」

  我急忙將雲煙扶起。「而且,早跟你說過不要叫我教主了,聽起來怪彆扭的。」

  「是,公子。」

  被我扶著站起來,雲煙仍然低著頭,滿臉驚惶的神態。「公子……不要緊嗎?」

  「啊,還好,反正臉上又不是很痛。」

  我故意摸摸臉頰,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真正痛的是這�,你把我的心都打碎了說。」

  「對不起,公子。」

  雲煙低聲道歉著。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了,你不用再道歉了。」

  我拉著雲煙的手說著,反正臉上被打耳光的地方現在已經不痛了,再說聽著雲煙低聲軟語地道歉,有什麼火也早都消彌乾淨了。

  「那個……公子……」

  被我拉著手,雲煙毫不掙紮,隻是紅著臉低著頭。「公子想要的話……能不能……到床上……在這�雲煙會怕的……」

  「嗬嗬,沒關係,反正我也該去打柴了,不然柴火就快燒完了。」

  我指了指竈旁那所剩無幾的木柴。「而且,還是等今天晚上再好好吃你好了,不然等一下你萬一不是搧我巴掌、而是踢我要害的話,隻怕我當場就太監了。」

  「不……不會的啦!雲煙再也不敢了!」

  被我一逗,雲煙這才又笑了出來。「對了,公子說柴火不夠是嗎?雲煙這就去打柴,公子就請歇著吧。」

  「讓你去打柴?別開玩笑了!打柴這種事情是男人的工作,怎麼能讓你去做呢?」

  我笑著否決了雲煙的提議,一邊伸手從牆上摘下鬥笠和斧頭。

  「可是……公子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啊!」

  雲煙急忙說著。「天下哪有讓教主去打柴的道理?這種事情都是咱們下人丫頭的工作啊!」

  「太陰神教的教主?你看我這副德性像個教主嗎?蕭老前輩雖然說把太陰教的教主之位傳了給我,但是我可不覺得我就是什麼教主。」

  我笑著聳聳肩。「而且,似乎你也不覺得我是個教主嘛,不然你哪會在我臉上打這麼火辣辣的一巴掌。」

  「雲煙知錯了嘛!」

  被我一提打巴掌的事情,雲煙急得哭了出來,並當場又跪了下去:還好我及時伸手拉住了雲煙。

  「別這樣,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我扶起雲煙。「真的沒有怪你的意思,真的。」

  「多謝公子。」

  聽著我低聲軟語安慰她,雲煙又破涕為笑。「那,能不能讓雲煙跟著公子一起去打柴?也好替公子端茶送水的。」

  「那當然,歡迎都還來不及呢!」

  我笑著,將手上的鬥笠給雲煙戴上。「不過,戴著鬥笠:日頭毒,我可不想讓你給曬壞了!」

  從我住的地方步行到最近的山區砍柴最少要走上兩三個時辰,所以我以往都是天還沒亮就出門砍柴,這樣才來得及在天黑之前回家:不過自從練了武功之後,隻要施展輕功,不到半個時辰就可以到山上砍柴,而且還有時間把砍下來的柴帶到附近的鎮上去賣,方便了不少。

  不過呢,由於我昨天為了吃雲煙的豆腐而隱瞞了我會『陰陽訣』的事實,今天帶著雲煙出門的時候就不好讓雲煙知道我會『淩雲飛渡』的輕功,不然雲煙隻怕會氣我昨天晚上為了吃她豆腐而欺騙她的事情:不過那也無妨,就算不施展輕功,我還是可以一路都用跑的跑過去,就當是藉跑步來鍛煉內功好了。

  「公子……您這樣一路都用跑的,不累嗎?」

  大概是看不過我跑步時的笨拙模樣,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雲煙很關心地問著。

  「還好,跑習慣了。」

  我故意伸手擦了擦汗。「我本來還在擔心你會跟不上,不過看來你連『走路』的速度都比我跑步的要快,似乎是我多心了。」

  「這是輕功啊,學武的人幾乎每個都練過的。」

  雲煙抿嘴一笑。「難道公子沒學過嗎?」

  「跟你說過了,師父隻把一身的內功和這個太陰教的教主之位傳了給我,其他就啥都沒有了,我哪學過輕功啊?」

  我故意聳聳肩。

  來到山上,揀了一棵已經枯死的樹木,我故意用雙手握著斧頭,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讓一旁的雲煙看得直抿嘴,想笑又不敢笑。

  「雲煙,讓你看看我的『砍柴斧法』!喝喝喝喝喝────!」

  裝模大叫一聲我立刻朝著那棵枯樹撲了上去,雙手握著斧頭快速揮動,沒兩下就把一棵枯樹給支解開來,成了一堆長短合度的木柴、還在地上堆放的好好的。

  「怎麼樣,我這套功夫不錯吧!」

  站在木柴堆旁邊,我裝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看著雲煙。

  「公子……這,是你自創的功夫嗎?」

  不出所料,雲煙滿臉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伸手指著那堆早已被我支解劈開的木柴。

  「對啊,很厲害吧!」

  我故意裝著滿臉洋洋得意的表情。

  「請恕雲煙無禮,公子這套功夫……」

  雲煙遲疑了一下,偷看著我的表情。「砍樹是很厲害了,可是敵人不是樹,可不會呆站著的啊!而且,武林人士過招,通常一招就決勝負了,也不需要砍劈這麼多下的啊!」

  「啊?是這樣的嗎?」

  我故意垮下了臉,裝出一副泄氣了的表情。

  雲煙不愧是太陰聖女,一看就看出我這套『砍柴斧法』的最大缺陷──我也知道敵人是會動的,可不會楞楞地站在當地任我砍,所以這套『砍柴斧法』用在打架的時候,速度其實是要更快上許多的,要快到讓敵人來不及閃躲、隻能像根木頭一樣呆在原地任我砍才行:當然,真的要砍人隻要砍到一斧頭就夠了,除非那個人讓我有想要把他碎屍萬段的衝動。

  不過,現在隻不過是砍樹而已,慢慢來就行了。

  打完了柴,先將自己要用的柴帶回家收好,再和雲煙一起去鎮上把多餘的木柴給賣掉:我砍了一整棵樹的柴,自己一個人暫時用不了那麼多,多出來的部份剛好可以賣些錢貼補家用。

  由於我們『來得早』,比其他的樵夫來得早很多,所以帶來的柴賣了個相當不錯的價錢──或者是因為有雲煙跟著我的關係?因為雲煙說不好讓我這個教主親自去和別人討價還價,所以賣柴的時候是雲煙幫我和買主講價的,而那個買主似乎也沒有心思和雲煙殺價,一對眼睛直瞪瞪的黏在雲煙高聳的胸部上,雲煙開了一個價,那個人立刻就點頭付錢了。

  柴火賣掉了,天色還早,反正難得來鎮上一趟,我乾脆就拉了雲煙一起逛市集買東西,或者該說是趁機享受一下旁人羨慕的眼光?因為每個人看到雲煙親蜜地挽著我的手臂的時候,都會露出羨慕的眼光,而那個賣魚的大嬸甚至直接就說了『小夥子你的媳婦可漂亮了,要不要買條魚回去燉煮了給你媳婦補個身、好早日生個胖娃娃?』讓我聽了感覺就是非常的爽,而雲煙也真的向那個賣魚的大嬸買了條魚,說是要煮給我吃的。

  除了采買些食物和油鹽醬醋之外,雲煙還買了一套新的鋪蓋和棉被,理由是我原先那床鋪蓋和棉被太破舊了,而且睡起來也不舒服:既然雲煙這麼說,為了讓雲煙睡好些,我當然是義無反顧地把銀子掏出來了。

  晚餐的時候,雲煙再次讓我領略到了娶妻成家的好處──隻要乖乖坐在那邊等雲煙做好晚餐就行了,而且雲煙燒菜的手藝又好,每道菜都比我自己煮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讓我邊吃邊讚:再加上有雲煙這樣一個美女陪著我一起吃晚餐,燈下看美女,眼睛也吃得飽飽,肚子也撐得飽飽,實在是太幸福了。

  用過晚餐,時間還早,我點起了燈、拿出四書五經這些科舉的書本開始看了起來,畢竟再半年就要鄉試了,雖然四書五經都早已被我記得滾瓜爛熟,但是考試前溫習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我點燈在窗前讀書,雲煙就坐在一邊做針線相陪,偶爾替我端茶倒水,將我服侍得無微不至:等我念書到了二更天,雲煙這才將今天新買的鋪蓋打開替我換掉了原先我床上的那卷破爛鋪蓋,然後請我更衣就寢。

  「公子,時間晚了,請早些安置吧。」

  雲煙這麼說著,溫柔而俐落地將我身上的衣服脫光,然後推著我上床就寢。

  我本來以為雲煙會跟著鑽進被窩�來的,誰知道不是:雲煙將我原來那床破爛鋪蓋攤開在地下,然後鑽了進去。

  「雲煙,你不是說那床鋪蓋睡起來不舒服嗎?你怎麼還睡呢?而且還是睡地下!」

  我問著。「上來這邊和我一起睡吧。」

  「沒關係的,公子:我是下人,睡地下沒關係的。」

  雲煙笑著回答。「倒是公子要睡得舒服些才行。」

  「什麼下人不下人的?你不上來睡,那我就下去和你一起睡了!」

  說著,我跳出被窩,拉開雲煙的被子就鑽進去:嚇得雲煙驚叫一聲,急忙逃出被窩來。

  「公子怎麼可以和我們下人一起睡!」

  雲煙嬌嗔著。

  「嗬嗬,我喜歡啊!」

  我在原本那床舊鋪蓋�躺好,感覺著被子上沾染著的雲煙的體溫和馨香。「雲煙,你不是要睡這�嗎?快來睡啊!」

  「公子!」

  雲煙羞紅了臉,雙手叉腰。「你到底讓不讓雲煙休息啊!」

  「讓啊!」

  我笑著。「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睡嘛!」

  「一起睡?這樣公子要人家怎麼睡啊!」

  雲煙似乎有些急了。

  「這樣不能睡嗎?」

  我從被窩�鑽出來,雙手叉腰,擺出了一副正經嚴肅的臉孔。「好吧,那我現在要練『陰陽訣』了,你上床去!」

  「咦?」

  沒想到我突然之間變了臉、擺出了一副正經嚴肅的麵孔,更沒想到我竟然說我要練『陰陽訣』,雲煙一時之間竟然愣在原地了。

  「啊……是,是的。」

  直過了好一會,雲煙這才反應過來,羞紅了臉。「請……請公子先上床。」

  欣賞著美女寬衣解帶實在是很舒暢的一件事,看著美女身上白晰的肌膚一點一點地隨著衣物的褪去而暴露出來,最後是整個粉雕玉琢的身軀:而看著雲煙那含羞帶怯、背對著我寬衣解帶就更讓人感覺樂不可支了。

  好不容易等雲煙脫到身上隻剩一件肚兜,我的分身已經硬梆梆直挺挺地朝天而立了。

  「啊……」

  一轉過身來,看到我那生龍活虎的小兄弟,雲煙低聲驚呼著:不過雲煙隨即克製了自己,羞紅了臉,緩緩地爬上床來,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玉蔥般的纖指捉著我的小兄弟對準了自己的桃花源,緩緩坐落。

  熟悉的火熱感覺再度包圍了我的分身,雲煙下身秘徑內的嫩肉粉褶緊密地包圍纏繞著我的小兄弟:不過,雲煙大概是還沒完全進入狀況,秘徑內並不是非常濕潤,以致於肉與肉之間的摩擦過於強烈了一些。

  「嗯……」

  雲煙輕蹙黛眉,忍受著肉褶和我的分身摩擦時帶來的些許痛楚,直到雲煙坐到了我的腿上、私處將我的分身整支納入之後,雲煙這才鬆了口氣。

  「公子,雲煙準備好了……」

  雲煙在我身上盤起雙腿、雙手立了法訣,低聲說著。「公子可以開始了……」

  「不,還沒。」

  我賊笑著指了指雲煙的肚兜。「這件也要脫掉才行。」

  「咦?」

  聽到我要她脫去肚兜,雲煙的臉紅得就和天邊的晚霞相似。「可是……」

  「可是什麼?我說脫掉!」

  一邊說著,我一邊坐起身來。「你不脫我幫你脫!」

  不等雲煙反應過來,我立刻伸手到雲煙背後解開了肚兜的繩結,雙手剛好將雲煙環抱了起來:解開肚兜的繩結,任由肚兜滑落,雲煙胸前那對飽滿可愛的玉兔隨即頂著粉紅的葡萄蹦了出來。

  我越看雲煙胸前的那對玉筍就越覺得可愛,於是一低頭,含住了雲煙的左乳就開始吸吮著,還用舌頭去逗弄著前端那粒粉紅的突起。

  「啊!不!」

  左乳被我含住,雲煙驚叫一聲,雙手急忙捉著我的頭想推開我:但是雲煙的手才要出力將我推開的時候,我的舌頭已經掃上了雲煙乳頭頂端的葡萄逗弄著,雲煙的雙手霎時之間改推為抱,將我的頭給環抱在胸前了。

  「啊……哈……不……不行的……」

  隨著我的動作,雲煙嬌聲喘息著,雙手也不時又推又抱:每當我的舌頭一離開雲煙的乳頭,雲煙的雙手立刻就會推著我的頭、想把我推開:但是一等我的舌頭舔上了那粒早已堅硬的葡萄時,雲煙推著我的雙手立刻就會勁力全失,而且還會改推為抱,抱著我的頭壓在她胸前。

  實在是太有趣了。

  當我正在和雲煙玩著胸脯攻防戰的時候,雲煙的花徑之中迅速地濕潤了起來,同時溫度也不斷上升,很快地就變得火熱無比,將我的分身熨貼得是無比舒暢:於是,我輕輕動了動身體,讓分身在雲煙的花徑內鼓搗了一下,產生了些酥酥麻麻的快感。

  「呀!不!不行!」

  感覺到我的分身在她花徑內開始作怪,雲煙又是驚叫一聲,雙腿隨即蹬著床板想要站起身來、以便和我分開:不過,我在這時用力一挺腰,讓肉莖前端的雞蛋重重紮入了雲煙花徑深處的花芯之中研磨著,雲煙立即低叫一聲,不但全身霎時之間立即像是棉花一般軟癱了下來,原本蹬著床板的雙腿也立刻盤勾住了我的腰間:然後在我將肉棒向外退出少許的時候,雲煙立刻又用雙腳蹬住床板想要站起來,接著又被我用力一頂、全身再次酥軟下來不說,雙腿也是再度勾住了我的腰。

  真是太有趣了,特別是看著雲煙一直在想要和不要的矛盾之間進行掙紮的感覺,真是太有趣了。

  雖然雲煙一直在想要和不要之間掙紮著,但是肉體之間摩擦所帶來的快感卻不斷累積著:我可以感覺雲煙的花徑越來越濕潤,從原本的有些乾澀變成泥濘不堪、再變成洪水氾濫,終於雲煙不再試圖逃離我的侵犯,雙手緊緊抱著我的頭再也不放開,而雙腿也用力勾著我的腰,好讓下身能夠和我密接在一起。

  「啊……啊……公子……」

  雲煙迷濛著眼神,囈語著,纖腰劇烈的扭動個不停,以便讓我的肉莖能夠盡可能地撞擊到她花徑內的每一個秘密處所。「舒服……想要……啊……酥酥麻麻的……舒服……」

  「喔……雲煙,你也夾得我好舒服……嗚……」

  我努力地挺動下身,好讓肉杵能夠確實地打入雲煙花徑的最深處。「這樣……舒服嗎……喔喔……」

  「啊!頂到了……啊!」

  隨著我下身一次又一次的頂撞,雲煙的囈語也逐漸狂野了起來,變成了放聲呻吟呼喊。「啊!就是那�!舒服……啊!公子頂死雲煙了!啊!」

  「嗚,雲煙,你夾得我太舒服了,忍不住!」

  感覺到下身那股不受控製的酥麻感迅速蔓延到全身,我知道我即將達到極限了。「我要去了,可以嗎?喔……」

  「雲煙也、也要去了!啊!」

  突然雲煙死力地雙手抱著我的頭、雙腳勾著我的腰,就這樣全身纏在我身上顫抖了起來:我也放開精關,讓滾燙的熱流一股接著一股澆灌到雲煙的最深處之中,接著一股溫暖的舒適感覺在全身擴散開來。

  接下來的日子,白天我下田耕種的時候,雲煙就替我端茶倒水:晚上我念書的時候,雲煙在我旁邊做針線相陪:甚至連我上茅房的時候,雲煙也不怕惡臭地拿著草紙在外麵等我,細心熨貼地服侍著我的生活。

  雖然雲煙還是會抗拒和我親熱,但是我發現隻要我一說出『我要練陰陽訣』這句話,雲煙就會乖乖脫成半裸爬到我身上來、讓我將早已腫脹堅硬到不行的肉莖戳入雲煙那緊窄火熱的花徑之中,而等到雲煙發現我其實不是要練功、而隻是想和她親熱的時候,情勢已經發展到來不及挽回的程度了。

  不過,我還是有那麼點好奇,雲煙被我用同樣的藉口給『騙』了那麼多次,難道雲煙就不會懷疑我的動機嗎?或者說,雲煙其實自己也想要,隻是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嗯,值得研究……

  通常我都是一覺睡到天亮的,但是今天睡到半夜的時候卻被一陣輕微的悉索聲吵醒,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感覺到原本被我摟在懷中的雲煙正輕手輕腳地試圖脫出我的懷抱,很顯然就是怕吵醒我。

  原本我以為雲煙隻是半夜尿急、想要起來方便一下,所以我繼續閉著眼睛裝睡、假裝沒有被雲煙給吵醒:但是我隨即聽到雲煙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躡手躡腳地朝著前門走去的聲音。

  奇怪,屋子�不是有夜壺嗎?雲煙想出去幹什麼?好奇心起,一等雲煙走出屋子,我立刻從被窩�跳出來,從我念書的窗子穿出屋子去,隨即跳上房頂趴著,剛好看到雲煙左顧右盼了一下,接著展開輕功沿著大路向南奔跑,速度極快。

  奇怪了,雲煙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好奇之下,我遠遠跟著雲煙:雖然雲煙跑得極快,但是我一來練過『淩雲飛渡』輕功、二來我對地形又熟,哪�有捷徑哪�路難走我都知道,雲煙的速度怎麼也沒我快,要跟蹤雲煙一點困難都沒有。

  跑出了十幾�,來到了土地神廟,我躲在遠方的大樹上,看到雲煙走進廟去、抽了一張卷著的籤詩攤平放在桌上,拿出眉筆在籤詩上塗寫著,然後左右看了看,立即跳上神龕,將手伸向土地公神像之後,轉頭就跑出土地神廟。

  一等雲煙出廟,我立刻從窗戶溜進土地神廟,跳上神龕,伸手去土地公的神像後麵摸索,一下子就在土地公神像的椅子夾縫�摸到一張紙──雲煙剛剛塗鴉過的籤詩。

  拿了籤詩出廟、藉著明亮的月光一看,籤詩的正麵是鉛字印刷的一首七言詩,沒什麼稀奇:但是籤詩的背麵卻被雲煙用眉筆寫了一些字:「蕭賊已死,然一身邪功已得傳人,唯此子尚不成氣候,宜速圖之,謹候台命。」

  原來如此!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以師父的高強武功,竟然會被那些白道的人物給追著跑?雖然我對武功沒有什麼概念,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天追殺師父的人之中,沒有一個人的武功是敵得過師父的。

  照理說,追殺一個邪派的大頭子,應該是不會全部交給小兵雜魚去做才是,至少要有幾個重量級領導人物帶隊才行:可是那天追蹤師父的人就隻有那麼一批而已……嗯,也許我昏迷過去的時候又來了一批,誰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批小雜魚絕對不會是師父的對手,因為他們的武功菜到我現在都可以輕鬆打贏他們,而我身上僅有師父渡給我的功力而已!所以我敢肯定,師父的武功絕對高出他們!

  而要在什麼情況下,才能打贏一個武功比你高出甚多的人呢?答案就是用計謀,例如說安插一個間諜在師父身邊,然後找個機會向師父下毒,這樣一來,不管是要殺了師父還是挑了太陰神教都會容易得多。

  而另一個證據就是,雲煙這位太陰聖女竟然能夠毫發無傷地逃出那次剿滅太陰教的行動:據雲煙所說,她是排位第五的太陰聖女,而其他六位太陰聖女在正道剿滅太陰教的時候死了五個、還有一個被捉,為什麼那些人就單單會放過雲煙一個美女呢?當然就因為雲煙是他們安排在太陰教之中的奸細了!不然就算雲煙的武功比起其他的聖女們要好,應該也不可能會差太多,更不可能會好過師父這位教主,那麼要完美解釋在那種連師父都會受重傷的大戰之中、雲煙還能毫發無傷逃脫的理由,『奸細』兩個字不就是最好的解釋嗎?

  現在想起來,雲煙會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想起來自然也是要圖謀些什麼了,要嘛就是為了觀察我的弱點,要嘛就是為了向我做手腳──這點應該是不可能,雲煙要下毒害我的話,她替我做飯的時候早就可以毒死我幾千幾百次了……

  或者是,為了太陰教三大神功?很有可能,我不是隻要一說『我要練功』就可以引得雲煙乖乖爬上身來嗎?以前覺得那是雲煙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她想和我親熱,現在才知道雲煙是為了『陰陽訣』,即使明知我很有可能又是撒謊,雲煙也不想冒險錯過能夠獲得『陰陽訣』的機會……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抄捷徑回到家�,我鑽進被窩中想假裝睡著,但是怎麼樣也無法入睡。

  雲煙是奸細?我該怎麼辦?該殺了她替師父報仇嗎?那當然是不可能,師父傳我功力是酬謝我救他一命還替他療傷……呃,雖然師父最後還是死了,但是,總而言之,我和師父兩不相欠,我不必為了太陰神教的事情而殺了千嬌百媚的雲煙。

  把雲煙要找的東西拿給雲煙?聽起來不錯,那些追殺師父的人想要武功,給他們武功好了,我隻要雲煙能陪著我就好……可是,那些人會不會過河拆橋、一拿到武功就把我給殺了?

  想來想去想不出個辦法,正煩惱的時候,前門被打開,雲煙總算是回來了。

  「雲煙,你去哪了?」

  我躺在床上,淡淡地問著。

  「啊!」

  大概是沒料到我已經醒了,冷不防地被我一問,雲煙驚訝地低呼了一聲。「咦,公、公子醒了?」

  「剛醒,本來想去上茅房,誰知道一醒來就發現你不見了。」

  我回答著。

  「呃,雲煙剛剛去了茅房……」

  雲煙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前來,像個犯錯了的小女孩一樣低著頭、縮著脖子。

  「原來是這樣。」

  我露出一個『淫笑』,向著雲煙招了招手。「來,衣服脫掉,快上床來讓我抱抱,」

  如果是平常,雲煙一定會跺腳嬌嗔著『公子,這不是雲煙該做的事』,但是現在雲煙卻隻是紅著臉、溫順地將衣服一件件解去,在我麵前展露著她那嬌美動人的軀體:然後爬上床來,輕輕坐入我懷中,讓我將她溫軟的身子抱了個結實,更是任由我的一雙魔手在她胸前的雙峰上盡情把玩著。

  雲煙,難道這是你假裝出來的溫柔嗎?

  「啊……公子!」

  突然之間,雲煙伸手捉著我在她胸脯上肆虐著的魔手,似乎想要製止我的手繼續作惡:但是雲煙隨即又放開了我的手,任由我繼續捉著她胸前飽滿的玉兔揉捏著。

  雲煙,難道這也是你假裝出來的感覺嗎?

  「我們來親熱好嗎?雲煙?換個姿勢,這次你趴著、讓我從後麵來?」

  我低聲在雲煙耳邊問著,雲煙原本就已經染著淡淡嫣紅的雙頰一下子就變得更紅了:如果是平常,雲煙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我求歡,除非我說『我要練陰陽訣』:但是雲煙這次卻是輕咬著嘴唇、害羞地點了點頭,隨即依著我的指示爬伏在床上,讓她渾圓豐滿的屁股高高翹出在我麵前,粉紅的蚌殼之間已經開始滲著晶瑩的珍珠了。

  雲煙,為什麼你這次反而願意接受我的求歡了?是因為夜深人靜好辦事?還是因為你怕我追問你半夜出去的事情?

  雙手捉著雲煙的蜂腰,我讓堅挺的肉棒抵著雲煙的私處卻不立即插入,而隻是沿著雲煙的裂縫摩擦著:雲煙輕輕低吟了一聲,下身配合著我肉棒的摩擦動了起來,似乎想用她的私處來套住我的肉棒、不讓我繼續摩弄她的貝殼。

  對準了雲煙那兩片現在已經漲紅的蚌殼中間,肉棒的先端宛入了夾縫之中,雲煙又是低吟了一聲,下身不安地扭動著。

  「癢……好癢……」

  雲煙嬌喘著。「公子……進來好嗎?雲煙……難受……好癢……」

  「當然了,既然是雲煙想要的話。」

  我一挺下身,堅硬的肉棒沿著雲煙濕滑的秘徑直通到底,盡根埋沒在雲煙的體內。

  「啊!」

  承受著我有力的衝擊,雲煙嬌呼著,身體不自主地顫抖著,秘徑中一張一縮地蠕動了起來。

  我開始緩慢而有節奏地挺動下身,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將分身紮在雲煙體內最深處:雲煙也低吟嬌呼著,不停地搖曳著她豐美的臀部承受著我的衝擊,一對玉手用力地攢緊著被子,彷彿想要用力抓住體內那醉人的快感一般。

  看著雲煙的動作、聽著雲煙有如仙樂般輕吟嬌呼的嗓音,感覺著雲煙越來越火熱、更滲出滴滴香汗的玉體、戳刺著雲煙那有如洪水氾濫、更不停緊縮著的蜜穴……雲煙,難道這些身體上的反應都是你假裝出來的嗎?你難道沒有真正感覺到過一絲一毫的快樂嗎?

  「公子!啊!公子!快、快些!用力插死雲煙!雲煙要、要去了!啊啊!」

  雲煙的呻吟聲突然高了八度、也激烈了起來,我知道雲煙即將達到高潮,於是下身加速抽動、同時也更用力地頂撞著雲煙的花徑深處,甚至捉著雲煙蜂腰的雙手也用力回抽,終於在雲煙的極喊聲中,我用盡全力將肉棒紮入了雲煙的深處,將一股接著一股的熱精澆灌在雲煙體內。

  雲煙,難道交歡的高潮也是你的偽裝之一嗎?我看著身前趴伏在床上喘息不止的玉人,疑問卻像是圍繞著腐屍盤旋的烏鴉一般揮之不去。

  「雲煙,有樣東西能不能請你幫我看看?」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決定把心中的疑問攤出說:於是我拿著那張籤詩,放在雲煙麵前。

  誰知道,雲煙一見了那張籤詩,就像見了鬼一樣,一下子就手腳並用地『逃』下床,站在地上拉開了勢子,也不管我剛剛射在她體內的精液正一滴一滴地從她雙腿之間滴落出來。

  「原來你都知道了。」

  雲煙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變得又冷又硬,原先嬌軟溫柔的感覺都不見了,雙眼之中更是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似乎不把我給殺死決不罷休一般。

  雲煙,難道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嗎?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搖頭。「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告訴我……」

  「和淫邪之輩沒什麼好說的!」

  雲煙低喝一聲,揮掌就向我劈來,我隻能隨手招架著雲煙的攻勢:因為我不想傷害雲煙,但是我也不能乖乖挨雲煙的打,雲煙劈出的每一掌都帶著風聲,顯然是用足了勁力的,即使我有師父傳給我的內功,我也不敢保證挨上雲煙一下不會受傷,隻好一直擋開雲煙的攻擊了。

  狂風暴雨般地向我攻了不知道多少招,雲煙見到她的攻擊一直被我擋開,突然停止了攻勢,一個觔鬥翻到了窗邊,仍舊拉開勢子以防我的『反擊』。

  「你的功夫果然厲害。」

  雲煙冷冷地瞪著我。「本姑娘打不過你,隻好就此失陪。」

  說著,雲煙就要破窗而出……光著身體破窗而出?我的媽呀!雲煙至少也得穿上衣服吧?就這麼光著身子跑出去,那不是被別人給看光了嗎?

  「雲煙,等等!」

  我施展『拈蟲指法』捉住了雲煙的足踝,硬是在雲煙的驚呼聲中、將雲煙給拉了回來並摔在床上:雲煙腳踝被我捉住,拼命地使勁踢腳想要摔開我的手,但是我連全力掙紮的蟲子都能毫發無傷地緊緊抓在手指之間,雲煙的肌膚再怎麼嬌嫩也不比蟲子容易受傷,當然是怎麼踢怎麼甩都掙脫不開我的擒拿了,即使雲煙想用另外一隻腳踢我,但是我還空著一隻手能夠抵擋雲煙的攻擊,而且三兩下就用拈蟲指法抓住了雲煙另外一隻腳的腳踝,雙腳盡入我掌握的雲煙不但沒辦法逃跑,連踢我都沒有辦法了……

  大概是知道無法逃跑也傷不到我,雲煙停止了掙紮,隻是恨恨地看著我。

  「雲煙,你別這樣嘛!」

  好不容易雲煙停止了動作,我連忙利用這個空檔說話。「我們有話難道不能好好說嗎?我隻擔心你,其他的事情我才不管,如果你想要我師父的東西,我……」

  「別以為我會聽信魔教妖人的花言巧語!」

  雲煙恨恨地罵了一聲。「而且,你也別想從我這邊拷問出什麼來,我是寧死不屈的!」

  「你想太多了,我哪會拷問你……」

  聽到雲煙說得那麼嚴重,我忍不住失笑:但是當我看到鮮紅的血絲從雲煙嘴角流出時,我笑不出來了。

  剛剛我和雲煙交手的時候,為了怕傷到雲煙,我隻是檔格雲煙的攻擊,並用太陰神功之中教的『卸』字訣功夫將雲煙的勁力卸掉──我甚至不敢將雲煙的勁力給反震回去:但是雲煙現在口角流血,那表示雲煙受了內傷,但是我剛剛並沒有以內勁攻擊雲煙啊?難道說……

  逆氣斷脈?

  「不!雲煙!不可以!」

  我急忙放開雲煙的足踝,搶上去將雲煙抱在懷�,隨即連點雲煙身上的穴道以阻止雲煙繼續逆氣:可惜的是已經太遲了,透入雲煙穴道之中的勁力就此消失無蹤、一點反應也沒有,雲煙剛剛已經強行逆運真氣,將全身經脈都給毀了。

  又是幾道血絲從雲煙嘴角溢出,雲煙的眼中閃過一個譏嘲的神色,但是隨即變得哀傷,眼神也漸漸渙散了。

  「雲煙,你為什麼……」

  眼睛和鼻子酸酸的,我想我大概哭了,但是那不重要,雲煙的生命正在消逝之中。

  「……你知道我愛你的!我隻在乎你啊!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又為什麼不肯和我說呢?」

  雲煙嘴唇動了動,發出了些低微的聲音,伴隨著大量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我急忙湊耳到雲煙口邊,我要聽清楚雲煙想說什麼!這可能是雲煙臨死的遺願!

  「公……子……對……不……」

  嘩啦一聲,耳朵和半邊臉頰都被雲煙噴出的鮮血給濺得濕黏黏的。

  「雲煙……」

  雲煙已經閉上了眼睛,側過了頭,躺在我懷�一動也不動了。

  「雲煙!」

  師父的墳旁多了另一個新墳,我立了『愛妻阮雲煙之墓』的牌位。

  雲煙的真實身分是什麼,那對我已經不重要了。我愛她,我要她成為我的妻子,即使她是別人指使來偷取師父武功的奸細也沒關係:師父說要我光大太陰神教,可沒說不準我把三大神功傳授外人,更沒說不準我把太陰神教給白道化,如果有人想要這些神功,可以,我把神功教他們:如果他們要我當個好人,沒問題,我就去行俠仗義!

  隻要他們讓雲煙嫁我就好。

  可是,現在這些都不可能實現了:我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誰,但是我恨他們,因為他們竟然要求雲煙『寧死也不能泄露機密』,真他媽的!如果不是那種狗屁不通的要求,雲煙又怎麼會急忙自殺!隻要我能和雲煙好好談一談,事情一定可以解決的,雲煙也就不用死了!

  我相信的。

  既然那些躲在雲煙背後的人怕暴露身分,甚至為此害死了雲煙,那好,我發誓一定要把這些人全都揪出來!然後……

  然後……

  我不知道。

  「雲煙,我一定會把那些沒膽自己來偷太陰教神功、隻敢支使你來的膽小老鼠全都揪出來!而且,既然他們那麼看不起太陰神教,我就要讓太陰神教變成江湖第一大幫會,然後我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隻有你,阮雲煙,才配當我太陰神教教主蕭顥的妻子!隻有你才能和我平起平坐,其他的人,我要將他們全都踩在腳底下!」

  我在雲煙的墳前立誓。

  「雲煙,你看著吧!」


第一集 第四回 踏破鐵鞋無覓處

  雖然我從來沒有涉足過江湖,但是現在有了師父渡給我的功力和太陰教三大神功,我也不怕涉足江湖會碰到什麼麻煩──就算我打不過別人,要跑總是跑得掉的,畢竟太陰神教三大神功之中的『淩雲飛渡』與『無影迷蹤步』輕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功夫,不然也不會有人費盡心機、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這些功夫了。

  要踏入江湖也需要旅費,不過這也很好解決,咱們的縣官可是個超級大貪官,他家�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偏偏他聘請的護院保鏢都是些三腳貓貨色,連我大模大樣地從屋頂上走過都沒發現,所以我很容易地就去縣官的銀庫�『借』了幾百兩銀子出來當我的旅費。

  有了旅費,我將田地拜托給鄰居的王大嬸照管:雖然現在我隨手都可以從有錢人那邊『借』來大把銀子,用來買田買地都可以買下看不到邊際的一大片,但是這片田地對我意義不同,不僅是因為這片田地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也因為這�是雲煙長眠的地方。

  可惜的是我暫時不能替雲煙修一個漂亮的墓,要是讓別人看到一個漂亮的墳墓在這邊,好奇之下過來一探究竟,很有可能會讓我和雲煙的關係曝光,而我現在還需要隱匿身分來進行我的複仇計畫,隻能暫時委屈雲煙了。

  不過,我以後一定會替雲煙加倍修個漂亮的墓的!

  準備好之後,我開始了我的複仇之旅,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尋太陰神教殘存的最後一位聖女。

  如果我要為雲煙複仇,那麼重建太陰神教是必須的:一個人不管武功再高、再怎麼打遍天下無敵手,如果屁股後沒有一大幫徒子徒孫跟著搖旗呐喊壯聲勢助威的話,影響力畢竟是有限的。而我沒有參加過太陰神教,對教�的認識隻有聽雲煙轉述的那些貧乏認識而已,要我來重建一個像樣的太陰神教實在是太不可能了──而且很麻煩,所以我想先把被擒的最後那個太陰聖女給救出來,這樣重建太陰神教的事情我就可以交給她去辦。

  至於該如何打聽最後一個太陰聖女的下落?我發現,像是正道諸門派聯手剿滅太陰神教這種大事,幾乎隻要是武林中的人都會談論的,我隻要找個酒店的角落坐下來,然後聽聽看到底有哪些江湖人物在談論關於剿滅太陰神教的事情,再偷偷跟著那些江湖人物去他們的老巢查看,就可以知道到底最後一位太陰聖女在不在他們手上了。

  雖然這個方法很沒有效率,但是這比捉個江湖人物來嚴刑逼供要穩妥得多,至少不會打草驚蛇。

  當然我花的時間也不少,花上了半年的時間,我甚至連鄉試都去參加過了,還考上了秀才,但是依舊沒有找到最後一個太陰聖女的下落:而且時間隔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最後那位太陰聖女是不是還活著。

  算了,如果老天真的有意要讓我報仇,就會讓我找到最後一個太陰聖女:就算找不到,大不了我從頭開始建立一個太陰神教也行,就是麻煩些而已。

  一切聽天由命吧!我隻要把我能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春末夏初午後雨的天氣是有些悶熱又不太悶熱的,我坐在酒樓二樓靠街道的地方一個人喝著悶酒,同時仔細聽著酒樓上酒客們的交談,但是外表卻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倚著欄杆,看著大街上那些在滂沱大雨之中穿梭的人們。

  由於我穿著一般秀才們愛穿的儒生衣襟,酒樓上那些沒念過書的農夫們是不會隨便靠近我的,而那些看起來像是江湖人物、或是地痞混混之類的粗豪人物為了怕沾上我的書生酸氣,同樣也不會隨便靠近我,我的秀才打扮意外地提供了我絕佳的保護,讓我能夠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近探聽我想探聽的情報。

  酒樓上不時地有客人進來,幾乎每個人都在看到我的時候好奇地打量了我幾眼,然後就不理會我了:我則是聽著每個人走上樓梯的聲音,如果那個人走上樓梯的腳步聲沒有顯示出那個人會武功,那麼我也不去理會那個人了──那種人要嘛就是徹底不會武、不可能是武林人物,要嘛就是功力太高、高到返璞歸真的程度、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招惹得起的,還是避之為吉。

  坐了一下午,我已經喝酒喝得有些頭暈了,而且上來酒樓的客人也越來越少,正在想著今天大概又是毫無收獲的一天時,有三個人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立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為,從這三個人的腳步聲之中,我可以聽得出來他們是練過武的,也許他們會知道一些關於武林正道剿滅太陰神教的消息?

  我立即改變主意不走了,拿過幾乎已經見底的酒壺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著,希望能從那三個人身上偷聽到一些關於太陰神教的消息。

  當那三個人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雖然我仍舊裝出一副漫不經心望著街上的樣子,但是我的眼角餘光卻已經注意到了那三個人都是勁裝結束、腰間還佩著一把長劍,果然是武林人物。

  三個人之中為首的一個一上樓,目光就先掃視過整個酒樓一遍,然後眼神停留在我身上,不過看到我似乎仍舊毫無所覺地向外看著樓下的街道,那個漢子大概認為我不過是個普通書生,也沒多注意我,隻是和其他兩個人找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座位坐了下來,點了些黃酒和小菜,就開始一邊吃喝一邊聊起天來了。

  我很仔細地偷聽他們三個人的對話,不過那三個人的談話幾乎都是些瑣碎到不行的日常雜談,而且話題幾乎都離不開女人,根本就沒有一點關於太陰神教的消息。

  我越聽越失望,本來以為這三個江湖漢子和征勦太陰神教無關,讓我幾乎都想放棄繼續偷聽下去、直接離開算了:但是,就在我正想起身的時候,其中一個漢子說了一句話,馬上讓我立即坐回原位。

  那個漢子說的是:「你不要命啦?那個被掌門人捉回來的妞雖然標致,但是那個妞可是正牌的魔教妖女,魔教妖女可都是練過吸精大法、最擅長吸取男人精氣的!如果你想上她,你可是會當場被吸成人乾的!」

  魔教妖女?當場被吸成人乾?聽起來就像是個修煉過『陰陽訣』的太陰神教女弟子:雖然我不知道師父有沒有把『陰陽訣』傳給太陰聖女以外的其他教中女弟子,但是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這三個人在談論的那個『魔教妖女』應該就是太陰神教的女弟子沒錯。

  不管這個被擒的女弟子是不是太陰聖女,隻要救出這個女弟子,我就多了一個人手能夠來幫我重建太陰神教了。

  所以我決定不走了,繼續偷聽這三個人的談話。

  「可是,我們拘禁了那個魔教妖女這麼久,卻什麼鳥都問不出來,如果不來點強硬的手段,隻怕永遠都別想從那個妖女口中問出些什麼來:搞不好上了她,把她上得爽了,她反而會主動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呢!嘿嘿!」

  另一個漢子說著。

  「憑你也想讓那個妖女爽?」

  第一個漢子嗤之以鼻。「別忘了那個妖女可是有練過的,而且還會吸食男人精氣,可不是妓院�麵那些婊子能比得上的:不要以為你可以在妓院�讓婊子叫床,就能讓那個妖女爽,我看你被吸乾的機率隻怕會更大一些!」

  那三個漢子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普通人除非走到他們的桌子旁邊,不然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的:當然內功高明的人不需要靠近他們的桌子也可以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那三個人很明顯地不認為這座酒樓上有人能夠偷聽他們說話,因此說起話來可是毫無禁忌,正好便宜了我盡情偷聽他們的談話。

  不過,聽到這邊也差不多夠了,我已經決定了這三個人就是我今天要跟蹤的目標。

  為了怕那三個人起疑,我立刻叫來了店小二結帳,免得等一下同時和那三個人一起結帳會引起他們的疑心:然後,我故意在走下樓梯的時候假裝一腳踩滑了,『哎喲』聲中一屁股跌坐在樓梯上,還『登登登』地滑落了好幾級樓梯,讓樓上那三個人看了哈哈大笑。

  「手無縛雞之力的笨書生!」

  我聽到其中一個人這麼說著。

  出了酒店,我立刻躲到附近的小巷子之中等待著那三個漢子出現:好一段時間之後那三個漢子總算是吃飽喝足也八卦夠了,這才施施然從酒店之中邁步而出,我則遠遠地盯著他們三個,一路跟蹤著他們往城外的嶽麓山而去。

  嶽麓劍派,那三個漢子所屬的門派。

  以往我向來都等到夜深人靜之後才開始我的探查行動,一來大家都睡著了,隻要躲開放哨的人就不必擔心被發現,探查起來方便很多:二來運氣好的時候偶爾還可以看到一些美女們海棠春睡般的睡姿,要是有人忘記把被子蓋好的話我就更有眼福了。

  不過,這次探查嶽麓劍派的時候,幾乎是天才黑我就開始了探查行動,不但要躲開放哨監視的人,還要小心在各處穿梭來去的其他閑雜人等,探查起來不但辛苦,而且進度緩慢。

  但是,自從偷聽了那三個漢子的談話,知道太陰神教唯一殘存的那位太陰聖女可能就在嶽麓劍派手中之後,我突然變得很沒耐性了,隻想盡早查出最後一個太陰聖女的下落並把她救出來,一刻鍾我也不想繼續等下去。

  雖然說探查的進度緩慢,但是當我找到地牢的位置時,我幾乎就肯定我找對地方了:地牢的門口有八個持劍漢子守衛著,如果牢�不是關著重要人物的話,嶽麓劍派不可能動員八個人來看守牢房,隻怕皇帝的天牢都沒這麼戒備森嚴。

  輕輕從牆壁上無聲無息地掐下一小塊碎磚粒,我將碎磚粒向著遠處的牆壁擲去,啪喳一聲,碎磚粒撞在牆上發出聲音,守在牢門前的八個漢子有四個人立即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剩下四個人雖然沒有離開原地,但是卻也忍不住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施展無影迷蹤步,我一溜煙般從那四個站在牢門前的漢子身後溜過,用拈蟲指法那種輕柔但是厚實的勁力無聲無息地捏斷牢門上的鎖扣,打開牢門,鑽進地牢區的走道,那四個漢子根本就沒發現有人從他們身後溜過,如果他們再粗心一點,搞不好連鎖扣被人捏斷了都不會發現。

  地牢深處的景象嚇了我一跳:一個看起來大概隻有十四、五歲的少女被鐵煉給鎖住手腳、整個人被以『大』字型固定在牆壁上,少女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零碎的布片稀稀落落地掛在女孩身上,隻能勉強遮住少女的右胸乳房和私處而已,暴露出來的雪白身軀上到處布滿了紅色的鞭傷,密密麻麻地有如爬滿了成群的蜈蚣一般。

  地牢中還站著三個男子,其中一個正拿著鞭子站在少女身前指手劃腳著,另外一個人則在一旁用勺子攪動著一盆子清水,還不時朝盆子�灑些東西:第三個人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說出來吧。」

  那個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人冷聲說著。「你們教主早已經死了,你再怎麼替他保守秘密,他也不會知道了:何不說出來,這樣你也少受些苦?」

  「人家早就和你們說過了,人家不知道嘛!」

  少女用幾乎是賭氣的語調回應著,聲音中卻帶著沈重的疲憊感。「你當人家很喜歡待在這間地牢�被你們虐待嗎?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偏偏你們又不肯相信!」

  那個雙手抱胸的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向著那個持鞭男子點了點頭:那個持鞭男子立即揮起鞭子朝著少女身上猛力揮擊下去。

  「啪!」

  「啊!」

  鞭子著肉聲和少女的慘叫聲同時響起,一片布片被鞭子揮擊所扯脫,一條新的鞭痕出現在原本布片所掩蓋的肌膚上麵。

  「小丫頭,你到底說不說?」

  持鞭男子獰笑著朝少女靠近。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少女強忍著身上鞭傷的痛楚,勉力擠出了一句話。

  「看來不給你些厲害的嚐嚐,你是不會覺悟的啦?」

  持鞭男子倒轉手中長鞭,突然之間用力將鞭柄朝著少女的下身私處塞了進去。

  「啊──!」

  下身私處被鞭柄突然插入,少女痛得眼淚直流,身體更是左扭右擺著想要逃避下身傳來的劇烈痛楚。

  「不要以為你們這些魔教妖女練過吸精大法,我們就拿你們沒皮條!你有辦法就從鞭子柄上吸取我的精力啊!哈哈!」

  持鞭男子惡狠狠地罵著,一邊還用力抽動著塞入少女下體之中的鞭柄。「你說不說?說不說?」

  「人家……不知道啦!啊!」

  少女慘叫一聲,突然低垂了頭,原本劇烈掙紮的身軀也靜止不動了。

  糟糕,不會是被那些人給玩死了吧?看來我得早點出手救援才是,而不是站在這邊看戲的。

  「嘖,這個妖女爽到暈了。」

  持鞭男子不屑地哼了一聲,從少女麵前退開。

  「潑水!」

  這時那個一直拿勺子在水盆中攪個不住的漢子端起了盆子,將盆中的清水朝著少女潑過去:被清水潑中,少女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聲慘叫,痛醒了過來。

  我看了看少女因為身上被潑水、痛得全身發抖、甚至嘴唇都被潔白的貝齒給咬出了鮮血,再看看那個拿著水盆的漢子:那個漢子重新到一旁的水缸之中取了一盆水,然後從一個壺�抓起一把白色的粉末朝著盆中灑了下去,又用勺子開始攪拌起來。

  我想了一下,那個漢子灑在盆中的粉末應該是鹽,如果是毒藥的話也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溶在水中再潑到別人身上,直接抹上去的效果會更好。

  好狠的手段,那個少女身上到處都是鞭傷,再被鹽水這麼一潑,就和傷口上灑鹽沒兩樣,而且還是全身上下的傷口都沾了鹽水,難怪會痛到醒過來。

  「死丫頭,說不說?」

  持鞭漢子又罵了一聲。

  「……不知……道……」

  少女連回答的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了。

  「看來不動點更狠的手段,你是不會說的啦?」

  持鞭漢子將手中的鞭子摔在地上,隨手從一旁的火盆之中抽出一條燒得通紅的鐵棒。「也許等我在你身上燒出些痕跡來,你才肯說?」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看到燒紅的鐵棒慢慢朝自己靠近,少女勉力扭動著滿是傷痕的疲憊身軀,試著想要盡量遠離鐵棒,但是少女的手腳都被鐵煉給固定在牆壁上了,怎麼扭動身軀也躲避不到哪�去。

  「我看看要先在你身上哪�做痕跡呢?嗯?」

  持鞭男子拿著烙鐵,以淫穢的眼神打量著少女,然後手中燒紅的烙鐵開始朝著少女的下體靠近。「先把你的小淫穴給燒糊起來你說好不好啊?這樣以後你就沒辦法勾引男人上床吸取他們精力了,嗯?」

  「不要!不要!」

  眼看著燒紅的烙鐵接近自己下體,少女嚇得哭了起來。

  「那還不快說!」

  持鞭男子大喝著。

  「人家不知道,你要人家說什麼嘛!」

  少女語帶哭音。

  「賤婊!到了這種時候還不說!」

  持鞭漢子罵了一聲,將燒紅的鐵棒向著少女的下身捅去。「好吧!既然你那麼想老子把你的淫穴給燒糊起來,老子就成全你!」

  「不要──!」

  少女驚叫著哭了起來。

  不過,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其實是看呆了)的我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不管這個少女是不是太陰神教之中的人物,三個大男人用這些殘酷毒辣的手段對付一個少女實在太不應該了,我輩少年英俠當然要解救處在危難中的少女囉!

  施展『無影迷蹤步』迅速靠到那個持鞭漢子身後,在那個漢子能夠察覺我的出現之前,我先搶過了他手中燒紅的鐵棒,直接插進他的嘴�,『嗤』的一聲皮肉和紅熱烙鐵接觸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皮肉燒焦的惡臭,那個漢子的嘴巴已經被燒紅的烙鐵給烙得黏了起來,隻能在一陣『嗚嗚唔唔』的慘呼聲中倒在地上打滾。

  解決了拿烙鐵的漢子,我反腳踢出,正好踢在那個攪水漢子麵前的水盆上,陶質水盆被我這一腳的勁力給震碎,化成了許多銳利的陶片,挾著強勁的勁力像是刀片一樣刺入那個攪水漢子的前胸,當場讓那個漢子口吐鮮血倒了下去。

  「什麼……」

  原本那個抱著手在一邊旁觀的人見到我襲擊他的同伴,喝問聲中急忙想要拔出長劍,但是我已經先從持鞭漢子的腰間搶過了長劍,『茅廁劍法』使出,將那個抱著手漢子的喉嚨當成蒼蠅的翅膀來削:連急飛中的蒼蠅我都能準確削到翅膀,要切這麼大一個人的喉嚨實在是太簡單了。

  劍光閃過,那個漢子的一聲喝問還沒完、聲音就因為喉嚨被我一劍削斷而啞了,鮮血從喉嚨的創口處直噴出來。

  一轉身,把劍當成鐮刀來用,『斬草除根』鐮刀法使出,嗆嗆嗆幾聲響過,鏈著少女手足的鐵煉已經被我用劍削斷,但是少女的肌膚上卻連一點紅痕也沒有。

  「多……多謝公子相救。」

  少女雙手一得自由,第一件事情就是拼命地想遮住自己因為衣衫破碎而外泄的春光,特別是左胸的那座玉峰和峰頂的粉紅色葡萄。「請……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我看了一眼少女,少女低著頭,臉上滿是害羞的紅暈,但是仍然偷偷�眼看著我,偶然目光和我一接觸,少女的目光馬上逃了開去,粉臉上的紅霞更濃了。

  看到少女害羞的神情,要說她是淫邪的魔教妖女,實在一點也不像,我有點懷疑我是不是救錯人了?

  不過這很好求證,我左手拇指和食指拎著太陰令牌展示在少女麵前,黑色的太陰令牌和我左手中指上那枚太陰教主信物戒指一起在地牢陰沈的火光之中閃耀著詭異的黑色。

  就和雲煙第一次看到我將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時候一樣,少女也露出了異常驚駭的表情,也不顧繼續遮掩自己身上外泄的春光,一下子就單膝跪在我麵前,低垂著頭說著:「神教座下弟子、太陰聖女白芊莘、參見新教主!」

  哦,沒想到這個名叫白芊莘的少女竟然還真的是太陰聖女?她看起來頂多十五歲而已,不會太年輕了些嗎?

  不過,白芊莘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身材發育得卻是相當成熟,不但屁股相當地翹挺渾圓,連胸部也是高聳傲人,隻怕不會輸給雲煙的窈窕身材:特別是當白芊莘跪在我身前的時候,我從上而下地俯視,剛好可以看到白芊莘胸前那對發育成熟的玉兔從破碎的衣衫之下探頭出來跳啊跳的,兩個粉紅的乳頭像是兔子粉紅的鼻子一般四處顫動著嗅著,弄得我自己下身的肉棒差點都想探出頭去透氣了。

  「起來吧,你身上有傷,這種繁文縟節就先免了。」

  我伸手扶起白芊莘。

  「是,謝教主恩典。」

  白芊莘站了起來,目光又和我對在了一起,白芊莘臉上一紅,低下了頭去,雙手又再次護住了胸前外泄的春光。

  就在這時,我聽到地牢通道中傳來了腳步聲,總共有六個人,看來大概是外麵守衛的人聽見剛才那個漢子的喝問聲而跑進來查看了。

  但是怎麼隻有六個人?稍微一想,我就知道原因了,必定是有兩個人跑去通風報信兼搬救兵了。

  「什麼人?竟然敢在此撒野!」

  劍光閃爍,我看到六個拿著長劍的人跑了過來。

  左腳在地下一蹬,蹬碎了一塊地磚,左手向地下一引,地磚的碎屑被左手的勁力給吸得向上跳了起來。

  「是你老子我,太陰神教教主蕭顥!」

  大喝一聲,右掌一招『飛沙走石』揮出,正好揮在那些被左手勁力給吸引起來的磚頭碎屑上,那些磚頭碎屑立即承受了我的掌力,挾帶著淩厲的威勢朝著那六個人射去。

  這招『飛沙走石』是我從『含沙射影』中變化出來的,在江湖上行走的這段時間之中,我注意到有些武林人物都練有劈空掌,可以隔著一定距離以掌力傷人:我不懂怎麼練劈空掌的訣竅,練不出能夠讓掌力隔空傷人的『正統』劈空掌,所以我隻好換個方式、以找些媒介來承擔我的掌力及遠的方式創造我自己的劈空掌。

  不過,找東西來當掌力媒介的壞處就是,敵人可以看見我的掌力去勢,和江湖上那些無影無蹤、根本看不見勁力去勢的劈空掌畢竟還是差了很多,所以這六個人立即舉起長劍想要擋格那些被我的掌力激發的碎磚頭:不過,碎磚頭的數量太多,去勢又急,這六個人隻能勉強擋過一小部份,剩下的碎磚頭還是紛紛射在了這些人身上。

  就像是被大量暗器給射中一般,這些人在慘叫聲中紛紛摔倒在地,身上全都是被碎磚頭給射出來的傷口。

  「哇∼∼∼教主好厲害喔!」

  看到我一掌放倒了六個敵人,白芊莘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功夫啊?」

  「說我好厲害的話等到了床上再對我說,現在咱們先溜為妙!」

  我拉著白芊莘的手,一下子就閃身出了地牢、上了屋頂,很快地就藉著夜色的掩護而離開了嶽麓劍派的根據地,而這時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因為聽到了我剛剛那聲中氣十足地斷喝聲、正慌忙地想要『成群結隊』去增援地牢呢!

  帶著白芊莘回到了旅店之後,我才發現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那就是我身上沒有傷藥!

  雖然說我也在江湖上混跡半年了,但是我這半年的活動主要都是偷聽和跟蹤其他武林人物,從來沒和人打過架,真正動了手的一次也隻有剛才出手救白芊莘那次而已。

  既然從來沒和別人動過手,當然也就沒有什麼受傷的機會,自然更沒有機會用到傷藥了。

  「芊莘,我沒有傷藥,你有嗎?」

  我看著白芊莘,這麼問著:不過我是不敢抱著太大希望的,白芊莘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鞭子給打得碎碎的了,連遮蔽身體都嫌不足,隻怕也沒地方讓白芊莘放傷藥。

  「弟子也沒有。」

  不出所料,白芊莘搖頭。「但是弟子知道配製『太陰愈療散』的藥方,隻是現在天色晚了,沒有地方可以買藥材……」

  「哦?你知道怎麼配製傷藥?」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白芊莘看起來那麼年輕,知道的東西還不少。

  「是啊,老教主讓弟子掌管丹房,負責協助老教主煉製各種藥物的。」

  白芊莘猛點頭,看著我的眼神之中卻露出一些疑惑。「老教主沒和教主提起過嗎?」

  「沒有。」

  我搖搖頭。「算了,這些事情回頭再說,你先把藥方列出來給我,我去幫你『湊齊』藥材吧,先治好你身上的鞭傷再說其他的事情也不遲。」

  「是,多謝教主關心。」

  雖然天色晚了,但是像長沙這樣的大城之中倒是不難找到晚上仍然有營業的藥店,再說白芊莘開給我的藥方之中也沒有什麼特別稀罕的藥材,我很快地就湊齊了配製『太陰愈療散』所需要的各種藥材。

  拎著大包小包的藥材回到旅店,我讓店小二弄了盆熱水來,這樣當我坐在一旁搗藥配製『太陰愈療散』的時候,剛好可以讓白芊莘利用時間清洗自己身上的鞭傷,這樣等一下傷藥配好了就可以直接敷在傷口上,節省時間。

  芊莘赤裸著身子坐在床沿、拿著一塊潔淨的白紗沾水清洗著身上的傷口,而我則坐在桌子旁、依照芊莘開給我的藥方份量搗著要用來配製『太陰愈療散』的藥材,一邊還欣賞著芊莘那雖然年幼但是卻異常早熟的雪白肉體。

  芊莘用白紗沾著水小心地清洗著身上的鞭傷,偶爾碰觸到傷口痛處的時候,芊莘會皺著眉頭停下動作,忍耐著等待痛楚過去之後再繼續清洗,所以芊莘清洗傷口的動作並不快,等到我搗完了藥材的時候,芊莘也才洗淨了身上一半的傷口而已。

  唔……或者是我搗藥配藥的速度太快了?

  反正配完了藥沒事做,我乾脆靜靜地欣賞著芊莘用白紗清洗自己身體的動作:水珠沾在芊莘雪白的肌膚上,就像是清晨的露珠沾在白蓮花的花瓣上一般,將芊莘原本就雪白剔透的肌膚襯托的更是光潔動人。

  芊莘忽然�起頭來,注意到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芊莘的臉立即紅了起來,側過身子背對著我繼續清洗傷口,但是芊莘的頭卻低垂了下去:再加上芊莘為了怕清洗傷口的時候弄濕頭發而將頭發綁了起來,這麼低下頭去的結果就是,芊莘頸子後麵和背部那片潔白光滑的肌膚毫無遮掩地呈現在我眼前,即使在燭光微弱的照映之下都明亮得異常撩人情思,就更別說芊莘那正半壓在床沿的渾圓豐滿臀部和垂在床側的窈窕曲線玉腿,會讓人忍不住地想到如果能夠將分身送入那渾圓豐滿的臀丘之間、又被那雙玉腿給緊緊勾著腰部會是怎麼樣的一個銷魂感受。

  師父,您可真懂得挑女人啊!

  「教主,弟子清洗好了。」

  突然,芊莘回過頭來這麼說著,圓圓的臉蛋上還抹著淡淡的紅暈。

  「哦……好。」

  從旖旎遐想中回神過來,我拿起剛配好的『太陰愈療散』來到芊莘身邊,用手抹了些剛剛搗好的藥粉,然後輕輕地抹在芊莘右前身琵琶骨下的一道傷口上。

  「教、教主!」

  當我替芊莘抹上藥粉的時候,芊莘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

  我嚇了一跳。「難道是我使用藥粉的方式不對嗎?」

  「不、不是……」

  芊莘漲紅了臉。「弟子、弟子自己來就行了,不、不敢勞動教主替弟子敷藥……」

  什麼啊,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我忍不住笑了。

  「還是讓我來替你敷藥吧,我今天好歹也救了你出來,難道我就不能獲得一些回報嗎?」

  我又用手蘸了些藥粉,輕輕替芊莘抹在另一道傷口上,芊莘的肌膚又滑又嫩,觸手之處感覺就像摸著剛做好的嫩豆腐一般,軟滑滑的卻又彈性十足。

  芊莘被我這麼一說,立刻就領會到我所謂的『回報』是什麼,隻能紅著臉任由我的手蘸著藥粉在她身前的每一道傷口上撫摸著。

  一些位於肩膀下方或是肚腹上的傷口也就算了,有些傷口是位於芊莘那對高聳的玉乳上,還有些傷口則是位於芊莘那隻生了些許稀疏軟毛的私處旁和大腿上,當我的手抹上了這些傷口時,我注意到芊莘立即屏住了呼吸,長長的睫毛跳呀跳的,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雖然我和雲煙相處的時候,雲煙也不愛給我和她調情的機會,但是至少我在雲煙身上學習到了女人的身體在遇到這類挑逗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我現在當然知道芊莘在忍耐些什麼,而這正是我想要的反應。

  瞥眼一看,芊莘那雙白玉般的大腿之間所夾著的那道粉紅色肉縫之中已經有了隱隱水跡了,很好,這表示芊莘的身體非常敏感。

  「教、教主!」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私處上,芊莘紅了臉低著頭,雖然是驚呼了一聲,但是聲音卻微弱得有如小貓叫一般。

  「嗯?什麼事?」

  我故意回應了芊莘的『呼叫』,這讓芊莘的臉蛋更紅、頭也垂得更低了。

  嗬嗬。

  我故意將芊莘私處附近大腿上的傷口留到最後再處理,抹上藥粉的時候,我還故意讓手指摸到了芊莘的大腿內側。

  當手指滑進去的時候,芊莘一個哆嗦,雙腿突然用力夾緊:但是當芊莘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目光望著她的時候,芊莘急忙又張開雙腿,好方便我抽出手指,而芊莘粉嫩的臉蛋早已紅通通的了。

  「好了,傷口都抹好藥了。」

  我笑著站起身來。「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養傷吧。」

  「是……謝教主關心……」

  芊莘低聲回答著,聲音之中卻有著些許失落感。

  倖存的太陰聖女找到了,現在我可以開始重建太陰神教的初步工作了:而重建太陰神教的第一步就是招收教眾,一個沒有大量教眾的太陰神教不但不能讓江湖人士感到敬畏,還隻會成為他們的笑話而已。

  不知道該說我好運還是不好運?我剛好知道一個可以快速招收大量教眾的方法。

  在之前浪跡江湖、探詢芊莘下落的時候,我得知了晉(山西)陝(陝西)一帶正鬧著嚴重的饑荒:當時我並沒有特別去留心這則消息,一來是因為我將『尋找最後一位太陰聖女』列為第一目標,二來則是因為救災應該是朝廷的工作,我一個小小書生也沒那個力量去救災,所以晉陝一帶鬧饑荒的消息我隻是聽聽就算了──當然,也盡可能不踏足晉陝一帶,畢竟我武功再高也是要吃飯的,而鬧饑荒的地方當然就是沒飯吃,這可不是光靠武功高就能解決的問題。

  不過,現在救出了芊莘之後,開始需要招收教眾了,我就想到了可以利用晉陝一帶鬧饑荒的這個『機會』:我可以買上幾萬石的大米運到晉陝一帶去分送給饑民,順便招收教眾,饑荒的時候大米攻勢會比銀彈攻勢要有用的多,我相信這樣必定可以招收到不少基層教眾的。

  要是運氣夠好,順路解救了一些武林人物的家屬,也許我還可以招收到一些幹部也不一定。

  要買上幾萬石的大米,第一個就是需要資金,這麼幾萬石大米沒有十幾萬兩銀子是買不到的,而我身邊隻帶了幾百兩銀子而已,經費很明顯就短絀不少:不過,我當然還是可以祭出我的老方法,那就是『向有錢人借銀子』。

  有一點稍微麻煩的是,根據我這陣子在長沙所聽到的傳聞,長沙城的縣官是個愛民好官──通常這種愛民的縣官都是清官,就算不是清官也不可能會『贓』到哪�去,當然也不太可能會有上萬銀子的身家,去和這種縣官『借』銀子一來借不到多少錢,二來傷陰德,就算去借縣官的官銀也會害得縣官被人查辦革職,要是調來一個贓官或是酷吏,到時候害慘的就是長沙城的無辜百姓了,這種事情萬萬做不得。

  不過,去向嶽麓劍派『借錢』這種事情我就幹得很高興,反正嶽麓劍派捉了芊莘,肯定在剿滅太陰神教的事情之中參有一份,『借』他們的銀子我是心安理得,就可惜嶽麓劍派好像也不是挺有錢,我隻在銀庫�找到了五百多兩的銀子,當然是不客氣地全都拿走了。

  從嶽麓劍派那邊隻『借』到五百兩銀子,就算加上我身上帶的銀子,也才不過一千多兩銀子,隻怕連五百石的大米都買不到,而我還要雇車來運送這些大米──我武功再高也沒辦法一個人挑著這所有的大米一路去晉陝的。

  沒有辦法,我隻好再花些時間四處打聽,看看這個長沙城之中哪個富戶是最缺德的,然後再去向那個富戶也借了兩千多銀子出來:雖然距離我一萬兩銀子經費的目標還短差七千多兩,但是勉強也算夠我采購一千石大米了。

  雖然離我的采購上萬石大米目標還有段不小的差距,但是目前我暫時找不到人可以『借錢』了,我也隻好先買了米上路:等路上再想辦法籌錢。

  有了銀子,再來就是采購大米:湘皖一帶向來是富庶的產米區,又沒有在鬧饑荒,因此我要采購一千石大米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比較麻煩的是,當我找上那些米商的時候,那些米商一聽到我開口就買幾百甚至一千石的大米,幾乎都會很好奇地問我到底是誰?以及我買這麼多米做什麼?

  幸好我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因此我特意讓芊莘替我易容改裝了一番:芊莘剪下了她一些烏黑的長發替我黏在嘴上,弄出了幾綹長鬚,我又換上了武林人士常穿的勁裝,打扮成了一個中年江湖人物,然後用這個樣子出去見人。

  不過,當那些米商問到我是誰、以及買這些米要做什麼的時候,我可是大模大樣地承認我是『太陰神教教主蕭顥』、買米是要運去晉陝一帶救助饑民:當然這個名字和教主稱號對那些不是武林人物的米商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意義,但是我在城中這麼大肆采購米糧,就算那些米商聽到我是要買米去救助饑民、願意『共襄盛舉』而算我便宜一些的米價,我買了這麼多的米肯定會導致短期內的糧價上漲,而這些消息肯定會傳到武林人物的耳朵之中的。

  而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今天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是個『邪魔歪道』的頭子,但是現在我做的事情卻是救災活人的『義舉』,那些自命為正道中人的武林人士就算知道我在這邊買米,他們也暫時不能向我出手,除非他們想要背上一個『阻人救災、斷人活路』的惡名。

  想到那些白道中人看到我明明就近在咫尺、卻無法對我怎麼樣的那種進退兩難表情,我就覺得無比的得意。

  所以我除了易容以免被人認出我的真麵目之外,我出門買米的時候可是光明正大地報出我『太陰神教教主蕭顥』的名頭,我甚至帶上了沒有易容的芊莘一起同行,相信嶽麓劍派的那些家夥肯定早就發現我和芊莘的行蹤了,但是他們卻暫時無法動手向我討回之前九個同門被我所殺的仇恨,嶽麓劍派的掌門人肯定會約束他的門人、在我完成賑濟饑民的行動之前不要向我動手,要報仇也不急在一時,嶽麓劍派那些人隻能恨得牙癢癢地看著我在他們的地盤上大搖大擺地四處活動。

  花了兩千多兩銀子買了一千石大米之後,一來我的銀子差不多要用光了,二來長沙城內的存糧也差不多被我給買光了,現在市場上糧價高漲,大量外地的米商正趕著運送大米來長沙城,想要趁著糧價高的時候好賺一筆:不過,在有新的米運到之前,長沙城內暫時是沒有足夠的糧食讓我買了。

  我雇了一隊車來運送所采購的這些糧食,但是卻故意不雇用保鏢:反正我有自信我能夠保護車隊,再說就算有強盜想來搶我,我也可以打敗強盜之後將強盜招收為太陰神教的教眾,這可是增加實力的好機會,更何況這些大米本來就是要分送給饑民吃、藉此拉攏饑民成為教眾的,我還怕災區的饑民不來向我討米吃呢!又怎麼可能雇用保鏢來驅趕想要討米吃的饑民呢?

  趕著車隊上路,由於還沒出湖南省境,第一天平安無事,傍晚時在一處小鎮的客店�住了下來,我們車隊的一眾車夫幾乎將客店的店房全都占滿了。

  芊莘身為太陰聖女,自然也就是我的貼身侍女了,所以我和芊莘住同一間店房,而當我正在思考著今後該如何壯大太陰神教的聲勢、如何建立我在黑白兩道之間的威望時,芊莘去打了一盆水來到我麵前,脫去我的鞋襪,溫柔熨貼地替我洗腳,我們兩個人都沈默著不說話。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嶽麓劍派要將芊莘給關在地牢之中?而嶽麓劍派想從芊莘身上拷問出來的秘密又是什麼?

  「芊莘?」

  「弟子在。」

  芊莘�起頭來看著我。「教主有事?」

  「嶽麓劍派拘禁了你半年,還用那麼狠毒的手段拷問你,他們到底是想從你身上問出什麼秘密?」

  「是,啟稟教主,嶽麓劍派的那些人想從弟子身上問出來的秘密,是關於本教『太陰藥典』的收藏之處。」

  芊莘回答著,一邊繼續幫我洗腳。「弟子失手被擒之後,那些人不知道是如何得知了弟子被前教主任命掌管丹房,因此才想從弟子身上問出『太陰藥典』的所在。」

  我有點奇怪為什麼師父和雲煙都沒有向我提起這本書過,後來想想也就明白了:我當初幫助師父,就是為了貪圖武功,所以師父也就隻傳我武功而已,不是武功的『太陰藥典』當然就省略了:至於雲煙,我相信她圖謀的絕對不隻太陰教三大神功而已,隻怕『太陰藥典』也是雲煙圖謀的目標之一,這種情況下雲煙當然不可能把『太陰藥典』的事情主動和我說,以免多一個和她搶藥典的人。

  至於那些人是怎麼知道芊莘負責掌管丹房?很簡單,一定是雲煙通風報信的。

  想到雲煙,突然心頭一陣絞痛。

  「太陰藥典?」

  「教主不知道嗎?」

  芊莘以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太陰藥典是前教主親自收藏著的,難道前教主沒有向教主提起過嗎?」

  「不知道,師父從來沒向我提起過。」

  我搖搖頭。「你知道師父把『太陰藥典』收藏在哪�嗎?」

  「弟子……」

  芊莘的圓圓臉蛋上突然出現了非常彆扭的神情。

  「怎麼?你不知道嗎?」

  我好奇地追問。

  「弟子……也不知道那樣算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芊莘欲言又止。

  「說說看嘛!」

  「是,既然教主有令,弟子自當奉告:老教主曾經向弟子說過,將『太陰藥典』藏在一個隱密的處所:而如果有人問起『太陰藥典』到底是藏在哪�的話,不管是誰,就……」

  說到這邊,芊莘深呼吸了一下,讓豐滿的胸部一陣聳起。「……就告訴問起太陰藥典的人說,『吃屎去吧』!」

  『吃屎去吧』?

  我相信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鐵定相當精彩,因為芊莘就是畏縮著、低著頭,偷偷�眼看我臉上的表情,深怕我發火。

  難怪嶽麓劍派那些人拷問了芊莘半年,卻始終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芊莘就算真的將師父說的『吃屎去吧』這句話說出來,那些嶽麓劍派的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而且還會認為芊莘在藉機罵人,隻會對芊莘拷問得更凶而已,就更別提芊莘是絕對不敢當著那些家夥的麵說出這句話的。

  師父,弟子真是服了您了,竟然想得出這種辦法來保存本教機密:不過,這樣一來弟子又怎麼知道師父到底將『太陰藥典』給藏在哪�呢?

  見到我沈思,芊莘不敢發出聲音打斷我的思考,隻是默默地替我洗完腳,然後將洗腳水拿去窗邊倒掉。

  看著芊莘拿著水盆向外潑水時的姿勢勁道,顯然芊莘練的『陰陽訣』內功也已經有一定的火候了。

  突然想到,不知道芊莘和雲煙比起來,誰的功力深厚些?

  「對了,芊莘,你和雲煙比起來,誰的功夫好些?」

  我一想到這個念頭,隨口就問了出來。

  「呃……啟稟教主,弟子不知道……」

  聽見我這麼問,芊莘立即就紅了臉:不過芊莘仍舊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著我的問題。

  「……但是聽老教主說,咱們七姐妹的功力都相去不遠,所以,弟子想,即使咱們七姐妹的功力有差異,差異也不會太大才是。」

  「是嗎?」

  我回想著之前雲煙和我動手時出招速度和勁力,再和剛剛芊莘潑水時的手勁相比……嗯,我沒辦法比較,畢竟我學武的時間還不長,而且大半都是自己學的,一身的功力更是師父臨終前渡給我的。

  「教……教主……」

  大概是見到我直盯盯地看著她,芊莘低下了頭,臉紅得像是成熟的紅蘋果。「教主……是否需要弟子協助教主修練『陰陽訣』?」

  「修煉『陰陽訣』?」

  我這才記起太陰聖女的另一項職責,就是協助教主修煉『陰陽訣』當中的『雙修法』:不過芊莘怎麼現在主動提起這回事來了?之前她天天和我在一起,也沒聽見她主動問起來過。

  我看了看芊莘,芊莘低著頭、臉紅紅的,還不時�眼偷看我,目光和我一接觸馬上就躲了開去,顯得相當手足無措。

  想了一想,芊莘大概是誤解了,以為我問起她的功力高低,是因為我想要修煉『陰陽訣』的關係:而身為目前僅存的唯一一個太陰聖女,芊莘自然就是唯一能夠協助我修煉『陰陽訣』的人了。

  「你身上不是還有傷嗎?」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芊莘低聲回答著。「『太陰愈療散』雖然不是什麼仙丹妙藥,隻是配發給一般教眾使用的傷藥,但是對於療傷仍舊是很有效的,弟子的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多謝教主關心。」

  「是嗎?衣服脫掉、過來我看看。」

  盡管臉紅到不行,芊莘還是毫不猶豫地立即開始寬衣解帶,白色絲綢衣料的衣服和裙子隨著芊莘的動作一件接著一件滑落到地上,很快地,芊莘身上就隻剩了那件純白色的肚兜。

  似乎有些猶豫著要不要脫下肚兜,但是芊莘終於還是一咬牙,伸手到頸後解開了肚兜的繞頸綁帶,讓最後一件肚兜也滑落到地上,然後赤裸著身子,一步三頓猶疑著來到我身前。

  當我看到芊莘脫去肚兜之後,身上那許多鞭傷愈合之後留下的紅痕,我就知道為什麼芊莘會猶疑著該不該脫肚兜了:芊莘必定是認為那些紅痕相當不美觀,希望能夠用肚兜將那些紅痕遮掩起來,但是我卻命令她『衣服脫掉』,芊莘終於還是選擇了遵從我的命令。

  再仔細看,雖然芊莘身上大部分的鞭傷都已經愈合,表麵已經長出了新生的光滑肌膚覆蓋在傷痕上,隻要假以時日這些傷痕就會消失無蹤、回複美玉無瑕般的外貌,但是仍舊有些時間比較久遠的鞭傷,因為在受傷後沒有及時進行治療,傷口愈合得相當不完整,在芊莘的身體上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瘡疤或是色澤暗黑的痕跡,而這些痕跡隻怕是沒有辦法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自然消失的。

  「教主,這些傷痕……是不是很醜?」

  注意到我一直盯著她身上的疤痕在看,芊莘羞怯地問著。「……教主是不是不喜歡?」

  「沒有這種事。」

  我搖頭,伸出手輕輕按在一個疤痕上撫摸著,感受著那種凹凸不平的觸覺。「這些傷痕是你對本教忠心的明證,我怎麼會不喜歡?」

  「可、可是……」

  芊莘似乎以為是我在安慰她。「那些疤痕好難看的……」

  「或許在別人身上會難看,但是在你身上卻是最美麗的。」

  我抱過芊莘來,向著芊莘肚腹側麵上的一個疤痕就親了下去。

  「教、教主……」

  芊莘雖然驚呼了一聲,但是聲音卻微弱得像是小貓在叫。

  「嗯,有事嗎?」

  偏偏我又故意回應了芊莘的『呼叫』,讓芊莘更是窘得恨不得想鑽地洞。

  不管芊莘正窘著,我依次親吻著芊莘身上那些鞭傷的痕跡,不管有沒有留下疤痕都一樣。

  「教主……那……啊!」

  當我親吻著芊莘身上的疤痕、吻上了芊莘胸前高聳的雙乳時,芊莘低低輕呼了一聲,嬌軀劇顫,雙腿不自覺地夾攏了起來。

  我再逐漸向下吻去,當我吻到芊莘大腿附近的疤痕時,注意到芊莘的桃源穀已經有著清流潺潺,而穀口那顆小肉芽也早已挺立、脹鼓鼓地散發著青春的光澤。

  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芊莘的肉芽一下。

  「呀!」

  芊莘驚叫一聲,雙手突然按住了我的頭,全身一陣痠軟、靠向了我的身上,正好讓我的鼻子頂在芊莘的肉縫上摩擦著。

  摟住芊莘已經酥軟的身軀,我讓芊莘坐在我的大腿上,輕輕撫摸著芊莘高聳的雙乳,觸手溫軟而有彈性,粉滑滑的。

  「教、教主……」

  芊莘無力地輕吟,嬌軀不安地扭動著。

  「可以嗎?」

  我微笑看著芊莘的眼睛,芊莘當然知道我問的『可以嗎』指的絕對不會是和她一起練『陰陽訣』這種事情,而是要和她並體合歡,這讓芊莘羞得紅著臉轉開了頭去,但是卻千肯萬肯地輕輕點了點頭。

  看著芊莘那害羞到不行的表情,突然發現,也許芊莘因為要協助師父練『陰陽訣』的關係、身體上早已不再是處女,但是芊莘卻沒有『真正』和男人『合體交歡』的經驗,心態上還是純潔到不行的小處女一個,所以剛才被我一問,芊莘整個人就害羞得別過頭去了。

  有點懷疑,要不是我救過芊莘,搞不好芊莘還真的會拒絕和我交歡這種事情呢!就像雲煙總是拒絕我求歡一樣。

  輕輕將芊莘放在床上躺好,芊莘那對水靈靈的眼珠子巴眨巴眨地望著我,充滿了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的神色:這讓我非常確定芊莘的心態上真的還是個處女,不然芊莘又不是沒有見過男人的那個東西,不可能會露出這種表情。

  用我最快的速度脫光衣服,我爬上床,來到芊莘身邊趴著:芊莘紅著臉,害羞的眼神有些期待地望著我。

  「教主,弟子該……該怎麼做?」

  芊莘細聲問著,卻差點沒讓我笑出來。

  「嗯……張開雙腿?」

  我忍著笑,這麼說著。

  芊莘的臉真的是紅到冒煙,但是芊莘卻毫不猶豫地依照我的指示,將雙腿向兩側分開,露出雙腿中間流水潺潺、仍然緊閉著的粉紅山穀。

  忍不住伸手去沾了一些芊莘的蜜液放在鼻端前聞了一下。「好香。」

  「教主不要……羞死人了!」

  芊莘終於忍不住,雙手握住了臉。

  我跪在芊莘雙腿之間,將早已硬挺的陽具對準了芊莘的山穀穀口:但是在插入之前,我先拿開了芊莘握住臉蛋的雙手,讓芊莘的目光又和我對在一起。

  目光相對,芊莘慌忙地側過頭、轉開了目光:但是我伸手將芊莘的頭扳轉回來,俯下身去,吻上了芊莘薄嫩的櫻唇。

  幾乎就在雙唇相觸的時候,芊莘的眼睛睜大到了極限,圓滾滾的眼珠子之中充滿了害羞、期待、陌生、不知所措的神色,然後隨著我加重親吻的力道,這些神色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愉快和舒暢的神采。

  「嗯……」

  當我的舌頭入侵芊莘的櫻桃小口之中、開始和芊莘的小香舌進行翻滾糾纏的舌戰時,芊莘終於完全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動著。

  我的舌頭正積極進攻著芊莘的櫻桃小口,我的手也沒閑著,不停地隨著芊莘窈窕的身體曲線撫摸來去,偶爾停留在芊莘敏感的胸口或是私處挑逗作惡一番,在芊莘的一對柔荑能夠趕來製止我的手之前又溜了開去,繼續向芊莘身上的其他部位進攻著。

  「嗯……呼……」

  被我吻著櫻桃小口,芊莘隻能發出模糊的聲音來表達愉悅的感受,身體更是不安地扭動著,彷彿被螞蟻給爬滿了全身、正試圖要甩掉那些酥麻感覺一般。

  看看事前工作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我一挺陽具,穩穩地送入了芊莘那潮濕火熱又緊縮的桃花源之中,直達頂端。

  「嗚!」

  而幾乎就在我的陽具插入的同時,芊莘再次瞪圓了眼睛,雙手和雙腳幾乎是同時緊緊纏上了我的身體,不但雙腳死命地勾緊我的腰部,下身不停地向上挺動,十指更是出力在我背上猛抓,抓出了十條紅痕,身體也是繃緊了朝我懷中極力貼近,而芊莘的桃花源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爆發了大洪水,氾濫成災的蜜液在芊莘下體強力的收縮助壓之下噴濺得四處都是。

  好敏感的體質,我才剛插入而已,竟然就讓芊莘高潮了?芊莘的高潮來得不但猛烈,而且持續的時間還不短,直過了好一會之後,全身香汗淋漓的芊莘這才放鬆了緊抓在我背上的手指,而一雙玉腿也不再死命勾著我的腰,但是芊莘的雙腿還是盤在我腰間,我們兩個人的下身仍然保持著親蜜無間的接觸。

  「舒服嗎?」

  等芊莘平靜了下來,我在芊莘額頭上輕輕一吻,低聲問著。

  以前我也常在和雲煙翻雲覆雨之後這樣問雲煙,而雲煙總是會低聲回答『好舒服』,然後小鳥依人地縮進我懷中讓我抱著。

  但是沒想到我這麼一問,芊莘卻開始流眼淚、甚至開始啜泣了。

  「怎、怎麼了?」

  難道我剛剛的表現不及格嗎?不是吧?我剛剛可是讓芊莘高潮了耶!

  「弟子……弟子無能……」

  芊莘抽噎啜泣著。「弟子竟然……那麼快就……不行了……教主……嗚嗚……」

  聽到芊莘這麼說,我這才知道原來芊莘會哭是因為她剛剛高潮來得太早了: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可愛小妮子。

  「別哭了,這是很正常的。」

  我吻去芊莘的淚水,低聲安慰著芊莘。

  「這樣……正常……」

  芊莘稍微止住了哭泣,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這樣當然是正常的。」

  我勉強忍住了笑。「不然我們從頭再來一次吧。」

  「從頭再來?……啊∼∼!」

  我開始在芊莘那洪水尚未完全褪去的桃源洞之中動作了起來,剛剛高潮過、身體依舊敏感的芊莘被我堅硬的陽具頂在花芯上,忍不住張開櫻口、發出了可愛的呻吟聲。

  「啊∼∼噢∼∼嗯∼∼哈∼∼!」

  我的動作開始逐漸劇烈起來,芊莘的呻吟喘息也開始急遽,挺動著下身,有些生疏地迎合著我的攻擊,但是每當芊莘的迎合使我的陽具能夠重重頂在她花芯上的時候,芊莘就會發出柔媚動聽的呻吟呼喚,同時也會全身緊繃著,桃源密徑也會強力收縮,盡心竭力地按摩著我的肉莖。

  「啊∼∼嗯∼∼教主∼∼弟子∼∼不行∼∼!啊∼∼!」

  肉體相撞時發出的噗噗聲,蜜液被擠壓噴濺出來的滋滋聲,芊莘嬌軟的身體開始變得火燙,呻吟呼喊聲也開始高亢。

  「忍耐一下?我也快到了。」

  我加快了動作,希望能在芊莘達到高潮的時候同時發泄在芊莘的體內:但是我加快的動作卻造成了芊莘更劇烈的快感,以致於芊莘在我能爆漿之前就先行達到了高潮,等到芊莘高潮到一半的時候,我的陽具才開始收縮著將一股又一股的濃精灌注進芊莘體內。

  「教主……弟子能問個問題嗎?」

  芊莘紅撲著臉蛋,語音嬌媚地問著。「那種熱熱的感覺……是教主的陽精嗎?」

  「是啊,你很聰明。」

  我輕輕撫摸著芊莘的頭發。「舒服嗎?」

  「嗯……」

  芊莘點頭。「原來吸收男人的陽精竟然會這麼舒服……」

  「有多麼舒服?」

  我微笑地看著芊莘的眼睛。

  「啊!不是!弟子沒有那個意思!」

  芊莘嚇了一跳,急忙雙手亂搖。「弟子真的沒有想要吸收教主陽精的意思……」

  「有也沒關係啊,反正練『陰陽訣』的時候再還給我就好了:『陰陽訣』本來就是要男女雙修、功力才會進步得快。」

  我笑著將仍然硬挺的肉莖從芊莘體內退了出來。

  我的陽具一拔出,感覺到一股熱流向外流的芊莘『啊』的驚呼了一聲,急忙雙手用力捂住下體,想阻止我射在她體內的陽精流出,但是已經有一小灘精液滴流了出來,在床褥上沾了一灘:芊莘看了看那灘滴流出來的陽精,又�起頭望著我,神情沮喪。

  看到芊莘那副可憐兮兮望著我的模樣,我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

  「教主!你怎麼可以笑……笑弟子……」

  芊莘大發嬌嗔,但是隨即發現,我是教主的身分,怎麼笑她也是應該的,所以芊莘又委屈地低下了頭去。

  看到芊莘那麼可愛,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流出來了有什麼關係?」

  我大笑著重新將芊莘撲倒在床上,撥開芊莘捂住下體的雙手,將肉棒又頂了進去。

  「我幫你補充流失的陽精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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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3:16

第一集 第五回 大業伊始百事艱

  和芊莘有了親蜜關係之後,芊莘服侍得我更是周到慇勤、無微不至。

  以往芊莘和我一起出外的時候,芊莘總是習慣低著頭跟在我身後,守著身為一個侍女的本分:但是現在芊莘會和我並肩而行了,而且還會偷偷找機會挽我的手臂,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隻怕還會以為我和芊莘是一對小夫妻,我就聽人這麼說過。

  以往我用餐的時候,雖然我都讓芊莘坐下來和我一起吃,但是芊莘總是很拘謹地靜靜將自己的飯菜吃完、然後把餐具收拾下去:現在芊莘則是看到什麼『她覺得』好吃的或是滋補的菜餚,就會主動幫我夾到碗�,於是我常常筷子還沒開始動、飯碗�麵就先疊了一大堆菜餚了,用餐的時候芊莘也是笑語盈盈,和我談天說地。

  當然,最大的改變就是以往芊莘總是替我鋪床疊被、頂多就是再服侍我洗個腳,等我睡下之後芊莘就會回自己房�休息:現在芊莘替我鋪床疊被洗腳完之後,還會很慇勤地替我脫下衣服、服侍我上床睡好,然後芊莘自己也跟著脫下衣服爬上床來,先陪我練上一會子的『陰陽訣』──愛做的事情要做,該練的功夫也要先練──然後就是我們兩個的激情親蜜時光。

  『陰陽訣』其實和別種內功一樣,都是行功練氣的法門:隻不過和別種內功不同的地方是,別種內功要嘛專注於靜修打坐、既辛苦又無趣,使得修練者很容易分心而走火入魔,要嘛則是以修練外功的方式來『引導』修練內功,雖然修練者比較不易分心,但是一次要同時修練內外功,結果就是比其他專修內功的人進境要慢上許多。

  可是『陰陽訣』不同,『陰陽訣』是一種純粹修練內功的法門,但是以男女間的性愛為練功的引子,一點也不會無趣無聊,雖然說辛苦倒是有那麼一點,可是和修練時的樂趣相比實在是算不上什麼:這樣可以讓修練者很輕易地集中心神在專心修練內功上、而不必擔心走火入魔,再加上這是一門練起來興味十足的功夫,修習的人很容易就會自動自發地想要勇猛精進,因為練功本身就是一種娛樂享受了。

  而『陰陽訣』還有另外一種好處:普通的內功是幾乎沒有人練到下陰的,一來傳授內功的人通常會對提及下陰的修練方法羞於啟齒,二來打鬥的時候沒有人會以下陰來當武器發動攻擊,而且下陰被雙腿所夾護著,並不是像太陽穴那種容易暴露在敵人攻擊下的弱點,因此一般的內功幾乎都不會練到下陰,使得下陰成為絕大多數內功心法中練不到的罩門,比較極端的內功甚至會因為太強調修練身體的其他部位、反而導致了修練者因為下陰太過軟弱而性無能。

  但是『陰陽訣』不同,陰陽訣是靠著男女交合在修練的,因此下陰反而是最常修練到的部位,練陰陽訣不像練其他內功一樣會在下陰留下罩門,相反地,『陰陽訣』內功是沒有罩門的。

  如果硬要說『陰陽訣』有什麼缺點的話,那就是『陰陽訣』之中不管是『采補法』還是『雙修法』,都一定要男女同修才行,不然就沒有辦法修練了。

  而不管是『采補法』或是『雙修法』,其實都是大同小異的兩套內功心法,最基本的訣竅就是藉著運氣過脈的方式、將內勁推往下陰部位,讓交合的對手感覺到無比強烈的快感而泄精:『采補法』就是靠著讓對方泄精並加以吸收來增強修練者的功力,而『雙修法』則是以行功的方式擷抗修練對手因為運行『陰陽訣』而在自己身上所造成的快感,同時反過來在對手身上造成快感。

  所以,修練『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時,為了抵抗下體源源不絕湧上來的快感,修練者必須全力運功才行,而全力運功則會造成修練對手感覺到更激烈的快感,使得修練對手提高運功強度、反過來讓自己感到更強的快感,讓自己也隨著再提高運功強度……就這樣雙方都不斷加強運功的強度,直到有一方無法再提升運功強度為止。

  雖然我實際修練『陰陽訣』的時間不長,但是師父渡給我的功力相當深厚,因此陪我練『陰陽訣』的時候,每次都是芊莘先行力盡、而我才剛剛暖身好而已。

  所以,那些嶽麓劍派的漢子說芊莘是個會吸取男人陽精的妖女,其實也不能算是冤枉芊莘:就算芊莘沒有練過『陰陽訣─采補法』之中吸取男人精氣以為己用的方法,但是芊莘隻要運起『陰陽訣-雙修法』的基本功法,一樣可以讓膽敢強奸芊莘的家夥因為下體感到強烈的快感而無法自製地連續泄精,不要一下子就可以讓對方因為泄精過度、導致脫陽而死。

  難怪師父會需要七個太陰聖女來協助他練功,原本我以為師父隻是老色狼一個,等到親自修練過『陰陽訣』之後我才知道,要是師父一直隻和同一個女人一起練『陰陽訣』的話,女方就很有可能具備有和師父不相上下的功力修為,要是女方的功力超過師父的話,那麼要靠著『陰陽訣』來謀殺師父可真是太簡單了:但是將練功強度分散到七個太陰聖女身上的時候,就不必擔心那些太陰聖女會擁有超過師父的實力了。

  由於之前在長沙城中並沒有湊齊我想要的一萬石糧食,因此一路上隻要有『機會』、我也不會忘記繼續添購糧食──所謂的有機會,當然就是在路上要是打聽到了有哪個縣官特別貪汙、或是哪個有錢人為富不仁,我就會親自去登門拜訪那個家夥,然後從那家夥的銀庫�借出大把銀子來添購糧食。

  不過,自從橫渡長江進入湖北境內之後,路上已經偶爾可以見到零星的逃荒人民:對於那些逃荒到湖北來的饑民,我都會施舍一些糧食給他們,然後邀請他們加入太陰神教,通常那些逃荒的人在接受了我的糧食救濟之後都會毫不猶豫地同意加入太陰神教成為教眾,然後我就把這些人編入車隊,讓這些新加入的教眾協助運糧的工作,並解僱多餘的車伕。

  讓新加入的教眾協助運糧除了能夠節省雇用車伕的開銷──雖然不多──之外,這些逃荒的人們遲早也是要回到家鄉繼續從事耕作生產、不可能永遠離鄉背井的,讓他們加入車隊協助運糧,剛好也可以順便帶他們返鄉。

  所以雖然我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拜訪贓官和惡德富人『借錢』並添購糧食,但是分了部份糧食出去給逃荒的民眾,再加上已經加入太陰神教的教眾暫時也是要吃車隊的糧食,因此車隊糧食增加的速度並不快:倒是車隊�的車伕不久之後全都被我解僱乾淨、換上了清一色新加入的教眾,而且人數還在穩定增加之中。

  一路行來,當車隊到了晉鄂交界之處時,車隊的人數已經增加到了三百餘人的規模,也就是說,我已經初步招收到了三百餘名的新一代教眾,這樣的實力已經和江湖上的一些小幫小會差不多了。

  進入山西境內之前,我一直都認為我這一車隊一千多石的糧食就算不夠救助整個山西境內的饑荒、至少也應該足夠我招收到不少教眾:但是在進入了山西境內之後,我才真正見識到饑荒的嚴重程度,而那並不是我帶來的『些許』糧食能夠應付得了的。

  進入山西省境,沿路都有著因為過度饑餓而倒地不起的人們,我要新收的教眾們一一檢查那些倒地的人們,還有口氣的就喂他們吃粥,已經餓死的就隻好挖個坑先將遺體掩埋起來:餓死就已經夠悲慘的了,能夠不讓那些人死了還要暴屍荒野也是我們唯一能夠幫忙的了。

  除了那些倒在路邊的人以外,還有更多是餓到皮包骨頭、但是還留有一些行動力氣的人:這些人一看到我們的車隊出現,一個二個都以微弱得有如鬼哭一般的聲音、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不停地呻吟著『大爺、姑娘,施舍口飯吃』向我們乞食著:然後等到我讓教眾們拿粥喂給這些人、讓他們回複力氣之後,還不等我開口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加入太陰神教,這些人馬上就要求我收留他們、以便跟隨著我好有口飯吃,即使要他們當我的奴仆也是願意:而我隻要稍微答應得遲一點,那些人馬上就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個不住,有帶著兒子女兒的更是立刻將兒子女兒推出來給我,說是送給我為奴做妾當婢……怎樣都好!隻要我能收留他們的子女就行!

  當然,這些人願意成為我的奴仆我是求之不得,反正我將來可以還他們自由,而成為我的奴仆也幾乎是等於成為太陰教的教眾。

  在收了人數將近一千人的便宜奴仆之後,我大概計算了一下,花在救濟這一千饑民身上的糧食總共約有十石,也就是大約一石米可以救一百人,然後我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帶來的糧食嚴重不足。

  像今天一天就消耗了十石糧食,雖然說一千石糧食去了十石,也才不過是少了百分之一而已,但是我們進入山西省境可還沒多遠啊!而且已經招募到的教眾也是要吃飯的,並不是隻要喂飽他們一次以後、他們就不會餓了,隻是他們吃得比較少,不像饑民吃得那麼多而已,而且,隻要教眾跟著車隊一天,那些教眾就會一直吃掉車隊的糧食。

  換句話說,如果招收一千個饑民入教需要十石米,那麼每天還需要花上額外的五石米來養這些已經入教的教眾:所以第一天我們招收了一千人,假設第二天也招收個一千人的話,第二天的糧食消耗就會變成十五石米,第三天再招個一千教眾,那麼第三天就會消耗二十石米。

  如果依照這種糧食消耗速度繼續下去,車隊的糧食大概隻能維持一個月到兩個月左右,然後就需要添購糧食了,而在山西這種鬧饑荒的地方可是沒有多餘的糧食可以買的!到時候不要說是解救饑民,隻怕我們自己都會變成饑民了。

  當然,我可以先把招募到的大部分教眾遣回湖北境內,畢竟湖北境內沒有饑荒,要買到糧食也還算容易,但是車隊糧食消耗過快的問題仍然存在,而且這些新收的教眾幾乎都是純樸農夫,他們可沒有向貪官汙吏土豪劣紳『借錢』去買糧食的本事,就算我把他們遣回湖北,他們也沒有辦法協助我處理添購糧食的問題。

  可是,如果由我親自帶領這些人回去張羅補充糧食的事宜、而把車隊留下來繼續前進的話,萬一車隊遇到山賊,這些純樸農夫照樣是無法抵擋山賊劫掠的。

  想了很久,我還是想不出適當的解決辦法,我隻能先讓車隊暫時停止前進,就地駐紮下來再說。

  營火處處,那些新招收的教眾──絕大部分都是自願成為我奴仆的饑民──很自覺地分成了三個團體,幾十個年輕尚未出嫁的閨女們聚集在我身邊,擔任服侍我的侍婢工作:包圍在這些年輕女孩外麵的則是已經出嫁的大娘和老媽子,她們負責打理車隊一千五百人的吃喝拉撒等等需求:而男人則聚集在最外側,然後將糧車從拉車的騾子上解下來連成一圈,就構成了我們的臨時營地。

  看著那些或坐或立、都待在離我不遠處的年輕女孩們,突然有種當上皇帝一般的快感,雖然這些女孩子們因為饑餓了許久,都已經瘦成骷髏一般的皮包骨頭、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美麗,但是在飲食恢複正常之後,這些女孩子的身體自然就會慢慢恢複往日的活力與美麗。

  幾十個還沒出嫁的年輕閨女耶!再加上這些女孩幾乎都自願成了我的奴婢,就算我現在脫下她們的褲子替她們開苞,那也是我這個主人在行使我身為主人的權力:要是我真的能夠把這幾十個女孩子全都給開苞了的話,我的『陰陽訣』功力想必又可以大幅提升吧?

  不過,替女孩子們開苞這種事情以後再說,一來是她們現在都還瘦得皮包骨頭、活像會走路的骷髏一般,我可沒有奸屍的癖好:二來我還得想辦法解決車隊的糧食問題,不然到時候我自己隻怕也會跟著加入饑民的行列,就甭提替女孩們開苞的事情了。

  想來想去,車隊的糧食問題之所以無法解決,最大的原因就在於人手不足──現在不管是『籌錢』、買糧或是保護車隊的工作,全都是由我一個人一肩挑起,所以如果我離開了車隊而回湖北去『籌錢』買糧,那麼車隊遇到山賊襲擊時將會無法抵擋,我新收的教眾們也會因此而大量傷亡:但是我如果留下來保護車隊,那麼沒有人能夠回湖北去『籌錢』買糧的話,等到車隊糧食耗盡了,大家立刻又通通都被打回原形、再次變成饑民了。

  如果我會分身術、或是我能找到一個能幹的替手,那麼現在這些問題就都不會是問題:但是偏偏我就是分身乏術,現在的太陰教�麵又沒有啥人才能夠替我分憂解勞,所以這個看起來簡單的糧食問題也就沒有辦法解決。

  至於芊莘……雖然以芊莘的功夫,是可以在我回湖北去籌錢買糧的時候代替我來保護車隊,但是以芊莘的功夫,遇上了高手仍然不是十拿九穩能勝,因此我也不放心讓芊莘一個人保護車隊。

  再說,身邊少了這個嬌俏可愛的小侍女,生活會少很多樂趣的。

  「教主?在想些什麼?」

  看到我呆呆地凝視著營火沈思,芊莘大概是好奇了,來到我身邊低聲問著。

  「哦,沒什麼:隻是在想我們帶來的糧食太少了,可能不夠喂飽那麼多饑民。」

  我聳聳肩回答著。

  「我們帶來的糧食會少嗎?」

  芊莘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弟子覺得,這些糧食應該夠教主招募到三四千人的教眾了吧?雖然沒有太陰神教當年上萬教眾的規模龐大,但是也算不少人了啊!難道教主想要一次招足上萬人的教眾?」

  「倒也不是一次招足上萬人的問題,隻是在想,以我們帶來糧食的量,我們可能走沒多遠,就會因為糧食吃完而得回頭了。」

  我回答。

  「但是,那樣子應該也夠我們招募到不少人了吧?」

  芊莘的大眼俏皮地轉了轉,突然笑了起來。「難不成教主想將整個災區的饑民全都招攬下來嗎?那可是有幾十幾百萬人呢!隻怕朝廷才有那麼多的大米可以喂飽那麼多的饑民。」

  被芊莘這麼一說,我才突然驚覺:是啊!我隻不過是趁著饑荒的時候運些糧食過來這邊、好拐騙一些饑民進入太陰神教當教眾的,又不是真的來這邊救災的,何必去擔心我帶來的糧食夠多少人吃呢?那種事情應該是朝廷要擔心的,而且我又不是朝廷,一個小小書生的力量又能救多少人?

  我要擔心的應該是我能夠在饑荒結束前拐騙到多少教眾吧?

  既然這樣,那事情一下子就變得簡單許多:我隻要見到饑民就施舍大米、等到糧食快用完的時候拉著隊伍回湖北就行了,如果有餘力我還可以再采購一批糧食、再進入災區去招募另一批饑民來當教眾,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絕對是不可能拯救整個晉陝一帶的所有災民,所以也就不必去費心傷神了。

  「嗬嗬,我當然不會想把整個災區的饑民全都招攬過來的,那太不切實際了嘛!」

  想明白了問題的症結,心情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於是我拉過芊莘入懷,讓芊莘坐在我的大腿上,左手攬著芊莘的纖腰,在芊莘白嫩的麵頰上親吻了一下:右手卻鑽入芊莘的衣服中,隔著絲綢抹胸輕輕地撫摸著芊莘豐滿的胸脯。

  「教主,不要……好羞人!」

  芊莘紅著臉,在我懷中不安地扭著身子。「會被人看見……」

  �起頭來一看,原本聚集在我身邊的女孩子們早已知趣地避了開去,而且每個人都背向著我和芊莘,假裝著完全看不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有什麼關係?以後都是好姐妹了啊!」

  我笑著低頭在芊莘耳輪上一吻,芊莘登時全身顫抖、打了一個寒噤。

  右手下滑,在芊莘哀求的眼神之中滑進了芊莘的雙腿之間,觸手一陣溫熱的感覺,芊莘的褻褲上已經有著些許的水跡沁出。

  「咦?芊莘,你這�怎麼會濕答答的呢?」

  我的手指抵在芊莘的褻褲上、沿著芊莘下體的肉縫痕跡慢慢來回摩擦著。「難道是你尿褲了嗎?」

  「弟子……不知……嗯……知道……」

  芊莘紅著臉,強忍的下身傳來的快感,咬著嘴唇回答著。

  「真是不誠實的小淫女。」

  我手指捉住芊莘褻褲的褲襠向上一提,讓柔滑的絲質布料嵌入了芊莘下身的肉縫之間:芊莘『啊』的一聲輕呼,呼吸急促,身體前傾,雙腿立時用力夾緊,雙手也急忙捉住了我的手,但是沒有把我的手推開,反而有些像是抓著我的手在支持她的身體那樣。

  放開褻褲的褲襠,我的手指伸進了芊莘的褻褲之中,中指探到了那溪水潺潺的穀地,指節一屈,芊莘又是一個寒噤,呼吸更為急促,我的中指先端已經拐進了芊莘火熱的蜜穴之中。

  「小淫女,你的蚌殼正在吸吮著我的手指呢!」

  我看著懷中嬌喘細細的美麗女孩,右手的中指輕輕在滿溢了花蜜的肉壺中抽動著,發出『噗滋』『噗滋』的水聲。「乖乖告訴教主,你下身的嘴唇在說些什麼?」

  「弟子不……不……呀!」

  芊莘紅著臉,卻始終不肯說話,我的右手立刻對芊莘展開了懲罰性的攻勢:拇指和食指捉住芊莘那因為興奮充血而裸露在外的肉芽一提,中指一勾,向著芊莘肉壺內一個有些粗糙的點用力摁了下去──我是偶然間在雲煙身上發現這個點的,每次隻要我瞄準了這個點發動衝擊,雲煙總是叫得特別放浪,腰也扭得特別激烈,大概這個點是能夠帶給女孩子極大快感的點吧?

  果然,在我三根手指發動的內外夾擊攻勢下,芊莘尖叫一聲,瞪大了眼睛,身體痙癴著繃緊向後仰,雙腿死力夾緊我的手,而桃花源之中更是大洪水氾濫成災,將褻褲沾得濕透大半,芊莘竟然這樣子就來了一個小高潮。

  「嗬嗬,小淫女,乖乖告訴教主,你下身的嘴唇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我微笑地看著高潮之後、癱軟在我懷中的芊莘。

  「弟子……那個……」

  芊莘囁嚅著,臉紅得通透。「……那個……說……好舒服……教主讓人飛上天了……」

  「好像不隻這些吧?還有呢?」

  「還有……還有……弟子的那……想吃……教主的肉腸……」

  芊莘越說越害羞、越害羞頭越低,到最後芊莘的聲音比蚊子叫還小聲,頭也幾乎低到胸口前去了。

  「想吃我的什麼啊?」

  我故意裝做沒聽見。「用手拿出來給教主看,行不行?」

  芊莘�起頭,又嬌又媚地白了我一眼,但是右手卻靈活之極地鑽入我的褲襠之中,握住我的肉棒就摩弄了起來,我的肉棒在芊莘溫軟小手的靈巧撫弄之下,很快地就�頭挺胸、一柱擎天了起來。

  我輕輕地拉下芊莘的褲子,讓芊莘白潤的臀部暴露了出來,芊莘也將我的肉棒從褲子中掏出來,讓我的肉棒呼吸著夜晚的清涼空氣:然後,芊莘移動嬌軀,好讓她那濕潤無比、亟需填補空虛的桃花源能夠接近我的肉棒。

  但是,就在一切都已水到渠成、隻等著我將肉棒插入芊莘的蜜裂之中就可以完成我倆當眾野合的壯『舉』時,我卻聽到了夜風之中傳來了腳步聲,而且人數還不少,雖然從腳步聲聽起來,朝著我們接近的人都不是會武功的人,所以我停下了動作。

  「啊∼∼!教主∼∼!」

  沒想到我停下了動作,等待著我插入早已等待得欲火焚身的芊莘發出了撒嬌的嬌嗔聲。

  「抱歉,好像有許多人朝著我們這�來了,很有可能是山賊。」

  我在芊莘光溜溜的屁股上輕拍一下。「你先起來,讓我去瞧瞧怎麼回事。」

  聽見我說『很有可能是山賊』,芊莘立即收懾心神、一骨碌從我懷中跳了起來,不露痕跡地同時穿好了她那被我給脫下一半的褲子。

  我穿好褲子,站起身,走到堆放雜物的地方取了一根火把,右手運勁向著火把頭一揮,硬是以內勁直接點燃了火把頭上的鬆脂:一旁的教眾們看到了,頓時驚歎之聲此起彼落。

  雖然我不太喜歡招搖,但是我在教眾麵前露這一手卻是必要的:由於現在外麵可能正有一幫山賊朝著我們的位置而來,如果我不趁這個時候露一兩手技藝來讓這些教眾們驚服,那麼萬一和山賊開打,這些教眾們就不會追隨我的領導,隻怕會比烏合之眾更不堪一擊,在山賊的攻擊之下隻怕沒一會就會鳥獸散,那麼我花在聚集教眾上的許多心血就全都白費了:但是現在我露了一手能讓他們驚服的技藝,那麼在和山賊開打的時候,這些教眾就會比較願意服從我的指揮去和山賊對抗。

  當然,在教眾麵前建立威信不但有利於接下來和山賊對抗,在我之後統禦整個太陰神教的時候也是很有用的。

  拿著火把,我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急奔而去,沒跑出多遠就看到大約有兩百多個人頭在黯淡無光的夜色之中晃動:再靠近一些,我看到了這些人大多是衣衫襤褸的農夫,手中拿著的不是鋤頭、叉子,就是柴刀、扁擔之類的農具,隻有少數一兩個人手中拿著大刀,但是那些大刀看起來也不怎麼鋒利,就算這群人是山賊,這群人應該也隻是餓急了而組成的山賊團。

  既然這些人是饑民組成的山賊團,可能的話我是不想開殺戒的。

  「你們這些人,誰是領頭的?」

  來到這些山賊麵前,我揚聲問著。

  這些農民組成的山賊看到我一個書生打扮的人隻拿著火把,手上沒有武器,但是我剛剛奔跑到他們麵前的速度卻是出奇的快,那可不是一個普通書生能夠跑出來的速度:因此這些農夫們雖然舉著手上當作武器的農具,但是卻猶豫著該不該朝我發動攻擊。

  我也不管那些猶豫不決的農夫,隻是靜靜站在當地,等著這群人的首領出來回話而已。

  人頭攢動,那些農夫們紛紛向兩側讓開,一個比我高了半個頭、身上滿是一塊又一塊肌肉、手中拿把樸刀的大漢排開人群走了出來。

  當那個大漢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神色頗為訝異:隨即大漢倒握樸刀、向我舉手行了個抱拳禮。

  「在下費鵬,代表這�的眾兄弟發言,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

  我還了一禮,而名叫費鵬的大漢聽到我報出『太陰神教教主』的名頭時微微一驚,但是我看得出來費鵬之所以驚訝,隻是很單純地因為我是一個『教主』而驚訝,而不是因為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而驚訝,顯然這個費鵬不是武林中人。

  不過,這個費鵬至少沒有在見到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時、立即吆喝他的部下向我發動攻擊,而是出來和我答話,是個粗中有細的人,我突然想到缺乏人才的問題,也許我可以招攬這個費鵬來協助我?

  「原來蕭公子是位教主,在下失敬。」

  費鵬又向我拱了拱手。「說來慚愧,我們有個兄弟發現了蕭公子的運糧車隊,而我們又實在是餓得很了,不得已隻好打蕭公子車隊的主意,還望公子莫怪。」

  「這我理解得,天時不好,人還是要吃飯,難免的,費兄不必介意。」

  我微笑回答。

  「請蕭公子恕在下冒昧,不知……」

  費鵬有些欲言又止,然後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不知道蕭公子運了這麼多糧食是想去哪�?是否能請蕭公子大發慈悲、分給我們這些兄弟一些救命的米糧?」

  「哦,我運這些米糧本來就是要來給饑民吃的,分給你們一些米糧原本也無妨: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不知是……是什麼條件?」

  聽見有希望能從我這邊分得救命的糧食,費鵬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而費鵬身後的那些人更是眼巴巴地直望著我。

  「你們散夥,不準再幹山賊了:即使是為了討口飯吃,但是也不該去搶別人的,傷天害理。」

  我開出了我的條件。「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加入我們太陰神教,我以教主的身分保證你們絕對有飯吃:就算不願意加入我們太陰神教也沒關係,我還是會分你們大米吃,隻是你們離開以後我就不能保證了。」

  聽見我開的條件,費鵬立即回過頭去和身後的人商議,而那些農夫們也不停地點著頭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讚成散夥並加入太陰神教的意見:於是費鵬又回過頭來,向我拱手一抱拳:「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為了活下去才幹這營生,如果可能我們也不想幹破壞王法的事情:既然教主願意收留我們,我就代表眾兄弟先謝過教主了。」

  「既然這樣,請大家隨我來吧。」

  我當先領路,費鵬和他的弟兄們則跟在我身後朝著車隊返回:而當我們出現在車隊眾人的視線之內時,車隊的人們從費鵬等人的打扮和手上所拿的農具武器等判斷出了費鵬等人的山賊身分,車隊的人們起了一陣小小騷動,但是看到是我領著這些山賊回來的,我這些新收的農民教眾們各各都是驚疑不定。

  懶得去向眾人一一解釋,我隻是很簡單地下令婦女教眾們立刻開始煮粥,好分給加入的夥伴:眾人一聽這些人是『新加入的夥伴』,雖然還是有些畏懼於這些人原本的山賊身分,但是已經不像原來那樣大驚小怪了。

  由於我們這一路行來,做最多的事情就是煮粥分給饑民吃,一切應用物品都早已準備好,費鵬帶來的人雖然多,但是婦女教眾們一下子就煮好了足夠兩百個人吃飽的粥出來,而費鵬帶來的弟兄們也毫不掩飾地、以極快的速度將煮出來的粥吃完,即使是費鵬這個想要在其他兄弟麵前保持風度的人,在見到香噴噴的大米粥端出來的時候,也是忍不住一碗接一碗地大口喝光,甚至連那些粥還冒著騰騰熱氣、喝起來有些燙嘴都顧不得。

  他們實在也是餓得很了。

  「教主,謝謝你的粥。」

  喝飽了粥之後,費鵬親自來和我道謝。

  「不客氣,大家以後都是自己人了。」

  我拍拍費鵬的肩膀。「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

  「教主有事請盡管吩咐下來,屬下一定盡力去幹!」

  費鵬感激地說著。「屬下和眾兄弟的命都是教主給的,即使要眾兄弟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辭。」

  「不用到粉身碎骨那麼誇張,我隻是要你幫我照看著車隊、遇到其他饑民的時候負責指揮煮粥施舍、維持秩序,順便招攬新人而已。」

  「這簡單,請放心交給屬下辦吧!」

  費鵬拍拍自己胸脯。

  「對了,還要介紹個人你認識。」

  我揮手叫過芊莘來。「這位是我教的太陰聖女白芊莘,有事如果你找不到我的話,找她也是一樣的:她的話就就等於我的話。」

  「是!」

  聽見我這麼說,費鵬立即恭敬地向芊莘鞠躬。「屬下參見聖女大人!」

  「不敢,我當不起『大人』兩個字的稱呼。」

  芊莘立即斂紝回禮,但是臉上的表情似乎對費鵬有些怨恨:這讓費鵬也有些疑惑不解:自己才剛剛加入太陰神教,是哪�得罪到這位聖女大人了嗎?

  不過,我倒是知道其中原因的,那是因為費鵬的山賊團在我和芊莘正打得火熱、即將激情合歡的時候出現,阻斷了我和芊莘的好事,欲求不滿的芊莘當然會對費鵬有所怨恨了。

  費鵬雖然長得人高馬大、看起來就是肌肉多過大腦,但是費鵬行事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地細心謹慎:我給他的工作是『幫我照看著車隊、遇到其他饑民的時候負責指揮煮粥施舍、維持秩序,順便招攬新人』,費鵬就隻有在我對車隊下達了動身的命令之後才會開始幫著照管車隊的行動、指揮那些動作快的人去幫忙動作慢的人進行準備,以便讓車隊所有車輛都能盡快完成出發準備:但是在路上遇到饑民的時候,不用我下令,費鵬立刻就會出麵擔起指揮教眾煮粥施舍饑民、維持秩序和招攬饑民入教的任務,一切都井井有條而不必我操心。

  要不是費鵬沒有真正練過武、打不過武林人物的話,我還真的是可以放心將車隊完全放給他照管,自己先動身回湖北去籌錢買糧:隻要能夠確保糧食供應不致斷絕,搞不好我們還真的能夠解救整個山西境內所有的饑荒災民也說不定,那樣的話太陰神教在山西的勢力將會根深蒂固、無人能敵,連朝廷都沒有辦法和我們對抗。

  可惜的是,現實�費鵬並不會武,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分開身回湖北去籌錢買糧:我們隻能依照預定的計畫,盡可能以糧食救助路上遇到的饑民並招攬入教,然後在糧食即將用罄之前,拉著所有招募到的新教眾退出山西境內。

  在山西境內走走停停、沿路『收集』饑民成為教眾,有的時候一天內會碰到成百上千的饑民潮,有的時候則隻會碰到很少的人,有的時候甚至隻會看到滿地餓死的屍體:走了約一個月,我們招募到了約四千餘人加入太陰神教,幾乎路上遇到的饑民在接受了我們施舍的米粥之後、都自願加入太陰神教了。

  由於帶來的糧食隻剩下五百石,我必須在糧食耗盡之前、帶著教眾撤出饑荒災區才行,不然等到糧食吃完,大家就又要挨餓了。

  對於我打算拉著隊伍撤出山西的想法,芊莘沒有意見,但是費鵬卻有不同的想法。

  「啟稟教主,屬下以為這麼拉著一大幫人離開山西,並不是一個好作法。」

  費鵬跑來向我報告的時候,神色異常凝重。「很多弟兄們都是山西這�土生土長的人,要他們離鄉背井到其他地方去發展,隻怕大多數弟兄都不會願意的。」

  「可是,不去其他地方發展,山西這邊又鬧饑荒,等到我們糧食吃完了,大家豈不又是死路一條?」

  我反問著。

  「那倒不會,咱們這邊放著四五千人,扣去老弱婦孺,我們還有一千五六百的精壯人力,這麼多人如果能夠屯下來的話,不要說種地,開水利都沒有問題的。」

  費鵬搖頭。「而且饑荒也不是天天鬧,這次饑荒之所以嚴重,是因為剛好在即將要收成之際來了個大旱,打壞了穀子,搞得大家沒飯吃不說,連穀物的種子都沒有了,這才鬧起饑荒來的:現在咱們這邊放著一大幫精壯弟兄,又有教主帶來的五百石糧食,如果屯下來的話,我們可以自給自足,而且還能產出足夠的糧食,等到全境的饑荒都過去了以後,再讓弟兄們帶著糧食各自返家重建,當然還可以在這邊繼續救濟路過的饑荒同胞們。」

  「嗯,聽起來不錯。」

  我對著費鵬點點頭,看來他想得比我深遠,如果能夠讓這麼多教眾先在這邊屯墾下來的話,我就不用帶著一大幫人四處跑,可以省下很多開銷的。「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附近的地還算肥沃,最重要的是屬下知道附近有可以灌溉的水源:屬下想,如果在這邊建個『蕭家堡』讓大家屯下來,再開個水利,那麼以後就算再有旱災來,弟兄們也不愁沒有大米可以吃了。」

  費鵬回答著。

  「蕭家堡?」

  為什麼是蕭家堡?我有些好奇。

  「教主不是姓蕭嗎?」

  費鵬有些狐疑地看著我。「我和許多弟兄談過,他們都說他們是教主家的奴仆了,那麼這些兄弟在這邊替教主建個產業,叫『蕭家堡』不是正合適?」

  「說得也是。」

  我忍不住笑了,半年以前我還隻不過是個窮書生而已,現在竟然有機會升格當上堡主啦?

  「可是,教主,我們也需要人手重建皖南黃花山的總壇啊?」

  芊莘這時說話了。「如果大家都留在這邊的話,那我們是不是要回皖南再招募重建總壇的人手?」

  「這樣吧,我們就照費鵬的提議,在這邊先建個堡屯下來,讓眾兄弟先有個安身立命的後步:然後費鵬你去挑些人出來,跟我回皖南重建黃花山總壇,這樣行嗎?」

  「那肯定沒有問題的。」

  費鵬點頭。「這種小事不必教主親自操心,就交給屬下來辦吧!」

  既然費鵬這麼說了,芊莘也就沒有意見,於是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費鵬精選了四十個精壯漢子和十個年輕貌美的侍女,一起陪我和芊莘前去重建太陰神教在皖南的黃花山舊總壇:那四十個漢子也就算了,但是十個年輕貌美的侍女……我真的不知道該說費鵬行事貼心、處處替我想得周到呢?還是該說他第一眼就把我這根淫棍給從頭到尾看透了?

  除了這五十人之外,我另行向費鵬要了一百個人:我一直覺得隻留五百石糧食在蕭家堡這邊可能會不夠,所以我想前往皖南黃花山的時候順路多采購一些米糧,這一百個人就是要負責將米糧給運回晉南蕭家堡的。

  出發的時候,費鵬替我們每個人準備了三十天份的糧食,這讓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我們來的時候是因為運了一千多石糧食,即使運糧的車子都套上兩匹騾子來拉車,但是行進速度依舊相當緩慢:而我們現在前往黃花山,身上的行李又不多,趕路的時候相對輕快不少,理論上最慢三天內也可以走出山西了,為啥還要帶三十天份的糧食?

  等到出發以後,我才發現費鵬會這麼安排還真的是有原因的。

  雖然說我們來的時候,在路上是隻要見到饑民就分給米糧、順便招募饑民加入太陰神教,理論上我們經過的地方,饑民應該都被我們帶走了:但是我們在路上的時候仍然三不五時會碰到一些之前沒有發現的饑民,這個時候費鵬替我們額外準備的米糧剛好可以分給這些饑民食用,而費鵬替我選出來的那十個侍女剛好可以負責煮飯熬粥,這讓我不必操心沒有糧食可以喂飽饑民、或是有了糧食卻沒有人來煮飯的『小』問題。

  在我們離開晉南災區之前,我們路上又碰到了大約五百名的饑民,對於這些饑民我們除了熬粥煮飯給他們吃,另外還要分一些米糧給他們,這樣他們在前往蕭家堡的路上才不致於又餓肚子:所以費鵬替我們準備的三十天份米糧實際上在我們走出晉南之前就用完了,我們最後一個晚上隻好趕夜路,盡快先離開晉南饑荒區、找到一個可以買糧食、可以打尖休息的地方再好好休息一場。

  好不容易,在一個多月露宿野外的生活之後,終於有一天我和芊莘可以住在店房�,可以脫離『野合』的生活了──由於芊莘怎麼樣也不習慣在別人麵前和我做那件事,所以除了一開始幾天我們還有偷偷親熱過幾次以外,後來招收的人多了,芊莘就怎麼樣也不敢和我在那麼多人麵前親熱了。

  所以,今天一住進店房,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間,芊莘馬上興高采烈地指揮著其他侍女去替我準備洗澡水,先把我給徹底的洗了個乾淨噴香、再把我『晾』在床上之後,芊莘這才入浴,將自己也洗了個乾乾淨淨。

  看來今天芊莘是認真想要把我好好壓榨一番了。

  沐浴完畢,芊莘把其中八個侍女給支出了房去,卻留下了被芊莘取名為「春蘭」和「夏荷」的兩個女孩子:然後芊莘領著春蘭和夏荷來到我床前。

  「怎麼沒把她們全都請出去,還留了兩個人下來?」

  我歪在床上笑著打趣芊莘。「難不成你自知不是我的敵手,所以找了兩個援兵來,等著被我殺得丟盔棄甲的時候讓她們來拯救你?」

  「討厭!教主又嘲笑弟子!」

  那兩個女孩子和芊莘的臉同時紅了起來。「弟子才不是因為那個理由才留她兩個人下來的呢!雖然弟子還真的是常常被教主給殺得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你那個是大洪水吧?」

  我取笑著芊莘。

  「教主!您就不能正經點嗎?」

  芊莘嬌嗔地跺了跺腳。「人家留她們兩個下來,是要協助教主練『陰陽訣』的啦!」

  「協助我練『陰陽訣』?」

  我驚訝地坐正了身體。「你是要我教她們兩個練『陰陽訣』?」

  「弟子已經教了她們兩個人『陰陽訣』的初步功夫了。」

  芊莘答道。「老教主練功的時候總是需要我們七姐妹一同協助的,可是現在太陰聖女隻剩下弟子一人,為了怕耽誤到教主的練功進度,弟子才擅作主張,找了兩個人來協助教主練功的……」

  「既然這樣,那你怎麼不把她們十個全都留下來?反而隻留了兩個?」

  我才這麼一問,芊莘馬上就紅著臉低下頭去,我立刻就知道原因:芊莘不喜歡被太多人看到她和我交合,我想兩個人在一邊旁觀大概已經是芊莘能夠忍耐的最大極限了。

  「好吧,那你就先來協助我練功吧。」

  我盤腿坐好,讓早已硬挺的肉棒一柱擎天地立在雙腿之間。

  聽到我要她上來,芊莘立刻歡欣地爬上床來,跪在我身前,有些癡迷地凝視著我那將近一個月沒有漲滿她下體的肉棒:然後,芊莘突然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我的肉棒上親吻了一下。

  「你這小淫女,在幹什麼?」

  我笑罵著。「誰教你這樣練『陰陽訣』的,難道你想教壞春蘭和夏荷嗎?」

  芊莘剛剛情不自禁地吻了我的肉棒一下,就已經知道自己失態了,再被我這麼一說,又聽見春蘭與夏荷兩女捂著嘴竊笑,芊莘紅了臉,撒嬌似地一扭纖腰,鑽進了我懷�,玉手捉住我的肉棒對準了自己的玉門關,就向下坐落,將我的肉莖盡根吞入。

  濕滑火熱的感覺立即包圍了我的陽具,芊莘的下身已經整個濕透了。

  「你動作這麼快,她們看得清楚……」

  當我正想再嘲笑芊莘一兩句的時候,芊莘已經開始全力運行起『雙修法』,花徑立刻變得極度火燙緊縮起來,夾得我的陽具無比舒暢,隻想盡情地噴射陽精來宣泄快感:我隻好也跟著運行起『雙修法』來抗衡芊莘的進攻,讓芊莘也是輕哼一聲,嬌軀微微地顫抖著。

  雖然說芊莘剛才搶先發動了攻勢,但是我的『陰陽訣』功力可比芊莘高得太多,再加上這次我有意想要『教訓』一下芊莘、讓她不要太恃寵而驕,所以我以全力運功、而不像以往會配合芊莘運功的強度。

  很快地,芊莘的雙頰開始泛紅,身上一滴一滴的香汗沁出,嬌軀顫抖,我的『雙修法』在芊莘的下體造成了芊莘所無法抗衡的快感,而越來越強烈的快感正迅速吞噬著芊莘全身。

  「教、教主……啊!」

  突然芊莘全身一軟,抱住了我的身體,花徑之中滾滾熱流氾濫成災,芊莘終於因為抵受不住我的『陰陽訣』而被快感推上了一個猛烈的高潮:我也在芊莘達到高潮的時候立刻停止運行陰陽訣。

  「啊!啊!」

  芊莘緊抱著我,忘情地呻吟著:這波高潮來得既猛烈又持久,而等到芊莘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時,半張床都已經被芊莘的蜜液給沾濕了:如果我沒有及時停止運行『雙修法』,芊莘因為高潮過度、脫陰而死都是有可能的。

  而在一旁『觀摩』著的春蘭和夏荷,早就已經因為抵受不住而別開臉去了。

  正在這時,我又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從遠處朝著我們這邊過來,這次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全都是練過武的,而且還都是小心翼翼地從屋頂上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而來,走幾步還停下來一會,似乎是在確認我有沒有發現他們正在靠近。

  嘖,怎麼每次都是在我正爽的時候有人來打攪我?

  正打算將肉棒從芊莘體內退出,這樣我才好去看看到底是誰半夜這麼缺德、跑來偷看別人做愛:誰知道已經高潮得有些神智不清的芊莘竟然發出了不情願的嬌吟聲,雙手怎麼也不肯從我身上放開,雙腿更是勾得我的腰緊緊的,壓迫我的肉棒深埋在她的花徑之中。

  算了,上次已經讓芊莘『空虛』了一次,這次還是先滿足芊莘吧:將芊莘推倒在床上,我開始大力地運動下身,用力地以肉棒重擊著芊莘的花芯。

  「啊!呀!教主!好舒服!噢!」

  才剛剛高潮過、依舊相當敏感的身體承受著我的重擊,凶猛的快感讓芊莘忘情地呻吟著,屁股更是搖著擺著,從各種角度迎合著我的抽送。

  而在這時,那些朝著這�靠近過來的江湖人物突然加快了腳步接近到臥室窗外,然後一個人低聲說了聲『點子在忙,進去吧』,接著窗戶就被那些江湖人物的掌力給震開,四男一女共五個人穿過窗戶攻了進來。

  「魔教賊子,受死吧!」

  在春蘭和夏荷的尖聲驚叫、以及芊莘淫蕩的呻吟聲中,那五個人或者拿著兵器、或者空手,全都朝著床上正在努力地運動著下身的我襲來。

  我取下了芊莘鬢邊的一朵小珍珠珠花,運勁掐斷連接珍珠的金絲,隨即以『含沙射影』的手法向著那五個來襲的人擲了出去,在一陣『啊喲』『哎呀』的慘叫聲中,四個男的被我以珍珠射中額頭,珍珠穿腦而入,當場將四個人打死在當地:那個女的則被我以珍珠射中穴道,跌在地上動彈不得。

  「教、教主!」

  一直沈浸在性愛愉悅中的芊莘這才發現有人入侵。「您怎麼不先、先停下……啊呀!」

  「說什麼傻話,如果停了下來,你會受得了嗎?」

  我大笑著,加大了衝撞的力道,肉體和肉體相撞著發出『噗啪』『噗啪』的聲音,讓芊莘呻吟得更是激烈。

  「反正來的人都已經解決了,就好好享受吧!」

  在山西為了救濟饑民以及招收教眾,我幾乎都忘了正教中人會來追殺我的事情:不過現在這五個人提醒了我,我想我該改變一下將來的計畫了。

  「教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見到我望著地上的那四具死屍和一個被點中穴道而動彈不得的女子,芊莘問著。

  「我不跟你們去黃花山了,反正重建總壇的事情我也不懂,就交給你全權負責吧。」

  我說著。「我另有打算。」

  「是,弟子了解了。」

  芊莘答應著,眼光也隨著我的視線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名女子。「這個人,教主想要怎麼辦?拿她來練『采補法』嗎?」

  「這個人先交給你帶著:回頭我就廢了她武功,讓她變成廢人一個,保證她無法逃跑。」

  我冷冷地說著。「你們就先帶著這個人回黃花山總壇去關押起來,等到我要用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們的。」

  【第一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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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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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一回 孤身犯險入敵營

  自從我出現在長沙城大肆活動之後,武林正道就有派人跟監著我的行蹤,但是我很肯定那些人並沒有看到我的真麵目──能夠靠近到足以看清我真麵目的人幾乎都已經死在我手下了,唯一例外的是那個被我廢去武功、交給芊莘帶往黃花山總壇的女子。

  而我在長沙城內大肆買米的時候,是易容過的,我可不會笨得在不能動手解決跟蹤者的時候、將自己的真麵目曝光給他們看。

  武林正道雖然派人跟監著我,但是他們不敢靠我太近、以免被我給發現:所以我很肯定他們是沒有人能夠認出我來的。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和芊莘她們分手之後,我先動身向北、假裝要去蕭家堡和費鵬會合,然後在半路上行經荒郊野外、跟蹤我的人必須拉開距離以免被我發現的情況下,施展『淩雲飛渡』輕功將那些跟蹤我的人給甩開:我甚至還故意躲藏起來,反過來看著那些跟蹤者因為追丟了我的行蹤、氣極敗壞地想分頭找出我的下落,最後因為沒有人認得我、而不得不被迫放棄。

  甩開追蹤者之後,我掉頭回長沙,重新回複我原來的書生打扮,然後朝著嶽麓山而來。

  這�將是我重建太陰神教威名、為雲煙複仇的起點。

  既然白道中人以埋伏間諜的方式、將雲煙安排到太陰神教�麵來當奸細,那麼我也可以有樣學樣,也派個奸細到白道去埋伏:不過,我不像那些膽小的白道中人,隻敢找替死鬼去當間諜,我決定親自跑去白道埋伏當間諜,而不是找人代替我去。

  嶽麓山上的嶽麓劍派最近幾天都有不少人擠在山門外,因為向來不公開招收弟子的嶽麓劍派這次竟然破例公開招收起弟子來,所以許多在長沙城附近的富家子弟聽到消息,都紛紛趕往嶽麓劍派來,希望能夠在嶽麓劍派拜師學藝,學得一身好功夫。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能夠光明正大混入嶽麓劍派的機會。

  我一身書生打扮,混在那些富家公子之間,擠到了一張長桌子前麵:坐在桌子另一端的,是個獐頭鼠目的中年漢子,看起來不像是會武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在這邊處理嶽麓劍派公開招募弟子的事情。

  「對不起,這位大叔,我想報名參加嶽麓劍派。」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疑心,我故意裝出一副有些畏縮的樣子,陪著笑向那個中年漢子說著。

  「你想報名?」

  那個中年漢子瞇著一對鼠眼向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喂,練武可是很辛苦的!你一個公子哥兒吃得消練武的辛苦嗎?」

  「我不怕辛苦的!我今年剛考上了秀才,如果能夠學點功夫,再去考個武科,文武雙全,那麼我就有希望能夠出將入相,或許封個元帥也有可能的!」

  「封個元帥?哈!就憑你這副德性?」

  大概是聽到我『考上秀才』,嫉妒心起,那個中年漢子不屑地哼了一聲。「封個元帥?我看你封個蟋蟀還差不多!」

  「大叔,您別這麼說嘛!如果我是拜在別家別派的門下學藝,那我可能連封個蟋蟀都有問題:但是拜在名滿天下的嶽麓劍派門下學藝,將來必定能夠學成一身驚人藝業的,那個時候想拜將封帥一點也不為難嘛!」

  大概是我的馬屁起了作用,那個中年漢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吧,不過我得提醒你,練武不比讀書,可是很辛苦的啊!」

  那個中年漢子拿起了筆。「你叫啥名字?」

  「我叫蕭顥。」

  我故意報出了我的真名。

  「什麼?你叫蕭顥?」

  聽到我報出名字的時候,那個中年漢子手一抖,手上的毛筆落在桌麵上,塗出了一團汙跡。

  不隻那個中年漢子嚇了一跳,其他桌子前麵負責處理報名事務的嶽麓劍派弟子,隻要是聽到了我們對話的,全都轉過頭來了。

  「誰叫蕭顥?」

  一旁有人這麼發問了。「竟然和那個太陰神教的大魔頭同樣的名字?」

  「該不會是巧合吧?」

  又有人這麼說。

  說是這麼說,每個望向我的嶽麓劍派弟子,都是用懷疑和警戒的眼神直盯著我。

  不過,我有信心,他們認不出我來的:一來沒有人見過我的真麵目:二來我故意報出了真名,這叫『虛者實之、實者虛之』,他們反而會認為我隻是漢那個『太陰神教教主蕭顥』同名同姓而已,絕對不會料想到貨真價實的太陰神教教主正站在他們麵前、卑躬屈膝地像個不會武功的小老百姓一樣,想要報名加入嶽麓劍派。

  就算被認出來了我也不怕,反正太陰神教三大神功之一的『淩雲飛渡』輕功可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輕功,要逃跑我是絕對跑得掉的。

  「是、是的,我……我叫蕭顥。」

  我故意裝出一副因為被許多人的目光集中注視、而顯得有些膽怯的模樣。「有……有問題嗎?」

  「這麼膽小,肯定不是啦!」

  有一個嶽麓劍派的弟子鬆了口氣。「那個殺人不眨眼、奸女不挑選的大魔頭蕭顥怎麼可能是這麼一副德性?而且他也沒有理由跑來我們這邊拜師學藝吧?」

  沒有理由跑來拜師學藝?這個很難說喔,如果是平常時期,我的確是沒有理由跑來這�拜師學藝:但是為了替雲煙複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要說區區拜師學藝,叫我做牛做馬當長工我也會幹。

  不過……奸女不挑選?我有這麼饑不擇食嗎?目前和我上過床的隻有雲煙和芊莘,她們兩個就算不是絕色,保證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而費鵬幫我挑的那十個女孩子可也是從兩百多個閨女之中精選出來的,每個人也都有一定的姿色。

  我可是很挑女人的。

  「哦……不,沒有問題。」

  那個中年漢子又看了看我,這才搖了搖頭,拿起掉在桌上的筆,開始在麵前桌上的紙上寫字。

  不過,這家夥寫的字實在有夠醜的,而且……

  「喂,酸秀才,你的名字怎麼寫?」

  那個中年漢子不會寫我名字�的『顥』這個字,索性將紙筆一推,推到我麵前來,讓我自己寫。

  拿起筆,我在紙上輕鬆地寫下了『蕭顥』兩個筆跡俊秀的字。

  「哦,看不出來你的字寫得挺好看的,不愧是個秀才。」

  那個中年漢子看著我寫字,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神情,看來他就算原本懷疑我可能真的有可能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在看了我寫這兩個字之後,那也是疑心盡去了。

  「還有,五十兩銀子的入門費。」

  那個中年漢子將紙和筆從我手上拿過去的時候,又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五十兩銀子的入門費?」

  我嚇了一跳。

  很多人對於嶽麓劍派為什麼會一反創派以來的規矩、突然想要公開招收弟子感到好奇,我本來也是其中一個:但是當我聽到這個中年漢子這麼說的時候,我立刻知道為什麼嶽麓劍派會突然對外招收弟子了。

  原因就是,嶽麓劍派沒錢了!

  上次為了要買米去招募饑民當教眾,我把嶽麓劍派銀庫�的銀子全都給搬了個精光:嶽麓劍派沒了銀子,又不能學強盜一樣出去搶劫,也隻能學習那些開武館騙錢的家夥,對外招收弟子,順便收學費了。

  難怪會需要五十兩銀子的入門費。

  「喂,酸秀才,你要搞清楚!咱們是嶽麓劍派,可不是嶽麓善堂啊!」

  看到我滿臉驚訝的神色,中年漢子相當不滿地說著。「咱們嶽麓劍派傳授的可都是一等一的功夫,可不比外頭那些騙錢的武館沒有真才實料,隻收你五十兩銀子算便宜的了!」

  「是是,那是當然的,我隻是有些訝異罷了。」

  反正不過五十兩銀子,我上次從嶽麓劍派『借』出來的銀子就不隻五十兩:這次就當先還個債吧。

  正伸手要進衣袋內拿銀子,突然一陣熟悉的笑語聲傳了從嶽麓劍派的大門內傳了出來:聽到聲音,我突然感覺到全身一陣僵硬。

  那是……那是雲煙的聲音!

  為什麼我會在這邊聽到雲煙的聲音?雲煙已經死了,而且是我親手替雲煙下葬的。

  聲音的主人很快地和其他幾個嶽麓劍派的弟子一起出現在門口,而當我看到聲音的主人時,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真的是雲煙?

  那熟悉的眼神、甜美的笑容、似雲如霧的飄逸秀發、點丹櫻桃般的小口……

  「……喂!喂!酸秀才,你是不是沒錢啊?如果沒錢就先回去籌錢,我們替你保留一個名額就是,不要在這邊擋著其他想要拜師的人!」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麵前那個中年漢子正沒好氣地說著。

  「是,是,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沒摸到銀子,以為我忘記帶銀子了,不好意思!」

  我立即掏出五十兩銀子來遞了過去。

  開什麼玩笑,既然在這邊看到雲煙──不管是不是真的──那表示我此行來對了地方,就算這個時候有人認出我的真麵目,通知全武林白道的人都來圍攻我,我也要殺出一條血路進入嶽麓劍派!又怎麼可能會吝惜五十兩銀子?

  「咦?誰是秀才?又是誰沒帶銀子?」

  當我正在和中年漢子說話的時候,『雲煙』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了眼前這位『雲煙』一眼。

  然後,我就知道,我認錯人了。

  眼前這位『雲煙』雖然和我的雲煙長得異常相似,甚至連說話聲音語調都一模一樣,但是兩個人還是有點小小的不同:雲煙兩頰都有酒渦,眼前這位酷似雲煙的女孩子卻隻有左頰有酒渦:雲煙在右側脖子上有粒很小的硃砂痣,這個女孩子沒有:雲煙是單眼皮,這個女孩子卻有著淺淺的雙眼皮。

  最重要的一點是,眼前這個女孩子還是個處女!

  從行路的步態上就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子行路時屁股的搖擺幅度不大,兩腿夾得很緊、步行時足底內側很自然地踏著一條直線的兩側,走起路來下身穩穩地不會亂搖,這和春蘭夏荷那些費鵬特意替我挑選出來、還沒被我給開苞過的女孩子一樣。

  但是雲煙和芊莘常常在和我親熱的時候被我按倒在床上往死�狠幹,她們兩個行路的時候屁股就搖擺得比較大,兩腿也比較夾不緊,所以步行時三寸金蓮會很自然地交互踏在另一隻腳的前方,走起路來就會導致屁股擺個不住、搖曳生姿。

  不過,不管如何,眼前這個女孩子肯定和雲煙有很密切的關係,不然她們兩個不可能長得如此之神似。

  「三師姐!」

  當那個女孩子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嶽麓劍派弟子都起立行禮。

  那個女孩向著每個敬禮的嶽麓劍派弟子都微笑點頭,接著來到我和中年漢子這桌旁邊,好奇地打量著我。

  「你是秀才嗎?」

  突然,這位『三師姐』開口問著。

  「是的,三師姐!」

  不等我回答,那個中年漢子急忙奉承著回答。「這個秀才的名字叫蕭顥,和那個太陰教大魔頭的名字一樣!剛剛我們幾個師兄弟都被他的名字嚇了一大跳呢!」

  「哦!」

  那個『三師姐』點了點頭,以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

  「喂,蕭秀才,既然你是秀才,你多半會寫字:但是你會記帳嗎?」

  那個『三師姐』又問著。

  「記帳?我當然會啊!」

  這是當然的,我以前可是個窮書生,如果不會記帳,我怎麼知道自己還剩多少銅錢可以用來過活?

  「那這樣好不好?我們不收你的入門拜師學費,但是你學武練功的空閑時間要來幫我們記帳?」

  那個『三師姐』這麼詢問著。

  「能免我的入門學費那當然好,但是為什麼要我幫忙記帳呢?」

  我好奇了。「難道你們沒有記帳先生幫忙管帳嗎?」

  「原本有一個,但是那個記帳先生手腳不乾淨,偷了銀子以後逃得不知去向了。」

  『三師姐』皺著眉頭。「所以我們隻得另外找一個:剛好你也會記帳,怎麼樣?要不要來幫忙?」

  「呃……這個……我還是繳入門費比較好……」

  我一時之間有點猶豫不決,從剛剛這個『三師姐』所說的話之中我聽出了一個事實,嶽麓劍派被我偷了五百多兩銀子,為了把這麼丟臉的事情掩蓋起來,竟然誣賴到那個記帳先生的身上去了,可能還打算從那個無辜的記帳先生身上壓榨點油水回來?

  雖然我很想留在嶽麓劍派埋伏臥底,順便接近這個長得異常神似雲煙的三師姐,但是我可不想惹麻煩:反入門費也才五十兩銀子而已,而且我隨時可以再去取回來──就不知道會不會又害到新來的記帳先生而已。

  「等等,如果你願意來幫忙的話,那有空我可以再點撥你的武藝,怎麼樣?」

  看到我還是要付錢入門,大概是不想又花費功夫出去找能夠幫他們記帳的人,這個『三師姐』急忙說著。

  「那……當然好……」

  要特別點撥我的武藝?那就是我們有常常見麵的機會了?

  就衝著這句話,不要說是記帳,刀山劍海我也跳了!

  「太好了!這麼著,等你回頭拜師了以後來找我,我帶你去帳房。」

  這位『三師姐』嬌笑著。「還有,我可以叫你『顥子』嗎?嘻嘻,聽起來怎麼像是『耗子』?」

  「隻要姑娘……呃,三師姐高興,愛怎麼稱呼都可以的。」

  我急忙回答。

  「那好了,不然這樣吧,耗子,你先和我來,我帶你去帳房看看,你再和其他新進的師弟一起去拜師就好了。」

  「那麼就有請三師姐領路了。」

  於是,在一眾想要拜師的富家公子和嶽麓劍派弟子的嫉妒眼神之中,『三師姐』領著我向嶽麓劍派大門走去。

  跟在三師姐身後穿房過戶,朝著嶽麓劍派的帳房走去,我對這個和雲煙神似非常的『三師姐』越來越感興趣了:她和雲煙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兩個人竟然會生得如此相像?

  「三師姐,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三師姐頭也不回地問著。

  「不知道三師姐的芳名高姓?」

  「虧你還是個知書達禮的秀才,你怎麼可以問這種問題呢?」

  三師姐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女孩家的名字是不能隨便問的嗎?」

  「平常百姓,女孩子的芳名當然不能隨便問:但是三師姐是武林人物,我聽說武林人物不忌諱這些的。」

  「武林人物或許是不忌諱這些,但是女孩家的名字還是不能隨便問的。」

  三師姐頭也不回地賞了我一記閉門羹。

  但是,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不然我就不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了。

  「那麼,三師姐,我可以知道雇用我當帳房的雇主姓名嗎?」

  我繞了個彎子發問,因為雇用我當帳房先生的就是眼前這位『三師姐』,我在問我的雇主姓名,其實就等於是在問她的姓名。

  對於我的問題,三師姐沒有回答,隻是順手從路邊的竹子上采了根枝條下來,拿在手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但是我卻注意到三師姐把玩竹枝的手勢有點奇怪,似乎有點像是用筆在空中寫字的感覺……難道三師姐在透露她的姓名給我?

  順著竹枝揮畫的軌跡望去,我可以讀出『慧卿』兩個字:這多半就是三師姐的名字了。

  三師姐『把玩』了一會竹枝之後,將竹枝扔掉,正好是她以竹代筆、在空中寫完三遍她的名字之後。

  「那,慧卿師姐……」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慧卿回過頭來,秀美的臉蛋上有著假裝出來的驚訝表情,而且還有一點點的神色高興。

  「是一位很美麗的仙女告訴我的,仙女說我今天來拜師,會遇到一位讓我魂牽夢縈、名叫慧卿的美麗女孩。」

  我隨口扯了個謊。「我在想,今天看到的那麼多女孩,也隻有三師姐符合仙女說的話了,所以我猜的。」

  「原來是仙女告訴你的,嘻嘻。」

  慧卿一笑。「那個不幹正經事的仙女還告訴了你些什麼?」

  不幹正經事的仙女?我所說的『仙女』指的其實就是眼前這位慧卿耶!要不是她剛剛用竹枝在空中寫她自己的名字,我又怎麼會知道她的芳名?所以當然是她告訴我的了。

  那這樣慧卿不就是在說她自己不幹正經事嗎?

  「仙女還說,這個名叫慧卿的女孩,會教我一身無敵於天下的武功,讓我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喔!」

  「仙女這麼說的啊!那麼,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的武功很糟糕的啊!怎麼有可能教你練成天下無敵的武功呢?」

  慧卿又是嘻嘻一笑。「如果是我爹的話,那還有可能,他可是被譽為『中州劍神』的人呢!」

  哦?中州劍神?聽起來就是個非常臭屁的外號,同時也是那種聽起來很有號召力的外號──能夠號召一狗票人去打倒太陰神教的那種號召力!

  看來這趟親自前來嶽麓劍派臥底是來對了,先是遇到一個和雲煙長得異常神似的『三師姐』慧卿,再來又聽到一個『中州劍神』,不知道下一個又會是什麼?

  「啊,帳房到了。」

  慧卿伸手指著一幾棟連在一起的建築。

  「哪一棟是帳房啊?」

  雖然我早就知道帳房在哪�──上次來嶽麓劍派『借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還是故意發問著。

  「前麵那棟,沿著竹子林左側繞過去的就是了。」

  慧卿試著想把路指給我看,我也伸長了脖子望著,然後我假裝一個不小心,腳在地上的石頭上一絆,「哎喲」一聲就往前仆跌。

  「啊!小心!」

  看到我『摔跤』,慧卿急忙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我則是趁機注意著慧卿出手時表現出來的功夫:從慧卿出手的速度勁道來看,她的功力還遠遜於雲煙。

  「啊,謝謝三師姐。」

  我假裝驚魂未定地喘了幾口大氣,但是身體的重量卻還故意落在慧卿攙扶著我的那雙玉手上。

  「你們這些書生也真是的,手無縛雞之力也就算了,難道連路都走不好嗎?」

  慧卿扶著我,邊埋怨邊搖頭。

  「這不能怪我啊,因為我沒看到路上有石頭嘛。」

  「你沒看到路上有石頭?」

  慧卿睜大了一對水靈靈的眼睛。「喂,耗子,你該不是念書念過頭,把眼睛念壞了吧?」

  「我的眼睛好得很啊,隻不過剛剛我在看別的東西而已。」

  「你剛剛在看別的東西?走路都不看路,你到底在看啥?」

  慧卿好奇了。

  「我在看美女啊!」

  我向著慧卿一笑。「而且是比仙女還要美麗的美女喔!」

  「你……去死啦!死耗子!」

  終於聽出來我是在口頭吃她豆腐,慧卿嬌嗔著,雙手一推。

  「哎呦喂呀!」

  這次我可是貨真價實地仆倒在地上,還差點吃了一嘴土。

  帳房�,算盤珠子互撞著、霹哩啪啦地像連珠炮般爆響個沒完,我一邊看帳,一邊用手指迅速無倫地撥動算盤珠子在算著帳:慧卿師姐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著我翻帳本和記帳。

  其實我並不擅長於珠算的,但是自從練了太陰神功之後,我的眼力、指力和反應速度都增加了不少,像是我自創的『含沙射影』暗器手法,一手砂石要分打數個目標,要能夠全部命中,還要能夠隨心所欲地控製能夠打死哪些敵人、又隻打傷哪些敵人,靠的就是能夠靈活控製的指上力道,所以撥個算珠對我來說隻是小兒科而已,比起『含沙射影』那種一手暗器分打數個目標的瞬間指力控製要簡單多了。

  「耗子,沒想到你的珠算功力這麼好,看來你也不單純隻是個會念書的酸秀才嘛。」

  慧卿笑吟吟地說著。

  「沒辦法啊,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酸秀才,耕田也耕不動,做活也做不來,走在路上看仙女的時候還會絆到石頭跌個狗吃屎,如果不學點記帳的本事,怎麼賺錢養家呢?」

  我一邊記帳一邊回答著。

  「你還在記恨我剛才沒扶好你的事情啊?」

  慧卿又笑了。

  「記恨是不記恨啦,能被美女給摔個狗吃屎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得到的福份……」

  「被美女摔個狗吃屎也算是福份嗎?」

  慧卿笑得花枝亂顫。「你還真是個秀才,怎麼樣都有你說的。」

  「……可是,我在擔心我這泥汙了的衣服要怎麼辦?難道要我穿這樣去拜師?那樣太失禮了吧?」

  「好啦!好啦!算我的不是,成不成?我向你道歉嘛!」

  慧卿抿嘴一笑。「這樣吧,我去拿套衣服來你換好了,等一下去見我父親拜師的時候才不會丟你的臉,好嗎?」

  「好是好啦……但是師姐要拿誰的衣服給我穿?我可不穿女人的衣服喔!」

  「知道了啦!就算你敢穿,我還不敢看呢!」

  慧卿笑著出房去了。

  去了好一會之後,慧卿才拿著一件中年男人慣穿的青布長袍回來。

  「來,試試看這件衣服合不合穿。」

  慧卿笑著,伸出了手,原本想將衣服遞給我的,但是伸出來的手卻在空中微一停頓,接著一運力,將衣服朝著我頭上拋來,當場兜頭兜腦地蓋在我頭上,還把我的書生冠髻給打歪了。

  雖然慧卿將衣服拋在我頭上的舉動隻是玩笑性質,但是我卻打起了全副精神警戒著,因為那件衣服遮住了我的視線,要是慧卿──或者是其他人,例如像那個『中州劍神』──突然朝我發動突襲,我如果不警戒著一些,很有可能身上就被穿個透明窟窿了。

  衣服砸在我頭上,滑落下來,落在我手中,慧卿似笑非笑的美麗麵龐又重新映入我的視線當中,沒有人朝我發動攻擊。

  「怎麼了?耗子?那樣看著我?」

  見到我直盯盯望著她,慧卿微紅了臉,嬌嗔著。「還不試試看這件衣服能不能穿?」

  「但是,師姐,你不回避一下,要我怎麼試穿這件衣服?」

  我故意裝出一副有點不知所措、非禮勿動的酸秀才德性。「難道當著師姐的麵試穿?這樣也太唐突佳人了吧?」

  「死……死耗子!」

  慧卿這才發現,直盯盯地看著一個男人換衣服是非常不得體的舉動,臉一紅,一跺腳又出門去了,還賭氣似地用力拉上了門,發出『砰』的一聲大響。

  一等慧卿出門,我立刻快手快腳地換上那件青布長袍,長袍有點太小,穿在我的身上稍嫌緊繃了一些,但是這並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真正令我擔心的是,我之前以『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露麵活動的時候,穿的也是類似的衣服,會不會有人看到我穿上這件長袍以後認出了我來?

  還是不要穿這件長袍好了,有點危險:等一下慧卿問起來,說衣服不合身就得了。

  「喂,耗子,衣服合身不合身啊?」

  誰知道我正要把長袍脫掉的時候,慧卿竟然推門進來了:害我一雙手保持著要把衣襟拉開的姿勢僵持在那邊。

  「咦?你幹嘛?為什麼要把衣服脫掉?」

  看到我的雙手拉著衣襟做出預備脫衣的手勢,慧卿感到奇怪地問著。

  「師、師姐!我還在換衣服耶!你就這樣推門闖進來……」

  「你衣服不是換好了嗎?」

  慧卿瞪著我。

  「你怎麼知道?你在外麵偷看?」

  「誰……誰偷看了!你換衣服的聲音那麼大,聾子都聽得見好吧!」

  不知道是被我猜中了、或者隻是單純害羞,慧卿嬌嗔著,一把扯住我的衣襟就向外拖。

  「你聽聲音都聽得出來我衣服換好了沒?也許我隻是衣服換到一半,你這樣闖進來,我不就春光外泄了?還是說師姐你常常偷聽別人換衣服,很有經驗了?」

  「沒時間了,拜師去啦,死耗子!」

  慧卿不和我胡扯,隻是用力拽著我的衣襟向外拖。

  「師、師姐!」

  被慧卿拉住衣襟往外就拖,我根本沒有辦法換衣服:不過想想,要是真的被人認出我來,那大不了就是把嶽麓劍派給徹底屠個乾淨就是了──當然,還要把這個長得神似雲煙的三師姐給抓回去好好『拷問』一下才行。

  不過,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不要被人認出來,等到我把正道中人的底細摸清楚之後,為雲煙複仇的行動才更有成功的機會。

  前往大堂的路上,雖然有許多嶽麓劍派的弟子很驚訝地看著我,但是那並不是因為認出了我真正的身分而驚訝,而是因為見到慧卿竟然扯著我的衣襟、像拖死狗一般地拖著我向著大堂而去。

  進了大堂,�麵已經有許多的富家公子和跟隨著的奴仆在�麵了,旁若無人地交談喧嘩著:但是當慧卿扯著我的衣領進入大堂時,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嘩,朝著我和慧卿看來。

  然後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些人會大笑,肯定是看到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酸秀才被一個美女像是拖死狗一般、拉著衣襟拖進大堂�來。

  「死耗子,你給我在這�坐好!」

  慧卿扯著我到了一條放在堂中、給那些富家子弟們歇腿的長板凳旁,抓著我的衣領就把我推著向凳子上坐下。

  「碰!」

  屁股和板凳重重地碰撞在一起,發出好大一聲碰撞聲響。

  「哇!」

  我故意摸著屁股、假裝屁股撞痛了而直跳起來。

  「看那個酸秀才的窩囊德性!」

  大堂內眾人的哄笑聲更是響亮了。

  正當全場的公子哥兒都因為我的出醜而笑得前仰後合、不可開交,大堂後麵突然轉出了十幾個嶽麓劍派的弟子,大部分是男弟子,其中有兩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女弟子,每個人都是腰佩長劍,出來了以後就在大堂前方分左右兩排站好,冷眼看著大堂中亂哄哄的富家公子們,臉上有著明顯的不屑神情。

  看到那些弟子們走出來列隊,慧卿也急忙離開我身邊,前去加入那些弟子們的列隊行列:而那些從慧卿進了大堂以後、眼睛就沒離開過慧卿身上的富家公子們,眼光跟隨著慧卿的移動而看到了那些腰佩長劍、有些殺氣騰騰的嶽麓劍派弟子們,原本高談闊論的聲音突然之間小了下去,一個感染一個,一瞬間整個大堂就像是一個火盆被人倒了一盆冷水下去一般、熱鬧騰騰的氣氛『嘁』的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

  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大堂後又轉出了一個青年男子:在我第一眼看到那個青年男子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急忙低下頭去。

  因為那個青年男子,就是在半年前率人追趕我師父蕭天放的領頭青年人!

  當時我可是沒有易容就和那個青年打了個照麵,為了怕被他認出來,所以我立即低下頭去:不過,我又想想,當時和這個青年見麵的時候,我隻不過是個窮小子而已,根本什麼人都算不上,就算那個青年人認出了我來,他也隻會記得我是一個在鄉下耕田讀書的窮人,不可能會把那個窮人和太陰神教的現任教主聯想在一起的,其實也不必害怕被他認出來。

  再說,現在就算不見麵,以後我也是要在嶽麓劍派待上好一段時間,大家�頭不見低頭見,如果要被認出來,遲早都會被認出來的,現在躲藏一點意義都沒有。

  所以我又�起了頭來,正好看到了慧卿那有些好奇的目光看著我。

  「各位,在下是嶽麓劍派第十七代大弟子,劉振。」

  自稱是大弟子的青年劉振向著大家拱手為禮。「等一會本派掌門會出來與各位相見,並收各位為本派的弟子,將來我們就是師兄弟了,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劉振說完,向著大家又是一拱手:在場的富家公子們則是紛紛拱手還禮。

  我表麵上拱手還禮,心�卻在想著,這個劉振就是當初帶人追殺我師父的人,而他又是嶽麓劍派的大弟子,再加上個與雲煙神似異常的三師姐慧卿,那麼我越來越肯定,嶽麓劍派在當初剿滅太陰神教的時候絕對是處於主導地位,而這個掌門人很可能就是剿滅太陰神教一切行動的幕後主使人。

  一陣衣襟帶起的細微風聲從後堂傳來,一個身穿葛布長袍、留著一綹短鬚、相貌英武俊逸的中年人從後堂走了出來,但是我卻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即使我已經看到了那個中年人在我麵前走著,那個中年人仍舊是沒有發出一點走路的聲音來!

  雖然我所練的『無影迷蹤步』和『淩雲飛渡』這兩項輕功也都是來去無聲的神功,但是這家夥的輕功造詣比起我的輕功來可是不遑多讓,就隻差我展開輕功奔行的時候、不會讓衣服帶起風聲,眼前這個人卻還是帶起了一點小小的風聲。

  如果把『淩雲飛渡』和『無影迷蹤步』與嶽麓劍派輕功之間的高下優劣也考慮進去的話,眼前這個人絕對是我進入江湖之後、所見到最強的真正高手!如果我和這個人打起來的話,要逃跑『應該』是辦得到,但是要打勝那就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那個中年人來到大堂前麵一站,雙手負後,冷電般的眼神掃視著大堂內的人,讓所有被他眼神掃到的人都是一個冷顫,我也不例外:而且,那個中年人的眼神掃到我的時候,還多停留了一會,眼中露出感覺到疑惑的神情,這讓我又多冷顫了一秒。

  「這位是本派的師尊,掌門人『中州劍神』呂晉嶽!」

  劉振大聲宣布著。

  『中州劍神』呂晉嶽?原來眼前這個中年人竟然是慧卿的父親?

  的確,雖然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並沒有特別注意到,但是雲煙和慧卿兩個人的相貌之中確實都帶了這個呂晉嶽淡淡的影子。

  好吧,如果雲煙和慧卿之間有著什麼關係──我幾乎肯定雲煙和慧卿之間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不然兩個人不可能長得那麼神似──那麼,呂晉嶽就是派了雲煙前來太陰神教、又命令雲煙寧死也不能泄露秘密的元凶?有點想當場宰了他說。

  但是,話說回來,我要用什麼武功來殺他?茅廁劍法?含沙射影?還是其他武功?

  我自己很清楚,我自創的這些武功所倚仗的無非就是一個『快』字,快到讓對方無法閃躲招架,從而傷敵致勝而已:如果慢慢使出來的話,那就和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隨便亂打亂刺一樣,不堪一擊:所以我的武功在遇到那些二三流的江湖人物的時候,要擊退敵人是綽綽有餘,但是碰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時,隻要對方能夠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麼我的武功將會變得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而眼前這個呂晉嶽,隻怕就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我要用什麼武功來打敗他?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已經開始起立,紛紛跪在麵前的蒲團上,開始對著呂晉嶽磕頭,我才意識到必定是開始拜師了,所以大家才會向呂晉嶽磕頭: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團上跪下來,假裝恭敬地磕頭。

  不過,和一般拜師要磕八個頭不同,嶽麓劍派這次隻要求我們這些『新進弟子』磕上四個頭、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顯然,嶽麓劍派並沒有真正打算收這些富家公子為徒──或者該說呂晉嶽不想收這些紈絝子弟為徒,但是如果呂晉嶽不出麵來收徒,又怕長沙的富家公子因為得不到『名師』指點而不願意來報名、這樣嶽麓劍派就沒有辦法藉機歛財了,所以才會叫大家隻磕了四個頭就行,這樣就不是真正的拜師了。

  磕過了頭,算是拜過了師,呂晉嶽又是幽靈一般不發出任何聲音地離開了大堂,之前進來的嶽麓劍派弟子也跟著離開,隻剩下大師兄劉振和三師姐慧卿而已。

  看到令人心驚膽戰的掌門人和弟子們離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們又開始喧嘩了起來。

  「安靜!各位師弟請安靜!」

  大師兄劉振拍了拍手,提高了聲音,大聲說著。

  「既然各位師弟已經拜了師,那麼我們就不浪費時間,立刻開始傳授各位武藝:請各位師弟前往前院練武場集合!」

  一聽到大師兄說『傳授武藝』,興奮了的富家公子們迫不及待地朝著前院的練武場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曠了下來。

  「喂,耗子,還傻站在這�幹嘛?跟著大家去練武了啊!」

  得了個空,慧卿輕移蓮步來到我旁邊,輕笑著說。

  「啊?不是說三師姐會特別指導我嗎?」

  我故意裝傻?

  「就算要我特別指導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

  慧卿笑著在我背後推了一把。「別牽拖了,快跟著去練基本功吧!不然我就算想特別指導你,也指導不了啦!」

  練武場上,一眾富家公子們全都在場中列隊排開,蹲腰屈膝,唉聲歎氣地練習著學武之人必練的入門第一課──紮馬步:大師兄劉振抱著手在一旁觀看,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則在人群之中穿梭巡視著,隻要看到有人馬步蹲得不確實,馬上就是一板子敲下去,敲得那個偷懶的人痛得立刻重新打好馬步。

  其實,一開始並不是由大師兄劉振『親自』指導紮馬步練習的,而是由一個年紀還不到十歲、生得瘦瘦小小、頭上還紮著衝天辮、名叫樊平的小『師兄』來監督的──原本這個樊平是嶽麓劍派之中最小的小師弟,但是自從多了我們這批新進弟子之後,先入門為大,樊平馬上搖身一變、變成了小師兄。

  一看到是個小孩子在教導紮馬步的基本功夫,那些富家公子們馬上就不高興了,起鬨著要掌門人呂晉嶽出來親自指導,不然就應該退費給他們。

  「第一課隻不過是基本功而已,我來教你們就綽綽有餘了,還不需要勞動師父的大駕。」

  倒是小師兄樊平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氣說著。「不然吧,我在這邊紮個馬步,如果你們有人能夠推得動我,那我就去請大師兄出來教,怎麼樣?」

  雖然對於樊平隻說要請大師兄出來教導而感到不滿意,但是那些富家公子倒是很樂意去『推倒』樊平,紛紛同意了樊平的條件。

  於是,樊平原地穩穩地紮了一個馬步。「好了,誰先上來推?」

  那些富家公子各各爭先恐後地上前想要『推倒』樊平,但是樊平雖然年紀還小,基本功夫的馬步倒是紮得非常堅實,那些嬌聲慣養的富家公子不要說推倒或推動樊平,根本連推得讓樊平身體晃上一下都沒有辦法。

  終於,一堆富家公子都氣喘噓噓地放棄想要推倒樊平的念頭了,隻剩下樊平依舊穩穩地紮著馬步,神情得意地看著那些沮喪無比的富家公子,然後又以挑釁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全場隻有我一個人沒有上去推他。

  「喂,酸秀才,你不上來試試看嗎?」

  沒想到我不犯人,人卻來犯我,樊平主動開口向我叫陣了。

  「我對推倒……喔不是,是推動小孩沒有興趣,所以還是不要好了。」

  誰跟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一般見識,如果是慧卿叫我去推倒她,那我肯定二話不說,不推倒慧卿誓不罷休。

  「不是吧?你們這些書生不但手無縛雞之力,連膽子都比老鼠還小嗎?」

  樊平譏嘲著,一旁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也都笑了起來。

  雖然我真的對推倒樊平這種小鬼頭沒有興趣,但是當我看到慧卿也是抿嘴偷笑,還以輕視的眼神朝我看過來的時候,我馬上就改變主意了。

  「好吧,我就來推推看。」

  我朝著樊平走去。「但是被我推倒了可不準哭喔!」

  「誰會哭啊?來吧!」

  樊平又是一個吐納運氣,強化了他的馬步根基。

  其實要推倒樊平並不難,就算我不運用太陰神功也是可以辦到的:樊平的馬步根基雖然紮得很穩,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小孩子,還缺乏運勁用力的應變能力,我隻要稍微用點小計謀就可以推倒他了。

  來到樊平麵前,我伸出雙手,同時推在樊平的左肩上,然後身體前傾,就像鄉下人推著一輛陷在泥巴之中、裝滿了山柴的大車一樣,身體前傾、雙腳向後用力踢著地麵,以全身的力量去推著樊平的左肩。

  我看準了樊平缺乏運勁用力的經驗,故意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去推樊平左肩,果然樊平為了不讓我推動他的身體,也相對在左肩增加了力道來抵抗我的推擠:但是,樊平無法同時兼顧下盤紮穩馬步和左肩運力抵抗我的推擠,身體出現了一些微微的晃動。

  然後,我假裝手滑了一下,『哎喲』一聲,整個人因為手從樊平肩上滑開、失去了支力點,而向前仆跌了出去,在地上跌了一個很難看的狗吃屎。

  不過,樊平也好不到哪�去:原本正運力對抗著我推動他左肩的雙手,誰知道我的雙手突然間滑開,推力一瞬之間消失無蹤:樊平一時之間收力不及,整個也是向前仆了出去……而且還是一邊旋轉著一邊仆了出去,同樣在地上仆了一個很不雅觀的狗吃屎。

  之所以要假裝手滑的原因,是因為如果我是突然收力,雖然同樣可以達到藉著樊平本身的力量來反摔他一記的效果,但是其他旁觀的嶽麓劍派弟子肯定馬上就知道我會武功了:而不著形跡又能瞬間收回力量的方法,就是假裝手滑,手一滑開,推著樊平的力量自然也沒了著力點,同樣能夠利用樊平自身的力道反摔他一記。

  更好的是,還不會引起其他人疑心,大家隻會認為這是『意外』而已,而且這種『笨手笨腳』的『意外』發生在我身上,那是最天經地義不過的。

  「哇∼∼嗚嗚嗚∼∼!」

  更丟臉的還在後麵,樊平仆倒在地上之後,大概是因為摔痛了,竟然坐在地上就號啕大哭起來,一旁的女弟子急忙過去把樊平扶起來安慰著。

  「哎喲喂呀……」

  我也是齜牙咧嘴、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旁看著的慧卿早已跑過來我旁邊了。

  「耗子,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邊?」

  慧卿關心地詢問著。

  「啊……還、還好,就是不小心又把衣服給弄髒了。」

  我指著身上的衣服。

  「哎喲,怎麼你把我爹的衣服也給弄髒了!」

  慧卿看著我身上穿的衣服,懊惱地說著。

  「這……這是你爹……喔不,這是師父的衣服?」

  我嚇了一大跳,難怪剛才拜師的時候,呂晉嶽的眼光會在我身上停留:要是我看到有個陌生人穿著我的衣服,肯定我也會多看幾眼的。

  「是啊。」

  慧卿點頭。「我又沒有兄弟,隻有一個失聯已久的妹妹,你又不能穿女人的衣服,我不拿我爹的衣服給你穿還能怎麼辦?」

  聽慧卿這麼說,我又嚇了一跳:慧卿有個失聯已久的妹妹?難道是雲煙?

  雖然我很想繼續追問下去,但是我知道再追問的話,多半會露出馬腳了:因此我隻能壓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反正已經知道慧卿真的有一個妹妹,有了這條線索,要再追查慧卿的妹妹究竟是誰,那就容易得多了。

  雖然我還是沒有『推倒』樊平,但是樊平卻因為『自己摔了一跤』而嚎啕大哭著被一個師姐領進去了:沒了負責教導基本功夫的人,再加上也怕這種『跌倒』意外又發生在其他弟子身上,大師兄劉振隻好親自出馬指導我們練基本功夫。

  不過,大師兄出馬,肯定是不像小師兄那麼『好說話』的,再說大師兄劉振也不和我們多廢話,就是叫我們排排站開、然後紮起馬步開始練習。

  不知道是嶽麓劍派堅持傳授武藝的品質呢?還是嶽麓劍派想靠著嚴苛的基本功夫練習來嚇走那些富家子弟──反正報名費已經落袋為安了,這些富家子弟要不要來學武都已經無關緊要:所以在訓練基本功紮馬步的時候,不但要求大家蹲的馬步要實要穩,大腿要水平,要能放磚在上麵而不會掉下來,而且一蹲就蹲了半個時辰,許多富家子弟根本受不了這種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以後就爬不起來了。

  由於我有師父渡給我的內力,蹲馬步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要我蹲上一整天我也沒有問題的:但是,我現在的身分是個『不會武功的酸秀才』,要是在蹲馬步這項訓練之中表現得太過傑出,絕對會引起別人疑心的:所以我如果沒有蹲馬步蹲得唉聲歎氣、揮汗如雨,隻怕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會對我起疑心。

  可是,唉聲歎氣這種事情還好假裝,要如何運功弄出揮汗如雨這種效果我就不會了。

  幸好我還是想到了一個妙計來擺脫目前的困境。

  在蹲馬步的時候,趁著督導的嶽麓劍派弟子走遠,我運起『陰陽訣』,充沛的內力向著陽具衝去,讓陽具瞬間硬起,有如刀片一般劃過褲襠的縫線處:『噗』的一聲,褲襠的部份被我運力用陽具給撕扯了開來,看起來就像是縫線不牢固、撐不住而迸開了一般。

  見到我的褲襠裂開,全場登時大亂──慧卿等幾個女弟子雙手掩麵、別過頭去尖叫個不止,男弟子們看傻了眼,而那些富家公子們則哈哈大笑著滿地亂滾──順便趁機放鬆一下蹲馬步蹲到酸痛的雙腿。

  「抱、抱歉!」

  我雙手捂住褲襠裂開的部份,假裝出很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我這就立刻去換一件褲子……」

  「快去,快去吧!」

  大師兄劉振強忍著笑,揮手示意我可以先離開了。

  脫逃成功!當我捂住迸開的褲襠逃離練武場的時候,身後傳來的笑聲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

  「耗子喔,你也真是的!」

  慧卿一邊拿著針線縫補著那條被迸破的褲子,一邊埋怨著。「你怎麼會把褲子給穿破了呢?」

  從練武場逃出來以後,我躲在帳房�繼續算帳,隨後跟來的慧卿又去找了一條褲子來,隔著門縫遞給我換上以後,這才進來一邊看我算帳一邊縫補那條破掉的褲子。

  「師姐,這不能怪我啊!」

  我也是一邊看帳打算盤,一邊回答著。「師父的衣服我穿了本來就嫌小,你又不讓我換回來,到了練武場一蹲,就變成那種結果了。」

  「哦?這麼說,一切都該怪我囉?」

  慧卿放下了手上正在縫補的褲子,一對杏眼直瞪著我。

  「不,應該怪我娘。」

  「怪你娘?為什麼?」

  慧卿好奇地睜大了眼。

  「要不是我娘把我的命根子生得那麼粗壯,褲襠也不會被……哎喲!」

  「死耗子,和我說這種不三不四的話!」

  慧卿紅了臉,將還沒補完的褲子朝我頭上扔來。「你弄破的褲子你自己補!」

  說完,慧卿一跺腳,就奔出門去了。

  對於慧卿就這麼跑出門去,我倒是不在乎:反正剛才那些風言風語,慧卿肯定是不敢向別人提起的,那樣會有損她淑女的形象:而帳房附近又沒有人偷聽,當然也不會把我的風言風語傳出去,所以我是不怕被人知道的。

  雖然慧卿要我自己補自己弄破的褲子,但是我一來懶惰,二來我也不懂針線功夫,所以我隻是把今天的帳算完以後,直接關上帳房的門就離開了,將那件破褲子留在帳房�。

  一般來說,像是嶽麓劍派這樣的門派所收的弟子,是要住在嶽麓劍派�的:但是嶽麓劍派這次招收我們這一批『新進弟子』,本來就隻是因為缺錢缺到不行了、才不得已靠著招收弟子的方式來歛財,因此當然也不會要求我們這些『弟子』住在派內增加開銷。

  所以,一到黃昏時候,就像學堂散學一樣,許多練了半天武、已經疲倦到不行的富家公子們就紛紛扶著仆人的肩膀從大門走出來,各自騎馬或是坐車回家,一下子就散得乾乾淨淨。

  既然我也是屬於這批『新進弟子』,嶽麓劍派當然也沒有替我準備在派內的住所,所以我也夾雜在這些要回家的富家公子之間下山返家。

  我之前並不知道嶽麓劍派收了新進弟子之後,是讓弟子回家住宿的,不過我倒是事先在山腳下買了一間小屋,原本是讓芊莘她們有事想要聯絡我的時候,有個可以找到我的地點,現在剛好可以回到這間小屋休息。

  「教主回來了!」

  我的人才踏進院門,正在庭院之中打掃的秋菊看到我,急忙大叫著跑進屋子�去。

  和芊莘分手的時候,雖然我要芊莘將那十個女孩子一起帶去黃花山總壇,但是芊莘卻以『自己照顧不了那麼多人』、『教主也需要人服侍』和『不能耽誤到教主修練陰陽訣的進度』等等理由,堅持著要那十個女孩子跟著我。

  爭執了許久、甚至還爭執到了床上去之後,芊莘終於在我的強力抽插之下,在極樂的高潮之中『答應』了帶上幾個女孩子和她一起去黃花山總壇,但是卻無論如何堅持要讓春蘭、夏荷、秋菊和冬梅四婢跟隨在我身邊,而且無論如何不肯妥協,即使我在床上以『陰陽訣』的功夫、將芊莘吊在即將高潮卻又沒有高潮的邊緣之下幾乎半個時辰,讓芊莘差點沒因為無法高潮而發瘋,但是芊莘卻依舊堅持住必須要讓春夏秋冬四婢跟在我身邊服侍著,寧死也不妥協──事後芊莘也真的是被我搞到全身脫力、幾乎昏死過去。

  拗不過芊莘的堅持,我隻好帶上春夏秋冬四婢同行,反正將春夏秋冬四婢安排在小屋子�,隻要她們不整天跑到外麵拋頭露麵,倒也不會過於惹人注意。

  「教主回來啦?今天辛苦教主了!」

  秋菊跑進屋子�以後,馬上和其他三婢一起又跑了出來,一下子全都圍在我身邊,爭著要替我脫下已經被泥沙塵土給弄髒的的外衣。

  「跟你們四個說過幾次了,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你們幾個怎麼都說不聽呢?」

  我一邊向著屋內走,一邊讓四婢替我脫去髒汙的的衣服。

  「是的,教主……」

  冬梅急忙答應著,卻一時嘴快又說出了『教主』這個稱呼,急忙縮住了口,吐了吐舌頭做個可愛的鬼臉。「……不,公子!」

  「這還差不多!」

  我在冬梅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對了,我肚子餓了,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嗎?」

  「弟子……呃,婢子這就去準備!」

  最擅長烹飪的春蘭急忙向著竈房飛奔而去。

  秋菊快手快腳地將我那件沾了泥沙的外衣除去,夏荷和冬梅兩個人慢了一步,沒能搶到服侍我『寬衣』的工作,小嘴一扁,隨即開始動手脫我的�衣。

  「啊,公子流了一天的汗,�衣也髒了,趕快換下來清洗吧!」

  兩個人這麼說著,隨即同時動手替我脫衣。

  「你們兩個別急,我都還沒進屋呢!你們就這麼急著把我脫光啊?是想讓我在外麵吹風著涼嗎?」

  我輕輕拍開了夏荷和冬梅的手。「兩個人都別爭,我想洗個澡,你們和秋菊一起去幫我預備熱水,嗯?」

  被我拍開她們的手,夏荷和冬梅原本又是小嘴一扁,相當不樂意:但是聽到我分配給她們工作,馬上又高興了起來。

  「是的,教主……公子!」

  兩個人興奮地手拉著手朝著水井邊去了。

  看著兩人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雖然說我曾經在春夏秋冬四婢等人因為饑荒而快要餓死的時候伸出援手、分了一些救命的米糧給她們的家人吃,但是我的目的原本隻是希望能夠招攬饑民加入太陰神教,以便壯大聲勢而已:當然,我想她們多少也會感激我的,好歹我也是分了救命的米糧給她們,讓她們的家人都免於餓死的命運。

  可是,我可沒有預料到她們會感激我到這種程度。

  看看春夏秋冬四婢服侍我的熱情,簡直就是把我當成皇帝來伺候了,一件髒汙的外衣可以動員到六隻小手來脫,脫不到還想脫我的�衣來充數,真不知道等一下我洗澡的時候,春夏秋冬四婢會不會主動脫光了衣服、跳進浴桶來陪我一起洗?

  不好的預感還沒等到我洗澡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事實。

  春蘭很快地就弄好了四菜一湯的可口餐點,笑吟吟地盛上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乖巧地在我身邊服侍著我用餐:剛剛拿了我髒汙的衣服去洗的秋菊回來一看見,馬上也想加入春蘭的行列來服侍我,於是也跑來我身邊站著。

  「啊,公子,讓婢子替您夾菜!」

  大概是想搶鋒頭,秋菊拿起筷子,就夾了好大一塊雞肉放在我的碗上。

  「公子,這道菜可是婢子精心烹調的!」

  春蘭不甘心鋒頭被搶,也是一筷子夾了一片蘿蔔炒蛋疊在我碗上。

  「啊,公子,多吃些青菜吧!」

  秋菊又是一筷子夾了一把青菜放在我的碗上,現在我的碗上已經徹底看不見白米飯的影子,全都被菜餚給遮蓋住了。

  「公子,要試試看這樣菜餚嘛?」

  輸人不輸陣,春蘭又夾了一筷子菜,就往我的碗上堆。

  「等一下!你們兩個讓不讓我吃飯啊?」

  看到秋菊和春蘭的筷子又同時向著桌上的菜餚伸出去,我急忙大叫一聲。「你們看,我的飯碗�已經堆滿菜餚了,你們還想夾菜,這樣子何必還要把菜分別放在盤子�呢?找個大碗一起堆著不就好了?

  「是,對不起,婢子知錯了。」

  春蘭和秋菊同時低下了頭,滿臉失望的表情,剛剛那股樂氣和熱情一下子全都消失無蹤。

  看到春蘭和秋菊兩個女孩子因為『挨罵』而頹喪地低著頭,我又有點不忍心了。

  「不然這樣,你們想要替我夾菜的話,不要堆在我的碗上。」

  我補充了一句。

  「不堆在公子的碗上?那……」

  春蘭睜大了眼睛。「……那要放在哪�?」

  「放你們的小口�麵。」

  我伸手在她們兩個人的嘴唇上各點了一下,兩個人的臉立刻就紅了。「然後再喂給我吃。」

  春蘭率先實行,先夾了一口菜自己咬著,然後俯下身來就口喂我:我也毫不客氣地用嘴從春蘭的小口中接過食物,還順便在春蘭的櫻唇上吻了一下,讓春蘭紅了臉,喜孜孜地又恢複了快樂的神情。

  剛吃完春蘭喂我的菜,秋菊早已經含了一口菜,伸長了嘴等待多時了:一等我從她口中接過菜餚,秋菊也是興奮地差點沒有蹦蹦跳跳起來。

  被春蘭秋菊這樣輪流喂菜,幸好她們兩個嘴都不大,喂給我的菜量還不致於讓我沒辦法一次吃掉,偶爾自己再從碗�麵扒出一口飯來吃,倒也是吃得既香豔又愉快。

  雖然說春蘭和秋菊兩個人嘴都不大,一次隻能含著少少的菜餚喂給我,但是兩個人慇勤無比地輪流喂菜給我,還是一下子就讓桌上的菜餚少了一半。

  「哎喲!你們兩個!有這麼好服侍公子的差事竟然不叫我們!」

  冬梅和夏荷這時提著要讓我洗澡的熱水進來了,一看到春蘭和秋菊正用小口輪流替我喂食,兩個人都是氣惱得直跺腳。

  「別氣,別氣,你們也有機會的嘛!」

  我站了起來。「既然你們打了水來,反正我也吃飽了,剛好讓我洗個澡……」

  「請讓婢子服侍公子洗澡!」

  不等我說完話,冬梅和夏荷異口同聲地嬌聲接了下去,隨即兩個人放下手上提著的大水桶,靠到我身邊來,七手八腳地就開始替我脫下身上的衣物。

  冬梅和夏荷替我脫衣的時候,春蘭和秋菊很自覺地接手冬梅和夏荷準備洗澡水的工作:先把冬梅和夏荷提來的熱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將其他已經準備好的熱水提進來,一點也不和冬梅夏荷搶工作。

  或者是因為剛剛她們兩個已經被我喂飽、暫時滿足了?

  反正,她們四個人倒是沒有為了誰可以服侍我而吵架,看來芊莘將這四個女孩子教育得不錯,下次見到芊莘一定要好好『獎賞』她才是。

  一瞥眼,注意到替我脫衣的冬梅和夏荷臉上泛紅,眼光卻不離我的下體: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剛隻顧想著下次見到芊莘該怎麼『獎賞』她,想得入神了,陽具竟然很神氣地挺立了起來,將褲子給撐起了一個大帳棚,難怪冬梅和夏荷看到了會臉紅。

  等到她們兩個服侍我把褲子也脫掉之後,看到一根生龍活虎的肉柱就矗立在眼前,還一跳一跳地搏動著,冬梅和夏荷的粉臉就更紅了。

  「啊……」

  一聲低呼從門口處傳了過來,原來是春蘭和秋菊提了水回來,正好看到了我的陽具在眾人麵前耀武揚威:已經『觀摩』過一次的春蘭也還好,沒有感覺那麼驚訝,但是從來沒見過實際物體、隻接受過芊莘口頭『教育』的秋菊就嚇得驚呼一聲,雖然秋菊也是立刻捂上了嘴巴,紅了臉,一對水靈靈的鳳眼倒是滴溜溜地亂轉著。

  冬梅和夏荷先撥水替我洗了腳,服侍我踏入浴桶,春蘭和秋菊把提來的水加入浴桶中,然後四個女孩子開始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衣物。

  「你們脫衣歸脫衣,可別進來和我一起擠一個浴桶。」

  我怕四婢不顧一切地擠進浴桶�來,到時候浴桶隻怕撐不住五個人在�麵翻雲覆雨,非得破裂不可:破掉一個浴桶當然不算什麼,再去城�買一個就是,但是一天到晚弄破浴桶、一天到晚進城買浴桶,遲早會引起別人好奇心的。

  「是,公子!」

  四婢嬌笑著,仍舊是每個人都脫到隻剩肚兜和褻褲在身上而已,八座乳峰將肚兜高高撐起,裸露的雪白肌膚反射著油燈燈火的光芒,竟然讓我有種眩目的感覺。

  一點也不拖拉,四婢脫完衣服,立即各拿了一塊細絹替我擦洗起身體來:八隻溫軟的小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讓我舒服到忍不住閉上眼睛,仔細體會起這種以前沒享受過的溫柔滋味來。

  突然感覺陽物被一隻小手捉住撫弄著,睜眼一看,原來是夏荷將大半個身子探進浴桶來,正俯著身子、伸長了手捉著我的肉杵在搓洗著:肚兜承擔著夏荷胸前一對豐滿的奶子,重甸甸地幾乎要碰到水麵了。

  夏荷很專心地用手替我搓洗著肉杵,一時之間沒有感覺到我正在看著她的動作:等到夏荷因為累了、收回手想要換隻手繼續的時候,一瞥眼看到我正微笑著從側麵欣賞她的臉,夏荷一下子臉就撲紅了。

  「怎麼不洗了?繼續啊?」

  我伸手輕輕撫著夏荷因為漲紅而發燙的麵頰,笑著,夏荷的臉更紅了,但是隨著我輕輕撫摸著夏荷的臉,夏荷閉上了眼睛,任我濕漉漉的手摸過她的麵頰,在上麵留下水跡。

  「夏荷春心動了,嘻嘻!」

  一聲輕笑從我背後傳來,夏荷急忙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其他三婢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

  「你們討厭,要死了!」

  夏荷嬌嗔著,繞過浴桶就向其他三婢追過去,其他三婢笑著逃開,四個女孩子在浴桶旁邊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鬧著,反而把我這個教主給晾在浴桶�麵。

  沒辦法,我隻好自己洗一洗,然後自己走出來,拿過毛巾自己擦乾身體了。

  「教主救命,教主救命!」

  剛剛還在追逐其他三婢的夏荷,現在被春蘭她們聯手起來搔癢,嬌笑著一頭鑽進我懷中,縮著身體尋求保護。春蘭她們不放過夏荷,即使夏荷縮在我懷中,六隻小手仍然不停地朝著夏荷身上搔癢,癢得夏荷笑得喘不過氣,豐盈的身軀擠在我懷中不停扭動著。

  「好了,你們幾個,要玩的話明天等我出去了以後再玩,好不好?」

  我將春蘭她們三個人的手擋開,三婢這才有些不甘願地縮了手,看著還縮在我懷中趁機撒嬌的夏荷。

  「等一下我要練功了,想要協助我練功的,趁現在趕快把身體洗乾淨,等一下來陪我練功,好不好?」

  我這麼一說,四婢臉都紅了,但是眼神中卻透出興奮與期待,原本縮在我懷中的夏荷也立刻離開我的懷抱,加入其他三婢的行列,七手八腳地將我洗殘了的洗澡水倒掉,換上乾淨的熱水,等著洗淨了身體以後好陪我習練『陰陽訣』。

  坐在床邊,看著赤裸著身軀、一邊洗澡還不忘一邊打鬧的四婢,我的心思卻回到了今天在嶽麓劍派的所見所聞之上。

  一個長相神似雲煙的三師姐慧卿,還有著一個失蹤多年的妹妹──很可能就是雲煙,如果雲煙真的是被派到太陰神教去臥底的,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身分出現在武林之中,而要保守這個機密、不讓雲煙身邊原本的人們懷疑雲煙究竟是去了哪�,『失蹤』正是一個最好的藉口。

  另外,還有這個『中州劍神』呂晉嶽,如果雲煙真的是慧卿的妹妹,那麼呂晉嶽就是我的嶽父了,即使他本人並不知道。

  現在我唯一還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誰派雲煙去臥底的?雖然我很懷疑就是呂晉嶽派自己的女兒去太陰神教臥底、將自己的女兒當成野心的犧牲品,但是也有可能雲煙是接受了別人的命令或要求而去太陰神教臥底的,例如說……像是雲煙之前的情人……

  雲煙之前的情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就覺得一股氣往上衝:女人的確是有著為了愛人而願意犧牲一切的愚蠢本能在,如果雲煙在進入太陰神教之前真的有過情人,而那個情人為了謀奪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而要雲煙前去臥底,那麼雲煙的確很有可能為了自己的愛人而前往太陰神教擔任臥底的工作……

  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要是被我知道雲煙之前的那個情人是誰,我非得將那個卑鄙無情的男人給碎屍萬段不可!竟然利用自己的女人來做這麼肮髒的工作!

  可是轉念又想,如果是雲煙的情人想到得到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那麼以雲煙入教時的年紀,雲煙的情人應該也不可能會年紀大到哪�去才對,更不可能會有足夠的號召力來號召白道去剿滅太陰神教:如果說換成像是呂晉嶽那種成名高手還有可能,但是一個毛頭小子無論如何不可能有那種號召力去號召其他門派來為他一個人的野心打生打死。

  而且,將芊莘捉到嶽麓劍派來關著拷問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嶽麓劍派的高階成員,根本沒有指使那麼多嶽麓劍派弟子去看守芊莘的權力。

  所以,我覺得還是呂晉嶽為了想要得到太陰教三大神功而派遣雲煙去臥底的可能性比較大:雲煙受了情人的蠱惑而去臥底的可能性則是太低了,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看來,我在嶽麓劍派臥底的下一個工作,就是調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呂晉嶽派遣了雲煙去太陰神教臥底?而呂晉嶽又是為了什麼原因才這麼做的?

  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春夏秋冬四婢在床前一字站開侍立著,每個人身上都隻穿了肚兜而已,連褻褲都沒有,展現著四具雪白的軀體和幽穀間疏密不等的萋萋芳草。

  「你們幾個怎麼站在那邊啊?」

  「啟稟教主,因為教主正在冥思,聖女大人曾經教導過我們,如果教主在冥思的時候,是千萬不可以打擾教主的。」

  春蘭回答著,其他三婢同時點頭附和著春蘭的說法。

  「原來如此。」

  我忍不住笑了。「好吧,那誰要先來陪我練功呢?春蘭和夏荷你們兩個見習過聖女和我練功的方法,你們兩個誰想先來示範給秋菊和冬梅看?」

  在我的眼光注視之下,春蘭和夏荷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秋菊和冬梅則是以羨慕又嫉妒的眼光看著春蘭和夏荷。

  「教、教主想要指定誰陪同練功,弟、弟子們遵命就是……」

  終於,春蘭紅著臉、低著頭、細聲回答著。「弟子們……能夠陪教主練功,是弟子們的榮幸……」

  「好吧,反正大家遲早都會輪到的,那就……」

  我的眼光在四個人身上梭巡著,四個人的臉更紅了。「……夏荷,你先來吧!」

  「是,教主!」

  聽到我第一個挑中了她,夏荷興奮地答應著,三下兩下就爬上了我的床鋪來,其他三婢則是露出了羨慕又嫉妒的表情。

  夏荷爬上了床鋪,看到我仍然是微笑地看著她,並沒有要躺下來的意思,這就讓夏荷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芊莘教導她們『陰陽訣』的時候,告訴她們『陰陽訣』是采用女上男下的騎乘位來修練的。

  可是,現在我並沒有躺下來,而是坐在床上,這就讓夏荷不知道該如何『騎乘』在我身上才好了。

  「教、教主……是不是請教主躺著?」

  不知所措了好一會,夏荷終於鼓起了勇氣。「……這樣弟子才好協助教主練功?」

  「哦,要躺著的是你,不是我。」

  我看著夏荷,夏荷正羞紅著臉低著頭。「所以還是你先躺著吧。」

  「弟子先……」

  聽到我要她先躺下,這種和芊莘所教導她們的練功方式完全不符合的命令讓夏荷驚訝地忘了害羞。「……為什麼?」

  「你們四個都還是處女吧?」

  當我這麼問的時候,四個女孩子同時紅了臉,但是卻驕傲地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處女在第一次練這門功夫的時候,會因為破身造成的疼痛而分心,從而導致運功不順,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所以你先躺著,第一次就由我來帶領,你隻要專心運功就好了。」

  「是,多謝教主!」

  夏荷感激地道謝著,乖乖地在床上躺下,明亮的眼睛閃呀閃地望著我。

  跪在夏荷的雙腿之間,將夏荷的一雙美腿向兩側分開,露出夏荷那鼓鼓的陰阜,上麵生著濃密但是柔順的細毛,兩瓣貝肉深深地隱藏在緊密的山穀之中,隻露出一道粉紅色。

  伸出手指,輕輕地宛入那道緊密的裂縫之中,手指所到之處將貝肉向兩側撐開,露出底下花瓣的粉紅色。

  「啊……嗯……」

  夏荷身體一顫,愉悅的喘息聲從櫻桃小口之中逸出。

  沿著裂縫上行,在花瓣的交會處生長著一個小肉芽,已經因為夏荷身體上的動情而微微充血腫起:我輕輕在小肉芽上一按,再來回抹動刺激著那粒小肉芽,夏荷的身體一緊繃,「哦」的嬌吟了一聲,汩汩清泉開始由粉色的溪穀之中滲出。

  「夏荷,預備好可以開始練功了嗎?」

  我用手握著肉杵抵在夏荷的蜜裂上。「如果預備好了,就開始運行『陰陽訣』吧!」

  「是的,教主,弟子預備好了。」

  夏荷應著,閉上了眼睛,開始默運『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心法。

  輕輕將肉杵尖端頂入夏荷的溪穀之間,可以感覺到沾滿了蜜汁的肉褶滑嫩嫩地包圍著肉杵先端,陣陣熱力透過肉杵和蜜肉接觸的地方直透進來,刺激著我的快感知覺。

  輕輕催動內力,我也開始運起『雙修法』的心法。

  「嗯……」

  當我運起『雙修法』心法的時候,肉杵上發出的熱力反透回夏荷的體內,增強的快感讓夏荷低吟出聲,蜜汁更是突然大量湧出。

  趁著蜜汁大量湧出、將夏荷的花徑沾染得既濕又滑的時候,我的肉杵向前搗入了一小段距離,抵在夏荷花徑內的一層阻路薄膜上。

  這就是夏荷的處女膜了,沒想到夏荷竟然是第一個被我破身的女孩子。

  不過,我可沒有打算就這樣強行突破,而是又提高了運行『雙修法』的強度,讓體內奔騰運行的真氣將更多的快感經由陽物向著夏荷體內衝激而去。

  「啊∼∼∼!」

  感受到的快感突然大幅增強,夏荷滿臉酥媚表情,發出了嬌柔的愉悅呻吟,身體向上一跳,豐滿的雙乳在肚兜的遮蓋下顫抖著。

  「夏荷,可以的話,增強你運行『雙修法』心法的力度。」

  我吩咐著。

  「是的,教主……嗯∼∼!」

  夏荷答應著,不小心又讓一聲愉悅的呻吟聲從雙唇之間逸出。

  夏荷提升了運行『雙修法』心法的力度,蜜穴之中不但熱度繼續上升、收縮得更緊、甚至開始產生了吸力,蜜肉像是活了起來一般、吸啜著我的陽具。

  我也隨之稍稍提升了雙修法的運功強度,讓夏荷豐滿的身體因為感覺到更強烈的刺激而一陣扭動著。

  「夏荷,還可以提升運功強度嗎?」

  我問著,就再差一點點,隻要夏荷能夠再加強雙修法的運功強度,我就可以順利突破夏荷的處女膜而不會讓她感覺到痛苦了。

  「啊∼∼弟子∼∼弟子不∼∼哦∼∼!」

  抵受不住我的雙修法攻勢,夏荷已經無法清楚地回答我的問題,隻能無法自製地不停發出愉悅的呻吟聲。

  看來夏荷目前的功力也隻能達到這個程度了,沒有辦法,看來我隻能單方麵提高雙修法的運行力度,先替夏荷破身了再說。

  我將『雙修法』的運轉力度再提升了一些,讓激流過陽物的真氣在我們肉體接合之處產生更劇烈的熱力和快感,排山倒海般襲向夏荷。

  「啊──!弟子……呀──!」

  功力不足,無法抵擋快感襲擊的夏荷被我以雙修法心法給送上了生命之中的第一個高潮,夏荷雙手緊抱著我,雙腿也勾上了我的腰,我則是趁著劇烈快感全麵襲擊著夏荷感官的時候,一個挺腰,肉杵杵破了夏荷花徑內的那層薄膜,直抵夏荷的花芯,將夏荷的秘徑漲得滿滿的。

  「啊!教主!」

  達到高潮的夏荷不但花徑之中蜜液有如夏天伏汛期的黃河一般洪水氾濫,更是高潮到涕淚齊流,粉嫩的臉蛋上沾滿了眼淚和鼻涕的痕跡。

  高潮了好一會,逐漸平複下來的夏荷這才睜開眼睛,看到我微笑地注視著她的臉,側過頭去又看到其他三婢那種混雜了害羞、羨慕、嫉妒、好奇等等情緒的目光,夏荷羞得將頭埋在我胸前,久久不敢�頭起來。

  我將硬挺的肉杵從夏荷那仍然緩緩收縮著的花徑之中退了出來:當肉杵脫離夏荷蜜穴的束縛時發出了『啵』的一聲淫糜水聲,帶著透明的蜜液和處女落紅的血絲汩汩外流著。

  「看起來夏荷丫頭是不行了,再來該誰呢?」

  我讓夏荷躺在一旁歇息著,眼光投向仍然站在床邊的其他三婢:三婢同時臉紅了起來,低垂著頭,卻是不回答我的問題。

  「唔,沒有人自告奮勇要來陪我練功啊?」

  我故意歎了口氣。「沒想到我這個教主這麼不受弟子的愛戴……」

  「不是的,教主!是……」

  聽到我在自怨自艾,冬梅急忙�起頭來反駁著:但是當冬梅見到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著她的時候,冬梅突然之間啞了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是什麼?冬梅?」

  我笑著注視著冬梅微張的櫻口,但是冬梅隻是紅著臉,仍舊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不想說啊?那算了,先來陪我練功,好嗎?」

  我向冬梅招招手,冬梅立刻乖乖地爬上床來,在我身前躺下,睜大了眼睛以既害羞又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與夏荷的豐盈體態比起來,冬梅的身形就嬌小了些,胸部不像夏荷那樣充實,陰阜也生得沒有那麼飽滿,恥毛也隻有幾根稀疏的萋萋芳草,與夏荷的濃密叢林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

  簡單來說,冬梅的身子生得比較單薄,但是卻展現出另一種纖瘦的美感。

  在冬梅害羞的眼神之中分開了冬梅的雙腿,沾滿了淫水的肉杵尖端頂正了冬梅緊合的桃花源入口。

  「教、教主,弟子已經……準備好了。」

  冬梅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開始運行『雙修法』的心法。「教主……隨時都……可以開始。」

  既然冬梅這麼說,我也就不客氣了。

  輕輕挺腰,陽物擠開了冬梅下身的嫩肉,鑽入了冬梅緊窄的處女地之中:冬梅的身材較夏荷為纖細,私處更是緊窄得多,雖然我的陽具上沾滿了夏荷的淫水,潤滑度已經夠了,但是要擠進冬梅的窄小花徑之中仍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嗯……」

  冬梅身子一仰、皺起了眉頭,但是在我增強了『雙修法』心法的運行強度之後,冬梅皺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紅霞撲上了冬梅的麵頰,潮湧而至的快感淹沒了緊窄的蜜穴被粗大的肉棒強行突破的痛楚。

  我再將『雙修法』心法的運行強度提升一些,腰部前挺,龜頭輕易地撕開了冬梅的處女膜,穩定地朝著冬梅的體內前行著。

  「噢∼∼!教主∼∼!」

  當我提升『雙修法』的運行強度時,感受到更為強烈快感的冬梅發出了一聲歡愉的浪叫聲,破瓜的痛楚被『雙修法』所激起的快感徹底淹沒,沒有讓冬梅感覺到初次開苞的痛楚。

  倒讓我驚訝的是,冬梅竟然還能拉高『雙修法』運行的強度來配合我運功的強度,如果冬梅不是在修練內功上有著比夏荷還高的天份,那就是冬梅很用功在鑽研『雙修法』的修練方式。

  有些好奇冬梅的『雙修法』功力如何,我試著將『雙修法』的運行強度再往上提升了一些……

  「啊!啊啊啊∼∼∼!」

  可惜,冬梅的『雙修法』雖然練得比夏荷要好些,但是也沒有好上多少:我一提升『雙修法』的運功強度,冬梅跟不上,洶湧澎湃的快感立即淹沒了冬梅:於是,冬梅瞪大了雙眼、雙手緊抱我的脖子、嬌軀扭啊擺的直往我身上貼,被快強烈的快感給推上了高潮的顛峰。

  將沾滿了處女落紅的肉杵從冬梅體內退出,我轉頭看著床邊的春蘭和秋菊,突發奇想,要是同時和兩個女孩子一起練習『雙修法』呢?

  「你們兩個一起陪我練習吧!」

  雙手伸出,在春蘭和秋菊的輕呼聲中,將兩婢同時抓上床來。

  「可是,教主,聖女大人並沒有教過弟子如何兩人一起協助教主練功……」

  秋菊有些怯怯地說著。

  「嗬嗬,沒關係,這個方法我也是臨時想到的,你們沒學過很正常,就照你們學的做就好了。」

  我將秋菊推倒在床上,分開秋菊的雙腿,桃花源之中早已水光隱現。

  對準了方位,將肉杵緩緩地向著秋菊的體內頂入「啊……啊……嗯……教主!」

  巨物入體,秋菊媚聲嬌吟著。

  「別說話,好好運功。」

  感覺到肉杵的尖端碰觸到了秋菊的處女膜,我停止了推進。

  「可是……可是……太舒服了……啊……」

  秋菊膩聲呻吟著,水蛇腰扭啊扭的,但是卻不運行『雙修法』心法,隻顧著享受男女交合時的快感。

  真是個小淫女,我看著閉上眼睛、滿臉酥媚表情的秋菊秋菊,心�想著,看來隻好粗暴一點讓秋菊清醒一下了。

  於是,腰部用力,巨棒毫不留情地突穿了秋菊的處女膜,直達花芯。

  「啊!痛!」

  處女膜被狠狠地撕裂,沒有運起『雙修法』保護自己的秋菊痛得眼淚直流。

  「如果會痛的話,就運『雙修法』保護自己吧。」

  「是……弟子遵命……嗚……」

  流著眼淚,秋菊這才開始運行『雙修法』想要壓製下體的破瓜之痛:感覺到秋菊開始運功,我也開始運行『雙修法』,運起『雙修法』所造成的快感開始在兩人之間激蕩著,很快地秋菊已經感覺不到破瓜之痛了,重新又開始享受起性愛的快感來。

  「哦∼∼嗯∼∼啊∼∼!」

  秋菊越呻吟越大聲,真是拿這個小淫女沒辦法。

  決心不理秋菊,我自顧自地運起雙修法,很快就超過了秋菊所能承受的強度,將秋菊送上了高潮:不過,我在秋菊能夠緊抱住我之前就先將肉棒退出,離開秋菊的身體,留下秋菊一個人因為高潮的空虛而在床上難過地滾來翻去。

  一回身,捉住最後一個春蘭,將春蘭推倒在床,分開春蘭的雙腿,沾了淫水而在油燈火光下發亮的陽具破入了春蘭的體內:先等待春蘭提升了她運行『雙修法』的強度之後,肉棒一戳,刺進春蘭體內最深處,然後我開始繼續加強『雙修法』的強度,一下子就超過了春蘭能夠承受的程度。

  「啊∼∼啊!」

  在春蘭高潮的時候,我退出肉棒,一下子撲在正在一旁休息著的夏荷身上。

  「夏荷丫頭,休息夠了嗎?」

  不等夏荷回答,我的巨棒子杵入了夏荷的體內:這次沒有了礙事的處女膜,我的巨棒順利地深深紮入夏荷的體內。

  「教主!弟子還沒準備好……啊∼∼!」

  夏荷雖然說沒有準備好,但是仍舊急忙運起『雙修法』抵禦著我的快樂棒在她體內所掀起的悅樂狂潮:當然,以夏荷現在『雙修法』的功力並沒有辦法抵禦太久,我在夏荷到達高潮時,將肉棒迅速退了出來,插入了一旁冬梅的小嫩穴之中。

  「嗯∼∼教主∼∼!」

  看到我一將其他三婢弄到高潮立刻就轉移目標,冬梅已經做好了迎接我肉棒插入的心理準備,而且還是盡了全力的準備,以致於我在插入冬梅體內的時候,因為運功強度不足,一下子肉棒就感覺到酥酥麻麻的快感,差點就將陽精噴射在冬梅的小嫩穴之中了。

  幸好我立即提升運功強度,這才沒當場出糗。

  「哦∼∼啊∼啊!」

  很快地,冬梅也達到了高潮,於是我再轉移目標到秋菊身上,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入侵了秋菊的盤絲洞:不過,為了防止秋菊這個小淫女摟抱住我、讓我無法繼續轉移陣地,我是從秋菊的背後插入的。

  「討厭∼∼!」

  秋菊驚呼一聲,但是卻立即搖擺起豐滿的屁股,迎接著我的肉杵。「啊∼∼哎呀∼∼!」

  就這樣在春夏秋冬四婢身上輪流運行著『雙修法』我發現這樣我可以不必停止運功,能夠持續地進行修練,而四婢們則有休息的時間,可以『合力』協助我修練陰陽訣:還有一個意外發現的好處,那就是四婢的雙修法功力各有高下深淺,我在插入的同時就要調整我的運功強度來配合她們的運功強度,這對我控製內功運行強度的能力有著很好的鍛煉效果。

  不過,也有一個小缺點就是,當四婢陪著我修練了快一個時辰、最後全都因為疲倦之極而昏睡過去之後,我突然發現小小的床鋪上擠滿了女人雪白的軀體,我沒地方可以睡了!

  下次要記得弄張更大的床鋪來改正這個缺點才行,我提醒著自己。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四婢服侍我用過早餐之後、依依不舍地送我出門,前往嶽麓劍派『上學』。

  從嶽麓山腳下走上去嶽麓劍派,一般也要兩個時辰的腳程,如果不是像我這樣練有輕功、趕路比較不花時間的話,要趕在早練前抵達嶽麓劍派,就隻能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出門了。

  有點好奇那些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是有幾個人能夠起得那麼早的。

  到了嶽麓劍派的山門外時,我很驚訝地發現,許多嶽麓劍派的弟子正將一張張的桌子和椅子�出來,在山門外布置起招收弟子的場地來。

  而那些弟子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驚訝。

  「咦?你不是昨天撐破褲子的那個蕭秀才嗎?」

  嘖,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惡名傳千�,這些嶽麓劍派的弟子竟然都知道我弄破褲子的事情。

  「請問各位『師兄』,昨天那些和我一起拜師的人呢?今天我們在哪�習武?」

  我還是裝出一副楞頭楞腦的德性來應付這些弟子。

  「習武?別傻了,那些富家公子不會來的啦!我們這幾天收了那麼多的弟子,沒有一個第二天還會出現的!」

  其中一個嶽麓劍派的弟子揮了揮手。「所以你該幹什麼就自己幹什麼去吧!等在這邊也隻是浪費你的時間而已啦!」

  不是吧?竟然叫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這不是擺明了過河拆橋嗎?我好歹也是付了學費的吧?其他的富家公子付了學費不來習武,那可是他們自己放棄權利:我可是又風塵仆仆地從山下爬了上來的啊!

  不過,看情形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也不會理我了:算了,反正我本來的用意也隻是要來嶽麓劍派臥底探查情報而已,要臥底也不見得非得就是嶽麓劍派的弟子不可,當個帳房先生也沒啥不可以的,學不學武對我來說其實無所謂。

  既然那些弟子叫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就直接朝著帳房走來:嶽麓劍派收了我的『學費』卻不教我武藝,那是他們缺德:我可不想答應替他們記帳了卻食言而肥,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進了帳房,昨天我故意留下來的那條破褲子已經不見了,桌上則多出了幾張用鎮紙壓著的帳單,看來已經有人在我之前來過帳房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慧卿,隻有慧卿有理由將那條破褲子收走,其他人絕對不會對一條破褲子有興趣的。

  對於那些不識字又不懂算術的武人來說,記帳或許是比挑戰武林高手還要辛苦的事情,但是對我這個念書寫字已經是家常便飯的書生來說,區區幾張帳單根本不花我多少時間,一下子就解決掉了。

  解決了帳單,慧卿卻一直沒有出現,我也不想枯守在帳房之中等待慧卿,所以我決定出去走走。

  由於現在我已經是嶽麓劍派的弟子了──雖然說隻是磕了四個頭的非正式弟子,但是我好歹也是個弟子,我決定測試一下我這個以替嶽麓劍派記帳所交換而來的掩護身分到底好用不好用,所以我掩上了帳房的門,朝著練武場而去。

  到了練武場,場中有幾個嶽麓劍派的弟子正在接受大師兄劉振的指導,重複練習著一些武術招式,而大師兄劉振則在一旁觀看著,糾正著那些弟子們施展的招數之中所出現的錯誤。

  我在場邊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練武,其中一個弟子注意到了我在一旁觀看,神色不善地就朝我走來,打算把我趕走,但是大師兄劉振卻把那個弟子給攔了下來。

  「讓他看吧,他好歹也是拜過師的,算是本派弟子。」

  大師兄劉振瞥了我一眼,向他那個師弟說著。「而且他一個酸秀才,又能看得懂什麼?不用太在意的。」

  我看不懂什麼?哼哼,那可不一定喔!

  不過,看來我這磕了四個頭和替嶽麓劍派記帳所換來的弟子身分還挺好用的,至少可以讓我大大方方地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練武:既然如此,我當然是要用力地看個夠了。

  看著嶽麓劍派的弟子們練了一會武,我就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實,那就是嶽麓劍派的這些弟子不但不懂得怎麼『學』武,甚至在場中指導的這個大師兄也不懂得怎麼『教』武,難怪嶽麓劍派掌門『中州劍神』呂晉嶽的武功那麼高,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卻是膿包一大群,根本不堪一擊。

  我還記得,以前教我讀書識字的那位老先生就曾經說過,做學問做學問,做學問就是要『學』也要『問』!『學』的部份就是把別人的知識記起來,知道『是什麼』,然後就要把別人的知識消化吸收成自己的東西,要能夠知道『為什麼』別人會把那個字、那些詞、那段句子用在那個地方,理解了別人用字遣詞的方法,學問才會進步。

  那位老先生還說,其實科舉不難考,考官想看的無非就是學生們懂得將前人的文化與以萃取吸收之後、以自己的語言表現出來,然後依照學生們運用知識的能力來排定名次而已:但是一堆隻會學、不懂問的學生隻懂得模仿前人的寫作,卻寫不出自己的東西來,這樣考官當然不會給這些死讀書的學生高分了,所以大家才會誤認為科舉很難考。

  而從事實看來,科舉的確是不難考,至少我就考上了秀才不是嗎?而且,聽說教我讀書識字的那位老先生原本還是個朝廷的大官,退休了以後在地方上養老的……既然是朝廷大官,肯定是考過了科舉而且金榜題名的。

  同樣,在『太陰神訣』之中也提到了類似的概念,那就是武學之中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含有創招者的心血:創立招式的人之所以會在招式之中加入一個動作,那必定是有創招之人的用意,例如說像是以虛式誘敵、或是蓄勢待發、或是封門防禦……甚至隻是單求花樣好看也是有可能的。

  像是江湖上流傳的、最簡單的一招『黑虎偷心』,簡單的一招坐馬拉弓、揮拳出擊,其實仔細研究的時候,就會發現創立這招『黑虎偷心』的人會要求出招者要紮馬步,就是替自己打好一個借力的支點:然後握拳收在腰際時拳麵向上,揮擊出去的時候則是要轉拳麵向下,這一個出招上的小細節則是要在拳勁之中增加螺旋勁,使得被擊中的人更難抵擋拳勁,增加出招的威力,甚至出拳的時候手臂隻能伸九分直也是有用意的,那是防止使力老了、對方能夠借力讓出招者失去平衡,就像之前我讓樊平摔跤的方法一樣,所以手臂隻能伸個九分直,保留一分的餘地以免被人借力反擊。

  所以一個不去思索創招者『為什麼』要在招式之中增加這些動作的普通武師,可能就隻懂得依樣畫葫蘆地坐馬拉弓揮拳,這樣施展出來的『黑虎偷心』隻是個死招式,很容易被人破解的:但是懂得去思索招式精神和意義的武師在使出這招『黑虎偷心』的時候就會根據實際情況來增減每個動作的力道,甚至依據需要來改變招式外型,這在那些墨守成規的武師眼中看起來是非常不標準的姿勢,但是卻讓人難擋難防。

  隻因為出招者明白這個招式的真正意義,所以能夠活使這個招數,要破解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而現在嶽麓劍派的弟子們所表現出來的,就是這種隻懂學、不懂問的學習態度,而大師兄劉振的教導方式也是那種隻管學、不管問的教導方法,因為每當弟子施展的招數有稍微走樣的時候,大師兄劉振會上前糾正那個師弟的姿勢,將師弟的姿勢糾正到最標準的樣子,但是卻不告訴師弟『為什麼』這招必須是施展成這個樣子。

  一個人死教,一堆人呆學,我非常懷疑這種填鴨教育能夠教出什麼高手來:而現在的嶽麓劍派也就是這個德性,一堆弟子的武功連三流都不如,隻怕全都是拜這種死板教學法所賜。

  不過,我還是很仔細地記憶著我看到的每一招每一式,因為教我讀書的老先生曾經說,學問之中的『問』,並不一定要問老師,自己問自己也是可以的。

  雖然說,自己問自己所能學習到的不像問老師那麼快,畢竟問老師所能得到的指點是『明路』,一條別人已經開好的道路等著你去跟著走,學習起來會快很多:自己問自己就像是在荒郊野外披荊斬棘自己開路,自然效率上要差了些,不過,也許會開出一條別人沒有見過的康莊大道也說不定。

  而這也是『太陰神訣』所提到的,隻要練熟了太陰神訣之中的總訣,將來看到的任何武術招式,都可以自行理解之後、添加到自己的招式之中。

  所以我非常用心地記憶著我看到的招式,先把招式外型強記下來,等到有時間再來鑽研其中的精華就行了。

  「耗子,你在這邊看什麼啊?」

  看人練武看得正入神的時候,突然肩膀上被人一拍,嚇了我一跳: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拍我肩膀的正是慧卿,而慧卿正扁著嘴笑著,似乎在嘲笑我是個隻會看熱鬧的外行人。

  「師姐,有什麼事嗎?」

  我沒有回答慧卿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二師兄要出去收租,要去找你這個帳房先生的時候你卻不見了蹤影,我們還以為你卷款潛逃了呢!」

  慧卿笑嘻嘻地說著。

  哦,原來是要出去收租啊,那沒有我這個帳房先生跟著還真是不行,諒那些隻懂練武的嶽麓劍派弟子也不會知道怎麼記帳的。

  「三師姐,你可以放心,我要潛逃也不會卷款的,不過就是幾兩銀子嘛!誰沒見過銀子?」

  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著。「要卷當然也要卷些無價之寶潛逃嘛!」

  「哦?無價之寶?」

  慧卿笑得更開懷了。「那你潛逃的話會卷些啥?」

  「第一個當然是把最美麗大方聰慧溫柔善解人意的三師姐給卷包帶走……哎喲!」

  「死耗子,你又在和我風言風語!」

  慧卿紅著臉,賞了我一個爆栗:不過慧卿泛著紅霞的臉上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有著些高興的神情,大概是被我稱讚她『美麗大方溫柔聰慧』所以高興了吧?

  「師姐,我才在說你美麗溫柔,美麗溫柔的師姐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哇!」

  「你還說!當心我爹把你給抽筋剝皮!」

  慧卿扯住我的耳朵,用力朝著門邊拖過去。「二師兄在等你一起去收帳了啦!快去快回!」

  二師兄是個長相『嚴肅』──這是說好聽的,說難聽的就是『凶惡』──也不怎麼說話的人,再加上腰間佩上一把長劍,看起來就活像臉上寫了『我是惡霸』幾個字一樣。

  不過,慧卿告訴我,二師兄是『麵惡心善』,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但是二師兄為人倒是很和氣。

  我很快就知道慧卿說的不是假話了。

  「蕭師弟,你剛入派多久,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我告訴你一下,希望你別嫌我囉唆。」

  當我和二師兄向著山下走去的時候,二師兄這麼和我說著。

  「三師妹是師父的掌上明珠,沒事的話盡量和她保持距離,特別是那些不規矩的風言風語不要在她麵前亂說:師父非常寶愛她這個女兒,特別是在四師妹失蹤之後,隻要有人和三師妹說話稍微親蜜一點,被師父看見了,挨上師父一頓暴打都不奇怪。」

  「有這麼厲害?」

  我嚇了一跳。

  「不然你以為像三師妹這樣的美人兒,派中這麼多男弟子,為什麼卻沒有人敢走近三師妹?」

  二師兄聳聳肩。

  仔細一想,二師兄說的話的確是沒錯:以慧卿這麼『平易近人』的個性,再加上美如天仙的花容月貌,怎麼反而派中那麼多男弟子竟然沒有人和慧卿走得近的?反而慧卿有那麼多時間和我混在一起?難道整個嶽麓劍派的男弟子都是太監不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每次慧卿和我打鬧的時候,其他男弟子竟然沒有露出嫉妒的表情,反而都是躲遠遠地看戲……很明顯那些男弟子都知道師父很寶愛慧卿的事實,多半都等著想看我被師父給暴打一頓的下場。

  好一堆黑心種子。

  「是,我知道了,謝謝二師兄提醒。」

  我連連點頭。

  「不客氣,如果你學武練功有遇到什麼困難的話,隨時都可以來問我:我功夫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能幫你解答的我一定幫忙。」

  二師兄向我點了點頭。

  我一直奇怪,為什麼師父會派二師兄來做收帳這種小事?這種事情隨便派個新進弟子來做就可以了,沒事就偏偏要占用二師兄練武的時間來收帳款,難道是怕有人搶銀子?還是怕新進弟子會卷款潛逃?

  不過,等到我們到了第一戶人家,二師兄叫開了門的時候,我就知道原因了。

  「老丈,不好意思,我來收這季的地租。」

  當二師兄『彬彬有禮』地向著來應門的老頭子這麼說的時候,我注意到那個老頭子帶著滿臉驚慌害怕的神情跑進屋子�去,一下子就捧著許多碎銀子出來了。

  「大爺,這是我們家這季的地租一兩銀子,請您點點看……」

  老人低著頭,用顫抖的語音說著話,還雙手捧著銀子高舉過頂,呈給二師兄。

  哇,不用這麼恭敬客氣吧?雖然說來收租的是嶽麓劍派的第二弟子……

  同樣的情形接著又發生了幾次,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師父要派二師兄來收租了:因為二師兄長相實在太凶惡了,再佩上一把『凶器』,那些樸實農夫根本就沒有和二師兄打哈哈拖欠銀子的膽量,自然收租的差使就順利不少。

  「二師兄,你知道嗎?那些鄉下人好像很怕你呢?」

  看到每個被二師兄收租的鄉下人都活像是被勒索了一樣,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於是我這麼和二師兄說著。

  「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一直不知道原因。」

  二師兄也苦著臉。「蕭師弟,你有什麼比較好的辦法嗎?」

  「二師兄,也許你可以試試看微笑表達善意?」

  我建議著。

  二師兄也真的照著做了。

  不過,在之後我們去到的第一戶農家,來應門的是個年輕女孩,當二師兄向那個女孩露出友善的微笑,還沒來得及說出『不好意思,我來收這季的地租』這句話,那個女孩子當場慘叫了一聲,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把我抓去窯子賣掉啊!」

  那個女孩子悽厲地哭喊著。「我一點也不漂亮啊!大爺您就饒了我吧!不要把我賣去窯子啊!」

  我和二師兄麵麵相覷,這個女孩子是怎麼了?

  「不好意思,我們隻是來收這季的地租而已……」

  當二師兄這麼說著的時候,那個女孩子立即連滾帶爬地衝進屋內,沒兩下子就拖著她的父母一起出來了,一家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著。

  「這位大爺,請您高�貴手,不要把我女兒賣去窯子啊!我就隻得這麼一個女兒……」

  女孩的父母跪在地上哭成一團,把我們兩個人弄得完全摸不著頭緒,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到了下一戶,這次來應門的是個年輕男人,讓我們兩個鬆了一口氣。

  年輕男人總不會認為我們會抓他賣去妓院吧?

  「不好意思,我來收這季的地租……」

  沒想到,當二師兄微笑著向那個年輕男人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個年輕男人瞬間跌坐在地上,滿臉發青。

  「大、大爺!請高�貴手,不要把小的賣去鴨窩啊!」

  那個青年男人哭嚷著。「小的一點也不英俊,屁股更是臭得要命,賣去鴨窩也值不了多少錢啊!求大爺高�貴手啊!」

  我和二師兄再次麵麵相覷,這個男人是怎麼了?

  「蕭師弟,為什麼這些人比以前嚇得還要恐怖呢?難道是我微笑的不對嗎?」

  二師兄狐疑著。「你幫我看看,我的微笑是哪�有問題?」

  然後,二師兄對我露出一個微笑……我的媽呀!真是醜得無限恐怖的微笑啊!

  「二、二師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靠近三師姐了!我也不向三師姐說風言風語了!請不要奸爆我的菊花啊……」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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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5:53

第二集 第二回 邪門外道覓財源

  日子平淡無奇地過了兩個月,白天我在帳房記帳,記完帳以後去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們練武,將武功招式記起來以後再躲回帳房、趁著『下班』之前的空檔研究我所記下來的武功招式,將那些武功招式的精華萃取出來,用以改進我自創的茅廁劍法等等武功。

  等到下班了以後,就是回到山腳下的小屋�,將我研究出來的武功招式傳授給春夏秋冬四婢,等她們學會了,再大家一起修練『陰陽訣』內功。

  這段時間以來,慧卿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理由而很少來找我講話,即使我去練武場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們練武時剛好看到她,她也幾乎不和我打招呼,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像是我根本不存在一般。

  兩個月的日子過去之後,嶽麓劍派弟子們所會的武功我大致都偷學起來了,再看下去也看不到什麼新的招式,而我又不可能去偷看呂晉嶽練武,我現在的功夫可還沒好到能夠偷看『中州劍神』練武而不被發現的:加上我也掛心芊莘她們回到黃花山總壇以後,日子過得怎麼樣了,所以我決定前往黃花山總壇一行。

  找了個機會,向慧卿說明了我想暫時『告假返鄉探親』的意願。

  「啊?耗子你想返鄉探親啊?」

  慧卿驚訝的表情之中還帶著些許不舍,看來這段時間她雖然躲著我,應該也不是她的本意。「那……好吧,你要記得快去快回喔!不然就沒有人幫我們記帳了。」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來的:我又怎麼舍得下讓這麼美麗的三師姐獨守空閨呢?」

  雖然二師兄曾經告誡過我,沒事不要和慧卿開玩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冒出了一句風言風語。

  「誰……誰獨守空閨了!」

  慧卿紅了臉,大發嬌嗔。「死耗子,最好你永遠不要回來,人家才不心疼呢!」

  帶著春夏秋冬四婢,依照芊莘之前給我的地址,我們來到了皖南的黃花山。

  黃花山腳下是一望無際的農田,農民的房舍三三兩兩坐落其中,但是我仍然注意到有些地方還有著燒毀房屋的斷垣殘壁沒有清理掉,從那些斷垣殘壁的外表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年前正道中人剿滅太陰神教的時候所留下來的。

  多半當時在黃花山腳下種田的也是太陰神教的教眾,所以正道中人也就沒有手下留情了吧?

  順著道路往山上走,還可以看見沿路有一些崗哨、涼亭之類的斷垣殘壁,要嘛就是被大火所燒毀,要嘛就是整個被人用蠻力拆毀,而且四處都有刀劈槍刺劍砍掌擊的痕跡,不難想像之前正道中人剿滅太陰神教的戰鬥是多麼激烈。

  「哇……打鬥得好激烈啊!」

  自從學了武之後,春蘭對於這些打鬥留下來的痕跡也有了些概念,這時春蘭正彎著腰、低頭看著一截被人的掌力給擊斷的涼亭石柱。

  「是啊,是打得很激烈,那個時候咱們太陰神教死了好多人,連我師父都被打死了,隻剩下我和芊莘……而已。」

  本來還想加上『還有雲煙』,但是一想到雲煙,心頭又是一陣肉痛:而且,雲煙現在也已經不在了。

  「婢子們一定會將教主所傳授的武藝練好,保護本教不受壞人攻打的!」

  春夏秋冬四婢異口同聲地說著。

  咦……保護本教不受『壞人』攻打?

  「你們怎麼知道來攻打本教的是壞人?」

  我好奇著,我不記得曾經向她們灌輸過這種好人壞人的概念啊?

  「因為教主是好人!」

  秋菊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大聲說著。「教主在我們一家餓得快死了的時候救了我們,所以教主是好人,所以婢子的爹娘才會囑咐婢子,能夠服侍教主是婢子的榮幸,一定要盡心竭力服侍教主才行的!」

  「是啊是啊,教主是好人!教主在我們餓得快死了的時候救了我們,教主是大大的好人!」

  其他三婢同聲附和著。「所以來攻打本教的人,肯定是壞人!婢子們一定會和壞人周旋到底的!」

  因為我救了她們的性命,所以我就是好人?原來這四個丫頭是這樣判斷的,會不會過於單純了些?

  登上山頂,映入眼簾的是大量被火燒殘了的斷垣殘壁,而斷垣殘壁之中則新建了幾幢屋子,旁邊還有一些房屋正在搭建之中。

  看來當年的太陰神教規模的確是相當龐大,而正道剿滅太陰神教之後,一把火就將整個黃花山總壇全都給燒掉了,才會留下滿地的焦磚殘瓦。

  兩個守在屋外的年輕教眾看到了我們出現,立即向著屋內大喊『教主回來了!』,然後兩個人同時奔到我麵前向我躬身請安。

  「參見教主!」

  兩個人的臉上都有著興奮的神色。

  而在那兩個人喊過『教主回來了』之後,許多的人影陸續從新建好的房屋之中出現,有些人則是滿身泥塵地從正在搭建的房屋之中跑出來,全都紛紛跑到我麵前向我鞠躬行禮。

  「教主好!」

  ……

  看到這麼多人興奮地圍在我身邊向我行禮問好,第一次我有了一種身為領袖、領導著群眾的滿足感。

  這樣才像個教主嘛!

  「教主!」

  一道白影從屋內箭射而出,朝著我的懷中直撲:是芊莘這個小丫頭。

  「教主,您可回來了!人家天天都在想著您呢!」

  芊莘的嬌軀依偎在我懷中磨來蹭去的,滿臉都是幸福的微笑。

  「你天天都在想我?想我什麼?」

  我笑著在芊莘臉上撫摸著。

  「人家想……人家想……」

  芊莘突然紅了臉,將櫻桃小口湊到我的耳朵旁低聲說著:「人家想要和教主一起練『陰陽訣』嘛!」

  說完,芊莘立即將臉埋在我胸前,不敢探頭出來。

  「好了,別隻顧著撒嬌,讓我辦些正事。」

  我在芊莘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芊莘這才滿心不情願地離開我懷中,站在一旁。

  「總壇重建的進度怎麼樣了?」

  我問著。

  「是,啟稟教主,我們現在正在重建總壇的主要房舍,像議事廳、教主的臥室、書房、丹房……這些。」

  芊莘回答著。

  「哦,那山下的那些農家呢?」

  突然想到山下的農舍也有不少是新建的,再加上之前我也看到了嶽麓劍派將附近的田產出租給農夫佃耕的情況,好奇之下問了起來。

  「由於之前居住在山下的教眾大多流散或殉教了,有些新來的鄉人占據了那些土地在耕種,我們已經和那些新來的鄉人們重新簽訂佃耕地契了。」

  芊莘回答著。

  「把地契拿來給我看看。」

  聽我這麼一說,一名看起來相當精明幹練的教眾立刻朝著屋內奔去,沒過一會就捧著一大疊的地契跑了出來。

  「請教主過目!」

  那名教眾將地契雙手呈給我。

  接過地契,隨手翻閱了幾張,我注意到地契上麵約定的租金是每畝地八錢銀子──這比一般的行情價要貴上一倍!

  之前在嶽麓劍派跟著二師兄出去收帳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嶽麓劍派收每畝地五錢銀子的地租太多了,沒想到回了黃花山總部一看,地租竟然收到八錢銀子之多,就算皖南這邊的人民生活比較富裕好了,收到八錢銀子的高價地租還是讓我感覺很不高興。

  「收租的事情是你負責的嗎?」

  我�頭看著剛剛呈上地契給我的那名教眾。

  「是弟子負責的。」

  那名弟子恭敬地回答著。

  「那好,你回頭去問問那些鄉民,願意加入本教的,土地就免費給他們耕種:如果不願意加入本教也沒關係,每畝地收二錢銀子的地租就好。」

  一邊說,我一邊將手中那些地契揉成一團,一運勁,然後攤開手,地契化成了無數碎紙片隨風飛舞著。

  「每畝地隻收二錢銀子?」

  那名弟子嚇了一跳。「可是,教主,這樣的話本教的日常開支會入不敷出的!」

  「要賺錢的方法不是隻有收地租一種啊!」

  我笑著。「開賭場、開妓院也是一條財路。」

  「開賭場、開妓院?」

  聽到我這麼說,教眾們全都傻在當地麵麵相覷。

  我知道人們認為賭場和妓院都是邪惡的場所,開賭場和開妓院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基本上我相當同意這一點,因為賭博會害人家破人亡,妓院則常常傳出逼良為娼的事情,的確不是什麼善良的場所。

  但是,如果要問我開賭場、開妓院和把土地佃租給別人,哪種行為比較邪惡的話,我肯定會說『把土地佃租給別人』比較邪惡。

  因為一個人不去嫖妓的話不會死、一個人不去賭博的話也不會少塊肉,但是一個人不吃飯的話就會餓死!所以今天開了妓院或是賭場,會來的人肯定是手上有些閑錢的人,最多也就是有些沈迷於賭博的人會來敗光家產而已,但是這些人都是自願來的,沒有人逼他們非得來嫖妓或是賭博不可。

  也就是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是兩廂情願的事情。

  可是,今天將土地佃租給別人就是另一回事,由於人不吃飯會死,因此沒有土地的人就必須要向有土地的人佃租土地來耕種,然後別無選擇地繳交租金,這可不比嫖妓和賭博,可以依照當事人的意願決定去或不去,佃耕的農夫為了養家活口,隻能別無選擇繳交租金以便佃租到可以耕種的土地。

  我自己曾經是個窮農夫,即使我父母留給我幾畝薄地,讓我不需要繳交佃耕的租金,耕種的收獲也隻能夠勉強我自己吃粗吃飽而已:那麼那些佃耕的農夫還要將一『大』部份的所得交給地主,農夫們的日子豈不是會過得更辛苦?

  再說,開妓院和開賭場還會碰到生意不好、客人不上門的時候,但是當個佃租土地給佃農的地主就不用擔心土地沒有人佃租,因為大家都是要吃飯的,想吃飯又沒土地可以耕種的人就隻能來佃租土地了,地主隻要窩在家�,什麼事都不必幹,錢就會自動滾到手�來。

  要問我的話,我絕對認為把土地佃租出去,是比開妓院和開賭場更邪惡的事情,所以我才會吩咐那個負責管地租的教眾重新去和山下那些農民簽訂新的佃租地契,把佃租的租金降低到行情價的一半。

  安慶城�最大的一間妓院『九華閣』在剛入夜的時候顯得特別熱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們站在門邊拉客,帶著猥褻表情的男人們嘿嘿笑著步入妓院之中,挑選了自己喜歡的妓女之後,就進房間開始翻雲覆雨了。

  不過,當我戴著一副豬八戒的麵具、穿著一副農夫的破布衫、扛著一根九齒釘耙、領著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出現在九華閣門前的時候,喧囂聲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看到我身上的破爛農夫打扮,又戴著副豬八戒的麵具,每個人都第一直覺地認為我是個神經病:但是再看到跟隨在我身邊的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時,光是芊莘的絕世姿容就已經讓現場的男人們轉不開眼睛,而春夏秋冬四婢雖然不及芊莘美貌,卻也比九華閣最紅牌的妓女要美豔許多。

  特別是,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穿的都是半透明的薄紗衣衫,隱約可以看見衣衫底下的肚兜和褻褲,即使是九華閣的妓女們穿得都沒這麼暴露。

  為什麼一個像是農夫的神經病,竟然會領著五個穿著異常暴露的大美女,走進妓院這種地方來?每個人都好奇地看著我扛著九齒釘耙、踱著方步,朝著妓院之中前進。

  「嗬嗬嗬,這位大爺,歡迎您光臨我們九華閣!」

  看到我邁步進屋,老鴇急忙堆起滿臉笑容,迎上前來打招呼。「不知道大爺今天看上了哪位姑娘?如果大爺是第一次來,我也可以推薦幾個不錯的姑娘給大爺……雖然比不上大爺隨身的這些女孩子漂亮,但是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嗬嗬嗬嗬……」

  「我家主人今天不是來嫖妓的,是來接收你這間雞窩的。」

  我沒有開口,而是讓芊莘代替我說話。

  「去把罩著你這間雞窩營業的後台主子叫出來,然後把你這間雞窩的一切房契身契什麼的全都準備好,等我們料理了你的後台,就要接收你這間雞窩了。」

  「嗬嗬嗬,姑娘您真愛說笑……」

  老鴇一麵陪笑,一麵在身後揮手叫那些夥計趕快去搬救兵。

  不過,芊莘可不吃老鴇這套拖延戰術。

  「砰」的一聲,芊莘伸手叉住老鴇的脖子,推著老鴇的身子狠狠撞在一旁的柱子上,這一撞讓柱子震動個不住,橫梁上堆積的灰塵紛紛落了下來,靠得比較近的嫖客和妓女們紛紛驚叫著朝屋外跑出去。

  「誰跟你說笑來著?」

  芊莘瞪著老鴇。「立刻去把你後台撐腰的主子叫出來,不然就把房契和院子�姑娘們的身契交出來,要是動作慢一點,信不信本大小姐捏碎你的喉嚨!」

  「是……是……」

  老鴇張大了塗滿庸俗濃豔胭脂的大口,像是魚離開了水一樣張著口拼命呼吸著,一邊還亂揮著手腳,打手勢給妓院�的那些夥計和保鏢們。

  很快的,妓院的夥計和保鏢們拿著木棍、扁擔和樸刀之類出現在大廳之中,還惡狠狠地瞪著我們六個人:而妓女和嫖客看到妓院的保鏢和夥計們拿了家夥出來預備動武,紛紛尖叫著逃走了。

  「動手!」

  一個看似保鏢頭領的人低喝著下令,但是他的命令才剛出口,肚子上就挨了芊莘一腳狠踢,當場慘叫著倒飛出去,撞塌了一張紅木椅子,手上的刀則被芊莘給順手奪了過去,回手一擲,正好將老鴇的衣領釘在木柱上,嚇得原本想趁機開溜的老鴇當場屎尿齊流、軟癱在當場動彈不得。

  春夏秋冬四婢隨著我練了兩個月的『陰陽訣』內功,雖然功力還不能算得上是高手,但是也不比嶽麓劍派的那些低輩弟子差了多少,要對付這些隻能算是街頭混混等級的妓院保鏢自然更是遊刃有餘。

  四婢各自從對手的手中搶過木棍或是扁擔,然後一反手就夾頭夾臉地朝著那些保鏢和夥計的頭上抽打下去,每一抽都在那些夥計或是保鏢的臉上抽出一條血紅的痕跡,並將對方打得倒在地上,隻能有氣沒力地呻吟掙紮著。

  一場鬥毆還沒能開始就已經結束,九華閣一方的人馬被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盡數擺平,我這個坐在桌子旁喝茶的教主甚至還沒喝完第一杯茶。

  在九華閣老鴇的哆嗦聲、滿地被打倒漢子的呻吟聲、以及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的喝茶聲中,大街上終於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從聲音聽起來是四個會武的男子,正急忙朝著九華閣而來。

  不過,那四個男子的功夫平平,或許能勝過春夏秋冬四婢,但是比起芊莘卻還差得很遠:也就是說,還不用我親自動手。

  「是什麼人敢在九華閣撒野!」

  伴隨著這聲喝問,是一個拿著長槍、一個握著長劍、兩個提著大刀的勁裝男子出現在九華閣的大門口。

  「陳、陳師父!這幾個人是來砸場子的!說是要把九華閣接收過去!」

  看到來了救兵,被芊莘用刀穿過衣領給釘在柱子上的老鴇大叫了起來。「麻煩你趕快打發了這些人啊!不然我們生意都沒辦法做,秦老爺會生氣的!」

  「哦?」

  那個『陳師父』看了看老鴇,又用猥褻的眼神瞟了瞟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對於我則不屑一顧。「你說這五個妞?」

  「是啊是啊!」

  老鴇拼命點頭。「趕快打倒這五個找碴的妞,要是能抓這五個找碴的妞下海,肯定能賺上大把銀子……哎喲!」

  『啪』一聲,冬梅反手給了老鴇一巴掌,打得老鴇捧著紅腫的臉頰慘叫起來。

  「看不出來這五個妞倒是挺凶悍的,好吧!老子就先拿下這幾個妞來爽一爽,再交給你好好調教吧!」

  那個陳師父舔了舔嘴唇,望著芊莘露出淫穢的笑容。「兄弟們,動手!」

  四個人拿起武器,慢慢地朝著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前進。

  「五個小美人,你們最好不要反抗,乖乖束手就縛,等一下有得你們樂子的!」

  那個陳師父晃了晃手上明晃晃的長槍,淫笑著。「要是亂動的話,等一下插進你們肚子�的可就不是能讓你們欲仙欲死的肉槍,而是這把會痛死人的鐵槍……啊!」

  不等那個陳師父說完,芊莘展開輕功迅速無比地欺上前去,夾手搶過那個陳師父的長槍,一反手就用槍柄捅在陳師父的肚子上,將陳師父給推得撞上了另一根柱子。

  「是像這樣子插在肚子上的嗎?」

  芊莘冷冷地問著,還用力轉動頂在陳師父肚子上的槍柄,痛得陳師父更是齜牙咧嘴個沒完。

  「放開我們老大……啊喲!」

  看到陳師父被製住,其他三個武師急忙揮起武器想要攻擊芊莘:但是芊莘看也不看,長槍向後直送,叮叮叮三聲響過,三個武師手中的武器已經被芊莘用長槍擊飛、全都釘上了屋梁,接著嗤嗤嗤三響,芊莘用長槍刺破了那三個人的褲子,冰冷的槍頭從那三個人的陽具旁擦過,嚇得那三個人全都跌坐在地上。

  然後,芊莘長槍回送,槍柄又是重重頂在陳師父肚子上,又讓陳師父痛得齜牙咧嘴了好一陣子。

  「本姑娘沒時間和你們窮耗。」

  芊莘清脆的語音冰冷無比。「如果還有啥後台的就給本姑娘叫出來,不然就把這間雞窩的房契和姑娘們的身契全都拿出來,晚一點的話看本姑娘不閹了你們!」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林媽,還不快去拿地契和身契!」

  那個陳師父一邊急忙討饒、一邊催促著老鴇:他沒看見剛才芊莘那三槍到底是有沒有把他手下三個武師的陽具給串燒了,但是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弟弟來冒險。

  後台撐腰的人被打垮,老鴇也隻能無奈地去把九華閣的地契房契和姑娘們的身契全都捧出來,恭敬地想要交給芊莘。

  「交給我家公子。」

  芊莘不接那些契約,反而向我指了一指,老鴇急忙將文契捧過來,恭恭敬敬地呈給我。

  「你叫林媽,是嗎?」

  我慢慢翻揀著文契,將房契和地契挑出來。「林媽,去把九華閣的姑娘們都叫進來。」

  「是,是。」

  林媽急忙跑了出去,隨即老女人殺豬般的難聽叫聲開始在九華閣外響起,林媽拉開了嗓子呼叫著剛才因為害怕被卷入打鬥而逃散的妓女們。

  不一會大廳�就聚滿了許多打扮妖豔的妓女,不同的是,麵對著凶神惡煞一般的芊莘,還有我這個打扮成豬八戒的神經病,這些妓女們都感到相當驚惶。

  「各位是九華閣的姑娘們,是嗎?」

  我從麵具後方打量著那些妓女。「各位聽好,這間妓院是由我黑吃黑搶下了,從今天起我就是各位的老板,各位要聽我的命令來做事。」

  一聽到我這麼說,得知自己的老板竟然從原來殘酷的老鴇變成了一個神經病,妓女們無不滿臉憂色。

  「這是各位的賣身契。」

  我將那厚厚一疊的文契向前一推。「大家來把自己的賣身契拿回去吧。」

  將自己的賣身契拿回去?那這樣不就等於她們以後不必再繼續當妓女了嗎?如果我就這樣還了九華閣所有妓女的自由,那沒了妓女,九華閣這間妓院還怎麼開?

  妓女們都不敢相信我會這麼好心,個個交頭接耳著,就是沒有人敢上來拿自己的賣身契。

  「怎麼沒有人上來拿賣身契?」

  我眉頭一皺。「算了,林媽,這些是你的女孩兒,你把她們的賣身契拿去發還給她們!」

  那個老鴇林媽正想說些什麼,芊莘瞪了她一眼,才吃過芊莘苦頭的林媽不敢說話,急忙將那些賣身契拿起來,一張一張地發還給那些妓女們。

  原本還不相信我會這麼大方,但是現在手中捧著自己的賣身契,妓女們這才相信我是真的打算還她們自由:有些妓女楞楞的說不出話來,有些妓女則是捧著賣身契哭起來了。

  正如我猜想的,這邊很多妓女都不是自願來做雞的,逼良為娼的事情肯定沒少發生過。

  「我想大家都很好奇,我把各位的賣身契還了給各位,那麼九華閣該怎麼繼續開下去?」

  我看著那些妓女們,每個人臉上都是迷惘的表情。「其實,我還是希望各位能夠繼續待在九華閣做事的,但是我不想強迫各位,也就是說,各位願意留下來的就留下在九華閣做生意,賺到的銀子我們四六拆帳,九華閣占四成,各位占六成:如果各位不願意留下來,那麼我也不勉強。」

  通常妓院花錢買下妓女以後,妓女就變成了妓院的『財產』,因此妓女接客的所得就被妓院給通通拿走了,妓院頂多每個月給妓女一些銅錢,就已經算是非常善待妓女的妓院了:而我這個打扮得像個豬八戒的神經病竟然會先還給她們自由,再提出這種優惠的條件希望她們留下來做生意,這些妓女們簡直不敢相信她們聽到的是事實。

  「反正,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就是我提出的條件了,你們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

  我轉頭望向老鴇。「林媽,這間院子還是繼續麻煩你打理,隻是記得你女兒們接客的夜渡資要分六成給她們:她們幹這營生以後,想要從良大概也有些難度了,如果不趁著還能賺的時候賺些將來的養老本,那她們將來要靠什麼過活?」

  「是,是,老板,我一定照辦。」

  老鴇林媽連連點頭哈腰答應著。

  「那麼,你可以趕快招呼你的女兒們去做生意了吧?晚上不是做生意的最好時間嗎?」

  我站起身來。「我另外留幾個人手給你,如果你需要幫忙,找他們就行了。」

  「是,是。」

  老鴇又是連連點頭哈腰。

  「哦,對了,我另外還有一個人要給你。」

  說著,我揮手示意秋菊出去通知附近待命的教眾把『人』給帶進來,老鴇則是眼睜睜地看著秋菊匆匆跑出去,過了一會領著幾個年輕男子進來,其中一個男子還扛著一個布袋,布袋�似乎裝了個人。

  那個教眾打開布袋,從�麵抖出了一個女人來,是上次和其他四個人襲擊暗殺我、卻被我擊倒擒住的那個女人。

  「林媽,這個女人是我的敵人,所以就不用對她太客氣了,接客的所得不用分給她六成,要打要罵悉聽尊便,打死了也沒關係。」

  我瞪著被教眾給抖在地上的女人,那個女人正以惶恐的眼神看著我們。「不過,我相信林媽你會有分寸的,畢竟打死了她就沒錢賺了嘛!」

  「是是,這點請老板放心!」

  老鴇林媽隨即叫人來把那個女人給�進去,自己跟在一旁看著。

  「放開我!你們這些齷齪的家夥……啊!」

  女人的叫罵和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從後院傳來,那個女人顯然是吃了老鴇一記耳光。

  搶下了九華閣,我們再轉往城內最大的賭場『聚寶館』:才出九華閣大門,我就注意到有人正遠遠地盯著我們,看來是九華閣『前任』老板、那個叫做什麼『秦大爺』的手下,打算跟蹤著我們,看我們接著又要去哪�鬧,他好去搬救兵。

  向著那個跟蹤者的位置指了一指,芊莘會意,一閃身就欺到那人身旁,揪著那個人的耳朵直拖了回來。

  「這位大哥,請問你是秦大爺的人吧?」

  我拍了拍他那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頰。「我們等一下想去拜訪『聚寶館』,你知道『聚寶館』怎麼去嗎?」

  「你們要去聚寶館?」

  那個人嚇了一跳。

  「對啊,所以你如果要去通知秦大爺,現在就可以去了,這樣秦大爺才好安排招呼我們的人手,是吧?」

  我轉頭看著芊莘。「芊莘,放了他吧,好讓他去通報秦大爺。」

  芊莘捏著那人耳朵的手指放開,那人『哎喲』一聲摔在地上,連忙爬起來,急匆匆地走了。

  慢慢晃悠著來到了聚寶館,很意外的是聚寶館除了大批的賭客和幾個保鏢之外,竟然沒有準備好要『歡迎』我們的陣仗,這就讓我懷疑到底秦大爺是不是還在聚集人手?或者這間聚寶館的後台其實另有他人?不管他,照樣搶下來就是。

  看到我們朝著聚寶館走來,一個負責看門的保鏢原本是對我正眼也不瞧一下,但是看到跟在我身後的芊莘等五個大美女時,那個保鏢眼睛一亮,急忙朝著我們跑來。

  「這位公子,歡迎來聚寶館賭上幾手,哈哈。」

  那個保鏢一看就知道芊莘她們是我的侍女,雖然不太懂為什麼我這麼一個能夠擁有五個大美女當侍女的人會故意打扮成豬八戒的模樣,但是那個保鏢還是跑過來招呼我這個正主。

  我也不理那個保鏢,逕自走到一張賭骰子的桌子旁坐下,那個保鏢亦步亦趨地跟在我們身邊,不時找機會偷看芊莘她們的美貌。

  「客人,賭錢嗎?」

  那個寶官陪笑著打招呼。「不知道客人要賭多少?」

  「我押一萬兩銀子。」

  我輕鬆地說著。

  「一萬兩銀子?」

  寶官嚇了一跳。「那,客人,請將銀子放上賭台?」

  「我沒帶銀子……」

  我這麼一說,寶官和保鏢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所以,先借你的人頭來押一萬兩銀子。」

  但是,當我突然將九齒釘耙放在寶官頭上的時候,寶官的臉色又變得蒼白了:我隻要一用力,寶官的頭上就會被釘耙給鑽出幾個洞來。

  「很、很抱歉,這位客人,小的豬頭不值一萬兩……頂多值個五千,客人您、您還要再補五千兩銀……」

  雖然寶官嚇得滿臉蒼白,說話聲音也發抖著,但是我倒是很佩服這個寶官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能和我說笑。

  「客人,小的人頭不值錢,別押我的人頭!」

  當我的眼光看向一旁的保鏢時,保鏢急忙搖手。

  「那我押我的侍女,每個抵一千兩,行嗎?」

  我指了指芊莘她們。

  寶官和保鏢對望一眼,就算春夏秋冬四美婢還值不到一千兩銀子,但是芊莘那樣的絕色美女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絕對值超過五千兩。

  「客人的賭注我們收了!」

  寶官一口答應。「但是不知道客人要押大還是押小?」

  「我押零點!」

  圍零點?寶官和保鏢又是對看一眼,骰子隻有一點到六點,三粒骰子加起來隻能搖出三點到十八點,我押的零點是肯定搖不出來的,所以我要嘛就是笨蛋,要嘛就是有心找碴,寶官也知道我不是容易對付的客人,當然也不會把我當成笨蛋。

  「這個,客人,您押零點的話……」

  「你剛剛不是收了我們的賭注?」

  我打斷寶官的話,右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拍得桌上的銀子紛紛跳了起來。「我要押幾點那是我的事情,你趕快搖骰開盅就是!」

  「是……是……」

  寶官將三粒骰子放入骰盅,開始慢吞吞地搖了起來:我知道寶官是在等人去搬救兵好來對付我這個惡客,但是我也不揭穿寶官的用意,隻是旁若無人地挖著鼻屎而已。

  也不知道寶官搖了多久的骰子,反正我的鼻屎早已經挖得一乾二淨、挖到鼻孔都有些痛了,我才聽到外麵傳來大批人馬的腳步聲,聚寶館的援兵終於姍姍來遲。

  「來!來!下好離手!下好離手!」

  大概寶官也聽到援兵來了,搖骰盅的氣勢突然旺盛了起來,將骰盅搖得喀啦啦亂響。

  然後,當大隊手持刀劍的人馬湧進聚寶館的時候,寶官以非常誇張的手勢將骰盅掀起。

  「開!」

  就在寶官打開骰盅的那一瞬間,我右手早已暗暗扣好三粒鼻屎,一彈指,三粒鼻屎疾射而出,正好從骰盅揭開時的縫隙之中射了進去,將�麵的三粒骰子無聲無息地射了個粉碎。

  所以當寶官揭開骰盅,看到三粒變成碎粉的骰子時,賭桌旁邊的人全都傻眼了。

  「三粒骰子,一點也沒有,我贏了!」

  我又是一拍桌。「寶官,押中點數是一賠十五,我贏的十五萬兩銀子呢?趕快拿來!」

  「誰都不許動!」

  門口湧進來的大隊人馬,領頭的人在這時開口了。

  我回過頭去一看,乖乖,竟然是一大隊的官兵:能夠調動這麼一大群官兵,那個『秦大爺』如果不是本地的父母官,就是和縣官有著密切關係的人。

  「譚捕頭,你來的正好!」

  這時寶官也大叫了起來。「這個戴麵具的神經病和這五個女人是來找碴的,快把他們抓起來啊!」

  「哦?」

  譚捕頭看了我一眼,接著視線就停在芊莘身上,轉不開了。「既然這些是刁民的話,那……」

  不等譚捕頭下令捉人,我從座位上一躍而出,欺到譚捕頭身邊,假裝很親熱地和譚捕頭勾肩搭背,其實卻是趁機製住譚捕頭的穴道。

  「譚捕頭,這一定是誤會,我隻不過是個好賭爛嫖的人罷了,怎麼會是刁民呢?」

  我故意擺出一張苦瓜臉(雖然因為戴著麵具而沒有人看得見)同時加催內勁逼入譚捕頭的穴道之中,弄得譚捕頭全身又酸又痛,同樣也是苦瓜著一張臉,有苦說不出。

  「我隻不過來這邊賭了一把,又運氣好剛巧押中了點子罷了,這樣怎麼能算是刁民呢?」

  「你說謊!」

  寶官叫了起來。「哪有人賭錢押零點的?然後你又弄碎了我的骰子,你分明就是想詐賭!」

  「咦,咦,這位先生,你說話可要有證據啊!」

  我故意大搖其頭。「說我弄碎了骰子,請問誰看到了我弄碎骰子?我又是怎麼弄碎了骰子?」

  被我這麼一問,寶官立刻啞口無言。

  「我有看見……喲!」

  一旁有個保鏢本來想出來做偽證,但是芊莘靠過去,一記手刀砍在那人喉嚨上,當場讓那個人痛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倒在地上亂滾。

  看到芊莘手刀一劈、就劈倒了一個彪形大漢,那些賭場的人都知道了芊莘可是練過武的,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原本想出來做偽證的人通通都閉嘴大吉了。

  「看,沒有人見到我弄碎了骰子嘛!這分明就是寶官為了要等待官爺您的到來,自己搖骰盅搖太久,把骰子給搖碎了,怎麼能賴在我這個升鬥小民身上呢?」

  我在這時放鬆了施加在譚捕頭身上的壓力。「譚捕頭,您說是吧?」

  「這……這……賴七,你剛剛是不是搖骰盅搖了很久?」

  好不容易從我內勁催壓所造成的渾身疼痛下解放出來,譚捕頭也已經知道我這種練武的江湖人物不是他能對付的,所以急忙想找下台階。

  「是……是的,譚捕頭,可能真的是我不小心把骰子給搖碎了也不一定……」

  看到搬來的援兵也被我製服,寶官隻能無奈地順勢承認,以免惹火了我們這些練武的『惡霸』,反而多吃苦頭。

  「喔,那這樣的話,輸了就該賠錢啊!」

  譚捕頭急忙說著。「這位客人贏了多少?趕快去把銀子拿出來交給這位客人!」

  「是……可是,這位客人贏了十五萬兩銀子……」

  「啊?十五萬?」

  譚捕頭也傻住了,我敢肯定我贏來的這筆銀子絕對超過這間賭場的資本額,要是賭場真的把銀子賠給我,那賭場也不用開下去了,而他這個沒有辦法解決鬧事之人的譚捕頭隻怕會被『秦大爺』給嚴厲處分一頓:可是,我這個鬧事的家夥卻又不是譚捕頭能夠對付的,這就讓譚捕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咦?我贏了這十五萬銀子會讓你們很難處理嗎?那算了,這十五萬銀子我不要也罷,反正不過就十五萬銀子嘛!大家交個朋友,怎麼樣?」

  我摟著譚捕頭的肩膀,假裝親熱。

  「是啊是啊!大家交個朋友,哈哈!」

  一聽到有希望可以不用拿出十五萬銀子來,譚捕頭和寶官同聲附和著我的說法,點頭如搗蒜。

  「不過,我對『秦大爺』心儀已久,不知道譚捕頭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咱們反正是朋友嘛,不是嗎?」

  「哈哈,這個是,這個是!」

  譚捕頭苦著臉,雖然他極度不願意將我這個『暴民』引薦給他的頂頭上司,但是如果我一翻臉又要索討賭贏的十五萬銀子,他肯定也是會被抽筋剝皮,無奈之下,他也隻能同意帶我去見『秦大爺』。

  我這個人是不怕見官的,因為以前教我念書的先生也曾經教過我一些怎麼應付官的辦法,所以我不像一般人那麼怕見官。

  基本上,大家怕見官,主要還是怕『麻煩』,即使是武林人物也是一樣,因為惹上了官,有時候會惹來很多麻煩,官會濫用國家資源來找你麻煩,一般平民老百姓根本沒有時間來應付這麼多麻煩,而一條腸子通到底的武林人物也很討厭處理這麼多麻煩,所以大家都是能不見官就不見官。

  不過,教我念書的先生就曾經說,其實官也怕麻煩,而且官比小老百姓還更怕麻煩,特別是那些官自己無法處理的麻煩,例如像是聚眾造反這種大麻煩事。

  所以,和官打交道,最重要的訣竅就是找一些官自己沒辦法處理的麻煩來當籌碼,這樣子官為了怕麻煩,自然就會退讓了。

  當我們在縣衙門見到穿著便服的『秦大爺』的時候,我甚至連鞠躬作揖都懶,直接大剌剌地找了張椅子就跨坐上去,粗魯無禮的舉動讓『秦大爺』皺起了眉頭。

  「請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不過,『秦大爺』還是耐住了性子,溫和地發問著,因為他已經看出來我是不怕官的那一種人,這表示他如果不小心應付我,就換成他會有麻煩了。

  「草民是太陰神教的新任教主蕭顥。」

  當我報出名號的時候,我注意到『秦大爺』的臉頰抽搐了幾下。

  「哦,原來是蕭先生。」

  但是『秦大爺』依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不知道蕭先生想要求見敝人,是有什麼事?」

  「秦大爺,我這個人是粗人,不懂禮節的,所以我就直說了。」

  我也不和『秦大爺』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太陰神教需要很多錢來養一幫子教眾,所以我們要接收安慶城�的所有賭場和妓院來籌措財源。」

  「安慶城�所有的賭場和妓院……」

  『秦大爺』皺起了眉頭,肯定他在安慶城�的賭場和妓院有著很大的股份,聽說我們要接收那些賭場和妓院,這等於是直接搶他的財源,他當然會不高興了。

  「秦大爺,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如果我們沒有錢來養一幫子的教眾,到時候教眾沒飯吃,聚起來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怎麼辦?」

  聽我這麼一說,『秦大爺』的眉頭皺得更高,他不但聽懂了我是在暗示他,如果不讓我們接收賭場和妓院的利益,我們就會聚眾造反鬧事,到時候上官派人下來徹查,他這個安慶城的父母官也就算做到盡頭了,而且他還永世別想升遷,朝廷不可能會重用一個讓地方上鬧出大規模群眾造反鬧事的縣官的。

  除了聽出我在威脅他之外,『秦大爺』更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懂得官場上的門道,可不像一般的鄉民那麼好嚇唬。

  「哦,對了,秦大爺,聽說這附近有個縣城,那座城的父母官貪汙得緊,不但收受賄賂、包娼包賭,還欺壓善良百姓,不知道秦大爺可曾聽過這個傳聞?」

  『秦大爺』的眉頭幾乎快要皺在一起了,他聽出了我在威脅他,如果不答應我的要求,那麼我就會去向他的上司檢舉他貪汙的事實,到時候上官派人下來徹查,先不管能不能查到他貪汙的事實,光是應付上官就是件麻煩透頂的事情。

  「秦大爺,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做出什麼壞事的:我們雖然是包娼包賭的地痞流氓,但是絕對不是刁民,我們還是會按規矩納稅贖役的,這點請您放心。」

  打夠了板子,現在該給點蘿蔔吃了,我這是在暗示『秦大爺』,如果答應我的要求,那麼我會定時繳納一些賄賂給他的:當然數量不會像之前那麼多,但是總好過沒得賺。

  『秦大爺』的眉頭總算是鬆了一些,端起茶碗暗示送客。「好吧,隻要你承諾不做違反王法的事情,按時繳納賦役,我當然沒有理由反對。」

  「多謝秦大爺,和秦大爺打交道真是爽快。」

  我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那麼,以後敝教的生意還要多麻煩秦大爺照顧了。」

  強占了安慶城內所有的賭場和妓院、抱著一大疊厚厚的契約滿載而歸之後,就是令芊莘等女無比期待的、與我一起修練『陰陽訣』的時間了。

  當然,我也是有那麼一些期待的,特別是今天除了芊莘與春夏秋冬四婢以外,還有侍琴、侍棋、侍書、司衾、司裘、司枕六個婢女,而她們都還等著我替她們開苞呢!

  正當芊莘領著女孩子們在臥室內預備熱水時,我卻發現夏荷一個人蹲在臥室門外,低著頭,一臉憂鬱的表情。

  「怎麼了,夏荷?」

  我彎下腰去看著她的臉。「有心事?」

  「不……沒有。」

  夏荷別過了臉去。

  「別這樣,你肯定是有心事,不然你平常是最活潑開懷的,怎麼大家在�麵熱熱鬧鬧的,你一個人在這邊悶著?」

  我輕輕撫摸著夏荷的臉。

  「教主,你為什麼要去搶別人的賭場和妓院?」

  夏荷悠悠地說著。「搶別人的賭場和妓院也就算了……教主還自己開起賭場和妓院……」

  奇怪,夏荷怎麼會這麼在意我開賭場和妓院的事情?

  「夏荷,你覺得我不該開賭場和妓院嗎?」

  「弟子不知道,但是賭場和妓院不是壞人在開的嗎?」

  夏荷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很顯然是對於我開賭場和妓院的事情感到失望。

  「賭場和妓院是壞人開的,那我不能開嗎?」

  我好奇了。

  「當然不能開!」

  夏荷突然�起頭來,聲音也大了起來。「教主是好人!教主曾經救過弟子一家人的性命!教主怎麼能去開賭場和妓院呢?」

  什麼啊!原來夏荷是因為認定了我是好人,再認定了『好人不該開妓院和賭場』,所以就這樣傷心了?

  「夏荷,我問你,壞人能不能做好事?」

  我柔聲問著。

  「壞人做好事?」

  夏荷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為什麼壞人要做好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壞人隻是覺得壞事做膩了,想做好事換換口味?」

  我微笑看著夏荷。「然後這個壞人在做好事的時候,剛剛好救了你們一家人?」

  「所以說,教主其實是壞人?」

  夏荷的眼中泛出夢想破滅的淚光。「怎麼會……教主不可能是壞人的……不可能……」

  「夏荷,世界上有絕對的黑色和白色,但是沒有絕對的壞人和好人,好人也有壞心眼,壞人也會做好事:所以,光憑一件事情去論斷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那是不行的。」

  我撫摸著夏荷的頭發。「所以,撇開我是好人還是壞人不提,你想跟著我嗎?」

  「嗯……」

  夏荷紅了臉,低下頭去。

  「好吧,你想跟著我,那麼,你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準備了嗎?」

  我用手托著夏荷的下顎,�起夏荷的頭,讓夏荷麵對著我。

  「隻要是教主的話……弟子無怨無悔……」

  夏荷的水靈的雙眼迷離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決心跟了我,那麼又何必管我是好人還是壞人?隻要我對你好,那不就好了嗎?」

  我笑著伸手拉起蹲著的夏荷。「快去�麵幫忙預備著吧,等一下陪我練功,嗯?」

  「是的,教主。」

  夏荷起身向我行了個禮,突然摟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即紅了臉,奔進房內去了。

  (不寫開苞了,同樣的開苞過程重複六次,會有騙稿費的嫌疑……

  讓十一個女孩子給服侍著洗澡是什麼樣的情形呢?那就是洗澡的木桶不夠大,沒有辦法讓十一個女孩子同時圍在旁邊,因此已經跟了我有好一段時間的春夏秋冬四婢隻好先將機會讓給侍琴等六婢。

  十二雙柔嫩的小手在我全身上下撫摸著,讓我舒服得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日子真是越過越糜爛了。

  水聲響動,有人爬進了浴桶之中,睜眼一看,原來是芊莘這個丫頭。

  芊莘綁起了頭發、隻穿著月白的肚兜和褻褲,也不怕衣服弄濕,就這樣爬進澡盆�來,一把就抱住了我,然後開始在我身上磨蹭起來。

  「請讓弟子替教主淨身∼∼」媚眼如絲的芊莘用甜膩到快要滴水的聲音說著,胸前一對豐滿的奶子隔著肚兜的絲綢布料壓在我身上畫著圈圈,兩團熱熱軟軟的感覺當中有兩點硬硬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而當第一聲嬌喘由芊莘口中逸出的時候,芊莘雙腿夾住了我的大腿、陰戶用力抵在我的大腿上,開始前後磨蹭著,酥手也捉住我的陽具套弄了起來。

  「小淫女,才兩個月不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我笑著在芊莘的臉上摸了一把。

  「人家想著教主嘛!」

  芊莘撒嬌著,壓著我大腿磨弄著的下身加快了運動速度。「誰讓每次和教主一起練功的時候,都舒服到全身像是要散架了∼∼嗯∼∼嗯∼∼!」

  看到芊莘已經開始有些失神,身體追求快感的本能已經開始淩駕理智,我將芊莘一把抱起,讓芊莘坐在木桶邊緣上,脫下芊莘的內褲,粉紅色的肉縫之中滿是瑩瑩水光,就不知道是芊莘的蜜汁還是洗澡水。

  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迷離著滿是期待的雙眼,芊莘主動分開了修長的雙腿迎接我巨根的插入,纖纖蔥指扶著我的肉杵對準了她自己的桃花源入口,沒等我挺腰,芊莘下身向前一挺,『滋』的一聲,緊窄的花徑在蜜液潤滑之下,順利吞噬了我的巨龍,滿滿地塞進了芊莘體內。

  「啊∼∼!」

  久違的醉人快感讓芊莘全身顫抖,雙手緊緊摟住了我的脖子。

  瞥眼一看,在一旁的三侍三司等六婢紅了臉,紛紛別過頭去。

  「侍琴、侍棋、侍書、司衾、司裘、司枕,不要害羞,仔細看聖女是怎麼協助我練功的,除非你們不想獻身協助我練功,那你們可以先行離開,沒關係的。」

  被我這麼一說,侍琴等六婢雖然臉色更紅,但是大家倒是全都轉回了頭來,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以前從來沒見過、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

  一股強烈的酥麻感覺迅速從我的陽具上傳來,芊莘已經開始運行她的『雙修法』心法,我急忙也運起我的雙修法來抵抗著芊莘在我的陽具上所造成的快感。

  「啊∼∼!啊──!」

  令芊莘魂牽夢縈的強烈快感透入芊莘體內,芊莘忍不住發出了愉悅的呻吟聲。

  這兩個多月來一直都和春夏秋冬四婢在一起練功,我一時之間不太抓得準雙修法功力遠勝四婢的芊莘所能運行的內功強度,一開始運功的強度不足,沒趕上芊莘提升運功強度的速度,龜頭酥酥麻麻的直想噴精,我急忙再加強了提升雙修法強度的速度,結果卻一不小心超過了芊莘所能跟上的速度。

  「啊∼∼教主∼∼!」

  被我雙修法所產生的激烈快感推送到超越極限的愉悅顛峰,芊莘尖叫了一聲,整個人死死地抱著我,桃源花徑瘋狂地收縮著,蜜汁以大洪水爆發的態勢從芊莘的下身直噴出來,伴隨著身上的水珠一起流進浴桶之中。

  抱著因為高潮過度而暈過去的芊莘走出浴桶來。「幫我們擦乾身體吧?」

  已經與我有過合體之緣的春夏秋冬四婢反應比較快,先拿了毛巾上來替芊莘擦身體,原本看呆了眼的侍琴等六人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紅著臉拿著毛巾來替我擦身。

  又是十二隻溫軟的小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舒服得我直想歎息:當教主真是爽啊!

  再看了看圍在身邊的六婢,我發現我麵臨了一個更大的問題:那就是我等一下要從誰先開始開苞呢?

  沒想到有太多的處女等著我去開苞,也會是一種煩惱啊!

  不過,有一點令我安心的是,教主臥室的那張床鋪相當地寬大,睡上十個人都沒有問題的:雖然說我身邊現在有十一個女孩子,全部睡上去的話會稍微有些擁擠,但是如果隻是要替侍琴她們六個開苞的話,床鋪應該還是夠大的。

  「教主在想些什麼?」

  突然,在我身邊的司衾笑著發問了。「是不是在煩惱等一下應該讓哪位姐妹先陪教主練功?」

  真聰明!我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因為秋菊她們曾經來信,提到過教主第一天要她們協助練功的時候,是怎麼樣一副手忙腳亂的情景。」

  司衾笑著。「秋菊說,教主為了誰先誰後的問題煩惱了好久。」

  好啊!原來是秋菊這妮子爆我的料!我狠狠瞪了秋菊一眼,秋菊笑著轉過頭去不敢和我視線對望,司衾等女全都吃吃笑了起來。

  「其實教主不必在乎誰先誰後的,姐妹們隻要能夠服侍教主,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司衾又笑著說。「不然的話,弟子倒是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

  我好奇了,畢竟我還是覺得誰先誰後這個問題很重要,特別是我不想給她們一個我比較重視誰、或是比較不喜歡誰的印象:可是,有時候就是在這種先後問題上,女孩子們會大作文章地認為我比較喜歡誰或比較不喜歡誰。

  「隻要攤開被子,讓弟子們全都鑽進被子�麵去,這樣教主隻要先捉到誰,就是誰先陪教主,不是很公平嗎?」

  司衾掩著櫻桃小口笑著。

  「這個法子不錯……」

  我才說了這麼一句,圍在我身邊的侍琴等人立刻跑到床邊,手腳俐落地將大被子給鋪開了: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往�鑽。

  喂,她們該不會已經計畫好了吧?

  「等一下,你們先別急著鑽被窩!」

  我把六婢叫住,已經鑽進被窩的人探出頭來,好奇地看著我。

  「既然你們和秋菊有通信,那麼秋菊有和你們提起,處女第一次練功的方式是不太一樣的嗎?」

  「這個……沒有。」

  司衾搖頭,其他五婢也一起搖頭。

  「所以囉,你們急著鑽被窩也沒用:司衾,你先來陪我練功吧,示範一下處女第一次練功應該怎麼樣練,給其他人看看。」

  「是,弟子遵命。」

  司衾的臉紅紅的,顯得相當高興,其他五婢都以又嫉妒又羨慕的眼神看著司衾。

  我就知道會這樣,雖然她們嘴上說不會在乎,私底下還是會互相比較的,所以司衾提出來那個鑽被窩的方法其實倒也是個彌平競爭心態的好方法。

  「那麼你在床上躺好,其他人在旁邊仔細看。」

  司衾遵從著我的命令在床上躺下,其他五婢則在一旁排排坐好,六對水汪汪的眼睛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來到司衾的雙腿間蹲下,將司衾的大腿向兩側分開,司衾的粉臉隨著雙腿被分開的幅度增大而逐漸泛紅。

  「司衾,如果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運行『雙修法』了。」

  「是,弟子遵命。」

  司衾急忙閉上眼睛,收懾心神。

  我將粗大的龜頭抵在司衾那緊合著的裂縫前麵,稍稍宛開了兩瓣嫩肉而進入了一些,司衾身子一抖,長長的睫毛顫動個不住。

  感覺到司衾花徑之中透出陣陣雙修法在運行時的熱度,我微微挺腰,讓巨龍又鑽進去了一截,接觸到了司衾的處女膜。

  「嗯……」

  司衾眉頭微皺,但是臉上卻露出明顯的舒服表情。

  「司衾,還能再增加運功的力度嗎?你現在這樣的運功力度是不夠的,破身的時候會痛。」

  「是,弟子遵命。」

  司衾依命加強了運行『雙修法』的力度,我也隨著提升運功強度,同時下身一挺,巨龍搗破了司衾體內的薄膜,紮在司衾的花芯之中貪婪地吸取著甜美的花蜜。

  「啊∼∼教主∼∼!」

  司衾螓首後仰,直著喉嚨發出了嬌媚的呻吟聲。

  司衾畢竟是剛練『雙修法』不久,一下子就跟不上我的運功強度,被我給推上了高潮,暈過去了:將沾滿了蜜汁和落紅的肉杵從司衾的體內退了出來,我看著在一邊排排坐著,臉上都已經紅到不行的其他五婢。

  「都看清楚了?」

  「都看清楚了。」

  五婢扭捏著回答。

  「那,鑽進被子�去,咱們開始練功了?」

  五婢這次的動作倒是俐落的很,一下子五個人就鑽進被子�麵去了。

  我也跟著鑽進被子�去,一陣處女的體香撲鼻而來,雙手捉到了一對飽滿的雙峰,忍不住使勁揉捏了幾下,一聲又愉快又害羞的低聲嬌吟隨即悶悶地回蕩在被窩之中。

  「這是誰?聽聲音像是侍書?」

  雙手沿著窈窕的身體曲線下滑,將女孩子的雙腿分開:一雙酥手主動伸了過來,握著我的巨根,協助我在黑暗中找對位置。

  「才不是婢子呢!」

  侍書的聲音從棉被的另一邊傳了過來。「聽聲音像是司枕那個小淫娃,她天天和我們說著的就是期待被教主開苞的那一天……」

  侍書這麼說著的時候,那雙酥手突然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迅速地縮了回去:果然是司枕這丫頭,沒有被認出身分的時候熱情如火,一被侍書給爆料出來,馬上又開始假裝害羞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那麼,司枕,準備好就可以開始運功了。」

  不等司枕回答,我挺起粗大的巨杵,像是和尚撞鍾一樣向著司枕的花徑之中撞去。

  「呀──!教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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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6:06

第二集 第三回 太陰威名初始揚

  就像『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是一樣的道理,天下的茅廁�保證都有飛來飛去、爬滿在臭屎上的蒼蠅,即使是教主專用的茅廁也不例外。

  不過,為了要練習我的茅廁劍法,我幾乎都是跑到一般教眾所使用的茅廁去,一來那邊的蒼蠅比較多,二來也可以順便造福教眾,讓大家不會被爬過臭屎的蒼蠅給爬上光溜溜的屁股。

  自從我偷看了嶽麓劍派的弟子們練武之後,我就一直想將鑽研出來的嶽麓劍派劍法精華融入我的茅廁劍法之中:不過,一開始的過程並不順利,在增加了一些『不必要』的動作之後,我的茅廁劍法變得比較花俏、失去了當初一劍削去蒼蠅翅膀的威力,所以有一段時間連我自己施展這套劍法的時候都削不到蒼蠅翅膀。

  等到我發現了問題症結所在之後,我將茅廁劍法�麵那些後來添加上去、不是很必要的花招和虛招去掉,回複原來講求一劍直擊目標的作風,但是改變了出手時的運勁方式和出手方位,這樣我的茅廁劍法既能保有原來的速度和威力、又不會因為劍法有著太多破綻而容易遭到高手破解。

  今天蹲茅廁的時候,我照常拿著一把木劍在削著蒼蠅翅膀,練習著我的茅廁劍法。

  木劍一揮,一道淡黃的殘影過去,空中的蒼蠅紛紛因為被我切去了一邊翅膀而落入茅坑之中,在臭烘烘的大糞上嗡嗡爬行著。

  在融入了嶽麓劍法的精華之後,我的茅廁劍法威力越來越強了,而且破綻也越來越少了。

  「哈哈哈,本教主的茅廁劍法威力不錯吧?」

  一提真氣,腹部一用力,一沱臭屎登時由肛門激射而出,落在糞坑中那些沒了一邊翅膀的蒼蠅身上,一下子蒼蠅振翅的嗡嗡響聲就少了一半。

  「哈哈哈!吃屎去吧!你們這群蒼蠅……咦?」

  我正在得意地大笑著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吃屎去吧』,這句話好熟…………不是芊莘曾經和我說過,師父告訴她,隱藏『太陰藥典』的地方就是『吃屎去吧』?

  難道說……

  我低頭看了看腳下那貯滿了堆堆大糞、還噴著陣陣臭氣的糞坑,難道說師父竟然將『太陰藥典』給藏在糞坑之中?

  「芊莘!芊莘!」

  聽到我叫喚的時候,芊莘急忙跑了過來,看到我連褲子都沒穿好,一根還沒勃起的陽物軟軟地垂掛在雙腿之間,芊莘紅了臉,別過頭去。

  「教主,先穿好褲子啦!」

  芊莘皺眉忍笑。「叫那麼大聲,人家還以為是教主掉進糞坑�了呢!」

  「我是沒掉進糞坑啦,但是我想我知道師父把『太陰藥典』藏在哪�了。」

  「咦?」

  芊莘睜大了眼睛。「難道說,教主知道老教主把『太陰藥典』藏在哪�了嗎?」

  「當然,記得師父怎麼告訴你的嗎?」

  我指了指身後的糞坑,冰雪聰明的芊莘立即會意。

  「弟子立刻叫人來幫忙!」

  芊莘拔腳就往屋內跑。

  為了不讓『太陰藥典』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芊莘隻找來了春蘭等十婢幫忙:好在春蘭她們都是農家女孩出身,挑糞施肥的事情從小沒有少幹過,要用長柄瓢盆把糞坑�的糞給舀出來這種事倒還難不倒她們。

  基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則,我決定從最大的、專供教眾們使用的茅廁開始先行清空:我帶領著芊莘她們十一個女孩,十二柄長柄瓢盆此起彼落,也是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把糞坑�的糞給舀出大半:然後,我換了一根長竹竿伸進糞坑�去探索。

  當長竹竿的前端從糞坑之中挑出一個用油布嚴密包裹著的布包時,芊莘她們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好險,一次就找到了,不需要再去掏別的糞坑。」

  芊莘如釋重負地感歎著。

  不過,雖然說不用再去舀別的糞坑,但是這個布包外麵沾滿了的大糞還是要洗去:芊莘領著十婢提來了二十大桶水,用杓子舀水向著那個布包猛潑,直潑完了二十大桶水之後,芊莘她們仍然沒有人敢伸手去碰那個布包。

  既然芊莘她們不敢碰布包,我這個教主隻好親自動手了。

  一層又一層的油布解開,露出�麵厚厚的五大冊、封麵寫著『太陰藥典』四個大字的書籍時,我看著芊莘,芊莘用力點了點頭。

  果然這就是貨真價實的『太陰藥典』,但是……師父,將『太陰藥典』這種東西藏在大糞坑之中,這種事情也真虧您想得出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芊莘朝著十婢使了個眼色,春蘭秋菊立刻伸手架住我的雙臂,夏荷冬梅隨即伸手開始脫我衣服。

  「喂,喂,你們這是幹什麼?想要劫財劫色又劫書嗎?」

  「才不是!教主身上沾滿了大糞的味道,得好好洗一洗才行……啊!臭死了!」

  『太陰藥典』共分『醫、毒、淫、補、它』五大冊,『醫』冊�麵滿滿的都是療傷解毒還有治病的藥物,像是上次芊莘寫配方給我的『太陰愈療散』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藥效最差──但是最容易配製──的一種:而像是『太陰蘇生膏』就是藥力最強的傷藥,但是所需要的各種珍奇藥材就相當難以收集,真的要配出那麼一副藥來,光是藥材費隻怕就要幾千兩銀子。

  除了傷藥之外,『醫』冊當中還記載有像是解毒藥之類的其他治療用藥物,不過『醫』冊之中記載最多的,卻是治病用的藥物,像是治療感冒和傷風用的感冒藥,吃壞肚子時用的腸胃藥,治便秘用的通便藥,甚至連治療花柳病用的消毒藥和治療痔瘡的軟膏配方都有。

  如果將這些藥全都配出一份的話,那麼絕對可以當個治百病的賣藥郎中而沒有問題了。

  『毒』冊當中記載的就全部都是毒藥,從吃了會讓人拉肚子拉個沒完的瀉藥、會讓人麻痺的麻藥,到見血封喉的毒藥都有。

  『淫』冊當中記載的則是各種和男女之事有關的藥物,像是可以讓陽痿男人恢複雄風的壯陽藥,和讓女人吃了會主動強奸男人的春藥之類的。

  『補』冊當中記載的則是各式補藥,從給孕婦產後吃了補身的藥到吃了以後延年益壽、返老還童、甚至增加功力的藥都有。

  『它』冊當中記載的則是一堆奇奇怪怪的藥物,像是脫毛藥水、易容藥水、避孕藥、墮胎藥等等都有。

  翻閱完五大冊『太陰藥典』之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師父會將『太陰藥典』給沈入糞坑之中隱藏起來了:如果要說太陰神教真正的鎮教之寶是什麼,絕對不是威鎮武林的三大神功,而是這五本『太陰藥典』:隻要熟記『太陰藥典』上的各種藥物配方,靠著『醫』冊可以成為神醫,『毒』冊的毒藥可以無聲無息地毒殺任何江湖上的高手,『淫』冊可以讓人想要得到哪個女人就得到哪個女人,『補』冊則可以用藥來提升自身功力,再配上『它』冊之中一堆奇怪的藥物,熟讀『太陰藥典』之後,說可以成為一個『藥王』也不為過。

  花了幾天的時間將『太陰藥典』記熟之後,我重新將『太陰藥典』用油布包好,再次沈入教眾們使用的茅廁糞坑之中,我實在想不到比糞坑更安全的隱藏處所了。

  在安慶城中接收的各賭場和妓院重新開業,雖然我撕毀了妓女們的賣身契、還給妓女們自由,但是絕大多數的妓女們仍然選擇留下來繼續接客──反正隻要不朝打暮罵、接客有錢拿、還可以自由決定想去哪�、甚至連想不想接客都可以自行決定的時候,神女生涯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熬:何況大多數的妓女也知道,她們如果不趁著年輕的時候賺一些養老本,將來年老色衰的時候日子就不好過了。

  所以除了少數剛下海不久的妓女急著返家探親以外,其他的妓女們都留了下來。

  開設妓院除了能夠賺錢之外,同時也提供了一個打探消息的絕佳來源,許多的嫖客都會在妓院擺花酒的時候高談闊論、毫無顧忌地將自己知道的任何秘密都說出來,隻要每間房都裝一條偷聽聲音的銅管──而這些銅管早在我接手妓院之前就已經都裝好了──負責偷聽情報的教眾就可以每天把聽到的消息報上來,特別是那些武林白道針對太陰神教所采取的各種行動。

  不過,打聽了快半個月,沒有打聽到任何武林白道針對太陰神教做出行動的任何消息,倒是打聽到一則相當有趣的消息。

  那則消息是,有著『武林四花』豔名之一的『欺霜玫瑰』洪寧,即將與江南大俠『除惡務盡』韓中天的兒子、外號『嫉惡如仇』的韓小愚成親。

  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我立即把芊莘給叫了過來:因為,從這兩個人的外號,我直覺感到這兩個人和剿滅太陰神教隻怕脫不了關係。

  「芊莘,你知道韓中天和韓小愚這兩個人嗎?」

  「知道啊,他們曾經參與了之前攻打我教的行動:任婉真姐姐就是喪命在韓小愚手下的。」

  不出所料,芊莘的回答證明了這兩個人的確在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之中參有一腳,那麼我也不用對他們客氣了。

  「看來我們報仇的時候到了:芊莘,你帶上春夏秋冬和三侍三司她們,我們這就去『參加』韓小愚和洪寧的婚禮,給他們送上一份永生難忘的賀禮!」

  『正氣莊』今天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因為今天是少莊主『嫉惡如仇』韓小愚迎娶『欺霜玫瑰』洪寧的好日子,青年才俊配上絕色美女,武林中人相當看好這次的婚禮,因此到訪之人絡繹不絕。

  當我戴著豬八戒麵具、穿著破舊農人布衫、扛著九齒釘耙、領著芊莘她們,朝向『正氣莊』的大門前進時,看守在大門外的莊丁看到我怪模怪樣的打扮,急忙迎了上來。

  「對不起,今天是本莊少莊主的大喜之日,請幾位留步。」

  莊丁攔在我們麵前,也不問我們是誰,直接賞我們一記閉門羹。

  「老子知道今天是韓小愚成親的日子,所以特地來觀禮的。」

  我不管攔著我的莊丁,繼續向前走。

  「這位,請留步!」

  莊丁不讓路,我又直直朝前走,很快地我就和莊丁碰在一起:『蹦』的一聲,兩個擋路的莊丁被我給撞得向後直飛出去、摔在地下,嚇了大門附近所有的人一跳。

  由於我向前走路的速度並不快,而且我並沒有出手摔跌那兩個擋路的家丁,純粹是靠著激發內勁、在身體接近的時候將那兩個莊丁給震出去的:這樣的內勁修為在武林之中並不多見,因此大門附近的人才會嚇了一跳。

  「對不起,這位大爺,請稍留步。」

  看到兩個莊丁被我撞飛,一個看起來向是管家模樣的人立即迎了上來,拱手問好,說話也禮貌了許多。「小的們職責所在,要負責出入莊園的賓客們安全,剛剛兩個下人多有失禮,還請大爺恕罪。」

  「好說,他們倒也沒怎麼得罪我,就除了擋我的路以外。」

  我繼續向前走。

  「不知……大爺高姓大名?」

  眼看著我又要撞到他身上,管家急忙讓開。

  「老子我就是太陰神教的新任教主,蕭顥!」

  『蕭顥』這兩個字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並不響亮,但是卻像晴天驚雷一般震撼了正氣莊內外的人:我可以看到大批大批的人從莊內湧出來,有的是來觀禮的賓客,有的則是莊內的人,但是毫無例外地全都以充滿敵意的眼光看著我。

  雖然麵對著這麼多的敵人,我卻當他們全都是透明,麵具下露出的嘴角掛著冷笑,繼續大步朝前邁進。

  「蕭顥,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韓少俠成親的時候前來搗亂!」

  一名中年劍客拔出了他腰間的長劍,登時唰啦啦兵刃出鞘的聲音亂響,許多人都拔出了兵器。「如果你再繼續往前,放著這麼多武林中人在這邊,休怪我們不客氣!」

  「老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膽子特大,還不需要你來提醒。」

  我冷笑一聲。「另外,老子今天就算是來搗蛋的,那又怎麼樣?至少現在老子可還沒讓你們見紅,如果你們覺得韓小愚的婚禮上喜氣還不夠,需要多見點紅,那麼不妨動手,不必客氣,請啊請啊!」

  被我這麼一說,那名中年劍客僵在當地,畢竟今天是韓小愚成親的吉日,如果在婚禮上見了血,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看起來,和我有相同見解的人還不算少。

  「大家請先把兵器收起來!」

  一個穿著黑紅長袍大褂的老者從屋內大步走出,在他身邊跟著許多的莊丁,猜想這個人應該就是『除惡務盡』韓中天了?

  「啟稟教主,那個老者就是正氣莊的莊主韓中天。」

  跟在我身後的芊莘低聲稟報著,證實了我的猜測。

  「老朽不知蕭大教主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蕭大教主不要見怪。」

  韓中天大步走出,來到我麵前,一拱手,有意無意地擋住了我的去路,同時運勁護身,不讓我有靠著內勁偷襲他的機會。

  而且,別看這個韓中天說話有禮,他的舉動擺明了就是不想我進屋『參加婚禮』,又不希望他兒子的婚禮上見血,所以才擋住我的去路,隻是嘴上沒有明說而已。

  「見怪是不會的,但是好狗不擋路,你再這樣擋著老子的路,休怪老子把你當瘋狗教訓了。」

  我冷冷地瞥了韓中天一眼。

  韓中天的臉頰抽搐著,我剛剛這句話直罵他是狗,而且他要是繼續擋路,可能當場就會動手見血,但是讓路的話卻又老臉無存,這讓韓中天僵在當地,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蕭顥,你不要太猖狂!今天是我哥哥大喜的日子,我們是不想見血,不然早就把你亂刀分屍了!」

  一個跟在韓中天身旁的青年怒目瞪視著我。「但是別以為我們真的就不敢動手,隻要能除了你這個武林敗類,大不了我哥哥今天不成親了,另外揀個良辰吉日再成親就是!」

  「老子猖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要老子突然不猖狂,還真是辦不到!」

  我冷笑瞪著那個青年,這個青年看起來武藝平平,他又稱韓小愚是哥哥,多半是韓中天另一個不成材的兒子。

  「至於見紅的問題嘛,老子敢來參加你哥哥的婚禮,就有被當豬給宰的覺悟!隻不過老子就算被宰也會拖個墊背的,而你看起來就是個不錯的墊背!」

  「小聰留神!」

  當我的『墊背』兩字一出口,江湖經驗豐富的韓中天就聽出我要動手的意思,急忙右手以擒拿手朝我襲擊,同時左手一推他那個兒子,想將他兒子推到身後保護。

  但是韓中天的一抓一推同時落了個空,我施展『無影迷蹤步』,迅速欺到他兒子的身邊,扣住了他兒子的手腕脈門,將他兒子給擒了過來,退回原處。

  韓中天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我,他萬萬沒想到他的一抓一推竟然都落了空:高手過招的時候要是像他這樣連續失誤兩招,早就已經被對手給立斃當場了。

  「你叫……小聰?」

  我冷笑看著落入我掌握之中,冷汗流個不停的韓小聰。「你還真是不夠聰明啊!看來也許你該改名叫大呆?」

  「你……放開我!」

  落入我掌握之中的韓小聰顫抖著聲音叫著。「不然小心我們將你亂刀分屍!」

  「小聰啊小聰,老子雖然沒有你聰明,但是老子可知道,放開了你,老子照樣會被亂刀分屍:而不放開你,老子就算被亂刀分屍也還有個墊背的人。你說,老子該不該放開你呢?嗯?聰明的小聰先生?」

  我冷笑著伸手扣住韓小聰的後頸,隻要內勁一施,輕則當場震斷韓小聰的三焦經脈、讓韓小聰從此變成廢人:重責當場扭斷韓小聰的脖子,讓韓小聰從此變成死人。

  「小聰!」

  兒子落入我手中,韓中天焦急地叫了一聲。「蕭顥!放開我兒子!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

  「老子沒什麼要求,隻不過鄉下人沒見過世麵,沒看過大戶人家辦喜事,所以想請小聰先生邀請老子去參觀你家的婚禮,行不行?」

  我冷笑著說,手掌在韓小聰的後頸摸來摸去,似乎在找下手扭斷他脖子的地方。

  「算我們認栽,蕭顥!」

  韓中天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如果你想來參觀婚禮,跟來就是,但是放了小聰!」

  「行,老爺子就是爽快!看來今天老子終於可以看到難得一見的大戶人家辦婚禮、一圓此生夢想了!哈哈哈!」

  大笑聲中,我運勁將韓小愚向著韓中天推過去:韓中天急忙張開雙手,接住跌跌撞撞著朝自己衝來的兒子。

  「小聰,你有沒有怎麼樣?」

  韓中天急忙檢查兒子的身體狀況,又運起真氣探查兒子的經脈是否被我所傷:忙了好一會,確認了兒子隻是驚嚇過度、身體倒是沒有受傷之後,韓中天鬆了一口氣。

  「好吧,蕭大教主,這邊請。」

  既然我依照約定放了他兒子,韓中天即使再怎麼不願意,也還是得依照承諾,邀請我入內參觀婚禮。

  在眾人滿懷敵意的眼神注視之中,我大搖大擺地跟在韓中天身後進入大廳,然後自顧自地走到一張大圓桌旁,拉開一張椅子,很粗魯地跨坐在椅子上,左手抓了一個磁碗,右手抓了一根雞爪就啃了起來,還隨口將雞爪骨頭四下亂吐。

  來觀禮的賓客看到我這副超級不懂禮貌、超級粗魯的吃像,無不大皺眉頭:但是我可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如果我要是在婚禮之中大開殺戒,讓喜氣洋洋的婚禮見了紅,那才真的是大不吉利,而且還會死上許多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現在正鄙夷著我的賓客。

  隻要我不鬧事,雖然我的坐姿粗魯、吃像難看,那些賓客們倒也不想理會我,全都裝做沒有看見我這個『粗人』在這邊:當然,也沒有人會靠近我這一桌和我同席。

  在嗩呐鼓樂悠揚的吹打聲中,新郎韓小愚和蓋著紅布蓋頭、體態纖細的新娘拉著紅絨布花球、在喜郎喜娘的扶持之下,並肩走到大堂中央。

  「一拜天地───!」

  讚禮之人拖長了聲音高喊著,韓小愚和新娘同時朝著天井下拜。

  「二拜高堂───!」

  韓小愚和新娘回身,向著坐在廳上的韓中天和新娘家長下拜。

  「夫妻交拜───!」

  在讚禮官喜氣洋洋的大聲讚禮之中,韓小愚和新娘麵對麵,互相拜了下去。

  「就地洞房!」

  在場所有的人全都楞住了,因為這聲喊叫不是讚禮官所發,而是從婚禮一開始就『安分』地看著婚禮進行的我所大叫出來的。

  原本大家都以為我會鬧事,所以一開始都還提防著我:但是看到我隻是用很不雅的吃相在大啖美食,倒也沒有出手搗亂的意思,觀禮人們的心思就逐漸回到正在進行的婚禮上去了。

  誰知道,還是在最後關頭被我神來一筆的大叫給壞了婚禮氣氛。

  「蕭顥,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中天強忍怒氣,怒目瞪視著我。

  「就地洞房,就是那個意思啊!老子從來沒看過俊男美女洞房,既然這次難得來見識一次,當然要看個全套嘛!」

  我故意嬉皮笑臉,還拿根筷子,像是和尚敲木魚一樣把我手上的碗敲得叮叮直響。「怎麼樣?韓小愚,你怎麼還不脫新娘的衣服和她就地洞房啊?該不會是你那�不行吧?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嘖嘖嘖,可憐的新娘要守活寡了哪!」

  「蕭顥,你不要欺人太甚!」

  韓小愚怒目瞪視著我。

  「哈哈哈,什麼叫欺人太甚?」

  我仰天大笑。「是跑到別人的婚禮上搗亂比較欺人太甚、還是剿滅別人的門派、將所有教徒殺得一乾二淨比較欺人太甚?」

  「敢情你今天是想替太陰神教複仇來著?」

  韓小愚後退半步,雙掌護胸,警戒著我可能暴起襲擊。

  「你名叫小愚,沒想到你卻笨得緊,應該叫大呆才是。」

  我大搖其頭。「老子今天才不是來替太陰神教複仇的,隻是來看婚禮的:如果真的是為了要替太陰神教的教徒複仇,老子早就血洗你這個鳥莊園了,還等到現在!」

  「所以你真的是來參觀婚禮的?」

  韓小愚滿臉不相信的神色。

  「沒錯,所以你和新娘趕快就地洞房,讓老子見識一下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白道人物都是怎麼樣搞女人的,老子看爽了就走人,絕不鬧事!」

  現場的人每個都是憤怒地臉上抽筋,我這種說法擺明就是找碴來的:假借著『沒看過白道人士洞房』的藉口,威逼韓小愚當場和新娘搞那種事,不用想也知道韓小愚不可能答應的,那這樣我之後的鬧事就有了藉口,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韓小愚,如果你不知道要怎麼和新娘洞房花燭,老子也不介意示範給你看,不收學費的!」

  話一說完,我從椅子上躍起,朝著新娘洪寧直撲過去。

  之前有過一次韓小聰被我擒去的經驗,這次韓中天和韓小愚一聽出我有挾持新娘的打算,立即雙雙出手向我攻來:由於先前見識到了我施展『無影迷蹤步』時來去無蹤的奇快身法,韓中天和韓小愚這次都是盡快出手,希望能攔阻我挾持新娘。

  但是,盡快出手就等於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蓄勢蘊力。

  我這次沒有直接搶新娘,而是雙掌推出,和韓中天以及韓小愚同時對了一掌,『砰』的一聲大響,韓中天和韓小愚同時退出幾步,鮮血從兩人的嘴角流了下來。

  沒有想到我這次竟然是運力先攻他們兩人,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的韓中天和韓小愚沒時間變招,隻能勉強以半力接我的全力掌擊,這才雙雙受傷吐血:不然他們兩人雖然功力不及我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絕不可能一招就傷在我掌下。

  在此同時,新娘洪寧驚呼一聲,已經被我給搶了過來:名列『武林四花』的洪寧隻是人長得漂亮,武功卻是平平,落入我掌握之中根本就全無反抗之力。

  我的右手緊緊勒住洪寧白嫩幼細的頸子,隻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絞斷洪寧的脖子,讓洪寧香消玉殞。

  看到一瞬之間韓氏父子傷在我掌下,洪寧也被我所擒,現場的人們起了一陣騷動。

  「蕭顥,放開洪寧!」

  一個手持長劍的老者竄到芊莘身前,舉劍就架在芊莘的脖子上。「不然我就殺了你的徒子徒孫!」

  「哈哈!你如果有辦法,不妨殺殺看!」

  我就像沒看見那個老者拿劍架在芊莘雪白的脖子上一般,嘲笑著。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

  受不了我的譏嘲,老者憤怒地一提氣,就想將長劍往芊莘的脖子上斬下去:但是老者隨即發現自己的身體麻痺無法動彈,明明手中長劍就已經抵在芊莘脖子的白嫩肌膚上了,偏偏就是沒有可以切下去的力氣。

  「怎麼?你這個老不修看上了我們太陰神教的女弟子、下不了手是嗎?還是不小心聞到了什麼毒氣、身體不能動彈了?」

  我哈哈大笑。「這是本教獨門配方的『太陰麻痺香』,隻要聞到一點點,半個時辰之內全身都會無法動彈的!你以為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樣帶著幾個女弟子來當犧牲品嗎?你們也太看得起我蕭顥了吧!」

  老者憤怒地瞪視著我,但是他現在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呼吸更是困難之極,如果不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呼吸,隻怕當場就會氣絕身亡,根本就沒有掙紮的餘力。

  芊莘轉到老者麵前,滿臉輕蔑的表情,從老者的手中取過長劍,唰的一聲,乾淨俐落地將劍還入老者腰間的劍鞘之中。

  而在芊莘周圍的那些賓客之中,有些人也沾染到了『太陰麻痺香』的氣味,身體開始僵硬無法動彈:而其他人則慌忙遠離芊莘的所在位置,就怕沾染到『太陰麻痺香』而無法動彈,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擺平了芊莘那邊的危機,我將注意力轉回到被我挾持的洪寧身上。

  在洪寧的驚叫聲中,我伸手扯去了洪寧頭上蓋著的紅布蓋頭,露出蓋頭底下,穿戴了滿頭珠花、濃妝豔抹的洪寧。

  這個幫洪寧化妝的人肯定是個笨蛋!當我看到洪寧臉上的濃妝時,我直覺就這麼想著。

  「嘖嘖,新娘生得真美,不錯,不錯!」

  我以譏嘲的表情看著韓小愚。「韓小愚,你到底要不要和你老婆在這�洞房?」

  「蕭顥,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小愚憤怒地反問著。

  「你是白癡嗎?老子都說了幾百遍了,要看武林正道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私下是如何男盜女娼的!」

  我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這瘋子!」

  韓小愚怒不可遏。「我們又不是你們太陰神教,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哦?也就是說我們太陰神教就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情囉?」

  我嘿嘿奸笑。「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表演給我老子看,老子自己來身體力行,那也是可以的!」

  說著,我伸手抓住洪寧的新娘衣衫用力一撕,衣服破裂的聲響伴著洪寧的驚叫聲回蕩在大堂之中,洪寧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我撕去了一大塊,露出了底下紅白相間的肚兜和一些雪白的肌膚。

  「蕭顥!你竟敢這樣對待洪寧!」

  韓小愚氣得踏上兩步。「我和你拼了!」

  韓中天一把扯住自己的兒子。「小愚,沈住氣,對方是邪教,小心他們用不入流手段引誘你落入陷阱。」

  「哦,所以你們寧可讓這麼白嫩嫩的新娘便宜了我,也不肯冒著掉入陷阱的危險來救你們的媳婦?」

  說著,我抓住洪寧的褲子就是用力一撕。

  「不要∼∼∼!」

  在洪寧語帶哭音的尖叫聲之中,洪寧的綢緞長褲已經被我給扯爛,露出了底下鮮紅色的褻褲和兩條白晰的大腿,映照著大廳中明晃晃的燭光,白得有些刺眼。

  「哦,韓小愚,你老婆的皮膚不錯啊!白得緊!」

  我伸手在洪寧露出的大腿肌膚上慢慢撫摸著,可以感覺到洪寧因為害羞和緊張,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使得皮膚摸起來感覺有些粗糙顆粒。

  「不要……求求你……不要……」

  洪寧低泣著,但是我不予理會,繼續撫摸著洪寧的大腿,甚至好幾次朝著洪寧雙腿間的私密地帶移動,嚇得洪寧身子左挪右扭地躲避著我的怪手侵犯。

  「蕭顥!」

  新婚妻子遭受我的淩辱,韓小愚咬牙切齒著。「你這是為了什麼?」

  「韓小愚,我教的前太陰聖女任婉真,是不是你殺的?」

  我不答韓小愚的問話,而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是我殺的,那又如何?」

  韓小愚雙眉一軒。「如果你要替那個妖女報仇,來找我就是,但是放了洪寧!」

  「任婉真究竟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值得你一劍殺了她?」

  我再次無視韓小愚的挑戰。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韓小愚不屑地說著。

  「就因為任婉真入了太陰神教,成了我師父的貼身侍女,所以你就殺了她?」

  我瞪著韓小愚。「『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真他媽好用的殺人藉口,而且你還可以被其他人當成屠殺外道的英雄,是嗎?」

  「是又怎樣?」

  韓小愚冷冷地和我對視著。

  「很好,那麼我也要告訴你,『良家婦女,人人得而奸之』!你殺我教的太陰聖女,我就奸爆你老婆,一報還一報!」

  「你要是敢毀了洪寧的貞潔,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韓小愚威脅著我。

  「毀了洪寧的貞潔,你就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那又怎樣?你們白道奪走了我最心愛的人,那麼我也要從你們手上奪去你們最愛的人!」

  我冷冷地笑著,心中想起了雲煙。

  要不是那些白道的混蛋,雲煙又何至於自殺!

  「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

  大吼一聲,我用力扯爛了洪寧身上最後的遮羞布,在衣帛破裂聲和洪寧的慘叫聲之中,洪寧終於被我撕爛了全身衣衫,光脫脫的身體暴露在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之前。

  「蕭顥!」

  韓小愚怒不可遏,想要衝上前來,但是卻再次被他父親阻止。

  「別衝動:你我都受了傷,現場的賓客之中隻怕沒有人能製得住這個大魔頭。」

  韓中天低聲在兒子耳朵邊說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聽了父親的勸戒,韓小愚憤憤地呸了一聲。

  「韓小愚,你真的不救你老婆?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我雙手分開洪寧的雙腿,將洪寧懸空抱了起來,處女的粉嫩陰戶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眾人麵前,讓洪寧羞忿欲死。

  「你看,老子的雙手正抱著你老婆的大腿……嘖嘖,觸感真是好得沒話說!」

  我故意將洪寧的身子在韓小愚的麵前搖了一搖。「老子現在雙手都不得空,你還不來救你老婆?」

  「你雙手不得空,誰知道你有沒有施放毒氣!」

  韓中天冷冷地說著。「我們不會輕易上當的!」

  「好吧,既然你們都不願意上來救你們媳婦,老子就勉為其難,替你們媳婦開苞了!芊莘?」

  聽到我叫她,芊莘一個箭步來到我身邊,蹲下身來,替我脫下了褲子,讓我那硬挺高聳的威武陽具脫褲而出,在燭光照耀之下,一寸一寸地向洪寧的處女地靠近。

  「邪魔外道!」

  韓中天冷哼一聲。「老夫這輩子與你們誓不兩立!」

  「從你們白道剿滅我們太陰神教的那一刻,雙方早已誓不兩立了!」

  我冷笑著。「好吧,既然你們不願意救你們的媳婦,那麼老子就不客氣了!」

  我稍稍調整角度,讓粗大的龜頭抵在洪寧的溪穀裂縫之前,隻要一用力,就可以挺進洪寧的小穴之中。

  「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嗚嗚嗚……小愚,救我,你救救我啊!」

  洪寧啜泣哀求著,韓小愚卻硬起心腸,別過頭去。

  「那麼,『欺霜玫瑰』的頭啖湯,就由老子嚐鮮啦!」

  我下身一挺,雙手將洪寧的身體放低,粗長的肉杵宛開了洪寧的兩瓣粉紅肉蚌、直入從來沒有被人探勘過的緊窄花徑之中,然後,破開了一層薄膜,硬硬地頂在洪寧體內最深的地方。

  「啊─!」

  洪寧被破身時的慘叫聲挾帶著無限的痛楚,襲擊著在場所有人的聽覺。

  他們明明就可以圍上前來救援洪寧,但是要嘛因為害怕『太陰麻痺香』的威力而不敢上前,要嘛覺得事不關己而不敢上前,而韓氏父子則是愛惜羽毛、有所顧忌而不敢上前,就這樣讓洪寧這頭小綿羊成了我這條大野狼肉杵衝擊下的犧牲者。

  「啊!啊!」

  我將洪寧的嬌軀拋上拋下,讓肉棒在洪寧的小穴之中進進出出,肉棒無情刮拉著小穴嫩肉的撕裂般疼痛讓洪寧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處女落紅混合著蜜液沿著我入侵洪寧體內的棒子一路流了下來。

  我冷笑著觀察周圍人們的反應,現在大多數人依舊是一副悲憤的表情,因為我毀了一個女孩的貞操,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賊』。

  我悄悄運起了『陰陽訣』的『采補法』,一點一滴地采補著洪寧被破身的處女元陰,同時『采補法』在洪寧的體內掀起了無可抗禦的快感狂潮,一下子就淹沒了洪寧的理智。

  「啊∼∼∼!啊∼∼∼!」

  剛剛還是痛苦的呻吟,一下子就變成了愉悅的嬌喘,沈浸在無盡性愛之中的洪寧本人沒有發覺,但是其他觀禮的賓客和韓氏父子卻都傻了眼:新娘正被淫賊給奸淫著,不但不反抗,竟然還發出嬌媚淫蕩的呻吟聲?

  這個新娘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啊!嗯!啊!呀!」

  當我緩緩地提升『采補法』的運功強度時,洪寧的理智徹底地被身體感覺到的愉悅所淹沒、被溶解,於是洪寧不自覺地反手過來摟住了我的脖子,不盈一握的纖腰開始扭啊擺的,迎合著我肉杵的攻擊。

  韓氏父子和周圍的賓客已經紛紛轉開了頭,他們簡直不敢相信『武林四花』之一的洪寧竟然是『如此淫蕩、人盡可夫的女人』。

  「啊!再、再深一點!人家要到了!啊呀呀呀呀∼∼∼!」

  當洪寧在高潮之前無意識地喊出了這句話的時候,現場的人們彷彿心頭被狠狠劃了一刀一般,一個女人被強奸,竟然還能如此不要臉地享受著淫賊的奸淫,甚至還主動要求著對方加大奸淫的力度……

  由於大家都沈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因此當我將被我玩到脫力、全身痠軟的洪寧給扔在地上,帶著芊莘和十婢無聲無息地登上屋頂迅速離去的時候,竟然沒有人想到要來攔阻我們。……或者他們其實是怕我用毒來對付他們,所以假裝失神了沒看見我們的離去?

  「所以,教主,你說那些人是故意放我們走的?」

  在韓小愚的婚禮上大鬧了一番,甚至還把新娘洪寧的處女都給奪走了,我卻沒有帶著芊莘等人立刻返回黃花山總壇,而是化裝易容之後,每天在附近蹓躂探聽消息。

  「這個,我也不知道。」

  我聳聳肩。「反正,我們是順利溜出來了……咦?那是什麼聲音?」

  我一打手勢,芊莘和十婢立刻跟著我繞過幾堵頹圮的破牆,來到一間半傾倒的房屋內。

  一個沒穿衣服、全身沾滿了汙泥、還發出陣陣惡臭、頭發有如稻草一般糾結著、連臉上都滿是泥塊和嘔吐穢物凝結著、隻能從胸前兩座山峰判斷出是個女人的乞丐,正倒臥在泥塵之中,有氣無力、奄奄一息地呻吟著。

  「是個乞丐,怎麼會這麼肮髒的?」

  芊莘被那女人身上的穢物和臭氣嚇得退了一步。

  「不管那麼多,我們可不能放著她在這邊等死。」

  我脫下外衣,包裹住那個女乞丐髒汙的身體。「我們先帶她回旅店去,替她洗個澡,讓她吃點好東西,然後送她回家……如果她還有家的話。」

  「教主,讓婢子來吧!」

  夏荷急忙上來,將女乞丐從我這�接過,背在自己背上:這個丫頭對於我『做好事』非常的敏感,隻要我想做好事,夏荷幾乎都會搶著代勞。

  「可是,教主的衣服會弄髒……」

  芊莘有些猶豫。

  「反正髒都髒了,最糟糕扔掉再買一件就是:可是人死了就沒辦法複活過來了,還是先帶她回去再說吧。」

  將這個女乞丐帶回旅店,我讓芊莘她們去負責為女乞丐清洗身體:我以男女有別,不方便觀看那個女乞丐的裸體而沒有待在一旁觀看。

  唔,之前那個女乞丐雖然也是裸體,但是身上好歹沾滿了泥塵和穢物,那也算是遮蔽吧?

  但是,沒清洗多久,就從芊莘的房中傳出一聲驚惶之極的尖叫聲,嚇得我第一時間就破門而入,查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芊莘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如果芊莘出了什麼事,不要說現在是個女乞丐在房間�洗澡,就算是皇後娘娘在�麵沐浴,我也是先破門而入再說。

  「怎麼了,芊莘,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著芊莘,芊莘卻咬著手指,另一手顫抖地指著浴桶之中的那個女乞丐。

  「是……是……」

  芊莘結巴著,始終說不出話來,我隻好自己回頭看浴桶之中的那個女乞丐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一看之下,我也被嚇了一大跳。

  芊莘替那個女乞丐洗去了臉上的泥塵和汙穢,雖然頭發仍然散亂著,但是從露出來的臉龐,我已經可以認出這個女乞丐是誰了:是『欺霜玫瑰』洪寧!

  「原來是洪寧姑娘!但是她怎麼會流落在破屋之中?又怎麼會搞成那副德性?」

  我再仔細地打量著洪寧,洪寧原本靈動有神的大眼睛此時卻顯得灰暗而且神光渙散,即使見到了我,洪寧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癡癡呆呆地望著前方而已。

  「教主,她好像失憶了。」

  芊莘低聲說著。「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的緣故?」

  「不知道,但是我回頭會配副『太陰寧心方』給她,應該能夠治好她的病。」

  芊莘替洪寧洗淨了身體,找了套衣服給她穿,拿了些食物給洪寧吃,還把我配的『太陰寧心方』讓洪寧服了之後,洪寧總算是回複了生氣,雖然看起來仍舊是有些神不守舍的。

  推開房門進屋,夏荷正在替洪寧梳著長長的秀發,看到我進來,洪寧款款起身。

  「洪姑娘,你感覺好些了嗎?」

  「感覺好多了,多謝公子。」

  洪寧向我斂紝為禮。「公子為何稱呼小女子為洪姑娘?莫非公子認識小女子?」

  「……有過一些緣份。」

  我不想說謊,卻也不想承認那天我搞了洪寧的事情,隻好含糊其詞。

  「原來如此。」

  洪寧輕撫酥胸,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洪姑娘何以如此發問?難道說洪姑娘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嗎?」

  我忍不住皺著眉頭。

  「不記得了。」

  洪寧黯然搖頭。「小女子隻記得在破屋中挨餓受凍,幾乎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時候,公子就來救了小女子……啊,還沒謝過公子救命之恩呢!」

  說著,洪寧又要向我行禮。

  「洪姑娘,不必對我這麼客氣,你我也不能算外人了。」

  我急忙扶起洪寧。「不介意的話,洪姑娘是否能讓我把個脈?」

  「那是當然。」

  洪寧有些羞紅了臉,伸出了皓白如玉的左手。「原來公子也學過醫術?」

  「略通一點而已。」

  我搭著洪寧的脈搏,脈象相當細弱散亂,和一般練武之人的沈著有力不同,很顯然洪寧不但喪失了記憶,連武功都喪失了。

  「公子,小女子的病勢是否不輕?」

  看到我皺起眉頭,洪寧輕聲問著。

  「是啊,沒想到你不但喪失記憶,連武功也都喪失了。」

  我沈思著。「這可不好辦了,要回複記憶和武功,都不是三兩天可以辦得到的。」

  「請公子不必替小女子擔心。」

  反而洪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公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已經感激不盡,實在不敢再勞煩公子費神了。」

  「不然這樣吧,洪姑娘,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你不妨先跟著我們,這樣我們也方便照顧你,等到你的記憶和武功都回複了,你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公子好意,小女子愧不敢當:如果公子不嫌小女子累贅,小女子自當從命。」

  洪寧又想向我行禮。

  「不必客氣,我剛才也說了,咱們不能算是外人。」

  我扶起洪寧。「那麼,洪姑娘,今天請你先好好休息吧:夏荷和秋菊會留下來照顧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她們。」

  「多謝公子。」

  「教主,這樣好嗎?」

  從洪寧的臥房出來,芊莘追問著。「等她回複了記憶和武功,她說不定會想找教主報仇的。」

  「說起來,害她變成這樣,我應該是要負最大責任的,雖然是為了替雲……報仇,但是她也是無辜被卷入的,就像你的婉真姐姐一樣。」

  我聳聳肩。「如果她回複記憶以後想來找我報仇,那麼就隨她好了:這是我造的孽,我遲早得麵對報應的。」


第二集 第四回 天資聰穎獲真傳

  在『正氣莊』鬧出了如此令人『沒齒難忘』的事情來,我估計白道中人肯定都知道太陰神教在我這個教主的領導下重出江湖的事情,多半也開始計畫要如何再次撲滅太陰神教,是時候回複我另一個書生蕭顥的身分、回到嶽麓劍派去臥底的時候了。

  我讓芊莘帶著洪寧和春夏秋冬四婢先回黃花山總壇,三侍三司六婢則跟隨我前往嶽麓劍派。

  將三侍三司安排在山腳下的小屋之中,我趁著清晨的曙光,快步上山回到嶽麓劍派。

  「耗子!你總算回來了!你怎麼回去探親探那麼久?發生不得了的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我才剛踏入嶽麓劍派的大門,原本一直躲著我的慧卿卻不顧其他嶽麓劍派弟子訝異的眼光、大喊大叫著直衝到我麵前。

  「師姐,發生了什麼事情啦?值得你那麼大驚小怪的?」

  嘿嘿,看來我在『正氣莊』破壞韓小愚和洪寧婚禮的事跡已經傳遍白道武林之間了,不然慧卿怎麼會這麼緊張?

  「發生了什麼事?你還好意思問啊!」

  慧卿白了我一眼。「你不在的這一個月,帳房都沒有人記帳啦!爹本來想另外找個記帳先生來代替你這個不知道要探親探到猴年馬月的記帳先生,誰知道一連請了好幾個,沒有人看得懂你記的到底是什麼帳!都沒有人能接手你的工作,現在整個帳目全都一團糟,差點連夥食費都不知道找誰要啦!」

  「啊?隻不過是沒有人記帳而已啊?真是,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沒有人記帳還不是大事嗎?帳目不清,我們怎麼知道我們到底還有多少錢可以用、又怎麼知道你這家夥是不是卷款潛逃啦!」

  慧卿突然扯住我的手,轉身就朝著帳房走。「少和我廢話,快去記帳!」

  如果說沒有人記帳是大事的話,那我這次鬧出來的事情確實不小:帳房的桌上亂七八糟地堆滿了帳單,隻剩下勉強足夠我攤開帳本和放置算盤的空間而已:即使在我把帳單整理好疊起來以後,帳單也是還有高高一疊。

  不過,這些帳單數量多得有點奇怪,我記得之前接手帳房工作的時候,那些累積了幾個月的帳單也沒有這麼多,而且……買肚兜?買褻褲?買胭脂水粉?怎麼這類女人用品的帳單還特別多呢?嶽麓劍派的女弟子好像還沒多到能夠用完這些帳單所購買的物品數量吧?

  當我在清理將近一個月的帳目時,慧卿本來還搬過一張椅子坐在我旁邊,看起來似乎有一直盯著我記帳的打算:但是看著我記帳沒多久,就有人來叫慧卿出去『練武』,而慧卿也急忙出去了。

  嗯……練武?看起來似乎相當有備戰的氣氛呢!

  盡快將帳單處理完畢,我假裝無所事事、四處漫步到了練武場上,果然看到許多嶽麓劍派的弟子們正在練武:資深的弟子們正捉對互相練劍,而資淺的弟子則在旁邊列隊學習新的劍招。

  比較讓我驚訝的是,以往都是由大師兄在督導大家練劍,但是這次我卻看到大師兄也在場中和其他師兄們對練,而那個身形有些瘦小、但是卻氣勢可比泰山、在場中踱步來去、監督著大家練武的身影不就是『中州劍神』呂晉嶽嗎?

  看來這次在『正氣莊』鬧事,已經讓白道有了危機感了,所以呂晉嶽才會督促門人弟子練劍,免得下一個被太陰神教找上的就是嶽麓劍派──這是很有可能的,當時呂晉嶽不就派了大師兄去追殺我師父嗎?而我在『正氣莊』當眾強奸洪寧時,就用了『替被殺的太陰聖女報仇』這種藉口,依此類推,太陰神教下一個目標就很有可能是追殺過前教主蕭天放的嶽麓劍派,到時候也許我可以用『替師父報仇』的名義來當眾強奸慧卿?

  嗯,聽起來是個很刺激的主意,前提是我打得過呂晉嶽的話。

  難得呂晉嶽現在正在場中教導弟子,我如果不趁機偷看偷學呂晉嶽的劍招,那豈不是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眼光跟隨著呂晉嶽的身形在練武場中轉來轉去,看著呂晉嶽糾正眾弟子出招時的錯誤,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師兄在督促大家練武的時候,隻是單純地糾正大家出招時的姿勢而已了──因為呂晉嶽就是這樣教弟子的!

  如果呂晉嶽看到有哪個弟子的出招有誤,呂晉嶽會走上前去,從弟子手中接過長劍,然後將弟子使不好的招式當眾使一次給弟子看,然後要弟子跟著照做而已。

  但是,呂晉嶽也就隻是將招式使給弟子看,絕不開口解釋那一招劍招的精華和要訣在哪�,而是將招式一遍又一遍地使給弟子看,然後讓弟子上來依樣畫葫蘆施展劍招而已。

  呂晉嶽不愧『中州劍神』的稱號,每一招劍招施展出來的時候,氣勢都是蘊而不發、隱而不顯,在平淡的劍招之中蓄勢蘊力,隻要敵人一動手招架或是反擊,平淡劍招之中隱伏的後著就可以隨時奔騰流瀉而出,以千軍萬馬之勢將對手淹沒。

  相比之下,我的茅廁劍法雖然已經被我修改得破綻大減了,但是畢竟仍然有破綻,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茅廁劍法太直來直往,沒有後著,一旦碰上像是呂晉嶽施展的這種蘊有後著的劍法,如果我不能憑著速度和力量壓過呂晉嶽的話,輸的人肯定是我。

  雖然呂晉嶽施展的招式精妙無比,但是問題在於呂晉嶽絕對不開口向弟子們解釋那一招的精華和要義所在,而那些功力淺薄的弟子們又無法光從觀察來理解呂晉嶽施展的劍招到底精要之處在哪�──呂晉嶽的劍招之中伏勢太多,而且那都是要和人對打的時候才會隨著對方的招式而反應顯現出來的,現在呂晉嶽隻是對著空氣揮劍,空氣又不懂反擊,呂晉嶽劍招之中的伏勢自然也就不會顯露出來,而那些弟子自然也看不出來招式之中的精華在哪�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變成呂晉嶽施展一次精妙劍招,然後被那些弟子模仿成死板的招式:重複了幾次以後,不耐煩的呂晉嶽就會拋下長劍,去看別的弟子練劍,隻留下剛剛那個被指導過的弟子惶恐地看著不知道為什麼不高興而離去的師父。

  而且,呂晉嶽還相當地一視同仁,即使麵對著自己的女兒慧卿,呂晉嶽同樣是不開口說話,隻是拿劍示範招式,讓自己女兒模仿而已:小差別是,呂晉嶽對自己的女兒比較有耐心,通常呂晉嶽示範招式給其他的弟子看的時候,頂多示範個四五遍就會感到不耐煩,但是示範給慧卿看的時候,通常都可以示範上十幾次才會感覺到不耐煩。

  嶽麓劍派的弟子們這麼捉對廝殺練了幾天的劍之後,今天呂晉嶽將弟子們全都叫到練武場上來進行比武較藝,一次一對讓弟子們上場對打,而呂晉嶽則是坐在一旁冷眼觀看,不像前幾天那樣一見到弟子們劍招中有了失誤就立即指點,而是等到弟子們都對打完畢以後,這才下場示範並糾正弟子們的錯誤。

  我知道前幾天讓弟子們全場捉對廝殺是為了鍛煉弟子們的劍術,所以呂晉嶽才會全場觀看指導:而今天的比武較藝則是讓弟子們增加實戰經驗,畢竟實戰的時候是沒有師父可以在旁教導的,要是出招時犯了錯,就隻能靠自己的臨場反應來挽回劣勢,而如果施展出了『精妙』劍招取得上風的時候,也要想辦法力守優勢。

  第一個被叫上場的是大師兄,而大師兄的第一個對手就是二師兄:兩位師兄先向師父行過了禮、再互相敬禮之後,這才手持木劍、互相對打了起來。

  看著兩位師兄的劍法,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劍術功力其實相去不遠,兩個人都是有攻有守,此來彼往,直拆了一百多招還不見勝負。

  不過,有一點很令我在意的,是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雖然同樣都是施展著呂晉嶽所示範的那些死板招式,但是大師兄和二師兄卻都在招式之中加入了自己的創意,兩個人各有不同的體悟,融入在招式之中的自創後著也都不盡相同,所以常常看見大師兄一劍刺來、被二師兄自行領悟出來的變招給拆解了開去,然後二師兄一劍反擊、也被大師兄自己想出來的變化給破解。

  而當大師兄或二師兄在拆招時施展出自創的變招,有的時候呂晉嶽會微笑點頭,有的時候則會皺眉:通常呂晉嶽微笑點頭的時候,就是兩位師兄施展出『精妙』變招、取得優勢的時候,而呂晉嶽皺眉的時候,則是兩位師兄的變招有著瑕疵,以致使出了變招不但沒能替自己爭取到優勢、反而讓自己處境更為窘迫。

  看來呂晉嶽教弟子是屬於禪宗的『頓悟』教學法啊?隻示範一個死招,然後讓弟子自行去領悟其他可行的變化?

  兩位師兄堪堪拆到了三四百招,終於還是大師兄技高一籌,一劍蕩開了二師兄的木劍之後指在了二師兄的大腿之上:如果是實戰的話二師兄的一條腿已經不保了。

  勝負既分,兩位師兄立即收劍,先互相敬禮之後,再向師父行禮,然後二師兄退了下去,換三師姐慧卿上來。

  我之前曾經偷偷伸量過慧卿的功力,再看了大師兄剛剛的表現,我猜測慧卿這次大概一百招之內就會被大師兄所擊敗:誰知道我的猜測竟然失誤了。

  當大師兄和慧卿一開始拆招,大師兄立刻以疾風驟雨一般的凶猛攻勢狂攻慧卿,逼得慧卿招架不及、左支右絀,剛剛大師兄對付二師兄時的攻勢可還沒現在的一半凶猛呢!

  被大師兄一輪狂攻,招架不住的慧卿隻支持了四十多招就被大師兄一劍指住喉嚨,敗下了陣去。

  其實大師兄早在二十八招的時候就能取勝了,不過大師兄當時要取勝的話,那一劍勢必要攻慧卿前胸的空門,一柄木劍指著慧卿的胸脯定格在那邊非常的不好看,隻怕還會被呂晉嶽給暴打一頓,所以大師兄那招沒使全就急忙變招了。

  對戰敗績,慧卿臭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不高興地托著腮幫子,看著場中的練武。

  等到大師兄擊敗了十七師兄、完成了這輪對練之後,換成二師兄上來,而二師兄的第一個對手就是大師兄。

  兩位功力最深厚的師兄對練,戰況依舊是精彩刺激:不過不知道是大師兄連續打敗了十六個人之後力氣不足、或是二師兄敗陣下去之後痛定思痛、再加上有休息的時間,這次對練的時候二師兄一開始就占到上風,而且穩持先手,直到拆了二百餘招之後,二師兄一劍拍在大師兄持劍的手腕上取得了勝利──要是這是實戰,大師兄的手已經被斬下來了。

  再來二師兄對慧卿,同樣是一麵倒的戰況,二師兄一開始就學大師兄那樣發動猛攻,在三十餘招的時候用剛剛擊敗大師兄的那招劍法同樣在慧卿手腕上拍了一下,痛得慧卿鬆手放開木劍,左手緊握著被拍中的手腕皺眉直跳腳。

  「賈巍!你下手輕點會死啊!」

  慧卿很不高興地朝著二師兄大叫著。

  「慧卿!你那是什麼態度!」

  不過,呂晉嶽這時卻森寒著臉開口了。「真的遇上敵人的時候,你難道還期望敵人會對你手下留情嗎?你要不要想想看在『正氣莊』上發生的那些事情,難道你認為蕭顥那個大魔頭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咦?提到我了耶?

  我會不會對慧卿『手下留情』這個是不知道,但是我應該會對慧卿『屌下流精』,將我的精液滿滿注入慧卿的小肚子�,哈哈。

  「是的,爹。」

  慧卿低下了頭。

  「要跟你說幾次,這種時候不要叫爹,要叫師父!」

  呂晉嶽責罵的聲音更大了。

  「是,師父。」

  慧卿委屈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二師兄擊敗十七師弟、完成這輪對練之後,再來就該慧卿上場了。

  不過,慧卿似乎不是很有出場的意願,一直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磨手蹭腳的拖延時間,怎麼樣就是不肯上場:但是,當呂晉嶽嚴厲的眼光向著慧卿瞪視過去、並且用嚴肅的口氣『嗯哼』了一聲之後,慧卿隻好乖乖提起木劍,很不情願地走到場中。

  我很快就明白,為什麼慧卿那麼不願意出場和其他人對練了:撇開大師兄和二師兄那種一兩下子就可以擊敗慧卿的身手不談,連功力最淺的十七師弟都可以在和慧卿纏鬥兩百多招之後勝出,難怪慧卿怎麼樣都不願意下場和其他人對練。

  連輸十六人,這種丟臉丟到家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敗陣輸給十七師弟之後,慧卿氣得將木劍摔在地上,然後被呂晉嶽瞪了一眼,隻好又很不情願地將木劍撿起來:而當慧卿撿起木劍之後,眼光正好看到站在門口邊看著大家練武的我。

  「對了,耗子,你過來,陪我練劍!」

  慧卿大喊著向我招手,頓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我集中了過來。

  「啊?我?」

  我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對於慧卿那些『出軌』舉動都會冷哼一聲表示不滿的呂晉嶽竟然在這個時候保持沈默,那就等於是默許了女兒的行為。

  看來呂晉嶽表麵上雖然嚴厲,實際上也是很疼這個女兒的:看到女兒連續輸給十六個人輸得慘了,就讓女兒找我這個『不懂武功的書生』當沙包來打、解解氣。

  「當然是你啊!你看我們練了這麼久的劍,應該也學會幾招了吧?」

  得到父親的默許,慧卿更是興高采烈。「而且我說了要教你武藝,如果你不上來和我練練,那我怎麼教你啊!」

  「蕭師弟,你就下來一起練練吧!」

  大師兄和二師兄不知道啥時出現在我身後,奇怪,平時就不見他們有這麼好的身法功力?

  「可是我……」

  「蕭師弟,就當賣二師兄一個麵子,好吧?」

  說著,二師兄的嘴角就開始上翹,預備露出二師兄最驚世駭俗的『微笑』……

  「我我我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陪三師姐練劍!二師兄你千萬別對我微笑啊!」

  不知道誰說過『精蟲上腦是危險病情』,但是我好死不死就是忘記了這句至理名言,於是我很快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雖然呂晉嶽說了『隻要我留下來學武,就讓慧卿照看我的生活』,但是我卻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呂晉嶽沒說我一天要練多久的武!

  一天練一個時辰也是練武,一天練十個時辰也是練武,而呂晉嶽偏偏就是那種一天盯著我練武十個時辰的人!我能夠用來吃飯睡覺的時間每天加起來不會超過兩個時辰,通常都是練武到深夜,回到帳房�,衣服一脫,人就倒在臨時架設的便床上睡得昏死過去了,等到第二天清早被仆人老媽子叫起來的時候,衣服早就在我熟睡得像個死人的時候被人拿走洗好還折疊整齊地擺回原處,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慧卿的手筆。

  為了早點脫離苦海,我非常用心地學習著呂晉嶽傳授給我的嶽麓劍法,希望能早日學完這些每天困住我十個時辰、讓我連個女人都見不到的該死劍法,這樣呂晉嶽才沒有藉口能夠一天盯著我十個時辰:可是呂晉嶽的劍法博大精深……不,簡直是要命的繁複駁雜,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著最少十幾種、最多幾十種的蘊勢後著變化之類等著我去學習,而且呂晉嶽還是用他那套可恨的『頓悟』教學法,隻示範幾次劍招給我看,然後就等著我記住他的劍招之後、自行領悟其中的變化後著,這讓我每天都要花費許多精神去思索呂晉嶽的劍招,套句前人的名言就是『想到花兒也謝了,練到雞巴都軟了』。

  而且,呂晉嶽似乎還很享受這種虐待式的教學法,每天都會見到他笑咪咪著一張臉,看著我痛苦地抱頭思索他示範給我看的劍招精華,好不容易我才理解出他一招之中的許多蘊涵、還沒來得及練習純熟,呂晉嶽馬上又連聲催促著我學下一招,彷彿看著我抱頭苦思是一種很有趣的娛樂似的。

  重複著這種一大早起來就被叫去在呂晉嶽的督導之下練劍、練到深夜之後回到帳房倒頭就睡的無趣生活不知道多久,終於我把呂晉嶽的劍術學到了一個段落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一個月』了,呂晉嶽這才非常勉強地同意放我下山『回鄉探親』,那副表情簡直就像是我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他怕我會從此避不見麵一般。

  說真的,我是很想從此逃離嶽麓劍派,特別是呂晉嶽原本答應過我,說要讓慧卿照看我的生活,結果這一個月下來我根本連慧卿的麵都沒見到兩次,反而整天對著他這個慧卿的父親,眼睛都快長繭了。

  而且,我事後才知道,呂晉嶽把我關在練功房之中虐待了整整一個月又四天,而不是他說的『差不多快一個月』:本來說好一個月就要放我回家的,結果呂晉嶽還是騙我多練了四天的劍法,真是。

  練劍練得無聊又辛苦,卻連我最想見到的慧卿都沒見到幾眼,一言以蔽之,就是:我被耍了。

  而事情還沒結束。

  「蕭顥,你這個月來練劍的成績不錯,學到了為師的三成劍法:有這些成就,為師相當地欣慰。」

  在我離開練功房之前,呂晉嶽盤腿坐在蒲團上,滿臉得意的表情這麼和我說著。

  「這都要多謝師父您的教誨。」

  我表麵上恭謹地答應著,心�可是罵翻了天:要不是這個老不死的這一個月來每天盯死我練劍,我又怎麼會連慧卿的麵都見不到一次?

  「不過,要成為劍術高手,光有精妙的劍招是不行的,還要輔以深厚的內勁才行。」

  說著,呂晉嶽從衣袋�掏出一本冊子遞給我。「這是本門『昊天正氣訣』內功的入門功夫,你回去好好自行修練參悟。」

  不是吧,還有家庭作業啊?

  「是,師父。」

  從呂晉嶽的手中接過那本內功的入門口訣,我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麼呂晉嶽死盯著我就隻是逼我練劍、卻不同時要求我練內功呢?這有點不合理吧?

  不過,呂晉嶽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本門『昊天正氣訣』修練有成之後,威力相當強大:但是修練的過程卻是很枯燥無趣的,好在這門內功也不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你自己修練就可以了,有不懂的地方,下次回山的時候師父再指點你。」

  呂晉嶽說著。

  哦,原來是因為無聊啊!難怪呂晉嶽懶得盯著我修練這門內功。

  我突然又想到,聽說江湖上的師父收徒,為了防止徒弟學成之後反過來弑師,師父都會自留一兩手絕技保命防身:呂晉嶽這樣逼著我練他的劍招,似乎沒有藏私的打算,難道呂晉嶽故意不指點我練內功,就是為了不讓我在內功修為上也超越他嗎?

  「對了,有一點很重要的。」

  呂晉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般,急忙補充。「修練『昊天正氣訣』最忌接近女色,你修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可別跟你家�的六妻八妾混在一起,那對你是相當危險的:輕則內傷、重則致命,切記!」

  我聽了差點沒昏倒,這個『昊天正氣訣』練了以後不能碰女人?那誰會練這門狗屁功夫啊!

  不過,說到六妻八妾……

  「師父,我這次回鄉探親,怕有一段時間回不來了:慧卿師姐呢?我想和她道別一下。」

  我試探地問著。

  「哦?慧卿是嗎?」

  呂晉嶽的臉上突然又露出了那種盯我練劍時的得意微笑。「她和你師娘回老家探望外祖母去了。」

  咚!我隻感覺到眼前一陣發黑,當場仆倒在地。

  這次真的是徹底被呂晉嶽耍了!

  說明:給各位懷疑為什麼呂大宗師沒看出蕭顥有內功的人:蕭顥練的內功和當時一般武人練的氣功不同,蕭顥的太陰神功是道教流派的養生內功,是很內斂而不顯的,特別是還集中練下體,就算你脫了他褲子也看不出來的.和武林中其他內功練四肢百骸,以致一舉一動都會露餡的硬氣功不同.就像一個人有沒有練少林拳,從那個人身上的肌肉發達程度就可以猜得出來:但是一個人有沒有練太極拳,你不跟他打過你是不知道的。


第二集 第五回 情傷卻要血債償

  踏出嶽麓劍派的大門時,真的有種恍如隔世、再世重生的感覺──被呂晉嶽關在練功房之中練了一整個月的劍法,卻連我最想見到的慧卿都見不到一麵,我有嚴重欲求不滿的感覺。

  幸好的是,我山腳下的小屋之中有六個美婢在等我,雖然三侍三司她們的美貌還及不上慧卿,但是她們可也是出眾的美女了:更重要的是,她們可是我能吃得到的口邊美食,而不像慧卿就要花上許多功夫,即使是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敗呂晉嶽、挑了嶽麓劍派、把慧卿搶回家去,也是有相當難度的,我得能夠打敗呂晉嶽才行。

  於是,我在離開了嶽麓劍派的大門有一段距離、確定了不會有人看到我之後,立即全力施展『淩雲飛渡』輕功,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我在山下的小屋而去。

  回到山腳下的小屋,遠遠的我就看到有個人坐在庭院中大樹上的枝椏之間:原本我還在想是不是有正道中人派來的探子在偵查我的藏身之處,但是奔到近處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侍琴這個小妮子正坐在樹上、一對三寸金蓮垂著晃啊踢的,似乎有些焦急地在看著嶽麓山上。

  奇怪,侍琴沒事爬到樹上坐著幹什麼?一提氣,施展『淩雲飛渡』輕功,我從圍牆外拔身直起,躍上了庭院中的大樹,正好落腳在侍琴旁邊。

  由於我的身法太快,侍琴並沒有看到我從山上下來,也沒注意到我躍上大樹,直到我在侍琴旁邊的樹幹上坐下的時候,突然驚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侍琴嚇得驚叫了起來。

  「啊!你是誰……」

  不過,當侍琴看清楚出現在她身旁的人原來是我的時候,原本駭異的表情立刻變成了驚喜的神色。

  「教主!原來是教……嗚!」

  「跟你們說過幾百次,在外麵的時候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我的身分可能會暴露的。」

  我急忙捂住侍琴的櫻桃小口,阻止她繼續發出聲音。「怎麼你和春夏秋冬她們都不聽的?」

  「是,婢子知錯了。」

  侍琴捉住我捂住她小嘴的手拿開,美麗臉龐上的一對水汪汪鳳眼興奮地看著我。「不過,公子終於回來了,婢子好高興呢?」

  是啊,我也很高興,好不容易終於脫離呂晉嶽那見不到女人的練劍地獄了,今天晚上我非得在侍琴她們身上好好補回來才行。

  「你坐在這�幹什麼?」

  我問侍琴。「童心大發,爬樹玩?」

  「才不是!」

  侍琴急忙搖頭。「還不是因為公子一個月沒回來,婢子們擔心,所以每天都輪班爬上樹來……」

  「爬上樹來望夫早歸嗎?」

  我開了侍琴一個玩笑,侍琴紅了臉低下頭去。「哪有望夫……婢子們才沒那個福份呢!」

  「好啦,不管是不是望夫,現在我回來了,你們也算是望到我了,嗯?」

  我笑著摸了摸侍琴光滑的臉蛋。「我們下去吧。」

  侍琴點頭,我立即摟著侍琴的纖腰,施展輕功從樹上躍落,輕飄飄地落地,正好碰上其他因為聽到侍琴剛才的驚呼聲、跑出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五婢。

  「教主!原來是教主回來了!」

  五婢興奮地喊著,紛紛圍繞在我周圍。

  「嗨,我剛剛才在說侍琴,在外麵的時候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被其他人聽見了的話,我的身分可能會暴露的。」

  雖然我想捂住其他五婢的口,但是我隻有兩隻手,她們可有五張嘴巴,怎麼捂也捂不完的。「你們怎麼老是忘記?」

  「是,對不起。」

  五婢這才發現興奮之下失言了,全都情不自禁地捂著嘴巴,每個人都是眼珠滴溜溜地看著我。

  「算啦,反正這附近也沒有其他人,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我聳聳肩,這些女孩子們總是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討饒,到底有沒有反省的意思?「我餓了,晚餐吃什麼?」

  「教主想吃什麼?婢子們這就去準備!」

  六個人異口同聲地問著。

  我想吃什麼?這真是個好問題。

  「我想先吃你們,可不可以?」

  我摟著侍琴的纖腰往屋內走。

  「先吃我們……」

  六婢的粉臉同時漲得通紅,特別是被我摟著的侍琴,我要『吃』她們的話,多半就是由口邊的美肉先吃起,那個自然就是被我摟著的侍琴了。

  「在山上被人逼著閉關練了一個月的劍,連個女人都沒看見,我都快饑渴而死了!」

  一進了屋、沒有了被其他路過的人看見的疑慮之後,我立刻捉住侍琴的纖腰,在侍琴半推半就的驚呼聲中,將侍琴推得趴在桌上,然後掀起侍琴的裙子、脫下侍琴的褲子和褻褲,露出侍琴圓潤潔白的一對大屁股。

  「啊!教主!」

  沒想到我這麼快就『開動』,侍琴驚叫著。「婢子還沒準備好……啊∼∼∼!」

  雖然侍琴說她還沒有準備好,但是已經一個月沒見女人的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這份就口美食?當然是先將我饑渴已久的二弟插入侍琴的小穴之中再說,反正可以讓侍琴在被插入之後慢慢準備好就行。

  但是,當我的肉杵硬梆梆地頂入侍琴的花徑之中時,侍琴的花徑早已濕答答地滑溜無比,肉杵在花蜜的潤滑之下,毫無困難地直抵侍琴花芯,讓侍琴叫了出來。

  「還沒準備好?濕成這樣還敢說沒準備好?」

  我在侍琴的花徑之中抽動著肉杵,讓肉杵擠壓著侍琴花徑之中源源不絕湧出的花蜜發出『滋滋』水聲。「這是什麼聲音?嗯?」

  「那是因為……啊∼∼∼!」

  侍琴紅著臉正想辯解,但是我的肉杵卻在這時深深地頂入了侍琴體內,讓侍琴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媚人的愉悅呻吟。「教主……好深……頂死婢子了……」

  「嗬嗬,那是因為什麼?」

  我加大力道和速度在侍琴體內抽動著我變大的如意金箍棒,侍琴年輕而富有朝氣的身體也熱情地回應著我的抽送,小穴之中的肉褶層層疊疊地纏繞在我的金箍棒上按摩著,山西大同府的女人所特有的『重門疊戶』特征讓我的肉杵感受到加倍的快感。

  突然之間侍琴的小穴之中開始產生吸力,在我的肉杵上帶起了一陣陣酥酥麻麻的快感,催促著我的二弟趕快噴精,我知道侍琴開始運行起『陰陽訣』了,所以才會在我的肉杵上造成強烈的快感:不過我並沒有運起『陰陽訣』來和侍琴對抗,而是任由酥麻的快感在肉杵上迅速累積到超過臨界點,然後大量濃稠的熱精爆發出來,隨著肉杵有節奏地搏動、一波又一波滾燙地澆灌在侍琴的花芯之中。

  一個月沒見女人,我需要先射一發,紓解一下我的欲求不滿才行:果然在侍琴體內打出一發之後,就感覺神清氣爽了不少。

  但是侍琴可不這麼想,被芊莘給教育過『練陰陽訣的時候泄精是大忌』的侍琴感覺到我的陽精一股又一股地射在她體內,嚇得侍琴叫了起來。

  「教主,你怎麼泄精了?怎麼沒有運行『陰陽訣』?難道……」

  侍琴回過頭來,很擔心地看著我。

  「因為我在山上一個月沒見女人啊!所以先在你身上發泄一下,別擔心。」

  我笑著輕輕拍了拍侍琴的麵頰。

  「可是……」

  即使有我親口解釋,侍琴還是不太相信,很擔心地望著我。

  「不相信是嘛?那我證明給你看!」

  我說著,開始運行起『陰陽訣』,感覺到小穴之中開始酥麻起來的侍琴急忙跟著也運行起陰陽訣來抵抗,但是我一直提升著運行陰陽訣的強度,很快地侍琴就跟不上我運功的強度了。

  「啊!教主!啊∼∼∼!」

  排山倒海一般的高潮快感淹沒了侍琴的理智,侍琴拼命地擺動著她的大屁股以便享受到更令人迷醉的高潮,花徑之中的洪水氾濫成災,夾雜著我先前射在侍琴體內的陽精一起從我和侍琴下體結合之處奔騰流泄了出來。

  擺平了侍琴,回頭一看,其他五婢正以羨慕又嫉妒的眼神看著我和被我操得有如一灘軟泥一般趴在桌上喘氣的侍琴。

  「嗬嗬,接下來是誰呢?有沒有自願者?」

  我的眼光從五婢身上掃過去,五婢的臉馬上漲得通紅:但是沒有人接口自願當下一個陪我練功的人。

  「不然這樣吧,照司衾以前提議的辦法:大家鑽進被窩�去,誰先被我抓到的誰就先陪我練功?」

  一聽我這麼說,五婢歡呼了一聲,紛紛朝著臥室奔去,一邊跑還一邊忙著寬衣解帶:然後五婢抖開大被子,一個接著一個鑽了進去。

  眼看著四婢已經鑽入了被窩之中,隻剩下司裘正要鑽被窩,我施展輕功靠上前去,雙手捉住正鑽被窩鑽到一半的司裘的纖腰,肉杵隨即分開了司裘下身的兩片花瓣,頂入了也早已濕潤不堪的花徑之中。

  「啊!教主!」

  司裘的驚呼聲從棉被之中透了出來。「婢子還沒……啊!」

  「還沒準備好是嗎?誰叫你動作那麼慢的!」

  我大笑著,開始前後擺動著下身,讓肉杵在司裘的花徑之中杵進杵出,杵得司裘一聲高一聲低地嬌吟著。

  為了公平起見,我在六婢的體內都射了一發……其實也說不上公平,連射六次,一開始射在侍琴和司裘體內的陽精又濃又多,但是最後射在侍書體內的陽精就稀薄了不少:反正六婢也分不出來,隻要感覺到被我射在體內,就覺得我沒有偏心了。

  至於我把陽精射在六婢體內會不會讓她們懷孕?基本上這點我是不關心的,反正我接著在她們身上練『陰陽訣』的時候,都是把她們搞到小穴之中洪水氾濫,先前射在�麵的陽精都隨著山洪爆發一般的蜜汁被衝了出來,一滴不留。

  而且我在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也射過好幾次陽精,她們五個到現在也都沒懷孕,所以我想懷孕的機率是不高的:就算真的懷孕了也沒關係,反正現在我又不缺錢,不怕養不起孩子,有人懷孕了就讓她們生下來,多生幾個孩子我也無所謂。

  由於床鋪陪我練功練到被六婢的淫水混合著我的陽精給搞得濕答答的,六婢是個個都精疲力盡、所以也不管床鋪濕的乾的、橫七豎八地睡了滿床:但是在這種『水床』上我可睡不著,所以我決定把呂晉嶽給我的『昊天正氣訣』拿出來研究一下。

  將來我很有可能要和呂晉嶽正麵對敵,現在能多了解一分呂晉嶽的功夫、將來就多一分勝算。

  而且,呂晉嶽曾經說過,練『昊天正氣訣』的人不能近女色,我也很好奇這種功夫到底是為什麼不能近女色?

  『昊天正氣訣』說難是不難,至少呂晉嶽給我的基本入門口訣都相當淺顯易懂,比起我念的那些四書五經要簡單多了:但是說簡單卻也一點也不簡單,因為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要不停地運氣鼓勁、持之有恆地將真氣催著循經脈運行,如果稍微分心或是鬆懈一下,已經催入經脈中的真氣會迅速縮回丹田中去、而無法完成周天運行,這樣雖然說不容易走火,但是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隻有持之以恆地專注在練功上、不停地催著真氣循著經脈運行完一個周天,『昊天正氣訣』的功力才會有所增長。

  難怪呂晉嶽會說這門功夫很無聊,和『陰陽訣』那種與美女一起雙修、充滿了樂趣的內功不同,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稍微被打擾分心一下,在經脈中運行的真氣就會縮回丹田�去,讓練功者徒勞無功,如果不找間靜室來專心練功的話,這門功夫真的很難練出成就來。

  不過,我反正沒有真的打算去練呂不過,我反正沒有真的打算去練呂晉嶽給我的這門功夫,所以我也就好奇當好玩地試著練了一下,反正有沒有成果我都無所謂的。

  試練了一下『昊天正氣訣』,這門功夫和『太陰神功』並不起衝突,主要原因是『太陰神功』是偏向道家養生的功法,和『昊天正氣訣』的硬氣功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彼此完全無關,所以也沒有衝突。

  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昊天正氣訣』的真氣運行路線涵蓋了全身上下,但是卻獨缺下陰部份的經脈運行,和『太陰神功』強調全身修煉、甚至還有『陰陽訣』專門修煉下陰部份大異其趣。

  不知道是當初首創『昊天正氣訣』的那位前輩高人沒有想到要修煉下體?還是那位前輩高人羞於啟齒、不敢將修煉下體的方法記載在書中?反正『昊天正氣訣』練起來以後,護體真氣可以彈開來襲的敵人拳腳兵器、讓全身都幾乎刀槍不入,隻怕和少林寺的『金剛不壞體』神功有得媲美,但是下體部份卻因為沒有修煉到,就變成了『昊天正氣訣』的罩門,而且是非常脆弱、一碰就會致命的罩門。

  難怪呂晉嶽會說修煉『昊天正氣訣』的人不能近女色,『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下體,拿自己的下體去和別人玩那麼激烈衝撞的性愛,豈不是形同自殺?

  相反地,『太陰神功』就沒有忽視下體的鍛煉,甚至還有『陰陽訣』這門專修下體的功夫:練『太陰神功』,全身最強健、最不怕敵人打擊的部份就是下體了。

  突然想到,呂晉嶽之所以想派雲煙到太陰神教來偷竊『太陰神功』,就是因為呂晉嶽自己練了這門會讓人性無能的『昊天正氣訣』,所以呂晉嶽才想到要偷『太陰神功』、藉著修煉『太陰神功』來彌補『昊天正氣訣』的罩門?

  但是想想又不對,呂晉嶽沒有練過『太陰神功』,不可能知道練了『太陰神功』之後、一個人的下體就會變得堅強無比,而且武林中有些功夫是會互相排斥的,不能一起練,『昊天正氣訣』和『太陰神功』也很有可能會像那些功夫一樣互相起衝突──雖然現在我自己試著練過,已經證明了這兩種功法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擾──所以要彌補下體的罩門似乎也不構成呂晉嶽鎖定目標來偷太陰神功的充分理由,特別是還要犧牲一個女兒、派雲煙混入教中,就為了偷一種不知道能不能練、有沒有用的功法?

  一時想不出合理的解釋,而六婢又早都因為陪我練功而累得睡著了:左右都是無聊,我乾脆拿『昊天正氣訣』出來練,一來是能夠更熟悉這門功法的優點和弱點,二來以後回嶽麓山上也好向呂晉嶽交差,不然呂晉嶽看我沒做家庭作業,搞不好一怒之下就禁止我和慧卿說話,那我就慘了。

  在嶽麓山上練劍,與世隔絕了一整個月,見不到女人的痛苦還是其次,我最擔心的是正道中人利用這個時間去把我剛重建起來的太陰神教又給挑了:新生的太陰神教被挑了也就算了,大不了我花時間再重建一次就是,但是要是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她們遭到不測的話,那我可是會心痛的。

  雖然侍書她們已經告訴過我,黃花山總壇那邊除了定期聯絡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狀況通知過來,但是我還是有些擔心:反正這次呂晉嶽放我一個月的假,就回黃花山總壇看看也好。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了三侍三司六婢,向著黃花山總壇出發。

  來到黃花山的山腳下,景色和我一個月前離開的時候差不多,就除了在山腳下佃耕的農家有些翻新了建築,有些一個月前還看得見的斷垣殘壁現在也都被拆除了,顯得更有生機與活力。

  往山上的途中,以前被正道中人拆毀的崗哨現在也都重建了起來,而且還有一些我沒見過麵的新教眾在執行警戒的任務:當然那些崗哨�的新教眾也發現了我們,在我亮出太陰令牌表明身分之後,立刻迅速地向山上傳報上去。

  看來總壇重建的進度不錯,甚至還有新的麵孔加入了太陰神教:不管這些是新加入的教眾、或是之前在正道中人圍剿的時候流散的舊教眾,總而言之是讓太陰神教的聲勢更加壯大了起來。

  當我抵達山頂的時候,芊莘已經率領了大批教眾在等著我的到來:一見到我出現,教眾們立刻在芊莘的帶領之下,動作整齊劃一地單膝下跪行禮,『參見教主』的呼聲更是響徹天際。

  「不必多禮了,大家都起來吧!」

  我嘴巴上是這麼說的啦,但是看到那麼多教眾在我麵前下跪行禮,說真的很有高人一等的高高在上感覺。

  不過,有一個人沒有隨著教眾下跪迎接我,那個人就是一襲紅色衣衫的『欺霜玫瑰』洪寧。

  洪寧不是太陰神教的教眾,所以她不向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下跪行禮是很正常的:不過洪寧卻站在芊莘的旁邊,很明顯她是跟著芊莘一起出來迎接我的。

  照理說,洪寧隻是來黃花山總壇『作客』兼養病而已,她其實是不用出來迎接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但是她卻和芊莘一起出來了,看來這陣子洪寧和芊莘處得不錯。

  「蕭公子,您好。」

  當我來到芊莘和洪寧麵前的時候,洪寧微笑著向我問好。

  「洪姑娘,你也好:你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好些了嗎?」

  我向洪寧問著。

  「我已經好多了,多謝公子開給我的藥。」

  洪寧低頭行禮答謝。「當然也謝謝芊莘妹子和春蘭秋菊她們照顧我,這陣子諸多麻煩她們了。」

  「那麼,洪姑娘的武功和記憶恢複了嗎?」

  我試探性地問著,畢竟洪寧要是回複記憶了,肯定會記得我在正氣莊上當眾強奸她的事情,見到我應該是會一劍朝我直刺過來,絕對不會這麼溫文有禮地向我問好。

  「還沒有……」

  洪寧的臉色稍微暗了一下,但是隨即又展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啊,蕭公子請不必介意,反正過去的事情記一時不起來也沒關係,多花點時間總是會cangshustore.com記起來的:再說我現在日子過得很好,也沒有必要急著恢複記憶嘛!」

  「那也說得是,隻不過為了姑娘的身體早日康複,可要委屈你繼續定時服藥了。」

  我點頭同意著洪寧的意見,反正當事人自己都覺得沒關係了,我還是不要太雞婆的好。

  「對了,蕭公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洪寧一對湛湛有神的水靈大眼望著我。

  「當然可以,盡管說吧!隻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說實在的,並不是我這個人太過於大方,而是在正氣莊上為了報複正道中人,卻把『無辜』的洪寧給卷了進來,我覺得我對洪寧有所虧欠:為了補償洪寧,隻要是洪寧她開口,我很難去拒絕的。

  「並不是我信不過蕭公子的醫術,隻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功夫什麼時候才能回複,不如……」

  洪寧遲疑了一下,粉臉一紅。「……蕭公子,我想學芊莘妹子練的功夫,可以嗎?」

  洪寧此言一出,我當場失去平衡,『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倒在洪寧麵前:芊莘和三侍三司急忙把我扶了起來。

  「你……你想學芊莘……芊莘練的功夫?」

  我結巴著,洪寧想學芊莘的功夫?要知道芊莘是太陰聖女,芊莘練的功夫主要就是『陰陽訣』這門男女雙修的功夫以便協助我修煉『陰陽訣』,幫助我提升功力。

  而洪寧竟然想學芊莘的功夫?這不就是說……洪寧想學『陰陽訣』?

  「洪姑娘,你可知道……」

  我正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旁邊滿滿的都是教眾,有些話實在是不好當著大庭廣眾說出來。「我們�麵談談,可以嗎?」

  我帶頭走進總壇內我的書房,洪寧低著頭、像條跟屁蟲一樣默默地跟在我身後,芊莘和十婢又跟在後麵。

  基本上,我不擔心洪寧是有人指使她來偷竊『陰陽訣』這種事情,理由很多:第一個原因是因為洪寧的記憶尚未回複,她不可能記得失憶之前有人叫她來偷陰陽訣這種事情。

  第二個理由,我決定要去大鬧正氣莊是一時之間心血來潮的決定,事先完全沒有任何準備計畫,正道中人──特別是那個之前鼓動白道來剿滅太陰神教的人,很可能就是呂晉嶽──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我要去鬧正氣莊。

  就算白道知道我要去大鬧正氣莊,他們也不可能會事先安排洪寧在那邊等著被我收進教中當臥底:沒有人知道我會對洪寧做出什麼事情,萬一我把洪寧來個先奸後殺,那正道中人的安排豈不是就落空了?還不如像之前安排雲煙入教當臥底一般的作法,比較安全保險。

  而最重要的理由,是因為芊莘學的功夫雲煙都已經學過了,真的要流出教外,也不會等到現在:就算洪寧是受人指使想來偷竊功夫,她想學的功夫雲煙都已經學過了,洪寧再學一次,對於那個想偷竊武功的幕後指使者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所以我幾乎可以肯定,洪寧想學芊莘練的功夫,純粹隻是她個人想學而已:現在的問題是,洪寧到底知道不知道,『陰陽訣』是怎麼修煉的?

  這種事情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口問,所以我把洪寧帶到書房�麵來問。

  「洪姑娘,請坐。」

  讓洪寧坐下,我也在我書桌後的太師椅子上坐定了之後,這才定了定神,很小心地開口詢問:「洪姑娘,你想學芊莘練的武功,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知道芊莘是本教太陰聖女,那你知道她練的功夫都是些什麼功夫嗎?」

  「我知道,芊莘妹子有和我說過。」

  洪寧神色如常地回答著,我開始懷疑洪寧從芊莘那邊聽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完整的?

  但是一轉頭看到站在我身旁的芊莘神色尷尬,卻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我就知道洪寧說的不是假話,芊莘是有告訴過洪寧這些事情。

  不過,芊莘連這種事情都和洪寧講,她們的交情未免也進展得太快了吧?

  「洪姑娘,我不認為芊莘告訴你的是全部的事實。」

  我遲疑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開口探詢。「你可知道,芊莘練的功夫是要……男女合修的雙修法?」

  就在這時,原本還神色如常的洪寧,臉蛋突然之間漲得通紅,頭也低了下去。

  「我……知道。」

  洪寧的聲音雖低,但是卻相當堅定。「可是,我受了蕭公子如此多的恩惠,實在是無以為報,就算是以身……以身相許,也……也……」

  「洪姑娘,其實那些不是什麼恩惠,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我歎了口氣。「如果你隻是為了想……報恩,那麼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學芊莘練的功夫比較好。」

  「那麼,就算不是報恩好了,我還是想學芊莘妹子練的功夫。」

  洪寧突然�起頭來,紅潮未褪的粉臉上重新顯現出堅毅的神色。「也許能夠幫助我早日回複舊時記憶呢?」

  「回複舊時記憶不見得是好事啊?」

  特別是那段洪寧在正氣莊被我當眾強奸的往事……

  「蕭公子,我可以學嗎?」

  洪寧不再和我辯論了,她隻是直截了當地反問我這個問題。

  「你想學的話,當然可以。」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本來要芊莘先把『陰陽訣』的行功口訣教給洪寧,誰知道洪寧竟然說芊莘已經教過她了,她隻需要『實習』就好,當場讓我又仆了個倒栽蔥。

  我不在總壇的時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吧,既然洪寧說芊莘已經教過她『陰陽訣』的功法,那麼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把洪寧帶進房間,然後和她一起練『陰陽訣』就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進了臥房,我竟然下不定決心脫掉衣服,即使要練功的洪寧和來幫忙的芊莘都已經脫得隻剩一件肚兜了,我還呆呆站著,背對著她們兩個人──正確來說,是背對洪寧,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媽的,我怎麼會變得這麼膽小?當初在『正氣莊』上當眾奸淫洪寧的膽色哪�去了?那個時候我都敢當眾強奸洪寧,怎麼現在洪寧自願和我練『陰陽訣』,我反而不敢了?

  「蕭公子,我想學芊莘的功夫,會讓你很為難嗎?」

  洪寧疑惑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

  「不、不會……」

  我說到一半卻哽住了。「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啦……你知道,麵對著你這樣的大美女,我會害羞的……」

  「害羞?」

  身後傳來洪寧和芊莘的咯咯嬌笑聲。「怎麼你麵對芊莘就不害羞了?」

  「那不同,當初是我救了芊莘的,而且芊莘又是我教的太陰聖女……」

  「蕭公子不是也救了我嗎?還為我配藥調養身體?」

  洪寧溫柔的語音傳了過來,同時一雙纖手從我背後伸過來,開始替我解衣帶。「如果因為我不是太陰神教的教眾,而讓蕭公子覺得傳授我功夫會很為難,那我入教好了。」

  媽的!男子漢大丈夫,死都不怕,何況現在隻不過是陪美女上床!君子言出必踐,既然洪寧要我教她陰陽訣,那我就教她,最多也不過就是被她給殺了而已,還能糟到哪�去?

  「洪姑娘,你不必入教:既然我答應教你功夫,我就一定會做到的。」

  不等洪寧替我解開衣帶,我抓住衣襟運力一扯,衣帶立即崩斷,我將衣服脫下向旁一甩,朝著床鋪大步走去,在床邊坐下。

  「洪姑娘準備好了的話,隨時可以開始。」

  有點驚訝於我突然之間變得決絕,洪寧愣了一下,粉臉又是一紅,隨即像是下定了決心,朝著我走來。

  然後,洪寧深深吸了一口氣,酥手扶著我的肩膀,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洪寧那被人譽為『武林四花』的絕美容貌:在正氣莊上我是從洪寧的背後侵犯她的,後來每次和洪寧談話的時候,我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避開洪寧的視線,當然也沒有仔細去看洪寧的相貌。

  但是,現在僅穿著一件紅綾緞子滾金邊肚兜的洪寧正坐在我身上,陣陣帶著女子體香的熱氣從她的瑤鼻和單薄但鮮紅的櫻唇之間呼出、近距離噴在我臉上:瓜子臉蛋上兩道彎如新月的柳眉,一對大大的丹鳳眼眨呀眨的,隱藏不住她也是相當緊張的心情,白�透紅的肌膚就有如白雪配上紅玫瑰,無怪乎她的外號叫做『欺霜玫瑰』。

  視線往下,白晰的脖頸上繞著肚兜的紅色係帶,遮掩著洪寧胸前飽滿突起、幾乎接觸到我胸膛的雙峰,隨著洪寧的呼吸而起伏著。

  「蕭公子,我……」

  洪寧細聲吐出了這幾個字,突然臉上一紅,將頭側了開去。「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喔,好。」

  既然我已經答應要教洪寧練『陰陽訣』,我就決定好人要做到底、壞人也要做到絕:所以看到洪寧因為害羞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決定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來。

  一手扶著我硬直的肉杵對準洪寧的花瓣之間,一手扶在洪寧光溜溜、摸起來有些滑滑的又溫暖的臀部上,一使力,推得洪寧的下身向著我的肉杵靠近,肉杵的尖端分開了洪寧下身仍舊緊合著的兩片粉紅花瓣,前端一小截嵌入了洪寧仍舊乾澀無比的花徑之中。

  「嗯……」

  大概是下身乾乾的被異物入侵而造成了疼痛,洪寧皺了皺眉頭痛哼了一聲,我急忙停止動作。

  「洪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

  洪寧紅著臉咬了咬嘴唇,但是那神情是害羞多過痛苦。「請公子……繼續……」

  雖然我覺得洪寧應該是不會很痛的,但是為了預防萬一,我開始運行起『陰陽訣』,讓肉杵前端產生的熱力在洪寧的下體內焚蒸出一潮又一潮的快感。

  「啊……」

  快感襲擊之下,洪寧全身一震、嬌哼了一聲,但是隨即羞紅著臉咬住了嘴唇:而乾燥的花徑也迅速濕潤了起來,潤滑了我肉杵繼續向內深入的路徑。

  按著洪寧屁股的手又是一使勁、推得洪寧的下身再向我的身體靠近,洪寧那生著稀疏毛發的恥丘碰到了我的下腹,我粗長的肉杵已經盡根沒入了洪寧體內,紮實地頂著洪寧的花芯。

  「噢……」

  花芯被頂,洪寧全身一軟,靠在我胸膛上,雙手急忙環住我的脖子,嬌喘細細。

  「洪姑娘,可以開始運轉『陰陽訣』功法練功了。」

  「嗯……」

  洪寧定了定神,放開了環住我脖子的雙手,鳳目半閃,雙手在身前立了個法訣,擺好了女孩子練『陰陽訣』的行功姿勢,然後開始運功。

  但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洪寧運起『陰陽訣』的時候,花徑突然緊緊地向我的肉杵貼攏了過來,熱力迅速上升,同時花芯產生了強勁的吸力,牢牢吸住了我肉杵的尖端:強烈的快感迅速無比地在我的肉杵上累積著,一下子我就感覺到有想要噴精的衝動。

  「哇!」

  雖然我急忙提升『陰陽訣』的運功強度,但是洪寧的運轉『陰陽訣』的強度和熟練度遠超過我的估計,雖然還及不上雲煙和芊莘,但是卻遠超過十婢,一點也不像『不會武功的初學者』:一時估計錯誤之下,龜頭上累積的酥麻快感衝破防線,沿著督脈衝上大腦,然後帶著泄精的衝動沿著任脈衝回我的分身,巨炮隨即開始有節奏地開火,一股又一股地將濃稠灼熱的陽精擊入洪寧體內。

  我提升了『陰陽訣』的運行強度,趕上了洪寧的『陰陽訣』,總算阻止了肉杵繼續泄精:不過看到洪寧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專心致誌地運功,我也隻能先將心中的疑惑藏起來,先配合洪寧練功再說。

  練了好一會『陰陽訣』,終於洪寧因為力竭而支持不住了,我們這才停止練功,並且分了開來。

  「洪姑娘,其實你的記憶和武功早就回複了吧?」

  我看著正在整理著秀發的洪寧。「為什麼你要假裝武功和記憶都還沒有恢複呢?」

  「怎麼?你怪我嗎?」

  洪寧瞥了我一眼,悠悠地低聲說著。

  「不,我隻是好奇而已,好奇為什麼你會這麼做:特別是……」

  「特別是在經過了正氣莊上的事件之後?」

  洪寧把我沒辦法立即說出來的話給補上了。

  「是的。」

  我點點頭,望著洪寧嬌美的側臉。

  「其實,一開始我是很恨你的。」

  洪寧低頭望著地下,有如神遊天外一般。「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卻這麼闖了進來,打傷了我的夫婿,還奪走了我的……我的貞操,我很想一劍殺了你,你知道嗎?」

  「那你怎麼沒有動手呢?」

  「要動手也得殺得了你才行啊!我的武功和你差那麼多,動手也是無濟於事的。」

  洪寧輕歎一口氣。

  「而且,這幾天想來想去,你雖然說毀去了我的貞操,但是在我落魄無依的時候,你卻不嫌我肮髒汙穢而收留了我:小愚雖然是我的愛人、我將來的夫婿,但是他卻沒有盡力保護我,甚至在發生了那……那件事之後,還……還責怪我不反抗你,就這麼任你為所欲為,然後……」

  洪寧說著說著,一滴接著一滴的眼淚開始慢慢滑過她的臉頰:直到洪寧終於情緒崩潰,趴伏在我肩上飲泣為止:我能做的隻有輕拍著洪寧裸露的背脊安慰著她,其他什麼話都說不了,畢竟如果當初我沒有毀去洪寧的貞操,今天洪寧就不會落得這個樣子。

  不管韓小愚他們對洪寧多不好,整件事畢竟都是由我起頭的。

  洪寧哭了許久,好不容易終於是哭夠了,這才抹去眼淚,重新坐直身體。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去正氣莊鬧事的時候,要特意打扮成豬八戒的樣子?」

  洪寧突然問了我這個問題。

  「這個……因為武林中好像沒有哪個高手是使九齒釘耙的,我想當第一個:然後拿了釘耙,覺得不把自己打扮成豬八戒,形象不夠突出,隻怕別人不會記得我這個以九齒釘耙當武器的高手……」

  「是這樣的嗎?」

  洪寧滿臉不相信的神情,歪著頭研究著我的表情。「該不會是你不以化裝和麵具把自己的良心遮掩起來的話,你會幹不了壞事,是嗎?」

  「應該不……不是吧?」

  我掙紮著,洪寧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內心。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乾脆就陪我練陰陽訣、還要推托?可是在正氣莊上,你卻敢當著眾人的麵強奸我?」

  洪寧抿嘴一笑。「再怎麼說,想練陰陽訣是我請求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隻差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名份而已,可是你就害羞成那樣:而在正氣莊上,我可是要嫁為人婦的冰清玉潔姑娘家,你就有那個膽子當眾強奸我?」

  「這個……我不知道……」

  我抓了抓頭,洪寧說的好像也沒錯,當我沒有化裝的時候,似乎我還真的幹不了壞事,而剛剛沒有果斷地陪洪寧練陰陽訣更是有損我這個『淫邪魔教教主』的身分。

  「算啦,不知道就別管了,真是不乾脆的家夥。」

  洪寧先在我耳中吹了一口氣,又在我頭頂鑿了一下。「我可以再拜托你一件事嗎?」

  「又有什麼事情啦?」

  我開始有點害怕洪寧拜托我辦的事情了:不過,害怕歸害怕,如果洪寧真的求我,我還是會答應洪寧的。

  「我想回正氣莊,和小愚道個別。」

  洪寧神情落寞,低聲說著。「你可以陪我去嗎?」

  「這個沒問題,我陪你去吧!」

  不過是去正氣莊再鬧一次事罷了,這沒什麼好怕的,我立刻就答應了洪寧的請求。

  再次重回正氣莊,這次隻有我和洪寧兩個人,芊莘和十婢都被我留在總壇了。

  上次我雖然靠著『太陰麻痺香』這種藥物占到了上風,但是『太陰麻痺香』其實很好破解的,隻要用濕布蒙住口鼻就可以免受『太陰麻痺香』的危害,或是屏住呼吸也可以:正道中人上次吃了我『太陰麻痺香』的虧,這次多半已經想到了破解的方法,『太陰麻痺香』不見得能夠再起作用。

  為了危急的時候能夠順利全身而退,我隻和洪寧一起前往正氣莊,隻帶一個人撤退的話我倒是有自信能夠辦到的。

  來到正氣莊前,那些看門的家丁見到我那副在武林中已經大大有名的豬八戒打扮時,嚇得急忙敲響了敵人入侵的鑼聲,『鐺鐺鐺鐺』的鑼聲傳遍了整個正氣莊,一下子大批拿著武器的家丁就蜂擁到大門口來,擺出了預備迎敵的架式,然後韓中天和韓小愚父子以及其他十幾名剛好在正氣莊作客的其他武林人物接著走了出來。

  看到跟在我身後、一襲單薄紅衣的洪寧時,韓小愚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韓中天在腰間輕輕撞了一手肘。

  「和女人打交道要特別小心,否則會身敗名裂的。」

  韓中天低聲在韓小愚耳邊說著。「特別是像洪寧那種淫邪女人,和那種女人打交道更是要非常小心。」

  韓小愚立即閉上了嘴巴。

  「蕭顥,你又來正氣莊有什麼事?」

  不理會洪寧,韓中天逕自向我發話。

  「洪寧說她有話想找韓小愚說,所以我就來了!」

  韓中天想回避問題,我偏偏不讓他趁心如意:於是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擺到台麵上來。

  皺著眉頭,韓中天看著洪寧款步上前,滿是感傷神色的一對鳳眼直盯著韓小愚。

  「小愚,我問你:你到底愛我不愛我?」

  沒想到洪寧第一個問題就是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韓小愚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問題他給肯定的答案也不行,和一個『淫邪女子』有染可是會傷到他的俠名:給否定的答案也不是,那這樣不就等於承認他之前對洪寧不是真心的?

  「我……很後悔我曾經愛過你。」

  不過,韓小愚給洪寧的回答倒是讓我暗暗稱妙,真是一流的推卸責任。「我曾經是那麼的愛你,沒想到你卻不守婦道,竟然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汙!」

  「那天的事情又不是我願意的!」

  洪寧的聲音拔高了起來。「而且,你既然愛我,為什麼不救我,反而坐視別人欺負我?」

  「如果你不願意,為什麼不反抗?」

  韓小愚沒有回答洪寧的質問,而是反問了洪寧這個問題。

  「要我怎麼反抗!」

  洪寧幾乎是尖叫著。「我隻是一個弱質女流,而你要我冒著當場被殺的危險去反抗一個我打不過的大魔頭?」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對於洪寧憤怒的質問,韓小愚隻是淡淡地以這八個字回應。

  「所以你寧可要我死,你也不願意出手救我?我將我的終身托付給你,就是希望你能照顧我、保護我:我那個時候還寄望著你會出手救我的,而你要我自己去反抗那個大魔頭?」

  得到了韓小愚那八個字的回答,洪寧慘然一笑。「看來我畢竟還是太天真了!」

  韓小愚不發一語,不回應洪寧的話。

  「好吧,小愚,既然你這麼絕情,我們之間從此恩斷義絕。」

  洪寧緩緩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但是,我生平最恨別人欺騙我的感情,你既然欺騙了我,那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拔劍吧!」

  看到洪寧拔劍,韓氏父子對望了一眼:當然韓小愚是不怕洪寧的劍法,畢竟韓小愚是靠著武功成名的,而洪寧聞名武林靠的卻是她的美貌,真的要打起來,十個洪寧也不知道打得贏韓小愚還是打不贏。

  但是,如果考慮到我這個在一旁旁觀的太陰神教教主有可能出手幫助洪寧的話,那麼情況就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我一掌同時震傷韓氏父子,他們事後檢討,大概也知道是被我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兩個人聯手,再加上其他賓客的協助,要打贏我應該還是有可能的:不過韓氏父子害怕的就是我的『鬼計多端』,要是又像上次一樣中了我的計、再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那麼韓氏父子這次可能不隻是要英名掃地,隻怕連性命都保不住了。因此,韓小愚決定不理會洪寧的挑戰。

  不過,洪寧可不打算因為韓小愚不應戰而縮手:即使韓小愚不拔劍,洪寧依舊是尖叫一聲,舉起長劍快步衝前,衝到韓小愚麵前,揮劍朝著韓小愚的小雞雞就刺了過去。

  好毒辣的招式,看來洪寧真的是積怨已久了:幸好洪寧不是拿著劍對著我的小雞雞刺來。

  對於洪寧的攻招,韓小愚根本連正眼都不瞧一眼,隻憑聽風辨器,手指在洪寧的劍身上一彈,『鐺』的一響,彈得洪寧的長劍直蕩了開去。

  洪寧退了兩步,拿穩樁子,重新又揮劍攻向韓小愚:韓小愚依舊是看也不看洪寧的劍,兩眼始終警戒地直瞪著我,就怕我趁著他和洪寧糾纏的時候,趁機出手偷襲。

  洪寧攻了三四十劍,卻總是被韓小愚輕描淡寫地擋開,大概是心急了,洪寧突然猛力一劍直取韓小愚中宮,這劍韓小愚沒有把握能夠光靠指力彈開,所以韓小愚側身閃過洪寧這一劍:而洪寧一劍錯過目標,失去平衡,『哎喲』一聲嬌呼,整個人就往前仆跌。

  見到洪寧失手,韓小愚大喜,立即施展擒拿手朝著洪寧後頸抓落:韓小愚多半估計著隻要能夠抓住洪寧,大概就可以逼我退走,而他抓到洪寧以後,不用和洪寧結婚也可以把洪寧拉上床去玩,又可以享樂又不用負責任。

  但是,既然我已經跟著洪寧一起來正氣莊了,洪寧失手,我怎麼可能會不救?即使要救洪寧很有可能會讓我自己陷入遭到韓氏父子的圍攻之中,但是我還是得救洪寧,沒辦法,我欠她的。

  「洪姑娘,小心!」

  為了阻止韓小愚捉住洪寧,我施展『無影迷蹤步』欺進韓小愚身邊,九齒釘耙立刻朝著韓小愚的頭頂揮落:如果韓小愚打算繼續擒拿洪寧、而不先應付我這一記釘耙攻擊的話,韓小愚的腦袋絕對會被這記釘耙給耙下來。

  果然,韓小愚撤回了他擒拿洪寧的招式,但是嘴角卻露出得意的微笑,一柄長劍從他的衣袖之中彈出來到他右手中:兵器在手,韓小愚立刻揮劍抵擋我的釘耙攻擊:而在同時,韓中天轉到我身後,雙掌劈空,兩道內勁朝著我的背心要穴襲來。

  嘖,被我猜中了,韓氏父子還真的對我來了個前後夾攻,這樣不管我麵向哪個人應戰,總是有一個人可以從我背後發動攻擊:正麵對打他們的功夫都還輸我一截,但是當一個人從正麵進攻、另一個人從背後偷襲的時候,倒楣的就是我了。

  陷身在韓氏父子的前後夾攻之中,我立即來了一招勾腿反踢,右腳朝著韓中天擊來的劈空掌內勁上踢去:而手上的釘耙仍舊朝著韓小愚的頭上耙下去。

  隻要勾腿反踢能夠抵銷韓中天擊來的劈空掌內勁,我就可以從韓氏父子的圍攻之中脫身了:不過,我沒什麼把握這一招勾腿反踢能夠起作用,韓中天隻要催動內勁避開我的反踢,我那一踢踢了個空,他的劈空掌內勁卻照樣能夠招呼在我背上。

  但是,就在這時,剛剛『失去平衡』的洪寧突然反手握劍、一劍向後刺出,直指韓小愚的後腰:而且,洪寧這一劍快如電閃,和剛才她施展的那些慢吞吞劍法一點也不像。

  洪寧使出的那一劍嚇了我一跳,因為那是我自創『茅廁劍法』之中的一記『反手刺蠅劍』,專門用來刺在背後嗡嗡亂飛的蒼蠅:我把這套劍法教給芊莘她們,本來也隻是好玩而已──當然上茅房的時候也很實用──但是我卻沒想到洪寧竟然向芊莘學了這套劍法,而且竟然在這種場合使了出來。

  沒有料到洪寧竟然突出奇招,正全神貫注在防備我進攻的韓小愚來不及招架,洪寧的那一劍就從韓小愚的後腰直透了進去!

  韓小愚瞪圓了眼睛,滿臉不敢相信的神情,一股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小愚!」

  看到兒子中劍,韓中天狂吼一聲,也不顧繼續以劈空掌內勁攻擊我,反而以劈空掌勢為掩護,打算闖過我身邊,前去救護自己的兒子。

  但是我不知道韓中天會怎麼對付一劍重傷了韓小愚的洪寧,再說韓小愚的死活也不在我心上,現在我不需要提防韓小愚夾攻,就可以全力應付韓中天了。

  唰唰唰三響,釘耙回轉,朝著韓中天連耙三記,最後一耙子還把韓中天的衣袖給耙了幾條裂縫出來,耙得韓中天手忙腳亂,隻能無奈地後退。

  一劍得手,洪寧猛力拔出她刺在韓小愚後腰的長劍,拔劍時的力道讓韓小愚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轉了半個圈,同時洪寧也定步回身,剛剛還背對背的兩個冤家現在已經麵對麵了。

  「呀!」

  洪寧尖叫一聲,又是一劍朝著韓小愚刺去,受了重傷的韓小愚無力招架或抵擋洪寧這一劍,『嗤』的一聲,洪寧的劍直刺入韓小愚腹部,韓小愚的眼睛瞪得更圓更大了,又是一股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你騙我!你騙我!你這個騙子!你騙我!」

  披頭散發,洪寧尖聲狂喊著,一劍又一劍地朝著韓小愚身上刺去,在韓小愚身上開出了好幾道深及內髒的劍傷,鮮血四濺,有許多濺在洪寧身上,和洪寧身上那襲血紅的薄衫混色在一起。

  「夠了!洪姑娘,夠了,他已經死了。」

  逼退了韓中天,我急忙退到洪寧身旁,抓住了洪寧的手腕:而韓小愚滿是劍創的身體這時才『啪』的一聲、仰天倒在地上。

  「小愚!」

  兒子被殺,韓中天發狂了一般朝著我們攻來。「洪寧你這賤女人,你竟然殺我兒子……哇!」

  韓中天的武功還不及我,加上他現在急怒攻心,招式中破綻更多,所以我捉住他招式中的空隙、朝他胸膛猛力踢了一腳,在肋骨斷折聲中韓中天向後直飛出去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走吧,洪姑娘,韓小愚已經被你所殺,他和你的糾葛怎麼也該一筆勾消了。」

  洪寧點了點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韓氏父子一死一重傷,韓家的家丁之中沒有武功出眾的:而在韓家作客的幾位武林人物也不願意出麵把我和洪寧留下來,因此我帶著洪寧順利逃離正氣莊。

  洪寧殺了韓小愚,和韓家結下了仇不說,其他的武林正道人物肯定會把殺死『大俠韓小愚』的洪寧歸類為惡人:不論黑白兩道的人物,隻要打著『替韓小愚報仇』的旗號,不管對洪寧做出多齷齪的事情也不會有人責怪的。

  所以,除非洪寧就此投身太陰神教,洪寧以後在江湖上將沒有容身之地了。

  不過,如果洪寧真的願意加入太陰神教,我倒是會很歡迎的:反正太陰神教已經挨過一次武林正道的聯合圍剿,不管被圍剿的原因是什麼,太陰神教早已經是武林正道人物的公敵了,也不會在乎收留洪寧以後多惹來一些怨恨。

  真正令我頭痛的是,回到總壇之後,洪寧把自己關在臥室之中寸步不出,連續哭了兩天,而且什麼東西都不吃,不但不出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我要夏荷和秋菊送食物給洪寧,也被洪寧拒於門外。

  「夏荷,你再拿些食物去給洪姑娘吃。」

  這天吃飯的時候,我要夏荷再試試看送些東西去給洪寧。

  「可是,洪姑娘每次都拒絕我們拿食物給她,她還會為此發脾氣呢!」

  夏荷有些遲疑,一旁的秋菊猛點頭附和夏荷的話。

  「如果她再這樣繼續啥都不吃,她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拿些東西去給她,務必要勸她吃點東西:如果她又罵你們,讓你們受了委屈的話,今天晚上我會好好『補償』你們的。」

  「是!」

  一聽到被罵了可以得到我的『補償』,夏荷高興地答應了一聲,開始拿盤子準備盛裝要拿去給洪寧的菜,而秋菊也急忙一起幫忙夏荷準備,看樣子是打算陪著夏荷『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了。

  不過,夏荷和秋菊才忙到一半,洪寧的身影卻出現在餐廳之中,讓失去了晚上得到我『補償』機會的夏荷和秋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

  洪寧的眼睛紅腫著,身形也因為兩天不吃不喝而消瘦了些,但是精神還相當不錯:來到餐桌旁,春蘭急忙替洪寧拉開椅子方麵洪寧入座,洪寧也低聲向春蘭說了聲謝謝。

  「洪姑娘,你還好吧?」

  我關心地問著。

  「很餓,其他的都還好:讓自己靜了兩天,我已經沒事了。」

  洪寧低聲回答著。「謝謝蕭公子關心。」

  「那就好。」

  我點點頭。「另外,我想問一下,不知道洪姑娘有沒有加盟我教的意願?洪姑娘也知道,自從經過了正氣莊的事件之後,武林中人……」

  「我知道的。」

  不等我說完,洪寧立即回答。「隻要蕭公子不嫌我既累贅又會扯後腿,我很樂意加入的。」

  「既累贅又扯後腿?」

  我有些驚訝。「洪姑娘何出此言?」

  「我不是嗎?」

  洪寧用帶著些捉狹神情的微笑、歪著頭看著我。「上次在正氣莊要不是蕭公子出手救我,我已經被韓小愚所擒了。」

  「是啊,真的是好險,沒想到你竟然會假裝失手來誘殺韓小愚。」

  我頗有同感,回想著當時的情況。「而且,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出手救你?萬一我沒出手的話,你不是就……」

  「你一定會出手的。」

  洪寧以異常肯定的語氣打斷了我的話頭。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呢?」

  我好奇了。

  「不是我多麼肯定的問題,而是結果如此:你不就冒著被韓氏父子前後夾攻的危險、出手救了我嗎?」

  洪寧說完,拿起碗筷,低頭斯文地吃起晚餐,不再向我看上一眼。

  【第二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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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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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一回 洞房花燭朝慵起

  洪寧入教了,職位自然是最適合她『武林四花』美名的太陰聖女。

  從江南傳來的消息,那日韓中天被我踢得重傷吐血,再加上兒子韓小愚被洪寧所殺的心理刺激,使得韓中天傷勢日重一日,雖然在幾位名醫的搶救之下保住了性命,但是人卻殘廢了無法動彈,一身武功也因重傷而盡數廢去。

  韓中天殘廢、韓小愚被殺,『正氣莊』莊主的位子就由我上次見到那個不成材的韓小聰接了下來,由於韓小聰的武功、見識、聲望都不足以服眾,所以『正氣莊』基本上可以說是被從武林中除名了。

  不用擔心『正氣莊』會來找我們複仇,再加上呂晉嶽給我的『假期』還有二十幾天,我決定去晉南看看費鵬他們的情況。

  但是,在決定隨行人選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狀況。

  由於總壇重建的工作已經上了軌道,芊莘已經分派了許多人分頭負責總壇的建設、教眾的招收、日常事務的管理……等等,現在總壇已經不需要芊莘整天坐鎮指揮了,所以芊莘這次也會和我一起前往晉南。

  當然,洪寧這個新任的太陰聖女也一起同行。

  不過,為了怕人多惹眼,我本來是不想帶十婢同行的,而是要春夏秋冬四婢留在總壇、命令三侍三司六婢到嶽麓山腳下的小屋等我,這樣等我晉南之行結束之後,我直接就可以回嶽麓山而不用再走一趟總壇。

  反正芊莘她們太陰聖女的職責就是照顧我這個教主的生活起居兼陪我練『陰陽訣』,說白一點,太陰聖女和十婢一樣也是我這個教主的私人侍女,隻是多了協助教主練功這項職責而已,不帶十婢隨行倒也沒什麼。

  但是,當十婢聽到我的決定時,卻是同聲不依。

  「教主為什麼不帶上我們?」

  侍棋首先發難。「難道教主不再需要我們服侍了嗎?」

  「不是我不需要你們服侍,而是人太多了路上惹眼啊!」

  看到侍棋歪著小瑤鼻、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我急忙解釋著。「而且,我以前還是窮書生的時候,不也一個人就這麼過日子了,何況這次還有芊莘和寧兒服侍我……」

  「讓寧姑娘服侍教主?」

  十婢同時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寧姑娘自己都還需要人服侍呢!她哪能服侍教主啊!」

  咦,是這樣的嗎?我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洪寧。

  「就算以前我不懂,我可以學的!」

  洪寧急忙說著。

  「你們聽到了嗎?洪寧說她可以學的。」

  我鬆了一口氣。「而且,你們以前哪位不是好人家的大小姐?要不是那次饑荒,你們父母也不會要你們來當婢女服侍我,做這種賤役……」

  「這才不是賤役!我們是心甘情願服侍教主的!」

  十婢同時大叫著,當場讓我把剩下還沒說出口的話吞回肚子�。

  「好好好,這不是賤役!」

  我急忙改口。「我隻是說,不需要那麼多人服侍我嘛!反正有芊莘可以服侍我,而洪寧也可以學著做……」

  「所以,教主不要婢子們服侍了?」

  夏荷的眼眶中淚珠滾動,語帶哭音,楚楚可憐地望著我。「因為教主不喜歡婢子們了,所以教主再也不要婢子們服侍了?」

  「我沒有不喜歡你們啊……」

  「那教主為什麼要撇下我們!不讓我們跟著服侍教主!」

  再次,十婢同時飆淚出擊,又讓我硬生生把還沒說完的話吞回肚子�。

  「唉……好吧好吧,你們可以跟著我一起走……」

  抵擋不住十婢的眼淚攻勢,我終於還是投降了。

  「萬歲!我們可以跟著教主一起走了!」

  聽見我回心轉意,十婢歡呼起來,紛紛圍到我身邊,熱情地擁抱著我,幾對飽滿的奶子壓在我身上摩擦著,讓我一時之間有種飄飄欲仙的舒適感。

  一聲冷哼從洪寧那邊傳來,當我轉頭看去的時候,洪寧很不高興地瞪了我一眼,立即轉身走掉了,顯然她對於我讓十婢隨行的決定非常不滿。

  唉,齊人之福難享啊!取悅了十個婢女卻惹惱了一個聖女,教主還真是不好當啊……

  雖然洪寧說她可以學習著做婢女的事情,但是正如十婢所說的,身為『武林四花』的美女洪寧向來都隻有被人高高捧起嗬護的份,對於婢女該做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徹底的沒有概念。

  如果說洪寧隻是對婢女該做的事情沒有概念,那還算是好的,畢竟就像洪寧說的,『不懂可以學』:但是,事實證明了洪寧對於服侍別人這種事不但是一竅不通,簡直可以用笨手笨腳來形容……

  當我們第一天晚上找了間客棧住下,芊莘和十婢等人開始分頭做事,料理晚餐的料理晚餐、鋪床疊被的鋪床疊被、準備熱水的準備熱水,就隻有洪寧一個人不知道該先幹什麼好,愣在房中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我去幫忙其他人!」

  大概是被我給看得不好意思,洪寧紅著臉、急忙地快步出房但是,洪寧才出房沒多久,就傳來瓷器打破的聲音和女人驚叫的聲音,原來是洪寧去廚房幫忙秋菊她們做飯,但是從來沒下過廚房的洪寧不小心打翻了疊在一起的碗盤,四下散落的碗盤超出了洪寧的身手所能搶救的程度,那些沒被洪寧及時接住的碗盤就落在地上摔碎了。

  過了一會,一股燒焦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伴隨著女人驚嚇的尖叫聲和潑水聲,原來洪寧在廚房幫不了忙,打算跑去幫冬梅她們燒洗澡水,但是洪寧用吹火筒吹火時用力太猛,一吹之下吹得火星和煙灰陣陣飄起,黏得洪寧滿頭滿臉不說,還燒著了自己的裙子,在尖叫聲中,洪寧拿起擺在一旁、本來要燒熱的冷水就朝自己身上淋下去,一下子就淋得全身上下濕漉漉的,但是也將火撲熄了。

  沒能幫忙煮飯、也沒能幫忙燒水,洪寧垂頭喪氣地回到我房�來,本來是想幫我疊被鋪床的,但是司衾和司枕早已將床鋪鋪好了,洪寧又沒有機會幫忙。

  「咦?寧兒,你怎麼搞得全身濕透了?」

  我明明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故意裝傻。「司衾、司枕和司裘,你們三個去幫寧兒把濕衣服換下來,不然會感冒的。」

  先看了看裝出一副無知表情的我,又看了看躲在一旁偷笑的三司她們,洪寧這下子可不樂意了:這樣不是正落實了十婢先前說的、她還需要別人來服侍她的話嗎?

  「除非教主你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寧可著涼受寒、我也不換衣服!」

  洪寧扠著腰,擺出了一副晚娘臉。

  「你連著涼受寒都可以拿來當條件啊?」

  我差點沒昏倒。「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說吧!」

  「我要教主賠還我的洞房花燭!」

  「什、什麼?」

  我嚇了一跳。

  「教主不是在正氣莊上破壞了我和韓小愚的婚禮嗎?」

  洪寧理直氣壯,得理不饒人。「那天我本來可以和韓小愚洞房花燭的,結果卻被教主給撞散了:我要教主賠還我的洞房花燭!」

  「可、可是,你知道,我不是韓小愚,我可沒辦法代替他賠還你一個洞房花燭啊!」

  我急忙解釋著。「每個人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會做的事情都不一樣的,我可不知道韓小愚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會對新娘做些什麼事情啊!」

  「那個我不管,反正教主你要賠還人家一個洞房花燭,就算和韓小愚的不一樣也沒關係!」

  洪寧嘟起櫻桃小口。「不然人家都不知道洞房花燭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不甘心了。」

  洞房花燭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怎麼洪寧就這麼堅持著非得親眼見過一次不可呢?

  但是,看到洪寧因為被冷水淋濕了身子而有些凍得發抖,為了讓洪寧及早去換下濕衣以免著涼,我也隻好先答應再說。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就賠還你個洞房花燭吧!司衾、司枕和司裘,你們三個就去幫寧兒更衣吧!」

  「是∼∼」一直在旁邊等著看好戲的司衾、司枕和司裘拉長了聲音應了一聲,隨即簇擁著喜孜孜的洪寧出房去了。

  突然想到,洪寧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要求我賠還她一個洞房花燭呢?

  洪寧出發前才誇口說她可以學著服侍我、結果卻證明了她不但什麼都不會做,甚至就像十婢說的,還需要別人照顧她:那麼,『賠還她一個洞房花燭』該不會是洪寧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什麼都不會、但是卻又需要別人來服侍她所臨時找出來的藉口吧?

  反正都把十婢帶出來了,回頭還是讓春蘭她們輪流服侍洪寧吧!免得洪寧天天都得找藉口讓人去服侍她,挺累的。

  我並沒有把洪寧說的、『賠還她一個洞房花燭』這種事情當真,反正洪寧需要人服侍,我就讓十婢輪流去服侍她,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千金大小姐嬌嬌女哪個是懂得服侍自己了?

  但是,當司裘和司衾兩個人抿著嘴偷笑,在我房門口探個頭出來,向我招著手示意我跟著她們去的時候,我還是好奇心起,跟著那兩個小妮子去一探究竟了。

  到了洪寧的臥房門口,才一腳踏進房門,我就呆住了。

  洪寧臥房中央的桌子上擺著一對高燒紅燭,大紅的『囍』字剪紙貼在牆上,侍書、侍琴、司枕……等八婢,還有芊莘,全都換上了粉嫩可愛的粉紅色衣衫,含著笑站在床畔望著我。

  而,被眾人圍繞著,端坐在床沿,披著簇新鳳冠霞帔的女子,雖然因為被蓋頭遮住了麵容,但是從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我就可以認得出來,那是洪寧。

  她們玩真的?

  「教主,你覺得我們布置的還行嗎?」

  芊莘笑嘻嘻地輕啟櫻口發問了。「教主可喜歡?」

  「呃……非常好,非常好!」

  我像個呆子似的點頭,其實我大概也真的是被眼前的景色給嚇傻了。「你們這新房……這臥房布置得很漂亮,我很喜歡。」

  「那教主你還等什麼!」

  司衾和司裘同時推著我的背,將我推入房中,隨即返身帶上了房門。「去揭新娘的蓋頭啊!我們等著鬧洞房呢!」

  「啥?鬧洞房……不是,揭新娘的蓋頭?」

  我嚇了一跳。「你們不是真的要我和洪寧成親吧?我可是已經有老婆的人呢!」

  「教主已經有了夫人嗎?那我們怎麼從來沒見過教主夫人?」

  芊莘笑著,微微彎腰向前,靠近我的臉。「教主幾時引薦一下夫人給婢子認識,婢子等著拜見夫人呢!」

  「是啊是啊!」

  其他十婢同時點頭。「婢子們等著拜見夫人呢!」

  「有機會我會帶你們去拜見我老婆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想起了長眠在故居的雲煙,我的臉色有些暗。

  「啊,教主不是說要賠還寧姐姐一個洞房花燭夜?」

  細心的芊莘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變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之間情緒低落,但是芊莘還是急忙岔開話題。「寧姐姐已經等得很久了,」

  「我先說好,這隻是賠償寧兒那天因為我去正氣莊鬧事而撞散了的洞房花燭夜,可不是我要娶寧兒……」

  「你們兩個又沒拜堂,娶什麼娶啊?就算教主願娶,寧姐姐還不見得肯嫁呢!快點,不要拖拖拉拉的,寧姐姐等得不耐煩了呢!」

  芊莘笑著在我背後推了一把,將我推到床邊洪寧前麵。「教主怎麼這麼不乾脆啊?」

  麵對著床前用紅布蓋頭蓋著麵容的美人,我深呼吸了一下,克製住自己顫抖的手,這才緩緩伸手出去,捏住紅布的一角,向上揭開,露出了紅布遮掩著的絕世姿容。

  洪寧洗過了臉,讓原本黏了不少煙灰而有些髒髒的臉蛋重新恢複似乎是吹彈可破的白�透紅膚色,洋溢著一種新嫁娘的幸福光輝:芊莘還替洪寧上了淡妝,搽了胭脂的雙唇緊緊閉著,彎月般的柳眉下則是洪寧半閃著的星眸,低垂著視線,長長的睫毛也顫動著,透露出洪寧內心的緊張。

  好美……

  之前我見到洪寧的時候,總覺得洪寧也不過就比芊莘和雲煙美上那麼一些,還不到讓我心動的程度,這樣也能列名『武林四花』?

  但是現在看到身著新嫁衣、也上了淡妝的洪寧,我突然嫉妒起已經被洪寧給殺死的韓小愚來,嫉妒他竟然能夠和洪寧這樣的美人一起拜天地──雖然韓小愚還是沒能和洪寧洞房,而且韓小愚也已經被洪寧親手殺死,但是光想到韓小愚曾經和洪寧親熱地談過戀愛,我就忍不住醋意直湧上來。

  一�眼見到了我,洪寧臉蛋一紅,有些嬌羞地重新低下頭去。

  「來,這是新婚……呃,洞房花燭夜必喝的合巹酒。」

  芊莘端著一個盛有兩杯酒的盤子來到我們旁邊,先遞了一杯給洪寧,再遞了一杯給我。

  端起酒杯,我這次倒是很乾脆地一仰脖子就把酒喝完:不過是杯酒嘛,有什麼好害怕的。

  端起酒杯,洪寧斯斯文文地以杯就口,慢慢將一杯酒喝完:喝完的時候,感覺洪寧那粉白透紅的麵頰似乎更紅了些。

  「喝完合巹酒了,現在是不是該我們鬧洞房了呢?」

  將我們手上的酒杯接過放在一邊,芊莘幾乎是有點迫不及待地問著。

  「還鬧洞房啊?」

  我差點昏倒。「我又不是真的和寧兒成親,你們這樣鬧……」

  「教主,就讓芊莘他們鬧一次洞房吧?我很好奇鬧洞房是什麼樣子呢!」

  我話還沒說完,洪寧卻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襟,低聲說著。「我想知道,究竟洞房花燭夜都會發生什麼事情。」

  「好吧,你可別後悔啊!」

  我歎了口氣,我自己也沒真正洞房過,但是聽說鬧洞房的時候,賓客們花樣百出,總之就是搞得新郎新娘七葷八素為止。

  「嘿嘿!既然寧姐姐同意我們鬧洞房,那麼我先來!」

  芊莘得意地取出一條絲巾,替洪寧縛住眼睛。

  「芊莘妹子,縛住我的眼睛,是要做什麼啊?」

  洪寧笑著,任由芊莘用絲巾遮住她的雙眼。

  「等一下寧姐姐就知道了!」

  縛好絲巾,芊莘從自己腰際解下佩掛著的玉珮腰飾,放在洪寧手中。

  「寧姐姐,你摸摸看,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洪寧輕輕握了握玉手。「這是你的玉珮,是嗎?」

  「寧姐姐真聰明!那麼……」

  芊莘將玉珮從洪寧手中取走。「……現在我將這個玉珮掛在教主身上,寧姐姐把這個玉珮找出來,可好?」

  「這麼簡單啊?」

  洪寧淺笑著,一雙手就朝著我伸了過來,開始往我身上摸索,但是我可笑不出來──因為芊莘竟然把玉珮掛在我的屁股後麵!如果洪寧要摸到那個玉珮,勢必要雙手繞過我的臀部才行,這樣的話,洪寧的粉臉肯定就會貼在我下身上了。

  「教主,你不可以亂動,也不可以提示寧姐姐玉珮掛在哪�喔!不然我們可是要罰你喝酒的!」

  看到我似乎有意開口提示洪寧,芊莘急忙高聲說著。

  果不其然,洪寧的雙手在我身前和身側摸來摸去,卻怎麼樣也摸索不到玉珮,倒是像個女色狼一樣在我身上摸啊摸的,讓我這個教主漲得滿臉通紅,看得芊莘和十婢笑得東倒西歪,為自己的惡作劇得逞而得意。

  「寧姐姐,給你個提示。」

  看到洪寧怎麼摸索,都沒想到要摸索我身後,等著看好戲的芊莘終於忍不住了。「你怎麼不試試看教主背後?」

  「教主背後?」

  被芊莘一提點,洪寧立刻明白了芊莘把玉珮掛在哪�:於是洪寧站起身來,雙手環過我的身畔,開始在我背後摸索著:但是,摸索了好一會,仍舊一無所獲,反而是洪寧因為上身貼近了我的身子,陣陣女體香氣直撲我的鼻孔而來,弄得我心癢癢的,下身的肉杵早已挺立了起來。

  「怎麼找不到啊?」

  仍舊摸索不到玉珮,洪寧感到奇怪。「芊莘妹子,你到底把玉珮掛在哪�?」

  「寧姐姐,你確定能找的地方你都找過了嗎?」

  芊莘忍著笑,提示著洪寧。「例如說,再往上找一些,或是往下找一些?」

  一說到往上找,洪寧立刻雙手向上摸索,直摸到我脖子後麵,看起來就像是洪寧親暱地摟著我脖子撒嬌一般,紅潤的雙唇還差點印在我嘴唇上,害得我為了避免尷尬,拼命轉動脖子避開洪寧的嘴唇,讓一旁的芊莘和十婢因為看到我受窘的模樣,又是笑得東倒西歪。

  往上摸沒摸到,洪寧的雙手立刻開始往下搜尋,而且很快地在我腰間摸到了係著玉珮的帶子:興奮的洪寧立刻雙手繼續向下摸,終於順利摸到的懸在我屁股後的玉珮,但是洪寧一個不注意,卻讓臉貼在我下體前麵,而我的肉杵才因為剛才我與洪寧之間的曖昧接觸而正精神十足地聳立著,無巧不巧,正好頂在洪寧的粉臉上。

  感覺到臉上一根熱燙燙的硬物隔著衣服頂著,突然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洪寧羞紅了臉,顧不得繼續摸索玉珮,驚呼聲中,雙手像是摸到了蟑螂老鼠毒蛇還是臭屎之類東西一般,放開我急向後退,在床邊絆了一跤而一屁股跌坐在床上,讓看到洪寧出糗的芊莘和十婢又是笑得前仰後合。

  「寧姐姐沒有摸到玉珮就放手了,要罰!」

  芊莘笑得握緊心口,高聲說著。

  「要罰……罰些什麼啊?」

  洪寧有些不安地問著伸手想解下眼上縛著的絲巾。

  「不行,不能解開!」

  芊莘笑著抓住洪寧的手,製止了洪寧。「等一下罰過了,還要繼續尋找玉珮呢!找不到還要罰!」

  「要罰……罰些什麼啊?」

  洪寧有些不安地問著,伸手想解下眼上縛著的絲巾。

  「不行,不能解開!」

  芊莘笑著抓住洪寧的手,製止了洪寧。「等一下罰過了,還要繼續尋找玉珮呢!找不到還要罰!」

  冬梅忍著笑,端了一杯酒湊到洪寧口邊。「剛剛寧姐姐沒摸到玉珮就放手,這是罰酒。」

  鼻中聞到酒的香氣,雖然眼睛被絲巾矇住了看不見,洪寧倒是毫不遲疑地喝了那杯酒:然後冬梅退到一旁,讓洪寧向著我走來,繼續第二次尋找玉珮的嚐試。

  有了剛剛的經驗,這次洪寧依照剛才的記憶,來到我身後,因為這樣就不用雙手環過我身體來找玉珮了,但是,芊莘她們卻不讓洪寧打響如意算盤,在芊莘示意之下,侍書和司棋捉住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轉了過來麵向洪寧:於是,洪寧原本以為她是伸手朝我的屁股摸過來的,現在卻是朝我下身摸來了。

  摸索了一下,沒摸到玉珮,洪寧微覺奇怪,一雙小手擴大了摸索範圍:但是當洪寧的小手接觸到我那根將衣服鼓鼓撐起的挺立肉柱時,洪寧先是一呆,然後滿臉通紅地驚叫一聲向後急退,剛好撞在芊莘懷中。

  「教主的……怎麼長在後麵……」

  洪寧急忙扯下縛著眼睛的絲巾,這才發現滿臉無辜表情麵向著她的我,以及架著我雙臂、但是卻笑彎了腰的侍書和司棋,就更別提其他笑得幾乎要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女孩們了。

  「你們……你們騙我!」

  洪寧羞得直跺腳。

  「寧姐姐,這可是你自己要見識鬧洞房的,我們正在鬧洞房給你看啊!你可要情願挨、歡喜受哦!」

  芊莘笑著一手從洪寧背後摟著洪寧的腰,另一手端過酒杯。「沒摸到玉珮,再罰一杯,罰完繼續!」

  「我、我不要繼續了!」

  洪寧拼命搖頭。「芊莘妹子你們就放過我這次吧!」

  「咦?想要反悔嗎?好吧,看在你是我們好姐妹的份上,隻要你罰三杯酒,我們就放過你這次。」

  芊莘將酒杯舉到洪寧口邊。

  為了不再繼續這種尷尬的摸索遊戲,洪寧毫不猶豫地連乾總數四杯的罰酒:洪寧本來就沒什麼酒量的,芊莘拿來的酒杯又不是小杯子,這麼多酒喝下肚,洪寧原本白�泛紅的麵頰現在已經紅撲撲地有如盛開的桃花一般,美豔無方。

  「芊莘姐姐鬧完了,現在該我。」

  春梅笑著上前,拿起剛剛洪寧甩在一旁的絲巾就要替洪寧縛上眼睛。

  「你們不準再把東西掛在教主身上讓我找了!」

  洪寧皺眉。「不然我就不玩了,好羞人的。」

  「好,好,我們不把東西掛在教主身上讓你找,我掛在我自己身上讓你找,好不好?」

  春梅笑著將絲巾替洪寧縛上眼睛,然後掏出一根茄子,塞在洪寧手中。「摸清楚這是什麼了嗎?」

  「這是茄子?」

  洪寧仔細地摸著春梅塞在她手中的茄子。「怎麼是熱的啊?」

  「因為剛剛我貼身攜帶著的關係嘛!」

  春梅將茄子從洪寧手中取回,然後朝著我走來,躲到我背後:同時,侍書和司棋這兩個妮子竟然運起內勁、架著我的手臂將我來了個倒栽蔥,讓我頭下腳上地倒立起來。

  喂!當初我教你們功夫,是要你們陪我練『陰陽訣』,可不是讓你們在鬧洞房的時候種我人蔥用的,而且還是倒種!豈有此理!

  「好啦,現在我把茄子藏在我身上了,你來找吧!」

  聽著春梅的聲音,洪寧慢慢地以手探路,朝著春梅發出聲音的位置走來,但是卻沒注意到我這根被倒種的人蔥正擋在春梅和她中間。

  更慘的是,洪寧為了怕向低處摸會摸到不該摸的東西,這次洪寧的手始終維持在胸部以上的高度,偏偏侍書和司棋這兩個妮子把我的身體給倒轉過來了,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洪寧的手越來越接近我的命根子,然後,一手牢牢握住。

  「找到了!我找到了!」

  洪寧興奮地叫著,抓著我肉柱的手還一緊一鬆地握著:然後當洪寧拉去縛在眼上的絲巾,看清楚了她抓住的『茄子』究竟是什麼東西之後,洪寧當場呆住,紅撲撲的臉先是變得雪白然後又變得通紅,接著慘叫一聲,急忙放開抓住我肉柱的手,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急速向後退,『啊喲』一聲,在凳子上絆了一跤,幸好被侍琴扶住了。

  看到洪寧又一次中計出糗,芊莘和十婢再次笑得唏哩嘩啦的。

  「你們……你們都欺負我!」

  洪寧羞得直跺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新娘哭了,新郎快去安慰新娘!」

  芊莘忍笑大喊著。

  侍書和司棋一放開我的手臂,我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躍到洪寧身邊,將洪寧摟在懷中。

  「寧兒,別哭了,鬧洞房本來就是這樣鬧得無法無天的,大家求沾點喜氣嘛!」

  我低聲安慰著縮在我懷中哭泣著的洪寧,一邊掏出手巾,打算替洪寧抹去淚水。

  「等、等一下!不可以抹!」

  看到我掏出手巾,夏荷急忙大叫著製止我。「要替寧姐姐拭淚的話,教主不準用手,也不準用手巾,更不準用袖子!」

  啊?不準用手,也不準用手巾,更不準用袖子?我想了一下,立刻想到了解答。

  扳轉洪寧的身子,我將洪寧的淚水用親吻的方式,輕柔地一一吻乾。

  原本洪寧還有些害羞地推拒著不讓我吻乾她的淚水,但是洪寧推了我兩下,見我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也就閉上雙眼、溫順地任由我吻去她臉上的淚珠:而芊莘和十婢這次倒是沒有笑,每個人都屏氣凝神地注視著我將洪寧的淚水吻乾。

  「好啦,我達成任務啦!」

  吻乾了洪寧的淚水,我看著芊莘和十婢。「再來你們打算要怎麼鬧我們啊?」

  「還……還要鬧啊?」

  洪寧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對啊,寧姐姐你不知道,鬧洞房就是每個人都要鬧過一次才算數嗎?」

  夏荷笑嘻嘻地端起一盤葡萄,來到我和洪寧旁邊。「如果寧姐姐不願意讓我們鬧,那麼每個人罰三杯酒也是可以的。」

  「每個人罰三杯酒?」

  洪寧嚇住了,要是還沒鬧過洞房的其他九婢每個人罰洪寧三杯酒,洪寧估計自己喝不到一半就會醉倒當場了。

  「那……那你們繼續吧……」

  看了看夏荷手上端的那盤葡萄,洪寧臉上露出放心的表情,很顯然就是認為葡萄能夠變出來的花樣比較少,至少不會又讓她一直碰到我的肉柱。

  不過,當夏荷一手伸指勾開洪寧的衣領時,洪寧立即就知道自己估計錯誤了。「荷妹妹,你不是要把那些葡萄……倒進我衣服�來吧?」

  「寧姐姐真聰明,答對了!」

  夏荷一臉壞笑,讓洪寧對於自己的『聰明』一點也得意不起來。

  「現在把這些葡萄放到寧姐姐衣服�……」

  夏荷一邊說,一邊拎起幾個葡萄,就往洪寧的衣衫�麵放進去──而且還是貼肉放進去!「教主不準用手,要把全部的葡萄都找出來,少一個都不行!」

  不準用手、要把全部的葡萄找出來?這不是等於叫我用嘴隔著衣服含住葡萄慢慢推出來嗎?

  「教主,為了方便找葡萄,需不需要婢子們替寧姐姐除去外衣呢?」

  司衾在一旁笑著。

  除去外衣?看來以這個藉口把洪寧給脫成半裸才是她們真正的目的吧?

  「可以啊。」

  不過這對我是沒有壞處的,所以我當然是點頭答應了。

  於是,司衾和司枕不顧洪寧哀求的目光,上來就開始替洪寧寬衣解帶,一下子就把洪寧那件大紅的新娘嫁衣給脫去,露出底下的貼身襯衣。

  「教主請用∼∼」於是,再來就是我艱苦的奮戰時間──用嘴巴隔著衣服含住葡萄,將葡萄一一從衣服領口推出來。

  要找葡萄在哪�很好找,葡萄被夏荷放入洪寧的衣衫之中後會把衣衫撐起一個小小的突起,倒是要怎麼把葡萄弄出來比較麻煩,如果隻是靠含著葡萄往外推,隔著一層衣服相當不方便,還很容易弄破葡萄──我不知道弄破的葡萄算數不算,但是我敢肯定要是弄破了葡萄,我的下一個挑戰就是把弄破的葡萄給吃乾淨。

  想了一下,我想到了用舌頭隔著衣服挑動葡萄的辦法:用舌頭挑動葡萄往上移動,遠比用含著然後推動葡萄往上移動要方便安全些:但是我的舌頭在挑動葡萄的時候總難免隔著衣服接觸到洪寧的肌膚,這樣就活像是一次又一次地舔遍洪寧全身,讓每次我在將葡萄推出衣服外的時候,都讓洪寧的嬌軀因為被舔而顫抖個不住。

  一粒又一粒的葡萄被我給找了出來,洪寧的臉蛋也是越來越紅:等到所有的葡萄都被我找出來的時候,洪寧隻剩下軟綿綿依靠在我懷�嬌喘個不止的力氣了。

  「十九粒葡萄,還差一粒。」

  夏荷笑嘻嘻地點算著被我找出來的葡萄數量。

  「還差一粒?」

  我感覺到奇怪。「衣服�已經沒有葡萄了啊?是不是你算錯了?」

  「我可沒算錯,是還有一粒葡萄沒找出來。」

  夏荷滿臉不懷好意的壞笑。「教主麻煩您用心在寧姐姐身上找一找吧!」

  我繞著端坐在椅子上的洪寧看著,怎麼也看不出剩下的那粒葡萄到底在哪�:洪寧身上現在隻有單薄的襯衣、肚兜和褻褲,要是葡萄貼在洪寧身上,肯定會在衣服上撐出一個突起……難道夏荷將葡萄給放入了洪寧的胸前?

  用手指勾開洪寧的衣服,探頭看了看洪寧豐滿的胸穀之間:沒有葡萄的影子。

  「啊!」

  倒是洪寧因為衣服被我勾開,紅著臉驚叫了一聲,急忙拍開我勾開她衣服的手,讓芊莘等人又是笑得嘻嘻哈哈的。

  「教主,給你個提示。」

  侍書抿嘴輕笑。「剛剛寧姐姐想要作弊,讓葡萄從身上滑落到地上去:但是寧姐姐的努力沒有成功,所以葡萄落入了一個很隱密的地方……」

  侍書一邊說著,還一邊指著洪寧的雙腿之間,讓洪寧羞得隻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難道有一粒葡萄落入洪寧雙腿之間了嗎?

  「寧兒,張開雙腿我看看。」

  不過,洪寧隻是拼命搖頭,夾緊了一雙玉腿,怎麼也不肯讓我檢查是不是有葡萄落入她雙腿之間。

  「寧姐姐不讓檢查的話,可是要罰三杯酒的喲……」

  夏荷笑著,但是洪寧一聽到隻要罰三杯酒就可以躲過被我檢查下體的尷尬事,忙不�地就伸手從夏荷手上接過酒杯:夏荷替洪寧斟酒的時候還故意斟得特別滿,酒都滿到齊杯口而止,隻要再多斟一些,就會滿出來。

  看到夏荷的內功有長足進步我是很高興啦,但是看到夏荷把功夫用在斟酒這種地方,總覺得有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再三杯酒下肚,洪寧的眼神開始迷茫了起來,很顯然這麼多酒已經超過她酒量了。

  「那麼,再來該我。」

  秋菊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來、來吧!」

  看到秋菊走了出來,洪寧突然站起身來,朝著秋菊大聲嚷嚷著。「還、還有什麼鬧、鬧洞房的、的花樣,盡管使、使出來吧!本、本姑娘才不、不怕呢!」

  「寧姐姐喝醉了,發酒瘋呢!」

  芊莘她們嬉笑著交頭接耳。

  這時,一粒被壓得半扁、汁水淋漓的葡萄從洪寧的褲襠之中落了出來,掉在地上。

  洪寧發酒瘋也不是沒有好處,那就是再來的鬧洞房節目不管是什麼都順利過關,即使像是司裘提議的『大風吹,吹衣裳』這種脫衣互換的節目,或是侍棋提議的『瞎子摸象』這種要我和洪寧矇了眼在對方身上亂摸的節目,洪寧一一照做,甚至還在摸到了我的下身時高興地笑著大叫『本姑、姑娘摸到象、鼻子了』,還有當我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象牙』的時候,洪寧還主動抓住我的雙手引導到她高挺的胸脯上,還一邊喊著著『你摸、摸哪去了!象牙、牙在這邊啦!』,種種大膽的舉動不一而足。

  也不知道鬧了多久,反正當芊莘和十婢終於鬧夠了,嘻嘻哈哈地離去之後,我和洪寧都是筋疲力竭、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了。

  房門被芊莘帶上,臥房之中突然回複了寂靜,隻有洪寧那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我正在思考著該用什麼說詞來打破這沈悶的寂靜、該怎麼樣進入『洞房花燭夜』的最後一個階段才不會造成彼此尷尬:所以我一時沒有開口說話,洪寧也沒有說話,房中維持著這異樣氣氛的寂靜。

  有些奇怪洪寧怎麼也不說話了,我向洪寧望去,卻看到了洪寧那對似乎被酒氣給薰蒸得水汪汪的眼睛,迷離的盈盈眼波正懷著一種期待望著我。

  突然理解到,我想得太多了,或者該說,我在找一個推卸責任的理由,害怕萬一我沒辦法給洪寧一個美好『洞房花燭夜』的經驗時會被洪寧所怨恨或輕視,就像我沒有打扮成豬八戒的德性就不敢以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出去大鬧一樣:不然洪寧要求我賠給她一個『洞房花燭夜』其實早就是一個讓我對她為所欲為的許可了,我又何必再問她一次?

  而洪寧望著我的期盼目光正是希望著我能盡快實踐我諾言的最好證明,而我現在竟然在煩惱我該用什麼理由來化解僵局?僵局其實不就是我自己猶豫不前所造成的嘛?

  想明白了問題症結,我立即以行動來打破僵局。

  一翻身,我撲在洪寧嬌軟的身軀上,捧住洪寧兀自因為醉酒而泛著桃紅的麵頰,就向著洪寧的櫻唇吻了下去。

  洪寧並沒有對於我『大膽無禮』的『侵犯』表現出拒絕的意思,而是任由我將她抱入懷中,並在我吻著她的時候半啟朱唇,方便我的舌頭鑽入她的口中探索著她的香舌。

  既然確認了洪寧不會怪我唐突佳人,我開始將我在雲煙和芊莘身上領悟到的、挑逗女人的手法一一用在洪寧身上。

  放開了捧著洪寧麵頰的雙手,我的右手鑽入洪寧的肚兜之中,從側麵圈住了洪寧的左乳開始使勁但緩慢地揉捏著,左手則撫過洪寧光滑細致的背脊肌膚,順便將係在背後的肚兜繩結一一解開。

  「啊……」

  在我雙手同時進攻之下,洪寧原本正忙著和我接吻的櫻口張開,一聲嬌吟流泄而出:同時洪寧的嬌軀就像是出了水的魚一般開始撲騰起來,左扭右擺著。

  而在洪寧的小口和我的嘴唇分開的時候,我轉移目標,吻上了洪寧白嫩的耳朵,含著洪寧的耳垂,舌頭擦著耳珠的下緣緩緩舔舐著。

  「啊!癢!」

  幾乎就在我的舌頭舔著了洪寧耳珠的時候,洪寧像是被人在麻筋上狠狠彈了一記似地,身體猛烈地向上一彈。

  「教、教主!」

  洪寧憋著氣,強忍著我的挑逗在她身上造成的陣陣痠麻快感。「洞房的時候,都要做這種事情的嗎?」

  「別人洞房的時候會做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洞房的時候就會和我老婆搞這些花樣。」

  我暫停了對洪寧的挑逗動作,洪寧立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如果你要我代替韓小愚賠一個洞房花燭夜給你,那我沒有辦法,我畢竟不是韓小愚,我不知道他在洞房的時候會對你做些什麼:我隻能賠給你一個我的洞房花燭夜。」

  洪寧靜默了一會,臉上露出了難以決定的神情,但是並沒有持續太久,洪寧立即下了決心。「那……教主請別介意,還是照教主的作法吧:即使教主賠給我一個教主的洞房花燭也沒關係的。」

  既然洪寧許可了我的作法,我也不多廢話,右手繼續開始揉捏著洪寧又嫩又軟又豐滿的左乳,左手探到洪寧雙腿之間、隔著褻褲開始撩撥著洪寧兩片肉蚌之中含夾著的肉珍珠,同時張口又含住洪寧耳珠,繼續舔弄起來。

  「教主,不要,好癢……癢得人心�難受啊!」

  在我的三路齊攻之下,洪寧的身軀翻滾撲騰著。

  「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

  我放開洪寧耳珠,湊嘴在洪寧的耳邊低聲說著。「若非一輪癢鑽心,怎知高潮登仙樂?」

  「討厭討厭!教主調書袋取笑人家……呀∼∼!」

  洪寧嬌嗔著,一對粉拳在我胸前捶打著:但是在我的嘴巴又一次含住洪寧耳珠大肆舔弄起來的時候,洪寧立即尖叫一聲,瞪圓了一對杏眼,螓首猛地後仰,原本還忙著在我胸前捶打著的雙手立即環繞住我的脖頸,拼命將她那飽滿的胸脯朝我的胸膛直貼上來。

  「呃……」

  一聲挾帶著被我所撩撥起的熾烈情欲呻吟聲從洪寧直起了的喉嚨之中傳了出來。

  正在撩撥洪寧兩片花瓣之間那粒肉珍珠的左手突然感覺到一陣潮濕隔著褻褲傳了過來,剛才那陣愛撫和挑逗應該已經讓洪寧順利進入狀況了:於是,我暫停了手上的動作,洪寧那帶著欲求不滿的幽怨詢問眼神立刻望著我。

  「寧兒,閉上眼睛,放鬆身體,如果不放鬆身體的話,初夜會很痛的。」

  我向洪寧柔聲說著。「等一下會痛的話要立刻讓我知道,好嗎?」

  「教主,人家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會痛的吧?」

  有些疑惑的洪寧細聲說著,又嬌又軟的語音之中還帶著些焦急的等待。「教主不用擔心的。」

  「這和你是不是第一次、會不會痛完全沒有關係。」

  我搖搖頭。「既然我答應賠還你一個洞房花燭,我當然就當你是我冰清玉潔的新娘,自然也會擔心你的第一次會疼痛,所以要先提醒你,不是嗎?」

  「教主……」

  不知道為什麼,洪寧聽了我這麼說,眼眶竟然紅了,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些要哭要哭的感覺。

  「放鬆身體,閉上眼睛,其他的事交給我,好嗎?」

  我又柔聲勸著洪寧。「如果會痛的話,告訴我。」

  「嗯。」

  洪寧點頭,溫順地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身體,任由我跪爬在她雙腿之間。

  掏出已經硬挺許久的肉柱對準了洪寧那冒出汩汩清泉的花徑入口。「寧兒,我要進去了。」

  當我將肉柱抵正了位置,下身一挺,將肉柱送入洪寧的花徑內時,感覺到的卻是異常的火熱濕潤,而且也夾得比平常緊,感覺上洪寧的身體並沒有放鬆,反而是緊張地緊繃著。

  「啊……」

  肉柱入體的同時,洪寧輕呼一聲,一粒淚珠從洪寧眼角滑落。

  「怎麼了,寧兒,會痛嗎?」

  看到洪寧落淚,我嚇了一跳,洪寧不是真的會痛吧?她都陪我練過好幾次陰陽訣了,從來也沒看她痛過啊?

  「不,不會……」

  洪寧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強忍著痛覺:又是一粒淚珠從洪寧的眼角滑落,但是洪寧的櫻口卻露出了微笑。「……多謝教主關懷屬下,屬下沒事的,教主可以繼續。」

  「沒事就好,但是會痛的話真的要向我說啊!」

  有點奇怪為什麼洪寧嘴上說不痛,但是卻掉眼淚,難道洪寧是不想讓我擔心才那麼說的?不過回頭想想,洪寧雖然說武功不高,但是畢竟是練過武的,而且洪寧也跟著我練過陰陽訣,下體忍耐疼痛的能力比起普通的女孩子可好得太多,就算真的現在替洪寧開苞,也不至於讓洪寧痛到落淚才是。

  那麼,洪寧應該不是因為疼痛而落淚了,雖然我還是想不明白洪寧為什麼落淚。

  為了預防萬一,我以輕緩的抽送動作開始運動著我的下身。

  「嗯……嗯……」

  當我開始在洪寧濕熱的花徑之中抽動起肉柱的時候,洪寧嬌美的麵龐上露出了舒暢的神情,顯然洪寧正享受著男女交合時的快感:而且,洪寧也微微搖動著她的臀部,有意無意地迎合著我的抽送。

  既然知道洪寧是真的不會痛,我開始逐漸加大了抽送的幅度和勁道,而且開始對著洪寧花徑之中的某個特定點展開有意無意的頂撞。

  「嗯……哦!喔……啊!」

  逐漸增加的抽送幅度和力道讓洪寧的嬌吟聲逐漸增大,偶爾針對洪寧花徑內的要害進行襲擊則讓洪寧的嬌吟聲不時傳出幾個拔高了八度的強音:被我摟在懷中的嬌軀就像被火加熱了一般漸漸燥熱了起來,細如米粒的香汗開始在洪寧的額頭前浮現。

  「嗯!教主!哦!教主!」

  洪寧的嬌吟聲逐漸變成了狂浪的叫喊聲,修長的雙腿緊緊纏住了我的腰,一手勾著我的脖子,另一手卻緊抓著我的手臂,還不時出力緊握著。

  我稍稍減緩了抽送的頻率,但是現在每次推進都是將肉柱深深地頂入洪寧花芯之中進行旋磨:強力的衝撞讓洪寧胸前的一對高峰像是遭遇了激烈地震一般、隨著我的每一次衝擊而顫抖搖晃不止。

  「教主……啊──!相公!哦──!夫君!」

  激烈的頂撞一定是在洪寧身上造成了無比的快感,洪寧雙頰飛紅、發狂一般猛搖著頭,直著喉嚨大喊著一些她平常絕對不敢出口的親暱言語。「好、好舒服!頂心頂肺的……呀──!寧兒……寧兒好像要升仙了!再快、快些嘛!老公──!」

  既然佳人有令,而且肉柱上陣陣酥麻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於是我使勁猛頂了幾次,頂得洪寧尖叫起來,雙手雙腳在我身上勾了個死緊,然後深紮在洪寧花芯之中的肉柱開始猛烈的將一波又一波的熱流澆灌在洪寧的小肚子�。

  保持著深插在洪寧體內的姿勢不動,感覺著一股又一股的熱流從我和洪寧結合之處汩汩流出,洪寧緊閉著雙眼,身體顫抖個不住。

  好不容易終於是平靜下來之後,洪寧這才稍稍睜開了眼,一見到我正在看著她,立即又閉上了眼,一朵紅雲撲上洪寧麵頰。

  但是,洪寧卻突然湊過櫻桃小口,在我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

  「好舒服……」

  洪寧一句話沒說完,半途縮住,大概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吧。「原來洞房花燭夜是這……這個樣子的。」

  「滿意嗎?嗯?」

  我微笑看著洪寧。

  「多謝教主的賠償。」

  但是,洪寧卻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給了我一個不痛不癢的回答。

  我正覺得有點失望的時候,洪寧卻又摟住我的脖子,再次送上了一個香吻。

  「寧兒好嫉妒,嫉妒教主夫人有個世上無雙的好郎君呢!」

  拉過被子,洪寧迅速地用被子將全身裹住,一寸肌膚也不外露。


第三集 第二回 世外桃源齊心造(一)

  雖然說我『賠償』給洪寧一個『洞房花燭夜』,但是洪寧倒是沒有以此就自居教主夫人,仍舊是和芊莘以及十婢姐妹相稱,而且洪寧需要別人服侍她的時候,也是很客氣地請求十婢去協助她──雖然我早已經囑咐十婢,每天兩個人輪流去服侍洪寧。

  因此,一路上洪寧和其他女孩子們倒是相安無事,沒有因為洪寧擺出教主夫人或是大小姐的架子而爭吵起來。

  不過,我一個男人帶著十二個女孩子──特別還是十二個美女──上路,畢竟還是惹來了麻煩。

  快到襄陽城的時候,我發現了幾個跟蹤著我們的人。

  由於我不久前才剛帶著洪寧去挑了正氣莊,估計正道中人也差不多該有反擊動作了,會派人跟蹤我們是不奇怪:但是我很好奇,這些跟蹤我們的人可不是從皖南黃花山一路跟著我們下來的,那麼這些人怎麼會認得我?我現在雖然沒有打扮成豬八戒的模樣,但是我仍舊是易容過的,到底是誰能夠在我易容之後還能認出我來?

  這點不查清楚不行,如果他們認得出易容後的我,很難說他們不會認得我本來的麵貌,那這樣我潛伏在嶽麓劍派當臥底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曝光,這樣會影響我的複仇大計。

  於是,當我們抵達襄陽城、找了間客店住下之後,我把芊莘叫來,告訴芊莘我打算去追查那些跟蹤者的事情。

  「婢子能夠幫忙嗎?」

  聽到我要去追查那些跟蹤者,芊莘關切地詢問著。

  「當然需要,你可以幫忙替我掩飾一下。」

  說著,我一把將芊莘柔軟的身軀抱入懷中,開始熟練地脫去芊莘的衣服。

  「教、教主!」

  芊莘紅了臉,但是卻沒有阻止我脫她衣服的舉動。「這、這樣要婢子如、如何協助教主掩飾啊!」

  「嗬嗬,讓他們以為我正在房間�和你做那件事啊!」

  我湊在芊莘耳朵邊輕聲說著,還順便舔了芊莘的耳珠一口,讓芊莘忍不住全身一顫,嬌吟了一聲。

  「所以,等一下要叫大聲一點,最好讓全旅店的人都聽到。」

  「讓全、全旅店的人都聽到?」

  芊莘紅著臉驚訝著,但是當我的手探到她花瓣之間的珍珠時,芊莘的驚訝聲立即化成了一聲嬌呼。「啊∼∼!」

  「嗬嗬,雖然聲音小了點,但是表現得還算不錯。」

  我將芊莘全身上下剝得一絲不掛,然後將芊莘推倒在床上。

  「教主……嗚!」

  芊莘正想說些什麼,但是我已經將芊莘的雙腿向兩旁分開,埋頭在芊莘的花徑入口前,舌頭立刻開始打掃著不停泉湧出來的愛液,還挑逗著芊莘的敏感之處,讓芊莘忍不住又呻吟了一聲。

  不過,芊莘這次自己捂住了嘴,強忍著不發出太大的聲音,這樣可起不到欺敵的作用。

  於是,我翻身撲在芊莘身上,雙手各捉著芊莘一隻手壓在床上,讓芊莘的雙手擺出像是投降一般的姿勢,胸前一對玉峰更是不受遮掩、驕傲地挺立著。

  踢掉下身的褲子,我硬挺的肉柱對準了芊莘早已濕透的花徑入口,一挺腰,肉柱盡根沒入了芊莘體內,深深地紮在芊莘的花芯上。

  「啊!」

  被我紮實地頂在花芯上,強烈的快感讓芊莘直著喉嚨呻吟出聲。

  「嗬嗬,對了,就是這樣,再叫大聲些。」

  「教主!那不是人家自願的,好羞人!」

  芊莘不依地撒著嬌,但是當我抽回肉柱、再度用力地將肉柱頂進芊莘花徑之中時,肉柱猛烈地刮過芊莘體內的快感又讓芊莘再次發出了讓人臉紅的呻吟聲。「哦∼∼∼!」

  我不管芊莘到底是不是自願發出那麼動聽的嬌吟聲,但是我現在需要芊莘來替我製造一些欺敵用的聲音,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將肉柱抽回、然後像是要將芊莘給釘在床鋪上一般的勢子猛力朝著芊莘體內衝刺。

  「啊!呀!噢!哦!」

  我每次的猛力衝擊都讓芊莘發出了一聲高亢的淫叫,床鋪的床板也因為承受了衝擊而同時發出了很響亮的嘰嘎聲。

  「嘰嘎、嘰嘎、嘰嘎……」

  「啊──!哦──!教主──!頂透了啦──!」

  「跟你說過幾次了,有外人會聽到的時候不要叫我教主,身分會暴露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卻加快了挺動下身的力道和速度,將芊莘壓在床板上往死�猛幹。

  「誰會聽見……嗚!」

  一下深深的重擊讓芊莘不自覺地雙手雙腳全都勾上了我身子。

  「討厭啦!啊!啊啊啊啊!」

  被我有如辣手摧花一般瘋狂地操幹著,芊莘在幸福的哭喊聲中達到了愉悅的頂峰,滾燙的陰精有如山洪暴發一般從花徑之中直噴出來。

  這時,我注意到外麵跟蹤我的人有幾個離開了,我立刻放開芊莘,從芊莘身上爬起來,打算去跟蹤那些離開的人,看看他們的幕後老板是哪個正道人物:但是,看到被我操得全身脫力、雙腿甚至還因為我的猛力操幹而合不攏來、無力地躺在床上的芊莘,我拿起脫在一旁的衣服替芊莘蓋在身上,免得芊莘著涼,這才越窗而出,前去追蹤那些離開的跟蹤者。

  跟蹤著那些人在襄陽城�麵的小巷子東轉西繞,要不是那些人的功夫實在太差勁,我早就被他們給甩掉了:即使如此,以我現在武林中少有人及的輕功身手,我還是跟蹤得很吃力,特別是要一邊跟蹤這幾個人,還要一邊記住我回去的方向,襄陽城可是個大城。

  最後,這幾個人來到了一處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看起來就像是普通商家後院的莊院前,其中一個人在院門上忽快忽慢地敲打了六七下,停一停,又敲了四下,院門立即打開,放這些人進入莊院之中。

  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勢,莊院四周的大樹上都有人在放哨,但是那些布置在樹上的哨卡並不是位於樹頂,而是位在濃密的枝椏之間,再加上哨卡上的人都是全神貫注地注意著下方,如果我要偷溜進去的話,從樹頂上溜進去還是有可能不會被發現的。

  看了看離我最近的大樹樹頂,我估量了一下,距離相當地遠,即使我身有『淩雲飛渡』輕功,也要出盡全力才能躍過這麼遠的距離,怪不得那些人這麼放心不監視樹頂,放眼江湖,擁有這種輕功的高手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一提氣,足底用力,我看準了最近那棵大樹的樹頂,施展『淩雲飛渡』輕功縱躍過去。

  但是,好死不死的,一陣強風卻在這時颳過街道,剛好把躍在空中的我給吹得偏了方位,差一點沒能躍到目標的樹頂,反而是讓我朝著樹中央對方哨卡的位置直直落下去。

  這下糗了,要是我落在對方哨卡旁邊,不就等於是自投羅網嗎?我隻能祈禱當我落在樹枝上的時候,放哨的人不要正好看著我這邊,那就好了:不然除非我會隱身法,否則我肯定會被發現的。

  眼看著我就要落在枝椏之間,偏偏這個時候放哨的人轉頭過來朝向我預定落腳的地方了!雖然放哨的人還沒發現我,但是等到我落在他麵前的時候,除非他是瞎子,不然肯定會看見我的。

  雖然說我要無聲無息地殺了這個放哨的人一點也不為難,但是如果我殺了放哨之人,那麼換哨的時候對方就會知道有人入侵了,自然也會提升往後的警戒,而我現在並不想打草驚蛇。

  急中生智,我突然想到一個方法,也許可以不讓那個哨兵發現我:希望我臨時想到的這個方法有效,否則都是會驚動對方的話,我也隻好先殺了那個放哨的家夥了。

  左掌一起,一招『飛沙走石』向著放哨之人頭頂的樹枝拍了過去:不過,我這招『飛沙走石』是故意收小勁力的,隻怕是我這輩子擊出過勁力最微弱的掌力。

  因為,我不是想靠著這招『飛沙走石』來殺人,我是想把樹枝上的樹皮灰塵給吹進放哨之人的眼睛之中:隻要灰塵矇住放哨之人的眼睛,他就看不見我了。

  『飛沙走石』的勁力拍擊在樹枝上,陣陣灰塵和碎樹皮朝著放哨之人的眼中吹去。

  「我操!怎麼灰塵迷了眼!」

  灰屑入眼,放哨之人急忙閉住眼睛,一邊滿口不高興地咒罵嘟嚷著,一邊揉著因為著了灰塵而麻癢的眼睛,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無聲無息地落腳在他前方不遠處的枝椏上,然後一個縱躍就上了樹頂:等到放哨之人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早已經躍出三四棵樹的距離了。

  閃過外圍哨卡的人,我跟上了先前那幾個進入莊院的跟蹤者,看著那些人穿過兩進院子,直入第三進院子的大堂之中。

  那間大堂的外麵有人在站著守衛,甚至連屋頂都派人警戒著:為了偷聽,我隻好施展輕功、悄悄溜近大堂邊的一個守衛身後,在那個守衛能夠發現我之前就先點了他的昏睡穴:於是那個守衛軟倒在地上,很舒服地睡著了,給了我一個不受打擾、偷聽大堂內的人在說些什麼的機會。

  輕輕捅破了窗紙,我湊眼在窗紙破孔上向內望去:大堂之中站了兩排身穿葛衣、手抱大刀的漢子,堂中擺著三張太師椅,其中兩張椅子上坐了有人,第三張靠右的椅子則是空著。

  令我感到有點奇怪的是,大堂之中的這些人看來不像是武功高手,即使是坐在太師椅上的那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手,甚至連三流都算不上,不要說是芊莘或是洪寧這兩個太陰聖女,即使是十婢之中隨便挑一個出來,也能把大堂之中的這些漢子打假的。

  難道我猜錯了,這些跟蹤我的人其實不是正道中人?很快地,大堂中的人就證實了我的懷疑。

  「朱十三,你這次看上的貨色怎麼樣?」

  坐在左首太師椅上的那個矮瘦子大咧咧地向那幾個進屋的跟蹤者問著。

  「稟報副舵主,這次兄弟們可是遇到了一批極品貨色!」

  那個被叫做朱十三的漢子興奮地報告著。「這一批貨色總共有十二個女孩,各各都是少見的美人胎子,其中兩個更是美如天仙,讓負責跟蹤的兄弟直說他從來沒見過那麼美的女孩!」

  這是當然的了,芊莘是如何美貌我還不敢說,但是洪寧可是排名『武林四花』之一的美女,要是這樣還不漂亮那就奇怪了。

  不過……這批貨色?聽起來像是黑幫用語,難道這些人其實不是打算反擊太陰神教的正道中人、而是見色起意的匪徒嗎?很有可能,不然又如何解釋這批人的武功都不甚高、卻在這座莊院之中布下如此多的哨卡?布置這麼多哨卡可要不少時間,沒有長時間的經營是辦不到的,如果這�是正道中人的聯絡據點,那隻能說正道中人真的是閑時間太多、閑錢也太多、閑人更是多,多到可以過分誇張地布置這樣一個隻是用來交換情報的聯絡據點了。

  「極品貨色?那太好了!你立刻去派人準備,看是在明天趁貨色們過江時候、在江�搓翻他們,或是今天晚上趁夜動手!」

  坐在正中間那張太師椅子上的禿頭興奮地說著。「這批極品貨色要是到手了,不但能賣個好價錢,獻幾個上去給幫主,咱們弟兄不但能夠吃香喝辣,以後在其他人麵前走路都有風了!」

  哦,看來這些家夥打算趁我們明天渡過長江的時候,弄翻我們的船呢!

  十婢都是北方人,不懂遊泳:洪寧雖然是出身江蘇一帶的江南女孩,但是像她那樣的大家閨秀隻怕除了沐浴以外、根本沒機會接觸到水:我不會遊泳,雖然我可以運功屏氣,但是不熟水性的我也隻能保持淹不死而已,在水中打鬥隻怕還及不上眼前這些地痞流氓:芊莘出身蜀地,隻怕水性也不是很好:要是船被弄翻的話,我們這群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正想繼續聽下去,廊下卻傳來了許多腳步聲,聽起來像是有一隊人朝著我這�巡過來:我急忙躍上屋頂,還順手拍開了那個被我點倒衛兵的昏睡穴,於是那個衛兵從昏睡中醒來,揉了揉眼睛,正好迎上了那幾個巡哨而來的家夥。

  既然知道這�不是正道中人的聯絡據點,這些人也隻不過是普通的小混混,懶得理會下麵傳來的喝罵聲和拳腳交加朝著那個『站衛兵偷懶打瞌睡』的家夥身上招呼下去的聲音,我迅速離開了這間莊院。

  回到旅店的時候,洪寧和十婢都聚集在我房�,芊莘也已經穿回衣服,坐在床沿和洪寧聊天。

  「教主回來了!」

  當我穿窗而入的時候,芊莘第一個注意到我的出現,驚喜地叫著。

  「教主!」

  洪寧和其他十婢也紛紛迎上前來。「教主你跑去哪了?怎麼把芊莘妹子一個人丟著不管?」

  「等一下你們就知道我剛剛去哪�了:先幫我換上豬八戒的打扮,大家跟著我一起出去。」

  「要去鬧事了嗎?」

  一聽到我要打扮成豬八戒的模樣,最興奮的人非洪寧莫屬,也不知道洪寧究竟是怎麼想的。

  即使在洪寧也上來『幫倒忙』的情況下,芊莘和十婢仍舊是迅速替我換上豬八戒的打扮:至於九齒釘耙這件『武器』雖然因為過於笨重惹眼而沒有帶出來,但是在路邊人家隨手借上一把就有了,所以我很快就回複了那令武林中人聞之色變的太陰神教教主打扮。

  前往剛剛那所莊院的路上,我把我偷聽到的情況和芊莘以及洪寧『簡單』說了一下──我偷聽到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也沒太多東西可以向芊莘和洪寧說的,想不簡單說也不行。

  「想要劫色的黑道幫派看上了我們?」

  聽到我說完情況時,十二個女孩子都顯得異常興奮,難道是因為被人認為是美女、而使這些女孩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那麼,教主,我們是要對那個黑道幫派出手嗎?」

  「是啊,雖然不是正道中人,但是我不喜歡被人盯上的感覺,而且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被正道中人收買來對付我們……」

  說到這�,我才突然警覺,如果剛剛那些人是正道中人收買來跟蹤我們的呢?那些下三濫黑幫可能沒有什麼武功高手,但是慣於偷雞摸狗的他們,跟蹤目標的能力不見得比起正道中人要差:而且,雖然我剛剛聽到的都是些難以理解的黑幫行話,也許那正是他們傳遞消息的密語?

  「……所以,等一下把那個莊院給徹底抄了,如果那些家夥真的有在幹綁架女孩的勾當,地牢�肯定會關著一些女孩,就順便把人救出來吧。」

  「是,教主!」

  眾女同聲應命。

  當我們來到莊院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一群手持火把的大漢走出莊院大門:那些大漢看到我們的時候都是一愣,一個打扮成豬八戒的男人帶著十二個美女氣勢洶洶地朝著莊院前進,難道好色的豬八戒真的顯靈了不成?

  但是,在那些大漢愣過一會之後,其中一人怪叫一聲:「大家快上,抓住她們!是那批貨色,她們怎麼跑來這邊了?」

  被那個人一叫,一眾大漢就像是突然回過魂來一般,拔出佩掛在腰間的大刀,朝著我們撲了過來──而且還有意無意地全都避開了我,撲向芊莘和洪寧她們:看來柿子要挑軟的捏、人就該選美女來抓,或者該說要捏就要捏美女胸前的軟柿子?

  遺憾的是,芊莘她們可不是好捏的軟柿子,至少她們胸前的可不是柿子。

  隻要是學武練功的人,都會希望試試自己的身手到了什麼程度,十婢也不例外,而且十婢跟在我身邊,也沒有什麼動手的機會,就除了之前在安慶城搶妓院和賭場的時候動手過幾次而已:現在難得碰到一些可以動手的對象,十婢各各都是躍躍欲試。

  十婢知道我是不會讓她們冒險的,像是之前兩次去正氣莊,第一次我讓芊莘照顧著她們,還動用了『太陰麻痺香』,第二次我則是徹底不讓她們跟著:既然我會放任那些持刀的大漢朝著十婢逼近,表示我認為這些人的實力不足以傷害到她們,就算真的有危險我也會立刻保護她們,所以,雖然這些持刀漢子各各都是一臉凶相,手上還握著明晃晃的利刀,空著手的十婢卻一點也不害怕。

  果然,一動上手,那些漢子手上的刀就被十婢給空手搶了過去,然後每個人屁股上都中了一記蓮花腿飛仆了出去──第一個踹飛對手的是夏荷,但是其他九婢大概覺得看著一個大男人被踹飛出去很好玩,於是紛紛有樣學樣,將對手的武器搶過來以後,對著那些漢子的屁股就是一腳,結果就是許多大漢就紛紛飛仆著跌做一堆。

  芊莘雖然是十二個女孩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一個,但是芊莘卻隻是把朝她衝過去的幾個漢子給絆得失去平衡,那些失去平衡的漢子隨即被一旁的十婢給踹飛出去。

  洪寧是十二個女孩之中生得最美的,所以朝著洪寧衝過去的漢子也最多:但是洪寧動起手來可不像她長相那麼斯文,那些被洪寧打倒的漢子不是折手就是斷腿,在洪寧身邊痛苦地滾動呻吟著。

  打鬥在片刻之後就結束了,那些朝我們衝來的漢子變成了兩堆──一堆是被十婢踹飛出去、仆跌在一處的,另一堆是被洪寧給打殘、滾在地下的。

  而看到我們這邊十二個女孩一下子擺平了一堆大漢,其他守在莊院大門附近的漢子們紛紛抄起兵器,蜂擁到大門附近來戒備著:一群人手持著利刀警戒著我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主動上來阻攔我們的,甚至連個敢開口說話的人都沒有,一群大男人就這樣背靠牆壁,像是看到煞星一樣看著我身邊的十二個女孩。

  「寧兒,芊莘,把這些家夥『請』進莊院�麵去。」

  我向著那兩堆仆在地上的人頷首。「等一下關起門來一起處理掉也方便些。」

  「是。」

  芊莘和洪寧同時應聲,芊莘踏步上前,像是扔小狗一樣捉著那些漢子的衣領往大門內就扔,洪寧則是一腳一個,踢得在她身邊滾動呻吟的受傷大漢飛進大門之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哦,我差點忘了,還有這些人也是。」

  我挺著釘耙向那些站在莊院門旁、持刀戒備著的大漢們比了一比。「順便也把他們請進去吧。」

  「是。」

  看著芊莘和洪寧緩步上前,十婢也跟在後麵躍躍欲試,那些漢子們都嚇壞了:芊莘和十婢也就算了,被她們踹到屁股也隻不過是痛一下而已,但是被洪寧打到的話,那可是會折手斷腿的。

  不知道哪個人先發了一聲喊,一群大漢就像是回巢的蟑螂一般,流水一樣迅速地奔進大門�麵去。

  很好,省了我們不少手腳。

  我領著芊莘她們穿過大門步入莊院,殿後的侍琴和司枕隨手關上了大門,還上了門閂:這時,我之前偷聽時見到的那兩個舵主和副舵主正好帶了一批人衝出來查看情況。

  看到地上爬滿了一堆哼哼唧唧叫痛的手下,又看看那些持刀戒備著我們十三個人的幫眾,再看看我們這邊一個打扮成豬八戒的男人和芊莘等十二個大美女,其中洪寧更是美麗得讓人呼吸都會為之停頓,那個舵主知道我們必定就是朱十三所說的『極品貨色』了,他不明白的是,我們怎麼會在大半夜地殺進他的據點來。

  「這位……大爺……」

  那個禿頭舵主向著我拱手為禮,但是似乎不知道怎麼稱呼我這個打扮成豬八戒的人,所以沈默了一會,思考著該怎麼稱呼我。「……請問深夜光臨敝幫,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是沒有啦,但是聽說你們打算向我的女孩們動手?」

  我故意抓了抓自己的背,一副漫不在乎的樣子。

  「向大爺的女孩們動手?」

  那個禿頭舵主看了芊莘等人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做壞事被抓到的驚惶神色,但是隨即又恢複鎮定。「大爺,您說笑了,誰會想向您的女孩們動手?我們可都是守法良民啊!」

  「是嗎?但是我聽說,有人打算明天趁我們過江的時候搓翻我們,還是在今天晚上先下手為強,來個夜襲呢?」

  我瞪著那個禿頭舵主。「我這個人很膽小的,被這些話給嚇得沒辦法抱著我的女孩們睡覺,所以隻好出來逛逛大街,看看謠言是從哪�來的了。」

  聽到我這麼說,那個禿頭舵主就知道自己的計畫已經暴露,雖然他還不知道是誰將他的計畫透漏給我知道的。

  「既然你這崽子都已經知道了,那還多說什麼?今天就要你來得去不得!」

  禿頭舵主拔出插在他腰間的雙節棍,目露凶光。「眾家兄弟們,大夥一起上!她們隻有十三個人,合力把他們給拿下!」

  隨著這個禿頭舵主的命令,一眾大漢又揮起武器,在禿頭舵主的帶領之下朝著『我』聚攏過來──這個禿頭舵主還以為爬在地上那些漢子都是被我給打倒的,畢竟洪寧和芊莘她們怎麼看都像是嬌滴滴的美麗小姑娘,禿頭舵主實在很難去想像芊莘和洪寧動手打人的德性,所以就認定了地上的人都是我打倒的,於是就率領了人朝我包圍過來。

  但是,洪寧和芊莘馬上就讓這個禿頭舵主知道他判斷錯誤了。

  洪寧踏步上前,潔白的玉素手有如白玉蘭花在風中微顫一般,一奪手就從禿頭舵主手�搶過雙節棍,然後一棍子夾頭夾腦就朝著禿頭舵主頭上打下去。

  「留活口問話!」

  我怕洪寧一棍子把禿頭舵主給打死了,急忙叫著。

  聽到我下令,洪寧的雙節棍去勢一轉,『撲』的一下悶響,重重地打在那個禿頭舵主的屁股上,打得那個禿頭舵主在怪叫聲中仆倒在地:看來這個禿頭舵主的屁股就算沒被打成四半,隻怕也要紅腫個十天半月了。

  第二次衝突也在短短的混亂之後結束,這些大漢本身的武功都不怎麼樣,又沒有把十婢等嬌滴滴的女孩子給放在眼�,缺乏戒心的結果就是被十婢反過來打了個措手不及,地上又是趴滿了屁股被踹而仆倒的人們。

  打鬥結束,十婢一個個都雀躍不已,敢情這十個女孩子難得有出手的機會,這次可是讓她們過了癮了。

  「喂!喂!你們究竟是誰?竟然跑到青蛇幫的漢水分舵大鬧!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剛剛那個被洪寧給打倒在地的禿頭舵主大叫了起來。

  嘖,又是這種打不過別人就想搬出後台來嚇人的老把戲,我連圍剿太陰神教的整個白道武林都不放在眼�,這個不入流漢子的後台再硬,也硬不過整個白道武林,我還會怕不成?

  不過,趁機會弄清楚這個小混混的背後勢力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對喔,你是誰啊?」

  我蹲在那個倒地的禿頭舵主麵前,用釘耙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請恕小人無知,不認識大爺你,還請大爺你自我介紹一下如何?」

  「我可是青蛇幫漢水分舵的舵主章老四,我可是我們青蛇幫幫主的女人的弟弟的叔叔的兒子的朋友……」

  那個禿頭章老四念了一大串又臭又長的親屬關係,我記不起來也懶得記,反正就是這個章老四和青蛇幫幫主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就是了。

  趁著這個章老四還在那邊滔滔不絕地扯著十萬八千�的親屬關係時,我向著芊莘和洪寧投去詢問的眼神,想知道她們對於這個青蛇幫知道多少:不出所料,芊莘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洪寧聳聳肩表示沒聽過,看來這個青蛇幫隻不過是襄陽附近的一個地痞幫派而已,在武林中根本排不上字號。

  「……所以說,如果你敢得罪我的話,我們幫主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好不容易,章老四終於扯完了一串又臭又長的親屬關係,把最後『威脅』我們的話給吐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還真是多有得罪了。」

  嘴上敷衍著章老四,我心中在飛快地轉著念頭:這個青蛇幫看起來似乎是個不幹好事的幫派,如果挑了他們也不損陰德,問題是這個幫派的勢力不可能隻有這麼一點點,要是我隻把這個分舵給挑了,留下一個大尾巴沒收乾淨,雖然說我不怕他們來尋仇,但是做事做一半可不是我的風格,而我現在可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把整個青蛇幫挑掉。

  如果說不挑了青蛇幫,那麼將青蛇幫收為太陰神教的附屬幫會?這似乎也不是個好主意,以青蛇幫這種充斥了混混的幫派來說,收了青蛇幫無助於增加太陰神教的勢力,反而會增加支出,而那些混混入教以後更是難以管理,還不如招收農夫來當教眾,既好管理向心力又強,而且傳授一下武功之後就可以形成很有用的戰力了。

  既然收了青蛇幫沒好處,挑了青蛇幫又沒時間,我決定還是就事論事:青蛇幫既然這次想綁架我的女孩子們,那我就懲戒他們一下。

  「芊莘,你帶春梅她們把這個莊院給好好搜一搜。」

  我向芊莘下令。「既然這群家夥起心想綁架你們,隻怕他們已經綁架了不少的女孩子,很可能就關在這個莊院的某處:把那些被綁架的女孩子找出來。」

  「是。」

  芊莘微微躬身領命,而夏荷一聽見要『解救被綁架的女孩子們』,這個滿腦子英雄就該做好事思想的夏荷立刻興奮地衝第一個,搶在芊莘前麵奔進莊院內進去了:弄得芊莘和其他九婢為了怕夏荷碰到埋伏而出意外,隻能也急忙展開身法追上去。

  「寧兒,你去大街上找個更夫來。」

  我從懷�掏出一錠碎銀子拋給洪寧。

  「是。」

  洪寧一閃身,一道紅影直奔莊院門外去了。

  由於院子�隻剩下我和滿地被打倒的青蛇幫幫眾,為了省事,我將這些人全都點了穴道,這樣他們就沒有辦法爬起來亂跑了。

  點了青蛇幫幫眾穴道之後,我抱著釘耙在一個石墩上坐下,等著芊莘和洪寧她們回報狀況。

  洪寧很快就領著一個更夫回來了,那個更夫雖然很好奇洪寧要他跟來幹什麼,但是一來洪寧生得美貌,二來洪寧將我給她的那錠碎銀子塞給了更夫,因此更夫毫不遲疑地跟著洪寧來到這個青蛇幫的莊院。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來了。」

  洪寧稟報著。

  我點了點頭,注意到洪寧回報的時候是直接稱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或是十婢的話,她們一定會在『公子』前麵加上『啟稟』兩個字:也就是說,洪寧內心並不認同她這個『太陰聖女』的身分,或者說,洪寧不認同她是我『侍女』的身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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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6:59

第三集 第三回 世外桃源齊心造(二)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來了。」

  洪寧稟報著。

  我點了點頭,注意到洪寧回報的時候是直接稱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或是十婢的話,她們一定會在『公子』前麵加上『啟稟』兩個字:也就是說,洪寧內心並不認同她這個『太陰聖女』的身分,或者說,洪寧不認同她是我『侍女』的身分。

  由於芊莘她們進屋搜索還沒回來,我繼續坐在石墩上等待著,洪寧則站到我身後:跟著洪寧來的那個更夫則是一下子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一下子看著地上那些被我點了穴道的青蛇幫幫眾,一下子斜眼打量我一番,更多時間則是偷偷地看著洪寧的美貌,絲毫不因為我們叫了他來、卻又不告訴他要幹什麼事情而感到煩躁。

  又過的好一會,陣陣細碎的雜亂腳步聲從�進傳了出來,看來芊莘她們找到了不少被青蛇幫所綁架的女孩:果然一會之後,在芊莘的領頭之下,十婢圍護著好幾個蓬頭亂發、神情慌張的女孩子出現在庭院之中。

  「啟稟公子,我們在這間莊院的地牢之中找到了這些女孩!」

  看到我坐在石墩上,夏荷急忙奔來向我報告著。

  「很好。」

  我點點頭。「夏荷,你們分配一下,看看那些女孩子如果家是在本地的,一個人送一個女孩子回家:要是家在外地的就先讓她跟著我們,我們到了晉南再叫費鵬安排人手護送女孩子回家。」

  「是。」

  夏荷答應一聲,立即回頭去詢問有哪些被綁架女孩是本地人,哪些是外地人。

  「那位更夫大叔!」

  我向那個因為看到許多美女出現而看得發呆了的更夫叫著。

  「哦……啊!大爺,有什麼事?」

  更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急忙連連鞠躬哈腰。

  「大叔,麻煩你去通知官府,就說青蛇幫這些家夥綁架良家婦女,請官府派人來將這些家夥捉起來……」

  我正說著,發現那個更夫滿臉難色,就知道他是害怕青蛇幫的勢力:於是我從懷中掏出五枚十兩銀子的銀錠,扔在那個更夫麵前的地上。

  「大叔,你不用害怕青蛇幫會報複你,這五十兩銀子給你當路費,你報了官以後,明天出發去別的地方旅行個十天半月,青蛇幫的人找不到你的:春梅,你跟著更夫大叔一起去衙門,看著更夫大叔報官以後再回來。」

  「是。」

  春梅答應一聲,上前替那個更夫撿起地上的五枚銀錠,一股腦全部塞在更夫手�。「大叔,這是我家公子給你的銀錠,咱們快去報官把這些壞人抓起來吧!」

  「是,是,姑娘請隨我來!」

  手中拿到了沈重的五十兩銀子,那個更夫笑逐顏開,又是哈腰又是鞠躬地,領著春梅朝著衙門去了。

  忙過一陣,芊莘她們從地牢之中救出來的七個女孩子之中,有五個是本地人,但是隻有四個人願意回家,剩下那個不願回家和兩個來自外地的女孩都情願跟著我們一起去晉南。

  「為什麼你們不想回家?」

  我好奇地詢問那三個女孩,雖然我要芊莘將他們從青蛇幫手中救出來的事情是好事,但是我不認為這足以讓那三個女孩子感動得立誌要以身相許來報答我的恩德,這其中必定有其他原因。

  「我的家人都被青蛇幫幫眾給殺死了,就算公子願意送我回家,我也無家可歸了。」

  其中一個女孩黯然說道,而旁邊另一個女孩聽她這麼說的時候,甚至悲切地哭出聲來。

  看來這些青蛇幫的幫眾不是隻有單純地綁架美麗女孩而已啊,甚至還為了綁架女孩子,竟然連女孩子的家人都殺掉了:幸好剛才沒有決定要收這些青蛇幫的人入教,這些人入了教,肯定會把太陰神教搞得烏煙瘴氣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委屈你們幾位先跟著我們一起去晉南了,我會負責安排各位的生活,請各位不用擔心。」

  我向那三個不願回家的女孩子說著。

  我要夏荷、秋菊、冬梅、司衾四婢分別保護一個本地的女孩回家去,芊莘和洪寧帶著其他人先回旅店,我則留下來觀察後續發展──雖然我要春梅跟著更夫去報官來抓人,但是很難保證那些官兵來到這邊以後會公正辦事:就算官兵來到這邊以後會公正辦事抓人,我也得留下來向官兵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行。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官兵來得倒是挺快的,而且帶隊的官差一點也沒有官架子,雖然我打扮得怪模怪樣、一副豬八戒的造型,那個帶隊官差仍舊客客氣氣地問我話,這讓我對他大有好感。

  「這位先生,那個更夫說是你委托他去報案的,請問可是真話?」

  帶隊的官差一邊指揮手下的兵丁將滿地的青蛇幫幫眾都給綁起來,一邊指著那個更夫問我。

  「是的,官爺,是小民要他去報案的。」

  我也不否認,直接承認了:反正我也不怕青蛇幫幫眾找我麻煩,這種不入流的幫會還不夠資格找我們太陰神教的麻煩。

  「那麼,是否先生抄了青蛇幫的這個巢穴?」

  官差指著那些被兵丁們一一綁起帶走的青蛇幫幫眾,那個禿頭舵主還兀自大叫大嚷著。

  「咦?抄了青蛇幫這個巢穴的不是官爺您嗎?」

  我故作驚奇地反問那個官差,那個官差同時也愣了一下,但是注意到我向他眨了眨眼,官差立刻就會過意來,我是想送功勞給他。

  「這個,這個怎麼好意思……」

  那個官差還有點猶豫,但是在我掏出二十兩銀子塞進他手�之後,官差立刻就點頭了。

  「是啊,是我帶隊抄了這個賊窩的,你看我都忙昏頭了。」

  官差有些尷尬地笑著,隨即低聲問我:「先生,無功不受祿,先生將這件功勞奉送給我,不知道是啥原因?能否說來讓本官聽聽?」

  「官爺,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我不好出麵。」

  我笑了笑,指著自己臉上的豬八戒麵具。「官爺,如果我能出麵的話,就不需要戴著這個麵具,打扮成豬八戒的模樣了,您說是吧?」

  「這也說得是。」

  官差連連點頭,在知道我讓功的原因是不方便出麵以後,官差也樂得收受這件便宜功勞。「這位先生,聽說你們還發現了幾個被青蛇幫綁架的女孩子,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在哪�?」

  「哦,有幾個是本地有家人的,我已經要我的仆婢先送她們回去了:還有幾個是外地人,我先安排她們去客店,再另外安排人送她們回家:如果官爺不放心,盡可去客店查看。」

  「原來如此,那麼先生倒是替我們省下不少麻煩了。」

  官差點頭。

  就在這時,一名兵丁跑過來,向官差行了個軍禮。「報告,一幹人犯都已逮捕完畢!」

  「很好。」

  官差點頭,隨即轉頭過來和我說話。「那麼,先生,本官這就要回去覆命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祝官爺你官運亨通。」

  看著大隊官兵押著青蛇幫幫眾遠去,我吹了一下口哨,從剛剛官差的態度看來,這批專幹拐賣人口的混混和官府不但沒有利益勾結,很可能還製造了不少麻煩給官府:這次被抓,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雖然說搞定了青蛇幫這個後顧之憂,但是我也認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看起來沒什麼武功的人也是有可能會威脅到我們的:像是青蛇幫那些武功不入流的混混,如果他們真的在我們渡江的時候把我們的船弄翻,那麼我們這邊十三個不懂水性的人肯定不是青蛇幫那些人在水中的對手。

  要是『太陰神教教主在渡江時被小混混給幹掉』這種消息傳了出去,隻怕會讓白道中人笑都笑死了。

  因此,第二天出門之前,我特地要十婢和芊莘都改成男裝,將她們的美貌遮掩起來,以免歹人見色起意:至於洪寧就比較難搞,她死活不願意改穿男裝──即使是我把她壓在床上往死�狠幹、幹得洪寧虛脫了好幾次,洪寧還是不肯換上男裝,沒有辦法之下,我隻好讓洪寧用麵紗矇臉並改穿孝服,扮成剛死了老公的寡婦,雖然這樣無法完全遮掩洪寧的麗色,但是至少不會讓洪寧因為太過耀眼而引來歹人注意。

  除了改裝之外,我還去買了許多牛皮水袋,當然買這些水袋不是用來裝水的,而是將這些水袋吹脹了以後綁緊袋口,再讓女孩子們隨身帶著,這樣即使渡江的時候碰到歹人弄翻我們的船,不識水性的十婢和洪寧就可以抱著這些吹脹了氣的牛皮水袋浮在水上,而不怕落水淹死。

  幸好的是,我的這些準備全都沒有派上用場:隔天早上渡江的時候,我們雇用的那個老船伕雖然很好奇地看著我們這邊十二個『男人』配著三個女孩一個寡婦的組合,但是也僅止於好奇而已,倒是沒對我們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

  晉陝一帶的饑荒雖然是結束了,但是大饑荒所遺留下來的痕跡仍然隨處可見,自從我們進入晉南以後,路上仍然不時可以見到不久前饑荒時餓死的人所留下的白骨,不少光禿禿沒有樹皮的樹仍舊立在荒野之中,許多村鎮�仍然有大半的房子是空著沒有人住的,那些房子原來的屋主都已經在饑荒中全家餓死了。

  由於饑荒才剛過去沒多久,民生還沒完全回複,我們也找不到像樣的旅店可以投宿,所以進入晉南的第一晚隻好在野外露營了。

  重回故鄉,十婢都是滿臉心事重重的表情,我知道她們必定是回憶起了當時大饑荒的恐怖──當初十婢真的是餓到隻剩一副皮包骨的骷髏樣,可不像現在每個人都是水鐺鐺、白嫩嫩的一副美女樣,如果不是遇到了我這個趁著饑荒在招收教眾的太陰神教教主,十婢和她們的家人都逃不掉餓死的命運:即使如此,那段饑餓的恐怖經曆已經深深烙印在十婢的記憶之中,這也難怪十婢回到了這片差點餓死她們的故鄉時,會百感交集了。

  「在想啥?」

  我把一旁的冬梅摟入懷�,低聲問著。「是不是又想到之前大饑荒的時候?」

  「是啊。」

  被我摟在懷中,冬梅挪了挪身子,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讓她的嬌軀更深地倚在我懷中。「之前那段饑餓的日子,婢子現在想起來都還會怕呢!要不是遇上教主的話,婢子隻怕已經……」

  「別再想那麼多了。」

  我按住冬梅的櫻唇,阻止冬梅繼續說下去。「既然你們跟了我,以後我不會讓你們再餓肚子的,我也不會讓你們的家人餓肚子的。」

  「婢子不是在擔心這個啦!婢子是……」

  冬梅急忙說著,說到一半卻突然臉上一紅,不說下去了。

  「你是在擔心啥?」

  我笑著追問,讓冬梅的臉更紅了。

  「婢子是……婢子是擔心……」

  冬梅囁嚅著,始終沒說出她到底在擔心啥:但是冬梅遲疑了一會,卻突然轉過頭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婢子是教主的……教主的人了,婢子正在想著,今晚要怎麼好好地服侍得教主舒舒服服……」

  「哦?怎麼平常你就不想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的,現在才想到?嗯?」

  我打趣著冬梅。

  「教主好壞!取笑人家!」

  冬梅窘了,一對粉拳搥打著我的胸口。「人家……人家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麼想了……」

  我倒是猜得出冬梅為什麼會這麼想,自從冬梅跟了我之後,每天都是吃好的穿好的,日子過得舒服愜意之至:而回到山西地界,回想起那段饑餓的時光,現在好吃好穿的舒適日子和從前那種被強烈的饑餓感所折磨著的痛苦時光一比,冬梅自然會很感激我將她從瀕臨死亡的饑餓之中解救出來,還讓她日子過得舒適愜意,所以冬梅也會想回報我,讓我也覺得『舒適』一些。

  「既然你這麼想的話……」

  我想了想,已經有了主意。「就地趴好,屁股翹高,讓我玩玩你的屁股?」

  冬梅的粉臉紅了個通透,但是卻沒有絲毫遲疑,立刻一個狗爬姿勢趴在我身前,高高地翹起她日顯豐滿的圓潤屁股。

  拉掉冬梅的裙子和褲子,藉著月光隱隱可見冬梅那緊夾的花瓣之間有著清澈的滴滴露珠。

  既然冬梅早已經進入狀況,我也省去前戲,直接拉開褲子,讓精神十足的肉柱對準了冬梅的花徑,緩緩頂入。

  「啊……哦,教主……」

  冬梅低聲嬌吟著舒暢的喘息聲,花徑之中的軟肉層層疊疊地繞上我的肉柱開始蠕動起來,像是擠著沾滿水的濕布斤一般擰擠著,越擰越多水。「冬梅的身子是教主的……請教主……啊……請教主不用顧慮冬梅,怎麼舒服就怎麼玩弄冬梅的身子吧……噢……」

  「嗬嗬,謝謝你的好意,我會的。」

  說起來,雖然說我和冬梅每天都會一起練上幾次『陰陽訣』,但是練陰陽訣的時候畢竟不是在親熱,兩個人都忙著運功而不是忙著搖動身體,所以像現在這樣、我捉著冬梅的纖腰、將肉柱頂入冬梅小穴內抽動著,這種形式的親熱反而不多。

  既然冬梅有心想讓我感到舒服,我也不好辜負冬梅的好意,於是我加快了抽動的速度,讓肉柱劇烈地頂撞著冬梅軟軟的花徑肉壁。

  「啊……啊……」

  我抽動著肉柱在冬梅體內造成了強烈的快感,冬梅呻吟著,好幾次因為快感的刺激而導致全身無力,整個人突然軟趴在地,然後冬梅奮力撐起身子,又再次因為超過忍耐限度的快感造成身體乏力而仆趴下去,如是重複著。

  但是,冬梅的花徑卻逐漸火熱緊縮著,大量的花蜜不停地被肉柱的抽送動作擠壓出來,沿著冬梅白嫩的大腿向下流著。

  「啊!教主!啊!教主!婢子、婢子要到了!」

  突然之間,冬梅直起了喉嚨大叫著,雙手向後一陣亂抓,抓到了我的手就死力握住猛扯,借力讓她的屁股密密地頂上了我的小腹,將我的肉柱盡根吞沒到她的花徑之中。

  接著,冬梅突然瞪圓了一對杏眼,嬌軀僵硬顫抖了起來,大量蜜汁從花徑之中爆發出來、像是失禁一般噴得我們兩人下身都濕漉漉的:然後,當冬梅的高潮結束時,冬梅因為全身乏力的關係,隻能軟軟地趴伏在地、喘息不止。

  「教、教主……舒服嗎?」

  雖然冬梅已經沒了力氣,卻還掛念著剛剛是不是有取悅到我。「婢子的表現、是否還可以……」

  「那還用說?你表現得很好。」

  我俯身在冬梅耳邊親吻了一下,讓冬梅臉紅了起來。「下次有空,咱們再這樣來上一次,好不好?」

  「教主想要、幾次都可以……」

  冬梅滿臉幸福的表情說著。「可是,剛剛教主沒有發泄出來呢……是不是要婢子再替教主……」

  「嗬嗬,不必擔心,看來春蘭她們也很願意分擔你的工作呢!」

  我指了指春蘭她們,九個人從剛才就有意無意地圍繞在我身邊,一副隨時可以接『棒』上陣的樣子。

  「好啦,你們幾個,冬梅已經累了,再來誰要接替冬梅的?自己過來吧!」

  進入由費鵬率領著山西地區教眾所建立的蕭家堡地界時,我們立刻就認出這�必定就是蕭家堡,但是卻又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蕭家堡──一路行來,大饑荒的陰影還沒完全過去,很多田地仍然是荒廢著的,即使有人種植東西,由於土地乾旱過久,種的莊稼也是半死不活、有氣無力的德性。

  但是,這些荒蕪蕭條的景象在蕭家堡卻被滿地綠油油的景象所替代:路邊開墾了水田,水田中正種植著生機盎然的稻子,迎風搖曳著沐浴在驕陽之下。

  雖然當初費鵬曾經和我說過,我們收集的四千多教眾如果屯下來的話,開水利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沒有想到才僅僅三個月,當初屯聚著四千人的荒地竟然已經被開墾成了良田,而且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些田地�種的稻子再過一兩個月就可以收成,並且會是大豐收。

  而且,沿路經過的稻田之中隨處可見有人在田中幹活,但是有些人見到我們的時候,隻是好奇地打量我們幾眼,然後又回去埋頭工作:有的人卻欣喜若狂地拋下手邊的工作,直奔到我麵前躬身行禮,大叫著『教主好』:很明顯,有不少人是在我們離開晉南之後才招收的新教眾,那些看到我們的時候隻好奇地打量我們的人就是後來才新收的教眾,否則就算他們不認得變裝易容後的我,肯定也會認得芊莘這個太陰聖女的,芊莘可沒有變裝啊。

  除了堡外的土地被開墾成肥沃的水田以外,整個蕭家堡周圍也豎立起了一道木柵,將蕭家堡給保護起來,用來抵禦強盜山賊的攻打,木柵周圍還每隔一段距離設置一個瞭望塔,警戒著可能出現的不速之客。

  得到了教眾的稟報,因此在我到達蕭家堡的堡門時,費鵬已經率領了許多人在堡門那邊等著迎接我了:在我踏進堡門的那一刹那,周圍的教眾們在費鵬的帶領之下同時下跪,發自教眾內心狂熱的『參見教主』呼聲響徹天際。

  感覺好爽!

  「大家都先起來吧!」

  等費鵬和那些教眾都站起身來之後,我將洪寧拉到身邊。「向大家介紹,這位是本教新任的太陰聖女洪寧。」

  「參見聖女洪大人!」

  教眾們在費鵬的帶領下恭敬地彎腰鞠躬,洪寧則是很自然地微笑點頭還禮,看起來似乎很享受許多人將她高高捧起來尊敬的感覺。

  「對了,費鵬,我很好奇你這三個月是怎麼整頓這�的,帶我參觀一下吧。」

  「是,請教主隨我來。」

  費鵬恭敬地答應著,隨即轉頭吩咐跟著他的那些人先解散,各自去幹各自的活。

  「是,總管。」

  跟在費鵬身後的人嘩啦一下,全都散了個乾淨。

  「那些人是你手下負責管事的?」

  我好奇地問著。

  「是,教主:那些人都是負責管事的。」

  費鵬回答。「有的人是負責開水利,有的人負責養牛養豬,有的人負責農耕,有的人負責打鐵……」

  「有人負責打鐵?」

  我嚇了一跳。「打鐵也需要人負責嗎?」

  「是的,教主。」

  費鵬回答著,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弟兄們開水利和耕田是需要靠鋤頭和犁之類的工具來幫忙的,這些東西去外麵買太貴,而且也不容易運回來,再說壞了也是要修理,還不如我們買他幾車鐵礦鐵砂回來,自己打造工具,又便宜,壞掉的時候要修理也方便。」

  「哦,原來如此。」

  我點頭表示理解。

  費鵬領著我們向堡內走,我們看到許多教眾正在一些管事人的指揮之下,將籠一籠的雞鴨等家禽裝上車:而另一邊則是許多人正忙著卸下車上裝載的貨物。

  「這些人又是在幹啥?」

  我指著那些正在忙碌地裝卸貨物的人。

  「啟稟教主,那些是負責交易的弟兄。」

  費鵬回答。「我們將堡內產出的多餘糧食運到外麵去,交易一些必需品回來,像是打鐵需要的鐵礦這類的:當然,也可以多賺一些資金。」

  「原來如此。」

  再往前走,穿過另外一道閘門,道路兩旁興建了不少的住家,看來這�是屬於堡內的居住區。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我好像聽到有許多小孩子在朗誦文章的聲音?

  「費鵬,你還在堡內設了學堂啊?」

  我側耳傾聽著,確定我沒有聽錯,的確是有著小孩子們陣陣的頌書聲傳來。

  「教主的耳力真好,學堂設在離這�有段距離的地方,周圍還植滿了樹,確保孩子們上學不受打擾,這樣教主都聽得到孩子們的頌書聲!」

  費鵬欽佩地望著我,但是我注意到他的神情之中也有著相當的自豪,顯然設立學堂這件事是費鵬相當自傲的功績。

  「了不起,連設立學堂這種事情你都想得到!」

  我稱讚著。

  「多謝教主誇讚,屬下愧不敢當。」

  突然想到,這個蕭家堡在費鵬的經營之下,現在不但能夠生產糧食喂飽教眾,似乎還能自給自足地生產一些必須用品,隻有像是鐵礦這種沒辦法就地挖出來的東西才必須出去交易……而說到交易,蕭家堡現在似乎也生產了不少的東西能夠賣到外麵去,並賺進了不少錢,不然費鵬哪來這麼多的經費搞設立學堂這些事情?

  我要費鵬帶著我前去學堂一看究竟,而隨著我們逐漸接近學堂,我聽到了不止有著孩童的讀書聲音,甚至還有年輕人在練武時的喝叫聲:而當我們走進學堂大門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是學堂中央的廣場上有一批十七八歲的壯丁正手持槍刀、在進行武藝訓練,而兩旁的房舍之中則不斷地傳出頌書聲。

  看來這個學堂不但提供孩子們念書的地方,甚至也負責訓練壯丁們武藝。

  看到費鵬在學堂內找人傳授壯丁武藝,再加上費鵬的其他措施,我突然想到,這不正是軍隊屯田的辦法嗎?將軍隊屯紮下來開墾種地並進行訓練,不但可以提升軍隊的訓練和戰力,還能生產出自給自足的軍糧。

  而現在的蕭家堡在費鵬以屯田方式經營之下,不但自給自足,甚至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市鎮了。

  「對了,費鵬,現在蕭家堡這邊有多少教眾?」

  我問著。

  「啟稟教主,除了之前由教主親自招收的四千多弟兄之外,後來我們又陸續收容了兩千多的災民,而那些災民們也同意加入我教,現在蕭家堡有約六千兩百名教眾。」

  費鵬稟報著。

  「哇!六千兩百人!」

  我身後的芊莘和洪寧同時驚呼出聲,說真的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聽芊莘說,當年太陰神教全盛時期,教眾也才一萬多人:但是現在光是蕭家堡一地,就已經有六千人的規模,如果再加上黃花山總壇的一千多人,現在的太陰神教早已回複到當初全盛時期的八成實力了。

  不過,在量的方麵或許是回複了太陰神教當年的八成實力,但是在質的方麵卻還遠遠不及:現在的太陰神教之中除了我和芊莘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武功好手了,洪寧的武功平平,即使練了『陰陽訣』,也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提升功力,離『武功好手』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費鵬雖然能幹,但他可是徹底的不會武功。

  看來,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增加太陰神教之中的高手教眾數量。

  我將自己關在費鵬替我準備的豪華堡主臥室之中思考著,現在我手邊有著兩個大問題。

  第一個問題,自然是太陰神教缺乏高手的問題。

  回到晉南來一看,我發現費鵬已經將蕭家堡建設成了太陰神教的一個重要據點,這個據點保存著太陰神教四分之三以上的實力,同時還是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但是負責管理蕭家堡的費鵬和他手下的管事人卻都不會武功,那麼萬一他們出了什麼意外,這麼大個蕭家堡馬上就會因為群龍無首而風流雲散,也就是說,太陰神教將會一下子就損失超過四分之三的實力。

  但是,我要怎麼保護費鵬不受襲擊?現在太陰神教�麵除了我和芊莘,其他的人根本都算不上高手,要我派芊莘整天保護費鵬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整天跟著費鵬充當他的保鏢,那麼剩下的可行辦法就隻有傳授費鵬武功了──招募高手加入太陰神教來保護費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懷疑一個武功高手會甘心充當費鵬這樣一個不會武功之人的保鏢。

  結論就是,傳授武功給費鵬,一來是可以讓費鵬自己保護自己,二來也可以當作是給費鵬的獎勵,三來也可以增加太陰神教的實力,好處多多。

  不過,另一個問題來了:我所知道的武功幾乎都是以強勁內力為根基來運使的,要使用那些武功就必須先修煉內功──像是修煉『陰陽訣』或是『昊天正氣訣』。

  『陰陽訣』可是需要女人來幫忙修煉的,傳授給費鵬其實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反正可以叫費鵬自己挑幾個女人陪他練功:問題是,呂晉嶽正在圖謀我的『陰陽訣』,之前甚至還派了雲煙前來太陰神教臥底,要是我將『陰陽訣』傳授給費鵬的消息泄露出去,會不會反而引鬼上門、替費鵬招徠不必要的敵人?

  而如果不將『陰陽訣』傳給費鵬,而是傳他『昊天正氣訣』的話,一來會害得費鵬從此無法接近女人,這似乎不是獎賞忠心耿耿部屬的好主意,而要是費鵬學得『昊天正氣訣』的消息走漏出去,我在嶽麓劍派臥底所使用的『書生蕭顥』身分就會曝光,這樣會對我的複仇大計造成嚴重的衝擊。

  撇開傳授費鵬武功的問題不談,我還有另一個頭疼的問題:那就是之前我在襄陽挑了青蛇幫,救出了三個女孩,原本說好是讓那三個女孩跟著我們來蕭家堡,然後我再讓費鵬去安頓那三個女孩子:但是進入蕭家堡之後,那三個女孩子突然改口不願意接受費鵬的安排了,而是要跟在我身邊,而且她們還不願意『屈就』侍婢的身分,這擺明了就是想嫁給我當老婆,或是嫁給我當小老婆。

  我當然知道我還沒帥到能讓這些女孩子一見傾心,而從壞人手�救出她們的恩情也還不到讓她們感激涕零的程度,不然早在當初救出那三個女孩的時候,她們就會當場推倒我並加以強奸……喔不,是『以身報恩』,決不會等到現在到了蕭家堡才來這麼說。

  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三個女孩看到了蕭家堡這大片基業都是屬於我的財產,這才想到要嫁給我,如此一來她們就成了蕭家堡的女主人,能夠使喚六千多個奴仆……聽起來似乎還真的有一點不錯呢!

  當然娶三個美女當小老婆是沒啥不好,不好的是,當初救出這三個女孩可是芊莘和十婢的功勞,現在要是我娶了這三個女孩,原本被十婢救出來的人一下子爬到十婢頭上變成主子了,十婢要是不生撕了我那才奇怪。

  想來想去,我想到一個也許可以一次解決兩件麻煩的辦法……

  我將那三個被我們救出來的女孩子找了來,同時也將費鵬給找了來,預備一次將問題全部解決。

  看到我找她們來,那三個女孩原本很高興的,但是當費鵬也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那三個女孩明顯不樂意了,她們認為我是要強迫她們聽費鵬的安排呢!

  不過,她們的推測其實也沒錯,如果她們不願意聽我的安排,我是有打算將她們丟給費鵬去處理的。

  「不知道教主召喚屬下前來,有什麼事?」

  費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個女孩,好奇地問著。

  「費總管,你結婚了嗎?」

  我故意不像以前一樣稱呼費鵬的名字,反而叫他『費總管』,主要還是要叫給那三個女孩子聽的,讓她們知道,費鵬可是主管著蕭家堡這一大片基業的人。

  「還沒有。」

  費鵬回答著,他也注意到我改變了對他的稱呼,好奇地又看了看那三個女孩子。

  「那麼,可有意中人?」

  「也沒有。」

  費鵬再度搖頭。

  「那麼,你覺得這三個女孩如何?」

  我指了指那三個被我救出來的女孩,這樣做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我打算將這三個女孩送給費鵬了。

  那三個女孩對於我的安排嚇了一跳,倒是費鵬卻沒有太驚訝的表情,他早就已經猜到我剛剛在三個女孩子麵前問他那些話的用意了。

  「教主恕罪,不知道教主為何如此急著要屬下成親?」

  費鵬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提出了他自己的疑惑。

  「因為我要傳你一門功夫,這門功夫要你結婚了才能練。」

  我解釋著。「你知道,你現在是蕭家堡的靈魂人物,要是你被宵小賊子給暗算了,那麼蕭家堡可就垮了:所以我打算傳你一門功夫,讓你學起來自保。」

  「原來如此,謝教主�愛。」

  費鵬拱手稱謝,臉上仍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屬下覺得這三位姑娘都不錯,能夠與任何一位匹配都是屬下的榮幸,就不知道這三位姑娘意下如何?」

  「三位姑娘,你們怎麼說?而且,我要補充一點,我希望三位能夠一起嫁給我教這位大總管,因為我要傳他的功夫,沒有你們三位一起協助他,還真是練不成。」

  我轉頭看著那三個現在已經紅了臉的女孩。「不知道三位姑娘是否願意嫁給我教的總管,也算是幫我一個大忙?」

  三個女孩子同時紅著臉,低著頭,對於我的問話徹底不回答:這早在我意料之中,我早就知道她們會因為害羞而不回答的。

  「那麼,如果三位對於我的安排沒有意見,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可好?」

  我繼續敲釘轉腳。「如果三位姑娘不喜歡,盡管提出來沒關係,一切好商量。」

  正如我預料的,三個女孩仍舊是低著頭不說話,一來是因為害羞,二來她們大概也覺得,就算不能嫁給我這個教主,能嫁給一個總管也算是有頭有臉了,所以三個人都沒有表示反對意見。

  「很好,那就恭喜你了,費總管。」

  策略成功,順利地將三個麻煩送出家門。「三位姑娘,請先回去準備,費總管很快就會去迎娶三位:費總管,請留下,我現在就傳你功夫。」

  三個女孩紅著臉,低著頭出去了:留下來的費鵬好奇地看看那三個女孩,又好奇地看看我,不明白我怎麼會突然要他娶三個女孩回家。

  不過,當我將『陰陽訣』之中『雙修法』的入門功夫口授給費鵬之後,費鵬就明白為什麼了:這個精明幹練的漢子在聽完我講解『陰陽訣』之後,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我還要在這邊留上幾天,你不妨趁著這幾天先開始修煉這門功夫,有問題可以來問我。」

  我交代著。「對了,還有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在修煉這門功夫,務必要保密。」

  「屬……屬下遵命!」

  看到費鵬那副老臉通紅的德性,我想我就算不特別囑咐他,他大概也不會讓人知道的吧?


第三集 第四回 真作假時假亦真(一)

  由於呂晉嶽給我的假期還有十天左右,我不忙著回嶽麓山,再加上要指導費鵬練習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我決定先在蕭家堡住下來再說,順便在這段時間內加強我自己的內功。

  我要加強的可不是『陰陽訣』,而是『昊天正氣訣』這門內功。

  之前洪寧明明已經回複記憶,卻假裝失憶的經曆提醒了我,如果我那個時候有搭洪寧的脈搏替她把脈一下,我一定可以發現洪寧早已回複記憶的真相,但是我卻偏偏沒有這樣做,以致於被洪寧小小地欺騙了一下。

  可是,等我這一個月過完之後,回到嶽麓山上時,呂晉嶽肯定會測試我修煉『昊天正氣訣』的進度,要是我一點功夫都不會,那擺明了就是在打混,隻怕呂晉嶽會不高興。

  而比起惹呂晉嶽不高興還要更嚴重的,就是萬一呂晉嶽在測試我的『昊天正氣訣』練功進度時,發現了我身上竟然還有其他種的內功,就算呂晉嶽不知道那是『陰陽訣』的內功,呂晉嶽肯定也會立刻知道我是裝傻扮懵、混在嶽麓劍派之中臥底的。

  到時候該怎麼辦?和呂晉嶽大打一架?先不提我打得過打不過呂晉嶽的問題,身分暴露之後,我就沒有辦法繼續在嶽麓劍派臥底、打探白道方麵剿滅太陰神教的計畫了。

  幾經思索之後,我所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等到我回山、呂晉嶽要試探我功力的時候,將『昊天正氣訣』練出來的真氣外放、而收歛『太陰神功』的內勁:呂晉嶽要試探我的功力,隻要他的內勁一和我外放的昊天真氣相接觸,『應該』就會收回去,這樣就不會發現我隱藏起來的太陰內勁了。

  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方法究竟行得通還是行不通,但是至少可以嚐試看看,最糟糕就是仍然被呂晉嶽給識破、現場和呂晉嶽開打而已。

  既然打定了這個主意,我當然得好好地修煉我的『昊天正氣訣』,否則到時候我的昊天真氣太弱、遮掩不住我的太陰內勁時,被呂晉嶽一試,照樣是要穿幫露餡的。

  由於練『昊天正氣訣』很容易因為分心而導致前功盡棄,因此我得找個安靜的地方練:而在人擠人的蕭家堡之中去哪�找安靜的地方?費鵬倒也聰明,他把我安排到儲存冬糧的地窖之中去練功,這些儲存冬糧的地窖都是深挖進地底的,以便保持低溫,外麵的噪音自然也傳不進來,還用石頭和灰粉砌成牆壁,不但防潮還可以防老鼠,用以保護過冬必須的糧食是最適合的了──當然,把我塞在�麵、讓我能不受打擾地練功,也是挺適合的。

  別的武林高手是去深山野地之中練功以免被人打擾,我卻是躲在裝滿糧食的地窖之中練功以便不受打擾,不知道『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是不是這個意思?

  在地窖之中練了一整天的『昊天正氣訣』,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餐時分了。

  雖然說我感覺自己練這『昊天正氣訣』也算是頗有進境,但是練這功夫實在是太無聊了,遠遠比不上練『陰陽訣』有趣,而且也缺乏讓人勇猛精進的動力──練『陰陽訣』的時候可以欣賞女人被陰陽訣的內勁給刺逼到高潮的模樣,這讓男人相當有成就感,當然也是下死勁地去催勁練功,就是想讓女人能在自己『陰陽訣』的攻擊之下叫得更浪蕩些:可是誰會想要用力練『昊天正氣訣』這種會讓人不舉的功夫?難道嫌自己陽痿的還不夠快?

  從地窖�出來,正好看到洪寧拉了張躺椅放在大樹下,迎著夕陽在閱讀著手上的書。

  「你在看什麼?」

  好奇地來到洪寧身旁,看著洪寧手上的書。「咦?詩經?你看得懂這麼難的書啊?」

  「啊!教主!」

  沒注意到我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洪寧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想要把手上的書收起來:但是當她聽到我說出『詩經』兩個字的時候,洪寧眼睛睜大了。

  「教主識字?」

  這也難怪洪寧驚訝,武林中人念過書的人實在不多,如果不是為了考試當官,也沒有誰會花錢去念書,所以像芊莘和十婢她們就都不識字,而我為了不被白道發現我真正的身分,一天到晚易容改裝,更少穿我的書生衣冠,也難怪洪寧會以為我不識字了。

  「嗬嗬,我不但識字,我還考上過秀才,正打算去考舉人當當官呢!」

  我輕輕摸了摸洪寧的臉蛋。「怎麼不去吃飯?在這邊替我保駕嗎?」

  「嗯。」

  洪寧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認為以洪寧的武功,能夠在敵人來襲的時候起到保護我的作用,但是洪寧的這份心意倒是相當令我感動:要她這樣的美女守在地窖前這麼長一段時間,可是相當令人感到無趣的事情,真虧洪寧能夠忍受。

  「嗬,一起去吃飯吧?」

  我拉著洪寧柔軟的小手,協助洪寧站起身來。

  正當我拉著洪寧的手想朝著食堂去的時候,卻隱隱聽到堡門方向傳來了喧嘩聲:堡門離這邊有著相當遠的距離,即使一個人扯破喉嚨大聲叫喊、聲音也傳不到這邊的──除非是很多人一起大喊大叫,聲音就有可能傳到這�來。

  但是現在我卻聽到了堡門方向傳來了喧嘩聲,很顯然在堡門那邊出了大事,不然不會有那麼多人聚在一起大喊大叫的。

  「怎麼了?教主?」

  看到我停步側耳傾聽的模樣,洪寧好奇地問著,她的內功還不夠好,聽不到堡門方向傳來的吵鬧聲。「有什麼不對嗎?」

  「好像出大事了,堡門那邊有人在吵鬧,咱們瞧瞧去。」

  拉著洪寧的手,展開『淩雲飛渡』輕功,很快就來到了堡門附近:許多人正喧嘩著聚成一團,人們臉上都露著悲憤的表情。

  看來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人命大事。

  「教主來了!教主來了!」

  有人注意到我拉著洪寧的手出現,即使他們記不得我的長相,但是洪寧的美貌卻是讓人一見難忘,而洪寧這位太陰聖女現在正乖乖地任我牽著手,那些人自然也認出了我的教主身分。

  原本圍成一圈喧嘩著的人們聽到我來了,一下子就肅靜了下來,同時自動讓開一條通往人圈中心點的路,讓我們可以看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幾乎就在教眾們讓開一條路的時候,洪寧尖叫了起來,雙手捂著臉轉開頭去。

  因為,在人圈中央,停著一張手拉二輪板車,而板車上堆著十幾具血淋淋的屍體,每一具屍體都被人用刀砍斬得支離破碎,不乏肚破腸流、斷頭缺手的,死狀異常悽慘,難怪洪寧看了會尖叫起來。

  這麼凶狠的砍殺我們的教眾,不知道是不是白道上的敵人,因為我們之前挑了『正氣莊』、殺死韓小愚、重創韓中天,而想來找我們報仇,所以才砍殺我們的教眾,算是給個警告?

  正想開口詢問怎麼回事的時候,又聽到人們在嚷著「總管來了,總管來了」,人群讓開,我看到費鵬正領著人朝這�趕過來。

  注意到費鵬奔跑的速度明顯比以前快了,而且其他跟著跑的人都跑得有點氣喘噓噓,但是費鵬卻大氣也不喘一下,看來費鵬修煉我傳授給他的『陰陽訣』也是頗有進展的。

  費鵬的注意力同樣也被板車上的那些屍體給吸引了,竟然沒有注意到我和洪寧就在附近不遠處,而是直奔到板車旁邊,很仔細地查看了板車上的屍體之後,這才回頭。

  「這些弟兄是誰殺死的?」

  費鵬嚴肅著臉發問,突然之間注意到我和洪寧就在一旁,急忙低頭行禮。「屬下參見教主,適才沒有注意到教主在此,失禮之處,請教主懲罰。」

  「沒事,你繼續問話吧!」

  我揮了揮手表示沒關係。「我在旁邊聽著就好,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

  費鵬領命,隨即開始查問周遭的人關於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周圍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語地紛紛開口,我則是拉著洪寧的手在旁聽著。

  在一旁聽著眾人七嘴八舌,多半都是在講些這些弟兄是出去做生意的啦、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啦、欺人太甚啦……之類的,一點頭緒也聽不出來:但是費鵬卻是越聽表情越凝重,還一邊緩緩點頭。

  終於,費鵬舉起了手,示意大家安靜:聚集在周圍的教眾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

  我問著費鵬。

  「啟稟教主,這似乎是毒龍幫下的手:毒龍幫在黃河邊上做買賣,過去也一直和我們沒有衝突,隻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對我們下手,還將我們的兄弟砍殺成這樣,叫人送回來。」

  費鵬報告著。

  「哦?毒龍幫?」

  真是,怎麼一天到晚都遇到這種小蛇小蚯蚓的幫派?「你覺得他們是為了什麼理由會對我們的兄弟下狠手?」

  「請教主恕罪,屬下實在不知理由。」

  費鵬微微搖頭。「會將我們的兄弟砍殺成這樣,還特意僱人送回來,示威的意味非常濃厚:但是屬下真的不明白我們是哪�得罪了毒龍幫?」

  「嗯……」

  我沈思了一下。「你剛剛有提到,毒龍幫在黃河邊上做『買賣』?是不是沒本錢買賣?」

  「可以這麼說,毒龍幫雖然很少公然搶劫過路的客商,但是他們占據了黃河沿岸的地盤,向農夫們征收『灌溉費』……」

  「『灌溉費』?」

  我插口。「是不是隻要農夫們要用水就要交錢給他們,不然就不讓你種地?」

  「教主明見。」

  費鵬微微鞠躬。

  嘖,竟然霸占水源,向老實農夫強收保護費?我突然感覺到一股怒火直衝上來。「這次晉陝一帶旱災,黃河沿岸有沒有餓死人的?」

  「啟稟教主,有,而且還不少。」

  費鵬已經猜到了我問這句話的用意,隨即補充解釋著。「這次旱災,毒龍幫趁機提高了繳交『灌溉費』的額度,很多黃河邊上的農夫因為繳交不起高額的『灌溉費』而被趕出原來的土地,因而餓死的。」

  「教主,這點我可以作證!」

  不遠處突然有個教眾大叫了起來。「我就是被毒龍幫從自己家�趕出來的,他們說啥子天時不好,水源緊缺,一下子把『灌溉費』提高了十倍,我繳不出來,就被他們給砸了地�莊稼,隻好離家另尋活路了!」

  「我也可以作證!」

  又是一名教眾喊了起來。

  「我也是!」

  「我也一樣!」

  「我也……」

  就在這時,有些婦女小孩在其他人的帶領之下,慌慌張張地朝著板車跑了過去,聚集在板車旁,而且隻要一看到板車上的屍體,幾乎無一例外地都哭了起來。

  板車上的死者必定是他們的親人。

  「好了!大家安靜!」

  我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教眾們立刻鴉雀無聲,等待著我說話。

  「費總管,你不是有訓練弟兄們武藝嗎?」

  我轉向費鵬。「集合所有能打的弟兄,咱們去抄了毒龍幫這個禍害!」

  「謹遵教主吩咐!」

  費鵬大聲答應著,而周圍的教眾聽到了我決定去攻打毒龍幫,全都興奮地歡呼起來。

  雖然我給費鵬的命令是『調集所有能打的弟兄』,費鵬也的確是調集了大批人手,但是費鵬卻隻選了三百人出來擔任攻打毒龍幫的任務,其他的人則是安排在蕭家堡的各處防禦據點待命。

  「費鵬,你把人派去防守據點幹什麼?」

  我看著費鵬把一隊又一隊的人派去各防禦據點,終於忍不住發問了。「我們好像是要去抄了毒龍幫吧?」

  「啟稟教主,要抄了毒龍幫,有屬下帶領的這三百弟兄已經足夠。」

  費鵬躬身回答。「但是屬下怕這是毒龍幫的調虎離山之計,趁著我們的主力外出,反過來攻打我們蕭家堡,因此才會派人加強各據點防禦:小心點總是不會錯的。」

  「原來如此。」

  我點頭,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有可能是個『調虎離山』之計,被費鵬一提醒,我這才想到,要是被敵人趁著我們主力外出的時候進攻,堡內留下的都是老弱婦孺,結局肯定很慘。

  就在這時,馬嘶聲傳來,許多教眾將那些原本用來拉車的馬都給牽了來,而且這些馬現在全都上了鞍蹬。

  「我們騎馬去?」

  我還真沒想到可以把拉車的馬牽出來騎呢!

  「是的,節省時間。」

  費鵬親自將一匹毛色血紅、渾身發亮的高頭大馬牽了過來給我。「教主,請上馬。」

  「哈哈!好!」

  我大笑著躍上馬背。「寧兒,芊莘,你們兩個來和我一起騎這匹馬,這樣可以再省出兩匹馬來!」

  芊莘和洪寧幾乎是應聲奔到我的馬旁,我一手拉著一個人上了馬,讓芊莘坐我身前,洪寧坐我背後,被兩個美女夾在中間。

  「教主,為什麼要讓我坐後麵啊?」

  不過,趁著教眾們紛紛領取兵刃並跨上馬背的同時,洪寧卻在這時湊在我耳朵旁低聲埋怨。「反而讓芊莘妹子坐前麵?」

  「因為你太美了,坐我前麵會搶我的鋒頭。」

  我也回頭和洪寧咬耳朵。「何況,你的胸部比芊莘的大些,靠在我背上感覺也好些。」

  「死相!」

  洪寧紅了臉,啐了我一口,但是表情顯得很高興:然後洪寧雙手摟住我,將上身緊貼在我身上,還故意晃了幾下身體。「是不是像這樣?」

  「對啦!就是這樣!」

  和洪寧接了個吻,回過頭來,正好迎上芊莘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是在說,好啊!竟敢說本姑娘的胸部比較小?教主你完蛋了!

  「你的也不小了啦!」

  我摟住芊莘,靠在芊莘耳邊吹著氣。「而且,你將來還會長大,也許會發育得比洪寧更壯觀呢?」

  芊莘沒有回答,隻是被我摟著的嬌軀扭動了幾下而已。

  看看大家都已經領到兵器、跨上馬匹了,連沒有騎過馬的十婢也都跳上了馬背、弄懂了怎麼用韁繩和鞍蹬來控製馬匹,我向費鵬點點頭。

  「弟兄們!」

  費鵬提氣大喊。「咱們這就出發去抄了毒龍幫,替死難的弟兄們報仇!」

  「喔!」

  在此起彼落的歡呼聲中,大隊人馬急馳出了堡門,朝著毒龍幫的地盤而去。

  要找到毒龍幫的地盤並不難,蕭家堡之中的教眾不乏受到毒龍幫迫害而不得不離鄉背井的人,讓這些教眾帶路,到了地頭上再找當地的農夫又問一下,那些被毒龍幫給欺壓得敢怒不敢言的當地農夫很快就指引我們找到了毒龍幫的巢穴。

  來到了毒龍幫的老巢所在,當地是一個類似蕭家堡的莊院,不但有圍牆,還有護莊河,甚至還有吊橋:而看到我們大隊人馬遠遠馳來,莊院內早就打響了警鍾,橫跨護莊河的吊橋緩緩收了起來,許多人影也在黑暗中紛紛登上圍牆。

  我大概估計了一下,對方至少有兩百人以上登上了圍牆,再加上對方已經收起了吊橋,除非我能先以輕功躍過護莊河、砍斷收起吊橋的鐵煉將吊橋放下來,不然強行攻打,損失將會非常慘重。

  不過,費鵬對於毒龍幫的人將吊橋收上這件事似乎無動於衷,而是繼續催隊前進,直到距離一箭之地的時候,費鵬一舉手,大隊人馬立即停了下來。

  臉上不露喜怒哀樂地觀察了毒龍幫的巢穴一陣子,費鵬突然大叫一聲:「上火箭!」

  在費鵬的命令下,教眾們以五人為一組,其中四人將火把扔在地下,抽出弓箭,然後將箭頭伸到仍然拿著火把的教眾麵前,由持火把的教眾替其餘四人點燃箭頭前綁著的、浸了火油的麻繩。

  點了火之後,持弓箭的教眾搭上火箭,拉開弓,燃著火的箭頭在黑夜之中斜斜仰起,指向毒龍幫的莊院。

  「放!火箭預備!」

  費鵬口令一下,咻咻聲響,兩百四十枝火箭齊齊射出,有如流螢舞空,向著毒龍幫的莊院飛去,落在莊院內之後,似乎是燒著了什麼東西,引起了火災,我可以看到有許多人頭在著火的地點附近竄來竄去。

  第一波火箭出手,教眾們又拔出一枝火箭,伸到持火把的教眾麵前:但是這次持火把的教眾們沒有替箭頭點火,而是靜靜等待著命令。

  我忍不住看了一下費鵬,從剛剛教眾們能夠整齊劃一又快速地執行他的命令看來,費鵬顯然投注了不少心血在訓練這些教眾上,而看到費鵬能夠將這些教眾的紀律訓練到幾乎和軍隊一樣,再加上費鵬以軍隊屯墾的方式在經營蕭家堡,我開始懷疑費鵬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什麼他懂這麼多軍隊的事情?他真的隻是饑荒時、一個因為要討生活而不得不落草當土匪的普通人嗎?

  就在這時,吊橋開始放了下來,可以看到許多毒龍幫的幫眾手持閃亮的利刃和火把聚集在吊橋的另一邊,隻等著吊橋一放下來,就要衝出來了。

  「點火!上箭!」

  費鵬再次高聲下令,教眾們迅速拉開弓,將點好了火的箭枝搭上,開始瞄準。

  吊橋終於完全放了下來,呐喊聲起,毒龍幫的幫眾揮起武器,開始朝著我們衝殺過來。

  「射前鋒,放!」

  這次費鵬改變了目標,而兩百四十枝火箭也像一張火燄之網一般被拋上黑暗的夜空、再朝著打前鋒的毒龍幫幫眾身上灑下。

  慘叫聲響起,許多毒龍幫幫眾中了火箭,全身衣服立即起火,變成了一個火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嚎叫著,而後麵跟著想出來的毒龍幫幫眾也沒辦法從前麵那些全身著火的幫眾身上跨過去,除非他們也想變成火人,瞬間毒龍幫的幫眾們亂成一團。

  「放箭!」

  這次費鵬沒有下令用火箭了,教眾們以熟練的動作飛快麻利地抽出箭枝,一箭又一箭地朝著在莊院門口擠成一團的毒龍幫幫眾射去,慘叫聲一聲接一聲,越來越多的毒龍幫幫眾中箭倒地。

  眼看著莊院大門處的毒龍幫幫眾即將被殲滅,突然一道黑影冒著箭雨衝出,教眾們發射的羽箭不但被那個黑影赤手空拳地打下,那個黑影甚至還抓起了三枝箭反擲回來,其中一枝從侍琴身邊飛過的箭枝被侍琴用馬鞭打斷,另外兩枝箭打中了兩個教眾,那兩人在痛叫聲中摔倒在地,旁邊的教眾立刻跳下馬來,扶著受傷的教眾退到後方去,春蘭她們幾個女孩子立即替受傷的人包紮。

  那個黑影冒著箭雨衝到我們前麵,這時我們已經可以看到那個黑影其實是個穿著黑衣的老者,老者衝到我們麵前,大喝一聲,就要朝著費鵬撲去,想來個擒賊先擒王,隻要先抓了費鵬這個負責發號施令的人,不怕我們不退走。

  白影一閃,芊莘從我身前躍了出去,疾撲那個老者:老者見到芊莘撲向他的勢道,知道在他能捉到費鵬之前、芊莘就能先打到他,隻好被迫放棄擒捉費鵬的打算,轉身先行迎戰芊莘。

  芊莘有如仙女般自空而降,雙手捏著蘭花手朝著老者襲去,而老者則是擺出鷹爪擒拿手的勢子預備反擊:兩個人一接近,馬上就是劈劈啪啪一陣輕響,以極快的速度互相交拆了七八招,接著是『砰』的一聲大響,芊莘和那個老者對了一掌。

  擦擦擦幾聲,老者被芊莘這掌打得連退三步、鼓氣怒目、調息著被打亂的內息:而芊莘則是借勢一個後空翻、優雅地落在三丈之外。

  聽到對掌的聲音,我嚇了一大跳,因為老者雖然被芊莘一掌擊退三步,但是那是因為老者見到芊莘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輕敵之下沒有出盡全力,再加上被芊莘占了居高臨下的優勢,所以才被芊莘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芊莘一個後空翻化解老者的掌力看起來雖然漂亮優雅、似乎是占了全麵上風,但是老者的鐵沙掌力雄渾堅實,以芊莘目前的功力是還受不住的:芊莘受的其實是暗傷,如果再繼續打鬥下去,暗傷發作起來,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急忙躍到芊莘身旁,伸手拉住芊莘的手,阻止芊莘繼續上前挑戰老者:同時將太陰真氣緩緩送到芊莘體內去,協助芊莘療傷。

  「芊莘,別去,先運氣調息:感覺怎麼樣?」

  雖然芊莘對於我阻止她追擊老者似乎有些不高興,但是當芊莘依言運氣的時候,一下子就臉色大變,看來芊莘也發現自己受了內傷。

  「你先運氣療傷,這個老王八就留給我吧。」

  我輕輕拍了拍芊莘的手,芊莘點了點頭,就地盤坐運氣療傷起來。

  朝著老者跨出幾步,拱手抱拳。「老先生功夫高明,就讓晚輩來討教幾招。」

  老者先打量了芊莘幾眼,又瞪了我幾眼,摸了摸胡子點頭。「嗯,看來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兩個小娃娃年紀都沒多大,能練到這樣的功夫,也算不容易了:好吧,咱們就來比劃兩招。」

  「請。」

  雖然我沒學過擒拿手或是拳法之類的空手武藝,但是我自信在速度上不比老者的動作要慢,更何況剛剛看老者和芊莘動了幾招,大概抓到了老者所使鷹爪功的一些要訣,所以我右手爪在前、左手爪在側,模仿老者鷹爪功的起手式擺出了架式。

  「哦?沒想到你也會鷹爪功。」

  老者點了點頭,雙手緩緩成爪型提起,擺出了起手式。

  「小子,接招!」

  一聲暴喝,老者雙爪惡狠狠地朝我抓來,一取右肩一取喉嚨。

  要是我右肩被老者給抓到了,不用說當然是立刻筋骨俱碎、當場成為廢人:而喉嚨要是被老者給抓到了,那我隻怕當場就可以去陰曹地府向閻羅王報到了。

  雙手一起,同時對準了老者的手腕震去:我看出老者的鷹爪功將內勁都聚集在手指上,因此十指可以說是無堅不摧,但是手腕處卻沒什麼內勁保護,是個cangshustore.com弱點,如果我能震斷老者的手腕,老者的鷹爪功就算是廢了。

  看出我的用意,老者這兩抓沒抓實,立刻縮手變招,一抓眼睛一抓小腹,又是同時朝我要害抓來。

  雙手成陰陽手,同時向上下震去,老者的手要是繼續前伸,在抓到我之前,他的手腕會被我的手臂給震斷。

  老者再次收手變招,這次是一抓頂門一取下陰,大開大闔地雙手以天地勢朝我攻來,讓我無法再震他手腕。

  但是這次我不去震老者的手臂了,我學著老者前兩招的手法,雙手成鷹爪之勢,一抓喉嚨一抓麵門,朝著老者抓去:老者如果繼續朝我靠近,在他抓到我之前,我的雙手就能先扯斷他的喉嚨、抓爛他的麵門。

  「咦?」

  大概驚訝於我竟然模仿著他的招式來攻擊他,又或是驚訝於我竟然反守為攻,老者驚囈一聲,急忙收招,右掌一立,有如鐵牆一般朝我推來。

  見到老者出掌,我同樣也是左掌立起,以掌力對掌力,迎向老者的鐵沙掌。

  『碰』的一聲大響,老者站在原地氣定神閑,還露出微笑:我卻是被老者的掌力給震得連退好幾步,氣血翻湧。


第三集 第五回 真作假時假亦真(二)

  「教主!」

  大概是看到我被老者一掌擊退,芊莘顧不得繼續療傷,和洪寧一起來到了我身邊:兩人雙雙抽出了長劍,劍尖指著老者。

  「你這是『昊天正氣訣』?可惜你還練得不到家。」

  老者的語氣之中有些輕蔑成份。「小子,你是呂晉嶽那老頭的什麼人?嶽麓劍派啥時又和我們毒龍幫有梁子了?」

  「呂晉嶽是我嶽父。」

  感覺到口邊有些鹹鹹的,伸手一擦,就著火光可以看到手上的血跡,大概是剛剛那一掌受了些輕傷吧?

  雖然剛剛那一掌使我受了些輕傷,但是我卻發現到,我之前所構思的,以『昊天真氣』外放當作掩飾,並內斂太陰內勁的方法是可行的:不但可行,而且遠比我估計的效果還要好,所以老者才會以為我練的內功是純正的『昊天正氣訣』,欣喜之下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笑?虧你還笑得出來!」

  見到我臉上的笑容,老者登時黑起了臉,大概是認為被我給輕視了吧?「既然隻把你打成輕傷,你還能笑,這次我就打到你笑不出來!」

  怒喝聲中,老者跨步上前,無視於芊莘和洪寧手中長劍,揮掌又朝我打來。

  見到老者動手,芊莘和洪寧便要揮劍阻擋,我則是同樣跨步上前,越過芊莘和洪寧,和之前一樣豎起左掌、朝著老者的鐵沙掌迎上去。

  「砰」又是一聲大響,但是這次卻換成我麵露微笑地站在當地,而老者則是被我一掌擊得向後飛出、人在半空中時就吐了好幾口鮮血。

  「教主!」

  同樣是驚呼,但是芊莘和洪寧之前的驚呼聲是擔心,現在卻是驚喜。

  雖然我也可以算是『天資聰穎』,但是昊天正氣訣我畢竟練不到半個月,要說有什麼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還是必須試驗一下,如果我將太陰內勁收歛起來、而將昊天真氣外放,要是被呂晉嶽給識破了,直接運起內力攻擊我的時候,我該如何反應?

  正好現在要和老者對掌,我就照著之前構想的,以昊天真氣外放、太陰真氣內斂的方式,迎戰老者的掌力,試驗會有什麼結果。

  第一次和老者對掌的時候,我微弱的昊天真氣根本抵禦不住對方雄厚的掌力,被對方的內勁逼得向內直縮。

  原本依照我的估計,如果昊天真氣被對方的內勁逼回的時候,我可以立刻釋放太陰內勁來抵禦對方內力的入侵:但是當我激發太陰內勁來抵抗老者的內勁時,我卻驚訝地發現,太陰真氣竟然擋住了被逼回的昊天真氣,而且還頂著昊天真氣往回推,就像是披上羊皮的狼一般,以昊天真氣為外表,實際上則是我的太陰神功和老者的鐵沙掌進行對決,我那微薄的昊天真氣其實隻不過是中間被墊著的沙包而已。

  由於第一次沒有足夠的時間鼓勁應敵,再加上老者驚訝於之前芊莘的功夫,這次是以全力出掌,所以第一次對掌,我被老者的鐵沙掌給震得退出了幾步,還受了些小傷。

  但是,由於有昊天真氣當『偽裝』,老者並沒有發現我的內功底子其實是太陰神功,還以為我的內功就是嶽麓劍派的『昊天正氣訣』:當然,同樣修習『昊天正氣訣』,而且功力更深厚的呂晉嶽應該是可以認出我這假裝的昊天正氣訣,不過那是另一回事。

  重點在於,現在試出了我能夠以太陰神功為後盾,這樣即使呂晉嶽在試探我練功進度的時候發現我身有太陰神功,我也有把握不會當場受製於呂晉嶽了。

  第二次對掌和第一次不同,我這次仍舊讓昊天真氣外放來當掩飾,但是卻鼓足了太陰神功的內勁出招:師父渡給我的數十年功力比起眼前這個老者的功力隻高不低,再加上我自己的『勤修苦練』,威力非同小可:而這個老者剛剛一掌把我打『傷』,以為我內功平平,這次輕敵的下場,就是被我一掌擊飛,還受了重傷。

  被我一掌擊飛,老者在半空中翻了個觔鬥,落下地來的時候腳步卻顯得有些踉蹌,而且老者的左手按著自己的胸前勉力調息著,看來內傷不輕。

  「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老者怒目問著,一邊大口地喘氣。「你說你是呂老兒的女婿,但是你的昊天正氣訣怎麼能練得功力如此深厚?隻怕呂老兒都不及你!」

  「不是說了嗎?我是呂晉嶽的女婿啊!」

  我雙手負在背後,緩步上前,雙眼瞪視著老者。「老爺子,我倒是想請教,我們蕭家堡是哪�得罪了您,您竟然叫人把我們的弟兄給砍殺成那個樣子,還故意送回來?」

  聽到我這麼問的時候,老者突然之間停止了喘息,眼睛瞇了起來。

  「原來你就是蕭家堡的正主?」

  「不錯。」

  「那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老者聳聳肩,目露凶光。「你的家仆要從我的地頭上過,卻不肯給過路費,我當然是叫人把他們給做了榜樣送回去。」

  「原來如此。」

  我點頭,又再跨上了一步。「如果老爺子回過氣了,請允許晚輩再討教一招。」

  「要打就打,囉唆那麼多做什麼!」

  老者怒喝一聲,雙掌同時並掌推出:他知道我雖然嘴上什麼『討教功夫』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要尋仇報複來著,所以這兩掌老者運足了功力,全身上下的關節都隱隱發出劈劈啪啪的爆裂聲。

  對於老者的雙掌並力推擊,我仍然是以左手單掌迎戰:不過,為了不讓初學乍練的昊天真氣幹擾到太陰神功的威力,這次我並沒有外放昊天真氣來當偽裝。

  三掌相交,『噗』的一聲悶響,老者原本就已經受傷,再加上這次我的『太陰神功』勁力前方可沒礙事的昊天真氣當緩衝的沙包,洶湧澎湃的內勁將老者的內力給震了回去,並順著老者的經脈直衝對方丹田,將對方經脈給震得粉碎。

  「你……你這……」

  這次老者終於發現了我的內勁性質和『昊天真氣』完全不同,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全身經脈俱毀的老者在吐出了幾口鮮血之後,仆伏在我麵前的地上死去。

  眼見幫主殞命,毒龍幫的幫眾都慌亂了起來:而我們這邊的教眾見到我將老者擊斃當地,無不歡呼起來。

  「費鵬,該幹什麼的就幹什麼吧!」

  我回頭向費鵬說著。「早點完事早點收工回去了。」

  「遵命!」

  費鵬抱拳大聲答應著,隨即向前一揮手。「弟兄們,抄了這個萬惡的賊窩吧!」

  在教眾的高聲答應以及馬蹄聲中,三百教眾騎著馬、朝著毒龍幫那些已經喪失鬥誌的幫眾們衝去。

  清剿毒龍幫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毒龍幫的幫主一死之後,幫眾早已群龍無首,幾乎都是還沒開打就直接投降,而毒龍幫內雖然還有幾個武功好手,但是他們可不是我和芊莘的對手,更何況他們也沒有想要死戰的念頭,要嘛就是趁黑逃走,要嘛就是跪地請降,希望能夠加入太陰神教。

  關於這些事情,我全都交給費鵬去處理:既然費鵬懂得那麼多軍隊�麵的管理方法,費鵬肯定知道怎麼去管理這些想要投降的毒龍幫幫眾:要不然,將他們全都殺了,或是綁起來送官府治罪也是個方法,反正這些人在這�魚肉鄉民了那麼久,肯定作惡多端,殺了他們也不冤。

  由於天色晚了,費鵬建議我就先在毒龍幫的老巢莊院之中歇息一晚,明天再啟程回去,我反正沒什麼要緊事,也就同意了費鵬的提議。

  走進毒龍幫幫主的臥室,我被眼前所見給嚇了一跳:放眼望去,全都是最奢華的擺設,像是梨花木雕的家具、真絲棉被和枕頭、玉雕的花瓶和蹯龍鎮紙、珍珠門簾、水晶珊瑚樹……許多這輩子我想都不敢想的珍珠寶貝,現在全都堆在我眼前。

  這個毒龍幫幫主可真『不愧』是靠勒索吸血維生的,竟然能夠把黃河沿岸的農夫給勒索成這個樣子,看來剛剛一掌打死他還算是太便宜他了,明天要記得叫費鵬把他的屍體剝光了拿去最近的市集吊起來示眾,相信被他勒索過的農夫看到他終於惡有惡報,都會非常解氣的。

  不過,有點令我感到好奇的,就是芊莘、洪寧和十婢她們,竟然對著滿室耀眼生花的珍珠寶貝不感興趣,連瞧都不瞧一眼,反而每個人都火眼金睛地瞪著我,似乎有著滿肚子問題,卻找不到好時機能夠發問一般。

  「怎麼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我看著她們,好奇地問著。「有問題就問啊?不用客氣的。」

  「教主,您剛才說……說您是呂晉嶽的女婿?」

  芊莘首先發問了。「可是,呂晉嶽不是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嗎?那教主為何還需要易容化裝去混入嶽麓劍派呢?」

  芊莘這麼一問,十婢也跟著點頭,畢竟她們都跟著我去過嶽麓山,知道我混入嶽麓劍派的事情:洪寧新來,對這件事情所知不多,睜大了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看芊莘、又看看我。

  「因為,呂晉嶽本人並不知道我是他女婿。」

  我聳聳肩。

  「所以說,教主和夫人是私定終身的,是嗎?」

  司枕立即接口發問。

  「是啊。」

  我又聳了聳肩,雲煙那被我珍藏在心底深處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來,耳際彷彿還能聽到雲煙當時的軟語甜笑。

  「那,教主夫人……」

  司枕正想追問,我已經揮了揮手阻止她繼續追問這個問題。

  「我累了,想單獨靜一下,其他的你們去問芊莘吧,她認識雲煙,一定能和你們說得更清楚。」

  「什麼?」

  當芊莘聽到我要十婢去問她關於雲煙的事情時,芊莘驚叫了起來。「原來、原來雲煙姐姐就是……」

  「教主說了他想單獨靜一下,大家先出去再說吧!」

  不等芊莘驚叫完,洪寧已經推著芊莘的背,將芊莘給推出房外了:而好奇的十婢也急忙跟了出去,想從芊莘那邊問出關於雲煙這位『教主夫人』的詳情:然後洪寧將房門拉上,剩了我一個人在房間�。

  一頭躺倒在床上,和雲煙相遇之後的回憶有如走馬燈一般、曆曆如新地在我眼前晃過……

  突然有人在床邊坐下,正在沈思中的我被嚇了一跳,凝神看去,原來是洪寧。

  她什麼時候回進房�來的?

  「你不和她們一起去聽芊莘講故事嗎?」

  「以後再聽也不遲,我關心你,你的臉色很不好呢?」

  洪寧微微搖頭,滿臉關切的神色望著我。「那個名叫雲煙的姐妹,已經過世了?」

  「是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麼還要問?雖然我感覺到有些不耐煩,但是麵對著洪寧的美貌與溫柔的關懷,我竟然發不起脾氣來。

  「你一定非常愛她,雲煙妹子過世那麼久,你卻還記惦著她:她真幸福,即使已經過世了,仍然占著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像我爹,我娘因為生我的時候難產,我出世沒多久就過世了:而我爹立刻就娶了我現在這個後娘,甚至沒有替我娘服喪。」

  洪寧溫軟的雙手捉著我的手,輕輕歎了口氣。

  「所以,至少你可以知道,雲煙妹子地下有知,一定會感到很幸福的,因為她有你這麼疼愛她、眷戀她的夫君。」

  「或許吧,但是我寧可她現在仍然和我在一起,每天種田打柴,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好,強過現在我當著這個勞什子教主,可是她卻不在我身邊。」

  「我聽你說,呂晉嶽是你嶽父,可是你又去嶽麓劍派臥底,難道雲煙妹子的過世和你嶽父有關嗎?」

  洪寧挪動身子,向我身邊靠近了一些,挨在我身畔。

  「現在我不想說這件事!」

  我提高了聲音,洪寧問到呂晉嶽害死雲煙的來龍去脈,正好刺到了我的傷痛。

  「別這樣,說給我聽嘛!這麼沈重的痛苦,有一個人幫你分擔,總比你一個人獨自承受要來得輕鬆些,不是嗎?」

  洪寧握著我的手輕輕搖晃著。「說給我聽看看,好嗎?」

  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洪寧發揮了她江南女孩的特長,軟語溫存地不停磨著我說雲煙的事情給她聽:最後還是拗不過洪寧的軟語要求,我把和雲煙相遇的經過說了出來。

  「……然後,當我把雲煙藏起來的籤詩拿出來給她看的時候,雲煙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立刻就攻擊我,我也不敢打傷她,隻是一直卸開她的攻擊:可是,她看看打不傷我,竟然……竟然……竟然自斷經脈……」

  越說鼻子越酸,終於,眼淚還是有如潰堤一般流了下來。

  「……要不是……要不是呂晉嶽那個老混蛋,要不是他命令雲煙不得泄露機密,雲煙又怎麼會死?他要太陰神功,給他就是!但是他卻連讓我和雲煙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如果你想哭的話,就盡情的哭吧。」

  洪寧低聲軟語說著。「雖然說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但是這麼沈重的負擔,哭一哭,讓自己放鬆一下,才好麵對明天的挑戰啊!是不是?」

  被洪寧這麼一勸,眼淚開始不受控製地往外奔流,我終於還是哭了起來,洪寧急忙將我摟在懷�,像是姐姐安慰弟弟一樣,輕輕撫著我的頭發。

  然後,等我哭得稍微緩了一點的時候,洪寧捧起我的臉,輕輕和我接吻著。

  「教主,要了我吧?」

  洪寧微紅著臉,將自己身上的薄紗衣衫解開,露出鮮紅的抹胸所覆罩著的高挺胸脯,含羞帶怯地望著我。「將你沈重的悲傷釋放到我身上來,讓我替你也分擔一些,好嗎?」

  啊?�起頭來,看著洪寧那白�透紅的嬌美臉蛋,上麵溢滿著關懷、害羞、期待、愛戀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竟然隱約有雲煙的影子。

  我想要洪寧。

  抓著洪寧裸露的雙肩將洪寧推倒在床上,粗暴地將洪寧潔白的大腿向兩側分開,洪寧千依百順地任我擺布,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等待著我強勁的突入。

  將怒挺的肉杵對準了洪寧的花徑,我一挺下身,蠻橫粗暴地讓肉杵踐踏過洪寧那仍有些乾澀的秘徑,肉和肉強烈地摩擦著,讓洪寧痛得皺起了眉頭。

  但是,洪寧緊咬牙關,一聲不出,任由我蹂躪著她的嬌軀。

  沒有溫柔的前戲,狂風暴雨直接打在乾涸的土地上,我一下又一下地在洪寧體內抽動著肉杵,每一下都重擊著洪寧的痛覺、撕扯著洪寧的理智:但是洪寧隻是蹙著柳眉、忍受著我帶給她的陣陣痛苦,還不忘用她的雙手環抱著我的頸子,勉強自己送上香唇任我品嚐。

  幸好的是,狂風暴雨很快地濕潤了乾燥的土地,洪寧的花徑之中迅速地濕潤了起來,讓我的挺進變得更加順暢,也不像之前硬衝的時候會造成疼痛:洪寧緊蹙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愉快的微笑開始在嘴角浮現,櫻口半張,任由我將一聲又一聲愉悅的呻吟從她喉嚨深處撞擊出來。

  「啊……嗯……好頂哦……」

  洪寧的身軀開始火燙起來,雙腿勾上了我的腰,嬌聲膩哼著。「教主……啊……舒服……」

  洪寧的嬌哼浪吟刺激了我的欲火,我更是加速衝刺,肉杵撞鍾般地一下又一下朝著洪寧的肉體撞去,撞得洪寧胸前兩座高聳的肉鍾晃個不住,悅耳的鍾聲不停地傳出來。

  「啊∼∼!教主∼∼!再、再快些∼∼將教主的悲傷∼∼哦∼∼灌注到寧兒身上來∼∼呀∼∼!讓寧兒∼∼嗯∼∼替教主分憂∼∼哦∼∼!」

  被我一下接著一下的衝撞給推上極樂的臨界點時,洪寧緊緊抱住了我的身體,直起了喉嚨哼叫著。

  「相公∼∼!給寧兒……給寧兒∼∼!郎君∼∼!啊∼∼!」

  在洪寧忘情地呼喊聲中,肉杵開始一顫一顫地收縮起來,噴吐著灼熱濃稠的陽精,深深地澆灌在洪寧的花芯之中。

  「嗯……教主……感覺好些了嗎?」

  雲雨過後,剛剛被我給灌溉得紅暈滿麵的洪寧摟著我,低聲軟語問著。

  說也奇怪,在洪寧身上發泄了這麼一次,雖然雲煙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更清晰,但是卻已經不會讓我感到之前那種失去雲煙的沈重悲傷,彷彿雲煙真的活在我心中一般。

  「嗬,感覺好多了,謝謝你。」

  我親了洪寧一下。「不過,麻煩你去叫芊莘她們進來?」

  「不是吧?」

  洪寧有些驚訝。「你還要啊?」

  「當然要囉!為了替雲煙複仇,我不加強自己的功力怎麼行?當然要抓緊時間努力練功了,所以才要叫芊莘她們進來啊!」

  我忍不住微笑。「不過,既然你已經在這�了,當然就從你先開始……」

  「啊!你這壞人!」

  洪寧紅了臉,嬌嗔著,粉拳搥打在我胸膛上。「不許你再對人家使壞!剛剛你折騰得人家還不夠嗎?」

  「永遠不會夠的!」

  我哈哈大笑,在洪寧的驚呼聲中,重新將肉杵撞入洪寧那兀自潮濕的花徑之中去,並且開始運起了『陰陽訣』,在洪寧體內掀起能夠令人瘋狂的激情快感。

  「芊莘!芊莘!你們可以過來預備接替寧兒了!」

  打垮了毒龍幫之後,有許多毒龍幫的幫眾都希望能加入我們太陰神教,不過,有鑑於之前在漢水碰到青蛇幫的經驗,對於這種不良幫派出來的人我都心有戒懼,不敢讓他們隨便加入太陰神教,以免搞得神教整個烏煙瘴氣的。

  我要費鵬去將那些教眾給篩選一下,那些品行不良、罪大惡極的人就直接送官府查辦,如果是被裹脅加入毒龍幫、還沒染上惡習的,就讓他們加入太陰神教:至於剩下助紂為虐、但是卻沒啥真正重大過犯的家夥,這些人送到官府去判不了刑,讓他們加入太陰神教又怕是禍害,最後費鵬提議將這些人收為奴工,讓這些人去服粗重勞役,如果表現好、有悔意的再予以釋放。

  對於費鵬的建議,我是完全同意,反正這些人雖然說沒幹過什麼太大的壞事,但是魚肉鄉�的事情肯定沒少做過,讓他們去當奴工也不冤:而且我對費鵬有信心,知道他有辦法駕馭這些人,自然就依照他的提議了。

  除此之外,毒龍幫也有幾個『武功好手』,雖然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之中隻能算是二流或三流水準,但是太陰神教目前緊缺會武的人才,所以我讓費鵬留用了這些『武功好手』。

  不過,為了方便駕馭這些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我特地配了些『太陰蝕魂蠱』,並『說服』那些『武功好手』服下,這樣除非他們想要嚐嚐毒發時七孔流血而死的滋味,不然他們就隻能乖乖聽命於費鵬,而我則每半年派人送一次解藥過來,讓這些人免於毒發身亡。

  當然,空口說白話是無法讓這些亡命之徒信服的,為此我特地配了一服即效性的『太陰蝕魂蠱』,找了一個作惡多端的毒龍幫幫眾來當榜樣,而當那些服了『太陰蝕魂蠱』的人看到那個幫眾因為毒發而在地上輾轉哀嚎、鮮血慢慢從眼、耳、口、鼻等地方流出來的時候,個個都嚇破了膽。

  相信在看到那個毒龍幫的惡徒幫眾毒發身亡的樣子之後,這些人應該是沒有那個膽子敢背叛太陰神教了。

  打垮毒龍幫也收獲了不少的金銀財寶和土地房契之類的東西,我對於學毒龍幫那樣『收水費』沒啥興趣,所以我要費鵬派人去告知以前毒龍幫地盤上的農民:「以後這一帶由太陰神教掌管,太陰神教不收『水費』,所以請他們以後也不用繳『水費』」,免得有人又假冒太陰神教的名頭去招搖撞騙、敗壞太陰神教的名聲。

  而對於那些原本『繳付高額地租向毒龍幫佃租土地』的農夫,如果他們的土地是被毒龍幫給強占的,那麼就把土地歸還給他們:如果真的是向毒龍幫佃租的,那麼比照在黃花山總壇的慣例,願意入教者給予免費耕種,不願入教者就每畝地收二分銀子地租就好。

  事情吩咐完,看看也是該回嶽麓山的時候了:既然上次是三侍三司陪同我去的,這次我重新帶上春夏秋冬四婢隨行。

  黃昏時分,我踏著夕陽,有些懶散地來到嶽麓劍派的大門前。

  以往我都是大清早就趕上山來的,但是這次例外:隻要一想起回到嶽麓山上來,不但見不到慧卿,還要在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整天麵對著呂晉嶽,我就意興闌珊。

  明明我兩天前就已經抵達了嶽麓山腳下的小屋,但是卻怎麼也鼓不起興致提早回到嶽麓劍派去,特別是一想到回去以後,又要整天閉關習劍、根本見不到女人,我就會忍不住摟住四婢,將她們剝成白羊兒一般赤裸裸地,然後和她們盡情地親熱,就這樣整整瘋狂了兩天,直到呂晉嶽給我的『探親假』最後一天的下午,我才在四婢依依不舍的送別之中,無奈地朝向嶽麓劍派出發。

  行近嶽麓劍派的大門前,可以看到有幾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師兄』們正坐在台階上聊天著見到我走近,每個人都同時朝我看來。

  「喂!『破褲』師弟!」

  其中一個『師兄』認出了我,立刻大聲叫喊著。「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師父已經問過你好幾次了!」

  自從那次在練武場上撐破褲子的事件之後,我這『破褲師弟』的外號就已經偷偷在其他輩分比較小的師兄們之間傳開了:不過,敢在我麵前這麼喊的,這位『師兄』可還是第一人。

  沒辦法,長幼有序,誰叫他們比我早進師門?為了我的臥底複仇計畫,忍!

  「師父問過我好幾次了?師父問我啥?」

  我裝作沒事人一樣,耐著想要痛打這個年紀還比我小的『師兄』一頓的衝動,問著。

  「我哪知道呢?隻是聽師父的口氣似乎不太高興,你還不快點去找師父?」

  那個小『師兄』的臉上有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好吧!」

  假裝沒看到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我跨進了嶽麓劍派的大門,朝著後院呂晉嶽的住所前去。

  在呂晉嶽的居室前麵,我正好碰到了從屋子�推門出來的慧卿:不過,慧卿見到我的時候,並不像以前那樣興奮,反而是臉上流露出了不高興的神情,然後『哼』的一聲別過了頭去,看也不看我一眼,逕自走掉了。

  奇怪,我是有哪�招惹到慧卿了嗎?怎麼慧卿對我的態度竟然有著如此大的轉變?

  「外麵的是蕭顥嗎?」

  正當我看著慧卿的背影發愣時,呂晉嶽的聲音卻從屋內傳了出來。「進來吧。」

  「是,師父。」

  推門入房,看到的是呂晉嶽正盤腿端坐在室內的蒲團上,呂晉嶽麵前還有另一個空的蒲團:不過,呂晉嶽臉上帶著微笑,連望向我的眼神也相當地『和藹可親』,和之前幾個小師兄說的、呂晉嶽問起我的時候『口氣不善』,怎麼也連不到一處。

  難道說……其實我的真正身分已經被呂晉嶽給識破了?所以呂晉嶽在其他弟子麵前問起我的時候才會口氣不善?所以剛剛見到慧卿的時候、慧卿才會扭頭就走?而呂晉嶽現在的『和藹可親』其實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坐吧。」

  呂晉嶽伸手向他麵前的空蒲團一比,示意我坐下。

  我暗自提防著呂晉嶽的可能突襲,緩緩來到呂晉嶽麵前的蒲團上坐下:幸好的是,呂晉嶽現在手上無劍,身邊也沒有任何的兵刃,真的要打起來我也未必就會輸了。

  在蒲團上盤腿坐下,突然感覺一陣微風從呂晉嶽的方向朝我撲到,身上的『昊天真氣』竟然被這股微風給壓得向內縮了進去,撞在了也是被這股微風所激發的太陰真氣上,這才以太陰真氣為後盾、抵擋住了微風的侵襲。

  即使如此,我的身體仍然是被這股微風給吹拂得微微一晃。

  「哦?不錯,不錯:沒想到你除了對學習劍術很有天份,連修習內功都相當有慧根。」

  呂晉嶽臉上喜色更濃。「你修煉『昊天正氣訣』的進展遠超過我的期望,很好,很好!」

  好險,原來剛剛那股微風竟然是呂晉嶽以內勁隔空試探我的內功修習進度,幸好我這些日子來想的練的都是怎麼以昊天真氣來掩飾我的太陰神功,因此一直保持著昊天真氣外放的狀態,所以呂晉嶽剛剛試探我的內勁就撞上了外放的昊天真氣,而不是太陰內勁。

  也幸好呂晉嶽是隔空發勁在試探我的內功,所以沒發現我的昊天真氣其實是以太陰神功在當後盾的:要是呂晉嶽是直接握我的手、然後送內勁過來試探的話,絕對會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之處,從而發現我身有異種內功,並不像我當初拜師的時候自稱的是『不會武功的書生』,那時呂晉嶽就算不知道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也肯定會懷疑我的身分。

  不過,不管如何,至少我現在是過關了。

  「既然你回來了,就順便參加這次的比武較藝吧!」

  呂晉嶽滿臉欣喜的神色、自顧自地說著。「其實早在幾天前,就該舉行同門師兄弟之間的比武較藝了:不過我想知道你的練功進度如何,還有看看你學劍的成果,所以打算等你回來了再進行比武較藝……」

  原來如此,難怪大門口那些『小師兄』們會說呂晉嶽問起我的時候臉色不好看,慧卿看到我的時候更是扭頭就走:慧卿最討厭的肯定就是參加比武較藝,但是身為派中三師姐的她又不可能不參加,正好這次呂晉嶽因為想要讓我一起參加比武較藝的緣故而推遲了比武較藝的舉行,能夠『暫時』躲過一劫的慧卿隻怕會希望我永遠不要回來,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去參加比武較藝了。

  難怪慧卿剛剛在門口碰到我的時候,會擺出一張臭臉給我看,因為我既然回來了,就表示呂晉嶽很快就會舉行比武較藝,而慧卿也隻好參加這個她最不想參加的比試了。

  由於天色已晚,呂晉嶽又堅持要立即進行比武較藝,所以練武場周圍點滿了火把,而呂晉嶽還嫌火把的數量不夠,所以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全體出動,每個人手持一根火把充當人肉燈台,團團圍繞在練武場周圍,將練武場照耀得有如白晝一般。

  按照規矩,比試仍舊是從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的對練開始。

  兩位師兄先向著呂晉嶽敬禮、再互相行禮之後,隨即持著木劍開始過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在旁觀看的師兄弟比較多,兩位師兄拆招的時候出劍都謹慎了許多,注重防守而比較不重視攻擊,所以直拆到三百多招,大師兄才終於以一個假破綻騙得二師兄揮劍直攻,趁機絞飛了二師兄的劍,那些臨時被拉來充當人肉燈台的師兄弟們登時一陣驚呼。

  大師兄打敗了二師兄之後,再來就輪到三師姐慧卿了。

  當慧卿懊喪著臉、提著木劍上場的時候,我注意到那些人肉燈台師兄弟們都悄悄在交頭接耳議論著,還不時傳出偷笑聲,看來慧卿在比武較藝時屢戰屢敗早已經是全派皆知的公開秘密了,所以大家都在等著看慧卿出糗。

  感覺到眾人『期待』的目光,慧卿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停住了腳步:但是當呂晉嶽不悅的哼聲伴隨著銳利的目光射來時,慧卿也隻能無奈地下場,和大師兄比試。

  比試結果,正如大家所預期的,慧卿相當『不負眾望』地在第十五招時大師兄一劍直刺,慧卿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如何抵禦,就被大師兄這一劍直指在小腹上,比試算是落敗了。

  就這樣,大師兄屢戰屢勝,從四師兄到十七師兄全都不是大師兄的對手:不過,我沒有去注意場中的比武過招,那些師兄們所使的招式太過死板,而且我早就已經記熟全套的嶽麓劍法了,再去觀看他們呆板的過招也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與其看師兄們那些沒什麼內容的劍法,還不如看能夠養眼的美女,所以我的眼神一直隨著慧卿的身影在移動。

  比武落敗的慧卿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管這麼一坐會把椅子給坐得格格直響,很破壞她的淑女氣質:然後慧卿就手肘抵膝、捧著腮幫子在生悶氣,同樣也是對場中正在進行的比武視而不見。

  看到慧卿生悶氣,我忍不住在想,該怎麼樣才能讓慧卿開心起來呢……

  「蕭顥?蕭顥?」

  大師兄的呼喚聲將我從沈思之中拉回現實。「你在發什麼呆?該你上場了!」

  「哦。」

  我提了木劍,走進練武場,在大師兄對麵站定:倒持木劍,依例先向『師父』呂晉嶽行禮,再來是向大師兄行禮。「大師兄,請多指教。」

  「不敢,也請蕭師弟多指教。」

  行過了禮,大師兄劉振立刻右手舉劍過頂、左手劍訣前引,擺出了嶽麓劍法的起手式:但是我並沒有照樣擺出起手式,而仍然是倒持著木劍,任由劍尖指地,一點準備姿勢都沒有。

  看到我隻是倒持木劍、一副『不做準備』的架式,大師兄劉振有些猶豫了:因為我隻是個剛入門不滿半年的『小師弟』,照常理來說,功力應該是非常淺薄的:但是呂晉嶽卻說我學劍很有才華,甚至還史無前例地親自『指導』了我一個月的劍術,因此劉振沒有辦法對我的實力做出一個評估,不知道該采取攻勢好、還是該著重於防守好?

  「蕭師弟,你準備好了嗎?」

  沒想到劉振竟然會先以言語試探來化解僵局,我忍不住佩服他的急智。

  「我準備好了,請大師兄賜教。」

  我答道,仍舊是保持著劍尖指地的姿勢。

  「你是師弟,還是讓你先進招吧。」

  沒想到劉振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該不該搶攻,竟然用『禮讓』的理由把這個『難題』踢了給我,不但可以彰顯他大師兄的氣度胸襟,還可以從我進攻的劍勢之中來評估我的實力,劉振不愧是嶽麓劍派的大弟子,雖然他的劍法在我看來實在是不怎麼樣。

  「那麼請恕我冒犯了。」

  好吧,就讓你看看呂晉嶽的『真傳』劍法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吧!

  左手一起,學著之前呂晉嶽『測試』我的那一劍,我朝著大師兄劉振緩慢無比地『刺』出了木劍,或者應該說是『推』出?因為木劍的去勢實在是太過緩慢,而且又不帶有任何內勁,隻怕烏龜爬的速度都比我刺出木劍的速度要快。

  看到我『刺』出這麼軟弱無力的一劍,四周的師兄們忍不住全都笑出聲來,即使是慧卿也露出一臉『受不了你這耗子,怎麼這樣使劍?』的表情,劉振臉上也露出了放心和輕視的神情。

  但是,一旁旁觀的呂晉嶽卻是不動聲色,依舊一臉漠然的神情。

  「蕭師弟,小心了!」

  說著,劉振一劍向我刺來。

  在劉振刺出木劍的時候,我已經逮到了劉振全身上下露出的空隙,木劍突然加速,一招『長虹經天』疾刺劉振左腰部份的空檔。

  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突然增加刺出的速度,劉振急忙回劍擋格我木劍的刺擊:而我則是在劉振回劍向左、打算擋開我木劍的時候,手腕一抖,一招『孔雀開屏』,由右至左劃出了一道黃色的圓弧劍影,閃電一般地向著劉振的右腰直斬下去。

  劉振剛剛才回劍想要擋格我攻他左腰空隙的那一劍,因此木劍出力向左揮擋、同時身體向右閃避:沒想到我的木劍卻轉削他右腰,一時之間無法收力回來,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木劍像是讓道一般遠離我斬向他身體的木劍,讓自己身體右側門戶洞開,而自己的身體更像是主動要靠上前去挨斬一般、朝著我木劍的劍鋒接近過來。

  我的木劍及衣而止,沒有真的砍在劉振身上,而幾乎在同時,全場師兄們原本嘲弄似的笑聲也曳然而止,每個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瞪視著我貼近在劉振腰邊的木劍。

  「好!好!」

  隻有呂晉嶽拍手大笑的聲音打破了全場難堪的沈寂。「不愧是我最欣賞的弟子,蕭顥這一劍使得好!不枉我親自教導了他一個月!」

  「多謝師父誇獎。」

  我收劍向呂晉嶽行禮,再向劉振行禮,表麵上的禮節還是要敷衍到的。「多謝大師兄指點。」

  「不敢,師弟得到師父真傳,我不是師弟對手。」

  劉振說是這麼說,但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許忿恨神色卻被我給看了個一清二楚:就不知道他忿恨的是我打敗了他、讓他在其他師兄弟麵前丟臉?或是忿恨呂晉嶽偏心、隻將最精華的劍法傳授給我?

  我沒有去多注意二師兄和其他師兄們的過招,既然大師兄都能夠被我兩招打倒,功力悟性和大師兄都隻在伯仲之間的二師兄也不可能會使得出什麼神奇新招:所以我都隻把注意力放在慧卿身上。

  而在二師兄和大師兄過招完畢、輪到慧卿下場的時候,慧卿仍舊是那副一步三磨蹭、極度不情願的表情下場,而且也是在拆沒十幾招之後,一個慌張不知道該如何抵擋二師兄攻擊的劍招,被二師兄一劍指在手臂上,又落敗了下來。

  看著慧卿懊惱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忍不住就想,雖然說慧卿的功夫真的很差勁,但是也不至於差到無法和二師兄拆上一百招的程度──好歹慧卿也是呂晉嶽的女兒,如果慧卿的劍術真的差到連二師兄的二十招都擋不住,呂晉嶽絕對會對慧卿來個特別指導的,就像之前把我關在暗室之中、拼命要我領悟他的劍法一樣。

  所以,一定是有某種原因讓慧卿無法發揮實力。

  而且,之前慧卿拿我當沙包練劍的時候,她的劍勢也算是相當淩厲的,怎麼一到了和其他師兄弟過招的時候,整個就完全不同了呢?

  很快的,輪到了我和二師兄過招的時間。

  雖然我不怕二師兄的武功,但是我害怕二師兄的『微笑』,所以我警戒提防著走入場中,隻要二師兄一有微笑的跡象,立即閉上眼睛。

  幸好的是,二師兄嚴肅著一張臉,沒有露出他的『微笑』:嚴肅著臉的二師兄雖然看起來形象凶惡,但是我可不怕壞人,二師兄的壞人形象是嚇不壞我的。

  一來是怕看二師兄的『微笑』,二來我的心思正放在慧卿身上,也不想和二師兄過招太久,因此當我們互相行禮完畢之後,我想也不想,同樣一招剛才用來對付大師兄的慢劍就朝著二師兄麵門『刺』去。

  見識過剛剛我以慢劍引誘大師兄出招露出空隙的打法,二師兄不敢反擊,一邊舉劍護住麵門、一邊拔步後退,但是就在二師兄後退的同時,下盤露出空隙,我立即跨步上前追擊,木劍抖起劍花,籠罩住二師兄的下腹部,突然之間木劍脫手,一邊在空中急速回旋著一邊向二師兄的足脛上掃去,正在急步後退的二師兄雖然想躍起躲避,但是急退之下難以蓄力高躍,因此木劍仍舊是從二師兄的腳掌上方飛過,劃中了二師兄的褲腳。

  如果現在我手上的是真劍,而且沒有故意取歪準頭的話,二師兄的小腿就不保了。

  看到我又是一兩招之內打敗二師兄,這次其他的師兄弟們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驚訝了,但是仍舊彼此竊竊私語、議論著我的劍法。

  「多謝二師兄指點。」

  拾回木劍,我向二師兄行禮。

  「不敢當,蕭師弟劍法確實是好……」

  注意到二師兄即將露出他的『微笑』來對我表示服輸和友善之意,我急忙溜回我自己的座位上,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

  二師兄的對練結束之後,再來就該輪到慧卿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慧卿就像是被狼群給盯住的孤單小白兔一般、渾身發抖,畏縮著提著木劍走下了場,和大師兄開始進行對練。

  原本慧卿的劍術就已經比不上大師兄了,再加上慧卿又討厭被許多人等著看她落敗出糗,和大師兄對練的時候,使出來的劍法簡直就是荒腔走板,不但一點氣勢都沒有,還有很多時候在麵對大師兄的攻招時會慌了手腳,所以拆不上二十招就落敗了。

  落敗了的慧卿因為在全派的師兄弟麵前丟了臉而顯得相當沮喪,但是現在是她下場進行對練的時間,可不能讓她離開到一邊去生悶氣或平複沮喪的心情,而沮喪的慧卿在麵對二師兄的時候就更是不堪一擊,也是拆沒十幾招就敗下陣去。

  就這樣,慧卿每輸一陣,心情就更沮喪一些:而在麵對下個師弟的對練時就更沒辦法好好使劍,氣勢更是完全發揮不出來,以致於連功力比慧卿都還遜色的十五、十六、十七三位師兄都能勝過慧卿,而且都是在五十招內分勝敗。

  而在一邊看著的呂晉嶽也是神色嚴肅,而且臉色還越來越差,到後來甚至乾脆長歎一聲、閉眼不看了,顯然呂晉嶽對於自己女兒一到過招就發揮不出實力的問題一點解決辦法也沒有。

  終於,輪到我和慧卿對練的時候了:這次我不等人催,提起木劍就走入場中。

  當我在慧卿麵前站定的時候,我注意到了慧卿那對大眼睛之中透出的濃濃恐懼:這也難怪慧卿會害怕,連大師兄和二師兄都擋不住我兩招,比試場上的常敗軍慧卿又怎麼可能會有勝過我的機會?

  照例,開始對練之前要先向呂晉嶽行禮:我和慧卿同時躬身向呂晉嶽行禮的時候,呂晉嶽有些不悅地冷哼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三師姐,請多多指教。」

  我倒持木劍,拱手向慧卿行禮。

  「耗子……哦,蕭師弟你也是,請多多指教。」

  慧卿還禮以後,立刻擺出了嶽麓劍法的起手式,但是慧卿右手的木劍和左手的劍訣都在微微發抖,顯然是心中怕得厲害。

  得想個辦法讓慧卿不要那麼緊張才行,不然慧卿根本不用打就輸了,雖然說慧卿即使能夠發揮她所有的實力也是打不贏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雲煙的影子竟然又從我心頭閃過:我立刻下了決定,就算會被呂晉嶽給當場暴打一頓,我也得幫慧卿改掉這種每逢上陣必害怕的毛病。

  「師姐,你會冷嗎?」

  我故意裝出一臉疑惑的表情。

  「什麼?」

  被我這麼一問,慧卿疑惑了,原本繃得緊緊的姿勢也緩和了下來。「你為什麼問我會不會冷?我不冷啊?」

  「可是,我看到你在發抖啊!」

  我繼續裝傻扮無辜。「如果你不是覺得冷,難道是覺得害怕?」

  慧卿語塞,我這句話正好擊中了她的要害。

  「看來被我猜中了,師姐你果然是害怕!你看到我這隻耗子會害怕!」

  我故意裝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死耗子,誰會怕你了?」

  慧卿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又不是真的耗子。」

  「可是我會吱吱啊!」

  說著,我還故意學著老鼠的叫聲『吱吱』了幾聲。

  「死耗子!」

  慧卿被我逗得笑彎了腰。「你會吱聲又不等於你真的是耗子!」

  「啊!師姐!」

  我突然裝出滿臉異常恐怖的神情,指著慧卿背後的地上。「有老鼠在你後麵!」

  「啊!」

  慧卿上當,嚇得往前跳了好幾步,這才回過頭來,地上又哪�有啥老鼠?連貓都不見一隻。

  「好啊,死耗子,竟敢嚇我!」

  慧卿轉過頭來,粉臉上有著微怒的神情。「你以為嚇我很好玩嗎?」

  「是很好玩啊!特別是嚇得師姐你四處亂跳的樣子。」

  我還故意連連點頭,學著慧卿的樣子在原地跳腳。

  「死耗子,你嘲笑我啊!」

  終於慧卿被我給激得忍不住了,嬌叱一聲,一劍就朝我刺來。「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哇!師姐!你怎麼說打就打啊!」

  我故意裝出手忙腳亂的神情,揮劍擋格慧卿的這一劍:『喀』的一聲,雙劍相交,我那軟弱無力的擋格被慧卿的攻招給震了開去,沒能擋住慧卿的劍,我隨即低頭閃避,故意讓慧卿將我頭上的書生冠髻給削了下來。

  「師、師姐!你下手別那麼辣啊!再低個幾寸,我這隻耗子想偷糧吃都偷不得啦!」

  「偷不得糧吃最好!剛好讓你安份守己些!」

  慧卿說著,同時疾攻我三劍,每一劍都被我在緊急時刻給狼狽無比地閃了過去。

  「沒關係,我偷不得糧吃還能偷香竊玉!」

  我故意反攻了慧卿一劍。「目標就是師姐這香玉!」

  「你想得美!做夢!」

  慧卿毫不示弱地架開我的劍,還連擋帶打,下半招立刻反擊,我故意又是狼狽無比地閃過慧卿這一劍。

  「師、師姐……哇!」

  目的已經達到,現在的我在慧卿眼中已經變回了那個初入嶽麓劍派時不會武功、隻懂油嘴滑舌的書生,而不是兩劍擊敗嶽麓劍派大弟子的天才師弟,慧卿已經能毫不畏懼地發揮她應有的實力,我自然也沒有必要繼續對慧卿風言風語,一來會讓慧卿分心,那就不是我所要的目的:二來搞不好會真的惹惱呂晉嶽下場把我痛打一頓。

  所以我裝做被慧卿給追殺得來不及說話,隻是專心地閃躲慧卿的攻擊,讓慧卿先進入狀況再說。

  「死耗子,怎麼不說話啦?」

  慧卿一邊進攻、還一邊譏嘲著。「你剛剛不是很能言善道嗎?現在怎麼說不出話來啦?」

  「師姐,現在是練劍的時間啊!」

  說著,我突然改變一直閃躲的作風,揮起劍硬架了慧卿一劍。「我可不是用嘴在使劍的。」

  「哦?你是說,本姑娘使劍隻靠嘴嗎?」

  慧卿說著,唰唰兩劍攻出,被我閃開一劍、擋開一劍。

  「我可沒說,是師姐你自己說的。」

  我一邊回答,一邊揮劍架開慧卿接著攻來的兩劍,還順勢還擊了一劍,並故意讓慧卿將我的劍給架開。

  「死耗子,竟然敢繞彎兒罵我啊!」

  憤怒的慧卿就像煮沸了的油鍋一樣火星亂迸,揮起木劍就以驚人的氣勢朝著我刺來。「看我這次不封了你的臭嘴!」

  看著慧卿已經完全進入狀況,我也開始專心陪慧卿練劍,一開始先招架慧卿的攻擊,然後增加反擊的招數、讓慧卿也有機會架開我的攻擊,然後再假裝逐漸抵擋不過慧卿的攻勢,被慧卿逐漸破開我的防禦.終於,慧卿拍開了我的木劍之後,一劍架在我脖子上:我則是雙手慢慢舉起,作出無奈投降的手勢,還故意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怎麼樣?耗子,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啊?」

  慧卿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師姐,你既然都能打得贏戰勝過大師兄的我,為什麼你會打不過其他師兄呢?」

  我收起了嬉皮笑臉,沈靜地問著。

  慧卿一愣,顯然也理解到了她這一勝來得很不合理。「你……該不是你放水的吧?」

  「是我放水的嗎?師父就在一旁看著,要是我放水的話,你覺得師父會不說話嗎?」

  我斜著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呂晉嶽,呂晉嶽滿臉嚴肅的表情,但是卻很『反常』地沒有喝止我們的談話。

  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慧卿見到了自己父親那有些嚴肅的神情、還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欣慰。

  「那麼,多謝三師姐指教。」

  我向後退了一步,讓脖子遠離慧卿的木劍,然後拱手行禮,也不管旁邊那些師兄們的奇異眼光,自顧自地回到座位上,將慧卿留在場中發呆。

  慧卿呆了好一陣之後,這才若有所失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原本在慧卿之後上場的應該是四師兄,但是當四師兄站起身來正要下場的時候,呂晉嶽卻說話了:「天色也有點晚了,其他人的部份明天再繼續比吧!劉振、賈巍,還有蕭顥,你們三個跟我來。」

  我有點奇怪,為什麼呂晉嶽原本急著要舉行弟子之間的比武較藝,卻突然之間又決定半途喊停?而且叫上大師兄、二師兄和我跟著他一起走,又有啥事情?

  看到周圍的師兄弟們都已經紛紛散去,呂晉嶽也已轉身離開,我急忙快步跟上呂晉嶽的腳步往後堂而去。

  來到後堂,呂晉嶽在椅子上坐下,沒有示意我們可以落座,所以我們三個弟子隻好一字排開,站在原地,等著呂晉嶽的吩咐。

  坐在椅子上沈思了一會之後,呂晉嶽這才緩緩開口。

  「明天,我要啟程去四川參加一個很重要的聚會。劉振、蕭顥,你們兩個跟著我一起去:賈巍,我不在的時候,你負責帶領其他的師弟們勤練武藝,有問題嗎?」

  奇怪,去四川參加一個重要會議?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會議?難道是對付太陰神教的會議?

  「是,師父。」

  大師兄和二師兄齊聲答應著。

  「蕭顥,你呢?你有什麼問題?」

  沒聽到我答應,呂晉嶽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啟稟師父,徒兒不是住在派中的,換洗衣物都在長沙城的老家�:能否讓徒兒今晚回家準備行囊、明早再上山來和師父會合?」

  「這個沒問題。」

  呂晉嶽緩緩點頭,擺了擺手。「你現在就可以先回去準備行囊了。」

  「謝師父。」

  「啟稟師父,蕭師弟還沒有佩劍,這次陪同師父前去四川,蕭師弟身為我派弟子卻沒有佩劍,隻怕於師父的名頭有損。」

  二師哥突然插口說著。

  「嗯,也說得是。」

  呂晉嶽點頭。「那麼,蕭顥,你下山以前,去帳房領一百五十兩銀子,回長沙城的時候,順便去兵器鋪買柄你覺得順手的長劍回來。」

  「是,師父。」

  呂晉嶽可還真大方,一給就給我一百五十兩銀子:不過,為什麼要叫我去帳房支領銀子呢?帳房不就是我在管的嗎?難道呂晉嶽一時說得順口、忘記了?

  「那麼你們下去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明天清早辰時在練武場碰麵。」

  呂晉嶽揮手示意我們可以離開了。

  從後堂出來,正想直接下山去和四婢會麵,慧卿的聲音卻在這時傳了過來:「耗子!等一等!」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頭一看,慧卿正俏立在大樹之旁。

  「師姐,有什麼事?」

  我停住了腳步。

  「耗子,你今天為什麼要故意輸給我?」

  慧卿從大樹下走了出來,來到我跟前。「……而且,你還和我說那些瘋話?你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因為和我那樣說話,被我爹給毒打了一頓?再加上你比試的時候故意放水,爹最恨人比試作弊了,就算爹把你打到三個月爬不起床來,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你知道嗎?」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我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還故意放水?」慧卿反問。

  「為了讓師姐你知道,你的劍法並不差,差在你總是因為害怕而無法發揮實力。」

  我聳聳肩。「師姐還記得我們過招的時候嗎?那個時候師姐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和我拆招的?」

  慧卿沈默了,低著頭不發一語,直過了好一段時間才�起頭來。

  「可是,萬一我爹因為你說的那些話而痛打你……你就不怕嗎?」

  慧卿一臉擔心的表情望著我,那神情……就好像雲煙在關心著我一般。

  如果我能夠為了雲煙而去做任何事情的話……

  「隻要能夠幫助師姐重拾自信,就算被師父殺了又如何?」

  我哈哈一笑,邁開腳步向外走。「師姐,我要趕著回家去整理行囊了,明天要和師父一同去四川。」

  「耗子,耗子!」

  慧卿的呼喚聲從背後傳來,但是我沒有回頭。

  【第三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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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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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一回 美玉無瑕落誰家(一)

  下山前我先往帳房走一趟,雖然我並沒有真的去長沙城買一把劍的打算,但是既然呂晉嶽要送銀子給我,我當然沒有不拿的理由。

  但是,當我到了帳房門前、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看到帳房�透出燈光,一個老者正搖頭晃腦地坐在桌前看著帳本記帳,偶爾還會撥幾下算盤珠子,讓珠子彼此相撞發出喀喀聲。

  聽到推開房門的聲音,老者回過頭來。「小夥子,你有什麼事嗎?」

  「呃……這個,老丈,請問您是哪位?」

  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我?我是新來的管帳啊!」

  老者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接著就是一臉恍然大悟。「哦,你必定不認識我,對不對?這也難怪,老朽剛來不久嘛,嗬嗬嗬。」

  新來的管帳先生?想想也是,像我這個兩個月之中有一個月不在山上的管帳先生,想必每次都讓嶽麓劍派的人因為找不到管帳的人要錢而非常苦惱吧?

  「老丈,我是嶽麓劍派的小弟子,叫做蕭顥:我是來領一百五十兩銀子去買佩劍的。」

  我恭敬地說著。

  「你是嶽麓劍派的小弟子?叫做蕭顥?要來領一百五十兩銀子買佩劍?你不是來招搖撞騙的吧?」

  老者狐疑地看著我,突然之間一副想起了什麼事情的表情。「啊……你是不是那個在練武的時候,蹲馬步撐破褲襠的蕭顥?」

  怎麼又是這件事情啊?看來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

  「是啊,那個就是我。」

  我不想和老者閑扯,決定趕快拿到錢趕快走人。「老丈,我可以領錢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

  老丈笑嗬嗬的,但是那雙直往下轉、朝我褲襠間看來的眼睛卻讓我很不舒服。

  老者轉身進屋,我在門外等著,就看老者不知道在翻些什麼,折騰了許久,然後是開鎖的聲音:接著,老者走了出來,拿著一個輕飄飄的信封給我。「哪,你要的一百五十兩銀子,拿好了。」

  「這……這�麵是一百五十兩銀子?」

  不是吧?這怎麼看都像是個普通信封啊?

  「這�麵是一百五十兩銀子啊!」

  老者拿過信封,從�麵倒出三片薄薄的、雕花精致的金葉子。「哪,這是麵值五十兩銀子的金葉子,總共三張,不是一百五十兩是啥?」

  好吧,我承認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嶽麓劍派怎麼會有金葉子?不是不久之前才被我偷光了銀子、逼得呂晉嶽隻好公開收徒來歛財嗎?

  「老丈,我記得以前不是使用金葉子的,怎麼現在開始用這種東西了?」

  我問著。

  「哦,因為東家說銀子太沈重、體積又大,不但攜帶不便,還容易遭小偷:所以前幾天特地找了金匠上山來,把銀子都給兌成金葉子了。」

  老者笑嗬嗬地解釋著。

  原來如此,大概是之前被我給偷怕了吧?不過金葉子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輕便又好攜帶,怎麼以前我就沒想到呢?

  下山回到山腳小屋,遠遠的就聽到小屋院子之中傳出陣陣女孩子清脆的嬉笑聲,凝目望去,原來是春夏秋冬四婢正在夜色之中踢球玩,一顆繡花皮球不停地起起落落,總是在落地前一刻被四婢的纖纖素足給踢起,看來四婢練的『陰陽訣』內功又更進一步,六識靈敏了許多,即使在月色之下也能清楚視物,而反應能力也增加了不少,隻要看看那顆繡花球怎麼樣都落不了地、總是及時被四婢給踢起,就可以知道。

  才來到大門前,還沒跨進大門,冬梅已經警覺到了什麼、轉頭向著門外望來:雖然我並沒有特意斂去聲息,但是我好歹身上也有師父渡給我的幾十年功力,普通人是不容易察覺到我靠近的,冬梅能夠第一個發現我靠近,看來她的功力在四婢當中又勝過其他人一些。

  「教……公子!」

  看到我出現,冬梅喜出望外地叫了出來。「公子回來了!」

  冬梅這麼一喊,其他三婢的視線齊齊朝著門外望來,看到是我,大家都是興奮地直奔出來,圍繞在我身邊,任由那顆繡花皮球落在地上,誰也不去理會了。

  「公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春蘭撲入我懷中,摟著我的脖子問著。

  「被呂老兒留下來練劍了嘛!」

  我在春蘭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肚子餓了,能不能去煮些你的拿手菜給我吃?」

  「好的,公子。」

  春蘭拉著夏荷,兩個人急忙朝著竈房奔去。

  「對了,秋菊,我們離開蕭家堡之前,費總管不是替我們準備了一些防身用的兵刃嗎?」

  我一邊朝著屋內走,一邊問著。

  「是的,婢子收著呢!」

  秋菊點頭回應。「公子需要嗎?」

  「去拿出來我看看。」

  「好的。」

  秋菊也奔進房內去了,隻剩了冬梅一個人跟在我身邊,冬梅索性抱住我的手臂,將頭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亦步亦趨地跟著我進屋。

  進到屋內,冬梅拉著我在桌旁坐下,慇勤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喜孜孜地看著我慢慢啜飲著:這時秋菊從房內抱著一個緞布長包出來,放在桌上,將布包打開,�麵是五柄閃耀著光澤的精鋼長劍。

  「教主,這些是費總管讓我們帶出來的兵刃:教主想要選哪把劍?」

  秋菊以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從並排在桌上的五把長劍上看過去,這些劍打造得相當樸實,劍鞘上除了兩個將兩片鞘殼固定在一起的扣環以外就別無他物,也沒有任何的雕刻裝飾,但是隻要看看平滑如鏡的劍鞘表麵,就知道這些長劍的鍛造品質有多好,連劍鞘表麵都可以打造得如此光滑,劍身必定更加結實。

  樸實無華但是質地精良,很像是費鵬的風格。

  「這個嘛,要選哪把劍,還得看看情形再說。」

  我沈吟著。

  「看看什麼情形?」

  秋菊和冬梅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追問著。

  「看看秋菊舞劍的時候,拿著哪把劍最好看。」

  我看著秋菊。

  「好耶好耶,秋菊舞劍!」

  冬梅拍手笑著。「秋菊,教主指名要你舞劍,你還不快去!」

  秋菊紅了臉,從桌上拿起一把長劍,除去了劍鞘,露出劍鞘下精光閃耀的劍身。

  「一次舞兩柄劍吧?這樣可以看得快些。」

  我微笑著。「天色不早了,晚上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呢。」

  我故意加強了『別的事情』四個字的語氣,秋菊自然知道我在說些什麼,臉更紅了,從桌上拿起另一把劍,除去劍鞘,然後走到我和冬梅前麵,倒持雙劍,向我微微鞠躬。

  「那麼,婢子獻醜了。」

  說完,秋菊開始舞起劍來,雙劍左刺右擊、前挑後斬,伴隨著衣裙飄動,舞動得並不是很快,有如兩隻蝴蝶在翩翩飛舞:偶爾一個回旋轉身,又讓雙劍帶出一片劍光。

  舞著舞著,春蘭和夏荷端著我的晚餐進來了,看到秋菊在舞劍,也都站在我身旁一起看著。

  一會兒,秋菊舞完了劍,靜立當地,左劍橫胸、右劍立後,向我又微微躬身,春蘭她們立刻熱烈地鼓掌起來。

  「教主,這樣可以嗎?」

  剛剛秋菊舞劍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現在卻顯得有些呼吸急促,麵頰上更是微微泛紅。

  「嗯,感覺不是頂好……」

  我沈吟著,秋菊卻因為沒有得到我的讚美,整個人立時像是泄氣了一般,臉色暗了下去。

  「……似乎是因為衣服礙事,你把外衣脫掉、身上隻準留肚兜和褻褲,再舞一次看看。」

  我這才將剛剛沒說完的話給說了出來。

  「咦?」

  聽到我要她脫掉外衣再舞劍,秋菊粉臉漲得通紅,羞手羞腳地低著頭站在當地,一旁春蘭等三婢卻都捂著嘴偷笑。

  「快點啊,秋菊,我還等著選一把順眼的武器呢。」

  我拿起茶杯,慢慢地將茶飲盡。

  「是……是的。」

  秋菊紅著臉低聲答應,轉過身去,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來,隻留下肚兜和短短的褻褲,白潔光滑的背部肌膚和兩條修長的玉腿全都毫無遮掩地暴露了出來秀發掩映之中還可以看到肚兜的紅繩繞頸係著,倍覺撩人。

  脫去衣服,秋菊重新開始舞劍:但是身上沒了衣衫遮掩著,秋菊半裸的身體讓我大飽眼福,特別是秋菊胸前的那對玉兔,總是隨著秋菊舞劍的動作而在肚兜內蹦跳不止、彷彿想要掙脫肚兜的束縛一般。

  越是被我微笑看著她半裸的身體,秋菊的臉就越紅,到後來我甚至注意到秋菊的褻褲上竟然出現了隱隱水漬,而發現我的視線開始往下挪移的秋菊臉就更紅,移動步伐的時候甚至會不自覺地夾緊雙腿,希望遮掩著褻褲上的水漬。

  「不舞了!人家不舞了啦!」

  突然之間,秋菊「鐺啷」一聲將手上的長劍拋落在地,自己則是一陣風似地投入我懷中,在我懷中扭動著火熱的身軀挨擦著。「被教主那樣看著,看得人家好想要和教主那個……人家怎麼還舞得下去嘛!」

  「秋菊丫頭思春了……」

  一旁春蘭和冬梅在咬耳朵竊笑著。

  「不是吧?被我這樣看著,你也會想要?」

  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但是秋菊火燙的嬌軀證明著她可不是在說笑的,而且即使隔著褲子,我都能感覺到秋菊私處已經濕透了。「那就趴在桌上吧!」

  秋菊聞言,立刻從我懷中爬起來,乖乖地趴在桌上,將豐滿的屁股翹得高高的:任由我將她那早已沾滿水漬的褻褲脫去,露出滿沾花露的兩片肉花瓣。

  冬梅替我將褲子解下,露出昂揚的肉杵:我將肉杵對準了秋菊的水濂洞入口,還沒挺腰,早已經忍耐不住的秋菊自己向後一靠,將我的肉杵深深地納入了花徑之中。

  「啊∼∼!」

  肉杵入體,秋菊發出了既愉快又滿足的歎息聲,開始快速地搖擺起屁股來,讓我的肉杵在她的水濂洞之中鼓搗著。

  雖然我並沒有感覺到秋菊有運起『陰陽訣』的跡象,但是秋菊的小穴之中不但異常潮濕,而且還火燙無比,燙得我這久經戰陣的肉杵都有點不敵的跡象:為了不太早丟盔棄甲,我隻好稍稍運起『陰陽訣』來抵抗秋菊的火熱小穴所帶來的異常快感。

  「啊──啊──!」

  運行『陰陽訣』在秋菊的體內掀起了滔天快感,秋菊一邊瘋狂地扭腰擺臀、一邊肆無忌憚地嬌聲浪吟著。「教主──好深──啊──!頂死婢子了──啊──!再深些──!」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

  下身一挺,感覺到我的骨頭和秋菊的骨頭似乎碰撞在一起了,而肉杵也隨著這猛力的一挺,深深地插入了秋菊體內,似乎鑽入了一個緊縮的肉圈圈之中,夾得我的肉杵前端既溫暖又舒服。

  「噢──!」

  被我猛力插入,秋菊瞪大了一對杏眼,雙手手指像貓爪一樣在桌麵上刮拉著,渾身顫抖,花徑之中洪水氾濫,溢流而出。

  看看秋菊在高潮之後隻能氣若遊絲地癱在桌上,也實在承受不起我繼續采摘了,我將肉杵從秋菊那仍舊緩緩歙合著的花徑之中退出了,瞥眼卻見到春蘭等三婢都泛紅著臉,嬌羞地看著我。

  「你們怎麼啦?怎麼都是那副表情看著我?難道你們也想說,你們看得很想要嗎?」

  被我點破心事,春蘭等三婢臉更紅了,但是卻都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房間�吧。」

  我笑著抱起軟癱在桌上的秋菊,邁步就向房間走。「這張桌子可沒大到能夠讓你們四個人趴在上麵的程度。」

  一大清早,我下了很大的決心、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四婢粉香滑膩的赤裸嬌軀糾纏之中脫身出來,匆匆梳洗更衣,隨便拿了一把劍,背起胡亂打包好的行囊,就急忙趕上山去。

  踏進嶽麓劍派大門的時候,剛好是卯末辰初的時刻:來到呂晉嶽指定碰頭的練武場,沒有看到呂晉嶽和劉振,倒是看到慧卿正坐在石凳上、無聊地撥草玩著。

  「師姐,早啊。」

  我來到慧卿身邊。「你一大早在這邊鬥草玩啊?」

  「咦!」

  沒有注意到我出現在她身邊,慧卿嚇了一跳。「耗子!你怎麼突然冒出來的?」

  「當然是鑽地打洞冒出來的啊!誰叫我是耗子呢?鑽地打洞可是我的看家本領呢!」

  特別是擅長打女人下麵的那個洞,我想著,不過這種話我可不敢當著慧卿的麵說出來。

  「嗤」的一聲,慧卿被我給逗得笑了出來。

  「對了,師姐,你這麼一大早的,在這邊做什麼啊?」

  我再次問著。

  「做什麼?還不是為了要拿這個東西給你!」

  慧卿白了我一眼,從懷�拿出一個油紙包來,塞在我手中。「拿去!」

  「這是啥寶貝啊?值得師姐你這麼早就起來等我?」

  打開油紙包,�麵竟然是三個熱騰騰的肉包子!

  「我隻是在想,爹要你們一早在練武場會合,你家又在長沙城,要一大早就到這�的話,肯定三更半夜就要出門了,你家那些大小老婆隻怕沒辦法替你做早飯吧?所以就拿了些肉包子來給你了。」

  慧卿解釋著。「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原來慧卿是怕我餓著,所以特地替我準備的肉包子啊?而且還一大早就在練武場等我,更為了怕包子冷掉,特地藏在懷中保溫……

  「師姐,謝謝你。」

  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回憶起了以前和雲煙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熱騰騰的早飯擺在桌上,還有雲煙嬌笑著雙手托腮、坐在一旁,興致盎然地看著我將她煮的早餐一掃而空……

  鼻子突然覺得酸酸的,眼淚竟然流出來了。

  「咦?耗子,你怎麼流眼淚了?」

  看到眼淚從我眼角流下,慧卿嚇了一跳。「雖然說我做的包子不是很好吃,但是你覺得難吃也不要流眼淚嘛!很傷人自尊的你知道嗎?」

  啥?因為包子難吃而流眼淚?

  我差點沒把咬在嘴�的包子給噴了出來,但是如果我真的把包子給噴了出來,慧卿隻怕又要怪我『包子有難吃到讓你噴出來的程度?』為了不讓慧卿誤會,我急忙運功止住想噴包子的衝動,卻因為運功急了,一時氣息不順,咳嗽了起來。

  「咳……咳……不,師姐,不是難吃,咳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讓我掉眼淚……咳……」

  「真的假的?好吃到讓你掉眼淚?你不是又在哄我吧?」

  慧卿用狐疑的眼神瞪著我,雖然嘴角還是露出了因為得到讚美而感到欣喜的微笑。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證明給師姐看!」

  說著,我抓起肉包子,三口兩口全都塞進嘴巴�猛嚼,脹得滿口包子不說,包子餡�的肉汁更是從嘴角往外直流。「唔……好吃……好吃……」

  「好吃也不用吃那麼快啊!看你這副餓死鬼的德性!」

  看到我這副吃像,再加上確認了我不是因為她做的包子難吃才流眼淚,慧卿笑開了懷,喜孜孜地看著我將那三個肉包囫圇吞棗般地咽下肚去,還取出手巾替我抹去嘴角流出的肉汁。

  突然之間,慧卿收起了笑容,擺出一副淡陌如水的臉孔,站開幾步,和我保持距離。

  我愣了一下,怎麼剛剛還有說有笑,好好的突然之間變了臉?隨即聽到輕微的衣襟帶風聲,我馬上知道是呂晉嶽來了,慧卿必定是看見她父親出現,這才急忙收起笑容的。

  轉身向著慧卿麵朝的方向看去,果然呂晉嶽正雙手負後,緩步朝著這邊走來。

  「師父早!」

  我和慧卿一起向呂晉嶽行禮。

  「早。」

  呂晉嶽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我腰間佩掛的長劍上。「蕭顥,你買的劍借我看一下。」

  「是。」

  我摘下長劍,雙手橫捧,呈遞給呂晉嶽.從我手上接過長劍,呂晉嶽左手橫持劍鞘,突然之間『唰』的一聲,鞘中長劍受到呂晉嶽的內勁激發、從鞘中躍了出來:呂晉嶽伸出右手,正好抓住劍柄,輕輕一抖,劍身受震,登時清亮的『嗡嗡』聲有如龍吟虎嘯般直傳出去。

  「好劍!雖然劍身上沒有太多的雕飾,打造的工藝也不是頂級,但是這把劍卻是千錘百煉之作,鍛造的功夫相當紮實!」

  呂晉嶽讚了一句,仔細地看著那把長劍。「你在哪�買的?以後咱們也去那家打鐵鋪多買幾柄劍去。」

  糟糕!百密一疏,我竟然忘記了呂晉嶽外號『中州劍神』,既然呂晉嶽擅長劍術,自然不可能對長劍這種幾乎是用劍之人第二生命的東西沒有研究。

  貪圖小便宜把費鵬替我準備好的劍給拿了出來,結果一下子就被呂晉嶽看出了這把劍不是一般打鐵鋪所打造出來的劍,而且還問我要去哪�買,我昨天根本就沒有去長沙城買劍,現在要我怎麼說出我在哪�買的劍?

  「呃……啟稟師父,這把劍是我隨便在一間打鐵鋪買的。」

  我急轉腦筋,想著該用什麼話來應付呂晉嶽的問題。「因為我去的時候已經夜深了,打鐵鋪的老板也懶得另外幫我打造一柄劍,所以就拿了這柄劍給我,說是以前有人拿這把劍向他抵押借銀子,後來卻一直沒有來贖,就乾脆賣給我了,打鐵鋪的老板也沒有第二把劍。」

  「哦,原來是別人抵押在打鐵鋪的劍,難怪這柄劍看起來不像是普通打鐵師父會打出來的劍,倒像是……軍隊�給軍官用的劍。」

  呂晉嶽點了點頭,將劍回入劍鞘,還了給我。「你運氣不錯,買到一把好劍,這種百煉精鋼劍可不是隨便買得到的。」

  好險,呂晉嶽信了我的胡說八道,沒有繼續追根究底。

  「師父,早。」

  大師兄劉振背著行囊、提著劍,出現在練武場邊。

  「你也早。」

  呂晉嶽向劉振點了點頭。「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這就出發:慧卿,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好好陪著媽媽,別亂惹事,知道嗎?」

  「知道了。」

  慧卿嘟著嘴,有些不太情願地答應著。「都不是小孩子了,還把人家當小孩子看待……」

  「那麼我們就出發了。」

  呂晉嶽微笑著摸了摸慧卿的頭發,再揮手向慧卿道別。


第四集 第二回 美玉無瑕落誰家(二)

  俗諺有雲:「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所以這次我們前往四川是搭船去的,從洞庭湖出發,沿長江一路往上,過三峽,進入四川。

  前往四川一路上都平安無事,呂晉嶽總是像尊雕像一般站在船頭欣賞風景,而且常常紋絲不動地一站就是三四個時辰:我則故意拿著四書五經、擺出我酸秀才的本色,整天對著書本『之乎者也』地吟哦著。

  大師兄劉振最可憐,船頭看風景的位置已經被呂晉嶽給占走了,而且他也沒那個內功來學習呂晉嶽一站就是三四個時辰,再加上怕沾了我的書生酸氣、也不敢來找我說話,劉振要嘛隻能偶爾到後艄找艄公講話、要嘛就是一個人躲在船艙�麵睡大覺,整個旅途最感到無聊的就是他了。

  不過,雖然我有帶書出來看,但是那些四書五經都已經被我給念到可以倒背如流了,一直重複看著也沒啥意思,所以後來我也不看書了,乾脆再多練一下『昊天正氣訣』的功夫,反正在船上也沒有女人可以陪我練『陰陽訣』,加上又有呂晉嶽護法,這種時候正好用來修煉『昊天正氣訣』這種功夫。

  夜晚星辰閃爍,江水拍擊著船板發出嘩嘩聲,兩岸也不時傳來猿啼,我坐在船艙內,幾個呼吸吐納之後收了『昊天正氣訣』的功,睜開眼來,卻發現呂晉嶽正盤腿坐在我前方。

  「蕭顥,你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是不怕打擾的嗎?」

  呂晉嶽有些好奇地發問了。「在船上雖然不能說挺吵鬧,但是也不是頂安靜的,你能夠不分心嗎?」

  我就知道呂晉嶽會問這種問題,不過我早已想好了解釋。

  「啟稟師父,徒兒也是怕的,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反正『昊天正氣訣』又不怕走火入魔,頂多就是受了打擾、分了心、導致前功盡棄而已:但是要是幸運地讓真氣完成一周天巡行的話,功力就可以增加了。」

  我回答著,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發覺練熟了『昊天正氣訣』之後,雖然我的功力尚淺,但是我還真的不太容易因為受到打擾而讓昊天真氣就這麼縮回丹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練了『陰陽訣』的關係?要知道練陰陽訣的時候,每次都會讓芊莘她們高潮到幾乎是瘋狂一般地在我身上又抓又扒的,而且還都是出盡全力貓抓的那種,我都已經練到可以真氣自動護體了,不然被十二個女孩子每天輪流使盡力氣貓抓上好幾次,身上早就被扒掉好幾層皮了。

  不過,既然在練『陰陽訣』的時候都可以不受芊莘她們被我催到高潮時的『打擾』,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似乎也對周圍的雜音有了些抵抗力,隻要不是在菜市場中央那種吵雜的地方,基本上我都還能夠順利練功的。

  「哦,原來是『成固欣然敗亦喜』的心態啊,難怪,難怪。」

  呂晉嶽緩緩點頭,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不過,你並沒有盡全力去運功啊?這又是為什麼?」

  其實我是全力運功了的,但是呂晉嶽之前測試我功力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我的『昊天真氣』其實有著太陰內勁為後盾,因此高估了我『昊天正氣訣』的功力,自然會對我現在沒有『全力運功』感到奇怪。

  不過,對於這點我也是想到了藉口的。

  「師父,徒兒發現,如果不全力運功的話,受到打擾而分心的時候比較有餘力來收懾心神抵禦心魔:這樣一來雖然完成一周天運氣時能夠增加的功力少些,但是總比全力運功、卻因為受到打擾分心而導致前功盡棄要好些。」

  我回答著。

  「哦,『不貪功躁進、穩紮穩打、積少成多』?原來如此,欲速則不達,難怪你的『昊天正氣訣』進境如此之快,原來如此。」

  呂晉嶽緩緩點頭,伸手捋著自己的胡子。「你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弟子,不錯,不錯。」

  「謝師父誇獎,徒兒不敢當。」

  「那麼你繼續練功吧,為師的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呂晉嶽起身,走出艙去了。

  噓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練這『昊天正氣訣』也實在夠無趣的,我開始懷念和芊莘她們一起修煉『陰陽訣』的時光了。

  長江三峽一帶江水湍急、地勢險峻,在三峽不管要溯江而上或是順流而下,都必須要依賴人力『拉縴』,否則光靠艄公撐船,就算神力蓋世也是沒辦法將船撐得逆流而上:順流而下的船如果不靠縴夫拉住,很容易因為船速過快而失去控製、撞向其他的船隻,那就很危險了。

  我們在進入西陵峽之前的南昌鎮靠岸,艄公上岸去找了一隊縴夫,講了半天的價之後,縴夫隊的頭兒就下令他手下那些骨瘦如柴的縴夫們用鐵煉和麻繩係住船頭上的一個大鐵環,然後眾縴夫們肩扛鐵煉繩索,齊聲吆喝著,開始拖著船隻沿著江岸逆流而上。

  沿三峽而上的路途,由於水流湍急,船隻顛簸得很厲害,但是呂晉嶽依舊不改他立在船頭上看風景的作風,不管船隻顛簸得多厲害凶猛,呂晉嶽一雙腳就像是釘死在船頭上一樣,整個人晃都不晃一下,惹得艄公有事沒事就會以既敬畏又好奇的眼神打量呂晉嶽.這日下起了毛毛細雨,由於天雨路滑的關係,縴夫們拉船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偏偏又遇到了一處水流特別湍急的地方,縴夫們試了幾次,始終沒有辦法將船拉過這處急流,反而因為下雨使得地麵濕滑的關係,有好幾個縴夫的腳打了滑、摔倒在地上,縴夫頭兒急忙將自己的鐵拐杖插入岩石縫隙之間,將鐵煉繞在鐵拐杖上,充當臨時鐵錨,我們的船隻才沒有因為縴夫們滑倒的關係而被水衝得向下遊流去。

  「幹什麼!你們都在幹什麼!通通給我起來!」

  縴夫頭一邊用力穩住鐵拐杖,一邊還不忘抽手出來、用皮鞭抽打那些摔跌在地上的縴夫們。「連個縴都拉不好,小心老子扣你們工資!」

  我從船艙看出去,發現縴夫當中,有一個特別瘦小的身形,看起來像是隻有十五六歲、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少年,那個少年同樣也摔了跤,不但膝蓋、手肘都因為摔跤而擦傷,額頭也碰在石頭上、碰出了一個不停流血的傷口,肩膀上更是因為使力拉縴的關係,已經被麻繩給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再加上跌倒在地一時沒爬起來,還要被縴夫頭兒拿鞭子痛打,身上也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轉頭看著呂晉嶽,呂晉嶽彷彿沒看見縴夫們一般,撐著一把油紙傘、好整以暇、風度翩翩地立在船頭看他的風景,一點也不關心那些跌倒的縴夫。

  「艄公,你去叫那些縴夫們動作快點,我們的行程有些遲了。」

  而更讓我不敢置信的,是呂晉嶽竟然還能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些話。

  我原本還一直拿不定主意,雖然我敢肯定,呂晉嶽就是雲煙的父親,但是呂晉嶽對慧卿也還算不錯,對待我也不算太差,就除了逼我練劍的時候很變態而已,這樣的人應該還不至於狠心到將雲煙送入太陰神教,還對雲煙下達那種死命令,要雲煙寧死也不能泄露機密。

  可是,看到現在呂晉嶽對待縴夫們的態度,彷彿當那些拉船的縴夫們是畜牲一般……我突然明白,如果這才是呂晉嶽的真正本性,隻顧自己利益而漠視其他的所有人,那麼呂晉嶽會為了太陰教三大神功而派雲煙進來臥底,就一點也不令人意外了。

  突然有股想對著呂晉嶽的背後一掌、把他打下江去喝涼水的衝動,看他還能不能站在船頭故作瀟灑?

  「師父,借過一下。」

  我從船艙中竄出、繞過呂晉嶽身旁、沿著縴夫頭兒用來固定船隻的鐵煉縱到岸上:雖然我沒有使出『淩雲飛渡』輕功,但是呂晉嶽教我的隻有劍法和內功,可沒教過我的輕功,這樣沿著鐵煉縱躍,很有可能被呂晉嶽看出我有輕功根柢。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在乎被他看出來了,要是他看出來,我就現場和他打上一架也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確定了呂晉嶽就是派遣雲煙前來太陰神教臥底的元凶,至於太陰神教的覆滅和呂晉嶽有沒有關係已經不重要了。

  縱到岸上,看到縴夫頭兒又是一鞭子朝著那個跌倒的少年身上抽下去,我隨手一抓,將縴夫頭兒的鞭子奪過,扔在一邊,然後蹲下身去,把少年給扶起來。

  「來,我幫你擦擦。」

  掏出手巾,將少年跌倒摔傷之處的泥水擦去,取出隨身攜帶的『太陰愈療散』敷在少年的傷口上,再另外取出一條乾淨的手巾撕成長條,替少年包紮傷口。

  「你沒事吧?」

  我讓少年自己站著,將他的麻繩縴纜接過來扛在自己肩上。

  「謝……謝謝這位小爺……」

  那個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哎哎哎,我說那位小爺,您雖然是我們的客戶,但是能不能請您別來打擾我手下的工作……」

  另一邊,那個縴夫頭兒大概是看我和少年聊起天來了,大聲嚷了起來。

  「你囉唆啥?」

  我從懷中取出一小錠銀子,頭也不回地向後拋,正好拋在那個縴夫頭兒手中。「我師父嫌你們拉縴太慢,你最好動作快點。」

  「哦……是是,對不起對不起!」

  手中多了一個銀錠,那個縴夫頭兒隨即笑逐顏開,也不去追究我『打擾他手下工作』的事情了,而是忙著招呼其他的縴夫開始繼續拉船。

  不過,這段河道的水流確實很急,再加上下雨天,雨不但讓地麵更濕滑、也讓水勢顯得更為凶猛,縴夫們試了幾次,還是無法將船拉動。

  我決定幫他們一把。

  「過!」

  趁著縴夫們又一次吆喝著同時出力拉船的時候,扛著拉縴的繩索、運起太陰神功,就像以前我在田�運功推犛耕田那樣,出力拉動縴纜:船隻也隨著我出力拉動縴纜而開始隨著我的步伐緩緩移動,終於移過了那段水流湍急的河道,進入了一個水流比較平緩的水麵。

  將船拉出剛才的急水區之後,我才將縴纜還給那個少年,幾個蹤躍,沿著其他縴夫拉得緊繃的縴纜躍回船上。

  躍回船頭的時候,呂晉嶽那原本看似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隻知道看山看水的態度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反而是以相當不讚同的眼神打量著我。

  「你不該幫那個孩子的。」

  呂晉嶽淡淡地說著。

  「我不懂,師父,為什麼不該幫他?那個少年不是跌倒受傷了嗎?」

  我有點生氣,呂晉嶽不是白道大俠嗎?原來所謂的白道大俠就是這樣見死不救?

  「他是跌倒受傷了沒錯。」

  呂晉嶽的聲音仍舊保持淡淡的,但是他已經轉開頭去,繼續欣賞他的山水。「可是,他選擇了成為一個縴夫,這是他的人生道路,滑倒摔傷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該幫助他。」

  滑倒摔傷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不該幫助他?這是啥狗屁論點啊!「師父,我還是不懂。」

  「那麼,這麼說好了,這次你幫了這個孩子,那麼下次他替別的船拉縴的時候,要是又跌倒摔傷了,那麼誰要來幫他呢?你這次幫他站起來,但是他下次跌倒了,仍然是需要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而也隻有靠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他才能學習到如何克服逆境。」

  呂晉嶽回答的語氣依舊是平靜如止水。「你這次幫助了他,讓他少了一次學習以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的機會,這樣他這次的摔倒就隻是單純的皮肉受苦而已,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更甚者,還有可能讓他養成依賴別人的壞習慣,那麼到時候他還能繼續當這個縴夫嗎?」

  被呂晉嶽這麼一說,我當場呆住:因為我幫了那個少年,『剝奪』了他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的機會,所以反而是害了他?

  「不過,做得不錯。」

  呂晉嶽淡淡地補上了一句。「仁俠為懷、濟弱扶危是我俠義道中人本色,隻是下次注意別再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幫,那就好了。」

  當晚,我失眠了,我一直在思考呂晉嶽所說的話,聽起來似乎也有幾分道理,畢竟摔倒受傷又不是被強盜給攔路打劫,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那麼,呂晉嶽刻意忽視那個少年摔倒受傷的事實,其實也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幫助,讓那個少年能夠學習以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而我這樣『貿然』出手幫助少年,則是揠苗助長、愛之反害之?

  想了很久,我始終不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到底是正確與否,直到我想到了老一輩人家們總愛說的一句話:「結果好就算是好」,我決定看看那個少年接下來幾天的情況如何,從結果就可以知道我幫助那個少年的決定是好還是不好。

  幸好的是,那個少年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再也沒有摔過跤,而且我幫他敷藥的傷口,過了幾天之後也看到他拆下包紮的布條了,傷口已經消失無蹤。

  結果好就算是好,看來這次我的舉動還不算是錯得太離譜吧。

  七日之後,船出三峽,我們舍舟登岸,前往這次呂晉嶽的目的地『嘯月山莊』。

  『嘯月山莊』雖然名為『山莊』,實際上卻不是建築在山上,而是倚山建築的,山莊周圍滿是茂密的森林,還有一條清溪橫斷其間。

  「這『嘯月山莊』,是蕭道清和嶽秀兩夫婦的居所,所以取他們的姓『蕭嶽』組合成的諧音『嘯月』來命名。」

  呂晉嶽這麼向我和劉振說著。「蕭道清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嶽秀則是出身峨嵋派,夫婦兩人對於這兩大派都相當具有影響力的。」

  哦,這對夫婦分別是少林派的弟子和峨嵋派的弟子?雖然我知道少林派和峨嵋派都不禁止俗家弟子婚嫁,但是聽起來還是有那麼點和尚尼姑在搞曖昧的感覺。

  而且,聽呂晉嶽說,蕭道清和嶽秀兩夫婦對於少林派和峨嵋派都有相當大的影響力?不知道是哪種影響力,有沒有大到能夠聚集白道武林人物來攻打太陰神教?這值得調查,我暗自慶幸當初決定混進嶽麓劍派臥底的決定是正確的。

  來到嘯月山莊的大門前,守門的人竟然認得呂晉嶽,當呂晉嶽領著我們出現在山莊大門前的時候,守門的仆人立刻趕上前來拱手問好。

  「呂老師,好久不見,莊主已經等候您許久了。」

  守門的仆人慇勤地問好著,眼光卻停留在我身上。「那位想必是呂老師的大弟子,那麼這位秀才公呢?」

  「哦,這是我的小弟子蕭顥。」

  呂晉嶽淡淡地回答著。

  「原來如此,恭喜呂老師又收了一位高徒。」

  守門的仆人連連點頭。「請呂老師先入內歇息,莊主馬上就出來和呂老師相見。」

  「好。」

  呂晉嶽領著我和劉振就向內走,守門的仆人則是打響雲板,通報莊內的人有客人來訪。

  雖然守門的仆人讓我們先入內歇息,可是我們才進了一進院子,就看到許多人簇擁著一對華服中年男女快步走出:中年男人身材高壯,膚色有些黝黑,頭頂微禿,一旁的中年女人雖然眼角已經有了些皺紋,但是皮膚仍然保持得相當白嫩,麵貌也依舊姣好,可以看出年輕時必定是相當美麗的女人。

  這兩個人想必就是嘯月山莊的莊主夫婦了。

  「呂兄,好久不見!」

  果然,那個膚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向呂晉嶽,和呂晉嶽抱腰拉手,顯得相當親熱。「這兩個是你弟子吧?我認得劉振,但是這個小秀才……」

  「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蕭顥。」

  呂晉嶽笑著向莊主蕭道清介紹我,我則是一個拱手抱拳,向蕭道清行禮:「弟子參見蕭師叔。」

  「哦?這孩子也姓蕭,那可巧了!」

  蕭道清哈哈大笑。「孩子,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師叔、而不是你師伯呢?你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你怎麼知道我的年紀比你師父要小呢?」

  「啟稟師叔,因為師叔剛剛和家師打招呼時,稱呼家師為兄,弟子由此得知的。」

  我回答著。

  「好,好!不愧是個小秀才!腦筋果然靈光!」

  蕭道清又是哈哈大笑。「來,來,大家先進去坐著,咱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聊,哈哈!」

  蕭道清和呂晉嶽並肩而行,有說有笑地大聲談著當年的往事,而其中就有不少關於太陰神教被剿滅的事跡,正好被跟在兩人後麵的我給聽了個明明白白。

  雖然從蕭道清口中說出來的往事片段相當地淩亂,而且多半偏重於打殺方麵,但是我仍然大概聽出了一些事實,那就是,剿滅太陰神教的確是由呂晉嶽一手策劃的,這點光從蕭道清不停地稱讚呂晉嶽『神機妙算』就可以得到證明:而在剿滅太陰神教的戰鬥之中,呂晉嶽親手殺了不少的太陰神教高手級人物,最後眾人圍攻我師父蕭天放,這才讓我師父因為寡不敵眾而不得不帶傷遁走。

  我有點奇怪,為什麼呂晉嶽竟然會放任蕭天放逃走而不親自帶人追殺、反而隻是派了劉振帶人去追蕭天放?仔細一想隨即明白,呂晉嶽要確保雲煙的安全,而且呂晉嶽可能想要確保留在太陰神教總壇的各種重要東西不會變成別人的戰利品,否則籌劃了這麼久的陰謀、還犧牲了雲煙當臥底,結果太陰神教三大神功的秘笈和太陰藥典卻落入其他人手中,呂晉嶽肯定會氣死。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蕭天放已經重傷到連逃跑都有困難了,隻怕還中了雲煙預先下的毒,就更別說與劉振他們對敵,派劉振他們出去追殺蕭天放已經綽綽有餘:隻是,呂晉嶽沒想到蕭天放竟然會遇上了我這個一心想學武的窮酸書生,還收了我當弟子。

  聽著蕭道清在那邊大談往事,呂晉嶽保持著得意的微笑傾聽著,我按下心中怒火,先把蕭道清說的話給聽清楚,至少我要知道當年參與圍攻太陰神教的敵人有哪些,這樣我才好知道要找誰算帳。

  有一點很奇怪的是,從蕭道清所說的往事之中,我注意到武林之中的大門派,像是少林、武當、峨嵋,似乎都不是很積極地在參與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隻有一些門下弟子們零星地參加了剿滅行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情關係才參加的?而其他參加的則都是一些自成派別的武林人物,像是正氣莊、嘯月山莊這類的:即使名門大派沒有正式參加圍剿太陰神教,但是仍舊有足夠的武林人物參加圍攻太陰神教,太陰神教就是這樣子覆滅在呂晉嶽的手上。

  進了大堂,分賓主落座,由於椅子不太夠,我隻好先站在呂晉嶽身後,蕭道清和呂晉嶽兩個人兀自有說有笑地大談剿滅太陰神教的得意事跡,就在這時大門的知客雲板又響了起來,表示又有其他客人來到。

  「那麼,呂兄,我先失陪一下,去迎接個客人。」

  蕭道清告罪起身,帶著仆人弟子,和他老婆嶽秀一起出去了,大堂之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大堂�沒了人,呂晉嶽端起茶碗喝茶,劉振似乎感覺有些不自在,緊張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我則是繼續站在呂晉嶽身後。

  「蕭顥,怎麼不坐下?」

  呂晉嶽喝了一口茶,這才想到我還站在他身後。

  「師父,現在蕭莊主他們出去迎接客人,保不定等一下又會帶進大堂來。」

  我回答著。「剛才就已經沒有什麼座位了,如果弟子又占了一張椅子,等一下新來的客人可就沒有地方坐了。」

  「嗯,說得也是。」

  呂晉嶽讚許地看著我,點了點頭,隨即又瞥了還坐在椅子上的劉振一眼。

  果然,不一會功夫,外麵又是許多人的腳步聲朝著大堂走來,而且這次除了蕭道清的豪邁笑聲以外,還多了許多女子清脆的笑語聲,不停地『蕭師伯、嶽師伯』地叫著,難道是嶽秀的那些峨嵋派晚輩們來到嘯月山莊了?

  當人群來到大堂前時,我隻感到眼睛一亮,和嶽秀一起並肩走在前麵的,竟然是個異常美麗的女孩:身為『武林四花』的洪寧已經可以算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了,但是眼前這個女孩的美貌比起洪寧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無比的美貌,白�透紅的肌膚,黑亮潤澤的秀發,語笑嫣然的可喜嬌媚,我竟然有種『這個女孩會發光』的錯覺。

  能夠比洪寧還要美貌,難道這個女孩也是『武林四花』的其中一位?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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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8:43

第四集 第三回 美玉無瑕落誰家(三)

  「來,來,方師侄,我替你介紹。」

  蕭道清笑嗬嗬地向嶽秀身邊那些佩劍的女孩子們說著。「這位是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呂晉嶽呂師兄,旁邊的是他的大弟子劉振師侄,以及那邊那個小秀才蕭顥,是呂師兄的關門小弟子。」

  被蕭道清稱為『師侄』的那個女子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呂晉嶽,又看了看因為見到美女出現、而有點目瞪口呆外加流口水的大師兄劉振,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又好奇地看了看我,就別開了目光。

  「侄女方虹,拜見呂師伯。」

  那個美女向著呂晉嶽微微屈膝、萬福為禮。

  哦,她的名字叫方虹?可惜除了洪寧之外,我不知道其他武林三花的名字叫啥,不知道眼前這位方虹到底是不是『武林四花』之一。

  「侄女不用客氣。」

  呂晉嶽微笑著伸手作出『不必多禮、請起來』的手勢,方虹的身軀微微一晃,臉上一紅又是一白,這才重新站直身子。

  「蕭兄弟,這位峨嵋派的師侄功力不錯啊!」

  呂晉嶽微笑著坐回椅子上,我這才知道,原來剛剛呂晉嶽藉著那伸手作勢的時候,又試過了方虹的功力深淺,就像之前試我功力的時候一樣。「年紀輕輕就已經得到了峨嵋掌門海風師太的三成真傳,相當了不起了。」

  「多謝師伯誇獎。」

  方虹又是微微屈膝答謝。

  「當然了,我娘子的這個師侄在峨嵋派之中可是有著『才女』美譽的。」

  蕭道清又是大笑。「我娘子這個『玉女劍』師侄,人不但長得漂亮,學武練功的進境又快,要不是她隻是個俗家弟子,隻怕海風師太已經指定她成為下一任峨嵋掌門了,哈哈!」

  「這位師侄的確是有這個實力能夠擔任下任峨嵋掌門。」

  呂晉嶽也點頭同意。

  「對了,說到這個,我記得去年咱們見麵的時候,可沒聽你老哥說起你有這麼一個秀才小弟子,難道是這一年�麵新收的?」

  蕭道清以好奇的眼神望著我。「而且,依你的個性,這個小秀才如果不是學到了你的幾分功夫,你也是不會帶出來給我們見的,是不是啊?」

  「你注意到了?」

  呂晉嶽得意地捋著胡鬚.「我這個小弟子是大概半年前收的,悟性可也相當不錯,我這麼多弟子�麵,也就是他對我的劍法最有心得了,嗬嗬。」

  「哦?對你老哥的劍法有心得?那這可不是普通的悟性不錯了!」

  蕭道清大笑著。「誰不知道你老哥外號『中州劍神』,劍法博大精深,要想對你的劍法有些心得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哈哈!」

  聽著呂晉嶽和蕭道清在彼此誇讚,方虹那對水靈靈的妙目再次朝我望過來:不過,這次的眼神和之前瞥我那一眼時的有些好奇不同,充滿了不服氣的神色。

  慘了,這兩個老頭子在那邊互相獻寶,現在我隻怕有麻煩了。

  「呂師伯,侄女想和蕭師弟討教幾招,能行嘛?」

  果然,方虹用不服氣的眼神看了我幾眼以後,竟然向呂晉嶽提出這種請求了:肯定是因為不高興看到有其他人和她一樣『悟性非凡』,覺得自己『才女』的地位受到了挑戰,所以想要藉著比試的機會挫敗我一下,好證明她才是最優秀的『才女』。

  「好啊,有什麼不好?大家多交流、切磋一下,也可以讓自己的劍術進步更多。」

  呂晉嶽捋鬚微笑,就這樣把我賣了給方虹當成練招的沙包。「隻是,我這個小徒弟才開始練內功沒兩個月,可不比師侄你練峨嵋內功已經好幾年的功力,到時候可還得請師侄留意一下。」

  「侄女理會得。」

  方虹隨口答應了一聲,拔出了劍,就在大堂中央站定,一對妙目始終緊盯著我。

  「師父,我和方師姐是不是出去外麵練,比較好些?免得發生意外。」

  我向呂晉嶽問著。

  「不過是過過招練習罷了,這邊的叔叔伯伯們哪個不是成名高手?不會傷著他們的。」

  誰知道呂晉嶽還沒回答,方虹竟然已經先搶著開口了,言下頗有『不過三兩下就收拾了你,何必費事另換地方』的意思。

  好個驕傲的女人。

  「蕭顥,沒關係,你就在這邊陪方虹練兩下吧。」

  沒想到呂晉嶽竟然也讚同方虹的提議,不知道呂晉嶽是對我的劍法太有信心、認為我可以很快收拾掉方虹呢?還是認為我真的像方虹說的那樣不堪一擊?

  算了,打過就知道。

  我拔出腰間長劍,倒持著長劍走入大堂中央,抱拳向方虹行禮:「方師姐,請多指教。」

  「好說。」

  方虹應付著回答了我的敬禮,立即迫不及待地揮起長劍,左手劍訣一引,長劍就如靈蛇出洞一般、化成一道白光,朝著我前胸疾刺而來。

  好快的劍法,隻怕也不會比呂晉嶽出劍的速度慢上多少,難怪蕭道清會對方虹的成就感到得意。

  我仍然保持著雙手抱拳、倒持長劍的姿勢,隻是長劍向下一沈,剛好擋在方虹那一劍刺來的路徑上,『鐺』的一聲金鐵交鳴聲,方虹那一劍刺在我手中長劍的劍身上,但是因為我仍然保持著抱拳的姿勢,等於是雙手合力握劍擋下了方虹的這一劍,所以除了劍身受力發出長鳴聲,方虹那疾電般的一劍沒能震開我的長劍。

  擋下方虹那一劍,趁著方虹收劍的時候,左手長劍一翻,跟隨著著方虹收劍回去的路徑也是一劍直刺,而且我這一劍之中帶了絞、刺、掃三種後勁,隻要方虹的劍被我的劍給搭上,我就可以一劍絞飛方虹的長劍:若是方虹橫劍抵擋,那我的長劍就可以順著方虹的長劍掃她握劍的手指:如果方虹後退,那我就可以趁機疾刺方虹移動身形時露出來的空隙。

  一劍刺出,大廳上登時爆出一大片采聲,每個人都看出我這一劍抓準了方虹收勢退回的時候,讓方虹無法出劍反擊,再加上劍上蘊涵的三種後著,方虹要破我的劍法將會很有難度。

  不過,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方虹一咬牙,粉臉上露出嘲諷般的微笑,竟然選擇了橫劍抵擋我的劍招!

  雖然我可以讓長劍貼著方虹的長劍掃下去切方虹握劍的手指,但是對方可是嶽秀的師侄,有著『玉女劍』外號的美麗才女,不知道有多少仰慕者期望能得到美人青睞,我這一劍要是真的掃上了方虹的手指,即使隻劃出一道血痕,隻怕我當場就會成為武林公敵了吧?

  方虹就是算準了我不敢真的揮劍掃她握劍的手指,竟然非常大膽地利用我這個心理上的弱點來橫劍防禦,不但一下子就破去了我的後著,而且將我剛剛取得的主動權給奪了回去。

  好個心思機敏的女人,而且相當大膽,不愧了她的『才女』稱號,竟然利用我不敢真打的弱點來破我劍招,雖然我覺得她這種打法未免有些無賴就是了。

  既然對方使出這麼無賴的打法,我也隻好乖乖收劍:果然我劍勢才收,方虹馬上轉守為攻,趁著我撤力收劍、內勁不繼的時候,一招『佛光普照』,劍影點點,籠罩了我整個身體。

  雖然方虹算準了我因為正忙著收劍而無力招架她的攻擊,但是她卻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有兩隻手,雖然我習慣用左手使劍,但是我學寫字的時候,師傅可是教我用右手握筆的,我用右手也是可以使劍的。

  持劍的左手加速收回,空著的右手疾探而出,當雙手交會的時候,我像是變戲法一般、將長劍從左手遞到右手上,換成右手持劍,如此一來我左手收回不但不會造成我防禦上的破綻,甚至還可以借助左手收回的勢道、通臂貫勁,增加右手出招的勁道。

  「呀!」

  沒有想到我竟然左右手換劍,更沒有想到我右手刺出的一劍淩厲異常、而且直指方虹麵門,被驚嚇到的方虹尖叫了一聲,手足無措地收劍向後疾退,同時左手一抖,突然三道影子疾速朝著我上中下三路打來。

  「師侄住手!」

  看到方虹左手一抖,三枚暗器朝著我射來,蕭道清和嶽秀同時大叫,而呂晉嶽已經從椅子上躍起,拔出劉振腰間的長劍就朝著我這撲過來,打算替我擋下那三件暗器。

  可惜的是,暗器近身發出、來勢又快,以呂晉嶽的身法,想來救我是絕對是來不及的。

  不過,我可不像方虹是個被人突襲就慌了手腳的家夥,右手手腕一抖,使出之前擊敗劉振的那招『孔雀開屏』,長劍幻化成一幕銀屏,喀喀幾聲,將方虹發出來的三件暗器全都打了下來,跌在地上。

  仔細一看,原來是三根鑄成了女用雲簪模樣的銀鏢,差別在於普通的雲簪邊緣處是鈍的,但是這三枚銀鏢的邊緣處可是開了鋒的,要是被打到,肯定是被立斃當場。

  看到我揮劍擋下三枚銀鏢,原本心已經提到嗓子口的蕭道清和嶽秀這才放下心來,呂晉嶽也收勢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順手將長劍歸回劉振的劍鞘之中,臉上頗有欣慰之色。

  「多謝方師姐指教。」

  我將長劍交回左手,倒持長劍指地,抱拳向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方虹行禮:然後俯下身去,撿起地上的三枚銀鏢,交給蕭道清。

  「好,好!」

  蕭道清接過我遞過去的銀鏢,遞給嶽秀、讓嶽秀交還給方虹:同時連連點頭,向著呂晉嶽豎起大拇指。

  「呂兄,你真是太過謙了,你這個關門小弟子豈隻對你的劍法『有心得』而已?隻怕已經學到你劍法的五成真髓了!要知道方師侄的『飛雲鏢』可是一絕,剿滅太陰教的時候,很多太陰教的淫邪之徒都是斃命在她這飛雲之鏢下的,你這徒弟如果沒學到你劍術的五成火侯,隻怕也格不開我方師侄的三鏢齊發。」

  「不敢,不敢,蕭兄弟過獎了。」

  呂晉嶽說是這麼說,但是看到他臉上那副樂開懷的模樣,很明顯就是對蕭道清的讚美感到非常受用。

  「看來咱們的方師侄終於遇到對手了!方師侄就是因為太有才了,所以都二十好幾了還沒找到個能夠匹配的如意郎君:現在看起來,呂兄的這個小弟子長得既俊秀、武藝又好、悟性又高,再加上人又機靈──剛剛左手劍換右手那招,可真是讓我打從心底佩服出來!嗬嗬。」

  蕭道清樂嗬嗬地轉頭看著方虹。「不如就讓我做個主,將方虹許配給呂兄這位小弟子如何?」

  聽著蕭道清說啊說著,突然說到要將她許配給我,方虹那才剛剛被我一劍給嚇得全都出了竅的三魂七破還沒完全回來,就又羞得滿臉通紅了。

  「蕭師伯,你在說什麼啊!」

  一跺腳,方虹羞紅了臉,跑出大廳去了,把廳上幾個長輩樂得哈哈大笑。

  不過,我可沒心思去聽蕭道清他們扯淡。

  有一點我感到奇怪的,就是蕭道清剛剛說了,方虹有參加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而呂晉嶽又是剿滅太陰神教的總策劃,那麼呂晉嶽之前怎麼會沒有見過方虹、反而要蕭道清來引介呢?

  不過,這疑點對我來說不是太重要的問題,真正重要的問題是,在和方虹對了幾劍之後,我突然發現方虹就是太陰神教目前最需要的高手人選。

  現在太陰神教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高手,以致於需要幹什麼大事的時候,我就必須抽時間離開嶽麓劍派:這樣短時間之內雖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次數多了,如果被呂晉嶽注意到每次我不在山上的時候,江湖上總是發生關於太陰神教的大事件,那麼很難說呂晉嶽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

  方虹不但劍術高強,而且人又機智,如果我能將她『招攬』進入太陰神教,那麼我就可以讓方虹來擔任我的替身、假冒成太陰神教的教主四處惹事,這樣子即使我人在嶽麓山上,太陰神教照樣可以在方虹的帶領之下,鬧得江湖風風雨雨,這樣呂晉嶽就不會懷疑到我的身分了。

  隻是,該如何『招攬』方虹、讓方虹心甘情願地進入太陰神教呢?這絕對不是找個機會將方虹給推倒在床、奪去她的處女之身就可以辦到的:就算我真的用這種方法得到了方虹,而方虹也願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著我,但是那些方虹的仰慕者又該怎麼辦?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這個獨占花魁的太陰神教教主的。

  所以,我得想個辦法,不但要讓方虹自願進入太陰神教,而且還要斬斷其他江湖上那些『青年才俊』追求方虹的妄想才行。

  想了一想,我已經想到了一個一石兩鳥的計謀,不但能夠得到方虹、還能夠毀了『嘯月山莊』這個當初參與剿滅太陰神教有份的地點:現在就隻需要等到晚上,我就可以將計謀付諸實現,將方虹招攬過來,並毀掉嘯月山莊。

  天時二更,正是大家都剛回房安歇、但是又還沒有睡下的時候,這種時候是最適合製造混亂、實行我計畫的時候:隻要我一掀起騷亂,那麼來嘯月山莊作客的武林人物們為了追殺我這個入侵者,勢必傾巢而出,到時候即使呂晉嶽發現我不在臥房之中,也會以為我是跟著其他武林人物一起出去追殺入侵者,而不會懷疑我為什麼大半夜的竟然不在房中睡覺。

  推開窗戶躍出房外,我故意不將窗戶關上,這樣呂晉嶽來查看我臥房的時候,就會以為我是匆促間推窗而出、去追擊『入侵者』,而不會起疑心。

  沿著屋頂疾行,我來到了嘯月山莊�的男仆居所,溜進男仆的房中,隨便偷了套男仆的衣服罩上,再取過一條青巾蒙住臉:完成改裝之後,我又躍上屋頂,朝著方虹所居的西大院方向疾行而去。

  來到西大院,雖然我不知道方虹是被安排在哪間客房內居住,但是這難不倒我,反正一間一間查過去就是了,我也不怕驚動其他人,我今晚的計畫就是要靠著驚動所有的人,才能混水摸魚、從中取利。

  看看西大院右邊第一間房的窗戶還透出亮光,這表示�麵肯定是有住人的,我決定先從這間開始探查起。

  來到窗邊,運起太陰神功的陰柔內勁,無聲無息地在窗紙上刺破了一個小洞:探眼朝內一望,我忍不住大叫幸運,因為屋內的人正是方虹。

  房內的方虹正在沐浴中,整個人坐在洗浴的大木桶之中,從窗外這個角度隻能看到方虹潔白的香肩和蓮藕般的粉臂,正美滋滋地擦洗著自己的身體,一身的衣服都脫下來堆在一邊,而三把飛雲鏢則是一字排開、插在浴桶邊上。

  真是不改凶女人的本色,連洗澡的時候都不忘記把飛雲鏢給插在木桶旁邊以備隨時取用。

  雖然方虹比起洪寧這個『武林四花』之一還要更美些,但是我可沒有繼續偷窺方虹洗澡的興趣,再說要是我的計畫成功了,不要說偷窺方虹洗澡,我想光明正大地和方虹一起洗鴛鴦浴都行。

  先縮身緊靠在牆壁上,讓腦袋離開窗戶,我再緩緩伸手、輕輕地在窗櫺上扣了一下,發出『格』的一聲輕響。

  幾乎就在我的手敲出聲音的同時,嗤嗤聲響,三枚飛雲鏢穿破窗紙疾射而出,禿禿幾聲、釘在庭院中的樹幹上,比起白天我和方虹對陣的時候、來勢還更犀利許多:還好我的腦袋已經不在窗前,不然這三鏢肯定會釘在我頭上、而不是釘在庭院中的樹上。

  「是誰?是誰在外麵?」

  然後才是方虹的喝問聲從屋內傳了出來。

  「嗬嗬,方姑娘入浴的姿色美得緊啊!」

  我故意捏緊了嗓子,用忽高忽低的怪腔調高聲大笑著。

  「你……你是誰!竟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方虹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接著『吱呀』一聲,窗戶推開,急忙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的方虹越窗而出,卻沒注意到我正緊貼在牆邊。

  一伸手,剛好在方虹渾圓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呀!」

  屁股被摸,方虹驚叫的聲音尖銳到隻怕整個嘯月山莊的人都聽得見:而屁股被摸、導致心神大亂,方虹落地的時候差點失去平衡,跌出了兩步,這才拿穩勢子站好,回過身來。

  「你……你這淫賊!你竟敢……竟敢……」

  方虹紅著臉、指著我說不出話來,就不知道方虹臉紅的原因是因為生氣呢?還是因為被我給偷窺了她洗浴、又被我給偷摸了她屁股而害羞?

  「竟敢偷窺方姑娘洗澡、又摸了方姑娘屁股是嗎?哈哈!」

  我大笑著說出了方虹不敢說的字眼,看看已經有許多人影在夜色之中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靠過來,我知道計畫已經成功了一半。「既然方姑娘都說了在下是淫賊,在下偷看方姑娘洗澡和偷摸方姑娘屁股也是份所當為啊!沒將方姑娘給奸汙一番、還算是對不起方姑娘贈給在下的『淫賊』之名呢!哈哈!哈哈!」

  「你……」

  方虹氣得滿臉通紅,也不顧拔下她那三把釘在庭院樹上的飛雲鏢,直接就揮起劍朝著我殺來。「別走!本姑娘要好好教訓你這個亂說話的油嘴滑舌!」

  「說什麼傻話!好男不與女鬥,好淫賊不和瘋婆子鬥!」

  我一邊大笑著,一邊躍上房頂,朝著莊園外疾奔。「如果是方姑娘邀在下到香閨中一同溫存一番,那麼在下自然萬死不辭!如果隻是打架,那在下可不奉陪了,哈哈!哈哈!」

  「你……」

  方虹被我一番話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淫賊!留下名來!」

  「在下太陰神教教主蕭顥就是!」

  聽到『蕭顥』兩個字的時候,原本怒氣衝天的方虹一愕,由於我之前在『正氣莊』靠著太陰麻痺香等陰謀詭計讓韓家父子栽了個大觔鬥,她也怕這是我設下的陷阱,江湖經驗豐富的她急忙停下了腳步,等待著其他莊園中的人到來。

  看到方虹停下腳步,我也停下腳步,遠遠地等著她。

  不出我所料,最快追上來的正是蕭道清和嶽秀兩夫婦,他們是這個莊園的主人,又是高手,和峨嵋派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肯定會第一時間出頭:而呂晉嶽那個總是抱著『獨善其身』理念的家夥肯定不會第一時間追出來,直到我報出『太陰神教教主蕭顥』的名頭為止。

  「師侄,發生了什麼事?」

  蕭道清和嶽秀雙雙奔到方虹身邊,嶽秀急忙問著。「剛剛有人說他是太陰神教教主,真的假的?」

  「他……他……」

  方虹漲紅了臉,伸手指著我。「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偷看我洗澡,還偷摸我屁股!」

  「哦?」

  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嶽秀雙眉微蹙。「不管真假,先拿下他再說。」

  「好!」

  蕭道清一聲呼嘯,三個人立刻化成三條人影,同時朝我撲來:見到三個人朝我追來,我也立刻拔腳就跑。

  要把這三個人引得遠離嘯月山莊,我的計畫才有可能成功。

  我故意和那三人保持著不即不離的距離,引誘著三人追著我進入森林之中:方虹等三人倒也不愧是江湖老手,總是緊密地團結在一起,無論如何不分開行動,以免給予我各各擊破的機會。

  可惜的是,機會是可以由人製造出來的:他們不給我各各擊破的機會,我可以自己製造。

  來到了日間看到的那條清溪旁,這條溪流說寬不寬、說窄不窄,也有個二十的寬度,而且中央水深較深、無法輕易涉水而過的部份也有十幾丈寬,輕功不好的人可是沒辦法一次躍過的。

  總之,除非能夠從淺水處躍過中央那片深水區,否則就隻能在齊胸高度的水中慢慢涉水前進了,輕功再好,除非能夠踏水借力,否則都是無用武之地的。

  到了河邊,我沒有踏入淺水區,而是一提真氣,施展『淩雲飛渡』輕功,直接從岸邊躍起,猶如蒼鷹翔空一般、直朝著對岸撲去。

  看到我施展輕功躍起的勢頭,方虹等三人都吃了一驚,因為我這一躍『很有希望』能夠躍過深水區,雖然我落腳的地方還是溪中,但是那個地方的水深還不到膝蓋,我隻要再一個縱躍就可以順利離開。

  如果被我就這樣順利逃走,那麼方虹被我給偷看洗澡和偷摸屁股的帳要找誰算去?

  「淫賊,哪�走!」

  三人之中輕功最好的嶽秀提氣加速,直追著我的背後而來,同時雙手連揮,十幾枝袖箭朝著我的背後射來,想要逼我回手擋格那些袖箭:隻要我真氣不順、躍不出那麼長的距離,就非得跌落在清溪中央的深水區不可,到時候我不但跑不了,連應戰都會有問題。

  而嶽秀知道我肯定會回手擋格她的袖箭,不然我人在半空無法借力閃躲,如果不擋格袖箭的話,就等著被釘成刺蝟了。

  聽著背後風聲來襲,我回手一撈,剛好將嶽秀射來的袖箭全給撈了在手�,一枝也沒漏:接著,我假裝因為真氣運行受了幹擾、輕功運轉不順,突然像顆石頭一樣朝著溪水中央直落下去。

  眼看我就要跌個水花四濺、成為不折不扣的落湯雞,三人大喜,嶽秀更是一個拔身急起,施展輕功有如淩波仙子一般橫溪而過,想要躍到溪流對麵阻擋我的去路,以免又被我逃脫。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但是出乎三人意料之外,我並沒有落在水中變成落湯雞,而是雙腳在水麵用力一踢,踢出了一個大水花,藉著踢水的反激之力,長笑一聲,迅速無比地直竄上來,有如老鷹撲小雞一般從下方直撲躍在空中毫無防備的嶽秀。

  「不!」

  沒有想到我的輕功竟然能夠踢水借力,身在半空的嶽秀嚇得花容失色,而且我是從下方往上疾撲,嶽秀手中長劍派不上用場,隻能靠著一雙修長的蓮花腿來踢我、試圖想要垂死掙紮。

  但是我好不容易才製造出這個機會,怎麼可能讓嶽秀那麼順利脫逃?『拈蟲指法』使出,一下子就抓住了嶽秀的足踝,太陰神功的內勁隨即朝著嶽秀的體內經脈湧入,一下子就封了嶽秀的穴道,讓嶽秀渾身無力,隻能被我像抱著娃娃一般抱在懷�。

  「哈哈哈!蕭道清,你老婆雖然年紀大了些,人還是美得緊啊!奶子也還沒下垂,挺有彈性,摸起來不錯,哈哈!」

  我在嶽秀的臉上吻了一下,手還隔著衣服抓著嶽秀胸部的乳房又捏又抓,將岸邊看著的蕭道清給氣了個七竅生煙。

  上躍力道已盡,我又朝著溪水之中落了下去,不過我還是施展『淩雲飛渡』輕功之中的踢水借力之法,又從溪中躍起,帶著嶽秀落到了對岸。

  「娘子!」

  見到嶽秀被我這『淫賊』給挾持著躍到了對岸,蕭道清又驚又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縱躍到了溪水深淺交界處,然又又是一個縱躍跳過深水帶,急忙朝著我追來。

  見到蕭道清朝著我追來,方虹怕蕭道清被我暗算,也隻能跟著躍過溪流,跟上蕭道清的腳步:不過,方虹當初追我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沒把衣服穿好,隻是隨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而已,這麼一躍,衣襟被風吹開,同時露出她潔白的酥胸和大腿,讓我大飽眼福。

  「方姑娘,你胸口和大腿的皮膚可潔白得很哪!嘖嘖,養眼,養眼!」

  我故意大聲嘲笑著方虹,再次將方虹給氣得臉紅脖子粗。

  「好你個淫賊,今天本姑娘絕對不會放你生離此地!」

  方虹跟著躍過清溪,和蕭道清一起來到我麵前,彼此之間相距了約有五丈的距離:不過,由於嶽秀還被我挾持在手,兩人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對我發動攻擊。

  「怎麼?蕭大俠追上了我這個淫賊,怎麼還不動手將我擒下,在等著些什麼呢?難道是要等我玩夠了你老婆,你才要出手嗎?哈哈!哈哈!」

  我臉上帶著不屑的微笑,注視著並肩站在我麵前的蕭道清和方虹,一手勒著嶽秀的脖子,另一隻手還不忘在嶽秀胸前大吃豆腐,讓嶽秀又羞又氣,偏偏被我給封了穴道,隻能乖乖任我擺布。

  「蕭顥!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道清雖然被我給氣得七竅生煙,但是他還沒失去理智,知道如果他中了我的挑撥計謀而和我動手的話,我手中有嶽秀這麵無敵盾牌,他是打不贏我的:即使有著方虹的協助也是一樣。「躲在女人背後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你先放了我娘子,我和你來個一對一單挑!」

  「嘿嘿,蕭大俠說得是,男子漢大丈夫的確不該躲在女人背後。」

  我嘿嘿笑著。「可惜的是我是個小淫賊,還是經過方姑娘親口確認過的,既然是小淫賊,那當然是要貼著女人的了,不但要躲在女人的背後,還要壓在女人的身上,這才是本分的淫賊嘛!蕭大俠你說是吧?」

  一邊說著,我還故意用下身擠壓在嶽秀的屁股上劃圈圈,氣得蕭道清兩眼差點沒突出來,方虹羞著轉過頭去。

  方虹轉過頭去了,這是個好機會!

  偷偷從懷種拿出一個小瓷瓶,將瓶子趁著伸手在嶽秀身上亂摸的機會、將瓶子藏入嶽秀身上。

  這個小瓶子�藏的是一種名為『太陰迷情香』的烈性春藥,隻要聞到一點,不管是意誌力再強的正人君子都會因為失去理智而變成隻會發泄欲望的禽獸,再守身如玉的貞女也會變成人盡可夫的娼妓。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芊莘替我配了這瓶『太陰迷情香』的時候,我很好奇地問她怎麼會想到要替我配這種春藥?芊莘的回答竟然是:「因為老教主都隨身攜帶這種藥的,遇到資質不錯的女孩子就給她們聞上一下,這樣就可以拿那些女孩子來練『陰陽訣』的『采補法』了,所以婢子是常常替老教主配這種藥的。」

  原、原來這是師父『練功』所需要用到的藥物啊?難怪芊莘也會替我配上這麼一服藥了。

  雖然我沒有拿資質優秀的女人來練『采補法』的嗜好,不過,這瓶『太陰迷情香』剛好這時可以派上用場。

  將瓶子藏在嶽秀身上,這樣等一下我將嶽秀的身體當成武器朝著蕭道清推過去的時候,蕭道清就不會提防到我竟然在他老婆身上布下這種機關:隻要蕭道清中了『太陰迷情香』,我的計謀就算大功告成了。

  「既然蕭大俠這麼說,那我就放還你老婆好了!」

  身隨聲至,我將嶽秀的身體朝著蕭道清推過去:蕭道清不敢硬接,怕雙方內勁衝激之下傷了嶽秀,隻好雙掌立起抵在嶽秀胸腹之間,快步疾退,藉由退後來消去我附在嶽秀身上的內勁。

  但是,這麼一來蕭道清就被迫遠離了方虹身邊:而且我還聽到瓷瓶破裂的聲音,蕭道清的掌力壓碎了我藏在嶽秀身上的瓷瓶。

  對於我突然之間發動攻勢,聽到衣襟帶風聲的方虹急忙轉頭回來,但是當她看見我的時候,我已經以樹枝代劍、『茅廁劍法』使出,樹枝化成無數殘影,將方虹身上的穴道當成蒼蠅來刺。

  在白天我和方虹對劍的時候,我對方虹的劍術根柢已經有了些認識,知道方虹的實力雖然不弱,但是我還可以勝過她:再加上這次被我突襲成功,我又針對方虹劍招的弱點之中進攻,「啪!」

  的一聲輕響,招架不住我茅廁劍法的亂『枝』疾刺,方虹被我用樹枝刺中穴道,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就在蕭道清試圖化去我附在嶽秀身上的內勁時,不小心壓碎了裝有『太陰迷情香』的瓶子,蕭道清立即就聞到了濃冽的香味:原本蕭道清還以為他不小心弄碎的是嶽秀身上的香粉瓶子,但是當蕭道清想要替嶽秀解開被封的穴道、卻赫然發現內勁竟然無法使出的時候,蕭道清立即變了臉色。

  「你……蕭顥!你在我娘子身上放了什麼毒藥?」

  隨著『太陰迷情香』發作,蕭道清的一張黝黑臉逐漸漲紅,伸手按著自己的頭,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嗬嗬,沒事,我沒放啥毒藥啊!可別胡亂冤枉我。」

  我笑著緩步走到蕭道清旁邊,伸手將仍舊是動彈不得的嶽秀給扯了過來:嶽秀現在是我完成計畫的最後一個障礙,隻要將嶽秀給移走,我的計畫就完美無缺了。

  「就這樣,我先帶你老婆去四處逛逛,也許會找個四下無人的地方親熱一下也不一定,這頂綠帽子就算是免費奉送給你的好了,哈哈!哈哈!」

  說完,我帶著嶽秀拔身急起,躍到了樹頂上:蕭道清中了『太陰迷情香』之後已經使不出內勁,而且神智逐漸迷糊,雖然蕭道清努力地想要抗拒『太陰迷情香』的藥力,但是蕭道清內功已失,而且他畢竟隻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禪定功夫沒有那些大和尚們要好,終於還是被『太陰迷情香』給迷亂了心智,紅睜著一對眼睛,大吼一聲,朝著被我給點倒在地、全身無力的方虹撲了上去。

  「不!不要!」

  沒有想到自己的師伯竟然會化身成野獸,還朝著自己撲過來,方虹驚惶地尖叫著,但是苦於被我給點了穴道、根本就無法閃避,隻能無助地任由蕭道清撲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第四集 第四回 美玉無瑕落誰家(四)

  正當蕭道清在非禮方虹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耳朵邊有一絲絲暖氣吹拂著,轉頭一看,原來是被我拉在身邊的嶽秀正在對我的耳朵呼氣,泛紅著一張臉,兩眼水汪汪的滿是春情。

  「我要你……快來搞我。」

  嶽秀低聲在我耳朵邊膩聲細語著。「快點,快點來搞我,下麵好癢的……快點……」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蕭道清壓碎了我藏在嶽秀身上的『太陰迷情香』瓷瓶,嶽秀必定也聞到了不少,所以現在也不管前麵的人是誰,隻要是男人,她就想要了。

  當然,我現在絕對能夠剝光嶽秀的衣服,輕易地占有嶽秀的身體,中了『太陰迷情香』的嶽秀隻會迫不及待地張開她的雙腿歡迎我的入侵:但是我不能現在和嶽秀做那種事情,『招攬方虹入教』的計畫正進行到緊要關頭,這個時候一分心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蕭道清撲在方虹身上之後,狂亂地撕去了方虹身上的衣物,還不停地在方虹白潔的身軀上用力地親吻:然後,蕭道清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壯、滿是肌肉糾結的身軀,以及下身那根黑黝黝的硬挺陽具,將方虹那雙玲瓏修長的腿架上自己雙肩,就要將自己的陽具朝著方虹那尚未被人摘采過、仍舊緊閉著的粉紅花瓣之間插進去。

  「不要──!」

  眼看自己的貞潔就要被蕭道清奪去,方虹悽厲的慘呼聲在森林中回蕩著。

  是時候了。

  我將握在手中已久、都已經被我給握得溫熱的三枚製錢朝著方虹射去,製錢撞在方虹的穴道上,強勁的內力透入方虹經脈之中,立即衝開了之前被我所封住的穴道,讓方虹重新恢複行動能力。

  而手足重獲自由的方虹在驚惶之中為了保衛自己的貞操,幾乎是本能反應地、被架在蕭道清肩膀上的雙腿用力一夾一絞,喀啦一聲,當場絞斷了蕭道清的脖子,然後方虹雙掌齊出,同時擊在蕭道清前胸上,蕭道清立刻被方虹這使盡全力的兩掌給打得肋骨全斷、身軀騰空飛起,像癱爛泥一樣掉在地上,不動了。

  計策成功了!方虹在慌亂之中失手打死了蕭道清,這下子不管方虹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絕對不會有人會想到蕭道清這個『少林派弟子』是因為中了我的『太陰迷情香』才失去心智、意圖非禮方虹的,隻會認為方虹是在為她自己的罪惡找洗脫罪名的藉口而已耳朵邊忽然傳來陣陣又濕又癢的感覺,已經被『太陰迷情香』給迷了心智的嶽秀無視於蕭道清在她眼前被方虹掌擊身亡的事實,竟然用舌頭在舔我耳朵。

  反正現在計策已經成功了,不妨享受一下嶽秀這個戰利品。

  「你想要這個東西,是嗎?」

  我將褲子拉下,讓肉柱從褲襠中探出頭來,並將嶽秀的頭壓到我的肉柱前。「把這個東西給含在嘴巴�,好好舔著。」

  早已意亂情迷的嶽秀見了肉柱,立刻忙不�地張開櫻口含了進去,不顧一切地又吸又吮著:我解開了嶽秀右手經脈上的穴道,右手一得行動能力,嶽秀立刻探手到自己雙腿之間開始掏挖起來,含著我陽物的櫻口之中不時發出被阻塞的鬱悶『嗯』『唔』淫聲。

  享受著嶽秀的小嘴服務,我將注意力轉回方虹身上去。

  出掌將蕭道清打飛之後,從失身危險之中解脫出來的方虹癱坐在地上喘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好不容易回過氣來了,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記起了自己將蕭道清雙掌擊飛,方虹又驚慌起來,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來到蕭道清的屍體旁。

  「蕭師伯……蕭師伯……」

  方虹低聲呼叫著,但是蕭道清先是被方虹用腳給絞斷了脖子、胸前又結結實實地挨了方虹全力出擊的兩掌,五髒六腑都早已碎光了,光是看到頭部怪異地扭曲著反到背後,就知道蕭道清是不可能還活著的。

  不過,方虹還不死心,伸手出去輕輕推了推蕭道清的身體,沒反應,方虹開始有點慌了,又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蕭道清的脈搏,當然是什麼都沒有探到,嚇得方虹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向後爬了幾步出去。

  「蕭……蕭師伯,你……你別嚇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虹開始語無倫次地啜泣了起來,但是,蕭道清依舊是躺在地上動也不動,承受不住自己誤殺蕭道清的精神衝擊,方虹終於絕望地哭了起來。

  「怎麼辦……我殺了師伯,怎麼辦……嗚嗚嗚……怎麼辦嘛……」

  突然我的肉杵感覺到陣陣痠麻,原來已經被『太陰迷情香』給迷惑了神智的嶽秀無視於自己的丈夫被方虹給擊死的事實,隻是賣力地吸吮著我的肉柱,現在我的肉柱已經到達了爆發邊緣了。

  看看方虹還跌坐在地上哭著,似乎暫時沒有要走的打算,反正左右也是要等待,現在剛好是可以滿足嶽秀需求的時候。

  忍著想要爆發的衝動,將肉杵從嶽秀的口中抽出,嶽秀發出了不情願的呢喃聲:但是當我隨後將嶽秀那早已被淫水沾得濕透淋漓的褻褲脫下、將肉杵送入嶽秀的小穴之中衝撞起來時,嶽秀卻又發出愉悅的呻吟聲。

  「啊……啊……哦……噢……」

  一聲又一聲的悅樂淫語隨著我抽動著肉杵而從嶽秀口中吐出,中了『太陰迷情香』的嶽秀此時已經變成了發情的母狗,不停地搖動著她的屁股迎合著我的衝刺:而下方跌坐在蕭道清屍身旁的方虹則隻管自己哭自己的,也沒有注意到我和嶽秀在大樹的枝椏之間開操、不停地製造出種種淫聲。

  直哭了好一會,方虹終於慢慢收起淚水,緩緩站了起來,失魂落魄似地在林間開始漫步起來:我為了要跟上方虹去注意情況、以便抓準時機『招攬』方虹,於是全力運起了『陰陽訣』,陰陽訣運行時在嶽秀體內突然造成的強烈快感讓嶽秀瞬間瞪圓了一對杏眼,叫也叫不出來,小穴之中大洪水氾濫成災,不停地向外流出。

  一鬆精關,我將剛才一直忍著沒發射出去的精液全都深深注入了嶽秀體內。

  這邊『搞』定了嶽秀之後,我帶著嶽秀跳下樹來,讓嶽秀在蕭道清的屍身旁邊休息著,這樣如果其他的人追蹤而來,發現了嶽秀和蕭道清兩人,就會先將這兩個人帶回莊子上去,而不會繼續來追蹤我和方虹的行跡。

  方虹在林間漫無目的地漫遊了一會,在一棵有著強壯枝椏的大樹旁邊停了下來,爬上了大樹坐在枝椏上,慢慢地將衣帶解下,在樹枝上係成一個上吊用的套索,然後顫抖著將脖子套索繞在脖子上,又遲疑了好一會,這才縱身跳下樹枝,讓衣帶勒著自己的脖子、吊在枝椏上晃啊晃的。

  看著一開始方虹的一對三寸金蓮還在空中亂踢亂蹬,慢慢的就無力地垂著不動了,我知道現在就是我『招攬』方虹的最好時機,錢鏢出手,打斷了方虹用來上吊的衣帶,同時一躍上前,正好接住方虹從半空中落下來的嬌軀。

  伸手在方虹鼻端一探,還有氣息,在手腕上也能探到脈搏:我伸手搭在方虹背上,緩緩將真氣送向方虹體內。

  送了一會真氣,方虹『嚶』了一聲,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妙目緩睜,醒了過來:我立即停止輸送真氣,將手指按在方虹背心穴道上,以防方虹暴起傷人,我可不想像蕭道清那樣被方虹給雙掌打飛出去。

  「這……這是哪�?這是陰曹地府嘛?」

  方虹的說話的聲氣有些虛弱,大概是因為精神上大受打擊、剛剛又上吊了的緣故。

  「不是,這�是陽界。」

  我否定了方虹的詢問。「我問你,你幹嘛要上吊?」

  「這�是陽界?那……我還沒死?」

  方虹一愣,突然又哭了起來。「為什麼我還沒死?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為啥你不想活了,能不能把理由說來聽聽?」

  我故意逗著方虹,其實方虹會想自殺的理由我比誰都清楚。

  「這不關你的事!我不想活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方虹一邊哭、一邊回罵了我一句,仍然不脫她凶女人的本色。

  「好吧,你不想活的理由與我無關,我不問就是。」

  我故意順著方虹的語氣說話。「不過,既然你的這條命你不想要了,不如乾脆給我吧?至少你的命對我還有利用價值。」

  「我的命給你?」

  方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哭泣。「你要我的命有啥用啊?」

  「當然很有用啦,至少我可以拿來練功。」

  「你拿我的命去練功?怎麼練法?難道你是吸血殭屍不成?」

  方虹的眼睛越睜越大,突然之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尖叫了一聲。「你……你是那個摸……摸我……的淫賊!」

  「和你說了這麼久的話,你現在才發現啊?真是遲鈍啊!」

  我故意連連搖頭。「反正,如果你不要性命的話,就算你不把命給我,我也是要拿走的了:既然都是你不要的東西了,就這麼丟棄在路邊很浪費的啊!我當然就撿起來廢物利用了。」

  「哼!你想得美!」

  方虹試圖掙紮,但是我扣住了她背心穴道,她的真力使不出來,隻能繼續乖乖躺在我懷�。「本姑娘的命給誰都可以,就是不給你!」

  「那也行,但是你不準再自殺了。」

  我點頭。「不然我一定要撿走你的命拿來練功,等到練完功已後再把你剝光、拿去吊在大街上,讓大家欣賞你的裸體。」

  「你……你敢!」

  方虹的語聲之中透著些許驚慌,大概是想到了死了以後還要被我把她給脫光光吊在大街上示眾的樣子,女人都是害羞的,即使是死了也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身露體。

  「有何不敢?反正你死都死了,你能阻止我拿你去吊在大街上嗎?」

  我裝出一副得意的神情說著,差點沒把方虹氣死。

  「你敢!」

  方虹氣炸了,幾乎是咬著牙迸出這兩個字的,要不是我正扣著她背上經脈的穴道,隻怕她會跳起來當場賞我一記耳光。

  「有何不敢?你忘了我是淫賊嗎?淫賊的本分不就是奸汙美麗的女孩子嗎?我沒立刻奸汙了你,還算是不盡本分呢!」

  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所以啦,隻要你敢自殺,我一定奸汙你的身體,活奸人、死奸屍!然後把你拿去吊在大街上,讓大家看看峨嵋第一才女的私處沾滿男人精液的精彩模樣。」

  方虹被我給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瞪圓了一對杏眼,怒氣衝衝地死盯著我。

  「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隻要你不尋死,我就不會動你的。」

  我聳聳肩。「不過,方姑娘,你就不能說說看,你是為了什麼而想不開的嗎?」

  被我這麼一問,原本氣鼓鼓的方虹突然之間像是皮球泄了氣一般、神情黯淡了下去,然後眼圈一紅,又開始抽噎了起來。

  「我……我不小心打死了我師伯……我師伯他……不知道為什麼想要非禮我……我不小心就打死他了……嗚嗚……」

  看來方虹並不知道蕭道清中了我所下的『太陰迷情香』,不過,也該是時候安慰她一下了。

  「方姑娘,我請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今天我脫了你的衣服,想要非禮你,請問方姑娘你會怎麼對付我?」

  「那當然是殺了你這個淫賊啊!淨問些廢話!」

  方虹突然大罵了我一句。

  「是啊,如果我非禮方姑娘你,我就是淫賊,方姑娘你會殺了我這淫賊:那麼方姑娘的師伯非禮你,不也就是淫賊嗎?殺了他又有何不對?」

  被我這麼一問,方虹登時楞住。

  「可是……可是……他畢竟是我師伯……」

  方虹遲疑地囁嚅著。

  「好吧,就算他是你師伯好了,你殺了一個淫賊師伯,清理門戶,有哪�不對嗎?」

  我又追問。

  「可是……可是……他畢竟是我師伯……」

  方虹的神色又黯了下去。「我殺了他,我該怎麼辦?」

  「回去向大家解釋,說是因為你師伯想非禮你,所以你殺了他?」

  我故意提出這個意見,但是我知道方虹絕對不會采納這個意見的,先不提其他的人會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光是這樣向別人坦白事情經過的話,就會同時傷害到少林派和峨嵋派的名譽,以及她自己冰清玉潔的名聲,這點隻怕方虹寧死也不會願意去做。

  「這樣不行的……不行……」

  果然,方虹連連搖頭,否定了我的建議。

  「那,就這樣回去,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又提出這個意見,其實這也是不可能的,就算嘯月山莊的人不知道是誰絞斷了蕭道清的脖子,但是蕭道清身受峨嵋派掌力被打出來的『致命傷』,隻要是行家,一看就知道是方虹出的手。

  「這……也不行……」

  方虹想了想,終於還是黯然搖頭。「那些叔叔伯伯們都是高手,他們不可能看不出來是我打了師伯兩掌的。」

  「那怎麼辦?」

  我故意追問。

  「我……我不知道……」

  方虹又哭起來了。「我好想死了算了……嗚嗚……」

  「那,既然這樣,方姑娘,不如你的命就給我吧?我拿你的命來練武功,練完以後你就會被我吸盡精力、成為一具乾屍了,我會好好安葬你、並替你保守秘密的。」

  我說著,「而且,你被我吸成乾屍以後,就算我拿你去掛在大街上,保證也沒有人認得出那個是你,怎麼樣?」

  「你……真的?」

  方虹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我。「你真的會替我保守秘密?」

  「你還有選擇餘地嗎?」

  我反問。「反正今天我是在這�、等著撿你要拋棄的命了,要嘛你就是不準尋死、乖乖回去見你家長輩解釋來龍去脈:如果你要舍棄你的小命,那麼我就要拿你的命來練功,而且我還要奸你的屍體,把你弄得下身滿是男人的精液,然後拿去吊在大街上……」

  「好啦!好啦!別再說了啦!」

  方虹捂住耳朵、猛力搖頭。「我的命給你,你拿去高興怎麼用就怎麼用,滿意了吧?」

  上鉤了!我差點高興地抱著方虹跳起舞來。

  樹林子�不是『練功』的好地方,再說離嘯月山莊還是近了些,很難保證不被山莊�麵出來尋找的人給發現,所以我點了方虹的穴道,讓方虹雖然能夠自由行動、卻不能運用真力,這才帶了方虹前往附近的市鎮尋找落腳的地方。

  由於方虹追我出嘯月山莊的時候本來就沒穿好衣服、後來又被失去心智的蕭道清給撕爛了她身上的衣衫,我隻好把我從嘯月山莊偷來的男仆衣服脫下來給方虹穿上,不然方虹就隻能半裸著了。

  帶著方虹來到附近的市鎮上時,天已經三更了,我們隨便找了一家客店投宿,店老板雖然覺得我一個蒙著臉的人帶著方虹一個穿著男仆衣服、還扁著嘴一臉不情願神色的美女很奇怪,但是當我將一錠五兩銀子的銀錠拍在櫃台上之後,店老板馬上堆起笑容,啥都沒問,立刻帶我們前去最好的上房。

  進房以後,先把房門上了栓,我讓方虹坐在床上,開始把『陰陽訣』之中『雙修法』的入門功夫講解給方虹聽。

  方虹不愧她『才女』之名,雖然聽我講解運功方式的時候粉臉羞得通紅,但是聽過一遍立刻就記得,而且還能理解。

  「所以呢,大致上這就是你要配合我練功的部份:有問題嗎?」

  「隻有一個問題。」

  方虹的臉已經羞得像是紅布一般了。「你……你要拿女孩子練功之前,都會要求被你拿來練功的女孩子學這種……這種東西嗎?」

  真是好問題,一下子就命中問題核心,不愧是才女。

  「那當然,隻有讓女孩子學了這種方法,我練功才會更有成效,就像煮熟的肉比生肉好吃,是同樣的道理。」

  「煮熟的肉比生肉好吃?」

  方虹瞪了我一眼。「你把我當成什麼?你的嘴上肉嗎?」

  「不然是什麼?如果你不想當我的嘴上肉,可以,回去向你的長輩們把事情解釋清楚:如果你決定不要這條命了,那就乖乖讓我吃了你,否則不管你死在哪邊,我都會奸汙你的身體,然後把你沾滿男人精液的裸體吊在大街上示眾。」

  方虹悶哼了一聲,顯然她不同意我說的話,但是又想不到該怎麼反駁我才好:因為我非常厚顏無恥地『綁架』了方虹『死後的身體』,讓方虹為了怕我在她自殺之後作踐她、甚至把她脫光光拿去吊在街上,這樣她的臉和峨嵋派的麵子就都丟光了,方虹隻能無奈地配合我的要求。

  有的時候,這種『寧可不要命,不可不要名』的觀念還真是幫了我不少的忙說。

  「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我又問著,方虹紅了臉,搖了搖頭。

  「好吧,那就開始讓我來取你的性命吧。」

  我在床鋪上拍了拍。「麵向下趴好,屁股翹高。」

  「不要!」

  方虹漲紅著臉搖頭拒絕。「趴成那樣,好像狗一樣!」

  「也行,那你就不要被我逮到你自殺:你要是自殺的話,我一定會把你脫光光吊在街上。」

  我故意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來。「都已經是想死了的人了,你還那麼在乎死掉的時候是什麼姿勢啊?」

  「誰……誰在乎了啊!」

  被我一激,方虹賭氣似地翻身趴在床上,臉埋在床單之中,將屁股高高翹了起來。「死就死吧!本姑娘從來就沒怕死過!」

  嗬嗬,這妮子又上當了。

  來到床邊,我揭起遮在方虹屁股上的那件男仆外衣,露出了方虹那渾圓豐滿的屁股:伸手在方虹的屁股上慢慢撫摸著,感覺到方虹一個哆嗦,屁股縮了一下,試圖避開我的手。

  「躲啥躲啊?又不是沒被我摸過!」

  我在方虹的屁股上打了一記,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很好,彈性十足。「準備好要迎接死亡了嗎?」

  「你很囉唆耶!」

  方虹不耐煩的聲音透過床褥,鬱悶地傳了出來。「要殺就殺,講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啦!」

  「因為要你配合我運功,我『殺死』你之後才能得到最大的功力成長啊!」

  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幸好方虹正趴著,沒看到我的表情,不然我的謊言肯定會被當場拆穿。「等一下我解開你穴道的時候,就開始運功吧!」

  「知道了啦!」

  方虹不耐煩地回答著。

  爬上床,來到方虹身後就位,可以看到方虹那高高翹起的渾圓屁股有如白玉西瓜一般在燭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雙腿之間緊合著的粉紅色裂縫彷彿是西瓜熟透裂開、露出了�麵香甜多汁的紅色瓜肉一般。

  原本我該解開方虹下身穴道的,但是一時之間著迷於眼前的美景,我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著方虹的屁股,觸手柔滑細致,手感極佳。

  「啊!」

  沒有預期到我竟然又摸她屁股,方虹驚呼了一聲,扭過頭來凶巴巴地瞪著我。「別亂摸人家啦!要取我性命就快點,不然我的命就不給你取了,我寧可回去接受師長的懲罰!」

  啥?方虹要改變主意不讓我『取她性命』了嗎?這樣怎麼可以!到口的肉怎麼能讓她跑掉呢?

  「知道了,這就取你性命啦!你怕死得不夠快嗎?」

  我立刻拉開褲子,掏出已經硬挺的肉杵,對準了方虹那緊合的私處。

  「我要取你性命了!」

  由於是要『取方虹性命』,我不必顧慮到方虹開苞時會承受的痛楚,反正方虹如果真的運起了『陰陽訣』,那點痛楚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有,方虹也隻會以為是『臨死前』的痛苦。

  解開方虹下半身的穴道,以便讓方虹運行『陰陽訣』,同時我運起陰陽訣,一挺腰,將肉杵頂入了方虹的體內,穿破了方虹花徑之中的一層薄膜,直達花芯。

  「喔!」

  「啊嗯∼∼∼」滿布著『陰陽訣』內勁的肉杵入體,直接在方虹這尚未經曆人事的處女體內掀起了滔天快感,方虹忍不住櫻口微張、吐出了一聲既嬌嫩又淫靡的歎息聲。

  雖然我早已有心理準備,方虹的內功底子本來就好,人又靈悟,雖然剛學『陰陽訣』,但是運用起來的強度隻怕不會輸給芊莘和洪寧她們:誰知道我的肉杵才一進入方虹的花徑之中,立刻感到了方虹全力運使『陰陽訣』時產生的強大熱力,讓方虹的花徑之中火熱有如煮沸的開水,燙得我全身都感覺到無比的舒暢,簡直比吃了三萬六千個人蔘果還要更飄飄欲仙,肉杵更是感覺到無比的痠麻、直有著想要將陽精一吐為快的衝動,要不是我也正在運行著『陰陽訣』,能夠抵抗如此強烈的快感,隻怕我當場就會狂泄陽精。

  我急忙加強了『陰陽訣』行功的強度,以免輸給方虹這個初學乍練『陰陽訣』的新手。

  「啊啊∼∼∼」更為強猛的快感朝著方虹襲去,方虹的雙手不地抓著東西緊握著撕扯,水蛇腰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著,以便讓我的肉杵能夠杵到她花徑之中每一個發癢的角落,將那些鑽心的麻癢杵成令人心魂俱醉的愉悅。

  為了回應我『取她性命』的舉動,方虹不自覺地提升了『陰陽訣』的運行強度,在我下身造成更猛烈的快感,有如野火一般迅速延燒到全身,我差點就沒仰天長嘯一聲來抒發快感。

  不過,我可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啊!身上還有師父渡給我的數十年功力,我怎麼可以輸給方虹呢?

  一提真氣,以我前所未有的強度將真氣灌注到下體,全力運行起『陰陽訣』,我現在已經顧不到『屌下留情』了,如果我不全力運功的話,很快就會因為承受不住肉杵插在方虹火燙小穴之中所帶來的快感而一泄千�的。

  「哦……噢……」

  幾乎令人為之瘋狂的快感從我的肉杵上打入方虹的水濂洞之中,擴散開來,方虹的雙手開始亂抓亂扒著,隻要被方虹所抓到的東西,不管是枕頭、床單、棉被、紗帳,全都毫無例外地碎裂成絲絲條條的布絮,方虹身上的穴道不知道啥時已經被她所運行的『陰陽訣』給全數衝開了。

  但是,即使全身穴道都早已被衝開,方虹卻沒有絲毫想要逃跑的意思,隻是不停地翹高屁股朝我身上壓來,同時猛力扭動著纖腰,想盡可能地榨取更多快感。

  我們就這樣你來我往、互相以『陰陽訣』對抗著,並在對方身上造成無盡的快感,終於我以師父渡給我數十年的功力當後盾,壓過了方虹所運行的『陰陽訣』強度:於是方虹在一聲長長的嬌吟聲中達到了高潮,花徑之中暗潮洶湧直濺而出,全身更是香汗淋漓、濕透得有如剛從水中爬起來一般,帶著滿臉幸福無比的微笑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終於贏過了方虹,但是我也已經幾乎到達極限了,一口真氣一鬆,肉杵立刻抵擋不住方虹花徑之中的殘餘熱力,開始一股又一股地將滾燙的陽精全都澆灌到方虹的花芯之中。

  一股疲倦感湧了上來,我從方虹身上滾了下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你這壞人,竟然騙我。」

  已經不知道是幾更了,我仰躺在床上,方虹蜷縮在我懷中,雖然口中抱怨著我,泛紅的粉臉上可滿是幸福的微笑,玉蔥般的纖指在我胸膛上劃著圈圈。

  「其實你根本就不想取我性命,對吧?」

  「錯了,我是認真想要『取』你性命的。」

  我望著床頂紗帳。「隻是,我可沒說取了你的性命就是要你死啊?我想『取』來練功,不行嗎?像你資質這麼好的女孩,可不是容易找的。」

  這倒不是假話,雖然師父渡給我數十年的功力,但是那些功力畢竟不是我自己的,運用起來就無法隨心所欲,威力上總是大打折扣:可是剛剛和方虹『激戰』一場之後,我突然發現我能夠更隨意地運用師父渡給我的功力了。

  看來以前雖然也是勤練『陰陽訣』,但是那畢竟隻是『量』上麵的多,『質』上麵就遠遠不足,才會有著無法突破瓶頸的情形出現。

  對於我的話,方虹沒有接口,在我胸膛上劃著圈圈的手指沿著我的頸子開始上移,捏住了我蒙臉的布,然後輕輕揭開。

  我沒有阻止方虹揭開我蒙麵布的舉動,而是任由她揭開布巾,凝視著我的臉。

  「是你。」

  方虹平靜地說出了這兩個字,語氣彷彿她早就知道內情一般,一點也不驚訝。

  「你不問我理由嗎?」

  我側過頭看著她。

  「不問,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你不想說的話,編個謊話來騙我,我又怎麼會知道?」

  方虹嫵媚一笑。

  「謝謝。」

  然後就是一陣沈默,方虹的手指又開始在我胸膛上劃圈圈。

  「對了,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

  方虹聳了聳肩,突然輕輕一笑。「不過,我可是絕對不會再去尋死了。」

  「怎麼突然就改變了心意了呢?」

  「咦?你不是要撿走我的命嗎?」

  方虹撐高了上半身,凝視著我的臉,一頭青絲有如簾幕般自身側絲絲垂落。「現在我的命是給你了,我總不能隨便損壞別人的東西吧?嘻嘻。」

  「真的是這樣∼∼嗎?」

  我故意拖長了語音質疑著。

  「討厭,你明知故問!」

  方虹羞紅了臉,將頭埋在我頸側藏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嗬嗬,不然我也不問了。」

  「好啦!算你的啦!」

  方虹撒嬌著,原本在我胸膛上劃圈圈的手指開始向下移,移過我肚腹,捉住了我那目前正處於休眠狀態的分身開始摩弄著。「其實是人家舍不得『他』嘛!嘻嘻,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世界上竟然有那麼快樂的事情,現在知道了,誰還會想死啊?」

  「噯,說正經的,如果你不想回去和你的長輩們解釋的話,你何不乾脆跟著我呢?這樣至少我也可以保護你啊!」

  「你這人喔!要人家親口說幾次你才會滿足啊!」

  方虹的手指輕輕在我額頭上一彈。「人家的命都交給你了,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這樣還不明白嗎?」

  「那好,我有件事情拜托你,就是在我留在呂晉嶽身邊打聽消息的時候,你假扮成我的樣子,帶領太陰神教在江湖上鬧事,可好?」

  「行啊,你說什麼都行。」

  方虹輕輕在我麵頰上吻了一下。「不過,我離開之前,能不能再和人家那個……那個一下?人家怕有段時間見不到你呢!」

  「不是吧?咱們才剛大戰過好幾回合不是嗎?你這麼快就想要啦?」

  我輕輕摸著方虹的臉,不懷好意地笑著。「難道這就是你外號『欲』女劍的原因嗎?淫亂強欲的欲?」

  「誰淫亂強欲了?還不都是被你這個淫賤秀才給害的!要不是被你弄得都升天了,誰會想要做那種事啊?」

  方虹羞紅了臉,一掠頭發,翻身騎在我身上。


第四集 第五回 美玉無瑕落誰家(五)

  「反正,人家一定要你負起責任來!啊∼∼嗯∼∼∼」天還沒亮,我就從沈睡著的方虹的粉臂摟抱之中脫身出來,穿好衣服,將太陰令牌留給方虹以取信於芋莘她們,這才悄悄推窗而出,朝著嘯月山莊趕回去。

  回嘯月山莊的路上,我特地到之前蕭道清被方虹擊死的地方去看看,蕭道清的屍體和嶽秀都已經不見蹤影,大概是被嘯月山莊�麵出來的人給救回去了。

  回到嘯月山莊,我直接從大門進去,守門的仆人們認得我,隻是向我點一點頭,就放我過去了,也不和我多說廢話:而且守門的仆人們各個表情凝重,一看就是莊中出了大事的模樣,很顯然蕭道清被殺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進了山莊,大堂前聚集了不少人正亂哄哄著,我也靠近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巧看到呂晉嶽推開人群、從大堂之中出來。

  「你回來了?」

  呂晉嶽見到我,神色一如往常。「出去追蹤,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線索?」

  「徒兒無能,沒能發現歹人的蹤跡。」

  我探頭看了看大堂內,但是人實在太多了,看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師父,�麵發生了什麼事?」

  「莊主夫婦被人所殺,遺體停在大堂�。」

  呂晉嶽淡淡地回答著,卻嚇了我一跳。

  「莊主夫婦被殺了?」

  我知道蕭道清是被方虹所殺,但是我可沒殺嶽秀,雖然我離開的時候沒解開嶽秀身上被封的穴道,但是這�可是嘯月山莊的地雖,平常幾乎沒有宵小敢在這附近出沒的:就算有,也還沒到非殺嶽秀不可的程度,頂多就是趁著嶽秀動彈不得的時候,再奸嶽秀一頓而已。

  「是啊,你去看看吧。」

  呂晉嶽長歎一聲,逕自離開,還一邊喃喃自語著。「怎麼蕭兄弟竟會是被她所殺的……」

  急於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嶽秀,我急忙推開人群,往前擠到蕭道清和嶽秀停靈之處:地上鋪了片白布,蕭道清和嶽秀的屍身被放在白布上,蕭道清的屍禮仰麵朝上、頭部詭異地歪在一邊,胸部由於受了方虹兩掌、肋骨全斷,明顯地凹了下去,這倒是和我記憶中的死狀相符合。

  轉頭看到一旁嶽秀的屍體時,我卻嚇了一跳!嶽秀左乳下方心髒的部位中了一劍,就是那穿心的一劍奪去了嶽秀的性命:而嶽秀失去神采的雙眼兀自瞪得大大的,彷佛在死前看到了什麼令人非常驚恐的事情。

  這可真是死不瞑目了!我暗歎著,但是卻也有些懷疑,到底是誰殺了嶽秀?從心髒部位的劍傷看來,殺嶽秀的人一出手就務求要置嶽秀於死地,所以才會對準了嶽秀的心髒部位出劍,而且這劍刺得非常之深,不但一劍將嶽秀的心髒給切成了兩半,幾乎都要把嶽秀給刺個前胸通後背了。

  如果隻是普通的殺人,下手者會這麼狠毒嗎?

  嘯月山莊上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方虹失蹤、蕭道清夫婦喪命,除了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嶽秀以外,已經確定蕭道清是被方虹所殺,因此引起了一片混亂:不管有什麼重要的集會,自然也是閑不成了,留在這邊隻是浪費時間而已,而且還妨礙別人辦喪事,有損陰德:於是呂晉嶽立刻就帶了我和劉振啟程返回嶽麓劍派。

  原本我以為回到嶽麓劍派以後,呂晉嶽又會像以前一樣整天逼著我練劍,但是這次我猜錯了:呂晉嶽雖然仍然是要我練劍,但是卻不像以前一樣和我一起關在密室�整天看著我抓頭苦思的模樣而露出詭計得逞的奸笑,反而隻是將招式示範個幾次,就叫我自己下去練習了。

  除了教我劍法,呂晉嶽另外還傳了我一套掌法和輕功:這兩套武功在我看起來實在是都不怎麼樣,所以我馬馬虎虎的學、呂晉嶽也隨隨便便的教:更何況呂晉嶽自己也說了,既然叫做「嶽麓劍派」,武學當然就是以使劍為主,學掌法隻是為了在萬一的時候,即使空手也有一定程度的自保能力,可不是要學了掌夫出去打人的。

  「與其空手和敵人過招,為師的倒是建議你不妨先行避戰,等到手上有了劍的時候再回來和敵人一較高下也不遲。」

  呂晉嶽又補充了這麼一句話,而我也深有同感。以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的長處相拼,那不叫勇敢,那是拿自己性命在作踐的傻子:而且學劍的人不把劍帶在身邊,以致於禦敵的時候無劍可用,那不叫笨,那叫該死。

  除了抽時間教我武藝之外,呂晉嶽幾乎是整天緊鎖眉頭,有時枯坐在椅子上沈思、有時則是在堂內踱步來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不知道是因為我毀了嘯月山莊,使得呂晉嶽圖謀太陰神教的拼圖缺了重要的一片呢?還是呂晉嶽已經開始對我起疑了?

  既然呂晉嶽沒有逼著我練劍,我當然可以在日落之後下山「回家」:反正嶽麓劍派一直沒有替我準備住處,之前我被呂晉嶽逼著練劍時住的帳房又被新來的帳房先生給占走了,我可不想和帳房先生擠同一間房,特別是一想到他之前看著我的眼神,我就全身發毛。

  在回去山下小屋之前,我先往長沙城走了一遭,到鐵匠鋪去訂製了一柄長劍,而且我向鐵匠訂製的是一柄銀質的長劍:當鐵匠聽到我要買一把由銀打造成的長劍時,不停地翻著一對被火給薰得通紅而睜不太開的細眼直打量著我,因為銀本身並不是什麼非常堅硬的金屬,很容易扭曲彎折,用來打造長劍的話,可以說是隻能擺著好看的。由銀打造的長劍隻要和其他鐵製兵器碰在一起,馬上就會被砍斷,甚至斬到硬一些的木頭時也會彎折缺損,根本無法發揮「兵器」的功能。

  但是,對我來說,拿著一柄銀劍四處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卻是有必要的,特別是現在我找到了方虹來當我的替身:如果方虹能夠頂替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份在江湖上興風作浪,而我又同時拿著一柄銀劍在外麵招搖撞騙,那麼其他人就很難會想到我其實就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太陰神教的蕭顥和嶽麓劍派的蕭顥其實是同一個人。

  我原本還在思考應該以什麼樣的形象出現在武林之中會比較適合,畢竟我那太陰神教教主蕭顥已經以拿著九齒釘耙的豬八戒造型聞名武林了,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書生蕭顥總不能拿根如意金簸棒、打扮成猴子樣吧?

  巧的是,方虹之前說我是「淫賤秀才」,這倒是給了我一個靈感。我立刻決定讓我自己以拿著一把銀劍的酸秀才形象出現在武林之中,這樣保證能讓人印象深刻,也符合我嶽麓劍派弟子的身份,又不會引來懷疑。

  既然要塑造「銀劍秀才」的形象,沒有銀劍當然是不行的,所以我特地前來打鐵鋪訂製一把銀劍,這樣才有能夠在武林中招搖撞騙的道具。

  回到山腳下的小屋,遠遠的就聽到女孩子們清脆的嬉笑聲從小屋中傳出來,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屋內傳出來的聲音紛擾有如置身迎神賽會之中,屋內的女孩子肯定不隻春夏秋冬四婢。

  到底是誰來了呢?

  加快腳步,我來到院門前,院門是關著的,但是這難不倒我,施展輕功輕輕一縱、就跳過了圍牆。

  但是,就在我落地的同時,屋內原本嘈雜如麻雀亂啼的女子話聲卻戛然而止,大概是屋內有人聽到了我越牆而入時發出的聲響,通知了其他人,所以女孩子們才突然都靜了下來。

  突然一道影子穿窗而出,伴隨著一聲語音熟悉的嬌聲喝問:「是誰?」

  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方虹,再看到越窗而出的身法,比起芋莘的功力可要好得太多:現在放眼全太陰神教,除了方虹以外,可沒有其他人的功夫能比芋莘的功夫更好。

  既然知道是方虹,我立刻一個移形換位、施展輕功先行搶到方虹的落足點上。

  眼見落足點被搶,方虹原本想要出掌攻擊我這個「不明人物」的,但是當方虹認出是我的時候,歡呼一聲,索性改躍為撲,整個人順勢撲入我懷中來了個投懷送抱,「啾」的一聲,在我的嘴上親吻了一下。

  「你回來啦?」

  聲音甜膩到不行的問候。

  「你怎麼在這�?」

  話才問出口,我就知道方虹為什麼會在這�了。因為芋莘、洪寧還有三侍三司的身影紛紛出現在門旁,敢情是方虹到蕭家堡找到了芋莘她們,然後就大家一起過來了。

  「死耗子,你給我老實招來,你是怎麼把我方姐姐給騙上手的?」

  滿臉醋意的洪寧拈住了我的耳朵就往上猛提。

  「痛啊!寧兒別拉我耳……啥?你的方姐姐?」

  洪寧和方虹又是什麼關係?怎麼洪寧會稱方虹為「姐姐」?

  「當然啦,方姐姐是「武林四花」之首,更何況方家和我們洪家還是世交,我們平常都是有在聯係的。」

  洪寧悶哼一聲,捏著我耳朵的蘭花指又是用力一提。「快說,你是怎麼騙到我方姐姐的?嗯?該不會又是像對付我那樣,先用強破了我方姐姐的清白之身,讓她不得不跟著你吧?」

  「冤枉啊!寧兒,我雖然是想去偷你方姐姐的香,但是還沒摸進她房間就被她發現了……」

  「什麼?他是先破了你的清白之身、逼得你不得不跟著他的嗎?你怎麼從來不和我說!」

  原本還依偎在我懷中的方虹聽到洪寧這麼說,驚訝地大叫了起來,從我懷中掙脫出去,玉蔥指捏住了我的另一隻耳朵就往上提。「好啊!蕭顥!你竟敢傷害我的寧妹妹!」

  對於洪寧的疑惑,我還有話可以辯解,但是對於方虹的質問,我就隻能苦笑了:誰叫我當天在大庭廣眾之下破了洪寧的貞潔,害得洪寧被眾人以「淫婦」之名所放逐呢?

  「啊!方姐姐,沒關係了啦!我現在已經不恨他了。」

  看到我因為耳朵被揪而滿臉齜牙咧嘴的痛苦表情,洪寧急忙替我說情,還放開了她捏著我耳朵的手指。「而且,他對我很好很好的,真的!」

  「是這樣的嗎?」

  方虹鬆了手指上的力道,但是仍然提著我耳朵不放。「咱們進屋去說,今天非得好好問問你這死耗子不可!」

  在芋莘和十婢搗著嘴偷笑和洪寧擔心的眼神之中,方虹扯著我的耳朵把我拖進房內。

  拉著我進了屋內,方虹這才放開了我的耳朵。

  「蕭顥,我問你個很嚴肅的問題,好好回答我。」

  方虹收起了她剛才滿臉氣憤的表情,嚴肅地問著,我直覺必定出了什麼大事了。

  「什麼問題?」

  「我嶽師伯是不是你殺的?實話告訴我,我不會怪你的。」

  方虹看著我的眼睛,彷佛想知道我有沒有在騙她。「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我也不怕你怪我,但是你的嶽師伯真的不是我殺的。」

  我搖頭。「我是點了你嶽師伯的穴道,和她……嗯……那個了一下,但是我可真的沒有殺她,你嶽師伯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仍然是個美女,我可殺不下手。」

  「你連我嶽師伯也……」

  方虹臉上有些驚訝的表情,但是隨即又轉淡然。「算了,意料中事,我師伯落在你這個淫賊手中,要是能夠平安無事,那才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你怎麼會想到問我這個問題的?」

  我感覺到不對,方虹不會沒事問我這些問題的。

  「因為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我師伯。」

  方虹聳聳肩。「既然不是你殺的,那就很有可能是發現我師伯的人殺了她,不然我還真想不到在四川省境有誰和我嶽師伯有解不開的仇恨,值得他天天等待下手的機會……」

  「是誰發現你師伯的?」

  我急忙追問。我之前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既然嶽秀出身峨媚,在四川境內又沒有啥死仇,那麼會有誰能夠那麼剛好「路過」,而且狠命一劍殺了嶽秀?我曾經查看過嶽秀的劍傷,刺得非常之準之深,殺嶽秀之人從出劍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非置嶽秀於死地不可的打算。

  既然不太可能是有人「路過」殺了嶽秀,那最後的可能就是山莊�出去追蹤我的人發現了嶽秀,並殺了她,這是最有可能的。

  「是你師父。」

  方虹的話彷佛是大鐵槌一樣,重重地敲在我腦門上,讓我登時暈頭轉向。

  「是我師父?有沒有可能是別人殺了你師伯,然後我師父才發現你師伯的屍體?」

  「這有可能,但是我問過山莊�的人,你師父發現我師伯被殺的時間,正好是你檢……檢走我性命的那個時間。」

  說到我「撿走她性命」的時候,方虹臉上一紅,露出了些既嬌羞又甜蜜的表情,但是方虹隨即收斂心神,又是滿臉淡漠。

  「如果說是有人先殺了我師伯,你師父才發現我師伯被殺,那不是不可能,但是時間上太緊湊了,我覺得不太可能,真的不太可能。」

  方虹看著我的眼睛。「而且,你師父又是用劍的名家,身上肯定隨時帶有劍……」

  這麼說來,嶽秀真的是呂晉嶽殺的?正是因為嶽秀不敢相信呂晉嶽會殺自己,所以死前的表情才會那般驚恐?為什麼呂晉嶽要殺嶽秀?嘯月山莊難道不是協助呂晉嶽討伐太陰神教的有力盟友嗎?

  難怪方虹會出現在這邊。她肯定是偷偷回到嘯月山莊去,卻聽到了嶽秀的死訊,一查之下得知了當初發現嶽秀的人是呂晉嶽,細細推想之後,認為呂晉嶽很有可能就是殺嶽秀的人,深怕我遇到危險,便立刻趕來找我,還深怕找不著我,特地拉上了芋莘和洪寧她們一起來,一來是確定能夠找到我,二來則是有什麼萬一的時候,我身邊能夠多幾個幫手。

  「你是不是怕我遇到危險,所以特地帶了芋莘她們一起來?這可謝謝你啦!」

  我捉住方虹,在她麵頰上親了一下。

  「你對我的感謝就隻有這樣嗎?」

  方虹對我的親吻坦然受落,還瞪了我一眼。「難道沒有更有誠意的感謝方式?」

  「更有誠意的方式?」

  我故意反問。

  「你……你真的很壞耶!每次都要逼人家說出來嗎?」

  方虹的臉突然間紅了,嬌羞著低下頭去。「例如說,再……再「殺死」人家一次……像是那種的……感謝方式……」

  「這個,可能會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困難喔……」

  我故音搭著下巴、作出沈思狀。

  「有、有什麼困難嗎?是不是今天不方便?」

  看到我作出沈思的表情,方虹著急了。「如果真的不方便,那就算了……」

  「是很不方便啊……」

  我故意沈吟著。「……我怕床鋪不夠大,到時候「殺死」了你們,我要往哪�藏你們的「屍體」呢?嗯?」

  「啊?原來隻是……」

  方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賞了我好幾下粉拳。「那還不簡單!你睡地上就好了!不準你上床來和我們一起「挺屍」!噗……」

  原本方虹還一副凶霸霸的模樣,但是當方虹最後那句江南土話一出口,方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睡地上?不是吧?」

  我故意裝出一副苦臉。「方姐姐,你要不要順便挖個洞把我埋起來啊?」

  「好啊!反正我的命是你撿走的,你怎麼說我怎麼辦咯!」

  方虹雙手又腰,一對鳳眼似笑非笑地瞪視著我。「你想在哪�挖多深的洞好埋你啊?說出來,本姑娘照辦就是。」

  「我要挖你這�的這個水簾洞來埋我的小兄弟!」

  大叫一聲,我將方虹抱在懷中,壓倒在桌上,扯去了方虹的褲子,露出已經水光瑩瑩的秘處。

  「討厭!你又騙我!不要在這邊……啊……你這壞人!」

  方虹半推半就地任我將她壓倒在桌上,粉拳在我胸前捶個不住,但是當我的肉杵埋入她火熱潮濕的洞穴中時,方虹的粉拳立時無力地勾住了我的脖子,星眸半閃,水蛇腰一彈一扭的,開始迎合起我的衝刺。

  「你……好壞……壞死了……嗯……」

  【第四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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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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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一回 多少辜魂鑄俠名(一)

  過了幾天,原本總是在沈思或發呆的呂晉嶽突然把我叫了去,並且將一個封得密密實實的信封交給我,要我送去山東給泰山派的掌門人玄真子。

  「是的,師父。」

  我接過信,將信收到貼身的衣袋�麵去。

  「咦?蕭顥,你什麼時候換了一柄劍?」

  看著我把信收進衣袋,呂晉嶽的眼光順著我的動作、從信封落在我腰間的配劍上,立刻認出了這柄劍和之前我帶著去四川的劍不同。「你的劍讓我看看。」

  「是的,師父。」

  我摘下長劍,雙手橫捧,恭敬地遞了過去。

  呂晉嶽伸出左手抓住劍鞘,隨即「咦」的一聲,沒有像上次那樣以內勁激動長劍跳出劍鞘,而是用右手握住劍柄、將長劍緩緩拔了出來。

  「咦?銀子打造的長劍?」

  呂晉嶽驚訝地看著手上握著的、由銀子打造成的長劍,再很詫異地看著我。「蕭顥,你換一柄銀子打造的長劍幹什麼?你原來那柄百煉精鋼劍呢?」

  「啟稟師父,徒兒覺得自己的修煉還不足,帶著那柄百煉精鋼劍實在太危險了,所以徒兒特地去換了這柄銀子打造的銀劍。」

  對於呂晉嶽的問題,我早就想好了敷衍的藉口。

  「你的修煉不足,所以佩帶百煉精鋼劍會危險?」

  呂晉嶽的眼睛瞇了起來,我第一次看到呂晉嶽的眼中透出了深沈的些微殺氣,顯然呂晉嶽對我的回答相當不滿意。「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修煉不足,那還帶著這柄沒辦法用來對敵的銀劍,你是嫌命長嗎?」

  「啟稟師父,正是因為徒兒覺得自己修煉不足,才故意帶上一把不能對敵的銀劍:這樣當徒兒的意氣上湧、在還沒能深思之前就想『見義勇為』的時候,握住這柄無法用來對敵的銀劍,可以讓徒兒三思一下、貿然與他人動手是否是個正確的選擇。」

  我假裝沒看見呂晉嶽眼中的殺氣,繼續回答著。「上次去四川的時候,徒兒貿然出手協助那個跌倒的小縴夫,害得那個小縴夫失去了從跌倒之中爬起來成長的機會:徒兒深切反省之後,認為既然徒兒自身的修煉不足,那最好還是不要貿然出手行俠仗義,免得好心反而壞事:而且,也可以讓徒兒自我收歛些,不要隨意去找人開啟爭端,免得惹上殺身之禍。」

  「哦?原來你換上這柄銀劍,是為了自我約束用的?」

  呂晉嶽眼中的殺氣消失、臉上的表情恢複平和,點了點頭,將銀劍還入劍鞘,遞回來給我。

  「你有這種想法很好,是為師的錯怪你了:很好,那你就盡快出發往山東去吧!不過,既然你帶著這柄軟劍,你一路上就要更加小心,不要讓自己卷入無謂的糾紛之中。」

  「遵命,師父。」

  回到山下的小屋,方虹她們的笑語聲遠遠地就傳了過來。

  雖然我已經告訴方虹可以啟程往黃花山總壇,在那邊假扮著我、用我太陰神教教主的名義在江湖上興風作浪,但是方虹卻以「反正你現在也還在待在山上、還沒進入江湖,我去鬧事也收不到什麼效果」的說法,硬是要留下來陪我:而方虹這個『教主代理人』不出發,洪寧和芊莘還有十婢她們自然更有理由留下來了,每天我一回到小屋�就將我包圍起來,讓我享受到淪陷在『六妻八妾』溫柔鄉之中的感覺。

  遠遠聽到我的腳步聲,方虹化作一道人影、從大門之中疾奔而出,在歡呼聲中直撲在我懷�,順便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而芊莘、洪寧她們也急忙跟著出來,一下子又將我團團包圍了起來。

  要是現在有個人經過這附近,看到這麼多美女包圍著我,其中還有武林四花的方虹和洪寧,我這一切偽裝隻怕當場就被拆穿了。

  「虹兒,別鬧,我有事情問你。」

  聽到我的口氣嚴肅,方虹知道我想問她的是正經事,急忙從我懷中脫身出來,在我身前端姿而立。「是什麼事情?」

  「我師父派我往山東去送信,我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出名:如果我能在路上闖出『銀劍秀才』的名聲,你同時又領著太陰神教在鬧事的話,別人應該就不會懷疑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了。」

  我說著。

  「嗯?所以?」

  方虹仔細聽著,一邊點頭。「需要我派人配合你嗎?」

  「在你派人配合我之前,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要怎麼做,才能成為大俠?」

  「啊?」

  不知道方虹是不是沒聽清楚我的問題,當我問她該如何才能成為大俠的時候,方虹竟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望著我。

  「我說,該怎麼做,才能成為大俠呢?」

  我解釋著。「你不是被人稱為『玉女劍方女俠』嗎?你這個『女俠』的稱號是怎麼贏來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從藝成出道開始,每個見到我的人就都稱我為女俠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成為大俠。」

  方虹搖了搖頭,沈思著。

  「雖然我很想告訴你,要成為大俠的方法就是『行俠仗義』,但是你應該不會為了這麼明顯的答案而特地來問我,所以應該是某些更實際的做法:可惜我真的不知道喔。」

  「既然你藝成出道的時候,別人就稱呼你為方女俠了,那麼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出身峨嵋派,所以大家才會稱呼你為女俠?」

  我一邊向著屋子�走去,一邊問著,還不忘伸手攬著方虹的纖腰,將方虹攬在身側。

  「出身峨嵋派應該不是唯一的理由吧?」

  被我摟著腰,方虹順勢將整個身體緊靠在我身上。「不然寧妹妹可是武當派的俗家弟子,怎麼沒聽過有人稱她一聲『洪女俠』過?」

  「寧兒是武當派的?」

  我驚訝地轉頭看著一旁緊跟在我身邊的洪寧,洪寧頑皮地笑了一笑,朝我扮了個鬼臉。

  「是啊,你不知道?寧兒的父親和武當派虛塵道長是好朋友,寧兒的武功是虛塵道長教的,所以寧兒也算是武當派的弟子。」

  方虹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你連寧兒的底細都沒打聽清楚,就這樣把寧兒給……給……給欺負了?」

  「呃,你知道,我這個『淫賤秀才』見到美女就會立刻脫褲子撲上去,見到寧兒這樣的超級大美女當然是先脫了褲子撲上去再說,哪還有時間打聽寧兒的底細啊!」

  我急忙狡辯。

  「哦,你見到美女就會脫褲子撲上去?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怎麼沒脫褲子朝我撲上來啊?」

  方虹似笑非笑地瞅著我。「難道我不夠寧兒那麼美嗎?」

  嘖,方虹怎麼連這種時候都要和洪寧比美貌?她們不是說『親如姐妹』嗎?

  「你要我脫褲子朝你撲上去?可以啊!我現在就可以脫了褲子先朝你撲上去,因為你比寧兒更美嘛!」

  說著,我作勢就要脫褲子。

  「別!別在這種地方!」

  雖然明知我是裝腔作勢,但是看到我開始解褲帶的時候,方虹仍然是羞得滿臉通紅,急忙抓住我的手,不讓我解開褲帶。

  「好吧,回歸正題。」

  我把鬆了一半的褲帶重新綁好。「我還真的沒聽過有人稱呼寧兒為『洪女俠』,所以說,要讓人稱一聲『大俠』,隻有『係出名門』這個條件還是不夠的?」

  「不夠,肯定不夠!至少也還要有一身好武功吧?不然又哪來行俠仗義的本事?」

  方虹又搖頭。「不過,武林中也不是每個被人稱為『大俠』的人都是武藝高強的,有些人是交遊廣闊,為人又豪爽,大家喜歡他,也會稱他一聲大俠:像是你這次要去的山東,那邊就有一個武功不是很高強、但是江湖上朋友很多的『大俠』賀鵬展。」

  「所以說,隻要出身名門正派,再加上一身好武功,應該就有被人稱為『大俠』的條件?」

  我又問著。

  「被人稱做『大俠』應該是還不行,但是被人叫一聲『少俠』應該還沒問題的。」

  方虹沈思著。「反正你這次要去山東,路上肯定會遇到其他武林人物:隻要你的武功不是太差勁,他們看在你是嶽麓劍派弟子的份上,應該都會稱你一聲『蕭少俠』的:如果你能趁機多交幾個朋友,讓其他武林人物知道有你這個淫賤……銀劍秀才,那麼也許你將來就有機會成為大俠。」

  「原來如此。」

  我點頭。

  「那麼,蕭大教主,能不能換小女子請問一個問題呢?」

  方虹突然一改正經八百的態度,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還帶著些微的紅暈。

  「什麼問題?」

  看到方虹臉上的微笑,我開始有很不好的預感。

  「請問蕭大教主,要如何才能讓人稱你一聲『淫賊』呢?」

  方虹忍著笑,問了我這個問題。「這次虹兒可是要假扮淫賤教主、代替教主到江湖上去鬧事的,要是假扮得不像是淫賊教主的作風,豈不是要泄漏天機嘛?」

  「唔,這真是個好問題。」

  我摸著下巴,假裝沈思著。「讓我想想……」

  「怎麼樣?」

  方虹忍著笑、裝模做樣地追問著。

  「這個嘛,既然是淫賊,當然要有『以奸淫美女為己任、置個人陽痿於度外』的精神……」

  我一邊故做正經地胡扯著,一邊看著方虹。「所以呢,要讓人稱你一聲『淫賊』,第一要務就是要將『武林四花』之首的『玉女劍』方虹給抓來,先奸後奸、再奸又奸……」

  「什麼先奸後奸的!」

  方虹紅著臉啐了我一口。「當初不是有人說要我的命?應該是先殺後奸或是先奸後殺吧?到底是先殺後奸還是先奸後殺?」

  「這個,不管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因為抓到方虹以後,發現方虹實在是太美了,美得讓人殺不下手,所以改殺為奸,不管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通通改成先奸後奸……」

  「你這壞人!」

  方虹舉起粉拳在我身上輕輕槌了幾下,臉上紅紅的很是高興,大概是因為聽我繞著彎子不停地在稱讚她美貌,所以高興吧?

  「好啦,現在玉女劍已經被蕭大教主給捉到手了,也已經被……被……」

  說到這邊,方虹的粉臉漲得通紅,深呼吸了幾口氣,豐滿的胸脯隨著呼吸的動作而起伏著,看得我一陣心猿意馬。「……總之就是已經達成目標了,那再來呢?」

  「再來,當然是要把『武林四花』之一的洪寧也給抓來,日奸夜奸、早奸晚奸……」

  「啊!」

  聽到我扯到她身上,洪寧羞紅了臉,急忙撲入我懷�,將臉蛋藏在我胸膛前。「你這壞人,壞死了!」

  「看到沒有?寧兒說我是壞人了。」

  我摟著洪寧,笑著對方虹說著。「照這樣繼續下去,很快我就會被稱為淫賊了。」

  「好啦!看到了!」

  方虹伸手掩著櫻口笑得前仰後合。「現在洪女俠也已經被你捉到手了,再來呢?」

  「再來,當然是把剩下的二花也都抓來,左奸右奸、前奸後奸、上奸下奸……」

  「什麼?有了我們兩個你還不滿足嗎?」

  方虹和洪寧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兩個人同時伸出蘭花指用力掐著我的耳朵往上提。「死耗子,你給我說清楚!你真的打算要把武林四花都弄上手你才滿足嗎?」

  「哇哇哇!痛痛痛!剛剛是虹姐姐問我要怎麼才能讓別人稱呼我是淫賊嘛!我隻是解釋一下該怎麼樣做而已,兩位姐姐請放手啊!」

  遭到方虹和洪寧同時掐耳攻擊,我馬上矮了半截。

  「哼!算你的啦!」

  方虹和洪寧同時放開了手指,我急忙伸手捂住被她們兩個人掐到有點紅腫發痛的耳朵。

  「不過呢……」

  我一邊揉著被掐到紅腫的耳朵,一邊賊笑著。「既然虹兒是要假扮我這個淫賊教主,當然要扮得像嘛!所以虹兒還是要負責去把剩下的武林二花抓來讓我……」

  「你想得美!貪心不足還要我幫你抓人來滿足你的癡心夢想?門都沒有!」

  方虹笑罵著,一腳踹在我屁股上,當場踹得我向前直撲出去,在地上趴了一個很難看的狗吃屎。

  「哎喲喂呀!」

  我本來是打算從十婢之中選兩個人帶著一起去山東,好在路上照顧我的生活起居,但是方虹卻反對我的打算,堅持要我帶著洪寧去山東。

  「為啥要我帶著洪寧一起去?」

  我好奇地問著。

  「帶寧妹妹去有啥不對嗎?」

  方虹反問。

  「嗯,你覺得寧兒一個人負擔得了每晚陪我練功的重責大任嗎?她會累到連路都走不了吧?這樣可是會耽誤到我行程的。」

  當我這麼一說,所有的女孩子全都紅了臉,即使是方虹也不例外,而當事人洪寧更是粉臉羞得有如紅蘋果一般紅透透的,嬌豔無比。

  不過,我擔心的其實不是洪寧會睡過頭,我真正擔心的是我和洪寧這樣一個溫柔婉約又可人的大美女單獨上路,會花費太多的時間在修煉『陰陽訣』上麵,反而耽誤了路上的行程。

  「那你原來是打算帶誰去?」

  方虹又問。

  「呃,我本來想帶秋菊和侍琴去……」

  「怎麼會選上她們兩個呢?」

  方虹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卻故作疑惑。「你就不怕她們兩個累到隔天早上爬不起來、拖延到你的行程嗎?」

  「因、因為她們兩個的『陰陽訣』內功修為最淺,我本來是想順便鍛煉她們兩個人的內功修為的……」

  「那你也可以幫寧妹妹增加她的『陰陽訣』內功修為啊?」

  方虹絲毫不放鬆地咬著我的話頭窮追猛打。「寧妹妹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太陰聖女』,是教中的重要幹部吧?」

  「可、可是,這次畢竟是要趕路的,寧兒嬌生慣養,怕她受不了路上的辛苦吧?」

  我繼續掙紮著。

  「我可以的!」

  原本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的洪寧突然之間�起頭來大聲說著。「為了教主的事,要我去死都可以,何況隻不過是路上勞累一些……」

  「寧妹妹,放心,你那麼漂亮,耗子疼愛你都來不及,舍不得讓你去死的。」

  方虹笑著摟住洪寧肩膀這麼說著,隨即看著我。「耗子,聽見沒?寧妹妹說她不怕辛苦的。」

  「我相信寧兒不怕辛苦,我怕的是她一個人陪我練功會太疲倦、隔天早上起不來,耽誤到我行程而已。」

  「難道秋菊和侍琴就不會睡過頭嗎?」

  方虹瞅著我笑。「不然這樣吧,明天早上誰最先睡醒的,你就帶誰去,這樣就不怕有人會因為睡過頭而耽誤到你的行程了吧?」

  「也、也好。」

  既然方虹這麼說,我也就順勢答應下來:反正我隻要趁著今天晚上女孩子們陪我修煉『陰陽訣』的時候、趁勢把洪寧給搞得起不了床就好了:以洪寧現在的『陰陽訣』內功修為,她肯定抵擋不住我全力運功去『摧殘』她的。

  一個晚上的盤腸大戰下來,花費了我不少的精神力氣才讓每個女孩都因為陪我練功而筋疲力盡──特別是方虹,她原本內功的根基就好,人又靈悟,修煉『陰陽訣』的進度可以說是一日千�,所以現在我要讓她累到爬不起來可得花上比我第一次『殺死』她的時候更多的精神力氣才行,而且還免不了在她的全力運功反擊之下泄精個一兩次:不過,也虧了有方虹陪我練功,我的『陰陽訣』才能夠持續在『質』的方麵有所精進,不隻內勁增厚,而且也更是精純、更能運使如意。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練功練得太過頭了,即使每個女孩子都累到有如軟泥一般、不顧形象地歪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的時候,我卻精神奕奕、一點睡意也沒有:幹脆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順便也把『昊天正氣訣』也修煉一下,免得下次回山、呂晉嶽查問我練功進度的時候沒辦法交差。

  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原本以為第二天早上最早醒來的應該是功力最深的方虹,誰知道第一個睜開眼睛的竟然是芊莘:芊莘才剛睡醒,看到我正坐在窗邊迎著晨曦讀書,急忙跳起來,隨便披了件外衣就替我張羅著盥洗用具去了。

  正當芊莘悄悄地服侍著我洗臉刷牙、梳理頭發和刮胡子的時候,床上傳來微微的響動聲,似乎是方虹睡醒了、正試著想弄清楚時辰:接著,當方虹發現窗外已經透進微微晨曦、芊莘正服侍著我在窗邊梳洗的時候,方虹急忙『悄悄地』把洪寧給推醒,免得洪寧真的睡過頭、比秋菊侍琴她們還晚起床,那依照昨晚的約定,洪寧就不能陪著我去山東了。

  「唔……方姐姐,人家還要睡啦……昨天晚上被教主弄得全身都沒力氣了……」

  誰知道洪寧一點也不領情,用著慵懶的語氣埋怨著方虹,絲毫沒有打算起床的意思。

  「好啊,虹兒你怎麼可以作弊呢?」

  我笑著看向方虹,當場把方虹嚇得坐起身來。「不是說好了看誰先睡醒就讓誰陪我去山東的嗎?你偷偷叫醒寧兒,對其他人來說不公平吧?」

  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原本還想繼續賴床的洪寧也想起了昨晚方虹和我的約定,登時睡意全消,急忙坐起身來。

  「嗯,呃,教主,反正寧妹妹也是起床了嘛!」

  作弊被我當場抓包,方虹不好意思地陪笑著。「所以說,隻要有人願意叫寧妹妹起床,寧妹妹也是不會睡過頭的嘛!嘻嘻。」

  「你這個鬼靈精,平常都是『耗子』長『耗子』短的喊我,怎麼現在就懂得叫我『教主』了?」

  我來到方虹前麵,笑著用手指托起方虹的下巴,讓方虹麵對著我:不過方虹大概是因為不好意思,急忙轉開了她的眼神,不敢和我目光相對。

  「來,虹兒,本教主問你一個問題。」

  我笑著把臉湊進方虹的麵頰,聞著散發出來的女子體香。「本教弟子欺師滅祖,該當何罪?處以死刑應該不為過吧?」

  「處以死刑?」

  方虹驚訝之餘,眼神忘記躲開我的目光,一對睜得大大的眼睛就這樣和我目光相對:但是當方虹看到我臉上的壞笑,她馬上理解過來所謂的『處以死刑』是什麼意思了,原本因為驚嚇而顯得有些蒼白的粉臉迅速泛起了桃花紅。

  「死耗子,不許你又對人家亂來!」

  方虹嬌嗔著,伸手把我的臉撥開。「你昨天晚上折磨得人家還不夠嗎?人家渾身都還酸痛著呢!」

  「到了這種時候還由得你說不嗎?別忘了我可是淫賤秀才,我的願望就是要將武林四花之首的玉女劍給抓來先奸後奸、奸了又奸的喲!」

  我大笑著,在方虹的驚呼聲之中將方虹推倒在床,一下子就撲在方虹雪白的嬌軀上,讓『陰陽訣』那能夠讓女人銷魂到欲仙欲死的內勁布滿肉莖表麵,隨即送入方虹的桃源秘徑之中。

  「死耗子!你……啊!」

  方虹本來還想將我推開,但是就在肉莖入體的同時,方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嬌媚的喘息,原本撐拒在我胸口的雙手改成勾著我的脖子,更主動分開修長的雙腿好方便我將銷魂棒整個送入她的最深處。

  「好啦,人家認罪……嗯∼∼耗子你就取走人家的性命吧∼∼哦∼∼!」

  由於方虹「認罪」的緣故,我最後還是聽從了方虹的建議,帶著洪寧隨著我一起前往山東:為了怕洪寧在路上吃不了苦,還帶上了侍琴一起上路,負責擔任洪寧的侍女,來照顧洪寧的生活起居。

  原本我是有打算讓洪寧和侍琴兩個人都改成男裝的,但是我很快就知道這個想法行不通——要把身材嬌小相貌清秀的侍琴變裝成一個俊俏的小書僮還不算太困難,但是洪寧的相貌實在是太嬌太美,就算換上了男裝,連瞎子都可以輕易看出洪寧是個大美女:就更別提洪寧胸前兩顆飽滿渾圓的果實根本藏都藏不住,即使拿布條勉強包裹起來,還是會讓人覺得洪寧「壯碩的胸圍」和她纖細的身材相當不搭調,隻是徒然讓洪寧受罪而已。

  考慮到洪寧怎麼樣也改不了男裝,我幹脆放棄了讓洪寧裝扮成男生的想法,而是聽了方虹的建議,讓洪寧穿上少婦的裝束,戴上一頂鬥笠,臉上再用黑紗遼起來,這樣就能遮住洪寧的美貌容顏:背上再背個兩柄劍,如些來,我和洪寧看起來就十是十地像一對浪跡江湖的夫妻伴侶,再順理成章地配上侍琴這個小侍女,反而不會太過引人注意。

  改裝完畢,在方虹淚眼汪汪的送別之下,我帶著洪寧和侍琴,每個人各騎一匹馬,朝著往山東的路上出發。

  前往山東的路上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由於我和洪寧扮成一對浪跡江湖的夫妻,洪寧又用黑紗蒙起了臉,再加上我、洪寧、侍琴三個人總共帶了四把劍,雖然大家都看得出洪寧是個美女,但是一般老百姓不敢多看我們這些佩帶「凶器」的江湖人物,其他江湖人物則是多少顧慮到會引起衝突而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那些普通的混混惡霸則是看到了我們身上帶的劍而不敢輕舉妄動——當然也不是沒有不知死活的人想上來動手動腳的,但是在帶頭的人被侍琴一腳踢得穿破窗戶直飛出去、很狼狽地仆跌在大街正中央之後,其他人就嚇得紛紛跑掉了。

  原本我還在奇怪為什麼方虹一直堅持著要我帶同洪寧前去山東,但是我們才出發沒多久,甚至還沒出湖南省境,看到洪寧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注意欣賞著路邊的風景,我大概就知道方虹的用意了——洪寧以前是個大家閨秀,根本沒有什麼能夠出外遊曆的機會,可不像方虹能夠跟隨著派中長輩遊曆江湖,所以方虹才會想趁著這次機會,讓洪寧跟著我出來遊曆一下。

  行近山東地界,這天我們經過一個看起來相當奇怪的小村莊,這個村莊周圍的農田�種滿了欣欣向榮的莊稼,即使像我這個貧苦農夫出身的人也是一看就知道,不是非常肥沃的上等良田根本就種不出那麼好的農作物:也就是說,這個村莊周圍的農田都是難得一見的良田美地,所以才能種出這麼豐碩的上等莊稼。

  但是,在這些上等良田之間坐落著的農舍,卻是一間比一間還要破落,有很多農舍根本就已經是處在半崩毀狀態,顯然這些農舍的主人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修補這些農舍,隻好放任這些農舍就這麼破爛著。

  這真的是很奇怪,這邊的農夫有著這麼肥沃的田地,能夠種出那麼上等、肥美到幾乎可以說是貢品級的農作物,那些農作物拿到市場上都可以賣到相當好的價錢,照理來說農夫們應該都相當有錢才是,怎麼反而他們住的農舍都破爛到不成樣子?

  注意到這種奇怪情形的不隻我一個,同樣是農家女出身的侍琴也皺著眉頭打量著周圍的田地和農舍,顯然她也發現這個農村的情況真的很奇怪。

  「教主,這個村子好奇怪喔,為什麼田地�的莊稼長得那麼好,但是這些農夫的房子卻這麼破爛呢?」

  沒想到除了我和侍琴注意到這個情形以外,連洪寧這個久居深閨之中的大小姐都看出來這個村子的情形不太對勁了。

  「寧兒,現在你可是假扮我的老婆,所以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夫君』,知道嗎?」

  我先糾正了洪寧對我稱呼上的錯誤。

  「知道了,夫君。」

  雖然被我糾正了一下,但是洪寧卻是臉紅紅的一副很甜蜜的表情,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模樣。

  「至於這個村子的情形嘛……」

  我沈思著,因為這種情形我也從來沒見過,所以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的人都是農奴吧?」

  侍琴突然接口。

  「你知道?」

  我和洪寧同時看著侍琴。

  「這�的田地會這麼肥沃,是因為這�的田都不是農夫的,而是地主的,田地會肥沃當然不奇怪:至於農夫們住的房子會那麼破爛,是因為他們都是地主的農奴,莊稼收成的再多也不是自己的,當然隻能住這麼破爛的房子了。」

  侍琴解釋著。

  「你這麼說也對,但是我也不是沒看過農奴,就沒看過農奴住這麼破爛的房子……」

  「那是教主你運氣好,沒碰到過這麼沒良心、這麼苛刻的地主!」

  不等我說完,侍琴插嘴打斷了我的話。

  「怎麼寧兒才剛忘記,你現在也來跟著忘記呢?」

  我糾正侍琴。「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寧兒的通房大丫頭,算是我的妾,所以要叫我『爺』,知道嗎?」

  「知道了啦,爺——」

  侍琴吐了吐舌頭扮了個嬌俏可愛的鬼臉。

  「不過,說到苛刻的地主,你們記得之前我們去剿滅毒龍幫的事情嗎?」

  我回想著。「毒龍幫應該算是魚肉鄉民到天怒人怨的程度了吧?怎麼我覺得在毒龍幫地盤上被壓榨著的農民,住的房子還比這�的人要好些?難道說這邊的地主還更冷血無情……」

  正在說著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隱隱傳來踹門的聲音,接著是男人的喝罵聲和女人的哭叫聲,聽起來像是有人正在欺負女人:我停下話頭,仔細傾聽著,想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教主?」

  看到我突然止住說話側頭在聽著什麼,洪寧和侍琴同聲發問。

  「好像有人在吵架,咱們過去看看吧。」

  策馬沿著大路向著吵鬧聲傳來的地方急馳而去,進入村子之後轉過兩個路口,我立即看到了吵鬧聲的來源——幾個挺胸凸肚、滿臉肥油,穿著家人服色的豪奴正站在一間破舊農舍的門前,其中一個豪奴揪著一個老人的衣領,另外兩個豪奴則一人一手合力架著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女,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還不忘在少女身上摸來摸去地非禮著。

  而在道路兩旁,許多村民已經從破舊的農舍門窗之中探頭出來看著豪奴和那對老人與少女的爭執,但是村民們臉上隻有害怕與同情的神色,沒有人敢走出屋子來幹預。

  「不要!不要帶走我!不要讓我和我爹分開!求求你們!」

  被架住手臂的少女哭叫著。

  「幾位大爺,老漢……老漢真的是沒有那麼多錢啊!」

  被揪住衣領的老人哀求著。「能不能……能不能再將交租的日子寬限幾天?老漢一定會……會想辦法的。」

  「寬限幾天?你知道不知道我們老爺已經寬限了你幾天啦?」

  揪住老人衣領的豪奴用力勒緊老人的衣領往上提,當場讓老人因為呼吸困難而麵紅耳赤、手是亂舞起來。「我們老爺已經寬限了你半個月,半個月咧!你娘的,每次都用你要吃飯這種理由來搪塞我們老爺:你要吃飯,我們老爺也要吃飯啊!趕快交租!」

  「可是……可是……」

  老人被豪奴勒緊了衣領,連說話都有困難了。

  「地租……」

  下子漲了那麼多……老漢……實在是……交不出……咳咳……」

  二父不出?那就把你的女兒交給我們老爺抵租也成!「那個豪奴淫笑了起來。」

  像你這種窮鬼,你女兒跟著你遲早也是餓死的份,不如獻給了我們老爺,我們老爺還會養得她白胖胖的,嘿嘿。」

  「可是……」

  老人還想多說什麼,那個豪奴一揮手,就將老人給推得跌坐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沒啥可是的了!既然你不交租,我們就捉你女兒抵債去!」

  豪奴吼著著。「兄弟們,把這個女娃給帶回去!」

  「不要!放開我啊!」

  被兩個豪奴架著手臂硬拖著走,女孩哭叫著。「爹!爹!」

  看著那幾個豪奴拖著女孩走向離他們不遠的馬車,我想那些豪奴應該是搭著馬車來的:突然之間,我注意到洪寧和侍琴都睜著眼睛直瞪著我。

  「怎麼了?有什麼事?」

  我不解地問著。

  「教主……夫君,你不救那個女孩嗎?」

  洪寧疑惑地看著我。「那個女孩被壞人給捉走了耶?」

  「是啊是啊!」

  一旁的侍琴也猛點頭。「教主……爺不去救那個女孩嗎?」

  「救人之前,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救也不遲吧?」

  「可是那個女孩長得很美啊!你舍得不救她嗎?」

  沒想到洪寧和侍琴竟然異口同聲地問了這句話,害我差點摔了一跤。

  「……救當然是要救,但是還是先弄清楚狀況吧!」

  正在說話的同時,突然看到之前將老人推倒在地的豪奴竟然狠狠一腳朝著跌倒在地上的老人踢去,踢得老人慘叫一聲、身體因為劇烈的痛楚而蜷曲了起來:那個豪奴這時又作勢預備要踢第二腳,如果讓那豪奴這樣繼續踢老人下去,隻怕老人家會被活活踢死。

  我得先製止豪奴繼續踢那個老人家才行,不管這件事誰對誰錯,踢死一個老人家肯定是不對的行為。

  隨手摸出兩枚製錢當成暗器朝著那個豪奴的雙腿關節打去,那個豪奴隨即在痛叫聲中摔倒在地,之前扯著那個女孩離開的豪奴隨即過來一個人,扶起那個被我用製錢打在關節上而痛得摔倒的人三那個豪奴不知道是誰打了他,倒是很聰明地在同件的攙扶下迅速離開,也沒繼續為難老人。

  解決了老人的危機,我注意到路邊一個老婆婆正一邊搖頭歎氣著、一邊緩緩轉身想要回屋去:我急忙跟上前去,在那個老婆婆能夠拉上門口那扇幾乎是半倒的房門之前跟進了屋中。

  看到我突然出現在屋中,原本想拉上屋門的老婆婆嚇了一大跳,以異常驚懼的眼神注視著我,渾身顫抖著。

  為了安撫著老婆婆,我立刻取出一錠碎銀子塞在老婆婆手中。

  「老婆婆,我不是壞人,我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而已……」

  口中這麼說著,心中忍不住卻想,我不是壞人?太陰神教可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邪教,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還能「好人」到哪�去?不過為了安撫老婆婆和詢問消息,我也隻能先說著違心之論了。

  「剛剛那些豪奴是為了什麼事情而要為難那個老人家?」

  感覺到我塞了一塊硬硬的、又有些冰冷的東西在她手中,老婆婆顫抖著手打開一看,看到是塊銀錠的時候忙不�地用力合上雙手,活像害怕有人會將那塊銀錠搶走似的:但是就是不回答我的問題。

  這時洪寧和侍琴也已經跟著我進到屋�來了,看到我站在老婆婆對麵等待著,而老婆婆則是不停地全身發抖卻不說話,洪寧來到老婆婆麵前蹲下,還特地揭開了蒙著臉的麵紗,微笑地輕拍著老婆婆的背,協助我安撫著老婆婆。

  「老婆婆,請不要害怕,我們隻是想問您一些事情而已……」

  老婆婆慢慢�起眼來,但是當老婆婆看到洪寧的容貌時,卻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直跳起來:然後老婆婆突然以異常快速的動作將洪寧剛剛揭開的麵紗替洪寧遮回去。

  「姑娘,你快別取下麵紗,不然讓錢真外的人看到你仿若天仙般的容貌,可就不好了!」

  老婆婆緊張無比地告誡著洪寧,還一邊探頭向屋外看,似乎是怕那幾個錢真外手下的豪奴去而複返、並將洪寧抓走。

  「好,我會遮著麵紗不讓人看到的,謝謝你,婆婆。」

  洪寧微笑地接受了老婆婆的「好意」。「不過,能不能告訴我和我夫君,剛剛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呢?」

  聽到洪寧又問起那些豪奴的事情,老婆婆顫抖了一下,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那些人是錢真外的手下人,每季都會定時來我們這邊收租:我們錢家村這邊的人都是佃了錢真外的地來種,地租本來就貴了,不巧張老漢他的女兒又被錢真外給看上,錢真外想要收張老漢的女兒當妾,張老漢的女兒不肯,錢真外一下子就把張老漢的地租給提高了十倍,張老漢哪繳得出那麼高的地租呢?」

  說著說著,老婆婆又歎了口氣。「張老漢交不足地租,錢真外就說要捉張老漢的女兒去抵數,就是剛剛那件事了。」

  我和洪寧以及侍琴對望一眼,雖然老婆婆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但是我們大致上都聽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那就是地主仗勢欺人,看到佃農的女兒漂亮,就想收來當自己的小妾,佃農的女兒不願意,就以提高佃租的手段讓佃農繳不出租金,這樣就有借口可以抓走佃農的女兒了。

  看起來隻不過是個隨處可見的地主欺壓佃農的事件,應該不會太難處理。

  「老婆婆,你知道那個錢真外住在哪�嗎?」

  我也蹲身在老婆婆麵前詢問,這樣老婆婆回答的時候就不用�頭看著我了。

  「你……你問錢真外住在哪�?」

  老婆婆有些害怕地看著我。「你……你想做啥?」

  「當然是去把張老漢的女兒救出來。」

  我笑著拍了拍背上的劍柄。「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順著我拍劍柄的手勢看到我背上的劍,老婆婆又嚇了一跳,哆嗦著嘴唇:但是隨即滿臉喜色。

  「原、原來是位大俠!」

  老婆婆激動地握住我的手搖撼著。「這位大俠,請你務必要救出張老漢的女兒啊!」

  「我會的,老婆婆你放心吧。」


第五集 第二回 多少辜魂鑄俠名(二)

  「寧兒,你聽見了嗎?」

  問過了錢真外的住處之後,走出老婆婆那半傾頹的屋子,我向洪寧說著。「我變成大俠了呢!」

  「是啊,教主……夫君一下子就升格為大俠了!」

  洪寧抿嘴輕笑。

  「不過,我總覺得這『大俠』的稱呼來得未免太過簡單。」

  我歪著頭自書自語。「要是我沒能救出張老漢的女兒,不知道我這個『大俠』的頭銜會不會立刻被拔掉?」

  「嗯,說到救出張老漢的女兒,夫君有沒有什麼計劃呢?」

  洪寧睜大了眼睛望著我。

  「那當然是先去踩踩盤子,探探錢真外的底細,總比一頭撞進去卻踢了個鐵板好。」

  我聳聳肩。「你看你們夫君這個酸秀才都是個太陰神教的教主了,誰知道那個錢真外是不是個江洋大盜?小心點總是不會錯的。」

  「哦?那救出來之後呢?」

  不過,洪寧對於我的「救人計劃」似乎不怎麼感興趣,反而追問著我救出人來以後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送回去給張老漢了……」

  「教主難道不想自己收下嗎?那個女孩真的很美喲!」

  沒想到洪寧和侍琴竟然在這個時候又一次異口同聲地問了這句讓我猛翻白眼的話。

  「如果你們兩個不努力陪我修煉『陰陽訣』,那我就考慮開除你們兩個,去收那個女孩來當新的『太陰聖女』協助我練功!」

  我沒好氣地回答著,伸出雙手,一手一個同時搭上了洪寧和侍琴的屁股,隨即在洪寧和侍琴的同聲輕呼中展開輕功,雙手托著洪寧和侍琴全身的重量,向前疾奔。

  「還是讓咱們先去踩盤子探消息,走吧!」

  錢真外的住處是一間占地中等、但是修建得異常豪華的莊院,我們尾隨著那些豪奴的馬車一路來到莊院,並藏身在莊院旁的大樹上,看著那些豪奴們將張老漢的女兒帶到一間由石磚砌得異常密實、連一扇小窗都沒有的小屋子前,打開了鐵製的屋門,一把將張老漢的女兒推進屋內去,然後就關上了鐵門,並用大鎖將門鎖上。

  看起來錢真外似乎不在家,不然的話這些豪奴應該會先帶著張老漢的女兒去找錢真外覆命才是,而不是把張老漢的女兒關在這間有如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還從外麵給上了大鎖:我實在很難想像哪個有錢的真外會有這種把自己給關在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的嗜好,再說小屋之中也隻隱隱傳出了女孩子的低聲飲泣,聽起來也不像是張老漢的女兒在小屋之中遭到了侵犯,所以我覺得應該是錢真外不在家,那些豪奴們就先把張老漢的女兒給拘禁起來,等著錢真外回來的時候再行發落。

  雖然說我要救出張老漢的女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隻要不解決這個錢真外的問題,即使我們救出了張老漢的女兒也沒用,錢真外還是可以再派人去將張老漢的女兒抓來,還有其他人的漂亮女兒也會被錢真外給捉來,我們可沒有辦法天天在這邊專門救人女兒。

  反正都是要等待錢真外回來,我索性先帶著洪寧和侍琴將整個莊院的地形給探查了一遍:錢真外的這個莊院看起來似乎和一般的普通莊院沒啥不同,我們在探查地形的時候沒發現有陷阱還是機關之類的奇怪東西,莊院的建築也隻是很常見的三進四合院,不像某些江湖人物的莊院會造得有如迷宮一樣,讓人走進去了就暈頭轉向地走不出來。

  不過,這間莊院�麵的奴仆似乎都練過武功,雖然武藝都不是很高、隻能算是三腳貓的程度,而且也都沒練內功,我帶著洪寧和侍琴在莊院的屋頂上飛簷走壁,底下沒有一個奴仆能夠發現到我們的行跡。

  就在天色昏暗下來、我也已經等待到有些不耐煩、幾乎想要先將張老漢的女兒救出去、再回來找這個錢真外算帳的時候,莊院外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有好幾個舉著火把的人騎著快馬,正朝著莊院而來。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最前麵的兩乘馬上是兩個勁裝漢子,舉著火把照耀著入夜後的道路,而從那兩個人舉著火把,隻以單手控馬還能穩穩騎在快馬上、連火把的火光都沒有絲毫上下晃動,就可以知道這兩個勁裝大漢身手不凡。

  跟在這兩個勁裝大漢之後的則是一對穿著華貴服飾的中年男女,看起來似乎就是錢真外夫婦: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騎在快馬上的錢真外夫婦身形凝穩,沒有隨著快馬奔馳而上下顛簸,看起來不但練過武,而且身手還相當不弱。

  「看來錢真外還真的是個江洋大盜呢!」

  我低聲向著洪寧和侍琴說著。「你們看他騎馬的身手,那可是有練過武的,而且隻怕武藝還不錯呢!」

  洪寧和侍琴一邊聽著我的話,一邊注視著朝著莊院馳馬而來的一行人:錢真外一行人到達莊院前,紛紛跳下馬背,並將馬匹交給迎接出來的豪奴,然後錢真外領頭就朝著莊院內進來。

  當錢真外經過點燃的火把旁,火光清楚地照耀出錢真外的臉型時,我身邊的洪寧突然全身一震,伸手掩口,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難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寧兒,怎麼了?」

  我急忙問著。

  「那……那是……」

  洪寧指著錢真外和旁邊的女人。「……那是賀伯伯和賀嬸嬸啊!」

  「賀伯伯和賀嬸嬸?」

  我追問著。

  「就是賀鵬展伯伯啊!我十五歲生日的時候,他有來替我做過生日,所以我認得他!」

  沒想到洪寧給了我一個令我驚訝無比的答覆。「但是賀伯伯怎麼會在這�?」

  「我們靠近點瞧瞧!」

  我立即帶著洪寧和侍琴從藏身的大樹上躍下,施展「淩雲飛渡」輕功,無聲無息地沿著房舍的屋頂快速朝著洪寧所說的「賀鵬展」夫婦位置移動過去。

  但是,我們還沒能靠得夠近,已經先聽到了賀鵬展和那些豪奴的對話。

  「張老漢的女兒弄到手沒有?」

  賀鵬展粗聲問著旁邊的豪奴。

  「啟稟老爺,已經帶回來了。」

  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稟告著。「我們先把她鎖在暗室�,等著老爺您回來再發落呢!」

  「很好,把張老漢的女兒帶來我房�見我。」

  賀鵬展說著,掉轉方向朝著他的臥房前進。

  聽到賀鵬展和豪奴的對話,我驚訝地停下了腳步:這些豪奴稱呼賀鵬展為「老爺」?這些豪奴不是「錢真外」的手下嗎?難道「錢真外」就是「賀鵬展」?

  「鵬展,那個張老漢的女兒是怎麼回事?」

  跟在賀鵬展身邊的中年貴婦顯得相當不高興。「你是不是又想弄個野女人回家來?」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別囉唆!」

  賀鵬展很不耐煩地揮手阻止賀夫人繼續說下去。「你到書房去等我!」

  賀夫人停下了腳步,很不高興地看著賀鵬展朝著臥房走去:等到賀鵬展穿過一個月洞小從賀夫人的視線之中消失後,賀夫人這才招手叫過旁邊一個奴仆來。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

  被叫來的豪奴恭敬地問著「等老爺睡了以後,你們把那個張老漢的女兒帶去窯子賣掉!」

  賀夫人以怨毒的語氣吩咐著。「要是明天太陽出來之前,那個張老漢的女兒還沒離開山東地界,你們幾個就自己割了卵蛋來請罪吧!」

  說完,賀夫人也不理會豪奴們畢恭畢敬地應諾,自己轉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掉了。

  嘖,這個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張老漢的女兒賣去妓院?為什麼不直接把張老漢的女兒放回家去算了,這樣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豈不是皆大歡喜?

  「我真不敢相信!」

  洪寧似乎是被她所見所聞的事實給嚇壞了,呆了好一陣子。「賀伯伯和賀嬸嬸……他們兩個在山東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們之前來替我做生日的時候,也對我很好,怎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樣……」

  「你確定你沒看錯人嗎?」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對不知道是「賀大俠」還是「錢真外」的夫婦脫罪,但是這樣問洪寧,也許能夠讓洪寧感覺好過一點。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錯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個人長得相似,那還有可能是我看錯:但兩個人都長得那麼相似,應該是不太可能……」

  洪寧發呆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而且,剛剛賀夫人也叫了賀伯伯的名字,總不可能那個『錢真外』長得既像賀伯伯、又娶了一個很像賀嬸嬸的妻子,然後連名字都和賀伯伯一樣吧?」

  「這麼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雖然我覺得太陽會從西邊出來的機會要更大些。」

  我聳聳肩。「好吧,不管那個『錢真外』是不是你認識的『賀伯伯』,總之他恃強淩弱、為了滿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張老漢的女兒來:那個真外夫人也是心腸惡毒到寧可把張老漢的女兒賣到窯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親團圓……沒錯吧?」

  「嗯……」

  洪寧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那,教主,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把人救出來,順便把這對黑心的『錢真外』夫婦給處理一下,免得他們以後繼續危害鄉�……」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銀劍秀才』的名號來行俠仗義?要知道賀伯伯在山東這一帶可是頗有名望的,要是你們起了衝突、到時候各執一詞,大家隻怕會選擇相信賀伯伯的說詞,而不是相信你『銀劍秀才』的解釋呢!」

  沒想到洪寧突然這麼說,我本來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銀劍去宰了賀鵬展,從此在白道闖出「銀劍秀才」的名號:但是被洪寧一提醒,我馬上停住了腳步:是啊,要是我和賀鵬展起了衝突,大家隻怕寧願相信成名已久的賀鵬展、也不會相信我這個連茅廬都還沒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賀鵬展為非作歹的事實拿出來放在大家眼前。

  可是……拿出事實來?賀鵬展既然能夠以「錢真外」的身份在這附近魚肉鄉民這麼久而不被人發現,這就表示賀鵬展能夠將他的身份隱藏得很好,不然他的惡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為「大俠」的人給揪出來、當成邁向「大俠」之路的墊腳石了,要拿出事實來談何容易。

  或者說,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來見證賀鵬展的惡行、好替我「行俠仗義」的行為作證?就算我真的這麼做,隻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來的時候,張老漢的女兒早就被賀鵬展給糟蹋完、又被賀夫人給賣去妓女戶了。

  見死不救,算啥大俠?

  「看起來這次似乎不是『銀劍秀才』出麵的好機會。」

  我聳了聳肩。「算了,我還是用太陰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麵解決這次事情好了,這樣殺起人來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釋的口舌麻煩。」

  「可是,教主,這樣子的話,武林中的人會知道我們是為了救人除害,這才殺了賀伯伯他們嗎?」

  洪寧和侍琴都以擔心的眼神注視著我。「會不會我們為了要解救這些農民、殺了賀伯伯他們,反而引來更多白道武林人物對我們的敵視呢?」

  「是對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別人認同了才去做:如果殺了賀鵬展夫妻能夠讓這些佃農們脫離被壓榨的生活、能夠把張老漢的女兒救出來,那我就去殺人,管其他人想那麼多幹嘛!我們太陰神教的敵人難道還少得了嗎?不差再多他五百一千的敵人啦!」

  我聳聳肩。

  「我不需要其他人來認同我的所作所為,我隻要問心無愧就好。」

  迅速朝著禁閉張老漢女兒的暗室前去,但是當我們到達暗室附近的時候,卻看到暗室的門早已打開,暗室�麵一個人影也沒有,張老漢的女兒已經被那些豪奴給帶去見賀鵬展了。

  正在發愁著不知道賀鵬展的臥室是哪一間的時候,從四合院最�進的一間屋子之中隱隱傳出了女孩的驚惶呼叫聲,以及男人的猥褻笑聲,我立刻就帶著洪寧和侍琴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奔去,遠遠地就看到之前那兩個手持火把替賀鵬展夫婦開路的勁裝保鏢,其中一個人正把眼睛貼在門縫上朝內看著,還不時興高采烈地搖著屁股:另外一個人則是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聽著屋內傳出來的女孩驚叫聲和男人淫笑聲。

  「你們兩個留在這�等我。」

  由於我這次沒辦法亮出「銀劍秀才」的身份來「行俠仗義」,再加上柔軟的銀劍也真的不適合拿來對付不知道實力深淺的敵人,所以我跟侍琴換了一把百煉精鋼劍,拔劍出鞘,施展「淩雲飛渡」輕功,無聲無息地從屋頂上飛躍院子、直撲那兩個保鏢身旁。

  那個側耳貼在門板上偷聽屋內情形的保鏢從眼角餘光看到了我的出現,急忙想要出聲示警,但是我已經先用劍尖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昏迷過去:而另外一個正在看著屋內上演春宮大戲的保鏢,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出現在他背後,輕輕伸手在他後頸上一斬,就讓他和另外一個保鏢一起昏迷不醒了。

  搞定了屋外的保鏢,這時屋內又傳出了一聲女孩驚叫,還伴隨著衣帛破裂聲,接著是男人的淫笑:我學著剛剛那個偷窺的保鏢、湊眼在門縫上往內看,正好看到身上衣服已經被撕得破破爛爛、半邊玲瓏身軀都已經曝光在外的張老漢女兒,以及手上還拿著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淫笑著緩步朝張老漢女兒走去的賀鵬展。

  「錢老爺,求求你,放過我!不要這樣!」

  張老漢的女兒跌坐在地上,一邊哭著哀求,一邊還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堪的衣物來遮蔽著自己的身軀。「我……我會尖叫的!」

  「嘿嘿,不要怎樣?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既然你父親繳不起地租,我隻好捉你來抵數。」

  賀鵬展淫笑著將手上的半幅布往牆角一丟,和其他早先扯下來的碎布丟在一起,一副餓狼張牙舞爪的態勢慢慢地朝著張老漢的女兒走去。「你想叫就盡管叫,這個莊院�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嚨破了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不要,錢真外,求你……呀啊!」

  就像貓捉住老鼠之後必先戲弄一番一樣,賀鵬展故意放慢了動作朝著張老漢的女兒撲上去,嚇得張老漢的女兒尖叫著連滾帶爬地逃開,而賀鵬展則是又順勢一扯,嗤啦一聲衣帛撕裂聲,張老漢女兒的褲子整個被賀鵬展給扯破,渾圓豐滿的臀部就這樣露在外麵,隨著張老漢女兒驚慌爬行的動作而左右搖曳著。

  雖然很想多看一下張老漢女兒的玲瓏身材,但是張老漢的女兒現在下身已經沒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賀鵬展決定在這個時候來個餓虎撲羊,那下次會被弄破的可能就不是張老漢女兒身上的衣服,而是處女之身了。

  左掌一起,「砰」的一聲將兩扇門板震開,我隨即緩步踏入房中。

  聽到身後突然傳來巨響的賀鵬展嚇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張老漢的女兒,轉身朝著破門而入的我,擺出了警戒姿勢。

  「閣下哪位?來此何事?」

  看著我緩步入屋,賀鵬展低沈著嗓子,很不愉快地質問著我。

  「在下……」

  侯龍破『!「我急中生智,隨便掰了個假名,倒轉長劍,抱拳向賀鵬展問好。」

  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你說啥?『喉嚨破』?」

  聽到我報出來的名字,賀鵬展黑起了臉,他聽出來我是在戲弄他。

  「年輕人,不要以為我是好戲耍的:報上你的真正名號來,要是我和你家的長輩有些交情,那我還可以既往不咎:不則……」

  「哦,這點賀大俠可以不用擔心。」

  不等賀鵬展說完,我就插嘴打斷了賀鵬展的話。「在下的師尊和賀大俠一點交情也沒有:就算有,賀大俠也可以當作沒有。」

  「就算我和你家的長輩真的有交情,現在我也會當作沒有交情了。」

  賀鵬展走到牆邊,取下了牆上的一幅荷花掛圖,握著掛軸的一端轉了幾轉,隨即從掛軸之中抽出了一柄細身短劍。「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出我是賀鵬展,但是既然被你看見這些事情,你今天就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雖然說『恭敬不如從命』,但是我今天不但想活著回去,而且還想攜美而歸。」

  我指了指趁著賀鵬展分心在和我說話時、慌忙逃上了床、拉過棉被遮住全身的張老漢女兒。「所以這次我隻能『恭敬』而不能『從命』了,賀大俠,請。」

  「好。」

  賀鵬展點了點頭,手持短劍擺了一個起手式,但是卻不向著我發動進攻:我正在奇怪的時候,卻聽到屋外有非常輕微的腳步聲,而且是兩男一女三個人分別從屋子的三個方向進行包圍的聲音,我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賀鵬展必定是在等救兵,屋外那三個人之中,兩個男的多半是賀鵬展的保鏢,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我打昏過去的那兩個:剩下的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賀夫人。

  想來個四麵夾擊?隻怕沒那麼容易。

  不過,賀鵬展到底是怎麼通知其他人這�出事了的?窗外兩個保鏢已經被我打昏過去,賀鵬展也沒有離開這間屋子,更沒吐氣送聲示警……難道是那幅荷花掛圖?既然荷花掛圖的掛軸之中藏有短劍,那麼再多藏個示警的消息機關也不會太讓人意外。

  窗外的水池傳來輕微的撲通一聲,似乎是顆小石子落入水中:而就在水聲響起的同時,賀鵬展突然大喝一聲,劍光霍霍,揮劍朝著我殺來:而在賀鵬展朝我發動攻勢之時,左右和後方同時響起木頭碎裂的聲音,有三個人同時破窗而入,朝著我殺來,四個人剛好以四麵包圍的態勢將我圍在中央。

  運起「茅廁劍法」,將賀鵬展手中細劍的劍尖當成蒼蠅,長劍閃電般刺出,正好劍尖對著劍尖刺中了賀鵬展的細劍劍尖,「太陰神功」的勁力隨即透過手上長劍直朝著賀鵬展攻去:雙方的內勁在賀鵬展的細劍上僵持著,很快就讓細劍從中拱起、彎成了一個弧形,隨即「啪」的一聲脆響,承受不住兩股內力交迸的細劍從中斷折成了兩截。

  手中短劍斷折,沒了兵器的賀鵬展急忙後退數步防我追擊。

  打退了賀鵬展,我立刻原地一個高躍,跳起來的時候雙腳分踢左右,兩股勁風隨著我雙腳踢出、朝著來襲之人臉上襲去:雖然從我左右兩側攻來的敵人離我還有一點距離,我的腳踢不到他們,但是被踢腳所帶起的勁風給掃到的話,也夠那兩個人頭破血流的,那兩個人立即坐馬沈腰,仰頭向後,躲開朝著麵門襲來的勁風。

  趁著那兩人仰頭向後閃避、視線暫時看不見我的時候,我是底發勁一蹬,腳上套著的那一雙沾滿泥巴的草鞋隨即離腳飛出、就像兩件特大號的暗器一般打中了那兩個人的胸口:被我踢出去、滿蓄勁力的草鞋打正了胸口,就和挨我踢上一腳沒有兩樣,兩個人都是口噴鮮血、昏倒在當地。

  解決了兩側來襲的兩人,一柄長劍也在這時向著我的背心刺到:我也不回頭,憑著對方劍勢所激起的風聲判斷位置,右手握著的劍鞘向後一送,刷的一聲大響,剛好將刺來的長劍給套入劍鞘之中:套住了對方的長劍之後,我順勢用力一扭,對方手腕劇痛、握不住長劍,隻好鬆手向後退開。

  奪到對方長劍,我學著呂晉嶽以內勁激動長劍脫鞘而出的手法,右手內勁一吐,剛剛被套入劍鞘的長劍又是「刷」的一聲脫鞘而出,劍柄迅速朝著我後方的敵人胸前撞去—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會以內勁激發長劍脫鞘而出,我後麵的敵人在驚呼聲中被長劍劍柄在胸前給重重地撞了個正著,吐了幾口鮮血之後軟癱在當地了。

  從身後之人驚呼時的口音聽起來,正是賀夫人。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圍攻我的四個人之中已經有三個負傷倒地,唯一沒受傷的賀鵬展則是拿著一柄斷劍,臉色難看無比地站在當地。

  「怎麼樣?賀大俠?」

  手中長劍指著賀鵬展,冷笑著。「看來今天我可以攜美而歸了,是嗎?」

  「呃……哈哈,當然,當然,小兄弟真有眼光,這個女孩子可是少見的美女,也隻有小兄弟這樣的英雄人物才有資格抱得美人歸。」

  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本還臭著一張臉的賀鵬展突然滿臉堆笑、低聲下氣地附和著我的說法,一邊還慢慢朝著床邊倒退著。

  「賀大俠,你別動!」

  我冷哼了一聲。「我可不想讓你抓住張老漢的女兒當人質。」

  「好好,我不動,不動!」

  賀鵬展陪笑著,滿臉無奈的表情,還拋下了手中斷劍,緩緩將雙手舉了起來。「小兄弟,既然你喜歡張老漢的女兒,那你帶了她去就是了,不用再為難我了吧?」

  聽到賀鵬展這麼說,我突然想到,賀鵬展雖然以「錢真外」的名義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但是他也隻是收的地租太過昂貴,又綁架了一個佃農的女兒想收來當小妾而已:雖然說這種行為很可惡,但是就這樣殺了賀鵬展,似乎又有些小題大作了。

  要解決賀鵬展在地方上作威作福這個問題,似乎也不是非得要用到殺人的手段不可吧?把賀鵬展從這個地方趕走,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這個,賀大俠,除了張老漢的女兒,我也滿喜歡你這莊院的,挺雅致:你不介意把這莊院也送給我吧?」

  我瞪著賀鵬展。

  「當然不會。」

  賀鵬展又陪笑著。「既然小兄弟喜歡,我把莊院送給小兄弟你就是,哈哈,哈哈。」

  「還有,賀大俠莊院這附近的大片良田美地,想必每季都能替賀大俠賺進不少地租吧?」

  賀鵬展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是隨即又是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小兄弟如果喜歡的話,一並奉上就是:莊院和田地的地契都收在書房�,小兄弟到時請自取就是。」

  「好吧,既然賀大俠這麼慷慨,這次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賀大俠的肴贈了。」

  我倒轉長劍,雙手抱拳向著賀鵬展一拱。

  「既然這一切都說定了,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擾小兄弟了。」

  說著,賀鵬展移動腳步,緩緩朝著剛剛被我打倒在地的三個人走過去。

  「賀大俠,請慢走。」

  注視著賀鵬展走路的方向,我心中開始起疑:賀鵬展表麵上是朝著被打倒在地的賀夫人走去,但是賀鵬展卻是以直線路徑朝著賀夫人走去,這樣的話,賀鵬展勢必會和我擦身而過。

  在我習武之前,我沒少被家鄉的土霸李二禿子欺負過:每次被欺負完了、想要早點逃回家的時候,我都會盡可能離得李二禿子遠遠的,假如李二禿子擋在我回家的路上,那我就想辦法繞路而過,總而言之就是和李二禿子保持距離就是了。

  而賀鵬展剛剛才被我打敗,現在就這樣大模大樣想從我身邊經過?

  肯定有問題。

  看著賀鵬展越來越靠近我,我決定向旁邊讓開一步。

  但是,就在我向旁跨步、「讓路」給賀鵬展的時候,賀鵬展卻怒喝一聲,雙手齊揚,一股白色的煙塵隨即朝著我迎麵撲來,那股白色煙塵還沒近身、我就已經感覺到有些呼吸不暢、眼睛更是隱隱發痛,隻好閉目屏息、後躍避開這股白色煙塵。

  還好我和賀鵬展保持著距離,不然被這種毒煙給近身噴中,眼睛隻怕當場就瞎掉了:即使如此,隻要我一想睜開眼睛,就會感覺到眼睛陣陣刺痛,不知道是不是被毒煙給黏上了我的眼皮。

  偏偏就在此時,原本倒在地下的賀夫人也跳了起來,嬌叱聲中挾著掌風呼呼聲,和賀鵬展一起朝我攻來。

  感覺到賀氏夫婦的掌風近身,原本我想還掌迎擊,但是張老漢的女兒卻在這時尖叫了一聲:「大俠小心!」

  為啥剛剛我被賀鵬展他們四個人圍攻的時候,張老漢的女兒不叫我小心,反而現在才來叫呢?難道是……

  臨時放棄了出掌還擊的念頭,改成橫劍封擋賀氏夫婦的掌擊:劍掌相交時,卻傳出小叮叮「的幾聲細微脆響,我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那就是賀氏夫婦趁著我眼睛睜不開的時候,拔出了細針之類的武器夾在掌中,那些細針搞不好還是染過劇毒的,我要是笨笨的和他們對掌,那麼我現在就已經被毒針給刺中掌心了。

  好一對毒辣夫妻!

  「小賤人!壞我好事!」

  掌中暗藏的機關被張老漢的女兒叫破,從而使我躲過一劫,賀夫人罵了一聲,撲向縮在床鋪上的張老漢女兒:而賀鵬展則不知道從哪�又拔了兵刀出來,舞得風聲霍霍直響,朝著我殺來。

  如果我繼續閉著眼睛和賀氏夫婦對打,那我肯定會有吃不完的悶虧:但是我的眼睛卻又睜不開,看來隻有速戰速決、這才能減少我再次被暗算的機會。

  聽準了賀夫人朝著張老漢女兒撲去的風聲,右手劍鞘向後擲出,勢若風雷般瞄準了賀夫人的背心射到:賀夫人閃避不及,被劍鞘給重重撞在背心上,慘呼一聲,摔跌在當場。

  就在這時,賀鵬展又揮劍朝我刺來,偏偏我的眼睛睜不開,沒辦法看準賀鵬展的劍尖位置,當然就沒辦法以劍尖刺劍尖的方式來阻擋賀鵬展的劍招,偏偏我自創的「茅廁劍法」幾乎都是進攻招數——茅坑中的蒼蠅幾乎都是嗡嗡繞著我飛翔,很少會以直線朝著我光溜溜的屁股猛衝,我自創的茅廁劍法當然也就缺少了抵擋攻招的守禦招式。

  為了不在眼睛睜不開的時候又中了賀鵬展的暗算,我決定以嶽麓劍法應戰。

  左手長劍盤舞,「孔雀開屏」的劍招化成了一幕銀屏,「當」的一聲大響,將賀鵬展的兵刃給絞得碎成了好幾小截:同時右掌「飛沙走石」擊出,掌風夾帶著被我給絞斷的兵刀碎片紛紛朝著賀鵬展疾射而去。

  由於剛剛的一念之仁,害得我差點中了賀鵬展的暗算,而且又不得不以「嶽麓劍法」的守禦招式來應敵,因此這次我是以十成勁力出掌,根本沒有打算留下賀鵬展的性命,免得留下活口反而害得我自己身份曝光,這對我將來為雲煙複仇的計劃相當不利。

  「砰」的一聲,從手掌上傳來的感覺,我知道是和賀鵬展對了一掌,幸好的是賀鵬展掌中沒有暗藏毒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倉促間來不及取出毒針來暗算我?不過這樣也好,原本我最壞的打算是和賀鵬展對掌的時候被毒針之類的東西暗算,那樣我會立刻揮劍砍下自己的手掌以免毒性上行:現在賀鵬展掌中沒有毒針,我就不用砍下我自己的手掌了。

  慘呼聲夾雜著骨骼爆裂聲和兵刀碎片入肉聲響起,賀鵬展抵擋不住我以十成「太陰神功」內勁擊出的一掌,被我擊得向後直飛而出,不但那些兵刀碎片全都射在他身上,髒腑更被我的太陰神功內勁震成重傷,人在半空中就已經狂吐鮮血,然後又是「砰」一聲,背脊重重撞在牆上,將一堵堅實的紅磚牆給撞塌了半邊。

  打鬥結束,房中又靜了下來:我仔細傾聽了一下,可以聽到張老漢的女兒因為緊張害怕的急促呼吸聲,賀夫人受傷的粗重呼吸聲,那兩個昏死過去的保鏢氣若遊絲的呼吸聲,而撞塌了半邊牆、現在人被半埋在瓦礫堆下的賀鵬展已經沒有聲息了。

  我得趕快把沾在臉上的毒煙洗去才行,不然時間久了,要是毒素滲入眼中,隻怕我的眼睛還是免不了瞎掉的下場。

  憑著記憶來到窗邊,推開了窗戶。「寧兒!侍琴!下來吧!」

  風聲響動,伴隨著陣陣女子體香傳來,洪寧和侍琴已經從屋頂藏身之處躍落,來到了我的麵前。

  「教主,啊!你……你的眼睛!」

  看到我緊閉著眼睛,洪寧和侍琴都嚇了一跳。

  「被賀鵬展的毒煙撒到了,侍琴你去池塘�弄些水來給我:寧兒你幫我把衣袋�的『太陰祛毒散』找出來,先敷些在我臉上。」

  「是的!」

  洪寧迅速地伸手到我衣袋之中,將我隨身攜帶的藥品都給拿了出來,找出「太陰祛毒散」,倒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中,然後替我拍在臉上被毒煙沾到的地方:侍琴已經奔到池塘邊,這妮子倒也機靈,手邊一時沒有盛水的用具,幹脆將自己的外衣給脫下來拋進池塘�,隨即將那件吸滿了水的外衣給濕淋淋地撈了上來,捧著奔回我身邊,然後舉在我的頭上一擰,大量冷水立刻從我頭上淋了下來,一下子就把我臉上沾著的毒粉藥粉都給洗了個一幹二淨,洪寧隨即取出手帕,替我抹去臉上水漬。

  眨了眨眼,睜開眼睛來,正好看到洪寧和侍琴滿臉擔心的神色望著我,一看到我睜開眼睛,兩個人都是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謝謝,能夠重見光明真好。」

  我也是籲了一口氣。「來吧,現在是收拾殘局的時候了。」

  領著洪寧和侍琴,我先找到了已經上半身整個被埋在瓦礫堆下的賀鵬展:賀鵬展早已沒了呼吸,右手握著一個沒有劍刃的劍柄,整個右臂因為和我對了一掌的關係,已經在「太陰神功」的內勁衝擊之下整個筋折骨碎,軟綿綿有如肉腸一般:同時因為五髒六腑被我內勁震傷,一道鮮血從賀鵬展的嘴角緩緩流下。

  不過,和我對掌所受的傷並不是賀鵬展的致命傷,賀鵬展的致命傷是在左手部位,一枚閃爍著暗綠色澤的金針深深刺入了賀鵬展的左手掌,被金針刺中的部位已經變成了墨黑般的一團,一道黑線沿著手臂經脈上行,直達心髒,劇毒就這麼讓賀鵬展的心髒永遠停止了跳動。

  看來賀鵬展似乎是想拔出染毒金針來暗算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和我對掌的時候,賀鵬展竟然來不及使用金針,反而是金針受到我的掌力所逼、反過來刺入了他的手掌,就這樣送了他的性命。

  這該說是惡有惡報嗎?

  兩個保鏢自從被我蹬出的鞋子打中胸口,到現在都還昏倒在地上:有著之前好心被狗咬的經驗,這次我可不對兩個保鏢發善心了,直接一人一劍,送他們去保護他們的老爺上黃泉路前往陰曹地府。

  最後是賀夫人,這個女人前胸後背各挨了劍柄劍鞘一次重擊,受了重傷無法動彈,隻能蜷曲在地上喘著氣,吊著兩個倒三角眼,凶惡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生吞了我似的。

  雖然賀夫人看起來似乎是受了重傷無法動彈,但是這對夫妻心腸惡毒、詭計多端,再加上那劇毒無比的染毒金針,我可不敢在沒有戒備的情況下靠近賀夫人,免得被金針所暗算。

  「小雜種,你怕了嗎?哈哈!過來啊!過來一劍結束老娘的性命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顧忌著她,賀夫人忍不住放聲大笑,還一邊用著惡毒的話語謾罵著。「你到底有沒有種啊?你那走不動路的兩條腿之間還有沒有蛋蛋啊?你是不是太監啊?哈哈!」

  「賀夫人你想知道?」

  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賀夫人其實是想激怒我,這樣當我朝著賀夫人衝上去的時候,她就有機會可以暗算我了。

  「想啊,我當然想啊!哈哈!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或者你是閹過的不男不女?哈哈!」

  賀夫人又大笑了起來。「不過,看起來你兩腿間的蛋蛋似乎已經被人給割去了,是嗎?你這個沒種的小王八蛋!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種,就過來宰了老娘、證明給老娘看啊!哈哈!」

  「好吧,既然賀夫人你如此說的話,那我就證明給夫人你看好了。」

  原本我是打算一劍將賀夫人給殺了,但是聽她罵得惡毒,我臨時決定改用另外一種更惡毒的方法來殺了賀夫人。

  從懷中取出三枚製錢朝著賀夫人的穴道打去,當賀夫人見到我施展「錢鏢打穴-」的功夫時,竟然驚訝地忘記了大笑:錢鏢打穴並不是什麼太高深的功夫,賀夫人驚訝的多半是她沒想到我會先從遠處用錢鏢封她這樣一個「重傷到動彈不得之人」的穴道而已。

  眼見三枚錢鏢射到,賀夫人如果繼續躺在地上裝死,那麼這三枚錢鏢就會封了賀夫人的穴道,讓賀夫人失去行動能力:於是賀夫人就地一個打滾躲開錢鏢,我則是趁著賀夫人閃避錢鏢的時候、施展「無影迷蹤步」無聲無息地繞到賀夫人身後:當賀夫人一個打滾避過錢鏢、站起身來的時候,伸手一抓,剛好抓中了賀夫人後頸的穴道,內勁透入賀夫人的經脈,一下子就封了賀夫人身上穴道,而賀夫人的雙手也因為經脈被封、勁力全失而軟垂在身側。

  用長劍挑開了賀夫人仍然攢握著的粉拳,叮叮幾聲細微脆響,四枚染毒金針落在地上:不出所料,賀夫人雙手各扣著兩枚染毒金針,肯定是想以言語激怒我近身,然後以金針偷襲我。

  「小雜種,既然老娘落在你手�,殺了就是!老娘做鬼也會纏著你的!殺啊!快殺啊!你還在等什麼?等割走你卵蛋的人把你的卵蛋送回來嗎?」

  被我所製,賀夫人全身無力,隻能不停地張口罵人。

  「殺是肯定要殺的,不過倒也不急在此時。」

  我隨手又點了賀夫人的啞穴,讓賀夫人無法發出聲音來,這才一個甩手將動彈不得的賀夫人像灘爛泥般扔到床上。

  我早已想好要用什麼方法來殺賀夫人,但是一想到之前洪寧稱呼賀鵬展與賀夫人「叔叔」和「嬸嬸」,也許洪寧對賀鵬展夫婦還有那麼一些香火之情?不管怎麼說,我總不好當著洪寧的麵殺了賀夫人,得先把洪寧支開才行。

  來到洪寧身前,伸手抓住洪寧的衣襟就往兩旁扯。

  「啊!教主你幹什麼!」

  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在這種時候出其不意地脫她衣服,洪寧嚇了一跳,急忙拍開我的手,再緊緊護住自己的衣領免得又被我扯開。

  「看不出來嗎?我在脫你衣服啊!」

  說著,我又朝著洪寧的衣帶伸過手去。

  「沒事脫人家衣服幹什麼啦!」

  洪寧羞紅了臉,又拍開我的手。

  「脫你的衣服借張老漢的女兒穿啊。」

  我反手指了指縮在床鋪一角、紅著臉緊抓著棉被遮住全身,以免春光外露的張老漢女兒。「你的賀伯伯把她的衣服都給扯爛了,不把你衣服脫下來借她穿,難道要她光著屁股回家不成?」

  「那這樣又為啥要脫我衣服!」

  洪寧嬌嗔著。「在這個莊院�隨便找一件衣服讓她蔽體不就好了嘛?」

  「因為我喜歡脫你衣服啊!」

  聽到我這麼一說,洪寧驚訝地瞪圓了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看著我。

  「我最喜歡的就是脫美女衣服,既然你是名列『武林四花』之一的大美女,又已經是我的人了,找到機會卻不脫你衣服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嗎?」

  說著,我又指了指一旁沒穿外衣、隻穿著抹胸、露著一雙白晰臂膀在外的侍琴。「而且你看,侍琴都已經把她的外衣給脫了,你不也脫上一下,不是很不公平?」

  櫻口微張,洪寧想說什麼,但是卻沒發出聲音來,粉頰慢慢泛紅:過了好一會,洪寧原本護住衣襟不讓我扯開的雙手開始自行動了起來,緩緩地將衣帶解開,正要脫下外衣的時候,洪寧停住了動作,臉上又是一紅,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脫下外衣。

  「教主,你……你要的外衣。」

  不敢�頭看我,洪寧紅著臉,伸直了裸露的臂膀,抓著脫下的外衣就往我懷�塞。

  「嗬……這才乖嘛。」

  我沒有接過洪寧的外衣,而是捉著洪寧伸出來的手往我懷中一拉,將半裸的洪寧給拉入懷中摟著,這才由洪寧手上接過衣服,遞給侍琴。

  「侍琴,你去幫張姑娘穿上衣服。」

  「好的,教主。」

  侍琴接過衣服,連忙拿去給張老漢的女兒,兩個女孩嘰嘰喳喳地低聲講個沒完,直說了好一會,侍琴這才「說服」了張老漢的女兒穿上洪寧的外衣,走下床來。

  「多謝這位……公子。」

  侍琴領著張老漢的女兒來到我麵前,張老漢的女兒同樣是低著頭不敢看我。

  「先別道謝,事情還沒結束,等到我們送你回家以後再道謝也不遲:寧兒、侍琴,你們兩個先帶著張姑娘去大廳上等我。」

  對於我的命令,侍琴沒有說話,倒是被我抱在懷中的洪寧跳了起來。

  「教主,你不是真的打算叫我們這個樣子走去大廳上吧?」

  洪寧驚訝地看著我的臉。二讓我們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好嗎?」

  「我就是要你們這個樣子半裸著出去,看看這個莊院�麵哪些仆人敢見色起意對你們動手的,剛好拔劍殺掉,免得他們以後又在這邊魚肉鄉�:至於那些還有點良心、不對你們出手的仆人,就放他們走吧。」

  我搖頭否決了洪寧的提議。「別忘了他們可都是練過武的,雖然武功不高,但是要欺負這邊的老實農夫已經夠了:不順手殺一殺,就算我們殺了『錢真外』也沒用啊!」

  「我……我知道了。」

  被我這麼一說,洪寧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仍舊乖乖拔出了她自己的長劍,和侍琴一起陪著張老漢的女兒走了出去:三個人的身影才剛離開這個院落沒多久,就聽到外麵傳來男人的笑罵聲、打鬥聲、以及男人被殺的慘叫聲,逐漸朝著大廳過去。

  支開了洪寧她們,現在是時候來解決賀夫人的問題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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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19:32

第五集 第三回 多少辜魂鑄俠名(三)

  來到床邊,順手拍開了賀夫人的啞穴:還沒等我開口,賀夫人已經先罵了起來:「小雜種,要殺老娘就快殺!捉住了人想先玩弄一番嗎?老娘可不是任人玩弄的!」

  「殺是肯定要殺的:不過,在殺了夫人之前,我還得先證明我是有蛋蛋的給夫人看。」

  說著,我伸手就扯下了賀夫人的褲子。

  「你……小淫賊!你幹什麼……」

  褲子被我扯脫,賀夫人這才驚慌了起來。

  「我『幹』什麼?我『幹你』行不行呢?」

  說著,捉住軟倒在床上的賀夫人,將賀夫人給改成趴伏在床上的姿勢:然後,我一把扯下了賀夫人的褲子,讓賀夫人的下身光溜溜地露了出來,再捉住賀夫人雙足足踝,將賀夫人的雙腿向兩側分開。

  「小淫賊,你又想幹什麼?」

  雙腿被我捉著分開,賀夫人驚訝地叫罵著。「快放開老娘!」

  「那也要等證明完我有蛋蛋以後再說,賀夫人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有沒有蛋蛋嗎?」

  我脫下褲子,將我的肉杵抵在賀夫人的蜜穴洞口,肉杵的葷狀杵頭已經剜開了兩片肉花瓣、嵌入了賀夫人那依舊幹涸的小徑。

  「夫人,這就請接招。」

  運起「陰陽訣」的內勁,下身一挺,肉杵立刻深深杵入了賀夫人體內。

  「小淫賊!你怎麼可以……哦!啊——」

  隨著我的肉杵入體,原本正叫罵著的賀夫人倒抽一口涼氣,隨即發出了一聲淫媚之極的呻吟聲。

  「啊——啊——」

  「陰陽訣」的功法之中,「雙修法」和「采補法」其實是一體兩麵,不同的地方在於「雙修法」是男女互補、水火共濟、陰陽交泰的王道修煉法:而「采補法」則是單方麵奪取對方功力的霸道功夫,藉著在對方體內掀起無可抗禦的性快感來大幅減弱對方控製內息的能力,從而奪取對方的功力。

  說穿了,「采補法」其實就是以掀起極度快感的方式使著對方內息失控、從而硬逼著對方散功的方式來奪取對方的功力,隻不過普通方式的散功會很痛苦,而「采補法」則是以無可抗禦的快感來逼人散功而已。

  我對於「采補法……」

  種損人利己的功法向來沒啥好感,因此學是學了、練也練了,卻一次都沒用過,平常都隻是和芊莘她們一起修煉「雙修法」,既可以增加雙方功力、又可以增進雙方感情。

  但是,剛才被賀夫人罵我沒卵蛋、是個小太監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反正都是要殺了賀夫人,何不順便在賀夫人身上練習「采補法」呢?對付賀夫人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惡毒的「采補法」剛好能夠以毒攻毒一番,還能「順便」奪取賀夫人的功力為我所用,這樣我替雲煙複仇的計劃就更有成功的希望了。

  「啊——啊——」

  賀夫人雖然說心腸惡毒,但是相貌、皮膚、身材卻都可以算得上是美女:臉蛋長得好看不說,都已經徐娘半老的人了,皮膚仍然白滑滑、水嫩嫩的、保養得有如少女一般細致,眼角也隻有若隱若現的少許皺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再加上纖細的腰肢,扭動起來的時候有如靈蛇亂舞,屁股更是豐滿渾圓又有彈性,一雙反過來緊緊盤勾在我腰間的玉腿也是曲線玲瓏,而套著我肉杵的蜜壺更是火熱多汁又緊縮,配合著瘋狂扭腰擺臀的節奏收縮著,夾得我異常舒服。

  如果賀夫人不是這麼心腸惡毒,其實賀夫人也可以算是尤物中的尤物了。

  「啊——你這小……哦——淫賊!老娘……哎呀!絕不和你……噫——幹休!啊啊——」

  咒罵聲夾雜著呻吟聲,賀夫人嘴上仍舊毒辣地罵著我,但是身體卻抵受不住「陰陽訣」所帶來的快感,不由自主地扭啊搖著,拼命地迎合著我肉杵在她體內的春擊動泎.隨著賀夫人激烈的迎合動作,「采補法」在賀夫人體內掀起了滔天巨浪般的快感,強烈的快感使得賀夫人失去了對自己內息的控製,讓不受控製的內息隨著快感在全身經脈四處流竄了起來,而且勢道越來越猛烈。

  一粒又一粒的汗珠出現在賀夫人的肌膚表麵,這是散功的特征,同時賀夫人被「采補法」所打散的功力也化作一股淡淡的暖意傳到我的肉杵上,隨即被「采補法」的內勁運行路線流入了我的丹田氣海貯存起來。

  「你剛剛說誰是小淫賊?思?」

  我故意將肉杵抽出了一大半,隻淺淺地抵在賀夫人的蜜壺壺口旋磨著:而我的肉杵這麼拔出了大半截,承受不住體內強烈的酸癢空虛感覺,賀夫人差點沒哭了出來。

  「不……不是!我是說……我是……啊!」

  賀夫人似乎想狡辯,但是卻又想不到合適的說詞:身體想要追求著「采補法」所帶來的異常快感,屁股不停地向著我靠來,但是每次我總是及時後退,保持著肉杵淺淺插入的深度,這樣既能持續以「陰陽訣」讓賀夫人感到無盡的快感、又能讓賀夫人因為小穴沒被填滿而感到無比空虛。

  被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交互衝擊著,在性愛的極樂與空虛的地獄之間來回浮沈,一下子賀夫人就崩潰了。

  「我是說……我是淫婦!啊啊!」

  賀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求著,豐滿的屁股不停地搖擺著,就像發情的母狗等待著公狗的插入那般。「我是母狗,我是淫婦,求求你快用大肉棒插滿我這個母狗淫婦的小穴,好不好?啊啊!」

  「好吧,看在你誠實的份上,賞你肉腸吃吧!淫賤的母狗。」

  將原本拔出了大半的肉杵重新頂入了賀夫人的體內,鼓脹無比的充實感當場讓賀夫人發出了一聲滿是無比的呻吟,渾身軟癱了下來:但是隨即又開始追逐著「采補法」所帶來的陣陣快感浪潮,一聲高一聲低地由口中送出陣陣撩人的喘息聲,屁股搖啊搖的好讓我的肉杵能夠鼓搗到她花徑之中的每一個敏感點,而蜜壺更是一陣又一陣的猛力收縮著,試圖從我的肉杵上吸榨出更多令人銷魂的快感來。

  我逐步加強小「采補法」運行強度,更加強烈的快感讓賀夫人叫得更是狂浪放蕩、腰肢屁股的扭動也更是劇烈,而原本是一粒一粒慢慢從肌膚表麵浮現出來的汗珠,現在也變成一滴一滴迅速地出現在肌膚表麵,隨著賀夫人激烈的肢體動作而四下飛散著。

  而隨著賀夫人的動作越來越激烈、「采補法」運行的強度越來越高,從賀夫人體內所奪得的內息量也逐漸增加,從一點一滴增加到涓涓細流、再變成夾雜著賀夫人淫汁四處溢流的潺潺小溪:接著,內息量開始迅速減少,賀夫人的動作也開始緩慢下來,原本粗重的喘息也逐步細微,最後一切都歸於停止:散盡內功、全身沾滿了汗水的賀夫人靜靜地趴在床上動也不動,氣絕身亡。

  將肉杵從賀夫人體內退出,我決定了以後除非萬不得已,不則我寧可拔劍殺人,也不會再用「采補法……」

  種功夫了:「采補法……」

  種功夫竟然能夠把一個女人就這樣活生生地玩到死,連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自己都覺得「采補法……」

  種功夫真的很邪門、很惡心,也難怪太陰神教會被江湖上的白道武林視為邪教了。

  前往大廳和洪寧她們會合之前我先去書房轉了一圈,把地契和房契都拿到手:一路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豪奴的屍體,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誰殺的——侍琴雖然跟著我學武練劍,但是這妮子畢竟怕見血,即使我要她把這些助紂為虐的豪奴給「清理」一下,但是她畢竟還是不太敢出劍殺人,那些身上著拳中掌而被打得筋折骨斷的豪奴就是她下的手。

  相對於侍琴不太敢動劍,洪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過情傷的關係,出劍殺人就沒有絲毫遲疑,而且都是很準確的一劍穿心或是斷喉,那些倒臥在血泊中的豪奴就都是洪寧的傑作了。

  進到大廳,洪寧她們早已經在等著我了,而且洪寧還找來了衣服讓自己和侍琴都穿上,把半裸在外的上身給遮了起來。

  「教主。」

  見到我出現,洪寧和侍琴連忙迎上來。

  「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把張姑娘送回家去以後,我們就可以繼續趕路——不知道張姑娘可能騎得馬?」

  「這位大俠……小女子不會。」

  對於我的疑問,張老漢的女兒紅著臉搖頭。

  「那隻好委屈張姑娘和我同乘一馬了。」

  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救出張老漢的女兒,不趁機和美女親近一下未免對不起自己。

  「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大俠,請張姑娘別再叫我大俠了。」

  當我們保護著張老漢的女兒回到家的時候,見到自己被擄走的女兒竟然平安無事地歸來,張老漢激動地摟著女兒大哭了起來:直到哭夠了,這才對我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表示感謝之意,而且無論如何都要請我進屋坐一坐,然後要他女兒端茶出來待客。

  張老漢的女兒端出來的是味道稀薄到不行的粗茶,但是以張家的貧窮程度,還能買得起茶葉那才真的是不合情理,搞不好這些茶葉還是去向左鄰右舍湊合著借來的,因為在張老漢的女兒端茶出來以後沒多久,左右鄰居就開始紛紛朝著張老漢的家聚集過來,一個兩個都在門外探頭探腦,但是沒有人敢進屋�來,不知道是不是怕打擾了我的關係,隻是在屋外拉著張老漢的女兒不停地追問著她獲救的經過。

  茶的味道又粗劣又稀薄,出身嬌貴的洪寧喝不慣,隻淺嚐了一口就放下茶杯了:不過我倒是喝得很高興,雖然這些茶沒什麼茶味,但是卻喝得出張家人的濃濃謝意。

  「那個,大俠……」

  原本拼命表達著感謝之意的張老漢突然之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老漢還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大俠。」

  「老先生,我不是什麼大俠,就麻煩您別再叫我大俠了吧?是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呢?」

  「這個……那個……」

  張老漢緊張地搓著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措詞才好。「能不能……能不能請大俠……請大俠收我女兒為徒,教她武藝?」

  啊?收張老漢的女兒為徒?

  我看了張姑娘一眼,張姑娘雖然低著頭站在張老漢旁邊,但是也在�眼偷偷打量我:一見到我目光向她射去,急忙轉開視線,臉上起了一片暈紅。

  能收這樣一個美女當徒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我才剛把張姑娘從「錢真外」的魔掌之中救出來,轉眼卻自己吃下去了,這感覺好像在趁人之危……

  「呃,這個,老先生,隻怕不行:實不相瞞,我練的功夫是不能傳授給女徒的,不適合。」

  我很直接地拒絕了張老漢的請求。「而且,老先生的女兒那麼美,我怕徒弟教一教,變成妻妾了,就像我娘子和我的小妾一樣……」

  「啊,如果大俠也不討厭老漢的女兒,那就太好了!」

  沒想到張老漢對於他的女兒拜我為師,有可能會和我學功夫學到床上去這件事情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很高興地說著。「如果小女有幸能侍奉大俠,那是她的福分!」

  「等、等一下!」

  我急忙製止張老漢。「老先生,您為什麼那麼希望讓女兒跟著我?」

  「因為……因為老漢窮啊!」

  一改之前的興奮神情,張老漢突然之間消沈了起來。「如果讓我女兒繼續跟著我,也隻是讓她多吃苦而已:還不如找個好人家早點嫁了:如果能嫁給大俠,一來衣食有靠,二來大俠也不會虐待小女……」

  不會虐待你女兒?你又知道了?雖然我還真的沒有虐侍女人的嗜好……聽張老漢在那邊一廂情願地說著,我有點想要放馬後炮的衝動。

  不過,說到窮這件事……

  「老先生,或許您現在還窮,但是以後不會了。」

  我從懷�掏出一大疊的田契。「這些是村�父老的田契,隻要燒了它們,以後大家就不用再付地租給錢真外了。」

  「當真?」

  聽到我說手上的是田契,不隻張老漢嚇了一跳,連屋外那些正在打聽消息的群眾都騷動了起來。

  「當真的,有哪位識字的想上來檢查一下?」

  我將手上的那疊田契高舉起來,揚了揚。

  由於這些田契關係到村民們之後是不是要繼續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因此居民們討論了一下,推派了三個人當代表,來檢查我手上的田契。

  那三個人隻翻了翻我手上的田契,沒多久就先後叫了起來:「是這些沒錯!雖然我不識字,但是這上麵有我的指印和花押,是我的田契沒錯!」

  「各位都看清楚了?確定真的是各位的田契沒錯?」

  「沒錯的,不會有錯!這田契和重租壓得我們大家翻不過身來,就算被燒成灰,我們也認得出來!

  說得也是,要是我也被迫簽了這麼一份佃租契約,每年都要交那麼重的租,是我也不可能會忘記我當初簽的那份該死田契。

  不過,說到燒成灰嘛……

  我將田契疊好,在一眾村民們火眼金睛地瞪視之下,雙手合掌夾住田契,再放開手的時候,一疊田契都已經被內勁給化成了一堆碎紙:再取出火折來點個火,這下子這堆變成碎紙的田契真的就化成灰了。

  「各位鄉親父老,我相信就算這些田契真的被燒成灰,你們也認得:不過這不是重點,反正隻要錢真外認不得就好了!」

  我向著群眾宣布著。「以後,大家辛苦種出來的糧食就大家自己享用吧!不用再繳租給錢真外,也不用繳租給任何人了!」

  看到那些有如枷鎖般套在自己家計上的田契真的被我給燒成了灰,村民們都歡呼了起來,更是「多謝大俠」、「感激大俠」喊個沒完:要不是因為張老漢的屋子小客廳裝不下那麼多人,隻怕大家已經衝進張老漢的屋子,把我包圍起來膜拜了。

  「那個……大俠……您的大恩大德,老漢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才好……」

  張老漢感激地搓著手。「不如……不如……」

  「老先生,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報答了。」

  我已經猜到張老漢想給我的報答是什麼了。

  「可是……這個……不報答大俠的大恩,總覺得過意不去……」

  張老漢看起來有些緊張。「不如……就讓小女服侍大俠吧?這樣的話……」

  唉,我就知道又是這種報答。

  「老先生,真的不用了:而且我們還急著趕路,帶著您女兒也不方便……」

  正在拒絕著張老漢的「好意」時,洪寧突然私下拉了拉我的衣袖,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什麼事?」

  我和洪寧交頭接耳著。

  「教主,你為什麼不收了張老漢的女兒呢?」

  洪寧低聲在我耳邊問著。

  「能有那樣的美女當徒弟,說不想收是假的啦:但是,我總覺得先把人救出來、再自己收下,總是有點趁人之危的感覺……」

  「教主不是有說,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嗎?那又何必在乎其他人怎麼想?」

  「問題是……我問心有愧啊?」

  「不過是收個徒弟而已,為啥要問心有愧?又沒有人規定你收了張姑娘就要立刻吃了她,正經教個徒弟不行嗎?」

  洪寧抿嘴一笑。「難怪教主會問心有愧,根本自己就居心不正嘛!」

  被洪寧這麼一說,我無語了好一會,的確,如果隻是正經收個徒弟,是沒啥好問心有愧的:雖然太陰神教的功夫幾乎都偏向於男女雙修,但是我會的功夫又不隻太陰神教的功夫,我也可以把嶽麓劍派的功夫拿出來教張姑娘啊!或者懶惰一點,叫方虹把她的峨嵋派功夫傳授給張姑娘也是可以的啦!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隻要張姑娘願意跟著我的話,那我就收徒吧!」

  我朝著張老漢的女兒看過去。「不知道張姑娘意下如何?」

  聽到我願意收徒了,張老漢興奮地滿臉通紅,連聲催促著自己女兒。「馨兒,這位大俠願意收你為徒了!快快拜師啊!」

  「師父。」

  張姑娘倒也乖巧聽話,立刻依照張老漢的指示,朝著我下拜行禮。

  「好了,徒弟也收了,我們也該繼續趕路了:那麼就請……呃……你叫馨兒?」

  張姑娘點頭。

  「那,馨兒,請你去隨便收拾一些輕便的個人用品,我們要出發趕路去山東了:東西別帶太多,不夠的路上買就好,知道嗎?」

  「是的,師父。」

  馨兒成為我的徒弟以後,為了掩人耳目、免得路上引人注意,所以我隻能委屈馨兒和侍琴一起假扮成洪寧的侍女:不過馨兒本人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怨言,服侍洪寧相當盡心盡責,一點也不以她是我弟子的身份自居,甚至晚上洪寧和侍琴來陪我練功的時候,馨兒也一起跑過來了,嚇得我這個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師父」當場跳了起來。

  「馨、馨兒,你來我房�做啥?現在是我的練功時間啊!」

  「來這邊當然是要請師父教我幾手武藝的嘛!」

  馨兒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不然徒弟來師父這�還能幹什麼?」

  能幹什麼?如果隻是單純的徒弟跑來找師父,那當然能夠做的事情是不多啦:但是現在可是美女徒弟跑來找淫賊師父,能「幹」的事情可就不少了……

  「原來你是想學功夫:也好,那你想學哪些功夫?」

  還是先問清楚馨兒想學的功夫是啥吧。

  「當然是師父打敗錢真外他們的功夫!特別是師父一招就把錢真外和他手下給打飛出去的那種功夫!」

  馨兒說著,興奮地粉頰微微發紅著。「看到那些壞人被師父給打飛出去,很解氣的!」

  嘖,怎麼馨兒想學的竟然是太陰神功啊?

  「可以啊,我就教你那種功夫吧!不過,你學得會學不會,我就不敢保證了。」

  我會這麼說是有緣故的,因為太陰神功的內功基礎就是「陰陽訣……」

  這男女雙修的功夫,既然是男女雙修,那當然就要透過男女雙方的肉體交合來完成:馨兒看起來還是個處女,應該還不懂男女之間的交合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就是說我得從頭教起才行。

  「馨兒,你知道男人女人是怎麼交合……呃,怎樣生孩子的嗎?」

  不出我所料,馨兒真的對於男女交合這種事情一點概念也沒有,我這個問題問出來,馨兒就立刻搖頭表示她不知道。

  「好吧,那我教你……」

  我費了很大的力氣,向馨兒解釋男女交合是怎麼回事,但是馨兒連女人自己身體的構造都不太明白,就更遑論能夠理解男女之間肉體交合的事情。

  沒有辦法,我隻好把洪寧和侍琴身上的衣服都給脫光,讓馨兒親自看看女人身上的各個部位究竟是什麼樣子:不過,被我脫光衣服的洪寧和侍琴沒怎麼害臊,反而是聽我講解的馨兒臉紅到不行,一直低著頭不敢正視著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把我說的話給聽進去。

  「算了,馨兒,今天就先講這麼多好了。」

  終於,我決定放棄了,如果馨兒根本聽不進去我的「指導」,她怎麼可能學得會陰陽訣的功夫呢?「你先回自己房�去,好好把師父今天傳授給你的基礎給理解清楚:等你理解完了以後,你再來找師父,師父再傳你下一步的功夫。」

  「是的,師父。」

  聽到我要她先回房去,馨兒如獲大赦一般,長長地鬆了口氣,一溜煙似地逃出了我的房間。

  雖然我說「等馨兒理解完了以後再來找我」,但是接下來的幾天,馨兒一直沒有主動前來我的房間,即使白天看到我,也都是立刻紅著臉轉開視線:看來馨兒並不是不能「理解」我教導她的東西,隻是她還沒做好準備而已。

  算了,這種事情是需要給女孩子時間的,就多給馨兒一些時間吧。

  又走了幾天,來到山東的首府濟南,我們在酒樓上用餐的時候,無意間卻聽到了幾個江湖人物在談論有關太陰神教的事情。

  「你們有聽說了嗎?」

  其中一個人向他的夥計們說著。「最近太陰神教似乎打算在江湖上大幹一番呢!」

  「怎麼說?太陰神教想在江湖上大幹一番?」

  另外一個人發問,正好將我心中的疑問也問了出來。

  「最近太陰神教在皖南大舉出擊,對其他在皖南的邪道幫會門派大舉征討,威脅那些幫會門派加入太陰神教,不然就予以剿滅:一開始還真的有幾個幫會門派起來反抗,但是都被太陰神教的教主親自率人給鏟平了,而且是男人就全都殺掉,是女人就全都抓起來帶回去……」

  把女人全都抓起來帶回去?方虹會不會把我這個「淫賤教主」的形象給扮演得太突出了啊?

  「是女人就都抓起來帶回去?」

  果然,另外一個人就這樣問了。「帶回去幹什麼?難道是幹那件事?不過,一次搞這麼多女人,那個太陰神教的教主不怕死嗎?」

  「怕死啥?你們不知道太陰神教是邪教嗎?男的教眾都練有采陰補陽的邪門功夫,女的教眾也都懂得吸取男人陽精的邪法,抓那些女的回去,不是正好拿來練采陰補陽的邪門外道功夫?」

  第一個人很不層地說著。

  「你這專幹采陰補陽壞事的小淫賊。」

  洪寧突然靠到我的耳邊低聲說著,說完輕笑了一聲,還在我耳朵�吹了一口氣,弄得我心癢癢的。

  「沒辦法,每天都給你吸上那麼多次,我的陽精都被你這狐狸精給吸盡了,不補不行。」

  我也不甘示弱,在洪寧耳朵邊這麼說著:這次換洪寧羞紅了臉,粉拳在我肩上輕輕槌了一下。

  就在這時,又一個滿臉大胡子的江湖人物踏著沈重的步子從樓梯走上來,坐入了之前那批人的那一桌。

  「有個壞消息!」

  那個大胡子一坐下來,就拋出了一個讓其他人都安靜下來的話題。「聽說賀鵬展賀大俠遇害了,連賀夫人一起,還有兩個弟子。」

  「哦引」聽到這個消息,其他人都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麵麵相觀著。

  不過,這消息也傳得真快,我們雖然沒有特意在趕路,但是我們畢竟是乘馬旅行的,腳程不能算慢,而賀鵬展被殺的消息這麼快就跟在我們之後傳到濟南來了。

  「大哥,詳細情形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人追問著。「怎麼賀大俠夫婦竟然會遇害?」

  「詳情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賀大俠夫婦是被太陰神教的人所殺……」

  那個大胡子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我是不太意外他們知道賀氏夫婦是死在太陰神教手上,畢竟那種被「采補法」硬逼著散功、然後被奪走全身功力的死法實在是太少見了,隻要是行家,一見到賀夫人的死法,肯定就知道賀夫人是被「采補法」給奪取了全身功力、散功而死的,自然就會知道是太陰神教下的手。

  「……似乎是賀大俠夫婦發現了太陰神教賊子們的巢穴,追過去想要為民除害的時候,卻反而遭了賊子的暗算,就這樣遇害身亡了。」

  大胡子歎息著,又喝了一杯酒:其他同桌的人也一邊歎息、一邊紛紛飲酒、一邊一起咒罵著太陰神教。

  聽著這個大胡子的話,我隻覺得好笑:這些白道人物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賊人巢穴」其實就是賀鵬展自己的別莊,賀鵬展才不是啥追蹤賊子到賊子的巢穴去,結果遭了賊子的暗算,是賀鵬展自己在幹壞事的時候被我這個「賊頭」給壞了他的好事那才是真的。

  何況,方虹也說過,賀鵬展是以「交遊廣闊、豪爽好客」而博得大俠之名,他本人功夫可就不怎麼樣——這點可是我親身體驗過的,賀氏夫婦的功夫的確不怎麼樣,至少和呂晉嶽這位「中州劍神」比起來不怎麼樣,反而他們的心計可比手上功夫要厲害太多——而一個功夫不怎麼樣、但是心計厲害的「大俠」怎麼可能會隨便孤身追蹤賊子到賊子巢穴去?以賀鵬展的名望,他真的要抄了所謂的賊子巢穴,隻要登高一呼,還怕沒有人會響應他的號召嗎?何必親自動手?難道是嫌命長了?

  看來這些武林人物其實腦袋也不怎麼樣,連這點小關節都想不透,別人怎麼說、他們就怎麼信,實在是笨得可以。

  突然之間,心中隱隱有股不安的感覺……是啊,這些武林人物固然是很笨,別人怎麼說,他們就怎麼信:但是這些謠言總是有個來源的,那到底是誰先編出了這些謠言?

  能夠編出這些謠言,而且還要能夠知道賀氏夫婦是死於太陰神教之手,那肯定是親眼見到了賀氏夫婦的屍身才有可能知道賀氏夫婦的死因:既然見到了賀氏夫婦的屍身,自然是到過錢家村的宅院,那種地方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太陰神教的據點——如果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據點,賀氏夫婦的屍體早就被人處理掉了,哪還輪得到這些白道人物去親眼看見賀氏夫婦的死狀?

  既然一看就知道賀氏夫婦不可能是因為追蹤敵人、落入敵方巢穴而喪命,那為什麼還會有這種謠言傳出來?難道……是有人故意說謊引為了要隱瞞賀鵬展夫婦的真正死因以及保護他們的「俠名」而說謊?

  糟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說謊,那麼為了不讓謊言被人拆穿,他們很有可能會把當地的居民全都給殺了,沒了證人,賀氏夫婦的罪行自然就不會有曝光的一天!

  而且,隻要隨便編個謊話,栽贓當地的居民都是「太陰神教的邪魔外道」,把當地的人殺光了,隻怕還能博得個「鏟好除惡」的名聲……

  我得回去看看情況才行!

  「小二!結帳!」

  不等店小二答應,我隨手從懷中摸出一大錠銀子,也懶得去估計大概是幾兩,隻是確定那銀錠夠重,能夠付我們的飯錢,隨手一拋,就拋在酒樓掌櫃麵前的櫃台上,嚇了掌櫃一跳。

  一手拉起馨兒,快步就往樓下走,洪寧和侍琴看到我神情不對,急忙跟了上來。

  「教……夫君,怎麼回事?」

  看到我神色不對,洪寧問著。

  「大事不妙,我們得趕快回錢家村去才行!」

  疾馳一天一夜趕回錢家村,為了節省馬力應付趕路需求,我拉著洪寧施展「淩雲飛渡」輕功一路奔跑,而把四匹馬讓給馨兒和侍琴替換著乘坐。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到了錢家村村外的時候,原本長滿了飽滿莊稼的良田已經變成了一片廣大的焦土,坐落其中的則是原本就頹圯、現在更是被大火給燒得七零八落的農舍殘垣。

  「爹!爹!」

  看到眼前一片祝融肆虐過的景象,馨兒嚇得尖叫著直衝自己的家。

  我們逐屋檢視著情況,每間被燒毀的屋子之中都有焦黑的屍首,雖然這些屍首都已經被大火給燒得麵目全非、早就無法辨認出到底誰是誰,但是身上的致命劍傷卻還是看得出來的:而從落劍的位置看來,殺這些村民的人肯定是練過武的人。

  而更令人氣憤的是,從某些倒落在炕上的女性屍首兩腿大開的死狀看來,這些人是遭到奸殺的:殺人放火之外還外帶奸淫,即使是窮凶極惡的江洋大盜也不過如此而已。

  來到張老漢家門前時,透過被燒得殘缺不全的門板,可以看到馨兒正呆呆地跪倒在竈前,而竈上一個原本用來吊掛鍋鍍的鐵勾上現在則像是魚鉤掛著魚餌一樣掛著一副燒焦的屍首,麵目依稀還可以辨認出來……是張老漢!

  來到馨兒身邊,我將馨兒扶了起來。「馨兒,先好好安葬了你父親吧。」

  馨兒又發了一會呆,突然之間撲在我懷中大哭起來。「師父!師父!」

  「馨兒,好好哭一哭吧:哭夠了以後咱們就去討債了。」

  我輕輕拍著馨兒的背安慰著。

  「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這輩子隻替四個人挖過墳,我的父母,傳武師父蕭天放,還有雲煙:但是現在我替錢家村的每一個人都挖了墳,並親自將他們的屍首放入墳中、再掩土安葬。

  要不是我把那些白道人物給估計得太善良,沒有想到他們為了要保全賀鵬展的「俠名」竟然會不惜濫殺無辜,現在錢家村的這些人就不會死:我有責任親手安葬他們。

  安葬完每一個人,簡單祭悼之後,我們重新踏上往山東的路途,隻是這次不是朝著泰山的方向前進,而是先往賀鵬展的老家去「討債」。

  自從上次我「傳授」了馨兒「功夫」以後,馨兒就再也沒有晚上來找過我:不過今天晚上,馨兒卻默默地推開了我的房門走進來,靜靜地來到我跟前,然後跪在地亡。

  「怎麼了?馨兒?怎麼會想到要下跪呢?」

  我急忙把馨兒扶起來,馨兒該不會是想要我替她報父親被殺之仇,所以才跑來向我下跪的吧?

  「師父,請教我武藝:徒兒上次沒能記住師父的指導,請師父從頭教起,好嗎?」

  沒想到,馨兒竟然又是求我教她武藝,而且當我看著馨兒的時候,馨兒一點也沒有上次那樣害羞的表情,隻是蒼白著臉,迎視著我的目光,一點也不躲閃。

  看來,這次馨兒可是下定了決心的。

  「好是好……但是,馨兒你有熱孝在身,就算我傳了你武藝,你也不可能現在就練習的……」

  「師父,我想親手替我父親報仇!」

  不等我說完,馨兒就打斷了我的話頭。

  「我知道,但是即使你不忌諱身有熱孝、現在就開始練功,短時間內你也練不到能夠為你父親報仇的程度:所以這次就由師父替你……」

  「即使如此,我還是要學。」

  馨兒再次打斷了我的話頭。「雖然說我是師父的徒弟,但是那是爹爹希望師父能夠收留我,才如此說的:其實我早就是師父的人了,師父不必和我避嫌的。」

  我看著馨兒,馨兒的眼神是堅定的,臉色依舊蒼白,一點也沒有臉紅的跡象。

  「既然這樣的話……馨兒,起來,把你身上的衣服脫光吧。」

  馨兒毫不遲疑,我話聲剛落,馨兒立刻站起身來,動作迅速利落地將身上衣物全都脫光,讓自己有如粉雕玉琢般的身軀毫無遮掩地呈現在我眼前。

  「現在師父就教你本門內功的運氣路線,可要記好了。」

  由於馨兒沒有武學基礎,因此要教導馨兒內功,我勢必得在馨兒身上直接指出經脈穴位給她知道,所以我才要馨兒脫光衣服。

  手指點在馨兒光滑潔白的小腹上,這�是丹田氣海的內勁起源,然後沿著「陰陽訣」內功運行的路線,手指在馨兒身上指出經脈以及穴道的位置。

  馨兒認真地聽著我講解內勁運行路線,感覺著我的手指在她身上劃過的經脈穴道位置,一點也沒有臉紅,即使是當我的手指探入了馨兒修長大腿之間那長著稀疏柔軟恥毛的禁忌私處之時也是一樣——「陰陽訣」是雙修法,當然少不了將內勁運行到私處的經脈路線,我當然也得以手指采入馨兒私處來指出內功運行的路徑。

  總算是將「陰陽訣」的運行路徑在馨兒身上全都指過了一遍。「馨兒,記住這些內息運行的路線了嗎?」

  「記住了。」

  馨兒回答著,神情依舊嚴肅著。

  「好,那你先自己練習一下,把運氣路線練熟之後,再來和師父一起練比較……『進階』……的功夫。」

  「是的,師父。」

  馨兒靜靜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向我行了一禮,轉身出房去了。

  賀鵬展不愧是交遊廣闊的「大俠」,死訊傳出之後,許多的武林人物紛紛趕來賀家莊吊喪,即使過了這麼多天,整個賀家莊人頭鑽動,來來去去的都是從各地前來吊喪的武林人物。

  我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來賀家莊報仇,很容易被前來吊喪的武林人物圍毆,而且其中肯定不乏「真正的」高手,要報仇談何容易。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粗心大意,錢家村那些無辜的農民們就不會慘死,馨兒的父親張老漢也不會被吊在鐵鉤上活活熏成人幹,即使我明知此行凶險,我還是要替錢家村的村民們報仇,不則先不管馨兒會怎麼看待我這個膽小師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至於會在賀家莊過上那些賀鵬展的高手友人阻我報仇的事情……我並沒有去想太多,反正能夠報仇是最好,不能報仇的話我就戰死在賀家莊,用我的命來償還那些無辜被我牽連到的錢家村百姓的命,而且還能提早到地下和雲煙團聚,未嚐不是好事一件。

  此行凶險,原本我沒有打算讓洪寧她們跟隨著的,但是馨兒希望能夠「親手」報仇,而洪寧和侍琴則是堅持著「死活都要和我在一起」,我終於還是帶上了她們三個女孩子,讓她們穿上純白的衣服、披頭散發打扮成了女鬼的模樣,就這樣四個人前往賀家莊報仇去。


第五集 第四回 煙花院�群芳戲(一)

  在賀家莊的正廳之中,高高立起了賀氏夫婦的靈位,許多和尚道士正在靈前專心誦經,而前來憑吊賀氏夫婦的武林人物則是排隊到靈前致意,由一旁披麻戴孝的賀家子侄答禮。

  來到靈堂上方,算準位置,腳底使出「千斤墜」的功夫,正廳堅固的棗木大梁承受不住我的內勁而發出吱嘎聲,隨即轟然崩裂,我則帶著馨兒她們三個女孩從屋頂的破洞之中落下,正好落在賀氏夫婦的靈位上方,將賀氏夫婦的靈位給壓了個稀爛。

  「怎……怎麼!黑無常和白衣女鬼引-」看到打扮成黑無常以及女鬼的我們在泥灰煙塵之中從天而落,靈堂中的人們起了一陣騷動。

  「什麼人膽敢在賀家莊裝神弄鬼?」

  在騷動起來的眾人之中,有少數幾個人迅速抄起了兵刃朝我們殺來。我瞥了一眼,其中有三個是披麻戴孝的,應該是賀家的子侄輩:剩下兩個人身上沒有掛麻布服喪,應該是來訪的賓客,「見義勇為」出手想幫忙賀家趕走我這個擾亂靈堂的搗蛋鬼。

  手上的鐵鏈和鐵尺揮出,打飛了那兩個不是賀家子侄之人手上的兵刃、再用鐵鏈卷住他們雙腳摔進人叢�麵去:至於那三個戴孝的賀家子侄我就沒手下留情,以十成勁力賞了每個人腦門一記鐵鏈揮擊。

  噗噗兩響,兩名賀家子侄的腦門各挨了我一記鐵鏈,當場被打得腦漿迸裂而死:但是我揮向第三個賀家子侄的鐵鏈卻被附近一個老和向舉起禪杖給擋開了:那個老和尚隨即將死�逃生的賀家子侄推到自己身後,用身體擋住他。

  「阿彌陀佛。」

  老和尚手中的禪杖頓地,口宣佛號。「請問這位施主何人?又為什麼要濫殺無辜?」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替錢家村的眾多冤魂討債的。」

  雙手將鐵鏈一扯,鐵鏈在我手中繃緊,發出啷啷聲響。「大師,你請讓開,我今天是來殺賀家人報仇的,不想多傷無辜:但是如果任何人敢袒護賀家子侄,那麼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錢家村?那不是太陰神教的據點嗎?賀大俠夫婦就是喪生在錢家村的!」

  人叢之中有人叫了起來。「德惠大師,這幾個人是太陰神教派來的!他們必定是因為錢家村這個據點被我們給抄了,所以才來報複的!」

  「此話可真?」

  被人稱做「德惠大師」的老和尚皺起了眉頭。

  「你很聰明嘛!天下的『錢家村』那麼多,我隻提了『錢家村』三個字,甚至沒說是東南西北的哪個錢家村,你馬上就知道我是太陰神教派來的人了?」

  我朝著躲在人群中發話的人冷笑著。

  「那是當然!賀大俠夫婦就是在錢家村被太陰神教的人所殺!我當然知道了!」

  人叢中那個人理直氣壯地叫嚷著。

  「施主,如果那個人所言為實,那麼施主未免太過放肆!已經在錢家村殺害賀大俠夫婦,現在又來到賀家莊趕盡殺絕,貧僧不能不管!」

  德惠老和尚說著,語氣越來越激昂,同時手中禪杖在地上一頓,砰的一聲,禪杖落地處的那塊石磚完好無恙,但是周圍鄰近的六塊石磚卻同時被震成了碎塊!

  這個老和尚好高深的內功,我可不見得打得過他:看來今天要殺光賀家莊的人替錢家村眾多冤魂報仇隻怕不容易。

  「教主,這位德惠大師是少林寺的有道高僧。」

  原本站在我身側的洪寧突然靠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著。

  「有道高僧不敢當,但是貧僧正是少林寺德惠:這位女施主稱施主為『教主』,敢問施主可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

  沒想到洪寧在我耳邊的輕聲細語竟然被那個德惠老和尚給聽到了,而且他光是從洪寧稱呼我「教主」兩個字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正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

  既然身份被認出來,我幹脆就承認了。

  「看吧!他真的是太陰神教的人!是因為錢家村的據點被賀大俠夫婦給挑了、這才前來尋仇報複的!」

  剛才那個人又大叫著。「他們殺了賀大俠夫婦還不夠,現在還要來殺光賀家滿門,心腸狠毒啊!」

  「阿彌陀佛。」

  德惠老和尚又是口宣佛號,兩眼炯炯有神地瞪視著我。「施主之前大鬧江南『正氣莊』、害死了莊主韓氏父子:而現在施主又向賀家莊伸出了毒手?」

  「德惠大師,我想請問一下,請問是誰『親眼看到』賀大俠夫婦身亡?而他是『在哪�』看到賀大俠夫婦的屍首?」

  我故意不理會那個躲在人叢之中大叫的家夥,而是朝向德惠老和尚發話:一來是因為德惠老和尚功夫太高、我沒自信能在武功上勝過他,隻好看看我的舌戰功夫能不能贏過他的念經功夫三一來則是以德惠老和尚的威望,如果能夠說服他不要插手我報仇的事情,那麼我今天就可以少對付很多敵人。

  「呃,這個……」

  德惠老和尚很明顯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發現了賀氏夫婦的屍體,因此遲疑了一下,回頭朝著賀家子侄那邊望過去:而不出我所料,賀家子侄們都故意裝作沒看見德惠老和尚的詢問眼神,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

  「大師你不用看他們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是在說謊!錢家村根本就不是太陰神教的據點!」

  不給賀家子侄出聲的機會,我立刻接口。

  「如果賀氏夫婦真的是在抄我們的據點時失手被我們太陰神教所殺,那麼太陰神教要嘛就早早把他們兩個人的屍體處理掉,要嘛就是脫光光拿去吊在濟南的大街上,怎麼可能讓賀氏夫婦的屍體留在我們的據點之中等著賀家的後輩子侄來發現呢?德惠大師,那些闖少林失敗、不幸送命的人,你們會任由他們的屍體倒在少林寺的山門外嗎?」

  「這……」

  德惠老和尚一愣,經我提醒,他也發現了賀家對於賀氏夫婦的死因說法有問題,又一次向著賀家子侄投去懷疑的眼光:而這次賀家子侄們紛紛低下丫頭,不敢和德惠老和尚的目光接觸。

  「德惠大師,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關於賀氏夫婦的死因,賀家人隻說對了一點:那就是賀氏夫婦是被太陰神教所殺,因為就是我親自動的手……」

  我話還沒說完,那些披麻戴孝的賀家子侄就紛紛鼓噪了起來:但是德惠老和尚卻一反之前咄咄逼人、興師問罪的態度,而是神色嚴肅、不發一語地繼續聽著我說話。

  「不過,我殺他夫婦的理由呢,是因為他們夫婦在那邊化名『錢真外』作威作福、魚肉鄉�不算,甚至還強搶民女打算賣去窯子�……就是這位。」

  我伸手指了指馨兒。「我剛好經過那邊,從村民口中聽到了『賀大俠』的事跡,就去找他們要人,他們反過來先暗算我,所以我也沒對他們手下留情,當場就在他們的別莊內宰了他們,所以賀家子侄才會在那邊發現賀氏夫婦的屍體……」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說出真相,賀家子侄們開始以異常響亮的聲音叫罵了起來,但是德惠老和尚轉頭過去、以嚴厲的眼神瞪了他們一眼,賀家子侄們就全都安靜下來「」。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這些賀家子侄為了隱瞞真相,竟然不惜殺光錢家村的所有村民!」

  一想到錢家村那些老實農民是因我而死,我忍不住越說越氣憤、語調越來越激昂。「所以我今天是特地來為錢家村的眾多無辜冤魂們討命債的!」

  「此話可真?」

  德惠老和尚又朝著賀家子侄們看過去。

  「大師,他可是太陰邪教的教主啊!您怎麼能聽信他的胡扯呢?」

  有個口齒比較機靈的賀家子侄急忙辯解著。「他隻是在為他的惡行找借口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找借口?我們太陰神教又不像你們武林白道,殺人還需要找借口?」

  我忍不住大笑三聲。「隻要老子爽,今天就算殺光所有來到賀家莊上的人,又需要啥鳥借口?就算真的找到借口,你們難道就會準許我們殺人了嗎?答案肯定是不會,那這樣我又何必多些舉、找一堆沒用的借口?」

  「既然你們太陰神教殺人不需要找借口,那你幹嘛不幹脆承認是你們害了賀大俠夫婦?」

  賀家子侄又有人叫了起來。

  「賀鵬展是我殺的,我不否認:但是我殺他是因為他為惡在先,我看他不爽,所以殺了他。」

  我決定不再和這些賀家子侄鬼扯下去,既然他們能夠為了保全賀鵬展的「俠名」而屠殺一整村的無辜百姓,那麼他們當然也可以和我強詞奪理、胡扯歪纏一整天。「沒什麼好多說的了,是賀家子侄的就站出來,老子一一打爛你們的腦袋替錢家村的人報仇!」

  「且慢!」

  當我正打算要朝著那群賀家子侄衝上去、大開殺戒的時候,德惠老和尚突然無聲無息地躍到我麵前,橫著禪杖阻住了我的去路。

  「蕭施主,並不是所有的賀家子侄都是為非作歹之輩,蕭施主既然痛恨賀家為了掩飾賀大俠……賀鵬展的惡行就殺了一整村的人,卻也學著他們濫施殺戮,這未免太過。」

  從德惠老和尚說的話,我知道他這次是傾向於相信我的話:而再看看那些賀家子侄,固然有些人一看就給人「我很欠揍」的感覺,但是也有幾個看起來文弱膽小畏縮在人群之中的家夥,怎麼看都不像壞人。

  為了要報錢家村的仇,把這些「看起來既可憐又無辜」的賀家子侄一並給殺了,似乎真的也有些遷怒的嫌疑在:而且,德惠老和尚似乎已經相信了我的說詞、而站在偏向我的立場,如果我能饒過一些「無辜」的賀家子侄,那麼也許可以換取德惠老和尚在我這次複仇行動之中采取中立觀望的立場,這樣我的報仇行動就更容易成功了。

  「好吧,大師,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隻殺那些有參與錢家村血案的人好了!」

  我說著,手上鐵鏈一繃緊,發出嗡嗡聲響。「你們哪些人有參與錢家村血案的?自己站出來!好漢做事好漢當!我就隻殺那些犯案的人就好!」

  當我說完,賀家子侄之中起了一些騷動:接著,有幾個人跌跌撞撞地從人群中「走」出……或者該說他們是被其他人「推」出來的?因為這幾個人滿臉害怕的神情,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有膽犯下錢家村血案的凶手:看起來倒像是被人推出來當替死鬼的。

  如果那些推他們出來的賀家子侄能夠冷血到屠殺一整村的無辜村民,又何嚐不能無情到犧牲他們那些比較「軟弱」的親人呢?

  冷笑了兩聲。「馨兒,你來。」

  「是的,師父。」

  馨兒來到我麵前,我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倒轉劍柄,將長劍交在馨兒手中。

  「站出來的這幾個人『據說』是殺了你父親的凶手。」

  我故意加強語氣。「來,你親手報仇的時候到了,去殺了他們吧!」

  從我手上接過長劍,馨兒瞪視著那幾個「站出來」的賀家子侄,眼中憤怒有如要噴出火焰來一般:接著,馨兒尖叫一聲,揮起長劍,朝著最靠近的賀家子侄劈了過去。

  雖然馨兒已經開始跟著我學武,但是她畢竟是剛起步修煉而已,再加上又還沒有和我一起練「雙修法」,內功成就有限,揮劍的速度和力道不比一般的年輕女孩快到哪�去,成為她砍劈目標的那個賀家子侄很輕易地就避開了她的攻擊。

  一劍落空,馨兒怒視著從她劍下逃開的賀家子侄,一轉身,揮劍又朝著另外一個人身上斬了下去:而那個賀家子侄同樣也不敢還手,隻是抱頭閃躲。

  就這樣,馨兒「羊入虎群」一般,追逐著那幾個被人推出來當替死鬼的賀家子侄,怎麼揮劍砍劈就是砍不中人。

  「夠了!馨兒!」

  當馨兒開始有些喘籲籲的時候,我出聲喝止了她。「你先回來!」

  「是,師父。」

  馨兒忿恨地瞪了那幾個賀家子侄一眼,回到我身邊來。

  「大師,您覺得如何?」

  我轉頭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知道何時開始念起佛來的德惠老和尚。

  「阿彌陀佛,貧僧識人不明,被歹人的隻字片語所蒙騙,還有什麼可說的?」

  德惠老和尚又再口宣佛號,隻是這次我在他的聲音之中聽到了無限的沈痛與傷心。「此事但憑蕭施主發落就是。」

  看來德惠老和尚也已經發現,那些所謂「犯下錢家村血案」的賀家子侄,其實是被其他人給推出來當替死鬼的:馨兒不會武藝是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的事實,而那些武功比馨兒高的賀家子侄卻沒有還手:如果這些人是因為「不敢」還手,那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有膽量去殺死一整村的人?如果這些人是因為「不願」還手,那他們又怎麼可能狠得下心去屠戮一整村的無辜居民?

  再說,如果錢家村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據點,那麼屠滅錢家村當然就是他們所謂的「行俠仗義」,那些參與的賀家子侄大可�頭挺胸地站出來,又何必要找替死鬼?顯然就是因為他們自己心虛,所以才要找人出來替死。

  人品低賤到如此程度,而且還赤裸裸地暴露在德惠老和尚的眼前,難怪發現事實的德惠老和尚會心痛到念起佛來。

  「那麼小子就僭越了:喂,你們幾個被推出來當替死鬼的,對,就是你們,不要看別人!」

  我向著那幾個待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賀家子侄說著。「你們幾個都到德惠大師那邊去!」

  那幾個被推出來當替死鬼的賀家子侄急忙跑向德惠老和尚身邊。

  接下來就是那群還站在原地、假裝自己是好人、其實骨子�邪惡透頂的賀家子侄:我這次以動手代替說話,以「無影迷蹤步」靠到那些賀家子侄身後,在他們能夠反擊之前就一一點了他們的穴道,並且在每個人的膝彎�踢了一腳,讓那些人個個都隻能跪在當地無法動彈。

  「馨兒,你來。」

  我又把馨兒叫來身邊。「這群豬狗不如的家夥才是殺了你父親和錢家村所有鄉親父老的真正凶手,你來報仇吧!」

  接過我手中的長劍,馨兒以仇恨的眼神瞪著那些在地下一字跪開的賀家子侄們,緩緩地走到跪在最右側的人身旁:然後,在一聲充滿了怨毒與憤怒的淒厲尖叫聲中,馨兒用力舉劍刺出,長劍從跪在最右側那名賀家子侄的頸側穿入,切斷了那名賀家子侄的脖子:當馨兒奮力抽回長劍時,從傷口中激噴而出的大量鮮血濺在馨兒所穿的白衣上,那名賀家子侄則是頭顱以怪異的角度垂在身前、仆倒在地上死去。

  馨兒的長劍接二連三地將那些賀家子侄的脖頸給截斷,在場的其他人卻沒有任何人敢出來阻止馨兒——並不是他們也認清了賀家子侄的惡行,而是因為在場所有人之中最有威望的是少林寺的德惠大師,而德惠大師卻隻是在一邊默默念佛而已,一點也沒有要阻止馨兒的意思:既然德惠大師都對這件事情采取袖手旁觀的默許態度,其他的人也不願意冒著惹惱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的風險、出麵來阻止馨兒,每個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的旁觀態度。

  終於,最後一個賀家子侄也死在馨兒的劍下,此時響兒身上的白衣早已大半被鮮血給染紅染濕、緊緊地貼在馨兒身上,盡顯馨兒那曼妙無比、甚至令賀鵬展犯下擄人罪行的誘惑身材:但是現場的男人卻沒有人敢對馨兒的身材投以有色眼光,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賀家子侄」而命喪馨兒劍下。

  馨兒倒持長劍、緩步走回我身邊,突然丟下長劍,撲在我懷中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沒事了,馨兒,沒事了:你的仇已經報了。」

  我攬著馨兒的腰,輕拍馨兒因為哭泣而微微聳動著的背脊安慰著。「我們走吧。」

  「蕭施主!貧僧有一言相勸!」

  就在我正要帶著洪寧以及馨兒等人離去的時候,一直閉目念佛的德惠大師突然出聲叫住了我。

  「大師有何吩咐?」

  我停下了腳步。

  「蕭施主聰明智慧,人所難及,如以之造福武林,則是武林之福:若用之為禍蒼生,實為蒼生之禍。」

  德惠大師緩緩說著。「還望蕭施主三思。」

  我沒有立刻回答:說真的,我並沒有「為禍蒼生」的興趣,但是為了要替雲煙報仇,很多事情隻怕都是身不由己,不管好事壞事,隻要能夠達成我為雲煙報仇的目的,我就會去做。

  「大師的金玉良言,在下會銘記於心的。」

  解決了賀家的事情之後,改回我們出發時的裝束繼續趕路:一路上遇到的江湖人物雖然都在談論著賀家莊發生的事情,但是誰也沒有多留意我們,仿佛我們在賀家莊所鬧出來的事情和現在的我們牽扯不到一起那般。

  既然路上沒有再受到耽擱,很快地就到了泰山腳下。

  泰山可不是一座小山,而是有著「五嶽之長」的大山,更因為山勢雄奇高峻,使得自從秦始皇之後,許多皇帝都喜歡跑到泰山來搞封禪大典,因為泰山高到讓人覺得離天庭不遠,在這邊封禪才容易「上達天聽」。

  不過,山勢高峻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要走險峻的山路,洪寧和侍琴是還好,馨兒才剛開始修煉內功沒有多久,泰山高峻的山勢對她來說似乎是太險峻了一些:不過這很好解決,我讓馨兒坐在我肩膀上,就像父親肩著女兒一樣扛著馨兒上山,洪寧和侍琴跟在我身邊,一路上一邊欣賞著泰山壯麗的景色、一邊說笑著登山。

  我本來還擔心馨兒會因為她父親的死而悶悶不樂,但是自從在賀家莊報仇之後,馨兒明顯地開朗了很多,不但話多了起來,而且美麗的臉上也有了燦爛的笑容,笑起來時的淺淺梨渦相當動人,還曾經害得幾個迎麵而來的登山遊客因為光顧著看馨兒笑的模樣,不小心踩空了腳步,差點沒跌下險峻的山崖去。

  一路無阻地來到了泰山派的道觀山門前,問題來了:呂晉嶽叫我來這邊是送信的,可不是叫我帶著「家眷」來遊山玩水的,我總不好帶著洪寧她們一起去見泰山派的掌門人吧?

  幸好的是泰山派的山門前有座涼亭,我讓洪寧她們在那邊等我:隻是送個信而已,應該不會花費太多時間的。

  吩咐了洪寧她們在涼亭等我,我這才邁步向著泰山派的山門前進:兩個知客道人從剛剛就已經火眼金睛地在注意著我這身邊跟著三位美女的人了,現在看我朝著山門走來,兩個人急忙上前攔住我。

  「對不起,請問……」

  「小弟是嶽麓劍派弟子,名叫蕭顥,這次是奉師尊之命前來送信給玄真道長的。」

  不等兩個知客道人開口,我先主動出擊,主動報出了名號,還從衣袋之中取出了呂晉嶽的名帖和那封信件,遞給右側的知客道人。

  「哦,原來是嶽麓劍派的蕭師弟。」

  那個知客道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師尊今天剛好在觀內,請隨我來。」

  「有勞師兄引路。」

  踏進泰山派之前,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洪寧她們一眼,三個女孩正微笑著目送我進泰山派道觀。

  「對不起,蕭師弟,能不請問一下……」

  看到我和洪寧她們三個美女眉來眼去的,其中一個知客道人終於忍不住好奇心了。「那三位是……」

  「是我的妻妾們。」

  我直接回答。

  「哦,原來如此。」

  兩個知客道人臉上同時露出了豔羨的神色。「蕭師弟可以放心,寶眷在這邊很安全的。」

  「我相信。」

  我笑了一笑。「誰敢在泰山派門前撒野呢?兩位師兄說是吧?」

  兩個知客道人同時大笑。

  跟著其中一個知客道人穿房過戶,穿過好幾進院子,來到�進的一間精舍前麵,知客道人在門上敲了幾敲,屋內隨即傳出一聲清朗的話聲:「是誰?」

  「啟稟掌門人,一位從嶽麓劍派來的蕭師弟求見,說是有信要遞交給師父。」

  「請他進來吧。」

  就在同時,房門無風自開,而知客道人也向旁邊站開一步,彎腰伸手,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舉步進房,可以看到一個相貌清臞俊秀、頭發半灰、有著三絡同樣是半灰長須的道人正笑咪咪地端坐在蒲團上。

  看到我走進屋來,道人笑著起身。「這位可是嶽麓劍派的蕭顥蕭賢侄?」

  「嶽麓劍派蕭顥,見過玄真師伯。」

  我抱拳單膝跪下行禮。

  「嗬嗬,不必多禮,起來吧。」

  玄真道人雙手虛托,我知道這些武林前輩都有試探後輩功力深淺的癖好,急忙運起昊天正氣訣,果然兩股大力在我脅下一托,將我托得幾乎就要離地站起:不過玄真道人這兩股力道故意左右不均,要是我功力不是、應付不當的話,不是仰天向後跌摔,就是會向側麵仆跌。

  不過,我使出借力打力的心法,讓玄真道人的兩股力道自己撞在一起,比較強的力道抵銷了比較弱的力道之後,剩下的部分以我目前的昊天真氣修為都可以輕鬆應付:因此玄質道人這一托並沒有把我托起來,隻是讓我的身體稍微往左晃了一晃而已。

  「哦?」

  玄真道人似乎相當驚訝於我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卸去他的勁力,隨即捋著自己半灰半白的長胡子笑了起來。「不錯,你的內功修為雖淺,但是在你這個年紀算是相當難得的了,難怪你師父會讓你出來行走江湖。」

  「多謝師伯謬讚,弟子愧不敢當。」

  我是不在乎玄真道人說我「修為尚淺」,剛剛玄真道人試我功力的時候沒有發現我身負太陰神功,這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

  「嗬嗬,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後生可畏。」

  玄真道人又笑著。「你的武功隻要再精修個幾年,要在江湖上闖出俠名,絕非難事!」

  「師伯,此話怎說?」

  把武功練高就可以成為大俠?我開始感覺到好奇了,要怎麼憑著高強的武功來成為大俠呢?玄真道人和呂晉嶽一樣、也是武林中有名的「大俠」,也許我能從他那邊挖出一些如何成為「大俠」的秘訣?

  「這還不簡單嗎?隻要你的武功練高了,隨便找個邪魔外道的巢穴,思,像是太陰神教就是個不錯的目標,然後把巢穴之中的賊子們都給殺個幹淨,這名號不就闖下來了嗎?」

  玄真道人說得興高采烈,我卻是聽得意興闌珊:隻要找個邪魔外道的巢穴殺一殺人就可以成為大俠?這會不會太簡單了?大俠要是這麼好當的話,那我幹脆回去黃花山,叫我的徒子徒孫們搬個家,黃花山總壇就一把火燒了,假裝是被我用武力給抄掉的,這樣我是不是就能夠以「獨力挑了太陰神教黃花山總壇」的事跡成為江湖上的大陝?

  「來吧,孩子,讓我看看你師父寫給我的信。」

  不過,玄真道人似乎沒注意到我對於成為大俠「興趣缺缺」。隻是笑咪咪地向我伸出了手,我急忙收斂心神,將呂晉嶽給我的書信小心地從衣袋之中取了出來,恭敬地雙手呈給玄真道人:同時將昊天質氣布滿雙手,免得玄真道人又來試我功力。

  從我手上接過書信,我是沒有感覺到什麼特異之處,或是啥內勁從玄真道人那邊朝我傳來,但是玄真道人卻以嘉許的眼神對著我點了點頭,顯然是發覺了我正全神戒備,這才拆開呂晉嶽的書信,讀了起來。

  「嗯、嗯……這麼說也是,那就這麼辦好了。」

  玄真道人一邊看著呂晉嶽寫給他的信、一邊點頭:等到讀完了信,玄真道人拍了拍手,精舍外麵立刻就有兩名弟子同時答應著:「師父,有事嗎?」

  「去叫你們天賢、天齊兩位師兄來。」

  過沒多久,精舍房門打開,進來了一高一胖兩個道人——那個高的道人其實也不能算瘦,但是和那個胖子比起來,會讓人覺得他身量特別的高:兩個人看起來都相當年輕,大概隻比我大個幾歲而已。這兩個人同時向玄真道人躬身行禮。「師父,您找我們有事?」

  「天賢、天齊,這位是來自嶽麓劍派的蕭顥。」

  玄真道人先向他的兩個弟子介紹我,而那一眫一高兩個道人也幾乎是同時以好奇的眼神朝著我看了過來。

  「嶽麓劍派門下小弟子蕭顥,見過兩位師兄。」

  我向兩個道人抱拳行禮。

  「蕭師弟你好。」

  兩個道人也同時以道家禮節向我打了個問訊。

  「你們嶽麓劍派的呂師叔寫了封信來給我,要我派兩個人給他:你們兩個是我弟子之中的傑出人物,我就派你們去見嶽麓劍派的呂師叔,你們隻要跟著蕭師弟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玄真道人說著。「有其他問題嗎?」

  「啟稟師父,沒有問題。」

  兩個道人同時回答著。

  「很好。」

  玄真道人微笑點頭,接著目光望向我。「蕭顥,現在下山的話,到山下的時候天色怕已經有些晚了:你要不要先在我們這邊住一晚、明早再出發?」

  「謝謝師伯好意,但是小侄想盡快回報師尊。」

  我怎麼可能在這�住一天呢?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也還罷了,現在有洪寧她們三個女孩跟著我一起來,難道我讓她們三個人在觀外等我一天嗎?又或是進來陪我一起住不成?和她們三個美女一起住,我基本上不可能忍得住不和她們一起修煉「陰陽訣」,這功一練下來,噪音擾人,我肯定會被全道觀的道人以「擾人安寧、褻瀆清淨地」的罪名給追殺到死的。

  「早點回報也好。」

  玄真道人點頭。「那這樣,天賢、天齊你們兩個人盡快收拾行裝,這就隨著蕭師弟出發吧!-」「是的,師父。」

  一高一胖兩個道士同時應命。

  「那麼,玄真師伯,我就在山門外靜候了。」

  踏出觀門,雖然我才進去了沒多久,但是洪寧她們三個女孩子卻像是等了我幾十年一樣,一看到我的身影出現在觀門口,馬上紛紛起身奔出涼亭朝我迎了過來。

  看到我被三個女孩子熱情地圍繞著,門口那兩個知客道人再度露出了羨慕的神色:而隨後天賢和天齊兩個道人走出觀來、看到圍繞在我身邊的三個美女時,兩個人眼睛瞪大到幾乎快掉出眼眶來了。

  「她……她們三個……她們是誰?」

  眫個子的天賢伸出粗肥的手指指著我們。

  「那是蕭師弟的家眷!」

  仿佛是要表現他的「見聞廣博」,知客道人搶在我能開口解釋之前就先主動回答了天賢道人的問題。

  知道洪寧她們三個美女是我的「家眷」,天賢和天齊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沒辦法,師父派我出來送個信,被我的老婆們知道了,她們死纏活纏就是要跟著來看看泰山的風光。」

  我無奈地聳聳肩,攀著我臂膀的侍琴和馨兒不約而同地朝著四個道人做了個可愛的鬼臉,讓那四個道人更是嫉妒得眼中有如要噴出火來。

  幸好洪寧臉上罩著麵紗、那四個道人看不見洪寧臉上的神情:不然要是貌美無匹的洪寧也加入扮鬼臉的行列,那四個道人隻怕會當場噴血而死。

  「呃,那個,蕭師弟,我們還是趕快啟程吧!」

  天賢和天齊道人主動帶頭就往山下走,我領著洪寧她們跟隨在後麵。

  我知道天賢和天齊兩人垂涎於我身邊的三個女孩子,隻是他們要顧到名門正派弟子的身份、不敢表現在外而已:其實那兩個道人一路上都把注意力放在洪寧她們身上,幾乎沒有移開過。

  為了確認我的觀察屬實,我故意在晚上和洪寧一起修煉「陰陽訣」的時候、用力地朝著洪寧的深處頂了幾下,讓洪寧叫得比平常「稍微」大聲了些:而幾乎就在同時,我可以聽到從兩個道人的臥房之中傳來陣陣翻桌倒椅的騷動聲,很顯然那兩個道人一直注意著我們這邊的動靜,所以才會這邊洪寧叫得大聲了些、那邊兩個道人立即就有了反應。

  兩個好色的道人,不知道他們對於我的複仇計劃有沒有任何可供利用的價值?例如說抓住他們好色的把柄、逼迫他們替我探聽消息之類的……「路上我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為了不讓天賢和天齊兩個道人對於洪寧她們三個人的身份起疑心,一路上的旅費都是由我支付的,而且盡可能地鋪張浪費:雇用了兩輛大車來當趕路的交通工具,打尖的時候點最精致高級的菜肴、住宿挑選最寬敞的上房,故意營造出我是「有錢人家公子哥」的形象來。

  既然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那麼多娶幾房姬妾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更何況有道是「窮文富武」,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跑去嶽麓劍派學武雖然不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至少不會讓人看起來太過奇怪。

  就這樣一路上靠著白花花的銀子當掩護,兩個道人絲毫沒有對我們的身份起疑,而且由於我把兩個道人給招呼得舒舒服服的,兩個道人還對我相當的有好感。

  而很快地,我也找到了一個可以讓我掌握兩個道人把柄的機會。

  這日經過徐州城,我們找了一間相當豪華的酒樓用餐:而我們在酒樓二樓鄰街的位置坐定之後,我注意到了兩個道人竟然一反常態地沒有找機會偷看我身邊的三個女孩子,而是兩眼定定地看著窗外。

  奇怪,窗外有啥比美女還要好看的東西、能夠吸引這兩個道人的注意嗎?

  往窗外看去,我很快就知道了兩個道人猛往窗外看的理由:酒樓的對麵是間大妓院,好幾個穿著暴露、裸肩袒胸的妓女正倚著妓院的大門,對著來往的人群搔首弄姿著。

  我是見慣了身邊美女的絕色姿容,所以對這些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眼,自然也沒留意到這�有間妓院:但是對這兩個道人那可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對於他們來說,穿著袒露的妓女比起我身邊的女孩對他們更有吸引力,再說洪寧她們可是我的「妻妾」,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戲」,可是妓女就沒有這種顧慮,他們大可放開胸懷盡情欣賞那些妓女的姿色。

  要不是因為他們是泰山派的弟子,隻怕天賢和天齊已經衝進妓院�去了也不一定。

  突然之間有了個好主意,既然這兩個道士這麼想看妓女,我何不就幹脆帶他們兩個進妓院去看個夠?

  「兩位師兄在看什麼?」

  我故意壓低了聲音發問,嚇了天賢和天齊一跳。

  「呃……不、不!我們沒在看什麼,哈哈!」

  天賢和天齊急忙同時搖頭不認,還一邊打著哈哈。

  「兩位師兄就別不認了,小弟我都看到了。」

  我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如這樣吧,讓小弟帶兩位師兄去開開眼界如何?」

  「咦?開開眼界?」

  天賢和天齊大眼瞪著小眼,但是從他們猛吞口水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兩個人實在是既心動又好奇。「這……這樣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又不是要兩位師兄去偷去搶,隻不過是去開開眼界而已,再說小弟出錢,兩位師兄一個子都不用出,不用擔心花了太多錢無法對師長交代。」

  我又笑了一笑。「不然這樣,等一下小弟先帶兩位師兄去買些衣服,換下身上的道袍,這樣子就不會引人注意了,如何?」

  「這……這個……」

  看著天賢和天齊不停搓著手、一副進退兩難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兩個人其實已經同意了,隻是不好答應得太爽快而已。

  「那就這樣決定了,等兩位師兄吃飽了,我們就去買衣服。」

  聽我這麼一說,天賢和天齊唯唯應聲,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同時低頭開始快速扒起碗�的飯來,那個巴不得盡快把飯給吞下肚的德性活像是饑餓了許久的饑民見到了食物一樣……不,即使是在山西大饑荒之中挨餓過的侍琴,她的吃相也沒這兩個道士難看。

  「等一下我帶兩位師兄去逛逛,你們就先回住宿的地方等我。」

  我悄悄和洪寧說著,洪寧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她聽到了我的吩咐。

  用過了午膳,先領著天賢和天齊兩個人找到徐州最大的衣鋪,幫他們兩個各買了一套華貴的衣服,把兩個人打扮得有如富家公子一般,然後我們三個大搖大擺地朝著妓院出發。

  唔……也許應該說是大搖大擺的隻有我,天賢和天齊兩個人雖然換上了富家公子的衣衫,但是他們對於逛窯子這種事情畢竟還是有些放不開,所以兩個人都是有些畏首畏尾地跟在我身後。

  才踏進妓院大門,剛才那些天賢和天齊所注視著的、袒胸露臂的妓女們就紛紛圍了上來,圍在我們周圍嬌聲嗲氣地打著招呼,把天賢和天齊這兩個從來沒被女人包圍過的處男給窘了個滿臉通紅、手是無措。

  「哎喲——三位客官,歡迎來到『溫柔鄉』啊——」

  濃妝豔抹的老鴣也急忙陪笑著迎了上來,而且她一眼就看出來我才是帶頭的,天賢和天齊隻是跟著我來逛窯子而已,有事情他們是不會拿主意的,所以要挖銀子當然就要從我的荷包�麵挖。

  「你們這邊的名字就叫『溫柔鄉』?」

  我有點好奇。

  「是啊是啊——我們這邊不但名字叫『溫柔鄉』,而且也是名副其實的溫柔鄉呢——姑娘們可都是千嬌百媚、善解人意的。」

  老鴇陪笑。「三位大爺要不要找幾個姑娘來看看?」

  千嬌百媚?別說這些庸脂俗粉和洪寧與方虹的絕色姿容根本無法相比,就算比起十婢的嬌美也是相差甚遠。

  不過,用來迷惑天賢和天齊這兩個沒啥機會親近女人的家夥,也是綽綽有餘了。

  「點幾個不夠吧?今天我可是招待了我的好朋友來開眼界的,先幫我們開間上等廂房,再把你們最好的姑娘都叫上來吧!有多少個就叫多少個來。」

  說著,我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大銀錠塞在老鴇手中。

  感覺到手中突然多了個沈甸甸的東西,再仔細一看,是個十兩的大銀錠,老鴇立刻眉開眼笑:先是不停點頭哈腰招呼我們上樓前往廂房,然後就是拉開嗓子召喚著她手下的妓女們。「當然,當然!三位大爺請這邊請!姑娘們——蘭字號廂房見客啦——」

  有錢好辦事,當我們漫步登上樓梯,來到蘭字號廂房前的時候,門一開,廂房之中立即鶯鶯燕燕地湧出許多妓女,「大爺」前「大爺」後地把我們三個人給包圍了起來,簇擁著我們進房,再次把天賢和天齊給窘了個麵紅耳赤。

  看看這些圍在我們身邊的妓女,姿色還算不錯,比起剛剛樓下那些迎客的庸脂俗粉要好多了:於是我這次掏出一張麵值五十兩的金葉子塞給老鴇,老鴇更是眉開眼笑,急忙把幾個姿色最好的妓女拉到一邊咬耳朵,內容不外就是吩咐那幾個妓女要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我們這幾個貴客,隻要把我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有很大的希望能從我們身上多挖出一些銀子來。

  在老鴇的特意囑咐之下,妓女們擁著我們三個進入廂房,廂房之中已經擺下了一張大圓桌,妓女們推著我們三個人入席,然後紛紛坐在我們身邊,嬌聲報著自己的花名,接著就是許多穿著同樣暴露的侍女們,端著精美的酒菜進來放在桌上,擺好了酒席。

  不習慣於被許多美女所包圍,天賢和天齊這兩個道人隻是窘迫地笑著,雖然我注意到這兩個道人的眼睛仍舊是骨碌碌地亂轉個不停,從這個妓女到那個妓女身上轉來轉去的,把握著機會一飽眼福。

  這樣可不行,隻是眼睛亂轉並不能算是啥大不了的把柄,我需要他們兩個人更墮落一些。

  稍微沈思一下,我已經想到了計策:既然天賢和天齊放不開手腳墮落,那我就找人推著他們兩個墮落下去。

  「你們叫小萍和小麗是嗎?」

  我對著依偎在我身邊的兩個妓女問著,兩個妓女都點了點頭。

  「你們看到我那兩個同伴沒有?-」我暗暗指著天賢和天齊給小萍和小麗看。「他們兩個是我的好朋友,不過他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沒經驗,放不開,你們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兩個放開拘束好好玩樂一下?玩得越瘋越好,隻要他們兩個人能滿意,銀子少不了你們的。」

  「這個交給我們來辦吧!」

  小萍和小麗同時咯咯嬌笑了起來,取悅客人原本就是她們這些歡場女子的拿手好戲。

  款款起身,小萍來到天齊道人的身後,伸手環抱住天齊道人,還故意用自己胸前的軟肉卡在天齊道人的脖子上,軟語柔聲說道:「兩位大爺,難得今天您來到我們溫柔鄉,我們來玩一些有趣的玩意好不好?」

  而那邊小麗更是一屁股就朝著天賢道人的懷中坐了下去,然後拉著天賢道人的雙手扣在自己胸前的高聳上:我確實看到天賢道人幾乎是在那一霎時之間瞪直了眼睛。

  看到小萍和小麗的大膽挑逗,其他妓女們一下子就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於是許多小手同時朝著天賢和天齊道人身上摸去,摸得兩個道人渾身筋酥骨軟,隻能癱在椅子上任由眾妓女為所欲為,那個樣子看起來就活像是妓女們在非禮兩個道人似的。

  不過,我很肯定天賢和天齊很享受這種被「葬禮」的溫柔滋味就是了。

  「兩位大爺,我們來玩猜拳如何?」

  為了要贏得我許諾給她們的「獎賞」,小萍提議劃酒拳。「我們姐妹們陪兩位大爺猜拳,要是兩位大爺猜輸了,就喝一杯酒,而姐妹們輸了則脫一件衣服,可好?」

  「呃……呃……」

  雖然兩個道人漲紅了臉,而沒直接回答小萍的提議,但我光是從天賢和天齊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小萍這個提議,當場命中了天賢和天齊的要害,這兩個道士沒看過裸體的女人,現在有機會能夠一看究竟,怎麼可能不心動呢?

  「小萍,就陪我這兩位朋友玩玩猜拳吧!」

  我也暗讚小萍不愧是歡場中打滾的,現在廂房之中的妓女少說有十四、五人,雖然妓女們穿得是袒露了些,但是每個人身上衣服加裙子也是有四五件好脫的,要是劃酒拳的勝負是五五數的話,兩個道人每個人少說也得灌上幾十杯酒才行,而這兩個道士一看就知道沒啥歡場經曆,酒量應該也不會太好,這樣還怕灌不醉兩個道人?

  「咯咯,那麼姐妹們就來和兩位大爺猜拳吧!」

  小萍笑著,向坐在兩個道人身邊的兩名妓女各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妓女立刻嬌聲嚷著要和天賢、天齊猜拳。

  第一回合猜拳,天賢輸了拳,坐在一旁的妓女立刻捧起酒杯遞到天賢口邊,天賢隻好乖乖喝酒:而天齊那邊卻贏了拳,和天齊猜拳的那個妓女故意唉聲歎氣了一下,款款起身,慢慢將自己的外衣脫掉,還故意把�衣給扯開了一半,露出了半邊香肩,當場讓天齊看得眼睛都轉不開,而一旁正在喝罰酒的天賢也被吸引住,視線直飄過來,正在口邊的酒就這樣縊了許多出來,弄得天賢的衣服前襟濕了一片。

  第二輪猜拳,天賢和天齊同時輸了拳,隻好乖乖地喝光妓女們遞上來的酒。

  又猜了幾輪的拳,天賢和天齊這兩個家夥基本上是輸多贏少,沒把妓女的衣服脫掉幾件,反而是幾杯黃湯下肚以後就有些神誌迷糊起來,不但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也不像一開始的時候那麼拘謹,妓女朝著他們兩個人身上靠過去的時候,他們也就樂得順手摟住身邊女人的腰,然後上下其手一番。

  或者他們兩個其實是借酒裝瘋呢?

  不過這不要緊,要緊的是這兩個道人正逐漸地淪陷在胭脂紅粉所堆砌成的溫柔世界之中:有多少英雄就是因為踏不過「色」字這一關而身敗名裂,而這兩個道人似乎也即將加入過不小色「關的失敗者的行列之中。

  「嗯……這位大爺,您一個人獨酌嗎?我們也來猜拳,可好?」

  正當我飲著酒、看著天賢和天齊逐漸地踏入我替他們布置的脂粉陷阱之中,突然一聲嬌音從我旁邊傳來,收回視線一看,原來是一個妓女正捧著一杯酒、以期待的眼神看著我,不過這個妓女似乎不太像其他妓女那樣大膽,所以當其他妓女們正在「圍攻」天賢和天齊,就等著攻破他們兩個人的矜持之後能獲得我的獎賞,而我身邊這個妓女不敢和其他人競爭,隻好挑我這個落單的人下手了。

  但是……找我劃酒拳?我怎麼可能會上自己要布置給別人鑽的圈套呢?更何況我可是練過武的,眼明手快,隻要看到妓女們猜拳時的手部動作就可以看出她們要出什麼拳了,找我劃拳肯定是有輸無贏的。

  「好啊,如果你不怕被我給脫光光的話,就來猜拳吧!」

  「我不怕被脫光,大爺怕不怕醉倒呢?」

  那個妓女嫵媚一笑,舉起纖纖玉手,搽了鮮紅鳳仙花指甲油的五根蔥指在空中舞動著:我仔細看著她即將要出的拳,然後伸出了手。

  五指張開的玉手對上兩根手指的蟹鉗,我贏了。

  「啊,怎麼輸了呢?」

  那個妓女似乎有些懊惱地看了我一眼,起身緩緩將外衣脫掉。

  「大爺,再來嗎?」

  脫完衣服,妓女笑著在我身邊重新坐下。「這次我一定要報仇。」

  「好啊,再來吧!」

  再來幾次都可以,反正我是不會輸的。

  看著妓女的手指向內彎曲作出握拳的預備姿勢,我伸出了手,這次是握緊的拳頭對上攤開的手,我又贏了。

  「哎呀,又輸了,真是!……」

  這次妓女起身解去了裙子。「再來嗎?我就不相信我會連輸三把!」

  「不要說連輸三把,連輸三十把的我都看過呢!……」

  次是白蔥般的蟹鉗對上了我握緊的拳頭,我又贏了。

  「不會吧?」

  妓女瞪大了眼睛,但是既然輸了,她也隻好乖乖脫去�衣,露出貼身的肚兜和裸露的香肩:我注意到天賢和天齊的眼光同時朝著妓女的身上射來,貪婪地飽餐著裸露肌膚所展現的誘人風情:沒辦法,他們兩個人和妓女們猜拳老是輸,自己都被灌得半醉了,卻沒能把妓女的衣服脫掉幾件,當然隻好來看這個連輸我三把、被脫得半裸的女人。

  「再來!」

  妓女假裝氣鼓鼓地找我繼續挑戰,可想而知第四把拳又是輸了,隻好把襯褲脫掉,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

  現在那個找我劃酒拳的妓女身上隻剩肚兜和褻褲了,她急忙拉了另外一個妓女過來要替她「報仇」,不過又是四把拳過去,那個被她拉來「助拳」的妓女也是輸到身上隻有肚兜和褻褲的程度了。

  「算了,你們兩個贏不過我的,要是現在就讓你們輸到脫光也不好,晚上的節目還是保留到晚上吧!」

  為了怕真的輸到脫褲子,那兩個妓女不敢再和我劃酒拳,隻是替我斟酒夾菜,讓我慢慢欣賞小萍和小麗她們帶頭灌天賢和天齊的酒。

  看著兩個道人越來越是醉眼朦朧,而且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是不規矩,已經開始把脫成半裸的妓女左摟右抱著,而且在妓女身上上下其手,我知道自己的計劃即將成功:偏偏在這個時候外麵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似乎是很多人朝著我這個廂房快步走來的聲音。

  「馬大爺、馬大爺!你不能過去啊!」

  老鴇慌張的聲音透過廂門傳了進來。「蘭字號廂房已經被其他客人包下了,您這樣我們會很為難的……」

  「閉嘴!」

  一個男人的聲音怒喝著。「是我馬大爺要的女人,誰敢和我搶?」

  嘖,攪局的人來了。


第五集 第五回 煙花院�群芳戲(二)

  我雖然不是什麼歡場老手,但是我也知道,在風月場所尋歡買笑,最怕的就是碰上掃興的家夥,特別是我帶來的天賢和天齊兩個道人,他們兩個跟著我來妓院「開眼界」就已經有違反清規戒律的嫌疑,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又碰到找麻煩的人,掃了天賢和天齊的興致,那麼他們兩個人很有可能就這麼縮頭回去「改邪歸正」,我要引誘他們墮落的計策就失敗了。

  而且,我絕對不能在這邊亮出拳頭把來找麻煩的人趕走:要是對不會武功的人出手,那麼就變成我這個「嶽麓劍派的蕭顥」有把柄落在天賢和天齊手上,以後豈不是要反過來受他們挾製?這是絕對不可以發生的事情。

  該怎麼辦才好呢?

  正當我在籌思計策的時候,廂房的房門已經被人推開,一個富家公子領著幾個看起來也是絨褲子弟的家夥,聲勢洶洶地站在房門處:而在房內,那些脫成半裸的妓女看到有人推開門,嚇得尖叫起來,忙著找衣服遮掩春光,而天賢和天齊則像是做壞事被捉到的小孩,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喂,你們幾個是什麼家夥?竟然敢叫這麼多女人?」

  帶頭那個剛剛自稱是馬大爺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的鼻子。

  「咦?為什麼我不能叫這麼多女人?」

  聽到這個馬大爺的話,我忍不住有點想笑。「我隻要付得起錢,高興把全江南的妓女都叫來也不關你的事吧?」

  「怎麼不關我的事?」

  那個馬大爺哼著氣。「你一個人又搞不定這麼多妞,叫了來不是很浪費?還不如讓大爺我帶了去享樂,哼哼。」

  「你又知道我搞不定這麼多妞?」

  突然之間想到了一條可以用來教訓這個馬大爺的計策。

  「不然這樣吧,馬大爺,既然你也是風月場上的朋友,那咱們就用風月場上的方式來解決——咱們來個華山論『賤』如何?」

  「什麼?華山論『劍』引」天賢和天齊雖然已經頗有醉意,但是一聽到「劍……」

  個和武林中人大有關係的字,神誌就清醒了大半:而那個馬大爺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我把「劍」扯出來幹嘛,難道我想來個武力解決?

  「你們別誤會,咱們風月場上的人,怎麼能夠動刀動劍來解決紛爭呢?這個華山論『賤』論的不是刀劍的『劍』,而是下賤的『賤』:當年風月場上人稱『五賤』的五大花花公子,為了爭奪『天下第一淫賤』的名號——以及天下第一美貌的妓女——而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華山論『賤』。來決定到底誰是天下最淫賤的人,誰才有資格獨占花魁。」

  我神秘一笑,注意到天賢、天齊和馬大爺,以及在場的妓女們,都專心地在聽著我胡扯,這才繼續說下去。

  「話說當年,有一個名叫『九陰』的美貌妓女,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美了,而且她的床上功夫又非常非常之好,根本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她的美麗:男人們為了她而拋妻棄子的事情多有所聞,甚至還會為了那天晚上誰有權和她過夜而大打出手……」

  「大爺,為什麼那個女孩的花名叫『九陰』啊?」

  突然一個妓女出聲問道,看來這個疑問讓她忍耐不住要打斷我的話頭追問下去。

  「哦,聽說那是她的家鄉話發音,好像是形容那個女孩床上功夫很好、非常好、好到男人嚐試過一次就忘不了的意嗯……」

  「哦……」

  在場的人同時驚歎了一聲,從大家的表情已經可以看出,每個人都在想像那個「九陰」到底是什麼樣的紅牌妓女了。

  「因為『九陰』實在太美了,為了爭奪『九陰』已經鬧出了許多人命,誰都不想放棄『九陰』:所以呢,為了平息紛爭以及決定到底誰才能獨占『九陰』這樣的大美女,當時風月場上的五大花花公子才齊眾在華山……」

  「為什麼是齊棗在華山啊?……」

  次是那個馬大爺發問的。

  「呆子,你難道不知道山西大同府的姑娘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嗎?」

  其實華山和大同府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勉強要扯關係也隻能說這兩個地方都在山西而已:我隻是隨口胡扯,而那個呆頭馬大爺竟然也信了我的鬼話而沒有追問下去。

  話說回來,十婢都是山西人,回頭要問問看她們有沒有人是來自大同府的,然後我要來試試看她們在不藉助「陰陽訣」的時候床上功夫有多好。

  「總而言之呢,五大公子齊眾華山論『賤』,這一論就是七天七夜,論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水流成河……」

  「為啥是『水』流成河而不是『血』流成河?」

  天賢這個沒碰過女人的菜鳥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出了這個該打屁股的問題。

  「賢大哥,不是我愛說你,在風月場�打滾的人哪個不知道『水』流成河是啥意思的,你資曆太淺了,別打岔,晚一點你就會知道了。」

  被我搶白了一頓,天賢隻好乖乖閉上嘴巴:而那些妓女們則各個都紅了臉掩口竊笑,就連馬大爺也是露出一臉淫穢表情嘿嘿笑著,隻有天齊這個同樣是處男的人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大家露出淫賤的笑容:不過天賢剛剛才因為問了我們一個蠢問題而被我糗了一頓,天齊可不想重蹈覆轍。

  「所以說,既然今天我們也為了爭奪美貌姑娘而起了些爭執,咱們何不也來論一論『賤』,看誰才有資格獨占這些美貌姑娘們呢?」

  我向著房中的妓女們擺手示意。「咱們就仿效一下先賢們論『賤』的精神,每個人挑三個姑娘:看誰最先把三個姑娘都給搞得腳軟到爬不起來,誰就有資格獨占姑娘們:而輸的人不但要退出,還要幫贏的人支付所有花姑娘的開銷,如何?」

  「嘿嘿,你不知道本大爺號稱『百人斬』嗎?行!就這麼說定!」

  馬大爺賊笑了起來。「那要怎麼挑妞才公平?自己挑可以嗎?」

  「要公平的話還不如抽簽,院子�肯定有花名冊子,叫鴇母拿花名冊子來,咱們抽簽吧!」

  「行!」

  既然馬大爺同意了,巴不得息事寧人——而且也有點想看好戲——的老鴇急忙跑去拿了妓院�所有姑娘的花名冊和一個行酒令用的號碼簽桶來。

  「你先抽吧。」

  我示意馬大爺先抽簽,馬大爺也不謙讓,伸手就從簽桶中抽了三枝簽,然後依照簽上的號碼去查花名簿上的妓女名字,被馬大爺抽到的三個妓女剛好都不是已經被我叫來房�的,老鴇急忙出去叫人,等到那三個被馬大爺抽到的妓女進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三個人都姿色平常,而且還有一個是快要三十歲的老妓女。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馬大爺想要搞定那個老妓女隻怕要費上很大的功夫。

  「該你了!」

  馬大爺把簽桶推到我麵前,我看也不看就抽了三枝簽出來,比對花名冊上的名字,其中一個人就是剛剛替我「招待」天賢和天齊的小萍,另外兩個女孩不在房內,老鴇也急忙出去叫人,等到人叫來一看,幸好兩個都是年輕女孩。

  「看來我運氣不錯,抽到了小萍呢!」

  我朝著小萍招手,小萍有些尷尬地笑著來到我身邊。

  「哈哈,你運氣不錯?你運氣是不錯,小萍可是這個院子�的紅牌,她的床上功夫很好的,每個男人都是三兩下就被她搞定了!」

  那個馬大爺大笑著。「想要把小萍搞到腳軟?你還是先小心自己不要脫陽而死吧!哈哈!」

  說完,馬大爺在他抽到的那三個妓女之中挑了一個最年輕的,一把將那個女孩麵朝下壓在桌上,也沒脫女孩的衣服,而隻是扯掉女孩的褲子,然後鬆開自己的褲帶,立刻就挺槍上馬,將他的肉棒朝著妓女幹燥的陰戶內直搗進去。

  「噢!」

  由於沒有前戲的關係,小穴內還是幹燥的,因此馬大爺的肉棒雖然隻能算是中下尺寸,但是就這樣硬邦邦的頂進那個女孩體內,還是痛得女孩叫了出來:不管身下的女孩正經曆的劇烈痛楚,馬大爺使勁地將他的肉棒在女孩體內抽送著,痛得那個女孩眼淚直流,雙手更是不停地撕抓著桌巾,全力忍耐著痛楚。

  不曉得這個馬大爺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懂,但是像他這樣不顧女孩感受地猛力抽送,那個女孩很快就會腳軟了——忍耐著痛苦忍耐到腳軟的:而且馬大爺故意先挑忍耐力差、床上經驗也比較少的年輕妓女先動手,很快就可以先把那兩個年輕女孩搞定,這樣就能全力應付最後那個三十幾歲的老妓女,說不定還真的會讓馬大爺把三個妓女都搞到腳軟呢。

  不過,我可不會為了要贏得賭賽而作踐女人,反正提出比賽的用意隻是不想起紛爭、順便把氣氛炒熱而已,輸贏對我來說不重要:能贏當然是最好,輸了也不過就是多付十幾兩銀子而已。

  馬大爺采用作踐女人的方法來求取勝利,我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小萍,你過來。」

  我朝著小萍招手。

  「大爺……」

  小萍有些尷尬地來到我身邊,看到馬大爺朝著我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隨即又低頭猛操身下的女孩,小萍低聲湊在我耳朵邊說著:「大爺,讓我先來這樣不好吧?要不要先從另外兩個姐妹先開始?」

  看來小萍也看出了馬大爺的取勝策略,所以才會這樣建議的。

  「不用。」

  我微笑著拒絕了小萍的提議,將小萍半裸的身軀摟入懷中:不過我沒有立刻把小萍按在桌上開操,而是繼續說我的故事。

  「你們知道嗎?當初參加華山論『賤』的五大公子之中,最後的贏家是外號『中神捅』的公子:這位公子對付女人的手段高超,凡是被他上過的女人個個都迷上了他的手段,所以才送了他一個『中神捅』的外號,就是說他很會『捅』女人,能捅得女人很爽的意思。」

  說著,我看了馬大爺一眼,意思當然就是「人家中神捅能夠捅得女人舒舒服服,而你卻隻會作踐女人」:這次連沒碰過女人的天賢和天齊竟然也領會了我的意思,同時笑了起來。

  「你繼續說你的故事沒關係,等大爺我贏了以後,所有的妞都要跟著我走,大爺我愛捅誰就捅誰,愛怎麼捅就怎麼捅!」

  馬大爺也知道我的意思,隻是獰笑著加快了在女孩體內抽送肉棒的速度,痛得那個女孩碎玉般的貝齒猛咬嘴唇,將嘴唇都給咬出血來了。

  而小萍看我竟然隻顧著說故事,她怕我輸了比賽,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叫我趕快操她——即使她是煙花女子,這種話她還是說不出口的:隻能不停地朝我使眼色,希望我別再拖延時間,免得讓馬大爺贏了比賽。

  不過,我裝做沒看到小萍的眼色,而是繼續說我的故事。

  「當年的『中神捅』,他對付女孩最厲害的功夫,是一套名叫『獨孤九賤』的功夫「蕭師……蕭賢弟,為啥他這套功夫叫『獨孤九賤』?」

  天齊終於忍不住好奇心發問了。

  「哦,據說『獨孤』是他的家鄉話發音,意思就是『玩女人的那�』。」

  我解釋著。「所以『獨孤九賤』其實就是九種玩女人的招數。」

  「哦。」

  天賢和天齊同時點頭。

  「而我扯了這麼多,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有學過一些『獨孤九賤』的功夫……」

  「什麼?」

  不隻天賢、天齊嚇了一跳,連在場的妓女們都吃了一驚,小萍更是瞪大了秀麗的一對妙目,連在那邊正忙著蹂躪女孩的馬大爺也好奇地緩下了抽送動作、將注意力轉移到我們這邊來,正承受著馬大爺無情蹂躪的女孩總算有機會從無盡的劇痛之中解放出來、得以喘息一下。

  「不相信嗎?」

  我神秘地笑了一笑。「看著,這是第一招『雙龍搶珠』!」

  說著,我突然雙手成鷹爪手勢,同時抓在小萍胸前那對飽滿的奶子上,同時順勢將小萍給推倒在桌上,十根手指或輕或重地施力,隔著肚兜擠壓著小萍的豐乳變換著不同的形狀。

  看到我突然以怪異的「招式」推倒小萍,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我之所以大費周章、杜撰這些玩女人的招式出來,其實是為了要掩飾我會「陰陽訣」的事實:不則我隻要施展「陰陽訣」,除非對手也有相去不遠的陰陽訣功力來抗衡我的陰陽訣,不則不管再多女人都隻能乖乖臣服在我的胯下而已。

  但是毫不費力就搞定那麼多女人,這件事肯定會轟動妓院,隻怕還會轟動整個徐州城,大家會有很長的時間都在談論這個話題:我相信天賢和天齊不會泄露這件事,但是我得考慮到剛好有武林人物也來光顧這家妓院、又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這個傳聞就很有可能會傳到呂晉嶽那邊去。

  由於「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男人的那個東西,因此「昊天正氣訣……」

  門功夫練得越深、就越不能碰女人:不則就是拿自己的罩門去撞女人的那個地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出人命的。

  但是如果我現在杜撰一些玩女人的招式名稱出來,那麼大家的注意力就會被轉移到這些能夠讓男人在床上無往不利的功夫上,這樣大家在談論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會注重在「那個人是用什麼招式擺平了許多女人」而不是「那個擺平了許多女人的人是誰,這樣我的身份比較不會引起注意。

  雖然我平常和芊莘、洪寧以及十婢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以修煉「陰陽訣」為主,但是有的時候也會把練功的事情放到一邊去,和一眾美女們cangshustore.com享受一下男女歡合的樂趣,這種時候就會需要用手指取悅芊莘、洪寧和十婢,所以我對於女人身上哪些部位比較敏感也是很有概念的。

  現在我的手指抓住了小萍胸前的果實,十根手指當然是針對了比較敏感的部位抓下去,即使小萍是在風塵中打滾過來的,臉上也自然流露出了很享受的愉悅表情。

  「獨孤九賤」的第一「賤」出師奏捷,在場的人個個目瞪口呆。

  「再來是第二招『氣吞山河』!」

  放開捉著小萍雙乳揉捏不停的雙手,我一把將小萍的褻褲扯下,露出小萍那生滿柔密黑毛的赤裸下體,雙手捉著小萍的雙腿向兩側分開,然後一低頭,用口含住小萍私處那顆粉紅色的蓓蕾,開始舔弄起來。

  「啊!」

  敏感的蓓蕾被我含住,小萍驚叫一聲,雙手推住我的頭:一個大男人竟然用嘴含住女人的私處,這種事情即使是小萍這種風塵女子也從沒經曆過——特別是江南的人對於這種事情非常忌諱,認為男人的頭要是低過女人的下身就會黴運當頭,即使是上下樓梯都要講究讓男人先上樓、女人先下樓,這樣才不會讓女人的下身高過男人的頭頂,自然更不可能把頭鑽在女人雙腿之間了。

  偏偏我是不信這種邪的,而且我和芊莘她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把頭鑽在她們雙腿之間多少次了,也沒見有啥黴運當頭的:所以這次我也把這招拿出來對付小萍,果然一出招就見功效。

  「啊——」

  下身傳來強烈而從未經曆過的快感,小萍連呻吟聲之中都充滿了酥麻的感覺。

  「蕭……賢弟,你這樣……不怕觸黴頭?」

  看到我竟然把頭給埋在女人雙腿之間,天齊很驚訝地問著。

  「有啥好怕的?」

  我一邊加強對小萍那顆粉紅蓓蕾的攻勢,一邊回答著天齊的疑問。「要習得當年五大公子縱橫風月場所的絕招,就不能怕觸黴頭,就像那些學武的人為了要練成絕世神功,不要說是拼上性命、甚至拿刀自己切雞雞也是義無反顧,不是嗎?」

  不知道為啥,我突然想到了呂晉嶽:雖然呂晉嶽沒有拿刀切自己的雞雞,但是練了罩門在下體的「昊天正氣訣」,實在也和自己切雞雞差不了多少了,而呂晉嶽還不是照樣練了昊天正氣訣這門功夫?

  「這麼說也是啦……」

  天賢和天齊的臉上同時露出「我能理解」的神情:不過那神情也沒維持多久,馬上就換回了一副想看春宮表演的急色相。

  「再來是第三招『幹坤一擊』!」

  我拉下褲子,將肉杵對準小萍那已經水津津的桃源洞口,一個吸氣挺腰,將肉杵紮實地杵入了小萍體內的最深處。

  肉杵才剛進入小萍體內,我就嚇了一大跳,小萍的私處異常地緊縮和火熱,而且還不停地蠕動收縮著,按摩得我的肉杵舒暢無比,那種快感竟然不下於我和十婢一起修煉「雙修法」時能夠在她們身上感覺到的快感!

  名器!

  一個沒有修煉過「雙修法」的女孩子,竟然能夠靠著天生名器而帶給男人如此快感,難怪小萍能成為這間妓院的紅牌,也難怪馬大爺說沒有幾個人能在小萍身上撐太久:就像沒有修煉過「雙修法」的女人都不是我對手那樣。

  不過,我可是有修煉「雙修法」的,小萍的名器雖然能帶給男人莫大的快感,但是和芋莘她們相比可就差太遠了,對我根本不構成威脅。

  一邊默默運起「雙修法」,一邊開始運動腰部,讓肉杵在小萍蜜穴�深深淺淺地舂了起來。

  「啊!思!哦!噢!」

  小萍根本分辨不出來到底源源不絕的快感,是來自於我運行的「雙修法」,還是我的肉杵在她體內鼓搗的關係,隻知道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脖子、修長的雙腿盤扣在我腰間,翹挺的豐滿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朝著我擠壓過來、迎合著我的抽插動作。

  看到小萍如此浪蕩模樣,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眼:其他的妓女們不知道是不是從來沒看過有男人能把妓女給搞得呼天搶地,此時都不敢相信地看著小萍在我身下宛轉承歡:天賢和天齊這兩個從來沒看過女人裸體的家夥滿臉癡呆相、專注地看著眼前的活春宮:就連馬大爺也是訝異地緩下了他的抽送動作,全副精神都放到了我和小萍這邊。

  「下一招『推波助瀾』!」

  雙手再次抓住小萍胸前的奶子揉捏起來,暗地�則是悄悄加強小陰陽訣「的運行強度:更為強烈的快感分成上下兩路朝著小萍襲去,原本隻是嬌喘呻吟著的小萍開始不顧一切地直起脖子高聲浪叫著,而下身更是蜜汁汨汨湧出,我每次將肉杵朝著小萍體內舂去時都會擠壓著不斷湧出的蜜汁、發出「噗滋」、「噗滋」的淫靡聲響。

  在場的所有人不知道小萍之所以會表現得更形放浪,是因為我提升小陰陽訣「的運行強度,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我的雙手所造成的結果,因為當我的雙手捉住小萍的胸脯開始揉捏起來之後,小萍就叫得更為淫蕩了,不知道其中蹊蹺的人當然會直覺地將我雙手動作和小萍的強烈反應聯係在一起。

  再來,我保持著和小萍合體的姿勢,將小萍翻過身來,從原本的仰麵朝天變成俯伏在桌麵上。「再來的這招是……」

  「老漢推車!」

  不等我說出「招式」名,馬大爺已經先叫了起來。

  「能夠認出『獨孤九賤』的招式,馬大爺果然也是風月場上的同好。」

  既然馬大爺已經替我找好了招式的名稱,我也懶得再去想招式名字:雙手捉住小萍的細腰,以極快的速度將肉杵在小萍濕潤的小穴之中抽送著,將小穴之中滿溢出來的淫汁給擠壓得不停發出「啵喳」聲,密集頻繁就像是有許多人快步從地上的水窪之中跑過去時、雙腳踐踏著積水所發出的聲音。

  「啊……啊……哈……哦……」

  小萍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呻吟聲,胸前的兩個大奶子已經從抹胸之中滑了出來倒掛著,隨著我一下又一下的強力衝擊而前後搖擺著: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就連馬大爺也不例外:我知道天賢和天齊這兩個道人,是因為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春宮演出而發愣,其他人會吃驚多半是因為我表現出來的性能力實在是太異乎常人,要知道小萍可是天生名器,火熱小穴所能帶給男人的快感就和練過「陰陽訣」沒兩樣,很少有男人能夠支撐得像我這麼久而還沒泄精的,就更別提我還以極快的速度在小萍體內抽動著我的分身,這會讓男人更快因為達到高潮而泄精的。

  「再來,『霸王舉鼎』!」

  我雙手托住小萍的大腿,將小萍給托得騰空而起,麵向眾人,讓大家都可以清楚看見小萍的私處,以及我的肉杵插入小萍私處的摸樣。

  「啊!不要!大爺!別……啊!」

  自己被男人的陽物給插入的私處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曝光在其他姐妹淘之前,小萍羞紅了臉,猛烈地搖著頭,但是她被我給托起來架在半空中,根本使不上力,何況下身傳來的強烈快感也讓小萍全身酸軟無力,隻能任由我為所欲為,胸前的一對玉兔隨著我肉杵向上舂頂的頻率而不停地上下跳動著,私處的蜜汁更是不斷地隨著我抽插的動作而被擠壓出來,沿著我的肉杵直往下流。

  「最後,『天降甘霖』!」

  「啊啊啊啊———」

  我突然提升小陰陽訣「的運行強度,突如其來、意料之外的快感讓原本就已經幾乎要抵禦不住的小萍瞬間淪陷在快感的洪流之中、毫無顧忌地扯開了喉嚨大聲浪叫著,小穴之中更是泛濫成災,我則在這時突然將插在小萍下體的肉杵抽出,大量的蜜汁登時有如洪水潰堤一般、從水濂洞口直噴而出,淋淋漓漓地噴了滿桌滿地都是。

  「啊……啊……」

  被我放下地來的時候,小萍已經軟腳到根本站都站不住,隻要我稍微放開手,小萍整個人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朝地上直坐下去,隻好讓另外兩個妓女扶著小萍先去床上休息。

  「我……我輸了……我從來都隻看過小萍讓男人軟腳、可還沒看過有誰能讓小萍軟腳的,小兄弟你果然厲害。」

  看到我把小萍弄得全身乏力、腳軟到根本站不住的摸樣,馬大爺很泄氣地從被他壓著的女孩身上起來,一邊開始係上褲帶,一邊從衣袋�麵摸出幾個金元寶丟在桌上。

  「願賭服輸,這�是叫姑娘的花銷費用。」

  咦,沒想到這個馬大爺倒是挺守信用,打賭輸了也沒耍賴,而是老老實實地認輸付帳:我開始對這個馬大爺有了好感,更何況這次和馬大爺賭賽,隻不過是為了炒熱氣氛和化解尷尬場麵而已,銀錢還是小事,把氣氛弄得太僵也不好。

  「算了,馬大爺,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怎麼好讓馬大爺替我出花姑娘的費用呢?」

  我抓起那些金元寶塞回馬大爺手�。「大家交個朋友,這次我請客吧!我們點的姑娘是多了些,馬大爺喜歡哪幾個盡管帶了去,就是記得別全都帶走了、留幾個姑娘下來讓我們三兄弟取樂就是。」

  見到我把金元寶塞回他手中,又聽我說可以帶幾個姑娘走,馬大爺又高興了起來,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稱讚著。「小兄弟你可真夠朋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別客氣。」

  大概是為了回報我的善意,馬大爺隻是隨便點了幾個女孩子就帶走了,幾個紅牌妓女像是小萍和小麗都留了下來。

  「蕭兄弟,你可真是了不起!」

  馬大爺一離開,天賢和天齊兩個道人就開始對我猛拍馬屁。「沒想到你對付女人竟然這麼有手段!」

  「沒辦法,小弟我天生就是無女不歡的體質,女人對我是多多意善,所以娶了六妻八妾在家,這次都還有一妻三妾跟著小弟出來遊山玩水:平常兩三個女人對小弟來說那才隻夠熱身而已。」

  聽著我胡扯,天賢和天齊卻都是深信不疑,還滿臉「難怪你對付女人那麼有手段」的神情。

  既然馬大爺走了,剛剛那一輪性技賭賽也把氣氛炒熱了,在我的暗中示意之下,妓女們脫去了衣服,一個接著一個騎到了天賢和天齊的身上,讓初嚐溫柔滋味的天賢和天齊兩個人樂不思蜀,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的欲望發泄在妓女火熱的小穴之中,直到兩個人都軟了腳、精疲力竭了為止。

  「搞」定了天賢和天齊兩個家夥,是時候該回客店休息一下好準備繼續趕路回嶽麓山了,不過天賢和天齊這兩個第一次開葷的道人失了節製、在女人身上縱欲過度,原本兩個練過武功、龍精虎猛的大漢竟然軟了腳、差點走不動了:好在妓院�麵也不乏龜奴,找幾個人打賞一兩銀子以後,那些龜奴就很樂意地像�祭神用的豬公一般、將天賢和天齊給�回旅店去。

  我結完了帳、正要出門的時候,已經重新穿好衣服的小萍從妓院�麵直追了出來。「這位大爺,請稍等一下好嗎?」

  「有什麼事?」

  我停下了腳步。

  「大爺,你可以帶著我一起走嗎?」

  小萍滿是期待的神情望著我。

  「帶著你一起走?為什麼?」

  我知道小萍要我帶她走就是要我替她贖身,但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以小萍的姿色和床上功夫,想替她贖身並納入自己偏房的男人肯定少不了,至少那個馬大爺就有這個可能:我不懂的是,有那麼多人選可以挑,小萍怎麼會挑上了我?

  「因為,大爺你是我見過的人�麵,對待我們最和善的一個:其他人都拿我們當下賤人看待,愛打愛罵都隨他們心情高興,跟著他們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小萍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的問題。「而且大爺你剛剛也說你娶了十四個妻妾,再多我一個應該也不會造成大爺你太大的負擔吧?」

  「不是吧?我隨便胡扯的你也信?」

  突然想到,我身邊有芊莘、洪寧、方虹、十婢再加上一個馨兒,還真的不多不少剛好就是二八妻八妾「一共十四個人,真是巧合。

  「不是嗎?大爺你一看就知道是不常逛院子的人,但是你對付女人的手段比那些妓院常客還要高明,我以為大爺真的娶了六妻八妾,所以才那麼……」

  小萍睜大了眼睛瞪著我。

  「剛剛那是……」

  我本來想說「那是我胡扯的」,話還沒說完卻突然想到,我這個「嶽麓劍派蕭顥」的身份可是富家貴公子,而且是娶了一堆妻妾的富家貴公子:要是我現在告訴小萍說其實我一個妻妾也沒有,很難保證破了葷戒的天賢和天齊以後不會回來光顧這個「溫柔鄉」,到時候要是小萍又把我其實是單身的事實給泄露出去,我這個「嶽麓劍派蕭顥」的身份就穿幫了。

  一想到我「還沒娶妻」,就又想到已經逝去的雲煙,心頭又是一陣絞痛。

  「大爺,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想到小萍竟然立刻看出來我心情上的變化,很關心的詢問著。「你看起來不太舒服呢?」

  「沒……沒事。」

  我搖了搖手。「替你贖身是沒問題,隻是我剛剛是撒謊的,我家的妻妾可不隻六妻八妾十四個,你即使跟了我,也不見得每天晚上都能見到我,這樣也可以嗎?」

  「我隻要一個小妾的地位、找個可以倚靠的人、能夠不必整天這樣送往迎來的就好了。」

  小萍也笑了,笑得很嬌媚。「隻要大爺偶爾想起我、來看看我,那小萍就足夠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我沒時間照顧你,你可別怨我。」

  找到了老鴇,提出了替小萍贖身的要求,沒想到那個老鴇竟然一開口就要我五百兩銀子,五百兩銀子出去買丫頭都可以買到五個頂級姿色的了鬟了,老鴇竟然還振振有詞地說「小萍是我們院子的紅牌和搖錢樹,隻開五百兩還算是便宜了」,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我身上剩下的銀子也才四百多兩,要在天賢和天齊麵前擺闊還可以,要替小萍贖身可就不夠了。

  不過,小萍很快就替我解決了這個問題:她拿出了自己積蓄的二百多兩銀子給了我,加上我自己帶的銀子,替小萍贖身以後還剩一百多兩,剛好夠回嶽麓山的路費之用。

  小萍的事情也搞定以後,我帶著小萍離開「溫柔鄉」。

  「對了,小萍,你這個名字應該隻是你的花名: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我沒有名字的,我是孤兒,從小就在院子�長大。」

  小萍搖頭。「從我懂事以來,鴇母都叫我小萍。」

  「原來是這樣:那以後我叫你『麗頻』好了。」

  我點點頭。「隨便起的名字,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胡思亂想。」

  帶著麗頻回到旅店自己的住房前,我想推門入房的時候,卻發現房門被從�麵給上了閂,推不開。

  當然我隻要手上一運力,就可以震斷門後的門閂、推門而入:不過令我感到好奇的是:為什麼房門竟然會上了閂?如果說是要防壞人,以洪寧她們現在的武功,普通的小毛賊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而她們無法對付的高手也絕對不是一根破爛門閂能夠阻擋在房外的,那麼上了門閂又有什麼用?

  「在門外躡手躡腳的是哪隻耗子啊?」

  就在這時,屋內傳出洪寧有意拉長了聲音的問話聲。

  「是我啊,你們幫我開個門好嗎?」

  「你還知道要回來啊?不是在妓院玩到樂不思蜀了嗎?」

  啊?

  不是吧,洪寧為了這件事情在吃醋?

  傳說中的「妻管嚴」?

  不過,洪寧的身份是「太陰聖女」,隻是我的貼身侍女和負責陪我練習「陰陽訣」而已,雖然說這次往泰山派送信的旅程我讓洪寧假扮我的妻子,但是連我去個妓院都要管,洪寧會不會假扮我妻子假扮得太入戲了啊?

  而且,話說回來,怎麼在錢家村的時候洪寧又鼓吹著我把馨兒收下呢?難道我收下馨兒她就不吃醋?而這次我去妓院是為了要引誘天賢和天齊這兩個道人墮落,這樣才能收買他們替我打聽消息,對於我替雲煙複仇的計劃是很重要的,洪寧曾經聽我說過雲煙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我為了替雲煙複仇是不惜一切的。

  而這樣她也在吃醋?

  一想到天賢和天齊這兩個家夥,我突然想到,何不來個「挾諸侯以令天子」?剛好利用洪寧不肯開門的這個機會,來讓天賢和天齊這兩個家夥更相信洪寧假扮我妻妾的事情,同時還可以借天賢和天齊的麵子逼洪寧自動開門。

  主意打定,我立刻雙膝著地,直挺挺地跪在大門前。「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看到我突然下跪,跟在我身後的麗頻急忙也在我身旁跪了下來。

  洪寧沒有因為我下跪而開門,這在我意料之中:倒是天賢和天齊那兩個無時無刻都在注意著我們這邊三個美女動靜的好色道人聽到了這邊的騷動,連忙推門出來一看究竟,正好看到我直直地跪在客房門前。

  「蕭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天賢首先發問。

  「還不是我老婆又生氣了。」

  我裝出一副苦臉。「這次不知道又要罰我跪多久呢!」

  「呃,這個……」

  天賢和天齊雖然好色,倒不是全沒良心,看到我因為帶他們兩個去妓院「開眼界」而被洪寧賞了個閉門羹,兩個人都頗覺不好意思。

  「蕭家的幾位娘子,麻煩你們開個門吧?」

  天齊上前拍門。「這件事也不能怪蕭兄弟,要不是我們兄弟兩個人好奇心太重,蕭兄弟也不用領著我們去見識一下的。」

  「男兒膝下有黃金,蕭兄弟都給蕭家娘子你們下跪賠罪了,他可是很在乎你們的啊!」

  天賢也忙著幫腔。

  不知道是我下跪認錯有效、或者是天賢、天齊的幫腔起了作用,總之房門後麵傳出拔掉門閂的聲音,接著房門打開了一半,馨兒探頭出來:「太太有請爺入內。」

  「謝謝、謝謝、謝謝兩位大哥幫我說話。」

  我故意拉著天賢和天齊道謝。

  「那我們兩個就不打擾了,蕭兄弟,明天見。」

  天賢和天齊戀戀不舍地看了沒有完全打開的房門一眼,一溜煙地走了。

  馨兒領著我入內,洪寧已經拉過一張太師椅子坐在房中,一副縣官預備審犯人的架式:侍琴站在洪寧身後,好奇地看著低頭跟在我身後入房的麗頻。

  「聽說有人跑去妓院玩得很開心啊?」

  洪寧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接著眼神落在我身後的麗頻身上,冷冽的眼神嚇得麗頻簌簌發抖。「怎麼,在妓院�玩得還不夠,還想把那些下賤女子帶回來繼續玩嗎?」

  「寧兒,這麼說不太厚道—人家想從良,我怎麼好拒絕呢?當然隻好帶了她回來,不然難道放著她繼續在那種地方受苦受罪?」

  我解釋著。

  「是這樣的嗎?」

  洪寧又看了麗頻一眼,眼神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是依舊冷峻如刀。「好吧,這個女孩子的事情就不和你計較:但是你在妓院�麵聽說威風得很啊?」

  套『獨孤九賤』的招數殺得整個院子的煙花女鬼哭神號?」

  啊?洪寧怎麼會知道我亂掰的「獨孤九賤……」

  種東西?「你們偷偷跟著去偷看我啦?」

  「又何必跟去偷看才知道,外麵大家都在談論你的英勇事跡呢!」

  洪寧悶哼了一聲。

  原來洪寧是聽到別人談論我的事情,沒想到我在妓院�和馬大爺賭賽的事情這麼快就傳開了。

  「你別聽其他人亂講,我就和麗頻來了那麼一次而已,可沒把整個院子�的女人搞得天翻地覆。」

  「哦,是這樣的嗎?」

  洪寧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眼神再度落回我身後的麗頻身上。「這位妹妹的名字叫麗頻?」

  「是……是……」

  被洪寧的氣勢嚇到,麗頻有些結巴。「啟稟大太太,是爺……爺幫我改的名字……」

  「我不是大太太,比我大的人有得是呢!我頂多排到第四名而已。」

  洪寧又悶哼了一聲。「別叫我大太太,我不配高攀那個稱呼。」

  「是的……太太……」

  麗頻以為洪寧的怒氣是針對她而發的,嚇得更是哆嗦著。

  「侍琴、馨兒,麻煩你們兩個去張羅熱水來好嗎?咱們得把這位風流大爺給好好洗幹淨,不然他從妓院那種肮髒地方回來,全身上下肮髒得要死,不把他給好好洗幹淨,晚上咱們怎麼受得了呢!」

  聽到洪寧這麼一說,侍琴的臉上立即露出明顯的嫌惡神色,就連馨兒都是滿臉不自在的表情,兩個人更是急忙推門出房去,想必是通知客店的小二預備熱水去了。

  我終於知道洪寧的怒意是為何而來的:洪寧並不是氣我把麗頻帶回來,洪寧氣的是我在妓院那種「肮髒的地方」和「肮髒的女人」有肌膚之親,而我幾乎每晚都找她們一起修煉「陰陽訣」,她可不希望我把「沾滿了肮髒汙穢」的肉杵就這樣插進她的身體�麵:很顯然侍琴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洪寧這麼一說,侍琴才會也是滿臉嫌惡的表情。

  瞅著侍琴和馨兒出去了,洪寧這才向著身前的一張板凳一指,對麗頻說著:「妹妹,先坐下吧,我有話問你呢。」

  「是的。」

  麗頻戰戰兢兢地坐在板凳上,看起來比洪寧就是矮了一個頭。

  「麗頻可以坐板凳,那我呢?」

  我問著。

  「沒你坐的地方,你給我乖乖站好:等一下我們先把你弄幹淨,本姑娘還要審你呢!」

  洪寧哼了一聲,瞪了我一眼之後,這才轉頭向麗頻。「妹妹別害怕,你不知道,咱們這個『爺』可是個超級大騙子!我隻是想知道咱們的『爺』究竟是怎麼欺騙你的,竟然會讓你甘願跟著他回家來?」

  「欺騙我?」

  麗頻睜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洪寧。「沒有啊,爺沒有和我說什麼:他倒是和另外兩位大爺說了他有六妻八妾,我想著爺既然娶了這麼多妻妾,應該也不多差我一個,再說他待我也挺好,所以我就決定跟著爺了。」

  「原來是這樣。」

  洪寧抿嘴一笑。「你上當了,咱們這個爺才沒有娶六妻八妾呢!他專情得很,元配過世以後就沒再娶了,是這次出來旅行,他要我們假扮他的妻妾,我們三個人其實都是他的丫頭而已,頂多就是通房丫頭吧。」

  「啊?你、你們三個都是?我以為……」

  麗頻再次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瞪著洪寧。「那我……我……」

  「你想問說,爺會不會承認你這個新收的『妾』是嗎?」

  洪寧神秘地笑了笑,又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也很想知道爺怎麼打算的呢。」

  「所以你說等一下要審我,是要審這個嗎?」

  我忍不住插嘴了。

  其實洪寧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我真的收了麗頻為妾,那麼洪寧她們三個人雖然在「太陰神教」的地位崇高,但是在「蕭家」的地位卻反而矮了麗頻一截,因為洪寧她們「隻不過」是我的侍女而已,地位肯定低過身為妾的麗頻。

  「不然還能審你什麼?」

  洪寧撇撇嘴,悶哼了一聲。

  「呃,這個嘛,我是答應過麗頻要照顧她的生活,倒也不是非收她為妾不可:可是麗頻又不見得願意屈就於丫頭的地位,所以這件事情以後看情況再說了……」

  「什麼叫『以後看情況再說』?思?」

  洪寧瞪起了一對靈秀的丹鳳眼。」

  死耗子,你給我清楚招來,不然看本姑娘怎麼修理你!本姑娘修理人可是不會『投鼠忌器』的。」

  「這個看情況,當然是看以後你們的情況了:如果大家都跟了我,那多個麗頻應該也不要緊:如果我還是沒有續弦的念頭,也不可能就單單隻收麗頻一個人而把你們都晾在一邊,是吧?」

  「這還差不多。」

  聽到我這麼說,洪寧就知道我承諾了不會讓麗頻爬過她的頭上去,要嘛就是大家都當我的侍女,如果真的嫁進蕭家也是洪寧為大: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洪寧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

  侍琴和馨兒很快就張羅了一大桶的熱水來給我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我剛剛的回答讓洪寧很開心的緣故,洪寧竟然親自服侍我洗澡,不但卷起袖子拿了塊布替我擦背,甚至還故意彎下腰來,伸出柔軟的玉手捉住我的分身摩弄著,陣陣舒服的感覺從下身直衝上來,我的分身一下子就挺立了起來。

  「對了,寧兒,你知道『獨孤九賤』的最後一招是哪招嗎?」

  「這個時候你又來提起這件事情幹什麼?」

  洪寧有些不高興,在我頭上打了一個爆栗。「那種肮髒地方真的那麼值得你們男人留戀?那你就去好了,別來理我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想拿你試招……」

  我對著洪寧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這最後一招是『鴛鴦戲水』!」

  當我說出招式名稱時,洪寧直覺不對,急忙想要逃開,但是已經太遲了:我從浴桶之中站起來,一把就捉住洪寧的手臂,將洪寧給拖過來抱在懷中。

  「啊!我的衣服……會弄濕的!-」洪寧驚叫了起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噢!」

  我將洪寧緊緊摟在懷中,洪寧出力掙紮著,想從我懷中掙脫出去:但是我用力捉住她的雙手,再往櫻桃小口上吻下去,掙紮的動作馬上就停了:而我則是將手從洪寧的衣襟之中采入、隔著肚兜捉住她胸前的高聳開始揉捏起來,她的身軀立刻癱軟了下來,無助地依靠在我懷�。

  「我的衣服……都濕了啦!你這耗子怎麼這麼討厭……唔……不要……你好肮髒……」

  嘴上說著討厭和不要,但是當我朝著洪寧的櫻唇吻下去的時候,洪寧卻熱情地迎合著我的親吻。

  當我在洪寧前胸肆虐著的手朝下進軍、開始解去洪寧的衣帶時,原本還有些意亂情迷的洪寧突然清醒了過來,又開始用力掙紮了起來。

  「不要,好髒!不要!」

  「你不是才幫我洗幹淨了嗎?」

  我故意將挺立的肉杵擠進洪寧大腿之間,還運起小陰陽訣「增加血行速度,讓肉杵的熱度上升,一根有如燒紅了的烙鐵一般的滾燙肉杵在洪寧的雙腿間摩擦著,一下子就又讓洪寧緊張的身軀酥軟了下來。

  「不要……髒……不要……別這樣……」

  雖然洪寧的口中低吟著拒絕的詞語,但是當我的肉杵自後靠近洪寧的桃源洞時,洪寧豐滿的臀部微微向後翹起,方便我的侵入。

  「放心,我的那家夥早就被你們洗得很幹淨了。」

  我將肉杵對準了洪寧的嫩裂之處,一挺腰,將肉杵直直頂入了洪寧的深處。「來吧,『獨孤九賤』的最後一招『鴛鴦戲水』!」

  「噢!」

  遭到肉杵入侵,特別是我早已經開始運行「陰陽訣」,洪寧就像是被快感的海嘯所吞噬,全身無力,雙手扶在浴桶的邊緣支撐著身子,任由我捉著她纖細的腰肢,將灼熱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舂進她體內。

  肉體與肉體相撞著發出「啪啪」的濺水聲,已經分不清楚那些水聲是我和洪寧的身體擠壓著浴桶之中的水發出來的、還是我的肉杵將洪寧桃源洞之中的蜜汁擠壓著而發出來的,或許都有也不一定。

  洪寧雖然也運起了陰陽訣抵禦我的侵襲,但是她的功力畢竟差我太遠,而且我這次又是有意要教訓洪寧吃醋的事情,因此也不管洪寧功力是不能跟得上,就是一個勁地不停運功,一下子就超過了洪寧能夠承受的極限,很快就讓洪寧因為無盡的快感與高潮而虛脫了下來。

  一看旁邊,侍琴和馨兒雖然對於這種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但是她們兩個仍舊是紅透了粉臉、低著頭不敢麵對我的目光:倒是麗頻睜大著眼睛仔細地看著我把洪寧給弄到虛脫的全部經過,還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嗬嗬,看來寧兒不行了:再來是誰想要試試看這招『鴛鴦戲水』的?」

  說是這樣說,但是我的眼神卻看著侍琴,那個意思很明白,就是「下一個換你」,這讓侍琴的臉更紅了。

  「爺,我可不可以……」

  見到侍琴沒有立刻反應,麗頻就打算毛遂自薦了。

  「麗頻,你也知道有『先來後到』這規矩的,還是先讓侍琴來吧。」

  我提醒著麗頻,洪寧她們對於我跑去妓院這件事情已經很有意見了,要是我帶回來的女人又天天搶洪寧她們的床位,她們三個不把我怨恨到死就很稀奇了。

  「喔,還有,麗頻你和馨兒再去多弄些水來吧,既然要『鴛鴦戲水』,當然要有足夠的水才行,是吧?」

  「我知道了,爺。」

  麗頻一下子就明白了,拉著馨兒出房去了。

  【第五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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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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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第一回 

  一路上我繼續著引誘天賢和天齊兩個道人墮落的計謀,隻要看到有煙花風月之地,就帶著兩個道人『開眼界、長見識』去,所以在回到長沙城的時候,天賢和天齊這兩個道人已經從了第一次踏入妓院時的畏首畏尾、變成了現在談笑風生泰然自若,一進妓院大門,看到合意的妓女立刻就往身邊拉過來,一派風月場老手的氣勢。

  而且,這兩個家夥還很認真的學起了我胡扯瞎掰的『獨孤九賤』招式,也真的被他們兩個人各練成了幾招:嚐到了讓女人在床上呻吟嬌喘、在身下婉轉承歡的滿足感,這兩個家夥更是樂此不疲。

  不過,顧慮到我身邊的女孩子覺得『妓院是個肮髒的地方』,我雖然還是和兩個道人一起上妓院,但是每次我都帶著麗蘋一起同行:因為去了妓院卻不搞女人,很容易讓原本熱鬧的場麵冷下來,要是那兩個道人因為冷場的關係而對女人失去興趣、進而『改正歸邪』,那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而自己帶著女人去妓院,雖然會讓妓院的人感覺很奇怪,但是我可是花錢的老板,那些妓院的人即使覺得再奇怪也不敢幹涉我的行動,而且我還可以用『轉台』這個藉口來唬弄妓院的人,『轉台』的意思就是我們剛去過別家妓院,現在是出來另找樂子的,順便把之前那間妓院的妓女給一起帶出來了:這種事情雖然不常見,但是花錢的人就是老板,我高興把前一間妓院的妓女帶來這間妓院一起玩,妓院的人也不能說什麼,頂多隻能瞪我兩眼而已。

  何況,麗蘋本來就是妓院出身,對妓院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她不需要假扮妓女就可以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絕對不會穿幫:反正麗蘋也不排斥我帶著她一起上妓院,甚至也不介意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脫個精光、在她身上試演能夠讓她銷魂蕩魄的『獨孤九賤』招式給其他人看。

  既然麗蘋不介意,為了不讓洪寧她們幾個人每次都為了我陪兩個道士去妓院而生氣,帶著麗蘋一起去妓院自然是我最好的掩護。

  回到了長沙城,雖然天色已晚,但是我可沒招待兩個道人在長沙城住下,因為我在長沙城根本沒有家,要是招待兩個道人『回家住一晚』那我的謊言肯定馬上穿幫。

  而且,我也不敢帶著兩個道人上妓院胡鬧,因為這�離嶽麓山不遠,我要是出現在妓院,很難保證風聲不會傳進呂晉嶽耳朵�:雖然說『哪個富家公子不嫖院』,我這個『富家公子蕭顥』跑去妓院晃晃也無可厚非,但是這種麻煩還是能免則免。

  所以,一回到長沙城,我要洪寧她們先行『回家』──就是到山腳的小屋等我,然後領著兩個道人漏夜登上嶽麓山,趕回嶽麓劍派。

  「蕭兄弟,有必要這麼大半夜的上山嗎?」

  趕了一天路,天賢和天齊對於我帶著他們兩個半夜登山感到不滿,不過我覺得是這兩個道人已經迷上了玩女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本來想趁著晚上在長沙城住宿的時候再去妓院玩一晚,所以才不想大半夜的上山。

  「兩位師兄你們不知道,我師父是很嚴厲的人。」

  我聳聳肩。「雖然天色晚了,要是我師父知道我們回到了長沙、卻沒有立刻上山,怕他會生氣。」

  聽到我這麼一說,天賢和天齊一想到自己在路上吃喝玩樂嫖女人,雖然說不偷不搶,這畢竟是違反清規的事情:在遠離師長耳目的地方幹幹也還不要緊,要是在長沙城也搞這套,被呂晉嶽聽到了,傳回泰山派玄真道人耳朵�,他們兩個就等著被抽筋剝皮了。

  縮縮脖子,天賢和天齊不敢再反駁我的提議,就這樣半夜跟著我上了嶽麓山,回到嶽麓劍派。

  我們回到嶽麓劍派的時候已經快要三更天了,很意外的是呂晉嶽竟然還沒睡,一聽到我帶著泰山派的兩個道人回來了,呂晉嶽馬上就要我帶著兩個道人去大廳,他要親自接見兩個道人。

  「泰山派門下,天賢/天齊,見過呂師叔。」

  領著兩個道人來到大廳,天賢和天齊看到呂晉嶽已經坐在當中的太師椅子上等待了,急忙下拜行禮。

  「不敢當,兩位師侄請起。」

  呂晉嶽起身,伸手去扶兩個道人,我知道呂晉嶽多半又打算趁機試這兩個道人的功力了:果然呂晉嶽的手才碰到兩的道人的衣袖,天賢立刻被震得身體向旁邊一歪,而天齊則是被震得從地上彈了起來,但是天齊立刻就從下拜姿勢變成站姿,穩穩地立在地上。

  「好,很好,你們兩個武藝都不錯。」

  呂晉嶽撚鬚微笑著。「蕭顥,我和你這兩位泰山派的師兄有話說,你先出去。」

  「是,師父。」

  奇怪,呂晉嶽是有啥機密事情要和兩個泰山派的道人說,竟然不讓我在場旁聽?

  不過,我可不敢冒險在大廳外麵躲著偷聽,呂晉嶽的內功了得,我躲在大廳外麵偷聽,很難保證不會被他發現:反正我在兩個道人身上投資了那麼多,為的就是能夠掌握他們的把柄,讓他們替我打探消息,等一下兩個道人出來的時候,我再詢問他們就好了。

  我在月色溶溶的中庭之中漫步,等待著呂晉嶽和天賢天齊的談話結束:但是我一點談話聲音都沒聽到,隻聽到大廳中有奇怪的簌簌聲,過了好一陣子之後就傳出了焚燒紙張的味道,同時大廳之中也透出微微火光,然後兩個道人推開了大廳的門,走了出來,我則是瞥見呂晉嶽正燃著一個火盆,把幾張寫滿了字的紙往火中投去。

  沒想到呂晉嶽竟然如此小心,為了怕人偷聽,竟然是用寫字的在和兩個道人交談,而且交談完立刻就把紙給燒了,我剛剛即使真的去偷聽了也不可能聽到什麼。

  不過,我可以去問兩個道人。

  「兩位師兄,剛剛我師父和你們談了些啥?」

  我急忙靠到天賢和天齊身邊,低聲問著。

  「噓,小聲點,你師父要我們保密,不能對任何人外傳,不過咱們好兄弟,告訴你也不打緊。」

  天齊食指豎在嘴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師父說,最近江湖上太陰神教的邪惡勢力又開始複蘇了,最近正在四處蠢動著,所以要我們回去泰山派以後,聯絡一些武功好、又有誌誅惡除邪的師兄弟們,預備日後二次勦除太陰神教之用。」

  我一路上陪著這兩個道人花天酒地玩女人,這一切的投資果然沒有白費!這不就順利從兩個道人口中套出了呂晉嶽正在籌劃對付太陰神教的情報了嗎?

  正在盤算著該怎樣從兩個道人口中套出更多關於呂晉嶽對付太陰神教的計畫細節,呂晉嶽的聲音卻在這時從大廳之中傳了出來。「蕭顥,領泰山派的兩位師兄去客房安置之後,回這�來見我,我有事要交代給你。」

  「是,師父!」

  我高聲答應著,希望呂晉嶽剛剛沒有聽見我和兩個道人的對話才好。

  「兩位師兄,先讓我領你們去客房安置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我壓低了聲音,而兩個道人大概也想到了呂晉嶽吩咐他們事情不可對其他人說起,而他們卻對我說了,這未免有點不遵師長指示的嫌疑:為了不引起呂晉嶽的反感,兩個道人也是縮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什麼,安安靜靜地跟著我前去客房。

  把天賢和天齊兩個道人帶去客房、讓他們休息以後,我回到大廳,呂晉嶽正背著雙手在廳內緩緩踱步,而地上一個火盆之中則盛著些已經徹底燒成灰、一點餘火都沒有的紙張,必定是剛才呂晉嶽和兩個道人的筆談。

  看來呂晉嶽仍舊沒對我推心置腹,他明明就有事情要交代我,但是沒有直接叫我進大廳,而是要我先領著兩個道人去客房,等到我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火盆�的紙張已經完全地燒成灰燼了,這樣他即使叫我進大廳、也不必擔心我會看到正在燃燒的紙張上究竟寫了些什麼字。

  「師父,您有什麼事要交代給徒兒的?」

  我在呂晉嶽身後站定。

  「你這趟去泰山派送信,做得不錯,辛苦你了。」

  呂晉嶽回身過來看著我。「明天我有事情要出遠門一趟,大概要一兩個月才會回來,你就待在山上,好好修煉我傳給你的內功和劍法。」

  咦?呂晉嶽要出遠門?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值得呂晉嶽親自跑一趟的,希望不是呂晉嶽要對我們太陰神教的人動手才好。

  「師父,徒兒鬥膽請求師父一件事。」

  既然呂晉嶽要出門,我留在山上也沒意思,還是趁機跟著溜下山比較好。「徒兒已經好久沒回家了,希望師父能恩準徒兒回家和父母妻妾團聚一下……」

  本來呂晉嶽還不動聲色地聽著我說的話,但是當我說到『妻妾』兩個字的時候,呂晉嶽的眉頭立刻高高皺了起來。

  「蕭顥,你已經開始修煉『昊天正氣訣』,從此以後不能再近女色,接近女色可是修煉『昊天正氣訣』的大忌。」

  呂晉嶽的語氣相當不悅。「所以,你還是待在山上好好修煉武藝內功比較好……」

  「啟稟師父,徒兒也知道修煉『昊天正氣訣』之後不能近女色,但是回家探望妻妾並不等於徒兒就要近女色,隻是和妻妾們聚聚,讓她們知道徒兒沒有拋棄她們而已,不然讓那些妻妾們天天守著空閨盼望著徒兒返家,徒兒會覺得過意不去。」

  聽著我說完話,原本呂晉嶽高高皺著的眉頭也鬆了開來,沈默了一會,然後歎了口氣。

  「也罷,人都有父母妻兒,你是性情中人,要你為了學武就把妻妾全都拋下不理也確實不近人情:好吧,你就回去和你的家眷聚聚吧,但是切忌不能近女色,否則你的『昊天正氣訣』功力不但有可能大損,甚至會有性命之危。」

  呂晉嶽告誡著。

  「是,徒兒恭領師父教誨。」

  這點我早就知道啦,因為『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下體啊!我表麵上假裝恭敬地拜受呂晉嶽的告誡,心�這麼想著,不過我可不打算乖乖依照呂晉嶽的吩咐而遠離女色,反正我練有『太陰神功』可以補『昊天正氣訣』的弱點,而且我還需要芊莘她們在床上協助我修煉『太陰神功』呢。

  告辭了呂晉嶽,從大廳�出來,原本我打算就這樣下山去找芊莘她們──反正我剛從泰山派回來,隨身行李都還帶在身上,完全不需要收拾整理──但是我才踏出大門,一個人影就從月光下的樹影之中走了出來。

  「耗子,你可回來了!」

  是三師姐慧卿。「咦,你背著行李是又要去哪�啊?你不是才剛回來?」

  「師姐,我要回家探親啊!」

  我解釋著。「這次奉師父之命出去送信,我快有半年沒和家�的六妻八妾見麵了……」

  「什麼?你才剛回來而已,就要回去看你家的那些女人?不行不行!」

  慧卿叫了起來,伸手扯住我的衣袖。「你得先把你的工作做完才準回去!」

  「把工作做完?」

  我在嶽麓劍派還有什麼工作嗎?怎麼我自己竟然不知道?「師姐,是什麼工作啊?」

  「記帳!」

  慧卿簡單俐落地回答了我這兩個字,一邊扯著我往帳房方向走。

  「記帳?等等,師姐,帳房不是新請了一個記帳先生嗎?」

  「那個先生看不懂你之前記的帳啊!而且他記的帳也是一團亂,根本沒有人看得懂,還把整個帳搞得一團糟,所以前一陣子叫他打包走人了。」

  慧卿頭也不回地說著。「既然你是本派弟子,又懂得記帳,這帳房工作不叫你做,又該叫誰做去?所以你得先把這三個月的帳給算清了,才準回家!」

  三個月的帳沒清?我的老天啊,那等我算完帳,搞不好呂晉嶽都已經外出回來了!

  為了早點把帳清完好早點下山,我隻好挑燈夜戰帳本:幸好這三個月沒清的帳目遠比我想像的少,估計一兩個時辰就可以算完帳。

  正對著帳本在撥弄算盤的時候,慧卿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瘦肉粥推門進來。「耗子,你餓了吧?先來吃點粥再繼續算帳吧。」

  「多謝師姐。」

  剛好我也餓了,一回到長沙,就帶著兩個道人往山上跑,我還沒時間吃晚餐呢!

  從慧卿手上接過粥碗,我也不顧形象,一副餓死鬼的德性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慧卿則是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笑吟吟地看著我唏哩呼嚕地大口吃粥。

  「唔……這粥真好吃,師姐你的手藝可真好。」

  瘦肉粥的味道的確很棒,鹹淡合度,特別是將瘦豬肉剁成碎丁摻在粥中,既方便吞食又可以讓人一下子就有吃飽的感覺。

  「嘻嘻,不瞞你說,這粥不是我煮的,是我娘煮的。」

  「哦,原來是師娘煮的啊。」

  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這位『師娘』,不過能夠生出慧卿和雲煙這樣的美麗女兒,這位『師娘』肯定也是大有姿色的人物:可惜因為呂晉嶽修煉『昊天正氣訣』的緣故,就這麼活生生地守了活寡。

  話又說回來,呂晉嶽搞不好就是因為不想繼續讓自己的美豔老婆守活寡,所以才會處心積慮圖謀太陰神教的武功和藥典,這樣就算修煉『太陰神功』無法彌補『昊天正氣訣』的罩門,也許還可以靠著『太陰藥典』來彌補缺憾。

  而就為了這個女人,呂晉嶽不惜挑起黑白兩道的大戰,甚至狠心地將雲煙派來太陰神教當臥底,就這樣害得雲煙香消玉殞……

  其實呂晉嶽隻要把『昊天正氣訣』的功夫散掉、另外修練其他內功,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但是呂晉嶽卻是既想要功力又想要美人,魚與熊掌都要兼而得之,結果就是害得許多人為了他的欲望而死於非命。

  我暗自下了決定,要將這個還沒見過麵的『師娘』也納入我複仇計畫中的一部份──既然呂晉嶽你將我的妻子雲煙從我身邊奪走,那我也要將你的老婆從你身邊拐跑,一報還一報,很公平!

  「欸,耗子,你為什麼要熬夜算帳啊?」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慧卿突然說話了。「你就不能先歇著一晚、明天再算帳嗎?非得要現在做完事情?」

  「沒辦法啊,我好久沒回家了,家�的六妻八妾肯定都盼望著我回家,隻怕盼得頸都長了:所以我想趕快回家去陪陪我的妻妾。」

  一邊大口喝著味道鮮美的瘦肉粥,一邊回答慧卿的問題。

  「你的妻妾盼望著你回來,難道我就不是嗎?」

  慧卿幽幽說著,但是她的話差點讓我把口中的粥都給噴了出來。「你急著回去陪她們,難道你就不能在山上多待幾天、多陪陪我不成?」

  為什麼慧卿要我多陪她?是她隨口說說而已,還是她真的這樣想?或者是呂晉嶽要她這麼試探我的……

  一想到這也有可能是呂晉嶽的計謀,再想到剛才呂晉嶽在大廳上和兩個道人筆談、卻不讓我知道談話內容的事情,我決定轉移話題,免得言多必失。

  「呃……這個……對了!師姐,師父這次出門,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也不清楚,爹隻說要和其他的人一起去追捕一個為非作歹的淫賊。」

  慧卿搖了搖頭。

  追捕淫賊?難道呂晉嶽要追捕身為太陰神教教主的我嗎?或者是……呂晉嶽要追捕的是擔任我替身的方虹?

  呂晉嶽終於要對太陰神教的幹部動手了嗎?

  不行,我得盡早下山,回到教內去坐鎮著臨機應變才行!

  算帳算到快天亮才算完,陪在一旁的慧卿早就已經支撐不住、伏在椅背上睡著了:我拿過毛毯替慧卿蓋上,這才推門走出帳房,乘著滿天黎明前的夜星,朝著山下的小屋前進。

  來到小屋前的時候,天色剛亮,小屋的院門還是緊閉著的:猜想女孩子們大概都還好夢方酣,決定不吵醒她們,所以施展輕功翻牆而過。

  不過,就當我翻過圍牆、在庭院中落地時,正好芊莘手上提著掃把、從屋中走了出來,敢情是要打掃庭院呢。

  看到我出現在庭院中,芊莘先是嚇了一跳,繼而滿臉喜色。

  「公子,你回來了!」

  芊莘興奮地撲入我懷中。

  「你起得真早。」

  我輕輕撫著芊莘的秀發。「一大早就出來掃地啊?」

  正說著,我突然想到,芊莘怎麼會需要親自出來掃地呢?理論上這些工作應該都是十婢的工作吧?

  凝神傾聽了一下,屋內竟然沒有其他人的氣息?如果有人在屋�熟睡的話,多少還可以聽到細微的呼吸聲,但是我卻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顯然屋內一個人都沒有。

  「對了,芊莘,其他人都哪�去了?怎麼這�隻有你一個人?」

  我感到奇怪。「就算其他人都回黃花山總壇去了,也不該隻留你一個人下來啊?」

  「哦,事情是這樣的:虹姐姐說用這間小屋來當聯絡地點太惹眼了,而且一不小心還會讓公子的另一個身分穿幫,所以虹姐姐在長沙城內另外購置了一間宅邸,要大家都先搬過去住著。」

  芊莘解釋著。「不過這件事還沒能通知到公子,所以虹姐姐要我留在這邊,等公子回來了,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公子。」

  「哦,原來是搬家了啊?」

  雖然有點好奇方虹怎麼會覺得這間僻靜的小屋『很惹眼』,但是既然方虹都這麼安排了,不妨先去看看再作道理。

  「那就讓我們先去看看我們的『新家』吧!芊莘,就麻煩你領路了。」

  方虹新買來當作聯絡據點的房子位於長沙城東的一個小胡同底端、是間不大也不小的宅子,前後有兩進院子,看起來就是那種有點錢但又不是非常有錢的小富翁會居住的地方。

  而芊莘領著我來到宅院前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正提著一桶水、用杓子將水潑灑在大門前洗塵:而當那個中年婦人看到我和芊莘的時候,立即恭恭敬敬地向芊莘鞠躬打招呼:「芊莘姑娘,您回來啦?」

  「是啊。」

  芊莘點頭。「李媽,麻煩你去通報一下,就說公子回來了。」

  「咦?」

  那個被芊莘稱做李媽的中年婦人嚇了一跳,朝著我看過來。「這位就是……」

  「是啦!你還不快去通報!」

  芊莘笑著推李媽轉身。

  「我……我這就去!」

  李媽急忙放下水桶,撒開大腳就朝屋子�跑,一邊跑還一邊拉開嗓門大嚷著:「公子回來啦!公子回來啦!」

  「你們還請了仆役啊?」

  看到李媽朝著屋內撲騰著跑去,身形步法都是不會武功的模樣,再加上那口濃重的口音,應該是本地人沒錯。

  「虹姐姐說,要扮就扮得像一點。」

  芊莘點頭。

  就在這時,側院的門咿呀一聲打了開來,一個老頭領著四五個看起來像是讀書人的青年人走了出來。

  「早啊,芊莘姑娘。」

  老頭先向芊莘道了早安,接著看到站在芊莘身旁的我,先是一愣,隨刻躬身行禮。「大掌櫃的,歡迎回來!」

  「大掌櫃的,歡迎回來!」

  跟在老頭身邊那幾個青年也立刻跟著躬身行禮。

  「呃,你們也好,辛苦你們了。」

  怎麼回事?這些人為啥叫我大掌櫃的?難道說……

  「大掌櫃的,我們就先去開店了,請大掌櫃的有空來店�視察一下。」

  老人帶著那幾個青年又向我行了個禮,隨即走掉了。

  「為啥那個老頭叫我大掌櫃的?難道說你們還開店啊?」

  我悄悄問著芊莘。

  「這也是虹姐姐的主意。」

  芊莘點頭。「她說,如果開個店的話,看起來也比較像回事,別人比較不會懷疑我們的錢是怎麼來的:而且還可以把教眾們種出來的盈餘糧食拿來賣掉,補貼一下教內收入。」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

  我還不知道方虹除了人聰明、劍術好,竟然還懂得經商理財呢!雖然我覺得這種風格比較像是費鵬的行事風格就是了。

  正在想著的時候,許多細碎的腳步聲從內堂傳了出來,是方虹和洪寧領著十婢還有馨兒和麗蘋,在那個李媽的前導下,一起紛紛擁了出來。

  「公子,你回來啦!」

  一看到我,方虹立刻笑逐顏開,一下子就撲在我懷中,扭動著她的身子撒嬌著,還和我接了個吻:一旁的李媽看到這個情景,忍不住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回來啦,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我輕輕拍了拍方虹的背。「最近家�有沒有什麼事情啊?」

  「說到這個,當然有啦!」

  原本還窩在我懷中撒嬌的方虹突然之間掙脫了我的懷抱,伸手用力擰住我的耳朵就往上提。「死耗子,你給我老實招來,怎麼才出去了一趟,又多帶了兩個女人回來啊?」

  「痛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原本還帶著慈祥的笑容看著方虹在我懷中撒嬌,誰知道方虹突然之間掐住了我的耳朵,從撒嬌的小侍女變成了怒吼的河東獅,李媽臉上的笑容當場就僵住了:接著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離開現場。

  「要我放手,除非你先老實招來!」

  方虹不但沒放手,還用力又掐著我的耳朵往上提了兩下。「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寧兒沒和你們說嗎?」

  我看了一眼洪寧,洪寧隻是對我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苦笑。

  「她說了又怎麼樣?本姑娘就是要聽你親口招供!」

  方虹又扭了我耳朵一下。「別東拉西扯,趕快招來!」

  「痛痛痛痛!那個,那個馨兒,是她父親要我當她的……呃,教書先生,也許她父親想讓她去考秀才吧?」

  「這個我知道,但是麗蘋又是怎麼回事啊?」

  方虹倒弔著三角眼,殺氣騰空地質問著,蘭花指還不忘用力擰了我耳朵兩下。「聽說有人跑去妓院那種肮髒地方威風得很,是不是覺得在妓院那種地方逞能不過癮,所以把不要臉的髒女人給帶回家來,要逞能給我們看啊?」

  不是吧,原來還是為了麗蘋的事情?

  「虹姐姐,冤枉啊!我可沒有想要逞能的意思,是麗蘋她想從良,我總不能拒絕她吧?」

  「真的是這樣?」

  方虹瞪著我的眼睛。

  「天地良心,要是我有欺騙虹姐姐的意思,那就讓我不得好……嗚!」

  話還沒說完,原來凶著一張臉的方虹急忙放開我的耳朵,伸手捂住我的嘴。「別、別發毒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看著方虹那關心的眼神,我知道方虹其實早就從洪寧那邊得知一切經過了,她隻是因為吃醋,所以才會找機會發泄的。

  「為什麼不讓我發毒誓呢?」

  我將方虹捂在我嘴上的玉手拿開,輕輕握在手�。

  「我怕萬一應了誓怎麼辦?你這偷香竊玉的耗子啊,當初不就騙了我一次嗎?」

  方虹歎了口氣,伸手輕撫我的麵頰。「你要是不得好死,我也……我們姐妹也都活不下去了。」

  我用欺騙的手段招攬方虹入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方虹竟然還會擔心我那時的行為會應在現在發的誓上麵:不過這也是方虹關心我的緣故,當場就有想要抱著方虹親上一下表示感謝的衝動。

  坐言不如起行,我立刻抱住方虹,向著方虹柔嫩的紅唇上就吻了下去。

  「不……」

  方虹本來還想推開我的,但是被我一吻,方虹立刻全身酥軟,任由我摟在懷中盡情痛吻了。

  「對了,想到一件事。」

  放開方虹,我詢問著。「虹兒,你們在這邊,是誰負責假扮我的老婆、誰又負責假扮我的婢女呢?」

  「沒有人假扮公子的夫人,大家都是公子的婢女身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吻得全身都沒了力氣,方虹回答的聲音都顯得有些嬌柔無力。「一來是減少穿幫露餡的機會,二是公平,三是沒有得到公子同意,我們也不敢隨便假扮公子的妻室,怕公子不高興。」

  哦,真虧方虹想得到,雖然方虹現在在太陰神教之中是代替我執掌教務的人,基本上和副教主沒兩樣,但是我並沒有正式任命方虹為副教主,方虹甚至也不是太陰聖女,而是沒有任何職位在身的,真正是『妾身不明』。

  如果方虹要假扮我的夫人,而讓其他人扮婢女,那麼怕會對身為太陰聖女、又是方虹好姐妹的洪寧交代不過去:如果讓芊莘和洪寧兩個人一起扮我的老婆,那麼又會遇到名份的問題──妾的入門有先後,如果依照跟隨著我的時間來排的話,芊莘和洪寧的排名都會在方虹之上,方虹又不想委屈自己排名屈居在別人之後。

  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大家都當婢女,這樣就不會有爭執了。

  「讓我們先進屋�去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呢!」

  由於我不在的時候,都是由方虹代行教主職責的,因此是由方虹負責報告這幾個月來的教務進展情況。

  有鑑於之前山下小屋之中的那張床太小,方虹這次還特地訂做了一張超級大床放在這間新宅邸的主人臥室之中,而且這張大床還是大到讓我們所有的人都爬上去了也不顯得擁擠,所以我就坐在床上、懷中摟著芊莘、讓侍棋和侍書替我按摩著雙肩、其他人則圍繞在我身旁,就這樣聽方虹的教務報告。

  「依照教主的吩咐,為了要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我們清剿了皖南一帶的黑道幫派:那些惡行重大的就予以誅除,而隻是被裹脅或是惡跡不著的人則是讓他們選擇是否要加入太陰神教,如果不願意加入的就予以釋放……」

  我耳中聽著方虹的報告,一雙沒事幹的手卻在芊莘身上不規矩地摸來摸去,還專朝芊莘身上的敏感地點猛鑽,如果遇到礙事的衣服就順手解去,弄得芊莘麵紅耳赤、嬌喘細細,但是芊莘卻安安靜靜地依偎在我懷中任我恣意施為。

  「難怪前一陣子我在路上聽到消息,說咱們太陰神教滅了皖南不少小幫小派,把那些幫派的男人都給殺了,女人都給捉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點點頭。「不過,虹兒,為什麼大家都說你把那些小幫小派的女人都給捉走了呢?」

  「為了營造教主的淫賊形象,我把那些幫派的女徒眾先通通帶回總壇,再趁著黑夜一小批一小批的釋放,以免讓外人發覺,更特地要那些被釋放的人守密,這樣看起來就像是我們把所有的女人都給捉走了。」

  方虹答道。

  原來如此,真虧方虹能夠想到這個辦法:我越來越覺得,當初招攬方虹是正確的決定。

  「此外,山西蕭家堡的費總管來信,蕭家堡一切都順利,由於蕭家堡經營得有聲有色,不少的饑民和窮人們都紛紛前來蕭家堡加入太陰神教,因此費總管又多收了約兩千人的教眾,目前蕭家堡的人數已達八千三百人之譜。」

  方虹從身上取出一張紙,一邊看一邊念著。「不過,最近一個月,地方上傳出有少女失蹤的案件,就連蕭家堡的教眾都有五人失蹤,費總管推測可能是有些歹徒綁架了那些少女,打算帶到其他地方轉賣,正派人搜索那些失蹤的少女教眾之中。」

  我感到奇怪,如果說山西當地有歹徒綁架少女,那並不會令我感到奇怪,畢竟不法之徒到處都有,我們前往山東的時候都會在路上碰到一個賀鵬展,其他地方有類似的歹徒並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

  真正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依照費鵬小心謹慎的作風,費鵬應該不會放任少女教眾到蕭家堡以外的地方去四處亂走,而蕭家堡本身有著一定的防衛能力,一般普通的歹徒是根本不可能進入蕭家堡為非作歹的,即使想要混進去偷東西都很有難度,更遑論要把五個活生生的人給綁架走。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蕭家堡仍然有五名少女失蹤,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綁走那些少女的人並不是費鵬能夠應付得來的人,換句話說,就是身有武功的人。

  身有武功的人,有可能是黑道上的采花淫賊,也有可能是白道上的人,雖然我覺得應該是黑道淫賊的可能性比較高,白道人物如果要對付太陰神教,應該不會隻將目標鎖定在少女教眾身上才對。

  「虹兒,你見過費總管,是嗎?」

  為了證實我的看法,我需要方虹的意見來印證。

  「見過一麵,不是很熟悉。」

  方虹回憶著。「但是費總管這個人給人很精明幹練的印象。」

  「我也是這樣想,而你覺得,像是費總管這麼精明的人,他會放任少女教眾四處亂跑、跑出蕭家堡的保護範圍之外嗎?」

  聽到我這麼一說,方虹臉色為之一變。

  「糟糕!這麼說來,那些擄走我們教眾的人,必定是武林中人,不然根本沒有可能擄走蕭家堡的教眾!」

  方虹急急說著。「費總管他們沒有辦法對付武林人物的!」

  「我也是這麼想。」

  雖然我那不規矩的雙手都已經把芊莘給剝成半裸了,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把芊莘給剝成赤裸羔羊的宏圖偉業隻好留著以後再說了。

  「我們得趕快趕去蕭家堡協助費總管,趁著我們被擄走的徒子徒孫還沒出事之前!」


第六集 第二回 

  為了及早抵達晉南的蕭家堡,我們幾乎是日夜兼程趕路的,隻有打尖的時候停下腳步而已:至於住宿的問題,如果日落的時候剛好抵達市鎮,那麼我們就在旅店之中投宿,不然就是在荒山野地之中生起營火,大家圍著營火將就著睡一晚而已。

  一路快馬疾馳,但是當我們抵達蕭家堡的時候,也是四天之後的事情了。

  時近晚秋,所以我們抵達蕭家堡的時候,在蕭家堡外圍的農田早已休耕了,隻剩下火燒殘餘稻梗的火耕痕跡烙印在大片大片開墾好的農田之中:不過,開墾過的土地麵積比我們上次來蕭家堡的時候要大多了,灌溉用的水渠也從原本的簡單在兩旁堆些石頭、打些木樁固定渠岸、變成了以蛇籠和砌石強化的渠岸,可以看出費鵬花了許多心思在興建堅固、能夠永續使用的水渠之上。

  「屬下恭迎教主大駕。」

  負責警戒任務的教眾通報進去以後,費鵬在蕭家堡的大門處迎接我們。

  「費鵬,我聽說山西地界最近似乎發生了許多少女遭到綁架的案件,是嗎?」

  我沒有和費鵬多加客套,直接切入主題。「連我們的少女教眾都有五個人失蹤了,是嗎?」

  「啟稟教主,確有此事。」

  費鵬也不隱瞞,很幹脆地承認了。「屬下無能,雖然派了不少弟兄出外打探消息,但是至今一點頭緒都沒有,請教主責罰。」

  「算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我們太陰神教目前元氣未複,教中很缺武功好手,如果碰上了武林中的黑道高手,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想要溜進來擄人,負責警戒的弟兄隻怕根本沒辦法發覺。」

  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呂晉嶽之前發起對太陰神教的剿滅行動讓太陰神教幾乎是灰飛煙滅,教中唯一殘存的人就是芊莘這個太陰聖女,再加上繼承了師父一身功力的我,那已經不單單是『元氣大傷』這麼簡單而已了:要重建太陰神教,隻能從幾乎是零的基礎上開始,雖然在短時間內招募到了大批的普通教眾,但是有實力的高手卻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招募到的,到現在為止,我也隻『招攬』到了方虹一個人而已。

  從天賢、天齊那邊獲得的消息看來,呂晉嶽已經在推動第二次剿滅太陰神教的計畫了,我也得盡快招募更多的高手加入太陰神教才行,不然現在太陰神教雖然已經有了上萬的教眾,但是真正的高手卻不到五個,根本就沒辦法和白道武林相鬥。

  「對了,費鵬,既然你派兄弟出去打探消息,那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哪�有發生過少女被綁架失蹤的事件?還有哪個地方這種事件發生的次數最多?」

  「啟稟教主,根據弟兄們的探報,最近發生失蹤事件、以及最常發生失蹤事件的地點,都在晉陽一帶。」

  幾乎就在我問完話的同時,費鵬就回答了我的問題,很顯然他對這些消息早就留心已久了。「教主,屬下鬥膽,請問教主詢問這些,是否是有什麼計畫?」

  「不愧是費總管。」

  我朝著費鵬一笑。「既然我們打聽不到那些歹人的消息,那隻好引蛇出洞、釣魚上鉤,讓他們自動來找我們。」

  「屬下鬥膽,願聞其詳。」

  其實早在趕來蕭家堡的路上,我就已經思考過,萬一費鵬打探不到歹人的消息該怎麼辦?我當時想到了兩個辦法。

  第一個是假扮買主去找那些綁架婦女的歹徒假裝要買女人,這樣就可以打聽到那些歹徒的消息。

  不過,在仔細考慮之後,我決定不采用這個方法,第一個原因是以費鵬的精明幹練,他大概也想到過類似的方法去打探歹人的消息,但是這樣也打探不到歹人的行跡,那麼我再去實行這條計謀是否還能收到功效,不無疑問。

  第二個原因則是,即使能打探到歹人的消息,隻怕也沒辦法打探到歹人的根據地,歹人很有可能會指定『交易地點』要求我們到那邊去和他們碰頭,再來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樣即使我們到了交易地點,把出現的歹人一網打盡,那樣還是動搖不了歹人的根基,因為我們還是不知道歹人的巢穴在哪�。

  所以我決定采用第二個方法,就是引蛇出洞的『釣魚』法:既然歹人想要擄掠美麗的少女,我身邊剛好就有幾個美麗的少女,隻要讓她們到歹人出沒的地方去亮相一下,就可以吸引到歹人的注意,這樣不愁歹人不上門來,而到時候就可以見機行事了:如果來的是大魚,那就現場擒殺,否則也可以假裝讓那些小嘍囉擄人得手,再跟蹤那些嘍囉回到他們的巢穴去。

  現在的問題是,我要用來釣這些歹人的『香餌』人選要選誰比較好。

  如果要說美貌,方虹和洪寧身為『武林四花』之二,美貌驚人的美貌絕對足以引起歹人的注意和興趣,特別是方虹,不但人長得美貌,武藝又高,更是聰明機智,能夠讓她當『香餌』的話,整個釣魚計畫基本上就是萬無一失了。

  可是,方虹和洪寧身為『武林四花』,認得她們兩個的白道人物也不在少數,而且她們兩個現在都是『失蹤人物』,出門都要改裝易容免得被人認出來,要是讓她們兩個以原本的美貌出去引誘歹人上鉤,隻怕歹人沒引到,反而先引得白道人物找上門來,我可沒有辦法在應付白道人物的同時還去追殺歹人。

  所以,基本上我不考慮讓方虹或是洪寧去當『香餌』。

  除開方虹和洪寧之後,芊莘似乎是最適合的人選:芊莘人長得漂亮,武功也還不錯,在太陰神教之中排名第三──一想到這邊我又忍不住要為了太陰神教缺乏武功好手而哀歎兩聲,再加上武林中人認識芊莘的也不多,讓她出去拋頭露麵,引來白道人士的機率相對之下小很多。

  事實上,在我最初的計畫之中,就是讓芊莘出去擔任『香餌』的。

  決定好要讓芊莘去擔任引誘歹人上鉤的『香餌』之後,接下來的問題就在於該如何引起歹人的注意了。

  理論上說來,應該是讓芊莘到晉陽的大街上去盡量的拋頭露麵一番,芊莘露麵的時間越久、就越有機會吸引到歹人的注意:可是,一般女孩子除非有『正當理由』,不然是不會隨便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就像費鵬不可能放縱蕭家堡的少女教眾四處亂跑是同樣的道理。

  如果不能找到一個『正當理由』──也就是一個合適的掩飾身分,要是引起了那些歹人的疑心,隻怕他們就不會上鉤了。

  「讓芊莘假扮成賣東西的小攤販如何?這樣芊莘就能夠光明正大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拋頭露麵一整天了。」

  「可是,會讓女人在大街上擺攤叫賣的,通常都是貧苦的農夫人家:芊莘妹子的相貌太嬌、皮膚也太嫩,看起來可不像一天到晚在地�忙活的農家女兒。」

  夏荷一下子就指出了問題所在。「那樣的話,與其讓芊莘妹子去,還不如讓我們去呢!」

  唔,這麼說來也是,芊莘那麼嬌美的相貌,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每天在田地�勞動的農家女孩。

  「那,讓芊莘假扮成上街采購的富家婢女呢?」

  「那樣芊莘妹子就不能整天在大街上晃悠著了。」

  洪寧搖頭。「富家婢女上街采購不是沒有,但是主子都會要她們快去快回,根本不可能放她們在街上隨意亂逛的。」

  洪寧是富家女出身,對於有錢人家的規矩比我熟悉得多,她會這麼說,那就表示有錢人家的婢女是不可能在街上四處亂逛的。

  而且,仔細想起來也是,我還真的不常在街上看到有錢人家的婢女,即使有,也多半都是行色匆匆,從來沒看過有人在大街上閑蕩的。

  如果芊莘上街的時間不夠久,那麼被歹人注意到的機率相對就減少了許多:如果沒能及時引起歹人注意,那麼我們很可能就沒辦法及時發現並救出被擄走的五個少女教眾了。

  可是,讓芊莘在街上露麵太久,又怕引起歹人的疑心,被歹人識破芊莘是我們誘捕他們的圈套,那樣歹人肯定就不會上鉤了。

  「教主,那我可以假扮成走江湖賣藝的人啊?」

  芊莘自己提議著。「這樣我可以一整天都在晉陽的街頭上露臉,歹人即使看到我有武功,也不會起疑心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可是,如果歹人不想綁架身有武功的女孩子呢?」

  我思考著。「根據費鵬派人出去探查的結果,歹人似乎沒有綁架過會武的女孩子,如果你假扮成走江湖賣藝的,即使引起了歹人注意,要是歹人就是不對你出手,那該怎麼辦?」

  一時之間大家都沈默了,因為每種誘捕歹人的方法都有缺點,很難找到一個十全十美的方案。

  「那個……師父?」

  突然,馨兒打破了沈默開口說話。「假扮成賣唱的歌女呢?」

  「賣唱的歌女?」

  這聽起來似乎是個好主意,假扮成賣唱的歌女不但有著『正當理由』可以在街上晃悠一整天,而且相貌嬌些、皮膚細些也不會引起歹人的懷疑,再加上還可以用動聽的歌聲主動吸引歹人前來上鉤,這比起被動地希望歹人注意到我們的『香餌』有著更大的機會引起歹人注意。

  「不……不行啦!」

  不過,芊莘似乎不太讚同馨兒的提議。

  「為什麼不行?」

  我感到好奇。「我覺得馨兒這個提議不錯啊?」

  「我、我唱歌不好聽啊!」

  芊莘有些忸怩著。

  我倒,原來是這個原因。「唱歌不好聽又沒關係,練習一下就好了:而且我們隻是要引起歹人注意而已……」

  「師父,不然讓我去當誘餌吧?」

  馨兒舉手,自告奮勇著。「在移居到錢家村之前,我當過賣唱的歌女,應該能夠勝任的。」

  聽到馨兒這麼說,大家都對著馨兒投以驚奇的眼光。

  我沒有立刻回答馨兒的要求,的確馨兒也是一等一的美女,絕對能夠引起歹徒綁架她的興趣,而且馨兒以前有賣唱的經驗,要假扮賣唱的歌女那肯定是不會露出破綻的:但是馨兒不會武藝──雖然我傳授了一些『陰陽訣』的入門心法給馨兒,但是馨兒還沒開始正式『實習』,這樣和不會武藝是沒有兩樣的。

  我怕的是馨兒不會武藝,要是遇到危險的時候會無法保護自己,那樣就糟糕了。

  「欸,耗子,我覺得馨兒妹妹的提議不錯呢。」

  方虹也開口了。「雖然馨兒妹妹不會武功,但是我們可以假裝成是前去聽歌的武林人物就近保護她,還可以輪班監視情況,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得找費鵬商量一下。」

  連夜找來了費鵬,我把馨兒提議『假扮賣唱女』的計畫告訴費鵬,想聽聽看他的看法。

  聽完了我的計畫,費鵬閉上了眼睛,雙手抱在胸前,沈思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睜開眼睛。「啟稟教主,屬下認為此計可行。」

  「哦?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

  「從兄弟們打探到的消息來判斷,這夥擄劫婦女的賊子雖然身有武功,但是他們的武功應該也不甚高,所以賊子才會專挑不會武藝的女孩子下手,而刻意避開學過武藝的人:堡內被擄的五個教眾也都是不會武藝的。」

  費鵬解釋著。「而且,讓不會武藝的人去假扮誘餌也有個好處,那就是賊子不會刻意提防誘餌,隻要誘餌不主動去做出刺激賊子的舉動,賊子是不會輕易傷害他們所捉到的俘虜,畢竟『貨物』的價格高低也取決於賣相好看與否,沒有人會願意出高價買個缺手斷腿的女人的。」

  「這麼說來也是,如果派個會武藝的去當誘餌,被發覺了反而會有生命危險:換成是我,肯定也會立刻下殺手把會武的誘餌給解決掉,免得在對付追兵的時候,誘餌搖身一變、變成心腹大患。」

  我同意費鵬的看法。

  「教主明見。」

  費鵬躬身。「如果教主決定要采行此計,那麼屬下可以在教眾之中挑出幾個懂音律的老人協助去協助張姑娘假扮誘餌,明天就可以開始進行。」

  「好家夥,原來你早就想過這條計策了!」

  我忍不住笑著拍了拍費鵬的肩膀,費鵬肯定是早就想過讓人去假扮賣唱女的計謀了,隻是為了堡內沒有足夠的武功好手可以保證找到賊子巢穴之後將對方一網打盡、所以這條計策才沒有付諸執行:不然費鵬不會沒事去注意堡內有哪些『老人』會懂音律的,正是因為費鵬有著這個打算,所以費鵬早早就在留意人選了。

  一個彈著三弦的老人配上一個賣唱的少女,怎麼看都像是為了討生活而出來賣藝的父女,任何人看到這種組合都不會起戒心的。

  費鵬挑出來搭配馨兒假扮誘餌的是一位名叫昌伯的七十多歲老年教眾,雖然不會彈三弦,但是昌伯拉得一手好胡琴,還說得一口好書,年輕教眾們最喜歡的事情莫過於一天辛勤的工作完畢之後,趁著入夜的清涼夜色,在堡中的大廣場上聽昌伯拉胡琴說書:由昌伯搭配馨兒假扮走江湖賣藝的父女,說書配賣唱,絕對是天衣無縫的組合。

  此外,費鵬還調派了三個之前由毒龍幫投降過來的會武教眾,這三個人雖然武功都不甚高,隻能算是江湖上的二三流水準,但是要趕走前來找麻煩的地痞流氓卻是足夠了:他們三個人的工作就是輪班假裝成聽賣唱說書的客人,負責把那些前來找麻煩的地痞流氓給趕走。

  而我這邊則是帶上了方虹和芊莘,她們兩個現在可以說是太陰神教之中、除了我之外僅有的武功好手了,我們的任務就是輪班在暗中埋伏,一旦歹人上鉤對馨兒這個誘餌下手擄劫的時候,我們就跟蹤歹人到他們的巢穴去,將歹人一網打盡,並將被擄走的少女教眾救出來。

  準備好之後,我們一行人立刻朝著晉陽出發。

  『永興樓』是晉陽市上有名的大酒樓,每天人來人往,有著不少的客人:我們決定挑選這�當作我們撒下誘餌的地點。

  我們抵達晉陽之後,昌伯和馨兒假扮的賣藝父女組就前往永興樓,也不知道馨兒是怎麼和永興樓的掌櫃談的,總之馨兒和永興樓的掌櫃談沒多久,永興樓的掌櫃就同意昌伯和馨兒在永興樓說書賣唱了。

  而我也算是正式見識到了馨兒的歌喉有多好,馨兒不但南腔北調的各種曲子會唱的不少,而且無一不精,在昌伯胡琴悠揚激越的伴奏之下,馨兒的歌聲有如乘風飛翔的黃鸝鳥,清脆婉轉的歌聲一忽高一忽低的牽動著聽眾的心,嬌豔的麵容搭配靈動的眼神更是讓人眼睛一亮,每個路過被歌聲吸引進來的客人就這樣坐了下來,在馨兒唱完曲子之前都不肯走了。

  而費鵬替我們安排的三個保鏢也是很快地就派上了用場,第一天傍晚的時候就來了幾個動手動腳、想要對馨兒輕薄的地痞流氓,那時費鵬安排來的三個會武教眾正好都假扮成聽賣唱的客人,在酒樓之中飲酒聽歌,一看到有地痞流氓前來騷擾馨兒,那三個教眾不等地痞流氓有機會碰到馨兒,直接上前去對著地痞流氓就是一頓拳腳交加,然後把那批地痞流氓全都給扔出酒樓大門之外,還贏得了現場其他客人的滿堂鼓掌喝采,看來教訓了那批地痞流氓似乎也很替當地人出氣。

  不過,我比較關心的是,第一天並沒有可疑的人物出現在永興樓附近,也就是說,我們設下的誘餌圈套沒能引得歹人上鉤。

  為了增加誘捕歹人的機會,給予歹人在晚上動手的『方便』是必要的,所以昌伯和馨兒就近在永興樓附近的一間小客棧住了兩間房,一人一間,這樣歹人想要下手擄劫馨兒的時候就比較不需要顧慮到會引起昌伯的注意,當然這也是為了保護昌伯起見,免得歹人對馨兒動手的時候波及昌伯這樣一個不會武藝的老人。

  我和方虹、芊莘則是住在同一家客棧的另一間房,這樣歹人如果選擇晚上來擄劫馨兒,我們就可以立刻對歹人的行動作出反應:至於費鵬派來的那三個會武的教眾,他們則是另外有落腳的地點,畢竟他們的任務隻是趕跑找麻煩的地痞流氓、而不是協助追蹤歹人,如果歹人看到那三個人連晚上住宿的地方都靠近昌伯和馨兒,很難保證不起疑心。

  「可惜,今天沒能引誘得歹人出手。」

  方虹背著劍靠在窗邊,仔細注意著客棧周圍的動靜。

  客棧周圍一片寧靜,除了偶爾有風吹落葉的沙沙聲和街上野狗的吠叫聲之外,就隻有低微的、時有時無的歌聲從馨兒所住的客房那邊傳來。

  「馨兒姐姐可真是認真,晚上休息的時候都不忘練歌。」

  芊莘打了一盆熱水,一邊替我洗腳,一邊說著。

  「馨兒妹子是在練歌嗎?」

  倚在窗邊傾聽外麵動靜的方虹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難道不是嗎?」

  我有點好奇方虹怎麼會這麼說。「這歌聲難道不是馨兒的?」

  「你自己聽聽看?」

  方虹似笑非笑地瞪了我一眼。

  (……一針一線……細細織著衣裳……

  雖然馨兒的歌聲低微而斷續,似乎是為了不想打擾到其他已經安歇的住客,但是我們三個人都還是能把馨兒低聲唱著的歌詞聽得清清楚楚:雖然歌聲低微,但是音調、唱腔,都是馨兒的歌聲沒錯啊?那為什麼方虹會說這不是馨兒的歌聲?

  (……等著哥哥……入冬返鄉……

  (……大紅衣裳……妹子嫁裳……

  (……待得哥哥返鄉……成親拜堂……

  (……哥哥可知……妹子的心……

  馨兒在唱的不是情歌嗎?雖然我聽不出來那是哪�流傳的情歌,但是那的確是情歌無疑:而馨兒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唱情歌?是她真的在練唱?或者是馨兒在藉著唱歌的方式、透露她的心情給我知道呢?

  「聽出來了嗎?」

  方虹的話語之中透著濃濃的醋酸味。「看來馨兒妹子對咱們的蕭大教主可是愛慕有加呢!」

  「我聽出來了,聽出來我的虹兒在吃飛醋了。」

  我故意嗅了嗅鼻子。「好酸的醋味啊!這邊都聞到了!」

  「誰吃飛醋了?就是你這耗子的鼻子靈!」

  方虹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了。「而且誰又是你的虹兒了?」

  「那又是誰說過她的命已經給了我、隨我怎麼用都不要緊的啊?」

  先不管馨兒是不是真的愛慕我,但是眼前吃醋的方虹非得先擺平不可。「虹兒,過來這邊,坐我懷�,讓我好好『使用』你一下。」

  被我這麼一說,方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兩頰泛起了紅雲,但是仍舊乖乖地走了過來,坐在我懷�,任由我將她嬌軟的身子抱在懷中。

  「虹兒,不要吃醋了,好嗎?」

  我輕輕在方虹耳邊低語,順便嗅著方虹的發香。「馨兒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本來隻是想救她出來,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哼,英雄救美,不就是希望美女以身相報嗎?」

  大概是因為我嗅著她發香時的氣息弄癢了她的耳朵,方虹的身子縮了一縮。「蕭大俠救了張姑娘,自然張姑娘要以身報德啦!」

  「可惜我不是蕭大俠,我隻是個淫賊耗子。」

  我笑著伸手開始解方虹的衣帶。「而且是個偷香竊玉的耗子,正打算把偷到手的方大美女給好好的奸淫一頓呢!」

  「你、你這壞人!不要這樣!我們還要監視馨兒妹子那邊的情況……啊……」

  方虹雙手扯著衣襟不讓我解開她的衣服,但是當我在她白晰的頸子側麵深吻下去的時候,方虹的全身立刻就酥軟無力了。

  就在方虹被我給弄得全身衣衫不整、嬌喘細細的時候,我們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迅速由遠而近,來的一共有三個人,而且這三個人是從沿路民宅的屋頂上奔跑過來的。

  看來我們布下的誘餌仍舊是發揮了作用,這不就釣上三條魚了嗎?隻是聽這三人奔行的腳步聲,並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應該不是我們要釣的大魚。

  也許是時候放長線了。

  「有人來了,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夥歹人。」

  我放開方虹。「虹兒,整理一下衣服:芊莘,拿劍來,別管洗腳水和鞋襪了,現在似乎不是穿鞋著襪的好時候。」

  我的雙手一放開,方虹立刻站起身來,迅速把剛才被我給弄亂的衣服整理好:芊莘則是輕巧無聲地打開我們的行囊,很小心地、不弄出任何聲響地取出兩把精鋼長劍來,將其中一把遞給我,另外一把則背在自己背上。

  來的三個人奔到了客棧的屋頂上,先跳進客棧廂房之間的小院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隨即推開了馨兒房間的窗戶跳了進去。

  一聲低低的驚呼聲從馨兒房中傳出,隨即沒了其他聲響:然後就是那三個人跳出窗戶的聲音,其中一個人落地的腳步聲明顯變重了,馨兒應該就是被這個人所抓著。

  整理好衣服的方虹已經靠在窗邊、等待著外麵的動靜,就在那三個人躍上屋頂的時候,方虹素手一伸、無聲無息地推開了我們這間客房的窗戶,隨即施展輕功、猶如月宮仙女一般乘著映入房中的月色躍了出去,半空中一個優美個身法轉折,直接上了房頂,我和芊莘也急忙跟上。

  躍上房頂,剛好看到三個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正在向南疾奔,其中一個人肩上扛著馨兒:被人扛著的馨兒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被對方點了穴道,還是她依照我的指示、沒有反抗歹人的擄劫?

  雖然說歹人應該不會傷害馨兒,免得要把馨兒賣掉的時候賣不到好價錢,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會擔心馨兒是不是受傷了。

  突然注意到馨兒垂在一旁的手微微動了一動,捏了個蘭花指,隨即放開手,這是通知我們她沒事的暗號。

  既然馨兒沒事,我們就按照預定計畫,遠遠地跟蹤著歹人的行跡。

  三個歹人扛著馨兒出了晉陽之後,腳步就慢了下來,沿著官道奔行了約半個時辰之後,轉上了一條通往荒山野嶺的小道路,奔行的速度又更慢了些,再過了約小半個時辰,來到一間半頹圮的小屋前,推開小屋的門,魚貫走了進去,接著就是點亮燭火的光芒從窗口透了出來,然後一陣吱吱軋軋的聲音,燭光再次隱去,屋內又恢複了原本的黑暗。

  我們躡手躡腳地靠近窗邊,仔細傾聽屋中的動靜:很奇怪的是,雖然剛才我們跟蹤的那三個賊子武功不高,但是我們現在卻聽不到屋中有任何人的呼吸聲,即使是馨兒的聲音也聽不到。

  這些人怎麼可能就這麼不見了呢?肯定是和剛才那陣吱吱軋軋的聲音有關連,那些歹人多半是啟動了某些機關暗門,然後走進了某種秘道之中,所以現在屋中才沒有人。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就麻煩了,要是歹人藉由秘道甩開我們的追蹤,那麼我們不但無法找到歹人的巢穴,還會害得馨兒就這樣葬送在歹人的手中。

  說不得,即使是打草驚蛇,我們也必須立刻追上歹人。

  方虹向我比了個手勢,表示她要去探查一下小屋周圍,接著拔出長劍,身形一晃就不見了人影:我則是帶著芊莘直接越窗而入,拿出火摺點亮了火,就著火光照映之下,可以看到屋角的地麵上有個方桌般大的大鐵蓋。

  這個大鐵蓋底下肯定就是秘道的入口了,隻是不知道要怎麼打開這個鐵蓋?是要靠機關呢?還是直接用蠻力硬開?

  就在這時,人影一閃,方虹已經繞了小屋一圈回來了。「我在這附近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耗子你呢?」

  「我想這個應該就是秘道入口。」

  我指了指地上那塊鐵板。「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塊鐵板而已……」

  就在這時,鐵板底下突然傳來鬱悶的腳步聲,接著就是鐵板開始向上掀動,看來是底下有人要掀開鐵板鑽出來。

  我迅速轉了幾個念頭,如果是剛剛那三個歹人要鑽出來,雖然我可以趁著第一個人打開鐵板的時候殺了他,但是這樣就驚動了剩下兩個人,當然也會一並驚動底下的其他人,而我們並不知道底下還有些什麼人,就這樣驚動對方,那麼我們除了硬殺進去以外,將沒有第二條路,而且還有可能遇到對方以馨兒當人質來脅迫我們的情況。

  可是,如果就這樣任由那三個人鑽出來,小屋之中沒有可供躲藏的地方,那三個人肯定會發現我們的。

  就在打不定主意該怎麼辦的時候,方虹扯了扯我的袖子,伸手朝著屋頂指了一指,意思就是叫我們躍上屋梁去。

  對啊!雖然小屋之中沒有地方可以躲藏,但是躍上屋梁的話,從底下鑽出來的人因為有鐵板遮著他們的視線,是不會立刻注意到我們躲在屋梁上的。

  方虹不愧是心思機敏又閱曆豐富的『玉女劍』,一下子就找到了最合適的躲藏地點:我暗自慶幸這次有讓方虹跟著一起來,要是隻有我自己一個人來,剛才非得被人給發現行跡不可。

  我們三個人躍上了屋梁,看著底下那片鐵板在一陣耳刺牙酸的吱吱軋軋聲之中被人用力推開,露出底下被火把光芒照亮的秘道入口階梯,然後剛才我們跟蹤的那三個黑衣人魚貫從入口爬了出來:他們並沒有�頭往上看,所以沒發現屋梁上躲著我們三個人。

  就在第三個黑衣人鑽出地道入口、正打算要把鐵板蓋回去的時候,方虹無聲無息地縱身從屋梁上躍下,劍光閃處,三個黑衣人還來不及發出慘叫聲,每個人的喉嚨就都中了方虹一劍,當場氣絕倒地:方虹還伸出三寸金蓮的小腳在那三個人朝著地麵倒落的身體上托了一下,免得那三個人的身體倒地的時候發出響聲。

  我帶著芊莘從屋梁上躍落,當先鑽進秘道入口,方虹最後一個下來,下來的時候還特意將那塊鐵板蓋回原位,又是一陣吱吱軋軋的響聲響遍小屋內外。

  原本我聽到方虹蓋上鐵蓋時弄出的聲響還嚇了一跳,但是我隨即理解到方虹的用意:方虹是故意弄出聲響讓秘道�麵的人聽見的,這樣好讓�麵的人認定他們那三個爬出地道的同伴有把鐵板蓋回去,不然很難保證秘道�的人不會起疑:而且把鐵板蓋上還可以阻擋歹人的援兵,至少掀開鐵板的吱軋聲也可以警示我們歹人有援兵前來。

  秘道不遠處有個拐角,兩個男子有些懶散的交談聲不停地從拐角另外一邊傳過來:我們躲在拐角後麵傾聽了一會,確定了�麵有兩個正在交談的男子,另外還有十幾個的女子的呼吸聲,從呼吸聲聽起來,這些女子都不會武功,應該就是被歹人擄劫而來的少女了。

  看來我們順利找到了歹人的巢穴,就算這�不是歹人真正的大本營,至少也是關押女子的地方。

  方虹從拐角後麵探出頭去迅速瞥了一眼,隨即縮頭回來,伸手拔下插在發髻上的兩枚玉簪,讓自己的一頭及腰秀發垂了下來:接著,方虹躍出轉角,纖手一揚,嗤嗤兩聲響過,兩個男子的交談聲嘎然而止,顯然已被方虹射出去的玉簪所殺。

  我帶著芊莘走出轉角,剛好看到轉角之後的情景:許多用來關押猛獸的特大獸欄靠牆放置在這個地窖之中,而獸欄內則是關了許多衣衫不整的少女:一張方桌放在地窖中央,兩個也是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方桌旁,但是方虹剛才射出的玉簪不偏不倚地釘在兩人的腦門正中央,將兩個歹人立斃當場。

  「方女俠的『飛雲鏢』神技果然名不虛傳,小的佩服。」

  雖然我是趁機讚了方虹一句,討方虹的歡心,但是心底卻也是暗暗驚訝,方虹練了『陰陽訣』之後,內功比起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又精進了不少,這兩鏢去勢之快早已遠超過我們初次交手那時方虹所發的三鏢:要是當時方虹對我發出來的那三鏢『飛雲鏢』有此時的速度勁力,那麼我的下場肯定是當場被方虹的飛雲鏢給釘死,而不是有驚無險地以『孔雀開屏』劍招打下方虹所發的暗器了。

  「少貧嘴,我的『飛雲鏢』再厲害也沒你那招左右手換劍來得厲害!」

  方虹笑著,輕輕在我麵頰上打了一記輕柔有如撫摸一般的耳光,但是我知道她其實很受用我給她的讚美。「咱們快點救人吧!這些被擄劫來的女人很多都不會武藝,要救她們離開可是很花時間的。」

  在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這些獸欄的欄門都是用粗鐵煉和大鐵鎖鎖上的,芊莘一下子就從那兩個被方虹所殺的歹人身上搜出鑰匙,打開了欄門,將被關在�麵的姑娘全都給放了出來:那些姑娘一被放出來,每個人都是喜極而泣,不停地『感謝這位大俠,感謝兩位女俠』說個沒完,而其中五個女孩子更是圍在芊莘身邊『聖女白大人』長、『聖女白大人』短的,肯定是那五個被擄走的蕭家堡教眾。

  當然,我最擔心的馨兒也沒事,獸欄一打開,馨兒就跑了出來,興奮地握住我的手。「成功了!師父,我們成功了!」

  「是啊,我們成功了:大家都出來了嗎?咦……」

  正在查看是不是所有被俘的少女都已經出來了,我卻發現獸欄內還有一個女孩子倒臥在地上動也不動:這個女孩子全身都包裹在一塊肮髒的麻布之中,隻有一對玉足露在外麵,是一對沒纏足過的天然大腳。

  順著我的視線,芊莘也發現了那個倒臥在獸欄內的女孩,於是芊莘走進獸欄,將那個女孩扶了起來:但是就在芊莘將少女扶起來的時候,卻發出了一聲驚訝的低呼。

  「怎麼了?」

  我急忙跑進獸欄,來到芊莘的身邊。

  「教主,這個人……」

  芊莘將包裹著那個女孩頭部的髒麻布掀開,那個女孩長長的頭發隨即像瀑布一般傾瀉了下來,在火把的光亮之中閃爍著黃金的色彩。

  「金色的頭發?」

  「這個女孩多半是西域人氏。」

  方虹也跟進了獸欄�來,一邊打量著芊莘扶著的那個女孩。「我以前跟著師父她們四處雲遊的時候,曾經在甘肅那邊見過幾個西域胡人,他們的頭發就是金色的,眼睛則是綠色的。」

  「眼睛是綠色的?」

  芊莘一時好奇,撥開了那個女孩子緊閉著的眼皮,但是露出來的卻是銀色的眼瞳,並不是方虹所說的綠色眼瞳。

  就在這時,那個西域女孩似乎是被芊莘給驚醒了,『啊』的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試圖掙紮著遠離芊莘。

  「別怕,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救你的。」

  雖然我試著安慰那個被嚇壞的西域女孩,但是她似乎聽不懂漢語,隻是一個勁地縮在角落,緊緊拉著身上的髒麻布不放。

  「怎麼辦?她聽不懂漢語啊,我們要怎麼勸她跟著我們走?」

  我看著方虹,這個心思機靈又閱曆豐富的才女應該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我們不能在這邊浪費時間和她雞同鴨講,隻好點了她的穴道,先帶出去再說了。」

  方虹聳聳肩,隨即伸出右手,迅速無比地點了那個西域女孩身上三個穴道,那個西域女孩隨即翻了白眼、昏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地道入口突然傳來了陣陣吱軋聲,看來又有其他歹人來了。

  「糟糕,虹兒你和芊莘保護女孩子,我去阻擋來人!」

  方虹點頭,伸手在懷中一摸,嗤嗤聲響,幾道銀光朝著火把射過去,噗噗幾聲,將火把全都給打滅了,地窖之中立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那些被擄來的少女們驚惶地尖叫了起來:但是我並沒有製止她們尖叫,而是利用她們的尖叫聲來掩護我的腳步聲,迅速移動到了地道的拐角之處,等著伏擊進來的歹人。

  一陣細微的衣襟帶風之聲迅速靠近,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忍不住暗暗叫苦,來人可是個武功高手,我甚至沒有把握能夠在正麵交手之中勝過他,幸好的是現在地道之中一點光亮也沒有,來人應該不會注意到我躲在轉角的牆後,這樣我就可以趁來人經過轉角的時候,從近距離發動偷襲,打來人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此時,一陣掌風襲體,來人竟然已經發現我躲在轉角後麵,而且先下手為強,無聲無息地朝我發了一掌。

  急忙運起十成功力接了這掌,『砰』的好大一聲,我被對方的雄厚掌力給震得退了三步,胸口一陣氣血翻湧:而來人隻是身子一晃,一步都沒後退。

  但是,來人的武功高強,並不是最令我驚訝的,最令我驚訝的,是我剛剛和來人對了一掌,從掌上傳過來的內勁是我熟悉無比的內勁,嶽麓劍派的『昊天正氣訣』!

  「呂晉嶽?」

  「正是區區在下。」

  呂晉嶽在黑暗之中冷聲回答著。「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真的是呂晉嶽?

  原來呂晉嶽說,要離開嶽麓山一段時間,出去追捕歹人,看來呂晉嶽要追捕的也是這一夥人: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呂晉嶽好像把我和這夥歹徒當成同一夥人了,而且我也不可能表露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那樣隻怕呂晉嶽會當場就和我打起來。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以呂晉嶽所修習的『嶽麓掌法』和『昊天正氣訣』,要無聲無息地擊出掌力,呂晉嶽最多隻能運用六成還是七成的功力來出掌,否則就會帶起風聲:而我使盡全身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隻能和呂晉嶽的六七成功力勉強打成平手,要是呂晉嶽使出十成功力,我絕對沒有希望能夠勝過他的。

  我正在猶豫著該不該表露身分的時候,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從地道口傳了進來。

  「原來是『中州劍神』大駕光臨,俺可真是倍感榮幸啊!」

  沙啞的男子聲音陰惻惻地說著。「呂晉嶽,你壞俺的生意,俺就抓你的老婆女兒來抵債,聽說你的女兒可是美人胚子一個,賣到妓院去應該可以賣到大把銀子,哼哼。」

  「趙無殤,哪�走!」

  呂晉嶽怒喝一聲,朝著地道口衝了出去,而沙啞聲音的主人則是把鐵板放了下來想要蓋住秘道口,呂晉嶽一掌擊出,『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大響,厚重的鐵板被呂晉嶽一掌擊飛,接著呂晉嶽竄出地道入口,追著沙啞聲音的主人遠去了。

  好險,沒被呂晉嶽認出我來,不然我『嶽麓劍派弟子蕭顥』的身分拆穿不說,一旦呂晉嶽知道他的功夫能夠勝過我,隻怕他會當場把我給宰了,這樣我就沒辦法為雲煙複仇了。

  「蕭施主,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邊見麵,可算有緣。」

  就在此時,地道之中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德惠大師?」

  這個聲音我認得,就是在賀家莊替馨兒複仇時遇到的德惠大師。

  「正是老衲。」

  德惠大師取出火摺點亮,火光映照著德惠大師神情安詳的臉孔。「敢問蕭施主何以在此?」

  「我是來救人的。」

  「哦?」

  聽到我說出『救人』兩個字的時候,德惠大師原本半瞇著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一下,但是又隨即恢複成原來半瞇的狀態。「蕭施主為何會想到要來救人?」

  「我們太陰神教有幾個女弟子被抓來了,所以我前來救人。」

  我回答著。「即使太陰神教是白道口中的邪教,邪教也有救人救弟子的權利,是嗎?大師?」

  「蕭施主所言甚是,天地眾生,在佛法之前一律平等,蕭施主當然有權利前來拯救貴教被擄的女弟子。」

  德惠大師緩緩點頭。「老衲想拜托蕭施主一件事情,可否?」

  「大師請說。」

  「請蕭施主在拯救貴教女弟子的同時,也對其他被擄的女子伸出援手,一並將她們救出去。」

  德惠大師緩緩說著。

  「這點請大師不用擔心,所有的人都已經救出來了。」

  就在這時,芊莘和馨兒剛好領著那些被救出來的女子出現在德惠大師的視線之中:不過方虹卻沒出現,大概是怕德惠大師認出她來,畢竟嘯月山莊的莊主、少林派的俗家弟子蕭道清就是死在方虹手下,雖然說是誤殺,但是現場除了我這個目擊證人之外,沒有人能夠證明蕭道清是因為想要非禮方虹才會遭到反擊而被殺,但是留在蕭道清屍體上的傷痕卻是出自方虹之手,這對很多人來說,就已經是方虹叛上弑長的鐵證了。

  「阿彌陀佛,多謝蕭施主。」

  德惠大師對我行了個合十禮,隨即轉身朝著地道入口走去。

  「請蕭施主轉告方施主,老衲知道嘯月山莊的慘劇實非方施主本意,請方施主不必驚慌,老衲已向其他人開解過此事了:那麼,老衲告辭。」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德惠大師的人影已經不見。

  「虹兒,你聽到德惠大師剛才說的話了嗎?」

  我看著方虹,方虹正抱著那個西域女子出來。「既然德惠大師已經洗清了你的冤屈,你要不要回峨嵋派去?」

  「我是不回去的了。」

  方虹搖了搖頭,一抹紅霞泛上了她的麵頰。「何況我的人……我的命都是你的了,你要我怎麼回去呢?」

  「不回去也好,我也舍不得放你回去呢!」

  我捉住方虹親了一下。「不過,還是讓我們先帶著這些被捉來的女孩們回去吧!」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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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20:24

第六集 第三回 

  被擄走的五名少女教眾是救回來了,但是我卻發現『太陰神教缺乏高手』這個問題比我想像之中的還要更嚴重許多。

  由於意外地和呂晉嶽對了一掌,現在我對呂晉嶽的實力有了更清楚、更正確的認識,而且我也清楚的瞭解到,我目前的實力大概隻有呂晉嶽的六成、最多七成而已,不管劍法或是內功的功力深淺都是一樣。

  而依照我對自身實力增長的估計,即使呂晉嶽的功力停留在目前的狀態而沒有寸進,我要靠著『勤修苦練』來追上呂晉嶽,仍舊需要花上四年左右的時間:如果再考慮到呂晉嶽本身的功力也會增長,那麼我隻怕要花上六年還是七年的時間,武功才有可能與呂晉嶽並駕齊驅。

  就算我的武功能夠與呂晉嶽並駕齊驅,可是太陰神教是否擁有足夠的高手來抵抗白道中人的剿滅行動?我不知道師父仍舊擔任太陰神教教主的的時候、太陰神教有多少高手,但是我知道當時師父有七個功力相去不遠的太陰聖女,我現在隻有一個,而教中真正稱得上高手的,即使算上我,也隻有三個。

  問題是,我有那麼多年的時間可以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嗎?呂晉嶽正在策劃著對付太陰神教的陰謀,之前呂晉嶽從策劃到實施他的陰謀,大致上花了數年的時間,而且幾乎把太陰神教給整個徹底消滅掉:這次呂晉嶽應該不會需要再花那麼多時間,就能組織起另外一次的剿滅行動,而太陰神教現在的力量甚至還不如當初被剿滅的時候。

  所以,救出那些落在歹人手中的少女、回到晉陽之後,我立刻把我的顧慮向著方虹和芊莘說了出來。

  「所以,教主打算怎麼做?」

  聽完我的解釋,方虹皺著眉頭:沒有人喜歡知道自己是處於弱勢的一方,方虹自然也不例外。

  「那還用說,當然是提升實力了,而且要全麵的提升實力……」

  當我說到『提升實力』四個字的時候,方虹和芊莘的臉上同時微微一紅。

  「我們現在的普通教眾已經夠多了,但是我們還缺少會武藝的教眾,而呂晉嶽上次可是率領著大批武林人物來剿滅太陰神教,虹兒你也是知道的。」

  方虹點點頭,畢竟她也參加了上次呂晉嶽策劃的行動:而芊莘則是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方虹:我從來沒在大家麵前提起過方虹之前有參與剿滅太陰神教的往事,因此大家都不知道方虹在被我所『招攬入教』之前,其實還曾經是太陰神教的敵人。

  「所以說,為了增加對抗白道向我們發動攻擊時的勝算,我們必須盡快增加教中的武功高手數量,除了想辦法招募新的高手入教以外,我們也得提升自己的功力才行……」

  我一說到『提升功力』的時候,方虹和芊莘又是臉上一紅。

  「耗子,你覺得我們修煉陰……那個功夫,還不夠努力是嗎?」

  方虹紅著臉,有些忸怩地問著。「咱們每天晚上哪個人不是都陪你練功練到好像全身骨頭快散架的?」

  「我覺得,與其說是還不夠努力,不如說是還不夠認真。」

  我聳聳肩。「雖然你們每天都陪我練功練得很辛苦,但是大家在一起練功的時候,每次都有盡到全力在修練嗎?」

  我越是說,方虹和芊莘的臉就越紅:的確,她們每天晚上都會陪我修練『陰陽訣』的功夫,但是她們的『陰陽訣』功力還不夠高,如果我全力運功的話,除了方虹還能支持個一時三刻,其他女孩子幾乎都是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我的『陰陽訣』給送上高潮的頂峰,接著就全身虛脫無力了:所以我幾乎都不會全力運功,而是配合她們的功力深淺來運功,延長修練時間,這樣雙方才能得到比較好的修練成效。

  問題是,修練『陰陽訣』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為了多享受一下修練『陰陽訣』時候那種全身舒暢、快美無比的感覺,她們常常運功也不出全力,這樣她們才能支持得更久、也享受得更久,而我因為要配合她們運功的強度,自然更不可能出全力來運功了。

  我也知道這些女孩子陪我修練『陰陽訣』的時候常常不盡全力,但是我自己也愛看著她們釵鐶散亂、香汗淋漓、半裸著嬌軀在我身上低吟嬌喘著的撩人模樣,所以她們沒盡全力運功,我也跟著偷懶,甚至有的時候就幹脆停止運功、而是以在她們的體內抽動著我的分身來代替,然後欣賞著因為肉體撞擊而造成的、雪白花花的乳波臀浪在我眼前搖曳生姿。

  在這種有著共同默契而一起偷懶的情況下,大家修練『陰陽訣』的進度當然也就不會太快了。

  「所以說,以後咱們要認真些修練了,不然……」

  說到這邊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旁邊的客房傳來輕輕的開門聲,接著就是有人赤著腳、躡手躡腳地走出客房的聲音。

  那間客房是用來安頓被我們所救回來的女孩子,我已經承諾過她們會把她們平安送回家,當然她們想自己回家也是可以的,那到底是誰還需要偷偷摸摸地離開?

  純粹好奇,我打開了房門向外看,正好看到我們救回來的那個西域胡女正踮著光溜溜的腳丫、朝著客棧的大門走去。

  看到我打開房門,那個西域胡女嚇得低呼一聲,也顧不得繼續躡手躡腳,撒開一對沒裹過的天然大腳就朝著客棧大門狂奔。

  原來想要『逃跑』的是這個西域胡女,不過這也沒辦法怪她,她聽不懂漢話,大概也不知道我們是救她出來的人,她可能以為是落入了另一批盜匪的手中,所以才會想要逃跑的。

  如果那個胡女想要『逃跑』,我當然沒有理由去阻止她:但是她被我們救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除了一領肮髒的麻布以外,就啥都沒有了,當然也不會在身上帶有金子銀票之類的東西,即使我們已經給了她新的衣服穿,但是她身上沒有細軟盤纏,怎麼能夠千�迢迢返回她的西域故鄉呢?

  想到這邊,一個起落,施展輕功躍到那個西域胡女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而那個胡女看到我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又是驚呼一聲,舉起右手就要賞我一個耳光。

  一手捉住那個胡女的手,另一手從懷中摸出我身上帶著的所有銀錢,一個裝了約五十幾兩銀子的小錢袋,然後我將錢袋塞在那個胡女被我捉住的手中,這才放開了她的手,退到一旁,讓出通向客棧大門的路給那個胡女。

  這個胡女聽不懂漢話,我又不會說西域的語言,所以我幹脆直接把錢袋塞在那個胡女的手中,反正她打開錢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看到我塞了個錢袋給她,又放開她的手,還把路讓出來給她,胡女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瞪著我,我則是回以一個友善的微笑,看著那個胡女慢慢挪動腳步,然後從小心翼翼地移動變成邁步狂奔,就這樣奔出酒店大門去了。

  希望那個胡女能夠平安回到她的西域故鄉才好。

  處理完善後事宜,派人將其他被歹人擄掠來的女孩子送回家,我們隨即帶著救出來的教眾動身返回蕭家堡。

  不知道是有緣還是怎樣,行近晉陽城南的時候,我聽到了遠處的小巷子之中傳來男人的猥褻笑聲和女人的哭泣聲,聽起來就像是地痞流氓在欺負良家婦女:而循著聲音來源過去一看,正好看到一大早離我們而去的那個西域胡女被幾個流氓惡霸圍堵在小巷子之中,其中一個流氓已經把那個胡女給壓在地上、把我們換給胡女的新衣服給用力扯成一條一條的碎布。

  這個西域胡女的運氣真的很不好呢,才剛被我們從歹人手中救出來,馬上又碰到了地痞流氓。

  對付這幾個地痞流氓不是什麼問題,我簡單的賞了每個人的後頸一記手刀,那些地痞流氓就像被踢開的皮球一樣滿地亂滾,即使是壓在西域胡女身上那個流氓也是被我一手刀斬在後頸昏了過去,我隨即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像是扔稻草一樣扔到旁邊去。

  地痞流氓一下子就解決幹淨了,但是怎麼處理這個西域胡女的問題卻讓人頭痛:這個胡女聽不懂漢話,我們沒辦法告訴她,隻要她先跟著我們回到蕭家堡,我就可以要費鵬派人保護她回西域去:但是放著她不管,又怕她會碰到壞人,而且看她現在這副衣衫淩亂的樣子,隻怕我早上才塞給她的銀子又都被壞人給搶光了。

  可是,看到這個胡女滿臉驚恐的表情,才剛爬起身來,就連連後退想要遠離我,隻怕要她跟著我們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來還是隻能讓這個胡女自己回西域去了,如果她在路上又碰到壞人,那隻能說是她運氣太差,命中注定多災多難,我是不可能為了保護這個胡女而放棄手邊的事情、就這樣跟著她一路回西域去的。

  不過,雖然說我沒辦法保護這個胡女回西域去,但是我還是有些東西可以給這個胡女的。

  脫下身上的長袍,運力一甩,長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著那個胡女飛過去,在那個胡女的驚叫聲中裹上了那個胡女半裸的身軀:然後我從那些被打倒的流氓懷中拿出他們身上攜帶的銀子,全都扔在西域胡女的麵前,這樣她應該知道這些銀錢是要給她的。

  衣服也給了,銀錢也給了,再來我隻能希望這個胡女返鄉的路途上不要又遇到壞人了。

  隨便扯下一個壞人身上的外衣穿上,我正打算轉身離去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呼叫聲:「那個,先生,等等!」

  咦?誰叫我?

  急忙回過頭來,我背後除了那個胡女以外,半個人影都沒有。

  難道剛才是那個胡女在叫我嗎?可是,她不是聽不懂漢話?

  看到我轉過身來,那個胡女這次沒有逃跑,而是快步向著我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叫著:「先生,等等!」

  「你……你會說漢話?」

  我驚訝地看著快步來到我麵前的胡女。「那之前為什麼你要裝作聽不懂呢?」

  「對不起,我怕,先生,是壞人。」

  那個胡女低下了頭,表情有些難過的樣子。

  「怕我是壞人?怎麼會呢?我們之前就說了,我們是去救你的啊?」

  那個胡女依舊是低著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可能是她懂的漢話也不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緣故吧?

  「啊,算了算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先跟著我們回去,我們再安排一下,找人護送你回家,好不好?」

  這次,那個胡女應該是聽懂了我說些什麼,因為我『回家』兩個字才剛出口,那個胡女立刻興奮地�起頭來望著我,還猛點頭點個不住。

  「好,先生,謝謝!」

  方虹和芊莘都很好奇,怎麼早上自己先行離開的胡女,竟然像是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後一起回來了:反正回去蕭家堡的路上有的是時間,大家剛好聽著這個西域胡女用不太通順的漢話講述一切的事情經過。

  根據那個胡女所說,她是來自遙遠西方的羅刹國,跟著她的父親一起來中國做生意的,帶著她的國家所出產的高級毛皮和寶石來中國交易瓷器和絲綢,所以她也會說一些簡單的漢話,甚至還有一個中國名字,叫做黃麗華。

  在半個月前,她和父親的商隊在嘉裕關附近遇到了強盜,強盜搶走了她們的貨物,殺死了商隊�麵的所有人,還把她也給擄走了:接下來的幾天,強盜綁住了她的雙手雙腳,放在馬背上帶著四處跑,直到有一天晚上,趙無殤出現,殺死了那批強盜,並且說要解救她,然後把她給帶走。

  「趙無殤?是不是一個說話聲音很沙啞的中年人?」

  我想到把呂晉嶽從我麵前給引開的那個聲音沙啞的中年人,呂晉嶽不就叫他『趙無殤』嗎?

  對於我的問題,黃麗華拼命點頭表示我說得沒錯。

  「真沒想到那個趙無殤會救人……咦,不對!如果他要救你,為啥又要把你關在鐵籠子�麵?所以說,其實他並不是真的要救你的。」

  我現在明白了,那個趙無殤打著救人的旗號,實際上卻是來了個黑吃黑,把黃麗華給抓去當成他自己的戰利品了:才剛從強盜的狼爪之中逃生、又落入趙無殤的魔掌,這也難怪我們去救人的時候,黃麗華會害怕得直想逃離我們,因為對她來說,我們也是打著救人的旗號,但是卻點了她的穴道、弄昏了她、把她給帶走了:那麼我們是不是另外一批想要黑吃黑的歹人呢?她可判斷不出來。

  所以,直到我第二次又救了她,而且沒有堅持把她帶走,而是給她衣服銀兩、任由她離開,那個時候黃麗華才真正的確定了我是可以信賴的人,所以她才開口和我說話了。

  「既然這樣,黃小姐,你先和我們回蕭家堡,我們再安排人手護送你回家,好不好?」

  誰知道,對於我的提議,黃麗華竟然搖頭。

  「我,家人,隻有爹爹:爹爹死了,已經,被強盜,殺死了。」

  黃麗華說著,就這麼掉下眼淚來。「我,回去,沒有家了。」

  這麼聽起來,似乎黃麗華已經是無家可歸了:想想也是,父親被強盜所殺,家產又被強盜搶光光,就算我們能夠送黃麗華回家,到時候黃麗華又要靠什麼來生活呢?

  看來我們也隻能先帶著黃麗華回到蕭家堡再作決定了,就算要送黃麗華回家,也要靠費鵬安排護花的人手才行,或者是安頓黃麗華在這�生活的話,將黃麗華安頓在蕭家堡是個比較安穩的選擇。

  自從上次無意間和呂晉嶽對了一掌、發現我自己的功力和呂晉嶽相去甚遠之後,我就下定決心要『認真』練功了:而旅程中住店過夜的時間就是不錯的練功時間。

  不過,現在跟隨在我身邊的隻有方虹和芊莘,雖然她們兩個的功力是我身邊的女孩子之中最好的,可是當我認真起來的時候,她們兩個人合計也隻支持了兩刻鍾不到,就因為功力不繼、無法抵禦我全力運行的『陰陽訣』,雙雙在極度的高潮之中昏暈了過去。

  既然她們兩個都昏睡過去了,沒有人可以陪我練『陰陽訣』,我隻好改練無聊的『昊天正氣訣』,反正多練一分是一分,這樣和呂晉嶽決戰的時候才能多一分勝算。

  雖然說修練『昊天正氣訣』很容易因為外來的打擾而分心,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萬籟俱寂,倒也是個適合修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隔鄰的客房常常傳來翻身的聲音,偶爾還夾雜著馨兒輕輕的歎息聲,聽起來馨兒似乎是因為滿懷心事而無法入眠。

  我大概知道馨兒是為了什麼心事而無法入睡的,昨晚馨兒藉著情歌將她的心事表達出來的時候,我大概就知道馨兒對我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了:不過,我一直找不到一個能夠說服我自己去接納馨兒的『藉口』,所以也一直和馨兒保持著不即不離的距離直到現在,肯定傷了馨兒的心。

  不過,現在我已經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了,那就是我必須提升我的功力,除非我的功力能夠超越呂晉嶽,我才有擊敗他、替雲煙複仇的希望。

  推門出房,來到隔鄰的客房前,我輕輕的在門上敲了三下。

  「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馨兒的聲音從客房內傳了出來,果然她一直沒有入睡:接著客房的門閂被拔開,馨兒打開了房門,探頭出來,看到我站在門外,似乎有些驚訝。

  「師父?這麼晚了,師父有事嗎?」

  「當然是有事才會找你,你能夠出來一下嗎?」

  「好的,師父。」

  馨兒走了出來,順手將房門在身後帶上。

  「馨兒,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原因而要親自混入嶽麓劍派的吧?」

  我和馨兒並肩在灑滿了溶溶月色的走廊上漫步著。

  「知道,虹姐姐她們有和我說起過。」

  馨兒點頭。「是不是為了雲煙姐姐的事情?」

  馨兒稱雲煙為姐姐?對我來說,雲煙可是我的妻子,而馨兒稱呼我為『師父』,所以雲煙應該是馨兒的『師娘』才對。

  這關係還真是有點混亂呢。

  「是啊,是為了雲煙的事情。」

  我點頭承認。「而昨天晚上,我就和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呂晉嶽對了一掌。」

  「啊!」

  馨兒驚訝地輕呼了一聲。「那,師父,結果如何呢?您沒事吧?」

  「我沒事,呂晉嶽他為了要打無聲掌,所以他沒出全力。」

  我聳了聳肩。「但是,他雖然沒出全力,我可是出了全力去接他的那一掌,結果隻是勉強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那,這樣說來,師父您不就打不過呂晉嶽那個壞人了嗎?」

  馨兒擔心地望著我。

  「是啊,就我目前的功力,我是敵他不過: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我能幫得上師父您的忙嗎?」

  馨兒有些好奇。「如果可以的話,請師父盡管說。」

  「你可以幫忙的,我傳你的『陰陽訣』內功,本來就是男女合修的內功,如果你能夠協助我修練『陰陽訣』,那我的功力就能增長得更快,這樣也才有希望能夠擊敗呂晉嶽.」聽到我這麼說,馨兒紅了臉,低頭不語。

  我當然知道,以馨兒對我的心許,我如果問她『你願意幫我嗎?』馨兒肯定是會點頭的:但是,那樣感覺起來就像是要馨兒自己送上門來一樣,會讓馨兒不好意思,所以我決定還是用強勢一些的語氣,決定權操之在我,讓馨兒沒得選擇,這樣讓馨兒就不會為難了。

  「馨兒,求求你,我真的需要你來協助我增加功力,不然我敵不過呂晉嶽,也就不用提報仇的事情了!求求你,馨兒!」

  「我、我知道了!」

  馨兒紅著臉低著頭,回答的聲音細如蚊鳴。「我會盡力協助師父的……」

  「那就跟我來吧。」

  領著馨兒回到我的客房,馨兒一看到方虹和芊莘兩個人半裸著在床上昏睡,臉又紅了。

  「還記得我教你的內功口訣嗎?」

  我把房門帶上,還上了門閂:其實上不上門閂對我是沒有差別的,但是可以讓馨兒更有安全感。

  「還記得。」

  馨兒點頭,看到我開始脫衣服,馨兒急忙走上前來。「師父,讓我來服侍你寬衣吧?」

  「那就有勞了。」

  我站著不動,任由馨兒替我把衣帶鬆開,然後馨兒轉到我身後,將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折疊整齊放在一旁。

  等到身上隻剩下一條底褲的時候,我轉過身來,剛好和馨兒看了個麵對麵,馨兒臉上一紅,發起愣來了,我伸手替馨兒拔下發簪,讓馨兒的一頭秀發直披下來:然後解開馨兒的衣帶,一件接著一件的把馨兒的衣服脫去。

  隨著身上衣物的減少,馨兒的粉臉羞得越來越紅,眼睛也逐漸閉了起來,等到我把馨兒身上隻脫得剩下一件水藍肚兜和褻褲的時候,馨兒連耳根子都紅通通的了,眼睛也是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顫動個不住,顯然馨兒心中緊張異常。

  就在我伸手要替馨兒解開肚兜的時候,馨兒『啊』的輕輕低呼了一聲,右手閃電一般地緊緊抓住我要去解她肚兜的手,但是馨兒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又放開了她的手。

  也難怪馨兒會緊張,這可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麵前赤身露體……好吧,也許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麵前露出身體,但是之前在錢家莊被賀鵬展非禮的時候,馨兒可不是自願的,她的心仍舊緊密地包裹在重重自我防衛意識之中:可是,這次馨兒卻是卸去了她心靈上的防衛,任由她的身體和心靈一起裸露在我之前。

  我暫停了替馨兒脫衣的動作,改成將馨兒擁入懷中:嬌軀入懷,可以感覺到馨兒的身體僵硬著,但是整個身子熱燙燙的,我的胸部甚至可以感覺到馨兒急促的心跳震動傳過來。

  「馨兒,你真漂亮。」

  我在馨兒耳邊低聲說著,還輕輕吻了一下馨兒的耳輪,而馨兒幾乎就在同時嚶嚀了一聲,原本僵硬的身體霎時間酥軟下來,整個人都依偎在我懷�,將全身重量都交了給我。

  將馨兒橫抱起來放到床上,我看到馨兒微微睜開眼睛,朝我這邊偷看了一眼,但是和我視線相對的時候,馨兒立刻閉緊了眼睛,麵頰上好不容易才消退了一些的紅潮又加深了顏色。

  「馨兒,要來了喔,準備好了嗎?」

  我低聲問著馨兒,故意不提要她運行『陰陽訣』的事情:像她緊張成這樣,隻怕要她運行『陰陽訣』,她還會走岔真氣運行路線呢,還是等她進入狀況、比較不緊張以後再說吧。

  而對於我的問話,馨兒依舊緊閉著眼睛,點了點頭:而當我把她身上最後的布料給解去、露出她赤裸的身體時,馨兒忍不住又急促地深呼吸了幾下。

  「我來囉。」

  當我布滿了陰陽訣內勁的硬挺分身將馨兒私處的蜜裂分開、朝著從未有人探索過的濕熱秘徑進入時,馨兒立刻倒抽了好幾口冷氣,赤裸的大腿夾上了我的腰際:而當我的分身繼續向著桃花源深處挺進、逐分逐寸地占領著這片越來越濕熱、而且開始不由自主地翻騰夾纏著的沼澤地帶時,馨兒輕蹙眉頭,丁香小口之中斷斷續續地吐著輕柔的低吟聲,而她的雙手則是爬上了我的背部,我的分身每向前推進一點,她的十指就會出力在我的背上狠抓一下。

  終於,我的分身抵達了桃花源的深處盡頭,馨兒忍不住『哦』的一聲,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出來。

  「會痛嗎?」

  我這話其實是多問的,在我的分身侵入馨兒體內的同時,我已經在運行『陰陽訣』了,陰陽訣能夠帶給馨兒足以壓過破瓜之痛的快感,所以馨兒就算會感覺到痛,也應該不會太強烈。

  「不……不會痛……」

  果然,馨兒搖了搖頭,但是一對秀眉卻越蹙越高。「可是,好癢……啊,�麵又癢又麻的……哦……好難受……」

  「這是練功的正常現象,你隻要運行我教你的內功口訣,就不會麻癢得那麼難受了,而且還會感覺很舒服……」

  但是,馨兒顯然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好癢……啊……師父,動一下嘛……啊……你動一下嘛……嗚……」

  在快感的浪潮衝刷之下逐漸失去了理智,馨兒開始囈語著,嬌軀像是水蛇一樣扭動了起來,豐滿的臀部也開始用力朝著我頂過來,試圖能讓我的分身更深入她的體內。

  唉,本來我是想找馨兒來陪我練功、順便回應一下馨兒對我的柔情:現在看起來,要馨兒在這種情形之下陪我練功,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轉念一想,這畢竟是馨兒的第一次,如果我要馨兒陪我修練『陰陽訣』,以後多的是時間:但是馨兒的初夜可就隻有這麼一次而已,難道我就為了自己要練功、把馨兒的初夜這樣糟蹋掉嗎?

  這麼想著的時候,我已經開始運動起下半身,先讓分身稍微從馨兒體內退出了一點,還帶起了馨兒一陣空虛無比的低喘,然後分身再次向前推進,紮實地頂入了馨兒體內的最深處。

  「啊……」

  馨兒直起了脖子嬌吟了一聲,身體顫抖著,修長的雙腿緊緊勾上了我的腰際,使力讓她的下身能夠盡量和我的身體密接在一起。

  「喜歡嗎?」

  我低問著,分身稍微退出,前進,又紮入了馨兒的花芯之中。

  「喜歡……啊!好喜歡……」

  花芯承受著我的采摘,馨兒囈語著,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太喜歡了……嗯!師父……啊!就是……好舒服……噢!」

  感覺著馨兒的體溫越來越高,呻吟聲也逐步高亢了起來,我知道馨兒即將體驗她生命中的第一次無上快樂,我決定要給就給馨兒一個最完整的體驗,所以我停止了運行『陰陽訣』,吸一口氣,將原本緩慢的進出動作改變成快速的衝刺和退出,分身的迅速前後運動在馨兒滿是溫泉的秘徑之中紮出了『滋』、『噗』連續不斷的擠壓聲響。

  「……」

  就在我改變動作的同時,馨兒瞪大了一對水汪汪的杏眼,櫻口微開,但是卻一點聲息也發不出來:我突然加劇的動作一下子就讓從來沒有經驗的馨兒超越了她最後的極限,讓人魂醉骨酥的快感一下子就淹沒了馨兒。

  就在馨兒因為經曆了無上的快美感覺之際,馨兒的秘徑也有節奏地緊縮了起來,將我在她身上造成的快感反過來傳回給我:我也沒有刻意去壓抑我的感覺,而是乘著分身上越累積越多的敏感加速動作,終於在馨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有如爛泥一般全身癱軟在床上的時候,分身也達到了我的臨界點,將灼熱的溫泉灌溉在馨兒體內最深處。

  「師父,可以問一個問題嘛?」

  雨散雲收,馨兒依偎在我懷中,低聲問著。

  「問吧,什麼問題?」

  我輕輕撫摸著馨兒的秀發。

  「那個……」

  馨兒有些欲言又止,然後這才鼓起勇氣,將她的問題給問了出來。「最後那個……為什麼有種熱熱的感覺,湧進我的身體�麵來啊?那究竟是什麼啊?」

  就在馨兒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輕撫著馨兒秀發的手停頓了一下:怎麼會是這個問題呢?我該怎麼回答才好?難道實話實說,就說我把男人的欲望給發射在她身體�麵了?不過,就算我願意老實說,這還真的有點難以啟齒啊……

  「呃,那個啊……是……是我分給你的功力……」

  終於,我還是決定找個藉口掩飾過去。「你才剛開始修練,內功還沒有基礎,所以我先分一點功力給你,這樣你練起內功來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原來是師父分給我的功力啊?」

  馨兒以感激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湊上來,火熱的櫻唇在我嘴上吻了一下。「謝謝師父。」

  看到馨兒那水汪汪的快樂眼神,內心突然有種欺騙了天真少女的罪惡感。

  「不過,師父,我現在覺得全身都好累,不想動了,我可以先睡嗎?」

  馨兒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練功完以後本來就會想睡,正常的,你先睡吧。」

  這次換我在馨兒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晚安。」

  看著馨兒帶著滿足的表情入睡,突然一雙玉臂從我背後繞過我的頸子,箍在我身前,然後就是方虹赤裸的身軀貼在我背後,低聲在我耳邊笑語著:「分給她的功力?嗯?是誰在那邊擔心功力不夠、及不上仇人,然後拉著我們拼命練功的啊?還有閑情逸致把功力分給自己的愛徒喔?」

  「你……你都聽見啦?」

  我嚇了一跳。

  「當然都聽見啦,你們兩個把床鋪弄得天搖地動的,死人都被你們給吵醒了。」

  方虹在我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低聲笑著。「耗子,也分一些功力給我,好不好?」

  耶?

  不等我回答,方虹已經一把將我按倒在床上:雖然我的分身從馨兒體內退出來以後就呈休眠狀態,但是在方虹的玉手摩弄之下,分身很快地就�頭挺胸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指向天際。

  輕笑一聲,方虹快手快腳地爬到我身上,纖指捉著我的分身對準了她自己的私處,然後緩緩坐落,將我的分身完全納入她的秘處之中。

  「啊……」

  在我們合體的同時,嬌媚可人的喘息聲從方虹微張的櫻口之中泄漏了出來。

  雙手撐在我胸前借力,方虹開始在我身上扭起她的水蛇腰,一聲又一聲的嬌喘媚吟聲回蕩在客房之中,聽得我都有些心癢癢起來。

  既然方虹沒有運起陰陽訣,而隻是單純的身體動作,我再次違背了我要『認真修練』的決心,同樣也沒運起陰陽訣,而是開始一下又一下地挺動下半身,將分身朝著騎坐在我身上的方虹體內頂進去。

  「啊!啊!哎呀!」

  隨著我一下又一下有力的頂進動作,方虹發出了高亢的浪叫聲,伸手捉住我的手按上她胸前那隨著身體上下起落而拋上拋下、彈動不止的一對玉兔。

  隨著我們倆人的動作,方虹的叫聲越來越大,水蛇腰越扭越急,然後在方虹一聲似乎要斷氣的呻吟聲中,方虹全身緊繃、騎在我身上達到了高潮的頂峰:而我因為才剛在馨兒體內發射過一次,雖然方虹弄得我很舒服,但是仍舊沒有噴發的欲望。

  突然之間,方虹的秘處變得火熱異常,一股強烈無比的的快感從我分身的頂端像是海水倒灌一般、一下子就灌滿了我的分身,馬上就令我的分身麻酥酥的直想打噴嚏。

  方虹突然運起了『陰陽訣』,而且還是全力運功,我一時沒有防備,遭到方虹偷襲得手,就算我想運功抵抗也為時已晚:分身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快感襲擊,開始不停地打著噴嚏,一下又一下將白色的滾熱液體猛烈地噴進方虹體內。

  「啊!啊!」

  隨著我噴發的頻率,方虹嬌吟著全身顫抖。

  看到方虹滿臉酥媚之極、加上因為偷吃得手的滿足表情,雖然說讓人生氣不起來,但是就這麼被方虹偷吃得手,心下總覺得有些吃虧了的感覺,所以我決定把這筆帳討回來。

  趁著方虹高潮剛過、還全身痠軟無力的時候,我將方虹推倒趴在床上,圓潤的屁股高高翹起來,然後使出『獨孤九賤』的『老漢推車』式,將我的分身用力地自後方頂入方虹那依舊濕潤火熱的小穴之中,然後盡我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開始抽動,每一抽每一插都是直抵花芯,肉體和肉體相撞著發出『啪啪』不絕的聲音。

  「耗、耗子!啊!」

  被我一輪狂抽亂插,方虹雖然想要運起『陰陽訣』抵禦,但是每次被我的分身用力頂到她的花芯時,無比的快感都會讓她一陣哆嗦外加失神好一會,而我根本不給方虹運功的時間,一下又一下地猛烈撞擊著方虹的弱點,讓方虹沒有辦法集中精神。

  「啊!啊!相公!夫君!啊!虹兒……要來了!啊啊啊!」

  終於,方虹被我一輪猛『推』給推上了極樂的頂點,直著喉嚨嬌喊著,桃花源之中洪水氾濫成災,猛烈無比地洶湧而出,沿著我們倆人的大腿不停地往下流,把床褥都給弄濕了一大片。


第六集 第四回 

  回到了蕭家堡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費鵬找來,問他知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黃麗華的事情。

  「一個羅刹國的女人?」

  當我把一切的事情始末向費鵬解說之後,費鵬皺起了兩道粗大的眉毛,沈思不語。

  「怎麼樣?有可能派人護送她回去嗎?」

  「啟稟教主,這件事隻怕很難辦,據屬下所知,羅刹國是位在遙遠的西方,要去羅刹國不但得先經過西域諸國,還要穿過大食國,這麼遙遠的路程隻怕根本沒有幾個人走過,自然也不可能有人會認得路。」

  費鵬搖頭。「就算那位羅刹小姐能認得回家的路,送她回家之後,我們的人隻怕也不認得回來的路該怎麼走了,這樣送了羅刹小姐回家,反而把我們的人給賠進去,這種事情恕屬下無法做到。」

  「有這麼難走啊?那黃麗華她們是怎麼走來的?」

  「啟稟教主,就是因為路途難走,所以從西域來的商旅隻要能成功走到中國來,再帶一些東西回去,利潤是非常可觀的。」

  費鵬解釋著。「有利潤的事情就有人做,殺頭的生意都有人做了,何況隻是冒險走遠路而已:塞外不少遊牧民族,對他們來說整天跑來跑去是家常便飯,我想西域人在走遠路這方麵多少都比我們要在行些。」

  「那現在怎麼辦?」

  「得先探詢那位羅刹小姐的意見,如果她願意留下來,那屬下會負責安頓好她:如果她執意要回去,那麼屬下隻好派人四處打聽,看看有沒有西域羅刹國來的商人,如果有的話,再讓這位羅刹小姐跟著那些羅刹商人的隊伍一起回去。」

  費鵬回答著。

  「那就這麼辦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可以嗎?」

  「請教主放心。」

  不過,有一點很讓我訝異的是,黃一麗華竟然表示她不想回國、反而想要留下來,就安頓在蕭家堡。

  「為什麼你不想回國啊?」

  「我的家,已經,沒有了:回去,沒有人,照顧。」

  黃麗華聳聳肩。「留下,先生,你,照顧我,生活,不擔心。」

  我無語,沒想到黃麗華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不願意回國。

  總而言之,蕭家堡又多了一個居民,而且是從遙遠的羅刹國來的居民。

  解決了黃麗華的事情之後,就剩下該如何增強太陰神教實力的問題了。

  我找了個時間測試了一下費鵬的武功進度,發現費鵬的內功進境相當快,從當初我見到費鵬時的不會武功,到現在費鵬的內功已經超越洪寧了,成為教中武功排行第四的「高手」。

  沒想到費鵬平常要花那麼多心力在經營蕭家堡,竟然還能抽時間出來勤練我教他的「陰陽訣」,更何況費鵬身邊隻有三個女人在協助他練功,相比之下我身邊有十幾個女人,平常又沒什麼事情可做,練功進度竟然還輸給費鵬,看來我以前練功真的是太不認真了。

  既然費鵬練功有成,我又亟需增加太陰神教的實力,所以我把「陰陽訣」之中比較深層的功夫傳了給費鵬,好讓費鵬能夠更快提升他的功力:此外我也把我自創的武功,像是「茅廁劍法」、「風掃落葉釘耙法」、「斬草除根鐮刀法」以及「砍柴斧法」這些功夫教給費鵬,還教了他一些「無影迷蹤步」的基礎功夫,好讓費鵬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逃命。

  這天我在教費鵬「茅廁劍法」的時候,黃麗華也在一旁看著。我則是因為一來茅廁劍法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武功,給人看光了也無所謂:二來我早有打算把這些武功傳給所有教眾,讓大家都能提升實力,黃-麗華雖然還不是太陰神教的教眾,讓她看看也沒關係:三來則是一個大美女!而且還是充滿異國風情的美女!用充滿敬佩神色的眼神看我指導別人武藝,要我趕她走,我還舍不得呢。

  等到我教完劍法的時候,黃-麗華立刻跑來我身邊,開口就問:「先生,你怎麼,也會,我們的,擊劍術?」

  咦?我會西域人的擊劍術?

  「這是我自創的功夫啦,不是你們西域的擊劍術。」

  聽到我的回答,黃麗華側著頭,想了一下。「可是,和,我們的,擊劍術,很像。」

  「真的?哪�像?」

  聽到我的問題,黃麗華又側著頭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對著我伸出她那比玉蔥還白皙的手。

  「劍?」

  咦?難道黃麗華也會武藝嗎?當然,是她們羅刹國的武藝。

  一旁的費鵬立刻把他手上的木劍交給黃麗華,看來他對「羅刹國的擊劍術」也相當好奇。

  從費鵬手上接過了劍,黃麗華持劍的右手平舉向前,與肩同高,從木劍的尖端到肩膀形成一個水平麵,腳下則站著與肩同寬的丁字步。

  我有點好奇,像是黃麗華這樣將木劍完全向前伸出、腳下又踏著丁字步的起手式,是要怎麼主動進攻呢?由於手已經伸直了、劍更是向前直直地指了出去,所以想再把劍往前刺出也沒有辦法,而腳下的步伐看起來也沒有蓄勢蘊力的姿態,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向前刺劍。

  「你準備好了嗎?」

  我忍不住發問了,如果這真的是羅刹國的擊劍術,那還真的是和中土武學大不相同。

  對於我的問題,黃麗華笑著點點頭,表示她準備好了,然後,腳下邁步向側麵慢慢移動出去,始終保持著劍尖離我身體有一個手臂長的距離。

  看到這麼奇怪的擊劍術起手式,我也忍不住好奇了,於是試探性地朝著黃麗華刺出一劍:這一劍我沒運上內力,而且還故意放慢了一半的速度。

  就在我刺出木劍的時候,黃麗華的手腕一抖,木劍劍尖顫動著拍在我的木劍上,將我那一劍拍得偏了開去:接著,黃麗華迅速向前踏上一步,仍在顫抖著的木劍劍尖隨著踏步之勢迅速無比地朝著我胸口刺來,範圍籠罩著我的整個上半身。

  我退後一步,收劍封擋,「啪」的一聲,將黃麗華刺來的木劍擋了開去。

  一劍被我擋開,黃麗華迅速後退一步,又回複了一開始那右手持劍向前、保持在與肩平齊高度上的起手式,一下子就由動轉靜。

  真是有趣的擊劍術。

  我再次向黃麗華刺出一劍,這次雖然沒有運使內力,但是我可也沒放慢速度:黃麗華似乎有點反應不及,向後退出了一步,橫劍想要把我的木劍格開:但是我不等雙劍相交,已經收劍回來,黃麗華見我收劍,又回複了一開始的起手姿勢。

  我又試著揮出幾劍,觀察著黃麗華回擊的劍術,現在我大概已經知道黃麗華的劍術原理了,那就是先格開對手的攻擊、然後趁著對手收招的時候反擊,和武當派的「太極拳」、「太極劍」那種「連消帶」的武功招式很類似,但是太極拳劍的精神是「連消帶打」,發出去的招式不但要破解對手的招式,還要同時兼顧到攻擊,而黃麗華的劍術卻是「先消再打」,就是先破解對手的招式,然後抓準對手被破招的空隙發動反擊。

  而且,黃麗華的擊劍招式並不多,最常用的就是跨步刺擊,偶爾會來幾下幅度不大的揮砍,而且一定都是在我靠近她身邊、她無法使用跨步刺擊的時候才會出揮砍招式,再加上招式也都是樸實無華的直線刺擊,一點花哨都沒有。

  難怪黃麗華會說我的「茅廁劍法」和她的羅刹國擊劍術很像,這兩種劍術出招的時候都是直進直擊,求的就是一個快字:差別則在於她的擊劍術秉持著「先消再打」的原則,要先破解對方的招式之後才會反擊,而我的「茅廁劍法」才不管那麼多,隻要看到有可以進攻的空隙,我的劍就刺過去了,而且對手的攻擊也不是非得格架不可,能夠閃過就不出劍擋格。

  而我現在也能理解為啥黃麗華的擊劍術會有那麼怪異的起手式了,那種起手式正是最適合她那「先消再打」的擊劍術!特別是對於沒有修練過內功的人來說,拉長與對手的距離就能增加接招的反應時間,所以黃麗華才會把劍伸得那麼遠出來。

  當然,黃麗華的劍術在碰到練過武功的人之時,就會很淒慘!練過武的人反應比較快,就能對黃麗華的劍術應付自如,和我的茅廁劍法一樣,要是碰到功力比我高的劍術高手,能夠跟得上我的出劍速度,那麼我的茅廁劍法就不堪一擊了。

  可是,如果在雙方功力相等、或者雙方都不會內功的時候,黃麗華的擊劍術就可以讓對方疲於應付,更重要的是簡單易學,如果廣為傳授給教眾的話,應該可以很快提升基本教眾的武藝。

  「啊!」

  就在這時,黃-麗華突然驚叫一聲,雙手抱胸蹲了下去,我嚇了一跳,接著我才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我思考得太入神,一時忘記要收斂內勁,結果就是我朝著黃麗華胸口出招的時候,勁隨意生,不小心在劍上帶了內勁。

  雖然我並沒有想要傷害黃麗華的意思,而且我刺出的那一劍也隻及到黃麗華胸前的衣裳而止,但是問題出在黃麗華的身材實在比漢女要好得太多,胸前那兩個重甸甸、碩大無比有如哈蜜瓜一般的雙峰,平常就已經有著幾乎要裂衣而出的傾向,而我刺到黃麗華胸前的那一劍上麵帶著氣勁,氣勁和黃一麗華穿著的那件抹胸一接觸、抹胸承受不住兩顆哈蜜瓜向外擴張的壓力,「嗤」的一聲就毫不猶豫地裂了開來,當場讓黃-麗華傲人無比的身材暴露在我和費鵬的眼前。

  突然感覺到胸口涼涼的,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整個破開了,黃麗華哪有不驚叫的道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正想道歉的時候,黃-麗華突然跳了起來,一手護胸,另一手揚了起來,「啪」的一聲就賞了我一記耳光,然後黃麗華「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啟稟教主,屬下告退。」

  費鵬臉上那副表情分明就是「這是你闖的禍,你自己解決吧,別來問我」,然後也跟著溜走了:這家夥,竟然看出了我想求教於他,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該怎麼辦,然後就來了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雖然我不知道遇上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該道歉的還是要道歉,所以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敲黃麗華住處的房門。

  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黃麗華前來開門的時候,臉上一點不高興的表情都沒有,還邀我進屋內坐下,然後倒了杯茶放在我麵前,這才拉了張凳子在我身旁坐下。

  「先生,找我,有事?」

  黃麗華睜著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我。

  「呃,我是來道歉的。」

  我摸了摸頭,頗感難以啟齒。「剛才比劍的時候,不小心刺破了你的衣服,害你的身體露出來了,對不起。」

  「哦,原來,是這樣。」

  黃麗華掩口輕笑了起來。「沒關係,別介意。」

  「真的沒關係嗎?」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個時候你不是打了我一巴掌,我以為你生氣了。」

  「那個,是誤會,對不起!」

  黃麗華尷尬地笑著,吐了吐舌頭。「因為,胸口,很痛,以為,受傷了,所以,才生氣。」

  「咦?你的胸口會痛?」

  我嚇了一跳,難道木劍的勁氣還是傷到了黃-麗華嗎?

  對於我的問題,黃-麗華連連點頭,然後伸手到自己頸後,解開係著抹胸的金鏈,讓失去支持的抹胸就這樣滑落下來,露出黃麗華前胸那無比傲人、有如兩顆去皮之後的哈蜜瓜的雙峰,以及雙峰之間一道淺淺的紅痕,那是勁氣撞擊所形成的紅痕。

  不過,黃麗華就這麼輕易地解開衣服、把她的身體暴露給我看,羅刹人的民風還真是夠開放的。

  「先生,你,教我,擊劍術,可以嗎?」

  黃-麗華看著我的眼神之中有著期待。

  「我的劍術其實不比你高明啊,嚴格說起來,其實你的劍術比我更高明才對。」

  「可是,我,輸給了,先生,你,還被,刺到,這�。」

  黃-麗華指著自己胸前那道被勁氣撞出來的紅痕。

  「那是因為我有練內功,你沒有練,所以感覺上好像我很強:其實單純比較劍術的話,你比我更強。」

  「內……功……」

  黃麗華似乎不太明白我說的「內功」是什麼東西,很吃力地模仿著我說話的口音。「內……功……是什麼?」

  「內功就是強壯身體的功夫,可以讓人變得力氣更大,反應更快,更不容易受傷,就像這樣……」

  一邊解釋著,我伸出手指捏住茶杯的邊緣,手指一用力,茶杯邊緣就被我捏出了一個小缺口,被捏碎的杯壁變成粉末,紛紛從我指間落下。

  在蕭家堡這邊使用的茶具都是厚燒陶瓷,帶有費鵬為人處事樸實不華的風格,厚燒陶瓷雖然不像精致陶瓷那麼漂一兄,但是杯壁燒得很厚,即使掉在地上都不見得會摔破,但是我看似不經意的一捏,卻把陶瓷給捏成粉末,這可比起拿著大鐵槌把一個杯子給徹底砸成碎粉要困難得多。

  看到我捏碎杯子邊緣,黃-麗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好厲害……這就是,內功?」

  「是啊,這就是內功。」

  我一邊說,一邊繼續捏著茶杯,一下子茶杯就矮了一圈,杯壁上半圈已經被我捏得碎粉了。

  「東方人,真神秘!」

  黃-麗華讚歎著。「先生,教我,內功,好嗎?」

  我就知道黃-麗華會問這個問題。

  「這個可能不行,因為我的內功很特別,要兩個人才能修練,而且修練的方式,是……呃,要兩個人一起……嗯,做那種……那種……」

  「是不是,周公禮?」

  正不知道該怎麼措詞,黃麗華已經替我把沒說出來的部分給接下去了。「先生,晚上,常常,和,其他,女孩,做這個,周公禮,練內功,是嗎?」

  周公禮?這肯定是當初教黃麗華說漢語的家夥搞的把戲,也真虧他想得到用這個名詞:而黃麗華竟然也在我麵前這麼大方地說了出來,讓我又一次見識到了羅刹國人的民風開放程度。

  「呃,對啊,練這個內功是要做『周公禮』的,這樣你還想學嗎?」

  即使羅刹人的民風再怎麼開放,黃麗華應該也不會這麼簡單就答應下來吧?

  「東方人,真是,愛說笑!」

  誰知道,黃-麗華竟然咯咯笑了起來。「練武藝,要做,周公禮,嘻嘻!」

  「沒開玩笑。」

  我保持著嚴肅認真的神情。「我是說真的。」

  看到我嚴肅冷漠的神情,原本還笑得花枝亂顫的黃麗華也停止了笑聲,用狐疑的眼神望著我。「真的?」

  「是真的。」

  我點頭。

  「東方人,真神秘。」

  黃麗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讓她高挺的胸部隨之一陣蕩人心魄的起伏,我的雙手更是幾乎要不受控製地朝那對無法一手掌握的豐滿上抓下去,揉捏看看那對白玉哈蜜瓜的觸感到底有多動人。

  「一讓我,想想,好嗎?」

  黃麗華以祈求的眼神看著我。

  「當然可以,那麼我先告辭了。」

  從黃麗華的住處告辭出來,我立刻去找方虹:雖然黃一麗華可能不會願意想要學「陰陽訣」,但是能教黃-麗華內功的並不隻我一個人。

  「虹兒,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方虹也很好奇我又有什麼事情要拜托她辦的了。

  「你能不能把你學過的內功教給黃麗華?當然,不用教太深奧的,先教粗淺的練氣法門就可以了,太深奧的一來怕她聽不懂,二來你們峨嵋派隻怕也有不準外傳的規矩。」

  「你知道就好。」

  方虹笑了起來。「可是,你怎麼不教她練陰陽訣?陰陽訣的威力又強,你身邊又可以多個美女!還是來自西域的美女,何『樂』而不為?還是說你看不上她?」

  「怎麼會看不上她?光是她那對碩大無比的奶子……」

  才說到這邊,我就注意到方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彷佛在說著「好啊,你這偷香竊玉的死耗子,早就已經在注意人家的胸部了」,那根本就是已經在吃醋的表情了,如果我再繼續說下去,不要說方虹不願意教黃麗華練內功,隻怕還會找個藉口把黃一麗華從蕭家堡趕出去呢。

  「哦,我是說,黃麗華她會西域的擊劍術,而且她的擊劍術不但和我的茅廁劍法很相似,還更適合傳授給一般教眾習練來防身之用,如果她願意加入我們太陰神教,我們的實力必定可以大幅提升……」

  「哦?黃麗華也會使劍啊?」

  沒想到我說了那麼多,方虹感到興趣的竟然隻有「黃麗華會使劍」這個部分,而且方虹立刻就找了兩把木劍來,看情況是打算去找黃-麗華切磋劍術了。

  「她不會內功,你要找她練劍的話,可要手下留情些。」

  「知道了。」

  方虹急急忙忙地出門去了。

  在蕭家堡待了十幾天,除了把「陰陽訣」之中比較深奧的功夫傳給費鵬、順便還指點了一些會武藝的教眾幾下刀劍拳腳,甚至還到孩子們讀書的課堂上去兼任教書先生教了幾堂詩雲子曰——我可是考上過秀才的,教這些書對我來說可是遊刃有餘——我估計著呂晉嶽去追殺趙無殤應該也早就成功了,特別是還有德惠大師同行,趙無殤功夫再高也很難敵得過這武林之中的兩大高手聯合追殺才是。

  如果呂晉嶽已經追殺到了趙無殤,那麼他應該就會立刻返回嶽麓山,要是那個時候我不在山上,惹得呂晉嶽不高興那還是小事,最怕的是呂晉嶽在策劃著什麼對付太陰神教的密謀而我卻沒有偷聽到,那就損失慘重了。

  所以我決定返回嶽麓山。

  馨兒身為我的「徒弟」自然是要和我同行的,此外還帶了春夏秋冬四婢一起:方虹、芋莘、洪寧以及六婢則是要前往黃花山總壇,但是她們九個人會先和我一起同行,直到長江邊上才會換船,順水路往皖南而去。

  抵達長沙城的時候天色已晚,由於我這次離開嶽麓山是為了「返家探親」,當然沒有必要趁著黑夜上山,另一個重點則是因為嶽麓劍派沒有特地為我準備「宿舍」,要是我半夜上山,那就隻能睡在帳房�的板凳上了,所以我決定先在長沙城�的宅院休息一晚,天亮了再上山。

  回到宅院,以「姨太太」身分留守的麗蘋興奮地迎接了出來,一看到我,也不顧旁邊還有許多仆役在看著,直接撲入我懷中。

  「公子,你可回來了!」

  麗蘋在我懷中撒嬌,那模樣怎麼看都像個久曠的小妾好不容易盼到夫君回來一般。「麗蘋想死公子了!」

  「是啊,我回來了。」

  我輕輕拍著麗蘋的背。「家�一切都還好吧?」

  「嗯,一切都好。」

  一麗蘋連連點頭。「公子長途跋涉肯定累了,要不要先吃晚餐、洗個澡,然後早些安歇呢?」

  「也好。」

  見我點頭,-麗蘋立刻指揮著那些粗使丫頭老媽子分頭去燒水做飯,而看麗蘋井井有條地分派人手去燒水做飯,那些丫頭老媽子也對麗蘋的命令遵行無誤,就知道我不在的時候,麗蘋確實把這個「家」管理得很好,可以看出麗蘋是很認真的想要融入我的生活圈子之中、跟隨著我過日子的。

  突然想到,反正我現在正需要提升「陰陽訣」的功力,何不讓麗蘋也一起來協助我練功呢?總好過把麗蘋給贖回來以後就當作花瓶扔在一邊、浪費麗蘋的青春。

  「麗蘋,跟我來一下,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我拉著麗蘋的手來到臥房,讓麗蘋在床邊坐下,然後把「陰陽訣」的基礎功法教導給麗蘋:麗蘋安安靜靜地聽完我教她的功法口訣,不但臉一點也沒紅,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反而是一旁馨兒和四婢臉都紅了。

  「公子,其實這才是你真正用來征服女人的功夫吧?」

  麗蘋不動聲色地問出了這句話。

  「是啊,這是養生練氣的功法,不過是要兩個人一起練的。」

  我點頭承認。「你能幫我嗎?」

  「當然可以!公子對我有恩,替公子做點小事是我應該的。」

  麗蘋露出了開懷的笑容。「而且,這樣公子也就不會冷落我了,對吧?」

  隔天一大早,我就出發返回嶽麓劍派: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呂晉嶽竟然還沒回來,顯然他到現在還沒追上趙無殤,不然早就該回來了。

  雖然呂晉嶽不在山上,但是一眾嶽麓劍派的門徒倒是一大早就在練武場上辛勤無比的練武:我隨便找了個「師兄」一問,原來呂晉嶽雖然人沒回來,但是卻有書信回來,要所有嶽麓劍派的門徒不準隨意離派,而且每天都要加強磨練武藝,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在練武場上練武。

  看來上次趙無殤說要來抓慧卿去賣,呂晉嶽對這件事感到相當介意,所以才會禁止門人子弟外出、還要大家練武增強實力:不過,我有點好奇的是,既然趙無殤放話要來捉慧卿,呂晉嶽怎麼還不回來保護慧卿呢?反正追殺趙無殤的又不隻呂晉嶽一個人,還有德惠大師,搞不好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武林人物也參加了追殺行動,就像剿滅太陰神教那樣。

  「啊,耗子,你可回來了!」

  看到我回山,慧卿立刻大叫。「快來,快來,陪我練劍!」

  「既然師姐有命,師弟隻好服其勞了。」

  我從練武場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一柄木劍。「但是,師姐,你為什麼要痛打我這隻耗子啊?難道不能和其他師兄們練劍嗎?」

  「要練劍當然要找劍術最好的對手來練羅!」

  慧卿說著,不等我準備好,已經揮起木劍,展開劍法朝我殺來。「你可是能夠擊敗大師兄和二師兄的本門高手呢!不找你找誰?」

  本門高手?我覺得應該是慧卿在嶽麓劍派之中、唯一不會害怕的人也隻有我了吧?

  慧卿劍術上的一大毛病,就是她隻要一害怕,就發揮不出她的劍法實力,跟著其他師兄練習對打也都是一下子就因為害怕而敗陣下來,所以不找我這個能夠讓她發揮實力的人練劍,慧卿還真的也沒有可以練劍的對象了。

  反正我也不想和其他師兄們練劍,那些師兄們的劍法實在是糟糕到不堪一擊的程度,慧卿的劍法雖然也沒有好到哪�去,但是陪著美女練劍總好過陪著其他師兄浪費時間。

  由於呂晉嶽有著「不準任意離開」和「加強磨練武藝」的指示,所以嶽麓劍派上上下下人等這幾天就是白天聚集在練武場練劍,晚上就隻能各自回房各幹各的去了,有的人回房以後會繼續練氣——像我就是,雖然我晚上沒地方可睡,但是我可以待在帳房練「昊天正氣訣」|而有的人一到晚上就不知道幹什麼好了,像是慧卿就是這樣。以前到了晚上的時候慧卿還可以去後山散步、捉螢火蟲之類的,現在慧卿就隻能很無聊地待在自己房問�麵,看著天上高掛的月亮每天在變臉。

  這種日子可是很無聊的。

  我在嶽麓山上悶了幾天,看起來呂晉嶽似乎沒打算這麼快就回來,所以我決定晚上下山返回長沙城內的住處,否則待在山上可是沒有人能夠陪我修練「陰陽訣」的。

  修練「昊天正氣訣」不但無聊,而且進境慢,比起我用散漫的態度修練「陰陽訣」還要慢許多,而現在我很需要提升我的功力,可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在修練沒什麼成就的內功上。

  至於呂晉嶽那個「不準任意離派」的禁令,雖然大師兄劉振每天都有指派其他師兄在執行門禁,但是這對我是沒有用的,我隻要隨便找個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施展「淩雲飛渡」輕功,就可以輕易翻牆出去了,那些功力差我一大截的師兄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我溜出去,就算他們知道了,他們也沒有實力留我下來,整個嶽麓劍派唯一能夠留下我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慧卿,否則即使呂晉嶽親自前來,我雖然打不過他,但是要跑卻是跑得掉的。

  就這麼又過了兩天。今天入夜之後,我先去帳房把帳算完,然後就是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打算翻牆出去,好回去長沙城和馨兒她們一起練「陰陽訣」來增強實力。

  每天我都挑選不同的地點來翻牆,一來是可以不讓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注意到我翻牆離開,二來則是我可以順便探勘一下地形,預備將來萬一要潛入嶽麓劍派和呂晉嶽決戰的時候,我才知道哪些地方是最適合翻牆進來而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死角。

  正當我藉著溶溶月色、仔細地評鑒著周圍的地勢是否適合翻牆的時候,卻注意到遠方一道黑影正在樹梢上如飛縱躍著,漸漸朝著嶽麓劍派而來。

  這個人影的輕身功夫不但高明,而且智計厲害,不但每次起落都抓準了風吹樹梢的時候,讓風吹過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能夠遮掩他的縱躍起落聲,而且他還會藉著樹梢的搖擺之勢來增加自己的縱躍距離,再加上一身的黑衣,我要不是因為修練了「太陰神功」、而且正好又在仔細打量周圍環境,我也不會那麼快就發現他的影子。

  這個人影是誰呢?難道是趙無殤?如果真的是趙無殤的話,那我大概知道為什麼呂晉嶽到現在還沒回來的原因了:這個趙無殤的輕功比起呂晉嶽要好得太多了,難怪呂晉嶽追他不上。

  不過,如果真的是趙無殤,那麼趙無殤出現在這邊,豈不就表示慧卿危險了嗎?

  伸手到背後一摸,摸到了我背上的那把銀劍,由於我沒有預期到趙無殤會這樣摸到嶽麓劍派來,所以這幾天帶在身邊的都是銀劍:不過銀劍雖然劍身太軟不適合打鬥,但銀劍的劍鞘卻是上等精鋼打造的,真的要和趙無殤打起來,我也不至於手無寸鐵。

  再來,就是該怎麼「處置」趙無殤這家夥了:雖然我對呂晉嶽沒有好感,但是我可不想讓趙無殤就這麼把慧卿給捉去,於是我並起手指頭放在嘴前,運起內勁鼓氣一吹,一聲響亮無比的口哨就這麼劃破夜晚的寧靜、遠遠傳了出去。

  被我吹響口哨,暴露了趙無殤的行蹤,這家夥隻能乖乖地挾著尾巴逃跑了,哈哈。

  可是,趙無殤明知道他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卻沒有撒退,反而身法突然加快了許多,原本趙無殤是像隻鬆鼠在樹梢間跳來跳去的,但是在我口哨吹響的同時,趙無殤突然變成了一枝疾射中的箭矢,身法之快之奇,我即使以全力施展「無影迷蹤步」或是「淩雲飛渡」都不見得能及得上他,以致於趙無殤的身影一下子就從我的視線之中消失了。

  糟糕,弄巧反拙,本來是想吹口哨嚇走趙無殤的,誰知道趙無殤沒被我嚇走,這下子慧卿危險了!

  展開輕功朝著趙無殤消失的方向追去,這時我才發現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剛才我口哨吹得震天響,理論上應該是整個嶽麓劍派的人都聽見了才是,但是大家聽見了歸聽見了,卻沒有人當作一回事,整個嶽麓劍派仍舊是安靜沈沈的,沒有一個人走出房問來查看到底外麵是怎麼一回事。

  真是,怎麼會這麼缺乏危機意識?要是今天我在蕭家堡吹響口哨,現在我周圍早就已經擠滿了拿槍持棒的教眾了。

  大家缺乏危機意識的結果,就是從女弟子居住的內院那邊連續傳來好幾聲的踢門聲和驚叫聲,顯然趙無殤已經開始一間一間的搜尋慧卿的所在了。

  而更氣人的事情還在後麵,聽到師姐們驚慌尖叫之後,一眾嶽麓劍派的男弟子終於肯走出他們的房間來看看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了,有個師兄遠遠注意到我,竟然朝著我大叫:「蕭顥,你在這邊幹什麼?」

  「幹什麼?抓賊啊!有賊人溜進嶽麓劍派來了,剛剛我吹的示警口哨你沒聽到?」

  「有賊人溜進來了?我怎麼沒看到?」

  那個「師兄」摸摸腦袋,疑惑地看著我。

  「難道賊人溜進這�來,還會找每個師兄報到拜碼頭,好通知咱們大家有賊人來了嗎?」

  真是豬腦,這都不會想嗎?

  我決定不和這個「師兄」浪費時間,幾個起落就把他和「蕭顥,你去哪�」的大叫聲都給遠遠拋在身後。

  而幾乎也在此時,女弟子住處傳來了慧卿的尖叫聲,顯然趙無殤已經找到了慧卿:我急忙躍上屋頂,正好看到趙無殤背著慧卿也躍上了屋頂,並且還朝著西方急奔,幸好的是趙無殤現在身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身法已經遠不如剛才那般詭異靈活,所以我要追蹤他倒還不是問題。

  而且,從趙無殤隻多帶了個人、身法靈敏度就銳減的情況看來,趙無殤的內功並不深,比起我還差得遠了,要打架我應該是不會輸的。

  由於剛才吹口哨示警沒有起到我預期中的效果,這次我乾脆不吹口哨了,隻是全速追著趙無殤,那些亂成一團的嶽麓劍派弟子們能夠跟上來是最好,跟不上來就算了,反正他們就算跟上來了,我也不期待他們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我和趙無殤一追一逃,一下子就離開了嶽麓劍派有將近兩三�的路程,到了嶽麓山上的密林之中,這時趙無殤突然停步,轉過身來,一對怪眼先把我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然後才以他那令人一聽就難忘的沙啞聲音開口說話:「沒想到嶽麓劍派倒還有幾個人才,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蕭顥。」

  「小子你跟著老漢又是有什麼事?」

  「我是來救我師姐的。」

  「就憑你?」

  趙無殤冷笑了一聲。「連呂晉嶽都拿我沒辦法,你覺得你能夠及得上你師父?」

  「我是及不上我師父,但是既然被我看到你捉走我師姐,無論如何我也要來救人!」

  說著,我右手舉起劍鞘,左手握住劍柄,擺出一副隨時可以動手的姿勢。

  「嗯,小夥子是挺有膽量,明知道不敵還是要來送死,可惜你是沒可能救你師姐的。」

  趙無殤冷笑著,手腕一翻,一柄閃亮的匕首已經抵在慧卿的脖子上,映著夜晚的月光散發著森冷的殺意。「小子,把你手上的長劍扔下,不然我就先殺了你的師姐,一讓你沒有人可救!」

  這下子不好辦了,如果我拋下手中長劍,不用說趙無殤肯定也不會放開他架在慧卿脖子上的匕首!既然威脅有效,趙無殤怎麼可能會自己放棄那麼有力的籌碼?

  也許剛才不應該和趙無殤廢話的,如果一上來就直接以雷霆萬鈞之勢、出招宰了趙無殤,現在我就不用麵對這種令人進退兩難的局麵了:但是毫無保留地出招,要宰了趙無殤是沒問題,可是我的武藝會落在慧卿眼中,要是事後傳入呂晉嶽耳中,呂晉嶽肯定就知道我有問題了。

  但是,現在擔心這些都已經太遲了,我得先想個辦法來扭轉目前的不利局勢才行「你還不扔下手中長劍?」

  趙無殤獰笑。「信不信我先把你師姐這如花似玉的臉蛋給刮得花花的、再把你師姐的鼻子、耳朵給切下來,眼睛給挖出來,讓你師姐死了都做個醜死鬼!」

  看看趙無殤那把抵著慧卿脖子的閃一兄匕首,再看看慧卿滿臉驚惶恐懼的神色,雖然我幾乎有著依照趙無殤的命令把劍丟下的衝動,但是我知道丟下長劍是無法挽救慧卿的。

  「你有種不妨試試看!」

  我冷冷地看著趙無殤。「要是你敢傷我師姐一根寒毛,我會讓你後侮來過這個世界上,我會讓你痛恨身有痛覺,我會讓你祈求你從來沒起過傷害我師姐的念頭……」

  「想恐嚇我?你以為我不敢傷害你師姐是嗎?」

  趙無殤的匕首尖抵在慧卿柔嫩的臉蛋上,隻要再稍稍一用力,慧卿就要破相了。

  「我何必恐嚇你?如果我原本就打你不過,不管你是不是抓著我師姐,我就是打你不過:而要是我能勝過你,你隻要敢傷了我師姐,下場如何你自己知道。」

  我停頓了一下,看著趙無殤臉上瞬息百變的各種表情。「順便告訴你一件事,與其拋下手中長劍,師姐還是無法獲救,我寧可先親手殺了師姐,等到我折磨完你之後,我再自殺,和師姐一起殉情可是我的心願,至少我們在九泉之下可以重聚。」

  「自殺?」

  趙無殤那沙啞的聲音又笑了起來。「你敢嗎?」

  「你要不要試試看?」

  銀光閃動,我的銀劍已經出鞘,快速地朝著慧卿的咽喉刺去。

  我當然是不可能傷害慧卿的,但是我知道除非能夠嚇得趙無殤放開慧卿,否則我跟趙無殤打也不用打,就知道肯定是有敗無勝的。

  雖然我出劍刺向慧卿,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會先殺了慧卿那樣,但是我並沒有用盡全力出劍,長劍去勢看起來似乎很快,而且充滿了一往無前、決不會收手的氣勢,其實我已經是放慢速度了。

  而且,我手上拿的是軟質的銀劍,可不是堅硬的鋼鐵劍,劍尖逼近慧卿的時候,我甚至可以用內勁逼彎劍身,讓銀劍繞過慧卿,突襲躲在慧卿身後的趙無殤,原本銀劍質地太軟的缺點在這種情況下反而變成了優勢,所以我才敢放手出劍。

  不管趙無殤放手不放手,我這一劍都會直刺到底的。

  見到我竟然真的出劍,趙無殤神色一緊、急忙架著慧卿向後退了數步:而我剛才那劍隻是為了「表明心跡」,讓趙無殤知道,別想利用慧卿來威脅我,我是不會吃那套的,所以趙無殤躲開了我這劍之後,我也沒有繼續追擊。

  趙無殤直瞪著我好一會,然後眼神又轉到我手中握著的銀質長劍上去,我知道趙無殤正在衡量著和我開打的勝算。

  看過了我剛才刺出的一劍,從去勢勁力來判斷,趙無殤肯定是覺得,他的武藝應該能夠壓過我的劍術,更何況我手上拿的是把軟質的銀劍,而不是鋒利的鋼鐵劍,在趙無殤眼中看來,我手中的銀劍其實不會比木劍好到哪�去:而他如果繼續挾持慧卿當人質,一來已經證明了他沒辦法靠著威脅來牽製我,而他反而有一條手臂因為要拿匕首架在慧卿脖子上,等於是變相被綁住了,還不如放開慧卿,全力和我一戰,他的勝算更高些。

  果然,趙無殤突然伸手在慧卿身上連點幾處穴道,慧卿登時雙眼翻白、暈了過去:趙無殤隨即把暈過去的慧卿朝著旁邊的草叢一推,就像推一捆稻草一樣,拿草叢當墊子,把慧卿當成貨物給放在上麵。

  看到趙無殤把慧卿放在草堆上,雖然我明知慧卿應該不會有事,但是關心之下,我還是急忙來到慧卿身旁,確認了慧卿隻是被點了穴道而已,這才站起身來,看著趙無殤。

  「咱們就拿這個女娃子來當獎品,賭賽一場吧。」

  趙無殤從腰間取下他的兵刃,是一對新月型的彎鉤。「贏的人就帶走這個女孩子,如何?」

  「正合晚輩心意。」

  我沒有解開慧卿身上被點的穴道,現在這種情況,讓慧卿保持昏迷狀態、安靜地躺在一旁才不會分散我的心神:而更重要的是,這樣我就不愁全力出招會被慧卿給看到了。

  緩緩舉起手中銀劍,我突然想起之前和黃麗華在練劍的時候,黃麗華使用的羅刹國擊劍術:現在我隻知道趙無殤的內功修為及不上我,但是趙無殤的兵器功夫如何我就不知道,而這次我絕對不能讓趙無殤活著離閑這�,否則以後趙無殤不但很有可能會再回來騷擾慧卿,要是趙無殤暗中跟著我、知道了我在長沙城中的落腳地點,跑去向馨兒她們動手的話,我可沒辦法分身兩地保護所有的女孩子。

  既然我必須試探一下趙無殤兵刀上的功夫如何,黃麗華那套劍術倒是挺適合用來套趙無殤的招數:所以我學著黃一麗華那套羅刹國擊劍術的姿勢,銀劍舉到與肩同齊的高度,向前直指著趙無殤的鼻子。

  「這是什麼鬼招數?好像不是嶽麓劍派的劍法吧?」

  黃-麗華那套羅刹國擊劍術的根本道理和中原武學有著很大的差異,趙無殤一眼就看出來我用的招數並不是嶽麓劍派的劍法。

  「就算不是嶽麓劍派的劍法又如何?隻要能夠宰了老前輩你,就綽綽有餘了。」

  「有趣!」

  趙無殤仰頭大笑著。「就讓我看看,你要怎麼靠著這三腳貓的劍法和一柄爛劍來宰了我?」

  語畢,趙無殤大吼一聲,雙手的新月鉤映著夜晚的月色,發出有如流螢般明滅不定的反光,朝著我手上的銀劍砍來。

  手一縮,將直指向前的銀劍撒了回來,讓過趙無殤的雙鉤攻擊,趙無殤看準了我的銀劍質地很軟、沒有辦法和他的新月雙鉤硬拚,所以才想把我的銀劍給砍斷、先滅我威風:而我則是從趙無殤剛才的雙鉤揮砍招數之中,看出了趙無殤的雙鉤除了能夠傷人之外,還帶有鎖挐對手兵刃的招式,幸好我的銀劍質地軟,雖然承受不住趙無殤用雙鉤硬砍,卻不怕趙無殤的雙鉤鎖挐。

  不過,這個優勢我要保留到確定我能打敗趙無殤的時候再使用,如果趙無殤試圖鎖挐我的兵刃卻落了個空,這一招的失誤就足以決定勝敗。

  趁著我縮劍,趙無殤的雙鉤卷起兩團銀光,從正麵朝著我殺來,現在趙無殤知道了我的銀劍無法用來格架他的攻擊,當然要發揮他的優勢,這兩下正麵硬攻就是打定主意要我隻能閃避,如果我閃不過,那就逃不掉當場被他開膛破肚的下場。

  側身閃過趙無殤這記威猛的雙鉤斬擊,但是我不認為趙無殤的招數會這麼平板無變化,應該是有著趁我閃避的時候變招攻擊的後著才是:右手劍鞘翻了上來,護在腰際,剛好和趙無殤臨時改直劈為橫斬的雙鉤碰在一起。

  「當」的一聲,由於趙無殤剛才的劈擊招式太猛,使得變招之後的橫斬勁力不足,被我用劍鞘輕易地擋了下來。

  「我倒是沒想到你小子連劍鞘都可以拿來用。」

  被我擋過一招,趙無殤冷冷地瞪著我握在右手的劍鞘。「或者說,你右手的劍鞘才是你真正的劍,你左手那把爛劍隻是裝模作樣唬人的?」

  我左手的爛劍是唬人的?

  聽到趙無殤這麼說,我忍不住就有想要冷笑的衝動,我天生就是慣用左手,要不是念書習字的時候被師傅要求改用右手抓筆,也許我連拿筆寫字都會用左手,而當初為了換用右手拿筆,還吃了不少的苦頭,比別人多花了許多功夫,這才學會了用右手拿筆。

  不過,好處就是,現在我左右手都可以使劍,而且劍法差異也不會太大:左手使劍是比右手要來得順暢一些,不過也不會差太多。

  如果我先用右手的劍鞘纏住趙無殤的手中雙鉤、左手銀劍再趁隙攻入,趙無殤雙手的武器都被我右手劍鞘給纏住,到時候他才會領教到我「左手的爛劍」有多恐怖。

  突然之間,我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和呂晉嶽的實力差異。

  估計起來,我目前的劍法內力大概隻有呂晉嶽的六成還是七成水準而已,如果要和呂晉嶽對敵,內力不及對手、劍法也不及對手,我實在沒有贏的希望。

  可是,如果我雙手同時使劍呢?

  雖然我還沒有辦法像某些人一樣做到「一心二用」的程度,我沒有辦法雙手同時使出不同的劍招來,但是「輪流」出招卻還是辦得到的:而且天下不管再高明的武學也都有一個無法彌補的破綻,那就是出了一招之後,必需要先收招,才能接著出第二招。

  雖然我做不到雙手同時發出不同的招式,但是我可以做到其中一手收招的時候,另外一手發招,這樣相當於是加快了一倍的出招速度:雖然我的劍法隻有呂晉嶽的六成功力,但是呂晉嶽出一招的時間之中我能出兩招,就算沒辦法把我的功力提升到呂晉嶽劍法的十二成水準,應該也不會相去太遠吧?

  而且,我這左右手輪流發招的威力已經有人見識過了,我第一次見到方虹的時候就出過這招,那次還嚇得方虹本能反應地射了我三鏢呢。

  想到以左右手輪流發招的方法來彌補我和呂晉嶽劍法上功力差異,我立刻決定先拿眼前這個趙無殤來試招。

  「我左手的爛劍是不是唬人的,前輩試過不就知道了?」

  冷笑一聲,我揮動右手劍鞘,依照嶽麓劍派的劍法,刷刷刷地朝著趙無殤進了三招。

  由於我還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因此這三招都被趙無殤給擋了下來:但是就在趙無殤揮動雙鉤擋格我第三招的時候,我左手的銀劍立刻趁隙刺向趙無殤的小腹:雖然我仍然是故意放慢速度,但是趙無殤的雙手正忙著應付我的右手劍鞘,沒辦法分出手來抵擋我左手的銀劍,而銀劍雖然軟,但是人身上的小腹可也不是什麼堅硬的地方,至少趙無殤沒練過金鍾罩、鐵布衫之類的外門硬功,他的小腹可受不住銀劍的一刺。

  既然無法擋格,趙無殤隻好後躍避開我刺向他小腹的銀劍:我則是趁機又揮動右手劍鞘,再朝趙無殤進了三招,而第三招的時候,左手銀劍再出,這次指向趙無殤的心口,讓原本就已經被我右手劍鞘給打得有點手忙腳亂的趙無殤不得不狼狽地避了開去。

  看來雙手輪流出劍,真的是能夠有效提升我的劍術。

  「怎麼樣,前輩,晚輩左手的爛劍是否是唬人的?」

  「臭小子,你有雙手劍,難道我就沒有雙手鉤嗎?」

  趙無殤狂喝一聲,揮動雙鉤朝我殺來,我以右手劍鞘還擊,而趙無殤這次似乎打算有樣學樣,我用右手出招、趙無殤就隻用左手鉤來擋格我的攻擊,而右手則是繼續出招進攻。

  可惜的是,趙無殤的雙鉤招式是套好的,特別是鎖挐對方兵刀的招數,一定要雙鉤齊出才有效果,隻靠左手鉤是擋不住我右手劍招的。

  趙無殤的左手鉤雖然碰到了我的劍鞘,但是隻憑單鉤根本無法阻擋我右手劍鞘的去勢,右手劍鞘繼續前刺,差點就刺在趙無殤的眉心中央,要不是趙無殤頭縮得快,他已經中招倒地了。

  勉強閃過了我右手劍鞘的刺擊,趙無殤臉色難看之極。

  右手劍鞘再起,我拿趙無殤練招已經練夠了,所以這次出招沒有放慢速度:而麵對我突然加快了一倍的劍招,趙無殤即使知道他上當了,也已經沒有時間讓他脫逃,本能反應地同時以雙鉤鎖住我的右手劍鞘,而我的左手銀劍則是趁隙刺出,銀光一閃,趙無殤的喉嚨已經被我的銀劍給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狂噴。

  瞪大了不甘心和不敢相信的雙眼,趙無殤緩緩跪倒了下去,接著麵朝下仆倒在地,不停流出來的鮮血將夜色下的草地染上了一片怪異的血紅。

  解決了趙無殤,我來到慧卿身邊,將慧卿被點的穴道解開。

  原本暈倒在地的慧卿,穴道被我解開以後,慢慢睜開了眼睛,先是有些迷糊地望了望四周,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尖叫一聲跳了起來。「那個壞人呢?」

  「他死啦!」

  我指了指不遠處仆倒在地的趙無殤屍體。「竟然敢對師姐無理,我可不會對他客氣。」

  「耗子?你……」

  慧卿以一種難明的眼神看著我,忽然之間撲在我懷�,放聲大哭起來。「耗子!我……我……我好害怕……嗚嗚……」

  「師姐,別怕,捉你的壞人已經死了,你安全了。」

  我輕輕拍著慧卿的肩膀,安慰著。

  雖然我安慰著慧卿,但是慧卿仍舊是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一會,這才慢慢收住眼淚。

  「耗子,是你殺了他的吧?」

  慧卿�頭望著我,因為哭泣而略顯紅腫的雙眼之中還帶著淚光。「謝謝……」

  一句話還沒說完,慧卿卻突然神色大變,猛地從我懷中掙脫出去,以一種看到了鬼的眼神,直盯盯地瞪著我背後。

  我背後有什麼?

  看到慧卿的神情,我立刻知道慧卿見到了我背後某種令人恐懼的東西,我也立刻轉身過來,隻見到一個人影正紋風不動地站在趙無殤的屍體旁邊。

  是呂晉嶽!難怪慧卿的臉色那麼差,被呂晉嶽看到她撲在我懷�大哭,誰知道呂晉嶽會不會盛怒之下把我暴打一頓?

  「師父!」

  我急忙躬身行禮。

  「嗯。」

  呂晉嶽簡單地點頭表示回禮。「我都看到了,你殺了趙無殤,做得不錯。」

  「弟子不敢忘記師父的教導。」

  呂晉嶽都看到了?我忍不住暗叫僥幸,剛才為了拿趙無殤試招,所以我沒使上太陰神教的武功,沒露出我的底細,否則現在呂晉嶽隻怕已經拔劍和我打起來了。

  不過,更令我感到不安的則是,呂晉嶽看到我和趙無殤對敵?很顯然呂晉嶽早就在附近了,否則呂晉嶽不可能這麼「碰巧」就看到我和趙無殤在對打,要知道趙無殤特意選擇這條逃跑路線,就是因為這邊是隱密的深山老林,白天都不會有人經過,晚上當然就更不可能會有人出現,所以,呂晉嶽要嘛就是早就埋伏在這附近等著趙無殤,要嘛就是緊跟在我們身後、一路追到這邊來的。

  而不管是哪種情況,呂晉嶽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還沒回到嶽麓劍派」,事實上呂晉嶽早就回來了,隻是一直躲藏不出,讓趙無殤以為呂晉嶽真的沒回來,好放大膽子動手捉人而已。

  竟然會拿派中的女弟子來當引誘趙無殤的餌……不,正確來說,應該是拿自己的女兒當餌,當初在晉陽搗破趙無殤老巢的時候,趙無殤就放話要捉呂晉嶽的女兒來報仇,所以趙無殤要是真的來了嶽麓劍派,第一個會捉的就是慧卿。

  而呂晉嶽輕功沒趙無殤好,追不上趙無殤,乾脆反過來利用自己女兒當餌來個守株待兔,這種狠辣心腸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至少我就辦不到。

  而且,呂晉嶽既然能夠拿慧卿當餌來引誘趙無殤上鉤,那麼當然也可以派雲煙前來太陰神教臥底:雖然我幾乎肯定了雲煙就是被呂晉嶽派來的,但是看到自己的推論再一次得到證實,我隻感到又是一陣心痛。

  可是,我隨後就發現,我仍舊太小看呂晉嶽了。


第六集 第五回 

  來到我們身邊,呂晉嶽冷冷地瞪視著自己的女兒,然後一揮手,就賞了慧卿一個耳光,打得慧卿痛叫一聲,用力捂著自己被打痛了的麵頰,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呂晉嶽會扇慧卿一個耳光,這點我倒是不太驚訝,看到自己的女兒「隨便」投入男人的懷抱,呂晉嶽惱羞成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真正讓我驚訝的是,在扇了慧卿一巴掌之後,呂晉嶽竟然責罵慧卿:「我不是特意囑咐過你們,沒事不要出來亂走,免得給予歹人可趁之機,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幸好蕭顥機警,騙得那個老混蛋在動手之前先放開了你,不然要是那個老混蛋拿你當人質去威脅蕭顥,就這麼害得蕭顥因為顧忌你而傷在那個老混蛋手下,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被自己的父親當頭一頓毫無道理的責罵,慧卿委屈得幾乎要哭了出來,但是在自己嚴厲的父親積威之下,慧卿隻能強忍淚水和哭聲,低著頭不發一語。

  而我也暗叫不妙,呂晉嶽這樣故意歪曲事實,講得好像一切都是慧卿的錯,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在某本書上看到過類似的情節:某個手特別長、耳朵特別大的家夥因為想不出該怎麼慰勞自己的屬下拚了命把兒子從敵人手上救出來,乾脆就當著屬下的麵把兒子朝地上一扔,罵著自己兒子「就是因為你,害我差點失去最重要的屬下」,好用這招來籠絡屬下的心,呂晉嶽這不是有樣學樣了嗎?

  而且,故意歪曲事實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慧卿身上,慧卿又不能怨怪自己父親,很容易就會把怨恨的情緒轉移到我身上來發泄,把我當成害她被自己父親痛罵的罪魁禍首,這樣慧卿會對我有好感才怪!

  說白一點,呂晉嶽藉著故意責罵慧卿,既可以讓我覺得他重視我這個「弟子」遠過於重視慧卿,這樣我才會對他感激涕零,又可以破壞慧卿對我的好感,一石二鳥,呂晉嶽的才智計謀確實高得令人害怕。

  雖然我很想替慧卿求情,但是既然知道了呂晉嶽是有意要離間我和慧卿之間的關係,這種時候出頭替慧卿求情,隻會害得慧卿在回去以後私下遭到呂晉嶽的「虐待」,那個時候搞不好就不隻是痛罵一頓了,也許痛打一頓都有可能的。

  別無選擇,我隻好保持沈默。

  似乎對於我保持沈默感到有些訝異,呂晉嶽看了我一眼,馬上又把視線移到慧卿身上。

  「你要哭到什麼時候?快點起來,我們要回去了!」

  回到嶽麓劍派之後,呂晉嶽把慧卿趕回內院,卻帶著我來到外院的大廳上,然後呂晉嶽就讓我站著等,自己卻在我麵前來回踱起方步,兩道眉毛高高地皺在一起,似乎有什麼很難以決定的事情在困擾著他。

  就這麼來來回回地踱步了一刻鍾,呂晉嶽終於停下了腳步。「蕭顥,你去把所有的師兄弟們都叫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是,師父。」

  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必須要這麼晚了還把大家從被窩之中挖出來?

  特別是不久前才因為被趙無殤給闖進來劫走慧卿,大家四下「追捕」趙無殤,都鬧得很疲倦了,現在趙無殤已死,那些師兄弟們大概也都鑽在被窩之中睡死了吧?

  不過,我可不敢質疑呂晉嶽的命令,隻好承受著一眾師兄們怨恨的眼神,把大家從溫暖的被窩之中挖出來。

  等到眾師兄們都聚集在大廳之中以後,呂晉嶽冷峻的眼神看著麵前的所有嶽麓劍派弟子,然後這才緩緩的說著:「我現在要宣布一件事情,以後我不在派中的時候,一切事情就由蕭顥全權代為處理,等我退隱之後,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掌門之位就由蕭顥接掌,你們大家都聽清楚了嗎?」

  啊?

  什麼?

  呂晉嶽要把嶽麓劍派的掌門之位傳給誰?

  傳給我嗎?

  大廳中的人都不敢相信他們所聽到呂晉嶽說的話,就連我也不敢相信:呂晉嶽打算把掌門人之位傳給我?那大師兄劉振怎麼辦?

  「啟稟師父,蕭師弟的功夫雖然是我們一眾師兄弟之中最好的,但是蕭師弟來了嶽麓劍派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啊!」

  不出我所料,大師兄劉振果然是第一個發話的。

  「我們大家對於蕭師弟的品行人格都還不是很清楚,師父這麼快就決定預立蕭師弟為下任掌門,是不是有些過於匆促了?」

  對啊對啊,大師兄你說的真是對極了,大家都對於我這個前來臥底的太陰神教教主人格品行不清楚,怎麼可以就這麼預立我為嶽麓劍派的掌門呢?

  「過於匆促?與其說是我下決定過於匆促,倒不如說是我別無選擇!」

  呂晉嶽瞪著劉振,嚴厲的眼神讓劉振害怕得低下頭去。「看看今天你們的表現是怎麼樣的?被賊人摸到家門�來把人給劫走,你們竟然還一無所知,要不是有蕭顥出聲示警,隻怕你們根本不知道有賊人來過!」

  「就算蕭顥出聲示警了,可是你們有誰追上賊人的?你,你,還是你?你們根本連賊子的行蹤都掌握不住,要不是蕭顥機警,追上了賊子,今天你們的三師姐隻怕就回不來了!」

  呂晉嶽越說越大聲,語氣越來越嚴厲,被他手指指到的師兄更是低著頭不敢�起來。「你們全都是這等飯桶,我這嶽麓劍派的掌門之位,不傳給有能力的蕭顥,難道還傳給你們這群白癡不成!」

  聽到呂晉嶽這樣大罵,大家都知道呂晉嶽對於慧卿是很「疼愛」的,自己的女兒碰到這種事情,做父親的肯定會大發雷霆,在場的弟子們都忍不住露出了「原來如此,我能理解」的表情。

  不過,我卻覺得呂晉嶽預立我為嶽麓劍派的下任掌門人,理由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

  和講究「實力至上」的黑道門派不同,白道門派常常講求「人品第一」,一個門派的掌門人寧可功夫不好,也不可以品行不佳,畢竟功夫不好也就隻有這代的掌門人丟臉而已,下代隻要出了功夫好的掌門,這個門派在武林中的威望又可以重新攀升回來:可是要是出了一個為非作歹的不肖掌門,那麼這個門派的清譽就會毀於一旦,從此被打入邪魔外道之流,再無翻身的機會。

  為了怕被歸類為黑道,白道門派隻要發現掌門人的品行稍微出軌一點,為了確保門派清譽,一定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清理門戶,這種時候掌門人的武功越高、清理門戶就越不容易,還不如立掌門的時候選個功夫不那麼好的,萬一掌門人出軌了,要清理門戶也容易些。

  所以,白道各派預立掌門人都有個共識,就是寧可功夫不好,也不能品行不良:也因此大師兄劉振才會提出那樣的質疑,那絕對是合情合理的質疑。

  可是,呂晉嶽為什麼仍然堅持要立我為掌門接班人呢?

  我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呂晉嶽立我為接班人,其實是為了酬庸我殺死趙無殤、救回慧卿的功勞:因為隻要立我為掌門,那麼不管之後有誰問他「你是怎麼獎賞蕭顥的」,呂晉嶽都可以從容以「立他為掌門接班人」這個答案來對答。

  而更讓我心寒的是,其實呂晉嶽要獎賞我殺死趙無殤、救回慧卿的功勞,他完全可以把慧卿許配給我,反正整個嶽麓劍派的人都知道我和慧卿走得很近,甚至在比武較藝的時候,不管看到誰都會害怕得發揮不出實力的慧卿,也隻有看到我不會害怕、還能拿著劍和我有模有樣的拆招許久,就算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來慧卿和我是比較親近的,就這點看來,把慧卿許配給我,絕對是個比立我為掌門接班人更合適的選擇。

  當然,呂晉嶽害怕我的品行不好,慧卿嫁我會嫁錯人,這也可以是個不把慧卿許配給我的理由。但是白道中人還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大義滅親」,如果我的品行真的不好,呂晉嶽把慧卿許配給我,損失的也就隻是他的女兒而已:可是立我為掌門,卻是冒著讓嶽麓劍派的清譽毀於一旦的風險,而且到時候要是我為非作歹起來,嶽麓劍派還沒有任何人能夠製得我住。

  聰明如呂晉嶽是絕對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而呂晉嶽為什麼還是選擇了要立我為掌門人呢?很顯然,呂晉嶽並不想把慧卿許配給我,所以隻好立我為掌門接班人,以此來酬庸我殺死趙無殤的功勞:而且,「掌門接班人」畢竟不是真的「掌門人」,呂晉嶽將來還是有機會能夠廢去我這個接班人的身分、另外選一個人來接掌嶽麓劍派的。

  既然知道了呂晉嶽要立我為「掌門接班人」的理由是不想把慧卿許配給我,那麼自然就可以推想,呂晉嶽為什麼不把慧卿許配給我、而寧可用嶽麓劍派掌門之位來頂替呢?原因就是因為呂晉嶽要讓慧卿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場,例如說,像是讓雲煙一樣進來太陰神教當臥底,如果呂晉嶽打算讓慧卿也進入太陰神教當臥底,那他自然不能把慧卿許配給我了。

  看來,呂晉嶽再次剿滅太陰神教的計畫也已經接近執行階段了,所以呂晉嶽才會需要保留慧卿來當他滲透太陰神教的棋子,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能夠派個臥底在太陰神教之中摸清我們的底細,呂晉嶽剿滅太陰神教的計畫就更容易成功。

  宣布了預立我為掌門接班人之後,呂晉嶽又把師兄們全給趕回去睡覺,而把我一個人給留了下來。

  「蕭顥,你知道為師的為何要把你留下來?又為何要在此時宣布立你為嶽麓劍派的下任掌門?」

  呂晉嶽仔細注意著我臉上的神情,一邊問著。

  「弟子不知,請師父明示。」

  還能有什麼理由,就是你不想把慧卿許配給我,所以隻好拿這個掌門爛攤子來塞給我應付一下:不過我當然是不能明說的。

  「我想,能殺死趙無殤,你的武功也算是有小成了,有些事情也差不多該讓你知道了。」

  呂晉嶽歎了口氣。「你可知道江湖上有著太陰神教這個邪魔外道的教派?」

  咦,呂晉嶽竟然會對我提起太陰神教的事情?他是有什麼用意嗎?「啟稟師父,弟子不知。」

  「也難怪你不知道,一來你才入門沒多久,二來你當初入門學藝,是為了……學武去考武狀元,是嗎?」

  呂晉嶽沈思著。「也就是說,你其實誌不在江湖,這也難怪你不會留心江湖上的事情了。」

  「就讓師父簡單說吧,在你入門之前,這個太陰神教曾經是個為禍江湖的亂源,為了消滅這個危害武林的毒瘤,武林中的白道門派聯手對太陰神教發起了一次剿滅行動,將當時勢力日正中天的太陰神教給打得幾乎完全覆滅。」

  呂晉嶽一邊踱步,一邊說著。

  對於呂晉嶽批評太陰神教「為禍江湖」,雖然我聽了有些不高興,但是我沒有反駁:畢竟那個時候的太陰神教還是我師父蕭天放在帶領的,搞不好蕭天放真的幹了很多令人發指的壞事也說不定。

  「可是,這個太陰神教雖然遭受了如此致命的打擊,但是在一年之內,卻又死灰複燃一般,重新壯大了起來。」

  說到這邊,呂晉嶽停頓了一下,皺起了眉頭。「除了太陰神教的老巢黃花山那邊已經重新聚集了三、四千教眾,現在連晉南都有了太陰神教的根據地,而且規模還不小,隻怕有六、七千教眾聚集在那邊:這麼算起來,太陰神教隻花了一年的時間,就恢複了遭到白道聯手剿滅之前的聲勢規模。」

  咦,呂晉嶽知道蕭家堡的事情?

  雖然蕭家堡那麼大個地方,隻要沒瞎的人,經過蕭家堡附近都會看得見,但是費鵬的行事並不高調,蕭家堡的教眾們也都是安靜地躬耕自食,平穩地過著鄉下農夫的日子,頂多就是費鵬把年輕教眾聚集起來訓練武藝,有點像是軍隊屯田,但是這和一般武林門派放著一堆弟子、整天身上佩著兵刃四處招搖的作風畢竟差很多,不管任何人看到嶽麓劍派或是泰山派或是少林寺,都可以一眼看出這三個地方有著很濃厚的武林風格,聚集了很多的習武之人。

  可是,看到蕭家堡周圍那綠油油的肥沃稻田,還有那些根本就是普通農夫、隻是為了圖個免租種地才加入太陰神教的普通教眾,正常人應該都隻會直覺認定蕭家堡是某個土財主的產業:事實上,聚集在蕭家堡的八千教眾之中,隻怕有七千九百九十九個人都認為自己是個土財主的佃農,而不會認為自己是個「太陰神教」的教眾,而剩下的那個費鵬……依照他在蕭家堡推行的措施,我倒是覺得他把自己當成軍隊的領導人多過當成太陰神教的高級幹部。

  而且蕭家堡的行事一向低調,真正動武過的也就是那次剿滅毒龍幫的事件而已,毒龍幫又不是什麼大幫,即使在黑道之中,能不能排上三流幫會之列都有問題,剿滅個毒龍幫還不至於會引起武林人物的關注。

  而在這麼低調的行事風格之下,呂晉嶽竟然還會知道蕭家堡是太陰神教在晉南的據點?唯一的解釋就是呂晉嶽親自溜進蕭家堡去查探過了。

  仔細想想,如果呂晉嶽籌劃二次剿滅太陰神教的計畫已經將近執行階段,那麼呂晉嶽肯定會去收集一些太陰神教的情報,就像我現在混入嶽麓劍派打探消息是相同的:而呂晉嶽得到了太陰神教在晉南還有一個據點的情報之後,肯定會想要親自過去看看情況……

  難道說,呂晉嶽這次離開嶽麓劍派,其實並不是去追捕趙無殤、而是去探查晉南蕭家堡的情形?那呂晉嶽又怎麼會和德惠大師一起出現在趙無殤的老巢呢?

  話又說回來,呂晉嶽雖然很用心在搜集太陰神教的情報,但是呂晉嶽很顯然還不知道我這個教主就站在他的前麵,不然呂晉嶽就不會立我為掌門接班人了。

  「啟稟師父,這個太陰神教,和師父預立弟子當下任嶽麓劍派掌門,不知道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呂晉嶽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能夠在一年之內,將一個瀕臨滅絕的教派重新整頓得氣象興旺,太陰神教現任的教主比起上代教主可是個恐怖太多的對手……」

  哪�哪�,過獎過獎,我隻不過是占了些天時地利人和而已,蕭家堡能有現在的規模其實都是費鵬的成績:而且,現在的太陰神教人多是多了,武功高手卻少得可憐,隻有方虹和芋莘的武功勉強能夠拿出來見人而已,這怎麼能算氣象興旺呢?

  「而我們武林白道並不能放任這個武林毒瘤又這麼恢複生機、再次危害武林,所以遲早會再度聯手,再次朝太陰神教進攻。」

  就當我有點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呂晉嶽繼續說著。「不過,麵對這個能夠在一年內將太陰神教整頓得如此興旺的新任教主,武林白道並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隻怕第二次的剿滅行動還會損失不少人手,隻怕為師的也有可能就這麼一去不複返:為了不讓嶽麓劍派在為師的死後就這麼一蹶不振,預立你為掌門接班人就有必要了,這麼一來,即使為師的出了什麼事情,嶽麓劍派也不會群龍無首。」

  聽著呂晉嶽這麼說,我卻開始感到奇怪,呂晉嶽既然去看過了晉南蕭家堡,他應該知道蕭家堡那邊會武的教眾不多,頂多就是上次收服毒龍幫時招降的那四、五十個三腳貓而已,這種程度的對手不要說是聯合所有武林白道去攻打,隻怕嶽麓劍派底下這些不成才的弟子都可以輕鬆收拾下蕭家堡那些會武的教眾:而剩下那些不會武的教眾也就是人多而已,根本不可能對武林白道造成威脅。

  那這樣呂晉嶽幹嘛還要慎重其事的立我為掌門接班人?難道他怕蕭家堡那些不入流的三腳貓武林人物有能力打倒他?

  突然想到,呂晉嶽之前要我去泰山派送信給玄真道人,接著玄真道人就派了天賢、天齊兩個家夥前來見呂晉嶽,而事後這兩個家夥對我說,呂晉嶽要他們回泰山派以後,聯絡幾個武藝不錯的二代弟子,預備著再來攻打太陰神教的事,我突然明白,呂晉嶽其實早就知道太陰神教缺乏武功高手的底細,對付一堆不會武功的農夫,還不需要出動到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幾個白道的二代弟子就已經綽綽有餘了。

  可是,為什麼呂晉嶽屬意於讓白道的二代弟子出麵剿除太陰神教、而不是讓已經成名的一流高手出麵呢?依照呂晉嶽的人望,隻要他想,召集幾百個一流高手去踏平太陰神教,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難道是要培養二代弟子在江湖上的聲望?我不覺得呂晉嶽會有這麼慷慨大方,還特地去玉成其他門派的二代弟子,替他們在江湖上樹立威望。

  「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呂晉嶽看著我的眼睛「啟稟師父,弟子需要時間思考。」

  這點我倒不是胡說,我真的需要時間來好好理清楚呂晉嶽的用意。

  「的確,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呂晉嶽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先離開了。

  走出大廳,看看滿天的星鬥,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麼一鬧下來,都已經過了三更天,要是我現在下山,回到長沙城都快四更天了,五更天又要出發上山來,隻有一更天的時間不要說休息,隻怕連把被窩睡暖的時間都不夠。

  看來今天隻好在帳房�麵將就一晚了,我暗自苦笑,即使我被呂晉嶽指定為未來的嶽麓劍派掌門,我得到的待遇還是沒變,在這深秋的夜晚,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可以躲回他們寢室的溫暖被窩之中呼呼大睡,我隻能在帳房的板凳上和衣將就一個寒冷的晚上。

  正想朝著帳房走去,樹蔭下的黑影之中卻轉出了一個人來。「耗子!」

  「三師姐?」

  慧卿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睡覺?「你怎麼會在這邊呢?」

  「還不是為了要等你?」

  慧卿幽幽地歎了口氣。「我娘想要見你。」

  咦?呂晉嶽的老婆想要見我?

  跟著慧卿來到內院的側廳,慧卿要我先在椅子上坐著等一下,然後就掀開通往後間的簾子,走了進去:沒過一會,慧卿就伴著一個中年美婦走了出來。

  看到走在慧卿前麵那個美婦,我立刻就知道這個美婦必定是慧卿的母親,呂晉嶽的老婆,因為這個美婦和慧卿的容貌非常相似,隻是慧卿的容貌之中融入了些呂晉嶽的影子:不過,不論是誰看到了,都不會懷疑這個美婦是呂晉嶽的老婆。

  看著美婦行路的步態,我知道這位「師娘」並不會武功:但是我卻又覺得這位師娘帶給人的感覺怪怪的,自從看到師娘的出現,我就覺得全身的氣血都開始不安定了起來。

  這真的很奇怪,明明就隻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為什麼我隻是見到她,就會有種全身氣血失調的感覺?

  「弟子蕭顥,參見師娘。」

  我站起身來行禮。

  「你就是蕭顥?請坐。」

  師娘示意我坐下,自己也在我對麵的椅子上落座,剛好方便了我仔細打量這個師娘:而慧卿則站在她母親身邊。

  「我要先謝謝你,今天慧卿遇險,是你奮不顧身地去救她回來的。」

  師娘柔柔地說著,嗓音纖細不提,連語調都像是小溪清流那樣輕緩柔和。

  「這是弟子該做的。」

  嘴上說著客套話,我卻偷偷打量著這位師娘。

  這位師娘毫無疑問地絕對是個大美女,雖然年紀已經三十餘歲了,但是肌膚之白之嫩,隻怕連正當雙十年華的慧卿都及不上乃母,胸前的衣衫被底下真材實料的一對高峰給高高撐起,光看凸起的幅度,比起慧卿胸前的那對雙峰整整高了一截,臀部也比慧卿要豐滿許多,所以相形之下,腰肢看起來就纖細了不少,也許實際上比慧卿的纖腰還要更細些也不一定。

  除了身材比起慧卿要好,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比慧卿更是深邃靈動,妙目流盼之間,常常就會把人的心神給勾走。

  看到這位師娘的絕色,我忍不住就暗歎,呂晉嶽可真會娶老婆,這樣一個大美女和我身邊的洪寧與方虹相比都毫不遜色,要是這位師娘再年輕個十五、二十歲,武林第一美女的頭銜絕對非她莫屬。

  而這位師娘生的兩個女兒,慧卿和雲煙,即使是她們兩個人的容貌之中都摻雜了些呂晉嶽的影子,使她們的美麗減色了些,但是慧卿和雲煙依舊是可以讓任何男人都心動的美女,要不是呂晉嶽會把任何和慧卿走太近的弟子給暴打一頓,隻怕慧卿早就被嶽麓劍派的男弟子給追求走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這位師娘美則美矣,但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例如說,像是我見到了這位師娘以後,全身氣血就開始不安分起來,這樣的情形。

  「慧卿,不倒杯茶給蕭顥嗎?」

  美婦看著身邊的女兒,慧卿也乖巧地應了一聲,倒了兩杯茶,一杯奉給自己母親,一杯拿給我。

  「多謝師姐。」

  接過了茶,我假裝慢慢喝著,眼角餘光卻繼續打量著眼前這位師娘:師娘現在也捧起茶杯在品茶,右手的蘭花指拈著茶杯側,左手蔥指托著茶杯底,輕輕抿了口茶,然後身體微微一扭,將茶杯放在身邊茶幾上。

  突然之間,我發現為什麼我會感覺到怪異了,因為剛才師娘從飲茶到放下茶杯的動作,我曾在-麗蘋身上看到過一模一樣的動作:但是-麗蘋那次是有意引逗我的,所以故意連喝茶的動作都做得風情萬千,可是這位師娘不可能叫我來就是為了要勾引我吧?就算真的是,也不該當著慧卿的麵才是。

  就在這時,師娘舉起右手,輕輕用食指將垂落的鬢發掠後,同時清澈的眼神也看著我這邊,我知道這位師娘正在打量著我,但是為什麼她的動作會這麼具有挑逗性,偏偏她的眼神卻又清楚地傳達了一種訊息,那就是她叫我來,純粹隻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救了她的女兒,僅此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為什麼一個人的動作和眼神能夠有這麼大的差異呢?

  突然之間,我想到了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天生媚骨」,對照著眼前這個師娘的一舉一動,我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位師娘就是標準的「天生媚骨」,即使她不是有意要去挑逗男人,但是她的一舉一動自然而然就是最能夠挑起男人欲望的姿態:青樓出身的麗蘋雖然也很懂得怎麼以自身的肢體語言來挑逗我,但是麗蘋畢竟是有意而為之,不像這位師娘,即使是一個無心的動作、一個隨意的姿態,看在男人眼中都會變成極具挑逗性的引誘。

  可是,雖然動作對於男人來說是相當挑逗的,這位師娘畢竟不是有意為之的,所以臉上的神情當然也就正經八百,或者該說是徹底無辜無知,兩相搭配起來,就給了我一種怪異的感覺,感覺起來這位師娘其實沒有要挑逗我的意思,但是她的一舉一動卻讓我全身的熱血朝著下身直衝,也就難怪當我看到這位師娘之後,全身氣血都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能夠娶到這樣一個天生就懂挑逗男人的絕色美女,呂晉嶽可真是懂得娶老婆,我在心中暗自想著,不過,呂晉嶽練了那個會讓人太監的「昊天正氣訣」,這下隻能放著這麼美一麗的老婆守活寡,可真是暴殄天物、糟蹋美女,也難怪呂晉嶽會那麼想圖謀我們太陰神教的「陰陽訣」和「太陰藥典」,肯定就是為了這位師娘。

  即使練了「陰陽訣」沒有辦法彌補「昊天正氣訣」的罩門,但是也許「太陰藥典」之中會有彌補的方法,呂晉嶽肯定打的是這個算蟹。

  我突然間理解到,為什麼呂晉嶽第二次剿滅太陰神教的計畫之中,會讓白道門派的二代弟子來擔任主力,而不是讓那些成名的武林高手來負責:現在的太陰神教規模雖大,但是會武的好手卻沒幾個,要剿滅太陰神教其實一點也不為難,為難的是在剿滅了太陰神教之後,該怎麼確保「陰陽訣」和「太陰藥典」能夠為呂晉嶽所得,而不會落入他人之手。

  如果今天「陰陽訣」和「太陰藥典」落入其他武林高手的手中,呂晉嶽隻怕很難從那些武林高手的手上取回「陰陽訣」和「太陰藥典」:可是如果是個二代弟子拿到了,呂晉嶽就可以憑著自己的身分去索取,那些二代弟子多半都會乖乖把「陰陽訣」和「太陰藥典」獻上的。

  就算那些二代弟子拒絕了呂晉嶽的索求,以那些二代弟子不算很高的武功,呂晉嶽索求不得,難道還怕偷不到手嗎?

  好個呂晉嶽,不但計畫好了要怎麼對付太陰神教,連打垮太陰神教之後該怎麼確保他的收獲都已經計畫周詳了。

  「對了,蕭顥,聽慧卿說,你原本是個秀才?」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師娘開口了。「你怎麼會想到要來嶽麓劍派習武的?」

  咦?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雖然我感覺到奇怪,但是我還是把我用來應付其他人詢問的那個「學習武藝,好去考個武狀元」的標準答案搬了出來,回答這位師娘的問題。

  「哦……」

  聽完我的回答,師娘用她那誘惑之極的動作微微點頭,我真的從來沒看過有個女人點頭的動作都能那麼勾引男人,即使是隨著點頭動作而飄動的鬢發,看在我眼中都會有種遐想產生。

  「那,聽慧卿說,蕭顥你娶了『六妻八妾』在家?」

  師娘接著又問了我這個問題。「不知道哪幾位是『妻』,哪幾位是星女?她們平常相處可好?」

  我覺得不對,師娘怎麼可能會問我這個問題?難道是沒話找話?可是看著師娘臉上的嚴肅神情和專注傾聽、等待著我的回答,這位師娘可是認真的。

  為什麼師娘會那麼認真的想要問我這種其實應該是她們最不該關心的問題?

  突然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師娘其實才是傾向於將慧卿許配給我、來酬答我「奮不顧身」救回慧卿的恩情:如果打算要把慧卿許配給我,這位師娘當然會想要親眼看看我這個「內定女婿」,而且我家�有哪些女人、她們相處的如何,師娘自然更會想要問個清楚,不然慧卿嫁了過來,要是得不到「妻子」的名分那還不是最慘的問題,最慘的是和我家那群「六妻八妾」整天打打鬧鬧,這可不是什麼幸福快樂的前景。

  「呃,這個,其實也不能說是『六妻八妾』,她們都沒和我拜過堂的,應該都算是我的小妾吧?」

  我回答著,心�忍不住想到了雲煙。「我的元配夫人已經去世了,我還沒決定要把哪個小妾扶正,目前也沒有這個打算。」

  一聽到我家那些女人其實都是我的小妾,師娘和慧卿這對母女的眼睛同時一亮,很顯然她們兩個人想到的事情都差不多:那就是我現在沒有「妻子」,慧卿嫁到我家來,地位肯定比我其他那些小妾要高得多。

  不過,呂晉嶽不是不想把慧卿許配給我嗎?難道他沒把這件事情通知他自己的老婆?

  看來我還是得提醒這位一頭熱的「師娘」一下。

  「不過,師父傳了我『昊天正氣訣』,還警告過我,修練這門內功不能近女色,所以我最近也比較少和我家那些小妾親近了,有點對不起她們。」

  果然,一聽到「昊天正氣訣」五個字,慧卿一臉被嚇到的表情,而師娘的臉上則露出了讓我看不明白的複雜情緒,那看起來像是由憤怒、哀傷、怨恨、失望……等等情緒交雜而成的表情。

  不過,這也難怪,因為呂晉嶽修練了那個「昊天正氣訣」,害這位師娘守了活寡,特別還是在女人情欲最高漲的三十歲時候守了活寡,這對女人來說可真是無比殘忍的現實。

  「原來如此。」

  師娘緩緩點頭,轉頭看向窗外。「夜也深了,蕭顥你也該回去安歇了,很謝謝你今天救了慧卿。」

  知道要把慧卿嫁給我是不可能的了,要是讓慧卿嫁過來,豈不是要害慧卿步師娘守活寡的後塵?所以師娘也失去了繼續「候問」我的興趣,所以很乾脆的下了逐客令。

  「弟子告退。」

  從內院出來,我很驚訝地發現,我第一次有著不想離開某個人身邊的衝動:是的,我真的有種想要繼續待在師娘身邊的欲望,師娘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對男人的無比挑逗,光是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會讓人熱血上湧。

  低頭一看,我的分身正精神無比地挺立著,把我的褲子給撐起了一座小小的帳棚。

  看來我想不下山過夜都不行了,剛才師娘的動作雖然都是無心為之的,但是卻已經搞得我欲火上升了,如果我不下山去找我的女人們發泄一下,要我撐著個帳棚在山上過夜,那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我的分身這麼精神百倍的撐著帳棚,還真的頗妨礙到我施展輕功奔跑:不能順暢的施展輕功奔跑,那麼我下山所要花費的時間肯定就多,再加上和身邊那些女孩子溫存的時間,天亮之前肯定沒有辦法趕回嶽麓山上來了。

  才剛被指定為掌門接班人,隔天就「翹班」,不知道呂晉嶽對此會有什麼感覺?

  再看了看我下身那挺立的帳棚,要是這家夥現在能安分些就好了,這麼高高腫起,害我想要施展輕功都不方便:我還好是修練過「陰陽訣」的,要是換成呂晉嶽,他隻怕會連動都不能動了吧?下身的「罩門」就這樣漲大起來,硬邦邦地頂在衣服上,搞不好呂晉嶽做個動作,都會因為「牽扯」到罩門、自己先受傷了而不一定……

  等等,讓呂晉嶽自己暴露出「罩門」?

  我忍不住對自己微笑,雖然呂晉嶽的劍法內功都遠高於我,但是現在我找到了一個能夠讓他暴露出「罩門」的方法,這樣保證能讓呂晉嶽動彈不得。

  呂晉嶽啊呂晉嶽,你最好不要朝我們太陰神教動手,不然我現在可是有把握將你克製得死死的了。

  【第六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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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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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一回

  才指定我為嶽麓劍派的下任掌門接班人,呂晉嶽第二天就扔了個工作給我,那就是要我負責教導派中其他弟子練劍。

  還真虧呂晉嶽會想,他自己懶不懂得教徒弟,上次看我和慧卿練劍的時候誘導慧卿的教法,竟然想到把教徒弟這件事推給我來做,把我這個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的「掌門接班人」頭銜進行最大剩餘價值的榨取,真是讓我再一次領教了呂晉嶽的老奸巨猾之處。

  但是呂晉嶽聰明,我也不笨哪!他說要我負責教大家學劍,我可不會真的乖乖去教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練劍,好讓他們提高實力,將來在呂晉嶽的帶領之下來攻打太陰神教,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

  但是,當我從練武場上經過、看到那些「師兄師姐」們施展著笨拙的招式在互相對打的時候,我終於還是作出了自找麻煩的決定。

  「各位師兄、師姐!」

  我拍著手、吸引其他嶽麓劍派弟子的注意力。「請到這邊來一下,師弟我有事情要說。」

  雖然我在嶽麓劍派的排行是最小的師弟,但是我好歹也是呂晉嶽指名的下任掌門接班人,那些師兄師姐總是要賣我這個未來掌門人一些麵子的:所以大家都停下了對打,來到我前麵。

  「蕭師弟,有什麼事情嗎?」

  「各位師兄、師姐,我想你們都知道,師父要我負責指導你們練劍。」

  我看著麵前的嶽麓劍派弟子們,上從劉振、賈巍,下至樊平,每個人都點頭表示知道。

  「那好,我現在就要指正大家練劍上的一個錯誤觀念。」

  「有哪位師兄師姐能夠告訴我,我們學劍練招,為的是什麼?」

  我突然問了這個問題,在我麵前的那些嶽麓劍派弟子們立刻大眼瞪小眼,對我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感到大惑不解。

  「為了克敵製勝?」

  終於有個「師兄」回答了我的問題。

  「這位師兄說得好,對,是為了克敵致勝。」

  我點頭同意了那位師兄的說法。

  「各位師兄師姐,你們或許覺得我問的這個問題很蠢,但是我們讀書人有一句話,叫做「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說白一點就是做什麼事情都要先搞清楚目的,如果連自己做一件事情的目的都搞不清楚,那就常常費勁忙了半天也沒把事情做好,白費力氣。」

  我解釋著,而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們也看在我是未來掌門人的份上,雖然有很多人臉上已經露出了「你們酸秀才的事情關我們江湖人物啥幹係」的不耐煩表情,但是還是安靜地讓我把話說完。

  「所以,今天我才會問各位師兄師姐,我們學劍練招的目的,這就是要「名正言順」,隻有把學劍練招的真正目的搞清楚了,我們才能把劍練好,而師弟我說一句不客氣的,隻怕就是因為師弟我練劍的時候有先搞清楚「名正言順」的重要性,而各位師兄師姐沒有,所以師弟我練劍的進度才會比起各位師兄師姐要快得多。」

  聽我這麼一說,每個嶽麓劍派的弟子臉上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讓我把話題回歸正傳:我們學劍練招,是為了克敵致勝,是嗎?」

  我故意問著,所有嶽麓劍派的弟子同時點頭。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各位師兄師姐,你們練招的時候,為的是「克敵致勝」,還是隻不過因為師父教你們這樣使招,所以你們就照著師父的教導,把劍放到師父指定的位置上去?」

  我又問著。

  「這有區別嗎?」

  一眾嶽麓劍派的弟子們都不懂了。「師父教我們的劍招,不就是為了克敵製勝?那我們照著師父的教導來使劍,有哪�不對嗎?」

  哦,我的天,一群不懂變通的豬腦。

  「三師姐!出來幫我個忙!」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慧卿聽到我叫她,急忙從人堆�鑽了出來。「耗子,你要我幫什麼啊?」

  「三師姐,本派劍招「星落長空」這招,該怎麼使?」

  我故意大聲問著。

  「星落長空?不就是以虛招直刺敵人麵門,趁著敵人受騙封擋麵門的時候,改刺胸腹要害嗎?還能怎麼使?」

  慧卿不解。

  「是嗎?那麻煩師姐你對我使一招「星落長空」來看看!」

  說著,我隨手抄起一張長凳,豎在身前,一下子就把胸腹給護住了,隻露出頭臉。「來啊,師姐,對我使一招「星落長空」啊?」

  「你這樣用長凳先把胸腹給護住了,我這「星落長空」還怎麼使啊!你這不是作弊嗎?」

  慧卿有些不高興了,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紛紛點頭同意慧卿的說法。

  嘖,呂晉嶽是怎麼教徒弟的啊?萬一碰到了敵人,對方拿長凳來當武器,難道嶽麓劍派的弟子就隻剩下指摘對方「作弊」的份了嗎?難怪長凳的近親折凳會居於七大武器之首啊!確實有道理!

  「師姐,我雖然用長凳護住胸腹了,但是我的頭還露在外麵,對吧?」

  我問著,慧卿點頭。「那你的「星落長空」就不能改刺我的頭臉嗎?」

  「可是,師父教這招的時候,是要我們刺對方胸腹的。」

  慧卿又說著,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再度紛紛點頭。

  哦,我的天啊!連這點變通都不懂,難怪嶽麓劍派的弟子沒一個成材的。

  「師姐,你臉上怎麼長了一個痘子啊?」

  雖然我問出來的這個問題和剛才學劍練招的主題毫不相關,但是慧卿卻嚇了一大跳,雙手拼命往臉上亂摸。「哪�?哪�?哪�長了一個痘子啊?」

  「喏,自己看!」

  我取出一麵靶兒鏡來,豎在慧卿麵前:慧卿一看,鏡麵上貼著一張紙,紙上還被我畫了一個特大號的豬腦袋,豬腦袋的臉上被我用朱砂給點了幾個紅點。

  「你這是啥啊?鏡子上貼張畫了豬腦袋的紙?」

  不隻是慧卿,連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們都不懂了。

  「讓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臉上的痘子長在哪�啊!」

  「那你貼張畫了豬腦袋的紙幹什……好啊!蕭顥,你繞彎罵本姑娘是豬頭來著?」

  慧卿突然之間明白了我在鏡子上貼張豬頭畫的意思,氣得火星直迸,一招「星落長空」直直朝著我的腦袋就刺了過來。「看本姑娘不教訓你一下!」

  「師姐,「星落長空」不是隻能刺人胸腹嗎?你怎麼刺我頭臉啊!師父是這樣教的嗎?」

  看到慧卿一劍刺來,我急忙把舉起長凳,把腦袋往長凳掩護後麵一縮。

  「隨機應變你不懂嗎?」

  慧卿嘴上罵著,手中木劍毫不停留,繞過長凳向我刺來。

  「咦?「白虹經天」可以繞彎的嗎?師父是這樣教的嗎?」

  我側過長凳,將慧卿這一劍格擋在外門。

  「隻要能教訓到你這隻耗子,沒什麼不可繞彎的!」

  木劍被我格開,慧卿左手一起,一巴掌就朝著我臉上扇來。

  「師姐,你怎麼可以空手呼人巴掌呢?嶽麓劍派的弟子不用劍還使什麼劍招啊?」

  我低頭閃過慧卿的那一巴掌。

  「隻要能夠克敵製勝,本姑娘哪管你那麼多的!」

  慧卿剛收回的右手劍一起,再次朝著我的麵門直刺過來。

  但是,這次我可沒躲閃了,而是伸出食中兩指夾住慧卿的木劍,逆向一扭,逼得慧卿不得不鬆手放開木劍,免得手腕在我這一扭之下脫臼了。

  「這不就是了嗎?學劍練招就是為了要克敵致勝,隻要能克敵製勝,為什麼非得堅持「星落長空」隻能刺對手胸腹呢?」

  我將木劍還給因為看到我突然換了個正經態度而有些發愣著的慧卿。

  「而且,各位師兄師姐,你們在比武較藝的時候都和三師姐對練過,三師姐好像沒贏過你們任何人啊!但是三師姐和我對練的時候,卻常常有攻有守,特別是三師姐火起來的時候,那個招式的淩厲啊!現在各位師兄師姐知道是為什麼了嗎?」

  我看著麵前那票滿臉疑惑神情的嶽麓劍派弟子。「因為三師姐隻有在和我練劍的時候,才不會堅持一定要把師傳的劍招使得一絲不苟,不會堅持一定要把劍「放到師父指定的位置」上去,而是會臨機應變使招的,所以每次三師姐一開始臨機應變,她的劍招就很有威力了,就能夠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了,這點各位師兄師姐們能明白了嗎?」

  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神色複雜之極。

  「可是,蕭師弟,要是師父問起我們為什麼沒照著他的教導來使招,我們該怎麼辦?」

  一個「師兄」突然問起這句話。

  「那還不簡單,你就和師父說,是我要你們那樣使劍的,讓師父來找我麻煩不就好了。」

  聽到我這麼一說,嶽麓劍派的弟子們臉上都露出了放心的表情,有些人甚至還躍躍欲試,看起來已經在想像著該怎樣不照呂晉嶽的規矩來使劍了。

  「那麼,各位師兄師姐,請繼續練習吧!」

  我宣布著。「隻是這次記得,為了克敵製勝,使劍就算沒按照師父的指導,也是沒關係的。」

  嶽麓劍派的弟子們轟然散開,又開始捉對練起劍來,而這次就打得相當熱鬧:雖然大家因為呂晉嶽長期積威影響的關係,使招的時候還是不太放得開,但是我從他們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正在試圖拋開呂晉嶽給他們的束縛,讓自己的劍招「活」起來,而不再是死招呆使。

  對嘛,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突然,一柄木劍從旁邊橫過來,架在我脖子上。

  「耗子,我沒對手,你來陪我練劍吧?」

  慧卿露出殺人的微笑。「而且,隻有和你練劍,我的劍招才會隨機應變,不是嗎?」

  「啊,哈哈,師姐你還沒消氣啊?」

  這下子我慘啦……

  對於我教大家拋開規矩來使劍,呂晉嶽是沒說什麼,畢竟這是提高嶽麓劍派弟子們實力的訣竅,雖然我一直很奇怪呂晉嶽為啥自己不教?難道是因為他不懂怎麼教?

  不過,呂晉嶽雖然對於我教大家活使劍沒有意見,但是卻對慧卿找我一起練劍很有意見:在慧卿找我練了兩天劍以後,第三天開始,慧卿就沒出現在練武場上了。

  「師姐,你知道三師姐去哪�了嗎?」

  我找了一個女弟子來問。

  「三師姐啊?師父說要親自指導三師姐武藝,所以三師姐就沒出來了。」

  那個女弟子回答著,臉上神色似乎有些吃味。「蕭師弟你在擔心啊?」

  嘖,呂晉嶽這家夥,怕慧卿和我走得太近會影響到他利用慧卿去臥底的計劃,竟然把慧卿禁足了。

  我本來就不太想代替呂晉嶽教徒弟,之所以還會在這邊做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主要也就是圖個能和慧卿一起見麵練武的機會:但是現在呂晉嶽不讓慧卿出來和我們一起練武了,嶽麓劍派剩下的這些女弟子又都姿色平平,雖然說看著我這個「掌門接班人」的身分,她們不要說是陪我練劍,就是陪我上床隻怕都沒問題,但是我可是很挑食的,不是美女我可吃不落嘴,可絕對不是什麼「奸女不挑選」的色中餓魔。

  既然呂晉嶽不讓慧卿出來和大家一起練武,我也懶得認真教,而且還開始怠工抗議,本來每天我都上山去教大家練劍的,慧卿「失蹤」以後,我就開始兩天才上山一次,沒幾天以後就變成三天上山一次,而且每次上去也都是隨便看看,我也懶得管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們使劍的招式到底精妙與否,除非他們實在是錯得太離譜了,離譜到我看不過眼,我才會指正他們的招數。

  不過,我發現一件事,那就是我對「離譜」的忍耐度還真的很低,幾乎每次上山的時候,都會忙著在指正其他師兄師姐的「離譜」劍招:所以雖然我有意怠工向呂晉嶽抗議不讓慧卿出來和我一起練劍的事情,但是我的怠工卻因為無法容忍其他師兄師姐的「離譜」劍招、常常出聲指點他們而沒起到太大效果。

  於是,在我的指導之下,嶽麓劍派弟子們的劍術還是大幅進步著。

  這麼半認真半怠工地教了十幾天劍,這天呂晉嶽又把我給找去了,一同被叫去的還有大師兄劉振、二師兄賈巍和其他幾個師兄。

  「蕭顥,我要你和賈巍去一趟福建武夷派,把這封信遞交給武夷派的掌門人。」

  呂晉嶽拿出一封信交給我。

  「是,師父。」

  臉上假裝著恭敬接過那封信,我心�可是罵開了花:呂晉嶽叫我把這封信送去福建也就算了,卻偏偏叫上了二師兄賈巍和我一起同去,這下子我本來打算趁著送信途中,回黃花山總壇看看情況的如意算盤就泡湯了。

  要是我當著二師兄的麵大模大樣跑上黃花山,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就算不敗露,也跑不掉和邪教勾搭的嫌疑了。

  不過,呂晉嶽看起來並不像是特意要找我麻煩的樣子,因為呂晉嶽也叫其他的師兄們出去送信,而且都是兩個人一組出去送信,甚至還有三個人一組的。

  等著二師兄準備好行囊,我和二師兄下山來,先前往我在長沙城的「家」:因為我不是住在派中的,這次上山也不知道呂晉嶽會派我出去送信,所以沒有準備行李,得回「家」去拿才行。

  還好前一陣子方虹作主把我們用來聯絡的地點換到了長沙城�麵這進院落來,我現在就算大大方方領著二師兄回「家」也不用怕我的謊言被戳穿:要是仍舊待在之前山腳下那間小屋,二師兄一看到我一個「富家公子」竟然住在那種簡陋小院落之中,肯定會起疑心的。

  來到長沙城的「家」門前,二師兄看到眼前那座精致的院落,忍不住就先讚了一句:「師弟,你的家可真漂亮。」

  「哪�哪�,隻不過是普通的房子,就是寬大些,住起來舒服些而已。」

  我客套了一下。

  大門口有幾個仆婦正蹲在石階上聊天,看到我和二師兄走近的時候,大概是因為二師兄長相凶惡的緣故,都愣了一下:但是其中一個仆婦隨即認出了我,急忙站起身來向我問好:「公子,您回來啦!」

  「是啊,我回來了。」

  我隨口答應。「姑娘們都在嗎?」

  「是的,姑娘們都在!」

  那個仆婦急忙答應著。「我這就去通報!」

  「等等!」

  我叫住了那個仆婦。「我等一下要出遠門,你順便去叫人幫我牽兩匹馬來。」

  「是的,公子!」

  那個仆婦撒腳就朝屋內跑了進去,另外兩個仆婦也急忙起身離開,看起來像是去幫我牽馬,當然也有可能是趁機開溜,免得被我質問她們為什麼不幹活反而蹲在大門口石階上閑磕牙的事情。

  「二師兄,下人去幫我準備行囊需要一些時間,你進屋來坐坐吧。」

  我向二師兄這麼說著。

  「不……我還是在外麵等著好了。」

  二師兄滿臉不自在的神情。「進了屋,要是見到師弟的內眷,總是……不太好,失禮些。」

  原來二師兄顧忌的是這個,我有點驚訝二師兄的心思竟然這麼細致,武林人物最不講究的不就是這些男女之防嗎?

  「沒事的,隻不過是在大廳坐坐而已,見不到我家內眷的:會到大廳上露臉的頂多就是幾個通房丫頭而已。」

  「哦,那我就打擾了。」

  不過,我們還沒進到大廳,迎麵就見到因為聽見仆婦通報說我回來了、而急忙迎接出來的馨兒、麗蘋和春夏秋冬四婢:一下子見到六個美女出現,二師兄雖然之前還說怕見到我的內眷會失禮,但是眼睛卻瞪大了轉不開。

  「公子,您回來了!」

  六個美女一下子就興奮地圍在我身邊,對於跟在我旁邊的二師兄都視而不見,隻有麗蘋注意到了。「咦?公子,這位是……」

  「這位是我在嶽麓劍派學武的二師兄賈巍。」

  我向六個女孩介紹著,而六個女孩也同時萬福為禮,把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美女同時行禮的二師兄給慌得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

  「好了,我這次回來,是因為師父要派我出遠門,所以回來拿行李的。」

  我說著。「你們去幫我準備一下行李,準備好了我就好出發了。」

  「是的,公子。」

  春夏秋冬四婢立刻應聲去替我準備行李了,馨兒原本也要跟著一起去,但是看到麗蘋站在原地沒動,馨兒也停下了腳步。

  「公子,這次你又要去哪�啊?」

  麗蘋用撒嬌的語氣問著。「可以帶上我一起去嗎?反正公子路上也需要有人服侍嘛!」

  「是啊,公子,能不能帶上我們呢?」

  馨兒也開口了,還把自己和麗蘋綁在一起,要我一次帶上她們兩個。

  「這個,這次我出遠門,可是跟著我二師兄一起去的,你們兩個女孩跟來的話,怕路上有些不方便……」

  我原本是想拒絕的,畢竟這次去福建武夷山,有二師兄跟在旁邊,很多事情不好讓二師兄看見,帶了這些女孩一起出門隻怕有些不方便:但是看到馨兒和麗蘋滿臉祈求的神色,我卻又不忍心拒絕她們。

  「我們兩個會很乖的,保證不會替公子添麻煩!」

  麗蘋急忙說著。

  「既然你們這麼說,你們兩個就跟著我一起來吧!」

  呂晉嶽派了二師兄和我一起去福建武夷山,隻怕不無監視的意思,或許就是想監視著我這個「掌門接班人」的言行舉止是不是有出軌的地方,好找藉口把我撤換掉,這樣呂晉嶽就不用煩惱要怎麼獎勵我我殺了趙無殤的問題了。

  好吧,既然呂晉嶽想監視我、想找我的把柄來撤換我這個「掌門接班人」,我就成全他吧!反正我也不想當這啥勞什子的掌門接班人,替呂晉嶽幹苦工可不是啥有趣的差事。

  得到我的允許,馨兒和麗蘋歡呼一聲,手牽著手走了:倒是一旁看著的二師兄傻了眼。

  「蕭師弟,你就這樣帶上兩個丫嬛隨行,這樣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呢?哪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出門不是前呼後擁帶上一大批人馬的?」

  我聳了聳肩。「我隻帶了兩個還算少的了。」

  一想到我是「富戶人家的子弟」,多帶幾個人隨行照顧生活起居也是正常的,二師兄也就閉上了嘴巴。

  由於馨兒和麗蘋要一起隨行,所以我又要仆婦去多牽了兩匹馬來:春夏秋冬四婢也一並把馨兒和麗蘋的行李整理好放在馬背上:雖然她們四個也是很想跟著我去,但是一來沒得到我的許可,二來這�也需要有人留下來聯絡,所以她們四個人隻能幽怨地目送著我們一行人騎馬離開。

  騎馬出發上路前往福建,要是二師兄沒有跟來的話,我們原本是可以朝北繞個小彎、順路去皖南黃花山看看的,現在我們就隻能取道江西直接前往福建武夷山。

  不過,我可不會就這樣乖乖地當呂晉嶽的信差,我也不會就這樣讓呂晉嶽「輕鬆」抓到我的小辮子、找到藉口撤換我這個「掌門接班人」──雖然我極度地不想當這個勞什子的掌門接班,但是我也不會任由呂晉嶽把我說立就立、說廢就廢,呂晉嶽想抓我的把柄,我會給他,但是我同時也要好好氣他一下。

  既然要氣呂晉嶽,當然就要從呂晉嶽最大的心病──因為練了「昊天正氣訣」而沒有辦法和那個迷死人的天生媚骨師娘親熱──這點來著手,成效才會顯著。

  所以,傍晚投宿客店的時候,我故意找店小二要了兩間相鄰的上房:一間是我自己住的,一間是給二師兄準備的。

  「二師兄,晚安。」

  道過晚安之後,我拉著馨兒和麗蘋就躲進房�,關上房門,上了門閂。

  接下來,就是開始上演我準備給二師兄和呂晉嶽的大戲了。

  第一位被我選中來演出這場大戲的女主角是馨兒:我一把抱過馨兒,就往馨兒的櫻唇上吻了下去,一雙手更是在馨兒全身上下的敏感之處摩弄個不住,兩下子就弄得馨兒嬌喘細細、釵鐶散亂、眼波流離,一副幾乎就要滴出水來的可人模樣。

  繼續加強我對馨兒的攻勢,一雙手摸得馨兒差點呻吟出聲,總算咬著櫻唇苦苦忍住,但是身上的衣服卻一件接著一件被我給解開、滑落在地上。

  我抱著馨兒粉嫩的大腿架在腰間,原本就打算用站立的姿勢直接提槍上馬,但是馨兒卻在這個當口用力推著我的胸膛,身體離我遠了一些。

  「公子,去床上,好不好?」

  馨兒低低嬌聲軟求著。

  瞥了一眼這間店鋪的床,用的木料並不是什麼堅實的木材,而且骨架看起來也很偷工減料、相當細致:雖然一間上房竟然會擺著這種廉價床鋪,讓我感歎這間客店還真是有點小黑心,但是這張床正好合乎我目前的需要。

  轉移演出舞台,抱著馨兒來到床邊往床上一放,馨兒苗條的身軀抱起來的時候輕飄飄地沒有份量,但是被我放在床上的時候,床鋪卻發出了微微的吱呀聲,讓我有些擔心這個「舞台」是不是能承受得住兩個人在上麵「表演」……

  嘛,算了,要是把舞台給弄砸了,也算是盛大演出了。

  跪在馨兒身前,將馨兒雙腿分開,架上肩膀,可以看到馨兒那緊合的蜜裂之中水光隱隱,大腿根部還有些水跡:看來馨兒不是快要滴出水來、而是根本就已經開始滴水了。

  「馨兒,我來囉?」

  得到馨兒嬌羞答答的點頭許可,我躍馬挺槍,朝著極樂世界長驅直進。

  在我的肉杵入體之時,馨兒發出了一聲壓抑過的低聲嬌吟,但是我們的「舞台」卻發出了很刺耳的「吱嘎」一聲:這舞台的音響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一些,我相信剛剛那一聲「吱嘎」聲,隻要是這號房附近耳朵沒聾的人都會聽見,隔壁的二師兄肯定也聽見了。

  「啊……嗯……呃……公子……再深些……哦……哦……」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隨著我毫不保留的猛力衝刺,滿臉酥媚表情的馨兒咬著手指,壓抑不住地發出微弱的嬌吟聲,而我們的舞台則是伴隨著我衝刺的節奏,一聲又一聲地將響亮的「吱嘎」聲傳了出去:也真虧這張破床能支持這麼久還不倒塌,看來這張床外表雖然破爛,但仍舊是相當耐用的。

  「哦!啊!公子,我、我要到了!相公,再用力一些!啊啊啊!」

  終於,達到了高潮的馨兒再也無法壓抑住叫喊的衝動,直起脖子開始盡情呻吟了起來:我也配合著加快動作,將馨兒送上了極樂的顛峰,馨兒下身的蜜汁更是在高潮之時狂噴而出,弄得我們兩個人結合的地方濕淋淋的。

  抱著高潮過後仍在嬌喘的馨兒吻了幾口,我從馨兒身上下來,拉過麗蘋,雙手隨即不規矩起來,一下子麗蘋身上的衣服就像秋天的落葉一樣散了滿地都是。

  「公子,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麗蘋嬌笑著,出身青樓的她對於我的雙手撫摸很有抵抗力,雖然她也是很享受我的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感覺就是了。

  「這張床怕禁不起我們三個人的體重……哦,討厭,公子你摸得人家好舒服……啊,不要摸那邊啦,會想現在就要……」

  「那你覺得換哪�好?」

  我笑問著。

  對於我的問題,麗蘋笑著從我懷中掙脫了出去,輕移蓮步來到桌子前,一下子就趴在桌上,高高翹起她豐滿性感的大屁股,還故意像發情的母狗一樣朝我擺動她的圓潤臀部,回頭對我拋了個媚眼。

  哦,原來是桌子啊!這張桌子看起來比床鋪堅固些,應該比較能承受住我和麗蘋在上麵「演出」,當然音響效果應該也不會像床鋪那樣好得過火。

  「嗬嗬,看來你想挑戰為夫的本事是嗎?那也好,看為夫用「獨孤九賤」的「老漢推車」式痛宰你一頓!」

  我捉住麗蘋的大屁股,還沾滿了馨兒蜜汁的肉杵隨即猛力紮進麗蘋體內,帶起了麗蘋一聲蕩人心弦的嬌呼媚喊。

  「啊!公子,輕點嘛!人家的魂都被你給頂飛了一半……喔!好深!再深些嘛!啊嗯∼∼!」

  麗蘋不愧是風塵中打滾過來的,很懂得讀人心思,光是看我今天晚上的舉動,就猜到了我想「做戲」給隔壁的二師兄「看」:而且麗蘋又放得開,蕩人心魄的淫聲浪語一聲接一聲從麗蘋的櫻口之中吐出,朝著隔壁傳去,就算剛才二師兄不知道我們房間傳出來的床鋪響聲是怎麼回事,現在聽到了麗蘋的浪叫聲,就算二師兄是個童子雞,他肯定也明白我們這邊正在幹些什麼事了。

  「別以為為夫的隻有這點本事!」

  我將麗蘋翻了個身,雙手抱住麗蘋的雙腿,將麗蘋憑空托了起來。「看為夫這招「霸王舉鼎」!」

  「啊!啊啊!公子!好深啊!哦!喔喔!」

  被我雙手托住大腿懸空拋上拋下,肉杵借勢在蜜穴之中杵進杵出,麗蘋一臉享受之極的表情,放聲嬌吟浪叫著。

  「嗚!噢!頂到……啊!頂穿人家肚子了!啊啊!可是好舒服!嗯嗯!真的好……啊啊!」

  眼看麗蘋就要達到最高潮,我將麗蘋仰麵向天放在桌上,雙腿架上肩膀,這樣我不但可以用力衝刺,而且還可以快速衝刺:而在我急速的腰部運動推動之下,漲大的肉杵在麗蘋的小嫩穴中快速進出著,而且每一下都重擊到底,衝擊力道之強,甚至連麗蘋躺著的桌子都會因為桌腳和地麵摩擦而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啊!公子!好頂哦!啊啊!飛、飛了!頂死麗蘋了!啊!太強……啊啊啊!」

  在我的強力衝擊之下,麗蘋直著脖子喊叫著,雙腿緊緊夾住了我的脖子,小穴一合一縮地蠕動起來,同時溫熱的大洪水泛濫成災,沿著麗蘋的大腿內側向下直流,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水漬。

  正抱著高潮過後的麗蘋、讓麗蘋依偎在我懷中享受著性愛餘韻,我卻聽到從二師兄的房間傳來一聲很奇怪的聲音,那聲音似牛喘又不似牛喘,像蛙鳴又不像蛙鳴,還有些像野狗的低吼和豬的呼嚕聲,這就讓我感到很奇怪。

  二師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要是二師兄發生了什麼事情,呂晉嶽自然就找到了撤換我這個「掌門接班人」的藉口,而我卻沒辦法好好氣呂晉嶽一頓,所以我得去看看二師兄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吻了一下麗蘋,將麗蘋放在馨兒身邊,替兩個人蓋上被子,我這才推開窗戶、越窗而出,來到二師兄窗前,運起太陰神功的陰柔內勁,伸出手指無聲無息地在二師兄的窗紙上刺出一個小孔,然後從這個小孔探頭偷看二師兄房內的情況。

  一看之下,隻見二師兄正坐在床前,褲子已經褪到膝蓋上,露出滿是毛的大腿一雙,而二師兄的雙手正以拔蘿卜的姿勢捉住股間之物使勁抽啊拔的,然後又是幾聲我剛剛聽到的怪喘聲,接著就是一道白濁的液體從二師兄雙手之間激噴而出,落在約三步之遙的地下。

  看不出來,二師兄的噴發力道還挺強勁的呢……


第七集 第二回 

  穿過湘贛交界之處,這日我們正在一處小市集的客店歇腳打尖的時候,遠處卻傳來了嘈雜的爭吵聲,有女人的尖叫怒罵,也有男人的嘲虐調笑,聽起來似乎又是哪�的良家婦女受到壞人的欺負了。

  「蕭師弟,那邊好像有些狀況。」

  二師兄也聽到了遠處的嘈雜聲,以詢問的眼神望著我這個「掌門接班人」。「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遇到壞事就仗義相助,不然看看熱鬧也不傷筋動骨。」

  迅速召來小二結了用餐的帳,我和二師兄一馬當先朝著吵鬧聲傳來的地點奔去,馨兒和麗蘋隨後跟來:為了不讓她們兩個人的麗色太過於吸引眾人目光,她們兩個都戴起鬥笠圍上麵紗。

  來到吵鬧的地點附近時,隻見到有八個黑衣大漢圍成半圓型站在一堵牆邊,其中一個黑衣大漢正用一把怪異造型的刀抵著一個少女的脖子、將那個少女給壓在牆上,另外一隻手則在少女身上四處非禮著,其餘七個大漢則在一旁淫笑著觀看少女被玩弄的樣子:遠處許多的鄉民三兩成群地站著,一邊畏縮地看著那八個黑衣大漢在當眾褻玩少女,一邊低聲交頭接耳著。

  拿刀押在少女脖子上的大漢突然伸手將少女的裙幅撕去了一半,嚇得少女尖聲大叫起來,八個大漢也同時哈哈大笑,旁邊那些圍觀的鄉民也嗡聲議論了起來:接著,那個拿刀押著少女的大漢伸手進少女雙腿之間,從少女突然瞪大了的一對杏眼、紅透了的麵頰、羞忿欲死的神情和那蹭個不住的雙腿,就知道大漢的手正在進攻少女最私密的地方,一旁那七個大漢的淫笑之聲更大,而遠處圍觀的鄉民們也更是議論紛紛起來。

  但是,沒有人出來阻止那八個大漢非禮少女。

  好吧,既然你們這群隻會看熱鬧的鄉民不肯出來打抱不平,那這個不平就由我銀劍秀才蕭顥來打抱吧!

  「蕭師弟,等等!」

  就在我拔出銀劍、正打算上前喝止那八個大漢褻玩少女的行為時,二師兄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情況不妙,那八個人好像是惡名昭彰的「贛林八霸」!」

  「贛林八霸?」

  我轉頭看著二師兄。

  「是八個在贛南山區橫行的大盜,無惡不作,他們的特征就是八個人都穿黑衣:這八個人功夫很好,行蹤又詭秘,很多江湖上的白道高手要嘛就是找不到他們的行蹤,要嘛就是找到了他們卻因為功夫不及這八個人,隻能铩羽而歸,所以這八個人一直在這邊橫行無阻。」

  二師兄解釋著。「隻是沒想到他們竟會公然在市鎮上作案,實在是和他們的一貫作風不太相符。」

  我又看了看那八個人,現在那八個人沒有施展武功,我無法從他們的招式之間判斷他們的武功高低,但是從他們中氣十足的笑聲聽起來,這八個人的內功都相當不錯:當然比起我還差上一截,真的要動起手來,我的贏麵還是很高的。

  但是我隨即想到,這八個人的武功或許還及不上「太陰神教教主蕭顥」,但是比起「銀劍秀才蕭顥」的功力就不會相差太多:而現在二師兄就在我旁邊,要是我施展出太陰神教的武功和這八個人動手,被二師兄看見,我在嶽麓劍派這個臥底就可以不用當了。

  可是,如果隻以我學到的嶽麓劍派武功來對付這八個人,我可沒有必勝的把握,倒是被他們聯手打到爬在地下求饒的可能性會高很多。

  該怎麼辦?我又不能亮出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來動手,光靠嶽麓劍派的武學又沒把握戰勝這八個人,而二師兄的功力比我差得更多,即使他願意出手幫助我,隻怕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瞥了一眼二師兄,二師兄那長相凶惡的臉上滿是凝重的表情,很顯然他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上前教訓這群人嘛,我們兩個人的武功可沒對方八個人好,而且四手難敵十六拳:要是裝作沒看見、就這樣走開,被人知道嶽麓劍派的弟子竟然會見死不救,以後我們師兄弟兩個人的名聲隻怕也不會好到哪�去。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我有了一個可以退敵的計策。「二師兄,既然這「贛林八霸」在這邊公然作惡,被我們給撞到了,那肯定是要出手打抱不平的,不然我們還算什麼白道弟子?」

  「可是,我們武功不及他們。」

  二師兄為難地說著。「我說實話,你別生氣,蕭師弟,你的功夫雖然好,隻怕還是敵不過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就更別提他們現在有八個人了:我們這個抱不平可不好打啊!」

  銀劍書生蕭顥的實力不比他們強,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啦。「沒問題的,二師兄,我有把握能夠打敗他們,但是我需要二師兄你的幫助。」

  「我?」

  二師兄驚訝地望著我,瞪大了一對銅鈴般的牛眼,要是再配上滿嘴大胡須,那就不折不扣是個鍾馗轉世了。「我能幫得上什麼忙?我的武功甚至還及不上蕭師弟你啊?」

  「二師兄,搞定這群人還不需要你動手,你隻需要看我的手勢動作就好。」

  我說著。「當你看到我把手放在背後,伸出食中兩指的時候,你立刻對著那八個人微笑,那就行了!」

  「對著那八個人微笑?」

  二師兄一臉不解的表情。「隻是微笑,有什麼用嗎?」

  「當然有用,二師兄你不知道「笑�藏刀」嗎?」

  我胡扯著。「你對他們八個人微笑,那就相當於出刀猛砍他們八個人,他們八個人當然隻有全力招架的份,要是招架不住,那我們不就贏了嗎?」

  雖然對我的胡扯感到半信半疑,但是二師兄沒讀過書,聽我胡扯「笑�藏刀」的解釋倒也信了八九分。「好吧,那就照蕭師弟你說的來辦,你比個手勢給我,我就對他們微笑,用「笑�藏刀」把他們大卸八塊!」

  「就這麼著!」

  既然有了二師兄的承諾,現在我有了絕對的必勝把握:於是我抽出銀劍,大步踏前,來到贛林八霸身後約十步的距離。「喂!你們這群該死的敗類,還不快住手!」

  聽到我這麼一喝,贛林八霸同時轉過身來,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小子好大的膽子啊!憑你也敢來打擾大爺們尋快活?小子,報上名來!」

  「晚生嶽麓劍派門下弟子蕭顥!」

  「蕭顥?沒聽說過!」

  剛剛那個拿刀押著少女的大漢想了一想,大搖其頭。

  「嶽麓劍派倒還有點名聲,但是可還不夠資格來幹涉大爺們玩女人,即使是你們嶽麓劍派的掌門呂老頭也沒那個本事來過問咱們兄弟的事!你小子又憑什麼?」

  「就憑我手中之劍!」

  我將手中銀劍挽了一個劍花。

  「哈哈哈,就憑這把爛劍?」

  那八個大漢先是一呆,然後同時放聲大笑起來,我眼角餘光瞥見那個被大漢按在牆上的少女滿臉不忍之色,大概認為我這樣來找贛林八霸的麻煩,實在是等於找死。「你的劍術還算馬馬虎虎,拿把利劍或許還能和我們其中一個兄弟走上幾招:可是你現在手上拿的可是軟身的銀劍,就憑這個想教訓我們?」

  「如果我手上之劍不夠教訓你們,還有我二師兄會幫我。」

  我向著遠處的二師兄一指。「我隻是嶽麓劍派的最小弟子,我二師兄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太多了!」

  「就憑你們師兄弟兩個……」

  當贛林八霸同時望向站在遠處的二師兄時,我指著二師兄的手立刻伸出食中兩指搖了一搖:收到我暗號的二師兄立刻對著那八個人露出微笑,而我則是在同時轉頭,不讓二師兄的尊容落入自己眼中。

  果然,慘叫聲幾乎是在二師兄露出微笑的同時在我身前響起,贛林八霸以比起趙無殤最好的輕功身法還要迅捷上幾倍的速度,一下子就有多遠逃多遠、逃得不見人影了。

  「笑�藏刀」大獲全勝!

  為了確定「贛林八霸」真的是被嚇跑了,我還跟出了一段距離,確定他們不是從遠處繞回來包抄我們:而二師兄則是利用這個時候來到那個身上衣衫已經被贛林八霸給撕扯得破爛不堪、臉上滿是驚惶神情的少女麵前,為了安慰那個受害的少女,臉上還露出了微笑。

  「姑娘……」

  誰知道,二師兄話還沒說完,那個少女慘叫一聲,雙手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劈劈啪啪在二師兄臉上連摑了七八個耳光,同時還踹了二師兄好幾腳,然後用比兔子還快的速度,一溜煙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看著少女跑掉的方向,二師兄捂著臉,還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麼錯,為什麼他隻不過想要安慰一下被害的少女而已,對方卻不由分說就是給他一輪耳光、簡直拿他是歹徒看待了?

  看著二師兄的滿臉疑惑,我突然明白了一直困惑著我的問題,那就是要成為大俠,最重要的條件是什麼?

  出身名門正派?不是!

  武功高強?更不是!

  真正的答案是,你的皮相一定要生得好看!醜陋的人是永遠無法成為大俠的!

  如果長得醜,就像二師兄一樣,雖然二師兄兵不血刃地就趕走了贛林八霸,但是同時也把被害人給嚇跑了,連句道謝的話都沒留下不說,甚至還用耳光來代替道謝,這樣二師兄怎麼還能成為大俠呢?

  可憐的二師兄,您這輩子注定是永遠無法成為「賈大俠」了,師弟我先在這�替您默哀一下……

  嚇跑了「贛林八霸」,我們繼續著前往福建的路途。

  但是,天下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這天中午在客店打尖的時候,我眼角餘光看到了遠處的八個黑色身影,嚇了我一跳,凝目一看,可不就是之前才被我用「笑�藏刀」給嚇跑的「贛林八霸」嗎?

  不過,這次那八個人倒是沒當街調戲良家少女,隻是其中一個人的肩上扛了一個大麻袋,麻袋�裝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從那個麻袋的外型和大小看來,我直覺認為那個麻袋�麵裝的肯定是個女孩子。

  看來這八個人還是在為非作歹嘛!

  我想了一想,對付這八個人肯定是要亮出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了,隻靠嶽麓劍派書生蕭顥的身分是打不過這八個人的:但是如果我要動用到太陰神教的武功,我得想辦法先搞定二師兄才行,不能讓二師兄看到我竟然會太陰神教的武學。

  念頭一轉,已經有了主意。

  我無聲無息地出指點了二師兄的昏睡穴,讓正高興地吃著飯的二師兄還沒警覺到發生什麼事情之前就昏暈了過去:然後我叫來了店小二。

  「小二,我師兄喝醉了,麻煩你扶他回房休息。」

  我把一錠碎銀子塞在店小二手中。

  看到銀子,店小二眉開眼笑地道謝,急忙扶著二師兄回他的客房去「休息」了。

  「你們兩個,立刻回房間躲起來。」

  我低聲囑咐馨兒和麗蘋。「我要去追趕八個淫賊,為了安全起見,要是那八個淫賊躲過我的追趕,怕他們會回頭來找我們麻煩,所以你們一定要找個隱蔽的處所躲起來,等我回來,知道嗎?」

  聽了我的囑咐,麗蘋連連點頭,馨兒則是以關心的眼神看著我。「師父,你要小心。」

  「我會的。」

  交代了馨兒和麗蘋回房躲好,閃身出了客店大門,我追著「贛林八霸」的身影而去。

  由於不知道我在跟蹤他們,「贛林八霸」也沒有全力施展輕功趕路,而是像螞蟻搬家一樣排成一列慢慢走著,穿過市鎮,走入鎮外的樹林之中,東拐西彎了一會,然後來到了一間看起來像是樵夫住的小屋前,領頭的人打開了門,當先走了進去,其他七個人也隨後跟了進去。

  躡手躡腳地來到小屋門邊,偷聽著屋內狀況,正好聽到麻袋被撕破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個包裹著布匹的重物滾出來的響聲,大概是贛林八霸將原本裝在麻袋中的人給倒了出來。

  不過,很奇怪,為什麼沒有呼救的聲音?

  屋內的談話聲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老大,把這個妞弄醒過來吧?玩一個被點了穴道的人和玩一個死人沒兩樣,一點趣味也沒有。」

  「是啊,是啊,要是對手不會反抗,那有啥意思!」

  有幾個人附和著。

  「你們要讓這小妞醒著?那還不簡單!」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著,然後是衣袖帶風的聲音,接著就是女子清醒過來時的呻吟聲,再來變成了驚叫:「你……你們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嘿嘿嘿……你說,我們兄弟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把你「請」來這�,還能對你怎麼樣?嘿嘿嘿……」

  男子的淫笑聲傳了出來,接著就是衣服撕裂聲和女孩子驚惶無比的尖叫聲:「別、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大喊了!」

  「這�是荒郊野外,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淫笑聲朝著少女的聲音接近中,然後又是另外一聲尖叫,看來那八個淫棍正朝著無助的少女伸出魔掌,我得趕快出手救人才行。

  拔出銀劍,我朝著小屋門口一站,屋內的贛林八霸已經發現情況有異,同時轉頭朝著門口看過來:「外頭鬼鬼祟祟的是誰?」

  「在下侯龍破,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呼叫在下的名字,所以在下這才前來看看的。」

  我才剛拔劍就被發現了,這八個家夥的功夫確實不錯。

  「侯龍破?」

  那個聲音有些蒼老的老大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下。「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明明就是兩天前敗了咱們兄弟興頭的嶽麓劍派蕭顥,現在又來混充啥「破喉嚨」?這個梗已經不流行了!」

  嘖,我都忘記了,兩天前才和這八個家夥照過麵呢。

  「你現在又出現在這邊幹什麼?你那個二師兄呢?」

  贛林八霸的老大以警戒地神色看著我,還向我歪了歪嘴示意,旁邊兩個看起來排行比較次的人皺起了眉頭,苦著臉,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這才搶到窗邊,朝外迅速看了幾眼,立即縮頭回來。「大哥,外麵沒其他人!」

  哦,原來他們是想確認二師兄是不是在這邊來著,也難怪那兩個負責查探的小弟會滿臉苦瓜,他們大概是被二師兄的「笑�藏刀」給嚇得不輕吧?

  「何必請動我師兄出馬?我一個人就可以收拾你們了。」

  「就憑你這把爛劍?」

  贛林八霸的老大輕蔑地瞪了我握在左手的銀劍一眼,其他七個人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隻要我二師兄不在,他們八個人就不怕我了。

  「不,我憑的是這個!」

  話聲一落,右腳運力往地下一蹬,將落腳處的泥磚蹬成了碎塊直跳起來,然後雙手「飛沙走石」以十成勁力出擊,那些跳起來的碎泥磚立即變成了帶有致命勁力的暗器,在呼呼大作的破風聲之中紛紛射向贛林八霸。

  猛然遭到我的「暗器」突襲,贛林八霸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仍舊臨危不亂,呼喝聲中八個人紛紛後躍,同時各自拔出兵刃將朝著他們射到的碎泥磚砸落。

  趁著這八個人都忙著擋格碎泥磚的時候,我揮劍朝著最靠近我的黑衣大漢攻過去,雙手「茅廁劍法」和「嶽麓劍法」交替運用,左手銀劍專挑柔軟的弱點直刺,右手劍鞘則猛找穴道狂點,閃電一般地猛攻那個大漢上盤露出的所有空隙。

  被我用碎泥磚加上劍法一輪狂攻,那個大漢一時之間隻有竭力招架的份:而我偏偏在這時兵行險著,不顧自己露出下盤不穩的破綻,一腳跨到大漢的腳旁,然後趁著大漢忙著抵禦針對他上盤的進攻、來不及照顧到下盤防禦的時候,一腳掃翻那個大漢,右手劍鞘隨即在大漢因為失去平衡而跌倒的同時連點大漢身上五處穴道。

  「砰」的好大一聲,被我點了穴的大漢摔倒在地。

  「老四!」

  看到同夥摔倒,剩下七個人同時大吼著,舞動兵刃就要朝我衝來。

  我冷冷一笑,起腳朝地下蹬去,看起來就像是要再蹬碎泥磚、重使我「飛沙走石」的故技,剩下七個大漢急忙停下腳步凝神戒備,預備抵擋紛射而至的碎泥磚。

  但是,我這一腳下去的方位陡轉,朝著躺在地上的老四頭上踩去,被這勁力十足的一腳蹬到,那個老四肯定會腦袋開花。

  其中六個人看到我的腳轉向朝著老四頭上蹬下去,都是驚惶地狂叫一聲,放棄守勢而朝著我撲來,希望能用圍魏救趙的方法逼我放過他們兄弟:但是那個老大卻沒這麼做,反而朝後退了一小步,沒有鬆懈他的防禦。

  嘖,這個老大還真是沒義氣,其他六個人為了救兄弟可以不顧自身安危,這個老大竟然向後退了一步?

  當然我也不相信是這個老大比較冷靜,從第一招「飛沙走石」的勁力之中,這八個人應該已經理解到,單打獨鬥他們全都不是我的對手,唯一取勝的希望就是八個人一起上來圍毆我,靠著人數才有勝利的希望:要是這個老大夠冷靜,他就會知道,全力出手營救他的兄弟,他們才有取勝的可能:當然,就算救不了已經被我給點了穴的老四,至少也可以和其他六個人並肩禦敵,增加己方的勝算。

  可是,這個老大卻退後了,很明顯他已經存了獨善其身的打算。

  贛林八霸的老大雖然退卻了,其他六個人卻正勢若瘋虎地朝我撲來,我隻好先疾退三步,拉開和六霸的距離,一腳蹬碎了幾塊泥磚,將碎泥塊踢了起來,然後又是一招「飛沙走石」擊出。

  不過,我這招「飛沙走石」和我第一次出招不太相同:我這次出招分成兩層力,第一層力隻出了兩成功力,雖然內勁激得滿天碎泥磚以驚人的氣勢朝著六霸疾射而去,但是其中的威力卻遠遠不及我出的第一招。

  但是,就在第一層力激動碎泥磚疾射而出的同時,我加上了第二層力,第二層力就是十成勁力出擊,而且我還特地將第二層勁力集中起來,推動一部份的碎泥磚朝著六霸之中的兩人射去。

  之前出的第一招「飛沙走石」,我以全身的勁力平均分散來襲擊「贛林八霸」,而第二招卻集中了勁力襲擊其中兩人,所以「飛沙走石」的威力是第一招的三倍有餘,而對付其他人的碎泥磚則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見到大量碎泥磚疾射而至,六霸當先的兩人立即舉起兵刃擋格:由於這些碎泥磚所含的勁力遠不如前,所以這兩人毫無困難地將射向他們的碎泥磚都擋了下來。

  而居中的二霸在看到碎泥磚射到之時,由於他們之前已經接過這招,估量著自己的實力能夠抵擋我這招而沒問題,再加上他們前麵的兩人也都順利擋過了我的「飛沙走石」,所以這兩個人也沒有特別預防我的「飛沙走石」:偏偏我的第二層勁力都是加在射向這兩人的碎泥磚上,威力比起第一招要強得太多,這兩個人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沒能擋下所有射向他們的碎泥磚,隻聽到噗噗噗噗的碎泥磚著肉聲,兩個人隨即慘叫著滾倒在地上。

  「老二、老五!」

  最後的二霸見到居中的兩人著了我的道,急忙停下腳步、穩住身形,以全力來接我的第二招「飛沙走石」:但是射向他們的碎泥磚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他們兩人使出了全力卻隻接下了一些虛有其表的飛射磚石,但是就因為這麼一滯,他們和領先的二霸距離就拉開了。

  現在贛林八霸之中,三個人被我打倒、老大退縮、剩下的四個人又被我用計給分斷成前後兩組,以我的實力絕對足以輕鬆戰勝其中兩人。

  長笑一聲,右手劍鞘和左手銀劍朝著跑在前頭的一霸疾刺而去,跑在前麵的二霸先是發現身後的兩兄弟中了我的計而被打倒,然後又發現殿後的兩霸為了要接我的招而停下腳步,這讓他們兩人徹底孤立在我的攻擊範圍之中,心神微分,右手劍鞘已經趁虛而入,「茅廁劍法」使出,一下子就找準了一霸的防禦空隙疾刺而入,點了那人的穴道,地上滾倒的人又多了一個。

  領頭的二霸被我點倒一人之後,剩下的一霸已經完全不是我對手,在我劍鞘加上銀劍疾風驟雨的攻勢之下,走沒幾招就被我給點了穴道,陪著其他的四霸一起倒在地上成了滾地葫蘆。

  「老三、老八!」

  剩下兩霸大叫著,有些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衝上來和我拼命。

  「現在才來叫老爸(老八)想討饒?可惜已經遲了!」

  隻剩下兩個人還站著,但是這兩個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毫不猶豫地揮劍直上,右手劍鞘狂風暴雨般地朝向一霸進攻,左手銀劍則是牽製著另外一霸的行動,讓他無法救援他的兄弟、也不能趁機攻擊我。

  拆了十幾招之後,剩下的兩霸之一先行失手被我點倒,最後一霸也走沒幾招就被我劍鞘點中穴道,至此贛林八霸除了老大趁著我們八個人在混戰的時候逃得不見蹤影之外,剩下七霸都已經被我給點倒了。

  從懷中摸出了七粒「太陰蝕魂蠱」,我給贛林七霸每個人喂了一粒,強逼著他們吞下藥丸以後,這才解開他們的穴道,讓他們回複行動能力。

  「你……你到底給我們兄弟吃了什麼藥?」

  其中一霸顫聲問著,見到我喂了他們吞下藥丸以後就解開他們穴道放他們自由,他們猜也猜得到我喂給他們的必定是某種劇毒藥物,不然沒有人會無條件放開才剛製服的對手。

  「你們聽過太陰神教的「太陰蝕魂蠱」嗎?」

  我神色輕鬆地說著,但是圍在我周圍的七霸臉色同時蒼白了起來。

  江西地界距離太陰神教的皖南黃花山總部不算太遠,他們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對於太陰神教的一些劇毒藥物還是有所耳聞的。

  「你給我們吃的是「太陰蝕魂蠱」?」

  另一霸顫聲說著,我幾乎可以聽到他的牙齒上下撞擊的喀喀聲。「但是,「太陰蝕魂蠱」是太陰神教的極密藥物,不是教中長老級人物根本不可能有……難道……」

  「對,我就是新任的太陰神教教主蕭顥,可不是啥狗屁嶽麓劍派的弟子。」

  聽到我亮出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贛林七霸的臉色又灰暗了好幾分。

  「現在你們服了我的「太陰蝕魂蠱」,你們就是我養的狗,是我的奴仆:我說什麼,你們就得照做,不然就等著半年之後毒發,受盡各種慘酷折磨而死。」

  我輕鬆地說著,而贛林七霸的臉色則沈重到無以複加。

  「現在我就先交給你們一個任務。」

  我從懷中拿出一粒「太陰蝕魂蠱」,將外表的藥殼剝去,托在手上。「你們老大剛才拋下你們,自己先逃之夭夭了,我要你們去把你們老大找出來,把這粒速效的「太陰蝕魂蠱」喂他吃下,你們也可以順便見識一下這種藥發作的時候有多麼精彩。」

  將藥丸拋給贛林七霸的老二,老二顫抖著手接過藥丸,臉上的驚恐神情似乎是想將手上的劇毒藥丸有多遠扔多遠,但是考慮到把我給他的藥丸扔了,要是就此惹火了我,不給他「太陰蝕魂蠱」的解藥,那半年以後他就要死得慘不堪言了,所以才勉強克製著自己想把藥丸拋掉的衝動。

  「知道你們該幹些啥了嗎?」

  我冷冷看著贛林七霸。「知道了就快去幹活吧!」

  「是……是!」

  贛林七霸驚惶地奔出小屋,一溜煙地去了。

  看著贛林七霸消失在樹林中,我舒了口長氣,總算解決了這些惡霸的問題,而且這七個人功夫不錯,在武林中可以擠得上一流好手的資格,將他們收歸太陰神教的控製之下,有助於增加將來和呂晉嶽對抗時的勝算。

  至於那個沒義氣拋下兄弟的老大,就拿他來殺雞儆猴好了,讓剩下的七霸見識一下「太陰蝕魂蠱」的霸道威力,隻怕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背叛我了。

  處理完贛林八霸的事情,我回過頭來,還有一個被贛林八霸裝在麻袋�擄劫而來的少女等著我去安撫。

  而現在這個被擄劫來的少女正滿臉通紅著跌坐在地上,由於身上沒有蔽體的衣物,隻好抓過被扯破的麻袋來權充遮羞布,但是被扯破的麻袋也很難完整地遮住少女的曼妙身材,隻能勉強掩飾住重點部位而已,使得少女的高聳乳房有半側都暴露在外,曼妙的曲線讓我這個見慣美女的人看得都是一股熱血上衝,再加上破麻布袋也沒辦法完整遮蓋少女下體,兩條曲線勻稱的白晰大腿全都暴露在我的視線之中,甚至還隱隱可以看到大腿頂端之間隱藏的萋萋芳草,更增誘惑。

  更何況,這個少女也是少見的美貌,雖然還不到方虹和洪寧「武林四花」那麼驚心動魄的程度,但是已經和芊莘不相上下了。

  突然感到下身的小弟正在蠢蠢欲動,似乎有即將頂天立地的跡象……喂!兄弟,現在是英雄救美的時刻,可不是你「出頭」的好時機啊!

  可惜的是,小兄弟無視於我的告誡,還是很精神地站了出來,把我的褲襠都給撐起了一小塊,那樣子真是要多丟臉就多丟臉,把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形象全都給破壞了。

  但是,雖然我的小兄弟在褲襠中撐帳棚的模樣全都落入少女眼中,讓少女的粉臉又更紅了些,但是少女卻沒有閃躲我視線的意思,仍舊是乖乖地坐在當地,看著我朝她緩步靠近。

  終於,我來到了少女身旁。「這位姑娘,您沒事吧?」

  「多承大俠仗義相助,小女子愧不敢當。」

  少女的臉更紅了。

  「能站起來嗎?」

  被我這麼一問,少女試著想要站起身來,但是被撕破的麻袋實在沒辦法很好遮住她的羞處,要想站起來而不春光外泄實在是難度太高。

  試了幾下,少女終於還是放棄了,繼續保持著她那撩人無比的姿勢坐在當地。

  「好像……沒辦法……」

  少女的臉紅得通透,聲音更是細微不可聞。「這位大俠,能不能請您……」

  「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們大男人的衣服肮髒,就請姑娘將就著先穿吧。」

  我把外袍解下,替那個少女披在身上。

  乖乖地讓我將我的衣服披上她赤裸的雙肩,少女這才抓緊衣襟遮住身上春光,站起身來。「多謝大俠贈衣之德,小女子永生不忘。」

  「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方?是否能夠自行返家呢?」

  看著這個少女站起身來的姿勢動作,這個少女也是習過武的,雖然武功不高就是,隻怕和我當初遇見的洪寧半斤八兩。

  「有勞大俠動問,小女子可以自行返家的。」

  少女又紅了臉。

  我看著少女那張美麗之極的大紅臉,突然明白了少女的難處:少女想返家是沒問題,隻要不碰上像是贛林八霸這種高手,以她的淺薄武學倒還是可以自保的:問題是她的衣服都被贛林八霸給弄到不知道哪�去了,隻怕身上也沒錢了,難道要她就這樣穿著大男人的衣服一路乞討回家嗎?

  明白了少女的難處,我往懷中一摸,卻發現因為出來得匆忙,懷中隻有十幾兩碎銀子而已:要是這個少女住得近,那麼十幾兩銀子的路費或許是夠了……但是,這少女怎麼也得從新買過全身的衣服吧?難道真的要她一路穿著男人的衣服回家?被她的家人鄉親看到,少女的清白名聲可都給我那件男人衣服給敗光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

  轉念一想,我已經想到我身上除了那十幾兩碎銀以外,其實還是有銀子的,那就是我的銀劍:那把銀劍是用了五斤多的銀子打造而成的,也就是有八九十兩的重量,絕對足夠少女買過一套全新的衣服穿著回家了。

  拔出銀劍,右手指力到處,銀劍的銀質劍身被我捏碎成了一塊一塊的碎銀子。

  「大俠!您這是幹什麼?」

  看到我竟然自毀兵器,少女嚇了一大跳。

  「沒事,隻是你得重新買過一套衣服穿著回家,不然你穿著大男人的衣服回去,被家人鄉親看到了,你以後還用嫁人嗎?」

  我繼續捏碎銀劍的劍身。「我出來得匆忙,沒帶多少銀子在身上,隻好先拿這些銀子應急,回頭我再另外打過一把劍就好了。」

  「多謝大俠仗義相助。」

  少女的眼圈紅了。「不知道大俠高姓大名?」

  咦?

  這個女孩怎麼在問我名字?

  我剛才和贛林八霸對峙的時候,已經表露過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了,那個時候這個少女又沒昏倒,人可是清醒的,怎麼可能沒聽見我說的話?

  「賤名不足掛齒,請姑娘原諒我不說我的名字。」

  言多必失,還是裝傻保平安好了。

  這時銀劍的劍身已經在我的指力之下全部變成了碎銀子了,我將地上的碎銀子全部撿起來,再把隻剩了劍柄的銀劍重新插回劍鞘,一起遞給少女。

  「我看得出來姑娘是習過武的,這柄劍雖然已經沒了劍身,但是帶著嚇嚇宵小還是管用的,請姑娘收下,這就速速返家吧,被擄這段時間,姑娘的家人想必非常擔心了。」

  「多謝大俠。」

  少女紅著眼圈從我手上接過碎銀子和隻剩了空殼的劍,遲疑了一下,一咬貝齒,這才紅著臉,低下頭,輕聲說著:「小女子是武夷劍派的小弟子程嘉,多謝大俠相救之恩。」

  咦?

  什麼?這個少女竟然是武夷劍派的人?

  一時之間無數念頭在我心中紛至遝來,我剛才不但主動表露過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而且還被贛林八霸給叫出了我嶽麓劍派弟子的身分:當時本來以為這個少女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應該不知道這些江湖關係才是,所以也沒特別去注意。

  沒有想到,這個名叫程嘉的少女竟然是武夷派的弟子?那這樣我的雙重身分不就曝光了嗎?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殺了程嘉來保持我的身分隱密嗎?先不說我才剛把程嘉從贛林八霸手中救出來,這麼一轉眼就把人給殺了未免不太說得過去,就隻是為了保持自己的身分隱密而去殺一個無辜的人,這樣就未免太過分了。

  更何況,我到嶽麓劍派臥底是為了探查情報,好增加替雲煙複仇的勝算,如果身分曝光了,大不了不要臥底就是了,而且我現在已經探聽到了呂晉嶽的不少底細,甚至還發現了一張對付呂晉嶽武功的王牌,不能臥底就正麵開戰吧!我也不見得就會輸了。

  而且,麵對這麼漂亮的美女,就算我真的想要殺了她來保持我的身分隱密,我的手也不聽頭腦指揮,實在沒辦法動手來謀殺這麼美麗的女孩。

  但是……不殺了程嘉,那又該怎麼保持我的身分隱密?

  正當我急轉著念頭的時候,程嘉已經轉頭朝著屋外走去:但是到了門邊,程嘉卻停下了腳步。

  「蕭大哥,謝謝你救了我,你的恩德我不會忘記的。」

  「等等,程師妹!」

  我急忙追上前去。「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蕭大哥請說。」

  程嘉斯斯文文地說著。「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做不到的,我也會盡量去做。」

  「能不能請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我救了你的事情?」

  我本來想拜托程嘉替我的身分保密,但是想想,太陰神教是什麼教派?那是武林中人人不齒的淫邪教派!太陰神教教主是什麼角色?那是武林美女們聞之色變的奸邪淫徒!

  與其寄望程嘉會為了我這種「大奸大惡」之人保守秘密,還不如幹脆請她不要讓人知道是我救了她,至少還能保持她的清白名聲:不然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她出來,說她沒被我這個超級大淫徒給奸汙過,說給十個人聽隻怕有十一個人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為什麼?蕭大哥真的那麼為善不欲人知嗎?」

  程嘉睜大了明亮有神的眼睛,不解地看著我。

  「不是我為善不欲人知,而是你去打聽打聽,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在江湖上名聲有多壞!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你,後果隻怕比你不穿衣服、光著屁股一路走回武夷山還糟糕……」

  我話還沒說完,程嘉的粉臉已經紅透了。

  「好、好啦!我答應蕭大哥你,不和任何人說是你救我的,就是了。」

  「那就好。」

  我鬆了一口氣。「程師妹,一路小心。」

  「蕭大哥再見。」

  程嘉依依不舍地向我揮了揮手道別。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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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21:16

第七集 第三回 

  江南的武林這幾天轟傳著兩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贛林八霸」的老大被人發現死在景德當地的一個小鎮上,而且死狀極為淒慘,整個人幾乎變成皮包骨頭、死在一灘散發著怪異惡臭的血汙之中。

  據說,當「贛林八霸」的老大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其實還沒死,但是那時他卻是倒在血泊中掙紮嚎叫著,鮮血從鼻子、眼睛、耳朵、嘴巴之中不停地流出來,甚至全身的毛孔都在一點一滴地參漏著血液,那種情況好像一塊吸滿紅水的毛巾被人慢慢給擰起來、一點一滴將毛巾�的水擰出來一樣。

  當「贛林八霸」的老大掙紮嚎叫了兩天之後,總算是斷了氣,死在由他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所積成的血泊之中。

  第二件大事就是「贛林八霸」剩下的七霸大張旗鼓地加盟了太陰神教。

  「贛林八霸」原本都是各有驚人藝業的武功好手,所以才能在江西地界逍遙法外,無惡不作那麼久的時間卻無人能製。大霸雖然死了,但是餘下的七霸仍舊擁有等閑難敵的實力。

  現在這七霸加入了教徒眾多的太陰神教,得到強大的靠山,將來更難有人能製裁他們的惡行。至於太陰神教得到七霸的加盟,也是實力大增,再加上前一陣子太陰神教大舉吞並皖南的黑道小幫小派,使得江南不少的黑道幫派都栗栗自危,深怕自己成為太陰神教下一個吞並的目標。

  不過,在明眼人的眼中,這兩件大事其實是一件事。因為「贛林八霸」老大的淒慘死狀就是中了「太陰蝕魂盅」之後發作的特征,再加上剩下的七霸高調宣布加盟太陰神教,不需要花費太多心思去推敲都可以猜得出來「贛林八霸」肯定是受了太陰神教的脅迫,不得不被迫加盟的。

  至於「贛林八霸」的老大則是被太陰神教拿來當成不服從的榜樣,所以才會身中「太陰蝕魂盅」死在景德地區的市鎮上,藉此威嚇剩下的七霸不得對太陰神教起叛亂之心。

  沒想到太陰神教竟然會對「贛林八霸」出手,而且更「順利」收服了八霸之中的七霸,使得太陰神教的實力大幅增加。江南武林的黑白兩道都密切關注著太陰神教的未來動向,因為誰也不希望自己是下一個被太陰神教找上的對象。

  畢竟身中「太陰蝕魂盅」的下場實在太過恐怖,隻要一想到「贛林八霸」的大霸死得那麼淒慘,再想想萬一自己被太陰神教給「看中」、拿出了「太陰蝕魂盅」來「收服」自己,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一陣冷意從背脊直冒上來。

  當江南的武林人物都在談論著「贛林八霸」的事情時,我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頭。

  之前在收服「贛林八霸」的時候,不小心在程嘉麵前暴露了我的身分,而我又沒把程嘉給殺了滅口,就這樣放她回武夷派去了。要是程嘉回到武夷派之後將我的身分暴露出來,我卻依照原定的計劃送信去武夷派,那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嗎?

  或者,我該現在就和二師兄分道揚鍍,徹底放棄我在嶽雜劍派的臥底身分?

  但是,這麼一來等於是立即暴露我在嶽雜劍派的臥底身分。被呂晉嶽知道我把他的底細探了個一清二楚,呂晉嶽肯定會改變他對付太陰神教的全喉布置,甚至還有可能提前發動第二次剁滅太陰神教的行動,太陰神教卻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抵抗白道武林的攻擊。

  現在的太陰神教,所屬教眾絕大多數隻是不問世事、隻知道種田的農夫,但是呂晉嶽不會因為太陰神教教眾都是此農夫而放過他們,不然呂晉嶽才不會竟意組織白道武林的人物來發動第二次剁滅太陰神教的行動,他大可直接上門來找我、打敗我之後把太陰神教的武功和藥典都拿走,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糾集人手。

  既然呂晉嶽會這麼勞師動眾地糾集人手,肯定是要踏平太陰神教才肯甘心。雖然我不知道呂晉嶽究竟為了什麼理由非得滅了太陰神教不可?是為了要斬草除根以免後患呢?還是想趁機出個名?這隻怕連天都不知道,隻有呂晉嶽本人才知道了。

  如果因為我提早自暴身分而導致呂晉嶽發動對太陰神教的攻擊,那麼那此純樸的農夫教眾們豈不是要遭到殺身之禍?

  有點後侮放走程嘉的決定。就算我不想殺她,但是我還是可以擒下她來當我修練陰陽訣的對象。程嘉的美貌和芋革可是不相上下的,特別是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一想到小屋中程嘉用破麻袋勉強遮掩身上春光的美好景色,我的小兄弟就忍不住精神百倍了。

  就這樣,一路上我都沒有辦法決定該怎麼辦才好,不知不覺問我們已經進入福建境內,離武夷山不遠了。

  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人都已經來到武夷派附近,幹脆照預定的計劃把呂晉嶽的書信送到武夷派。不過我沒有自投羅網的打算,所以來到武夷山腳下的時候,我故意用「天色有點晚了,與其半夜上去打擾別人,不如養好精神、第二天好上山」的借口,在山下的客棧住下,而我則是趁著黑夜摸上武夷山,先到武夷派去探探情況。

  如果程嘉真的把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出去,武林白道想要在武夷山撲殺我,那麼武夷山上肯定會聚集不少的高手在等待我上山自投羅網。

  但是到武夷派繞了一困,除了把整個武夷派的地勢給摸熟了,還看到不少武夷派女弟子的撩人睡姿外,倒是沒見到半個高手的影子。這表示武夷山上的高手不多,就算他們想要把我留下來也沒有足夠的實力,不然我現在來夜探武夷派,那此芮手早該出來對我群起而攻了。

  既然高手不多,決定第二天我和二師兄照著原定計劃上山,把呂晉嶽的信件交給武夷派的掌門人。

  登上武夷山,來到武夷派的大門前,遞上了呂晉嶽的名帖,守門的弟子通報進去以後,沒多久就出來告訴我們武夷派的掌門人要見我們,並領著我們進去。

  我裝著對周圍環境漠不關心,隻是低著頭跟在領路弟子的後麵,但仍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著突發狀況。雖然昨天晚上我已經先來武夷派探杳過了,並沒有嶺現什麼陷阱或是埋伏之類的布置,但是小心一點總是不會錯的。

  二師兄不像我這麼低調。雖然二師兄也是不遠不近地跟著領路的武夷派弟子,但是卻不時東張西望一番。

  正走著,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女子低呼聲,然後就是細碎的腳步聲迅速朝著我們三個人靠近過來。從腳步聲之中我可以聽出腳步聲的主人武功並不高,但是這個人為什麼要跑過來呢?

  咦?等等,這個腳步聲我好像在哪�聽過?

  「蕭大哥,你怎麼會在這�?」

  一聲清脆的呼喚聲在近處響起,我一聽聲音就知道,原來是我收服「贛林八霸」時被我順手救出來的程嘉。

  「程姑娘鯨好。」

  我微笑向程嘉點頭:「我是來替我師父送信的。」

  程嘉正想說此什麼的時候,一名氣宇軒昂的青年迅速來到程嘉身邊:「程師妹,你在這邊做啥……這位是?」

  「師兄,我來替你們介紹,這位是嶽麓劍派的蕭預蕭大哥。」

  程嘉對那個青年說著,接著轉頭看向我:「蕭大哥,這位是我七師兄,蔡嚴。」

  「原來是嶽雜劍派的蕭師弟,幸會了。」

  蔡嚴看著我,但是我從他的眼神之中讀到濃重的敵意:「不知道蕭師弟是怎麼和本派的程師妹認識的?」

  「隻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現在知道為啥蔡嚴看著我的眼神之中有那麼濃重的敵意,原來他喜歡程嘉,看到程嘉過來和我說話就吃起無名醋來了。

  「隻是萍水相逢?」

  蔡嚴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有著質疑的神色:「萍水相逢怎麼可能會知道程師妹的名字?蕭師弟你這個借口未免找得太差。」

  「蔡師兄,我奉了我師父的命令,前來送信給貴派掌門師尊,請容我先遞交長輩的書信之後,再來和蔡師兄討論為什麼萍水相逢卻會知道貴派程姑娘芳名的問題。」

  被我拿出「先完成師尊交代的事情」這頂大帽子朝他頭上一壓,蔡嚴隻好乖乖放過我,讓我跟著領路的弟子繼續前進。就在我離蔡嚴和程嘉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聽到爭執聲從背後傳來。

  「程師妹,你到底是怎麼認識嶽麓劍派那個小白臉的?」

  蔡嚴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滿與責難的語氣,還特意把「小白臉」三個字的音量拉高,似乎是有意要讓我聽見。

  「蔡師兄,我們真的隻是不期而遇。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我的話就是這麼多!」

  程嘉說完,不理會蔡嚴,掉頭就走。

  「程師妹,請稍等!」

  蔡嚴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幹什麼?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沒能甩脫蔡嚴,於是一巴掌朝著蔡嚴的臉上甩了過去,同時用力扯回被蔡嚴抓住的那隻袖子。

  蔡嚴一偏頭,程嘉的那一巴掌沒能打到蔡嚴的臉,但是程嘉的衣袖卻吃不住兩人的拉扯,「嗤」的一聲破開了。程嘉一愣,蔡嚴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隻袖子,看起來真的是鐵了心要將程嘉留下來。

  雖然我覺得蔡嚴和程嘉的拉扯隻是武夷派的「家務事」,但是我實在看不過眼蔡嚴那種予取予求、唯我獨尊,一點也不尊重女方想法的個性,所以我從懷中摸出兩枚銅錢,反手擲出,兩枚銅錢朝著蔡嚴和程嘉之間射去。

  要是蔡嚴想繼續去抓程嘉的衣袖,這兩枚銅錢就會打在蔡嚴的手臂穴道上,雖然我沒在銅錢上使太多勁力,但已經足夠讓他的手臂酸麻無力好一陣子。否則的話,隻要蔡嚴不去抓程嘉袖子,這兩枚銅錢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銅錢的去勢並不快,我估計蔡嚴的武功雖然不怎麼高,但是要閃過這兩枚銅錢倒也不是問題。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兩響從我身後傳來,接著就是蔡嚴的「哎喲」聲,兩枚銅錢還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嚴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讓蔡嚴因為手臂酸麻而不得不放開程嘉的衣袖。

  「哼!活該,己程嘉憤怒地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蔡嚴在原地發呆。

  武夷派的掌門人何東英是個年紀約四、五十歲的大胖子,臉上笑嗬嗬地一團和氣,看起來活像是個「和氣生財」的大老板。不過何東英的眼神相當銳利,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們的底細一般,而且他的動作也靈敏之極,從他轉入大堂到坐入正中央的太師椅,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我不但一點腳步聲都沒聽到,連他落坐的時候也沒聽到椅子被他身體的重量壓出來的嘰嘎聲。

  從何東英的身法看來,他的輕功隻怕比起呂晉嶽要更好。

  「聽我的弟子們說,你們兩個是從嶽麓劍派來的?」

  何東英笑咪咪地望著我和二師兄:「有什麼事情嗎?」

  「弟子賈巍,這位是我的師弟蕭預。」

  對於何東英的問題,二師兄恭敬地回答。

  「師父派我們來送信給何師叔。」

  「哦?送信?嗬,呂晉嶽那隻中州狐狸這次又想算計我什麼了?」

  雖然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在埋怨,但何東英的笑容不減,朝二師兄伸出肥胖的手:「來,把你們師父的信給我看看,讓我看看呂狐狸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還的人情債?」

  「是。」

  二師兄取出呂晉嶽的書信,雙手捧著,恭敬地交給何東英。

  何東英接過書信,也沒見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卻「嗤」的一聲自動裂開,�麵的信簽跳了出來。何東英隨手拈住,讀起信來。

  看到何東英以內勁激發信簽穿破信封封口跳出來的手法,我嚇出一身冷汗。要「舉重若輕」並不是很難的事情,隻要內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東英這樣「舉輕若重」,能夠以內勁推動單薄柔軟的棉紙信簽穿破信封而出,信簽邊緣在何東英的內勁催動之下,鏤利堪比小刀,輕鬆自在地劃穿信封封口,這種功夫我就自認辦不到。

  而且,何東英的內勁能夠隔著信封讓柔軟的棉紙化成經利的刀片,當然也能讓類似的東西……例如說像是花葉草竹之類的柔軟薄片……化成錚利的武器。要是我和何東英動起手來,何東英隨手摘片長草就可以當長劍用,抓一把樹葉花瓣就可以變成經利的飛鏢,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看來,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修練到像何東英這樣「舉輕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來如此。」

  何東英一邊看信,一邊點頭。等到看完了信,何東英放下信紙,目光轉到我身上:「你叫蕭預是嗎?呂狐狸的信上說,他已經立了你為嶽雜劍派的下任掌門人?」

  咦?

  呂晉嶽把他立我為掌門的事情寫進了給何東英的書信之中?難道呂晉嶽是認真要立我當嶽雜劍派下任掌門?

  如果呂晉嶽立我為掌門人隻是敷衍我的手段和借口,那麼呂晉嶽其實大可不必將這件事告知其它門派的掌門人,否則將來呂晉嶽要廢去我這個掌門接班人的資格時,被其它門派的掌門人知道了,不管呂晉嶽用什麼理由去解釋,總而言之就是難逃一個「識人不明」的過錯,這對呂晉嶽「算無遺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是什麼正麵的詮釋。

  當然,呂晉嶽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陰神教教主還立我當嶽雜劍派掌門人,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呂晉嶽隻要當場把我給宰了,太陰神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呂晉嶽的對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為了太陰神教的存亡而和呂晉嶽拚上性命,所以隻要宰了我,太陰神教就等於廢了,太陰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也幾乎是呂晉嶽的囊中之物。

  但是,呂晉嶽卻把他立我當嶽茬劍派下任掌門人的事情寫進信件之中,通知了何東英,那麼呂晉嶽極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立我為下任掌門,不然呂晉嶽沒有道理要這麼慎重其事地把這件事通知其它門派。

  「是的,何師叔。」

  由於我一時走神沒有回話,一旁的二師兄急忙開口替我回答:「師父的確是指定蕭師弟為本派下任掌門人。」

  「哦?」

  何東英醚起眼睛,用一種鑒賞著珠寶的眼神對我上上下下打量著:「蕭預,你今年多大了?」

  「啟稟師叔,弟子今年十八歲。」

  我回答著。

  「你啥時進嶽雜劍派學的武?」

  何東英看著我的眼神更好奇了:「我記得上次去拜訪呂狐狸的時候,可沒見到過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學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門,學了一年的武,然後呂狐狸竟然立了你當下任掌門?」

  何東英的肥臉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呂狐狸這麼快就立你為下任掌門人?」

  聽到何東英這麼說,我想何東英大概要出手試探我的功力深淺了。這此前輩高人的興致一來的時候,都會出手探探後輩的武藝深淺,而何東英現在就是滿臉對我很感興趣、很有興致想要試探我武藝的表情。

  見識過剛才何東英那招「破繭而出」的內勁,我暗中運轉嶽雜劍派的「昊天正氣訣」進行戒備,同時則是將「太陰神功」的內勁藏起來。

  何東英的內功之深,怕比呂晉嶽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被他試探出我的真正底細。

  反正這此前輩高人出手探後輩武藝的時候都不會全力出手,免得不小心打傷了後輩弟子,對其他門派掌門人不好交代,甚至搞到兩派交惡都有可能,所以我倒是不擔心我淺薄的「昊天正氣」無法抵擋何東英的內功。而何東英隻要探到我的內勁虛實,就會縮手斂勁了。

  果然,一股內勁朝著我的正麵撲來,我則是運起「昊天正氣訣」的內勁,以一個卸字訣將何東英的內勁卸在一旁,不與何東英的內勁正麵僵持。

  「啪啦」一聲,我的衣角因為受到何東英的內勁牽引,像是被風吹飽的船帆一樣劇烈抖動著。但是我則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站在當地,身體也沒晃一下。

  「好小子,才不過短短一年時間,竟然已經將「昊天正氣訣」修練到這種火候了?」

  試過了我的功力,何東英大笑起來:「難怪呂狐狸會立你為下任掌門人,他可真是撿了個寶啊!」

  「師叔謬讚,弟子愧不敢當。」

  「很好,很好!」

  何東英又大笑了一陣:「對了,我還得準備給呂狐狸的回信,你們師兄弟兩個何不先在這邊住下,等到我準備好回信以後,剛好可以交給你們順路帶回去,如何?」

  「既然師叔這麼說,弟子就打擾了。」

  何東英要他的弟子領著我和二師兄來到客房。我才剛進了客房的門,放下行李,就有人在門外敲門了。

  打開房門,原來敲門的人是程嘉。

  「程姑娘,有事?」

  「可以進來嗎?」

  程嘉探頭看了看我的房間�麵。

  「我能拒絕嗎?就這樣讓你進來,不太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蔡嚴那滿含妒忌的眼神。程嘉這樣的美女,武夷派應該不少男弟子都想追求她吧?

  要是讓程嘉進我房間�來,被那此仰慕程嘉的男弟子們給看見了,他們少不了會千方百計找我的麻煩。我幾天前才不小心將自己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給程嘉知道,雖然看情況程嘉並沒有將我的真正身分泄漏出去,但是暴露身分的風險還是能免則免。

  「可是,我想問蕭大哥你的話,不太方便讓旁人聽到。」

  程嘉說著,一對水靈靈的杏眼還左右張望著,似乎很擔心有其它人看到我和她在這邊說話。

  「說小聲點就好了,應該不會有旁人聽見的。」

  「好吧,既然蕭大哥你堅持的話……」

  程嘉停頓了一下,放低聲音:「蕭大哥,你上次要我去打聽關於太陰神教的事情……」

  「怎麼樣?探聽到什麼有趣的消息嗎?」

  我不用猜也知道大概都是此什麼樣的消息。

  「我的師哥們都說,太陰神教是個招搖撞騙、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邪教,而我師父聽到太陰神教的名字時,更是發了好一頓的脾氣……」

  程嘉一邊說著,一邊偷看著我臉上的神情。見到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這才繼續接著說了下去。

  「可是,蕭大哥你救我的那天,卻對那八個壞人說、說你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嗯,是啊,是這樣沒錯。」

  我點頭。

  「蕭大哥你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程嘉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我再次給了程嘉一個肯定的答複:「不然的話,為什麼那八個壞蛋才剛被我打敗,其中一個就被毒死、剩下七個跑去加入太陰神教呢?就是被我那天喂他們吃的藥丸所逼的!他們不想死,隻好乖乖聽我的話。」

  「可是,蕭大哥你卻救了我?」

  程嘉似乎仍舊不敢相信我是太陰神教教主的事實:「如果蕭大哥你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其實我是臨時起意去找那八個壞蛋麻煩的,剛好順手救了站而已。」

  我聳聳肩。

  「臨時起意去找那八個壞蛋的麻煩?」

  程嘉睜大眼睛望著我:「那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不喜歡他們強搶良家婦女的作風啊。」

  「所以,蕭大哥你那天找那八個壞蛋的麻煩,是因為你看不慣他們為非作歹,那麼蕭大哥你這就是行俠仗義啊!」

  程嘉下了一個差點讓我翻白眼的結論:「為什麼蕭大哥你身為一個邪教的教主,卻要去行俠仗義呢?」

  「程姑娘,我那天救了際,真的隻是碰巧而已,際要問我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我搖搖頭,程嘉這麼多的問題讓我有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如果你還懷疑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是真貨,那麼妹可以進我房來,讓我對你做此壞事,這樣應該可以證明我是壞人了。」

  「蕭大哥!」

  程嘉一跺小腳、滿臉通紅地嬌蘸著:「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呢?」

  我微笑看著程嘉:「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啊!」

  程嘉一咬貝齒,跺了跺腳,突然邁步朝我房�走。

  「喂!喂!程姑娘!」

  我嚇了一大跳:「妹進我房�做啥啊?」

  「蕭大哥你不是要對我做壞事來證明你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嗎?」

  程嘉來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就證明給我看啊!」

  「程姑娘,這種事情是能隨便證明的嗎?」

  我忍不住搖頭:「鯨這是拿你的終身幸福在賭啊!萬一我真的對你做了此什麼壞事……」

  「可是蕭大哥你並沒有啊!」

  程嘉裁斷我的話頭:「蕭大哥你並沒有跟進房來對我做壞事,隻是在門邊發急而已啊!一個像是太陰神教那樣邪惡的教派,怎麼可能會有蕭大哥你這麼正派的教主呢?我不相信!」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站好嗎?」

  我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麻煩站快點出來好嗎?被人看見你在我房�,我要有大麻煩了!」

  程嘉露出勝利的笑容跳下地來,腳步輕盈地來到門邊。就在這時,程嘉變了臉色,兩眼直盯著我身後。

  我背後有誰嗎?

  回頭一看,原來是蔡嚴正從門廊之中繞出來。大概是看到程嘉人從我房中出來,臉色也是異常難看,快步朝著我這�走來。

  「程師妹,你在這個人房�做什麼!」

  來到我們旁邊,蔡嚴滿臉不高興的神情,質問著程嘉。

  「我在這個人房�幹什麼,似手還輪不到蔡師兄你來管吧?」

  程嘉寒起了臉。

  「怎麼輪不到我來管?」

  蔡嚴提高聲音:「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傳出去會大大損害到程師妹你冰清玉潔的名聲啊!對我們武夷派的聲譽也不好!」

  「蔡師兄,程師姐是來關心我住的客房打點好了沒有,所以進客房檢杳。況且我人不在房�,我也不敢進房,免得壞了程師姐的名聲。」

  雖然我仍舊覺得蔡嚴和程嘉的爭吵「隻是武夷派的家務事」,但是事情牽涉到程嘉的名譽,我不能不插嘴,就這樣任由蔡嚴胡扯。

  「還有,蔡師兄,有話可不可以好好地小聲說?您這麼大吼大嚷的,豈不是有意要讓所有的人都誤解程師姐嗎?」

  「是啊!蔡嚴,我幼鑒增心客房複打掃好,怠慢了嶽麓劍振來的師兄師弟,所以特地過來檢杳的!」

  聽到我為她找了個借口,程嘉也理直氣壯了,一昏咄咄逼人的態度反過來質問著蔡嚴:「怎麼?你要管啊?那也行,隔壁嶽雜劍派賈師兄的客房我還沒檢杳,麻煩蔡師兄你去檢杳可好?」

  蔡嚴打了個寒噤,他可不想與我二師兄照麵。一一師兄平常的模樣已經夠嚇人的,要是二師兄為了要向蔡嚴表示善意而露出微笑的話,蔡嚴大概會重傷在二師兄那招「笑�藏刀」的無差別攻擊之下吧!

  可是,先被我給找了個天衣無縫的理由,又被程嘉抓著我的理由反嗆一頓,蔡嚴咽不下這口氣,決定要拿我這個「始作俑者」開刀,伸手戟指著我的鼻子。

  「蕭預,聽說你被立為嶽雜劍派的下任掌門人是嗎?你出來,讓我領教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夠擔任嶽雜劍派的掌門!」

  「這個,蔡師兄不用試了。小弟我進了嶽兼劍派隻有一年的時間,功夫淺薄得緊,不是蔡師兄的對手。」

  真的要動手,就是來上一百個蔡嚴也不夠我宰的,不然之前蔡嚴就不會被我隨手而發的錢鏢打中手肘。偏偏現在我不能冒險暴露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行事不宜高調,隻能忍著不發作出來。

  「姓蕭的,你這是什麼意思?隻學了一年武的人有可能被立為下任掌門人嗎?」

  蔡嚴的表情明顯就是他不相信我的話:「你沒那個膽子和我較量就老老實實承認,不要找此二歲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

  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好像武夷派掌門人何東英就相信了啊?聽著蔡嚴的話,我隻感覺到好笑,難道武夷派掌門人連個三歲小孩都不如嗎D「蔡師兄,你別亂說!」

  見到蔡嚴咄咄逼人,我卻始終退讓而不反擊,程嘉急忙跳出來要替我辯護:「蕭大哥的武功很高的,他……」

  我急忙揮手打斷程嘉的話頭。要是讓程嘉繼續說下去,誰知道程嘉會不會把我擺平「贛林八霸」的事情給抖出來?現在整個江南武林風風雨雨,談論的都是「贛林八霸」栽在太陰神教手中的事情,程嘉若把我打敗「贛林八霸」的事情說出來,難保不會有人據此猜出我真正的身分。

  「蔡師兄,我承認我真的沒那個膽子和你較量。」

  「蕭大哥!」

  看到我竟然說出那麼認小服低的話來,程嘉急了:「你明明武功很高的,你為什麼要認輸呢?」

  「程師妹,你讓姓蕭的這小白臉自己說!」

  蔡嚴怒視著程嘉,生怕程嘉說上兩句,我又不肯認輸了:「不要老是替他出頭!」

  「你!」

  程嘉被蔡嚴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吧,蔡師兄,你要我自己說是嗎?」

  被蔡嚴這樣步步進逼,說真的我也忍得很難過,而蔡嚴現在又扯上程嘉,這真的惹火我了。

  「那我就說吧,我真的沒那個膽子和你較量,是因為蔡師兄你武藝太好,我沒有打敗你而不傷到你的把握,隻怕一動上手就傷到了蔡師兄你,所以我不敢動手。」

  就算會立即暴露身分,我也不管了,要我向蔡嚴這種人認小服輸還勉強可以忍受,但是我不想看到程嘉被卷進這件事情�麵來。

  「姓蕭的,你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

  聽到我那似褒實貶的話,蔡嚴氣得一挺長劍,指在我喉嚨之前。

  我看著蔡嚴出劍的手勢勁力,知道他這一劍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就算有,我也躲得閼!所以我站在原的沒有動。

  「蔡嚴你在幹什麼!」

  看到蔡嚴用劍指著我,程嘉驚叫著:「你怎麼可以用劍指著嶽麓劍派的蕭師弟呢?」

  「蔡師兄,我真的不是你的對手,你其實可以不用拿劍指著我的。」

  我冷靜看著指在喉嚨的長劍。蔡嚴這小子想在程嘉麵前逞威風,好贏得程嘉的芳心,所以拿我當試招的靶子。

  但是蔡嚴這家夥卻不知道逞威風並非討好女孩子的最佳手段,固然女孩子都有此英雄情結,但是女孩子更想要的是個能哄她開心的男人,蔡嚴這個自我本位的家夥很顯然不會為了討程嘉開心就去扮小裝低。

  現在蔡嚴想拿我當沙包來逞他的英雄氣概,他不知道這種作法很容易引起程嘉反感,還一廂情願地認定隻要讓我出了醜,程嘉就會拋下我而愛上他。

  可惜的是,就算他能逼得我跪地求饒,也隻會更激起程嘉的反感而已。從蔡嚴出現之後,程嘉的反應已經很明顯透露出她不喜歡蔡嚴逞威風,而蔡嚴偏偏就是我行我素要逞威風,處處和程嘉唱反調,這樣若不惹惱程嘉才奇怪。

  「你不是我對手,所以怕出手會傷了我是嗎?」

  蔡嚴冷笑,手中長劍向前遞出,打算在我喉嚨上留個會流血的痕跡:「那就來傷我看看啊!連我這一劍都躲不聞,還說什麼大……」

  但是,這次我可沒乖乖站著不動,而是動手反擊了。

  左手伸出,食中兩指夾住蔡嚴手中長劍的劍刃根部一捏,硬是以指力捏斷蔡嚴的長劍,隨即手指夾著長劍劍刃反過來架在蔡嚴脖子上,讓蔡嚴的話還沒說完就嚇得全都吞回肚子�麵。

  「蔡師兄,你運氣不錯,你知道嗎?我在練習這招「斬草除根」的時候,常常因為力道沒控製好,就把練習用的稻草人給砍去半個頭,這次卻沒傷到蔡師兄,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冷冷地看著滿頭大汗的蔡嚴:「所以,蔡師兄應該知道小弟我的武藝有多糟糕,可以不必再來試我的武藝了吧?」

  「你……」

  蔡嚴想說什麼,卻顧忌我架在他喉嚨上的那片劍刃。我手腕一轉,長劍的劍刃離開蔡嚴的脖子,「刷」的一聲還入他腰間劍鞘,瞬間沒了蹤影。

  「好,姓蕭的,算你狠!」

  蔡嚴憤憤地拋下這句話,吐了口口水,頭也不回地走了。

  「默,蕭大哥,你最後那招斷我師哥長劍的手法真高明!」

  程嘉滿臉崇拜的神情望著我,隨即變成疑惑不解的表情:「可是,蕭大哥,你明明武功那麼高,為什麼一開始卻要向我師哥認輸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師哥找我麻煩,隻是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力,得到際的青睞而已。」

  我聳聳肩:「既然他那麼想出風頭,就讓他風光一下也好,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浪費力氣和他爭個頭破血流吧?保留力氣對付邪麾歪道不是更好?何必自己人彼此內耗呢?」

  要不是怕引起太多人注意而導致我太陰神教教主身分曝光,必須低調行事,我才不會容忍蔡嚴呢。不過這種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沒必要抖出來讓程嘉知道。

  「蕭大哥,你看你,滿嘴的團結合作、對抗邪惡,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白道大俠。」

  程嘉歪著小嘴,一臉嘲諷表情:「你這樣要人家怎麼相信你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呢?」

  「我現在還在假扮白道的門人弟子,所以當然要裝得像一點,不然就要穿幫露餡了。」

  我找了個借口來辯解著。

  「你不是要證明你是太陰神教教主給我看嗎?」

  程嘉歪著頭,玉蔥般的纖指點著自己帶有微微酒窩的麵頰:「怎麼還在扮白道門下的弟子啊?」

  嘖,程嘉還真是不死心啊!

  「都說了,算我怕鯨了,我不敢證明給你看。」

  我再次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程女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不敢冒犯程女俠雌威的!」

  「蕭大哥,你不是吧?」

  對於我的「投降」舉動,程嘉似乎煩為驚訝:「我隻不過想要你證明一下你真的是壞人給我看而已,你不用對我認小服輸吧?難道這種事情也會爭到頭破血流嗎?」

  「頭破血流是不會啦,但是受傷流血肯定是免不了的……」

  「怎麼會受傷流血呢?」

  我的話還沒說完,馬上就被程嘉打斷話頭。

  「程姑娘,躲知道我們太陰神教是那種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邪教,所以要證明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最直接的辦法當然就是把程姑娘你推進我房間�麵,破了程姑娘的處女之身,那樣豈不讓程姑娘你受傷流血了嗎?」

  「蕭大哥!」

  大概是我說得太露骨,程嘉紅了臉,猛一跺腳,飛也似地從我麵前逃走。

  我這才鬆了口氣,總算不用應付程嘉那此層出不窮,卻總是圍繞著「我是不是壞人」這個核心打轉的問題。

  在武夷山上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何東英就把我和二師兄給找了去。

  「蕭預啊,這是我給你師父的回信,你收好了。」

  何東英把一封封好的信交給我。

  「是的,何師叔。」

  雙手接過何東英遞來的信,我將信收在衣袋之中。

  「還有,你師父說,要你選幾個人陪你一起回嶽麓山去。」

  何東英接著又說了。

  雖然我心知肚明呂晉嶽要選人是為了對付太陰神教,也有此驚訝呂晉嶽竟然會把選人的任務交給我,但是想一想,呂晉嶽現在當麵告訴我的事情並不多,至少關於他聯絡各派的掌門人、組織各派二代弟子是為了討伐太陰神教這件事,呂晉嶽就沒告訴過我,所以「嶽雜劍派的蕭預」理當是不知道呂晉嶽選人的用意才是。

  「何師叔,弟子不懂,師父要我選人是為了什麼?」

  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我決定裝傻。

  「呂狐狸沒告訴過你嗎?」

  何東英顯得有此驚訝。

  「師父從來沒提起過。」

  我回答。

  「說給你聽其實也無妨。」

  何東英笑了:「你師父想要我派幾個弟子過去,協助他刹滅太陰神教。而這個人選,他希望讓你來選,大概是為了培養你將來繼任嶽麓劍派掌門之後的人脈吧?嗬嗬,呂老狐狸不愧是呂老狐狸,算盤打得可真精細。」

  果然呂晉嶽挑人是為了要對付太陰神教,聽到何東英這麼說,更證實我的想法。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呂晉嶽把挑人的任務推給我,雖然我很好奇為什麼呂晉嶽要讓我來挑人,但是更嚴重的問題是,我對武夷派的人都不熟悉,這個人手是要我怎麼挑法?

  說到不熟悉武夷派的人……我突然想到,蔡嚴這家夥不是因為程嘉的緣故,看我很不順眼嗎?如果我挑了他,讓他參加呂晉嶽剁滅太陰神教的計劃,蔡嚴為了扯我後腿,肯定會想辦法出力破壞呂晉嶽的計劃,至少也會來個消極的不合作,這樣呂晉嶽想要剿滅太陰神教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越想越覺得我這個主意不錯。

  「何師叔,如果可以的話,弟子希望能挑蔡嚴蔡師兄一起隨行,而剩下的人就讓蔡師兄去挑吧!蔡師兄挑的人,他必定比較熟悉,比較能合作無問。」

  讓蔡嚴去挑人,等於讓蔡嚴多帶幾個人一起去破壞呂晉嶽的計劃,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的機智了。

  「你想要挑蔡嚴啊?可以啊!」

  何東英笑咪咪地,隨即轉頭向旁邊一個弟子吩咐著:「去把蔡嚴叫來。」

  「是。」

  當蔡嚴被叫來之後,何東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告訴了蔡嚴。當蔡嚴聽到他竟然被我選上,要陪著我一起回嶽麓劍派參予某項重大計劃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要多精彩就多精彩,而看著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殺人的怨恨。

  「蔡師兄,以後我們就要一起合作了。」

  我故意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向著蔡嚴拱手:「還請蔡師兄多多關照。」

  「哪�,也請蕭師弟多關照。」

  為了不讓他的師父知道我和他之間起過衝突而遭到師父責打,蔡嚴隻好勉強裝出一昏笑臉,也向我拱手還禮。

  「師父!」

  就在此時,一聲嬌呼由後堂傳來,我聽聲音就知道是程嘉來了。

  果然,程嘉一陣風似地來到何東英麵前:「師父,嘉兒有事想求您,成嗎?」

  「行啊!」

  何東英看起來很喜歡程嘉,連程嘉想求的是什麼事都沒問,就先答應下來:「想求什麼事情?說吧!」

  「請師父準許弟子跟隨嶽雜劍派的兩位師兄弟一起前去嶽雜劍派,好嗎?」

  程嘉以祈求的眼神望著何東英。

  「唔,妨怎麼會想到要跟去呢?」

  何東英笑咪咪地問著。

  「因為,蔡師兄昨天才和嶽雜劍派的蕭師弟起過爭執啊!」

  程嘉一昏天真無邪的表情就把我和蔡嚴之闇的衝突抖了出來:「弟子怕蔡師兄和蕭師弟在回去嶽雜劍派的路上又起衝突,這才想跟去當和事佬的。」

  我嚇了一跳,程嘉想去當和事佬?那不是等於間接阻撓我利用蔡嚴去破壞呂晉嶽剿滅太陰神教陰謀的計劃嗎?

  正打算出聲反對的時候,突然又想,蔡嚴之所以會和我一見麵就彼此看不順眼,歸根結底還是為了程嘉。要是程嘉跟了我們一起去,那麼一路上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利用程嘉來加深蔡嚴對我的惡感。

  所以,我保持沈默,沒有出聲反對程嘉隨行,反正程嘉跟不跟來對我都沒壞處。

  「哦?昨天蔡嚴和蕭預起了爭執?」

  何東英醚起眼睛,我似乎能感覺到一陣森冷的目光朝著蔡嚴射去,看來何東英非常介意自己的門人弟子和其它白道門派弟子起衝突的事情。

  「呃,師父,這個是誤會,是誤會……」

  被何東英的目光瞪得一陣毛骨悚然,蔡嚴急忙辯解著。

  「還誤會呢!」

  程嘉一癟小嘴:「昨天你不是……」

  「何師叔、程師姐,那真的是誤會。蔡師兄隻是關心程師姐而已,大概是蔡師兄表現得太「含蓄」了,所以才引起程師姐的誤會。」

  我出聲打斷程嘉的話,替蔡嚴辯解著。倒不是因為我對蔡嚴有好感,而是因為我需要蔡嚴來破壞呂晉嶽的計劃。

  倒是我此言一出,程嘉和蔡嚴同時以驚訝的目光看著我,兩個人的表情都是一昏「你幹麼替蔡嚴和我說情?」

  的表情。不過,蔡嚴看著我的目光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充滿敵意。

  沒想到無意間賣了個人情給蔡嚴,竟然降低蔡嚴對我的敵意,看來路上隻好對程嘉多下此功夫來激怒蔡嚴,我相信蔡嚴絕對會因為程嘉而恨不得衢了我。

  「唔,既然是這樣的話,好吧。」

  何東英點了點頭:「隻是,路上可千萬要小心,知道嗎?」

  「知道!盛胡師父放心。」

  程嘉甜甜一笑:「有人會保護我的。」

  「何師叔,您請放心,我會盡力保護好程師姐的。」

  我順勢利用程嘉來挑撥蔡嚴對我的惡感,果然這話一說出口,蔡嚴原本友善了此的眼光又再度惡毒起來,但是何東英銳利的目光掃視過去,蔡嚴馬上縮回了瞪我的惡毒眼神,不敢在他師父麵前表現出他對我有敵意。

  「嗯,那麼程嘉就拜托你照顧了,可別讓她受到傷害啊!」

  何東英向我點了點頭。

  「弟子一定會盡力的,請師叔放心。」

  蔡嚴並沒有另外挑人和我們一起回嶽兼劍派,這讓我小小驚訝了一下,看來蔡嚴在武夷派的人緣似乎不怎麼好。不過,由於蔡嚴沒有另外挑人,我又不知道該挑誰好,二師兄也沒有意見,所以最後就決定由蔡嚴和程嘉兩個人隨同我們一起回嶽雜劍派。

  下了武夷山以後,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和馨兒與麗蘋會合。看到我竟然還有兩個美麗的「通房丫鬟」隨行,蔡嚴和程嘉都是驚訝地睜大眼睛,蔡嚴望向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你都有這麼漂亮的屋�人了,還來招惹程師妹幹什麼」的不滿。

  由於這趟回嶽雜山的主要方針是利用程嘉來挑撥蔡嚴對我的惡感,這樣蔡嚴才會出力去扯我後腿。和上次要拉攏天賢、天齊那兩個道人的策略不同,我特地要馨兒和麗蘋每天輪班去服侍程嘉,把程嘉當成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一樣捧起來,而路上用餐住店的時候,隻要是程嘉想吃的菜肴,不管價格多貴,我毫不猶豫地就叫小二送上來。

  晚上住店的時候,幫程嘉定的客房一定是最好的上房,不是最好的上房我就不要。如果最好的上房已經被人給定走了,那麼我就多出銀子,讓店小二去和定了最好上房的住客交涉,請他們換個房間,把上房讓出來給程嘉。

  雖然我不惜重金,把程嘉給捧得高高的像是鳳凰一般、深怕她受了委屈,但是我給蔡嚴的待遇就沒有這麼好了,什麼都隻是和我們差不多就可以,有的時候甚至還更差一此。

  我們從長沙出發的時候,四個人隻騎了四匹馬,現在回程的時候有六個人,雖然說馨兒和麗蘋兩個女孩子都是體態苗條、即使共乘一匹馬也沒關係,但是這樣也隻能空出一匹馬來。空出來的馬我當然是給了程嘉。至於蔡嚴呢,我則是在市集上幫他買了匹特別壯健的騾子給他騎。

  大家都騎馬,隻有蔡嚴一個人騎騾子,那個樣子怎麼看都好笑,而且讓蔡嚴看起來活像是財主的跟班仆人似的。事實上,因為那匹騾子的關係,一路上蔡嚴都被其它人當成了我們這群人的跟班,受盡仆從的待遇,不像大家看到程嘉的時候,每個人都是鞠躬哈腰的,簡直把程嘉當成公主在伺候。

  為此,蔡嚴當然是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我好歹已經幫他買了匹騾子讓他代步,他要是不願意騎,可以下地來自己走路啊!不過我們其它人都是騎著馬的,雖然沒有騎馬快跑,但是馬匹的小跑步還是比人走路的速度快得多,蔡嚴又沒有足夠深厚的內功讓他整天施展輕功跟著我們一起行動,不騎著騾子根本就跟不上。

  當然,我讓程嘉享盡富家大小姐的禮遇,卻對蔡嚴不冷不熱的情況,程嘉也看在眼�,但是程嘉卻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蔡嚴得到的待遇雖然比起我給程嘉的要差很多,但是卻不比我和二師兄要差多少,至少住的店房雖然和程嘉住的頭等上房沒辦法比,但是也不比我和二師兄住的差。吃的也是和我們一樣,而且點菜的時候我多少也會讓蔡嚴點個一兩道菜,隻是沒有像程嘉那樣想吃什麼我就點什麼的待遇而已。代步工具雖然是匹騾子,但是馬匹相當昂貴,程嘉也不好意思要我掏錢出來幫蔡嚴買匹馬。

  程嘉不是沒想過和蔡嚴挨坐騎,讓蔡嚴騎馬、她騎騾子,但程嘉的提議當然立竟遭到否決,而且還是遭到蔡嚴的否決!這是蔡嚴唯一能夠在程嘉麵前表現的地方,所以蔡嚴寧可繼續騎騾子,也要把好馬讓給程嘉騎。

  既然蔡嚴自己都不想挨馬,程嘉當然也隻好繼續騎馬,讓蔡嚴騎著那匹可笑的騾子了。

  「蕭大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過了三、四天之後,程嘉忍不住好奇心,終於跑來問了我這個問題。

  必是為了向妹證明,我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我回答。

  「為了證明蕭大哥你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程嘉滿臉疑惑的神情:「因為蕭大哥你真的是教主,所以你很有錢?」

  「才不是那樣,你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這句話吧?」

  我反問。

  「知道啊!」

  程嘉點頭:「但是這和你對我好有什麼關係?」

  「我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我狀似解釋實則胡扯:「就是要對你愈好,才愈能顯現得出我這個人確實不懷好意。愈是不懷好意的人就愈是壞人,這樣才能證明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其實才不是那樣,我是借著討好程嘉來挑撥蔡嚴對我的仇恨心,令蔡嚴去破壞呂晉嶽的計劃,所以我才討好程嘉的。不過這種事情當然不能真的抖出來讓程嘉知道。

  「是這樣的嗎?」

  程嘉偏著頭。

  「童叟無欺!」

  我舉起了右手作發誓狀。

  程嘉又偏著頭,想了一會。

  「蕭大哥,你知道嗎?如果你是用這樣「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來證明你是壞人……」

  程嘉突然臉上一紅:「我還真希望你能再壞一此呢!」

  「妹想看看我真正邪惡的一麵啊?那還不簡單!」

  程嘉的話給了我一個靈感,於是當我們經過一座大市集時,我找了一問綢緞店,買下店�最高級的絲緞,再找來當地最好的裁縫師,現場替程嘉量身訂做了一套漂亮的衣裳。我甚至還趁著裁縫師替程嘉縫製衣服的這段空檔,拉著程嘉到鎮上的珠寶店,替程嘉挑了耳環、手鐲、發答、項鏈等等金銀飾品,二話不說就把程嘉打扮起來。

  程嘉雖然覺得我替她買了這麼多的金銀飾品有點不太好,但是一來女孩子都喜歡漂亮的飾品,程嘉也不例外。二來則是我已經叮囑過馨兒和麗蘋幫我在程嘉耳畔敲邊鼓。有她們二人的大力慫恿,程嘉倒也安心收下我送她的衣服和飾品,並且在麗蘋的協助之下,打扮了起來。

  這麼一頓折騰之後,成果就是換上新衣、戴起首飾的程嘉,彷佛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出現在我們麵前。即使是我這個見慣美女的始作俑者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二師兄根本已經看呆了眼,蔡嚴甚至張大了嘴、口水都流出來了還沒知覺。

  「蕭大哥,謝謝你。」

  在馨兒和麗蘋的左右隨侍之下,打扮起來的程嘉就像是高貴的公主一樣,來到我身前,紅著臉向我道謝:「我這樣打扮……漂亮嗎?」

  「當然漂亮,而且那此衣服首飾和你非常搭配,讓我感覺替你買了衣服首飾沒有白花錢。」

  我點點頭,隨即壓低聲音:「程姑娘,你覺得我夠壞了嗎?」

  程嘉的粉臉又是一紅,一記粉拳輕輕地槌在我胸前:「你這個壞人,就會使壞,真是壞死了!」

  程嘉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無不紅了眼。一個漂亮的美女對著一個年輕的財主公子打情罵俏,程嘉的舉動在旁人眼中活像是在對我撒嬌。

  由於受到我「黃鼠狼給雞拜年」那句話的影響,程嘉還以為我是在問她,我這樣足不足以證明自己是壞人,卻沒想到「使壞」和「壞死了」這兩個詞從女孩子口中說出來會給其它人什麼樣的感覺。

  旁觀的人幾乎都立即認定程嘉是我的情人,從蔡嚴那對幾乎要噴出熊熊妒火的雙眼,我就可以確定蔡嚴對這件事的誤解有多深了。

  看著大家的反應,我對於精心策劃的計謀能起到效果很感滿意,而知道內情的麗蘋和馨兒則是掩口偷笑著。


第七集 第四回 

  傳同蔡嚴和程嘉返回嶽雜山的途中經過上高縣,遠遠望見縣城的時候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縣城的大門口站了許多名帶刀官差,正在對每個進出縣城的人進行然杳,而且這此官差臉上全都是如臨大敵的神色。之前我們前往武夷山、途經上高的時候,上高並不像現在這樣如臨大敵般戒備著,縣城的大門口也沒這麼多的帶刀官差,一定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才會驚動官府做出如此嚴厲的警戒措施。

  雖然我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也懶得去瞎猜。反正到了縣城門口,找個官差一問,馬上就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當我們一行人來到縣城門口的時候,官差們對於我們這隊由三個男人和三個女人,其中有一個鍾旭般的醜男和三個都是仙女般的美女所組成的隊伍感到奇怪,當然也少不了按照規矩對我們進行盤杳。於是幾個官差靠上前來,吆喝著要我們停下馬來接受償杳。

  我看準了那此官差之中一個領頭的,看起來要麼就是那此官差的長官,要麼就是資深的官差,躍下馬背,來到這名官差麵前。

  「官爺,我可以問件事嗎?」

  我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鏈約有十兩重的銀子,放在那名官差的手中:「最近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嗎?怎麼盤杳得這麼嚴格?我們一個月前經過這邊的時候還沒有盤杳的啊?」

  感覺到我放在他手中的銀鏈重量,所謂拿人的手短,這個官差倒也收起官爺架子,很客氣地回答我的問題:「是這樣的,這附近最近出現不少流賊,而且還頗為凶惡,一路上燒殺搶掠,在奉新和宜豐那附近已經傷了不少人命,看情形流賊是往我們這邊來的,所以縣老爺要我們兄弟把城門給管好,免得被流賊給混進城來,傷及善良老百姓。」

  「官爺,您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地就出了流賊呢?」

  我感到好奇。為什麼一個月前經過此地時沒聽說關於流賊的事情,現在卻突然冒出這麼多能夠讓官府緊張不已的流賊呢?

  「哦,聽說前一陣子,皖南一個叫啥太呻吟教……還是啥太淫性教的邪門教派,和贛北當地數一數二的大黑幫天鴻幫火並起來。雖然說兩邊都不是啥好東西,黑吃�一我們官府也懶得去過問,反正多死一個,這世間少個禍害。」

  那官差歎了口氣。

  「誰知道兩大黑幫這一火並起來,那個太淫啥教的大獲全勝,抄了天鴻幫總堂,而那此失去總堂管製的天鴻幫餘眾就開始四處流竄,變成流賊了。」

  我愣了一下。原來這件事情還和我們太陰神教有關,多半是方虹率人把那個啥天鴻幫給滅了,卻沒把殘餘幫眾給處理幹淨,這才讓那此殘餘幫眾四處流竄,變成燒殺搶掠的流賊。

  有點意外於像是方虹這樣聰明的人,竟然會在刹滅天鴻幫的行動之中留下這麼大的漏洞,以致讓那麼多無惡不作的殘餘黑幫幫眾變成流賊。但是那個官差的話更是讓我無言,啥太呻吟教和太淫性教……我們太陰神教的名聲在江湖上真的那麼差嗎?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官差叫了起來:「頭兒,這此人身上是帶有兵器的!」

  「什麼?帶有兵器?」

  那個官差一愣,轉頭看我:「小兄弟,你們身上帶著兵器幹什麼?」

  「官爺,您請放心,我們是老實經商的良民,隻不過因為我們自己也習過武,所以隨身帶了兵器好防身。」

  我知道在這種「非常時咧」,空口說白話是沒有人會相信的,所以我又把一鏈約七八兩重的銀鏈當成「證明」塞入那名官差的手中。

  「原來你們是商人,我明白了。」

  看來官差接受了我的說詞,點了點頭,但是隨即皺起眉頭:「可是縣太爺下了命令,任何人進入縣城都不許攜帶兵器,小兄弟你看是不是……」

  「哦,既然縣太爺這麼說了,我們也不好讓官爺您為難,我們繞過縣城趕路就是了。」

  我向那個官差抱拳行了個禮:「多有打擾了,謝謝官爺。」

  躍上馬背,控馬回到其它人身邊,我把情況低聲向大家解釋了一遍:「所以,我們可能得繞過上高縣城繼續趕路了。」

  「為什麼要繞過上高縣城?」

  不出所料,蔡嚴第一個提出異議:「繞過上高縣城要多走好多路,而且現在有流賊在附近,我們不進縣城,萬一撞上了流賊,豈不是危險?」

  當蔡嚴說到「撞上流賊豈不是危險」的時候,程嘉的臉色突然變白,還打了個寒噤,大概是想到被「贛林八霸」所擒,差點受辱失身的往事。

  「可是,官差明說不讓我們帶兵器進城。如果要進城,除非我們願意繳出兵刃。」

  我看著蔡嚴:「不知道蔡師兄是否願意把隨身長劍就這樣交給官差?」

  蔡嚴皺起眉頭不語。和大多數武林門派一樣,門下弟子的佩劍都是由門派配發給弟子的,要是弄丟了,有錢一點的門派也許會配發一把新的兵刃給弟子。比較窮的門派肯定就會叫弟子自己想辦法去弄一把兵刃來代替丟失的那一把。

  蔡嚴前不久才被我折斷他的長劍,雖然他的借口是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弄折了,武夷派掌門人何東英倒也沒追究他的長劍是不是真的練劍時弄折的,直接換了一把新的劍給他。

  但是,如果為了要進入上高縣城而讓官差收繳他的長劍,很難保證以後他還能從官府那邊取回他的長劍。要是他連續弄壞、弄丟兩把劍,何東英再慷慨也不會再發一把新的劍給他,肯定是叫他自己去買一把。

  一把劍也要一、二百銀子,蔡嚴這家夥可負擔不起。

  「蔡師兄,咱們還是不要讓蕭師弟為難,就繞過縣城趕路吧。」

  程嘉向蔡嚴說著。

  「既然師妹這麼說,那好吧。」

  有程嘉幫他找好下台階,蔡嚴順勢接受我繞過縣城繼續趕路的提議。

  正想帶著大家動身繞過縣城,但是我不知為何就是放心不下流賊的事情。雖然我覺得以方虹的聰明謹慎,她應該會把流賊的問題處理好才是,但是剛才官差也說了,流賊已經在奉新和宜豐一帶傷了不少人命,而且很有可能會朝著上高這邊過來。

  既然流賊是因為太陰神教和天鴻幫火並而引起的,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似乎也該幫忙收拾一下殘局才是。

  想到這邊,我立即策馬回頭,找到剛才和我談話的那個官差。

  「官爺,能請問一下,您知道流賊現在聚集在哪�嗎?」

  既然流賊才剛剛騷擾過奉新和宜豐,那麼官府的官差也許會知道流賊現在聚集的地點。當然這此官差是不會主動去清剿流賊的,因為喪命的風險太高,沒有上級的命令,這此官差肯定不會想不開去自找死路。

  「你問這幹嘛……」

  官差一句話沒問完,我已經掏出一張金葉子拍在官差手中。低頭一看是一片金葉子,官差嚇了一跳,一句話沒說完,硬生生地改了口。

  「……小兄弟,你問流賊聚集的地方做什麼?那此流賊凶惡得緊,你可別做傻事啊!」

  「官爺,實不相瞞,我練武是為了考武試、進軍隊報效國家的。可惜這次的武試我沒考過,沒辦法為國出力。」

  我故意裝出一昏無奈的表情:「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能去剿了那此流賊,朝廷也許會看在我清剿流賊的功績上,給我個一官半職也不一定。」

  「哦,原來如此。」

  官差臉上露出一昏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又皺起眉頭:「可是,小兄弟,你不會打算憑你們六個人去對付那麼一大幫流賊吧?那樣太危險了!你們六個人雖然都會武,但也敵不過那麼一大幫人的!」

  「官爺,這個您放心,我不會自找死路的。要享受朝廷封典也要活著享受才有意義啊!」

  「這麼說也是,好吧。」

  官差點了點頭:「你跟我來一下。」

  我跟在官差後麵,隨著官差進了城門旁的官差駐班房,在駐班房中央的桌上攤開一張大地圖。

  瞥見地圖上的幾個地名,我立竟知道這張地圖是上高附近的地形圖。

  「你看得懂行軍地圖嗎?」

  官差問我。

  「要考武試的人,怎麼能看不懂呢?」

  「說得也是。好,這�就是上高,這�是奉新,這�是宜豐。」

  官差指著地圖上的幾個大藍困比劃著,隨即將手指向位於幾個藍困中間的紅圈:「這�就是流賊聚集的地點,不過他們可能這幾天就會離開,所以你要去找他們就得盡快。」

  我迅速看了一下地圖上藍紅因的位置,將流賊的聚集地點記下來。

  「我明白了,謝謝官爺。」

  流賊雖然勢大,但也僅是人多而已,武功好手反而一個都沒有,不然那此流賊也不會因為畏懼方虹的追殺而四處逃竄,早就大舉反攻太陰神教了。

  太陰神教目前很缺武功好手,就算方虹把蕭家堡那邊會武的教眾都調了過來參加剁滅天鴻幫的行動……而我相信方虹必定有這麼做……太陰神教的武功高手仍舊是少得可憐。

  基本上除了方虹和白芋革兩位太陰聖女,沒有值得一提的武功好手了,不然我這次也不會想到要強逼「贛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加入太陰神教。

  如果天鴻幫的餘眾之中有幾個武功好手,他們肯定不會懼怕太陰神教的追殺。正因為他們同樣也沒有武功好的人,所以麵對方虹的追剿,他們隻有逃命的分。

  可是,從方虹傾整個黃花山總壇之力,還是無法一次解決天鴻幫的勢力來看,這此天鴻幫的餘眾人數肯定也不少。

  既然對方沒有武功好手,人數又多,那麼要對付他們當然也是人越多越好,這可是我從呂晉嶽那邊學來的方法。呂晉嶽不就找了一大堆武功不怎麼樣的白道二代弟子來幫他對付我們太陰神教嗎?

  如果要對付那此天鴻幫餘黨,二師兄肯定會出手幫我的。馨兒和麗蘋兩個人雖然練武不久,但是普通的流氓混混現在已經不是她們的對手,帶著她們一起去不但可以幫忙,我也可以就近保護她們,這樣比較放心此。

  剩下的就是蔡嚴和程嘉了。既然上高的官差不放我們進縣城,我也沒辦法讓他們兩個先去客棧住著,又不可能把他們兩個晾在野外直到我們剁滅那此流賊。反正他們兩個也會武功,不如拉上他們一起去幫手好了。

  「蔡師兄、程師姐,有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忙。」

  「有什麼事嗎?」

  程嘉好奇地望著我,而蔡嚴看著我的眼神有此不耐煩也有此得意,那樣子彷佛是說。怎麼,你也有需要來求我的一天?

  「我擔心流賊的事情,怕這此流賊四處燒殺搶掠、傷害無辜,所以我想去把流賊聚集的地方給抄了,不知道蔡師兄和程師姐是否願意幫忙?」

  話才說完,蔡嚴和程嘉同時以看到怪物一般的神色看著我。

  「姓蕭的……」

  蔡嚴對我沒有好感,出口的稱呼不客氣了此,被程嘉瞪了一眼,馬上改口挨了個比較客氣的稱呼:「蕭師弟,殺流賊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好像用不著你我來管吧?」

  「我知道殺賊是地方官府的事情,隻是我這個人天生愛管閑事,既然被我看到有流賊在這邊,我實在很難放手不管。」

  我聳聳肩:「當然,如果蔡師兄和程師姐沒有時問幫忙我,那也沒關係,隻是要麻煩蔡師兄和程師姐在我去找流賊晦氣的時候,待在城外野營了。」

  「為啥要我們在城外野營?我們去找間客店住下不就成……」

  「因為流賊四竄的關係,官差都封城不讓我們進去了,你去哪找客店住下?」

  蔡嚴的話還沒說,就被程嘉打斷話頭,還附贈了一對白白的眼球,弄得蔡嚴一時之問僵在當地。

  「蕭大哥,如果你要去找流賊,我陪你一起去。」

  程嘉轉頭看著我,若無其事一般地答應我的要求。

  「謝謝程師姐。」

  「好吧,我也幫你一把好了。」

  既然程嘉都願意去了,蔡嚴怎麼能在程嘉麵前示弱?當然也隻好不甘不願地跟著要去了。

  「謝謝蔡師兄。」

  流賊聚集的地方並不難找,按照著官差們畫在地圖上的方位來到流賊聚集地附近,遠遠地就可以看到大隊人馬紮營時燃燒的營火和炊煙四處升起,一看即知找對地方。

  望著夕陽下數十道嫋嫋升起的炊煙,我推算了一下,流賊人數大約有三、四百人。流賊聚集的地方這麼明顯易找,官軍卻沒來主動討伐,當然官軍的人數不夠可能是個原因,但是我覺得多半是貪生怕死。隻要上級沒下命令,官軍們就不主動出擊,明哲保身。

  隻是官軍們明哲保身,百姓可就慘了。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那邊必定就是流賊聚集的地方。蔡師兄、程師姐,兩位請和我二師兄一道,趁夜色從流賊營地的西邊殺入,我帶著我的丫鬃從東邊殺入,盡可能多放火製造混亂,讓流賊們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這樣他們就不會團結起來對抗我們。」

  我指著遠處數十道升起的炊煙:「隻要流賊們沒辦法團結起來,他們雖然人數很多,但是武藝上比起我們都差得遠,我們要打散他們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才是。」

  「蕭大哥,你一個人隻帶兩個丫鬟沒問題嗎?雖然你武功高強,但是要照顧到兩個人也很吃力吧?」

  程嘉有此擔心地看著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走,雖然我武藝不行,但是至少可以幫忙照顧你的丫鬟。」

  原本我還想拒絕程嘉的,但是我注意到當程嘉說出她想和我一道走的時候,蔡嚴臉上露出很不自在的神色,這可是個很好的挑撥離間機會,所以我立竟改變主意答應下來:「既然程師姐願意幫忙,那我就先謝謝了。」

  「蕭師弟,既然這樣,幹脆我們大家一起走,互相之間有照應,不是更好嗎?」

  蔡嚴有此不高興地瞪著我。

  「這個,蔡師兄,大家一起走反而不是好主意。我們如果從兩頭進行攻擊,流賊們就算看到眼前的敵人人數少,但是他們不知道另外一邊來了多少人,就會感到害怕,開始彷徨,因此很難形成有效的抵抗。」

  我搖頭否決蔡嚴的提議:「而我們要是一起走的話,流賊們看到眼前隻有六個人,其它地方又沒援手,他們肯定立竟對我們群起而攻。我們雖然身有武藝,但是一次要對付幾百個人的同時圍攻,很難保證不會在混亂中受傷的。」

  「師兄,我覺得蕭大哥說的有理,你就聽他的嘛!」

  程嘉軟語勸著蔡嚴,蔡嚴雖然想和程嘉在一起,但是也不好拒絕程嘉。

  「對了!不然這樣,程師妹和我一組,蕭師弟你就和賈師兄一組,如何?」

  蔡嚴突然之間興奮地跳起:「這樣的話你們師兄弟也可以互相照顧「可是,賈師兄不方便照顧蕭大哥的兩個丫鬟啊!」

  程嘉打斷蔡嚴的話頭:「蕭大哥武功那麼高,區區流賊根本不看在他眼�,主要是他的兩個丫鬟需要照顧。師兄你覺得賈師兄方便去照顧蕭大哥的家人嗎?」

  被程嘉這麼一問,蔡嚴當場傻住,無言以對。

  「所以說,還是讓我和蕭大哥一組,師兄你這次委屈一點,和賈師兄一組吧。」

  程嘉一臉歉意地看著蔡嚴:「師兄你可要多殺幾個流賊,回頭慶功宴的時候師妹我多做幾道小菜槁勞師兄你,好嗎?」

  「好吧!就這麼辦!」

  聽到程嘉要親自下廚做菜搞勞自己,蔡嚴振奮了起來。

  帶著程嘉、馨兒和麗蘋來到流賊們的營地東邊,從近處可以看到流賊們東一團、西一簇,亂哄哄地聚集在營火旁邊喝酒吃肉,肆無忌憚地大聲喧鬧著,還好我沒看到有誰在狎玩女人的。

  而在營地的另外一邊,也就是二師兄和蔡嚴預定要攻擊的那一側,目前還很平靜,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

  我決定不等二師兄和蔡嚴。反正我支開他們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被他們看到我使用不屬於嶽麓劍派的武功,才不是什麼兩麵夾擊能夠引發流賊混亂的狗屁理由……我隻是個沒帶過兵打仗的書生,光靠紙上讀兵的理論怎麼可能準確預測流賊的反應呢?

  搞不好到時候流賊們不是產生恐慌,而是直接把我們兩堆人包圍起來分頭發動群毆,那也是有可能的。

  為了怕遭到流賊群毆,所以我才需要先行支開二師兄和蔡嚴。隻要我能使用茅廁劍法,茅廁之中繞著我嗡嗡亂飛的數百隻蒼蠅我都能夠瞬間刺殺,這此流賊數量再多也不可能會有蒼蠅那麼多,他們的武功更沒高到能抵擋我茅廁劍法閃電般疾刺的程度,隻要把流賊當蒼蠅來刺,人數再多還不是輕鬆擺平?

  至於程嘉,反正她早就看過我的茅廁劍法,也知道我是太陰神教教主,讓她跟著我也無所謂。

  「公子,請用劍。」

  麗蘋將一把長劍遞給我。由於我的銀劍之前在救出程嘉的時候被我碎屍萬段、當成贈給程嘉的路費,所以我現在隻好拿費鵬替我準備好的百煉精鋼劍來用。

  從麗蘋手上接過長劍,拔劍出鞘,緩步朝著流賊的營地走去。這時幾個靠近營地邊緣的流賊已經注意到我們四個人了……正確來說是先見到程嘉她們三個美女,正想上來動手動腳的時候,才發現三個美女前麵還有我這個拿著劍的閑雜人等……

  「什麼人?」

  流賊們大叫著,紛紛抓起手邊的兵器,用警戒的眼神看著我們……或者該說,用色迷迷的眼神看著跟在我身後的三個美女,隻用眼角餘光在警戒著我。

  「來殺賊的人!」

  話聲才落,左手長劍刺出,劍光連閃,三個離我最近的流賊喉嚨中劍,連慘叫都叫不出來,直接翻身栽倒、氣絕畢命。

  見到三個同伴喪生在我手下,其它流賊紛紛鼓噪著騷動起來,每個人都舉起兵器,氣勢洶洶地打算朝著我衝過來,賞我個亂刀分屍。

  就在此時,兩道火光同時在流賊營地的北側和南端衝天而起,伴隨著許多人的鼓噪喊殺聲,還有兵器碰撞聲隱隱傳來。在我麵前的流賊們一時之間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可以肯定,對他們絕對不是好事,至少我這個站在他們麵前的人已經表明身分是個「殺賊的人」,如果營地北側和南邊的火光都是由於類似的原因而來的,那麼他們想要順利度過今日隻怕很有難度。

  我也覺得有此奇怪,在動手之前我還特地告訴二師兄和蔡嚴,要從營地的西邊動手。除非蔡嚴他和我鬧別扭,不想照我的意見和二師兄一起行動,而單獨行動,那麼就能解釋為什麼會同時有兩處火光升起。

  但是,就算蔡嚴和我鬧意見,自己跑去「另起爐竈」,二師兄可沒和我鬧意見啊!為什麼二師兄並沒有從西邊下手,而是跑到北邊或是南邊去了呢?

  流賊營地北側和南邊的混亂像是漣漪般迅速擴大,鼓噪喊殺聲也越來越響,火頭更是一個兩個猛烈無比地衝天而起。從勢頭看來,那絕對不是二師兄或是蔡嚴一個人能夠做得到的,所以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二師兄和蔡嚴他們仍然在流賊營地西邊,還沒開始動手,有人已挑了和我相同的時間前來討伐流賊。

  現在那此人正從營地的南北兩側殺入流賊的營地之中,有效地將大股流賊切成東西兩半。

  到底是誰也看這幫流賊不順眼呢?難道是那此官軍知道我想來找流賊麻煩,所以跟來檢功勞?不過想想又不太可能,官軍那麼貪生怕死,絕對不可能因為我們六個人想來殺流賊就放大膽子跟來。就算官軍跟來也應該先等我們和流賊動上手,打了個難分難解、你死我活以後,才加入戰團檢便宜,而不是選在我才剛開始動手、尚未惹起大隊流賊注意的時候就跑來動手。

  唉,想這麼多幹什麼?我今天好像是來殺賊的吧?何必去管他北邊南邊來的人是誰呢?隻要他們也是來殺賊的就好了。

  左手長劍再次刺出,劍光連閃,又是七個流賊中劍翻身栽倒在地。右手運上了十成功力擊向一個營火火堆,砰的一聲大響,火堆中燒著的木柴被我掌力所激,有如爆開的煙花一般高高飛起,再四麵八方落下,自是燃著了不少流賊的營帳,還有此流賊身上也沾了火花,急忙大呼小叫地忙著撲滅身上的火苗。

  火光伴隨著流賊的呼喝叫罵聲衝天而起,營地東邊也陷入了混亂。

  在一片混亂之中,我注意到有一隊人從南邊靠近,這隊人與亂成一團、隻顧驚慌逃命,或是四處找人想要砍殺的流賊不同。這隊人很明顯是有組織紀律的,不像流賊那樣四處亂走,而是排好了方陣彼此照應。漫無組織的流賊一靠上去,幾乎都隻有遭到那隊人亂刀斬殺的分。

  那隊人也看見了我們四個人,大概是覺得我帶著三個美女看起來不像是流賊,而且我手中長劍刺殺的對象和他們一樣也是流賊,所以沒有立咧對我動手。反而有人大叫著「施護法,這邊有狀況」,大概是把能話事的指揮者叫來看看情況吧?

  接著,那隊人的隊形分闇,一個黑衣漢子越眾而出,看到我們的時候忍不住就是一愣。

  原來那名黑衣大漢竟然是前不久才被我收服的「贛林八霸」其中之一,雖然我已經完全記不得這家夥到底排行第幾。難怪他見到我的時候會為之一愣。

  沒想到這批誌同道合、一起來殺賊的人,竟然是由「贛林八霸」在帶領的,而且「贛林八霸」還在這群人之中身居啥「護法」的職位。難道這批人竟然是太陰神教的教眾嗎?方虹派出來解決天鴻幫餘眾變成流賊問題的黃花山總壇教眾?

  這此人的反應很快就讓我的疑惑得到解答。

  「參見教主!」

  雖然見到我的時候一愣,但那個黑衣大漢回神之後立竟毫不猶豫地朝我躬身行禮。

  「參見教主!」

  看到領頭的人向我行禮了,後麵那此教眾們也立竟轟然行禮。

  「大家免禮,現在還在殺賊之中,不要因為顧著向我行禮,給了賊子砍下你腦袋的機會!」

  我急忙阻止那此教眾向我行禮,太陰神教的教眾沒有什麼武功好手,要是顧著向我行禮,碰到流賊趁機偷襲的時候隻怕來不及反應。

  教眾們轟然答應,迅速地在我們身周結起方陣,警戒著流賊的攻擊。而流賊們早就被我們殺得怕了,我們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沒膽子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我來到那個被教眾稱為「施護法」、之前被我收服的「贛林八霸」之一身前:「恭喜啊,一進本教就當上了護法,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啟稟教主,屬下隻是遵照方昏教主的安排行事而已。」

  黑衣大漢低頭回答著。

  我聽到「方昏教主」的時候先是一愣,接著想到必定是代行我教主職務的方虹。

  「原來是這樣。」

  我點點頭。原來這次殺賊行動真的是方虹策劃的,剛好被我給碰上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方虹她人呢?」

  「啟稟教主,方昏教主率領北路兄弟殺賊,但是聖女白大人就在不遠處。」

  那個黑衣大漢稟報著。

  原來芋革也來了。一想到這名我擔任太陰神教教主之後的第一個教眾,同時也一直對我忠心耿耿、默默「獻身」的女孩,心中就生出一片溫暖。

  正想繼續詢問,但是我卻聽到遠處傳來兩個人的喊叫聲,聽起來像是二師兄和蔡嚴的聲音。

  要是被他們兩個人看到我和太陰神教的教眾混在一起,那事情就不妙了。

  「你們繼續殺賊去吧,不用管我,也不要靠近我身邊,通知其它弟兄裝作沒看見我,免得暴露我的身分,知道嗎?」

  「屬下遵命!」

  黑衣大漢躬身領命,回頭向著教眾們一招手,迅速帶著教眾們遠去,而我則是朝著剛剛聽到二師兄和蔡嚴的聲音方向前進。

  「蕭大哥,沒想到你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呢!」

  一直跟在我身後的程嘉將剛才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但是她的語氣似手仍不敢相信我是太陰神教教主這個事實。

  「站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呢!不過,先讓我們去和師兄們會合吧!」

  既然方虹也派了人來剿除這此流賊,我還是早點帶著二師兄和蔡嚴離開這個地方比較好。畢竟對於嶽雜劍派和武夷派來說,不管太陰神教或是流賊都不是盟友,要是讓二師兄和蔡嚴他們碰上太陰神教的人,兩邊打起來,不管誰受了傷都是我的損失。

  很快的我們就在一片混亂之中找到二師兄和蔡嚴兩個人。他們兩個人雖然長劍出鞘拿在手上,但是劍刃上都沒沾血,應該是還沒殺過人。

  「程師妹,你在這邊!」

  蔡嚴看到程嘉,大叫大嚷著急忙衝了過來:「我們一直在找你,謝天謝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聽到蔡嚴這麼說,我這才明白,原來蔡嚴是打著「既然你不讓我和程師妹一起走,那我就自己來找她」的主意,所以進了流賊的營地之後根本無心殺賊,反而隻是忙著尋找程嘉的行蹤。

  隻要蔡嚴在流賊營地之中找到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與我們會合了,至於會合以後有什麼後果、我們能不能抵擋數百流賊的群起圍攻,蔡嚴根本就沒考慮過。

  不過,也幸好蔡嚴打著先來尋找程嘉的主意,否則的話,蔡嚴進了流賊營地就開始用力殺賊,很難保證不會誤傷到那此同樣是來殺賊的太陰神教教眾。就這點來說,我還得感謝蔡嚴的私心呢!

  「我當然沒事。」

  程嘉大概也理解了蔡嚴的打算,對於蔡嚴的「不配合」,很不高興地給了蔡嚴一對白眼:「有蕭大哥保護著我,我安全得很呢!賊人那麼多,你武功又沒蕭大哥那麼高,也難怪你會想急著來找蕭大哥保護你了。」

  被程嘉一頓搶白,蔡嚴訕訕的有此不好意思,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說到保護,我想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比較好。」

  我指著仍然混亂著、四處充斥喊殺聲和兵刃碰撞聲的流賊營地:「看來另外有人來找這此流賊麻煩了,可能是之前兩幫火並、贏家想要來個斬草除根。我們如果不快點離開,隻怕會遭到池魚之殃。」

  對於我這個「趕快離開」的提議,蔡嚴倒是毫無異議地支持,他隻關心能不能和程嘉在一起,根本就不在乎殺流賊的事情。二師兄和程嘉都沒意見,我說什麼他們都同意,所以我們立竟離開流賊營地,把剩下的工作交給我那此太陰神教的徒子徒孫去完成。


第七集 第五回 

  官府的消息倒也靈通得很,不知道是派有探子在警戒流賊的動向呢?還是有人主動向官府通風報信?反正當我們回到上高縣城的時候,原本站在城門口檢杳來往行人的官差都已經不見了,我們也可以攜帶兵刃進城而不會遭到阻攔。

  既然能夠隨意進城而不會遭到阻攔,再加上昨晚為了殺賊而一晚沒睡,我們當然是立竟進城,直奔縣城�麵最大的旅店投宿,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說。

  為了要讓蔡嚴對我保持敵意、確保他將來會因為想要扯我後腿而破壞呂晉嶽的計劃,我也沒忘記故意討好程嘉。除了將旅店最好的上房包下來給程嘉住,還要馨兒和麗蘋去幫程嘉打洗澡水。昨天風塵仆仆地累了一晚,洗個涼剛好把全身的疲勞和塵土都洗幹淨。

  不過,馨兒和麗蘋離開沒多久,我的房門就響起了「扣扣扣」的輕輕敲門聲。

  怎麼回事?她們兩個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不是叫你們兩個去幫程姑娘打洗澡水……」

  我一邊打開門一邊抱怨著,但是當我看到門外站著的人,一下子就把剩下的話給吞回肚子�。

  門外站著九個美女,環肥燕瘦、巧笑倩兮、豐姿端麗、楚楚可人,可不是方虹、洪寧、白芋革還有三侍三司六婢嗎?

  「你們……妹們怎麼都來了?」

  「我們不能來嗎?」

  方虹一馬當先踏進我屋�,兩隻手指隨即掐住我的耳朵用力往上一提:「對了,那個程姑娘是誰啊?」

  「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要我放手,先把事情經過老實招來!」

  方虹又是使力掐著我耳朵:「說!那個程姑娘是誰?該不會你這隻貪花好色的死耗子又看上了誰家大姑娘吧?」

  「不是的!你聽我說……先放手啊!」

  方虹這一掐,痛得我齜牙咧嘴。

  「還不老實招來!要是有半句虛言,看本姑娘不掐下你的耗子耳朵來!」

  方虹口中這麼說著,但是卻鬆開了她掐著我耳朵的手指。

  「那個程姑娘就是住在上房�的武夷派弟子程嘉,我討好她是為了要引起她師兄蔡嚴對我的敵意,這樣蔡嚴才會去破壞呂晉嶽剁滅我們太陰神教的計劃嘛!」

  我急忙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一來是怕方虹真的又掐我耳朵,二來也是讓她們知道事情經過,這樣她們才好配合我行動。

  歪著頭聽我解釋完,方虹偏著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是編造故事來騙我們的吧?」

  「天地良心!」

  我急忙舉起右手作起誓狀:「要是我對虹姐姐有半句虛言,就教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方虹急忙擄住我的嘴:「別起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就算你這耗子真的看上了人家大姑娘,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別忘記我們幾個就好了。」

  「我不會忘記你們的。」

  將方虹擄著我嘴的玉手拿開:「對了,你們幾個怎麼會知道這�的?」

  「來捉老公的奸,不可以嗎?好啦!開玩笑的,別當真!」

  看到我臉上閑始浮出黑線,方虹急忙改口:「其實是有事才來找你的,本來正想和你說這件事,怎麼東聊西扯的就忘了?」

  「是什麼事?」

  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方虹她們不會特意來找我。

  「司餘和侍書,你們先去幫教主弄洗澡水。」

  方虹沒有立竟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先轉頭要司餘和侍書兩個人去幫我燒水,司餘和侍書立競應聲出房。

  「先說比較不重要的事情。」

  方虹偏著頭想了一下:「你送來的那五個人……」

  「五個人?不是有七個人嗎?怎麼變成五個人了?」

  當初我不是收服了「贛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嗎?怎麼去向方虹報到的人隻有五個?難道有兩個人逃走了不成?那兩個逃走的人不怕身上的「太陰蝕魂盅」發作嗎?

  「哦,原本是七個人,但是那七個賊子狗膽包天,竟然想挾持芋萃妹子,逼芋革妹子替他們配製「太陰蝕魂盅」的解藥。芋革妹子沒有辦法,隻好殺了其中兩個人。」

  方虹聳了聳肩。

  我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被我收服的贛林七霸肯定是想解去身上的「太陰蝕魂盅」藥性,又不曉得如何知道芋革是負責替我配藥的,當然會想挾持芋革,逼芋革替他們配解藥。

  要催動「太陰蝕魂盅」的效力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是把「太陰蝕魂盅」藥丸的外層藥殼錄去,這樣「太陰蝕魂盅」沒了壓製藥效,一入人體,立咧就會猛烈地發作起來,「贛林八霸」的老大就是死在這種速效藥丸之下。

  除了錄去藥殼以外,另外還有一種氣體藥物「太陰速香」能夠催發「太陰蝕魂盅」的藥效。一般人聞到「太陰速香」不會有任何事情,但是服過「太陰蝕魂盅」的人一旦聞到「太陰速香」,體內的「太陰蝕魂盅」就會立即發作,而且無藥可解。

  這種用來催發「太陰蝕魂盅」效力的「太陰速香」是用來反製那此想要奪取「太陰蝕魂盅」解藥之人的手段,免得中了「太陰蝕魂盅」的人反過來挾持施盅者,逼迫施盅者給他們解藥。

  贛林七霸這次必定就是想要挾持芋革、要芋革幫他們配藥,所以芋革隻好用隨身攜帶的「太陰速香」激發其中兩人身上的「太陰蝕魂盅」藥性。那兩人身上的「太陰蝕魂盅」藥性一旦被激發,再也無藥可解,死狀想必不會比他們的老大好看到哪�去。

  剩下的五霸看到他們兄弟的慘狀,知道奪取解藥是不可能的,除了乖乖地認命當狗以外,他們沒第二條路好走,除非他們也想死得淒慘無比。

  「我知道了,死掉的就算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麼第二件事情呢?」

  「芋萃妹子,拿出來吧。」

  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方虹看著芋革,如是說著。芋革急忙從懷中取出六個小瓷瓶,雙手捧著,恭敬地遞給我。

  「這是……」

  雖然這此小瓷瓶我不常接觸,但是對這此小瓷瓶我可是印象深咧,因為�麵裝的東西就是「太陰迷情香」,當初我設計「招攬」方虹入教的時候使用到的東西!

  「這不是「太陰迷情香」嗎?」

  我看了看芋革,又看了看方虹:「妹們拿這個來給我做什麼?」

  「當然是讓你用來迷奸那位程姑娘……」

  看到我臉上又開始浮出黑色的線條,方虹一笑,急忙改口:「別當真,其實是我發現一此關於這種藥物的作用,想找你討論一下。」

  「是什麼作用?」

  既然方虹這麼說了,我知道方虹不會沒事要芋萃配這此藥來給我,肯定是發現什麼我不知道的用法。

  「耗子,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你師父……我說的是傳你太陰神功的那個師父,他的武功和你比起來,誰比較強?」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師父強得多。」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嗯,你師父的武功比你強。」

  方虹點了點頭:「我問過芋革妹子,她說這此「太陰迷情香」是你師父配來用的,看到資質好的女孩就給對方聞上一聞,這樣方便修練太陰神功……是嗎?」

  「是啊。」

  我點頭,芊革也是這樣和我說的。

  「那你覺得,你師父為什麼要讓女孩子聞一下這種「太陰迷情香」呢?」

  方虹偏著頭,一對靈動有神的大眼睛看著我:「以你師父那麼高的武功,他真的想強奸女人的話,點了對方穴道不就好了?武林中沒有幾個美女是你師父的對手吧?連我都不是你這不成材弟子的對手呢!如果你師父看上了我,想要拿我來當他練功的鼎爐,隻怕我也逃不出他魔掌吧?」

  聽方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是啊,如果師父真的看上某個女人,想要拿那個女人來修練「陰陽訣」,直接點了對方穴道、把對方采補成人幹不就好了?何必還要用到「太陰迷情香」去迷奸對方呢?

  「你的意思是……」

  「上次看到芋革妹子在替你配這種藥,而且配的量還滿大的,當時就在好奇你這隻耗子到底在外麵偷了多少香啊?需要這麼多的迷藥?」

  方虹有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問過芋革妹子,她說雖然你不常用到,但是以前的老教主常常用到這種藥,所以她才會配那麼多的量給你用。」

  「我師父常常會用到這種迷藥?」

  現在想起來,確實也是有此怪怪的。

  以師父的武功,的確就像方虹說的,他想要哪個女人會得不到手?但是師父為什麼又會需要這麼多用來迷奸女人的「太陰迷情香」呢?

  難道是師父對於迷奸女人有特別的愛好嗎?或者是……

  「我跟芋革妹子要了藥方來看過,太陰迷情香的配方之中,有不少藥材並不是毒藥,而是藥效很強的補藥,整個配方看起來,也像是補藥多過像是迷藥。」

  方虹繼續說著。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用那麼多的補藥藥材竟然會配出一份迷藥來,但是我還是覺得,也許「太陰迷情香」的真正用途並不是迷藥,而是補藥。再加上芋革妹子說的,你師父對這種藥的用量很大,我越來越覺得這種藥應該是用來當成補藥,而不是用來當成迷藥。你師父的武功那麼高,實在不需要再借助迷藥去迷奸女人,反而是借助大量補藥來修練「陰陽訣」,比較合情合理。」

  「所以,躲的意思是說。這個「太陰迷情香」,其實應該是修練「陰陽訣」所需要用到的補藥愣?」

  我看著手中的六個瓷瓶,實在很難想象這種迷奸藥要怎麼才能當成補藥來用。

  「這隻是我的猜想,不知道對不對,所以才需要找你一起研究嘛!」

  方虹頑皮地笑了笑。

  「怎麼研究?」

  這句話一出口,看到方虹、芋革和洪寧等女孩子都飛起了一張大紅臉,我就知道我問了個笨問題。還能怎麼研究呢?當然就是身體力行,和我一起修練「陰陽訣」來研究愣!

  難怪方虹先叫司餘和侍書去替我燒熱水,不愧是心思細密的玉女劍。

  司餘和侍書很快就弄來了洗澡水,幾個女孩子二話不說,立竟把我全身上下的衣服脫光、把我推入澡盆之中。

  方虹、芋革和洪寧三個女孩親自動手為我擦洗身體,洪寧甚至還以「為了不弄濕衣服」的理由除去身上外衣,隻留下肚兜和一條短短的褻褲,就這樣拿著毛巾在我身前替我擦洗身體。

  胸前那對豐碩之極的白果隨著洪寧擦洗我身體的動作在肚兜之中躍動著,看得我陣陣心猿意馬,胯下的小兄弟更是不顧溺水的危險、昂頭挺胸地在水中站了起來。

  看到我的小兄弟站了起來,洪寧嬌美的粉臉更顯酡紅,但卻毫不猶豫地伸出纖纖玉手,一把捉住我的小兄弟,然後輕輕套弄起來。

  「寧兒,妹在做啥啊?」

  我故意逗洪寧。

  「把你的髒東西洗幹淨!」

  洪寧白了我一眼,手上加勁,還快速上下套弄幾次,扯得我小兄弟的皮都在發痛了。

  「哇!寧兒,輕點!鯨差點把我兄弟的皮都給褐了啊!」

  我急忙捉住洪寧的手。

  「揭了皮最好!」

  洪寧又白了我一眼:「免得你這壞東西每次都把我們弄得渾身像要散架了!」

  眼看洪寧又要使勁套弄我的小兄弟,我怎麼能讓洪寧真的揭了我小兄弟的皮呢?抓住洪寧的手使勁向內一扯,洪寧立即在驚呼聲中跌入涼盆,成了濕衣美人,濺起的水花還把一旁方虹和芋革的衣服都給弄濕了一大片。

  一把將洪寧摟入懷中,左手隔著肚兜捉住洪寧的豐滿乳房,將洪寧的乳頭夾在手指間輕輕揉搓著,右手則探向洪寧粉嫩的雙腿之間。當我的手指隔著褻褲按上洪寧私處的小落蕾時,洪寧低吟了一聲,整個身軀霎時之間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靠在我懷�,原本使勁握住我把柄的玉手也失去力道、鬆了開來。

  「嗯嗯……教主……別……啊!那邊……不要……嗚……」

  伴隨著我雙手進攻的節奏,一聲又一聲酥軟無力的嬌媚呻吟從洪寧的口中逸出。當我的兩隻手紛紛越過洪寧身上的遮掩衣物,和洪寧的水嫩肌膚短兵相接的時候,洪寧主動分開她的雙腿,方便我的手朝她那已經春潮泛檻的桃花源進軍。雙手也按著我在她胸前作惡的祿山之爪,試圖引導我的手去愛撫更為敏感的地點。

  雖然洪寧身上濕透的肚兜和褻褲頗添情趣,但是我卻覺得礙事,於是輕車熟路地將洪寧身上的遮蔽布料除去,已經一柱擎天的分身更是抵在洪寧的水鐮洞之外,就等待著我這教主的號令一下、馬上就要衝鋒占領陣地。

  「教、教主!」

  感覺到我的分身硬邦邦、火燙燙地頂在她的股問,原本已經快要沈迷在情欲之中的洪寧突然驚醒:「去……去床上,好不好?」

  看到洪寧那楚楚可憐的哀求表情,我也不好違逆佳人的意思,於是抱起洪寧站了起來,三侍三司等六婢立咧用最快的速度,以毛巾將我和洪寧身上的水漬擦幹。

  抱著洪寧來到床邊,將洪寧放在床上,我正打算跳上床,在洪寧身上展現我太陰神教教主的無敵禦女神功時,方虹卻來到我身邊。

  「等等,耗子!」

  方虹將一個小瓷瓶舉到我麵前:「先把這個聞上一點。」

  定睛一看,方虹拿在手�的不正是「太陰迷情香」嗎?

  原來方虹說的「找我研究一下」,就是要我把「太陰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啊?

  不過,方虹會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也決定照方虹的提議,把「太陰迷情香」在自己身上試用看看。

  反正就算因為吸了「太陰迷情香」而變成見到女人就強奸的色中惡魔,我身邊的這此女孩子都早已和我有過肌膚之親了。而且,看她們臉上的期待表情,似乎還很期望我把「太陰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以後的模樣?

  拔開瓷瓶的塞子,我把太陰迷情香放到鼻邊。

  「別吸太多!」

  方虹急忙提醒著:「先微量試用就好!」

  我照著方虹的提議,先從瓷瓶之中吸了一小口的「太陰迷情香」,隻覺得一股甜甜的、有點像是女孩身上香味的味道被吸入體內,然後化成暖暖的感覺擴散到全身。

  接著,體內的真氣像是吃了春藥一樣,開始不受控製地躁動起來,同時那股擴散到全身的暖流突然化成了熾烈欲望,朝著下身集中過去。我原本就已經高昂的分身,這下更是堅硬挺拔,甚至漲得有此隱隱發痛。

  真有趣,從體內真氣的躁動狀況看來,「太陰迷情香」還真的是種補藥,隻是會伴隨著很嚴重的昏作用。在服用之後,真氣會因為過於受補而躁動到無法控製,還伴隨著強烈的性欲。

  無怪乎中了大量「太陰迷情香」的蕭道清會瞬間武功全失,還變成了一頭野獸,甚至想要強奸方虹。

  方虹先扶著我躺下,接著也把「太陰迷情香」給洪寧聞了一此。聞了「太陰迷情香」之後,受到藥性影響,洪寧原本就嫣紅的臉蛋更是紅得通透,一雙水汪汪的媚眼也有如要滴出水來一般。

  「教主,請讓寧兒服侍您吧……」

  洪寧爬到我身上,纖手捉住我硬挺高聳的分身,對準了自己春潮泛濫的私處,然後翹挺的臀部向下一坐,將我的分身納入她的桃花源之中。

  一瞬間我的分身像是被浸泡到熱水之中一般,洪寧的花徑比起以往都更加濕潤火燙。我的分身才進入洪寧的花徑,竟然已經有此酸酸麻麻、想要痛哭流涕發泄一番的感覺。

  急忙運起「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來抵抗洪寧的小穴所帶給我分身的強烈快感,但是體內躁動無比的真氣卻很難受到控製。我必須出盡全力運功,才能勉強集結一小部分的真氣來循著「雙修法」的經脈路徑運行。

  不過,即使是這麼一丁點的真氣,也足以讓我躲過在洪寧體內泄精的命運了。

  「啊!好頂哦!相公的那個……頂頂的,好舒服……魂都酥了,哈哦!」

  受到太陰迷情香的影響,已經有此神智不清的洪寧囈語著,騎在我身上,開始一下又一下地扭動起她渾圓豐滿的臀部。

  隨著洪寧每一下的扭動,我的肉杵就在洪寧的體內鼓搗著,將洪寧花徑內泛濫成災的蜜汁混合著逐漸高升的情欲攪拌起來,化成更為醉人的情欲,讓洪寧的屁股越扭越快、越動越急。

  偏偏洪寧的屁股扭得越快、動得越急,為我「深陷包圍之中」的分身帶來一波又一波越來越強烈的快感。我原本全力運功、好不容易才抵擋住不停襲來的刺激,現在分身又開始感到陣陣銷魂的酸麻,泄精的衝動幾乎已經要衝垮我以「雙修法」堅守不失的精關。

  「耗子,可別泄出來哦!」

  大概是看到我滿頭大汗的窘境,一旁的方虹打趣著。

  「等一下你還要陪著咱們八個人試驗「太陰迷情香」的效用呢!不保留點精力是不行的喔!」

  「妹們可別小看我這太陰神教的教主了!不過就是「太陰迷情香」而已,看本教主……喔!」

  越來越強烈的快感逼使我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以十二分功力去運功,好不容易才度過泄精的危機,我卻已經沒有精神分心去說話。好在方虹也沒趁機嘲笑我,而是安靜地看著我運功。

  「啊!好舒服!酥麻的……相公,寧兒要去、去了!啊啊啊!」

  終於,洪寧達到了女人極致的高潮,全身繃緊,下身更是有節奏地緊縮,伴隨著洪水潰堤般大量噴出的蜜汁,將我們結合的地方整片都沾濕了。

  雖然終於力守精關不失,但是因為「太陰迷情香」的影響,我沒有辦法確實凝聚真氣來運行「陰陽訣」,這麼折騰下來也是累得我滿頭大汗。

  「耗子,你還好吧?」

  方虹取出手絹,輕輕替我拭去額頭上的汗珠:「看你弄得滿頭大汗的。」

  「還好,隻是吸了「太陰迷情香二,我不全力運功還真的沒辦法支持得住。」

  我苦笑。

  「藥效退了嗎?」

  方虹又問著,還在我麵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還沒退。」

  由於「太陰迷情香」的效力還在,我仍然感到全身躁熱難耐,隻想找個女人發泄。方虹剛才在我麵頰上的那一吻像是在澆滿火油的幹柴上投下火種,一下子就引爆我體內的欲望。

  一把抓住方虹,在方虹輕輕的低呼聲中,將方虹推倒在床,這時才注意到方虹不知道啥時早已脫去全身衣物,隻剩下一件抹胸而已。沒了衣物遮蔽,再加上方虹也自動分開她那雙迷人美腿方便我的入侵,所以堅硬的肉杵毫無阻礙地抵達了花徑的入口,隨即叩關直入。

  「啊……耗子……」

  肉杵入體,一聲嬌吟從方虹口中流泄而出。方虹的一雙玉臂摟上我的脖子,送上香吻,修長的雙腿也緊緊盤在我腰際。

  「耗子……快點……」

  方虹的眼神開始迷茫,輕輕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著:「給我……」

  美人有令,我豈能不從?反正吸了「太陰迷情香」也讓我有著想要征服女人的欲望,當然是立咧開始挺腰,將巨杵在方虹體內深深淺淺地杵著。

  「不是!不是這樣……用「陰陽訣」……啊!」

  方虹正想糾正我,正好我的巨杵頂到她體內最深處的花芯。方虹一句話沒說完,話聲就變成一聲嬌媚之極的呻吟聲。

  「討厭討厭!你這死耗子……哦!」

  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發出來的那聲呻吟聲太過丟人,方虹紅著臉,粉拳朝我的胸口槌來。但是鵝沒兩拳,我的巨杵再次重重頂上方虹的花芯,頂得方虹全身一陣酥麻,雙手重新又摟回我脖子上。

  「不是這樣……要用「陰陽訣」……噢!你這好色耗子,就會猛頂人家!」

  敏感的花芯又被我的巨杵給頂了兩下,方虹差點失神過去,嬌眶著又在我胸口鵝了兩下。

  接著,方虹開始運起「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小穴之中立即變得火燙異常,將我的肉杵熨得快美之極。頓時我感到肉杵上陣陣酥麻感覺越來越強烈,幾乎已經要衝破精關了。

  「虹兒,你……唔!」

  我也急忙運起「陰陽訣」的雙修法來對抗方虹的陰陽訣,但是我體內的真氣仍舊不受控製,因此我雖然出盡了十二分的力氣在全力運功,但是我的「陰陽訣」運行強度卻始終追不上方虹的強度。

  突然發現,方虹好像自己沒聞「太陰迷情香」啊?這樣的話,方虹當然可以支配全身真氣來運行「陰陽訣」。難怪我運行的「陰陽訣」始終追不上方虹的強度,陣陣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全力緊守的精關已經搖搖欲墜、有著即將失守的敗象。

  即使我已經出盡全力,在「太陰迷情香」幹擾內勁運行的情況下運起「陰陽訣」,但是我能夠運行的強度還沒有未受影響前的五分功力,而方虹卻一個勁地提升她的陰陽訣強度,一點也不管我已經快要跟不上她了。

  終於,我苦守的精關在強大的酥麻快感之前失守,一波又一波的精液隨即破關而出,怒潮般向著方虹體內洶湧而去。

  「啊!啊啊!耗子的……射出來了,熱熱的射在我身體�麵……啊!耗子!」

  火燙的精液入體,方虹發出了幸福愉快的嬌吟聲,嬌軀一邊顫抖著,雙腿更是用力盤緊我的腰際,用力將她的下體朝我這靠緊過來,彷佛要一滴不漏地全部接收我射出的精華。

  精關失守,讓我「不小心」在方虹體內射了一發,但是原本一直阻礙我真氣運行的「太陰迷情香」,似乎也隨著我這次的噴發而全都消失無蹤,彷佛一起被我給射出體外似的。

  既然現在已經沒有「太陰迷情香」阻礙我運功……好你個方虹,竟然趁機偷吃?

  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次!

  於是我表麵沒有動靜,暗地�默默運起「陰陽訣」,而且迅速提升強度。

  還沈醉剛才被我射了一發在體內的溫暖餘韻之中,方虹一時之問沒注意到我正在運行「陰陽訣」。等到她注意到的時候,我的「陰陽訣」已經運行到她無法追上的強度了。

  「等、等一下!耗子!你這樣我跟不上……啊!啊啊啊啊!」

  有意要教亦方虹剛才的偷吃行為,我全力運功,一下子就讓方虹因為承受不住體內突然產生的強大快感而達到極度的高潮。方虹的嬌軀緊貼著我的身體,抖得有如篩子似的,而蜜汁更是噴泉一般從我們結合的地方不停洶湧而出,還帶出不少我剛剛射在她花徑之中的白油液體,流得滿床都是。

  「耗、耗子,你這樣……」

  才剛剛高潮了一次,方虹還有點喘著氣,但我卻沒打算就此饒過方虹。

  將方虹給翻過身來,讓方虹變成臉朝下、屁股朝上的狗爬姿勢,然後開始第二輪的懲罰行動,同時以陰陽訣和肉杵來侵略方虹動人的身體。

  「不!不要……啊啊哦哦哦!」

  感覺到我竟然毫不憐香惜玉地向她發動第二波攻勢,方虹驚叫了起來。但是在我「陰陽訣」的全力運行之下,才剛達到高潮、身體依舊很敏感的方虹,一下子就被我送上第二波高潮頂峰,驚叫聲也瞬闇變成淫靡的嬌吟聲。

  看到方虹爬在床上、嬌軀因為高潮而顫抖個不停,雙手死死地摜緊被單,花徑更是強力地收縮著、彷佛要發泄過多的快感,我終於有了此以牙還牙的快感。

  但是,要放過方虹可還太早。

  再將方虹翻過身來,保持著肉杵紮在方虹體內的姿勢,一招「霸王舉鼎」就將方虹給抱了起來。這次我沒有運行「陰陽訣」,隻是純粹將方虹的嬌軀抱著拋上拋落的,藉此讓我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頂在方虹體內。

  「啊!耗子!這樣好頂……哦!不要!……啊啊!夫君!饒了虹兒吧!嗚嗚……人家不行……哦哦!又頂、頂到……噢!」

  被我將她的身體拋上拋落,每次落下的時候肉杵都會重重地頂在她花芯最深處,一下又一下不輸給「陰陽訣」所造成的衝擊快感讓方虹很快地再次失了神,隻能雙手緊摟我脖子,本能地囈語求饒著。

  「下次還敢再偷吃嗎?嗯?」

  我又把方虹的身體拋起拋落一次,肉杵又狠狠頂了方虹的花芯一次。

  「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夫君就饒過人家嘛!啊!整個頂穿了……」

  方虹送上濕潤的香唇,熱情地索吻著。

  既然方虹已經「認錯」,我將方虹放回床上,用傳統男上女下的姿勢,繼續強力地衝刺著,將方虹送上另一次高潮。

  「啊!夫君!」

  方虹美目緊閉,雙腿緊勾我腰際,借著收緊雙腿的力量讓下身朝著我身體靠近,承受著我最深入的衝刺。

  將方虹好好「教幣」了一番、大振夫綱……哦不是,是大振教綱之後,看著因為過度高潮而整個人軟癱在床,卻一臉幸福表情沈睡著的方虹,我回想著剛才在自己身上「試用」太陰迷情香的情況。

  一開始,由於有太陰迷情香幹擾我運行功力,我即使出盡全力運功,也沒辦法完全催發「陰陽訣」,頂多隻能催發到五分功力而已。所以即使陪我練功的對象是洪寧,而且洪寧自己也聞了太陰迷情香,我還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守住精關不失。

  也就是說,如果我在修練「陰陽訣」之前都先聞一下「太陰迷情香」,那麼即使陪我修練的女孩子功力不高,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全力運功反正內息受到太陰迷情香幹擾,我頂多隻能發揮出五分功力來而已。

  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陪我練功的女孩子因為功力不足,無法承受我全力運行「陰陽訣」所帶來的快感,一下子就敗下陣去。那麼我就可以用上全力來修練更長久的時間,這對修練「陰陽訣」絕對是有莫大的幫助。

  而且,在「太陰迷情香」的藥效褪去之後,我可以感覺到我「陰陽訣」的功力有了明顯的提升。方虹在諸女之中是內功最好的一個,以往我就算出盡全力運行「陰陽訣」,方虹都能靠著她的內功修為和我對抗,不支持上半個時辰是不會敗下陣去的。而且就算方虹最後總是敗陣,我也不會輕鬆到哪�去。

  可是,剛才在「太陰迷情香」的效力褪去之後,我一催動十成功力運行「陰陽訣」,輕而易舉的就把方虹給擺平了。雖然方虹當時有此失神,以致遭到我突襲成功,但是從我「招攬」方虹入教那天的經驗看來,就算我真的突襲了方虹,她也應該能夠支持個一時三竟,不會那麼快就敗陣的。

  結論就是,「太陰迷情香」的確有輔助修練「陰陽訣」的效果,不論是壓製真氣運行、讓修練者必須全力運功,還是本身配藥所用的那此大補藥材能夠有效增厚修練者的功力……或者兼而有之,所以我「陰陽訣」的功夫才能在短時問的修練之中獲致顯著的進步。

  難怪芋革會說師父以前常常用「太陰迷情香」來輔助修練「陰陽訣」,我現在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師父看到資質不錯的女孩子,就讓自己用此「太陰迷情香」。

  既然知道我可以靠著「太陰迷情香」來輔助修練「陰陽訣」內功,那麼我和呂晉嶽之間的對決又多了幾分把握。而且依照剛才我的內功增長情況看來,也許我在一年之內就可以追上呂晉嶽的功力了。

  眼角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芋革和六婢,她們臉上帶著紅暈,但是卻以好奇和期盼的眼神看著我,很顯然就是想知道我對於以「太陰迷情香」來輔助修練「陰陽訣」的想法。當然,她們肯定也希望我繼續在她們身上「試驗」這種修練方法。

  也許我隻需要半年就可以追上呂晉嶽的功夫了也說不定……

  「芊萃?」

  我在床沿坐下,向著芋革招了招手:「能不能幫忙我試驗一下這種修練「陰陽訣」的新方法呢?」

  「是,教主。」

  芋革紅了臉,很快地來到我身前,看到我仍舊是坐在床沿,沒有移動位置的意思,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像是下定決心般,用和我麵對麵的姿勢,在我身上緩緩坐下,同時用手扶住我那雖然噴發過一次卻依舊精神抖擻的肉杵,對準自己的花徑,隨著身體坐落,讓花徑將我的肉杵整個吸納進去。

  肉杵入體,頂到芋革的深處,讓芋革一個寒噤,身體一軟,向前依靠在我身上。

  我拿出「太陰迷情香」的瓷瓶,正打算要拔開塞子的時候,芋革急忙從我手中拿過瓷瓶,很小心地在我鼻端前麵拔開了一道縫,讓一點點的「太陰迷情香」漏了出來。我才剛聞到一點點似有若無的甜香,芋萃已經把塞子塞回去了。

  由於這次吸入的藥量少,因此雖然我體內的真氣還是因為「太陰迷情香」的關係而躁動難抑,但是我還是能催動大約一成的功力來運行「陰陽訣」「教主,屬下開始行功了。」

  芋革說著,雙目半閉,左手捏起法訣,開始運行「陰陽訣」的雙修法。我立即感到芋革花徑之中的溫度開始上升,熨得我的肉杵好不舒服。

  先享受了一下這種舒服的溫柔感,我這才開始運行起「陰陽訣」,和芋革一起進行修練。

  芋革並不像方虹那樣,一上來就全力運功,而是配合著我運功的強度在增加她的運功強度。雖然芋革身為原本的「太陰七聖女」之一,她的陰陽訣根抵是最好的,但是仍舊及不上師父渡給我的功力,如果我全力運功,芋革很快就會支持不住了。

  不過,芋萃巧妙地控製「太陰迷情香」的藥量,讓「太陰迷情香」抑製我九成的功力,隻保留一成左右,這樣我就可以全力運功而不必擔心芋革會無法抵受。

  但是芋革也同樣需要全力運功,不然她還是會敗在我僅有一成功力催動的「陰陽訣」之下,潰不成軍。

  巧妙地借助控製藥量的方法,讓兩個人都能同時以全力運功,這樣對我們兩個人的功力增長都很有幫助。芋革雖然話不多,而且一直自居在仆婢丫發的身分,但是她對於我的事情可是很用心的。

  以全力運功、修練了約半個時辰,即使是我也感覺有點心跳氣喘。而芋革更不用提了,一粒粒晶瑩的汗珠從她泛紅的粉臉上不停地冒出來,彙集之後向下滑落,劃過麵頰,滴在我們兩人身上。而芊革捏著法訣的手指更是顫抖不止,很明顯芋革也早已力盡,但是為了配合我練功,一直咬牙支持著。

  有點不忍心看芋革這麼辛苦地支撐著陪我練功,所以我慢慢降低了「陰陽訣」的運行強度:「好了,芊革,這樣可以了。」

  「曰足。」

  芋革也收了功,伸手抹了抹汗就要從我身上起來。但是芋革大概是因為陪我練功練得有此體力透支了,一下子沒能站起身來,才剛站起一半,腿一軟,又跌坐回我身上。

  這一站一跌,又讓我硬邦邦的肉杵狠狠紮在芋萃花徑的最深處。

  「啊……」

  芋革秀眉微蹙,一聲嬌媚的呻吟聲脫口而出。

  看到芋革那楚楚可憐的嬌美模樣,再加上我體內的「太陰迷情香」效力還在,實在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就將芋革壓倒在床上,然後開始在芋革濕熱的花徑之中抽動起我的肉杵來。

  「教、教主!」

  芋革羞紅了臉,但是卻很配合地分開雙腿,方便我的肉杵能夠更深入她體內:「啊……嗯……教主……」

  看著在我身下婉轉嬌啼的少女,越看越愛。雖然芋革不像洪寧和方虹那麼耀眼,但是她卻一直很盡責地默默奉獻著自己。不但陪我修練「陰陽訣」,其它時候也忙著協助處理教務,還要抽空替我配製各種「太陰藥典」上的藥物,可以說太陰神教能夠回複元氣、達到今日的成就,沒有芋革的幫助是不可能的。

  「芋革,你幫我配了這麼多的「太陰迷情香」好讓我加快修練的速度,我該怎麼謝謝躲呢?」

  我在芋革那因為動情而泛紅的粉嫩麵頰上親吻了一下。

  「這……嗯……這是屬下……啊……該做的……哦……」

  承受著我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芋萃嬌喘著,花徑變得更是火燙濕熱。

  「雖然你覺得這是站該做的,但是我覺得妹為我盡了這麼多心,還是應該要獎賞站的。」

  我口中說話,肉杵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下比一下頂得更深,好幾次都頂得芋革猛打寒噤,雙手在我背上抓出絲絲紅痕。

  「隻要……噢!能……報答……嗯呃……教主的救命……啊……教主!」

  承受著我猛烈的衝刺,芋革勉力想要回答我的話,但是總不免摻夾不少撩人之極的低吟淺唱。

  這妮子還真是令人憐愛,雖然她是我從嶽雜劍派那此「師兄」們的手中救出來的,但我救她是為了要重建太陰神教、好完成我對師父的承諾,以及替雲煙複仇的願望,她卻一直把我救她的事情記在心�麵,對我忠心耿耿的,而且盡心盡力。

  感覺到肉杵尖端已經傳來陣陣精關即將失守的酸麻感覺,既然這樣的話……

  「那,芋革,我可以射在鯨身體�麵嗎?」

  我在芋革耳邊低聲問著。

  「啊……嗯……教主……噢……」

  除了發出嬌喘呻吟聲之外,芋萃已經無力說話了,因此對於我的問題,芋革隻能一個勁地猛點頭來表示她的回答。

  於是,我再次加快抽動肉杵的動作,然後在即將噴發的那一竟全力前挺,將肉杵深深地紮在芋革的花徑之中,大量滾熱的精液立戈在芋革的花芯之中擠逼著爆炸開來。

  先是被我肉杵深深紮在花芯深處,然後就是滾燙的精液不停地擠逼衝刷著。芋革瞪圓杏眼,樓口張開,卻發不出半點聲一首。雙手雙腳死命摟緊了我,讓她的嬌軀緊貼在我身上,那對已經發育得相當有規模的玉峰又軟又有彈性地頂在我前胸,而下身更是用力朝我身上靠來,力求將我的肉杵整個納入她正在有節奏、強勁收縮的花徑之中,將我發射在她體內的陽精一滴不漏地全都承受過去。

  雨散雲收,在女孩子身體最深處發泄之後的滿足感突然帶來了一陣疲累,我摟著芊萃倒在床上休息著。

  芋革的喘息逐漸平息了下來,這才睜著一對水靈靈的妙目看著我:「教主……在想此什麼?」

  「我在想,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情景。」

  我露出一個壞笑,芋革登時臉紅了。

  當然,現在的芋革已經不複當初的青澀少女,我們在一起修練「陰陽訣」的時候,更是常常「偷懶」而變成純粹追求男女間極樂的合體交歡。我也不是第一次將陽精給灌注在芋革體內,對於這此事,芋萃現在已經知道得不少。

  但是一想到我們第一次合體的時候,我把陽精射在芋革體內,後來拔出肉杵的時候,芋革還因為陽精流了出來而沮喪,那昏可憐兮兮、惹人憐愛之極的表情,我到現在都還忘不了。

  「教主,你還在笑弟子!」

  看到我臉上的笑意,芋革羞紅了臉:「人家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

  「我隻是在想,要是現在也讓陽精流出來的話,你會不會又露出以前那麼可愛的表情?」

  一邊說,我一邊想將肉杵退出芋革的花徑。但是芋革卻用力收緊花徑、讓花徑緊緊夾住我的肉杵,而且雙腿更是緊緊勾著我的腰,不讓我將肉杵退出去。

  「弟子絕對不會讓教主賜給弟子的陽精再浪費掉了!」

  芋革竟然還一本正經地說著。

  看到芋革那昏認真之極的可愛表情,我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

  「教主,你又在笑弟子……」

  芋革嬌滇著。

  「我隻是喜歡看鯨認真的表情而已,好可愛!」

  我笑著重新將芋革壓在身下。

  「再讓我多看一此吧!」

  「教、教主!」

  感覺到我原先已經萎縮的分身又在她的花徑之中迅速堅挺起來,芋革忍不住驚呼著。但是隨著我開始衝刺的動作,芊革再度陷入迷茫的情欲亂流之中,本能地扭動著屁股配合我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地被我送上登仙般的極樂高潮。

  由於總壇還有事情需要方虹她們親自處理,再加上為了避免引起二師兄他們的疑心,方虹、芋革、洪寧和六婢一大早天還沒亮就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隻留下馨兒和麗蘋繼續照顧我。

  不過,在她們離開之前,每個人都已經陪我「試驗」過借助太陰迷情香來修練陰陽訣的方法。這麼一輪搞下來,結果就是我整個晚上都沒得睡覺,都在陪她們「試驗」這種新的修練方式。

  不過,這麼「勤修苦練」的好處也是很明顯的,那就是我「陰陽訣」的功力有了顯著進步。從一開始即使全力運功都不是這此女孩子們的對手,到了後來我就算吸了微量的「太陰迷情香」,全力運功的時候已經能夠壓過功力較淺的司枕和司餘兩個人。

  一整夜都在修練「陰陽訣」,因此我雖然一晚沒睡,精神仍舊相當好,一點也沒有困倦之意。

  送走方虹她們,又看著馨兒和麗蘋因為昨晚陪我練功、現在睡得正香甜,也實在不忍心挖她們兩個起來「晨練」。我一個人無聊著,隻好趁著晨曦到客店的院中走走。

  人才剛踏入院子當中,上房那邊的方向就傳來「唯呀」的開門聲。向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原來是程嘉打開房門走出來、似乎也想來個晨間漫步。

  「程姑娘,早。」

  「蕭大哥,你也早。」

  雖然程嘉看到我的時候,臉上表情有此驚訝,但是我總覺得程嘉臉上的驚訝神色似乎不太自然,有點像是裝出來的。

  裝出來的驚訝神色?我有點好奇,程嘉為什麼要在我麵前裝出驚訝的神色呢?

  「嗯……蕭大哥,你在散步啊?」

  程嘉小心翼翼地問著,卻讓我更感到奇怪。這有什麼必須要小心試探的地方嗎?為什麼程嘉這麼放不開?

  「是啊,我在散步。」

  「那……我可以一起嗎?」

  程嘉又是以異常小心的神情問著我,大大的一雙杏眼很緊張地注視著我的反應。

  「當然可以,我歡迎都來不及呢。」

  我開始好奇程嘉到底葫蘆�在賣什麼藥了,這麼神神秘秘的。

  得到我的許可,程嘉來到我身邊,和我並肩走著:「嗯……蕭大哥」「什麼事?」

  看到程嘉那昏想問話又不敢的表情,我還是辛苦一點,替她消除我們之間的問答障礙好了。

  「昨天……謝謝你讓你的丫鬟來服侍我。」

  程嘉一邊說著,一邊很仔細地觀察我的表情:「我還從來沒被人那樣服侍過呢。」

  「不客氣,你為了幫忙我完成殺賊的心願也累了一天,讓她們服侍躲,算是我的回報。」

  我淡淡回答,但是心底卻忍不住好奇。程嘉想問的究竟是什麼?

  「對了,蕭大哥……」

  程嘉有此欲語又止:「昨天……有人來找你嗎?」

  一聽到程嘉這樣問,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昨天我和方虹她們在「試驗」新的陰陽訣修練法,雖然我們並沒有大張旗鼓地鬧得滿店皆知,但是我們也沒有特別收斂,有心人如果經過我們房外的時候,仔細傾聽,要聽到我房中傳出女孩子的嬌喘呻吟聲,一點也不難。

  程嘉可能昨天就想來道謝了,但是到了我的房門外時,卻聽到我房中傳出陣陣女孩子春情勃發時所發出的淫靡之音!原來跟在我身邊的馨兒和麗蘋現在都在服侍她,那會是誰在我房�?

  女人對於這種事情很敏感也很八卦的。

  「有啊,昨天來找我的,就是我們太陰神教的昏教主和太陰聖女幾個高級幹部。」

  我點頭承認。

  「太陰神教的昏教主和聖女……」

  程嘉臉上是吃驚的表情:「她們,……和你做那種……那種……」

  「我們是太陰神教啊!程姑娘想必已經從師尊兄長那邊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邪教了。」

  對於程嘉的驚訝,我淡然以對:「連教外的女人我們都會染指了,難道反而把教內的女人留給外人享用?當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吃落肚了。」

  「哦……」

  大概是我的回答太超出程嘉的預料,程嘉紅了臉,有此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她的問題。我也不著急,慢慢踱著步,等程嘉理出頭緒來。

  我們兩個人都沈默著,太陽也默默地往天上爬,我們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逐漸縮短。

  「那……蕭大哥……」

  程嘉似乎是終於理出頭緒,�起頭來繼續問著:「你喜歡她們嗎?我是說,如果你不喜歡她們,為什麼你能和她們做那此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如果我回答「是」的話,程嘉會對我大起反感。要是被蔡嚴看出程嘉對我起了反感,我之前討好程嘉的諸多努力和做作就都付之流水了。

  但是,一想到方虹、洪寧和芋革,還有六婢,她們哪個人不是對我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地將她們的身體、將她們的感情、將她們的人生……將她們的一切奉獻給我?

  雖然我救了芋革,但芋革也隻是太陰神教的太陰聖女,她的責任止於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和陪我修練「陰陽訣」,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做得更多。可是當我在她青春動人的嬌軀上索求著男女之問的情欲快樂時,芋革也都毫不猶豫地滿足我的索求,服侍我還比某此妻子對丈夫的態度還更溫柔體貼。

  洪寧則是我在「正氣莊」尋仇鬧事的時候被無辜卷入的,但是洪寧並沒有因為我毀了她的婚禮、破了她的處女之身而把我恨入骨粗。即使韓小愚拋棄洪寧,但是以洪寧的美貌,江湖上怕找不到願意收留她的白道年輕俠客?可是洪寧卻甘願背負「妖女」的名聲加入太陰神教,還更為了要服侍我而放下她富家大小姐的身段、學習起仆役丫鬟的技能。

  方虹雖然是中了我的計謀而誤殺蕭道清,但是德惠大師已經替方虹洗清誤會了……其實就算方虹真的有心殺了蕭道清,那一切都不是誤會,但是隻要德惠大師出麵,其它武林白道無論如何都要賣德惠大師一個麵子,不去追究方虹的罪責,所以方虹要回去峨眉派也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方虹卻放棄她成為峨眉派下任掌門的機會、放棄了身為「玉女劍」受到白道青年才俊追求討好的身分,反而是加入太陰神教擔任一個妾身不明的「代行教主職責」職位,為了我想要替雲煙複仇的計劃而協助我壯大太陰神教、在江湖上搞風搞雨,但我甚至不能保證在這一切結束之後,能給她什麼樣的名分。

  對於她們無私無悔的付出,難道我能為了討好程嘉,一個簡單的「不」字就抹煞她們對我毫無保留的奉獻嗎?

  即使我和程嘉的對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給程嘉的回答隻是個應付的謊言,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去忽視她們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誰跟你說要喜歡女人才能和她們做那此事情?不過,你說得對,我是喜歡她們,非常喜歡,所以我和她們做那種事情。」

  「哦……」

  程嘉的臉色黯淡了下去:「對不起,蕭大哥,我有此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你繼續散步吧。」

  果然被我猜到,程嘉非常不喜歡我的回答。

  「程姑娘請保重身體。」

  我也不挽留程嘉。

  從這次對話之後,直到回到長沙嶽雜山,程嘉對我的態度都是淡淡的,而且不和我說話,反而整天跟在蔡嚴旁邊,樂得蔡嚴眉開眼笑。要不是程嘉不肯靠近我身邊,蔡嚴早就帶著程嘉來向我炫耀他的「勝利」了。

  前功盡棄,看來我得另外找辦法來挑撥蔡嚴對我的敵意才行了。

  【第七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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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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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一回 

  回到嶽麓山上,呂晉嶽照著「老規矩」,將蔡嚴和程嘉叫進大廳去,關起門來密談,我也懶得去偷聽。以呂晉嶽的細心謹慎,他多半又是用紙筆和蔡嚴以及程嘉交談,我即使去聽了也不可能會聽到什麼。

  再說我猜也猜得到呂晉嶽會和蔡嚴以及程嘉談些什麼事情,還不就是要蔡嚴回去武夷派之後,多拉些人手來參加剿滅太陰神教的計劃罷了。

  既然不打算去偷聽呂晉嶽和蔡嚴他們的談話,我決定去練武場看看:雖然我一點也不想當嶽麓劍派的「掌門接班人」,但是當都當了,必須敷衍一下呂晉嶽,把嶽麓劍派這些師兄們的功夫給教好些,至少得去練武場露臉一下才說得過去。

  更何況,也許我還有希望能見到慧卿呢!呂晉嶽雖然不希望慧卿和我走太近,怕會影響了他派遣慧卿去太陰神教臥底的計劃,但是呂晉嶽也不可能因此就把慧卿關禁閉,頂多把我和慧卿分隔開來而已。既然我被呂晉嶽派去武夷派送信,那麼放慧卿出來透透氣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呂晉嶽放慧卿出來透氣,此時我才剛回到嶽麓山,呂晉嶽應該還沒時間把慧卿支開,所以我現在去練武場的話,應該很有希望能見到慧卿。

  來到練武場附近,雖然沒在場上練習對打的眾多人影之中看到慧卿,但是再仔細一找,我就看到躲在遠處樹蔭下的嬌俏人影,那不是慧卿,又是誰?

  「師姐,我回來了。」

  我來到慧卿麵前。

  「咦?耗子!」

  看到我突然出現,慧卿先是吃了一驚,隨即露出欣喜無比的神色。「你這次又跑去哪�了?怎麼那麼久不見你的人影啊?」

  「師父派我去武夷山送信,路程有點遠,所以花了些時間在路上。」

  我解釋著。

  「花了些時間在路上?」

  慧卿以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我看你是花了些時間在其它女人身上吧?你這沒良心的死耗子,是不是早就忘記你師姐我了啊?」

  「哪有?師父要我去送信,我哪敢把時間花在其它女人身上呢?頂多就是路上碰到一些不平之事,需要處理而已,師姐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二師兄……」

  我正說著的時候,突然程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蕭大哥,原來你在這�啊?害我好找呢!」

  我正在奇怪,程嘉不是因為方虹她們來找我的事情而生氣不和我說話嗎?怎麼一上嶽麓山就改變了?

  這時程嘉蹦蹦跳跳地來到我身邊,突然抱住我的左手,將我的左手卡在她胸前那對高挺雙峰之間的深穀當中。

  見到程嘉這個「陌生女子」竟然和我這麼親密,慧卿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我也立刻明白程嘉的用意:她根本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故意選這個時候和我表示親熱,想破壞我和慧卿之間的關係。

  「耗子,你說沒有將時間花在女人身上?」

  慧卿的語調之中透露出濃重的醋味和殺意。「那麼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啊?」

  「師姐,這位是武夷派的程師姐……」

  我急忙想甩脫程嘉,以免慧卿誤解我和程嘉的關係,但是程嘉緊緊抱住我的手臂不放,我甩了幾下沒能甩脫。「程師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抱著我的手臂?這樣會害我師姐誤會我的!」

  「誤會什麼呀?」

  沒想到程嘉不但不放手,還裝出又嬌又黏的撒嬌語調,抱著我的手搖晃。「你都對我做過那種事情,把我變成你的人,讓我抱著老公的手一下是會怎麼樣嘛!」

  啥?老公?

  完蛋了,程嘉這麼誣陷我,不將慧卿氣個半死才奇怪!

  果然,聽到程嘉的話,慧卿黑起臉,重重地哼了一聲,甩頭就走,很明顯已經氣炸了。

  完蛋啦,慧卿真的被氣跑了,這下子我該怎麼向慧卿解釋呢?

  「程師姐,你這是幹什麼啊!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害我師姐誤會我嗎?」

  我終於忍不住了,用力摔開程嘉抱著我的雙手,大聲質問著。「我是對你做過什麼能把你變成我蕭家人的事情了?什麼都沒有好嗎!你怎麼可以在我師姐麵前亂說話、誣陷我呢!」

  「好你個蕭顥,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程嘉也叉著腰,大聲反駁,引得練武場上那些嶽麓劍派的師兄、師姐們都停下手,好奇地看向我們這�。

  「你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現在反而不承認了嗎?」

  「我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好吧!」

  既然程嘉敢說,我也不怕和程嘉對質。「我沒有非禮過師姐你,也沒和師姐你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更沒有主動碰過師姐你的身體……」

  「但是你看過我的裸體!」

  程嘉一句話就讓我張口結舌說不下去,連帶讓那些拉長耳朵偷聽的嶽麓劍派師兄、師姐們都嚇了一跳。

  「程師姐,我是看過你的裸體,但是我並不是有意的,而且那時你被歹人擒住,我沒辦法閉上眼睛打退那麼多歹人啊!看到你的裸體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事急從權,那應該不能算數吧?」

  我急忙辯解著。要是被其它嶽麓劍派的師兄、師姐們把「我看到程嘉裸體」的事情宣揚出去,我真的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管是不是事急從權,你看到我的裸體、毀了我的清白,害得我沒辦法嫁人了,難道你想不負責任,就這樣對我始亂終棄?」

  程嘉掩麵做哭泣狀。「蕭顥,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薄情的人!」

  「可是,程師姐,你不能因為我看到你的裸體,就逼著我娶你啊!」

  我急忙辯解。「如果哪個男人看到你的裸體,你就要逼著他娶你,那幾個看到你裸體的壞人……」

  「但是那些壞人已經被你打倒了,現在隻剩下你看過我的裸體,我不嫁給你又要嫁給誰呢?」

  程嘉的手指像是利劍一樣指著我的鼻子。「怎麼樣,蕭顥,你還有什麼不娶我的借口啊?」

  借口我還有一個,那就是「我是太陰神教教主,你一個白道門派的女弟子怎麼能嫁給我這大魔頭,豈不是讓門派蒙羞」,偏偏我沒辦法在這個場合說出來。

  現在周圍都是嶽麓劍派弟子,我要是公然承認我是太陰神教教主,那我這個臥底還用當嗎?

  腦筋急轉,我終於又想到一個借口。「程師姐,我已經成過親、娶過老婆了,怎麼能再娶你呢?」

  「你成親了?好吧,我嫁給你做妾也行,便宜你了!」

  程嘉噘起櫻桃小口,一副非常不情願的樣子,但是她的回答卻差點讓我昏倒。

  「程師姐,我說你為什麼非得嫁給我不可呢?憑你的條件,找個青年才俊嫁給他當正妻,不是好過嫁給我當妾嗎?」

  這是實話,我真的弄不明白為什麼程嘉一直堅持要嫁給我,就算她還在生我的氣,當著許多人的麵表明要嫁我,對她自己的清白名聲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又怎麼能嫁給別人?我的裸體都被你給看過了,誰還會要我這失去貞潔的女人?」

  程嘉瞪了我一眼,故意大聲歎了口氣。「我不嫁給你,又能嫁給誰?」

  唉,怎麼繞了一圈,又回到一開始的爭論起點了?

  「姓蕭的!」

  就在這時,蔡嚴的聲音冷冷地從一旁傳過來。「你師父找你,要你立刻過去。」

  「好,多謝你替我師父傳話。」

  我朝著大廳走去,經過蔡嚴身邊時,蔡嚴低聲說了一句:「你毀了程師妹貞潔的帳,我回頭就找你算!」

  唉!程嘉亂說話,替我惹來的麻煩還真是不少。雖然現在蔡嚴對我又重拾敵意,但是這分敵意實在太重,隻怕會讓蔡嚴顧不到破壞呂晉嶽剿滅太陰神教的計劃、反而整天想找我決鬥,不是反而牽製我的行動嗎?

  還是先去見見呂晉嶽,看看他有什麼話要說吧。

  「師妹,那個姓蕭的是怎麼看到你的裸體?難道這就是你說的「萍水相逢」?」

  蔡嚴和程嘉爭執的聲音再度由我身後傳來。「對於這種淫賊,一劍殺了就是!為什麼你非得堅持要嫁他不可呢?」

  「我喜歡嫁誰就嫁誰,愛嫁誰就嫁誰,你管不著!」

  程嘉很不高興地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程師妹!」

  蔡嚴伸手去抓程嘉的衣袖。

  我歎了口氣,雖然不喜歡程嘉亂說話替我找麻煩,但是讓她和蔡嚴在嶽麓劍派的弟子麵前當眾拉扯似乎也不太好。我隻好取出兩枚銅錢,輕輕地向後擲出,隻要蔡嚴放棄去抓程嘉的衣袖,這兩枚銅錢就不會打到他。

  但是,舊事重演。「哎喲」一聲傳來,蔡嚴還是被那兩枚去勢軟弱無力的銅錢給打中手臂穴道,隻能抱著自己酸麻無比的手臂在原地跳腳,沒辦法再去抓程嘉的衣袖了。

  來到大廳,遠遠看到呂晉嶽正坐在太師椅上,愜意地喝著茶,看起來心情相當愉快。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心情這麼好?

  「師父,您找我有事?」

  我來到呂晉嶽麵前站好。

  「哦,蕭顥,你來了。」

  呂晉嶽放下茶碗,�頭看著我,神情愉悅。「我們對付太陰神教的布置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這次一定能夠徹底剿滅那個為禍武林的邪教。」

  「恭喜師父大功告成。」

  原來是呂晉嶽想要對付太陰神教的布置已經完成了,難怪他這麼高興……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蕭顥,你是我諸多弟子之中,功夫最好,智計也最出眾的弟子,所以這次我打算讓你來指揮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

  呂晉嶽接著說道。

  雖然我有點好奇,呂晉嶽怎麼會想到讓我指揮剿滅太陰神教行動,但是我現在的心情可不好。剛才程嘉跑來一陣搗亂,害得慧卿誤解我,我正在煩惱該怎麼向慧卿解釋這個誤會呢。

  更何況,安排整個剿滅太陰神教計劃的人是呂晉嶽,而且呂晉嶽還把整個計劃搞得神神秘秘的,連我這個臥底的太陰神教教主都不敢擔保已經把呂晉嶽的所有布置給探聽出來,「嶽麓劍派的蕭顥」知道的內情肯定就更少了。

  讓一個對全盤計劃一無所知的人指揮整個行動,想不搞砸整個計劃幾乎不可能,我才不相信以呂晉嶽的老謀深算,他會看不出這點,所以他肯定不是真心想讓我指揮整個剿滅行動,隻是想把我擺在當眼處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已。

  換句話說,就是拿我當馬前卒來用了。

  「師父,請允許弟子請辭這項任命。」

  開什麼玩笑,我才沒心情幫呂晉嶽來剿滅我自己呢。「弟子誌不在江湖,而且朝廷的武試日子也近了,弟子想回家專心準備武試。」

  「你不想接下指揮整個剿滅行動的擔子?」

  呂晉嶽原本神情和藹愉悅的臉上突然露出殺氣,表情也黑了下來。「蕭顥,雖然為師知道你誌不在江湖,但是你的武藝好歹也是我辛苦傳授的,就當替我這個師父做件事情、分憂解勞不行嗎?」

  哦!竟然動之以情來了。

  「可是,師父,整個剿滅太陰神教的布置都是您一手處理的,徒兒根本一無所知,即使徒兒有心想替師父您分憂解勞,但是徒兒怕自己對全盤計劃不了解,反而扯了師父您的後腿啊!所以請允許徒兒辭退這項工作。」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用這個理由回答他,呂晉嶽愣了一下。「不然這樣吧,蕭顥,你替為師指揮這次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事成之後,為師就將你三師姐許配給你,如何?」

  咦?為了要我擔任剿滅太陰神教的指揮,呂晉嶽竟然要將慧卿許配給我?

  我知道呂晉嶽打算將慧卿送到太陰神教當臥底,這樣呂晉嶽怎麼還能把慧卿嫁給別人呢?難道呂晉嶽認為慧卿這樣的美女進了太陰神教以後還能保持貞潔、全身而退?或者是呂晉嶽不怕將來到了必須實踐諾言的時候,被我發現他嫁給我的女兒早已不是完璧?

  或者,呂晉嶽根本不打算將慧卿嫁給我,隻是空口說白話,引誘我接下「剿滅太陰神教指揮者」的工作?

  「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徒兒自當遵命。」

  我終於答應下來,有點好奇呂晉嶽將來要怎麼實踐他的承諾,難道他真的會把慧卿嫁給我不成?

  「很好。」

  呂晉嶽點頭。「我已經聯絡武林各大白道門派,請他們派出門人弟子支持我們的剿滅行動,大概再兩、三個月,白道各派的門人弟子就會齊聚嶽麓山上:到時候就由你來帶領他們進攻太陰神教在皖南黃花山的根據地。」

  「是的,師父。」

  「還有,趁著武林各大派門人弟子還沒聚集在此之前的空檔時間,為師要閉關靜修兩個月。」

  呂晉嶽又說道。

  「太陰神教不是易與的對手,為師需要閉關練功才能提高勝算:所以這兩個月內,派內事務就交由你全權處理了。」

  「是的,師父。」

  「很好。」

  呂晉嶽點頭。「你去把劉振和賈巍他們叫來,我要吩咐他們一些事情,然後為師就要閉關去了:從現在起,嶽麓劍派就交給你了。」

  「是的,師父。」

  到外麵練武場上找到兩位師兄,領他們去找呂晉嶽,然後就是呂晉嶽對兩位師兄訓話。這次呂晉嶽沒有特意壓低音量,所以我在大廳外也可以聽到呂晉嶽和兩位師兄談話的內容。

  和告訴我的事情一樣,呂晉嶽告訴兩位師兄,他要閉關靜修兩個月,而這兩個月由我這個「掌門接班人」負責代行嶽麓劍派掌門的工作:除此之外還吩咐兩位師兄要加緊練武,然後就讓兩位師兄退出來了。

  「大師兄、二師兄。」

  看到兩位師兄走出來,我立刻迎上去。

  「蕭師弟,有什麼事情呢?」

  二師兄以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大師兄看我的眼神之中雖然也有好奇,但更多是帶著敵意。

  「師父有沒有告訴你們,他要閉關兩個月,這兩個月就由我負責處理派中事務?」

  我問著。

  「師父是有這麼說。」

  大師兄看著我的眼神之中滿是「怎麼,師父指定你來處理派內事務,你這個家夥就等不及來顯威風了」的忿恨情緒。

  「雖然師父是這麼說,但是我一個毛頭小子,又是大家的師弟,德不高望不重的,不但不能把事情處理好,大家隻怕也不會心服我的領導吧?」

  我看向大師兄劉振。「所以,還是麻煩大師兄來接掌掌門人的工作吧。」

  「這個……不太好吧?」

  大概有些訝異我竟然會把掌門人的權力讓給他,大師兄劉振看著我的眼神滿是詫異和不敢相信的神情。「師父都指定要師弟你來暫時執掌掌門之位,你擅自把掌門人的位子讓給我,師父會不高興的。」

  「對啊,對啊!」

  二師兄也在一旁猛點頭。「而且蕭師弟你也太謙虛了,怎麼說自己不會處理事情呢?這次我陪你去武夷山,路上你不就把「贛林八霸」和流賊的事情處理得很好嗎?」

  「師父生氣也沒辦法啊,朝廷的武試日期已經快到了,我得抽時間出來準備武試,不然我就考不上了,哪有時間來替師父處理本派的雜務呢?」

  我故意裝出一副苦瓜臉。「而且,我在派中也沒住宿的地方,要我每天都從長沙城爬上山來,很累人的……」

  說到這邊,我突然想到:對啊,既然呂晉嶽都指定我為「掌門接班人」,怎麼不替我在派中安排一個住房呢?我這個掌門接班人的待遇會不會太差了啊?

  或者是說,呂晉嶽看準我這「嶽麓劍派蕭顥」的個性與誌向,知道我對掌門人之位沒有興趣,肯定會把掌門人的工作推給別人。既然我不會認真去做掌門人的工作,呂晉嶽當然也不需要替我在派中安排住房。

  越想越覺得我的推測是正確的,呂晉嶽看準我怕事偷懶的耗子個性,即使指定我當掌門接班人,我也會把掌門人的職責推給劉振,如此呂晉嶽不但能夠借著「指定我為接班人」來敷衍我殺死趙無殤、救出慧卿的功績,而且掌門人的權力一樣是握在劉振這個大弟子的手上,不會落入我這個入派還沒滿一年的後進弟子手中。

  「而且,兩位師兄,我們在這邊大聲說話,師父肯定早就聽見了。」

  我指指大廳。「可是你看師父也沒因為我擅自拜托大師兄代行掌門職務,衝出來將我暴打一頓啊,所以師父肯定是默許的。」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兩位師兄朝大廳看過去,果然一點動靜也沒有,所以他們兩個人也都相信呂晉嶽默許我把掌門人職務交給劉振的說法。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了。」

  拿到掌門人的權力,劉振明明高興到想要大叫大嚷一番,臉上卻故意裝出勉強的表情,真是個口不應心的家夥。

  算了,劉振要怎麼虛偽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還得先想想該怎麼向慧卿解釋程嘉引起的誤會呢!

  為了要向慧卿解釋誤會,我在整個嶽麓劍派內四處尋找慧卿的蹤跡,但是怎麼找也找不到。慧卿必定是有意躲著我,而且可能已經躲進男弟子們不得涉足的內院去了,所以我才會找不到人。

  一連串折騰下來,天已經黑了,我在派內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居所,隻能先下山回家過夜,等明天再上山來找慧卿。

  才剛走出山門就注意到遠處有兩個影子正站在樹下,見到我走出來,其中一個比較苗條的影子立刻朝我奔來,原來是程嘉。

  「蕭大哥。」

  來到我麵前,程嘉滿臉喜色。「我總算等到你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影子伴隨著冷哼聲也走過來,我不用猜都知道必定是蔡嚴。

  「蔡師兄、程師姐,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問著。

  「蕭大哥,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程嘉低下頭。「害你被你三師姐誤會了。」

  「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別在意了。」

  誤會已經造成,慧卿也被程嘉氣跑了,現在來道歉又有什麼用呢?慧卿又不會因此不生我的氣,我還是想想怎麼找到慧卿,將誤會解釋清楚比較要緊。

  「謝謝你,蕭大哥。」

  程嘉低聲說著,突然�起頭來。「蕭大哥,你真的不能娶我嗎?」

  怎麼程嘉又來問我這個問題啊?如果程嘉繼續追問我這個話題,我幾乎敢肯定蔡嚴會立即找我拼命:沒瞧見蔡嚴又是滿臉黑氣,右手更按在腰間的劍柄上,預備要拔劍了嗎?

  「程師姐,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嫁給我這種人呢?白道武林之中,隨便挑個年輕少俠都比我好上千百倍吧?」

  由於蔡嚴就在一旁,所以我沒把話說得很明白,但是程嘉肯定知道我說這句話,指的是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程嘉身為武夷派弟子,卻想嫁給一個邪教大頭目,傳出去難免會招致「自甘墮落」的惡評。

  「蕭大哥你真的想知道?」

  程嘉看著我的眼睛,得到我一個確定的點頭答複。

  「奸吧,我就解釋給蕭大哥你聽……師兄你要不要一起來聽?你大概也很想知道吧?」

  蔡嚴哼了一聲,他確實很想知道為什麼程嘉總是堅持要嫁給我這個「小白臉」,所以也踏前幾步,離我們近了些,好聽清楚程嘉說的話。

  「那麼,先從哪�說起呢?」

  程嘉偏著頭,手指點著自己臉頰上的酒渦思考著。「這樣吧,先從我和蕭大哥怎麼「萍水相逢」說起好了。」

  「蔡師兄,你應該知道前一陣子我回鄉探親的事情,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我回鄉探親時,遇上歹人的事情。」

  程嘉輕聲說著。

  「你回家探親的時候遇上歹人?」

  蔡嚴滿臉驚訝神色。「為什麼你沒有提起過呢?」

  「是蕭大哥要我不要提起的,因為,我遇到的是一群采花大盜。那群采花大盜擒住我以後,把我的衣服都給撕破了,所以蕭大哥來救我的時候,我身上已沒一片完整的布料。」

  程嘉瞥了我一眼。「蕭大哥說,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人知道比較好,怕會引起不好的謠言,所以我才沒和你們提起這件事的。」

  「姓蕭的,你沒趁機占我師妹的便宜吧?」

  蔡嚴瞪著我,厲聲質問。

  「蔡師兄,蕭大哥才不是那種人呢!蕭大哥可是君子得很,連我的頭發都沒碰到一根。即使他把他的衣服借給我蔽體,也是遠遠把衣服拋過來給我,就怕碰到我的身體。」

  沒等我開口,程嘉已經先高聲替我抗議起來。「如果蕭大哥不是這般君子,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蔡嚴重重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當然,蕭大哥的君子為人,並不是我愛上他的最主要理由。」

  程嘉的聲音又低了下去,還帶著幾分自我陶醉。「最主要理由是,蕭大哥很細心、很體貼、很照顧女孩子,所以我才會愛上他的。」

  「就憑他路上討好你的那些舉措,你就知道他對女孩子很細心?」

  蔡嚴不滿地哼了一聲。「不過是有幾個臭錢罷了,要是我有那些錢,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當然不是!你當我稀罕那幾個臭錢嗎?我又不是沒見過錢!」

  程嘉白了蔡嚴一眼。「在救出我的時候,蕭大哥不但借了我衣服,還因為他自己身上帶的銀兩不夠,不借把他的銀劍碎屍萬段、硬是湊出一百兩銀子給我……」

  「不過就是一百兩銀子而已,還說不是為了那幾個臭……」

  蔡嚴咕噥著。

  「蔡師兄,你不能安靜聽我說完嗎?你看蕭大哥安安靜靜地在一邊聽著,不打斷我的話頭,哪像你這麼多嘴多舌討人厭!」

  程嘉惱火地瞪著蔡嚴,把蔡嚴瞪得硬是吞下所有還沒說出來的話。「你當蕭大哥為什麼要湊一百兩銀子給我?回武夷山的路費也不需要那麼多啊!還不是因為蕭大哥考慮到我的衣服被歹人弄破,若不穿著一套象樣的衣服回武夷山,那麼大家看到我穿著奇怪的衣服,肯定會猜測我在路上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湊了一百兩銀子讓我去買衣服的!你看蕭大哥救我時,都還想到怎麼維護我的名節,你聽到蕭大哥折碎他的銀劍湊銀兩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蔡嚴想反駁些什麼,但是又怕挨程嘉的罵,所以隻能很不滿地悶哼出聲。

  「當然,蕭大哥照顧女孩子的細心還不隻這些事情:我曾經問過蕭大哥,他是不是很愛他身邊的那些女孩?他明知道回答「是」會讓我吃醋,但他還是承認了,才不會因為想要討好我,就不承認他喜歡他身邊的女孩。這種不喜新厭舊的好男人要上哪�去找啊?所以我才會決定要嫁給蕭大哥的!」

  程嘉幽幽地說著。

  原來程嘉是這樣才會決定要嫁給我的,早知道上次我就回答「不是」,可惜悔之已晚。

  「程師姐,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就會對你好呢?」

  我試著想挽回情勢。「你知道,我可是個「壞人」啊!」

  「是「壞人」又怎麼樣?就算是個大俠,難道又保證會對他的妻子很好?」

  程嘉不層地哼了一聲。「像是我爹,他也是被人稱為「程大俠」,但他還不是妾侍一個接著一個的娶,還美其名為「英雄自古皆多情」、「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咦?程嘉的父親也是個「大俠」?

  程嘉說過,她是在回鄉探親時被「贛林八霸」所擄劫,而我碰到「贛林八霸」是在江西地界上,那麼程嘉的老家應該就在江西境內才對。江西境內姓程的大俠……

  想不出來,我對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所知還是太少,看來得找個時間問問方虹或是芊莘,也許她們會知道江西境內有哪些姓程的大俠。

  「我也是妾侍一個接著一個的娶啊?現在我都有六妻八妾了呢!」

  「但是蕭大哥你沒喜新厭舊啊!所以上次我問你是不是喜歡她們的時候,你沒為了討好我而否認,即使知道我會吃醋,你還是很幹脆地承認了。」

  程嘉反駁。

  「我爹就是喜新厭舊,娶一個新的就忘了舊的,娶來新的沒了新鮮感,就再娶一個新的……我叫姨娘的人都三、四十個了,連我都認不清誰是誰,蕭大哥你才六妻八妾,比起我爹還算是專情的呢!」

  我和蔡嚴同時強忍翻白眼的衝動。六妻八妾算是專情?那一妻一妾的齊人豈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的等級了?

  「程師姐,這樣算是不對的。程伯父年紀多大才娶了三、四十個妾侍,我還沒二十歲就已經有了六妻八妾,也許等我到了你父親那個年紀的時候,我家的妻妾都已經破百人了:這樣我還能算是專情嗎?」

  我再次提出微弱的抗議。

  「蕭大哥,你喜歡你家的六妻八妾嗎?」

  程嘉突然又問了和上次同樣的問題。

  「我是說,你會因為娶了新的妻妾,就不再喜歡你原有的妻妾了嗎?」

  「不可能,我很喜歡她們的。」

  我搖頭。「所以我不想娶你,因為會讓她們吃醋傷心。」

  「看吧!蕭大哥你會為了你家的妻妾而不敢亂娶妾侍!」

  程嘉似乎是贏得勝利一般,笑了起來。「換作是我爹啊,他才不管呢!他隻管看到喜歡的女人就娶回家,玩厭了就再娶一個新的,不像蕭大哥你這麼專情。」

  接著,程嘉爆出一句讓我和蔡嚴同時摔倒的話:「既然蕭大哥你將來打算娶超過一百個妻妾,那多娶我一個應該沒關係吧?」

  「程師姐,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

  「我是認真的。」

  程嘉在這時露出一副嚴肅神情,讓我和蔡嚴看了都知道她不是在說笑。

  「為什麼?」

  再誇張的事情也總有個理由的,程嘉必定是有某種理由才會一直堅持她想嫁給我。

  「因為我不想和我娘一樣,嫁了人以後被丈夫所冷落。」

  程嘉聳了聳肩。

  「我爹冷落我娘的理由就是我娘生了我這個「賠錢貨」女兒,沒生個兒子,所以我爹又另娶妾侍,把我娘給冷落了。」

  「你父親因此把你母親冷落在一旁?」

  我有些驚訝。「你父親怎麼知道你母親不會再生個兒子呢?」

  「我爹才不管這些呢!」

  程嘉癟嘴。「他隻是找個借口甩開我娘,好再娶個新妾侍而已!喜新厭舊!」

  原來如此,我和蔡嚴對望一眼。

  「程師妹,既然你爹也是個大俠,你怎麼還會跑來武夷派學藝呢?」

  蔡嚴疑惑著。

  「我是逃家出來的。」

  程嘉無奈地回答。

  「程師姐,你說你是逃家出來,那你還回家探親啊?」

  我覺得好奇,程嘉該不會是在編故事騙我吧?

  「我回家是看望我娘,又不是看望我爹。」

  程嘉癟嘴。「我爹根本不知道我回過家呢!」

  「可是,你父親好歹也是個武林人士,你回家探親,你父親竟然一無所知?」

  我有點不敢相信。「這不太可能吧?」

  「沒錯!」

  程嘉眉頭一揚。「所以你知道我爹有多冷落我娘了吧?他根本不關心我娘,所以我回去探望我娘,我爹也不知道。」

  我和蔡嚴麵麵相覷。不管程嘉的父親是誰,通常一個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警覺性都是很高的,即使有宵小摸進自己的家中都能立刻察覺,不可能任程嘉這麼大的一個人回家看望母親卻一無所知,除非程嘉的父親已經對程嘉的母親疏遠到形同陌路、毫不關心的程度。

  我現在大概知道為什麼程嘉會想要嫁給我了,她看到自己母親被冷落在一邊守活寡的痛苦,不希望自己將來出嫁也落得同樣遭遇,所以當她認定我對我身邊的女孩子都很照顧,嫁給我不會被冷落以後,她就開始纏著我了。

  「蔡師兄、程師姐,天色不早了,要不要下山到寒舍暫住一宿?」

  聽完程嘉的故事,天色已晚,如果再不下山的話,等一下就得走夜路了。更何況,我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借口來勸程嘉打消想嫁我的念頭,隻好先轉移話題。

  「好啊!好啊!」

  聽到我的提議,程嘉興奮地拍手。「我們就去蕭大哥你府上拜訪一下好了!」

  大概是因為積壓在心中的往事有了宣泄的機會,在前往我在長沙城內的住處路上,程嘉一直嘰嘰呱呱,說話說個沒完,反而蔡嚴繃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

  回到住處,用過晚餐,我領著蔡嚴去客房:程嘉已經和麗萍與馨兒混熟,我讓麗萍和馨兒代替我去招呼程嘉,但是我不想讓春夏秋冬四婢去招呼蔡嚴這個男人,所以隻好親自出動了。

  領著蔡嚴到了客房,我正在看兩個老媽子替蔡嚴整理今天晚上就寢用的鋪蓋,蔡嚴突然一把將我扯到旁邊去。

  「蔡師兄,有什麼事情嗎?」

  我好奇著。

  「姓蕭的,我警告你,既然程師妹選擇你,那好,我退出就是。」

  蔡嚴壓低聲音,厲聲說著,那副口氣和神情活像是我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似的。「但是,你可要好好照顧程師妹。要是你敢虧待程師妹,我就算拼了命也會找你算帳的!」

  我嚇了一跳,一來是蔡嚴竟然會願意放棄追求程嘉,二來是蔡嚴就這麼放棄了,那我利用蔡嚴破壞呂晉嶽剿滅太陰神教計劃的計策該怎麼辦?「蔡師兄,你不用這麼急著放棄的,我真的不想娶程師姐,也許你再多努力一些,還是能夠贏得程師姐的芳心……」

  「我已經努力過了。」

  對於我的加油打氣,蔡嚴隻是黯然搖頭以對。「現在我要不要追求程師妹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程師妹選擇了你,所以你一定要讓程師妹幸福,不然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看到蔡嚴那副鬥敗公雞似的德性,我隻能暫時放棄繼續勸說蔡嚴的打算。以蔡嚴現在的模樣,不要說勸他去追求程嘉,就算勸他去召妓、還替他出錢,隻怕蔡嚴也是提不起興趣。

  「既然這樣,蔡師兄你先休息吧,養足精神,明天才好趕路。」

  安置完蔡嚴,我轉到程嘉的住房,看看麗萍和馨兒是怎麼替我安排程嘉的住房。

  才來到程嘉的住房前麵,房門「咿呀」一聲打開,程嘉的身影隨即出現在房門後麵。

  看到我就在門外,程嘉先是一愣,隨即滿臉歡容。「蕭大哥,我正想去找你呢!」

  「程師姐找我有什麼急事嗎?不能等到明天再說?」

  「蕭大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程嘉明亮的眼眸之中滿是笑意。「你會娶我嗎?」

  「程師姐,能不能給我一年的時間?」

  對於程嘉的糾纏,我決定采取拖延戰術。「等一年以後,如果程師姐還願意嫁給我,我一定娶師姐。」

  「為什麼要等一年?」

  程嘉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

  「我覺得,師姐想嫁給我肯定是一時衝動的決定,不然有哪個良家女子會願意嫁給一個「大壞人」的?」

  我解釋著。「所以我希望師姐能用這一年的時間好好思考和冷靜下來,免得一時之間做出後悔終身的決定。」

  「要是一年之後,我還是想嫁給你呢?」

  程嘉追問著。

  「隻要師姐想清楚還是願意嫁給我,我當然沒有推辭的理由。」

  我聳聳肩。

  「像是師姐這樣的大美人願意嫁給我,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豔福!我肯定是前輩子修了不少的善事才修來這等福氣呢!哪有拒絕的道理呢?」

  「這樣就好。」

  程嘉開心地笑了起來。「還有,今天晚上別和你的六妻八妾親熱得太大聲,會讓人心癢的!到時候小心我等不了一年,現在就要嫁給你了!」

  不準我弄出聲音?看來今天晚上隻能練「昊天正氣訣」。

  程嘉這邊也安排妥當,我領著春夏秋冬四婢來到書房。春蘭替我點起油燈,秋菊替我鋪紙,冬梅替我磨墨,夏荷沒搶到事情做,隻好乖乖站在一旁,看我寫信。

  由於呂晉嶽剿滅太陰神教的計劃已經到了執行階段,所以我打算寫封信給方虹,吩咐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對付呂晉嶽派去的臥底——也就是慧卿。

  雖然慧卿平常給我的印象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又傻又笨,但畢竟隻是慧卿在「平常時期」的表現。我還沒看過慧卿在「非常時期」的表現,無從得知慧卿遇到大事的時候,是不是仍舊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何況,以呂晉嶽的精明,如果慧卿真的是什麼事都做不好的人,呂晉嶽應該不至於明知成功無望,還把自己的女兒派去太陰神教平白葬送:直接把慧卿許配給我,利用慧卿來引誘我替他賣命的成功率肯定會更高些,呂晉嶽不可能看不出這其中的差別。

  再說,慧卿和雲煙是雙胞胎,看看雲煙在臥底時精明幹練的表現,隻怕慧卿對臥底這方麵也是有些「天分」的:如果放任著慧卿混入太陰神教當臥底而不加注意,很難保證慧卿不會成為覆滅太陰神教的關鍵人物,所以還是小心謹慎得好。

  寫信囑咐方虹,如果有任何美女想要加入太陰神教,特別是想擔任「太陰聖女」一職的美女,我要方虹先以「任用太陰聖女要由教主親自評選」的理由把美女留下、軟禁起來,好給予呂晉嶽一種慧卿已經「成功混入太陰神教」的錯覺,免得呂晉嶽看到慧卿無法立刻打入太陰神教的核心階層,為了爭取時間,決定另外派人來當臥底,那可就令人防不勝防了。

  寫好信,我用火漆將信封好,交給身邊的夏荷。「這封信就要麻煩你們四個人送去總壇給方虹了。」

  「送一封信要四個人去?」

  夏荷有些驚訝。自從她們跟隨我學習「陰陽訣」和拳腳武術以後,等閑三流江湖人物已經不是她們的對手:二流以上的江湖人物自重身分,應該不會對她們這些婢女動手,所以她們就算行走江湖,隻要不是主動惹事生非,應該都是很安全的。

  「這封信關係到本教存亡,要是沒能及時送達方虹手上,本教被人給二度剿滅都不是什麼稀奇事:為了保險起見,所以才要你們四個人一起去送信。」

  「是,婢子了解!」

  夏荷嚇了一跳,急忙從我手上接過信,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婢子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第八集 第二回 

  第二天一早,送走蔡嚴和程嘉之後,我立刻趕往嶽麓山上。我還得找到慧卿,把昨天程嘉引起的誤會解釋清楚才行。

  才踏進練武場,遠遠的我就看到慧卿的身影正坐在一棵大樹下,一手支頤正看著練武場中的師兄們在練武,另一手則撚了一根野草輕輕拍動著。我有些意外呂晉嶽竟然會放任慧卿出來自由活動,呂晉嶽剿滅太陰神教的計劃都已經到了實行的階段,怎麼還放著慧卿在這邊亂晃?難道呂晉嶽改變主意,不打算讓慧卿去臥底了?

  快步來到慧卿身前,我這才發覺,慧卿其實不是在看練武場中的師兄們練武,而是在發呆。慧卿雖然麵向練武場,但是眼神沒有落在任何人身上,隻是呆滯地望向前方,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即使我來到慧卿麵前,她也沒有注意到我「遮住」她看著練武場的視線。

  慧卿有心事嗎?

  「三師姐?三師姐?」

  我叫了好幾聲,慧卿才突然像是由夢中驚醒過來,收回她望向前方的目光,�頭看著我。「咦?耗子,是你啊?有什麼事情嗎?」

  「三師姐,我想和你說,昨天武夷派程師姐的事情真的是誤會:我在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惹惱程師姐,所以她故意要給我好看來著……」

  「哦,是誤會啊?」

  慧卿呆呆地點了點頭,重新又將視線向前放平,回複一開始我見到她時的那副呆滯眼神。「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

  我覺得奇怪,慧卿是怎麼了?以前的慧卿聽到我「惹惱武夷派的師姐」,肯定會逼我把怎麼惹惱程嘉的過程詳細招來,還要追根究底,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可是現在慧卿隻是淡淡地說了聲「那就算了」,竟然對我如何惹惱程嘉的八卦一點也不感興趣?

  難道慧卿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我的氣嗎?可是看起來也不像,如果慧卿生我的氣,那麼從慧卿的表情、語氣、眼神和舉動之中都會表現出生氣的跡象,慧卿就是這麼藏不住心事的一個人。

  可是,慧卿剛才和我的對答,很顯然她對於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在乎,仿佛事不關己一般。可是這樣也不對,要是真的事不關己,慧卿昨天為什麼又要生氣呢?

  真是奇怪,慧卿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怎麼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變了個樣?

  「三師姐,你沒事吧?」

  我問著。「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啊?心事?」

  剛剛還表現得呆滯木訥的慧卿,在聽到「心事」」兩個字的時候卻突然跳起來,雙手急忙亂搖。「不!沒有!我沒有心事!一點心事都沒有!」

  「可是,師姐你剛才……」

  「耗子,我有些累了,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

  說著,慧卿跳起身來匆匆離去。

  一大清早就有些累了?這沒道理,看來慧卿真的有什麼心事,隻是不願意和我說,所以隨便找個借口敷衍我。

  雖然我有些懷疑慧卿的失常和呂晉嶽派她去太陰神教擔任臥底有關,但是慧卿不說,我也沒有辦法肯定慧卿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失常的。

  接下來幾天,慧卿一直都是這樣失魂落魄,要不是抱膝坐在草地上�頭看天空發呆,就是站在練武場旁的樹下呆呆望著場中正在練武的其它師兄們。如果我靠上前去「關心」慧卿的狀況,慧卿就會急忙走掉,而且什麼都不肯說。

  看來,我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今天慧卿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在發呆,我問了幾次到底有什麼事,慧卿總是不肯說。沒有辦法,我也隻好放棄打探出慧卿心事的打算。

  「好吧,既然三師姐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隻是朝廷的武試日期近了,我打算今天回家好好準備參加武試的事情。」

  雖然「參加武試」是我編出來的借口,但是我真的打算今天離開嶽麓山,前往黃花山總壇:呂晉嶽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迫在眉睫,而且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呂晉嶽也閉關去了,我就算繼續臥底,隻怕也打探不出什麼新消息,還不如把握時間回到總壇進行迎戰的準備。

  至於呂晉嶽要我擔任剿滅太陰神教行動的總指揮……管他的,我還沒傻到自己找自己麻煩的程度,就讓呂晉嶽到時候煩惱指派誰來頂替我這個「臨陣脫逃」的「總指揮」吧!

  「你、你今天就要回去了?」

  今天一直呆滯,甚至對我的關心詢問不理不睬的慧卿,一聽說我要回家卻嚇了一跳。「怎麼那麼快?」

  「是啊,我今天要回去了,要準備朝廷武試嘛!」

  慧卿瞪著我,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似乎內心正因為某種難以下決定的問題而天人交戰,我則是靜靜等待慧卿做出決定。

  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慧卿似乎下了什麼決定,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出來。「耗子,你跟我來。」

  說完,慧卿轉身就走。

  「是,三師姐。」

  我急忙邁開腳步跟上慧卿。奇怪,是有什麼事情嗎?

  慧卿頭也不回地朝著賬房走去,雖然我很好奇慧卿為何要帶我去賬房,但是我還是乖乖跟在慧卿身後。

  在前往賬房的路上,慧卿順手從路邊的竹子上折了一條竹枝下來,拿在手中輕輕揮動著。我注意到慧卿手中的竹枝是有規律地在晃動,而不是像前幾天慧卿拿著野草那樣無意義亂擺亂動:順著竹枝晃動的規律看去,原來慧卿拿著竹枝當筆在空中寫字,寫的字就是她自己的名字。

  比劃了好一會,慧卿隨手一扔,將手上的竹枝給扔掉:我計算差不多是她在空中寫了三次自己的名字之後,才扔掉竹枝的。

  奇怪,慧卿拿竹枝在空中比劃自己的名字幹什麼?如果說是慧卿要到太陰神教臥底,需要換個假名,在這邊拿竹枝對著空中比劃,練習寫自己的假名字還說得過去,但是慧卿寫的是自己的真名啊!

  來到賬房前,慧卿打開房門當先走了進去,我遲疑一下,終於還是跟著踏進賬房。

  「耗子,你記得嗎?」

  慧卿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入派第一天,就是先到賬房這�來的。」

  「我記得的,師姐。」

  我現在明白了,原來慧卿在回憶當初她遇到我的情景,難怪會在路上折了枝竹條,在空中寫自己名字。當初我入派的時候曾經問過她的名字,而她就是以拿竹條在空中寫字的委婉方式,間接將她的名字告訴我的。

  「然後,就是你入了派,開始學武……」

  慧卿微微仰起頭,眼神飄向屋頂。

  「而且,你第一次參加較藝的時候,還故意輸給我……」

  「那是為了讓師姐你知道,你的劍法不差,差的是師姐你總是因為害怕而發揮不出實力。」

  「是啊,我總是因為害怕而發揮不出實力。你為了不讓我害怕,所以你冒著被爹毒打一頓的危險,故意在比武時輸給我。」

  慧卿歎了口氣。「耗子,你對我真好。」

  「那是應該的。」

  「還有啊,後來那個姓趙的糟老頭子把我抓走,也是你奮不顧身來救我的。」

  說到這邊,慧卿停頓一下。「我後來才知道,那個姓趙的老頭武功很高,連爹都拿他沒辦法,可是你不但不怕你的武藝打不過他,還把他給殺了……」

  「誰讓他哪個人不抓,偏偏抓了我最敬愛的師姐,害師姐擔心受怕?我當然是非得殺了他不可。」

  「是啊,你總是保護著我,給我勇氣,讓我不再害怕。」

  慧卿的粉臉上露出微笑。「謝謝你,耗子。」

  「師姐,這是我該做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可是,我現在好怕、好怕……」

  慧卿的粉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師姐怕什麼?」

  我好奇著,難道呂晉嶽真的要慧卿去太陰神教擔任臥底?

  「爹交代我去辦一件事,那件事很危險,我沒有信心能夠辦好:要是辦不好,可能還有生命危險……」

  慧卿低下了頭。

  「師父是要師姐去辦什麼事情?師姐不妨告訴我,我可以代替師姐去辦。」

  我毛遂自薦,而且我猜呂晉嶽交給慧卿去辦的事情多半就是混進太陰神教,大不了我把太陰教三大神功和太陰藥典都拿出來交給呂晉嶽,沒必要再搭上慧卿一個人。

  「不!不!那件事情你沒辦法去辦的!」

  慧卿嚇了一跳,連連搖手。「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必須自己去辦那件事。」

  「可是,師姐,你不是說那件事情辦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我反問著。

  「你不怕萬一事情沒辦好的話,你會遭遇危險嗎?」

  「我、我當然怕啊!」

  慧卿說著,打了個寒噤,似乎想到若事情沒辦好,將會遭遇到的「可怕」後果。「耗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要我幫什麼忙,師姐盡管說,我一定幫忙的!」

  「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幫忙的。」

  慧卿又是無力地一笑。「我想要你給我勇氣,讓我不再害怕,可好?」

  慧卿提出來的要求還真奇怪。給她勇氣讓她不再害怕?勇氣能像物品一樣隨手給人的嗎?這要我怎麼給?

  「如果我能給師姐勇氣,讓師姐不再害怕,那當然沒問題!不過……」

  我遲疑一下。「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你一定知道該怎麼做的。」

  說著,慧卿拿起門閂將賬房的門閂上,在我驚訝的眼神中,緩步來到我身前,仰頭看著我。

  「耗子,抱著我好嗎?」

  我能拒絕嗎?當然是不能的,特別是看到慧卿眼中帶著恐懼、惶惑的不安,以及對我的期望等感情交雜在一起的複雜眼神。

  再說,呂晉嶽要是真的將慧卿派至太陰神教臥底,那麼呂晉嶽肯定也很清楚,慧卿一個美女進入太陰神教這種地方,又擔任太陰聖女這種職務,肯定會成為我的女人。

  既然慧卿遲早都是我的人,我又何必拒絕呢?

  張開雙手,將慧卿溫軟的身體擁入懷中。

  被我擁入懷中,慧卿輕輕嚶嚀一聲,隨即閉上眼睛,放鬆身體靠在我懷中,讓她整個人的體重都落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覺到慧卿急促而猛烈的心跳不停地傳來,但是漸漸地,慧卿的心跳不那麼快了,逐漸平複下來,回到一般正常人的心跳速度。

  「感覺好些了嗎?師姐?」

  「別說話,耗子。」

  慧卿在我懷中低聲說著,還很不情願地扭動一下身體,我隻好乖乖閉上嘴巴。

  這麼靜靜地抱著慧卿,又過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慧卿才歎了口氣,站直身體,從我懷抱中離開。

  「我感覺好過多了,謝謝你,耗子,你對我真好。」

  慧卿先是向我道了謝,再來又是輕輕歎了口氣。「如果你是我丈夫,我這輩子都不用再擔心什麼事情了:有你在我身邊,你會照顧我、保護我,沒有什麼事情好怕的。」

  「隻要師姐不嫌棄我,我會一直照顧並保護師姐的。」

  「真的?」

  慧卿�頭看著我,淺淺地笑著,左頰的酒渦微微凹入。「可惜,你練了昊天正氣訣,不能接近女色,不然我真想就這麼嫁給你,把一切煩惱都拋開……」

  「隻要師姐願意嫁,我大不了把昊天正氣訣的功力給散了就是:散功以後就可以近女色了,不是嗎?」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慧卿搖頭,神色黯淡下去。「昊天正氣訣好難練的,爹為了練昊天正氣訣,甚至十幾年沒見過娘一麵了:你辛辛苦苦才練起來的功力,哪能說散就散……」

  「師姐,你錯了。」

  我伸出手指點住慧卿柔嫩的櫻唇,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學武練功,是為了要保護自己心愛的人,讓自己心愛的人快樂無憂:如果練了功夫卻反而要遠離自己最心愛的人,這種拆散姻緣的功夫練來何用?還不如散了幹淨!」

  慧卿睜大一對明亮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耗子,你是說……」

  「隻要能讓師姐你高興,我不練昊天正氣訣也沒關係。把本派基礎內功練得紮實,不見得比昊天正氣訣遜色到哪�去。」

  我可是認真的,當初要是雲煙願意坐下來和我談談,要我拿太陰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去換雲煙,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換:可惜雲煙為了遵從呂晉嶽「不得泄露秘密」的狗屁命令而選擇自盡,即使我願意換也換不回雲煙的生命了。

  但是這次不同,如果拿出太陰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能夠換到慧卿,我絕對不會有絲毫遲疑的。

  「耗子,你……」

  慧卿欲言又止,搖搖頭,重新靠在我懷中,雙手環住我的脖子。

  用雙手捧起慧卿的麵頰,我低下頭,從近距離俯視著這個雲煙的雙胞胎姐姐:慧卿雖然在一些小細節上和雲煙不盡相同,但是兩個人畢竟是雙胞胎,外貌、神情上都異常近似。如果不是對她們非常熟悉的人,肯定認不出來誰是誰。

  要不是雲煙曾經留給我刻骨銘心的回憶,我自己都沒有自信能夠分得出姐妹倆到底誰是誰。

  可是,雙胞胎畢竟是雙胞胎,我越看就越覺得慧卿有雲煙的影子,特別是慧卿眼中透露出來的緊張、不安卻又混合期待、喜悅的神色,就和雲煙看著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低下頭,輕輕吻住慧卿的櫻口。

  就在我們兩人嘴唇相觸的時候,在我懷中慧卿的嬌軀突然劇震一下,一對杏眼更是瞪得大大的,但是慧卿沒有推開我,而是任我輕輕吸啜著她的丁香小口。

  長長的睫毛眨動著緩緩垂下,慧卿終於閉上眼睛,但是我的前胸卻可以感覺到慧卿的心跳從原來的平穩有致,逐漸地趨於激烈。

  難怪古人會說女孩子心跳起來是「小鹿亂撞」,慧卿的心跳就跳得有如一隻兔子在胸膛�麵亂踢亂踹一般。

  「耗子,抱緊我……」

  櫻口兀自被我吻著,慧卿含含糊糊地說出這幾個字:我的雙手立刻行動,環過慧卿的纖腰,將慧卿整個人緊緊摟在懷中。但是慧卿似乎嫌我抱得不夠緊,扭動著身軀不停地想更緊貼我的身體。

  我的手摸到慧卿的衣帶,順著衣帶找到在慧卿背後的衣帶結扣之處,隨即利落地將慧卿的衣帶結扣解開,讓慧卿的衣帶滑落在地上:慧卿不但沒有阻止或責怪我解開她的衣帶,反而一對纖手也摸到我的腰際、找到我的衣帶結扣,在一陣很不熟練的努力之後,將我的衣帶給解開來。

  解開我的衣帶之後,慧卿抓著我的外衣往下扯,我隻好收回雙手配合慧卿扯脫我外衣的動作。慧卿有些粗魯地將我的外衣給扯脫下來,拋在地上,然後雙手又回到我腰間,找到我的褲帶,幾下努力之後,我的褲帶也被慧卿解開,連著褲子一起掉落在地上。

  既然慧卿先行解了我的褲帶,我的手也從慧卿的腰間向下移動,摸到慧卿的裙帶,兩下子就將結扣給解開,慧卿的裙子和裙帶一起滑落在地上。接著,我的手探到慧卿的褲帶,又是利落地將結扣解去,讓慧卿身著的長褲也滑落在地,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玉腿,映著賬房之中的微弱燭光,仍舊是白花花地有些亮眼。

  解了慧卿的褲帶之後,雙手往上,將慧卿的外衣和襯衣一件件地脫掉,直到慧卿身上隻剩一件湖綠色的肚兜為止。

  我身上剩下一件貼身的短褲,而慧卿身上也隻有一件肚兜和褻褲,大片肌膚露了出來,慧卿又依偎在我懷中,我們裸露的肌膚互相摩擦,酥酥滑滑的感覺,卻火熱得有如被熾烈情火所燃著的木炭一般。

  我低頭看著懷中的慧卿,此刻的慧卿滿臉暈紅,眼波流轉,�頭望著我,慢慢舉手拔下自己的發簪,讓一頭秀發有如瀑布般傾泄下來。

  「耗子,你想在哪�呢?」

  慧卿又軟又糯的聲調有著無限的誘惑。「賬房好像沒有床鋪呢……」

  的確,賬房是沒有床鋪,有的隻是一張可以折�收起的便床,而且現在便床也沒打開。我不想為了特別去打開那張便床而破壞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氣氛,再說,那張便床隻怕沒辦法承受我和慧卿的體重。

  迅速掃視一下賬房,我馬上找到合適的床鋪替代物,那就是記帳用的桌子。

  於是雙手抱起慧卿,讓慧卿半裸的身體緊貼我的身體,來到桌子旁。我一手將桌上的筆墨紙硯和書籍全都掃到地上。

  「師姐,這�如何呢?」

  我低聲問著。「可惜不像師姐睡的床鋪那麼柔軟。」

  「隻要耗子你喜歡,我都可以的。」

  慧卿低聲回答,雙頰暈紅,在我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既然慧卿沒有意見,我立刻動手將慧卿身上的褻褲褪去,慧卿的一雙酥手微微顫抖著,替我脫下我的貼身短褲:當慧卿看見我那昂頭挺胸的小兄弟時,忍不住掩口輕呼一聲。

  「啊……」

  我抱起慧卿,讓慧卿坐在我剛清理出來的桌麵上,再握著慧卿的手來到我的小兄弟旁邊。「師姐,想要摸摸看嗎?」

  「可……可以嗎?」

  雖然慧卿這樣問著,一雙手已經朝著我的小兄弟上輕輕握去:我的小兄弟身量長些,慧卿的手又是纖小型的,所以一雙手還無法完全握住我的小兄弟,前端仍舊是露了出來。

  「好燙,還一跳一跳的呢……」

  「是啊,等一下進入師姐你這�之後,還會變得更燙、跳得更快。」

  我伸手輕輕愛撫著慧卿的小肉芽。

  女孩子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第一次被男人撫摸,更何況我對於如何愛撫女孩子已經算是個中老手,瞬間的強烈快感讓慧卿忍不住嬌吟一聲,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恍惚神情,但是慧卿隨即回過神來,伸手掩口,羞得滿臉通紅。

  「耗子,你好壞!」

  慧卿的粉拳輕輕在我肩膀上槌了一下。「怎麼可以讓人家發出那麼羞人的聲音……哎呀!」

  隨著我的手指再次開始動作,讓人失神的酥麻快感再次從慧卿的私處傳遍全身,伴隨又一聲無法壓抑的嬌吟,慧卿又是一陣恍神。

  「啊……討厭討厭討厭!」

  回過神來的慧卿領悟到剛才她發出了什麼聲音,羞得一雙粉拳在我身上此起彼落地槌打著。「耗子你真是壞到極點!討厭死了,」

  「師姐,想看看我最讓女人討厭的一麵嗎?」

  我分開慧卿的雙腿,讓我挺立的分身指向慧卿那緊閉著、還沒有人開采過的花苞。

  低頭看著我的分身,慧卿紅著臉,點了點頭:我的肉槍立即向前,尖端緩緩剜入慧卿的兩片粉色花辦之間,讓肉槍就準備位置:感覺肉槍前端傳來的溫熱濕潤感覺,我知道慧卿的身體也已經做好迎接肉槍進入的準備。

  「師姐,女孩子的第一次一開始都會痛的,請忍耐一下。」

  雖然我不打算在與慧卿的第一次交合之中使用「陰陽訣」,但是為了減低慧卿的破瓜之痛,我還是微微運起「陰陽訣」,這樣可以讓「陰陽訣」在慧卿身上產生的快感蓋過破瓜之痛。

  感覺到一陣火熱和異樣的酥麻從下身傳上來,慧卿又是嬌吟著陷入恍神狀態。

  而我則是把握慧卿短暫失神的時間,肉槍前挺,直抵那片薄薄的玉門關前,然後突然提升「陰陽訣」的強度,伴隨精確的前刺動作,肉槍已經順利地突破慧卿的貞潔證明。

  「啊!」

  由於我運起「陰陽訣」,慧卿實際上沒有感覺到太多破瓜時的痛苦,反而是抵受不住「陰陽訣」帶來的快感,慧卿低叫一聲,一對美腿迅速無比地夾緊盤在我腰間,雙手更是用力抱緊我,拼命將自己的身體往我身上貼。

  我保持肉杵頂在慧卿花徑之中的姿勢不動。慧卿畢竟是第一次,雖然剛剛因為「陰陽訣」產生的快感壓過破身痛楚,但是在我停止運行陰陽訣之後,隻要一動,處女膜被撕裂的傷口就會疼痛的。

  我不想讓慧卿獻身給我的第一次一下子就被「陰陽訣」結束掉,所以我不打算運使「陰陽訣」:但是我又不想弄痛慧卿,所以隻好先保持靜止不動,等慧卿的身體適應我的小兄弟之後再說。

  「師姐,會痛嗎?」

  「還、還好,不是很痛。」

  慧卿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這、這就是男女之間的第一次?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痛呢!」

  「我可是很小心不弄痛師姐的。」

  雖然被我破身的女孩子還不到「百人斬」那麼誇張的數目,好歹洪寧、馨兒還有十婢她們的處女之身都是交給我的,對於怎麼幫女孩子破瓜而不會讓她們感到疼痛,我也算是小有心得了。

  不過這種時候當然不能在慧卿麵前說「我娶了六妻八妾,當然經驗豐富」,女孩子在情濃時最忌身邊人提起其它女人。不說方虹和洪寧她們,要是我和她們歡好的時候提到其它女人,肯定會挨上她們又抓又咬的吃醋攻擊,即使是對我最包容、最溫柔的芊莘,隻要在和我歡好時聽到我提起其它女人,都免不了會吃醋,然後趁著高潮的時候在我背上用力多抓幾條血痕出來。

  這種時候在慧卿麵前自誇自己的花叢曆練,隻怕後果會比程嘉引起的誤會還嚴重好幾倍。

  「思,謝謝你這麼替我著想。」

  慧卿的雙頰漸漸泛起桃花紅,又是輕輕喘了幾口氣。「耗子,你……動一動好不好?�麵有些癢癢的呢!」

  聽到慧卿這麼說,我以又輕又慢的動作,很小心地在慧卿的花徑之中慢慢抽動著我的分身。

  「啊、啊!」

  感受到我抽動分身所引起的強烈酥麻感覺,慧卿嬌吟幾聲,雙手摟緊我的脖子,雙腿也勾上我的腰際。「一跳一跳的,好像有隻小耗子在�麵鑽著……啊!」

  「這條小耗子不隻是會鑽而已唷!」

  說著,我將肉杵緩緩地推到底,觸及慧卿的花芯,然後開始旋磨起來。

  「啊,噢……嗚嗚!」

  比剛才更是酥麻好幾倍的快感在慧卿體內擴散開來,慧卿壓抑不住地大聲呻吟。大概是怕聲音太大會傳出去被別人聽到,慧卿主動湊上來向我索吻,好藉我的嘴來封住她的櫻桃小口,不讓羞人的聲音傳出去。

  我毫不客氣地品嚐著慧卿的丁香小口,一手解開慧卿身上的肚兜,讓肚兜滑落到地上,接著伸出祿山之爪,一把將慧卿胸前的白玉木瓜抓個飽滿,五指運動,讓慧卿胸前的木瓜隨著我的手指運動而有規律地變形著。

  「嗚嗚……啊!耗子!別抓……啊啊!」

  大概是受不了身體上下同時傳來的刺激,慧卿想叫我停手:但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因為無法抵抗的快感而變成了高亢媚人的嬌吟聲,花徑之中更是突然間洪水泛濫成災,溫熱的蜜汁汨汨流出。

  「師姐,舒服嗎?」

  我暫停動作,讓慧卿喘口氣。

  對於我的問題,慧卿害羞地點點頭,湊過嘴來在我的麵頰上吻了一下。「好舒服,真的是太舒服了!」

  「準備好再更舒服些了嗎?」

  我問著,慧卿羞紅臉,但是很堅決地點了點頭。

  既然慧卿已經準備好了,我再次在慧卿花徑之中抽動起我的肉杵:由於慧卿的身體已經適應我的分身紮在�麵,所以這次我稍微放快一些速度。

  「啊……哎呀,思!哦!」

  隨著我抽動分身的節奏,慧卿一聲高一聲低地嬌吟起來,夾在我腰間的雙腿使勁讓屁股微微地扭動,配合我的抽送動作。

  可是,慧卿畢竟是初嚐性愛,對這種事情很沒經驗,當我隨後加快動作之時,慧卿跟不上我的動作,也承受不住我的分身在她花徑�一下又一下所撞出來的快感,隻能緊緊抱著我,用力擠在我懷�。甚至懼怕叫出來的聲音太大,慧卿幹脆一口咬著我的肩膀,以我的肩頭肉來當她的堵嘴物,而且咬著我肩頭的力道還會隨著她感受到的快感程度有所增減。當快感強烈些時,慧卿咬著我肩頭的力道就重一些,反之就輕些。

  雖然我可以從慧卿咬著我肩頭的力道來判斷我的動作是不是能讓慧卿享受到快感,可是肩頭被咬著也是很痛的,而且現在大菜還沒上桌,光是飯前小菜已讓慧卿狠命咬著我的肩頭肉,我還真怕等一下大菜上桌的時候,慧卿真會把我肩上的肉咬掉一塊。

  沒有辦法,我隻好稍稍運起內功保護肩膀,這樣才不會真的被慧卿給咬下一塊肉來。

  保護工作做好,再來就是把慧卿送上極樂世界了:我逐漸地加大抽動的力道和速度,感覺到慧卿咬著我肩頭的力道逐漸加重,花徑之中更是溪水潺潺、濕滑無比,讓我的抽動動作順暢不少。

  「嗚嗚……」

  慧卿蹙著秀眉咬著我的肩頭,強自忍耐不叫出聲來。但是當我的抽送動作更形激烈之時,慧卿大概也怕真的把我的肩膀咬下一塊肉,突然鬆口離開我的肩頭。

  「啊!耗子!哦!耗子!好頂、好舒服啊!啊啊!別、太深了啊!啊哦哦……嗚嗚嗚!」

  沒了堵嘴物,隨之而來的就是慧卿放肆無忌的嬌喊呻吟。為了不被其它人聽見,我隻好主動吻住慧卿,堵住聲音的來源。

  突然,慧卿原本在我懷中亂扭亂動的嬌軀突然僵直,不停地顫抖著,雙手雙腳用力抱緊我,花徑更是強勁地一收一縮,像是嬰兒吸奶似的強力吸啜我的分身。

  雖然我在女人身上也是經驗豐富,但是這次我沒運起「陰陽訣」,被慧卿這麼一夾一吸,一股酸麻從下身沿著背脊直奔上來,小兄弟隨即大口大口地將滾熱的陽精澆入慧卿花芯之中,燙得慧卿又是渾身發抖。

  「師姐,耗子肉好吃嗎?」

  我微笑看著懷中仍舊嬌喘籲籲的美女。

  對於我的問題,慧卿先是一愣,隨即會意過來,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肩膀上被她咬出來的兩排牙印,上頭甚至微微出血了。

  「對不起啦,耗子。」

  慧卿輕輕撫摸我肩上被她咬出來的牙印,湊過嘴去,輕輕在牙印上親吻一下。

  「可是,要不是你弄得人家太舒服了,舒服得直想叫,人家怕被聽見,隻好咬你的肩膀來止聲了。」

  慧卿不好意思地笑著吐了吐舌頭。

  「沒關係,隻要師姐快樂就好。」

  我笑著回答。「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耗子肉好吃嗎?是大耗子的肉好吃,還是小耗子的肉好吃?」

  「耗子還分大小……啊!壞人,」

  慧卿正在疑惑的時候,我稍稍抽動一下我的分身:才剛高潮過、依舊敏感的慧卿被我這麼抽動一下,忍不住又是低吟一聲,隨即滿臉通紅,在我身上槌了一下。

  「當然是……小耗子的肉好吃,」

  慧卿暈紅臉嬌瞋著。「可惜就是小耗子太不乖了,總是亂動,讓人沒辦法細細品嚐。」

  「這樣啊?那這次小耗子不動,讓師姐你盡情地吃,好不好?」

  我看著慧卿的眼睛。

  「不要,不要了!我已經吃飽了,再多也吃不下了。」

  慧卿羞赧地笑笑。

  「而且你練了昊天正氣訣,一直讓我吃著,對你也不好……」

  原來慧卿擔心的是這件事。「師姐,真的沒關係的,隻要你愛吃,隨你高興怎麼吃都可以。」

  歎了口氣,慧卿搖了搖頭。

  「不要了,耗子,我真的吃飽了,而且吃得好飽。」

  慧卿湊過來,在我麵頰輕輕吻了一下。「謝謝你,耗子。」

  和慧卿在賬房纏綿到深夜,慧卿怕天亮後被人看到我們在一起,所以四更天時就先離開了:由於天色將明,這時下山過夜已經沒有意義,所以我在賬房的便床上隨意將就一晚。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睡醒,已經有人來敲賬房的門了。

  「叩叩叩」的輕柔敲門聲傳來,將還在睡夢之中的我驚醒。從敲門的聲音聽來,敲門的是個女孩子,而且是個沒練過武的女孩子。

  嶽麓劍派雖然有幾個女弟子,但她們都是練過武的:這個不會武的女孩子又是哪來的?

  跳起身來打開賬房的門,出現在我麵前的是個眉清目秀,年約十五、六歲,頭上紮著丫鬟雙髻的女孩子。

  「請問是蕭顥蕭師兄嗎?」

  看到我打開門,女孩劈頭第一句話就問我是誰。

  「我就是蕭顥,請問姐姐是……」

  「我是夫人的侍婢。」

  小丫鬟不冷不熱地說著。「夫人要見你,吩咐我來找你去。」

  夫人?嶽麓劍派之中,已經成親的女人屈指可數,而有小丫頭伺候的,隻有呂晉嶽的老婆。

  呂晉嶽的老婆一大早就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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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22:03

第八集 第三回 

  跟著丫鬟來到上次見到師娘的內院側廳,這位師娘已經在等我了。

  「弟子蕭顥參見師娘。」

  我向師娘行了個禮。

  師娘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渾身有些不自在起來,然後向一旁的小丫鬟說道:「樂兒,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蕭顥說。」

  「是,夫人。」

  小丫頭很機靈地退出房去,而我則是疑惑:師娘有什麼悄悄話要和我說,竟然還要先清場不讓其它人聽到?

  等到小丫頭離去之後,師娘又是瞪了我一眼,沈默一會才開口:「蕭顥,你好大的膽子啊!」

  「弟子不敢!」

  咦,我是做了什麼壞事嗎?怎麼這位師娘竟然用這麼嚴厲的話語來當開場白?

  「你還不敢?」

  師娘重重地哼了一聲。「你昨天對慧卿做了什麼好事?」

  我嚇了一跳,這位師娘雖然不會武藝,但是眼力會不會太好了些?我和慧卿有了親密關係,慧卿肯定不會出去大肆宣揚的:既然不是慧卿說的,那就是師娘自己看出來了。

  「師娘恕罪,弟子確實是和師姐有了親密關係。」

  既然被師娘看出來,我也不打算否認,反正我和慧卿是兩廂情願,又不是強迫或迷奸,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聽到我承認「犯行」,師娘又是怒目瞪我。

  「你怎麼可以和慧卿做那種事情呢?我是說,我不是反對你和慧卿在一起,慧卿喜歡你,這點我老早就看出來了。」

  師娘停頓一下,然後重重歎了口氣。

  「但是,你練了不能近女色的「昊天正氣訣」,怎麼還能和慧卿做那種事情呢?」

  原來這位師娘擔心的,是我練了「昊天正氣訣」以後不能近女色的事情啊?

  「啟稟師娘,隻要師姐喜歡,弟子才不在乎接近女色會使「昊天正氣訣」功力大損的事情,反正功力是可以練得回來的。」

  「事情才不是那麼簡單。我知道你會為了慧卿而不顧一切,慧卿喜歡的就是你這點,我欣賞的也是你這點:但是,練了氣昊天正氣訣」以後,如果接近女色,不但會功力大損,而且會導致那個……那個……受到重創,甚至殘廢都有可能。」

  師娘又瞪了我一眼。「要是你的那個……殘廢了,你要怎麼保證慧卿將來的幸福?難道要她學我這個不幸的女人,年紀輕輕就守上活寡嗎?」

  我能理解師娘的擔憂,畢竟「昊天正氣訣」的練功罩門就是下體,要是拿自己的下體罩門去和女人搞那麼激烈的衝撞,柔弱的下體罩門很容易會受到重創,甚至有致命的可能,殘廢就更不足為奇了。師娘會擔心我沒辦法長久給予慧卿幸福,也是情理之中。

  我記得慧卿也說過,呂晉嶽因為修練「昊天正氣訣」,這十幾年甚至都沒見過師娘的麵。呂晉嶽肯定是害怕見到這位「天生媚骨」的師娘,抵受不住誘惑,讓自己的下體罩門膨脹起來,搞不好光是走路時受到褲子的拉扯就會受到重傷呢!

  也真難為呂晉嶽了,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老婆,卻因為練了「昊天正氣訣」而不得不對自己的美女老婆避不見麵,這簡直比練那些需要引刀自宮的太監武學還要悲情啊!

  忽然之間,我心中冒出一個想法,那就是將這個酥媚入骨、風情萬千的師娘據為己有。既然呂晉嶽將我心愛的雲煙給奪走,我也把呂晉嶽的老婆給奪走,一報還一報,很公平。

  可是,呂晉嶽的老婆就是我的「嶽母」,我把這位師娘給據為已有當然不用擔心呂晉嶽會有意見,可是萬一慧卿有意見該怎麼辦?

  一時之間想不到妥善的對策,我隻好暫時將這個想法放到一邊,但逗逗師娘應該是不要緊的。

  「師娘,這個請您放心,弟子一定會讓三師姐幸福的,絕對不會讓三師姐步上師娘的後塵,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

  說到這邊,我故意放低聲音。「我知道空口說白話很難讓師娘相信,如果師娘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師娘看……」

  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師娘吃了一驚,慌忙退了一步,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神經兮兮地瞪著我看。

  「證明?你……你要怎麼證明?」

  還能怎麼證明呢?當然是在床上用行動證明囉!

  我將聲音放得更低。「今天晚上,弟子會前來證明給師娘看:如果師娘不放心,怕弟子空口說白話,誤了三師姐一生,那麼今晚請師娘不要關上窗戶。」

  此話一出,師娘又急忙退了一步,但是沒有惱怒地斥責我以下犯上、說些對長輩不敬的話,而是一張粉臉忽紅忽白,表情複雜之極,一副下不了決心的模樣。

  顯然這位師娘對我的「提議」動了心,開始認真考慮,所以才沒立即斥責我。

  突然有些可憐起這位師娘。嫁給呂晉嶽、生了兩個女兒,卻因為呂晉嶽的野心而不得不在女人性欲最旺盛的狼虎之年守上活寡,特別是呂晉嶽又還沒死,師娘要是「想要」,不但沒辦法找自己的丈夫解決,而且還因為自己嫁了一個武藝特別高強的丈夫,就算想找「其它人」幫忙解決,隻怕沒有人敢冒著被呂晉嶽追殺的風險來替師娘解決問題。

  不過,我可是不怕呂晉嶽的人,特別是我現在已經掌握可以克製呂晉嶽的王牌。要是呂晉嶽找上門來,我現在就可以製服呂晉嶽,剛好免去太陰神教遭到呂晉嶽攻打的危機。

  「那麼,師娘,請恕弟子先行告退。」

  還是給這位師娘一些思考的時間好了,如果師娘真的決心要讓我「證明我能給予慧卿幸福」,今天晚上她就不會把窗戶關上:反之,如果師娘關上窗戶,就表示她拒絕我的提議,我當成沒這回事就好。

  離開內院側廳,我回頭一瞥,師娘仍舊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既然和師娘「約好」時間,我整天都在嶽麓劍派之中四處閑晃,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夜深人靜,才前往師娘所居住的內堂。

  不過,來到內堂外院時,遠遠卻看到師娘的臥室漆黑一片,沒點燈,而且窗戶是關上的。看來師娘並不打算親自「驗證」我所提的能保證慧卿幸福的承諾,所以關上窗戶,拒絕我的提議。

  為了要赴師娘晚上的「約」,我還特地在嶽麓劍派�耗了一整天,結果事到臨頭卻被賞了一個閉門羹,讓我浪費一天的時間,感覺有些小小不愉快。

  既然師娘不願意,我也沒打算真的變身成采花大盜,硬闖進師娘房中來個霸王硬上弓,所以我隻好摸摸鼻子預備轉身離去。但是,這時一陣微風吹來,師娘臥室的窗戶竟然被吹開一道小縫。原來師娘臥室的窗戶是虛掩著沒關上。

  看來師娘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既不願放棄這個可以親自「驗證」我說話真假的機會,又不想被我認為她是主動貼上我的,怕我會看不起她這個師娘,所以虛掩窗戶、把這件事情的主動權交回我手上——要是我看到窗戶沒有打開,就這樣轉頭走掉,那麼師娘保了她自己的臉麵:如果我推窗進去,師娘當然就檢驗我許下的承諾是真是假。

  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我自然不打算掉頭離開。

  來到窗邊,輕輕推開虛掩的窗戶,越窗而人,可以看到師娘正單手支頤呆呆地坐在桌邊,望著桌上有著點過痕跡的新燭。

  來到師娘身邊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我也陪著師娘一起不發一語:兩個人安靜一會,師娘終於歎口氣,轉過頭來望著我。「蕭顥,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樣做,對嗎?」

  我知道師娘這麼說的意思,她害怕自己紅杏出牆的事實,但又難忍寂寞。

  「我們這樣做,肯定是不對的。」

  既然師娘問了,我老實回答。「但是,我們在做我們該做的事情,這也是肯定的。」

  「我們在做該做的事情?」

  師娘嚇了一跳,坐直身子看著我。「不對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該做的事情?難道說我這樣……你和我這樣半夜……你和我這樣見麵、竟然會是該做的事情?」

  「師娘,並不是所有該做的事情都是對的事情。」

  我肯定地回答著。「在我解釋之前,請允許弟子發問:弟子來了嶽麓劍派這些時間,聽起其它師兄們提到四師姐,為什麼弟子從來沒見過四師姐?」

  「四師姐?你說慧嫻?」

  師娘有些訝異我提起這個問題,我則是暗自將「慧嫻」這個名字默念好幾次,原來這才是雲煙的本名。「慧嫻已經失蹤好久了,一直音訊全無,我都很擔心她……唉……」

  「原來四師姐失蹤了。」

  我點點頭,繼續追問。「那麼,三師姐呢?我今天一天都沒見到三師姐人影,師娘知道三師姐去哪�了嗎?」

  「你三師姐她今天一早就下山去了,說是晉嶽交代她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師娘說著,又歎了口氣。「不過,我問她去辦什麼事情,她卻不肯說,隻說這事情不易辦,暫時不能回家,要我保重自己。我本來還以為是你對她不規矩,才氣得她想回外婆家安靜幾天呢。」

  「原來如此……」

  難怪今天一早師娘派了小丫頭把我拘來審問。慧卿昨天才剛被我破身,走路還有點拐,被師娘看到了,肯定立刻看出慧卿失身給人:而那個「人」是誰,隻要看慧卿和誰走得最近,一點也不難猜出來。

  「師娘,您知道為什麼三師姐會把她的身體交給我嗎?」

  「為什麼?」

  師娘警戒地瞪著我。

  「因為師父派三師姐去辦的事情,就是混入太陰神教當臥底!」

  我將呂晉嶽瞞著師娘沒說出來的計謀抖出來。

  「太陰神教!那個淫邪教派!晉嶽派慧卿一個大姑娘家去那邊做什麼?啊!」

  師娘嚇得搗著心口。「難道……難道是……」

  「我不知道師父是為了什麼事情派三師姐去臥底,但是去了那種淫邪教派,三師姐的貞潔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三師姐才會在臨行之前,把她的身體交給我。」

  「原來……原來……」

  師娘美豔粉臉上變換著陰晴不定的神色。

  「而且,我聽說四師姐其實不是失蹤,而是被師父派去太陰神教臥底,在上次師父率人剿滅太陰神教時,死在混亂中了。」

  「你,你是聽誰說的?」

  師娘突然站起來,猛烈的動作將她原本坐著的凳子帶翻在地。「你是聽誰說慧嫻已經死了?」

  「是三師姐說的。三師姐還說,如果不是因為四師姐已經不在人世,師父也沒必要再派她去太陰神教擔任臥底。」

  我撒了個小謊,把雲煙的死訊捏造成是慧卿告訴我的。雖然這句謊話破綻很多,但是剛聽到自己女兒死訊的師娘心情激蕩,根本沒有仔細查究我謊言之中的破綻。

  「怎麼……怎麼是這樣?晉嶽從來都沒有和我說起這些事情過……」

  師娘雙手扶著桌子,神情甚為頹喪,忽然一個腳軟朝下坐落。由於師娘的椅子剛才已經被她自己弄倒,我急忙伸手扶住師娘,而且順勢讓師娘坐在我懷中。

  被我順勢拉到懷中,師娘沒有顯露出任何逃避的意思,隻是低著頭,口中喃喃埋怨呂晉嶽一點消息都不讓她知道。

  「師娘,也許師父隻是不想讓師娘傷心而已,所以才不讓師娘知道的。」

  我假裝勸解,其實是在挑撥師娘和呂晉嶽之間的感情。「畢竟,兩位師姐也都是為了武林正義而犧牲小我……」

  「什麼為了武林正義!」

  師娘突然尖叫一聲,嚇了我一跳,急忙用手搗住師娘的嘴,免得師娘大叫大喊引來其它閑雜人等的注意。但是師娘不領我的情,用力拉開我搗住她櫻口的手。

  她小嘴一得自由,馬上又是高聲說著:「晉嶽這家夥根本不把女兒當人看!雖然我知道他重男輕女,但女兒可是我懷胎十月生的,他怎麼能一句話都不和我說……」

  「師娘,低聲些!想讓其它人知道我們在這邊幽會嗎?」

  我急忙又搗住師娘的嘴,這次師娘倒是沒拉開我的手,大概也已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大,很有可能會吵醒其它人,我這cangshustore.com才放開搗住師娘小口的手。「師娘,師父會重男輕女嗎?」

  雖然重男輕女是大部分人的觀念,但是慧卿和雲煙這麼美麗的兩個女兒,呂晉嶽竟然舍得送至太陰神教糟蹋,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會!」

  師娘喘口氣,雖然這次說話的聲音不大,但仍可以從語氣之中聽到濃濃的憎恨之意。

  「晉嶽以前常常向我抱怨,怎麼淨是生女兒,一個兒子都不替他生,害他沒辦法及早替呂家留下香火不說,更拖延他修練「昊天正氣訣」的日子,罵我的肚子不爭氣呢!」

  師娘恨聲說著。

  原來呂晉嶽曾經這樣罵過師娘,那麼呂晉嶽圖謀「太陰神功」和「太陰藥典」的理由,或許不單是為了美貌師娘而已。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呂晉嶽既想靠著會讓人太監的「昊天正氣訣」稱霸武林,又想替自己留下後代,那麼從「太陰神功」和「太陰藥典」中找尋解決之道,成了呂晉嶽唯一的可行方案。

  難怪呂晉嶽舍得把慧卿和雲煙送去太陰神教。對呂晉嶽而言,不要說是兩個女兒,再多的女兒也比不上一個兒子。

  「哎呀!」

  師娘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滿臉驚惶神色。「既然慧嫻死在上次討伐太陰神教的衝突之中,晉嶽又把慧卿送去太陰神教,這樣慧卿不就危險了嗎?」

  現在才想到這層關係,這位師娘的反應會不會太遲鈍了點?

  「師娘,您放心,我會盡力保護三師姐安全的。」

  我安慰師娘。

  「看來,慧卿選擇你,是正確的決定。以後慧卿就拜托你照顧了。」

  師娘輕輕歎口氣。「可是,你也練過「昊天正氣訣」,我怕將來慧卿也會和我一樣守上活寡……」

  「師娘如果擔心,我可以證明給師娘看。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證明我不會讓慧卿守活寡的。」

  時機成熟,我重新拋出我的香餌,現在就看師娘這條美人魚上不上鉤。

  聽到我這麼說,師娘一語不發,直直地瞪著我看,過了一會才緩緩點頭。

  「的確,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不對的,卻是應該做的事情。你說得對,我明白了。」

  看到師娘的神情,我知道我拋出的香餌已經釣上師娘這條美人魚。在我的挑撥離間之下,師娘對呂晉嶽長期累積的不滿情緒和欲求不滿同時爆發,再也不想為了呂晉嶽而守身。今天我就能得到師娘,一報呂晉嶽奪走我妻雲煙之恨。

  「那麼,蕭顥,抱我上床去,證明給我看。」

  師娘下令。

  我雙手橫抱起這位體態輕盈的師娘來到床邊,將師娘放在床上躺好,雙手隨即熟練地替師娘解去身上衣褲。師娘乖乖地任由我解開她的衣裙而不反抗,但是當我將師娘身上的衣物盡數解去,隻剩下遮覆師娘那片酥滑胸脯的肚兜時,師娘慌忙按住身上僅存的那片布。

  「別,這件別脫……好不好?」

  師娘以哀求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是想保留最後的一片遮羞布。我也不想逼得師娘太緊,所以放過師娘身上穿著的肚兜沒解開,而是右手探到師娘的雙腿之間,輕輕撫摸滑嫩嫩的肌膚。

  被我以挑逗性的手法來回掃著雙腿內側的敏感地帶,師娘打了個寒噤。「蕭、蕭顥……啊!」

  「請問師娘有何吩咐?」

  「別、別摸那�好不……噢!好癢!弄得人心�都癢絲絲的難受呢。」

  「師娘,這點弟子無法從命,因為摸這�也是證明我可以帶給慧卿幸福,所以我當然要摸師娘這�,證明給師娘看。」

  我一邊回答,另一隻手捉住師娘的一隻高聳乳房,開始輕輕地抓捏。「我不但要摸那�,還要摸這�呢!」

  「啊!癢……」

  被我的手捉住乳房一陣抓捏,師娘又是倒抽一口氣,全身繃緊顫抖著。

  從師娘的反應看來,似乎從來沒經曆過被男人愛撫的樣子,隻要手指往敏感地帶輕輕一掃,師娘的身體就會有明顯反應。我有點懷疑,就算守了十幾年的活寡,師娘的身體怎麼表現得像個從來沒被男人摸過的處女?難道是……

  「啊!啊!嗯嗯!啊哦!」

  在我雙手同時的愛撫挑逗之下,師娘竟然一下子就達到高潮,像條離水的鯉魚一樣在床上掙紮翻滾,還張著櫻桃小口直抽冷氣,過了一段時間才逐漸平靜下來。

  「天啊,蕭顥,你的手怎麼那麼厲害?摸得我好舒服。」

  師娘看著我的手,泛紅麵頰上流露出既是嬌羞又是喜愛的表情。「我從來都沒這麼舒服過呢!」

  「難道師父不會這樣摸師娘嗎?」

  我有點吃驚。

  「晉嶽他哪�懂這些!」

  師娘低哼一聲,頗為不滿。「他每次都是趴在我身上動著,一下子就完事了,還弄得我好痛呢。」

  我無語,沒想到呂晉嶽竟然是這麼沒有閨房情趣的一個人,雖然娶了國色天香、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老婆,但卻不懂愛撫這麼美麗的窈窕身段,隻懂得埋頭進行抽插運動而已。

  真是浪費美女啊!

  心�感歎呂晉嶽真是不懂珍惜美女,我手上可沒停下來。原本在師娘雙腿之間輕輕來回拂掃的右手向師娘雙腿深處進軍,隔著褻褲撫上師娘的玉珠,觸手之處溫暖濕熱地一片,師娘的私處早已蜜汁泉湧、愛液津津。

  被我這麼一摸,比剛才更讓人感到酥麻酸癢的感覺直竄上腦。師娘忍不住直起喉嚨嬌吟一聲,白嫩有彈力的大腿迅速夾緊,將我的右手夾在雙腿間磨蹭,似乎怕我將手抽回去。

  「啊……蕭顥,妤……啊!麻癢癢的,讓人魂都……哦!啊!蕭顥……噢!」

  我右手不停地挑逗師娘那已經充血凸起的肉芽,師娘不停地搖著頭,口中嬌吟聲聲不斷,而且越來越大聲,似乎是因為抵受不住快感,有逐漸失控的趨勢。

  為了怕師娘的呻吟聲驚動其它人,再說我也覺得時機成熟,我一個餓虎撲羊式撲在師娘身上,張口吻住師娘那不停逸出蕩人心魄淫媚呻吟聲的小口,同時右手使勁將師娘的褻褲扯破,讓師娘的私處不受任何遮掩地暴露在我的肉杵之前。

  接著肉杵對準門戶,由於師娘的花徑早已春潮泛濫、濕滑異常,肉杵滋溜一下就順勢滑入師娘那十幾年沒有容納過男人陽物的桃花源,將師娘的空虛給滿滿地填補起來。

  「嗚嗚嗚……」

  大概沒有想到我竟然在這個時候插入,缺乏心理準備之下被我頂了個結實,師娘忍不住想大聲呻吟,但是櫻桃小口被我吻住,呻吟聲出不來,隻能在喉嚨�打轉。

  師娘圓瞪一對杏眼,被久違的性愛快感衝刷的嬌軀打擺子似地不住顫抖,一雙玉腿更是撐得筆直,不知道是該夾緊了好、還是張開了好。

  但是這一切都在我抽動我的肉杵時有了改變。被我的肉杵朝著花徑最深處猛頂幾下之後,師娘瞪圓的眼睛閉了起來,長長睫毛閃呀閃的,雙手環到我脖子後摟住,雙腿也緊緊勾上我的腰間。

  被我吻著的小口張開,款款丁香主動探到我口中,和我的舌頭來個熱情的難分難解,就像我和師娘交纏在一起的肉體。

  「嗯……嗯……蕭顥……哦……」

  為了向師娘「證明我能給予慧卿幸福」,我這次動用了「陰陽訣」來助威。

  不過這位師娘沒練過武,抵受不住「陰陽訣」帶來的快感,我隻抽動三十來下,師娘就全身緊繃起來,花徑更是猛力收縮,滾熱蜜汁汩汩不絕湧出,達到絕頂的極樂境界。要不是師娘的小口還被我吻著,師娘隻怕已經不顧一切地直起脖子,淫喊浪叫個痛快。

  「嗚……嗚嗚……」

  師娘的高潮來得又猛烈又持久,直過了好一會,師娘繃緊的身體才放鬆下來,而且一下子整個人軟成一團棉花,似乎所有力氣都在剛才的高潮中被我壓擠出來。

  「師娘,你覺得我如何呢?」

  我在師娘耳邊低聲說著。「相不相信我能給予慧卿幸福呢?」

  對於我的問題,師娘沒有回答,而是用她粉嫩臉龐貼著我的臉挨擦著。「蕭顥,給我好不好?我想替你生個孩子!我要懷你的孩子!」

  有沒有搞錯,師娘想要我的孩子?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真的讓師娘懷孕,呂晉嶽已經十幾年沒碰過師娘,肯定立刻知道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這場家變鬧起來,隻怕呂晉嶽連攻打太陰神教的行動都要取消。

  就算呂晉嶽城府夠深,能夠壓抑不發作,但是知道自己老婆偷人,呂晉嶽想不心浮氣躁都不行,在指揮安排攻打太陰神教的細節上免不了出現疏漏,這樣我才有機可趁,有更多把握能夠抵禦呂晉嶽的進攻。

  「師娘,你想清楚了,真的想要我的孩子?」

  我低聲在師娘耳邊問著。「會很辛苦的唷。」

  「我要,我要,快點給我嘛!」

  看來我的問題是多間的,女人到了情濃的時候根本不顧一切。師娘想也不想地連連點頭,還撒嬌地催促我,勾著我腰際的雙腿更是使力收緊,好讓我的肉杵能夠更深入她體內播種。

  既然得到師娘的許可,我重新開始在師娘體內抽動肉杵。隻是這次為了要在師娘體內「播種」,我動得又急又快,好讓自己的小兄弟能夠早點達到噴發的極限。

  在我的一輪狂杵亂頂之下,師娘也是一聲高一聲低的呻吟浪叫,好幾次逼得我必須再次吻住師娘的小口,以免師娘的叫聲太大而驚動別人。久旱逢甘霖的師娘更是在我一輪猛攻之下高潮不斷,當我終於將滾熱陽精澆入師娘花徑深處時,師娘已經高潮不知幾次,整個人像一灘軟泥一樣癱在床上動彈不得了。

  「蕭顥,你要走了?」

  看到我下床開始穿衣,師娘勉強撐起身子,關心地問著。

  看到師娘那副慵懶的媚人模樣,我忍不住想到「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的詩句,多麼形象啊!當然現在不可能叫小丫頭樂兒來扶起師娘,但看到師娘那因為全身酸軟,隻能斜倚在床上,一床薄被也因無力抓好而落了一半,露出半遮半掩的半邊酥胸,再加上一頭蓬亂的雲發霧鬢,好一幅女人在歡愛之後傭懶無力的畫麵,幾乎讓我想放棄穿衣,直接撲回床上再和這個酥媚入骨的師娘大戰三百回合。

  「我答應要保護三師姐安全,如果不早點離開,沒能及時追上師姐,那就糟了。」

  「那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師娘繼續追問,眼中滿是期待的神色,好像還有一點點擔憂。

  「我盡快回來,而且我還要帶著三師姐一起安全回來。」

  「你要小心保重自己,我們母女倆將來都要指望你了。」

  師娘說著。「還有,快去快回,等你回來以後,我還要你再證明一次,你的承諾不是一時說說而已。」

  再證明一次?我差點笑出來,師娘明明還想要,隻是不好明說,所以才想要我「再證明一次」。反正,證明這種事情給師娘看也不是什麼苦差事,我就稍微勉為其難好了。

  在嶽麓山上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而且呂晉嶽策劃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也已迫在眉睫,大約再兩個月左右就會正式發動,我得盡早回到太陰神教內布置禦敵方針。所以我隨便找個借口給大師兄劉振,劉振也巴不得我早點下山,就這樣輕鬆地溜出來。

  回到在長沙城的居處,我要馨兒和麗蘋收拾一下,跟著我回黃花山總壇。既然我已經不打算繼續在嶽麓劍派臥底,當然不會需要繼續用到這個聯絡的據點,所以身邊的人是一定要帶走的。

  不過,我倒是沒遣散那些雇來的仆役,一來是因為春夏秋冬四婢前幾天才被我派去送信,要是路上錯過了沒遇見,把這些仆役們留下來也可以通知四婢我已回總壇的消息:二來則是這些人也得靠著替我工作來賺錢養家活口,若把他們遺散了,他們還要另找工作,還不如一切照舊吧。

  帶著馨兒和麗蘋回到皖南黃花山總壇山腳下,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上山的道路兩旁多出許多崗哨,而且每個崗哨都是用大小不等的石頭為建材,再用混以糯米汁的灰泥砌成,端的是牢固無比。

  我試著出掌,以五成的掌力拍擊那些崗哨的牆壁,結果崗哨的牆壁不但晃都不晃一下,甚至連灰泥都沒剝落半點,還將我擊出的掌力給盡數反震回來,讓我的手感到有些隱穩作痛。

  真是堅固無比的建築,竟然能毫發無傷抵禦我的五成掌力。普通的磚牆被我以五成掌力拍上一下,早就碎裂散落下來了。

  以呂晉嶽找來的那些白道二代弟子來說,他們的內功能有我的一成就算了不起,憑那些二代弟子的功力絕對無法摧毀這些崗哨碉堡,我甚至不懷疑這些崗哨碉堡能夠抵擋呂晉嶽這種高手的掌力拍擊。

  而且許多崗哨間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剛好是每個崗哨可以彼此以弓箭互相支持的距離,但是敵人從這個崗哨跑到另外一個崗哨得花上一些時間。隻要憑借這些崗哨,即使太陰神教的教眾們武藝不高,也可以靠著崗哨的堅硬牆壁來抵擋白道二代弟子的進攻,而白道弟子在進攻其中一座崗哨時,還必須麵對從四麵八方、由其它崗哨所發射的弓矢,不用說,傷亡肯定輕不了。

  當然,像是呂晉嶽這種高手不會畏懼弓箭,不過呂晉嶽這次的剿滅行動沒有邀請太多的白道一代高手,免得滅了太陰神教後有太多人和他搶奪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和太陰藥典。所以隻要我能纏住呂晉嶽、方虹和芊莘再纏住一、兩個臨時多出來的高手,由費鵬指揮其它教眾禦敵,那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硬攻黃花山總壇,絕對會付出血淋淋的慘痛代價。

  一想到費鵬,我立刻有種直覺:黃花山總壇的石造崗哨防禦肯定是出自費鵬的規劃。

  武林人物對於行軍打仗並不熟悉,所以我師父蕭天放在世時,黃花山總壇的崗哨都是木頭配磚頭的建築,遮風避雨是足夠了,要擋住高手的掌力一擊卻是遠遠不夠。但是這些石造崗哨不僅完全不畏懼高手的掌力拍擊,隻怕在千軍萬馬的衝擊之下都能屹立不搖,這種軍事等級的防禦隻有費鵬才規劃得出來。

  我的直覺隨後得到證實。當我帶著馨兒和麗蘋上山,就看到費鵬帶領大批的會武教眾出來迎接。

  「參見教主!」

  在費鵬的帶領下,上千名會武的教眾同時躬身彎腰向我行禮,中氣十足的喊聲響徹天霄。

  「大家都免禮吧!」

  看到這些會武的教眾,我立刻知道費鵬下了不少的功夫在組織和安排這些教眾:隻要看看費鵬身後站立的贛林五霸,這是太陰神教內除了方虹和芊莘以外武功最好的五名好手,而這五個人身後各站著七、八人,從他們的外表和神情上看起來,應該是方虹滅了皖南黑幫之後所招募到的會武教眾。這些人的武功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和白道二代弟子相比卻不會遜色到哪�去。

  在這些人身後,每個人都有十餘名左右的教眾排成一列跟著,很顯然是歸這些人所指揮的。這些排列在最後的教眾們武藝不高,可能連十婢的水平都及不上,大概隻有馨兒和麗蘋的功力。但在編組之後由一個武藝較高的教眾所帶領,這些人就能和白道二代弟子一較長短。隻要不碰到呂晉嶽那種級數的高手,和白道二代弟子相鬥的勝負之數隻怕有五成。

  我暗自讚歎費鵬的安排。費鵬將軍隊係統應用在組織會武的教眾上,以贛林五霸為首,每個人都帶著一隊人,這隊人像是武林高手的一隻手,而那十幾個人一組的小隊就是這隻手的手指,可以在費鵬的指揮之下迅速趕到任何一個地方抵禦白道二代弟子的攻擊:就算碰到呂晉嶽這等高手,也是可以勉強抵擋得住的。

  突然有種感覺,隻要有費鵬在我身邊替我籌劃防禦之策,就算我沒有去嶽麓劍派臥底打探消息,呂晉嶽也無法率領白道二代弟子攻入黃花山總壇的。

  「費鵬,辛苦你了。」

  我來到費鵬身前,拍了拍費鵬的肩膀。「有你事先幫我籌備好防禦之策,我就省心不少了。」

  「教主謬讚,屬下愧不敢當。」

  費鵬微微鞠躬。「雖然屬下已經盡了全力,就怕這種程度的防禦還是抵擋不住敵人的來攻……」

  「以我看來,已經算是很充分的準備。讓我親自籌劃,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你的十分之一成績呢!」

  我看向跟在費鵬身後的那些會武教眾。「對了,這些人是哪�湊出來的?竟然有將近一千人之數!黃花山總壇有這麼多的會武教眾嗎?」

  「啟稟教主,黃花山總壇沒有那麼多的會武教眾,這�的人是集合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的所有精銳。」

  費鵬稟報著。「為了抵禦即將來襲的外敵,屬下將蕭家堡的會武教眾都帶來總壇。」

  「蕭家堡的會武教眾都被你帶來了?那蕭家堡怎麼辦?」

  我嚇了一跳。費鵬把蕭家堡的會武教眾都帶來總壇,萬一呂晉嶽進攻蕭家堡,那麼蕭家堡的教眾如何抵抗?

  「啟稟數主,蕭家堡並不參加此次的戰鬥,而且根據教主、方大人和白大人給予屬下的情報,敵人攻打本教的用意似乎是為了搶奪本教的鎮教之寶,那麼敵人應該會直接進攻總壇才是。何況,隻要攻破總壇,蕭家堡的教眾也就不戰自潰,根本沒必要特意先行攻打。」

  費鵬回答著。「既然進攻蕭家堡隻是浪費時間,又無法搶到他們所要的本教之寶,敵人不至於如此愚笨。」

  我想想也是,以呂晉嶽的為人,他不會主動招惹蕭家堡的教眾,而且隻怕他還希望蕭家堡的教眾能夠乖乖待在晉南種田,這樣他進攻黃花山總壇時所遇到的抵抗會少很多。

  「就算敵人不會去進攻蕭家堡好了,你把會武的教眾都帶來,萬一有賊子跑去蕭家堡探頭探腦,蕭家堡擋得住那些賊子嗎?」

  「這點請教主放心,雖然蕭家堡的會武教眾都已經被屬下帶來,但是蕭家堡還有約一千精壯教眾,這些教眾雖然不會武藝,但要抵擋賊子已是綽綽有餘。」

  聽到費鵬這麼說,我立刻知道費鵬口中所謂的一千「精壯教眾」必定是接受過軍事訓練的教眾,那些教眾也會些刀槍拳腳,隻是還沒好到足以對抗武林人物的程度,帶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費鵬把他們都留下來看家。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繼續訓練這些教眾。我們的敵人大概兩個月之後就會對我們發起攻擊。」

  我向著費鵬點點頭。「對了,方虹和芊莘她們人呢?」

  「啟稟教主,幾位大人都在內廳等待著教主。」

  費鵬回答。

  進到內廳,方虹、洪寧、芊莘以及三侍三司等六婢早已等著迎接我。不過,令我有些吃驚的是,我沒見到春夏秋冬四婢,反而是方虹等人身後跟著三十幾名女性教眾,從花信年華的少女到徐娘半老的中年婦女都有,而且這些人身上還佩有兵刀。

  除此之外,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如臨大敵般的嚴肅。

  「虹兒,四婢怎麼不見人影?」

  見禮過後,我立刻把心中疑惑拋出來。「還有那些女子教眾又是怎麼回事?」

  「四婢她們替你送信來之後,又忙著要回去服侍你,前幾天剛離開……」

  方虹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停頓一下,癟了癟嘴。「至於這些女子教眾,是費總管選拔出來會武的女子教眾,負責保護咱們蕭大教主的安全。」

  「哦,原來是費鵬選出來保護我的人……」

  我又看了看那些女子教眾,年紀還輕的女子教眾見到我望向她們,都是紅了臉低下頭:那些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教眾則像是看到珍珠寶貝似的兩眼發光,隻差沒開始吞口水,真是奇怪。

  而且,方虹回答我的問題時癟了癟嘴,顯然她不是很認同費鵬的做法。光是聽到她用「蕭大教主」這個詞,就知道方虹肯定很有意見。

  「而且,你好像不太喜歡費鵬選人出來保護我?」

  「我哪敢啊!咱們的蕭大教主可是太陰神教的靈魂人物,要是蕭大教主受了一點擦傷、出了一點意外,太陰神教的未來就岌岌可危了!」

  方虹又是癟了癟嘴。

  「所以費總管特地選了這些會武的女子教眾出來,不但可以「貼身」保護咱們的蕭大教主,還可以協助蕭大教主練功,雙方還能一起增長功力,這樣當本教麵臨危機時才有更大的勝算嘛……」

  無言以對,原來費鵬選了這些會武的女子教眾出來,不隻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還可以順便讓她們協助我練「陰陽訣」。怪不得剛才我望向那些女子教眾的時候,比較年輕的「小妹妹們」都臉紅著低下頭去:那些已經進入虎狼之年的「大姐姐們」都像看到可口美食似的,原來是這個原因。

  當然,方虹她們肯定不樂意我身邊突然多出這麼多女人,所以方虹才會一提到這些會武的女子教眾就癟嘴。但考慮到這次太陰神教麵對的危機,教內的武功好手不多也就算了,連我這個武功最高的教主也及不上呂晉嶽的六成功力,雙方打起來的話,太陰神教隻怕凶多吉少。

  為了增加勝算,方虹隻好勉強自己接納這麼多的女人到我身邊,就是為了能讓這些女子教眾一起保護我的安全,以及協助我修練「陰陽訣」增加功力。這議我頗為感動。

  我決定好好謝謝方虹的無私付出,於是將方虹擁入懷中,在方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虹兒,謝謝你,也難為你了。」

  被我這麼一擁一吻,又聽見我這麼說,串串淚珠開始滾過方虹原本勉強帶有笑容的麵頰,一滴滴落在地下。

  「虹兒,我知道你心�難受,其實我有辦法可以克製呂晉嶽那個老賊,不需要這麼多人跟在我身邊。」

  我安慰方虹。「等一下我去找費鵬,要他把這些女子教眾調走,好不好?」

  「不!別!不要調走她們,耗子你的安全重要,如果有她們幫忙,將來你戰勝呂晉嶽那老賊的把握就多了不少,所以千萬別調走她們!」

  聽到我說要把那些女子教眾調走,原本靠在我懷中無聲飲泣的方虹突然驚叫起來。

  「我忍耐一下沒關係的,總比你有個萬一來的好!要是你真的有個萬一,你要我們姐妹將來指望誰呢?我都不想活了!」

  「哎,別說這種話!」

  我替方虹拭去麵頰上的戾珠。「我是真的有能夠克製呂晉嶽的必勝法門,才會這麼說的: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險,讓你們的將來無依無靠,放心好了。」

  「就算這樣,也不許你調走這些女子教眾!把她們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不好嗎?大不了就是被你這耗子偷食罷了!」

  方虹破涕為笑,在我懷中扭動嬌軀撒嬌著。「還有,你所謂的「必勝法門」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鬼主意?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好不好?」

  「我的必勝法門用說的是說不清楚的,不過倒是可以做給你們看。」

  我�頭望著站在一旁的芊莘。「芊莘,你還記得之前我帶你們去鬧安慶城以及正氣莊時,要你們穿的衣服嗎?」

  「記得,婢子收著呢!」

  芊莘立即回答。

  「去把那件衣服穿出來給虹兒看看。」

  聽到我的命令,一抹紅霞飄上了芊莘的粉嫩麵頰,但是芊莘仍舊迅速跑進內堂,沒多久就換上之前我帶她和春夏秋冬四婢去鬧安慶城和正氣莊時的暴露衣裝。

  看到芊莘身上穿的半透明薄紗衣衫,隱約可以看見衣衫底下的肚兜和褻褲,方虹瞪大一對杏眼。「耗子,你要芊莘妹子穿這樣衣裳出來給我們看幹嘛?難道這就是你說的……」

  「這就是我說的「克製呂晉嶽的必勝法門」沒錯!」

  方虹一對杏眼瞪得更圓更大,而且這次連一旁的洪寧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穿上這麼不端莊的衣服,能夠克製那個號稱「中州劍神」的呂晉嶽?」

  洪寧的語調中滿是不信任的意味。「教主你不是在開我們玩笑吧?」

  「當然不是開你們玩笑,你們仔細聽我解釋……」

  於是,我把呂晉嶽的弱點——也就是「昊天正氣訣」的罩門——解釋給大家聽。當她們兩個聽到呂晉嶽這家夥的弱點竟然是他的命根子,要是呂晉嶽的命根子硬挺起來,很容易因為動作時被衣服拉扯而受到重傷,臉上的表情都是要多精彩就有多晴衫。

  「你們要知道,呂晉嶽因為有這個弱點,娶了一個美貌老婆卻十幾年沒和她見過麵。所以說,隻要你們穿上這套衣服,憑著你們的驚世美貌,呂晉嶽見到你們馬上就會因為「暴露出罩門」而無法動彈,那時我們還會害怕呂晉嶽嗎?」

  方虹和洪寧麵麵相覷,沒想到我所謂「克製呂晉嶽的必勝法門」竟然是這個。

  接著,兩個人都忍不住紅了臉,吃吃地笑了起來。

  「好吧!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咱們隻好勉為其難,穿上這套不端莊的衣服。」

  方虹笑著靠在我背後,一邊在我耳邊吹氣,一邊說著。「就是便宜你這耗子,有眼福了呢!」

  「不要,人家才不穿這麼暴露的衣服呢!」

  洪寧和方虹唱反調,別過頭去。

  「咦?為什麼你不穿?」

  方虹有些詫異。「耗子都說了,呂晉嶽的弱點就是近不得女色,如果我們穿暴露一些,絕對能讓呂晉嶽因為露出致命的罩門而無法對我們動手的!」

  「我沒說不相信教主的話啊!」

  洪寧不停地搖頭。「隻是你想,呂晉嶽又不是瞎子,他連他的老婆都不敢看了,大老遠看到咱們穿成這個德性,他還敢靠近嗎?那不是自己找自己的好看?」

  「他不敢靠近過來不是正好嗎?這樣他就不能和教主動手了!」

  不但方虹和芊莘這麼說,連三侍三司等六婢也同時開口,端的是異口同聲。

  「可是,他不靠過來明著和教主動手,難道他不會暗算教主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教主不小心中了呂晉嶽的暗算怎麼辦?」

  洪寧又搖了搖頭。「所以啊,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穿上那麼暴露的衣裳,這樣呂晉嶽才會放心大膽地靠近過來和教主動手:等到呂晉嶽一靠近過來,我們就……」

  說到這邊,洪寧突然住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們就怎樣?你有什麼妙計嗎?快說快說!」

  方虹等不得,急忙催促洪寧。

  「我們也不怎麼樣,就是這樣……」

  說著,洪寧突然伸出一對纖手扯住方虹的衣襟,雙手運勁向外一撕,「嗤」的一聲輕響,方虹的上衣被洪寧撕成條條碎布。

  沒有想到洪寧會突然來這麼一手,方虹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回過神時,自己的上衣已經被洪寧給扯碎,露出光溜溜的上身和兩個有如扣鍾的美型雙峰。

  「這樣一來,不就可以當場把呂晉嶽定身,讓他想打也打不了、想逃又逃不掉,隻能任由教主處置嗎?」

  洪寧笑嘻嘻地搖晃手上拿著的碎布條。

  「寧兒你要死了!竟然拿我做榜樣?」

  方虹嬌瞋著,伸手也去撕洪寧的衣服。

  「看我也脫光你!」

  洪寧笑著逃開,方虹舉著雙手追去,兩個人開始在室內嘻嘻哈哈地玩起貓捉老鼠。方虹畢竟武功高出洪寧許多,洪寧才逃沒兩圈,渾身上下的衣服都遭已方虹的「毒手」,變成散落在地上的碎布條,人也被方虹按在桌上,對著腰肢和腋下不停搔癢,癢得洪寧笑個不停,一雙三寸金蓮亂踢亂蹬,雙手推著方虹卻又推不開,隻能無助地被方虹嗬著癢。

  「教主、教主快來救命啊!」

  洪寧一邊喘著氣,一邊哀求我。「快來幫人家製止虹姐姐啦!」

  「死耗子,你敢來救寧妹妹就試試!」

  方虹也不甘示弱。「你還在那邊愣著做啥啊?還不快來幫我懲治這個吃�扒外的狐狸精?」

  沒想到她們兩個竟然肆無忌憚地鬧起來,要知道現在內廳�雖然都是女人,但是多出三十幾個費鵬派來「保護」我的女性教眾。看到洪寧和方虹這兩位太陰神教位階最高的人竟然互相撕扯衣服,每個人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過,她們兩個會這樣旁若無人地鬧起來,大概也是因為得知呂晉嶽的弱點吧?原本大家擔心這次對付呂晉嶽策劃的剿滅行動會沒有勝算,所以氣氛相當沈重,現在知道隻要靠著她們的天生美貌本錢就可以把呂晉嶽死死克住,而呂晉嶽招來的其它白道二代弟子都不是方虹和芊莘的對手,再加上費鵬編製的那近千會武教眾,原本不好打的仗突然之間變得勝算十足,心情一放鬆,所以就鬧起來了吧?

  話又說回來,方虹和洪寧鬧在一起,兩個人都要我去幫忙對付另外一個人。

  要是幫了洪寧,隻怕方虹要惱火:幫了方虹,洪寧一定會生氣,我該幫誰才好呢?

  幹脆兩個人都幫吧!

  來到交�在一起的兩人身後,我解下褲子,露出我的肉杵,然後雙手捉住洪寧的雙腿向兩側分開,肉杵隨即對準洪寧的花徑緩緩進入。

  「啊!教主偏心!」

  感覺下身遭到我入侵,洪寧驚呼。「竟然幫著虹姐姐欺負……呀!」

  雖然嘴上這樣叫著,但是洪寧很主動地�高屁股配合我的插入。而且,洪寧可能是太久沒和我親熱,我的肉杵剛進入時,洪寧的花徑還幹燥著,以致於向前推進所受到的阻力不小。隨即洪寧的花徑迅速濕潤,肉杵推進不到一半就已經濕滑無比。肉杵順溜地直抵花芯,被重重頂了一下的洪寧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雙腿立即勾住我的腰。

  「偏心什麼?耗子隻是見義勇為、幫著我懲罰你而已!」

  方虹的一雙手不但不停地在洪寧身上搔著癢,還抓住洪寧高聳的玉峰揉啊揉的。「耗子,你可要落力些,幫我好好懲罰寧妹妹啊!不然小心我罰你跪算盤頂水桶!」

  「遵命,我的虹姐姐!」

  我加重抽送的力道,一下又一下深沈地頂入洪寧最深處,每一次都頂得洪寧情不自禁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極樂的呐喊,強勁力道還頂得洪寧和趴在她身上的方虹一起前後搖晃不已。

  「啊啊!嗯嗯嗯!不要!太刺激……啊呀呀呀!要去了!」

  在我和方虹的連手進攻之下,洪寧隻能狂亂地搖著頭,像是要把無法承受的快感給甩掉一般:很快地快感超出洪寧所能承受的極限,洪寧緊抱方虹的身體,雙腿猛力夾緊我的腰,花徑猛烈地收縮著,就這樣達到高潮。

  「啊啊……嗯嗯嗯……」

  幫著方虹「懲罰」完洪寧,我的肉杵從洪寧體內退出,毫無征兆地直接侵入方虹的花徑之中。剛才為了方便我幫她「懲罰」洪寧,方虹的雙腿歪在一邊,所以像是被我以側麵體位進入一樣。

  冷不防地遭到我入侵,方虹全身酥麻。「耗、耗子!你怎麼可以……啊啊!」

  「剛剛幫你「懲罰」了寧兒,現在該幫寧兒來「製止」你了。」

  我一下又一下,緩慢但確實地將肉杵狠狠頂進方虹的花芯深處。「你們兩個都是我最心愛的人,當然不能偏袒任何一邊嘛,你說是不是?」

  「可是……可是!啊!別……別頂……哦哦!別那麼……深啊!嗯嗯!」

  隨著我的重擊,方虹一聲高一聲低地嬌吟著。

  「不要那麼深是嗎?那這樣如何呢?」

  我改換動作,這次不像剛才每次都深深頂入方虹的花芯之中,但是我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在方虹花徑�抽動我的肉杵。

  「啊啊啊!哦哦哦!太快!別太……噢噢噢!啊……快!呀呀呀!」

  被我一輪快速的抽動,方虹口中配合我的抽動節奏,又急又快地吐出讓人心神蕩漾的淫靡呼喊聲。

  「哎呀,隻是快也不行嗎?看來要又快又重才行囉?」

  我故意誤解方虹的意思,在保持快速抽動頻率的情況下增加抽動力道,次次直抵花芯深處。

  「啊呀呀呀呀!」

  被我一輪狂抽猛送,方虹瞪大杏眼,話都說不出來了,手指不停地扒著桌麵,花徑之中更是突然濕熱無比,大量的愛液蜜汁泉湧而出,淋淋漓漓地把我們三個人的下身都弄得濕答答的,我好像還聽到水滴不停滴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芊莘、馨兒和六婢她們對這種情形見之已慣,雖然都滿臉通紅,倒是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麗蘋見多識廣,不但臉都沒紅一下,還故意探頭來看情況:「哇,大水漫溢、泛濫成災了呀!」

  「簡直像跳進黃河那麼濕嘛!」

  突然旁邊一個女教眾也附和一聲。

  「鄱陽湖發大水都沒這麼嚴重啊!」

  不知道哪條應聲蟲也發話了。

  「錢塘江的大潮也不過如此壯觀而已吧!」

  仿佛要展現自己對於潮水的知識,又有人開口了。

  「能讓副教主和聖女兩位大人濕得這麼亂七八糟的,教主果然是天下第一啊!」

  喂,喂!別扯上我啊!


第八集 第四回 

  在黃花山上用心地習武練氣、增厚功力,有閑的時候就指導教眾武藝,或者幫忙教眾們建築防禦用的崗哨碉堡,我一邊準備抵抗呂晉嶽即將發動的進攻行動,一邊等待慧卿前來自投羅網……好吧,我承認其實我一直在等著慧卿前來「臥底」,順便利用等待的時間來習武練氣,準備應戰。

  但是,還沒等到慧卿前來「臥底」,我卻等到了一個不速之客:黃麗華從山西蕭家堡來到黃花山總壇。

  對於黃麗華的到來,我感到有些不解。為了避免不會武藝的教眾在即將來臨的攻擊之中傷亡太重,我們已經把黃花山總壇之中不會武藝、甚至武藝不夠好的教眾都調去蕭家堡避難,而那些在山下種田的農夫教眾雖然沒有跟著去蕭家堡,但是費鵬也安排緊急疏散措施,隻要白道人馬攻來,山下的農夫教眾在一盞茶的時間內就可以疏散完畢,將傷亡減到最低。

  在我們盡力將不會武藝的教眾調走時,為什麼不會武藝的黃麗華反而從蕭家堡來到黃花山?

  好吧,黃麗華不能算是不會武藝,至少她還會羅刹國的擊劍術,但是羅刹國的擊劍術對付不了練過內功的武林人士。但黃麗華肯定屬於武藝不行的那群人之一,不該待在黃花山總壇。

  最重要的一個重點是,黃麗華並沒有入教,不是太陰神教的弟子,怎麼可以讓一個不是太陰神教的人卷入太陰神教與白道的是非之中呢?

  為此我特地把費鵬找來詢問理由,想弄清楚為什麼他這個大總管竟然會準許一個不會武藝的黃麗華從安全的蕭家堡來到危險的黃花山總壇。

  「啟稟教主,這事其實是屬下的罪責。」

  聽完我的問題,費鵬想也不想地回答了。「黃姑娘是屬下邀來的。」

  「黃麗華是你邀來的?」

  有沒有搞錯?我們忙著把不會武功的人送走都來不及,費鵬竟然把不會武藝的黃麗華拉進這場危機中?

  「費總管,你怎麼可以把黃麗華給找來總壇呢?黃麗華不會武藝,在廝殺時很容易出事。更重要的一點是,黃麗華不是我教弟子!你怎麼可以把外人給卷入我教的災難之中呢?這太不厚道了!」

  費鵬靜靜地聽著我一輪聲音越來越大,後來幾乎在咆哮的質問。等到我把話說完,他才不慌不忙地回答:「啟稟教主,屬下完全明白,黃姑娘不是本教中人,將她卷入這件事情的確是非常不該……」

  「那這樣你還找她來?」

  我忍不住怒斥一句。

  等我罵完,費鵬以平靜的語調繼續說下去。

  「但是,黃姑娘她現在是本教眾多弟子的精神寄托,特別是那些從蕭家堡調來的教眾。如果有黃姑娘在這邊,可以安撫本教弟子臨戰前的不安情緒,可以讓本教弟子們更專注於迎擊敵人上,這樣能夠大幅減少本教弟子的傷亡,甚至有可能是此役的成敗關鍵,因此屬下才會鬥膽決定請黃姑娘前來總壇。如果教主要對此事降罪,屬下願意承擔起所有罪責。」

  聽完費鵬的解釋,我有點訝異了。黃麗華竟然是太陰神教眾多弟子的精神寄托?她一個西域人,連漢語都說不好,平常和人溝通都有點詞不達意,竟然能成為大家的精神寄托?難道是……她該不會是靠著天生的本錢……不不不,這不可能的!西域人的民風再怎麼開放,也是不可能的……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黃麗華竟然變成本教弟子的精神寄托?你把事情說來聽聽看。」

  「是,事情是這樣的……」

  費鵬解釋著。

  原來,黃麗華原本安安靜靜地住在蕭家堡,和一般教眾沒什麼區別,但是不久之後,黃麗華突然找上費鵬,說她想在蕭家堡傳教,好讓蕭家堡的人們除了有安身的地方以外,精神上也有所寄托。

  費鵬聽不太懂黃麗華說的「傳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黃麗華想傳播的「天主教」究竟是什麼宗教,不過聽黃麗華說起來,和佛教、道教之類似乎沒什麼太大差別,所以費鵬準許黃麗華在蕭家堡傳教,還應黃麗華的要求,替她蓋了間「教堂」,讓她有個傳教的處所。

  原本費鵬不認為黃麗華能夠搞出什麼名堂,隻要黃麗華傳的教不是什麼偏激邪教,費鵬就不打算過問。不過事實證明,那些因為好奇——或者隻是因為想看到黃麗華的美色,誰知道——跟著黃麗華改信「天主教」的教眾們,確實比其它的教眾們更努力付出、也更安分守己。

  既然黃麗華傳播的「天主教」有利於安定人心、鞏固蕭家堡的團結穩定,所以費鵬持續允許黃麗華傳教,而且這次更把黃麗華找來黃花山總壇,以便讓黃麗華安撫那些即將麵臨戰陣的基層會武教眾們。

  聽完費鵬的解釋,我感到無言以對。原本我隻是繼承師父蕭天放的遺誌,重新組建太陰神教,沒想到現在竟然真的傳播起教義,雖然傳播的教義連我這個「教主」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黃麗華上山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八男八女的護衛。看著那十六個護衛的堅毅眼神,雖然那十六個人的武藝都不甚高,但是隻怕呂晉嶽這等高手來了,想對黃麗華動手,那十六個人也會毫不猶豫地挺身捍衛黃麗華的安全,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武藝不及對手而有所退縮。

  黃麗華一上山來並沒有立刻來見我,而是領著許多教眾們走進一間大廂廳去。

  我感到好奇,遠遠躲著偷看,看到黃麗華領著那些教眾走入廂廳,大家安靜無聲但很有秩序地入座,然後就是黃麗華清脆的語音響了起來。

  雖然我聽不懂黃麗華所說的「上帝」和「主」究竟是什麼樣的神明,隻知道那些聽起來都像是「大學」中教導的做人道理。很讓我驚訝的是,黃麗華的漢語已經說得相當流利,雖然偶爾有幾個字的咬字發音不太正確,但與我之前見到她時那種詞不達意的生疏要好太多。

  偷偷來到廂廳外,我從門縫之中看進去,可以看到黃麗華站在廂廳前方,神情平和,像在說故事似的講述那些人生道理般的教義。在黃麗華身後則是一個巨大的木製十字架,我一看到十字架時嚇了一跳,因為十字架上竟然還綁了一個上半身沒穿衣服的男人!再仔細一看,原來被綁上去的「人」其實是個木雕像,隻是雕琢的功夫太好,看起來栩栩如生,就像真人一樣而已。

  這又是怎麼回事?一個木雕的半裸男人被綁在十字架上,這是什麼跟什麼?

  不過,看起來似乎沒有邪惡的感覺。黃麗華在前麵演說的「教義」,我雖然聽不太懂,但也不是什麼邪惡的東西。等黃麗華傳完教,我再來問她好了。

  原本打算等黃麗華傳完教,我就要去找她問清楚,那個綁在木頭架子上的半裸男人雕像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沒等我行動,黃麗華就先來找我了。

  「教主,你好啊!我們有好段時間沒見了。」

  見到我的時候,黃麗華笑得很開心。「我想謝謝你收留我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黃姑娘,你也好。不知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好奇著,費鵬不是已經允許她在蕭家堡傳教了?而且她成了不少教眾的「精神寄托」,這麼自動跑來找我,又有什麼事情呢?

  「教主,我想入教當你們的「太陰聖女」,可以嗎?」

  黃麗華說起來輕鬆,卻嚇了我一跳。她怎麼會想到要進太陰神教來當太陰聖女的?我第一時間忍不住想:「難道她是呂晉嶽安排的另外一個臥底棋子?」

  仔細想想又不太像。第一個原因是,臥底當然要越不引人注意越好,這樣才不會因為暴露身分而導致臥底失敗。呂晉嶽找誰來當臥底都可以,實在沒有必要找一個顯眼的西域女子來當臥底。黃麗華的外型實在和中原人士差太多,任何人見過一次都不會忘記,對於以搜集情報為主的「臥底」活動是很不利的,因為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別人的注意,想要渾水摸魚根本不可能。

  第二個原因是,我們是從趙無殤的老窩�把黃麗華救出來的,就算呂晉嶽勾結趙無殤,想借著讓我們救出黃麗華的機會,把黃麗華送進太陰神教來當臥底,呂晉嶽不可能預先知道我一定會收留黃麗華的。就算呂晉嶽看準我好管閑事的個性,算準我會收留黃麗華,呂晉嶽又如何能確保黃麗華能成為太陰聖女呢?難道呂晉嶽認為我這個淫魔真的是「奸女不挑選」,不但中原美女我毫不遲疑大口吃落肚,西域美女我也會義無反顧用力咬下去嗎?

  第三個原因是,黃麗華雖然還沒正式入教,但她基本上已經可以接觸到教內的重要人物。如果黃麗華真的是呂晉嶽派來的另一個臥底,那麼黃麗華能打探到的消息絕對不會少,像是費鵬布置的防禦和訓練的人手。有了這些情報就足夠呂晉嶽修正他攻打太陰神教的方針。

  當然,以黃麗華目前的身分肯定無法打探到太陰教三大神功和太陰藥典的收藏之處,但是呂晉嶽之前已經派遣雲煙前來臥底,後來又派了慧卿——雖然慧卿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在路上耽擱,至今尚未出現——來當臥底,實在沒有必要再讓黃麗華如此顯眼的一個人硬擠進我身邊。

  而且,如果黃麗華真的是呂晉嶽派來的臥底,要她貼近我身邊來探聽消息,那麼呂晉嶽沒有必要再派慧卿來當臥底。就算呂晉嶽再怎麼重男輕女,隨便挑個少年英傑把慧卿給嫁了,能夠替呂晉嶽帶來的好處都遠多過於讓慧卿葬送在太陰神教。

  最後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黃麗華真的是呂晉嶽派來的臥底,那麼呂晉嶽早該知道我這個「嶽麓劍派的蕭顥」和「太陰神教教主蕭顥」是同一個人,但是呂晉嶽明顯還不知我就是太陰神教的教主,所以才把那麼多的機密泄露給我知道,甚至還傳我昊天正氣訣,以至於被我從中找出呂晉嶽的致命弱點。

  總之,黃麗華不太可能是呂晉嶽派來的臥底。

  話又說回來,黃麗華如果不是臥底,那她又是為了什麼原因想當太陰聖女呢?

  「黃姑娘,你知道本教的「太陰聖女」真正的職責是什麼嗎?」

  「我知道。」

  「你知道,「太陰聖女」是要服侍我的生活起居的嗎?」

  「我知道。」

  「你知道,「太陰聖女」是要負責陪我修練內功的嗎?」

  「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修練內功的方法就是和女孩子做「周公禮」,嘻嘻。」

  黃麗華嬌笑起來,而我臉上則是一條接一條的黑線浮現出來。

  「那你為什麼會想要成為「太陰聖女」呢?」

  「因為,成為太陰聖女的話,比較方便傳教啊!」

  黃麗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雖然「太陰聖女」是教主你的侍女,但是「太陰聖女」在教眾之間的地位也高,要傳教比較容易讓人信服啊!」

  「方便傳教?」

  「啊,是這樣的。」

  黃麗華解釋著。「之前被教主你收留之後,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會碰到這些不幸的事情?後來我知道教主你是一個教派的領袖,但是你們的教派卻沒有任何的教義,我就知道為什麼我會遇到這些事情。」

  「為什麼?」

  太陰神教不傳教義和黃麗華遇到強盜,這兩件事情之間怎麼會扯得上關係呢?想不通。

  「因為,這必定是上帝的旨意!」

  黃麗華宣稱著。「上帝要我來到這邊,借助你的教派來播達上帝的福音,所以我才會來到中國,又遇到你,而且你的教派又剛好沒有一個明確的敦義,正好讓我來傳教呢。」

  原來黃麗華是這麼想的。雖然我還是覺得兩件事情根本扯不上關係,頂多是巧合。

  「不過,你要傳教的話,費總管不是已經允許你傳教了嗎?沒有必要再成為「太陰聖女」吧?」

  「這個嘛,一來是因為成為「太陰聖女」以後,地位高些,傳教也方便些:二來是因為人家想報答你嘛!」

  黃麗華紅了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你救了我,又讓我專教,我什麼都沒有,隻好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你的恩惠。」

  「可是,要報答我的恩惠,也不必要……」

  「這也是上帝的旨意!」

  我的話還沒說完,馬上被黃麗華一句肯定無比的宣稱給打斷。

  話都說到這個分上,既然黃麗華的「上帝」要把這個西域美人送給我,交換在太陰神教內宣揚教義,我好像沒有啥理由拒絕,那就收下吧!

  於是,黃麗華入教了。

  「所以,她說這是上帝的旨意?」

  黃麗華入教的那天晚上,方虹和洪寧二話不說,立刻把我抓進房中,剝光我的衣服,打算「拷問」我關於黃麗華人教的事情。沒想到得到的是這個答案,當時正騎在我身上,負責「拷問」我的方虹吃了一驚,一時沒抵禦住我的「陰陽訣」,不小心被我送上高潮,趴在我身上直喘氣。

  「是啊,這是上帝的旨意。」

  說曹操,曹操就到。黃麗華在這時推開我的房門,滿麵笑容地走進來。

  「這和上帝的旨意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洪寧有些不服氣。

  「當然有關係咯。如果不是上帝的旨意,為什麼我會來到中原,又遇到你們,偏偏你們剛好是個教派,你們的教派又沒有自己的教義呢?肯定是上帝要我加入你們的教派,將上帝的福音帶給你們的教眾咯!」

  黃麗華笑著來到我身邊,幫洪寧將全身軟癱的方虹從我身上扶下來。當方虹離開我身上,我的分身從方虹體內退出,暴露在眾人眼前時,黃麗華瞪圓一對寶石藍的眼睛,掩口輕呼:「好……好大!」

  「但是,加入我們教派,也不見得就要成為太陰聖女吧?」

  方虹又反問,嘴角噘得高高,顯然很不樂意黃麗華成為太陰聖女。

  雖然費鵬派了三十幾個女性教眾來保護我,「順便」協助我修練陰陽訣,但是那些女性教眾的姿色畢竟和方虹相差太遠,我甚至沒正眼看過那些女性教眾。

  可是黃麗華的姿色不比方虹遜色,特別是胸前鼓脹脹的一對超尺寸大肉丸,隨著黃麗華的每個動作而上下彈跳,光是這點就令方虹「自歎弗如」。

  黃麗華又是西域人,妖豔美貌和中原女子大不相同,方虹生怕我被黃麗華迷住也是情有可原。

  「為什麼不成為太陰聖女呢?太陰聖女在教內的地位高,這樣方便傳教嘛!」

  黃麗華在我身邊蹲下來,伸手握住我的肉杵,開始輕輕撫弄。「所以我才說這是上帝的旨意,不然為什麼上帝不派個男人來你們教中傳教,而要派我來呢?肯定就是要我成為太陰聖女咯!」

  咦,這麼一說確實有些道理。方虹和費鵬雖然都見過西域人,但是見到的都是男性,女性一個都沒見到過,黃麗華還是他們見到的第一個西域女人呢。

  「何況,誰說女人不能找男人的?」

  黃麗華笑著,示威性地看了方虹一眼。

  「或許你們中原女子不能隨便找男人,但我是羅刹人,我們沒這個禁忌,所以我想找教主當我的男人,不可以嗎?」

  黃麗華此言一出,不但方虹翻起白眼,一旁芊莘和十婢都摔了一跤:羅刹人會不會太開放了些?

  「哇,教主你的……好大,和我們羅刹男人的不相上下呢!」

  黃麗華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衣服褪去,露出她前凸後翹的火爆身材。

  「你以前在羅刹國有過很多的男人嗎?」

  我打趣著黃麗華。「不然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和你們羅刹男人的尺寸不相上下?」

  「很抱歉,我沒有過男人,我還是個處女呢!」

  黃麗華爬到我身上,故意示威性地將她雙腿之間緊合的花辦展示給我看。

  羅刹處女的私處和中原女子沒差多少,同樣都是淡淡的一條粉紅縫隙,隻不過下身的森林顏色不同。黃麗華是淡金色的,和中原女人的黑毛不一樣。

  「既然你還是處女,你怎麼會知道男人的尺寸呢?」

  方虹好奇了。

  「我見過很多啊!」

  黃麗華笑著,半蹲半跪在我的肉杵上方,一手扶住我的肉杵,一手將她緊合的花辦分開,露出中間的粉色裂縫,然後將我的肉杵尖端對準那道裂縫。

  「我父親、我的幾個哥哥以及他們的朋友,每個都自稱是情聖,我常常偷看他們和女人親熱,看得多咯!」

  一邊說著,黃麗華已經做好準備動作,吸一口氣,豐滿屁股向下一落,將我一柱擎天的肉杵給納入她從來沒有人開發過的花徑。我則是急忙運起「陰陽訣」,希望能靠著「陰陽訣」給黃麗華帶來快感,減低她破瓜的痛楚。

  「啊!哦!」

  肉杵人體,直達花芯,黃麗華身子一軟,整個人坐在我身上,直起脖子,毫不掩飾地就是兩聲高亢之極的呻吟聲。

  「天啊!好脹……」

  黃麗華喘了幾口氣,開始在我身上緩緩地搖擺她豐滿的臀部。「啊……硬硬的,頂得人真舒服……哦!」

  一旁方虹、洪寧和芊莘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黃麗華騎在我身上,旁若無人地享受性愛。羅刹女人可真是夠開放的。

  「哦……啊……嗯……」

  騎在我身上扭了幾圈之後,黃麗華大概覺得隻用扭的不夠過癮,雙腿采蹲姿,一個用力撐起屁股離開我的身體,連著半截肉柱都從黃麗華體內拉出來,上麵沾滿了無色的淫汁和鮮紅的處女破瓜之血。黃麗華果然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女。

  屁股撐起來之後,黃麗華又是向下一坐,重新坐在我身上:當然,我的肉杵也順著黃麗華一坐之勢,重重頂在黃麗華體內深處。

  「喔!喔嘎!哦哦哦!」

  當我的肉杵重擊在黃麗華花芯上時,黃麗華全身僵直著顫抖起來,雙手出力猛抓住我肩膀,仰起頭來張口大聲呻吟不止,一點也不怕自己的呻吟聲被其它人聽到。

  就這樣保持坐姿顫抖了一會,黃麗華稍稍緩過氣,又是拾高屁股、重新坐下,讓我的肉杵狠狠頂在她體內,然後又是毫不遮掩地浪叫著我完全聽不懂的語句……

  大概是她們羅刹國的語言吧?或者是羅刹國特有的叫春方式?

  由於黃麗華叫得太大聲又毫不遮掩,費鵬派給我的三十幾個女性教眾護衛們都忍不住好奇心,躲在窗外偷看。黃麗華的屁股起落越來越頻繁,叫得也越來越響亮淫蕩,等到黃麗華的屁股起落二十幾次,終於達到高潮的時候,我的房間外已經聚集上百教眾在偷看……

  又過了好幾天,終於有教眾前來稟報,說是有一位美女來到總壇,並且表明希望能夠加入「太陰神教」,並且成為「太陰聖女」的意願。

  讓我等這麼久,慧卿總算是來了啊!

  為了要給慧卿一個「驚喜」,我沒親自出麵接待慧卿,而是要芊莘帶著六婢去負責「招呼」慧卿——我要她們用「想要成為太陰聖女,必須由教主親自審核」的名義,把慧卿帶到我的臥室去。先將慧卿的雙眼幪起來,再把慧卿脫光,接著我再去「審核慧卿的資格」。

  接到我的命令,芊莘和六婢都是忍著笑,出去辦事了。

  過了好一會,芊莘回來稟報,我要她們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她們將慧卿帶到我臥房,脫光慧卿的衣服,還用絲巾把慧卿的眼睛給蒙起來。現在慧卿正赤裸著身體,坐在我房�的床上等著我呢。

  「謝謝你們啦!」

  我跳起來抱住芊莘親吻一下,朝著自己臥室跑。

  「請教主慢慢享用啊!」

  芊莘嬌笑著在我背後高喊著。

  六婢正守在我的臥房外,看到我來都是抿嘴偷笑,司裘和侍棋還幫我推開房門,再一把將我給推進房內,接著把房門給關上了。

  臥房內正如芊莘告訴我的,慧卿正赤裸身體坐在床上,一條絲巾蒙著慧卿的眼睛,將慧卿的上半邊臉都遮住了。

  「咳……」

  我故意壓低聲音清了清喉嚨。聽到男人的聲音,慧卿嚇了一跳,身體顫抖一下。

  「你是不是呂……」

  原本我想問「你是不是呂慧卿」,但是我馬上想起來,慧卿既然是來「臥底」的,肯定會換過一個假名,就像慧嫻用了「阮雲煙」的假名一樣。如果我直接問慧卿的姓名,她肯定不會承認。

  所以,我急忙改口。「是不是想成為本教太陰聖女?」

  對於我的問題,慧卿點點頭表示回答。

  「你知道,要成為本教太陰聖女,要將你的身體、你的生命全都獻給我?」

  慧卿又點點頭。

  「好,既然你有了獻身的覺悟,那麼我們就開始最後的審核吧……」

  正打算這麼推倒慧卿和她再續前緣,突然想到,不知道慧卿這次臥底,用的是什麼假名?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名叫程嘉。」

  慧卿回答。

  哦,程嘉,這就是慧卿用的假名……咦,等等,什麼?程嘉?

  慧卿什麼假名不好選,怎麼會選「程嘉」這個假名?

  或者是……眼前這個「慧卿」其實不是慧卿,而是貨真價實的程嘉?

  我再仔細一看,的確,眼前的美女身段比較纖細,慧卿的身材比我眼前這個女孩子豐滿些:而我上次看到半裸的程嘉,身材和眼前這個女孩子相去不遠。

  再仔細一看,眼前這位美女的乳暈是淡淡的粉紅色,而我上次和慧卿在賬房�歡好時,雖然賬房光線昏暗,但是我記得慧卿的乳暈顏色要深一些,而且慧卿的乳房也比眼前這位美女豐隆些。

  更讓我驚嚇到的是,眼前的美女唇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慧卿不可能露出這種笑容,她對這個臥底任務反感得要死,而且,要是在臥底對象麵前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豈不是會引起對方懷疑,隻會自曝身分嗎?

  急忙解下蒙住美女眼睛和上半邊臉的絲巾,當絲巾離開美女的臉時,我忍不住暗暗叫苦:「眼前這個美女根本不是慧卿,而是貨真價實的程嘉!」

  看到我滿臉苦瓜的表情,程嘉的嘴角翹得更高,笑得更開心了。

  「怎麼樣,蕭大哥,你不是說還有最後的審核嗎?怎麼不快開始審核我呢?」

  程嘉一下子撲在我懷中,赤裸身軀貼在我身上,特別是那對飽滿奶子壓在我胸膛上,像是在幹柴和火油上拋下火種一般。「還有,這次人家可是實實在在被你給脫光的,人家的貞潔都毀在你手上,看你還有什麼理由不要人家!」

  失算,真是失算!

  我原本以為隻有慧卿才會選在這種時候跑來太陰神教,誰知道程嘉竟然也選在此時跑來湊熱鬧,偏偏她也是「美女」,又要求成為「太陰聖女」,剛好都符合我告訴教眾們的條件,所以早就得到我囑咐的教眾就把程嘉當成慧卿。

  更失算的則是我應該先親眼確認,要是我沒有偷懶,事先親眼確認過,就不會發生這種認錯人的烏龍事件,錯把程嘉當成慧卿。

  這下可好,該怎麼辦?程嘉的衣服都被我叫人剝光,還赤身裸體地和我同在臥室�相處,姑娘家的名節真被我敗得一幹二淨。

  「你怎麼這個時候跑來找我啊?」

  我苦笑著。

  「咦?為什麼人家不能跑來找你?」

  程嘉睜大眼睛。「你隻說要我給你一年的時間,過了一年你就會娶人家,可沒說人家這一年都不能和你見麵啊!人家想你,所以跑來見你了,誰知道你卻叫你的婢女把人家剝個精光,還把人家的眼睛蒙住,是想對人家做什麼壞事啊?嘻嘻。」

  我苦笑無語,我確實隻說要程嘉等上一年,沒說不準程嘉來找我。壞就壞在我以為程嘉應該不會膽大妄為地跑來太陰神教找我,畢竟程嘉是個白道弟子,又是美女,正常的白道美女弟子是不可能孤身跑來太陰神教這種淫窟的,那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嗎?

  可是,程嘉偏偏很大膽地跑來,又剛巧碰到我正等待慧卿,於是被教眾們誤認為是慧卿,通報給我知道。我也太專注想要準備一個「驚喜」給慧卿,疏忽要事先確認程嘉的身分。

  「怎麼了?蕭大哥,一張苦瓜臉,難道我還不美嗎?」

  看到我隻顧著苦笑,程嘉不依了。「有我這樣的美女願意當你的「太陰聖女」,你還有什麼不高興?」

  的確,有程嘉這種美女願意當我的「太陰聖女」,我有什麼好不滿的呢?畢竟我又沒強迫程嘉,都是程嘉自願的,隻不過是我把程嘉誤認成慧卿,所以才會弄成現在這個局麵。

  至於程嘉的父親,那個江西地方的某位「大俠」,還有程嘉的師父——武夷派的何東英,他們要是知道程嘉入了太陰神教,肯定會來找我麻煩。不過他們要找麻煩也是以後的事情,到時候再來想辦法應付也不遲。

  「蕭大哥,你就要了我吧,好嗎?好啦!」

  看到我仍舊苦笑著不發一語,程嘉又開始在我懷中扭動赤裸的身軀撒嬌。「人家都被你給脫光,以後還怎麼嫁人呢?蕭大哥你不要人家,人家將來不知道該怎麼做人了!」

  唉,都怪我一時失算加上偷懶,沒有事先驗明正身,現在可好,我都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可以再拒絕程嘉。看來,我除了乖乖負起應負的責任以外,沒有別的路好走。

  「好吧,我就要了你吧!」

  我無奈地聳聳肩。「把衣服穿好,跟著我來,我帶你去認識教內的重要人物。」

  「咦,蕭大哥你不是要先「審核」我的資格嗎?」

  程嘉微紅臉笑著。「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先帶我去認識教內其它人啊?」

  「這種事情不急著現在做,反正來日方長呢!既然你跟了我,以後我多的是時間可以欺負你!」

  我歪了歪嘴。「先穿好衣服跟著我來吧!等到今天晚上我再來好好欺負你,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跟了我這個壞人。」

  程嘉笑著,急忙跳下床來。這時六婢已經捧著程嘉的衣服鞋襪進來,服侍程嘉穿好衣服,然後簇擁我和程嘉來到內廳。


第八集 第五回 

  當我把程嘉介紹給大家認識時,對於芊莘、馨兒、麗蘋還有六婢她們,程嘉隻是露出甜甜笑容和她們一一見禮打招呼,即使見到黃麗華這個西域女子,程嘉也隻是小小驚訝了一下。

  但當我把方虹介紹給程嘉時,她一聽到方虹的名字和「玉女劍」的外號,立刻叫了起來:「原來是峨嵋派的「玉女劍」方姐姐,我仰慕你好久了呢!」

  當我將洪寧介紹給程嘉時,程嘉又大喊著:「天啊,竟然是「欺霜玫瑰」洪姐姐,我常常聽人說起洪姐姐你呢!」

  然後,程嘉轉頭瞪著我,一副很不滿的表情。

  「好啊,蕭大哥,原來方姐姐和洪姐姐都已經從了你,你還一直騙我說你是個壞人呢!如果你真的是壞人,方姐姐和洪姐姐又怎麼會心甘情願跟著你呢?武林中多少年輕少俠想追求方姐姐和洪姐姐,她們都看不上眼,你如果不是人品、武功都大大地好過其它少俠,怎麼可能同時讓方姐姐和洪姐姐對你傾心呢?」

  聽到程嘉這麼自以為是的天真發言,方虹和洪寧隻能相對苦笑。方虹是中了我的計謀才失身給我,而洪寧則是在我向「正氣莊」韓氏父子報仇時被卷入。

  如果不是方虹中了我的計謀、洪寧也沒有被卷入我那次報複行動的話,她們才不會有向我這個「邪教的大魔頭」看上一眼的興趣呢!

  「哪�,才不是那麼回事,你想得太美好了。」

  我連連搖頭。「她們兩個哪是自願跟著我!方虹是因為中了我的計謀,被我拐來的:洪寧是我靠著暴力直接綁架來的。都是和你一樣,因為姑娘家的名節被我毀得一幹二淨、半點不剩了,不跟著我也沒地方可去,所以才無奈跟著我的。」

  「咦?是這樣的嗎?」

  程嘉疑惑地看著我,又看著方虹和洪寧,似乎想從她們兩個人的表情看出答案。

  「程嘉妹子,你別信耗子亂說:耗子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亂說話哄人。」

  方虹拍拍程嘉的肩膀。「我和寧妹妹都是真心跟著耗子他的,才不是什麼被他偷拐搶騙而來、不得不從的。」

  「對啊,明明是我們自願跟著他的,不知道他為什麼每次都要說是他把我們搶來拐來的!」

  洪寧也附和方虹,還瞪了我一眼。

  程嘉看看方虹、看看洪寧,又看看我,一臉疑惑:然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叫著:「我知道了!蕭大哥肯定是怕那些追求兩位姐姐失敗的人因為心生不滿,去外麵放話說兩位姐姐所托非人,一點眼光都沒有,所以才故意說是他把兩位姐姐給拐來搶來的,好讓外麵的人把怨恨都集中在蕭大哥身上,這樣大家就不會責怪兩位姐姐了,對不對?」

  「就是這樣了!」

  方虹和洪寧同時笑著向程嘉比起大拇指,稱讚她「猜得好」。

  「耗子他啊,就是太愛護我們了,一點委屈都不讓我們受,所以才會不惜背上惡名也要保護我們。」

  「我就知道,蕭大哥你是最好的了!看,連方姐姐和洪姐姐都這麼說,難道還有假的嗎?」

  程嘉像是得到好玩的玩具,高興地拍著手。

  「放心啦,蕭大哥,你不用擔心因為我跟了你,我爹就會因此懲罰我:隻要我做的選擇是正確的,我才不怕他罵我呢!」

  就怕你做的選擇不是正確的啊。我歎口氣,但放棄繼續辯解。我一個人的嘴巴再會說,又怎麼說得過她們連成一氣的三張嘴巴呢?

  不知道「越描越黑」是不是像我現在這種情形?

  領著程嘉見過其它人,再來就是將「陰陽訣」的功夫教給程嘉。既然程嘉自願跟我,我當然沒理由不讓她協助我修練「陰陽訣」。

  我把「陰陽訣」的初步基礎先教給程嘉,才說沒幾句口訣,原本一直神色自如的程嘉已經羞成一張大紅臉:等到我把「陰陽訣」的口訣教完,程嘉已經羞得恨不得能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她畢竟隻是個年方二八的黃花閨女,對於這種事情似懂非懂。我現在教她的「陰陽訣」卻是男女雙方靠著交合來練氣的方法,口訣之中多的是「男陽」、「女陰」、「插入」、「抽動」、「吸收」、「吞吐」之類的詞語,而且程嘉不懂的時候,我甚至會用手勢動作比給她看,難怪程嘉害羞了。

  「蕭大哥,你好壞啊!」

  好不容易,程嘉含羞帶怯地說出這麼一句話。「竟然要人家也練這麼淫……淫……的功夫!」

  「想成為本教太陰聖女就要練這種功夫。這可是你自願的,我沒逼你哦!」

  我攤攤手、聳聳肩。「方虹和洪寧她們都有練這種功夫,而且她們每天都會一起陪我練功呢!」

  「每天……一起?」

  程嘉驚呼。「那、那不是羞死人了……」

  「羞死人也沒辦法,大家一起練,這樣我的功力進展才快,而且……」

  我停了一停,朝著程嘉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喜歡大家一起練功,因為這樣可以同時看到你們美麗的身軀展現在我麵前,嗬嗬。」

  「蕭大哥,你真的太壞了!」

  程嘉嬌瞋.「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這麼壞的一個人!難怪師父和師兄他們提起太陰神教的時候,每個人都很生氣呢!」

  「所以我才一直要你考慮清楚啊!誰知道你還是自願上了我這張賊「床」,後悔了嗎?」

  我笑著。「本來啊,像是你這種美女上了我的床,我是不會放人的。不過這次對你破個例好了,如果你後悔了、不想跟著我,你可以離開。」

  程嘉偏著頭,似乎認真思考我的提議,過了好一會又搖搖頭。

  「不要,我不後悔,我要跟著蕭大哥你。」

  「你真的不後悔?」

  「不就羞人些嘛!又不是被蕭大哥你虐待,忍忍也就過去了。」

  程嘉羞笑著。

  「何況像是方姐姐和洪姐姐那麼端莊的人都可以陪著蕭大哥練功,我想蕭大哥你大概又是在哄我也不一定……」

  方虹和洪寧會端莊?我忍不住有些好笑,平常時她們兩個看起來確實很端莊嫻淑,不愧「玉女」、「欺霜」之名,但是上了我的床之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吧,既然你下定決心了,那……」

  我伸手去解程嘉的衣服。「咱們這就開始囉?」

  「嗯……嗯!」

  程嘉點點頭,紅著臉,任由我將她的衣服一件件解去,直到身上一絲不掛。

  之後,我讓程嘉躺下、雙腿分開,自己跪在程嘉的雙腿之間,手扶肉杵校準方位,隻要一個挺腰,肉杵就可以破開程嘉下身緊合的水蜜桃,讓程嘉從少女變成女人。

  靜靜躺在床上,程嘉緊閉雙眼,長長睫毛不住抖動,顯然心中極為害怕。

  「怎麼啦?你會害怕嗎?」

  我看著程嘉緊閉的眼睛。「如果會害怕的話,那就不要了。」

  「不!不!」

  聽到我打算中途叫停,程嘉突然睜開眼睛,惶急地望著我。

  「蕭大哥,我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你不用管我的。」

  「說什麼傻話,怎麼能不管呢?這是兩個人的事情,當然要顧慮到你的感受。」

  我離開原來跪著的位置,來到程嘉身邊坐下,握住程嘉的手。「如果我不管你的感受,隻顧自己爽自己的,我和你父親一個接著一個娶姨太太的行為又有什麼差別呢?」

  程嘉沈默一會才有些怯羞羞地開口。「蕭大哥,其實……我是怕痛……」

  「怕痛?」

  「嗯,怕痛。」

  程嘉點頭。「我聽我家�那些下人婢女們說,女人第一次做那件事情都好痛的,會痛得死去活來:而且,每次爹娶了新的姨娘,爹和姨娘第一天同房的晚上,都會聽到姨娘的哭聲和喊痛聲呢!」

  「原來你怕的是這個。」

  我忍不住笑了。「放心,痛是會有一點,但是不會很痛的。你的那些姨娘們會喊痛,肯定是你爹沒有憐香惜玉,將還沒經人事的處女當成生過孩子的大媽那樣搞,當然會把人搞得痛不欲生。」

  「真的?」

  程嘉有些懷疑,又有些心動地看著我的臉。

  「要不要去問問方虹她們,第一次痛是不痛?」

  程嘉想了想,又搖搖頭。「不用問啦,反正我本來打算如果很痛,忍一忍就過去了。既然蕭大哥你都說不會痛,我還怕什麼?」

  「既然這樣,閉上眼睛,我們繼續?」

  程嘉雖然依言閉上眼睛,但從她依舊緊閉眼睛、睫毛不住顫抖的樣子看來,她還是很怕第一次會痛。

  既然程嘉怕痛,我隻好從轉移她怕痛的注意力開始著手,不然以程嘉現在緊張到全身緊繃的情況,小穴肯定也是繃得又緊又硬,還缺乏水分,要是真的把肉杵頂進去,即使「陰陽訣」功力全開,還是會讓程嘉痛到死去活來的。

  突然想到,我好像還沒吻過程嘉呢。

  俯下身去,我在程嘉的粉唇上印下輕輕一吻。程嘉沒想到我不但沒有直接把下身凶器硬邦邦地頂進她體內,反而是吻了她,嚇了一跳。但是,接吻是不痛的,程嘉自然也不怕。短暫的不知所措之後,程嘉立刻熱烈地響應我的親吻,不但雙手環抱我的脖子,丁香小舌更是主動探入我口中,和我的舌頭難解難分。

  一邊吻著程嘉,我的手也沒閑著,開始朝程嘉曲線玲瓏的身體摸去。除了胸前的雙乳、翹挺的香臀、修長的玉腿是必要的攻略重地以外,程嘉的頸脖、香肩、柳腰,甚至美背都是我魔手的侵占目標。

  隻要一找到程嘉的敏感點,我立刻記住,等到程嘉全身的敏感點都被我發現了十之八九,我的雙手立刻開始大舉進犯。

  「嗚……嗚……嗚……」

  在我雙手針對她全身敏感點的強力進襲之下,程嘉抵受不住,不隻全身像是水蛇一樣扭個不停,喉間更是不斷漏出壓抑不住的呻吟聲。由於被我吻住她的丁香小口,所以呻吟聲隻能模糊地回蕩在我們兩人口中:程嘉的一雙玉腿更是交互蹭不停,似乎有幾千隻螞蟻爬在她雙腿之間,癢得她難以忍耐。

  「啊……蕭大哥……」

  程嘉的身軀一邊扭動掙紮、口中一邊囈語,雙眼眼神更是朦朧。「進來……求你……快進來……啊……」

  我評估程嘉應該早已忘記「處女的初夜會疼痛」這種事,再加上經過我一番挑逗,早已情動的程嘉全身火燙,滴滴蜜露更是不停地由密合的水蜜桃之間泌出。

  重新在程嘉雙腿之間就位,這次程嘉隻是害羞地嬌吟一聲,但卻放鬆身體,任由我將她的雙腿分開,甚至還微微�起屁股,好讓我能更輕易對準她的桃花源。

  預備,挺槍,躍馬,衝刺。

  「哦嗯——」

  當我的肉杵順著濕滑無比的溪穀長驅直入時,程嘉伸直了脖子,一聲仿佛發自肺腑的愉悅呻吟聲傳出來。即使當我的肉杵摧破溪穀內的那層薄膜障壁,程嘉也沒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反而屁股拾得更高,好讓我能將肉杵頂得更深入,結結實實地紮在她的花芯之中。

  「啊!進來了……蕭大哥——」

  程嘉愉悅地嬌聲低語著。「人家終於是你的人了……啊嗯……」

  「還會痛嗎?」

  「好奇怪,真的不痛……嗯……」

  程嘉又是一聲嬌吟,有些怨懟地開始催促著我。「動一動……你動一動嘛,蕭大哥,你這樣紮得人家心都酥麻麻了!」

  既然美人有命,我當然是義不容辭,不過,顧慮到程嘉剛破身,所以我盡量把動作放得輕緩,輕緩得像是拿棉簽子在掏耳朵。

  但是,我的動作輕緩是輕緩了,程嘉的反應依舊很激烈。每當我抽動肉杵的時候,程嘉的身體總是會緊繃起來,雙手更是在我背後猛抓猛扒,抓得我背上一條條都是紅絲般的痕跡,更別提程嘉還會直起喉嚨,完全不顧女兒家的形象高聲呻吟。

  就在我抽動幾十次之後,一時興起將肉杵頂在程嘉花芯上,加上一點力旋磨起來,磨沒幾圈,原本高聲浪叫不停的程嘉突然沒了聲音,而是斷氣般一口又一口地倒抽冷氣,雙腿出力緊緊盤在我腰間,花徑之中洪水爆發、春潮泛濫,溫暖的蜜汁汩汩不絕地直湧出來,達到高潮。

  這種程度就不行了嗎?程嘉的體質會不會太敏感了些啊?

  「蕭大哥,你真壞,壞死了!」

  高潮過後許久,稍微回複一些力氣的程嘉立刻嬌瞋著抱怨我。

  「我怎麼個壞法了,說來聽聽?」

  「還要人家說?光是這點就壞死了!」

  程嘉將頭埋在我頸側,一張口,兩排貝齒輕輕咬住我的脖子。

  「你把人家弄得那麼舒服,讓人家以後都離不開你了,蕭大哥你說你壞不壞?」

  「這樣就算壞嗎?」

  我笑著在程嘉的耳朵輕吻一下,程嘉全身又是一顫。

  「等一下要不要讓你見識見識我更「壞」的一麵?」

  程嘉先是滿臉通紅,忽然麵色變得有些蒼白,語氣也突然落寞:「蕭大哥,我好怕……我怕你會像我爹那樣喜新厭舊,不喜歡我娘就把我娘晾在一邊,十幾年不理……」

  「既然怕,為什麼還要獻身給我呢?不過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你就不會冷落你的。」

  我輕輕拍著程嘉裸露的背脊安慰。「我倒是怕你覺得我人太壞,不想跟著我呢!」

  「我不會離開蕭大哥你的。」

  得到我不會離棄她的承諾,程嘉喜孜孜地在我唇上印了一吻。「不管蕭大哥你對我多「壞」……嘻嘻,蕭大哥你真是壞得讓人全身都舒服,人家還希望你再壞一點呢!」

  「再壞一點是沒問題的,我現在就可以對你使壞。」

  我重新把程嘉壓倒在床上。

  「咦?現在?可是,人家體力還沒恢複,腿還酥軟著呢!蕭大哥……」

  程嘉紅了臉,卻順從地任由我分開她的雙腿,將仍舊硬挺的肉杵抵在她的花徑入口。

  「我剛剛不是才傳你「陰陽訣」的功夫?」

  我在程嘉耳邊低聲說著,還吹了一口氣,讓程嘉又是全身一陣顫抖。「運行「陰陽訣」就可以讓你不會那麼累了。」

  「可是,那麼羞人的功夫……」

  程嘉的臉更紅了。

  「不然我忍耐一下,等你休息夠了我們再繼續也是可以的啊。」

  我故意用硬挺的肉杵在程嘉雙腿之間掃來掃去,每次都挑準程嘉身上的敏感點進行接觸。

  「隻是下身硬邦邦的頂著很難過而已。」

  「不,人家運功就是了嘛!」

  程嘉的臉紅得有如紅緞。「蕭大哥,你就快點進……進來,讓人家替你舒服一下吧?」

  「那我就來囉?」

  我又在程嘉麵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預備好了嗎?」

  「嗯……」

  程嘉點頭,閉上眼睛。

  我再次對準方位,進入,又一次帶起程嘉的高聲嬌吟。

  程嘉來了之後數天,因為路上錯過沒遇見而回到長沙的四婢也回來了。又過了幾天,一直讓我引頸企盼的慧卿才姍姍來遲,抵達黃花山總壇。

  由於之前因為粗心、沒有事先確認程嘉的身分,鬧了個大烏龍出來,以致於我不得不負起責任,收了程嘉當我的「太陰聖女」。有了前車之鑒,這次我派芊莘負責接待慧卿,因為芊莘認識化名雲煙的慧嫻,而慧卿和慧嫻是姐妹,讓芊莘幫忙認人,可以減少認錯人的可能性。

  除了要芊莘幫忙認人以外,我自己也躲在大廳外,從窗縫偷看大廳內的情形,親眼確認這次來的人究竟是不是慧卿。

  偷偷從窗縫望進去,可以看到芊莘背對我坐在一張椅子上,對麵坐著的就是慧卿,有些憔悴的麵容說明慧卿這些日子肯定過得不順心。但是,我現在已經親眼確認,這次來的人是慧卿,沒有錯。

  「這位姑娘,聽說您想加入我們太陰神教?」

  芊莘假裝不認識慧卿的模樣,殷勤地問著。

  「是的。」

  慧卿無力地點了點頭,模樣看起來就是明明不情願,卻又勉強自己點頭。

  慧卿的樣子早就落在芊莘眼中,但是芊莘依照我的指示,裝做完全不知情。

  「那麼,請問姑娘高姓大名?」

  「我……」

  慧卿頓了一頓才繼續說下去。「我姓蕭。」

  咦,慧卿竟然選擇和我同樣的姓?

  「那麼姑娘的名字是?」

  芊莘追問。

  慧卿又是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勉強說出兩個字。「憶汝。」

  憶汝?慧卿是在想誰?該不會是我吧?

  「哦,原來是蕭憶汝姑娘……」

  芊莘似乎也發覺慧卿假名之中的玄機,很辛苦才忍住笑,沒在慧卿麵前露出馬腳。「聽說,蕭姑娘想成為我教的太陰聖女,是嗎?」

  「是的。」

  慧卿又無力地點了點頭。

  「敢問蕭姑娘,您為什麼認為我們數主會錄用您成為「太陰聖女」呢?」

  「呃……」

  慧卿似乎有些無法決定該怎麼回答芊莘的問題,想了一下才開口。

  「我隻是聽說,太陰神教的教主喜歡錄用美麗而具有資質的女子來擔任聖女一職。我自認還算美麗,資質也不差,所以想試試我的機會。」

  哦,慧卿這個借口找得倒是天衣無縫,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慧卿要來臥底,搞不好真的被這個借口給唬住也說不定。

  不過,這個回答是慧卿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呂晉嶽早就想好,然後教給慧卿?

  這我可分辨不出來。

  「原來如此。」

  芊莘抿嘴一笑,似乎想轉頭看我這邊,但是頭一扭,又忍住衝動。「那麼,蕭姑娘,您知道本教「太陰聖女」的職責嗎?」

  「知道,就是伺候教主的日常生活起居,是嗎?」

  慧卿看著芊莘。

  「不隻這樣,不但要伺候教主的日常生活起居,還要為教主侍寢的哦!」

  芊莘又是一笑。「蕭姑娘如果想要成為本教聖女,那麼就要為教主侍寢,這樣可以嗎?」

  對於芊莘露骨的詢問,慧卿不像其它女孩子那樣紅暈雙頰,反而蒼白一張臉,猶豫好一會,終於勉強地點頭了。

  「蕭姑娘,您似乎答應得不太情願啊?」

  芊莘故意質疑。「如果您不願意的話,還是不要勉強自己的好:我們教主不喜歡聖女侍寢時在床上扭扭捏捏的喲,越是放得開越好,如果能夠主動推倒並強奸教主,那是最理想的了,嘻嘻。」

  對於芊莘的質疑,慧卿臉色仍舊蒼白,平靜地回答。「原來如此,我隻是不太熟悉「太陰聖女」的職責而已。多承妹子告知,如果教主願意錄用我擔任聖女一職,我一定會努力做到最好的。」

  「努力做到最好?」

  芊莘故意加重語氣問著。

  「嗯。」

  慧卿點頭。

  「能有這麼好嗎?啊……嗯……哦……」

  芊莘故意在慧卿麵前扮出女人在床第間歡愛的嬌吟聲。「教主,人家……還……要……嘛……」

  嘖,沒想到芊莘這妮子平常在我麵前是一副拘謹保守的樣子,原來她竟然有這麼風騷的一麵?

  下次一定要她真的在床上叫兩聲給我聽聽,實在是太讓人熱血沸騰!

  「如果教主覺得有其必要,我也會做到的。」

  似乎對於芊莘的「挑釁」無動於衷,慧卿依舊保持冷靜。

  「既然這樣,蕭姑娘請隨我來。」

  芊莘起身。「再來是由教主親自審核,看看蕭姑娘是否適合擔任本教聖女一職。」

  芊莘依照我的囑咐,先帶著十婢把慧卿全身上下的衣服給剝光,用絲巾蒙住慧卿眼睛,然後才向我稟報。

  「教主,那位「蕭姑娘」應該就是教主要等的人,沒有錯。她和雲煙姐姐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模一樣。我剛看到她的時候,差點以為是雲煙姐姐複生了呢!」

  芊莘一邊稟報,一邊忍著笑。「而且她的假名還取了「憶汝」,她一定也是很念著教主的。教主你是對她做了什麼事,讓她對教主那麼念念不忘啊?」

  「少貧嘴,小心我把對她做過的事情對你也照做一遍!」

  我一把捉住芊莘,在芊莘柔嫩櫻唇吻了一下。「你們已經把她帶去我房�了,沒錯吧?」

  「而且還把她給剝得光光的。」

  芊莘笑著補充道。

  「好,謝謝你們啦!」

  我在芊莘屁股捏了一下,放開芊莘,急忙朝臥房走去。

  走進臥房,正如芊莘所說的,她們已經將慧卿全身上下的衣服除去,還以絲巾蒙住慧卿的眼睛。看不到周圍情況,身上又沒衣服,慧卿隻能呆呆坐在床上。

  聽到我推門而入的聲音,慧卿嚇了一跳,急忙縮起身體,慌著用手遮掩身上的重點部位。

  「遮什麼遮啊?你不是要來擔任教主的太陰聖女嗎?」

  就在這時,冬梅的聲音從窗外傳進來。「你的身體早就是教主的,又何必遮啊?」

  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可以看到好幾個影子急忙從窗戶後麵躲開。嘖,十婢竟然全都來偷看,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也來偷看的?

  但是,冬梅這麼一出聲,慧卿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像是下定決心,放開遮住自己身體的手,讓她裸露的身體完全呈現在我眼前。

  我到慧卿身邊坐下,同時,慧卿本能地縮了縮身體,似乎想離我遠一點。慧卿隨即又強迫自己放鬆,回到原來端坐的姿勢。

  我用手托起慧卿的下頷,出其不意地吻上慧卿的櫻口。突然被吻,慧卿全身繃得硬硬的,兩排貝齒更是緊緊咬住,不管我的舌頭如何努力想要撬開慧卿的小口,那兩排貝齒就是不肯鬆開。

  我已經可以肯定,慧卿對於前來擔任臥底這種事情根本是從骨子�反感出來的,不知道呂晉嶽這次又和慧卿說了些什麼鬼話,讓慧卿一直不停地壓抑自己的拒絕本能。

  但是,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慧卿要來臥底,而且早就等著慧卿,以慧卿這麼明顯的拒絕反應,任誰看到都會直覺知道慧卿肯定有問題,而慧卿的「臥底」當然就穿幫了。

  可是,再怎麼壓抑自己的拒絕本能也是有極限的。被我吻住的時候,慧卿無論如何不讓我把舌頭探進她口中。而剛才芊莘才和慧卿說過,要成為「太陰聖女」。

  可是要獻身給我的:身體都要獻給我,何況隻是被我吻一下?慧卿這種拒絕表現,根本和她剛才答應芊莘的承諾背道而馳。

  雖然我想要攻占慧卿櫻口的努力遭到阻礙,但是這點阻礙不是無法破除的,隻要朝著慧卿身上的敏感點進攻,讓慧卿全身酸麻,就可以輕鬆瓦解慧卿的防禦。

  而且,上次和慧卿在賬房纏綿大半夜,慧卿身上有哪些敏感點,我大概都找出來了,所以那次才會弄得慧卿高潮�起、欲罷不能,本來隻想獻身給我一次就好,最後變成被我弄了大半夜,直到她全身都沒了力氣才停下來。

  手指輕輕掃過慧卿的乳房外緣,這�是慧卿身上的敏感點之一。就在我手指拂過慧卿乳房外緣的肌膚時,慧卿突然全身一僵,然後迅速鬆弛下來,原本緊咬的兩排貝齒也鬆開來,我的舌頭不費多少功夫就撬開慧卿緊咬的牙關,長驅直入,卷住慧卿的丁香小舌吸吮起來。

  「唔……嗚……」

  慧卿雖然試圖反抗,但她的反抗總是在我的手掃過她的敏感點時瞬間崩潰。

  不但如此,慧卿還越來越進入狀況,原本夾得緊緊的雙腿也逐漸分開,露出溪水潺潺的水濂洞口。

  當我放開慧卿,將慧卿的雙腿分開,趴在慧卿身上預備挺槍長驅直入時,原本一直軟綿綿的慧卿突然像是驚醒,急忙想夾緊雙腿,還想滾開身子,不讓我趴在她身上,但我張口叼住慧卿的乳頭一吸一舔,慧卿又全身癱軟了。

  一切都準備妥當,我挺起早已雄赳赳氣昂昂的肉杵,對準慧卿的花徑,一下子就直頂到底。

  被我插入的同時,慧卿發出一聲微弱的嬌吟。當我的肉杵頂到慧卿的花芯上時,慧卿先是呻吟一聲,突然驚訝地大喊起來:「耗子?」

  哎呀,我詖認出來了嗎?

  雖然我是慧卿的第一個男人,但隻要是女人都不會忘記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慧卿會對我印象深刻也是理所當然。但是,慧卿現在處於擔任「臥底」任務,而且還是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太陰神教的教主」。

  隻要是男人,在這種時候聽到自己身下的女人突然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肯定都會勃然大怒,就像女孩子如果聽到自己的伴侶在和自己親熱時,突然叫出別的女人名字,肯定也會翻臉,是同樣的道理。

  慧卿不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情。

  但是,慧卿依舊喊出我的名字——其實不是我的名字,但慧卿向來都是「耗子」、「耗子」的叫我,她會這樣喊,肯定已經認出我了。

  真沒想到,即使慧卿被蒙著眼睛,隻靠身體的親密接觸,竟然也能認出我。

  既然被認出來了,我索性取下蒙住慧卿眼睛的絲巾。當絲巾離開眼前,慧卿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是驚訝、又是傷心、又是憤怒,還帶著一點點的愉快和放心。

  「耗子,真的是你……」

  慧卿凝視我一會,不敢相信似地搖搖頭,又凝視我半晌。「為什麼?為什麼你竟然是太陰神教的教主?為什麼你又要來嶽麓劍派學武呢?」

  「想知道理由?」

  我問著,慧卿毫不遲疑地點頭。

  「好吧,那我就說給你聽……」

  我開始把一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從劉振率領嶽麓劍派的師兄弟追殺蕭天放,蕭天放被我所救、收我為徒,要我繼承太陰神教教主,然後遇到化名雲煙的慧嫻,和慧嫻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直到我不小心發現慧嫻的秘密,而慧嫻為了保密,寧可斷脈自盡也不說出呂晉嶽的事情來。

  「所以,為了替慧嫻報仇,也為了保護太陰神教不再遭受呂晉嶽的攻擊,我才混入嶽麓劍派探聽消息。」

  聽完我說的前因後果,慧卿沈默許久:而一直在窗外偷聽的十婢也是默默無語,她們一直很想知道關於我兀配——也就是化名雲煙的慧嫻一一的事情,但我始終不願意談起,這是她們第一次聽到整件事情的完整始末。

  「原來……事情竟然是這樣……」

  慧卿沈默,好一會又搖搖頭。「爹怎麼從來沒和我以及娘提起這些事情?爹隻說妹子是失蹤了……」

  「因為,呂晉嶽想要剿滅我們太陰神教,真正原因是他想要圖謀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和太陰藥典啊!要圖謀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和藥典,又需要有個內應來幫忙。」

  我解釋著。「所以呂晉嶽才不會向你和師娘提起事情真相呢!你看,這次師父不就派你來擔任臥底嗎?」

  「是啊,確實是這樣。」

  慧卿很不高興地說著,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情,急忙問著。「可是,爹的武功那麼高了,他為什麼還要圖謀太陰神教的武功和藥典?難道太陰神教的武功比起爹學的武功更好嗎?」

  「太陰神教的武功是不是比較好,這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呂晉嶽圖謀太陰神教的武功,是想要彌補「昊天正氣訣」不能近女色的罩門缺陷。」

  「彌補「昊天正氣訣」不能近女色的缺陷?耗子你怎麼知道?」

  慧卿奇怪地問著。

  「我也練過「昊天正氣訣」啊,所以我才會知道「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在下陰。」

  我解釋著。「如果拿脆弱的下陰去和女人玩那麼激烈的頂撞遊戲,不是等於自殺嗎?所以練了「昊天正氣訣」的人才會無法近女色,就是這個原因。」

  「原來是這樣……」

  慧卿沈思著,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可是,耗子你上次卻和我做那件事情,你不怕死嗎?」

  「因為我練過可以彌補「昊天正氣訣」缺陷的太陰神教武功,所以我不怕啊!」

  我故意在慧卿體內抽動一直沒拔出來的分身。「師姐你忘了,我是太陰神教的現任教主嗎?」

  「啊……」

  當我抽動分身時,肉與肉摩擦的快感讓慧卿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媚的呻吟聲,隨即慧卿羞得滿臉通紅。「耗子,你真壞!你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呢?我可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呢!」

  我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動作。

  「師姐你已經成了我教的太陰聖女,我當然想怎麼動、愛怎麼動,就怎麼動囉!」

  「啊……嗯……討厭啦!」

  隨著我的抽插動作,慧卿耐不住下身傳來的快感,忍不住配合我的運動節奏而叫出聲來。幾聲難以自製的嬌吟聲之後,慧卿羞紅臉,雙手用力摟住我的脖子,將已經紅燙燙的麵頰藏在我胸口。

  「耗子,我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很抱歉……」

  慧卿低聲說著。「如果可以的話,讓我……代替慧嫻,好嗎?」

  「不行的,師姐。」

  我停止動作注視慧卿的臉。「慧嫻是慧嫻、你是你,你是無法代替慧嫻的。」

  「是這樣……的嗎?」

  慧卿看起來似乎頗有些失望。「我本來還想,如果我能代替慧嫻,也許你不會那麼難過……」

  「師姐,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你真的不能代替慧嫻。」

  我在慧卿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而且,我不難過,因為我答應師娘要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委屈的。」

  「你答應了我娘什麼?」

  慧卿似乎沒聽清楚我的話,著急地追問著。

  「師娘說,要我好好照顧你,不要讓你受到委屈,我答應下來了。」

  「這麼說,我娘答應讓我們在一起了?」

  慧卿興奮地抱緊我,將她的麵頰貼在我臉上挨擦。「太好了,耗子!」

  「所以呢,我現在要開始好好地「照顧」師姐你了。」

  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這次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充裕的哦,不會像上次在賬房�那樣趕時間了!」

  「你這壞人!」

  慧卿紅了臉,握住粉拳在我胸前輕輕槌打,但是當我再次動作起來時,慧卿握緊的粉拳張開,緊緊抱住我的身體,手指使勁在我背上掐著,一聲又一聲的歡愉吟唱從慧卿口中不斷逸出。

  「啊……耗子……哦!慢些嘛……嗯……」

  距離呂晉嶽所策劃剿滅太陰神教行動的發動日期已經越來越近,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費鵬忙著率領教眾們加強防禦工事,除了建築更多的碉堡崗哨之外,還在原有的崗哨外挖下一條淺溝,並在淺溝中放入浸油的幹草,隻要從任何一個地方點火,一瞬間整個黃花山山頭就會陷入火海之中。我們的教眾可以靠著堅固的碉堡崗哨躲避火焰,但是來攻的白道二代弟子們沒有地方避火,隻怕會當場烤焦一大半人馬。

  除了增築碉堡崗哨之外,大量的弓弩箭矢也一車又一車地不停從山下運上來,分別收貯到每個碉堡崗哨�。每個碉堡崗哨儲備的箭枝數量都達到數百枝,即使要和白道弟子進行持久戰,也不用擔心箭枝匱乏。

  對於這些堅固的碉堡崗哨是否能抵擋白道的進攻,我是信心十足,但有一點我很擔心,便是萬一呂晉嶽他挑半夜來襲,那該怎麼辦?

  以呂晉嶽的功夫之高,即使是白晝來襲,我們的教眾都不見得能夠及時發現呂晉嶽的蹤跡。要是呂晉嶽選擇晚上來襲,他先偷襲每個碉堡崗哨�的放哨教眾,把教眾點倒或是殺死,就可以靠著這種摸哨的手段,一路摸上黃花山來而不被我們發覺。

  不過,對於我的顧慮,費鵬倒是一副神色自若。「如果隻是擔心放哨的弟兄們被襲擊而無法示警,這點教主大可放心:即使對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摸掉我們放哨的弟兄,我們很快就會發現的。」

  費鵬不但敢說,而且還建議我親自試試看,一來是可以讓我對他布置的防守策略更有信心,二來他也可以藉此檢驗教眾們對於防禦策略的執行能力。

  於是,我找了一個晚上,帶方虹和芊莘兩個太陰神教內武功最高的人,趁著月黑風高,三個人分頭去「偷襲」放哨的教眾。當然,我們隻是想檢驗費鵬布置的防禦策略有沒有效果,所以我們隻將教眾給點了穴道而已。

  但是,正如費鵬所說的,如果有放哨的教眾遭到偷襲,其它放哨的教眾很快就會知道。

  我不曉得費鵬是如何辦到的,但就在我點倒放哨的教眾不久,黃花山山頭立刻響起外敵入侵的警告鑼聲,同時其它還沒被「偷襲」的崗哨也都點亮火把,把整個山頭照得紅通通的,讓來襲的人再也沒有辦法摸黑偷襲任何哨所,隻能靠著武力硬攻。

  後來我才知道,每個哨所中都裝有能和管製哨聯係的繩索,繩索位於管製哨內的末端係有鈴鐺,而且每個哨所用的鈴鐺不一樣。放哨的教眾在上哨時,必須以事先聯絡好的方式,定時振動聯係鈴鐺的繩索,讓管製哨內的鈴鐺作響,這樣管製哨的人就知道這個哨的教眾正在正常放哨。

  如果任何一個放哨的教眾被偷襲,或者隻是單純地放哨時打瞌睡,沒能定時振動繩索,那麼管製哨內代表該哨所的鈴鐺不會正常作響,管製哨的警戒教眾當然立刻知道有人出問題了。

  「這種做法在軍隊�是很通行的。」

  費鵬如此說著,這更加深我的確信:「費鵬必定不是因為饑荒而不得不落草的簡單農夫,從他在蕭家堡推行的軍事化訓練管理、屯田措施,再加上黃花山用來抵禦白道進攻的防禦措施,樣樣都帶著強烈的軍隊氣息。」

  費鵬以前必定和軍隊有很深的淵源。

  除了教眾們在費鵬的指揮之下加強總壇防禦、習練武藝以外,費鵬還定時派人去嶽麓劍派偵查。根據派去偵查的人回報,已經陸續有其它門派的二代弟子朝嶽麓劍派集中,而且這些聚集在嶽麓劍派的其它門派二代弟子們,每天都和嶽麓劍派的弟子一起練武,偶爾還會把嶽麓山頭當成黃花山總壇,演練如何分頭進攻太陰神教,而負責指揮這一切的人就是大師兄劉振。

  想想也是,雖然我的武功比劉振要好,但是劉振畢竟參加過上次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對於一切細節知之甚詳。如果我是呂晉嶽,肯定也會把總指揮的任務交給劉振。讓一個參加過行動的老手來帶隊,要比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書生指揮,成功的機率更大些。

  不過,劉振上次雖然參加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卻在追捕蕭天放的時候功敗垂成。蕭天放明明已經重傷垂死,劉振卻沒能將蕭天放抓回來,導致呂晉嶽雖然攻下太陰神教,卻找不到太陰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的收藏地點,更讓蕭天放在臨死時把教主之位傳給我,由我再次複興太陰神教。

  不知道這是不是呂晉嶽這次寧可把指揮工作交給我,也不放心交給劉振的原因?不過,我人都不在嶽麓劍派,呂晉嶽想不把指揮工作交給劉振也不行。

  為了迎接即將來到的決戰,我這幾天也是晝夜不斷地修練「陰陽訣」,特別是身邊多了黃麗華、程嘉和呂慧卿三個太陰聖女,再加上方虹這個副教主,芊莘、洪寧兩個太陰聖女,麗蘋這個「小妾」,馨兒這個徒弟,還有十婢,整整十八個女孩子,一天十二個時辰還不夠我分配給她們每人一個時辰。

  即使我一刻鍾能擺平一個女孩,一個時辰之中頂多才擺平八個。等到我擺平剩下的十個,原先那八個女孩早就休息足了一個時辰,又是生龍活虎地等我擺平了。

  更何況在這些女孩子之中,麗蘋是天生名器,方虹和芊莘的功力深厚,黃麗華不但吃得很重鹹而且體力和耐力都是一流,程嘉則是不怕死地纏著我,每次都要我弄到她脫力昏暈過去才肯停手。要擺平這幾個人,又需要花上特別多的時間,不像洪寧、馨兒還有十婢那樣輕鬆簡單就可以滿足她們。

  不過,慧卿反而不常和我親熱。並不是慧卿不喜歡和我親熱,每次慧卿和我親熱時都是熱情如火、恨不得能夠化在我身上,但慧卿似乎身體不舒服,而「陰陽訣」這種養生功法很忌諱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修練,如此不但沒辦法增加功力,甚至有可能傷身。所以慧卿陪我練功的時間相形之下少了,練功進度也慢。

  「耗子!耗子!糟了糟了!」

  這天一大早,大家才剛睡醒,慧卿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來找我,把我拉到遠離其它人的地方。

  「師姐,什麼事情糟了啊?」

  我疑惑著。「而且,有必要把我拉來這邊嗎?有什麼事情不能讓大家知道啊?」

  「當然不能讓大家知道啊!」

  慧卿神情緊張,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突然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去。

  「師姐,到底發生什麼事啊?」

  我追問著。

  「那個……那個……」

  慧卿又是手足無措了一陣,才低聲說著:「我……我好像有小小耗子了……」

  「什麼小小耗子?」

  我不懂了。

  「小小耗子就是……就是……」

  慧卿突然又說不下去,紅著臉扭捏片刻,才鼓起勇氣把沒說出來的話繼續說下去。「就是……就是小小耗子嘛!」

  小小耗子就是小小耗子?我的天,這是我聽過最有才華的解釋了——有解釋和沒有解釋是一樣的!

  「師姐,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是怎麼回事……」

  慧卿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瞪著我,過了一會,突然揪住我的耳朵,在我耳邊大聲說著:「死耗子,人家懷上你的孩子了啦。你說,該怎麼辦啊?」

  【第八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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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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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第一回 

  慧卿懷了我的孩子?

  一時間感覺真像是被雷給劈中了一樣天旋地轉。慧卿有了我的孩子?慧卿才來黃花山半個多月,怎會這麼快就知道懷孕了呢?

  但是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我立刻想到,慧卿離開嶽麓山之前曾經在帳房中獻身給我,時間算起來差不多是一個半月之前。所以如果慧卿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肯定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沒想到和慧卿偷情一次,竟然就讓慧卿懷孕了;要是被呂晉嶽知道,我肯定會被暴怒的呂晉嶽給活活打死。

  這下子該怎麼辦?

  我背著手在原地走來走去、思考該怎麼應付這次的危機;而慧卿也在一旁以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該怎麼向呂晉嶽解釋呢?思前想後總是想不到一個妥善方法。

  以呂晉嶽的個性,對於慧卿「未婚先孕」這種「家醜」肯定會大發雷霆,想要輕易善了隻怕不太可能……

  咦,等等……

  「師姐,我突然想到,師父不是派你來太陰神教臥底嗎?」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慧卿。

  「是啊,那又怎麼樣?」

  慧卿點頭,不解地看著我。

  「既然師父派你來太陰神教,他應該有告訴過你,太陰神教是個很淫邪的教派對吧?」我追問。

  「有啊,爹有說過。」慧卿又點頭。

  「既然是很淫邪的教派,你一個美女被派來這邊,當然不可能保住清白之身嘛!所以懷孕了也很正常啊!」

  我雙手一拍。這真是太合情合理的解釋,保證呂晉嶽不能再拿我和慧卿偷情,以致害得慧卿懷孕的「家醜」來找我麻煩。

  「你是呆子嗎?」

  沒想到慧卿聽了我的想法,竟然雙眼翻白,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

  「爹當然不會因為我懷孕的事情而責罵我,但萬一爹說我肚子�的小小耗子是孽種,逼我把孩子打掉該怎麼辦?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對喔,我倒是沒想過呂晉嶽會逼慧卿把孩子打掉的可能;而且慧卿肚�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能讓呂晉嶽逼慧卿打掉孩子。

  可是,該怎麼辦呢?

  我又背著手走來走去,開始思考該怎麼保住我和慧卿的孩子。但是思前想後,想了許多辦法,沒有一條可行的。即使我現在和呂晉嶽開戰並且戰勝,隻怕也保不住慧卿肚子�的孩子。呂晉嶽戰敗,隻要豁出去,不管能不能順利得到「太陰神功」和《太陰藥典》憑他的聲望在江湖上召集一批高手,一瞬間就能踏平太陰神教,我連一點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光是呂晉嶽與何東英聯手……不,光是呂晉嶽或何東英任何一人我都敵不過,更別提德慧大師、玄真道人等其他高手一起參戰,太陰神教的覆滅是比明天太陽會從東邊升起還要更能肯定幾百萬倍的事情。

  隻要呂晉嶽滅了太陰神教,我還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呂晉嶽逼慧卿打掉肚�的孩子?也許辦法是有,那就是乖乖獻上我的人頭、太陰神教三神功和藥典。

  轉念又想,呂晉嶽費盡心機要對太陰神教大動幹戈,不就是為了太陰神教的三神功和《太陰藥典》嗎?如果我要保住慧卿的孩子就必須獻出這些典籍,那麼遲獻不如早獻,趁呂晉嶽還沒向太陰神教發動攻擊之前,我先主動獻上典籍,也許能用典籍交換呂晉嶽同意將慧卿下嫁給我,還可以保住太陰神教上下一萬教眾的性命。

  當然,呂晉嶽是不可能將女兒嫁給「邪教教主」但我不見得非得做太陰神教教主不可。再說,雖然師父蕭天放在臨終前有遺命要我擔任教主,師父卻沒強迫我把太陰神教弄成一個淫邪教派啊!大不了太陰神教從此改邪歸正,在江湖上行俠仗義,我都無所謂。

  隻要能保住慧卿和她肚�的孩子就好。

  而且當年我若有機會能和雲煙談談,拿太陰神教的典籍和呂晉嶽交換雲煙,也許現在懷著我孩子的就是雲煙了。

  一想到這�,我再也沒有遲疑,決定了該采取的行動。

  「師姐,沒事的。師父他要的東西不就是太陰神教的武學秘笈和《太陰藥典》嗎?」

  我安慰慧卿。「隻要我們把這些書拿去給師父,交換師父同意把你許配給我,你成了我妻子,師父總不好要你把他沒出世的外孫給打掉吧?」

  「將太陰神教的武學秘笈和藥典拿來交換?」

  對於我說的話,慧卿一對杏眼瞪得老大,滿臉不敢相信的神情。

  「可是,那些書不是太陰神教最重要的機密嗎?」

  「再重要的教內機密也比不上你和咱們的孩子。」

  我按著慧卿的肩膀。「為了你值得!」

  慧卿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吸了吸鼻子。「我……我知道了,謝謝你耗子!」

  既然決定主動向呂晉嶽獻出神功和藥典,我立刻召集方虹和費鵬等人,將我的決定說給他們聽。

  對於我「未戰先降」的決定,方虹她們先是吃驚,隨即就都露出「我能理解」的表情;費鵬則是從頭到尾麵不改色,即使我宣布這個決定等於他之前苦心策劃的迎擊策略通通做了白工,費鵬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滿或驚歸的神情。

  「費鵬,你不生氣嗎?」

  我有些好奇。「我下了這個決定,等於讓你布置的迎敵策略全都沒用了啊?」

  「一切的措施都是為了配合教主的行動方針。之前教主打算抗敵,所以屬下布置迎敵措施;寧可備而不用,不可臨事無備,這並不是白費。」

  費鵬神色自若。

  「現在既然教主決定要和對方談和,屬下自當預祝教主的談和能夠成功。」

  「謝謝。」

  我本來以為費鵬會反對我這種「獻書求和」的舉動呢!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我立刻決定帶著方虹、慧卿等所有太陰聖女,以及太陰三神功和《太陰藥典》的典籍,一起上嶽麓山去見呂晉嶽,費鵬則留守黃花山總壇。

  帶上方虹她們,一來可以在路上幫忙保護神功典籍,免於被人半路劫奪。這些書是我用來交換慧卿的唯一籌碼;一來也可以讓呂晉嶽知道我是認真的。

  我們日夜兼程趕回嶽麓山,幸好一路上沒碰到什麼意外;到了嶽麓山下時,天已經黑了,但我還是決定立刻上山。一來是趕時間,二來則是嶽麓山上聚集不少白道二代弟子,白天有一大幫人在嶽麓山上四處亂晃,我們上去雖然不能算是身入險地,但會引起麻煩,還不如趁著夜晚上山、避人耳目來得好。

  到了山上,雖然我這個嶽麓劍派的弟子隻是臥底用的身份,但我好歹也對嶽麓劍派的地勢了如指掌。嶽麓劍派的地形、其他弟子半夜在哪�放哨,這些我都知道,而慧卿從小就在嶽麓劍派長大,名副其實「嶽麓劍派就是她家的後院」所以我們很輕鬆避過了巡邏的弟子們,順利來到呂晉嶽的居室前麵。

  來到自己父親的居室前麵,慧卿反而有些遲疑,拿不定主意該不該上前敲門。

  但我聽到了呂晉嶽前來開門的腳步聲,顯然呂晉嶽也聽到我們的動靜。

  果不其然,房門「咿呀」一聲打開,呂晉嶽滿是驚訝表情的看著我們。「慧卿,還有蕭顥?你們在這�做什麼?」

  也難怪呂晉嶽驚訝,自己派去太陰神教臥底的女兒竟然出現在這邊,那麼太陰神教臥底的工作不就被耽擱下來了?再加上我一個多月人不在山上,現在卻陪著慧卿一起出現,呂晉嶽不驚討都難。

  「爹,我們……」

  慧卿有些不知該怎麼措詞,所以我決定不讓慧卿繼續煩惱該怎麼解釋。

  我從背上取下包有太陰神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陰藥典》的包裹,雙手捧著,遞到呂晉嶽麵前。「啟稟師父,這是您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東西?」

  呂晉嶽以驚疑不定的眼神看了我好一會,這才伸手接過包裹;打開一看,呂晉嶽嚇了一跳,又�起頭看著我。

  「蕭顥,這些秘笈……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

  「師父請恕徒兒隱瞞,其實徒兒就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當我說出「太陰神教的教主」幾個字的時候,呂晉嶽登時神色大變。難怪他驚訝,他最「器重」的徒弟竟然是他一直想剿滅的太陰神教教主,那麼他的計謀不都被我探聽去了?

  「自從師父向徒兒提起要剿滅太陰神教的事情之後,徒兒日思夜想,一直想找出為什麼師父想剿滅太陰神教的原因。後來徒兒想到,何不詢問之前被師父所擒的太陰聖女?一問之下,得知師父要的是太陰神教的三神功和藥典,所以徒兒特地帶書來獻上。」

  我說著,朝旁邊招招手,一直躲在遠處樹下陰影之中的芊莘來到我身邊,朝著呂晉嶽微微屈膝萬福行禮。「神教座下弟子,太陰聖女白芊莘,奉教主之命,見過嶽麓劍派掌門呂先生。」

  看到芊萃出現在眼前,呂晉嶽神色又是大變。芊莘是他當初為了逼問太陰神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陰藥典》的下落而一手擒住的,隻是後來芊莘被我救走,所以呂晉嶽是認識芊萃的。就算他再怎麼懷疑我的身份,看到芊莘,呂晉嶽不可能再有懷疑。

  果然,呂晉嶽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寧定下來。「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自從嘯月山莊的事件之後,我曾經懷疑派中有太陰神教的奸細埋伏,所以才能清楚掌握住我的行動、破壞我的計畫;我曾經懷疑許多弟子,甚至懷疑過賈巍和劉振,偏偏沒懷疑到你身上。」

  咦,呂晉嶽從來沒懷疑過我這個臥底嗎?難道是我假扮白道弟子的演技太好了?但我覺得我假扮的白道弟子可是漏洞百出啊!

  「說到嘯月山莊,呂師伯,侄女有問題想請教。」

  這時,方虹也從樹蔭下的陰影中走出來,來到呂晉嶽麵前。「我的嶽師伯可是呂師伯殺的?」

  「你是……」

  呂晉嶽瞪著方虹看了半晌才認出她。「峨嵋派的方虹?」

  「正是小侄。」

  方虹點頭,一對妙目炯炯有神盯著呂晉嶽的臉。「師伯還沒回答小侄的問題,我嶽師伯是不是呂師伯殺的?」

  「嶽師伯?你說嶽秀?」

  呂晉嶽的問題得到方虹一個點頭確認答覆。「嶽秀是我殺的沒錯。」

  「敢問嶽師伯犯了什麼錯,為何呂師伯要殺我嶽師伯呢?」

  方虹的語氣漸漸嚴厲,甚至手都按上劍柄,仿佛呂晉嶽隻要一個回答不合方虹心意,方虹就會拔劍刺向呂晉嶽。

  「你師伯沒犯錯,錯是錯在她遭了太陰神教的毒手……」

  呂晉嶽的眼神又轉向我。「就是你,蕭顥!要不是你奸淫嶽秀,我也不會為了維護嶽秀的清白而不得不下手殺她。」

  「就為了‘維護嶽師伯的清白’,所以呂師伯你殺了嶽師伯?」

  方虹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問出來的。「那麼是不是所有遭到淫徒玷汙的女子,呂師們你為了維護她們的清白,都要殺了她們才行?」

  對於方虹的問題,呂晉嶽選擇沈默以對;我一開始雖然覺得驚訝,但仔細一想,呂晉嶽殺嶽秀的動機其實不難明白,就和我當初用計毀去「嘯月山莊」並招攬方虹入教是同個理由。

  「讓我猜猜,師父是不是怕嶽師伯遭到太陰神教奸汙的事情傳出去,會打擊白道弟子剿滅太陰神教的士氣,所以隻好一劍殺了嶽師伯,再嫁禍給太陰神教;這樣不但能夠保住臉麵,還可以提高敵愾同仇的意識?」

  對於我的猜測,呂晉嶽同樣選擇沈默以對;不過,不否認等於默認,我聽到方虹的劍鞘傳出喀喀喀的輕微響聲,顯然方虹心中氣惱到了極點,所以握劍的手才會顫抖,使得劍身和劍鞘撞擊出聲。

  「師父,以往的事情我不願意多做評論,但現在我想,我們獻上師父你想要的太陰神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師父你就放過我們太陰神教,往事一筆勾消,如何?」

  我說著,想到慧卿懷了我的孩子這件事。「還有,我希望師父能同意將三師姐下嫁給我,師父有什麼條件請說,我一定會盡力做到,就算要我解散太陰神教都可以!」

  「耗子!」

  慧卿忍不住低聲輕呼,她沒想到我竟然這時向呂晉嶽提起迎娶她的事情。

  可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呂晉嶽竟然冷笑一聲,高高舉起手上的太陰神教三神功秘笈和《太陰藥典》運勁一抖,所有書冊立刻化成片片細碎的紙片隨風飛舞,一下子在黑夜中被夜風吹得通通不知去向!

  「你……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我忍不住大叫。「那些書不是你使盡心機、算盡計謀,都一直想得到的嗎?為什麼又要把書毀去?」

  「我是很想得到太陰神教的武學和藥典沒錯。」

  呂晉嶽冷笑著,垂下右手,突然一把短劍從衣袖中跳出來,握在右手中。「但是,你以為拿些假造的武學和藥典,就可以欺騙我放過你們太陰神教?我還沒愚蠢到相信你會乖乖獻上武學和藥典的程度!」

  嘖,呂晉嶽這家夥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剛剛拿給他的都是真本秘笈啊!反而是呂晉嶽不相信我會「輕易」獻出那些秘笈和藥典,用以交換慧卿下嫁,所以把真本秘笈和藥典都給毀了!

  雖然那些武學和藥典我都記熟了,就算真本被呂晉嶽毀了,我還是可以重新默寫一份出來,但默寫一份出來需要時間。呂晉嶽現在已經拔出劍來了,隻怕他不會給我重新默寫一份秘笈和藥典給他的時間。

  「爹!」

  一旁的慧卿也叫了起來。「你怎麼能毀去那些書呢?耗子拿給你的那些書都是真本啊!」

  「閉嘴!連書的真假都分不出來,反而為了維護情郎而黑白不分,向著情郎和老爹作對,我怎麼會生下你這麼吃�扒外的女兒?」

  呂晉嶽怒目瞪視著慧卿。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被呂晉嶽一輪莫須有的痛罵,淚水在慧卿眼中滾來滾去,隻差一點就流了下來。

  「算了,呂晉嶽,原本我是看在慧卿和慧嫻的分上,不想和你為敵,所以才決定主動獻上秘笈和藥典;既然你這麼不領情,那好,我就憑武力把慧卿奪過來!」

  我緩緩拔出腰間的百煉精鋼劍,劍尖指向呂晉嶽。方虹她們見到我拔劍也紛紛長劍出鞘,一時間,好幾把劍映著月色指向呂晉嶽。

  不過,說真的我沒有戰勝呂晉嶽的把握。我現在的劍法、內力隻有呂晉嶽的六成至七成而已,就算加上方虹和芊莘幫手都不見得能戰勝呂晉嶽。洪寧和程嘉她們的劍法更差,真的要和呂晉嶽動手,她們不扯到我後腿,我都該謝天謝地了。

  幸好我還有一張克製呂晉嶽的王牌,那就是靠著美色讓呂晉嶽自己露出「罩門」……

  可是,方虹她們雖然也知道這招對付呂晉嶽的王牌,但她們都選擇拔劍,而不是脫下身上的衣服……

  「虹兒,正麵開戰,我們不是呂晉嶽的對手。」

  我悄聲對身旁的方虹說著。

  「快點用‘那個方法’逼呂晉嶽露出罩門……」

  誰知道,剛才還氣得臉色蒼白、死死瞪著呂晉嶽,仿佛不把呂晉嶽給抽筋剝皮絕不幹休的方虹,卻在這時飛起一張大紅臉,怎樣都不肯動手脫衣服。

  「虹兒?」

  「知、知道啦!等一下會做的啦!」

  方虹雖然這樣回答,但看方虹的表情,我大概猜到,雖然在討論策略時這些女孩子們一個比一個興高采烈,但真的要她們在呂晉嶽麵前脫成半裸,她們卻都因為害羞而不敢行動。

  轉頭看看其他女孩,洪寧一張臉紅得比身上穿的大紅衣裳還要紅,但纖手卻死死握著劍,怎麼都不肯放開劍柄去解衣帶;程嘉就別提了,目光根本不朝向我看,當我是透明;即使是向來最聽我話的芊莘,也是看到我的目光轉向她就急忙轉開眼神,不敢和我目光相對。

  真是糟糕,事先打好的如意算盤竟然完全不響,看來還是隻能靠武功和呂晉嶽一決勝負。

  「你們大家在幹什麼啊?怎麼全都拔劍了?」

  這時黃麗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當初不是商議好了,隻要脫下衣服就可以把大對頭死死克製嗎?怎麼都拔劍了呢?」

  朝向黃麗華的方向看去,我嚇了一跳。在其他女孩子都害羞得不敢脫衣服的時候,黃麗華早已把衣帶解開了,一襲黃衫隨意地散落在腳邊地上,皎白身軀隻剩肚兜和褻褲。

  黃麗華的雙手正反到頸後,將肚兜係在頸後的綁帶鬆開,讓肚兜上緣垂了下來,胸前兩個飽滿無比的果實,隨即像是要從肚兜中一躍而出一般,我好像還看到一點粉色乳暈。

  羅刹國的女人還真是開放,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能麵不改色地寬衣解帶;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有黃麗華敢在大家麵前若無其事地脫下衣服,我原本打算用來克製呂晉嶽的王牌隻怕打不出來。

  站在對麵的呂晉嶽,同樣也看到脫成半裸的黃麗華。呂晉嶽臉上神色又變,變得相當憤怒,還帶著驚懼神色;修練「昊天正氣訣」最忌諱接近女色,因為「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下體,要是脆弱的下體因為女色的刺激而挺立起來,無異於自曝罩門。

  如果是平常看到黃麗華這個半裸美女,呂晉嶽大可很「君子」地轉過頭去假裝沒看到。可現在雙方正劍拔弩張地對立著,呂晉嶽要是把頭轉開,等於給予我們可乘之機,所以呂晉嶽萬萬不敢把頭轉開的,也沒辦法對半裸的黃麗華來個「視而不見」「哼!不知廉恥的番邦妖女!」

  呂晉嶽以陰狠語氣咒罵。「不要以為靠著賣弄色相就可以克製我!」

  「哎呀——呂先生您怎麼可以說我不知廉恥呢?哪個人出世的時候不是赤身裸體的?我脫去衣服隻不過是回到人出世時赤條條的純潔狀態而已啊!」

  黃麗華滿臉驚訝的表情,朝著呂晉嶽慢步走去,走路時更是故意一步一搖、扭腰擺臀,盡顯女性媚態。「反而是先生您用有色眼光來看待人們最單純的樣子,到底是誰不知廉恥呢?是敢於展現最純真自己的我,或者是以不純潔眼光來看待我的您呢?」

  對於逐步靠近自己的黃麗華以及逼麵的質問,呂晉嶽悶哼一聲沒有回答,但也沒朝黃麗華出手。我當然不會認為呂晉嶽對黃麗華手下留情,事實上是黃麗華半裸的豔麗身軀讓呂晉嶽長久壓抑的欲火一下子奔騰起來,呂晉嶽的褲襠已經鼓起一塊。

  下體罩門硬邦邦地頂在自己的褲子上,要是隨意移動身體,隻怕下體會因為褲子的拉扯而受傷,這才是呂晉嶽不敢隨意移動的真正理由。

  「麗華,回來!再靠過去很危險的!」

  雖然呂晉嶽因為下體罩門頂著褲子而不敢亂動,但我怕呂晉嶽有暗器之類的手段,可以在不移動身體的情況下襲擊黃麗華。黃麗華雖然已經成為太陰聖女,但她還沒開始修練陰陽訣,她的羅刹國擊劍術又不是呂晉嶽武功劍法的對手。為了怕呂晉嶽襲擊黃麗華以「除去造成自己暴露罩門的原因」我急忙把黃麗華叫回來。

  聽到我叫她,黃麗華先是向呂晉嶽做個鬼臉,還故意雙手捧著胸前兩顆大肉丸向內擠壓,在她兩顆碩大無比的肉丸之間擠出一條深溝,再挑逗似地向呂晉嶽虛擬一個投懷送抱的動作,才轉身回到我身邊。

  同時呂晉嶽踉蹌著退了一小步,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概從來沒見過那麼香豔的動作,呂晉嶽抵受不住黃麗華的豔情攻勢,下體罩門已經硬到極限。硬邦邦撐在褲襠上的結果就是「以卵擊石」呂晉嶽隻怕已經受了些內傷也不一定。

  「我說,師父,咱們還打不打?您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打嗎?」

  我看著呂晉嶽,猜測以呂晉嶽現在情況是「進退兩難」由於下體罩門硬頂在褲子上,根本不能移動身體,不然以呂晉嶽的性子,他要不是揮劍撲上來解決我們,就是立刻腳底抹油離開現場,不可能站在那邊什麼事情也不做,隻會不停變著臉色。

  「小賊!」

  呂晉嶽喘了一口大氣,惡聲惡氣地怒罵。「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勝負要等打過了才知道……」

  「但是,‘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下體,而且功力越高,下體就越脆弱。」

  我截斷呂晉嶽的話頭。「現在師父您那東西正硬邦邦地頂在褲子上,隻要一做動作,下體被褲襠給拉扯到,隻怕輕則內傷、重則送命——這樣您還能打嗎?」

  聽到我一口指出「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呂晉嶽的臉色忽紅忽白地變換不定,但仍舊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爹,剛才耗子拿給您的是真的秘笈啊!」

  這時慧卿也發話了。「就算您不相信耗子的誠意,難道您不會打開書來看一看嗎?是真是假,您看過之後應該分得出來吧?」

  我也覺得奇怪,剛才呂晉嶽連翻都不翻書,直接把太陰神教三神功的秘笈和《太陰藥典》都毀了,實在不像是他一貫作風。當然也有可能呂晉嶽突然知道我是太陰神教教主,他的一切計畫都曝光在我麵前,一時急怒、失去平常冷靜,所以才想都不想就認定那些書是假書。

  「是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黃麗華站在我身邊,慵懶地倚著我的肩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呂晉嶽,還故意拋個媚眼、送了個飛吻。「要不是滿肚子壞水的人,怎會認定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壞人呢?所以說啊,呂先生您一下子認定我們教主在騙您,想都不想就把書給撕了,實在是因為您居心不良,所以才會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啊!變成這個樣子,是您活該!」

  呂晉嶽的臉色灰敗,他大概明白剛才犯下的錯誤:急怒之下、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把書毀了,還挑起原本應該不會發生的敵對狀態,結果讓自己陷入動彈不得、隻能挨打卻不能還手的窘境之中。

  忽然呂晉嶽慘哼一聲,身體一歪,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鮮血從鼻孔和口角慢慢流出。

  「爹!」

  「師父!」

  糟糕,難道呂晉嶽內傷發作了?

  我和慧卿雙雙搶到呂晉嶽身邊。慧卿將呂晉嶽扶起坐好,我則是伸出右掌輕輕貼在呂晉嶽背心穴道上,想以內功幫助呂晉嶽穩定傷勢。

  可是手才碰到呂晉嶽的穴道,一股強勁至極的熱氣立刻從呂晉嶽穴道中朝我掌心直衝,洶湧澎湃地沿著經脈一路上行。

  「師……」

  我原本以為呂晉嶽是因為內傷而導致內息失控,這才倒灌進我體內的;但當我看到呂晉嶽沾血的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得意微笑時,我立刻知道我猜錯了。呂晉嶽有意和我拼內功,他現在雖然因為下體勃起、罩門暴露而動彈不得,但是拼內勁不需要移動身體。剛好我的手湊到他背上穴道,呂晉嶽立刻抓住這個良機運氣攻擊。

  雖然發現呂晉嶽的用心,可惜為時已晚,「昊天正氣訣」的炙熱真氣從我手掌衝入,沿著經脈上行,朝著我的心脈直衝。所過之處我的手臂像被烙鐵燙過一樣熱辣辣地刺痛。可想而知要是被呂晉嶽的內勁侵入心脈,我隻有當場斃命的分。

  更糟糕的是,比拼內勁無法從外觀上看出來,所以一旁方虹隻是看著我手掌按在呂晉嶽背上運功,卻看不出來我到底是運功幫助呂晉嶽療傷,還是我正和呂晉嶽拼內勁,所以方虹沒有出手幫我,隻是關切地在旁看著。

  沒辦法,我隻好運起太陰神功全力對抗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入侵。即使如此,我還是感到呂晉嶽的內勁逐步進逼,太陰神功無法完全壓製呂晉嶽的昊天真氣。

  突然想到我還練有「昊天正氣訣」雖然我的功力遠遠及不上呂晉嶽,但現在的情況需要發揮全部功力來阻止呂晉嶽的內勁入侵。我修練的「昊天正氣訣」雖然功力淺薄,但配上「太陰神功」一起運使,也許剛好能抵禦呂晉嶽的內勁。

  不及細想,我立刻運起「昊天正氣訣」來協助抵禦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入侵。

  說也奇怪,我一運起「昊天正氣訣」那微薄到連三流武林人物的內功都及不上的昊天真氣,竟然成功阻擋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呂晉嶽的昊天真氣無法繼續前進,被我的太陰神功和昊天正氣訣聯手抵擋下來……

  不對!呂晉嶽的真氣不是被阻擋下來,而是呂晉嶽的身體不知為什麼離開我的手。既然呂晉嶽的背心沒貼在我手掌上,真氣入侵的管道就斷了,所以呂晉嶽的真氣才沒繼續推進。

  呂晉嶽身體一歪、整個人倒落在地,雙眼緊閉、氣若遊絲,嚇得慧卿急忙上前扶起呂晉嶽:「爹!爹!你怎麼了?」

  雖然我的手掌離開呂晉嶽的背心,暫時免去繼續和呂晉嶽比拼內力的危險,但是呂晉嶽殘留在我體內的昊天真氣灼得我手臂發痛。我仍得運氣化解呂晉嶽的真氣,一時間也是動彈不得。

  正在努力運氣化解呂晉嶽的真氣,我突然注意到,由於「太陰神功」的內勁偏陰柔一路,和昊天真氣的陽剛路子格格不入,雖然同時修練時,兩種功法不會互相幹擾,但用太陰神功化解昊天真氣不但費力,而且收效甚微。

  我修練的「昊天正氣訣」雖然功力淺薄,但和呂晉嶽的昊天真氣是同質的,以「昊天正氣訣」化解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就收效顯著……不,不隻是收效顯著,每當我運行一周天的「昊天正氣訣」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就會有一小部分與我的昊天真氣融合在一起,而且融合速度隨著我的昊天真氣逐漸壯大而更為快速。

  由於運行「昊天正氣訣」需要完全集中精神,雖然我們身在險地也別無選擇,隻能盡快行功化解呂晉嶽的真氣,這樣我才能及早回複行動能力。要是有敵人來襲,隻好靠著方虹她們來禦敵。

  幸好此時嶽麓山上除了呂晉嶽沒有其他高手,以方虹的機智和武功,要保護我應該還不是難事。

  也不知道運行多久的「昊天正氣訣」好不容易才將呂晉嶽的昊天真氣都化解完,並且吸收轉為我自己的昊天真氣後,感覺我的「昊天正氣訣」功力突飛猛進。估量一下,呂晉嶽的功力大概有六成轉移到我身上,一下子讓我增加十年的功力,這該算是因禍得福嗎?

  睜開眼睛,首先看到慧卿關心的眼神正望著我。心中一暖,接著看到二師兄賈巍的一張鍾馗臉從慧卿身後探出來:「蕭師弟,你沒事吧?」

  咦,二師兄怎麼在這�?

  定神一看,我隻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竄上來,三魂七魄全都逃命去也:不隻二師兄在這邊,大師兄也在,其他師兄們也在,泰山派的天賢、天齊也在,武夷派的蔡嚴也在,甚至還有幾個佩劍的年輕美女,似乎是峨嵋派的,一大群白道二代弟子把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團團圍住。

  在白道地盤上被白道弟子給逮個正著,不知道「人贓俱獲」是不是這個意思?

  「落在你們乒中算是我運氣不好,要抓我就一起上來吧!如果你們有那個本事的話!」

  我冷笑一聲。雖然我被這些白道二代弟子們發現了,但我現在吸收了呂晉嶽十年的「昊天正氣訣」功力,即使是呂晉嶽親自和我對陣,我都有取勝的把握,這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抓我是不可能的。但我想全身而退也沒那麼容易,至少沒辦法在不大開殺戒的情況下全身而退,更何況我還得保護方虹她們。

  想到這邊,我往旁邊看了看,嚇了一跳;除了慧卿還在我身邊,方虹和洪寧等人已影蹤不見。難道已經被這些白道二代弟子擒住嗎?這應該不可能,雖然洪寧、程嘉和黃麗華的功夫不怎麼樣,但方虹和芊莘的武功可比眼前這些二代弟子好太多;除非呂晉嶽或是何東英那種等級的人出手,不然要擒住方虹和芊萃還不太可能。

  既然不是被擒住,那麼方虹她們應該已經逃走。隻是我感到有點奇怪,方虹她們為什麼不帶慧卿一起逃走呢?難道因為怕我娶了慧卿,她們隻能委屈當妾,所以才故意把慧卿留下來送死嗎?

  「蕭師弟,你在說什麼啊?」

  大師兄劉振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我麵前。

  「你是不是因為受傷太重,所以有些神智不清了?」

  「受傷太重?」

  我有點搞不清楚劉振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和魔教妖人大戰一場嗎?」

  賈巍保持從慧卿背後探頭出來的姿勢,說著。「因為和魔教妖人大戰一場而受傷,所以才在這邊運氣療傷,不是嗎?」

  「我和魔教妖人大戰一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他們都說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呢?難道是被昊天真氣給入侵體內的後遺症?

  這時慧卿急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大家,你們先出去吧!耗子受的內傷還沒完全複原,讓他多休息一下,等他好些再出來和大家說詳細經過,好不好?」

  「既然三師妹這麼說,那當然好。」

  劉振點頭,轉身向著後麵的人大手一揮。

  「大家都先出去吧!讓蕭顥好好休息,等他好些就會來和大家說清楚經過。」

  「喔!」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轉身離開。

  看到大家離開,我覺得越來越疑惑I呂晉嶽因為和我比拼內勁才落得昏迷的下場,而那些白道弟子竟然放過我?他們不替呂晉嶽報仇嗎?

  「師姐,這是怎麼回事?」

  我偷偷問著還待在一旁的慧卿。

  「這個,我也不知道。」

  對於我的疑問,慧卿聳肩表示不明白:「昨天晚上你和爹同時受傷,他們不知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邊,一下子突然跑了過來,說爹是被魔教妖人夜襲而受傷,你則是為了保護爹,和魔教妖人奮戰而受傷,所以他們在這邊保護你呢!」

  「原來是這樣。」

  看來劉振他們還不知道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而且他們的說法和事實相去不遠,那就是呂晉嶽確實因為和我們這些「太陰神教的教眾」起了衝突,才會落得受傷昏迷。我要不是因為一時好心,也不會被逼得和呂晉嶽比拼內力而動彈不得。

  可是方虹她們人呢?大概是方虹看出其中關鍵,所以才帶其他人先行避開。

  慧卿是臥底的事情沒有其他白道弟子知道,而且慧卿還是正牌嶽麓劍派弟子,把慧卿留下來照顧我正合適。

  「對了,師父呢?」

  我想起昨天事件的元凶,呂晉嶽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知道。」

  慧卿臉上流露憂慮神色。「爹一直昏迷不醒,他們把爹扶進寢室,然後爹一直昏迷,還沒醒來。」

  這也難怪,昨天呂晉嶽氣憤之下,以畢生功力和我比拼內勁,結果有一半以上的內功被我吸收。一次損失十年份的功力,再加上「罩門」可能因為拉扯而受傷,呂晉嶽這個內傷可傷得不輕。

  「那,師姐,咱們出去看看情況吧。」

  既然劉振他們還不知道我是太陰神教教主的事情,倒是不忙著開溜,開溜了反而惹人疑心,還是先出去看看情況比較好。真被識破了再開溜都還來得及,反正那些白道弟子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就算他們一起上也打不過我。

  來到外麵的大廳,白道弟子們黑壓壓擠了一屋,正三三兩兩彼此低聲交談。

  見到我和慧卿出現,那些弟子們全都住口,朝我看過來。

  「蕭師弟,你沒事了吧?」

  大師兄劉振越眾而出,來到我麵前。

  「我沒事了,多謝大師兄關心。」

  「那就好,師父受傷昏迷,要是你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劉振鬆了一口氣。「蕭師弟,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瑰在該怎蕩」我一時弄不清劉振說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沒有立刻回話,隻是看著劉振一語不發。

  「師父不是交代過,他已經選定蕭師弟擔任下一任的掌門人嗎?」

  賈巍也走出來。「既然師父受重傷昏迷,由蕭師弟接掌本門掌門不就可以了嗎?」

  什、什麼?要我接掌嶽麓劍派掌門?我嚇了一跳,望著賈巍。

  「可是,蕭師弟不是說他來嶽麓劍派學藝,是為了要考朝廷武試嗎?」

  大師兄劉振看著賈巍。「讓蕭師弟來擔任掌門,會不會耽誤蕭師弟考武試?」

  「對啊對啊,大師兄說得沒錯,要是我當了掌門就沒辦法好好準備武試,所以這個掌門人還是請大師兄來當吧!」

  我急忙附和劉振的意見。

  「可是,本門之中隻有蕭師弟的智計、武功能夠蓋得過那些魔教妖人啊!」

  沒想到劉振對於我推舉他當掌門人竟然不領情,反而轉過頭看著我。「如果是平常時期,我會當仁不讓接任這個掌門。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不是由蕭師弟接任掌門,誰又有能力來帶領我們對抗太陰神教?」

  「對啊,對啊!」

  一旁的天賢、天齊這時也插嘴了。「雖然我們是別派弟子,不方便插嘴嶽麓劍派的事務,但我們也覺得蕭師弟的人品、武功都是一流,確是接任貴派下一任掌門的最好人選!」

  沒想到天賢、天齊竟然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讚成推舉我當嶽麓劍派的掌門人。

  他們兩個可能覺得這是報答當初我帶他們去「開眼界」的恩惠吧?但我現在可不想當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啊!

  「我也同意蕭師弟是最好的掌門人選。」

  我的處境已經夠窘迫了,沒想到一旁的蔡嚴也跳出來讚成由我接掌嶽麓劍派掌門。我當初利用程嘉來挑撥蔡嚴是為了破壞呂晉嶽攻打太陰神教的計畫,可現在蔡嚴的話像是棺材釘,把我釘進嶽麓劍派掌門這個麻煩位置。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正當一眾白道二代弟子們都在議論紛紛,談論的都是我應該接任嶽麓劍派掌門這件事時,呂晉嶽的老婆I也就是師娘I竟然扶著小丫頭樂兒出現在大廳!

  「師娘好!」

  看到師娘出現,嶽麓劍派的弟子們立刻在劉振率領之下齊齊下拜;慧卿也拉了我一把,示意和她一起下拜。

  「嗯,大家起來吧。」

  別看師娘不會武功,這時倒是挺有威嚴的,沈聲說著,嶽麓劍派的弟子們隨即紛紛起立。

  「我也知道掌門一職按理應該由劉振接任,但現在情況特殊,你們師父受到魔教妖人的襲擊而重傷不醒,接任的掌門人必須能夠立刻負起領導弟子們報仇雪恨、對抗魔教妖人的重任,所以我也覺得蕭顥是最合適的人選。等到打退魔教妖人,替你們師父報了仇,蕭顥隨時可以將掌門職務交付給劉振。」

  師娘冷峻而威嚴的目光左顧右盼。「或者,有其他人自認能帶領大家對抗魔教的,也可以毛遂自薦。」

  沒有人說話。既然師娘都出來說話了,就算大家再有想法也得顧到輩分,所以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掌門人是逃不掉了。

  我知道師娘不是真的想替呂晉嶽報仇,她隻是拿替呂晉嶽報仇這件事當借口,想把我這個和她有過一夜情的姘頭推上嶽麓劍派掌門的位置,這樣她可以借著近水樓台之便,常常和我偷情。

  報應,這絕對是我勾引師娘的報應。


第九集 第二回 

  「眾望所歸」當上這個我絕不想當的嶽麓劍派掌門人,特別是我當上掌門之後的首要任務,是率領白道弟子們對抗太陰神教,好替呂晉嶽報仇——要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帶著白道弟子討伐太陰神教,這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煩嗎?

  所以,當嶽麓劍派的師兄們,以及其他門派的弟子紛紛向我道賀接任掌門的時候,我冷起一張臉:「如果不是因為師父遭到魔教妖人的毒手而重傷,小弟才得以接任這個掌門,何喜之有?」

  這才讓那些白道弟子們滿臉愧色地住嘴。

  自己找自己麻煩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幹的,所以我「被迫」接任掌門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呂晉嶽邀來的白道二代弟子都請回他們自己的門派;表麵上當然要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像是避免引起太陰神教的注意力、直到大家累積足夠的實力為止,這才將熱血沸騰的白道二代弟子都請下了嶽麓山。

  其他門派的弟子們下了山,但事情還沒結束,還有嶽麓劍派的事情要處理。

  師娘替我這個新任的「掌門人」安排一個新的居室,位置在女弟子居住的內院和男弟子居住的外院正中間,剛好將男女弟子隔開。師娘說這本來就是嶽麓劍派掌門人的居所,隻是呂晉嶽為了修練「昊天正氣訣」怕「被人打擾」所以才搬到另外一邊的靜室。

  不管這間居室是否真為嶽麓劍派掌門人向來的居所,重點在於這間居室離女弟子的居所很近,如果慧卿晚上要偷偷來找我很方便。但這間居室離師娘的住處更近,隻隔著一座院落而已,師娘如果要來找我,那就更方便了。

  替我安排好居室,師娘還親自帶了丫頭、老媽子替我把新的住處打掃幹淨;慧卿本來也想幫忙,但師娘卻把慧卿支使走了。

  「師娘,我有話得和您說。」

  趁著慧卿不在,我打算把慧卿懷孕的事情和師娘先說清楚。

  「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呢?」

  師娘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睛勾魂似地矜轉我。「而且一定要現在說嗎?不能‘晚點’再說?」

  「呃,這個還是早點說的好。」

  我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三師姐……懷了我的孩子。」

  「哦,慧卿懷了你的孩子。」

  師娘聽著,一點特殊反應都沒有,仿佛現在懷孕的不是她女兒。

  「師娘聽到三師姐懷孕,都不驚訝嗎?」

  我忍不住好奇。

  「有什麼好驚訝的?你都和慧卿好上了,慧卿會有你的孩子,很正常吧?」

  師娘笑著聳聳肩。「隻是我可就變成外祖母,感覺人老得真快,歲月不饒人,唉。」

  原本我還以為師娘會因為我不小心搞大慧卿的肚子而痛罵我一頓,現在看起來師娘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倒是省了我不少心事。

  看著丫頭、老媽子們動作迅捷地將我的新居室整理好之後,師娘隨即將她們支使離開我的居室,現在臥房中隻剩我和師娘兩個人。

  「蕭顥,你覺得晉嶽還有希望複原嗎?」

  師娘突然間歎了口氣。

  我想了想,呂晉嶽昨天可能因為罩門受創,再加上失去十年份的「昊天正氣訣」功力,隻怕這次內傷傷得不輕;就算能康複,功力肯定也會大損。

  「這個我不知道,師父傷得很重,就算可以回複健康,功力隻怕也很難複原。」

  「也就是說,現在我和慧卿能夠依靠的隻有你了?」

  師娘看著我,水汪汪的眼神中滿是期待,還慢慢靠近我身邊,玉手朝著我的下體伸來,隔著褲子抓住我的分身,一下子就讓我原本軟垂的分身精神起來,直挺挺地將褲襠高高撐起。

  「師娘,現在不好吧?」

  我忍不住苦笑。原來師娘指的「依靠」竟然是這件事,難道是因為師娘得知呂晉嶽可能重傷無法複原、沒了顧忌,所以放縱了?

  「青天白日的,要是被其他人撞見……」

  「這�是掌門人居室,沒有得到召喚,誰敢擅自入內?」

  師娘輕笑一聲,整個人靠到我身上,飽滿的胸脯頂在我胸前,纖手已不再滿足於隔著褲子抓我的分身,而是探入我的褲襠之中,短兵相接地直接握住我的肉杵。

  「即使三師姐也不能擅自進來……」

  師娘沒有回答我的話,微微濕潤的櫻唇貼上來,將我還沒說完的話堵在口中,接著是一條又軟又濕的靈巧舌頭探入我口中,四處搜尋著什麼,然後接觸到我舌頭時立刻一陣激烈纏繞,直到師娘自己快喘不過氣才舍得離開。

  「師娘……」

  「叫我小薇吧。」

  師娘靦腆一笑。「蘇小薇。」

  原來師娘的名字叫蘇小薇?當年必定是江湖上很有名的美女。我想要不是師娘嫁了呂晉嶽,隻怕到現在都還是很有名的美女。

  「我還是叫你師娘好了,叫小薇聽著不習慣。」

  「隨便你,你愛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

  師娘又是一笑,雙手摟著我的脖子,修長有彈性的大腿跨在我腰際開始磨蹭。「蕭顥,我們很久沒有那個了,是不是……」

  「師娘又想驗證我能讓三師姐幸福的誓言嗎?」

  我這不全然是開玩笑,「昊天正氣訣」功力越高、下體罩門越脆弱,但我不知道下體罩門的脆弱是單純功力高就會脆弱?還是修練久了才會脆弱?由於昨天吸取大量呂晉嶽的「昊天真氣」我的「昊天正氣訣」一下子提升十年功力,那麼我的下體是不是也相對更為脆弱?這點我自己也不知道。

  本來還想找個時間在方虹她們身上試驗看看,既然師娘這麼想當我的試驗對象,我就在師娘身上試驗好了。

  「不可以嗎?」

  師娘輕笑,在我臉上吹了一口氣。

  「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覺得我不怎麼受到師娘的信任啊!」

  我歎了一口氣,將師娘抱起來放在桌上,�高師娘的雙腿架在我胳膊上,這樣師娘的陰戶剛好對正我肉杵的前進路線。

  被我抱起來放在桌上,師娘先是一愣,隨即紅了臉,低聲輕笑:「你這家夥,鬼點子真多!你是不是常常和慧卿……」

  沒讓師娘多說下去,我將師娘的褲子拉下來一點點,剛好露出師娘那兩片花瓣;拉開褲子挺起肉杵,然後朝著師娘的花徑頂進去。

  肉杵入洞,滋的一聲,師娘的小穴早已濕得一塌糊塗,成了水鄉澤國,肉杵很順利地直頂到底;師娘「哦」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氣,原本還沒說出來的話全都說不出來。

  原本我還有所顧忌,怕吸取呂晉嶽的「昊天真氣」之後,我的下體也會因為「昊天正氣訣」的功力提升而變得脆弱,所以一開始我的動作很輕很緩,免得劇烈撞擊造成下體罩門受傷。但是動了十幾次之後也沒感覺出什麼不對勁,和沒吸取呂晉嶽功力之前一樣,再加上師娘被我十幾下輕抽淺插給挑起欲火,已經呢喃著催促我快點,我當然順勢加大力度來了一記重擊,肉杵狠狠頂在師娘的花芯上。

  我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而師娘則是「啊喲」一聲嬌吟,渾身像是篩子般抖個不住,小穴中更是熱流滾滾、一收一縮,看來剛才那一下重擊讓師娘受用不淺。

  這時門外傳來慧卿的腳步聲,我急忙搗住師娘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但師娘卻用力撥開我的手,反過來使勁吻上我的嘴。

  「耗子,你在�麵嗎?」

  慧卿來到門外停住腳步,高聲喊著。

  聽到慧卿的喊聲,師娘嚇了一跳,一對杏眼瞪得大大的,全身僵硬起來,似乎是被這一嚇給嚇到高潮。我則是脫離師娘吻著我的嘴,再次用手搗住師娘的嘴,免得師娘高潮失神時發出聲音,被慧卿聽到就不好了。

  「我在,有什麼事?」

  我高聲回答。

  「其他師兄、師姐們都在大廳,等著你指示以後該怎麼辦呢!」

  慧卿說著,突然提高聲音。「耗子,你在�麵幹什麼啊?」

  「沒、沒幹什麼!」

  糟糕,聽這個語氣,慧卿似乎是要進門來了。我也不管師娘會怎麼想,一下子把師娘拋在床上,抓起被子蓋在師娘身上,然後拉上褲子,正好慧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你在幹什麼啊?」

  慧卿狐疑地看著我。

  「我在換衣服啊。」

  我假裝沒事地回答。

  「換衣服?」

  慧卿上下打量我一下。「你換衣服怎麼不叫我幫忙?我們又不是外人了。」

  「啊,哈哈,這個嘛……不好意思麻煩師姐嘛!」

  看來慧卿已經瞧出我有問題,我隻好先開溜為妙。「你說師兄他們都在大廳上是嗎?我這就出去!」

  「耗子!」

  不等慧卿拉住我,我急忙溜出臥房;至於慧卿會不會發現被我「藏」在床上的師娘,我也隻能祈禱慧卿不會想到要去搜查我的房間。

  可惜事與願違,房中傳出「啊!」

  的兩聲女子驚呼聲。一聲是慧卿的,另外一聲是師娘的,看來慧卿已經發現師娘藏在我床上的事實。

  捉賊捉贓,捉奸捉雙,看來我有得向慧卿解釋了。

  來到大廳上,一眾師兄師姐早已聚集在那邊,見到我進來馬上同時起立,大聲喊著:「掌門人好!」

  呃,掌門人?

  對哦,好像就是我,隻是我在太陰神教被人喊習慣了「教主」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各位師兄、師姐請坐。」

  我來到呂晉嶽平常坐著的太師椅前,大大方方坐下去;眾師兄、師姐見我落座,才紛紛跟著坐下。

  「不知道各位師兄、師姐找我有什麼事?」

  我問著。

  「掌門師弟,大家想知道掌門師弟對今後有什麼打算。」

  劉振身為大師兄,第一個站起身來說話。

  「今後有什麼打算?」

  說真的,我實在不想去管這個問題。嶽麓劍派的死活關我啥事?特別是要我帶領嶽麓劍派攻打太陰神教?我又不是呆了,還會自己找自己麻煩?

  再說,慧卿發現我和師娘的事情,待會肯定還有一場風暴好挨,我還沒想出妥善的對策呢!又怎麼有心情管嶽麓劍派的事情?

  看到我皺著眉頭思考,大家以為我在思考嶽麓劍派將來的何去何從,卻沒想到我滿腦子�都是該怎麼安撫慧卿生氣的念頭。

  想了許久,我還是想不出來該怎麼安撫慧卿。看來隻好逆來順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算盤來膝蓋跪、水桶來頭頂、耳光來臉挨,乖乖承受慧卿給我的處罰了。

  「怎麼樣,掌門師弟?」

  劉振又追問著,這讓我的心情更不好。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我們先把眼前該做的事情做好。」

  我決定先找個借口把大家給攆走,免得他們一直問我將來該怎麼辦,真的很煩人。「師父不是重傷昏迷未醒嗎?請幾位師姐負責輪班照顧師父,每個人兩個時辰;請大師兄立刻指派腳程快的師兄下山尋訪名醫,前來替師父療傷;請二師兄帶領其餘的師兄們加強巡邏,免得被太陰……魔教的妖人趁著師父重傷時偷襲我們!」

  「遵命,掌門人!」

  聽到我的吩咐「井井有條」大家II然應命,幾個師姐立刻聚集在一起討論該怎麼輪值去照顧呂晉嶽;大師兄劉振一揮手,馬上帶了十幾個師兄疾奔離開;二師兄則組織剩下的師兄們,一邊在嶽麓劍派的四周布置哨戒,一邊巡邏。

  我則是繼續坐在太師椅上,思考著將來該怎麼辦。

  慧卿那邊就沒有辦法,隻能走著瞧,所以我也沒繼續多想;倒是嶽麓劍派這個掌門人該不該繼續當下去,得好好思考一下。

  雖然我本身不想當嶽麓劍派掌門人,但我也沒辦法將掌門人之位交給劉振,否則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隻怕是師娘蘇小薇。她為了能方便親近我,不惜拋頭露麵把我拱上嶽麓劍派掌門人的位置,又怎麼可能讓我輕易跑掉呢?

  但是,難道真的繼續擔任嶽麓劍派的掌門人,然後率領大家攻打太陰神教?

  我當然是不會做出自己找自己麻煩的事情,但是當其他師兄、師姐,甚至其他門派的人開始要求我替呂晉嶽報仇的時候,我想不自己打自己都沒辦法。

  而且,就算我真的不幹嶽麓劍派掌門,難道其他白道門派就會對太陰神教放手?

  其他白道門派的掌門人或許不像呂晉嶽圖謀太陰神教的武功和藥典,但是呂晉嶽這個成名的白道一流人物卻是傷在太陰神教手中,白道人物如果不找回場子,可是很丟臉的事情。

  讓其他人相信是他殺了你師伯呢?「我反問著。

  「沒有人會相信的。」

  方虹歎口氣。「所以我當時才沒一劍殺了呂晉嶽。將來我一定要逼他當眾承認是他殺了我嶽師伯丨乙」好吧,不過目前我們有個問題,那就是我得先待在嶽麓山上穩住白道眾人。「我說著。「我想這幾天白道的成名人物,隻怕會陸續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病,要是我這個剛被推舉出來的掌門人跑了,隻怕會惹起麻煩,所以太陰神教暫時還是拜托你繼續帶領。」

  「就像之前那樣?」

  方虹反問。「繼續興風作浪,好讓大家不懷疑你這個教主其實人在嶽麓山?」

  「是啊……」

  聽方虹說到這邊,我突然想到一個點子:如果方虹能夠繼續擴張太陰神教的勢力,那麼白道眾人要求我替呂晉嶽複仇時,我不就可以用「太陰神教實力比我們強大,現在複仇等於以卵擊石」這個借口來拖延嗎?

  「虹兒,我剛剛想到一個辦法。」

  我把我的想法向方虹說出來。「如果你能繼續擴大太陰神教的勢力,我就可以拿這個當借口,推托他們要我帶人報仇的要求。」

  「這也是個辦法……」

  方虹沈思著。「好吧,就這麼辦:咱們一切照舊,我替你繼續在江湖上攪風攪雨了。」

  「謝謝,辛苦你了。」

  我捉住方虹,在她柔嫩櫻唇上親了一下。「我回嶽麓山了,離開太久怕他們起疑心。」

  「嗯,你快回去吧!」

  方虹依依不舍地向我道別。

  回到嶽麓山上,這次我直接從大門走進去。四個負責守門的師兄看到我這個應該在派中的掌門人竟然從門外走進來,驚訝地睜大眼睛,好一會才想到要向我這個掌門人行禮。

  雖然我早就該去看看慧卿,但我又怕她責問我關於師娘的事情,不知不覺竟然踅到呂晉嶽的臥室外,幹脆推門走進去。一位師姐正坐在呂晉嶽床邊的椅子上,看到我推門進來,立刻站起來。「掌門師弟,你來啦?」

  「嗯。」

  我點了點頭,低聲問著。「師父的情況怎麼樣?」

  「還是昏迷不醒,但是一時半刻看起來似乎沒生命危險。」

  那位師姐皺眉回答。

  「沒生命危險就好,等大師兄帶人請了醫生回來,就有希望治好師父的病。」

  「師弟說得是。」

  那位師姐點頭同意,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對了,師娘在找你呢!」

  「師娘在找我?」

  我暗暗叫苦,看來該來的事情就是躲不掉,這下子去見師娘和慧卿,不知道有什麼罪好受了。「我……知道了,立刻就去。」

  一步一蹭來到掌門人居室外,遠遠聽到房中有兩個人在低聲談話,聽聲音正好是師娘和慧卿,隻是不知道她們在談些什麼,大概在談論該怎麼處置我吧?

  我也沒心思仔細去聽,推開房門,果然師娘和慧卿正坐在桌旁。聽到我推開門的聲音,兩個人同時朝我望過來。

  「蕭顥,你終於回來了!」

  看到我推門進來,師娘興奮地站起來,碎步跑到門邊一把關上門,隨即雙手挽住我的手臂。「來!過來和我們一起坐!」

  「你們……決定要怎麼處置我呢?」

  我心虛地問著,等待慧卿爆發她河東獅吼的氣勢。

  「當然是我們娘兒倆都一起跟著你。」

  師娘笑吟吟地說著,還看向慧卿。

  「是吧?

  乖女兒?「「嗯!」

  慧卿有些不情願地點頭。

  「你們說……啥?」

  我瞪大眼睛。剛才我沒聽錯嗎?娘兒倆一起跟著我?那不就是……母女共侍一夫?

  而且慧卿的反應也很奇怪,她沒有朝著我大吼大叫地責罵我,而是點頭同意她母親「母女共侍一夫」的提議,還相當不情願。師娘肯定用了什麼方法讓慧卿就範,不然慧卿不會是這種反應和表情。

  「我說,師娘……呃,小薇……」

  我悄悄問著黏在我身上的師娘。「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三師姐同意你的提議啊?不然我敢確定三師姐是不可能輕易放過我的。」

  「沒有什麼方法啊!」

  師娘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隻是說,如果她不反對讓我也跟著你,我就作主讓你們兩個成親咯!」

  原來是用「作主將慧卿許配給我」這招讓慧卿乖乖聽話,師娘還真是有辦法。

  現在呂晉嶽昏迷不醒,師娘對於慧卿的終身大事擁有絕對的決定權;要是師娘不同意慧卿嫁給我,甚至作主將慧卿許配給二師兄……

  再說,呂晉嶽能夠對女兒無情,毫不顧及女兒將來的終生幸福,就這樣把女兒送至太陰神教當臥底,誰知道師娘是不是也能對慧卿下類似的狠手?要是師娘為了把慧卿從我身旁趕走,作主將慧卿許配給二師兄,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難怪慧卿會屈服,連我一想到要把慧卿嫁給二師兄,再想到二師兄那副樂得開懷的「笑�藏刀」我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呢,我嫁了這個無情老公,害我守了十幾年活寡,還對我們娘兒這麼差;現在她找了個好男人,難道讓我分享一下都不行嗎?」

  師娘咯咯笑著,慧卿則是別過頭去,有些賭氣地哼了一聲。

  「可是,師娘,現在慧卿又不能嫁給我;師父還受傷不醒,我和慧卿就辦喜事,這樣會不會引人非議啊?」

  我猶豫著。「要是等師父好起來才辦喜事,又不知道得等多久,不要到時候慧卿得挺個大肚子或抱個奶娃娃和我成親,那就不好看了。」

  「就是晉嶽昏迷不醒才好辦喜事啊!」

  沒想到師娘竟然這樣說。「就說辦個喜事替晉嶽衝衝喜,晉嶽才會好得快;這樣誰還會說話呢?」

  我和慧卿互相對看一眼。對哦,還可以用衝喜的理由來辦婚禮,這樣大家也不會說話。

  而且,要是呂晉嶽真的醒過來,看到自己女兒竟然嫁給自己的對頭,保證可以讓他氣得再昏死過去一次。

  可是,話又說回來,要是我真的和慧卿成親了,方虹和洪寧她們會怎麼想?

  雖然她們都知道我這一切所作所為是為了慧卿的同胞妹妹慧嫻,而且她們也認可慧嫻是我的「元配正室」但慧卿畢竟不是慧嫻。要是我和慧卿成親,會不會給她們厚此薄彼的感覺?

  我暫時沒辦法顧慮到這麼多,因為我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不同意師娘將慧卿許配給我的決定,師娘會怎麼報複我是很難想像的,而且後果還會很嚴重。

  光是把我和師娘「通奸」這件事情給抖出來,就有得我受的了。

  呂晉嶽重傷昏迷的消息傳出去之後,這幾天陸續有武林中的成名人物連夜趕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病情。真看不出來呂晉嶽私底下對自己的老婆、女兒那麼殘忍,又使了一堆陰謀想奪取太陰神教的東西,在外麵倒是交遊廣闊。

  也由於一堆武林人物不斷上山探訪呂晉嶽的病,所以我這個「嶽麓劍派掌門人」沒辦法隨意走開身,否則那些武林人物上山來,而我這個地主頭頭卻沒在場接待,很說不過去;更重要的還會引起別人追問一句:「你們掌門人哪�去了?」

  這樣很容易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行蹤上。所以我就算不在嶽麓山上,照樣是哪�都去不了,因為走到哪邊,人們的眼光就跟到哪邊,我當然也不可能保得住任何秘密。

  所以我隻能乖乖待在嶽麓山上。

  待在嶽麓山上也沒什麼不好的,派�目前的「大事」就是治好呂晉嶽的傷,而我已經派大師兄劉振出去尋訪名醫,所以剩下來沒多少事情可幹,不過就是四處走走,偶爾指導眾位師兄們的劍法武藝,其他時間我都待在掌門人寢室�,和師娘在床上不停纏綿。

  師娘像是要把十幾年沒見過男人的饑渴一次全都發泄出來,整天纏著我做愛,甚至連晚上都不回自己的寢室;幸好我練過「陰陽訣」要滿足師娘還不是太困難,不然換成其他隨便哪個壯漢,被師娘日夜纏著需索無度,早就被榨幹了。

  除此之外就是籌備我和慧卿的婚事。師娘找了個時間向其他師兄們宣布,為了替呂晉嶽衝喜,好讓呂晉嶽能盡快康複,所以師娘決定將慧卿許配給我。

  對於師娘決定把慧卿許配給我的事情,眾位師兄們雖然感到有些可惜,但卻不是太意外。我的武功比起嶽麓劍派其他師兄都高,和慧卿走得近,又三番兩次立了功,師娘會想把慧卿嫁給我也是「理所當然」由於我和慧卿的婚事是替呂晉嶽「衝喜」因此當然要越快舉行越好,日子選定在十一天之後。由於時間緊迫,也沒時間通知各方人士前來觀禮,隻有嶽麓劍派內部的弟子們會參加我和慧卿的婚禮。當然婚禮那天剛好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其他武林人士也可以順道參加。

  來觀禮的人數不多,正合我心意。

  婚禮當天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人不多,隻有三個我沒聽過名字的家夥,看武功也不是很高,大概是江湖上二、三流的人物,可能隻是仰慕呂晉嶽的威名,所以才來探病賣個人情,這先不管他。

  婚禮不是很繁瑣,而且很多準備工作都有其他人代勞,我這個新郎倌要做的工作就是換上大紅衣袍,等待時辰到了,和穿戴鳳冠霞帔的慧卿一起踏入大堂,預備拜天地。

  師娘自然是女方的家長;由於我的父母雙亡,所以大家推派年紀最大的二師兄暫代男方家長。二師兄和師娘一起坐在大廳上的家長席位,一個極美而一個極醜,看起來簡直像是仙女配鍾馗。

  在讚禮倌的吆喝聲中,我和慧卿開始拜天地、拜家長,正要夫妻交拜時,大廳外突然傳進一聲厲喝聲:「且慢!」

  參加婚禮的眾人都嚇了一跳,朝著大廳門口看去時,卻見到穿著一身書生衣冠,改裝成俊俏秀才的方虹領著白芊莘、洪寧、贛林五霸,還有十幾個太陰神教之中武藝還算不錯的教眾,從門口走進來。

  我嚇了一跳。方虹怎麼會來?她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和慧卿成親?

  但是仔細一想就知道費鵬多半派人在哨探嶽麓劍派的一舉一動,大概是為了方便方虹配合我的行動,不巧卻探聽到我即將要和慧卿成親的消息。方虹一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馬上趕上嶽麓山,不然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方虹會公然出現在這�。

  「敢問幾位是誰?來這邊可是要參加本門掌門人的婚禮?」

  在門口附近,負責知客的一位師兄立即大聲問著。

  「沒錯,我就是要來參加婚禮的。」

  方虹冷笑著。「在下太陰神教教主,蕭顥。」

  方虹的話引起現場一片混亂,因為呂晉嶽十二天前才剛傷在太陰神教手下,而現在太陰神教的「教主」又出現在我的婚禮上,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大家當然會驚訝。

  「原來是太陰神教的教主駕到,在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在下蕭顥,暫時忝代嶽麓劍派掌門。」

  我踏前一步向方虹抱拳行禮。「如果蕭教主是前來觀禮的,那就請入座吧。」

  「入座倒是不必。」

  方虹又是冷笑一聲。「我隻是來看看你到底憑什麼當這個新郎倌而已!」

  不好,方虹真的吃醋了,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雖然方虹和洪寧嘴上不說,但是她們兩個一直很在乎她們在我身邊的地位;再加上兩個人身居「武林四花」之二,肯定不會願意屈居於其他人之下。洪寧因為武功不好,為人不是很強勢;方虹可是人美、武藝又高,要她屈居於別人之下,比殺了她還難過。

  之前因為大家都是平等地位,沒有誰比誰高,所以方虹倒能接受;現在一聽到慧卿要嫁給我,那麼慧卿在蕭家的地位就比她們要高得多,方虹肯定會受不了,所以才會公然帶著大批人馬殺上嶽麓山來找我興師問罪。

  果不其然,方虹才說完這句話,馬上白光一閃,長劍出銷,隨即化成一片光幕,將方虹整個身影包在光幕之中,朝著我直撞過來!

  旁觀的嶽麓劍派弟子們見到方虹「突然」向我動手,立刻大叫起來,因為我身上沒有攜帶兵器。師娘和二師兄嚇得站起來,而大師兄則是立刻摘下腰間佩劍朝我拋來,卻被方虹劍光所形成的光幕撞開。

  我忍不住叫苦。自從方虹修練陰陽訣之後,方虹的劍法、內力都比我剛遇到她時要好上許多。雖然她動手肯定沒有想傷我的意思,但是女人在吃醋時可是一點自製力都欠奉,很難保證吃醋吃到酸溜溜的方虹,還能收放自如地控製出劍力道。

  而且,我幾乎敢肯定方虹管不住她自己出劍的力道;如果她管得住自己,她現在就不會帶著大隊人馬出現在嶽麓山上。

  偏偏我身上又沒佩劍,該怎麼辦?

  沒有給我多想的時間,方虹的長劍已經卷到我麵前。說不得,我隻好將一切都賭在我新得的十年「昊天正氣訣」功力上,看看「昊天正氣訣」的硬氣功是否能擋得住方虹的長劍。

  雙手一揮,袍袖甩出,嗤嗤兩響,雙手袍袖幾乎瞬間被卷入方虹的劍光圈之中,隨即被絞成滿天飛舞的碎布;沒能順利拖慢方虹的劍速,我也找不到脫身的良機。

  見此威勢,旁觀的一眾嶽麓劍派弟子又大叫起來。

  方虹的長劍毫不停留,絞碎我的袍袖之後,隨即化成一道虹光朝著我的胸口直刺過來,威勢勁力都像要將我置於死地。我知道方虹出劍如此狠辣是因為她心中難過,所以管不住自己出劍的輕重,但在旁人眼中,方虹出劍像是要將我這個「死對頭」給立斃當場,又快又狠。

  並掌作刀,揮掌朝方虹的長劍上劈去。雖然我掌劈方虹的劍麵,但方虹很有可能會本能地將長劍轉個麵,讓我的手掌撞到她的劍刃上,這時就要看我的「昊天正氣訣」是不是能夠保護我的手掌,不被方虹的劍切成兩截。說真的,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幸好的是,方虹並沒有側轉她的劍刃,所以我的手掌碰上方虹的劍背,發出「叮」的一聲有如敲磬般的脆響,方虹的長劍從中斷折,斷折劍身朝著我的頸子直射過來;我急忙側身避讓,還是被疾射而過的斷劍切下一截衣領。

  看到斷劍劃過我頸子附近,方虹一驚,本能踏上一步;我急忙舉手,先是朝著方虹輕輕一擺示意我沒事,隨即擺出架式,裝出一副隨時可以空手迎敵的模樣。

  方虹一愣,隨即會意過來,停下腳步。她要是真的靠上前來關心我的情況,一切偽裝就當場拆穿了。

  剛才的事情隻是一瞬之間,嶽麓劍派的弟子們武藝太低,來參加婚禮的那三個別派人物武功也不夠好,都沒看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隻見到方虹的劍光突然消失,一截斷劍切下我的衣領之後釘在大堂柱子上,然後我和方虹都站在當地不動。

  「蕭教主果然好武藝,在下領教了。」

  我苦笑著一個抱拳。

  方虹不發一語,隻是轉身,一揮手帶上所有的人,一溜煙地全都不見蹤影。

  但我卻看到方虹轉頭離去時,眼中傷心的神情;我和慧卿成親的消息真的令她相當難過。

  一想到這邊,忍不住胸口一痛,喉頭甜甜的,一口血竟然吐了出來。

  「掌門人!」

  看到我吐血,其他人紛紛衝上來,特別是慧卿和師娘,兩個人一左一右各抓住我一條臂膀,焦急地看著我。

  「我沒事,大家不用緊張。」

  我向大家擺擺手,急中生智,隨便掰了一個掩飾的借口。「太陰神教的教主武功確實厲害,剛才還是不免受了點內傷,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

  聽到我這麼說,大家才安下心來。


第九集 第三回 

  被方虹一鬧,誤了拜堂的良辰吉時,而且大家都沒了心情,再說我的新郎倌禮服也破了,又沒有備用的,穿這種破衣服成親不好,所以師娘作主,婚禮擇期另外舉行,大家就這麼散場了。

  暫停舉行婚禮正合我意。我不是不想和慧卿成親,隻是我想先取得方虹和洪寧的諒解,不然下次她們又殺上山來還是小事,傷了她們的心才是頭等大事。

  回到掌門人的居室,師娘幫我換下成親用的禮服;慧卿本來也想幫忙,但卻被師娘用「懷孕的女人應該好好休養」的借口給趕回寢室去了。

  最近師娘都用這個借口支開慧卿,慧卿也怕亂跑亂動會傷了胎氣,所以乖乖聽了母親的話回去休息。

  正當師娘打算脫下衣服和我上床纏綿時,有嶽麓劍派的弟子跑來掌門人寢室外麵傳報,說是峨嵋派的「玉女劍」方虹求見我。

  方虹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是用回她原本「玉女劍」的身份?

  由於方虹在「嘯月山莊」事件中隻是「失蹤」江湖上的人不知道她已經加入太陰神教;再說她誤殺蕭道清的事情,已由德惠大師替她向武林人物澄清過了,所以方虹用「玉女劍」的身份出現已沒啥危險。

  我驚訝的是,自從德惠大師替方虹洗清嫌疑之後,她一直沒有用回這「玉女劍」的身份,怎麼現在反而想到要用了?

  「那個玉女劍是誰?這麼晚了來打擾別人,很沒禮貌啊!」

  師娘似乎很不高興方虹在這時跑來打擾她能夠和我相處的時間。

  「我要見她。」

  我說著,拿起衣服開始穿上。

  「蕭顥,你何必去見那種女人呢?」

  師娘拉著我的手臂搖晃。「有我還不夠嗎?」

  「師娘,這不是有了你夠不夠的問題,而是我必須見她的問題。」

  我輕輕撥開師娘抓著我手臂的手。「小薇,拜托,給我一點私人時間好嗎?」

  師娘有些詫異,停下手,細細打量我半天,突然露出一個微笑。「唉,好吧!

  我的確霸占得你有點久了,這次就讓你去見你的小情人吧!「來到大廳上,方虹正端坐在椅子中,兩個原本應該在大門附近警戒的師兄正站在方虹旁邊陪著。

  原來如此,難怪方虹會在這時用回她「玉女劍」的身份。一來是大家不會想到之前疾風迅雷般殺上山又下山而去的太陰神教「教主」竟然馬上變身為「玉女劍」又重回山上。再說現在天色也晚了,如果不是用回「玉女劍」的身份,隻怕負責看門的師兄根本不會放她進來。

  但現在隻要看看那兩個師兄還舍不得離去的德性,就知道方虹「玉女劍」這個身份有多好用。

  她心急著想知道我的情況,但又不能直接用她假冒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份來關心,所以隻好用回「玉女劍」的身份,免得被人擋在門外。

  「兩位師兄,辛苦你們領方姑娘進來;不過,你們不是該在大門口警戒嗎?」

  我看著那兩位師兄,有些哭笑不得。

  「是,對不起,掌門人,我們這就回去!」

  兩個師兄急忙向我道歉,但離開之前還是向方虹拋下好幾眼依依不舍的目光。

  看著兩個師兄走出大廳,我忍不住又苦笑一下,這才轉向方虹。「虹兒,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來看你的!」

  方虹白了我一眼。「耗子,你沒事吧?之前我……」

  「我沒事,真的!而且我一點也不怪你。」

  我伸手指輕輕點住方虹的櫻桃小口,不讓她說下去。「我知道,辛苦你也委屈你了,我應該事先通知你的。是我的錯,對不起。」

  「耗子,我……」

  方虹突然撲入我懷中,「哇」的一聲哭出來。「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冒失的,可是……可是我……」

  「我知道,而且我真的沒怪你啊!」

  我輕輕拍著方虹的背脊,安慰她。「你上山來了,表示你真的在乎我,所以才會不顧一切上山,其實我很高興的。」

  「真的?」

  方虹�頭,淚眼婆娑地望著我,嘴角卻有了一絲笑意。

  「真的。」

  我點點頭。「寧兒沒來,是你沒讓她來的吧?她的身份不適合在這種地方露麵。」

  「不是,是她自己不願意來的。」

  方虹搖頭。「我本來要她改裝成峨嵋派的師妹,陪我一起上山來,但她說她怕萬一被人給識穿了,會連累到你,所以不願意來。」

  「這樣啊……」

  我忍不住歎口氣。方虹衝動、洪寧自製,不都是為了我嗎?我又該怎麼回報她們的深情呢?

  「好了,虹兒,你先回去吧,夜太深了,你我深夜幽會,對你‘玉女劍’冰清玉潔的名聲不好。」

  我拍拍方虹的肩膀。「等這些事情結束,我一定把你們每一個人都娶回家!所以先別急,等等我,好不好?」

  「還要等事情結束才娶我們啊?」

  方虹破涕為笑。「不管!我要你現在就抱我進你房間丨,」

  「現在?」

  我嚇了一跳。「可是,我現在抱你進房,讓別人知道了……」

  「人家不管,人家現在就要你抱人家進房嘛!」

  方虹撒嬌著。「今天已經快要嚇死人家,還以為你不要人家了!‘玉女劍’也好,‘淫女賤’也罷,人家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呢!人家現在隻想和你在一起!」

  歎了一口氣,既然方虹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倒是江湖上有哪個人敢說方虹是「淫女賤」我一定會找上門去,打得他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

  俯身將方虹橫抱在手,方虹大喜,安安靜靜地將頭靠在我胸膛上,任由我抱她回房,將她放在床上。等我關好房門一回頭,卻發現方虹整個人已經鑽進被子�,被上散放幾件女子衣物,方虹肯定是脫光光鑽進被子去的。

  來到床邊,隻見方虹赤裸玉臂從被中伸出來,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點;我急忙脫下衣服,才爬上床鑽進被子,赤裸著身軀的方虹已經鑽進我懷中,雙手環住我的脖子。

  「耗子,之前對著你拔劍,真的很對不起喔!」

  方虹在我耳邊低聲說著。

  「我真的沒生氣,所以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我在方虹的唇上輕輕吻一下。

  「可是我介意啊!」

  方虹在我懷中扭動她赤裸的嬌軀,嫩嫩的肌膚擦得我一陣欲火騰起。「不然這樣好不好,耗子你再殺死我一次好了,我給耗子你抵命吧。」

  「殺死」方虹?我忍不住笑出來。原來方虹想的是這個。「當然可以,你想怎麼‘死’呢?躺著死還是趴著死?嗯?」

  「隻要你高興,你想我怎麼死都可以。」

  方虹輕輕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低笑著。

  「要不,就像你第一次取走人家性命那樣?那樣也……很舒服呢……」

  「嗯,也好啊,那你趴好,屁股翹高。」

  方虹立刻翻身過來趴在床上,渾圓屁股高高翹起,蜜壺的壺口展現在我的眼前,隱隱有著濕潤水跡。

  在方虹身後跪好,立馬挺槍,堅硬的肉杵對準蜜壺的壺口直送進去,沿著濕潤花徑直通到底;方虹低低呻吟一聲,雙手緊抓著床上的被單。

  我前後擺動著臀部,將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送進送出、時淺時深;方虹也隨著我抽插的力道而發出高高低低的呻吟聲。有幾次插得深了,深到方虹忍不住,方虹會用力咬住被單,免得叫聲太大而驚動別人。

  感覺著方虹蜜壺之中越來越潮濕火熱,汩汩溫泉不停湧出,壺壁更是一收一縮地夾得我的肉杵好不舒服,我加大力道,一下又一下狠命往方虹的花芯之中頂撞下去。

  「啊!耗子!哦……耗子!」

  方虹咬著被單囈語,一雙手已經不受控製地將被單撕扯成碎布。「我要……我也要你的孩子……啊……給我……」

  方虹也想要我的孩子?大概是方虹深怕慧卿有了我的孩子以後,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大幅上升,壓過她們,所以想要懷上我的孩子;或者方虹根本隻是失神狀態下的囈語?

  這先不管,反正我也覺得我的肉杵酥酥麻麻快到極限,於是一個猛力前頂,將肉杵深深抵在方虹的花芯上,然後大量灼熱的陽精奔騰而出,直灌入方虹的體內深處。

  方虹帶人殺上嶽麓山雖說是衝動之下的決定,但卻產生我們意料之外的良好影響:江湖上紛紛傳言,太陰神教和嶽麓劍派打了起來,嶽麓劍派原本的掌門人呂晉嶽在衝突中重傷昏迷,而繼任掌門人蕭顥也受了傷。

  特別是那三個在我成親當天順便觀禮的別派門人,更是繪聲繪影地傳說他們如何親眼見到「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當場打得「嶽麓劍派的掌門蕭顥」受傷吐血。

  因此大家都認定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和「太陰神教的教主」不是同一人。

  因此,我這個「嶽麓劍派掌門人」收到來自白道各方的慰問,更有許多白道的長輩人物親自上嶽麓山來探望我和呂晉嶽I走一趟路可以賣兩個人的人情,頗為劃算。

  像是泰山派的玄真道長就帶著天賢、天齊,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道人上山;武夷派掌門人何東英也帶了蔡嚴等人上山,蔡嚴甚至還找個空檔把我抓過一邊,問我:「程師妹是不是在你這邊?」

  「程師姐不在嶽麓山上。」

  我沒撒謊。程嘉雖然跑來找我,還入了太陰神教,但程嘉現在真的不在嶽麓山,而在黃花山上。

  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武林前輩,也上山來探望我和呂晉嶽的傷勢。峨嵋派掌門人海風師太更是帶上許多女弟子上山來,讓男多女少的嶽麓劍派弟子們個個看呆了眼,口水直流。我也因此得到海風師太讚許的眼神,因為隻有我一個人對那些花枝招展的峨嵋派女弟子一點也不心動。

  那是當然的,我不但看過海風師太最美的女弟子方虹,甚至和方虹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哪會看得上這些庸脂俗粉呢!

  不過,最嚇人的大概是我聽到德惠大師也上山來探病。德惠大師是見過我「太陰神教教主」本尊的人,要是我這個「嶽麓劍派掌門」和德惠大師見麵,哪有不被當麵認出來的道理?

  問題是,德惠大師是武林中的有名前輩,德高望重,他親自上山,我這個掌門人沒道理也沒借口不去迎接,隻好硬著頭皮和德惠大師見麵。

  不出我所料,當我和德惠大師在大廳上相見時,即使是涵養極佳、喜怒不形於色的德惠大師都明顯愣了一下;寒暄過後,隨即拉住我的手低聲說:「蕭施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可以,大師這邊請。」

  我剛好也想和德惠大師私下說話呢。

  引著德惠大師走進一旁的廂房,關起房門,確定沒有其他人偷聽之後,德惠大師才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真沒有想到,原來太陰神教的教主和嶽麓劍派的掌門人竟然是同一人。」

  「是啊,晚生本來隻想打聽呂先生打算怎麼對付太陰神教,好預先做點準備而已,誰知道陰錯陽差,一連串事情下來,竟被這麼拱上嶽麓劍派掌門人的職務。」

  我苦笑。「別人是被逼上梁山,晚生是被逼上嶽麓山的。」

  德惠大師搖搖頭,突然睜開他原本眯細的眼睛,神光燜炯地打量我好一會,似乎要把我給看透。「蕭施主,如果老衲沒看錯,蕭施主身上的‘昊天正氣訣’似乎陡增十年有餘的功力啊?」

  我知道德惠大師會這麼問的理由。江湖中修習「昊天正氣訣」有成的人隻有呂晉嶽一個,我身上陡然多出來的十年份「昊天正氣訣」功力,不問可知是從呂晉嶽身上來的。現在的問題是,我到底怎麼得到這些功力的?

  由於太陰神教的武功向來有奪人功力的功法存在,德惠大師多半不知道「陰陽訣」奪人功力的方法是靠著男女交合,所以德惠大師懷疑我奪取呂晉嶽的功力也是情有可原。

  我自己沒試過同性交合能不能奪人功力,但光是想到要把肉杵插在一個男人的屁眼�,我就感到陣陣惡心;如果是插在美女又翹又挺的屁股之間,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大師好眼力,晚生身上的‘昊天正氣訣’功力的確是得自呂先生的。」

  我也不打算否認,反正我身上的「昊天真氣」是呂晉嶽硬逼到我身上來的。本來想和我比拼內力,沒想到內力沒比成,反而成了送給我的禮物。

  「可否帶老衲去探望尊師的病情?」

  德惠大師問著。我知道德惠大師隻是想親眼確認呂晉嶽的「昊天真氣」是被我強行奪取過來的,還是他在重傷之際「渡」給我的。

  當初方虹中了我的計而誤殺蕭道清,大家都以為是方虹故意殺人,連呂晉嶽都這麼懷疑,但德惠大師卻能看出其中關鍵。雖然他不見得能猜到是我對方虹施的計謀,但卻看出方虹是無辜的,所以才替方虹洗脫罪名。

  現在隻要大師能夠親眼見到呂晉嶽,當然可以看出呂晉嶽的功力是怎麼失去的,所以德惠大師才會有此一問。

  「當然可以,大師對家師的關懷,晚生銘記在心。」

  我向門口做個「這邊請」的手勢。「大師請隨我來。」

  來到呂晉嶽的居室,德惠大師一言不發,隻是伸手在呂晉嶽的脈搏上探了探,又在呂晉嶽身上四處摸了摸,才歎口氣,搖了搖頭。

  「大師,家師的情況怎麼樣?」

  我問著。

  德惠大師又是搖了搖頭,看向一旁負責照顧呂晉嶽的師姐;我知道大師顧慮當麵說話可能會讓別人聽去我的秘密,所以我領著大師走出呂晉嶽的屋子,來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下。

  「大師,家師情況如何?」

  我又問了一次。

  德惠大師又搖頭,再歎一口氣。「既然事情如此,老衲也就明說;尊師的內功根基尚在,並未消散,所以蕭施主身上的‘昊天真氣’不可能是自尊師處奪取的,隻有可能是尊師渡給蕭施主的,因此尊師肯定不是傷在蕭施主的手上。但尊師卻在身受重傷之際,強行運渡自身大部分的功力給蕭施主,導致真元大損,因此尊師複原的可能性隻怕……很低。」

  連德惠大師都這麼說了,看來呂晉嶽隻怕是在劫難逃,以後都好不起來。不過我有點好奇的是,為什麼德惠大師說呂晉嶽逼入我身上的是他絕大部分的功力?

  德惠大師看人、看事情肯定比我準確得多,難道是我對呂晉嶽的實力估計錯誤?

  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德惠大師都說呂晉嶽很難好得起來,功夫再強也發揮不出來。何況呂晉嶽的大半功力已經為我所得,就算呂晉嶽能回複到他全盛時期的功力,我也不會怕他了。

  德惠大師低著頭,似乎在沈思什麼,然後又搖搖頭,重新將眼光望向我。

  「老衲有幾事不明,還望蕭施主能替老衲開解。」

  「大師請說,隻要晚生能夠為大師解答的,晚生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老衲多謝了。」

  德惠大師先是一個合十,接著問:「既然尊師不是蕭施主所傷,那麼尊師到底是為何人所傷?而且還能傷得如此沈重,被逼得不得不將自身大部分功力渡給蕭施主?老衲實在想不出其中關節,不知道蕭施主可否告知老衲其中緣由?」

  「其實,說我師父傷在我手下也是沒錯的。」

  我搔搔頭。「隻是其中的前因後果很長,大師要聽嗎?」

  「蕭施主請說,老衲洗耳恭聽。」

  於是,我將整件事情從我遇到蕭天放,得他收我為徒,並任命我為太陰神教教主時說起;德惠大師專心聽著,聽到我說到雲煙的事情時,隻是沈重地歎息一聲;聽到呂晉嶽為了圖謀太陰神教的武學秘笈和藥典,則是不以為然地搖頭。

  而聽到呂晉嶽竟然是因為抵禦不住黃麗華的半裸豔舞才受了重傷;重傷時意圖和我比拼內力,結局卻變成把身上大部分功力都送給我時,德惠大師竟然驚訝到張大嘴巴闔不攏,直發呆了好一會,口水差點都流下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闔上嘴巴。

  「沒想到,真沒想到,這也隻能說是業報吧!」

  德惠大師又搖頭歎息著。

  「老衲還有一事請問,現在蕭施主既然同時當上嶽麓劍派和太陰神教的掌門人物,不知道蕭施主對於將來有何打算?」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我現在隻希望將來不會被大家逼著率領白道人士攻打太陰神教,替呂晉嶽報仇了。」

  我苦笑著。

  「太陰神教那邊我才不會蠢到自己去惹事,師父……蕭天放雖然要我當這個教主,他卻沒叫我一定要幹壞事或是統一武林,所以我也不想日子過得太複雜,能夠陪我家的女孩子安靜度日就好了。可是白道這邊我真的沒辦法,現在都被逼上嶽麓劍派掌門的位置,誰知道以後還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老衲看來,止息紛爭就是頭等大事;既然蕭施主有此打算,老衲自當全力相助。」

  德惠大師向我點了點頭。「倒是關於蕭施主的疑慮……老衲有一言相勸,不知蕭施主是否願聽?」

  「大師請說。」

  德惠大師有辦法讓白道武林人士不逼我去打太陰神教?那太好了!

  「與其逆水行舟,不如順水推舟,要省力得多。」

  德惠大師緩緩說著。

  「順水推舟?」

  難道,德惠大師的意思是要我主動呼應那些白道武林人士去攻打太陰神教的要求嗎?

  「是的,順水推舟。」

  德惠大師點頭。「眾怒難犯,逆水行舟不但耗力,而且收效甚微;不如順水推舟,等到眾望所歸之時,蕭施主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化解一場腥風血雨,造無量功德。」

  「原來如此。」

  我點頭,德惠大師的意思是要我別一開始就頂著大家的反對,堅持不向太陰神教開戰,還不如附和著大家的意思,然後將整個行動領導權抓在手中,到時候要打不打,都是我一句話說了算。

  「蕭施主聰明智慧,老衲佩服。」

  德惠大師又是一個合十。「老衲也該走了不勞蕭施主遠送。」

  「那麼晚生就不送了。」

  我話還沒說完,德惠大師的身形已然不見。

  既然決定聽從德惠大師的建議,來個「順水推舟」接下來幾天,隻要有白道人物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病情,順便提起要助我們一臂之力來抵抗太陰神教,我都是附和他們的意見,也表示「隻要等一切都籌備好了,就會反攻太陰神教來替師尊報仇」這讓來訪的白道人物都很滿意。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籌備好」的一天是永遠也不會來的,白道武林不會和太陰神教打起來。

  然後,我又找到一個很好的借口可以讓我溜出嶽麓劍派,那就是借口聯絡江湖上的白道人物來對抗太陰神教,所以我這個掌門人必須親自下山走一趟,否則其他門派如果「感覺不到我的誠意」他們很有可能對嶽麓劍派的危機坐視不管。

  嘴巴上是這樣說,天知道我最希望的是白道門派最好不要感受到我的誠意;最好大家通通自掃門前雪,這樣呂晉嶽的仇永遠都不用報,讓它見鬼去吧!

  對於我「聯絡其他門派」的提議,嶽麓劍派的師兄們都沒有什麼意見;倒是我說起隻打算一個人下山時,二師兄首先就反對了。

  「隻讓掌門師弟一個人去?這不行!」

  二師兄連連搖頭。「先不說路上可能會遇到魔教的妖人伏擊掌門師弟,師弟一個人武功再高,總是好漢難敵人多。就是到了別的門派,大家看到師弟一個堂堂掌門卻沒有人隨行,會把我們嶽麓劍派給看扁了啊!」

  「沒人隨行倒是不見得,我可以帶著我那幾個隨身丫頭去,讓她們幾個充充場麵,總也應付得過。」

  我搖頭。「倒是多帶幾個師兄,路上要是遇到魔教妖人的襲擊,咱們幾個師兄能在魔教妖人手下討得好去?我這個掌門人也隻一招就傷在魔教教主手上,我連自保都有困難,你們覺得我還有辦法保護其他師兄嗎?」

  被我這麼一說,在場的師兄們都是你望我、我望你,一時間大家都沒說話;直過了好一陣子,五師兄終於開口:「可是,掌門師弟隻帶著幾個隨身丫頭,萬一遇到魔教妖人,難道掌門師弟不用保護隨身丫頭嗎?」

  唔,這真是個好問題。如果有人敢對十婢動手,我肯定毫不猶豫地把敢對十婢動手的人給打到爪哇國,讓他們一輩子都不用回來。

  「當然不用,遇到敵人時,我叫丫頭們躲起來就好了。魔教妖人再怎麼淫邪,也還沒笨到拿下人來威脅我吧?倒是各位師兄要是失手被擒,被魔教妖人拿來當人質,我這個掌門師弟可就頭痛了。」

  我看著眼前的嶽麓劍派弟子。「再說,我家的丫頭雖然隻跟著我學過幾天拳腳,至少還能在我手下走個十幾招;要是哪位師兄能接下我三招,我就同意讓那位師兄跟著我一起去!」

  一眾嶽麓劍派的弟子又是麵麵相覷。我的婢女可以接我十幾招,而嶽麓劍派的弟子隻要接我三招就可以同行,我這麼說的意思無異於在說嶽麓劍派的弟子武功都及不上我的婢女,這當然讓那些「師兄」們很不愉快。

  果然,五師兄先緊了緊腰帶,跨步而出。「雖然師兄我的功夫不行,但是為了保護掌門師弟安全,師兄我就來試接掌門師弟三招。」

  「好!五師兄果然有膽氣!」

  我拔出腰間長劍,倒轉劍身,以劍柄遞給五師兄。

  「五師兄請用劍吧!」

  「用真劍?」

  五師兄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刀劍無眼,萬一……」

  「五師兄覺得,魔教妖人突襲我的時候會拿木劍還是真劍?」

  我又將長劍向前遞出去了些。「要是我傷在五師兄手下,剛好留在山上養傷,也免得出去丟人現眼還送命。」

  「掌門師弟說得是。」

  五師兄點頭,接過我遞給他的長劍,豎劍身前,擺出嶽麓劍法的起手式。「那麼,掌門師弟,師兄這就得罪了。」

  「五師兄請不用客氣。」

  我空著雙手,長劍雖然已經遞給五師兄,但我還有劍鞘;隻是我沒拿劍鞘當長劍,就這樣空著雙手預備接招。「進招吧!」

  看到我空手,五師兄又愣了一下,但是他立刻理解到,如果他質疑我空手接劍,我大概又要反問他「難道魔教妖人會等我拔了劍才動手?」

  所以遲疑一下還是揮劍朝我刺來,隻是刺來的方位稍微偏了些,沒有對準我身上的要害,以防「萬一」失手傷到我才不至於致命。

  我之所以會想到空手接五師兄的劍,一個原因是這些師兄的武藝劍法被呂晉嶽教得淒慘無比,即使他們手中有劍而我空著手,他們照樣全部不是我的對手;二來則是我有心想試驗得自呂晉嶽的昊天真氣。上次和方虹過招時,方虹的劍勢太快,而我對於「昊天正氣訣」又不是很熟練,所以倉促之下沒能及時運用,才被方虹的長劍給絞碎袖子。

  但是「昊天正氣訣」的威力肯定不隻於此,不然呂晉嶽沒理由冒著變成半個閹人,放著風騷漂亮的師娘守活寡的風險,而去練這種功法。

  「昊天正氣訣」必定有某些過人之處,所以才能引得呂晉嶽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修練。

  看準五師兄刺來的長劍劍尖,左手捏個劍訣,運起十成的「昊天正氣訣」昊天真氣的剛勁布滿左手劍訣,對準五師兄的長劍迎上去。

  劍訣迎上劍尖,昊天真氣激蕩之下,我左手血肉之軀捏出來的劍訣竟然堅硬勝鐵,不但沒被五師兄的長劍刺傷,反而嗤嗤幾聲過去,整把精鋼打造的長劍都被我劍訣上帶的昊天真氣震成碎片!

  在場的師兄們全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我自己也是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我的對手是武功不怎麼樣的五師兄,但沒想到十年功力的昊天真氣竟然能夠碎鐵如碎泥!以我現在的太陰神功功力雖然也可以做到這點,但我身上的太陰神功是師父渡給我的幾十年功力,要幾十年功力才辦得到「昊天正氣訣」修習十年就能辦到的事情。

  雖然太陰神功本身偏陰柔為主,剛勁不是太陰神功所長,但修習太陰神功幾十年的功力,才抵得上「昊天正氣訣」十年就可以達到的剛猛威力,中間差距也實在有些過大。

  這麼剛猛的威力,難怪呂晉嶽不顧一切都要修習「昊天正氣訣」這門氣功要是練得好,真的隨手摘片草葉都會變成無堅不摧的兵器,甚至還能像少林派的「金剛不壞體神功」一樣,將對手的拳腳兵刃都用硬氣功擋回去。

  安靜無聲了好一會,眾人突然熱烈地鼓掌起來:「掌門師弟好功力!」

  五師兄也將沒了劍身的劍柄向旁邊一拋,朝我拱手為禮:「多謝掌門師弟賜教,掌門師弟的功力確實高強,是我多慮了。」

  「不敢。」

  我也抱拳還禮。「隻是,各位師兄,大家想想,太陰神教的教主能夠在一招之間擊得我受傷吐血,功力自然遠勝於我;而各位師兄要是連我的三招都接不住,即使各位師兄跟著我上路,真的遇到魔教賊子,大家也隻有送命的分。還不如我一個人單身上路,要逃要打都輕便些,沒負擔。」

  「掌門師弟說得是。」

  二師兄滿臉無奈的表情,但卻不得不同意我的看法,畢竟二師兄自己也沒把握能夠接下我剛才那一招。在我手下走不了三招又硬要跟著我出門,遇到危險也隻是拖累我而已。

  「不過,各位師兄也別氣餒。」

  棒子打夠了,現在該給點蘿卜。「我不在山上的這段時間,請大家在二師兄的督導下努力練劍;多提升一分實力,將來對抗魔教的時候就多一分勝算丨二」是,謹遵掌門師弟命令!「眾位師兄一齊拱手,個個臉上都是充滿幹勁的表情,這讓我忍不住在心�暗笑:要是這些師兄們知道,他們的努力到最後竟然派不上用場,會是什麼表情?

  在幾位師兄的拱手恭送之下,我很瀟灑地走下嶽麓山,把嶽麓劍派的爛攤子一股腦全丟給二師兄他們處理;無事一身輕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我本來有考慮帶上慧卿同行,但一來慧卿的武功實在不行,帶著慧卿一起出門根本不可能保護我,我在其他師兄麵前很難自圓其說;二來慧卿懷孕了,真的不適合亂跑,還是留在山上安全些。

  下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長沙城的聯絡據點。雖然過了這幾天,方虹應該早就帶著大家回黃花山,但方虹肯定會留幾個人下來,以備我有事要聯絡她們時不會找不到人手。

  回到長沙城的宅院,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平靜。兩個小夥子正牽著幾頭背上馱滿米袋的騾子從院�出來,一個老嬤嬤正在門口打掃,看到我時都是先愣了一下,隨即向我問好:「公子,您回來啦!」

  「我回來了,姑娘們呢?」

  我正問著的時候,就看到春蘭從屋內急步跑出來,一見到我馬上歡呼一聲,直撲進我懷�。「公子,你回來了!可想死婢子了!」

  「我回來了。」

  我拍拍春蘭的肩膀。「大家呢?是不是都回黃花山了?」

  「嗯!」

  春蘭連連點頭。「隻有婢子和冬梅在這邊呢。」

  「那好,你去叫冬梅收拾一下,我們立刻出發回黃花山。」

  「嗯!」

  春蘭連連點頭,急步去了;我則是叫過外麵兩個打雜的老嬤嬤去馬房牽了三匹馬出來,預備等春蘭和冬梅都收拾好了,立刻就出發。

  春蘭才進去沒多久就領著冬梅一起出來,兩個人背上都背著包裹。敢情她們早就準備好行李,隻要我回來就可以馬上出發?

  出來見到我,冬梅也是歡呼一聲,直接撲進我懷�。「公子!終於見到你了!

  人家都想死你了呢丨‘「「好了好了,我才離開幾天而已,怎麼你們一個個都想死我了?那我要是離開久一點,你們怎麼辦才好?」

  我笑著拍拍冬梅的背。

  「那還用說,公子去哪�,婢子跟著去哪�。」

  冬梅笑著�頭望我。「這樣就不會離開公子太久了!」

  「好好,我去哪�你也跟去哪�,那麼我現在要回黃花山,你們兩個也快點跟著來吧!」

  我正要轉身朝外走,春蘭一把將我的行李搶過背在她身上;冬梅手慢了一步、沒能搶拿到我的行李,不高興地噘起了嘴,拉著我的手往外跑,來到馬匹旁邊,一把將我推上馬背,隨即縱身躍起,輕巧地落在我身前,一提馬韁策馬就跑。

  「啊!冬梅你怎麼可以這樣!」

  春蘭大喊,也不顧去牽另外一匹馬,直接一個縱躍跳上馬背坐在我身後,隨即雙手緊抱住我,將胸前兩顆軟軟肉球用力頂在我背上。

  看到她們的功力有如此進步我是很高興啦,但我本來要仆人準備三匹馬,打算一人騎一匹,現在變成三個人共乘一匹馬……

  回到黃花山上,費鵬率人出迎,將我迎到大廳上,並向我報告教內最近發生的大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太陰神教的唯一大事就是呂晉嶽想找我們麻煩而已。

  現在呂晉嶽都殘廢了,暫時沒有人來打我們主意,所以教內的事情幾乎是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小事,不外乎收入多少、花費多少,新收多少農民教眾之類的。

  甚至不需要費鵬這個總管親自處理,他手底下那些管事人都可以解決。

  費鵬在報告事情時,春蘭和冬梅跑進內堂去,沒多久領著其他八婢一起出來;但方虹她們卻不見蹤影,這讓我感到有些奇怪。

  「抱歉,費總管,我擔心�麵那群姑娘們;你報告的事情似乎沒有急迫性,不知道我能不能晚一點再來聽?」

  我有點擔心費鵬聽了這話會覺得我重視身邊的女孩子遠過於重視教務——雖然這是事實。我當初拜蕭天放為師,為的是能學到一身武藝來追求女孩子;當上太陰神教教主不是我當初的想法,而是蕭天放傳授武藝給我的交換條件,所以我也不是很重視太陰神教的發展。要不是為了對抗呂晉嶽,大家安穩地種田、滾床單過日子倒也愜意。

  「既然如此,那麼屬下晚些再來報告。」

  費鵬倒是一點不愉快的表情都沒有,微微低頭行禮。「屬下這就告退。」

  費鵬一告退,十婢知道我正事談完,馬上一擁而上,簇擁我朝後堂走去。才剛轉過大廳側門就看到黃麗華也迎了出來。

  「歡迎回來,蕭顥。」

  黃麗華笑著,一把抱住我的手臂,那對曾經讓呂晉嶽為之重傷吐血的豐滿胸部,把我手臂夾在其間的深穀之中。

  「我回來啦!對了,怎麼沒見其他人的影子?」

  我向四處張望。

  「看你,一顆心隻掛在你們漢人女子身上,都不理我這個西域女子,難道我還及不上你們漢人女孩?」

  黃麗華笑著瞅了我一眼。「小心我會吃醋的哦!」

  「呃,我沒那個意思,而且你不是已經在這邊了嗎?一對奶子還夾得我手臂舒服得很。」

  黃麗華不像漢人女子那麼害羞,和她說話直接一點,她反而開心。

  「我隻是奇怪,怎麼你出來了,卻不見她們人影?」

  「看你急的,開玩笑的啦!」

  黃麗華咯咯嬌笑。「方虹在內院教導其他人練劍呢!」

  「虹兒在教導其他人練劍?咱們瞧瞧去丨,」

  來到�進的大院落,遠遠地看到一團白光和一團黃氣紛紛擾擾地鬥在一起。

  黃氣是方虹手持著木劍,從劍勢一看就知道了;白光我原本以為是芊萃拿著真劍,但隨即注意到芊莘正站在一旁觀鬥,那白光到底是誰呢?

  正打算仔細看看旁邊站的有誰,這樣就可以知道現在下場和方虹對練的是哪個人。白光和黃氣突然撞在一起,隨即分開消散,露出包裹在其中的人影;出乎我意外的是,和方虹對練的竟然是程嘉。

  在我印象中程嘉的武功一直不好,不然她也不會連蔡嚴的糾纏都擺脫不了;可是從剛才她和方虹鬥劍能夠鬥個不分上下的劍勢看來,就算方虹手上拿的是木劍,又讓了程嘉一些,程嘉的武藝進步仍舊很可觀。

  「妹子,你的劍法還有一些需要改進的……」

  方虹無視於站在遠處的我,很細心地向程嘉解釋她剛才劍招之中出現的錯誤和漏洞,以及該怎麼樣改進;程嘉也是斂目垂眉,專心地聽著方虹講解劍法,一點也沒朝我這看上一眼。

  其他人雖然都已經看到我,但可能顧慮到會打擾方虹教程嘉劍法,大家隻是含羞嬌笑地向我眉目傳情,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

  「妹子都聽懂了嗎?」

  講解好一會,總算是講解完了,方虹停下來等待程嘉的回答。

  程嘉低頭思索,直過了好一陣子才�起頭。「虹姐姐,我大概懂了。」

  「好,那咱們再來練過。」

  說完,方虹與程嘉又是各舉長劍,翻翻滾滾地鬥在一起,白光黃氣之中裹著兩道婀娜身影進退來去,又拆了大約四、五十招,兩人才同時收劍退開。

  「妹子領悟的不錯。」

  方虹微笑,隨手將木劍向旁邊一拋,準確地讓木劍落在一旁的兵器架子上,然後左手向我一指。「現在你可以去看你日夜念著的蕭大哥了。」

  程嘉一愕,轉頭朝我這邊看來,一見到我,隨即興奮地將手中長劍拋落地上,朝著我飛奔過來,一下子撲在我懷�。「蕭大哥,你可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

  這時,其他女孩子們也圍上來。洪寧一靠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擰住我的耳朵用力往上提:「死耗子,你怎麼不聲不響就和慧卿妹子成親了?快快老實招來,不然小心本姑娘打斷你的耗子尾巴!」

  「痛痛痛痛痛!寧姐姐放手啊!我招就是!」

  「還不快點招來!」

  洪寧又是捉著我的耳朵用力一扭。

  「那個、那個是因為慧卿懷了我的孩子,要是不和慧卿結婚,她一個女孩子未嫁生子,你們要她怎麼做人啊?」

  聽了我的話,周圍的女孩子們同時愣住,洪寧更是愣得直接放開捏住我耳朵的手。「慧卿……有了你這死耗子的孩子?」

  「是啊是啊!」

  我急忙點頭。

  「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方虹長歎一聲。「慧卿妹子本來就是慧嫻的雙胞姐妹,又有了你的孩子,也難怪你會和她成親。」

  「果然不該把他和慧卿單獨留在山上的!」

  一旁的洪寧也懊惱。「讓這死耗子天天和慧卿膩在一起,這下子連孩子都有啦!」

  洪寧肯定誤會了,以為慧卿是最近才懷上我的孩子。其實慧卿早在兩個月前就懷有我的孩子,不過這點倒是不必解釋,而且誰知道解釋了會不會引來更大的風暴。

  程嘉瞪了我一眼,突然扯住我的手臂往屋內走。

  「程嘉妹子,你要把耗子帶到哪�去?」

  洪寧叫著。

  「那還用說?」

  程嘉頭也不回地應著。「見者有份,既然慧卿姐姐有了蕭大哥的孩子,我也要一個!」

  「沒錯!見者有份!」

  眾女歡呼一聲,全都簇擁上來,把我像是架犯人一樣給架進房�。

  為了要讓每個女孩子都能「見者有份」再加上二十幾天沒見麵,每個女孩子都是熱情如火,不單隻是要求我陪她們練過「雙修法」就算了,還要我替她們每個人都「播種」看看能不能懷上我的孩子。

  一趟「播種」下來直鬧到第二天天明,即使我已經練有「太陰神功」還是鬧了個腰酸背痛,比起我沒學武以前耕田插秧插了一整天還要腰酸背痛。

  好不容易大家都滿意了,我才有時間將我決定依照德惠大師對我說的「順水推舟」原則、假裝拉攏武林白道人物來對付太陰神教,其實偷偷扯後腿的計畫說給大家聽。

  大家都安靜聽著,直到我說起要出去拜訪各路白道武林人物,一來是假裝群策群力對抗太陰神教,二來也可以順便打探各路武林人物的情況,程嘉突然跳了起來。

  「蕭大哥,我先陪你去拜訪我爹好不好?」

  「呃,拜訪你爹?」

  我愣了一下。雖然程嘉現在是太陰神教的太陰聖女,但這件事沒有對外公布,甚至教內之人也所知不多——教眾幾乎都是樸實農夫,他們隻關心種田和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根本不會注意誰家閨女進了我的私房。

  所以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我和程嘉一點關係都沒有,能手拉著手去拜訪程嘉的父親?

  「對啊,拜訪我爹。」

  程嘉連連點頭。

  「我用什麼身份去拜訪你爹?」

  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

  「蕭大哥你不是打算聯絡白道武林人物,假裝對抗太陰神教嗎?除了嶽麓劍派掌門人的身份以外,你還能用什麼身份?」

  程嘉睜大一對圓圓的眼睛,不解地望著我。

  「我當然是以嶽麓劍派的掌門人身份拜訪你爹啊,難道我還用太陰神教的教主身份去拜訪不成?」

  我有點頭暈,程嘉不是想青天白日的和一個與她「毫無關係」的男人跑去見她老爸吧?「問題是,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和程大小姐你的關係是什麼?不然你家老爹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呢?」

  「對哦,這麼說也是。」

  程嘉歪著頭,玉蔥般的纖指點在自己的臉頰上思索著。

  「欸,蕭大哥,不然咱們實話實說好不好?」

  「實話實說?」

  我有點懷疑我聽錯了。「這實話該怎麼實說?」

  「對啊,實話實說。」

  程嘉又是連連點頭。「就說,因為我的裸體都被蕭大哥你看過了,所以我不得已隻好嫁給你當小妾。這樣如何?」

  我差點從床上摔到地下。程嘉的小腦袋到底怎麼想的啊?如果我真的對程嘉的父親來個「實話實說」程嘉的父親不將我當場抽筋剝皮就沒天理了。

  但是,反過來想,我雖然以「聯絡白道共抗妖人」的理由出來四處亂晃,實際上我根本不希望聯手之策能夠成功。

  程嘉的父親好像也是江西一帶頗有名望的大俠,要是我假借這個名頭拜訪他,然後把我和程嘉的關係來個「實話實說」程嘉的父親想不氣瘋也難,更不可能和嶽麓劍派聯手共抗太陰神教,那麼我明為聯手、實為攪局的策略就成功了。

  「你怎麼會想到要這樣說的?」

  還是先把程嘉的理由弄清楚,再來決定要不要「實話實說」吧!

  「我隻是想,我爹對我們娘兒倆那麼不關心,我就氣氣他!」

  程嘉小嘴一噘,氣嘟嘟地說著。「看看我要是真的嫁了別人當小妾,我爹是不是還漠不關心的!」

  原來如此。

  「好吧!既然如此,嘉兒你陪我走一趟,咱們去拜訪你老爹,來個‘實話實說’」耗子、嘉妹妹,你們兩個還是不要亂來的好。「方虹突然插嘴。

  「為什麼?」

  我看著方虹。

  「因為,嘉妹妹的父親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方虹搖了搖頭。

  根據方虹所說,程嘉的父親程天書外號「破元驚天掌」是江西地方的一大豪俠,似乎還是三國時代東吳大將程普的直係後人,武藝走的是純剛猛的路子I這點在我聽到「破元驚天掌」五個字時就猜到了。

  而且程嘉的父親的武藝不但剛猛,隻怕還很霸道,輕則廢人武功、重則取人性命,不然外號不可能多出「破元」兩個字。這兩個字肯定是指程嘉的父親出手就常常廢人武功、取人性命。

  果然,方虹接著說了:「不過,程伯父嫉惡如仇,再加上武功霸道剛猛,出手往往不留餘地,和他動過手的黑道人物都是不死即殘。雖然我不知道他要是被你們兩個家夥給氣昏頭時,會不會也把耗子當仇人,但最好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我們承受不起這個後果。」

  果然,和我猜測的差不多,程嘉的父親武功過於霸道,要是惹火他,下場隻怕會很糟糕;可是,我如果不惹火他,難道拉攏他替嶽麓劍派對抗太陰神教?

  想了一想,看來隻能先試探一下。要是我的實力惹得起程嘉的父親,不妨惹上一惹;不然隻能乖乖請安問好、明哲保身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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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22:55

第九集 第四回 

  決定好第一個拜訪的對象,我帶上程嘉和三司等三婢上路,直接朝程嘉位在贛南的家出發。

  程嘉的家位在鄱陽湖南端進賢縣附近,是座建造在湖邊的大莊院,甚至靠湖的地方還有座專用的碼頭。我們搭船從湖上過來,到達這座程家莊專用的碼頭上,立刻有仆人來替我們將船係好,並替我們把行李拿下船。

  「十二小姐,您回來了。」

  一個老仆人恭恭敬敬地向程嘉行禮。「這幾位都是十二小姐的朋友嗎?」

  十二小姐?程嘉排行第十二?她到底有幾個兄弟姐妹啊?

  「對,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程嘉向老者點點頭。「章伯,麻煩你把他們的行李都搬到我娘住的地方去。」

  「哦,好好。」

  老仆人連聲答應,然後又看了我一眼,這才指揮其他仆人將我們的行李搬走。

  「剛才那個老者叫你十二小姐?」

  等老者走遠了,我低聲問著程嘉。「你在家排行第十二?」

  「是啊。」

  程嘉聳聳肩。「我有四個哥哥,七個姐姐,三個弟弟和五個妹妹……這是我逃家時的情況,誰知道這幾年來是不是又多了些弟妹出來呢?「我無語,雖然我早聽程嘉說過她的父親娶了很多妾侍,但我沒想到程嘉竟然有這麼多的兄弟姐妹。

  老仆人帶領提著我們行李的仆人走在前麵,我和程嘉還有三司則跟在後麵;到了一處三叉月洞門入口,老仆人領其他人朝左轉去,程嘉則是示意三婢跟著老仆人他們走,自己卻拉著我,逕自朝中間的月洞門走去。

  「嘉兒,我們去哪�?」

  看到程嘉走的路和老仆人走的路不同,我忍不住發問。

  「那還用說?當然是去見我爹了。」

  程嘉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這嶽麓劍派的掌門人不是來拜訪各地的大俠嗎?」

  拉著我直穿過中央的月洞門,來到一處有四個仆人站在門口守衛的大廳前。

  程嘉本來想拉我直接走進大廳的,但我卻示意程嘉先停下來,然後從懷中摸出事先準備好的「嶽麓劍派掌門人蕭顥」名帖,遞給一個站在一旁的仆人。

  那個仆人原本看著程嘉抱著我的手,以為我是程嘉的「朋友」所以隻是好奇地打量我幾眼而已,沒想到我突然拿出一張名帖給他,用上正式拜見主人的禮節,那個仆人愣愣接過名帖卻沒有動作。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傳報啊!」

  程嘉推了那個仆人一把,那個仆人才如夢初醒,急忙拿著我的名帖跑進大廳�,過了好一會才跑出來對著我鞠躬:「嶽麓劍派的蕭掌門,我家老爺請您進去一談。」

  「好,多謝你傳報了。」

  我順手將一錠約二兩的碎銀子放在仆人手心之中,在仆人大喜道謝聲中拉著程嘉走進大廳。

  大廳兩旁排列許多張椅子,但卻沒有人坐,隻有上首坐了一個滿臉絡腮胡、神情粗豪的中年人,想必就是程天書;兩個穿著武師服的精壯漢子負手站在中年人身後。

  看到程天書的濃密胡子,和他取個「天書」的斯文名字真是一點也不搭調,再看看程嘉纖瘦嬌小的身軀,和程天書魁梧粗豪的外型一比,要不是程嘉向程天書盈盈下拜,還喊程天書為「爹」我差點懷疑程嘉是不是程天書親生的女兒。

  慧嫻和慧卿好歹還帶了些呂晉嶽的影子,程嘉和程天書卻是怎麼看都不像父女。

  程天書對於女兒的問安不怎麼理會,反而一對銅鈴眼直直地打量我好一會,這才開口:「你就是蕭顥?嶽麓劍派的掌門人?」

  「晚生正是。」

  「你們嶽麓劍派的掌門人不是呂晉嶽嗎?什麼時候他把掌門人的位子傳給你了?」

  程天書又問著。

  我有點驚訝程天書竟然不知道呂晉嶽受傷的消息,這可是最近江湖上人們談論的話題之一;程天書離湖南不遠,反而一無所知。「家師在與魔教妖人的衝突之中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因此由晚生忝代嶽麓劍派掌門。」

  「哦,原來呂晉嶽受了重傷,難怪會輪到你這種小毛頭來當掌門。」

  程天書有些輕蔑地點頭。「我們向來和嶽麓劍派沒什麼來往,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我原本想要激怒程天書,好實現我「明為拉攏、實為攪局」的計畫,但是程天書所流露出來的輕蔑態度,著實讓我感到很不高興。就算我真的是個什麼武藝都不會的小子,好歹我現在是嶽麓劍派掌門人;同樣都是白道中人,你不敬我的資曆武藝也該敬我的身份,怎麼說話這麼不客氣?

  我決定狠狠地刺激程天書,當作他輕視我的報複。「晚生今天來是有兩件事情想拜托程大俠。」

  「哪兩件事?你姑且說說,我將就聽聽。」

  程天書在說這話時,正眼都沒看我一眼,還自顧自地挖起鼻屎。

  這老家夥會不會太過輕視人啊?我隻感到一股火氣直冒上來。

  「第一件事,就是我要納程大俠您的女兒程嘉為妾!」

  「你、你說什……哇哇哇!」

  程天書被我所的話嚇到,從椅子上滑下來,還在挖鼻孔的手指沒來得及拔出來,一下子戳在自己鼻孔�,痛得大叫起來。原來站在程天書身後的兩名精壯漢子同時上前,迅速將程天書扶起來。

  程天書一站起身,馬上大踏步來到我身前,一張臉直靠近到我麵前,臉上表情猙獰扭曲。「小子,你剛剛說啥?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行,你女兒程嘉以後就是我的小妾,聽清楚沒有?」

  我毫不退讓,瞪著程天書那張越來越扭曲的臉,朗聲說著。

  「為什麼我的女兒以後是你的小妾?」

  程天書冷冷地看著我。「你是不是非禮了我女兒?」

  「非禮倒是沒有,但上次你女兒被壞人綁架,全身被剝個精光,我救你女兒的時候不小心看到她的裸體。」

  我迎視著程天書的目光。「你女兒的裸體都被我看光,想不嫁我也不行;我已經有老婆了,所以隻好納你的女兒為妾。」

  「不小心看到?」

  程天書又踏前一步,臉幾乎碰到我的臉上,語氣更是冷得似乎可以結出冰。「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要說故意也是可以,誰教你女兒的身材太好,是男人都會著迷,所以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也是冷冷地回答。

  「小子,你找死!」

  程天書勃然大怒,一揮手就是滿蓄勁力的一巴掌朝我臉上甩來;要是被這巴掌打中,少說也會掉光半邊牙齒。如果武功不好的人被這巴掌給打得從此永遠不省人事也是有可能的。

  舉起左手,我運上十成的「昊天正氣訣」來抵擋程天書的這一巴掌;雙手相觸,程天書手上勁力不及我的「昊天正氣訣」勁力被反彈回去。

  「咦!」

  朝我臉上甩來的一巴掌被我彈開,程天書頗感驚訝,退了兩步,拉開架式。「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有點門道,來來來!咱們較量較量!」

  「抱歉,老爺子,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較量的,而是來帶你女兒回去作妾的。」

  我故意選了比較傷人的詞彙,還把雙手負到背後,用意就是要激怒程天書。

  剛才和程天書交了一下手,我已經試出我的「昊天正氣訣」並不弱於程天書的剛猛武學,再加上程天書一副瞧不起我的態度,所以決定激怒他。

  「你這小子,倒是挺大膽的啊!」

  程天書不怒反笑。「要帶走我的女兒,可以!

  隻要你能接下我全力的一掌,我就讓你帶走我女兒!「「抱歉,老爺子,我要帶走你的女兒,但是我不接你的掌力。」

  我緩緩搖頭。

  「我怕萬一傷了老爺子就不好。」

  「你能傷得了我?」

  程天書哈哈大笑,隨即怒目而視。「小子,別以為你內功有那麼兩下子就目中無人了!」

  目中無人的好像是程老爺子您吧?要不是您一開始那副輕視我的態度,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做這麼絕的。我沒有回答程天書的話,隻是兩眼上翻,給程天書來個視而不見。

  「多說無益,接掌吧!」

  程天書一聲大喝,隨即雙掌並排推出,一股剛猛內力隨即朝我撞來。

  方虹說得沒錯,程天書武功異常霸道,而且以他的暴躁性子看來,出手很難替人留餘地。要是武功比他差的人挨上這雙掌一擊,勁氣隻要被程天書的剛猛掌力所破,肯定不死也重傷。

  為了保險起見,也是為了要挫折程天書的傲氣,順便再激怒他,所以這次我不但用上十成的「昊天正氣訣」甚至連「太陰神功」都用上了。以「昊天正氣訣」為前鋒、「太陰神功」為後盾,兩股大力疊加在一起,一拳揮出,朝著程天書的掌力迎上去。

  「砰!」

  一聲大響,程天書被我挾著「昊天正氣訣「和」太陰神功「並力的一拳給打得向後倒飛出去,撞在牆上,登時」嘩啦啦「聲響,牆壁整個被撞坍一半,灰塵彌漫,遮住程天書的身形。

  「爹!」

  看到程天書被我一拳打飛,程嘉畢竟關心父親,驚呼一聲,正想上前看程天書是不是被我給打傷的時候,程天書卻一骨碌從倒塌牆壁的磚頭堆中跳起來,大踏步走到我麵前,斜眼瞪著我一語不發。

  「嘉兒,你放心,你父親沒事的。」

  剛才我並力的一拳雖然打飛程天書,但因為用上以柔勁為主的「太陰神功」不但化解程天書掌力上的剛勁,甚至連「昊天正氣訣」的剛勁都被緩解不少,所以雖然程天書被打飛出去還撞坍牆壁,但有「太陰神功」的柔勁緩衝,他反而一點傷都沒有。

  而且,我雖然很想挫折程天書那股驕氣,但我沒傷他的打算。一來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搗亂而不是結仇,要是打傷程天書而結下仇怨,很難說程天書為了報仇而會做出什麼事情。要是程天書為了報仇而調查我這「嶽麓劍派掌門人」的底細,卻把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份給挖出來,事情就糟糕了。

  再說,程天書可是程嘉的父親,看在程嘉的麵子上,就算程天書真的對我卜殺手,我也隻能逆來順受,打傷程天書是萬萬不行的。

  程天書又是斜眼看了我半天,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在我肩上用力拍了拍。

  「好,好小子!江湖上沒幾個人能夠手下留情還把我打飛出去的,你這小子武功了得,不錯!」

  程天書拍我肩膀雖然力道很大,但沒有運上內勁,隻不過是長輩喜歡後輩的表示,所以我也沒有閃躲,任他拍我肩膀。倒是我現在已經被程天書搞糊塗了,怎麼剛才還一副凶霸霸的樣子,被我一拳打飛以後反而變得和藹可親?

  程天書樂嗬嗬地笑著,突然伸手抓過程嘉的手一把塞在我手中,再用力握住我們兩個人的手。「你說要娶我的嘉兒?沒問題,沒問題!能夠嫁給你這個英雄豪傑,是嘉兒的福氣!嫁給你做妻做妾都沒問題!哈哈,哈哈哈!」

  「爹!謝謝你!」

  聽到程天書竟然同意讓自己嫁我為妾,程嘉高興極了,還摟著程天書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有沒有搞錯?程天書竟然答應讓程嘉嫁我為妾?難道是剛剛被我打飛出去時,腦袋撞在牆上,撞出問題來了?

  「為了慶祝嘉兒能夠嫁個少年英雄,今天來好好擺酒慶祝慶祝!哈哈哈!」

  程天書大笑,一邊朗聲指揮仆人。「來人啊!去準備一桌最上好酒席來招待嘉兒未來的夫婿!還有把二十三姨太叫來,她生的女兒嫁了個好老公,今天也讓她一起慶祝慶祝,哈哈哈!」

  大廳外的仆人們紛紛高聲答應,領命準備酒席和叫人。

  「蕭老弟,酒席還需要一段時間準備,你何不先去休息一下?就讓嘉兒陪你休息如何?哈哈,哈哈!」

  程天書大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了看程嘉,程嘉滿心歡喜的表情全都表露在臉上,還向我豎起大拇指、稱讚我幹得好;但我自己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本來想激怒程天書的,怎麼現在看起來程天書不但不生我的氣,還拿我當上賓招待?

  已經打掃好的大廳中央擺設一張可以圍坐二十人的大圓桌,程天書自己占據主位大吃大嚼,左邊位置坐的則是二十三姨太,程嘉的母親。似乎因為難得能和丈夫在一起,臉上也滿是笑容,還很殷勤地替程天書挾菜添酒。

  我則被安排在程天書的右側座位。程嘉陪坐在我身邊,大概是因為父親同意她嫁給我,程嘉也是滿麵春風、笑語迎人。

  除此之外就是程天書的八個兒子還有他們的母親,剛好把剩下位子坐滿。程天書年紀最大的兩個兒子年紀比我還大,最小的兒子才剛斷奶;甚至連程嘉都不認識她那個小弟,因為那個小兒子是程嘉逃家以後出生的。

  「來來來!大家今天放懷吃喝,慶祝嘉兒嫁了一個武藝了得的少年英雄!」

  程天書大笑著朗聲說道,右手抓起一根雞腿咬了一大口,左手將程嘉的母親摟在懷�,還在程嘉母親身上四處亂摸,摸得程嘉的母親嬌笑不斷,那模樣活像是山大王在調戲壓寨夫人似的。出席的八個程家子弟和他們的母親則是埋頭吃喝,甚至連彼此交談都沒有,這宴席的氣氛怎麼看怎麼詭異。

  不過,最詭異的應該是我怎會成了宴席的座上嘉賓?

  照我原來的計畫,我應該是用「娶程嘉為妾」這個理由激怒程天書,好讓程天書把我這個「嶽麓劍派掌門人」趕出家門,這樣我的攪局計策就成功了。誰知道局勢發展竟然和我預計的完全不同!我雖然一開始成功激怒程天書,但在我把程天書打飛出去以後,程天書的態度馬上判若兩人,不但一點都不生氣,還答應讓程嘉嫁我為妾,甚至擺了桌宴席招待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程天書這家夥五行欠揍,所以被人揍了以後態度就好了?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

  「這個,程大俠,我有個問題想請教……」

  心中的疑問實在是太重,我終於忍不住問出口。「我是想納程嘉為妾,又不是娶程嘉為妻,您似乎不用這麼高興……呃,熱情地招待我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納嘉兒為妾!自古英雄多好色,你想納嘉兒為妾也是正常的嘛!」

  程天書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嘉兒能嫁給一個少年英雄為妾可是她的福氣,總比嫁個庸碌凡夫為妻要強上許多,所以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哈哈!

  哈哈!「自古英雄多好色?當初我從程嘉口中聽到程天書納妾的七字理由時,我還覺得程天書這家夥根本是好色還要找借口。但現在從程天書口中聽到這七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隱隱有知己之感。

  同樣七個字聽起來竟然會有不同感覺,還真諷刺。

  「啊,對了,蕭賢婿,你不是說今天來找嶽父我有兩件事情?」

  程天書抓著一杯酒,自己先灌大半杯,剩下的讓程嘉的母親喝了,一邊大笑問我話。「第一件事就是娶嘉兒,這件事已經說定了,沒問題!第二件事情又是什麼啊?說來聽聽,隻要嶽父能幫得上忙,盡管開口沒問題!」

  「呃,這個……第二件事情嘛……」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到我拜訪程天書,表麵上的目的是為了替嶽麓劍派尋找共抗敵人的盟友;不過我真正目的是攪渾水,壓根不希望「群策群力」這件事情能夠成功,所以我一時之間也沒想起來。

  「就是上次太陰神教派人來攻打我們,我們不敵,所以師父才會受傷;小婿想請嶽父大人在我們對抗太陰神教時助一臂之力……」

  「什麼?原來就這點小事!沒問題,沒問題!」

  程天書哈哈大笑。「賢婿需要什麼隻管說一聲,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隻要我辦得到的,通通都沒問題!哈哈,哈哈!」

  「如此就多謝嶽父了。」

  我嘴上道謝,心�卻嘀咕著:你還是省省吧,我一點也不希望你幫嶽麓劍派打太陰神教呢,你熱情個哈勁啊!

  「哈哈,好說,好說!」

  程天書大笑,用手環指著他在席的八個兒子。「喂!

  你們幾個看看,將來你們一定要把武功練到像蕭顥這樣高強,不然就是丟我的臉,知道嗎?「「是的,爹。」

  程天書的幾個兒子同時�頭答應,答應後又低頭繼續吃東西。

  「哈哈哈,很好,很好!」

  程天書大笑,灌了一杯酒下去,然後摟住程嘉的母親往她臉上亂親。「嘉兒她娘,你這個女兒生得不錯,能夠找到這麼好的女婿。咱們再來生一個,也要像這麼好的,這樣就可以再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女婿!我程天書要是有兩個這麼好的女婿,武林中每個人都要敬我三分,哈哈,哈哈!」

  「老爺,您喝醉了,說醉話呢!」

  程嘉的母親紅了臉,用手推拒程天書。

  「沒有,沒有!我沒喝醉,我沒喝醉!咱們再來生一個,現在就來生!」

  程天書說著,一把將程嘉的母親抱起來往內堂走。

  「老爺,別這樣!有外人在啊!」

  程嘉的母親嚇了一跳。

  「外人?哪�有外人?」

  程天書故意左右張望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哦,你說的是蕭顥啊?哈哈!沒事,沒事!蕭顥娶了嘉兒,以後就是咱們家人了啊!」

  程天書大笑,抱著程嘉的母親邁步進內堂,過沒多久就是「砰」的好大一聲關門聲,似乎是程天書用腳踹上門。然後是「啊、嗯、喔、哦」陣陣低微卻清晰可聞的女人喘息聲從內堂傳出來,顯然程天書已經開始他「再生一個」的行動……

  這時程天書那帶著兒子們出席的八個姨太太像是約好一樣,同時帶著兒子起身離席,一下子人走得幹幹淨淨,隻剩下我和程嘉還坐在席上。

  仔細想想一切經過,覺得程天書隻是為人太過直來直往、不夠注重小節,所以一開始才會讓我覺得他很不重視我這個後生晚輩。不過程天書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被我打敗之後也沒有記恨在心,反而同意讓程嘉嫁我為妾,作風倒也豪爽。

  難怪程天書能夠被人稱為大俠,也許這就是他的為俠之道吧!

  程嘉難得回家一趟,想留下來陪母親幾天,我本來想獨自先行上路去「拜訪」下一個預定拜訪的目標,卻被程嘉纏著一起留下來;再加上程天書的強力挽留,而且我拜訪白道人物的行動其實沒有什麼急迫性,所以我陪著程嘉一起留下來住了幾天。

  住在程家莊這幾天,程天書真的把我當成他的過門女婿一般,帶著我四處遊山玩水不說,還四處訪友探親,而且程天書一定會在親戚朋友麵前把我讚個沒完。

  好幾次我這個被稱讚的對象都覺得程天書已經讚得太過頭,程天書卻是越說越有興致,簡直停不下他的話匣子。

  這天程天書帶我、程嘉和程嘉的母親搭上程家遊艇遊覽鄱陽湖,誰知道出發時原本還豔陽高照的天氣,船到湖中卻來個風雲變色,開始刮風下雨,而且風急雨大,吹得湖中波浪山高,遊艇也是隨著波浪高低,上下顛簸個不住。

  我雖然沒經曆過這種風浪,不過內功高了以後也不太害怕,反正就算翻了船,隻要找片木板就可以浮著漂回岸上。程嘉似乎也不怎麼怕這種大風浪。程天書甚至大笑說這種風浪天是最適合搞女人的天氣,因為風浪拋得遊艇一上一下顛簸不住,搞起女人像是「有老天爺助威」程天書不是隻說說而已,真的把程嘉的母親就地按倒,在船艙�做了起來。

  我沒有現場欣賞活春宮的興趣,所以拿了一把傘走出船艙,學著之前去四川時呂晉嶽立在船頭的樣子,立在船頭看著風雨中的鄱陽湖湖景。

  平常的鄱陽湖景色山明水秀,但大風大雨之時天色昏暗,看起來像是一幅水墨渲染的潑墨山水畫,配著湖中波濤山立的情景,看起來別有一番雄奇險峻;不過,風雨中立在船頭看風景,雖然我撐著雨傘,但雨傘隻能擋著從天而落的雨水,偏偏湖上風雨太大,吹著雨點直往我身上撲,再加上時不時濺起的浪花,這些都不是雨傘擋得住的。

  一時突發奇想,想到我曾經看過有人鑽在海潮之中練劍而練成絕世武藝。雖然我沒有想要練成絕世武藝稱霸天下的想法,但在風雨中練劍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反正撐著雨傘也沒辦法保證身上不濕,還不如收起雨傘,把雨傘當成劍來用,把雨水當成敵人打來的暗器,就這麼在風雨中練劍,至少可以不讓雨水把身體打濕。

  想到做到,我立刻收起雨傘,把雨傘當成劍來用,依照嶽麓劍法的招式全力施展。為了不讓四麵八方打來的雨水潑到身上,出招速度不但要快,勁力更是要強,這樣揮動雨傘帶起來的氣流才能強到將雨水完全吹開的程度。

  這樣「練劍」的確可以將雨水遠遠吹開,但卻沒辦法完全擋開偶爾打上船頭的浪花。那感覺像是我能將敵人從四麵八方打來的暗器全都擊飛,但碰到敵人近身突襲時就常常中招一樣。

  看來嶽麓劍法精妙是精妙,但對付這些四麵八方潑來的雨水和浪花卻有些不足,而我自創的「茅廁劍法」更是一點防禦招數都沒有,遑論用在這種場合,那隻會讓我瞬間變成落湯雞而已。我需要一些能夠更好保護自己的劍法。

  腦中想著嶽麓劍法所有防禦招式的要訣,如果能將這些要訣濃縮在一招之中,也許我能創出一招更有效保護自己的招式。於是我一邊思索嶽麓劍法的防禦招數,手上一邊施展著,看看哪些訣竅能有效保護自己不被濺濕,然後再將那些訣竅總集起來。

  慢慢的我捉摸出幾招可以用來保護自己不被潑濕的劍法:第一招是專門用來抵擋四麵八方潑來的雨水。因為是抵擋橫向的攻擊,所以我將之命名為「橫看成嶺側成峰」第二招則是用在腳下有浪花竄起,同時抵擋浪花和擋開頭上落下的雨水,我管這招叫「上窮碧落下黃泉」然後就是同時包含以上兩招訣竅,不但可以擋開四麵八方潑來的水花,還能保護自己不被突然而起的浪花給濺濕的最後一招。由於這招同時壓製來自四麵八方、上下左右的雨水和浪花,讓自己能夠不被淋濕,所以這招我命名為「也無風雨也無情」不過這招需要顧及到的方位太多,施展起來相當費勁就是。

  我決定將領悟出來的三招劍法命名為「風雨三劍」有了這三招專守防禦的劍法,以後不但不用怕走在路上被敵人用暗器偷襲,就算下雨天忘記帶傘,我也不用害怕被淋濕了,哈哈哈!

  就著風雨、浪花練劍,等到我覺得這三招已經練習純熟,這場來得突然的風雨也去得無蹤,鄱陽湖又恢複原來山清水秀的麗色,我才將雨傘收起,用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看來我功力還是不夠,施展「風雨三劍」竟然會出汗。不要到時候下起雨來我沒被雨淋淫,反而因畠施展劍法、流汗太多而被汗濕的。

  突然船艙傳來鼓掌聲,轉頭一看,原來是程天書正在大力鼓掌,程嘉則倚在艙門口微笑看著我;看來剛才我在風雨中練劍,全都被他們看在眼�了。

  「好劍法,好女婿!」

  程天書鼓掌大讚。「嘉兒找到的男人實在太好了!能夠這麼專心練武,風雨天都能自創高明劍法,實在是好!」

  「嶽父過獎了,隻是雕蟲小技而已。」

  唉,程天書別又讚我個沒完沒,我聽著肉麻又不好意思駁他的話,隻能忍著,很難過的。

  不過,這次程天書倒是沒一直讚我。

  「嘉兒她娘,你這個女兒生得實在是太好了,能夠找到這麼好的女婿!」

  程天書說著,一把抱起程嘉母親往船艙�鑽。「咱們應該要把握時間,趕緊再多生一個才對!」

  「老爺!您剛才……」

  程嘉的母親一聲驚呼還沒完,已經被程天書抱進船艙�去,然後整艘船開始微微抖動起來。現在又沒風雨,船怎麼會抖?肯定是程天書在船艙�搞的好事了。

  原本隻打算在程家莊待上幾天,但程天書的熱情挽留加上程嘉的要求下,我這一待竟然待了十二天。雖然我「聯絡武林白道、共抗太陰神教」的計畫本身是個幌子,行程根本沒有急迫性,但在程嘉的家中一住十二天也實在有點久,再不前去拜訪下一個目標就說不過去,我隻好帶著程嘉和三婢告辭了程天書,前往下一個預定要拜訪的目標,也就是湖北的武當派。

  一聽說我再來要前往武當山,程天書本來還想和我同行,說什麼他和武當山掌門人無塵道人是好朋友,如果他和我同行的話,一定能說動無塵道人協助嶽麓劍派抵擋太陰神教的攻擊。

  一聽到程天書這麼說,我當然不可能讓程天書跟我一起去武當山。我所謂「聯絡武林白道共抗邪惡」本就隻是個幌子,這次武當之行我不希望成功;要是真的成功說動武當派共抗太陰神教,我反而要傷腦筋。

  所以我當然找了一堆借口推辭程天書和我同行,隻是麻煩程天書幫我寫了一封介紹信,表麵上的借口當然是「既然武當掌門和程天書是好友,有了介紹信就等於是程天書親自陪我去一趟」實際上我根本不打算把程天書的介紹信拿出來用。好不容易說動程天書同意不陪我們一起去武當山,我都已經說得口幹舌燥了。

  我之所以第二個拜訪的目標會選擇武當派,是因為我注意到呂晉嶽第一次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當中,幾乎沒有武當山的高手參與其中,隻有寥寥幾個後輩弟子參加呂晉嶽的行動而已。

  由此可知,武當派對於呂晉嶽和太陰神教之間的糾葛其實不想插手,所以才會限製門人子弟參加呂晉嶽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

  既然之前武當派不想插手呂晉嶽和太陰神教之間的糾紛,那麼我這次拜訪武當派「尋求外援」吃閉門羹的機率肯定不小。要是武當派真的婉言拒絕我「共抗魔教」的請求,我此行的目的就成功了。

  當然另一個想到選擇武當派的原因,則是因為洪寧是武當派虛塵道人的弟子。

  我有點好奇這位虛塵道人到底怎麼教洪寧武藝的,竟然能把洪寧教得那麼差勁,所以想趁著上武當山的機會,看能不能順便見見虛塵道人的廬山真麵目。

  可惜的是洪寧不能跟我一起來。雖然洪寧入教的事情沒有對外公開,但自從上次我帶洪寧去正氣莊鬧事之後,江湖上的人已經知道洪寧投靠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如果洪寧陪我上武當山而被人認出來,事情就麻煩了。


第九集 第五回 

  離開程家莊,搭船走水路,一路順風順水來到湖北,棄舟換馬,馬不停蹄地上了武當山。我將「嶽麓劍派掌門人蕭顥」的名帖遞進去,讓知客道人傳報,至於程天書替我寫的介紹信則是根本沒有拿出來用。

  知客道人拿了我的名帖進去傳報,過了好一會才出來領著我進道觀。在道觀�麵等著我的則是一個臉瘦嘴尖、留著一撮山羊胡子、眯著一對老鼠眼睛的老道士。

  「貧道了塵,不知道嶽麓劍派蕭掌門到此何事?」

  這個相貌猥瑣的了塵老道士用半死不活的語氣懶洋洋地發問。

  奇怪,為什麼接見我的不是掌門人無塵道人,而是這個獐頭鼠目的了塵老道士?

  難道無塵道人看不起我這個嶽麓劍派掌門人嗎?還是武當派的掌門人最近換人,而程天書不知道?這也不太可能,如果程天書和無塵道人的交情真的那麼好,無塵道人卸任掌門,程天書肯定會來參加無塵道人交接掌門的典禮,也就知道掌門換人了。

  算了,不多追究,反正我來拜訪武當派隻是虛應故事而已,本來就不希望武當派真的答應協助嶽麓劍派。是無塵道人出來見我,還是這個了塵道人出來見我,其實沒什麼差別。

  「事情是這樣的,敝派最近遭到太陰神教的襲擊,師尊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為了預防太陰神教二次來襲,還希望武當派能看在武林同道的情誼上賜予援手。」

  我說著。

  聽了我的話,了塵道人隻是微微搖頭。「很抱歉,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上忙,敝派掌門人閉關修練不出,沒辦法幫忙貴派,所以蕭掌門還是請回吧。」

  有點奇怪,就算無塵道人真的閉關修練,總是有吃喝拉撒的休息時間;趁休息時間遞個消息進去不行嗎?而且嶽麓劍派好歹是白道門派,現在嶽麓劍派有難,要救不救也得請示掌門人的意見才是。更何況真的要幫忙也不一定得無塵道人親自出手,他大可繼續閉關修練,隻要派幾個武藝高強的道人來協助嶽麓劍派即可,這一點也不麻煩。

  但是,了塵道人究竟算哪根蔥,竟然連傳報都不傳報,直接決定武當派無法協助嶽麓劍派?

  不過,武當派不願意援助嶽麓劍派,卻是正合我意。

  「既然如此,晚輩也不多打擾了,告辭。」

  武當派拒絕對嶽麓劍派伸出援手,此行任務圓滿成功。我向了塵道人抱拳拱手,告辭離開;了塵道人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我這麼幹脆地掉頭走人,但他還是叫了兩個小道士送我們出山門。

  在兩個小道士的陪送下來到山門,我向兩個道士拱手表示告辭,但兩個道士雖然拱手回禮卻沒有掉頭回去的意思,反而兩個人都望著我,一副欲言又止0。

  好不容易,左邊那個道士先開口。「那個,蕭掌門,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拜托我一件事?我有點好奇,這兩個小道士有什麼事情不拜托他們自己派�的長輩,而要來拜托我?更何況,我似乎沒有幫這兩個道士的義務。剛才了塵道人也拒絕我的請求,所以我也不欠武當派人情,沒必要幫這個忙。

  但如果我說「很抱歉,我不能幫忙」這種行為似乎不太合乎白道武林「急人之難」的作風,而且和剛才了塵老道士拒絕我的嘴臉很像,但我一點都不想和他作為很像。所以我隻能無奈地先聽兩個道人到底有什麼事情:「不知道兩位師兄想拜托我什麼事?」

  「那個,就是……」

  左邊那個道人支吾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其實,我們懷疑掌門師叔並不是閉關修練,而是被了塵師伯軟禁,所以我們想請蕭大俠幫忙我們救出掌門師叔。」

  武當掌門無塵道長被人軟禁,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說真的我很想直接白眼一翻就來個一走了之,但考慮到我現在的身份是嶽麓劍派的掌門,做人做事不能太絕情,隻好耐著性子和兩個道士耗著。

  「無塵道長被軟禁?你們兩個怎麼知道的?」

  「因為,掌門師叔如果要閉關修練都會先說,但這次卻沒有事先通知大家,而是了塵師伯告訴大家掌門人閉關修練,然後了塵師伯開始代替掌門師叔執掌派�的事情。」

  右邊那個道人急忙接口。「如果掌門師叔真的閉關修練,肯定會事先告訴大家他要閉關了,也會事先指定好閉關時由誰來代行掌門職務的,而不應該是像這樣,由了塵師伯出來告訴大家,也沒掌門人的親口命令就擅自代行掌門職務。」

  「聽起來滿有道理的,但這好像是你們武當派的家務事,不歸我這外人插手管吧?」

  「蕭掌門,您就幫我們這| 次吧!」

  兩個道人突然同時跪在我麵前。「您的嶽麓劍派不正需要援手來幫忙對抗魔教嗎?如果您能夠救出掌門師叔,掌門師叔一定會同意派人協助嶽麓劍派的!」

  「兩位師兄這是幹什麼?快請起!」

  我急忙把兩個道人給扶起來,心中卻暗叫糟糕。沒想到這兩個道人竟然會搬出「救出掌門人,掌門人必定會同意援助嶽麓劍派」這頂大帽子壓在我頭上。我這次來武當山,表麵的目的是為了尋求援助,所以按照道理來說,隻要有能夠得到武當派援助的機會,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掌門人不該放過才是,否則放著能爭取到其他門派援助的機會溜走,別人隻怕會懷疑我的用心。

  看來武當山這事情我想不插手都不行了,我忍不住暗自歎口氣。

  由於這次管別人的閑事可能會有危險,我讓程嘉她們留在山門外等我,我自己跟著兩個小道士進武當派。

  看到我竟然去而複返,了塵道人的臉色難看得像是見到債主上門一般。

  「不知道蕭掌門不快點去別的地方尋求對抗魔教妖人的幫助、又跑上武當山來做什麼?」

  「也沒什麼事,隻不過我忘記有位無塵道長的好友托我送封信來給無塵道長,順便要我當麵向無塵道長問好,如此而已。」

  我拿出程天書替我寫給無塵道長的介紹信,遞給了塵。

  說真的,我原本沒想到會用上程天書給我的這封信,但在下山途中被兩個小道士套了頂大帽子之後,我仔細想想,武當山這件事我不插手說不過去,但我插手又不太適合。萬一無塵道人真的是閉關修練呢?我這麼聲勢洶洶地衝上山去興師問罪,下場肯定會搞得很難看。雖然我本就不希望武當派「協助我抵抗太陰神教」但我也不想多結仇家。最好是大家自掃門前雪、各人幹各人的事情,互不過問就很完美了。

  仔細思考以後,程天書替我寫的介紹信竟然成了我的救命符。我大可拿著程天書寫給我的介紹信求見無塵道長,如果無塵道長真在閉關修練,了塵也不會打死都不讓我見無塵。我隻要見了無塵的麵,代替程天書向無塵問個好,我就可以安然脫身。如果無塵真的被了塵軟禁,了塵肯定不會讓我見無塵,這樣我幹涉武當派的家務事也才有理由。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了塵接過程天書的介紹信看都沒看,直接握在手中一捏,將程天書的介紹信捏成一團碎紙!

  「蕭掌門,貧道說過無塵正在閉關修練,誰都不見,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了塵鬆開手,被捏碎成紙片的書信立即紛紛散落。然後他握住劍柄緩緩拔出長劍。

  「如果蕭掌門你不識相一點趕快離開武當山,莫怪貧道得罪了。」

  「看來小道士說的話不假啊,無塵道長真的是被你這老雜毛軟禁了。」

  我也拔出長劍,劍尖斜指著了塵。雖然我有帶銀劍出來,但了塵不是我能夠戲弄的對手,如果不全力應戰,很可能會喪命此地,所以我拔的是普通的精鋼長劍。

  從了塵捏碎程天書的信看來,無塵道人不是真的閉關修練,而是被了塵所軟飭;不然閉關修練隻是圖個練功清淨,又不是真的修仙煉道,練功途中總會有停卜來沐息的時間,利用那個時間讓我見一下無塵又不是什麼難事。

  退一步想,就算無塵真的在練一種完全不能受打擾的功夫,了塵大可收下信件,等無塵練完功夫以後再轉交就好,沒必要直接把信件程碎,那樣會得罪無塵的朋友,了塵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了塵卻捏碎信,這讓我肯定兩個小道士說的話不假,無塵真的被了塵所軟禁,所以了塵才不希望我見無塵,更敢於直接捏碎程天書的信,而不怕得罪無塵的朋友。

  雖然我不想管武當派的家務事,但偶爾管上一管也無妨。隻要這件事有確鑿的罪證,讓我管閑事不至於鬧烏龍、留下爛攤子就好。

  「敢對著我拔劍?」

  了塵冷笑兩聲。「早聽說‘中州劍神’呂晉嶽劍法出眾,不知道蕭掌門學到幾成?就讓我領教蕭掌門學自呂晉嶽的嶽麓劍法吧!」

  「道長,請。」

  我左手舉劍在側,右手劍訣前引,朝向了塵,卻不主動出擊。

  武當派是名門大派,「太極拳」和「太極劍」更是名滿江湖。了塵道人敢話沒說上兩句就拔劍相對,肯定對他自己的太極劍法相當有自信。相對來說,我的嶽麓劍法雖然經過呂晉嶽的親自指點,畢竟還比不上呂晉嶽的劍法造詣;要是了塵道人的劍法和呂晉嶽不相上下,我想勝他就不容易。

  所以我隻是持劍在手卻沒有主動進招。我想先等了塵出招,看清楚太極劍法的訣竅,再決定我該怎麼反擊,或者是落荒而逃。

  見到我不主動出招,了塵道人又是冷哼一聲,手中長劍隨即化成連續不斷的圓弧劍光朝我卷來。

  看著了塵攻來的劍招,我舉劍一擋,「叮」的一聲輕響,手中長劍與了塵道人的長劍一碰,竟然被了塵道人劍上的太極圓勁將我的擋格招數卸在一旁!勁力被卸開不算,還帶得我自己差點失去平衡!幸好我早有防備,劍上勁力沒使足,才沒失去平衡,還來得及躲開了塵攻來的劍招。

  了塵道人臉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又是刷刷刷三劍攻來;我連是擋了三劍,前兩劍的擋格招數都被卸開,而第三劍擋格招數則是因為我使了虛力而沒被卸開。

  但了塵劍上實勁卻直接破了我軟弱無力的擋格招數,攻了進來,逼得我隻好狼狽閃躲。

  四招一過,我完全處在挨打的下風,不但沒有進招機會,甚至連擋格了塵的攻擊都有困難。

  不過,在拆了四招以後,我大概明白太極劍法的訣竅,那就是「勁力成圓」感覺像是漂在水中的圓木頭,如果有人一腳重重踩上去,沒有讓勁力通過木頭的中心,那麼木頭就會滾動,將踩上去的勁力卸開,不用說踩上去的人肯定會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要踩在浮於水中的圓木頭上已經很難,當然輕功高手還是做得到的,但太極劍的圓勁能隨著施招者的意誌而移動,像是在水中隨著亂流四處漂動的圓木頭,即使前I刻看準落腳點踩上去,下一刻木頭已經漂開,落腳點自然沒辦法讓勁力貫通圓木中心,於是木頭又一滾,還是將踩在上麵的人摔進水中。

  我之前擋格了塵的前三招,就是這樣被了塵的太極圓勁卸開的。

  至於我擋格了塵的第四招用上虛勁,像是輕功高手施展輕功立在水中圓木上;雖然木頭不受力就不會滾動,當然也不會卸開站立之人的勁力,但浮在水中的木頭不會傷人,了塵的劍招可是會傷人的。所以用上虛勁的第四劍雖然沒被了塵的太極圓勁卸開,卻被對方的實勁硬碰硬破去了。

  簡單來說,如果用上實勁就會被太極圓勁卸開,用上虛勁又會被對方以強攻弱而破去,想擋住太極劍法真是難上加難。

  太極劍法名不虛傳,我該怎麼應付呢?雖然我之前閃過了塵四招,但隻挨打而不還手,甚至連抵擋都不行,隻要一個失手,我就會中劍受傷帶彩了。

  「看來嶽麓劍法也不過爾爾,蕭掌門閃躲的功夫還比劍法精妙得多。」

  了塵冷笑。

  「但是一味閃躲,隻能像隻過街老鼠般被人人喊打罷了;也許嶽麓劍派在蕭掌門的帶領之下,很快可以改名嶽麓鼠派?」

  「還是先讓在下多接道長幾招,再來決定嶽麓劍派改名的問題,如何?」

  我突然靈機一動,想到我在鄱陽湖自創的「風雨三劍」也許「風雨三劍」能夠擋住了塵的太極劍法?

  不給我多想的時間,劍光成圓,了塵的長劍又攻過來,我則是使出「風雨三劍」第一招「橫看成嶺側成峰」手中劍迎向了塵的長劍。

  「嗡」的一片長鳴聲響起,了塵臉色一變,急忙後躍退開。「這是什麼劍法?」

  「這也是嶽麓劍法,不過是在下自創的。」

  果然和我猜想的相同,雖然了塵的太極劍法可以將對手勁力卸在一邊,但隻限於對手招式的勁力是一個「點」的情況下;就像人站立在漂浮於水中的浮木,隻要立足「點」不對,浮木一滾,就會把人摔下水去。

  但是我自創的「風雨三劍」卻是用來擋雨的招式,勁力像雨傘一樣形成一個「麵」而不是點。這就像是把圓木頭扔在地上一樣,不管木頭怎麼滾都在地麵上滾動,不可能會滾進地下。

  剛才「嗡」的一聲長鳴也是這樣來的,了塵劍上的太極圓勁無法卸開我的劍上勁力,反而像是皮球落在地上一樣,在我招式勁力形成的「麵」上滾來滾去,不管怎麼滾都會被我的劍招彈回去,兩把長劍連續密集的撞擊聲聽起來變成一長聲。

  「自創的劍法?蕭掌門天縱奇才,可喜可賀。」

  了塵瞪著我好一會。「蕭掌門這招嶽麓劍法雖然擋住貧道的招式,但似乎欠缺反擊的後著;而且蕭掌門施展這招似乎要費不少精神力氣,不知道這麼耗下去、誰會先後繼無力?」

  了塵一句話道破我「風雨三劍」的弱點。這三招都是防禦招式,幾乎沒有傷敵的威力可言;而且施展這三招很費勁,除非我的內功修為遠勝對方,不然對耗下去肯定是我先精疲力盡。

  但以了塵這種級數的高手,我的內功修為不要落後他太多就該慶幸,又怎麼可能比他高出許多?

  我得另外想辦法破解了塵的太極劍法才行。

  不給我多所思考的機會,了塵的長劍又劃出道道圓弧劍光朝我撞來,我隻能先以「風雨三劍」的招式禦敵。了塵的招式雖然攻不進「風雨三劍」的防守圈之中,他卻持續不斷地進招攻擊,看來是打算等我耗光精神力氣,就無法繼續施展「風雨三劍」擋格他的攻擊。

  這樣下去不行,我得另外找尋更有效的方法克製了塵的太極劍法。但是我學過的嶽麓劍法證明會被了塵劍上的太極圓勁彈開,而自創的「茅廁劍法」仗的隻是一個「快」字,想攻破了塵的太極圓勁更不可能。「風雨三劍」則是防禦招數,不能拿來攻敵。

  想來想去,看來還是隻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要是我也把太極劍法的圓勁應用在我的劍法上,不知道能不能擋住了塵的招式?太極劍法的根本精神雖然是一個「圓轉如意」但實際施展上還是有很多細節與技巧需要注意的。我這個臨時抱佛腳現學現用的太極勁,肯定及不上了塵這個修練太極劍已久的高手。

  但我還是得試試看,不然先耗光內勁的肯定是我,而內勁耗光、無法繼續施展「風雨三劍」我就輸定了。

  改變劍法,我也學起了塵的太極劍法,以圓形出招,讓劍勁成圓,朝著了塵的劍招迎上去。果然「擦擦擦」三響,雖然我臨時偷學的太極劍法比起了塵的差很遠,但卻成功擋開了塵的劍招,就像兩顆石彈子撞在一起、各自彈開一般。

  突然「當」的一聲大響,了塵急忙連退數步,而我則是左手隱隱酸麻。

  剛才的最後一招我和了塵同時長劍劃圓,但是劃圓的軌跡方向剛好相反,結果兩個人的長劍結結實實對砍在一起,彼此劍勁沒有互相滑開,反而硬碰硬地對拼一記。

  我暗罵自己是呆子。了塵的太極劍法就算能夠勁力成圓,就像水中浮木一樣可以圓轉如意地卸開敵勁,但了塵的太極劍勁畢竟不是實心木頭,運使太極劍法像是以長劍在空中畫圓;隻要擋住長劍畫圓的去路,長劍畫不成圓,當然無從形成太極勁了。

  所以說,與其辛苦地接太極劍的招式,還不如阻擋對方完成他的太極劍招式。

  之前我接了塵的劍招都是接他已經畫好的太極圓勁,所以當然每招都接得很辛苦。但最後一招我意外地不是接他的招式,而是阻擋他長劍畫圓的去向,結果是兩個人結實地硬拼一次勁力,了塵無法以太極勁卸開我的勁力。

  要破了塵的太極劍法,其實隻要學他一起畫圓,但是方向相反,不要讓了塵的長劍能夠畫圓,就能「以圓破圓」破去他的太極劍法。

  雖然最後一招時,了塵的太極劍法被我誤打誤撞找到破解方法,但了塵似乎不認為我能夠破去他的太極劍法,冷哼一聲,重新揮劍朝我攻過來。我則是看準了塵揮劍畫圓的去向,長劍逆向畫圓、迎上了塵的長劍,同時將得自呂晉嶽的十年功力「昊天真氣」都灌注在長劍上。

  「喀」的一聲輕響,廣塵的長劍抵擋不住「昊天正氣訣」的剛猛威力,被我滿蓄勁力的一劍斬斷,半截劍身飛上去插在屋梁上。我的長劍則在斬斷了塵的長劍之後,順勢指在了塵的脬子上。

  被我一招得手,長劍被斬斷的了塵臉色難看得如死灰。

  「了塵道長,現在能帶我去見貴派掌門人嗎?」

  無視了塵灰敗的臉色,我揶揄地問著。「還是要我先送道長你去地下見見開派祖師張三豐先生,得到他的親口許可後,我們再去見貴派的現任掌門人?」

  押著了塵來到武當山後山的一座石洞,石洞前有兩個佩劍的道士在把守。見到我們出現都是同時手按劍柄,但顧忌我的長劍還架在了塵脖子上,不敢拔劍出鞘,隻能怒目瞪著我。

  石洞洞口有一扇上鎖的大鐵門,了塵從身上摸出鑰匙打開這扇厚重無比的鐵門;推門進去,石洞內整理得還算幹淨,家具也是應有盡有,看起來應該真的是無塵道人閉關的地方,而不是武當派用來監禁人的所在。

  在石洞內部的一張床上,我看到一個臉色憔悴的老道士正盤膝打坐。聽到我們打開石門進來的聲音,老道士眼睛都沒睜開,以有氣無力的聲音說:「了塵,你不用再枉費心思,我不會把武當掌門之位讓給你的。」

  從這位老道士說話的口氣聽起來,這位老道士想必就是無塵道長。了塵道士將無塵道長禁閉在這�,就是為了奪取武當掌門之位。看起來武當掌門之位還必須由無塵道長親自交給了塵道士,所以了塵才沒殺害無塵而是軟禁,和他僵持著。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以無塵道長的修為,從腳步聲應該聽得出來走進石洞的不隻一個人,但無塵道長卻沒聽出我的腳步聲。難道無塵道長的功力已經全失?

  這很有可能,了塵道士可能在無塵道長的飲食中下毒,用毒藥壓製無塵道長的功力。如果不是無塵道長功力全失,隻憑外麵兩個道士,肯定監禁不住無塵道長。

  「無塵,我這次來,不是要你把掌門之位讓給我的。」

  了塵不耐煩地說著。

  「有個嶽麓劍派姓蕭的來找你,說是替你的朋友送口信來的。」

  「哦?」

  無塵道長睜開眼睛朝我看來;我注意到無塵道長的眼睛似乎有些渾濁,沒有練武之人應有的銳利眼神,看來無塵道人真的中毒。

  「你說有人替我朋友送口信來,難道是這位用劍架在你脖子上的小兄弟?」

  無塵道長譏諷了塵。「小兄弟,你是替誰送信來的啊?」

  「晚輩蕭顥是替贛南程天書老爺送信來的。」

  我倒持長劍、抱拳向無塵道長行禮;而長劍從了塵脖子上移開時,我順手點了塵的穴道,了塵隨即白眼一翻,昏倒在地上。「程老爺要我代替他向道長問好。」

  「哦,原來你是替天書老弟送口信來的。」

  無塵道長苦笑。「真是慚愧,你也看到了,我中了本派奸徒的計謀,功力全失,被困在這�動彈不得。這模樣一點也不好,要讓天書老弟失望了,哈哈。」

  「道長,如果你信得過晚生,讓晚生替您診脈可好?」

  我問著。

  「當然,既然你是替天書老弟送信來的,怎麼也比我這個野心勃勃的師兄可靠。」

  無塵道長顫抖地伸出一隻手。「麻煩你替我診診吧!」

  我來到床前替無塵道長把脈。無塵道長的脈搏相當虛弱遲緩,但卻很穩定,看來了塵是以一種吃了以後讓人內功全失的藥下在無塵道長身上,借此控製無塵道長。

  想想也是,如果了塵需要無塵親自將武當掌門之位傳給他,當然不可能對無塵下致命毒藥,否則毒死無塵,了塵就無法順利得到掌門之位。

  但是,這種能夠壓製內功的毒藥,雖然不會有立即致命的危險,但畢竟對人體有害。武當派的武學又偏於道家的養生武學,練了不但能強身健體,還有延年益壽的功效。就像陽光之於花草,能讓花草更為茁壯;以毒藥壓製無塵的內功,就像是將花草移入暗室之中,花草不會立刻死亡,但長日得不到日照,遲早也會枯萎而死。

  「道長,您身上中的這種毒藥看起來是用來壓製內功,但您修練的武當內功是道家武學,內功長時間受到壓製,隻怕小則傷身、大則致命。」

  我把情況實話實說,無塵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的確、的確,小兄弟見解精辟,了塵給我下的毒藥確實是壓抑內功的;不過現在了塵已經被你製服,想來他也沒辦法繼續下毒。假以時日,我身上的藥性總會褪去,那時我的功力就可以恢複了。」

  「道長這麼說也是沒錯,但一來不知道毒藥的藥性能持續多久,隻怕藥性完全褪去之前已經傷身;二來不知道了塵道士有多少黨羽,要是了塵道士的黨羽趁著道長回複前出來作亂,那又是一患。」

  「小兄弟這麼說也是。」

  無塵道長笑吟吟地連連點頭,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情況有多嚴重。「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什麼妙策良方?」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要說妙策良方我是沒有,但簡單的解決方法有一個,那就是我可以運功替無塵逼毒。但要運功替無塵逼毒,純以剛猛威力見長的「昊天正氣訣」不合適,我得用上我練的「太陰神功」才行。而且「太陰神功」是道家武學,用來替無塵逼毒更有事半功倍之效。

  問題是,以無塵道人這等修為,我若以太陰神功替他逼出身上毒藥,等於招認太陰神教教主的身份,無塵馬上就會知道「嶽麓劍派的掌門人蕭顥」和「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其實是同一個人。

  我該怎麼辦?暴露自己的身份來替無塵道長逼毒?還是見死不救、賭一賭無塵道長身上的毒藥性能很快消失?

  「怎麼了,小兄弟?是不是要逼出我身上的毒有困難,例如說會耗損功力之類的?」

  看到我遲疑難決的表情,無塵道長笑咪咪地問。「如果真的有困難也請不用勉強,反正我隻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等毒藥的藥效褪了,我就可以恢複功力。還是別讓小兄弟耗損功力的好。」

  看到無塵道長笑咪咪的表情,仿佛他中毒隻是吃壞肚子,但我們都不知道了塵下的毒藥藥性到底有多強。而且從這種毒藥能夠壓製無塵道長這種級數的高手看來,毒性隻怕不低;等到藥性自然褪去時,隻怕功力早已大損。

  但無塵道長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有可能功力大損的事實,隻在乎我可能有困難而無法協助他逼毒。無塵道長中毒這件事隻是「武當派的家務事」我沒有義務出手相幫,但現在我人已經在這�,卻坐視無塵道長的毒傷而不出手相幫,這和見死不救有什麼差別呢?

  見死不救,算什麼大俠?

  當然,我如果出手救了無塵,很有可能會暴露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份;但是現在的太陰神教還有什麼強大敵人嗎?呂晉嶽已經重傷昏迷,就算呂晉嶽能康複蘇醒過來,我也不怕他了。他苦修多年的「昊天真氣」已為我所得,就算呂晉嶽沒受傷之前也不是我對手,現在的我更加不怕他。

  也就是說,暴露太陰神教教主的身份似乎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頂多武林中人驚訝一下「原來嶽麓劍派的蕭顥和太陰神教的蕭顥是同一人,難怪呂晉嶽會中計」當然,嶽麓劍派的「師兄」們可能會想找我替呂晉嶽報仇,但又如何?整個嶽麓劍派的人一起上我也不怕,還怕他們找我報仇?

  而且,就算我暴露太陰神教教主的身份給無塵道長知道,無塵道長也不見得會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德惠大師不就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嗎?但江湖上至今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嶽麓劍派的蕭顥」和「太陰神教的蕭顥」是同一個人,德惠大師並沒有將我的身份公開。

  我和無塵道長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太陰神教和武當派似乎也沒過節,我要是替無塵道長治好毒傷,無塵道長應該不至於立刻翻臉不認人才是。

  我決定還是賭一把看看,賭無塵道長不會泄露我的身份。

  「是有一點小小困難,不過應該可以克服。」

  我來到無塵道長身後盤膝坐下,伸手貼在無塵道長背上。「道長,預備好了嗎?咱們能不能開始了?」

  「辛苦小兄弟了。」

  無塵道長笑著,閉上眼睛,雙手在身前捏起運功時的法訣。

  「隻要小兄弟準備好了,我隨時都可以開始。」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說完,我立刻將「太陰神功」的內息緩緩朝無塵道長體內運過去。

  幾乎在同時,無塵道長也是全身一震,想必已經從「太陰神功」猜測到我的真實身份。但無塵道長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全力運功,借由我運過去的內息打通經脈、將身上毒素逼出。

  和我猜想的一樣,同樣是道家武學的「太陰神功」袪除無塵道長身上的毒素效力顯著,我可以感覺到無塵道長自身內功迅速恢複,顯然祛除毒素大有進展。

  花了半天協助無塵袪除身上毒素。等身上的毒素都袪除幹淨,無塵恢複功力之後,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筋骨,然後把守在外麵的道人喊了兩個進來,要他們把被我點倒的了塵拖出去關起來。

  然後,無塵命令所有守候在外麵的道人都散去,自己走到石洞門口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這才關上洞口鐵門,回到他原來打坐的蒲圃坐下。

  「沒有想到,原來嶽麓劍派的掌門人蕭顥和太陰神教的掌門人蕭顥竟然是同一個人。」

  無塵道長笑咪咪地說。「小兄弟同時身兼兩大門派的掌門人,這個擔子可不輕啊!不過以小兄弟的良材美質,將來必定能帶領這兩大門派走向興盛,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我有點好奇,無塵為什麼說我同時擔任兩大門派的掌門人竟然是可喜可賀?

  「道長怎麼如此說?難道道長對於我身為太陰神教的教主沒有偏……呃,沒有成見?」

  「擔任太陰神教的教主有什麼不對?」

  無塵仍舊笑咪咪的。「是不是因為你們太陰神教修練的功法有男女合修的雙修之法,所以擔心我把你們看成淫邪教派?」

  「是。」

  我承認。「而且江湖上的人都是這麼說我們太陰神教的。」

  「別擔心,小兄弟,我不會這樣歧視你們。道家養生之術中本來就有男女合修的‘房中術’,你們太陰神教采用‘房中術’來當修練的功法雖然比較少見,但那不能算是壞事,我也沒有歧視你們的理由。」

  無塵笑著搖頭。「男女和合本來就是天道,若因為你們以男女合修的方式來練功就歧視你們,那麼普天之下的夫妻怎麼辦?我又該不該歧視生我的父母?真的要這樣搞,能夠不被我們歧視的大概隻剩下少林寺的那堆老光頭。你說有這種道理嗎?」

  「但是,江湖上也有傳言,說我們太陰神教練功的方法是靠著采補女性的元陰而提升功力,道長難道不會懷疑嗎?」

  我好奇了。

  「這個嘛,你們上一代教主蕭天放是不是靠這種采補方式來提升功力的,我和蕭天放不熟,所以這點我不清楚;但不管什麼內功,強奪別人功力的功法所練出來的內功都會帶有暴戻之氣。可是小兄弟你剛才運功助我祛除毒性時,送過來的內息溫潤平和,練著比我們自己的內功還舒服,那不可能是強奪自別人的功力,隻有可能是小兄弟你自己練成的。」

  無塵道人笑咪咪地向我眨了眨眼。「要練成那麼深厚的功力,想必需要和不少女孩子一起雙修吧?小兄弟豔福不淺哦!要不是武當派沒有太多的女弟子,又沒有女人看得上我這老道士,我也想學習你們雙修練功的方法,哈哈!」

  「道長取笑了。」

  原來是不是采補自其他女子的功力,會有暴戻與否的差別。想想我隻在賀夫人身上用過一次「采補法」也沒采到多少功力,其他時候都是靠著和身邊的女孩們雙修練功。無塵道人光從我運過去的內息就能猜出我的功力是怎麼練來的,不愧是前輩高手,果然見多識廣。

  「對了,我剛才想到,嶽麓劍派的掌門人不是呂晉嶽嗎?」

  無塵突然問著。

  「怎麼呂晉嶽突然將掌門之位傳給小兄弟你呢?」

  「呃,這個說來話長了……」

  無塵被了塵給囚禁的時間似乎早於我和呂晉嶽正麵起衝突的時間,因此無塵對於呂晉嶽「被太陰神教給打成重傷」的事情一無所知。我有點猶豫該不該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無塵,但想想,無塵雖然還不知道嶽麓劍派和太陰神教打起來的事情,但時間久了,這些事情遲早會傳入無塵耳中。要是我現在不說,無塵以後還是會聽到,而且聽到的可能是被別人加油添醋以後的版本。

  與其等謠言傳入無塵耳中,還不如我自己先說,所以我把整件事情都說出來。

  聽我講述太陰神教和嶽麓劍派之間的恩怨糾紛,無塵道長專心傾聽著,原本臉上一直帶著的笑容也消失不見。直到我說完和呂晉嶽正麵起衝突、呂晉嶽因此受重傷昏迷,導致我被拱上嶽麓劍派的掌門之位,無塵道長才籲了一口氣。

  「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初我隻是覺得呂晉嶽討伐太陰神教的理由有些太過牽強,為了太陰神教的人喜歡借‘房中術’來修練,就把對方打成淫邪之徒而大舉討伐,未免有些太過,所以約束門人子弟不能參加呂晉嶽的行動。沒想到呂晉嶽要討伐太陰神教,原來隻是為了他自己不想絕後?這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無塵道人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接口,所以也沒作聲。

  「那麼,小兄弟,再來你打算怎麼辦呢?」

  無塵道長又問著。「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盡管說出來;你把我從我師兄手�救出來,把武當派從我師兄的野心中救了出來,我和武當派都欠你一分人情,所以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我一定幫忙。」

  「既然這樣,我先多謝道長了。」

  我向無塵致謝。「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嶽麓劍派,還有呂晉嶽的故交朋友們,為了要替呂晉嶽報仇又和太陰神教大打出手,所以我正想法子阻止這種情況發生呢!」

  「嗯,嗯,不要讓兩邊的人為了呂晉嶽一個人的問題打起來,這的確是大事。」

  無塵連連點頭。「所以,你希望我怎麼幫你呢?」

  「其實,我最希望的反而是道長‘不要’幫我。」

  我說著。「如果道長能夠公開宣布,禁止門人子弟參加嶽麓劍派向太陰神教發起的複仇行動,大家就會想,糟糕,武當派那些有實力的高手都不願意參加這次行動,那向太陰神教發動攻擊,勝算可能不大……這樣大家很有可能退縮不前,一場衝突就可以避免。」

  「嗯,這個想法不錯,不幫之幫,我喜歡你這個想法;沒問題,我可以立刻嚴令本派弟子不得參加嶽麓劍派對太陰神教的複仇行動。」

  無塵點頭微笑。「當然,如果這樣還是嚇不住那些報仇心切的家夥,你來和我說一聲,我和武當派隨時可以站在你那邊支持你!這總該嚇得住人。」

  「既然這樣,那麼就多謝道長了。」

  無塵道長果然言出必行,我人才剛下武當山,無塵道長已經下令所有武當派的弟子不得以任何理由介入嶽麓劍派和太陰神教之間的紛爭,違者必定重重懲罰。

  在這之後是處分了塵道士這個叛徒,不過那是武當派的家務事,無塵道長沒有對外公開對了塵道長的處分,我也懶得關心了塵到底受到什麼處罰。

  總結來說,武當山之行表麵上是失敗的,因為無塵道長下令武當門人不得參與嶽麓劍派和太陰神教之間的紛爭,嶽麓山上那些師兄聽到這個消息想必會很喪氣。

  但我真正目的卻是希望各大門派不要幫嶽麓劍派,再加上這次無意中瓦解了塵想要篡奪無塵道長掌門之位的陰謀,讓無塵道長欠了我一分人情,以後有事,無塵道長肯定站在我這邊,所以此行實際可以說是圓滿成功。

  算了一下日子,離開嶽麓山也有一個半月,我聯絡白道武林的工作則是一成一敗II不小心成功拉攏程天書,但順利讓武當派置身事外。我差不多該回嶽麓山看看,更何況我還擔心慧卿,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她懷孕也差不多有四個月,隻怕肚子已經有些凸起了吧?

  所以,我決定先回嶽麓山看一看情況。

  回到嶽麓山,我將程嘉和三司等四個人留在長沙城的住處才上山,不然程嘉已經正式算是我的小妾,而且還是經過程天書認可的,要是帶著一起上山被師娘知道,隻怕師娘會不高興。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程嘉和師娘兩個人鬧起來,要是再把慧卿卷進來,我就有得頭痛,所以還是把程嘉留在山下,以策安全。

  回到嶽麓山上,一切和我離開時一樣,沒有太多改變。二師兄仍舊督促其他師兄們練劍,大師兄也已回來了,還帶了許多「名醫」上山診察呂晉嶽的傷勢。

  隻不過不知是大師兄他們請回來的「名醫」醫術不行,還是呂晉嶽的傷真的沈重到回天乏術,看過那麼多醫生、吃過那麼多藥之後,呂晉嶽仍舊昏迷不醒。反而是請醫生看病和抓藥花費不少銀子,幾乎快把嶽麓劍派本來就不甚富裕的一點家底給用光。

  「掌門師弟,現在該怎麼辦?」

  錢用光了,呂晉嶽還是沒醫好,大師兄和二師兄都沒了主意,兩個人都以求助的眼神看著我。

  「還能怎麼辦?隻能一切照舊。」

  我故意聳聳肩,裝出一副沒有辦法的神情。

  「沒有錢我們也沒有辦法,難道要我們改行當強盜,還是去向其他人乞討?或者讓各位師兄走江湖賣藝?這肯定都不行的,所以隻好省吃儉用。大師兄還是繼續尋訪名醫,隻是這次要仔細尋訪,要打聽對方是真的醫術很好才請回山上,反正師父都昏迷兩個月,慢一點才請到大夫應該還不要緊;1一師兄繼續督促其他師弟們練武。」

  「那掌門師弟你呢?」

  聽到我不叫他們出去走江湖賣藝,大師兄和二師兄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畢竟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要他們學別人走江湖賣藝,拉不下那固檢0「我繼續拜訪各大白道門派,看看能不能多拉到一些幫助。」

  處理完大師兄和二師兄的事情,再來就是「家務事」我一回到內院,師娘和慧卿立刻手拉著手奔出來,兩個人像是見到久別重逢的丈夫一樣,一左一右抱界找的手臂不放。

  「師娘,現在天這麼光,又是在外麵,你不能稍微節製一下嗎?」

  我苦笑。

  「要是被其他師兄、師姐看見你這個樣子,咱們雨個人的名聲就臭掉了。」

  「人家想你嘛!誰叫你一出門就是兩個月,拋下咱們娘兒倆不管?」

  師娘不但沒有放開我的手臂,反而抱得更緊。「蕭顥,咱們來‘那個’好不好?」

  「不是吧,現在天還亮著,師娘你就想‘那個’?」

  我忍不住流汗。女人果然一過三十就如狼似虎,即使像師娘這樣的美女也不例外。「等到晚上好不好?到了晚上你要怎樣就怎樣,要我整到你明天爬不起床都可以!」

  「還要等到晚上啊?」

  師娘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放開我的手臂。「好吧,就等到晚上吧!但你說了要讓人家明天爬不起來,你可要說到做到,嘻嘻!」

  「我一定會做到的,我哪次答應你的事情沒做到?」

  想要我把師娘整到爬不起床來還不容易?隻要我把「雙修法」運功運得猛一些,沒練過「雙修法」的師娘哪�承受得住?不要說明天爬不起床,三天下不了床都有可能。

  「耗子,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慧卿也抱著我的手臂輕輕搖晃。「娘說怕我亂跑動了胎氣,整天把我關在屋子�,悶死了。」

  「好啊!」

  陪著慧卿散步沒什麼關係,反正大家都知道慧卿和我走得很近,師娘更是作主將慧卿許配給我。上次要不是因為方虹吃醋而殺到婚禮上搗亂,我和慧卿的婚禮也不會草草結束。但對於不重視小節的武林人物來說,婚禮有沒有完成其實無關緊要,大家早就把慧卿當成是掌門夫人看待。

  和慧卿在院中漫步,雖然慧卿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但從外觀上幾乎看不出來,慧卿的腰身還是很細,隻是小肚子稍微隆起了些,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不,也許是我的錯覺也不一定。

  「對了,耗子,方姐姐有信從黃花山來。」

  和我兩個人在院中漫步,避開師娘耳目以後,慧卿才低聲說著。

  「虹兒有信從黃花山來?信上說些什麼?」

  奇怪,方虹為什麼要把信送上嶽麓山,而不是照慣例在山下等著通知我?難道是太陰神教出了什麼問題嗎?

  「方姐姐信上沒說什麼,隻說要你盡快回教中去看一看。」

  慧卿聳聳肩。

  要我盡快回教中看一看?也許教中真的出了什麼事,不然方虹不會特意要我回教中。至於為什麼信上啥都不寫,可能是怕信被其他人看到,泄露我的身份吧!

  【第九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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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13 18: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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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一回

  有點好奇方虹要我回太陰神教去看的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在我能離開嶽麓山之前,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先搞定:那就是我和慧卿的婚事。

  慧卿的身孕已經有四個月多了,雖然現在從外觀上還看不太出來腰身變粗的跡象,但是我這次下山,沒兩三個月是不會回來的,懷孕的女人到了六七個月身孕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明顯看出隆起的肚子了,到時候慧卿挺個大肚子,想遮都遮不住,讓大家知道她未婚先孕,她還用做人嗎?

  何況,我也已經取得方虹她們的「諒解」了,這次和慧卿成親,倒是不用擔心方虹她們又帶著大隊人馬殺上山來攪局:至於邀請其他人觀禮這種事情,反正嶽麓劍派現在的錢也不多,還得預備著替呂晉嶽請醫服藥之用,剛好順理成章辦個簡單的婚禮就好,既能給慧卿一個名份,又不會驚動太多人,正合我意。

  由於婚禮需要的東西都早已準備好了,就除了我新郎倌的衣服上次和方虹對劍的時候給絞碎了袖子,隻要補做一件新郎倌的衣服就好,準備起來倒也不費事。

  所以在師娘主持之下,我和慧卿的婚禮重新舉行,這次倒是沒有意外的不速之客前來攪局,所以我和慧卿順利拜了天地,送入洞房:而嶽麓劍派那些師兄師姐的「鬧洞房」其實也沒啥難以應付的,像是要我現場露一手書法,或是幾個師姐起鬨著要慧卿唱小曲,這些比起上次我「賠還」洪寧的「洞房花燭」時、芊莘她們想出來的花樣要輕鬆簡單多了。

  真正讓我有些頭痛的,反而是鬧完洞房,一眾師兄師姐離開之後,新房中就剩下了我、慧卿,還有師娘。

  「師娘,你不是打算留在這邊吧?」

  我忍不住流汗。「今天好像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燭呢?」

  「嗬嗬,我是打算留在這邊啊。」

  師娘媚笑著,款款脫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後迅速地爬上床來。「慧卿有了身孕,不方便和你做那種事,所以我來幫她照顧你咯。」

  一邊說著,師娘還一邊扒下我的褲子,露出我的分身,然後素手一伸、捉住了我的分身開始摩弄著,讓我的分身堅挺起來,師娘隨即櫻口一張,低頭含住了我的分身,開始舔弄起來。

  我看了慧卿一眼,慧卿無奈地笑著聳聳肩、攤攤手。

  「唔……蕭顥……你的好……好大……」

  師娘一邊含弄著我的分身,一邊口齒不清地含糊說著,另一隻手還伸在自己雙腿之間的私處撫弄著:很快地,師娘似乎被自己給挑起了情火,忍耐不住,一口吐出了我的分身,爬到我身上來,然後一個觀音坐蓮的姿勢朝著我一柱擎天的分身上徑直坐落,噗滋一下,將硬直的分身納入了濕潤的花徑之中。

  「哦……」

  師娘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纖腰開始扭動了起來。「嗯……嗯……好……好脹啊……」

  沒想到師娘還真的就這樣喧賓奪主、老實不客氣地就騎到我身上來,今天可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燭啊!我朝著慧卿使了一個眼色,以前對著慧卿使這個眼色是要她幫忙我一起對付那時騎在我身上的人,可能是方虹、洪寧或是芊莘她們,而現在則是要慧卿配合我來對付師娘。

  慧卿猶豫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現在我要她幫忙對付的是她母親吧?但是慧卿隨即堅定地點了點頭。

  得到慧卿同意配合,於是我一手抓住師娘的手,一手則抓住師娘的奶子,開始揉捏起來,下身除了運起「陰陽訣」、更是猛力一下又一下地往上頂,用分身不停地頂撞著師娘的花芯:而慧卿則是撲在自己母親的背上,一手抓住自己母親的另一個奶子揉捏起來,另一手探到自己母親花徑前的小蓓蕾上開始挑弄著,而慧卿更是用全身的重量自後壓著自己母親身體,好讓我每一下的頂撞都能更紮實地撞在師娘花芯深處。

  「啊!你們兩個做什……噢!」

  突然遭到我和慧卿聯手突襲,師娘嚇了一跳,但是隨即又迷失在強烈無比的快感之中。「啊!好舒服!蕭顥你頂得好深……哦哦!太刺激了……慢點!啊!不行……啊!慢些啊!我會……會……啊啊!」

  雖然師娘要我們兩個慢一些,但是我怎麼可能讓師娘就這樣占據著原本今夜應該屬於慧卿的「東西」呢?不但更是出力催動「陰陽訣」的運行,下身更是猛力向上頂撞著師娘的身體,慧卿雙手也沒閑著,身體更是不停向前壓迫著母親的身體在我身上劃圈圈。

  遭到我和慧卿的前後夾擊,師娘承受不住強烈的快感,很快地就全身僵直著達到了猛烈的高潮,大量的蜜汁像是山洪暴發一樣從和我接合的地方直濺出來,弄得到處濕漉漉的:然後,師娘身體一軟,整個人在慧卿懷�暈過去了。

  「終於搞定我娘了……啊!」

  慧卿有些無奈地歎著氣,但是氣還沒歎完,慧卿立刻瞪大了一對杏眼,因為我趁著這個時候,將原本插在師娘體內的肉棒給拔了出來,改送入慧卿的桃花源之中抽動起來。「耗、耗子!你幹什麼呀!啊!」

  「今天是咱們的洞房花燭,我還能幹什麼呢?」

  我繼續在慧卿體內抽動著分身,讓慧卿隨著我抽動的節奏發出高高低低的呻吟聲。「當然是把」花燭「放入」洞房「之中囉!」

  「可、可是……啊啊!」

  慧卿想說什麼,但是被下身傳來的快感一激,從口中漏出來的就隻剩下春情無限的嬌吟聲:接著慧卿也是身體一軟,抱著暈過去的師娘,兩個人一起側身倒在了床上:我則是利用這個機會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剛好將慧卿一條玉腿給架上我肩膀,讓慧卿兩腿大開、以側著身體的姿勢承受著我一下又一下的衝撞。

  「不、不要!哦……怎麼是從……啊啊……側麵……噢!」

  「因為你有孕在身,不能從正麵壓你,怕壓著寶寶了,所以從側麵來。」

  我又加大了抽送的力道,一下又一下的頂撞著慧卿,讓慧卿全身顫抖著,胸前兩個大乳房更是隨著我的衝擊而一下又一下抖動著。

  「哦!嗯嗯!耗子你好棒哦!啊!頂得人舒服……喔喔!」

  大概是認同了我「不能從正麵來,以免壓到寶寶」的說法,慧卿不再抗議了,隻是閉上眼睛,滿臉舒暢無比的表情,享受著我在她體內挑起的快感浪潮。

  由於慧卿現在有身孕,不適合運用「陰陽訣」的功夫,所以我也沒有運功、隻是很單純的和慧卿「洞房花燭」而已:先把慧卿用側躺體位弄到了高潮、再把慧卿擺成狗爬姿勢從背後插入,狗爬姿勢也不會壓迫到慧卿的肚子,還可以讓我插得很深,正適合「洞房花燭」這種時候。

  好不容易將慧卿以狗爬姿勢弄到高潮,我因為沒有運用「陰陽訣」、單純地靠著體力在運動,又在慧卿體內噴發了兩次,感覺有些疲倦了:剛好師娘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我立刻放開慧卿、撲在師娘身上,將肉棒送入師娘的小穴之中,一邊抽動一邊運起「陰陽訣」的「雙修法」,這樣我就可以靠著運功而補回一些體力了。

  「看你這麼猴急的……啊!」

  雖然才剛醒來就被我給撲倒,但是師娘卻是眉花眼笑地主動張開大腿迎接我的肉棒插入。「太舒服了!慢些……蕭顥,啊!好舒服!快、再快些!啊!」

  不懂陰陽訣的師娘當然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被我以「陰陽訣」弄上幾次高潮以後又暈過去了:而我則是趁著拿師娘練功的機會補充了體力,剛好回到慧卿身上繼續「洞房花燭」。

  「耗子,你真是的……啊……」

  側躺著被我�起大腿架上肩,慧卿雖然口中埋怨著,但是卻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我在她身上「洞房花燭」的快感。

  和我折騰了一整晚,師娘和慧卿第二天早上都睡不醒了,如果我想要下山而不被師娘糾纏,這正是最好的時機:所以我簡單交代了大師兄劉振繼續為呂晉嶽請醫服藥、二師兄賈巍督促師弟們練武,然後就一溜煙地溜出了嶽麓劍派。

  不知道方虹這次又遇到了什麼問題、竟然要我親自回去看看的?肯定是很嚴重的問題,不然方虹武功既高、人又機智,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是她無法解決的。

  下山會合了程嘉和三婢,我們立即快馬啟程,趕回黃花山總壇:回到總壇的時候,方虹帶著芊莘、洪寧她們出來迎接我,但是卻少了黃麗華的影子。

  「麗華呢?她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出來?」

  「她回蕭家堡去了。」

  方虹回答著,神色之中頗有醋意。「怎麼,不見了你的西域美人,看你著急成那個樣子?」

  「不是那樣的,你們都好好的在我麵前,卻不見了麗華的影子,我當然要關心一下。」

  我急忙解釋著。「她怎麼突然想到要回蕭家堡去?」

  「哦,她說蕭家堡的教眾等著她回去傳教布道,所以她不能離開蕭家堡太久。」

  方虹聳聳肩。

  「回蕭家堡去傳教布道?」

  我這才想起來,黃麗華入教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想在教中傳播一種叫「天主教」的宗教。「這麼說來,為了傳教,她不就得常常總壇和蕭家堡兩邊跑了?」

  「是很辛苦啊。」

  方虹臉上流露出同意的表情。

  「好吧,麗華回蕭家堡去傳教了……那你這次派人送信到嶽麓山上去,該不會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吧?」

  「當然不是為了麗華妹子回蕭家堡傳教的事情。」

  方虹搖頭。「是為了要擴展太陰神教勢力的事情,有些問題我沒辦法解決,所以隻好把你從嶽麓劍派給找回來。」

  「是什麼問題那麼嚴重,嚴重到連你這聰慧無雙的」玉女劍「都沒辦法解決的?」

  我好奇了。

  「別亂捧我,又不是叫個」玉女劍「我就無所不能了。」

  方虹的臉一紅。「這次的問題剛好我就沒有辦法解決,所以隻好請我們的蕭大教主親自出麵解決了。」

  「是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我越來越感到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問題這麼嚴重的?

  「我們進大廳去吧,這個問題還要請費總管來向蕭大教主解釋才行呢!」

  方虹挽著我的手臂,拉著我進了大廳,還吩咐四婢立刻去請費鵬到大廳來開會……

  費鵬很快就出現了,手上還抱著一軸畫。「教主,您好。」

  「嗯,你也好。」

  我點點頭。「方虹說你有關於擴展本教勢力的重要事情要報告,是什麼事?」

  對於我的問題,費鵬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打開他手上抱著的那軸畫掛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原來那軸畫並不是真的畫,而是一幅中原地圖。

  「啟稟教主,屬下認為,要增強本教勢力,一個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黃花山總壇與蕭家堡連接在一起,如此一來本教勢力將可遍及整個黃河南岸,聲勢上將無人能敵,同時將蕭家堡和黃花山連結起來,彼此支援也比較方便。」

  費鵬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地圖上比畫著,先是指出了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的位置,然後將這兩個地方圈在一起,同時也將整個黃河南岸都圈進去了。

  如果照著費鵬所言、將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連接在一起,那麼太陰神教的勢力將會遍及整個黃河南岸,聲勢之大自然是不用說的了,說不定還真的就能嚇得白道武林人物從此不敢找太陰神教的麻煩也不一定。

  「好,你說的關於連結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的事情我明白了,確實是可以增加本教的聲勢。」

  我點點頭。「不過,這和把我找回來有什麼關係?該不會是在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之間有著強大的勢力、你們沒辦法搞定,所以才叫我回來?」

  「教主明鑑. 」費鵬又伸手指著地圖。「在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之間,有一個南濟幫……」

  「男妓幫?」

  這啥古怪的幫會名字啊?難道他們全幫都是做男妓的嗎?

  「啟稟教主,是濟南的」南「,濟南的」濟「,不是出賣身體的那種男妓。」

  費鵬不動聲色地糾正了我的誤解。「據聖女方大人說,這個南濟幫的幫主是位武林耆宿,武功高強不說,幫內也是人才濟濟,武功高手不少:我們如果要將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連結起來,勢必會和南濟幫起到衝突,而以本教目前的實力,要硬攻南濟幫並沒有必勝的成算,但是若能吸收南濟幫加入本教,那麼本教的聲勢和實力都能大幅增加。」

  「所以你們想要吸收南濟幫加入太陰神教?」

  我追問著,而這也是方虹她們會想把我找回來的理由,因為要吸收南濟幫加入太陰神教,肯定是要我這個教主親自出麵去和對方的幫主談,這樣該開什麼條件讓對方加入、在談判上靈活些。

  「是的。」

  費鵬點頭。「教主外出的這段時間,我們已經吸收或合並了這片區域之中的許多小幫會,但是這個南濟幫的聲勢浩大,不是能夠輕易吸收或吞並的對象:因此我們隻能請教主親自定奪,看是要與南濟幫聯盟、或是以武力攻擊,請教主下令。」

  我沈思了一下,我之所以要擴張太陰神教的勢力,就是為了要嚇阻呂晉嶽的徒子徒孫和親朋好友向太陰神教複仇,而這樣一來可以減少雙方死傷,這也是德惠大師會支持我的原因。

  如果為了將蕭家堡和黃花山連結在一起、就以武力向著南濟幫發動攻擊,一來很有可能兩敗俱傷、這樣反而會減損太陰神教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實力,反而給了白道人物向著太陰神教發動攻擊的誘因,而且德惠大師隻怕也不會喜歡我這樣大動幹戈,即使我大動幹戈的對象並不是白道門派。

  簡單來說,要吸收南濟幫進入太陰神教,唯一的辦法就是靠談判。

  「我想,我們還是以談判的方式,去說服南濟幫的幫主和我們結盟吧!」

  我下了決定。「費總管,和南濟幫談判的一切相關準備就都拜托你了。」

  「是,屬下遵命。」

  費鵬躬身領命,隨即轉身出去了。

  照著費鵬的安排,我應該是率領著方虹、芊莘和贛林五霸等等教中的武功好手前去拜訪南濟幫的幫主,擺出一副「要是談判不攏就是武力相見」的姿態:我是不太清楚武林黑道的談判方式是不是都是這樣,但是費鵬這麼主張、方虹也讚成,還因此而特地送信到嶽麓山上叫我回來,再加上我自己似乎也沒有比較好的方式,所以就決定是這樣了。

  不過,有點讓我意外的是,方虹雖然也讚成我帶上教中的武功好手去和南濟幫的幫主談判,但是她這個教中排名第二的武功好手卻怎麼也不願意隨行。

  「為什麼你不去?」

  我好奇了。「你這個教中武功第二的好手要是不去,我們的陣容會減色很多的,隻怕還會惹對方看不起呢!」

  「我……我要留守啦!」

  方虹的回答很明顯就是口不應心。「要是你去找南濟幫談判的時候、有人來攻打太陰神教怎麼辦?所以我要留守。」

  「現在誰還會來攻打太陰神教?呂晉嶽都已經殘廢了、十天半個月內也好不起來,誰還有那個閑情逸致來攻打我們?」

  「反正……我不去就是了!」

  方虹說不過我,幹脆鬧起彆扭來了。「就是因為我不能去,所以才要找你這個正牌教主回來出麵嘛!」

  「你」不能「去?」

  看來方虹不去還是有理由的,隻是方虹不肯說而已。「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你」不能「跟著一起去的?」

  不小心說溜了嘴被我抓住小辮子,方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很不情願地承認:「因為,南濟幫的幫主秦陽是認得我的,要是我去了,怕會壞你的事,所以我還是不去好了。」

  南濟幫的幫主認得方虹?一個黑道的武林前輩竟然會認得白道的後輩弟子?

  我怎麼也想不出為啥秦陽會認得方虹的,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所以方虹才不想和秦陽見麵?

  除了方虹不去以外,洪寧也「自願」留守,不過洪寧的武功不是很高,不去倒還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所以我也沒追問為啥洪寧不想跟著去的理由。

  既然方虹不想去,最後的陣容就敲定是我帶著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幾個負責照顧我生活起居的人,費鵬帶著贛林五霸,前去南濟幫總舵所在地的鄭州進行談判。

  我們十二個人來到南濟幫的鄭州府總舵時,看到的是一幅忙碌無比的景象:南濟幫鄭州府總舵的大門敞開著,許多肩上扛著東西、手上推著裝滿東西推車的人像是螞蟻一樣川流不息地進進出出著,將各種各樣的東西運進南濟幫總舵。

  除了許多人在搬運東西以外,從敞開的大門看進去,可以看到極為寬敞的中庭廣場有不少人在忙碌著將木料捆綁起來,正在搭建一個不算太高、但是麵積極大的堅固木台,那看起來有點像是正在搭建一個喜慶宴會用的表演戲台一樣,隻是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戲台的台子比起我見過的任何戲台都要大得多。

  而當費鵬取出了我的名帖、遞給守門的南濟幫幫眾之後,我注意到那個幫眾看到名帖嚇了一跳,急忙跑進大院內,找到一個正在監督著人們工作的花白胡鬚老者,然後將費鵬給他的名帖恭敬地遞給老者。

  難道這個老者就是南濟幫幫主秦陽?而他們院子�現在正搭建著的木台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竟然重要到需要讓這位幫主親自來監督搭建進度?

  我的疑惑隨即得到了解答,因為那個老者看到了我們的名帖之後,隨即帶著身邊幾個人、在那個守門人引領之下,朝著門口走來:而當守門人把我指給那老者看、並說著「這幾位就是遞名帖進來的人」,老者先是打量了我幾眼,隨即滿臉應酬的笑容,抱拳做揖:「原來是太陰神教蕭大教主光臨,真是榮幸之至:老頭子我就是南濟幫的幫主,秦陽。」

  「不敢,晚生蕭顥,有幸拜見老爺子。」

  我也抱拳還禮,費鵬和贛林五霸也跟著一起抱拳回禮。

  「蕭教主來的可真是巧,敝幫剛好有一件盛會。」

  雙方見禮過,秦陽笑嗬嗬地說著。「如果蕭教主願意在敝幫盤桓幾日,剛好可以趕上這次盛會,不知道蕭教主是否願意賞臉?」

  這麼隆重,不知道南濟幫是要舉辦什麼大會?該不會是要舉辦黑道的武林大會吧?不過秦陽沒說,而且看秦陽的神色,這個什麼盛會的似乎對他頗為重要,所以秦陽一開口就提起希望我能參加這次盛會的事情,反而沒問起我登門拜訪找他有什麼事,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會這麼大老遠特地來找他,肯定是有事情的。

  反正我也不急,而且這次我來是希望能和南濟幫結盟或是達成合作協議的,還是客隨主便比較好,免得惹惱了秦陽,要是合作不成,我就頭痛了:畢竟對於這次和南濟幫的合作比起之前那些名為尋求協助、實則攪局的拜訪白道門派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我可不希望搞砸這次和南濟幫的合作。

  「承蒙秦老爺子盛情招待,那麼晚生就叨擾了。」

  「好說,好說!」

  聽到我們願意等待幾日,秦陽笑逐顏開,立刻吩咐幾個幫眾幫我們安排居住的房間,還特地囑咐那些幫眾,要把最好的客房安排給我。

  那些南濟幫的幫眾引領著我們到了客房,並且一次就準備了六間客房給我們,不過那些南濟幫幫眾沒說明哪間客房是要給誰的,大概他們也不知道我們這邊七男五女都是些什麼身分,所以也不好多事替我們分配客房,幹脆一次幫我們準備六間,憑我們自己去分派著使用。

  我讓費鵬一個人獨占一間客房,贛林五霸則是占了三間,芊莘當然是和我住同一間,所以剩下一間剛好給春夏秋冬四婢。

  「為什麼我們要單獨一間?我們要和教主一起住,這樣才方便服侍教主起居啊!」

  但是,春夏秋冬四婢似乎不喜歡另外住一間,所以春蘭代表四婢出來抗議了。

  「但是,我這房間的床鋪不夠大,沒辦法讓你們陪我一起睡,總不好要你們睡地下吧?」

  我解釋著。「所以這間房給你們,你們服侍完我,就可以回房間好好休息了,這樣不好?」

  「不好!」

  四婢幾乎是同時搖頭。「婢子們寧可睡地下,也要和教主一起!」

  好吧,既然四婢堅持要和我住同一間,那我們就不需要用到六間客房了,不然依著四婢的性子,就算我請南濟幫幫眾幫她們保留這間客房,她們晚上肯定也不會睡這邊:所以我告訴那些南濟幫幫眾,隻要幫我們準備五間客房就好。

  「好的。」

  那些幫眾必恭必敬地回答。「如果蕭教主還有什麼需要,請盡管呼喚我們一聲:如果教主想要趁著盛會舉行前的這段空檔時間逛逛鄭州,我們也很樂意為教主帶路的。」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我有需要就會叫你們的。」

  我點點頭,目送那幾個南濟幫的幫眾鞠躬之後離去。

  「教主,這事有點奇怪。」

  看著那些南濟幫的幫眾鞠躬之後離去,費鵬這才皺起眉頭,低聲向我說著。「南濟幫幫主看起來似乎是想來個緩兵之計,所以才會安排我們先住下:但是他並沒有問起我們前來這邊的目的,他是如何知道我們想要和他們結盟合作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此行對於結盟勢在必得,不好得罪他們。」

  我聳聳肩。「反正和南濟幫結盟這事也不急,姑且先給他們個麵子,就等上幾天也好。」

  「是,謹遵教主吩咐。」

  費鵬點頭答應。

  「如果你覺得這樣等待著很浪費時間,那麼你不妨去打探一下南濟幫的情報。」

  我又補上了一句話。「和那些幫眾們多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來,隻要小心不得罪他們,就好了。」

  「是,教主放心,屬下這就前去辦理。」

  費鵬又是躬身答應。

  安頓好以後,費鵬立刻去找南濟幫的幫眾閑話家常,以便打聽情報:四婢想要去逛鄭州府的大街,又不想離我太遠,所以四個人軟磨硬泡就是要我陪她們去逛街,我抵受不住八個柔軟奶子壓在我身上磨蹭的感覺,隻好答應下來了,還帶上了芊莘一起出門,贛林五霸剛好被我抓來當現成的保鏢,成了五個女孩身後的五條尾巴。

  鄭州府確實相當繁華,一條買賣街上應有盡有,除了各種南北雜貨出售,也不乏各種美食小吃,甚至還有說書的、唱戲的、賣藝的、耍猴的:我帶著芊莘和四婢逛大街,見到好吃的就吃一些、見到好玩的就駐足欣賞、見到漂亮的衣服首飾也買上一件兩件,很快天就黑了,跟在我們後麵充當臨時保鏢的贛林五霸手上更是大包小包提著不少我買給芊莘和四婢的衣服首飾之類東西。

  天色晚了,芊莘和四婢她們也玩得盡興了,回到南濟幫總舵的客房,費鵬早已經在等待著我們,而且還在廊下點了燈拿著一本書在看,大概是因為等我們等太久了,所以拿書看著打發時間吧?

  見到我們出現,費鵬收起了書、站起身來,向我一鞠躬。「教主,關於教主吩咐屬下去查的事情,屬下稍微有了些眉目。」

  「哦?是什麼情況?說說看。」

  我示意芊莘和四婢先把東西拿進房�去,自己則來到費鵬麵前,拉過板凳坐下。

  「是,據南濟幫的幫眾說,幫主秦陽因為年事已高,所以有退位讓賢的打算,而秦陽並沒有指定接位的人選,據說是想要以比武的方式來挑選接位的人才:廣場中搭建的那個台子就是比武台,預計過幾天的黃道吉日可能就會讓幫眾們比武較藝,然後選個武藝高強的人出來接任幫眾。」

  「原來如此,難怪秦陽看到我們來,啥事都不問,就是問我們要不要參加他所說的」盛會「,原來是這檔事。」

  我點點頭。「如果這樣,秦陽現在的確沒什麼能和我們好談的,反正過沒多久他就退位卸任了,他答應的事情接位的幫主不見得會同意,還不如留著我們,等新幫主選出來以後、再讓新幫主來和我們商議。」

  「屬下也是這麼想。」

  費鵬同意著。

  「那這麼說來,咱們這幾天隻怕都沒啥事情好做了。」

  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早知道就晚幾天來,也省得這樣浪費時間枯等。」

  雖然說我估計著這幾天大概都沒什麼事情可做,我也不會就這樣坐著空等,還是可以利用時間來修練一下內功的,反正有芊莘和四婢陪著我來,我不愁沒有陪我練「陰陽訣」的人,就是芊莘和四婢的功力實在和我差得太遠,她們五個人都陪我練功練得筋疲力竭、沈沈睡去之後,我卻連熱身的感覺都沒有,有點後悔當初為了怕太惹人注目,所以隻帶了四婢出來,要是十婢全都帶出來了,甚至馨兒麗蘋她們也一起帶出來,我現在就不愁沒有人陪我練功了。

  不想吵醒睡得正香的五個女孩子,床鋪又不夠大、沒辦法讓我們全都擠在上麵,幸好的是我除了需要女孩子陪我雙修的「陰陽訣」之外,還有一門可以單獨修煉的「昊天正氣訣」,剛好利用這段時間也來加強一下。

  我把桌子當成打坐的法台,就在桌上盤膝坐下,開始修煉起「昊天正氣訣」這門又無聊又容易因為受到打擾而導致前功盡棄的內功:不過,自從我吸收了呂晉嶽的十年功力之後,我發現修習「昊天正氣訣」之所以會容易受到打擾,是因為在行功的時候、全身五感都會變得異常靈敏,平常聽不見的細小聲音現在都聽得見了、平常聞不到的氣味現在也能聞得出來,而在我獲得了呂晉嶽的功力之後,這種感覺就更是強烈,修習「昊天正氣訣」的時候周遭事物的所有動靜都逃不過我五感的感知,頗有一種「居天地之中而瞰萬物」的感覺。

  所以說,修煉「昊天正氣訣」不但不容易走火入魔,甚至還不用怕行功的時候遭到別人偷襲,因為行功的時候自身五感都異常敏銳,要是有人靠過來想暗殺練功者,除非那個暗殺者的功力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或者是那個修煉「昊天正氣訣」的家夥才練了個開頭,不然都會被察覺到的。

  但是,正因為五感變得靈敏太多了,有些平常不會在意到的細小聲響,在行功的時候都變成了足以讓人分心的大聲響,像是平常人用「細如蚊鳴」來形容聽蚊子飛行時振翅的聲音,但是在修煉「昊天正氣訣」的人聽起來,蚊子飛過的聲音就和一大群蜜蜂嗡嗡飛過的嘈雜聲差不多,正是因此才會使得修煉者更容易分心

  現在我的情況就是這樣,當我盤膝坐在桌上、開始運行「昊天正氣訣」的時候,許多原本我聽不到的聲音現在都可以聽到了,像是南濟幫的幫眾在深夜之中巡邏的聲音,蟋蟀在草間相鬥的聲音,老鼠爬進廚房�覓食、貓跟在後麵等著抓老鼠的聲音,隔壁的費鵬深夜挑燈看書時輕輕翻動書頁的聲音,不知道哪個家夥正在床上搞女人搞得氣喘如牛的聲音,以及遠處傳來一縷悠揚動聽的琴聲,曲調柔美而婉轉,但是琴聲之中卻滿是無盡的孤單無奈之意。

  是誰這麼大半夜的在彈琴,而且又有這麼好的琴藝?我忍不住好奇心起,想去看看奏琴的人究竟是誰,所以收了功,從桌上跳下來,推窗而出、上了屋頂,朝著剛才聽到琴聲傳來的方位奔去。

  出了南濟幫的總舵、又奔行了約莫半�路,來到一處種滿垂柳的池塘邊,琴聲就是從池塘中央傳出來的:我找了一棵柳樹躍了上去,從柳樹梢頭向著池塘中央望去,藉著月色可以看到池塘中央泊著一艘小劃艇,小劃艇上有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全身青衣的女子正坐著,一具瑤琴放在身前,青衣女子左手按弦、右手彈奏,悅耳動聽的曲調不停地隨著青衣女子雙手的動作而傳出:另外一個頭綁雙髻、作丫嬛打扮的黃衣女子則站立在青衣女子身後,不時地以手上的拂塵將靠近過來的蚊蠅輕輕拂開,免得蚊蠅幹擾了青衣女子彈奏瑤琴。

  從那個黃衣婢女揮動拂塵驅蚊的手勢動作看來,黃衣女子是身有武功的:而那個青衣女子彈奏的琴聲能夠傳出半�路之遠、甚至傳到了南濟幫的總舵之中,那個青衣女子的內功隻怕也不低。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個青衣女子的琴藝實在是太好了,雖然我聽不懂這青衣女子彈奏的是些什麼曲子,但是優美動聽的曲調聽著就讓人感到全身舒服,所以我也繼續一動也不動地蹲在柳樹梢頭,聽青衣女子奏琴。

  突然之間,「崩」的一聲輕響,瑤琴的琴弦斷了一根,青衣女子「咦」了一聲,停止了奏琴,�起頭來,以清脆悅耳的語音說著:「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光臨,如果不嫌棄的話,何不過來讓小女子奉上清茶一杯、以饗遠客?」

  咦,她知道我在偷聽她奏琴嗎?從我藏身的地方到池塘中心有大概二十幾丈遠,以我現在的功力,即使船上的人是呂晉嶽,他也未必能察覺到我躲在柳樹上,但是這個青衣女子竟然察覺了?

  「小姐,也許隻是琴弦剛好斷了而已。」

  站在青衣女子身後的黃衣婢女這時開口了。「應該不是有人來偷聽吧?」

  「可能吧。」

  青衣女子輕歎了一聲,開始把斷掉的瑤琴琴弦續起。

  原來這個青衣女子不是察覺到了我躲在樹上,而是因為琴弦斷了,所以她以為有人在偷聽?

  不過,想想偷聽別人奏琴應該也不是什麼大罪吧?琴聲傳得那麼遠,就算不想偷聽也聽到了,再說這和偷看女生換衣服是不同的,偷看女生換衣服是猥褻,但是聽才女奏琴可是仰慕。

  我決定還是不躲在樹上聽了,要聽就光明正大的聽:剛剛躲在樹上是怕萬一現身了會影響到青衣女子奏琴,而瑤琴的琴弦斷了,她曲子也彈不下去了,此時不現身更待何時?

  「兩位姑娘抱歉,在下不是有意要偷聽的。」

  我站起身來,遙遙向著池塘中劃艇上的兩個女子一抱拳。「實在是這位姑娘彈奏的曲子太好聽了,在下舍不得不聽,又不想突然現身打擾兩位,隻好躲著偷聽了,還望兩位姑娘莫怪。」

  聽到我的聲音,兩個女子同時轉頭朝著我的方向望來,看到我站在柳樹梢頭上,黃衣婢女驚訝地掩口輕呼:「小姐,真的有人在偷聽呐!」

  「什麼偷聽不偷聽?別亂說話!」

  青衣女子先斥責了她的婢女一句,這才繼續向我說話。「那邊那位柳樹上的公子,如果不介意,何不過來這邊坐著聽琴?怎麼也比坐在柳樹上舒服些吧。」

  「既然姑娘相邀,在下榮幸之至。」

  話是這麼說,但是那兩個姑娘似乎沒有劃船靠到岸邊來的跡象,而柳樹梢頭離劃艇大概有二十幾丈遠,世間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一次躍過這麼遠的距離:當然池塘�有著不少蓮葉,但是若非輕功極佳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著蓮葉來借力的。

  算了,反正我所練的「淩雲飛渡」輕功甚至可以踏水借力,現在池塘�還有蓮葉可以落腳,我又不怕掉到水�,還是由我過去吧。

  借著柳樹枝條來回搖擺之勢,一個提氣縱躍,我以十成功力施展出「淩雲飛渡」輕功,這一躍比我以前能躍出的距離更遠,足足有十五六丈的距離,連我自己都暗暗驚訝著我啥時有了這等進步:但是,即使我這一躍有十五六丈的距離,畢竟離著劃艇還有八九丈遠,所以我還得在水上再借力一次,才能躍到劃艇上。

  就在這時,黃衣婢女左手一揮,一條細細的帶子朝著我直射過來:從細帶的來勢看來,黃衣婢女這條細帶並不是要攻擊我的,而是要讓我借力之用的,隻要我能伸手抓住帶子,要嘛可以借力躍上船,要嘛黃衣女子也可以把我拉上船去,就不怕我落入池塘了。

  原來她們早就打算好用細帶讓我借力,但是我仍然是暗暗吃驚,從這個黃衣婢女揮手出帶的手勢勁力看來,這個黃衣婢女的武功隻怕和芊莘不相上下:婢女都有如此功力,隻怕主人也不會差到哪�去,這個青衣女子的功力肯定更高。

  一來是不想因為拒絕了這兩個女子的「好意」而得罪她們,二來我也很好奇這個黃衣婢女的功力如何,所以我伸手抓住了黃衣婢女揮出來的細帶,自己沒有使勁,而是任由黃衣女子運勁將我甩上船頭,穩穩地落在小劃艇上。

  從剛剛那下借力,我已經試了出來,這個黃衣婢女的功夫的確不在芊莘之下,隻怕比芊莘更高一些,當然芊莘現在年紀還小,比起這個黃衣婢女要年輕,將來的成就應該會超過此刻的黃衣婢女:但是芊莘此刻都已經是太陰神教之中武功排行第三的「高手」了,眼前這兩個女子竟然還比芊莘的武功要高,這讓我又忍不住對太陰神教缺乏武功高手的情況感到頹喪。

  「公子請坐。」

  彷彿對於我能這麼躍上劃艇來不感到驚訝,青衣女子示意我在她麵前的坐墊上坐下,自己則是繼續將斷掉的琴弦接好,開始調音:不過,如果連婢女的身手都比芊莘還好,這位小姐對於我的功夫當然就不會感到太訝異了。

  續好了琴弦、調好了音,青衣女子卻沒有立刻彈奏,而是蹙起了眉頭、似乎有些猶豫不決。「……請恕小女子唐突,不知道公子可有喜歡的曲子?」

  不是吧,難道我說了我喜歡哪首曲子、她就可以彈奏得出來?這琴藝未免也太高了吧!即使考進士舉人的考試範圍隻限於四書五經,我都不敢保證考官出的題目我一定會寫呢!

  「請姑娘恕罪,我其實不懂曲子的:隻是聽著姑娘彈奏的曲子好聽,偏偏曲中又滿是孤獨之意,我才好奇過來偷聽的。」

  與其不懂裝懂而出醜露乖,還不如老實承認。「隻要姑娘彈奏的曲子,在下洗耳恭聽,必定是好聽的。」

  聽了我這麼說,青衣女子似乎有些訝異,但是隨即點了點頭,不發一語,雙手撫琴,開始彈奏曲子:隻是這次的曲子和剛才我偷聽的曲子不同,曲調華麗繁複遠勝之前的曲子,但是聽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者該說聽起來就像是很客氣的打招呼、應付人情?

  過了好一會,一曲奏罷,青衣女子雙手才離開瑤琴,她身後的黃衣婢女立刻就說話了。「喂,酸秀才,你倒是說說,這次咱們小姐彈的曲子,你聽出了些什麼?」

  「呃,這個……」

  難道我要實話實說、說青衣女子這次彈的曲子隻是單純酬答賓客?「……姑娘,您饒了我吧,我是因為你們小姐彈奏的曲子好聽、這才忍不住過來偷聽的,怎麼可能每次都聽得出來你們小姐彈奏的曲意呢?更何況你們小姐琴藝高明,哪是我這不懂琴藝的人所能聽得懂的?」

  「哼,就愛瞎說。」

  黃衣婢女噘起了嘴。「你根本就聽不懂嘛!」

  「侍琴,別這麼說。」

  青衣女子倒是淡淡地製止了她的婢女。「我知道這位公子是很用心在聽的。」

  咦,這個黃衣婢女也叫侍琴?

  「糟糕了!」

  我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聲。

  「怎麼了,這位公子,何事糟糕?」

  兩個女孩子都被我剛剛那聲給嚇到了,青衣女子很關心地詢問著。

  「哦,沒事,隻是這位姐姐的名字叫侍琴,我的婢女�麵也有一個女孩子叫侍琴的,重了名了。」

  我摸摸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像我這個不懂琴也不彈琴的呆頭鵝,給身邊人取個」侍琴「的名字,豈不是名不符實嗎?」

  兩個女子先是一呆,隨即都掩口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

  笑了好一會,青衣女子重新寧定下來,雙手撫琴,又開始彈奏另外一個曲子,這次彈奏的曲子曲調並不複雜,但是聽起來卻是異常的歡樂輕快:白居易的「琵琶行」用了「大珠小珠落玉盤」來形容曲調清脆,但是青衣女子彈奏的這曲子卻讓我有種落在玉盤上的珠子越彈越高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一曲奏罷,青衣女子一笑,雙手離開瑤琴。

  「姑娘的心情終於好些了。」

  我忍不住說了這句感想出來,換來的卻是青衣女子睜大了眼睛直瞪著我,黃衣婢女侍琴則是給了我一對大大的白眼球。

  直瞪了我好一會,青衣女子這才舒了一口氣。「琴藝不精的曲子有汙公子清聽,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小女子該回家了,公子這也該走了吧?」

  我�頭看了看天,一輪新月正在往上爬,隻怕現在都已經過了三更天了。「是該走了,多謝姑娘雅奏。」

  我才站起身來,那個青衣女子卻突然雙手一推,將她膝頭的瑤琴推到我腳邊來。

  「姑娘這是……」

  「萍水相逢,無以為贈,姑且贈琴以代。」

  青衣女子微笑著。「而且此琴也隻有贈與公子這等懂琴之人,才不埋沒了它。」

  「既然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俯身捧起瑤琴,入手就感到一陣溫暖,是剛才瑤琴放在青衣女子膝上的餘溫。「多謝姑娘贈琴。」


第十集 第二回

  第二天一早,我把費鵬給找了來,要他去幫我找找看鄭州府有沒有教人奏琴的師傅。

  對於我的吩咐,費鵬以很驚訝的眼神看了我好一會,這才領命去了。

  我撫著青衣女子昨天晚上贈給我的瑤琴,已經知道在南濟幫等待的這幾天我該做什麼事情來打發時間了。

  費鵬的動作很快,我才吩咐他去幫我找個教琴的師傅沒多久,費鵬就已經替我找到了人──一個住在南濟幫附近的老秀才,琴棋書畫四藝都還通曉,常常替南濟幫的人寫些對聯輓額請帖書信之類的文件,所以南濟幫的人都知道他,而費鵬去找了南濟幫的幫眾一問,南濟幫幫眾就把那個老秀才推薦給費鵬了。

  既然找到了願意教人奏琴的師傅,我當然是立刻帶著青衣女子贈給我的瑤琴登門拜訪老秀才,請他教我奏琴:老秀才人還算和藹,特別是看到我奉上的二十兩銀子束脩之後更是笑咪咪地、很耐心地從奏琴的基礎開始教導我。

  老秀才的琴藝雖然也不錯,但是比起那個青衣女子可就差得遠了:不過我也不在乎,因為奏琴所需要的不外乎就是靈活的指法,而自從我練了「太陰神功」之後,已經能夠隨心所欲地控製十指的力道,甚至還能一手暗器分打十數人的穴道要害而不落空,靠的就全是能夠精細地分別控製手指勁力,所以熟練奏琴的指法對我來說反而不是太大的問題,我隻要聽老秀才奏過一次,就可以看著琴譜將老秀才奏過的曲子依樣彈奏出來,讓老秀才直誇我是個學琴的天才。

  在老秀才那邊學琴學到掌燈時分,芊莘領著四婢前來找我:我今天跟著老秀才學了一天的琴,她們五個人就在房�悶了一整天、哪�都不敢去,實在是悶得忍不住了,所以找費鵬問清楚了我的去向,五個人一起來到老秀才這邊,前呼後擁地將我給架了回去,還讓老秀才因為看到我有五個美貌的婢女而眼睛發直了好一陣子。

  將我架回客房�還不算,五個女孩子竟然還說她們一整天沒練功夫、擔心功夫擱下了,要我陪她們五個人都練過一遍功夫這才算數:我差點沒暈倒,芊莘是太陰聖女,太陰聖女的職責之中是有「負責協助教主修習陰陽訣」這項工作沒錯,而春夏秋冬四婢則是負責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順便」協助我修練陰陽訣,但是那應該都是她們要陪我練功才是,怎麼現在反而變成我這個教主要來協助她們五個人修練陰陽訣呢?

  算了,練就練吧,反正「陰陽訣」這門功夫修練起來其樂無窮,勤加修練還可以強身健體,也沒有啥太大的壞處: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就是芊莘她們五個人的功力都和我差得太遠,當我讓她們五個人都因為練功練得過於疲倦而沈睡過去的時候,我才剛有了些熱身的感覺而已,反而睡不著覺。

  既然睡不著覺,晚上又不好練習奏琴來打擾其他人的睡眠,我隻好再把枯燥乏味的「昊天正氣訣」拿出來修練,打發時間:而當我盤膝坐在桌上、開始練起「昊天正氣訣」之後不久,熟悉的琴聲又開始隱約傳入我的耳中,而且這次聽起來似乎充滿了尋人的意味。

  難道那個青衣女子又在池塘中央奏琴了嗎?我收了功、一骨碌從桌上跳下來,打算再去池塘那邊看看情形:一眼瞥見放在茶幾上、用布包著的瑤琴,我立刻決定帶上瑤琴前去。

  來到了池塘邊,遠遠就聽到悠揚的琴聲從池塘中傳了出來:而當我躍上昨天那棵柳樹的樹頂時,藉著月色可以看到青衣女子正低頭奏琴,而那個黃衣婢女侍琴正東張西望著,我人才剛躍上柳樹梢頭,婢女侍琴就注意到了我,很興奮地朝著我直招手,要我躍過去。

  雖然我沒有特意隱藏我的蹤跡,但是大半夜的躍上柳樹梢頭沒發出半點聲音,即使是江湖高手都不見得能知道我在那邊,而婢女侍琴卻注意到了,很明顯她一直就在注意著這棵柳樹,所以才會我人剛上樹、腳都還沒站穩、她就注意到我了。

  還是像昨天一樣、我施展「淩雲飛渡」輕功躍過十五六丈的距離,然後接著侍琴甩出來的細帶、讓她扯著我甩上船頭、穩穩地落在青衣女子麵前:這次青衣女子頭也不�、繼續奏琴,彷彿我不存在一般,我也安靜地盤膝坐下,靜靜聽琴。

  一曲奏罷,青衣女子輕輕噓了一口氣,�起頭來。「公子又來聽琴了,真是雅人。」

  「慚愧慚愧,那是姑娘琴藝高超,聽了姑娘奏琴,豈隻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於耳,簡直是讓我片刻沒聽到姑娘的曲子就坐立難安、度日如年,所以我隻好厚起臉皮又來打擾了。」

  似乎對我的奉承感到很受用,青衣女子微微一笑:但是她隨即注意到我背在背上、用布包著的瑤琴,臉色一變。「公子背在背上的,莫不是昨天小女子贈與公子的瑤琴嗎?」

  「姑娘慧眼,在下佩服。」

  我將瑤琴從背上取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打開包袱。

  「公子何以帶著此琴前來?難道是微物不足以入公子法眼,特來退還的嗎?」

  青衣女子追問著,語氣中滿是不安。

  「不是,不是!姑娘送我的東西,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厚起臉皮都要收下來的。」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我忍不住笑了。「隻是我今天也去找了個師傅教我奏琴,所以把姑娘贈我的瑤琴隨身帶著,一來是可以隨處練習,二來睹物思人,就好像看到姑娘在我身邊一樣。」

  聽到我這麼說,青衣女子先是粉臉微微一紅,但是隨即以很感興趣的語氣催促著我:「你找了個師傅學琴?學了些什麼曲子?何不奏來聽聽?」

  「我才剛學,琴藝不精,還請姑娘海涵。」

  瑤琴放在身前,我將今天老秀才教我練習的琴曲奏了出來:老秀才教我的並不是什麼高深琴曲,隻是最簡單的那種,曲調簡單,指法也不繁複:黃衣婢女侍琴聽習慣了她們大小姐的高超琴藝,一聽到奏的是這種簡單曲調,臉上立刻就露出了譏嘲的神情,但是青衣女子則是微笑不語,專心聽著我奏琴。

  奏琴奏到一半,突然之間忘了再來的曲子要怎麼奏,我的手指僵在當地。「不好意思,我還沒記熟曲子,忘了再來該怎麼彈奏才是。」

  聽我這麼一說,婢女侍琴忍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青衣女子也是素手掩口微笑,右手伸到我麵前的瑤琴上撥了幾個音符,正是我那首曲子接下來的曲調。

  這青衣女子琴藝也未免太好了,雖然這種簡單曲子她肯定早就熟悉到不行,但是她坐在我對麵,瑤琴相當於是左右顛倒過來放在她麵前的,她習慣的奏琴指法肯定不能派上用場,但是她仍舊能夠單手就在我的琴上奏出曲調,這就相當於要我用左手寫字、而且還要把字左右顛倒過來寫一樣:左手寫字我是沒問題,但是要我把字左右顛倒過來寫我就沒辦法了,就算寫得出來也肯定是歪七扭八的鬼畫符,哪能像這個青衣女子坐在對麵、單手奏的曲調比我練習了一整天的還動聽。

  「多謝姑娘指點。」

  既然青衣女子都「提示」了我再來該如何奏曲,我當然是有始有終、繼續將曲子奏完:如果有曲調奏法記不得的地方,我隻要手指一頓,青衣女子的右手就會伸過來奏幾個音符,提示我再來該怎麼演奏。

  好不容易,一首曲子就這樣在青衣女子不斷的提示引導之下、斷斷續續地奏完了。「在下琴藝生澀,讓姑娘見笑了。」

  「公子何出此言?隻學了一天就能奏出這等曲調,公子很有奏琴的天份呢!」

  青衣女子掩口微笑,隨即又催促著我。「還有沒有學別的曲子,快點奏來聽聽!」

  咦,我本來是來聽琴的,怎麼現在變成是我在奏琴了?算了,就當作是請青衣女子指點我的琴藝好了。

  我將今天老秀才教我奏過的曲子都搬出來再奏過一次,有忘記的或是錯誤的地方,青衣女子幾乎都是素手一伸、立刻糾正我的錯誤:等到我把今天學過的曲子都奏完,新月已經爬得半天高,看來都快要有四更天的時候了。

  「多謝姑娘指導在下琴藝,隻是時刻晚了,不好再耽擱晨光,我得先回去了。」

  我將瑤琴小心包好,重新背在背上。「對了,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姑娘……」

  「你想問我的名字嗎?」

  青衣女子似乎有些期待著。

  「豈敢,在下不敢冒瀆姑娘芳名閨字。」

  我急忙拱手。「隻是姑娘琴藝精湛,比我現在這個師傅好得太多了,不知道能否繼續指點我的琴藝?」

  「是這樣的嗎?」

  聽到我不是問她的名字,青衣女子似乎有些失望,但是隨即又高興了起來。「好吧,看在你勤奮求學的份上,你明天晚上過來這�,我教你吧!」

  「多謝姑娘成全。」

  我長長地一揖答謝。

  「但是你可要用心學琴,不然本姑娘可是會把劣徒給掃地出門的!」

  青衣女子立刻又追加了一句話,她身後的黃衣婢女侍琴忍不住又是「唧」的一聲、悶笑了出來。

  「這點請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會用心學習的。」

  我又是一個長揖。「那麼,就此別過。」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天一亮就去找老秀才學琴,費鵬仍舊是找著南濟幫的幫眾們閑話家常,就算不能打聽到什麼更進一步的消息、至少也可以掌握住現在的狀況:贛林五霸則是每天上街喝酒逛青樓找樂子,就是芊莘和四婢不敢擅自出門,怕惹出事情來會替我招徠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隻好躲在房�做女紅:不過,隻要一等到日落,她們就會來老秀才這�把我帶回去,然後五個人輪番上陣、要我陪她們練功,直練到五個人都因為體力不支而睡熟過去,都快二更天了。

  然後,我才能帶著瑤琴前去池塘那邊,再繼續接受青衣女子指導我的琴藝。

  青衣女子的琴藝確實不凡,在她的指導之下,短短三四天的時間,我的琴藝就已經大進,甚至和老秀才不相上下了,老秀才在驚歎我「擁有超凡的學琴天份」之餘,幹脆把他收藏著的、比較高深的琴譜都搬出來讓我自己看著練習,見到我練著起勁,索性把他收藏的琴譜用十兩銀子一股腦都賣給我了。

  和前幾天一樣趁著夜色來找青衣女子學琴,不同的是今天青衣女子似乎心事重重,而陪侍在身後的黃衣婢女侍琴也是眉頭緊索、悶悶不樂,這讓我感到疑惑不解:但是怕唐突佳人,青衣女子沒有主動說起她為什麼不開心的原因,我也隻能把疑惑藏在心�,先專心在學琴這件事情上:特別是今天費鵬還告訴了我一個消息,那就是南濟幫在廣場中搭建的比武台已經完工,而且張燈結綵、布設桌椅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明天剛好又是黃道吉日,看來南濟幫明天就會以比武較藝的方式來選拔幫主,而且選拔完之後可能立即就舉行幫主的交接儀式,所以我們可能明天就會和南濟幫的新任幫主談好結盟的事宜、並且啟程返回黃花山,這樣我就不能半夜來找青衣女子學琴了。

  既然今天是我最後一天能夠學琴的機會,我當然得把握時間、好好學習才行,誰知道以後我還有沒有機會再碰上琴藝這麼好、人又美貌的師傅來教我奏琴呢?

  堪堪把今天在老秀才那邊學到的曲子都奏過,青衣女子也都指正了我的錯誤,天色已過四更,看來今天接受青衣女子指導琴藝也就是到此為止了:我正想告訴青衣女子、說我從明天起可能無法繼續來向她學琴,誰知道青衣女子反而先歎了口氣,幽幽說著:「公子確實很有學琴的天份,如果能再學個一年半載、公子的琴藝必定能遠超於小女子我:可惜的是小女子從明天起就無法指導公子琴藝了,這點萬望公子見諒。」

  「不敢,其實在下也正想說,我也隻能學琴學到今天,明天起我有要事、要離開鄭州府了。」

  原來青衣女子緊鎖眉頭、是為了明天起就無法繼續來指導我琴藝了。

  「那還真巧,我們剛好都有要事,看來也是我們緣盡於此了。」

  青衣女子又是歎了口氣。「公子這就要回去了嗎?」

  「是的,天色不早了,明天我還有要事要辦呢!」

  明天和南濟幫的結盟談判事關重大,我可不想在談判的時候打瞌睡:而要是談判不成、雙方武力相見的時候,就更需要養足力氣好和人打架了。

  「臨別之前,公子能答應小女子一個不情之請嗎?」

  青衣女子又問著。

  「姑娘請說,隻要在下能力所及,自當答應。」

  「不知道公子能否告知貴姓大名?」

  青衣女子問著。

  原來是這個問題啊。「在下蕭顥。」

  「原來公子名叫蕭顥。」

  青衣女子點點頭,口中喃喃念著。「蕭顥,蕭顥……這個名字還真有趣。」

  「那麼姑娘,我們就此別過。」

  我向青衣女子一抱拳。「多謝姑娘這幾日來的指導。」

  青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雞才剛啼過五更,我們就被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給吵醒:芊莘她們服侍我梳洗完畢、大家換好衣服,南濟幫就已經有六個穿著大禮服的幫眾等在門外,預備引領我們一行人去廣場參加他們今天的盛會。

  來到廣場上的時候,廣場周圍觀禮區的座位上已經坐了不少人,正在彼此交談著,我估計了一下,已經入座的人估計有將近一千人,將座位給占去了一半:如果今天南濟幫邀來觀禮──加上我這種不請自來的人──能夠把所有的席位都給占滿的話,怕不有兩千人之數,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南濟幫的勢力有多龐大、所以才能請得到那麼多人前來參加這次幫主交接典禮。

  回想起來,呂晉嶽雖然說是交遊廣闊,但是他上次找來打算攻打太陰神教的白道二代弟子也隻有三百人還四百人之數而已,我不認為呂晉嶽會輕敵到認為三百個白道二代弟子就能踏平現在的太陰神教,那肯定是呂晉嶽隻能找到這麼多人、沒辦法再更多了,否則呂晉嶽大可找來一兩千白道二代弟子,這樣要踏平太陰神教就更是萬無一失,而且太陰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也同樣跑不出呂晉嶽的手掌心。

  但是看看廣場上,已經出席的人就已經有將近一千多人,而且其中有些人看起來武藝也相當不錯,和呂晉嶽找來的那三百白道二代菜鳥弟子的實力根本就是天差地遠,要是能夠吸收南濟幫加入太陰神教、或是和南濟幫結盟,就能籠絡這些人站在太陰神教這方,太陰神教的實力和影響力都會大幅上升,呂晉嶽的那些白道朋友如果想要攻打太陰神教來為呂晉嶽複仇,就得顧慮到太陰神教和南濟幫聯手之後的實力已經足以讓他們無法全身而退、甚至全軍覆沒都有可能,如果不是和太陰神教有著深仇大恨、或是受過呂晉嶽極大恩惠的人,我想他們應該都是會退縮的,至於剩下那些「明知打不過、也要打一打」的人,數量肯定不會太多,應付起來雖然頭痛,也還不至於應付不了。

  難怪方虹和費鵬會想要拉攏南濟幫、甚至吸收南濟幫的實力,確實可以大幅穩固太陰神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反過來說,要是和南濟幫起了衝突,以南濟幫的龐大勢力,太陰神教在衝突中被滅了也不稀奇,他們兩個自認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才把我給抓回來主持大局。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到場入座的人幾乎都是年輕人,我一眼望去,觸目所及都是年紀隻有二十上下的人,最「老」的好像也不超過三十歲:難道說秦陽想要選個年輕些的幫主嗎?怎麼出席的幾乎都是年輕人?

  由於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南濟幫看在我這個教主的身分上,特地安排我們一行人坐在中央最前麵的貴賓席上:南濟幫的弟子引導我們到貴賓席前麵,秦陽已經等在那邊了,笑嗬嗬地朝我一抱拳,說著:「感謝蕭教主今天能夠參加敝幫的盛會,老頭子我真是感到不勝榮幸。」

  「哪�,能夠受老爺子邀請來觀禮,還讓老爺子安排我們在這麼尊貴的席位上,晚生才是惶恐呢!」

  我也急忙回禮謙遜一下。

  「嗬嗬,蕭教主客氣了,就怕我們招待不周,還請蕭教主多加包涵。」

  秦陽又是一拱手。「老頭子還要招呼其他賓客,這就先告個罪了。」

  「不敢,多謝幫主費心招待我們了。」

  我也是一拱手,目送秦陽離開,然後和費鵬等人就坐。

  其他已經入座的人看到我們一行人被安排在貴賓席上,而且還是由秦陽親自接待我們入座,再加上我們這一行人人數眾多,除了我和費鵬以外還有贛林五霸和芊莘等人隨行,不像很多人都是孤身一人入座而已,當然他們就會好奇我們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享有如此禮遇?於是他們就找了附近的南濟幫幫眾打聽我們的來曆,而當他們從南濟幫幫眾那邊得知了我竟然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幾乎每個人的眼神都朝著我這邊投了過來:幸好我為了要混淆視聽、不讓大家發現平常其實是方虹在假扮我這個教主,所以我早上特意要芊莘替我做了些簡單的易容,倒是不必擔心被人看出來我這個正牌的太陰神教教主竟然和嶽麓劍派的新任掌門人是同一個人。

  隨著時間經過,陸陸續續地不斷有人到場入座,原本還空著一半的座位也逐漸都坐滿了人,我大概留意了一下,這些人也幾乎都是二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還真的半個老人都沒有,看來秦陽真的是打算要選個「年輕有為」的人來當南濟幫的下任幫主了。

  看看受邀來觀禮的人差不多都到了,時辰也差不多是良辰吉時了,南濟幫的幫眾又點起了一大串炮仗,在鞭炮砰砰膨膨的炸響聲中,幫主秦陽一下子跳到了台上,向著台下來觀禮的人作了一個四方揖,台下有的人鼓掌起來,也有的人急忙作揖還禮。

  「今天老頭子要感謝各路兄弟朋友前來參加本幫的比武大會!本幫今天舉辦這個比武大會,主要事為了選出本幫的下一任幫主:老頭子年紀大了,身體也不行了,打算將這個幫主的位置交接下去,不過本幫年輕有為的人才太多了,老頭子不知道該把這個位子交接給誰好,隻好出了這個比武的餿主意,並且請各路兄弟朋友來幫忙一起評鑑一下,誰比較適合這個幫主的位置!」

  台上的秦陽雖然看起來年紀衰老,但是他說話的聲音比起寺廟撞鍾的聲音還要宏亮,即使在震耳的鞭炮聲之中仍舊是讓大家聽得清清楚楚。「當然,如果各路的兄弟朋友們願意從老頭子手中接下這個幫主的位置、替老頭子照顧本幫數萬兄弟們將來的生活,也歡迎上台來一顯身手!」

  秦陽說到這邊,台下響起如雷的掌聲,我還看到有不少的人似乎頗為心動、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彷彿秦陽話還沒說完,那些人就要跳上台去大顯身手、把南濟幫下任幫主的位子搶來坐了。

  等著台下的掌聲響了一會以後,秦陽這才開口,宏亮的語音一下子就壓過了台下如雷的掌聲,傳入每個人的耳朵�:「當然,舉行這次的比武大會,除了選拔本幫下一任幫主來委托本幫數萬弟兄未來的生計以外,畢竟機會難得,老頭子還想把唯一的獨生女兒秦琪也交給這次比武大會勝出的英雄好漢!」

  秦陽說到這邊的時候,台下原本還嘈雜著的掌聲和喧囂聲都安靜了下來,因為大家理解到,南濟幫舉行這次的比武大會,除了是要選拔下一任的幫主,也是選拔秦陽的女婿:也就是說,隻要在這次比武大會之中勝出,不但可以成為南濟幫的幫主而名利雙收,還可以娶回秦陽的女兒秦琪、抱得美人歸。

  難怪現場出席的人都是些年輕人,原來秦陽不但想選拔南濟幫的下任幫主,還想把他的女兒一起嫁出去,當然來參加的人就不能是年紀太大的人,甚至不能是有家室的人,否則萬一一個老頭子獲得了最後的勝利,難道秦陽就把女兒嫁給一個老頭?或是一個已經妻妾滿屋的人獲勝,難道秦陽就把女兒嫁給勝者當妾嗎?我懷疑秦陽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受那種委屈。

  就在這時,有幾個婢女護送著一個身穿大紅嫁衣、頭上還罩著紅布霞被、作新娘子打扮的女子緩步來到廣場,並且擁著女子在主位入座:看這個女子的新娘打扮,秦陽是認真想要現場將女兒嫁給比武勝出的人了,隻是這個女子頭上罩著紅布,相貌如何就看不出來,萬一秦陽的女兒秦琪其實是個大醜女,那麼在這次比武大會勝出的人,不就得娶個醜女回家?

  和我有類似想法的人頗為不少,我就聽到許多人在竊竊私語,他們都在猜測為什麼秦琪要用紅布罩頭、不讓大家看到她的長相,難道秦琪長得其實不好看?

  就連坐在我旁邊的費鵬,也忍不住用不以為然的語氣低聲說著:「秦陽讓他的女兒戴上霞被,隻怕反而讓大家起疑,認為他女兒容貌不美,就此不願意上台比武,失算大了。」

  我正在努力地打量著秦琪、想隔著那層蓋頭的紅布來猜測秦琪美是不美,就在這時,那些護送著秦琪出來的婢女之中,有一個人輕輕低呼了一聲,隨即低頭在秦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秦琪隨即全身一震,似乎聽到了什麼令人震驚的消息。

  那個婢女的舉動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將視線轉移到那個婢女身上,卻覺得那個婢女越看越眼熟…………等等,那個婢女不就是侍琴嗎?雖然她現在換了發型,也沒穿著黃色的衣服,但是遠遠看去,那個臉型依稀就是每天陪伴在青衣女子身邊的黃衣丫頭侍琴。

  而且,如果她就是侍琴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她會有那麼突然的舉動,因為她看到我這個每天晚上都去學琴的書呆子竟然就坐在貴賓席上,驚訝之餘才會忍不住低呼出聲,也才會忍不住立刻告訴她的小姐。

  這麼說來,每天晚上教我奏琴的那個青衣美女,竟然就是秦琪?而她昨天晚上說的、無法繼續教我奏琴,難道指的就是她父親今天會把她嫁給比武大會勝出的人?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我倒不覺得,隻要奪得南濟幫幫主之位,名利雙收,要多少女人沒有?秦陽的女兒要是個美女那當然最好,不然另外找女人就是了:現在哪幾個有點地位的人沒有三妻四妾?」

  我低聲說著。「更何況,秦琪還是個大美女呢!」

  「教主怎知?」

  費鵬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我就是知道,這你就別追問了。」

  我搖搖頭。

  「是。」

  費鵬應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秦陽宣布了他要將秦琪嫁給這次比武大會的優勝者之後,台下雖然許多人躁動著,但是卻沒有人主動上台挑戰:大家都知道,這種車輪戰類型的擂台,都是越早上台越吃虧的,因為要擊敗的人越多,除非有人自信武藝超群到能夠單挑全場兩千多個人,不然上台早了、打敗了幾個人之後卻因為後繼無力被人給打下台來,豈不是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羊臊味?

  「怎麼都沒有人上台挑戰?大家都想等著撿便宜嗎?」

  看到秦陽穩穩地站在台上,台下許多人雖然躍躍欲試,但是就是沒有人願意率先上台,我有點忍不住了。「看到這些家夥,我都有點想上台拋磚引玉一下了。」

  「教主且慢。」

  坐在一旁的費鵬製止了我。「秦陽肯定有辦法應付這種情況的,請教主先靜觀其變。」

  果然正如費鵬所說,看到沒有人願意主動上來挑戰,秦陽朝台下人堆�使了個眼色,隨即有個年輕人站了起來,大步走到擂台邊,一下子跳上了擂台,並向台下眾人作了個揖:「在下秦棟,有哪位英雄願意上台指教?」

  從這個年輕人也姓秦、而且秦陽隻使了一個眼色、他就主動上台,這個年輕人肯定是秦陽的親傳弟子:費鵬說的果然不錯,秦陽早就想到了萬一大家都不肯先上台的情況,所以叫他的弟子出來開頭叫戰。

  不過,秦棟雖然上了台,台下眾人仍舊是沒有人願意出來挑戰:大家仍舊是抱著那個「越早上台就越吃虧」的想法,寧可讓別人先打頭陣、消耗了一些力氣以後,自己再來撿便宜。

  對於這種情況,上台負責「拋磚引玉」的秦棟顯得有些尷尬,秦陽也是神色不愉,大聲說著:「有沒有哪路英雄豪傑願意挑戰的?如果沒有,那麼本幫的幫主之位就是傳給這位秦棟了!」

  台下的人群騷動了起來,雖然有不少人看起來似乎頗有上台挑戰的欲望,因為現在不上台、南濟幫幫主的位置就要落入其他人手中了:但是要是自己現在上了台、結果最後被人給打下台來,那不但南濟幫幫主之位同樣是沒辦法到手,自己還會因為被打下台而出醜丟臉,所以都猶豫不決著。

  「老五,你代替我上台去挑戰。」

  我向著贛林五霸的老五說著:當然他原本不是排行第五的,但是自從其中三霸被「太陰蝕魂蠱」毒死以後,他們剩下的五個人就重新排過了排行。「對了,記得手下留情。」

  五霸之中的老五聽了我的話,長身起立,直接就從貴賓席所在的位置躍上了擂台:雖然貴賓席是離擂台最近的席位,但是好歹也有七八丈的距離,老五這一手輕功讓台下眾人交頭接耳了好一陣。

  老五上了台,也是向著台下眾人作揖,然後又向秦陽和秦棟作揖。「我是代替我們教主來爭這個南濟幫幫主之位的,還請這位秦棟老弟賜教!」

  秦棟看了五霸一眼、又和秦陽對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為他們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會派五霸去「代替」我出戰,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會因為不公平而引起其他與會豪傑的不滿: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其他與會的豪傑很顯然都不願意提前上台,總不好就這樣讓比武大會無法繼續下去,再說五霸很有可能半途就被人給打下台去了,那這樣倒也不必太擔心其他與會之人的不滿。

  所以秦陽向著秦棟點了點頭,秦棟隨即向著老五一抱拳:「既然這樣,就請閣下賜教!」

  看著台上老五和秦棟拳腳交加對打了起來,費鵬突然低聲在我耳邊說著:「教主此計不錯,隻要將南濟幫幫主之位搶到手,那麼我們就等於是實質上合並了南濟幫,對於增加本教實力和影響力頗有幫助。」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沒有想過要搶南濟幫幫主的位置,隻是看著台下一堆等著撿便宜的家夥不爽而已。」

  我的回答讓費鵬為之傻眼。

  台上秦棟和老五的過招很快就分出了結果,秦棟雖然武藝不錯,但是他畢竟年輕、功力有限,而且過招經驗也沒成名已久的贛林五霸來得豐富,很快就因為大腿上中了一招而被踢下台去,即使我事先已經要五霸「手下留情」,但是老五還是把秦棟的大腿骨給踢斷了:雖然說贛林五霸向來都是殺人不眨眼,這次隻踢斷秦棟的大腿骨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但是隻怕南濟幫的人不會這樣想,所以我急忙要費鵬過去向秦棟致歉,順便送上五十兩銀子的湯藥費。

  原本南濟幫的人還因為秦棟被老五給踢斷了腿骨而有些氣憤,但是當費鵬過去向秦棟致歉、並且奉上五十兩銀子之後,南濟幫的人也就沒那麼那麼氣憤了,甚至秦棟自己都連聲說著「拳腳無眼,比武的時候誤傷難勉,請貴教教主不要太在意」之類的,算是化解了一次小小的危機。

  打敗了秦棟,老五在台上以一副傲視群雄的姿態看著台下眾人,大聲挑戰著:「還有沒有人願意上台來挑戰的?沒有的話,秦家小姐就歸我家教主所有了!」

  老五的挑戰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有些本來就不打算爭取南濟幫幫主之位的人,大概是看不過眼老五的囂張以及我這種派手下人先去清除對手的懦夫行為,有三個人躍上了台、向老五叫戰:老五也不多客氣,就和那三個人過起招來,四五十招之後又分別把那三個人給打下台去了,而且每個人都是折手斷腿的、無一倖免。

  我要費鵬去向被老五打傷的那三個人致意並奉上湯藥費、以免結仇太多,同時我把老五給叫下台來:不然老五這樣多打傷幾個人,每個人都送上五十兩湯藥費,我很快就要破產了。

  可是,老五一被我叫下台,台上馬上就空蕩蕩的沒有人了,底下來觀禮的群眾雖然人多,但是要嘛就估計著自己的武功還差別人許多、上台也隻是出醜丟臉,要嘛就是想著現在還沒出手的人太多,要是太早上台,隻怕沒有體力打敗所有上來挑戰的人,所以大家都隻是觀望著,竟然一個人都不上台。

  秦陽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沒有想到這次來與會的人竟然會這麼「不捧場」,或者該說是都躲在台下不願意提早上台,而他之前安排好的、要用來「拋磚引玉」的秦棟又被老五給打傷、老五又被我給叫下台去了,秦棟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該找誰上去再「拋磚引玉」一次才好。

  剛才為了幫秦陽炒熱比武大會的氣氛,沒想到老五打傷了秦棟反而造成了反效果:如果派其他四霸上台,以他們這幾個家夥向來心狠手辣的作風,要他們「手下留情」隻怕還是會打傷不少人,而費鵬現在的武藝雖然說在太陰神教之中排名很前麵、僅次於贛林五霸,但是費鵬的武藝比起秦棟還差了些,而且我一直把費鵬當成是我的軍師,派費鵬上台挨揍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看來我隻好親自上台「拋磚引玉」來吸引其他人出戰了。「我親自上台吧。」

  「請教主小心。」

  我站起來的時候,費鵬低聲說著。

  我一躍上台,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之下做了一個四方揖。「在下太陰神教教主蕭顥,此次誌在參加,不在勝出,以武會友,點到為止:還請願意賜教的朋友上台一較高低。」

  「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

  「一個人單挑正氣莊的蕭顥?」

  「那個把」中州劍神「呂晉嶽給打成殘廢的蕭顥?」

  當我自報姓名之後,台下耳語聲四起,大家都開始交頭接耳著,望向我的眼神也多了些畏懼,畢竟呂晉嶽好歹也是成名大俠,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台下這些前來與會的人雖然也有不少好手,但是頂多都隻到五霸的等級,比起呂晉嶽還差了不少:現在一聽到上台的人竟然是打敗了呂晉嶽的「太陰神教教主蕭顥」,那些人自認武藝還及不上呂晉嶽,自然更打不過我這個能夠打敗呂晉嶽的人,所以都隻在台下竊竊私語,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台的。

  嘖,怎麼這群人都這麼膽小的啊?要是這群人之中有人當上南濟幫幫主,碰到大事他們會敢於挺身而出嗎?隻怕南濟幫就會從此走向式微了。

  不過,眼前還是先把台下那群人給引上台來挑戰比較重要,不然秦陽這個比武選幫主的大會繼續不下去,我這個有心幫忙反而幫了倒忙的人至少得負起一半責任。

  「各路朋友,不如這樣吧!既然在下是誌在以武會友而不在取勝,那麼在下就在此為各路朋友獻奏一曲:如果有人能夠讓在下彈奏的曲調有任何走音錯拍,就算是在下輸了,如何?」

  我盤膝坐下,從背後取下包裹著瑤琴的布包橫放膝頭,開始解開布包。「但是有一點請各位朋友務必幫忙的,就是別對著這具瑤琴出手,這具瑤琴可是一位友人贈給在下的珍貴之物,損壞了對人交代不過去。」

  看到我就這麼在台上坐下、開始奏琴,台下又是起了一陣騷動:我也不去管他們,隻是仔細回憶著這幾天學過的曲子,畢竟我剛才說了「要是有人能讓我走音錯拍就算我輸」,要是還沒有人上來挑戰,我自己就先走音錯拍了,那豈不是很丟臉?

  不過,大概是覺得就算打我不過,要讓我因為分心而走音錯拍還不算太難,在我坐下奏琴之後,隨即有人跳上台來挑戰。「在下龍濤,願向教主討教。」

  「好說,龍兄不必客氣,請進招吧!」

  客套話說過,我隨即雙手按弦,開始奏起琴來。

  這位龍濤大概是覺得對付我一個坐著奏琴的人,還不需要用到招式攻擊,所以隻是走到我身前,伸手朝我的手臂推來,隻要推動我的手臂,就可以幹擾我奏琴:但是當龍濤的手推上我手臂的時候,被我以「太陰神功」的勁力將他的一推之力卸開,龍濤這一推就像是推在空處、沒了受力的地方,還差點帶得他自己失去平衡。

  用推的不行,龍濤立刻改用抓的,這次倒是很順利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可是龍濤的勁力比起我的太陰神功勁力差得太遠,憑他怎麼出力拉扯、拉了個麵紅耳赤,也拉不動我的手臂,就像是蜻蜓在撼木樁一樣,木樁動也不動分毫,當然也幹擾不到我奏琴。

  用推的無效,用拉的也不行,這個龍濤倒也聰明,他從懷中抖了一方布巾出來,遮在我眼前,大概是打算著讓我看不到琴弦就無法正確彈奏:可惜的是我這幾天跟隨老秀才在學琴的時候,都是看著琴譜邊看邊奏的,眼睛從來沒看過琴弦、也沒那個餘裕去看,而晚上跟隨秦陽的女兒學琴的時候,一雙眼睛更是忙著欣賞美女,哪還有時間顧及到琴弦,所以我奏琴都是憑著指上觸感、而不是靠眼睛看的,龍濤張開一方布巾遮住我的視線對我沒有太大影響。

  用布巾遮掩也無法幹擾我奏琴,龍濤又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他也伸手去撥琴弦,想打亂我的曲調:但是這琴可是秦琪送給我的,怎麼能讓龍濤的手隨便摸上去呢?我足尖一使勁,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原地向後轉,讓龍濤的手又撲了個空。

  雖然龍濤這一下撲空了,但是我這一轉身,背脊向著龍濤,龍濤覺得機會來了,立刻使勁兩掌拍出,朝著我背後擊來:龍濤這兩掌近身發出,還是向著我背後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擊來,引起了台下一陣驚呼聲,就連芊莘都嚇得站起身來,手握劍柄,預備著一有萬一馬上就跳上台來替我解決龍濤。

  不過,龍濤這兩掌雖然勁力十足,但是比起呂晉嶽的掌力畢竟還是差遠了,當初在趙無殤的老巢那邊,呂晉嶽在黑暗中的無聲掌偷襲都沒能傷得到我,龍濤這兩掌風聲呼呼、威勢十足,我不用看都能知道這兩掌的來勢方位。

  足尖使勁、拔身而起,我就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來了個一飛衝天,龍濤這兩掌當然又是拍了個空:而我為了教訓一下龍濤從我背後偷襲、害得芊莘為我擔上不必要的心事,落下來的時候對準了龍濤的背心就是輕輕一腳,踢得龍濤「啊喲」一聲向前跌出,在台上撲了個狗吃屎,台下則是一陣陣的叫好聲不絕於耳,芊莘也噓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她的位子上。

  被我一腳踢倒,龍濤自覺臉上無光,爬起來之後急忙跳下了台,連自己的位置都不回去,直接就離開比武大會、走人回家了。

  擊敗了龍濤,雖然獲得台下陣陣的叫好聲,但是那些原本有意上台來挑戰的人現在都不想上台了,他們自認沒辦法讓我奏琴脫拍走調,那也就不必上台來丟臉出醜:結果就是,等到我一曲奏完,台下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台來挑戰的。

  這下子該怎麼辦?沒有人願意上台來挑戰,難道這場比武大會就由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勝出嗎?

  說真的,如果秦陽願意承認我勝出、讓我「兼任」南濟幫的幫主,那麼這樣一來南濟幫就等於是加入了太陰神教,這對壯大太陰神教的勢力是絕對有好處的:可是秦陽之前還宣布過了他打算把女兒嫁給比武大會勝出的人,而我已經有了妻室,秦陽難道要把女兒嫁給我作妾嗎?

  很顯然秦陽是不願意的,不管他是不願意讓我兼任南濟幫幫主、或是他不想把女兒嫁給我,隻要看看現在台下都沒有人上台來挑戰我,而秦陽卻還不願意出來宣布我勝出,就可以知道了。

  偏巧在這個時候,天空開始由晴轉陰,然後慢慢就飄下了陣陣雨絲,看這勢頭似乎雨勢還會更大,平常都說「天公不作美」,但是現在天公的不作美卻剛好給了我和秦陽一個下台階:看到雨絲緩緩飄下,秦陽似乎鬆了口氣,急忙站起來宣布:「各兄弟朋友,現在天時不好,下起雨了,請各位先回進大屋休息,讓本幫盡一下地主之誼,等雨停了再繼續比武大會!」

  既然秦陽這麼說了,而且這次的比武大會也是出乎意外地冷場──來參加的人多,願意上台的人卻少──台下的人隨即在南濟幫幫眾的引導下魚貫離開廣場,不久之後大雨隨即傾盆而落。

  由於比武大會沒能推選出南濟幫的下任幫主,我們自然也沒辦法和南濟幫談合作的事情,隻好在南濟幫多待一天,看看明天繼續舉行的比武大會是不是能夠選出南濟幫的下任幫主。

  我相信南濟幫自己幫內肯定也有不少好手想要接任幫主這個位置的,隻是大家都不願意太早上台,都想等著別人先上台耗盡力氣才出來撿便宜,所以今天的比武大會才會那麼冷場:不過轉念想想,也許隻要秦陽一出來宣布幫主打算由誰接任,那些想搶幫主之位的人應該都會立刻跳出來了,否則隻要秦陽一宣布幫主的位置決定傳給誰,那些人就再也沒有機會去搶這個幫主的位置了。

  看來今天我不該這麼衝動想幫秦陽把比武會的氣氛炒熱的,明天還是乖乖待在台下看戲吧。


第十集 第三回

  「教主,天色都快三更了:今天教主不用去學琴嗎?」

  就在我正沈思著今天的事情時,芊莘卻這麼說著。

  對喔,原本我是打算今天南濟幫選出了幫主,和南濟幫談完合作的事情,就可以收拾回黃花山,而秦琪則是今天選出了幫主、她就要嫁人了:但是今天的比武大會並沒有選出幫主,所以秦琪今天也不用出嫁,不知道她會不會又去荷塘奏琴?

  「說得也是,原本我是打算著今天要離開的:既然多待了一天,那我還是去看看好了。」

  我捉住芊莘,吻了她一下。「謝謝你的提醒。」

  來到荷塘,遠遠就看到兩個人影在荷塘中的小船上,正是秦琪和她的丫嬛侍琴:而當我出現在柳樹梢頭的時候,侍琴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我,連忙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和前幾次一樣,侍琴揮出細帶讓我抓著、一甩就把我甩上船頭:不同的是,今天秦琪並沒有帶著琴來,而是抱著膝頭看著月亮:等到我上了船頭之後,這才淡淡地說著:「原來是太陰神教的蕭大教主,小女子前幾日真是失敬了。」

  「不敢,在下也冒犯了秦姑娘不少,還請姑娘恕罪。」

  「你也知道冒犯了我啊?」

  秦琪瞪眼注視著我。「我問你,你今天出來搗亂我們南濟幫的比武大會,是什麼用心?」

  「我……我搗亂?」

  我嚇了一跳,這可是天大的誤會。「秦姑娘,不是這樣的,我隻是看著大家都不肯先行上台來挑戰,都想等著別人先上台來消耗力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想出來引誘他們上台來和我動手的。」

  「哦,是這樣的嗎?」

  秦琪又是一語不發地瞪視著我,直瞪的我心�發毛。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見義勇為、出頭來搞砸我們南濟幫的比武大會啊?」

  「呃……這個……」

  真是糟糕,雖然今天我的本意是想討好秦陽和南濟幫,所以才上台出手的,但是結果是比武大會被我給搞砸了沒錯,秦琪會責怪我,那也是情有可原:秦陽和南濟幫的幫眾沒當場向我興師問罪、都已經是對我寬宏大度了。

  「算了,諒你也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秦琪哼了一聲。「蕭大教主,你何不明示一下,你這麼千�迢迢跑來我們南濟幫,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難道就是為了要來攪局嗎?」

  「秦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道歉:但是我來南濟幫,確實不是有意來攪局的,真的!」

  我急忙解釋。「我來南濟幫,是希望能和南濟幫結盟合作的!」

  「哦,結盟合作?」

  秦琪用不以為然的眼神看著我。「太陰神教人多勢眾,聽說這些時候在江湖上囂張得很、並滅了不少小幫小派,怎麼對我們南濟幫就那麼禮遇呢?」

  聽了秦琪的質問,我突然明白了秦陽為什麼不肯宣布我在比武大會上勝出的原因:秦陽害怕那是太陰神教要並滅南濟幫的手段,所以他才遲遲不宣布我勝出,否則我要是當場宣布南濟幫並入太陰神教,那秦陽豈不是成了江湖上的一大笑柄?要是更糟糕的情況,南濟幫的幫眾被我動員去當成太陰神教擴張勢力時的炮灰,那麼秦陽豈不是成了南濟幫的罪人?他要怎麼向那些被派去送死的南濟幫幫眾交代?

  「秦姑娘,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但是太陰神教這段時間不停地擴張勢力,其實都是被人給逼的:太陰神教有著想要打倒我們的敵人,我們必須持續擴張自己的勢力,才能讓對方因為擔心沒有勝算、而不敢輕易啟釁,這樣才能避免被人攻打的災禍。」

  我繼續解釋著。「所以我想和南濟幫談合作,是因為隻要合作能夠談成,那麼我們的敵人就會害怕在攻打太陰神教的時候會引來南濟幫援手:太陰神教加上南濟幫,這麼龐大的勢力是他們無法撼動的,如此一來他們也就不會輕易向我們發起攻擊了!」

  聽著我的解釋,秦琪一語不發,直瞪著我,似乎在研究著我到底有沒有說謊騙她:直過了好一會,秦琪才又哼了一聲。

  「蕭大教主,不然這樣吧,你和我來打一個賭,要是你賭贏了,我就說服我父親和太陰神教合作,如何?」

  這個提議太好了!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和南濟幫合作……但是,秦琪的提議隻說到要是我贏了、她就說服她父親和太陰神教合作:萬一我輸了呢?

  「請問秦姑娘,要是我輸了呢?」

  我問著。

  「蕭大教主武藝如此高強,會有輸的可能嗎?」

  秦琪不屑地冷哼一聲。

  「多承姑娘看得起,但是世事難料,也許我就是輸了呢?」

  其實我是打定主意,要是我輸掉的條件不是太苛刻,那我就輸給秦琪一場,讓她消消氣也好:而要是「不小心」賭贏了,能夠讓秦琪說服她父親和太陰神教合作,那也算是不虛此行。

  「要是蕭大教主輸了,那就隻好委屈蕭大教主連夜離開南濟幫的地盤,以後不許任何太陰神教的人涉足南濟幫勢力範圍:要是路上遇見了,也麻煩太陰神教的各位替我們南濟幫的幫眾讓個路,如何?」

  從秦琪提出的條件看來,她想要的就是保護南濟幫不受太陰神教侵犯,而且她對於自己即將提出的打賭是很有必勝把握的:反正我也打算認輸、讓她一次,之後等南濟幫選出新的幫主,我還是能找新的幫主來談聯盟的事情。

  而且,秦琪這個賭輸的條件其實對我們也沒啥影響,太陰神教的教眾都是農夫,平常都不太出門遠行的,很難有機會踏上南濟幫的地盤,路上碰到的機率也很小,會受到影響的大概就隻有贛林五霸那幾個沒事整天在外麵閑晃的家夥了。

  「條件聽起來很合理,好吧,不知道姑娘想打什麼賭?」

  「很簡單,那就是蕭大教主不許用手、也不許用腳,和我較量取勝。」

  不許我用手也不許我用腳,這樣是要我怎麼施展武功?那等於是要我挨打了,看來秦琪還真的是打算要痛打我一頓來出氣。

  「秦姑娘,如果你真的很生氣,直接打我一頓就得了,實在不必出這種賭賽。」

  我苦笑著。「不讓我用手也不讓我用腳,這是要我怎麼和姑娘較量呢?」

  「放心,蕭大教主,咱們公平起見,我不準你用手用腳,我自己也不會用手用腳,否則算我輸,如何?」

  秦琪突然甜甜一笑,但是在我看起來,那就像是她看到獵物落入陷阱之中的笑容。「咱們都不許動手動腳,來較量一下誰的腦子比較厲害。」

  「好吧,隻要公平,我便幹。」

  沒想到秦琪她竟然說她也不動手不動腳,而是要「動腦」取勝?那秦琪肯定準備了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花樣,我開始感到好奇了。

  「很好。」

  聽我同意她提出來的條件,秦琪又是一笑。「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兩個人的手腳上都得綁上鐵煉:蕭大教主要是怕我作弊,可以親手替我綁上鐵煉,然後侍琴再替蕭大教主綁上鐵煉,可好?」

  秦琪一邊說著,旁邊的侍琴就從懷中取出幾條事先準備好的細鐵煉,在月色下映著月光一閃一閃地發亮著:這種精鋼打造的細鐵煉相當強韌,如果不是削鐵如泥的利器還砍劈不斷,被綁上了想運力崩斷也不容易的。

  不過,自從得到呂晉嶽十年份的「昊天正氣訣」功力之後,即使是精鋼長劍都會在昊天真氣的威力之下變成碎粉,我要崩斷這種鐵煉也不至於做不到。

  「不敢唐突秦姑娘,還是讓侍琴來替姑娘上鐵煉吧。」

  雖然我對於秦琪提議的「讓我替她綁上鐵煉」頗感心動,但是今天已經因為不小心搞砸了南濟幫的比武大會而惹得秦琪不高興了,還是和秦琪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既然蕭大教主這麼慷慨的話。」

  秦琪又是一笑,指示著侍琴用鐵煉將我的雙手給反綁在背後,雙腳也給綁起來,然後再替她自己也給綁上鐵煉:我仔細看著,侍琴替秦琪綁上鐵煉的時候捆綁得很紮實,一點也沒有放水作弊,以秦琪的功力,想要自己崩斷鐵煉脫困是不可能的。

  既然敢讓侍琴將她給綁得那麼結實,秦琪必定對於她取勝相當有信心:我越來越好奇秦琪的「必勝」方法到底是什麼了。

  「蕭大教主,準備好了嗎?」

  等侍琴替我們兩個人都綁好了鐵煉、還上了鎖扣,秦琪笑盈盈地問著。

  「我準備好了,姑娘隨時都可以開始。」

  「很好。」

  秦琪又是一笑,突然繃起了臉。「侍琴,去把這家夥給本姑娘好好打一頓。」

  「是的,小姐!」

  侍琴很愉快地答應著,同時一個回身,粉拳就朝我頭上臉上不停招呼過來。

  看到侍琴對於秦琪的命令幾乎是沒有絲毫遲疑,我就知道她們兩個是事先套好的:秦琪先用挑戰的名義騙得我被綁上鐵煉,然後再讓侍琴動手來痛打我一頓。

  雖然說我本來就有打算讓秦琪「獲勝」,而且我身有「太陰神功」和「昊天正氣訣」,可以將侍琴打過來的力道給卸開或是擋下、侍琴的粉拳是打不傷我的:但是侍琴的武功畢竟也不低,甚至比芊莘還稍微高那麼一些,即使我能以內勁將侍琴打來的力道給卸開或擋下,侍琴的拳頭打在我身上還是會痛的。

  侍琴出拳很快,一下子就打了我幾十拳:但是看到這些拳頭打在我身上卻連一片烏青都打不出來,侍琴叫了起來:「小姐,這個人身體太硬了!我的拳頭打不動他啊!」

  「拳頭打不動,那就出腳去踢啊!」

  秦琪笑咪咪地說著,而侍琴也幾乎是同時改拳為踢,足下一對三寸金蓮一下又一下朝我頭上臉上招呼過來,很快就在我臉上留下了幾個鞋印,其中一下踢在我鼻子上的還踢得我一陣鼻酸、直想流眼淚。

  雖然然我是有打算讓秦琪打我一頓出氣,但是侍琴都已經打了我幾十拳了,而現在更是出腳踢我,腳的力量比起拳頭可大得多了,即使我能把力量卸開,身上也免不了會留下一些擦傷烏青之類的印子。

  而且,打了這麼久還沒停手,誰知道等一下秦琪會不會叫侍琴拿兵器朝我身上招呼?我可沒自信我的「昊天正氣訣」能把侍琴朝我刺過來的長劍擋開。

  「喂,喂,秦姑娘,我認輸了好不好?麻煩你讓侍琴住手,別再打我了吧?」

  「沒想到蕭大教主這麼快就認輸啦?今天在比武台上的威風都哪�去啦?」

  秦琪冷哼了一聲。「而且聽蕭大教主這麼中氣十足地討饒,很顯然蕭大教主根本就沒出全力和我較量:怎麼,是看不起我一個弱女子嗎?」

  不是吧,秦琪竟然還不接受我的討饒認輸?

  「這個,秦姑娘,我不是看不起你啊!而是……」

  我一邊說著,還得一邊閃躲侍琴踢來的腳,其中一下差點踢進我張開的嘴巴�。「……而是我武藝低微,萬一我反擊而傷到了侍琴,那不就糟糕了嗎?」

  「如果你反擊的時候傷到了侍琴,那就算我們輸。」

  秦琪輕笑一聲。「隻是你該怎麼反擊呢?你的手腳都被綁住了,而且你動手動腳就算輸了啊!」

  對哦,我一動手就輸,那這樣我要認輸還不簡單,隻要崩斷手上的鐵煉,然後假裝「還手」,馬上就可以輸了。

  不過,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綁在我手上的精鋼鐵煉比我想像的要堅韌許多,我運勁崩了幾下沒崩斷,反而因為分心運勁去崩鐵煉的關係,沒能運足真氣抵擋侍琴踢來的腳勁,頭上臉上吃了好幾下重的,踢得我頭都有點暈了起來,嘴角也破了,鮮血的鹹味不停在口中擴散開來。

  沒想到我想認輸也不容易,要是今天我有帶芊莘一起來,就可以讓芊莘替我擋住侍琴了,現在我又到哪�去找幫手?我的「小兄弟」雖然總是和我稱兄道弟,但是在這種時候偏偏就是派不上用場……咦,等等!

  「秦姑娘,你再不讓侍琴住手,我真的要反擊啦!」

  我急忙叫著。「而且我的手腳都被綁住了,這樣反擊的話我很難控製輕重,很有可能會鬧出人命大事的!」

  「沒關係,沒關係!你就反擊吧!」

  很顯然秦琪絲毫沒把我的「警告」給放在心上,仍舊是笑吟吟地。「我也很好奇蕭大教主你不用手、不用腳,是要怎麼反擊?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好吧,既然秦琪都這麼說了……

  覷準侍琴攻擊的一個空檔,我將「陰陽訣」的內勁運到我的「小兄弟」上,原本縮頭在褲襠�看著我這老大哥挨打的小兄弟馬上變成了雄糾糾氣昂昂的男子漢,�頭挺胸地站了起來,而且憑著「陰陽訣」的內勁加持,劃破了我的褲子,在月光之下從我褲襠之中露頭出來。

  時間就像是在那一刹那之間靜止了,秦琪和侍琴先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瞪視著我那突然「挺身而出」的小兄弟,然後隨即兩聲尖叫,兩個人都別過了頭去。

  「下流!無恥!齷齪!不要臉!你這個……」

  「小姐,怎麼辦啊?我看到了男人的那個髒東西!我嫁不出去了啦!」

  「我早說了我的反擊可是會出人命的,誰讓你們不相信呢?」

  看著別過臉去尖叫著的主仆倆,我無奈地說著。

  好不容易秦琪停止了尖叫,但是仍舊不敢轉過臉來看著我這邊,生怕看見我小兄弟的煥發英姿。

  「侍琴,去打斷那個下流家夥的髒東西!」

  好一會之後,秦琪咬牙切齒地命令著。

  「咦?要、要我去?」

  侍琴嚇著了,差點沒哭出來。「小姐,不要讓我看到男人的那個髒東西啦!我以後真的會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就算了,你一輩子跟著我也好!」

  秦琪催促著侍琴。「你不是常常說我很照顧你、你一定會報我的恩嗎?快去幫我打斷那個人的髒東西,不然你和我的貞潔都不保啦!」

  侍琴咬著嘴唇,用了很久的時間才下定決心,轉過頭來:但是一看到挺在我身前的小兄弟,侍琴馬上又是滿臉飛紅別過頭去,一步一蹭地蹉跎了好久才磨蹭到我麵前,然後一咬牙,閃電一般轉過頭來,看了我的分身一眼,又別過頭去,緊緊閉上了眼睛,隨即一拳朝著我的小兄弟打來。

  如果是普通人的小兄弟被侍琴這勁力十足的一拳給打上了,那肯定是會「腰折」的:但是「陰陽訣」就是專門修煉小兄弟的功夫,甚至可以說修煉「陰陽訣」的人,全身上下最堅韌的地方就是他的分身也不為過。

  所以,當侍琴一拳打來,碰上了我運足「陰陽訣」勁力的分身,當然是動也不動,一點效果也沒有。

  沒想到運足勁力的一拳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侍琴嚇呆了,保持著拳頭抵在我分身上的姿勢好一會,這才像是被毒蛇給咬到一樣、閃電一般抽回了她的粉拳。

  「小、小姐!那個人的髒東西好硬,我打不動啦!而且還熱燙燙一跳一跳的……啊啊!我、我竟然摸到了男人的那個髒東西!我失去貞操了!我被玷汙了!

  我不純潔了!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啦……嗚嗚嗚……」

  「你、你不要那麼大驚小怪的好不好!」

  對於情勢發展到這種局麵,秦琪似乎也有些慌亂了。「反正、反正你都嫁不出去了,就快點把那家夥的髒東西打斷啦!」

  「可、可是,我的手會碰到男人的那個東西啊!」

  侍琴很委屈地抗議著。

  「你不會用腳去踢嗎?腳上穿著鞋,總不會直接碰到了吧?」

  秦琪教訓著侍琴。「等踢斷那個髒東西以後,就當是踩到狗屎,把鞋子燒了就是,我另外幫你買過一雙新的!」

  被秦琪訓了一頓,侍琴很委屈地又走到我身前來,飛快地瞟了一眼我的分身,馬上又是滿臉飛紅,隨即別過頭去,一腳踢來:但是這一踢沒踢準方位,加上我又挪身閃躲,所以侍琴這一腳踢了個空。

  一腳踢空,侍琴又連續踢了兩三腳,但是因為不敢正視著我,所以踢出來的方位都不準確,而且又看不到我閃避的方位,所以都被我給避過了。

  「你在幹什麼啦!眼睛不看對手,這樣踢得到才奇怪了!」

  看到侍琴踢了幾下都沒踢到我,就更別提踢到我的小兄弟,秦琪罵著侍琴。

  被秦琪這麼一罵,侍琴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先是深呼吸幾下,然後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死瞪著我的小兄弟再也不轉開,然後就是猛力一腳踢來:從這一腳踢來的勁力看來,就算我運起十成太陰神功的勁力來抵擋,小兄弟隻怕還是會受傷的:而且這一腳就算沒踢中我的小兄弟,隻要踢在我肚子上,那也夠我內傷的了。

  情急之下,我身體後仰,整個躺下平貼在船底,侍琴這腳出力太大、沒有留收招回旋的餘地,一旦我躺下整個人平貼船底的時候,侍琴這腳就踢不到我了:不但踢不到我,還因為出力太猛無法收招而帶著她自己向前摔,整個人就像是以劈腿的姿勢朝著我身上坐下來一樣。

  「不要……」

  侍琴的驚呼聲突然之間啞了,緊接著就是倒抽幾口冷氣:因為侍琴剛才那麼一摔,很巧合地剛好坐在我下身上……好吧,我承認其實並沒有完全那麼巧合,而是我也動了些手腳來促成這個「巧合」,因為我覺得這樣一直挨打下去不是了局,誰知道等一下秦琪還會變出什麼花樣來整我?所以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製服」侍琴,剛好侍琴朝著我身上跌坐下來,於是我調整了小兄弟的方位角度,讓小兄弟對準了侍琴的私處,於是侍琴這麼一跌坐下來,滿蓄著太陰神功勁力的小兄弟劃開了侍琴的下身衣物,不偏不倚地剛好插入了少女最羞恥的桃源禁地。

  「啊……不要……不……可是……啊……好舒服……」

  侍琴雖然武藝不錯,但是她可沒練過陰陽訣之類的雙修功法,再加上她又還是個處女,怎麼可能擋得住我功力全開的小兄弟?陣陣快感的狂潮在侍琴體內肆虐開來,讓侍琴一下子就渾身痠軟,連坐都坐不穩,隻剩下趴在我身上喘息呻吟的力氣而已。

  「侍琴?侍琴?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看到侍琴一下踢空,先是跌坐在我身上,然後就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接著整個人就軟癱著趴在我身上喘息不止,秦琪擔心地叫著侍琴:但是侍琴這個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迷醉在從來沒經曆過的性愛快感之中,根本沒在理會秦琪的叫喚,秦琪叫不動侍琴,就把矛頭指向了我。

  「蕭顥,你對我的侍琴做了什麼事?快放開她!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唉,秦姑娘,我早說了不要逼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也是沒辦法啊!因為這是我唯一能夠製服侍琴的方法。」

  我很無奈地說著。「除非你答應接受我的認輸,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開侍琴的,我可不想就這麼被你們主仆兩給打成殘廢啊!」

  秦琪一時拿不定主意,她不想就這麼放過我這個「肮髒齷齪的壞人」,可是她又不願意讓侍琴「受苦」,特別是看到侍琴一副失神了的樣子趴在我身上不停喘息,時不時地還發出「啊啊啊啊」的高亢叫喊聲,終於秦琪忍不住了。

  「好啦好啦,蕭大教主你果然神功蓋世,這次打賭我認輸了好嗎?」

  秦琪賭氣地說著。「明天我就說服我父親和太陰神教合作,但是現在麻煩你放開侍琴好嗎?」

  咦?秦琪竟然願意認輸?這對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再說從剛才到現在,我身上的侍琴也因為抵受不住「陰陽訣」的威力而達到了好幾次的高潮,現在侍琴的小穴還在無力地緩慢收縮著,就算我此時放開了她,她應該也沒有力氣繼續攻擊我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先崩斷了綁在我手上的鐵煉:反正我也需要空出手來扶侍琴起身。

  看到我竟然崩斷了我手上的鐵煉、扶起侍琴坐在一邊,秦琪眼睛瞪得大大的:而當我來到秦琪麵前,隻是抓住綁在她手上的鐵煉一扯,鐵煉就像麵條一樣斷裂開來,秦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秦姑娘,抱歉得罪了。」

  在我將她腳上的鐵煉也扯斷以後,秦琪立刻來到侍琴身旁,扶起侍琴,檢查了一下侍琴似乎隻是脫力了而沒有受到嚴重內傷,秦琪瞪了我一眼,背起侍琴,從袖中甩出一條細帶卷向荷塘邊的柳樹,借力一扯,就像是淩波仙子一樣飛身上岸,很快就在黑夜之中消失無蹤。

  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全都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本為了想討好秦陽、幫忙炒熱比武大會的氣氛,沒想到最後弄到大家都不敢上台:晚上秦琪設計要侍琴打我一頓,我為了少挨些揍,一時沒仔細考慮後果,就把侍琴的貞操也給奪走了:雖然我和秦琪的「賭賽」是我贏了,但是發生了這些事,秦琪不鼓動她父親把我們給一股腦拿下,就已經算是很寬宏大量、不計前嫌了,實在很難指望秦琪還會遵守「約定」去替我說服秦陽和太陰神教合作。

  總之一句話,搞砸了。

  既然事情已經搞砸、和南濟幫的合作已經無望,我一大早就催促著芊莘她們早點換好衣服、收拾好行李、預備就此夾著尾巴逃回黃花山去:誰知道芊莘她們才剛換好衣服,南濟幫就來了八個教眾到我們房外敲門。

  「蕭教主,我們幫主有請,希望蕭教主能到大廳上一會,我們幫主有話想和蕭教主商量。」

  來了,南濟幫八成打算找我算帳來了,所以秦陽才會叫人來請我去大廳,這樣動起手來就可以來個「甕中捉鱉」了:可是,南濟幫昨天的比武大會是被我搞砸的,他們真的想打我一頓那也沒辦法,隻好見機行事,要是沒有生命危險,那也隻好讓他們打上一頓消氣,總比替太陰神教樹立一個敵人要好。

  「你們等一下先走,我隨後就會跟上來。」

  我囑咐著芊莘。「記得招呼費總管一起走。」

  「我不走。」

  誰知道芊莘竟然搖頭。「南濟幫來請教主去大廳,如果是好事,婢子跟著去聽聽也不打緊:如果是壞事,婢子跟著也能保護教主。」

  「我就怕是壞事,要是你跟著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要是秦琪找人也來把芊莘給強奸了、報昨天我奪去侍琴貞操的仇,雖然這是情理之中,但是我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我寧可殺光南濟幫全幫、也不會容忍她們動芊莘一根頭發……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能免則免,殺光南濟幫全幫也不是做不到,但是這麼重的殺戒開下來,隻怕我真的會引起公憤,特別是德惠大師,他一直保持我的秘密並且暗中協助我,很大的原因就在於我的動機是為了避免糾紛。

  「不管,婢子死活都要和教主在一起。」

  芊莘鬧著彆扭,怎樣就是不肯先行離開。

  好吧,反正想想,芊莘她們要是先行離開,秦琪也是可以找人半途攔截芊莘她們「為侍琴報仇」,還不如就把芊莘留在身邊,至少有起事來我還能保護她們:至於要是被逼得大開殺戒,那我也隻能向德惠大師說聲抱歉、以及等待著被整個武林的人物給追殺了。

  「既然這樣,你們就隨我一起來吧:招呼著費總管他們也一起來。」

  帶著芊莘和費鵬他們來到南濟幫的大廳,這才發現事情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許多:大廳上擠滿了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南濟幫的幫眾,而且各各都武藝不錯,如果真的和我動起手來,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擋不住我三招兩式,可是一堆人圍上來群毆,我隻怕凶多吉少。

  除了三分之一的人是南濟幫幫眾,另外三分之二的人則是這次來參加南濟幫比武大會的各路英雄豪傑,不用說這些人也都是各有絕藝,要是真的和南濟幫動上了手,這些人加入戰團,我隻怕連想逃跑都不容易。

  而在大廳前方,則是秦陽坐在居中的太師椅上,秦琪仍舊是一身青衣、坐在秦陽身邊,而秦陽身旁除了秦琪坐著就沒其他人了,本來應該還要有個副幫主坐著才是,難道南濟幫是沒有副幫主的?或者秦琪就是南濟幫的副幫主?

  有可能,如果秦琪的武藝很好,擔任南濟幫副幫主也不是不可能,隻是這樣秦陽又何必舉辦啥比武大會,直接把幫主位子傳給秦琪不就好了嗎?

  至於昨天被我奪去了貞操的侍琴則是一身粉紅色的丫嬛裝束,站在秦琪身旁:看到我進來,侍琴瞪了我一眼,把頭轉了開去。

  「蕭教主,你可來了。」

  看到我踏入大廳,秦陽站起身來,遙遙向我一個抱拳為禮。

  「秦幫主,在下貪睡,來遲了,還望秦幫主恕罪。」

  我向秦陽一個抱拳還禮。

  「不知道秦幫主召喚在下前來,有什麼事情?」

  「這個,蕭教主先請坐。」

  秦陽向著他麵前的椅子比手示意我坐下。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南濟幫真的想群毆我的話,我不管站著坐著躺著都免不了要挨上一頓揍:所以我在椅子上坐下,費鵬和芊莘她們則侍立在我旁邊。

  「不知道秦幫主召喚在下前來,是有何事?」

  「這個,蕭教主知道,昨天的比武大會,原本是要選拔本幫的下任幫主……」

  秦陽摸著他的胡子,慢吞吞地說著。「……而比武的結果,是蕭教主勝出了:所以說呢,其實是該把本幫幫主的位置傳給蕭教主的才是……」

  咦?難道秦陽還真的打算要把南濟幫幫主的位置傳給我?

  「……隻是老朽有點疑惑,如果老朽把南濟幫幫主的位置交給蕭教主,蕭教主現在已經是太陰神教的教主,還能為南濟幫全幫上下數萬弟兄的福祉付出足夠的心力嗎?」

  果然,秦陽擔心的就是如果他把南濟幫交給了我,那麼我會不會對南濟幫的幫眾平等看待?他不希望南濟幫的幫眾像是「後娘的孩子」不受關愛,更不希望我拿南濟幫去當炮灰。

  「在下知道自己人微言輕、片言隻字不足以讓秦幫主信服:不知道秦幫主有何打算?」

  還不如聽聽看秦陽的想法,他既然會和我提起這件事,那他多半有些條件希望我答應:要是條件不是太苛刻,答應了其實也沒啥不好,隻要能替太陰神教爭取到強力外援就好了。

  「這個,隻要蕭教主願意勞神照顧南濟幫的這數萬弟兄,老朽可以同意讓南濟幫加入太陰神教:隻是老朽有個條件……」

  秦陽摸著胡子,慢吞吞地說著。「……那就是必須讓老朽的女兒出任太陰神教的太陰聖女一職。」

  啥?讓南濟幫加入的條件竟然是讓秦琪擔任太陰聖女?我驚訝之極,忍不住朝著秦琪望過去:天下有這麼好的事情嗎?秦陽把南濟幫的龐大勢力送給我,還一並奉贈他的漂亮女兒給我,這比天外飛來一大筆橫財還更讓人不敢相信啊!

  「這是小女的提議。」

  看到我望著秦琪,秦陽補充著。

  秦琪竟然會主動提議要當太陰聖女?這實在是……實在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特別是昨天晚上我還「欺負」了她們兩個,侍琴甚至還失身給我,而她願意履行約定、說服秦陽讓南濟幫協助太陰神教就已經很出乎我意外了,還願意把她自己也送給我?

  「蕭大教主,有需要考慮那麼久嗎?老朽覺得這個條件並不苛刻,而且頗為合情合理。」

  見到我隻是呆望著秦琪而不說話,秦陽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悅。「如果蕭教主不能答應,那麼南濟幫加入太陰神教的事情就此作罷,以後再也別提,在場的各路朋友們都是見證。」

  「秦幫主您太過慮了,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會不願意答應?隻是……」

  我突然注意到,秦陽剛才說了「在場的各路朋友們都是見證」,那麼秦陽的本意就是要我當場答應他開出的這個條件,這樣我就沒有辦法反悔了:但是,這麼好的條件誰會想要反悔?我又沒瘋了,就算秦陽是私下和我提這個條件,我也不可能會反悔的,甚至我還在想,要是秦陽不提這個條件,我該怎麼厚起臉皮、向他要求讓秦琪當我的太陰聖女呢!

  難道說……是有人搞錯了?

  「……這樣吧,如果秦幫主要開這個條件,請允許秦幫主也答應在下一個條件,不然在下也隻好忍痛婉拒南濟幫的加盟了。」

  「是什麼條件?」

  秦陽瞇起了眼睛,神情似乎有些不悅。「蕭教主請說來聽聽。」

  「條件就是南濟幫加盟以後,秦幫主必須擔任本教的副教主,否則我一個人怕照顧不來,怠慢了南濟幫的兄弟,辜負秦幫主托付這數萬弟兄給我的美意。」

  沒有想到我開出來的條件竟然是要他擔任太陰神教的副教主,秦陽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個,老朽雖然想要答應,但是老朽年事已高,這次想要選拔南濟幫的下任幫主,就是想要享晚年清福:要是擔任了太陰神教的副教主,老朽可就沒清福可享了。」

  「如果秦幫主不能出任本教副教主,那麼至少也必須是本教長老才行:否則這件事情還是就此作罷。」

  「既然蕭教主都這麼說了,那麼老朽還能推辭嗎?哈哈!」

  秦陽大笑。「那就這麼決定吧!隻可惜老朽想要享清福的願望又不得實現了,哈哈!」

  既然秦陽這麼說了,那麼南濟幫加入太陰神教的事情就此成定局:秦陽把南濟幫的幾個主要幹部都叫過來介紹給我,而我則是把費鵬介紹給他們,畢竟費鵬現在是太陰神教的總管,教中日常事務都是他在負責經手的,將來這些南濟幫幫眾的事情肯定也都會找上他,所以我把費鵬介紹給那些南濟幫的幹部。

  同時,秦陽則是以「慶祝南濟幫加盟太陰神教」為名大開宴席,招呼那些前來擔任「見證人」的各路江湖朋友大吃大喝。

  趁著秦陽忙著招呼眾人、費鵬正在和南濟幫幹部互相認識的時候,我找了個空檔把秦琪拉到一邊。「秦姑娘,謝謝你信守承諾,說服你父親協助太陰神教。」

  「這沒什麼,反正你在比武大會上勝出,爹原本就有打算要把幫主的位置交給你了:隻是不確定你會不會平等看待咱們南濟幫的兄弟而已。」

  秦琪聳聳肩,白了我一眼。「所以你就不用謝我了,不然就憑你昨天對侍琴做過的事情,本姑娘都想打死你呢!」

  「說到這個……秦姑娘,你會提議要出任本教太陰聖女,該不會就是為了要監督我、確定我不會虧待南濟幫的眾兄弟吧?要是我虧待南濟幫的弟兄,你也可以運用太陰聖女的權力、給予南濟幫弟兄們更好的照顧,是嗎?」

  「蕭大教主果然聰明,一猜就著。」

  秦琪向我露出一個譏嘲的微笑。

  「可是,秦姑娘你為啥要選」太陰聖女「這個職位呢?」

  我追問著。「其他職位不好嗎?」

  「這個嘛,如果我說我想擔任副教主,你會讓一個女流之輩擔任這個職位嗎?就算你會同意,太陰神教的數萬教眾難道會同意嗎?」

  秦琪反問著。「所以我隻好退而求其次,選擇出任太陰聖女了,這個職位聽起來就是由女人出任的,所以不怕太陰神教的教眾們反彈:而且似乎職位也不低呢!比那個精明幹練的費總管還高級。」

  「聽起來」?我現在終於確定了,秦琪會提議要擔任太陰聖女,根本就是沒搞清楚太陰聖女的職務性質,不曉得太陰聖女的工作就是陪我修煉「陰陽訣」,還以為太陰聖女是有很大的權力可以指使教眾的,所以才會有這種提議。

  但是,提議都提議了,我答應也答應了,而且還是在數百江湖豪傑麵前答應的,秦琪要出任太陰聖女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江湖,現在想收回提議都來不及了。

  「秦姑娘,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我將芊莘拉過來。「這位是白芊莘,她也是本教太陰聖女之一。」

  「秦姐姐。」

  芊莘向秦琪萬福為禮。

  「白妹妹,以後要請你多指教了。」

  秦琪也是微笑向芊莘點頭。

  「不用以後多指教,我現在就讓芊莘把」太陰聖女「的職責向你說清楚:芊莘?你把太陰聖女的職責向秦姑娘說一遍。」

  芊莘點頭,紅了臉,在秦琪有些疑惑的眼神之中,靠在秦琪耳旁低聲說著話:秦琪一開始還很專心地聽著,突然之間就滿臉飛紅。

  「你、你騙人!」

  等到芊莘說完,秦琪的臉都紅到脖子後麵去了。「太陰聖女的工作怎麼可能是、是這種工作!」

  「芊莘沒有騙人,而且你相信不相信也無所謂:重點是,今天在那麼多人麵前宣布你擔任太陰神教聖女一職的事情,你身為」太陰聖女「的事情很快就會人盡皆知,就算你現在想抽身不幹也來不及了。」

  我聳聳肩。「所以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我、我……」

  秦琪滿臉飛紅、支支吾吾著,終於雙手掩麵就朝著後堂飛奔。

  「我不知道啦!先讓我想清楚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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