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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8:5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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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玄坤
出版:先創文化

【注】18禁作品,不過貌似是淡色。每集十餘萬字,全書約80萬字。


第一集 第一大派 楔子 神秘大古山

  這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村,華夏大地上數不清的小村之一,名為洛家村,村中百多戶人家五百多號人,除了遠嫁而來的媳婦之外都姓洛,一個雜姓都沒有,倒也算是個奇觀了,其實倒也不是這洛家村的人排外,而這村子太過於偏遠,連娶個媳婦都要全村人給湊錢,不是那種嫁不出去的姑娘,哪�有人願意到這個小村來啊。

  村外種著的那些禾苗都已近兩尺高,微風吹過,微微下伏,村中房前屋後種著各種時令的小菜,村前有山,村後有小河,三五農婦正在河邊洗衣洗菜,幾個精壯的漢子手執著劣質的自製手弓從山中行來,手中提著肥兔或是些小獸,若不是有幾個收稅的衙役呼喝而過,這洛家村可以算得上一派世外桃源之相了。

  村中十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帶著那些剛剛會走路的孩在村子�嘻笑著跑過,不知是去野地�抓些小蟲還是去河�捉魚,倒是無憂。

  一個八、九的小胖孩被那一隊孩子甩了出來,不許他再跟著,雖然小孩受了欺負,可是臉上還是掛著那種微微的笑,好似永遠都沒有愁事一樣。

  小胖孩踢踏著向家中行去,雖然對那些小孩把自己丟掉也十分的不滿,可是那胖胖的小臉上,還是帶著笑,甜甜的。

  “小孩。”一個聲音在那胖孩的耳邊響起,把那小胖孩嚇得一跳多遠,剛剛明明就是自己在行走,怎麼突然有人在叫自己,難不成是鬧了鬼了?常聽老爹喝點小酒後對自己說,如果隻有一個人在家或是走路的時候,遇到有人叫自己千萬不要答應,否則的話會鬼上身的,小胖孩一想到這�,心變得慌慌的,嚇得撒腿就跑,原來那笑咪咪的小臉也變得惶恐起來了。

  “難道我的聲音就那麼的難聽不成?”一個青袍布鞋,頭頂著一頂破鬥笠的老者看著奔跑中的小孩自語著,從那鬥笠中露出來的雪白的頭發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老頭的歲數不小了,可是卻是紅光滿麵,一點的老態也沒有,那身子板也溜直,完全沒有一絲的龍鍾之像。

  小胖孩心慌之下,隻顧著埋頭狂奔卻忘了腳下,一腳踏在一塊小小的圓石上,小孩的腳一扭,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下巴和肘臂處都在地上磕出了血,山�的孩,經得起摔打,這點小傷倒是沒有讓那小胖孩哭出來,倒是扭傷的腳疼得厲害,讓小胖孩一雙眼�噙滿了淚水,隻是忍著不讓那淚水流將出來,孩子還記得老爹的話,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那青袍老者走了過來,伸手便握住了小孩的腳踝,小孩隻覺得自己的小腳落入那老頭熱乎乎的手�甚是舒服,連那疼痛都輕了不少。

  “小孩,你跑甚,我又沒有打你?”老者一邊輕揉著小孩那扭傷的腳踝說道。

  “我哪�知道,剛剛明明四處還無人,你卻突然冒出來,我哪�能不怕。”小孩倒是不怕生,理直氣壯的說道。

  老頭微微一笑,心道,剛剛我還在�許之外,你哪�能看得到,老頭也不多說什麼,揉了幾下小孩的腳便放開手,“好了,你已經沒事了。”

  小胖孩站了起來跳了幾下,果然,腳上一點也不疼了,倒是身上那幾個劃傷還在流著血,小孩看了看,也不以為意,山�的孩子摔打幾下,身上受上幾處皮傷外那都是家常便飯的事,倒是那老者,看著小孩流出的血將身上那分不清是白是灰的褂子染紅有些於心不忍,從身後的一個包袱�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打開紙包,是一些綠色的粉末,老頭用小指那長長的指甲挑出一點點來向小孩的傷必撒去,小孩撇撇嘴,這老頭倒真是摳門,平日�誰家有個什麼外傷啊一類的傷勢,那草藥都是大夥送了,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哪�像這老頭一般,摳摳嗖嗖的,可是小孩哪�知道那些藥的珍貴,卻不知那藥落到小孩身上的傷處時,傷口竟在短短的一瞬間結痂了,也許到了今天晚上,就能脫痂,看不出傷痕來了。

  “小孩,老伯問你個事。”老頭將那紙包收好後說道。

  “老伯想問什麼?洛家村�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小孩盡量裝出一副成熟的樣子說道。

  老者笑了笑,這孩子倒是挺有意思的,“這附近是不是有一座叫大古山的?”

  “大古山?噢,聽大人們說過,那�有鬼怪的,進去的人都出不來。”小孩驚叫了起來,對於他們這麼大的孩子,那種大人口中所說有鬼怪的地方,一向都是他們所不敢涉足的,雖然身體�都流著那種意欲冒險的血。

  “那你可知那山所處何地?”老者問道。

  “就是這個了。”小孩說著一指村北頭的那片山說道,在洛家村,東西南三個方向是可以任意行走的,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獸,倒是野兔之類的小獸不少,讓那些村民們偶爾還能多上幾道下酒菜,可是北麵,絕對是禁地,膽子再大的人,也不也向北走,更別提進山了,倒不是山上下來過什麼大型的野獸,而是凡是向北走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過,幾十年來,消失在北方那片小山�的人不下一百人,對於這些過慣了平凡生活的普通人,那絕對是禁地。

  老者微微的笑了起來,總算是找到地頭上了,時間還來得及,要在這�等上三兩年才成,免得被別人先摘去了果子。

  “風兒,都晌午了,怎地還不回家做飯?”一個精壯的中年人扛著鋤頭走了過來對那小胖孩叫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天,小胖孩自幼無母,老爹又要維持生計,雖然小胖才九歲,可是洗衣做飯無一不通,雖然人小,可是山�之人,沒那麼多的講究,飯熟既可,衣衫洗得不淨也不要緊,隻要能將那一身汗臭味洗去便是求之不得了。

  “老爹,這位老伯在向我打聽道路。”小孩努力做出一副大人的樣子挺胸說道。

  “你一小孩家,知甚道路,還不快回家做飯去。”中年壯漢�手欲打,小孩卻也不怕,老爹這招從小用到大,卻從未有一巴掌真正的落到身上。

  “勿怪這孩子,是我攔住了他。”老者說道。

  “老先生從何而來,洛家村除了迎娶嫁人之外,還從未有過外人入村。”壯漢問道。

  “老夫從蜀中而來,平生最愛走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在古書上見過名為大古山的地方,書中所說,那�神奇無比,本欲前去一探,怎麼奈這年歲大了,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了。”老者說道。

  “老先生,大古山確在近前,可是我卻勸老先生還是不要打那�的主意了,洛家村百多人進山而無一生還,老先生歲數如此之大,卻也不易再進山,不如到我家中歇息幾日再原路返回吧。”漢子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如此甚好,老無就不客氣了。”老者笑道,本來他就沒打算走,探探山中是不是有那傳說中的果子存在,如有便在這�等上兩三年,待那果子成熟摘下便走,如是沒有,那便在這漢子家中休息幾日,留下些銀兩既可,數千�路,僥是他半仙之體,禦風日行千�,也有些吃不消。

  漢子將那老者請入家中,那胖孩已是笨手笨腳的在竈前燒著飯菜,都是些尋常之物,僅能果腹而已。

  “小子洛風不會做些吃食,倒是讓老先生見笑了,老先生先喝口水,待我將那野味鹵上,家中還有自釀的果酒,老先生不要嫌棄。”漢子笑著說道。

  “哪�哪�,有口吃食老夫便足矣。”老者搖著手說道,可是那漢子仍是執意將那醃製的野雞兔肉從那土壇中撈將出數塊,在那老者眼中雖不是什麼美味,可是卻將那名為洛風的小胖孩饞得口水直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數塊顏色不甚好的肉塊,嘴�也不停的吧達著,好似已將那野味塞入了口中一般。

  “他娘去得早,倒也是苦了這孩子。”那漢子說著,切下一塊肉扔了過去,那胖孩身手極為靈活的將那肉塊接住塞進嘴�,三兩下就吞了下去。

  “還未請教老先生尊姓大名。”那漢子一邊整理著那醃肉一邊問道。

  “老夫青陽。”老者答道。

  “我叫洛大田。”那漢子噢了一聲後將自己的名字通報了一遍,漢子從小也就走出這村子數次,百家姓尚且識不安整,哪�知曉百家姓中有沒有姓青的。

  洛大田將醃肉切好,又從窖中搬出一小壇自釀的果酒出來,放上那張隨時都會散架的破板桌,一老一中一小三人盤坐於土炕之上,小的一邊扒著飯,眼珠卻滴溜溜的看著正在飲酒的二人,見二人不注意,悄悄的伸出筷子夾起一小塊肉來快速的塞進嘴�,卻是嚼也不嚼的便吞了下去,然後低頭扒飯。

  酒菜雖差,可是青陽卻吃得極香,片刻便盤底朝天,那一小壇果酒也是見了底,洛大田還意欲去搬一壇來,卻被那青陽攔住,青陽也明白,這些農家人雖生活清苦,可是卻絕不會怠慢了投宿之人,哪怕是不相幹人等,那果酒雖是自家所釀,可是平日�卻是舍不得拿出來喝的好東西。

  那洛大田也是直爽之人,青陽不讓拿,他便不拿,倒不是吝嗇,而是那種實力心眼,飯後天色已暗,洛大田又與青陽聊了會外麵的世界,天色已是完全的黑了下來,小胖孩已窩在土炕的一角睡得香甜,睡夢中不知夢到什麼好玩的事,臉上還笑將起來,露出兩隻可愛的小酒窩來。

  農家人夜�沒什麼玩樂,唯有早早睡下,明日還要起早幹活,從土�刨上幾口吃食,洛大田招呼一聲,拿出兩床被褥,單獨讓與青陽一床,自己摟著小胖孩洛風合睡一床,漢子長得極為壯實,所蓋的又是洛風所用的小被,心疼兒子,將大半的被子都披到了他的身上,自己那精壯的身子卻有半邊都露在了外麵,幸好現在已是初夏,夜�雖涼,不至於讓人感上傷寒。

  洛大田日�勞作也是累了,再加上喝了點小酒,片刻便呼呼的睡去,青陽看著那精壯的漢子,再看看那床被子,笑了一下,自己有百多年年沒有蓋過被子了吧,青陽手指一引,那被子竟自行飛了起來蓋到了洛大田的身上,接著青陽盤膝坐了下來,不一會,好像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像是泥做的。

  夜已深了,大約到了三更天吧,青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屋�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兩隻眼睛像是星星一般,閃著亮晶晶的光,倒是好看之極。

  青陽像是一個幽靈一般,輕輕的飄起,身體好似沒有重量一樣,從那破損的窗子中穿行了過去,待出了屋子,手指再一引,腳下一亮,人已是飄飛了起來,在他的腳下,竟是一柄兩尺半長的怪異短劍,也不見青陽做勢,便向那大古山飛去。

  剛入那大古山,青陽便覺得後背冷嗖嗖的,仿佛腳下的山林之中有無數的妖魔鬼怪在盯著他隨時準備將他從空中拉下來一般,“這大古山果然是靈珍異獸聚居之地,竟有這般戾氣,修為稍低些隻怕都不敢進入吧?”青陽在心中暗道。

  這大古山綿延數千�,雖然夠大,可是青陽腳踏長劍,隻是一夜功夫,便尋了小半,青陽倒也是不急,那傳說中的果子還要在兩三年後方能成熟,雖然今日無獲,不過再有個五七日卻也尋得差不多了,當天空微微放亮,青陽便駕著飛劍反回洛家村,剛剛在那小院中落下,卻見那洛大田已是推門而出。

  “先生怎地不多睡會?”洛大田看到站在院子當中的青陽不由問道。

  “這年歲大了,哪�來了那麼多覺,早醒了,這些時日已有些累了,骨子�發酸,是以出來行走下。”青陽笑著說道。

  “那老先生自便,田�還有活計要做,孩兒醒來,自會為你尋些吃食。”洛大田也不多話,從門後拎起鋤頭便自下地,農家人,哪來些許廢話,家中又無值錢家什,倒也不怕這老者將財物卷走。

  次夜,青陽再次駕飛劍而行,直經過五日,方在山中一個小坳�落下,在他的麵前,有一株數十丈高的大樹,樹葉甚是怪異,形如人頭,有一丈之長兩尺寬,當真是巨大無比,葉上的花紋更是如人臉一般,有哭有笑,這麼一株大樹上卻隻是結著三枚果子,果子正黃色,黃得如天下至黃一般的顏色,形如大棗,可是卻比棗子大多了,足有五尺之長,寬也有近五尺。

  “如何樹,三百年一開花三百年一結果三百年一成熟,果然是好東西啊。”青陽�頭望著那株大樹差點就要得了失心瘋,根據無意中尋來的古藉記載,這種如何樹在八百九十七年前曾有一修道者尋之,可是不知為什麼,果子沒采回來就一身是傷的逃了回去,隻來及說出這樹名及果實卻一命嗚呼了,也不知是何物所傷。

  在青陽�頭望著這如何樹的時候,在他的身後,慢慢的升起了張人臉來,那人臉像是被用繩子吊起一般,左右飄忽不定,那人臉的嘴微微張開,細長而前端分叉,如蛇信一般的舌頭伸了出來,向青陽的後腦點去。

  青陽腳下的短劍一亮,刷的向後劈去,卻是青陽在那舌信伸出時已有了警覺。

  卻聽當的一聲,那短劍劈在尺長的舌信上發出如金鐵交鳴般的聲音,那人臉吃痛,吱的怪叫一聲,舌信縮回,腦袋一晃,卻是向不及轉身的青陽撞了過去,張開的嘴�伸出四支前伸,足有兩尺長的四支長牙來。

  青陽晃身閃過,那人臉從青陽的身邊擦過,發出沙沙的聲音,青陽身上的長袍卻也是嘶的一聲被刮破。

  青陽這才看清,那竟是一條長著人腦袋的青色大蛇,莫不是傳說中的人麵蛇?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莫非也是打著這如何果的主意?

  人麵蛇一擊不中,立既盤成一條蛇陣,對著青陽不斷的發出嘶嘶的聲音,支起的上身不斷的晃動著,準備著隨時再去擊殺這個入侵者。

  青陽飄身於空中,那兩尺半的短劍飄於身側,發出嗡嗡的輕響,飛劍一響,那人麵蛇更是不安,身子不斷的扭動著,巴掌大小的青色蛇鱗擦在一處,發出沙沙的響聲。

  “靈物必有靈獸相守,古人誠不欺我。”青陽哈哈的笑了起來,“讓你的畜牲為我守這寶物幾年也好。”青陽自語著,這人麵蛇的實力不弱,就算是自己可以將其擊殺,隻怕也要纏鬥上三天三夜,青陽還有那個自信,天下修道者,無論正邪,實力能超過自己的屈指可數,就算是再有人前來,隻怕也要過這人麵蛇一關,自己已將道路記熟,隻要這人麵蛇擋上一擋,那麼自己便可以踏劍而來,青陽倒也不擔心這人麵蛇吞了這果子,靈藥不熟,靈獸不采,這點小小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青陽不再說話,踏上飛劍,轉身又向洛風村飛去,他可不想在這危機四伏的大古山中當上三四年的野人,這大古山古怪太多,當年那位前輩的實力也不比他差勁,青陽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青陽借口自己染了風寒,身子日弱,不益長途奔波,自己也懂些醫藥,想在洛家村落腳修養些時日,村中少有外人前來,而青陽又識文斷字懂醫術,村民們自然歡迎之至,東家壯漢幫忙,西家婦人送些吃食,兩三天的功夫,便為青陽搭建了一處還算不錯的茅屋,遮內避雨足矣。

  青陽便在這小小的洛家村落了腳,每日閑睱無事之餘,便教那些村中的頑童識些字或是為村民們醫些不大不小的毛病,青陽教孩子們習字卻不似那些私塾中先生一般教些百家姓千字文之類,而是些十分拗口的文章,無非就是些什麼玄者與元通,三元得運也.得玄為生.空者與死通,三元失運也.收水為死之類的道經,說得也是,這青陽從小便入道門修道,識文斷字也是入門後方習得,要他教授百家姓,那可也真是難為他了,卻不知,青陽這隨意而教的東西卻是玄空派的入門口決,尋常人想要習得那都如癡人說夢般難,可是這青陽卻隨口而教,那些孩童正值貪玩年紀,哪�知曉這口決的珍貴,習得都不認真,月餘下來,記得的卻一個也沒有,嗯,不對,有一個,便是胖胖的,臉上總是帶著笑還有那一對可愛酒窩的洛風了,也不知怎的,他竟對這老先生所教,極為拗口的東西十分有興趣,聽得十分認真,總是要青陽多教些。

  這青陽不是普通的修道者,而玄空派資格極老,就算是掌門見了也要稱一聲師叔的狠角色,隨口而教的那入門口決卻也不是一點目地都沒有,如能得到了那如何果,又能再收個好徒弟,那豈不是美哉,洛風對這種道決還算是有天賦,更是讓青陽多看了幾眼,時常還會單獨的教授洛風更多的一些東西,而小洛風也習得極快,教後數個時辰便能朗朗上口,還會提上一些疑問,青陽也將他的疑問一一解答,隻是那些各種經脈穴位讓小洛風頭昏腦漲,怎麼也弄不明白,青陽也是微微一笑,剛剛習得一點點入門的東西,沒有師父的引導,哪有那般容易的就將那些數之不清的脈絡及穴位記得那般請,隻是一個元神之稱就足以讓一個資深的修道者講解個三天三夜了。

  “太極化兩儀,兩儀生四象如此直至變化萬千,先生,此句何解?”又長高了不少的洛風笑咪咪的追著剛剛結束了教字的青陽問道,“還有還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何解?”

  “洛風啊,現在先生先不給你解釋許多,你隻將這教你的東西記住,並且要能寫下來就成了,待過一兩年,師父再詳細的為你解說一下如何?”青陽說道,現在這個聰明愛笑的小洛風已是青陽內定的弟子了,修道者的年歲不益太大,否則心性不穩,、極易出現危險,青陽可不想這麼好的一個弟子一個不小心就廢掉。

  “先生,可是我想再多識些字。”洛風說道,洛風一直都打著那本從村外撿來的,一直都像是寶一樣藏著的書,也不知是誰丟下的,可惜現在洛風雖識字過千,可是那書中文字暗澀難懂,生字頗多,怎麼也讀不順。

  “那你把這個拿去,遇到不識的字就記下來找先生。”青陽說著從衣服�拿出一本前幾天用草汁所寫的薄冊子交給洛風,那�麵記載的便是全套的玄空門入門心法還有入門的劍決。

  “多謝先生。”小洛風笑咪咪的接過書說道。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一章 異獸驚魂

  青陽仍是每夜都會去大古山去看看那如何樹,那樹下幾�之內,在這月餘的時間�竟然聚了不下十種怪獸,一隻長得比一隻奇怪,最早的那條人麵蛇已被擠壓在樹下,可是那人麵蛇還是拼死的護住自己的地盤,不讓其餘的怪獸有進一步之地,隻是現在卻是傷痕累累,青陽也不急,這些怪獸實力都不弱,青陽現在也沒有把握可以從他們的嘴�搶出東西來,讓這些怪獸相互打鬥一下也可,青陽心�清楚得很,這些怪獸在果子既將成熟的時候必將會大戰一場,勝者為王可摘取這靈物,一場鬥下來實力必將大損,如果自己還鬥不過一隻實力大損的怪獸的話,那麼他青陽以後也沒有臉再回玄空派了。

  轉眼又過了一年,樹下的怪獸鬥得更甚,怪獸聚得也更多,多達二十餘隻,幸好還沒有會飛的,青陽也可從容的於空中觀察著那些每日必鬥的怪獸還有那樹上變得更黃的果子。

  小洛風這一年�也沒有閑著,早已將青陽所書的那入門口決還有劍決書翻得稀爛,村中的小孩還是不喜歡帶著這個成日�滿臉都是微笑的孩子一起玩,可是小洛風現在卻發現,自己多了一把子力氣,動作也比從前靈活的好多,他卻無法將這種現像與那每日必要念上十數遍的拗口的口決聯係在一起,那本撿來的怪書雖然已能讀下來,也背了下來,可是卻無法懂得其中的意思,那本怪書一直都是洛風心�的小秘密,又無法去征詢青陽的解釋,隻待青陽實現他的承諾後方可了。

  那些孩子不願帶著洛風玩,洛風漸漸的也與他們疏遠了起來,再加上自己現在雖然隻有十歲,可是力氣卻不少,於是便自行製了一張小弓,每日�便向山林中鑽,射些小獸,雖然準頭差了些,可是十次倒是有個一兩次會帶回來隻兔子或是野鳥。

  這一日,洛風吃過午飯,下午先生又不教課,洛風將那小冊子又看了幾遍甚覺無趣,當下便拿起了自己的小弓背上箭便出了門,在南麵的小山周圍了一個時辰,連隻鳥毛也沒有打到,村近的小鳥小獸已被那些村民打得差不多了,能下酒的都下酒,要麼就醃製了起來,要再前向行十餘�路才能見些野兔等小獸,洛風想了想,向北望了一下,那�可是沒有人去過的地方,不向山�走,也許不會有什麼問題。洛風心下暗自想到,洛風雖然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些,可是必竟還是個孩子,身上有了把子力氣,又靈活了一些,難免會產生天老大地老二我是老三的想法,當下舉了幾下一塊能不數十斤的大石頭熱了下身,也是為自己壯下膽,看,我多有力氣。

  洛風緊了緊身後的箭袋,又摸了一把腰間那隻能稱為鐵片的小刀子,長吸了幾口氣,甩開小腿,向北山跑去,趟過那條小河,再行幾�,便已到了山角下,北山無人踏足,兔子野雞倒是不少,而且還傻乎乎的,洛風隻用了一小會,便打了五隻兔子三隻野雞,拎著這些野味樂不可支的跑回家,老爹回來後以為洛風進了深山,教訓了幾句也就罷了,孩子懂事了,洛大田也就不再管那麼多了,十歲的孩子,再有幾年也到了成親的年紀,自己應該有個主意了。

  洛風可不敢說自己去了北山,要不然的話老爹的巴掌又要飄到屁股上了,嚐到了甜頭,也許應該說是嚐到了美味的洛風第二天又悄悄的背上弓拿著箭,再挎著那把小破刀又向北山出發了,剛剛踏上山,一隻足有三尺之長,長得又肥又壯的大兔子從草叢中鑽了出來,小洛風一驚,這麼大的兔子倒是沒見過,三尺長,大概要有三四十斤重了,要是能把這打到,夠自己和老爹吃上了幾天了,看著那隻肥兔,洛風好像是看到了大盆的兔肉擺在自己的麵前可以吃個夠,洛風的口水一下就下來了,悄悄的靠近幾步,舉弓搭箭,一箭射去,也許是他那弓箭的質量太差,又或許是這兔子長得太大,皮也厚了些,這一箭準頭倒是不錯,一下便紮到了那兔子的屁股上,那兔子吃痛,再看到紅著眼睛,流著口水的洛風丟掉弓箭撲到了它的跟前,嚇得那隻大肥兔兩腿一蹬,竟然將撲到了跟前的洛風蹬了個大跟頭,吃了一嘴的青草,那兔一擊而中,撒腿就跑,屁股中箭,跑得一瘸一拐的,可是這速度卻是不慢,洛風翻滾一下站了起來,向那兔子追去,若是能將這麼大的一隻兔子拖回村去,想必連那些大人都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吧,想到這�,洛風臉上的笑更甚,酒窩更深,追得也更加快了。

  也虧得洛風身手靈活,要是一般人的話,早把那隻瘸兔子追丟了,洛風雖然一直都沒有將那兔子逮到,可是卻一直都能遠遠的綴著那兔子,這一逃得發慌,追得高興,不知不覺間卻已是深入了北山,也就是那索人性命的大古山了。

  當追得興起的洛風想起自己現在身處的是哪�的時候,洛風已是迷途不知反,說白了,就是這個小家夥迷路了,山�樹叢不低,雜草從生,這�從來沒有過人痕,哪�會有什麼被人踏出的小路,再加上洛風光顧著追兔子,壓本就沒有看路,又不是那種常年跑山的老獵人,迷路很正常。

  洛風隻有十歲而已,現又身處不知名的地方,心下發慌,淚水更是在眼中晃當著,四下看了幾眼,全是陌生的樹木,好像是身處他鄉一般。

  總算是洛風夠聰明,打到了一棵較高的樹,爬樹可是這山�孩子必修的一門功課,小洛風向手心吐了幾口唾沫,幾下就竄了上去,那大樹下半段樹葉極少,光溜溜的,可是上半段卻是枝叉橫生,茂密得很,小洛風用了半天時間才清理出一塊地方,可是這一看之下,差點哭出來,自己追到什麼地方不好,偏偏追到了一處山窩�,別提這樹高了,就算是再有兩倍高也看到小山的另一頭。

  洛風坐在樹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哭了好半晌才停,接著四下望著,迷路了的洛風也不知那是哪個方向,有個更高的山頭,想必爬到那個山頭就能看到村子了吧,記得先生教過的,站得高方能望得遠,小洛風擦了把淚,溜下樹來,向那個山頭走去,弓箭都被他給丟掉了,現在洛風的手�也隻剩下那把可能連兔子都殺不死的小破刀,不過一刀在手,洛風倒也是覺得有了點安全感,兩條腿不斷的交替著,向那山頭趕去。

  忽在,洛風全身的汗毛都乍了起來,一股莫名的危險感覺讓洛風停下了腳步,腦袋向一側扭去,卻是一隻長相奇物的怪物在洛風身邊兩丈外在盯著他,那個怪物長得倒像是三嬸家�養的那隻大花豬,隻是鼻子要更長一些,還有就是在腦門處長著一隻四尺多長的巨角,角的頂端開叉,像是蛇信一般,尖頭尖利無比。

  洛風雖然算是半個小獵人,可是平日�打得最大的獵物就是那隻三尺之長的大肥兔子,哪�見過這種凶獸,那怪獸鼻子�噴著氣,忽地頭一低,猛向洛風撞來,那尖角若是頂到了洛風的身上,就算是他有十條小命也不夠丟的。

  洛風雖驚慌,可是總算是沒有被這凶獸嚇傻,那怪獸的動作極快,兩丈的距離眨眼既至,總算是洛風反應夠快,在那凶獸四蹄刨地的時候便向上縱起,那凶獸想必在叢林中呆得久了,搏凶的獵物也夠多,經驗極為豐富,一解刺空,腦袋一�,那隻長角向上挑去,洛風也跟著慘叫了一聲,兩條大腿被那怪獸前端分叉的角挑出尺長的大口子,血水像是不要錢一樣向外流出,血腥之氣四散,讓那凶獸的豬眼變得紅了起來。

  那如野豬一般的怪獸打了幾個響鼻,四蹄一刨,再次向倒在地上,又腿重傷的洛風衝了過來。

  洛風嚇得連哭,閉眼睛等都忘了,隻是眼睜眼的看著這隻精壯的怪獸將那叉角放低向自己衝來,那怪獸的解還有數寸便可插入洛風的小腹之時,噗的一聲,地麵伸出一根兩丈多長,足有尺粗的毛乎乎而又尖利的東西插入了那怪物的腹下,上細下粗的尖利東西一下將那怪獸頂了起來,那怪物也驚叫了起來,片刻便沒了聲息,卻是那東西正插入了怪獸的心髒,當真是又準又狠。

  地麵翻動了一下,一個大包鼓了起來,而洛風正處於那大包之下,這一鼓,讓洛風一路翻滾下去,滾出十幾丈遠才停下,傷口的血更是流了出來,幸好沒有傷到要害,否則的話,洛風早已失血過多而亡。

  泥土翻滾,一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從地下冒了出來,更有幾支爪子也人地下支了起來,那竟然是一隻五六丈大小的一隻黑色的蜘蛛,洛風這一下可就被那隻蜘蛛給嚇蒙了,蜘蛛他倒是見過,山�很常見了,可是這麼大的一隻蜘蛛他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眼下就出現了一隻,若不是腿上傳來了陣陣痛感,洛風真的就要以為自己還處於夢�了。

  那隻蜘蛛的嘴�伸出一根六尺多長,手指粗的透明管子,那根管子倏地插入那隻還掛在它腿上的長角怪獸身上,接著,那隻怪獸竟像是變成了粘乎乎的液體一般,順著那根管子流入了巨型蜘蛛的嘴�,連那硬得兵刃不傷的角都變成了液體的一並吸入口中。

  小洛風現在腦子�是一片的空白,隻是瞪大著眼睛看著那隻蜘蛛,眼珠子卻是一動也不動,竟嚇得傻了。

  那蜘蛛轉眼間就將那隻比尋常大肥豬還要大的一隻怪獸吃了個精光,隻剩下一些硬硬的毛發飄落在地上,那怪獸也不過才七八尺長,哪�夠塞這五六丈大小的蜘蛛的牙縫的,那蜘蛛龐大的身子竟自靈活的一轉,將腦袋對向洛風,嘴�也發出滋滋的聲響。

  怪聲再次發生,洛風腿側,血流入地麵的地方,一株小小的青芽從地下鑽了出來,扭動著身子,一瞬便已長了一尺多高,青青的,刹是喜人。

  那隻小小的青芽不斷的扭動著,那隻蜘蛛看到這青芽後像是看到了多麼可怕的事一樣,滋滋的怪叫著,可是腳下卻怎麼也挪不動步。

  青芽在這一會功夫便已是長到了一丈多高,全身上下光溜溜的,連個葉子都沒有,隻有在頂端的花萼之上長著一個一尺多大的花苞,花苞綻放,有著三隻花瓣直徑足達三尺多長,每個花瓣上都有著七種顏色。

  就算是小洛風已經被嚇呆了,可是卻也無法忽視那美得讓人感動的鮮花,那蜘蛛也許也是同樣吧。

  那花兒自根下伸出十幾根細如毛發的根須來,輕飄飄的向那蜘蛛伸去,那蜘蛛也是一動不動的任由那細細的根須纏到了自己的身上,從腹下最柔軟的地方插進了它的身體�。

  根須一入那蜘蛛的身體,花兒更豔了,七色的花瓣像是要閃出光來一般,蜘蛛轟然倒地,接著身體癟了下去,一會就剩下了一堆看不出形狀的碴子來,當那蜘蛛被消滅後,那朵花的豔美之色淡了下去,接著,枯萎了,洛風張了張嘴,可是嘴�什麼都喊不出來,卻是失血已經過多,臉色都要透明了,能堅持著半支著身子,已經算是他身體強健了。

  花謝,結出一顆拳大的青色果實,青綠色的花莖快速的幹枯下去,那拳大的青色果實也像是充了氣的豬尿泡一般,忽忽的長大,一會功夫,便已長到了如西瓜般大小,通體黝黑,閃動著黑色的光澤。

  從生芽到枯萎結果,整個時間不超過半刻鍾,洛風何時見過這種怪異之事,全身早已產僵硬無比,嘴也張得大大的,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那株黑色的果實。

  那結了果的怪異植物像是知道誰給了它血液讓它生長一般,這會到了回報的時候了,那幹枯的花莖發出嘎嘎的脆響聲,可是還是直持著將那青色的果實塞到了洛風的嘴邊,洛風這時才清醒過來,明知那果實是花兒吸收了蜘蛛的身體養份得來,哪�吃得下,可是身體硬硬的,麻麻的,都失去了感覺,嘴也合不攏了,那果實塞到嘴邊,牙齒一碰,那果子吹彈可破的外皮被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墨黑色的幽香液體流入了洛風的嘴�,那液體香甜滑膩,讓洛風滿口,不,是滿身生香,那香甜得甜進心�的滋味,讓洛風一時忘記了這種液體可能是來自那醜陋得讓人惡心的大蜘蛛,喉頭一動一動的,盡數將那液體吞入了口中。

  黑色的果實連皮帶肉的盡數被洛風吞了個精光,那花兒也枯了下去,接著化為了粉末飄散於空中,若不是口中還留著那股香氣,洛風真的是會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果實入體,洛風除了傷口不再流血外,並沒有其它的變化,那種服食的異果而力大無窮或是可飛天遁地的本事並沒有出現在洛風的身上,而洛風隻不過早一個小孩子,雖然有著小孩子那般的夢想,可是卻並沒有想得太多。

  腿上的傷口不再流血,可是卻並沒有愈合,不過卻不是很疼痛了,失血過多的洛風這會竟一下子站了起來,剛剛起身的洛風,聽到身後有人在叫他,回頭望去,卻是青陽先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先生,您是什麼時候來的?”洛風驚喜的問道,沒有什麼比迷途時遇到了人跡更讓人高興的了,更何況還是青陽先生。

  “我剛剛找到你,你怎麼跑到這�來了?”青陽一臉的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洛風這個小孩子進入了這個危機四伏的大古山還能活下來,不過隨後就看到了洛風腿上的那兩處傷口,“怎麼弄的?”青陽說著再次拿出那個小藥包給洛風敷上藥。

  “被一個長得那樣的怪物傷到的。”洛風比劃著將那個長著角的豬一樣的怪物描述了一下,便是也不忘那隻巨大的蜘蛛也對青陽說了一下。

  “什麼?遇到了那隻蜘蛛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青陽的臉色變了幾變,那種巨型的蜘蛛青陽在這叢林�也遇到過幾隻,雖然不甚厲害,可是想要吃掉這個孩,隻怕比走幾步路還要容易。

  洛風搖了搖頭,以示自己並不清楚,不過卻還是把那朵花還有那黑色的果實說了一下,以青陽的見識,竟也是大驚失色,雖然這神秘的大古山�怪物奇出,他能認出的沒有幾個,但是那種奇花他卻曉得,那是一種叫做血引蘭的奇花,此花平日�卻並不像是一般的花那般春天發芽生長,而是無論是在什麼樣的季節�,隻要有人或是動物的血滴下才可能發芽生長,並認那滴血者為主,如花的附近有什麼其它可移動的動物存在的話,那花兒就會將那動物的精華完全的吸收進果實�並自動的送入認主者的口中,可惜的是這種花的生長周期隻有百自息之間,壽命不可謂不短,曾經有正派人士偶然間得到了這種血引蘭的種子,滴血後成功的將一隻捕來了在民間做亂的怪獸吸收,那人吃了果子後,僅僅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便實力飛漲,擠身於高手之列,可惜的是這位奇俠後來更是命喪邪人之手。

  青陽更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洛風,洛風眼神中不時的會閃動一下精光之外,一點也看不出來異樣,青陽伸指點到了洛風的眉心,真元外放,洛風那細小的經脈�的內息卻大異常人,完全與這十歲的孩子不盡相同,丹田之內,更是如浩瀚的大海一般,湧動著一些完全不屬於人類的力量,如能好好調教,將這力量盡化為已用,小洛風絕對會是一代高手。

  青陽不得不歎這孩子的運氣之好,血引蘭竟然可以吸收這麼強大的一隻怪物,不過青陽卻有些想不通,那蜘蛛他也不是沒見過,實力雖強,可是絕達不到這種地步,難不成這隻蜘蛛與其它的蜘蛛不相同?青陽還真是想對了,這叢林�那種異種蜘蛛是常物,可是這隻蜘蛛卻食過異果,絕對比一般的蜘蛛強大得多,否則的話那種頭上長角的豬形怪物也不可能那般輕易的就捕獲,連個蛛網都未撒。

  身後的叢林�傳來了沙沙的輕響聲,青陽眼中精光暴閃,卻見遠處叢林�金影一閃再消息,再出現的時候離他們也不過了十數步遠而已,速度之快,卻是連青陽也難望其背項。

  青陽大驚之下,伸手撈起洛風這個準弟子腳下青光閃動,飛劍已是托著他飛到了十丈許的高空,那金光擦著青陽的飛劍射了過去,讓青陽的腳下一涼,心道,好快的速度。

  那金光在樹上一彈,在地上停了下來,卻是一條隻有手指粗,兩尺來長的一條小金蛇,金蛇那棱角分明三角形的頭上還長著像是雞冠一樣的肉冠,青陽倒吸了一口冷氣,三步冠,是他們這種修行者的噩夢,奇毒無比,哪怕隻是被它的身子蹭破一點點皮,三步之內,必倒地而亡。

  “想不到這大古山竟有如此之內的奇靈異獸,當屬世間罕見了。”青陽搖頭歎息著,這大古山無異是各種修行者的寶地,隻是要有命出來才行,就以青陽的實力,剛剛都差點要命喪於這三步冠之下,若是實力稍低些的修行者,隻怕已是倒斃身亡了,大古山奇獸雖多,可是誰又能想得到這看似普通的山竟然會是這種寶地呢?若不是青陽無意中見得,隻怕到他死的那一天也不會發現。

  再看那洛風,嘴已經張得老大,嘴角處竟都有血跡流出,比剛剛見到了怪獸時嘴張得還要大,那種小金蛇雖然可以讓青陽驚咜,但是對於洛風來說,隻是好看一點,速度快了一點罷了,真正讓洛風合不上嘴的,就是青陽拎著自己飄飛在空中,雖說在小村中也流傳著各種各樣的神話傳說,什麼那猴子一個跟頭就可以十萬八千�啦,什麼一頭豬也可以駕雲而飛啦之類,但那必竟是傳說罷了,小洛風雖也幻想過自己在一片雲霧之中禦風而飛,可也隻是幻想罷了,可是今天卻真真正正的以人力飛到了空中,現實中所發生的事又如何讓小洛風不驚呢。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二章 小村驚變

  “莫要驚慌了,以後你也會像我一樣,能夠飛在空中的。”青陽看著洛風的樣子不由笑道,伸指在他的後腦點了下,真元微微刺激了一下,洛風激靈一下清醒了過來。

  “我……我也可以像您老一樣在空中飛?”洛風說道。

  “不錯,因為你以後就要是我的弟子了,我會教你的。”青陽說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如果說洛風從前的資質不錯,那麼他在吃過那血引蘭的果實後,資質絕對是上佳了,這種弟子,無論是誰發現了,就算是求也要求進自己的門下。

  “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去,待此間事了之後,為師再細細的解釋給你聽。”青陽笑著說道,現在他已經是自稱為師了。

  洛風一聽青陽要收自己為徒,心�那叫一個樂啊,一想到自己也可像青陽一樣在天上飛了,洛風的心啊,老樂成六瓣了,沿途隻是嗬嗬的傻笑,像是傻了一般。

  離洛家村越近,青陽的臉色就越難看,傻笑中的洛風根本就沒有發現青陽臉色的變化,青陽加快的速度,遠遠的,他便已經感覺到了洛家村出事,離得更近些,便已聞到了淡淡的死亡的氣息。

  洛家村,這個昔日�雖不甚喧鬧,可是總是會有些人聲的小村,這會卻如死了一般的寂靜,待入村中,三五個在外玩耍的小孩橫在路邊,麵無血色,手�還抓著家中大人製做的風車。

  青陽按下劍頭落到了那孩子的身邊,孩子的臉色平靜,還保持著玩耍時臉上的微笑,青陽伸手翻過孩子,卻見孩子的後頸後拳大的一塊已是稀爛,爛肉處卻沒有血跡流出,蒼白蒼白的,脊骨被咬碎,腦漿和身上的血液盡數被吸光,將那些孩子都翻過來,傷在一處,傷口都是一樣的,也是全身血液腦將被吸,明顯是一人所為。

  “吸魂獠。”青陽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這三個字代表著邪道頂尖的人物,吸魂獠專吸人腦髓,為人神秘,實力強橫,正道人士追捕了八十多年,卻無人得見他的麵貌,沒想到今日竟也到了大古山,連這些普通人都不放過,青陽地位崇高,極少過問那些爭鬥之事,可是吸魂獠出現,他卻不能不管,更何況,那吸魂獠卻也不可能無故的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極有可能也是奔著那如何果而來。

  洛風的小臉一下就變得蒼白蒼白的,幼時孩伴,此時卻如此淒慘的倒在他的麵前,臉色若是能好,那可算是怪了。

  向村子�行去,不斷的會看到有人橫躺到田間村頭,那位平日�總是給洛風講些民間鬼怪故,還嚇唬他的大爺爺,那個隻有二十多歲,輩份卻大得自己要叫太祖爺的洛飛,還有那個看到洛風就會掐上一把,抱起來狠狠的親上幾口,胡茬子紮得他直叫的那個硬胡子叔,可是現在他們再也不能給自己講故事,再也不會逼著自己叫太祖爺,再不會用那胡子紮自己了,洛風的淚水已經哭幹了,青陽雖然見慣了生死,對世間事早已看淡,可是這人間地獄般的慘相還是讓他將牙咬得咯咯做響,吸魂獠,今日我青陽真人就動動你這個三眼馬王爺,青陽在心�恨恨的吼道。

  洛風無力的坐在父親的身邊,父親是正在做飯的時候遇害的,手�還抓著那個炒菜的木勺子,臉上還帶著那似氣似怒的表情,也許是在氣自己沒有回家給他做飯吧。

  “老爹,起來啊,兒子沒有回來給你做飯,你打我的屁服啊,老爹,今天我差點就打到了一隻大肥兔子,你起來跟我一起去打啊,那隻兔子可大可肥了,夠我們吃幾天的了。”洛風的啞著嗓子推著洛大田,可是這位精壯的漢子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眼睛空洞洞的望著房頂,洛風怎麼推,他也沒有反應。

  洛風的淚水一路行來,早已幹枯了,幼小的心靈更是片片碎裂,眼睛中流出的已不再是淚水,而是鮮紅的血跡,若非剛剛吃過血引蘭的果實,隻怕這會早已悲傷得昏死過去了,洛風更希望自己能隨老爹而去,可是意識偏偏清醒得很。

  “洛風,不要再悲傷了,以後就隨我去吧。”青陽語調如水般平談的說道,從小便入道門的青陽不會安慰人,語氣平談,可是心�卻燃起了幾十年未起的怒火,小洛風那淚流成血可憐的樣子,更是讓青陽心疼。

  洛風沒有說話,從門後拿起老爹那用了幾年,磨得精亮的鋤頭,在院子�刨了起來,青陽想上去幫忙,可是洛風卻用那呆滯的目光盯著青陽,便得青陽不得不收回手,洛風便接著一鋤一鋤的刨著。

  洛風直累得汗如雨十,用了一個時辰方刨出一個四尺長,兩尺寬,三尺深的坑,洛風使出吃奶的勁方將洛大田拖到了那坑中,悲痛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又看了洛大田幾刻鍾方才將那衣服蓋到了洛大田的臉上,手捧著黑土,一點點的蓋到了洛大田的身上。

  洛風直在那墳頭前跪到天黑才站了起來,“師父,你很厲害嗎?”十歲的洛風語調平得嚇人。

  “我是高手,超過我的人屈指可數。”青陽道。

  “你教我。”洛風說道。

  “可以,但是要你心中平靜下來才可以,你現在這個樣子教你道決很危險。”青陽道。

  “嗯,我會平靜下來的。”洛風說道。

  村中數百口人除了洛風避過一劫之外,所有的村民悉數遇難,人數眾多,就算是有青陽這個真人存在,也無力一一掩埋,這�幾乎是要與世隔絕,倒也不怕有什麼瘟疫傳開,青陽帶著洛風飛向大古山,在那如何村附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住下,守著這如何果成熟。

  數月下來,洛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削瘦了許多,可是臉上又恢複了那可愛的微笑,酒窩雖淺了一些,可是卻還是那麼的可愛。

  大悲大痛之下,洛風竟無意將那那引血蘭的果實吸收了一部分,力氣更是大得驚人,比起成年人來,隻怕也要大上許多,眼睛更是變了樣子,黑黑的眼瞳中,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眼睛�有那種七彩的微光閃過,就像那引血蘭三片七色的花瓣一般,甚是迷人。

  青陽始終都沒有教洛風道術,不過洛風卻在數月之內,練就了一手好弓法,附近的小獸見到他無不望風而逃,否則必成腹中之食。

  洛風望著洛家村的方向,眼中閃著淡淡的優鬱,青陽飄落在他的身後,咳了一聲,洛風猛地轉過頭去,憂鬱盡消,又是一個微笑開朗的孩子,洛家村的大變,洛風這個天真可愛的孩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師父,怎麼了?”洛風看到青陽的臉色不太對勁不由問道。

  “洛風,如何果就要成熟了,這些天就不要出去亂跑了,有其它的修道者前來,還有些修佛的禿驢也來了,隻不過一時還沒有找到這�來。”青陽說道。

  “師父,為什麼我們還要等呢,就算是那種果子沒有成熟,我們直接摘了就是,大不了效果差些罷了。”洛風說道。

  “那怎麼行,天賜異物,生長必有其道理,冒然行事,必壞大事。”青陽道。

  洛風還不待說道,不遠處傳來的獸吼之聲,那些守在如何樹下的怪獸又打了起來,每天如此,隻不過這一次好像激烈了好多。

  “師父,聲音好像不太對頭,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洛風道。

  “你在這�呆著,我去既可,這�有陣法守護你,不會有什麼事,出去可就難說了。”青陽說道。

  “我真想跟你去看看,大古山的怪獸有些還真是漂亮。”洛風說道,那日青陽帶他去溜過一次,洛風分明看到一隻長得有一丈多長,全身火紅的長羽飛鳥在樹上盤旋,甚是漂亮。

  “可是,我真的好想再看看那隻漂亮的鳥。”洛風說道。

  “鳥?你是說那隻紅色鳥?你這個傻孩,那是一種叫靈火的鳥,那種鳥兒連你師父我也都不敢惹,見著了能躲就躲,要是帶著你,萬一真的是如何果成熟,我還怎麼去搶那果子,樹下的怪獸可不少,你師父我也是見機能搶就搶,能偷就偷,做一次小人了。”青陽嗬嗬的笑了起來,沒有什麼比看到洛風真心的微笑起來更讓他開心的了,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弟子了,乖巧,懂事卻又機靈。

  “那我不擾師父就是了,弟子在這�等著你回來。”洛風說道。

  “這才是我的乖徒兒。”青陽摸著洛風的肩頭笑著說道,洛風不喜人摸他的腦袋,隻要一摸腦袋,洛風的小臉立刻就會布滿了愁雲,那是老爹才會常做的動作,青陽倒也知趣。

  當青陽趕到如何樹上空的時候,樹下已打開了鍋,那一大堆說不出名目來了怪獸今天不、怎麼了,打得死凶死凶的,金影一閃,青陽忙閃開,竟是那條小小的三寸冠劇毒蛇不知是被哪個怪物給拋飛了上來,肚子都開了,髒器都甩了出來,眼看著活不成了,青陽道了聲可惜,若是能有這樣一隻靈獸守山,倒是頂得上十幾名巡山弟子了。

  青陽不得不隨時的換著位置,下麵打開鍋,上麵也好不到哪�去,或是凶殘的鵬鳥,或是那可以口噴熾熱靈火的靈火鳥,在天上也纏鬥著,那如何樹上原來長著的三枚果子有兩枚已經腐爛變黑,隻有那一枚果子黃燦燦的,雖然那些怪獸劇鬥正酣,可是無論是哪個怪獸,就算是性命垂危,也不會碰那如何樹一下,如何樹穩當得很,可是那枚果子卻在樹上搖搖晃晃,分明就要成熟掉落的樣子。

  忽的風響聲,一隻長相怪異,如幹屍一般的怪鳥鼓動著同樣幹巴巴的肉翼向青陽這個意欲得漁翁之利的旁觀者衝來,尖而長的嘴大張著,露出一排排細小而又尖利的牙齒張嘴欲噬,青陽腳下飛劍一動,人也是斜�刺去,那怪鳥忽在衝過,卻被另外一隻長得如鷹一般,可是卻比鷹大了幾倍的巨鳥一啄在身上開了個大洞,青陽雖閃過那隻怪鳥的襲擊,卻差點又撞上靈火鳥噴出來的火上,青陽不得不一再小心,閃躲著這些空中的怪鳥,一時雖手腳忙亂,卻也有驚無險,青陽更是心下暗驚,哪�來的如此之多的怪獸或是靈獸?莫不成華夏大地的靈物都集中於此不成?

  青陽有些奇怪,這些日子他發現一些各門的修行者前來,可是現在如何果快要成熟,怎地不見出現,雖少了競爭對手,可是卻讓青陽心下更是不安。

  如此鬥了整整兩天,那正黃色的如何果從樹上脫落向地麵掉去,一時間,沸騰了起來,怪獸經過兩天的劇鬥死傷甚多,更有部分實力較差留得完體性命,卻是遠遠的躲開,不敢再垂涏這天地靈果,可是還守在這�的怪獸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卻還有二十多,這二十多靈獸或是從天上向下飛,或是從地上縱起,留下的都是實力強悍之輩,這幾丈高彈跳上來還是一絲也不困難。

  青陽也是催動著飛劍,剛剛起步,卻被那隻巨鷹撞了一下,如撞到大山上一般,那巨鷹身上羽毛如鐵,撞得青陽真人氣血翻騰,落後幾步,那隻巨鷹也沒有討得好去,向下垂直的墜了丈許方才停住,雖隻有短短的一瞬,可是這些怪獸靈物速度極快,一大堆的紮向那如何果,就算是青陽現在射出飛劍,隻怕也保不住那如何果落入怪獸之口。

  砰,一聲巨響,那些怪獸們在半空紮做一堆,一隻黃影從那獸堆�飛了出來,卻是那些靈獸撞在一起,將這果子生生的擠了出來,幸好這果子夠堅實,否則還不撞爛。

  說來也巧,那如何果正向青陽飛來,青陽大喜,腳下飛劍一動,向那如何果射去,那隻落後的巨鷹也惡狠狠的撲了上來,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青陽身為玄空派的元老,這飛劍法寶自然不少,伸手從乾坤袋�摸出法寶水雲盾向那巨鷹拋去,水雲盾雖是普通貨色,可是那如水般流動了幾丈大小的水盾將那巨鷹阻上一阻卻是有餘,青陽也借著這個機會一把將那如何果抓到了手�,得到如何果的青陽連將果子放入乾坤的機會都沒有,幾隻靈鳥就已調頭向他撲來,青陽怪叫一聲,雖然自己實力不錯,可是要應付如此之多的華夏靈鳥卻也心有餘而力不足,當下調頭就跑,飛得一段一頭向下紮去,那些靈鳥剛剛下降高度,地麵上的那些怪獸便已撲起向那鳥兒們咬去,一時間雞飛狗跳,咬得是一嘴狗毛,青陽靈活的在這大古山�轉上幾轉,終於將那些鳥兒獸兒們甩脫,青陽將那如何果看了個夠這才不舍的放入乾坤袋內,若不是果子無法既食的話,隻怕這青陽先要將如何果啃下去一半再說,收好如何果,這才向洛風那�飛去。

  眼見便可以帶著洛風反回山門,斜次�一條人影飛去,接著在青陽的眼中便見一隻晶白如玉的手向那如何果抓去,青陽甚至能看到那手上寸許長水晶般閃亮的指甲qi書-齊書,好漂亮的一隻手,那隻手雖然速度夠快,可是青陽怎麼說也是個真人,哪�容得到了手的東西被人搶去,手倏地一縮,滋的一聲,衣袖被那隻漂亮的手劃開老大的一條縫子,手臂也被劃開了老大的傷口。

  青陽一口氣還沒喘過來,身後更是響起了風聲,那人竟然已到了青陽的身後,青陽的心�一驚,此人功力絕不在他之下,論起速度,隻怕還比他稍高一籌。

  青陽身上衣衫鼓動,真元外放,生生的將那人的前撲速度阻上那麼一阻,腳下一彈,飛劍調頭向身後刺去,青陽也得已轉身。

  叮的一聲,那人手指一彈,竟然青陽的飛劍彈來,調頭飛了回來,“青陽真人果然不愧是玄空派第一高手,佩服佩服。”十分中性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起來像是女聲,可是細細一聽,就有著男性的粗曠。

  飄在青陽身前十丈開外的是一素衣飄飄的人,一頭秀麗的長發直披到腰間,臉上扣著鬼臉狀的麵罩,雙後背至身後,當真是瀟灑萬分。

  那人雖是一身素衣白鞋,可是全身上下卻透著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青陽的眼瞳一縮,“吸魂獠?”

  “青陽真人好眼光。”吸魂獠淡淡的說道。

  “想必那些正派人士已遭你毒手。”青陽的聲音更冷。

  “正派?青陽真人好大的笑話,天下何為正何為邪?還不是以實力說話,惹有邪道有你正派般的實力,不也可以自命為正?”吸血獠咯咯的笑了起來,雖笑聲頗具女性化,可聽起來卻像是粗曠大漢狂笑一般。

  “哼,天下正邪自有公論,哪容你這歪門邪道胡說八道。”青陽冷哼一聲說道。

  “公論?你正道人士偷雞摸狗的事還少了嗎?窺人寶物的事隻怕也沒少做吧,五十年前,血刀門被你正道人士聯手滅門,隻怕你們玄空派也得了好處吧?”吸魂獠不鹹不淡的說道。

  青陽的老臉一紅,確實如此,血刀門被滅,他們玄空派也參與其中出了大力,血刀門的血狂刀也落到了玄空派的手上,對於這種打著正義的旗子趁火打劫的行為,青陽頗不以為然,是以當年掌門再三請其出山,他也沒有出馬,但是卻無力阻止,所以幹脆來了個不聞不問罷了。

  “今日本真人不與你計較許多,山下洛家村數百口凡人被你吸幹腦髓而死,這筆帳隻怕要算算,就算是今日本真人不與你算,隻怕天劫降下,你吸魂獠也難逃。”青陽本不善辯,拿出洛家村說事。

  “天下哪件事不是弱肉強食?本尊吸其腦髓,那是他們三生榮幸,今日我更是為青陽真人一一除去強敵,否則你們正派內鬥起來,這如何果說不準會落到誰的手上,真是不是要感謝於我?”吸血獠話雖平淡,可是青陽仿佛透過那鬼臉麵具看到了吸魂獠臉上那淡淡的微笑,青陽神念一轉便得知這吸魂獠的想法,此次前來的正道雖有高手,可是能比得上青陽的隻怕還沒有幾個,將他們一一幹掉,卻也免了麻煩,等他青陽在那些怪獸的嘴下搶得如何果後,自會到他這�來摘熟的桃子,總比麵對如此之多的怪獸要安全得多,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啊。

  “靈物有緣者得之,我青陽就是這有緣者,想要我將這如何果交與你,那是癡人說夢。”青陽冷聲道,“我青陽倒是拼得這身修為替天行道,與你這妖孽決一死戰。”

  “好一個有緣者得之,本尊若是從你的手中搶得這如何果,不也是有緣者嗎?”吸魂獠笑道,接著聲音一冷,“好一個冠冕堂皇的替天行道,你青陽何德何能替天行道?難不成你正道就能代表天意當真是笑話。”吸魂獠話完剛落,人影連閃,已到了青陽的身前,五指如爪向青陽的麵門抓來,聲勢驚人,隱帶風雷之聲,另一隻手卻悄無聲的向青陽腰間那不起眼的小袋子抓去,乾坤袋號稱裝盡天下萬物,卻是誇張得很,能裝下許多物品卻是不難,倒也是難得的寶物了,雖然吸魂獠下手無聲,可是青陽怎會容乾坤袋落入他的手下,身子一扭,便是讓去,手肘一揮,便格上了吸魂獠那風雷隱動的手爪上。

  一聲驚雷炸響自二人格上的手臂間響起,青陽被擊得身子一顫,直退出十幾丈方才穩住腳下飛劍,那吸魂獠卻是原地微微一滯再次撲來,若論貼身而戰,青陽這種正統的修道者卻比吸魂獠這個邪派差了些許,顯然吸魂獠也明白這個道理,一味的貼身而鬥。

  吸魂獠速度極快,青陽欲放法寶卻是來不及了,隻得從乾坤袋�拿出一把三尺長劍,劍都來不及拔出,吸魂獠那又晶白如玉的手已是到了麵門跟前。

  長劍連鞘擋在身前,吸魂獠那雙手扣到了劍上,手上一扭,嘎的一聲響,卻是那玄鐵所鑄的劍鞘已被捏碎,露出寒光閃動的長劍來。

  吸魂獠暗叫一聲不好,眼前寒光一閃,那柄長劍在青陽的手上一轉,已在吸魂獠的手上切了一圈,接著長劍一抖,向吸魂獠的頸側切來,雖然二人距離不過一臂之遠,那三尺長劍舞動不開,但在青陽的手上,卻是靈活無比,劈刺改為轉切,吸魂獠倒是不敢小瞧,手上又被切了一下,自是退開查看傷勢。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三章 惡戰鬼物

  吸魂獠那又晶瑩又潔白的手上被青陽的長劍切出一圈紅印,幾滴鮮血滲了出來,雖受了些皮外傷,卻無甚大礙,吸魂獠手一抖,那血滴便向如箭矢一般向青陽射去,青陽手上長劍一橫,那血滴打在劍脊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長劍也顫動不止,不等青陽打出手剛剛取出的法寶,眼前白影一閃,吸魂獠又撲了上來,距離過近,青陽也不敢輕易的便將那法寶符咒等物放出,免得將自己也波及,隻得舉劍相迎。

  那吸魂獠看起來瀟灑萬分,一派宗師人物,可是打起來卻是無賴得很,將自己緊緊的貼到了青陽的身前,一雙晶白的手已是變成血紅之色,長劍切上,發出叮叮的,如金鐵交鳴般的脆響,青陽手上長劍也不是凡物,削金斷玉,開山劈石更是無所不能,比之品階極高的飛劍也差不到哪�去,卻奈何不了吸魂獠那一雙血手。

  吸魂獠一雙奪命血手專向青陽要害抓去,吸魂獠下手陰狠,完全沒有一派宗師的氣度,就連下陰等處也不放過,雖說像是青陽這種修道者一輩子不近女色,不過功用還在,童子之身,每日睡醒之後,下麵那玩意都會一柱擎天,若是被吸魂獠擊中,隻怕青陽真人也要抱著下襠從空中掉到地上去打滾了。

  青陽真人氣得臉色發紅,怎奈那吸魂獠近十分的靈活,忽前忽後,青陽真人雖將手中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可是那吸魂獠總是能逮到空子鑽進來在青陽真人的身上的抓上那麼幾下,近身而戰,青陽可就不是吸魂獠的對手了,一刻鍾下來,交手千招以上,青陽真人的身上也被吸魂獠抓出五道及骨的深傷,血流如注。

  當的一聲,吸魂獠竟然硬生生的用左手扣住了長劍,青陽手中長劍一轉,將吸魂獠的手切得血肉模糊,可是吸魂獠竟然死死的扣著長劍不鬆手,右手猛地抓在青陽真人的心口處,險些將青陽真人的心髒都挖出來。

  青陽掐著劍決的手一鬆,手指微動,掐了個道決向吸魂獠拍來,吸魂獠的身子一扭手也鬆開了青陽的長劍,如遊魚一般順著青陽的肩頭溜到了他的身後,青陽那一記道決打在了吸魂獠的右腿上,打得吸魂獠痛叫一聲。

  到了青陽真人身後的吸魂獠忍著腿上的巨痛,如八爪魚一般盤在了青陽的身上,頭微微的一動,臉上麵罩掀起一塊,露出一張與那欣長身體不成比例的血盆大口,口中上下各長著一對長而尖利的牙齒,沒有人知道吸魂獠練的是什麼功法,竟能將人的犬齒練得如此之長,若不是身體柔性還在,隻怕已將他定為僵屍了。

  吸魂獠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猛地一口咬下,青陽真人體內真元外放,在他的身邊好像是剛起了巨風一般,吹得那吸魂獠身上的衣衫發出滋滋的響聲,卻是被那真元力吹得成了條狀,雪白的皮膚也被刮出十數個口子,大量的鮮血化為血霧被那真元之力吹散在大古山中。

  吸魂獠實力絕對在青陽之上,可是這青陽拼起小命來,卻也是讓吸魂獠有些撐不住,可是他還是一口向青陽的後頸咬去,青陽一縮脖子,一大塊皮肉被咬了下來,血也湧了出來,分明還能看見那露出的大片頸骨,這一口要是再咬深一點,隻怕已是將青陽的頸骨咬斷,吸到腦髓了。

  “啊!”青陽巨吼一聲,可是對這盤在身後的吸魂獠卻是一絲辦法也沒有,真元力雖能將那吸魂獠重創,可是卻無法致命,那吸魂獠便是鐵了心的要吸掉青陽真人的腦髓,對於吸魂獠來說,青陽真人這種絕頂高手的腦髓無疑像是唐僧肉那般大補。

  吸魂獠腦袋一甩,帶著一口沾滿了鮮血的大尖牙再次向青陽真人的傷處咬來,吸魂獠勢在必得。

  青陽真人動了拼命之心,手中的長劍在手上一轉,劍尖對著自己的胸口插了下去,真陽真人手上的長劍透體而過,在長劍入體的那一刻,青陽真人讓過了自己的要害,受傷雖重,卻無性命之憂。

  吸魂獠哪�會想到青陽會用這種狠招,不惜用劍穿透自己的身體也要將他再次重創,不防之下,長劍將他的身體也穿了過去,一股浩然的正氣從那劍上傳來,衝擊著吸魂獠體內那冰冷血腥的真元。

  吸魂獠怪嘯一聲,一掌拍在青陽真人的後背上,人也嗖的一聲向後退去,那透過青陽真人的長劍足有一尺長插入了吸魂獠的身體�,若不是吸魂獠在最後關頭身體扭上那麼一扭的話,隻怕這會心髒已被那長劍刺穿,再被那真元震個粉碎,就算是十條命都不夠丟的。

  青陽真人這會想要再轉身追擊已是來不及了,吸魂獠雖被青陽真人的長劍重創,可是那傷勢比起青陽真人來還是要輕上些許。

  青陽真人真元一震,啪的一聲,那長劍被齊根震斷,倒是可惜了這麼一把上好的神劍,青陽真人左手回旋,拍在那斷掉的茬口上,長劍嗡的一聲從青陽真人的背後射了出去。

  正手捂著胸前的傷處後退當中吸魂獠萬萬沒有想到青陽真人會有如此的動作,眼看著那隻無柄的臉刃紮進他的身體�,自右乳之下透體而過,吸魂獠這個吸多了血的邪道人物噗的從口中噴出一口血來,體內那真元一動,將傷處封住,這時青陽真人已是回過身來,二人相距不足七八丈遠。

  吸魂獠明白自己失去了先機,一來是與青陽真人拉開了距離,在這七八丈遠的距離�,青陽真人如此高手,足以發動那種道術的攻擊,麵對那種遠距離大威力的道術攻擊,吸魂獠自認還不是青陽真人的對手,二來便是自己此刻所受的傷隻怕要遠遠大於青陽真人身上的傷了,雖然青陽真人身上被自己咬上一口,可是卻沒有傷筋動骨,那長劍更是以一處傷換他身上兩處重傷,怎麼算今日都討不得好去。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改日必上門報青陽真人今日大恩大德。”吸魂獠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跑,吸魂獠本來整體實力就要遠遠的大於青陽真人,這會更是撒腿逃起命來,青陽真人更是隻有吃灰的份了。

  “下次去找你的絕不會是我。”青陽真人望著遠去的吸魂獠恨聲說道。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四章 青陽師門

  當青陽真人一身是血的回到了他們那個臨時居所的時候,洛風被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來扶住了青陽真人。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洛風急急的問道。

  “無妨,遇到了仇家,受了些小傷,洛風你且在一旁呆上一會,為師先將身上的傷處理一下。”青陽真人摸了一下洛風的腦袋說道,手上的血染細的洛風頭發了幾縷長發。

  洛風乖巧的點了下頭,到一邊坐了下來,看著身上傷痕甚是恐怖青陽真人,卻見真陽真從身邊拿出十幾樣東西來,或是那咱老遠便能聞到香氣的藥丸,或是那種奇奇怪怪的藥粉,頓飯功夫,青陽真人便將身上的傷草草的裹住,雖傷得不輕,若是普通人,早已斃命,不過對於身上有靈藥,再加上一身足以傲視宇內的功力,經過這般簡單處理,支撐著回到玄空派還是不成問題的。

  “洛風,我們走罷。”青陽真人收拾停當,聽著外麵傳來野獸的吼嚎聲說道,那些怪獸們失去了到了嘴邊的如何果,這會肯定正在四下的搜尋著他們的蹤跡,青陽真人現下身負重傷,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我們現在就走嗎?”洛風望著洛家村的方向問道。

  “是的,現在就走。”青陽真人也曉得洛風還有舍不得那生養了他十年的小村,可是現在那�已沒有活人,洛風就算是留下來又有何用?

  洛風沒有再說什麼,望了那村方向一會,跪了下去,砰砰有聲的向那村子的方向一連氣的磕了十幾個頭方才站了起來,雖然山中泥土甚軟,可這十幾個頭大力的磕下來,卻也讓洛風腦子昏乎乎的。

  洛風還沒等清醒過來,身子已是一輕,青陽真人拉著洛風飛到了空中,向西南方向飛去,洛風好半晌才從頭昏中清醒過來,剛剛那十幾個頭磕得實在是太實在了,這會清醒過來,高空中的冷風吹去,再看腳下那已變得極為渺小的山川小河,還有星星點點的人家,仿佛把大地踩到了腳下,可是接下來腦子一昏,身子一晃,若不是青陽真人抓著他,隻怕他就要從這不知是多高的高空中摔將下去變成了肉泥了。

  洛風現在腦子空白一片,什麼村中劇變,山中怪獸,都甩到了九霄雲外,小臉刷白一片,青陽真人也隻是微微的一笑,想當年自己被師父拉著飛上天的時候,比起洛風來還要不堪,差點把膽汁也吐出來,這洛風比起自己當年,可要有出息多了。

  洛風的眼睛足有一刻多鍾沒有閉上,這會終於將眼睛閉上,可是心�還是不踏實,總覺得腳下空空的,隨時都會掉下去一樣,手上,也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抓著青陽真人的衣襟,可是那雖然單薄可是絕對結實的衣衫卻沒有給洛風哪怕一絲的安全感。

  青陽雖號稱真人,日行千�,可是卻也不能沒日沒夜的在天上飛,洛家村離那蜀中足有數千�之遙,幾乎一個是在華夏南部一個在北部,哪有那麼輕易的就趕到。

  青陽真人本就身受重傷,雖用靈藥將傷勢暫時的壓製住了,不過像是這種耗損真元極劇的禦劍而行青陽真人卻不敢多用,隻是飛了三四個時辰,趕了近千�路便按下飛劍,向一座小城落去。

  小城並不算是太大,隻不過是那些行商們中途落腳的地方,物資稍稍的集散一下便足夠吸引些人口流落至此,人多了,自然就形成了一個小城,小城在東頭足以望到西,隻不過是比尋常村子大上那麼一些,還有一圈防匪用的粗製城牆罷了,小城雖小,可是茶樓酒肆卻一樣也不少,同樣,也少了客棧。

  洛風從小還沒有走出過洛家村,那次誤入大古山深處便是他走得最遠的一次了,此番入城,早已將高空飛行的恐怖忘到了腦後,恨不得長出八隻眼睛來看這外麵的世界。

  青陽真人任由洛風四下張望著,隻是牽著洛風的小手走入一小小小的酒館內,要了兩碗素麵,師徒二人一人一碗,青陽真人是一根一根的麵條向嘴�挑著,洛風從未食過這種麵食,小心的嚐了一口,味道可比在家中所吃的那種糙米強太多了,軟軟滑滑的,當真是人間美味。

  有了美味的洛風,顧不得再看小城風光,稀�呼嚕三兩下就將那滿滿的一大海碗素麵吃了個幹淨,接著便趴在桌子上可憐巴巴的看著青陽真人,青陽真人百多年的修煉,本來對食物所需就不多,這一大海碗麵隻是吃了少許便停了筷,剛剛將碗推開,洛風便一把搶了過來,三兩下又吞了個幹淨,連那麵湯都不剩,小肚子更是吃了個滾圓,一打嗝,那剛剛滑下肚的麵條有要從嘴�噴出來的趨勢,洛風可舍不得這到了肚子�的美味再從嘴�吐出來,緊緊的將嘴閉著,一下一下的動著喉頭,將那湧上來的食物壓下去。

  青陽真人帶著洛風找了家幹淨的客棧住了下來,除了夜�洛風被噩夢驚醒數次流了一頭的冷汗外,倒也無事發生。

  次日,青陽真人帶著洛風步行出城,尋了處無人的角落禦劍飛起,就算是是修道之人實力遠在普通人之上,也不可隨意在凡人麵前露出實力,這是修行界的不成文規定,也不知是從哪朝哪代開始的。

  如此三兩日下來,洛風便已習慣了以這種方式在天上飛行,心下倒也不算是太害怕了,在飛行當中,體內更是有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在蠢蠢欲動著,讓洛風莫名的興奮。

  洛風隨著青陽行了六日,遠遠的便見一高聳入雲的山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青陽真人指著那處山峰說道,“那便是我玄空派的山門。”

  飛得更近,洛風看清了那山峰的樣子,下麵甚是粗大,到了山腰便突然變細,像是一個拳頭伸出一根中指向天一般。

  “這山長的模樣倒是夠怪的。”洛風笑了起來。

  “那是中指山,玄空派山門便在那手指處。”青陽真人說道。

  複行近,那山峰看得更清了,山下還好說,坡度雖大,可是山羊牧人倒可還可以攀爬,可是那如中指般的山就算是猴子想上去,也要有些難度了。

  青陽真人沒有像洛風想像的那樣落於山腳下,而向更高的地方衝去,那山峰水氣甚重,像中指一樣的山峰有一半是籠罩在雲霧當中,青陽真人轉眼間便帶著洛風沒入那雲霧當中,洛風感覺到青陽真人走並不是一條直線,而在七扭八歪的飛行著。

  “師父,您老人家是不是迷路了,怎麼走得歪歪扭扭的?”洛風問道。

  “每個門派的山門都會有那種守山陣法,輕易觸碰不得,輕則負傷而退,重則性命不保,以後你若是出去曆煉,切忌不得輕易的闖人山門。”青陽真人說道,“玄空派的守山大陣是創派祖師父青玄真仙所創,就算是本派已無人知曉這陣勢的破解方法,隻知出入法而已,青玄祖師當真是修道第一奇材,可惜死於飛升的天劫之下,天妒奇材啊。”青陽真人最後歎了起來,洛風現如今連入門都算不上,對於青陽真人的忠告自是沒向心中去。

  片刻後,眼前一亮,已衝出片去雲霧,那陡得讓人心寒的山峰之上,一個又一個或是人工開鑿,或是自然形成的平台分布在那山峰之上,每個平台上下相距達十幾丈,倒也是奇景。

  山峰四周不時的亮起那種劍光,卻是些玄空派的弟子在禦劍而行,見到青陽,紛紛行禮,同時對青陽所帶的這個孩子也多看了幾眼,眼中分不清是妒嫉還是羨慕。

  青陽真人隻是向他們點點頭,幾乎是垂直的向高空中飛去,直飛到了山峰的大半,再有五七十丈便能望見峰頂的時候才猛地一停,在一處天然形成的平台上停了下來。

  平台約有十幾畝大小,平台的一側,從山壁中伸出一根手臂粗的竹管來,手指粗的水流從那竹管中流出,人平台的一道小溝中流了下去,靠山的一側還有一處洞穴,看樣子也是那種天然形成,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

  待青陽真人領著洛風行入那洞穴之中時,洞中一亮,卻是那洞頂所嵌的些明珠亮了起來,也不知青陽是如何弄的,竟可以讓這種天然的夜明珠自行亮起來。

  洞穴長寬約二十多丈,倒也是寬敞,地上隻有十數個做工精美的蒲團,再無長物,簡單之極。

  “徒兒,你先在此處等為師幾天,將我給你的道決劍決再熟悉幾遍,為師要到內室去療下傷。”青陽真人說道。

  “呃……師父,您去療傷徒兒沒什麼想法,隻是您這一去數日,弟子吃什麼?”洛風問道。

  青陽真人想了想也是,自己剛剛竟忘了洛風不會那種禦劍之術,還無法自行尋得食物,當下走到了洞外,洛風跟了上去,卻見青陽真人在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拿起一金色的鎚子,洛風這才發現,原來在那角落的山壁之上,掛著個小巧的金鍾。

  青陽真人敲了兩下那小金鍾,清脆悅耳的鍾聲傳出,不大一會,下方傳來簌籟的聲音,接著黃影一閃,一隻金黃色的大馬猴從山壁處靈活的翻了上來,那一人多高的金色大馬猴像是人一般,對著青陽真人拜了幾拜,一雙烏黑的眼珠不時的會向洛風望來,看來他對這個陌生人更加好奇。

  “玄奴,這是本尊的弟子,你要照顧一下他的日常生活。”青陽真人說道。

  那馬猴聽懂了青陽真人的話,點了點頭,更是大膽的打量起洛風來,看得洛風直發毛,如此之大的馬猴,洛風這個山�的孩還真沒見過。

  “師父,這猴……”洛風指著那馬猴不知該說什麼好,顯然,他對這馬猴來照顧自己的生活保留著意見。

  “玄奴是我玄空派的守山靈獸,新收的弟子一向是由它來負責送飯的,那些會飛的弟子都是自行去飯堂吃飯。”青陽真人說道,“放心,它很忠誠的,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的。”

  聽罷青陽這番話,洛風的心�才稍稍的平靜了一下,不過對這隻馬猴還是敬而遠之,免得惹它不高興,趁著師父不在,把自己扔下山可就完了,這山如此之高,掉下去,隻怕連骨頭碴都找不到了。

  青陽真人安排好洛風之後,自行進入了內室療傷,與吸魂獠那一戰,絕對是傷筯動骨的傷勢,沒有個三五日,隻怕還不能將傷處理好,特別是後頸處的那咬傷,雖有靈藥抑製,可是還不時的會有那種酸麻的感覺。

  青陽這一去,洛風頓時無事可做,那隻大馬猴卻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麼蹲從地在地上看著洛風,洛風也是回望著那隻大馬猴,這一人一猴就這麼對望著,一直望了個把個時辰,洛風才被腹中咕咕的叫聲給驚醒過來。

  洛風倒不是餓了,在臨上山的時候,洛風吃了整整半斤牛肉,就算是一天不吃東西也不會覺得餓,洛風是找個地方上茅坑,隻是這青陽的修行居所哪�有茅坑可用?

  洛風四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可以讓他上茅坑的地方,趴在平台邊向下一望,下麵不時的會有些玄空派的弟子禦劍而過,先不說蹲在邊上大號有一定的危險性,若是一個不小心將那人體廢物砸在那些人的頭上,隻怕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憋了半天的洛風肚子痛了起來,更是一個屁接著一個屁的放出,若是再找不到可以上茅坑的地方,隻怕就要拉在褲子�了。

  “那個……嗯,猴兄。”洛風實在無法,隻得向那馬猴求助,“請問哪�可以上茅坑。”

  馬猴的嘴一咧,像是笑了一下,一翻身下了平台,不大一會,那馬猴竟背著一個馬桶嘴�叼著一把草紙翻了上來,將那洗刷得極為幹淨的馬桶放到了洛風的跟前。

  洛風從山�來的,從前就算是想要上茅坑或是在家中那用樹枝圍起的茅坑�解決,要麼就是幹脆向草地�一鑽,就地解決了,哪�用過這種光可鑒人的馬桶。

  那馬猴像是知道洛風的想法一般,自已坐到了馬桶上,做出一副大便的樣子,然後又指了指洛風,再指指那馬桶,總算是讓洛風明白了那馬桶的用法。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五章 如此混蛋

  青陽真人雖貴為玄空派的元老,可是平時行事低調,又不許他們打擾,雖然此次回山遇到了一些本門的弟子,自己帶回來個孩也被那些弟子所見並上報給掌門還有師叔這些高層,可是那些掌門師叔等卻不敢未經青陽真人同意便到他的修行之所來,隻有耐心的等候,不過他們在心�卻也是在苦笑著,青陽真人天資極佳,是他們的師公所收的關門弟子,與那掌門歲數差不多,不過實力卻強上不少,當稱為玄空派第一高手,隻是這青陽真人都這麼一大把歲數了才收弟子,難不成自己見了他的弟子還要叫聲師叔?

  洛風無聊的在那平台上過了三日,吃喝拉撒自有那名為玄奴的馬猴照顧著,雖隻是些果實之類,倒也能混個水飽,那道決劍決更是翻看了不下數十遍,倒著都能背得下來,無事倒想起村中慘變,一張愛笑的臉又布上愁容,為了打發這無聊的寂莫,所以洛風常常會趴到了平台的邊涯之處向下張望著,萬分羨慕的看著那一個個瀟灑的身姿從下麵飛去,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飛在天上。

  這日洛風無聊的向下張望著,幾絲口水不經意的流下,洛風剛剛摸了下口水,可是卻一下愣住了,因為他看到遠處四人腳踏飛劍,笨笨的�著一張竹椅向他這�飛來,竹椅上還坐著一個紅衣的小姑娘,本來還以為隻不過是路過而已,可是當那幾人行近才發覺,他們就是奔他這�來的。

  那隻馬猴發現那五個身影嚇得吱吱的驚叫一聲,從平台的另一側靈活的翻了下去,手足齊動,三兩下就消失不見,洛風叫也叫不住,甚是恐慌。

  那四人�著坐在竹椅上的小姑娘落到了這個平台上,那四人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獻媚的圍著那個紅衣小姑娘,那小姑娘可能是在娘胎�缺了點什麼,眼睛夠大,可惜卻總是向上翻著,白多黑少,也不知是這眼睛有毛病還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鼻子夠挺,可惜鼻尖處卻微微的彎曲,十足的鷹勾鼻子,嘴倒也是櫻桃小口,隻是這櫻桃也太崎形了吧,像是被扔到了地上又踏了一腳一般,臉蛋更是呈那種不正常的粉紅色,幸好洛風隨青陽來師門的那幾天還算是見識了一點世麵,知道那是一種叫做姻脂的東西糊的。

  “你就是青陽那個老不死的徒弟?”那小姑娘腦袋仰向空中不屑的問道,那聲音甚是嚇人,像是一隻沒有宰殺徹底的母雞,沙啞難聽,就算是洛風曾在大古山見識過那些噬人怪獸卻也被驚得身上直發麻。

  “是,你說的那個青陽老不死就是我的師父。”洛風老實的回答道。

  “嗯,那你的功力一定很強嘍,小三子,去試試他。”那女孩說著下巴點了一點,那像隻土狗一樣晃著尾巴圍在那女孩身邊的一個少年點頭哈腰了一陣這才向洛風走來。

  那少年可能是跟隨這女孩的時間太長了,也染上了些毛病,那眼睛也是向上翻起的,看都不看洛風一眼,手中劍決一引,身後那把比尋常的長劍要短上一截的飛劍飄到了身前,招呼也不打一聲便發動了攻擊,長劍在空中顫了幾下射向洛風。

  洛風連入門都算不上,哪�能敵得過那飛劍之術,片刻下來,身上的那件在小城�新布置的一件新衣便被切得七淩八落,身上更是一道道的血痕。

  “師叔,這個小家夥差勁得很啊。”那小三子用飛劍淩辱了洛風一陣後甚覺無趣,收了飛劍又獻媚的對那女孩說道,這女孩便是當今玄空派的掌門青木真人的獨生女兒,道名青靈兒,那小三子等四位少年不過是三代弟子,自然要叫她師叔。

  “哼,我還以為那青陽老不死收了個多麼了不起的弟子呢,也不過如此嘛。”青靈兒背著手不屑的說道。

  “就是就是,這麼不中用的一個東西,哪用得著師叔您老人家親自跑一趟啊,以你老人家真木期的修為,隻要指點一下弟子們修行就可以了,這點小事我們跑跑腿就行了。”那叫小三的少年說道。

  說到這�就不得不說一下修道者的修為劃分,最高層次當屬那隨時可能飛升的真仙級修為,這種真仙級的修為隻怕還沒有幾個人能修煉得出來,從有修道者出現的那天,達到這種修為的人極少,也是絕對不能惹的人物,再下麵便是青陽那種真人的修為了,那絕對是頂尖的人物了,再下依次便是真靈、真木、真青、真玄、真一、真同,修為隻有到達了真人的修為才會在名字後麵加上真人,真人修為以下的,都是直呼其名的,就算是修為同等也會有高下之分,就像是玄空派的掌門雖然也是真人的修為,但比起青陽來,那差得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洛風現在剛到玄空派,隻是習了點入門的道決和劍決,青陽真人還沒有來得及給他解釋許多,哪�知道修道者中還有那麼多的說道,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小三子在說些什麼,隻是趴在地上狠狠的盯著那個鼻眼朝天的青靈兒,剛剛小三子雖沒有下重手,可是卻也將他傷得不輕,若不是身體�還有那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在若有若無的保護著自己,隻怕這會就要昏迷不醒了,小洛風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初來乍到,又沒有去惹事生非,為何這麻煩卻自動的找上門來呢。

  那四個圍在青靈兒身邊的四個少年用他們最為惡毒的話好生諷刺了洛風一通,洛風隻是趴在地上不出聲,他們倒也是討了個沒趣,另一少年上去便踢了洛風一腳,少年修道有些時間,流須拍馬的功夫幾乎是爐火純青,功力真元卻不甚成熟,不過一腳卻也不是洛風這個孩童所能承愛得了的,幾十斤得的身軀被踢得飛了起來,直撞到了山壁上才滾落下來,更是一身的鮮血,閉過氣去。

  那少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腳竟會有如此的效果,悄悄前去伸手摸了摸,洛風竟然沒了呼吸,雖然洛風也隻是昏了過去而已,可是那少年哪�知曉,還以為自己一腳將他踢死了,臉色嚇得一下就白了,平日�有青靈兒給撐著腰,歐打那些低輩弟子更是家常便飯,可是那些弟子在入山前多少已習得一些道太,體內真元已有所小成,自是強健,可是洛風卻不相同,青陽真人那會隻顧得守如何果,再加上洛風年歲尚小,沒到修習內息的時候,自是受不得這少年的打擊。

  “師……師叔,他好像是死了。”那少年嗑嗑巴巴的說道。

  青靈兒的臉色也變了,作威作福不要緊,把弟子打傷也無事,隻要能醫好便成,有父親做後盾,這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可這失手殺人,隻怕免不了父親的責罰。

  幾人四下看看,無人注意這�,十分默契的轉身就走,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一般,幾人相約,若是有人問起,便說今日到山後去欺負玄奴了,萬萬不可說來過這青陽坪,也就是青陽真人修煉的地方了。

  青靈兒等人剛走,洛風的身體肌膚鼓動幾下,洛風悠悠的醒了過來,身體雖然有些酸痛,可是卻無甚大礙,又是那血引蘭的果實幫了大忙。

  洛風沒有爬起來,而是翻了個身躺在地上,望著天空那經久不散的霧氣出神,洛風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受欺負,在洛家村,這種無是生非的事極少發生,就連二叔家那潑婦一樣的媳婦,也不會幹出這種事來。

  一隻黃乎乎的腦袋從涯邊冒了出來,卻是那隻大馬猴見青靈兒等人已走,這才出現,看來平日�它也沒少被欺負。

  大馬猴吱吱的叫了兩聲,遞給了洛風一隻紅撲撲,香噴噴的桃子,自己也伸手將尾巴上卷的一個拿在爪子�啃了起來。

  洛風對那隻馬猴笑了一下,感覺那些人還不如這隻猴子來得可愛,那猴對著洛風咧了下嘴,算是還了個笑。

  吃過了桃子,洛風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在那水管下洗了個冷水澡,將身上的血跡衝掉,又對那隻馬猴指了一下身上那碎損嚴重的衣服,那馬猴叫了兩聲,翻了出去,過了一會,馬猴鬼鬼祟祟的帶著一套青色的衣衫溜了回來,看那樣子就知道,說不定是在哪�偷來的。

  次日青陽真人從內室�走了出來,以青陽真人的眼力,自然能發現洛風受人欺負了,不過卻歎了口氣,摸摸洛風的腦袋。

  “徒弟,那丫頭趁我不在跑來欺負你了吧?待為師教你些法術之後,見到她能躲就躲吧。”青陽真人道。

  “師父,為什麼?”洛風問道。

  “那丫頭的父親是玄空派的掌門人,雖然為師的輩份比他大,可是多少也要給他些顏麵的,而那丫頭平日�又不犯甚大錯,隻是欺負下同門,稍加訓斥便要死要活,當真是讓人頭疼。”青陽真人無奈的說道。

  洛風似懂非懂,可是卻點點頭,洛風不是沒有想過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一想到洛家村的慘變,洛風的牙都要咬出了血,雖然年紀小,可是也深懂機遇可遇不可求,如果離開了這�,隻怕想要再找到像青陽真人這般高強的異人都要難了。

  青陽真人將身體的傷治了個七七八八,這才騰出手來教洛風些道術,解釋下入門口決,一般要修習一至兩年方才真元小成,三至四年便可禦劍而行。

  洛風有血引蘭果實相助,修習的速度自然大異常人,隻是用了數月功夫,真元便已小成,雖說還不能駕禦飛劍,可是攀爬這座中指山卻是綽綽有餘,當真是運步如飛,那馬猴的身手都不及洛風靈活。

  在這數月�,那些掌門啊,師兄們啊陸續的來這�拜訪青陽真人,洛風雖小,可是輩份卻大得出奇,與這些玄空派的高層平起平坐,洛風好像是忘記了這�不快,臉上還是那般笑咪咪的,甚是惹人憐愛,就憑著這可愛的微笑,洛風倒是得了不少的好東西,可是放在青陽真人的眼中,卻是撇撇嘴,都是些低級貨色,不過對於洛風此時的修為,好像還無法運用,他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一隻腳才剛剛踏進最低的真同境界,不過在數月之內就能達到如此的地步,卻也是罕見了。

  按理來說,以洛風此時的身手,應該是可以習得禦劍之術了,要知雖然現在天下間修行門派萬千,但是大部分還是都會習飛劍,飛劍之術最為神秘和高超的當屬蜀山劍派,可惜蜀山劍派一向十分神秘,甚少現於世人麵前。

  雖然修行門派當中也有一些使用其它法寶為代步工具,但是必竟是少數,飛劍還是現下的主流。

  青陽真人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始終都沒有教授洛風飛劍之術,而是外去幾次,尋得些拳腳功人還有些在修行人中不入流的劍決刀法之流,洛風自入師門來,最好的朋友便是那隻大馬猴,青陽真人地位輩份極高,所處的青陽坪幾乎成了禁地,也甚少有弟子前來,就算是那些高層來個一兩次,若是不見青陽,便自退回,洛風也很少出去與那些弟子們交流,所以對這個玄空派了解也是極少,青陽教他什麼,便修習什麼,從不多言,再加上引血蘭果實的那股怪異力量,進步極快,雖然以洛風現在的身手,放到武林江湖之中,足以是皇霸級的超高手了,可是在青陽不在的時候,那個叫青靈兒的死丫頭還會帶著她跟班偶爾會來欺負一下洛風,洛風雖然功夫已經算是強悍了,可是比起他們這些修道小成的修道者來說,還是差勁得很,那些人欺負上門,洛風也不反抗,不吭聲,腦袋一抱,任由他們打去吧,洛風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倒也是讓青靈兒等人索然無味,後來也很少再來欺負他了,大概是找到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吧。

  時間像是指縫上流過的水一樣,不經意間便過了六年,原來胖乎乎的小洛風已是十六歲,身高更是近六尺,相當於現在的一米七幾,已經是個大小夥子了,這幾天�,青陽真人隻是教會了他禦劍而行,送了他一把不怎麼樣的飛劍,其餘的時間都在教授他那種近身而鬥的功夫,有些是從某些武林門派當中弄來的,有些是他自己行摸索出來的,看來青陽真人是在那吸血獠的身上吃了虧,想在洛風這�補回來。

  近身格鬥一向都被這些修行中人所看不起,不過一但貼身,那麼威力便顯了出來,飛劍回旋不及,法寶無法施放,雖然一般的修行中人都有那種近身防護的法寶,但是若是實力相當,一旦近身,而修行中人經驗不足的話,那麼也隻有挨打的份了,必竟像是青陽真人這般修為的修道者太少了。

  待近身拳腳兵器功夫教得差不多了,青陽真人將洛風叫進了內室�,第一次走進內室�,洛風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內室更加狹小,隻有方圓兩丈大小,�麵除了一個練功用的蒲團之外,其餘的都是光禿禿的石壁了。

  青陽真人坐在個蒲團上,看了一眼站著的洛風,又從乾坤袋�拿出一個蒲團來,這種號稱可裝萬物,實際並沒有多大的乾坤袋是洛風一直都垂涎的一件好東西,雖然他並沒有多少東西可裝。

  這幾年以來,一直都是青陽真人與洛風一起生活來著,所以並不算太注意那種師徒間的禮節,很是隨意,洛風幾乎都要將青陽當成了自己的父親而不是師父。

  “洛風,你是不是對為師一直沒有教你道術而不滿?”青陽真人很是隨意的問道。

  “怎麼會,師父不教我,自有師父的道理。”洛風笑著說道,雖然有六年沒有與外界接觸了,可是洛風還是滿臉都是微笑,常年吃水果,肉食極少能吃到了洛風雖然已經沒有從前那般胖了,不過一笑起來還是如春風撫麵一般,那兩個酒窩卻依然還在,十足的帥小夥一個。

  “當年為師與那吸魂獠一點才明白過來,一直以來,我們這些正道門派都太注意借於外力法寶,雖然也在不斷的鍾煉著身體,可是比起那些邪派人士來,還是有些差距的,為師靜思了一下,認為體才是本源,法寶陣法等也不過是一種工具罷了。”青陽真人說道。

  “嗯,照師父這般說來,那豈不是邪派的修行方法才為正道?”洛風問道。

  “非也非也,邪派雖行正道,可惜修為方式卻大違天和,歪門邪道,不足以成大氣,為師重新研讀了一下本門的玄空真解,玄空真解一點也不比邪門歪道的差,若是一心修煉,以體為本,也許會有意想不到了效果,我們都舍本逐末了,可惜那個青木小兒剛腹自用,聽不得他言。”青陽冷笑道。

  “師父的意思是……”洛風說道。

  “我的意思就是要你盡量的少借外力,也就是那些法寶等物能不用就不用,法寶雖好,可惜終究還是外力。”青陽真人說道。

  “師父,弟子現在除了一大堆的武藝之外,根本就沒有習得師父所言的那種玄空真解,到現在連個道號都沒有,就算是有法寶擺在我的麵前,想用也用不了啊。”洛風說道。

  “這個給你。”青陽真人說著從乾坤袋�拿出一個隻有巴掌大,可是卻足有兩寸厚的羊皮冊子,兩寸有多厚?一根手指就差不多是兩寸了,更重要的是那羊皮不知是被青陽真人怎麼處理的,竟然比紙還要薄,足有近千頁了。

  “原本的玄空真解別說你了,就為師也看不到,現在傳出來的都是抄本,這個是為師抄寫給你的,玄空真解沒多少,隻有四十下六頁而已,後麵的都是為師從剛剛修行開始,一點一滴記錄下來的。”青陽真人說道。

  真陽真人的話一出口,洛風立時便覺得手上這本羊皮冊子重過千斤,兩隻手捧著都要微微的顫抖起來。

  “現在你聽好了,為師將先前所教你的入門道決和劍決為你解釋一番算是帶你入門,那玄空真解就要靠你自行參悟,自行參悟出多少便算多少。”青陽真人說道。

  “是師父。”洛風說道,青陽真人雖說要他自行參悟,相信那也是為了他好,別人教的,就算是教得再細,可是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奧妙卻不是口敘所能傳得。

  “玄空即世界天地之縮影,亦為大宇宙之感,如是者,玄既天地萬物之玄,亦是天地之混元,亦可解為一元之論,此元乃萬物之始,始於陰陽未分之際,始生於一,終而無量,空即是空,即是無物即是無相,空無物而實概萬物,世有百相而實無相,此空本虛無,卻包含古往至今來無盡虛空,古今萬物亦納於其中……”青陽真人雙目微閉,如自語般解釋著那入門心法,雖是入門,可是洛風聽起來卻像是聽天書一般,當聽到青陽真人言至天上地下無所不知那種境界的時候,更是憧景不已。

  片刻後青陽真人將那千字左右的入門心法解釋完畢,看洛風那一臉茫然的樣子也不多說,如果洛風連這入門心法都悟不了的話,幹脆就送他下山,當個武林高手好了。

  “三天悟出入門心法。”青陽真人不露聲色的說道。

  洛風奇怪的看了師父一眼,青陽真人還從來都沒有硬性的要求過他什麼,隻怕這次說出這種話來定有深意。

  洛風點了點頭將那玄空真解揣到了懷�走了出去,在平台邊上盤坐了下來,仔細的思考著青陽真人剛剛所解的入門心法,青陽真人就坐在洞口,心下十分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弟子。

  一天過去了,剛剛開始還可以看得到洛風那優長的呼吸動作,到了後來便像是石頭人一般,那隻馬猴來找洛風玩耍,長年呆在這玄空派,對這種修行也知道一些,一看洛風的樣子便知道現在正進入了物我兩忘了境界,也不打擾,自行摘了一大堆的果子輕手輕腳的放到了洛風的身邊後離開。

  青陽真人麵露喜色,自己的資質在玄空派已算是上佳,可是進入這種物我兩忘的境界還用了兩天的時候,可是洛風卻隻是用了一天而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日子指日可待。

  那不開眼的青靈兒閑著實在是發慌,帶著那四個跟班窮極無聊的又來找洛風的麻煩,雖然看到了洛風正在修煉,可是卻大咧咧的像他走來,還想像從前一樣,踹上他幾腳好發泄一下心中無聊的鬱氣。

  剛剛走了幾步,青靈兒和四個跟班的身上都覺得冷嗖嗖的,歪頭一看,卻是那坐在洞口的青陽真人對著他們目露寒光,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嚇得他們一縮脖子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六章 開始修行

  有了青陽在這�護法,輕易不敢有人前來,就連那掌門來過一次,也被青陽毫不客氣的用那種陰寒的眼光給瞪走了。

  三天的時間轉眼既過,隨著時間的逼近,青陽真人的心也是懸了起來,雖說有無數的人想要拜他們這種異人為師,可是真正想要選一個好徒弟,談何容易?

  再有一刻鍾,三天的時間便到了,這時洛風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閃而沒,嘴角微彎,那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青陽真人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弟子還真是沒有選錯,當真是個奇材,三天便能悟得出入門心法,青陽真人雖嘴上說是三天,可是實際上心�定的是五天,若是五天能悟出,資質便是上佳之選了。

  洛風的手在身邊圈向丹田,手所揮手的圈跡處留下一條條蒙蒙的青光一樣的東西,形成了一個太極圖形。

  “好,真元小成啊。”青陽真人大聲叫起好了,沒想到洛風竟有如此資質,短短三天真元竟有所小成,那可是尋常弟子修煉兩三年才會有的。

  “血引蘭果實的力量吸收了大半,若是真元再不小成,那隻被血引蘭吸食的怪蛛也太差勁了。”洛風笑著說道,接著站了起來,雖然還在站在地麵上,可是看他的樣子,卻像是隨時都會飛起來一樣。

  青陽真人點了點頭,洛風此時的樣子是始終都處於真元激發點的一種資態了,如果能保持下去的話,真元方麵的修煉將會事倍功半。

  “看樣子你感覺不錯啊。”青陽真人說著向洛風走來。

  “嗯,感覺現在身體�充滿了力量,好像一拳頭就能打死九頭牛一樣。”洛風嘿嘿的笑著說道,這時青陽真人也走到了跟前不足三步之處。

  洛風突地一拳向青陽真人打去,腳下微動,三步之外出拳,可是拳頭揮出時人已到了青陽真人的跟前。

  洛風也隻是小成而已,算是剛剛踏進了修道者的大門,現在也隻不過是最低級的真同修為,那動作力度在青陽真人的眼中看來,就跟剛學會走路的小孩沒什麼區別。

  青陽真人背起右手,用一隻左手輕輕一引,洛風那一拳打到了地上,將地麵打出一個齊肘深的洞,青陽真人剛剛一引之下,發現洛風的體內仿佛好像還有一股力量隱而不發,那可能就是那血引蘭的果實所蘊含的力量了,洛風雖然吸收的大半的力量,可惜卻無法純熟的運用出來,那必竟不是他自行修煉出來的。

  洛風拳頭打空,再次飛腳便踢,洛風出腳極快,瞬間便踢出九九八十一腿,雙腿已經變成了兩道模糊的影子。

  啪,青陽真人身形一閃便到了洛風的身後,洛風眼前一空,接著後背被人拍了一下,那一下拍得極輕,可仿佛有千斤力壓下來一般,洛風一個一字叉就坐到了地上,幸好洛風雙腿早已練開,隻是將下麵那玩意硌得好生疼痛。

  “九玄真解共分十層,當年青玄真仙也隻不過是修煉到第八層便有真仙修為,雖飛升不成,不過卻是當世最頂尖高手,為師我雖然說你不錯,可是你那連第一層都沒有修煉成功就想挑戰我這第七層的修為,豈能成功?”青陽真人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不是說了,以本為源要比你們這種借外力的強多了嘛,我就是想試試。”洛風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站起來說道。

  “真是想不明白,你倒底是聰明過頭了還是壓根就笨啊,差距啊,你我師徒二人差距如此之大,就算是你身體練得再好又有何用,速度,力量上你根本就比不過我。”青陽真人好笑的說道。

  洛風也不言語,摸著腦袋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修煉去吧,明年會舉行試煉大會,修為達到三層,也就是真玄修為的弟子會被允許外出試煉。”青陽真人笑著說道。

  “明年?一年之內要弟子修到第三層?”洛風有些傻眼了,玄空真解一共才八層,如果自己一年之內修到三層,那不是用不了三年,自己就有了青玄祖師父的功力了?也可以破開虛空飛升那神秘的仙界?這修道也太容易了吧?

  青陽哪�有看不出來洛風想法的道理,上前一指敲到了洛風頭上,將洛風敲得痛叫一聲,“臭小子,哪有你想得那麼快?玄空真解奧妙萬千,創派祖師父青玄真仙更是天縱奇材,當年道消魔長,正道中人被邪派壓得喘不氣來,無數門派被連根拔起,歸根結底,就是咱們正道修行講究個循序漸進,資質稍差些可能用盡一生都無法窺得絲毫門徑,當年青玄祖師爺憑著自己的才智創出了玄空真解這部道書,進境極快,資質平凡的弟子用上個三五年也能修到第三層,實力雖然不高,可是也馬馬虎虎了,不過後麵的想要再修上去,可就難了,當年咱們玄空派可是出了大力,弟子最多時達到了五千弟子,憑著人海戰術將魔道氣焰壓了下去,近千年來,道長魔消,咱們玄空派收徒也嚴格了不少,弟子也就少了許多,平凡弟子三五年都能修到第三層,你小子用一年時候要是再修不到的話,那幹脆就一頭撞死算了。”青陽真人說道。

  “那樣的話還沒什麼問題。”洛風這下才放下心來。

  這玄空真解當真是一代奇書了,雖然洛風沒有用青陽真人指點哪怕一個句子,青陽真人也不可能為洛風指點些什麼,洛風憑著自己的悟性,一點點的摸索著那玄空真解,雖然每個弟子都是一層層的修煉上去的,可是洛風的修煉方式與別人不同,說白了,就是成了青陽真人的試驗品了,洛風沒有服用任何的築基靈藥,完全是憑著自身的悟性一點點的悟上去的,雖然洛風資質極佳,可是這種從一個隻懂得入門道決的弟子來說,是何其的艱難,這中途還有那窮極無聊的青靈兒不時的來搗亂,不過洛風還是在一年之內,將那玄空真解修到了第三層,禦劍而行卻也是極為靈活,飛劍之術青陽真也開始教授,隻不過洛風更加注意本體的修煉,現在洛風打出的拳氣幾乎已能凝成實體,除了射程之外,其餘的都要遠遠的強於飛劍之術。

  以洛風此時的身手,那青靈兒的四個跟班已遠遠不是對手,不過他們來欺負人的時候,洛風還是老老實實的抱頭等著挨打,就算是被打得一臉都是血,也會帶著那種微笑,也不吭聲,如果從前洛風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的話,那麼在修煉了玄空真解後,洛風就明白,實力的上的差距是致命的,如果自己不還手的話,看在同門的麵子上,他們也隻不過是打上幾拳踢上幾拳之後,覺得無聊就會走人,又不會致命,那種小打小鬧對自己來說實在是不算什麼,如果自己還手,那麼以後隻怕就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了。

  青陽真人每次外出回來都會看到洛風那慘慘的樣子都會無奈的歎口氣,那丫頭被驕縱慣了,現在誰也管不了的,都近二十歲了,可是卻一點穩住的樣子都沒有,雖然玄空真解修到了第五層,達到了青木級別,可惜都是她那個老爹中飽私囊,用靈藥和本身真元硬給堆上去的,這輩子就算是這樣了,成不了大器,活了一二百歲後難免上死在衰老上。

  “洛風啊,你準備一下吧,再過三十日便是試驗比武大會的日子了,你的輩份高,本來可以不參加那種無聊的比賽的,不過還是上去跟那些弟子們切蹉一下為好。”青陽真人說道。

  “嗯,好的。”洛風答道,接著又問道,“師父,我看咱們這�的弟子一個個的都有些什麼道號,比如說師父你叫青陽真人,那個總是來做亂的女孩子叫青靈兒,我怎麼就沒有?”

  “玄空派的道號是不可以亂給的,隻有將玄空真解修到第五層,達到真木修為的時候才可以由師門長輩起個道號的,你不要急,看你的樣子,大概用不了十年就可以修到真木級別的,到時候為師再給你起個道號好了。”青陽真人笑著說道。

  “我說吧,為什麼那個青靈兒對他的跟班從不呼道號,而叫小三子小四子的。”洛風自語著。

  剩餘的三十天�,洛風沒有再修那玄空真解的第四層,他一直都在修煉著第三層,洛風這一年來一向如此,悟出一層道決後從不著急,而是將這一層道決悟透,直到真元運轉的全部如意,而且毫無滯礙之後方再悟上一層,再加上洛風都是自行參悟的,在理解上要比那些由師父講道而悟的弟子強上很多,雖然都是第三層真玄級別的修為,可是洛風肯定要比同修為的弟子強上幾倍。

  試煉比武大會之期日漸臨近,還有三天便開始了,洛風能看到許多的弟子手�搬著些東西向最高層飛去,隻是他們從來都不敢經過青陽坪,這�也隻有那個被寵壞的青靈兒敢來威風一下,還要趁著青陽不在才成。

  洛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比試再有三天就開始了,可是自己卻是一絲也不緊張,始終都保持著一顆平常心態,該吃東西吃東西,該修煉的時候就修煉,就好像是那比試與自己無關一樣。

  吱吱的聲音將洛風從那物我兩忘的狀態中驚醒,一般這種低修為的弟子在煉功的時候決不能被打擾,否則的話輕則前功盡棄,重則內腑受傷,終身再無寸進,可是洛風根基紮實得讓青陽真人都為之咶舌,這種打擾自是不怕。

  洛風睜開眼睛,卻見那隻大馬猴在跟前又蹦又跳,爪子�也不斷的比劃著,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見洛風睜開眼睛,不由分說,拉著他就走。

  “玄奴,你是怎麼了?”洛風好奇的問道,可是玄奴哪�會說話,隻是比比劃劃的,速度還特別的快,洛風哪�看得懂,不過也明白,這玄奴是想帶他到什麼地方去。

  洛風比劃了一下讓玄奴前麵帶路,反正三天也修煉不出什麼來,第三層已經達到了自己定下的標準,剩下的幾天還不如放鬆一下,傖促的就修煉四層在這種時候決不明智,不貪功冒進,是洛風的行事風格。

  玄奴的爪子在山壁上一搭,靈活的向下爬去,洛風縱身跟跳了下去,手在山壁突出的岩石還有草藤上借著力,靈活程度竟然比那玄奴都要高上幾籌。

  中指山雖然上方看起來像是個中指,可是卻極為粗大,身處近前,根本就看不出本來麵目,比普通的大山還要粗壯許多,玄空派現在隻有三百多名弟子,占據著這麼一座大山,自是地廣人稀,隨處都可見那些廢棄的修煉場所。

  玄奴帶著洛風轉過了半個山頭,降下近百丈這才在一塊突出的岩石後停了下來,十分小心的冒頭向前張望著,洛風好奇之下,也將腦袋伸了出來,可是除了大堆的草騰怪石之外,什麼也沒有看到,不過洛風卻能感覺得到前方有著一股可以威脅到他自身存在的氣息,讓洛風十分的不舒服。

  洛風雙目如炬,細細的打量著前方的山壁,可是除了那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之外,什麼也看不到,半晌之後,一塊突出石壁的尖石頭引起了洛風的注意,那石頭剛剛好像是動了一下。

  中指山高達千丈,飛鳥都上不來,可是這中指山上靈氣卻極重,靈花異草不在少數,相同的,異蟲卻也不少,這不,一隻尺長的巨大蜈蚣爬了過來,對於這種異蟲洛風向來的是敬而遠之,他可是被大古山的那些怪獸怪蟲嚇怕了。

  那隻蜈蚣通體墨黑,顯然是巨毒之物,每年都能聽說有弟子被毒蟲所傷,幸好師門備用靈藥,大部分弟子都能醫治過來,不過每年總是有那麼一兩個倒黴的弟子死於非命,隻不過像是這隻墨黑的蜈蚣這樣的毒蟲已經很少了,必竟就是再多的毒蟲也架不住山上弟子們地毯式的捕凶,或是入藥,或是被煉化成為防身法寶。

  這墨黑色的蜈蚣不是易與之輩,尋常弟子若是見到就會立馬發出信號,求師門修為更高的主事前來收服,像洛風這種修為的弟子,壓根就不要靠邊,對付這種蟲子,飛劍法寶品質不夠好根本就沒用,冒然出手反而會被那毒蟲所汙,失去靈性。

  那隻墨黑色的蜈蚣可能氣悶了,從壁縫中爬了出來,爬了幾步後可能也是感覺到了那危險的氣息,身子剛剛縮回一半,卻見洛風先前所見的那塊尖石竟然動了,影子一閃,又退了回去,再看那蜈蚣,竟然不見了,再一看,卻是掛在那塊尖石之上,半個身子沒入尖石當中。

  眼前一花,洛風仿佛看到了一排小小的白影,接著那墨黑的蜈蚣已經消失不見,不大一會,那塊尖石竟然張開了,露出一排細而尖利的小牙,隻有指甲大小,卻閃著磣人的寒光,那兩排小牙上下各長著一對小指大小,卻是黑得發亮的長牙,一聲輕輕的打嗝聲,一縷淡淡的黑氣噴了出來。

  “這石頭莫不是成了精?”洛風望了玄奴一眼,玄奴卻也是直了眼。

  噗噗幾聲輕響,那尖石晃動了起來,竟鑽出了石壁,洛風這才看清,那哪�是石頭成了精,分明就是一隻怪獸嘛,那獸有三尺長,大腿粗細,身披著與石頭顏色相近的細鱗,看起來倒像是一隻長得又短雙粗的蛇,那蛇形怪獸長著四足,伸出指長的爪子尖利無比,中指山堅硬的石壁在那爪子下像是豆腐一般,輕易的便能抓入石壁中,最奇特的是那蛇形怪獸還長著一對薄如蟬翼的肉翅,展開足有六七尺寬,與身體完全不成比例。

  “天啊,這是什麼怪獸?”洛風在心�驚叫了起來,這些年�,雖然洛風沒有踏下過中指山,就算是出來透氣也都是由玄奴領著,可是見識絕對不差,青陽真人將這些年的所見所聞十分生動的講給洛風聽,洛風雖沒有親見,可是在理論上,絕對是專家級水平,可是卻從未聽青陽真人說過這樣一種怪獸。

  那怪獸腦袋四下轉了轉,身上的細鱗發出刷刷的輕響,竟有一種十分動聽的感覺。

  那怪獸也不是渴了還是餓了,四下看了幾圈,並未發覺玄奴和洛風,逆風下,就算是鼻子再靈也不可能發現正處於下風處,躲得嚴實的玄奴和洛風。

  那怪獸肉翼一張,忽在向遠方飛去,速度極快,遠遠的望去,倒像是一頭可以飛得很高的鷹一般。

  見那怪獸遠去,洛風沈默了下來,他還記得在大古山,雖未親見,卻聽師父講起那些怪獸守著尋果的情形,這隻怪獸從來沒有聽說過,想必不是這中指山土生土長的,應該是在這�發現了什麼靈藥或是靈果吧,洛風探出頭,小心異常的四下看了幾眼,這種怪獸,十個有幾個半不太好惹,雖然洛風現在自認實力非凡,隻怕碰到那怪獸也隻是挨宰的份。

  證實了四下�沒有了那怪獸的影子,洛風這才勾著石壁上的突石藤草行了過去,那怪獸所處的地方就是一個直洞,深約三尺,看樣子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洛風帶著玄奴四下找了十幾拳也沒有找到什麼奇果異草,隻有幾株紫色的小花迎內顫動著花骨朵,雖叫不出名子,可是卻也沒有什麼出奇的。

  洛風不也再逗留了,帶著玄奴剛剛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遠處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接著便看清了那隻怪獸向這�衝來,臨近怪獸卻是一收翅,接著身子在空中一扭,變成了尾朝前頭朝後,噗的一聲輕響,那怪獸竟然像是鑽豆腐一樣紮進了石壁�,隻留著那三角形看起來像是石頭一樣的腦袋,嘴�還叼著一條兒臂粗,四尺多長的黑色怪蛇,還不待洛風看清那蛇的樣子,怪獸嘴巴動了幾下,便將那蛇吞進了肚子�。

  洛風不敢多停留,帶著玄奴小心異常的退了回去,回到青陽坪才發覺,原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汗濕透,玄奴更是不堪,腿都軟了,幾乎站不起來,那怪獸個頭雖然不大,可是給人的壓力卻不輕,本想將此事告訴師父,可是卻發現師父留了個條子出去了,不知又去尋找些什麼東西,這些年來,青陽真人沒少到處跑,每次都會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洛風也不是那種好奇心特重的人,問了幾次沒問出來也就不再去問了。

  洛風剛剛喝了幾口水,卻聽那玄奴叫了起來,一聽玄奴的聲音,洛風幾乎在哀嚎起來,這娘們,怎麼又來了?

  玄奴跑不動,隻有一頭鑽進了洞府之中,洛風不想給玄奴這隻可憐的大馬猴帶來麻煩,隻好盤坐在青陽坪上。

  果然,又是那個青靈兒被四個跟班用一張竹椅�著禦劍飛到了青陽坪上。

  “小子,聽說你也要參加試煉比武?”青靈兒用那殺雞般的聲音不屑的問道,雖然洛風的輩份說起來要比這青靈兒大上一輩,可是以青靈兒的個性,就算是打死她也不會叫這個野小子一聲師叔,洛風卻也從來都沒有這方麵的奢望。

  “是的,師父說要我參加。”洛風臉上帶著笑說道,本來洛風就是一個帥小夥,這一笑更是迷人。

  青靈兒一愣,心道,“從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野小子這般好看?”想著不由多看了幾眼。

  “你最好還是不要去參加了,免得被打得隻剩半口氣,丟了性命也是可能的。”青靈兒說道,說完這話連青靈兒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什麼時候自己也會關心人了?雖然語氣並不善,可是必竟是一句關心人的話啊,就連對自己的父親,青靈兒都沒有說出哪怕一句關心的話語來。

  那四個跟班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這青靈兒從小驕寵慣了,對玄空門的弟子說打便打,說罵便罵,若不是看在這青靈兒的父親是掌門又時常會弄些好東西分與他們的話,他們才不會心甘情原的當狗讓她呼來喝去。

  “這……師父要我參加,我便參加。”洛風說道。

  “你……”青靈兒怒道,沒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關心一下別人竟然被當成了驢肝肺,在青靈兒眼中,自己這般關心便是對洛風天大的賞賜了,沒想到這洛風竟如此的不識�舉。

  “好一個不識�嚐的狗東西,小三子,小四子,給我打,往死�打。”青靈兒用那殺雞嗓子吼叫了起來,發出十九年來最大的一次火,那火氣反倒是讓那小三子和小四子一愣,接著反應了過來,舉拳向洛風惡狠狠的撲去。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七章 試煉大會

  幾年�,洛風早已被他們打慣了,見那兩個狗奴才撲了上來,雙手將腦袋一抱,靠著山壁蹲了下去,雖然這兩個奴才都有第四層真青級的修為,可是動拳頭,洛風自認還能承受得起,誰叫他一開始修的便是本體呢,在抗打擊方麵,遠遠不是這些注意飛劍法寶的弟子所能比擬的,他們的肉體相對於洛風來說,實在是脆弱了點,自打洛風開始修行玄空真解後他們再打起自己來,自己都擔心他們是否會將手骨打裂。

  如果是平時,洛風這麼一抱頭,怎麼打也不出聲的話,幾拳幾腳下去,他們也都該煩了,頂多罵上幾句就該走了,可是今天青靈兒卻不知怎麼了,看著洛風那窩囊廢的樣子心�卻氣極了,也顧不得身份,幾把撥開小三子和小四子,飛起幾腳就踢在了洛風的身上,人家可是修到了五層青木級,也算是個高手了,就算是用靈藥堆上去的,效力打個折扣,卻也不是洛風所能承受得起的,幾腳下來,也不知是內腑受到了震蕩,還是被青靈兒那腳臭給熏的,吐出口淤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青靈兒再踢幾腳才解氣,氣乎乎的也不招呼那四個狗腿子,椅子也不坐了,就那禦劍飛走了,四個手下你望我我望你,都覺得今天大小姐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倒底是怎麼回事,隻得禦劍急急的去追趕他們的主子。

  洛風也不知是昏了多久,才算是被玄奴給晃醒了,睜眼卻見天色已晚,昏了怕有兩個時辰了。

  洛風隻覺得體內火燒火燎的疼,更是有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在體內亂竄著,卻是那一直都藏在丹田�的血引蘭果實所造成了力量被引發了出來,若是任由他竄去,隻怕體內的以脈都要亂了。

  也幸好洛風注重本源人修煉,這身體經脈卻比一般的弟子要強上好多,若是換個人被青靈兒那種級數的高手實實的踢上這麼幾腳,隻怕不躺個十天半個月都起不得身。

  洛風對玄奴笑了一下以示自己沒事,玄奴見洛風無事,歡呼一聲,接著翻下青陽坪,去給洛風尋美味果子去了。

  洛風盤膝坐下,引導著體內那與他修為完全不屬的凝實如液體般的真元聚攏著那些怪異的力量,好容易將那些暴走的力量都聚攏了起來,便按著玄空真解的三層心法運轉了起來,本身的真元本就強於那異種力量,慢慢的將那些異種力量融合了進去,睜開眼睛,長長的出了口氣,吐掉殘餘的淤血,身子骨更是一輕,玄奴手�抱著幾顆紅色的不知名水果坐在洛風不遠處,腦袋一垂一垂的打著嗑睡。

  喚醒玄奴,一人一猴分食了些果子,青陽真人便回來了,一看洛風的樣子便知又被欺負了,洛風也沒有出聲,青陽真人歎了口氣也不說話。

  當青陽真人將這次出去尋得的寶貝整理完畢後洛風才對青陽真人說起與玄奴在山間發現的那隻怪獸。

  “什麼?洛風,你確定?”青陽真人聽罷洛風形容的怪獸之後臉色一變。

  “是啊,就是那種長著蛇一樣的身子,有我的大腿那般粗,三尺多長,有爪有翅,嘴�還有四顆挺長的黑牙,嗯,還吃毒蟲,我親眼看到他吃了一隻尺多長的黑蜈蚣,又到別處尋得一條黑色的毒蛇。”洛風再次確定道。

  “你可千萬不要靠近那個東西。”青陽真人鄭重的說道。

  “師父,那是一個什麼怪物,怎麼從未聽你說起過?”洛風問道。

  “那種怪獸叫做牙,很是厲害,本來以經絕種了,不想在中指山卻出現一隻。”青陽真人說道。

  “牙?這個名字好怪。”洛風笑道。

  “牙是一種劇毒的怪獸,全身堅硬,飛劍難傷,毒蟲毒草非劇毒不食,那四顆黑牙更是劇毒無比,毒性更是奇寒,就算是再厲害的修道高手碰到,也是九死一生,毒液沾身便會在幾息之間全身血脈冰凍而死,這種怪獸生育極為困難,在千年前便已絕跡了。”青陽真人說道。

  “那毒就沒有辦法可解嗎?”洛風問道。

  “可以說是無解了,傳說隻有在東海的某個無名小島上有一條火龍,其內丹方能解毒,不過那火龍隻是一個傳說罷了,未必真有其物出現。”青陽真人說道。

  “沒想到那種怪物竟然有這麼毒。”洛風被青陽的描敘嚇得直伸舌頭。

  “對啊,這種毒物肯定是在守著什麼奇毒無比的毒草,正好還缺兩味毒物入藥,不如將它擒來,再摘得那毒草,豈不是省得長途奔波?”青陽真人撫掌興奮的自語著。

  “師父啊,我看咱們還是不要貪了,那東西太可怕了,萬一被牙蹭上那麼一下,可就是妄丟了性命啊。”洛風擔心的說道。

  “為師雖不敢說是當世最頂尖的高手,可是能超越為師的屈指可數,若是為師還對付不了一隻上古奇獸,豈不是要人笑掉大牙?”青陽真人說道。

  洛風也不在多勸,自己這個師父什麼都好,就是固執,認定了一件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洛風隻得一再的叮囑他要小心,倒是把青陽真人弄得哭笑不得,好像洛風是青陽真人的師父一般。

  “我帶你去試武場,一會你就自己在那�觀摩切蹉,為師好去抓那隻上古奇獸。”青陽真人說道。

  “好吧。”洛風無奈的說道,不得已又是一遍遍的叮囑青陽真人小心加小心,青陽真人同樣無奈的笑著,點頭答應著。

  青陽真人帶著洛風禦劍上,直上了幾十丈高方到了山頂,這中指山的山頂被人工鏟平,有百畝大小,數百人已站在上麵,倒是一點也不擁擠。

  見青陽真人出來,眾弟子紛紛行禮,隻是那些低輩弟子大部分將眼光落到了洛風的身上,都聽說這位師公級的長輩新收了個弟子,可是真正見過的卻沒有幾個。

  這麼多人看著自己,洛風心�多少有些緊張,不過臉上卻一直都保持著微笑,不時的向那些望向自己的弟子點點頭。

  “哼。”一聲冷哼從遠處傳來,放眼望去,卻是那青靈兒正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洛風想不明白,自己倒底是怎麼得罪這位大小姐了,從前可是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啊。

  “師叔。”掌門人青木真人帶著五大執事迎了上來,躬身行禮,雖然青陽真人並不太注重這些,可是在這種正式場合,禮不可廢。

  “行了,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客氣,你們這個小師弟要參加一下這個試煉比武,讓他長下經驗,你們這個小師弟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青陽真人不等那些掌門執事說話,轉身就飛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諸人。

  洛風的心卻是提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幹什麼去了,那個叫牙的怪獸,隻怕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擒得,與火龍同級,聽起來就是那種極為高級的怪物。

  “師弟請。”青木真人說道。

  “啊?上哪?”洛風慌張的問道,這峰頂的平台上足有幾百人,修道的日子是很無聊的,這個三年一度的試煉大會就是最為熱鬧的事了,除了閉關修煉的弟子外,幾乎都到齊了,差不多有五百之眾。

  “師弟輩份與我等相當,自是不便混於弟子當中,且隨我等到前台觀看。”青木青人說道。

  “就是那�嗎?”洛風指著前麵那一輩高出地兩三丈的平台,平台上並排的擺著十多個太師椅。

  “對,就是那�。”青木真人道。

  “這……算了吧,我還是就在這�吧,什麼時候要我上場的時候就叫我一聲就可以了。”洛風說道,要他與這些老頭子老娘們並排的坐在一起,那還不如殺了他來的實在。

  青木真人也不勉強,雖然說他們這些修道者講究的是一個無欲無求,看破紅塵,可是真正能看破的又有幾個,身處高位的人,一個個還是講求個身份與地位,若是讓這個毛頭小子與他們平起平坐的話,那麼這麵子豈不是沒地方可放了?

  青木真人帶著五大執事重新回到了位子上,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洛風是他們師叔的弟子,若是一開始便上場的話,那不是很不給師叔麵子?看來隻在等到最後與優勝者,也就是最為優秀的弟子像征性的比劃幾下就好了。

  商量完畢後,一聲令下,三年一度的試煉比武大會正式開始了。

  在名義上,雖然是每個將玄空真解修到了第三層,也就是達到了真玄級修為的時候都可以參加,前二十名將會外出曆練,有道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不公平,這話雖然隻是形容那些普通的武林人士,可是用在他們這個特殊的群體�也未必不可,因為凡是有資格參加這場曆煉大會的,都是掌門還有五大執事直係弟子,其中每個人更是可以內定一名,也就是說,除去這一位大掌門,五位執事內定的外,隻有十四個名額可以爭取了,弟子們都在山上少說也憋了數年,有的甚至是憋了十數年,哪有不悶的道理,所以更是、憋足了勁的想要爭到一個名額,到外麵那花花世界去透透氣。

  首先上場的是五大執事當中青柳真人門下的弟子,青柳真人是五大執事當中唯一的女子,雖然年歲已過百,可是身為一個女人,愛美的心思卻不比普通人差,以百歲之身保養得跟三四十歲的美婦人一般,別有一番韻味,同時她也是青木掌門的妻子,隻是他們雙方的感情好象不太好,幾乎要成仇家了,什麼事都要對著來,就連教授弟子也是。

  青柳真人門下上場的是第四代的弟子,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雖然年歲還小,看不出什麼來,倒也是粉雕玉琢,刹是好看,洛風竟然被那如小仙女一般悠然上場的小姑娘給耀得眼前一花,愣上幾愣,遠遠的,一直都注意著洛風的青靈兒冷哼一聲,小聲的罵了句狐狸精。

  青木真人揚了一下頭,一名青衫弟子飛身而上,“青木真人座下弟子衛北回向師妹請教。”衛北回看樣子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滿臉都是精明相,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孩子,確實衛北回資質不錯,也深得青木真人青睬。

  “青柳真人門下弟子柳如,還請師兄手下留情。”小姑娘甜甜的一笑,身上水荷色的衣服隨風飄動,頗有一番出塵的氣質。

  十幾歲的孩子都是那種情竇初開的時候,就算是師門管得再嚴也無濟於事,衛北回被那柳如一笑,笑得眼前一昏,連忙抱拳,“久聞師妹資質乃我玄空派上佳,倒是要請師妹多多容情。”

  “哼,好一個小狐狸精。”殺雞一般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那青靈兒,柳如粉臉一紅,柳眉微微一皺,顯然她也是知道這青靈兒是何許人也,隻怕也沒少受欺負。

  “想要談情說愛,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談去,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影響其它的弟子比試。”青靈兒大怒著說道。

  師門長輩都在,按理來說哪�容得青靈兒這個弟子發話,可是這青靈兒一向在這玄空派�享受著公主般的待遇,就算是五大執事也時常的會訓斥上幾句,更何況是母親門下的弟子呢。

  “靈兒,不要在這�亂說話。”青木真人的臉上掛不住了,看似嚴厲,實則是請求一般的說道。

  “哼,本來就是,你看那小狐狸精,明明就是在勾引衛北回。”青靈兒不服的大叫著,隻是青靈兒這話也忒是惡毒,古時候就算是這修道門派對男女關係也看得極重,憑空被人指責有勾引嫌疑,那罪名可就大了。

  “師父,弟子從沒有勾引過誰。”柳如臉色蒼白,一下跪倒在地上向青柳真人嗑著頭。

  青柳真人隻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如,臉色有些鐵青,這事誰的心�都清楚,人家也隻不過是按著規矩相互客氣了幾句而已,錯並不在她。

  “靈兒,你有兩個選擇,一、老實的在那�觀戰,不要出聲。二、就是你給我回到青木坪或是青柳坡去。”青柳真人對青靈兒冷冷的說道。

  青靈兒在說完那句話後就有些傻了,雖然平日�父親母親都極為寵著她,可是今天這事自己做得實在是太過份了,隻怕免不了一番責罰了。

  青柳那冷冷的話語讓青靈兒又將那目光落到了青木真人的身上,青木咳了一聲,沒有出聲,青靈兒眼淚在眼睛�轉著圈,剛想轉身離去,可是看到洛風那個帥帥的小夥子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隻是在望著台上的那個狐狸精,這口氣卻是怎麼也咽不下去,甩了下頭,將眼中的淚水甩掉,平生第一次忍著氣留了下來。

  洛風突在覺得好難受,那柳如受委屈的樣子讓洛風感同身受,洛風甚至有一種想要上前去抱抱這女孩的衝動,一種叫心疼的感覺在洛風的心�盤繞著。

  “現在沒事了,你們二人開始吧。”青木真人說道,他也頗為頭疼,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那寵壞了的女兒竟然還會留下來,看來這場大會結束後又免不了會有一陣鬧騰,青木真人威名遠播,五十年前,太行山三大妖人做亂,靈波寺的和尚派出十幾個高手反被殺得隻剩下三個,無憂穀也派出了弟子,可是同樣被殺了個七淩八落,三大修行門派中隻剩下了玄空派,當時青木真人一怒之下,縱劍衝入太行山中,與那三名妖人鬥了七天七夜,最後將那三名妖人斬於劍下,而當時青木真人也不過是真靈級修為,從此青木真人威名遠播,剛剛踏入真人級別後,師尊便將掌門的位置交與他一個人遠遊去了,可是別看青木真人在外麵威風得很,可是對這個女兒卻是一點的辦法也沒有,隻能寵著順著,也幸好這女兒並沒有弄出太大的事來,倒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眼,能混就混過去了。

  柳如和衛北回各自領命,擺開了架式,在這種比武大會上除了飛劍之外,是不可以用其它的法寶的,按著那些掌門和執事的想法,如果本來真元過關,飛劍之術也用得純熟,這兩項基本功過關了,用其它的法寶自然也就順手擒來,因為真元和飛劍乃是萬法之本。

  柳如和衛北回被青靈兒剛剛的那一番話說得都失去了平日�的水準,飛劍飛來縱去,雖然打得好看,可惜威力都差得太遠了,看得那五大執事搖頭不止。

  柳如委屈得都要哭出來了,自己自七歲入山,一直都處於青柳坡,極少走出青柳坡,沒想到剛剛才走出來就被人說成勾引人的狐狸精,對於柳如來說,大概平生沒有比這更大的汙辱了。

  衛北回心�同樣不好受,雖然在剛剛看到柳如的時候心�小小的意淫了一把,可是被青靈兒那麼一說,心�還真是有些擔心,萬一回頭師父再找自己算帳可怎麼辦?師公青木真人束下極嚴,隻怕這次要被逐出門牆了。

  柳如一個不小心,衛北回的飛劍攻至身前,衛北回完全沒有想到柳如竟然對自己的飛劍不躲不閃,飛劍眼看著就要刺入了柳如的身體�,柳如這才發覺,在危急時刻上半截身子像是斷了一般猛地向後仰去,那飛劍嘶的一聲劃破了柳如的外衣,還好沒有傷到人。

  衛北回被嚇得臉都失去了血色,這種切蹉性質的比武大會不是沒有過傷亡,可是無論是哪方失手,都會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聽說現在在那個思過洞還關著一個三十年前失手殺了同門的前輩。

  柳如掩著衣衫扭頭就奔了下去,衣服都被撕破了,這還怎麼打了?五大執事商量了一下,又與掌門交換了一下意見以後,決定暫時不取消柳如的比試資格,算成是平手,接著打下一場。

  看著柳如踏著飛劍消失,洛風收回了目光,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失落,洛風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幾次女人,那個長得跟豬八戒的二姨有的一比的青靈兒不能算在內,就算是青靈兒長得跟天仙一樣,隻怕洛風也不能接受得了那個脾氣,而這柳如隻是向那�一站,就給了洛風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那柳如不是人間凡人,而是因為貪玩而誤入凡塵的小仙女一般。

  青靈兒看著洛風那幾經變化的臉色,一口黃牙咬得咯咯的直響,唯一長得還算是漂亮的眼珠子幾乎都要變成了紅色,可是卻忍著沒有發作。

  不大一會,青靈兒找到了一個準備下場就上場了一位弟子,那是五大執事當中排行第三的青鬆真人的門下弟子,青靈兒帶著跟班將那弟子向角落�一拉,那弟子當時就嚇得變了臉色,這個小霸王的威名在眾弟子中可是比洪荒猛獸還要嚇人的。

  “師……師叔,弟子可犯了什麼錯?”那第三代弟子嚇得牙齒打著架。

  “你沒犯什麼錯,今天師叔找你幫個忙可好?”青靈兒壓低了聲音說道,隻是她這聲音不壓還好點,頂多也就像是被割了半邊喉嚨的母雞,可是這一壓低聲音,就十足像是垂死掙紮的母雞了,單憑這聲音在夜間就足以將膽小的家夥嚇得做惡夢了。

  “能為師叔效勞是弟子的榮幸,隻要弟子能辦到,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那弟子隻圖快些離這惡魔遠些,發起誓來。

  “一會你的對手是青根師叔的門下,那個家夥叫萬寶,資質平平,根本就打不過你,一會你贏了萬寶之後就向青陽老家夥的徒弟洛風挑戰,盡全力的將他打敗。”青靈兒惡狠狠的說道。

  “師……師叔,不是我不幫你啊,隻是這出場順序都是各位師公們定下來的,師侄也不敢破啊。”那弟子驚慌的說道。

  “怕什麼,你盡管向他們請求好了,話說得好聽一些想必那洛風就算不為自己的麵子也應該為了青陽老家夥的麵子上前應付一番。”青靈兒說道。

  “可……可是洛風輩份太高了。”那弟子道。

  “高你個頭,你隻管那般說就是,少不了你的好處。”青靈兒說著將一顆丹藥塞到了那弟子的手中,雖隻是顆固本培元的靈藥,可是卻也將那弟子樂壞了,像是他這種資質並不出眾,不能當成接班人培養的弟子哪�得過什麼靈藥啊,這在青靈兒眼中是垃圾的藥品到了那弟子的手�也成寶貝了。

  “隻要你把這事辦好了,回頭還有好處。”青靈兒說道。

  “師叔盡管放心,弟子一定盡力的將此事給您辦好。”那弟子樂嗬嗬的說道,一聽好處把什麼都忘了,腦子�不由的幻想起自己成了門下第一高手,師父把自己當成了接班人一般拼了小命的培養著,接著腦子一清,“弟子青根真人門下,青幻師父的弟子,名叫齊綠,師叔可千萬不要忘了。”

  “騎驢?算了,我管你騎驢還是騎馬,隻要把這事辦成了,放心,師叔這�有的是好東西。”青靈兒說著一拍腰間的乾坤袋說道。

  齊綠望著那不是至寶也差不多的乾坤袋吞了口口水,忙不�的點著頭,這時那頭萬寶已經踏劍飛到了台上,正向掌門和五大執事介紹著自己。

  “行了,快去吧。”青靈兒說道。

  “是是是。”齊綠點頭哈腰的踏上了飛劍,向台上飛去。

  “哼哼哼,洛風,老娘就是不用自己動手,也要讓你丟足了麵子,那個小騷狐狸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眼睛也不眨的看著。”青靈兒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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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0-20 18:54:40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八章 醜女醋正濃

  萬寶與齊綠這一對兒,比起先前柳如和衛北回那場精彩多了,洛風看得乏味極了,雖然隻是看了一會,卻也覺得無味,他們都是剛剛修到第三層真玄級,更者是在真玄級呆得更久,必竟隻算得上是初級,又不能用那打起來十分漂亮的法寶之類,單憑飛劍,飛劍無非就那麼幾式,刺、削、擋、旋或是力大的劈,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樣,頂多就是來幾次精妙的組合罷了。

  洛風看了一會,再根據自身的實力對比了一下,若是自己與他們二人任意一人對戰的話,雖不至於當刻便取勝,至少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像是這般初級弟子,難以習得高深劍決,雖然飛劍之術皆是出自這幾勢,可是再加上些幻化,迷形之類由高深的真元所支持的道術,那便不是現今這樣了,不過以洛風如今的修為,能看出這些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萬寶無論是在見識上還是在修為上,都要比這齊綠差上一截,在台上你一劍我一劍的打了頓飯功夫,卻聽齊綠大喝一聲,手上劍決翻了十幾翻,那飛劍施出旋字決,當當當幾聲將萬寶的飛劍擋開,當萬寶反應過來的時候,飛劍已是在他的勁間轉了兩圈後飛了回去,勝負已分。

  萬寶情緒低落了下來,看來想要出去又要等上三年了,也不待執事們宣布,便召回飛劍站回了無根真人身後隊伍�。

  齊綠收回飛劍,對著青木真人便跪了下去,“掌門,弟子有事請求。”齊綠大著膽子說道,不過一想到隨後得到的好處,心下卻也是坦然不少。

  “何事請講?”青木真人問道。

  “弟子聽聞青陽祖師收了一弟子,名為洛風,弟子鬥膽,想請那位師公指教下弟子的修為。”齊綠說道,卻不覺頭上已是滴下幾滴冷汗,隻怕回去免不了被師父臭罵一頓了。

  青木真人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到了青靈兒的身上,青靈兒擺擺手,做出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青木真人與五位師弟對望一眼,五大執事也都想知道他們那位師叔所收的弟子這些年究竟修到了什麼級別,於是紛紛點頭。

  “洛風師弟。”青木真人說道,雖然青木真人離洛風足有十幾丈遠,可是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在洛風的耳邊響起一般,不大也不小,清晰無比。

  “洛風在。”洛風答道。

  “齊綠是你的晚輩,你就指點一下如何?”青木真人說道。

  “這……”洛風猶豫了一下,“指點不敢當,切蹉一下吧。”洛風道,洛風的輩份算起來還是那齊綠的師公輩子,這麼大的輩份說起切蹉來,卻是怎麼聽都覺得別扭。

  當洛風道決一掐,將身後背著那把長劍喚出鞘踏上去的時候,青木真人還有那五大執事都有些發呆了,因為洛風表現出對飛劍不一般的控製能力,特別是小範圍的回旋,靈活之極,像是這種方式,除非是用那種大麵積攻擊性的道決,否則單用飛劍,隻怕就算是他們,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重創他。

  洛風飛落在前台之上,腳踏實地,飛劍鏘的一聲入鞘,對著齊綠微微的行了一下禮,“請。”

  齊綠哪有那些長輩們的眼光,隻不過覺得這洛風有些怪異罷了,當下便是回禮道,“還請師公多多指點。”

  洛風點了一下頭,給人一種大刺刺的感覺,其實是洛風覺得被人叫一句師公挺別扭的,“咱們隻是相互的切蹉一下。”

  “師公不出劍嗎?”齊綠看了一眼飄在身邊的長劍說道。

  “出劍?不用了。”洛風說道。

  齊綠心中氣結,這不是瞧不起自己嘛,那就不要怪自己不留情麵了,當下手中道決一動,飛劍一顫,便要向洛風攻去,可是眼前一花,洛風已欺到了身邊,一隻拳頭停在了他的鼻子前方,齊綠心中一顫,沒有踏上飛劍,哪�來的這麼快的速度?卻不知洛風雖修習飛劍之術,但是更多的,則是當做趕路的坐騎罷了,他更重體術,是所不憑飛劍,移動還有飛行的速度都不慢。

  洛風搖了搖頭,收回了拳頭,在台下看的時候,這個叫齊綠的實力並不至於差成這個樣子啊,應該能與自己打個旗鼓相當才對,可是洛風哪�知道,像是他們這種初級弟子在切蹉的時候,相互間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掐動劍決,引領飛劍攻敵,哪�會像是洛風這般,棄飛劍不用而用拳頭的。

  按理來說齊綠輸了,可是齊綠的心�不服氣啊,看著洛風搖頭而退的樣子,心中無名火起,惡從心來,手中劍決完成,那飛劍在空中旋了幾圈向洛風的頸間繞去,單憑身體而論,洛風已能跟上那飛劍的速度,眼前寒光閃動,洛風腳在地上一點,飄身後退,那飛劍追在他身前三尺之處,始終都不能近身。

  洛風身子猛地一停,當的一掌劈在劍柄之上,這份眼力,讓那些同級別的弟子歎為觀止,如果是同一級的人物,哪�會有這般眼力和膽量,一個不小心,那手可就要被飛劍切斷了。

  掌門和五大執事對望幾眼交換了一下意見,都露出了不解之色,這洛風分明就是玄空真解第三層的功力,看樣子應該還是步入真玄級不久,怎會有如此的眼力和速度?他們可是真的想不明白了,青陽師叔在搞什麼鬼。

  飛劍被洛風劈了一掌,與飛劍心神相連的齊綠全身都是一震,再看洛風,整個人都向齊綠撞了過來,這般一近身,齊綠就有些蒙了,當時入門的時候好像習過那種入門劍決來著,那是讓弟子用來熟悉手中飛劍的,可是那花架子一般的劍術卻並不能做為防身或是攻敵的手段啊,齊綠無奈之下,隻得飄身而退,觀戰那些級別稍高一些弟子還有那掌門主事同時搖了一下頭,這齊綠算是輸定了,飛劍沒有收回,速度又比不上洛風,哪有不敗之理。

  出乎他們的意料,洛風並沒有追擊齊綠,而是身子嘎然一停,猛地一退,竟到了身後那飛劍的跟前,探手一把抓住了那意欲加旋的飛劍。

  齊綠怪叫一聲,飛劍被人奪了,那他可真就是顏麵掃地了,如果洛風是那種高級別的家夥也好,可是明明就是與自己同級,都是真玄級的修道者,飛劍若是被奪,自己哪還有顏麵存在了,當下大吼一聲,合身撲了上去。

  洛風一劍在手,舞出漫天的劍花來,那不正是玄空派入門的劍術嗎?那劍花密不透風,齊綠衝到跟前就不得不停了下來,看著那劍花發呆,沒有想到,這種入門的劍術竟然可以這麼用。

  洛風收回長劍,漫天的劍花也為之一散,“飛劍並不隻是用來飛的,也可以拿在手�近戰。”洛風笑著將手中的長劍交還給齊綠說道。

  齊綠拿著那柄閃亮的三尺長劍,久久沒有說出話來,若幹年後,玄空派出了一位高手,身背雙劍,一劍無攻,一劍近敵,少有敵手,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洛風笑著向台前的青木真人等施了一禮,飄身飛了下去,雖沒有踏著飛劍,可是卻一樣的瀟灑。

  遠處,早已更換了一身衣衫的柳如望著飄然而下的洛風,一時竟癡了,旁邊的一位密友碰了她一下,“柳如,是不是思春了?小心被師父發現,你可就慘了。”

  “你才思春了呢,我隻是沒有想到飛劍還可以這樣用。”柳如臉一下就紅了,低聲啐了一口說道。

  “沒有思春,那你的臉紅什麼,不過那叫洛風的家夥卻實長得好看,隻是剛剛太快了,沒看出道術怎麼樣,能那麼輕易的就把齊綠打敗了,想必肯定練得不錯。”那與柳如年紀相仿的女弟子捂著嘴偷笑著說道,柳如剛想說什麼,卻見師父的目光掃了過來,嚇得連忙閉嘴,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來。

  青靈兒的臉色難看極了,像極了那傳說的僵屍,一點人色都沒有,一口黃黑的牙齒咬得快要崩裂開來,她萬萬沒有想到平日�任由他們欺負,甚至被自己踢得像是死狗一般的洛風身手竟如此的好,仿佛是感應到了青靈兒的怒氣,向來都盤在腰間的青龍軟劍嗡嗡的輕響了起來,嚇得那四個跟班刷的一下就閃出老遠,那青龍軟劍可是玄空派的鎮山寶劍了,這要是青靈兒發起為來,青龍軟劍一輪,萬一誤傷了可就不劃算了。

  玄空派本就沒有多少弟子,級別高點了免去了參與比賽,隻要經得師門長輩的同意便可外出,自是不必去爭那些名額。

  雖然爭名額的弟子並不多,有的時候也就是三招兩式便比完一場,可是用了整整一天,卻隻是比試了一輪而已,想必再有一日便可比試完畢了,剛開始的時候洛風還細細的觀摩一番,可是看到後來洛風便懶得再看了,這些弟子雖說與自己是同級,可惜以洛風的眼光來看,他們都如那齊綠一般,在自己的和下不堪一擊,無聊之下,也不好自行退去,眼光四轉,卻望見那如小仙女一般的柳如換了身白色的衣衫站在人群中,是那麼醒目,洛風索性便欣賞起美女來,剛開始也不過是偷偷瞄上幾眼,後來發覺那柳如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大膽的看了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柳如身邊那位女友碰了她一下,“看,那個洛風在看你呢。”

  柳如與洛風的眼光對在一起,雙方小臉同時一紅,眼光錯了開去,片刻後對在了一起,情竇初開的少年,偷偷的品著那奇妙的感覺。

  如果人的七竅當真能噴出怒火來,那麼這青靈兒此時腦袋隻怕早已成火人了,怒氣將周圍的那些弟子嚇得遠遠遞來,一時間,隻剩下青靈兒一人站在當場,青靈兒本就是醜女一個,這會臉上猙獰之色一現,更是嚇人,那些師門的長輩們也沒有在意,這青靈兒隔三差五便發火一次,他們都已習慣了,隻要沒有搞什麼大事就好。

  眼見天色已晚,洛風的肚也餓得直叫,不過有那柳如做餐,一時洛風倒也忘記了餓,當青木真人宣布今日到此為止,洛風方不舍的收回眼光,徑自反回青陽坪去,師父不知去了哪�,洛風這會又覺得餓了,自去尋些吃食,師父隔三差五的便消失一次,又是玄空派第一高手,還輪不到洛風來擔心。

  還不待洛風翻山去尋那些美味的果子,忽有所警覺,腳正微動,橫錯三步,青芒閃動,擦身而去,叮的一聲,那青芒在石壁上一彈飛了回去,洛風一回頭,大紅的衣衫一閃,卻是那青靈兒身穿著一身大紅衣衫出現在他的麵前。

  “洛風,沒想到你的身手那麼好。”青靈兒故做姿態的一撩頭發嬌聲說道,可惜她的嗓音實在是不敢恭違,這一做姿態,更加難聽。

  若是從前,洛風隻是覺得她人難看些,聲音難聽些罷了,可是自在今天聽到那小仙女一般的柳如說話,又見那天仙般的臉孔身材,這青靈兒一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卻讓自己腹中翻滾,似有要吐出來的衝動。

  洛風將目光移開,沒有出聲,心中打定主意,若是這青靈兒再度出手的話,那麼自己就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這娘們實在是不太好對付。

  “洛風,你不要太過份了。”青靈兒見洛風不說話,不由大怒道。

  “過份?我哪�過份?”洛風奇怪的問道,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哪�做過對不起這位大小姐的事了,二者也沒有什麼交集啊。

  “那個柳如小騷狐狸有什麼好的,能讓你那般失神。”青靈兒怒道。

  洛風更加想不明白了,就算是自己失神,也不關這位大小姐的事吧?於是問道,“這……這話從何說起,大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哼,那小狐狸也不過是身材好些,模樣好些罷了,還有哪�好?”青靈兒道。

  “這……這好像不能成為你攻擊我的理由啊,再說,我們好像沒有什麼交情吧。”洛風說道,“大小姐你倒底要說什麼?”洛風越聽越迷糊。

  “哼,那我問你,我與那個柳如小騷狐狸比起來哪個更好些?”青靈兒說著,故做出一副嫵媚的樣子來。

  洛風的喉頭動了幾動,差點吐出來,聽那青靈兒一口一個騷狐狸的說著,胸中怒火早已翻湧起來,於是沒有好氣的說道,“自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青靈兒一下就樂了起來,那張塗得像是吃了三歲死孩子一樣的血紅大嘴差點就要裂到耳根子上去了。

  “我是說柳如是天上,你是地上。”洛風皺著眉頭說道。

  青靈兒臉上的笑一下就凝固了起來,洛風心道反正已是將你得罪了,索性就接著說下去,“無論何時,人總是要知道自己是何德興,便如你一般,若是好好修行,終得大道,也會得人尊重,可惜每日�無所事事,仗勢欺人,就算是你美若天仙,也會惹人討厭,那柳如我卻不了解,隻見其人,沒有深入接觸過,倒也不方便多說些什麼,我的話說完了,大小姐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洛風道。

  “你……”青靈兒像是得了羊顛風一般全身顫抖著指著洛風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嗯,我說的都是實話,難聽了些,不過我師父對我說過,忠言逆耳,越是難聽的話越要聽一聽,這樣才能有助於自正德性。”洛風振振有詞的說道。

  “好,好,好,很好。”青靈兒連說數個好字,踏上飛劍,頭也不回的離去,空中幾滴晶光閃動,卻是幾滴傷心淚在青靈兒轉身之時甩了出來,從小到大,還從來都沒有誰這般說過青靈兒,而洛風的一番話,卻讓青靈兒的身心前所未有的傷害。

  “原來你也說好,看來師父教的果然沒錯。”洛風嗬嗬的笑著自語道,從小便入深山,整日與青陽真人還有那果大馬猴呆在一起,哪知那麼多的人情事故,根本就沒有聽出來青靈兒那翻話是反是正。

  洛風叫來玄奴,一人一猴尋來些美味的果子吃過之後,玄奴難得老實一氣,蹲坐在洞口撓著癢,洛風則是像從前一般,盤坐在涯邊,由前三層的玄空真解絆著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

  太陽像是剛剛出水的王八一般,慢慢的爬了上來,懶洋洋的光照在了洛風的身上,洛風清醒了過來,打了個哈欠,伸上幾個懶腰,身邊骨碌幾聲,卻是幾隻果子被他碰得翻了幾個跟頭,玄奴早已不知去向,定是它給洛風準備的早餐。

  洛風將玄奴備好的果子盡數吞了下去,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本來洛風並不打算前去的,那些弟子們動手翻來覆去的就是那麼幾樣,洛風自認要比他們強上太多了,可是不知怎麼回事,腦子�總是在閃動著柳如那嬌小的身影,洛風的身子幾乎都要不是自己的了,飛劍出鞘,踏上飛劍就向上空飛去,直到了會場,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的飛了過來。

  洛風心不在焉的四下望著,台上雖然打得熱鬧,卻不能吸引洛風哪怕一點點的目光,終於,洛風在人群中尋到了那個想了一夜的身影,心髒猛地跳動了起來,好像要從嘴�跳出來一樣,柳如卻是早已注意到了這個輩份大得出奇,可是年紀卻與她相仿的長輩,小臉卻也是紅撲撲的,不過卻不敢有一點表現出來,她可與洛風不一樣,人家洛風輩份上,後台也大,就算是像是傻了一樣流著口水在望著自己,隻怕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可是自己不同,如果自己像是洛風那一樣的話,隻怕回去就要被師父好生教訓一頓了,看到有同門師姐妹注意到了自己,柳如連忙低下頭去,不過這眼睛還不時的要向洛風那�瞄去。

  再次輪到柳如上場了,隻要再打過這一場,那麼就可以通過試煉了,所以柳如打得極為有勁,誰說隻有男人才會在女人麵前表現來著,這柳如卻也想在這洛風麵前好好的表現一把,昨日怎麼說也是丟了醜去,今日可要撈回來。

  洛風長相端正,唇紅齒白,最主要的身體壯實,完全沒有那種修道人的孱弱的形像,所以在對女人的殺傷力,也要比那些自命瀟灑的修道人強多了,整日看著那些小雞子一樣身板的同門,任誰也會煩啊。

  柳如虎威大發,隻是用了片刻便將對手轟出界外,取得了最終的勝利,洛風更是高興得差點要跳將起來。

  隻是用了半日,最終的十四名弟子角逐了出來,眼看著大會就要兒去,洛風忍不住想要多看柳如幾眼,下次再見麵就說定是什麼時候了。

  青靈兒的眼中更是差點噴出有如實質的火來,在散會的前昔,踏著飛劍飛上前去,青木真人的心一沈,這個女兒,怎麼這麼不知輕重?上來做什麼?

  “昨日見青陽師公的弟子洛風實力非凡,女兒技癢,想與其切蹉一番。”青靈兒瞪著青木真人說道,青木真人被青靈兒瞪得真發毛,剛剛想要訓上一番的話也吞了回去,因為青靈兒嘴唇微動,別人不知她在說些什麼,可是青木真卻是知道。

  原來這青木真人雖然修道有成,七情六欲也撇棄得差不多了,可就是這一個淫字無法丟卻,常會偷偷的下山,至百�之外的城中的花街柳巷去尋歡,不巧這密秘卻被同樣去那城中玩耍的青靈兒抓了個正著,否則的話青木真人哪會容得女兒在這山中胡來得如此過份。

  “靈兒,夠了,不要鬧了,洛風隻不過是真玄級的修為,如何能是你真木級高手的對手。”青柳真人柳眉一豎喝道。

  青靈兒一撇嘴,將目光落到了青木真人的身上,青木真人咳了一聲,“嗯,洛風乃是青陽師叔的弟子,修道方式更是別創新意,想必也能與靈兒動上幾招,有咱們在一旁掠陣,想必不會出什麼大事,洛風師弟雖修為精妙,可是缺乏實戰經驗,讓他與靈兒動下手也無妨,這樣我們也放心讓洛風師弟外出行走。”青木真人說道。

  “隻怕這樣不好吧,咱們玄空派還沒有青玄期的弟子與差了兩級的高手過招的先例。”青根真人摸著下巴上那僅剩了幾極的胡子說道,他早就看那青靈兒不順眼了,若不是掌門和青柳真人一再加護,他隻怕早已教訓這個青靈兒了。

  “要不就問問洛風師弟的意見好了。”青鬆真人說道。

  “也好也好。”青木真人忙不�的說道,若是洛風不同意的話,那麼青靈兒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洛風師弟,你可願與你青靈兒師倒切蹉一下?”青木真人問道。

  “洛風,今日你若是不敢上台,哼哼。”青靈兒一看洛風想要拒絕的樣子,不由冷哼著說道,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也在柳如的身上掃了幾圈,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九章 大衍神雷

  洛風要比同齡人成熟得多,可是就算是成熟得再多,也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青靈兒還人打他,他可以忍,可是在這個年齡段少年最是感性,那青靈兒如果采用別的手段,如侮辱等,洛風隻會當成是一隻狗在叫,可是當青靈兒那威脅的目光落到了柳如的身上,洛風熱血上湧,也不踏飛劍,就那麼的飄身而起,雙腿在空中擺動,如踏雲一般落到了台上,洛風此時用的是武林中武當派的輕功之術踩雲步,如果武當的高手在的話,肯定會噴出血來,踩雲步,難道真的可以踩雲不成?

  “哼,你還真的跟這個小騷蹄子有一腿啊。”青靈兒低聲恨恨的說道。

  “青靈兒,此話從何說起?且不說我與柳如清清白白,就算是我們之間有什麼,也輪不到你來管,我師父也對我說過,咱們玄空派好像是可以結婚生子的吧,要不然的話,你青靈兒也不會出現在玄空派了。”洛風冷冷的說道。

  “今天我就是要管,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青靈兒低吼著。

  “你簡直就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洛風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個女人了,在山村的時候,就算是村中最討人厭的女人隻怕都不及麵前這個長相與心性一樣討厭的女人十之一二。

  “你敢罵我?”青靈兒這下子吼了起來,反而把掌門青木真人還有那五大執事都給嚇了一跳,這兩個人這是怎麼了?

  青靈兒一聲怒吼,腰間青龍軟劍出鞘,帶著一溜青光向洛風卷來,洛風大驚,不管怎麼說,青靈兒都修到了玄空真解的第五層達到了真木級的修為,就算是洛風各方麵都極為優秀,可是等級差異這麼大的情況下,也遠遠的不是青靈兒的對手,雖然這一劍躲了過去,可是片刻之後,洛風的肋側滲出了血跡,一個照麵之下便受了傷,可是血現在才流出來,可見那青龍軟劍之鋒利,當稱為玄空派鎮派之寶。

  洛風眉頭微皺,那青龍寶劍雖然隻是擦身而過,可是那長劍所帶的劍氣卻是傷到了內腑,身體�一抽一抽疼痛著,洛風萬萬沒有想到這惡毒的女人竟然會對他下毒手,突地洛風笑了出來,自己真是好笨啊,明知道她是一個惡毒的女子,哪�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呢?

  青靈兒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傷了洛風,可是再一見洛風臉上對她露出那不屑的表情,心下更怒,僅有的那一點點不舍也拋出了腦後,從小就被寵壞的青靈兒什麼時候被人這般瞧不起過,從小自己想要什麼,哪�有不到手的時候,青靈兒的性格決定了她不會從自身出發去考慮些事情,就以青靈兒這豬八戒二姨一樣的長樣,還有那唯我為中心的脾氣,哪個男人想要接受她隻怕還真的是需要些勇氣。

  青龍軟劍在空中發出嗡的一聲,嗖的一下反射了回來,直向洛風的後心刺去,這決對是致命的決招。

  洛風的速度很快了,可是比起這真木級高手的飛劍還是慢了一點點,手臂再次被青龍軟劍劃出了一道口子,雖然看起來隻是皮外傷,可是劍氣入骨,整條手臂都失去了作用。

  洛風兩處受傷,也被打出了真火,就算是洛風脾氣再好,泥土所製,可是也要有三分的土腥味了,當下大吼一聲,隔著十幾丈遠便是一腳踢出,蒙蒙的白氣脫腳而飛,還帶著一隻腳的形狀。

  青靈兒從一開始就防著洛風腳下的飛劍,可是她卻沒有想到洛風棄劍不用,反而用腳,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腳印已經到了身前,青靈兒在空中一轉,橫移了丈許,若青靈兒是個美女的話,那動作倒也是漂亮,隻可惜現在青靈兒在洛風的眼中,怎麼看怎麼別扭,就連她的動作,看起來也是那麼的惡心。

  那腳印不知怎以的,竟然還帶著飛劍的性質,在空中倏地轉了個彎,再次向青靈兒撞去,還不待真靈兒反應過來,洛風忽忽的又踢出十幾個蒙蒙的腳丫子出來。

  這時反應過來的青龍軟劍已回到了青靈兒的身邊,那十幾個腳丫子已經將青靈兒包圍,如果是青木真人那等高手自是不看在眼中,本身真元微放都可以解決,可惜青靈兒還沒有達到那種水平,就這青木級還是用靈藥堆起來,而且還要打上幾個折扣。

  青靈兒自有她的辦法,手上道決一掐,那青龍軟劍發出嗡嗡如龍吟般的聲音在青靈兒的身周盤旋著,一條蒙蒙的青龍影出現我在青靈的身周,龍淡了點,也小了點,可是就算是這樣,洛風的那十幾個腳丫子也被那龍影吞噬,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除了青木與青柳這兩個真人外,另外三位執事都在心下大搖其頭,青龍軟劍是當年師祖青玄真仙所傳的鎮派之寶,傳說這把劍中封著一條青龍的龍魂,若是以他們真人級的修為運用起來的話,會出現一條數百丈大小的青龍,當真是威力無窮,可是放到這個丫頭的手上,那青龍怎麼看都像是條蛇,倒是埋沒了這青龍寶劍的威名。

  當那隱隱的青龍吞噬了洛風射出的腳印後,在空中一扭,張牙舞爪的向洛風撲去,洛風就算是在大古山見到了那大得出奇的蜘蛛都沒有現在這般驚訝,這可是傳說中才會出現的龍啊,雖然隻是一個影子,可是也夠洛風吃一驚了了。

  當青龍的虛影撲到了身前,洛風的瞳孔猛地放大,那自打修入了玄空真解第三層後便消失不見的花瓣一樣的東西再次出現,像是那朵引血蘭一般綻放,甚是迷人。

  澎湃的力量不知是從哪�湧出來,陌生而又熟悉,右手前伸,那力量湧出,形成了蜘蛛網一般的東西,那青龍虛影一頭撞了上去,那蛛網一般的東西軟軟的,但是卻韌性十足,將那頂到了身前寸許的青龍影彈了回去。

  直到這�洛風才反應過來,那力量不是都被自己吸收了嗎?這雙是從哪�來的?洛風暗自想著,卻不知那隻上古變異蜘蛛力量強大,哪是洛風這個小小的修道者能吸收得了的,隻不過是隱在身體中不發罷了,若是沒有經過引血蘭的淨化,隻是洛風早就變異了。

  洛風此時的表見讓青木等人大吃了驚,玄空派的各種道術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卻從來都不記得還有這麼一招。

  青靈兒一擊沒有奏效,不由一愣,剛剛那幾乎已經是自己最強的一擊了,洛風此時的修為怎麼可能擋得住?

  那蛛網一樣的東西在青龍軟劍退回去的時候便消失不見,可是洛風眼中那花瓣一樣的瞳孔卻沒有消退,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各自想著心事。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青木真人說道撫袖站了起來,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到青陽真人那�去問問,是不是研究出來什麼新的道術了?玄空派可是有幾百年沒有人研究出什麼新玩意了,這可是個大發現啊。

  “天地無極,萬法歸一,玄空借法,大衍神雷,滅。”青靈兒突地將青龍寶劍抓在手中,嘴中念念有詞,那一個滅字出口,空中炸雷響起,數片漆黑如墨的黑雲像是突然便出現在頭頂一般,直壓下來。

  “什麼?大衍神雷?”青木真人大叫了起來,大衍神雷可是玄空派的終極絕技,一雷出,萬魔伏,非滅門之禍或是有什麼不可力敵的妖魔出世方可由玄空派實力最高的數人同時施為,而這種神一般的絕技卻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習得的,也不知這青靈兒是怎麼學來的。

  站起身來的青木真身形一晃便已到了青靈兒的身側,隨手一把便將青龍寶劍握到了手中,回手一巴掌將青靈兒扇出丈許之遠,這時,已有道道紫色的雷電落了下來,攻擊的目標卻不是洛風,而是青靈兒,這大衍神雷以青靈兒此時的修為根本就施展不得,還是借用這青龍寶劍方勉強為之,可是這大衍神雷卻反噬回來。

  青木真人手中青龍寶劍舞動,腳踏九宮步,一連串的道決如流水般從口中念出,那速度之快,令洛風聽不清他倒底在念了些什麼。

  “哇。”洛風驚叫一聲,卻見青木真手中的青龍軟劍忽在冒出一條百丈大小的青色巨龍,那巨龍暴戾的在青木真人的手上扭動著,青木真人些時就像是一個鎖著怒龍的仙人一般,那青龍巨嘴張開,將落下的紫電一一吞掉,身上的青光更盛幾分,直欲破空而去。

  良久,那由青靈兒引發的大衍神雷終於散去,青木真人口中道決再念,那條巨龍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扭動著縮回的寶劍當中。

  青木真人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幸好這大衍神雷是青靈兒引發,若是由青靈級的高手引動,隻怕青木真人一個人都承受不起,當啷一聲,青木真人將青龍軟劍插在了青靈兒的身邊,“你給我滾到思過洞中麵壁二十年。”青木真人怒吼著,幾十年了,第一次發出如此大的火。

  “我就說過,這個死丫頭早晚有一天要惹大禍。”青根真人在青鬆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哼,就那個丫頭,惹禍是早晚的事,我看掌門師兄對這次的事如何交待。”青鬆真人冷哼著說道,他是最不服青木真人的一個,按理來說,自己的實力卻未必會比他差,隻不過自己的運氣沒有人家好,若是當時趕上自己處於太行山的話,隻怕那太行三妖不是滅於青木的手上,而是成為了他的墊腳石了。

  “那又怎麼樣?咱們玄空派的規矩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誰犯錯由誰擔著,關人家掌門師兄何事?”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青草真人慢悠悠的說道,青草真人是最少言的一個了,可是除非他不說話,隻要一說話,那就說到了點子上。

  “三師兄此言差矣,怎麼說那丫頭也是掌門師兄的女兒,我看掌門師兄也是難辭其咎啊。”青根真人說道。

  “嗬嗬,從前青靈兒那丫頭在犯些小錯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話?這次再怪掌門師兄的話,隻怕有些不太合適啊,小心被人抓到把柄。”青草真人說著笑了一下,“還是看看掌說師兄如何處理此事吧。”青草真人說著,一揮手,帶著門下弟子返回青草園。

  青木真人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女兒的死對頭,伸手一把將青靈兒抓起,腳下一亮,一把透明的飛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腳下,帶著女兒飛了回去。

  “哇噢,真是夠酷啊。”洛風大叫了起來,也不知是在說青木真人在用青龍軟劍時的樣子還是在說他飛行時的姿態。

  青木真人在地上轉來轉去,鼻子�噴出一股股的熱氣,他現在都要煩死了,“靈兒,你可真是行啊,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問你,大衍神雷你是什麼時候學的?”青木真人指點著跪在那�的青靈兒說道。

  “哼,是那時你出去尋歡的時候,我在你的床下找到的,一時覺得好玩,就學了一下。”青靈兒梗著脖子說道。

  “啊呀,你還有理了是吧,你學也就學了,你倒是偷偷的啊,現在倒好了,竟然在與同門切蹉的時候用出大衍神雷,你說,你讓我怎麼向門下弟子交待?”青木真人火大的吼道。

  “爹,你是玄空派的掌門,這�還不是你最大,用得著向誰交待啊。”青靈兒大嘴一撇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給我跪下。”青木真人大吼一聲,將青靈兒震得又跪了下去。

  “從前你隻是惹上些小禍,欺負一下弟子,不重師長罷了,也沒有誰告你的狀,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就那麼過去了,可是你這一次鬧得實在是太過火了,爹也保不住你了,你自行去思過涯吧。”青木真人說著一揮手,閉上了眼睛。

  “爹,我才不要去那�呢,又冷又濕的,對人家的皮膚不好。”青靈兒扭著身子說道。

  “不去也罷,那麼你將會被收回功力,逐出師門。”青木真人語氣平淡的說道,“你自己選吧。”

  青靈兒一下就愣住了,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的後果,“爹,難道你就不要你的女兒了?”青靈兒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臉上那厚厚的一層脂粉被衝出兩道溝,難看之極。

  “如果你肯去思過涯靜心思過的話,你還是我的女兒,等風聲過了,我自有安排,如果你不肯去的話,那麼爹也實在是保不了你了。”青木真人說道。

  “靈兒,聽你爹的話吧,你鬧的事實在是太大了,這怪不得你爹。”青柳真人的聲音在青靈兒的身後響了起來。

  “娘,你也不幫我?”青靈兒一下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回身看到母親就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一個虎撲,抱住了青柳真人的大腿。

  “不是你娘不幫你,你爹說得對,你這一次將事情鬧得太大了,切蹉時傷了對手還說得過去,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用出大衍神雷,就算是你用了大衍神雷也無所謂,頂多就是傷了你自己,可是你不該在與同門切蹉的時候用出來,如果這次不外罰奇Qisuu.�om書,你爹和你娘威嚴掃地倒無妨,怕隻怕,你爹娘二人還要陪你一起去思過涯。”青柳真人說道。

  “青柳,這事情有那麼嚴重嗎?”青木真人一聽青柳的話不由愣住了。

  “怎麼沒有?他們四個現在心�都打著主意,如果不處罰靈兒的話,隻怕他們就要跳出來說點什麼了。”青柳真人說道。

  “唉。”青木真人看了一眼靈兒,長歎了一口氣,早知如此,就不那麼的寵著這個女兒了。

  “娘,要我去思過涯女兒沒意見了,隻不過您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青靈兒想了一下後說道。

  “女兒,隻要你肯去思過涯,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也沒有問題。”青柳真人說道。

  “女兒讓你將那個叫柳如的騷狐狸趕出師門,讓她再也回不來。”青靈兒咬著牙說道。

  “柳如?那丫頭沒犯過什麼錯啊?”青柳真人不解的說道,“為什麼是她?”

  “娘,你不要再問了,你答不答應?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麼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女兒了。”青靈兒狠勁上來了,一把從桌上抄過那柄青龍軟劍橫到了脖子上。

  “靈兒,這是幹什麼?”青柳真人叫了起來。

  “靈兒,你不要再胡鬧了。”青木真人拍著桌子吼道。

  “我不管,你們答不答應。”青靈兒搖著頭叫道,青龍軟劍也在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好好好,娘答應你就是了。”青柳真人連忙說道,自己晚看得子,雖然女兒任性了些,可是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別說是將一個三代弟子趕出師門,就算是讓她把所有的弟子都趕出去也沒有問題,唉,這些任性的孩子都是被當父母的給慣出來。

  青靈兒被山中的護法弟子請到了思過涯,一根鎖龍鏈也扣到了她的腰上,青靈兒的活動範圍超不過三丈,青木真人和青柳真人安慰了好半天才算是讓青靈兒安靜了下來。

  “掌門,不好了,青陽師叔祖和一個怪物在後山打起來了。”青木真人剛剛回到洞府一名弟子就撲了進來大叫起來。

  “怎麼回事?”青木真人問道。

  “弟子剛剛路過後山的時候聽到�麵有異動就過去看了一下,卻發現是青陽師叔祖在和一個怪物打起來了,好像身上還受了傷。”那弟子喘著氣說道。

  “什麼?”青木真人大驚,能讓青陽師叔受傷的對手可不多,一個怪物就能將他傷成那樣,如果那怪物發起狠來,隻怕玄空派就要受到前所未所的打擊了。

  “快,帶我去看看。”青木真人說道。

  當青木真人趕到後山的時候,五大執事到了四個,片刻,青柳真人也趕到了,所有的高層都到齊了。

  “噢天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卻見一隻三尺多長,像是一條長著翅膀的短粗大蛇的怪物正在撞擊著青陽真人,而青陽真人也不怎麼了,放著飛劍不用,隻是踏在腳下,手是撐著水雲盾在招架著。

  “師叔,我來幫你。”青木真人說著,腳下的飛劍嗖的一下便向那怪物撲去。

  “不可。”青陽真人話還沒有吼完,那透明的飛劍已經射到了那怪物的身前。

  “牙。”那怪物怪叫一聲,柔軟的身子一轉,咯吱一聲,那透明的飛劍被那怪物一口咬住,怪物的牙一合,卻聽咯的一聲,青木真人的飛劍竟然被那怪物一口咬斷,牙齒開合幾下,竟然將那飛劍吞進了肚子�。

  “天啊,不可能。”青木真人不顧飛劍受損而帶來了內傷驚訝的叫了起來。

  確實,能將青木真人的飛劍毀掉的高手到現在他還沒有遇到過,也難怪青木真人覺得驚訝了。

  “你這個笨蛋,我都說不可了。”青陽真人罵道,接著砰的一聲,那個叫牙的怪物再一次掉到了水雲盾上,將青陽真人頂出丈多遠才停住。

  “我就不信,是你的腦袋硬還是我的水雲盾硬。”青陽真人大叫著。

  當日青陽真人找到了洛風所說的地方,可是四下找了幾圈也沒有找到那個怪物在哪�,在這�守了足足有一天一夜才將這外出尋食的怪物找到,在等候的這一天一夜�,青陽真人也沒有閑著,竟然讓他找到了一株不起眼的小花,那小花竟然是早已滅絕的劇毒之花,名字雖然俗了點,可是絕對稱得上毒中之王了,隻要一小滴,就足以將真仙級的大高手幹掉的好東西啊。

  青陽真人與這怪物相遇,自然就鬥了起來,隻是青陽真人萬萬沒有想到這怪物竟然如此的厲害,大古山的那些怪物與它相比起來,就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樣,上不了台麵。

  玄奴將這個消息通知的洛風,洛風這才趕過來,卻見那怪物四爪連刨將青陽真人手中的水雲盾差點刨散不由失聲叫了起來。

  “洛風,你給我躲遠點。”青陽真人對洛風大叫道,這一走神,那怪物竟然繞遠了水雲盾轉至青陽真人的身側,張口就向青陽真人咬來,那四顆漆黑如墨的牙齒閃著磣人的光芒。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章 人走茶涼

  青陽真人一閃身,那怪物的牙齒咬了個空,發出嘎達一聲巨響,難以想像那張並不算太大的嘴竟然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來,還不待青陽真人將一直都護在身前的水雲盾轉向,那怪物脖子一伸,竟然長出一截來,嘴再一張,發出噗的一聲,青陽真人的右肩上被咬下巴掌大的一塊肉來。

  青陽真人臉上立刻便浮起了綠氣,傷口上更是麻麻的,青陽真人手一卷,將那個怪物的脖子死死的勒住,水雲盾這時也轉到了身前,那個怪物的四爪刨在水雲盾上發出嘩嘩的水聲卻再也沒有機會傷到青陽真人了。

  青陽真人一手死死的勒住那個怪物,另一隻手從乾坤袋�拿出一個指頭大小的黃色的小東西塞進了嘴�,咯吱的嚼了兩下後吞了下去,臉上的綠氣消退了一點。

  青陽真人以如何果的果肉暫時的壓住了牙的毒性,當下拼起餘力,巨吼一聲,雙手同時較頸,勒得牙的脖子咯咯直響,四爪雙翅刨得更加厲害。

  圍觀的人都緊張得雙手緊緊握拳,洛風更是額頭見汗,好像與牙搏鬥的不是青陽真人,而是他一樣。

  青陽真人嘴�發出一聲怪嘯,身體也好像是憑空漲大了許多一般,在他臂彎�的牙掙紮得更加厲害,怎奈青陽真人現在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哪容得它掙一,牙的那兩對黑牙卻是隻能蹭蹭青陽真人的後背,回不過身來。

  如此這般堅持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那叫牙的怪物才算是停止了掙紮。

  牙雖然已死,隻是那形態依然猙獰,讓人不敢向前靠近,洛風關心師父,大叫一聲衝了上去,伸手欲扶。

  “不要碰我,現在我全身都是毒。”青陽真人大叫道,嚇得洛風一縮手,倒是差點撞到了青陽真人的身上。

  “師父,你怎麼樣?”洛風急急的問道。

  “隨我回青陽坪再說。”青陽真說著飛身落到了山壁上,摸索著將一朵紫色的小花摘了下來,那便是劇毒之王了。

  青陽真人采完那朵紫色的小花裝進乾坤袋�,肋下夾著那隻怪獸,跟誰也沒有打招呼,帶著洛風就反回青陽坪。

  青木吧達一下嘴,這師叔也太不厚道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為了他廢了一把飛劍,還受了內傷啊,總是要給些好處吧,可是人家倒是好,屁都沒放一個就走了。

  青陽真人的脾氣很怪,青陽坪從來都很少他人踏足,再說青陽真人走的時候隻是說讓洛風跟著,別人倒也是不敢跟上去討些好處,雖然他們都能看得出來,青陽真人帶走的那兩樣東西都是好玩意。

  青陽真人剛一落到青陽坪上便是一個跟蹌,險些摔倒,洛風伸伸手,扶又不敢扶,別扭之極。

  青陽真人跌坐於地,手上快速的掐出幾個道決出來,像是石化了一般,洛風剛想撲上去,青陽真人口不開,可是卻說出話來。

  “洛風,為師隻怕不能再陪在你的身邊了,牙的劇毒已深入我的體內,為師最多能再撐一個時辰。”

  “天啊,師父,不不不,你不能死,對了,你不是說過嗎?在東海之濱有一火龍,火龍內丹可以解你的毒啊。”洛風驚叫起來。

  “傻孩子,那火龍也隻不過是存在於傳說之中,哪�能找得到。”青陽真人語中帶著笑意。

  “空穴不來風,既然有這個傳說,就一定會有這種東西存在。”洛風固執的說道。

  “算了算了,你想找就找去吧,一個時辰以後,為師隻怕就要死去了,如果你能在十年之內找回那火龍內丹,說不定也能讓為師起死回生呢。”青陽真人說道,不過聽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有抱著什麼希望。

  “一定的,弟子一定能為師父取回火龍內丹的。”洛風說道。

  “好了,洛風,你坐下,聽為師說。”青陽真人說道。

  “是。”洛風說著坐了下來,眼淚刷刷的向下流。

  “我腰間的乾坤袋�有如何果還有一百零七味奇草,再加上這個牙,正好是一百零八味,如果你有時間就帶著這一百零八味奇草,到終南山去尋一個叫大方道人的道士,他是為師多年的老友,精於煉丹之術,報上為師的名號,要他為你將那如何果煉製成丹。”青陽真人道。

  “不師父,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洛風哭著說道。

  “不要說話,聽我說,如何果乃天下第一奇果,傳說中可以服食後白日飛升,現在看來有些誇大,為師剛剛吃了一點,也隻是能將這牙毒壓製,飛升是不可能,不過解百毒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惜解不了這牙毒,還是有缺憾啊。”青陽真人說道。

  “師父……”洛風已不知該要如何是好了。

  “九玄真解是玄空派根本,一切道決皆是由些而來,隻要將這玄空真解學透,天下大可去得,切記不要將心思用在旁門,那些狗屁道決不學也罷,隻學玄空真解便可。”青陽真人說道。

  “是,弟子謹尊師命。”洛風說著一頭叩在地上,砰的一聲響。

  “為師知道,你的身上還帶著一本奇書,名為血魂亂。”青陽真人又說道。

  “是,那是弟子在洛家村外的草叢中所得。”洛風老實的說道,他自己一向都將那本書的存在當成是一個密秘,沒想到師父早就知道了。

  “血魂一門早在千年前便已滅門,傳說此書流入了那位喪命於大古山的奇人之手,看來是他無意中丟在那�的,落入你手,也是天意,血魂亂為邪門奇書,為正道所不齒,不過邪門自有他們的妙處,血魂亂卻也堪稱奇書,玄空真解大成,道心堅穩之時方可研讀此書,取長補短,切記切記。”青陽真人道。

  “是。”洛風說著再叩一頭。

  “為師一生所學,盡在那羊皮本子中,好生保存,洛風,你要有自己的想法,盡信書不如無書,前人就算是絕世聰明,也有他的錯處,記著,要走出自己的道路來,一味的沿著前輩的路走,難成大器。”青陽真人說道。

  “是。”洛風再叩頭。

  “去吧,帶著這乾坤袋悄悄的離開中指山,我給你的書中記著離開護山大陣的法門,嘿嘿,就算是修道有成,隻怕也難以除去心中欲望,我這一去,隻怕那些小輩們都惦記著我的這些好東西呢。”青陽真人冷笑著,隨著他的話語,那腰間的乾坤袋自動的脫落,飄落到洛風的身前。

  洛風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乾坤袋,“師父,弟子還有最後一事要問。”洛風道。

  “你是想問洛家村遭何人毒手吧?這些年來,你沒有問,為師也知道,你放不下,難得你有如此心性,為師告訴你也行,但是答應為現一件事,玄空真解不到大成之日,不得去尋那仇家。”青陽真人說道,語氣堅定,如果洛風不答應的話,隻怕青陽真人就算是把這秘密再入土中也不會告訴洛風。

  “弟子尚有自知之明,若是道術不至大成之日,就算是尋到了仇家,隻怕也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洛風說道。

  “果然是我青陽的弟子,難得你十六歲便如此穩重,若是能修到青木境界,那天下大可去得了,哈哈哈哈。”青陽真人大笑起來,“吸魂獠,邪派第一高手,嗜血如命,凡被他所殺的同道都是被吸盡全身精髓而死,當真是奇慘無比,此人行蹤不定,正道追剿數次,都被他所躲過,有人傳說此人乃是千年僵屍所化,未經證實,隻當是傳言聽聽罷了。”青陽真人說道。

  “在哪�能找得到他?”洛風問道。

  “若是能找得到,哪�還容他囂張至今。”青陽真人說道,“現在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去吧,為師這青陽坪就當是師父的埋身之所吧。”

  “師父,弟子就算是再不孝,也不能讓師父在這坪上任由風吹雨淋,請容弟子將您老搬到內室去。”洛風說道,可是青陽真人卻沒有說話,洛風再說一遍,青陽真人還是沒有動靜,卻是已駕鶴西去了。

  望著青陽真人那一夜之間就蒼老了許多的麵孔,洛風悲從心�,洛家村大變,六年來,青陽真人幾乎是他最親的親人了,青陽真人若是去了,洛風可真的就成了孤兒了。

  “師父,我一定會找到火龍內丹,讓您老起死回生。”洛風說著重重的嗑了幾個頭,小心的將青陽真人搬入內室,再嗑幾頭後,將內室封閉。

  洛風剛剛將那牙收入乾坤袋�,遠處便傳來的飛劍載人而行時的破空之聲,洛風雖然實力低下,可是五識卻靈敏得很,想到青陽真人臨去時的叮囑,洛風沒敢出聲,悄悄的翻下了青陽坪,在一處騰草茂盛之處藏身,更是屏住呼吸,將真元盡數壓到丹田之中,狀若死人。

  那人踏著飛劍落於青陽坪,像是四下尋找了些什麼卻沒有找到,氣得如公牛一般喘息著,這時劍風再次響起,又有人落到了青陽坪上。

  “掌門師兄,沒想到來得比我還要早啊。”青根真人語帶嘲諷的說道。

  “哪�,我也關心師叔的傷勢。”青木真人像是沒有聽到那語氣中的嘲諷之意一般的說道。

  破空之聲不斷的響起,片刻之間,掌門五大執事到了大半,隻有那個一年到頭都捂著臉,故做神秘的青楓真人不見影子。

  “喲,原來大家都這麼關心師叔的傷勢啊。”青木真人說道。

  “掌門師兄,為何不見師叔還有洛風師弟呢?我等也好上前慰問一下。”青鬆真人說道。

  “我也不知道,來的時候便不見師叔了。”青木真人說道。

  洛風聽罷此話暗自奇,他們找不到自己倒是情有可願,可是怎麼會找不到師父呢?難道那內室一直都不被他們所覺?如果是這樣那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知道?隻怕是掌門師兄將師叔還有小師弟給藏了起來,好處一個人拿了吧?”青根真人看了一圈後跳出來做了壞人。

  “青根,休得胡言,我青木已貴為玄空派掌門,還拿甚好處?”青木真人喝道。

  “隻怕未必。”青鬆真人說道,已經有人出頭了,自然就會有人跟在後麵了。“當年師父仙逝的時候,卻沒有將玄空真解的真仙法門傳下來,好像是交給了青陽師叔代為保管,我等步入真人境界已久,也該參詳一下真仙法門了,掌門師兄可不要密而不傳啊。”青鬆真人話中帶著釘子。

  聽青鬆這般一說,就連青柳都將懷疑的目光落到了青木真人的身上,青木真人為之氣結,“哼,我到了這�不足片刻青根師弟隨後既到,若是我將師叔與洛風師弟藏了起來,隻怕也有你青根的一份了。”青木真人怒道。

  洛風在涯下聽著這些道貌岸然的得道高人在那�爭辯著,心�更是五味參雜,從前並沒有多少接觸,洛風一直以為他們都像是青陽真人那般可敬,可是今天,洛風的心涼了。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青木根就沒有時間來藏青陽師叔和洛風師弟,可能是洛風將師叔帶走了,他應該走不遠,我們四下去找找才是真的。”青柳聽他們越吵越離題不由叫道。

  “師姐的話沒有錯,我們是該四處去找找。”青根真人說道,他遠遠的看到青木真人落到青陽坪的,確實是沒有時間藏洛風。

  雖然那個神秘的青楓真人不在,可是有掌門,還有四大執事在一起,什麼事都可以決定了,五人商量了一下,通過了將洛風定為叛徒的決意,通告全門,理由就是,洛風挾寶潛逃,這一切,正藏在涯壁上的洛風卻並不知情,隻是心寒於那些高人的勢力,師叔剛走,茶就涼了,洛風現在隻想著離開這�之後,取得火龍內丹,救回師父之後,再找到仇家,報了那滅村之仇後重建洛家村,還是過著小民的日子比較安全一些。

  洛風在涯下呆了整整三天才悄悄的爬了上來,世人皆以為洛風已逃出中指山,誰也沒有想到,他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呆了三天。

  洛風打開內室的門跪在青陽真人的麵前,心中百味參雜,嗑了幾個頭之後,再次將這內室的門封閉,外麵巡山的弟子劍光閃過,洛風知道,那是他們在搜尋著自己。

  雖然有大部分的巡山弟子在,可是隻要掌握了護山大陣的出入方法,進出大陣的道路百千條,哪�能守得住?洛風小心的避開那些巡山弟子,按著青陽真人所留下的指示,悄無聲息的潛出了中指山的護山大陣,望著外麵一望無際的連纏山川,洛風長出了一口氣,躲過那些虛偽的掌門還有執事的搜尋,天下之大,他們到哪�去尋得自己去,隻要能將師父救活,看看他們誰敢動自己一根毫毛。

  洛風腳踏飛劍,禦風而行,剛行出不到百�,斜�衝出一道白影,洛風腳下一頓,飛劍猛地停住,定睛一看,卻是那讓他魂牽夢繞的柳如。

  柳如這幾天也不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師奶青柳真人就變了臉色,總是挑一些不算是毛病的毛病對她發火,柳如心�別提有多窩火了,若說是自己得罪了她的女兒,可是也不太可能啊,自己從來都沒有與那青靈兒接觸過,這談何得罪?而這一次,更是被青柳真人派出來守在這中指山的外圍,竟然說是要捉拿玄空派的叛逆洛風,柳如當時心�沒來由的一驚,洛風是叛逆,這怎麼可能?人家可是青陽師祖的弟子,誰叛也輪不到他叛啊,可是柳如人微言輕,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洛風師叔祖,這……”柳如飄在洛風的麵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是奉命來抓我的吧?”洛風臉色如常的說道。

  “是,隻是晚輩怎麼也想不明白,以洛風師叔祖的輩份和地位還能背叛玄空派。”柳如說道。

  “別叫我師叔祖,聽著別扭,咱們的年歲差……什麼?我背叛玄空派?”洛風本來還想客氣幾句,可是話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成了背叛玄空門的叛徒了?雖然洛風打小就到了玄空派,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並不代表他就什麼也不懂,青陽真人可是跟他說過了,修行界�最為嚴重的一個罪名就是欺師滅祖,背叛師門,而且當時青陽真人還拿本派舉了個例子,如果玄空派有哪位弟子背逆師門的話,隻要通告天下,那麼除了躲進邪派�之外,天下將無容身之處。

  “洛風師叔祖,我相信你不會背叛師門的,隻是師命難違,您還是與我回去,相信師祖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柳如說道。

  “算了吧,別把我當成是傻子了,他們還不是垂涎我師父手中的東西,哼,隻怕我要是隨你回去的話,有沒有命走出來還說不準呢。”洛風冷聲說道,“柳如,雖然你天資不錯,玄空真解也深得其髓,隻怕還不是我的對手,請你讓開,我不想傷害到你。”洛風心灰意冷的說道,從此刻起,洛風不隻是對玄空派,隻怕對天下正道都沒有什麼好感了,少年受到的第一個打擊和拙折一向都是極深的。

  “這……”柳如猶豫了,本來青柳真人最近對她就沒有個好臉色,雖然自己相信洛風,可是如果自己就這麼放洛風過去的話,那麼隻怕自己也要背上一個欺師的罪名,輕則要發配到思過涯去思過個十幾二十年,重則要廢掉全身的修為,逐出玄空派,柳如從小就是個孤兒,如果沒有了防身之術,就這麼被趕下山的話,她一個長得如此水靈的小姑娘,隻怕吃的苦就不是她所能想像得到的了。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免強柳如姑娘了,咱們手下見真章,請!”洛風說著,腳下飛劍一催,人如猛虎向柳如撲了過來。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一章 空玄亂事

  眼見洛風像是一隻下了山的猛虎一般的撲了上來,柳如心下一驚,洛風的實力幾乎他們每個弟子的心�都極為驚訝的,一個入門不到十年的弟子,可以輕易的就衝過第三層,達到真玄之境,最主要的是,看到他的手段之後,誰都不會認為洛風隻是真玄之境那般簡單。

  柳如自己有多少斤兩她可是清楚得很,十分的有自知之明,雖說自己是青柳真人門下最有資質的弟子,可是比起青陽真人這個玄空派輩份最大的前輩門下,數年精心栽培出來的天才弟子來,還差得遠呢。

  柳如知道,洛風並不一定會傷害到自己,可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抽出了身後的長劍,青光一閃,一柄水汪汪的長劍橫到了洛風的身前。

  劍是好劍,降妖伏魔輕而易舉,可是也要看是在誰的手�運用,柳如比起洛風來差了可不是一分兩分,劍雖好,卻不能將洛風怎麼樣,卻見洛風手指一點,那如靈蛇一般向他衝來的長劍一扭,斜斜的飛去,卻是洛風剛剛那一指正點在長劍劍尖下方的劍脊之上。

  柳如心中一驚,雖然自己親見過洛風出手教訓青靈兒的走狗,可是現在一交手卻發現,原來自己比起洛風來,差得竟然這麼遠,而且這位師叔比自己入門還要晚得多。

  十年的苦練的成就感今日一昔之間便被洛風擊得粉碎,讓柳如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份驕傲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柳如發愣的那一會,洛風的一根手指破空而來,指尖的氣流竟然形成了利劍的形態,破空之聲吱吱做響。

  柳如隻覺得咽喉之處傳來刺骨的劇痛,卻是那有形的真元所形成的劍氣頂到了喉間,她甚至能感覺得到,那真元之劍上傳來的陣陣冰寒,還有那一股股的怨氣。

  “如果有一天在與別人對敵的時候,你再這般發愣,隻怕對方不會手下留情,你的心性還要再修煉一下。”隨著那劍氣的散去,洛風說道。

  “多謝師叔祖指教,柳如謹記在心。”柳如向洛風行了一禮說道。

  “那麼你還要攔我的去路嗎?”洛風道。

  “弟子職責在身,還請師叔祖見諒。”柳如說著又行了一禮。

  洛風歎了口氣,剛想再次出手將柳如擊昏,可是卻被柳如後麵的一番話給擋住了。

  “一柱香之後,弟子會發出警訊,還請師叔祖見諒。”柳如說著側了下身,召回的長劍也鏘的一聲插回了身後的劍鞘之內。

  “大恩不言謝,他日有緣,自會回報。”洛風說著行了一個禮,駕著飛劍急急而去,轉眼便消失在遠方的雲層之中。

  柳如愣愣的望著那個愛笑的洛風長輩,好久之後方才歎了一口氣,探手自懷中取出一巴掌大的小巧事物以真元充入其中丟向空中。

  一圈圈無形的真元波動向四方傳去,這便是玄空派的示警之物,可以用極小的真元支持著示警千�之遠。

  最後再望了一眼洛風消失的方向,柳如運起真元,回手一掌拍在了胸口,一小口的鮮血從嘴�流了了來,柳如仿佛十分不滿意一樣,再次一掌打在胸口,這一次,大口的鮮血噴了出來,柳如飄在空中的身形也晃了起來,這兩掌之下,讓她受傷不輕。

  片刻之後,遠方破空之聲響起,離此處最近的那些巡山弟子趕來,見到柳如狼狽的樣子,那些弟子非但沒有去順著柳如那偏了些方向的指引去追人,返而一個個的圍在柳如的周圍問長問短,無非都是些要不要緊,或是將身上那些藥物拿了出來。

  玄空派女弟子不在少數,五分之一還是占有的,柳如也不是最漂亮的一個,可是卻決對是最可愛,最讓人產生憐愛感覺的一個。

  “你們都在這�幹什麼?”一聲怒吼聲從眾人的身後傳來,卻是柳如的師門長輩青柳真人來了,那些弟子們光顧著向柳如獻殷勤了,哪�注意到這個老娘們的到來。

  “呃……”那些弟子一下都傻了,這青柳真人是什麼人他們也不是不知道,最近這幾天更是脾氣變得古怪無比,玄空門的弟子沒少被她收拾,現在幾乎都快要成了個老乞婆了,難道修真之人的更年期來得都比較晚不成?

  “你們現呆在這�幹什麼,難道要我趕你們不成?”青柳真人怒喝起來。

  “是是是。”那些弟子們連忙點著頭,一溜煙的沒了影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隻有兩名弟子追中了方向。

  青柳真人沒有像柳如想像中的那樣親自去追,而是在原地看著柳如,本就心中有鬼的柳如不敢與青柳真人對視,目光遊離著著。

  “是你放他走的?”青柳真人問道,聲音沒什麼起伏,可是聽在柳如的耳中卻比罵她還要可怕。

  “弟子不敢,弟子不是洛風師……的對手,被他打傷了。”柳如小聲的說道,看到青柳真人的臉以不對,連忙在空中就那麼跪了下去,“弟子無能,還請師祖責罰。”柳如誠慌誠恐的說道。

  青柳真人沒有出聲,隻是那麼的看著柳如,將柳如的心�的看得真發毛,可是青柳真人不發話,她也不敢站起來,隻有那麼在空中跪著,柳如本就將自己打成了重傷,能飄在空中已經夠她受的了,這會再一跪,心�也急上那麼幾下,更是吃力,身子搖搖晃晃著,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去。

  “你起來吧,這不怪你。”青柳真人突地笑了一下,伸手將柳如扶了起來,在與柳如相觸之時,一道精純的真元透入柳如的體內,讓柳如的神智為之一清。

  洛風這一走便是數月匆匆而過,修真界�更是將玄空派的通告挨個門派發了個遍,而洛風也無意中得到了那個消息,險些將他氣吐了血。

  在那通告當中,不但將洛風定為了玄空派的叛徒,更是將中指山附近一小村發生了幾樁奸殺案都塞到了洛風的頭上。

  “我還是個處男,竟然會成為一個奸殺無辜村發的凶手,沒有天理啊。”洛風站在附近的一處山頂仰天大叫著。

  在洛風消失的這段時間�,玄空派也無甚大事發生,隻不過就是掌門還有那幾位執事的脾氣更臭了一些,還有就是,玄空派的大弟子海明潮回來了。

  海明潮原是一名孤兒,後被雲遊四方的青木真人收回做弟子,海明潮天賦極高,九玄真解更是同輩中人最強的一個,每個玄空弟子得見,都要打從心眼底下說出一句大師兄來,這一句大師兄更是叫得心服口服。

  海明潮修為更是高達真靈期,有望在十年之內突破真靈期成為低代弟子當中第一個真人,這海明潮平日�乖巧聽話,可是卻不知為什麼,不肯改成玄空派道號,隻用海明潮的原名,青木真人門下有這麼好的一個弟子,在這種小事上也就隨他了。

  咣,一聲巨響,裝飯用的盒子被青靈兒從思過洞�給扔了出來,砸在幾百米外的另一處山涯之上,要不是那弟子閃得快,隻怕當場就會被那木製的大飯盒子將腦袋打破。

  “我不吃,我倒要看看,我爹爹和媽媽是不是真的要我死在這�,天啊,這�實在是太髒了。”青靈兒那讓人全身發冷的聲音從洞內傳出,青靈兒更是幾次想要衝出來,可是洞口有曆代祖師設下的禁製,除非你自廢真元,變回一個普通人,否則的話根本就出了洞口。

  “師姐,您就吃點吧。”那年輕的弟子苦著臉求著青靈和,這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哪�敢得罪這小姑奶奶,否則的話就不用在玄空派混了。

  “你給我滾,姑奶奶我不想再看到你,滾。”隨著青靈兒的怒罵聲,一塊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破爛玩意被甩了出來,披頭蓋臉的砸到了那名年青弟子的臉上,一股子騷臭再加上不知是什麼東西弄上的刺臭香味差點讓他昏過去,伸手拽下來才發現,原來竟是青靈兒不知是哪輩子換來的內褲。

  “嘔。”那弟子肚子�是翻江倒海,終於一口稀食噴了出來。

  那年青弟子雖然受了莫大的委屈,哪怕是內褲加身,也不敢稍露不滿,“大師姐,你就吃飯吧,要不然的話不光是師父饒不了我,就連回來的大師兄也不能饒我啊。”那名弟子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青靈兒的聲音一下子提高的八度,震得那弟子耳朵�嗡嗡真響,剛剛從這�飛過的一隻小鳥更是被青靈兒的聲音震得七孔流血,從空中掉了下來,摔在石頭上,碎成了不知多少塊。

  “這……”那弟子不知是自己的哪句話說錯了,愣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了。

  “你說大師兄回來了是嗎?”青靈兒撲到洞前大聲問道。

  青靈兒這一把臉湊過來,差點沒把那弟子給嚇死,那青靈兒平日�濃妝豔抹的,都看習慣了,這突然之間素麵朝天的,好像比濃妝的時候更加難看,再加上現在天色已暗,幾乎讓人以為是不是上輩子虧心事幹多了,所以這輩子天還沒黑就見到鬼了。

  “你媽小逼的,我問你話呐。”青靈兒怒罵起來,一絲也沒有修真者的形像。

  “是是是,弟子明白。”那弟子雖然被罵被嚇,可是卻還是要做出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

  “那你倒是說啊,是不是大師兄回來了?”青靈兒恨恨的吼道,一副恨不得從洞中衝出來一把將這個笨師弟給掐死。

  “是是,是海明潮大師兄回來了,弟子前日還見到他了。”那弟子連忙說道。

  “大師兄回來了,哈哈,疼我的大師兄回來了,看來我離出去的日子不遠了。”青靈兒喜滋滋的說道。

  那弟子雖然臉上帶著笑,可是心�卻要哭出來了,最好你永遠都出不來,那樣的話玄空派還是清淨一下,我寧願天天都給你送飯。那弟子的心中是這樣想的。

  “喂,我問你,大師兄知道我被關在這�嗎?”青靈兒問道。

  “嗯,嗯,好像並不知道。”那弟子答道。

  “去,現在馬上去告訴大師兄去,大師兄一求情,哈哈哈。”青靈兒大笑了起來。

  那弟子現在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好死不死的自己提大師兄幹什麼,要是大師兄給求了情把這個妖精給放出來的話,玄空眾弟子不知道也就罷了,若是知道是自己給傳的信,那還不把自己生剝活吞了啊。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啊。”青靈兒拍著洞口怒吼道。

  “是是是。”那弟子盡量讓自己那苦瓜臉好看一些,轉身離去,還不時的會給自己一巴掌。

  像是那種低代弟子想要見到海明潮這種人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是那二剩子,也就是那名專門負責給青靈兒送飯的弟子打著為青靈兒辦事的招牌很容易的就見到了海明潮。

  “師妹?”海明潮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臉上露出了如春風般的微笑,拍了拍二剩子的肩頭,“好吧,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弟子告退。”二剩子行了幾禮退了出來,“大師兄果然是大師兄啊,連笑都與別人不一樣,真是……唉,無法形容了,要是讓別人知道大師兄親熱的拍了我的肩膀的話,隻怕都會眼紅呢。”二剩子小聲的自語著,臉上更是露出那種得意的微笑,隻怕他做夢都會笑出來呢。

  在那二剩子離開之後,海明潮臉上那如春風般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沈的臉色,牙齒更是咬得咯咯直響,久久,海明潮方才冷哼幾聲,收起陰冷的表情,將原來那讓人好感頓表情換上,推開房門,向青木真人的修道之外行去。

  沿途不斷的有弟子向海明潮打著招呼,幾乎玄空派�每個人都將海明潮當成了下一代的玄空派掌門,海明潮也能感得到,隻不過卻從來都沒有露出過哪怕是一點點的驕傲來,這也是玄空派從上到下每一個人都喜歡他的原因。

  “師父,弟子明潮求見。”站在青木真人的門外,海明潮輕聲說道。

  “明潮,你進來吧。”青木真人說道,門也在青木真人真元力的控製下來,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一翻見禮之後,海明潮坐了下來,青木真人看著海明潮幾翻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笑道,“明潮此來是為你師妹求情來的吧?”

  “是,弟子正有此意,雖然弟子在外斬妖除魔,可是卻時時掛念著師尊師妹,此番回來聽說師妹犯了錯被關在思過洞中,心下不安,所以想請師父網開一麵。”海明潮老實的說道。

  “你可知靈兒所犯何錯?”青木真人問道。

  “弟子有所耳聞,聽說是師妹在試煉大會上出言不遜,頂撞師尊,隻是師妹還小,平日�咱們又都寵著她,難免讓師妹有些小脾氣,不過都是自家人,又無甚外人在場,師妹犯的也不是什麼大錯,我看就算了吧,師妹放出來,弟子願意勸勸師妹。”海明潮說著,隻是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海明潮低著頭,那種不自然的臉色自然沒能被青木真人看到。

  青木真人沒有說話,而是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來,半晌之後說道,“明潮說得沒錯,隻是這事卻不能我說放就放,你去一趟青柳坡見一下你師娘,如果你師娘說放的話,你就到這晨取令牌。”

  青靈兒能如此的驕縱,完全都是青木真人和他老婆給慣的,可見他們是有多麼的疼她,把青靈兒關進陰冷的思過洞,沒過兩天就後悔了,隻不過礙於麵子,沒辦法說而已,有海明潮這個台階擺在這�,他哪�有不就坡下驢的道理。

  “弟子馬上就去師娘那�。”海明潮說著站了起來。

  “明潮啊,你也不要太寵著靈兒了。”青木真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隻不過在他的心�,這大弟子當真是知疼知暖,對海明潮的印象更好幾分,心�已經在打算,等自己進入了真仙之境後,就扶海明潮一把,讓他執掌玄空派。

  “是師父。”海明潮說著退了出去,臉色陰沈的趕往青柳坡。

  “大師兄。”一聲嬌呼讓海明潮清醒了過來,心中暗自一驚,臉上陰冷的表情一收而盡,速度之快,令人砸舌。

  “柳如小師妹,幾年不見,進步好快啊。”海明潮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後,那表情更是與別人不同,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在那縫隙�,不經意的閃動著奇怪的精光。

  “謝謝大師兄誇獎。”柳如行了一禮,她隻覺得這大師兄怪怪的,那表情說變就變,若不是自己注意到的話,隻怕還真的以為海明潮的臉上一直都是這種春風撫麵的表情呢。

  海明潮拉著柳如沒找話的聊了小半個時辰,中間雖然也有些弟子見到二人聊天,可是卻沒有人向歪處想,能得大師兄指點,那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其實兩個人聊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比如說,今天吃了嗎?吃的什麼等等祝如此類,柳如雖然心中敬佩大師兄,可是在與海明潮聊天的時候,那個笑起來真誠無比,兩個可愛的酒窩更是讓人著迷的影子不斷的在眼前閃過,讓柳如顯得有些心不在蔫。

  海明潮見柳如的狀態不好,柳如又不肯說,便十分知趣的結束的話題,而柳如也如釋重負,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這一切,都被青柳真人看在了眼中,卻沒有什麼不滿的表情。

  海明潮十分輕易的便見到了師娘青柳真人,海明潮不是青柳的弟子,但是這個一向都與青木真人對著幹,見對方的弟子都不順眼的一對怨家夫妻,對這海明潮卻另眼相看。

  “坐吧。”青柳真人一指身前的蒲團說道。

  “謝謝師娘。”海明潮行禮後坐了下去。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聽到我叫你們,誰都不進來,我要與你們大師兄交流一下。”青柳真人對身後的弟子說道。

  “是師父。”身後的那兩名弟子說道,像是那種高層的交流都是機密,雖然她們服侍於青柳身邊,可是卻還不夠格聽到機密。

  青柳真人對著海明潮嫣然一笑,百媚頓生,雖然青柳真人已經算得上是一個老妖精了,一百多歲的人了,可是修真百年讓好保養得極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少婦,比少女多了幾分成熟,卻又比一般的少婦多了幾分氣質。

  “小冤家,你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年,都想死我了,害得人家每天隻能用胡蘿卜來自我安慰。”青柳真人嬌嗔一聲,撲入了海明潮的懷�。

  海明潮嘿嘿一笑,一把將青柳真人摟入了懷中,手也不老實的伸進了道袍之中,揉搓著那一對豐滿的乳房,“親家,我也想死你了,來,讓我親一個。”海明潮說著,手上用力將青柳真人的衣袍拉開,腦袋也埋入了那一對大乳之間,親得嘖嘖有聲。

  如此情形若是被人看到,隻怕會當場嚇死,一個是空玄派最高層,五大執事之一,一是空玄派所有弟子心中的偶像大師兄,這二人卻搞到了一塊,怎麼能讓人接受得了?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二章 石中劍

  守在門口的那兩名女弟子有些奇怪,怎麼大師兄從靜室�出來的時候這臉色有些不一樣?而且走路的時候好像也有些發晃,完全不像是一個修真高手的樣子啊?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的她們哪�能想得到在靜室�發生的那些淫亂之事啊。

  “青柳師娘說她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叫你們在這�守著。”海明潮說道。

  “是大師兄。”兩弟子應道,心下卻奇怪,隻是交流一下也會累嗎?難道二人在靜室�切蹉了不成?她們哪�能想得到,這二位風雲人物竟然是在靜室當中好生進行了一次肉體交流,而且一交流就是數個時辰,修真者體力好,可是一連氣的幹了幾個時辰,射了十幾次,腿腳也要發軟。

  海明潮到師父那�取了令牌,將青靈兒放了出來,青靈兒一身來,便拉著海明潮不放,撒著嬌,這青靈兒在思過洞�關了這麼久,身上各種氣味混合到一塊,令人作嘔,可是她卻不自知,一個勁的向海明潮的身上靠去,若不是還是個小姑娘,隻怕就要將海明潮按倒在地就地正法了。

  海明潮心�犯著惡心,可是臉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高興的笑臉來,空玄派的大權必竟是掌握在這個惡心女子的父親手上。

  讓青靈兒洗了個澡,雖然長得比幾年前更加難看了,可是身上的那股子味道沒了,海明潮多少也能受得了一些。

  洛風並不知道在空玄派�還有這等事存在,如果他知道的話,隻怕對空玄派的印像更差了,洛風此時並沒有走遠,就算是空玄派�再沒有好人,可是還有師父青陽真人,還有那個可愛的柳如。

  師父不會騙自己,既然自己被空玄派發了通告,而空玄派的名聲又是那麼的大,自然會有好多的門派在配合著他們,所以洛風又回到了中指山下,雖然青陽真人急需要火龍丹醫治,可是卻並不能急於一時,如果自己把命給搭進去了,那麼師父就失去了最後的希望,這點道理洛風還是懂的。

  洛風就住在離中指山百�之外的一座荒山之中,小時候的打獵手法如今重新撿了起來,但是實力卻是今非昔比,吃喝倒是不愁,轉眼便在此地住了近半年,洛風算計著,外麵的風聲也差不多要過去了,等再過兩天,洛風就要向東方出發了,在東海之濱,有著他要找的那條火龍,至於終南山的大方道長,洛風並沒有打算去尋他,待將師父醫好後,讓師父帶自己去也未嚐不可。

  長箭飛出,一隻兔子打了個滾倒在地上抽搐著,片刻之後便不動了,洛風背起那張手製的粗弓走上前去,拎起那隻兔子,拾了些幹柴便在一塊磨盤大的青石上坐了下來,收拾著兔子燒起了兔肉。

  洛風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屁股下麵好像是有一條冰冷冰冷的蛇順著屁眼向身體�鑽一樣,洛風跳了起來,回頭看了看,身上並沒有沾上什麼蛇蟲之類,再看看那青石,也沒什麼特別的,特普通,滿山都是。

  洛風還以為是自己最近精神太緊張產生了幻覺,搖頭苦笑一下,暗笑自己小題大做,又坐了下去,可是片刻後那冰冷的東西又鑽了上去,洛風這一次沒有急著起身,而是仔細的感覺了一下,沒錯,就是從身下傳來了。

  洛風趴在那石頭上找了起來,他倒要看看,倒底是什麼東西在搞鬼,反正一天天除了修煉也沒什麼事,無聊得很呢。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什麼來,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而已,洛風那股子脾氣上來了,“我倒要看看,你這石頭�倒底藏著什麼東西。”說著洛風手掌就劈上了那塊青石,洛風也知道,這普通的石塊中是不可能藏著什麼東西的。

  砰的一聲劇響,洛風的手掌迸裂,鮮血灑了出來,那青石隻是迸掉了巴掌大的一塊角而已。

  洛風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雖然自己現在離頂尖修真者還有很大的距離,可是卻比尋常的武林高手高太多了,就算是一個尋常的武林高手,運足的功夫,這麼大的一塊青石也足以一掌劈成兩半了,可是現在,在自己這個修真者的掌下,這青石竟然隻是迸掉了一個角,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洛風更加堅信這石頭是個好東西,也許是石頭�麵存在著好東西呢,反正離去東海還有幾天的時間,洛風把這幾天都跟這石頭較上勁了。

  洛風掌握好力道,一掌一掌的向那石頭上劈去,就算是這石頭當中沒有什麼好東西也無所謂,就當是練功好了。

  洛風足足在這�對著那石頭拍了三天,可是那石頭卻也隻是被拍掉了尺厚的一層而已,難啃得很呢。

  休息好,吃了些東西添了一下餓得難受的肚子,向手心吐了幾口唾沫,搓了幾下手,將功力一提,對著那一個掌印拍了下去。

  砰砰的聲音響沏山林,起初洛風還擔心會被百�之外的玄空派發現,可是拍了這幾天,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洛風也就放心了,拍得更加起勁。

  那處掌印被洛在拍了足有三寸之深,兩隻手掌也震得發麻發酸,難受得要命。

  “再拍最後一掌,能開就開,不能開就是小弟我無緣得此寶物,在此青石麵前認栽。”洛風自語著,將體內的真元調到最高,狠狠的一掌拍了下去,砰,青石光了幾下,沒了聲息。

  “唉,沒想到我洛風竟然被一塊青石打敗了,連你也欺負我。”洛風歎了半天怒火暴發了,師父身中劇毒,生死難料,自己又蒙受不白之冤,好好的竟然成了叛徒,而且還以處男之身就成了個淫賊,數月以來積攢下來的怒氣讓洛風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吼上這麼一聲之後好受得多了,飛起一腳又踢在了那青石之上,好像所有的怒氣都隨著這一腳之下踢進了青石當中一般。

  洛風轉身欲走之際,卻聽那青石咯咯的響了兩聲,洛風止下腳步,回頭望去,卻見那青石像是活了一般的晃動著,不斷的有碎石悄會落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這石頭�要蹦出什麼東西來?”洛在心下暗驚,不由想起了在洛家村的時候,老人們給他們這些孩子講的故事,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隻猴子從石頭�蹦了出來,不知這塊青石�能蹦出什麼來。

  有道是深山多精怪,洛風也不敢掉以輕心,退後幾腳,擺足了架式,提起真元,靜靜的等著這石頭的變化,心頭雖驚怕,可是好奇心還是讓洛風呆在原地。

  嘩嘩,那石頭抖得更加劇烈,片刻之後已經隻剩下不大的一個條狀物,終於,那條狀的小青石發出一聲炸響,十�皆聞,飛禽走獸被嚇得驚聲尖叫,四散而逃。

  劍氣襲來,遠遠的便將洛風身上劃出十幾道口子,血流如注,隻是片刻,洛風便成了一個血人。

  “好淩厲的劍氣。”洛風心下暗驚,一手護身,另一手拍出幾掌,有形的掌印四射,洛風還以為是玄空派的人找到他的,現在來捉拿他。

  洛風一氣退出十丈之遠後才停了下來,探手自乾坤袋�取出師父青陽真人送給他的法寶水雲盾,輸入真元,支在了身前。

  叮,一聲輕響,接著巨力傳來,洛風在地上頂出數丈之遠後,一截黑乎乎的劍尖穿過了水雲盾頂在洛風的胸前,刺破了衣衫,劍尖虛破在洛風的胸肉上,劍氣刺破了洛風的胸脯,流出一絲絲的鮮血。

  洛風一愣,身子向後稍退,將那劍尖拔了出來,卻見那沾了血的黑劍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抖動著,看起來就像是要掙脫那水雲盾的禁製刺穿洛風的身體一樣。

  洛風心中的無比驚異,水雲盾有多麼的厲害,洛風可是清楚得很,最起碼在青陽真人手中的時候,那叫牙的怪獸是撓又咬了可是一點都沒有衝破,可是看這黑乎乎不起眼的長劍,卻像是割破布一樣,一下子便穿過了水雲盾,就算是在洛風的手上效果打了折扣,也不可能輕易就被擊破啊。

  洛風將身子扭到極限,探出水雲盾的邊緣,費盡的力氣方才捉住那被水雲盾鎖住了長劍柄上。

  劍柄入手,那長劍才算是老實了下來,收起水雲盾,小心的拿著這把長劍,劍式普通,三尺長,就像是尋常武人用的長劍一般,隻不過人家那是精光閃閃的,可是在洛風手中的長劍,卻是黑乎乎的,難看之極。

  劍雖然長得難看了些,可是洛風卻絲毫也不敢小瞧,一把能夠刺穿青陽真人最強的防禦法寶的長劍,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劍呢,更何況,這長劍還是從石頭�蹦出來的。

  手中的長劍揮動了幾下,十幾道劍氣射出,百餘棵丈高的大樹半天後才應聲而倒,切口光滑,好像經過能工巧匠打磨過一般。

  洛風這下子可真的傻眼了,自己剛剛一點點的真元力都沒有用,此劍竟然可以自行射出如此強大的劍氣,如果是普通人拿到此劍的話,隻怕也會成為一代高手的。

  洛風心中竊喜不已,沒想到竟然能撿到如此寶貝,凡修真之人見到寶物就沒有不動心的,更何況洛風隻不過是才修煉了幾年而已,更是心癢難當,試著輸入真元力。

  那長劍竟然可以傳來強大的吸力,吞噬著洛風的真元,讓洛風有一種欲停不止的感覺,嚇得洛風連忙將手中的長劍扔了出去,總算是止住了長劍吸收真元,一查之下,洛風險些叫出來,短短的幾息之間,那長劍竟然吸了洛風五成以上的真元。

  那長劍被扔出,竟然沒有落到地上,反而是在空中轉了一圈後停到了洛風的身前,一調頭,將劍柄強行塞進了洛風的手�。

  洛風不由苦笑,剛剛還以為是這是個寶貝,沒想到竟然是個賴皮纏,此劍雖好,可是如果解決不了真元吞噬的問題,還不如一塊廢鐵來得實在,與人打鬥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不運起真元呢,隻要一運起真元,此劍必定會對真元大吸特吸,洛風就算是個菜鳥也明白,實力不達到一定的層次,根本就不可能承受此寶。

  洛風萬分不舍的將這把劍向乾坤袋�塞去,怎麼說也是個寶劍不是,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號稱可裝萬物的乾坤的袋竟然裝不了這長劍,若不是洛風反應得快的話,這長劍可就將那乾坤袋劃破了。

  “這是怎麼回事?”洛風撓了撓腦袋,沒想到這天下還是乾坤袋裝不了的東西。

  這長劍扔又扔不了,洛風無法,隻得尋了個株樹質細密的樹,劃下些木片來,給這長劍做了個劍鞘背在身後,背在身後的長劍也不老實,還時不時的會抖動幾下,弄得那結實的劍鞘不時的會發出咯咯的聲音,好像隨時都會解體一樣。

  “唉,這破劍。”洛風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得不又做了幾個大了幾號的劍鞘套在外麵,弄得這柄劍像是個大肚子孕婦一樣。

  洛風緊了緊身後的長劍,從乾坤袋�取出那支平時用來代步的飛劍來,他可要出發了,隻是這飛劍剛剛一放出來,真元控製著飛了起來,身後發出一聲暴響,那黑乎乎的長劍竟然暴碎了那木製的劍鞘強行脫離了洛風的後背飛了起來。

  還不待洛風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眼前烏光閃動,那柄從石頭�蹦出來的長劍竟然自行將那柄洛風原屬飛劍給絞了個粉碎,弄得洛風傻傻的看著那柄在他眼前飛來飛去的黑劍。

  “我的天啊,你把我的飛劍給弄碎了,讓我還怎麼趕路?難道要騎著你不成?”洛風指著那飛在空中的飛劍大罵起來,可是他卻不知,像是這柄黑劍這般,一般都是那種百千年也難得一見的奇寶,根本就不會給同類一個在它們麵前存在的機會。

  看著那把黑色的長劍在他的麵前晃啊晃啊的,洛風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想要馭劍而行,首先要把飛劍煉化,可是麵對這柄可以吸人真元的飛劍,洛風可是沒有一點煉化的把握。

  “真是氣死我了,不過好在師父把他的乾坤袋給我了,要不然的話還真就被你難住了。”洛風自語著在乾坤袋�翻找著,不一會便找出了一柄木性的飛劍來,可是那翠綠的飛劍剛剛一離手,又被那黑劍給絞碎了。

  “你倒底想怎麼樣嘛。”洛風一甩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指著那黑劍罵了起來,隻不過那飛劍哪�聽得懂,還是像從前一樣在他的麵前晃呀晃的。

  “好好好,既然你不讓我拿出飛劍來,那我就騎著你趕路了。”洛在恨恨的說著,飛身便向那飛劍上落去。

  那柄沒有用洛風真元力控製的黑色長劍竟然可以承受得起洛風,隻是微微一沈便飄了起來。

  “真是奇怪。”洛風望著這個怪怪的長劍撓了撓腦袋,腳下試著以駕馭普通飛劍的方式輕輕的用了一下力,那黑色的長劍竟然啾的一聲飛了起來,險些將洛風甩出去,逼得洛風不得不運起真元來穩住身形,同時也感覺得到,體內的真元像是小溪流水一般的向腳下的飛劍湧去,而那飛劍竟然也飛得更穩當,也更加快了。

  “好東西啊,雖然耗了點真元,不過可是真穩當啊。”洛風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迎著晚風向東方飛去。

  “好東西當然要有名字。”洛風也不管那飛劍是不是真的有了靈性,便用對朋友說話的語氣說道,“我給你起個名字,嘿嘿。”

  洛風為了給這把劍起個名字,險些把腦袋上的頭發都給拔下來,洛風本就沒有讀過什麼書,所識的字還都是青陽真人所教的道決學來的,要給什麼東西起名字可就難為了洛風,念叨了幾個小貓小狗的名字,可是安到這把威風異常的飛劍上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哈哈,對了,你是從石頭�蹦出來的,不如就叫石中劍如何?”洛風飛在空中突地撫掌大叫了起來,隻是那飛劍隻不過是上一任主人留下了大量的真元力所以才會顯得如此的有靈,要聽得懂人話,那根本就不可能的。

  洛風在這頭正高興著呢,踏著那黑乎乎的石中劍飛得正來勁,突地一道綠光自下方射了上來,在這荒郊野外的,鬼才知道是什麼精怪在攻擊他。

  那綠光所發的主人似乎實力要比洛風高上許多,在遠距離之下,竟然將洛風逼得不得不在空中一個急轉,讓過那綠光,飛劍也停了下來。

  紅影閃動,一人突地出現在洛風的跟前,把洛風嚇了一大跳,細看之下卻發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美到極致的美女,一雙含春的丹鳳眼,粉紅粉紅,讓人一看就想上去咬上一大口的桃腮,微微一笑之下,那兩排貝齒的兩邊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長發如瀑布一般的垂將下來,將幾乎全露的上身擋住了一半,就算是這樣,那一對傲人的雙峰也足以讓任何人口水流出三尺之長了。

  女子下身穿著粉紅的短裙,露出一小截白得炫目的小腿,光著腳丫,一雙完美無暇的玉足更是引人暇想。

  “小朋友,你這麼著急要去哪�啊,路過我胡媚娘的地盤也不說打聲招呼。”那自稱是胡媚娘的女子說著掩嘴一笑,滿天空都像是開了桃花一般。

  洛風除了在空玄派的那幾年在試煉大會上見過幾個女子之外,何時又與女子這麼近的接觸過,一時間愣住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小弟弟,姐姐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啊。”胡媚娘說著貼了過來,吐氣如蘭的說著,胡媚娘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味,讓洛風眼前幻影從生,仿佛是到了百花盛開的田野�一般。

  洛風足足過了能有半柱香的時間才算是反應過來,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女子,眼前更是一昏,她實在是太漂亮了,可是卻又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剛剛要想起來點什麼不對勁的時候,肩頭上一隻柔夷搭了上來,洛風一下就迷糊了,那女子溫言玉語的也不知在自己的耳邊說些什麼,反正就是香氣彌漫,腦子�更是稀�糊迷途的一大片。

  當洛風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處於一香得讓人發醉的閏房當中,首先進入眼簾的便是那把黑乎乎的石中劍在自己的眼前晃呀晃的,接著入眼的便是一張床,一張粉紅色的床,一張大得離譜的床,一張讓人淫欲高漲的大床。

  一聲輕輕的呢喃聲讓洛風將腦袋扭了過來,鼻血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原來竟是那胡媚娘將衣服給脫掉了,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肉,隻剩下一隻小小的肚兜擋著上身和下麵那一點,兩條雪白雪白的大腿晃當著向洛風靠了過來。

  胡媚娘心�暗暗的罵著那把破劍,更是奇怪洛風這個小夥子明明被自己迷得已經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怎麼還是在控製著那飛劍對著自己呢。

  胡媚娘眼睛看著那黑乎乎的破劍,看似嬌媚,實則小心翼翼的向洛風靠去,洛風則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看著胡媚娘,身子更是像在三九天�凍了幾十年一樣,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身體,下身更是早已挺立起來,隨時都要有東西噴出來。

  當胡媚娘將洛風放倒在床上的時候,那一直都像是處於敬戒狀態下的飛劍也沒有對他發動攻擊。

  胡媚娘微笑著舔著洛風的耳垂,嘴�也喃喃的輕語著,手也不老實的在洛風的身上摸來摸去,當胡媚娘那柔若無骨的手滑到了洛風的襠下,在那根東西上輕輕的套弄了一下的時候,噗,一股粘粘的精液噴了出來,而洛風也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聲。

  “好一個小處哥,家夥倒是不小。”胡媚娘嬌笑著說道,眼睛瞄了一眼那個飄在半空的飛劍,雖然還是指著她,可是卻一動也不動,胡媚娘暗自撇了下嘴,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洛風現在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自己倒底姓什麼了,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被這麼一個美女子帶進了自己的房間行著這種事,都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忘掉的。

  胡媚娘手腳齊用,幾乎是在洛風不知覺的情況下便將他脫了個精光,輕車而熟路,好像是每天要扒幾十個男人的褲子一般。

  胡媚娘輕啟朱唇,親著洛風的嘴和胸膛,本已軟下去的東西再次立了起來,胡媚娘微微的笑了一下,身子如遊魚一般的遊動著,小嘴一張,將洛風的東西含了進去,將先前流出沾在上麵的精液悉數添進了嘴�吞了下去。

  未經過世事的洛風哪�能受得了這種刺激,噗,再次噴出了精華,隨著精華的噴出,還有一部分真元。

  胡媚娘一滴也沒剩,全都吞了下去,媚眼如絲的望著洛風,小紅舌伸了出來,在唇間轉了一圈,將漏出的那些精華舔進了嘴�,洛風更是激動,下麵那根東西再次挺了起來。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三章 和尚降妖

  “倒底還是個初哥,真是厲害。”胡媚娘暗讚一聲,從前試過那麼多人,還很少有像是洛風這般能連著立起三次的。

  小小的肚兜飛了起來,胡媚娘那美得讓人窒息的身子暴露在洛風的眼前,洛風的眼睛眨也不眨一樣,就那般的望著胡媚娘,呼吸也變得極為小心,好像是呼得稍重一點就會將胡媚娘那吹彈可破了皮膚刺破一般,下麵的那根東西更是被刺激得暴出青筋,相子甚是嚇人。

  胡媚娘在那根東西上親了一口,這才分開大腿,對準洞口猛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洛風被這種截然不同的舒服感覺刺激得高呼一聲,下身一挺,胡媚娘也是高呼了一聲,沒想到這個小子的家夥那般的大,竟然在這一插一頂之下就讓胡媚娘到了高潮。

  在修真界�,既有那些自命正義的門派,又有些被那些正道門派列為邪道的門派,陰陽門就是其中的翹楚,陰陽門代表著淫蕩,美麗這兩個讓男人又愛又恨的名詞。

  陰陽門中,每名弟子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美女,她們善使采陽補陰之術,也隻知道這些,沒有人知道她們所修的功法全名,隻知美麗的女子如果找上了哪個門內的弟子,那麼那弟子輕則一身功力全失,變得弱不禁風,重則精盡人亡,變成人幹,淒慘無比。

  陰陽門行事過於張揚,前任門主更是變本加厲,公然在無憂穀外勾引門內弟子,三日之內,連吸了數名弟子的精元,令無憂穀的數名弟子精盡人亡,無憂穀的臉上被打了重重的一巴掌,無憂穀是什麼地方啊,那可是修真界�有名的門派之一,與玄空派,靈波寺並稱為修真界三大門派。

  如果隻是得罪了無憂穀也就罷了,可惜的是,那位門主的師妹,也是陰陽門媚功最強的一名弟子,竟然跑到了靈波寺那個和尚廟那�,成功的勾引了靈波寺的執法長老,現年二百五十歲,德高望重的老頭子。

  在那弟子的努力下,曆時兩個月,方將那執法長老吸了個幹淨,自身修為也大漲特漲,接下來又強行的將靈波寺中數中低一輩的弟子搶走,挨個吸了一遍。

  這一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無憂穀與靈波寺各自發出帖子,沒有將門內的醜事外揚,隻是打著鏟奸除惡的名號,率領修真大軍,一舉鏟除了陰陽門,玄空派在外遊曆的弟子也參與的此時,得了什麼好處,那就不得而知了。

  昔日若大一個陰陽門,門中數百弟子一夜之間損失貽盡,胡媚娘也是其中一員,更是一佼佼者,當日逃亡出來,卻被玄空派的海明潮帶著數十名各三流門派弟子所追趕,胡媚娘足足被數十名弟子輪奸了數日方才拋屍於懸涯之下。

  若是普通女子,隻怕被數十名壯漢輪奸早已是香消玉殞了,隻是胡媚娘的媚功練得好,僥幸未死,在落涯之時又被涯壁橫生的小樹攔了一下才算是留得殘命。

  胡媚娘不敢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而是藏於深山之中,偶有路過的修真者或是迷失在叢林中的獵戶成了胡媚娘口中的美餐,被吸成人幹,實在是找不到人,山中的獸類就遭了秧,被吸成了獸皮。

  當胡媚娘被洛風一下子就給弄到了高潮之後,胡媚娘改變了主意,想要找到這麼強壯的一個男人並不容易,如果就那麼的吸死的,怕是自己再想找到這樣的男人也不太容易了。

  一連做了數個時辰,洛風已經開始翻了白眼,一身香汗的胡媚娘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幾個月沒有見到過雄性了,數個時辰哪�夠讓胡媚娘過癮呢。

  “天啊,我的小親親,你可真是強壯啊。”胡媚娘說著,看了一眼那個明顯有氣無力飄在半空中的石中劍一眼後親了他一下,“小親親,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胡媚娘問道。

  “洛風……”半天之後,洛風有氣無力的翻了下眼睛說道。

  “洛風,嘻嘻,真是好聽的名字啊。”胡媚娘嬌笑了起來,回手在衣襟�掃動了一下,洛風的乾坤袋落入了她的手中,“沒看出來,小弟弟你實力不怎麼樣,卻有這種好東西呢。”胡媚娘看著那個在修真界�數量不超過十個的乾坤袋喃喃的自語著,在手�把玩了一會後,探手將手中的一枚火紅色的丹藥塞進了他的嘴�。

  洛風睡了足足三天才算是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燥熱,似是有氣流在體內湧動,隨時都會撐爆他的身體一樣,洛風不得不盤坐下來,引導著那氣流,終於平複了下來,這時,那個女子再次出現了。

  “小弟弟,醒啦,你睡得好沈喲,我在你的身上那麼晃悠你都沒有醒過來啊,害得人家在那�一個人唱獨角戲,好生無趣喲。”胡媚娘撒著嬌。

  洛風被胡媚娘這般一說,隻覺得自己是天字第一號大壞蛋,竟然讓美人如此的生氣,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瞅你那傻樣。”胡媚娘看著洛風的樣子不由好笑,伸出如蔥白一樣的手指一指頭點在了洛風的頭上。

  洛風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並不是自願來這�的啊,在那張大床上一個翻滾,卻又撞到了那石中劍上。

  “好家夥,原來你還在啊。”洛風嘎嘎一笑,伸手將石中劍抄在手�。

  胡媚娘不是不想將那支一直都飄在這�的那把劍收起來,想必,無論是誰,都不會習慣在與人嘿咻的時候,有一把劍在身前指著,可是奇怪的是,那把劍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讓胡媚娘靠近,弄得胡媚娘火那叫一個大啊。

  “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洛風抓著那把石中劍指著胡媚娘大叫著,可是卻一點的底氣也沒有,麵對這樣一個美女,誰又能硬起心腸來呢。

  “我?我不是告訴過你嘛,我叫胡媚娘,是你的小親親啊,難道咱們前幾日那夫妻之實你都忘了不成?”胡媚娘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把洛風看得那叫一個心疼喲。

  “我……我不認識你。”洛風吭哧的說道,沒有一絲的男兒氣概。

  “現在我們不是認識了嘛,來親愛的小弟弟,把你的劍放下,我們再來一次,上一次人家在與你做的時候你都不理人家,光顧著睡覺。”胡媚娘說著,身上的衣衫盡去,她竟然都沒有穿內衣。

  洛水眼前白花花的人影晃當著,女性的特征在胡媚娘的身上得到了詮釋,足以讓天下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瘋狂。

  洛風隻覺得嘴�發幹,全身都像是冒了火一樣,那如萬能靈藥一般的玄空真解也絲毫不起做用,隻是在這一運起玄空真解的時候洛在才駭然發現,十成功力竟去了五成有餘,洛風看著自己的雙手,久久說不出話來。

  “來嘛我的小親親。”胡媚娘媚笑著貼了上去。

  稀�糊塗之間,二人又滾到了一起,粗重的呼吸響起。

  陰陽門自有她們的手段,先前胡媚娘喂給洛風服食的紅色丹藥並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長效的催情之藥,可是緩慢的釋放藥性,而且藥效強勁,又對身體無害,當真是天下一絕。

  吃了這種藥的洛風根本就無法離開胡媚娘這�,隻能在這個山洞居所方圓幾十�轉悠一下,因為要不了多久,洛風便會覺得欲火焚身,匆匆趕回洞府去與胡媚娘大戰三百回合,當然的,那是要在床上的。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醒了就與胡媚娘在那張大得離譜的床上嘿咻,日子過各跟種豬一樣,隨著與胡媚娘發生關係的次數增多,洛風的那些真元早已被吸盡,真元吸沒了,接下來拼的就是身體了,不過才月餘時間,洛風便覺得像是幾天沒有吃飯一樣,混身無力,四肢酸軟,那石中劍早就沒了武器的效用,變成了洛風的拐棍,弄得洛風像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樣,隻有在那催情之藥發生了效用的時候,才會變得生龍活虎,激情有力。

  洛風心中也是暗自著急,本想著去東海之濱尋那火龍內丹來救治師父,可是現在卻有心而無力,每次那催情之藥的發作時間日漸縮短,由從前的三個時辰一次變成現在的兩個時辰一次,就算是真元盡在,駕飛劍而行,在這麼短的時間�也到不了城市,找不到女人,不欲火焚身而死才算是怪呢,洛風曾經見過,這種藥給一隻公老鼠吃了下去後關在籠子�,結果,那隻老鼠的小雞雞生生的爆開疼死了,每次想到這�,洛風都會忍不住要伸手摸摸下身的那個玩意。

  這一日,洛風正值欲火上升之時,與胡媚娘正在內室的那張大床上嘿咻得正來勁,馬上就要到了緊要關頭,洞口風聲響起,似有人從高空落了下來,讓胡媚娘臉色一變,止住了動作,可是正在緊要關頭的洛風卻停不得,猛地動上幾下,液體噴了出來。

  每次到這個時候,胡媚娘都會極為誇張的甩動著一頭秀發,然後再用誇張的聲音大叫幾聲,每一次這樣,都會讓洛風多射上幾下,可是這一次,胡媚娘卻沒有一點的反應。

  胡媚娘站起身來,不顧身下順腿而下的乳白液體,隨手抓起衣服胡亂的披到了身上就奔了出去。

  “阿彌陀佛,貧僧少林空見。”胡媚娘剛剛奔出洞口,一須發皆白可是卻麵露紅光,身著一身破得像魚網一樣的僧袍老和尚向胡媚娘雙掌合十說道。

  “少林空見?好像我胡媚娘沒與少林結下什麼怨仇吧?”胡媚娘心中一驚,連忙說著,先把自己撇清再說。少林寺雖然說是在武林中稱霸,一向都執牛耳,可是誰又知道,少林寺在修真界�也是不可小視的一個門派呢,以武入道,除非是修不到那種層次,一但修了上去,那麼肯定就是修界�不出則已,一出驚人的大高手,輕易無人敢惹。

  “施主健忘了,十年前,我少林寺有十二名俗家武林弟子被施主吸盡精元而死。”老和尚不慍不火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小女子乃修真之人,怎麼可能動武林中人呢。”胡媚娘一攤手,萬分無辜的說道,胡媚娘吸的人多了去了,武林中人也沒少勾引,哪�每一個都記得那麼清,為今之計便是來個死不認帳,反正被自己吸的人都已經死了,從來就沒有留下過活口。

  “阿彌陀佛,貧僧怎會記錯,我寺有一弟子在施主手下僥幸逃生,至今健在。”空見大師說著,此話一出,讓胡媚娘臉色一變,沒想到百密一疏,竟然留下了活口。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大師是鐵了心的找我的麻煩了,那小女子也多說無宜了,大師你說你想怎麼樣吧?難道大師想要殺生不成?”胡媚娘的脖子一梗,將碩大的胸脯一挺,一副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表情,胡媚娘在用此動作的時候,更是加以媚術,隻是那老和尚卻像是隻在看一堆骨頭架子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阿彌陀佛,出家夥怎可殺生。”空見大師合十宣了一佛號,此話一出胡媚娘便長出了一口氣,隻要不殺生就好。

  “還請施主與我回少林,每日麵壁聽經,定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空見大師說道。

  “我呸,要我去麵壁思過,還不如殺了我還得好。”胡媚娘一聽這話不幹了,指著空見的鼻子大罵道。

  “阿彌陀佛,還請旋主考慮一下,否則貧僧就要施以怒目金鋼之威了。”空見老和尚說著,身上的破僧袍也鼓了起來。

  “哼,說不過就打,你們這些狗屁正道人士,也就剩下這點能耐了,老娘今天便見識一下,你們少林寺的佛威有多大。”胡媚娘怒吼著,自發間拔下根非金非玉的發釵出來,揚手拋了出去。

  那發釵如鳳形,迎風幻化,似有數百裸身女子大呼小叫著向空見大師撲去,一般的修真者見這麼多光著屁股的娘們跑來,就算是不受影響,也要稍稍一愣了,隻是那空見大師嘴唇微動,幾句色既是空空既是色念出,那滿是裂口的大手一伸,一把便將胡媚娘的法寶當空擒住,白眉逆豎,須發飛揚之下,咯的一聲,那發釵應聲而斷。

  胡媚娘的身形一滯,沒想到少林寺這禿驢這般厲害,念頭還不有轉完,人影一閃,卻是空見大師到了胡媚娘的身前,一掌拍向她那對高聳的胸脯,胡媚娘慘叫一聲,倒飛進洞內,撞碎了不少的石塊。

  那人影緩緩而回,落入了盤坐於一青石之上的空見大師身體�,分外化身之術,在修真界�,可是頂尖的法術。

  “分外化身術?”胡媚娘揉著胸口站了起來,她被那高強的法術所震,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自己所受的傷並不是多重,也不知是空見大師這門法術並不純熟還是他手下留了情。

  陣陣的梵聲從洞外傳來,讓胡媚娘好生心煩,回頭望見瘦得皮包骨頭一樣的洛風雙目呆滯的拄著那支烏黑的長劍光著身子坐於床上,心時沒來由的疼。

  “今日這賊禿找上門來,想必是逃不掉了,我胡媚娘又何必再害一次人命呢。”胡媚娘自語著,從身上取下一枚綠丹來塞進了洛風的嘴�,那綠丹散發著一股清香味,入口既化,洛風的身子一震,眼中現出神采來。

  將那乾坤袋塞入洛風的手中,親了親他精瘦的臉蛋,“我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放入這乾坤袋中,�麵尚有些靈藥可恢複你的身體,我胡媚娘此去,隻怕再也回不來了,咱們後會無期了。”胡媚娘說著再次在洛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若說二人相處這麼久沒有一點點的感情那純是瞎掰。

  胡媚娘反身在光滑如鏡的牆壁上拍了兩掌,石壁開了個洞,露出一支如真似幻的銀劍來,那是胡媚娘自己也記不清是從哪個倒黴家夥的身上扒下來的了。

  取出那把明顯是稀世珍寶的寶劍出來,胡媚娘披掛一翻,總歸是不那麼暴露了。

  “幻世劍!”胡媚娘持劍剛剛出了洞口,一直穩若泰山的空見和尚不由驚呼起來。

  “幻世劍?原來這叫幻世劍。”胡媚娘看著手中的劍笑道。

  幻世劍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啊,是極為神秘的蜀山劍派中排名第五的寶劍,二十年前失蹤,當時可是掀起了大波,幾乎哪個門派都想找到此劍,可惜卻遍尋不得,不想卻落入了胡媚娘的手中。

  “原來不光是我少林弟子,竟然還有蜀山派弟子遭你的毒手,造孽啊。”空見大師雙手合十。

  “得了吧大和尚,少在那�惺惺作態了,我都看透你們了。”胡媚娘不屑的說道,不過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在心�,胡媚娘對這個迂腐的老和尚還是蠻敬佩的,最起碼,他在看到自己的時候,沒有露出一點,哪怕隻是一閃而過的色咪咪表情。

  “阿彌陀佛,施主,雖幻世劍在手,可是你也不是貧僧的對手,還是隨貧僧回少林吧。”空見大師不死心的說道。

  “哼,想我陰陽門被你們正道所滅,我胡媚娘更是被正道數十名弟子輪奸後拋下懸涯,我胡媚娘早就應該在陰陽門覆滅的那一天便死了,今日若能死在大師的手上,也是我胡媚娘的福份了。”胡媚娘說著,將手中的幻世劍一鬆,似真似幻的幻世劍飄飛起來,星星點點的光芒自劍身上的散出,看起來更回的迷蒙。

  “雖然施主蒙受不白之冤,卻不能掩蓋施主所犯的罪孽。”老和尚歎了口氣說道。

  “大師多說無異,小女子明知不是大師對手,可是也要搏上一搏。”胡媚娘說著嬌喝一聲,那幻世劍帶著一溜的蒙光向空見大師卷去,胡媚娘沒有選擇逃走,以空見大師的實力,如果自己想跑的話,無疑就是兔子追王八,很輕鬆就可以把自己按住,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搏上一把。

  叮,一聲輕響,空見大師僅用一把手指便在漫天的迷光當中彈中了幻世劍,幻世劍一扭一彎,彈了回來,幻世劍雖是絕世之寶,可惜使用的人差距過大,威力顯不出來。

  “大師好修為。”胡媚娘嬌喝著飄身而起,曼妙的舞了起來,漫天都是人影,各種各樣的動作,或嬌媚,或淑女,或淫蕩,讓人眼花繚亂,再加上幻世劍的迷光,更是讓人頭昏眼花,修為稍低都會當場迷昏在地。

  空見大師不愧是少林寺僅有的幾位修真者,修為之高深,定力之高,都是胡媚娘平生僅見,隻是空見大師修為雖高,還是被胡媚娘壓箱底的天淫舞迷得稍稍頓了片刻,嘶的一聲,幻世劍剩虛而入,劃破了空見大師的衣袖,將整個小手臂開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口子,傷口處,還沾著幻世劍的陣陣迷光,隨著鮮血的流下而飄散在空中。

  “阿彌陀佛。”空見大師對自己的傷口看也不看,合十便是一句煩死人的佛號,一聲佛號讓胡媚娘的身形頓上幾頓,淫魔舞節奏一亂,漫開的人影隻剩下十數個而已。

  最令人稱奇的是,空見大師的一聲佛號之後,手臂上的傷口也不再流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著。

  忽忽,兩條人影自空見大師的身上飛出,身外化身術再次施去,兩條模糊的人影以不同的姿勢向胡媚娘撲來。

  身外化身之術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胡媚娘自知淫魔舞無法抵擋,一收舞姿,幻世劍回旋而救,擋在自己的身前。

  在幻世劍的周旋下,胡媚娘堪堪讓過兩條模糊的人影,兩條人影在空中一頓一轉,再次射了回來。

  隻是分外化身的兩條分身而已便將胡媚娘逼得手忙腳亂,自顧不暇,讓胡媚娘心頭火起,眼見空見大師雙手合十的盤坐於青石之上,側身從兩條人影的中間鑽了過去,兩條人影射過,卻聽滋滋聲中,胡媚娘的兩條手臂上的衣衫盡去,露出了�麵被那人影刮得通紅的嫩肉。

  胡媚娘不管不顧,嬌喝一聲,向空見大師撲去,對於在身後轉身向她攻來的分身不管也不顧。

  啪啪兩聲,兩條人影撞上了胡媚娘的身體,胡媚娘悶哼一聲,喉間一甜,生生的將一口血咽了下去,幻世劍帶著人向空見大師撞去,人劍雖然未能合一,卻是威力卻比那種馭劍強多了,修真者的人劍合一可不是那種武林人士所稱的人劍合一所能比得了的。

  胡媚娘以采陽補陰之術吸收了大量的真元,按理來說,就算是三個空見老和尚也未必能鬥過全力之下的胡媚娘,可惜的是,這種采陽補陰之術太過於陰損,所吸收的又是不同人的真元,非是自行修煉而來,雜而不純,十成威力發揮為到了其一二。

  胡媚娘終於衝到了空見和尚的跟前,可是那幻世劍卻帶著她的人從空見大師的身體�穿了過去,沒有一絲的阻礙。

  “好一個身外化身,竟然如此逼真的化身之術。”胡媚娘身子一頓,持劍轉過身來,空見大師卻是僧袍飄飄的出現在她的身前,與她的距離不過三尺遠,原來從一開始,空見大師就始終都跟在她的身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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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8:54:52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四章 山中獵戶

  “阿彌陀佛,施主還是與貧僧回少林吧,青燈古佛或許還能磨去施主一身的淫扉之氣。”空見大師微微一欠身說道。

  “和尚,你不用說了,讓我跟你去少林也可以,但是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把我打死帶去。”胡媚娘大叫道,身子猛地一震,身上所有的衣衫盡去,露出一副完美無暇的胴體。

  淫穢的呻吟聲響起,比胡媚娘先前施的每一次都要強烈得多,都要勾人得多,胡媚娘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要勾出人類內心�原始的欲望,看胡媚娘全身通紅的樣子,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一記絕招,壓箱底的功夫,也到了胡媚娘的極限,能撐上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幻世劍盤旋在胡媚娘的身體周圍,散出星星點點的迷光,更是將胡媚娘襯得更加的淫蕩,更加的迷人。

  空見老和尚是一位得道的高僧,七情六欲百年前就早已屏棄,早不知欲望是什麼東西,如果這一次不是少林寺數十位高僧前去請他出山的話,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老和尚指不定還在哪個洞�研究佛法呢。

  雖說空見老和尚早已屏棄了七情與六欲,可是猛的一見胡媚娘這超級媚術,還是不由的呆上一呆,一直都眯起的兩隻老眼也瞪得溜圓。

  “阿彌陀佛,好美的一具紅粉骷髏。”老和尚下意識的雙手合十在胸前念道,本是下意識的一句佛號,就將空見老和尚體內的佛性激了起來,神智立刻清明了起來,雖隻是短短的幾息之間,卻讓空見老和尚出了一身的冷汗。

  胡媚娘還在扭動著身體,奮力的呻吟著,光著屁股在空中抱著胸翻滾著,兩條雪白的大腿交錯並攏著,欲迎還羞的樣子可不是一般的勾人。

  “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再浪費力氣了,貧僧已克製了心魔,施主施此種媚術也無功,在貧僧眼中,施主不過是一具會走會動的紅粉骷髏罷了。”老和尚始終都跟在胡媚娘身邊三尺之處,若是不知情人見到,還以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和尚要強暴美婦人呢。

  噗,一口血自胡媚娘的櫻口中噴了出來,強行使用超出自己承受極限的功法,使得胡媚娘被功法反噬,受了不輕的內傷。

  “阿彌陀佛,施主這又是何苦呢。”空見大師雙手合十說道。

  “何苦?嘿嘿,我可不想成為一個待宰的羔羊。”胡媚娘說著在嘴邊抹了一把,將殘留的血跡抹去,“大和尚,動手吧,能死在你這樣一個高手的手上,最重要的是能死在你這樣一個知明事理的高手的手上,我胡媚娘值了。”胡媚娘說著脖子一仰,做出一副引脖待刎的樣子。

  試問一下,無論是誰見到這樣的一個美女對著自己仰起了脖子,能下手的人,決不是個男人。

  也不知那空見和尚是怎麼樣的,並沒有動手,隻是雙手合十,光頭微低,雙目微閉,嘴�不知是在念著哪部經文,一副專心的樣子。

  “和尚,動手吧,不用替我胡媚娘念往生咒了,胡媚娘自知此生造孽太多,就算是大師你的往生咒念得再多,我胡媚娘也不可能榮登極樂,還是要去地獄的。”胡媚娘說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怎可殺傷生命,隻要施主隨貧僧回少林既可。”大和尚說道。

  “大師,難道你真的不肯動手成全於我?”胡媚娘聲色俱厲的喝道。

  “阿彌陀佛,貧僧難以動手。”空見和尚說著,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得道成佛的樣子。

  “那就恕小女子無禮了。”胡媚娘突地大喝一聲,那一直都處於她身後的幻世劍如迅雷一般向空見和尚的胸前插去,迷光也跟著大盛,像是一輪小太陽一般。

  一陣不知是哪國的語言所念出的佛經傳出,空見的身上金光大盛,整個人如金鑄的一般,幻世劍這柄絕世好劍刺到了空見的身上,發出一陣陣的叮叮聲,連精鋼可都可切削如泥的幻世劍,竟然不能將空見大師如何。

  “金身?”胡媚娘驚呼一聲,聲音�透著絕望,凡是修佛之人能修出金身來,幾站已經是達到了修真的頂點,要不了多久就能飛升了。

  “阿……彌……陀……佛……”空見大師的佛號像是一隻大號的鍾在胡媚娘的耳邊猛敲一般,震得胡媚娘兩眼發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頭栽向地麵。

  空見和尚破爛的大袖一卷,將胡媚娘嬌小的身軀卷入了袖中,對著在洞口像是一尊石像一樣的洛風施了一禮,踏步向遠方行去。

  空見大師是淩空踏步的,每一步都會踏出百丈之遠,一波波如蓮花一樣的紋理向四周散去,神秘而又美麗。

  “大……”洛風舉起手,那個師字還沒有喊出口,空見老和尚已經帶著胡媚娘不知去了哪�,連個影子也看不到了,隻能遠遠的望到似有蓮花般的浮雲遠遠飄來。

  洛風一屁股從到了地上,在這深山老林的,自己的功力都全部失去了,如何能走得出這芒芒的原林啊,更何況,自己是真的舍不得那個女子。

  洛風在洞口站了一整天,也不見胡媚娘從那和尚手下脫困出來,眼見大色已暗,遠處傳來不知是什麼野獸的呼嚎聲,曾在大古山見過那些怪獸的洛風深知這深山老林多精怪的事,不得不退回洞�,點上火燭等物。

  沒有了胡媚娘,自是不能行那夫妻之事,數月之間早已習慣了那種吃了就幹,幹完就睡的生活,突然身邊沒了女人可幹,洛風不由打心�有些失落,下身更是覺得好不舒服,不經意之間用自己的手刺激了一下,感覺還算是不錯,洛風便用自己的手解決了一下,這才算是稍稍的舒服了些。

  洛風這才倒出功夫來看了看胡媚娘留給自己的乾坤袋,雖然那一直都是自己的,翻看了一番,竟然多了好多的東西,十幾瓶子靈藥,還有些長得稀奇古怪的連根青草或是小花,洛風知道,那些都不可能是些什麼尋常的靈物。

  再向下翻,找到了一張紙,不大的一小張紙上反正兩麵密密麻麻的記著些蠅頭小楷,細看之下,竟是胡媚娘留給自己的字條。

  “與君相識一場,卻吸盡了你的真元,令君真元全失,今日大難臨頭,不能再與君在一起,君無防身之力切不可出此群山,世間人心險惡,免得受了欺負,為了彌補妾身所做下的錯事,特留下些靈藥為君恢複真元,紙張的背方記著靈藥的用法與用量,細細斟酌。胡氏媚娘留”

  “胡媚娘啊。”洛風低低的念著。

  洛風此時的身體比起那些普通人來都略有不如,倒像是一個長期重病的人剛剛恢複一樣,弱不禁風。

  重新拿起青陽真人留給他的玄空真解,再次細細的看了幾遍,後麵的看不太懂,功力未至,可是前麵的卻是輕車熟路,再配合胡媚娘留下的靈藥,洛風僅僅是用了數十天便恢複了原來的修為,而且還有所精進,洛風從前的修為就極為紮實,在玄空派年青一輩弟子當中當屬第一,可是現在,洛風的修為比起從前來更加紮實,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無意中翻動著青陽真人留下的那本小冊子,卻見在最後一頁上,一句“破而後立”下麵,被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何解?青陽真人的筆跡留下這兩個字。

  “破而後立?難道是像我這樣?師父怎麼沒有對我說過?啊,是了,肯這理沒有那麼多像是胡媚娘那樣的女子,所以玄空派不可能每個弟子都可以破而後立。”洛風自語著,幸好這話青陽真人沒有聽到,否則的話,非氣得不用火龍內丹也能醒過來了。

  洛風盤坐在床上,努力的靜下心去,隻是嚐過肉味的洛風哪�還能像是從前童子之身那般心靜如水,足足用了比從前多了十幾倍的時間才算是入定,雖然入定難了些,可是效果卻出奇的好,當洛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細查之下,洛風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然修到了第四階段真青級了,洛風高興得歡呼了起來。

  高興過後,洛風收拾了行裝,跳上那支從始至終,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的那柄黑乎乎的長劍,向東破空而去。

  迎著風,好久沒有飛起來的洛風舒服得呻吟了起來,隻是這般一呻吟,又讓洛風想起了與胡媚娘在那張大床之上的銷魂時刻,一張俊臉也火辣辣的。

  兩天之後,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嫋嫋升起了的炊煙,這片無際的大叢林終於飛了出來,怪不得這�從來都不見人跡。

  “老四,你真的要去魔林?”一壯碩的漢子對另一個比他還要壯的漢子說道。

  “二哥,現在這年頭實在是太難過了,我尋思著,進了魔林�去打上兩隻大蟲(老虎)回來賣掉,咱們村�今年的賦稅就可以交上去了,老少爺們也不用再那受那麼多的苦了。”那老四一臉的絡腮胡子,一雙大眼睛更是透著一股子銳氣。

  “老四啊,這世道咱們窮人生活難啊,二哥沒本事,打獵也比不上,不如我看就我跟你一起進去吧,那樣的話危險也能小上不少。”老二說道,“你等下我,我回家去取弓箭去。”老二說著轉身就要向村中走去。

  “二哥,不必了。”老四將老二叫住了,“二哥,咱們村�就咱們兩個打獵還算是把好手,剩下的那些壯勞力都被官家抓去打仗了,現在村�都是些老弱,我這一進山,沒有十天半個月隻怕還不見得能回來,如果咱們兩個都去了,那村�的老弱不是要餓死?”

  “老四,可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人去涉險啊。”老二唉了一聲,蹲了下去,一雙粗手揪著地上的青草,像是那些小草惹到了他一般。

  “哪�是我一個人啊,這不是還有它嘛。”老四說著拍了拍拿在手�的那把烏黑油亮的長弓,那長弓不知用了多少個年頭才被磨成這般的油亮色。

  “老四啊,是哥哥沒用,當年要不是哥哥膽小怕事的話,老大也不會替我去充軍役,要不然以大哥那一身的本事,哪�會輪到要你去魔林深處打大蟲啊。”老二說著,四十多歲的漢子竟然哭了起來。

  “二哥,你這是做甚?村中的老少,你四弟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你什麼,大哥如果不替村中人出頭的話,咱村隻怕就要被屠盡了,好了二哥,放心吧,這一次我心�有數的。”老四勸道。

  “老四,二哥也能看得出來,你要入魔林的心意已決,做哥哥的也就不攔你了,路上小心點。”老二收起眼淚,滿是老繭的大手拍了拍老四的肩頭,轉身向身後的村中行去,一路上頭也不回,越走越快,如果走得稍慢一點的話,老二怕自己真的要跟老四到魔林當中去,那可是一個禁地啊,凡是誤入那片叢林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個能出來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給它起名叫魔林啊。

  “二哥,你可要保重啊,兄弟這一去,能不能生還還是未知之數,村�那近百口人可都要靠你了,待過個三四年,牙子們長大了,你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老四望著二哥那雖然壯碩,可是卻被勞累壓得微駝的背影喃喃的說著。

  老四說罷,轉過身,在朝陽當中大踏步的向那片吃人都不吐骨頭的神秘叢林行去,若是能抓回幾隻稀罕玩意回來,省著點,足夠村�人吃上一年半載的了。

  剛剛踏入那叢林,老四突然就地一個翻滾,靈巧之極,當老四半跪而起的時候,那鳥黑油亮的長弓已經搭箭上弦了。

  “爹,小心,是我啊。”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個腦袋上頂著自製的草帽,身上插滿了草支的孩子遠遠的站了起來,這種偽裝之術當真是高明之極,若不是不小心踏斷了一根枯枝的話,隻怕老四一時半會還發現不了。

  “狗蛋,你怎麼來了?快點回去。”老四一邊收起箭支一邊喝道。

  “嘿嘿,爹,我聽二大爺說你要進魔林,我不放心你,就跟來了。”狗蛋嘿嘿一笑說道,透著一股機靈勁。

  老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打獵是把好手,追蹤的本事方圓百�之內更是出了名的,可惜就是年紀小了些,才十四歲,要不然的話把他帶進山�去倒也是多了個幫手。

  “不行,�麵太危險了,你馬上給我回去,聽到沒有?”老四怒喝到,本來老四長得就是一臉的大胡子,一臉的凶相,這一喝起來,更是如猛張飛在世,嚇人之極,就算是鬼出現都會被他這個惡相給嚇跑。

  老四雖然做出一副惡相,可是狗蛋卻對老爹這種表情視而不見,笑嘻嘻的靠了過來,“爹,你就帶著我吧,你看,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帶來了,總不能就讓我這麼回去吧。”狗蛋說著一舉手上那支兩尺多長的硬木弓說道。

  “不行。”老四斬釘截鐵的說道。

  “爹,你要是不帶著我,我就悄悄的跟著你,反正你兒子我的追蹤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想跟的話,五六天之內,你別想發現我,等你再發現我的時候,咱們已經常入魔林,倒時候你就是想趕也趕不走了,就算是我跟不上你,萬一走散了,我遇到了什麼猛獸可應付不來,你就少了一個給你哭喪送終的兒子了。”狗蛋一點也不怕老四的凶相,自顧自的說道,貼到了老四的跟前。

  “你……你這個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老四被狗蛋氣得半天說不上話來,一巴掌打到了狗蛋的腦袋上,將他頭上的草帽打了下去,露出一隻光溜溜的腦袋。

  狗蛋摸著腦袋嘿嘿的笑了起來,俯身撿起被打落的草帽扣到腦袋上,狗蛋知道,自己贏了,每當自己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的時候,老爹如果隻是喝罵自己的話,那就別想實現了,反之,如果敲打了自己,那就應許了。

  雖然山中多猛獸,可是真的刻意去尋找的話,隻怕還有些困難,它就是不出來,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狗蛋發現了一隻猛虎的新鮮足跡,從那足跡上算來,這隻老虎足有五百多斤重,這麼大的一隻老虎如果打回去的話,那可真的就值錢了。

  狗蛋來勁了,將自己的本事都使了出來,尋著那虎跡追了上去,老四可不像是兒子那般的冒失,手中緊緊的握著長弓,三尺長的自製利箭也搭上了弦,緊緊的跟在兒子的身後,眼睛也四下的張望著,免得被山中惡狼包了餃子。

  遠遠的一聲虎嘯,猛虎那王者一般的嘯聲當真是了不得,讓狗蛋這個幾代獵戶的兒子嚇得全身一抖,腦袋上新做出來的草帽都抖了下去,褲襠�更是一熱,一股尿沒有夾住,尿在了褲子�。

  老四雖然是最優秀的獵手,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打過猛虎,被那虎嘯聲嚇得也是一抖,馬上打起了精神,之所以會深入了魔林,還不是為了尋這種猛獸嗎。

  “狗蛋,你留在這�等著爹,爹打過老虎後再與你相會。”老四說著一矮身,悄無聲息的向虎嘯聲的方向奔去。

  剛剛路了幾步一回頭,卻見狗蛋手�捏著那支硬木弓搭著羽箭跟了上來,臉上嘻皮笑臉的神色不見了,而是抿著一張小嘴,一臉嚴肅的樣子。

  “狗蛋,聽話,回去。”老四柔聲說道,孩子剛生下來就沒了娘,老四又做爹又做媽好不容易才將這娃子養大,可以說,狗蛋這個小子是老四一生的希望,總會讓狗蛋去涉險,帶他入魔林,已經快要讓老四把腸子悔青了。

  “爹,我已經是大人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爹,你就依我一回吧。”狗蛋幾乎是用哀求的口氣說道,雖然狗蛋心中也怕那猛虎,可是身為獵人之後,如果麵對一個獵物還不能克服心中的恐懼,那他就不配稱為獵人了。

  “是啊,你長大了。”老四看著已經到了自己肩頭的兒子被一句長大了所打動,這時,遠方傳來獸類打鬥的聲音。

  “跟著我,不許隨意出手聽到了沒有?”老四終於被狗蛋那清沏而又堅決的眼神所打動,輕聲說道。

  “我知道的爹。”狗蛋點頭說道。

  狗蛋與老四邁著貓步,小心的接近了虎嘯的方位,遠遠的便見一黃一黑兩條影子纏在一起,老四和狗蛋趴到了地上,慢慢的爬了過去,卻見一隻個頭極大的猛虎正與一頭碩大的野豬咬在一起。

  山中群豬可以隨意的打,沒有太大的危險,可是如果遇到了那種孤豬,不要說是獵人,就算是山中最為厲害的猛虎也要繞路而行,孤豬那種孤注一擲的氣勢實在是太可怕了,發起怒來根本就是不要命的主,可是眼前這頭猛虎卻與一頭孤豬掐在一起,有些說不過去了。

  現在老四與狗蛋根本就沒功夫去考慮這種說不通的事,隻是專心致至的看著眼前這場劇鬥,如果運氣夠好,能撿個大便宜也是說不定呢。

  那花斑猛虎咬著那大野豬的一隻獠牙,野豬連甩頭帶刨土,勁頭甚大,把那老虎甩得立足不穩,一個勁的摔著跟頭,砰砰有聲,地麵被砸得碎草橫飛,細一點的小樹都被撞得斷裂開來,慘烈無比。

  啪一聲,那隻花斑老虎如鐵棒一般的尾巴甩到了那隻野豬的後腿上,將那野豬打得一個趔趄,花斑老虎趁機一掀,那幾百斤重的大野豬竟然被那隻花斑老虎給掀起老高,砰的一聲摔到地上。

  那老虎不等大野豬起身,那老虎四腳一蹬,帶著風聲撲了上去,一口就叨在了那頭大野豬的咽喉之上,那頭大野豬的喉間射出的血迸出丈許之遠,染紅了一大片的草地,大野豬臨死的掙紮十分的強烈,四蹄猛刨,尖利的蹄甲將那老虎的身上劃出道道傷痕,最嚴重的傷痕甚至將老虎那堅韌皮劃出老深的深痕,腸子都流出來一小截,但是那老虎還是死死的咬著野豬咽喉,直到那野豬倒在地上動也不動才算是鬆了口,也不知道這虎與那野豬這輩子有什麼深仇大恨。

  在這短短一會,老虎的三絕招,一撲一掀一尾使了遍,那頭大野豬也喪命在這頭猛虎的口下。

  老虎終於鬆開了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隻爪子按著自己的傷口,疲憊的坐到了地上,喘著粗氣。

  “機會來了。”狗蛋與老四同時的想道,兩人幾乎是同時搭上了箭,一長一短兩隻利箭射了出去。

  就在二人弓弦一拉的時候,那隻猛虎就警覺了起來,身子猛地一扭,老四射出的那隻長箭從猛虎那張大的嘴間射了過去險之又險,便是狗蛋的那支短箭噗的一聲插到了那猛虎的屁股上。

  狗蛋所用的弓雖是硬木弓,可是比起那種長弓來說,還是要弱了好多,殺傷力有限,那支箭又射到了老虎肌肉最為堅實的屁股上,隻不過是入肉三寸,隻能讓那老虎在行動之時有些不便罷了。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五章 山村豔福

  那隻老虎中箭,怒吼一聲,不再休息,爪子也不再捂著傷口,以受傷之軀,似是一道黃電一般向二人藏身之處撲來。

  這隻老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老四隻不過是將第二支箭上弦拉到了一半而已,那隻黃影就已經到了跟前。

  幸好老四長年打獵,反應速度極快,半支起的身子沒有趴下,而是就勢向後仰去,那隻老虎張著血盆大口,帶著腥風擦著老四的身子撲了過去,尖利的爪子將老四的身體劃出四道傷痕,血都冒了出來。

  那老虎聞到血腥氣,更是狂暴,虎身還沒落地便是巨吼一聲,生生的在空中將身子扭了過來,待落地之時,四足就勢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向倒在地上,還不及爬起了老四撲來,速度當真是奇快無比。

  隻是那老虎在撲出的時候,慣性太大了,生生的將兩尺多長的一截腸子擠出了體外,現在就拖著這截腸子向老四撲了過去,動物,一向都是先行消滅最具有威脅性的生物再去搏殺威脅性小的動物,比如說狗蛋,在這隻老虎的眼中,就是威脅性小的動物。

  有的時候,越是看似不起眼的人物,就會起到越關鍵的作用。

  老四就地一滾,那隻老虎隻是撲到了老四的一隻衣角,將老四的整件褂子都撕了下去,老四的身上被衣服撕破時勒出了數道紫痕,看起來甚是嚇人。

  那老虎撲空之下,剛想再次撲上去的時候,狗蛋扔掉了手中的硬木弓撲了上來,他沒有去與那隻老虎正麵搏鬥,他還沒有被嚇傻,而是空著手鑽到了立足未穩的老虎身下,一把捉住了那花斑大虎露出的那截腸子。

  狗蛋的動作要比老四靈活得多,並不在老虎的身下多呆,而是腸子到手後便是就地一滾,滾出多老遠去,那腸子也被狗蛋給拖出來。

  老虎發出震天的怒吼聲,強撐著身體向狗蛋撲來,狗蛋像是一隻滾地蟲一般四處的躲閃著,直到最後將那老虎所有的內髒都拖了出來,那隻老虎發出一聲哀鳴,轟然倒在地步不動了。

  “嘿嘿,我馬老四真是有個好兒子,要不然這條命就交待到這�了。”老四哈哈大笑著爬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滿是鮮血的兒子,兒子的身上還掛著些髒物,臭轟轟的,可是在老四的眼中,這個時候的兒子,才是最可愛的“爹,我殺了一隻老虎,我殺了一隻老虎。”狗蛋的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嘴�反反複複的就是這麼一句。

  “是的,你殺了老虎,你殺了老虎。”老四摸著兒子的腦袋說道。

  “我殺了一隻老虎……”狗蛋一句接著一句的念叨著,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老四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隻見狗蛋兩眼尚有些發直,老四的心�一驚,這孩子莫不是因為過度的興奮而得了失心瘋吧?

  啪,一記狠巴掌拍到了狗蛋的臉上,將狗蛋扇得在空中轉了一圈後摔到了地上,“娘的,殺個老虎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四忍著心疼沒有去扶狗蛋,而是指著狗蛋罵道。

  狗蛋被老四這一巴掌給拍得醒了過來,咳出一口濃痰來,大口大口的喘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極為蒼白,幾欲透明,剛剛那個動作,已經耗盡狗蛋的每一絲力氣。

  “兒子,你真是好樣的,沒事沒事,下次就好了。”老四見狗蛋醒了過來,一步跨了過去,一把將狗蛋抱在懷�說道。

  父子二人休息了一下,恢複了些力氣,狗蛋扛起那隻大野豬,老四背起那隻花斑老虎,二人走走歇歇,辨著方向向村中行去。

  山�的人身子壯得很,這百多斤的獵物背在身上還走得飛快,隻是他們沒有注意,一路上的血跡斷斷續續的散的出去,在他們行過的路上,淡淡的血腥氣隨風而散。

  在山林當中,處於食物鏈頂端的當然就是老虎,但是隻是以個體來算的,若是以整體實力來看的話,老虎隻能靠邊站,真正厲害的是狼群,一隻狼以老四的本事,很輕易的就可以射殺,甚至是狗蛋,都可以空手搏殺一條惡狼,如果是一群,幾十幾百隻狼聚在一起,就算是老虎也要望風而逃,而且還不一定能脫得了狼吻。

  老四和狗蛋二人雖然身上背著沈重的獵物,時常還要歇息一下,可是卻比來時要快得多,他們隻要趕路就成了,不用像來時那樣,還要四處的搜尋著什麼。

  趕了一天的路,已經走完一半了,身上的獵物的血跡也早已凝住,夜�安頓了下來,點上幾堆火,烤上些野豬肉添了肚子,再將火堆弄旺,架上些許柴枝,二人和衣睡下,直到天亮方才醒來。

  背著獵物繼續趕路,剛剛行出十幾�,老四憑著做半輩子獵人的直覺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頭,總有一種被野物盯上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走在前麵的狗蛋突地停了下來,心頭有些亂的老四險些撞到狗蛋的身上,還不待訓斥他,老四也愣住了,因為在他們的前方十丈之外,站著一頭個頭甚大的青狼,青狼的額頭還有一小撮的白毛,皮毛光滑油亮。

  老四的心�一突,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心�不安了,狼的皮毛能光滑成這樣隻有一種可能,這是一頭狼王,如果狼王出現了,那就代表狼群離這�也不遠了。

  “快上樹。”老四說著將背後的虎屍一扔,可是這時他才絕望的發現,他們竟然走到一小塊林中的空地上,隻有齊膝的柔草,樹也有幾棵,都是那種手臂粗的小樹,根本就容不下人。

  那頭青狼咧了下嘴,像是在嘲笑老四的愚蠢做為一般,青狼脖一仰,嘴一張,發出一串淒厲的狼嚎聲。

  刷刷刷,數百頭狼從老四和狗蛋的四周鑽了出來,它們竟然在老四和狗蛋不知覺當中將他們包圍了。

  老四上前一步,將兒子護在身後,反手抽出破舊的獵刀做出防禦的姿態,二狗也不甘示弱,扔下碩大的野豬,硬木弓搭上箭,瞄住了那隻巨大的青狼,雖然射程有些不太夠,弓的威力也小了些,可是最起碼還是有些威脅的不是。

  百多條狼啊,就算是站在那�讓這父子倆殺也要累個好歹,更況它們都是會跑會跳會咬人的。

  如果獵人碰到了狼群,那麼生還的機率可以忽略不計,狼的持久力,堅韌的性格,遠遠不是人類所能比擬的。

  望著那百多條惡狼一步步的逼近,老四和狗蛋自心頭都浮起了絕望,就算是再來兩人也不是這些狼的對手啊。

  青色的頭狼嗷的叫了一聲,百多條狼加快的腳步,奔跑了起來,嘴也張開了,露出一口尖利,閃著寒光的牙齒,在這一刻,狗蛋甚至能看到其中一條狼牙齒間塞著不知是哪天吃的碎肉屑。

  吱吱的怪響聲從遠處傳來,以極快的速度接近,那些狼以動物的直覺感覺到那聲音很危險,一下子全都止住了步子,將腦袋�了起來,就連處於生死邊緣的老四和狗蛋都跟著�起了腦袋。

  空中一道人影身後拖著一溜的烏光從他們的上空劃去,聲音就是從那�發出來了,老四和狗蛋一下了子就將身處險境給忘了,那可是一個人啊,一個飛在空中的人啊。

  看著人影遠去,老四和狗蛋對望一眼,彼此的嘴都張得大大的,說不出話來,那些狼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知道危險遠去,再次向二人走來。

  洛風望著炊煙腳下加力,真元被那石中劍吸收得更快了,但是這飛行的速度也提了上去,低空飛行時發出吱吱的嘯聲。

  嗖,洛風自叢林的上空一掠而過,修真者的眼力自不是普通凡人所能比擬的,那一掠而過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兩個人,在那二人的周圍還圍著一群動物,那種動物洛風曾在大古山見過,是狼,曾經有狼還侵入過洛家村,牽走了幾頭豬。

  洛風在空中一個急轉,又飛了回來。

  那些狼正蓄著勢子,眼瞅著就要撲上來了,可是那惱人的嘯聲再次傳來,讓它們不得不停下腳步,可是那狼王似是知道情況緊急,可是又不願放棄到了嘴邊的肥肉,嗷的叫了一聲,向狼群發出了進攻的訊號。

  眾狼得令,齊齊的向二人撲去,有道是急中方能生智,眼眼幾百頭狼一齊向他們這塊方寸之地撲來,老四突然來了靈感,一把將狗蛋按倒在地,自己也趴了下去壓在了狗蛋的身上。

  幾百頭狼啊,好大的一片呢,它們這一紮堆,目標再一趴下,處於下方的狼張嘴就咬,可是從上方蹦來的狼卻成一個圈子撞到了一處,腦袋撞得當當做響,忽地砸了下去,將下方那些就要得手,馬上可以咬著二人撕成幾十片的狼壓了下去,一時間,狼叫聲響起,煩人之極。

  那頭青色的頭狼咧著嘴閉上了眼睛,剛剛還笑那人類蠢呢,馬上自己的屬下就犯了更加蠢的錯誤。

  那些撞在一起的狼昏頭昏腦的爬了起來,再次向二人撲去,這時空中嘯聲更急,烏光撲下,老遠的,一股子銳氣便將那些狼身上的切出十幾道口子,狼毛亂飛。

  那些狼雖然一個個的都悍不畏死,可是遇到這種神鬼難敵的手段,還是嚇得嗖的退了回去,一支烏黑的長劍轉成了一道黑影將老四和狗蛋護在中央,洛風也從空中飄然而下。

  狼王叫上一聲,轉身就向叢林中鑽去,那百多頭狼也被洛風震住,嚇得夾起尾巴,退回了叢林當中。

  解了狼圍,洛風伸手召回那柄聽話,但是耗真元過多,又死乞白裂賴上自己的石中劍,卻見那老四和狗蛋趴在地上,扭著腦袋愣愣的看著洛風,眼睛都直了。

  “怎麼?我救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洛風對那二人一笑,露出一對好看的小酒窩。

  “神人啊。”老四突地大叫一聲,撲通一聲就給洛風跪下了,把洛風嚇了一大跳,狗蛋見父親給那小夥子跪下了,連忙也跪了下去。

  “二位,大可不必如此,在下也不過就是一修行之人而已。”洛風連忙伸手虛扶,真元微微外放,將這二人扶了起來。

  “恩人大德,當受山野村夫一禮。”老四說著,帶著兒子強行再次跪了下去。

  洛風也在山村�呆過,知道這些山村之人注重的就是那種有恩必謝,也不阻攔,愛了老四與狗蛋一禮。

  生了火,烤上野豬肉,三人坐在火堆旁聊了起來,互通了姓名,洛風也得知老四的村中所受之災,甚是同情,道了一句稍等便禦劍而去,把老四和狗蛋弄得摸不著頭腦。

  片刻之後,洛風回來了,身手還拖著兩隻比老四和狗蛋拼了小命打來的老虎還要大上兩圈的大虎,老虎隻是被洛風敲昏了過去,肚子還在一起一伏的,把老四和狗蛋嚇得夠嗆。

  熄了火堆,洛風要二人拖著虎豬,他又一手拎起一個,跳上飛劍,向這魔林外的山村飛去,不出一個時辰,便在村頭落了下來,要行兩天的路,有洛風的幫忙,隻是用了這麼一會功夫就到了,把老四和狗蛋驚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二位,你們是不是應該快點進村,尋個籠子將這兩隻虎關起來,要不然它們醒過來發起性來,而我又不在的話,隻怕村中無人能製得住啊。”洛風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老四和狗蛋連忙答道,打發狗蛋回村叫人拖籠子,老四則是誠慌誠恐的守在洛風的跟前,手腳都像是多餘的,生怕哪�做得不好,怠慢了這位恩公。

  洛風笑笑,沒有出聲,片刻之後,狗蛋帶著一大群的村民拖著兩個用來困野豬的大木籠子奔了出來,老二更是跑在前頭,急於見見這傳說中的神仙人物。

  昏虎裝籠拖走,死虎被村中老弱齊力�著向村中行去,夜晚,村中升起大堆的篝火,野豬肉與虎肉架於火堆之上,各家各戶更是將各自的雞鴨等舍不得吃的家禽拿了出來掛到火堆邊小心的哄烤著,甚至不知從誰家還拿出了兩壇藏了不知多少年的自釀酒,香啊。

  洛風抵不住村民的熱情相勸,小飲幾杯,洛風根本就沒有喝過酒,雖然是修真之人,有真元護身,可是卻不懂如何用真元驅散酒氣,一會小臉便紅撲撲的,腦袋也有些昏昏然了。

  將洛風送進了村�最好的一座草房當中,鋪上村中最好的被褥,洛風一頭紮倒睡了起來。

  就在洛風進了房門後,一大堆的人圍在一起小聲的商量了起來,幾柱香之後,村中公認的村花,一個梳著大辮子的姑娘通紅著臉,脫下了衣服,在特意準備的一個大桶中好好的洗了個澡,一幫老娘們圍著姑娘嘰嘰喳喳傳授著男女之間的經驗,包括動作和技巧,雖然她們也不懂什麼,但是長時間的摸索,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時不時的還會擺出幾個動作出來,聽得看得那姑娘一張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姑娘終於洗過了澡,光著身子披上件外套,被幾位老太太送進了草房�,而那間草房,就是洛風正睡的房間。

  睡夢之中,洛風感覺有一熱乎乎的東西鑽進了被窩�,開始還以為是誰家養的貓狗不老實,伸手一推,觸手柔軟,洛風此時可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初哥,不知女人身體如何,一下手,便知那是女人最美的部分。

  半夢半醒之下,洛風還以為自己還處於胡媚娘的洞府之中,而身邊的,正是那讓他幾乎忘了自己姓氏的胡媚娘。

  下意識的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門庭挑逗了起來,當年這事可沒少幹,再加上胡媚娘那位高手調教,可以說,洛風此時的調情手段放眼當世,也算是號人物。

  那位姑娘從未經過世事,哪�能受得洛風的挑逗,隻消三兩下便嬌喘連連,幾乎高呼出來,不得不將自己的手塞進了嘴�死死的咬住,鼻子�卻噴著火熱的氣息。

  姑娘身子猛地挺動著,一連氣噴了數次陰精,將正在她下身挑逗的洛風噴了一頭一臉,處女的味道絕對與胡媚娘那個騷娘們不同,洛風雖然覺得不對,可是那種山野村女的誘惑對於這個有過經驗的小夥來說,誘惑絕對不比胡媚娘小多少,這段時間,洛風都快要憋死了,一直都在靠自己用右手解決。

  一路尋上,叨上姑娘的紅唇,親了好一會,洛風這才調了個身子,將早已挺立,堅硬似鐵的下身向那姑娘的嘴�捅去,沒辦法,與胡媚娘做習慣了,每一次做之前,都會這般如此,所以洛風就以為,男女之事都是這樣的。

  姑娘還是處子之身,根本就不通男女之事,還是在剛剛那些老娘們教的一點點皮毛,但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多少還是懂得了一些,知道這男人的玩意塞進了嘴�是什麼意思。

  姑娘生澀的舔吸著洛風的東西,牙齒不時的會刮碰到洛風的家夥,有些疼,但是在洛風的感覺�,卻是別有一翻滋,片刻便射進了姑娘的嘴�,姑娘根本就沒有什麼準備,一下子將那些液體都吞了進去,還有一小部分從嘴角流了出來,險些嗆到她。

  洛風長時間沒有做過這種事了,再加上姑娘並沒有用什麼媚術,所以顯得洛風極為強悍,明明已經射了,可是那根東西還像是先前一樣挺立著,隻是一個頭,便將姑娘塞得滿滿的。

  那姑娘哪知道那些啊,還以為自己做得並不夠,接著舔吸著洛風的東西,而洛風也像是與胡媚娘交合時一樣,低下頭,伸著舌頭舔弄著姑娘那嬌嫩粉紅的下身,小姑娘哪�受得了,洛風隻是舔弄了一會,姑娘就泄了三次身,身上都沒了力氣,若不是洛風的東西塞著她的嘴,隻怕她早已忍不住高叫了起來。

  前奏在兩柱香之後結束,洛風將東西從姑娘的嘴�拔了出來,姑娘憋壞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這時候,洛風已經清醒了過來,明知道這姑娘並不是胡媚娘,道德上並不允許洛風上了這位姑娘,可是現在的情況下,誰又能忍得住呢?更任況,洛風單純得很,當初青陽真人在教授他的時候並沒有提到男女之事這塊,人家青陽真人二百多歲還是老處男呢,所以洛風心性固然夠穩,可是一遇到這種豔遇,便自然而然的拿出了胡媚娘的那一套出來。

  洛風毫不客氣的將那姑娘兩條結實而又修長的雙腿搭到了肩膀上,姑娘現在已經軟綿綿的了,任由著洛風擺弄。

  將下身的那根東西對誰的洞口,一挺身便送了進去,洛風根本就不知道處女是不可以這樣的,隻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處女和蕩女之間有什麼區別,所以用的還是胡媚娘的那一套。

  幸好先前那姑娘被洛風挑起了情欲,又泄了那麼多次身,下身早已是濕滑不堪,這一頂之下,那姑娘隻是覺得身下微微一痛,接著便是又酸又漲還有些疼,微微的悶哼了一聲便呻吟了起來,男女之事那種舒服的感覺沒有經曆痛苦便享受到了,也算是有福了。

  一直都在門外沒有走出太遠的老太太們這會也不知道耳力怎麼就那麼,聽到那姑娘的悶哼聲一個個的臉上都樂開了花,如果那丫頭能把這位神仙中人留下來的話,就算是讓她們這些老輩人叫那丫頭祖奶奶都成。

  姑娘初經人事,哪�能受得了這個剛剛開始被高手調教過的洛風,洛風經過胡媚娘的調教,在胡媚娘的媚功之下尚能堅持一個時辰,更何況是這平凡女子。

  隻是小半個時辰,那姑娘便在洛風的抽插之下昏死了過去,前前後後加起來,她足足泄了有十幾次之多,再強的女子也受不了啊。

  一直都守在外麵的老太太們傻眼了,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男人,一個個老井犯波,枯泉竟然重新流出了泉水,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去與洛風這個壯小夥好生消魂一把。

  緊急動員,不惜一切代價將洛風留下來,就算是再差,也要留下個優良品種不是,沒費多少力氣,村中第二漂亮的姑娘被送進了大木桶洗澡,那些老娘們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竟然脫光了衣服,以實際的動作來教授那位姑娘,村中男人本就稀少,有的甚至是在家守了十幾二十年了,趁著這個機會,就算是做出再過份的動作來也不會有人說閑話,沒有男人幹,用擀麵杖試試也好啊。

  姑娘已經被自己幹得昏死過去了,洛風與胡媚娘在交合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事,一時間竟然有些傻眼,下麵那玩意就那麼的留在姑娘的身體�,望著那姑娘有些發愁,就算是他再笨也曉不能再幹了,姑娘體內精氣運行已經有些亂了,這點常識洛風這個修真之人還是能了解的。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位姑娘被推了進來,身上還濕漉漉的,顯然是那些老太太怕洛風等急了,不及擦身子便送了進來。

  姑娘進來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用顫抖的雙手將身上那件匆匆一裹的衣服脫出,露出一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咬著嘴唇,爬上了洛風的床頭。

  天下最幸褔的事莫過於瞌睡的時候送來了枕頭,洛風此時正處於情欲的最高漲時期,這姑娘一來,便解了洛風的心頭之火。

  雖然洛風很急,恨不得馬上便將東西插進姑娘的身體�,可是洛風還是一切從頭開始,並非是他想這樣,而是他認為,男女交合就應該是這樣一步步來的。

  半個晚上,兩位姑娘輪流上陣,終於讓洛風在每位姑娘的體�都留下了優良的種子,至於能不能發芽,那就不是他這個種地人的事了,而是要看體質怎麼樣了。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六章 沒落門派

  次日清晨,洛風從那兩位睡得還沈的姑娘中間爬了起來,穿上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卻見村中的老老少少都圍在這間草屋周圍,那些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村民們臉上都露出一種十分奇怪的微笑。

  “恩人,昨夜睡得可好?”老四這個老熟人走了出來問道,臉上也帶著怪怪的微笑,說不出是羨慕還是什麼其它的表情,在村中,老四算不是什麼德高望重的元老,村中最大歲數的比他大了三輩不止呢,隻不過老四與洛風最熟,自然將他推出來與洛風說話。

  “不錯不錯。”洛風笑著點點頭。

  “那恩人有沒有想過要留在村中?我保證,隻要恩公願意,每天晚上都可以像今天這般有人陪在你的身邊侍寢。”老四一咬牙,說出一句大實話。

  “侍寢?”洛風一愣,這個名詞怎麼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呃……就是每天晚上都有姑娘陪恩公睡,隻要恩公看上了我村中哪位姑娘,隻要恩公一點頭,馬上就會沐浴入房。”老四咬著牙說道。

  “這倒不必了,在下還有要事要力,耽擱不得。”洛風說道。

  “這樣啊。”所有的村民臉上都掩不住了失望之色,“那能不能請恩公在村中多留數日,也好讓我全村上下多盡下地主之宜?”老四挽留道,老四此話一出,數百村發齊齊的出聲挽留,讓洛風甚是為難,最後實在是拗不過那些熱情的村民,隻得答應再留一天。

  村民的款待讓洛風覺得有些過不去,禦劍進山,為村民們抓回十數隻各色猛獸,有些比虎類更加值錢,還都是活的,一時間,村中木籠告急,滿村都是各色猛獸的吼聲,像是到了山林深處一般。

  是夜,另外兩位姑娘洗耳恭聽淨了身子一次性的送進了洛風的房�,而被送進了房中的姑娘像是進了皇宮一樣,興奮不已,閨中密友的私語讓她們對這位神仙中人的那種事向往不已。

  一次進來兩位姑娘讓洛風甚是為難,從前都是一個一個的幹,這回一下來了倆,洛風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也隻好一個個的來,先幹這個,差不多了,再幹另一個,兩位未經世事的姑娘被洛風的挑情手法弄得興奮得直叫,聽得村中那些能力早喪的老人都興奮了起來,一時間,村中有不少的老太太都懷上了孩子,不知這是不是洛風為這個人丁漸稀的小村做了件好事?

  連續兩天的性福生活讓洛風次日清晨起身的時候神清氣爽,雖然洛風沒有修過什麼采補之術,可是處子的純淨元陰還是對洛風有了不小的好處,真元更加精純,四位被洛風幹過的姑娘得洛風這個修真者的元陽滋養,更是一輩子身體健康,百病不生,修真者的元陽可是好東西,尋常百姓就算是做夢都未必能得到得。

  洛風執意要走了,全體村民來送,那四位姑娘更是偎依在一起,羞紅著臉,不舍的送著這露水丈夫。

  “恩公既然要走,我等也不強留,山野之間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是我從前在打獵的時候在一山洞是撿到了,雖然知道不是普通東西,可是在我們這山�也無甚用處,就送與恩公做個念想吧。”老四說著自頸中摘下一塊圓形,中間帶一孔的溫潤滑爽的玉石來,玉石翠綠翠綠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二人推讓一番,洛風這才在老四的跪求當中收下了那玉石,鄭重的掛到了脖子上,老四這才露出了笑容。

  洛風禦劍而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時,那些純樸得有些愚昧村民猶自在揮著手送著洛風。

  洛風走了,卻留下了四位不再是處女的姑娘,那個時候的人最重的便是貞潔,未婚失身那是要下豬籠的,哪像是現在這年頭,婚前女性有幾個甚至是幾十個男人都是十分平常的事。

  可是這四位姑娘的待遇在那個年頭絕對是個例外中的例外,不但無人提什麼豬籠貞潔之事,反而那些小夥搶著要,甚至打破頭也不惜,被神仙中人上過的女人啊,這輩子能遇上幾個啊。

  這一切,遠去東海之濱的洛風卻不知情,隻是一味的禦著劍向東行去。

  雖然凡人輕易難見修真者,可是並不代表修真門派就少,相反,在華夏大地上,存在著大大小小百多個門派,還常有些宗師人物開山立派,或是些老舊的門派調淩,覆滅,但是有一樣,就是每個修真的門派都有他們自己的地盤,就像是山中猛獸都有自己的狩獵地盤一樣。

  在其它修真者的地盤中,如果不是那種眼高於頂,實力非凡的高手,是不會輕易的侵入其它們派的修真門戶方圓百�之內的,在那片區域�,人家就算是把你給打死了,也無需向你的師門做任何的交待,這便是修真界�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洛風雖然在青陽真人的教導下,能細數出近半的門派所在方位來,可是卻不知這修真界�的禁忌,他現在就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一樣,傻乎乎的一頭紮進了人家的地盤�。

  九龍門,名字挺威風,可是卻是一個凋零的大派,想當年一提起九龍派,修真之人無不退避,何等的風光,可是現在,九龍派已經像是一個垂幕的老人,在這個殘酷的現實世界�掙紮著,九龍心法極其玄妙,可惜的是就是由於太過玄妙了,門下弟子甚少有參透的,現下門中除了那十幾個高手之外,其餘的弟子頂多就能算得上是一個武林高手罷了,連最初的真同級都沒有到。

  二龍山,像是兩條並排在一起的巨龍一般俯臥在東方大地上,二龍山的兩個龍頭便是九龍門的門山所以,長年處於雲山霧罩,瘴氣彌漫當中,又稱為雲罩山。

  二龍山綿延數千�,甚是壯觀,洛風一邊禦劍向東飛行著,一邊欣賞著影色,十幾歲的孩子,除了洛家村還有玄空派的山門中指山之外,還從來都沒有去過其它的地方,所以他這一路行來,像是一個土老帽一樣,看什麼都覺得新奇,雖說洛風行過男女之事,可是說到底,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嘛。

  腳下長劍一挑,衝上千丈的高空,遠遠的那兩個栩栩如生的龍頭高山讓洛風驚歎不絕,不知覺之前,控製著飛劍向那龍頭飛去。

  說到洛風禦劍而行,就不得不說到洛風從得到這石中劍的那天開始到現在,雖說這劍吸收真元十分的厲害,可是洛風也不笨,找到了控製的方法,真元如細流的泉水一般流入腳下的石中劍中,而洛風另一邊修煉著玄空真解,兩相持平,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什麼來,可是洛風的這種修行方法卻比那種成年的打坐練功不知強上多少輩,打坐還有走神的時候呢,洛風此時可是與打坐不在一個層次上了,完全是一種近乎於本能般的修煉。

  洛風剛剛靠近那二龍山幾十�,雲層中發出一聲奇怪的吟聲,一般無形的威嚴透了出來,接著雲層翻湧,一雪白的蛇形物淩空撲了下來,不斷的變換著形狀,那腦袋漸漸的與那二龍山的龍頭變成了一個樣子。

  洛風大驚,這是什麼?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巨龍,可是真元的共鳴卻讓洛風這隻聰明的菜鳥反應了過來,那應該是某個與他一樣的修真者所發出來的攻擊手段。

  靈活的禦著劍,連閃過幾次,那龍形的真元漸漸消散,洛風也長出一口氣,雖然這真元力不算是太強,頂多就與他持平,可是那種氣勢當真是駭人之極,讓人不敢硬接。

  “來者何人?竟擅闖我九龍門山門所在?”一聲巨喝從雲層中傳來,將洛風弄得一愣,自己怎麼就在不知覺的情況下闖了人家的山門呢。

  苟安心�那叫一個鬱悶啊,自打一百年前入了九龍門,這修為進度奇慢無比不說,還整天有些自以為是的大高手在二龍山轉來轉去的,誰叫二龍山是一個風水寶地呢,但是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說九龍門總是挨欺負受氣,可是卻真的沒有什麼人能真的動了九龍門的,畢竟那些九龍門的大高手可不是擺設。

  苟安有些後悔當初信了那看起來頗為慈祥的老頭的話,進了九龍門,修了一百年,才不過是過了九龍心法中第二層,相當於真玄級那第三級的修為,比起洛風這入門不到十年的小屁孩還要差了些。

  九龍心法勝在夠玄夠妙,雖然有著等級上的差距,但是靠著那奇妙的龍決,決對可以與比自己高上兩階的高手戰成一個平手,傳說中九龍心法練至最高層,可以同時發出九龍,當真是玄妙無比,仙人難敵。

  如果說今天是個大高手闖進二龍山的話,苟安也不會這麼惱怒,可是從對手禦劍而行的身法還有速度上來看,分明就是一個與自己實力差不多的菜鳥,難道九龍門竟然淪落到了可以被菜鳥欺負的地步了嗎?

  苟安自雲層中飛下,九龍門的人從不禦劍,而以本身的真元幻化出龍形來托著自己,而那龍的真實大小程度,就要看個人修為了,而這苟安,腳下的那條龍隻有兩丈大小,還是半透明的樣子,可見苟安的神功練得並不怎麼樣。

  “哇嗚。”望著一人身著白衣,自雲層中乘龍而下,洛風不由驚歎了起來,不管那腳下的龍小點也淡了點,光是乘龍而下的瀟灑就足以讓洛風羨慕非凡了。

  “哇哇你個頭,我問你,為何擅闖我九龍門山門?”苟安站在龍形上指著洛風大喝著,雖然修真者隻要願意,基本上可以保持年輕的狀態,但是與真正的年輕人還是有所差別的,就像是洛風,稍有些眼力的都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那苟安雖然看著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可是臉上的滄桑卻是高明功法也無法掩藏得了的。

  洛風如此年輕便有如此修為,怎麼能讓苟安心�平衡得了?這說話的口氣自然就衝了些。

  “這……在下並不是故意如此,小弟剛剛出山,是以並不知曉此處乃九龍門地界,還請師兄見諒。”洛風踏身於飛劍之上向苟安微微行禮說道,剛剛苟安一提起九龍門,洛風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氣,青陽真人雖然不曾對他提起過這個門派,可是那本留下來的小冊子上卻重點注明了這個門派,還標注著不可招惹的記號。

  在修真的世界�,有這一樣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不是一個門派的弟子相遇,如果雙方互不知對方身份,皆以師兄弟相稱,隻是洛風這般一稱師兄,讓那修行了一百多年的苟安心中更氣。

  “師兄?小子,你才多大啊?”苟安一揚下巴沒有好氣的問道。

  “這……弟子今年十七歲,嗯嗯,還有幾天就到十八歲了。”洛風算了一下說道,有道是山中無歲月,這麼些年來,洛風幾乎都要忘了自己多大了。

  “十八歲?奶奶的,你知道我多大嗎?老子今年一百一十八歲,足足比你大了一百多歲你還也叫我師兄?”苟安怒喝著。

  “這……這……那我該叫你什麼?”洛風為難的說道,不是一個門派的,這稱號還真是不好弄,有的世交門派甚至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就被人稱為祖師叔的事也絕對不少。

  “算了算了。”苟安擺了擺手,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矩,自己總是不能強迫人家感自己師爺不是。

  “小子,我問你,你是哪個門派的,為何要入我九龍門的山門?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不要怪我苟安不給你們門派的麵子。”苟安說罷冷哼一聲,不過他也隻是說一說罷了,今年巡山的就他一個,隻不過是擺個樣子罷了,洛風的實力根本就不弱於他,就算是打起來了,洛風縱然是不能取勝,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什麼問題。

  洛風一時間沒有說話,如果要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和門派的話,隻怕今天的事就不能善了了,玄空派可是發了通告的。

  突地洛風靈光一閃,想出了辦法,“在下隻不過是天地一散修,十年前巧得一前輩高人的道典,所以今日有些小成,在下聽聞東海之濱多奇寶,所以便想去碰碰運氣。”洛風說道,隻是他十分小心的把自己的名字給藏了起來。

  “去東海之濱尋寶?”苟安一愣,接著便抱著肚子嘎嘎的大笑了起來,邊笑都翻滾了起來。

  “你……你……你想去東海之濱?海上仙島?”苟安一邊笑著一邊指著洛風問道。

  “是啊,我是想要去東海之濱啊。”洛風被苟安笑得摸不頭腦,有些發愣的說道。

  “我的媽啊,笑死我了,就你那點本事還想去東海,哈哈哈。”苟安大笑著,東海是什麼地方?在修真界�隻怕隻有洛風這個入門時間雖然不算短,可是卻稀�糊塗,沒什麼見識的小家夥敢去了,東海那片廣大的海域�,分布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島嶼,島上的靈藥等物絕對不在少數,甚至有些島嶼都是修真者都無法踏足的,因為靈藥多,所以海中的怪獸,陸上的靈獸也不在少數,有些靈獸遠遠不是修真者所能匹敵的。

  那些海中怪獸和靈曾雖然一個個都有著神鬼莫測的能力,翻江倒海無所不能,可是那些靈獸卻輕易不會踏上華夏這片廣大的陸地,也不知是為什麼,但也不是絕對的,想當年在蠻荒時代,黃帝蚩尤大戰之時,東海的一條獨腳巨蛟曾入中土,加入蚩尤一方,將黃帝軍馬殺得落花流水,爪牙之下,無一合之力。

  黃帝的身為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軒轅寶劍都不能傷到那隻獨腳巨蛟,反而險些將小命送掉,後來還是炎帝,不知從何處尋來了中華第一神劍誅仙劍,炎帝手持誅仙劍,誅滅獨腳巨蛟,剝皮蒙鼓,以獨腳骨製成骨槌,鼓聲一響,千�皆聞,這才一舉扭轉戰局,將蚩尤幹掉,一統中原,而炎帝這位上古奇人一方領袖也在那一戰中身受重傷,不久便永辭人世,若不是這樣的話,隻怕炎黃二帝之間還要有場爭鬥,孰勝敦負還是未知之數,中華大地也未必能有今日。

  洛風並不知此事,隻是單純的認為到了東海之濱找到火龍,然後取了內丹回去救師父,至於自己是不是那火龍的對手,洛風卻壓根都沒有想過,到時候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下自然直。

  “我說小子,看你的修為也不過如此嘛,就憑這個也敢去東海?哈哈,笑死我了。”苟安大笑著說道,突地臉上的表情一收,“小子,少在那�跟老子裝大瓣蒜,說,你闖我山門倒底有何用意?是不是你的師門想奪我九龍門的地盤?”苟安板著臉怒吼道。

  “這……這是從何說起啊,小弟孤身一人,哪�能壓人山門,小弟真的是想去東海,誤闖貴派山門隻是路過,在下並不知貴派山門在此。”洛風行著禮說著,洛風也知道,現在他的身份極為玄妙,不得不處處透著小心。

  苟安上下的打量著洛風,洛風人長得較帥,一張臉雖不如小時那般胖乎乎的,可是卻也有些圓,而且臉蛋上還帶著酒窩,很是可人。

  苟安怎麼看這洛風都不像是壞人,不過壞人的腦門上又沒有刻字,苟安也不知這洛風倒底是何許人也,有道是人善被欺馬善被騎,這話一點也沒有錯,如果洛風打一開始就撒腿狂跑,苟安拿他也是一點的辦法也沒有,必竟二人的實力均當,雙方都加點小心,怎麼打也就是個平手的事,隻是洛風為人比較老實,又沒有見過什麼世麵,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修真者,對於修真界�的一些事他還是懂上一些,闖人山門本就是自己的錯,所以洛風還是老實在這�向苟安解釋著。

  洛風的退讓讓那苟安更是得寸進尺,對著洛風一揮手說道,“行了,廢話也別多說了,跟我走吧,回我們九龍門的山門再說。”

  “這……”洛風有些猶豫了,雖說明知自己不對,可是與陌生人入人家的山門,那麼主動權可就不會在自己的手上了。

  “怎麼?你不肯?”苟安的臉色一變,雙手一提,隱隱的龍吟聲響起,四周的風雲變幻,氣勢甚大。

  “不不不,小弟並非此意,隻是這事也不大,小弟向貴門道上個歉也就算了吧。”洛風說道。

  “走吧,回到山門待我門中長老問過後,在下親自向你謝罪。”苟安嘴上說著事後謝罪,可是那臉上的表情,哪有一點客氣的樣子,這其中,洛風說自己是個散修也有一定的關係,修真界�最受欺負的便是那些散修了,散修們無門無派,隻是靠偶爾得之的修真典籍艱苦的修行著,勢單力薄,自然會被那些名門大派,甚至是些小門小派欺負,所以那些散修人大部分都會在修為小成之時到人跡罕至之處獨自修行,戒心極強,甚少與那些門派中人接觸。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那苟安才會如此,反正對方隻是一個散修,無論做了什麼,也不會有人找上門來理論,如果換成是某個大派的弟子真的是像洛風一樣誤闖山門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算了,該放行就放行了,可是逮到一個散修,不讓苟山出上一口鳥氣如何能讓他憋了百多年的怒氣發泄出來?

  洛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師父青陽真人雖然告訴過他不要闖其它門派的山門,可是並沒有告訴過他真的要是發生了這種事之後自己該怎麼處理,所以洛在這方麵就與男女之事一樣,以為闖了人家山門,就要到人家的門內向師門長輩做個解釋道個歉。

  洛風隨著得意的苟安向那龍頭飛去,腦子�卻急轉了,把自己的身份等到一切都編出一個好點的謊言來,免得將來露出了馬腳,被人家擒回玄空派去,自己受了罰不要緊,可是師父的傷勢卻無人理會了。

  二龍山的兩個龍頭都是九龍門的山頭,想當年九龍門興盛的那一會,兩個山頭都安頓不下弟子修行,可是現在九龍勢微,淪為下三流門派,修真者處於那個大龍頭,那些隻能被稱為武林高手的修真者則處於那個小龍頭,若大的龍頭,隻有那麼幾十名弟子分布其中,甚是可憐。

  苟安帶著洛風還不待落下,便見那山頭處龍吟聲響起,十幾條人影駕著真元形成的龍影騰空而起,向南飛去,一個個甚是瀟灑。

  “哎,怎麼都走了?”苟安眼看,見那龍形便知是師門的長輩,一個個心急火燎的也不知去幹什麼了。

  “你,給我老實的在這�呆著,我們九龍門雖然勢微,可是守山大陣還在,你要是亂跑出了什麼事的話,後果你自行負責聽到沒?”苟安急急的說道,師門所有的長輩一次性的全部出動,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他這個做弟子的總不能在這�審訊尋樂吧。

  “嗯,我明白。”洛風說道,玄空派的守山大陣他見過,不通陣法之人想要通過的話,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苟安這才架著那小小的龍影向那師門長輩追去,隱隱的還聽到前方長輩們說什麼寶物出世一類的話隨風飄來,苟安更是眼前一亮,腳下的龍影都跟著濃密了起來,追得更快了。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七章 修真美女

  眼見那苟安消失,洛風不由有些傻眼了,這叫什麼事啊,把自己給帶了,可是主角卻沒了,把他一個人扔在這�。

  洛風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老老實實的站在那晨,可是足足過發一個多時辰,也不見有人出來招呼自己,洛風微歎一聲,轉身向�行去,那�有幾座廂房。

  自尋了個房間,洛風推了下門,還好,門上沒有什麼禁製一類的存在,門也應聲而開,從屋子�的布置來看,像是一座女子的閨房,隻不過這一切洛風並不關心,最為關心的,還是屋子�那張紅木桌上擺放的一個盤子,盤子�有些製做極為精細的點心。

  “師哥,你回來了,去去,把我的衣服拿來,我洗完澡了。”屋子�一座屏風後傳來了脆聲聲的聲音。

  洛風一驚,竟然沒有發現這屋�還有人?不過他還是尋著那話四下望了一眼,卻見那屋子的一角放著一小小的圓凳,凳子上整齊的疊放著一�衣服,水綠色,從外衣到雪白內衣一應俱全。

  洛風走過去伸手將那衣服撿起,本來應該是從屏風的上方將衣服遞過去,可是洛風哪�見過屏風這種東西啊,自是不知這一切,再說了,他對男女之間的禁忌也是所知不多,直接拿著衣服就走到了屏風後。

  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正背對著洛風擦拭著身子,以修真者的修為,根本就用不著洗澡,不過什麼人都有一點自身的性格,愛洗澡的修真者多了去,洗完澡不用真元隔水用毛巾擦身子也是人家樂意不是。

  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濕漉漉的秀發垂到腰間,中間不時的會露出些雪白雪白的皮膚,比胡媚娘的皮膚還要好,翹翹的臀部更是混圓如球,洛風至今為止共見過六個女人裸體,就數眼前這位的臀部最圓了,隨著身子一動一動的,豐滿異常的還一彈一彈的,臀部雖然夠大,可是那腰當真是稱得上是楊柳細腰,盈可一握,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折斷一樣。

  最美的還是那女子那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了,雪白的長腿纖細優美,而且肌膚細膩如玉般的晶瑩,白得耀眼。

  那女子似是覺得身後的人有些不太對勁,回過頭來,卻見一陌生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拿著自己的衣服,最奇怪的是,在他的兩腿之間鼓著一個碩大的包。

  宮小玉是九龍門唯一的弟子,也是修為最差的弟子,入門方才十年,正值芳齡二八年華,自小便入九龍門,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更是一竊不通,一幫大男人,能在這方麵教什麼?幸好身為一個修真者,稍有修為之後,女子月事便會消失,要不然的話宮小玉還真是要狼狽了。

  宮小玉一回頭,洛風隻覺得眼前一亮,那女孩年紀不大,圓圓的小臉在剛剛洗完澡之後透著水嫩的紅色,一雙柳葉眉微微向上挑起,眼睛小小的彎彎的,眯起來的,像是月牙一般,雖說這女孩年紀小,可是胸前那一對玉女峰可是夠豐滿,一手都握不下,幾滴水珠還掛在那粉紅的尖頭上,更是誘人。

  平坦的小腹沒有一絲的贅肉,小巧的肚臍�更是汪著一小灘的水。下身烏黑的毛發長得極為茂盛,黑黑的一片。

  洛風吞了口唾沫,宮小玉讓洛風想起了玄空派那與自己神交的柳如來,柳如也如眼前這位小妹妹一般的可愛。

  “你是誰?”宮小玉問道,小玉自小上山,九龍門勢微,再加上門派上下都拿這個最小的弟子當成寶貝一眼,世間人心險惡,小弟子單純,生怕她下山了會出點什麼事,所以十年來宮小玉從末下山,九龍門上下又都對她禮遇有加,從末露出半點色態,所以對於男女之間,宮小玉根本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闖進師兄們洗澡的澡堂理旬常事,常常弄得九龍門�的弟子尷尬異常。

  “我……嗯,我是苟安請來的。”洛風臉上微微一紅,也不知是為什麼,在這個單純得有些傻的小姑娘麵前說了個謊。

  “噢?苟師兄請回來的,那就是客人嘍。”宮小玉微微一笑,光著身子,沒有一點的不自然,想當初她還非要跟師兄們一起洗澡呢,要不是那些師兄們又哄又騙的,隻怕宮小玉還不會在這屏風後洗澡呢。

  “是是。”洛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宮小玉說道,宮小玉的身體實在是太美了,幾乎可以與胡媚娘相媲美,隻不過胡媚娘的身體上下無一不透著媚態,勾引著最原始的欲望,洛風就是被她給養饞的,而這宮小玉卻完全是另一種感覺,就如春天�的嫩芽,透著清香與青澀。

  “真是奇怪,你的這�怎麼鼓包了呢?師兄們的就沒有。”宮小玉著,好奇的走過來伸手摸了摸洛風下麵那支起的大包上,她的那些師兄們哪�沒有大包,隻是從來都不會讓她看到而已。

  被宮小玉這麼一摸,洛風隻覺得體內的真元自會陰處升起,直去印堂,腦子�更是轟的一聲,如魂飛天外一般。

  撲,洛風將手中的衣服扔了下去,一把將宮小玉摟在了懷�,宮小玉不知是怎麼回事,洛風的嘴唇已經啃上了她的櫻唇。

  洛風的舌頭鑽進宮小玉的嘴�,兩條舌頭交織在一起,本來想本能的推開洛風的宮小玉手上一頓,這種感覺好怪喲。

  洛風循著從前的那種方式,輕輕的將宮小玉放到地上,地上鋪著不知是什麼東西製成的毯子,厚厚的一層,比在床上還要舒服。

  宮小玉雖然不通男女之事,可是必竟還是一個女人,在洛風的挑情手法下,很快就受不了了,嘴�發出了陣陣的呻吟聲。

  “噢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舒服?”宮小玉下意識的按著洛風埋在雙腿間的腦袋口中低吟著。

  還不待宮小玉再說出什麼話來,洛風身子一轉,那根巨大的東西已經向她的嘴�塞來,洛風的褲子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脫下去,看來他真的是對這種事輕車熟路了。

  看到這與自己身體上截然不同的大東西,還散發著一種怪怪的味道向自己的嘴�來,宮小玉張嘴就要問這�什麼東西,可是剛一張嘴,那東西就頂進了嘴�,宮小玉下意識的一閉嘴,洛風倒抽了一口冷氣,咬得好疼啊。

  洛風的嘴正處於宮小玉的洞口處,這一吸冷氣,反倒是讓宮小玉有一種更為玄妙的感覺,下身竟然噴出了興奮過度的尿液,射出多老遠。

  而宮如玉的嘴也大張了起來,洛風那根又粗又長的東西直頂進了宮小玉的喉間,讓洛風的感覺也是極為的奇怪和舒坦。

  宮小玉哪�受過這個,異物頂到喉間讓宮小玉十分的難受,奮力的將洛風的下身從嘴�拔了出來,胃�更是翻騰了幾下。

  而這個時候,洛風也把東西收了回來,身子也調了回去,在一轉之間,洛風分明見到自己那東西的上麵還有一排鮮紅的牙印,好險沒有被咬出血。

  用近乎是粗魯的動作將宮小玉的雙腿�起,大腿壓在宮小玉胸前的兩團肉上,下身全部露暴在洛風的眼前,洛風從那村中出來已經有好幾天了,早就想要幹這種事了,當下將東西對準洞口一下子就將身體沈了下去,宮小玉痛呼一聲,雙腿死死的夾著洛風,雖然痛,可是在那痛中卻還有其它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讓宮小玉沒能推開洛風,隻是那麼夾著,直到一柱香之後,疼痛過後,那種舒服的感覺占了上風,這才讓她稍稍鬆開了腿,洛風終於可以大開大合的抽動了。

  一個稀�糊塗的做著,一個稀�糊塗的受著,兩個小迷乎就這麼的在九龍門內行著男女之事。

  苟安如果知道他們最寵最愛的小師妹被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子給上了,肯定會把腸子都悔成紫色,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把男女之事也告訴師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洛風與宮小玉已經是幹柴烈火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終於洛風將精華射了出去,宮小玉更是尖叫著夾緊了腿,險些將洛風的腰夾斷,心中更是暗歎了女子的修為高深。

  將軟化下來的東西拔了出來,擦了一把,提上褲子,洛風隻覺得自己隨時都會飛起來一樣,還是那種一點都不耗真元的那種,洛風卻不知,這種修行女子的處子元陰比起那些普通女子來說,不知純淨了多少倍,而洛風在行此事的時候,玄空真解還是在不斷的運行當中的,宮如玉的處子元陰更是悉數被洛風吸了個幹淨,而宮如玉也沒吃虧,洛風的元陽也得了不少,兩下互補,讓雙方都得益良多,在無意中,二人竟然糊塗的運用了陰陽互補之術。

  宮如玉的小臉更加紅潤,肌膚也像是要透明了一般,似乎是來了一股風就可以吹破一般,宮如玉初經人事,就算是以修真者之軀也有些吃不消,猶自躺在地上。

  在精神上,她是飽滿得不得了,在肉體上,下身傳來陣陣的疼痛,身上更是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來,連疼痛都給忽略了。

  洛風剛剛提上褲子,見到宮如玉如此豐姿美態,這種純潔得跟白紙一樣的女孩與胡媚娘那種媚女比起來,顯然這種純女的美態更加引人。

  不知覺當中,洛風那剛剛半軟下去的家夥又立了起來,洛風微微的沈吟了一下,再次扒下了褲子,又來一次,而宮如玉,隻是閉著秀目,輕輕的哼哼著,連呻吟的力氣都欠缺。

  忽,洛風長出了一口氣,做了這麼久,戰過六個女人,唯有這一次是讓洛風最為舒服和滿意的一次,洛風經此一生,隻怕都難忘個中滋味了,修真處女下身的溫暖緊窄,讓洛風回味三天都繞梁不絕。

  在九龍門�足足呆了三天,與宮如玉也在這�胡混了三天,洛風那是生理上的需要,而宮如玉是初經人事,嚐出個中滋味,二人都是欲罷不能,來者不拒,三天�,讓洛風找到了當神仙的感覺,幾乎都要忘了去給師父找尋解藥,如果被青陽真人知道的話,隻怕會被氣得活過來,連火龍內丹都免了吧。

  在宮如玉的尖叫聲中,洛風與她結束了今天的任務,她們兩個是一天四次,做完拉倒,洛風躺在宮如玉的身邊,抱著她休息了片刻,宮如玉似乎也是十分的喜歡這種感覺,如蓮藕一般的手臂緊緊的摟著洛風壯實的腰背,將小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誰又能相信,三天前,他們之間還陌不相識,到了今天,就親熱成了這樣,事實上,宮如玉就是到了今天,也不知道洛風的名字與身份,而洛風也不知這個跟自己嘿咻了三天的漂亮小妹妹是何許人也。

  宮如玉埋在洛風的懷�沈沈的睡去,她初經人事,哪�能承受得起,這三天�幾乎是醒了就與洛風開幹,幹完吃點東西就睡,一直都是這樣。

  洛風放開宮如玉,起身穿好了衣服,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洛風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高處看著徐徐而落的夕陽,洛風坐到了那柄始終都跟在身邊石中劍上,那劍隨心動,飄上這山中最高處,也就是那龍角之處。

  望著西沈的太陽,洛風心中一片平靜,靜得沒有一絲的波紋,玄空真解在這個時候也將運轉的速度降到了最低,速度雖然慢了,可是卻無比的穩住,每行一處,都會閃動著雪白的柔光,處女的元陰使得洛風的玄空真解發生了本質上的變化,破而後立,更是讓洛風的玄空真解變得像是成為了一種新的心法以一般,雖然修煉的方式相同,但是在質量上,卻不再是一個層次上的。

  那一輪金色的太陽上出現了幾個黑點,洛風的心中一動,眼睛睜得也大了些,那些人影像是被拉近了一般,是十幾個人,腳下踏著或大或小各不相同的龍影,其中一人便是苟安。

  若是懂些事的人此時見到主人回來,哪怕會被護山大陣給轟死也要逃了,未經主人同意便將人家最寶貝的小師妹給上了,人家知道的話,還不把他給大禦八塊啊,更何況,這九龍門的護山大陣在幾百年前便被一高人給破壞了,一直都未能修複,洛風被人家給忽悠了尚不自知。

  一片龍吟聲中,十幾條人影自空中落了下來,隨著腳沾地,那些龍影也如雲煙一般的散去,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十幾個人也出現在那一小塊平地上,而洛風,也踏著飛劍落到了他們的麵前。

  “咦?”看到洛風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苟安驚咦了一聲,他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麼老實的人,說不讓走就沒有走。

  “閣下何人?怎會出現在我九龍門?”一個胡子拖到了地,臉上的皺紋足能夾死兩隻蒼蠅,腦袋上一根毛也沒有的老頭問道,聲音很輕也很淡,聲音也沒有起伏,可是偏偏能給人一種親切感,像是自己的爺爺在說話一般,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九龍門中唯一的長輩,也是九龍門現任的門人龍天。

  “他擅闖九龍門山門,被弟子帶回等候師父的訊問。”不待洛風說話,苟安便衝了出來一下子把洛風擋在身後說道。

  倒不是他想要保護洛風,而是怕洛風說出點什麼來,這龍天表麵上看起來挺慈祥的,可是這龍天卻對門下弟子嚴厲異常又通時事,明知九龍門勢微,所以嚴令門下少惹麻煩,哪怕對方勢再小也不得輕易招惹,有誤闖山門的,驅走便可,不能將事鬧大。

  “此人是四海一散修,無門無派,隻此一人,偶得修真道典所以有今日本事。”看到龍天的眉毛微微一動,苟安連忙說道,言下暗點洛風無門無派,並不大勢。

  龍天那叫一個氣啊,以為散修真的那麼好欺負嗎?是,人家現在是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九龍門上下足以讓他死上幾百回了,散修雖然修行道路比門派的修行艱苦得多,也危險得多,可是萬一人家將回修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呢?回來找你算帳怎麼辦?九龍門還不滅了門啊。

  龍天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可是那拖到胸前的眉毛卻飄動了起來,那垂到腳下的胡子也像是一把掃地的掃帚一樣,一動一動的,將地上灰塵輕輕的掃起。

  門下十幾個或老或小的弟子被嚇得禁不住若寒蟬,一個個低頭頭,抄著手,一聲也不敢吭。

  “苟安,你過來吧。”龍天說道。

  “是師父。”苟安老實的答了一句,小心的行到龍天身後最後的位置上站定。

  龍天上下的打量了一翻洛風,龍天老頭的修為早已達到了真人的地步,比起青陽真人來還是高一籌,還差一步便可進入真仙之階飛升傳說中的仙界的,神蘊內斂,毫無出奇之處,可是就他這種人要是認真的審視起人來,就算是真人之階的修真者也要汗如雨下。

  有道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洛風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見識,再加上玄空真解的變異,在龍天的眼神之下還可以保護著尊敬的神態,無一絲的懼怕之色,當稱得上是不卑不亢,龍天身後的那些徒弟們一個個的都額頭冒虛汗了,打從百年前某一高人闖山門過於囂張,龍天出手教訓之後,再也沒有像今日這般了。

  龍天眼中閃過異色,他竟然沒能看得出來這小夥子修的是哪門哪派的功法來,在龍天的眼中,這小夥子就像是一個還沒有得到真傳,隻是修了些修真界�最普遍的入門功法一樣的弟子,可是明明此人明禦劍而行,身邊的那柄黑劍又非凡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卻不知完全是洛風那變了異的功法在做怪。

  “孩子,修真多久了?”龍天語氣溫和,音調略有起伏的問道,龍天此言一出,洛風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可是把他身後的那些弟子嚇得險些從山上摔下去,跟在師父身邊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見過師父用這種語氣跟人說過話啊,就算是最為疼愛的小師妹宮如玉也不有如此的幸運,而那苟安,更是被嚇得像是剛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全身上下都被自己的的汗水給濕透了。

  “在下修行十個年頭。”洛風恭敬的回答道,對於一個老人,最起碼的尊重洛風從來都不缺,雖然他沒有見過什麼世麵,打小在這方麵就懂事,要不然的話青陽真人也不會對他產生好感而發現這麼一個修真奇材來。

  “嗯。”龍天嗯了一聲,“可真的像苟安說的那樣,是一介散修?”龍天頓了下後問道。

  洛風沒有馬上回答,麵對這樣一個老人,他不想說謊,不過轉眼一想,自己已被玄空派驅出門牆,又發布了四海通告,欲除而後快,自己當真是一介散修了,對於玄空派,洛風可是失望透頂了。

  “是,晚輩確實是一介散修。”洛風說著微微的彎了彎腰。

  龍天點了點頭,“你的過去不問了,想必你也是有難言之隱,既然現在已是散修,不知可有興趣入我九龍門?想我九龍門心法必能入得了法眼。”龍天的話剛一說完,身後想起了倒栽蔥的聲音,那些弟子們全都被龍天的話給震了個跟頭。

  收散修入門的事不是沒有,可是全都是以失敗而告終,因為修真者與習武不同,武學的內功還不能混呢,隻不過那些招式還可以,可是修真心法每人一生注定隻能修上一份,修兩份也可以,先自破真元,一切重頭再來,修真本就艱辛無比,隨時都會有魂飛魄散的可能,誰又願意成倍的增加自己的危險呢?再說了,散修入門,對門派的忠誠度也是個考驗。

  “這……”洛風沒有馬上回答,雖說洛風對修真界�的一些規則還不甚太懂,可是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妥,這可是件大事,就跟自己被驅出門牆一樣,總是要問過師父青陽真人才行吧,洛風是這樣想的。

  “師父,師兄,你們回來啦,這幾天你們跑哪去了,害得人家擔心。”脆聲當中帶著微微的嘶啞聲響起,宮如玉的聲音更加迷人了。

  宮如玉的那些師兄們都露出了笑臉,沒有什麼事比聽到這個寶貝小師妹脆生生的叫他們一聲師兄更讓人高興的了。

  可是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龍天在看到了宮如玉飄飛出來後氣勢大增,五條猶如實質的巨龍身影忽在從他的身後竄了出來,呼嚎著盤旋在他的身周,龍天身上寬袍鼓起,烈烈做響,長眉和胡子更是四散飄蕩,怒目圓睜,那份氣勢和微微外泄的真元讓洛風翻著身後向後摔去,砰的一聲砸入了那處堅硬的石涯之中,砸出一人形的大陷坑來,那柄石中劍回旋至洛風的身前,微微的顫動著,發出嗡嗡的輕響聲。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八章 師從九龍門

  龍天這一發火不但是對著洛風的,就連他身後的那些弟子都受了池魚之秧,真正的無差別攻擊,君不見那些九龍弟子也驚呼著摔了出去掉下山涯,半晌後才踏著龍影小心的飛了上來,卻也隻是遠遠的看著龍天不敢再靠近,剛剛那一下子就讓他們全身酸痛不止,老家夥發怒,可不是鬧著玩的。

  “師父,你幹什麼啊?”宮小玉捂著被吹得生疼的臉對著龍天嬌聲嗔道,除了宮小玉,九龍門�還沒有人敢如此對龍天說話。

  忽,塵埃落定,龍天身後那五條巨龍也縮了回去,鼓動的衣袍也落了回去,飄飛的眉發胡子也順了下來,驚人的氣勢消散彌形。

  “噢我的媽啊,你怎麼了?”宮小玉終於看到了深陷於岩石當中的洛風驚叫著奔了出去,伸手一把抓住洛風的衣領就向外拖,終於將一身傷痕的洛風拖了出來。

  洛風現在全身一丁點的力氣也沒有了,在龍天的氣勢之下,哪�容得有洛風的立足之地啊。

  龍天的手一翻,一枚丹藥出現在他的手中,曲彈一彈,那枚丹藥輕飄飄的落入了洛風的口中,丹藥不是什麼好藥,九龍門勢微,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了,不過這丹藥就像是個引子,將洛風體內那運轉生澀的玄空真解帶動了起來,隻是一個時辰,洛風身上的傷痕盡去,又變得神采亦亦,龍天與洛風的差距如此之大,受了龍天那龐大的氣勢一擊,竟還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過來,讓龍天也不敢小瞧。

  那些師兄們這一傻眼比上龍天說要收徒的時候還是驚訝,特別是苟安,沒想到隻是出去三天的功夫,這師妹怎麼跟這個家夥這麼熟?如果他要是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洛風就把他的師妹給上了,不知他會不會一頭撞死在這二龍山上?

  “走吧,回去再說。”龍天說著,頭也不回的向那片居所行去。

  宮小玉小心的扶著洛風跟在龍天的身後,至於那些九龍門的師兄們,一個個的都被弄得迷迷乎乎的,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小子倒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跟師妹搞得這麼熟,先前還擔心師妹是不是會受到這個小子的欺負,可是現在看來,二人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九龍門所有的修真者都到齊了,就這麼十幾個人,坐在最大的一個廳子�,這個廳子洛風也算是熟悉,昨天還跟宮小玉在這個廳子�的地毯上翻去覆雨來著。

  眾人坐定,洛風也撈到了一個位置,宮小玉沒有像是從前那樣坐在師父的跟前,而是擒著蒲團跑到了洛風的跟前,緊緊的挨著洛風坐著,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大廳廣眾之下,男女之間不應該如此的親密。

  這一切被龍天看在眼�,微微的歎了一聲,宮小玉已不是處子之身,這瞞不過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再眼二人這種神態,就算是腦子�缺了根弦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現在不光是龍天頭疼了,在坐的所有人當中,除了洛風與宮如玉這兩位當事人之外,所有的人腦袋都大了不止一兩圈,這洛風是他們的人請來的,不是人家自己闖進來的,看宮如玉的神情,又不是洛風強奸的,誘奸倒是有那種可能,可是當事人都是一副甜蜜蜜的樣子,他們怎麼管?

  九龍門雖然沒落,可是行事做為絕對是一副大派風範,如果放到別的門派當中,肯定會把洛風秘密處決,然後將這份消息鎖進最深處,天不知地不知,可是在九龍門當中,所有的人都沒有這種想法。

  “如玉,你可願隨他天涯海角追隨?”龍天歎了口氣說道。

  “師父,您老人家說什麼呐。”宮如玉還不知怎麼回事呢。

  “我是說如果他要走的話,你願意跟著他走嗎?”龍天說話的時候一�手,製止了洛風想要開口說話。

  “嗯,我離不開他了呢。”宮如玉嘿嘿一笑,一把抱住了洛風的胳膊,每天行那種事的時候,宮如玉都有一種自己可能飛升成仙的感覺,妙不可言啊,如果哪天讓她不再做這種事了,宮如玉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龍天長長的歎了口氣。

  “師父……”眾弟子齊聲叫了起來,要小師妹跟這個混蛋離開,誰能放心得下。

  “洛風,你入我九龍門,我傳你九龍心法,之後你想去哪�隨你,但是你摘走了如玉的處子之身,所以如玉就與你有夫妻之實,你要帶著她。”龍天說道。

  “可是……”洛風想要說什麼。

  “你也可以不入我九龍門,但是如果你真的這麼做的話,就不要怪我九龍門不義了。”說著,龍天的眼睛�精光一閃,刺得洛風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氣,洛風知道,隻要自己說一個不字,那麼自己怕是不能生下二龍山了。

  這老爺子一發火,就連宮如玉都怕了,小嘴一癟,可是卻被龍天嚇得沒能哭出來。

  “三天,三天之後再來回答我。”龍天老爺子說著站了起來,背著手向外行去,雖然那些師兄們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卻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低著手抄著手跟在龍天老爺子的身後走了出去。

  龍天做了幾個手勢,四名年紀稍大的弟子留了下來,分於四角將這間獨立的大廳四角守住,他們每個人都要比洛風強上許多,洛風就算是長上天使的翅膀也飛不出去了。

  洛風抱著腦袋坐在大廳�,宮如玉也不說話,就那麼乖乖的倚在洛風的身上,月牙一樣的眼睛望著洛風,一時竟癡了。

  要自己帶著這個小姑娘倒是沒什麼問題,最起碼路上起了性欲還有一個來滿足自己的,可是要入九龍門,這洛風可就拿不定主意了,如果說青陽真人死了,玄空派又將自己逐出了門牆,那倒沒什麼好的,可是師父現在必竟還是沒有死嘛,自己還算是一個有根的人,怎麼可能自行拿這麼大的主意呢。

  廳�靜極了,靜得有些可怕,隻有洛風和宮如玉那綿長,分不清節奏的呼吸聲。

  “師父,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啊?”在老爺子火大的時候,無人敢出聲,對這件事要負要極大責任的苟安忍不住了不由出頭問道。

  “為什麼?”龍天說著回過了頭,眾弟子雖然一個個嚇得要死,可是為了師妹,為了九龍門,他們還是十分勇敢的與龍天對望著。

  “罷了,如果今天為師不將事情說清楚的話,隻怕你等今生都要在心中留下一結,對修行不利。”看著弟子們那恐懼,可是卻又執著的眼神,龍天歎了一聲說道。

  “想當年祖師天縱奇材,以一大派中的守門捧盆的小童身份創出這九龍心法來,開宗立派,飛升仙界,祖師奇材,創出的功法也萬分玄妙,做弟子的不才,窮極一生也難參透其中一二,致使九龍門日漸勢微,為師去後,九龍門會成什麼樣子也難說,爾等雖姿質不凡,可惜卻少了些靈性,九龍心法難參皮毛啊,爾等也尋了近百年了,可是又有哪一個尋到了姿質上佳的弟子?”龍天問道。

  “這……弟子們無師尊慧眼,難辨根骨。”苟安呐呐的說道。

  “隻怕再過幾代,不出千年,九龍門就要消失了,雖不在我手上消失,可是為師卻也心中難安。”龍天說道。

  “師父的意思是,那洛風是一可以承我九龍門道統的上佳弟子?”排行老五的一名弟子朗權小心的說道。

  “不錯,那洛風有著百年難得一遇的姿質,修真不過十年,卻與爾等一百多年的修為持平,沒有上佳的姿質,沒有上好的悟性可能嗎?”龍天道。

  “師父言之有理。”眾弟子齊聲說道。

  “師父,既然那洛風有著如此上佳的姿質,收為弟子也就罷了,反正他也是一介散修,無門無派,可是師尊為何要把師妹推到他身邊去?以師妹的單純,絕不可能是與那洛風主動發生關係的,這�麵隻怕……”郎權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見那洛風眼神清沏,靈而不亂,絕非那種淫邪之徒,這其中的事,稍後詢問一下如玉便知,再者,散修入它門,先不提其中的艱險,單是忠誠方麵就難以讓人信服,這是修真界�的通例,有你師妹在,洛風他便不得不忠誠於我九龍門,有的時候,男人感情這方麵很難說的。”龍天說道。

  龍天說話了,弟子們當然不會再有什麼意見了,現在等的就是洛風的消息了。

  三天�可把洛風愁壞了,徘徊在加不加入九龍門之間,直到第四日太陽升起,洛風這才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那支石中劍也隨著洛風的起身而舞動起來,始終都與洛風的右手持平。

  “看來你有決定了。”龍天的聲音傳來,人也跨進了門內,以龍天的修為,如果靠近洛風還能被發現的話,那他這些年也就白修真了。

  “是。”洛風答道。

  在二人說話的時候,一向與師妹關係最好的苟安不著聲色的把宮如玉拉了出去,轉著彎抹著角的詢問著二人之間的事,這種房事怎可對外人道?隻是宮如玉單純,根本就沒有把這種事看成是什麼羞人的事,原原本本,一丁點都沒有落下對師兄們說了個遍,聽得眾師兄麵紅耳赤,直喘粗氣,如果不是有那麼多年的修為在,隻怕宮如玉首先就要被這些師兄們給強奸了。

  沒有強暴,沒有誘奸,這兩人發生這種事稀�糊塗的,誰也挑不出毛病來,誰叫到後來都是宮如玉纏著洛風來著。

  最為穩住的大師兄鐵�木再次詢問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出什麼毛病來,師妹不可能會騙他們,師妹根本就不會撒謊,是以,鐵�木走進廳內,對著師父暗示了一下,龍天這才放下心來。

  “說吧,你入不入我九龍門?”龍天放下話來,等的就是洛風的一句話。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著,洛風的身子一矮跪了下去,三個當當做響的響頭對著龍天就磕了下去。

  “徒兒請起。”龍天笑了起來,白撿了一個姿質這般好的弟子,龍天不樂才怪了。

  洛風始終都沒有提及師父青陽真人的事,他認為這事很簡單,師父那秘室隻有自己才知道,就連門中的長輩都不知,所以那是自己與師父之間的秘密。

  龍天遞給洛風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這是我九龍門的九龍心法,你拿去參詳吧,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龍天說道,看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多謝師父。”洛風說著恭敬的接過了那本看似不多,可是卻十分沈重的小冊子,一本小小的冊子隻有十幾麵,可是卻足有近百斤重,而且那冊子質地柔轉,真不知是如何製成的。

  “這是祖師傳下來的秘本,無人得知是何種材料所製。”龍天說道。

  洛風沒有說話,而輕輕的翻開了那本冊子,入目的是一篇不算太密的字體,字是用一種絲製的東西繡上去的,有一種立體感。

  小冊子的字數也不多,隻有兩千之字,洛風隻是用了幾刻鍾便看完了,字句生澀難懂,每個人看過後都是一種感覺,又無前人注解,最奇怪的是,每個人參悟這奇書之時,所悟得的心得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才會讓九龍門日漸勢微。

  洛風的記性甚好,兩千多字隻是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可倒背如流,確認沒有一字差錯後方將冊子還與一直都等一旁的龍天手上。

  龍天點點頭,當年記下這冊子上的法決時尚用了一個時辰,雖然當時他並不曉得什麼道決也有一定的關係。

  “你現在已經在修習著一種心法,若是同時再修九龍心法的話,怕是會產生衝突。”龍天說道。

  “那要怎樣?”洛風問道。

  “將原心法廢掉,專心修習九龍心法。”龍天的口很堅決。

  “這……不行。”洛風猶豫了一下說道,當初他修玄空真解的時候,前前後後加起了用了足有十年方才有今日的修為,如果廢掉的話,隻怕還要再來十年方可,就算是用不了十年也要個五七八年的,東海之濱是要去的,尋找火龍還要時間,隻怕時間不夠用。

  看著洛風堅決的樣子,龍天也沒有辦法了,“那麼你要小心,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的情況,馬上停止一門心法的修習。”龍天說道。

  “是師父,弟子謹記在心。”洛風說道。

  洛風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在這處山門之處尋了處僻靜之外,仔細的回想著那九龍心法的每一句生澀的口決,細細的參悟著,宮如玉雖然常年受寵,可是卻並不任性,知洛風正處於緊要關頭,並不打擾,哪怕是那�再癢,頂多就是多洗幾次澡,多煉幾次功罷了。

  洛風盤坐於一塊扁石之上,石頭的上方用各種樹枝和茅草架起一個小亭子,沒日沒夜的在那�參悟著,修煉著,一動也不動,幾位師兄曾給他送去過食物,可是卻沒有動上哪怕一點,像是死了一般,身體僵硬,要不是有龍天在,隻怕他們的那些師兄們真的要把洛風當成死人埋了。

  在修習玄空真解的時候,青陽真人便甚少指點,隻是在關鍵的時候才指點上幾句而已,全靠洛風自行參悟,所以洛風在悟性方麵極強。

  洛風自己也不知在那�坐了多久,玄空真解一直都自行運轉著,那柄石中劍也是老老實實的飄在洛風的身旁,突地,洛風靈光一閃,“亢龍有悔行於天,牧野戰龍翔於海。”洛風體內那變了異的真元分出一股來遊走於另一條路線,每個門派的心法都不同,真元的運行方式和使用方式都不同,但是總是會有幾處有交彙的地方,最後又都回歸於識海,所謂的衝突,但是不同的心法在偶爾在交彙之時,回歸於識海之時爭奪通行控製權罷了。

  洛風不是神人,當然也是會遇到這種情況的,那種真元相撞的痛苦非切身難以體會,洛風那早已僵硬的身體猛地抖了起來,身體�也像是鑽進了十幾條蛇一樣,不斷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包鼓起來。

  龍天時常就會出現在洛風的身邊,這一次,龍天緊張萬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洛風,雪白的胡子眉毛也隨風一抖一抖的,龍天都忘記了運行他的九龍心法了,野風竟可以隻動了他的胡子眉毛。

  洛風終於受不了那種痛苦,想要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真元收回,可是現在卻由不得洛風,他不收還好點,頂多就是身體受點苦,大不了殘廢掉,這輩子與修真習武無緣罷了,可是他這麼一收真元,兩股不同的真元在識海�也打了起來。

  識海是什麼地方?識海看不到摸不到,也不同於經絡,而是人的靈魂所在,識海一破,輕則變成白癡失去行動說話思考能力,也就是三魂七魄受損,重則死亡,切身無傷痕,也就是所謂的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了,洛風此時便是這種情況,騎虎難下。

  靈魂最深處的痛苦就算是鐵做的漢子也承受不了,洛風更加受不了,想要痛吼出來,可是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掐著自己的靈魂擰著勁一樣,痛得無法用言語形容,洛風也不知是姿質太好還是運氣太佳,那混合在真元當中的處女元陰此時發揮的功效,散出微弱的清涼便被又被無邊的疼痛吞噬掉了,雖然隻是那麼一瞬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時幫了洛風的大忙,人的思考是極快的,可以達到光速,隻不過那時候的人並不知道罷了。

  洛風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靈光閃過,擰勁?對,就是擰勁,隻要把兩股真元當中的一股擰一下勁不就成了嗎?

  無邊的疼痛馬上又將洛風的靈感給淹沒了,但是在神智失去的前一刻,洛風已經將這命令下達到了那股玄空真解的一夥當中。

  玄空真解的真元是最為聽話的,也是洛風最為熟悉的,在洛風最後的命令下做著擰勁的努力,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天,在洛風的感覺中像是過了一萬年,玄空真解的真元終於完成了擰勁成了螺旋狀運動著,雖然這樣運動的距離開大誓必會影響真元的運行速度,但是卻成功的錯開了九龍心法的那一股真元,疼痛漸漸的消失,身體也一點點的停止了抖動,最起碼沒有那種抓心撓肺的疼痛了。

  洛風突然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劇疼之後的解脫感比起男女交合釋放壓力後的感覺要爽得多,隻是洛風打死也不願再受一次了,雖然挺過去後感超級爽。

  龍天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間竟然還真的有人可以同時修習兩種心法?隻是他不知道,如果不是洛風的運氣夠好,無意中吸了四個凡人,一個修真者的元陰的話,隻怕這會已經就剩一個殼了。

  洛風沒有馬上就起身,而小心的熟悉,調節著九龍心法的那股真元,將那股真元也擰成了螺旋狀。

  見過彈簧吧?兩根彈簧交叉而過的時候,隻要相轉著圈的,就可以很容易的穿過去,洛風此時的兩股心法但是如此,在洛風的體內井水不犯河水,哪個的速度快慢都沒有關係。

  忽,洛風吐出了一口濁氣,黑色的氣體從嘴�噴了出來,龍天老頭幾乎要跳了起來,那不就是九龍心法入門的時候所出現的地龍氣嗎?

  “奇材啊,奇材啊。”龍天老頭來回的踱著步子,嘴�念念有詞,像是個正在念經的和尚一般。

  洛風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雖然盤坐了那麼外,可是有真元護體活血,沒有感覺到身體麻木。

  活動了一下手腳,仔細的感覺了一下,洛風覺得自己好像是退步了很多,原來自己幾乎已經可以達到第四個階段真青級了,可是現在好像是退了三階段真玄初期了一般。

  看著洛風有些不太對勁的臉色,興奮中的龍天終於反應了過來問道,“徒弟,怎麼了?”

  “嗯,我感覺我好像是退步了些。”洛風說道,接著又細細的檢查著身體,退步了不要緊,修回來就可以,可是總是要找出原因。

  半晌之後,洛風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體內的真元成螺旋狀運行,雖然速度還是從前的速度,不過距離卻增加了數倍,沒有讓他退回第一階段真同級就算是不錯了。

  看著洛風恍然大悟的樣子,龍天想問可是卻又不好開頭,不過洛風卻也算是大方,將自己的發現連說帶比劃的說了出來。

  龍天大驚,原來修真還可以這樣,隻是這個中凶險卻不是外人所能得知的。

  洛風的這種修行方式不知如何傳了出去,在後來的一場修真大亂之際,不知讓多少修真都喪命,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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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8:55:47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四章 山中獵戶

  “阿彌陀佛,施主還是與貧僧回少林吧,青燈古佛或許還能磨去施主一身的淫扉之氣。”空見大師微微一欠身說道。

  “和尚,你不用說了,讓我跟你去少林也可以,但是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把我打死帶去。”胡媚娘大叫道,身子猛地一震,身上所有的衣衫盡去,露出一副完美無暇的胴體。

  淫穢的呻吟聲響起,比胡媚娘先前施的每一次都要強烈得多,都要勾人得多,胡媚娘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要勾出人類內心�原始的欲望,看胡媚娘全身通紅的樣子,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一記絕招,壓箱底的功夫,也到了胡媚娘的極限,能撐上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幻世劍盤旋在胡媚娘的身體周圍,散出星星點點的迷光,更是將胡媚娘襯得更加的淫蕩,更加的迷人。

  空見老和尚是一位得道的高僧,七情六欲百年前就早已屏棄,早不知欲望是什麼東西,如果這一次不是少林寺數十位高僧前去請他出山的話,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老和尚指不定還在哪個洞�研究佛法呢。

  雖說空見老和尚早已屏棄了七情與六欲,可是猛的一見胡媚娘這超級媚術,還是不由的呆上一呆,一直都眯起的兩隻老眼也瞪得溜圓。

  “阿彌陀佛,好美的一具紅粉骷髏。”老和尚下意識的雙手合十在胸前念道,本是下意識的一句佛號,就將空見老和尚體內的佛性激了起來,神智立刻清明了起來,雖隻是短短的幾息之間,卻讓空見老和尚出了一身的冷汗。

  胡媚娘還在扭動著身體,奮力的呻吟著,光著屁股在空中抱著胸翻滾著,兩條雪白的大腿交錯並攏著,欲迎還羞的樣子可不是一般的勾人。

  “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再浪費力氣了,貧僧已克製了心魔,施主施此種媚術也無功,在貧僧眼中,施主不過是一具會走會動的紅粉骷髏罷了。”老和尚始終都跟在胡媚娘身邊三尺之處,若是不知情人見到,還以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和尚要強暴美婦人呢。

  噗,一口血自胡媚娘的櫻口中噴了出來,強行使用超出自己承受極限的功法,使得胡媚娘被功法反噬,受了不輕的內傷。

  “阿彌陀佛,施主這又是何苦呢。”空見大師雙手合十說道。

  “何苦?嘿嘿,我可不想成為一個待宰的羔羊。”胡媚娘說著在嘴邊抹了一把,將殘留的血跡抹去,“大和尚,動手吧,能死在你這樣一個高手的手上,最重要的是能死在你這樣一個知明事理的高手的手上,我胡媚娘值了。”胡媚娘說著脖子一仰,做出一副引脖待刎的樣子。

  試問一下,無論是誰見到這樣的一個美女對著自己仰起了脖子,能下手的人,決不是個男人。

  也不知那空見和尚是怎麼樣的,並沒有動手,隻是雙手合十,光頭微低,雙目微閉,嘴�不知是在念著哪部經文,一副專心的樣子。

  “和尚,動手吧,不用替我胡媚娘念往生咒了,胡媚娘自知此生造孽太多,就算是大師你的往生咒念得再多,我胡媚娘也不可能榮登極樂,還是要去地獄的。”胡媚娘說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怎可殺傷生命,隻要施主隨貧僧回少林既可。”大和尚說道。

  “大師,難道你真的不肯動手成全於我?”胡媚娘聲色俱厲的喝道。

  “阿彌陀佛,貧僧難以動手。”空見和尚說著,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得道成佛的樣子。

  “那就恕小女子無禮了。”胡媚娘突地大喝一聲,那一直都處於她身後的幻世劍如迅雷一般向空見和尚的胸前插去,迷光也跟著大盛,像是一輪小太陽一般。

  一陣不知是哪國的語言所念出的佛經傳出,空見的身上金光大盛,整個人如金鑄的一般,幻世劍這柄絕世好劍刺到了空見的身上,發出一陣陣的叮叮聲,連精鋼可都可切削如泥的幻世劍,竟然不能將空見大師如何。

  “金身?”胡媚娘驚呼一聲,聲音�透著絕望,凡是修佛之人能修出金身來,幾站已經是達到了修真的頂點,要不了多久就能飛升了。

  “阿……彌……陀……佛……”空見大師的佛號像是一隻大號的鍾在胡媚娘的耳邊猛敲一般,震得胡媚娘兩眼發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頭栽向地麵。

  空見和尚破爛的大袖一卷,將胡媚娘嬌小的身軀卷入了袖中,對著在洞口像是一尊石像一樣的洛風施了一禮,踏步向遠方行去。

  空見大師是淩空踏步的,每一步都會踏出百丈之遠,一波波如蓮花一樣的紋理向四周散去,神秘而又美麗。

  “大……”洛風舉起手,那個師字還沒有喊出口,空見老和尚已經帶著胡媚娘不知去了哪�,連個影子也看不到了,隻能遠遠的望到似有蓮花般的浮雲遠遠飄來。

  洛風一屁股從到了地上,在這深山老林的,自己的功力都全部失去了,如何能走得出這芒芒的原林啊,更何況,自己是真的舍不得那個女子。

  洛風在洞口站了一整天,也不見胡媚娘從那和尚手下脫困出來,眼見大色已暗,遠處傳來不知是什麼野獸的呼嚎聲,曾在大古山見過那些怪獸的洛風深知這深山老林多精怪的事,不得不退回洞�,點上火燭等物。

  沒有了胡媚娘,自是不能行那夫妻之事,數月之間早已習慣了那種吃了就幹,幹完就睡的生活,突然身邊沒了女人可幹,洛風不由打心�有些失落,下身更是覺得好不舒服,不經意之間用自己的手刺激了一下,感覺還算是不錯,洛風便用自己的手解決了一下,這才算是稍稍的舒服了些。

  洛風這才倒出功夫來看了看胡媚娘留給自己的乾坤袋,雖然那一直都是自己的,翻看了一番,竟然多了好多的東西,十幾瓶子靈藥,還有些長得稀奇古怪的連根青草或是小花,洛風知道,那些都不可能是些什麼尋常的靈物。

  再向下翻,找到了一張紙,不大的一小張紙上反正兩麵密密麻麻的記著些蠅頭小楷,細看之下,竟是胡媚娘留給自己的字條。

  “與君相識一場,卻吸盡了你的真元,令君真元全失,今日大難臨頭,不能再與君在一起,君無防身之力切不可出此群山,世間人心險惡,免得受了欺負,為了彌補妾身所做下的錯事,特留下些靈藥為君恢複真元,紙張的背方記著靈藥的用法與用量,細細斟酌。胡氏媚娘留”

  “胡媚娘啊。”洛風低低的念著。

  洛風此時的身體比起那些普通人來都略有不如,倒像是一個長期重病的人剛剛恢複一樣,弱不禁風。

  重新拿起青陽真人留給他的玄空真解,再次細細的看了幾遍,後麵的看不太懂,功力未至,可是前麵的卻是輕車熟路,再配合胡媚娘留下的靈藥,洛風僅僅是用了數十天便恢複了原來的修為,而且還有所精進,洛風從前的修為就極為紮實,在玄空派年青一輩弟子當中當屬第一,可是現在,洛風的修為比起從前來更加紮實,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無意中翻動著青陽真人留下的那本小冊子,卻見在最後一頁上,一句“破而後立”下麵,被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何解?青陽真人的筆跡留下這兩個字。

  “破而後立?難道是像我這樣?師父怎麼沒有對我說過?啊,是了,肯這理沒有那麼多像是胡媚娘那樣的女子,所以玄空派不可能每個弟子都可以破而後立。”洛風自語著,幸好這話青陽真人沒有聽到,否則的話,非氣得不用火龍內丹也能醒過來了。

  洛風盤坐在床上,努力的靜下心去,隻是嚐過肉味的洛風哪�還能像是從前童子之身那般心靜如水,足足用了比從前多了十幾倍的時間才算是入定,雖然入定難了些,可是效果卻出奇的好,當洛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細查之下,洛風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然修到了第四階段真青級了,洛風高興得歡呼了起來。

  高興過後,洛風收拾了行裝,跳上那支從始至終,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的那柄黑乎乎的長劍,向東破空而去。

  迎著風,好久沒有飛起來的洛風舒服得呻吟了起來,隻是這般一呻吟,又讓洛風想起了與胡媚娘在那張大床之上的銷魂時刻,一張俊臉也火辣辣的。

  兩天之後,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嫋嫋升起了的炊煙,這片無際的大叢林終於飛了出來,怪不得這�從來都不見人跡。

  “老四,你真的要去魔林?”一壯碩的漢子對另一個比他還要壯的漢子說道。

  “二哥,現在這年頭實在是太難過了,我尋思著,進了魔林�去打上兩隻大蟲(老虎)回來賣掉,咱們村�今年的賦稅就可以交上去了,老少爺們也不用再那受那麼多的苦了。”那老四一臉的絡腮胡子,一雙大眼睛更是透著一股子銳氣。

  “老四啊,這世道咱們窮人生活難啊,二哥沒本事,打獵也比不上,不如我看就我跟你一起進去吧,那樣的話危險也能小上不少。”老二說道,“你等下我,我回家去取弓箭去。”老二說著轉身就要向村中走去。

  “二哥,不必了。”老四將老二叫住了,“二哥,咱們村�就咱們兩個打獵還算是把好手,剩下的那些壯勞力都被官家抓去打仗了,現在村�都是些老弱,我這一進山,沒有十天半個月隻怕還不見得能回來,如果咱們兩個都去了,那村�的老弱不是要餓死?”

  “老四,可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人去涉險啊。”老二唉了一聲,蹲了下去,一雙粗手揪著地上的青草,像是那些小草惹到了他一般。

  “哪�是我一個人啊,這不是還有它嘛。”老四說著拍了拍拿在手�的那把烏黑油亮的長弓,那長弓不知用了多少個年頭才被磨成這般的油亮色。

  “老四啊,是哥哥沒用,當年要不是哥哥膽小怕事的話,老大也不會替我去充軍役,要不然以大哥那一身的本事,哪�會輪到要你去魔林深處打大蟲啊。”老二說著,四十多歲的漢子竟然哭了起來。

  “二哥,你這是做甚?村中的老少,你四弟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你什麼,大哥如果不替村中人出頭的話,咱村隻怕就要被屠盡了,好了二哥,放心吧,這一次我心�有數的。”老四勸道。

  “老四,二哥也能看得出來,你要入魔林的心意已決,做哥哥的也就不攔你了,路上小心點。”老二收起眼淚,滿是老繭的大手拍了拍老四的肩頭,轉身向身後的村中行去,一路上頭也不回,越走越快,如果走得稍慢一點的話,老二怕自己真的要跟老四到魔林當中去,那可是一個禁地啊,凡是誤入那片叢林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個能出來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給它起名叫魔林啊。

  “二哥,你可要保重啊,兄弟這一去,能不能生還還是未知之數,村�那近百口人可都要靠你了,待過個三四年,牙子們長大了,你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老四望著二哥那雖然壯碩,可是卻被勞累壓得微駝的背影喃喃的說著。

  老四說罷,轉過身,在朝陽當中大踏步的向那片吃人都不吐骨頭的神秘叢林行去,若是能抓回幾隻稀罕玩意回來,省著點,足夠村�人吃上一年半載的了。

  剛剛踏入那叢林,老四突然就地一個翻滾,靈巧之極,當老四半跪而起的時候,那鳥黑油亮的長弓已經搭箭上弦了。

  “爹,小心,是我啊。”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個腦袋上頂著自製的草帽,身上插滿了草支的孩子遠遠的站了起來,這種偽裝之術當真是高明之極,若不是不小心踏斷了一根枯枝的話,隻怕老四一時半會還發現不了。

  “狗蛋,你怎麼來了?快點回去。”老四一邊收起箭支一邊喝道。

  “嘿嘿,爹,我聽二大爺說你要進魔林,我不放心你,就跟來了。”狗蛋嘿嘿一笑說道,透著一股機靈勁。

  老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打獵是把好手,追蹤的本事方圓百�之內更是出了名的,可惜就是年紀小了些,才十四歲,要不然的話把他帶進山�去倒也是多了個幫手。

  “不行,�麵太危險了,你馬上給我回去,聽到沒有?”老四怒喝到,本來老四長得就是一臉的大胡子,一臉的凶相,這一喝起來,更是如猛張飛在世,嚇人之極,就算是鬼出現都會被他這個惡相給嚇跑。

  老四雖然做出一副惡相,可是狗蛋卻對老爹這種表情視而不見,笑嘻嘻的靠了過來,“爹,你就帶著我吧,你看,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帶來了,總不能就讓我這麼回去吧。”狗蛋說著一舉手上那支兩尺多長的硬木弓說道。

  “不行。”老四斬釘截鐵的說道。

  “爹,你要是不帶著我,我就悄悄的跟著你,反正你兒子我的追蹤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想跟的話,五六天之內,你別想發現我,等你再發現我的時候,咱們已經常入魔林,倒時候你就是想趕也趕不走了,就算是我跟不上你,萬一走散了,我遇到了什麼猛獸可應付不來,你就少了一個給你哭喪送終的兒子了。”狗蛋一點也不怕老四的凶相,自顧自的說道,貼到了老四的跟前。

  “你……你這個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老四被狗蛋氣得半天說不上話來,一巴掌打到了狗蛋的腦袋上,將他頭上的草帽打了下去,露出一隻光溜溜的腦袋。

  狗蛋摸著腦袋嘿嘿的笑了起來,俯身撿起被打落的草帽扣到腦袋上,狗蛋知道,自己贏了,每當自己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的時候,老爹如果隻是喝罵自己的話,那就別想實現了,反之,如果敲打了自己,那就應許了。

  雖然山中多猛獸,可是真的刻意去尋找的話,隻怕還有些困難,它就是不出來,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狗蛋發現了一隻猛虎的新鮮足跡,從那足跡上算來,這隻老虎足有五百多斤重,這麼大的一隻老虎如果打回去的話,那可真的就值錢了。

  狗蛋來勁了,將自己的本事都使了出來,尋著那虎跡追了上去,老四可不像是兒子那般的冒失,手中緊緊的握著長弓,三尺長的自製利箭也搭上了弦,緊緊的跟在兒子的身後,眼睛也四下的張望著,免得被山中惡狼包了餃子。

  遠遠的一聲虎嘯,猛虎那王者一般的嘯聲當真是了不得,讓狗蛋這個幾代獵戶的兒子嚇得全身一抖,腦袋上新做出來的草帽都抖了下去,褲襠�更是一熱,一股尿沒有夾住,尿在了褲子�。

  老四雖然是最優秀的獵手,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打過猛虎,被那虎嘯聲嚇得也是一抖,馬上打起了精神,之所以會深入了魔林,還不是為了尋這種猛獸嗎。

  “狗蛋,你留在這�等著爹,爹打過老虎後再與你相會。”老四說著一矮身,悄無聲息的向虎嘯聲的方向奔去。

  剛剛路了幾步一回頭,卻見狗蛋手�捏著那支硬木弓搭著羽箭跟了上來,臉上嘻皮笑臉的神色不見了,而是抿著一張小嘴,一臉嚴肅的樣子。

  “狗蛋,聽話,回去。”老四柔聲說道,孩子剛生下來就沒了娘,老四又做爹又做媽好不容易才將這娃子養大,可以說,狗蛋這個小子是老四一生的希望,總會讓狗蛋去涉險,帶他入魔林,已經快要讓老四把腸子悔青了。

  “爹,我已經是大人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爹,你就依我一回吧。”狗蛋幾乎是用哀求的口氣說道,雖然狗蛋心中也怕那猛虎,可是身為獵人之後,如果麵對一個獵物還不能克服心中的恐懼,那他就不配稱為獵人了。

  “是啊,你長大了。”老四看著已經到了自己肩頭的兒子被一句長大了所打動,這時,遠方傳來獸類打鬥的聲音。

  “跟著我,不許隨意出手聽到了沒有?”老四終於被狗蛋那清沏而又堅決的眼神所打動,輕聲說道。

  “我知道的爹。”狗蛋點頭說道。

  狗蛋與老四邁著貓步,小心的接近了虎嘯的方位,遠遠的便見一黃一黑兩條影子纏在一起,老四和狗蛋趴到了地上,慢慢的爬了過去,卻見一隻個頭極大的猛虎正與一頭碩大的野豬咬在一起。

  山中群豬可以隨意的打,沒有太大的危險,可是如果遇到了那種孤豬,不要說是獵人,就算是山中最為厲害的猛虎也要繞路而行,孤豬那種孤注一擲的氣勢實在是太可怕了,發起怒來根本就是不要命的主,可是眼前這頭猛虎卻與一頭孤豬掐在一起,有些說不過去了。

  現在老四與狗蛋根本就沒功夫去考慮這種說不通的事,隻是專心致至的看著眼前這場劇鬥,如果運氣夠好,能撿個大便宜也是說不定呢。

  那花斑猛虎咬著那大野豬的一隻獠牙,野豬連甩頭帶刨土,勁頭甚大,把那老虎甩得立足不穩,一個勁的摔著跟頭,砰砰有聲,地麵被砸得碎草橫飛,細一點的小樹都被撞得斷裂開來,慘烈無比。

  啪一聲,那隻花斑老虎如鐵棒一般的尾巴甩到了那隻野豬的後腿上,將那野豬打得一個趔趄,花斑老虎趁機一掀,那幾百斤重的大野豬竟然被那隻花斑老虎給掀起老高,砰的一聲摔到地上。

  那老虎不等大野豬起身,那老虎四腳一蹬,帶著風聲撲了上去,一口就叨在了那頭大野豬的咽喉之上,那頭大野豬的喉間射出的血迸出丈許之遠,染紅了一大片的草地,大野豬臨死的掙紮十分的強烈,四蹄猛刨,尖利的蹄甲將那老虎的身上劃出道道傷痕,最嚴重的傷痕甚至將老虎那堅韌皮劃出老深的深痕,腸子都流出來一小截,但是那老虎還是死死的咬著野豬咽喉,直到那野豬倒在地上動也不動才算是鬆了口,也不知道這虎與那野豬這輩子有什麼深仇大恨。

  在這短短一會,老虎的三絕招,一撲一掀一尾使了遍,那頭大野豬也喪命在這頭猛虎的口下。

  老虎終於鬆開了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隻爪子按著自己的傷口,疲憊的坐到了地上,喘著粗氣。

  “機會來了。”狗蛋與老四同時的想道,兩人幾乎是同時搭上了箭,一長一短兩隻利箭射了出去。

  就在二人弓弦一拉的時候,那隻猛虎就警覺了起來,身子猛地一扭,老四射出的那隻長箭從猛虎那張大的嘴間射了過去險之又險,便是狗蛋的那支短箭噗的一聲插到了那猛虎的屁股上。

  狗蛋所用的弓雖是硬木弓,可是比起那種長弓來說,還是要弱了好多,殺傷力有限,那支箭又射到了老虎肌肉最為堅實的屁股上,隻不過是入肉三寸,隻能讓那老虎在行動之時有些不便罷了。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五章 山村豔福

  那隻老虎中箭,怒吼一聲,不再休息,爪子也不再捂著傷口,以受傷之軀,似是一道黃電一般向二人藏身之處撲來。

  這隻老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老四隻不過是將第二支箭上弦拉到了一半而已,那隻黃影就已經到了跟前。

  幸好老四長年打獵,反應速度極快,半支起的身子沒有趴下,而是就勢向後仰去,那隻老虎張著血盆大口,帶著腥風擦著老四的身子撲了過去,尖利的爪子將老四的身體劃出四道傷痕,血都冒了出來。

  那老虎聞到血腥氣,更是狂暴,虎身還沒落地便是巨吼一聲,生生的在空中將身子扭了過來,待落地之時,四足就勢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向倒在地上,還不及爬起了老四撲來,速度當真是奇快無比。

  隻是那老虎在撲出的時候,慣性太大了,生生的將兩尺多長的一截腸子擠出了體外,現在就拖著這截腸子向老四撲了過去,動物,一向都是先行消滅最具有威脅性的生物再去搏殺威脅性小的動物,比如說狗蛋,在這隻老虎的眼中,就是威脅性小的動物。

  有的時候,越是看似不起眼的人物,就會起到越關鍵的作用。

  老四就地一滾,那隻老虎隻是撲到了老四的一隻衣角,將老四的整件褂子都撕了下去,老四的身上被衣服撕破時勒出了數道紫痕,看起來甚是嚇人。

  那老虎撲空之下,剛想再次撲上去的時候,狗蛋扔掉了手中的硬木弓撲了上來,他沒有去與那隻老虎正麵搏鬥,他還沒有被嚇傻,而是空著手鑽到了立足未穩的老虎身下,一把捉住了那花斑大虎露出的那截腸子。

  狗蛋的動作要比老四靈活得多,並不在老虎的身下多呆,而是腸子到手後便是就地一滾,滾出多老遠去,那腸子也被狗蛋給拖出來。

  老虎發出震天的怒吼聲,強撐著身體向狗蛋撲來,狗蛋像是一隻滾地蟲一般四處的躲閃著,直到最後將那老虎所有的內髒都拖了出來,那隻老虎發出一聲哀鳴,轟然倒在地步不動了。

  “嘿嘿,我馬老四真是有個好兒子,要不然這條命就交待到這�了。”老四哈哈大笑著爬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滿是鮮血的兒子,兒子的身上還掛著些髒物,臭轟轟的,可是在老四的眼中,這個時候的兒子,才是最可愛的“爹,我殺了一隻老虎,我殺了一隻老虎。”狗蛋的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嘴�反反複複的就是這麼一句。

  “是的,你殺了老虎,你殺了老虎。”老四摸著兒子的腦袋說道。

  “我殺了一隻老虎……”狗蛋一句接著一句的念叨著,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老四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隻見狗蛋兩眼尚有些發直,老四的心�一驚,這孩子莫不是因為過度的興奮而得了失心瘋吧?

  啪,一記狠巴掌拍到了狗蛋的臉上,將狗蛋扇得在空中轉了一圈後摔到了地上,“娘的,殺個老虎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四忍著心疼沒有去扶狗蛋,而是指著狗蛋罵道。

  狗蛋被老四這一巴掌給拍得醒了過來,咳出一口濃痰來,大口大口的喘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極為蒼白,幾欲透明,剛剛那個動作,已經耗盡狗蛋的每一絲力氣。

  “兒子,你真是好樣的,沒事沒事,下次就好了。”老四見狗蛋醒了過來,一步跨了過去,一把將狗蛋抱在懷�說道。

  父子二人休息了一下,恢複了些力氣,狗蛋扛起那隻大野豬,老四背起那隻花斑老虎,二人走走歇歇,辨著方向向村中行去。

  山�的人身子壯得很,這百多斤的獵物背在身上還走得飛快,隻是他們沒有注意,一路上的血跡斷斷續續的散的出去,在他們行過的路上,淡淡的血腥氣隨風而散。

  在山林當中,處於食物鏈頂端的當然就是老虎,但是隻是以個體來算的,若是以整體實力來看的話,老虎隻能靠邊站,真正厲害的是狼群,一隻狼以老四的本事,很輕易的就可以射殺,甚至是狗蛋,都可以空手搏殺一條惡狼,如果是一群,幾十幾百隻狼聚在一起,就算是老虎也要望風而逃,而且還不一定能脫得了狼吻。

  老四和狗蛋二人雖然身上背著沈重的獵物,時常還要歇息一下,可是卻比來時要快得多,他們隻要趕路就成了,不用像來時那樣,還要四處的搜尋著什麼。

  趕了一天的路,已經走完一半了,身上的獵物的血跡也早已凝住,夜�安頓了下來,點上幾堆火,烤上些野豬肉添了肚子,再將火堆弄旺,架上些許柴枝,二人和衣睡下,直到天亮方才醒來。

  背著獵物繼續趕路,剛剛行出十幾�,老四憑著做半輩子獵人的直覺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頭,總有一種被野物盯上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走在前麵的狗蛋突地停了下來,心頭有些亂的老四險些撞到狗蛋的身上,還不待訓斥他,老四也愣住了,因為在他們的前方十丈之外,站著一頭個頭甚大的青狼,青狼的額頭還有一小撮的白毛,皮毛光滑油亮。

  老四的心�一突,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心�不安了,狼的皮毛能光滑成這樣隻有一種可能,這是一頭狼王,如果狼王出現了,那就代表狼群離這�也不遠了。

  “快上樹。”老四說著將背後的虎屍一扔,可是這時他才絕望的發現,他們竟然走到一小塊林中的空地上,隻有齊膝的柔草,樹也有幾棵,都是那種手臂粗的小樹,根本就容不下人。

  那頭青狼咧了下嘴,像是在嘲笑老四的愚蠢做為一般,青狼脖一仰,嘴一張,發出一串淒厲的狼嚎聲。

  刷刷刷,數百頭狼從老四和狗蛋的四周鑽了出來,它們竟然在老四和狗蛋不知覺當中將他們包圍了。

  老四上前一步,將兒子護在身後,反手抽出破舊的獵刀做出防禦的姿態,二狗也不甘示弱,扔下碩大的野豬,硬木弓搭上箭,瞄住了那隻巨大的青狼,雖然射程有些不太夠,弓的威力也小了些,可是最起碼還是有些威脅的不是。

  百多條狼啊,就算是站在那�讓這父子倆殺也要累個好歹,更況它們都是會跑會跳會咬人的。

  如果獵人碰到了狼群,那麼生還的機率可以忽略不計,狼的持久力,堅韌的性格,遠遠不是人類所能比擬的。

  望著那百多條惡狼一步步的逼近,老四和狗蛋自心頭都浮起了絕望,就算是再來兩人也不是這些狼的對手啊。

  青色的頭狼嗷的叫了一聲,百多條狼加快的腳步,奔跑了起來,嘴也張開了,露出一口尖利,閃著寒光的牙齒,在這一刻,狗蛋甚至能看到其中一條狼牙齒間塞著不知是哪天吃的碎肉屑。

  吱吱的怪響聲從遠處傳來,以極快的速度接近,那些狼以動物的直覺感覺到那聲音很危險,一下子全都止住了步子,將腦袋�了起來,就連處於生死邊緣的老四和狗蛋都跟著�起了腦袋。

  空中一道人影身後拖著一溜的烏光從他們的上空劃去,聲音就是從那�發出來了,老四和狗蛋一下了子就將身處險境給忘了,那可是一個人啊,一個飛在空中的人啊。

  看著人影遠去,老四和狗蛋對望一眼,彼此的嘴都張得大大的,說不出話來,那些狼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知道危險遠去,再次向二人走來。

  洛風望著炊煙腳下加力,真元被那石中劍吸收得更快了,但是這飛行的速度也提了上去,低空飛行時發出吱吱的嘯聲。

  嗖,洛風自叢林的上空一掠而過,修真者的眼力自不是普通凡人所能比擬的,那一掠而過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兩個人,在那二人的周圍還圍著一群動物,那種動物洛風曾在大古山見過,是狼,曾經有狼還侵入過洛家村,牽走了幾頭豬。

  洛風在空中一個急轉,又飛了回來。

  那些狼正蓄著勢子,眼瞅著就要撲上來了,可是那惱人的嘯聲再次傳來,讓它們不得不停下腳步,可是那狼王似是知道情況緊急,可是又不願放棄到了嘴邊的肥肉,嗷的叫了一聲,向狼群發出了進攻的訊號。

  眾狼得令,齊齊的向二人撲去,有道是急中方能生智,眼眼幾百頭狼一齊向他們這塊方寸之地撲來,老四突然來了靈感,一把將狗蛋按倒在地,自己也趴了下去壓在了狗蛋的身上。

  幾百頭狼啊,好大的一片呢,它們這一紮堆,目標再一趴下,處於下方的狼張嘴就咬,可是從上方蹦來的狼卻成一個圈子撞到了一處,腦袋撞得當當做響,忽地砸了下去,將下方那些就要得手,馬上可以咬著二人撕成幾十片的狼壓了下去,一時間,狼叫聲響起,煩人之極。

  那頭青色的頭狼咧著嘴閉上了眼睛,剛剛還笑那人類蠢呢,馬上自己的屬下就犯了更加蠢的錯誤。

  那些撞在一起的狼昏頭昏腦的爬了起來,再次向二人撲去,這時空中嘯聲更急,烏光撲下,老遠的,一股子銳氣便將那些狼身上的切出十幾道口子,狼毛亂飛。

  那些狼雖然一個個的都悍不畏死,可是遇到這種神鬼難敵的手段,還是嚇得嗖的退了回去,一支烏黑的長劍轉成了一道黑影將老四和狗蛋護在中央,洛風也從空中飄然而下。

  狼王叫上一聲,轉身就向叢林中鑽去,那百多頭狼也被洛風震住,嚇得夾起尾巴,退回了叢林當中。

  解了狼圍,洛風伸手召回那柄聽話,但是耗真元過多,又死乞白裂賴上自己的石中劍,卻見那老四和狗蛋趴在地上,扭著腦袋愣愣的看著洛風,眼睛都直了。

  “怎麼?我救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洛風對那二人一笑,露出一對好看的小酒窩。

  “神人啊。”老四突地大叫一聲,撲通一聲就給洛風跪下了,把洛風嚇了一大跳,狗蛋見父親給那小夥子跪下了,連忙也跪了下去。

  “二位,大可不必如此,在下也不過就是一修行之人而已。”洛風連忙伸手虛扶,真元微微外放,將這二人扶了起來。

  “恩人大德,當受山野村夫一禮。”老四說著,帶著兒子強行再次跪了下去。

  洛風也在山村�呆過,知道這些山村之人注重的就是那種有恩必謝,也不阻攔,愛了老四與狗蛋一禮。

  生了火,烤上野豬肉,三人坐在火堆旁聊了起來,互通了姓名,洛風也得知老四的村中所受之災,甚是同情,道了一句稍等便禦劍而去,把老四和狗蛋弄得摸不著頭腦。

  片刻之後,洛風回來了,身手還拖著兩隻比老四和狗蛋拼了小命打來的老虎還要大上兩圈的大虎,老虎隻是被洛風敲昏了過去,肚子還在一起一伏的,把老四和狗蛋嚇得夠嗆。

  熄了火堆,洛風要二人拖著虎豬,他又一手拎起一個,跳上飛劍,向這魔林外的山村飛去,不出一個時辰,便在村頭落了下來,要行兩天的路,有洛風的幫忙,隻是用了這麼一會功夫就到了,把老四和狗蛋驚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二位,你們是不是應該快點進村,尋個籠子將這兩隻虎關起來,要不然它們醒過來發起性來,而我又不在的話,隻怕村中無人能製得住啊。”洛風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老四和狗蛋連忙答道,打發狗蛋回村叫人拖籠子,老四則是誠慌誠恐的守在洛風的跟前,手腳都像是多餘的,生怕哪�做得不好,怠慢了這位恩公。

  洛風笑笑,沒有出聲,片刻之後,狗蛋帶著一大群的村民拖著兩個用來困野豬的大木籠子奔了出來,老二更是跑在前頭,急於見見這傳說中的神仙人物。

  昏虎裝籠拖走,死虎被村中老弱齊力�著向村中行去,夜晚,村中升起大堆的篝火,野豬肉與虎肉架於火堆之上,各家各戶更是將各自的雞鴨等舍不得吃的家禽拿了出來掛到火堆邊小心的哄烤著,甚至不知從誰家還拿出了兩壇藏了不知多少年的自釀酒,香啊。

  洛風抵不住村民的熱情相勸,小飲幾杯,洛風根本就沒有喝過酒,雖然是修真之人,有真元護身,可是卻不懂如何用真元驅散酒氣,一會小臉便紅撲撲的,腦袋也有些昏昏然了。

  將洛風送進了村�最好的一座草房當中,鋪上村中最好的被褥,洛風一頭紮倒睡了起來。

  就在洛風進了房門後,一大堆的人圍在一起小聲的商量了起來,幾柱香之後,村中公認的村花,一個梳著大辮子的姑娘通紅著臉,脫下了衣服,在特意準備的一個大桶中好好的洗了個澡,一幫老娘們圍著姑娘嘰嘰喳喳傳授著男女之間的經驗,包括動作和技巧,雖然她們也不懂什麼,但是長時間的摸索,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時不時的還會擺出幾個動作出來,聽得看得那姑娘一張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姑娘終於洗過了澡,光著身子披上件外套,被幾位老太太送進了草房�,而那間草房,就是洛風正睡的房間。

  睡夢之中,洛風感覺有一熱乎乎的東西鑽進了被窩�,開始還以為是誰家養的貓狗不老實,伸手一推,觸手柔軟,洛風此時可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初哥,不知女人身體如何,一下手,便知那是女人最美的部分。

  半夢半醒之下,洛風還以為自己還處於胡媚娘的洞府之中,而身邊的,正是那讓他幾乎忘了自己姓氏的胡媚娘。

  下意識的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門庭挑逗了起來,當年這事可沒少幹,再加上胡媚娘那位高手調教,可以說,洛風此時的調情手段放眼當世,也算是號人物。

  那位姑娘從未經過世事,哪�能受得洛風的挑逗,隻消三兩下便嬌喘連連,幾乎高呼出來,不得不將自己的手塞進了嘴�死死的咬住,鼻子�卻噴著火熱的氣息。

  姑娘身子猛地挺動著,一連氣噴了數次陰精,將正在她下身挑逗的洛風噴了一頭一臉,處女的味道絕對與胡媚娘那個騷娘們不同,洛風雖然覺得不對,可是那種山野村女的誘惑對於這個有過經驗的小夥來說,誘惑絕對不比胡媚娘小多少,這段時間,洛風都快要憋死了,一直都在靠自己用右手解決。

  一路尋上,叨上姑娘的紅唇,親了好一會,洛風這才調了個身子,將早已挺立,堅硬似鐵的下身向那姑娘的嘴�捅去,沒辦法,與胡媚娘做習慣了,每一次做之前,都會這般如此,所以洛風就以為,男女之事都是這樣的。

  姑娘還是處子之身,根本就不通男女之事,還是在剛剛那些老娘們教的一點點皮毛,但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多少還是懂得了一些,知道這男人的玩意塞進了嘴�是什麼意思。

  姑娘生澀的舔吸著洛風的東西,牙齒不時的會刮碰到洛風的家夥,有些疼,但是在洛風的感覺�,卻是別有一翻滋,片刻便射進了姑娘的嘴�,姑娘根本就沒有什麼準備,一下子將那些液體都吞了進去,還有一小部分從嘴角流了出來,險些嗆到她。

  洛風長時間沒有做過這種事了,再加上姑娘並沒有用什麼媚術,所以顯得洛風極為強悍,明明已經射了,可是那根東西還像是先前一樣挺立著,隻是一個頭,便將姑娘塞得滿滿的。

  那姑娘哪知道那些啊,還以為自己做得並不夠,接著舔吸著洛風的東西,而洛風也像是與胡媚娘交合時一樣,低下頭,伸著舌頭舔弄著姑娘那嬌嫩粉紅的下身,小姑娘哪�受得了,洛風隻是舔弄了一會,姑娘就泄了三次身,身上都沒了力氣,若不是洛風的東西塞著她的嘴,隻怕她早已忍不住高叫了起來。

  前奏在兩柱香之後結束,洛風將東西從姑娘的嘴�拔了出來,姑娘憋壞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這時候,洛風已經清醒了過來,明知道這姑娘並不是胡媚娘,道德上並不允許洛風上了這位姑娘,可是現在的情況下,誰又能忍得住呢?更任況,洛風單純得很,當初青陽真人在教授他的時候並沒有提到男女之事這塊,人家青陽真人二百多歲還是老處男呢,所以洛風心性固然夠穩,可是一遇到這種豔遇,便自然而然的拿出了胡媚娘的那一套出來。

  洛風毫不客氣的將那姑娘兩條結實而又修長的雙腿搭到了肩膀上,姑娘現在已經軟綿綿的了,任由著洛風擺弄。

  將下身的那根東西對誰的洞口,一挺身便送了進去,洛風根本就不知道處女是不可以這樣的,隻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處女和蕩女之間有什麼區別,所以用的還是胡媚娘的那一套。

  幸好先前那姑娘被洛風挑起了情欲,又泄了那麼多次身,下身早已是濕滑不堪,這一頂之下,那姑娘隻是覺得身下微微一痛,接著便是又酸又漲還有些疼,微微的悶哼了一聲便呻吟了起來,男女之事那種舒服的感覺沒有經曆痛苦便享受到了,也算是有福了。

  一直都在門外沒有走出太遠的老太太們這會也不知道耳力怎麼就那麼,聽到那姑娘的悶哼聲一個個的臉上都樂開了花,如果那丫頭能把這位神仙中人留下來的話,就算是讓她們這些老輩人叫那丫頭祖奶奶都成。

  姑娘初經人事,哪�能受得了這個剛剛開始被高手調教過的洛風,洛風經過胡媚娘的調教,在胡媚娘的媚功之下尚能堅持一個時辰,更何況是這平凡女子。

  隻是小半個時辰,那姑娘便在洛風的抽插之下昏死了過去,前前後後加起來,她足足泄了有十幾次之多,再強的女子也受不了啊。

  一直都守在外麵的老太太們傻眼了,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男人,一個個老井犯波,枯泉竟然重新流出了泉水,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去與洛風這個壯小夥好生消魂一把。

  緊急動員,不惜一切代價將洛風留下來,就算是再差,也要留下個優良品種不是,沒費多少力氣,村中第二漂亮的姑娘被送進了大木桶洗澡,那些老娘們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竟然脫光了衣服,以實際的動作來教授那位姑娘,村中男人本就稀少,有的甚至是在家守了十幾二十年了,趁著這個機會,就算是做出再過份的動作來也不會有人說閑話,沒有男人幹,用擀麵杖試試也好啊。

  姑娘已經被自己幹得昏死過去了,洛風與胡媚娘在交合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事,一時間竟然有些傻眼,下麵那玩意就那麼的留在姑娘的身體�,望著那姑娘有些發愁,就算是他再笨也曉不能再幹了,姑娘體內精氣運行已經有些亂了,這點常識洛風這個修真之人還是能了解的。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位姑娘被推了進來,身上還濕漉漉的,顯然是那些老太太怕洛風等急了,不及擦身子便送了進來。

  姑娘進來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用顫抖的雙手將身上那件匆匆一裹的衣服脫出,露出一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咬著嘴唇,爬上了洛風的床頭。

  天下最幸褔的事莫過於瞌睡的時候送來了枕頭,洛風此時正處於情欲的最高漲時期,這姑娘一來,便解了洛風的心頭之火。

  雖然洛風很急,恨不得馬上便將東西插進姑娘的身體�,可是洛風還是一切從頭開始,並非是他想這樣,而是他認為,男女交合就應該是這樣一步步來的。

  半個晚上,兩位姑娘輪流上陣,終於讓洛風在每位姑娘的體�都留下了優良的種子,至於能不能發芽,那就不是他這個種地人的事了,而是要看體質怎麼樣了。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六章 沒落門派

  次日清晨,洛風從那兩位睡得還沈的姑娘中間爬了起來,穿上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卻見村中的老老少少都圍在這間草屋周圍,那些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村民們臉上都露出一種十分奇怪的微笑。

  “恩人,昨夜睡得可好?”老四這個老熟人走了出來問道,臉上也帶著怪怪的微笑,說不出是羨慕還是什麼其它的表情,在村中,老四算不是什麼德高望重的元老,村中最大歲數的比他大了三輩不止呢,隻不過老四與洛風最熟,自然將他推出來與洛風說話。

  “不錯不錯。”洛風笑著點點頭。

  “那恩人有沒有想過要留在村中?我保證,隻要恩公願意,每天晚上都可以像今天這般有人陪在你的身邊侍寢。”老四一咬牙,說出一句大實話。

  “侍寢?”洛風一愣,這個名詞怎麼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呃……就是每天晚上都有姑娘陪恩公睡,隻要恩公看上了我村中哪位姑娘,隻要恩公一點頭,馬上就會沐浴入房。”老四咬著牙說道。

  “這倒不必了,在下還有要事要力,耽擱不得。”洛風說道。

  “這樣啊。”所有的村民臉上都掩不住了失望之色,“那能不能請恩公在村中多留數日,也好讓我全村上下多盡下地主之宜?”老四挽留道,老四此話一出,數百村發齊齊的出聲挽留,讓洛風甚是為難,最後實在是拗不過那些熱情的村民,隻得答應再留一天。

  村民的款待讓洛風覺得有些過不去,禦劍進山,為村民們抓回十數隻各色猛獸,有些比虎類更加值錢,還都是活的,一時間,村中木籠告急,滿村都是各色猛獸的吼聲,像是到了山林深處一般。

  是夜,另外兩位姑娘洗耳恭聽淨了身子一次性的送進了洛風的房�,而被送進了房中的姑娘像是進了皇宮一樣,興奮不已,閨中密友的私語讓她們對這位神仙中人的那種事向往不已。

  一次進來兩位姑娘讓洛風甚是為難,從前都是一個一個的幹,這回一下來了倆,洛風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也隻好一個個的來,先幹這個,差不多了,再幹另一個,兩位未經世事的姑娘被洛風的挑情手法弄得興奮得直叫,聽得村中那些能力早喪的老人都興奮了起來,一時間,村中有不少的老太太都懷上了孩子,不知這是不是洛風為這個人丁漸稀的小村做了件好事?

  連續兩天的性福生活讓洛風次日清晨起身的時候神清氣爽,雖然洛風沒有修過什麼采補之術,可是處子的純淨元陰還是對洛風有了不小的好處,真元更加精純,四位被洛風幹過的姑娘得洛風這個修真者的元陽滋養,更是一輩子身體健康,百病不生,修真者的元陽可是好東西,尋常百姓就算是做夢都未必能得到得。

  洛風執意要走了,全體村民來送,那四位姑娘更是偎依在一起,羞紅著臉,不舍的送著這露水丈夫。

  “恩公既然要走,我等也不強留,山野之間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是我從前在打獵的時候在一山洞是撿到了,雖然知道不是普通東西,可是在我們這山�也無甚用處,就送與恩公做個念想吧。”老四說著自頸中摘下一塊圓形,中間帶一孔的溫潤滑爽的玉石來,玉石翠綠翠綠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二人推讓一番,洛風這才在老四的跪求當中收下了那玉石,鄭重的掛到了脖子上,老四這才露出了笑容。

  洛風禦劍而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時,那些純樸得有些愚昧村民猶自在揮著手送著洛風。

  洛風走了,卻留下了四位不再是處女的姑娘,那個時候的人最重的便是貞潔,未婚失身那是要下豬籠的,哪像是現在這年頭,婚前女性有幾個甚至是幾十個男人都是十分平常的事。

  可是這四位姑娘的待遇在那個年頭絕對是個例外中的例外,不但無人提什麼豬籠貞潔之事,反而那些小夥搶著要,甚至打破頭也不惜,被神仙中人上過的女人啊,這輩子能遇上幾個啊。

  這一切,遠去東海之濱的洛風卻不知情,隻是一味的禦著劍向東行去。

  雖然凡人輕易難見修真者,可是並不代表修真門派就少,相反,在華夏大地上,存在著大大小小百多個門派,還常有些宗師人物開山立派,或是些老舊的門派調淩,覆滅,但是有一樣,就是每個修真的門派都有他們自己的地盤,就像是山中猛獸都有自己的狩獵地盤一樣。

  在其它修真者的地盤中,如果不是那種眼高於頂,實力非凡的高手,是不會輕易的侵入其它們派的修真門戶方圓百�之內的,在那片區域�,人家就算是把你給打死了,也無需向你的師門做任何的交待,這便是修真界�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洛風雖然在青陽真人的教導下,能細數出近半的門派所在方位來,可是卻不知這修真界�的禁忌,他現在就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一樣,傻乎乎的一頭紮進了人家的地盤�。

  九龍門,名字挺威風,可是卻是一個凋零的大派,想當年一提起九龍派,修真之人無不退避,何等的風光,可是現在,九龍派已經像是一個垂幕的老人,在這個殘酷的現實世界�掙紮著,九龍心法極其玄妙,可惜的是就是由於太過玄妙了,門下弟子甚少有參透的,現下門中除了那十幾個高手之外,其餘的弟子頂多就能算得上是一個武林高手罷了,連最初的真同級都沒有到。

  二龍山,像是兩條並排在一起的巨龍一般俯臥在東方大地上,二龍山的兩個龍頭便是九龍門的門山所以,長年處於雲山霧罩,瘴氣彌漫當中,又稱為雲罩山。

  二龍山綿延數千�,甚是壯觀,洛風一邊禦劍向東飛行著,一邊欣賞著影色,十幾歲的孩子,除了洛家村還有玄空派的山門中指山之外,還從來都沒有去過其它的地方,所以他這一路行來,像是一個土老帽一樣,看什麼都覺得新奇,雖說洛風行過男女之事,可是說到底,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嘛。

  腳下長劍一挑,衝上千丈的高空,遠遠的那兩個栩栩如生的龍頭高山讓洛風驚歎不絕,不知覺之前,控製著飛劍向那龍頭飛去。

  說到洛風禦劍而行,就不得不說到洛風從得到這石中劍的那天開始到現在,雖說這劍吸收真元十分的厲害,可是洛風也不笨,找到了控製的方法,真元如細流的泉水一般流入腳下的石中劍中,而洛風另一邊修煉著玄空真解,兩相持平,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什麼來,可是洛風的這種修行方法卻比那種成年的打坐練功不知強上多少輩,打坐還有走神的時候呢,洛風此時可是與打坐不在一個層次上了,完全是一種近乎於本能般的修煉。

  洛風剛剛靠近那二龍山幾十�,雲層中發出一聲奇怪的吟聲,一般無形的威嚴透了出來,接著雲層翻湧,一雪白的蛇形物淩空撲了下來,不斷的變換著形狀,那腦袋漸漸的與那二龍山的龍頭變成了一個樣子。

  洛風大驚,這是什麼?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巨龍,可是真元的共鳴卻讓洛風這隻聰明的菜鳥反應了過來,那應該是某個與他一樣的修真者所發出來的攻擊手段。

  靈活的禦著劍,連閃過幾次,那龍形的真元漸漸消散,洛風也長出一口氣,雖然這真元力不算是太強,頂多就與他持平,可是那種氣勢當真是駭人之極,讓人不敢硬接。

  “來者何人?竟擅闖我九龍門山門所在?”一聲巨喝從雲層中傳來,將洛風弄得一愣,自己怎麼就在不知覺的情況下闖了人家的山門呢。

  苟安心�那叫一個鬱悶啊,自打一百年前入了九龍門,這修為進度奇慢無比不說,還整天有些自以為是的大高手在二龍山轉來轉去的,誰叫二龍山是一個風水寶地呢,但是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說九龍門總是挨欺負受氣,可是卻真的沒有什麼人能真的動了九龍門的,畢竟那些九龍門的大高手可不是擺設。

  苟安有些後悔當初信了那看起來頗為慈祥的老頭的話,進了九龍門,修了一百年,才不過是過了九龍心法中第二層,相當於真玄級那第三級的修為,比起洛風這入門不到十年的小屁孩還要差了些。

  九龍心法勝在夠玄夠妙,雖然有著等級上的差距,但是靠著那奇妙的龍決,決對可以與比自己高上兩階的高手戰成一個平手,傳說中九龍心法練至最高層,可以同時發出九龍,當真是玄妙無比,仙人難敵。

  如果說今天是個大高手闖進二龍山的話,苟安也不會這麼惱怒,可是從對手禦劍而行的身法還有速度上來看,分明就是一個與自己實力差不多的菜鳥,難道九龍門竟然淪落到了可以被菜鳥欺負的地步了嗎?

  苟安自雲層中飛下,九龍門的人從不禦劍,而以本身的真元幻化出龍形來托著自己,而那龍的真實大小程度,就要看個人修為了,而這苟安,腳下的那條龍隻有兩丈大小,還是半透明的樣子,可見苟安的神功練得並不怎麼樣。

  “哇嗚。”望著一人身著白衣,自雲層中乘龍而下,洛風不由驚歎了起來,不管那腳下的龍小點也淡了點,光是乘龍而下的瀟灑就足以讓洛風羨慕非凡了。

  “哇哇你個頭,我問你,為何擅闖我九龍門山門?”苟安站在龍形上指著洛風大喝著,雖然修真者隻要願意,基本上可以保持年輕的狀態,但是與真正的年輕人還是有所差別的,就像是洛風,稍有些眼力的都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那苟安雖然看著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可是臉上的滄桑卻是高明功法也無法掩藏得了的。

  洛風如此年輕便有如此修為,怎麼能讓苟安心�平衡得了?這說話的口氣自然就衝了些。

  “這……在下並不是故意如此,小弟剛剛出山,是以並不知曉此處乃九龍門地界,還請師兄見諒。”洛風踏身於飛劍之上向苟安微微行禮說道,剛剛苟安一提起九龍門,洛風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氣,青陽真人雖然不曾對他提起過這個門派,可是那本留下來的小冊子上卻重點注明了這個門派,還標注著不可招惹的記號。

  在修真的世界�,有這一樣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不是一個門派的弟子相遇,如果雙方互不知對方身份,皆以師兄弟相稱,隻是洛風這般一稱師兄,讓那修行了一百多年的苟安心中更氣。

  “師兄?小子,你才多大啊?”苟安一揚下巴沒有好氣的問道。

  “這……弟子今年十七歲,嗯嗯,還有幾天就到十八歲了。”洛風算了一下說道,有道是山中無歲月,這麼些年來,洛風幾乎都要忘了自己多大了。

  “十八歲?奶奶的,你知道我多大嗎?老子今年一百一十八歲,足足比你大了一百多歲你還也叫我師兄?”苟安怒喝著。

  “這……這……那我該叫你什麼?”洛風為難的說道,不是一個門派的,這稱號還真是不好弄,有的世交門派甚至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就被人稱為祖師叔的事也絕對不少。

  “算了算了。”苟安擺了擺手,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矩,自己總是不能強迫人家感自己師爺不是。

  “小子,我問你,你是哪個門派的,為何要入我九龍門的山門?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不要怪我苟安不給你們門派的麵子。”苟安說罷冷哼一聲,不過他也隻是說一說罷了,今年巡山的就他一個,隻不過是擺個樣子罷了,洛風的實力根本就不弱於他,就算是打起來了,洛風縱然是不能取勝,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什麼問題。

  洛風一時間沒有說話,如果要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和門派的話,隻怕今天的事就不能善了了,玄空派可是發了通告的。

  突地洛風靈光一閃,想出了辦法,“在下隻不過是天地一散修,十年前巧得一前輩高人的道典,所以今日有些小成,在下聽聞東海之濱多奇寶,所以便想去碰碰運氣。”洛風說道,隻是他十分小心的把自己的名字給藏了起來。

  “去東海之濱尋寶?”苟安一愣,接著便抱著肚子嘎嘎的大笑了起來,邊笑都翻滾了起來。

  “你……你……你想去東海之濱?海上仙島?”苟安一邊笑著一邊指著洛風問道。

  “是啊,我是想要去東海之濱啊。”洛風被苟安笑得摸不頭腦,有些發愣的說道。

  “我的媽啊,笑死我了,就你那點本事還想去東海,哈哈哈。”苟安大笑著,東海是什麼地方?在修真界�隻怕隻有洛風這個入門時間雖然不算短,可是卻稀�糊塗,沒什麼見識的小家夥敢去了,東海那片廣大的海域�,分布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島嶼,島上的靈藥等物絕對不在少數,甚至有些島嶼都是修真者都無法踏足的,因為靈藥多,所以海中的怪獸,陸上的靈獸也不在少數,有些靈獸遠遠不是修真者所能匹敵的。

  那些海中怪獸和靈曾雖然一個個都有著神鬼莫測的能力,翻江倒海無所不能,可是那些靈獸卻輕易不會踏上華夏這片廣大的陸地,也不知是為什麼,但也不是絕對的,想當年在蠻荒時代,黃帝蚩尤大戰之時,東海的一條獨腳巨蛟曾入中土,加入蚩尤一方,將黃帝軍馬殺得落花流水,爪牙之下,無一合之力。

  黃帝的身為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軒轅寶劍都不能傷到那隻獨腳巨蛟,反而險些將小命送掉,後來還是炎帝,不知從何處尋來了中華第一神劍誅仙劍,炎帝手持誅仙劍,誅滅獨腳巨蛟,剝皮蒙鼓,以獨腳骨製成骨槌,鼓聲一響,千�皆聞,這才一舉扭轉戰局,將蚩尤幹掉,一統中原,而炎帝這位上古奇人一方領袖也在那一戰中身受重傷,不久便永辭人世,若不是這樣的話,隻怕炎黃二帝之間還要有場爭鬥,孰勝敦負還是未知之數,中華大地也未必能有今日。

  洛風並不知此事,隻是單純的認為到了東海之濱找到火龍,然後取了內丹回去救師父,至於自己是不是那火龍的對手,洛風卻壓根都沒有想過,到時候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下自然直。

  “我說小子,看你的修為也不過如此嘛,就憑這個也敢去東海?哈哈,笑死我了。”苟安大笑著說道,突地臉上的表情一收,“小子,少在那�跟老子裝大瓣蒜,說,你闖我山門倒底有何用意?是不是你的師門想奪我九龍門的地盤?”苟安板著臉怒吼道。

  “這……這是從何說起啊,小弟孤身一人,哪�能壓人山門,小弟真的是想去東海,誤闖貴派山門隻是路過,在下並不知貴派山門在此。”洛風行著禮說著,洛風也知道,現在他的身份極為玄妙,不得不處處透著小心。

  苟安上下的打量著洛風,洛風人長得較帥,一張臉雖不如小時那般胖乎乎的,可是卻也有些圓,而且臉蛋上還帶著酒窩,很是可人。

  苟安怎麼看這洛風都不像是壞人,不過壞人的腦門上又沒有刻字,苟安也不知這洛風倒底是何許人也,有道是人善被欺馬善被騎,這話一點也沒有錯,如果洛風打一開始就撒腿狂跑,苟安拿他也是一點的辦法也沒有,必竟二人的實力均當,雙方都加點小心,怎麼打也就是個平手的事,隻是洛風為人比較老實,又沒有見過什麼世麵,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修真者,對於修真界�的一些事他還是懂上一些,闖人山門本就是自己的錯,所以洛風還是老實在這�向苟安解釋著。

  洛風的退讓讓那苟安更是得寸進尺,對著洛風一揮手說道,“行了,廢話也別多說了,跟我走吧,回我們九龍門的山門再說。”

  “這……”洛風有些猶豫了,雖說明知自己不對,可是與陌生人入人家的山門,那麼主動權可就不會在自己的手上了。

  “怎麼?你不肯?”苟安的臉色一變,雙手一提,隱隱的龍吟聲響起,四周的風雲變幻,氣勢甚大。

  “不不不,小弟並非此意,隻是這事也不大,小弟向貴門道上個歉也就算了吧。”洛風說道。

  “走吧,回到山門待我門中長老問過後,在下親自向你謝罪。”苟安嘴上說著事後謝罪,可是那臉上的表情,哪有一點客氣的樣子,這其中,洛風說自己是個散修也有一定的關係,修真界�最受欺負的便是那些散修了,散修們無門無派,隻是靠偶爾得之的修真典籍艱苦的修行著,勢單力薄,自然會被那些名門大派,甚至是些小門小派欺負,所以那些散修人大部分都會在修為小成之時到人跡罕至之處獨自修行,戒心極強,甚少與那些門派中人接觸。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那苟安才會如此,反正對方隻是一個散修,無論做了什麼,也不會有人找上門來理論,如果換成是某個大派的弟子真的是像洛風一樣誤闖山門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算了,該放行就放行了,可是逮到一個散修,不讓苟山出上一口鳥氣如何能讓他憋了百多年的怒氣發泄出來?

  洛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師父青陽真人雖然告訴過他不要闖其它門派的山門,可是並沒有告訴過他真的要是發生了這種事之後自己該怎麼處理,所以洛在這方麵就與男女之事一樣,以為闖了人家山門,就要到人家的門內向師門長輩做個解釋道個歉。

  洛風隨著得意的苟安向那龍頭飛去,腦子�卻急轉了,把自己的身份等到一切都編出一個好點的謊言來,免得將來露出了馬腳,被人家擒回玄空派去,自己受了罰不要緊,可是師父的傷勢卻無人理會了。

  二龍山的兩個龍頭都是九龍門的山頭,想當年九龍門興盛的那一會,兩個山頭都安頓不下弟子修行,可是現在九龍勢微,淪為下三流門派,修真者處於那個大龍頭,那些隻能被稱為武林高手的修真者則處於那個小龍頭,若大的龍頭,隻有那麼幾十名弟子分布其中,甚是可憐。

  苟安帶著洛風還不待落下,便見那山頭處龍吟聲響起,十幾條人影駕著真元形成的龍影騰空而起,向南飛去,一個個甚是瀟灑。

  “哎,怎麼都走了?”苟安眼看,見那龍形便知是師門的長輩,一個個心急火燎的也不知去幹什麼了。

  “你,給我老實的在這�呆著,我們九龍門雖然勢微,可是守山大陣還在,你要是亂跑出了什麼事的話,後果你自行負責聽到沒?”苟安急急的說道,師門所有的長輩一次性的全部出動,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他這個做弟子的總不能在這�審訊尋樂吧。

  “嗯,我明白。”洛風說道,玄空派的守山大陣他見過,不通陣法之人想要通過的話,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苟安這才架著那小小的龍影向那師門長輩追去,隱隱的還聽到前方長輩們說什麼寶物出世一類的話隨風飄來,苟安更是眼前一亮,腳下的龍影都跟著濃密了起來,追得更快了。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七章 修真美女

  眼見那苟安消失,洛風不由有些傻眼了,這叫什麼事啊,把自己給帶了,可是主角卻沒了,把他一個人扔在這�。

  洛風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老老實實的站在那晨,可是足足過發一個多時辰,也不見有人出來招呼自己,洛風微歎一聲,轉身向�行去,那�有幾座廂房。

  自尋了個房間,洛風推了下門,還好,門上沒有什麼禁製一類的存在,門也應聲而開,從屋子�的布置來看,像是一座女子的閨房,隻不過這一切洛風並不關心,最為關心的,還是屋子�那張紅木桌上擺放的一個盤子,盤子�有些製做極為精細的點心。

  “師哥,你回來了,去去,把我的衣服拿來,我洗完澡了。”屋子�一座屏風後傳來了脆聲聲的聲音。

  洛風一驚,竟然沒有發現這屋�還有人?不過他還是尋著那話四下望了一眼,卻見那屋子的一角放著一小小的圓凳,凳子上整齊的疊放著一�衣服,水綠色,從外衣到雪白內衣一應俱全。

  洛風走過去伸手將那衣服撿起,本來應該是從屏風的上方將衣服遞過去,可是洛風哪�見過屏風這種東西啊,自是不知這一切,再說了,他對男女之間的禁忌也是所知不多,直接拿著衣服就走到了屏風後。

  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正背對著洛風擦拭著身子,以修真者的修為,根本就用不著洗澡,不過什麼人都有一點自身的性格,愛洗澡的修真者多了去,洗完澡不用真元隔水用毛巾擦身子也是人家樂意不是。

  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濕漉漉的秀發垂到腰間,中間不時的會露出些雪白雪白的皮膚,比胡媚娘的皮膚還要好,翹翹的臀部更是混圓如球,洛風至今為止共見過六個女人裸體,就數眼前這位的臀部最圓了,隨著身子一動一動的,豐滿異常的還一彈一彈的,臀部雖然夠大,可是那腰當真是稱得上是楊柳細腰,盈可一握,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折斷一樣。

  最美的還是那女子那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了,雪白的長腿纖細優美,而且肌膚細膩如玉般的晶瑩,白得耀眼。

  那女子似是覺得身後的人有些不太對勁,回過頭來,卻見一陌生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拿著自己的衣服,最奇怪的是,在他的兩腿之間鼓著一個碩大的包。

  宮小玉是九龍門唯一的弟子,也是修為最差的弟子,入門方才十年,正值芳齡二八年華,自小便入九龍門,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更是一竊不通,一幫大男人,能在這方麵教什麼?幸好身為一個修真者,稍有修為之後,女子月事便會消失,要不然的話宮小玉還真是要狼狽了。

  宮小玉一回頭,洛風隻覺得眼前一亮,那女孩年紀不大,圓圓的小臉在剛剛洗完澡之後透著水嫩的紅色,一雙柳葉眉微微向上挑起,眼睛小小的彎彎的,眯起來的,像是月牙一般,雖說這女孩年紀小,可是胸前那一對玉女峰可是夠豐滿,一手都握不下,幾滴水珠還掛在那粉紅的尖頭上,更是誘人。

  平坦的小腹沒有一絲的贅肉,小巧的肚臍�更是汪著一小灘的水。下身烏黑的毛發長得極為茂盛,黑黑的一片。

  洛風吞了口唾沫,宮小玉讓洛風想起了玄空派那與自己神交的柳如來,柳如也如眼前這位小妹妹一般的可愛。

  “你是誰?”宮小玉問道,小玉自小上山,九龍門勢微,再加上門派上下都拿這個最小的弟子當成寶貝一眼,世間人心險惡,小弟子單純,生怕她下山了會出點什麼事,所以十年來宮小玉從末下山,九龍門上下又都對她禮遇有加,從末露出半點色態,所以對於男女之間,宮小玉根本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闖進師兄們洗澡的澡堂理旬常事,常常弄得九龍門�的弟子尷尬異常。

  “我……嗯,我是苟安請來的。”洛風臉上微微一紅,也不知是為什麼,在這個單純得有些傻的小姑娘麵前說了個謊。

  “噢?苟師兄請回來的,那就是客人嘍。”宮小玉微微一笑,光著身子,沒有一點的不自然,想當初她還非要跟師兄們一起洗澡呢,要不是那些師兄們又哄又騙的,隻怕宮小玉還不會在這屏風後洗澡呢。

  “是是。”洛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宮小玉說道,宮小玉的身體實在是太美了,幾乎可以與胡媚娘相媲美,隻不過胡媚娘的身體上下無一不透著媚態,勾引著最原始的欲望,洛風就是被她給養饞的,而這宮小玉卻完全是另一種感覺,就如春天�的嫩芽,透著清香與青澀。

  “真是奇怪,你的這�怎麼鼓包了呢?師兄們的就沒有。”宮小玉著,好奇的走過來伸手摸了摸洛風下麵那支起的大包上,她的那些師兄們哪�沒有大包,隻是從來都不會讓她看到而已。

  被宮小玉這麼一摸,洛風隻覺得體內的真元自會陰處升起,直去印堂,腦子�更是轟的一聲,如魂飛天外一般。

  撲,洛風將手中的衣服扔了下去,一把將宮小玉摟在了懷�,宮小玉不知是怎麼回事,洛風的嘴唇已經啃上了她的櫻唇。

  洛風的舌頭鑽進宮小玉的嘴�,兩條舌頭交織在一起,本來想本能的推開洛風的宮小玉手上一頓,這種感覺好怪喲。

  洛風循著從前的那種方式,輕輕的將宮小玉放到地上,地上鋪著不知是什麼東西製成的毯子,厚厚的一層,比在床上還要舒服。

  宮小玉雖然不通男女之事,可是必竟還是一個女人,在洛風的挑情手法下,很快就受不了了,嘴�發出了陣陣的呻吟聲。

  “噢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舒服?”宮小玉下意識的按著洛風埋在雙腿間的腦袋口中低吟著。

  還不待宮小玉再說出什麼話來,洛風身子一轉,那根巨大的東西已經向她的嘴�塞來,洛風的褲子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脫下去,看來他真的是對這種事輕車熟路了。

  看到這與自己身體上截然不同的大東西,還散發著一種怪怪的味道向自己的嘴�來,宮小玉張嘴就要問這�什麼東西,可是剛一張嘴,那東西就頂進了嘴�,宮小玉下意識的一閉嘴,洛風倒抽了一口冷氣,咬得好疼啊。

  洛風的嘴正處於宮小玉的洞口處,這一吸冷氣,反倒是讓宮小玉有一種更為玄妙的感覺,下身竟然噴出了興奮過度的尿液,射出多老遠。

  而宮如玉的嘴也大張了起來,洛風那根又粗又長的東西直頂進了宮小玉的喉間,讓洛風的感覺也是極為的奇怪和舒坦。

  宮小玉哪�受過這個,異物頂到喉間讓宮小玉十分的難受,奮力的將洛風的下身從嘴�拔了出來,胃�更是翻騰了幾下。

  而這個時候,洛風也把東西收了回來,身子也調了回去,在一轉之間,洛風分明見到自己那東西的上麵還有一排鮮紅的牙印,好險沒有被咬出血。

  用近乎是粗魯的動作將宮小玉的雙腿�起,大腿壓在宮小玉胸前的兩團肉上,下身全部露暴在洛風的眼前,洛風從那村中出來已經有好幾天了,早就想要幹這種事了,當下將東西對準洞口一下子就將身體沈了下去,宮小玉痛呼一聲,雙腿死死的夾著洛風,雖然痛,可是在那痛中卻還有其它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讓宮小玉沒能推開洛風,隻是那麼夾著,直到一柱香之後,疼痛過後,那種舒服的感覺占了上風,這才讓她稍稍鬆開了腿,洛風終於可以大開大合的抽動了。

  一個稀�糊塗的做著,一個稀�糊塗的受著,兩個小迷乎就這麼的在九龍門內行著男女之事。

  苟安如果知道他們最寵最愛的小師妹被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子給上了,肯定會把腸子都悔成紫色,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把男女之事也告訴師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洛風與宮小玉已經是幹柴烈火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終於洛風將精華射了出去,宮小玉更是尖叫著夾緊了腿,險些將洛風的腰夾斷,心中更是暗歎了女子的修為高深。

  將軟化下來的東西拔了出來,擦了一把,提上褲子,洛風隻覺得自己隨時都會飛起來一樣,還是那種一點都不耗真元的那種,洛風卻不知,這種修行女子的處子元陰比起那些普通女子來說,不知純淨了多少倍,而洛風在行此事的時候,玄空真解還是在不斷的運行當中的,宮如玉的處子元陰更是悉數被洛風吸了個幹淨,而宮如玉也沒吃虧,洛風的元陽也得了不少,兩下互補,讓雙方都得益良多,在無意中,二人竟然糊塗的運用了陰陽互補之術。

  宮如玉的小臉更加紅潤,肌膚也像是要透明了一般,似乎是來了一股風就可以吹破一般,宮如玉初經人事,就算是以修真者之軀也有些吃不消,猶自躺在地上。

  在精神上,她是飽滿得不得了,在肉體上,下身傳來陣陣的疼痛,身上更是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來,連疼痛都給忽略了。

  洛風剛剛提上褲子,見到宮如玉如此豐姿美態,這種純潔得跟白紙一樣的女孩與胡媚娘那種媚女比起來,顯然這種純女的美態更加引人。

  不知覺當中,洛風那剛剛半軟下去的家夥又立了起來,洛風微微的沈吟了一下,再次扒下了褲子,又來一次,而宮如玉,隻是閉著秀目,輕輕的哼哼著,連呻吟的力氣都欠缺。

  忽,洛風長出了一口氣,做了這麼久,戰過六個女人,唯有這一次是讓洛風最為舒服和滿意的一次,洛風經此一生,隻怕都難忘個中滋味了,修真處女下身的溫暖緊窄,讓洛風回味三天都繞梁不絕。

  在九龍門�足足呆了三天,與宮如玉也在這�胡混了三天,洛風那是生理上的需要,而宮如玉是初經人事,嚐出個中滋味,二人都是欲罷不能,來者不拒,三天�,讓洛風找到了當神仙的感覺,幾乎都要忘了去給師父找尋解藥,如果被青陽真人知道的話,隻怕會被氣得活過來,連火龍內丹都免了吧。

  在宮如玉的尖叫聲中,洛風與她結束了今天的任務,她們兩個是一天四次,做完拉倒,洛風躺在宮如玉的身邊,抱著她休息了片刻,宮如玉似乎也是十分的喜歡這種感覺,如蓮藕一般的手臂緊緊的摟著洛風壯實的腰背,將小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誰又能相信,三天前,他們之間還陌不相識,到了今天,就親熱成了這樣,事實上,宮如玉就是到了今天,也不知道洛風的名字與身份,而洛風也不知這個跟自己嘿咻了三天的漂亮小妹妹是何許人也。

  宮如玉埋在洛風的懷�沈沈的睡去,她初經人事,哪�能承受得起,這三天�幾乎是醒了就與洛風開幹,幹完吃點東西就睡,一直都是這樣。

  洛風放開宮如玉,起身穿好了衣服,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洛風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高處看著徐徐而落的夕陽,洛風坐到了那柄始終都跟在身邊石中劍上,那劍隨心動,飄上這山中最高處,也就是那龍角之處。

  望著西沈的太陽,洛風心中一片平靜,靜得沒有一絲的波紋,玄空真解在這個時候也將運轉的速度降到了最低,速度雖然慢了,可是卻無比的穩住,每行一處,都會閃動著雪白的柔光,處女的元陰使得洛風的玄空真解發生了本質上的變化,破而後立,更是讓洛風的玄空真解變得像是成為了一種新的心法以一般,雖然修煉的方式相同,但是在質量上,卻不再是一個層次上的。

  那一輪金色的太陽上出現了幾個黑點,洛風的心中一動,眼睛睜得也大了些,那些人影像是被拉近了一般,是十幾個人,腳下踏著或大或小各不相同的龍影,其中一人便是苟安。

  若是懂些事的人此時見到主人回來,哪怕會被護山大陣給轟死也要逃了,未經主人同意便將人家最寶貝的小師妹給上了,人家知道的話,還不把他給大禦八塊啊,更何況,這九龍門的護山大陣在幾百年前便被一高人給破壞了,一直都未能修複,洛風被人家給忽悠了尚不自知。

  一片龍吟聲中,十幾條人影自空中落了下來,隨著腳沾地,那些龍影也如雲煙一般的散去,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十幾個人也出現在那一小塊平地上,而洛風,也踏著飛劍落到了他們的麵前。

  “咦?”看到洛風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苟安驚咦了一聲,他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麼老實的人,說不讓走就沒有走。

  “閣下何人?怎會出現在我九龍門?”一個胡子拖到了地,臉上的皺紋足能夾死兩隻蒼蠅,腦袋上一根毛也沒有的老頭問道,聲音很輕也很淡,聲音也沒有起伏,可是偏偏能給人一種親切感,像是自己的爺爺在說話一般,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九龍門中唯一的長輩,也是九龍門現任的門人龍天。

  “他擅闖九龍門山門,被弟子帶回等候師父的訊問。”不待洛風說話,苟安便衝了出來一下子把洛風擋在身後說道。

  倒不是他想要保護洛風,而是怕洛風說出點什麼來,這龍天表麵上看起來挺慈祥的,可是這龍天卻對門下弟子嚴厲異常又通時事,明知九龍門勢微,所以嚴令門下少惹麻煩,哪怕對方勢再小也不得輕易招惹,有誤闖山門的,驅走便可,不能將事鬧大。

  “此人是四海一散修,無門無派,隻此一人,偶得修真道典所以有今日本事。”看到龍天的眉毛微微一動,苟安連忙說道,言下暗點洛風無門無派,並不大勢。

  龍天那叫一個氣啊,以為散修真的那麼好欺負嗎?是,人家現在是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九龍門上下足以讓他死上幾百回了,散修雖然修行道路比門派的修行艱苦得多,也危險得多,可是萬一人家將回修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呢?回來找你算帳怎麼辦?九龍門還不滅了門啊。

  龍天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可是那拖到胸前的眉毛卻飄動了起來,那垂到腳下的胡子也像是一把掃地的掃帚一樣,一動一動的,將地上灰塵輕輕的掃起。

  門下十幾個或老或小的弟子被嚇得禁不住若寒蟬,一個個低頭頭,抄著手,一聲也不敢吭。

  “苟安,你過來吧。”龍天說道。

  “是師父。”苟安老實的答了一句,小心的行到龍天身後最後的位置上站定。

  龍天上下的打量了一翻洛風,龍天老頭的修為早已達到了真人的地步,比起青陽真人來還是高一籌,還差一步便可進入真仙之階飛升傳說中的仙界的,神蘊內斂,毫無出奇之處,可是就他這種人要是認真的審視起人來,就算是真人之階的修真者也要汗如雨下。

  有道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洛風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見識,再加上玄空真解的變異,在龍天的眼神之下還可以保護著尊敬的神態,無一絲的懼怕之色,當稱得上是不卑不亢,龍天身後的那些徒弟們一個個的都額頭冒虛汗了,打從百年前某一高人闖山門過於囂張,龍天出手教訓之後,再也沒有像今日這般了。

  龍天眼中閃過異色,他竟然沒能看得出來這小夥子修的是哪門哪派的功法來,在龍天的眼中,這小夥子就像是一個還沒有得到真傳,隻是修了些修真界�最普遍的入門功法一樣的弟子,可是明明此人明禦劍而行,身邊的那柄黑劍又非凡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卻不知完全是洛風那變了異的功法在做怪。

  “孩子,修真多久了?”龍天語氣溫和,音調略有起伏的問道,龍天此言一出,洛風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可是把他身後的那些弟子嚇得險些從山上摔下去,跟在師父身邊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見過師父用這種語氣跟人說過話啊,就算是最為疼愛的小師妹宮如玉也不有如此的幸運,而那苟安,更是被嚇得像是剛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全身上下都被自己的的汗水給濕透了。

  “在下修行十個年頭。”洛風恭敬的回答道,對於一個老人,最起碼的尊重洛風從來都不缺,雖然他沒有見過什麼世麵,打小在這方麵就懂事,要不然的話青陽真人也不會對他產生好感而發現這麼一個修真奇材來。

  “嗯。”龍天嗯了一聲,“可真的像苟安說的那樣,是一介散修?”龍天頓了下後問道。

  洛風沒有馬上回答,麵對這樣一個老人,他不想說謊,不過轉眼一想,自己已被玄空派驅出門牆,又發布了四海通告,欲除而後快,自己當真是一介散修了,對於玄空派,洛風可是失望透頂了。

  “是,晚輩確實是一介散修。”洛風說著微微的彎了彎腰。

  龍天點了點頭,“你的過去不問了,想必你也是有難言之隱,既然現在已是散修,不知可有興趣入我九龍門?想我九龍門心法必能入得了法眼。”龍天的話剛一說完,身後想起了倒栽蔥的聲音,那些弟子們全都被龍天的話給震了個跟頭。

  收散修入門的事不是沒有,可是全都是以失敗而告終,因為修真者與習武不同,武學的內功還不能混呢,隻不過那些招式還可以,可是修真心法每人一生注定隻能修上一份,修兩份也可以,先自破真元,一切重頭再來,修真本就艱辛無比,隨時都會有魂飛魄散的可能,誰又願意成倍的增加自己的危險呢?再說了,散修入門,對門派的忠誠度也是個考驗。

  “這……”洛風沒有馬上回答,雖說洛風對修真界�的一些規則還不甚太懂,可是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妥,這可是件大事,就跟自己被驅出門牆一樣,總是要問過師父青陽真人才行吧,洛風是這樣想的。

  “師父,師兄,你們回來啦,這幾天你們跑哪去了,害得人家擔心。”脆聲當中帶著微微的嘶啞聲響起,宮如玉的聲音更加迷人了。

  宮如玉的那些師兄們都露出了笑臉,沒有什麼事比聽到這個寶貝小師妹脆生生的叫他們一聲師兄更讓人高興的了。

  可是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龍天在看到了宮如玉飄飛出來後氣勢大增,五條猶如實質的巨龍身影忽在從他的身後竄了出來,呼嚎著盤旋在他的身周,龍天身上寬袍鼓起,烈烈做響,長眉和胡子更是四散飄蕩,怒目圓睜,那份氣勢和微微外泄的真元讓洛風翻著身後向後摔去,砰的一聲砸入了那處堅硬的石涯之中,砸出一人形的大陷坑來,那柄石中劍回旋至洛風的身前,微微的顫動著,發出嗡嗡的輕響聲。


第一集 第一大派 第十八章 師從九龍門

  龍天這一發火不但是對著洛風的,就連他身後的那些弟子都受了池魚之秧,真正的無差別攻擊,君不見那些九龍弟子也驚呼著摔了出去掉下山涯,半晌後才踏著龍影小心的飛了上來,卻也隻是遠遠的看著龍天不敢再靠近,剛剛那一下子就讓他們全身酸痛不止,老家夥發怒,可不是鬧著玩的。

  “師父,你幹什麼啊?”宮小玉捂著被吹得生疼的臉對著龍天嬌聲嗔道,除了宮小玉,九龍門�還沒有人敢如此對龍天說話。

  忽,塵埃落定,龍天身後那五條巨龍也縮了回去,鼓動的衣袍也落了回去,飄飛的眉發胡子也順了下來,驚人的氣勢消散彌形。

  “噢我的媽啊,你怎麼了?”宮小玉終於看到了深陷於岩石當中的洛風驚叫著奔了出去,伸手一把抓住洛風的衣領就向外拖,終於將一身傷痕的洛風拖了出來。

  洛風現在全身一丁點的力氣也沒有了,在龍天的氣勢之下,哪�容得有洛風的立足之地啊。

  龍天的手一翻,一枚丹藥出現在他的手中,曲彈一彈,那枚丹藥輕飄飄的落入了洛風的口中,丹藥不是什麼好藥,九龍門勢微,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了,不過這丹藥就像是個引子,將洛風體內那運轉生澀的玄空真解帶動了起來,隻是一個時辰,洛風身上的傷痕盡去,又變得神采亦亦,龍天與洛風的差距如此之大,受了龍天那龐大的氣勢一擊,竟還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過來,讓龍天也不敢小瞧。

  那些師兄們這一傻眼比上龍天說要收徒的時候還是驚訝,特別是苟安,沒想到隻是出去三天的功夫,這師妹怎麼跟這個家夥這麼熟?如果他要是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洛風就把他的師妹給上了,不知他會不會一頭撞死在這二龍山上?

  “走吧,回去再說。”龍天說著,頭也不回的向那片居所行去。

  宮小玉小心的扶著洛風跟在龍天的身後,至於那些九龍門的師兄們,一個個的都被弄得迷迷乎乎的,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小子倒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跟師妹搞得這麼熟,先前還擔心師妹是不是會受到這個小子的欺負,可是現在看來,二人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九龍門所有的修真者都到齊了,就這麼十幾個人,坐在最大的一個廳子�,這個廳子洛風也算是熟悉,昨天還跟宮小玉在這個廳子�的地毯上翻去覆雨來著。

  眾人坐定,洛風也撈到了一個位置,宮小玉沒有像是從前那樣坐在師父的跟前,而是擒著蒲團跑到了洛風的跟前,緊緊的挨著洛風坐著,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大廳廣眾之下,男女之間不應該如此的親密。

  這一切被龍天看在眼�,微微的歎了一聲,宮小玉已不是處子之身,這瞞不過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再眼二人這種神態,就算是腦子�缺了根弦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現在不光是龍天頭疼了,在坐的所有人當中,除了洛風與宮如玉這兩位當事人之外,所有的人腦袋都大了不止一兩圈,這洛風是他們的人請來的,不是人家自己闖進來的,看宮如玉的神情,又不是洛風強奸的,誘奸倒是有那種可能,可是當事人都是一副甜蜜蜜的樣子,他們怎麼管?

  九龍門雖然沒落,可是行事做為絕對是一副大派風範,如果放到別的門派當中,肯定會把洛風秘密處決,然後將這份消息鎖進最深處,天不知地不知,可是在九龍門當中,所有的人都沒有這種想法。

  “如玉,你可願隨他天涯海角追隨?”龍天歎了口氣說道。

  “師父,您老人家說什麼呐。”宮如玉還不知怎麼回事呢。

  “我是說如果他要走的話,你願意跟著他走嗎?”龍天說話的時候一�手,製止了洛風想要開口說話。

  “嗯,我離不開他了呢。”宮如玉嘿嘿一笑,一把抱住了洛風的胳膊,每天行那種事的時候,宮如玉都有一種自己可能飛升成仙的感覺,妙不可言啊,如果哪天讓她不再做這種事了,宮如玉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龍天長長的歎了口氣。

  “師父……”眾弟子齊聲叫了起來,要小師妹跟這個混蛋離開,誰能放心得下。

  “洛風,你入我九龍門,我傳你九龍心法,之後你想去哪�隨你,但是你摘走了如玉的處子之身,所以如玉就與你有夫妻之實,你要帶著她。”龍天說道。

  “可是……”洛風想要說什麼。

  “你也可以不入我九龍門,但是如果你真的這麼做的話,就不要怪我九龍門不義了。”說著,龍天的眼睛�精光一閃,刺得洛風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氣,洛風知道,隻要自己說一個不字,那麼自己怕是不能生下二龍山了。

  這老爺子一發火,就連宮如玉都怕了,小嘴一癟,可是卻被龍天嚇得沒能哭出來。

  “三天,三天之後再來回答我。”龍天老爺子說著站了起來,背著手向外行去,雖然那些師兄們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卻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低著手抄著手跟在龍天老爺子的身後走了出去。

  龍天做了幾個手勢,四名年紀稍大的弟子留了下來,分於四角將這間獨立的大廳四角守住,他們每個人都要比洛風強上許多,洛風就算是長上天使的翅膀也飛不出去了。

  洛風抱著腦袋坐在大廳�,宮如玉也不說話,就那麼乖乖的倚在洛風的身上,月牙一樣的眼睛望著洛風,一時竟癡了。

  要自己帶著這個小姑娘倒是沒什麼問題,最起碼路上起了性欲還有一個來滿足自己的,可是要入九龍門,這洛風可就拿不定主意了,如果說青陽真人死了,玄空派又將自己逐出了門牆,那倒沒什麼好的,可是師父現在必竟還是沒有死嘛,自己還算是一個有根的人,怎麼可能自行拿這麼大的主意呢。

  廳�靜極了,靜得有些可怕,隻有洛風和宮如玉那綿長,分不清節奏的呼吸聲。

  “師父,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啊?”在老爺子火大的時候,無人敢出聲,對這件事要負要極大責任的苟安忍不住了不由出頭問道。

  “為什麼?”龍天說著回過了頭,眾弟子雖然一個個嚇得要死,可是為了師妹,為了九龍門,他們還是十分勇敢的與龍天對望著。

  “罷了,如果今天為師不將事情說清楚的話,隻怕你等今生都要在心中留下一結,對修行不利。”看著弟子們那恐懼,可是卻又執著的眼神,龍天歎了一聲說道。

  “想當年祖師天縱奇材,以一大派中的守門捧盆的小童身份創出這九龍心法來,開宗立派,飛升仙界,祖師奇材,創出的功法也萬分玄妙,做弟子的不才,窮極一生也難參透其中一二,致使九龍門日漸勢微,為師去後,九龍門會成什麼樣子也難說,爾等雖姿質不凡,可惜卻少了些靈性,九龍心法難參皮毛啊,爾等也尋了近百年了,可是又有哪一個尋到了姿質上佳的弟子?”龍天問道。

  “這……弟子們無師尊慧眼,難辨根骨。”苟安呐呐的說道。

  “隻怕再過幾代,不出千年,九龍門就要消失了,雖不在我手上消失,可是為師卻也心中難安。”龍天說道。

  “師父的意思是,那洛風是一可以承我九龍門道統的上佳弟子?”排行老五的一名弟子朗權小心的說道。

  “不錯,那洛風有著百年難得一遇的姿質,修真不過十年,卻與爾等一百多年的修為持平,沒有上佳的姿質,沒有上好的悟性可能嗎?”龍天道。

  “師父言之有理。”眾弟子齊聲說道。

  “師父,既然那洛風有著如此上佳的姿質,收為弟子也就罷了,反正他也是一介散修,無門無派,可是師尊為何要把師妹推到他身邊去?以師妹的單純,絕不可能是與那洛風主動發生關係的,這�麵隻怕……”郎權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見那洛風眼神清沏,靈而不亂,絕非那種淫邪之徒,這其中的事,稍後詢問一下如玉便知,再者,散修入它門,先不提其中的艱險,單是忠誠方麵就難以讓人信服,這是修真界�的通例,有你師妹在,洛風他便不得不忠誠於我九龍門,有的時候,男人感情這方麵很難說的。”龍天說道。

  龍天說話了,弟子們當然不會再有什麼意見了,現在等的就是洛風的消息了。

  三天�可把洛風愁壞了,徘徊在加不加入九龍門之間,直到第四日太陽升起,洛風這才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那支石中劍也隨著洛風的起身而舞動起來,始終都與洛風的右手持平。

  “看來你有決定了。”龍天的聲音傳來,人也跨進了門內,以龍天的修為,如果靠近洛風還能被發現的話,那他這些年也就白修真了。

  “是。”洛風答道。

  在二人說話的時候,一向與師妹關係最好的苟安不著聲色的把宮如玉拉了出去,轉著彎抹著角的詢問著二人之間的事,這種房事怎可對外人道?隻是宮如玉單純,根本就沒有把這種事看成是什麼羞人的事,原原本本,一丁點都沒有落下對師兄們說了個遍,聽得眾師兄麵紅耳赤,直喘粗氣,如果不是有那麼多年的修為在,隻怕宮如玉首先就要被這些師兄們給強奸了。

  沒有強暴,沒有誘奸,這兩人發生這種事稀�糊塗的,誰也挑不出毛病來,誰叫到後來都是宮如玉纏著洛風來著。

  最為穩住的大師兄鐵�木再次詢問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出什麼毛病來,師妹不可能會騙他們,師妹根本就不會撒謊,是以,鐵�木走進廳內,對著師父暗示了一下,龍天這才放下心來。

  “說吧,你入不入我九龍門?”龍天放下話來,等的就是洛風的一句話。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著,洛風的身子一矮跪了下去,三個當當做響的響頭對著龍天就磕了下去。

  “徒兒請起。”龍天笑了起來,白撿了一個姿質這般好的弟子,龍天不樂才怪了。

  洛風始終都沒有提及師父青陽真人的事,他認為這事很簡單,師父那秘室隻有自己才知道,就連門中的長輩都不知,所以那是自己與師父之間的秘密。

  龍天遞給洛風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這是我九龍門的九龍心法,你拿去參詳吧,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龍天說道,看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多謝師父。”洛風說著恭敬的接過了那本看似不多,可是卻十分沈重的小冊子,一本小小的冊子隻有十幾麵,可是卻足有近百斤重,而且那冊子質地柔轉,真不知是如何製成的。

  “這是祖師傳下來的秘本,無人得知是何種材料所製。”龍天說道。

  洛風沒有說話,而輕輕的翻開了那本冊子,入目的是一篇不算太密的字體,字是用一種絲製的東西繡上去的,有一種立體感。

  小冊子的字數也不多,隻有兩千之字,洛風隻是用了幾刻鍾便看完了,字句生澀難懂,每個人看過後都是一種感覺,又無前人注解,最奇怪的是,每個人參悟這奇書之時,所悟得的心得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才會讓九龍門日漸勢微。

  洛風的記性甚好,兩千多字隻是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可倒背如流,確認沒有一字差錯後方將冊子還與一直都等一旁的龍天手上。

  龍天點點頭,當年記下這冊子上的法決時尚用了一個時辰,雖然當時他並不曉得什麼道決也有一定的關係。

  “你現在已經在修習著一種心法,若是同時再修九龍心法的話,怕是會產生衝突。”龍天說道。

  “那要怎樣?”洛風問道。

  “將原心法廢掉,專心修習九龍心法。”龍天的口很堅決。

  “這……不行。”洛風猶豫了一下說道,當初他修玄空真解的時候,前前後後加起了用了足有十年方才有今日的修為,如果廢掉的話,隻怕還要再來十年方可,就算是用不了十年也要個五七八年的,東海之濱是要去的,尋找火龍還要時間,隻怕時間不夠用。

  看著洛風堅決的樣子,龍天也沒有辦法了,“那麼你要小心,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的情況,馬上停止一門心法的修習。”龍天說道。

  “是師父,弟子謹記在心。”洛風說道。

  洛風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在這處山門之處尋了處僻靜之外,仔細的回想著那九龍心法的每一句生澀的口決,細細的參悟著,宮如玉雖然常年受寵,可是卻並不任性,知洛風正處於緊要關頭,並不打擾,哪怕是那�再癢,頂多就是多洗幾次澡,多煉幾次功罷了。

  洛風盤坐於一塊扁石之上,石頭的上方用各種樹枝和茅草架起一個小亭子,沒日沒夜的在那�參悟著,修煉著,一動也不動,幾位師兄曾給他送去過食物,可是卻沒有動上哪怕一點,像是死了一般,身體僵硬,要不是有龍天在,隻怕他們的那些師兄們真的要把洛風當成死人埋了。

  在修習玄空真解的時候,青陽真人便甚少指點,隻是在關鍵的時候才指點上幾句而已,全靠洛風自行參悟,所以洛風在悟性方麵極強。

  洛風自己也不知在那�坐了多久,玄空真解一直都自行運轉著,那柄石中劍也是老老實實的飄在洛風的身旁,突地,洛風靈光一閃,“亢龍有悔行於天,牧野戰龍翔於海。”洛風體內那變了異的真元分出一股來遊走於另一條路線,每個門派的心法都不同,真元的運行方式和使用方式都不同,但是總是會有幾處有交彙的地方,最後又都回歸於識海,所謂的衝突,但是不同的心法在偶爾在交彙之時,回歸於識海之時爭奪通行控製權罷了。

  洛風不是神人,當然也是會遇到這種情況的,那種真元相撞的痛苦非切身難以體會,洛風那早已僵硬的身體猛地抖了起來,身體�也像是鑽進了十幾條蛇一樣,不斷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包鼓起來。

  龍天時常就會出現在洛風的身邊,這一次,龍天緊張萬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洛風,雪白的胡子眉毛也隨風一抖一抖的,龍天都忘記了運行他的九龍心法了,野風竟可以隻動了他的胡子眉毛。

  洛風終於受不了那種痛苦,想要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真元收回,可是現在卻由不得洛風,他不收還好點,頂多就是身體受點苦,大不了殘廢掉,這輩子與修真習武無緣罷了,可是他這麼一收真元,兩股不同的真元在識海�也打了起來。

  識海是什麼地方?識海看不到摸不到,也不同於經絡,而是人的靈魂所在,識海一破,輕則變成白癡失去行動說話思考能力,也就是三魂七魄受損,重則死亡,切身無傷痕,也就是所謂的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了,洛風此時便是這種情況,騎虎難下。

  靈魂最深處的痛苦就算是鐵做的漢子也承受不了,洛風更加受不了,想要痛吼出來,可是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掐著自己的靈魂擰著勁一樣,痛得無法用言語形容,洛風也不知是姿質太好還是運氣太佳,那混合在真元當中的處女元陰此時發揮的功效,散出微弱的清涼便被又被無邊的疼痛吞噬掉了,雖然隻是那麼一瞬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時幫了洛風的大忙,人的思考是極快的,可以達到光速,隻不過那時候的人並不知道罷了。

  洛風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靈光閃過,擰勁?對,就是擰勁,隻要把兩股真元當中的一股擰一下勁不就成了嗎?

  無邊的疼痛馬上又將洛風的靈感給淹沒了,但是在神智失去的前一刻,洛風已經將這命令下達到了那股玄空真解的一夥當中。

  玄空真解的真元是最為聽話的,也是洛風最為熟悉的,在洛風最後的命令下做著擰勁的努力,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天,在洛風的感覺中像是過了一萬年,玄空真解的真元終於完成了擰勁成了螺旋狀運動著,雖然這樣運動的距離開大誓必會影響真元的運行速度,但是卻成功的錯開了九龍心法的那一股真元,疼痛漸漸的消失,身體也一點點的停止了抖動,最起碼沒有那種抓心撓肺的疼痛了。

  洛風突然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劇疼之後的解脫感比起男女交合釋放壓力後的感覺要爽得多,隻是洛風打死也不願再受一次了,雖然挺過去後感超級爽。

  龍天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間竟然還真的有人可以同時修習兩種心法?隻是他不知道,如果不是洛風的運氣夠好,無意中吸了四個凡人,一個修真者的元陰的話,隻怕這會已經就剩一個殼了。

  洛風沒有馬上就起身,而小心的熟悉,調節著九龍心法的那股真元,將那股真元也擰成了螺旋狀。

  見過彈簧吧?兩根彈簧交叉而過的時候,隻要相轉著圈的,就可以很容易的穿過去,洛風此時的兩股心法但是如此,在洛風的體內井水不犯河水,哪個的速度快慢都沒有關係。

  忽,洛風吐出了一口濁氣,黑色的氣體從嘴�噴了出來,龍天老頭幾乎要跳了起來,那不就是九龍心法入門的時候所出現的地龍氣嗎?

  “奇材啊,奇材啊。”龍天老頭來回的踱著步子,嘴�念念有詞,像是個正在念經的和尚一般。

  洛風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雖然盤坐了那麼外,可是有真元護體活血,沒有感覺到身體麻木。

  活動了一下手腳,仔細的感覺了一下,洛風覺得自己好像是退步了很多,原來自己幾乎已經可以達到第四個階段真青級了,可是現在好像是退了三階段真玄初期了一般。

  看著洛風有些不太對勁的臉色,興奮中的龍天終於反應了過來問道,“徒弟,怎麼了?”

  “嗯,我感覺我好像是退步了些。”洛風說道,接著又細細的檢查著身體,退步了不要緊,修回來就可以,可是總是要找出原因。

  半晌之後,洛風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體內的真元成螺旋狀運行,雖然速度還是從前的速度,不過距離卻增加了數倍,沒有讓他退回第一階段真同級就算是不錯了。

  看著洛風恍然大悟的樣子,龍天想問可是卻又不好開頭,不過洛風卻也算是大方,將自己的發現連說帶比劃的說了出來。

  龍天大驚,原來修真還可以這樣,隻是這個中凶險卻不是外人所能得知的。

  洛風的這種修行方式不知如何傳了出去,在後來的一場修真大亂之際,不知讓多少修真都喪命,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第一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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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8:5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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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十九章 修真那些事

  洛風雙手一提,隱隱的龍吟聲從他的體內傳來,屬於九龍心法那一部分的真元高速調動了起來,在洛風的身後,也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龍影,不斷的扭動著。

  “哈哈哈,好好好,以一年之期竟然能修入九龍心法第一層,哈哈,你可是我見過姿質最好的弟子了。”龍天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一年?師父您是說我已經在這�坐了一年之久?”洛風臉色一變,這一坐下就是一年,十年之期可是快到了啊。

  “不錯,是一年,一入定就是一年並不是什麼太長的時間。”龍天說道,沒錯,做為修真者,時間長得很,有的高手一閉關就是百多年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天啊天啊,一年了,我要快點走了,要不然的話時間上來不及了。”洛風說著轉起了圈子。

  “要走?嗯,我聽苟安說你要去東海之濱尋找火龍?”龍天問道。

  “是的,我要火龍內丹救命啊。”洛風說道。

  “這……不知你要火龍內丹救誰的命?”龍天說道,火龍內丹隻是存在於傳說中,並沒有誰見過,傳說中火龍內丹可解天下寒毒,同時也可以增進修為,洛風要找這個東西幹什麼用可就沒法猜了。

  “這……”洛風沒能說話,先前已經說自己是個散修了,這會總不能再跑出來個師父吧。

  “算了,我也不問你那麼多了,你要去就去了,走吧,為師給你找一套衣服,你帶上小玉就出發吧。”龍天說著轉過身去,向自己的那間靜室行去。

  洛風應了聲是,跟在龍天的身後,剛剛行出不遠,就聽一聲驚呼,接著清香傳來,一軟乎乎的身影向洛風撲來。

  洛風心意一動,那柄石中劍刷的橫到了身前,可是他馬上又覺得不對,趕忙將石中劍撤掉,那軟乎乎,透著股清香的身體撲進了懷�,不是宮如玉還是誰,要不是洛風反應得快,隻怕那石中劍就要把宮如玉給傷到了。

  宮如玉在這一年�可別提多難過了,身下癢得很,又沒有男人可以安慰,雖然有十幾個師兄,可是不知為什麼,宮如玉對除了洛風之外的男人竟然提不起興趣,雖然性欲高漲得難受,可是卻不肯去找師兄們解決。

  宮如玉也聰明,最後在一次一洗澡的時候,手指無意中插了進去,雖然遠遠比不上洛風的那根大東西插著舒服,可是卻也能稍解情欲,消消火。

  龍天橫了宮如玉一眼,宮如玉雖然很想現在就把二人的衣服脫光然後好好的弄上一下,可是被師父這麼一看,嚇得一伸小舌頭,不敢再有什麼大動作,不過人卻沒有從洛風的身上下來,死死的抱著洛風的脖子,吊在洛風的身上。

  龍天歎了一聲,搖了搖頭,伸手召過一名弟子,“你帶你師妹先離開一會,給他講講常倫。”

  “這……師父,弟子也不太懂啊。”那名弟子麵露難色。

  “嗯,你知道多少就給她講多少吧。”龍天說著,直到現在他才後悔為啥沒能給他們找個師娘。

  “是師父。”那弟子說著,強行將掛在洛風身上不肯下來的宮如玉拉了下去,宮如玉還不幹,又踢又咬的,弄得那弟子苦著一張臉,身上盡是傷痕。

  洛風也是一點的辦法也沒有,雖說他有過幾個女人,可是那都露水夫妻,幹完了,提上褲子就走了,哪有過這樣的事啊。

  龍天仿佛沒有看到洛風的表情一樣,自顧自的帶著洛風到了他的靜室,從角落�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衣服交到洛風的手中,衣服觸手柔滑,手上稍稍用力,衣服很有彈性,可是韌性也極強,手撕不破,而且這衣服極為光滑,雖然是從角落�拿出來的,不知在那�放了多久,可是衣服還是雪白雪白的,一絲的灰塵與異色都沒有。

  “好衣服啊。”洛風歎道,從前在玄空派的時候,也見過師門當中那些掌門執事所穿的衣服,也不過都是些普通的麻布或是昂貴些的絲質品,哪有這種異種豪服。

  “穿上試試吧,應該適合你,這是我年青的時候弄的,放了幾百年了,敢該讓它出去透透氣了。”龍天說道。

  “幾百年?”洛風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上這件婉如新製的白衣,如果說是飛劍法寶等物放了幾百年沒有一絲的改變倒還有可能,這一件衣服放了幾百年,就算是沒有爛掉也要多少有些異色啊,比如發黃或是發黑,可是這件衣服卻還像是新的一般。

  幾下子將那個衣服套到了身上,衣服的彈性相當的好,穿在身上極為的貼身卻沒有那種緊崩的感覺。

  有道是人靠衣妝馬靠鞍,就算是修真者也不例外,洛風服下那灰不出溜的衣服換上這套雪白的套裝後,整個人都是一亮,洛風本來長得也不難看,甚至還能與帥靠上些邊,現在一襲白衣,圓臉上再來兩酒窩,當真是帥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洛風也不例外,隻是洛風好像是忘了他現在是什麼身份,穿這麼搶眼,也大大的增加了他的危險係數。

  “哇,這是什麼料子做的?穿著好舒服,就像是沒穿一樣。”洛風驚奇的說道。

  “哈哈,是為師年青的時候雲遊四海,在極北之地尋到了數隻大冰蠶,那冰蠶奇毒無比,不過我的運氣要好,正趕上冰蠶吐絲,於是就收集了一些,回來後請公孫大娘幫我織成了衣服,嗬嗬。”龍天摸著胡子笑道,語氣中透著一種向往,他已不在年青,雖修為高絕在修真界�也是屈指可數的人物,可是卻沒有了剛步入修真時的那種激情與好奇,日子越過越無趣了。

  “倒是讓弟子撿到了便宜。”洛風對身上的這身衣服十分的好奇,一邊說著還一邊的抻抻這拉拉那的。

  洛風在九龍門中又停留了數日,終於決定要離開了,在遙遠的東海,還有師父的希望。

  宮如玉自然是要跟著洛風,宮如玉生性單純,雖然就要離開這個家了,可是卻沒有一絲的留戀的意思,相比之下,外麵的世界更加能吸引她,也許,出去一段時間之後,她會想念師父和師兄們吧。

  雖然洛風與九龍門下下皆以師兄弟相稱,可是那些師兄們卻對洛風沒有哪怕是一點點兒的好感,宮如玉是他們最寶貝的師妹,雖然他們對宮如玉隻是單純的兄妹感情,可是當師妹落入了這個後闖入小子的手�,他們的心�還是不痛快,哪怕他們都是修真者,可是修真者也是人啊,修為再高,也不可能把情欲都拋卻出去,就連那少林的空見老和尚都會被胡媚娘給勾得稍加失神呢,更何況是這些修為並不算是太高的修真者呢。

  踏上飛劍,踩著龍影,洛風與宮如玉告別九龍門上下,若不是龍天拿出掌門兼長老的威嚴來,隻怕那些弟子還拉著宮如玉說個不停,不知哪輩子才能離開呢。

  洛風與宮如玉離開了二龍山,剛剛飛出去百�而已,宮如玉便撲到了洛風的身上,這一年多來,可把她給憋壞了,這女人要是想要這種事的時候,可是比男人強烈多了。

  洛風自是不會拒絕,二人壓下去勢,落了下來,此處正是荒野之地,周圍著許多一人多高的小樹,樹下皆是那些隻沒腳背的柔草,絕對是個打野戰的絕佳場所。

  一個是幹柴,一個是烈火,碰到一塊,絕對是燎天的火勢,在這不知何地的一處小荒野上,上演著一出讓人鼻血狂噴的春宮大戲,姿勢之多,交合之激烈,絕對可以讓人歎為觀止。

  海明潮的心�別提有多煩了,自打求情將那青靈兒給放了出來,有他在,那青靈兒倒也是不找別人的麻煩,中指山也清靜了不少,眾弟子對海明潮可謂的感恩戴德,如果讓他們給海明潮立個長生牌位都沒什麼問題。

  雖然經過這事之後,師父青木真人對自己的態度更好,也傳了自己幾手更加高級的道決,玄空真解正是破例的多傳了一些,可是這一切並不能緩解一丁點的鬱悶之情,隻要自己一出師父的靜室,好家夥,那個青靈兒就像是鬼一樣不知是從哪�立刻就冒了出來,抱著他的胳膊不是這事就是那樣。

  相信,無論是誰,哪怕定力再好,也受不了這長得比鬼還要難看三分的小娘們糾纏,更何況,自己與青柳師娘還有一腿,有這青靈兒寸步不離,就連睡覺都要跟自己擠在一個床鋪的青靈兒跟著,哪�還有一點的機會?

  當的一聲,玄空派的藥房門被人踢開了,青靈兒那難聽之極的聲音也傳了進來,藥房中的數名弟子被嚇得一縮脖子,兩腿直抖,好險沒有被嚇死,就連幹活選藥的時候,那手都不好使了。

  偷偷的瞄眼一看,卻是青靈兒與海明潮大師兄一起來的,那些弟子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按照慣例,當有大師兄在的時候,那個小妖精是不會去找別人麻煩的。

  “睡神草、醒神丹、麻沸果……每樣五兩。”海明潮進了藥房之後對那些弟子們說出一大堆的藥名。

  那些弟子們都是在這�幹了十幾二十年了,以他們對藥的認識,放到凡間,絕對是宗師級的大人物,想要挑些藥還是十分容易的。

  不大一會,一大堆的紙包放到了海明潮了跟前,那名中年弟子抖了抖嘴唇,沒敢說出什麼來。

  “有什麼你就說吧。”海明潮一揮手說道。

  “就是的,你就說吧,大師兄是那種不讓人說話的人嗎?”青靈兒更是將腦袋�得高高的,用鼻孔指著那弟子說道。

  “這……藥房�雖有數千各色藥材,可是都是些凡物,師兄所要的幾種藥材這藥房當中沒有。”那弟子誠惶誠恐的說道。

  “沒有?”海明潮微微一皺眉頭。

  青靈兒一見師兄皺眉了,立刻就來了勁,歪裂的櫻桃小口一張,一串串惡毒的話噴湧而出,要多刁有多刁,要多損有多損,身為作者的本人乃是一文明人,我都他媽的沒法形容這個家夥了。

  眼見海明潮的眉頭越皺越深,那青靈兒還不自知,以為是那弟子更惹師兄生氣,說的話更加惡毒。

  那弟子更是被青靈兒的話給罵得一頭都是汗,順著脖子流進了衣服�,那弟子覺得冤極了,這藥房夠大,藏有數千種各色的藥材,放到凡間,絕對可稱得上天下第一大藥房,可是在修真者的眼中,這藥房當中存的都是什麼藥啊,甘草,當歸,伏苓,最珍貴的也就是一株七兩半重的老山參了,可是這些在修真者的眼中,頂多就能配些固本培元的藥罷了,難入法眼。

  看著青靈兒那兩片不斷扇動著的薄嘴唇,海明潮打心眼底下心煩,徘徊在殺人與不殺之間,良久,方才忍著胸中的那隻鳥氣,強忍著惡心,伸手拍一下青靈兒的肩膀,“師妹,你先不用說了,交給我吧。”

  青靈兒聽了海明潮的話,對著那弟子重重的哼了兩聲,還想再噴出幾句惡毒的話來,卻被海明潮那種眼神給製止了。

  “我明白,你告訴我,缺了哪味藥?”海明潮問道。

  “缺了幾味醒神清目的藥。”那弟子小心的答道,不過心�卻有些奇怪,這位大師兄拿這些藥倒底要幹什麼?一半是醒神清目的藥,還有一半是那種迷魂消神的藥,這兩種藥混到一起,根本就醒不出什麼有效果的效來啊。

  “沒關係,你去忙你的吧。”海明潮點點頭說道。

  “是大師兄。”那弟子雖然有些奇怪,可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不不聽,不該看的,也不應該去看,夾著尾巴做人,這是每個名門大派�沒有權勢的弟子首先要學會的一件事,否則的話,你就離告別這個人世的日子不遠了。

  海明潮沒有理會師妹要去遊玩的提議,而是帶著那一大包子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青靈兒雖不樂意,可是卻舍不得離開師兄半步,隻得老老實實的跟著回去。

  青靈兒拄著腦袋趴在桌子上看著海明潮忙活著,到了晚間,已經弄出一大堆的灰白色的藥粉出來,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青靈兒對這個不感興趣,也沒問這是幹什麼用的。

  吃過晚飯,海明潮一頭倒在床上就開睡,有這個青靈兒在,根本就無法練功,那青靈兒也不覺得害羞,穿著暴露的內衣鑽進了海明潮的被窩,手腳也不老實的摸著海明潮。

  青靈兒長得難看也就罷了,如果身材再好點,挑逗一下海明潮,說不定海明潮還會將就著將青靈兒給上了,可是那青靈兒身材也是沒得說,胸脯跟打穀場一樣平平的,還沒有海明潮的胸脯大呢,屁股更是尖尖的,沒有半點肉,可是那腰倒是夠粗的,一下子肥肉,好像是屁股上的脂肪長錯了地方,一雙大粗胳膊就不用說了,那一雙腿是更沒入眼,平時穿著裙裝倒是看不出什麼來,這一脫了衣服啊,那腿都快成了O形了,全身上下沒一處漂亮的地方。

  青靈兒的手也不是什麼嬌嫩的手,不知是缺乏營養還是平時打人太多了,又粗又硬,像是老銼刀一樣,摸得海明潮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對了師妹,我差點忘了,我從外麵帶回來一些蓮子,嗬嗬,一直都沒舍得用,那可千年蓮子啊,很少見了,我今天給你熬了碗蓮子粥,我去端給你。”海明潮說著一個翻子飄落到地上,鞋也不穿的就向外跑去。

  “噢師兄,你對我真是太好了。”青靈兒雙手抱在胸前叫了起來,感動得險些哭出來,淚水就在眼圈�轉著。

  不大一會,海明潮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跑了回來,“來,吃吧師妹。”海明潮將那碗粥送到青靈兒的手�。

  青靈兒那張歪咧的嘴顫抖著,大顆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掉進了碗�,青靈兒過於激動,絲毫沒有發覺那碗加糖過多的粥�還有些幾乎不可察的異味。

  “師妹,你看你這是幹什麼,快點吃吧。”海明潮說著輕扶著青靈兒的手,幾乎是用灌的將那滿滿的一碗粥倒進了青靈兒的嘴�。

  青靈兒光顧著感動了,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二人躺下接著睡,隻是幾息之間,青靈兒便睡得死死的,口水更是溫了大片的床褥。

  啪啪,海明潮兩個大耳光扇到了青靈兒的臉上,青靈兒的臉上蹬時浮起了兩個大手印出來,海明潮好像還不過癮一樣,褲子一扒,將屁股緊緊的貼到了青靈兒的嘴上,噗,放了一個臭屁。

  青靈兒睡得還真是死,那臭屁入嘴吞了下去,可是卻隻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海明潮的心情大好,若不是怕被人發現的話,隻怕他就要用平生最大的聲音笑出來了,心中更是得意,沒想到普通的藥物所配出的迷藥效果竟然這般的好,嘿嘿,上次殺的那個鬼門小弟供出的東西還真是好用啊。

  海明潮急急的穿上衣服,好久沒有與青柳偷情了,那成熟而豐滿的身體還真是讓人想念啊,剛剛走到門口海明潮停了下來,自己幹過的女人幾乎都數不過來,每個女人的下麵那玩意都有所不同,隻是不知道這個長得跟豬八戒二姨一樣的小師妹下麵會長成什麼樣?

  好奇之下的海明潮走了回來,掀開薄被,將青靈兒的內褲扒了下來,一股子臊臭味撲鼻而來,險些將海明潮薰個跟頭。

  分開青靈兒的雙腿,海明潮不由幹嘔一聲,不光是那味道讓人受不了,那形像也讓海明潮有一種反胃的感覺,幹過那麼多的女人,還強奸過,可是海明潮就沒有見過這麼讓人反胃的東西,青靈兒下麵那玩意長得跟一團爛肉一般,爛乎乎的一團,還冒著熱氣,可能是她在做什麼春夢吧,下麵那塊有些淫水從那一堆爛肉中的孔洞�流出。

  海明潮趕緊淨青靈的褲子穿上,幾乎是用逃的跑了出去,直奔青柳坡。

  海明潮身份極高,雖然天色已晚,可是修真者修煉是不分白天黑夜的,人家大師兄有什麼修真心得與德高望重的師娘商量一下不可以嗎?就算是青木真人出現在這�隻怕也說不出什麼來,別人,更加沒想問了。

  紮進青柳真人的靜室�,隨手擺下幾個陣法隔音便向內室撲去,青柳真人正在洗澡,以她的修為,本已超脫凡塵,身上哪�會有灰塵泥垢,隻是身為修真者,首先還是一個女人,洗澡,到什麼時候都是女人的最愛。

  看到海明潮進來,青柳真人微微的一笑,將手中的毛巾遞給海明潮,讓他為自己擦背,海明潮並沒有接那毛巾,而一把將青柳真人從那大桶�抱了出來扔到了莆團上,青柳真人這�的莆團都十分的大,原來是幹這個用的。

  “你這個死鬼,才多長時間你就忍不了了。”青柳真人點了一下海明潮的鼻子說道。

  海明潮才沒有那麼多的廢話,他不是忍不住想要幹這個老娘們,而他很好奇,女兒的玩意長成那樣,那這個做娘的會是什麼樣?雖然二人偷情有過一段時間了,可是海明潮還真是沒有注意過這個老娘們的玩意長成什麼樣。

  大力的分開青柳真人那潔白而又富有彈性的雙腿,有多少次,海明潮都不敢相信這個青柳真是近二百歲的人,這樣的一個老娘們,皮膚竟然一絲的鬆弛都有,而且皮膚還像是年青人一般的好。

  女人下麵的那玩意談不上好看不好看,隻不過是青靈兒的那玩意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

  青柳真人下麵的那玩意像是一隻扁圓的饅頭一般,隻不過是在那上麵用刀切出了一個口子,這就是所謂那女人最好的饅頭型。

  海明潮低頭在上麵親了一口,“沒想到師娘你的玩意長得這麼好看。”海明潮說著張開嘴,將她下麵那玩意都添進了嘴�,大力的吸吮著。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章 金玉其外

  海明潮與青柳真人胡搞了一個半時辰方才搞定,海明潮這一次沒有急著走,而是與青柳真人並排的躺著,一雙手也不老實的上下摸索著青柳真人,而青柳真人也享受著這性後的餘韻,微閉著眼睛,甚是享受。

  “聽說咱們玄空派曾經趕走過一個弟子,不知可有此事?”海明潮摸著青柳真人那一對大大的玉兔說道。

  “嗯,確有此事。”青柳真人說道。

  “那為什麼要把弟子趕出師門呢?玄空派好像是有幾百年沒有出過叛徒了吧?”海明潮道。

  “嘿嘿,欺師滅祖之罪還不夠嗎?”青柳真人扭動了一下身子說道,並且還把海明潮的一隻手塞到了身上。

  海明潮明白青柳真人的心意,塞在她身下的手微微的揉動著,青柳真人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聲,完事之後的撫摸要強烈得多。

  青柳真人的話並不能讓海明潮滿意,在這個玄空派�呆了快有一百年了,什麼事沒見過啊,這些師門長輩的嘴臉他可清楚得很,欺師滅祖?哼哼,要是把掌門和五大執事給欺滅了倒還是有可能,青陽真人是什麼人?用海明潮的話來說,那是玄空派�唯一的有正義心的人,有青陽真人在,玄空派還可稱為名門正派,可是沒有了青陽真人,哼哼,玄空派比起那些歪門邪道都不如,最起碼人家還是一個真小人呢。

  雖然海明潮是這麼想的,可是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好人,相反,他還十分的喜歡這個門派,十分的喜歡這種勾心鬥角,隻鬥智不用鬥力的日子。

  海明潮暗暗的冷笑一下,自己這麼問隻怕還真就問不出什麼來,不過海明潮自有他的辦法。

  在修真界那些邪道門派,比如說那個以媚術著稱的陰陽門,當年海明潮也有參與,甚至還與幾名他派臭味相投的弟子一起強奸了陰陽門的一個弟子,那種滋味,讓海明潮一輩子都難忘,所以海明潮有一個壞習慣,就是喜歡強奸,這些年來,被他強奸的女子不知有多少,普通百姓也有,修真女子也有,每一個都是先奸後殺,然後燒成灰撒掉,倒是一點馬腳都沒有。

  普通的老百姓誰能想得到會是那種飛來飛去的神仙人物強奸了他們的兒女?至於那些修真門派,修真者哪天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修真時的艱辛,遊曆時可能遇到的一些修真者也無法抗衡的靈獸,當年光大古山一戰就死傷不下百人,所以有人失蹤或是死亡都是十分正常的事,再加上海明潮做事十分的小心,也就一直都沒出什麼事。

  海明潮之所以會這樣,而且還有越做越猖狂的跡像,是因為當年海明潮曾經在陰陽門�尋到了一個配方,是一種壯陽之藥,此藥一具有強健身體的作用,二來可以起到催情的做用,對身體一丁點的害處都沒,最奇怪的是,吃了這種藥之後,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可以連做數次以上,而且男根也會一次比一次大,甚至可以大出一倍到兩倍。

  海明潮用這種方法曾強奸過一個不知是哪派的修真美女,那美女的修為還算是不錯,在強奸的時候還掙紮幾下,可是當第二次強奸的時候,那女子就已經投降了,不但不掙紮了,反而迎合起他來,最後那美女竟然被他強奸得元陰狂泄,泄盡元陰而死,可見那種壯陽藥的厲害,隻是這種藥需要一種千年巨蛇的內丹來入藥,極難尋找,最後還是海明潮在一小派當中偷出來的。

  海明潮今天就吃了那種壯陽藥而來,剛剛那第一次隻不過是個熱身而已,好戲才剛剛上場。

  青柳無意中一回手摸到了海明潮的家夥上,怎麼比剛才更大了?青柳還不待說什麼,海明潮已是翻身而上,用粗暴的動作插了進去,青柳驚叫了一聲,這粗暴的動作反而讓她另一種感受覺。

  海明潮連著做了五次,每一次家夥都要大上一些,青柳真人已經被弄得神智有些不清了,海明潮卻是越做越精神,越做越有勁,自然而然的,處於半昏迷狀態之下的青柳真人在海明潮的引導之下,不知不覺間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做了五次之後,海明潮也不敢再做下去了,青柳真人本就比他的修為高,萬一做過頭了,隻怕不是青柳真人泄盡無陰而死,而是自己泄盡元陽成人幹了。

  穿好衣服,將青柳真人平放在那大蒲團之上,看著青柳真人大張著雙腿,擺出一副極淫蕩的樣子,海明潮下麵那玩意又硬了起來。

  海明潮不敢在這個的地方再呆下去,匆匆的離去,他這一次在這�呆的時候可是夠長的,外麵那些弟子隱隱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可是誰又能想得到,師侄會和師娘搞到一塊去呢。

  “師娘突然悟出了些東西,所以正在修煉,要你們不要去打擾他們。”海明潮說著。

  “是大師兄。”守在門外的女子答道,海明潮一聽這聲音望去,好美的女子,這不是那柳如還能是誰。

  “噢,原來是柳如啊,今天到你在這�服侍師父?”海明潮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

  “是,大師兄。”柳如說著微微的彎了下腰。

  “嗯,很好,對了,我那�有從外麵回來時帶回來的些奇草,剛剛來的時候忘記給師娘拿來了,柳如啊,你跟我去一下,拿回來給你師父。”海明潮說著,吃過壯陽藥,又被那師娘再次勾起性欲,海明潮此次招呼柳如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大師兄,今天輪到師妹服侍師父,離開多有不便,還請師兄見諒。”柳如說道。

  同行的那位女子在心中暗自罵著柳如大傻瓜,能與師兄單獨的相處,那麼多麼榮幸的事啊。

  “要不柳如你在這�,我去隨師兄將靈草拿回來好了。”那位女子說道。

  “嗯,看著好麵生,你是新弟子吧?”海明潮問道,眼睛卻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女子雖然不是那種絕色美女,可是卻清純可愛,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的愛慕。

  “我叫吳夢,三十年前入了門,曾見過大師兄,隻不過那時大師兄太忙了,所以並沒有在意小妹。”吳夢說道,“大師兄,我看還是我隨你去吧。”

  “嗯,也好。”海明潮說道,雖然想上了柳如,可是人家柳如不跟他去,他總是不能將人家強拉過去吧,這位女子雖然沒有柳如那般漂亮,可是卻也是看得過去。

  看著師姐吳夢跟著大師兄離去,柳如總是覺得不對勁,猶豫足足快有一個時辰了,這才小心的向青柳真人的靜室靠去,小心的將門拉開了一個縫,可是卻看不到�間,隻不過卻有一股子怪味從室內飄出。

  柳如聽了聽,屋�沒什麼動靜,小心的走了進去,輕輕的推了一下師父的內室門,竟然沒有關死,稍稍一推就開了一小條縫。

  柳如的心劇列的跳動著,好像隨時都會從嗓子眼�跳出來一樣,青柳真人本就對自己的印像不太好,時不時的就會訓斥自己,如果被發現自己偷看她練功的話,不知會不會把自己逐出師門。

  柳如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了出去,可是都這個時候了,就算是拿再多的東西師姐也該回來了,柳如想了想不放心,再次走了進去,趴在先前推開的那條門縫向�望去,隻能看到兩隻雪白的腳,再推大一點,柳如看清了內室�的情形,被嚇得險些叫出聲來,隻見平日�最受尊敬的青柳真人光著身子躺在蒲團上。

  柳如還以為青柳真人遭了毒手,連忙衝了進去,手貼到了青柳真人的胸口,真元剛剛透入就發現不對勁了,青柳真人的真元沒有一絲的不妥,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被柳如這麼一激,青柳真人醒了過來,隻不過還處於迷乎的狀態下。

  “寶貝,你真厲害,來,來,再給我一次。”青柳真人喃喃的說著,扭動著身體,將分開的大腿對向柳如。

  柳如雖然單純,可是有些事她還是懂的,她知道,她看到了不該看的事,也聽到了不該聽的話,柳如沒有多想,一把放開青柳真人轉身就跑了出去,青柳真人摔倒在蒲團上,呼呼的睡了過去,根本就不知道,她門下的弟子看到了她最為醜陋的一幕。

  柳如站在門口大口的喘著氣,她被嚇得不輕,好半天後,聽到室內無聲,柳如不得不大得膽子走了進去,卻發現青柳真人睡著了,柳如這才長出一口氣,也許她並沒有發現自己。

  柳如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從玄空派逃出去找洛風,那樣總歸是安全點,現在自己發現了不該發現的事,如果哪天被人知道的話,隻怕自己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再說這海明潮,帶著吳夢到了自己的房中,剛剛一進房,吳夢看到了睡在海明潮床上的青靈兒,青靈兒的惡名比起鬼怪來要大得多,吳夢被嚇得一哆嗦就要向後退,可是卻海明潮一把拉進了懷�。

  海明潮的屋子�鋪的是獸皮,花花白白的,什麼野獸的都有,用十分高明的手法連接在一起,看不出一點不自然來,這樣的地麵躺下來可是絕對的夠舒服。

  海明潮的修為遠遠不是吳夢這個入門才不過三十年的吳夢所能比擬的,十分輕易的就被摔倒在地上,海明潮嘿嘿淫笑著撲了上去,撕扯著吳夢的衣服。

  “噢,不不,大師兄,不要啊,青靈兒師姐還在。”吳夢沒有掙紮抵抗,而是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服小聲的求饒著,隻是這衣服她抓也抓不住多少,轉眼間便被海明潮撕下去一大半,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放心吧,你那個師姐睡得跟豬一樣,現在就算是打雷她也不會聽見的。”海明潮哈哈的笑著,起身布下隔音的法術,就這道法,隻怕是海明潮用得最為熟練的一個了。

  “不不,不可以這樣。”吳夢趁著海明潮布陣的時候起身就要向外跑,海明潮也隻是嘿嘿笑著看著她,也不阻攔。

  將門拉開,夜風吹來,吳夢隻覺得身上涼颼颼的,這才發現,自己大半的衣服都被海明潮撕了下去,跟裸體差不多了。

  吳夢隻退回來,抱著前身那一丁點的布片,跪在地上向海明潮苦苦的求著,不是她不想與海明潮上床,而是做為一個未經過世事的處女,對那種事始終都是有一種恐懼感。

  “放心吧,師兄會好好疼你的。”海明潮說著隨手脫掉自己的衣服,那根粗大得有些離譜的東西也蹦了出來,嚇得吳夢連呼吸都忘了。

  “不不不。”吳夢搖著頭,坐在地上向後退著,看著吳夢那可憐的樣子,海明潮淫性大作,下麵那個玩意更是再大了兩分。

  “來吧小師妹,好處沒有嚐到處女的滋味了。”海明潮說著一個虎撲撲了過去,吳夢已經把什麼玄空真解一類的修真之術全都忘到了腦袋後麵去了。

  強行的分開吳夢的雙腿,沒有任何的前戲和潤滑,海明潮強行的將家夥頂了進去。

  吳夢雖是個修真者,可是也是個女人,也有處女膜,也會覺得疼,更何況是這種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呢。

  吳夢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叫,海明潮則是爽吼一聲,大力的抽插著,把吳夢疼得直翻白眼,也幸好修真者連下麵那�彈性都極好,要是換成是普通女子的話,隻怕早就大出血了。

  直到海明潮抽插到百下的時候,吳夢這才稍稍的感覺到了一點點的舒服,還沒等到細品呢,一股火炎射進了她的體�,燒得吳夢一弓身,緊跟著突如其來的尿意使得吳夢一股尿射了出去,直射得兩個人下身狼藉一片,被水淹了。

  海明潮也不管那麼多,爽夠了一下子趴到了吳夢的身上,嘴�含著一個,手上摸著一個。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一章 飄然入海

  柳如隻是覺得心驚肉跳,師姐麵色不自然,而且走路的姿勢也不對勁,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走的時候穿的那一套,回來的時候手上更是沒有拿什麼靈草靈藥一類的東西這一切一的一切,柳如都沒有發現,隻是在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吳夢也是一肚子的心事,開始還擔心會被柳如發現,可是見柳如一副心不在蔫的樣子,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兩個服侍青柳真人的弟子,這會一起走起神來。

  海明潮是哼著小調爬上床的,先是與青柳真人那個騷娘們大幹一場,接著又把她門下的一個弟子給上了,還是個處子,海明潮在考慮,明天是不是換個目標?不過有道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就算是吃了,也不能多吃,還是算了吧,哪天到山下的村中強奸幾個就什麼都有了。

  想著想著,海明潮睡著了,一睡就是大天亮,還是青靈兒先醒過來,捏著海明潮的鼻子將他叫醒的。

  青木真人的靜室�,海明潮恭敬的站在那�,青靈兒沒有跟來,長輩們的靜室,沒有應允,是不能隨便進的,哪怕青靈兒是他的女兒也不行。

  “師父,洛風逆賊,叛出我空玄派已一年有餘,可是卻一直逍遙在外,這要是傳出去對我玄空派的名聲是莫大的打擊,師們,弟子肯請師父許弟子出山捉拿叛賊。”海明潮說道。

  “明潮啊,洛風身份特殊,就算是為師見了他也要稱上一聲師弟,派你去捉拿有些不太好吧,我們已經通告天下修真門派,等其它門派將洛風捉回再說吧。”青木真人說道。

  “師父高明,隻是弟子擔心洛風身為玄空派的長輩,萬一落入其它門派的手中有損我玄空派的威名,再者,萬一哪個門派捉住了洛風卻又不肯送回,而是逼問我派心法,隻怕到時我玄空派會受損頗重啊。”海明潮用極為低沈的語氣說道。

  “明潮說的也有道理,唉,為師老了,有些時候這腦子也不太好使了,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如果能捉住洛風的話,不用對他怎麼樣,隻要擒回門內既可。”青木真人說著揮了揮手,讓海明潮先行出去,隻是青木真人有一樣沒有說,那就是他們也很想將洛風捉回,隻不過青陽真人現在下落不明,不知生死,所以他們也有所顧忌,如果是海明潮出手的話,嘿嘿,萬一那個青陽真的沒有死的話,隻要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他的身就可以了。

  海明潮還不知道自己被那些老狐狸給利用了,還在喜滋滋的做著捉到洛風之後,可以敲出青陽真人秘藏的修真心法,到時候把那個洛風要下腦袋深埋地下,誰又知道有東西落入自己的手中,當自己超越了門派�的那些老家夥們後,哈哈,整個玄空派都是自己的了,到時候養上幾百幾千個美女,自己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咱一次幹倆,幹一個摳一個。

  海明潮沒有敢張揚,一個人悄悄的出發了,如果自己要離開的消息張揚出去的話,那麼那個長得跟豬八戒二姨有得一拼的青靈兒隻怕打死都會跟上來,回到山門這段時間,海明潮都快要被煩死了。

  海明潮離開玄空派的時候,正是洛風離開二龍山之時。

  洛風與宮如玉複行數日之後,進入了中原最為繁華的地區,高大的城市一個接一個,而且偶爾還會與修真者與他們遠遠的交錯而過。

  洛風與宮如玉都沒有見過什麼世界,都是打懂事起就開始修行了,一個是就知道向東走,遲早能找到東海,一個是就知道跟著洛風,至於幹什麼去,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二人雖是修真者,可是必竟是少年心性,看準一個大點的城市,二人按下去勢,飄落了下來,雖然二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麵,可是修真者不應該過多的幹擾凡人這一條他們還是懂得的,那可有違天和的事啊,入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這個了,所以二人是尋了處無之之地落了下來。

  不過宮如玉腳下踏的龍影太過於顯眼,還是被些目擊者看到,大都有龍降城中一時間成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

  宮如玉進了城,看什麼都覺得好玩,就是人家帶出來的小孩,她都要抱上一抱,人家看她是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也就是微微一笑,接過自己的孩子該幹嘛幹嘛去了。

  “喲,這大都�什麼時候來了這麼漂亮一妞啊?咱們怎麼都不知道啊?”一油滑的聲音傳進了二人的耳朵�,聽著就像是踏到了狗屎一樣的難受。

  四個一個比一個香,一個比一個油的公子哥自以為瀟灑的搖著昂貴的紙扇將這二人圍在中央,還有些趾高氣揚的狗奴才像是哈巴狗一樣跟在他們後麵,對著走路稍停想看熱鬧的老百姓喝罵著,一轉頭,又是一副奴才相,那臉變得那叫一個快喲,這種人比那些說話像是踩到狗屎的公子哥還要討厭。

  “我……不喜歡他們。”宮如玉歪著腦袋看了半天那幾個公子哥還有狗奴才這才說道。

  宮如玉的聲音清脆得如深山中的山泉,雖然說是不喜歡,可是還是讓那些公子哥們心神一蕩,怎麼說人家宮如玉也是個修真者,那身氣質,就不是凡間女子所能比擬得了的。

  周圍聚了數百老百姓,每個人都離得遠遠的,紛紛歎著又一個好姑娘要被這些王八蛋給糟蹋了,可是卻無一人上前.這四個公子哥是什麼人?在這大都�,你可以不知道當朝皇帝是誰,可是你卻不能不知道橫行大都的桃花四公子是誰,這四個人,要麼是這大都當中最高官的兒子,要麼就是跺腳四方亂顫的富豪公子,豪門一向都是出敗類的地方,而這桃花四公子別的不好,就好色,這大都大大小小十幾家青樓,他們早在十六歲的時候就逛了個遍,每個姑娘都睡過,就連那些因生活過不下去,半老徐娘風韻猶存而出來跑單幫的老娘們都上過。

  青樓逛膩了,那麼接下來就是仗著家勢,四處打野食了,這桃花四公子有個怪癖,嗯,也許應該說是人家感情好吧,如果在大街上看上了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一揮手,自有奴才們當街搶回家中去,四個人幹一個那更是常事,就是在大街上四人強暴姑娘都時有發生。

  “快點動手啊,讓我們也開開眼界,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被扒光了被四個男人插,肯定好刺激,說不定我一會就忍不住要去找小桃紅了。”人群中某男揉著下襠喃喃的說道,也許,他從前就見過這桃花四公當街強暴良家婦女吧。

  環眼四顧人群,竟然有一半左右的人眼中露出了期望的神色,一小半的人眼光冷漠,隻有那麼可憐的一部分抱著同情心。

  “哈哈哈,鄉親們這麼給麵子,那我們桃花四公子也就不客氣了。”年紀最大的某公子哈哈一笑,伸手就開始解褲帶,另外三個公子也嘻嘻哈哈的開始脫褲子,竟然連必要的調笑都免了。

  那些狗奴才跟這桃花四公子的時間長了,自然知道此時應該怎麼做,而且,他們也一向都喜歡做這種事,可是看到活春宮不說,還可以順勢的占點手頭上的便宜。

  宮如玉還不幹呢,自打與洛風發生關係以來,雖然她是日夜都想要,可是別的男人想要碰她卻是不可能的事,就連她的師兄們都沒這個福氣。

  一個修真者想要對付幾個凡人那是再簡單不過了,不待宮如玉動手,洛風已經前跨一步,那一直都藏在衣服�的石中劍從衣下鑽出,刷的射出,洛風沒有實戰的經驗,還拿這些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的公子哥和那些徒具凶猛外形的狗奴才當成是與他同級的修真者,一劍射去,那些家夥還沒有反應過來,保覺得烏光一閃,接著一柄黑色的長劍就飄在了洛風麵前。

  那些人還在奇怪洛風的身前什麼時候出現了劍,而且那劍不用握著便可以飄在麵前,難道這個人是個耍戲法的不成?

  剛剛再行一步,突然腦袋一晃,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腳後根。

  洛風也傻了,沒想到這些人如此的差勁,一劍之下就把四個公子哥,十多個奴才給斬掉了腦袋。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猶自立在當處,奴才們擺著前行的步子,公子哥們擺著解腰帶的架式,從他們的頸項處,鮮血噴出,直噴出三尺多高。

  那些老百姓們發出了驚叫聲,他們見過最刺激事大概就是在菜市場口斬囚犯了,何時見過當街砍人腦袋的?形象極佳的洛風與宮如玉在這一刻在他們的眼中變得青麵獠牙,可怕之極,一時呼兒喊爹聲響起,圍觀的那些老百姓開始是極力的向前湊,可是這會呢?人擠人人踏人,忽拉一下全散了,地上還留著十幾具被踩死的屍體還在抽搐著。

  洛風與宮如玉都被眼前的這一切給驚呆了,為什麼人們會如此的冷漠?隻是為了看個熱鬧就可以互相殘殺嗎?

  如果說剛剛的那一幕讓洛風與宮如玉吃驚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一幕就讓洛風與宮如玉沈思了。

  一三十多歲的女人奔了回來,在地上找到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那孩子已經被不知多少人給踩死了,死相淒慘。

  那女子抱著孩子坐在十幾具屍體中間哭嚎著,呼嚎著自己兒子的小名,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呢?是怪自己不該帶孩子來這�滿足好奇心?還是該怪那些遇到險事隻顧得自己逃走的壯漢?誰又知道呢。

  經過此事,洛風與宮如玉的心情都不是太好,也失去了遊玩的興致,就那麼的在大街上一個禦劍,一個乘龍,兩條人影衝天而去。

  如果隻是死了幾個仗勢欺人的公子哥,也許大都�的老百姓們會拍手稱快,可是還死了些百姓呢,�麵還有一個是七八歲的孩?流言再起,說是有妖怪到了大都,其中之一便是一裝成龍的蛇妖,它們當街吸了好多人的腦髓,這流言越傳越邪乎,嚇得大都當中大半的百姓就連大白天都不敢出門,門窗緊鎖,這前後的差異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洛風與宮如玉雖然心情不好,可是在高空之中行了日餘,看著那廣闊的河山,心情又好起來,洛風與宮如玉連行了數日,氣候越來越濕,已經離海不遠了。

  洛風與宮如玉很少到那城�去了,不過還是去了幾次,可是每一次都會因為宮如玉而惹來好色之徒,最後二人終於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用布把宮如玉的臉蒙起來。

  洛風與宮如玉落了下去,休息了一下,還順便嘿咻了一下,彼此滿足一下,這才接著趕路。

  終於看到海了,洛風與宮如玉就那麼的站在空中,呆呆的望著那一眼看不到頭的海洋,聽著海水拍岸的巨響聲,二人第一次覺得,他們修真者也是如此的渺小。

  數丈高的浪頭揚起,重重的拍在海邊的岩上,水花四射,足以讓膽小的人站在岸邊感歎大海的美麗的威嚴而不敢深入了。

  洛風與宮如玉都不是那種膽小的人,他們都是那種不畏虎的牛犢子,二人對望一眼,同時衝天而起,向海的深處飛去。

  在海上飛了半日方才見到一小島,島不大,隻有百畝大小,上麵長著一些洛風與宮如玉都不認識的高大樹木。

  “走吧,我們到那�休息片刻。”洛風對宮如玉說道。

  宮如玉也是額頭見汗了,海上的風大,飛行起來更是累人,二人調好了方向,向那小島飛去。

  離那小島還有數�,洛風的臉色突地變得煞白,同時修習兩種心法的毛病終於顯現出來了,洛風對玄空真解最熟,所以一直都在用這種功法,而那九龍心法,隻是被那石中劍吸收著,洛風也隻是用這劍來飛行,卻從來都沒有戰鬥過,所吸的真元有限,這一漲一伏之下,兩種不同的真元交錯的時候產生了摩擦,洛風所有的真元都提不起來了。

  提不起真元,自然無法在這石中劍上站穩,洛風一個倒栽蔥向海�紮去。

  苦鹹的海水灌進了嘴�,鼻子�,如果有真元護體的話,洛風倒也不怕,隻是現在的洛風,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充其量也就是也就是身體壯實了些罷了。

  宮如玉乘龍而下,直衝入水下一把將洛風撈了起來,他們從來沒有來過海,隻是他們這一次一出來,就到了不算淺的海域�,在海�,怪物可雙在陸地上多太多了。

  宮如玉十分順乎的將洛風從水�撈了出來,隻是她沒有發現,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有一條像是蛇一樣的東西在海水深處扭動著,一條,兩條,三條,四條,七八條蛇一樣的東西扭動了起來,向他們這�遊來。

  嘩拉,衝出水麵的時候帶起了大量的海水,剛剛升上百尺的空中,突地,一隻黑乎乎,長滿了凹凸不平,還坑坑窪窪的大蛇鑽了出來,那蛇足有一丈多粗,隻是伸出來的這個好像是蛇尾巴,因為它沒有腦袋。

  宮如玉驚呼一聲,龍影一扭,靈活的讓了過去,那大粗蛇從宮如玉的身邊甩了過去,帶起的風聲啪啪做響,空氣都扭曲起來。

  宮如玉還不待喘上一口氣,刷刷,水聲響起,十多條大蛇從水下鑽了出來,齊齊的向宮如玉射來。

  吼,龍吟聲響起,一條兩丈多長的龍影從宮如玉的身體�鑽了出來向那十幾條巨蛇迎去,轟的轟到了一起。

  九龍門的心法講的就是一個硬碰硬,隻要力量大了,再加上速度,天下幾乎沒有不破的防禦,隻是宮如玉的修為好像是差了點,雖然比幾位師兄還要強上一些,可是對付這些大蛇好像效果並不是太好。

  龍影與那十幾條大影撞在一起發出震天的巨響聲,龍影消散,可是那蛇隻是稍稍的一頓,再次衝了過來。

  宮如玉急催真元,腳下龍影忽在變得濃密起來,速度也快了,隻不過那蛇像是成群的一樣,從水下再次伸出兩條大蛇來,若不是宮如玉反應得快,隻怕就要撞了上去了。

  宮如玉很怕,如果那些大蛇長得有點模樣的話,這個從小就生活在二龍山的姑娘也未必會怕了,哪天不看到幾條蛇啊,隻是這蛇長得也太難看太惡心了些吧,女修真者怕老鼠怕蟑螂並不是什麼怪事,宮如玉沒有被那巨蛇打怕,反而被那蛇的惡心樣子給嚇怕了。

  那巨蛇沒有頭,所以不會咬人,隻不過卻是彎曲著向洛風二人卷來,而且那速度極快,快得讓人不敢相信這麼粗的蛇竟然還可以行動得如此之快。

  又一條龍影從宮如玉的身體�鑽了出來,吼叫著撞擊著那些巨蛇,可是那些巨蛇絲毫不受影響,以極快的速度將那龍影撞回來宮如玉的身邊,十幾條大蛇卷了上來,連龍影帶人一齊卷了進去。

  那巨蛇的力量出奇的大,噗,宮如玉一口血噴了出來,本來真元已亂了洛風更是夠慘,被勒得骨頭發出如炒豆般的響起,也不知有多少根骨頭被勒斷了,洛風隻覺得體內一痛,接著火辣辣的疼痛,可能是哪處內髒被斷骨紮破了。

  真元在體內本無形,可是識海卻是受到本人的控製,在這種情況下,洛風體內的成螺旋狀運轉的玄空真解與九龍心法被擠得片片碎裂,再也沒有固定的運行線路,散於洛風的全身各處,識海�也是空空如野,原本閃著光的金丹一樣的東西也消失不見了。

  吼,一聲震天的龍吟,洛風身上異樣大現,龍影以洛風為中心不斷的變大,竟然可以硬生生的將那十幾條卷著他們的大蛇給撐開不少,也讓宮如玉輕鬆了不少。

  嘩拉,水聲再響,一個圓圓的東西冒了出來,片刻後全部浮出了水麵。

  “我的媽啊,這是什麼玩意?”洛風看著那圓圓的腦袋前方長著一對白多黑少的眼睛心�大叫了起來。

  那怪物光一個腦袋就跟一座小山一般,這怪物像是不會出聲,隻是張大了嘴,將洛風他們卷著向嘴�送去,那些巨蛇,竟然隻是它的觸角而已。

  那一圈圈排列的尖牙竟然可旋轉起來,牙齒之間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如玉,小心,我們走。”洛風突在大吼一聲,反手將受傷這下還沒有放手鬆開自己的宮如玉抱住,心念一轉,還在水下尋找洛風的石中劍鑽了出來到了洛風的腳下。

  真元急轉,想向那石中劍中輸入真元,可是體內卻空空如野,什麼真元也沒有?洛風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洛風隻覺得全身一涼,好像是身體�的血液一下子都被腳下的石中劍抽幹了一樣,人也變得軟乎乎的像是麵人一樣。

  洛風的真元已散入全身各處,無所不在,洛風自己調用不了,一切隻能經本能來行事,有意識的調控根本就不好使,隻是那石中劍很奇怪,無論你將真元藏在哪�,他都像是在一個在偷糖果的小孩子一樣,總是能找得到。

  石中劍一下子吸了這麼多的真元,竟然破天荒的發出隱隱的烏光,帶著洛風與宮如玉以極快的速度向上飛去,剛剛飛起來,卻聽轟的一聲,洛風留在原地撐著那怪物幾條觸角的龍影被擠碎,真元四溢,烈風襲來,可是卻不能給那怪物絲毫的影響。

  小島離這�本就不遠了,在那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的飛劍帶領下,洛風隻是用了幾息時間便已經到了小島的邊緣,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望去,洛風險些沒有被嚇死,那怪物在水中前行的速度竟然一點也不比飛劍慢,這會正張牙舞爪的,離這�也不遠了。

  洛風這會身上也不軟乎了,也不知是從哪�來了力氣,怪叫一聲,跳起宮如玉便跳上了飛劍,真元在這會也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飛劍帶著洛風和宮如玉飛得飛快。

  那怪物上了淺水灘,爬上了岸,這一上岸才看清,這怪物除了腦袋便是觸手了,根本就沒有洛風想像中的身子存在,這玩意其實也不是什麼怪物,隻是一條大章魚罷了,隻是個頭大了些而已。

  大章魚個頭極大,這個小島也就百畝大小,而那大章魚一上岸,竟然占了一小半,觸手還有彈性,再一伸,占了一半了。

  宮如玉受了傷,嘴�還在流著血,戰鬥不足,但是自保還湊合事。

  洛風回頭望了一眼,身後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的,這個章魚又是生活在海�了,如果冒然的禦劍而起的話,在海�不說能不能跑得過這大章魚,單單是他與宮如玉的身體情況,就不允許他再飛個一日半日了。

  “你要戰,便做戰。”洛風狠狠的念出一句極為經典的台詞飄然而落,那柄烏黑的長劍也飄到了他的身前,劍尖向前,做出攻擊的姿勢。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二章 大師兄追來

  忽,黑影撲天蓋地襲來,數條粗大的觸角一起向洛風卷來。

  一招,隻有一招,以洛風現在的體能,隻能再出一招了。

  烏光大盛,那把石中劍以極快的速度在那大章魚撲來的幾條觸角上轉了一圈,粗大得離譜的觸手被切出深深的傷口,那大章魚的傷口上分泌出大量的沾液,將傷口裹住。

  受了傷的觸手收回,支撐著身體,那些還是完好無損的觸手再次向洛風與宮如玉甩去。

  “這東海之濱果然夠凶險,剛剛進來就要被幹掉。”洛風的眼前發黑的想道,人也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臨倒的時候,洛風還聚起最後的一絲的真元禦使了一下石中劍。

  嗖,石中劍在沒有目標的情況下射了出去,噗的一聲直插入那大章魚的雙目之間,雙目之間是章魚的神經聚集之處,極其敏感,同時也是致命之所在。

  那大章魚一下子立了起來,半邊身子的觸角都舉了起來,這一晃之下,先前被砍到的那些觸角傷口裂開,有四五根斷了下來。

  大章魚扭著身子退回了海中,一點點的沈了下去,那石中劍也旋回了洛風的身邊,洛風轉過頭,對著宮如玉微微的笑了笑,又點了點頭。

  “太好了,洛風你真是太厲害了。”宮如玉拍著笑了起來。

  “嘿嘿。”洛風嘿嘿的笑了兩聲,身子一挺,倒了下去。

  “洛風,洛風,你怎麼了?”宮如玉抱住洛風大叫了起來,可是洛風麵如金紙,就像是死了一般。

  宮如玉抱著洛風到了一棵樹下,將洛風放好,就那麼的坐在洛風的身邊等著,宮如玉從小就被師父師兄們寵著,除了會兩手九龍功夫之外,啥也不會了。

  東海之上,靈氣充沛,如是一般人真元被破,又強行與強大的生物打上架,沒有靈藥做引,隻怕沒有百八十年都醒不過來,可是洛風卻不同,本身他的玄空真解在石中劍的吸收下,便可以自行運轉不休,現在被那大章魚一擠一壓之下,兩股真元盡破,散於身體各位,無所不在,兩種真元也在散入身體的時候融合到了一起,不分彼此。

  修真者在修行的時候,吸取天地靈氣後再靠識海與丹田配合,轉化成自身的真元力,而洛風此時,真元已變,全身上下皆可吸取靈氣為我所用,而不需要再通過識海與丹田,隻是這樣的缺點就是,洛風的心性修為不會再有進步了,也就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因為識海�沒有真元,就不會再煆煉他的魂魄了。

  洛風吸收真元的效率大增,在他的身體周圍,忽忽的刮起了一陣陣微小的旋風,那便是洛風在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雖然速度比起那些真正的大高手來還要差了些,可是必竟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洛風雖然在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很快的就讓身體�充滿了真元,可是卻一直都沒有醒轉,沒辦法,識海�沒有真元刺激魂魄了。

  海明潮追了出來,不過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在追人一樣,想當年海明潮掛著雲遊四方的幌子,出沒於青樓妓院,修真者可以飛啊,速度自然就快,早晨從京師出來,傍晚就到了洛陽,天下的好妓院,海明潮清楚得很。

  海明潮先是到了京城,京師最著名的青樓,也是天下最有名的青樓,聽雨軒,最優秀最有才華的妓女都聚集在這�,身為一個男人,來了京師,你可以不去看京師最有名景城,不去吃最出名的小吃,可是如果你不去聽雨軒的話,隻怕會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從皇宮�偷跑出來的太監,更何況,還常有皇宮�的太監借出宮時機跑到聽雨軒,哪怕隻是過過手癮也好。

  海明潮沒有直接就去聽雨軒,雖然他的心�很急,可是他也知道,在人間,如果你的懷�沒有錢的話,嘿嘿,就算是最低級的妓女也會對你白眼相加,他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麼修真者呢。

  京城最大的富商萬寶財家中失竊,丟了數萬兩金子,當萬寶財發現的時候,海明潮已經鑽進了噴香的聽雨軒中。

  大把的金子一撒,聽雨軒的紅牌姑娘羞達達的拿著扇子走了出來,像是大家閨秀一般,喝個酒也是小口小口的。

  “操,什麼東西,現在裝得跟人似的,上了床,還不是他媽的一個比一個騷。”海明潮在心底暗罵著,不過大多數人都喜歡這個調調,雖然已經是個爛貨了,可是卻還直以為幹了某個良家姑娘。

  海明潮這邊將小酒一口幹掉,剛剛想要拉著這個紅牌姑娘進屋幹正事,可是不遠處嘩的喧鬧了起來。

  “怎麼回事?”海明潮向那姑娘問道。

  “啊呀,也沒什麼,就是媽媽調都了十幾年的小丫頭今天出閣,這在那�賣初夜呢。”那紅牌姑娘有些酸溜溜的說道,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每當有新的姑娘出閣,那些紅牌姑娘們出閣,她們的心�都不會舒服,這不但意味著又一個與她們爭奪紅牌的姑娘出現,同時也意味著她們的青春又渡過了寶貴的一個時期,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他們就不再是紅牌,而是要淪落到了與那些半老徐娘一樣,去賣身給那些苦勞力了,往往他們這樣的從前線退下來的姑娘最受那些苦力的歡迎了,每天更是接客達到數十人也賺不了多少錢,這與紅牌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就像是眼前這位客人,弄得他舒服了,一次掌上幾百上千兩都不是問題。

  “剛出閣的姑娘?”海明潮摸了摸下巴,嘿嘿的笑了起來,這種還是處子的姑娘受了十多年的調教,不但多才多藝,而且最重要的是,身為處女之身,可是對於調情手法卻一點也不陌生,而且還樣繁簡多。

  片刻之後,一位輕紗蒙麵,身材嬌小玲瓏可是卻又不失豐滿的姑娘走了出來,在廳中的一個小小的閣樓上站定,看那身材,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台下的眾色男呼喝起來,那姑娘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吹了一曲蕭,婉轉而又動聽。

  朱唇輕啟,如黃鶯般的歌聲響起,將台下眾人聽得如癡如醉,隨著那曲調打起了拍子。

  “好,妙啊。”海明潮亦被那小姑娘的歌聲所迷,打著拍子說道,氣得那位紅牌姑娘直撅嘴,可是那又怎麼樣?人家有錢啊。

  一曲終了,姑娘輕啟朱唇,“妾身香香,現正值二八,今日出閣,多謝各位大爺前來捧場。”香香說著伸手摘下了麵紗,微微的施了一禮,台下鴉雀無聲,皆被香香那秀麗的麵孔所驚。

  “啊喲,各位大爺。”一個全身上下脂粉嘩拉拉掉的老鴇扭著大屁股走了出來,拉著長音說道,“各位大爺,想必各位也知道我聽雨軒的規矩吧,今天是香香姑娘出閣之日,價高者可拔得頭籌,取得香香姑娘的處女之身。”老鴇話音剛落,一個胖得跟球一樣,全身上下都像是在流油一樣的中年人站了起來。

  “行了行了,這種地方的規矩我們要是都不懂的話還湊這個熱鬧幹什麼?”那球一樣的中年大聲說道,海明潮看著那個球人不由啞然失笑,胖得跟球一樣,就算是這個姑娘跟他過夜的話,那跟豆子一樣的東西能不能破了那姑娘的處女之身還不一定呢,這下好了,這小姑娘能出兩次閣。

  “五千兩。”那個球一樣的中年人說完之後喘著氣坐了下去,就站了這麼一會就累成了這個樣子,要是真的把那姑娘送到他的手�,嘿嘿,隻怕要龍鳳顛倒了。

  “一萬兩。”一個清瘦的年輕人舉了下扇子,眼中閃著狼一樣的光芒,看著他那絕不像是一般凡品的扇子,怕是哪個武林世家的公子。

  那胖子不吱聲了,他是個商人,富可敵國的商人就連皇上都不一定會放在眼中,就是對那些亡命之徒的武林人士多少有些顧忌,一下子能拿出一萬兩的武林人,絕對不會一般,犯不著為了一個青樓處女給自己惹上麻煩,想幹處女,銀子一撒,海�去了。

  還有人想要再出價,可是被那青年人如鷹般的眼神一掃,嚇得全身一顫,登時沒了精神。

  “一萬五千兩。”一華服少年站了起來,身上那套衣服,是江南最出名的桑蠶絲所製,手上拎著一支鑲嵌著無價寶石,金柄玉鞘,裝飾價值比實用價值要高得多。

  “兩萬兩。”那青年說著,麵色陰狠的看著那華服少年。

  “喲,沒想到西門家竟然這般的有錢啊,可以有如此多的銀兩讓西門無敵老兄如此的揮霍啊。”那華服少年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

  “武別離,你也不比我西門差啊,哼哼。”那西門無敵哼哼著對那叫武別離少年說道。

  “哪�哪�,咱們也是彼此彼此嘛。”武別離嘿嘿的笑著,長劍玉柄挑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三萬兩。”武別離笑了一下,就好像那三萬兩真金白銀就像是三文銅錢一樣。

  “武別離,你真的想與我西門家做對不成?”西門無敵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西門兄,你這是哪�的話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小嬌娘如此的美,是個男人都要動心啊,在下是為紅顏不為金錢,錢這東西,不就是給人花的嘛,實不相瞞,小弟此次出來,帶十萬白銀,打算就是都花到花街柳巷的。”武別離說著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起了茶。

  “哼。”西門無敵哼了一聲,起身離去,自家多少財是清楚得很,遠遠無法與武家匹敵。

  “哈哈哈。”武別離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眾人一聽是武家,都不敢再加什麼價了,在京城,武家的勢力極大,雖然他們的老窩離這�有千�之遙。

  “黃金一萬兩。”海明潮微微的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一萬兩黃金一出,把一些膽小的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現在市價是黃金對白銀一比十,這一萬兩黃金可就是十萬兩白銀啊,十萬兩白銀那可夠買下十個京城最大的酒樓,二十個大青樓了。

  “你是何人?”武別離變了臉色,雖然他是武家唯一的男丁,可是能調用的金錢卻是有限,十萬兩白銀就是極限,而這個神秘的人一下子就出到了極限,讓他如何能不怒。

  “在下隻是一個尋歡作樂的浪客罷了。”海明潮無視著那個武別離的目光,晃著杯中酒說道。

  那個紅牌姑娘一下子就呆住了,隻知道這位客官有錢,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有錢,更不能放過這個大金王八了,當下大著膽子,一把拉住了海明潮的手臂,“冤家,你都被那個小蹄子把魂勾去了,那奴家怎麼辦啊。”紅牌姑娘撒著嬌。

  “你這個小騷貨,我就不可以來個一龍雙鳳嗎?”海明潮說著捏了一下那姑娘的鼻子。

  “閣下果然是高人啊,不知可否留下身份姓名?我武別離也好結交一翻。”武別離臉色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連轉了十幾次,最後才露出一副陽光般的笑臉來。

  海明潮心�冷笑了一下,比起鬥心眼來,這個小子還差得遠了,“不必了,在下在京師也呆不了幾天,以後就說不定到哪去了呢,哪�能交得起你這般人物啊。”海明潮不鹹不淡的說道。

  “哈哈,閣下可是怕武某人事後報複於你?”武別離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

  “報複?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啊,想報複我?你還不夠格。”海明潮好笑的說道,就像他們這種武林高手,來多少留不下海明潮這種修真高手啊。

  “哼。”現在武別離也走了那西門無敵的後路,就算是他再陰險,脾氣再好,在海明潮的冷嘲熱諷之下,也承受不了,當下冷哼一聲,撫袖而去。

  “大爺,你快走吧,武家在京城的勢力非同尋常,大爺若是與他鬥起來怕會吃虧不小啊。”那紅牌姑娘小聲的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海明潮沒有說什麼,反而問起了那紅牌姑娘的名字,陪了這麼長時間,一個一口一個大爺的叫著,一個一口一個小騷貨的叫著,連名字都不知道。

  “奴家叫纖纖。”紅牌姑娘說著端起了酒杯。

  “好,纖纖,今天咱們就來個一龍雙鳳,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男人。”海明潮說著哈哈的大笑著一把將纖纖抱了起來,在那雙豐滿的胸脯上狠狠的摸了兩把,這才腳尖輕輕的一點,人也飄身而起,就那麼在空中如登階梯一般的走向那小小的閣樓。

  走到門口就停了下,密切觀注著海明潮的武別離傻了,雖然他的功夫稀爛,可是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家族啊,見識絕對夠廣,這種功夫大概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神仙之境。

  “香香姑娘,我們走吧,我想在場也不可能再有人出一萬兩黃金以上的人了,如果誰有的話,我還會加價。”海明潮說著摸了香香的嫩臉一把,回頭向台下望去,一萬兩黃金,早已超出了那些紈絝子弟,大富商的承受犯圍之內,在心下大罵海明潮是傻子的人也大有人在。

  海明潮所處的房間一整天都是嬌呼連連,那老手纖纖和新嫩的香香二人被海明潮給幹得白眼連翻,再幹下去隻怕就會小命不保了。

  海明潮不在乎金銀,那東西對於修真者來說,遠不如一塊精鐵來得實在,自然將身上大把的金票撒出,紅牌姑娘一個接一個的進入了他的房中,當真是花樣百出,呼聲震天,海明潮在京城的青樓�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神話,打破了一個又一個記錄。

  從前在京城�,時間最長的記錄是一個半時辰,幹了三個姑娘,可是海明潮是第一個不間斷了幹了六個時辰的大高手,而且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以前某男最高記錄是一口氣上了六個姑娘,可是海明潮第一次達到了三十之眾,幾乎把這家青樓所有高級的姑娘都給上了一遍。

  據那些搖晃著身子從房中走出來的姑娘描述,那人的家夥足有兒臂般粗,一尺來長,創下來家夥事最大的記錄,從前最大的也就有鴨蛋般粗而已,難怪這些姑娘們受不了,跟這海明潮做,就像是處女開苞一樣了。

  海明潮足足幹夠了八個時辰這才算是爽夠了,而那些姑娘們也爽了一把,就算是海明潮不給她們,也無所謂了。

  大戰了一天的海明潮在這京城�又海吃了一通後消失不見了,給京城的老少爺們們留下了一個頗讓人感興趣的談姿。

  武別離更是鬱悶,回到京師的分坨想要帶些高手回來把麵子找回去,可是正趕步家族當中的供奉無憂老人前來,跟無憂老人一說,這個在江湖上一跺腳四方亂顫的大人物竟然嚇得快要吐出白沫子,幾十年都沒有用過的那柄短劍都拔出來,當然了,不是去找海明潮,而是架到了武別離的脖子,一句隻要你敢去找那人的麻煩,老子現在就剁了你,讓武別離冷汗直冒。

  華夏在那個年月人口就多,京師,洛陽,大都,揚州等都是人口達到百萬的大城,這好吃的好玩的自然就多了。

  海明潮去了洛陽,又去了揚州,還有那蘇杭,蘇杭自古就出美女,海明潮一來,隻呆了兩天,就有百名年輕女子和小媳婦離奇失蹤,還是在月餘後,人們在西湖畔無意中將那些女子挖了出來,雖然已經開始腐爛,可是卻還能從那被撕裂的下體看得出來,這些女子都是被人奸殺而死,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海明潮並沒有先奸後殺,而是直接奸到死為止。

  海明潮到了大都,還未等去尋花問柳呢,不久前的一個離奇事件就驚動了他。

  上了一茶樓,點了杯龍井茶,要了些點心,眼睛四下的瞄著,見有沒有漂亮的小姑娘小媳婦什麼的,這時,茶樓�的說書先生的一段書引起了他的注意。

  砰,這驚堂木一拍,那說書先生一挽袖子開始了神吹胡編。

  “且說十數日前,天空忽然陰雲密布,雷聲隆隆啊,卻見天空中黑影一閃,一男一女從天而降,二人身高丈二,身有鱗,身後還長著數尺長的短尾巴,這二妖在大都當中狂性大作,先是打了一場,接著,吞吃了十數人啊,甚至還有一小孩,下麵,在下就給各位詳細的講途一番,還請各位有人的捧個人揚,有錢的,捧個錢場。”那說書先生向四處拱了拱手。

  “嘿,我說老白頭,你可別在那胡說八道了,哪有那回事啊,那天我可是在場啊,什麼身高丈二啊,跟咱普通人沒啥區別。”一漢子站了起來大叫道。

  “你……”隻是為了混口飯吃的說書先生老白頭被那漢子這麼一頂,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那天我還在場呢,憑什麼說我說的就不對啊。”

  說書先生一向都會誇大其辭,可以不用考慮,看那個與說書先生爭論的漢子,還真是一副曾經見過的樣子,身子一晃,已經到了那漢子的跟前,那個正與說書先生爭得麵紅耳赤的漢子被突然出現在身前的海明潮給嚇得一跳多高,腦袋都撞到了頂棚上。

  “你……你是什麼人?”那漢子打著冷顫指著海明潮哆哆嗦嗦的問道。

  不光是那漢子,整個茶樓�幾十號人都被嚇到了,這個人進來的時候明明就在門邊那坐著呢,怎麼一下子就跑到最中央的桌子那去了呢?本就被前一陣子的離奇事件弄得人心忙忙的人們心�都打起鼓來。

  “不用管我是什麼人,我隻是想問問那天所發生的事,給我講講。”海明潮對那人笑著說道。

  “啊?”那漢子一愣,沒想到海明潮竟然隻是在問這個問題。

  從神龍降世開始說起,一起說到妖孽做怪,殺了十幾個鄉親,那漢子雖然做到了公正,可是卻還有偏差,始終都認為那十幾個被踩死的人是那二妖所殺。

  特別提到了一下二人的相貌,聽說是年輕男女,男女還都長得很可愛,海明潮報著試試看的想法,將帶出來的洛風的畫像從懷�掏了出來。

  “對對,就是這個人。”那漢子一看到洛風的畫相像是見到了鬼一般,一下子被嚇得鑽到了桌子底下。

  “原來你在這�,為什麼身邊還會跟著一個女的呢?為什麼還要殺凡人呢?”海明潮喃喃的自語著。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等海明潮回過神來的時候,隻見茶樓�早已經沒有了人,隻剩下他坐的這一桌那三個漢子還在,跪在地上直發抖,嘴�一個勁的叫著饒命。

  “各位誤會了,在下是青雲門弟子,此次出來,就是誅殺這兩個妖邪的,幾位莫怕。”海明潮做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伸手虛扶,將那三人扶起。

  大都�又起流言,說是那兩個妖邪引來高人,高人正在四處的追殺這二妖,一時間,大都人心終定,家家奔走相告,這個城市終於恢複了往日的繁華,海明潮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洛風與宮如玉都是剛剛出山的菜鳥,一路上不懂得什麼隱痕藏跡,再加上宮如玉那乘風龍行更是引人注目,一路上被多名目擊者看到,這消息傳得比馬跑得還要快,口口相傳,百�皆知,海明潮追著線索而走,很快的就追到海邊,而那些傳說,就到這�為止。

  洛風與宮如玉不知海上的凶險,可是海明潮這個在修真界�走了數十年的老鳥哪�會不知道,站在海邊開始發起愁來,這倒底還追不追呢?

  “有青龍在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海明潮喃喃的自語著,那柄閃著青光的青龍寶劍從他的身上鑽了出來,卻是海明潮臨行之際,從青靈兒的手上將這劍騙了出來,說是借用,還不還那還是兩說呢。

  青龍劍一拋,青光大做,海明潮踏上青龍劍,向那無邊的海中射去,青陽真人的寶貝還是勝過了海上的凶險。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三章 海外散修

  中指山上,亂七八糟的玄空派也沒有一日的安寧,近日�久久不曾露麵的魔門中人時常會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而且行蹤詭譎,讓正道各大門不安之極。

  無憂穀派出門下大弟子李洵前往中指山拜見掌門青木真人,而青木真人卻正在閉關不知在研究什麼新奇的法術,排行第二的青柳真人又正沈浸於更年期症狀當中,其餘的四位執事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無憂穀派人前來,肯定有什麼大事,他們隻是執事,有建議權,可沒有決定權,萬一什麼話說錯了,嘿嘿,隻怕青木真人就要打擊一下了。

  這李洵可也是夠鬱悶的,大老遠的來到了中指山,可是門下的弟子隻是將他安排進了一間普通的客房,門中長輩一個也沒有出現。

  “哼,玄空派雖然自稱是名門大派,卻是這般的不懂事,當我們無憂穀好欺負不成?”在客房中呆了三日的李洵怒火衝天,在人家的地盤,自然無法出去溜達,萬一闖進了人家的什麼禁地一類的地方,怕是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砰。”李洵正惱火之際,房門被推開,一個長得老難看的女子出現在門口。

  “哇。”也算是見過世界,殺過妖邪的李洵被青靈兒那難看的樣子嚇得一跳,大叫出聲。

  李洵的大叫聲反而把青靈兒給嚇了一跳,半晌才反應過來,“你這個人要死啊,沒事叫那麼大的事幹什麼?”青靈兒的聲音變得更難聽了,最近師兄唬走了自己的青龍劍,又不告而別,她正上著火呢,這聲音自然就更加難聽了。

  “這……啊,師姐就是青木掌門的掌上明珠吧?”李洵剛想罵人,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青木真人有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兒這在修真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李洵身為無憂穀的大弟子自然有所耳聞,隻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大小姐的脾氣與她的相貌一樣的出名。

  “哼,知道是我還如此的無禮。”青靈兒還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她要是平平常常的吧,還好一點,她這一仰頭,那粗大的鼻孔更是讓人聯想到某種專門用於殺死吃肉的動物。

  李洵可是無語了,你是玄空派掌門的寶貝女兒,我還是無憂穀的掌門大弟子呢,按照修真界�的規矩,怎麼說李洵的實力也比青靈兒強多了,還要叫聲師兄呢。

  有青靈兒在,自然要出事,青靈兒對這李洵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折損,言語刻薄,而那李洵也是一副傲骨,哪有不火之理。

  幾句話下來,李洵已經有了要拔劍的衝動,就在這時,門外一聲大喝,讓二人同時閉嘴。

  青柳真人麵沈如水的走了進來,狠狠的瞪了青靈兒一眼,嚇得青靈兒一縮脖子,上次在思過洞,要不是大師兄求情的話,隻怕這會還被關在洞�乘涼呢,要是母親一發火,再把自己關進去,可沒有大師兄前來救駕了。

  “想必是玄空青柳真人了吧,在下無憂穀水月門下大弟子李洵,拜見師叔。”李洵不卑不亢的說著施了一禮,不過心�卻道,“這娘們長得倒是水靈,真不知道她的女兒怎麼長得那般的醜陋?青木真人長相也算是莊嚴,難道是這娘們偷了漢子?”

  青柳真人微微一點頭,鼻孔�哼上一哼,哪�曉得那李洵肚子�轉著如此的歪念頭。

  玄空派確實有驕傲的資本,放眼天下,又有哪個修真門%B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四章 靈異奇果

  “告訴你?當然沒問題,我青蓮是很樂意幫助別人的。”青蓮嘿嘿的一笑,那張髒乎乎,看不出本來麵目的老臉也看不出一點笑的表情來,而且,那笑聲也有些磣人。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洛風說著連忙執晚輩之禮。

  “等等,先別忙著謝,這年頭啊,哪有白得的好處啊,小子,你說是不是啊。”青蓮說道。

  “這……不知前輩的意思是……”洛風迷乎著說道。

  “嘿嘿,很簡單嘛,你總是要幫我做些事才行啊,也要讓我得些好處啊。”青蓮說道,雖然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可是就是閉著眼睛也能猜得出來,那肯定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幫前輩做事是我等小輩的榮幸,前輩請講。”洛風說道。

  “其實也很簡單,看到那個小島沒有?在那島上,有一隻大烏龜,再有十幾天就是那大烏龜下蛋的日子了,我要你在那烏龜下完蛋後將它引走。”青蓮說道。

  “什麼?就是這樣?”洛風驚訝的說道,烏龜,讓洛風想到了前些日子在某個海島上看到的那種身背硬殼,爬行緩慢的動物來。

  “不錯,就這麼簡單。”青蓮真人點點頭。

  洛風簡直就以為這是天上再掉餡餅了,自己與宮如玉怎麼說也是個修真者啊,可是這會兒竟然要兩個修真者去引一隻大王八,這……這……這像話嘛。

  青蓮看著洛風臉上那奇怪的表情不由嗬嗬的笑了起來,“小子,你可不要以為有那麼簡單,那烏龜可與普通的烏龜不一樣,那烏龜可是長著像是龍一樣的腦袋,傳說應該是龍生九子當中的一個。”青蓮說道。

  “呃……說到底那不還是一隻烏龜嗎?”洛風道。

  “嗯,說的有道理,確實也是烏龜,不過卻也比烏龜厲害得多,還會法術,就算是青蓮我見到那烏龜也隻有逃的份。”青蓮說道。

  “什麼?”洛風一驚,這青蓮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自己不知道,隻是隻有一樣他洛風清楚得很,那就是這個散修要比自己和宮如玉加起來要厲害得多。

  “你都是隻有逃的份,那我和洛風去了,不是隻有被殺掉的份?”一直沒有說話的宮如玉出聲說道,聲音脆生生的。

  “嘿嘿,那倒是,那倒是。”青蓮尷尬萬分的說道。

  接著青蓮的臉色一正說道,“不過,我青蓮雖非中土正道,可也絕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怎麼會讓二位徒送性命,我會送與二位一樣法寶,要想擊敗那隻大烏龜是不可能的,但是逃走卻也絕不是問題,肯定不會傷了二位的性命。”

  “如此甚好。”洛風與宮如玉說道,也幸好那青蓮真的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要不然的話,不真是要讓洛風與宮妨玉這兩個小傻帽上當了嗎。

  “我們什麼時候去引開那隻大烏龜。”洛風有些迫不及待了,早日找到那條火龍是他的願望。

  “今天是初二,十五是那隻大烏龜下蛋的日子,就是那一天了。”青蓮說道。

  “還有十三天,嗯嗯,不算久。”洛風盤算了一下說道,他們在海是轉了月餘,可是卻險些載到海�去,等上十幾天就可以找到火龍,這劃算得緊。

  剩下的十幾天�,洛風和宮如玉好像是過了人生當中最為瀟灑的一段時光,小島上野物甚多,每天打上兩隻野味,青蓮放到火上烤著,隻是幾天下來,洛風與宮如玉好像就長了十幾斤一樣。

  “洛風,快來看啊,這�有一個洞。”遠處宮如玉向洛風叫道。

  洛風正在與青蓮在采一種隻有指頭大小的無名果子,這種紅彤彤的果子味道極美,而且吃了這個東西還有寧神靜氣的效果,這對洛風也有著莫大的好處,識海�到現在已經聚了些像是紅霧一樣的天然靈氣,不斷的滋潤著洛風的三魂七魄,隻是這些洛風自己並不知情而已,隻是單純的覺得那種小果好吃而已,還沒有倒出時間來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

  青蓮正在對洛風講著些做人的道理一類的,比如說,交合的時候,一定要找個隱藏的地方,這事是不能讓別人看到的,還有就是,做人呢,要學會留點心眼,修真界�的勾心鬥角一點也不比別的地方少等等。

  聽到宮如玉一喊,反應最大的不是洛風,而是青蓮,青蓮就為了等那個王八下蛋,已經在這個屁大的小島上呆了五十多年了,可以說是一草一木,沒有他不知道的。

  青蓮與洛風到了宮如玉的那�,洛風和宮如玉倒是沒什麼,隻是對那個向外冒著一股腥氣的洞口感興趣,可是青蓮地是驚叫了起來。

  在那個洞口周圍長著些隻有兩片葉子,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就是這種植物讓青蓮吃驚,淫蛇草,並不是什麼罕見的東西,在民間還有用這種植物來治不舉之症,淫蛇草一般長著八到十片葉子不等,有的還更多,這種淫蛇草對環境有所要求,就是要有毒蛇流過口水的地方長出的淫水草才會有效果,淫蛇草是葉子越少功效越大,十片以上葉子的淫蛇草很好找,可是八片以下的就值千兩白銀了。

  現在這個洞口上長的淫蛇草隻有兩片葉子,還是那種嬌嫩欲滴的翠綠色,就算是在修真者的眼中,這也是極為珍貴之物了,更何況,這還一長一大片。

  忽,一大股風從那個三米多寬的洞口噴了出來,腥氣過後,竟然還透著一股香甜的味道。

  “這是……我的天啊,沒想到這�竟然還會有異獸。”青蓮說著一把抓起二小,縱身跳進了齊腰的草叢中,對著二小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二小不明所以,卻十分的聽話,把氣息壓得極低。

  一個紅通通的東西伸了出來,像是雞冠子一樣,看了這個東西,不由讓洛風想起了在大古山的時候遇到的那種修真者的克星,三步冠毒蛇,隻是那種金色的小蛇上麵的雞冠子要這個小多了。

  那紅東西晃了幾下,嗖的一聲,銀光閃動,一條三米多粗,三十多米長的大銀蛇從那洞中鑽了出來,在那正三角形的蛇頭上,還長著通紅通紅的冠狀肉,讓人有一種想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青蓮心下當真是驚異無比,此種異獸身處於這荒島之上,必然在守著什麼寶物,青蓮不由為之心動。

  那銀蛇看起來好像是餓了,蛇信伸了幾聲,發出嘶嘶的聲響聲,身子隻是微微扭動,便在那草尖上遊開,轉眼,小島的深處響起了獸類野鳥的驚叫聲。

  “走,我們進去看看。”青蓮向遠處望了幾眼,拉著洛風與宮如玉便向那洞口鑽去,路過那些淫蛇草的時候還不由多看了幾眼,怪不得此處長了如此之多的極品淫蛇草,有這麼一條異獸在此,要是隻長出三片葉子的淫蛇草都是不給那異蛇麵子。

  洞中黑乎乎,越向下行越黑,這蛇洞像是沒有底一樣,走了幾百米也沒有到底,漸漸的,洛風與宮如玉已經看不到東西了,青蓮看東西也模糊了。

  七扭八歪的洞中,青蓮拉著二小跟跟蹌蹌的走了一刻鍾,青蓮有些退卻了,心�想著要不要做好了準備再來,萬一那異蛇回來了,怪是免不了一翻爭鬥,這�自己並不熟,隻怕不一定能鬥得過那異蛇呢。

  就在這時,遠方有隱隱的紅光閃動,青蓮不由輕咦一聲,洛風與宮如玉也看到了這紅光,在青蓮的帶領下,向那紅光行去。

  片刻後,終於小心的行到了那紅光之前,哪�是什麼光啊,分明是兩顆通紅通紅的果子,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竟然還長著翠綠的葉子與肥大的根莖。

  “這……這是朱果啊。”青蓮的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朱果傳說是天上奇果誤落凡間,一千年發牙,一千年成長,一千年開花,一千年結果,一千看成熟,成熟的朱果是暗紅色的,眼前這兩枚朱果是火紅的,分明已經離成熟不遠了。

  “這果子一定很好吃。”宮如玉蓮步輕移蹲在那兩尺多高的朱果前,拳頭大小的果子讓宮如玉口水都流出來,從二龍山出來之後,宮如玉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多的好吃東西,這也養成了宮如玉看著什麼都想吃的毛病,也虧得她到現在都沒有吃中毒過。

  “是喲,看起來是很好吃的樣子。”洛風也跑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摘下來一個塞進了嘴�。

  宮如玉見洛風帶頭了,直接上嘴將那果子咬進了嘴�。

  “我的天啊,不……”青蓮大叫了起來,如此奇果,竟然被這二小給這麼吞了,他連個渣都沒有撈到。

  那果子一離開果秧,原本翠綠的顏色刷的一下就黃了下去,眨眼間,那朱果樹便枯萎,化為了飛灰,根莖卻還在,隻要想再再吃到,嗯嗯,等五千年吧。

  “你……你們……”青蓮指著一小說不出話來,如此奇果就擺在眼前,可是卻在一愣神之間就被這兩個小家夥給吞了,青蓮沒有被氣死已經是輕的了,要知道,他在這�已經守了五十多年了,雖然守的不是這果子。

  “我們怎麼了?”洛風與宮如玉還不知情,隻是話剛剛說完,二人的臉上一紅,身上熱浪襲來,將那青蓮如此的高手都頂得一退再退。

  嘶嘶的聲音傳來,青蓮的心中更是一驚,怎麼這個關頭,那條異蛇回來了。

  那條銀色朱冠大蛇像是知道了自己所守的異寶被偷吃,不斷的發出嘶嘶的聲音在洞中穿得,擊處洞壁處泥土飛揚。

  轟,巨大的蛇頭撞上了青蓮,青蓮被撞得冷哼了一聲,身前一朵青色的蓮花盛開,飄落到了二小的身後,原來這才是他青蓮名號的由來。

  洛風與宮如玉的身上火熱火熱的,犯著熱浪,也幸好這果子還沒有成熟,要不然的話隻怕這二人早就要被撐爆了。

  朱果吸的是天下至陽之氣,結的是至陽之果,除了那些異獸之外,就算是修真者想要吃,都要配上些雪蓮一類的清涼靈藥後煉成丹方能服食,像是洛風二人這樣,直接吃下去的尚屬首次。

  狂暴的靈氣衝擊著二人的身體,洛風還好一點,最起碼他的真元是遍布全身,承受能力也要強上一些,可是卻苦了宮如玉了,本來這種至陽之物並不適合女性,那火熱的靈氣燒得宮如玉的二目通紅,身上龍吟聲更是高亢,像是有數十條被囚禁的巨龍要破體而出一般,嘴�也有滴在地上滋滋做響的血液流出。

  那巨蛇失去了守候近千年的靈果,這無疑是將它的修行之路給掐斷了,憤怒的擺著腦袋向他們撲了過來,頭上那朱紅的冠子更是要燃燒了起來一般。

  當那銀蛇頭上那冠子紅得發亮的時候,一股股怪異的香氣襲來,在那香氣當中,是那銀蛇在流著口水,張著大嘴嘶嘶著。

  青蓮真人可是真的有些傻眼了,那香氣是什麼?龍涎香啊,也就是說這條蛇已經離成龍那天不遠了。

  那地洞早就受不了洛風與宮如玉身上朱果所散發出來的靈氣,轟的崩塌了下來,將那銀蛇埋在其中,在頭上的土堆掉下來的時候,痛苦煎熬中的洛風與宮如玉下意識的反應,身上氣勢如虹,那狂暴的靈氣生生的將那不知有多重的巨大土堆頂了起來,在這地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銀蛇現在正處於極度憤怒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洛風與宮如玉的異樣,蛇身一彈,便從土堆當中抽身出來,氣勢洶洶的向麵前那三人撲去,如果可能的話,這銀蛇倒想把這三人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青蓮現在是悔恨交加,那朱果之力對他的吸引之力遠遠要大於這銀蛇的威脅之力,這二小雖服食了朱果,可惜卻不會煉化,白白的暴殮天物,洛風則是修法怪異,朱果之力雖強,可是卻免強能控製得了,那一股股精純的靈氣湧入從前修習玄空真解與九龍心法之時所走的路線,然後再散於身體各處,洛風此時看起來要比正常時大了幾圈,像是被吹氣吹了起來一般。

  宮如玉可就差得太遠了,從小到大修習的唯一心法便是九龍心法了,那朱果的靈氣衝破了從去那些真元的固定路線,在她的身體�肆虐著,讓宮如玉痛苦異常,沒見那一雙秀目都被燒成了血紅色嘛。

  那銀色的巨蛇衝了過來,宮如玉小嘴一張,竟然發出了一聲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女孩子口中吼聲,那吼聲,就像是洪荒那被困了許久的巨獸一般,淒厲而又威嚴。

  宮如玉的一聲巨吼就已經把洛風和青蓮震住了,就連那被怒火燒昏了腦袋了青色巨蛇也被震得微微一滯。

  接著,宮如玉做出了更加人目瞪的事來,卻見宮如玉將袖子一援,對著那巨蛇縱身撲上,巨蛇口中的利牙尚未合攏,卻見宮如玉已經到了它的身前,一把扣住一顆毒牙,生生的將那牙齒從那巨蛇的口中拔了下來,就憑著這份角力,將青蓮嚇得後背濕乎乎的一片。

  宮如玉和那巨蛇毫無技巧的鬥在了一處,這�地處狹小,那巨蛇回身不得,隻剩下一個腦袋和半個身子與宮如玉打鬥著,宮如玉服食了朱果,靈力充沛得過了頭,與巨蛇打鬥,正好在是釋放著那些無法吸收的朱果,雖然這樣一來,朱果的效力吸收不到百分之一,可是最起碼卻能將她的小命保住。

  靈氣激蕩之下,雖然那巨蛇看似是占了上風,將宮如玉死死的壓在一處,可是卻始終都傷她不得。

  看著宮如玉臉上那痛苦之色漸漸減少,洛風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當下呐喊一聲,也撲了上去,與宮如玉聯手鬥那巨蛇。

  “天啊,浪費了,浪費了。”青蓮在鬥場外頓足歎著,若是這兩枚朱果落入了他的手中,哪�如些的暴殮天物啊。

  巨蛇雖為天地間靈物,千年的修為,可惜的是麵對這兩個急於釋放朱果那龐大靈氣的兩個小不點,卻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雖然不至於落敗,可是牙齒被打斷數顆,就連舌信前端的分叉處也被拽到了一小截,痛得那巨蛇竟然都嘶吼了起來,也算是奇跡了。

  這銀身朱冠蛇別提多倒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兩枚天地奇果,老老實實在的這�蹲了數百年,從青澀的果子一直等到果子發紅,眼瞅著就成熟了,就被人給摘了去,如果說你摘去了好生利用也還好點,可是偏偏無福消受,徒然浪費,最可氣的是還都浪費到自己的身上,天下還有比這更倒黴的事嗎?

  朱果沒了,現下又被兩個吃了朱果,有勁沒處使的小不點打擊著,那銀身朱冠蛇這心是瓦涼瓦涼的。

  身上再多數道傷痕,那小子手上的黑劍甚是厲害,那身刀槍不懼,水火不侵的鱗甲擋起來竟然也夠費勁的,那小姑娘身上冒出的那龍形氣勁更是讓那巨蛇隱隱有恐懼的感覺,那純是一種本能上的恐懼。

  打來打去,除了將自己的身上徒增傷口外,什麼也得不到了,難不成還能將這兩個小兒扒皮剖腹不成?就算是可以,那朱果的靈氣也浪費得不乘百之一二了,又有什麼用?

  巨蛇強行的將身子一轉,土石翻飛,終於將身子轉了過來,身子扭上幾扭,強行的將地麵上衝去,將原本崩塌的洞重新的開了出來。

  洛風與宮如玉好似是得理不饒人一般,齊聲呐喊一聲,各揮武器追了上去。

  “這兩個家夥,這兩個小家夥。”青蓮在原地跑著腳都不知該罵什麼好了,白瞎了兩枚朱果了,在這地洞�充滿了靈氣,那可都是浪費掉的話。

  土石簌簌而下,那巨砣開出的地洞本就不結實,這會又開始坍塌起來,青蓮真人一驚,顧不得再罵洛風與宮如玉,連滾帶爬的向外撲去,現在可是處於地下數百米之深啊,要是被埋在了�麵,就算是青蓮的修為深厚,怕是也要做了地下的孤魂野鬼了,他可沒有蛇類那種打洞的天賦。

  巨蛇轟的一聲衝出了地麵,卻是離海水不遠處鑽了出來,在空中打了個旋,一頭紮進了海水�,在水�扭動著粗長的身子,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也不知去了何處。

  洛風與宮如玉鑽出地麵的時候,那巨蛇已不見了去向,隻能看到海水中微微範起的波瀾,二小喘著氣,對望一眼,哈哈的大笑起來,這一鬥一追之下,體內的朱果靈氣已是消耗得差不多了,還剩下的一些雖然還是讓體內難受異常,不過總算是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隻消靜心修煉數日便可。

  “敗家仔啊,敗家仔啊,就沒有見過像你們這麼能敗家的敗家仔。”青蓮從地下鑽了出來,嘴�還在罵著。

  看著這兩個就那麼坐在地上運起功來的二小,青蓮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吃了朱果,竟然還對自己一點的戒心都沒有。

  二人身上霧氣升騰,接連數日都是如此,眼看著距離十五的日子不遠了,青蓮的心中暗暗著急,想要驚醒他們,卻又怕二人會走火入魔,得不償失,若是沒有這兩個小家夥引開那隻龍頭大龜的話,隻怕要取龜蛋還要費上許多的手腳還不一定能成,今日失了朱果,明日若是再失了那龍龜之蛋的話,那自己可真的是雞飛蛋打了。

  在十四夜�,洛風與宮如玉總算是醒了過來,醒過來的二人隻覺得體態輕盈,雙目如電,修為再上一層。

  青蓮也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耽誤自己的正事,雖然朱果沒有吃到嘴又被兩個小家夥給浪費掉了絕大部分,青蓮的心中十分的不忿,不過轉念想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如果是自己看到了這兩枚朱果呢?四處尋配藥,然後再煉丹等等,隻怕沒有百多年都完成不了,那麼自己的修為隻怕也會停滯不前,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你們這兩個小家夥,總算是醒過來了。”青蓮用一種怪怪的語氣說道,若是說他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扯蛋。

  洛風自是不知何處得罪了這位髒兮兮的怪人,隻是用不解的眼神望著青蓮,把青蓮望得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自己這都一大把的歲數了,還與這兩個不懂事的後輩一般見識個什麼勁啊,想到這�,不由苦笑了一下,搖了搖腦袋。

  “嗯,青蓮前輩,你沒事吧?”宮如玉問道。

  “有事?我怎麼會有事?”青蓮奇怪的問道。

  “那你剛才怎麼還這樣,完了還這樣。”宮如玉說著學著青蓮剛剛的樣子做了一個極為滑稽的笑,然後還搖了搖腦袋,看得洛風失笑不已。

  “你……”青蓮無語中。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五章 龍頭巨龜

  一個金光閃閃的令牌交到了洛風的手上,看青蓮的那個樣子,好像還頗為不舍的樣子,看了又看這才交給洛風,“這個東西是我百年前用靈藥從一位散修的手上換得的,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卻足以救人一命了。”

  “救人一命?”洛風翻看著手上的那個黃金令牌,令牌的正麵刻著一隻相貌頗為凶惡的鬼怪,那鬼怪的背上還生著一對翅膀,一雙手,嗯,應該說是爪子會更好一點,爪子�還抓著一隻三股叉。

  “這是飛天魄,我傳你口決,到時候你們去激怒那隻大烏龜,在它追你們的時候,如果你們逃脫不了的話,就念出口決,放出這隻飛天魄,它自會帶著你們逃離險境。”青蓮說著將口決傳與洛風。

  “那我呢?你隻給洛風怎麼不給我?”宮如玉跑到了青蓮的跟前說道。

  “這……你們兩個用一個就行了。”青蓮說道。

  “不行,萬一那個飛天什麼來著?它要是背不動我們兩個怎麼辦?不行,你也要給我一個。”宮如玉嬌聲說道,不斷的在青蓮的眼前晃悠著。

  “我的天啊,你這個小姑奶奶喲。”青蓮可是拿這個小姑娘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得在自己的身上掏摸著,隻是散修一向都比較窮,靈藥從來不缺,隻是這法寶一個人有兩三樣都算是多的了,不比中土的大門大派,鎮派之寶就好幾樣。

  終於,青蓮自懷�摸出了一個隻有巴掌大小的盾牌,“給你這個,天啊,我一共就那麼幾樣好東西,這一下就送出去兩個,希望物有所值。”青蓮苦著臉說著,將那盾牌使用的口決告訴了宮如玉。

  “丫頭,這離火盾威力強大,是青蓮我的壓箱底寶貝了,小心著點用啊,可不要弄壞了,用完了可是要記得還我的。”青蓮苦著一張臉說道。

  “知道了。”宮如玉心不在焉的說道,擺弄著那巴掌大的火紅的小盾牌,臉上盡是喜色,看來她很喜歡這個法寶,對於青蓮的話,嘿嘿,看她臉上的表情,哪�有想還的意思。

  “我看還是算了吧,給你換一個。”青蓮看著宮如玉的樣子臉上不由抽動了幾下,伸手就想要將那個盾牌拿回來。

  卻不料,就在青蓮一伸手的時候,宮如玉便將那離火盾給發動了起來,忽,衝起數丈高的熾白火焰成一盾形,青蓮的手正伸進那火焰當中,青蓮怪叫一聲,連忙縮手,幸好他反應快,要不然的話他可就要被自己的法寶給傷到了。

  “哈哈,我喜歡這個。”宮如玉哈哈一笑,收起那離火盾放出的火焰,一把就將那離火盾放進了懷�,看著青蓮再次對自己伸出了手,宮如玉一挺胸,將那高聳的胸脯送到了青蓮的手上。

  青蓮怪叫一聲縮回手來,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再去摸人家小姑娘的胸脯,這成何體統,可是看到宮如玉那狡黠的表情,青蓮有一種啞巴吃黃蓮的感覺,好像是自己教會了這兩個小家夥人倫常德的道理,女人的胸脯等處不能讓男人碰這個道理的吧,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麼快的就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青蓮恨恨的縮回手看著宮如玉,心下打定主意,待事成之後,這個小丫頭就算是不還,搶也要搶回來。

  匆匆日餘便過,大陽升起來的時候,便是十五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青蓮在選在這一天去動那隻大烏龜,可是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雖然在這�就可以看得到那個小島,可是青蓮卻告訴洛風,從這�要是想要到達那個小島,禦劍還要飛上數個時辰呢,足足有兩千�之遙。

  洛風撇了撇嘴,並不相信青蓮的話,目測了一下,那島雖然看起來離得很遠,可是必竟肉眼可見,飛行有一個時辰都撐死了。

  看著洛風不以為然的樣子,青蓮搖了搖腦袋,不再理會這兩個小家夥,前頭帶路,飛了起來,青蓮在飛行的時候,並不像是洛風與宮如玉那般,一個踏著飛劍,一個腳下出現龍影,而是就那麼的飛了起來,什麼法寶都沒有用。

  洛風輕咦了一聲,這種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呢,從前見到的,就算是再厲害的大高手,在飛起來趕路的時候,腳底下也要踩上點東西的,卻不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更驚奇的事還在後麵等著他呢。

  果然像是青蓮說的那樣,三人禦空而行,飛了足足有三四個時辰方才看到那淺岸,青蓮不顧洛風那驚異的神色,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在海灘邊上落了下來。

  “為什麼不飛了?”洛風問道,修真飛習慣了,突然要讓洛風走路的話,還多少的有些不太適應了。

  “不能再飛了,那大烏龜靈得很,再飛下去怕是會被發現,跟我來吧。”青蓮說著當先便行,看著前方那雜草樹騰橫生,青蓮卻又不用真元幫助,隻是像是個普通獵戶那般的鑽行著,洛風隻覺得頭皮發麻,可是不去又不行,火龍的位置還要靠他呢。

  與宮如玉對望一眼,宮如一臉都是不在乎的神色,隻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洛風的身上。

  “小玉,我們走吧。”洛風說著拉起了宮如玉的手。

  跟著青蓮的腳步,直到天黑了,方才停了下來,張嘴剛剛想問這會為什麼又要停下來,青蓮一把將他的嘴捂住了。

  “不要大聲說話。”青蓮情聲說道,“也用不著你們說話,看到那個東西沒有?”青蓮說著伸手一指,隨著青蓮的手指望去,前方除了一塊大得出奇的黑乎乎的石頭之外,什麼也沒有啊。

  洛風一臉的迷芒向青蓮望去,青蓮一揚下巴,示意二人接著看。

  片刻,那塊足有五六丈高,十多丈長的大石頭竟然動了起來,在靠近洛風的這一方,一個雪白的東西從那石頭的後麵掉了出來。

  定睛一看,卻是一個橢圓形的大蛋,那一個大就有洛風與宮如玉加起來那般的高了,這可真是天下第一大蛋了,這要煮了,要夠多少個人吃一頓的啊,洛風在心中想道。

  “下蛋了,下蛋了,終於下蛋了,差點來晚了。”青蓮在那�小聲的也不知在嘀咕著些啥。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洛風問道,卻不知聲音稍大了些,青蓮嚇得臉色都白了,急忙一把將洛風與宮如玉按倒在地上,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

  那塊大岩石像是驚了一驚一聲,刷的就調了個方向,卻是一隻巨大的龍腦袋對著洛風他們,那龍嘴一張,將那雪白,還有些發軟的蛋含進了嘴�,一雙閃著凶狠而又噬血的目光險些將洛風與宮如玉嚇得從地上跳起了跑掉。

  青蓮壓著二小屏住呼吸,哪怕是一點點微小的舉動都不敢稍有,而那龍頭大龜也是頂著他們這個方向含著那龜蛋一動不動的望著,現在比的就是誰更有耐性一些。

  這一盯之下就足足有一個時辰之多,不光是洛風與宮如玉身上的衣襟被濕透,就連青蓮那一身黑乎乎,波水不進的衣服也濕了個精透,用自己的汗水好生的洗了下衣服。

  終於,那隻龍頭大龜噗的一聲長長的噴出了一口氣轉過頭去,氣息之下,方圓十幾丈之內的草木都結上的冰霜,就連洛風他們所處的地方都寒冷刺骨。龍頭大龜在沙灘上兩隻前爪不停的扒著,一會就扒出一個大坑出來,再次四下望上幾眼之後,這才將口中所含的那隻大蛋埋了下去,隻露出一丁點的小白色。

  “奶奶的,總算是沒有被發現。”青蓮長出一口氣,便勁的將臉上遍布的汗水抹了下去,原本那髒兮兮的臉上也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麵如滿月鼻如懸膽目似星,兩道劍眉頗具英氣,好一張成熟而又帥氣的臉,比起洛風來優秀得太多了,雖說兩鬢有些斑白,可是卻更顯著成熟,看得洛風與宮如玉一愣一愣的。

  青蓮似乎並不知自己已經將攢了幾十年的東西給抹了下去,猶自在望著那隻大龜,見大龜將蛋埋下之後,嘴�也不知在嚼著什麼,在離那埋蛋不遠之處趴了下去,一雙凶目始終都望著那埋蛋之處。

  “你們兩個,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馬上把那隻大龜引開,隻要引開那隻大龜到百�之外,你們就算是完成了任務,我們老地方見,到時候我會將火龍的藏身之處告訴你們的。”青蓮小聲的說道,聲音雖小,卻掩不住其中的興奮之意。

  “就是現在?”洛風說著,看著那隻凶相畢露的大龜,洛風的兩隻腿直打顫。

  “當然是現在,怎麼?不想去?那好,把我的東西都還我,然後你們該哪去哪去,我不留你們。”青蓮說著一伸手。

  還東西是小事,火龍藏身之所還不知道呢,洛風哪能如此輕易的就放棄,大龜雖然看起來恐怖,可是剛剛看那大龜的動作好像並不算是太靈活,引開之後應該沒什麼事吧?洛風心�想著,也算是落了點底,對著宮如玉行了個眼色,可是卻見宮如玉沒理他,不由推了她一把。

  “怎麼了?”宮如玉奇怪的問道。

  “我們該走了?”洛風壓低著聲音說道。

  “走?上哪去啊,我還沒有看夠呢。”宮如玉不滿的說道,卻見在她的麵前是一個螞蟻窩,怪不得剛剛她那麼老實,原來手�正拿著一根小棍在那�逗螞蟻玩呢。

  “走了走了,我們幹正事去,引開那隻大龜,別在這�玩螞蟻了。”洛風說著不由分說的拖起宮如玉就走。

  繞了一圈,到了那大龜的正麵,看著山一樣的大龜,洛風的心�還是毛毛的,心�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好不容易才算是靜下心來,青蓮在這邊已經急冒了煙,短短的幾刻鍾讓他覺得像是過去了幾十年一樣漫長,難道是那兩個小家夥拿著自己的法寶跑掉了?放了自己的鴿子?不可能吧?若不是青蓮修為深厚心性穩的話,隻怕早已忍不住要爬起來追上去看看了。

  “洛風,我們要幹什麼?”宮如玉看洛風的手勢有些不太對勁,那分明是九龍心法要發動攻擊之時才會出現的手勢。

  “現在?我們就是要對著那隻大龜的腦袋打上一下,然後我們就開跑。”洛風說道。

  “啊?”宮如玉一下就驚呆了,去招惹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那不是腦袋�進水了嘛。

  還不待宮如玉說什麼,卻聽一聲龍吟響起,洛風雙手推出,一條黑色的龍影從洛風的身上飛了出來,直向那巨大的龜身上打去,第一次使用九龍心法的洛風有些呆住了,九龍門的人使用的龍形分明都是白色的,怎麼到了自己這�就變成黑的了呢?

  那黑色的龍形仿佛還帶著一股螺旋的勁道一般,雖然是打在了那龜殼上,可是卻讓那巨大的龍頭大龜身子跟著稍扭了一下。

  “吼。”一聲巨大的吼聲,震得洛風與宮如玉氣血翻騰,險些從空中掉落下來。

  “快跑。”洛風見那大龜的嘴一張,似有無數的寒氣噴出來一般,老遠的就覺得全身發冷,好似血液都要凍成了冰一般。

  洛風拉起宮如玉,腳下飛劍猛竄,嗖嗖的就向遠方射去,跑得那叫一個快啊。

  巨大的龍頭龜追了洛風他們幾步,口中噴出的寒氣冰海麵上都凍出十丈寬,數百丈長的一座冰橋,那龍頭大龜隻是追了幾步停了下來,轉身又返回了那龍蛋所處,眼睛恨恨的盯著洛風消失的地方。

  “這個這家夥,還真是滑頭。”青蓮剛剛想要起來的身形被迫再壓了下去,嘴�小聲罵道。

  洛風與宮如玉一口氣奔出幾十�去這才敢回去,卻發現那隻大龜並沒有跟上來,遠遠的,還可以看見那龐大的身軀在海邊的海濰上微微的晃動著。

  “它竟然沒有追上來?”洛風與宮如玉都有些傻了,如果先前還抱有一絲的僥幸心理的話,從那大龜一吼一噴寒氣之間,那一絲的僥幸心理就像是春天的堅冰一般,轟然的崩塌了。

  洛風與宮如玉從心眼底下不想再回去招惹那個龍頭大龜,那大龜暗青色的龜身上蘊含的力量讓他們心驚膽顫,可是不回去,洛風又不甘心,能救師父一命的火龍內丹就在眼前,隻有招惹了那大龜,方才會讓青蓮將火龍的地點告訴給自己。

  將牙齒咬得咯咯的直響,洛風終於定下了決定,抱過了宮如玉,一口就咬在她的嘴上,與她親了起來,宮如玉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還想著怎麼在這個地方他還想起那種事來了,正好,自己也有幾天沒有做了,也想了,於是乎十分熱烈的回應了,一雙小手也不老實的向洛風的下體摸去。

  倏地,洛風分開了宮如玉,把宮如玉弄得一愣,他這是怎麼了?

  “如玉,你現在就回那個小島去,等青蓮回去之後,也不必讓他指出火龍所在之地了,你直接就回二龍山好了。”洛風望著宮如玉那雙清沏見底的眼神說道。

  從來都沒有拒絕過洛風哪怕是一丁點小事的宮如玉猶豫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洛風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可是心底隱隱不安,半晌之後才算是回過味來,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兩個字,讓洛風的心底一顫,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酸酸的,可是卻又甜甜的。

  “乖,聽話啊。”洛風柔聲說道。

  “我不,我知道,你想丟下我不管,當初咱們出來的時候,師父就說過讓我跟著你,不能分開的。”宮如玉堅定的搖著頭,她現在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執行著師們的命令,還是她自己打心�就不想離開洛風,這個小夥子那並不算是寬厚的肩膀,總是給她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好,很暖,也很厚。

  看著宮如玉那堅定的樣子,洛風歎了口氣,隻怕自己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是妄然,像宮如玉這種看似柔弱,卻又從小到得深得寵愛的孩子,除非是沒有拿什麼主意,否則一旦是什麼主意拿定了,就算是你給個棗都不換。

  “好吧,要小心。”洛風說著緊了緊握著宮如玉的小手。

  “嗬嗬,隻要有你在,我怕什麼。”宮如玉看著洛風嫣然一笑,也許,直到這一刻,二人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愛的感覺,那種明知前方危機重重,也要不離不棄的守在一起,也要一起去麵對的那種感覺。

  吼,龍吟聲中,洛風與宮如玉不約而同的同時對著那隻龍頭大龜發出一道龍影,龍影奔騰著向那巨龜射去,巨龜更是仰天怒吼,巨大的爪子�起再拍下,噗,像是放屁一樣的聲音當中,二人所射出的龍影均被那隻巨龜拍了下去,激起大片的沙子和泥水。

  那巨龜擋下了洛風與宮如玉的一擊,隻是對著飄在空中的二人怒吼著,並不追趕,身為一個母親,有什麼比護著自己的孩子更重要呢?

  這不是洛風想要的,與宮如玉對望一起,一連串的龍形向那巨龜奔去,二人修為甚淺,雖然洛風身俱兩家之長,可是無論是哪種心法,都是那種修真界�最優秀的心法,洛風的真元變異,大異常人,可是使起九龍心法來,一次也不過就是能發出一道龍影而已,隻不過比起宮如玉來,要威猛了些,也大了些。

  一時間龜吼連連,龍影四射,甚是壯觀,就連那青蓮這等高手都看呆了,“九龍門的心法當真是玄妙無比,竟可將神獸的形態表現得如此的完美,若是修為再進數層的話,怕是這龍形也會讓人分不清真假吧?”青蓮看著那些怒嚎奔騰的龍影喃喃的說道。

  “如玉,停下來吧。”洛風一揮手擦掉鼻間的汗珠對宮如玉說道。

  九龍心法在對敵的時候耗真元比一般的心法都要厲害些,同時威力也大了些,二人的修為都不算是高,連著發出了十多記龍影,也累得夠嗆,可是那巨龜卻是毫發未傷,也許隻是打痛了它,對著洛風他們巨吼著,露出一口巨大而又尖利的牙齒出來。

  嗖,最後一條龍影從宮如玉的身上射了出去,這才停下了手,她已是香汗連連,比洛風還要慘,一頭秀發早已被汗水溫透了。

  “洛風,怎麼了?”宮如玉問道,還是一副興猶未盡的樣子,從來都沒有如此的使用過九龍心法,今天這一用就是超越了自己的極限,竟然越用越順手了。

  “休息一下,這隻大王八的皮太厚了。”洛風苦笑的說道,那巨龜的硬殼上也挨了好幾記,可是卻一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這讓洛風十分的沮喪,原來在這些靈獸的麵前,自己是如此的差勁。

  洛風與宮如玉這邊正在休息著,那頭青蓮卻是急得要命,一雙手握得緊緊的,骨節都透過那些髒兮兮的汙垢現出了青白色,那兩個小家夥雖然修為不怎麼樣,可是與那巨龜打起來卻是好看也驚險得緊。

  休息的片刻,洛風終於還是一咬牙,腳下的那柄石中劍飛到了身前,而在洛風的身下,卻出現在一條黑色的龍影,洛風與宮如玉一黑一白相互輝映,別有一番情趣。

  玄空派物有的那種劍決下,洛風體內的真元如潮水般向那石中劍內湧去,直到腳下那黑色的龍影成了灰色,那石中劍黑色的劍體上再出了烏光。

  “煞氣好重的一把劍。”青蓮望著洛風手上的那柄長劍不由驚歎起來,此劍的煞氣之重,實乃平生僅見。

  石中劍化為一條烏光,嗖地向那巨龜射去。

  那巨龜也不知怎麼地,自那石中劍發出烏光的那一刻起,就顯得有些不安,焦燥的怒吼著,幾次欲撲將上來,可是卻都停了下來。

  噗,石中劍刺入了巨龜揚起了爪子上,那隻可以將洛風與宮如玉聯手發出的龍形拍散的爪子,竟然在石中劍下,變得像是豆腐一般,石中劍透過那巨龜的爪子穿了過去,雙在那巨龜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巨龜脖子雖無硬殼,可是那老韌的皮卻堅實得緊,石中劍還是在上麵開出一道血痕後轉回洛風的跟前,石中劍猶自在顫抖著,發出嗡嗡的聲音,就連洛風的身體也跟著抖了起來,雙目也變得血紅,身上更是散出幾乎擇人而噬的噬血氣息。

  “洛風。”宮如玉大叫一聲,伸手抓住了洛風的手。

  洛風一驚,回過神來,這是怎麼了?剛剛變得好怪,洛風想著,望了一眼石中劍,卻是石中劍的烏光退去,那煞氣也隨之消失。

  此劍並非凡物,也幸好洛風修為低淺,若是修為高深之輩像洛風這般的使用此劍,怕是早已瘋狂了。

  石中劍的烏光退去,那被劃傷了身體,呆了半晌的巨龜這才反應過來,活了不知有多少年了,自有修為的那日起便沒有傷過,可是今天,卻被一隻連蟲子都不如的小家夥給傷到了,要它如何能不怒,可是那柄劍卻透著一股讓它這個龍子也為之懼怕的氣息,當那氣息散去後,巨龜終於暴發了,巨吼一聲,向洛風他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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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8:57:12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六章 飛天鬼魄

  “快跑。”早已曉得那巨龜厲害的洛風大叫一聲,拉起宮如玉就開溜。

  那巨龜雖然看起來巨笨無比,可是真要追起來,每一步都要跨出百丈之遠,那龐大的身軀足有數萬斤重,可是四肢劃動,竟然可以在海麵上奔行著,拉出長長的一條水線,水霧直衝天際。

  才不過是數息之間,那巨龜便追至洛風他們身後不足百丈之處,巨龜那龍口一張,冰寒的氣息襲來,洛風身下是龍影,龍影中是石中劍,拼命的一摧,速度倏地提起,險些閃了宮如玉的楊柳細腰。

  那冰寒的氣息還是追了上來,也幸好洛風這般一加速,那氣息也隻是冰到了他們的身後而已,方才行了一小會,卻聽身後咯咯幾聲,接著身後的衣襟化為片狀的東西掉了下去,卻是那冰寒之氣將他們身上那布製的衣服冰裂了。

  “哇。”看到此像的洛風更是驚叫一聲,拉著宮如玉飛得更快,可是那巨龜還是越追越近,剛剛那一噴之下被落下的數百丈轉眼間便已拉近,已經進入了那巨龜恐怖的寒氣攻擊範圍之內。

  情急之下的洛風幾乎忘了青蓮給他的那個用來逃命的令牌,洛風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笨重無比的巨龜會跑得這般快,要不然的話哪�還會讓它冰裂衣衫,老早的就會用出來了。

  那令牌是拿出來了,可是一急之下,口決竟然給忘了,洛風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可是那巨龜卻不給洛風哪怕是一點點的機會,巨口一張,又是那足以將人瞬間凍裂的恐怖寒氣噴了出來。

  洛風怪叫聲中,帶著宮如玉在空中一個急轉,並及時的回身將宮如玉護住,那寒氣擦身而過,洛風的身上立時的便掉下一層衣服,在那衣腳上,還連著指厚的一塊皮肉,皮肉還保持著最新鮮的顏色,可是卻已經凍得堅如磐石了。

  那塊衣衫還有那塊新鮮的凍肉在海風化為片片的冰晶,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可是在洛風的眼中,那好像是慢動作一般,海水的湧動慢了下來,那巨龜的追擊也慢了下來,宮如玉在自己耳邊的驚叫聲也慢了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慢了,洛風眼睜睜的看著那塊凍肉分解,好像是過了幾年一般。

  當一切恢複正常,隨之而來的,是滿天的黑影壓了下來,�頭望去,卻是那巨龜的一隻爪子當頭拍了下來,天才知道那巨龜是怎麼在這一眨間之間追過那數百丈的距離的。

  洛風哇哇的大叫起來,再也顧不得回想那玄妙的一刻,抱著宮如玉飛快的向前衝去,可是卻沒能衝出那巨爪的打擊範圍,那隻爪子還是拍了下來。

  忽,身邊風聲響起,像是刮起了暴風一般,吹得洛風與宮如玉滿臉生疼,甚至宮如玉那吹彈可破的嫩臉上還留下了數道如薄刀劃過的傷痕,汩汩的滲出了血珠。

  重見天日,身下的海水卻發出了濤天的巨響,洛風與宮如玉當真是幸運萬分,剛剛那一衝之下,竟然從那巨龜奇大無比的爪縫間穿了過去。

  洛風在心下大念一聲三清尊在上,抱著宮如斜�飛去,直上那巨龜的後背,巨龜的頭靈巧的一扭,寒氣再襲,追著洛風的屁股襲來,可是那巨龜的腦袋雖然靈活,可是脖子就是那麼長,腦袋卻背不過身後來,當洛風飄落到了龜背上之時,身後的寒氣終於還是沒能追來。

  石中劍向下,噗的一聲插入了堅實的龜殼當中,對於那隻巨龜來說,沒有發出烏光的石中劍充其量就是一柄乎器而已,長劍雖然直插沒柄,可是對於巨龜來說,連那龜殼最外層的那表皮都沒能穿過去,更不用提傷害之類了。

  長劍入體雖無多大的感覺,可是追殺的兩個小輩卻到了自己的身上,這讓它如何能咽下這口鳥氣,在海麵上,怒吼連連,龍口中發出那沈悶的龜吼,震得四處海水迸起一個個頭大的水球,直到數丈之高後再迸成更小的水滴,直到最後,成水霧般彌漫在海上,霧氣蒙蒙的一片,若不是此時天色已暗,怕是會出現多少美麗的彩虹也說不定。

  龜吼聲震徹四野,不知有多少海魚海獸被震昏更是震斃,比如說,一條洛風從來都沒有見過,也從來都沒有想過,一條魚竟然可以長這麼大,那魚通體黑色,還有些白色的條紋,最主要的是,那魚竟然有十餘丈長,相信到了餐桌上,就處劃百人,也未必能吃得了,可是就這麼大的一條魚,卻生生的被那龜吼聲震得跳離水麵,翻起了雪白雪白的肚皮。

  洛風與宮如玉同時發出了痛吼聲,雙耳更是流出暗紅的鮮血,天幸這二人前日方吃過天地靈物朱果,尚有些藥性沒有完全的激發出來,被這龜吼一震,雖然散去,大大的影響了二人今後的修為,可是卻也免去了被這隻巨大的烏龜震斃的可能,也算是天幸了。

  龐大的龜身甩動起來,洛風與宮如玉被甩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流到了腳底一般,上身蒼白,但是下身卻是血紅血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

  “那口決倒底是什麼啊。”洛風一手死握著烏黑的劍柄一手拿著那個金色的令牌大吼起來,宮如玉也不說話,隻是死死的抱著洛風的腰身,心下有一種就算是死也要跟洛風在一些的想法,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好好的,怎麼還冒出這種不祥的想法來了?

  在這生死關頭的時候,洛風終於將那本就不長的口決想了起來,喃喃的念出,那黃金令牌發出嗡的一聲輕響,接著便是金光大作,令牌發出啪的一聲炸響,忽,一隻青麵獠牙,手持著三股鋼叉,身後長著一對肉翅,身上還纏繞著黑色煙氣的怪物,也許該說是鬼物的家夥冒了出來。

  鬼物鋼叉向空中一舉,發出難聽的嘎嘎大笑聲,“哈哈哈,兩千年了,兩千年了,我飛天魄終於出來了,哈哈哈,呃……。”那鬼物還沒等笑起來,瘋狂的旋轉著,想將背後二小甩下來的龍頭大龜那隻巨大的龍腦袋砸到了飛天魄的身上,飛天魄身高丈二,換算成現代的單位也就是四米多高,也不算是小了,怎麼說也是個巨人了,可是與那龍頭大龜比起來,連個指頭都算不上。

  砰,一聲巨響,飛天魄被那龍頭大龜撞得飛了出去,嚎叫著不見了影子,洛風可是傻眼了,那個東西跟那令牌上刻的鬼物一般模樣,本來還等著他救命呢,可是這下子倒好了,一個回合還沒到呢就被這大烏龜給打飛了。

  片刻之後,飛天魄嗖的一下,帶著一圈的黑氣出現在那龍頭大龜的上方,龍頭大龜轉得實在是太快了,隻剩下一團巨大的影子,也就在這時,可能是那巨龜轉累了,也可能是轉昏了,倏地停止了旋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洛風與宮如玉沒有在那巨龜轉動的時候被甩下去,反倒是險些在這龜停下來的時候掉下去。

  一轉一停,這一閃之下,讓洛風握著劍柄的手臂乃至全身都發出了骨節的爆響聲,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像是脫了臼一般,酸痛得難受,洛風心下更是暗驚,老大你可別轉了,再轉可就抓不住了。洛風心下暗暗的想著。

  那飛天魄此時方才看清這大龜長得是何模樣,這一看之下,飛天魄那青色的眼睛一下就變成了白色,“我的天啊,玄武巨龜?不對不對,不是,好像是個變種,若真的是玄武巨龜的話,放我出來的那兩個小家夥根本就不可能跑到人家的背上去。”飛天魄喃喃的說著,這隻大龜雖然不是正牌的玄武大龜,可是怎麼說也有些血脈關係,飛天魄活了那麼長的時間,自是不敢輕舉妄動,可是當年的誓言逼得他不得不用最為玄妙的身法落了下去,那龍頭大龜卻是一點的感覺都沒有。

  “兩個小家夥,是你們當中的一個把我放出來的吧?嗯,我可以幫你們一個忙。”天飛魄說道。

  “天啊,你總算是來了,快快,先帶我們離開這個大龜再說。”洛風一看到飛天魄那張磣人之極的臉突地覺得怎麼就那麼可愛呢?倒是洛風的臉,現在都能擠出二兩苦膽汁了。

  宮如玉又嚇又累,此時早已說不出話來了,隻是下意識的死抱著洛風的腰,看她那用了死勁的樣子,怕是洛風此時的樣子也與這有關吧。

  “還好你不是讓我降服這隻大龜,要不然還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飛天魄小聲嘟囔著,臉上盡現喜色,沒想到當年的誓言這麼容易就過了,他飛天魄雖然自認有二兩的本事,可是想要打這巨龜自然是打不過,放眼天下,能降服這巨龜的人物隻怕還沒有出現,最好的結局也是兩敗俱傷,飛天魄自是沒這本事,否則的話當年也不會被人當成法寶連哄帶騙的封進這黃金令中。

  “兩個小家夥,坐穩了。”那大叫一聲,露出一口的獠牙,甚是嚇人,三股叉交至左手,右手伸手,攔腰將二小抓在手中,身後的肉翅猛揮,卻沒能飛起來。

  飛天魄甚是奇怪,向下一望,不知何時,那巨龜的背上竟然結了一層的寒冰,周圍的海水都結了尺厚的堅冰,數條小魚皆被凍在其中,栩栩如生,而洛風那把插入龜背中的石中劍,更是牢牢的凍在其中,洛風在生死之餘,手還在死死的抓著石中劍,緊握的力道更是大得嚇人,那飛天魄衝天一起,竟然沒能飛起來,反而將洛風的手臂掙得迸了皮,血水正在汩汩流出。

  “小家夥,你不鬆手我怎麼飛啊,你最好快點,要不然的話咱們三個可都要被凍死在這龜背之上了。”飛天魄一雙青色的巨眼已成雪白之色,聲音更是冰得嚇人,還透著少許的無奈,飛天魄說話天生就這樣,倒不是對洛風有什麼不滿。

  “我……我……”洛風眼看著那雪白的冰晶刷刷的向自己的腳麵子結來,急得直跳腳,“我他媽的鬆不開手。”洛風大叫起來。

  心念一動,那烏黑的石中劍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微微一顫,劍身周圍的冰晶紛紛掉落,飛天魄不由驚咦一聲,若是尋常的飛劍,哪有如此的靈性?這黑乎乎的飛劍看著不起眼,不想卻是一件寶物。

  長劍自行的退出了龜背,飛天魄這才長嘯一聲,衝天而起,屁股後頭跟著一股細長的黑煙,洛風隻覺腳下像是發出了什麼聲響,低頭一看,卻是自己與宮如玉的鞋底還留在那龜背上,與龜背凍在了一處,若得洛風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要是再晚上一會,隻怕留下的就不止是鞋底,而是一雙腳了。

  龍頭大龜哪甘心這麼放這兩個小輩走,巨吼一聲,抖掉全身的冰晶,再次追了過來,論打鬥,怕是十個飛天魄都不是這個龍頭大龜的對手,可是要論速度,怕是天下能追得上飛天魄的還屈指可數。

  眨眼間,飛天魄帶著二小飛出足有千�之遙,這才懸停在海麵上,飛天魄將三股叉背在身後,左右兩肋各夾一人,望著那龍頭大龜的方向歎息不已,千餘年未出世,沒想到一出來就碰到了那麼大的一個家夥。

  “呃……”洛風吭哧著,不知該怎麼稱呼這個青麵獠牙,長相恐怖的家夥。

  “我們萍水相逢,並無關係,我救你們,隻不過是實際我當年被封之時所許下的諾言,救過你們之後,我們便陰陽兩隔,等你們死了,也許我們才會有相見之日,所以這稱呼什麼的就不會再留了,你們要去哪�,我將你們送去後便算了。”飛天魄說道。

  “那個……能不能送我們到那邊的島上?”洛風說著伸手大概方向的一指,本來早已被那巨龜轉昏了頭,還是飛天魄在飛來的路上才算是清醒過來,這方向找得雖然不準,可是相差亦不多。

  “什麼?向那邊走?就不怕再碰到那隻大龜?”飛天魄不由說道,洛風指的方向,隻與那大龜的方向差了不多而已。

  “沒辦法,我們必須要回去,要不然的話我上哪去找火龍?”洛風說道。

  “火龍?”飛天魄的臉上出現了汗珠了,才千年未出,這世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就憑這兩個小家夥的水平,竟然還敢去找火龍?還不夠人家一根腳指頭捏的。

  “對,火龍。”洛風點了點頭。

  飛天魄沒有再說話,也許人家還有師門長輩什麼的也說不定呢,當下也不再多言,反正隻要把他們送到了地方自己就回老地方去了,那�沒有活人,隻有死人才能去的地方,當年要不是被那個誰來著?時間太久了,忘了,反正就是一個陣法給召喚了出來,迷迷糊糊的跟人家打了一架,險些把人家給打死,最後竟然輸在一個打賭上,人家說,我問你一簡單無比的題目,隻要你能答得上來,那我什麼門上下聽憑處置,飛天魄大笑,應戰。

  那人道,樹上騎個猴,地上蹲個猴,共有幾個猴,飛天魄聽後大笑數個時辰,直到那人一催再催,飛天魄才伸出兩根相指頭來答說有兩隻猴,樹上騎一個,地上蹲一個,不是兩個還是幾個。

  可是人家卻說,樹上七個猴,地上蹲個猴,共八隻猴,飛天魄氣得大哭三聲,雖說是陰界一鬼物,可是卻信守承諾,甘願服輸,被封於黃金令中,並承諾,會為放出他的人做一件事,這才有了今日洛風借飛天魄脫險之事。

  飛天魄隻是用了柱香的時間便到了與青蓮相遇的那個小島,將洛風與宮如玉放下,飛天魄正欲轉身離去,突地又停住了。

  “小家夥,我問你一個萬分簡單的問題。”飛天魄道。

  “好好,問吧。”洛風連忙答道,此人雖青麵獠牙,長相可憎,可是怎麼說也是幫了他們諾大一個忙,別說是一個問題,就算是再大的事,隻要洛風能受得了,也會應承下來。

  “你說,樹上騎個猴,地上蹲個猴,共有幾個猴?”飛天魄臉色怪異的問道,這個問題他已經在黃金令中想了千餘年,越想越糊迷,你說幾個都不對,倒底該怎麼答呢?今天飛天魄想聽聽這兩個小家夥的回答。

  “是兩個。”宮如玉想也不想的搶在洛風的跟前答道,她已經回魂了,隻是她單純無比,非但不覺得飛天魄長相可憎,反而覺得很好玩,自是一點也不怕生。

  “不對,你答錯了,是八個。”飛天魄一聽宮如玉與他當年答的一樣,不由大聲說道,並伸手比劃起來,“樹上七個,地上蹲個,所以是八個。”

  “不對,是兩個,你說是騎個,蹲個的。”宮如玉叉著腰叫道,一點認輸的樣子也沒有。

  “是八個。”飛天魄彎下腰來將臉貼到了宮如玉的麵前吼道。

  “兩個。”

  “八個。”

  ……

  二人臉對臉的爭吵起來,不知情的人恐怕會以為是妖怪要吃小姑娘呢,洛風一看他們的樣子大有不爭吵出個結果來誓不停歇的架式,連忙出來打圓場。

  “二位,二位,別吵了別吵了,其實很簡單的。”洛風說道。

  刷,二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洛風的身上,以飛天魄為甚,自己想了千年也沒想出個結果的問題到了這個小不點這�竟然說簡單?那不是在罵自己豬腦子?

  “這個問題其實是這樣的,如果用筆寫出來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騎就是騎,七就是七不是,但是要用口說的話,二位無論誰的回答都是對的,你們說呢?”洛風說道。

  有的時候,隻要一句話,就可以將一個人一生的心結解開,洛風的話,讓飛天魄的心中光芒一閃,接著越來越甚,最後陽光普照,對啊,如果隻是說的話,那麼這兩種答案,無論是哪個都是對的,就這麼簡單,隻是當年自己沒有想清楚嘛,怪不得這千年來越想越不對勁呢。

  “哈哈,對啊,對啊,無論怎麼回答都是對了,也可能都是錯了,哈哈,我竟然被麼一個可笑的問題,這麼可笑的一個答案困了千年之久,哈哈哈。”飛天魄終於仰天大笑起來,眼角甚至都流出了淚水。

  洛風與宮如玉心中不忍,想上前安慰一番,那飛天魄卻不給他們機會,身後翅膀一震,飛了起來,在一陣大笑聲中,黑煙成圈,空中開了一黑色煙氣大門,門後無數的怨魂厲鬼的哭嚎聲傳來,磣人心魂,讓洛風與宮如玉同時打了個冷顫。

  飛天魄縱而飛進那門內,黑煙的大門嗡嗡關閉,笑聲消失,天還是那般的藍,哪�還有飛天魄的影子?若不是身上傷痕還在,那笑聲還在耳邊縈繞,怕是二小真的會以為自己在做夢了。

  前腳那巨龜剛走,後腳青蓮便衝向那片沙灘,四肢齊動,小心快速的將那兩丈多高的大蛋挖了出來,這麼大的一隻蛋,實在是夠壯觀的,青蓮站在那蛋旁,竟然還沒有那隻蛋的一半高。

  伸指捅了捅,那蛋從龜體內生出來的時候還是粘粘軟軟的,可是在沙中一埋,卻已是變得堅硬異常,青蓮稍加了點勁,竟然還不能將那蛋捅出哪怕是一點的聲響出來。

  青蓮再次向海中望了望,遠處傳來了巨龜的吼聲,離得如此的遙遠,竟然還將青蓮震得腳下虛浮,深陷沙中。

  “好霸道的龜吼。”青蓮小聲的念叨著,卻不也再耽擱下去,將那大蛋小心的背起,腳下一沈,沒想到這蛋竟然如此之重。

  青蓮像是一隻在搬蛋的螞蟻一般,背著與他身體完全不成比例的大蛋搖搖晃晃的向自己的那個小島飛去,那隻巨龜很快就應該回來了,自己要把這隻蛋藏好,免得被那隻龜發現了行藏,幾十的的努力功虧一簣。

  巨龜在憤怒了,千年來,剛剛結束了處女生涯,要做媽媽了,可是卻有兩無恥小輩尋上門來挑釁,末了卻又尋來同夥逃走,拿自己當星期天過不成?巨龜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怒吼著在海麵上轉來轉去,尋找著那兩個小輩了蹤影,卻不知,洛風二人此時已經繞過巨龜,踏上了那小島。

  巨龜在海麵上奔行了數圈也未曾尋得那兩個小輩,心中掛念未出世的小寶寶,心不甘情不願的返了回去,不料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心碎欲絕。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七章 王八蛋風波

  那片海灘被挖出好大一個洞,而自己的小寶寶,不正是埋在那�嘛,而現在,那�除了一個坑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巨大龜身快速而又小心的移動著,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將這個小島搜了個遍,可是卻一樣什麼都沒有找到。

  吼,吼,接連數聲的龜吼響聲,震得周圍的樹木化為粉末四處飄散,那龜吼聲中透著無比的憤怒,無比的悲傷,四肢四處的亂拍著,泥土少粒四處翻飛,發出啾啾的聲音。

  洛風與宮如玉看著那飛天魄就那麼的消失在半空之中,張大了嘴,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要修行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達到這種滅去皆無形無影的地步,最誇張的是,還要給你開一扇門,那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愣了半天,二小這才反應過來,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最起碼在幫過他們一次後就消失了,也就與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了,這份恩以後有機會再報吧。

  當前最主要的事還是要去找到青蓮,然後問明白那火龍的所處之地,再然後,與那青蓮分道揚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而已。

  一路向�行,終於到了他們曾經呆過的地方,可是卻不見青蓮的影子,四下找了半天,方見在島的最中心處的小石山上,青蓮從一處隱秘的洞口探出頭來招呼著二人。

  青蓮壓根就不想招呼這兩個小家夥下來,在這洞的最深處,可是還藏著那隻大龜蛋呢,隻是青蓮怎麼也舍不得他的離火盾,那可壓箱底的好東西啊。

  落了下去,那是一個還不到一人高,人要彎著腰才能進去的橢圓形的洞口,青蓮帶著二人,彎著腰向�行去,走深入地下數百丈方才停了下來,在這�,被人工擴出一個巨大的石室,在那石室的正中央放了好多的沙子,沙子下正埋著那隻大龜蛋。

  “你……你把那龜蛋偷來了?”宮如玉指著青蓮說道。

  “什麼叫偷啊,我這叫拿。”青蓮一梗脖子說道,接著馬上反應了過來,“切,你管我是怎麼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快點把我的離火盾還來,我告訴你們那火龍所處的方位,咱們就算是兩清了。”

  “不行,你要先把火龍的地方告訴我們。”就在洛風剛要說話的時候,宮如玉先行說道。

  青蓮著宮如玉的臉,恨不得給自己幾把掌,不過卻也十分的讚賞這兩個小家夥的聰明,處世之道,人倫常理,自己也不過就教了他們十來天而已,可是這兩個小家夥竟然可以活學活用,,先用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

  “好,好,很好。”青蓮咬著牙齒說道,接著從懷�拿出一張破爛的海圖出來,隨手指出了一個小島,那小島還標著骷髏標記。

  “看到這個沒有,火龍就在這個島上,我看你們兩個小家夥天性不錯,姿質也好,我勸你們最那不要去那�,無論是修真者還是普通的人,凡是踏上那座島了,從來都沒有出來的,你們還是不去送死為好。”青蓮最後還好心的說道,不過洛風好像並沒有聽進去一樣,隻是皺著眉頭看著那張海圖,因為他根本就看不懂。

  “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吧。”說著又拿出一羅盤來,告訴洛風哪方是南,哪方是北,又在海圖上將自己所處的位置指給了洛風,以這個小島為基準,洛風很快的就找到了相鄰的那個,找到了大龜所處的那個島,識別方向的能力,就連青蓮這個海上老散修都為之驚憾。

  洛風拿著那張海圖比劃著,一會就比劃到了那個火龍島上,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洛風,你幹嘛呢?”宮如玉捅了捅愣神當中的洛風說道。

  “如果我們中途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要二十天左右才能飛到這個島上,我們中途還可以有十處休息歇腳的地方,所以我們隻要帶些食物和水就可以。”洛風指點著那地圖說道。

  “你……你是怎麼把時間都計算出來的?”青蓮這下子可是真的傻了,看那洛風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由問道,因為洛風給他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在這東海之上生活了千多年一樣。

  “其實也好了辦法,你看看,從我們這�到咱們先前去的那個小島,不過是數個時辰,從這地圖上的距離來算一下不就把時間算出來了嘛。”洛風指點著地圖說道。

  “這……”青蓮不知道該說什麼,長年在海上走的人都知道,這單位是不可能這麼算的,比如說,海上的天說變就變,有暴風雨的話,可能幾天幾夜都不會停的,不過洛風的勇氣的確可嘉,可是卻顯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做出決定了,我也不再說什麼了,小丫頭,把我的離火盾還我吧。”青蓮說著對宮如玉伸出了手。

  宮如玉哪會吃他那一套,從小到大,無論是師父還是師兄,無論是看上了誰的東西,不待她開口就送到手上了,到了手的東西卻從來都沒有要回去的,所以宮如玉也養成了到了手的東西,絕不會再送回去的性格。

  宮如玉堅定的搖了搖頭,小嘴抿得緊緊的,一雙手更是背到了身後。

  青蓮不由為之氣結,以宮如玉和洛風的身手,根本就不是青蓮的對手,青蓮想要強搶回來也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可是青蓮卻有一種自己若是動手搶的話,就像是從一個幾歲大的小孩手上搶糖吃的感覺,因為宮如玉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拿到了糖,又背到身後一樣。

  “前輩,前輩,其實這個東西你不應該要回去的。”洛風說道。

  “你說什麼?當初明明是說好借給你們的,你們幫我引開那大龜,然後我給你們海圖的。”青蓮一聽洛風的話就一蹦多高的大吼起來。

  “不對不對,是要我們引開那大龜,可是你卻沒有指明那大龜有多厲害,讓我們險些喪命在大龜的爪下,若不是因為我們二人運氣夠好的話,隻所早已經死了,你的那離火盾也要掉入海中了,再說了,如玉並沒有用上那離火盾,嗬嗬,怎麼也要用一次再說吧。”洛風說道。

  “小子,你這是強詞奪理。”青蓮大吼起來。

  洛風也覺得自己真的是在強詞奪理,可是看著宮如玉那萬分不舍的樣子,心下一橫,暗道,老子今就將奪理奪到底了。

  打定主意的洛風脖子一擰,比青蓮那脖子梗得都厲害,一副我們就是不還,你能怎麼著的樣子。

  “你……好好,很好。”青蓮看著洛風的樣子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吼,巨吼聲遠遠的傳來,那地室當中的石塊掉了下來,砸在那大蛋之上砰砰做響。

  “那隻大龜發現它的蛋丟了。”青蓮說道。

  “它會追來的,它會殺了你。”洛風說道。

  “哼,未必,它能鑽進來再說吧。”青蓮的話剛剛一落,卻聽地麵上轟的一聲……

  海明潮現在已經跟個野人差不多了,在海上轉了兩個來月,可是連個毛都沒有看到,最可氣的是,在某個海島上,還險些被上麵那些未開化的野人當成什麼美味來吃到,那些蘸著各種毒索的毛箭吹箭什麼的讓海明潮心煩異常,大袖幾揮打落,煩不勝煩之下,青龍劍一出,青光閃動,龍吟嘯嘯,將那島上的野人殺了個十之七八,嚇得那些野人把海明潮當成天神一樣跪拜起來。

  自從二十日前海明潮因為力竭掉入海中,險些被海中的凶獸吃掉之後,海明潮就變聰明了許多,無論是走到哪�,在他的身後,都背著一根七八尺長,大腿粗的樹幹,海上累了,又尋到可以歇腳的礁石海島之時,便將這截樹幹向水中一扔,站在那樹幹上休息一會,這倒像是那種海鳥,銜枝渡海一樣。

  吼吼,不知是從多遠的地方傳來了奇怪的吼聲,在海上禦劍累得舌頭都冒出來的海明潮心下一震,現累餓都是小事,他渴啊,已經數日沒有喝過水了,海水又苦又鹹,根本就喝不了,那海魚生吃倒是可以解渴,可是海明潮又放不下那個身段去吃生魚,隻得忍著。

  腳下的青龍劍青光大盛拼命的向那巨吼聲處飛去,先不管是不是有什麼怪獸,能讓自己先喝口水,哪怕是吃個果子也好,海明潮不由想起前些日吃過的那種叫椰子的果子,誰能想得到,那堅硬的殼內還藏著如此美味的汁水。

  想到這�,海明潮的口水流了出來,竟然沒有那麼的渴了。

  終於看到那海島了,海明潮不由高呼一聲,竟然將自己的潛能激發出來了,腳下的青龍劍竟然還隱隱的散出一條青色龍影來,呼嘯著向前飛去。

  海明潮終於撲到了海島上,看到了那種果樹的時候,海明潮那叫一個激動啊,手上那把玄空派鎮派之寶青龍劍揮出,刷的一下便斬斷了十多顆樹,海明潮覺得現在就算是給自己一條長江,都能把他吸幹了。

  巨樹轟的一聲倒了下來,海明潮衝到了樹梢處,可是他卻傻眼了,怎麼回事?這樹上怎麼一顆果子都沒有?不對,好像是被人摘掉了。

  “我操你媽,是誰這麼缺德?把果子都給老子摘了?”海明潮一邊氣的將海邊那幾百顆樹都砍倒,可是卻一個都沒有找到,海明潮不由大吼起來,聲音嘶啞難聽。

  嗷,一聲怪叫,像是某隻野獸到了生死掙紮的時刻一般,接著,一團雪白的圓球向海明潮這�飛了過來,在那圓於之後,一朵朵青色的開放。

  在那團白影後,還跟著一隻像是小山一樣的大龜,那大龜還長著一隻龍的腦袋,一聲聲震天的巨吼便是從那隻巨龜的嘴�發出來,那巨龜爪子拍動,阻擋在身前的大蓮花一朵朵的被拍碎,絲毫不能阻止那隻巨龜哪怕是一丁點的腳步。

  圓形的白影飛近,海明潮這才看,竟是一人背著一隻巨大的蛋在前麵飛,一隻巨大的龍頭的大龜在後麵追,一前一後的向海明潮這�飛來。

  巨龜所過之後,樹倒,石碎,仿佛天地間一切的一切都不在它的眼中一般。

  青蓮那叫一個鬱悶,把這蛋深藏於地下,可是還是被那巨龜發現,同時他也小看了那隻巨龜的母性,那隻巨龜花了十天的時間,硬生生的將這座小山從上到下挖了個穿,四隻巨爪已是鮮血淋漓,尖利的指甲早已經不知被哪塊充滿恨意的石頭硌掉了,可是就算是這樣那隻巨龜還是將自己的蛋挖了出來,還不待它高興,便看到蹲在蛋旁,手�握著三角劍的青蓮。

  青蓮早有準備,偷襲那隻巨龜,青蓮手上的狹長三角劍雖也大有來曆,也算是寶劍,可是比起洛風的石中劍來可是差得太遠了。

  青蓮一劍之下,隻有劍尖刺入了那隻巨龜的頸下硬皮中,真元透入,將巨龜的頸骨震得生疼。

  青蓮借著那隻巨龜仰頭痛吼之際,背起那隻大蛋就開跑,若是能將這隻蛋中的巨龜孵出來的話,哈哈,等著吧,瞧著吧,從前有仇的那些家夥們你們就等著吧。

  青蓮是那種典型的要財不要命,說什麼也舍不得那隻巨蛋,背著巨蛋在身後設下了層層的蓮花法決,可是那隻巨龜就一點也不放在眼中。

  心急之下的青蓮眼前突地一亮,大叫一聲天不滅我,他看到了海明潮,拄著一柄長劍站在海邊的海明潮,先不說海明潮有何修為,光看那柄劍,就不是尋常之物,怕也是個修真高手了。

  忽,青蓮落到了海明潮的身邊,“嘿,咱們聯手,要不然的話這隻大龜是不會放過任何它看到的人。”青蓮吼道。

  海明潮一愣,媽的,這頭剛剛上岸就惹來這麼大的麻煩,這叫什麼事啊,可是青蓮說的話好像也不錯,看那隻巨龜吼叫著撲來,直的要將他碎屍萬段了。

  青龍劍挑起,青色的龍影閃出,像是海明潮的手中在握著那青龍的尾巴一般,海明潮的修為,可不是那用靈藥堆起來的青靈兒所能比擬的,哪怕現在累渴之極。

  對那龍影,巨龜鈊乎是頗為忌憚,怒吼著停下了腳步,流血的四肢在地上不斷的頓著,發出一聲聲樸響。

  吼,寒氣噴了出來,空中那青色的龍影似乎也是頓了一頓,接著,啪啪的聲響當中,海明潮也覺得手上一滯,那巨龜噴出的寒氣盡數擋了回去,青龍劍,果然不愧是玄空派第一神劍。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青蓮心下暗想著,接著大叫一聲,“道友,我來助你。”說罷,手上那三角形的怪劍揮出,數十朵青蓮射向那隻巨龜,接著身子向後一退,背著那隻大蛋便跳上飛劍欲飛離這�。

  海明潮是什麼人?勾心鬥角,暗藏心眼,無一不是上上之人,青蓮雖然活了一大把,可是比起這與人精隻怕一步之遙的海明潮還差了些,海明潮手中長劍一收,青龍的巨龍吼叫著向青蓮劈去,啪,青蓮前方的海水升騰,立起一道水牆來將青蓮擋了回來,以青蓮的修為,海明潮是萬萬不是對手的,可是這會被巨龜追得早已是亂了分寸,又沒有想到這與巨龜對峙的海明潮會向他出手,冷不丁的這一擊,嚇得退了回來。

  “老家夥,別想跑,這家夥是你引來的,想讓我做出頭鳥?沒門。”海明潮惡狠狠的說道。

  “好好,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青蓮恨恨的說道。

  那巨龜似乎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一起打自己的家夥怎麼內鬥起來,一時竟愣住了,沒能抓住那大好時機。

  “你想怎麼樣?”青蓮問道,眼睛則是望著那隻巨龜,生怕它會撲將上來。

  “給我點靈藥,我恢複下體力,你我聯手擊退這隻巨龜。”海明潮說道,“我還要向你打聽些事。”

  海明潮心�明白得很,現在他們兩個都是處於風尖浪口之上,自己不可能丟下這個怪人跑掉,體力本已不支,就算是跑也跑不了多遠,更不能放掉這個怪人跑掉,自己麵對這隻巨龜,有輸無贏,這是肯定的,所以隻能將這個怪人拉住,二人一同麵對這隻巨龜,還有點全身而退的可能。

  “沒問題。”青蓮說著從懷�摸出一個黑乎乎的靈丹來扔給海明潮,海外散修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各種藥材了,這也是這麼久以來,海外散修能與中土修真分庭抗禮的原因了。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八章 君子?小人?

  海明潮也不怕青蓮給他的是毒藥,拿起來就塞進了嘴�,在這個時候,誰也不可能去害誰,那靈藥確實是好東西,東海靈藥在修真界�,一向都是上等貨。

  黑乎乎的丹藥看起來不是很起眼,可是那藥性卻是相當的不錯,靈藥入口,隻覺得體內一空的真元再次奔騰了起來,手上青龍劍上的龍影也更加清晰甚至是明亮起來,那巨龜也不安的怒吼起來,青蓮與海明潮兩個加起來它也不會害怕,它隻是對那把青龍劍甚是忌憚。

  靈龜怒吼,龍劍縱橫,蓮花四開,一時間場中打得熱火朝天,直到這時,青蓮才將他的真正的實力施出,比起玄空派的青木真人來,隻怕也差不了太多,那一把三角怪角施出,每一劍都帶著異樣的風情,朵朵蓮花迷人之極,若不是有青龍劍在手,怕是海明潮已迷失在那美麗的蓮花當中。

  雖然二人聯起手來,不亞於一個大高手,可是比起這天地靈龜來,還是相差甚多,片刻便已落入了下風,海明潮更是汗水濕透衣襟,手也抖了起來,那劍上的青龍也抖了起來。

  說到這�,咱們不得說一下這青蓮,青蓮那張臉看起來頗具正氣,可是行起事來,隻能用卑鄙來形容了,那巨龜有的火氣三分是打出來,可是七分,卻是被青蓮氣出來。

  每每天了關鍵時刻,青蓮都是將身子一轉,背上那巨大的龜蛋擋到身前,那靈龜不敢傷到龜蛋,隻得退後,而這時,海明潮的青龍劍也到了,斬在龜身上,發出一聲聲怪異的聲響,你是兩隻猛獸在撕咬怒吼一般,就連海明潮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靈龜怒吼,不甘心的再次撲了上來,海明潮將牙一咬,若是這般打下去,那巨龜和身邊的那位高手倒是沒什麼,怕是自己要先躺下了,這青龍劍幻出龍形可不是什麼省勁的事。

  “天地無極,萬法歸一,玄空借法,大衍神雷,滅。”海明潮腳踏奇步,口中念出大衍神雷決,天空雷聲隆隆,為之變色。

  “吼。”巨龜大吼一聲,仰頭望天,巨口張開,寒氣噴出天空。

  一道手臂粗的紫色雷電向那巨龜當頭劈下,若是有玄空派門內高手在此,隻怕也要被海明潮使出的大衍神雷驚住,此時的海明潮哪�還是從前那種修為,分明跨進了一步不止。

  紫色的雷電雖然看著隻有手臂粗,也不甚威猛,可是那必竟是天地之威,靈龜驚吼聲中縮頭,將四肢腦袋縮進了殼內。

  “噢,玄空派的大衍神雷,好好。”青蓮望著那道淩空而下的紫電嘴�念叨著。

  咯喳,一聲炸響那道紫雷正劈在那龜殼之上,以龜殼之堅,也承受不住這以道決為引落下的天雷,龜殼的一角被劈下頭大的一塊來,露出�麵烏黑的內殼來,這怕是這靈龜所受最嚴重的一次傷了。

  一道神雷而下,海明潮手中那青龍劍上的龍影更清,青光更甚,那青龍暴戾的怒吼著,在空中扭動著,像是要脫出那青龍劍之困一般。

  神雷之傷再加上那條幾乎破劍而出的青龍,讓那靈龜終於退卻了,恨恨的望了一眼那隻雪白的蛋,靈龜退了,也許,留下一命方可尋機會奪回龜蛋。

  靈龜退了,可是海明潮卻沒有停下來,腳下不停,在沙灘上踏出一個又一個的腳印,無數的腳下在沙灘上列出九宮奇門之數,口中道決一句句念出,速度甚快。片刻之後,那暴戾的青龍這才不甘願的退回青龍劍中,而海明潮,此時汗已出盡,身體幾站脫力了。

  “噗。”海明潮一口血噴了出來,第一次完整的用出大衍神雷,雖然他修為不錯,可是卻也承受不起那反噬之力,內腑傷得不輕。

  青蓮並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溜掉,而是一直都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的望著海明潮每一個動作,發出的每一個音節,海外散修不乏高手,可是散修卻像是一盤的散沙一般,難得上佳道法,多是尋得典籍,自行摸索,艱苦異常。

  身邊還有一個陌生人在,雖然一起打過大王八,可是必竟是陌生人,海明潮沒有在陌生人麵前露出弱勢的習慣,雖然內腑受傷不輕,可是卻強行壓下,臉上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青龍劍收了起來,向青蓮微微的笑著點了下頭,走到了那塊從龜身上劈下來的那塊龜甲旁,像是這種天生靈物,全身上下,就連拉出來的屎都是寶啊,這麼大的一塊龜甲,還是要大衍神雷才能劈得下來,若是能做成什麼寶甲一類的,肯定是個上佳的防護利器。

  撿起那塊龜甲,海明潮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在那龜甲當中,竟然還藏著一顆指頭大小的珠子,雖然沒有什麼光澤,可是卻圓潤異常。

  海明潮心中一喜,體內更是真元翻騰,身子晃了晃這才穩了下來,沒想到一道神雷竟然劈出寶貝來了。

  海明潮拔出青龍劍,小心的將那珠子撬了下來,再仔細看看,龜甲�空空如野,再沒有什麼了,可是就算是這樣,海明潮也沒舍得扔,將那珠子納入懷中,那塊龜甲則放入百寶袋中貼身收好,打算尋個無人之處後再行探查。

  “哈哈,沒想到道友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的修為啊,不簡單啊。”青蓮笑著對海明潮說道,隻是他背著個白花花的大蛋,臉上再擠出些微笑,頭上汗水直流,看起來好笑之極。

  “哈哈,哪�哪,隻是師門長輩教導得好罷了。”海明潮的臉上擺出無害的微笑,眼睛似有似無的看著青蓮背後那隻蛋,又打量著青蓮這個人,動作微小之極。

  “前輩身上的東西是什麼?好像挺奇怪的噢。”海明潮笑嗬嗬的說道,給一種這人是自己多年的老友一般的感覺。

  青蓮可是個老奸巨滑的人物了,海明潮隻是幾個眼神,動作,語言便讓青蓮摸得差不多了,得出了此人城府極深,絕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結論,比起先前接觸的那兩個小家夥來,差得太遠了。

  “嗬嗬,也沒什麼,隻不過是我老人家的一個愛好而已,那隻大龜的蛋,嘿嘿,我老人家平生沒什麼愛好,就好收集些奇怪的動物,這不,就因為弄了隻蛋惹來這麼大一隻王八來。”青蓮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海明潮拉著長聲說著又看了看那隻大蛋,再看了看青蓮的臉色,青蓮的臉上汗水流得更甚。

  卻見海明潮眼中精光閃動,青蓮卻像是不知一般,猶自在背著那隻大蛋,四下張望著,可能是尋找著什麼好的藏身之地吧。

  忽地海明潮心中一驚,那青蓮臉上的汗水分明是逼出來的,他體內的真元微微有些不同,比起自己來,好像在與那隻大龜搏鬥的時候他並沒有出多少力。

  海明潮頭上的汗水更多,隻是這次是冷汗,心道幸好剛剛沒有出手奪那隻大蛋,要不然的話還真是著了這老狐狸的道了。

  “原來如此,老前輩好興致,哈哈。”海明潮打了個哈哈。

  “修真的歲月太長了,總是要找點事消磨時光不是。”青蓮說道。

  “哈哈,對了,晚輩能否打聽個事?”海明潮說道。

  “你幫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忙,有話盡管問,在下是知不言,言無不盡。”青蓮一臉的正氣,可是顯然他的心思並不在這�,雖然不再張望了,可是卻在猛勁的運著真元,恢複著真元。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可曾見過一叫洛風的玄空派弟子?在下是他的師兄,奉命出來尋他的。”海明潮問道。

  “噢?”青蓮一驚,回過頭來。

  海明潮心中一喜,看來還真是找對人了,沒想到那個小子那麼能跑,竟然路到海的如此深處。

  “若是前輩知道還請明示,玄空派上下無不感激萬分。”海明潮說著施了一禮,一副好孩子的樣子。

  “我是見到過他,還說過幾句話,隻不過隨既他就走了,像是去什麼島了,時間太匆忙了,我也沒有聽清。”青蓮說道。

  海明潮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總是感覺青蓮像是沒有說實話一樣,隨後又問道,“敢問前輩,他是向哪個方向走的?”

  “向那�,嗯,是五日前離開的。”青蓮說著一指洛風他們離去的方向說道,時間卻縮水了不小,因為洛風他們至少已經走了十天以上了。

  “多謝前輩。”海明潮說著,他自有一翻識人技巧,察顏觀色,語調分析,得出結論,青蓮最後這句話有八成的可信程度,海明潮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這種技巧,這可是幾十年來的經驗所得,百試百靈。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在下自有要事要辦,告辭。”青蓮說著,騰身而起,向遠方飛去,小島深處,還有龜吼響起。

  看著青蓮飛起,海明潮不由一驚,沒有任何的禦物手段竟然就可以如此自在的飛行,也算是一奇人了。

  海明潮看了一會,忽聽島內再次響起那巨龜撞斷樹木與大石的響聲,也不敢再停留,向著青蓮指出的方向追去,雖然他還是很累,可是有這麼大一隻王八盤踞的小島,他還想要自己的小命呢。

  青蓮為什麼會指給海明潮正確的方向呢?青蓮又不是沒有看出海明潮不是個好人來?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本來青蓮就不是什麼好鳥,否則的話也不會讓洛風與宮如玉這兩個小輩去引開那隻強橫無比的大烏龜了,還讓二小險些喪命在龜爪之下。

  青蓮對洛風與宮如玉是有好感,可是卻不能讓他做出那種利人之事來,本來宮如玉強行留下了心愛的法寶離火盾就讓他的心中不痛快,現在他們的仇家來了,自然要讓他們吃些苦頭。

  海外散修常年孤身一人修行,久而久之,自然養成了那種自私自利的性格,雖然他們個體實力一點也不比中土大派的人士差,可是就是因為這種自私的性格,才使得中土大派上千年來,一直死死的壓製著這些海外散修,哪怕是中土修真再沒落的時候也是如此。

  海明潮前腳剛走,後腳那隻巨龜便踏水而行,向那青蓮的方向追去,沒出世的孩子還在人家的手上呢,哪�能不追啊。

  放下那巨龜追向青蓮,海明潮禦劍向洛風與宮如玉追去不提,再說這九龍門吧。

  龍天自宮如玉離去後就沒有再說過話,而是將自己封於後山的洞中靜靜的閉著關。

  李洵這個跑腿的在玄空派受辱後氣得險些發瘋,一路上怒氣衝衝的沿途送著信,那些中門派,不大不小的門派,還有些小門派,一聽說李洵是無憂穀的大弟子,哪敢怠慢,就差沒當成祖宗供起來了,無憂穀啊,中土修真三大家之一啊,身為佛門的靈波寺少問俗事,玄空派現在又閉門不出,也不知都在忙些什麼,而這無憂穀在水月大師那個女人的帶領下,近百年來努力發展著門派,門中優秀弟子極多,隱隱有超越前兩派,穩居第一的趨勢。

  沿途的招待讓李洵的心情大好,甚至在一個叫什麼來著,反正就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門派中,那門派也隻是有三十多個人而已,但是職責在身的李洵還是將信送到,那小派一聽說李洵是無憂穀的大弟子,好家夥,熱情得不得了,李洵見那隻是一個小派,打算將信送到就走,可是人家門派從上到下,每個人都極力挽留他住是一夜,那個熱情勁,讓李洵都覺得如果自己不停上一夜的話就是個大罪人了。

  再看天色已晚,李洵便在那�住下了,小派中將最好的居所讓給了李洵,李洵也不推辭,大咧咧的就住了進去,還沒等睡著呢,就聽門響了,李洵還以為這小派膽大包天,想扣壓自己要些好處,卻聽那門派中唯一的女子弟,也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弟子說話了,李洵這才放下心來。

  那女弟子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與李洵說了幾句話之後,竟然將身上披的那件衣服一甩,一頭紮進了他的被窩�,無意中用手一摸,那女子身上竟然寸縷未掛,就那麼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李洵的心中一蕩,可是馬上又清醒了過來,無憂穀的水境之心相當了得,在心性方法,更是首屈一指。

  若李洵是海明潮,洛風之流,亦或是無憂穀一普通弟子的話,隻怕早已將這送上門的小娘子拿下了,可是他是無憂穀的大弟子啊,修為深厚,再加上水月大師那個老娘們對他另眼相看,最有希望接手無憂穀下代掌門,李洵更是步步小心,生怕會一步踏錯,葬送大好前程。

  李洵連打帶踹將那女子踢下了床,他也不想這樣,可是萬一有什麼把柄被抓住的話,怕是掌門夢就要泡湯了。

  那女子苦苦的哀求著,可是李洵就像是鐵石心腸一般,衝出屋子,將那派的掌門拎了出來,當麵訓斥了一頓,惹得那掌門連連說李洵是正人君子,美女入懷而不亂,一再聲稱自己等人並不無惡意,隻是擔心李洵夜間寂寞,弄得李洵一點辦法都沒有,娘的,誰願意當君子啊,看到吃不到,那女子的身材那般的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而且長相也不賴,如果可能的話,李洵寧願不當君子。

  無論如何,這�是呆不下去,李洵不顧那些人的一再挽留,執意在夜間上路了,還帶著淡淡的遺憾,心�不由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將那女的給上的,會不會有麻煩?當快到二龍山的時候,李洵得出結論,那就是那些人真的想巴結自己,別說是把一個弟子給上了,就算是把掌門人的老婆給上了都會一點麻煩都沒有。

  得出結論的李洵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早知如此的話,就把那掌門人那位徐娘半老,風韻尤存的老婆和那女弟子一齊弄上床,讓自己也嚐嚐女人的味道。

  二龍山上的九龍門,聽說這個門派也沒落了,不過聽人說,好像這個門派當中有一個女弟子,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是上上之選,如果他們再巴結自己的話,哼哼,好機會可是絕對不能再放過了,一定要大戰個三天三夜。

  想到這�,李洵沒有直接上山,而是拐了個彎,還到了離二龍山二百�外的一個小城中尋了家藥鋪,買了些壯陽之藥,特意選了天將黑時才上二龍山,並且提前將那些壯陽春藥吞了下去,這些凡塵俗世的壯陽藥對於修真者來說效果並不是太好,可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效果的,比如說,李洵吃的並不是給人吃的那種藥,而是給牛馬催情用的藥,量大勁足。

  九龍門比起先前那個小派來還要小得多,加上掌門龍天也就十幾號人,小得那叫一個可憐啊,小得以至於李洵上山的時候,根本就連個引路的都沒有。

  “好風水,好靈氣,果然是個洞天福地啊,可惜卻被這個沒洛門派給占了,若是有我無憂穀在此的隻,怕是更加繁榮了。”李洵在路上看著二龍山那充沛的靈氣自語著。

  “什麼人?擅闖九龍門?”一個聲音響起,李洵這個時候都快要上山了,可是最讓李洵奇怪的是,聽那聲音好像是中氣不足的樣子,難不成是十幾天沒有吃飯了不成?

  這個喝止李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巡山發現了洛風的那個苟安,發現了一個洛風,不但威風沒擺成,反倒讓師父給收成弟子,這才不算,還搭進去了一個小師妹,苟安平日�相當的疼小師妹,可是卻被洛風那個傻小子給帶走了,這讓他如何能不氣?

  今天再次發現了一個闖山的家夥,苟安自然就顯得底氣不足了,如果再把這個帶進山�去,不知道本就不算是繁榮的九龍門又會搭進去點什麼?

  “在下無憂穀大弟子李洵,奉師命前來送信拜山。”李洵遙遙行了一禮說道。

  苟安心中一驚,凡是修真者,就沒有不知那三大門派的,這次來的這人來頭還不小,無憂穀大弟子,這份量相當於一個中型門派的掌門人了。

  “原來是李兄,在下九龍門五弟子苟安,恭迎李兄。”說著苟安現出身形來,按著修真界的通用禮節向李洵施了個平輩之禮後說道。

  “苟兄客氣了。”李洵說著,隻是李洵在說這話的時候怎麼就那麼別扭呢?狗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李洵變態,與狗稱兄道弟呢。

  看著李洵那微微不自然的臉色,苟安自是知道怎麼回事,臉上也現出尷尬的神色,自己的父親姓也是的,趙錢孫李姓什麼不好,偏偏姓苟。

  “呃……不知貴派掌門龍天前輩可在?家師有命,送信與前輩的。”李洵不愧是一副大派風範,很快的就將情緒調整了過來,向苟安抱拳說道。

  李洵也算是解了苟安的圍,苟安自然是就坡下驢,連忙回禮,“家師正在閉關,李兄請進,在下去請家師。”苟安說著將李洵請進了山門。

  此時李洵所股的春藥藥性已經上來了,下身已是堅硬似鐵,腦子�更閃著一副副淫穢異常的畫麵,雖說還是隻童子雞,可是春宮圖一類的色情物品卻沒少見。

  苟安雖然覺得李洵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卻沒有看出個端倪來,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還是將李洵請了進去,安頓在中央大廳內向師父閉山的山洞行去。

  進了大廳,李洵的心情還算是不錯,最起碼人家這�是會客開會用的地方,也不算是怠慢了自己。

  過了半個時辰之久,苟安才跟在一個大光頭,白胡子拖地,雪眉齊胸的老頭身後走來。

  “無憂穀大弟子李洵,拜見龍天前輩。”李洵說著雙手抱在胸前微微彎了下腰。

  龍天皺了一下眉頭,怎麼說自己也是一派之長,而且又是這李洵的長輩,李洵竟然隻是施了一記對兄長之禮,並沒有執晚輩之禮,卻不知,李洵這一路來都是這般行來的,無憂穀名頭大大,倒是無人與他計較,龍天也是一樣,並沒有記較太多,隻是在心下冷哼一聲,也不吱聲,徑自坐到了廳中的上座,那�,原來是李洵進來的時候坐的。

  李洵一愣,一路行來,除了在玄空派受了冷落之外,無論是到了哪一派不是上座啊,怎麼到了這個九龍門就變樣了呢。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胡子一大把了,李洵也不好說什麼,隻好隨便找了張椅子便坐了下去,伸手從懷�將信拿了出來說道,“家師命弟子前來送信一封,還請龍天前輩過目。”說著將那信一舉。

  晚輩送信,哪�有像是李洵這般,隻是舉著等人家來拿的道理,可是李洵就這麼做了,苟安小心的看了看師父的臉色,這才連忙跑過去將那信接了過來送到了師父的手上。

  龍天將信拆開看了幾眼,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時就聽李洵說道,“前輩,您先不忙著回答,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晚輩就在此住上一夜可好?對了,聽說貴派有一小師妹,怎地不見?”李洵問道,現在他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正身支得難受,真想早些將那位小師妹請出來到床上雲雨一番。

  龍天將那信在手中一捏化為碎片,鼻中更是冷哼一聲,將那李洵震得一下從椅子上跳將起來。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二十九章 海上風暴

  那一聲冷哼,讓李洵從心底泛起了涼氣,沒想到這早已沒落的九龍門中竟然有如此高手,怕是連自己的師父水月大師都有所不如吧?

  “我九龍門日漸勢微,已難成大事,現在自顧不暇,已無與魔門為敵的能力,師侄請回吧,九龍門地小人稀,更是無像樣的客房,所以就不留師侄了,恕我等招待不周了。”龍天說著一甩袖子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飄了出去,苟安低頭待師父離開之後方敢看了李洵一眼,做了個做客的手勢。

  “你……”李洵無言以對,沒想到這九龍門竟然如此不把無憂穀放在眼中,本來還想趁機在九龍門占點便宜,可是人家從進門開始,竟然連杯水都沒有端上,屁股還沒等坐熱就送客了。

  最起碼在玄空派的時候,人家那茶水是供飽的,雖然不是什麼好茶,可是也是那麼回事,李洵被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張堅實的硬木桌更是被他拍了個稀碎,苟安全當是沒有看到。

  “告辭。”李洵甩了下袖子,用比龍天還要誇張的步子跨了出去,心�想著回去是不是要對師父說點什麼,讓無憂穀對這九龍門做點什麼手段,給自己好好的出口惡氣,對,還有那個玄空派也不能放過。

  感受著從李洵的身上發出的那種怪異而又顯得怨恨的氣息,苟安一句話都不敢說,直接將這瘟神送出了無憂穀才折反回來。

  那李洵吞了大量的春藥,這會藥性上來,雖然不是十分強烈,可是下身腫脹難受,附近倒是有些村子,村中尚有村姑,可是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李洵這個從小就受著正道教育的弟子可是不敢做,不過他卻知道,在凡間有一個地方叫青樓,那�姑娘怎麼幹都不犯事。

  李洵打定主意,駕著飛劍像是一頭瘋牛一般向那買春藥的小城飛去,他還記得,在那小城尚有一座青樓。

  小城本就不大,唯一的青樓�也隻有三十多位姑娘而已,而且大半都是那種三十歲以上的半老徐娘,年青的姑娘也就是姿色平平,勉強入眼而已,由於是壟斷經營,在哪�都不乏偷腥的貓,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也比家中的糟糠之妻有味道不是,所以生意還算是火暴,當夜,一位神秘而又大方的公子出手千金,將那青樓包了下來,三十多位妓女同時上陣,一時間嚎聲浪叫不止,直響了一夜,聽得路過的饞貓們咂舌不止。

  清晨,那神秘公子又神秘失蹤,郊外,李洵將一雙拳頭握得咯呼做響,仰天痛哭,處男之身啊,竟然就這麼的扔在一個小城的青樓當中,若是一代名妓的話,李洵也算是能勉強接受,可是第一個上他的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娘們,滿口大黃牙,隻是李洵當時一看到女人的身體後,原本尚能壓製的欲火噴發出來,說啥也忍不住了,就那麼稀�糊塗的將處男之身獻給了那老娘們,隨後,三十餘位各色老娘們將他蹂躪,李洵心中的氣,怎麼幾聲痛哭就能發泄得出去的?

  “九龍門,我恨你。”李洵大聲嚎叫起來,信也不送了,駕劍向無憂穀飛去,他要挑拔是非,要九龍門還自己一個公道,卻不知,這事壓根就沒有公道可講,全程都是他一個人一廂情願罷了。

  卻說那苟安返回九龍門,怎麼想都不太對勁,悄悄的找到了師父,師父正站在涯邊眺望著,也不知在看什麼那般的出神。

  “師父,我們這麼做好嗎?”苟安小聲的說道,雖然他一直都沒什麼太大的出息,可是卻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到了九龍門的身上,要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私自將洛風扣下來以顯九龍門的威風了。

  “不好?有什麼不好的,哼。”龍天冷哼了一聲說道。

  “這……李洵他必竟是無憂穀的大弟子,而無憂穀在修真界當中正是如日中天,若是因此事惹得無憂穀不快的話,怕是我九龍門日處處境更是雪上加霜啊。”苟安看到龍天的臉色有些難看連忙又說道,“並非弟子對無憂穀抱有什麼好感,而是一心為九龍門,我九龍門隻有十幾位弟子,遠比不上無憂穀那動輒千人的勢大啊。”

  “苟安,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哼,隻是他無憂穀欺人太甚,門下弟子不禮貌也就罷了,為師並不是多麼注重此事,隻是他們的要求太過份了,竟在我等搜尋住方圓三千�,以防魔門餘勢,哼,他們無憂穀勢力那般大,哪�用得著我們這些小門小派如此吃力,別人怕他無憂穀,我龍天卻未必怕他。”說著,龍天身上氣勢猛漲,七條巨龍從身體�騰空而出,在他的身上舞動著。

  “師父再破新境,弟子恭喜。”苟安一見那七條巨龍出來,連忙跪到地上大叫起來,數月前,龍天也不過才五龍之境,沒想到隻是數月,便有如此突破,當真是九龍門奇材啊。

  “也許,那個小子現然已經到了三龍之境了吧?”龍天喃喃的說道。

  “三龍?才入門數月就三龍?這不可能。”苟安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師父所說的人是誰,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九龍心法有多玄妙他親身體會,就算是洛風的悟性再強,也不可能在數月就悟到三龍之境。

  洛風三龍之境沒到,可是二龍之境就差不多了,站在那樹幹上破浪行駛著,可是修為卻一點也沒有落下,有石中劍在吸收著真元,體內那真元方麵的修煉已經不用他再操心了,如果是有意識的就快些,無意識就稍慢一些,洛風最主要的就是在悟那九龍心法與玄空真解。

  之所以修真困難,最難的還是在於一個悟字,哪怕是再聰明的人,如果這個悟性不好的話,就算是讓他修煉千年,也不過是原地踏步而已,有的人看起來挺傻的,可能他的悟性極高,也許隻要一夜之間,便可堪破大道也說不定,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比如說佛家就有幾位高僧,一夜頓悟而飛升西方極樂。

  也許是大海那遼闊的氣勢,也許是身邊有宮如玉這般美人陪伴吧,洛風在出行的這十幾天�,每天都有新的發現,九龍心法與玄空真解正是一進再進,玄空真解修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洛風自己也不清楚,至少在九龍心經那�,洛風已經勉強可以達到二龍之境,也就是一次可以發出兩條黑龍來了,雖然那龍的個頭較小,攻擊防禦力也小了些,但是放到苟安,宮如玉這等修了十幾二十多年卻還停留在一龍境的修真者來說,已經是奇跡中的奇跡了。

  宮如玉在洛風剛剛進入二龍之境的時候歡呼雀躍,像是她自己達到了那般境界一樣,每天都纏著洛風耍雙龍給她看,可是看了兩天之後也大感無趣,隻不過是比她的多了一條龍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宮如玉一直都沒有發現一件事,也許是她看習慣了吧,那就是洛風的眼睛,洛風的眼睛在離開玄空派的時候已經與常人無疑,隻是清沏許多,可是自從修為精進以來,體內總是有一股異樣而又野性的力量蠢蠢欲動,捧起水洗臉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眼睛曈又變成花瓣狀,而且還分紅,白,藍三色,甚是奇怪,這讓洛風不由想起了師父曾說過的血引蘭,血引蘭吸收了那上古異蛛的全部精華後又被他吞食,那力量一直都沒有消失,隻是在他的體內潛伏著,伺機而動。

  宮如玉又找到了好玩的事,鉤魚,天知道這個從來都沒有鉤過魚的丫頭是怎麼想起來的,竟然用洛風的石中劍在那截樹幹上削下一片木頭來,製成圓形,又從衣服上拉下些絲繩來,從海中抓著指頭大小的小魚栓住扔進海�,不時的會拉上來些巴掌大,長得奇模怪樣的小魚來,然後再扔進海�,玩得不亦樂乎。

  遠處電光閃動,隱隱還有雷聲傳來,洛風還以為是哪位仙人鬥法,可是放眼望去,卻是遠方黑去積壓而下,道道青白的電光在那雲層中閃動,像是壓到海麵上來一般。

  “要下雨了。”洛風喃喃的說道,他身上這件寒蠶服倒是沒什麼,可是宮如玉卻未必能受得了雨淋,正在著急的時候,豆大雨點砸了下來,比洛風想像的還要大些。

  洛風卻不知,這海上的大暴雨的狂暴程度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像,決不隻是下雨那麼簡單。

  狂風吹起,海上直起三四丈高的大浪,在這種狂風下,以洛風宮如玉的本事想要禦物飛行,那是癡人說夢,就連在那截樹幹上想要站穩都很困難,宮如玉與洛風麵對麵說話都聽不清了,風越來越大,雨也是越來越大,最後那雨簡直就像是直接從天上向下倒一樣,至於那風,更像是無數把刀子在空中飛舞。

  那截樹幹就像是一截小小的稻草一般,在海浪中上下翻飛,像是洛風他們這種自認仙家的修真者,在這種天地之威麵前,顯得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助。

  一高達十丈的巨浪拍來,將洛風與宮如玉連同那樹幹一齊拍到了水下,宮如玉更是立足不穩,從那樹幹上摔了下去,幸好洛風從雨一下起來的時候就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一腳勾住樹幹,一手伸出扣住了宮如玉的手腕,接著嘩的一聲掉進了水�。

  水下一點也不比水上安靜,暗流洶湧澎湃,力道大得出奇,以修真者的閉氣之能尚嗆了數口苦鹹的海水,抱著樹幹剛一冒出頭來,還不待喘上幾口氣,又一個大浪拍來,再次將他們砸入海水中,再嗆上幾口水。

  入水嗆水這些都不是嚴重的,反正修真者身體棒著著,經得起折騰,海下那暗流才是至命的威脅,海水下麵,幾十股海水各自不同的方周流動著,像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而洛風,宮如玉連同那兩丈多長的樹幹,就像是絞肉機�的一顆小碎肉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再絞上一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洛風剛剛想明白那絞肉機的原理,想讓離自己兩尺之外抱著樹幹的宮如玉到自己的身邊來抱著自己的身體以免失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大浪再一次的將他們壓入了水中,就像是在玩一件十分好玩的玩具一般。

  水下,幾十股暗流像是麻繩一樣交纏在一處,而洛風他們此時,正處於兩股逆向暗流之間。

  水流衝撞而過,發出沈悶的響聲,在洛風此時的感覺當中,從來沒有哪種聲音有這聲音那般可怕,看似平靜,美得讓人感動的大海,一但變起臉來,竟然如此的可怕。

  咯咯幾聲輕響,身處水下的洛風大吼一聲不好,嘴一張,苦鹹的海水灌進嘴中,宮如玉在水中閉著氣,一頭長長的秀發隨著水流的方向一會飄向這邊一向飄向那邊,像是一條水中的美人魚一般。

  啪,終於,那根樹幹發出一聲不堪負重的聲音斷成兩截,正在是洛風與宮如玉中間斷開的,洛風眼睜睜的看著宮如玉隨著那半截木頭跟著一股逆向的水流遠去,他甚至還能看到宮如玉張著嘴,冒出一串的氣泡,一隻嫩白的小手努力的向自己伸來,可是卻隻能看著她越來越遠。

  狂風暴雨直下了數個時辰,洛風在水中也掙紮了數個時辰,天空放晴,海水也平靜了下來,洛風趴在木頭上一動也不動,他已經是一絲的力氣都沒有了,宮如玉的修為還不如他,不知此刻如何了?洛風想著,失去了知覺,體內早已是消耗一空真元自行運動起來,一點點的恢複著洛風的體力。

  那柄怪異的石中劍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在跟著洛風,隻不過此時是插在半截木頭上的,是不是它也累了?天曉得。

  昏昏沈沈的醒來,洛風隻覺得這腦袋�像是灌了鉛一般,真元還沒有恢複過來,拗口頭望了望,天已經黑了,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天空像是被戳了無數個洞的黑布一樣。

  腦袋一歪,天黑了,咱就接著昏吧。

  當太陽升起,洛風身上水氣升騰,好毒辣的一個太陽,生生的將洛風曬得醒了過來,哪怕身上穿著寒蠶衣也不成。

  腦袋上一下子潔白的鹽末,甩了甩了腦袋,還好,完全清醒過來了,腦袋也不沈了,插在木頭上的石中劍得了洛風的真元,也是嗡的一聲飛了起來,跟在洛風的身後。

  強行起身站在木頭上,極目四望,哪�還有宮如玉那一身白衣的身影,洛風心下大急,龍天師父將宮如玉交給了自己,雖然自己不懂人情事故,可是起碼的一點他還是知道的,那就要對宮如玉負責。

  直元催動,腳下那隻剩下一丈來長的木頭竄出,洛風在附近的海域�搜尋了起來,可是過了一日一夜了,宮如玉早已不知隨著海流飄向何方了。

  洛風並不死心,在附近尋了十多天,找了方圓五百多�,可是卻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在芒芒的大海中尋人,與撈一根針沒什麼區別,這個發現讓洛風喪氣不已,而洛風也發現了十分可怕的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迷失了方向,哪怕是對著海圖,洛風也找不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了。

  洛風在海上尋人尋了這麼多年,身心都已是疲憊異常,拿出海圖,再看了半天的太陽,掐算著現在的時間,太陽應該是在東還是在南,這也是那個青蓮教他的。

  在海圖上找了半天,洛風終於將自己所處的位置大概的定了個方向,看了看海圖,再三確定,離這�千�之外,應該有個小小的海島,洛風一震,也許宮如玉順海飄到了那�呢?也許隻是個心理上的安慰吧,但是洛風還是充滿了希望,一口氣敲開五隻椰子喝了果汁,將空殼一扔,腳下真元一催,向那海島處射去。

  洛風不知,就在五日前,宮如玉抱著那截木頭在海上飄流得就要死去的時候,一艘迷航後,在一島上避過風浪,再次出行的海船救起了宮如玉,船上的人一個個都是綠眼睛大鼻子,嚇得宮如玉以為是遇到了妖怪,險些沒有釀出禍事來,正是這些綠眼睛大鼻子的妖怪,將宮如玉送回了中土,而那些大鼻子妖怪也踏上了中土的大地,望著繁華的中土,直以為到了傳說中的天堂,驚歎不已,這些妖怪一樣的西洋人,咱們在後麵會說到,現在再說一下洛風吧。

  這個小海島可也真是夠小的,隻有十幾丈大小,像是海下的一塊礁石突出形成了小島,在小島的上方,鋪了厚厚的一層,大約有數丈深的一層的島糞,上麵還長著兩株那種椰子樹,樹長得極為粗裝,有一丈多粗,三五個人都合抱不來,樹上結的果子也大,足有一圓桌那般的大,被這鳥糞滋養的樹是與普通的樹長得不太一樣。

  雖然那樹很吸引人,可是洛風卻先行將這小島尋了幾遍,可是卻沒能找到宮如玉的身影,“如玉的修為不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隻要尋到一島休息片刻,想要回到岸上應該沒問題。”洛風自我安慰著,再次拿出那張海圖來,在遇難的範圍圈點一翻,那�像是一個圈子,在那圈子外,大大小小的分布著數百個島,隻是都在一兩千�之外,若是把這些海島都找完的話,怕是十年之期已過了吧,洛風隻能那樣自我安慰著。

  將那些果子都摘掉後,洛風扔掉了原來那截破木頭,重新將那更粗更壯的椰樹砍斷,雖然這樣就意味著真元消耗也要大得多,可是最起碼,這麼粗的木頭也給洛風一種安全感不是。

  洛風走了一下神,在修理那根木頭的時候手稍重了些,石中劍也鋒利了些,竟然將那木頭的前端削成了梭形,可是卻也能對付著用。

  出乎洛風的意料,削成這種形狀的木頭在用真元驅使起來的時候,竟然要比普通的圓木輕鬆了些,也快得多,洛風不由大感驚奇。

  海明潮一直都是禦劍而行的,所以這速度自然要比洛風和宮如玉踏木渡海要快得多,很快的就追了上來,隻是一場巨大的風暴讓他趕步了邊,雖然隻是邊緣地帶,可是那狂暴的天氣還是讓海明潮好生的喝了一氣海水。

  最為倒黴的是,海明潮在禦劍行於半空,青龍劍就算再是寶物,也是金屬所製,一道道閃電追著海明潮,也幸好海明潮的禦劍本事不錯,在空中轉折盤旋,將壓箱底的本事都使出來,可還是被幾道閃電擊中劍尾,身上的衣服當場爆裂,變成了乞丐服,腦袋更是你是雞窩一般,根根直立。

  幸好是邊緣地帶,暴雨雷電很快就過去了,這才免了生死之災,但是海明潮也與洛風一樣,迷路了,隻是他沒有洛風那般的好運氣,還有海圖在手,也沒有宮如玉那般,還一艘迷航的海船相救,隻是在海上轉悠著,尋找著可以棲身之所,若不是身上還背著那根木頭的話,怕是累也要把他累死了,海上路,難行啊。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三十章 找到火龍島

  “大海啊,全是水,大海啊,你好美,就是鬧起來要人的命啊。”洛風踏著那根木頭做成的船一樣的東西向前行駛著,在身後拖出一長條的水浪出來,複行十日,已經離那個據說有火龍出沒的島不遠了。

  洛風從沒有放棄過對宮如玉的擔心,可是他卻不得不向他的目標駛進,隨著離那火龍島越來越近,空氣也越來越熱,再行兩日,海水已經像是沸騰一般,海麵上霧氣蒙蒙,三步之外,什麼也看不清,洛風也一樣,幾次都迷失,直到眼前一亮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從那水霧之中又鑽了出來,不得不再一閃向�紮,那水霧範圍有限,總有一次能紮得進去吧。

  “怎麼搞的?又跑出來了。”洛風站在木頭上撓著腦袋自語著,木頭一調,再次鑽了進去。

  轟,那木頭不知是撞到了什麼東西,猛然停住,洛風的身子也不由的飛了起來,洛風嚇得一叫,那些可都是快沸騰起來一般的海水啊,這要是掉下來,還不成了燙好了,等著刮毛的肥豬啊。

  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當洛風將那石中劍召來放置腳底的時候,卻覺得腳下一實,像是踏上了土地上般,伸手一摸,果然,都是滾燙的岩石。

  洛風一喜,也不再禦劍了,生怕再迷了方向鑽出水霧區去,那不是白進來了嘛,他寧願讓自己的腳多受點罪。

  摸索著向前行,腳下滾燙滾燙的,使得洛風不得不邁著小碎步,讓自己的腳盡量的減少與地麵的接觸時間。

  眼前忽地一亮,接著熱浪襲來,讓洛風不得不背過臉去,稍稍的適應了一下這才轉了過來。

  眼前是一座山,一座並不算是大的山,像是個小石頭包一樣,隻是那石頭包像是散發出衝天的熱氣一般,空氣都扭曲了,那些迷蒙的水霧卻不能接近這山,稍一接近,便又翻滾著向後退去。

  “這才是火龍居住的地方。”洛風自語著,如此的接近目標,讓洛風不由的緊張了起來,石中劍也不也再讓它跟在身後,而緊緊的抓在手中,奇怪的是,這�這麼熱,可是那石中劍卻還是冰涼的,一點也未受影響。

  忍著撲麵而來的熱氣,洛風走近那石山,那石山像是一頂帽子一般,圓潤異常,沒有哪的是一點點的逢隙,讓洛風有一種狗咬烏龜,無處下嘴的感覺。

  大汗淋漓的圍著那個石山繞了一圈,終於在另一側找到了一個洞口,洞口不大,隻能容一人爬行進去,那洞口的熱氣更甚,若不是洛風身上的這身寒蠶衣的話,怕是早已被烤掉皮了。

  伸手從乾坤袋�摸出兩隻大個的椰子,用劍劃出洞來,一口氣將那兩個圓桌大小的椰子�麵的汁水喝光,喝完之後洛風才覺得奇怪,這麼多的汁水,自己倒底是怎麼喝進去的?雖然這肚子漲得有些難受,可是卻遠遠沒有達到受不了的程度。

  身上的汗水如雨一般的落下,那椰子汁入肚,洛風多少好受了些,將石中劍貼到背後,爬下身去,像是小時候鑽狗洞一般的鑽進了那洞中,這個小島上就這麼一個洞,火龍肯定就在這�了。

  傳說中東海有一火龍島,火龍島上熾熱非常,生人不近,凡是進入火龍島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個會出來,因為那島上有一條巨大無比的火龍盤踞,打上一個響鼻,就足以讓一個修真大高手灰飛煙滅,但是這一切都隻是傳說而已,反正又沒有人真正的看到火龍後生還。

  洛風順著那個通道爬了數百丈,通道漸漸變寬變高,洛風此時也熱得難受,好像是內髒都燒了起來一般,不得不再次拿出幾個椰子喝了汁水再次行前,行了足足有三個時辰,洛風也喝了近百個椰子汁。

  終於,眼前紅光閃動,竟然鑽進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那空間當中入目的都是紅色,一塊塊晶紅透亮的晶體掛在那個如大峽穀一般的地方,稍懂行一點的人都可認得出來,那是在修真界�,足以讓人把人腦袋搶成狗腦袋的火晶啊。

  �頭望去,洛風像是站在了一個平台上一般,在前方三尺之外,就是一條寬達千丈的大峽穀,穀下傳來嘩嘩滋滋的聲音,可是那卻不是什麼河流,而是流去的,火紅的漿液,岩漿。

  除了壯觀二字,洛風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隻是呆呆的望著那紅光通亮的大峽穀,一時間,連這�的熾熱都忘掉了。

  嗡嗡的聲音響起將洛風驚醒,那從來都老老實實跟著他的石中劍這會竟然顫抖了起來,發出了聲響,但是洛風能聽得出來,那顫抖並不是害怕,而是興奮,連洛風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知道的。

  腳下的岩漿突地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穀內的岩漿劇烈的翻滾起來,龍吟聲,真正的龍吟聲,比起此聲,洛風發出九龍心法時的龍吟就像是蚊子叫一般,那真正的龍吟聲,低沈而又震人心神,不像是龍吟出來的,而像是從人的內心中發出來的一般。

  在最為熾熱的岩漿深處,緩級的裂開一道小小的細縫,那岩漿在此刻看來,不像是液體,倒像是某種柔軟的固體一般,從那一道細縫開始,慢慢的變大,從一人大小的細縫,變作了數倍之巨的巨洞,在耀眼的火光之中,那�裂隙,就像是一隻來自九幽地獄的獨眼,盯視著世間的一切,也洞察著世間的一切,像是可以看透洛風的內心一般,若是做過虧心事的,不必再等下去,隻是這麼一隻如地獄獨眼一樣的空洞,就足以將人逼得發瘋,難怪從來就沒有人從這�出去過,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怕是一生之中,也要做過那麼一兩件虧心之事,而這獨眼一般的空洞,卻像是可以將那一點點的虧心事無限放大一般,洛風心地單純,可是被那空洞也盯得發毛。

  洛風沒有退卻,他也不能退,師父,還等著他回去救命,對於青陽真人的感情,外人難以理解,雖然他們十年相處下來,說過的話可以數得下來,但是那種用心溝通交流的感情,卻是誰也理解不了的。

  那獨眼一般的空洞再次變大,�麵一點紅光閃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那裂隙深處冷冷的在向這外麵的世界注視了一眼一般,洛風的心也跟著狠狠的一跳。

  一股凶戾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那是一種讓人發瘋一般的欲望,隻是那一息之間,掠過整個空間。

  轟,一聲巨響,那獨眼中像是受到了最瘋狂的刺激一般,如爆出如刺目的紅光,龍吟聲也越發高仰,那龍吟聲之高比之那隻巨龜的吼叫要高上無數倍,可是這掛滿了火晶的空間�,卻絲毫沒有抖動的跡像,抖動的,隻有洛風的身心,還有那顆年輕的心髒。

  巨大的頭顱,從那空洞中慢慢的伸了出來,烈火在頭顱上燃燒,發出如烈日般無法讓人直視的光芒,每處地方,都是火焰。

  巨大的龍頭,占據了半個峽穀,洛風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不可一世,幾乎超越了世間存在的生物,甚至忘了抵搞,隻能憑著本能,緊握著石中劍,運起九龍心法,兩條與那龍頭比起來,渺小得可憐的黑龍護住身體,石中劍舞動,擋住那些洶湧而來的火焰,隻是那令人窒息的威勢,卻仿佛已宣告了他的命運。

  巨大的龍首,在烈焰中緩緩的轉動著,將目光落到了洛風的身上,洛風隻覺得全身一僵,竟然無法動彈,任憑那些火焰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燒焦了他的頭發,將他的身上燙起了一個個拳大的水泡,接著幹癟下去,化為緊貼在身上的幹硬皮膚,像是又穿了一層甲胄一般。

  那龍首,從巨大的犄角到口中尖利的獠牙,都呈現出一種在極度高溫中才能閃現的,半透明的紅潤之色。

  那巨龍的第一次呼吸,都會讓洛風的身體跟著,不由自主的顫動,仿佛洛風,隻是它身上的一片鱗甲,亦或隻是身上的一根鬃毛而已,可以隨意的掐掉。

  那火龍似乎已經慢慢適應了剛剛蘇醒後的迷蒙,龍首之上,紅潤透明的巨大眼眶�,燃燒的烈焰開始升高,龍頭也終於慢慢的轉了過來,對誰了洛風。

  “吼!……”瞬間,巨大的轟鳴聲響徹了整個峽穀,半空中吊著的那些火晶,也終於承受不起,忽忽的掉落下來,摔在洛風的腳前,腳後。

  那一聲嘶吼,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透過那些烈焰,聽起來有些回響,可是卻一點也不影響那巨龍的威嚴。

  嗡,手中的石中劍再一次顫動,發出一絲冰涼的氣息驚醒了洛風,如果此時能照下水麵或是鏡子的話,洛風會發現,他眼中那如花瓣一樣的眼曈不見了,細查的話,也會發現,體�那股蠢蠢欲動,來自遠古異蛛的力量也安靜了下來,好像是躲進了洛風體�最為安全,最為僻靜的角落,試想一下,遠古變異生物當中,又有誰能與真正的龍搞橫?數遍天下,也尋不出一二來,或許,遠古時期,那手持斬龍屠蛟的誅仙劍,駕著八龍車的皇帝或許還有可能。

  那巨龍的腦袋探了出來,粗壯的身子也伸出了出來,口中的火浪也向洛風噴來,沒有問話,沒有回答,隻有消滅一切膽敢入侵的敵人,龍,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若是人不犯我,它懶得理你,若是你侵略了它,那麼等著你的,將是狂風暴雨也不能形容的報複,打擊。

  兩條黑色的龍影吼叫著向那火龍撲去,隻是洛風自己看著都覺得臉紅,與那火龍相比,洛風那龍影就像是一隻毛毛蟲一般,忽地被那火浪吞噬下去,連個聲響都沒有。

  石中劍劃出,烏光大做,一時間竟與那火光對峙住,洛風體內的真元也瘋狂的湧入劍是,隻是短短那麼一會,洛風的真元就已經賊去樓空,再吸來的,便是那熾熱的靈氣,轉化的,也是火熱的真元。

  那巨龍似是痛吼一聲,又似是怒吼著,龍頭一擺,帶著飛舞的漿液的退後,石中劍竟將那巨龍的額頭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流出的不是龍血,而是一滴滴熾熱的岩漿。

  石中劍在發出這一擊之後,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靈性一般,鬆手概落地,不再自動飄飛起來,隻有在真元催動的時候,才會稍顯威力,根本與從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忽,又是一股岩漿噴來,石中劍雖然還在揮舞著,可是那是洛風的動作,而不再是那有靈性一般的石中劍的動作了,根本就擋不住那熾熱的熱流。

  一個拳大的水晶一般柔軟還能流去的圓球被洛風從乾坤袋�拿了出來,一張水盾張在他的麵前,這正是青陽真人留給他的水雲盾。

  火熱的漿流穿過石中劍,打在水雲盾上,將洛風緊緊的頂上滾燙發火的石壁之上,就算是洛風身上有寒蠶衣保護,寒蠶衣沒怎麼樣,那熱氣卻透過衣服,將他的後退燙得嗞嗞的冒起了白煙,一股焦臭味鑽進了洛在的鼻子�,突如其來的熾熱,讓洛風一時竟沒有意識到,那是自己的皮膚被烤焦的味道。

  似是一聲歎息傳來,那火龍停止了攻擊,洛風此時已經紅了眼睛,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螞蟻在攻擊一條巨龍一般,石中劍揮出,帶著烏光向那火龍劈去,出乎意料的是,石中劍竟然劈到了那巨龍的身上。

  轟的一聲,那巨龍像是用泥沙堆積而成一樣崩塌了下去,濺起的岩漿直撲到洛風的腳邊,再次結成一層閃亮的岩石。

  “昔年舊識,如今卻靈性不在,你的主人還好吧?”一聲蒼老而又低沈的聲音從那峽穀中傳來。

  “誰?”洛風大驚,沒想到在這�,竟然還會有人說話。

  “嘿嘿,主人已不在,你還哪�有靈性,不過隻憑著幾千年前的一點點煞氣就能將我擊傷,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劍。”那蒼老的聲音自顧自的說道。

  “倒底是誰?少在那�裝神弄鬼,出來。”洛風大喝道。

  “孩子,能用出九龍體的人,當年也隻有我的老友化龍神君了,你是他的什麼人?”那蒼老的聲音接著問道。

  “你倒底是誰?給我出來。”洛風大喝道,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峽穀處的岩漿,麵對麵的敵人,再強大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未知之處的危險,總是讓人覺得他會突然從背後鑽出來一樣。

  “出來?我不是已經出來了嗎?孩子,你低下頭就看到了。”那蒼老的聲音說道。

  那聲音剛落,洛風下意識的低了下頭,突地跳了起來大叫一聲,“媽啊,火龍?”

  洛風的聲音透著驚奇,不信,還有呆滯,因為在他的腳下,不知何時竟站了一條隻有兩尺多長,如兒臂般粗的火龍,那火龍個頭雖然嬌小,可是卻全身透著紅潤的光亮,看那腦袋,身體,竟與那隻從岩漿中鑽出來的火龍一個樣子,分毫不差。

  “對,我就是火龍。”那條火龍點了點頭,嬌小的身軀�發出那蒼老的聲音。

  “我的媽啊。”洛風不敢相信的大叫起來,火龍,應該像是剛才那樣,龐大無比,也強橫無比,可是誰想到,這隻火龍才這麼大點。

  “嗯嗯,剛剛那從岩漿�鑽出來的火龍是我的分身,也隻是一個虛幻的存在,嘿嘿,我才不會到那些岩漿�去。”那火龍說道。

  “你真的是火龍?”洛風小心的問道,連周圍的熾熱都忘了。

  “我不是火龍難道你是不成?孩子,我剛剛在問你呢,你與化龍神君是什麼關係?”那火龍問道。

  “化龍神君?沒聽說過。”洛風搖了搖頭,對於這麼點一個火龍,洛風實在是提不起什麼敵意來,完全忘了剛剛那個差點要了他小命的巨龍也隻是它的一個分身而已。

  “沒聽說過?是了,定是他創下的門派,傳下的功法,嘿嘿,都這麼多年了,誰還像我一樣,賴在這�不走呢。”那火龍自言自語著。

  “呃……”洛風沒話說了,現實中的火龍與想像中的差得實在是太遠了,這麼大的反差,讓洛風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了。

  “你手中的劍是從哪來的?”那火龍立起了身子,兩尺高的身子細長細長的,看起來有些可笑,還用一隻爪子摸著下巴。

  “這劍?我從山�的一塊青石中撿來的。”洛風老實的說道,不為別的,隻是為了那火龍蒼老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自己在與祖先對話一般。

  “撿來的?怎麼可能,上古神劍怎麼可能隨便撿來?”那火龍自語著,說什麼洛風也沒聽清,隻是見那火龍好像是一臉迷惑不解的樣子。

  “唉,算了,過了這麼多年了,世道早變了,算了算了。”那火龍像是想什麼煩了一樣,擺了擺爪子。

  “那個……我想……”洛風見那火龍副回憶往事的樣子不由問道,隻是說了半天也不好說出口,向這麼點一個小東西要內丹,能有嘛。

  “對了,既然你是我老友的傳人,總是要問上一句,你到我這�來幹什麼?”火龍問道。

  “這個……是這樣的,我師父青陽真人被怪獸牙給咬傷了,中了劇毒,我想取……嗯,取一點火龍內丹回去救命。”洛風說道。

  “什麼?牙?那種東西還沒死?”火龍一聽牙不由大驚起來,一下子跳了起來,兩隻前爪一把足住了洛風的衣領,卻聽嗞嗞聲中,洛風那身寒蠶衣上留下了兩隻龍爪印,被燙的。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三十一章 功成歸去

  “火,麵對這麼多的牙獸,你有把握贏嗎?”那長得胖胖的,個子高高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卻透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的男人對身邊的那條小小的火龍說道。

  “哼,就他們?來多少都是送死。”火龍摸了下鼻子,它還年輕啊,自然有些張狂。

  “嘿嘿,也隻有你才會這般說吧,自從蚩尤不知從哪�找來這些牙獸的時候,我方大軍死傷慘重,石頭也身中牙毒,若不是你及時趕到的話,怕是我們炎黃二軍都要被那些牙獸給趕下海了。”胖胖的男人說道。

  “黃帝,你就放心吧,既然我應你之邀攪了進來,就不可坐視不管,嗯嗯,這些牙也該得意到頭了,我去去就回。”那小小的紅色閃亮的火龍說著,紅影一閃,已經從那男人的身邊消息。

  聽火龍的話,好像這個男人就是華夏大地最偉大的一個人物,黃帝,黃帝都出現了,炎帝也不遠了吧?

  果然,一個長著一張棗臉,可是麵皮卻黃得嚇人,下巴上還長著一綹黃了巴嘰胡子的中年人走到了黃帝的跟前。

  “黃帝,那火龍能行嘛?”黃臉中年人問道。

  “哈哈,炎帝,這火龍可是化龍神君千年至友,化龍神君的本事你也知道,那這火龍能差嗎?”黃帝哈哈大笑著說道,原來這黃皮汗子竟然就是炎帝。

  細長的三角腦袋,大得不成比例的尖牙,麵目可憎,數以萬計的牙獸們忽扇著一對肉翅,張牙舞牙的撲來,隻要能將炎黃二帝幹掉,那天下就是蚩尤大魔王的天下。

  小小的火龍就站在兩軍陣前,幾十萬對峙的大軍,顯得兩尺多高的火龍是那麼的渺小,渺小到大部分人都忽略到了它的存在。

  “吼。”兩尺高的火龍發出一聲巨吼,聲音震耳欲聾,完全不像是這兩尺多高的身軀�應該能發出的聲音。

  轟,地麵破裂,一條巨大無比的蒼龍從地下鑽了出來,扭動著身子,發出一聲聲的龍吟,身上的火光耀眼,如天上的烈日一般讓人不敢直視,那蒼龍像是十分痛苦,好像有無數的鎖鏈鎖在它的身上一般,怒嚎著,翻滾著,一片片的火雲從它的身上剝離下去。

  小小的火龍就站在那蒼龍身前不遠處,顯得是那麼的不起眼,隻是那火龍小小的龍臉上扭動著殘酷的微笑,甚是怪異。

  “鎖獄龍,牙獸們,讓你們嚐嚐獄鎖狂龍的威力。”小小的火龍呲著尖牙嘿嘿的笑著自語著。

  從那巨大的,全身帶著火焰的蒼龍從地下鑽出來的時候,上古異獸的本能便讓他們產生了退卻的感覺,沒有什麼動物可以龍的威嚴下還能站立。

  但是牙獸可以,天性凶殘劇毒的它們,橫行在蠻荒大地上,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物種絕跡,既便是麵對龍,它們也將骨子�的凶性激了出來,他們的數量夠多,龍隻有一條,可是他們,卻有上萬,個體力量雖小,可是聯合起來,一條龍,也要將它毒死。

  數萬牙獸齊齊的發出一聲尖利的吼聲,那尖利的聲音讓雙方陣前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顫,那聲音讓人牙酸頭痛,普通的戰士心誌稍差一點的都口吐白沫,倒地抽搐著,眼看著活不成了。

  火龍似乎也是微微的抖了一下,這讓它十分的憤怒,那條已經完全鑽出地麵,近千丈長的火焰蒼龍隻是火龍的一個分身而已,雙方心意相通,那蒼龍也怒了起來,一聲長吟,更多的火雲從身上迸飛出去。

  那些飛近了些的牙獸沾上火雲,無一不發出尖利的叫聲,全身忽在起火燃燒起來,最後砰的一聲摔到地上,化為了飛灰,隻剩下燒得發黑的兩對尖牙在風中滾動著。

  數萬牙獸衝到了那火焰蒼身前的時候,足足損失了一半有餘,這讓那些牙獸們既驚又怒,橫行無數個年頭,從未有過哪種生物可以讓它們受到如此慘重的毀滅性打擊,麵對它們也不能抗橫的強敵,那些牙獸們骨子�的凶性發作了,不顧一切的向那火焰蒼龍發起了攻擊。

  它們成攻了,很快的就攻到了那蒼龍的身邊,那劇毒無比的牙齒,可以讓最厲害的修真者斃命,那尖利的四爪,甚至可以將最好的禦護法寶撕破。

  它們的勇敢,它們的暴力,在麵對這火焰組成的蒼火一點效果也沒有,不,應該是有的,他們的爪牙從那火焰蒼龍身上撕下一片片的火花,那火花迸射到了它們的身上,與它們一起消失。

  幾萬隻牙獸衝到了蒼龍的身前,最後,幾萬隻牙獸帶著無數的火花墜地,被燒成一堆隻能看見兩對尖牙的骨頭,那巨大的無比的蒼成,也整整小了一圈。

  “果然是上古第一異獸啊,竟可以將獄鎖狂龍披下一層皮去,高明啊。”火龍念叨著,那狂龍發出一聲厲嚎,迅速的向地下沈去,地麵上被破開的土層也神奇的回複了過去,地麵上平平的,如果不是有大堆的牙獸毒牙還堆積在地上的話,一切看起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嘿嘿,果然不愧是火龍,華夏第一神獸,麵對如此劇毒的異獸,竟然贏得正般的輕鬆。”黃帝微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異獸對上神獸,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黃帝,我們是不是該進攻了?”炎帝摸著胡子笑道。

  “哈哈哈,今天就讓我們大破蚩尤。”黃帝哈哈的大笑一聲,回手一伸,手上出現一條烏光,一直百丈高空。

  “殺。”震天的喊殺聲中,炎黃二帝的十數萬兵馬呼嘯著向蚩尤大軍卷去。

  完成了任務的火龍沒有再參與進去,而是退出的戰場,所有的人都以為它是輕鬆獲勝,火龍也不過是苦笑一下,牙獸就處算是再差勁,也是上古蠻荒時代的異獸啊,數萬隻聚在一起,那股力量,就算是火龍也吃不消,受的傷一點也不小。

  這場大戰,雖然沒能將蚩尤大軍徹底打敗,可是炎黃二帝的聯軍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餘下的,隻是早晚的事而已。

  火龍帶著身上的傷退回東海火龍島,用了近千年的時間方才將一身的傷養好。

  洛風很奇怪,剛剛那個小小的火龍還暴燥異常,將自己的衣服都給燒了,可是現在這又怎麼了?就站在自己的腳前發著呆,像是雕像一般的。

  “嗯,那個什麼……”洛風吭哧著說道。

  “噢?什麼?啊,對了,咱們剛剛說到哪了?”火龍一愣神,反應了過來,又看了洛風手上那把黑乎乎的石中劍說道。

  “嗯,說到我師父被牙獸咬傷,命不久矣,要你的一點點內丹救命。”洛風說道。

  那火龍的嘴稍稍的撇了一下,“孩子,你是聽誰說火龍內丹可以解牙獸之毒的?”火龍說道,看它嘴的形狀,好像還在笑一樣。

  “這……是我師父說的,怎麼?不能解嗎?”洛風緊張的看著火龍,一點都沒有要懷疑火龍的意思。

  “當然不能,我的內丹幹別的倒是可以,解毒,嘿嘿,哪怕隻是吃蘑菇中了毒都解不了。”火龍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

  “啊?不會吧,那我要怎麼辦?”洛風一驚,手一鬆,那石中劍都掉到了地上,發出當啷一聲,滾了幾下,一半都探出了懸涯,晃晃悠悠的都要掉進了涯底的岩漿之中。

  “啊喲,這劍可不能丟啊,你小子身懷異寶都不自知?”火龍反而很緊張那石中劍,尾巴一甩,嗖的一下竟然變長了好多,卷起那劍柄將劍拖回了洛風腳下,“要是把這劍給丟到這岩漿當中的話,可就太可惜的,這可是整個華夏的像征啊,炎黃子孫哪個敢把這劍給丟了?”火龍還在自語著,也許是年紀大了吧,有些嘮叨了,隻是洛風此時正處於失望中,整個人都呆住了,並沒有聽到火龍此番話,要不然的話,他的石中劍也不會被死對頭奪去,最後還是費了牛勁給奪回來,這是後話了。

  “小子,你這是怎麼了?”火龍見洛風有些不對勁不由問道。

  “完了,完了,師父沒救了,早知如此的話,我為何不先救如玉?”洛風喃喃的自語著,充滿了自責,如果自己沒有來這�,而是沿著那片海域去搜尋宮如玉的話,哪是十年二十年,也會把她找出來啊,可是現在,變成了雞飛蛋打,兩邊都沒有得到好處。

  “就為這個?我當是什麼呢,我說我的內丹不能解牙獸之毒,可是並沒有說別的不可以啊。”火龍說著。

  “什麼?還有可以的?哪�可以?哪�?”洛風一聽這話一愣,接著一下跳了起來,大叫著一把抓住了火龍,可是馬上又痛叫一聲鬆開了手,再看手上,兩手各被烙出了一個火龍腦袋的印子來,看起來怪好看的,隻是疼啊。

  “哼,活了這麼長時間,也隻有你小子敢摸一下我的臉,不用多了,就放到一千年前,又或是你不是我那老友的弟子,手上又拿著那把劍的話,以我這爆脾氣,都要好生的收拾你一番。”火龍搖著腦袋說著。

  “快說啊?”洛風頓足叫道,幾次想伸手,可是手上的疼痛卻告訴他,這個小家夥摸不得。

  “我的口龍,那叫龍涎,隻要兩滴,就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我的血,那叫龍魂,隻要一滴,就可解天下萬毒,當年那個叫神農的小子還死皮賴臉的救去十幾滴,差點讓我變成龍幹,今天看在你跟我也算是有淵源的份上,就送你兩滴口水,一滴龍血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火龍說著,尾巴一甩,這次洛風看清了,那尾巴竟然可以像是變得無限長一樣,一直伸到了那道峽穀的最下方,將處於岩漿液邊的一塊火紅的火晶卷了上來。

  火龍那兩隻前爪嗖的強出一根火紅晶亮的指甲來,那指甲就像是天下最鋒的利器一般,十分容易的切割著那火晶,火晶粉末飄下,一會功夫,一隻小小的,隻有一個人指頭大小的火晶瓶出現在它的爪子�,瓶,蓋俱全,天知道龍爪子怎麼那般的靈活。

  火龍張開口,呸呸的向�吐了兩口唾沫,接著伸起爪子將洛風腳前的那把劍撿了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種怪異的微笑,“嘿嘿,也幸好你帶著這把劍來的,要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能讓我放出血來,那樣的話,你可真是白走一趟了,到我這火龍島來了那麼多貪心不足的修真者,也隻有你是最幸運的一個了吧?”

  火龍自語之間,那石中劍小心再小心的劃到了它的一隻爪尖上,那石中劍沾了龍血,忽地一下變得火熱,發出熾熱無比的熱量,可是顏色卻還是沒變,接著馬上變回了原本的冰冷,若是尋常法寶飛劍,別說是劃破火龍的皮膚,隻怕還沒挨邊就被火龍給燙化了吧?

  一小滴龍血聚在爪尖上,爪尖上的傷口此刻已經愈合,火龍小心的將爪牙尖湊到了那火晶瓶處,將那滴龍血滴入瓶中。

  龍血與龍涎一混合,忽,那瓶子中竟噴出一股熱氣來,雖然隻是小小的一股,可是力量卻極強,衝口而出,直將近千丈高的峽穀上方擊出一個指頭粗的小洞出來。

  待那股熱氣噴出,火龍這才將那瓶蓋一塞,尾巴一卷,塞進了目瞪口呆的洛風手�,拍拍前爪,“好了,完事了,回去後隻要將這�麵的東西給你師父吃了就好了。”

  “完……完……完事了?”洛風嗑巴了起來。

  “你當有多難?”火龍笑道。

  洛風不相信的拔開瓶塞向�望了上眼,那隱隱透著熾熱的瓶子中竟然有一枚小指頭大小,火紅晶潤的小球,在瓶底不斷的晃悠著。

  如果不是洛風親眼看到火龍的動作的話,真的會以為這枚漂亮之極的小球就是火龍內丹了,誰能想到,隻是兩口唾沫再加一小點龍血就可以解牙獸之毒呢?來的人無一不是衝著火龍內丹來的,隻是都有些不自量力罷了。

  將那蘊含著不知有多少熱量的小瓶子放進乾坤袋�,洛風這才長出了口氣,終於把師父的解藥給弄到手了,直到這時候,洛風才覺得,自已的身上滑膩得難受,摸了一把,卻是汗水早已流盡,再在流出來的,竟然都成油了。

  幹渴,直到這個時候才襲卷洛風,讓洛風的身體為之脫力,手足酸軟,一口氣從乾坤袋�拿出十多個大椰子來,手已經無法刺破這些對於修真者來說並不算硬的椰殼了,隻得用那柄石中劍將這椰子開了個洞,舉起椰子向嘴�倒去。

  看著洛風用那柄石中劍來切椰子,火龍已經傻了,別人也許不知道那劍是什麼來曆,可是它卻是一清二楚,沒想到現在竟然都淪落為菜刀了,火龍撫劍苦笑起來。

  若是別人來了,隻怕不光是取解藥了,這峽穀�大量的火晶可都是無價之寶啊,可是洛風一來不識貨,二來,也急於回去救師父,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也許隻有師父才能為自己洗涮了。

  洛風匆匆與火龍告別,應火龍的要求留下了一大半的椰子,這二從進來的那個洞重新爬了出去,當衝出那片火熱的水霧,迎麵吹來海風的時候,洛風打了個冷顫,突然從那麼熱的地方出來再遇冷風,就連洛風這個修真者也承受不了,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

  洛風有些奇怪,自己進去的時候是就是日頭在當中,可是出來的時候怎麼這太陽還是沒有動彈呢?明明感覺進去了隻有個把時辰而已啊,可是洛風卻不知,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在那火龍島的內部呆了一天一夜了。

  火龍呆在那島內,大嘴一張,腦袋竟然變得大了數圈,竟然將整個的大椰子都塞進了嘴�,一咬之下,所有的汁水都噴進了它的嘴�。

  吐掉椰殼,再將所有的椰子都咬了個遍,將汁水吃盡,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腦袋變回一般大小,“這個小子,真是有意思,祝你修真順利了。”火龍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喃喃的自語著,“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竟然還可以見到故人之後,嗬嗬,隻是這個小子修法有些怪啊,化龍神君啊,你後繼有人嘍。”

  出了那火龍洞飄在海麵上,洛風抖了下衣服,嘩嘩的掉下來好多的皮屑之類,在那火龍洞�,足足烤焦了他一層皮膚,一出洞遇冷之後,紛紛的脫落下來,露出了粉紅的嫩肉,手上一手一個龍頭烙印像是烙進了肉�一樣,一點都沒有退下去的意思,最讓洛風痛苦的是,那粉紅的嫩肉若是不小心碰到了海水就會劇痛起來,想知道什麼滋味的話也很簡單,在自己身上的哪道傷口上撒把鹽就好了。

  洛風的心�那叫一個痛快啊,雖然海上還是有些凶險些,比哪說前一陣那場讓他與宮如玉失散的巨大的風暴,可是比起那火龍島內的酷熱來,簡就他媽的是人間天堂了。

  洛風很想禦劍而行,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反回玄空派去,本來那石中劍在禦劍飛起的時候就有些耗費真元,可是現在更是嚴重了,如果隻是拿它當普通劍來使的話還沒什麼問題,還是那麼的鋒利,可是一但想要禦劍的話,你就等著掉進海�吧,它竟然隻是吸收著真元,卻不會飛起來。

  “不會是靈性都在與那條龍鬥的時候給消耗掉了吧?”洛風看著那石中劍說道,他分明還記得,在火龍島內,與那條從岩漿中跑出來的巨龍打鬥的時候,這把石中劍衝天而起的那道烏光。

  雖然洛風的乾坤袋�還有一把飛劍,青陽真人曾用過的飛劍,可是洛風卻隻能幹瞪眼,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那飛劍是青陽真人親手製做的,除了青陽真人,他誰也不認。

  洛風隻得運起九龍心法,乘龍而行,在海上禦空而行絕不是一個好主意,就算是修真者,也有真元耗盡,體力流失的時候,也幸好這段路洛風曾走過,很快的找到了曾經挖大椰子的那那個用鳥糞堆積起來的小島,砍了株樹,再次削成船形,踏著樹幹,向陸地行去。

  行了六日,洛風又懷念起那酷熱無比的火龍島來了,最起碼,在那島內,那條火龍對自己沒有敵意的時候隻是酷熱而已,大不了再多掉幾層皮就習慣了。

  在洛風能看到的天際處,天空的雲層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一下,呈螺旋型的向海麵上壓來,接著離洛風越來越近,洛風的嘴也越張越大,那並不隻是一個螺旋形的雲,海麵上的海水也不斷的被吸了起來,卷成一根巨大的圓柱體,足有幾千丈粗細,高度更是直達到天際的雲層處。

  “我的媽啊,這是什麼玩意?”洛風怪叫一聲,控製著腳下的木頭斜�刺去,那種巨大的風浪暴雨他是見過了,海上的另一殺手,龍卷風,終於也出現在了命苦的洛風眼前。

  那巨大的龍卷風像是要跟洛風做對一樣,在海麵上遠遠的繞了個彎再次向洛風追來,好像這樣還不夠一樣,竟然再分出兩股來,形成了三個龍卷風柱,而且還在變大中,一會功夫,就有從前般大小了,好像還有增大的趨勢。

  若是此時放棄腳下的木頭禦空而行的話,洛風有十足的把握閃開這些天地間最暴戾的威脅,可是那樣也意味著洛風真的要離死不遠了,他的身上有海圖,從那海圖上可以看得出來,要想達到最近的小島,就是他砍樹的那個了,飛行的話也要三天啊,三天,哪個修真者可以禦空而行,不停不歇的飛三天?就算是青陽真人也不行啊。

  洛風此時就像是一個最高明的衝浪高手一般,真元猛催,腳下的木頭片子也開始加速,想要盡快的脫離那些龍卷風的威脅。

  可是那龍卷風偏偏就像是要找洛風的麻煩一樣,也許洛風招這些天之威煩不成?更可能是他夠倒黴,那三股巨大無比的龍卷風席卷海麵,卷進起無數的大小海魚向洛風追來。

  洛風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那些暴戾的龍卷風,不一會就追到了身後,啪,一個什麼東西打在了洛風的後背上,將他打得身子一傾,抽空一瞥,天啊,竟然是一條兩尺多長的大魚,那大魚早已在撞到洛風的身上時便腸穿肚爛像泥一樣了。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三十二章 各懷心思

  那龍卷風終於還是追了上來,洛風與那龍卷風的前進速度一比,簡直就是跟龜爬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不過洛風可也不是什麼傻子,腳下踩著那木頭十分技巧的轉了出下,讓過呼嘯而過的一股龍卷風進了三道龍卷風的中間來,在這中間,風浪雖然也在湧動,可是地也平靜了不少。

  剛剛那一扭一轉之際,顯示出了洛風那高明的禦劍技巧出來,若是禦劍不過關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如此的純熟,就算是禦劍了幾十年的老修真者怕是也無法與洛風相比了。

  進入了那風浪的中心,洛風的心更加提起來了,他也沒有辦法,否則的話鬼才會願意進到這�來。

  忽,巨濤聲中,後方的龍卷風劈頭蓋胗的向洛風卷來,根本就不給洛風什麼可以躲閃的機會,千多丈粗的龍卷風,洛風就算是禦劍再快,可是腳下踏的不也隻是一塊木嗎?根本就閃躲不開。

  洛風出乎意料的趴了下去,死死的抱著那根木頭,天旋地轉之間,洛風被卷了起來,在他的身邊,還有無數條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魚類,那些生物都已經被龍卷風給轉得昏了頭。

  “完了,這次肯定又要迷失方向了,想找到下一個棲息地可就難了。”洛風想歸想,可是他還是知道,手上這塊木頭可是他唯一生存的希望了,食物水啊一類的,乾坤袋�多的,可是如果一袋這木頭沒了,那自己可真的要學那些魚在水�遊了。

  巨大粗壯的龍卷風在海麵上的前行旋轉了足足有三個時辰方才漸漸散去,洛風此時早已是翻了白眼,身上被各種長著堅硬外殼的海生物撞出了不少的傷痕,有的甚至還直傷內腑,普通人,隻怕早已經沒了活路,隻是洛風體質還算是過得去,隻剩下了一口氣不到。

  就算是這樣,洛風還是死死的抓著手上的木頭,飄蕩在海上,過了一整天,他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倒是身上海出的血跡,引來不少海中嗜血的大魚,可能是洛風的運氣好吧,在那些大魚聞到血腥味趕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免了斃身魚腹的下場。

  呻吟一聲,洛風終於醒了過來,後背上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動,勉強的回過去,卻見一隻不知是什麼品種的海鳥正在用尖利的嘴撕扯著身上的衣服,脖子等裸露之處,也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下去不少的皮肉。

  在那粗大的木頭上坐了起來,那隻海鳥驚飛,洛風歎了口氣,在乾坤袋�翻了起來。

  青陽真並沒有留給他多少東西,一些藥品等物都胡媚娘當初被那空見老和尚帶走的時候留給他的。

  拿出一瓶藥來,在那瓶子上,甚至還能聞能得胡媚娘身上特有的那種,可以讓男人為之性起的香味。

  洛風搖頭苦笑了一下,按理來說,那胡媚娘也把他害得不輕,怎麼自己還總是忘不了他呢?幾乎每次與宮如玉行事的時候,洛風的腦子�都會閃過胡媚娘那張嬌媚得讓男人瘋狂的臉來。

  修真者體質本來就好,再加上那些雖然不算是高級,可是也算是過得去的靈藥相助,隻是個把時辰,洛風在龍卷風中損失怠盡的體力便恢複了過來,真元也在恢複當中,感覺著天地靈氣進入體內,通過原來的運行路線運行一圈後散到了身體各處,就好像有如實質的力量注射進了體內一般。

  站在木頭上,摸著後脖子處的傷,洛風苦笑了一下,握了下拳頭,骨節爆響,感受著體內的力量,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啪啪的骨節聲中,洛風好像又長了一些,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洛風竟然已經二十歲了,誰能想得到,從玄空派一出來到現在尋得了火龍內丹,就已經有三四年的時間過去了,雖然對於修真者來說,三四年並不算是什麼,更何況洛風僅僅用了這麼短的時間便尋到了火龍內丹呢,可是對於洛風來說,這三四年的奔波與苦難,卻像是足足過了一輩子一樣,恍如隔世。

  天黑了,今天的天氣也不算是太好,空中薄薄的雲層擋住了星光,洛風雖然急著想要把手上的火龍丹交給師父,可是卻並沒有急著趕路,海上凶險,洛風比誰都清楚,現在既無太陽,也沒有星星,洛風基本上喪失了尋找方向的可能,在這芒芒大海上,胡衝亂撞,與送死沒什麼兩樣。

  天剛一透亮,洛風便上路了,洛風徒有海圖在手,可是卻不知一場龍卷風將自己鄭到了何處,根本無法尋找到自己的位置,於是他采用了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這�是東海,隻要一路向西行,總是能找到陸地的,隻是一上了地麵,那剩下的事就好說了。

  洛風一路向西趕了四五日,一直都背在身後的那支石中劍雖然沒了往日的靈氣,可是吸收真元卻一刻都沒有停過,開始還有些不太習慣,不過現在洛風已經習慣了多支出的那近乎一半的真元,卻不知,這樣對他的修行有著莫大的好處,相當於人家兩倍有餘的速度,更何況,洛風的悟性,天姿等方麵,都要比一般的修真者高上一段呢。

  遠處終於浮現了黑影,看樣子,是個小島,洛風終於嘿嘿的笑了起來,食物他還有,最起碼那些各種靈藥也能當飯吃,可是這水卻不多,海魚生食雖可解渴,可是洛風卻萬分不喜歡那股子腥味,對水更加珍惜,除非是十分的渴,才會喝上一小口。

  腳下猛地一竄,踏著那根大木頭向那小島射去,離那島還有十幾�的時候,海麵上有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趴在水�一樣。

  洛風好奇之下,拐了個小彎,到了那人影處,果真,是一落海遇難之人,洛風本就深受其苦,看到別人受到這種苦自然會聯想到自己的身上,將那個拖上自己的大木頭上,卻發現此人並沒有人,隻是累倒罷了,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竟然還是一個修真者,修真者與普通的凡人有著相當大的區別,甚至隻是從外貌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因為他們有著完全不同的氣質,哪怕是昏迷了也不能掩蓋過去。

  洛風向那人的嘴�塞了顆藥後,就那麼拖著他到了那個小島上,小島沒什麼出奇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植物,一些四處亂竄的小動物,洛風隻是想的個歇腳的地方而已,一片海灘,一株椰樹足矣。

  洛風在島上尋了些果子,這些果子洛風認識,就是從前與青蓮一起吃過的那些小果,不但味道美,而且對修為好像還有一定的幫助。

  當洛風帶著一大堆的小果子返回來的時候,救回來的那人已經清醒了過來。

  那人看到洛風如此的年輕,又是一修為不錯的修真者,顯然驚了一驚,接著十分虛弱的對洛風施了一禮道,“在下玄空派大弟子海明潮,多謝道友相救。”原來此人竟是在海上橫衝直撞,最後昏迷在海中的海明潮。

  “什麼?”洛風一驚,他對玄空派可是敏感的緊。

  “怎麼?”海明潮沒有想到洛風竟然如此的緊張不由問道。

  “噢,沒什麼沒什麼,來,吃點東西吧,這東西吃過之後既不餓也不渴,好得很呢。”洛風說著臉色不自然的將那些果子送到了海明潮的跟前。

  “多謝道友。”海明潮也不客氣,在海上足有七八天沒有吃過東西喝過水了,海明潮幾乎已經要虛脫了。

  一大堆的果子在海明潮開懷大嚼之下,隻是不大一會就沒了。吃完之後將嘴角流出的汁水一擦這才想起還沒有問這位恩人的名字,雖然海明潮當不是那種知恩圖報之輩,相反,落井下石相當有兩下子,可是麵子上功夫還是要做的,誰叫自己是玄空派的大弟子呢。

  “多謝道友的救命之恩,還沒問道友大名?請友賜教,我輩也好日後圖報。”海明潮向洛風行禮說道,剛剛連渴帶餓又累的,眼睛都花的,所以沒有看清洛風長相,還在吃飽渴足了,這眼神也好使了,怎麼看洛風都覺得眼熟。

  “這個……在下……”洛風一時之急,險些報出自己的名字,青蓮那家夥雖然很不地道,可是卻教了洛風很多東西,比如說最經典的那種,逢人隻說三分話,雖然洛風一直都是不以為然,可是到了現在麵對玄空派弟子的時候,洛風卻不得不小心的,他現在可還是玄空派要追殺的逆徒。

  人影就在自己的腦子�閃,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難受之極,海明潮忍不住猛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種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因為他的頭腦一向都十分的好使。

  “這該死的海上風暴。”海明潮狠狠的罵了一句,都是那風暴,將自己害成這個樣子,可千萬不要變成傻子。海明潮想著,沒想到這思路一轉,腦袋一下變得好使了些,一個畫像浮到了自己的腦海�。

  海明潮的眼中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洛風心中一驚,莫不是認出自己來了?當下暗暗戒備著。

  海明潮確實是認出了洛風,因為那張畫像剛剛才在海中的風暴中被卷碎,可是洛風的那張臉他卻清楚的印在腦袋�,在認出洛風之後海明潮也確實是想動手來著,可是老江湖的他很快就發現了洛風已經有了戒備,這洛風得青陽真人真傳,雖然從表麵上看還不是對手,天知道他得到了青陽真人什麼法寶了,當下也不敢妄動。

  “哈哈,早在中土的時候就聽說,東海之上多散修,散修之中多高人,高人之中多莫測,看來兄台是海外那種不出世高人的弟子,也不想留名,在下也不為難,在下就以兄弟相稱,不過為了便於稱呼,還認兄弟示出貴姓。”海明潮哈哈一笑說道。

  洛風雖然夠聰明,可惜的是卻不知世事,青蓮在那十幾天內雖然教了不少,可是理論就是理論,遠遠比海明潮這種從實踐中得來的經驗差得太遠了,看到海明潮這種表現,也多少放鬆的戒備。

  “嗯,免貴,在下姓宮。”洛風說道,他已經反應過來了,既然沒有撒過謊,那麼幹脆就用宮如玉的姓吧。

  “哈哈,宮兄弟,不知宮兄弟要前往何處?”海明潮問道。

  “嗯,到中原去。”洛風不敢多說什麼,青蓮教過他,在不明情況下,要少說話,言多必失,哪怕再聰明的人也不行。

  “到中原?太好了,在下也正是到東海來尋訪師尊好友,在返程途中偶遇風暴這才迷失了方向,宮兄弟既然是東海之人,想必路途極熟,在下就厚著臉皮,搭兄弟一段順風車了。”海明潮笑道。

  洛風雖然心中不願,可是也不好說什麼,玄空派雖對不起自己與師父,可是卻並沒有對他們做過什麼大惡,頂多就是將自己定為逆徒四海追殺而已,自己這不是還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嘛。

  心眼極好的洛風點頭應允,不過心�卻有些為難,天知道他們現在哪�,不過隻要一直向西,肯定能上陸地了。

  二人休息一日之後,四處在島上搜尋著可食用之物,各種果子,飲水等等裝了好多,洛風年少不更事,更不懂得財不露白的道理,以他的修為,根本就不應該將乾坤袋這種在修真界�不出十指之數的絕頂好東西露出來。

  當洛風將那些東西裝進乾坤袋的時候,海明潮更是確定了洛風的身份,看向乾坤袋的眼神中更是露出了狂熱的神色,以海明潮那極深的城府竟也有些掩示不住,可惜的是洛風卻沒有發現。

  海明潮將真元連續運行了好多次方才將那股狂熱壓了下去,盡量表現出自然來,當洛風注意到他的時候,海明潮已經與從前沒什麼兩樣了。

  一切準備妥當後,二人再次上路了,海明潮也借鑒了洛風的方法,從島上砍了棵樹踏在腳下。

  二人乘著實心的圓木船乘風破浪的向西行去,一種上,海明潮總是與洛風拉近著感情,隻是淡些家常話,對於那些身份門派之類修真者必交流的地方,海明潮十分聰明的絕口不提,就算是偶爾有提及的,也會很快的將話題拉開,用他的話來說,那就英雄莫問出處,隻交你這個人,而不是要交你這個門派。

  海明潮這幾十年絕對不是白混的,知識之博,對各家門派所有絕技的長短,都有自己的看法,還是有些斤兩了,海明潮的博學和健談,都是洛風平生僅見,雖然話多,卻不讓人討厭,很快就博得了洛風的好感,可是洛風總是覺得不對勁,必竟他是玄空派的弟子,就算是再有好感覺,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一樣是要追殺自己嗎?

  洛風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先下手為強,隻是想著將此人帶出了海就分道而行,卻不想,人家就是衝著他,或許應該說是衝著他身上的東西來的。

  無論是洛風身上的乾坤袋,還是袋�從大古山帶回來的如何果,還是那隻火晶瓶子�壯的火龍丹,甚至是身後背的那柄石中劍,每一樣東西,都足以讓修真界為之一震,可是洛風卻身有奇寶而不自知。

  中間在某些尋到了小島上停了一日,如此行了十數天,終於遙遙的看到了地平線,洛風與海明潮同時歡呼一聲,腳下加速的向海岸射去,那些東海的修真者在海上就是享受,可是對於他們這些中土正牌修真者來說,成天看著除了水就是水,島都少得可憐,早就快要憋得發瘋了,看到了陸地,就算是心性再好也免不了要歡呼了。

  洛在與海明潮二人都用了全力了,腳下的實心木船都發出了不堪負重的咯咯聲,而在這個時候,二人的差距就顯出來了,海明潮的速度明顯要比洛風快出一大截,隻是那麼一小會,就落下了洛風百多丈遠,當達到了陸地的時候,卻顯出了洛風那雖然不強大,可是卻悠長有餘的後勁來,到了最後,竟然追近了五十餘丈,這也讓海明潮也有些奇怪,同樣修的是玄空真解,而且自己也要比他強上好多,怎麼在耐性上卻差了這麼遠呢?他壓根就不知道洛風的真元早已變異了。

  上了岸,不遠就是一個小漁村,二人棄掉腳下的木船,當雙腳踏上岸的時候,都解不住晃了一會,在海上呆習慣了,到了地上,也覺得跟在水上一樣,腳下軟乎乎的,就像是踩到了棉花上一般。

  小漁村隻有幾十戶人家,家家都有一隻破般,幾張破網,免強靠著捕魚為生,今天,他們迎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

  幾錠金子,是這些漁民們幾年的收入了,不由大大的懷疑這些金子的真實性,可是這些漁民們特純特樸,就算是沒有金子,有了客人來,也要好好招待。

  在這海外,沒什麼好東西,各種魚蝦比皆是,洛風與海明潮在海上飄泊了這麼久,卻從沒有嚐過海鮮的味道,當下大吃了頓後,齊讚這海物鮮美。

  天黑了,二人也累了,各據一房睡了起來,不一會,都發出了呼呼的鼾聲,還沒有到半夜,洛風就醒來了,一點微小的聲音驚動了他。

  卻是隔壁了海明潮從床頭爬了起來,洛風心中驚了幾驚,這海明潮怎麼看都是好人啊,該不會是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卻不好抓自己吧?

  奇怪的是那海明潮並沒有向自己的房間走來,而是直接出了門了,洛風心下奇,難道他們去找支援不成?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快就被洛風給否定了,人家的實力比自己強多了,但是他也不敢再睡,而是偷偷的爬起來暗中小心的跟著海明潮。

  海明潮從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在玄空派的時候,有師娘青柳真人還有一些暗中勾搭或是強迫的女弟子滿足淫欲,出了門派更好說了,修真者從不缺錢,大江南北的青樓窯姐幾乎都要被給幹了遍,青樓去夠了,看到哪個良家婦女姿色頗好,便會使出修真者的能力,暗地偷出來,尋處地方滿足,能活下來的極少極少。

  可是海明潮打入海那天算起,已經有近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就靠自己的一雙手才稍減欲火,這才一上岸,身體還沒有修養過來,他不受不了了,當夜便偷偷的爬了起來,他還記在,在剛剛入這漁村的時候,看到了一漁女,長相頗好,如果不是穿著太差的話,比起一般的女修真者來都毫不遜色。

  海明潮早就把那戶人家的地點記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刻在了腦海�一樣,海明潮現在欲火燒得腦袋都快要迷乎了,下身更是漲得難受,甚至還能感覺得到有些粘粘的東西從那東西�流了出來,憋得時間太長了,哪像是洛風,還有個女人陪著出海,所以他並沒有發現洛風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

  修真者對付普通人,簡單就是用砍刀殺小雞仔,很輕易的就弄昏那漁女的父母兄弟,薄被一卷,扛著那漁女便溜了出來。

  腳下光亮一閃,海明潮扛著那漁女向遠處飛去,洛風不敢怠慢,卻又不敢禦空,隻得憑著兩隻腳向海明潮追去,快速奔跑之下,聲音卻輕得幾乎聽不見,隱隱間,洛風的雙腳像是出現了兩條不大的黑色龍影一般,速度竟然不比禦劍慢了多少。

  腳前腳後的,洛風追到了一處海外的礁石處,這時已經奔出百�之遙了,灰褐還透著點紅色的岩石堆處,海明潮正在做著罪惡的勾當。

  雖然那種強暴民女的事海明潮沒少幹,可是那種迷奸的事,海明潮隻做過一次便再也不做了,在女人不知情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與一根木頭或是與自己的右手在辦事一樣,不痛快。

  洛風貼著地麵行去,雖然明知那海明潮在做罪惡勾當,可是洛風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人家的修為比自己高,見識比自己廣,就算是做什麼勾當也沒有能力阻止,雖然洛風沒有經過什麼世事,可是卻絕不是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他隻是想知道,這個玄空派的弟子倒底想要幹什麼。

  海明潮嘿嘿的搓著雙手,將那床薄被掀開,�麵那漁女隻穿著一身的內衣而已,大部的身子都露在處麵,透著淡淡的古銅色,比之那些白如雪的女子,多了些健康而又狂野的味道。

  海明潮嘿嘿的笑出聲來,伸手將那女子封閉的五識打開,那女子直以為在睡夢中,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上又摸又捏的,身上還涼颼颼的,海邊的氣候雖然溫度潮濕,可是這夜�的海風卻有些涼意。

  睜開眼睛,卻見今日上午進入村中的男子之人正一臉怪笑的在摸著自己的身體,身上已經在睡夢中剝光了,漁女不知道,那人臉上的怪笑,就是傳說中的淫笑。

  “啊!”漁女驚叫起來,一雙手不知該捂上麵還是該捂下麵。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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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8:57:51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三十三章 女人、美酒

  一個人的心理就算是再健康,也多少會有些扭曲,比如說,老實的人,總是把什麼事都憋在心�,所以就會有些仰鬱,比如說,有的人看到什麼東西總是想破壞一下,還有就是,有的人,喜歡聽到別人的慘叫,而海明潮,就喜歡聽到被他強暴的女子發出那種竭嘶底�的驚叫,就像這位漁女這樣,有的時候海明潮也弄不明白,倒底自己是陷入了欲望當中,還是自己要聽那些女子的驚叫聲。

  漁女驚叫著捂著自己的身體,而在一些說書先生的嘴�,又或是某些奇事小說當中,這個時候,就是英雄出場的時候了,比如說洛風,就應該大吼一聲站出來英雄救會,當然了,這些都是套路,我們的洛風非但沒有站出來,反而在岩石後小心的隱藏著身形。

  洛風不是怕,洛風也從來都沒有怕過任何人,否則的話也不會那般輕易的就逆出了玄空派,也不會不遠萬�跑到東海來尋找那該死的火龍險些把命搭進去。

  洛風隻是想看看,強暴是什麼樣的?在他的心中,自己從來都不是那種救人於危難的大英雄,一個連自己的師父都救不了的人,還能去救誰。

  海明潮隻是一邊摸著那漁女的身體一邊聽著她的驚叫著,那叫聲,清脆而又連綿,不愧是在海邊生長起來的姑娘,連驚叫聲都有著那麼一股子海濤味,與內地的女子完全不同。

  海明潮絲毫沒有注意到,在某塊視線良好的岩石後,一雙眼睛更充滿著好奇與渴望的望著他們,而那人的下身,也已經完全的立了起來。

  “叫吧叫吧,用力的叫,哈哈,看看是不是有哪位路過的英雄會來救你。”海明潮仰天哈哈的大笑著,一邊叫著,一邊用緩慢的動作解開了自己的身服,露出了健壯的身軀,就憑著這副身板,都不知道要迷煞多少心情春事的少女,可惜卻要強奸,就連那漁女都被海明潮那健壯的身軀給迷得頓了一頓,雖然眼前這人夠帥,也夠壯,可是倫理道德方麵讓漁女不得不反抗。

  趁著海明潮在脫褲子的時候,那漁女在驚叫聲中站了起來,飛奔著跑向這片岩石外,雖然這�離漁村遠,可是從小就在這�長大的姑娘哪�有不知道這�地形的原因?雖然心下慌亂,可是十幾年的記憶讓她本能的向村中跑去,卻也不想想,一個能在刻鍾時間內就能到達他們要走上一整天路才能到達地方的人,能是普通人嗎?

  這片岩石區很大,東西足有數百畝,那漁就算是用出她吃奶的勁來,能用半個時辰跑出去就不錯了。

  海明潮隻是嘿嘿的笑著在脫褲子,一邊還頗有興趣的看著那漁女幾乎在全裸的奔跑著,別說,那臀部還真是大,隨著她的跑動,還一晃一晃的,讓海明潮有一種要受不了的感覺。

  三兩下便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小心的疊好放到一塊幹淨的石頭上,海明潮想要追上那漁女實在是太輕鬆不過了,身子晃了幾晃便出現在那漁女的身前,漁女驚叫一聲,海明潮哈哈一笑,伸手一把將那漁女抱進了懷�。

  可能是長年勞作的關係,漁女的身體遠不像是江南青樓�那些女子那般的柔軟,反而有些硬,不過卻別有一番味道。

  海明潮將那女子扛在肩上,她的踢打對於海明潮來說,連小孩都不如,晃身加到了從前的那個地方,因為在那�有一塊石頭如鏡子般光滑平整,整就是一個天然的石床,天知道有多少男女在這上麵偷過情。

  “哈哈哈。”海明潮哈哈的大笑著將那女子壓到了石頭上,將她的四肢按了下去,那漁女更是驚恐,拼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可是卻又哪�能比得上海明潮。

  漁女的雙腿被強行分開,若是一個普通壯漢想要強暴一個存了拼死之心反抗的女子的話,那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插得進去,因為就算是你再有力氣,也不可能單獨一個人讓一個弱女子全身上下一動也不動,等著讓你插,隻要身子稍稍一動,你那玩意肯定頂到別的地方去,還會頂得生疼生疼的。

  海明潮不是普通的壯漢,而是一個修真者,一個比武林高手要高上不知多少個層次的高手,漁女是挺健壯的,就算是尋常壯漢也不見得能摁得住她,可是在海明潮的手�,隻是用身上的力氣,便將漁女壓得動彈不得,雖然臀部已經在那光滑的石頭上磨破了皮,可是海明潮的那根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挺了進去。

  若是經過良好的潤滑,比如說洛風在那魔林旁的小村中的那四個處女,都經過的充足的前戲,所以那些女子也都不覺得有多疼,隻是稍稍有一點,還帶著點酸麻罷了,漁女卻沒有,幹澀的下體被海明潮那粗大的東西進入當時便裂開了,疼得漁女將嗓子都叫啞了。

  海明潮的下身挺動著,說實在了,女的下麵要是沒有潤滑的話,做起來並不見得有多爽,反而下麵還會被磨得生疼,可是憋了快有一年的海明潮也顧不得這麼多,隻是一味的挺動著,漁女隻是叫了一會便嗓子沙啞,隻能哼哼了,下身更是流出大量的鮮血。

  可能有些正義之士見到此幕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救下這女子,可是一直都隱藏在一旁的洛風非但沒有出手,反而直了眼,這種場麵太刺激了,雖然他也不是什麼處男之身,可是看到這種暴力而又血性的交合方式,洛風的身體也忍不住的挺了起來,他的腦子�根本就沒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可能是憋得太久的緣故吧,平常能堅持數個時辰,可是這一次,隻是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放了出來,而且那量多得驚人,至於那漁女,早就已經翻了白眼,生死不知了。

  當海明潮將那已經軟下來的東西拔出來的時候,漁女的下身湧出鮮血,不一會便停住了,也不知是這漁女命好,還是平時煆煉得太好以至於下身彈性相當的好,竟然沒有出現那種大出血的情況,僥幸沒有喪命。

  海明潮沒有殺她,隻是穿好了衣服就離開了,就算是這漁女能活下來回去,隻怕是自己與洛風早已離開這�了,哼哼,天下之大,上哪找自己去。

  洛風的下麵已經脹得難受,雖然已經悄悄的用手在解決當中,可是卻一點也沒有效果,必竟洛風是平生第一次見到這種強暴的場麵。

  洛風小心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又飄到空中,確定海明潮已經走遠,周圍又沒有什麼人,趕忙將褲子褪下衝了上去,那漁女還處於昏迷當中,根本就人事不知,洛風衝上去將東西放入那海明潮曾經做過的地方,狠狠的來了幾十下,終於也射了出來,那漁女在昏迷當中已經挺過了緊為艱難的時刻,被洛風這麼一弄,反而下體分泌出了水,好生讓洛風爽了一把。

  洛風幹完之後,十分仗義的將那漁女的衣服鋪到了她的身下,將一小部分蓋到了她的身上,又剛好蓋住了她受傷的下體,這才免得那女子沒有死在強暴之下反而死於傷風當中。

  當洛風回去的時候,卻見海明潮正站在門口,二人同時一愣,海明潮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問道,“宮兄,這麼晚了,不知幹什麼去了?”

  “噢,沒什麼,突然有些內急,這附近又沒有茅房,隻好到遠處的海灘上去解決了。”洛風也十分不自然的說道。

  海明潮總算是長出一口氣,雖然也注意到洛風的不自然,可是他還以為是洛風在尷尬這跟前沒有茅房所不至,卻不知他強暴漁女的事被洛風從頭看到尾,而且還做了二槍手。

  據說後來這漁女身懷六甲,懷胎兩年方才艱難的將這孩子生下來,這孩子倒是海明潮的還洛風的,就隻有天曉得了。

  二人終於行至古城京西,這座城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建起的,就算是當朝最全的記事都沒有關於這古城建起了日期,就連修真者也沒有注意到。

  這樣一座古城,能聳立在這片大地上沒有被曆史所淹沒自然有他的道理,每天這�做生意的人絡繹不絕,城中理是住了近百萬的老百姓,算是華夏有名的幾個大城了。

  在海明潮的堅持下,洛風隻得跟著海明潮進了他並不喜歡的城市�,雖然海明潮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可是在這一路上,還是指點了洛風不少有用的好東西,包括修真者應該在凡間注意的事情。

  說笑間,二人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樓黃鶴樓,聽說這黃鶴樓是曆代文人騷客向往之地,能在這�留下些名言詩句的話,也算是名留千古了,可惜的是,真正有這個資格的人並沒有多少,哪怕你再有勢力也不行,雖然這�的掌櫃並沒有什麼後台,可是天下讀書人不同意,就算是皇帝老子也沒輒。

  上好的女兒紅,極品花雕,關外的燒刀子,隻有你有錢,在這黃鶴樓�都能買到,而且存量不少,今天,這黃鶴樓�迎來了兩位極品酒客。

  隻要是這黃鶴樓當中有的酒,每樣都端上來一壇,這下可把掌櫃的給嚇壞了,倒不是怕他們賴帳不給錢,剛剛他們扔給他的那三錠金子,雖然說不能將這黃鶴樓給買下來,可是這四層的樓買下來一層也是差不多了,別是每樣一壇酒,就是每樣十壇酒也要得了,隻是這黃鶴樓身為華夏第一名樓,庫存的酒水足足有近百種,每樣一壇,怕是要喝出人命來。

  在黃鶴樓�出了什麼事,都有天下讀書人擔著,他掌櫃的倒也不怕,就算是知縣知府大人來了,也不敢在這黃鶴樓�放肆,可是這萬一喝出人命來,那可有辱斯文的大事,怕是天下讀書人也不會放過他,人口快過刀劍啊。

  本來洛風也不想來,可是海明潮就是以送他海歸為理由,說什麼也報答一下他的大恩,一來是海明潮實在是太熱情了,二來,也是歸海後那岩石堆�的一事,讓洛風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於是也便跟了來。

  洛風萬萬沒有想到海明潮一下子要了那麼多的酒,他根本就沒有喝過什麼酒,就算是喝,也隻不是在很小的時候,一時好奇,偷喝了一口老爹洛大田的酒而已。

  “算了算了,那就來兩壺吧。”洛風看著那掌櫃為難的樣子不由說道。

  “謝謝客官,謝謝客官。”那中年掌櫃點頭哈腰的就要退下去,這年頭,還沒有見過有錢買不到酒的呢,這也算是京西的一件奇事了。

  “誰叫你走的?”海明潮一拍桌子對那掌櫃吼道,這黃鶴樓為了標新立異,這桌子可都是那種上等鐵木所製,這種鐵木極為珍貴,尋常刀劍都難以吹出印來,可是在海明潮這一掌之下,鐵木桌竟然被拍出一個齊齊的掌洞來,大小正與海明潮的手掌一般大小,而一手掌一樣的鐵木當的一聲掉到了樓板上,發出一聲輕響。

  掌櫃的一下子就嚇蒙了,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黃鶴樓又是天下文人騷客的流連地,連那些江湖上的奇人異士都會偶爾來坐坐,一些爭半之事更是沒少發生,高手他也見過不少,打散一兩張桌子的已經算是絕頂高手了,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竟可以將桌子打出洞來,這絕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能做得到了。

  不光是那掌櫃的嚇了一跳,就連洛風都嚇了一大跳,見海明潮對那掌櫃一副凶惡的樣子不由開解道,“海兄,算了算了,他們也隻是做生意而已。”

  “哼,他們要不是做生意的,哼哼。”海明潮冷哼兩聲,讓那掌櫃的如墜冰窖,全身都不由抖了起來。

  “小……小……二,快點……給……給……這兩位客……客官上……上……酒。”掌櫃的像是剛剛學會說話的孩子一樣,嗑嗑巴巴的讓小二給上酒,再也不敢說什麼不多賣酒了,還是小命比較重要,小命要是沒了,就算是掙下了再大的家業,怕是也難享受了,家中第十八位小妾才剛剛娶來不到七天,還沒有摟熱乎呢。

  黃鶴樓果然有他出名的道理,就那些尋常的小二,身手都不錯,放到了江湖上,也是二流高手,身手利索得很,雖然看海明潮的樣子也十分的害怕,可是卻手腳麻利的將酒菜擺手,一壇壇的酒也羅到了二人的周圍,一百多壇酒,足足占了這層樓麵的一小半。

  周圍些食客們也不吃也不喝了,全都聚了過來看起了熱鬧,如此大規模的拼,說是百年難得一見也不為過。

  洛風生性不喜人多,看到這麼多的圍�三圈外三圈的圍了過來不由微微的皺了下眉頭,身子�了一下,大有要走的意思。

  海明潮好不容易才算是把洛風弄上了酒樓,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放他走呢,當下不由冷冷的向圍掃視了一圈。

  黃鶴樓�大多是讀書人,甚至學曆蠻高的,都是些舉人秀才之流,甚至還有人進過京,趕過考,見過皇上的麵,也算是大見過世麵的人物,可是被海明潮這麼一掃,一個個全身的血液都偈是要凍結了一般,冷得要命,冰冷的殺意讓那些讀書人以為自己的腦袋已經掉到了腳下一般。

  那些讀書人在某些事上甚有骨氣,可是因為看個熱鬧而送掉小命卻是不值得,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一個個為了麵子,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接著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吟自己的讀,做自己的詞,就像是剛剛的事沒有發生一般,不過他們的眼睛,卻還有意無意的向這邊瞄來。

  兩個大海碗擺到了二人的麵前,海明潮啥也不說,嘩嘩的就倒了兩大碗了花雕,黃鶴樓的酒果然名不虛傳,都是五十年以上的好酒啊,那酒一倒進碗�,有些像蜂蜜一樣掛碗。

  “哈哈,果然是好酒,來,為了感謝宮兄的大恩,我敬你。”海明潮說著一口將碗中的酒倒進了嘴�。

  洛風苦笑一下,雖然對海明潮有著警備,可是這酒卻不得不渴,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如果這酒不喝的話,二人就算是真的撕破臉了。

  無奈之下,隻得將這酒也倒了進去,再好的酒也會有辣氣,洛風又是修真者,這酒氣入體尚能承受,可是這辣氣卻讓洛風嗆得出了眼淚。

  一碗上等好酒入腹,一股火熱慢慢的從腹中升騰起來,片刻後,那辣味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淡淡的香甜,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三碗下肚,洛風有了這樣了一種感覺,除了做那種事之外,隻是喝酒才是最舒服的事了。

  三壇酒空,洛風已經不用海明潮用多麼蹩腳的理由來勸酒了,隻要碗中有酒,立刻端起來幹掉,桌上的各種出名之極的大菜根本連動都沒有動。

  再喝下十壇之後,已經變成了洛風給海明潮倒酒,人家喝一碗,他喝三碗了,雖然倒倒一次酒,至少有一半要灑出去,可是海明潮臉上的笑卻越來越濃了。

  那掌櫃的活了五十多歲,有至少四十五年是在這黃鶴樓�,見的人多了,看了事也多了,早就成了人精了,就海明潮那種做為那種表情,放到黃鶴樓�任何一個稍有閱曆人的眼中,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看起來笑得很和善,酒碗很少端的年青人對那個拼命喝酒的人沒什麼好意。

  二人喝了五十壇還沒有倒,也沒有動過地方,酒樓�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驚,那要多大的肚量啊,二人除了肚子微微有些鼓之外,隻有那個被叫做宮兄弟的年青人微微有些醉意。

  洛風必竟沒有喝過太多的酒,遠不如海明潮這個長年四處亂晃的正道大哥,而且他喝的又比海明潮多了近一半,當喝到八十壇的時候,洛風終於受不了了,腦子已經混了,腳也不穩了,更要命的是,他要上茅房了。

  含糊的告個罪,洛風在小二的微扶之下向茅房走去,那掌櫃的本就對海明潮無甚好感,反而對臨危扶了一把的洛風感覺不錯,向一個小二微微使了個眼色,那些在這�幹了十多年近二十年的小二哪�不明白的道理,道了一聲我來幫你,便上前去,兩個小二扶住洛風行至茅房。

  洛風這一泡尿嘩嘩足有一柱香的時間,將一個大大的便桶都壯了個半滿,把那個一直在扶著他的小二嚇了一大跳,真是能喝也能尿啊。

  不大一會,那個悄悄離去的小二端了個大海碗回來,海碗�裝著微熱的湯,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微苦,還帶著一股香氣,眾人皆知黃鶴樓的酒菜雅致,卻不知黃鶴樓的解酒湯同樣有名,而小二端來的這一大碗解酒湯,就是足足五人份量的。

  洛風還以為是什麼酒呢,接過來一口喝了個幹淨,巴達下嘴,味道還可以,就不如剛剛喝的那酒爽快啊。

  一把推開兩個小二,橫衝直撞的回到酒桌上,海明潮與洛風接著拼酒。

  當桌上的酒都喝幹後,洛風與海明潮誰都沒有倒下,隻是洛風坐在那�都直晃,隻要一根手指頭一捅就會昏倒了。

  如果不細看的話,自從進入火龍島被火龍嚇得銷聲匿跡的上古異蛛的力量又浮了出來,洛風的眼瞳再次變成了花瓣狀。

  也不知是海明潮喝高興了還是他故意的,手一伸,真元一引,臨桌的那個一斤裝的酒壺到了他的手上,場中有武學高手的都為海明潮這傳說中的淩空取物絕技給震住,當場叫出好來,卻不知,他們跟海明潮壓根就不是一個級數上的。

  洛風麵前的大海碗足能裝滿二斤酒,一壺根本就不夠,海明潮的手連伸,十幾個酒壺飛了過來,二人麵前的酒碗再次滿上。

  十幾種酒混到一塊,那勁道,可是單一的酒大多了,洛風端起麵前大酒碗一口幹下,大叫聲好酒,仰頭便倒,將地麵砸得砰的一聲。

  “掌櫃的,來間天字號客房,今日與我兄弟同榻而眠。”海明潮哈哈一笑大叫道。

  掌櫃不敢怠慢,片刻後,一間天字號客房收拾妥當,海明潮甩開那些來幫忙的小二,獨自一人扶起洛風,二人搖晃著向客房走去,海明潮雖然一再的偷奸耍滑,可是這酒也喝了不少,若是洛風再能堅持喝個十壇八壇的,怕倒下的不是洛風,而是他海明潮了。

  不要熱水,不要醒酒湯,什麼都不要,啪的將門一關,海明潮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甩手將洛風甩到了床上。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三十四章 傷重難愈

  “我看看,你小子都從玄空派帶出來什麼好東西,青陽那老不死的這些年隻怕沒攢下好東西吧?”海明潮嘀咕著,將手伸向了呼呼大睡,酒氣如實質般冒出來的洛風的身上。

  最先拿來的是洛風那把石中劍,放到手�看了看,輸入點真元試了下,可是那真元入劍便如泥牛入海,了無音訊。

  不光如此,那劍竟然還傳來一股吸力,好像要把海明潮所有的真元都吸去一樣。

  “妖劍。”海明潮驚叫一聲,一把將那劍扔了出去,長劍哧的一下,插入了地板,從下麵的房頂露了出來,若不是有劍柄擋那麼一下,怕是這劍已經掉下去了。

  海明潮也沒有在意,修真者手上的劍基本上都能達到這種效果,隻是對那劍上的吸力有些顧忌,不是自己的東西,還不是很了解。

  洛風先前喝了一大海碗的解酒湯,酒氣入體,效果大打折扣,身後又有石中劍在吸收真元,連吸了這麼久,早已經成為了習慣,石中劍突然從身上離開,不再吸真元,讓洛風很不舒服。

  海明潮對著那石中劍罵了幾句,再次向洛風的身上摸來,可是手剛剛伸出便愣住了,因為洛風的眼睛睜開了,正在那�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海明潮,最讓海明潮有些心驚的是洛風那雙眼曈,三瓣像是花瓣一樣的眼瞳在旋轉著,透著一股怪異的野性。

  二人對望著,片刻之後,海明潮一聲驚叫,退到門口,誰看到洛風那詭異的樣子能不做出防備啊。

  洛風一個跟頭從床上摔了下來,在地上滾了一滾,那把石中劍已經到了他的手上,手中長劍在胸前一橫。

  “你……你要幹什麼?”洛風驚聲問道。

  海明潮沒有說話,手在腰間一抹,青影閃動,龍吟響起,聽過真正的火龍吟聲之後,再聽這聲音,怎麼聽都別扭。

  青色的龍影向洛風撲來,二人相距極近,洛風與海明潮又不是一個檔次,那青影幾乎馬上就到了洛風的跟前,洛風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橫著手中的石中劍。

  眼前青影一閃,接著青影消失,倒是海明潮,猛地退後了幾步,嘴角也有血流了出來,海明潮心中掀起濤天的巨浪,青龍劍用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反噬的現象,而現在,隻是在人家的麵前轉了一圈就回來了,還將自己擊傷了。

  海明潮一緊手中的青龍劍,揮劍撲了上去,青龍劍的特殊能力不能用,那就憑著自己的實力擺平他好了,隻是有些不太順手,這麼長時間了,用青龍劍的特種力量都習慣了。

  洛風雖然有解酒湯,可是他喝的酒實在是太多了,還沒有醒酒,腦子�還迷乎一片,隻是覺得危險,一種奇怪的感覺,根本就沒有通五識,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石中劍一舉,當的一聲,青龍劍與石中劍這兩把寶劍交擊在一聲,發出一聲怪異,清脆,像是一聲哀叫的聲音來。

  雙劍交擊,一股怪異無比,像是遠古猛獸向海明潮撲來,撲麵而來的,還一股天地間最為凶猛的煞氣,嚇得海明潮腳踏上幾步,連晃數條人影閃身後退,這才駭然的發現,玄空派的鎮派之寶青龍劍竟然被擊出一個米粒大的缺口,整個劍身都顫抖不停。

  海明潮沒有想到,那把劍竟然如此的犀利,以青龍劍之能尚能擊出這麼大的一個缺口來,而自己卻把他當成一把妖劍扔掉,與寶物失之交臂。

  海明潮眼中精光一閃,隻要是能得到這把劍這趟海上之苦也不算是白受了,海明潮心中暗想,腦子也快速的轉了起來,那黑劍之利,連青龍劍都吃了不小的虧,海明潮雖然身懷不小的法寶,可是在心�轉了轉,卻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

  看著搖晃的洛風,自己也有些醉了,不過還是比他強得多了,海明潮將牙一咬,揮劍撲了上去,直接與洛風交鋒。

  這並不是海明潮的風格,海明潮的風格就是能不冒險就不冒險,什麼都吃,就是虧這東西不能吃。

  現在情況不同了,法寶沒用,隻得拼實力了,洛風雖然還沒有醒酒,可是這幾年來苦沒少受,防禦意識早已深入本能,石中劍揮出,格擋海明潮的青龍劍。

  不可否認,海明潮的實力確實要比洛風高上不止是一截,必竟人家幾十年的修為在那�擺著呢。

  青龍劍現在像倒是一條青蛇,靈活的扭轉著,石中劍在洛風的手中根本就不能稍擋青龍劍,隻消幾式下來,洛風的手腕便被青龍劍劃中,也不知是傷了哪條血管,血乎的一下就湧了出來,石中劍也從手上掉了下來。

  洛風的身子猛地一顫,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支到了地上,海明潮的經驗豐富得在整個玄空派�也是屈指可數的,哪�不知道洛風的意思,雖然有寶劍擺在麵前,可是海明潮還是知道哪頭輕哪頭重的,洛風那架式,已經擺出來要攻擊了。

  沒有一那把怪劍在手,海明潮也不客氣,直接將真元輸入青龍劍,劍決一引,吼,那怒吼的青龍雖有些畏縮,可是還是對著洛風衝了過來。

  半圓形,全透明,如水波一樣的東西從洛風那隻受了傷的右手散了出來,鮮血混入其中,那水波一樣的半圓�清寒纏上了絲絲的紅線。

  “水雲盾?”海明潮的聲音又驚又喜,誰不知道玄空派�攻擊最強的寶貝是這支青龍劍,而防禦力最強的法寶則青陽真人手上的水雲盾。

  當海明潮反應過來想要收回青龍的時候,那青龍已經撞上了水雲盾,最強的攻擊法寶與最強的防禦法寶在從出世的那天,第一次來了一次對決。

  法寶固然重要,可是青陽真的那番話更是重要,無論法寶有多麼的好,終究還是人來掌控的,如果人的實力差,法寶再好,遇到了高手也沒有用。

  確實,在今天,洛風才真正的體會到了青陽真人那番話的含義,青扭動著身子撞上了水雲盾的時候,水雲盾上,水波一樣的波紋橫向瘋狂的擴散著,分散著打擊力度,可惜的是,洛風的真元修為終究還是照海明潮差多了,隻是撐了十數息的時間後,水雲盾忽的一聲反撞回了洛風的身上,洛風手上那個圓球形,像是水晶一樣,不注意都看不到的水雲盾法寶發出了脆響聲,被水雲盾的波紋頂了回來,陷進了洛風的胸骨當中,不知多少根內頭被撞碎。

  強大的衝力讓洛風離地而起,砰的一聲撞破了房間的木製牆壁,連續的砰砰聲,洛風從這天字號房一路撞出去,連撞穿十數間房間,每個房間的牆上,都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大洞,可見那力道之大。

  驚叫聲響起,洛風從酒樓�掉了下來,一身著官服,身後隨從數十的人物正被洛風砸了個正道,當場腦漿迸裂,身後的隨從們都驚叫了起來,這可是從京城來的欽差大人啊。

  也活該那欽差大人倒黴,才到這京西城就直奔黃鶴樓,可是連樓門還沒進就命喪當場了,而且肯定是白死了。

  為什麼說那欽差大人白死了呢?因為洛風雖然身受重傷,水雲盾的本體法寶那個晶球一樣的東西再經麼這一摔幾乎已經鑽進了洛風的身體�了,可是洛風隻要沒有死,就比那些普通百姓強多了。

  此地不宜久留,洛風在心�告戒著自己,連身都沒有翻,直接在地上一個翻滾,腳下龍影亮出,乘空而去,再次留下一片嘩然,傳說再說,說是那京城的欽差大人本就不是好鳥,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無所不為無惡不作,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所以特派了龍神下凡擊斃這欽差大人。

  那欽差就連死都不會閉上眼睛,雖然他說不上什麼好官,可是那些事他卻從來都沒有做過,反而還幫老百姓做過好多的事,要說最虧心的,就是虧空了幾十兩銀子而已,難道隻是虧了幾十兩銀子就要被龍神所殺,那麼那些貪虧了數百萬兩的貪官呢?

  海明潮站在被洛風撞出來的那個大洞前,雙手握得咯咯直響。

  “你……你怎麼可以……”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光著屁股抱著個小娘們指著海明潮氣得一臉發紅,剛剛光顧著做那種羞人之事,洛風撞出去的時候他隻是聽到了砰的一聲,等到看的時候,卻是海明潮站在這�,有火不對他發對誰發,隻是這人有些嗑巴。

  刷刷,頭也不回的將青龍劍向身後撩了兩下,兩道劍氣射出,那胖中年人和那個躲在被窩�的小娘們連吭都沒吭一聲,兩個滾圓的腦袋被腔子�的血頂得衝天而起,直撞到了頂棚的木板發出砰的一聲才滾落在地上。

  “洛風,你跑不了,遲早我會抓到你。”海明潮狠狠的說道,青陽真人的水雲盾都在他的手上,那麼那個在修真界�也是屈指可數,比水雲盾更為寶貴的乾坤袋也應該在他的身上了。

  青陽真人怎麼沒有想到,當時自己把一身的東西都給了洛風,可是卻也給洛風引來的天大的麻煩。

  海明潮縱身而起,青光一閃,青龍劍到了腳下,踏劍而去,整個京西都沸騰了起來,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真的見到了神仙。

  洛風此時身受重傷,根本就跑不遠,而海明潮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死追著不放,洛風雖然身受重傷,這是這腦袋卻沒有被傷到,還是靈活得很的。

  剛一出了京西幾十�外,便有一小河,河水不深,也就三四尺的樣子,時常會有些孩童甚更還有大人到這�來遊水,而洛風到了這�便按下去勢,一頭紮進了水�。

  在海上飄了那麼久,再加上修真手段,鑽入一條河水下數個時辰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落水片刻後,洛風便浮了上來,再掙了下去,伸手在河底摸索了幾下,抓住幾塊頭大的石頭,洛風在水中半浮半沈的隨著河水向下遊飄去,胸前巨痛傳來,那傷勢不輕,此刻再一落水,有少許的河水湧進了洛風髒器之間。

  海明潮料到洛風不可能走太遠,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洛風會選擇自沈水底這種方法,駕著飛劍一口氣追出千�也沒有看到洛風的影子,氣得海明潮將若大的一片樹林給砍成了平地,這才折過頭來接著找洛風,可是找了五六天也沒有找到影子。

  洛風在水中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手也抽了筋,那兩塊石頭怎麼也扔不下去了,隻能並著最後的力氣憋住呼吸,隨著小河一起伏的向下遊飄去,幾天下來,飄出上千�去,再有個三兩天,估計就重新入海了。

  “哥,你看那�好像有條大魚。”一胖胖的小孩指著河水叫道,那胖小孩長得倒是跟洛風小時候有些相信,可是隻有左臉一笑有個梨形的酒窩。

  在那孩子身邊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壯小夥,那小夥隨著小孩的手指向河�望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看那波紋,確實是水下有超過四尺長的東西在,隻是可能是魚嗎,在這河�發現最大的魚也隻有兩尺長而已。

  小小的浪頭下,一隻人頭露了出來,那小孩和那小夥子都驚叫一聲,最後還是那小夥比較鎮定,拿起打水用扁擔跳進了河�,到了齊腰深的時候將扁擔甩了出去,正勾住水中人,將他拖了上來,人一拖上來的時候,那小夥不由長歎一聲,怕是這人沒救了,一顆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完全透明的拳大球體陷進了胸口,隻露出一點點,將人從水中提出來的時候,在那球體的周圍,還有河水流了出來,小夥也算是有些醫術常識,髒水入體,怕是神仙難救啊。

  那人身上已經被河水泡得有些發白浮腫,那小孩被嚇得直了眼,一動也不敢動,直到他哥哥拍拍他才反應了過來。

  “咦?這人竟然還沒有死?”那小夥叫了起來,趴到他的胸口,還能聽到若有若,慢得嚇人的心跳。

  “小同,快去撿起樹枝柳條回來,做個爬犁把他拖回去,快點。”小夥對那小胖孩叫道。

  “噢噢。”小同半天才反應過來,轉身向不遠處的樹林跑去。

  一會功夫,小孩抱回來不少從樹上掰下來的手臂粗的樹枝,還有些細長柔韌的柳樣樹皮。

  兩個孩子手極巧,隻是用了不大一會,就編出一個粗糙的小爬犁來,將隻剩下半口還不到了人放到了爬犁上,二人拖著爬犁向遠處的小村行去。

  離小村還遠,叮,叮,半天才響一聲的打鐵聲傳來,兩個孩對望一眼,“唉,阿爸又在打那塊破鐵了。”二人說話的時候,一臉的無奈,甚至還有些憤怒。

  “阿爸,我們回來了。”小夥對一個赤著身體,隻穿著一條大短褲的精壯漢子叫道。

  那漢子隻是唔了一聲,搶著手上的鐵錘,小心的,半天才會揮出一下子敲打著鐵案上的一塊精鐵,那精鐵敲出的,像是一把菜刀。

  一大一小將那人安置在他們的那間小屋�,打發著小的去請村中的那位赤腳郎中,大的,則要回去挑水,水桶還在河邊放著呢。

  郎中搖了搖頭,“此人受傷太深,別說是我的,就算是到了京師,怕是那些禦醫也無回天之力了,唉,真不知道他這傷是怎麼受的,你們還是把他�出去吧,可是江湖仇殺,你們也免得惹禍上身。”老得走路都直顫的郎中摸著隻剩下了幾根的胡子說道。

  “段爺爺,你是個做郎中的,總應該明白救死扶傷的道理吧。”大的說道。

  “嘿嘿,好你個幹兵,竟然教訓起我來了。”段老郎中笑著罵道。

  “我哪敢啊,隻是看這人這麼可憐,我們總是也要盡些人事不是。”那個小夥子說道,原來他叫幹兵,挺怪的名字。

  “你小子這心眼還真是不錯,可是我也沒有說謊,唉,算了算了,看在這些年�你幫我采了不少的藥,又幫我打了不少的器具的份上,我就留下些傷藥吧,他能不能活過來,怕是已成定局了。”段老郎中說著,從箱子�拿幾包粉末裝的藥末來,想了想,又拿出根筷子般粗的大針,在段兵與小同的驚異當中,一針插入了那傷者的身體。

  一股散著微臭味的粘液段著那中空的針流了出來,直流出一大碗才算是停了下來。

  “好了,你們也看到了,我盡力了。”段老郎中也不多說什麼,留下藥,隨意囑咐了幾句用藥的方法便顫巍巍的離開了。

  給傷者上好了藥,幹兵和小同接著忙他們的去了,他們的老爸成天成夜的打著那把破刀,也不知道那刀有什麼好打的,好像是從祖上傳下來的,也不知傳了多少代了,每一代人都像像是幹兵與小同那樣抱著不屑的態度,可是他們真正的碰到那塊已經打出菜刀型的刀時,才會爆發出那種迷戀來,幾乎每一代都會在碰那個東西之前說出一句妖鐵來。

  小同沒有像同齡的孩子那樣四處玩耍,而拎著把哥哥為他打出來的小鋼斧去砍柴,而幹兵,則是跑到了老爸正在忙活的那個棚子�,拿起另一套家什開始打起來一些犁,菜刀之類的生活用品,一家人都指著這個吃飯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天,每天,小同都會把他們一家子從嘴�省下來的米熬成粥喂給那傷者,那個做父親的,沒日沒夜的呆在棚子�,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像是封閉在�麵一樣,中間那段老郎中出於關心這一家也來過幾次,發現那傷者非但同有斷氣,反而日漸好轉,可是那段老郎中還是搖了搖頭,不為別的,就是那人胸前那個奇怪的透明圓球,也許是因為躺著的緣固吧,那拳大的球體已經沈入了那人的身體當中,前些日還能看到一小半,現在,隻能看到一丁點了,大概要不了幾天,那東西沈入了身體,怕是壓迫內髒,再也沒救了。

  夜�,極靜的時候,常常能聽到那傷者身上爆出些奇怪的聲音來,像是骨頭被打碎一樣,可是走近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如此又過了十日,令人驚奇的是,那球體已經完全的沈入了好傷者的身體�,那人非但沒死,胸口處的骨頭反而合擾起來,若不是還能看到稀爛的一片露出骨茬的傷處,怕是沒人相信,他受了那麼重的傷。

  這下子那段老郎中都業了興致,幹脆搬到了幹家來住,日夜的照看著那傷者,傷者的傷好得極快,一個月一滿,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脫落,隻留下一片疤痕。

  “想老夫行醫這麼多年,竟然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人受過這種傷之後還能活下來,真是幸運之極啊。”段老郎中時常會發出這樣的感慨來。

  洛風隻覺得胸前冰涼一片,甚是舒服,引血蘭吸收轉化後再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上古異蛛的力量被洛風本身的真元還有那石中劍壓製得難受,今天,像是找到了歸宿一般,湧入了那片清涼當中,身體也開始斷斷續續吸收起靈氣來,稍稍有些感覺的洛風長出一口氣,隻要開始轉化真元,那麼一切都好說了。

  洛風現在不光是真元變異了,就連身體也與常人不同了,水雲盾強行壓入體內,真元流去之際,將他的內腑改動了一下,曆時一月有餘,容出一個水雲盾可以安身之所,而那上古異蛛之力更是將這擠入身體�的水雲盾當成了居所,強行衝了進來,導致水雲盾也變異了,洛風現在整個就是一個變異的修真者。

  悠悠醒來,入耳的是一有節奏的打鐵聲,中間還時不時的會插進一聲敲鐵聲打破那節奏,還有小孩的嘻笑聲,母雞咯呼的撲騰聲,接著就一個年輕的嗬斥聲,噢,還有一個很老很老的老頭的聲音。

  洛風又迷乎過去了,不過這真元總算是調動了起來,洛風的真元是分布在整身體�無所不在的,真元在恢複洛風身體的時候,也融入了那水雲盾中,水雲盾本是青陽真人的法寶,洛風使起來別手別腳的,可是這一次,那水雲盾在洛風的身體�就像沒有感覺一樣,隻有一絲絲的涼氣,這才是屬於洛風自己的東西。

  當洛風再次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隻覺得自己好像又進步了一大截,也許再碰到那海明潮,自己應該不會怕他了吧?洛風想著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身上的衣服被脫去了,那身雪白的寒蠶服整齊的疊放在床頭,身上套的是一身普通的農家服裝。

  換上自己的衣服,洛風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自己前一陣清醒過來的時候聽到的那些聲音怎麼沒了?

  推開吱吱做響的木門,卻見不遠處的一個滿是鐵器的棚子�,一老,一中,一青,一少四個人影圍成一堆正不知在看著什麼,都極為專注的樣子。

  洛風不由好奇的走了過去,原來他竟然望著一個鐵案上的一把精亮的菜刀,那菜刀也是相當的前衛,並不是像普通人家那種長方形或是切肉刀的那種半圓形,而是刀刃前方弧度轉小,到了刃後,微微變大,前方微窄,後方略寬,手柄也是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非金非木,閃著幽幽的光澤,整把刀漂亮得難以形容。

  “老幹,這刀……這刀,天啊,就連刀刃都是一錘錘打出來的,你可真是瘋了。”到底還是歲數大,那老郎中最先反應了過來。

  “爸、爸?!,你、你……你竟然把那塊、祖傳的那塊弱鐵木給用到了這把菜刀的刀柄上了?”幹兵更是像吃了什麼噎到了一樣。

  “那東西本來就是給這把刀準備的。”那漢子聲音沙啞的說道,像是啞子�卡了鐵沙一般。

  “弱鐵木?”竟然是弱鐵木――,一聽到這個名字,洛風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三十五章 第一菜刀

  弱鐵木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讓洛風如此吃驚叫?當年聽師父說起過天下寶物,這弱鐵木就在其中,那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樹木,長得像是一灘泥一樣,生長極慢,幾千年下來,也不過就是拳頭大的一點點而已,這種弱鐵木有一種特性,那才是寶貴之處,這種弱鐵木說是弱鐵,其實隻是一遇銅或是鐵等金屬,就會變得極為堅硬,融為一體,就逄是修真者也極難救得,聽說蜀山劍派有把劍的劍柄就是用弱鐵木製成的,可見珍貴。

  在洛風麵前的這四個人,都隻是平凡人而已,若是硬說不同的話,也就是長年打鐵,比一般人壯實了些而已。

  “爸,這刀是夠好的,嗯,切菜的話肯定幾十年都不用磨了。”那個小夥看了好一會後十分認真的說道。

  小夥的話把洛風險些噎死,那刀看起來也不是凡鐵所製,怕是一般的飛劍都難傷,刀柄更是修真者都覺得稀奇的弱鐵木所製,竟然隻是用來切菜?可是洛風也不好打攪,事實上,那四都不知道洛風的到來,因為洛風的聲音極輕,遠不是他們所能聽得到的。

  “可是爸啊,就為了一把菜刀,讓娘在生小弟的時候難產,在弟弟四歲大的時候更是與別人私奔,弟弟這些年來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養大的,爸,你這麼做值嗎?”幹兵痛苦的說道,父親竟然隻是為了打一把絕世菜刀,就把整個家給拋開了。

  “孩子,這是我們幹家祖祖輩輩的祖訓啊,如果這刀我打不成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你來接我的班打這刀了,有些事,我也該跟你說了。”鐵匠歎了口氣說道,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什麼?”幹兵一愣,沒想到幹家就這麼幾個人,竟然還會有故事。

  洛風聽後也一愣,沒想到祖祖輩輩傳下來竟然隻是為了打一把菜刀,雖然知道接下去的話自己不方便聽,可是洛風的好奇心還是讓他留了下來,本來他對那些人倫常理也不甚在意,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當著青蓮的麵與宮如玉交合了。

  “孩子,你看過些野史,更是隨著段老郎中讀過書,習過字,應該知道很早很早已前有一個幹將和莫邪的夫妻二人吧?”鐵匠說道。

  “是,是古時候最出名,也是最厲害的鑄劍師,可是與咱們家有什麼關係?”幹兵也來了興趣,事實上,不光是他,所有的人都來了興趣,隻有洛風不太懂,他隻讀道經,對別的,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涉獵。

  “不錯,幹將確實是古代最出名的鑄師,同時,也是我們幹家的祖先。”鐵匠不顧所有的驚異,接著說道,“當年祖先偶得一塊天外仙石,應該吳王之約,鑄當世寶劍,幹將花費十數年,終於鑄出一對雌雄寶劍,幹將劍,莫邪劍,在那劍既將出爐的時候,卻怎麼也不能成形,後來還是莫邪縱身跳入爐中,以身做引,終做將兩柄寶劍鑄成,後來這一對寶劍也不知去向,也許是它們太好了吧,天地難容了。”鐵匠說著歎了口氣。

  洛風知道那一對寶劍的下落,就在蜀山,也是蜀山千年前所得的鎮派寶劍,紫青雙劍,隻是很少有人知道紫青雙劍就是幹將和莫邪劍,而青陽真人,就是少數幾個外界知道的一個,洛風也是。

  “可是,那跟這菜刀有什麼關係?”幹兵更是不懂了。

  “當年祖先鑄劍有成後,有感於雙劍威力太大,雙劍更是落入暴君吳王之後,擔心會造成殺戮,有辱寶劍,當時祖先已是心力盡喪,命不久矣,所以命當時已隱名的兒子幹催用餘下的一塊天外仙石鑄出一把更好的武器來,無論是用多久,都要鑄出來,可惜當時幹催並沒有幹將那般的精湛技術,所以用了一生的時間,也隻是將天外仙石融出精形來便離去了,臨去之時,告訴自己的兒子,接著將刀鑄下去,一代又一代,這塊天外仙石本就不多,去糙留精,更是越來越少,隻夠打一把菜刀的,當時我們的前十輩祖先認為,菜刀也是刀,一樣能克製雙劍,於是就改成了菜刀之形,今日,終於到了我的手上,這刀成形了,開鋒了。”鐵匠說到這�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麵。

  洛風更是驚呆了,經曆這麼多年,隻是為了祖先的一句話而已,一代接一代,每一代都用他們家傳的精湛枝術來完成那個任務,若不是這刀缺乏靈性的話,怕是放眼修真界,都是一把絕世好刀了。

  “雖然成形了,可是這刀卻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鐵匠望著那靜靜躺在鐵案上的刀說道。

  “為什麼?這刀不是挺好嗎?”小同忍不住問道。

  “你不知道,祖上傳下來的是,當時幹將莫邪雙劍鑄成之日,電閃雷鳴,鑄爐方圓百�寸草不生,雙劍出爐後,更是自行飛舞,三日方落。”鐵匠說道。

  “天啊。”洛風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對於修界�的一些事,他還是懂的,鐵匠描述的不是什麼絕頂的仙劍出世時才會出現的情況嗎?那電閃雷鳴百�之內寸草不生不正是天劫嗎?能引動天劍的寶劍,會差勁嗎?難怕蜀山劍派的紫青雙劍名震天下呢。

  聽得洛風一聲驚叫,所有的人都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奇怪的人,還不待那老郎中興奮的說話,洛風便指著那把菜刀說道,“你的刀缺的是靈性。”洛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當年投身入爐的莫邪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為還不低,否則的話紫青雙劍不可能那般的威力。

  “靈性?對呀,就是靈性,哈哈,沒想到幹家後世子孫還有要投身殉爐的一天。”鐵匠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起身就向爐子�跳去,那速度之快,快得連洛風都來不及阻攔,可是那鐵匠剛一入爐便哇的大叫一聲,又從爐子�跳了出來,雙腳雙腿蕩起了無數的大泡。

  他也不想想,當年幹將用的是什麼爐?那可是以一國之力建起的超大型爐子啊,而他這個則是那種鐵匠鋪子才會用的爐子,雖然用的火與普通火不同,而是用一種家傳陣法擺出的真火,火力驚人,可是為了集中火力,爐口卻隻有人頭大小,哪�塞得進人去。

  那鐵匠還不死心,拿起錘子就要將那爐口錘去接著跳,這下子,連那老郎中都顧不得詢問洛風傷怎麼好得這麼快了,連同那兩個孩子一起將鐵匠拖住,可是那鐵匠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的要向爐子�跳了。

  “這個……其實想要讓寶物有靈性,卻不一定要以身殉爐的。”洛風說道。

  洛風的話剛剛一落,那鐵匠一愣,也顧不得再跳爐子了,而跑過來一將洛風抓住,“不用人跳?那可以用什麼?”

  “老幹,你輕點,他的傷剛好,經不起你折騰。”段老郎中叫了起來,這個傷者可是他的寶貝啊,行醫了一輩子的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人啊,連忙伸手去拉鐵匠。

  “可以用一些比較有靈性的生物,比如說,修為有成的獸類等,不過,一般比較不好找,不過至少那樣比你投身殉爐要效果要好些。”洛風連忙說道,他懷疑,如果自己賣關子的話,那紅眼的鐵匠會不會掄起那把菜刀來剁自己了。

  “有靈性的動物?”鐵匠犯起愁來,於兵和小同也跟著犯愁,盡快的幫著老爸想吧,等到把這刀弄完事了,希望老爸能恢複正常,那樣總算是勉強像個家了,前些時候,鄰村的劉二媽來說親了,要是老爸還這個樣子,怕是幹兵這婚事都不能成了。

  段老郎中拉著洛風到了一邊詢問起來,從日常起居到平時都吃些什麼,幾首連洛風一天拉幾次大便都問了個清楚,洛風也沒辦法,對這麼一個老頭子你能怎麼著吧,隻好一一做答,盡量真實,卻也摻了不少的假,聽得那老郎中一愣一愣的。

  看著那一家三口坐在鐵鋪門口發愁,弄得段老郎中也跟著著急,突地,腦子�靈光一閃說道,“對了,我前些日子到那河邊打水的時候,看到了河�有一條會發金光的金鯉魚倒也少見不知成不成?”

  “什麼?金鯉魚?”洛風更是一驚,修真免不了要碰到些奇聞異誌,就比如說這金鯉魚,在傳說中是要在第二年就要躍龍門的鯉魚的,離成龍隻差一步之遙,雖然無人知道那龍門倒底在何處,可是這事基本上已經拍板定下來了,龍生九子,就各個不同,沒一個像龍的,那麼龍是從哪來的呢?一是蛇類修行,二就是鯉魚躍過傳說中的龍門了。

  “行行,那東西行,在哪看到的?我們現在就去抓。”洛風急急的說道,能看到金鯉魚可不容易。

  “對對,我去找老張頭借條魚網來。”幹兵一聽也來勁了,隻要不用老爸跳爐子就成。

  一聽幹兵這話,洛風不由苦笑了一下,那金鯉魚就算是躍不過龍門,也算是龍類的後備選手了,哪�是用魚網可以抓到的。

  “就在那條小河嘛。”段老郎中說道。

  看到了洛風一臉的不解,這小河當中怎麼會有金鯉魚?該不會是他眼花了吧?

  “是這樣的,再向下二百�便是黃河了,有黃河鯉魚遊上來也不足為奇,每年這�都能捕到不少的黃河鯉魚的。”老郎中笑著說道,黃河鯉魚那可是甲天下啊,上貢用的。

  “嗯,知道是哪�就好,你們在這�耐心的等兩天吧,我去捉來。”洛風說道,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自己總是要幫上點忙還上份恩情吧?就像是在魔林外的那個小村,自己幫他們捉了些猛獸,他們就送了幾個姑娘,要是這次也行的話,想到這�,洛風臉上的笑有些變了樣子。

  “你去抓?”段老郎中驚道。

  “放心吧,你們在這等著。”說著洛風飄然而去,看得那些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人竟是個高人,普通人誰會腳不著地的行路?

  洛風隻是用了片刻功夫就到了河邊,小同一幹兵還要跟上來幫忙卻被段老郎中阻止了,“你們不用去了,那人是個高人,你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添亂。”

  耐心,一定要有耐心,也幸好洛風是個修真者,要不然的話有哪個普通人能不眠不休的在這可邊百�之�巡上五天五夜?洛風甚至都想順流而下去黃河了,可是想一想,這條小河也隻有十幾丈寬,若是真有的金鯉魚的話,肯定逃不出自己的眼睛,若是到了黃河,怕是十個修真者也守不過一段河來。

  一條尺長的鯉魚,金黃色,在河水�甚是顯然,那鯉魚還不時的有蒙蒙的金色光點散到河中,至少有數百條小上一號的普通鯉魚在跟在它的後麵,可能是想借些仙氣吧。

  “終於來了。”洛風心下暗道,伸手想取出乾坤袋�的水雲盾,可是卻發現,那水雲盾竟然不在乾坤袋中,洛風一驚,接著胸前一涼,成半圓形將自己護在其中的水紋出現在洛風的身前,洛風這才想起,那水雲盾被海明潮打進了自己的身體�,而自己能不死,也算是萬幸了。

  可是洛風又上火了,本來是想用水雲盾那半圓形的護罩像是碗一樣到河�去撈那金鯉魚,這弧形對著自己怎麼用?

  心念剛動,那半圓形的透明罩子一下調了個,忽在向河�射去。

  那金鯉魚能成為一條快要躍龍門的鯉魚,自有不同凡響之處,在水中的速度更是極快,轉眼便逃出�許,洛風腳下乘龍追至,可是那鯉魚也要成龍了吧,對龍十分的敏感,看到洛風腳下的黑龍,明顯的頓了一頓,而這時,水雲盾也砸入了水中,可能是屬性相同吧,水雲盾那麼大的一片入水,竟然連朵浪花都沒有激起來。

  嘩,一大片水還有那隻鯉魚被水雲盾帶上了岸,而那金鯉魚卻還在發愣,洛風嗬嗬的一笑,沒想到這鯉魚傻乎乎的。

  洛風一直用水雲盾托著大片的水將那鯉魚帶到了鐵匠鋪前,那鯉魚才反應了過來,因為洛風腳下的龍影已散。

  看著洛風憑空的托著水走來,鐵匠還有那郎中都大叫奇人啊,可是這時,更奇的事發生了。

  金鯉魚快要躍龍門了,已經有了修為,自然曉得些神通,卻見條原本隻有一尺多長的鯉魚忽在變大,直到十丈餘長才算是停住,在洛風的頭頂上撲騰著,將大片的水花灑向地麵,蒙蒙的金色光點更是多不勝數,灑到地上便是一個小小的金坑。

  收回水雲盾,金色的大鯉魚撲通一下便砸到了地上,那鯉魚在地上不斷的撲騰著,向著小河的方向蹦達著,若是在水中,怕是洛風也不會是這鯉魚的對手,可是到了岸上便由不得它了,雖然要成龍,可是說底,現在它還是一條魚而已。

  鯉魚撲騰得極快,若不是有洛風常用水雲盾給當回來,怕是這會已經下河了。

  幸好現在正值農忙,天還沒亮就都去侍弄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這種情況也隻有幾個不大的小孩看到而已,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要不然還真是要弄出大事件來。

  那鯉魚撲騰了一陣,顯然是沒什麼力氣了,身子也變小了好多,這時,遠處飄來了黑雲,竟然嘩啦啦的下起雨來,金鯉魚還沒有達一那種行雲布雨的地步,可是在這種生命受威脅的情況下竟然是超水平發揮,召來一小片雨雲來。

  洛風雖心有不忍,想要放掉這鯉魚,可是這時雨雲散去,那金鯉魚也變成尺般大小,還不待洛風想說要放生,那鐵匠已是一步衝了上來,一把將那金鯉魚抱了起來扔進了火爐�,轟的一聲,金色的火光衝起,將那鐵鋪的棚頂都掀掉了,不時的會有土塊或是一些鐵製的東西掉下來砸在那鐵匠精壯的身子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可是鐵匠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將那菜刀伸進了火�,身上的血痕也流到了刀上,發出哧哧的聲音。

  菜刀變成了金色,可是顏色總是不正,洛風歎了口氣,從乾坤袋�抓出一柄小小的飛劍來,這飛劍他雖然用不了,可是用來劃破皮膚還是可以的。

  短劍在手臂上一劃,鮮血噴了出來,澆在了那菜刀上,金色的火光,菜刀沾上了洛風的鮮血後變成了金紅色,兩種顏色不斷的遊動著。

  若是常人,當真要再跳下去一個人才成,可是這次有一金鯉魚,再加上洛風那含滿了真元的鮮血一引,寶刀終於成了。

  火爐當中金色的火光退去,變回了熾紅之色,菜刀上的顏色也定了下來,還不待人看清,那菜刀嗡的一聲脫手而去,直向那條小河射去。

  “天啊,不。”鐵匠驚叫了起來,原先鐵匠那黝黑的臉現在已經透著蒼白之色,一把刀出爐,便將他的精力耗得一幹二淨。

  洛風忽在衝天而起,腳下更是龍影大做,那刀再次頓上頓,洛風手捉上了那布滿了條紋了刀柄之上,刀柄入手,竟有種心神相能的感覺,洛風此時方才看清這刀的樣子,刀身已不再是那種精光閃閃,而全金色,金得純正,甚至比黃金的顏色都要正,在那金色的刀身上,像是魚鱗一樣,布滿了血色的紋理,就像是一條長著血鱗的鯉魚一般。

  菜刀被洛風搶了回來,鐵匠看著臉上露出了微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老郎中連忙衝了過去,把上了脈不由搖了搖頭,一身精氣盡虧,經絡全無,能活一來才算是見鬼了。

  哇,幹兵與小同哭了起來,雖然這個做父親的從來都沒有照顧過他們,可是必竟是父子情深,血濃於水,再聽罷幹家的故事,怎麼能讓人不對這個父親產生敬配與尊重?

  正哭之間,天空變得通紅,一輪當頭的太陽也變成了血紅之色,而那菜刀之上,更是刀氣衝天,欲劈天地的一股氣勢,鯉魚祭刀,魚已不是魚,刀已不是刀,而天下最鋒利的利器。

  仰望著天空異相,洛風被深深的震憾了,凡有天地寶物出世,必天現異相,幹將莫邪寶劍出世,電閃雷鳴百�寸草不生,可是這把菜刀出世呢?

  望著手上那把美得迷人的菜刀,洛風感歎一聲,沒想到這天地寶物就在自己的手上,洛風竟然舍不得放手,他已經做好迎接天劫的準備。

  天空的紅色化為紫色,再化為黑色,如黑夜一般,後又化為綠色,直將七彩之色一一變過之後,異相散去,洛風也不由奇怪,怎麼這沒有天劫降臨呢?隻是天呈異相而已嗎?

  卻不知,幹將莫邪是劍,天下凶物,而菜刀雖也可殺人,必竟是人間日用之物,再有殺氣,也不過就是一把菜刀,冥冥之中,竟然將老天也騙了過去,偷天換日,也不過如此,想通此點,洛風對幹家的先輩更是敬佩。

  洛風就用手上這把菜刀,親手為鐵匠砍下了大樹,製做了厚木棺材,鐵匠在村中沒什麼人緣,又正逢天現異相,百姓驚慌,除了段老郎中之外,竟然無人前來問候。

  數個時辰,天剛擦黑的時候,鐵匠已經裝進了洛風做好厚木棺材當中停在那個破損的棚子�,兩個兒子在棺材邊上低聲的哭著,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哭了。

  洛風想去安慰,可是笨嘴笨舌的,再說,完慰別人又不是他的長項,隻得說了幾句節哀了事。

  “唉,苦了這兩個孩子了。”段老郎中歎道。

  “是啊,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洛風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那把樣式美觀的菜刀,走到了鐵匠的兩個兒子跟前。

  “拿著吧,這是你父親的心血啊。”洛風說著將刀遞給了他們,雖然在洛風的心中萬分的舍不得,必竟這�麵也有他的精血在�麵,用著又極為趁手,可是他卻沒有奪之所好的習慣。

  幹兵隻是搖著頭,卻不肯接過菜刀,為了這個東西,家破人亡,祖先安排下來的東西,卻讓他們的後代承受如此的悲痛。

  “拿著吧。”說著,洛風將刀塞進了幹兵的手中,幹兵甩手將那刀遠遠的扔開。

  “不,我不要,為了這個破東西,卻讓我們兄弟二人下半輩子都難過,我不要,我不要。”幹兵像是瘋了一樣大吼著,額頭更是冒出細密的汗珠,小同更是有了要昏過去的跡像。

  段老郎中心中一驚,抽出銀針邁到兩個孩子跟前,別看那麼大的歲數了,卻出手如風,將銀針插入了二人的後頸處。

  幹兵與小同的眼睛慢慢的眨了幾下,身子軟了下去,睡過去了,洛風沒有想到一個郎中認那種武林中才會出現的睡穴竟然這般的準。

  “年輕的時候也曾行走江湖,獻醜了。”老郎中嗬嗬一笑說道,洛風在他的眼中是個高人,也不隱瞞。

  洛風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撿起了那把金色血紋的菜刀,不舍的放在手是摩挲著。

  “依我看,你要喜歡就拿去吧,幹家在這把刀上受到了傷害太大了,也許,他們再也不想看到這讓他們傷心的東西了。”段老郎中說道,以洛風之內,稍使點手段這把絕世寶刀就可以落到他的手上,可是他卻沒有,這也讓段老郎中深有好感。

  洛風還不待說話,遠方傳來陣陣怪異的聲響,像鬼哭,又似的厲嚎,磣人之極,洛風的臉色一變,“隻怕這刀我不拿都不成了。”

  洛風的話剛一落,遠處黑霧一般的東西翻滾著湧來,陣陣鬼哭狼嚎便是從那�傳來的。


第二集 陰陽相濟 第三十六章 陰門鬼氣

  離那鐵匠的村子二百�外,有一山,名叫陰風山,那山頂處常年陰風陣陣,不時還會有些鬼哭聲傳下來,原來在那山下還一個王家村,村中五百口人在一夜之間全部離奇死去,像是睡著了一樣,從那以後,那山下百�之內,沒有人再敢居住了。

  陰風山上有一派叫陰門,雖不說是邪道至尊,可是那些名門大派輕易也不敢來招惹,陰門向來都是以捉鬼驅魔著稱的茅山派是死敵,別的名門大派不怕,可是遇到了隻能算是中小型門派的茅山派,隻能繞道走,這千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陰門的掌門叫陰大,外表看來是一個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漢子,隻是看起來頗為正常的他身上總是有一絲的鬼氣,大白天也會讓人以為是有鬼附體。

  陰大自號陰山鬼妖,也算是一個人物,實力非常人所能招惹,自八十年前接掌陰門以來,精力圖治,意圖讓陰門坐上邪派老大的坐位,在他的治理之下,陰門日漸壯大,可惜卻一直都被茅山所壓製,整個陰山都快成了茅山弟子曆煉之所了,這讓陰大十分的頭疼。

  陰門的功法與茅山對立,茅山哪怕是一個簡單的紙符都會將一個高手布下的鬼陣布去,陰門想要發展壯大,唯有別開蹊徑,或取天才地寶,或有什麼奇門兵器。

  百�之外天再異常,直通陰山,將整個陰山都罩在其中,過了初期的驚慌,陰大腦中一動,也許是什麼天地寶物出世呢?

  陰大親自出馬,率門下四大高手陰二、陰三、陰四、陰五攜壓箱底的寶貝紫河嶓向那小村行去,一路上鬼霧彌漫,整整趟出一條寬達數十丈一條寸草不生的鬼道來。

  洛風沒有想到,一把菜刀,就引來這些高手,還是邪道上了,手上的菜刀緊了緊,那曾經在江湖上混過的老郎中已經傻眼了,年輕時也算是走遍大江南北,也曾經參加過一些什麼武林大會一類的,可是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麵?

  “老先生請退避。”洛風說道,自己拿了人家的刀,總是要幫人家做點事吧。

  “這……要不我們一起走吧。”老郎中道。

  “免了,他們是衝著這把刀來的,隻要我引開他們,村子也不會有什麼事,嗯,如果以後再有這種人來問的話,你就說已經被人帶走了。”洛風說道。

  “嗯,你們都是世外高人,我也插不上手,老夫就此別過了。”段老郎中說著拱拱手,自隱居以來,第一次施出江湖之禮。

  片刻,那道黑霧到了洛風身前十數丈外的地方停了下來,在那黑霧中,好似有無數的嬰孩在爬動哭叫著,發出一種讓人心酸欲哭的聲音來,紫河車,是用懷胎十月,既將臨產的女子的胎盤所製成,在女子臨產之時,將女子殺死,生生將小孩憋死在腹中,此時的小孩怨氣最深,製成的紫河車效果也是最好的,紫河車煉製不宜,至少要八萬女子胎盤才可以,再加上煉製等等手續下來,至少在百年之久方能煉成一麵紫河車而已,再加上正道人士為了標榜自己的功績,像是陰門這種損人利已的門派,理所當然的要受到各方麵的打壓,所以想要煉成這種威力極大卻又極為陰損的法寶,更是耗時長久。

  “陰門前一取天地之寶,識相的就交出來。”以陰大的眼力自然就認出了洛風不是什麼普通人,手上那把菜刀一樣的東西雖然也不是什麼凡品,可是卻沒有與那以讓天現異相的寶物聯想起來。

  “陰門?”洛風一驚,這種門派青陽真人曾專門的叮囑過他,像是那種邪道中極為陰損的門派,實力不夠的時候千萬不去招惹,能躲就躲,而這陰門,正在師父的叮囑當中。

  洛風驚是驚,可是要他把那把菜刀交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失了石中劍已經夠讓他心疼了,再失去這把菜刀,洛風可是說什麼也不肯了,除非是把他殺了,從屍體上撿去。

  “想要這把刀?好,你來拿。”洛風狠狠的說道,平生第一次發出了那種狠勁,胸口的水雲盾帶著上古異蛛的能力發出冰冷的氣息,讓狂燥的洛風頭腦為之一清。

  “刀?小娃娃,唬你家陰大爺是不是?一把菜刀就當天地寶物來唬我?換一樣吧。”陰大氣極反笑,怒聲說道。

  洛風沒有想到說實話那人竟然還不信,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好吧,這菜刀不是,嗯,那天地之寶在此地出世,而我又是第一個出現在這�的修真者,就算你是豬腦子想必也知道,那寶物就在我的身上,有本事你就拿去吧。”

  陰大喋喋的笑了起來,從那鬼霧中傳來,聲音甚是磣人,手下的那四大高手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也跟著嘿嘿的笑了起來。

  鬼霧似是不情願一樣,扭動著分開了一條縫,一三十多歲的青年人走了出來,身上陰氣纏繞,洛風暗歎一聲,白瞎了那壯碩的身材,成熟而又帥氣的臉。

  “你是哪派的弟子?看你修為怎麼樣,卻敢跟我陰大如此說話?肯定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弟子吧?”陰大嘿嘿的笑著說道,腦子�轉開了,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師門長輩在附近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怕是對策要變了。

  “嗯,我是九龍門的弟子。”洛風微微的想了一樣,玄空派已經算不上是自己的門派了,新拜入的九龍門也許應該拿出來用用的,洛風說出門派的時候,心�也是輕了好多,原來自己還是一個有根的人。

  “九龍門?”陰大的眉頭皺了一下,九龍門他知道,雖然現在就剩下掌門龍天在那�苦苦的撐著門派,可是那老頭可是不好惹啊,連正道三大派的掌門都輕易不敢去招惹那老頭,他陰門雖大,怕也要為懼幾分。

  “不錯。”洛風說著,雙手微微一提,龍吟聲似是從他的體內發出,身上的衣衫也是無風自動。

  陰大眼中殺機顯過,若是三大門派當中的弟子,怕是陰大也要有所顧忌,就算是把人殺了也難免人家會追上門來,可是九龍門一共就那麼幾個弟子,餘了掌門龍天之外,還沒有能拿出手的,隻要將眼前這人一殺,再將這小村當中的人盡數屠去,他們九龍門哪�來的那麼多的人力卻查此事?龍天老頭總不會無故的殺上陰山吧。

  洛風見那陰大眼中暗光流動,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此時陰大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帶著森森的鬼氣向洛風當頭打來,洛風根本就來不及擋,隻是下意識的將手一�。

  嗡,一聲輕響,陰大的手掌距洛風身前一尺之處停了下來,拍在了一處水紋之上,那水紋之中,似是還有些白絲編在其中,一掌下去,不但像是擊在了棉花堆�,更像是那水紋之上像是有什麼膠質一樣,生生的將陰大的手掌粘在上麵了,那森森的鬼氣根本就不能侵入一步。

  洛風被陰大這麼一打才反應了過來,甩手就是一菜刀過去,陰大手掌被粘住,那明顯不是什麼用來切瓜切蘿卜的菜刀已經到了他的手前,陰大嚇得怪叫一聲,如厲鬼狂吼,卻聽微微的發出一聲嘶響,陰大閃過這一擊退到了黑霧前。

  洛風那水雲盾之上,還粘著一層手皮,再看那陰大,一隻手掌上掉了一層皮,紅黑的血流出,滴在腳下。

  陰大看著流血的手掌,心中既驚又怒,驚的是那九龍門弟子的防禦手段使用的竟如此之快,明顯不是九龍門的功法,怒的是,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傷到,雖然自己輕敵在先,可是怎麼說自己也是一派之長啊。這個臉,陰大丟不起。

  “小輩,今日若能讓你生離此地,我陰大的名字倒過來寫。”陰大像是一頭發了情的母獸一般在原地轉著圈子。

  洛風有些驚奇這水雲盾之威,心念微動,水雲盾收了回去,一張完整的,成五指形狀的手皮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將寶物交出來,我留你全屍,若不然,我就將你煉成鬼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陰大恨恨的說道,沒有人會把陰大這番話當成玩笑,洛風也不能。

  “有本事你來拿。”洛風的牛脾氣也犯了,他是典型的那種吃軟不吃硬,否則的話也不會明知海明潮是玄空派的弟子還要與他同行,甚至還醉酒受襲了。

  “哼。”陰大冷哼一聲,手下四大將聞聲而動,紫河車的黑霧滾滾而動,直向洛風撲來,可是卻被陰大一聲斷喝止住,對付一個小輩,若是還要陰門四大將同時出手,雖無外人在場,可是陰大這個一派宗師也丟不起那個人。

  “陰二。”陰大斷喝一聲。

  “在。”黑霧裂開,一個四尺高,隻及洛風胸前高的尖臉漢子走了出來。

  “拿下這小輩。”陰大陰聲說道。

  “是。”陰二應上一聲,手上一像是用什麼皮製成了三角小旗子一搖,滾滾的黑霧分出一小半來,那皮製的小旗子就是用孕婦的胎盤所製,邪氣得很。

  黑霧將陰二裹在其中,帶著嬰孩的哭嚎聲向洛風撲來。

  對付這種黑霧,雖然有水雲盾,可是必竟隻是個半圓形,身後身下根本就擋不住那黑霧無孔不入的攻擊,洛風現在也不客氣了,手一提,兩條丈許長的黑龍透體而出,向那黑霧撲去,洛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九龍心法全力而出。

  雙龍交錯著向那陰二的黑霧射去,陰二見那黑龍相貌甚是凶猛,不敢硬接,黑霧翻湧而上,黑龍自他身下飛過,在空中打了圈又飛了回來,陰二始料不及,那雙龍直插入黑霧當中,哭叫聲更甚,那黑龍也沒了影子。

  陰二那叫一個心疼啊,這紫河車�封了八萬胎兒陰魂,卻被那雙龍吞噬了數千,雖然最後也被消滅掉,可是這紫河車在同行�,也落了下乘。

  陰二怒叫一聲,那黑霧變幻著形狀,竟是陰二那張尖臉,還湧動著憤怒的神色,甚是嚇人,洛風的心中也是一驚,不過做為一個在經過海外曆險的修真者來說,要鎮定,很快的。

  手上的菜刀在手上轉了一圈,發出嗡嗡的聲音,那血色的鱗紋閃動,整把刀像是活了一樣,如一條在黃河中暢遊的金身血紋鯉一般。

  一片刀光在身前閃現,靠近了洛風身體的陰二那一團陰魂再切削薄了一層,陰二痛吼一聲,退了開去,散去黑霧,心疼的查看起那紫河車來,紫河車中的陰魂竟然被洛風那把刀又給滅掉了千多。

  陰二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這陰門實在是太差勁了?怎麼上來一個人就能把這紫河車給傷成這般模樣?卻不知,隻是數千對於八萬來說,隻不過是一小部分而已,若是陰二全力向洛風衝去的話,洛風也隻有挨打的份。

  “陰二,別看了,等此事一了,想要多少陰魂沒有?”陰大氣得大叫起來,若不是顧及臉麵,怕是他已經撲上來了。

  陰二氣得直哆嗦,你說我容易嗎?製成一個紫河車,是陰門成為高手的必修課程,陰二曆盡千辛萬苦,經進八年方才收集到齊全的材料,這還沒有算上被正道人士盯上追殺的那段時間,這紫河對於陰二等人來說,無疑是他們最壓箱底的寶貝,自打做成之後,就從來都沒有舍得用過,哪怕是遇到再大的危險也是,可是今天,一出手就損耗這麼多,怎麼能不讓他心疼。

  “小輩,老子跟你拼了。”陰二怒吼一聲,手上的小旗子猛地揮動向下,那玄妙的曲線都讓洛風的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

  黑霧當中哭聲更甚,而那陰二,左手之上也多了一件怪異的兵器,竟然是一把三尺長的黑槍,黑槍前的紅纓卻透著股邪氣,顯然也是用什麼紫河車之類的煉製出來的。

  陰二合身撲了上來,速度奇快無比,洛風的水雲盾應念而動,噗的一聲,短槍刺在水雲盾上,水雲盾出了一個指頭大小的小坑後迅速彈了起來,陰二驚叫一聲被彈了回去,可是那黑槍就粘在了那水雲盾上,水雲盾中暗藏了上古異蛛之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洛風能擋得住那怪異的黑槍,能彈退陰二,可是那黑霧卻擋不住,雖然水雲盾粘住了一些黑點一樣的小蟲子一樣的東西,可是更多的黑霧從水雲盾無法顧及的地方向洛風撲了過來,水雲盾不斷的移動著,更多的黑霧被沾了上去,水雲盾也顯得沈重了不少,可是更多的黑霧鑽了進來,碰到了洛風的身體又忽掉掉的掉下去了一些,是那寒蠶衣,怎麼說也是一件奇寶,可是寒蠶衣隻能從脖子擋到膝蓋而已,忽覺腳下一涼,接著麻癢冰冷傳來,還有著一股陰森森的味道。

  再看那黑霧,已然快要合圍,洛風不敢應戰,強忍著腳上的麻癢難道抽身後退,總算是免了被黑霧包圍的危險,可是腳下那股怪異的陰森麻癢卻像是有生命一樣順腿而上。

  若是一般的修真者,怕是要平心靜氣,驅動體內的真元來鎮壓那些怪異的小玩意,可是洛風不同,他的真元已然變異,分布在全身上下各處,那麻癢隻是衝到了膝蓋便消失不見,被洛風那無所不在的真元消滅掉。

  水雲盾一甩,無數的小黑點被甩了下去,掉在地上,發出哧的一聲輕響,無論是植物還是地上的小蟲子,一遇到那些小黑點,立刻枯萎了下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去了生命一般。

  陰二真的要瘋了,沒有想到自己的拿手絕活紫河車竟然在這麼一個小子的手上損失如此慘重,八萬陰魂,隻是這麼幾擊之下,竟然被耗掉了一萬有餘,就算是茅山派的人也不過如此而已,若不是茅山道法極為好認的話,他們幾乎真的以為這個小輩是不是茅山培養出來,專門對付他們的弟子了。

  洛風將那些小黑點甩了下去了,可是那支黑槍卻沾在水雲盾上怎麼也不肯下去,洛風隻好伸手將那支黑槍拽了下來,那支怪槍入手,發出陰森森的氣息,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東西。

  洛風現在變成了一手菜刀,一手短槍,怎麼看都別扭異常,不過更別扭的還是那陰二,不光是紫河車損失慘重,就連自己的武器都到了人家的手上,這事怎麼說都說不過去,自己以後還想不想在陰門混了?

  陰二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那黑霧當中的嬰孩哭嚎聲更甚,甚至有些驚天動地,洛風隻是跟那個陰二交了兩下手就險些喪命,更何況還有更厲害的大人物陰大沒有出手呢?剛剛陰大那一掌雖然打在水雲盾上,可是還是震得洛風全身發麻,洛風可是記得清楚。

  洛風也不也跟那陰二再打下去了,反正自己隻要引開他們就可以了,當下兩條龍影在腳下浮現,浮天衝天而起,呼嘯著向西北的方向投去,陰二已經打眼紅了,怪叫一聲跟了上去。

  “追。”陰大喝了一聲,帶著手下三名大將追了上去,寶物不到手,他怎麼也不甘心,如果對方是一代宗師又或是某個大派的大弟子的話,陰大也就認了,可是明明對方隻是一個無名小輩,這叫陰大如何能咽下那口氣做王八?

  洛風前頭踏著黑龍而行,雖然那菜刀也可以,可踩著菜刀飛,洛風卻覺得別扭異常,遠不如踏龍來得實在。

  陰二紅著眼睛,踏在一大團的黑霧上麵,像是傳說中的黑色老妖一樣,陰大更是帶著更多的黑霧和隱在黑霧當中的三大將隨後而追,他現可是名符其實的陰山鬼妖了。

  洛風腦子�靈光一閃,對啊,記得剛剛隨師父上山的時候,路過一小城,記得還吃了平生第一頓麵條,依稀還記得那小城吃東西的地方有一說書先生,當時那先生說什麼來著,對,說是兩軍交戰,某一方使了個回馬槍,將後麵追來的家夥一槍挑下了來,那說書先生是連說帶比劃,給洛風留下了非常深的印像。

  洛風看了看,嘿,別說,手上還真是有一把槍,雖然短了點,可也是槍不是,再說了,那槍也陰森森的,要不是為了逃走應敵,他早就給扔了。

  洛風禦空而行的技術相當的好,青陽真人當年沒少在這下功夫,禦空的功夫練得好的話,無疑增加了相當大的資本。

  忽,洛風突地停住了,本來飛得就快,再加上這冷不丁的停了下來,洛風隻覺得好像所有的內髒都要甩出身體外了一樣。

  那陰二紅著眼睛追來,哪�料到了洛風會突然停住,直愣愣的向洛風撞了過來,等著他的,是他自己的那支黑色短槍。

  洛風與陰二擦身而過,噗的一聲,短槍刺入陰二的身體從後背透了出來,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那黑色的短槍又回到了洛風的手�,隻是槍上,還沾著些暗紅色的血跡。

  洛風一愣,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得手了,陰二更不敢相信的伸手摸了一把胸前流出的血,沒有想到,自己陰門排行第二的高手,竟然如此簡單的就栽到了一個小輩的手上,而且栽得還這麼徹底。

  陰大和那三位手下大將也是愣住了,他們千算萬算,竟然沒有算到這個小輩在逃跑的時候還會抽冷子回頭咬上一口,還咬中了,將陰二幹掉了。

  陰二的身子忽在向地麵上掉落,那些原來托著他,威風萬分的追擊洛風的黑霧忽在倒卷而下,將陰二卷入其中,嘩拉,陰二最後隻剩下一堆的白骨掉在地上摔散了架,紫河車反噬之力,非同小可。

  無數的陰魂終於解脫了,發出響亮的嬰孩啼哭聲,四散而去,而洛風,忽然在那啼哭聲中有了一種成就感。

  洛風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的感覺一下那成就感,數聲怒吼便將他驚醒,大片的黑霧已經撲天蓋地的向他卷來。

  洛風終於明白,為什麼剛剛那個陰大在自己揮起菜刀的時候會怪叫了,這個時候,洛風也是怪叫了一聲,撒丫子就開跑,再慢一點都會被那黑霧卷進去。

  陰大咬著牙,兩頰鼓起堅硬的肌肉,牙齒更是咬著咯咯響,甚至還掉出塊碴子,他那叫一個恨啊,這小輩滑得跟條魚一樣,竟然還要他把自己的手下大將給幹掉了,現在他已經什麼都不顧了,隻要能將這小輩挫骨揚灰,就算是沒有寶物到手也是值得了。

  陰大這般一發狠,洛風雖然後勁極足,可是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陰大怎麼說也是一代宗師,片刻後,已然追到了洛風的身後,黑霧翻湧,怕是要攻擊了。

  洛風終於還是故技重施了,一記回馬槍殺了回來,可是這玩意已經用過一次了,再用,特別還是對陰大這種高手用,已經不好使了。

  陰大微微一側身,黑色的短槍便刺了空,黑霧也倒卷而回,這中間,還有那三大高手助陣,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都遠遠不是洛風所能躲得過去了,就算是水雲盾已經支了起來也不行。

  洛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黑霧向他卷來,手中的菜刀揮動,盡力的劈出,可是那黑霧是如此之多,洛風哪�能劈得過來,轉眼間,那黑霧已經將洛風裹在其中。

  全身的皮肉和真元,像是被千萬隻小蟲子吞下肚一般,麻�帶著癢,癢中帶著痛,痛中還帶著酸,洛風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一張嘴,那黑霧便向嘴�鑽去,防不勝防啊。

  一聲頓喝,下方一道金光射來,打進了洛風包圍洛風的那黑霧當中,陰大也不由驚呼一聲,那東西他太熟了。

  【第二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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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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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三十七章 恐怖菜刀

  一道金光,像是切豆腐一樣切進了萬千陰魂的黑霧當中,噗的附在了洛風的身上,洛風的身上猛地金光大盛,說也奇怪,在這個時候,凡是碰到了洛風的那黑霧一下子就變成了水霧一樣的白色,同時也不再傳出厲哭聲,而是嬰兒那響亮的啼哭聲,四散而去。

  “茅山,我跟你們勢不兩立。”陰大怒吼一聲,不得不將紫河車收回,再這麼下去,不等將洛風幹掉,怕是數十萬嬰孩的陰魂都要被那茅山的道法給超渡了,陰大損失不起。

  “陰大,咱們久違了。”一聲清亮的聲音傳來,下方一條人影飄了上來,身後背著頗為漂亮的桃木劍,那人三縷長順,鶴發童顏,頗有一股出塵的味道,那人飄上來之時,伸手一招,洛風身上金光淡去,一塊像是桃木製成了符牌飛到了那人的手中,那人這時方才看清洛風手中的菜刀,不由驚咦一聲。

  “九龍門不是一向對飛劍利器不屑一顧嗎?怎麼道兄還手握……呃……菜刀?”那人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若是洛風手握長劍還好點,可是這手持菜刀,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雖然那菜刀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凡品。

  “蕭牽魂,別以為我陰某人怕了你。”陰大冷聲說道,對蕭牽魂對他的輕視甚是憤怒。

  “算了吧陰大,咱們也算是老對頭了,茅山與陰門鬥了千多年了,雖然陰門一直都處於下風,可是我們茅山卻也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今天就算是咱們打起來,怕是也是個不分勝負,嗯,應該是你們小有損失的結局,你認為呢?”蕭牽魂笑著說道,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哼哼,怕是未必,雖然你是茅山掌門,道法非凡,可是今日我陰大手下帶著三大高手,聯起手來,你蕭牽魂也隻有哭的份。”陰大鬼森森的說道。

  “好,那咱們就鬥上鬥。”蕭牽魂說著,身後的漂亮得像是藝術品一樣的桃木劍拔出了鞘,那桃木劍被蕭牽魂的手指在上麵一抹,淡淡的紅光從劍身上散出,那些湧動的黑霧也不安起來,翻湧得更甚。

  “天地厲魄,聽我號令,以血為媒,以氣為引,出。”陰大也發了狠,那大片的黑霧湧動間,天地間仿佛有無數的戾氣向陰大的周圍聚來。

  “你來真的?”蕭牽魂一驚,手上桃木劍揮動,那塊反正麵刻著黑白無常的令牌也隨著他的桃木劍飛舞著,竟然比那陰大的鬼氣更甚,讓洛風有一種分不清誰正誰邪的感覺。

  黑白無常那恐怖身影隨著令牌的快速飛動顯出身形來,讓洛風想起來從前青蓮給自己的那塊黃金令牌中封印的飛天魄來,難道有人也可以將黑白無常也封起來不成?

  看到那黑白無常淡淡的身影出現,陰大知道,自己根本就贏不了,先不說黑手無常是天下萬鬼,哪怕是再厲害的鬼怪在黑白無常的麵前也隻有束手就縛的份,可是已經劍在弦上的陰大不得不發。

  嗷,一聲厲叫直衝雲霄,一隻身著不知哪朝盔甲,著著破爛的將服,全身上下一絲的肉也沒有,隻剩下一層皮包在骨頭上,比起那些白色的骨頭架子都要嚇人的怪物出現在陰大的頭上,那鬼物的手上還握著一柄破爛的長刀,那鬼物在陰大的頭上掙紮著,陰大的臉色也隨著變成了紅黑之色,隨著陰大的一聲出,那鬼物厲嚎著揮刀向蕭牽魂撲了過來。

  那鬼物凶惡,讓洛風為蕭牽魂捏了一把冷汗,必竟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當下也顧不得想一想,人家是一派掌門,比自己厲害多了,報著要報恩的心理,手中的菜刀一揮,腳下龍影猛地動了起來,迎著那鬼物撲了上去。

  蕭牽魂沒有想到那個小家夥竟然膽大包天的向那鬼物衝去,大吼一聲不可,可是洛風已經與那鬼物撞到了一起。

  洛風最煩的就是那種用飛劍法寶遠遠的攻擊,近身格鬥永遠是他的最愛,卻聽洛在發出一聲暴喝,手中的菜刀金血兩色狂地一閃,劈向那鬼物。

  集陰大全部實力召出的鬼物哪�有那般容易的就被洛風一把菜刀就劈散,洛風菜刀之下,那鬼物刷地分成了兩半,從洛風身體兩側飛了過去,洛風一愣,那鬼物卻一分為二,接著向蕭牽魂撲去。

  蕭牽魂不由長出一口氣,可是也有些奇怪,那小子手上的菜刀怎麼這般的厲害,怕是除了蜀山劍派的紫青雙劍以後,隻有自己柔山道法可以克製這天下鬼物了,若是尋常修真,怕苦對這鬼物也要苦戰一翻了。

  蕭牽魂那桃木令牌當中的黑白無常雖然隻是二常出沒人間勾魂之時所留下的一點鬼氣被柔山收集而已,可是身為陰間鬼物克星,卻也不是尋常鬼物所能招若得了,隨著蕭牽魂口決如流水般的從口中流出,黑無常手中鎖魂鏈,白無常的哭喪棒同時舉了起來。

  鎖魂鏈刷的在鐵鏈磨擦聲中套上了那雙鬼的脖子,白無常那根雪白的哭喪棒也快速在那雙鬼頭上敲擊兩下。

  雙鬼怒嚎一聲,大量的黑氣從身體上剝離出來,鬼影也小了不少,可是還是衝破了黑白無常的封鎖,一頭撞上了蕭牽魂的身體。

  啪啪啪,幾聲輕響,蕭牽魂手中的桃木劍疾轉,那塊桃木令牌在他的身上猛地拍擊了十幾下,蕭牽魂的臉色猛地一紅,接著黑氣從體內冒了出來,臉色恢複正常,接著一口血噴了出來。

  那陰大也好不到哪�去,鬼物被破,自身所受的反噬之力也不小,若不是還有三名大將在身後的話,怕是紫河車也要反噬了,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丟了。

  洛風卻不懂得這些,隻是從擊殺陰二的時候知道,隻要幹掉了為道的,那些奇怪的黑霧便會散去,在蕭牽魂與陰在相鬥之時,揮刀向陰大撲去。

  陰大剛剛受傷,體內真元運轉為之一滯,速度與力量都大幅下降,眼看著洛風向他撲來,手中那把怪異的菜刀當頭劈來。

  一隻人類的頭骨纏著黑氣從黑霧中飛了出來擋在了洛風那把菜刀之前,卻是在這種時候,隱身黑霧當中的陰三將手中的武器給扔了出來。

  當,咯,喳,怪響聲當中,那塊頭骨被洛風一刀劈成了整齊的兩半,而借著這麼微微的一頓之際,陰大也向後退了一步,那把菜刀也在他的眼前劈了下去,兩片頭骨也嘩的向地上掉去。

  陰三愣住了,那頭骨可不是一般的骨頭,是二十年前,陰三偷襲了一個大派的掌門弟子,那弟子修為非常,卻被陰三割下了腦袋,以修真頭骨製成再加入陰三這些年從來都沒有停過的修改與煆煉,那顆頭骨可以說在修真界�,能傷害到了武器也是屈指可數,陰三萬萬沒有想到,極品武器,竟然被一把菜刀就給劈成了兩半,幾十年煆煉出來的法寶,竟然如此簡單的就廢了。

  洛風可不知道他辦了一件多麼讓人震驚的事來,手上菜刀一橫,刷的向陰大的脖了抹去,陰大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了,可是洛風那把菜刀給了他太多的震驚,也不敢硬接,再次手退一步,讓洛風的刀再次落空,這一次,陰大注意到了,雖然那刀鋒離自己的脖子還有一尺多遠,可是那種銳風,卻有一種他的腦袋已經掉了的感覺,讓陰大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腦袋還在。

  洛風可不是隻有一把菜刀而已,真元微微一動,腳下的雙龍其中的一條怒吼著向陰大撲去,本來以洛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到陰大這種高手,可是他們離得實在是太近了,又被洛風手上那把菜刀所驚,那條兩丈多長的黑龍忽在撞到了陰大的身上,發出轟的一聲炸響,黑龍散去,陰大也被擊得在空中掉落十數丈後方才穩住身形,看著胸前那被炸得大片血肉模糊的肌肉,眼中充滿了不甘與不信。

  陰三等三位高手怪吼一聲,漫天的黑霧向洛風卷去,洛風的心�一驚,剛剛光顧著打擊那個陰大的,把那傷害過他,讓他現在看到就覺得全身發麻的黑霧離他同樣是那般的近。

  “哈哈,好小子,好本事。”蕭牽魂哈哈的大笑一聲,那令牌再出,在洛風的身前忽在變大,一株巨大的桃樹開著水粉色的小花擋在了洛風的跟前,紫河車雖然堪稱是陰門第一法寶,卻也前進不得。

  蕭牽魂一把將洛風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小子,雖然你的本事不錯,可是對付起這陰門來,還是讓我這個柔山掌門來吧。”蕭牽魂那豪爽的笑聲讓洛風大有好感。

  陰大怒吼一聲,他真的要被氣死了,若是個高手將他們陰門五大高手弄得一死一傷一損武器那他也就認命了,乖乖的退回陰山據險而守也沒什麼,可是偏偏就是一個實力不怎麼樣,全仗著巧合將他們弄得損兵折將,這要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就算是在幾百年前,茅山大舉進攻陰山時,陰山派損失也不過如是小兵數百人,大將也才兩人而已,可是今天呢?

  陰大帶著手下的三位大將怒吼著撲來,蕭牽魂對洛風道了句小心,手上桃木劍一揮迎了上去,本來隻是在此地有陰魂做怪,蕭牽魂隻是在茅山呆得有些氣悶,前來看了下,隨手收了陰魂,卻不想碰到了陰門高手,對上陰門四大高手,就算是茅山道術有克製陰門的作用,可是蕭牽魂也是心中無底,隻得盡力而為。

  黑霧滾滾,雙方使的都是一些鬼術,一進間鬼哭狼嚎,數十�之外都可以聽得到,那鬼嘯聲更是震人心魄,特別是洛風,真元散至全身,識海無守,若不是服食了那朱果和海島上那無名的紅果,若有若有的守住了識海,怕是洛風沒有死在陰大這種絕頂高手的手上,就要被那鬼嘯震得三魂七魄出竅而死了。

  蕭牽魂大戰陰山四大高手,漸落下風,情勢也危急之極,身上多處帶傷,凡是被那些陰門之中的人傷到之處,無不犯著黑色,還散發出惡心的臭味,如果海明潮在這�的話,也許會認出,那種味有點像是青靈兒那下體的那股臊臭味。

  啪啪聲中,蕭牽魂奮力反擊,那桃木令牌每一次擊入黑霧中,都會讓黑霧像是沸騰了一般,�麵的陰門高手也會發出一聲慘呼,桃木劍指東打西,同樣也在陰門高手身上開出一道道的口子。

  在不經意間,蕭牽魂竟然讓陰大完成了先前用過的壓箱底功夫,那種隻剩下皮包骨頭的鬼將,再次呼嚎著向蕭牽魂撲來。

  蕭牽魂大驚,這種天地戾氣所凝的鬼物隻有那無常令當中的黑白無常可擋了,憑著自己的道術,就算是硬擋下來,怕是也受點不輕不重的傷,那陰大手下還有三大高手擋著呢。

  蕭牽魂下意識的閃身躲過,卻又暗叫一聲不好,那個晚輩還在他的身後呢,百忙之中抽空回頭一忙,心中卻又大定,卻見洛風手持著金色血紋菜刀與那鬼物戰在一處,那鬼物身上不時的會有些零件被洛風禦下來,可是洛風的身上,也不斷的被那鬼將手上的破刀劃中,那已融入洛風體內,幾乎成了洛風一處髒器的水雲盾再次立了大功,那鬼將的破刀劃在水雲盾的水紋之上,發出割破布一般的聲音,噗噗直響。

  突地陰大拼著被鬼物反噬之力放棄了對那鬼將的指揮,手一揮,袖子�穿出一支你是人類大腿骨一樣的白色骨棒來,吐著血揮手向蕭牽魂甩來,那骨棒在空中忽在變大,足有丈長,三尺多粗。

  龍吟聲中,洛風的兩條黑龍再次出來,旋轉著將洛風護在其中,黑龍的身體後,金紅兩光一閃,那支菜刀旋轉著,發出嗚嗚的聲音飛來,當的一聲切在那根大骨棒上,碴的一聲將那根大腿骨切成了兩半,蕭牽魂手上的桃木劍一挑,將猶自衝向自己的那根大腿骨挑飛,蕭牽魂這時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真的被那根大腿骨打上來的話,雖然不一定能將自己怎麼樣,可卻肯定要被那一直虎視眈眈的三大將聯手攻擊中打傷。

  菜刀離手,那鬼將更是高嚎一聲,舞著手上的破刀向洛風發起了猛擊,卻被洛風以雙龍之力配合水雲盾擋在了外麵,卻也被那鬼將撞擊得腦袋直發昏身體直發顫。

  菜刀斬斷那根大腿骨,旋轉著飛了回來,人家的都是飛劍等等法寶,可飛菜刀的還沒有出現過,洛風卻開了個先河,那菜刀回旋,碴碴的從後方切進了那鬼將的小腹,在那鬼將的肚子�從下至上攪和了一圈。

  天下第一菜刀,刀上尚有既將成龍的金鯉精魄,在那鬼將的肚子�轉了幾圈,生生的將那戾氣組成的鬼將攪散。

  看著那鬼將怒嚎著化為黑氣消散掉,洛風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先前能傷到那陰大還真是自己走了狗屎運,人家隻是外放一個法術就讓自己隻有防守之力而無還手之功,若是認真起來,怕是十個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吧?想著,洛風的腦門上出現了冷汗。

  武器被毀,鬼術被破,讓陰大的實力大打折扣,倒是蕭牽魂,越戰越勇,直將陰門四大將逼在一處窮於應付,蕭牽魂邊打邊哈哈的大笑起來,“痛快啊痛快,哈哈。”

  蕭牽魂的聲音像是一根根的鋼針直刺入陰大的心�,本就受傷的他再被蕭牽魂這麼一氣,噗噗連噴出十數口血來,臉色更是蒼白得可怕。

  “哈哈,陰大,你可不要氣死了,那我不是沒得打了?哈哈。”蕭牽魂哈哈的大笑著,桃木劍挑出幾點靈炎來打在了陰大的身上,將陰大燒得身體一顫。

  吼,陰大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吼聲,那吼聲讓蕭牽魂心�一緊,果然,卻見陰大猛一回身,一掌扣在了身邊的陰三身上,嘶,一聲輕響,一顆猶在跳動的心髒出現在陰大的手上,陰大嘴一張,將那心髒塞進了嘴�大嚼幾口吞了下去。

  陰三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還在擋著蕭牽魂的攻擊,可是片刻之後,卻覺得體內的精氣神像是被捅了口氣一樣泄了出去,這才發現,自己的心不見了。

  “萬鬼歸穴,鬼心鬼髒,鬼身無敵。”陰大的手指像是變得跟麵條一樣,十指盤成了一堆,像是什麼玄妙的手決一樣。

  “不好。”蕭牽魂驚叫一聲,法決一出,那桃木令中的黑白無常再現,直向陰大撲去。

  可惜一切都晚了,卻見那一直在他們身邊翻騰的黑霧忽在向陰三的身體�聚去,從那傷口鑽進了陰三的身體�,隻是眨眼的功夫天空為之一明,所有的黑氣都已經進入了陰三的身體�,在身三的身體周圍,還有一絲絲的黑氣纏繞著。

  黑白無常剛剛撲去,卻見閉目臉上現著痛苦之色的陰三身體一動擋在了陰大的身前,雙手一伸,咯咯聲中,陰三的身體變大了好多圈,如一名巨人一般用身體擋住了黑白無常,鎖魂鏈,哭喪棒敲在陰三的身上,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在與陰門相鬥了這麼多年,蕭牽魂甚至以為這陰門是不是跟茅山的老祖宗有沒有什麼關係,有些法術二者甚至還有些相通,使起來都有些鬼氣,再說陰大這個法術吧,怎麼看都像是茅山的天鬼附身大法,隻是茅山的沒有這麼邪氣罷了。

  在陰三的身體變大的時候,陰大與手下的陰四陰五連個招呼都不用打,轉身就跑,有多遠跑多遠,這無敵鬼髒身是不到滅門之派的時候是不會使出來的,就像是玄空派的大衍神雷一樣,隻是無敵鬼髒身是不受控製,一但使出來,無敵鬼髒身會把所有一切會動的東西都消滅掉,當然,這隻是典籍上記載的而已,實際上,這是陰大第一次使用。

  洛風哪會放那些人走,萬一他們回去再把那自己受恩的小村屠淨可怎麼辦?手一揚,那把菜刀就要當飛劍扔出去,可是那鬼髒身雙臂一圈,無形的力道生生的將洛風與蕭牽魂都圈在其中。

  洛風的菜刀甩是甩出去了,可是路線卻不受洛風的控製,直直的向陰三射去。

  陰三已經毫無知覺了,最後那一點的靈識也被狂暴的殺意所吞沒,他現在隻是一具殺人弑鬼的工具。

  吼,陰三仰天吼了一聲,扭曲的臉已經看不出一點原來的樣子,十根手指更是冒出半尺長的墨黑色的指甲來,身上的衣服也被變大的身體所撐爛,一條條的掛在身上。

  噢,一聲不是好聲的叫聲當中,陰三矮下了身體,雙手緊緊的捂著下體甩著腦袋,又努力地直起了身子。

  陰三下身那個東西已經被洛風的菜刀切成了兩片,在陰三直起身子的時候,洛風與蕭牽魂分明看到了在他的下體飛出兩個雞蛋大的橢圓形的球體。

  洛風與蕭牽魂對望一眼,都沒有想到那菜刀竟然還有閹割的作用,這沒了那玩意,不知這無敵鬼髒會變成什麼樣?

  陰三的聲音尖利了起來,下體那直痛進靈魂的劇痛,讓他變得更回狂暴起來,黑氣纏繞下,被割成了兩片的下體萎縮了下去,竟然成了一個頗像是女性器官的東西。

  洛風與蕭牽魂都不是什麼純潔的人物,女人的東西他們都見過,不光是蕭牽魂,就連洛風也沒有想到,自己那菜刀竟然還有讓人變性的作用。

  借著陰三劇痛,壓力減小之際,洛風將菜刀召了回來,看著金紅兩色的菜刀飛回來,洛風不由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老遠的就伸手去接,當菜刀乖乖的落入了手中的時候,洛風這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嘿,那個誰啊。”蕭牽魂向洛風叫道,蕭牽魂此人雖然是一派掌門,可是卻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威嚴,顯得特別的平易,所以也博得了洛風的好感。

  “嗯,在下洛風。”洛風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對於這樣一個人,洛風說什麼也不能騙人家。

  “嗯,嗯,洛風,好名字。”蕭牽魂隨口說道,可是總是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可是一時卻也想不起來,現在情況緊急,他也顧得不多想了,“咱們兩個有麻煩了,那個陰大把陰門祖宗傳下的了鎮派法術用也來了,小子,怕是要借你菜刀之威了。”蕭牽魂說道,可是他自己都覺得這番話好笑,打一鬼物,竟然要用菜刀。

  還不待洛風回答,那還沒有出手就下體被閹的陰三怒嚎著撲了上來,沒有法術,沒有禦器,隻是憑著那一身鼓漲得盤根錯節的股肉還有那一身的鬼氣攻擊洛風與蕭牽魂。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三十八章 冤家

  噗,蕭牽魂的桃木劍刺到了陰三的身上,發出一聲轉響,雖然說是桃木,可是蕭牽魂這支製成劍的桃木至少有數千年的木齒,而且,這種桃木是生長在神農架上的一株奇樹,製成劍身的那截桃木刀劈不動,就算是最好的飛劍等利器也不能將這截桃木斬出劍形來,這是茅山掌門用了兩代人的時間,足足耗時二百多年方才在一塊花崗岩上磨成的,降妖伏魔,無所不能,可是就這樣一支寶劍,卻僅僅刺破了陰三的一小層皮而已。

  被劍頂著,早已經沒有神智的陰三怒吼一聲,長著長指甲的巨手一揮,雙手交錯著打在了那桃木劍上。

  卻聽咯的一聲,那茅山傳了幾代的寶劍竟被陰三一掌拍斷,半截劍尖猶自插在陰三的身上,蕭牽魂一愣,沒想到了一把菜刀就可以將那玩意切成兩半,而茅山的鎮派之劍竟然被這鬼物給拍斷。

  在這種大戰下,哪�能容得蕭牽魂走神,以蕭牽魂之能,這種事本就不可能會發生,可是鎮派寶劍被毀,他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走神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可是這眨間之間也夠做很多事了,比如說,足以讓那陰三將蕭牽魂的腦袋扭下來了。

  忽,當的一聲,風聲和硬物交擊的聲音將蕭牽魂驚醒,卻見一把菜刀就在他的眼前擊在下伸手向自己腦袋抓來的陰三脖子上,發出一聲沈悶的響聲,雖然這一擊奏效,可是洛風的力道太小,刀雖好刀,可是要分人來用,這一刀下去再旋轉回去,陰三的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音,卻是洛風那一刀雖然沒有將陰三的腦袋切下來,可是也將他的喉管打碎。

  蕭牽魂冷汗刷的就下了,若不是洛風機靈的話,怕是現在他已經去地下與祖師相會去了。

  啪啪,兩張閃著金光的符紙貼到了陰三的身上,陰三的全身一僵,蕭牽魂的衣襟下金光一閃,由八十一枚金錢組成了金錢劍飛了出來,可是插哪呢?蕭牽魂正好看到了陰三下身那被洛風切下東西,隻剩下一個小洞的傷處。

  金錢劍嗖的向那�插去,噗,金錢劍全根沒入,也許是太痛了,也許是蕭牽魂的法力不夠,嘶的幾聲,陰三終於打破了身體的僵硬,那幾張符紙也掉了下來。

  陰三伸手就向下體抓去,這時洛風的菜刀再次飛來,陰三也不躲閃,任由那菜刀當的一聲劈在自己的背上,將後背劃出一條兩尺多長的大口子,沾著血絲的椎骨都露了出來,可是那陰三也隻是痛吼一聲,相對比較,下體的疼痛更甚。

  有過一次經驗了,蕭牽魂這個除妖捉鬼都弄成人精的家夥哪�會讓金錢劍落入他的手�,法決一引,金錢劍嘶的一聲拔了出來,還帶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也不是知道是輸精管還是輸尿管,就那麼的掛在金錢劍上。

  就算是陰三現在再有殺意,也要被這一大一小聯手給打沒了,有的,隻是潛意識�想要逃命的意識。

  吼,臨危的全力爆發與反撲,讓蕭牽魂與洛風不得不稍退,可是那陰三的身上,卻也再次被洛風的菜刀開出幾道口子來,蕭牽魂不由嘖嘖稱奇,一把菜刀竟然比那些飛劍等法寶更厲害,也算是一個異類的修真者吧?

  洛風與蕭牽魂沒有想到陰三在全力進攻幾下子之後就虎頭蛇尾的選擇的退避,轉身就開跑,還不是在天上,而忽在沈了下去,咚的一聲落到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後,撒開兩條長腿,全力飛奔起來。

  “今日蕭某欠道友一命,他日道友若是有空,可到茅山報出老道的名字蕭牽魂,我茅山上下必定會待若上賓。”蕭牽魂向洛風拱了拱手,心急要去追那陰三,若是被他跑到了人口密集之處,怕是會造成天大的殺孽。

  “不客氣。”洛風訥訥的說道,他還不太習慣這種十分客氣的與陌生人說話。

  蕭牽魂生性瀟灑,也不多方,拱了下手,大笑而去,那陰三還在等著他去追殺呢。

  蕭牽魂深知那陰三的厲害,自己一個人若想取勝怕是有些困難,發出密符,召集門下弟子。

  洛風歎了一聲,此人當真算得上是一人物,隻是自己還有自己的事要辦,玄空派�,師尊青陽真還等著自己去救呢。

  洛風尋處小鎮,打聽了一下,原來這�離二龍山不算太遠,掐算了一下時間,自己從玄空派�出來也不過才四五年的光景,還來得及,既然拜入了九龍門,總不能過門而不入,再說,自己把宮如玉給弄丟了,總是要去人家的師門給人家一個說法不是,洛風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卻說這蕭牽魂,剛剛追過幾十�去,突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洛風,這個名字不是前些年玄空派通緝的那個弑師後背叛師門的弟子嗎?好像還懸賞來著,可是蕭牽魂就想不明白了,剛剛接觸了一下,此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殺師叛門的壞蛋啊。

  蕭牽魂越想越不對勁,猶豫了一下,還是轉了回去,最起碼問清楚後要指點一下他,免得受了玄空派的追殺,回到原地後,卻已是人去樓空,洛風已不知去向,蕭牽魂隻隻能徒然歎息,暗祝洛風好運了。

  書中另一人物咱們也不能不表,還記得洛風在離開青蓮後的事嗎?青蓮那個家夥與海明潮誤打誤撞到了一起,而海明潮也誤打誤撞的與那隻大王八打了一架,受傷不輕,而那青蓮則隨後逃走,可是那隻大王八卻死追不休。

  照理來說,隻要將那隻龜蛋隨手扔到哪�,那隻王八就會罷休,可是青蓮貪那龍龜之威,說什麼也舍不得掉下那隻大蛋,大王八也是緊追不舍,無論青蓮藏到哪�,那隻龍龜都可以用一種十分奇怪的方法,也許是用母性吧,總是能把青蓮找出來。

  青蓮甚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見到了千年都難得一遇的珍奇藥草,已經成熟,可是龍龜追得緊,害得青蓮不得不忍痛放棄寶物,接著逃亡。

  青蓮一路向東逃竄,那龍龜緊追不舍,在海上,怕是沒有誰能跑得過這海上靈獸,青蓮更是數次被追上,青蓮現在也顧不得什麼同道道義了,所有他知道哪個島上有散修就衝過去,一時間,弄得這東海之上烏煙瘴氣,雞飛狗跳,幸好那龍龜隻是盯著青蓮,隻要聰明一點的,大不了就受點傷,倒是沒有什麼死亡事故發生。

  東海散修一般居於某個小島上的時候,隻要條件允許,他們都會移植一些珍惜的靈藥什麼的到島上去,隻是在青蓮引著那隻大龍龜走後,那些散修們種下的靈藥都會一塌糊塗,紛紛將青蓮列為不受歡迎的人物。

  那隻龍龜像是影子一樣跟著青蓮,可憐青蓮一大把的年紀了,卻被那龍龜追得直伸舌頭,大喘不已。

  在離大陸很近的地方,有一個挺大的島,那島一般情況是不會有散修人去的,那島就叫台灣,那個時候的台灣島上隻有些未開化的人在居住,過著刀大江耮火種的日子,甚是清苦,不過卻沒有官府中人前來收稅等,每日除了種田,便打些小獸,日子過得倒也算是湊合了。

  青蓮已經五六天沒有休息了,一路東來,也不知道帶著這隻大龜在海上轉了多少個圈子,躲了多少風暴,就連青蓮這個東海老散修都快要迷失方向了,途中雖然也有幾個小小的島,可是那隻龍龜追得緊,不得休息,正好趕上了暴雨,青蓮老奸巨滑,借著這個機會終於將那龍龜甩掉,踏上了台灣島。

  經過這些日子,那大龜蛋已經變得甚是堅實,就算是直接從空中扔到地上也打不破,那蛋中還會有些奇怪的聲響傳來,可能是�麵的小龜已經成形了吧。

  遠處不時的會有驚叫聲傳來,可是島上的那些原住民看到了那個奇怪的大蛋從天而降吧,一會,有些膽大,衣衫襤褸的的原住民手持著粗簡的弓箭從草叢中鑽了出來,看到青蓮抱著一隻大蛋正在海外的一棵樹下休息,正要大著膽子去打招呼,可是卻聽海上怒吼傳來,那些原住民嚇得驚叫一聲,有多遠路多遠,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隻是一吼,就嚇破了他們的膽子,他們就算是再是野性,可是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聽得那聲音,青蓮一點反應都沒有,倒不是他累得不想動或是睡著了,隻是帶著這隻龍龜在海上轉了數個月,那它的習性早已了解了,聽到吼聲,那龜離他還有幾百�呢,當看到海麵上的水線的時候再跑也來得及,反正就算是再跑也會被它追上,隻怕會被那龍龜給拖垮。

  終於,海麵上犯起白色的水線,那是那隻巨大的龍龜在水麵上奔跑的時候激起的水花,青蓮歎了聲命苦,隻得再度爬起來,可是剛一站起來腳下卻是一滑,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真元空蕩蕩的,卻是這些日子來疲於奔命,損耗太大了。

  那巨龜轉眼既至,每一次都是它一出現,青蓮就開跑,這一次,青蓮沒有跑,那龍龜反是一愣,莫不是有什麼準備?這些日子來,龍龜沒少吃青蓮的苦頭,在海外高人也甚多,龍龜雖然夠猛,可是身上縱橫交錯的出現好多的劃痕,都是那些高手留下的,龍龜也打怕了,還以為是青蓮這一次又找了什麼高手,隻是低吼著在離青蓮百丈外轉悠著,不急著攻擊。

  青蓮則是臉上鎮定的表情,心�卻是急得要死,拼了小命的在恢複著真元,那隻大蛋則是始終都緊緊的抱在懷�,舍不得鬆手。

  龍龜圍著青蓮一圈圈的繞著圈子,十幾圈子下來,青蓮出周已經被趟出來幾百丈的空地,無論是多大的樹,都被小山一樣龍龜給放平了。

  “嘿嘿,最笨的方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好聰明的畜牲。”青蓮苦笑了一下。

  果然,十幾個圈子轉下來,讓龍龜發現,青蓮根本就沒有外援,隻不過是在虛張生勢罷了,這個發現讓龍龜甚是憤怒,吼聲響起,山一樣的身子竟然蹦起來向青蓮壓去,遠不像初期那般,還要顧及一下自己的蛋,現在蛋已經硬實了,根本就不會出現意外了。

  青蓮眼中精光閃動,對龍龜那如泰山壓頂之勢隻當是沒有看到,就在龍龜距離他隻有三尺的時候,那龍龜卻怒吼一聲,四肢猛地劃動,生生的將身子錯開,砰的一聲砸在了泥土�,翻騰了好半天才算是翻過向來,一顆龍腦袋對著青蓮悶吼不已,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塞進了它的嘴�。

  “媽的,你再追啊,你倒是打啊。”青蓮臉色猙獰的吼叫著,他的手上,那柄三角形的怪物頂在大蛋之上,“你他媽的再追來,老子不一劍下去,咱們一拍兩散。”

  半天之後,青蓮方才回過味來,自己也真是的,竟然拿著蛋來威脅一隻大王八,這事要是傳出去,怕是要將修真界�的那些人物的大牙都要笑掉,可是青蓮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龍龜怒了,可是卻又不敢真的將青蓮怎麼樣,龍龜本就是異獸,能產下蛋的百中也不會有一個,凡是有了蛋的龍龜無不將蛋當成一生當中最為重要的寶貝,龍龜憋了一肚子氣無處撒火,氣得在這個島上鬧騰起來,一時間,飛沙走石,樹倒草飛,還不時的會有人的驚叫聲,龍龜一看到人便想起了那青蓮來,巨大的爪牙舞動,那人一聲驚叫沒有完成便成了漫天的血沫。

  足足鬧騰了兩個時辰,那龍龜方才的稍解怒氣,回來對著正在恢複真元的青蓮怒視著,被龍龜這麼一鬧,台灣島上雖然原住死傷無數,可是卻意外的發現,被龍龜那法利的爪子在那片荒地上翻上數萬畝良田來,他們,隻要整理一下就可以栽住各種植物,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青蓮抱著那個大蛋向龍龜走去,龜扭動著笨重著身子一點點的後退著,“站住。”青蓮一聲怒喝,那龍龜身子一頓,站在了原地。

  青蓮大咧咧的走到了龍龜的身側,三角怪劍猛一揮,十幾劍斬下去,卻聽咯咯聲中,那龍龜的身上掉下巴掌大的一聲龜甲來,抱著龜甲回到了唯一棵還沒有倒的樹下,費勁的摳出了龜甲中那顆土黃色的珠子,他曾看過海明潮在龜甲上扒下來珠子,雖然不知道這珠子倒底有什麼用,可是想來也不會太差。

  將那珠子扔進了嘴�,一股腥臭味險些讓青蓮吐出來,可是還是強忍著吞了下去,雖然味道難聞之極,可是卻對身大補得很,火熱的氣息從身體�傳來,不大一會青蓮的臉就紅得要滴出血來,真元疾轉,消化著那珠子的能量,臉色變幾變,厲時一個時辰,終於將那珠子都消化掉了,體內重新充滿了力量,青蓮不由再一次將貪婪的目光落天了龍龜的身上。

  龍龜的身體表麵布滿了那種珠子,位於龜殼下方的是最次的,依次向體內品質就越來越好,像龍龜那麼大的個頭,天知道會有多少顆珠子存在,龍龜又天生就有一種尋找靈藥的能力,所以消化不了的就都會存在這些珠子�,什麼時候沒吃的或是要休息的時候,身體就會消耗這些珠子�的能量,直到他們想動彈為止,隻是龍龜沒有想到,那家夥竟然會將自己的存儲珠子給吃掉,那不是在等於吃自己一樣?

  看到青蓮那貪婪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龍龜怒吼一聲,尖利的牙齒對準了青蓮,青蓮將脖子一梗,三角劍再次抵在了龜蛋之上,龍龜身體都抖了起來,也許是氣的吧,接著砰的一聲,一爪子拍到地上,拍出老大一坑,嘴張得更大。

  “好好,不願意就拉倒。”青蓮還真就不能將劍擊破那龜蛋,先不說自己對這龜蛋誌在必得,現在這龜蛋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作用,那就像是人質一樣,可是自己的護身符啊。

  青蓮接著啟程了,龍龜還是遠遠的跟著他,也不也再靠近,被這麼一個威脅跟著,青蓮心�怎麼不能靜下來,現在龜蛋�不時的會有聲響傳來,想必再過些時日,小龜就會鑽出殼來,那時候遠處龍龜一吼,怕是小龜就會尋聲而去,要想辦法將那隻大龜趕走。

  海外散修當真是散修,相互交流不多,又都是各自修煉,力量不大,青蓮不由想到了地處南疆,位於漢苗交界處的無憂穀,無憂穀怎麼說也是中土三大派之一,想必有對付這龍龜的能力,到時候隻消稍使手段,怕是他們想不動手也不成了吧?

  台灣離大陸並不算是太遠,過千�而已,天剛擦黑,青蓮已經上岸了,那個時候,並不像是現在這樣沿海地帶都是人�人人擠人的,千�不見人煙是十分正常的事,所以青蓮專挑那些荒野前行,龍龜上了岸,雖然到了岸上並不舒服,可是為了孩子,龍龜卻不得不上。

  小山一樣的龍龜緊緊的跟著青蓮,雖然青蓮一直都挑著荒野在前行,可是偶有路過些小城小鎮,免不了引起驚慌,那小山一樣的龍龜進入城中,駐守的部隊不得不出動,可惜的,他們麵對的不是敵方兵馬,而是海中靈獸。

  寒氣四射,將所有膽敢靠近龍龜百丈之內的人都凍成了冰棍,幾萬的小城最後隻剩下數千生還者,此事不但引起了朝庭的觀注,同樣也引起了修真者的觀注。

  十日後,青蓮出現在了無憂穀外,說是穀,還真是恰當,南疆此處地勢險峻,號稱有十萬大山,什麼形的都有。

  一座大山不知是什麼原因,從中裂成兩半,越向�走越是寬敞,穿過大山後,更是有數座險峻得靈猴都無法攀爬的大山將�麵圍成一個四季如春的廣大地盤,奇花異草無數,無憂穀,就在那�。

  青蓮,散修高手,想要對付一下巡山的無憂穀弟子,逼其就範進入無憂穀內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剛一進了穀,弄清了穀中的地形特點之後,那無憂穀的弟子就算是完成了任務,被青蓮敲昏在一處隱蔽的地方,而青蓮,則是一頭紮進了無憂穀平常不太有人去的客房當中,抱著大蛋,向床上一躺,再也不想動了,他都要累死了。

  “林克,今天不是輪到你去巡山了嗎?你怎麼還在這�不動彈?”掌門大弟子李洵臉上那常年都掛著的微笑不見了,而凶狠的神色對著弟子們。

  “這……大師兄,還不見吳君師弟回來,所以……”那叫林克的弟子唯唯喏喏的說道。

  “放屁,如果等吳君回來你再出去,那這麼一個小小的空檔要是有仇家進來怎麼辦?啊?我告訴你,如果你再有二話,我就以通敵之罪……”李洵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林克連個屁都不敢放,道了聲明白,轉身就跑,這大師兄像是犯了什麼病一樣,除了掌門還有幾位長輩之外,見誰咬誰,大師兄像是瘋狗,可是自己總不能也變成瘋狗吧?那林克自我安慰著。

  李洵別提這心�有多窩火了,前往二龍山,被一個小門小派給冷落不說,沒有將門內最漂亮的弟子送到他的床上也不說,最後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沒有,還害得自己將初夜之身丟在一群三十多歲的老娘們手上,每當想起這些來,李洵都有一種想要拿劍抹了脖子的衝動,最可氣的是,回來後向師父水月大師搬弄了一番,水月大師了不就是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李洵沒有被氣瘋,已經算是他的心性夠穩了。

  在李洵的房間�,有一個本子,本子上亂七八糟的劃著些文字,若是你細看的話,可看得出來,竟然全都是如何去報複九龍門,將九龍門的那小師妹搶回來的計劃,至於有沒有可行的,用李洵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我需要一個機會。

  卻說那林克在心�暗罵著李洵向山外行去,他心�對李洵的說法那是一百萬個不同意,誰不知道無憂穀的守山大陣的厲害,誰敢胡亂闖山?想著已經到了交接的地點,可是卻不見那吳君的身影,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正在奇怪之間,隱隱的吼聲傳來,吳君進無憂穀已有三十多年了,這山中雖猛獸不少,可是這三十年來別的沒有煉會,若是想要聽出來哪種猛獸的吼聲那可是從來都沒有錯過,隻是這種吼聲卻從沒有聽過。

  聲音中透著悲傷與憤怒,有要撕碎麵前的有一切的憤怒,林克不由打了個冷顫,這時遠處煙塵揚起,參天大樹不斷的倒下,一會,一隻長著龍腦袋龜身子的怪獸出現在林克的視線�,最主的是,那怪獸像是直奔著無憂穀而來。

  林克嚇得怪叫一聲退進了守山大陣�,轟的一聲,來自大海的龍龜撞進了那守山大陣當中,無憂穀的守山大陣當真是不同凡響,在龍龜一入陣中,大陣便運作了起來,緊緊的將龍龜困在陣中,進退不得,像是鑽進了粘稠的液體當中一般。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三十九章 大鬧無憂穀

  無憂穀與那些其他修真門派的也差不多,大部分的陣法之類的東西失傳了,因為陣法學起來實在是太難了,時至如今,隻有一些大門大派或是一些保養得比較好的守山陣法還存在著,剩餘的一些不是破損嚴重,就是不能再進行守山之責,剩下些不起眼的,簡單的陣法還存留著,隻是也變成了雞肋,食之無肉,棄之有味,就算是這些陣法簡單,卻不是武林中那些奇門之陣所能比較得了的。

  那無憂穀的守山大陣傳承已經不知有多少的年頭了,這種大陣早已失傳,更別提保養之類,威力明顯不如從前,這也是各大門派的一塊心病。

  當守穀的林克發出警訊的時候,百多名弟子手持武器從穀內衝了出來,李洵更是一馬當先的跑在了前麵,哪個王八蛋敢闖山,正好給了他一個出口鳥氣的機會,可是當看到了那隻困在守山大陣中的龍龜後,李洵也愣住了,怪物他沒少見過,可是這大個,這麼凶猛的怪物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大……大師兄,這可怎麼辦啊?”林克不禁牙齒打著架的說道,這也怪不得他,隻是被那隻相貌猙獰的大龜嚇得腿都有些不好使了。

  “快,趕快去稟告師父。”李洵緊了緊手中的寶劍吼道。

  “可是……可是師父正在閉關啊。”林克膽顫心驚的說道。

  “算了,還是我去吧。”李洵說著一把推開擋道的弟子,禦劍而起。

  吼吼--,龍龜猛地巨吼起來,瞬間聲震四野,而離得近的無憂穀弟子被它震得離地而起,倒飛數十丈摔在地上動彈不得,生死不知。

  力量,速度永遠都是最強的,龍龜雖不敢說是速度夠快,可是要論力量,絕對不小,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以青蓮那種高階散修都要被這隻龍龜追得到處跑了。

  砰,砰,砰,巨響聲中,龍龜的四腳拍在地上,每一爪子拍下去,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丈許深的坑出來,隨著身子的前行,地上大坑變成了長溝,凡是修真者闖山或是尋麻煩,誤入大陣,誰也不會用蠻力硬碰大陣,陣法是以一些奇石或是靈法擺出玄妙的形狀來,可以借天換日,偷借上天之威,硬碰硬隻有死路一條,都會選擇以自己的見識來躲過各種攻擊手段,卻不知,陣法就是一種虛虛實實的存在,若是不知規律隻知閃躲尋出口的話,肯定會被大陣困死或是某些威力巨大的法陣打死。

  可是現在被那龍龜這般強衝,無憂穀的守山大陣中的一些玄妙的法陣無法施展,更重要的是,現在這大陣年頭太多,又得不到及明的能量補充,有些陣法必備的東西已經破損,威力不如從前的十之一二,而這龍龜又是海中生活了不知有多久的靈獸,力量驚人,隻聽那龍龜每爬行一步,整個無憂穀的大陣都發出牙酸般的咯吱聲。

  嘩嘩,地麵的抖動讓那頭頂不斷的有石頭落了下來,轟隆隆--,隻聽得一聲巨響,整個山頭都搖晃了起來,大塊的石頭掉落下來,好像是山要塌了一般,有些弟子甚至還被從頭而降的巨石砸傷。

  無憂穀的守山大陣倒底還是沒能擋住這龍龜,生生的被龍龜撐破,本已到了垂暮之年的守山大陣被龍龜這般一折騰,已經灰飛煙滅,無憂穀現在就像是一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大姑娘一樣,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暴露了出來。

  那些普通弟子們更是驚叫著,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穀內退出,龍龜大吼一聲,震翻十幾個,身子一竄追了上去。

  無憂穀這道作為屏障的穀口並不算是太寬,隻有二十多丈寬而已,易守難攻,絕對是一塊風水寶地,而這塊風水寶地也救了無憂穀不少弟子的性命,因為那隻龍龜實在是太大了,隻論寬就有三十多丈,當真是一個龐然大物,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猛地一衝,哪有不被那穀口卡到了道理。

  轟轟,從天而降的巨石,有的甚至有上萬斤,就是這樣的巨石砸到那龍龜的背上,發出當當的聲音,雖不能將龍龜怎麼樣,可是卻也將它砸痛了,掙紮著怒吼著,身體也一竄一竄的在身體兩側碎石翻飛中向前行著,這百多丈的穀口,讓龍龜的速度徹底的慢了下來,在龍龜的身下,四腳刨出的泥土飛也似的向它的身後射去,發出啾啾的怪嘯聲,怕是誰若是被那泥土打中,也要受傷不輕吧。

  龍龜的被穀口所卡,雖然前行的速度慢,可是看著那龍龜一竄一竄的,又異常堅定的前行著,所有的人,隨著龍龜前行的每一頓,心髒都像停止了跳動了一樣,又像被被鋼針狠紮了一下一般。

  短短的百丈,龍龜足足用了小半個時辰才算是前行了一半,可是看著那龍龜猙獰的麵目越來越近,的有的弟子都像是十五個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手�徒有利器,卻無一人敢上前借著這個好時機去攻擊那龍龜。

  水月大師雖然是無憂穀的掌門,可是卻有一個十分不好的習慣,那就是總喜歡閉個關什麼的,常常一進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甚至年餘之久,門中大小事務都交給了幾個師兄弟去管理,李洵也常常會參與其中,可是卻拿不到實權,隻是那些師兄弟雖然管理上是一把好手,這要是論到修為,隻怕隻能與李洵打個平手,所以李洵有的時候,甚是瞧不起他們,哪怕他們將無憂穀管理得再好。

  水月大師閉關的地方是個依山而建的一個石洞,洞口用三尺厚的石門所封,除了水月大師之外,誰也打不開。

  當當當,從來都沒有人敢打擾的石室門上發出巨響聲,李洵現在也顧不得什麼了,隻是用手上的長劍狠命的敲擊著石門。

  忽,石門打開,李洵手上的長劍沒有把持住,忽在向那出現在石室黑暗之處的人影劈去,李洵嚇得魂飛魄散,�麵隻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的師父。

  長劍忽地頓住,一隻晶白如玉的手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那把無堅不摧的長劍,“洵兒,什麼事?”水月大師的聲音清脆好聽,像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般。

  “弟子犯上,還請師父責罰,不過現在正有一隻怪獸意欲闖入我無憂穀,怪獸厲害,弟子無能,不能抵擋,還請師父定奪。”李洵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劍劈師父,這罪名要多大有多大。

  “噢?”水月一愣,怪獸會來打無憂穀?那不是活不耐煩了?當下邁步走出了石室。

  水月大師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尼姑或是和尚的法號,其實不然,隻是一個自號而已。、水月腳上沒有穿鞋,卻是點塵不沾,腳又不大,每個趾頭都圓潤得……嗯,可愛,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暇疵,雪白小腳出現在李洵的眼前,李洵的呼吸一下就頓住了,那是怎樣一雙腳啊,目偷偷的向上望去,水月並沒有穿那種勁將,而是一襲長裙,直到膝蓋下方,雪白的小腿更是讓李洵眩暈得想要昏過去。

  “起來吧,你也為了無憂穀。”水月大師說道。

  李洵半天才反應過來,裝做無事一般的站了起來,閉關一年,師父又變樣了,變得比從前還要漂亮,雖然身上是不起眼的灰色長服,可是卻掩不住那一雙修長的大腿,纖細的腰肢,不有那高聳的胸脯。

  玉頸修長,雙下巴,小嘴,嗯,紅潤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細長的彎眉,一頭秀發直披到腰間,無一不透著成熟和青澀兩種矛盾的味道。

  李洵呆住了,完全忘了這個人就是從小將自己養大傳功授業的師父,下身更是挺立了起來,口水也在不經意間濕了衣襟,其實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每當李洵躲在房中自行解決一些生理問題的時候,腦子�想的,便是自己的師父,那種罪惡亂倫的感覺都讓李洵覺得刺激,每將都隻幾下就會解決戰鬥。

  看著李洵這個樣子,水月大師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在好的心�,卻還有著一絲絲的得意,隻要是女人,哪個不愛美,哪個不希望有男人會注意她?哪怕是自己的弟子呢。

  “好美。”水月一皺眉頭的時候,別有一翻味道,李洵更是泥足深陷,明知這樣不妥,可是就是不願醒來。

  “洵兒,我們去看看吧。”水月心�隻是微微犯起一點漣漪而已,接著用一往如常的聲音說道。

  “啊?”李洵一下醒了過來,遠處的龜吼聲更是一聲聲的提醒他,現在是非常時期。

  想到剛剛對師父那種表情,李洵隻覺得後背濕乎乎的一片,偷眼望去,並沒有在水月大師那張美得無法言喻的臉上找出一絲的不滿來,可越是這樣,李洵就越是心�沒底,於是連忙在前麵引路。

  當水月像是仙女下凡一般的飄落在穀口看到那隻龍龜的時候,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水月當年也曾雲遊四海,也算是有過一番傳奇的經曆,東海她也曾經去過,雖然沒有見過這種怪獸,可是卻也知道,這怪獸是在從海中走出來的。

  一隻海中靈獸,怎麼可能深入內陸數千�之遙跑到這無憂穀來呢?怕是這�麵有些蹊蹺了,難道是哪個仇家引來的不成?可是再一想也不可能啊,這種靈獸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對於無憂穀的守山大陣,水月是很有信心的,哪怕是日久有些殘破也是如此,就算是玄空派的青木真人,少林的空見神僧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闖進來,那倒底是什麼呢?水月想不明白了,她卻沒有想到有人會捉住警戒之心早失的無憂弟子,強行令其帶入陣中。

  可能是那龍龜感覺得到水月身上的有威脅它的氣息存在,怒吼著,身子竄得更快,刮得那些岩石發出吱吱的磨牙一般的聲音,碎石翻飛,龍龜的前行速度更快。

  眼前看著那龍龜又行了一半,隻有不到三十丈便可衝出穀口,水月大師也不得不做出舉動來了,要是讓這等靈獸闖了進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水月大師飄了起來,在離在地麵三丈高的空中停了下來,盤膝而坐,不知何時,手上已經出現在一把七色瑤琴。

  那七色瑤琴正是每代掌門方才能持有的無憂穀寶物,名為焦尾鳳琴,傳說是鳳凰欲火重生時失敗後留下的焦骨,被無憂穀祖師所得,調成此琴,更傳來七部焦鳳譜,可惜失傳後四部,隻剩三部而已,可是就憑著這三部,卻讓無憂穀的水月大師幾乎穩坐的修真第一把交椅。

  水月大師的柔夷輕撫,焦尾鳳琴發出一聲脆鳴,似是有鳳來儀,琴聲更快,便如巨火之中,鳳凰飛舞脆鳴一般。

  所有的弟子都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那琴聲,如癡如醉,相信就算是現在有誰將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也不會有所感覺,慢慢的龍龜靜了下來,停止了動作,似是被琴聲所引,巨大的龜眼當中,大顆苦鹹的龜淚流了出來,腦袋高高的昂起,像是要從天空中看到是不是真有鳳凰飛來一般。

  被龍龜嚇走的百鳥飛了回來,啾啾的叫著圍著水月大師轉了起來,越來越多,最後密密麻麻的竟成了一球體,而且還有越滾越大的趨勢。

  龍龜就那麼靜靜的聽著,好像忘天地間的一切,忘了所有,隻是聽著那琴聲。

  忽在,那龍龜似是想起了什麼埋藏已久的心事一般,又轉頭向穀內望去,水月大師心中一驚,這龍龜竟然從琴聲中解脫了出來,自己倒是小看這靈獸。

  錚,琴聲微微一變,透出一點點的殺氣來,圍著水月大師身邊的百鳥驚叫著拍著翅膀四散而去,留下地上鳥屎一堆。

  那一點殺氣同時也將門下弟子驚住,卻見那龍龜怒吼起來,掙紮得越厲害,在碎石當中前行得更快,眾弟子不得不一退再退。

  “難道是穀中藏著什麼可以讓這靈獸感興趣的東西?水月大師暗想道,“洵兒,這�你們幫不上什麼忙,速帶弟子退回穀中,搜索全穀,無論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都一律帶到這�來。”水月大師匆忙下令後,手又按到了琴弦之上。

  “是。”李洵應上一聲,不待下令,那些門下弟子哄地向穀內退去,他們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呢。

  “大師兄。”怯聲聲的聲音在李洵的耳邊響起,李洵回頭一看,唯一留下來的竟然是自己一直都指點修行的師妹飛鳳,飛鳳並不是水月大師的弟子,而是旁支,飛鳳長得也不算是太漂亮,可是卻能給人一種越看越順眼,十分耐看的感覺,李洵平時對她也很好。

  “師妹,你怎麼還在這�,還不快進穀去。”李洵說道。

  “可是,可是我不放心大師兄。”飛鳳說道,臉都紅了。

  李洵又看了師父一眼,有師父在這�,想必那個怪獸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反了天吧?不如……李洵望著師父的身影暗想著。

  “嗯,師妹,我們一起去吧。”李洵說道。

  “好啊。”飛鳳急忙的點頭,可是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連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隨著水月大師琴聲的回快,一道道紅影向龍龜射去,打在龜身上,火光四濺,似是一隻隻混身欲火的鳳凰一般,龜吼震天,可是卻也被水月大師給鎮壓在那穀口處,修真第一人卻也不是白當的。

  退回穀中後,李洵將所有弟子召集到了一起,將所有的弟子都分出區來,各自搜尋,而他自己則與師姐飛鳳一組,搜尋客房處。

  無憂穀的客房並沒有多少,隻有幾十間而已,兩個人倒也是足夠了,至於那些門下的弟子,隻要不讓他們去跟那怪獸對敵,怎麼著都成。

  無憂穀隻是偶爾有些門派的弟子送信或是交換什麼物品又或是哪些大派的掌門前來拜訪才會安置在客房處,平日�打掃得還算是幹淨。

  尋了幾處客房,已經到了天級客房處,布置得極為典雅,飛鳳第一次與心目中的偶像如此近距離又是單獨相處,早已是麵紅耳赤,呼吸急促了,哪�還能搜什麼東西。

  李洵也是心不在焉的,雖然說上次在那不知名的小城�幾乎是被一幫三十多歲的老娘們蹂躪的,可是那種滋味卻深深的印進了李洵的心�,這一次與飛鳳單獨一組,他也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推開一處客房的門,二人剛剛走進去,李洵回手就將門關上了,飛鳳一驚,“師兄,你這是……”

  “師妹。”李洵說著沒了下文,而是上前從後麵抱住了飛鳳。

  “師兄,不要這樣,不要。”飛鳳掙紮著,可是那力氣就小得很,因為被李洵一抱,李洵的雙手又正好按在了她那雖然不大,可是也絕不能稱小的胸脯上,在那個年頭,可沒有胸罩這一說,好一點的就用肚兜,再差一點的,連那玩意都沒有,直接就是真空的,而飛鳳,穿的就是肚兜,被李洵這一按,敏感得很。

  李洵的嘴胡亂的在飛鳳的後頸上親吻著,還是師妹好啊,沒有那些庸脂俗粉那種嗆人的香味,有的,隻是處女的清香味。

  李洵一邊回憶著那讓他不堪回首卻又時常會想念的小城一幕,慢慢的將飛鳳推倒在榻上,手也不老實的伸進了飛鳳的衣服�。

  李洵光顧著想著用什麼樣的姿勢上了師妹,卻沒有想到,隔壁更有一雙眼睛從牆壁那個新挖出來的小洞中望著這春色。

  “師兄,噢……”飛鳳嘴�呻吟著,無力的推搡著李洵,可是李洵這會早已是欲火衝天,眼前的飛鳳也變成了師父水月,哪�還能推得開。

  李洵雖然有經驗了,可是上次都是那些老娘們自己把衣服脫下來的,女人的衣服,他還沒有脫過,笨手笨腳的將飛鳳的衣服解開,褲子好辦,腰帶一解一拉就下來了,飛鳳那雪白散著處女清香的身子出現在李洵的眼前。

  李洵急得連衣服都顧不得脫,褲子一拉,那根東西就蹦了出來,飛鳳隻覺得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剛剛叫出聲來,李洵嚇了一跳,一巴掌將她的嘴堵上了。

  李洵不斷的動作著,將身下這女人想像成了師父水月大師,隻是做了百多下便泄了出來,遠遠不及上次在小城�幹了一夜那般長久,可是卻也痛快之極,隻是這痛快之極後,李洵又頭疼怎麼安慰眼前這師妹,這事要是傳出去,怕是將自己逐出師門都是小事了。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章 分屍滅跡

  李洵又是哄又是騙,好容易才算是把飛鳳給安撫了下來,也弄得他一頭都是汗,讓隔壁正在觀望的青蓮大覺無趣,暗歎中土的這些小姑娘都好騙。

  門外傳來了弟子們的聲音,李洵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去,可是飛鳳卻不行,臉還紅紅的,還掛著淚痕,李洵的個子高些,總是有意無意的擋在飛鳳的麵前,幾言語將那些弟子打發走,這才算是長出了口氣。

  水月大師與龍龜大戰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雖然龍龜身上灼痕累累,可是卻一點也沒有頹勢,還在怒吼著向前衝著,眼看著就要衝出了穀口,水月大師的心頭是緊了幾緊,若是真的讓它衝了出來,怕是自己也不不是對手了。

  水月大師終還是咬了咬牙,決定出決招了,她總是在閉關,是因為她將那焦鳳譜的前三部都已學透了,似有靈感,所以才閉關思索,還真是讓她悟到了點東西,想出了焦鳳譜的第四部,雖然不知道與前輩們傳失的焦鳳譜比起來孰勝,可是卻比第三部要高一截,隻是這名義上的第四部焦鳳譜水月大師也甚熟練,若不是緊要關頭,她是不會用出來的。

  隻聽得那琴聲一轉,突然殺氣大盛,水月大師那始終都柔順的垂在腰間的秀發也飛舞了起來,臉上瞬間滿是凝重之色。

  空氣中一波波如刀的波紋向那龍龜射去,焦尾彩鳳琴所創造出來的威力,讓龍龜大吃苦頭,一道道白印出現在它的龜殼上,裸露在外的皮膚更是出現了道道淺淺的血痕。

  龍龜不禁大怒,立刻巨吼起來,那無所不在的如刀般的波紋衝進了嘴�,將它口中的嫩肉割破,鮮血也立時湧了出來。

  轟的巨響聲中,龍龜的四肢在地上猛地一拍,炸響聲中,龍龜那龐大的身子硬生生的從那堆岩石中拔了出來,直撲向空中的水月大師,雖然龍龜終於掙脫了岩石的禁固,要是同邊的龜甲卻被磨掉不少,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有鮮血流出。

  幾聲高昂的琴聲當中,分明看到一隻比那龍龜也小不了多少的火鳳向龍龜撲去,龍龜的嘴此時剛剛張開,一口寒氣還未噴出,那巨大的火鳳直撞到了它的腦袋上。

  龍龜發出一聲悲鳴,在空中翻轉了過來,變成了肚子朝著水月大師,水月大師經驗豐富異常,豈能不抓住這個機會?雙手猛在勾住琴弦拉了回來,力道之大,那纖細的琴弦甚至將水月大師的十指都勒得流出了鮮血。

  嗡,焦尾琴發出一聲悶響,集水月大師全部修為的一擊,那龍龜被打得倒飛出去,肚皮朝上砸到了地上,轟的一聲,撞出一道大溝,順著來的撞出的那條穀口通道向外滑去,半路彈起,又卡在半空中。

  龍龜的四肢猛蹬,爪子深深的嵌入了岩石當中,奮力劃動,生生的撞出了穀口,水月大師雖覺力乏難當,可是為免那龍龜卷土重來,現在無憂穀通道已開,根本就無法再擋那龍龜,無奈之下,瑤琴一轉立了起來,琴聲如滾雷聲般響起,久久不休,那龍龜龐大的身子猛顫著,怒吼連連,不得不蹣跚的退去,轉眼不知了去向。

  水月大師終於長出了口氣,眼見那龍龜退出,眾弟子歡呼著奮了出來,對著水月大師一連串的敬仰之詞噴了出來,並非無憂穀弟子是那種溜須拍馬之徒,而是從內心的敬仰水月,猶以李洵為甚,看得那飛鳳酸酸的,手指伸到了李洵的腋下捏了一把他的嫩肉,李洵吃痛,回頭怒視飛鳳,可是飛鳳卻是一副萬分委屈的樣子,在公眾場合,李洵也不敢表現得太多,可是在他的心�,卻覺得原本可愛的飛鳳的師妹真的好煩啊,。

  最高興的莫過於青蓮,將自己追得沒有了人樣的龍龜竟然真的栽到了無憂穀手下,雖然那龍龜卡在穀口被動的挨打也有一定的關係,可是水月大師那一手焦尾彩鳳琴卻也讓他吃驚,心下對比一下,自己遠遠不是他的對手,這也讓青蓮收起了小視中土修真之心。

  無憂穀的廚房常會丟些吃的了,但是那些低代弟子也不敢聲張,誰知道哪位師兄師叔心情不好再拿此事折騰自己呢。

  青蓮就抱著那隻大龜蛋躲在無憂穀的客房當中,嘴�嚼著無憂穀的夥食,困了就向床上倒,偶爾,李洵還會與飛鳳到隔壁的房中行那男女之事,還有免費的春宮戲可看,這讓青蓮倒也是不覺得有多麼的難過。

  男人的喘息聲,女子的呻吟聲響起,讓青蓮從床上下來又湊了過去,這春戲已經看了三個月了,每次青蓮都不會放過,弄得有時候連他都會有些火大,不過青蓮也一把年紀,不比年輕人,一覺下來,火也就消了。

  疾風暴雨過後,李洵與飛鳳在床上溫存著,裸身相擁,卻別有一番滋味。

  “師兄,你會愛我一輩子嗎?”飛鳳摸著李洵的胸膛問道。

  “嗯。”李洵嗯了一聲,沒多做回答。

  “哼,你肯定不愛我了,我看你看你師父水月的眼神就不對,你說,是不是你對她有什麼企圖了?”飛鳳哼了一聲,一把將李洵從身邊推開問道,雖然他們常到這�來偷情,可是聲音從來都不敢太大。

  “我說師妹,你這話從哪來啊,根本沒有的事兒嘛。”李洵沒有好氣的說道,不抱就不抱算了,李洵惱怒的穿起了衣服。

  “你最好快點到我師父那�去提親,要不然你會後悔的。”飛鳳有些得意的說道。

  一說到提親,李洵愣了一下,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與飛鳳要有什麼結果,隻是玩玩而已,他最近已有些玩夠了,正想著怎麼才能把飛鳳踢開卻又不會讓她聲張,沒想到飛鳳竟然提出了要他去找師傅和長輩去提親。

  看著李洵愣愣的樣子,飛鳳的臉冷了下來,“師兄,你不想娶我嗎?”

  “這……咱們成親也不會急吧。”李洵連忙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先把她穩住再說。

  “不急,我告訴你李洵,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你若是不娶我,哼,我就把這事告到水月大師那�去,我就不信,掌門人不會為我做主。”飛鳳說著聲音大了起來。

  “啊喲我的師妹喲,你就不能小點兒聲。”李洵連忙來堵李洵的嘴,這事要是讓師父知道的,那自己的形像可就全完了,就算是師父不責罰於他,那他也會成了無憂穀的笑柄,大師兄的尊嚴都會丟光了,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我幹嘛要小聲了,當初你在與我好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些,明天,就明天,如果明天你要是不趕緊去我師父那�提親,可就別怪我到掌門那�去告狀了。”飛鳳剛剛說完,李洵的手已經嚇的捂到了她的嘴上。

  “唔唔……”飛鳳不禁吱唔著,然後又奮力的用手扒向李洵的手,可是他們的修為差距太大了,她就算拼了命也根本就扒不開。

  李詢開始也隻是想要捂住飛鳳的嘴而已,可是眼中漸漸的現出殺意來,這女人一但豁出去的話,什麼都能幹得出來,飛鳳的話可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漸漸的,李洵的手不但捂住了她的嘴,還將她的鼻子也捂住了,另一隻手更是掐上了她的脖子。

  修真者幾天不呼吸也沒關係,隻是跨進了修真的門檻,先天真元已成,說句不好聽的,就連老二都能代替鼻子呼吸,可是若是這脖子被掐住,血液不通,腦袋也受不了啊。

  飛鳳的終於知道李洵要幹什麼了,眼中現出恐懼的神色,李洵那猙獰的臉色讓她一陣心慌,手腳也掙紮了起來。

  李洵翻身騎到了她的身上,隻是這一次卻不是辦那男女苟且之事,而將飛鳳的手腳壓住,手上更是再加一把力。

  飛鳳臨死的掙紮力道大得驚人,就連那修為都好像是進了幾步一樣,可是李洵身為大弟子,在年青一輩當中更是無人能及,臨死掙紮固然力大無窮,可是困獸之鬥卻也毫不遜色,飛鳳的頸骨都發出了牙酸的咯咯聲。

  飛鳳早已不動了,可是李洵的手卻還沒有停下來足足掐了一個時辰方才放手,飛鳳的脖子上好深好深的一道血印,臉色更是鐵青得如鬼魅附身一般。

  李洵喘了陣粗氣,總算是靜了下來,看著師妹光著身子倒在床上,心�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親手殺了師妹,而且還在是剛剛辦完事的時候。

  李洵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了,不一會又回來了,手�還拿著些皮製的袋子,拔出長劍,那把在無憂穀�也是排名前五之內的寶劍沒有盡到守護無憂穀的責任,反而向自己人下手了,有的時候其實善惡也不過是一念之間。

  分屍,將屍體的碎塊將進密封的袋子�,李洵做得很小心,血沒有流到地上,都灌進了那皮代子�,剛剛開始的時候,李洵的手還有些發抖,可是當把飛鳳的腦袋和上肢禦下來之後,李洵的眼中現出了不正常的紅色,同時也喘起了粗氣,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暴戾的氣息,下手更是利索之極,隻是不大一會便飛鳳分屍完畢,裝在五個皮袋子�。

  將四個袋子推到床下後,他隻拎起了其中的一個走了出去,穀內的弟子誰也沒有在意他們的師兄手上多了個袋子,而李洵則是麵色自然的行到很少有人來的地方,在草地上挖了個坑,將那袋子埋了進去。

  李洵進進出出,用了一天的時間將那分屍的五個袋子分成五個方埋了下去,拍拍手上的泥土,李洵竟然有一種十分輕鬆的感覺。

  青蓮整個目睹了這場凶殺案,竟然有一種全身都發冷的感覺,沒想到在這些名門大派當中,竟然還有這等黑暗之事發生。

  每每做夢間,李洵都會夢到自己拎著劍將飛鳳分屍的場影,他沒有害怕,隻是覺得痛快,甚至他還想要再試一次,李洵將目光落到了長輩中最小的弟子,排行第四的水鏡師叔的門下,在水鏡師叔的門下有五名弟子,每個都是女弟子,其中最小的小師妹安然,清秀可愛,年方十六歲,是去年才入門的。

  飛鳳的突然失蹤立刻引起了門內長輩的注意,水月大師在驅走龍龜之後再次閉關,所以李洵也參與了那次決議。

  李洵十分巧妙的將此事推到了那可能引龍龜前來的異人身上,引得門內再次大搜查,以青蓮的身手,比起水月來也不過就差了一些而已,在無憂穀,怕是除了水月大師之外,沒人能找得到他的,於是一陣狂亂過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安然正在練劍,剛剛入門才一年,安然還遠不能修習高深的心法,隻是在草地上一遍遍的練著入門的劍術,安然長得小巧,身材也好,練起劍來像是跳舞般好看。

  “安然,這劍練得不錯嘛。”李洵出現在安然的身後拍著巴掌說道。

  “大師兄?你來了,嗬嗬。”安然笑著,一笑起來,安然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可愛之極。

  “嗯,對了,這劍是不是太長了,可惜了,對了,我上次出門的時候,有個門派送了我一把劍,隻有兩尺長多長,對於男人來說也太短了,我也用不到,可能比較適合你,不如我就送給你吧。”李洵說著就向身上摸去。

  “啊呀呀,大師兄啊,那叫我怎麼好意思呢。”生性開朗大方的安然笑嘻嘻的說道,可是手卻伸到了李洵的麵前。

  李洵一愣,“不好意思師妹,你看,我把那劍忘在了我的房�,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兒的,不如跟我去取吧。”李洵說道。

  “嗯嗯,好的、好的,沒問題。”安然立刻很自然的點頭笑道,誰又能想到,身為大師兄的李洵會把主意打到自己家師妹的身上呢。

  李洵選的時間相當的不錯,正好是中午,在這個時間,勤快點的都在自己的房中做午課,懶一點就在睡午覺,修真也要修息不是,這個時候很少有人出來,就算是出來了,看到大師兄在指點一下小師妹,那不是也挺正常的嗎?

  “咦?大師兄,咱們這是去哪啊?好像是……嗯,對,是客房了吧?”入門不久,對無憂穀還不是太熟的安然看了半天後才說道,剛剛李洵繞來繞去的把她都給繞昏了。

  “嗯,對,就是客房,我悄悄的告訴你啊,那把劍的品質可好啦,我怕被別的師妹看到會討去,所以就藏了起來,哼哼,一般的人我還不給呢。”李洵神秘的說道。

  “真的?快點帶我去拿。”安然說著,蹦跳著跑到了前麵,在後方的李洵臉上露出了噬血的微笑,殺人,分屍,多麼的爽快,當然了,這麼可愛的一個師妹也不能浪費掉,前方像是小鳥一樣快樂前行的安然絲毫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離鬼門關那麼近了。

  在李洵做了悄聲手勢後,安然吐了吐舌頭,安靜了下來,可是還是掩不住的興奮,入門一年不到的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摸到修真者才有資格用的那種飛劍,隻是用的尋常青鋒劍而已,看著別的師兄師姐禦劍飛行著,安然不知道在心�有多羨慕呢。

  青蓮最近更在犯愁,因為那龜蛋最近時常就會顫抖幾下,�麵也有東西在輕輕的敲擊著那龜殼,雖然動作都不是很大,可是常在海上生活的青蓮也知道,那小龜怕是要出殼了,總不能讓他就這麼出生在這無憂穀吧,但是進來容易,可是想要出去,卻是不那麼容易了,前一陣子那龍龜鬧得整個無憂穀都熱鬧起來了,再說了,自己打昏的那個弟子後來醒過來也將此事一說,雖然一直都沒能搜到青蓮,可是卻沒有人也再放鬆了,穀口也把得嚴了起來,通道都是十名弟子為一班了。

  正在犯著愁到底要怎麼辦,突然隔壁的門又響了,青蓮不由有些奇怪,那個小子前幾天不是把那女的都殺了分屍了嗎?難道這麼快就又找了一個,湊到那小洞上一看,果然,那李洵又帶著一個更小的小姑娘進來了。

  “師兄,在哪呢?在哪呢?”安然回去搖著李洵的手臂問道。

  “那不是在那�掛著嘛。”李洵說著隨手一把,安然也把頭扭了過去,可是卻隻是看到了牆上有一個洞,洞的那一頭,還有一隻圓溜溜的眼睛,安然張嘴剛想叫了來,可是一股不屬於她的真元侵入了體內,封住了她的行動和說話能力,安然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李洵一把將安然抱住向床鋪上衝去,這幾天,把他憋壞了。

  青蓮沒想到安然竟然一下就看到了他這個隱蔽的小洞處,暗道一聲要糟,剛想要衝過去動硬的,可是那個小姑娘卻被李洵製住,卻也是幫了青蓮一個大忙。

  李洵怪笑著解著安然的衣服,安然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師兄竟然是這種人,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安然才剛剛入門,修為淺得在李洵的眼中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安然就像是一隻落到了大灰狼嘴�的小羊羔一般,一丁點的反抗之力都沒有。

  說話和行動的能力被封,可是安然還是能聽,能感覺得到,李洵已經將二人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安然兩條潔白光滑的大腿也架到了李洵的肩上,安然年紀還小,下邊的毛都沒有長齊,李洵將頭垂下,深深的吸了幾口,最後還將舌頭都伸了進去。

  李洵很爽的在安然的身上又親又咬,但是安然隻覺得,自己還是死了的好,於是眼淚也不禁湧了出來,可是安然越是這樣,李洵就越覺得刺激和痛快,安然的胸部和下體,都被李洵咬了一串串的牙印。

  一挺下身,不顧那�的幹澀,狠命的運動了起來,雖然安然被封住了行動的能力,可是還是痛得弓起了身子。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一章 威脅

  下體的血跡染紅的床上的綢製床單,李洵直做了近一個時辰方才呻吟著將精華射了出去,安然也昏迷了過去,人事不知。

  李洵突地有了另一種想法,從床下拉出早就準備好的皮袋子,弄醒了安然,看著安然那驚恐而又無助的目光,李洵的心�更是湧起一陣陣的激動。

  將無行動能力的安然一條蓮藉一般的手臂塞進了袋�,就那麼的光著身子從衣服�找出自己的長劍拔了出來。

  安然想要掙紮,可是全身無力,軟綿綿的,下體的疼痛更是讓她想要再次昏過去,李洵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長劍一劃,那切金斷玉的長劍十分輕鬆的將安然的一條手臂割了下來掉進了袋�子。

  噗,鮮血激射,打在袋子壁上發出怪響,李洵深深的吸了口氣,嗅著那血腥味,下麵那玩意更是再次射出白漿,他竟然到了高潮。

  安然的身體猛地一硬,顫抖了起來,騷臭味傳來,安然大小便失禁了,同時也再次昏了過去。

  李洵在安然的斷臂處點上幾點,血流漸漸止住,小心的將安然換了個位置,免得失禁的大小便沾到身上。

  青蓮更是覺得全身一陣惡寒,這李洵也太變態了,可是青蓮卻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完全沒有暴露自己的必要,更何況,他也想看下去。

  再次弄醒安然,剛剛醒過來的安然眼睛睜得大大的,眼角都掙裂了,李洵嘿嘿的笑著在她的唇上親了下來,將袋子套到了好的另一隻手臂上,用同樣的方法將手臂切下了來,每次李洵都會給安然止血,安然也每次都會昏過去,可是李洵卻總是將她弄醒過來。

  李洵割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方才將安然分屍安畢,李洵的腿也軟了,因為就在這一個時辰�,李洵竟然足足高潮了十次之多。

  “痛快啊。”李洵仰起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喃喃的說道。

  隔壁觀戰的青蓮簡直就要被李洵所有的動作給驚呆了,這也太瘋狂了,看得青蓮都有一種衝動,想要抓來幾個女的先奸後殺然後再分屍,青蓮從來都沒有想到,原來殺人分屍竟然還可以讓人產生這種衝動來。

  李洵還沒有完事,將那些帶血的袋子拿起來挨個親了一遍,弄得他嘴上都是血跡,小心的將所有的痕跡都清除掉,李洵這才拎著袋子走了出去。

  雖然有人發現了安然的失蹤,可是安然不過是一個最為低代的弟子,雖然有他的師父疼他,可是卻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李洵也怕,兩個師妹都喪命在他的手�,萬一被人發現的話,那他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所以李洵不也再次犯事,而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各位叔伯長輩處理著門中事務,隻是過了半個月,李洵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對勁了,總是會從心底湧起一種衝動來,下身那個東西每隔幾個時辰就會漲得難受,然後就會有些乳白的東西噴出來,濕了他的褲子,每次,在他的腦中都會幻出自己將了師父水月大師綁起強暴,最後分屍,李洵顯得越來越浮燥,眼中也常會顯出迷離的光芒來。

  雖然李洵表現得很不對勁,可是卻沒有多少人在意,誰又會想得到,無憂穀最傑出的弟子會是個心理變態的殺手呢?

  李洵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無憂穀�女弟子不在少數,李洵這一次又將目光落到了嬌小的師妹如煙的身上。

  如煙是個修真天才,雖然入門比李洵要晚上些,可是那實力卻決不是蓋的,比起李洵來,也差不了太多,極不希望會成為師父水鏡的接班人。

  李洵身為大師父,幾乎已經是名義上的掌門了,如煙雖然十分的狂傲,看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可是在大師兄李洵的麵前,卻不也流露出這種表情,恭敬得很。

  李洵想要害誰,怕是再容易不過了,有心算無心之下,如煙被李洵製住,裝進了大袋子�偷偷的扛進了那間客房�。

  青蓮現在就像是一隻鑽進了竈坑�的王八一樣,進退不得,那隻大龜蛋最近晃動得更加厲害了,蛋殼處也出現了裂紋,時常的還會聽到輕輕的,幾乎是不可聞的稚嫩的龜叫聲,青蓮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

  李洵終於進了客房,也驚動了青蓮,撲到了小洞處,終於,好戲又來了,青蓮心�已經有了主意,不過卻也要看完戲再說,別說,很長時間沒有看了,他還怪想念的呢。

  傲得讓穀內弟子心�發寒的如煙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沒有栽到邪門歪道的手�,驚然栽到了大師兄的手�,看著大師兄一件件的將自己的衣服脫出,如煙隻恨自己太輕易相信這個道貌岸然的大師兄了。

  李洵的鼻子�噴著粗氣,大力的分開了師妹如煙那雪白的雙腿,如煙身材嬌小玲瓏,若不是因為太冷的話,怕是是個男人看到她都會有一種想要將她摟進懷�好好疼愛的感覺。

  如煙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那個敬愛的大師兄,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說過,可是確實,李洵是她最為敬愛的大師兄,她萬萬沒有想到,李洵竟然會做出這等事來,晚了,一切都晚了,下身一痛,李洵已經強行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還有,他的一雙眼睛顯出不正常的紅色,直欲擇人而噬的樣子。

  如煙在被李洵強暴的那一瞬間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嫁了他也好,大師兄也還算是一個優秀的人物,自己的清白都給了他,不嫁他,難道要自己當一輩子的老女人嗎?

  放開了心事的如煙雖然還不能接受自己被強奸,可是卻也不是那麼的反感,正身也不再發疼發澀,而是分泌出來些粘滑的液體,李洵做得更爽快了。

  當李洵痛快過後,讓如煙不敢相信的事發生了,李洵竟然拔出劍來,還從床下拖出好些個不透水的皮袋子,如煙完全想不明白,李洵這是要幹什麼。

  當李洵將如煙的一隻手臂切了下來再止血後,如煙就要瘋了,可是現在她已經被李洵牢牢的製住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不過卻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得出來她的意思,那就是放了我,我不會說出去了,可是現在李洵在殺人分屍的時候,感覺痛快無比,高潮馬上就要到了,比強暴如煙的時候還要強烈,哪�還能停得下手來,不但接著肢解如煙,還在她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的傷痕,甚至將如煙那美得讓人不也直視的臉蛋也咬下一塊肉來。

  現在的李洵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像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禽獸,真真正正的禽獸,用最為殘忍的方法將如煙一點點的肢解開來,良好的止血方法,讓如煙始都保持著清醒,劇痛一波波的襲來,讓如煙看不清眼前李洵的樣子,好像他長出了十幾顆長而尖利的牙齒一般。

  終於,李洵將如煙那眼睛還睜得大大的腦袋塞進了最後一個皮袋子�,將這間客房好生的檢查了一番,收拾好不小心激射而出的血液還有他的精液,這才將所有的袋子推到了床下,拍了拍手準備離開,並不是他不想將這此屍體埋掉,而是他又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能讓自己更加安全。

  皮袋子不透氣,可以讓那些屍體的碎塊在袋�腐爛成汁水狀,這樣拎出去的時候,就算是有人看到,也絕不會懷疑�麵是人體的碎塊,李洵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聰明了。

  李洵剛要出門的時候,卻聽哧的一聲從房間的另一側傳來,瞬間,冷汗侵濕了他的後背,身形猛地退了回來,長劍也到了手�。

  客房雖然豪華,可是卻也是用山中的原木塗上桐油所製,對於修真者來說,一把普通的長劍再運上真元力就可以很輕易的劃出一個洞來,更何況是青蓮手上的三角劍並非是什麼普通的長劍,而青蓮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修真者。

  牆壁上被青蓮整齊的挖出一個可通人的大洞出來,從洞中走出來的青蓮還在歎著,若不是離火盾被那兩個小輩給誆了去,怕是一舉盾,這木製的牆就會無聲無息的出了一個洞吧,心�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你……你……”突然麵前出現了一個人,李洵手中長劍對著青蓮,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的心�鬼大了去了。

  “我?噢,我是青蓮,嗯,一介海外散修,一直都住在你的隔壁,讓我算算,啊,我住了三個月有餘了,嗬嗬,你的那點事,嘿嘿,還真是精彩啊。”青蓮笑了一下說道。

  “我……我……”李洵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到了,大驚之下,不知所措,連殺人滅口都忘了。

  “看來你還真是識趣,知道我出現肯定與你有關,沒錯,我想讓你帶我出去,你在無憂穀的地位蠻高的,想必一定可以成功的讓我潛出無憂穀的,唉,這無憂穀果然不愧是中土三大派之一啊,這門下的弟子實力也是高絕,海外散修,當真是比不起啊。”青蓮像是與李洵很熟一樣的說著話。

  “讓我帶你出去?”李洵道,果然是無憂穀的大師兄,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眼中也閃現出精光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殺人滅口了。

  “對,帶我出去,我想我有足夠可以威脅你的資本吧。”青蓮臉上現出了怪異的微笑,有道是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鷹不敢抓,青蓮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是卻也不是李洵這小小年紀心眼所能比得了的。

  李洵上下的打量著青蓮,青蓮的實力雖然比起師父來差遠了,可是卻要比自己要強上好多,這一點,李洵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這也是為什麼他遲遲沒有動手的願因。

  “你認為我說出去會有人信嗎?”李洵冷冷的說道。

  “不會,肯定不會有人信,但是隻要懷疑你一下就可以了,相信無憂穀�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傻子的。”青蓮笑道,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李洵心中一驚,眼前這個叫青蓮的人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隻要有人懷疑自己一下,不免會讓些有心人發現點什麼蛛絲馬跡來,如果師父水月大師出關的話,那麼也就是自己失去身份,地位與所有一切的時候,水月大師可不是那好糊弄的。

  “你肯定是想殺我滅口,不過你也是聰明人,應該會辦這種傻事的,現在這間屋子�還有你凶殺的證據存在,雖然你可以把一切都栽到我的頭上來,不過,那種劍鋒的切口嘛,中要稍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的。”青蓮接著一記重錘砸在了李洵的頭上,青蓮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李洵手上的劍是無憂穀的寶物,名為幽泉劍,青蓮手上的三角劍自然不可能切出那般傷口來。

  “你要出穀?”李洵放下手上的幽泉劍冷聲說道。

  “不錯,就是現在,我不想打擾你的好事,嘿嘿,雖然很精采,若不是我有急事要立刻出穀的話,還真想呆在這�不走了。”青蓮怪笑著說道。

  李洵沒理會青蓮口的怪言,低頭微微的沈吟一下,殺掉眼前這個人無疑是最好的辦法,隻有死人才不會走露出風,可是李洵現在殺不掉他,更不能驚動了穀內的弟子,那麼隻有將他送走,日後若是能見得此人的話,再用各種手段再殺不遲,可以說,李洵很冷靜,在這點上,怕是一般人都比不得他。

  “好,我送你出穀。”李洵說著,幽泉劍一晃,收到了身後。

  “哈哈,果然是無憂穀的大弟子,夠靈活,不過最主要的是,你帶要幫我帶一件東西,放心,肯定不是你們無幽穀的寶物,而是我自己從外麵帶進來的。”說著,青蓮指了指床上那個微微發晃的巨蛋,“你是能帶出去的,這對你來說,就是一件小事。”

  “沒問題,不過我要去給你換上一套衣服,你這身衣服不行。”李洵說著就要向外走。

  “不必了,我就這一身了,你給我找衣服也不過是個借口罷了,若是你出了這個門隻怕你就會將身上的劍一扔,然後再自傷幾下,回頭就對你們門中人說遇到了高手,武器被搶,嘿嘿,再把這殺人分屍的事安到老子的頭上來,你的小算盤打得倒是響啊,乖乖的,把這個吃了。”說著,青蓮隨手拋出一龍眼大小的藥丸子來。

  李洵沒有伸手去接,任由那藥丸子掉到了自己的腳下,那藥丸散著怪異的清香,可是李洵的心卻不能平靜,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如此的狡詐,竟然可以猜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來,當真是可怕之極。

  “我可要喊人了。”青蓮說著做勢欲喊。

  雖然李洵知道,青蓮未必會將話喊出口,那對他絕對沒什麼好處,可是李洵更怕啊,麵罩寒霜,真元微動,將那粒藥丸吸了上來張嘴扔進了嘴�。

  那藥丸也真是怪異,入口即化,一股辛辣直衝鼻腔,真將李洵嗆出淚來,一股怪異的氣流侵入了他的真元中,讓他的真元微微一漲便失了蹤影,就憑這味,就憑那怪異的氣流,這絕不會是什麼好藥。

  “嗯,好了,這回我放心了,我們走吧。”青蓮說著當真就十分放心的回過身後去扛那權巨蛋,一點也不怕李洵在背後偷襲,而李洵,也確實不敢動那個念頭,現在他身居高位,一呼百應,哪怕是沒有那疑似某種劇毒之藥的東西入口,他也不會輕易的冒險,人一旦有錢或是有勢之後總是會變得十分的怕死,普通人是這樣,就連修真者也是。

  看到那麼大一個蛋被青蓮背在身上,李洵有點無語了,不光是那蛋大得驚人,更是因為青蓮麼一個小老頭背著一隻蛋有點好笑,像是一隻被什麼東西壓住的王八一樣。

  “呃……這個前輩,你看能不能找什麼東西將這蛋包裹一下?這樣實在是太顯眼了。”李洵指著那大蛋說道。

  “嗯,也好。”青蓮想了想說道,他也不想節外生枝,想要安安全全的出去,最好還是配合一下這個無憂穀的大弟子。

  四下尋找了一下,隻有那個還染著隱隱血跡的床單還可以了,雖然李洵在那上麵做過數次殘忍無比的惡事,可是無奈之下,青蓮還是不得不會將那床單拽了下來將那隻大蛋裹住提在手�,雖然這個大蛋有數百斤重,可是這點重量對於青蓮個高手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李洵這麼帶著青蓮大搖大擺的向外行去,雖然青蓮行頭怪異,而李洵的臉色也不太好,可是那些弟子們紛紛的打著招呼,心頭雖奇,可是卻無人敢多說什麼,李洵接掌無憂穀那是遲早的事,這一點誰都知道,那些水月大師同輩的前輩們都無力與李洵相抗,哪怕是從實力上來講。

  “大師兄。”守在穀口的一個黑壯得像是鐵塔一樣的漢子向李洵打著招呼,並用疑慮的目光打量著跟在李洵身後的青蓮,青蓮見慣了風雨,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李洵的心中卻是一驚,在無憂穀的眾弟子�,若是說李洵一個顧忌的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眼前這個黑大漢子雖然外表看起來像個猛張飛,可是卻是一個心細的主,他是長輩中除了師父之外,排行第二的水花大師的弟子,水花大師雖然實力比起李洵還要差上一點,可是他門下的這個弟子卻是個奇材,隻比李洵差了那麼一點點,李洵不得不重視他。

  “鐵甜甜,師父要我外出辦事。”李洵鎮定的說道,這些年當中,就數李洵的見識最廣,隨之,這說謊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李洵這話剛一落,青蓮險些大笑出來,這長得跟猛張飛,黑得跟碳頭一樣的大漢竟然叫這麼搞笑的一個名字,青蓮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如果自己現在笑出來,怕是一切都完了,舌頭一伸,牙齒一咬,嘴�一甜,生生的將舌頭咬出血來才算是將那笑給憋了回去,可是這臉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這……掌門臨閉關的時候一再下令要嚴守無憂穀口,門下弟子更是出動百人四處巡視穀周,令命下後掌門就閉關了,這……”鐵甜甜那張大黑臉有些不自然的說著,眼睛一個勁的向青蓮手�提著的那個大布袋�瞄。

  鐵甜甜也不是一點的野心也沒有,隻是這些年來被李洵壓製得死死的,又不水月大師在後麵撐腰,就算是他的師父水花大師看到李洵也不也太過於隨意,所以鐵甜甜就算是懷疑也不敢怎麼樣。

  “嗯,你說得沒錯,要不要我回去將師父請出關來?”李洵說著轉身就要去請水月大師。

  鐵甜甜心�一驚,他外表看起來像是一根腸子通到底,可是實際上,這鐵甜甜的心思卻一點也不比李洵差多少,隻是嘿嘿的傻笑幾聲,並不出聲阻止李洵。

  李洵走出一段卻見鐵甜甜沒有出聲,恨得牙直癢癢,一甩袖子,當真要去找水月大師,水月大師前些日子與那巨龜相鬥,身受重傷,這會正在閉關當中,李洵還真是怕被水月大師那不帶一絲火氣的眼神給盯住,像是能看穿他心底一樣。

  李洵雖然腳下走著,可是心頭卻是一再的猶豫,青蓮也老實的跟在他的身後,他可不怕李洵不將他送出去,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水花大師眯著眼睛從遠處飄來,水花大師這名字像是個女的,其實他是男人,四十下來歲的樣子,白白胖胖的,沒有一根胡子,臉上總是帶著笑,眼睛也一笑就眯成了一條縫,在無憂穀那可是大大的老好人一個。

  “師侄,你這是為何呀?”水花大師笑嗬嗬的問道。

  看到水花大師出現,李洵一愣,沒想到這個老家夥來得正是時候,臉上做出委屈的樣子,“師叔啊,你可算是來了,師父要我去辦事,可是鐵師弟不放行,我正在想著怎麼去叫師父出來又不讓她生氣呢。”

  “唉呀,這個小甜甜啊,怎麼就是不讓我省心呢,行了,不用去找你師父了,她總是閉關,說不定現在正在緊要關頭呢,我去跟甜甜說一下吧。”水花大師說道,聽著水花大師的語氣,若是不明就理的話,怕是要以為水花大師說的甜甜是個小情人呢,可是這甜甜卻是指的門口那個鐵漢子,這就讓人覺得好笑了,青蓮的舌頭也再次受苦了,腫起老大。

  “那再好不過了,多謝師叔。”李洵由衷的說道,雖然這水花大師看起來像是個老好人,可是李洵卻怎麼看這水花都是個危險人物,在水花的麵前,李洵也絲毫不敢露出一絲的傲氣。

  走了一段路,水花大師突地回過頭來,“這位是哪位師兄的弟子啊?看起來好眼生啊。”水花問道。

  水花大師若是不問李洵才認為有鬼呢,青蓮長相頗老,可能是長年生活在海外的緣故吧,水土不比中原,看樣子都快有五十多了,完全不像是中土那些門內的弟子或是長老,一個個都跟小年青似的。

  “嗯,這是個秘密任務,所以這位師弟易了容,至於是什麼任務,恕弟子不能多言了。”李洵說道。

  誰都知道,李洵這又是在借著師父的名義不知在搞什麼鬼了,不過這李洵倒也是一心為了無憂穀,水月大師又為了培養李洵,所有知情者都是一副了然的樣子。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二章 靈龜有情

  水花大師打了幾個哈哈,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雖然李洵的話漏洞頗大,卻也沒有點破,隻是吩咐徒兒一聲放行了事。

  鐵甜甜人雖然聰明,可是有的時候就是一根筋,說啥也不放行,氣得水花大師直哆嗦,難怪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徒弟總也是鬥不過那個死東西呢,這腦子怎麼還時時不靈的呢。

  李洵也氣得夠嗆,人家水花大師都發話了,你說你還在那�蹦個什麼勁啊,可是看到水花大師那個樣子,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冷冷的看著水花大師。

  水花大師哈哈一笑,拉起自己的徒弟就走到了遠處,按理來說,水花大師和那個鐵甜甜都離開了,李洵就算是這個時候走,也沒誰敢把他怎麼樣了,可是李洵卻十分聰明的沒有動步,以顯自己並沒有幹什麼偷雞摸狗之事。

  “你這個混小子,怎麼犯混了?你攔他幹什麼?”水花大師見已離得夠遠了不由小聲的喝斥起來。

  “師父,明擺著的那個李洵肯定是有私心,而且他身後跟的那個人還有問題,不如我們就趁現在將他們拿下交給掌門,哼哼,我就不信,在人贓俱獲的情況下,掌門還能殉私不成。”鐵甜甜而對師父的訓斥不以為意,反而自信滿滿的說道。

  “哼,這種事還用你說嗎?難道為師看不來不成?就算是你將這二人都扣下來又能怎地?你鬥得過那李洵嗎?再說,在他身後那是也非常人,怕是水月那娘們手下的另一高手,一個不好,你可就失去了爭奪掌門之位的機會你知道嗎?這幾年,水月閉關之期越來越頻也越來越久,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會禦下掌門之位了,那個時候才是咱們的機會而不是現在你知道嗎?”水花冷著臉說道,完全沒有平日�那嘻嘻哈哈的樣子。

  “可是師父,萬一他身後那人不是前陣潛入穀內的那刺客怎麼辦?”鐵甜甜還是有些轉不過彎來。

  “你怎麼那麼笨,現在守在門口的弟子又不隻是我們這一係的弟子,還有水鏡水月他們的弟子也在,你把此事記下來,等到關鍵時刻再將此帳擺出來,哼哼,我就不信,你李洵有多大的能耐反出天去,水月就算是再厲害,難道把我們這些師兄弟都不放在眼中不成。”說著,水花大師的眼中爆出一團的精光來,猶如實質,看來這水花大師的實力遠不是傳言中那般的低下,至少,李洵是不會有這般眼神的。

  “是,師父。”鐵甜甜應聲道,師父的話總是沒有錯,隻是自己太急功近利的,鐵甜甜自我反省著,卻不知,他們失去了人生最大的一次機會,若是這次將李洵與青蓮拿下的話,怕是李洵那奸殺師妹後再分屍的事已然暴露了,可惜,大好的機會,就在鐵甜甜粗手一揮之下放了過去,隻是在一個秘密的本子上記下一筆了事。

  沿途的巡山弟子偶有遇見,對李洵也不敢過於盤問,隻是打聲招呼,奇怪的看向青蓮幾眼便罷,直出百�之遙,李洵便不走了。

  “你已出我無憂穀的警戒範圍了。”李洵說道。

  “我知道,我又沒讓你跟著。”禦劍飛在前頭的青蓮說道,不過卻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解藥。”被人抓住了把柄的李洵心情怎能好到哪�去,一個字也不肯之說。

  “隻不過是一顆大補的藥丸,上哪去找解藥去。”青蓮說著哈哈的大笑起來,隻是他說話的聲音還有些不清楚罷了,舌頭上的傷可是實打實的存在著。

  李洵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一路上他的真元流去,沒少檢查自己的身體,可是卻是一點毛病也查不出來,雖然也懷疑是不是被眼前這個老頭給誆了一下,可是他卻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是毒藥倒好說,萬一要是呢?這些海外散修別的本事沒有,那些奇淫之技倒是不少,讓人防不勝防,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這個無憂穀的大弟子也會被人給算計到了。

  李洵真的有一種想要衝上去將那個老頭一把掐死的衝動,可是明擺著自己技不如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那老頭的對手,海外散修,也是有高人的,隻得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雖然打不過人家,可是想要留下自己,還是有難度的。

  青蓮根本就沒打算將那李洵留下來,既然自己已經出來了,又何必節外生技呢,中原三大派之一的掌門大弟子,豈是好相與的?

  將那裹著大龜蛋的袋子向背上一甩,腳下飛劍一動,就要飛將起來,可是突地,青蓮停了下來,似是有高手氣息將他鎖定了,青蓮一動也不敢動,那氣息很熟,很狂暴隻怕是他動上一下,就要被分屍了,眼前的地麵慢慢的隆了起來,一會,一座小山出現在他的麵前。

  青蓮隻覺得嘴�直發苦,怪不得那氣息這般的熟,竟是追了自己一路的那龍龜,他萬萬沒有想到,那龍龜竟然可以在這無憂穀外等他數月有餘。

  常年居於海中的龍龜在陸地上呆得實在是太久了,龜殼已經暴裂,露出了�麵數十顆土黃色的珠子,皮膚更是早已幹硬,一動之下,龜皮像是下雨一樣剝落,有些地方已露出了暗紅色的肌肉,肉質已經開始腐爛,些小型的爬蟲在那爛肉中鑽來鑽去,個個肥碩異常,龍龜哪�生過蟲子,更是不知這些蟲子該用何法驅除,隻得任由他償啃吃自己的身體。

  龍龜的嘴角不斷有些森森的白霧流動出來,在空氣中凍成一個又一個的小冰晶飄落下來,若不是在意青蓮身後的龍龜,怕是這龍龜早已是一口寒氣噴了出來將青蓮凍成冰棍了,這麼近的距離下,青蓮根本來躲的機會都沒有。

  青蓮不敢動,麵對這天地異獸,任是誰也不敢小視,青蓮用極為微小的動作將那龜蛋移至身前,將外的包皮剝去,交那雪白的龜蛋露在自己的身前。

  龍龜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若不是嘴角還冒著寒氣,那雙龜眼還閃著精光的話,怕是青蓮都要上前去捅捅這個大東西是不是已經死了。

  青蓮剛剛也隻是怕了一小下而而已,一想到還有這個龜蛋在自己的手�那龍龜也不敢將自己怎麼樣不由安心了下來,可是走又不能走,這隻龍龜明顯與數月前追殺自己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了,萬一自己一轉身的功夫這龍龜再弄出點什麼新花樣來,那自己不是要死得很冤。

  青蓮心�心急,這�離無憂穀也就百�之遙,對於修真者來說,這點距離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小半個時辰就能飛到了,萬一再被無憂穀巡山的弟子發現,自己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正在青蓮想著就這麼抱著龜蛋退後的時候,意外終於還是發生了,那一直都處於輕輕晃動狀態下的龜蛋猛地一跳,蹭的一下跳出十多丈遠去,竟然一下子就到了那龍龜嘴邊上。

  青蓮起身要去,可是卻見那龍龜還是冷冷的望著自己,嚇得後背直發涼,不也稍動,而那龍龜也沒有用寒氣傷到那青蓮,反而將目光落到了那既將要出世的小龜上。

  到頭來龜蛋脫手,青蓮雖不甘心,可時卻不得不走,轉身悄行兩步,那龍龜同有追來,青蓮剛想禦劍而去,可是想一想怎麼也不甘心,朱果沒撈,抱著大龜蛋曆盡千辛萬苦,到頭來就幫那龍龜孵蛋,就算是再差勁,怎麼也要看看這小龜出巨後長得什麼樣吧。

  聲音更響了,那堅硬得連尋常刀劍都劈砍不破的龜殼上裂紋更大,不大一會,一隻爪子伸了出來,在啪啪聲中,明顯是那隻大龍龜縮小版的四隻龜爪還有那隻小小的,連毛還沒有長齊的龍尾伸了出來,就剩腦袋了。

  那小龜似乎是很急著要看一眼這個世界一般,四腳蹬動,那堅實的蛋殼像是賴上了他一般,就是在它的身上不肯下來,那大龜也隻是靜靜的看著,卻不幫忙,自然界�,兒女出世,特別是這種生蛋的,在出殼的時候是沒有誰會幫上一把的,能出來就出來,出不來,那麼就隻有悶死在蛋殼�了,哪怕隻是腦袋上那麼一小塊。

  小龜龜爪蹬動間,整個大蛋都飛了起來,方向正是青蓮這邊,大龜還是沒有動,隻是將目光隨著那小龜的移動而移動著。

  青蓮大喜,心下暗道,小家夥,不枉我抱著你跑了這麼久,還是沒把我給忘掉。心中喜著,伸手就去接那小龜。

  小龜雖然還同有完全出世,可是力道卻大得出奇,就在青蓮的手要有碰到小龜的時候,在小龜原本蹬過的那塊土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四股煙塵直直衝上七八丈方才停住。

  青蓮暗叫一聲不好,他萬萬不曾想過,這還沒有出世的小龜竟然有這般力道,四足蹬地後力量隱而不發,直到這時候才砰然而動,可是這個念頭剛剛一轉,那小龜已經撞到了他的身上,出一聲悶響,小龜身上的殼也終於都脫落了下來。

  小龜長得跟那隻大龍龜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小小的龍腦袋四下扭轉著,似在望著這個新奇的世界。

  普通的海龜在下了蛋後就會離開,蛋在海邊的沙灘上孵化出來後就會憑著本能向海中行去,而龍龜不同,龍龜這種天地異獸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所以,小龜在出世後,無論母親離得多遠,都任著本能向母親的方向行去,這種天地異獸的本能也是為什麼可以讓龍龜不遠千�,一直從東海將青蓮追到了陸上還能找得到他的原因。

  小龜在地晃呀晃的爬著,順著那隻大龍龜的巨爪爬到了它的後背上,小龜雖然才剛剛出世,可是嘴�卻長了一口利牙,卻見那隻小龜在大龍龜的背上小嘴一張,在咯吱聲當中,竟然將那大龜那堅硬的殼啃出一個小洞來,叼出一顆土黃的珠子吞了下去,一顆珠子下肚,小龜也像是變大了一圈一樣。

  那隻龍龜的嘴張了幾張,可是那一口寒氣卻始終都沒能噴出來,終於還是轉頭,默默的向東方行去,他們的老家在那�。

  看著遠去的龜影,還有那隻在大龜背上挖著土黃珠子吞食的小龜,青蓮終於還是一口血噴將出來,剛剛小龜那一撞,正是他不備之時,還是讓他受了點傷。

  “天生異獸,果然不是我輩所能馴服,就算是我能將這小龜孵化,也喂不起那些黃珠子。”青蓮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苦笑著說道,一切都白忙了,自己那如意算盤竟然沒能打響。

  巨龜在陸地上,也像是在水中一般,四腳飛動,在樹木間劃行,在叢山中遊動,曆時數日方遙遙的聽到了海的聲音,而這時,背上那隻小龜已經有了那隻大龍龜一半大小,大龍龜的後背,也被挖得千創百孔,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粉紅色的內髒了。

  終於看到了海岸線,那頭巨龜終於還是撐不住了,龐大的身子轟然倒了下去,激起了大片的沙塵,那隻一直都呆在它身體之上的那隻半大龍龜也被成了下來。

  小龍龜的眼中看不出是什麼樣的神情,也許是悲傷,或是自責?說不清楚,隻是那隻大龍龜那勉強才能睜開一條縫的眼睛中卻露出了一種慈愛,一種解下的重任的神色,也許,後代的出世讓它完成了身為天地異獸的一種本能責任吧,哪怕是將它一身的精華都喂給了這個孩子也沒有一絲的後悔,誰叫它是母親呢。

  巨大的龍龜鼻孔�噴出的不再是那讓修真者為之喪膽的寒氣,而是一股股的濁氣,將沙灘上的沙粒吹得四處翻飛,海上劃來一條漁船,突見兩隻如此巨大的龍龜,嚇得驚叫一聲,跪在船頭猛嗑起頭來,直將那船板磕得砰砰做,直磕了九個響頭之才這才忙不�去,凡人見如此巨大還長著龍頭的巨龜,不當成神物才算是怪了。

  半大的龍龜將母親拖進了海水�,入了海,那隻剩一絲氣息的大龍龜才算是稍複了些精神,在小龜的拉扯之下,帶著一身的傷痕,從海水中向北遊去。

  青蓮自那雙龜離去後,在原地愣了好半天這才追了上來,一來,這中土並非是他這種海外散修呆的地方,海外散修與中土修真不合已久,再者,青蓮實在是不舍那龍龜的離去,想跟上去,一路行來,那龍龜明知青蓮跟在身後,可是卻沒有理會,隻是用它能使得出來的,最快的速度向東海行去。

  眼見那小龜吃著龍龜身上那些怪異的土黃色珠子快速的長大,青蓮驚歎不已,不由摸了摸懷�那塊龜甲,在那龜甲之上,還掛著一顆珠子呢,不知有何用處?

  直當那小龜拖著大龜鑽進了海水�,青蓮這才長歎一聲,有的時候,動物,要比人有情義得多,也許是受了刺激,或許是受了啟發,青蓮高歌著向自己的地盤飛去,更像是悟出了什麼一般,二十年後,東海散修中出現一位奇人,功力奇高不說,那名號更是可笑,竟然自稱是靈龜老道,不過奇人多怪性,幾個被揍之後,倒也無人再用這名號去嘲笑他了。

  小龜直拖著那龍龜一路向北,直達極北的苦寒之地,小龜這一切,完全是任著本能,這�,才是他們的故鄉。

  極北之地盡是冰山雪地,就海水當中,都凍著百丈堅冰,隻有在海底,那�才是冰冷刺骨的海水,可是這種環境,才是最適合龍龜生存的,隻有在繁衍的時候,他們才會離開這�,去相對比較溫暖的東海。

  海底下,像是有山浮起,到了跟前,竟是數隻更加龐大的龍龜,看到那被小龜拖回來的龍龜屍體,那些龍龜又沈了下去。

  小龍龜鬆了口,它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鬆開,好像就應該這樣做一樣。

  龍龜母親那龐大的屍體在海水�飄蕩著,一直向北飄去,直到一處更加巨大的冰壁上,才被冰壁上一個巨大的洞口吸了進去,同時,還有更多的各種體型的海龜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向那洞�飄去,從它們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來,它們,都離死不遠了。

  那冰壁上的洞口似有無窮的吸力一般,還距千丈,龍龜的屍體便加速,被海水卷了進去,同時,還有大大小小的海龜也跟著卷了進去。

  在海水�,從來都沒有人發現過有龜類的屍體,龜類就算是壽命再長也總有老死的那一天吧,於是人們傳說,龜,有他們專門的墓地,所有的龜在臨死的時候都會去那�,原來那個地方,竟然是在極北之地的一處冰洞�,誰也不知道那處冰洞通向哪�,隻有那些死去的龜才會知道吧。

  另一邊,也熱鬧著呢,就在中指山處,海明潮奪得寶劍之後遁回中指山的玄空派,一把能將青龍劍傷到了劍,海明潮怎會不當寶貝呢,隻是此劍卻不能用來禦劍而行,隻能像是普通江湖中人那般拿在手中砍殺,倒也是可惜了。

  海明潮並不死心,這樣一把劍,不可能是凡品,回到玄空派的海明潮連跟青柳真人都沒有打招呼,一頭就紮進了道典樓�,那�,有玄空派曆代祖師留下的手劄還有道典,門內,也隻有各大長老執事,還有少數幾個弟子可以出進了,而海明潮,就是其中的一個。

  “什麼?誅仙劍?”海明潮在道典樓�驚叫了起來,幸好這�現在沒什麼人,要不然還真是被海明潮這一嗓子給驚嚇到了。

  “不對不對。”海明潮捧著一個用薄如紙一樣的玉板製成了道典前喃喃的說著,“這誅仙劍分明是金色,而這劍卻是烏黑的,雖然樣式幾乎是相同,可是……可是誅仙劍的樣式太普通的,再說了,除了無堅不摧還能說得過去,至於那斬仙除魔如草芥就說不過去啊。”海明潮抓著腦袋說道。

  “大師兄,你在哪呢?”一聲如殺雞般,可是偏偏卻又故做嬌弱的聲音在道典樓�響起,這道典樓實在是太大了,分成上下三層,每層都有百畝大小,幾乎是將這中指山掏出一個洞安進去的,倒也是顯出了玄空派大派之尊了。

  那聲音讓海明潮臉色連變十幾次,每次都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終於,海明潮的臉色重歸平靜,露出了和善的臉色。

  “師妹,我在這�。”海明潮說著將那玉冊放回走了出去,隻是他的手還攥得緊緊的,那青靈兒的聲音響起,就讓他想到了青靈下身那如是爛肉中捅了洞,散著惡臭氣息的某種器官來。

  “大師兄啊,你回來了也不說去看看人家,人家都生氣了。”青靈兒跳了過來,水桶一樣上下一樣粗的身子靠到了海明潮的身體上,抱著海明潮的手臂在她的胸前蹭著。

  惺惺作態的青靈兒險些讓海明潮吐出來,可是這個大小姐自己卻也不能得罪,自己在玄空派的弟子,幾乎有一小半是靠這青靈兒得來的。

  “師妹,師兄在外遊曆有些不解之處,所以到這道典樓�來尋找一下,看看能解答出來不,心�急了些,連師父那�還沒請安呢。”海明潮笑著說道,就衝著海明潮那對著青靈兒那堪是怪異的臉蛋身材,嬌弱做作的聲音動作還能臉不變色聲不變調的說出話來,怕是就是刮目相看了。

  “大師兄,你可真是咱們玄空派�最上進的弟子了。”青靈兒越看大師兄越覺得喜歡,踮起腳尖來就要親海明潮那張帥氣的臉蛋。

  一股子幾十年沒有清理過的茅坑一樣的味道撲鼻而來,僥是海明潮及時的由處息轉為內息也薰得眼前一黑,身體也不由自的一晃,就算是遇到了再厲害的對手,海明潮也沒有這麼狼狽過,可是在青靈兒這�,一股口臭,就險些將他放倒,也算是奇跡了。

  海明潮這種不著痕跡的閃躲讓青靈兒一記臭吻沒能吻到,雖然青靈兒心中尚有失落,可是怎麼說也是個黃花閨女大處女,也不好再強吻,隻得做罷。

  “若是將青靈兒這個死丫頭放出去,怕是靈波寺的那些老得沒牙的老和尚也要俯首稱臣了吧?”海明潮在心中惡毒的想道。

  “噢,對了大師兄,山下有人打起來了,好像還是一個什麼派的掌門,巡山弟子有幾個受傷,道明和道空已經過去了,大師兄,我們也去看看熱鬧吧?”青靈兒撅著一張像是剛剛吃過了死人一樣的小紅嘴噴著惡臭的氣息說道。

  海明潮一驚,這道明和道玄二人是與他同輩的弟子,是最為神秘的青楓真人門下弟子,他們也跟青楓真人一樣,輕易不露麵的,隻是不知為何這種時候會出現呢?肯定是大事了。

  海明潮不敢怠慢,禦起青龍劍,連忙向山下飛去,反倒是將青靈兒獨自留到了道典樓�。

  被海明潮甩下的青靈兒非但不惱,反倒是露出了奇醜無比的花癡樣子,“噢,大師兄,你好棒啊,聽聞門派有難就不顧一切,這才是我想要的男人。”

  “天啊,我都說了什麼啊。”青靈兒花癡一樣的說完那番話像是覺得十分害羞一樣,啪的一把掌將自己的臉給捂住了,又急忙的將手放開,嘴�噴出的味道她自己也有些受不了。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三章 玄空地盤

  卻說那茅山掌門蕭牽魂,打出聚集門人的信號後沿途追下,茅山別的本事沒有,這追蹤鬼物,通陽陰,在整個修真界�,他們敢說第二,就沒有誰敢說第一,這也是為什麼創派不算太長的茅山能在修真界�立足數百年而不倒的原因了。

  一路打來打去,陰三已經完全成為了鬼髒之體,蕭牽魂也不能奈他如何,反而被打得很慘,不過信號打出,茅山弟子行走天下,捉鬼驅妖不在少數,蕭牽魂的信號打出後不日便有數名弟子聚其身後,聯手對敵,陰三漸漸不敵眾道士,一路無意識的向西偏北逃去。

  如此一追便是十數日,打打逃逃間,蕭牽魂忽在停住了腳步,飄落到地上來,身後弟子不知何事,也隻得跟著落了下來。

  “師父,那鬼物已被我們擊傷,為何不乘勝追擊?”大弟子宇文及格一臉陰森的說道。

  “再向前就是玄空派地界,我一介茅山掌門,帶領門下弟子並不適合就這麼闖進去。”蕭牽魂搖頭說道。

  “師父,非常事應試非常對待,那鬼物厲害得緊,就連我茅山下都不能滅掉他,那玄空派雖為三大門派之一,怕是對付這等鬼物,也不及我茅山。”宇文及格道。

  蕭牽魂看了這大弟子一眼,宇文及格資質極佳,已得他真傳,差的也就是火候,再有個三五十年,怕是會成為茅山一代奇傑,可惜,就是手下黑了點,凡是被他撞上的鬼物,不管是有冤無冤的,全部被打得魂飛魄散,難成茅山支柱,不過這頭腦倒是靈得很。

  蕭牽魂在原地轉了十幾個拳子,這才將牙一咬,“也罷,咱們追進去吧,想必那玄空派堂堂一個大派,不會那般不講理的。”蕭牽魂說道。

  “是。”門下眾弟子齊應一聲,劍光亮起,直向中指山方向撲去。

  幾百�雖說遠,可是在跟在蕭牽魂身後的這些弟子都是派內頂尖人物,禦劍的速度自然夠快。

  近來十分的不平靜,魔門中人常會四出而動,各門派都嚴防甚至,玄空派也不也托大,巡山弟子一加再加,已然巡至二百�外。

  陰三稀�糊迷塗的衝了進去,若是從前,以陰三的身份,哪�會不知此處乃玄空派地界,打死他也不敢一個人衝進來,可是現在的陰三已不是從前的陰三,滿腦子都是殺戮,全憑本能辦事,能殺就殺,不能殺就逃,被茅山追得無處可走這才衝了進來。

  “來者何人,速速止步。”劍光中,五名玄空派弟子身著整齊的攔在了陰三身前百丈開外。

  陰三喉間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怒吼,身上黑氣繚繞,忽在向那幾名弟子撞去。

  那五名玄空弟子不過是最三代弟子中資質平平,無甚做為的弟子罷了,哪�是陰三這種大魔頭的對手,還不待反應過來,最中間的那名弟子那顆滾圓的人頭已經高高的衝上了天空,身上的真元忽在向陰三的身上湧去,這才向地麵摔落。

  “啊。”那四名弟子這才反應過來,驚叫起來,可是身上忽在一痛,零件少了幾個,四人每個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正在青楓那�修行的幾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好強的鬼氣。”道明喃喃說道。

  “去。”道空也睜開了眼睛,二人同時將目光落到了青楓真人的臉上。

  青楓真人還是微閉著眼睛,保持著盤坐的姿勢,一動未動。

  二人對望著點了下頭,一躍而起,劍光當中,二人向山下衝去。

  有那玄空派五位弟子擋上那麼一擋,蕭牽魂已與門下弟子趕了上來,團團將那陰三擋住。

  有道是一物克一物,雖然玄空派名聲極大,就算是普通弟子那些小門小派也不也得罪,可是遇到這等鬼物,這功力不符,自然要打上一個折扣,而茅山,修的就是這捉鬼法門,自然威力就會大增。

  人手一支桃木劍,蕭牽魂的手上,是一隻隻有巴掌大小,白得半透明的小巧玲鐺,茅山掌門的鎮魂鈴,發出清脆如歌的響聲,在這鈴聲當中,茅山弟了越戰越勇,各式符紙啪啪有聲的打在那陰三的身上,每打一下,那陰三的身上的黑氣就會減少一分,茅山修行人的血抹在那桃木劍上,淡黃色的劍身上犯起蒙蒙有黃光,劍身劈刺在陰三身上,就算是沒有傷痕,也會將他刺得吼叫不止。

  蕭牽魂為人極為正義,可是現在卻也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一類,左手搖鈴,右手桃木令抽冷子便會打出去,黑白無常那虛幻的身影便會怒喝著向陰三撲去,鎖魂鏈與哭喪棒打在身上,將那陰三打得身子一滯,數支桃木劍便會刺到他的身上。

  幸存的玄空派弟子忍著身體的疼痛將信號傳回派內,信號剛剛傳出,兩條人影已經禦劍而來,就連玄空弟子也驚歎一聲好快。

  蕭牽魂終於看清這兩個來得極快的人是何許人也了,不過在看清之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玄空派怕是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

  若是這二人是門內的長輩長老倒也無話可說,可是人家偏偏是兩個麵目平平無奇,陌生得很的弟子,看那功力,竟然比起自己來也差不了多少。

  本來蕭牽魂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打架,人家的主家出來的,他也不好再打下去,手一揮,門下弟子將那陰三團團圍住,各色的符紙也緊緊的捏在手�,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那陰三。

  “在下茅山掌門蕭牽魂,因追一鬼物不得闖入貴派地界,還請見諒。”蕭牽魂行了一長輩之禮說道。

  宇文及格雖然沒說什麼,可是臉色卻也不太好,同樣都是一輩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比起人家來,自己差得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陰三似乎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一雙完全都變成了黑色的眼睛盯著前來的道空與道明身上,也不突圍。

  道明與道空從入門以來,一直都跟在青楓真人的身後,幾十年來,從來都沒有踏下過中指山,而青楓平日�也很好教給他們那些禮節之類的瑣事,這道空與道明空有一身玄妙的修為,wωw奇Qisuu書com網可是卻對這些禮節絲毫不懂。

  道明與道空看都沒有看蕭牽魂一眼,隻是微微的點了下頭,目光始終都在那陰三的身上。

  蕭牽魂尷尬的笑笑,雖然他心胸廣闊,可是卻多少也有些不太自在,不過卻並沒有向心�去,誰叫人家是玄空派的呢。

  宇文及格可不高興了,一張臉陰得都快要能下起雨來了,這些年行走人間,大妖小鬼捉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何時被人給過這種臉色,剛想要發作,那二人說話了。

  道明說道,“怎麼樣?”

  “行。”道空答道。

  “嗯,你們走吧。”道明說道,這話是對蕭牽魂等人說的。

  “我們能行。”道空說道,腳下的飛劍更加的亮了。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宇文及格暴喝一聲,就算是你們是大派弟子,可是也不能這麼瞧不起人啊,再說了,人家蕭牽魂怎麼說也是一派之長,豈容這些門下弟子說三道四,更何況還是明�驅趕。

  道空與道明並不說話,隻是像是冰塊一樣看著那個陰三,隨時準備出手。

  “我告訴你們,別人怕你玄空派,我宇文及格可不怕,殺鬼除妖是我茅山的責任,茅山辦事,還輪不到你們玄空派說三道四。”宇文及格怒喝著就要動手去稱稱那二人的斤兩。

  “及格,閉嘴,我們走。”蕭牽魂麵色鐵青的喝著,當下轉身就走,他心�明知,茅山派名氣雖大,可是比起那玄空派來可是差得太遠了,光看這門下的兩位弟子,怕是茅山拍馬都趕不上。

  “師父。”宇文及格不服的叫道。

  “走。”蕭牽魂喝道,現在來的可不隻是玄空派這兩個弟子那麼簡單,還有一個更厲害的角色在暗處藏著沒有現身。

  眾弟子雖然心中萬分不服,可是掌門發話,他們卻也不敢不從,宇文及格哼上幾哼,收起桃木劍抽身後退,那些圍在陰三身周的弟子也小心的退回師父身後。

  陰三並沒有趁機而逃,雖然體質心性等等一切都變了,變成了鬼髒之體,可是並不代表他就傻了,眼前這二人遠遠比剛剛圍攻他的那些人可怕得多。

  一聲鬼嘯,那陰三身上黑氣大盛,合身向道明與道空二人撲去。

  嗖嗖,兩道劍光從二人的腳下飛出,當當,陰三那堅如精鐵的手臂將兩支飛劍擋開,可是陰三的手臂卻也被切出好深的傷口,黑色的液體流出,片刻便將傷口堵死不再流血。

  “好厲害的飛劍之術。”還沒有走遠的蕭牽魂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鬼物,一般的門派用各種法術收效並不算是太大,但是力量卻可以決定一切,當一種功法修得極為高明的時候,這種情況就不存在了,而那玄空派二人,正是這種情況下,這不由讓蕭牽魂想起了那個叫洛風的小子,心下暗暗的比較了一下,那洛風雖然比起眼前這二人差了些,可是再加上手上那把怪異的菜刀,怕是一時半會,這二人也拿不下他。

  不知為什麼,一想到這�,蕭牽魂竟然長出了口氣,心下不由苦笑一下,可能是那個洛風小子給自己留下的印像比較好吧。

  蕭牽魂搖了搖頭,現在沒自己什麼事了,既然玄空派非要將這鬼物接過去,那自己也省得再費心了。

  蕭牽魂剛要走,一聲前輩留步,讓蕭牽魂停了下來,回過頭去,卻是一位身材修長,一襲青衫,帥氣而又瀟灑的年輕人踏空而來。

  雖然這年青人的賣相很好,可是蕭牽魂卻怎麼也無法對他有一點點的好感,不可否認,這個年青人比起洛風來帥氣得多,一臉溫和的微笑也能博得大多數人的好感,可是蕭牽魂卻怎麼看都覺得那種微笑十分的作做,遠遠不如洛風那種純真的微笑,再配上兩個酒窩,當真是人見人愛。

  “在下玄空派大弟子海明潮,見過蕭掌門。”海明潮的聲音將蕭牽魂驚醒。

  “噢,原來大名遠播的海明潮竟是這般的模樣,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蕭牽魂哈哈一笑說道。

  “稍後再與前輩祥談,在下去幫師弟幾把。”海明潮微笑著說道。

  “無妨無妨。”蕭牽魂摸著下額那一點小胡子說道。

  海明潮施禮退下,轉身向那與道明道空二人鬥在一處的陰三撲去,口中大喝一聲妖孽受死,盤於腰間的青龍劍嗡的一聲出鞘,隱隱,一條怒吼的青龍向那陰三撲去。

  道明與道空雖然看起來與那陰三鬥得旗鼓相當,可是實際上他們已經將那陰三逼住,再有數個回合倒可將這陰三重創拿下,海明潮這麼一攪和,二人眉頭微皺,抽身後退,倒不是他們不想幫忙,實在是青龍劍威力太大,而海明潮還沒有完全控製青龍劍的資格,沒傷在這鬼物手上,傷到自己人的手上那才叫一個丟臉呢。

  海明潮沒有料到這二位師弟如此的不給自己麵子,竟然一點也不配合自己,完全將那個鬼物扔到了他的跟前來,海明潮不得不跟那鬼物打下去。

  幾乎是傾茅山整派之力尚隻是將這鬼物擊退而不能擊殺,就憑這個,海明潮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那鬼物拿下,不但如此,反而漸落下風,險象環生,救助的眼神向道明與道空望去,可是那二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隻是觀察局勢,卻不出手,氣得海明潮微一失神,那陰三的手爪險些將他的腸子掏出來。

  海明潮此時哪�還有一點剛出場時的瀟灑,衣服早已被那陰三撕成了條狀,身上更是多處傷痕,看那黑乎乎的傷口,怕是還有毒,隻是青龍劍那青龍劍影還讓海明潮有些末路英雄的意味。

  “大師兄,你好棒啊。”一聲殺雞般的叫聲不但將場中所有的人嚇了一跳,就連那鬼也被青靈兒那比鬼嚎還像是鬼嚎的聲音嚇得全身一抖。

  這下子倒是給了海明潮機會,必竟那青靈兒成天的煩他,對那聲音早已有了較強的免疫力,趁著陰三一愣的功夫,青龍劍橫掃而出,左手劍決引動,隱隱還有風雷聲傳來。

  咯,一聲怪響,海明潮的青龍劍竟然斜斜的將那陰三的半個腦袋都削了下來,腦殼�並沒有那些紅白之物飛濺出來,而是些黑乎乎的東西在�麵不斷的跳動著,不時的還有些黑晶點一樣的東西向空中飄散。

  海明潮一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這鬼物給幹掉了,而且,還要托青靈兒那一聲嘶吼之功,想到這�,海明潮不由苦笑了起來,可是那鬼物接下來的動作,卻將他嚇得魂飛天外。

  陰三隻剩下了一隻眼睛,大半個嘴而已,恐怖異常,那陰三竟然還沒有死,對著海明潮怒吼一聲,再次撲了上來。

  海明潮被嚇了一大跳,不得不舉劍相抗,被疼痛激怒的陰三比之前更加厲害,逼得海明潮數次都險些喪命於那陰三的爪下。

  蕭牽魂不由搖起頭來,若是讓他與海明潮相鬥的話,雖然海明潮實力不及他,可是手上那把劍卻不是茅山所有抗橫得了的,雖然那青龍劍是一把絕世寶劍,可是要論對付那些鬼物,怕是連宇文及格手上的那把千年桃木製成了劍都比不了,若是茅山中人將那鬼物傷得如此之重,怕是那鬼物就算是不死,也要奄奄一息了。

  “你們兩個,怎麼還不上去幫忙?”青靈兒對著道空與道明二人怒吼道。

  整個玄空派怕是也隻是青楓真人還有他門下的弟子不把這青靈兒當回事了,那二人幹脆就將這長相殘忍,聲音如雞的青靈兒給忽略了,隻是看著場中的變化,青靈兒被氣得全身發抖,可是卻也不敢將青楓真人門下這兩個冷如冰塊一樣的弟子怎麼樣。

  海明潮被陰三逼得一退再退,終於二人交錯而過,陰三腰身被青龍劍重創,隻剩下一半還連接著大腿上,可是卻還是一樣的活動自如,而海明潮,也被那陰三的手爪將整條左臂抓出深可及骨的五道傷痕來,疼得海明潮直抽冷氣,可是那淡淡的麻痹感更是讓海明潮心驚,這東西毒性不小啊。

  二人的戰場已離蕭牽魂等人不遠,可是那陰三已經被海明潮鬥得怒火衝天,隻顧著找海明潮的麻煩,此刻,除了海明潮,他的眼中沒有其它任何人的存在。

  吼,陰三怒吼一聲,轉身向海明潮撲去,海明潮心中暗道一聲苦也,不得不舉劍相迎。

  “得罪了。”蕭牽魂突地大叫一聲,手上的鎮魂鈴猛地響了起來,讓所有的人都一震,接著,舌尖咬破,一口血噴將出來,直噴在那塊浮在他麵前的那塊桃木令牌上。

  桃木令黃花大盛,黑白無常的身影更是有如實質,陰三不料蕭牽魂竟然會在背後偷襲,腦袋當時便被黑無常手中的鎖魂鏈打中,緊跟著,白無常的哭套有棒也砸到了他的肩上。

  陰三痛嚎一聲,似有半透明的一條身影從他的身上飄將出來,黑無常的鎖魂鏈一揮,套著那飄出的魂魄就飄回了桃木令。

  麵色慘白的蕭牽魂伸手抓過桃木令,令牌上那黑白無常還是清晰如常,隻是那本就顯得黑乎乎的桃木令更黑了,隱隱還有一絲的鬼氣纏繞其中。

  那失了魂魄的陰三在空中定了一定,接著怪事發生了,嘩拉一聲,陰三整個人就像是泥做的一般塌了下去,漫天的黑點忽在向四周散去,隱隱的嬰孩啼哭聲讓人毛骨悚然。

  那嬰孩的哭聲別人聽起來可能會覺得有些不自然,可是在茅山派眾人的耳中聽來無疑就是天籟之意,這代表著,不知有多少嬰孩怨魂被他們解脫出來。

  忽,海明潮長長的出上一口氣,這才發現,原來額頭已見汗,後背更是被汗水濕透,陰陰的看著那臨危也不肯出手的道明與道空一眼,這才轉過身來,向蕭牽魂施了一禮,“多謝蕭掌門相救。”

  “冒然出手,還請海道友多多見諒。”蕭牽魂客氣的答道。

  “師父。”宇文及格叫道,“哪有這樣的道理,咱家臨危出手,幫他解除了危險,難道還要向他道歉不成?”

  “你閉嘴。”蕭牽魂怒喝一聲,接著笑著對海明潮說道,“頑徒捉鬼捉得這腦子都有些不太靈光了,還請道友不要見怪。”

  “哪�哪�,像是這位師兄這般直爽的人現在可不多了,海某結識還來不及,哪能見怪。”海明潮哈哈一笑說道,隻是海明潮的態度更是讓宇文及格不忿,他還真是拿自己當成人物了,竟然跟師父行平輩之禮,再與自己與平輩相稱,這豈不是大不敬?

  “此事已結,我等還要趕回茅山做法將這鬼物魂魄交給陰司,在這�就不多留了。”蕭牽魂客氣的說道。

  “大師兄,那鈴鐺好漂亮,我想要。”令人頭疼的聲音響了起來,青靈兒指著蕭牽魂還沒有收起的那個鈴當故做嬌態的叫了起來。

  這一次,不光是宇文及格臉色變了,就連蕭牽魂還有門下眾弟子的臉色都變了,茅山三大寶,桃劍、鎮魂鈴、無常令,桃劍已折,隻消再到神農架上去尋那變種桃樹耗些時日便可再磨一把,可是這鎮魂鈴豈是輕易送人之物,更何況還是一介大派明指著要,難道要欺我茅山不成?眾茅山弟子也經準備要動手了。

  “這……對不起,在下師妹沒出過玄空派,都被師門長輩還有我們這些師兄給寵壞了,還請蕭掌門不要見怪。”海明潮尷尬的說道,雖然玄空勢大,可是這在自己的地盤上強搶人家的寶物,還是在人家掌門也在的情況下,這事要是傳出去,那玄空派也沒臉再在修真界�立足了,言罷,還狠狠的瞪了青靈兒一眼。

  “師兄,你幹嘛瞪我,我不管,我就要那個鈴鐺。”青靈兒叫著伸手就向蕭牽魂的手上抓去,海明潮不知為何,也許是尷尬勁還沒過吧,除了一句師妹不可之外,竟然沒有出手阻攔。

  青靈兒雖然被師門長輩的功法還有各色靈藥將修為生生的堆起,可是比起蕭牽魂這個一年不知要與多少強勢鬼怪打交道的掌門比起來,那差得可就不止是十萬八千�了。

  手微微一縮再一伸,微光閃動,青靈兒被生生的頂了回來,胸口一陣難受,半天才緩過勁來。

  “好,好,果然是修真三大派中的玄空派啊。”就算是蕭牽魂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住要發火了。

  海明潮小算盤一下子就打空了,本以為青靈兒突然出手,而且修為也不低,若是能從那蕭牽魂的手上奪來鎮魂鈴的話,以師妹的性格,絕不可能再鬆手了,倒時一推二脫的,先將他們打發走,還與不還,那就另一說了。

  “哼哼,早就聽說玄空派有一刁蠻兼奇醜無比的公主,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不如見搶啊。”宇文及格怒極而笑,隻是那笑得有些猙獰,倒像是要將那青靈兒將鬼怪幹掉一般,茅山派小,可是名聲卻還在,這與門下弟子個個都強悍也有著很大的關係,特別是有師父在,捅破了天他們都懶得管,一個個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茅山派極怒,而海明潮又是極為尷尬,隻待那道明與道空誰上來說上一句話便可就坡下驢,誰成想,那二人竟然誰的麵子也不給,轉身就向山上飛去,那些普通弟子,哪�的插言的份,弄得海明潮好生下不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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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1:34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四章 少林後山

  有的時候,沒有台階也要硬下,可是有的時候,偏偏還有人給你拆台,海明潮本想忽略掉茅山派中的諷刺之言說幾句軟語將他們送走也就是了,可是青靈兒卻不幹了,跳將起來,一巴掌就向宇文及格的臉上扇去,麵目扭曲得像是一隻厲鬼一般。

  “我叫你口出髒言。”怒極之下的青靈兒完全忘了差距上的問題。

  啪,一巴掌打在了臉上,可是打的卻不是宇文及格,而是青靈兒,宇文及格雖然在實力上無法與海明潮相比,可是比起這個實力有餘,經驗爛得一塌糊塗的青靈兒來,扇個嘴巴子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青靈兒被宇文及格一巴掌打得在空中轉了個圈子,直摔進海明潮的懷�,海明潮猿臂一伸,將青靈兒攬了過來。

  “哇。”好半天,青靈兒這才衝著海明潮哭了起來,“大師兄,他……他竟然敢打我。”青靈兒哭叫踢打起來,好像是因為這個大師兄沒用一般。

  海明潮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頭,從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小師妹口臭得這麼厲害呢。

  蕭牽魂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雖然那青靈兒討厭得很,可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又是玄空派掌門之子,這個麻煩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啊。

  蕭牽魂心中卻是又長出了一口氣,打了幾個手勢示意蕭牽魂等人快走,雖然這個台階難下了點,可是多少還算是台階不是。

  蕭牽魂也不想與玄空派結多大的仇,對著宇文及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宇文及格心下不服,可是麵對師父,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噴著粗氣跟在師父的身後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青靈兒還在哭嚎踢打著,還一個勁的叫著大師兄沒用,險些把海明潮的鼻子氣歪,連哄帶騙的給青靈兒灌下去一杯加了迷藥的茶水,青靈兒這才沈沈的睡去。

  如果有可能的話,海明潮真的是一刻也不想看到青靈兒,青靈兒還沒有完全入睡,他就轉身而逃,管他什麼劍不劍的,先到青柳真人那�泄下火才好。

  巧得很,這一次又是柳如和上次被海明潮上了的那個師姐在師父門口值日,那位師姐看到海明潮來了,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頭都快要垂到了胸脯上,柳如卻是心中一驚,不會是師父的密事被自己發現了吧?這會她的相好的來捉拿自己?

  海明潮早已經忘了上次的事,一雙眼睛總是在柳如的身上瞄來瞄去,柳如被嚇得心驚肉跳,已經做好了伏誅的準備,卻不料,海明潮隻是對著她嘿嘿的笑了兩聲便鑽了進去。

  “師姐,你怎麼了?”總算是將懸起了心放回了肚子�的柳如發現了師姐的不對勁不由問道。

  自從上一次與海明潮發生關係以後,海岩總是會夢到那種事,早上醒來,下身濕了一片,今天看到大師兄來了,還以為又會發生那種讓她魂牽夢繞的事,可是卻不料,他竟然像是沒有看到自己一樣,也許,是有師妹在不太方便吧,海岩心中暗想著。

  “沒事沒事。”海岩說著,眼睛不斷的向房�瞄去,也許,大師兄出來的時候會再找什麼理由讓自己到他的房中去吧。

  海岩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柳如卻清楚得很大師兄與青柳真人在�麵幹些什麼,一想到那些羞人的事,柳如可愛的小臉就紅得像是燒著了一樣。

  卻說這洛風,在小鎮中打聽到二龍山離此不遠,便打定主意要先上二龍山再回玄空派去救青陽真人,可是這禦菜刀而行洛風怎麼都覺得有些別扭,不得已,將菜刀收回身後的刀套�,乘龍而行,雖然慢了些,可是卻也不是那般的難看了。

  行到一日,遠遠已經看到了那兩個如龍頭一般的山峰了,剛一進去九龍門的地界,苟安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不知哪位道友誤入我九龍門?還請示之。”受過教訓的苟安這回可變乖了,眼前這個的禦空之法與九龍門極為相似,可是腳下卻是黑龍,不似九龍門當中那種雪白如霧氣般的白龍,還以為是來了哪派高人。

  洛風出海許多,相貌變了不少,也比從前成熟多了,也難怕苟安沒有認出來。

  “苟安師兄,我是洛風啊。”久不見故人的洛風遇到了熟人叫了起來。

  “洛風?”苟安不由細細的看了幾眼洛風,不由驚住了,難怕師父說這洛風是天才呢,這才年許的功夫,竟然這九龍心法比自己這修了幾十的人都要強,隻是這龍影怎麼變成了黑色呢?

  “是啊是啊。”洛風連忙點頭。

  “真的是你?”苟安還有些不信,隻是洛風就站在他的麵前,他不信也要信了。

  二人扯了會皮,苟安將洛風帶進了九龍門�,龍天看著洛風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隻是洛風心中有事,怎麼也不能隨這位頭光長須的老頭一起笑。

  “小天啊,你這是怎麼了?將我九龍心法修至如此地步,還不值得高興嗎?”龍天笑道。

  “師父,弟子……弟子笑不起來。”洛風垂著頭說道,一臉的愁容。

  “這是為何?”龍天奇怪的問道。

  “我……我……我把如玉弄丟了,在海外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大風暴,結果,我沒能看好她。”洛風一臉的愧色。

  “哈哈,就是為了這事啊,放心吧,如玉沒事,早在你回來之前她就先行回來了,說是被幾個在海上行船的綠眼黃毛妖怪救起來,不過聽她描述的樣子,應該是西頭那些色目人,不知道他們跑到中原來幹什麼?”說到這�,龍天皺了下眉頭。

  洛風才不管什麼色目色鼻子的呢,隻要宮如玉沒事就好,分開這麼久了,還真是有些想念了,“如玉呢?我怎麼沒有看到他?”洛風眼睛四下望了幾眼,九龍門就那麼點人,除了苟安還在再在外麵巡視之外,其餘的那些人都在了。

  “噢,沒事的,她最近好像修為要有所突破,所以為師安排她閉關去了。”龍天說道,看到洛風回來他也高興,所以那些色目人跑到中原的事也就不再多想了,就那麼幾個人,想必在我華夏大地上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洛風這幾天沒事就與龍天呆在一起,龍天也樂得多指點一下他修習九龍心法,聊天時聽到洛風真的找到了傳中的火龍時,當真是又驚又喜。

  洛風不太會講故事,隻是將自己所遇到了事平平無奇的講敘出來,可是也聽得龍天一愣一愣的,好機遇這三個字說了不下百遍。

  “這……火龍內丹……”龍天說不出話來。

  “那火龍也說了,根本就沒有內丹,不過就是它的口水再加上一滴血而已。”洛風笑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傳說以久的火龍內丹竟然如此的簡單。”龍天笑道。

  洛風與龍天相聊甚歡,同時龍天也指點了一下洛風的修行,九龍心法玄妙無比,就算是指點,效果也不算是太大,倒是那玄空真解,在不透露具體功法的情況下,龍天給自己的意見,倒是讓洛風受益匪淺。

  洛風本想在這�向龍天請罪後就返回玄空派去救師父,可是卻因宮如玉閉關而停留了下來,洛風在這�一呆就是數月之久,可是宮如玉卻沒有一點要出來的跡象,洛風終於還是等不及了。

  “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把你師父救回來之後,別忘了請他到我九龍門來坐坐。”龍天說道。

  “是師父。”洛風恭敬的答道。

  世人皆知少林執武林牛耳,極少有人知道,少林在修真界�也占有一席之地,少林空見神僧更是在修真界�排得上號的人物,就算是靈波寺的和尚也不敢輕易招惹。

  途經河南,洛風停了下來,在二龍山上的時候,龍天曾向他講天下局勢,各門派所在地,其中就有少林一派。

  讓洛風從少男變成一個男人的胡媚娘,那媚功,洛風這輩子都忘不了,自己現在有了能力,也許,該為她做點什麼了吧?最起碼,她還送了自己那麼多的東西呢,要不然的話,怕是自己早已經餓死海上了。洛風不求別的,哪怕隻是看上一眼也好,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種想法來。

  嵩山,這個地方並不算是難找,河南人尚武之風行來已久,對於這個武林聖地,沒有不知道大概位置的,洛風隻是稍加打聽便知少林所在地。

  一排幾十個和尚,手�提著兩個底部尖尖的水桶,嘿喲嘿喲的跑下山來,在山溪中打滿了手,再拎著嘿喲嘿喲的跑回去,少林習武,這是第一關。

  洛風並沒有心情來看這個,隻是順著山路行上山去,少林寺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雄偉,不過卻也比一般的和尚廟大得多。

  有道是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和尚的武學絕對是不同凡響的,但是洛風是一介修真,想要潛入寺中,那些武僧就算是功力再高也不可能發現如黑夜�一股細風的洛風。

  洛風隻是用了一夜的時間便尋遍了少林寺大小各處,就連那現任武林盟主的方丈禪室都查看了遍,可是還是沒有胡媚娘的蹤影。

  洛風不由奇怪,先不說沒能找到胡媚娘,就連一個有修為的和尚都沒有找到,這�最厲害的和尚也不過就是武林高手罷了。

  天亮了,洛風並沒有離開少林寺,而是尋個了無人去的地方安頓了下來,早課的鍾聲響起,和尚們紛紛做著早課,一時間,和尚們的梵唱聲讓洛風已經有些急燥的心情靜了下來。

  大小光頭和尚們吃過早飯後都不知了去向,連那掃地的老和尚都沒了影子,洛風不由奇怪,尋了下去,卻是在少林寺的廣場上,一溜光頭排開,在前方搭起一個木頭架子,一個老得臉像是桔子皮一樣的老和尚正在台上講著佛經,反正洛風這個純正的道家修真者是聽不懂。

  “這和尚的聲音聽起來好耳熟啊。”那個看起來十分普通,像是一絲修為也沒有老和尚引起了洛風的注意,可是怎麼看都是十分普通的樣子。

  日漸當中,在老和尚一聲佛號當中,結束了講經,“恭送空見神僧。”一眾和尚打從心底發出那恭敬的聲音。

  “阿彌陀佛,著相了。”空見神僧低低的說了一聲,也許,真正的無相就是什麼也不在乎吧?哪怕是下麵那些和尚們對他不敬也無所謂了。

  那老和尚看起來很老很老的樣子,可是那步子甚是飄逸,轉過拐角,向少林寺的後山行去。

  洛風繞過場上正漸散的和尚們跟了上去,空見神僧隻是在前麵不緊不慢的走著,他的腳,卻是離地一尺有餘,再崎嶇的山路,也像是走在平地上一般。

  空見神僧雖然看起來步子不大,走得不快,可是洛風卻要拼盡全力才能趕得上,現在知道了,這個和尚就是將胡媚娘擒回來的那個空見,洛風不敢用飛的,真元一泄,怕是就要被這和尚發現了。

  少林寺的後山盡頭就是一處峭壁,壁光滑無比,就算是輕功再好的武林高手也難以登上,所以起名叫鳥飛涯,意思就是隻有鳥兒才能飛得過去。

  老和尚就那麼走上了光滑的石壁,在那石壁的正中,有一處隱蔽的洞口,和尚就那麼的鑽了進去,洛風也可以上去,隻不過卻是禦菜刀飛上去的,在這個地方乘龍,目標太大了。

  “阿彌陀佛,施主跟了老僧一路,不知有何貴幹?”剛一入洞,還沒等看清洞內情況的時候,那老和尚便出聲問道,卻是那空見神僧進洞後就站在洞口處等著洛風。

  “這……”洛風說不出話來。

  “施主可是為了那胡媚娘而來?”空見老和尚的眼中閃著睿智的光芒,語調始終都是點塵不染的樣子。

  “不瞞大師,在下正是為了胡媚娘而來,不知可否讓小子見上胡媚娘一麵?”洛風牙一咬,豁出去,這老和尚看起來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若是不同意,自己也隻有再尋他法了,這個空見和尚能輕易的將胡媚娘擒來,自己萬萬不是敵手的,這點自知之明也是有的。

  “既然故人來訪,老訥也不好阻攔,施主請隨我來。”空見老和尚說著轉身向�行去,出乎意料的順利,讓洛風為之一愣,連忙跟了上去。

  石洞深處,並沒有像洛風想像中的那樣很寬很大,複行數十丈,�麵不過就是一個長寬各三四丈的一個小石室,兩個蒲團,一個是空的,想必是空見老和尚坐的,另一個莆團之上,坐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和尚,光溜溜的腦袋怎麼看都與一般的和尚不一樣,洞�隻是一個小小的油燈,看不清那小和尚的模樣,小和尚的麵前有一小小的石桌,甚是粗糙,石桌要翻著一本不知是什麼名的佛經,黃得發黃,有些年頭了。

  “阿彌陀佛,空色,你的故友來訪。”空見老和尚隻是平平的說了一聲後便在自己的莆團上一坐,雙目微閉,入他的定去了。

  “師兄,空色早已歸依我佛,再無甚故人。”清脆嫵媚的聲音從那小和尚的口中說出,卻無一絲媚人心神的意思,反而讓人聽起來浮燥的心神為之一穩。

  無人注意得到,洛風的眼中花瓣一樣的瞳孔再次出現,洞�也像是射進了陽光一樣,在洛風的眼中,看得清晰無比,甚至空見老和尚那微微有些晃動的身體在眼中都一覽無疑。

  “你……你是胡媚娘?”洛風不敢相信的指著媚娘問道,昔日那媚惑人心的胡媚娘竟然成為一個鐵杆和尚,怪不得那光頭怎麼看都別扭呢。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空色,胡媚娘,不過是貧僧的一具臭皮囊罷了。”空色向著那本佛經雙手合十喃喃的說道。

  “媚娘,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吧。”洛風此話倒是出自真心,完全忘了胡媚娘曾經將他的真元吸盡一空,給他帶來破而後立的奇跡。

  “阿彌陀佛,空色佛心未穩,俗望未清,難受塵世誘惑。”空色對著洛風宣了聲佛號,抓起那個小小的木錘,梆梆聲響起,嘴�哼哼嘰嘰的也不知在念著什麼佛經,不過,卻十分的好聽,讓洛風有一種想要一直都聽下去的欲望。

  洛風又說了幾遍,可是空色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而那空見,也像是死人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洛風一氣之下,那牛脾氣犯了,就那麼的像地上一坐,我就不信你們不理我。

  空見老和尚修為深不可測,就算是數月不吃東西也不打緊,空色從前可是胡媚娘,吸的真元一點也不比空見少,隻是雜而不純,這肚子也會常餓,隻是這洞中有乳泉,一拳大的石頭碗在那�接著,滴滴達達,要數日方能接下一碗來,空色,吃的就是這個,倒也不見他們二人上茅房。

  洛風吃的就是胡媚娘當年送給他的那些地精山藥,一時倒也餓不著,隻是這時常還要排泄一番,這自然不能在洞內解決。

  這一日,洛風又想從他的乾坤袋�拿出點什麼吃的來,隨著一根尺來長的人參帶出來的卻是一塊小小的圓石頭,洛風抓著黑亮的圓石頭想了半天這才想起,這不正是那個在魔林外的小村�,那些獵人送與自己的嗎?

  一邊大嚼著人參,一邊番看著這圓石,一股真元無意識的透進了圓石�,洛風隻覺得眼前一黑,無數玄奧的口決湧進了他的識海�。

  “天地為爐,以身為藥,地靈九轉,天精九九行,如是千日方小成……”

  眼見洛風一頭載倒,空色的身子晃了晃,卻還是沒動,念經的聲音卻不似從前那般平穩沈靜,空見一聲佛號,接著入定,空色被空見的佛號震得一呆滯了一會,這才歎了口氣,起身將昏過去的洛風扶起,將接了小半碗的泉乳倒進了他的嘴�。

  連洛風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昏過去之後,就是一年有餘方醒來。

  連篇的口決在洛風的腦子�轉來轉去,洛風自身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那口決在修煉著,可是卻無甚大的效果,倒是那九龍心法和玄空真解為抵那怪異的心法口決壯大了不少,已有融合的跡像。

  “魔門心法總綱。”幾個字在最後出現,讓洛風震了一震,這才醒來,空見和空色二僧還在那�盤坐入定的入定,念經的念經,讓洛風誤以為隻是昏過去片刻而已。

  “施主一昏數百日,身體可好?”空色猶豫了半天後這才問道,一雙秀目也向洛風望來,那雙秀目當中,已不是當年那淫蕩之色,而清沏見底,如暗夜星空一般的美。

  “什麼?數百日?那不是有年餘之久了?”洛風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正是。”空色道。

  “天啊,我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媚娘,跟我走吧。”洛風急急的說道,洛風雖然無法計算自己倒底從玄空派�出來多久了,可是肯定很久了,他怕師父等不及了。

  “阿彌陀佛。”空色的眼中閃著複雜的目光,終於,在一聲佛號聲當中,端坐蒲團,接著念經。

  洛風長歎一口氣,轉身向洞外行去。

  “空色,你的心亂了。”久久沒有說過話的空見老和尚說道。

  “是的,師兄,空色佛法淺薄。”空色歎了口氣說道。

  “阿彌陀佛,三千塵絲,豈是說斷就斷,師弟若是心念凡塵,自可下山去罷。”空見說著再次閉上了眼睛。

  空色手握小木錘,牙齒更是咬得咯咯響,啪的一聲,木錘被捏成兩截,身子終於還是穩了下來,翻起經書來。

  行出少林,洛風隻覺得這身體變得與從前不一樣了,原本互不相攪的兩種心法有了初步融合的跡象,自成第三股力量在體內遊走著,對於洛風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好事,真元一分再分,雖然這融合後的力量大異從前,也可隨意的調動,可是卻並不比單一的哪股力量強大,以後要走的路還很多呢。

  “回山去問問師父吧,也許他老人家有解決的辦法。”洛風自語著,回頭再望了一眼胡媚娘所處的那個山洞的方向,這才轉身乘龍而去。

  少林在河南,而玄空派則在西北的群山之中,路途甚遠,洛風行了兩天便有些累了,遠遠的一個小湖,周圍還有些樹木,倒也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

  按下去勢,落於湖邊,小湖如鏡,風景如畫,好一個人間仙鏡,隻是……隻是靜得有些可怕了,連個蟲鳴聲都沒有。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五章 天山雪靈兒

  對於這種環境,洛風甚覺奇怪,可是卻也不容他多想,連趕了兩天數千�的路,可是把他累壞了,尋了棵高大的樹,在樹下鋪了些草葉樹條便躺了下去,此時,太陽已近山頭,半個天空都紅了起來。

  還不待洛風睡著,遠處便傳來了嘈雜聲,起身望去,卻是不少衣衫破舊的村民跟在一個衣著杏黃道袍,尺長的胡子,一雙白眉垂到下巴,整個一個仙風道骨模樣的老道士身後向這�行來。

  眾人看到洛風在湖邊睡下大感驚奇,洛風聽清了,大部分人都說自己是不要命了。

  “貧道茅山弟子玄玄子,不知閣下是何方高人?”那老道看了一眼洛風後連忙施禮問道。

  “茅山?”洛風一愣,茅山的人他認識,那個蕭牽魂不就是茅山掌門嗎?

  “那當然,天下間除了我們茅山,還有哪一派肯派出這麼多的弟子行走天下。”那老道說著頭一仰,一副天下間舍我其誰的派頭。

  洛風微微一皺眉頭,蕭牽魂給他的可不是這種印像,“這……茅山掌門蕭牽魂,我們曾經一起與陰山妖人相鬥過,不知你是……”洛風道。

  “我……”自稱玄玄子的老道一愣,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夥竟然與茅山有交情,他雖然外表頗有賣相,可是自己有多少斤兩他自己還是清楚得很的,這些年來,茅山在民間風頭正甚,這老人家三餐不繼,於是就想出這種裝成是茅山高人的形象出為,幾年來,也騙得不少的錢財,也該他走運,竟然從來都未與真正的茅山弟子遇到過,要不然的話,他這把老骨頭怕是要被拆了。

  “道尊,這無魚湖畔怪獸做祟,還請道長快些出手啊。”一位一臉蒼桑,一看就是曆經風雨的老人家對著那玄玄子小心又小心的說道。

  “嗯,對對,這事耽擱不得,小娃娃,你還是靠一邊去吧。”玄玄子心虛之下,趕忙說道。

  “這……好吧,小子就鬥膽開開眼界。”洛風說著退開。

  老道士腳步虛浮的走到了湖邊,刷的抽出身後那柄也不知是什麼木頭做成的劍來,嘴�嘰�咕嚕的也不知在念著什麼,木劍也毫無章法的亂揮著,看著那老道士的樣子,洛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在外行走這些年,洛風已不是剛從中指山上下來的那個無知少年了,眼界自是開闊了許多,這老道的樣子完成不像是個得道高人啊。

  “大哥,請問一下,這湖是怎麼回事?”洛風四下看了看,找到一個相貌敦厚老實的漢子問道。

  “哎,這話說來就長了,這湖雖是稱為無魚湖,可是這�卻是魚種眾多,我們無魚村是方圓百�唯一一個可以交完稅後還有所剩餘的村子,可是自從三年前,這湖�不知怎麼回事,竟出了怪獸,掀翻了所以下湖的船,雖無人傷亡,可是卻也無人再敢下湖捕魚了,我們無魚村的日子也難過了。”那大漢搖頭歎著氣說道,旁邊的眾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洛風總算是聽了個明白。

  “那麼……這個老道士……”洛風指著那個老道說道。

  “小兄弟不可對道長無禮,這位道長可能是在世神仙啊,前一陣子我們隔村有一戶人家衝了神仙,成天打自己的嘴巴,還多虧了這位道長給求情才算是免了那人的罪啊,這次我們全村湊了三百多兩銀子才勉強將這位老神仙請來啊,你休要壞我們的好事啊。”另一個年紀稍大的漢子一把捂住了洛風的嘴小聲的說道。

  那漢子的手上有股魚臭味直衝洛風的鼻端,讓洛風不得不內息方才將那味道驅除,這民間多古怪,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掙開那漢子的手笑了幾笑,接著看那道士在那�舞劍,心�卻轉著幾個念頭,難道茅山道士下山收鬼還要收錢嗎?這事下次再見到蕭牽魂可要好好的問問了。

  幾張黃紙從那老道的懷�摸了出來,也不知怎麼弄的,那紙符啪的一下就燒著了,蕭牽魂與陰三相鬥之時也用過紙符,可是卻沒有燒啊,隻是直接的就打在那陰三身上了,這老道演的是哪一出啊?對於茅山道術,洛風懂的並不算是太多,隻得老實的看下去。

  老道士在前麵卻是嘿嘿的暗笑起來,將這黃紙上胡亂畫上幾筆,再抹上些磷粉,隻要將那黃符在身上猛地一磨那紙符就會被點著,就用這一手,不知騙了多少愚民了,每想到這種手法,老道士都會暗暗得意好一會。

  足足兩刻鍾,玄玄子老道舞劍舞得手臂子酸疼,連燒了十幾張紙符,這才咄的大喝一聲,接著十分準確的將木劍插回了背後的木鞘�,抹著頭上的汗水走了回來。

  “好了,此妖魂魄已被我收去,再不會出來做惡了,沒想到這妖怪的手段忒是厲害,害得老道我損了十多年的道行。”玄玄子說道。

  “多謝道尊,多謝道尊。”眾村民都跪了下去,連連叩頭。

  洛風可不是外行人,那老道分明絲毫真元也無,根本就是胡亂比劃,雖然那符不知是怎麼點著的,可是那符卻是絲毫的真元波動也沒有,根本就是一點的效果也沒有嘛。

  洛風剛待說話,可是好像是誰的麵子也沒給一樣,原本平如鏡麵一樣的湖水忽在犯起漣漪,接著轟的一聲,一條巨大的黑影衝天而起,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那怪獸倒像是洛風曾在長江邊上見過的鱷魚,可是卻沒有這般大的鱷魚,那怪獸足有數百尺之長,身上披著閃著幽光的鱗甲,嘴倒像是鱷魚嘴,隻是沒有那麼長,牙齒呈倒勾形,尚有一條寸許長的小魚在齒縫間蹦達著。

  那怪獸的四腳很粗很粗也很長,足有丈許長,完全不像是鱷魚那樣趴在地上爬行,它是在地上奔行的。

  原來還在得意當中的玄玄子臉色大變,蒼白如死人一般,倒是洛風,刷的一下將身後那把菜刀抽了出來。

  怪獸也不吭氣,隻是四腳劃動,刷的向人衝來,洛風有一種感覺,就是這惡獸看起來甚是嚇人,不過並沒有什麼惡意。

  一時間,哭爹喊娘聲響起,村民們四肢齊用,跑得飛快,那玄玄子跑得比誰都快,怕是這輩子不會再出現在無魚村了。

  怪獸的牙齒咬得咯達咯達直響,以它的速度,想要追上那些村民是很容易的事,可是那怪獸卻不曾傷人。

  洛風沒有出手,隻是站在那�看著那怪獸驅趕著人群,片刻後,所有的人都散去了,隻有洛風還站在那�,怪獸此時也注意到了洛風,放開四腳,帶在地麵的顫動聲向洛風奔來。

  洛風別的沒有,膽量倒是有不少,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去東海尋找火龍了,非但沒有舉刀相抗,反而將那金身血紋刀收到了身後。

  咯達,巨大的嘴在洛在身前一尺處合了起來,怪獸嘴�的腥臭氣噴了洛風一身,還有幾絲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殘絲。

  那怪獸從來都不有遇到過看到自己也不逃的人,不由十分奇的盯著洛風,洛風嘿嘿的一笑,對這怪獸大有好感。

  “嗯,你是一隻好妖。”洛風的話讓那本想轉向湖水中潛去的怪獸一下站定,轉過頭來。

  “隻是你應該找到無人之處去修行,這個湖,是那些村民們生活的地方。”洛風接著說道。

  怪獸口不能言,卻可以從眼中看出憤怒還有輕蔑,像是在說,這�,是我的地盤,誰也不許動。

  洛風對這隻怪獸也甚是好奇,算算時間,既然出來這麼久了,也不在乎多呆這麼幾天,於是乎,幹脆就坐到了湖邊,也不管那怪獸能不能聽到,就講了他那套人獸和平相處的理論來,這是在與那隻龍龜相鬥,火龍相處之後才發現的,現在,這個怪獸成了他第一個聽眾。

  洛風越講越興奮,不但講出了他的理論,甚至還順帶的展望一下未來,當真是淘淘不絕,大有講到天荒地老的架式。

  吼,一聲怪異絕倫的怒吼聲,湖麵炸開,那怪獸那雄偉的身影竄了上來,粗壯的一爪在湖麵上輕輕一點,順水而來,巨嘴一張,好大的嘴啊,微彎的巨牙閃著森森的寒光向洛風當頭咬來。

  華夏極西有一山,名為天山,天上有一修真門派,名叫天山派,雖然武林中也有一大名鼎鼎的天山派,可是卻不可混淆,修真門派所處的地方叫大天山,由於地處險惡,世人並不知曉,武林門派那叫小天山,常有些世俗中人前往。

  “師兄,你就不要跟著我嘛,好不容易才讓師父放我下山,有你這個老古董跟著,我還怎麼去玩啊?”天山上,一可愛的小姑娘玩著一朵百年雪蓮花對身後一個胡子拉茬,一臉忠厚老實的中年說跺著腳叫道。

  “霜兒,你就不要胡鬧了好不好,師父讓你下山,可是卻也要讓我跟著你啊。”那師兄苦著一張臉說著,一臉都溺愛的表情。

  “大師兄啊,你那榆木腦袋什麼時候能轉轉彎啊,我是出去曆練的,有你這個大高手跟著,我還曆練什麼啊。”雪霜兒不滿的說道。

  “可是……可是師父的話我也不能不聽啊。”那師兄為難的攤著手說道。

  “雪滿天!”雪霜兒直接叫出了大師兄的名字,“你怎比古董還像是古董啊,算了算了,我算是服了你了。”雪霜兒氣得說不出話來,劍光一閃,也不知是從哪�拿出的劍,衝天而去。

  雪滿天不敢怠慢,師父最為疼愛的小師妹要是出了點什麼事的話,他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師父敲的,急忙的跟了上去。

  雪霜兒是天山派最小的師妹了,當年夢無涯出山尋友時無意中撿到的孩子,見骨格清朗便帶回山中,卻不想,雪霜兒修習起天山的雪寒氣來比一般人都要快,雖然年僅十八,可是那一身功力,卻直追大師兄雪滿天。

  雪霜兒精靈可愛,讓門內所有的男性弟子都嗬護有加,所有的女弟子都是又愛又恨,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天山派雖然不像是三大門派那大是修真界的頂梁柱,可是絕對是叫得上字號的,有雪滿天這麼一個天山派大師兄在,一般的小打小鬧全都由他打發了,雪霜兒連個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雪霜兒氣得一口銀牙咬得咯咯直響,可是卻又無可奈何,人家是被師父命令出來的。

  帶著師兄這個跟屁蟲,雪霜兒帶著一肚子不滿四處遊逛著,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就算是某個小魔小妖的出現在她的麵前她也當成是沒有看到了,她一直都在找一個可以拖得住師兄的家夥。

  下天山有多久了?十天?二十天?還是一個月了?反正他們已經跨過了半個華夏地界了。

  吼,遠方傳來一聲怒吼聲,聽那吼聲,怕是什麼厲害的妖獸吧,雪霜兒心中一喜,就是你了。

  雪霜兒真元催動,腳下的雪飄劍猛地加速,直向那吼聲的方向衝去,雪滿天的心�一個激靈,聽那吼聲,那妖獸絕不是他們從前遇到的那些可以隨意捏扁捏圓小妖獸了,這個,強大啊。

  “師妹小心啊。”雪滿天大叫一聲,腳下那雪花狀的怪異武器也加速追去。

  此時,那如鱷魚一般的大怪獸衝出水麵,它受不了這囉�囉嗦的洛風,幹脆趁著四下無人,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他算了。

  洛風的菜刀還沒待拔出來,遠處破空聲傳來,接著一聲嬌喝,寒氣襲來,天空竟然還飄起了小小的六瓣形的雪花來,當真是怪異絕倫。

  當當幾聲響,那怪獸猝不及防之下,那一口尖利的牙齒被齊根削掉了兩顆,怪獸一扭頭,風聲當中,一俏麗的姑娘被怪獸震得倒飛出去,幸好洛風就在她的身手,飄身而起,將那姑娘抱在懷�。

  小姑娘長相頗為憐人俏麗,一張小嘴紅紅的,看著就想上去咬一口,宮如玉清純如童子,而這個小姑娘,卻像是天下的雪花一般,清純如雪,完全不同的兩種氣質,久久未沾女色的洛風,不知覺當中,下身挺立了起來。

  雪霜兒手�還握著那把透明如冰的長劍,平生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那男人特有的氣味,讓她微微一震,不由有些迷亂。

  怪獸看著地上的牙齒,上麵還帶著些血跡,自打從無魚湖下醒過來以後,縱橫無魚湖,從未遇到過敵手,沒想到今竟然被人把吃飯的家夥給打掉兩個。

  吼,怒吼聲中,怪獸尾巴一彈,四腳一齊用力,在他的手背上,更是刷刷的鼓起數根骨刺。

  “天啊,是魚澤怪獸。”急急趕來的雪滿天不由驚叫起來,魚澤怪獸已經有幾千年沒有出過世了,是一種上古洪荒異獸,不是最厲害的,可是卻也不是一般修真者所能抗橫得了的,而這小師妹更是大膽,竟然將人家的牙給打掉兩顆。

  看著那魚澤獸向雪霜兒撲了過去,雪滿天顧不得多想,腳下白光閃動,那放大版的六瓣雪花旋轉著向魚澤怪獸撲去,半途中,那雪花一分二,二分四,轉眼間便化滿天的雪花向那魚澤獸撲去。

  天山派的六月飛雪絕技,最多可將武器化為三千八百份,而雪滿天,則可化出一千單八份出來,也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吼,魚澤怪獸那數十丈長的身子在空中猛地一頓,一聲巨吼聲當中,啪啪,雪花狀的武器在魚澤獸的後背上打了數以百下,可是卻隻是讓那怪獸怒吼幾聲罷了。

  “大師兄,這�就交給你了,太危險了,師妹我要避一避。”雪霜兒說著轉身就跑,雪滿天雖然夠急,可是卻也不敢分神,這魚澤獸可是上古凶獸啊,哪有那麼容易就對付。

  “我來幫你。”深感愧疚的洛風抽出菜刀來,刷,菜刀飛出,怪獸似乎覺出這刀與一般的菜刀有所不同,微一偏頭,菜刀擦著他的鱗甲飛了過去,那銳利的刀風將他的鱗甲擦出裂紋來。

  雪霜兒都跑出去老遠了,可是一回頭,卻見那個傻小子更拿著一把金紅兩色的菜刀配合著師兄與那怪獸鬥得旗鼓相當,最奇怪的是,那怪獸似乎很怕那個傻小子一樣,每次那個小子揮出刀去,那怪獸都忙不�的躲開他去攻自己的師兄。

  洛風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具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可是絕對不會太差,那雪滿天更是天山派大弟子,也不會差到哪�去,那魚澤獸雖然是上古凶獸,可是不知怎麼的,自從在無魚湖底的泥中醒過來以後,竟然凶性全退,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將那些打漁的村民隻是掀翻船而不傷人了。

  雪霜兒在天山�,可是除了大師兄以後,修為最強的弟子了,這點眼力帶是有的,就算是沒有洛風,大師兄最起碼也不會落敗。

  好不容易出來一個可以纏住大師兄的怪物了,雪霜兒哪�會讓這個看起來呆呆的,可是實力卻又不錯的家夥攪了自己的局,不得不轉回身去,一把將揮刀再要撲上了洛風抓住。

  “你這個傻小子,快走啊。”雪霜兒說著,不由分說拉著洛風就要走。

  “不行,那怪獸是我惹來的,我怎麼可以……”洛風掙紮著,可是沒有想到那小姑娘的修為竟然強得很,幾下都沒有掙脫,同時雪霜兒也暗驚洛風的修為之深,要知道,師父夢無涯可是說過的,以她的修為,在修真界�年青一輩�,也算是佼佼者了。

  “算了算了,我們走吧,我師兄應付得來的。”雪霜兒拉著洛風就走。

  “什麼?那是你師兄?”洛風一愣,哪見過這樣的師妹啊,明明見到師兄有險,竟然不去救,反而還阻止別人,不過一想到玄空派�的那點事,洛風又釋然了,對於這個雪霜兒更是一點的好感也沒有了。

  看著洛風的臉色冷了下去,雪霜兒雖然沒知道是怎麼回事讓這個傻小子的臉色冷了下去,可是為了自己能夠玩個痛快,還是將話說完,“放心吧,我師兄厲害得緊,這次我下山,大師兄非要跟著,嘿嘿,有這個怪獸纏著,他就不能追我了。”雪霜兒說著還竊笑不止。

  洛風心中釋然,她清純的氣質看起來倒與宮如玉有幾分相似,怎麼也無法與壞蛋,惡毒等字眼聯係到一塊去。

  洛風一失神之間,雪霜兒已經拉著他飛出好遠了。

  “我是天山派的弟子,我叫雪霜兒,你呢?”飛出好遠後,在一處樹林中落了下來雪霜兒問道。

  “我……嗯,我叫洛風。”洛風說道。

  雪霜兒近年來隻是被師父盯著修行,哪�知道修真界�的那些事,自是不曉得這洛風就是玄空派懸賞捉拿的那個叛徒。

  若是洛風還是從胡媚娘那�剛剛走出來的洛風的話,怕是這會已經要是雪霜兒的身上釋放他的男人本色了,隻是自從與宮如玉出海,被那青蓮教化後,已知道男女之事,現在自然不能再理直氣狀的露出色狼本色來,所以這說話的時候眼神遊移,臉還紅紅的,屁股還微微的向後撅,免得被雪霜兒看到那堅起的旗杆來。

  洛風小的時候長得就可愛,現在長大的,雖然沒有從前那種胖嘟嘟的可愛樣子,可是身材正是變得欣長,身上充滿的爆炸般的力量,最主要的是,臉上那一對小酒窩更是對女人著不可忽視的殺傷力。

  看著洛風臉紅的樣子,雪霜兒撲的一下就笑出了聲,接著越笑越厲害,笑得好爽快,從前在山上的時候,地處塞外,民風開放,沒有中原那些三從四德之說,就算是他們這些修真者,多少也要受些影響。

  洛風不知這個叫雪霜兒的小丫頭在笑什麼,訥訥的不知該說什麼,更是手足無措了,看著洛風那害羞的樣子,雪霜兒笑得更是厲害了。

  好久之後雪霜兒這才止住了大笑,指著洛風問道,“我看你剛剛好像在用一把菜刀打怪獸?你是哪一派的?菜刀門嗎?”

  “啊?不是不是,那菜刀是我在一個村子�的時候……”洛風將那菜刀的由來一一說清,聽得那雪霜兒更是驚訝連連,沒有想到凡人竟然還可以煉出這等寶物來,說什麼也要拿來看看。

  洛風拗不過她,隻得將身後的菜刀拔出來放到雪霜兒的手上,那菜刀雖然隻有普通菜刀大小,可是卻足有近百斤重,金紅相間的兩色更是閃著迷人的微芒,菜刀的形狀也讓人覺得舒服,就連雪霜兒這個隻會吃,不會做菜的丫頭也有一種想要下廚的衝動了。

  “好刀,果然是好刀啊。”雪霜兒將這菜刀在手�舞弄了兩下嘴�嘖嘖的稱著奇,隻是真元卻不能透進菜刀�,這倒也是一大奇事,這菜刀除了洛風之外,怕是還沒誰能用得了,當初這刀出爐的時候,可是浸了他的血啊。

  “就是你這個人傻了點,不過我挺喜歡的,我決定了,以後就跟著你了,肯定會碰到許多好玩的事來。”雪霜兒將刀扔還給洛風後像是主人一樣說道。

  “啊?”洛風大叫起來。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六章 魔道中人

  被女人跟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宮如玉那次是發生了那種關係,又被龍天收為弟子才會帶著如玉四處走的,今天這個雪霜兒,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已,怎麼可能跟著自己?

  “怎麼?你不願意?”雪霜兒笑吟吟的問道,脾氣倒是好得很,隻是真好還是假好,現在還說不準呢。

  “沒沒,算了,先休息吧。”洛風說著胡亂的地上鋪些草根樹葉什麼的就躺了下去。

  雪霜兒卻沒有在野外睡過覺,弄了老半天,才算是在用樹枝,葉子等等堆起老高的一個簡易床鋪上躺了下去。

  下山著實興奮的玩了好多天了,她也累了,躺下不大一會就睡著了,洛風回頭看了看,確定雪霜兒睡著了,這才將手伸進了褲子�。

  這男人啊,若是沒有嚐過女人的味道也就罷了,可是一旦發生過那種事之後,時常就會有火衝上來。

  雪霜兒住慣了上房,在這荒郊野外哪�能睡得實啊,被一陣怪怪的聲響驚醒,細細一聽,卻是從洛風那�傳來的。

  回頭望去,卻見一股股的白色液體從那洛風的下身噴將出來,射出三尺多遠去,空氣�彌漫著怪怪的味道,而那洛風也長長的出了口氣,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你怎麼了?”雪霜兒坐了起來問道。

  “啊?噢,沒……沒什麼。”洛風慌亂的答道,連忙將那還沒有軟化的東西塞進褲子�去。

  “沒什麼?不可能,你手�拿的是什麼?拿出來給我看看。”雪霜兒可不管那一套,衝上來就搶洛風手�的東西。

  一個軟乎乎的東西落入了雪霜兒的手�,洛風痛叫一聲,命根子被人家抓得生疼,怎能不叫。

  雪霜兒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雖然長年在山上呆著,可是對於男女之事多多少少知道那麼一丁點,原本還以為洛風手�拿的是什麼好玩東西,可是一搶過來握在手�就知道不對勁了,那東西熱乎乎的,軟乎乎的,還有點濕乎乎的,怎麼看都是男人身上的東西,至少,雪霜兒自己的身上是沒有。

  “你……”雪霜兒一臉通紅的說著洛風,隻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還有一件事她忘了,那就是她的手�還抓著洛風的命根子忘了放開。

  “天啊,你先放開我的東西。”雖然被美女抓著那個東西,可是這抓得有些緊,洛風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噢噢。”雪霜兒紅著臉鬆開了手,洛風趕緊把東西塞了回去。

  一時間,二人相對無言,還是雪霜兒,紅著臉默默的走回自己的位置躺下,也不知睡著了沒有。

  “她是不是生氣了?會不會打我?”洛風腦子�想著想著睡了過去,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雪霜兒卻還睡得正香。

  可能是洛風起身的聲音驚動了雪霜兒,微微的動了幾下身子,這才摸著脖子扭著腰的坐了起來,野外睡了一覺,弄得她全身都有些酸疼。

  當雪霜兒的目光與洛風對視到一起的時候,不由想起了昨夜那尷尬的時刻,紅著臉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洛風也是吭吭哧哧的,半天之後,這才從乾坤袋�拿出一根不知名的塊莖來遞給雪霜兒,“餓了吧,吃點這個東西吧,味道還算是不錯。”洛風紅著臉說道,遠不知當初不知男女之事那般瀟灑了。

  “嗯。”雪霜兒頭也不�的伸手接過東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淡淡的甜味,還有類似於玉米的香味從手中的塊莖中傳來,味道還算是不錯。

  匆匆的吃過早點,二人接著上路了,雪霜兒沒問要去哪�,洛風也沒說,如是行了一日,已經到了華夏中部一個小城當中,天色已暗,二人決定就在此處投宿一晚,必竟夜間趕路風險很多,比如空氣中的渦流,又或是愛在夜間出行的各種鬼物或是怪物等。

  小城雖小,可是卻也在大大的有名,千年前在這�有一點,死傷數十萬,這個小城也跟著改了名字,叫怨城,因為每天夜晚,這城周都會有陣陣的鬼哭聲,都是些不得超生的小鬼,幾十萬啊,誰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超生他們,鬼門中人想要利用,可是卻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隻得任由他們夜間哭嚎了。

  小城�民俗很怪,一般的地方遇鬼躲都來不及,可是這個小城�,越是到了晚上就越熱鬧,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出來在門口點上香燭,擺上點供品。

  雪霜兒必竟還帶些小女兒的心態,很快的就把昨夜那尷尬的事給忘到了腦袋後麵去了,找好了客棧交上錢後便拉著洛風四下的逛著,看著那些居民們一個個虔誠的樣子,好奇無比。

  天色暗了下來,那些還在外活動的居民們像是約好了一樣,一個個都回到了家�,將門窗關好,雖然城內鬼嘯連連,可是卻並不見他們有絲毫害怕的樣子。

  二人回了客棧,卻見那客棧的門口也有香燭供品,好奇之下問起了掌櫃。

  “客官有所不知啊,在這城�,雖然鬼怪很多,可是我們一直都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們這小城雖然不大,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麼事,雖不能大富大貴,可也是一生平安,還有啊,二位沒什麼緊要的事的放晚上盡量不要出去,白天是咱們的時間,晚上就是他們活動的時候了。”掌櫃的肩頭搭著塊毛巾摸著桌子笑嗬嗬的說道,地方比較小,這掌櫃的同時也兼任著小二的角色。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記住了。”洛風笑著點了點頭,隻是看那雪霜兒,卻像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如……不如我們晚上出去走走,說不定有什麼好玩的事呢。”在上樓梯的時候,雪霜兒拉著洛風的衣服說道。

  “算了吧,我明天還在趕路呢,再說了,既然人家掌櫃的都告訴我們晚上不要出去了,肯定有不要出去的道理。”洛風絲毫不為所動,向樓上的房中行去,氣得雪霜兒暗道幾聲大木頭,可是卻也不得不跟著上樓,雖然同為修真者,可是首先她是一個女孩子,要一個女孩孤身一人到這鬼氣森森的城中去夜遊,這膽子還稍嫌小了起。

  二人隻顧著上樓睡覺,可是卻沒有發現,一直都在大堂一角吃喝的一個三角腦袋的大漢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總之,就是一直都目送洛風與雪霜兒一直進了房間才算是罷休。

  “找了十幾年了,總算是找到了。”那個漢子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怎麼著,嘴�念叨著,腦袋一歪,倒了下去。

  半夜了,正是外麵小鬼凶狠的時候,隻是在這個怨城�,好像越到半夜,那些孤魂野鬼就越是安靜一般,若是細聽的話,好像還能聽到些鬼聲飄蕩,窗紙上,不時的還會有些鬼影閃過,不過,卻並不影響人們睡眠。

  掌櫃已是昏昏欲睡,對於他們這些老城民來說,那些鬼聲非但不會讓他們覺得害怕,反而有催眠的作用,那個三角腦袋的漢子還趴在桌子上睡著,也無人去扶。

  雪霜兒雖然是一介修真,可是聽著這夜�的鬼聲,還是覺得心�毛毛的,女孩家,天生就對這玩意有些恐懼感,雖然她先前還說要半夜出去漫步來著。

  雪霜兒終於還是鑽進了洛風的房�,把洛風從床上擠了下去,在地板上打了個地鋪,這些年�,洛風東跑西顛的,隻要有個躺身的地方,他就能睡了,對環境的要求並沒有那麼的高。

  那三角腦袋的漢子忽地起身向樓上飄去,那掌櫃的根本就不曾發現。

  雪霜兒住的房間被被打開,可是床上卻空無一人,那漢子的臉色一變,接著側耳細聽一下,臉上又露出了曖昧的微笑,接著又為之變色,似是惱怒一般,這漢子神色變換之快,當真算得上大師級人物了。

  行到隔壁,那漢子的手上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十根手指都扭到了一起,不過卻也有一股淡淡的,似有似無的香味從那漢子的手指尖飄了出去,順著那房門的縫隙鑽了進去。

  忽,那漢子長出一口氣,像是十分累的樣子,接著,也不管什麼聲響不聲響的,直接就將門閂震斷,人也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你是誰?想要幹什麼?是不是走錯房間了?”躺在地上的洛風一個骨碌爬了起來問道,這一連串的問題卻像是讓那漢子看到了鬼一樣,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你……中了我魔魂宗的迷香惑神氣竟然還沒昏過去?”那漢子指著洛風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什麼?我為什麼要昏過去?”洛風愣頭愣腦的說道,這時床上睡得正香的雪霜兒也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張嘴打著哈欠坐了起來,還吧達著嘴,沒一點淑女風範。

  那三角腦袋的漢子更是愣住了,沒想到魔魂宗百發百中,偷襲從未落過的迷香惑神氣竟然對這二小沒有一點的效果。

  那漢子卻不知,洛風此去東海,收獲甚大,那可以守魂完魄的無名小紅果,還有那千年也難得一見的上古奇寶朱果,無論是哪一樣拿出來,都足以讓洛風不懼那些迷神惑氣的法術。

  雪霜兒更是了不得,打小就把那些天山雪蓮當大白菜來吃,而且,五百年以下的雪蓮都不屑去吃,再者說,天山之上,寶物甚多,比如說,九葉靈芝,九葉靈芝那種比朱果還要寶上幾分的好東西她沒吃過,七葉的,八葉的,她倒是吃了不少,所以,魔魂宗的三角腦袋漢子算是在這二小身上打錯了算盤。

  三人傻愣愣的對視著,好半天之後,雪霜兒這才反應了過來,怒喝一聲,晶光亮起,雪飄劍已經向那漢子的三角腦袋刺了過去。

  叮,一聲輕響,那原來隻現迷光的雪飄劍合而為一,被那漢子夾在指間,雪霜兒微微一愣,她可不是什麼好捏的柿子,嬌喝一聲,身子已經旋轉而起,雪飄劍更是瑩光大盛,似是有無數的雪花自那劍中飄出一般。

  那漢子一驚,沒想到這個小妞竟然如此的強勢,若是再不鬆手的話,怕是這兩根手指要保不住了,不得已隻得鬆手退後一步。

  那些自劍中飄出的血花在那漢子幾前一尺之處似是遇到了無窮的阻力一般,再也不能飄進一處,紛紛落地,在木製的地板上,結出一片片的冰花來。

  雪霜兒得理不饒人,劍決一引,就要使出飛劍之術來,可是手上一緊,卻是被洛風一把抓住。

  “還不急著打,問明白再說。”洛風說道,他實在是不想在回家的路上多若是非,雖然他十分不想將玄空派當成是自己的家。

  洛風出手製止雪霜兒的時候,那漢子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沒完全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年紀輕輕,論修為,竟然哪一個都不比他低上多少,這二人若是聯手的話,自己的勝算絕不會超過四成。

  “這位師兄,不知在下同伴何處得罪了你,竟然深夜下此凶手?”洛風施了一禮問道。

  “沒什麼得罪了,隻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罷了。”那漢子微微還了一禮說道,雖然魔道中人並不注重這個,隻不過人家遞過來笑臉,咱也總不能直接就一巴掌扇過去不是。

  “這……此話從何說起?”洛風說著回頭望了望雪霜兒,想看看她的身上帶著什麼寶物,隻是除了那把劍之外,雪霜兒卻是身無長物。

  “嘿嘿,魔魂宗辦事,向來不給人理由的。”那漢子怪笑起來,那聲音尖利無比,比窗外那鬼嘯聲還像鬼叫。

  魔道說起來可怕,其實也不過是與正道修煉方式不同,出手也有些狠毒,不留餘地,講的又是一個損人利已,殺戮並不如傳說中的重,甚至還不知某些正道門派,本來也無可厚非,大家都是衝著那天道去的,想當年那通天教主還魔道中人呢,還不是一樣並為仙界神君之一,隻不過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哪怕你是修真者,還不是要分個三六九等出來。

  這三角腦袋大漢可是大有來路,魔魂宗本就是魔道中一個二流門派,這些年來,魔門與正道相爭,損失慘重,大量的魔功丟失,而這魔魂宗雖然是二流門派,可是功法卻保留得較全,隻是門派擇徒極嚴,是以中落,而這漢子名為況情,雖然在魔魂宗�不是大弟子,但是卻是修為最強的一個,所以頗被宗主看中,這不,派他下山尋找可以用做鼎爐的處子。

  十幾年來,況情走遍了大江南北,還被正道發現了身份,幾翻追殺,終憑著魔門奇特的功法數次逃脫,始終都沒有尋得一個合適的女子,而這雪霜兒在他的眼中,竟然是罕見的冰霜之體,絕對是做鼎爐的上上人選,這才不得不出手,誰知竟然碰了釘子。

  洛風聽罷那況情的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人也太不講理了點,出手傷人也不給個理由,不過一想到玄空派那個所謂的正道大派的做法,不由釋然了,人家還是魔門的,論手法,還比不上人家玄空派呢。

  “既然如此,在下也說不定要護上一護了。”洛風說著手決一引,金鐵聲中,那菜刀脫鞘飛到了手中。

  看到洛風手持菜刀,況情險些笑了出來,修真者放著飛劍不用,竟然會用菜刀,這才真是頭一次見。

  “哼,膽子不小,竟然把主意打到你姑奶奶的手上來了。”雪霜兒怒喝一聲,仗劍而上,屋內狹小,空有飛劍之術卻不得用。

  況情也是大喝一聲,雙手瞬間變成了黑亮的顏色,如黑色水晶一般,合身撲上,隻是身子卻在怪異的扭了幾扭,雪霜兒刺出的劍竟然在他的身上打了個滑,隻是將他的衣衫劃破,露出了一身的排骨,沒想到這漢子外表看起來挺壯的,內在竟然如此之瘦。

  況情的目標並不是雪霜兒,這個丫頭他可舍不得打傷,他取的是洛風,隻要將這經驗明顯不足的兩個小家夥擊倒一個,那麼自己就可以有八成把握生擒那具有冰霜之體的小丫頭。

  洛風的經驗是不足,也是十分輕易的就被這個中途轉向的況情攻到了身前,可是況情他選錯了目標,若是他首先集中精力先打擊雪霜兒,怕是他會成功,可是攻擊洛風,就算是他師父來了怕是也不可能成功。

  水波一樣的大盾出現在洛風的身前,在那水紋盾麵上,還有一圓圓如蛛網一般的紋理,已經成為他身體器官之一的水雲盾,根本就不需要洛風用真元來控製了,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況情的雙手如刀,噗的插進了那水雲盾中,水雲盾現在已經完全變質了,不光是有水的軟性,還有一定的粘性,況情隻覺得自己的雙手像是插進了漿糊�一般,沾乎乎的,要費好大的力才能拔得出來。

  眼前紅金兩色閃動,況情終於將雙手拔了出來,身子也向後一退,刷,那把菜刀劈下,雖然沒能傷到況情,可是菜刀上的真元力卻將況情的衣服自脖子到小腹處劃開,皮膚上也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白印,險些就被開膛了。

  況情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沒想到這菜刀竟然如此的犀利,最怪的是,那小夥子的真元中,竟然還隱隱的帶著魔門特有的那種旋型力道,可是卻偏偏正氣凜然,完全都是正道中人的手法。

  容不得況情多想,雪霜兒的雪飄劍自他的身後射來,況情的身體扭上幾扭,像是一塊橡皮糖一樣,完全變了形狀,根本就看不出人樣來,雪霜兒的一劍也落了個空。

  三人都是修真者,這一鬥起來,雖然沒有兵器上的交擊,可是那罡風四動之下,這間房間早就被拆了,隔壁一對正摟在一起睡得正香的夫婦也被驚醒,驚叫著跑了出去。

  洛風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可以把自己變成這麼軟的人,不由稍稍一愣,再次揮刀撲了上去,有了水雲盾,洛風幾乎可以忽略況情一般性的攻擊,刀刀向那況情的要害之處劈出,出手風格頗有魔道風味,就連洛風自己都奇怪,什麼下手這麼狠了呢?

  況情的黑晶玉般的手可以夾得住雪霜兒的飄雪劍,可是卻夾不住洛風手上的菜刀,那可是天下第一刀啊,就算是傳說中的神秘門派蜀山劍派中的紫青雙劍來了,怕是也要俯道稱臣,更何況是況情的一雙魔手呢。

  況情的手剛剛伸出,喀嚓,右手的五根寸長的黑指甲被齊根斬數,捎帶的,還有況情指尖的一點皮肉。

  況情大驚忙不�的縮手,這一失利,洛風若是多點經驗,乘勝而追的話,怕是那況情的身上多少也要帶點傷,可是洛風有感於自己下手比前狠了,不由大感奇怪,抽身後退,體內真元湧動,大有加速融合的趨勢,呈螺旋狀的九龍心法和玄空真解兩種真元不斷的摩擦著,產生更大的第三種真元,而那第三種真元雖然比那兩股要弱小點,可是在打鬥的時候,竟然占的是主導地位。

  雪霜兒壓根就沒什麼經驗,平常跟大師兄雪滿天對招的時候人家還要讓著她,現在一出道就與魔道中人起了爭鬥,早已被洛風與況情的激烈打鬥吸引,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況情雖然屢落頹勢,可是身為魔門中人,麵子這東西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達到效果,當下流著血的五指在身前揮動,那些流出的黑紅的血竟然沒有落到地上去,徑自的飄在他的在前,組成一副懸妙的圖案。

  陣陣的危險氣息讓洛風回過神來,在況情麵前的那血水構成了圖案中,像是潛伏著某種凶獸一般,隱隱有陣陣的咆哮聲傳來。

  洛風此時也顧不得再管體內的怪異真元了,右手菜刀一橫,攔在胸前,左手一引,龍吟聲起,一條黑色龍影出現在他身體的左側。

  “九龍門?哼哼,你的修為還差了點。”況情說著怪嘯一聲,四野孤魂野鬼退壁,而那血水構成了玄妙圖案更是毫光大盛,反向鑽進了況情的身體�。

  吼,況情巨吼一聲,身子脹大,原本淨是排骨的身子上也長出條條狀碩的肌肉,反後一拉,更是從身後抽出一根三尺長的鐵棒來。

  況情的樣子不由讓洛風想起了陰山門派當中那個陰三變身時的樣子,也是像況情這般,幸好這況情手�拿的不是什麼骨頭棒子,要不然的話洛風還真是要以為是不是陰山的人找上門來了。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七章 魔魂宗

  快,實在是太快了,洛風與雪霜兒誰都沒有看清那況情是如何出手的,黑影壓來,水雲盾雖然擋了一下,可是洛風還是覺得大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不過洛風在後退的時候,左手蓄勢已久的龍影也射了出去,況情手中的鐵棒一揮,龍影被打散。

  “哈哈哈。”況情看著洛風撞破客棧的牆壁飛了出去大笑起來,大手一伸就向雪霜兒抓來。

  晶光一閃,雪飄劍向況情的手劃來,雪霜兒雖然沒有經驗,可是必竟也是天山派得意的弟子,心中雖然驚訝,可是卻也不會束手就縛。

  雪飄劍雖為天山寶劍,可是也要看在什麼人手中用,若是天山掌門夢無涯親至,怕是這況情早就被削掉了腦袋,可是在雪霜兒的手�,效果就要打上幾個折扣了,噗噗的輕響聲中,隻是將況情的手臂劃出十幾道口子,森森的寒氣將那傷口凍住,結了一層的冰霜。

  天山雪寒氣非同小可,雪霜兒怎麼說也修到了五成,況情的劍傷不嚴重,可是那森森的寒意自手臂湧來,卻也讓況情驚呼一聲,不得不稍退一步,魔功運轉,化掉那寒氣。

  恢複過來的況情舉棒便打,目標不是雪霜兒,而是她手中的劍,那鐵棒黑亮黑亮的,舞動間,閃著擇人而噬般的精光,雪霜兒大驚當中,不得不舉劍相迎,她已經沒地方可退了,若是一退,怕是那況情就會抓住機會,讓她翻身不得,天山天才弟子,審時度勢這點,不比任何人差勁。

  忽,風聲響起之間,金紅兩色閃過,菜刀已然飛至,當的一聲切在那鐵棒之上,天下第一菜刀之下,焉有完物,好鐵棒叮的一聲輕響,被菜刀切成兩半,況情手中隻抓著半截棒子,忽地打了個空,險些閃了腰,而那被切斷的棒子,也擊在雪霜兒的劍上,雖然將斷棒格掉,可是卻也震得雪霜兒半邊身子發麻,行動僵硬。

  菜刀在空中倒旋而回,直取況情的麵門,況情怪叫一聲,上半截身子自腰間似是折了一般,仰麵便倒,忽覺鼻端一涼,菜刀飛過,洛風也帶著一嘴的血飄身飛了回來,伸手接住那菜刀。

  當況情直起身子的時候,發現幾滴血血被甩了出去,接著嘴�一鹹,卻是剛剛被菜刀將鼻子劃成了兩片,這會一直起身子來,鼻子自中裂開,一分為二,甚是嚇人。

  那水雲盾在洛風身周遊移著,微光閃動,將本就帥氣的洛風映得如仙人下凡一般,雪霜兒看在眼中,一張嘴張得老大。

  雖然洛風現在外表看起來很帥很酷很有型,可是自家的事自家知道,剛剛況情那一下子,洛風雖然以水雲盾擋住了,可是況情那絲絲的魔氣還中侵入到了洛風的身體�,那細微的一丁點魔氣若是放在平時並不算什麼,可是現在洛風的體內三股真元本就有些亂套,再加入這麼一點點魔氣入體,馬上就被那混合真元吸收,這下可不好了,九龍心法和玄空真解兩種真元猛地運動了起來,螺旋摩擦著,更多的融合真元產生,將洛風的身體撐得漲漲的。

  洛風現在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想要將這些龐大的真元發泄出去,而那況情,無疑就是是最好的目標。

  況情強行將那兩片鼻子按到了一起,以真元將傷口封住,總算是保住了鼻子沒有被破相。

  洛風飄在空中,身上衣衫鼓動,完全沒有修真者那種真元內斂的樣子,卻聽啪的一聲,洛風頭上那粗布頭巾化為片片碎屑,齊肩的長發在空中舞動著,手上那把菜刀更是毫光大放,再加上遊移在身體周圍的水雲盾,讓洛風此時看起來,多了一股血氣,更加迷人。

  洛風的速度出奇的快,當那況情將手從鼻子拿下來的時候,洛風的菜刀已經奔著他的腦袋劈了過來。

  洛風在玄空派的時候,青陽真人從來沒有教過他飛劍之術,隻是教他些禦劍而行罷了,從小接受的就是以人為本,以器為輔,這菜刀雖然也可以當成飛劍來用,可是洛風卻並不擅長。

  洛風一近身,況情立刻就感覺到了壓力,那刀也甚怪,況情一雙魔手竟然觸碰不得,一碰就是一道口子,再加上反應過來的雪霜兒,本來就是剛下山,沒有一點的正道中人那種看中麵子的性格,雪飄劍雖然威脅不大,可是卻時常偷襲,防不勝防。

  三人再度鬥在一起,數十回合下來,這座客棧已經被拆下去了一層,出奇的是,他們卻下的地板卻沒有一絲的破損。

  當,一聲巨響,叮,再度一聲輕響,那況情在危機時刻超水平的發揮,一掌拍開洛風的菜刀,另一隻手也是一指點開了雪霜兒的雪飄劍,可是就算是這樣,那菜刀上怪異的氣息也讓況情的手一陣陣的發麻,這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事。

  況情的身體像是沒了重量一樣飄身後退,瞬間便隱入了夜風鬼聲中,動作行雲流去,沒有一絲的滯遲。打架,也許況情在修真界�排不上號,可是要說抽身而退,這個成天被正道追殺的魔道中人,決對是上上之能,不像是洛風,一出來就直奔東海而去了。

  沒想到這況情況然虎頭蛇尾,說退就退了,洛風捏著菜刀還在發著愣,倒是那雪霜兒像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伸手捅了捅洛風,“喂,你怎麼樣?沒事吧?”

  砰,洛風沒有被那況情這個魔門高手打倒,被雪霜兒這麼一捅,竟然一頭栽倒在地板之上。

  “喂喂,你沒事吧?”雪霜兒連忙扶起洛風叫道,這個男人也當真是奇怪,剛剛還是一副威風八麵的樣子,可是人家一走就摔下來了,看他那紅潤如昔的臉色,一點也不像是力竭的樣子啊。

  “二……二位……客官。”中年掌櫃的苦著臉鑽了上來,在那掌櫃的身後,還有些身上帶傷的房客一臉驚恐的望著雪霜兒。

  洛風他們住的是天字號上房,正好是這客棧的最上一層,可是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完全被削了下去,好像憑空少了一層一樣。

  “幹什麼?”雪霜兒心�正煩,沒好氣的吼道,還不忘將洛風抱到床上去,那菜刀,就算是洛風昏過去了,也一直都緊緊的抓在手�。

  “這……這……小老辛苦半生方才攢下這點基業,您看能不能……”掌櫃的吞吞吐吐的說道,把這一層樓都給削平了這掌櫃的不害怕,天天住在這怨城�,什麼怪事沒見過,隻是對於這有能力在片刻間就拆了房子的母老虎,他還是有著深深的恐懼,萬一一句話說不好,再把自己給禦了怎麼辦?這小日子過得剛剛好,他可不想去跟外麵那些孤魂野鬼去做伴。

  “你倒底想說什麼?”雪霜兒安頓好洛風後回頭問道,一臉的不耐煩,她也不知為什麼,對於這個洛風,竟然有著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一點也不像是跟大師兄在一起那樣。

  “這個……你看能不能……嗯,我這房子,還有這些住客都受了傷,你看……你看……”那掌櫃的急得直搓手,可是就不也把賠償兩字說出來,而雪霜兒也是剛剛下山,並不曉得這些事務,反正這又不是她一個人打壞的。

  “你倒底要幹什麼?”雪霜兒可真的有些發火了。

  “宵夜做好了,客官想要點不?”那掌櫃的話一落,後麵大著膽子跟上來的那些住客一個個都滾下了樓梯。

  “嗯,別說,還真是有些餓了,有什麼好吃的都拿上來吧。”雪霜兒大刺刺的說道。

  “啊?”掌櫃的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這般的大方,連錢字都不提。

  “怎麼?”雪霜兒看那掌櫃石化的樣子不由問道。

  “噢,沒……沒什麼,這個飯錢你看是不是要付一下。”掌櫃的說到這�,頭上的汗已經順著脖子流進了衣服�。

  “啊,對。”雪霜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這才記起,住進來的時候洛風還給了這掌櫃的一塊銀子來著,雪霜兒在身上摸了幾模,銀子沒摸出來,倒是摸出了一顆珠子,在夜�還閃著光哩,這是當年大師兄去南海一個小門派辦事的時候那�的掌門人送的,反正一大堆,回山後師兄就都給了她,正巧出門的時候雪霜兒帶了好幾顆呢。

  “你看這個行不行?”雪霜兒說著將那顆珠子拋給掌櫃的。

  那冰涼的珠子一入手,那掌櫃得嚇得險些也跟著摔下去,幸好活的時候夠久,這見識也廣,那可是夜明珠啊,別說是一頓飯了,就算是把這客棧賣了也換不來了。

  “行行行。”掌櫃的瘋狂的點著頭,就差沒把腦袋點掉了,那掌櫃的馬上反應了過來,轉身就跑,生怕雪霜兒會反悔,不過腳下一滑,卻是從樓梯當中滾了下去,這麼大的年紀了,身子板也不比年輕,滾到大堂的時候肋骨都斷了一根,隻是現在這掌櫃的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猶自抱著那夜明珠在嘿嘿的傻笑,直到那小二上來攙扶這才清醒過來,大喝著要那小二去張羅飯菜,完全不顧這怨城內夜間不能開竈的規矩了,換成誰,隻怕也要在這夜明珠麵前將所有的規矩都扔掉了吧。

  洛風也不知為什麼不肯醒來,一睡就是好幾天,雪霜兒總不能背著這麼大一個男人四處亂逛吧,隻得在這鬼氣森森的怨城內住下,而那掌櫃的更是將這姑娘當成了活祖宗,將最好的房子空出來讓他們住進去,好吃好喝的供著。

  洛風並不是昏了,而是最後那一擊的時候,體內的真元劇變,本來就由魔門總綱修來的那融合真元被調動了起來,連鎖的反應出來,九龍心法與玄空真解摩擦得更是厲害,這兩股真元也是越來越弱,融合真元也變強,此消彼長,原本就有排斥反應的幾股真元在洛風的體內大鬥了起來,實力越來越弱的兩道正門心法終於消耗怠盡,隻剩下那融合下來的真元,這真元並不如九龍心法那般厚重,也不如玄空真解那般輕靈飄逸,而是有一種介乎於兩者之間,還摻雜著一些狂暴的力量。

  洛風自打破而後立,重修玄空真解的時候,真元就已經變異,完全不按著常規路線行走了,現在那些真元在像是潮水一般在洛風的體內湧動著,躺在床上的洛風已經飄浮了起來,離床鋪一寸,雪霜兒在屋子�呆了這麼多天,早已悶了,不知跑到哪�去玩了,洛風怪異的現像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洛風的身體發出如悶鼓般的輕響聲,那些真元最終聚到了一起,各自占據一方,遍布全身,形成一個個的黑珠子,每個珠子之間還有一絲絲的細線相連。

  想當年,魔門也曾囂張一時,雖然現在被天下正道壓得�不起頭來,可是在強盛之時所建的那些隱蔽巢穴卻還在,而魔魂宗,就有這麼一個巢穴,就在一處無名大山的一個無名的山洞�。

  看著自己心愛的弟子帶著一身的傷狼狽的跑了回來,魔魂宗的宗主左千山的眉頭皺了起來,手上那卷發黃的帛書也放了下去。

  左千山看起來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相貌清郎,梭角分明,修剪得極為考究的短須更是衫出他不凡的氣質,再加上身上那一身全身的華服,當真是應了那句話,這男人啊,要越老越有味道,相信左山千向人群�一站,絕對能讓那些小姑娘們不自主的發出尖叫。

  “師父,弟子無能,有侮魔魂宗威名,還請師父責罰。”況情一進這山洞當中,看到了師父就一下子跪了下去。

  “算了,你起來吧,發生了什麼事?”左千山不慍不火的問道。

  “弟子在怨城發現了冰霜之體的女子。”況情說道,下麵的話還沒說,左千山就一下子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也是猛地一漲,生生的將況情下麵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忽,左千山吐了口氣,身上的氣勢也消失不見,重又坐了回去,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況情跟隨師父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如此的激動,也難怪,冰霜之體清純絕倫,是魔道中人做為鼎爐的上佳人選,魔門中人怕是數百年也不見得能尋到一個體質如此清純的女子。

  “接著說。”左千山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須說道。

  “是師父,弟子本欲將那女子請回,可是那女子本身就是天山派的弟子,實力非凡,而那女子的身邊亦跟隨一年青弟子,修為深厚,手使一把……嗯,菜刀,功法怪異,弟子無法辨出是哪派弟子。”況情說道。

  “嗯?使菜刀?”左千山的眉頭深皺了起來,修真者本就是一個怪異的存在,便用些怪異的武器並不什麼奇怪的事,隻是使菜刀卻是頭一次聽說,更何況,一把菜刀就能將自己的弟子傷成這樣,這不能不讓左千山覺得奇怪。

  “對了,那青年男子曾用過九龍門的飛龍之術,隻是……隻是卻不盡相同。”況情想了一下說道。

  “九龍門?”左千山低低的說道,九龍門雖說已然沒落,可是那龍天老兒就不可小視,誰見了都要頭疼的人物。

  “還有什麼?”左千山心中雖急,可是卻不得不細問一下。

  “再沒什麼了,隻是那小兒手中菜刀甚是鋒利,弟子魔手亦被傷到。”況情說道。

  左千山點點頭,沒放在心上,雖然魔魂宗的魔手很厲害,當年也曾掏過正道老大的心肝,可是自己這個弟子修煉的確實不怎麼樣,被傷到也是情理之中。

  “你養傷吧,為師要親自去一趟了。”左千山說著站了起來向外行去。

  “恭送師父。”況情高聲道。

  左千山剛出了洞口,相臨的幾個小點的山洞中走出十數名弟子,為首一白皮漢子走上前來道,“師父出門,是否要弟子等人隨行?”

  “不必了,近來我魔門大有�頭之勢,正道盯得緊,你們出去怕是會有麻煩,為師一人前往足矣。”左千山說著,衣袖甩動,人已踏空而去,黑衣金邊,隨風而動,甚是瀟灑。

  忽,洛風噴出一口濁氣,腦袋還有些沈,嗯,對了,這身子也有些沈,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睜開略顯沈重的眼皮,卻見一中年男子正坐在屋�的一張木椅之上,還用一種十分不解的眼神在望著自己。

  雖然那中年人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的麵善,可是卻讓人一看就有好感,洛風坐起身來,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放眼四望卻發現自己那把金身血紋菜刀不在自己的手上,而在那中年人麵前的桌子上。

  那菜刀對於洛風來說意義重大,無堅不摧不說,更是幹氏家族幾千年的心血,送與自己,決不能中途被人奪去。

  手微一揚,那擺在桌子上的菜刀嗡的一聲旋了回來,落入了洛風的手上。

  那中年人的眼中爆出精光,把洛風嚇了一跳,菜刀橫到了胸前,警惕的望著那中年人,海明潮在黃鶴樓那次就已經讓他得到了教訓,他是一個很有記性的人。

  左千山更是看不懂床上那年青人了,以自己的修為,放眼修真界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可是剛剛進來的時候,床上那年青人看起來就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若不是那掌櫃的信誓旦旦的用怨城鬼咒發誓,他真的會以為那老掌櫃在耍自己玩,可是現在那年青人手一動,那絕不是凡品的菜刀竟然就飛了回去,典型的禦劍之術,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年青人的身上也沒有一絲的真元流動。

  “你是誰?”洛風橫著菜刀問道,看起來頗為可笑,像是一個農家漢子在匪徒麵前用菜刀自衛一樣。

  這時,隱隱的,一女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左千山突地動了,合身向洛風撲來,洛風沒有想到這中年人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開打,菜刀前推,可是那中年人的身子忽在一下就變小了,成一個球體一樣,一隻烏黑的手掌也從菜刀下鑽了進來,向洛風的領口抓去。

  嗡,水雲盾支起,將中年人的黑手擋在外麵,進不得身,而洛風也被這一抓推得坐在床上向後退去,砰的一聲,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的坑洞出來。

  “你們……”雪霜兒出現在門口。

  左千山隻是眼角一掃便知自己等的正主回來了,雖然那水紋一樣的盾形物上有一定的粘力,可是卻難不得左千山這種大高手,變爪為掌,在水雲盾上一拍,人便輕飄飄,但是卻以像一條影子一樣向門口的雪霜兒撲去。

  雪霜兒雖然在天山的時候,除了大師兄,沒人是她的對手,可是那實戰經驗就菜得一塌糊塗,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去拔劍。

  雪飄劍倒是拔出來,寒氣跟著散出,可是雪霜兒修長的玉頸也被左千山用兩根手指掐住,體內的雪寒氣也是一滯,一點真元都調動不起來。

  “你們跟我走。”左千山性感的聲音透著一股磁性和威嚴。

  洛風拎著刀自床上站了起來,看著左千山的眼睛,好一會後將刀向身後一插,“好。”

  洛風的話讓雪霜兒為之感動,他們才接觸幾天而已,這木呆呆的小子竟然可以為了自己放棄可以逃走的機會。

  其實洛風的心中並沒有這麼想,可以說,在女人這方麵,洛風還是沒什麼經驗的,隻是對雪霜兒頗具好感罷了。胡媚娘,那是抓自己去煉功的,小村中那四女,是自己送上門的,宮如玉呢,稀�糊塗的就給上了,海邊漁村,那是他性欲高漲,情不自禁,算不得數,洛風隻是覺得這中年人雖然挾持人質,可是卻與自己麵對麵的交流,敵意明顯,而不像是玄空派那些人,麵上帶笑,實際上卻暗下殺手。

  為什麼會對一個自己隻是頗具好感的姑娘放下武器,洛風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或許,是她望上自己那種關心,求助的眼神吧。

  隻是兩個回合,把況情打得甚是狼狽的兩個小家夥就被左千山這個老馬給拿下了,而且,這個最為難纏的洛風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左千山回到魔魂宗的。

  況情鼻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是一看到洛風的時候,況情的鼻子又疼了起來,還流出了大鼻涕。

  “小子,你終於落到我的手�了。”況情捏著手指走到了洛風的跟前,手也變成了黑色,一拳向洛風的肚子打去,左千山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弟子竟然這麼大膽,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阻止。

  水雲盾,這個讓況情吃了虧的法寶再次出現將況情這一拳擋住,換做是幾天前,也許洛風就算是有水雲盾之護,也要被打退幾步,可是現在,就算是左千山,也僅僅的將他擊退一點點而已。

  況情一拳下去覺得不對勁,先不說這個小子被師父擒來竟然還能使用法寶,就說自己這一拳下去,那水紋處比從前更弱,更有粘性,讓他的身體為之一滯。

  忽,金紅兩光閃過,洛風的菜刀停在了況情的腦門上,“我的刀是什麼樣你見識過,想要命就不要動。”洛風說著笑了一下,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來。

  “你想怎麼樣?用他來換這個姑娘?你應該知道,我們魔道的行事風格。”左千山冷聲說道。

  “魔道?你們是魔門中人?”洛風問道,眼神也落到了這石洞一處石壁上的一副供畫之上,一具無頭的大漢,雙乳為目以臍為口,一對巨大的斧頭舉向天空,肚子上那隻大口張口,露出一口的利牙,似是對天狂吼著什麼一般。

  “不錯。”左千山說道,“所以你應該明白,我能這麼放心的讓你這般進來,就不怕你會對我魔魂宗如何。”

  “嗯,本來我還真是想用他還換雪霜兒了,不過現在我改了,你告訴我,你們抓雪霜兒幹什麼?告訴我,我就放了他。”洛風說著晃了一下手中的菜刀,菜刀上那森森的寒意讓況情的頭皮發炸。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八章 千古宴

  左千山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本來長得就夠酷,再一皺眉,更是有十足的男人味,就連被他捏在手中的雪霜兒都不由自主的放下敵意,傻傻的望著左千山。

  “這小子是不是耍我?難道他們正道中人不知我們抓這冰霜之體的女子幹什麼用嗎?”左千山心中暗道,雖然洛風看起來傻傻呆呆的一個老實人,可是以左千山的眼力,這小子分明就是大智若愚型的。

  “此話當真?”左千山說道。

  “在下雖然不懂那些規矩,可還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哼哼。”洛風說著冷笑兩聲,他不由想起了那個出身的門派來,從玄空派看正道做法,讓他心寒不已。

  “此女體質異常,極適合做我魔魂宗的鼎爐。”左千山說道。

  “鼎爐?”洛風不由驚道。

  以體質特異的女子,而且還要是處子做鼎爐,以魔功培育,經數十年,可在女子,子宮之內結下魔丹,如生兒般將魔丹產下,女子雖然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可是卻也算是完蛋了。服下魔丹,可讓人魔功大進,傳說可以直升仙界,不過這隻是傳說而已,三千年前,曾有一魔門分支煉出魔丹,雖然沒能飛升仙界,可是卻直達修真頂峰,不過後來卻不知所蹤,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以讓魔道中人瘋狂了,幾千年來,無論魔門是起還是落,都從來沒有放棄過這種做法,若是這種做法失敗的話,那女子的命運就不言而喻了,這在修真界�,並不是什麼秘密,當初青陽真人並沒有過多在這方麵解釋,所以洛風並不知道。

  “以人為鼎爐,不對啊,我記得是天地為爐,以身為藥啊。”洛風喃喃的自語著。

  在這洞內,除了洛風左千山等人之外,還有數十名魔門弟子,每個人都對魔門功法有所領悟,修為也不弱,洛風的聲音雖小,可是卻也都聽在耳中。

  洛風的話聽來就像是正道中人修行一般,在他們聽來,完全是無稽之談,可是左千山聽來卻像是有所領悟,卻又抓不住關鍵。

  “哼哼,你是修行修傻了吧,還天地為爐,你想得美,普天之下,又有何人會能讓天地做為自己的鼎爐?”況情在菜刀之下雖然不敢動,可是卻出言不遜,魔門在他們的眼中,那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包括功法。

  況情一番話終於讓左千山明白了,天地為爐,理論上能說得過去,可是又有誰會有那般的能力,將天地據為已用呢,當下指著洛風哈哈大笑起來,“想我左千山縱橫修真二百餘年,竟然險些被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唬住,當真是八十老娘倒崩孩兒,可笑啊可笑。”

  “不對不對。”洛風搖了搖頭,“那麼你們就不是魔門了,怎麼連魔門總綱的開篇都記不清呢。”

  左千山的笑聲嘎然而止,像是傻了一樣望著洛風一動也不動,那些弟子猶在笑著,包括況情在內,當那些弟子發現師父不太對勁之後,笑聲越來越笑,終於靜了下去,隻有況情背對著眾人,還在大笑著,可是卻越笑越不對味。

  左千山的心�掀起了濤天的巨浪,魔門總綱,這四個字如一聲炸雷震得他身體直發晃,連雪霜兒從手中脫開都不自覺,他一點也不懷疑洛風此話有假,幾千年了,最早之前,魔門總綱落入大魔王蚩尤的手上,隨著大魔王的敗落,正道登台,魔門總綱也不知下落,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東西失傳,也有新的東西被那些天才創出,而這代表著魔道至高境界的總結性的心法也隨之泯滅在曆史的長河中,就連魔門之中,知道這魔門總綱的人,絕不超出三個,而左千山,就是其中的一個。

  左千山伸手在灘坐在地上的雪霜兒身上拍擊兩下,那被禁錮的真元終於緩緩的運行起來,身上卻是酸痛不已,雪霜兒無力報複,卻也用那足以殺死人的眼光將左千山淩遲了不知多少遍。

  洛風收刀於身後,況情也獲自由,看到洛風這般的老實,氣得雪霜兒大罵洛風木頭,這麼好的事,怎麼能輕易放棄,可是接下來,卻讓雪霜兒大驚不已。

  “擺千古宴待客。”左千山說著一甩大袖,俯身向洛風拜倒,雙手前伸,十指相扣,扭成怪異的手勢。

  不光是雪霜兒,眾魔門弟子也是大驚,這千古宴可是代表著整個魔道最高的禮節,不光是那足以嚇死人的三千八百六十道菜,還有就是,全門上下都要三拜九叩,以示尊重,自有這規矩以來,傳說除了那無頭也要反天的魔神刑天之外,還沒有人受此殊榮。

  洛風就那麼呆呆的受了魔魂宗全門下下三拜九叩的大禮,再傻乎乎的任由他們將自己請到一間更大的大廳當中,巨大的桌子,精美得隻能用藝術品來開形容的菜肴,三千八百六十道,足足上了一整天才算是上完,中途每當洛風想要問出點什麼的時候,那左千山總是擺下手,用十分尊敬的語氣打斷。

  洛風與雪霜兒心中都有事,那些菜雖然有一大半都是聽都沒聽過見都沒見過,而且味道也好得不得了,可是他們兩個都沒有吃多少。

  終於,這飯用了近十個時辰吃完了,撤下飯菜,上來香茗,洛風再也忍不住,“嗯,左宗主,有什麼事就請直說吧。”洛風說道,他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若是左千山來硬的,怕是洛風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左千山這樣像是祖宗一樣的供著他卻讓他有些受不了。

  雪霜兒也瞪大了眼睛望著左千山,想看看這個抓自己回來的老家夥有什麼說法沒有,怎麼前後反差如此之大。

  “這……我魔門沒落千年之久,始終都被正道所壓,雖偶有高手出世,卻也難以力挽狂讕,先生即知我魔門總綱,更是給我魔門帶來無限希望,若先生不嫌棄,左某願放棄宗主之位,還請先生不要嫌我魔魂宗派小不容神。”左千山恭敬的說道,一口一個先生更是把洛風說得頗為不自在,後又聽到左千山要讓他當魔魂宗宗主,當聲嚇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雖然青陽真人很少跟他講些什麼正邪之分,在洛風的眼中,屠掉他們小村的那個吸魂獠是魔頭中的魔頭,另外,也隻是玄空派沒給他好感了,對於其它的門派和人,洛風一向都迷乎得很,可是這些年�聽多了正邪不兩立,心�多少還有在意。

  “你放屁。”洛風隻是嚇了一跳,可是雪霜兒卻跳起來大叫,雪飄劍也拔了出來頂到了左千山的眉心處。

  魔門弟子看到師父受製於一小女子,不由大怒,紛紛拔出稀奇古怪的兵器就要上前將這小娘皮碎屍萬斷。

  “都給我住手。”左千山吼了起來,聲音震得這山洞直發顫,那些門下弟子也被嚇得定在當場,不敢再向前一步。

  “先生是我魔門希望,若是我左某人能以一具殘軀得魔門總綱,左某不勞姑娘動手,在下自刎當場,以謝挾持姑娘之罪。”左千山說著當場跪了下去,一雙虎目圓睜望著洛風。

  那雙眼睛充滿著暴戾,可是卻卻毫不做作,完全不似正道老大們那種綿�藏著針,笑�夾著刀的樣子,就這個樣子,博得了洛風極大的好感。

  “哼,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少在這�對洛風花言巧語,自古便是正邪不兩立,洛風更是正道中的英雄人物,手握你們魔門的弱處,豈能被你們所欺。”雪霜兒好像有些反客為主了,長劍非但沒有離開左千山的眉心之處反而大怒吼道。

  洛風後被驅出門派,而青陽真人在正邪方麵也沒有教他太多,所以他隻是憑著感覺辦事,而雪霜兒卻不同,自幼便在天山派學藝,天山掌門夢無涯更是個滅魔道主義者,雪霜兒自小就受了這方麵教育,自然會對魔門沒什麼好感。

  左千山一派宗師,被雪霜兒這個小丫頭罵了個狗血淋頭利刃加身,絕對是個天大的恥辱,可是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望著洛風,眼中充滿了期盼。

  洛風沒有出聲,隻是在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雪霜兒張了張嘴,不知在蘊釀著什麼話出來,可是看到這左千山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樣子,就算是她再嬌縱,有些話也無法說出口來,必竟他不像青靈兒那般的不講理。

  “那魔門總綱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還給你們也是應該的,左宗主不要對小子行如此大禮。”洛風這才呆呆的反應了過來,伸手扶起左千山。

  “先生如此胸襟,左某再叩拜也是應當的。”說著左千山當真再行叩拜,洛風拉都拉不住。

  “木頭,你怎麼可以對魔門這樣,有道是正邪不兩立啊。”雪霜兒可是急了,從入門的那天起,她就夢想著縱劍而行,殺遍四方魔門,可是現在完全與她的理想背道而馳,在這高手的麵前,她就跟一隻小雞一樣,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那本來就人家的東西,我們不能用各種名義,甚至是用保管的名義搶奪人家的東西。”洛風正色道,“更何況,我看此人,順眼。”說到這�,洛風笑了起來。

  左千山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眼巴巴的望著洛風,雖然心下很希望拿出筆墨紙硯來讓洛風立刻將魔門心法總綱寫下來,可是卻又覺得那樣有些不妥。

  “我……我……”雪霜兒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現在不在是天山,手頭上又沒有什麼可以威脅的東西,隻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著悶氣。

  洛風隻是對她笑笑,以洛風的脾氣,是,很好說話,就算是你給他一棒子也沒什麼,可是一旦他認定的事,別說是九頭牛,就算是九條龍都拉不回來。

  “魔門心法那個東西還有很多的圖形,我又不會畫,所以隻有把這個給你了。”洛風說著從乾坤袋�拿出一塊圓石來。

  看到洛風的乾坤袋,左千山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夥身上還有如此至寶,此人不簡單,左千山如是想著。

  “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我也是無意中看到了�麵的東西。”洛風說著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

  左千山現在哪�還能管什麼使用方法,隻要魔門總綱到手那就謝天謝地了。

  左千山用他平生最為恭敬的態度和禮儀彎著身子,伸出雙手從洛風的手心�接過那塊絲毫不起眼的圓石頭來,誰又能想得到,這不起眼的石頭竟然是牽扯著魔門興衰的重中之重呢。

  圓石入手,左千山立刻感覺到了,他體內的魔功瘋狂的運行了起來,隱隱要還有要衝破瓶頸的跡象。

  左千山那顆早已是波瀾不驚的心狂跳了起來,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再無寸進,可是今天,竟然隻是一塊小小的石塊就讓他有如此的精進,這種狂喜讓左千山就那麼愣愣的保持著恭接圓石的姿態。

  一聲巨吼,魔門當中一名弟子飛身縱起,手中如狼牙一般的錐形武器淩空向洛風射來,魔門之所以被正道所唾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魔門的行事手段,就像現在這樣。

  金紅兩光閃動,洛風的菜刀拔了出來,當的一聲架住那一對狼牙,接著亮光一閃,水雲盾這個從來都隻是做為防禦的法寶竟然猛地衝了出來,砰的一聲撞在了那個偷襲的魔魂宗弟子的身上,生生的將那名弟子粘在了水雲盾上。

  水雲盾上的粘性來自上古異蛛,經血引蘭吸收同化後力量並不算是太大,也僅能在這種弟子的身上維持一息而已。

  對於修真者來說,一息的時間都顯得太於過漫長了,洛風在這一息之間,甚至可以劈出上百刀之多,將那名長相對不起父母的魔魂宗弟子劈成碎塊。

  啪,一聲讓人身心一起舒暢的聲音響起,那個粘在水雲盾上微微發愣的弟子臉上多了一隻手,接著那張臉,不,應該是整個腦袋都變形了,再接著,人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側摔出去,直射到十丈外才在石壁上撞擊了一聲摔到地上,身子也是一抽一抽的,一條命隻剩下了小半條。

  “執法何在?”一臉都是煞氣的左千山大吼起來,手上,還在滴著血,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

  “在。”數名眼神陰冷的大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每一步,都像是帶陰冷的地府氣息一般。

  “洛先生是我魔魂宗至高無尚的貴客,千古宴都坐得的人,全宗上下,甚至是整個修真,無論哪一個敢動洛先生,我左千山拼了這條命也要護他周全。”左千山吼道。

  “是。”所有的弟子愣了一下後高聲吼道,自有道魔之分以來,還在第一次出現魔門傾一門之力去護一正道中人。

  那名偷襲的弟子被那執法弟子拖了出去,至於他會有什麼樣的命運,那就隻有天才知道。

  “洛先生,真是對不起……”左千山訕訕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哼,木頭,你看,我就說吧,這些魔道中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哼哼,你給了他們好處,他們隨後就翻臉,我看你還是長點記性吧。”雪霜兒說著跳了過來,一根蔥白樣的手指點到了洛風的腦門上。

  雪霜兒的話讓魔魂宗上下一齊變了顏色,魔魂宗行事確實不擇手段,可是在行事方麵,可要比那些所謂的正道光明磊落多了,隻是這些黑暗麵,雪霜兒卻並不知曉。

  左千山將他們待若上賓,雪霜兒就算是怎麼鬧,也沒有誰敢出聲反對,左千山自拿到了那魔門心法總綱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一處石室當中,常常是三兩天也看不到人影。

  雪霜兒的吵鬧,再加上洛風急於返回玄空派去拿解藥救自己的師父,讓洛風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可是左千山已經兩天沒有出現了,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也不太好。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左千山從石室中走了出來,整個人都像是變了樣子一樣,看樣子,對魔門總綱的心法有所心得了。

  “左宗主,來得正好。”洛風遠遠的看到了左千山後連忙迎了上去。

  “不知洛先生有何要事?隻要我魔魂宗能幫得上忙的,必定傾全宗之力。”左千山連忙說道,倒是一點也不摻假。

  “不是不是,我是來向你辭行的,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啊。”洛風苦著臉說著。

  “這……唉,魔魂宗上下招待不周,左某又急於突破,倒是怠慢了先生了。”左千山一臉愧疚的說道。

  “左宗主誤會了,在下並沒有對貴派不滿,隻是確有要事,再者,霜兒好像也對貴派成見頗深,常會若出事來,昨天還將貴派的弟子打傷,著實過意不去。”洛風紅著臉說道,在魔魂宗呆了半個月了,他跟雪霜兒的關係也更加曖昧了些。

  “這倒是無妨,魔魂宗弟子皮粗肉厚,打上幾下倒也沒什麼。”左千山笑道。

  “多謝左宗主不怪之情,在下今天就要告辭了。”洛風說著連忙施禮。

  “先生切不可再施此禮了。”左千山連忙扶起洛風的晚輩之禮來,一臉的驚慌,洛風無疑是整個魔門的救星。

  “既然先生執意要走,左某也不便阻攔,先生稍等,待左某湊上一桌酒席為先生餞行。”左千山說道,也不管洛風同不同意,自顧的招來門下弟子吩咐起來。

  洛風搖頭苦笑,本身就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再被人熱情的招待,更是不安了,卻從不去想自己倒底給魔門帶來了多大的好處。

  這一次,雖然沒有千古宴那般的豐盛,可是大盤小碟的卻也是數百道菜上來,雪霜兒對著左千山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可是卻吃得甚歡,想當初在天山派的時候,何曾吃過這些山珍海味。

  飯後稍事休息,洛風與跟屁蟲一樣的雪霜兒上路了,左千山帶領門下弟子直送出百�還不肯返回。

  “左宗主,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請回吧。”洛風不得不第五十次停下來說道,雪霜兒雖然還是那副表情,可是明顯還是被左千山這種執著所感動,臉色也沒有那般的難看了。

  “唉,送君千�,終須一別,隻望先生別忘了我魔魂宗,若是日後有所須要,隻須差人打上一聲招呼,我魔魂宗必定全力相助。”左千山也是第五十次的回答著。

  “好,肯定青定,那在下就告辭了,左宗主也不要再送了。”洛風連忙說道,連禮都不敢行了。

  洛風與雪霜兒再趕三天的路,終於進入了遠遠的看到了那如一隻拳頭上伸出一根中指一樣的山頭來,中指山,玄空派的根本所在。

  “你……你是玄空派弟子?”雪霜兒這下可是大驚失色,誰都知道,打壓魔門最來勁的一個是無憂穀,而另一個,就是玄空派了,沒想到一個玄空派的弟子竟然還會將魔門的東西送回去,這更是令雪霜兒想不通了。

  “不,我早已被玄空派清出門牆了。”洛風遠遠的望著那山頭輕聲說道,心思,飛回了在玄空派修行的那段日子,隨之,還有那個姑娘,笑起來跟他很笑,也長著可愛酒窩的小姑娘,那個為了讓他有機會逃走,寧肯自傷的女孩,柳如。

  “你在這�等我,我去辦點事,很快就會出來的。”洛風對雪霜兒說道。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雪霜兒不滿的說道。

  “嗬嗬,我一人進去,憑著熟門熟路還尚可為之,可是如果帶上你呢?沒忘了,我可是玄空派的棄徒啊。”洛風說著笑了起來。

  雪霜兒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天山派雖然不算是小派,可是在人家玄空派的眼中,還不是小弟一個,他雪霜兒雖然對自己的修為有信心,可是要說暗入玄空派,這膽子還是略顯小了點。

  雪霜兒一臉的不高興,任由洛風將她帶到了最近的一處小城中,尋了處客棧安頓下來,辦完一切的瑣事,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向外走。

  “喂,木頭。”雪霜兒突地叫道,木頭這個名叫得越來越須了。

  “什麼事?”洛風又轉了回來。

  “你要小心,快點回來找我。”雪霜兒小聲的說道,小臉也變得紅撲撲的,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般的誘人。

  “嗯。”洛風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轉身又要向外走。

  “回來。”雪霜兒再次叫道,讓洛風不得不走了回來。

  雪霜兒也沒有什麼交待,隻是一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上,再狠狠的將他推了出去,這才大吼了十幾聲木頭,將洛風弄得一頭的霧水,不知是哪�又得罪了這位姑奶奶。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四十九章 柳如的苦難

  玄空派的護山大陣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雖然各大生門都有門內弟子所守,可是洛風手中的那本冊子�記載的可不隻是那幾條通道而已,可以說,現在除了青陽真人以外,隻有洛風最熟悉玄空派的護大大陣了。

  輕車熟路的尋到了青陽坪,這�本就占地狹小,再者,又是青陽真人曾經用住過的地方,雖然清靜優雅,可是卻無人敢到這�來修行,倒也是給了洛風好大一個機會。

  站在青陽坪那小小的平台前,洛風長長的出了口氣,他好像又看到小小的自己在這�盤膝而坐,努力的修行著,一心想要為全村父老報仇,忽在又閃過柳那張可愛的小臉還有青靈兒那母夜叉般的樣子。

  從進入玄空派到前往東海,洛風的思緒瞬間轉了整整一圈,感覺像是過了幾百年一樣,洛風都不也相信,自己在這十幾年�竟然有著如此之多的遭遇。

  遠處傳來了破空之聲,可能是巡山的弟子也可能是誰不經意的路過,洛風不想多惹麻煩,步進石室當中,在石室的一角,洛風用力的推了起來,一推不動,再狠狠的一推,終於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聲,開了一條小縫。

  那牙酸的聲音很響,洛風不敢再推這石門,吐氣收腹,從那不足尺寬的小縫�生生的擠了進去,再小心的將門關上。

  拿出火折子四下照了一圈,師父的位置還清晰的記得,隻是在火折子那微光之下卻看不太清楚,並沒有找到師父的身影,尋著記憶,洛風點燃了這密室�的一根火燭。

  上等羊脂製成的火燭慢慢的亮了起來,發出一股令人食欲大震的香味,數息間,兒臂粗的羊脂燭燃到了極限,發出足以照亮這密室的柔光來。

  洛風不由臉色大變,當初師父中毒,以真元強行壓下之後,是他親手將師父扶進來了,親自看著師父坐在石室中央的那個蒲團上,可是現在,不旦青陽真人不見了,就連當初那個蒲團也沒了影子,密室�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洛風在秘室�轉了十幾圈,這秘室建得非常的嚴密,是從山中生生挖出來,連個縫都沒有。

  “師父哪去了?”洛風在石室�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的轉著,嘴�也不住的念叨著,火龍丹自己找回來了,可是要用這丹藥救命的人卻不在了。

  不甘心的洛風再次在這秘室�尋了十幾圈,可是還是沒有找到,正欲再尋幾圈的時候,門外破空之聲傳來,好像有人落到了青陽坪上,洛風心中一驚,暗叫一聲壞了,他進來以後急於見到青陽真人,所以那石門還在開著一條縫,雖然現在是白天,可是青陽坪的洞府�還是很陰暗,羊脂燭的火光又很盛,從那門縫�肯定�會看到燭光的。

  現在再去關門已經來不及了,洛風隻得認命的歎息一聲,再次在這秘室�張望幾眼,回手將菜刀抽了出來,大步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洛風就愣住了,中洞口張望的不是別人,正是讓洛風念念不忘的柳如,雖然柳如的發型變了,盤在了頭頂,人也變了很多,成熟了,也顯得更加的憂鬱,雙目也不似離開時那般清靈,看上去竟還顯得有些呆滯,可是洛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你是洛風?”柳如指著洛風好半天才敢認人,這些年來,洛風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在他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了洛風當年的影子,隻有洛風那對酒窩,還有臉上始終都帶著的似有似無的微笑讓柳如覺得眼熟。

  “我是洛風,我回來了。”洛風說道,連洛風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會這般的平靜?可是心卻是怪怪的,像是在極快的速度,極小的頻率在跳動著,讓洛風的眼前有些發花。

  柳如沒有出聲,隻是死死的咬著嘴唇,就那麼看著洛風,粉紅的唇被咬得青紫,似是稍一鬆口,洛風就會在她的眼前消失一般。

  洛風也是定定的看著柳如,握著菜刀的手也有些發抖,二人如石化了一般,可是又有誰能解讀得出他們二人之間那種天生一般的默契,數麵之緣而已,卻讓兩個少年的心緊緊的貼在了一起,現在,少年長大成人了,可是那種感覺卻更加的強列了。

  “柳如……”洛風輕輕的喚出了柳如的名字,伸開雙臂,向柳如走了過去。

  “嗚。”出乎洛風的意料,柳如竟然忽在哭了出來,掩麵而去,洛風看著踏劍遠走的柳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不知道,自己倒底何處讓柳如如此的傷心。

  不甘心的洛風甩出菜刀,飛身而起穩穩的踏在菜刀上向柳如追去,他已經完全顧不得現在是在玄空派內部。

  沿途倒是遇到了過些玄空派的弟子,可是卻沒有誰出來阻攔,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洛風一樣,遠遠的看到柳如掩麵飛來,躲都來不及的樣子,哪�能看得清洛風啊。

  那是一處比青陽坪還要大出來的一片空地,也同樣是懸在山上的,在那片空地上,蓋著一間小屋,周圍種著花栽著草,甚是雅至,柳如就落向那�,推開房門跑了進去。

  洛風隨後落了下來,站在門口,還能聽見�麵壓抑的哭聲,洛風不懂柳如為什麼要哭,隻是聽著柳如那悲傷的哭聲,洛風也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正待推門進去做自己人生第一次安慰別人的事,可是洛風又停了下來,因為他分明聽到,有人向這�禦劍飛來,洛風的六識要比一般的人強得多。

  想到自己的身份,為了不給柳如帶來麻煩,洛風隻得閃身後房後,待那人走後再出來安慰柳如好了。

  “你這個小賤人,哭喪啊。”一聲讓洛風全身發麻,至今還記憶猶新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條雞不死般的聲音,足以讓洛風這個經曆了海外生死劫的強人也為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師……師……”柳如的聲音似是很害怕一樣,換成是誰,麵對這個長得對不起天下人,聲音又如此難聽的主也要害怕了。

  “師你個頭。”青靈兒那難聽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啪啪的聲音響起,柳如也慘叫了起來,還夾雜著衣衫碎裂的聲音。

  洛風心中一驚,這個當年折折磨過自己的惡毒女子現在竟然又折磨起了柳如,洛風在屋後找了一圈,終於尋到了一扇小小的窗子,爬了上去,入目的一切卻讓洛風不由自主將拳頭握緊,發出咯咯的響聲。

  青靈兒的嘴�不住的喝罵著,“你這個小騷蹄子,我讓你搶我的大師兄,我再讓你搶。”一邊喝罵著,一根六尺長的蟒筋鞭在青靈兒那決對不算差勁的真元帶動下向柳如的身上抽去,不知為什麼,在幾年前實力就不俗的柳如不敢還手,竟然也不敢逃走,隻是縮在地上,將自己抱成一小團。

  啪,每一鞭下去,都被真元崩得緊緊的筋鞭都會自柳如的身上帶下一片衣衫來,雪白的肌膚上出現一道紫紅的鞭痕,最後,柳如已經不再叫了,隻是每一鞭下去,都會狠狠的抖上抖。

  隻是幾鞭下去,柳如便已是衣不蔽體,胸腹之處更是被青靈兒重點照顧,看著柳如身上新舊交�的鞭痕,洛風終於明白柳如為什麼要哭了。

  洛風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兩腮的肌肉更是崩得要爆開,洛風知道青靈兒心下狠毒,當年自己沒少在她的手下吃苦頭,可是好在有師父青陽真人在,可是洛風絕對沒有想到青靈兒狠毒到這般田地。

  “此女留你不得。”洛風喃喃的說著,金身血紋菜刀也被拔了出來,此時的洛風,青靈兒絕不會是對手,幾刀之下,就會被分成數塊殘屍。

  熟悉的破空劍嘯聲,讓洛風準備撲出的身形不得不微微一滯,從小窗子望去,推門進來的正是在黃鶴樓大坑了自己一次的海明潮,在他的身後,還背著自己的那把石中劍。

  “師妹,你又在胡鬧了。”海明潮不慍不火了對青靈兒輕聲喝道,一點的威懾力都沒有。

  “哼,這個騷狐狸,竟然敢勾引你,我是越想越生氣,索性再來教訓她一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勾引你了。”青靈兒看到海明潮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狠狠的再抽了幾鞭這才恨恨的將鞭子扔到了海明潮的腳下。

  海明潮笑了一下。

  “師妹,不要再鬧了,這是你娘許下的婚事,我也沒有辦法啊。”海明潮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管,這個小騷貨,都是她。”青靈兒說著上去又踹了近乎高潮的柳如兩腳,將柳如踹得翻滾幾下,撞倒了一張椅子。

  柳如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了小貓,盡力的蜷著身子,瑟瑟發抖,初夏的暖風,也不能給她帶一絲的暖意,隻有心底那人,讓她稍稍有了一絲的安慰,隻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還能再見他嗎?柳如的眼中閃過絕望。

  “好了好了師妹,算了吧,你先回去吧。”海明潮哄著青靈兒,看都沒有看柳如一眼,娶了他有一段時間了,每天玩上好多次,也玩夠了。

  “我不嘛,我就要跟你在一起。”青靈兒旁若無人的對海明潮撒著嬌噴著口臭,也許在她的眼中,柳如根本就不能算是人吧。

  “師妹,你還是快點去師父那�去吧,師父要我來找你的。”海明潮笑著說道,他可是真的不想說話,隻要一說話,青靈兒那殘留在空氣�的臭氣就會從嘴�衝進去,讓他直犯惡心,可是自己未掌大權的時候,還是要借助這個小娘們,還有那個老騷娘們的幫助。

  “你跟我一起去嘛。”青靈兒晃著海明潮的手臂,一般隻要長相過得去的女孩一但施出這種手法,是男的都會點頭,隻可惜,青靈兒長得太對不起觀眾了。

  “師妹,不是我不想陪你去,是師娘找我還有要事啊。”海明潮做出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

  “哼,不去就不去。”青靈兒說著一甩手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又跑了回來,撿起那鞭子對著柳如又狠狠的抽了幾下這才扭著與身體不成比例的肥屁股走了出去。

  海明潮則是淫淫的笑了幾下,走出這間屋子向青柳坡飛去,青柳真人那個外表威嚴,實際騷到骨頭�的老娘們,說真話,比起那些小姑娘來更有味道,飛在空中的海明潮忍不住笑了起來,從開始到結束,他都沒有多看柳如一眼。

  洛風並不是不想出來將這一對狗男女劈於刀上,隻是蜷在地上的柳如一直都用一種近乎於祈求的目光在望著躲在窗子後麵的洛風,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流淚,她的淚,在短短的月餘就已經流幹了,有的,隻是一雙呆滯的眼睛,就是這雙呆滯的眼睛,阻止了洛風的衝動。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走?”洛風衝了進來一把將柳如抱了起來,聲音有都變了聲調,他與柳如隻不過是神交互有好感,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隻是這一點點的星火,竟然可以讓彼此掛念這麼多年。

  直到這一刻,洛風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的掛念她,平生,也是第一次明白了愛的滋味,懷�這個傷痕累累的女人,是自己懂事以來,讓自己在蒙矓間懂得了愛的女人。

  “我也想過,我很早就想過要走出這�,可是……可是我沒有你的勇氣,沒有你的瀟灑,知道嗎?我昨天做了個夢,夢到你回來接我了,帶著我飛過雲端,飛過高山,飛過大海,一直飛到了遙遠的天邊……”柳如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將腦袋靠在洛風的肩上,嘴角帶著純純的微笑,極為滿足,完全沈浸在自己編織出來的夢境當中。

  “我帶你走,我現在就帶你走。”洛風說著伸手抱起了柳如。

  “你已經帶我走了。”柳如摟著洛風的脖子喃喃的說著。

  當洛風踏出第一步的時候,柳如就清醒了,掙紮起來,洛風不解的將柳如放下,這才想起,原來她是一身的傷痕,而且衣不蔽體,如何能出得了門。

  當洛風在屋內拿了床被子回來想要披到柳如身上的時候,卻被柳如推開了,“走吧,走吧,你不知道你為什麼回來,可是你現在該走了。”柳如望著洛風,眼中再現從前那般的輕靈,水汪汪的眼睛讓洛風為之感動。

  “你說過的,我會帶你走,我也一定會帶你走的。”洛風說著再次將手上的薄被向柳如的身上披去。

  柳如沒有拒絕,隻是緊緊的將被子裹到自己的身上,坐到了地上。

  “洛風,你走吧,我沒有你那般的灑脫,我也再也配不上你,你走好嗎?求你了,給我留下一個夢,醒來後,這隻是一個夢好嗎?”柳如將臉埋在雙膝間喃喃的說著。

  “走吧,走吧,求你了。”柳如坐在地上,隻是喃喃的說著這句話,每一句都像是一柄大錘重重的敲在洛風的心�。

  “不行,我一定要帶你走。”洛風咬著牙,強行將柳如抱了起來,他心動的第一個女人,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是足以讓洛風冒更大的險,哪怕是埋身玄空派也在所不惜。

  “難道你給我留下一個夢也不可以嗎?”柳如仰起頭望著洛風靜靜的說道,語調平靜得嚇人,眼中,更是滴出兩行清淚。

  “我……”洛風動了動嘴說不出話來,無論是柳如的語調還是眼神,都向洛風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若是現在強行帶她走,隻怕……洛風不敢再想下去。

  洛風終究還是將柳如放了下去,陪著她坐在她的身邊,手攬著她的肩頭,柳如靠在洛風寬肩上,一頭秀發,散了洛風半個身子。

  “他們都走了,一時還不會回來,你陪我說會話好嗎?”柳如輕輕的說著。

  “好,好。”洛風連連點頭。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柳如說著笑了起來。

  “記得,那次是玄空派比試,爭取試煉名額。”洛風點頭說道。

  “你知道嗎?你那個時候就像是個小傻瓜一樣,呆呆的,不過你現在看起來也不比那個時候好到哪�去,隻是,你更成熟了,也更像是個男人了,這些年,你在外麵吃了不少的苦吧?”柳如道。

  “是啊,我去了東海,那�很美,但是也很危險。”洛風說道。

  “給我講講你在東海那�遇到的事吧,我很早就想去看海了,聽說那�很美的。”柳如撫了一下散亂的頭發說道,身上的傷口牽動,可是她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海上的日出,體態龐大的巨型大魚,海外美如仙境的小島,還有那好吃味美的果子,免不了要說起那無敵的風暴,狂飆的龍卷風,還有那長著龍頭龜身的大王八。

  洛風講故事的水平並不是太好,隻是將自己所見的用極為平實的語言敘述出來,可是就算是這樣,也聽得柳如嘖嘖稱奇。

  “你……怎麼會這樣,好像還嫁給了海明潮?”洛風問完這句話後就後悔了,這不是在人家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嗎?

  柳如隻不過是苦笑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太過激的反應。

  “算了,當我沒有問。”洛風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呐呐的說道。

  “沒關係,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一個月年,師父不知怎麼的,突然之間就將我許給了大師兄海明潮,當天晚上,我們就……”柳如說著搖了搖頭,這一個月�,就像是過了幾百年一般的漫長。

  其實柳如不是不知道原因,有她在,海明潮與青柳的通奸更加名正方順,今天我來關心弟子,明天,我帶弟子去參拜師父,一點毛病都沒有,隻是,柳如卻始終都不敢將青柳真人與海明潮的醜事說出來。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五十章 二女爭夫

  洛風最終還是走了,雖然他沒有帶走柳如的人,可是他知道,他已經把柳如的心,一起帶走了。

  前往留下雪霜兒的那個小城,在那個客棧�,卻並沒有找到雪霜兒。

  “掌櫃,天字一號房的那位女客去哪了?”洛風對正在整理帳本的掌櫃問道。

  “客官,這個……房客去哪�我們也不好問啊。”掌櫃的笑笑答道。

  洛風一想也是,人家去哪�總不能先跟你這個掌櫃的打招呼不是,無奈之下隻好先行上房,在雪霜兒的房中等著她,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眼看著這天就要黑了,難道是這個丫頭在外玩瘋了不成?

  小城本就不大,洛風決定出去找找,也當是散散心了,在玄空派�,可是憋了一肚子氣,都快要爆炸了,出去走走也好。

  洛風在大街上隨意的走著,一邊看著這並不算是繁華的小城,一邊耳聽著小販的叫賣,突然有一種十分寧靜的感覺,師父失蹤,算是初戀的女孩嫁人受苦,一切的一切,好像在這一刻消失不見,步子也輕了好多,臉上,竟然還出現在若有若無的微笑,迷人之極,君不見某個四十歲的大媽都為了看洛風的微笑而一頭撞到了一頭驢的身上嗎。

  洛風每走一步,那些小黑珠子一樣的真元就會跳動一下,全身舒爽無比。

  不遠處是小城最為繁華的地段,米鋪商號等等都集中在這�,就在大道的中央,圍了一大圈的,不由的有人走開,還不時的會有人圍上去,每個人都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異的事情一樣盯著圈內,熱鬧非凡。

  洛風一時好奇,也湊了上去,身子微微震上幾震,便將嚴嚴實實的擋在身上的那些人擠到了身後,人也鑽了進去。

  美女,兩個各有千秋的絕色美女,卻同樣的清純,左邊青衣的,顯得有一種冰爽之氣,右邊那個一身黃衫的,透出一股自然的清香,難怪會有這麼多的人圍在這�看熱鬧的,隻是這兩位美女的人身上透著一股子殺氣,雖然兩個小美女,這個城�也有不少的地痞,可是卻無人敢再向那兩位美女了靠近一步。

  最主要的是,這兩個小美女洛風都認識,當看到了她們兩個以後,洛風愣住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

  “如玉?你回來了,我去過二龍山,師父說你在閉關哈,我有急事,所以就沒有等你。”洛風連忙走上前去招呼著宮如玉。

  看到了洛風,宮如玉一愣,接著眼圈一下就紅了,大眼睛�也一下子出現了霧氣,接著,豆大的淚珠啪啪的掉了下來,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終於,宮如玉哇的哭了出來,一下子撲進了洛風的懷�,捶著洛風哭了起來,嘴�還不清不楚的在說些什麼。

  “你不要抱著木頭,他是我的。”雪霜兒急了,一把拉開宮如玉。

  “你敢推我?”宮如玉大叫了起來,原本那自然的清香之氣消散不見,簡直就像是一個母老虎,“我跟洛風去東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你憑什麼跟我搶?”宮如玉吼了起來。

  這下子可熱鬧了,看熱鬧的人更多了,二女搶一男啊,這事隻是聽說,一般的時候想看見可不容易啊。

  “我還救過他的命呢。”雪霜兒不幹示弱,一把抱住了洛風的一隻手臂,宮如玉更是將大半個身子都貼到了洛風的身上,二女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洛風還真怕這二女在大街上就打起來,這�離玄空派不遠,洛風可不想再惹到什麼麻煩。

  “哼。”二女同時哼了一聲,拉著洛風就走,隻是卻是反方向的,二女的手勁又極大,險些將洛風的兩隻手臂都拉斷。

  “好了如玉,你先跟我到我們的住處去吧。”洛風勸著。

  宮如玉氣鼓鼓的憋著氣,不過卻還是跟著洛風走了。

  一場春秀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那些圍觀的百姓都發出了噓聲,可是被三雙六目那麼一瞪,所有的聲音又都憋了回去。

  回到客棧,在洛風的仔細訊問下方知,卻是洛風自二龍山走後不久宮如玉就出關了,而且她也可功的進入了三龍之境,除了龍天,九龍門�就數她最厲害了,可能也與她在海外吃了那不知名的小紅果還有那上古奇古朱果有關係吧。

  宮如玉聽聞洛風走了,大急之下險些把龍天所有的胡子都拔下來,龍天無奈之下,隻得告知洛風的去向,宮如玉也星夜趕往玄空派,可是卻數次都被玄空派的弟子擋了回來,無奈之下隻得在這附近的小城中住下。

  無意當中,宮如玉遇到了雪霜兒,幾語之間,彼此都明白了對方認識洛風,她們兩個冰雪聰明,怎麼會將自己的男人送到別人的身邊呢,於是二人在大街上就鬥起氣來,幸好洛風及時趕到,要不然的話這兩個姑奶奶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呢。

  洛風有些為難了,這兩個小美女一邊坐一個,每一個都像是要吃人的樣子,秀目圓睜,狠瞪著洛風,那意思很明顯,你是要我還是要她。

  洛風撓了撓腦袋,柳如的事還沒過,正上著火呢,這一下子這出來兩,苦惱啊,洛風不由想起了從前,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就算是當著別人的麵也敢跟宮如玉行那男女之事的日子,可是現在懂得多了,顧忌也就多了起來。

  不想這個問題還好點,一想到宮如玉那雪白溫潤的身體,洛風的褲襠不由自主的撐了起來,原本宮如玉那雪白的嬌軀一會變成了雪霜兒,一會又變成了柳如,一會再變回宮如玉玉。

  “你這個壞東西,在想什麼呐。”宮如玉不滿的掐了洛風一把。

  “噢噢,沒事沒事,我的意思是天晚了,咱們有事明天再說吧,我再去讓掌櫃的開一間房。”洛風說著拉著宮如玉狼狽的竄了出去,隻留下雪霜兒怒火衝天的留在房�。

  三間房,每人各占一間,倒也是相安無事,隻是洛風卻有些動了春心了,惹是宮如玉不來的話,洛風頂多就是自行解決一下罷了,現在懂事了,雪霜兒可不能像宮如玉那樣說上就上了,再說人家雪霜兒也不像是宮如玉這個在一堆大老爺們中間長大的小姑娘,不知男女之事。

  洛風悄悄的鑽進了宮如玉的房�,雪霜兒一直都豎著耳朵聽著呢,發現了洛風舉動後就要起身興師問罪,可是又想起了師父曾經教過,要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情場上不也是和戰場上一樣嗎?

  勁透指尖,一聲輕響,木板製了牆壁輕易的被捅出一個指頭大小的小洞出來,將秀目湊了過去,險壁就是宮如玉的房間了。

  這一看不要緊,粗知男女之事的雪霜兒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頭臉,可是不大一會,還是咬著嘴唇再次眼睛湊了過去,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洛風一進房,宮如玉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初為人婦,再加上龍天有意的指引,對於男女之事也明白了過來,更多的,則是本能式的悟通了,男人,是不能與他們共用的。

  宮如玉自床上站了起來還不待開口,洛風就一下子撲了上去,兩張嘴對到了一起,洛風粗野式的接吻讓宮如玉的身心齊顫,壓抑已久的感情也爆發了出來,像是一條八爪魚一樣,四肢死死的盤上了洛風的身體。

  幾下動作,二人便已是身無寸縷,也摟抱著倒到了床上,先是一番熱烈的前戲,宮如玉迷幻的呢喃聲,然後就是最為原始的衝動,隻是正在享受這肉欲的二人卻不知,隔牆有眼,二人所有的一切動作都落入了雪霜兒的眼中。

  風雨過後,洛風與宮如玉相擁而眠,雖然宮如玉很想問一下那個雪霜兒倒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洛風實在是太猛了,也許是與長時間沒有做過有關係吧,宮如玉累得不行,話還沒有說出來便已是沈沈睡去。

  雪霜兒獨自躺在床上,想著剛剛所看到的那一幕,不由自主的便將自己的手伸到了身下,記得洛風便是如此摸宮如玉的。

  雪霜兒的手一落到了敏感地事,不由輕哼了出來,身子也顫了起來,這種感覺,真的是好奇妙。

  一邊想著剛剛洛風與宮如玉翻雲覆雨的那一幕,一邊將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身下摸索遊動著,尋找著最佳的地點,終於,一點突起定在了雪霜兒的手上,片刻,雪霜的身體僵了一下,小小的內褲和被子也濕了好大一片。

  雪霜兒帶著一臉的紅潮沈沈睡去,夢�,臉上還不時的會露出羞澀的微笑,小嘴偶也會輕輕張開,吐出迷人的呢喃聲。

  次日宮如玉醒過來的時候,已不見了洛風的身影,洛風就像是一隻鴕鳥一樣,將腦袋插進了沙子�,一味的躲避著,能拖一會是一會。

  該來的總該會來,正將自己縮在被窩�的洛風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還是兩個。

  宮如玉和雪霜兒同時出現在洛風的房門口,二女對視一眼,雪霜兒不由想到昨夜自己看到洛風下身那根東西進入眼前這女子體內的情形,臉色微微一紅,避開宮如玉的目光,推門便走了進去。

  洛風披著被子苦著一張臉坐在床頭,二女就在洛風的麵前吵來吵去,而洛風隻是搭拉著腦袋,時不時的哼一聲哈一聲,多一個字也不說。

  “我不管,木頭,我是跟定你了。”雪霜兒一急之下,連女兒家的矜持都不要了,衝出說出這羞人的話後也覺得也有些不太勁了,刷的一下,這臉變得像是關公一樣,一下紅到了脖子根,腦袋也低了下去,就差沒有塞進衣服�去了。

  “哼,我可是早就跟著洛風了。”宮如玉說話的時候有些得意,就勢從到了洛風的身邊抱住了洛風。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洛風再也無法保持沈默了。

  “嗯,你們兩個都很好,很好……”洛風吭哧著說道,看到二女同時用殺人的眼光看向自己,洛風一陣心慌,“那個……我的意思是……”

  洛風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那長音拖得宮如玉和雪霜兒心直慌,剛想要動用點溫柔的手段出來,洛風終於將一句完整的話憋出來了。

  “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去看看。”洛風說著眼中再現悲傷之色,也現出了霧氣,全村被屠盡,洛家村隻剩下這麼一棵獨苗,十多年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洛風的悲傷之色像是會傳染一樣,二女的眼中都現淚痕,男人的眼淚絕對要比女人的眼淚更加有殺傷力,特別是在在乎自己的女人麵前。

  宮如玉和雪霜兒完全放下了彼此的成見,她們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的讓洛風走出悲傷,二女一左一右抱住了洛風,這種無言的安慰,讓洛風平靜了下來。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雪霜兒一把拉起了洛風就要向外走。

  “不,先讓洛風吃過飯再說。”宮如玉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可是木頭他太想家了,我們必須馬上出發。”雪霜兒道。

  “可是不吃飯怎麼會有力氣趕路?”宮如玉十分不滿的說道。

  洛風的腦袋又疼了起來,剛剛才安靜了那麼一小會而已,看著爭吵不休的二女,洛風不得不說話了,“算了算了,你們不要吵了,我們吃了飯就走。”洛風說著當先走了出去,這女人是好,特別是上床的時候,跟小綿羊一樣,可是這一下地,怎麼就這麼煩人呢,洛風一邊走著還搖著頭。

  宮如玉哼了一聲,腦袋仰得高高的,得意的向外走,隻是這得意過頭了,腦袋也仰得過高了,砰的一頭撞到了門框上,本來還氣得要死的雪霜兒愣了一下,哈哈的狂笑了起來,一點女人的形象也沒有了。

  幾張餅,三碗豆漿,三人將早飯吃得飽飽的,行到效外,各自禦器飛起,洛風還依稀的記得家鄉的方向。

  隻是飛起來不大一會,卻見玄空派的中指山處流光閃動,足有近百人禦劍而去,洛風怎麼說也在玄空派當了十年的弟子,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什麼事竟然要玄空派動這麼大的陣仗。

  “洛風哥,要不我去打聽一下吧。”宮如玉說道,洛風的身份,在宮如玉離開二龍山的時候龍天就已經對她說了,生怕這小丫頭不懂事給洛風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嗯,也好,我總是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洛風點點頭說道。

  宮如玉點點頭,腳下龍影晃動,帶著宮如玉向那流光之處撲去,雪霜兒心中暗喜,又向洛風貼了過去。

  “木頭,你怎麼了?沒什麼事吧?”雪霜兒關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隻是……這心�有些慌慌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洛風心神不寧的說道。

  “沒關係的,有我在呢,有什麼事咱們解決不了,我還可以向師門求援的,放心吧。”雪霜兒打著包票,卻不知,想要一個門派為不是自己門內的弟了出頭,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雪霜兒把事情想得太簡單的,修真界�的潛規則一點也不比其它行業�少。

  當宮如玉接近玄空派的大隊人馬後,立刻就有人發現了,人流中一人禦劍飛出,遠遠的就對宮如玉喝道,“玄空派絞殺魔門行動,勿擾。”

  那人飛近,卻是一眉清目秀的小哥,實力不怎麼樣,像這種弟子一般的時候都是維持一下場地,在外圍做事的,難派上大用場,像是玄空派這種大門大派,真正的高手也不多,也就幾十個而已。

  “小女子九龍門關門弟子宮如玉,遊曆經過這�,見貴門大舉行動,所以想來問問發生何事,也好讓小女子多些曆練的機會。”宮如玉施禮後說道。

  那小哥已經愣住了,雖然玄空派�也有不少的女弟子,可是平日�像他這種低代弟子哪�有機會見到那些整日藏於深閨中的女子,嗯,對了,青靈兒見過,還讓他吐了兩天來著。

  “啊?啊!”那小哥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在下……玄空派,那個……那個道藏門下弟子萬華童。”這小哥嗑嗑巴巴的說道,這也難怪,宮如玉不但有著少女的清純,身上更是多了些成熟女人的味道,哪�是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初哥能抵擋得了的。

  “你們這麼急是去幹什麼啊?”宮如玉微微一笑,小巧的臉蛋更顯精精致,讓那小初哥萬華童更是為之一愣。

  “我們得到了魔魂宗的消息,所以我們要去剿滅他們。”萬華童嘴一張,將一件機密給抖了出來,果真是紅顏禍水。

  萬華童臉色刷的就變白了,回頭四望,卻見大師兄海明潮發現事不對,已經向這�飛來了,萬華童嚇得麵無人色,身子在空中都直發抖,若不是禦劍之術還算是過關,怕是早已摔將下去。

  “姑……姑……娘,求你件事。”萬華童體若篩糠語不成調的說道。

  “什麼事?”宮如玉奇怪的說道。

  “千萬別把我剛才告訴你的話說給大師兄聽,要不然我就死定了。”海明潮離得更近了,萬華童說話也突地變得利索起來。

  “好吧,看在你這麼老實的份上,我就為你保密好了。”宮如玉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在這�說什麼?”海明潮的聲音透著威嚴,可是在看到宮如玉後明顯的一愣,眼中也閃動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精光。

  “噢,沒什麼,我隻是想問一下出了什麼大事能讓玄空派如此的動用這麼大的人力。”宮如玉笑著說道,海外曆煉可絕不是蓋的,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無論是誰,隻要是修真界人士,都會對此感到好奇。

  “可是他不告訴我,這位師兄,不知您是否可以見告?”宮如玉純純的笑著說道,誰能想得到,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竟然在說謊呢。

  “你是哪派的弟子?”海明潮的語氣明顯的軟了下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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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1:47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五十一章 懷壁其罪

  “小女子九龍門關門弟子宮如玉。”如玉說著施了個平輩之禮。

  “九龍門?”海明潮說著望了一眼宮如玉腳下的龍影,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雖然海明潮極為好色,可是卻極為有節製,那種被美色迷昏了頭的事情絕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海明潮還記得,在京西的黃鶴樓之上,自己設計攻擊洛風的時候,洛風曾施一招,也是與宮如玉腳下的龍影同樣的招數,威力極大,隻是顏色不同罷了。

  “啊,原來是九龍門的師妹啊,久仰久仰。”海明潮笑著說道,不可否認,海明潮這個人長得很帥,語聲也很有磁性,可以說絕對是那種讓小姑娘為之瘋狂的男人。

  可是不知為什麼,宮如玉總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不太對勁,讓她混身都不舒服,告辭的話還不待說出口,那海明潮又出聲了。

  “久聞九龍門龍術威力絕倫,在下好奇一問,九龍門的龍影都是這種顏色的嗎?”海明潮的語聲中帶著不可查覺的惑力,不知情的人,都會順著他的問話答下去,實力相差不大的,都會著了道。

  “對啊,都是白色的。”宮如玉說完才想起,洛風的是黑的,可是卻沒有說,海明潮的那種惑音之力完全沒有起做用,別忘了,宮如玉可是吃過那種可以安魂靜氣的無名紅果,還有那至寶朱果的。

  “嗬嗬,在下隻是好奇一問,對了師妹,既然是出來曆煉,不如就隨我們玄空派出去轉一圈吧,也好長長見識。”海明潮微笑著發出了邀請,能得玄空派邀請,在修真界�,也算得上是若大的榮幸了,隻是被海明潮這個好色如命的家夥邀請,天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宮如玉看這海明潮不太順眼,更何況洛風和那個極有可能會勾引他的女子還在遠處等著,宮如玉哪�答應這個邀請。

  “師兄,真是對不起,小妹還有事要辦呢,所以就不打擾你們了。”宮如玉說著一笑,轉身就跑,對於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誰又會跟她計較禮貌問題呢。

  看著宮如玉那曼妙的身影遠去,海明潮半天才收回目光,看了那萬華童一眼,萬華童嚇得連頭都沒敢�,隻是心中卻打定了主意,若是大師兄問起自己,那就照直說吧,免得多受罪,大師兄在玄空派眾弟子的眼中,絕對是可以與掌門還有五大執事齊肩的人物。

  海明潮也懶得跟一個普通的外圍小弟子多說道,一催腳下飛劍,向大隊飛去,白白錯過了可以擒得洛風的機會。

  萬華童長出一口氣,大大的抹了把冷汗,不也再有所遲疑,趕回大隊,接著做他該做的事去了。

  “魔魂宗?”洛風一驚,這魔魂宗怎麼說也算是跟自己有所交情,怎麼招惹到玄空派呢。

  “好好,那個左千山,竟然還捉拿姑奶奶,今天報應總算是來了。”雪霜兒在一旁撫掌大笑起來。

  “不行,我要去看看,此行很危險,如玉,你馬上回九龍門,霜兒,你也速回天山,此行我能不能回得來還是未知之數。”洛風臉色一正說道。

  洛風並沒有什麼朋友,從玄空派一出來便直奔東海,那個青蓮,頂多算是互相利用而已,蕭牽魂大概能算是朋友了吧?

  回來後遇到左千山覺得順眼很多,脾氣也十分的直爽,很合自己的口味,要不然也不會將魔門總綱交給他們了。

  “什麼?你要趕我走,你休想。”雪霜兒一急,顧不得再裝什麼淑女了,在半空中就跳了起來大叫起來。

  宮如玉臉色一變,可是卻一把抓住了洛風的手臂,一臉的堅定,她是說什麼也不會走的。

  看到宮如玉這麼聰明的選擇,雪霜兒哼了一聲,一把將洛風的另一隻手臂也抓在了手�,抓得緊緊的,讓洛風都感覺得到一絲絲的疼痛滲進了骨頭�。

  洛風煩得長長的吐了口氣,從前跟宮如玉出海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女人這麼煩呢,現在好了,兩個女人,粘在了自己的身邊,趕也趕不走,而自己辦的事又十分的危險,總不能也帶上她們吧。

  洛風本就不會勸人,這會更是破了例了,使出混身的解數來勸慰著這兩位姑娘,可是宮如玉和雪霜兒像是吃了稱砣一樣,腦袋搖得像是波浪鼓一樣,手�也抓得更緊了。

  洛風不也再勸了,勸也沒有用,說不定還要搭上自己的雙臂,這兩個姑娘白生生的小手已經捏進了他的肉�,雙手都覺得有些發麻了。

  “好吧,你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吧,隻是你們一定要注意啊,不要太強出頭了。”洛風嚴肅的說道,隻要二女有誰一搖頭,那麼洛風就算是用強的也會將她留下,二女無論哪一個,他都損失不起。

  “好,我聽你的。”二女同時答道,卻又同時瞪了對方一眼。

  “好了好了,我們快點趕路吧,盡量在玄空派到達魔魂宗的時候趕到那�。”洛風說道。

  金身血紋菜刀雖然樣式奇特,十分的好看,可是用來做飛劍決對不會好看到哪�去,可是現在洛風也顧不得這些了,腳踏著菜刀一路向魔魂宗所在的秘洞奔去,幸好雪霜兒與宮如玉都不算太差,速度也夠快。

  三人路上根本就沒有來得及休息,隻想著盡快的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有道是世上沒有透風的牆,魔魂宗也有,還有一句話叫做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哪怕是修真者,修真者也是人,包括魔魂宗等魔道中人。

  各門各派,甚至是同門之間的爭鬥絕對超乎你的想像之外,間諜這個東西,在修真者當中也有。

  左千山在洛風將魔門總綱交到他的手�的時候就已經吩咐門下弟子開始封鎖消息了,可是不知為什麼,這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哈哈,左兄,難道我吳某人來訪你也不肯見麵嗎?”粗放的聲音在魔魂宗的洞外傳來。

  “吳老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左千山一臉笑容的飄出洞來,拱著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眼前這個大漢,身高八尺有餘,膀大腰圓,僅在腰間圍了一塊不知是什麼野獸的皮毛,露出一身鐵塊一樣的肌肉。

  大臉盤子好大,當真稱得上是好大一張臉了,那臉上長滿了大胡子,一雙眼睛冒著精光,透著血腥與殘暴,手上拎著一根烏七抹黑,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大鐵棍,足有鵝蛋粗細,立起來,正好到那漢子眉處。

  “聽說左兄得了好東西,同為魔道中人,左兄是不是也要借吳某人一觀啊。”那大漢哈哈一笑,一擺手中鐵棍說道,一副你不給我就硬搶的架勢。

  左千山的臉色變了幾變,他早已料到這消息遲早會傳出去,可是沒料到會傳得這麼快,而且第一個來的竟然還是這個吳老狼,吳老狼是出了名的難纏,傳說此人天生異稟,生下來時便可將成人壯漢放倒,後被魔門的狼宗宗主收養,接掌狼宗後更是讓狼宗發揚光大,走上了前台,也算是魔門一個人物。

  隻是這個吳老狼四肢發達,有勇無謀,手下又沒有什麼軍師型的人材,被正道聯手打壓了幾次,從此便銷聲匿跡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跑到魔魂宗來撒野,左千山雖然自認是魔道高手,可是比起這吳老狼來,怕是還要差上一大截,這魔門總綱雖然到手,可是還沒捂熱乎呢,根本就難以派上用場。

  “好東西?哈哈,我魔魂宗一窮二百,就剩下百多名弟子了,哪�還有什麼好東西啊。”左千山說著回過頭去望了門下弟子一眼,可能是想要看是誰出賣了魔魂宗吧。

  “左兄,難道你還瞞下去不成?魔門總綱是我魔門所有的希望,希望左兄你能交出來大家共同參詳,共振我魔門大勢。”吳老狼一臉正色的說道。

  “吳老弟,左某當真不知你在說些什麼,魔門總綱,我魔魂宗沒有。”左千山說著一甩袖子,不再搭理吳老狼。

  “嘎嘎嘎,左千山啊左千山,你這個小毛孩太不老實了。”如九幽陰鬼聲音傳來,這會不但是左千山的臉色變了,就連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敢正麵跟天下正道相抗的吳老狼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雖然他是一臉的大胡子。

  忽,黑影閃過,在那黑影的後麵,還帶著一溜的黑影,那黑影拖著身後的幻影忽在立在遠處的一處突石之上。

  一身全身的衣著,隻露出兩隻眼睛,身材修長,卻瘦得像是麻杆,一雙手也抄在袖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黑山老鬼?你們鬼門的人跟我魔門湊什麼熱鬧?”吳老狼惡聲說道,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變成了青綠之色,像是一頭暗夜�擇人而噬的餓狼。

  “嘿嘿,我黑山老鬼倒不是想打你們魔門的主意,連道門的主意我都想打呢。”黑山老鬼的聲音聽起來別提多難受了。

  這黑山老鬼是何許人也?天下分道門,魔門,鬼門,這三條道上各有各的高手,而這黑山老鬼就是鬼門的代表人物了,一手地鬼拘魂,不知將多少高手從半空拉到地麵上。

  在地麵上,黑山老鬼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他的絕學,手下甚少有對手。

  “哈哈,黑山老鬼,你的手伸得未免太長了些吧。”隨著一聲不男不女,聽起十分中性的聲音,一道銀芒向黑山老鬼射來。

  黑山老鬼抄在袖子�的手倏地抽了出來,啪啪兩聲,那銀芒倒卷而回,而黑山老鬼的手也縮回了袖子�。

  一人影閃動,銀芒落入其手,飄落在十丈之外,手上一柄月形無柄彎刀閃著幽幽的銀光。

  “這個家夥怎麼也來了?”左千山心下暗道,嘴�發苦嗓子發幹。

  吳老狼手下鐵棍一頓,嘿嘿的笑了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鐵公雞啊,哈哈,前些日子四處尋你想與你比試一番呢,今兒個你自己來了,那就省得我再尋你了。”

  “吳老狼,就你那兩下子還是省省吧。”鐵公雞冷冷一笑說道,“我可是衝著魔門總綱來的。”

  鐵公雞這個名字倒也是一點差,這個鐵公雞前胸像是長了一個大大的瘤子,高高的鼓起,像是雞胸脯一樣,一隻鷹勾鼻子,深陷的眼窩讓他看起來十分的陰狠,頭發如鋼絲一般在腦袋上留了一個雞冠形的發形,看起來倒是真的像是一隻公雞。

  若是他的手中用的不能一隻無柄月牙刀,而是雞爪子的話,那可就更形像了。

  “今天可真是熱鬧啊,大夥都來了,若是正道中人再參上一腳的話,這道魔鬼三門的人可就全了。”左千山不自然的一笑說道。

  “道門的人隨時都會來,不如就趁著這時間咱們先解決一下吧,左兄,這事你看怎麼辦吧。”吳老狼高聲說道。

  “我說過了,我魔魂宗沒什麼魔門總綱,雖然我宗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小派,但是卻也容不得他們踐踏。”左千山冷著臉說道。

  “噢?是嗎?”鐵公雞冷笑著接過話頭,“左千山,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哼,左某就算是到了黃河也不會死心。”左千山脖子一梗說道,一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墨黑色。

  左千山說話的時候,眼神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身後,當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到這四大高手身上的時候,卻不知有一人影從洞口悄悄的溜了出來。

  忽,黑芒閃過,左千山的手微微一晃,一成環形的黑色玩刃從他的手上射了出去,一聲慘叫,那從洞口溜出來的人被切成了兩截,一顆小小的圓石也從他的嘴�掉了出來。

  慘叫聲響起,魔魂宗的眾弟子這才反應過來,況情一個閃身撲了過去,一手抄起了那圓石。

  那三大高手若要搶奪也不是沒有機會,可是他們相互牽製,誰也不敢亂動。

  “哼,老子不陪你們玩了,那魔門總綱老子是要定了。”吳老狼忍不住了,手中鐵棍一擺,飛身向左千山撲了過來。

  忽,吳老狼還身在半空,左千山已是環刃射出,這些日子修煉魔門總綱方才將這門功法琢磨出來,今便在吳老狼的身上試上一試。

  吳老狼鐵棍橫掃,啪的敲在那環刃之上,環刃散去,可是他的身形卻也稍稍一滯,讓左千山搶回了先機。

  吳老狼鐵榻如出海蛟龍,上下翻飛,那棍影,分明已經超出了原本的長度,左千山雖然實力稍弱,可是得魔門總綱相助,一時半會卻也絲毫不落下風,二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鐵公雞與黑山老鬼對望著,誰都沒敢動,無論誰出去,都定會被對方狙擊失了先手。

  況情等魔魂宗弟子卻是冷汗不停的冒出來,無論是哪個高手下場,定會如狼入虎穴,抵擋不得,況情更是緊緊的將那圓石攥在手中,汗水浸透了那小小的一塊圓石。

  鐵公雞突地臉色一變,長嘯一聲,如初生嬰兒之啼一般,黑山老鬼嘎嘎一笑,合身向魔魂宗眾弟子撲去。

  黑山老鬼的地鬼拘魂之術當真是非同小可,鐵公雞那般高手竟然也被他偷襲成功,以地鬼拘魂之術暫拘在地,對於他們這等高手來,隻是一刹那,就可以解決很多事了。

  銀光閃動,那柄銀色的半月彎刀脫手向黑山老鬼射來,夾著絲絲的怪叫聲,震人心魄,地鬼拘魂,像是鐵公雞這等人物,拘得住人,卻拘不住武器。

  況情那兩下子到了外麵大可大展身手,可是在黑山老鬼這等幾十年不出世的老鳥麵前,跟本連個還手之力都沒有,眼看著黑山老鬼的手從衣袖�抽了出來,一隻枯如鬼爪的手直向他的麵門扣來。

  眼看著就要成功的將況情製住,那魔門總綱也要落入自己的手中,可是身後的銀月彎刀卻讓他不得不咬著一口枯牙,扭身閃過,銀月彎刀噗的一聲切入了況情的身子�從後背鑽了出來,在空中一個回旋,接著向黑山老鬼劈去。

  黑山老鬼的一雙鬼手帶著森森的鬼氣點在銀月彎刀之上,彎刀竟然柔韌的發絲一般,扭上幾扭,飛回了鐵公雞的手上。

  鐵公雞一刀入手,衝天而起,半空中,彎刀再出,向黑山老鬼射去,人也飛身撲向況情那猶自站立的屍身。

  “你們敢搶我的東西。”那吳老狼不幹了,手中鐵棍一掃,將左千山逼退兩步,大步一甩,就那麼在空中向鐵公雞奔去,遠遠的便是一棍揮出,忽,十幾丈長,兩丈多粗的棍影直向鐵公雞砸去,棍掃天下,當真了得。

  鐵公雞眼看著就能將那圓石搶來,此時那鐵棍卻如泰山壓頂一般的砸來,逼得鐵公雞驚怒的怪叫一聲,橫身而錯。

  啪一聲輕響,況情的屍身炸裂,沒有一塊指頭大小的肉塊,變成了漫天的血沫,而那塊圓石也被激得啾的飛出,直入山體尺深方才定住。

  吳老狼手中鐵棍橫掃一圈,他可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這一棍掃出,愣是讓所有的人都近不得,離得較近的那些魔魂宗弟子更是像破娃娃一樣倒飛出去,半空中已經變成了碎片。

  吳老狼這一棍下去,頓覺眼前都有些花了,真元也有些不繼,多少年都沒有施過這一招了,可是那魔門總綱就在他身前不足十丈外的石壁當中嵌著,吳老狼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一頭就衝了上去。

  左千山一生的希望,豈能讓這吳老狼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粗漢得去,怪嘯一聲,雙手一攪一推,兩圈環刃射向吳老人,也也頂著棍影撲了上去,嘴角也被滲出了血絲,僅是棍影就讓他受了輕傷,這吳老狼當真算是魔門高手中的高手了。

  啪,一枚環刃被棍影壓碎消散,可是另一個環刃卻幸運的穿過了棍影劈在了吳老狼壯碩的後腰上。

  環刃在吳老狼的身上炸碎,身上那唯一的遮醜獸皮也被環刃的碎片切掉,吳老狼變成了光腚,別說,這吳老狼看起來皮膚又粗又黑的,沒想到這屁股蛋子竟然這般白生。

  吳老狼與左千山鬥了那麼久,剛剛那一棍之下又使出了吃奶的勁,正是舊力剛竭新力未生之際,左千山那一記環刃下去,直到片刻之後,吳老狼的後腰處的肌肉這才啪的一聲炸裂,血也湧了出來,露出了模糊了骨頭。

  “吼。”吳老狼怒吼一聲,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一頭紮倒了下去,他的手離那石壁隻有兩寸不到。

  雖然這一擊之下放倒了吳老狼,可是左千山的腦門上還是忍不住流出了冷汗,那環刃已經是壓箱底的功夫了,這樣都不能將吳老狼幹掉,那麵對鐵公雞和黑山老鬼的時候,信心哪�還能再足實。

  “呀啊。”吳老狼捂著後腰,在地上掙紮了兩下也沒有站起來,嘴�不時的發出怒吼聲,魔魂宗的弟子心下大樂,這現成的便宜哪�能不減。

  齊齊的呐喊一聲,高舉著手中的武器向吳老狼撲了過去,一個個爭先恐後,若是能將這落水狗敲掉,指不定師父一高興,那自己可就是魔魂宗的下一代宗主了,被虛無的誘惑激得紅了眼睛。

  吳老狼怎麼說也是一代宗師,天賦又極高,那一根大鐵棍更是橫掃四方,連正道泰鬥都要頭疼上幾分,今日若不是心急爭搶那圓石,哪�會愛如此重創。

  就算是虎落了平陽,阿貓阿狗也欺不得,一見那些魔魂宗的弟子們紅著眼睛撲了上來,吳老狼更怒。

  幾息之間已恢複部分氣力,鐵棍一甩,打著旋的飛出,那些弟子被這一根飛棍打得鬼哭狼嚎,死傷數人方才退下。

  左千山一鼓作氣,飛身撲上,啪,手臂插入石壁當中去取那圓石,魔門總綱,誰不眼紅。

  鐵公雞怪叫一聲,彎月銀刀在手上一轉,嗖地向黑山老鬼射去,人也在那石上一點,如一支黑箭一般向左千山撲了過來。

  左千山鋼牙一咬,手腳不停,手上一動,圓石入手,可是那鐵公雞的一掌也到了身前,陰寒之氣,遠遠的就已侵入了他的身體,一口紫黑的血噴了出來。

  嗡,一聲怪嘯,金紅兩色閃動,一柄菜刀向鐵公雞那隻打向左千山的手射了過來,鐵公雞雖然人長得怪了點,可是那一雙手卻是晶白如玉,在那菜刀的影光之下,顯得更為迷人。

  鐵公雞冷哼一聲,另一隻手曲指一彈,陰寒之氣射出,叮的打在那菜刀之上,就算是左千山之流所放出的武器,被鐵公雞這一指彈中也會偏離方向。

  陰寒之氣打在菜刀之下,菜上範起一圈金光,陰寒之氣沒入菜刀之中,菜刀非但沒有轉向,反而更快的向鐵公雞的手上切去。

  鐵公雞怒吼一聲,不得不抽手,那菜刀卻也切到他的玉手之上,一指手指帶著一溜的血線脫離了他的身體,那菜刀也打了個圈向來路飛去。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五十二章 魔道奇人

  洛風伸手接回菜刀飄落在場中,身後二女彩衣飄飄,緊緊的跟在洛風的身後,一左一右,好個俊男美女,隻是這男人的手上抓了把菜刀,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鐵公雞愣得一愣,手稍晃一下,斷指處血已止住,看著自己缺了一指的手,半晌說不出話來。

  “先生,此地不宜久,快走。”左千山驚之下,顧不得受傷之體,橫移出去,攔在鐵公雞的跟前,防著他會偷襲洛風。

  “看來我猜得果然沒錯,不光是正道找你們的麻煩,就連同門都找來了,不管怎麼說這場麻煩是我給你們帶來的,男人總是要有些擔當的。”洛風笑了一下說道,兩隻酒窩顯得很可愛。

  “左千山也不介紹一下,這是哪位啊。”黑山老鬼在爭鬥中連落下風,心情本就不爽,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左千山所尊敬的小子,不由陰陽怪氣起來。

  場中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一般的角色,城府深著呢,魔門中人,心高氣傲,極少有像左千山這般尊敬的對待哪個人,現在左千山這副神態更加證明了眼前這人不太簡單。

  “嘿嘿,好有膽量的一個小娃娃的,你是哪一門哪一派的?”鐵公雞十分有興趣的望著洛風還有身後的兩名美女問道。

  “這�不關他們的事。”左千山陰聲說道,像是一頭處於暴怒邊緣的惡虎。

  “噢噢,問題大了,能讓左千山如相互的小家夥肯定是塊大肥肉。”黑山老鬼興奮起來。

  “左宗主,無妨,洛風雖然技藝低微,可也算是個男人,無意給貴宗帶來麻煩,總是要伸一次手的。”洛風說著菜刀在身前一橫,眼睛在鐵公雞和黑山老鬼的身上瞄,琢磨著哪柿子會軟一些。

  “左千山,你還是將東西交出來吧,若不然,就不要怪我不講同道之誼了。”鐵公雞用那近乎嬰兒的聲音怪聲道。

  “左宗主,不如你就交給他們算了,那東西為你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正道門派也向這�聚來了。”洛風說道,洛風不是傻子,玄空派那麼大的動靜,別的門派不可能不知道的。

  “哼哼,我左千山寧可站著死,也決不會將東西交給他們。”左千山冷哼一聲,甩袖將嘴角的血擦了下去。

  “嘿嘿,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鐵公雞冷笑起來,一對鬥雞眼也轉悠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左某就算是見到了棺材也不會掉眼淚,現在吳老狼身受重傷,一時半刻無法起身,鐵公雞,你與黑山老鬼和我相鬥,怕是也不太好受吧。”左千山冷笑道。

  鐵公雞一愣,這廝好眼力啊,一點沒錯,鐵公雞與黑山老鬼爭鬥不下,再加上個左千山攪局,現在三人都受了點傷,猶以左千山為重,隻是這左千山像是一隻護犢的母牛一樣,實力根本就不降反升。

  “噢?他受了傷?那好,我就對付他好了,最不濟也能拖個一時半刻,那個像鬼一樣的東西就交給左宗主對付了。”洛風說著轉向對準了鐵公雞。

  “好你個黃口小兒,乳臭未幹,竟敢對你鐵祖宗無禮。”鐵公雞被洛風那目中無高手的態度給氣得暴跳如雷。

  “哪個娘們沒看住自己的褲襠把你這麼一個黃口小兒掉出來,今天你鐵祖宗就代你的家夥教訓教訓你。”鐵公雞被氣得不輕,毫無高手風範的對洛風破口大罵起來,他還不屑於先行出手。

  家人,是洛風心中永遠的痛,整村被屠盡,那凶手吸魂獠卻查找起來也毫無頭緒,洛風雖然不說,可是這心�的火都快要把他整個人都點著了。

  不等到洛風有所反應,兩個小姑娘先不幹了,龍吟聲起,宮如玉的身後竄起三條雪白的龍影來,奔騰著向鐵公雞射去,雪霜兒哪甘落於人後,劍決一引,雪飄劍自腰間彈出,帶著片片的雪霜也跟著向目標飛去。

  兩個小姑娘什麼都要比,總是覺得自己比對方要強,洛風應該對自己更好一些。

  “哼,無知小兒。”鐵公雞冷哼一聲,銀月彎刀射出,噗的輕響,宮如玉那三條如虛幻的龍影生生被切成了六片,接著叮的一聲輕響,飄雪劍猛地一彎一彈,斜斜刺去,早已失了目標。

  洛風根本就沒有什麼晚輩與長輩對戰時應有的禮貌,身子突地一矮,菜刀前推,忽地向鐵公雞撲了過去。

  當,一聲巨響,菜刀撞到了銀月彎刀之上,洛風猛地一震,水雲盾現身,蕩起層層波瀾,口中一鹹,一口血險些噴了出來,與這鐵公雞差得實在是太多了。

  鐵公雞這個心疼喲,那銀月彎刀自打他入門那起就跟著他,到現在幾百年了,每當實力上升一階後就會粹煉一番,此時的銀月彎刀,能傷得了這綿,屈指可數,可是今天,竟然被一無知小兒用一把菜刀給劈出一顆米粒大小的缺口來。

  洛風輕喝一聲,借著鐵公雞心疼發愣的會,合身撲到了他的身前,舉刀便劈。

  鐵公雞架了那一刀之後便知,這樣式奇怪漂亮的菜肯定不是那種尋常切菜刀,再加上自己的一雙玉手曾被菜刀切掉過一根小指,哪�還敢用手架,一時間左拙右支,竟然讓洛風搶得上風。

  鐵公雞那一張雞臉紅得像是猴屁股一般,一代宗師今日竟然被一小兒給逼得手忙腳亂,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鐵公雞除了一泡尿把自己溺死之外,怕是再無活路了。

  “嘿嘿,這小兒名叫洛風,聽起來好耳熟啊。”黑山老鬼在一旁看著熱鬧,讓鐵公雞更覺下不來台,可是那洛風小兒一把菜刀貼到身邊來,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險,這洛風竟像是粘糕餅子一般,甩也甩不掉。

  “哈哈,想起來,這洛風不是那玄空派棄徒嗎?好像捉回玄空派還有獎賞啊,喂,公雞,把這小子拿下送回去,說不得那玄空派一高興,封你的看家護院也說不定啊。”黑山老鬼嘎嘎笑著調倪著,語氣磣人之極。

  “我呸,我鐵公雞一世英名,難不成今日被敗在一個棄徒手上,小子看招。”鐵公雞火了,怒喝一聲,銀月彎刀在圍著身前滴溜溜一轉,帶著一抹殘影向洛風頸間抹去。

  洛風竟然對那銀月彎刀視若無睹,刷的一刀就向鐵公雞的肚子劃去,身前水光閃動,水雲盾一出,銀月彎刀嗡地在刺在水雲盾上。

  水雲盾雖然是件奇寶,可是洛風本領低微,比之這宗師級人物還有所差距,雖然變異後的水雲盾有著質的飛躍,可是還是被銀月彎刀突破,法這也幸好有這水雲盾擋上那麼一擋,銀月彎刀方向變了幾變,卻也將洛風的脖子劃出好深一道傷痕,鮮血激射而出,可能是劃斷了動脈。

  洛風那一菜刀也被鐵公雞用兩根手指捏住,洛風的血水激射,體內的真元微泄,身子也跟著頓了幾頓。

  鐵公雞怒吼一聲就要將洛風拉到身前來掏心挖肺以解心頭之恨,可是他卻忘了宮如玉和雪霜兒,這兩個小美女自洛風與鐵公雞交手的時候就一直在等著機會呢。

  二人都是出自名門,這規矩自然就多,比如說,不能偷襲,就算是偷襲也要先打個招呼,可是現在為了洛風,什麼都扔了,雪飄兒的雪霜劍一出,絲毫沒有了從前那種大家之氣,雪飄劍像是毒蛇一樣偷偷的向鐵公雞肋下刺去。

  宮如玉也想那樣來著,隻是九龍門的功法天生就是那麼大氣,那麼的磅�,根本就掩示不了,隻不過卻有三條看起來更猛,更迅捷的龍影直接就向鐵公雞麵門身去。

  洛風頸間的血激射到菜刀上,那菜刀上金光大盛,隱聽巨浪拍岸聲,刀身上傳來如水般的涼意,讓洛風頸間的傷口不再流血。

  洛風幾乎都要忘記了,在這菜刀之間,還封著一條金鯉魂哩,鐵公雞一驚,這小子人怪刀也怪,天知道這刀�會跑出什麼來。

  宮如玉與雪霜兒的攻擊也到了,雖然鐵公雞並不把這些小來小去的騷擾放到眼中,可是必竟都是名門之後,不可小視。

  鐵公雞抽身而退,洛風沒有再追,緊緊的將宮如玉和雪霜兒護在身後,生怕這長相怪異的家夥惱羞成怒追殺二女。

  鐵公雞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一代宗師竟然會被三個小兒給逼退,當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今日算是在陰溝�翻了船。

  “哈哈哈,鐵公雞,你今天算是出了名了。”黑山老鬼幸災樂禍的叫道。

  “你個老鬼,閉嘴。”鐵公雞氣得雞胸起伏,一張臉像是塗了彩粉一樣,什麼色的都有。

  “小輩,今日若不將你挫骨揚灰,我鐵公雞……我……我……哈。”鐵公雞氣得不知說什麼了,索性不說,盤旋在身體周圍的那銀月彎刀嗡地向洛風射了過來,雙手一伸,兩隻爪影脫手而出向二女扣去。

  洛風菜刀一舉,當的一聲擋開銀月彎刀,水雲盾閃了幾閃,擋開餘威,洛風身子一矮,再次向鐵公雞撲了過來,以洛風的身手,若是遠戰比禦器之術,就算是十個他加起來也不是人家鐵公雞的對手。

  二女手忙腳亂的擋著那爪影,可是爪影無影無形,雪霜兒那雪飄劍劈出,根本就奈何不得,直被那爪影扣到了胸部。

  雪霜兒慘叫一聲,那爪影不偏不倚,正扣在雪霜兒的左胸之上,不算小的咪咪被爪影抓住,鑽心的疼,男人下身命根子怕打,女人上麵的咪咪也受不得太大的力,同樣的道理。

  宮如玉身周龍影卷動,卻也被鐵公雞那爪影逼得一退再退,直退出�許方才站定,周圍已是香汗淋漓。

  鐵公雞伸向雪霜兒的那隻手一收,那遠遠扣住雪霜兒堅挺咪咪的那隻爪影也跟著收了回來,雪霜兒痛叫著,雪飄劍都抓不住掉了下去,那原本就很挺的咪咪被那爪影揪得比另一個高出一倍有餘來。

  洛風怒吼一聲,加快的速度,忽然身後銳風響起,卻是那銀月彎刀回旋,直向洛風後頸劈來,洛風牙一咬,恨聲怒號,水雲盾忽地在身後出現,水紋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其中如蛛網一般的內線卻更加粗壯密實。

  噗,銀月彎刀有半截突破了洛風的水雲盾,還有一半留在外麵,侵入的那一半刀尖插進洛風的後頸近寸深,痛得洛風怪叫一聲,身子一扭成側身狀,生生的將那插進了後頸的彎刀拔了出來,隻是卻也被切出一指長的傷口來,菜刀也變了方向,直劈向那鐵公雞的大腿。

  薑還是老的辣,鐵公雞飛起一腳,一隻腳印形的真元射了出來,當的敲了洛風的菜刀上,打得洛風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子。

  刷微光閃動,洛風手上的菜刀脫手而出,隨著他轉的圈子,那菜刀的去勢更急,而這時,鐵公雞也將雪霜兒抓到了手上,正擋在那菜刀的路線上。

  那菜刀一點轉向的意思都沒有,鐵公雞的臉變了,棄徒倒底還是棄徒,竟然這般的心黑手辣,比起他們這些魔道中人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鐵公雞也沒有興趣陪這個小丫頭一起死,拎著雪霜兒橫錯兩尺,菜刀呼嘯而過,突地在空中一個轉向,切向鐵公雞捏著雪霜兒的手。

  鐵公雞不知是不是個老色狼,在雪霜兒被擒來之時,那隻手始終都死死的捏著雪霜兒的咪咪,疼得雪霜兒尖叫不止,那聲音之高,連鐵公雞都為之心蕩。

  手上一疼,卻是那菜刀已經切到了手腕上,鐵公雞怪叫一聲,鬆手而退,變算是這樣,那一隻手也被洛風那無堅不摧的菜刀切下去整整一半,血水不斷的湧出來。

  雪霜兒發出一聲舒爽之極的輕哼聲,徑自向地麵上摔落,宮如玉乘龍而下,將雪霜兒接到了手上,就算是情敵,現在也要一至對外不是。

  噗,洛風也是噴出一口血,那被水雲盾攔住的銀月彎刀的衝頸一直都沒有減少,這會已經鑽進來大半了。

  鐵公雞怪叫而退,那銀月彎刀也跟著退了回去,洛風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洛風等人與鐵公雞打得熱鬧的時候,左千山與黑山老鬼也鬥到一處,左千山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可是怎麼說也是一派宗師,那魔門總綱修煉隻有幾日,可是卻也小見成效,環刃四射,絲毫沒有滯澀。

  黑山老鬼鬱悶異常,沒想到這左千山拼起命來比那鐵公雞吳老狼都難纏,自己的地鬼拘魂倒是一絕,可是能拘得住左千山的人,卻拘不住他的環刃。

  左千山拼了小命了,想要取得他手中那塊圓石,除非先把他放倒,正打得起勁,那頭鐵公雞一聲怪叫,嚇得兩個人齊齊一聲激靈,變數實在是太多了,鬼才知道那鐵公雞會不會抽冷子給他們兩個誰一下。

  二人停手轉頭一看,齊齊倒吸一口冷氣,三個小家夥兩個受傷不輕,可是那鐵公雞卻也決不好受,一隻手都被切掉一半了,就那麼的搭拉在手臂上。

  “啊哈哈哈哈哈。”鐵公雞突地仰天大笑起來,聲音直衝雲霄,如嬰孩夜啼一般,久久不息。

  “我鐵公雞一世英名,卻栽在幾個小輩的手�,哈哈,還有什麼臉麵去爭奪寶物,哈哈哈。”鐵公雞哈哈的大笑著,真元外泄,衣衫鼓動,原來就不怎麼帥氣的臉扭曲著,看著更是怕人。

  洛風怕這鐵公雞會反撲,連忙將宮如玉拉到了身後,雪霜兒更是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緊縮在宮如玉的懷�,胸脯上一陣陣的劇痛,一隻咪咪已經腫起,有另外一個兩個大,看起來十分的不對稱。

  “師父啊,我對不起啊。”鐵公雞在空中翻怒嚎著翻滾著一頭紮進了地下的山石當中,那隻被洛風切開一半的手也搭拉了下來,骨頭徹底的斷了,粘滿了泥土。

  鐵公雞也不禦空而行,就那麼的在地麵上撒腿飛奔而去,又是哭又是叫的,看起來異常的可憐,一代高手,心理承受能力竟然這般的差,隻是被幾個小輩打擊一下就麵臨崩潰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連洛風自己都愣住了,沒想到剛剛還將自己等人打得鼻口竄血的鐵公雞,這會竟然掩麵飛奔而去,洛風眼尖,分明還看到那鐵公雞還流下幾滴英雄淚來著。

  “哈哈哈,好小子,好啊好啊,俺吳老狼倒是想跟你這小子交個朋友,好好切蹉一翻。”受傷倒地的吳老狼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會竟然起身站了起來,下身那玩意夠大的,在洛風的麵前一晃一晃的。

  “你也不怕羞。”宮如玉啜了一口,別過頭去,她已不是那個什麼也不懂的清純少女了。

  “對對,現在有女人在,俺吳老狼也不能這麼光著腚。”吳老狼哈哈一笑,手上齊眉鐵混一指,“你,過來,把衣服給我。”吳老狼隨便挑了一名魔魂宗弟子說道。

  那鐵棍一指,那弟子當時就體若篩糠,屎尿齊流,身上變得臭哄哄的。

  吳老狼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時空中黑影一閃,卻是洛風自乾坤袋�拿一套衣服來扔給吳老狼。

  “前輩對付一下,在下身材不及前輩。”洛風朗聲說道。

  “你這小娃娃,俺吳老娘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不如入我狼宗如何?給你個護法幹幹。”吳老狼伸手接過那衣衫來,也不向身上套,就那以的向腰間一圍,兩袖在身後打個死結,手�忙著,嘴�也不停。

  “哼,我魔魂宗雖小,可是以宗主之位讓於洛風先生人家都不受,何況是你一個小小的護法之職。”左千山冷哼一聲說道。

  “噢?竟有此事?”吳老狼與黑山老鬼同時一驚,上下的打量著洛風,除了那菜刀怪異之外,這洛風全身上下無一出奇之處,若不是現下飄於空中,真的會以為是普通人,若是硬說哪�不普通,那無疑就是這小夥長得帥了點,酒窩可愛了些,身後又跟著兩個大美女了。

  吳老狼與黑山老鬼同時大悟,太普通那就是不普通了,這小夥的實力在修真界�也算是上等了,但是卻遠遠沒有達到反璞歸真,真元內斂的境界,這個發現讓吳老狼與黑山老鬼更是多望了洛風幾眼。

  “二位前輩實在是客氣了,小子何德何能,讓教二位前輩折腰相邀,實在是不敢當,在下已習慣了四海為家的生活,恕小子難以從命了。”洛風微微欠身說道,神情不卑不亢,進退有度。

  “嘎嘎,小子真是有種,我吳老狼不得不說聲佩服了,哈哈,你是百年來第二個讓我說佩服的。”吳老狼舉起一根大姆指來吼道。

  “那第一個是誰?”黑山老鬼好奇的問道,連左千山也豎起了耳朵,洛風哭笑不得起來,剛剛還打得你死我活的,怎麼這會就變得像是多年老友敘舊了一樣。

  “第一個佩服的就是青陽那個老家夥了,嘿,三招把我放倒,還給我講了一大堆的修真道理出來,人是好人,就是囉嗦了些。”吳老狼嘿嘿一笑說道,一點也覺得丟人。

  “原來前輩認識家師。”洛風一聽,連忙執晚輩之禮。

  “你是青陽真人的弟子?哈哈,真是沒看出來,果然和青陽那個老家夥一樣有種。”吳老狼哈哈一笑說道,爽快的情格表露無疑。

  “原來二位相識,那就一切好說,一切好說了。”左千山心�那叫一個樂啊,沒想到扯來扯去,這洛風竟然還與吳老狼搭上關係了,如果能策反吳老狼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一個黑山老鬼,不足為懼。

  “胡說八道,什麼叫好說?青陽老家夥把我放倒,我說好了五十年之後再去找他討回麵子的,明年就到期了,要不然你當我吃飽了沒事幹跑你這魔魂宗來折騰個啥?”吳老狼大大的狼眼一翻沒好氣的說道。

  左千山心下一涼,敢情還是梁子了,就自己和洛風二人,能攔得住這二人嗎?

  “說不得在下就要替師父應戰了。”洛風前往幾步,與左千山並肩而立,接著回頭說道,“如玉,馬上帶霜兒到洞�呆著去。”

  “我不去。”宮如玉和雪霜兒同時叫道,雪霜兒也掙紮著從宮如玉的懷�跳了出來,可是卻秀眉一皺,詛咒起那該死的鐵公雞來,抓哪�不好,偏偏抓女人的要害,雪霜兒現在第一動,胸口的那隻咪咪就痛得讓她直抽冷氣。

  “進去。”洛風喝道,臉色也嚴峻起來,以洛風這些年的見識哪�會看不出來,這吳老狼雖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如果吳老狼用別的武器那還好說,偏偏用一根不知有多重的大鐵棍來,有道是力剛則無敵,菜刀雖利,可卻未必能切得斷那鐵棍,洛風可不信,一個修真者,會用極為普通的镔鐵棍。

  看到洛風那嚴峻的臉色,宮如玉小嘴一撅,心不甘情不願的拉著雪霜兒向洞內行去,雪霜兒還想掙紮,卻被宮如玉拉住勸了進去,現在這二人倒是站到了同一陣線上。

  那些魔魂宗的弟子連忙圍了上來,將二人護送進洞內。

  “好,是個爺們,自己的女人管得服服貼貼的,老子就是喜歡這樣的男人,那些被老婆壓住的男人根本就不叫爺們,不過佩服歸佩服,可是這魔門總綱,俺吳老狼還是要得的。”吳老狼說著咧了下嘴,手是烏黑鐵棍一橫,“哪個跟我鬥?”

  “呔,魔道妖人,速速放我師妹出來。”雪芒閃動,卻見一外相老實憨厚得像農民老大哥一樣的中年漢子踏著如雪花般的六片奇門兵器飛射而來,那一聲吼,聲震四野。

  “啊呀,是我師兄找來了,快點跑。”雪霜兒低叫一聲,縮得更甚,那些魔門弟子不知怎麼回事,護著二女跑得更快,幾步就鑽進了洞�。

  雪滿天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為自己的師妹被魔門協持呢,自得到師妹被魔魂宗擒獲的消息後,雪滿天四處追尋方尋到此處,又正好碰到如此讓人誤會的場麵,就算他一向以行事穩重而著稱,這時又哪�還會忍得住,大吼一聲,腳下奇門兵器飛射而來,直向洞口撲去。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五十三章 拼死之戰

  “哼,當真以為我魔魂宗是好欺負的嗎?”本就火大的左千山怒喝一聲,環刃射出,當的一聲砸在那六瓣狀的雪花兵器上。

  雪滿天這件兵器名為雪花輪,直徑有兩尺左右,看著像一個整體的,實則為三十六個雪花狀的輪組成的。

  啪一聲響,雪花輪炸開,三十六個雪白的雪花輪飛射而出,雪滿天不愧是天山派的大師兄,實力非凡,再加上這怪異的兵器,倒也是讓左千山手忙腳亂一翻。

  像雪滿天這樣一齊操控三十六件小兵器的修真絕不會多,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力分則弱,可是雪滿天卻憑著那大智若愚的性格,堅韌的性格,生生的將這天山派幾百年沒有動過的雪花輪給煉得如臂使指,如果雪滿天用的不是雪花輪,而是尋常飛劍的話,隻怕就不隻是讓左千山手忙腳亂了。

  洛風在一邊摸著下巴點著頭,這雪滿天當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比起玄空派的海明潮來怕是隻高不低,洛風心底盤算了一下,若是讓他與雪滿天交手的話,仗著刀利盾巧,一時倒也不會落敗,但絕不會像是左千山那般輕鬆。

  吳老狼咧著嘴嘿嘿的笑著,看著場中鬥得正甚的二人,眼睛不時的會瞄上一眼洛風,就等這邊打過之後,再與洛風交手,討回五十年前敗於青陽真人手下的麵子來。

  黑山老鬼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藏在黑袍子下,一雙三角眼中精光閃動,也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不時的會發出兩聲嘿嘿的笑聲。

  “殺。”雪滿天這個老實人現在也是麵露殺氣,怒喝一聲,三十六個雪花輪絞在一處,發出怪響聲向左千山卷去。

  左千山暗叫一聲苦,正道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高手,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此人雖然與他還有一定的差距,可是現在左千山舊傷未好,現在又與雪滿天這麼一個拼了命的瘋子對上了。

  有道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左千山就是那個橫的,而雪滿天,現在就是那個不要命的,像雪滿天這種完全不顧自身,放手要取左千山小命衝進魔魂宗洞府的主,左千山一時還真是頭疼無比。

  環刃飛射,留上那雪花輪,突變,那一直都嘿嘿冷笑的陰山老鬼當真如鬼一般,身體如輕煙一般,像是永遠都抄在袖子�的手也抽了出來,一雙如枯骨般的黑手成怪異的手勢向左千山撲了運。

  地鬼拘魂之下,左千山的雙腿像是被一雙從地下鑽出來的手死死的拉住一樣,一步都動不得,在他的眼中,黑山老鬼那雙枯骨般的手哪�還是手了,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黑色頭骨向他射了過來。

  “天魔體。”左千山怒喝一聲,一口精血噴出,那精血噴出不散,反而再度轉向鑽進了左千山的身體�。

  吼,左千山發出一聲不似的聲音出來,雪花輪啪啪的射在身上,隻是將左千山的身體劃破些口子罷了。

  無形的力道正中雪滿天的胸口,將他打得哼都不哼一聲,白眼一翻,不知死活,身子也如死蛤蟆一般倒飛出去,啪達一聲摔在遠處的石頭上,腦袋都被石頭磕破了,那雪花輪也嘩拉拉的響著回旋,在雪滿天的身前重組成一枚大大的雪花狀掉到了地上。

  黑山老鬼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將這左千山逼得使出了這一招。

  天魔體並不是魔魂宗的壓箱底的功法,幾乎每個魔門都會這一招,可是很少有人使出這一招來,這一招一使,這人基本上就算是廢了,就算是日後可以恢複,修為也打折七成以上,終生再無寸進,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黑山老鬼悔得腸子都要青了,這天魔體一出,他的地鬼拘魂,手上掐出的鬼王魂全都完蛋了,連一點的用武之力都沒有。

  “我呸,黑山老鬼,俺吳老狼瞧不起你。”吳老狼指著黑山老鬼大罵起來,完全忘了剛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跟這黑山老鬼一樣來著,可能是因為洛風在場,想在舊相識的弟子麵前留下最後一塊遮羞布吧。

  黑山老鬼現在哪�有心情理會吳老狼的叫罵,麵對一個宗師級的人物施出的天魔體,就算是他再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也不敢稍有鬆懈。

  吼,左千山的真元外泄得很厲害,將他那一身衣服都割成了條狀,青筋畢露的手臂一揮,環刃已不再成環,而是成半月形向黑山老鬼怪嘯而去。

  刷,黑山老鬼的腦袋被痛痛快快的切了下來,左千山一愣,就算是自己用出了天魔體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將黑山老鬼這個鬼門第一人說幹掉就幹掉啊。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卻見那黑山老鬼那蒙著一塊布片的腦袋就那麼飄蕩在空中,身子腦袋像是各有各的意識一般,分成兩路圍著左千山轉悠個不停,那腦袋一動之下,那塊布片被風掀來,洛風惡心得差點要吐出來。

  那哪�還是人的腦袋,就算是死人腦袋也比那好看得多,腦袋上一絲肉都沒有,隻剩一張皮貼在上麵,那皮還不是緊貼在上麵的,而是鬆鬆絝絝的,眼皮都快要將那一對眼珠子給擋住了,嘴唇上也沒有了肉,兩片皮就那麼的抿在一起,還搭拉到了下巴上。

  “嘿,黑山老鬼,怪不得你總是弄些黑皮蒙在身上,就你這形像,簡直都給你們鬼門丟臉。”沒看出來,吳老狼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可是說出這話來,卻夾槍帶棒的。

  黑山老鬼那叫一個氣啊,被左千山逼得不得不得出鬼外之鬼的身法來,精血損耗頗多,再被這莽漢這麼一通譏諷,氣得鬼身一晃,身子腦袋一齊頓上一頓。

  咯,借著這麼一絲的攻夫,使出了天魔體的左千山一手揮出,半月形的環刃黑山老鬼那鬼頭切成兩半,生怕他不死一樣,接著幾道環刃身出,將那個腦袋切得碎得不能再碎。

  做完這一切後,左千山一口噴了出來,天魔體耗神耗力那在整個修真界�都是第一位的,左千山本又不是那種超一流的人物,能撐這麼久已經突存極限了。

  黑山老鬼那隻身子中發出一聲怪喝,人影奇快無比的衝近了左千山的身邊,一沾既走。

  “哈哈哈,魔門總綱被我拿到了。”那身子�發出興奮的大叫聲,接著,一個與先前那一般模樣的腦袋從黑山老鬼的脖腔�鑽了出來。

  黑山老鬼的手上拿的不就是那塊圓石嗎?從左千山寧可負傷也要將這圓石搶回來的那一刻起,黑山老鬼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左千山的身體,這圓石放在何處,自是盡落眼底。

  “哈哈哈。”黑山老鬼看著那塊圓石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原本鬆絝的搭拉下來的眼皮一下甩到了眉骨之上,露出一雙碩大無比的眼珠子來,把洛風嚇了好大一跳。

  忽,青影撲來,黑山老鬼痛吼一聲,身子倒飛,可是卻又彈了回來,那青影咦了一聲,一掌下去,再搶過圓石,隻是沒有想到這黑山老鬼要寶不要命,死死的抓著那圓石不放手。

  嗬,黑山老鬼怪吼一聲,大嘴一張,張口就向那青衣人影咬去。

  “去。”那青衣人喝了一聲,出手如爪,可是半途卻又變成了掌勢,正啪在黑山老鬼的胸前。

  咯,怪響聲中,黑山老鬼抱著那圓石倒飛出去,轟的一聲轟碎了不知幾塊大石,這才在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嘴�流著惡心的黑血,眼皮再甩上去,一雙碩大的眼珠子望著場中那青衣人。

  “玄空青楓。”那青衣人說著轉過身來。

  洛風心下一驚,這人看起來怎麼讓自己有一種心寒的感覺呢?

  說實話,青楓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凶惡,隻是嚴肅了些,身後背著一支普通的鬆紋劍,身著青衣,腳踏千層布鞋,頭發與道士一般無二的打了個結,再插上根木簪,麵皮雪白,削瘦的臉,尖尖的下巴,一雙蠶眉聳搭下來,一雙不大的眼睛閃著駭人的精光,再配一山羊胡,倒也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對於這個號稱是玄空派最為神秘的人物,洛風就算是在玄空派修行十年,也沒有見過了他哪怕是一麵,現在看來,雖然青楓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是洛風總是覺得他的身上有股血腥氣向自己飄來,讓他全身發冷。

  “青楓真人,久聞大名了,聽聞你已百年沒有下過山了,怎麼又來趟這趟混水?”黑山老鬼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站了起來說道,對於青楓的身手,他輸得心服口服,無論是速度還顯力量,都比他高了一籌不止。

  “魔道猖獗,本應將這些事都交給小輩們去對付你們,隻是在山中呆的時間長了,有些寂莫,出來也想看看能不能碰到老朋友。”青楓真人說道,臉上還是嚴峻無比,像是根本就不會笑一般。

  “嘿嘿,能勞動玄空派最為神秘的青楓真人出手,還在是我魔魂宗的地界上,當真是左某人之福啊。”左千山說走上幾步,咳著血拱手說道,有意無意的將洛風擋在了身後,他可知洛風的身份,萬一這青楓真人真要對洛風動起手來,怕是洛風真的要有個三長兩短了。

  “好說好說。”青楓真人愛理不理的說道。

  洛風愣愣的站在左千山的身後,腦子�亂哄哄的,這青楓真人看起來好熟啊,可是洛風卻又能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青楓真人,他實在是太神秘了,可是這種感覺又是從何而來呢。

  明明就有一道靈光在腦子�轉悠著,可是洛風卻是怎麼也抓不到,那種感覺,難受得他都要吐血了。

  “青楓青人久不出山,既然出來了,肯定會有所動作,不知青楓真人意欲何為啊?”左千山身為一方之主,過場性的問道,這事都明擺著呢,這邊魔鬼兩門搶寶,正道再參上一腳來,你說能為了什麼事。

  “哼。”青楓真人哼了一聲,雙手背於身後,仰頭望天,僅用腳尖點著那塊四尺多高的一塊尖石,好一派狂傲修真。

  “哈哈,左千山,你這不是傻了嗎?想當年正道中人圍攻血刀門,哈哈,還不是看不得人家勢大,至寶血狂刀也落入玄空派手上,隻怕這次,他們就要衝著魔門總綱來的了。”黑山老鬼嘎嘎冷笑著,手又抄了起來,那存著魔門總綱的圓石也不知被他塞到哪�去了。

  被黑山老鬼這麼一說,洛風這才想起,確有血刀門這回事,青陽真人跟他說過的,而且那血狂刀就在自己的乾坤袋�,師父說過,如果以後有機會再遇到血刀門的殘存弟子,就將這血狂刀還回去,正道欠人家的太多了。

  “黑山老鬼,少在那�逞口舌之利,魔門總綱乃天下公認魔物,速速交與我等帶回山門毀掉。”青楓真人對著黑山老鬼冷哼一聲說道。

  這一下,就連洛風這個從玄空派出來的人都覺得臉紅,這話說得,那麼一個寶物,誰會毀掉,青楓真人嘴上說得好聽,若是那總綱真的落入了他的手中,指不定他會拿來幹什麼呢,反正不會打水飄就是了。

  “青楓真人,現在的情勢你還看不清楚嗎?天下誰人都知,這魔門總綱是魔門之物,雖然我是鬼門中人,嘿嘿,總比讓這總綱落入你們正道手中強。”黑山老鬼像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事一樣哈哈的笑了起來。

  “嗯,很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那在下告辭了。”青楓真人說著神秘的一笑,腳下微微一點,人已如乘風而去一般,衝天而起,衝入雲端不見了人影。

  黑山老鬼的笑聲一滯,險些被自己給噎死,三大高手外加一個洛風,全都迷乎了,這玄空派神秘的人物神秘出場,幾句話後又神秘的消失,他倒底想要幹什麼?

  他們誰都知道,那青楓肯定是有目的,他不會辦這種蠢事的。

  遠方劍光亮起,不知有多少人向這�飛來,左千山臉色一變,竟然是正道的大批人馬。

  “先生快走。”左千山說著推了一把洛風。

  “不行,麻煩是我惹來的,我一定要在這�幫你擺平。”洛風固執的搖了搖頭。

  “唉,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左某已不隻是為了護住魔門總綱了,總綱我已記住,其實交給誰都無所謂了,隻是佛尚且還爭一柱香,我左某人雖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英雄,可是卻也不會任由他們到我的頭上來拉屎。”左千山咬著牙說道。

  天魔體的使用,讓左千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可是卻還是沒能護住總綱,左千山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還不如光棍一點,在這魔魂宗門前力拒眾敵,也能落個好名聲。

  洛風卻還是固執的搖了搖頭,上一次在東海的時候沒能護得宮如玉的周全已經讓他夠上火的了,幸好宮如玉沒事,可是現在總不能讓左千山這個算是朋友的人在自己的麵前被人幹掉,那樣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先生走吧,你看,那兩個小姑娘還在那�等著你呢。”左千山說著一指洛風的身後,那�就是魔魂宗的洞口。

  洛風不疑有他,回頭望去,可是那洞口隻有兩名麵色陰沈的魔魂宗執法弟子在,哪�有姑娘,突地,身子一麻,眼前一黑,人也軟倒下去。

  左千山將手從洛風的後頸處拿了下來,伸手扶住了洛風,隻是製住洛風就讓他的頭上見汗真元不繼了。

  左千山苦笑一下,這天魔體還真是一個害人的玩意,現在他也顧不得想得太多,伸手招過一名執法弟子,在他的耳邊交待幾聲,那麵目陰沈的弟子點點頭,背起洛風便鑽進了洞內。

  “木頭他怎麼了?”還在洞中躲著大師兄的雪霜兒一眼洛風被人背了進來一下就站了起來叫道,連胸前的劇痛都沒了感覺。

  “洛風,洛風,你怎麼樣?沒事吧?”宮如玉撲了上去接過洛風拍打著他的臉。

  “啊呀,你別打他呀,萬一打壞了怎麼辦?”雪霜兒一氣之下搶過洛風。

  “這……二位姑娘稍安勿燥,我家宗主有話交待。”執法弟子說道。

  “洛風,沒事吧?”二位姑娘理都不理那執法弟子,猶自在拍著洛風,希望能將洛風拍醒。

  “沒用的,先生是被我家宗主以秘法封閉了五識,一個時辰之後便會醒來。”執法弟子苦笑一下說道。

  “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洛風哪點對不住你們了。”宮如玉一聽不幹了,手一提,龍吟聲起,就要在這魔魂宗內部大發雌威。

  雪霜兒的飄雪劍也拔了出來,刷的頂到了那執法弟子的脖子上,洞�還有幾十名弟子,都被弄湖塗了,誰也不敢輕易動手,必竟洛風是受過千古宴的人,那雪霜兒也跟著借光來著。

  “二位姑娘息怒,我家宗人要我帶你們從秘道離開這�,這�太危險了,可是先生不肯離開,宗主也隻有出此下冊了。”執法弟子倒底是魔魂宗精銳中的精銳,就算是被飄雪劍頂著,那寒氣入喉讓了的聲音都像結了冰一樣,可是那臉色愣是變都沒變。

  一聽有秘道可以離開,魔魂宗的弟子們眼前一亮,現在情勢危急,誰也不想妄送了性命,可是混在其中的那些執法弟子陰冷的目光卻讓他們噤若寒蟬,脖子一縮,不也再稍露一點怕死的神色。

  “如此甚好。”雪霜兒連連點頭。

  “對對,我們快點走。”宮如玉也點起了頭。

  男人與女人是不同的,男人講的是一個義字,而女人,更多的時候,則把情放在前頭,為了洛風,他們才不管什麼魔魂宗玄空派的,隻要洛風沒事就好。

  “二位請隨我來吧。”執法弟子說道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問題又來,二女同時伸手抱向洛風,兩個人的手就搭在洛風的身上相互怒視著,那執法弟子甚是頭疼,卻也隻得裝做沒看見,前頭引路。

  宮如玉和雪霜兒不得不跟上,隻是二人卻像是螃蟹一樣橫著走路,洛風是被這二人�起來的。

  拐進叉口,這�是通往廚房的,剛行十幾丈遠,執法弟子在牆上看似隨意的一按,一道暗門打開,一條秘道被幾個掛在牆上了火把照亮著,昏黑的,像是怪獸的巨口一樣,不知有多深。

  “二位姑娘小心,緊隨我身後。”執法弟子提醒道。

  進了暗道,再行二十幾丈遠,執法弟子再在牆上一按,另開一道暗門,微風吹來,看來這條暗道就是一直通往外界的了。

  執法弟子從身上取出一顆夜明珠來,毫光頓放,將身前幾丈遠的地方照得微亮,“二位姑娘,這是我家宗主送於先生的,二位先收著,順著這暗道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了。”

  “多謝,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雪霜兒連忙說道,人家送了這麼遠,口頭感謝一下還是必要的。

  “在下法一,執法弟子而已,姑娘不必多禮,請吧。”法一說道。

  “嗯,那你可要小心啊。”雪霜兒關心的說道,宮如玉也送給他一個關心的眼神,點了點頭。

  “二位姑娘放心,我魔魂宗雖然勢小,可是風骨還在。”法一將胸挺得高高的,得兩位美人關心,法一那顆不動如死水的心也不由犯起了漣漪。

  看著法一那高高挺起了胸脯,雪霜兒的咪咪又痛了起來,該死的鐵公雞,把自己的胸都給抓腫了。

  雪霜兒與宮如玉點點頭,�著洛風鑽進了秘道�,借著明珠的微光,迎著清涼的微風向外走去。

  法一愣愣的看著二女漸漸消失的背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搖頭暗笑一下,洛先生好福氣,竟同時得兩位美人垂青,若能有一位常伴身邊,這執法頭目不做都心甘,隻是不知,若是讓他知道,在玄空派,還有一個一直都掛念著洛風的美人存在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劍光紛紛落下,來者不光是玄空派的弟子,竟然還有無憂穀的弟子在,�麵還混著些許男女,竟然還有光頭和尚,不用問,肯定是靈波寺的多事和尚,每次圍巢邪派,都少不得好處,雖然自身也會損失些,可是門派夠大,死個百八十個算不得什麼。

  “哈哈,想不到我一個小小的魔魂宗竟然能招來道門大派別齊現身啊,左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啊。”左千山哈哈的大笑起來。

  “阿彌陀佛,左施主此言差矣,貧僧等人乃佛門中人,佛道不能混為一談。”一個年青的光頭和尚走出來雙手合十說道,此人正是靈波寺年青一輩的傑出弟子少為和尚。

  “哼。”當頭而立了海明潮冷哼一聲,佛道兩家雖然麵步看起來沒什麼爭執,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佛道兩家在道統佛理上的暗鬥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建道觀是吧,那好,我就在隔壁山頭上建個和尚廟,到現在沒打起來已經算是奇跡了。

  吳老狼是這�最委屈的一個,千�迢迢的跑來奪寶,寶沒搶到,反而將自己身陷絕地,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魔魂宗怎麼說也是魔門一支,剛剛還你死我活的,可是在麵對正道圍攻的時候,卻又不得不讓到一起。

  吳老狼與左千山對視一眼,相對苦笑起來。


第三集 入海尋龍 第五十四章 門毀派滅

  通道行了足有近半個時辰,涼風更甚,忽覺腳下一空,原來已經出了洞,掉到了一個更大的洞�,遠處微光傳來,腳下水聲潺潺,出口竟是一個天然的融洞。

  步出洞口,一條小溪從洞中流出,彎蜓遠去,不知倒底會融入哪條大河當中。

  宮如玉與雪霜兒對望一眼,二個還似剛進來那般的�著洛風,誰也不敢稍鬆一下手,彼此眼中閃動著火花。

  雪霜兒此時好像也忘記了胸前的劇痛,與宮如玉對望著。

  遠處,傳來怒吼打鬥聲,飛劍法寶的毫光更是從天而起,宮如玉他們此時至少也要離那�有幾十�遠,可是卻遠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龐大的壓力竟也一絲不減。

  “我看我們還是要盡快的離開此地才好。”宮如玉看著遠處的衝天劍光說道。

  雪霜兒點點頭,雖然與宮如玉的敵意漸深,可是有洛風在這�呢,首先要保洛風的安全。

  宮如玉與雪霜兒在門派內都是那種倍受寵愛的小弟子,可是現在她們兩個為了洛風,放下了所有的女性矜持,放下身段,像是耗子一樣,一個托頭,一個拉腳,拖著洛風悄悄的向遠方飛縱,為了不被人發現,她們二人甚至連飛劍龍影都沒有用,而是純以體力配合少量的真遠,像是尋常武林高手那樣,在山間岩石上縱跳而行,速度倒也是不慢到哪�去。

  正道大舉而進,十幾個大小門派聞風而至,海明潮是玄空派的領頭,雖然比不得那些掌門長老的,可是修真界就是這樣,以實力說道。

  海明潮以手中一柄黑劍,生生切斷吳老狼那砸死了不知多少正道弟子的鐵棍,劍勢不絕,將吳老狼一隻手臂也砍了下來。

  可憐吳老狼一世英名,被正道弟子一擁而上,亂劍分屍,黑山老鬼也好不到哪�去,海明潮是擺明了要用這些魔門長輩來立威的,按照本身實力來說,海明潮再來幾個也不是黑山老鬼,吳老狼這些老牌魔門人物的對手。

  手上那柄黑劍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可以讓這些老牌高手也無法抵擋,一劍下去,棍毀人傷,那黑山老鬼本就與天山夢無涯鬥得處於下風,他還受了傷的。

  海明潮真元猛地一衝,那黑劍蠢蠢欲動,海明潮心中一喜,這劍雖好,可是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無法縱劍而行卻是一種遺憾,在這殺場上殺了吳老狼這麼一個高手,又幹掉了十數名魔門弟子,這劍竟也像是被血腥激得活了過來。

  那黑劍竟然已經不像是在洛風手上那般要吸收大量的真元才能縱行,隻是被海明潮以極低的真元一引,那黑劍化為一道黑光直向黑山老鬼射去,黑山老鬼隻覺眼前一花,接著一隻腦袋砰的一聲爆開,紅白之物飛射出三四丈遠。

  夢無涯本來一劍已向那黑山老鬼刺去,可是那腦袋卻砰的一下炸開,血汙之物險些濺到她的身上。

  夢無涯柳眉一豎就要開口罵人,可是回去一看,竟然是海明潮,海明潮一身長衣隨風而飄,身子也像是輕得沒有重量一般,隨風一晃一晃的,卻見他伸手一把,那柄黑色的長劍在空中轉了個彎飛了回來,黑光一閃既沒,落入了海明潮的手上。

  夢無涯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門下的大弟子雪滿天被人打昏在此,雖然海明潮有借勢偷襲之嫌,可是那一身的修為,那把殺氣凜然的長劍卻是做不得假,比起雪滿天來,強多了。

  左千山哈哈的大笑著,麵對著那些將自己圍在正中的正道中人,伸手一個個的指過去,一臉不屑的狂笑著,受到左千山的影響,眾弟子也是一臉的不屑,似是十分不屑這些正道倚多為勝。

  “自古成王敗寇,要怪就怪你們魔門不夠團結,也許該說不夠我們正道這般的虛偽。”海明潮走上前來一臉的微笑,嘴�十分小聲的說道。

  “哈哈,聽君一席話,果真是勝讀十年書,我左千山認栽。”左千山哈哈的大笑著。

  “不過,如果左宗主能將魔門總綱交出來的話,那麼晚輩以玄空派大弟子的身份,可以保得前輩毫發無傷。”海明潮笑道。

  “海明潮,不要以為玄空派就天下無敵了。”李洵陰著臉站了起來,在他的身上臉上沾滿了血跡,看起來就像是再生的修羅一般。

  本來以他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會在身上沾到血跡,可是李洵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自己殺一人,看著敵人身上的零碎亂飛,鮮血噴濺到自己的身上,總是讓他有一種快感,好像他吸收了被收者所有的修為與靈魂一般。

  海明潮皺了一下眉頭,這無憂穀還真是有些惹不起,心念轉上幾轉,正待幾句諷刺之語反擊回去,人群中一光頭和尚雙手合十走了出來。

  “阿彌陀佛,魔門戾氣太重,不如就由貧僧帶回靈波寺以佛法渡化好了。”年青,可以稱得上是漂亮的少為和尚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一副出塵的樣子。

  “哼哼,好一個三大派別,隻是今日來此的修真門派眾多,我看不如就將那魔門總綱公開好了,我們大家都可以帶回去借鑒,免得我們正道會走入邪道,也算是一種警示如何?”夢無涯冷笑道,雖然夢無涯年歲已經很大,可是看起來卻像是三十多歲的美少婦一般,舉手投足都有一種成熟的風韻,是那些青澀的小姑娘遠遠比不上的。

  海明潮用眼睛狠狠的強奸了一遍夢無涯,卻不知那李洵眼中也掩著一種狂熱,在心�將這夢無涯先奸後殺再分屍幾十遍了。

  “哈哈,虧你們也能想出這麼天真的理由來,真是可笑之極啊,正道竟然是你們這番嘴臉,從前我左某還不信,今日一見,哈哈,還真他媽的是大開眼界啊。”左千山也忍不住大罵起髒話來,人也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左宗主,有道是識實務者為俊傑,何苦如此固執呢。”海明潮一臉無害的微笑著說道。

  “我呸,你們這些自命正義之徒,早已把祖宗信條給喂到狗肚子�去,別說我左某手上沒有魔門總綱,就算是有,也不會交給你們這些偽君子,做夢去吧。”左千山呸了一口含血的口水怒罵起來。

  “左千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夢無涯的冷著臉說道。

  “少廢話吧,今日就讓我左千山見識一下你們正義之門的本事,哈哈,魔魂宗眾弟子,天魔體。”左千山喝一聲,再次強行運起天魔體。

  魔魂宗門下弟子紛紛怒喝著,身體劇變,隻是無論到哪�都有怕死,隻不過魔魂宗中大部分都是那種悍不畏死之徒,就算是有幾個怕死的,也被左千山幾番話語激得熱血沸騰。

  在一片不似人吼的怪聲當中,魔魂宗殘餘的那幾十名弟子又目通紅,身上肌肉墳起,僅僅殘存一絲的理智,那如九幽地鬼般的雙目四下掃視著,像是要將眼前所見的一切都撕成粉碎,卻也有幾個魔魂宗的膽小弟子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悄悄的潛回了洞中。

  噗,幾口紫黑的血從左千山的嘴�噴了出來,從來都沒有誰能在一日之內連用兩次天魔體,左千山強行施用,還沒等開打,就已了成了風中殘燭。

  左千山自家人知自家事,怒喝一聲,拼盡最後一絲生命力率領眼紅如狼的門下弟子向天下正道撲去,麵對幾大門派的圍攻,左千山如此,無疑是飛蛾撲火,可是他們爭的,就是那一口氣,就算是整個魔魂宗被滅,也要像個漢子一般立於天地之間。

  遠遠的,宮如玉和雪霜兒分明聽到那天地間的一聲怒吼,如悶雷般久久不散,雖然聽不太清晰,可是那怒吼聲中的絕望,憤怒還有恨意,震得二女嬌軀亂顫,心驚不已,卻也讓她二人潛意識的加緊了離開的速度。

  左千山,對於她們二人來說,也就是萍水相逢,遠不及洛風來得重要。

  宮如玉和雪霜兒在樹上折了兩根手臂粗的光滑樹枝,串進洛風的衣服�,�著洛風奔行在山間,一個時辰,雖然不用飛的,可是卻也奔出百多�遠去。

  洛風悠悠醒來,仰頭望天,身子如在浪中一般一上一下的,他還以為自己還處於東海的海浪當中,半天這才反應了過來。

  洛風一掙,兩根手臂粗的木棍折斷,洛風也翻身落地,“我們現在這是在哪?”洛風舉目四望,並不識得此處。

  “左宗主要我們帶你先走,所以……”宮如玉低頭說道,偷偷的望著洛風,生怕他會生氣。

  “他讓我先走的?”洛風一驚,心�湧起不好的預感來,“我們離開那�多久了?”

  “一個時辰多點。”雪霜兒�頭看了看天色說道。

  “你們兩個留在這�,我回去看看。”洛風也顧不得跟這二女發火,必竟她們也是為了自己。

  駕著菜刀,一路向魔魂宗的方向飛去,可是忙中出錯,飛錯了方向,直到宮如玉二女叫他才反應過來,調正的方向一路飛去。

  “不如……不如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宮如玉將目光落到了雪霜兒的身上。

  雖然來路上二女目光如劍,鬥了不知多少回合,可是現在卻再次統一了陣線,各自禦空而起,悄悄的跟在洛風的身後。

  一個多時辰,用現在的說法就是兩個多小時,這麼長的時候,對於那些修真高手來說,已經很長很長了,足夠發生太多的事了。

  滿地都是屍身的碎塊,血水已經半凝,一腳踏下去,滑膩膩的,時不時的還會有些手指毛腳掛在岩石或枯樹之上,洛風依稀還能從一些碎塊上找到熟悉的身影來,這個,是那個不會笑的執法弟子,這個,是……

  蟲不鳴鳥不叫,唯有山風吹過,發出嗚嗚的輕響聲,就著這如地獄般的景像,甚是嚇人。

  高大的身影,掛著一身的破衣,站在洛風丈許之外,一動也不動,從背影上,洛風便可認出,那便是左千山。

  “左宗主。”洛風急走幾步,伸手向左千山的肩頭搭去,左千山那高壯的身影隨著洛風的手勢倒了下去,一雙眼睛還大大的瞪著,眼中似是蒙了灰塵一般,了無生機的忘著天空。

  洛風這才發現,左千山的身體上,被利器劃得七零八落,腸肺等物盡數掛在了體外,落滿了蚊蠅。

  “左宗主……洛風以為……卻不想給你們帶來了滅門之禍。”洛風抱著左千山的身體,半天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嗓子�似有有東西堵住了一般。

  “蒼天啊,你還長沒長眼,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就是天下的正義啊。”洛風仰天大叫起來,正道人士的做為,讓他的心寒啊。

  洛風抱著左千山的屍身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像是變成了一座石像一般。

  “嘔。”二女剛剛落下,腳下一滑,伸手向旁邊的事物上一扶,手上再一滑,�手一看,竟然不知是人體�哪個部分的零碎,兩位大姑娘何時見過如此血腥如此惡心的場影,更何況都碰到了她們的身上,一彎腰,毫無形象的嘔吐起來。

  洛風這一座就是兩天兩夜之久,已是中秋之季,天氣雖然不算是炎熱,可是兩天時間,足以讓那些屍身腐爛變質,發出陣陣的惡臭。

  有的時候,愛情的力量可以戰勝一切看似不可能的事,兩位姑娘硬生生的挺過了最難過的時期,現在他們看那些屍體碎塊,一點感覺都沒有。

  “來吧,我們把他們都埋了吧,不管他們生前做過什麼,都讓他們入土為安吧。”洛風苦笑一下站了起來,洛風已經變了個樣子,眼中閃動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光芒,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洛風哥,你這兩天是不是想通了什麼?”宮如玉搶先問道,還示威性的橫了雪霜兒一眼,氣得雪霜兒銀牙咬得咯咯直響。

  “哼,瞧你問的,洛風哥這麼聰明,當然想通了些事,修為大進嘍,這你都不知道,哼。”雪霜兒還擊似的說道,對洛風的稱呼也由木頭,悄悄的轉變成了洛風哥,這僅僅的一個稱號,就已經證明了洛風在雪霜兒心目中的地位。

  “嗬嗬,是我蠢笨了,僅僅一個成王敗寇的道理就要想一兩天。”洛風苦笑下說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損毀嚴重的兵器在地上挖掘了起來,挖了幾下才發現,這不是吳老狼的那根大鐵棍嗎?看那切口平滑無比,是什麼樣的兵器才能造成效果啊。

  洛風僅僅是一愣,這些都不重要的,接著挖吧。

  雖然有兩位女子,可是都是修真者,真元之下,堅實的地麵跟豆腐一樣,隻是不大一會就挖出了丈許一個大坑,將那些殘肢碎塊都扔進了坑�。

  “洛風哥,你看我找到了好東西。”雪霜兒的拉動一個半截屍體的時候,從那屍體的貼身處掉出一顆黑乎乎的珠子來。

  本來這些屍身早已被那些正道門派給搜了幾遍了,沒有損毀的武器都拿走了,更何況是一些貼身藏著的東西,雪霜兒這算是撿了個落了。

  “算了吧,他們已經死了,我們又何必再去驚擾他們呢,還給他們吧。”洛風對此毫無興趣,低頭將一截露出慘白骨頭的大腿扔了進去。

  洛風突地停住了,看著這具沒有腦袋,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的屍體發起愣來。

  雪霜兒將那珠子再扔回那半截屍身的身上,看到洛風發呆不由湊了過來,“洛風哥,怎麼了?”

  宮如玉一風,放下手上拎的那半個腦袋連忙跟了過來,一見之下不由倒吸了口冷氣,“這……這不是那個黑山老鬼嗎?怎麼這般模樣?”宮如玉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從那腦袋就可以猜得出來,這具跟骨頭架子披個鬆絝人皮的屍身肯定就是那黑山老鬼了。

  “鬼門高手,不也是落得如此下場嗎。”洛風歎了口氣,從乾坤袋拿出一套衣衫來蓋在黑山老鬼的身上,將他放進了那個大坑中,左千山就放在他的上麵,生前拼得你死我活的二人,這會卻倒在同一墓穴�,當真是世事無常。

  洛風尋遍這一片也沒見吳老狼的屍體,隻見殘損的兵器,也許是分屍了吧,修真者打起來,留個全屍都不容易。

  丈許深的一個大坑現在裝滿了殘屍斷臂,已經冒尖了,可見這一場爭鬥下來死傷多少,上麵蓋上些許碎石浮土,一個超大型的雜合墓穴就算是完事了。

  三人就著附近的溪水洗淨了身上的汙跡,站在那大墓前發了好一會呆,埋在這�麵的,不知有多少修真高手,可是到死了,連個給燒香的人都沒有,一時間,讓洛風湧起了兔死狐悲的感覺來。

  “我們走吧。”洛風長出一口濁氣說道。

  “我們去哪?”宮如玉歪著腦袋問道。

  “哼,你可真是笨啊,洛風哥不是說了嘛,我們要回他的家鄉去看看的。”雪霜兒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宮如玉的機會,在麵對這二女相爭的時候,洛風有一個絕佳的辦法,那就低著腦袋一聲不吭。

  三人打打鬧鬧的遠去,這昔日魔魂宗重地,再無生機,微風吹過,也變成了陣陣的陰風。

  “湘西趕屍,生人回避,屬牛馬羊者,轉身。”一個長得疑與老鼠有親戚關係的黃皮中年人晃著手上的銅鈴,帶著十幾個一蹦一跳的僵硬怪人向這邊走來。

  湘西趕屍,自古就極為出名,有客死異鄉者,屍體運不回去,中途就爛掉了,這時他們就會請趕屍人將屍體經過特殊處理,由趕屍人帶領著走回家鄉,落葉歸根。

  趕屍人也算是修真當中的一種,隻是他們的本領多用在死屍上,平常也處理些僵屍等物,混跡於紅塵,算是下九流的修真者,難以與那些正牌的修真者比肩。

  撲撲撲,那黃皮中年漢子捏著幾根鼠須,領著那些蹦蹦跳跳的死屍走進了魔魂宗的地界�,隻是現在這�陰風陣陣,像是鬼域一般。

  “停。”那黃皮漢子感覺不太對勁,連忙一揮手上的銅鈴,那些死屍齊齊落地後不再動彈。

  “難不成闖進魂圍場了?”黃皮漢子嘴�低聲念叨著,從身上拿出一根特製的紅燭來點然,紅燭發出的不是那種火光,而是那種幽綠的光芒。

  “哈哈,好煞氣啊。”黃皮漢子哈哈的笑了起來,成天與屍體打交道,橫死之人不在少數,趕屍人最不怕的就是這個了,反而對他們大有好處。

  這個趕屍的黃皮漢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在湘西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名的人,此人名為劉屍,實力不凡,雖然比不得那些名門修真,可是在九流�,也算是第一人,一提劉屍的名字,雖然皆不恥於他的人品,可是對於他的本事,卻也不得不伸出一根大姆指來。

  因為,滅僵屍不難,可是這個劉屍,卻是是唯一一個能造僵屍的人。

  卻見那劉屍拿出一個小小的玉瓶來,看那成色,便不是凡品,打開塞子,嘴�念叨幾句,舉著瓶子向前走去,空中陰風更甚,劉屍也笑得更加開心。

  隱隱能見空中有幽綠的氣息鑽進那瓶子當中,這些煞氣,可都是煉製僵屍必不可少的東西,這個瓶子傳到劉屍這一輩的時候,已經不知吸收了多少的煞氣,原來輕若無物的小小玉瓶,現在已經重達數十斤。

  噗,收那煞氣正收得起勁的劉屍一頭塞倒下去,卻是無意中行到一個大土包上,那土包卻鬆軟異常,生生將劉屍降了下去。

  扒開土層,惡臭撲鼻而來,那土層下盡是爛得見骨的屍體。

  劉屍像是沒有聞到那惡臭一般,盡數將土層撫去,臉上喜色漸露,修真者就算是死了也是修真者,看起來絕對與普通凡人武林人士有著很大的不同。

  劉屍像是一頭吃屍體的怪物一般,一頭紮進那屍體堆�翻了起來,不大一會,帶著一身的腐肉從屍體堆�鑽了出來,手�還拿著一顆黑乎乎的珠子。

  “嘿嘿,修真者的好東西啊,沒想到我劉屍還能撿到寶貝。”劉屍將那還掛著幾絲腐肉的黑珠子放到嘴邊親了下來塞進懷�,又一頭所了下去,再一會,拎著一具像是骨頭架子上搭了層人皮的屍體爬了上來。

  一代宗師黑山老鬼,就算是死了,入了土,也被人掘了出來,也算是一種悲哀了。

  劉屍為什麼放著別的屍體不動,非要搬黑山老鬼呢?劉屍接觸最多的就是屍體了,男的女的,胖的瘦的,什麼樣的都見過,他最熟悉的也是屍體,自他看到這屍體便知,這屍體的肚子�有東西,不屬於這屍體的一部分。

  伸出那跟幹樹枝一樣的手,在那屍體的肚子上一劃,膿水四冒,臭氣熏天,劉屍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那手在黑山老鬼的肚子�摸來摸去,嘴�還在念叨著,“嘿嘿,寶貝,別跑,給我出來吧。”

  終於,劉屍的身體一頓,手再拿出來時,手心�多了一塊黑色圓潤,透著一股神秘色彩的圓石來。

  怪不得那些正道門派沒能從黑山老鬼的身上搜出那魔門總綱來,竟然被黑山老鬼吞進了肚子�,這回倒是便宜了這個趕屍人,不過這黑山老鬼也是夠倒黴的,本就落了個身首異處,這會又被人開膛破肚,若是他泉下有知的話,怕是會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趕屍人。

  “哈哈,湘西趕屍,生人回避。”那劉屍搜得兩件寶貝,神清氣爽,大笑著遠去,連那號子聲都響亮了好多,隻是他這人太沒道德了,將那些屍體弄得哪�都是,走的時候也不說給收拾一下。

  【第三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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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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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五十五章 大方道長

  洛風等到人並不知他們造好的大墳被人給挖了,這會正在趕路呢,洛家村,離這�足有數千�之遙,而洛風也有十幾年沒有回去過了,隻記得大概方向,往了數個時辰,已走出大山,一眼望去,盡是小樹短草。

  再行兩日,再入大山當中,地勢奇險無比,山中多奇草,隻是洛風也不知那些奇草功用,不敢輕易的摘取,大古山的如何果,中指山的紫蘭花,還有海外朱果那一次已經讓他知道,凡是那種珍奇異草,指不定會有什麼怪獸在那�守著等著吃呢。

  洛風並不貪心,倒是兩個姑娘,從來都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門,一路上這二人也鬥了,嘰嘰喳喳的笑個不停,指著什麼奇怪的動植物都能笑上一會,看上去倒像是親姐妹一般。

  洛風的心情不由也大好,偶爾還會跟他們開上幾句玩笑。

  “我們休息下吧,趕了一天的路,也都累了。”眼看著日頭西斜,洛風對二女說道,同行這麼久,洛風打心眼�心疼兩位姑娘,不分輕重,宮如玉清純可愛,雪霜兒嘛,雖然野蠻驕縱了些,可是卻也不算是過份,懂得怎麼討人喜歡。

  “噢,就等著洛風哥你這句話呢。累死我了。”二女同時說道,忽在就向地麵上落去,宮如玉雖然同洛風行過東海,可是也架不住這麼急急趕路。

  二女同時將目光落到了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上,同時落到了那棵樹下,二女沒想到她們還這樣的默契,對視一笑,搶男人的敵意倒也是消了不少。

  洛風飄落下來,下意識的走到了二人的中間坐了下去,二女像是兩隻小乖貓一樣伏在他的雙腿上,少女清新的氣息飄入洛風的鼻端,讓洛風起了反應,眼瞅著褲子撐了起來。

  “你真壞。”宮如玉的小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呼吸也爭促了,伸手敲打起洛風的胸膛來。

  雪霜兒可不知肉味,隻是一想那夜在客棧偷看到了羞人事,雖然她並不知具體怎麼樣,可是腦子�閃過洛風與宮如玉赤膊大戰,總是覺得心跳加速,這下身也感覺也有點不太對勁,就算是自己洗澡的時候,無意碰到一樣,不光是外表癢,連心�都跟著癢。

  洛風的魔手也慢慢的伸了出去,可是左看右看,總不能厚此薄彼啊,心下猶豫半天,終於一咬牙,決定將兩個都上了,一想到這�,不由讓洛風想到在魔林外那個山村,同時上四個姑娘的刺激情景來,下身那東西變得更大更硬了。

  正當洛風心跳加速,想要將這二女都就地正法的時候,一陣陣大呼小叫聲傳來,山頂上也傳來了重物下落的聲音。

  二女一驚,�起身來,惹得洛風心中一陣失落,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竄了起來,洛風很少發火的,脾氣好得很,隻是在這種時候,相信無論是誰被驚擾都不會太高興的。

  片刻,那驚叫聲更大,還隱有什麼獸類的悶吼聲,雖然低沈,可是卻震得地麵都跟著微微發顫。

  “我的媽啊。”那人驚叫著摔了下來,離洛風他們不過十丈遠。

  看到這個人,三個人都跟著哈哈的笑了起來,雖然穿著一身道裝,一副老道士打扮,可是這個人長得實在是太怪了,腦袋是方的,鼻子是方的,嘴是方的,就連眼睛,你怎麼看他也像是方的,下顎那縷胡子,竟然也被他修成方的。

  洛風腦中靈光一閃,青陽真人的話他從來都沒有忘過,師父在最後時刻,還要他去終南山尋一個叫大方道長至交好友,眼前這人全身上下看起來都像是方的,難道會跟大方道長有什麼關係不成?

  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可是此刻洛風哪�還顧得那麼多,有一點機會就不能放過,本還想在家鄉看看之後卻去終南山的,如果能巧遇再好不過了。

  “道長,此處可是終南山?”洛風連忙出聲問道。

  被洛風這麼突然一問,那摔在地上爬起一半的方道士嚇得手一軟,又趴到了地上,看到這三個年青人,便沒好看氣的說道,“終南山個屁,要是在終南山,我大方老道豈會被一隻小小的雜種應龍追成這樣。”老道不一肚子憤恨的嘀吐著爬了起來。

  “大方道長?原來你真的是大方道長,哈哈,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洛風哈哈的大笑起來,快步向大方道長奔去。

  “慢,說清楚,難道你我有仇?”大方道長一驚,一跳多遠,雙手一伸,擺著架勢吼道,隻是他那架式在洛風的眼中破綻百出,一菜刀就能將他劈成兩半了。

  洛風有些驚異的看了看大方道長,洛風一向都認為,既然大方道長能成為他師父那種高手的至交好友,至少也不會比師父更差吧,可是現在看來,怎麼看都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道士。

  洛風這是在行走慣了,看人都看實力,卻忽略的他師父所說,大方道長以煉丹之術聞名,而不是以斬天裂地的高強道術。

  “有仇?怎麼會?”雖然對這大方道長很是失望,可是洛風還是被他問得摸不著頭腦,卻不知,天涯何處不相逢這句話,要麼是至交好友之間,要麼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之間才會說的。

  大方道長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年青人,可是又想不起自己何時得罪過這麼一個人物,心�也犯著嘀咕呢。

  “沒仇?那你是誰?”大方道長這才算是鬆了口氣,後有雜種應龍,這要是再出個仇來踹上一腳的話,那豈不是死得很窩囊?

  “在下是……”洛風一句話沒有說完,一聲悶哼,一怪物從林中鑽了出來。

  那怪物有五丈多長,挺著大肚子,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背一對肉翅,隻是那肉翅短小,根本就無法支持它飛起來,身子背後還著一根根的骨刺,閃著駭人的寒光,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與之輩,腦袋細長細長的,尖尖的嘴�長著一排細碎的小尖牙,最怪的是那挺長的臉上,眼睛鼻子卻擠一了一塊。

  “哇,這是什麼東西。”宮如玉和雪霜兒驚叫起來。

  那怪物也嚇了一跳,後退幾步,沒想到突然間就出現了這麼多的人,不過在它看到宮如玉和雪霜兒的時候,一雙小眼睛�爆出精光,嘴�也有口水流出,如果不是因為它是一頭怪獸的話,整個就是一豬哥相。

  “什麼東西?這個東西是變種的應龍,想當年在上古大戰的時候可是出過大力氣的,可惜變種了,要不然今天我們這�誰也沒想好過。”大方道長安下心來,這變種應龍雖然厲害,可這三個小朋友應該也不差,這點看人的眼光他還是有的。

  鏘,洛風一把抽出那菜刀來,既然大方道長有難,洛風哪有不幫之理。

  二女一向都是以洛風馬首是瞻,這會各自擎出武器來,對著那應龍虎視眈眈。

  “道長莫怕,在下是青陽真人的弟子,家師在遇難的時候要我找你的。”洛風一邊盯著那應龍一邊說道。

  “青陽?那老小子現在就在我那�,可惜我也救不了他。”大方道長說著歎了口氣。

  “哈哈。”洛風突地大笑起來,把那雜種應龍嚇得一閃身,“道長稍待片刻,待我等將這變種應龍趕走再與你細談。”洛風這下可樂壞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揚刀就向那應龍撲去。

  啪,一聲劇響,那變種應龍長長的尾巴甩了回來,正打在洛風的身上,快得連那水雲盾都是在那尾巴打在他身上之後才反應過來的,這還是頭一次。

  “笨啊,跟應龍打貼身仗,你不是嫌死的慢嘛,用飛劍之術,你師父沒有教過你嗎?”大方道長頓足道。

  變種應龍那一尾巴下來,雖然速度奇怪快,可是力度卻不算是太大,身上那件寒蠶衣也還起點做用,隻是也打得洛風半天上不來氣。

  宮如玉率先發難,一聲嬌喝,準備半天的龍影呼嘯著射了出去,雪霜又豈肯居於宮如玉之後,嬌喝一聲,雪飄劍著一溜的雪花也向那變種應龍的細長腦袋射了過去。

  啪,變種應龍的尾巴像是鞭子一樣抽向那龍影,嘴一張,咯的一聲,將那雪飄劍咬在嘴�,不斷的晃著腦袋,將雪飄劍咬得咯咯做響,雪霜兒那叫一個心疼喲,拼了命的掐動著劍動,雪飄劍像是一條瀕死的魚一樣,扭動著身子,發出嗡嗡的輕響聲。

  見些情景,洛風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論單個實力,宮如玉的三龍之境要比自己差,可是那雪霜兒卻是個高手啊,比自己還要強上三分,在天山派,也是能排得上號的。

  洛風現在也顧不得再吸什麼冷氣猶豫,一揚手,菜刀打著旋的向那變種應龍撲了過去,變種應龍這會正應付著二女的攻擊,二女聯手,可以說在修真界�,除了些前輩高人外,能接下來的還真不算是太多,這變種應龍應付得絕對不算輕鬆。

  菜刀襲來,變種應龍無暇顧及,隻得一矮身,先讓過去再說。

  咯,菜刀擦著變種應龍的後背飛了過去,變種應龍後背的雪白骨刺一樣的東西也在一聲輕響當中斷掉一根。

  “好刀。”大方道長在一旁著拳頭虛砸一下叫道,也不知是說洛風這刀是好刀,還是說洛風這控刀之術做得好。

  菜刀回旋,向那變種應龍的腦袋劈去。

  變種應龍怒吼一聲,這嘴一張,雪霜兒那雪飄劍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當下什麼也不顧了,細細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寶劍,卻見那晶白的劍身上,已經出現了一串細碎的痕跡,不細看也難以看得出來,可是還是將她心疼直掉眼淚。

  變種應龍調頭就跑,四肢飛快的交替著,背後那短小的翅膀也扇動著,這速度倒也是不慢。

  洛風收刀而退,也不追趕。

  “好小子,這菜刀是哪來的,怎麼這般的厲害,這應龍雖然是變種,可是身背的棘骨卻堅實得很啊,不是尋常飛劍能傷得了的。”大方道長好奇的說道。

  洛風當下將這菜刀的來曆一五一十的說與大方道長,大方長歎一聲,“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沒想到你還有一天會遇到幹將鑄劍師的後人,哈哈,這倒是你的機緣了。”

  “這……前輩,能否帶晚輩去見家師,好些年沒見了,有些想念。”洛風說道。

  “唉,你說你師父也真是的,什麼不好惹,偏偏惹那牙獸,要不是他功力深厚,身上還帶有我曾經送與他的避毒丹,怕是這會都爛成骨頭渣了。”一提青陽真人,大方道長不由頓足歎道。

  修真之人朋友本就不多,有道中君子之交淡如水,雖然幾十年都未必會見上一麵,可是那種感情,卻比一些天天交往在一起強多了。

  “家師當年說過,十年之內,若晚輩能尋回火龍丹,他就有救了。”洛風連忙說道。

  “火龍丹?嘿嘿,你小子說得倒輕巧,先不說那東海火龍島難以尋找,就算是找到了,那火龍丹又豈是輕易取得?據典籍記載,那火龍可是在上古之戰橫掃魔王軍陣的奇獸,就你,真的碰到了,怕是連個骨頭渣都剩不下。”大方道長嘿嘿一笑說道,語中倒無一絲輕視洛風之意。

  “可是晚輩入東西,經過幾年的尋找,確實找到了火龍島,也取得了火龍丹。”洛風傻笑著說道。

  “唉,我就說嘛,火龍丹哪有那麼容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取得火龍丹?小子,你可不要閑著沒拿拿我這個老頭開玩笑。”大方道長一下子衝到了洛風的跟前,一把揪住了洛風的脖領子吼道。

  可惜,大方道長長年都與煉丹之術打交道,實力比起來,比洛風這個融合了玄空真解,九龍心法,魔門總綱的小夥子差遠了,這一抓一吼,沒有一點的威脅力。

  “晚輩不敢開前輩的玩笑。”洛風說著,伸手在乾坤袋�掏摸起來,不大一會,一個火熱晶紅的小瓶子出現在洛風的手上啊。

  “啊?火雲晶?”大方道長驚叫一聲,方眼睛這會可真的是變成了圓眼睛了,那臉更是一下抻得老長,變成了長方形的。

  大方道長一把搶過那火熱的火雲晶來,拔開塞子,熱氣衝出瓶口,一顆指頭大小,滴溜圓的火紅丹丸隨著熱氣衝出了瓶口。

  “啊喲。”大方道長驚叫一聲,沒想到這火龍丹竟然會飛出來,幸好他煉丹之術高手,手決一掐,生生的將那衝出來的靈丹又吸回了瓶子。

  “其實,這就是一滴火龍血再加上一口龍口水混合的,火龍其實是沒有內丹的。”洛風撓了撓腦袋說道。

  “胡說,火龍乃天生神獸,怎麼可能沒有內丹。”大方道長喝道。

  “可是……可是這是那火龍自己告訴我的啊。”洛風甚覺委屈的說道。

  “什麼?細細說來。”大方道長聽後一驚,自從上古大戰後,還真沒有誰與那等神獸接觸過。

  洛風便一一的將自己在火龍島的際遇說與大方道長聽,把這個大方道長整得一驚一乍的,驚歎不已。

  “哈哈,原來竟是這般回事。”大方道長握著手上的瓶子大笑起來。

  “道長,道長,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去終南山了,我想早點見到我師父。”洛風晃了晃的大方道長說道。

  “你這老道,怎麼跟得了顛瘋病似的,一會哭一會笑的。”雪霜兒看不慣大方道長那個德興不由諷刺道。

  “霜兒,休得胡言,大方道長是前輩高人,怎可容你如此胡鬧。”洛風轉對喝道,他還是第一次第二女這種態度說話。

  “好了洛風哥,你看你把霜兒說的,都快哭了,好了霜兒,咱不理他。”宮如玉伸手攬過雪霜兒勸道。

  雪霜兒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就差沒掉出來了,洛風一見此景,心也軟了下來,“霜兒,大方道長與我師父有救命之恩,咱們是不能對他無理的。”洛風軟言相勸道。

  “嘿嘿,你們這幾個小家夥也太有趣了,我大方活了這麼久,還會在意言語嗎?走吧,隨我去見你師父。”大方道長將那火龍丹向懷�一揣說道。

  “多謝大方道長。”洛風連忙施禮,並做出欲騰空而起的駕式來,可是卻見那大方道長一邁腿,竟然沿著山體走了起來。

  洛風的身子一晃,險些摔倒,這等前輩高人要用走的?嗯,肯定還是有他道理的,那咱就跟著走吧。

  雪霜兒甚覺委屈,一路上也不說話,隻是獨自掉著眼淚,在天山之時,何時被人嗬斥過,就連她師父夢無涯也沒罵過她。

  洛風歎了回去,回身安慰起雪霜兒來,宮如玉這回也不爭了,隨著洛風的話也勸著雪霜,男人的軟語,女孩的安慰,終於還是讓雪霜兒破涕為笑,心情大好。

  “洛風哥,我的腳好疼啊。”宮如玉叫了起來,雪霜兒也跟著猛點頭,雖為修真,可是平常趕路都是用飛的,何時走過這麼久的路,洛風�頭看了看,太陽已經下山了,再有半個時辰左右,這天也就黑了。

  “這個……前輩,你看要不我們禦劍而行吧,這樣還能快些。”洛風小心的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雖然我真元也算是雄厚,可是身上哪來的劍器,小爐鼎倒是有一隻,飛不了啊。”大方道長說道。

  “這……”洛風可真的是無語了,你說你不會飛你倒是早說啊,以洛風此時的本事,帶上個把人根本就不成問題。

  “大方道道,不如由晚輩帶著你飛怎麼樣?”洛風道。

  “算你小子有良心,怎麼不早說,能飛的誰還想走路。”大方道長哈哈笑著說道。

  大方道長此番作為氣得二女直咬牙,這叫什麼事啊這是。

  飛了幾刻鍾,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大方道長好像對這�十分熟悉一般,指點著洛風在一處山洞處落了下來,洞�幹爽幹淨,倒是個過夜的好地方。

  “啊呀,倒底還是能禦劍而行好啊,真快,要是讓我走到這�,非要個把時辰不可。”大方道長自語著。

  大方道長這番話差點把二女的鼻子氣歪,宮如玉哼哼了一聲,揉著自己的玉足說道,“你這老頭,太沒道理了,自己沒本事就早說嘛,害得我跟霜兒姐姐的腳都疼了。”

  宮如玉的小嘴一撅,雖然是氣話,可是聽在大方的耳朵�卻很受用,那柔柔的語氣,像是暖風一樣吹過心間,不待洛風嗬斥如玉,他便顛顛的跑到了宮如玉和雪霜兒的跟前,身上摸了一陣,拿出兩顆噴香的黑丸子來。

  “這是老道煉了易筋洗髓丹,你們的修為都算是不錯,吃了也沒什麼大用處,不過止痛解乏倒是好用得緊啊。”大方道長笑道。

  “那就謝了。”宮如玉一副大咧咧的樣子,本就可愛,再做出這般模樣,真是讓大方道長打心眼�喜歡這兩個小姑娘。

  宮如玉和雪霜兒半躺在洛風的身邊,四隻小腳都搭在了洛風的身上,洛風下意識的捏著二女的柔軟的小腳,觸手溫潤,下身也起了反應,頂在那小腳上,有大方道長在場,二女小臉通紅,可是誰都沒有把腳拿走,反而更向洛風那�挪去。

  “嘿嘿,小子好福氣啊。”大方道長嘿嘿的笑道,把洛風也弄得臉紅了起來。

  “你們先在這�歇著,老道我去弄些幹柴來。”大方道長說著走了出去。

  “前輩,還是讓我來吧。”洛風說著就要站起來。

  “算了吧,這�我比較熟。”大方道長不由分說,消失在洞口。

  大方道長一走,二女的膽子都大了起來,雖然雪霜兒還處子之身,臉還小得很,可是看著宮如玉不管不顧的鑽進洛風的懷�,手也向他的下身伸去,也顧不得許多,一把將洛風的脖子抱住。

  洛風開始也隻敢對宮如玉上下其手,可是到了後來,都摸到了雪霜兒的身上,直那二女摸得氣喘連連,嬌聲不斷。

  不知道大方道長什麼時候回來,洛風和宮如玉都有那個意思,可是誰也不敢就在這�脫衣服上馬,隻得滿足一下手足之欲罷了。

  大方道長半個時辰後方才抱著大堆的幹柴賊賊的出現在洞口,三人這會正摸得起勁,見大方道長歸來,連忙分開,各自整理下衣服。

  大方道長隻是笑笑,生起火,四人就在這洞�吃了些東西,半夢半醒的睡下。

  有了洛風帶著大方道長,趕路的速度成倍的增長,不日便到了終南山,大方道長爽得隻想大叫幾聲,可是洛風卻急了,催著大方道長見他師父去。

  幾間茅屋,大片的桃林,一副世外桃園的樣子。

  推開那扇樹枝紮成的房門,看著屋內盤坐在地上,臉色青白的人,洛風的淚水流了下來,幾年的委屈,都對著恩師發泄了出來,雖然他現在還身中劇毒,毫無神識。

  “好了好了,你們到那幾間茅屋�去休息吧,有了這火龍丹,我保你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師父。”大方道長說罷一頭紮進了茅屋�。

  洛風也不敢打擾,在門外站了許久,這才帶著二女到了另兩處茅屋,雪霜兒的臉麵倒底還是小,獨自住進了隔壁,洛風與宮如玉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沒啥不好意思的,一起鑽進了另一茅屋內。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五十六章 如此故事

  有了火龍丹,又有大方道長在,洛風心中大定,這情欲也竄了起來,憋了好多天了,洛風早就有些受不了了,剛一進屋,洛風就一把將宮如玉攔腰抱,嘴也在她的身上胡亂的親吻著。

  宮如玉也早就想這事了,隻是有雪霜兒在,一直都不好開口,前日在山間的時候,本來已經來了興趣,可是卻被那該死的大方道長打斷,現在,宮如玉隻是被洛風那麼一碰,就有了感覺,下麵也濕潤了起來。

  宮如玉嬌笑著,幫著洛風扒著二人的衣服,片刻,二人的身上已是片縷不存,兩條身子糾纏在一起,這屋子�隻有一打坐用了蒲團,別無長物,二人就那麼光著身子站在蒲團上,洛風就那麼的抱起宮如玉一隻雪白修長的大腿,以立姿工作起來。

  宮如玉的腿早都軟了,整個人都掛在洛風的身上,嘴�也發出迷人的輕呢聲,讓洛風更加興奮,於是更加快速有力起來,甚至將宮如玉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兩間接在一起的隻是小茅屋而已,大方道長這�並不經常有人來,所以這茅屋也缺乏修葺,所以兩間接在一起的茅屋大洞套小洞,洞中還有洞。

  再者說,這隻是茅屋,哪�可能隔音,三人又都是修真者,這五識更是靈敏得很,那聲音就算是不刻意去聽也直往雪霜兒的耳雜�鑽。

  女人的或高或低的呢喃聲,男人的低吼喘息聲,聲聲入耳,雪霜兒雖然盤坐在那莆團之上,可是卻覺得全身燥熱,更像是鬼附了身一樣,身子微微顫抖著,前一陣偷看到的情影不斷的又在腦中盤旋著。

  不知不覺間,雪霜兒的一隻手伸進了自家的衣衫�,學著洛風的樣子摸著自己那高聳的前胸,人也輕輕的站了起來,然後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壁處,將眼睛貼到了一處洞前。

  “啊,洛風哥,你好壞啊,頂得人家都快要昏了,噢,對,就這樣,慢一點,再用力一點。”宮如玉忍不住輕叫了起來。

  “輕點兒啦,霜兒還在隔壁呢。”洛風聽話的放慢了速度,力度卻大了好多,鬧的得宮如玉大張著嘴,想叫卻又不敢叫。

  “要不,咱們把她也找來吧,我一個人有些受不了你。”被洛風一路強攻下去的宮如玉也顧不得再吃醋了提出最中肯的建議。

  “再說吧。”洛風說著的同時,再用力的接連十幾下子,宮如玉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死死的用雙腿盤著洛風粗壯的腰身,雙臂更是緊緊的勒著洛風的脖子,身子一抖一抖的,一連串的快樂襲來,讓宮如玉軟得像是一灘泥一樣。

  雪霜兒的吸呼急促了起來,撫摸自己的力道更大了,另一隻手也從衣間伸進了褲內,揉搓著自己那美妙的東西。

  “呀。”雪霜兒不自覺的驚叫一聲,身體激射出粘稠的液體,將褲子濕了一大片。

  雪霜兒的驚叫聲引起了正沈浸於快樂當中的二人注意,宮如玉跳下了洛風的身體,幾步跑了過去,手一扒拉,將那薄薄的草牆拉出一個大洞來。

  看著雪霜兒浸濕的下體,早經人事的宮如玉又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回事,再看雪霜兒那通紅的小臉,腦袋都快要塞進褲子�的樣子,二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好霜兒,來吧。”宮如玉說著一把抱住了雪霜兒。

  宮如玉手腳無力,可是被光著身子的宮如玉這麼一抱,雪霜兒更像是吃了十香軟筋散一樣,身子一下就軟了下去,宮如玉身上那股怪怪的味道,實在就是最好的催情藥了。

  雪霜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那麼的半推半就的跟著宮如玉到了洛風的麵前,宮如玉嘻笑著脫著雪霜兒的衣服,雪霜兒驚叫連連,手不斷的擋著暴露出來的肌膚,卻不去阻止宮如玉。

  看著雪霜兒那欲迎還羞的樣子,讓洛風更加的興奮起來靠近了雪霜兒手也搭到了她近乎全裸的身上,雪霜兒隻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嚶的一聲,倒在了洛風的壯碩的胸膛之上。

  洛風親著雪霜兒,從額頭到脖子,直親得雪霜兒再射出一股激流,立時連身子也變得沒勁起來,軟得比泥還像是泥。

  宮如玉這會也恢複了力氣,幫著洛風扶住了雪霜兒,讓她倒在他的懷�,雪霜兒看到的是,一對絕不比自己小的前胸,不由好奇的伸舌舔了一下,親得宮如玉輕哼了一聲。

  放開了手腳的洛風,將雪霜兒從頭到腳的親了個遍,最後將嘴尋到了桃花洞前,分開輕輕的舔了上去。

  隻是幾下,雪霜兒像是抽筋了一樣劇烈了抖了起來,嘴�也驚叫了起來,“洛風哥,快躲開,我……我……我要……”

  雪霜兒的話還沒有喊完,一股淡白色,還連著處女清香的元陰噴了出來,噴得洛風一頭一臉都是。

  洛風像是吃了什麼強力壯陽藥一樣,終於忍到了極點,對準洞口腰肢一沈就衝了進去。

  一般處女的第一次不但會很疼,而且疼得厲害,七八天都不敢大步走路的,那是因為處女在第一次的時候會很緊張,因此身體也會收縮得厲害,所以男人進去的時候幾乎都是那種暴力衝擊,不疼才叫一個怪了。

  雪霜兒也是第一次,可是性質卻不同,從一開始她就在偷看,而且還自摸到興奮,現在在洛風的手上,現是再創新高,身體早已泛濫成災,洛風腰肢一沈所以下麵雖緊,可是足夠滑了,所以一下子擠了進去,一層代表處女的薄膜也被一穿而破。

  雪霜兒悶哼一聲,身體微微一痛,接著便被麻漲感代替,洛風扶著雪霜兒的小蠻腰,終於又重新動了起來。

  雪霜兒痛叫幾聲,接著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美妙感傳來,舒服得雪霜兒哼哼了起來。

  洛風直抱著雪霜兒的小腰做了大約小半個時辰,雪霜兒早已軟了下去人事不知了,隻有在嘴�發出無意識的輕哼聲。

  洛風將東西拔了出來,點點落紅順腿而下,雪白的肌膚,腥紅的血液,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獸性,更何況洛風現在的感覺並沒有消失。

  匆匆的拿過雪霜兒的衣服鋪到地上,將雪霜兒放下,洛風又向宮如玉撲去,直接就又衝了進去,宮如玉也還是第一次看到別人在自己眼前做這種事呢,光看就讓她過足了癮,雖然這麼長時間了,可是身體竟然沒有幹過,一處處於潤滑狀態。

  洛風與宮如玉用各種姿勢足足做了半個時辰,這才算是完事,胡亂的躺在衣服上喘息著,這是除了胡媚娘外,最爽的一次了。

  閑著實在是沒什麼事,大方老道自從拿了那火龍丹就一頭紮進了房�去醫治受傷處於假死狀態下的青陽真人,洛風沒得招呼,也不敢打擾。

  自從二女共侍一夫以後,竟然親得像是姐妹一樣,一個一口姐姐,一個一口妹妹的,誰能相信,在不久前,二女還是一副死敵的樣子呢。

  更有甚者,在洛風專心於修煉的以便於師父醒來可以向師父教更多問題的時候,二女便自己玩起了虛龍假鳳。

  前日,洛風有感於自己已經已將魔門總綱還有玄空真解,九龍心法融合得差不多了,這才拿出自小便在洛家村撿到的那本奇書血魂引。

  當年青陽真人也說過,功法不到火候千萬不要修煉這個東西,現在洛風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敢拿出來,平時,碰都不敢碰,他還是個乖孩子的。

  二女用山間的樹枝等物,以自己的巧手製出了一張好大的柳床出來,上麵鋪上幹草,再鋪上些皮毛,一張舒服得不得了的大床出現了。

  洛風一直都處於入定狀態,他屬於那種三年不修煉,修煉頂三年的奇異人物,這會專心得連女人在麵前脫光了都不知道。

  十幾天了,雪霜兒從前沒有嚐過男人味道之前也沒什麼,可是自從與洛風有過一次肌膚相親之後,這十幾天下來,中覺得難受得很,總是想讓洛風的那個進去捅捅,有時候想的羞得雪霜兒自己都覺得臉紅。

  宮如玉與雪霜兒也不知是不是心神相通,不約而同的在床上脫起了衣服,可是看到洛風隻顧著修煉,根本就沒有看到她們撩人犯罪的樣子不由覺得十分的鬱悶。

  宮如玉無聊之下,自己摸著另一隻手也無意的搭到了雪霜兒的胸上,將雪霜兒摸得輕呼一聲,隨既紅臉,閉嘴。

  宮如玉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嘻笑著爬到了雪霜兒的身上,二人笑鬧起來,宮如玉也是越來越過份,手竟然伸到了雪霜兒的身體上,手指也伸進去一根。

  雪霜兒沒想到同為女人的宮如玉碰自己竟然也可以讓她動情,嘻笑一陣後便不再推搡,任由宮如玉玩弄著自己,她也伸手在宮如玉的身上摸索著。

  二人可能真的是心意相通,竟然同時想到了洛風的那種動作,二女一顫一倒,將自己的嘴伸到了彼此的身體處,手�摸著,嘴�舔著,忙了個不亦樂乎。

  在手指的幫助下,二女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滿足,嘻笑著對方漸漸睡去。

  洛風將手上的血魂引看了一遍,接著將書收了起來沈思起來,這是從修真那天起便養成的習慣了,無論修煉什麼功法,全憑一個悟字,這遠遠比學習師父的經驗心得要慢得多,可是一但悟出點什麼來,卻要比前者紮實得多。

  血魂引是一種近乎於強身健體的功法,幾乎所有的修真門派的心法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自內而外,先修經絡再修身體,但是能把經絡修好的人少之又少。

  可是這血魂引卻反其道而行,先修外再修內,它是自血液開始,讓人脫胎換骨,重塑真身。

  洛風已不是那個沒見識的毛頭小子了,修過三種功法,而且成功的融合到了一起,雖然運氣的成份要大一些,可是這也變相的承認了洛風的能力異常。

  三種融合功法自內而外,這血魂引自外而內,同時修煉,足以讓洛風在邁往絕頂修真的路上狠狠的推上一大截,雖然血魂引的功法怪異了些。

  洛風自小辦事就不喜拖拉,什麼事說做就做,當下便修起了血魂引來,體內那些連成一氣的黑色珠子的自然反應讓洛風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在血脈中生出一絲的玉液來,點點剔透。

  體內的合成功法飛速的運轉起來,那一點點的玉液想要侵進來,那黑色的氣流去會以雷霆萬鈞之勢阻擋回去,著實讓洛風吃了不少的苦頭。

  二女發現洛風越來越怪異了,自打看完那本破得不能再破的書後,整個人變得越來越白?不對,是越來越透明了,現在他的身體都好像要透明了一樣,甚到都能看到一點點的血脈運行方向了。

  宮如玉自是知道道洛風修心很雜,說與雪霜兒聽,這才讓雪霜兒放下心來,二女也不敢打擾洛風,每日遊山玩水的時間又不是很長,最後索性放棄了外出,專心的守在這茅屋�為洛風護起法來。

  洛風能看到自己血氣的運行了,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這種內視的手法,就算是青陽真人那種高手也難以做到。

  洛風的血液不再是血紅色的,而是像水一樣,無色透明,隻是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透過洛風的皮膚,可以隱隱的看到他的骨架,看到他那變成了半透明的髒器在一跳一跳的。

  一個個若隱若現的黑色小珠子在洛風的身體�閃動著,絲絲的黑氣連在那些小珠子之間。

  經過一番的緊張之後,看著洛風不像是有事的樣子,二女這才放下心來,她們這才發現,彼此的臉上都出現了香汗。

  “姐姐,我們數數洛風哥身上那些奇怪的小珠子好不好?”無聊的趴在床上的宮如玉晃著兩隻白生生的小腳丫對雪霜兒說道。

  “嗬嗬,好啊,我也正無聊呢,一個,兩個……”說著雪霜兒便數了起來。

  二女早就知道,洛風修煉的時候,嘻笑打鬧都不會影響到他,說話的聲音自然夠大了。

  二女嘻嘻哈哈的數了足有一個時辰,方才將那些隱隱現現的小珠子數完,共計三百六十顆,數了幾遍都是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好玩的事沒了,洛風那骨頭架子都快要透明的樣子讓二女看得也無聊起來,宮如玉嘿嘿一笑,手又伸進了雪霜兒的衣襟內。

  “妹妹你壞拉,昨天咱們兩個才做完的,你又想要啦。”雪霜兒啜了一口拍掉宮如玉的小手佯怒道。

  “不嘛,咱們兩個做得雖然也很舒服,可是沒有洛風哥給的痛快嘛,咱們跟哥哥做過一次後可以頂三天,但是咱們兩個做一次隻能頂一天啦。”宮如玉也不生氣,一邊說著一邊將白生生的小手伸向雪霜兒的衣襟內。

  “怕了你了,好吧好吧。”雪霜兒被宮如玉也摸得全身燥熱,幫宮如玉脫起衣服來,宮如玉下手更快,隻是幾下就將雪霜兒的衣服脫得光光的。

  二女這幾天別的沒練會,脫對方的衣服倒是一天比一天快了。

  按照固定的程序,彼此小小的快樂了一下,這種快樂總是覺得有些缺憾,宮如玉突地像是想起了什麼,就在雪霜兒的腿間鑽出來,在自己的衣服�尋找了起來。

  “妹妹,你在找什麼啊。”雪霜兒趴在床上懶懶的問道,雪霜兒那慵懶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若是被洛風看到的話,怕是立刻就要撲上去大戰三百回合了。

  “你馬上就知道了。”宮如玉神秘的一笑,接著從衣服�翻出兩根黃瓜來,毛刺都已經去掉,也用水清洗過了。

  “姐姐,你看看,這兩根黃瓜像不像是哥哥的那根東西?”宮如玉舉著那兩根黃瓜嘿嘿的一笑說道。

  “哥哥的那根東西,嗯,好像比這個粗點嘛。”雪霜兒看了半天說道。

  “好拉,差不多就行了,給你一個。”宮如玉說著扔給雪霜兒一根,�起雪霜兒的身子又鑽了下去,將臉對著雪霜兒的身體。

  “給我這個幹什麼,啊喲……”雪霜兒的話還沒有問完就知道了,因為宮如玉一下子就把那根黃瓜塞進了雪霜兒的體內,直入一半有餘。

  “這回知道了吧,怎麼樣,有沒有哥哥的那東西好?”宮如玉笑道。

  “你這個死丫頭,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雪霜兒說著握著那根經過精心處理的黃瓜也是一下子塞進了宮如玉的身體�。

  這兩根黃瓜是宮如玉經過精心挑選的,與洛風的差不多大小,整根的塞進去,再次嚐到了那種滋味,可是卻怎麼也不知洛風那真家夥來得痛快,總好像是少了點什麼,不過也算好了,總勝過沒有。

  二女嘻嘻哈哈的鬧了起來,玩得那叫一個痛快,雪霜兒突地看到宮如玉那小小的菊花在一動一動的,壞心大起,將那根沾滿了水的黃瓜拔了出來,對著菊花就塞了下去。

  “啊,好疼啊,姐姐輕些。”宮如玉痛得叫了起來,手上的黃瓜插得更加起勁了。

  “你這個小妮子,讓我輕些,你卻不下輕手,不行,我非要塞進去不可。”雪霜兒一笑,張嘴將宮如玉下身含進了嘴�,舌頭熟練的在那一點上挑逗著,宮如玉痛快的哼了起來,分泌越多潤滑了那根青青的黃瓜,黃瓜也終於有一小半插了進去。

  雪霜兒小心的動著那根黃瓜,宮如玉開始還覺得疼,漲得難受,可是隨著水越來越多,那根黃瓜更加潤滑了,於是一種怪怪的快樂的感覺浮上了心頭,不由愜意的哼了起來,手也停住了,專心的享受起來。

  “怎麼了妹妹?不舒服?要不我拔出來吧。”雪霜兒說著就要將那黃瓜拔出來。

  “別,這感覺,嗯,好怪,不過也好舒服,別停。”宮如玉像是夢囈一般的說道。

  雪霜兒快速的來了兩下,“真的有那麼舒服?”雪霜兒好奇的問道。

  “是……啊……是啊。”宮如玉痛快得要叫出來了。

  “不行,我也要。”雪霜兒說著還扭動著豐滿雪白的身體。

  “好,讓我再享受一會。”宮如玉手上輕動著那根黃瓜像是無意識的一樣說道。

  宮如玉和雪霜兒都忘了計算時間,如果仔細算來的話,今天,是他們進入這終南山的第四十九天,也是大方道長進屋給青陽真人治傷的第四十九天。

  得火龍丹相助,再加上大方道長那高深的煉丹之術,百年來積攢下的各種神奇靈藥,累得像狗一樣直吐舌頭,原本像是死人一樣的青陽真人臉色紅潤了起來。

  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青陽真人悠悠的長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好沈啊。”青陽真人說著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頭節發出陣陣的爆響聲,一股股火熱的氣息在他的體內盤旋著,修複著殘餘的那絲毒索。

  “你個死青陽倒是舒服了,我大方老道累得要死了。”大方老道看著青陽那舒服伸懶腰的樣子不由一陣來氣,竟然對自己視若無睹,虧自己還拼盡了老本給他治傷來著,不過有生之年能看到火龍丹,也值了。

  “咦?大方?是你啊,哈哈,這些年看來你的煉丹之術又有所精進了,竟然能將牙獸的毒給解掉,那種吃了就能飛升的仙丹也差不多要煉出來了吧?啊喲,壞了,我那寶貝徒弟可能跑東海去找火龍丹了,壞了壞了,我要去找他。”青陽真人打醒來就自說自話,這會一想到徒弟,也顧不得跟大方老道打招呼,就要那麼駕雲而去,沒辦法,飛劍都混沒了。

  “我呸,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怎麼就不嘎崩一下瘟死呢,你笑話我怎麼著,那上古奇獸牙獸之毒是我大方能解得了的嗎?”大方老道大叫了起來。

  大方老道就是這點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絕不貪功,可是卻也絕不懂得歉虛,說話直得就跟一根腸子通到底一樣,所以他除了青陽這個老友之外,少有朋友,所以他也十分在乎青陽的傷勢。

  “你解不了?解不了那我怎麼能站起來?”青陽老道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你那徒弟從東海找回了火龍丹,娘的,他的運氣也忒好了點吧?”大方老道酸溜溜的說道,火龍啊,這個世界上怕是隻有那麼一條了,在那茫茫東海就那麼給他碰上了,還得了那麼大的好處,誰能不酸啊。

  “大方,我發現你學會開玩笑了啊。”青陽真人說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碰到了火龍並能拿回火龍內丹的機會簡直就比摘太陽還小呢,不管真假,最起碼當年人家後羿還從天上射下來九個呢。

  看著大方那嚴肅的樣子,青陽真人的聲音小了下來,“大方,你說的是真的?”

  “嗯。”大方點點頭。

  “我就知道那小子準行的。”青陽真人這會竟然像個孩子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將這間茅屋撞出一個洞來。

  “哼,馬後炮。”大方撇了下嘴不屑的說道。

  “我徒弟在哪?”青陽真人急急的問道。

  “在……”

  “算了,我知道了,你就這麼兩間房子。”青陽真人說著忽地衝了出去。

  “哎,我說,你倒是等等我啊,我容易嘛我。”大方老道大叫著也追了上去。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五十七章 十年一夢

  “妹妹,你別光顧著享受,倒也是動動啊,難受死我了。”雪霜兒扭著雪白的腰肢嬌聲說道,“好好好。”宮如玉生怕雪霜兒一生氣就不玩她的菊花了,畢竟正舒服著呢,於是連忙將手中的黃瓜又重新了起來。

  砰的一聲響,這間茅屋本就不結實的樹枝門被一把從門上拉了下來,兩個白胡子飄飄的老頭出現在門口。

  “徒……”青陽真人那個弟字還沒有喊出口就傻眼了。

  他看到自己的徒弟了,這會正盤坐在地上像是在修煉,在這茅屋�還有一張大床,兩個頂漂亮的小姑娘正光著身體在床上滾做一團,還有一根青色的東西在她們二人的身處插著。

  青陽真人和大方老道都是那種修煉有成的老前輩了,就算是那胡媚娘在他們的麵前使出媚功怕都不能迷得住他們,隻是現在並不是有媚女,而兩個看起來清純無比的小姑娘正在床上做那種過分之事。

  兩個胡子一大把的老頭子隻覺得身體一熱,立刻那兩張老臉也跟著通紅起來,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

  這種事被人發現了,誰能受得了啊,兩個小姑娘都是心�發緊手發抖,竟然還在這種時候來了個高潮。

  被這麼一驚嚇,宮如玉的手一抖,啪的一聲脆響,黃瓜斷掉了,雪霜兒再一受驚嚇,下身一緊,外口閉合,將那黃瓜吞了進去,同時他手�黃瓜也斷掉了,一小截露在外麵,宮如玉擠不出來也收不進去,就那麼的吊在那�。

  也許是受到青陽真人的氣息牽引,也許是血魂引修煉得差不多了,洛風體內的血液已經轉成了乳白色,人也變得雪白雪白的,這會吐出一口濁氣,那可真是濁氣啊,都是黑的,還有些發臭,像是放了個屁一樣。

  洛風吧達下嘴,這味可不怎麼樣,剛剛起身,便聽身後驚呼聲起,回過頭去,嚇得洛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天啊,這還是自己熟知的那兩個小姑娘嗎?

  “看什麼啊,快來幫忙啊,拿不來了。”雪霜兒看著洛風那個樣子不由怒道。

  “噢,來了來了。”洛風答著,連忙站了起來,而身上的那個東西也昂揚了起來,能把兩個一把胡子的老頭都弄起性的場麵,洛風這個小夥子又怎麼能受得了?

  “我的在�麵,拿不出來,快點幫個忙。”說著,雪霜兒衝著洛風將腿大大的分開。

  看著那還殘留著液體的地方洛風吞了口唾沫,天下間哪�還有比這更迷人的情景。

  “看什麼,還沒看夠,快點幫我把黃瓜拿出來。”雪霜兒紅著臉說道,她一共就跟洛風做過一次,後來的全都是與宮如玉虛龍假鳳,現在再次將女孩最為隱密的地方暴露在一個男的麵前,雖然是自己所心愛的男人,可是她還是覺得這臉像是貼到了火爐上一樣,燒得火熱。

  洛風的帳蓬支得高高的,手還沒等伸到雪霜兒的身體處,宮如玉在那頭也叫了起來,“哥哥,來幫幫我啊,我這根東西也拿不出來了。”宮如玉蹲在床上,下麵還帶著一小截青綠色的東西。

  “霜兒,你等會,如玉那個馬上就能好。”洛風連忙說道。

  宮如玉一聽,馬上將雪白的臀部撅到了洛風的麵前。

  洛風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什麼功法,什麼修真全忘了,如玉那雪白的小PP間,一小截青綠的黃瓜散發著清香。

  噗,一聲輕響,黃瓜被洛風拔了出來,洛風也險些射了出來,他再也忍不住了,衣服也不脫,直接扒下了褲子便將那硬得快要爆炸的東西塞進了如玉的眼�。

  “噢。”如玉驚叫一聲,那火熱的棒子是比那冰涼的黃瓜強太多了。

  “我,還有我這�。”雪霜兒急得快要掉出眼淚來了。

  “來了來了。”洛風挺動著下手,手在雪霜兒身體處摸索著。

  雪霜兒調整著身子,大開著雙腿,躺到了宮如玉的身邊,洛風一邊挺動著一邊分開雪霜兒的身體,終於將那半根濕淋淋的黃瓜弄了出來,拔出快要射出來的武器,再次塞進了雪霜兒的身體�。

  聽著屋內那奇妙的動靜,青陽與大方道長對望一眼,尷尬的咳了幾聲,裝做沒有聽到一樣,回到了原來那座小茅屋�。

  洛風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刺激過,所以做得前所未有的有力和快速,二女驚叫著,高潮一個跟著一個,滿身的汗水,像是剛從水�撈出來的一樣。

  洛風巨吼一聲,終於爆發出來,洛風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忘記另外一個小美女,一半就把東西拔了出來又送到了雪霜兒的體內。

  輪翻在二女的身體�爆發以後,洛風哈哈大笑著抱著二女倒在了床上,三人這一次實在是瘋狂了點,身體更是狼藉一片。

  二女都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窩在洛風的身上,怎麼也不肯起來。

  “羞死人家了。”宮如玉說著,無力的捶著洛風。

  “就是就是。”雪霜兒也附和著,小手也輕掐著洛風身上的軟肉。

  “怎麼了?這種事咱們也不是沒有做過,隻是從來都沒有弄過這�罷了。”洛風嗬嗬笑著說道,手指在雪霜兒那還沒有合起來的眼上點上一下。

  “啊呀,別碰了,好痛的。”雪霜兒無力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我們說的又不是這個事。”宮如玉說道,“剛剛我跟姐姐在床上自己玩兒的時候,兩個老頭也不打個招呼就闖進來了,你看,門都壞了,哥哥你去把門弄一下,免得一會那兩個老頭再來打擾咱們。”

  洛風沒有出聲,心道,兩個老頭,這終南山上一共就一個大方老道和自己的師父,師父現在正處於危險當中,哪�來的另外一個老頭,難道……

  洛風忽在從床上站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套到了身上,人影一閃就衝了出去,把二女弄得直迷乎,隻是現在她們兩個被洛風弄得全身發軟,人也變得懶懶的,不情願的穿著衣服。

  洛風隻覺腳下生風,真元沒用催就自己動了起來,人也飄飛起來,速度比從前不知快了有多少。

  隻是一閃之下,洛風就奔到了另外一個茅屋處,手剛剛伸出想要去開門,忽,熟悉的真元衝破了茅屋那簡陋的草牆向他撲來。

  洛風一個急停,慣性之下,好像自己的靈魂都快要從體內衝了出去,身子一仰,真元擦著他的鼻尖射了過去。

  “小子接招。”一聲魂牽夢縈的吼聲,一老頭衝出茅屋向洛風撲來。

  事隔十年,終於又見到了師父,洛風都來不及大笑,淩厲的攻勢已到了身前,眼前這人一點也不像是對自己有授業之恩的師父,反倒像是殺父仇敵一樣。

  砰,一聲輕響,水雲盾出現在洛風的身前,青陽真人的拳頭粘在上麵,不由發出一聲輕咦聲。

  水雲盾可是青陽真人當年最得意的法寶之一了,經過他的煉化,這東西都已經認主了,放到別人的身上威力難以發揮出一二來,可是看這水雲盾在洛風的身上,威力一點也沒有打折扣的樣子,青陽真人這個主人的攻擊也給擋了下來。

  近身相鬥,洛風越來越有經驗了,麵對自己的師父,洛風沒有動用那把號稱是天下第一的菜刀,隻是食姆二指一扣,啾的一聲彈出一道指風來,指風竟然成乳白色,中間還夾著絲絲的黑氣,那血魂引起了作用。

  幾根白須隨著指風的飛過從青陽真人的下巴上飄飛下來,青陽真人心中一凜,大叫一聲好小子,聲音中透著喜悅。

  洛風雖厲害,可是比起青陽真人來還要差上很多,特別是青陽真人有意的施加壓力,洛風隻覺得壓力越來越重,四周都是師們的影子,這讓洛風想起了那空見老和尚的身外化身來。

  鏘,一聲輕響,金紅兩光一閃,菜刀出鞘,身子一轉,在身周劃了一圈,似有濤天巨浪從刀身上湧出一般,向四周衝去。

  人影忽地一斂,青陽真人的身子微微一滯,給了洛風機會,身子一側,水雲盾開路,硬衝進了青陽真人的身側。

  砰,青陽真人的掌勢擊在水雲盾上,將洛風撞得全身猛顫,身子也倒飛而回,可是那一菜刀還是劃了出去,嘶的一聲,將青陽真人的前襟劃掉。

  “哈哈,好小子,這些年來倒是沒有偷懶,有所進步啊。”青陽真人哈哈一笑,隻是心中更驚,這小子哪�是進步一點半點啊,自己手�沒有飛劍也隻能讓他略占下風而已,這分明已步入修真高手之列了,整個修真界,像是自己這般的高手又有幾個?

  “師父,徒兒總算是見到你了。”洛風用顫抖的語氣說著就要跪下去。

  從洛風帶著二女到了這終南山就被大方道長擋於屋外,所以二女並沒有見到過青陽真人,剛剛她們一出屋,就見洛風與一老頭打得熱鬧,在她們的眼中,凡與洛風為敵的,就是他們的敵人。

  洛風這邊剛剛停下,還沒等跪拜下去,卻聽二女嬌喝一聲,一支飄著雪花寒氣的長劍騰空而起向青陽真人射來。

  宮如玉整個人飄在空中,身上衣衫鼓動,真元在身周盤旋,隱隱的龍吟聲傳來。

  “天山派的小娃娃?哈哈,小子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天山的小娘們一個個都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沒想到竟然還被你給弄到手一個。”青陽真人衝洛風哈哈一笑說道,手也似是隨意的伸出,隔空一指點在那長劍上。

  長劍還不及及體,便嗡的一聲輕響,調頭向雪霜兒飛了回去。

  吼,震天的怒吼,三條如實質的龍影絞在一起,怒吼著向青陽真人撲來,帶起的所勢,像是要吞噬天地一般。

  “好一個九龍門的丫頭,深得龍勢之髓,哈哈,看來九龍門揚勢之日不遠了。”青陽真人一笑,手一�一壓,那三條龍影被死死的壓到了地上。

  這是宮如玉最強的一擊了,卻被青陽真人像是按小狗一樣給按到了地上扭動著,宮如玉這會已是額頭見汗了。

  雪霜兒以天山密法控製住險些失控的雪霜劍,怒喝一聲,長劍再度飛回,人也衝著保持著欲下跪的洛風吼了起來,“洛風哥哥,你還看什麼?”

  “師父,弟子得罪了。”洛風也是好勝之心大起,想看看三人聯手會不會對師父造成一定的威脅,告罪一聲,菜刀飛出,呼嘯著向青陽真人肩頭劈去,砍脖子,他可不敢。

  “小子,你是我徒弟,應該知道,這種飛劍之術在我的麵前是沒有用滴。”青陽真人憋了十年,這會豪氣大起,戰意十足。

  當,擋開菜刀,可是青陽真人就是身體一震,青陽真人的見識之廣,絕非等閑,那一刀之威雖強卻擋得住,可是那菜刀之利,就讓他那隻老手出現了一道細細的傷口,血珠也滲了出來。

  “好刀。”青陽真人大叫一聲。

  菜刀回旋在洛風的身邊,再度射出,而此時,洛風的雙手一引,龍嘯聲起,兩條隱隱的黑龍似在暴怒一般掙紮著,直欲破空而出。

  “這是什麼功夫?”青陽真人微微一愣,自己沒教過他這個啊?有點像九龍門的九龍心法,可是卻不純正啊。

  這一愣之際,宮如玉嬌吼一聲,龍影終於脫困而出,而雪霜兒的飛劍也射了過來,帶起森森的寒意。

  洛風巨喝一聲,身體上纏著兩條隱隱的黑龍撲向青陽真人。

  宮如玉和雪霜兒也是柳眉倒豎,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為了男人,她們是頭一次超水平發揮。

  雪霜兒的飛劍,宮如玉的九龍之術,洛風的菜刀和體術,一時間,讓青陽真人手忙腳亂,大方道長躲得遠遠的,捂著嘴在那�偷笑,這個老不死的,活該,在自己徒弟的手下吃虧了吧。

  看著大方道長那德興,青陽真人沒來由的一陣火大,身子連閃,所有的攻擊落空,人也向洛風撲去,在洛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隻幹枯的手臂衝破了龍影,啪地扣在了洛風的咽喉上。

  二女嚇得驚叫一聲,生生的將飛劍和龍影頓了下來,不敢再有所稍動。

  “小子,越來越出息了,敢對你師父動爪子?”青陽真人似笑非笑的說道,他沒有生氣,真的沒有,反而十分的高興,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徒弟修真有成更加值得高興呢?

  “師……師父。”隨著青陽真人的手放了下去,洛風一下子跪了下去大叫起來,從不輕彈的淚水也止不住的湧了出來,這些年所受到了委屈,被扣上的罪名,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師父的出現,讓他心中那道閘門再也擋不住那委屈的淚水,跪在青陽真人的麵前痛哭生聲。

  “孩子,雖然為師才剛剛醒過來,可是就算我不問也知道,這些年�,你受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委屈。”青陽真人彎下身來,伸手輕輕的將洛風扶了起來,青陽真人一想到自己死後洛風可能受到了委屈,不由也落下老淚來。

  二女傻眼了,沒想到剛剛還打得你死我活的,可是這麼一會竟然抱頭對著哭了起來,不像是仇敵,倒像極了事經生死方才相見的親人。

  確實,青陽真人是洛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否則的話,洛風又怎麼會前曆經九死一生,前往東海去尋那傳說中的火龍索取內丹呢?

  “徒弟,為師知道你受了委屈,哭吧,哭出來就好了,省得憋得慌。”青陽真人摸著洛風的腦袋輕輕的說道。

  洛風哭得更加來戲了,直嚎得那叫一個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啊,二女早已經被洛風悲愴的哭聲勾得痛哭起來了,那樣子,簡直就像極了一個死了男人又被人欺負的小寡婦。

  洛風最後都被這二女哭得傻了眼,止住了哭聲,呆呆的看著二女,不光是他,就連青陽真人和大風道長都傻眼了,女人哭他們活了這麼大歲數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卻沒有見過哭得這麼悲,這麼傷的女人,還都是小女孩,那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那個悲傷勁,簡直就無法形容了。

  “你……你們兩個哭啥?”洛風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嗚嗚……哥哥你……哭,我……我們就跟著……哭了。”雪霜兒哭著說道。

  “跟著我哭?”洛風這會也不哭了,完全都傻了,原來自己的哭竟然這樣有影響力,是不是以後再遇到敵人的時候,直接扯著嗓子一嚎,把所有的人都給弄哭,那樣不是會省事很多?

  “可是……我都不哭了你們怎麼還哭?”洛風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說道。

  “是啊,妹妹你咋還哭哩?”雪霜兒梨花帶雨的問著哭得更甚的宮如玉。

  “我……嗚……我停不下來。”宮如玉好不容易才說完一句話。

  “哈哈哈。”大方道長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青陽真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洛風也想笑,可是看著二女那副悲傷的樣子,笑也不敢笑,憋得好難受。

  終於洛風也受不了了,哈哈的樂了起來,最後將這三個大老爺們樂得肚子直抽筋。

  二女可能是覺得哭得無趣,也可能是被三個男人給笑得生氣了,止住了哭聲,二女同時跑到了洛風的身前,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讓你們笑,讓你們再笑。”二女哭著叫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洛風呲著牙抱著大腿安慰著二女,師徒相見自心底湧起了委屈也被二女衝淡了不少。

  “嘿嘿,我要是也能找到這麼一個徒弟就好了,看看,就他那身修為,放到修真界�,也算是年青一輩中的翹楚了,再看看這女人緣,怕是連以後的徒孫都不愁了。”大方道長不無妒忌的說道。

  “你做夢吧,這種徒弟就算是一百年也不一定能找出一個來,唉,我當時收他為徒的時候,完全是看在了他吸收了血引蘭的份上,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能挺那重劫難,還能跑一趟東海,我青陽算是走運了。”青陽真人歎息著說道。

  “你還真是走運啊,不行,明天我就要下山去找徒弟,看到你這麼一個好徒弟,我還真是眼紅啊。”大方道長兩眼冒著精光看著正在勸慰二女的洛風說道。

  大方道長捅捅青陽,“我說老不死的,你說,我大方對你是不是有救命之恩?”

  “停,別說了,咱們相交這麼多年了,雖然隻見過幾次麵,可是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了。”青陽真人說著轉身就要跑。

  大方道長哪�肯啊,伸手就將青陽真人拉住,“老青,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徒弟又習之甚雜,你也能看出來,他可不光是練了你那幾下子,不如……不如也讓他學學我的丹道好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樣了。”

  “不行不行,扔他這麼多年,我說什麼也要把他重新拉回來,想讓他也做你的徒弟,算了吧。”青陽真人的腦袋晃得都快要分出三個來了。

  也難怪大方道長會把主意打到洛風的身上去,在修真界�,那些老一輩最頭疼的事莫過於找到一個好徒弟,大部分都是那種資質雖然上乘,卻稱不得絕頂,像洛風這種一看就是將幾種功法融合到了一起的天才,從古至今,十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洛風總算是將二女安慰了下來,這會二女卻又扭捏了起來,怎麼說她們跟洛風也有一腿,更何況剛剛她們二人在床上虛龍假鳳的時候又被這兩老頭逮了個正道,哪敢再上前相見。

  洛風怎麼勸都不得,最終隻得將二女放回,二女一頭紮進小屋�不再出來,洛風也隻得苦笑。

  “嘿,兩個小妮子不好意思了,那就算了。”青陽真人嗬嗬的笑著伸手召過洛風,看著洛風那不自然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你小子,算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個什麼。”青陽真人說著伸手在洛風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走吧,跟我進屋,把你這些年的奇跡跟為師說說。”

  青陽真人說著,轉身,背手向屋內走去,洛風摸著被師父敲過的腦袋,嘿嘿的傻笑兩聲,帶著一肚子的溫暖的跟了上去。

  大方老道也跟了上去,完全不顧修真界�的那些規矩,青陽真人橫了他幾眼,他就當是看不到,盤坐在地上,流著口水的看著洛風,青陽真人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五十八章 連夜落跑

  足足講到天黑,洛風才算是將他這十年之行講了個大概,將那些豔事略過不談,青陽真人與大方道長都倒吸了不知多少口冷氣,先不說那火龍有多難遇到,就那功法融合就讓青陽和大方捏足了冷汗,那可是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的危險事啊。

  二人對望一眼,同時大歎洛風的運氣之好,簡直就是曠古絕今的好運氣啊,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前輩高人可以將正魔兩道的功法融合在一起的。

  洛風所修的功法,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絕頂的功法,從玄空真解到九龍心法,再到魔門心法總綱和血魂引,無論把哪個拿出來,都足以讓修真界顫上一顫了。

  “海明潮這個混小子,打從他一進玄空派的門我就看他不順眼了。”青陽真人聽到海明在黃鶴樓重創洛風搶走石中劍的時候,氣得從地上一躍而起,身上那純正的浩然正氣衝天而起。

  洛風心中暗歎,自己所學甚雜,遠不如青陽真人那般的純正,看來還要多加修煉啊。

  “師父,弟子曾在少林寺後山聽得空見大師講經,雖然不算太懂,但是至少也明白一事。”洛風眼青陽真人那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由說道。

  “嗯,你還見到了空見大師?”青陽真人一愣。

  “呃……”洛風一愣,若是談到空見大師必然要談到胡媚娘,要是談到胡媚娘,肯定會把一些豔事給抖出來。

  “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大方道長看著洛風那為難的樣子不由說道,他已經開始討好洛風了,隻為洛風能跟他學習丹道之術。

  “有什麼不能說的。”洛風突地一咬牙說道,在自己的師父麵前,就算是再隱秘的事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當下洛風便將自己剛出玄空派便遇到了胡媚娘,並被她吸去所有的真元,破而後立的事說了一遍。

  “哈哈,你小子真是好豔福啊,陰陽門那媚術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得起的,你小子運氣可真是好,竟然沒有栽到那娘們的手上,反而悟得破而後立,當時想到那�的時候我也隻是一種想法,說什麼都沒敢試,你倒是吃了第一個螃蟹了。”青陽真人抹了把冷汗說道。

  “後來我又去了少林寺,本想救出胡媚娘的,空見大師也不阻擋,可是她卻一心向佛,不肯隨我走。”洛風有些遺憾的說道。

  “做人不能忘本,這事你做得對,最起碼心意到了。”青陽真人點頭說道,徒弟有情有義,他這個做師父的臉上也有光不是。

  “我在少林後山聽得空見大師講經,知世間事,凡事一飲啄,必有定數,當時海明潮傷人奪劍,可是弟子也不是沒有得到好處。”洛風說道。

  “有什麼悟得,說來聽聽。”青陽真人來了興趣,自己這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除了見識比人家強點之外,這輩子加一塊遇到了險事怕是也不比洛風多出多少來。

  “海明潮雖傷人奪劍,可是卻將那水雲盾打進了我的身體�,我不知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那水雲盾自那以後數次救我性命,在水雲盾這塊,我可能達到了身寶合一之境。”洛風說著一伸手,水雲盾忽在飄出,毫無一絲的生滯。

  “嗯,本來這事我也想問你呢,憑你的本事,不可能會煉化我的水雲盾的,看來還真是有一定的關係,唉,你這個小家夥啊,在這短短的十年�,比我們百年遇到的事都多。”青陽真人說著長身而起歎道。

  “怕是這水雲盾弟子無法還給師父了。”洛風苦著臉說道,總不能將自己的肚子剖開將那水雲盾拿出來吧。

  “算了,為師所有的東西都送與你了,本來師父還想為這事給你出一次頭的,不過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多磨煉一下對你也有好處,隻是你以後要小心啊。”青陽真人說道。

  “真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現在就要洛風走?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還沒有跟我學丹術呢。”大方道長說道。

  “學丹術?我這個做師父的也不攔著,如果他想學的話你就教吧,嗑個頭叫個師父也沒什麼。”青陽真人嗬嗬一笑說道,洛風現在完全有資格出師了。

  青陽真人想幫洛風忙,可是他現在卻什麼也幫不上,洛風一身的修為怪異無比,在悟不在練,每人悟性不同,青陽真人也是愛莫能助,人生經曆上,洛風身懷大恨,際遇連連,自己冒然出手怕是還會影響了這孩子的前途,索性撒手不管了。

  以洛風此時的身手,當真是應了青陽真人當年的話,天下大可去得,隻要別惹得那些修真前輩老怪物出手,就算是打不過,逃是沒什麼問題的。

  聽得青陽真人說不管了,大方道長可樂了,也不管洛風同不同意,拉著洛風就開始講起了丹道。

  洛風看了看青陽真人,青陽嗬嗬一笑,也不出聲,轉身出了門,也不知幹什麼去了。

  大方道長講到興頭處,伸手在地上摸了幾下,接著一用力,一道地門被拉開,陣陣熱浪襲了上來。

  “下麵就是老道我的丹室了,煉丹用的地方,就連你師父都沒有去過,讓你長長見識,走吧。”大方道長自說自話,前頭引路走了下去。

  洛風不由苦笑一下,隻得跟了下去,說實話,他對煉丹之道真的是一點的興趣都沒有,剛剛隻是那麼一會,從大方道長的嘴�吐出來不下於千種藥名出來,把洛風說得眼前直發黑,可是出於禮貌,洛風卻又不得不跟下去。

  “看看,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了。”大方道長指著一隻巨大的鼎說道,那鼎就那麼的立在一個空曠的地下室�,下麵一塊像是銅鏡一樣的東西懸浮於鼎腿之間,再下麵,便是陣陣的熱浪的。

  那銅境像是布了什麼陣法一樣,將那熾熱擋在其中,隻是逸散的那麼一點點,就讓這地下室熱得跟蒸蘢一樣,洛風內外兼修,血魂引改造體外,卻也是熱得快要流出油汗來了。

  “現在修真界�陣法沒落,難尋完整的陣圖,可是我大方卻憑著一點殘本,創出這鎖陽陣鏡來,我敢說,在修真界�,能創出陣法的隻有我一個而已。”大方道長說道。

  接著指著那銅境說道,“我用這鎖陽陣將地心之火牢牢封住,需要的時候才會開啟陣法,隻熱鼎而熱量不散,嗯,當然,一點不散也是不可能的。”

  “嗯,可是……在那幹將後人那�,我看到過一種陣法,隻是用極為簡單的材料便做出一種陣法來,能引出玄晶之火來,這把菜刀就是用那火煆造出來的。”洛風說著將那把金身血紋菜刀拿了出來說道。

  “這……各人有各人的道行嘛,如果你這刀用我這地心之火,肯定會更上一層樓的。”大方道長一滯,身子一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聽這話,人家的陣法就比他這不知高明了幾倍,可是卻不想在洛風的麵前失了麵子,忍著好奇心說道。

  從那九寶銅鼎,到這石室暗格�存的各種藥材,大方道長漸入佳境,旁若無人口若懸河的一一數來,聽得洛風那叫一個鬱悶啊。

  當洛風從那地下室走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已經被汗給浸透了,有一小半是熱氣蒸的,倒是有一大半,都是被大方道長給說的。

  換做是誰,麵對大方道長那種恨不得一天就讓洛風給繼承衣缽的講法也受不了啊,洛風真的懷疑,在那麼熱的地下室�,那大方道長打一開始說話就沒有停過,他就不覺得口渴嗎?

  “來來,吃東西,這些東西可都是你那兩個小媳婦給做的。”剛一出地下室,就聞了香味的洛風衝進他們原來住的那間茅屋的時候,卻見一張新做的簡單桌子上擺滿了食物,青陽真人正一口肉一口酒的吃得歡,二女陪在身邊正在給青陽真人倒酒喝。

  隻要不讓洛風聽那大方道長講煉丹,讓洛風幹什麼都行,更何況是吃呢。

  伸手撈起一隻烤野雞一口就咬掉了一大半,將所有的憋氣都撒到了這隻野雞上。

  “嘿嘿,被那老家夥折磨得不輕吧,哈哈。”青陽真人笑道。

  “你個老不死的,是不是又在說我壞話?”大方道長的耳朵倒是夠尖,老遠就聽到了,吼叫著衝了進來。

  一頓飯,在兩個老前輩的吵鬧中吃完,洛風甚至都不能跟二女說上一句話。

  “來來,咱們別浪費時間,吃飽了喝足了,咱們接著學去。”洛風剛剛將手上最後一根骨頭扔掉,大方道長伸手就來拉他。

  “行了,總不能一口就吃個胖子啊,昨天天黑你就把我徒弟抓進去了,你看看,現在天還黑著呢,都十多個時辰了,也該他們休息一下了。”青陽真人連忙說道。

  經青陽真人這麼一說,大方道長和洛風才發現,原來天真的是黑著的。

  “走吧走吧,你還留在這�幹什麼,沒看人家兩個小姑娘都是一副要把你剝皮抽筋的樣嗎?”青陽真人拉著還不願動地方大方道長就走。

  “洛風啊,我這�還有些壯陽之物,你要不要用用?”被青陽真人拖著向外走的大方道長叫道。

  “為老不尊。”兩個姑娘臉紅著啜道,她們都算是過來人了,哪�還會不懂這些。

  總算是沒人打擾了,兩個姑娘坐在桌前,低著腦袋,紅著臉等著洛風。

  洛風一想到那日醒來二位姑娘自己行的虛龍假風心�就直癢癢,走上前去,一手一個摟住她們,“你們再做一次讓我看看好不好,上次都沒有看到。”洛風在她們的耳邊悄聲說道。

  宮如玉和雪霜兒的臉更是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不過她們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夜就沒有消停,小屋�各種各樣迷人的聲音就沒有停過,聽得兩個老家夥臉都一陣陣發紅,下麵那根東西一直都在豎著,真可謂是枯樹逢春,古井也犯波啊。

  兩個老頭這一夜都沒有睡好,滿腦子都是年輕時的那點豔事,第二天天一亮,老個為老不尊的老家夥竟然像是年輕人一樣,夢遺了,下身濕乎乎的一片。

  跟大風道長隻是學了七天的丹道之術,洛風就有一種要瘋的衝動,幸好,還有二女夜�安慰一下,要不然的話洛風早就被大風道長給逼瘋了,就算是這樣,洛風也有些受不了了。

  這天剛剛從地下室�走出來,洛風一身水氣的拉著青陽真人遠遠的走開,青陽真人將腰間的酒葫蘆摘了下來美美的喝了一口。

  “怎麼樣徒弟?是不是有些受不了?”青陽真人好像是知道洛風要說什麼一樣,搶先說了出來。

  “師父啊,我真的有些受不了啊。”洛風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般的苦過,不光是臉上苦,連嘴�都苦,就好像是膽汁反了上來一樣。

  “受不了?嗬嗬。”青陽真人像是一隻老狐狸一樣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師父。”洛風的腦袋點得像是小雞在叨米一樣,那叫一個快啊。

  “徒弟啊,師父這幾天想了想,你雖然受了屈,為師隻要一出麵,什麼事都能解決,可是你已經大了,一身的修為更是天下大可去得。”青陽真人說道。

  青陽真人的話把洛風弄得一腦袋都是霧水,自己隻是想讓師父幫自己求個情,別讓那個方頭方腦的大方道長折磨自己這麼狠罷了,怎麼師父還扯到這�去了。

  青陽真人擺了擺手,示意洛風稍安勿燥,“為師前此日子聽起說起修真道途來,心有所悟,所以決定就在這�修行了,別的一概不管了,雖然說是你是我的徒弟,其實有些地方,你還是我的師父呢。”青陽真人說到這�笑了起來,很是欣慰,雖然在實力上,這個徒弟比起自己來要差得好多,可是論見識,論修為的方式,這個徒弟卻又超出了自己不少。

  “師們,此言重了。”洛風惶恐的說道,徒弟騎到師父的脖子上去,那還了得。

  “徒弟啊,你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啊,我的意思就是,我從此隱居於此,不問世事,也不問你的事了,以後的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就算是你把玄空青木那老小子從掌門的位子上拉下來自己坐上去,為師都不管,你明白嗎?”青陽真人說著給了洛風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轉身搖搖晃晃的走了,隻留洛風在那�發愣。

  “啊,明白了。”直到青陽真人走得不見了影子,洛風這才想明白,師父那個意思不就是,你小子想跑就跑嘛,他才不會去當那個壞人。

  如果青陽真人不是他的師父的話,洛風真的要罵上一聲老滑頭了,遠遠的,又聽見大方道長的抱怨聲,好像是在找尋自己啊。

  洛風嚇得一個激靈,像是耗子一樣溜回茅屋,二女見洛風回來,咯咯的笑著迎了上去,看她們二人媚眼含春的樣子,洛風就算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這二女又想幹嘛。

  “好了好了,今天沒有時間到床上去遊戲了,快點,把東西收拾收拾,咱們走人。”洛風像是做賊一樣,趴在門口四下張望著,好像那大方道長下一刻就會出現在門口一樣。

  “洛風哥,怎麼了?”二女心�一驚,同時問道,雪霜兒更是誇張得把雪飄劍都拔了出來。

  “你……你幹什麼?快點收起來。”看著二女真元鼓動,雪霜兒的雪飄劍更是冒著森森的寒氣,洛風被嚇得那叫一個魂飛魄散啊,這萬一要是被大方道長發現不對勁跑來看一下,那自己就別想跑了。

  “倒底是怎麼回事啊?”二女迷迷乎乎的問道。

  “我受不了那個大方道長了,咱們連夜離開這�。”洛風說著,接著一把將宮如玉拉了過來,“你在這�守著,看到大方道長來的話,咱們立刻上床睡覺聽到沒有?”

  “噢。”宮如玉傻乎乎的答應著,到現在她也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反正男人的話自己聽著就是了。

  “快快,霜兒幫我把紙筆找出來。”洛風像是一隻掉到了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著。

  “來了來了。”一會功夫,雪霜兒便將紙筆找來,洛風也懶得再去磨那個墨,呸呸兩口唾沫噴了出去,嘩嘩的磨了兩下,禿筆在那粘乎乎的墨水�一沾,便在那紙上寫了起來。

  洛風寫的無非就是給青陽真人還有大方道留的便條,假意稱自己有什麼要事要連夜離開,事件緊急,沒打招呼,勿怪雲雲,寫完了洛風看著紙上難看的字不由歎了口氣,這麼一個理由,別說是青陽真人和大方道長了,就算是他自己看了都不信,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

  洛風在乾坤袋�找了一遍,將青陽真人常用的飛劍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這時手又碰到了一個純黃色的東西,竟是在大古山,青陽真身受重傷方才搶回來的如何果。

  洛風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回來這麼長時間,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連忙將乾坤袋�那一大堆的藥材都給倒了出來,記得當時師父還說過呢,讓他來找大方道長,讓他把這些藥煉成丹,不過現在想起來也不晚,隻是說什麼也不能親自去交給大方道長了,估計要是那樣的話,大方道長肯定會把他留下一起煉藥。

  當那頭整個的牙獸從乾坤袋�掏了出來的時候,雪霜兒一下子驚叫了起來,天山雖然也有些怪獸,比如異種雪貂什麼的,都是那種十分可愛,看到就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的小動物,何時見過牙獸這種全身鱗片,長相醜陋無比的怪物啊。

  雪霜兒這一叫,洛風用連自己都驚訝的速度跳了起來一把將雪霜兒的嘴給捂上了,“我的姑奶奶喲,你小點聲啊,你想要我的命啊。”洛風說著腦袋還探出去四下張望著,事實上,除了門口那一點之外,他什麼也看不到。

  總算是留好了字條和物件,洛風拖著兩個小丫頭,悄無聲息的向終南山下潛去,連飛都不敢,看來這洛風對大方道長真的是怕了。

  夜風當中,青陽真人走進了那間小屋,看著桌上那支閃亮的飛劍,一大堆的靈藥,老臉上露出了微笑,劍決一引,飛劍騰空而起,青陽真人站在飛劍上停在高空之中,望著洛風遠去的方向,久久不動,他不知道,自己沒有幫助洛風倒底是對還是錯。

  天剛剛一亮,大方道長就衝進了洛風的屋室�,看著那張留言條還有一桌子的珍奇藥材,大方道長氣得鼻孔比從前大了至少有兩倍,像是一隻發了情的公牛一般在地上轉著。

  現在就算是給大方再多珍奇的靈藥他也不會在意,他在意的,隻是洛風那個討人喜歡的小子,資質好得沒話說,隻是幾天,愣是把他當年學煉丹之術要幾個月才會學會的東西塞進了腦子�,加以時日,超越自己絕不會是什麼難事。

  隻是大方道長萬萬沒有想到,洛風對學心煉丹之術竟然是那麼的反感,偷偷的就跑掉了。

  “啊啊啊……”清晨�,傳來了大方道長那鬱悶異常的吼聲。

  “洛風哥,我們去哪?接著向你的家鄉走嗎?”宮如玉�起頭來問道,此時他們已經在幾百�開外了,也不擔心大方道長會追上來了。

  “嗯。”洛風望著遠方說道。

  一隻柔嫩的小手從洛風的身後伸了過來,聞著那如雪原上的清香味道便知,是雪霜兒。

  在野地�,激情正在上演,嬌喘陣陣,淫扉的味道也隨風而散,少兒不宜的一幕,持繼了足有兩個時辰。

  洛風帶著二女一直向北走,大古山就在那個方向,這一日,他們剛剛按下去勢落了下來想要進入一小城的時候,遠處草叢中的一點灰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她死了。”宮如玉將那人翻了個身看了一下後說道,是個女的,長得很漂亮,比起宮如玉和雪霜兒來也毫不遜色,隻是看著有些別扭,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咦?你看?”雪霜兒的手剛剛碰到那死屍的胸前不由驚咦一聲,伸手扒開了那女屍的胸衣,三個都呆住了。

  這名女子沒了心髒,可是看那傷口像是新的,可是髒器處的傷口卻已經愈合,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五十九章 大事件

  雖然在這女屍的身上有著十分詭異的事,可是洛風現在急於回家,哪�還顧得上那麼多,不管怎麼說,人家這也算是客死異鄉,又暴屍荒野,做為一個陌路人,能將這屍身埋進土�免遭野狗撕扯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惠了。

  洛風和二女將那女屍的衣服掩好,在地上撅了一個大坑,將那女屍放進去,又折了些樹枝草徑蓋在那女子的身上,這才在上麵添了些土,一個小小的墳包就出現在這荒野之中,一根粗製的木片插在墳前,沒有名字,沒有日期,隻寫著收斂人洛風幾個字。

  洛風他們前腳剛走,後腳,那墳頭上泥土翻動,不一會,那麵無人色,缺失了心髒的美女從土下鑽了出來,拉開衣衫,露出迷人的胸脯,在他胸脯上開的那個口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肉芽,一會功夫,皮膚上再無一絲的痕跡。

  “洛風?”那女子將那墳頭的木片拔了下來,看著落款上那隻能用難看來形容的字跡,嘴�喃喃的念著。

  洛風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那個藏在小山坳�的小村子,村中遍地白骨,有些還被山中的野獸撕扯得哪�都是,都不完全了。

  洛家村自被屠村以來,變成了鬼域,沒有哪個願意到這附近來,再加上洛家村本就交通不便,更是少有人來,現在的洛家村,已經完全的隱沒在雜草當中。

  “我回來了。”站在村中,看著村中一片荒涼的影像,洛風喃喃的說著,緩緩的跪了下去。

  “別跟著我們,不跟人玩。”一小幫孩子將一個臉上帶著笑的胖小孩推了出來,那胖小孩沒有生氣,臉上還帶著笑。

  “你小子,還玩個甚?快些回家做飯去。”洛大田回家的路上見那胖小孩還在一土堆旁玩著泥巴一腳踢在他的胖屁股上吼道。

  “哈哈,娃子,來來來,爹摟你睡。”喝了點酒的洛大田哈哈的笑著去摟那扭著身子,說什麼也不幹的小胖孩。

  “爹,我回來了。”洛風跪在地上大叫起來,往事曆曆在目,哪怕是微小一點的一情也會想起來。

  十幾個響頭磕下去,洛風的身前被嗑出一個大大的坑來,腦袋上也沾滿了泥土。

  “洛風哥,別這樣,我想你的鄉親們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雪霜兒與宮如玉對望了好一會,宮如玉這才出來笨笨的勸著洛風。

  “我知道,我知道,當年師父身受重傷,我又年幼,無力讓鄉親們都入土為安,既然我回來,那就為他們再做些事吧。”洛風說著站了起來,拔出了身後的菜刀,在地上挖了起來,二女也伸手幫忙,一會功夫,一個大大的坑被挖了出來。

  二女對這些森森的白骨並不害怕,當初在魔魂宗的時候,那些血淋淋的屍身碎塊都撿得,這些白骨比起那些血腥味甚重的屍身碎塊來,實在是不算什麼。

  足足用了一天時間,方才將村中那些屍骨收斂完成,在這巨大的墳頭上,幾株狗尾巴草插在上麵代替的香燭,洛風跪在墳前,又嗑了幾個響頭,這才帶著二女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家鄉。

  “洛風哥,你還有要事要辦沒?”宮如玉和雪霜兒一邊一個摟著洛風的胳膊嬌聲說道。

  “沒有了,從前想著救回師父,然後再洗涮我的冤屈,可是現在都不重要了,你們兩個相信我就行了,嗬嗬,什麼時候叛徒,什麼奸殺村婦,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相信我,對嗎?”洛風說著轉頭望著二女。

  “嗯,我們相信你,洛風哥根本就不會幹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來。”宮如玉小腦袋一點,用十分中肯的語氣說道。

  “看我幹嘛,我當然也相信洛風哥了,要不然的話我放著天山不回,幹派還賴在這�啊,洛風哥,你說是不是啊。”雪霜兒笑嘻嘻的說著一把將洛風摟住。

  “洛風哥,既然你沒什麼要緊事了,那咱們就出去玩吧,我早就聽說江南美景了,帶我們去看看怎麼樣?”宮如玉嬌聲說道。

  “對啊對啊,還有啊,聽說再向西邊走,還能看到那些綠眼睛,大鼻子的怪人呢,咱們都去看看好不好。”雪霜兒雀躍著說道。

  洛風笑了一下,他能明白,二女這是為了他好,怕自己因為各種事傷到,想讓自己出去散散心。

  “好吧,我們先去江南,再去塞外。”洛風道,心�卻想,也許能碰到了那個仇人吸魂獠呢,就算是現在打不過他,就算是纏也要纏死他。

  抱著這種想法,三人啟程向江南進發,一路笑鬧著,好生熱鬧,當然了,一男二女在一起,特別是還發生過點事,這路上倒也不缺乏香豔。

  “相信主,他會給你帶來福音,阿門。”高鼻子藍眼睛的西域人在江南的街頭向行人們傳達著主的福音。

  在中土這些人的眼中,這些老外無疑就跟鬼劃上等號了,那些穿著黑袍子,自稱傳教士的老外一靠近,嚇得街上眾人哄的一聲散開,遠遠的指點著這些高鼻子老外。

  這些老外似乎有一種什麼辦量在支撐著他們一樣,雖然受盡了嘲笑與白眼,可是卻無人退縮,十幾個人在大街上傳教傳得興致高昂,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傳教並不是他們的主要任務一樣。

  修真門派大大小小的數百個,分布華夏各個名山大川�,甚至一些名城�都有,比如說揚州就有個天星門。

  在玄空派,無憂穀,甚至是靈波寺都有那些傳教士的身影,在那個年頭,華夏還是個興盛無比的大國,是世界的中心,揚州一個把門的小兵,收入就相當於西方一個小國的君主,那些來華的外商也不是沒有,隻是每次到華夏來,都跟土包子進城一樣,驚異無比。

  在這種情況下,中原人士難免會產生一種傲氣,瞧瞧,這些高鼻子的怪物雖然長得壯碩,可是那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寒酸喲,簡直就是沒有開化的野人,連肉都吃生的,瞅著怪惡心的。

  每當那些傳教士接近人群的時候,不是人們不想聽聽這些洋人那怪腔怪調的華語,而是受不了他們身上的那股子膻臭味,簡直就像是十幾年沒有洗過澡一樣。

  玄空派守在那道典樓前的弟子忽覺有些不太對勁,四望之下,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現在正是大半夜,誰沒事會出來瞎溜達,可是那種怪怪的感覺卻讓那弟子心�發毛,手也不由自主的搭到了身後的劍柄上。

  忽地,那名弟子沒來由的腦子一昏,人也一下軟倒了下去。

  “什麼人?”一聲斷喝,卻是這道典樓�有一時一暗兩層護衛。

  奇怪的聲音,似是交談,但是卻聽不懂說的是什麼,倒像是某地的方言一樣,接著一個嵌著大塊晶石,雞蛋般粗的木杖一樣的東西敲到了那暗哨的腦袋上。

  那暗哨顫抖著,像是被天雷劈中了一樣,帶著劈啦如電擊般的聲音倒了下去。

  那種奇的交談聲再次響起,接著在道典樓�響起了裝麻袋的聲音。

  能守道典樓的弟子,實力絕對差不了,隻是用了半個時辰,一明一暗兩哨都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衝進了樓內,雖然這�他們並沒有資格進入。

  兩名弟子身上的衣衫瞬間就被冷汗浸透,亡魂大冒,卻見這玄空派重中之重的道典樓�,狼藉一片,各種道典被扔得哪時都是,那標著重要標誌的閣子�,更是空空如野,大量的道決,還有玄空派的根本,玄空真解不見了。

  “快示警。”兩人愣了片刻後同時大叫起來,衝出道典樓,一掌拍在樓外那隻大銅鍾上。

  隻是,這玄空派百多年了都沒有什麼危機情況,就算是有什麼情況,也危及不到道典樓,而這個大銅鍾,至少已經有二百多年沒有用過了,守衛也鬆懈了下來,這些弟子都沒有什麼經驗,這一緊張,拍出那兩掌更是使出了全力。

  就算是這銅鍾沒有經過二百多年的風雨侵蝕,也受不起這全力的兩掌,畢竟也隻是凡銅所製,這兩掌同時拍到那銅鍾之上,鍾非但沒有發出響聲示警,反而嘎的一聲,被真元震成了碎片。

  兩名弟子看著地上的碎銅片,愣了好半天,這才駕著飛劍飛了起來。

  “敵襲,敵襲。”現在也顧不得什麼了,隻要能示警就好。

  無憂穀,自那守山大陣被那隻巨大的龍龜給生生撐破後,加派了幾十名弟子巡山,穀口更是有著十幾名弟子在守著,大陣剛破那會,眾弟子一個個神經崩得緊緊的,特別是李洵從魔魂宗那�回來時候,為怕魔門報複,這守衛更是一加再加。

  這麼久過去了,也不見有什麼事發生,再加上近兩年無憂穀風頭更勁,守衛雖然還是那些人,可是精神卻也鬆懈了下來。

  鐵甜甜打著哈欠,沒什麼比守門更無聊的,要不是有李洵在穀�,他們二人又相互暗中較著勁的話,他早就把這些弟子扔在這�,自己跑回靜室�修煉去了,多一分實力,以後就多一分機會啊。

  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身前走過,鐵甜甜的哈欠打到一半,猛地把嘴給閉上了,舉目四望,一切正常啊,那些弟子該幹什麼幹什麼呢,有放屁的,有打哈欠的,還有偷偷靠在牆上打盹的,根本就沒有人從自己的跟前走過啊。

  “媽的,都快得精神病了,不行,回去跟師父說說,我可不再守這個門了。”鐵甜甜甩甩腦袋小聲的自語著。

  無憂穀最根本的心法是飄仙決,無憂穀雖然有成為天下第一大派的趨勢,可是他們的道決等並不像是玄空派那樣是藏在什麼樓什麼閣�,而近按著規矩存放在大弟子那�,也就是李洵的手上,由大弟子傳承,是大弟子的像征。

  道決那種東西,每個人修的都不一樣,每個人都會有所悟性,師父傳給弟子,到了弟子的手上說不定就變樣了,道決那種東西是變化最大的,所以也就沒有記載。

  李洵在幹什麼呢?魔魂宗一戰,讓他過足了殺人分屍的癮,隻是這些癮頭,遠遠沒有把女人先奸後殺再分屍來得痛快,李洵的心理,已經完全的扭曲了。

  以李洵的身份,想要將女弟子騙出來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雖然他也已經意識到了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可是那扭曲的心理,讓他對自己門派內的漂亮女弟子更加有興趣。

  那極少有人來的貴賓房幾乎成了李洵作惡的固定地點,這不,又拐了一個女弟子鑽了進去。

  李洵是不可能將那飄仙決帶在身上的,萬一丟掉了,那罪名可就大了,自然要放在自己的房間�,在無憂穀�,也不怕人偷,偷去了也沒有用。

  隻是李洵在那頭正在強奸自己的師妹,心�痛快無比,而這頭,李洵房間的門無聲無息的開了,接著�麵傳來了輕微的翻騰聲,片刻後,門開了,接著又關了,變回原來一樣,從始至終,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直到一天之後,好生享受了一把先奸後殺再分屍餘味的李洵下意識的想要翻看飄仙決的時候,這才發現飄仙決丟失了。

  數月內,大大小小近百個門派丟了道典,甚至一些小有名氣的魔門都把典藉給丟了,鬼門中也有所丟失。

  像這種丟人的事,一般情況下,都是打掉牙向肚子�吞,偷偷的撒出門內弟子暗中尋找,誰也不會大張旗鼓。

  隻是這一次的事鬧大了,幾乎修真界�有一半的門派都撒出了弟子,這消息想不走漏都難。

  西湖醋魚,東坡肘子,這些東西洛風從前連看都沒有看過,對了,還有宋嫂魚羹,洛風險些將舌頭都吞進去。

  “洛風哥哥,你看,有好多的同行喲。”倒底還是女兒家心細,宮如玉輕輕的碰了一下埋頭吃得正香的洛風說道。

  “什麼?”洛風心頭一驚,不會是衝著自己來的吧,四下望了一眼,果然,在這酒樓�就坐了三個,在大街上更是能看到四五個,修真者很好認的,他們那種出塵的氣質,是普通人和武林人士裝不出來的。

  修真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隨便的就能看到這麼多?平時可是多長時間都抓不到一個的啊。

  “小心,冷靜。”洛風輕聲說道,低頭接著吃東西,洛風此時已不再是那個剛出門派,不知天高地厚衝東海的小初哥了。

  那些修真者好像誌不在洛風,吃過東西後匆匆的離開了酒樓,每次看到修真者,行色都是匆匆的,把洛風弄得摸不著頭腦,但是肯定知道,修真界�出大事了。

  好奇心這種東西,隻要是人就會有,洛風的好奇心並不大,但是也是個修真之人,修真界�出了大事,總是要弄明白不是。

  安頓好二女,洛風一個人出門了,洛風的身手,在修真界�算是高手了,想要探聽點消息,那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當洛風一臉陰沈的回來時,二女的心�一緊。

  “洛風哥,怎麼了?”雪霜兒問道。

  “事情可真是大啊,有人偷了修真典藉。”洛風說著坐了下來,接過宮如玉給他倒的一杯水。

  “這……好像不算什麼大事吧,大派一般沒什麼事,可是那些小派偶有爭搶典藉的事並不算什麼大事啊。”雪霜兒倒底還是大派出來的,對修真界�的事知道得要多一些。

  “哪有那麼輕巧。”洛風苦笑一下,“有許多門派,最少也要有一百個門派以上的典藉被盜,你說這算不算是大事?”

  “什麼?”雪霜兒和宮如玉都驚呆了。

  “我的師門玄空派,霜兒的天山派,還有九龍門,都丟了典藉。”洛風又扔出一記炸雷,轟得二女耳朵�嗡嗡直響。

  “哪個家夥幹的,我要殺了他。”雪霜兒怒吼一聲站了起來,雪飄劍也拔了出來,宮如玉更是真元鼓動,怕是一個失手,就要把這客棧給平了。

  “洛風哥,這事咱們要管。”宮如玉望著洛風堅定的說道,雪霜兒也點了點頭,天山派和九龍門,是將她們從小養大的地方,不似洛風那樣,對玄空派並沒有多少的感情,隻是對青陽真人有感情。

  “管,我也想管,怎麼管,咱們還是跟著大幫走吧,萬一有什麼咱們能幫得上忙的再出手也不遲。”洛風說道,“雖然我的身份還是十分的敏感,可是在這種時候,應該沒什麼人會注意我才對。”

  二女對望一眼,洛風現在提出的主意是目前最好的,要不還能怎麼辦?回門內?二女都不想,她們可不舍得離開洛風。

  別看二女表麵上親得跟姐妹似的,可是實際上這心思多著呢,無論哪一個離開,都會讓另一個趁機而入,完全取得洛風的歡心,隻有兩個相互牽製著才成。

  反正三人是出來散心的,去哪都是去,就跟著那些修真者大隊走吧,碰到同門,能幫忙的就盡量幫忙吧。

  修真之人門派觀念極重,有什麼消息都藏著掖著的,直到月餘後,方才將殘缺不全的消息合到了一起,自有些聰明人發現,每個門派丟典藉的時候,都會有些高鼻子藍眼睛的老外出現在周圍。

  自典籍丟失以後,那些洋鬼子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下好了,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那些洋鬼子,這個消息也是不脛而走,必竟事情鬧這麼大,人又派出去那麼多,哪�可能捂得住。

  各門各派精銳盡出,像是瘋狗一樣四下追尋著那結洋鬼子,重要的要找回自己門內的典藉,不過看那些修真精銳們那紅著眼睛相互敵視的樣子,怕是沒那麼簡單。

  試想一下,無論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找到了那些洋人,可能隻拿回自己的東西嗎?如果將其它門內的典藉也搞到手,哈哈,那肯定會成為中原第一大派,就算不成大派,也會將其它門派的脖子死死卡住。

  各門派相互監視,相互合作著,十分矛盾,可是卻順理而又成章。

  在一直向西的官道上,飛馳著三輛大馬車,趕車的是洛陽最有名的車把式,手中長鞭一揮,能將兩匹大馬所拉的大車趕得飛快平穩。

  車把式心中奇怪,怎麼這些窮洋鬼子那麼有錢,出手就是幾十兩黃金,要求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送到西域重鎮敦煌去。

  那些車把式平日�隻能掙些小錢,一年到頭能掙個十幾二十兩銀子,那都是小康之家了,什麼時候見過金子,那車趕得更加超勁,僅用十多天,就跑出去幾千�,破了有史以來,馬車速度的記錄。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章 東線無戰事

  “嘿,艾微兒,別那麼緊張,中原所謂的道門也不過如此嘛。”看著對麵坐著的那個金發高鼻美女,一個壯得跟狗熊一樣的大漢用極不相襯的溫柔語氣說道。

  “哈�沙,別太小瞧了中原道門,他們比我們強大得多,隻是我們的魔法隱身術他們一時沒有想通,我們如果與他們打上一架後,我們肯定不會再這麼輕鬆了。”艾微兒美女修長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西方人特有的那種白皮膚更加趁出這女子的美來。

  “哈�沙,別輕敵,聽艾微兒的。”對麵坐著的順發皆白,披在身上的老頭子用像是隨時都會斷氣一樣的聲音說道。

  “甘道夫,難道連你也這麼認為?”哈�沙扭過腦袋不可置否的問道,甘道夫可是有名的魔法師啊。

  “千萬不要小瞧華夏的修真,他們的強勢,遠遠不是我們所能抗橫的,就算是將暗黑議會的人也聯合起來,怕也未必能擋得住中原一個門派的報複。”甘道夫沈吟了一下後說道。

  “甘道夫,你怎麼可能也說這種話?”哈�沙大叫了起來。

  “哈�沙,不要被一時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你要冷靜,隻要我們出了關就會沒事了。”甘道夫大喝起來。

  那車把式將鞭子高高的搖起甩了個鞭響,嘴�也嘀咕起來,這些洋鬼子,一口的鬼話,聽起來怪別扭的。

  三輛大車在官道上揚起陣陣的煙塵來。

  修真們都以為這能深入大門大派偷取典藉,肯定是一方高手,哪�料得到甘道夫等人是乘著馬車離開,紛紛錯過了地麵上的交通工具。

  這天下之大,別說是幾十個人,就算是幾百幾千個人,向人海�一鑽,雖然外相奇特,可是想要找出來怕也不會那麼的容易,隻是修真者要是發起狠來,那種速度那種反應絕不是艾微兒,甘道夫他們所能想像得到了。

  修真者禦劍千�,那就跟玩一樣,這一點,雖然已在甘道夫他們的算計當中,可是純樸得他們哪�有華夏人那種花花腸子?幾千年的大規模爭鬥所帶來的,不光是造就了華夏的輝煌,還造就華夏人的聰明才智,雖然有的時候,這種聰明才智用的並不是地方。

  “洋人?如玉,霜兒,你們說,這些洋人都是打哪來的?”洛風摸了摸下巴問道。

  “嗯,可能是從東邊來的。”雪霜兒頭也不�的說道。

  “不不不,東邊我去過,東海之濱那地方我轉了好幾年,那�土生土長的人決對不會有他們描敘的那麼高大,那�的人與我們長得差不多,甚至還要比我們矮小。”洛風搖了搖頭說道。

  “那問問不就知道了。”宮如玉說道。

  “問?我去問?”洛風指著自己的鼻子,現在他可是玄空派的叛徒啊,主動出去問還不送上門的鴨子啊。

  “當然是我去問嘍,看看本姑娘的色誘計。”宮如玉得意的一甩頭發,成熟與清純並存,絕對是憑何男人產生不良想法的最好對像。

  宮如玉的話可把洛風嚇壞了,從前的宮如玉可不會說種話啊,難道是因為自己跟他們玩得太多了不成?想到這�,洛風的額頭冒出了一大堆的冷汗來。

  宮如玉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又跑了回來,“哈哈,笑死我了。”宮如玉一進來,那張小臉再也板不住了,笑得險些在地上打滾。

  “什麼事笑成了這樣啊。”本來洛風還想對宮如玉說點什麼,可是看到宮如玉這個樣子不由問了起來。

  “也沒什麼,剛剛出去碰到一個大聖門的弟子,那小家夥看到我撞到了一個老太太的身上,結果被那老太太臭罵一通,說他吃老太太的豆腐,哈哈。”宮如玉笑得直打跌。

  “好了妹妹,不要笑了,你正事問出來沒有?”雪霜兒掐了一把宮如玉說道。

  “問出來了,問出來,那些家夥是西洋人,從西頭坐船過來,咦?”宮如玉說到這�一下子不笑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雪霜兒和洛風同時問道。

  “一說到這�我想了起來,哥哥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跟你在東海失散以後,是一些大鼻子藍眼子的人把我救了,並且十分熱情的將我送回了九龍門,而且他們好像是從很西很西的地方來的。”宮如玉說道。

  “這個我記得,師父不止一次的跟我提過。”洛風說道,“難道你說這跟他們有關係?”

  “不知道,不過很有這個可能。”宮如玉搖了搖頭說道。

  “那麼他們會不會是從海上走了呢?那樣的話,我們不是要追到海上去?”洛風說到這�的時候,忍不住悄悄的打了個寒顫。

  大海,多麼的美啊,可是洛風卻寧願一輩子都呆在陸地上,海上那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實在是讓他沒有安全感。

  “不會的,剛剛我打聽到了消息,是有人在西邊的飲馬鎮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如果不是本姑娘長得夠漂亮,怕是還問不到這個消息呢。”宮如玉說著又是捂嘴一笑,眼神還似有似無的向雪霜兒望去。

  宮如玉和雪霜兒是好得跟姐妹一樣,在麵對同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們也能做到同床共枕,反正男人的能力強,兩人都能滿足,但是誰說女人沒有占有欲呢,誰都想讓男人多疼自己一點。

  “哼,等著,本姑娘出去再打聽一下更詳細的消息去。”雪霜兒一鼓腮幫子站了起來就要向外走。

  “好了好了,回來。”洛風有些發火了,這是自己的女人,可是現在怎麼看著都像是那種傳說中靠出賣色相來換取金錢的婊子呢?洛風不火才怪呢。

  跟了洛風這麼長時間,還從來都沒有看到洛風發火,二女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做得有些過份,兩個人都低著腦袋,誰也不出聲。

  “既然在飲馬鎮發現了蹤跡,那麼我們就向那�去。”洛風說道,“好了,吃東西吧,今天晚上休息,明天全力趕路。”洛風說著叫小二上菜,接著熄燈睡覺。

  艾微兒一路上都是十分的擔心,中土修真的實力她們已經詳細的調查過了,如果不是憑著三十年前,一代大魔導師布拉斯基研究出來的隱身魔法,想要盜出這些道典,那簡直就是做夢。

  艾微兒是個天才,魔法更是出類拔萃,甘道夫也是有名的魔法師,他們更加聰明,懂得不能把雞蛋到了放同一個籃子�的道理,所以他們兵分幾路踏上了歸程。

  他們沒有選擇海路,因為那�實在是太危險了,沒有好船,沒有完整的海圖,上次來的時候要不是救了個小姑娘指明了道路的話,怕是他們都要餓死了。

  就算是這樣,他們帶著近千人來中土,可是路上病死渴死的隊友足足上了九百之數,隻有十分之一到達了中土,對於大海,他們比任何人的恐懼都深。

  確實,艾微兒他們這些洋鬼子的確是小看了中土修真的能力,當消息傳開的時候,他們已經從洛陽出發七天了,可是在他們在飲馬鎮會合的時候,卻被中原的一個小小的修真門派給堵住了。

  飲馬河,已是華夏極西之地了,再向前走,就是一望無際的戈壁和沙漠了,那�,就算是修真者也不敢輕易踏足,白天死熱,晚上死冷的,而且極難找到水源,一個不好,那就是渴死在沙漠�,修真者可以一個月不吃東西,可是卻不能幾天不喝水,渴比餓更加能危險到修真者。

  飲馬河,是進入沙漠最後一條可見的河流,一些冒險商人在中土購得絲稠瓷器茶葉等物帶到西方波斯,大食等地,以低價換回大量的珠寶,香料,隻要能走成一趟,那麼安安穩穩的過上幾輩子都不成問題,而這條路被稱為絲稠之路。

  那些行腳的商人在飲馬河周圍一代代的留下些簡陋的土房等,從第一個受傷無法全身反回故鄉的商人在這�落腳後,靠著出售食物水袋,布帳等生活用品大發橫財,租了整個一個商隊返回故�後,越來越多的人在這�定居,形成了飲馬鎮,在商人當中,極有名氣。

  艾微兒等人以為,這飲馬河已是極西之地,就算是中土修真可以飛,也不可能追到這�來吧,所以便將這�定為分頭行動的聚首地。

  隻是艾微兒實在是太小看了中土修真者的同化能力,在這�,竟然也暗藏著一個修真門派,還是當年風極一時的魔門,吳老狼所在那個門派,狼宗。

  自吳老狼在魔魂宗被殺以後,狼宗內哄,幾大弟子各領門人分了家,留守在老窩,一個被沙土深埋地下的古洞�的分支,隻剩下那麼可憐的十幾個人了。

  大寶,對,這個人就叫大寶,他是吳老狼最小的弟子,也是所有弟子�最差勁的一個,但是手下的弟子卻是他自己親自收來的,大寶聰明啊,不像是師父還有師兄們那樣,隻懂得修煉,打殺。

  大寶認為,有的時候,不光要憑著自身的實力,人數也很重要,為什麼魔門這些很難翻身?一個是正道壓製,再一個就是魔門所收的弟子一向不多,一直都執行一個叫什麼貴精不貴多的策略。

  這處策略在大寶聽簡直就是狗屁不通,執行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魔門出幾個精兵,反倒是人家正道中人,收的弟子,就算是矮子�麵拔高個也能選出幾個好的來,再說了,那些實力不怎麼樣的,遇到高手一湧而上,就算是你再厲害,怕是也要被耗掉幾分力氣,那麼再接下來,你就完了。

  對於大寶這麼一個狼宗二代弟子當中最差勁的一個,能收下幾十名弟子,而且到現在還帶著這些弟子堅守在老窩,努力的發揚著狼宗的光輝,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大寶在師門分散以後,做事不敢太過於囂張,凡事隻是悄悄的行事,前幾日,蒙麵在幾百�外劫了一個獨自行動的修真弟子,不但搶了人家的法寶,還搶了人家的衣服,最後還套出一條消息。

  大批的門派道典丟失,可能是些高鼻子藍眼睛的洋人幹的。

  大寶的眼睛一下就綠了,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啊,狼宗就守在這飲馬河不足百�外,這飲馬河更是東西交通要道,凡是東西交流,都必須要走這�,雖然這�也會有些大食的商人往來,但是數量極少,他們那些沒開化的野蠻人輕易還是不敢走進這天朝上國的。

  手下僅有的那幾十號人手撒了出去,嚴密的盯著飲馬鎮,日夜不停,每個洋人,他們都會跟上幾天才會放手。

  辛苦總是會有回報的,終於,艾微兒等人的聚首讓大寶覺出了不對勁。

  艾微兒望著眼前這僅剩了三十號人,嘴�有些發苦,她不知道,這次東方之往是來對了還是來錯了,雖然他們是分開走的,可是還有一大半的人栽到了那些修真者的手�,百人隊伍,現在就剩下三十號人了,這損失,太大了些。

  “再等一天,如果一天之後,沒有再回來的話,我們就回家。”艾微兒望著他們說道。

  “如果可能,我想現在就走。”甘道夫這個老頭子捏著長長的白胡子小聲的自語著。

  中土修真給他們的震憾實在是太大了,在西方的話,就他們這百人的隊伍,劍士,魔法師組成的隊伍,無論到了哪�,都足以扶佐起一位君王了。

  這邊,艾微兒安排眾人去休息暫且不談,再說那狼宗的老窩。

  “宗主,宗主,有發現了。”一個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壯漢一路跌撞著鑽進了總堂�。

  大寶自立門戶,自然是門主,那在一個巨大的狼雕腦袋上布置下的座椅也是他的位置。

  “白加黑,希望你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大寶敲了敲腦袋說道,自打得到那個消息以後,他興奮得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宗主,我們找到那些洋人了,就在飲馬鎮的福來客棧�。”白加黑,這個名字搞笑的漢子急匆匆的說道。

  “哈哈,天命如此,該我狼宗得到那些道典啊。”大寶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雙手高高的舉起,向著他們心目中的圖騰敬拜著。

  “他們有多少人?”大寶做完這一切後問道。

  “不多,三十個,身手都不怎麼樣,咱們狼宗完全有可能將他們吞下去。”白加黑一臉興奮的說道,白黑相間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好,馬上將所有的人手都給我調到來福客棧去,一隻蒼蠅都不能讓他們跑了。”大寶毫性大發,打他從進入狼宗這個門以來,還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毫性大發。

  “是。”白加黑好像也看到了希望在向他招手一樣,回答的聲音都比從前響亮得多了,轉身就跑了出去,這小心思也轉開了。

  如果真的能將那些道典都奪來,那麼狼宗壯大那是遲早的事,自己這個元老到時候怕是也要分個護法,長老一類的職位幹幹啊,一想一呼之下,成百上千的弟子呼應著,那將會是多麼爽快的一件事,自己不是要做夢都會笑出來?

  艾微兒,甘道夫,還有哈�沙的身邊,始終都跟著一個大箱子,這些箱子�就存著那些道典,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華夏通,為了今日之行,他們特意的跟那些華商人學習,不光是一口華夏語說得極溜,對於那些道文之類的也極是精通。

  如果不是這樣,隻是一味的將中原道典搬出來,隻怕就不是三大箱能裝得下了,三千箱都裝不完,他們挑的都是極為重要極為珍貴的道典偷的。

  現在誰也顧不得什麼不能在凡人麵前動用修真力量的,四十多個狼宗弟子踏劍而下,他們還遠遠達不到吳老狼那般背個棍子天下跑的地步。

  人從天而降,就算是那些見識廣博的商人們也都驚叫了起來。

  吳老狼是大寶心中的偶像,吳老狼用的是一根鐵精棍,所有他就找來一根神木芯做成的大棍子,連長短都是一般無二,這樣不但重量輕,而且不弱於一般的飛劍。

  手中的棍子一揮,轟,一塊大石遠遠的就被他的真元震成了碎塊。

  “魔門狼宗辦事,無幹人等遠離。”大寶的嗓門超大,十�皆聞。

  商人圖的就是個財,為了錢,他們可以硬關腦瓜皮穿越那片死亡的沙海,可是卻不願意為了看熱鬧將命丟掉,對於一個商人來說,那是再蠢不過的事了。

  這些自稱是狼宗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一個個眼睛都冒著狼一樣的綠光,而且有一個算一個,都長得五大三粗的,怎麼看都像是江湖匪類,隻是他們卻不知,這些人,比起那些江湖匪類來,強得太多了。

  艾微兒和甘道夫對望一眼,同時叫了一聲苦,他們這才剛剛會合,休息還不到一個時辰呢,沒想到修真者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安撫下眾人呆在客棧�不要出來,艾微兒,甘道夫還有哈�沙走了出來。

  大寶眼前一亮,好俊俏的一個娘們,西域風味別一番滋味,若不是這些洋鬼子身上都有股子羊臊味的話,大寶真的很想試試這個娘們的細皮嫩肉。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一章 風雲齊聚

  “把東西留下,你們可以走。”大寶打量了一下,對甘道夫說道,在中原修真的印象�,一般都是歲數大的是頭,在出來這兩男一女中,就數甘道夫的頭發胡子夠白。

  甘道夫看了一眼艾微兒,艾微兒才是此行的頭腦人物,看著人家一下子圍上來四十多號人物,甘道夫心�也有些發毛。

  “不,我們不會將東西交給你們的。”艾微兒搖了搖頭。

  “這洋女人會說華語?”大寶一愣神,沒想到艾微兒竟然還會說華夏語,而且還說得那麼好,隻是語音中帶著怪怪的腔調,聽起來怪好笑的。

  “男人說話,你這個娘們插什麼嘴?”大寶手下的弟子喝罵了起來。

  “她是我們的首領。”甘道夫聽這話不幹了,連忙說道,艾微兒這麼年輕就能成為一個大魔法師,這在西方世界,絕對是個奇跡,也值得人尊重,在西方,艾微兒出現的地方,受到的可都是女皇的待遇。

  “我不會將東西交給你們的。”艾微兒搖了搖頭,不待別人說道,走出一步站在前列說道。

  “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大寶說著臉一拉,手中的棒子舉了起來。

  “我要與你進行騎士的對決。”艾微兒說著再跨兩步。

  “艾微兒,不可,華夏修真厲害得很。”甘道夫連忙勸道。

  “現在我們被包圍了,衝出去的把握不大,還不如讓我拼上一次,機會還要多一些。”艾微兒說道。

  “讓我來。”哈�沙說著甩著大步,整個狗熊一樣的身體將艾微兒高挑的身材擋在了後麵,艾微兒與哈�沙比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娃娃一樣。

  “接招。”大寶也懶得再聽這三人在那�扯皮了,這邊招呼還沒等打完了,人已經撲上去了,手中的神木棍一揮,人還沒到,那棍子好像變大了幾百倍一樣,忽在向那哈�沙砸去。

  哈�沙回手將身手一把巨大的板斧給摘了下來,大斧一掄便向那棒影砸去,一點技巧都沒有,那巨大斧頭穿過棒影,當的一聲架在了神木棍上。

  “還有兩下子啊?”大寶一棍便被哈�沙給架住了不由輕咦一聲,棍子一抽,那神木棍有個特性便是可軟可硬,還可以當成飛劍來使,猛地棍子脫說,在空中像是麵條一樣,再次向哈�射了過去。

  哈�沙大喝一聲,震得四處泥塵激蕩,巨大的斧頭帶著千鈞之力剁到了神木棍上。

  剛剛還剛猛如斯的神木棍這會竟然變得虛不受力,一斧頭下去,像是砍在了麵條上,神木棍刷地打了個彎,棍頭砰的一聲敲在了哈�沙的肩頭上。

  哈�沙痛吼一聲,這一棍下來,讓哈�沙的肩頭痛沏心扉,可是強悍的哈�還是將手中的斧頭遙遙的向大寶劈去,一道有如實質的斧影直向大寶飄身之處劈去。

  噢,忘了說,這個哈�沙啊,雖然不是什麼魔法之流,不過卻是個武士,鬥氣這個東西,已經修到了大劍士的級別。

  大寶突地怪叫一聲,他沒有想到這個哈�沙竟然還會這種東西,及時的閃開,那條斧影與他擦身而過,將衣服都撕裂了好長一道口子。

  半聲慘叫,大寶身後一名弟子被這實質一樣的斧影一劈兩片,腸肚等灑了一地。

  大寶一驚,怒吼一聲,手決一動,那神木棍變得靈活起來,挑砸刺,披頭蓋臉的向哈�沙砸去。

  這回不光是大寶一個,各種各樣的法寶武器都向哈�沙砸去,狼宗的弟子一起出手,動起了人海戰術,不下於十件武器以飛劍之術向哈�沙撲去。

  狼宗在吳老狼在的時候,那決對是個光明正大,比正道還要光明的一個門派,隻是吳老狼現在不在了,狼宗現在實行的是大寶那一套,那就是,不管怎麼樣,隻要能將對手打趴下,那就是好樣的,這�麵就包括,以多欺少。

  本來說好的,是騎士對決的,哈�沙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華夏人竟然會用這麼多人來打他一個,一個不查,噗噗,幾柄先行飛至的黑色飛劍插到了他的身上,雖有鬥氣,可是飛劍好像是天生克製鬥氣一樣,隻是阻了那麼一阻而已,兩尺長的尺劍,有一尺都沒入了他的身體�。

  奇怪的音節從艾微兒的嘴�像是流水一般的淌出,綠色的光華閃動,一個光球將哈�沙裹住,餘下的那些飛劍法寶什麼的都打在那光球之上,砰砰的彈了回來。

  “退。”艾微兒大喝一聲,拖著哈�沙退回了客棧。

  “以為做縮頭烏龜我就沒辦法了嗎?上,給我拆了這個客棧。”大寶大吼道,今天,他是誌在必得。

  “艾微兒,你們快點用隱身魔法走,這�,我們來擋。”身著銀甲,手持著一把細細的,長長的怪劍一樣的金發帥哥對艾微兒說道。

  “我們一起走。”艾微兒看了一眼這三十多個幸存者說道,千人出來,可是回去的,卻隻有幾十個人,艾微兒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親愛的艾微兒,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為了你,我可以將自己的熱血灑在這片異鄉的土地上,相信其它的隊友也會是這麼想的。”帥氣的男子說著,左膝點了地上,伸手抄起了艾微兒雪白的玉手,親了下去。

  @奇@“艾微兒小姐,我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漢子半跪了下去。

  @書@“帕斯伯,你們……你們……”艾微兒語聲顫抖著。

  @網@啪,一根黑乎乎木棍穿過牆壁鑽了進來,將跪在最後的一個外國大漢的腦袋撞成了碎塊。

  “艾微兒小姐,快走。”那個金發帥小夥站了起來,“艾微兒,希望你永遠都會記得,有一個叫帕斯伯的男人,為你而戰。”手中細長的劍一抖,鏘的一聲將那根大棍子擋開,再刷的一劍,鬥氣射出,穿過牆壁向外射去。

  “艾微兒,我們走吧。”甘道夫拉了拉艾微兒說道。

  “你們小心,如果能活著出來,你們就自行回去。”艾微兒一咬牙說道,手�掌握的東西,那是可以讓西方振興的寶物啊。

  “以上帝的名義祝福你們。”艾微兒手在胸前劃動著,似是有無窮的力量籠罩了那些嗷嗷叫的老外一般。

  吟唱聲從甘道夫的嘴�傳了出來,十多個人隨著甘道夫的吟唱聲消失,一串好聽的聲音從艾微兒的嘴�流淌出來,連同哈�沙和七八個人消失,場中,隻剩下那帕斯伯和十幾個人站在原地,行著騎士的禮節。

  客棧,經不住大寶等人的摧殘,轟的一聲倒塌了下去,銀光閃動,一柄細細的長劍如毒蛇一般向大寶射來,當的一聲,長棍砸在那長劍上,雙方同時後退。

  “主,與我們同在。”帕斯伯還有那十幾個壯漢同聲怒吼一聲,可惜,大寶他們聽不懂。

  “分出幾個人來,把剩餘的那些人給我找出來。”眼光在場中一掃,隻有十幾個人,這與情報不附,大寶連聲喝道,自有弟子脫離戰場,四下搜尋起來,而此時,艾微兒等人已經帶著悲傷的心情,向遠方遁去。

  現場在混亂了,沙地上憑空出現的那些腳印,並沒有引起狼宗人的注意來。

  “這些西洋鬼子,還真是有點本事。”大寶隻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十幾個死硬的老外被他們砸成了肉醬,可是大寶身上也出現了十幾道劃痕,鮮血已經凝結,像是在血水�泡了多久後再被撈上一樣。

  最讓大寶生氣的並不是這些,他也自知本領低微,受了點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手下那四十多號弟子,竟然被那十幾個發了狂的洋鬼子給幹掉了近一半,而且,他還連個毛都沒有撈到。

  “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大寶舞著手中的棍子瘋狂的吼叫著。

  殘餘的弟子們都已經殺紅了眼,嗷嗷叫著四散而去,尋找著那些消失的洋鬼子。

  “艾微兒,我們必須要回去,這麼走進沙漠,我們不可能完全走出去的。”沙漠邊緣,甘道夫擔心的對艾微兒說道。

  艾微兒看著身後跟著的那十個人,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悲傷與擔憂,能參加此次行動的,沒有怕死的,但是他們卻擔心不能將手上的東西送回去。

  艾微兒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沙漠�熾熱的風吹過,艾微兒那金色的長發隨風而去,像在女神一般,這一瞬間,所有的人,包括那老頭甘道夫,都望著艾微兒愣住了,沒有一絲邪念的看著艾微兒出神。

  “為了主,為了我們心中的信念,我決定,將所有的東西分開,我們每人身上帶一份,大家分散開。”艾微兒終於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伸手將腳邊的箱子打開,那代表著華夏神奇的道典露了出來。

  “甘道夫,哈�沙,咱們三個一組,其餘的人,自行組隊,每隊不要超過三個人,這樣的目標比較小,相信,我們總是會一隊能回到故鄉的。”艾微兒說著將箱子�的東西分發下去。

  兩行清淚,在艾微兒看似不經意的動作掩示之下,落到了黃沙之中。

  所有的人都知道,艾微兒是忍痛下的這個命令,華夏修真那神奇的力量,是他們最大的敵人,所有分散出去的人,隻不過是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罷了,真正的一隊,就是艾微兒,甘道夫還有哈�沙三人組成的隊,沒見到那些重要的東西都在他們的身邊嗎。

  四夥人,拿著比較不太重要的道典四散而去,有的,是直接就闖進了沙漠�,有的,則是反回了飲馬鎮,準備些東西好渡過沙漠。

  “艾微兒,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狗熊一樣的哈�沙緊了緊身後的大斧子,又將一部分道典向懷�揣了下,收得好好的。

  “我們走吧。”直到那些人走得都不見了影子,艾微兒那海藍色的大眼睛才閃了一閃,似有水光,顯得更加的迷人。

  艾微兒和甘道夫都會魔法,那種飄浮術用起來也決對沒有問題,哈�鬥氣強悍,在西方世界�也算是高手人物,可是他們都沒有飛的習慣,西方在這方麵的研究還不是很成熟,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不遠萬�跑到東方這個神秘的國度來偷盜修真道典了。

  艾微兒他們很顯然,還是低估了中土修真的速度與對此事的看中程度,中土三大門派齊動,不止是三位大弟子整合了那些小門小弟,連門中一些久不出世的長老級別的人物都出動了不少。

  海明潮,李洵,還有靈波寺的少為和尚,帶著門下弟子還有大部分加入進來,想要分點好處的其它中小門派向西開來,是那種不分白天黑夜的猛趕。

  海明潮,並不受歡迎,其實以海明潮這種能說會道又會看眼色,而且對待那些中小門派的弟子也十分熱情的性格,本不該受到如此的待遇,隻是,一切都壞在青靈兒的身上。

  早在沒有出來的時候,青靈兒得到這次消息,便出手將不敢還手,受盡了委屈的柳如打成重傷,斷了十幾根骨頭,天知道她怎麼下得去那麼狠的手。

  青靈兒糾纏之下,海明潮隻得帶著她出來了,隻是這一路上,青靈兒那張臭嘴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天下來,竟然能得罪上百人,一共修真者才多少啊。

  “師兄,好累啊,別跟那幫傻子一樣,趕這麼快的路了。”青靈兒用那故做嬌柔,實則難聽無比的聲音說道。

  得,這一句話下來,把隨行這百多號人全得罪人了,修真者的耳目本就是聰穎,再加上青靈兒那聲音好像故意放得很大,再加上難聽無比,想不被人聽見都行。

  海明潮背著青靈兒的時候,那張俊臉上顏色飛快的變換著,若是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著,骨節也發出微微的劈叭聲。

  當海明潮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盡是那些如陽光般的微笑,看著就讓人心底發暖,不得不讓人歎其這變臉的功夫火候到位。

  “師妹,再忍忍吧,我們很快就要到了。”海明潮微微了降了點速度與青靈兒並肩前行著。

  “我不嘛。”青靈兒在飛劍上扭著上下一樣粗的身子撒起嬌來。

  忽忽,風聲響起,數十名修真者身子不穩,直直的向地上紮去,幸好他們飛行的高度比較高,半途便穩住了身形,再度飛了回來,隻是,青靈兒身周百丈之內,空空一片,再無人敢接近青靈兒,哪怕是玄空派的弟子,也都遠遠的躲開了。

  海明潮的眼中微現難堪之色,不過那種神色也隻是一閃而過罷了,一心向海明潮撒嬌的青靈兒哪�會注意得到。

  那些修真同道們看著海明潮那臉上的微笑,就連李洵這個心比天高,心理變態之輩,都不得不在心底暗向他伸出一根大姆指來。

  少為和尚雖然修為深厚,幾乎已經達到了古井不波之境,可是看到海明潮的樣子,臉上也現傾佩之色。

  他們都見識過青靈兒那奇臭無比的口氣,還有那一言一行之間所帶的,幾乎要讓人無法容忍的作做,至少他們心�清楚,自己可是受不了,哪怕是出了家的和尚。

  “師妹,那想怎麼樣啊。”海明潮臉色不變的笑問道,一臉都是那種溺愛的表情,若是不知情者,真的會以為海明潮多麼多麼在意青靈兒,而海明潮,在意的不過是青靈兒身後的老爹罷了。

  “師兄,你背我。”青靈兒紅著臉,咬著手指頭說道,人也在空中停了下來。

  海明潮幾乎要昏過去了,在門派內,自己可以忍著,任由這女人掛在自己的身上,反正晚上會在她的老娘身上找回來,盡力的在那種事上折磨著她老娘。

  可是現在地點不同啊,周圍那麼多的同道,如果真的要讓青靈兒騎到自己的身上,怕是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那些修真同道不約而同的放慢了速度,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在看著海明潮。

  海明潮已經將拳頭握得咯咯直響了,眼中也閃過一道精光,如果現在沒有這麼多的人,海明潮隻怕真的會出手將這個女人大禦八塊,然後拋屍荒野。

  “師兄,倒底行不行嘛。”青靈兒扭著身子嬌聲說道,就算是這一次,那些同道們早有準備,可是還是被青靈兒這作做的表情給刺激得全身發抖,連那少為和尚都不例處。

  海明潮嘴�發出輕輕的咯聲,隨後手似是不經意的在嘴前抹了一下,半塊牙齒碎屑落入了他的手中,悄悄的卷進了袖子�。

  “好好,上來吧。”說著,海明潮背過了身,將修長而又寬厚的後背送給了青靈兒。

  幾乎所有的修真在心中暗比了一下,都流出了冷汗,這要有多大的胸懷才能容得下這青靈兒向背上一趴啊。

  李洵和少為更是心中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同為三大門派的掌門大弟子,將來,接掌門派的可能性極高,而海明潮的心機與忍讓度,更是他們所不具備的,海明潮的心機之深,若是以後同掌門派,怕是要在他的手上吃虧的。

  青靈兒打一上了海明潮的後背,嘰嘰嘎嘎的就說個不停,一股股臭氣自她的嘴�噴出,繞過脖子,死死的向海明潮的鼻子�鑽,閉氣之下,那些臭氣好像順著全身的毛孔都能鑽進體內一樣。

  海明潮真恨不得封閉五識,可是他沒有,不但沒有那麼做,反而臉上始終都帶著一絲沒變的微笑,似是專注的傾聽著青靈兒的話一樣。

  “我們可能來晚了。”洛風看著小鎮上那殘破的來福客棧對二女說道。

  “我去打聽一下。”宮如玉說道。

  “我也去。”雪霜兒說著,二女一左一右的向遠處行去,各拉住一男性問了起來。

  洛風不由搖頭苦笑,這一路上,二女似乎已經意識到了美色的好處,隻要一出麵,沒有問出來的事,隻是洛風這心�,難免有些怪怪的感覺,就算是十幾壇子老醋打翻了一樣。

  宮如玉和雪霜兒同時回來了,可是被她們拉住的那位男士,還在那�喋喋不休的跟著二女走來,熱情的將他們所知的,道聽途說來的消息向二女的耳朵�灌著,努力的展示著自己的口才,有意無意的將自己身上的黃白之物再露出一點,傻子都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直到那兩個被塞外風沙折磨得跟磨刀石一樣的漢子險些撞到洛風的時候,這才發現,二女同時依偎在這個帥氣順眼的小夥懷�。

  兩個漢子都頗具有塞外特點,皮粗肉厚,身子板結實得很,而且,臉上盡是那些沒有剃淨的大胡子,看起來跟親哥倆似的,隻不過一個高些,一個矮了些。

  洛風天生就長得順眼相,那一對酒窩更是人見人愛,更是男女通殺,可是此時的洛風在那兩個長年在塞外行走,見了內地母豬都覺得皮膚超白超好的漢子卻覺得洛風無比的討厭,有什麼能比一個男人在自己的麵前霸著兩位絕世美女更加讓人生氣的呢。

  雖然這兩個漢子都有那種將這個小夥子幹掉,然後將他身邊的美女奪走,找個地方好好的爽快一番的衝動,可是他們還是沒有動。

  他們都是那種常年在外行商之人,識人的眼力還是有的,洛風身上的那種氣質,決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

  洛風身後那不知用什麼東西製成的刀鞘�,插著一把菜刀,配著洛風的氣質,決對有些搞笑,可是二人誰都不敢笑,這樣的人,帶的菜刀,可能是普通的刀嗎?說不定下一刻,那菜刀就變成了殺人的利器,而目標,就是他們兩個。

  兩個大漢向洛風不自然的笑了一下,連句話都沒敢說,轉身就跑,那個矮些的漢子一路上更是摔著跟頭,可是卻連頭都不敢回。

  二女咯咯的笑了起來,帶著這麼兩個搗亂精,也虧得一路上相安無事,洛風真不知道自己不是應該燒一柱高香,感謝祖師爺保佑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笑了。”洛風說道,語中盡是酸味,二女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笑得更加厲害,那股子酸味,她們聽起來反而起分的舒服。

  “二位姑奶奶,我求你們了,快點說正事吧。”被二女笑得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洛風原來嚴肅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向二女苦求了起來。

  從前的洛風,決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什麼事都是正正經經的,一板一眼,死性得很,哪怕是與宮如玉外出東海之時也是如此,可是現在與二女相處的時間長了,再加上師父得救,與師父詳談後,洛風放下了大半的心結奇Qisuu.�om書,整個人也開朗了好多。

  “看把洛風哥急的,我先說吧。”宮如玉笑著拍了拍洛風的臉蛋,摸了一把小酒坑說道。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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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3:18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二章 洋鬼子惹禍

  “兩天前,這�有人與西方洋人打了起來,聽他們說的樣子,好像是修真者,而且還死了好多的人,有十幾個洋人被打死了,後來那些修真者散開了,不知去向,這兩日,有好多修真者來了這�,洛風哥,你說,我們會不會是來晚了?”宮如玉有些擔心的說道,必竟九龍門的心法也在那些洋人的手�。

  “是啊是啊,我探得的消息與如玉妹妹的差不多。”被宮如玉這麼一說,雪霜兒也擔心了起來,如果被別的修真者搶先了,鬼才會指望著他們將道典歸還。

  “應該……”洛風本想出言安慰二女一番,可是這時,空中光華閃動,似有修真禦劍而過,正待看個清楚,光華再次閃起,這次看清了,足有十數人禦劍從他們的頭頂匆匆而過,飛過這小鎮,連形跡都不注意稍掩一下,可能是有些急事。

  聯想到剛剛那一道光華閃過,可能是有追擊的現像。

  “我們快走。”洛風說著一伸手,拉住了宮如玉的一隻手,雪霜兒也拉住了宮如玉的另一隻手,一路上都是這般來的,沒辦法,誰叫宮如玉那禦龍之術那麼的顯眼那麼的威風呢。

  直追出幾百�去,進入了沙漠的深處,遠處也傳來了呼喝之聲,洛風與雪霜兒拉著宮如玉悄悄的掩了過去。

  卻見十幾名修真者將當中一個圍在其中,每個人都像是看著仇人一樣看著對方,當中那人更是喘著粗氣,可是一柄長劍卻在身周盤旋著,那禦劍之術,相當的高明。

  “不知各位追在下幾百�,所為何事啊?”當中那年青人喘勻了氣向那十幾個圍著自己的修真者問道。

  “趙紫陽,少在那�揣著明白裝糊塗,痛快的將東西交出來。”當中一中年人怒喝道。

  “沒想到我趙紫陽一個無名小卒也能落各位法眼啊,隻是在下不懂,各位要我交出什麼來。”趙紫陽笑道,隻是他說得無辜,那盤旋的飛劍卻微微的顫了起來。

  “那個從我們手上逃出去的西洋人是你殺的,身上的東西已落入你的手上,此事我們大夥都親眼所見,如果你不交出來的話,哼哼,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中年人將手中一把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怪異武器抖上的抖怒道。

  中年人的話將這十幾個相互間的敵視暫時削弱,不管怎麼樣,那也是他們合作的成果,先搶回來再說。

  “哼哼,好一個欲加之罪啊,欺我趙紫陽無門無派是不是?”趙紫陽怒聲道,他趙紫陽全憑著無意中撿來的一位不知名前輩留下的道典修行,能修到今日堪稱高手的地步,著實不宜,在得知道典被西洋人所盜,逃往塞外的消息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趙紫陽心中的算盤打得響啊,如果自己能碰巧得上幾本道典的話,那自己不也能成為一個開宗立派的祖師級人物?被後人傳唱千古?每當想到這�,趙紫陽都忍不住會小小的激動一把。

  開派祖師,可沒那麼好當的,每年不知有多少心懷壯誌的中土散修開宗立派,可是沒幾天,不是被邪道找上門來滅掉吸盡真元,就是被正道以莫須有的罪名扣到腦袋上彈壓下去收進自己門內壯大了。

  也不知該說這趙紫陽運氣好還是夠差,剛剛到了飲馬鎮,就盯上中年人那一夥,他們正追著三個老外,趙紫陽跟了上去,結果,一個老外突圍而出,讓他撿了漏。

  這趙紫陽雖然隻是一個散修,無門無派的,可是在修真界�,也算是小有名氣,能在沒有任何師門指點的情況下修真到他這個地步的,還真是不多,就連一些大門派�也很少有他這樣的高手了。

  身為高手的趙紫陽為了心中那宗師的夢想,平生第一次出手偷襲,結果,那老外已是強弩之末,嗯,也許是趙紫陽的修為太強了吧,反正隻是一劍下去,就將那老外長著金毛的腦袋給削上了半空。

  雖然從那個老外的身上得了十多本小巧的道典出來,可是還是被這些人給盯上,一追就是繞著圈子的幾千�。

  為啥不向內地跑?人心啊,無論是不是修真者,都貪得沒有盡頭,得了甜頭的趙紫陽隻是抱著將他們甩掉,看看能不能再碰上幾個倒黴鬼,讓自己再撿些好處的念頭,一直都在飲馬鎮方圓百�內轉悠。

  趙紫陽機關算盡,可是卻還是小瞧了這些正道門派內的弟子,哪怕他們都隻是些中小門派內的弟子。

  這些人的真元雖然不及趙紫陽深厚,可是那勁道卻悠長得可怕,趙紫陽這會雖然看起來麵不改色心不跳,可是真元已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可是反觀圍著的那十幾個,哪一個都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最差勁的,也就跟趙紫陽一個樣。

  趙紫陽心中暗自叫苦,眼光四下偷望著,尋著可以趁機而逃的機會,現在可不是裝英雄的時候,留得命在,那日後可能就是一個大宗師啊。

  “趙紫陽,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將東西交出來吧。”那中年人說道,“我莫史說話決不實言,隻要你將東西交出來,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原來那中年人叫莫史。

  趙紫陽可是個聰明人,被十幾個人圍著,隻要自己稍有異動,隻怕最好的下場也是粉身碎骨了,正好,莫史一句話,就給了他一個機會。

  “原來是莫使,嗯嗯,沒聽過。”趙紫陽說著拱了下手,隻是這話卻將莫史氣得眼珠子都快要冒出來了,怎麼說自己也是九華派年青一輩中的高手了。

  “卻不知,原來莫史竟是此行的頭領啊,失敬失敬。”說著,趙紫陽竟真的十分恭敬的對著莫史施了一禮,還是那種晚輩之禮。

  莫史雖覺不太對勁,可是能讓這個散修高手對自己施一記晚輩之禮,心�還是受用得緊,那張臉上,也多少的露出了些得意之色,行至中年,可是卻隻是在九華派擠了高手之名,他這一輩子,哪�能不憋氣。

  分化之計,聽起來好像是陰謀詭計,用起來挺難的,其實,很簡單,有的時候,隻要一句話,再加上一個動作而已,趙紫陽用得很好。

  那十幾個人當中,隻有兩個是九華派的,隻是比莫史低了一點而已,哪�肯服莫史,其餘的,都是各個小門小派的弟子,這些人見了如玄空派,無憂穀等大門派的弟子,老實得跟貓似的,可是對於這個九華派,卻不甚尊敬。

  從莫史趙紫陽對莫史施禮的時候,十幾個就喧嘩了起來,這莫史何德何能,憑什麼領導他們?

  本來再加上幾句話,也許就能挑得他們自己打起來,可是趙紫陽現在不敢再冒險,在那些修真者一亂之際,飛劍啾的一聲射了出去,直奔那離自己最近,也是鬧得最凶的一個修真者甲射去。

  慘叫都沒有發出來,飛劍便透體而過,趙紫陽躍過那人的頭頂,正落在飛劍之上,人也衝天而起,直向遠方射去,轉過一沙丘,速度猛降,一頭紮進了沙子�。

  那些正在吵鬧的修真者一愣,他們都是聰明人,馬上就想到自己竟然中了這麼低級的離間分化之計,臉紅之下,呼喝著向趙紫陽離開的方向追去,隻是此時,趙紫陽已經鑽進了沙子�。

  良久之後,趙紫陽從沙子�鑽了出來,就算是他的修為深厚,鼻子嘴�也鑽進了不少的沙�,呸呸的對著那些修真者追錯的方向吐了幹淨,嘴�也罵了起來。

  趙紫陽正得意之時,卻不知,他的一切都被洛風和二女看在眼中。

  趙紫陽罵夠了,轉身要離開之際,卻發現,離他不遠的地方,一男二女,正衣衫飄飄的看著他。

  “你們……”對於突然出現的這一男二女,趙紫陽充滿了戒心,雖然他們三個都是一臉淡淡的微笑,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的樣子。

  “呃……嗯……”洛風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洛風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總不能直接跟人家說,我看上你身上的東西了,交出來吧。

  別人怎麼樣,自顧都不暇的洛風懶得管,就像他剛剛沒有出手救趙紫陽一樣,可是對對他自己,洛風還是幹不出那種搶人東西的事來,雖然那些東西也不是趙紫陽的。

  “算了,還是我來說吧。”雪霜兒看著洛風的樣子搶先說道,已經張嘴的宮如玉氣得小嘴嘟,狠狠的掐了洛風一把。

  “這個……嗯,趙紫陽是吧,是這樣的,我們想看看你拿到的那些東西,放心,隻是看看。”雪霜兒甜聲說道。

  趙紫陽一皺眉頭,剛甩掉一波明搶的,這會又來了一波暗借的,說得好聽,東西到手了,他們哪�又會還給自己。

  “這……哇!”趙紫陽突然大叫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洛風他們的身後。

  這一招,早就過時了,老套透頂,隻是不可否認,這招卻一直都是最有效的,誰沒個好奇心呢,更何況是來自己的身後,總會讓人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洛風三人一回頭,風聲響聲,水雲盾自動護主,嗡地飛了出來,將那柄殺氣騰騰射來的飛劍擋在外麵。

  趙紫陽驚咦一聲,他早已看得出來,洛風是最厲害,比他還要強一些,本想出奇不意,先將這個最大的威脅幹掉再說,可是卻沒有想到,洛風這般的年輕,卻有這樣神奇的法寶。

  趙紫陽這回還真是看走眼了,若說他們三個當中最為厲害的,還是雪霜兒,怎麼說也是大派的弟子,再加上天資又好,洛風隻是功法怪異占上風罷了。

  一聲嬌喝,寒氣在這熾熱的沙漠�襲來,雪飄劍直向趙紫陽射去。

  趙紫陽此時也顧不得形象了,就地打了個滾,雪飄劍自頭頂飛過,那寒氣之下,幾縷頭發被生生的凍硬,刷的掉了下來。

  趙紫陽被嚇得魂飛天外,急召回飛劍,踏上飛劍就跑,在雪霜兒的飛劍之下,哪�會讓趙紫陽偷襲之後這麼輕易的跑掉,怒喝著飛劍就要追上去,最少也可以在趙紫陽起飛的時候將他攔下來。

  洛風一伸手,將雪霜兒攔住,眼看著那趙紫陽禦劍而起。

  “哎呀,洛風哥,你……”雪霜兒氣得差點將劍劈到洛風的頭上去。

  “我們是有求於人家,怎麼可以動粗。”洛風說道。

  “我可真是拿你沒辦法了,你說怎麼辦吧。”雪霜兒被氣得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追上去說個清楚,看那人的樣子,也不像是不講道理。”洛風說道。

  趙紫陽真的快要被氣傻了,那一男二女像是吊靴鬼一樣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都說要借他的東西一觀,卻又不出手攔截,趙紫陽真元本就不濟,那三人追得勁道十足,而且,真元好像還雄厚無比,追了這麼外,竟然一點點的動作生滯都沒有。

  這一追,就是千之�,那三人追得緊緊的,一直都在身後不足十丈之處跟著,也不動手。

  “算了算了,不跑了。”趙紫陽實在是撐不下去,被這三人追得已經跑到了沙漠了深處,再跑下去,天知道自己有沒有命再飛回去了。

  “說了,隻是借。”趙紫陽明知對方三人想要幹掉自己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可是心中卻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他們三人真的是要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洛風連連保證。

  趙紫陽才沒把這種保證放在心上,別的時候,也許修真者的保證會有那麼一點可信,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趙紫陽寧願相信,太陽每天都會從西邊升起。

  將懷�那十多部輕而薄,用各種不知名的材質所製的小冊子扔給洛風,洛風伸手接了過來,三人就那麼坐在沙地上翻看了起來。

  趙紫陽更是看不懂這三人了,他們隻是簡單的看了一下那小冊子,隨後就放到了一旁,一會功夫,就將這十多本小冊子看完了。

  “麻煩你了,這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說著,洛風十分客氣的將那些小冊子還了回來。

  “啊?”趙紫陽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天下還真有這種對修真典藉不在乎的修真者,他們,竟然真的將冊子還給了他。

  趙紫陽傻傻的接過那些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小冊子,再傻傻的看著那三人似是用一種十分失望的心情離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趙紫陽休息片刻後,確認了這件事實後,這才揣著一種十分奇怪的心情離去,隻是他在剛剛回到中原的時候,便卷進了紅著眼睛的修真者爭奪典藉的混戰中一命烏乎,還不如交給洛風他們了,這是趙紫陽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沙漠�轉了一整天,洛風與二女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迷路了,這沙漠�的太陽好像也不準了,明明是按著太陽在南邊的方向推算出來了,可是越飛越迷乎,入目的都是黃沙,所有的顏色都是一樣的。

  “渴死我了。”宮如玉最先大叫起來,什麼也不管了,落了下來坐到沙地上就叫了起來,看她那中氣十足的樣,哪�有一點渴的樣子。

  “我們出來的時候,帶的水並不多,現在已經喝沒了。”洛風的嘴角已經起了一層幹皮,沙漠�的那種熱倒沒什麼,身上有寒蠶衣,當年在東海火龍島的時候,那麼熱都受了,雖然時間並不長。

  可是在這沙漠�,最難受的並不是那種熱,而是那熱風,吹起來好像是要把人的內髒也烤幹一樣。

  “洛風哥,快點,我好像看到樹了。”還要空中的雪霜兒突地大叫了起來。

  宮如玉這會也不說渴了,一下子就跑了起來,踏著龍影就飛了上去,洛風連忙跟了上去,三人飛到他們能力所及的最高終,果然,遠遠的天邊,一抹綠色是那麼的可愛。

  洛風與二女使出了吃奶的勁來,那速度,絕對是破了他們有史以來最快的記錄。

  綠色的小洲近了,遠遠的,能看到一個不大的小湖,天藍色的,洛風他們從來都沒有覺得一個小湖竟然還可以這麼美,對他們的吸引力竟然會有這麼大。

  洛風一頭就紮進了那小湖�,宮如玉和雪霜兒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也跟著紮了進去,三人飄在小湖�,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大口大口的灌著湖水,原來,水竟然是那麼的好喝。

  三人就那麼的在水�脫起了衣服,順便的,將衣服上的那些泥塵洗去,順便,三人也想第一個同浴一把,特別是在這無人的小洲�,更加刺激。

  “啊……”雪霜兒一把將隻捂住了隻剩下肚兜的胸部,一把指著岸邊驚叫了起來。

  順著雪霜兒的手指望去,卻見岸邊兩男一女在傻乎乎的看著他們,其中一個男人長得跟大狗熊一樣,動起來就像是一座肌肉組成的小山一樣,另一男的,白須白發,白得跟雪一樣,一臉都是老皺紋。

  女的,一頭金發,濕轆轆垂在腰間,胸前的衣襟開得很大,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肉來。

  這三人便是哈�沙,甘道夫還有艾微兒了,他們闖進了沙漠�,無任何的補給,又渴又餓,可是天無絕人之路,竟然讓他們找到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綠洲,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洛風與二女看到了這綠洲,光顧著興奮了,就那麼紮進了湖�,根本就沒有發現艾微兒等人也在這綠洲當中,而且就離他們不遠。

  洛風前行幾步,將二女擋在身後,兩個小丫頭連忙將脫下來的外衣穿上,這才輪到洛風穿衣服。

  “嘿嘿,那兩個小姑娘的內衣真是漂亮。”哈�沙不知不覺當中,流出了口水,在西方,那些娘們遠看還成,近看,皮膚又粗又糙,毛孔粗大,在沒有到中土的時候還覺得美得跟天使一樣。

  自打在東方走了一圈,特別是在蘇杭等地轉了轉,哈�那大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東方這些小姑娘是怎麼長得,就跟水一樣,他那粗手大腳的,都不也碰,生怕一碰就會給碰壞了,就像東方特有的那些瓷器一樣。

  艾微兒已經算是西方極品的美女了,可是與湖心這兩個小姑娘比起來,簡直就沒法比,哈�沙看了看那兩個小姑娘,又看了看身邊的艾微兒,吧達著嘴,吸著口水暗道。

  “你們看,他們像不像那些人嘴�說的那些洋鬼子。”洛風穿上了衣服後對身後的二女說道。

  “嗯,像,不過他們身上好像沒有真元波動啊,會不會不是咱們要找的那些人?”宮如玉小聲道。

  “你看看那個大狗熊,身後背著好大一把斧子,還有,那個老頭,身邊放著一根奇怪的棍子,也許是什麼法寶,洋鬼子可能跟咱們的修行有些不同吧。”雪霜兒指點著哈�沙和甘道夫說道。

  “算了,不管怎麼樣,跟他們接觸一下。”洛風說著,飄身而起,踏水向岸邊行來,二女連忙跟上,三人就那麼踏著水麵行到了岸邊。

  帥哥與美女,在一片天藍的湖水中踏水而來,多麼美的一幕啊,哈�沙口水終於還是沒有收住,從嘴角掉了下來,砸到了自己的腳麵子上,甘道夫已經是一大把的年紀了,可是還是被二女一男給驚得直瞪眼睛。

  “華夏修真洛風,雪霜兒,宮如玉,不知三位是……”洛風報上自己等人的名字後問道。

  “噢,我們是波斯商人,在飲馬鎮遇到了一些……嗯,奇怪的人,他們打起來,我們受到波及便逃進了沙漠�,幸好找到了這個小小的綠洲。”艾微兒說道。

  這個慌話,編得實在是不怎麼樣,漏洞百出,可是洛風三個雖然一個個的都相當聰明,可是卻也隻是對他們的身份有些懷疑,人家一說他們就信了。

  “嗯,我想打聽一下,你們有沒有看到跟你們長得差不多的人,嗯,就在這個沙漠�。”洛風問道。

  艾微兒等三人對望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這三個小家夥,跟其它的中土修真者比起來,還真是單純得可愛啊。

  洛風無論是語言還是動作,都十分的老成,隻是在心性這方麵,還遠遠無法與那些生活在勾心鬥角這個世界�的修真者相比的。

  “看到過,就在兩個時辰前。”艾微兒向甘道夫使了個眼色後對洛風說道。

  “這個……還請告知去向,在下感激不盡。”洛風說著施了一禮,二女也急忙跟著施禮,雖然她們兩個,屬於女人第六感告訴她們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卻隻是以為這個女人在勾引洛風有些不舒服,並沒有向其它的地方想。

  “沒問題,啊呀。”艾微兒說著,突地驚叫了一聲,三人齊將目光落到了艾微兒的身上。

  “這人的藍眼睛真是好看。”洛風一下望到了艾微兒那如海水般深藍的眼睛暗暗想到。

  一串串不知所謂的聲音從甘道夫的嘴�傳了出來,艾微兒的朱唇輕啟,也不知在念著些什麼。

  三們沒有與這些西洋人接觸過,道聽途說的那些消息又不甚準確,並不知這一個老頭,一個年輕女子在幹些什麼,隻是哈�沙那個大狗熊緊張的神色讓洛風心�微微有些吃驚。

  身後風聲響起,洛風一驚,一柄冒著寒氣的長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而在他的麵前,艾微兒和甘道夫都已是一頭大汗,像是從水�撈出來的一樣。

  二人仍然在不斷的念著什麼東西,臉上已現痛苦之色。

  甘道夫和艾微兒都有一種踢到了鐵板上的感覺,精神魔法,在西方,絕對是最難學,也學會之後最讓人有無敵於天下那種感覺的魔法,而甘道夫和艾微兒兩人,都是此中高手。

  可是那精神魔法十分輕易的就將兩位小姑娘給控製住了,可是洛風,那魔法波動施於他的身上,竟然如泥牛入海,連個響都聽不到。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三章 魔法,修真

  “霜兒,你幹什麼?”就衝著那寒氣,洛風便知,那是雪霜兒的雪飄劍。

  艾微兒和甘道夫終於還是放棄了,天知道眼前這個東方小夥子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魔法竟然對他一點做用都沒有。

  宮如玉慢慢的走出來,行到了艾微兒的身後站定,眼神深洞洞的,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如玉。”洛風驚叫了起來,雖然雪霜兒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是那劍上卻不帶一絲的真元力,洛風完全可以脫離這種險境,可是還在洛風就算是再單純也可以看得出來,自己的兩個準老婆都已經落入了這三個老外的手上。

  “現在,她們兩個都在我的控製之下。”艾微兒說著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你想怎麼樣?”洛風冷聲問道,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心境平複下來,在這一點上,洛風做得相當的好。

  “你的修真很古怪,我們很有興趣。”艾微兒說道。

  被那些修真者追的時候,艾微兒可沒有那些興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處於沙漠腹地,再向西行千餘�便可走出沙漠進入西方世界,那�,可就是他們的天下了,修真者,不可能會追進西方世界�,因為在修真者的眼中,西方,代表著蠻荒和落後,他們是不屑去的。

  艾微兒對著雪霜兒招了一下手,雪霜兒聽話的收起了長劍,像是木頭人一樣向艾微兒走去。

  啪,一聲輕響,洛風一把抓住了雪霜兒的手,強行將無意識一樣的雪霜兒拉了回來,宮如玉已經洛到了他們的手上,洛風不能讓雪霜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到他們那�去。

  “我們剛剛用的是精神魔法,嗯,可能你不太懂,說得清楚一些,就是隻要我願意,她們兩個可愛的小姑娘會變成傻子的。”艾微兒說著嘴唇微微一動,不知念了些什麼,反正洛風是聽不懂。

  “呃……”悶哼聲中,二女的臉上同時現出了痛苦之色,雙手抱著腦袋,雪霜兒更是將那從不離身,哪怕是與洛風在床上的時候也要帶著雪飄劍給扔了。

  “好好,我信你。”洛風一驚,連忙鬆手放開了雪霜兒。

  艾微兒一笑,止住了咒語,雪霜兒與宮如玉臉上的痛苦神色退去,齊齊的站在艾微兒的身後。

  東方人什麼都好,隻是太看中義字,而不注重利益。這是艾微兒在中土這麼久以來得出的結論。

  “你們倒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們兩個?”洛風問道,現在人質在手,由不得洛風不服軟。

  “你對魔法免役,在我們那�,千年以來,也不過就出現了一個而已,你們東方人,不可能是體質的問題,所以,我們對你的修行方法感興趣。”艾微兒笑了笑說道。

  “你的意思是……”洛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跑出來就是來找他們門派內的功法來的,沒想到現在好了,功法沒有找回來,反而又被人家給敲了一記。

  “對,我們要你的修行法門。”艾微兒現在說起修真術語來一套一套的。

  “好,沒問題。”洛風十分痛快的說道,伸手便從腰間的乾坤袋�拿出當年青陽真人交給他的那本厚厚的冊子來。

  看著那本冊子精巧的做工,就連一向都穩重的甘道夫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驚異的神色,在中原偷了那麼多的修真道典,可是每個重要的東西都是極小極薄,恨得就用一張紙就代替了,從來都沒有這麼厚的。

  洛風揮手將手上的冊子扔給艾微兒,艾微兒還有些不相信這麼厚的冊子�記載的會是修真道典,當場便翻開看了起來。

  前麵,與玄空派偷出來的那個本子�記的是一樣的,可是後麵,卻是詳細的注解,艾微兒可真的是大喜過望。

  雖然他們盜出了大量的修真典藉出來,可是卻都是那些拗口的道決,他們就算是再精通華語華文,必竟還是個外國人,那些道決沒有門內的師父給詳細解說,想要自己搞懂,真的很難,這也是為什麼那些散修日子過得很難的原因。

  得到這有詳細注解的玄空真解,艾微兒樂得險些錯過去,兩隻眼睛像是長在了那書本上一樣,舍不得移開。

  “現在你滿意了吧,可以將她們兩個放回來了嗎?”洛風說著一指二女。

  “好好,很好。”艾微兒像是沒有聽到洛風的話一樣,貪婪的看著手上的玄空真解,隻是能看懂一成,卻也讓她樂得不行了。

  “艾微兒。”一頭大汗了甘道夫叫了起來,精神魔法固然是一絕,可是消耗的精神力也是成比例的向上增,本應是甘道夫與艾微兒輪流施展的,可是現在艾微兒整個人都掉進了玄空真解這門道法當中,完全忘了這碼事了。

  甘道夫身子一個跟蹌,險些倒下去,雪霜兒與宮如玉的眼神也是一清,洛風剛剛想動,艾微兒已經反應了過來,那哈�沙更是將那巨大的斧頭晃了起來,洛風氣得將牙咬得咯咯直響。

  呼,甘道夫終於長出了口氣,將目光落到了那本厚厚的冊子上。

  艾微兒笑了一下,伸手將那冊子遞了過去。

  烏光閃動,一觸即回。

  艾微兒看著著那隻掉到了地上的手,修長雪白的手在落天沙地上的時候,還緊握著一本厚厚的小冊子,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石中劍?”洛風幾乎要驚叫起來了,那道烏光他看清了,不就是自己那把被海明奪去的石中劍嗎。

  “我的手。”艾微兒也叫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手腕處才噴出血來。

  艾微兒痛叫著抱住了自己的手腕,死死的掐著,鮮血也不再射出,而是變成了像小泉水一樣在流出來。

  石中劍再度飛射而回,這把劍有著什麼樣的威力,洛風可清楚得很,就算是自己的水雲盾,在這石中劍的麵前,也變得像是破布一般不堪一擊。

  “這石中劍不是在火龍島出來以後就再也無法用做飛劍了嗎?”在那石中劍挑著一隻殘手和一本玄空真解的細錄飛回去的時候,洛風在心中暗想道。

  鏘,菜刀出鞘,忽在向離雪霜兒和宮如玉最近的哈�沙射去,再度揮出幾拳,許久不曾用過的武道之術再度施出,拳影如實質一般,破開空氣,帶著怪嘯聲向想要接手艾微兒,繼續控製住二女的甘道夫打去。

  當的一聲,菜刀撞上了哈�沙的巨大斧頭,哈�沙怒吼著,被菜刀推出丈許遠,而那菜刀也穿了厚重的斧麵,在上麵留下一個大洞。

  甘道夫麵臨的選擇就困難得多了,遠處,還有一個不知名的敵人存在,現在,一方是洛風的攻擊,一方是控製住二女。

  甘道夫終於還是一舉手中那嵌著一大塊透明晶石的木杖,透明的屏障出現在他的身前,那幾記拳頭印在屏障,打得甘道夫後退數步,半個身子都埋進了沙土當中。

  洛風如當真是如風一般刮過,攬過二女的細腰退了回來,將二女向身後一塞,揮手召回了那讓哈�沙應接不暇的菜刀,還有那個讓洛風吃足了苦頭的海明潮存在,洛風不敢大意。

  直到菜刀護身,洛風這才敢偷眼回望二女,二女眼神迷芒,半晌才算是清醒過來。

  “小心,敵襲,不要看他們的眼睛。”洛風匆匆說道,不敢多看二女,雙眼緊盯著那三個洋人,真元鼓動,小心戒備著,海明潮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他才是最大的危險。

  修長的身影從沙丘後走了出來,手上握著的,正是那柄石中劍。

  烏黑的長劍晃動著,在一陣輕響聲中,那隻一直都死死的抓著那本玄空真解的纖手被石中劍巧之又巧的從書本上剝離下去。

  “小心,此人危險。”洛風轉身對還處於迷乎之中的二女說道。

  “洛風?”海明潮試著叫了一聲,洛風近年來變化甚大,可是海明潮還是認出了他,不為別的,就衝著臉上那兩個讓天下男人妒忌的酒坑。

  “我是洛風。”洛風毫不示弱的望著海明潮說道,以洛風此時的修為,就算是打不過這玄空派的大弟子,突圍是不成問題的,更何況,身後這二女,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嘿嘿,沒有想到,洛風你不但背叛了師門,竟然還與西域洋人攪在一起,為禍中原。”海明潮冷冷的一笑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洛風鼻子一哼說道。

  艾微兒手上疼得厲害,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根本就無暇顧及這邊。

  哈�沙打架是把好說,若說動腦子,那還是省省吧。

  西方沒有那麼多的講究,比如說什麼陰謀一類的,可是有道是人老奸馬老滑,甘道夫一把歲數了,見得多了,怎麼可能沒有點心思,看到洛風與海明潮針鋒相對的樣子,眼睛轉了幾轉,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海明潮一句話就將他打入了穀底。

  “你們,誰也跑不了,老頭,你有什麼話,還是到陰間再說吧。”海明潮目光如針刺一般直入甘道夫的眼底,若說論起城府來,他海明潮不怕任何人。

  海明潮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冊子,玄空真解,下方屬著青陽的名字,心中一樂,總算是找到了那個老家夥私藏的寶貝。

  不著痕跡的將手中的冊子放進了懷�,目光再次落到了洛風的身上,眼中盡是嘲弄之意。

  洛風一緊手上的菜刀,二女跟著洛風跑了這麼久,早已形成了默契,一個動起真元,龍吟聲起,一個拔出雪飄劍,寒氣襲人,目標都是對著海明潮。

  “哼。”海明潮冷哼一聲,這時,遠處光華亮起,數十駕著飛劍飄落,洛風的心也沈了下去,看那些人禦劍的姿態,每個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以李洵,少為當頭,各自帶著門內的弟子落了下來,青靈兒也大呼小叫的落了下來。

  青靈兒看到了洛風,大呼小叫之聲一下就滯住了,當年,就是這個小子,讓自己身困思過洞,而他,也是第一個拔動了她心弦的男人,此刻,青靈兒的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別提是什麼滋味了。

  海明潮看著青靈兒那張醜臉上的表情,竟然莫名其妙的醋意翻湧,海明潮自私,雖然他不喜歡青靈兒,還萬分的討厭,可是卻不容許她去喜歡別的男人。

  “洛風?”李洵和少為同時說道。

  洛風在修真界�可也算是名人了,他可是幾百年來,唯一一個被玄空派定性為叛徒,又懸賞捉拿的叛徒,已經有不少的弟子心�另打起了主意,在場的高手甚多,光是三大派的大弟子就不是他們所能抗橫的,不如就將主意打到這個洛風的身上。

  在他們的印像當中,洛風既然是叛徒,肯定沒有什麼人指點他的修行,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如此。

  “洛風是我玄空派叛徒,此時又與西域賊人勾結,壞我中土修真,誅殺勿論,懸賞有效。”海明潮指著洛風大叫道。

  “你放屁。”洛風身後的二女指著海明潮大叫,二人激動得都要跳了起來,別人不知道,她們兩個還不知道嗎?洛風什麼時候又與那些老外勾結了。

  海明潮的臉上露出了怪怪的微笑,這兩個小妞長得倒是不錯,身材也沒得說,比起柳如來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能搞上床的話,肯定爽,想到這�,連二女的罵聲都覺得好聽。

  李洵也有些愣了,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美女,師父水月大師成熟飄逸,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隻能是心中意淫的目標,可是這兩個小姑娘,水靈靈的,更像是凡塵小仙子,如果能將她們先奸後殺再分屍的話,肯定比幹門內的那些女弟子要爽得多了。

  少為和尚雙手合十,隻是在看到洛風的時候,稍驚了一下,接下來就是一副天塌下來也與我無關的樣子,隻是看著他那撚著佛珠的手,真元微聚,第一枚佛珠,都像是要掙破那細繩奔出來一樣。

  “玄空弟子聽令。”海明潮大喝一聲,手中的石中劍一指艾微兒等人,“擒拿。”

  黑色的長劍射出,玄空派弟子也大吼著射出了自己的飛劍,甚至還有人偷偷的向洛風發動了攻擊。

  咯咯,洛風手上的菜刀飛舞,將射來幾把飛劍攔腰劈成兩段,而在這個時候,洛風還緊緊的將二女護到了身後,不讓她們動手,洛風覺得,自己一個人成為了叛徒就夠了,沒有必要將雪霜兒和宮如玉都拉進來。

  她們二人與自己不同,他們都是代表著一門派,萬一二人失手傷了某些其它門派的弟子,那就等行她們的門派與其它門派為敵了。

  蒼老的聲音從甘道夫的嘴�吼了出來,咒文聲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頭昏,飛劍十支倒有八支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石中劍絲毫不受影響,直向艾微兒插去,對於這個被自己砍掉了一隻手的女人,肯定是他們當中的頭領,這是海明潮長期以來的一種直覺,很準的一種直覺。

  轟,大火頭天而起,擋在三人的麵前,可是那石中劍還是有一大半衝進了火牆�,噗的一聲,艾微兒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就算是艾微兒躲得快,石中劍的劍尖還是插進了她的咪咪�。

  艾微兒猛地後退,劍尖自咪咪�拔了出來,高聳的胸脯上竄出一股血箭出來,這�,就跟男人的命根子一樣,如有傷害,那種疼痛,決對是難以想像的。

  “哈�沙,快。”甘道夫吼道,“將我們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給艾微兒,無論如何,也要讓艾微兒離開這�回到故鄉去。”甘道夫大吼著。

  別看哈�沙粗手大腳的,可是那一動起來,也甚是靈巧,一把就將甘道夫身上的所有道法典籍都摸了出來,連同自己身上的,一起塞進了艾微兒的身上。

  也許是甘道夫與哈�沙那種必死的表情給了艾微兒力量,也許是回歸故�那種迫切心情,艾微兒戰勝了身體上的痛苦。

  這一次,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凶險得多,艾微兒知道,如果自己不舍棄甘道夫與哈�沙的話,那麼他們三個無論哪一個都無法生離這片小小的綠洲,如果是這樣,近千條生命都白白的送在了這片神秘的土地上。

  “以上帝的名義,以皮斯特?J?甘道夫的名義,上帝,大天使與我同在。”甘道夫怒吼著,手中的魔杖高高舉起,火焰衝天而起,甚至將這片小島都都籠罩在其中,那本就不大的小湖上,已升起陣陣的白霧,較淺的地方,更是沸騰了起來。

  僅僅是幾息之間,甘道夫的口鼻都已流出了鮮血,一雙通紅通紅的眼睛望著艾微兒,哈�沙更是將那巨大的斧頭握得死死的,毛乎乎的手指間,泛起了白色。

  “我的上帝啊。”艾微兒大叫了起來,“願主與你們同在。”艾微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斷掉一手,艾微兒沒有流淚,石中劍插入咪咪�,疼到骨子�的痛也沒有讓好流淚,這個比男子更加堅強,比男子更有魄力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流淚了,從故鄉出來的時候,整整千人的隊伍,難道隻讓她一個人回去嗎?

  “艾微兒,快走吧,我跟甘道夫撐不了太長的時候,中土修真,太厲害了。”哈�沙走了過來,伸手摟住了艾微兒。

  哈�沙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艾微兒後背的衣衫,衣內的皮甲被哈�沙的大手捏得變了形。

  “吼。”哈�沙發出一聲怒吼聲,使出吃奶的勁來,一把將艾微兒扔了出去,穿過那火牆,化為一團火球,哪怕是有同源的火係魔法保護,艾微一頭金色的秀發已被烤得焦曲。

  一團火球從那火牆�射了出來,在場的那些修真者哪一個不是高手,哪一個混得快要成了精的人物,這些不明所以的東西,誰也不出頭去硬接,下意識的閃身,讓過那火球。

  “走。”此時與那些修真者僵持的洛風大吼一聲,菜刀開路,一道道金色的刀影劈出,劍折人傷,菜刀之下,竟無一人能擋。

  場中的修真者大驚失色,誰都沒有想到,洛風竟然有著這般的修為,大意之下,十幾個人被洛風傷到,而洛風,也是生生的闖出一條血路。

  黑芒閃動,石中劍射到,直取跟在洛風身後的雪霜兒,雪霜兒的修為在三人中是最高的,就算是比起海明潮來,也所差不多,必竟她是雪山派的第一高手,一擊之下,雪滿天也不敢硬接。

  “不可。”看到雪霜兒欲以雪飄劍硬架飛射而來的石中劍,洛風大叫一聲,顧不得再衝,身子一矮,將二女讓到了前頭,手中菜刀一橫,水雲盾先行出來,石中劍刺破水雲盾,當的一聲撞在了菜刀上。

  一個是神秘莫測,威力無比的上古奇劍,一個是幹將家族用了幾千年,一代代永不停歇所鑄,可與蜀山劍派神秘的紫青雙劍相抗橫的奇刀。

  菜刀還是輸了一籌,洛風的修為也輸了一籌,菜刀之上,被石中劍刺出一個半指深的凹坑,洛風也被撞得吐了口血,倒飛而去。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一個年青帥氣,一身月白僧袍的年輕和尚擋在了洛風的身前,此時,那火球也被眾飛劍強行攔下,一身是傷,幾乎成了血人的艾微兒也混入了洛風這一隊中。

  這一下,洛風就算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是現在他自顧不暇,哪�功夫去解釋這些。

  “和尚閃開。”洛風已經打紅眼了,可是從少林空見大師的身上,洛風對和尚一向都很有好感。

  “貧僧隻想拿回屬於靈波寺的東西。”少為聽著洛風聲音中那種不屈與鬥誌,心念微動,雙手合十的說道。

  身後的修真憶經追來,海明潮那一柄石中劍更是最大的威脅,還一柄劍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沒的飛劍偷襲著,隻是幾下,若不是有水雲盾擋著,洛風隻怕就不隻是身上帶著幾處深可及骨的傷痕那麼簡單了。

  宮如玉和雪霜兒在這種圍攻之下,出奇的沒有受傷,隻是發稽淩亂,身上的衣衫更是多處損破,露出了雪白的肌膚,甚至連隱秘之處也隱現春光,二女似是並不知情,仍在陪著洛風戰鬥著,倒是有一大半的攻擊都圍著二女轉,那些修修者們都圍在二女的跟前,眼睛緊盯著某一處,倒也是讓洛風壓力大輕了一下。

  艾微兒也沒有閑著,嘴�的咒語一刻都沒有停,一種叫做神之祝福的魔法不斷的施用在三人的身上,讓三人都超常發揮,威風異常。

  “和尚得罪了。”洛風怒吼著,一刀遙遙向少為劈去,一把巨大的菜刀出現在洛風的手中,當頭向少為和尚劈去,洛風,是修真界�唯一個如此施用道術的修真者。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四章 奮戰不休

  甘道夫與哈�沙是拼盡了全力,至少有一半的修真者在圍著那火牆向�麵施用著各種道術,甘道夫,身上閃著蒙蒙的火光,道術一個接著一個打在他的身上。

  原來白須白發,甚是帥氣的一個老頭,此刻已經看不出人樣來了,全身上下都被道術打得稀爛,就算是最為高明的修真者,被打成這樣,也要完蛋大吉了。

  在火牆�,較為安全的地方,哈�沙那如狗熊一般的身體坐在那�,巨大的斧頭就插在他身邊的黃沙當中。

  哈�沙的臉,已經雪白雪白的,那原本黑密的絡腮胡子也這會也你是秋後的小草,枯得可怕。

  在哈�沙與甘道夫之間,一條綠色的線連在二人之間,甘道夫已經用出了必死的絕招,還把哈�沙也帶了進來。

  火牆已經弱了下來,原來生機盎然的綠洲,已是焦黑一片,再無生機。

  那些圍攻的修真大喜,飛劍法寶一股腦的扔了進去,甘道夫所坐的地方,轟的一聲,被砸出好大一個坑,可是魔法卻並沒有消失,仍在一點點的減弱著,這時那些修真們才發現,原來在角落�還坐著一個大狗熊。

  少為和尚一驚,這一刀之勢,幾乎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的地步,甚至他少為也未必能接得下來。

  所有的修真者都停下了手,都想看看,靈波寺,倒底是以什麼立足於修真界當中。

  少為和尚的佛法精深,可是在這個時候,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接這一刀,如果自己閃身後退,那靈波寺以後就再也無法在修真界�混了。

  少為和尚的臉上露出一種迷人的微笑,似是普渡眾生的佛祖,一手指天,一手拍向洛風。

  指天那隻手,一隻手影遙衝天際,一把將洛風那金身血紋菜刀握住,再無法落下一分,那隻拍向洛風的手,巨大的手影直向洛風衝來。

  “喝。”洛風巨吼一聲,三條黑龍自身後鑽了出來,怒吼著盤施於洛風身側,這�最吃驚的當屬艾微兒了,在洛風那黑龍出體的時候,她的魔力飛逝,瞬間便被吸了個一幹二淨。

  噗。三條黑龍一閃而逝,那少為和尚巨大的手影也消失不見,可是洛風還是吐了口血,臉色蒼白一片。

  少為和尚這一驚非同小可,別看他平時不影山不露水的,實際上這實力決對是三大門派大弟子中第一位,可是這洛風,卻在重傷之下,還能輕易的將他這如來神掌最強的一擊接了下來,隻是吐了口血而已。

  噴血而退之際,洛風腦中靈光閃動,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似有所悟,洛風在這點上,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

  “你們撐一會。”洛風大吼著退了回了三女中間,三女成三角形將洛風護在其中。

  吼,龍吼聲中,宮如玉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三條雪白如實的十餘丈大小的龍影飛出,雪霜兒這會也拼盡了吃奶的勁,寒霜與雪花當中,雪飄劍像是化為萬千雪花,飛射而出。

  艾微兒一陣心慌,看到這三人各自的實力後,艾微兒有一種自己就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一樣的感覺。

  艾微兒的魔力在使用神之祝福這個魔法的時候,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卻必須要強撐下去,他們,已經被綁到了同一輛戰車上。

  洛風所學在修真界�,最為繁雜的一個,能活到今天,不能不說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非但將幾乎心法融合,而且還大有所進。

  洛風所悟,並隻是某一樣心法,而融合後的某一記道法。

  洛風此刻,如輕風一般,在那狹小之處,手決如百花綻放,身體如水中遊蛇,每掐動一個手決,身子每轉行一次,氣勢便大增一回。

  隱隱的龍嘯聲,自洛風的身體�傳來,洛風此刻,像是化身為一條巨龍一般。

  血光,自洛風的身上散出,血魂引最先被引動,也是唯一的一個沒有被融合的心法,再後,體內的黑色珠子一樣的東西散出陣陣的毫光,黑芒將血光吞噬,瞬間,黑芒大盛,再退回洛風的身體�,隻是一眨上的事。

  吼,龍吟聲中,一條隻有一丈大小的黑色龍影自洛風的身體�鑽了出來,尾巴留在洛風的身體,在洛風的身後搖動著。

  再一聲龍吟,又一條小小的黑龍鑽了出來。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當中,一條條的小龍鑽了出來,數一數,共九條。

  宮如玉驚叫了起來,就算是九龍門最強的龍天,也法這才是五龍之境,而洛風,雖然這龍影小了些,可是必竟還是九龍,難道他已經突破所的關坎,達到了九龍之境不成?

  九龍破體而出,在洛風的身周盤旋遊動,似有無窮的吸力拉扯著那些修真者,將他們向那龍堆�拉去。

  在這種不知始末的情況下,哪個人肯向中間衝啊,一個個的都拼了命的向後退去,龍影的盤旋範圍擴大,數十丈之內,盡是龍影飛騰,不管是天上不是地下,那九條龍影飛速度的盤旋著,速度奇快無比。

  場中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九龍門,這個小門小派,沒想到此時竟然出現了可以將那玄妙的龍決修至最高層的人物,而且,還是玄空派的叛徒。

  洛風此時看起來威風無比,可是自家事自家知道,風光的外表是,是洛風以油盡燈枯換回來的。

  “我們走。”洛風大喝一聲,龍影飛騰之下,托起二女就向遠方飛去。

  艾微兒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宮如玉的小腳,搖搖晃晃的也飛上了天。

  宮如玉隻覺得自己的腳下一沈,低頭碰上了艾微兒那雙海藍色的眼神,眼中盡是不屈與爭鬥還有一絲的決望。

  宮如玉心下一軟,伸手將艾微兒拉了上來,“坐穩了,你放心,洛風大哥其實是個很好的人的,不會不管你的。”宮如玉在艾微兒的耳邊悄聲說道,卻不知,她已經給洛風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艾微兒點點頭,那隻完好的右手橫在胸前,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胸襟,倒不是她怕被誰侵犯,而是在那衣服�,有他們此行的所有收獲,那些道典,都藏在她的衣服�。

  “可惜的那本叫玄空真解的東西沒有拿來。”艾微兒心下暗自歎息著,那是唯一一本有著詳細注解的道典了。

  艾微兒將目光落了前頭帶著九條影飛行中的洛風身上,也許,從他的身上還能再找出來份呢。

  洛風早已發現了艾微兒跟他們混在一起了,可是現在,他顧不得許多了,雖然他現在帶著三人飛得很快,遠遠的將那些修真者甩開,可是洛風心�清楚得很,自己支持不了多長時間。

  洛風完全憑著那一股真元不辨方向的前行著,也不知是多長時間,洛風終於撐不住了,九龍並行的壯觀場麵一下子消失,九條本就不大的小龍鑽進了洛風的身體�,終於讓幾乎已是油盡燈枯的洛風恢複了一點點的力氣。

  身下突地一空,雪霜兒和宮如玉掉下十數丈後禦空而起,免了摔落沙地的慘相。

  奇形怪狀,早已枯死的胡楊樹被風吹過,發出嗚嗚如鬼哭般的聲音,不知不覺間,竟然跑到這樣一個地方。

  沙漠�現在還是白天,可是一股股直透入骨頭的寒氣讓四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可是現在他們都沒有力氣再前行或是後退了,不得不落了下來。

  尋了個看起來還算是正常的胡揚樹,洛風等坐了下去。

  在乾坤袋�翻了翻,一會功夫,一大堆的有用不用的藥品被洛風翻了出來,看著這堆起半人高的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洛風不由想得出神,生命中第一個女人,那個自骨頭就透著騷勁的胡媚娘。

  影像一變,卻是個光著頭,卻仍掩不住媚態的和尚空色,胡媚娘出家了,當了和尚,這個事實,洛風多少還有些接受不了,嗯,不如說是洛風在心底還在懷念著與胡媚娘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你們挑一挑吧,看看這�哪些藥能治你們身上的傷。”洛風說著伸手看似隨意的在那堆瓶子�拿出一個小瓶來,打開瓶蓋,香味傳來,倒出幾顆指頭大小,綠得像是要滴出水來的藥吃了進去,身上早已不再流血的傷口快速的愈合起來。

  也許,這就血魂引的好處吧,內,有幾大功法融合後守護著,外,有血魂引改造後,強悍得可怕,雖然那些傷口看起來嚇人,對於洛風來說,卻並不礙事,幾顆藥下去,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所差的,隻是恢複一下真元既可了。

  眼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像是有生命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最後看不出一絲的痕跡來,皮膚又變成了那種乳白透著一種小麥的黃色,洛風不由傻笑了一下,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小的時候打的那些蟑螂一樣,就算是打斷了腿腳,打破了肚腸,也會頑強的活下去,生命力強得可怕。

  在雪霜兒和宮如玉幫助下,一大堆各種各樣的內服外敷的藥將艾微兒裹得像是外麵糊了一層泥巴一樣,艾微兒看到洛風隻是這麼一小會,吃了一點點的藥,身上的傷口就一點也不見了,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雪霜兒和宮如玉早已習慣了在洛風身上發生各種不可思議的事,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隻是多看了幾眼,一大把藥丸子塞進了艾微兒張大的嘴�。

  “洛風哥哥,你沒事吧。”二女收拾完了艾微兒,將她扔到了一邊,都擠到了洛風的身邊。

  “沒事,隻是有些累。”洛風臉上盡是疲憊之色,剛剛那一點,雖然隻是短短的刻鍾而已,可是卻耗掉了洛風所有的氣力,哪怕是在東海的風暴�,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累過,與人鬥,永遠都是最累的一件事。

  “我們現在這是在哪啊,怎麼這聲音這麼可怕?”雪霜兒說著站了起來四下觀望著。

  “不知道,我現在也不知道咱們倒底在哪�,當初跑出來的時候我都蒙了,隻知道快點離開,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方向。”洛風無奈的說道,疲憊的他不想多說話,可是看到二女的樣子,卻也忍不住要安慰幾句。

  “沒事的,我們在這�休息一下,然後四下看看,找個地方住上幾天,等風聲過了,我們再找出路就來得及,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急事對吧。”洛風說著笑了一下,滿是疲色的臉笑起來,像是哭一樣。

  二女就陪在洛風的身邊,讓洛風心中盡是甜蜜,艾微兒一個人坐在遠處,望著三人,再想到當年熱鬧的走出來的那一隊人馬,心中充滿了孤獨。

  隻是休息了不到一個時辰,洛風便站了起來,他們不能在這�呆的時間太長了,天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們什麼時候駕著飛劍出現在他們的頭頂上。

  “走吧,我們尋處藏身的地方。”洛風說著站了起來,二女也跟了起來,跟在洛風的身後。

  走了幾步,看到艾微兒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坐在原地,孤獨的身影,觸動了洛風心間的一根弦,好像小的時候自己也像是她一樣,被小夥件們甩下來,修真以後,師父又丟下他一個人。

  “要不要一起來。”洛風向艾微兒大叫道。

  “我?”艾微兒一指自己,她無法相信洛風邀請的是她,自己這還是死賴著才跟他們衝出來的,他們所有的麻煩幾乎都是她給帶來的,這會怎以可能再邀請她呢,不恨死她,當場將她打扁她就知足了。

  “對,跟我們走吧,不過再遇到什麼事,我們可不能再管你了。”洛風先將醜話放到了前麵。

  “好。”艾微兒現在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遇到了一根草根一樣,能抓住就絕不會再鬆手,急步跑到了洛風的跟前,想去拉洛風,卻發現,洛風的身體兩側,被兩個小姑娘死死的抱住,看著她過來,都用一種暗自戒備的眼神在看著她。

  三人走進這胡楊林�,從這片茂密的死枯胡揚林可以看得出來,這�曾經是一個綠洲,踢開沙子,一些生活用的殘跡可以證明這�曾經也像是飲馬鎮那樣,早年也是一個人類的聚居地,隻是在沙漠的侵蝕之下,早已荒廢了。

  沙沙沙,一陣陣的細響聲從腳下傳來。

  “什麼聲音?”宮如玉耳尖,一下停住了腳步側耳細聽。

  “聲音?”洛風一皺眉,這�風吹過那些奇形怪狀的胡楊林,發出陣陣的怪響聲,別的,什麼也聽不到。

  “聽到了。”包括艾微兒在內所有的人都驚叫了起來,那沙沙聲更近,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下鑽出來一樣。

  一聲輕響,不遠處沙塵翻騰,塵沙落定,一隻枯黃的手骨自沙下鑽了出來,接著噗噗的聲響當中,更多的手骨自沙下伸了出來。

  手骨扭動著,不斷的有些骨頭碴掉下來,不知道這些骨頭都是哪年哪月的,都爛得完整了。

  那些骨頭像是拼命的向上爬著,漸漸的一具具完整或是淩落的骨頭架鑽了出來,齊齊的站在洛風他們的周圍。

  微風吹過,那些骨頭架發出輕微的咯咯聲,不斷的有些已經爛得掉碴的骨頭架子轟然一聲倒塌下去,可是卻有更多的骨架鑽出來。

  “這是什麼法術?”洛風心中暗驚,更是將三女在身後護得嚴嚴的。

  “亡靈法師?”艾微兒驚叫起來,在西方,亡靈法師極其少見,如果他們出現在戰場上的話,哪一方擁有一名亡靈法師的話,那就代表著絕對的勝利,屍體,白骨,都是他們的利器。

  正因為亡靈法師太具威力,又太過於驚擾亡靈,所以一直都是那些魔法師和劍士們的追殺目標,隻要能擊殺一名亡靈法師,那麼就代表著擁有了無上的榮譽,西方的人可以不把金錢看在眼�,可是對於榮譽,卻看得很重很重。

  “你認識他們?”洛風回頭問道。

  “亡靈法師,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暗黑議會的人來了?”艾微兒像是沒有聽到洛風的話一樣,自語著。

  亡靈法師被殺得無處可逃,不得以加入了西方陰暗代表的暗黑議會�,那�是暗黑魔法師,巫師等的聚集所,他們代表著西方世界的陰暗麵,同時也擁有著大量的信徒,一直都與代表著光明與正義的教庭對著幹。

  而艾微兒,就是西方教庭的一員,而這個身份,艾微兒他們始終都沒有透露過,這是機密了。

  情式容不得洛風多問了,那些骨架已經逼上來了,一個身上還掛著些布絲,手上拎著一把殘破的彎刀的骨架舞著手上的刀向洛風劈了過來。

  洛風的菜刀揮出,巨大的刀影隱現,雖然洛風很累,可是他卻做不出那種與人一招麵就開跑的事來,怎麼也要先打過再說,打不過再跑,這,是男人的尊嚴。

  嘩拉拉,百米之內所有的骨架都零散的倒了下去,洛風一愣,這些骨頭架怎麼那麼脆弱?

  龍吟聲起,宮如玉的一條龍影便將他們身後上百個骨頭架下撞得一塌糊塗。

  碎骨拼結起來,可是卻也隻有一半的骨架能重新站立起來。

  艾微兒的臉色變了,他們能在中土與那些修真過上兩招,還真是走運,如果是這麼多的骨架圍攻她或是哪個魔法師的話,除了逃走,別無選擇,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那些骨架是不死的,無論你將他們打散成什麼樣,最終都可以在躲在暗處的亡靈巫師的操控下重新站起來。

  不斷的有更多的骨架從地下鑽出來,不大一會,不下數千的骨頭架子密密麻麻的圍在洛風等人的身周。

  雖然這些骨架無法擠進洛風他們三丈之內,可是卻也殺不勝殺,總是有一半被砍倒的骨架能站起來。

  宮如玉和雪霜兒驚叫連連,手下卻狠得多了,各種狠招送出,骨頭架成片成片的倒下去。

  這些骨頭架雖然實力實在是不怎麼樣,可是卻架不住樣子夠磣人,特別是這麼多骨頭架子聚在一起,用壯觀都無法形容。

  “我們上去。”洛風說著,三人衝天而起,艾微兒卻沒能飛起來,魔法師想要飛起來,卻是要先念咒語,哪能像是洛風他們那樣,說飛就飛。

  一串串的最拿手的魔法火球射了出去,將那些圍上來的骨架打退,�頭想向三人呼救,可是更多的骨架痛了上來,讓艾微兒無暇分身。

  “哥,你看。”宮如玉說著一指如潮水一般的骨架最後方,一個全身都披著黑袍,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的怪人就站在最末端,手�還托著一個似是人頭骨一般閃著晶光的東西。

  “哼,擅擾死人安寧,此人當屬匪類。”洛風冷聲說道。

  在中土,除了那些專業的趕屍人之外,甚少有門派會動死人的屍體,有道是人死如燈滅,已經死了,又何必去驚擾呢。

  在洛風的冷哼聲中,金血兩光閃動,菜刀飛射而出,直向那怪人劈去。

  那怪人似是沒有料到洛風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會攻擊他,驚叫一聲,如指甲劃過石磨,直入人心,震得心�直磣得慌。

  吼,一聲巨吼,一個強壯無比,長著狗頭的怪人從旁邊的枯黃胡楊樹邊竄了出來,一把巨大的斧頭擋在了那菜刀之前,將亡靈法師護於其後。

  “哼。”洛風冷哼一聲,刀勢更急,噗的一聲,那足有近尺厚的斧頭被擊穿了一個洞,菜刀也回旋到洛風的手上,洛風伸手接過菜刀,刷地插進了身後的刀鞘�,動作一氣嗬成,瀟灑無比。

  “哇。”二女哇的叫了起來,拍著手掌,好像那酷而帥的動作是她們做出的一樣。

  那個長著狗頭的怪人看著自己的斧子愣了好半天,這才回頭去看那個亡靈法師,一雙狗眼一下瞪得大大的,像是見了鬼一樣。

  亡靈法師像是什麼事也沒有一樣,接著驅動著那些骨架向艾微兒圍攻著,艾微兒已是招架不及,雙腿都被骨手抓住,有限的魔法砸向四周,逼退著那些骨架,卻騰不出手來處理腳下,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你……你……”那個狗頭人指著那亡靈法師當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什麼事?”亡靈法師那難聽的聲音響起,雖然這聲音夠難聽,可是聽在洛風的耳朵�,好像比那青靈兒的聲音要好聽得多了。

  “啊……”一聲悠長的驚叫,直刺得眾人耳朵�像是鑽進了十幾隻蒼蠅一樣,嗡嗡做響。

  亡靈法師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胸前竟然被開了這麼大一個洞自己還能活著,再�頭看了看那隻被劈出一個齊刷刷的洞的斧頭,亡靈法師將目光落到了洛風的身上。

  “東方修真。”亡靈法師大叫著倒了下去。

  洛風隻聽得那些亡靈法師嘴�嘰�咕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然後就倒了,當然了,那些西方語言洛風又怎麼會聽懂呢。

  最重要的是,在那亡靈法師倒下去之後,那些骨架也跟著倒了下去,化為一地的碎骨。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五章 黑暗勢力

  在那些骨頭架倒了下去的時候,艾微兒也跟著倒了下去,連翻惡戰下來,中間隻是休息了一小會,吃了些東方特有的那些丹藥,可是一時之間,藥效難以發揮,西方人難以像東方修真那樣,可以用真元強行催化藥力。

  “東方修真者,我們要找的隻是艾微兒,與你們無關,剛剛那隻是一場誤會。”好聽而又嬌媚的聲音操著怪異的華語說道,一個曼妙的身影也隨著語聲自一棵胡楊樹後轉了出來。

  那女子一頭紫紅色的長發,直垂到腳後根,一張像是娃娃一樣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更奇怪的是,那女子的肩頭,還坐著一隻體型肥碩的黑貓,微閉的眼睛,閃著綠油油的光。

  “原來是這樣,那好,不過,我殺了你們的一個人怎麼辦?”洛風點點頭說道,能不攪和進去再好不過了,洛風現在已經是四麵樹敵了,他可不想到多出這些像怪物一樣的洋鬼子為敵。

  “咯咯,沒關係,隻是一個亡靈法師,我們暗黑議會還沒有放在眼中。”那女子咯咯的嬌笑著說道。

  “海格麗斯,你竟然還沒有死?”艾微兒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我當了一百多年的議會長,怎麼會死呢。”那叫海格麗絲的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艾微兒的心沈了下去,暗黑議會的頭號人物都出來了,沒想到回鄉的路竟然也這麼難。

  “從你們一出來的時候,我們就盯上你們了,我算算,我們在這�已經守了整整兩年了。”海格麗斯搬小巧如玉的手指頭嗬嗬的笑著說道,她好像天生就這麼開心一樣,臉上的笑從來都沒有隱退過。

  “真是應了華夏的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艾微兒苦笑了一下。

  “我們隻是想輕鬆一點。”海格麗絲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一笑之下,當真是如春風撫麵,百媚而生,隻是在洛風的眼中,實在是算不得什麼,比起胡媚娘來,這海格麗絲連徒孫級的都算不上。

  “戰狼,你上。”海格麗絲笑著對那個狗頭人輕甩了一下腦袋,長長的紫紅色的長發隨著舞動,將她的半個身子都圍在其中。

  洛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海格麗絲也無法勾引到洛風,可是洛風的目光卻一直都停留在海格麗絲的身上,海格麗絲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裙子,裙子隻到腿彎處,露出一半個大腿,雪白一片,隻是那毛多了些。

  海格麗絲的衣領開得很低,乳房倒是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麵,特別是在紫紅的長發半掩之下,更加迷人。

  洛風隻是對那乳房感興超,算來算去,洛風已經跟四個女人有過關係,見過的咪咪也算是多了,胡媚娘,還有宮如玉,她們的乳房都不算小了,要兩隻手才能捧得過來。

  可是這海格麗絲那露出大半個的乳房讓洛風吃驚不小,那哪�還像人,有點像是牛的,洛風隻是想不明白,那麼大的東西是怎麼長的,帶在身上就不累嗎?想到這�,洛風回頭看了一眼雪霜兒和宮如玉胸脯,還是自己女人的好,不大不小,正正好好。

  “狼人,巫師,到什麼時候都少不了你們。”艾微兒說道,這話是用華語說的,洛風也聽得清楚。

  洛風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竟然把一個狼人想成了狗頭人,這不是對人家的侮辱嘛,雖然隻是想一想而已,當然了,隻是想一想而已,卻沒有要出手幫艾微兒的意思,他甚至想要早點離開這�。

  “你們四處挑起爭端,違背主的教義,令大陸陷入水火當中,你們……”一連串的罪名被艾微兒扣到了他們的身上,隨著艾微兒一連串的罪名扣上去,越來越多的奇形怪狀的人物走了出來。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每一個看起來都不像是好人,像是要證明艾微兒的話一樣。

  艾微兒一邊說著一邊偷眼看著洛風,在華夏走了這麼多地方,看了那麼多的人,也接觸了些修真者,艾微兒發現,他們幾乎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有一種英雄主義,用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行俠仗義,多管閑事。

  艾微兒有些失望了,洛風非但沒有要出手幫她打倒那些害人的暗黑議會,反而對著她皺起了眉頭。

  沒錯,洛風有些討厭這個艾微兒了,他是被玄空派硬扣上叛徒的帽子趕出玄空派的,同時還將奸殺村姑的罪名也扣到了他的身上,洛風討厭給別人扣罪名,哪怕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艾微兒,你不必再說了,那個東方人並沒有想要幫你的意思,我看你還是將東西交出來,跟我們走吧,我戰狼也是狼人中的頭領,不如你就跟著我好了。”戰狼咧著狼嘴笑了起來,下身也支起好大的一個大包出來,不過他那雙狼眼看得更多的,則是洛風身後的二女。

  東方美女的水靈勁,絕不是西方女子所能比得了的,更何況,宮如玉和雪霜兒,都是極品中的極品美女。

  “戰狼,快點吧。”海格麗絲不想節外生枝,飲馬鎮那�消息他們也得到了,東方修真萬一要是都跑到這�來,那麼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嗷。”戰狼發出一聲狼嚎聲,雖然現在是白天,對他的影響很大,可是狼人中的強者,絕不是白給的。

  如果是全盛之時的艾微兒,與戰狼還有著一拼之力,可是現在的艾微兒,傷得厲害,隻是幾下子就將艾微兒逼得險相環失,失去了一隻手,對於這個魔法師來說,影響還是相當大的,更何況身上還有那麼多沒有好的傷。

  “幫我,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艾微兒對著飄在空中看熱鬧沒有一點想要相助意思的洛風叫道。

  “此話當真?”洛風問道,如果他想的話,直接從艾微那�強奪的話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是他並不是那樣的人,但是現在艾微兒放話了,洛風豈能不高興。

  “當真。”艾微兒放出火球打在戰狼那一身青毛的身上,一股毛焦味傳來,戰狼怒吼著再向艾微兒逼去。

  菜刀再次呼嘯而來,戰狼下意的舉斧迎去,喳的一聲,十分痛快的,那菜刀一下子將戰狼手上的大斧齊根劈斷,菜刀不停,一下子將戰狼的右臂劈了下來。

  戰狼忘記了,就在剛才,洛風的菜刀就穿過了他那尺厚的斧麵,將那亡靈法師給幹掉了,直到那菜刀切到了手臂上,他才想了起來,隻是一切都晚了。

  “嗷。”戰狼發出一聲痛吼聲,嘴�的獠牙更是磣人,隻是洛風的菜刀回旋之下,再次在他的頸側開了一道口子,血水噴濺而出,戰狼的嗷聲嘎然而止。

  “戰狼,回來。”海格麗絲臉上再也保持不住那種微笑了,她們足足來了有近百人,就算是洛風這樣的高手也不一定能討得好去,可是卻未必能留得住他,而戰狼,又是暗黑議會最能打的一個,損失不起。

  戰狼用獨臂捂著脖子上的傷口退了回去,自有人接應上來,為他的手臂的脖子止血,隻是這麼一會功夫,戰狼身上的血已經流出了足有五分之一,一張狼臉也是鐵青一片,突地,身上毛發縮了回去,一個麵相粗曠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變身術?”洛風微微一愣,西方的法術好怪啊,若在修真界�,哪一個能有這種傳說中才會存在的本事的話,那肯定是宗師級的人物,可是沒想到落天西方人的頭上,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東方修真,我們的目標隻是艾微兒,並不想與你們為敵。”海格麗絲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隻是再也無法保持微笑了。

  海格麗絲清楚得很,艾微兒他們近千人前往中土,可是走到這�的,隻有艾微兒一個,這個就足以證明東方修真的恐怖了。

  以洛風剛剛幾招就讓他們兩個幾乎已經是最強的同伴一死一傷了,足以證明洛風是中土的高人,雖然他們占據著人數上的優勢,可是卻也未必能留得住人家,隻是,如果被海格麗絲知道,在華夏修真當中,比洛風更加厲害的變態高手如過江之鯽一般多,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海格麗絲雖然迷人,可是比起中土的美女來,還要差上幾等,再說了,東西方的審美觀點也不同,洛風對這個外國妞沒什麼興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就連著二女飄落在艾微兒的跟前。

  “把東西交給我。”洛風說著向艾微兒一伸手。

  “呃……”艾微兒微微一頓,憑著她對東方人的了解,好像都是那種什麼事先推讓一翻,比如說現在,洛風應該說不用不用,幫個忙而已,然後在自己的推讓下才會接過去,可是這洛風,好像與大多數的華夏人不一樣啊。

  “怎麼?後悔了?那好吧,如玉,霜兒,我們走。”洛風說著一轉身就要走。

  本來洛風並不是一定要這樣,他也受到了東方生活方式的影響,可是現在洛風根本就沒時間跟艾微兒客氣,大不了到時候再比那些暗黑議會的人手�,反正聽艾微兒的話,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不不,給你。”艾微兒說著連忙從懷�拿出一大堆的冊子來,每一個,都精致異常,不是凡品,門派�,最注重的就是這樣,當然,也有些門派的心法是刻在隱秘處的石壁等處,那些東西,艾微兒他們隻能忍痛放棄了,總不能把一座山都搬出來不是。

  當艾微兒用完好的左手將那些冊子拿出來的時候,那些暗黑議會的成員們眼光一閃,身子也向前衝了一下,東方的東西在西方,一向都很搶手,更何況是這些能飛天遁地的好東西。

  吼,鏘,兩聲不一樣,但是絕對可是懾人心神的響聲,宮如玉身上三條龍影隱現,雪霜兒身周雪花飄飄,二女一臉敵意的盯著那些暗黑議會的成員。

  海格麗比一愣,連忙製止了已方的人,“兩位小妹妹,我們沒有惡意的,你看,我們都是好人的。”海格麗絲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

  “你們是不是好人我們不知道,我們隻聽洛風哥哥的。”宮如玉說道。

  “洛風?噢,你說的是他吧。”海格麗絲說著一指洛風,可是這時,洛風已經接過了那些修真典籍,隨意的翻了一下,確認不是假的,這才放進了乾坤袋�。

  “這位洛風先生,不如我們來做個生意怎麼樣?”海格麗絲笑道。

  “生意?”洛風一愣,他一直都老老實實的修真,什麼時候跟生意扯上關係了?

  “對,就是生意,我們暗黑議會這些年來也存了不少的財富,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願意用的財富來換取你身上的東西,嗯,光金幣,我們就有三十萬枚以上,還不算其它各種珍寶。”海格麗絲說道。

  “金幣?就是金子的東西吧,嗯,對不起,我要那些東西沒什麼用。”洛風沈吟了一下說道,原本來抱著希望的海格麗絲被洛風大喘氣的話給氣得差點摔個跟頭。

  確實,一個修真者,要那麼多的金子幹嘛,西方的這些異能者和信徒,對東方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特別是這些修真者。

  “如果你覺得這些還不夠的話,再加上我怎麼樣。”海格麗絲說著一挺她那高如山巒的巨胸。

  艾微兒的眼睛一縮,緊張的看著洛風,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本來艾微兒對自己就很有信心,可是比起全身上下都透著迷人風韻的海格了,差了可就不能一截那麼簡單了,特別是海格那勾魂的身材和臉蛋。

  洛風仔細的上下打量著海格麗絲,雪霜兒和宮如玉更是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一樣看著海格麗絲,一個男人兩個人分已經靠了,她們可不想再加上第三個來,更何況還是這個老外。

  “你確實很迷人。”洛風說道,海格的身材簡直就像是魔鬼一樣,東方人可達不到這個標準,不過由於審美觀點的差異,在洛風的眼中,海格麗絲的身材已經失調了,雖然那媚態足以勾引男人了,但是對於這個見識過陰陽門最優秀弟子的洛風來說,還要差得遠了。

  “那麼你是答應了?那好,隻要你把東西交給我們,我陪你多長時間都行。”海格麗絲咯咯的笑了起來。

  “議會長,我不同意。”已經止住了血的戰狼大吼起來,一張粗曠的臉上胡子都炸了起來。

  “戰狼,為了暗黑議會能有立足之地,我們沒得選擇。”海格麗絲怒道。

  “好了,你們沒有必要吵,聽我把話說完。”洛風一擺手道。

  “你叫海格麗絲對吧,雖然我說你很迷人,但是我對你沒什麼興趣,我有霜兒和如玉就夠了。”洛風說著眼睛落到了二女的心上,眼中,盡是情意,在這個時候,不知怎麼的,洛風又想到了那個在玄空派受苦的柳如。

  “還有她。”洛風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低語著,眼中的愛意變為了落寞。

  海格的臉上像是塗了五彩的顏料一樣,急速的變換著顏色,海格麗絲從未受過如此大的打擊,就憑著她的身材和臉蛋,不知有多少光明騎士為了她拋棄了教庭投入了暗黑議會的懷抱,可以說,現在暗黑議會,是海格麗絲一個人的議會,那些議員們,連反對他的資格都沒有。

  “如玉,霜兒,你們帶著艾微兒先走,我來斷後。”洛風看著那些蠢蠢欲動的暗黑議會成員們說道。

  “不行,我們要陪著你。”二女同時搖頭。

  “放心吧,雖然我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但是脫身是不成問題的。”洛風抽出了菜刀說道。

  “可是……”宮如玉小嘴一撅,一臉的不高興。

  “好了,沒什麼可是,我心�有主意的。”洛風回頭說道。

  “如玉妹妹,聽哥哥的,他的話是沒錯的。”霜兒勸道。

  “哼,走走,我們走。”宮如玉氣乎乎的說道,伸手一把拉住了艾微兒,霜兒連忙也拉住了艾微的另一側胳膊。

  艾微兒無奈的歎了口氣,想當年在西方的時候,她艾微兒也是一介高手,誰見到不會恭恭敬敬的,可是沒想到在東方,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身上衣衫破碎,春光隱泄,頭發更是跟瘋子一樣,再加上火烤,焦糊一片,一隻右手也不知去向,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的人。

  看到霜兒和宮如玉帶著艾微兒飛遠,海格麗絲非但沒有急,反而在心中隱隱的十分高興,那兩個女子看來也決不是什麼白給的角色,走一個,他們的危險就減低一分。

  “洛風先生,難道我們就沒得商量了嗎?”海格麗絲的話�充滿了威脅,隨著她的話,後麵幾個一身黑衣,頭上還戴著尖尖的黑帽子的黑魔師口中已經吟唱了起來,將他們最強的魔力積蓄了起來,隨時準備做出他們最強的一擊來。

  “沒有。”洛風像是沒有看到暗黑議會那一方那些準備一樣,搖了搖頭,十分堅定的說道,洛風決定的事,別說是九頭牛,就算是九條龍都拉不回來。

  “洛風先生,我建議你再考慮一下好了,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出來,隻要是我們能滿足的,我們一定滿足您。”海格麗絲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艾微兒他們已經給他們樹立了最好的榜樣。

  “我拿了人家的東西,就不能失信於人。”洛風搖了搖頭。

  “哼。”海格麗絲被這個軟硬不吃,硬得跟茅坑�的石頭一樣的洛風給氣得不輕,終於還是一揮手,那幾個暗黑魔法師手一揚,黑色如炎球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他們的頭頂。

  手一甩,忽,數十個黑色的如火球一樣的東西向洛風射來。

  緊跟著,狼人舞著手中巨大的武器撲了上來,一些長著黑色的翅膀,麵目陰沈的怪人也從身體�拔出黑色的細劍,怪嘯著撲向洛風。

  洛風大喝一聲,黑色的龍影自體內奔了出來,隻是洛風現在卻怎麼也找不到那種可以將數十修真者嚇退的九龍之境,勉強的自體內鑽出四條十幾丈的黑龍來,幸好這龍影較大,讓洛風不至於太過失望。

  手上金血兩光閃動,菜刀率先射了出來,東方的禦劍之術,在西方人的眼中,無疑就跟魔術一樣不可思議,同時,也是他們最為忌憚的東西。

  菜刀之利,將那些狼人還有暗黑天使手上的武器一劈兩半,機靈點的尚能閃得過去,笨點的,對不起,除了開膛破肚,你別無選擇了。

  水雲盾,連那些修真高手都打不開,更何況是這些西方的異能者,隻是那些暗黑魔法師的黑炎火球讓洛風難受,每擊在水雲盾上,都會讓水雲盾顫上幾顫,洛風也好像是內髒都是被針紮了一下痛上一下。

  水雲盾移來,隻擋住其它人的攻擊,那些暗黑魔法師的攻擊隻是閃躲,海格麗絲能當上議會長,肯定也是個聰明的人物,眼見洛風的動作,目光露出狂喜之色,沒想到最沒本事的暗黑魔法師竟然會是這些東方修真的克星。

  “魔法師,全力攻擊,事後必有重賞。”海格麗絲大叫起來,沒有了絲毫剛剛出現時的那種從容與優雅,都這個時候了,還要那些外在形象有個屁用了。

  噗噗,幾聲輕響,幾名打得最歡的暗黑魔法師手上的黑炎火一下子熄滅了,接著,看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菜刀來來回回的穿過那些暗黑魔法師的身體,十多名暗黑魔法師,在那菜刀連擊之下,瞬間倒下去三人,菜刀回旋到洛風手上的時候,那些暗黑魔法師嚇得趴在地上,再無一人敢起身。

  洛風剛想要仰天大笑的時候,身後傳來驚叫聲,回頭卻見宮如玉和雪霜兒架著艾微兒又急急的飛了回來。

  “怎麼回事?”洛風回頭怒喝道。

  “他們追來了。”如玉和霜兒大叫起來,就連艾微兒都是一臉的驚慌。

  “誰追……”洛風不用問了,大片的劍光閃起,眾多的修真者向這�飛來。

  洛風的臉變了,海格麗絲的臉也變了,洛風變臉是因為這一下別說跳黃河了,就算是跳東海也洗不清了。

  海格麗絲變臉是因為,她以為洛風的幫手來了,隻是這麼一個,就讓海格麗損失慘重,如果一下子來這麼多,那麼他們不是隻有挨宰的命了?

  忽,幾十條人影落了下來,當頭的,正是海明潮,李洵搶上幾步想打頭,可是青靈兒卻不知哪�來的靈巧勁,一撞一頂,搶到了海明潮的身邊,李洵眯著眼睛看了青靈兒一眼,轉身走得遠遠的。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六章 胡楊女屍

  洛風他們幾個發現自己處於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一方麵,是中土修真者,一方麵,是西方黑暗勢力,洛風他們四個,就夾在中間。

  誤會往往就是這麼產生的,海明潮他們以為洛風真的與那些西方人合作而挾持了艾微兒,那些西方黑暗勢力以為洛風的援兵到了。

  修真一方被甘道夫和哈�沙最後拼命的打擊下幹掉了一個毛燥的小派弟子,烈焰燒傷了五六個人,而暗黑勢力因為從洛風的身上看到了修真者的威力,也不敢妄動,雙方一時間僵持住了,誰也不說話。

  “洛風哥哥,我們怎麼辦?”宮如玉悄悄的挪到了洛風的身邊問道。

  “沒動,看情況。”洛風輕聲說道,當年在海島上的時候,散修青蓮曾教過的,在不明情況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真不知道這如玉是怎麼學的,當時她也在的。

  “噢。”宮如玉哪知道洛風這麼一會就轉了那麼的念頭,呆呆的應上一聲,向霜兒行了個眼色,二人就站在洛風的身後不動,倒也是老實。

  艾微兒不知道怎麼回事,緊張得全身發抖,在她的眼中,兩方都是敵人,如果一擁而上的話,就算是有洛風保護,他們也要被踩成扁了,醫好了還是漏水的。

  場麵就這麼一直詭異的僵持著,每個人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握著武器的手心都早出了汗水,滑膩膩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在衣服上擦下手。

  主意都是逼出來,洛風就是一個老實人,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看了一眼用期待的目光望著自己的二女,洛風這個老實人也不得不在腦子�尋找著可以脫身的辦法。

  最終,洛風看了看都十分緊張的雙方人馬,他有了主意。

  “上,奪回我們的道典。”洛風向宮如玉和雪霜兒使了個眼色後大叫一聲,率先向那些暗黑勢力撲去,二女也大叫著跟著洛風的屁股後衝了上去,隻是艾微兒還在她們兩個的拉扯下,誰也沒有放手。

  “小心。”海格麗絲大叫一聲,手一揚,大片的黃沙衝天而起,數十具不知是什麼生物的骨頭架也衝了出來,沒想到這個海格麗絲外表看起來像是十分漂亮,竟然還是個亡靈法師,隻是從操控的手段上看來,先前那個法師連小弟都算不上。

  海格麗絲一動,後麵的那些同夥們也動了起來,那些長著黑翅膀的暗黑天使更是將手中的劍劃出一道道漆黑劍氣,沒頭沒臉的向眾修真者射來。

  洛風前衝之勢一停,急急的向地下紮去,漫天的黃沙成了他最好的掩護,緊緊跟在他身的二女也機靈,洛風到哪她們就跟到哪�,隻是落後兩步而已,也虧得她們能跟得如此之緊。

  “哥哥,我們怎麼不衝了?”落到地上的宮如玉小聲問道。

  “衝什麼?等一會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咱們就偷偷的溜走。”洛風說道,眼睛就咪起,透過漫天的黃沙小心的觀察著因為洛風一句話,誤會大起的雙方打得熱鬧。

  現在也容得洛風心慈手軟了,凡是經過洛風身邊發現他們存在的人,不管是暗黑勢力也好,修真者也好了,三人齊上,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放倒,天下間,能擋得住洛風和二女聯手打擊的,大概隻有個別優秀的弟子還有那些老一輩人物了吧。

  “洛風哥哥,你變得一點也不老實了。”雪霜兒直愣愣的看了洛風好一會才會道,接著,兩行清淚流了出來,眼睛也直眨。

  “好了好了,你別哭啊,我要是老實的話,咱們現在還跟他們一樣打死打活呢。”洛風一看雪霜兒哭了不由慌了手腳,洛風獨自闖蕩了這麼多年,早已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可是他就是怕女孩子哭,特別是身邊這兩個。

  “人家沒哭,是沙子迷了眼睛。”雪霜兒揉著眼睛說道。

  洛風:“……”

  東方的正道與西方的黑暗勢力的一次對決,混戰之下,東方修真那種遠近皆宜的飛劍法寶占了相當大的便宜,狼人和暗黑天使還能出上一點力,至於那些魔法師隻有挨宰的份了,空有強大的精神力,可是卻沒有那個時間卻召喚魔法,嘴巴一動,說不定哪支飛劍就劃過了他們的脖子,要不就是穿透了他們的胸腔。

  海格麗絲以最快的速度射到了隊伍的最後方,將所有的魔力都放了出來,召喚著長眠於地下的古代屍身出來幫她戰鬥。

  突地,魔力猛地一空,似有什麼東西將她的魔力都吸了進去一樣,海格麗絲那一頭柔順的紫紅秀發也瞬間變成了灰白的顏色,光滑的皮膚也一下子幹癟了下去,從一個外表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的少女,變成了百歲老嫗。

  場中打得正是慘烈,無人注意到了海格麗絲的異常。

  地下,傳來了陣陣的不正常震動。

  戾氣,緩緩的升騰在空中。

  修真者的真元,魔法師的魔力,狼人無窮的氣力,暗黑天使劃出的劍刃,以極快的速度沈入了地下,在地下,似有是一隻怪獸,開著大嘴,在吞噬著他們所有東西,甚至包括精元和生命力。

  “退。”海明潮大喝一聲,也不托大,帶著玄空派的弟子就向後退,其餘的人誰也不傻,忙不�的向後退去,隻是那股吞噬力像是無比的龐大,修為較弱的修真根本就無法移動半步。

  “啊……”驚叫聲起,暗黑勢力一方除了處於隊伍最後的海格麗絲和一些魔法師之外,其餘的人都驚叫著向中心地帶衝去。

  暗黑天便身後的翅膀聚起所有的魔力,總算是有那麼幾個退了出來,可是卻也氣喘得像是拉風箱。

  砰,一聲巨響,當所有的人都心驚肉跳,不如地下有什麼東西的時候,一聲巨響,黃沙衝起百丈之高,一條五彩斑斕的影子跟著沙子衝了上來。

  那些無法脫離那吞噬之力的修真和暗黑勢力成員也驚叫向那彩影飛去。

  黃沙落定,空中一個巨大的球體,不斷的發出咯咯的聲音,那些都是修真者與暗黑議會成員組成了人球,看不清中間倒底有什麼。

  洛風和三個女人正處於正下方,那股吞噬之力將三女高高的吸起,洛風修為怪異,堪稱修真界第一人了,竟然沒受絲毫的影響,朋腿死死的紮進沙地�,右手握著菜刀,左手,死死的拉住雪霜兒的玉足。

  雪霜兒拉著艾微兒,艾微兒又死死的拉著宮如玉,四個人,像是一串糖葫蘆一樣。

  海明潮看著洛風那已經漲紅的臉色,冷冷一笑,不管那天空中的是什麼,最起碼,現在機會來了,隻是可惜了那兩個如水的小妞。

  向身後一位弟子一擺頭,在這種不明形式下,海明潮不可能會先行出手,那個被選中的倒黴弟子還以為被大師兄另眼看中,樂得跟什麼似的,手一揚,飛劍射出,直奔洛風而去。

  手中菜刀一揚,正準備劈向刺向自己的飛劍,可是那飛劍還不及臨體,便被空中那人球吸去,噗噗穿過人體,消失不見。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特別是修真者們,完全沒有想到,就連飛劍,也能吸過去。

  人球癟了下去,化為一張長幹枯的人皮隨風飄落了下來,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這種不但將修為吞噬一空,連精血等也都給吸光,比起中土那邪道高人吸魂獠來,隻高不低。

  洛風也變了臉色,當年,吸魂獠屠殺洛家村,村中人的慘相讓他每每從惡夢中醒轉,在他的心目中,那能擊傷師父青陽真人的吸魂獠就是他一生追尋的目標,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還出一個這樣的怪物。

  吸魂獠與它比起來,那種隻吸腦髓的功夫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意,此時,洛風手上的菜刀握得更緊了。

  嘩拉拉,空中那些再無人形的幹皮肉掉了下來,砸了洛風他們一頭一臉都是,在空中,吸力還是不斷的傳來,隻強不弱,雪霜兒的腳踝已經被洛風握得咯咯直響,似是要斷裂一般。

  “啊……呃……”怪怪的,聽起來幹澀無比,讓人有一種想要喝水衝動的聲音自空中傳了下來,百忙之中,洛風�頭望去。

  空中那是一個人,像是一具骨架上披著一張鬆胯的人皮一樣,最起碼還能看出些人樣來,身著著奇怪的華服,大堆的飾品掛在他的身上,雖然經曆了這麼多事,可是那人的頭發卻不甚淩亂,以一種十分漂亮的發勢將頭發高高的挽起。

  在那人的頭發上,插著最起碼有幾斤重的各種頭飾,相信無論哪一樣,都是是那種絕世珍寶了。

  在那人的身後,還飄著一個棺材,彩色的棺材,雖然在地下埋了無數個年頭,可是那彩棺上沒有一絲的凡塵,顏色還是鮮亮得如新漆上去的一樣。

  怪人雙臂高高的舉起,在他的身圍,甚至還能用肉眼看到一圈圈似是真元組成的旋渦,吸力更大。

  修真者與暗黑議會躲得本就夠遠了,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吸力讓那些修為不怎麼樣,可是卻還想來碰運氣的修真者倒了大黴,驚叫著被吸了過去,他們可沒有洛風那樣的好夥伴肯拼死的拉住他們。

  十餘人被那怪人吸了過去,暗黑議會那頭也好不了多少,除了暗黑天使還有幾個身體壯碩的狼人之外,那些身子本弱的魔法師連聲都沒吭就被吸了過去,海格麗絲如果不是被那些暗黑天使和狼人拼死拉住,隻怕也要被吸過去了,那隻一直都乖乖趴在她肩頭的黑貓,怪叫著脫離了她的身體,在空中張牙舞爪的被吸了過去。

  “我們走,快走。”海格麗絲那顆如石頭一樣的心終於被東方這些神神怪怪的事,強大無比的人和物給擊碎了,驚叫著,雙手無意識的揮舞著。

  成員們早已萌生了退意,雖然他們的目標就在眼前,可是有那些強勢無比的修真者,還有這個不明所以,突然出現的強大怪物,就算搶回來,怕是也沒命回去了。

  已經變成了老嫗的海格麗絲,連著殘餘的那一點人手,驚慌而退,在這種情況下,海明潮那些正道弟子也沒有心情去追趕了。

  洛風的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這是自修真以來,第一頭冒汗了,三女的身上,都被洛風捏斷了幾根骨頭,可是好在,三人了都洛風從空中拉了下來。

  洛風拉著三女,艱難無比的挪動著,離這個不知明的怪物越遠,他們也就越安全。

  “啊……”低沈而悠長的聲音響起,空中飄在怪人身邊的那具五彩棺材化為粉末,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侵入了那怪人的身體�。

  怪人幹癟的身體像是被充了氣一樣,慢慢的鼓了起來,皮膚上也範起了光澤,漸漸的,一個幹瘦的女人取代了那怪人,那女子雖然還是幹幹瘦瘦的,衣服和那些頭飾在她的身上也顯得怪異,可是卻有了美女的雛形。

  美女成形,壓力一輕,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那種引力再配上那壓力,讓所有的人都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一口長氣不等出完,那幹瘦的美女突地動了,身體僵硬,可是速度卻奇快無比,轟的向那大片修真者當中撞去,海明潮等有數的高手還不及反應,已經被那美女衝進了人群�。

  瞬間,兩名弟子被那幹瘦美女的手扣到了腦袋上,那兩名弟子還不及慘號有所動作,身子一下子就幹癟了下去,像是一下子將所有的氣都泄了出去一樣。

  吸過這兩名弟子,那幹瘦的美女身體便要豐滿上一分,飛劍法寶之下,竟不能將這美女傷到分毫,頂多就是劃破衣服,在幹澀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的白印。

  海明潮再次望了眼四周幾乎是一眼望不到了枯死胡楊樹,心�狠狠的一顫,他終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李洵和少為和尚等幾個高手看到海明潮那突然不像人的臉色,也想起來了。

  樓蘭,曾經是一個神秘的國度,雖然在華夏版圖之內,可是曆代卻從沒有哪個君王征服過這個存在於沙漠�的小國。

  樓蘭,奇人異士層出不窮,雖人口少,生活惡劣,可是幾乎全國要有一半的人能與修真者比肩,身具強大能力的他們,卻甘心像是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安靜的生活在這大漠的深處。

  在華夏最為強盛的時候,曾有一位君王請動了數十名修真者,攜大軍進攻樓蘭,雖給樓蘭重創,可是二十萬大軍,除了一部分死於風沙當中,二十萬大軍,隻有不到五萬退回京師,那數十名修真者當中也不乏高手,可是卻一個也沒能回來。

  樓蘭,也成了華夏的一個傳奇,甚少有人踏入這�,可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樓蘭,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樓蘭這個國度,甚至,連樓蘭的後裔也難得一見。

  “退。”海明潮大喝起來,李洵和少為和尚也做出了同樣的舉動,隻是落後的半步,顯得他們像是在聽海明潮的命令一樣。

  事實上,這一路行來,從這些人合到一處的時候,處處都是海明潮牽的頭,海明潮身上那種領袖氣質,就算是他們嘴上不承認,在心�,卻也不得不接受一二。

  修真者雖然被那樓蘭幹瘦美女殺得心驚異常,隻是這麼一會,就有五六個人倒在她那幹瘦,卻不乏美感的手上。

  下意識的,集齊所有的力量向目標轟擊,然後抽身後退,這隻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但是幾十個修真者一起做出這種本能一樣的動作,那威力,就不容小視了。

  幾十把飛劍或是法寶齊齊的向那樓蘭美女處無差別打擊,樓蘭美女速度雖然夠快,可是還是至少被一半的武器打擊到身上,人也像是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這麼強的打擊,就算是如青陽真人那般高手,怕也不敢輕易試得。

  洛風早在那樓蘭美女衝進修真人群的時候,就接著幾乎已經走不動,飛不動的三女偷偷的向外溜,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洛風不敢禦空而起,現在還拖著三個女孩,就算是沒有,他也不敢,那樓蘭美女的速度,給他的震憾實在是太大了,隻有先服離這�才能再尋出路。

  忽,風聲響起,身影入眼,隻是那身影一身的華服,就足以讓洛風魂飛天外了,不是那樓蘭美女是誰。

  想也不想的,洛風一菜刀就劈了出去,正砍在那樓蘭美女的脖子上,咯吱的怪響聲,菜刀將那美女的脖子砍透了一半卡在了�麵。

  海明潮帶著那些修真人如潮水般的退去,現在誰也顧不得再找什麼典籍了,那些秘法雖好,可是也要有命留在才有可能享受。

  吸力傳來,這一次,洛風有感覺了,體內那些黑色的小珠子都在猛烈的震動著,像是要鑽出來一樣,血魂引那強悍的練體之術這會也滲出一絲絲的紅芒,黑色珠子相連的黑絲與那些紅芒交纏在一起,被強行的融合。

  洛風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被那樓蘭美女帶入了地下,那菜刀還卡在女屍的脖子上。

  終於將菜刀在沙地下拔了出來,忽覺另一隻手一覺,洛風暗叫一聲不好,他可以不受那女屍的吸力影響,可是三女不同,這會反過來的,是三女拖著洛風向沙地下鑽。

  隱隱的,還能聽到艾微兒發出一聲驚叫,接著嘎然而止,可能是沙子灌進了嘴�。

  洛風那從女屍脖子上拔出來的菜刀猛一亮,帶著洛風和三女忽在衝出了地麵。

  “你們沒事吧?”一衝出沙地,洛風連忙問道。

  “沒事,沒……”拉著雪霜兒的艾兒還想再說,可是忽覺手上不對勁,回頭一看,手�抓的哪�還是宮如玉,分明就是那個女屍。

  那女屍似乎也有些迷惑不解,愣愣的與艾微兒對視著,誰都沒有動。

  洛風一步衝了過來,攔腰抱住了那女屍,這會要是他再發愣,那可真就是不知死字怎麼寫了。

  轟,洛風抱著那女屍紮進了沙地�,一會功夫,再次鑽了出來,這一次,懷�抱著的是滿身都是沙子的宮如玉,宮如玉一張小臉上沾滿了沙粒,臉色也是灰白一片,一個人留在沙子下,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是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卻在短短的這麼一會,讓宮如玉那原本就脆弱的心靈險些破碎。

  “還看什麼,快跑。”洛風大叫著,這會他都恨不得長出第三隻手來,一手拉一個。

  看著三女還在發愣,洛風急得一跺腳,三個女孩都被這如迅雷一般的變故給驚得還沒有反應過來。

  洛風也顧不得再跟她們廢話,左手抓起如玉,右手抓起霜兒,嘴一張,一口咬住了艾微兒的胸襟,菜刀飛至腳下,托起洛風衝天而起,直到洛風飛得不見了影子,那女屍這才從地下鑽了上來。

  女屍脖後的傷口甚大,扭動間,不斷的有一些黑色的汁液流出,將她的脖子上的傷口糊住,當汁液掉落,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比起洛風那血魂引煉體來得還要快。

  女屍雙手一甩,大袖翻飛,長衫飄飄,尋跡追去,她追的是洛風的方向,因為,隻有洛風給了她最重的創傷。

  人在受到傷害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回家,對於洛風來說,中原的玄空派,九龍門才是他的家,雖然前者拋棄了他,可是整個華夏,都是他的家,因為,他是華夏人。

  正因為這種本能的指引,洛風是向東飛的,而沒有選擇可以最快走出沙漠的西方。

  直飛行千多�去,洛風這才慢下來,手上的二女還小說,最起碼身材嬌小可人,可是艾微兒這個老外,雖然算是個美女,可是骨架甚大,個子也高,比洛風還要高出半個頭來,足有如玉和霜兒加起來那麼重了。

  雖然艾微兒重,可是對於洛風這個修真高手來說,也算不上什麼,但是他的牙齒可沒有經過特殘的修煉,洛風真的懷疑的自己的牙是不是下一刻就會掉下來。

  從空中落了下來,飄落在一個沙丘處,安撫著二女,總算是讓她們的臉上現出的紅潤,洛風也長出一口氣。

  “唉。”身後的艾微兒發出了一聲長歎。

  “怎麼了?”看到艾微兒一臉的落寞,洛風不由問道,雖然先前還是敵人,可是經過這種同生共死的事情後,洛風對她的敵意大減。

  “東方,神秘的古國啊,也許,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在中原跑了一圈,千隊人馬隻剩下她一個,艾微兒能挺到現在,已經算是她的心誌夠堅了,就算是換成了修為高深的修真者,怕是也受不了這種打擊,在這一點上,洛風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高大美麗的女士。

  “嗯,是的。”洛風點點頭。

  “我要回去了。”艾微兒說道,藍色的大眼睛望著洛風,這個男子,給了她太多的驚奇。

  “回去也好,那個女屍說不定一會就要追來了,我們分開,你也安全些。”洛風說著從乾坤袋�拿出了一些山黃和地精出來遞給艾微兒,“這些,應該夠你走出沙漠了。”

  “謝謝。”艾微兒也不客氣,接過那些東西後向洛風施了一禮,雖然他讓她空手而歸,可是卻也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沒有將她拋下,做為敵對者,洛風做的,已經太多太多了。

  “等一下。”看著艾微兒孤獨的走遠,洛風叫道,腳不沾地了走到了艾微兒的身後,手還在乾坤袋�掏摸著。

  “什麼事?”艾微兒問道。

  “這個給你吧,也算是我們東方修真者的一點意思。”洛風從乾坤袋�拿出來的,是當年從胡媚那�得來的東西,這些都是無主之物,洛風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五行,那本書上的兩個大字落入了艾微兒的眼中,艾微兒整個人都是一愣,這可是修真典籍啊,那種讓他們幾乎全軍覆沒的東西,沒有想到,洛風竟然這麼輕易的就交給她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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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4:18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七章 樓蘭美女

  “這……”艾微兒愣住了。

  “拿著吧,這是無主之物,也是別人送我的,隻是我一直都沒有修煉,唉,無主之物,有緣者得之,可你們偏偏卻去動有主的。”洛風搖頭歎著氣,將手中那本修真道典塞進了艾微兒的手上。

  “謝謝。”除了這兩個字,艾微兒不知應該再說什麼了。

  洛風的話她懂,她們的行為就像是偷偷的潛進了鄰居的家中,偷了人家的東西一樣,可是洛風還在卻不同,他送給自己的東西就像是從荒野上撿來的,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走吧,路上小心。”洛風說著向艾微兒擺擺手。

  艾微兒看著隻給了自己一個背影的洛風,眼中終於還是落下淚來,東方之行,是他們最大的敗筆,而洛風的作為,卻讓他們的敗筆中添了一點點的風采。

  遠遠的,看著洛風在那兩位如水般的女孩跟前忙來忙去,為她們治著傷,艾微兒好一陣羨慕,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大步向西行去。

  洛風將二女身上的傷簡單的處理一下,胡媚娘所留給他的靈藥,都是從那些各門派的弟子身上扒下來的,其中不乏些優等之品,二女也算是受益不少。

  “洛風先生。”艾微兒的叫聲傳來。

  洛風回望去,卻見艾微兒不知什麼時候又轉了回來,拿著一個小小的,圓形的東西站在他們不遠的地方。

  “有什麼事嗎?”洛風問道。

  “沒什麼,隻是我剛剛想過,我不能白白的接受你的好處,這是我西方魔法的修煉方法,送給你,算是交換好了。”艾微兒說著將那足有拳頭粗,巴掌大的卷軸遞給洛風。

  洛風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並不是圖你們的東西。”洛風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堅持。”艾微兒大眼睛忽閃的看著洛風。

  從艾微兒的眼中,洛風可以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堅持,這東西自己不收還不行了呢。

  “好吧。”洛風笑了一下,接過了那個卷軸,也不知是用什麼東西做的,這個隻有拳頭粗,巴掌大的卷軸卻沈重得很,怕是要有十多斤重。

  “我走了。”艾微兒說道。

  “保重,一路順風。”洛風抱拳送行。

  艾微兒走了,甩一下衣袖,隻在洛風這�帶走了一本無主的道典來,可是卻給東方的修真界帶來了天大的麻煩,東方修真界,麵臨的是修真門派的重新洗牌,誰爭得的典籍多,守得住,無疑會給門派內帶來巨大的利益。

  “我們也走吧。”看著艾微兒消失在夕陽中,洛風收回目光說道。

  “不能再休息一會嗎?累死了。”二女同時叫著苦,她們都有著有不凡的修為,可是像這麼頻繁的奔走戰鬥當中,二女也有些吃不消,對於宮如玉這個曾去過東海的姑娘來說,僅次於那種海中風暴了。

  “休息?好啊,看看那個女屍能不能答應。”洛風嗬嗬的笑著說道,刮了一下二女的小巧鼻子。

  一提那女屍,二女都有些發毛,當下二話不說,起身就要出發。

  遠遠的,怪聲傳來,三人的臉色都變了。

  “去,到飲馬鎮等我。”洛風說著推了二女一把。

  “那怎麼行?我留下來。”二女同時說道,說完之後,對望一眼,彼此堅定的點了下去。

  “那女屍非同小可,絕非你我所能抗橫,並不是咱們人越多力量越大,我一個人,可以更好的帶著她兜圈子,聽我的,快去。”洛風幾乎都要發火了,可是卻不得不用柔順的語氣說道。

  “不。”二女還在搖著頭。

  “快去,之前那麼多的修真者都攔不住它,你們二人留在這�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徒增麻煩?”洛風終於吼了起來。

  “不。”二女還在搖著頭。

  “三天,最多三天,我就會會到飲馬鎮就找你們,如果你們在那�等不到我的話,就去終南山我師父那�去,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去與你們會合,你們要相信我。”洛風都快要急冒煙了,可是卻不得不將語氣再次放軟。

  看著洛風為難的樣子,二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千般不舍的騰空而去,洛風也算是長出一口氣,那女屍奇特,菜刀雖然可以重創,卻不一定能製命,倒是讓人頭疼。

  彩衣飄飄,樓蘭女屍揮起大袖,連個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向洛風撲來,暗無光澤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洛風,在這一刻,洛風甚至有了一種自己是盤中一隻烤雞的感覺。

  吼,龍吟聲起,一條十數丈的黑龍自洛風身後騰空而起,直向那女屍身上撞去。

  樓蘭女屍身具奇術,修真者的真元就是她的補品,像這種真元外放的攻擊形態,對於她來說,比直接從修真者的身上吸取真元來得痛快多了。

  不躲不閃,迎上了那條黑龍,隻是她忘了,當初唯一個不受她那股吸力影響的就是洛風,洛風的真元在修真界�也算是頭一份了,早已變異的一溻糊塗,這真元外放,同樣不會受到樓蘭美女的影響。

  轟,黑龍撞上了樓蘭美女的身體,樓蘭美女以一種吸的形態迎上那黑龍,可是那這由真元組成的攻擊形態卻絲毫不受影響,實實在在的打擊到了美女的身上。

  幹瘦的身體在空中晃動著,金血二光閃動,菜刀高高舉起,一把巨大無比,樣式奇特漂亮的菜刀橫空出現,當頭向女屍劈去。

  幾十個修真者也沒能討得去好的樓蘭女屍,現在在洛風的手上,卻像是一個破娃娃一樣被一刀劈得倒飛出去,啪噠一聲摔在沙地上,身子也不自然的扭動著,可是奇怪的是,在洛風這種全力打擊之下,身上的華服竟然一絲的破損也沒有。

  洛風不由傻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可以將幾十個修真高手打得落花流水的樓蘭女屍在自己的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一記龍影,一記菜刀就完事了,一時間愣原處,隻顧著張嘴吃驚了。

  天地間元氣湧動,洛風與那女屍所處的方圓百丈之內變了天,黑雲快速聚來,將這一小片地方籠罩。

  百丈之外,還是陽光如火,可是在這片區域�,卻陰冷異常,似有無數的戾氣要鑽進洛風的身體�一樣。

  女屍身體周圍的空氣扭動了起來,那絕不是在陽光曬的,這女屍竟然在吸收戾氣,對於天地上的各種元氣,洛風繁感得很,上古異蛛的力量已經完全被他吸收,雖然沒有長出八條腿來,可是在感知上,卻高人一等。

  洛風沒有傻乎乎的等著那女屍吸收完衷心戾氣跳起來接著打,而趁著那女屍倒在地上抽搐的時候,菜刀再出,巨大的菜刀再現,轟的劈在那女屍的身上,洛風可不管那麼多,反正四下無人,也無所謂丟不丟麵子。

  女屍老老實實的挨了一菜刀,這攔腰的一刀,就算是他的師父青陽真人那種高手也受不起,可是地上這女屍,隻是彈跳了幾下,接著抽搐著,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洛風一擊無效,愣了一愣,接著,轉身就跑,洛風可不傻,沒有趁著那女屍不動的時候接著去試驗,手上這刀鋒利無比,切飛劍都跟切豆腐一樣的菜刀都不能將那女屍怎麼樣,還試什麼啊,趁著這個機會跑路才是真的。

  洛風撒腿狂跑後約有一個時辰,女屍的身體挺了幾挺,百丈大小的一片黑雲被吸進了她的身體,女屍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雖然樣子沒什麼變化,可是眼中卻有了些神彩,芒然的四望了一下,身子輕飄飄的飄起,向洛風離去的方向追去。

  樓蘭女屍並沒有什麼神智,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憑著本能,洛風傷了她,她隻是下意識的跟著洛風,想將這個傷害到她的人吸盡真元,並沒有什麼複雜的想法,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飲馬鎮,這個沙漠邊緣的休息站,數百奇怪的人聚在這�,這�的商人還有居民已經對那種人可以飛上天的怪事習以為常了,也是,一天怎麼也能看到十幾回,甚至身邊就有人腳下不知什麼東西一亮,接著人就飛天上去了,換成是誰,看到了上百回,也都會習慣了。

  雪霜兒和宮如玉被困在了大街上,每個人,都用一種怪怪的目光看著二女,那種目光,叫做貪婪。

  “我們身上沒有那些什麼典籍。”雪霜兒麵色不善的說道。

  雪霜兒可不管那些,天山派雖然比不得玄空等三大派,也是修真界�有名的大派了,做為門派內最受龐愛,也是實力最強的小弟子,自然會眼高,隻是在洛風的跟前除外罷了。

  “哼,雪霜兒,要不是看在你師父夢老前輩的份上,你以為我們還在這�跟你磨牙嗎?”海明潮冷哼一聲說道,李洵更是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上下的打量著二女,一雙手,也不時的會握緊鬆開,再握緊,再鬆開。

  “海明潮,我知道你,別人買你的帳,我告訴你,姑奶奶我懶得理你,要不就手底下見真章。”說著,雪霜兒刷的彈出了自己的雪飄劍。

  海明潮嗬嗬的笑了起來,是被這個小丫頭給氣樂了,雖然她雪霜兒本事不錯,可是比起海明潮這個名門大派的大弟子來,還真是差得多了,就算是二女同時上,也未必是海明潮的對手,更何況,他們有幾十個人圍著二女。

  宮如玉氣得全身發抖,她站在這�半天了,除了有些人用一種色咪咪的眼光在她的身上掃過,根本就再也沒人理過她,有什麼話,都是直接衝著雪霜兒說的。

  現實就是現實,宮如玉所在的門派太小了,雖然有龍天那個五龍之境的大高手坐鎮,可是就那麼十幾人,也算是小派中的小派了,在場的任意一個門派都要比九龍門大,就算是他們當眾把宮如玉給強奸了,九龍門也翻不起風浪來。

  雪霜兒不同,天山派不好惹,特別是天山派掌門夢無涯那老娘們,護短是出了名的,就算是海明潮這個玄空派大弟子也不敢亂動。

  “雪霜兒,你要考慮清楚,雖然你們天山派勢大,但是現在在你麵前的,可是修真三大門派,無論哪一個,你們天山派都是繞著走,別以為你是天山派的弟子就可以拿我們的話當耳邊風。”海明潮笑過後冷冷的說道。

  海明潮說話很有技巧,口口聲聲都帶個我們,誰也不得罪,聽得那些中小門派的人心�還熱乎乎的,看,總算是跟大三派掛上勾了,臉上也有光不是。

  “你不用廢話了,先不說我們身上沒有,就算是有,你以為我會交給你嗎?直接送上你們的門派多好。”雪霜兒冷笑著說道。

  海明潮的臉一變,透著一股殺氣,如果直接送上門派的話,那他豈不是一點好處也撈不到了?

  “執迷不悟,今天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你師父有什麼話,就直接上三大門派說吧。”海明潮說著,手一揚,石中劍也鞘,落入了他的手上。

  海明潮的話讓少為和尚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關他什麼事啊,不過回頭看了看,在人群中,還混著五個光頭,那不是靈波寺的弟子嘛,看來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雪霜兒抿著嘴沒有說話,隻是手上的劍寒氣大盛,宮如玉也冷著臉雙手微提,真元鼓動,秀發翻飛,龍吟聲起,聲勢倒也是嚇人,隻是見識過宮如玉本事的這些修真者並不如何擔心,雖然九龍門的禦龍之術強悍無比,但是宮如玉火候不足,就憑李洵,一隻手就能將她放倒,事實話,李詢也確實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眼中閃著狂熱的光芒。

  少為和尚覺得身邊這無憂穀的大弟子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卻也沒有說什麼,必竟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自海明潮將石中劍握入手中的時候,雪霜兒的鼻頭就滲出了汗水,海明潮絕對是個實打實的高手,一點水份也沒有,在他一旁那個看著就要讓人惡心的青靈兒煸著風點著火,要不是有海明潮在這�,那把青靈劍早就射出來了,不過那也離死不遠了。

  雪霜兒有些發抖,暗罵著自己不爭氣,可是手上的劍無論如何也遞不出去,雖然雪霜兒不想承認,可是她的心�清楚得很,隻要自己一出手,那麼自己二人就死定了,這些人有三大派做後盾,天山派這個名字,根本就不好使。

  忽嘯聲響起,那充滿爆炸式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人臉色都為之一變,這聲音他們聽過,不就是洛風在與那些樓蘭女屍打起來的時候,手上那把菜刀揮舞的聲音嗎?

  巨大的刀影自人群中間落下,地麵,被劈出一道十丈多長,三尺多深的一條大溝來,洛風,一臉殺氣的飄在空中,盯著場中這些正道中人。

  洛風手下留情了,若不然的話,他這出奇不意的一刀下去,最少也能報銷五六個,誰叫他們都把心思放到了二女身上。

  洛風可是真的生氣了,一個男人,如果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這部書傳完可能要換個網站了,而且也要換換風格,希望各位大大一如既往的支持和關照)。

  “洛風哥哥。”二女眼圈�刷的一下就濕了,接著,眼淚掉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受了多大的委屈,二女大叫著撲向洛風。

  洛風一臉殺氣的伸手摟過二女,也不管有沒有人看了,小聲的安慰著她們,二女也不停的點著頭。

  “呃……”悠長沈悶的聲音傳來,當場便有幾名膽小的修真弟子尿了褲子,這個聲音,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慘叫聲傳來,是飲馬鎮的居民臨死前發出的慘叫聲,樓蘭女屍追來了,對於這些生命,直接就是一走一過的時候,便吸幹了他們全身的精身,化為一堆幹癟的屍體。

  看到了那些修真者,那女屍的眼睛猛地一亮,普通的百姓對於她來說就像是饅頭米飯,可是這些修真者,就像是一頓滿漢全席。

  “走。”洛風說道,手中揮著刀,直向東衝去,現在女屍當前,那些修真者哪�還有心思來攔截洛風,早就沒了主意,眼睜睜的看著洛風向東飛去,人家是船小好調頭,可是他們可是幾十號人馬,都在等著海明潮等三大派的代表人物發言呢。

  “撤。”憋了半天,等那女屍腳不沾地的離他們更近的時候,海明潮這才紅著臉憋出一個字來,氣得那些修真險些瘋掉,就連少為和尚這等精深的佛法修為都不自主的將手上的念珠狠捏了一下。

  一大幫的修真者撒腿狂奔,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他們所撤退的路線,與洛風所走過的地方雖然並不重合,可是離得並不算是太遠,而那女屍,隻是一味的想要追著洛風,連帶的,也追趕著這些中原修真。

  沿途的,不斷人有路過自己的門派,既然到家了,還跟著這隊挨追的隊伍幹嘛,自然是躲進了門派內,隻是在混亂中,沒有人發覺,海明潮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就連青靈兒這個跟屁蟲都沒有發現,她的膽子早已經被嚇破了,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回到玄空派去。

  當李洵和少為和尚發現的時候,海明潮已經不知道離隊多久了,二人又都沒有膽子搜回去,天知道那女屍跟在多遠的身後。

  到什麼時候都有不信邪的,有回到門內的弟子將此事一說,好家夥,老一輩自視甚高的長輩不幹了,就比如說,這個清靜派的長老,一個比掌門還要牛氣三分的老頭,玄解道人。

  清淨派並不清靜,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在自己門派內沒有任何損失的情況下,就派出三名優秀弟子參與這場亂鬥了,不過也付出了代價,三名弟子,僅回來半個,那是因為,最後回來的這名弟子,一條手臂丟掉了。

  玄解道人的實力非凡,足以與一些大門派的前輩高手比肩,人一有實力,難免會有些傲氣,哪怕他已經將近三百歲了。

  聽得那個小輩口水橫飛的敘說完畢,玄解道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這叫什麼事啊,派出去三個最優秀的弟子,連個毛也沒有撈到,結果倒好,就回來半個人,而且還是被一個什麼樓蘭女屍給追回來的。

  玄解道人那叫一個氣啊,一甩白胡子跳了起來,“你們都給我老實的在家呆著,我去會會那個能把我們清靜派弟子像是趕鴨子一樣趕回來的女屍。”

  “長老,不可啊,我們四十多人都擋不住她的。”那弟子臉色刹白的叫了起來。

  “哼。”玄解道人冷哼了一聲,心�暗罵一聲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回頭找出他那把鬆紋劍來,背上劍,騰空而去。

  玄解老道十分順利的等到了樓蘭女屍,鬆紋劍還沒出手,樓蘭女屍已經衝到了身前。

  玄解道人像是一個被強暴的處女一樣驚叫了起來,他已經盡力的與那樓蘭女屍拉開距離了,可是真元,還像是決了堤的河水一樣湧了出去,瞬間,真元消耗五分之一以上。

  不過這玄解道人可也算是有些本事,鬆紋劍以飛劍之術刺在了那樓蘭女屍的嘴上,劍尖更是插進了女屍的喉中,可是那女屍像是沒有感一樣。

  玄解道人這下傻眼了,什麼身份,什麼豪氣,全扔了,嚇得召回飛劍轉身就開溜,若是再把飛劍給丟了,那他這輩子人可就丟大了。

  女屍隨後追來,殺進了清靜派。

  清靜派隻是一個勉強能稱得上是中型門派的小戶,上頭除了一個掌門就是這個玄解道人了,下麵的弟子有幾十個,可是真正稱得上優秀的隻有三個,可是派出去後,隻回來半個。

  看著門下的弟子在那女屍的手下,化為一堆堆的枯骨,掌門清水怒了,真元消耗一半的玄解道人後悔了,早知道自己寧可在外在死在這女屍的手上,也不會把她帶回門派。

  普通弟子的飛劍根本就一點效果也沒有,射出去的時候挺猛的,可是還沒等近身呢,飛劍上的真元便已被女屍吸盡,像是廢鐵一樣掉落下來。

  清水掌門和玄解道人的飛劍倒是還有些效果,可是那女屍的身體似是堅硬異強,而且還鋼中帶弱,飛劍撞擊到身上,隻留下一點點的痕跡而已。

  “清靜無為,劍意無為……大道至簡……”清水掌門的嘴�念著繁複的道決。

  為了能讓掌門施出清靜派的鎮派道術來,玄解道人不得不一個頂上樓蘭女屍。

  噗,一聲輕響,樓蘭女聲的右手穿過玄解道人的心口。

  玄解道人臉上那濤天的戰意垮了下去,整個人也像是漏了氣一樣,迅速的枯倒下去,緊隨門內弟子的後塵而去。

  “萬劍術。”終於,那繁複無比的道決完成了,可是清靜派,隻剩下掌門清水一人而已。

  自道決一起的時候就飄在清水掌門身前的那把閃亮飛劍嗡的一聲,幻影閃起,竟然一化二,二化四,入目閃亮一片,都是劍影,雖不及萬劍,百劍足矣。

  一隻晶瑩的玉手帶著一溜鮮紅的血花穿過層層劍影出現在清水掌門的脖子上,清水掌門甚至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整個人已經像是浸了水的泥像塌了下去。

  漫天的劍影一收,一絕世美女出現在場中,身上盡是血痕,華服也有破損,可是還是掩不住那令人窒息的美麗。

  黑色的液體湧出,覆蓋住傷口,黑液化為幹痂掉落,好無暇的皮膚。

  樓蘭女屍哪�還能再出是那個從沙漠�鑽出來的那個幹癟的怪屍,分明就是一個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美人,雖然不施粉黛,可是卻讓她更像是一個出塵的美女。

  美女身上唯一的遺憾就是那雙眼睛了,一雙大眼睛雖然神采流去,可是卻缺乏靈動,毫無生機可言。

  這樓蘭美女仰起頭,長長的吸了口氣,像是一個吸毒的癮君子一樣,身邊,微風扶起,卷起片片散落的綠葉。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八章 少林神僧

  洛風帶著二女,一路向東逃著,終於進入了河南境內,而那女屍也一路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隻要遇到了修真門派,便像是見了蛋縫的蒼蠅一樣衝進去,碰到小門小派,從上到下,一個不留,全都成為一堆幹硬的碎碎渣,大門派,討不得好去,可是卻也絕不會吃虧。

  樓蘭女屍入中原,打擊最大的就是修真門派,現在修真門派內鬥甚歡,隻有餘力抵禦女屍,而無力行俠仗義。

  艾微兒等人入中土,盜走大量的典籍,雖然最重要的一部分還在洛風的手上,可是其它的大部分,都已經追了回來,但是卻沒有能回到原門派的手上,現在各個修真門派都在爭得你死我活,哪有功夫管這樓蘭女屍的事。

  一個縣城,萬餘人,樓蘭女屍所過,有近半人被樓蘭女屍吸幹,一路所造罪孽,罄竹難書。

  少林寺,後山隱秘的小山洞中。

  篤篤有節奏的敲木魚聲嘎然而止。

  “阿彌陀佛。”空見老和尚看著手上斷掉的木槌念了句佛號。

  正在聚精會神看著經書的空色,也就是出了家的胡媚娘�起頭來,臉上雖然還是那麼的嬌媚,可是卻隱現一層佛家寶光,好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和尚。

  “師兄,你心亂了。”空色合十低聲說道。

  “師兄忽心有所感,修佛以來最後一件功德出現了,空色,以後隻有你自己修行了,師兄不能再指點你了。”空見和尚低聲說道。

  “怎麼?師兄此去有危險?”空色為之動容,雖修佛法,心性穩定,可是以空見老和尚的修為還能說出這番話來,怕是凶多吉少。

  “空色,你著相了,舍得這身臭皮囊,成就羅漢之身,談何危險?”空見老和尚長眉抖動著說道。

  “多謝師兄指點。”空色合十說道,接著去看她的經書,隻是卻無法靜下心來。

  “空色,你命犯桃花,雖師兄將你帶入佛門,以佛法化解,隻是這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師兄去了。”空見和尚說著站了起來。

  “阿彌陀佛。”空色隻是隻宣了個佛號,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

  空見老和尚亦足而行,步步生蓮,整個人離地三尺,每一步,都會跨出百丈之遠,行進速度當真是風馳電擎,奇快無比。

  洛風帶著二女一直東行著,身後,那女屍總是若即若離的跟著他們,這讓洛風十分的苦惱,他也不是不知道那女屍在他的身後造出的那些慘案,可是每每想到那女屍刀槍不入的樣子,心�總是發毛。

  遠遠的,人影飄來,快速的接近著他們,非但沒有給洛風他們壓迫感,反而有一種春風撫麵的感覺,人影離得近,那種感覺越深,讓洛風和二女提不起敵意來。

  “阿彌陀佛,洛風小友,我們又見麵了。”空見和尚飄在空中對洛風施了一禮。

  “小子不敢受大師大禮。”洛風慌忙持晚輩之禮,笑話,這空見老和尚就算是青陽真人見了也不過是平輩論交,洛風哪當得起人家先行施禮。

  “數年未年,施主修為更深了。”空見大師微笑著說道,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熟悉,不由讓洛風想起了以前在和尚廟見到的那些佛像的微笑。

  “不敢,晚輩隻是摸索而行。”洛風道,接著又施了一禮,“前輩恕晚輩鬥膽一問,不知大師此行匆匆,意欲何為?”

  “貧僧忽覺修佛中最後一件功德已現,應離此不遠。”空見說著,將目光落到了洛風的身後,“它來了。”

  洛風一回頭,遠遠的,彩影飄動,不是那樓蘭美女又是誰。

  “唉,從塞外一直追我們到中原,晚輩無能,隻得一躲再躲。”洛風說道,臉色不變,對於洛風來說,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本來就打不過人家嘛。

  “洛風小友暫且遠避,此處百�無人煙,正是貧僧功德圓滿之地。”空見和尚說道。

  “這……”洛風有些為難了,他已經知道這大和尚頭要幹什麼了,可是讓自己丟下人家自己先行跑路,怎麼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一想到空見老和尚那神乎奇神的身外化身之術,也就釋然了。

  “大師小心。”洛風說著施了一禮,遠遠避開,從頭到尾,二女一句話也沒說,麵對這修真界�的傳奇人物,二女也沒有勇氣開口,對於洛風能麵不改色與這奇人交流,二女都是羨慕不已。

  “阿彌陀佛。”空見大師對著那越來越近的樓蘭女屍宣起了佛號,第一聲,都讓好女屍微微一頓,可是還是行到空見大師身前三丈外。

  “本已離去,為何再入人間?”空見大師對著那樓蘭女屍說道。

  女屍呃的悶哼著,聲音直透心扉當中,陰冷陰冷的。

  陣陣的梵唱聲自空見老和尚的嘴�發出,梵唱聲如利刃一般,層層的剝掉著樓蘭美女身上的戾氣。

  纖纖素手在那梵唱聲中�了起來,對準了空見大師。

  空見大師的梵唱聲微微一頓,強大無比的吸力從那手上傳來,似是要將空見大師所有的力量都吸去一樣。

  空見大師盤坐了下來,半空中,空見大師的身下出現了一朵巨大的蓮花台,空見大師就坐在上麵,嘴�梵唱聲從未斷過。

  樓蘭美女飄蕩在空中,雙臂大張,似是遙遙擁抱著空見大師一樣,空見大師雖然極力的穩住自己的真元,可是那真元還是像流水一樣自體內流出,向那女屍流去,樓蘭美女身上的戾氣也被空見大師一絲一絲的剝離著。

  樓蘭美女身上,寶光隱現,隱隱的,竟然像是一修佛有成的人一樣,隻是那雙眼睛,還是像從前一樣,沒有絲毫的生機,所有的事,都憑著本能而做。

  空見大師心下暗驚,這樓蘭女屍是他這一生中所遇到了,最為強勁的對手,一身修為,竟然探不到底。

  樓蘭女屍一路行來,至少有近百名修真者被吸盡了所有的一切,普通的凡人,足有近萬在她那怪異的吸力下灰飛煙滅。

  雖然是吸了外力,雜而不純,折扣一打再打,那也是相當龐大的一股力量,也幸好這樓蘭女屍是憑著本能來做事,如果有清醒的神智的話,隻怕一個照麵,空見大師就要完蛋了,哪�還會在這�與那樓蘭女屍相鬥。

  “貧僧得罪了。”空見大師的真元在被吸去五分之一的時候,他終於還是出手了,此女已不是佛法所能化解,隻有盡力超渡了。

  一條人影,從空見大師盤坐的地方,分明就是另外一個空見大師,隻是剛剛重合而已。

  身外化身,洛風驚叫了起來,眼睛更是緊盯著空見大師,這種奇術,洛風能看到兩次,已經算是相當的幸運了。

  再一條人影站了起來,又是一條,一邊自空見大師的身體�站起來五個分身,每個分身都像是一個空見大師一樣,細看之下方才發現,這些分身顯得與空見大師並不相同,微有些透明,倒有三分像是遊魂。

  空見大師的本尊梵唱聲更響,那五條分身,臉上的表情各異,有的似是撚花而笑,有的,似是怒目金鋼,還有的,麵無表情,猶如死人,沒有一個是相同的。

  五條人影,沒有一絲空見大師的高僧模樣,嗷嗷的嚎叫著向樓蘭女屍撲去,方圓�許,盡是飛沙走石,煙塵遮天。

  無窮的吸力從那樓蘭美女的身上傳來,那些空見大師的化身不斷的撞到樓蘭美女的身上,佛家法決像是不要錢一樣,連串的向樓蘭美女打去。

  樓蘭美女的身形連晃,佛法的攻擊讓她身形不穩,可是卻越打越有精神,而空見大師的那些分身已經變成了半透明。

  空見大師的臉色很難看,空見大師從未修過什麼殺人之術,他自小便身入佛門,整日與經書相伴,自是從經書中悟得這身外化身之術還有金身不壞。

  空見大師隻有這兩項本事,可就是這兩種本事,愣是讓修真界�的大佬們見了他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

  今日,樓蘭美女大破身外化身術,空見大師已經有些吃力了。

  “嗷啊……”樓蘭美女發出一聲怪嘯,身上的吸力猛增,空見大師的五個已經淡了下去,攻擊力早已不從前的分身在空氣中扭動著,忽,鑽進了樓蘭美女的身體�。

  “忽。”樓蘭美女像是在清靜派�那樣,對著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氣。

  噗,一向無敵的身外化身之術被樓蘭美女破掉,空見大師噴出一口血來,那血,是黑色的,臉上,也盡是蒼白的顏色。

  “除魔衛道,我不如入地獄,誰入地獄。”空見大聲忽在長身而起,語聲中透著一往無前的決意,身上更是金光大盛,整個人都像是用金子做成的一般。

  洛風和二女躲得遠遠的,這會三人都傻了,張著嘴,口水滴到了地上他們都不知道,空見大師的身外化身洛風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可是這一次,洛風真的是開了眼界,知道了什麼叫做修真的頂峰,這一仗,比起當年在大古山,青陽真人力鬥吸魂獠都是要精采,緊張得多。

  其實空見大師與樓蘭美女相鬥,遠不如當年青陽真人那般激烈,一直都是空見大師壓著樓蘭美女打的,隻是技不如人,被人吸去了分身罷了。

  洛風此時的眼光已不是當年那個隻是精通幾句道決的小孩子,自是能看懂些竅門,自然也就覺得這戰比當年要精彩得多了。

  空見大師的金鋼不壞身與少林寺七十二絕技當中的金鋼不壞身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是純正的佛法,一個,是武林絕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是沒法相比。

  空見大師將所有的修為內斂,踏空向樓蘭美女走去。

  “霜兒,如玉,你們兩個在這邊等著,千萬不要接近。”洛風說著回手抽出菜刀。

  “你要去?那我們兩個也去。”二女不幹了,一左一右拉住了洛風。

  “聽話,你們兩個呆在這�吧,那女屍修為甚是奇怪,你們兩個上去也隻是送死,連空見大師的身外化身術都不是那女屍的對手,你們兩個上去又能幫上什麼忙?”洛風正色道。

  “這……”二女誰都不說話了,這女屍她們也不是沒交過手,上去根本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雪霜兒還好些,最起碼還有一把天山派的寶劍雪飄劍,宮如玉可就難說了,那控龍之術本就是真元實質化的產物,送上去純是給那樓蘭美女當補品。

  洛風修為怪異,那樓蘭美女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這一點,二女是知道的,現在看來,那美女除了吸食真元這一點外,好像還沒有看到她動過手,二女的心�多少也好受了些。

  “你要小心啊。”二女像是送丈夫上戰場的小媳婦一樣,關心的說道,眼中也是霧蒙蒙的一片。

  洛風幾乎就要心軟了,幾乎就要帶著二女溜走,隻是空見大師的一聲巨喝將他們驚醒。

  空見大師沒有練過那種打鬥的招數,也沒有飛劍法寶,脖子上掛的佛珠也不過就是普通檀香木所製,空見大的武力,就是那個金身不壞了,直接就是一拳打了過去,什麼花樣都沒有。

  空見大師口中一聲爆喝,震得人頭昏眼花,地麵上,一圈灰塵蕩起,塵實的地麵像是水一樣,出現了一圈圈的波紋。

  空見大師身上的金光暗了一下,那拳頭,也直接的打在樓蘭美女那高聳的胸脯之間。

  明顯的,那樓蘭美女的胸口塌陷了下去,高聳的雙峰尖頭都對到了一起,人也倒飛出去。

  空見大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斷的有些血沫自口中噴了出來。

  倒飛出百丈遠之後,樓蘭女屍止住了身形,啪啪的聲音當中,塌陷的胸口再次鼓了起來,再次向空見大師伸出了她那雙纖纖素手。

  剛剛那一拳下去,幾乎已經傾盡了空見大師所有的氣力,金鋼不壞身如果碰到了其它的修真者,哪怕是再厲害的高手,最差也是不敗的境地,飛劍法寶什麼拿他都沒有辦法,可是今天,偏偏這女屍身上那種奇怪的吸力成了空見大師的克星,一拳下去,一半的真元都被吸了一空。

  呼嘯聲起,金紅二色之下,菜刀飛旋而來,正中樓蘭美女那隻伸出來的纖手上,喳的一聲切進去一半有餘。

  洛風腳踏黑龍,直撲而來,手上道決一掐,菜刀帶著磨牙一般的聲音咯咯的在那手臂上轉了起來,最後,僅剩一根筋讓那隻纖手連在樓蘭美女的身上。

  “大師小心,我來助你。”洛風大叫著落到了空見大師的身邊,散去龍影,伸手接過菜刀。

  樓蘭女屍愣愣的望著那掛在手臂上的手,半天都沒有動作,洛風不敢輕敵,也不能輕敵,手握菜刀,緊緊的盯著樓蘭女屍。

  “這……怎麼可能?”空見大師第一次失態了,雖然自己是用拳頭攻擊的,可是空見大師可以肯定,自己一拳,足以頂得上洛風這個小子的十刀以上,哪怕那刀再好再鋒利。

  “大師,晚輩修為有些怪,那女屍雖能吸人真元,可是卻吸不得晚輩的。”洛風頭也不回的說道。

  “原來如此。”空見大師很快的就恢複了平靜,這份心性修為,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還請洛風小友纏住此人片刻,待貧僧發起羅漢舍身。”空見大師說道,語氣平平的,就像是平時說話一樣。

  洛風的心�一驚,羅漢舍身?就這名,聽起來就有些不詳,洛風終於還回過頭來,卻見空見大師一臉的平靜,古井不波。

  “大師小心。”洛風說道,到了嘴邊的勸解之言沒有說出去,揮刀衝了上去,當頭一刀便向樓蘭女屍劈去。

  在這時,什麼飛劍什麼水雲盾都用不上了,洛風唯一能用得上的就是這把菜刀了,也隻有這把菜刀能幫得上洛風的忙了。

  巨大的刀影,將那女屍劈得連連倒退,可是卻傷不得一絲一毫,洛風心�清楚得很,雖然自己真元夠怪異,這女屍吸食不得,可是卻也無法傷得了她,除非是手上的菜刀直接劈中她的身體。

  巨大,漫天的刀影一收,想通了此節的洛風帶著後悔之意撞進了樓蘭女屍的身前,若是早點想通這一點的話,在那沙漠�,自己不就是可以將她幹掉了,哪�會在中原攪起這麼多的腥風,這一刻,深深的自責讓洛風的刀勢更威猛幾分。

  樓蘭美女的速度很快,最起碼要比洛風的速度快,隻是憑本能而行的樓蘭女屍哪�會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那不知是不是早已幹竭的腦子哪�又能想得到,洛風會放棄那些威猛的刀影直接撲上來。

  當洛風離樓蘭美女不足三尺的時候,嗅著那千古之年還能殘留下的一抹女子香味,再望著那天下最美的一張俏臉,微微一滯,刀勢也為之一弱,所有的後悔都拋開了。

  菜刀十分順利的劈進了樓蘭美女的脖子�,洛風的心,也像是被劈了一刀一樣,自己怎麼能忍心將刀劈在這麼一個隻能用藝術品形容的女子身上。

  樓蘭美女那修長而沈悶的聲音再起,一隻手,也輕輕的搭到了洛風的身上。

  洛風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雖然他的修為夠怪,不受那樓蘭美女的吸力影響,可是如此近距離的身體碰觸還是第一次。

  樓蘭美女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洛風那原本不受影響的真元也躁動了起來。

  洛風的腦子�轟的一聲,身體�像是插進了一根大棍子一樣,在拼命的攪動著他的真元。

  真元,不用洛風令便本能的調動了起來,抵抗著這外來的力量,可是洛風的真元還在一點一點的向全處一移動。

  早已融合的心法,還有後來初步融合的血魂引,在這一刻,被強行的擠在了一起,洛風甚至聽到了自己體內發出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一樣,黑色的珠子一樣的東西被壓碎了,在洛風的身體�,形成了一個整體的,黑紅色的氣旋一樣的東西,隻是這氣旋,卻還在向體處遊移著。

  洛風不是沒有力氣,也不是抽不回那菜刀,隻是樓蘭美女那雙無神的眼睛一直都在望著自己,讓他提不起那個勇氣來。

  從樓蘭美女的眼中,洛風似是讀出了一片長長的故事,神奇的祭天儀式,奇怪的華服老者,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子,還有那耀目的彩棺,一樣接著一樣,從洛風的眼前閃過,隻是一瞬間,對於洛風來說,就像是過了幾千年一樣。

  “啊……”洛風大喝一聲,水雲盾發動了,水雲盾,也不再是那如水般無色透明,僅是水波一樣的存在了,而變成了黑紅的顏色,在那黑紅的盾麵上,八角形,蛛網一樣的紋路清晰可見。

  洛風拔回了自己的菜刀,在水雲盾的幫助下,終於退開了,整個人都是一輕,體內變異的氣旋也飛快的旋轉了起來,一股股清涼的氣息滲進了洛風的四腳百骸當中,舒服得洛風都哼了出來。

  “洛風小友當真是不世奇材,在此時竟可悟得天道。”身後,空見大師的聲音傳來。

  “大師!”一回頭,洛風就驚叫了起來。

  空見大師整個人都像是變成了透明的一樣,就連身上那身普通麻布的僧袍都跟著變成了半透明,空見大師整個人就像是裸體一樣,可是卻顯得萬分的神聖,不容人有一絲的邪念。

  一顆拳頭大小的不規則球體飄在空見大師的頭頂上,散著柔和的乳光,讓人一種跪拜的衝動。

  “阿彌陀佛,此人是我最後一項功德,貧僧也可舍了這身皮囊,成就羅漢之身,空色師弟心性漸穩,洛風小友惹是有空,可到少林後山,讓她了卻最後的雜念。”空見大師說道。

  “大師,晚輩記下了,隻是這女屍怕是還要你我同時出手才行。”洛風說道。

  “不必了,你看。”空見大師微笑道。

  洛風回去,下巴發出咯的一聲,微微一痛,險些脫了臼,將中原攪得不得安生的樓蘭女屍,這會,竟然眼神流動,哪�還是剛剛那了無生機的樣子,哪�還是女屍,分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六十九章 大戰

  “一夢已千年,世間萬般仇怨,已如過眼雲煙,何苦貪戀這萬千紅塵?”空見大師對著那樓蘭美女雙手合十說道。

  “千年恩怨,承蒙大師點醒,本已不應存於此世,今日無邊殺孽,多謝大師化解。”樓蘭美女行了一個奇怪的禮,輕啟朱唇,吐出一串如泉水流淌般的聲音來,雖然嗓音還有些嘶啞,可是卻並不影響那美女聲音的迷人。

  “阿彌陀佛,貧僧功德圓滿,已成羅漢身,就此離去,施主也去吧。”空見大師說著,盤坐了下去,就那麼的坐到了地上,“貧僧著相了。”最後一句,也許是在說自己處處都要顯不出同才弄出的那些蓮花吧。

  樓蘭美女的美目落到了洛風的身上,她身上那些被洛風切出來的傷口早已經變得隻剩下一條小小的紋路。

  微微一笑,百媚頓生,洛風竟然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就那麼愣愣的看著這位美女。

  樓蘭美女的身邊微風刮起,吹得她衣衫飄飄,秀發飛舞,那�是風,分明就是一股股精純的真元,化為靈氣,飄散在空中。

  洛風真元內斂,那旋渦對於真元竟然有著驚人的親和力,不知覺間,那樓蘭美女放出的真元竟然被洛風吸進來不少。

  洛風一驚,連忙停止了動作,這種真元吸收起來絕對是有違天和,洛風不想不勞而獲。

  洛風不這麼想,並不代表著二女就不會這麼做,那些隨風而來的真元,二女在不知覺當中,吸進了一半,隻是她們也被樓蘭美女的美所驚呆了,並不知她們所做的一切。

  在微笑中,一絲絲的粉末從樓蘭美女的身上飄出,越來越多,一股急風吹來,忽,五彩的粉末飄蕩在空中,隨風而去。

  “好美啊。”洛風,還有二女都喃喃的說道,那樓蘭美女微笑著離去,是那麼的感人,三人在不知覺當中,淚水劃過他們的臉龐,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流淚。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洛風才從那種震驚,感動等等複雜的情緒中清醒過來,二女,還在那�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空見大師還盤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臉上的寶光不知何時已經隱去,像是一個普通的老僧一樣,那顆原來原本飄在他頭頂散著毫光的不規則球體,已經將光芒斂去,就飄在洛風的身邊。

  洛風伸手將那顆珠子接了過來,這珠子像是用骨頭雕成的一樣,隻不過要圓潤很多。

  “舍利。”佛家至寶,隻要是修真者,沒有不認識的,那佛力自舍利上傳來,透過洛風的手,鑽進了洛風的身體�,被那黑色的旋渦卷了進去,絲絲的金毫從那黑旋渦中透了出來。

  “大師,這是你的東西。”洛風一驚,這種東西他可不敢隨便的收,如果被和尚知道他的手�有少林奇僧的舍利,那還不千�追殺自己。

  空見大師似是沒有聽到洛風的話一樣,還是盤坐在地上沒有動,洛風不得已,托著那舍利走到了空見大師的身側,小心的碰了他一下,空見大師隨著洛風的手勁倒了下去,還保持著盤坐的姿勢,臉上,還是帶著那種佛家的微笑。

  空見大師已經死了,也許,應該說是他拋開了這具臭皮囊成具了羅漢之身,這會,應該是在那個傳說中的佛境�受封吧。

  “難道這就是飛升?”洛風有些發愣了,親眼一佛家高人堪破了最後的紅塵飛升佛界,可是卻是這麼的平淡,這與道家那轟轟烈烈的飛升完全是兩回事。

  “洛風哥哥,怎麼辦?”二女回過神來走來向洛風問道。

  “大師已去了,他已堪破了紅塵,早已是不在意這具身體了,我們就尋處將他入土吧。”洛風說道,隻是看著手上的舍利卻有些為難了,如果送上少林寺,又如何解釋空見大師的離去?自己現在可是背著玄空派叛徒的罪名,說什麼他們能信嗎?

  雪霜兒用雪飄劍很快的就撅出了一個大坑,看到洛風那拿著舍利為難的樣子不由笑了,“洛風哥哥,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麼這會變笨了呢。”

  “怎麼?”洛風奇怪的問道。

  “空見大師在臨去之間也不是不能說話,他也知道自己的舍利會留下來,可是他並沒有讓你送回少林啊,像空見大師這等高人,無論做什麼,都有他的用意的,他留下這舍利可能就是給你的,說不定,以後這舍利還能用得上呢。”雪霜兒笑道。

  “呃……也許,你說得對。”洛風回想一下,確實是這麼回事,這才將舍利放進了乾坤袋�,雖然舍利中所含的佛力強大無比,吸取之後,足以讓洛風成為傲視群雄的高手,可是洛風並不想這麼做,因為,他始終都認為,那不是自己的東西。

  三人齊力,小心的將空見大師挪到了土坑�,生怕動作大一些就會驚到空見大師一樣。

  塵土,將空見大師埋入了地下,一個小小的墳包,一塊無字的木牌,立在這荒野上,又有誰會想到,在這個土包下,埋的竟然是修真界�頂尖高手之一的空見神僧呢。

  “我們去哪?”對空見大師施禮後,宮如玉問道。

  “我們先去二龍山,將九龍門的心法送回去,霜兒,你送你們天山派的心法送回去吧,咱們分頭走。”洛風說著,從乾坤袋�翻出天山派的心法遞給雪霜兒。

  雪霜兒沒有拒絕,接過天山派的秘典小心的貼身藏好,“不了,東西既然已經在我的手�了,那就不用急了,什麼時候碰到我們天山派的人,讓他們帶回去就好,我還是跟著你們吧。”雪霜兒笑嗬嗬的說道。

  “好吧,隨你。”洛風道。

  三人再次上路了,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在大漠深處,一樁血案正在上演著。

  海明潮,脫離隊伍後小心的藏了起來,親眼看到那女屍滅了清靜派,可是他卻並沒有站出來,而悄悄的離開了,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大漠的方向奔去。

  海明潮還記得,當初是洛風帶著三個女的走的,可是現在,隻剩下了兩個,那麼那個西域美女呢?

  被那女屍殺了?這倒是有可能,隻是海明潮卻不願意放棄這唯一的希望,再次一頭紮進了沙漠�。

  艾微兒沒想到洛風給她的那些不起點的植物根莖一樣的東西竟然這麼好用,隻是吃了一點點,竟然一整天都不會餓,艾微兒的食量可是一向都很大的。

  遠遠,已經看到了沙漠的盡頭,再有幾個時辰,就可以走出這沙漠了,那頭,就是大食了,可以好好的洗個澡,睡個安穩覺了。艾微兒望著遠方的地平線想道。

  呼嘯聲起,遠處一道華光向艾微兒落來,艾微兒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她沒有想到,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有修真者追來。

  “哈哈,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海明潮一眼艾微兒便像是一頭見了羊的惡狼一樣,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雙眼睛,不斷的在艾微兒的身上來回的掃動著,像是要將艾微兒看透一樣。

  “你……你……”艾微兒指著海明潮說不出話來,海明潮這個人給她的印像極為深刻,心狠手辣,而且好像還是一個頭頭。

  艾微兒反抗了,可是還是一點的懸念也沒有,打鬥也不精采,僅僅是幾個照麵,丟了一隻手,在沙漠�耗盡了力氣的艾微兒被海明潮輕易的擒住了。

  海明潮一雙大手在艾微兒的身上摸索了一遍,可是毫無所獲,氣極之下,將艾微兒扒了個精光,將衣服抖了好半天,可是隻找到了一本藏在褲襠�的五行奇書,隻能算是三流的道典來。

  “哪去了?說,你把那些道典藏到哪去了?”海明潮掐著艾微兒的脖子將她拎了起來。

  艾微兒的臉漲得通紅,在那個年頭�,西方還遠不如現在這般開放,處女之身也保持得安好,就像是艾微兒,現在還是個處女,可是被海明潮這麼一個大男人給扒了個精光,早已經羞得要撞牆了。

  艾微兒將頭一偏,一聲也不吭,當時她與洛風做交易的時候,修真者並沒有到場,隻有那些暗黑議會的人知道而已,隻是那幾個逃脫的成員早已不知跑到哪�去了。

  洛風以德報怨,讓艾微兒感動,東方人啊,善良而又大度都在洛風的身上表現了出來,雖然艾微兒與洛風相知並不深,可是卻也將艾微兒深深的打動了,艾微兒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死,也不告訴眼前這個敵人。

  “不說?好。”海明潮忽在笑了起來,剛剛實在是太激動了,這麼問,除非她傻了才會回答自己,有的時候,強硬的手段也是比較好使的。

  冷靜下來的海明潮這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一絲不掛,連鞋子都被扒下扔得遠遠的艾微兒。

  艾微兒身上西方的特征很明顯,身上長著淡淡的金色毛發,胸部大得出奇,海明潮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女人的胸脯能長得這麼大而且還會這麼挺的,青柳那個騷娘們的就算是夠大了,可還不及艾微兒,而且也有些下垂了。

  艾微兒長得很漂亮,足以打動好久沒有嚐過女人味的海明潮,海明潮伸手在艾微兒身上那一堆濃密的金色毛發上摸了一把。

  “不說,哈哈,好,先讓老子爽一把再說。”海明潮說著就開始解自己的褲子,艾微兒的眼中已現恐懼之色,可是還是抿著嘴,一句話也沒有說。

  海明潮解掉褲子,掏出那根半軟不硬的東西來,大力的分開艾微兒的一雙修長的大腿,讓她的下身完全的暴露在海明潮的眼前。

  “哈哈,還沒有看過金毛的玩意,今天,老子就開開洋葷。”海明潮大笑起來,艾微兒努力的想將大腿合在一處,可是不知怎麼回來,身體軟得很,根本就使不上力氣,海明潮的真元,牢牢的將她控製住。

  看著看著,海明潮不禁將嘴湊了上去,他想嚐嚐,這老外的身體是什麼味的,大力的舔了幾口,海明潮將頭�了起來,也不過如此,還不都是騷的,倒是艾微兒,敏感的下身受到強烈的刺激,不由呻吟了起來,當海明潮的嘴離開那�的時候,聲音仍然沒停。

  久未近女色的海明潮身體已是堅硬如鐵,頂在艾微兒的門口,雙手大力的揉搓著胸前那大得離譜的雙峰上,“怎麼樣,你說還是不說?”

  艾微兒流下淚來,一雙天藍色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天,也不掙紮,也不說話,現在她所做的一切,在海明潮那�都是徒勞無功的,隻有默默的反抗著。

  “哈哈,等的就是你不說。”海明潮嘎嘎的笑了起來,腰一沈,強行的擠進了艾微兒的下身。

  海明潮並沒有過多的前戲,隻是那兩品,根本就讓艾微兒沒有來得分泌潤滑的液體,海明潮可以說是強行插入的。

  “啊……”艾微兒痛叫了起來,下體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幾乎以為自己被撐成了兩半。

  “嘿嘿,沒想到你那玩意看起來挺大的,做起來竟然也是這麼緊。”海明潮不顧身體的幹澀,強行的快速度運動著。

  艾微兒在這種事上,沒有感到一絲的快感,而無窮無盡的疼痛,像是拉進了無底的深淵當中,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痛快啊,痛快。”沙漠的邊緣,海明潮放聲大叫著,運動的速度更快了。

  艾微兒的身體,隨著海明潮的每一次運動,都會流出大量的鮮血來,已經不單是處女膜被頂破的純陰之血了。

  海明潮終於噴射了出去,也漸漸的軟了下來,拔出來的時候,一股血跟著流出來,汩汩地流個不停。

  “嘿,沒想到你們西邊來的人,連處女血都這麼多。”海明潮一下就樂了。

  艾微兒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嗓子也嘶啞了,可能是將舌頭咬破了,也可能是巨烈的痛叫讓她的嗓子破了,嘴�流出了鮮血。

  爽夠的海明潮將褲子找到,重新穿回身上,回頭再看艾微兒,一雙無神的眼睛空洞的望著天空,無論哪個女的被強暴心情都不會好受。

  望著下身還在流著血的艾微兒,海明潮的臉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一把保住了艾微兒的頂門。

  “不要以為你不出聲就可以了,試完我中土的男人,再試試酷刑吧。”海明潮那陰冷的聲音足以在讓酷熱的沙漠降低溫度,可是艾微兒卻是毫無反應,處女之身都被你強占,我還有什麼受不了的。

  艾微兒再一次小瞧了東方的修真者,還有修真者的刑訊能力。

  海明潮的真元侵入了艾微兒的身體,剛剛開始的時候,身體暖洋洋的,連身體那止不住的流血也停了下來,好舒服啊。

  當舒服到了極點的時候,那真元突地一變,像是一頭瘋牛一般在體內橫衝直撞,忽冷忽熱。

  艾微兒想要嚎叫出來,可是聲音卻在嗓子眼�打轉,怎麼也叫不出來,艾微兒的臉憋得通紅一片。

  真元一鬆,身子也跟著一輕,艾微兒終於可以長出了一口氣,雖然那真元還是折磨著她,可是卻也比剛剛好受得多了。

  一口氣剛剛才出了一大半,比剛剛還要強烈的感覺傳來,艾微兒剛剛還有一口氣憋著,可是現在,剛剛吐出氣,一口氣還不及吸進去。

  艾微兒的臉不再是紅的,而是令人恐怖的蒼白色,額頭青筋畢露,口水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如果你想說了,那麼就動一下你的手。”海明潮冷笑著說道,真元一鬆,嗬了一聲,艾微兒吸進去了一大口氣,一口氣剛吸到頂點,那真元再次加強。

  艾微兒想幹脆一死了之,可是在那真元之下,她連一點點的力氣都提不起來,想死都不成,艾微兒終於體會到了東方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麼意思了。

  噗的一聲,艾微兒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在強烈的痛苦之下,她的大小便一起失禁,屎尿齊流,腥臭味衝鼻,可是海明潮卻像是沒有聞到一樣,相信,無論是誰,被青靈兒那可以用毒氣來形容的口氣粹煉一番後,雖然不至於百毒不侵,可是對於其它惡劣環境下的異味,承受能力都會提高百倍以上。

  “洛風先生,對不起了。”僅存的那一點神智,讓艾微兒在心底默默地向洛風道著歉,她的手,也像不是她自己的一樣,動了幾動。

  “早知現在,你又何必當初呢,早就了不就完了。”海明潮冷笑著收回真元,這種真元式的分筋截脈讓海明潮的消耗也極大,腦門也流出了汗水。

  “隻要你殺了我,我就告訴你。”艾微兒用比蚊子還要小的聲音說道。

  海明潮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好,我答應你。”反正也不打算留活口,做個人情也好。

  艾微兒終於還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海明潮,把所有的一切說完,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兩行清淚自眼角流下,千人的隊伍啊,最終,還是一個都沒有回去,可惜,隻差一步了。

  砰,一聲巨響,海明潮一掌拍到了艾微兒的胸口,這一掌,聚起了海明潮所有的真無,艾微兒就像是泥水做成的一樣,在那強大的真元之下,四散飛射,海明潮的身周,真元鼓蕩,將那些碎塊擋開。

  “洛風,洛風,好,很好。”海明潮咬著牙冷冷的自語著,洛風,已經不止一次的壞過海明潮的好事了,海明潮也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這一掌打碎的,就是洛風本人。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七十章 魔法修真者

  修真界動蕩不止,洛風等人隻是埋頭趕路,對一切都不聞不問,不日便到了二龍山,將丟失的九龍心法交給龍天,直接告訴別龍天與眾位師兄,再次下山來,他還要將所有的典籍都送回去呢。

  雪霜兒通過秘法,尋到了天山派的弟子,將天山派的典藉交由弟子送回,雪霜兒在天山派可是受寵的主,那弟子隻是轉達了一下令雪霜兒速速回山的命令,卻也不敢多言,在雪霜兒的訓斥聲中,乖乖的溜走。

  “霜兒,師命難違啊,你真的不回去嗎?”官道上,洛風向雪霜兒問道。

  “放心吧洛風哥哥,沒事的,我師父還有師兄們最寵我了,隻要我不把天捅出洞來就沒事。”雪霜兒笑嘻嘻的說道。

  三人放下一切心事,嘻嘻哈哈的趕路,離這�最近的好像就是大聖門了,要趕著將他們的典籍送回去,洛風手上的典藉可不少,足有二十多份,這可是個大工程。

  三人並不知艾微兒已經塞外遭海明潮的毒手,也不知海明潮趕回了中原,更不知,海明潮這會正帶著十數名玄空派的弟子四處在追捕著他,像是紅了眼了狼狗一樣。

  休息的時候,洛風好奇的將那個艾微兒送給他的魔法卷軸拿了出來,他倒也想看看,那些西方人那些神奇的風火水之術是怎麼弄出來的。

  二女也甚是好奇,三個腦袋擠在了一起,他細的看著那個卷軸。

  卷軸做得很精巧,雖然隻有拳頭那般粗,可是拉開足有七尺多長,而且�麵的文字並非像是中土的那種毛筆字,而細細彎彎的,字很少,像是蚯蚓一樣,也不知寫的都是什麼。

  二女一臉的失望,這個東西根本就看不懂嘛,洛風也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可是又覺得自己有些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刷的將卷軸全都拉開。

  從頭到尾都是那種像蚯蚓一樣的文字,洛風壓根就一個字也看不懂,二女更是忍著笑的看著洛風,更是讓洛風覺得沒麵子。

  “哼。”洛風哼了一聲,將手上那製做精巧的拳軸扔了出去,生起了悶氣,這事都是自己搞出來的,能怨得著誰呢。

  “咦?”宮如玉驚咦了一聲,起身又將那個扔出去十多丈遠的卷進軸撿了回來,在那卷軸在空中翻滾的時候,她分明發現,那上麵有華夏文字。

  “洛風哥哥,你看,這個卷軸的背麵寫的是華夏文啊。”宮如玉小跑著又將那卷軸遞給了洛風。

  洛風將那卷軸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氣得險些給了自己一巴掌,剛剛怎麼就風顧著看正麵,背麵就不看上一下呢。

  那卷軸的背麵寫的可不就是華夏文字嗎,雖然寫的字難看了些,可是至少還是能看得懂。

  “魔法總介:以冥想感應離散的魔力,借神的力量號令魔力……”

  “風係魔法初級咒語:萬能的主啊,請賜給我力量吧,讓魔力與我同在,聽從您的指引……”

  洛風從頭看到尾,隻有開頭是教怎麼感應魔力的,後麵一大堆都是魔法咒語,從初級到高級,而且還都是風係的。

  這東西並不難,不光是洛風,連擠在旁邊的二女都看懂了,隻有一些關鍵性的字眼卻不懂是怎麼回事,那主啊,是什麼東西?還有那個魔力又是什麼玩意。

  一邊趕著路,洛風一邊思索著,沒有什麼比遇到了新奇事物更讓他沈迷的了。

  看著洛風神不守舍的樣子,幾次若不是二女及時拉住,隻怕他早就一頭紮到地上去了,正在路過一片大山,山中有密林,二女商量了一下,幹脆在這�休息一下再走算了,反正自己門派內的功法都已經送回去了,也不關急。

  拖著沈思中的洛風進入了那片山林,尋到一處幹燥的山穴,打掃了一下,將洛風安置了進去,洛風現在就像是一個乖寶寶一樣,二女怎麼擺弄怎麼是,好像是一點自己的意識都沒有一樣。

  海明潮帶著一大隊的人馬四處追尋著洛風,海明潮比誰都急,他知道,隻要將洛風抓住了,那就代表著他可以得到大多數的典藉,雖然在這之前,他和門下的弟子至少搶到了十二份道典,每個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可是海明潮並不滿足,隨著手�道典的增多,那欲望,更是如排山倒海一樣的趨使著他。

  有道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海明潮帶領門下弟子追尋洛風的消息很快的就傳出去了,在這種時候,各門各派的情報部分都開得足足的,雖然海明潮打的是追殺叛徒的名義,可是其它各派也不乏聰明之人。

  洛風叛出玄空派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十年當中,也不見你們為了一個小小的叛徒動這麼大的陣杖,在這種時候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沒有鬼才算是怪了。

  當修真典藉最重要的一部分在洛風的手上這個機密的消息傳進各派的時候,整個修真界一下子就炸了窩,有派出精銳弟子四處追殺的,有趁著其它門派空虛或明搶,或暗偷的,修真界�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隻要三大門派的掌門站出來喊一上嗓子的話,這事就能平靜下來,可是現在的狀態是,三大門派的道典極有可能是在洛風的手上,這讓他們怎麼能說話?亂吧,等俺們將道典找回來再說,不都說了嘛,大亂之後方能大定,三大門派都抱著這種想法,誰也不吱聲,這修真界也就跟著亂下去。

  做俑者洛風和二女,這會壓根就什麼也不知道,這會正躲在一個不知名的深山�,研究著那個奇怪的魔法。

  “冥想感魔力,這個冥想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就是打坐?這個主可能就是三清道尊吧?”洛風拿著那卷軸仔細的研究著。

  至於二女,她們可沒有心情陪著洛風研究那個,她們自認沒有洛風那麼聰明,再說了,洛風學會也不是不教她們。

  二女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洛風行那男女之事了,這會二女都有些心癢了,可是洛風卻在辦正事,她們也不好打擾,不過二女自有她們的辦法,就在洞外,尋些幹淨的柔樹技草葉鋪在地上,再將自己身衣的衣服鋪上去,一張床就做好了。

  二女輕車熟路,她們兩個從前也不是沒有這般的虛龍假鳳過,雖不如跟洛風辦那事爽快,可是多少也可以解去心頭虛火。

  二女光著身子倒在那自製的草床上,摟在一起,彼此親吻調笑著,手盡向對方繁感的地方伸去,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

  幸好此處是深山老林,周圍雙沒什麼凶獸,就算是有也難不倒她們,二女調笑,足以讓任何男人犯罪了,當年就算是青陽真人那個歲數,那個修為,無意見到二女辦這事那根玩意都立起來,更何況是一般人呢。

  洛風在�麵猜著那魔法的修煉方式,二女在外虛龍假鳳,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洛風這在洞�一呆就是十天,而二女,無聊之下,每日必會在洞外虛龍假鳳一翻,這日子過得倒也是逍遙。

  魔法與修真完全是不同的兩種修煉方式,洛風總是以修真的方式去研究那個魔法,哪�會研究得通,隻是洛風倒底還是天縱奇才,打著坐,仔細的去感應著那種魔力,終於,一種怪怪的,完全不屬於天地元氣的東西被洛風感覺到了。

  洛風大喜,那種感覺模糊了下去,險些消息,洛風連忙穩住心神,全力去感覺那種奇怪的,被稱為魔力的東西。

  終於,洛風好像是與那魔力融為一體一樣,好像,他就是風,風就是風,再不分彼此。

  洛風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都顯得飄逸了起來,好像隨時都會化為一道風飄去一樣,這與修真的那種欲乘風而去的感覺是不同的。

  該試試了,洛風調動起真元,揚起右手,剛剛想要念動咒語的時候,在他的右手之上,一道巴掌大的風刃出現了。

  “咦?”洛風輕咦了一聲,一揚手,風刃射出洞外,啊呀的驚叫聲傳來,那不正是雪霜兒的聲音嗎?

  洛風嚇得一伸舌頭,壞了,好像誤傷自己人了,洛風隻是嚇著了,卻並不為雪霜兒擔心,這隻是一個初級魔法,一個小小的風刃,如果這玩意就能將雪霜兒傷到的話,那她也就不佩做天山派最有潛力的弟子了。

  洛風隻是用了短短的十天就把這魔法搞懂了,而且,不用咒語就將魔法給放了出來,雖然隻是初級魔法而已。

  如果真的有哪個西方的魔法師在的話,肯定會被嚇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在西方,隻有高級的魔導士,也就是所謂的大魔導師才可能不必念咒語就能放出魔法來,在西方,這樣的魔導士,絕不會超過三個,而洛風,隻是用了十天,就達到了這種地步,不嚇死人才怪了。

  如果是普通的修真者的話,就算是安全照著洛風這種方式去煉,也決不可能達到洛風這種地步,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放出魔法來,修真與魔法之間的那道隔閡,決不是三兩日薄西山就能搞明白的。

  說到底,還是洛風那奇的修為搞得鬼,從沒有哪個修真者像是洛風這樣,體內的真元是成一個旋渦狀的,到了洛風這種地步,紫府早就應該結出元嬰了,可是洛風,還是以真元的狀態存在著,這在修真界�,決對是曲指一數的異數。

  出得洞口,張嘴想向雪霜兒道歉的時候,一下就愣住了,褲子,也以極快的速度支起了一個碩大的包來。

  雪霜兒正光著身子趴在那張自製的小床上,高高的將雪白混圓的屁股撅起,在她的屁股蛋上,有一個巴掌大的紅印,那就是洛風剛剛放出的那風刃打到的了。

  宮如玉,同樣是一絲不掛的蹲在雪霜兒的身後,正向雪霜兒雪白的屁股上吹著氣,小手也輕輕的揉著那傷處。

  咕嚕,洛風吞了口口水,二女這種姿勢,比直接弄在一起都要讓男人心動,洛風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一點點的向二女挪去。

  “洛風哥哥,剛剛肯定是你,不知用什麼東西打到我了。”雪霜兒看到洛風出來不由嬌嗔道。

  洛風不吱聲,隻是走到了雪霜兒的跟前,伸手一把就握住了她那不大不小,可是一把就握不過來的胸脯上,另一隻手,也用最快的速度將褲子脫了下去,那根巨大而又堅挺的東西彈了出來,啪地打了雪霜兒的臉上,熱氣逼人。

  “你好壞,打到人家,還要讓人家幫你弄。”雪霜兒罵道,不過還是十分乖巧的張開嘴,將洛風的那東西東西含了進去,雪霜兒和宮如玉,已經被洛風調教得技術高超,這一含一弄之下,就讓洛風那根東西變得更大。

  興奮之下的洛風,鬆開雪霜兒的胸脯,雙手一伸,掐著宮如玉的小蠻腰在她的驚叫聲中將她提了過來。

  宮如玉像是一個小小的布娃娃一樣,被洛風弄成了倒立姿勢,下身那叢黑色的叢林到了洛風的眼前。

  張嘴,將宮如玉的下身含到了嘴�,舌頭在上麵打著圈的舔著,宮如玉驚叫半聲後,變成了呻吟聲。

  雪霜兒剛才也像是洛風這樣舔過,可是這感卻不同,洛風的舌頭上像長了刺一樣,讓宮如玉麻癢難道,極力的扭動著身子,頂在雪霜兒身上的頭也忍住在雪霜兒的身上輕咬亂舔著。

  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驚叫呻吟聲,傳遍了四野,驚動了山間的飛禽走獸,一陣雞飛狗跳。

  就是這一年,偶爾進山的獵人發現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這個季節本就不是鳥獸該繁殖的時候,可是許多的走獸都帶著小仔,一些飛鳥的窩�,也有著鳥蛋,甚至還有些雌雄野獸就當著人的麵子,呼哧呼哧的忙著造後代。

  “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當時的獵人或是進山尋藥的郎中們是這麼說的。

  洛風和二女並不知道,他們無意當中的一次交合竟然讓這山中的鳥獸在今年改變了繁殖期,一場風雨過後,洛風摟著二女躺在草床上,回複著巨烈運動後的力氣。

  天山,這個神秘的山巒間,在最高也是最險的一座雪峰上,一座不走近,都無法看到的雪城,雪白雪白的,與天山的雪峰融為一休,一副世外桃花之境。

  夢無涯,天山派現任掌門,雖然已經有一百五十多歲,可是整個人卻還像是天山的冰雪一般,肌膚透著一股冰雪般的晶瑩,到哪�都是一代大美女,哪�有百歲之人的樣子。

  夢無涯坐在這座議廳的最上座上,手支著晶白的額頭,臉色變幻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百多名弟子在雪滿天大師兄的帶領之下,乖乖的站在廳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夢無涯看來冰清玉潔,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可是誰又知道,就是這個女人,手上已經有了不下百條人命,有正道中人的,也有魔門的,還有鬼門的,絕對是名燥一時的人物。

  雪滿天旁邊的弟子輕輕的碰了碰他,向他甩了個眼色,都在這�站了一整天了,師父這還是一動也不動,倒底是什麼事啊,大夥心�都沒有個底,還是慫恿一下大師兄,他們可沒有膽子出聲。

  雪滿天橫了那弟子一眼,裝做沒看見,低著腦袋研究著自己腳下那冰凍而成了地麵,怎麼經過這麼多年的踩踏,沒有一絲的痕跡呢。

  夢無涯的心�激烈的爭鬥著,天山派的心法已經被送了回來,這是雪霜兒的功勞,這個小弟子也是自己最心愛的,倒是沒有白疼她一場,到現在,她還跟在那洛風的身邊,而洛風的身上,就藏著整個修真界最大的寶藏。

  雪霜兒是一步棋,如果這棋用好了,那麼天山派,就可以一躍成為修真界最大的門派,而夢無涯,也可以在修真界�說一不二,想滅誰就滅誰。

  一方是中立保守,愛護好自己的小弟子,一方,是雄圖霸業,跺一下腳,整個天下都會為之亂顫。

  忽,從夢無涯的身上吹出大片的冰寒之氣,身上的衣衫和頭上的秀發,隨著一揚,接著一靜了下去。

  夢無涯的眼中,不再是那種冰氣寒光,而是一種血紅的狂熱,偷眼望去的弟子們心�一驚,連氣都憋住了,生怕哪�有一點點的不對,就會被關進天齊洞�去,那�,想求死都難。

  “派出所有的弟子,找到霜兒,找到之後,不要驚動他們,立刻通知我。”夢無涯說著站了起來。

  “師父,難道您也要出山?”雪滿天心�一驚,湧一種不好的預感來,連忙問道。

  “不錯,現在我們天山派不能再坐等著而錯過這一種次修真界�重新排位的機會。”夢無涯說道,聲音如堅冰一般的冰冷。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七十一章 天山雪蓮

  像是天山派這些大型門派的門下弟子,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走到哪�,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們都會將自己門內的標誌留下,以便通訊,這已經是一種習慣了,雪霜兒,就有這種習慣,其實,也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動作。

  現在回到了中原,又沒有什麼急事,所以,雪霜兒又將這種習慣撿了起來,洛風等人並沒有發現。

  就算是有了這種標誌,天山派想在博大的中土上尋找到了這三個人,也沒有那麼容易,不過,總是比海明潮他們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枯強得多了。

  洛風三人行了一整天方才進入了一個小城�,尋了家客棧安身,剛剛將一身的灰塵洗掉,雪霜兒見到了門內弟子留下的印跡。

  隨著洛風走南闖北,不知不覺已經快有一年了,雪霜兒還真是有些想念師父,還有那個對自己嗬護異常的大師兄。

  向洛風和如玉打了聲招呼,雪霜兒尋著那印跡的指示,找到了城外的一座破廟�。

  天山派三百多名弟子可以說是傾巢而出,弟子雖然不敢說遍布天下,不過在這印跡的指引下,每一個弟子,都可以尋到方圓幾百�的地界。

  明揚,天山派不起眼的一個普通弟子,匆匆的在那小城�留下些印跡後本想趕到下一個地點去,隻是現在沒了約束,他這個年青人的性格也活動了起來,隨手牽了隻母雞,順了隻鍋子,在這小廟�燉起雞來,在那天山上,整天啃雪蓮都快啃成娘們了,一個大老爺們的,天天吃那種滋陰補血的極品東西,都補出虛火來了。

  明揚一邊念叨著一邊向鍋底加著柴,鍋子�發出咕嘟的聲音,燉雞的香味,飄出好遠去。

  “好你個明揚,竟然敢躲在這�偷雞吃。”雪霜兒童心大起,猛地跳進去大叫起來。

  “啊呀。”明揚被嚇得一屁屁坐到了地上,手上那根燒火棍也扔出去老遠,篤的一聲插進牆�。

  “小師妹,你可嚇死我了。”明揚在拔劍的時候,終於看清了跳進來的是誰,長出一口氣,苦笑著又將劍放了回去。

  “你這個明揚啊,也不怕回去後師父聞到你身上的雞味。”雪霜兒說著大咧咧的坐到了那鍋子旁邊,隨手折過兩根小木棍當成筷子,到鍋�撈了隻雞翅膀。

  “這……師妹,你沒事吧?”明揚小心的問道,從前,這個小師妹被寵得可是沒邊沒沿的,什麼時候這麼隨便的吃過東西啊。

  “當然沒事。”雪霜兒將那雞翅膀拿在手�放到嘴�啃著,嘴�含糊不清的說道,跟著洛風跑了這麼長的時間,餐風宿露幾乎都習慣了,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

  雪霜兒一會功夫就將兩隻燉雞翅給啃成了一堆的骨頭,從懷�拿出絲巾摸了下手這才想起正事來,“對了明揚,回去給師父還有大師們都道聲平安,就說我現在挺好的,不用擔心,在外麵,長了好多的見識。”

  雪霜兒說著,臉上笑了起來,確實,跟著洛風的這段時間,隻怕比在山上修煉幾十年見的東西都要多,各種各樣的人和事,都讓雪霜兒大長見識,而不再是從前那個憑著修為,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了。

  “知道了小師妹。”明揚連忙說道。

  “對了,你跑出來幹什麼?好像你沒有師父的命令不能隨意下山吧?”雪霜兒奇怪的問道,明揚雖然是她的師兄,可是資質修為都沒法跟她比,對於這種修為不夠的弟子,各個門派的做法驚人的一至,那就是沒到江湖上去丟臉。

  “對了,師妹,師父讓我們都下山來找你。”明揚連忙說起了正事。

  “壞了,是不是我出來惹師父生氣了?”雪霜兒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雖然師父疼她,可是真要是把她給惹毛了,就算是雪霜兒,也難免要挨上一頓斥。

  “這倒不是,師父是要我們誰見到了你就向你轉達一下她老人的命令,就是一要一直跟著洛風的身邊,然後由我們把消息傳回去,她老人家會親自來見你。”明揚老老實實的說道,有這個小師妹在這�,他連鍋�的雞一塊都沒敢動。

  “師父要見我?那我就回山好了,為什麼要她老人家親自來找我?”雪霜兒不由奇怪的說道。

  “師妹不可,出來的時候,師父特意的囑咐一遍,不管是誰見到了你,都不可以驚動你身邊的人,還要你跟著洛風,在他的身邊等著她老人家的到來。”明揚連忙說道,心�卻不由暗暗叫苦。

  這小師妹雖然可愛,可是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碰上她啊,萬一這師妹不聽師父的話,就這麼跑回山的話,怕是傳達消息的自己,也要有苦頭吃了。

  “師父可真是奇怪,好了,我知道了,我走了啊。”雪霜兒說著拍拍手站了起來,匆匆的跑了出去,出來好半天了,洛風他們可能還在等著自己呢。

  直到雪霜兒離開好半天,明揚這才嘟囔著從鍋�撈出一隻雞腿了,可是咬了一口後,卻怎麼也提不起吃東西的興致了,將雞腿扔回鍋�,坐在地上歎起氣來,為自己的未來擔起了心。

  夢無涯在雪霜兒的心中,那是最高大,最善良的師父,絕對不會做什麼不仁不義的事,所以,雪霜兒並沒不想到夢無涯在打著洛風身上那些典籍的主意,十分聽話的留下印跡,回到了洛風的身邊。

  對於雪霜兒去幹什麼了,為什麼回來後身上還有燉雞的香味,洛風和宮如玉都沒有問,誰還不興有些隱私,比如說,雪霜兒特別愛吃雞,偷偷的跑出去解解饞。

  洛風十分心疼的讓客棧的老板買了隻扒雞回來,全都推到了雪霜兒的跟前,把雪霜兒弄得一愣。

  明揚不敢擔誤,用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回天山,隻是剛剛飛出百多�的時候,就遇到了夢無涯和雪滿天。

  將雪霜兒的消息通知夢無涯,一向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像冰一樣的夢無涯竟然笑了,那一笑,如天山上的最美的雪蓮花一樣,將雪滿天還有明揚都給看傻了,師父漂亮,這個他們打小知道,可是笑起來竟然這般的漂亮,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

  “為師自己去見霜兒,滿天,你跟在後麵,沒有我召喚,不得現身,明揚,去通知其它弟子,向滿天集結。”夢無涯的微笑一收對二人說道。

  “是,師父。”二人同時答道,師父要辦什麼事,是不需要給他們理由的,他們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服從。

  好幾天沒有休息好的三人這會都睡下了,洛風獨自一人一間房,二女睡一間,他們還沒有成親,在這種城�,卻也不好大張旗鼓的住在一個屋子�,就算是洛風想,二女臉皮還薄呢,當然了,半夜偷偷的溜進去除外。

  三人剛剛睡著,二女所住的那間房�,窗子無聲的打開了,一條素白的人影帶著一頭長長的秀發飄了進來,大袖一卷,將雪霜兒無聲無息的卷進了袖子�,宮如玉,竟然連一點感覺都沒有,隔壁的洛風,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素衣人影飄飛出去,不一會,就到了城外那間雪霜兒白天與明揚相會的那間小廟�,輕輕的將雪霜兒放下,將地上那堆快要熄滅的火堆點旺。

  原本殘破的小廟現在被收拾得極為幹淨,雪霜兒,就躲在用天山雪雕絨編成的毯子上,素衣人的身下,也坐著一個雪白的蒲團。

  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怎麼睡著睡著就跑到了自己的那張床上,那雪雕絨編成的毯子,真的好讓自己思念啊。

  雪霜兒翻了個身,猛地覺得不對勁,如玉哪去了。

  睜開眼睛,卻見師父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雪霜兒一愣,“太想念師父了,竟然做這麼真實的夢。”雪霜兒說著,又一頭倒了下去接著睡。

  忽,雪霜兒猛地坐了起來,“師父,真的是師父,天啊,師父,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咦?這是哪?”雪霜兒語無倫次的說道。

  “你這個小丫頭,師父是晚上把你從客棧�帶出來的,這�說話方便些。”夢無涯嗬嗬的笑了起來,這個小丫頭,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呢。

  “師父,你隻要告訴我一聲,我去找你就好了。”雪霜兒嬌聲說道,擠進了夢無涯的懷�。

  “此次事關重大,要不然為師也不會親自來與你相會了。”夢無涯說道。

  “什麼事啊師父?弟子年少不懂事,真不知道有什麼事能幫得上師父。”雪霜兒笑道。

  “這件事,也隻有你才能幫得上師父。”夢無涯說道。

  “呃……師父您真的把弟子弄糊塗了。”雪霜兒可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師父這個葫蘆�賣的是什麼藥。

  “現在,有一部分重要的修真典藉在那個洛風的手上吧?”夢無涯突然問道。

  “嗯……是的。”雪霜兒一滯,答道,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師父的主意竟然打到了洛風的身上,“師父,天山派的典藉沒有被送回去嗎?”雪霜兒不明白的問道,還以為那個送信的弟子把典藉給吞了呢,著實是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已經送回去了。”夢無涯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雪霜兒長出一口氣。

  “師父要你尋個機會,將那洛風身上所有的典藉都拿來給師父。”夢無涯說道,直到這個時候,她都沒有提及一個偷字。

  夢無涯也不是不想親自出手擊殺洛風後將道典搶走,可是一來,這樣影響她夢無涯在修真界�的聲譽,一個不好,那可就是個群而攻之的局麵,二來,洛風那個小子的修為太怪了,在幾十精銳修真弟子的圍攻之下還能帶著兩個姑娘全身而退。

  夢無涯也沒有一擊必殺的信心,如果傳了出去,怕是夢無涯的名聲就要掃地了,所以算來算去,還是雪霜兒來做這件事比較好,大不了到時候一推兩幹淨,實在不行……夢無涯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氣。

  “這個好像不行啊,洛風哥哥想將那些典藉都送回各門派去。”雪霜兒認真的說道,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沒有將懷疑放到師父的身上,還以為師父要代替洛風去做這件事呢。

  “霜兒,這是我們天山派壯大的機會,如果我們能得到那些各大門派的道典的話,天山派,不出百年,便可成為修真界�首屈一指的大門派,就像現在無憂穀,玄空派那樣,等到為師飛升的那一天,你,就是天山派的掌門啊。”夢無涯說話的聲音�透著一股誘惑。

  可惜的是,雪霜兒現在正值年少,隻知貪玩,對那些權力還沒有多大的欲望,再說,再在她一個單純的女孩愛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

  女生向外,這話不假,她還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什麼事要背叛洛風,她也萬萬沒有想到,那種嘴臉,除了在海明潮,李洵等人的臉上看到之外,在自己最最敬愛的師父身上,也看到了。

  雪霜兒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那麼直直的看著夢無涯,一臉的不可置信,夢無涯,則是一臉殷切的看著雪霜兒,等著雪霜兒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複。

  夢無涯哪�會看不出雪霜兒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隻是她將這個小弟子人小養大,對於她的脾氣和秉性,早已摸得透透的,她相信,雪霜兒一定會幫她做出這種事的。

  “霜兒,可能你一時還有些想不通,你沒有做過掌門,不知我們天山的苦處,師父在外,常常會被那些大門派欺負,可是為師卻是敢怒不敢言,為什麼?還不是咱們天山派的勢力弱小。”夢無涯的雙眼已經濕潤了,平生第一次倒出了苦水,而且還是衝著雪霜兒,這個最小的弟子倒出來的。

  “師父……”雪霜兒是默默無語兩眼淚,看著師父那濕潤的雙眼,雪霜兒的心�別提多難受了,胸口像是塞了棉花一樣,堵得難受。

  “霜兒,你回去吧,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想通了,就連著東西出來,師父隨時都會與你會合的。”夢無涯說著,頭也不�的揮手讓雪霜兒離開。

  “師父,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忍心離開,徒兒不走了,徒兒就陪著師父。”雪霜兒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乖徒兒,聽話,去吧。”夢無涯撫袖,真元激蕩下,平平的將雪霜兒送出了廟外。

  雪霜兒哭著喊著撲了回來,可是就這麼一小會,小廟�已經沒有了夢無涯那如天山雪蓮一般的身影。

  “師父……”雪霜兒哭了會,可是夢無涯卻不出現,可能是走遠了吧。

  雪霜兒在廟外直坐到天風發亮,這才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一步一回頭的向小城中行去,直行得看不到小廟,這才提起真元,向小城�飄去。

  “這個小丫頭,竟然害得我流淚。”雪霜兒走遠後,夢遠涯輕飄飄的從廟頂飄了下來。

  一大清早的,看到雪霜兒紅著眼睛從外麵走進來,洛風和宮如玉隻是歎了口氣,誰都沒有去安慰她。

  “洛風哥哥,你為什麼不問我昨天晚上幹嘛去了?”雪霜兒想到傷心處,兩眼又流出淚來,拉著洛風問道。

  “這……霜兒,你是天山派的弟子,你們天山派是個大派,你又是最受寵的小弟子,你的門內師兄都想著你,約你相見也是情理當中。”洛風笑了一下說道。

  “原來你都知道,你是不是跟著我了?”雪霜兒不依的問道,聲音中還有些期待,那證明,洛風很在意她。

  “嗬嗬,沒有,你在修真界�又沒什麼朋友,你出去不是與同門相會又是幹什麼去了?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吧,這事我和如玉都能理解你,好了好了,別哭了。”洛風說著,伸手將雪霜兒抱進了懷�。

  “好了,洛風哥哥你去弄些吃的來吧,我來哄哄我的霜兒姐姐。”宮如玉說著,笑嘻嘻的將這個昨夜沒有陪自己睡的姐姐摟進了懷�。

  看著洛風出去,宮如玉後腳跟過去將門閂上,回身一把將雪霜兒撲倒在桌上,雪霜兒驚叫一聲,宮如玉的小嘴已將她後半聲堵了回去。

  “好姐姐,來,為了安慰你受傷的心靈,妹妹我今天就把身子交給你了。”宮如玉嘻笑著,手撫上了雪霜兒高聳的胸脯。

  “好妹妹,別鬧了。”雪霜兒現在正處於猶豫當中,一麵是師父,一麵是情哥哥,這讓她如何決擇是一個十分煩心的問題。

  胸前一涼,卻是宮如玉一把將雪霜兒的衣服拉開,小嘴也含住了她的胸前那一粒粉紅。

  雪霜兒十分的敏感,當宮如玉把手隔著褲子按到了她的下身輕揉起來的時候,什麼事都忘了,反手一把將宮如玉抱進了懷�。

  “你這個小丫頭,壞死了。”雪霜兒叫著,胡亂的扒著宮如玉的衣服,二女在床上笑鬧了起來,不一會,二女的衣服都脫了個幹淨。

  “啊呀,洛風哥哥一會就回來了。”宮如玉剛剛分開雪霜兒的修長大腿,雪霜兒就驚叫了起來。

  “沒事了,反正他看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宮如玉說著,俯下身去,張口將雪霜兒下體那敏感的一粒小豆含進了嘴�,香舌在上麵舔弄著,弄得雪霜兒嬌喘連連。

  似是要報複一般,雪霜兒伸手將宮如玉的下身搬到了自己的身前,讓她以跨坐的形式出現在自己的頭上,分開那叢黑色的毛發,手指也摸了上去。

  洛風帶了些吃食回來,在門外,便聽得�麵那迷人的嬌喘聲,心中一蕩,這兩個小妖精,比那胡媚娘還要勾引人。

  每次洛風聽到二女自樂的聲音都會十分的衝動,下體在極快的時間�便一柱擎天了。

  真元微動,挑開門閂,洛風閃身鑽了進去,回手再次將門閂上,將手上的食物向桌上一扔,合身就撲向床上。

  門一開的時候,二女便知是洛風回來了,洛風身上的味道,別人聞不出來,可是她們兩個,隔著二�地就能感得出來。

  三條精光的身體在床上扭動著,這本就是一個雙人間,床也夠大,二女身體又嬌小,足夠他們折騰的了。

  宮如玉騎在洛風的身上搖啊搖啊,搖得洛風舒服得直哼哼,偶爾挺動幾下,宮如玉便會發出壓抑的叫聲來,聽得洛風心旌搖拽,下身更是粗大,弄得如玉下身狼藉一片。

  雪霜兒也沒有閑著,洛風將她按在自己的頭上,舌頭靈活的舔著她的下身,雪霜兒此時的痛快一點也不遜色於宮如玉,下身分泌出的沾液,粘得洛風一臉都是。

  三人在床上顫鸞倒鳳,卻沒有注意到,在另一側的隔壁上開了一個洞,一雙如冰水一般的眼睛貼在那洞上目不轉睛的看著。

  直到宮如喘息著自洛風的身上爬了下來,洛風翻身將雪霜兒壓到了身下的時候,那雙眼睛才收了回去。

  夢無涯臉色緋紅,全身燥熱,下身也是癢癢的,“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與洛風有這種關係,怪不得連師父的話也不聽。”夢無涯自語著,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手,在不知覺的時候,伸到了身下,輕輕的揉動著。

  一翻雲雨收後,三人都懶懶的躺在床上,洛風摟著兩個嬌喘連連的美嬌娘,一手一個,各撫著二女的胸脯,他有一種現在就已經成了神仙的感覺。

  雪霜兒這會完全沈浸於雲雨後的餘韻當中,什麼師兄,什麼師父天山派的,全都扔到了腦袋後麵,腦子�隻在回憶著那直欲飄仙的感覺,嘴角微微勾起,滿是幸福的神色,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隔壁的夢無涯一直將這場春宮戲從頭看到了尾,當洛風噴射一番收尾時,夢無涯隻覺得全身一緊,兩腿直發抖,一股津液自胯下激射而出,濕了她的褲子,直到這個時候,夢無涯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一直都處於揉動下身的狀態下。

  夢無涯臉紅得跟火燒一樣,貝齒緊咬著下唇,坐回座上,腦子�淨是剛剛洛風與二女顛鸞倒鳳的影子,雪霜兒,好像替換成了自己,就像是剛剛與洛風在床上行雲雨的不是雪霜兒,而她一樣。

  夢無涯直在座上坐了一個上午,那種高潮後的感也回味了一個上午,當她回過神來,再湊到那洞處觀望的時候,隔壁已是人去樓空,洛風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夢無涯心下一驚,用衣襟下擺匆匆的遮住褲子上的濕跡追了出去,希望自己那個不中用的徒弟跟了上去。


第四集 天下第一刀 第七十二章 如此嘴臉

  大聖門,離洛風他們此時所處的地方並不遠,再有幾百�就能趕到了,而洛風的手�,正有一份大聖門的典藉,洛風並不想吞掉這些典藉,已經將四項中土絕技一項西方魔法融於一身的洛風並不想再讓自己加上一份重擔,光是融合那幾項絕技,就已經讓他危險重重了。

  此時,海明潮他們已經綴上了洛風等人的蹤跡,正拼了小命的追著,洛風與二女並不知道,甚至,連夢無涯遠遠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也不知道。

  雪霜兒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洛風與宮如玉隻是以為她出來太久,想念師父了,隻是安慰,可是雪霜兒卻也隻是勉強的一笑罷了。

  過了陽泉,便離那花果山不遠了,傳說中,這大聖門中當年那個大鬧天宮的孫悟空留下的一支,隻是是真還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大聖門的門主孫了了,修為了得,在修真界�也算是號人物,一手大聖棍,更是無人敢惹,就算是玄空派的掌門青木那種高手,也不敢輕易的動他。

  大聖門本是一大派,隻是這些年來,由於孫了了經管不善,已經走向沒落了,雖然已經在盡力的挽救,可是卻不是一兩日能見起色的。

  這一日,洛風攜同二女到了大聖門的山門處,早已有了經驗的洛風不也多惹是非,先行通報拜山。

  “報門主,山外一自稱洛風的修真不肯通報門派,現在帶著兩個女的想要見您。”巡山弟子回報道。

  “洛風?沒聽過,無名小卒,不見,讓他們哪來的回哪去吧。”孫了了沒好氣的說道,大聖門最生要的典藉百變棍決丟失了,這個棍決孫了了這個門主還沒有學全呢,更何況是其它的弟子。

  孫了了也派出了門下的弟子去追查典藉了下落,可惜的是派出十多名弟子,一個個沒一個爭氣的,空手而手還算是好的,最起碼給門內保留了實力,差勁點的,直接全都栽到西域了,一個都沒有回來。

  大部分典藉都被那些玄空派啊,無憂穀的長老級人物給追回了,可惜的是都落入人家的門派�,還有一些被不知名的人悄悄的奪走,他們大聖門連根行都沒有撈到。

  “最近玄空派的那個大弟子海明潮那�傳出來消息,剩餘的那些典藉都被一個叫洛什麼的給搶去了。”孫了了坐在位子上懊惱的想到。

  “洛?”孫了了突地一驚,這時,那通報的弟子已經走到了門外,正欲禦棍飛去。

  對了,大聖門是不用飛劍的,他們自有自己的一套修真方法,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讓一根棍子隨意變幻大小,能變多大多小,完全是靠個人的修為。

  像孫了了,這個大聖門的第一高手,可以讓一根棍子小到手指那般大,大可以達到百丈長短,傳說當年那位孫大聖,一根金棒,大可直達仙界,小,則可納於虛無,而他們代步的工具,便是人手一根棍子了,人家是禦劍而行,他們,則是禦棍了。

  “回來。”孫了了突地向那出門欲飛的弟子吼道,那弟子本已騰空丈餘了,被孫了了這麼一吼,嚇得一下子從空中栽了下來。

  “召集門內弟子,隨我出去會會那個叫洛風的。”孫了了說著站了起來,興奮的在地上走來走去,這個洛風,他有所耳聞,一個可以在海明潮那種高手帶著幾十修真的圍攻中逃脫出來,孫了了不敢小窺wωw奇Qisuu書com網,點齊的弟子,這種事,顧不得臉麵了。

  “洛風哥哥,要不我們先去別家了,咱們給他們送還典藉還這麼大的派頭。”宮如玉不滿的說道。

  “再等一會吧,人家門派那麼大,那些子想找到門主還要花些時間呢,反正我們又不急。”洛風飄在空中,腳下氣流微微湧動,這風係的魔法用來飛也不難嘛,怎麼那些西方人就是不用呢,洛風心�暗想著。

  可是他完全不知,西方人在用魔法的時候,是現在用精神力與遊離在空氣中的魔力先生共鳴,現用現取,而不像是洛風這樣,仗著強大的真元,強行將風係魔力納進真元當中,用的時候調動一小部分與風係的魔力產生共鳴就好了。

  再等一會,雪霜兒的臉也變了,怎麼說自己也是天山派的弟子啊,這不是不給天山派麵子嘛,可是她卻沒有想,他們壓根就沒有向他們通報門派。

  遠方人影閃動,幾十人禦空而來,當頭的一人,尖臉猴腮,飛得越近看起來越像是一隻猴子,一頭篷亂的頭發挽在腦後,用一根圓棍別著,孫了了這個形像這不由讓洛風想起當年在玄空派的時候,那隻照顧自己生活的玄奴來。

  忽,幾十條人影停了下來,當頭那人一拱手,“在下大聖門門主孫了了,不知閣下可是那位大鬧西域飲馬鎮的洛風?”孫了了問道。

  洛風連忙回以晚輩之禮,“不敢不敢,晚輩正是洛風。”洛風答道,不過心�卻有些奇怪,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名了呢。

  “不知洛風小侄到我大聖門來有何貴幹啊?”孫了了一臉的微笑,隻是他那張猴臉上還長著些稀稀拉拉的黃胡子,這一笑起來,就像是一隻發了火,酸了臉的猴子一樣。

  “是這樣的,我們在西域從那西方人的手�奪回了我中土道典,所以特來送回。”說著,洛風自乾坤袋�掏出了大聖門所屬的道典來。

  “多謝洛風小侄了。”孫了了大喜,連聲道謝當中接過了那道典,就那麼的翻看了起來,從頭翻到尾,確定了是真正的大聖門道典後,這臉上的表情才算是鬆了下來。

  “前輩,我們此行已將道典送回,還有其它門派的道典需要送回,就不多打擾了。”洛風說道,告辭之意已是溢於言表。

  “這個,不知洛風小侄此次在塞外都搶回了哪些門派的道典啊?”孫了了問道。

  “這……”洛風不知該如何做答了,人心險惡啊,這一點,洛風在塞外早已領教過了。

  孫了了已經不用再問了,光看洛風那個表情就知道,隻怕手�的道典還有不少,在這一刻,孫了了心髒猛地跳了起來,臉色也顯出不正常的潮紅色。

  “洛風,你偷取我中土道典,勾結西方蠻夷,人人得而誅之,今天我孫了了就要替天行道了。”孫了了突地臉色一變,指著洛風大喝道。

  “師父,洛風剛剛不是把咱們大聖門的道典送回來嗎?怎麼又成了勾結西洋蠻夷了?”孫了了的身後,一長相頗為敦厚老實的弟子悄聲問道,一點也不識趣。

  孫了了橫了那弟子一眼,氣得差點吐血,回手啪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滾。”

  “孫門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洛風變了臉色,難道天下的修真者都如海明潮那般不知廉恥嗎?在洛風的印象�,壞人的標準就是用海明潮那樣來橫量的,沒想到這個孫了了變起來,比那海明潮還沒有技術含量。

  “哼,你懷藏中土道門典藉,又在西域與那些西洋蠻夷眉來眼去,雖然你給我大聖門一點點的好處,哼哼,可也休想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孫了了一臉得意的說道,心�的小算盤也打了起來,若是能將那些道典都奪回來,就算是不修煉,怕是也能從那些大門大派�換回來不少的好處了。

  “你這個猴子,怎麼那麼不講理啊,早知道,我們就把你們大聖門的東西給扔大海�去。”雪霜兒怒道,這花果山本就離海不遠,雪霜兒可是真的能幹出這種事來,隻是現在東西已經到了人家的手�了,她又能怎麼樣。

  “哼,黃口小兒,竟敢跟我孫某人口出狂言,果然是一夥偷雞摸狗的狗男女。”孫了了冷哼幾聲罵道,回手自發間抹了一把,轉瞬間,一根七尺長棍出現在他的手中,棍子迎風變大,當頭一棒便向洛風打去。

  身為一個前輩,對晚輩連個招呼也不打,直接出手攻擊,這無疑就跟偷襲一樣。

  洛風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一個門主竟然對自已這個晚輩說打就打,孫了了怎麼說也是一個門主,洛風雖說在修真界�也是排進百位以內了,可惜的是,比起這個一門之主來,還要差得遠。

  有心算無心之下,洛風根本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那根烏黑的棒子已經臨頭,二女都驚叫著,來不及做出反應。

  已經變成了黑色的水雲盾忽地出現在洛風頭頂,砰,那根巨大的棒子砸在了水雲盾上。

  水雲盾上水波蕩漾,似是一潭墨水一樣,雖有水雲盾擋上這麼一擊,可是洛風還是悶哼一聲,像是一根被一記猛錘砸中的釘子一樣,直直的釘向地下,轟的一聲,鑽進了堅硬的石地�。

  龍吟聲起,宮如玉怒吼著,三條雪白的龍影撲向孫了了,雪霜兒更是驚叫著,帶著一股寒氣向地上撲去,不管怎麼說,先看看洛風怎麼樣再說。

  “九龍門?”孫了了驚叫一聲,雖然以九龍門的勢力,現在連個三流門派都算不上,可是九龍門那個龍天,卻不是個易與之輩,就算是無憂穀的水月娘們看到他都要掂下斤兩。

  現在擔心洛風的可不止是二女,還有一個女的,那就是一直都偷偷的跟著他們的夢無涯,夢無涯在考慮,是不是要掩藏一下身份偷偷的去救一下場,可是想一想,還是放棄了,天山派的雪寒氣實在是太明顯了,夢無涯可不想暴露身份,把所有的矛頭都從洛風的身上引到天山派去。

  “噢啊。”孫了了大吼一聲,手中那根不起眼的棒子更大,直有十丈之長,一丈多粗,橫掃而出。

  宮如玉眼神一縮,忽,兩條龍影向孫了了射去,剩餘的那條龍影盤旋在身體周圍,人也飛快的向後退去。

  那根可以如意大小的棍子一絞,忽,兩條龍影絞散,棍子忽在伸長,穿過那條龍影,點在宮如玉的胸前。

  宮如玉悶哼一聲,忽地倒飛出去,幾點嫣紅的血跡自嘴角飛濺出去,孫了了嘴角泛起冷笑,這一下還是給龍天老家夥的麵子,要不然,十個宮如玉都要倒在那一棍之下。

  雪霜兒也終於將洛風給挖了出來,洛風麵如金紙,兩眼翻白,呼吸全無,整個人就跟死了一樣。

  “洛風哥,你怎麼樣?”雪霜兒晃著洛風大叫起來,滿臉盡是淚痕。

  “噗。”一口黑血夾著真元氣流從洛風的嘴�噴了出來,臉色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霜兒,我沒事,去看看如玉去。”洛風站起身來,伸手將菜刀拔了出來。

  “你真的沒事?”看著洛風除了嘴角還殘留著一點血跡之外,跟平常沒什麼兩樣,雪霜兒還以為洛風把什麼要命的絕招給用出來了,不由擔心的問道。

  “沒事。”洛風頭也不回的說道,剛剛隻是被那一棍偷襲,打得真元滯住,人也有些回不過氣,那一口悶血吐出去,整個人也輕鬆了好多。

  看著洛風真的是沒事的樣子,雪霜兒這才放下心來,飄身去扶住那在空中搖搖欲墜的宮如玉,宮如玉被孫了了那一棍打下,傷得不輕,體內的真元幾乎都快要震飄了,現在還能飄在空中,已經證明了她修行基礎打得好了。

  看到洛風橫到胸前的菜刀,孫了了忍住樂了起來,修真了這麼多年,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用菜刀的修真者,今天,這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現在說什麼也是多餘的了,洛風的左手在身後做了個手勢,右手菜刀一揚,忽,百丈刀影現,金血二色淩空向孫了了劈去。

  孫了了一驚,菜刀還可以這麼用,看那刀影猶如實質,難道此人修習了大聖門的心法,所以這菜刀也變得可大可小?不可能,在修真界�,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誰可以同修兩門或是兩門以上的心法。

  孫了了卻不知,他今天還真是碰到了一個怪物,不但多種修真心法同修,而且還破天荒的融合在了一起。

  孫了驚歸驚,人還是一閃身,讓過那刀芒,手中黑棍一舉,脫手向洛風找來,這禦棍之術,與飛劍有著異曲同功之妙。

  忽,孫了了的黑棍剛剛離手,身邊起風了,強勁的旋風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孫了了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孫了了卷進了進去。

  洛風轉身就跑,頭也不回的劈出一刀,噗的一聲吹在那變大變大的棍子上,將那根跟了孫了了不知多少年的棍子劈掉尺許長的一截。

  水雲盾現,擋在洛風的身後,將那斷棍之勢擋開,人也逃得更快了。

  菜刀一收,雙手一伸,拉過二女,在洛風的身後,也忽在起了數團勁暴的旋風來,風係魔法,有的時候竟然也這般的好用。

  “咦?”躲在暗處的夢無涯輕咦一聲,沒想到這個洛風竟有這種手段,他的功法怪異,雖然是玄空派的棄徒,可是看那一舉一動之間,絲毫沒有玄空派的影子,難道他又另投名師?

  孫了了一時不慎,被那強勁的旋風卷了進去,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子才脫出那風勁當中,眼見洛風這會正帶著二女落荒而逃,手下的弟子一個個跟傻子一樣,隻知道看,卻不知道追攔,氣得孫了了召回那根棍子,迎風長大,忽在橫掃出去,將那些風勁打散。

  這一棍下去,覺得有些不對勁,將棍子收成三尺多長的時候,這才發現,在棍頭,有一處新鮮的斷口,孫了了這個心疼啊,這棍子打從修真那一天起就跟著他,日積月累,不斷的完善著,把這根棍子說成是他的老婆也不過份。

  “小兒,我跟你拼了。”孫了了沒有好聲大叫著,洛風等人此時已遠去數�之外,孫了了將棍子向身後一背,像是傳說中那隻大鬧天宮的猴子一樣,腳下雲霧生騰,竟是踏去追去,速度奇快。

  這大聖門太是無賴,那門主又強勢無比,洛風不敢拼命,菜刀落到腳下,踏著菜刀,風係魔法為附,速度更是突破了前所未所的極限。

  突空之聲啾響起來,黑芒電射而至。

  洛風突地怪叫一聲,這黑芒他再熟識不過,想當年還曾陪著他渡過修真最為困苦的時期,也直接幫了他相當大的忙。

  雙手一甩,將二女扔了出去,洛風在空中一個淩空倒翻,雖然還是前衝之勢,可是整人人也矮了足有三尺。

  石中劍那烏黑的劍身擦著洛風的鼻尖飛了過去,那熟悉的感覺,讓洛風的心�一痛,這劍,現在已經不是自己的,不知何時才能奪回來。

  孫了了那根長棍也射了過來,洛風這麼一閃,將那石中劍讓了過去,正與那根棍子撞到了一起。

  石中劍的品質,比起洛風手上的菜刀還要高上一截,就憑洛風的菜刀都可以將那根可如意變幻大小的神棍切下一截來,更何況是石中劍呢。

  喳喳,石中劍發切豆腐一樣將那根棍子切成了兩段,整個劍身在空中劃了個漂亮的弧張,再次向洛風的後背身去。

  洛風已有了準備,手一伸,細而長的風旋自手間現在,長劍撞進風旋�,洛風猛地一引,雖然沒能將那石中劍怎麼樣,可是方向卻也改變了些,從洛風的身邊飛了過去。

  孫了了怒吼一起,搶過那兩截長棍,一雙老眼含淚,看著這跟老婆有得一拼的棍子險些嚎啕大哭起來。

  劍光亮起,海明潮當頭接回石中劍,拎在手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現在洛風的視線�,在海明潮的身後,還跟數十名玄空派弟子,依稀的,還有幾個熟悉的臉孔,那是當年在試煉大會上做過對手的。

  “海明潮。”洛風的臉扭曲著,吼出了這個名字,就是這個人,讓他蒙受了太多的委屈,就是這個人,對他一再的落井下石。

  “不錯,是我,洛風,今天遇到了我這個玄空派的大弟子,嘿嘿,想必我是有資格清理門戶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勾結外敵的賊子。”海明潮一臉正氣的說道,再配上他那身大袖飄飄的華服來,更顯得英雄無敵,好一派正派弟子的形像。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隻怕你與那個孫了了打的是一個主意吧。”洛風就算是再好脾氣,也要爆發了,冷言冷語的說道。

  “哼,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總是將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安到洛風哥哥的頭上。”雪霜兒這會扶著宮如玉衝了過來,對著海明潮就噴起了口水,可是海明潮臉上帶著輕笑,微微的搖著頭,甚是瀟灑,相信就他的樣子,也會讓更多的人相信他而不是雪霜兒。

  “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想我玄空派堂堂修真大派怎麼可能會貪圖那些小門小派的典籍呢?隻是放在你這個勾結域外賊人小人手中,我們可是不放心啊,想必由我玄空派來保管歸還誰都不會有意見,孫門主,你說呢?”海明潮將目光落到了孫了了的身上。

  孫了了正抱著那斷掉了一截的棍子正在獨自傷神,聽得海明潮的話,微微一愣,海明潮,那可是正道中近十年來崛起的頭一字號人物,比起那些中小門派的掌門來也毫不遜色,極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屆玄空派的掌門。

  念及這些,孫了了哪還敢一個不字,更何況大聖門的典籍已經到手了,隻是他卻還放不下可以讓自己門派崛起的機會,隻是迫於壓力,猶豫了一番道,“放到玄空派的手上當然放心。”

  “哈哈,孫門主當真是豪傑也。”海明潮仰頭哈哈一笑說道,甚是爽朗,就算是躲在暗處的天山派掌門夢無涯,如不經雪霜兒將前因後果說個清楚,隻怕也要選擇相信海明潮了。

  “一丘之貉,所謂正道,竟是如此嘴臉,虧我還想要將所有的典藉送回,早在我師父離去的時候我就應該認清你們,哼,這些道典,不如就此毀掉。”洛風說罷,揚手揮刀做勢便欲將那些放於乾坤袋中的道典毀於手下。

  “不可。”

  “不要。”一聲是海明潮吼出來的,一聲是孫了了叫的。

  二人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本門派的典籍已經拿了回來,都想再奪得他門的東西來取長補短。

  其實,還有一個不要的聲音叫了起來,隻是所有的人都沒有聽到,夢無涯下意識的叫出口,人也飄飛起來,可是馬上覺得不對勁,人又退了回去,她相信,就算是洛風想要毀掉道典,海明潮和孫了了還不幹呢。

  烏光與棍影同時襲來,洛風手中的菜刀方向一變,脫手向海明潮射去,人也忽地失去了蹤影,海明潮的石中劍與孫了了的大聖棍向一起對撞而去。

  在那一瞬間,洛風將風係的魔法拼了小命的施展出來,一齊加之在自己的身上,整個人像是突然掛上了幾千斤重的鉛塊一樣,猛地沈了下去。

  孫了了發出一聲驚叫,像是個受了驚的女人一樣,猛地噴出了一口血,那根棍子也收了回來,孫了了手上的棍子雖然不起眼,可是大聖棍的威名,修真界�不知道的還真是沒有幾個,而洛風,就是其中的一個了。

  大聖棍雖好,可是卻在石中劍之下,被砍去一斷,就算是那把烏黑的長劍化成了灰,隻怕孫了了也會記它一輩子,現在,哪�還敢讓自己的寶貝去碰那個要命的東西,寧可自己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也要先將寶貝收回來再說。

  【第四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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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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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七十三章 神秘女人

  洛風的手一收,真元調動,與西方所說的風係魔法元素產生共鳴,忽覺體內真元一滯,一口氣沒有上來,憋得臉通紅如血,那已被擠碎,在體內形成了旋窩狀的真元再猛地一鼓,一口氣總算是回上來了。

  吐氣開聲,一聲猛喝,洛風的手向外猛地一揮,卻見他手前已凝聚的一片扭動的氣流射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彎月形的透明風刃來。

  沒有真元波動,沒有天地元氣的感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洛風扔出來的這是什麼東西,就連海明潮都不敢亂接,天知道這個以怪異出名的洛風又弄出什麼玩意來。

  洛風一手拖著一個,帶著二女緊跟著那風刃衝向圈外,洛風隻想趁著現在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天下正道的嘴臉,他已經看夠了,也看煩了。

  身兼多技的洛風,已經有了一代宗師的雛形,差的,隻是火候而已。

  海明潮修行多年,對於玄空派的道法,領悟之深,遠不是學得雜而不純的洛風所能比的,而且,海明潮已經有了一代宗師的能力,隻是被玄空派的各位長老所壓而已。

  在洛風與其擦身而過的時候,海明潮便回過神來,手上的石中劍射出,以更快的速度向洛風追來,洛風三番兩次的從他的手下逃脫,早已讓海明潮怒火中燒,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小子留下來。

  海明潮的牙都快要咬崩了,從他修真有成的那天起,就從來都沒有受過如此之大的打擊,洛風的做為,無疑是向他送出的挑釁的訊號。

  石中劍穿過洛風身周的那些氣流,再穿過那本能一般冒出來的水雲盾,若不是洛風見機得早,及時的彎下腰去,隻怕這把出自洛風之手的石中劍就要將他穿胸而過了,可是就算是這樣,石中劍也劃開了洛風身上的寒蠶衣,將他的後背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出來,鮮血,順著雪白的寒蠶衣流了下來,一直淌到地上。

  玄空派的眾弟子在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不再傻躲著,紛紛放出了手上的飛劍,洛風手上那把菜刀他們早已知其名,哪�敢將飛劍向洛風的身上捅,隻怕到時候倒黴的隻會是自己那可以算做半條命的飛劍法寶。

  出於這種想法,玄空派的那些弟子雖然飛劍去勢甚是威猛,可是卻沒有一個是向洛風身上去的,十分知趣的避開的洛風,可是卻也成功的將洛風的所有去路都封得死死的。

  雖手上的菜刀之利,可是洛風卻也不敢帶著二女冒然闖陣,自己爛命一條丟了也就丟了,可是二女在他的心中無疑就是心頭肉,怎麼舍得讓她們受上一點傷害,不得已,猛地刹住去勢,再度與海明潮等玄空派弟子對峙起來,在玄空派弟子的身後,還有大聖門的人在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分一杯羹。

  “哼哼,洛風,能讓你逍遙十年,那是玄空派不願與你計較,現在精銳盡出,隻怕天下之大,已經沒有你容身之處了。”海明潮冷笑一聲說道。

  “不,你們不是願意與我洛風計較,而是願意與我身上的那些典藉計較,海明潮,我不妨告訴你,這些典藉,你一樣都休想拿去,該是哪個門派的,我自然會送回去。”洛風一臉不屑的望著海明潮說道。

  “喲喲喲,說得可真是好聽啊,我們在西域擊殺西方傳教士,在她的身上,搜出了這個,你還敢說你沒有勾結西域妖人?”海明潮怒吼起來,伸手拿出那本五行道書來。

  “海明潮,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這五行道書是無主這物,修真界�的規矩,無主之物,有緣者得之,既然落入我的手上,便是我的,我送與何人,又與你有何幹係?哼,更何況,這五行道書也不過是最為普通的道典而已,隻怕你玄空大派還看不上眼吧?拿這個說事,豈不是顯得玄空派太過小氣?”洛風說著,冷笑連連。

  以洛風的性子,本不會辯解如此之多,隻是背後那道被石中劍劃出來的傷口卻久久不能愈合,洛風那強悍的體質竟然在石中劍下沒有一絲的優勢,每動一下,便痛沏心扉,洛風也樂得與海明潮在這�扯皮,待背後的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再尋脫身之法。

  “既然是我中土之物,不管是不是秘典,都容不得你這等賊子傳與西域妖人,若是修真界�每個人都如你這……好賊子,竟敢拖延時間,定有同夥,殺。”海明潮雖然說得得意,可是卻沒有得意忘形,猛然反省過來,怒喝一聲,手中石中劍直奔洛風而去,洛風的死活並不要緊,隻要能拿到他手上的乾坤袋就好。

  在海明潮的心�,就算是無法取得那些典藉,隻要能把乾坤袋這個道家極品法寶弄到手�,此行也值了。

  石中劍之威,洛風比誰都清楚,雖然手上的那把可比得起蜀山劍派鎮派寶便之利的金身血紋菜刀,可是也不也硬拼,這兩種武器,無論哪一個受到了傷害,都是洛風不願意見到的。

  隻消片刻,洛風和二女的身上都多出了十幾道傷口,二女貝齒緊咬,一聲也不吭,生怕會影響到洛風的水平。

  二女可憐的樣子,隻要是個男人,都會生出憐憫之心來,更何況,海明潮還是那種一夜無女便不歡愉的大色狼,隻是現在美女與寶物之間,海明潮毫不猶豫的選擇的寶物,女人,隻要自己想要,隨時都可以弄來十個八個極品來,雖然比不得宮如玉和雪霜兒,可是卻也差不多,何苦為了女人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呢。

  海明潮下手欲加狠辣,洛風的菜刀與石中劍接觸兩次,發出兩聲爆響,石中劍什麼事都沒有,可是菜刀上,卻出現了幾個米粒大小的缺口。

  看著洛風和二女那狼狽的樣子,躲於暗處的夢無涯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要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去救他們一把呢?隻是這海明潮也不是一個一般人物,夢無涯雖然有把握放倒他,可是卻對他身後的玄空派甚是忌憚。

  正當夢無涯猶豫的時候,黑影一閃,在場中突地多了一個將全身都包裹在緊身衣當中的怪人,看那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明顯是個女子,再見那露在外麵如玉般的手指,年齡可能不大,也可能是那種修行有成的女子。

  看到這個奇怪的女子突然出現,海明潮明顯的愣了一下,眼隻閃地複雜的神色。

  女子並指如刀,在一陣哧哧聲當中,數道無形的氣流向海明潮射去,再分出幾道射向那些擋路的弟子。

  發愣當中的海明潮被那氣流擊中,整個人如被雷擊一般,顫抖不停,那些擋路的弟子可就沒有海明潮這般修為,凡被氣流擊中者,無不慘叫出聲,痛苦的在空中翻滾著掉了下去。

  孫了了等大聖門眾弟子哪�敢與玄空派的人比肩,眼見玄空派弟子吃了虧,一個個像是被狗在屁股後麵追一樣,退得要多快有多快。

  “走。”怪異的腔調讓洛風想起那艾微兒來,她在說華夏語的時候也似這般腔調,隻是艾微兒像是舌頭伸不直,而眼前這神秘人,卻像是舌頭轉不過來彎一樣。

  想歸想,可是洛風還是借著這個機會,隨同那神秘女子衝出了包圍圈,轉眼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

  一口氣飛出五百多�一行四人這才停了下來,洛風臉色蒼白,二女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傷口已經泛白,卻還在滲出血珠來。

  “多謝前輩相救,不知能否以真麵目見之,洛某日後也好相報。”洛風拱手道,身子卻在空中不住的搖晃著。

  “我們還會相見的,那時再告之身份比較合適。”神秘人用怪異的調腔說著,向洛風點點頭,乘風而去。

  “果然是高人風範。”洛風望著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自語著。

  忽,風聲響起,卻是宮如玉支持不住昏迷了過去,自空中掉落下去。

  洛風邊收起情懷,俯身衝了下去,一把抱住宮如玉,可是他卻也無法止去勢,二人抱在一起向地麵掉落。

  在空中,洛風盡量的翻轉身體,讓自己成為了宮如玉的緩衝墊,砰的一聲掉在地上,再一翻滾,掉進了草地邊的小河當中。

  雪霜兒跟蹌的落了下來,費盡氣力方才將二人從河水是撈了出來。

  三人一動也不動的躺在河邊,任由微風將他們身上的水跡吹幹,遠遠望去,這三人便跟死人一般。

  這一躺便是一整天,洛風身上的傷口也在他強悍的體質下恢複如初,隻是一張臉,還蒼白的嚇人。

  爬起來,自乾坤袋�找出合適的丹藥喂入二女的口中,自己在盤坐在二女的身邊,運起連自己也不知道名字的功法。

  體內那灰蒙蒙的氣旋轉了起來,越轉越快,也是越壓越緊,最終,那氣旋變得隻有雞蛋般大小,如金色的液體一般轉動不休,在那金色的旋渦周圍,灰蒙蒙的淡淡氣旋不時的會融入其中。

  身體數百穴位盡開,吸收著天地間遊離的靈氣。

  洛風睜開眼睛,金光一閃即逝,骨頭都好像又輕幾兩,洛風心下狂喜,沒想到一場大難過後,竟然修為還會有所精盡,難道真的是人至賤則無敵不成?不挨打就無法精進修為?洛風想想都覺得好笑。

  “醒了醒了。”好聽的聲音鑽進了洛風的耳朵,洛風腦子�了陣迷乎,看著那兩張緊張的湊在自己麵前的那兩張俏麗容顏,半晌這才想起,這不就是隨著自己走南闖北的宮如玉和雪霜兒這兩個寶貝嗎。

  不知何時,二女在他的身周搭起了一個小小的草棚,剛好夠三人呆在其中,二女又別出心裁的將草棚修成了半圓形,棚頂上插著各種新鮮的草根枝枝,若不走近的話,根本就看不出這�是一個小小的草棚,可何況那些從天上高來高去的修真者,哪�會想得,洛風這等高手竟然會像是王八一樣躲在這�。

  “我……”洛風張了張嘴,嘴巴竟有些生澀,話明明就在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你睡了整整八天了,我們看你好像是在練功的樣子,所以就沒有驚到你。”宮如玉甜甜的一笑說道。

  “八天。”洛風說著笑了“也不長嘛”

  “你們的傷都好了嗎?”洛風向二女關心的問道。

  “好了好了,你看。”雪霜兒搶著說著,還擺出幾個姿勢來。

  “好了就好,走吧,我們接著上路。”洛風說著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身體。

  “上路?幹嘛?”宮如玉迷乎的問道。

  “傻丫頭,別忘了,我們的手上還有別人的東西呢,人家的東西,咱們總是要還給人家不是。”洛風嗬嗬的笑道。

  “哼,洛風哥哥你才傻呢,你忘了那個大聖門啦,咱們剛給他東西,他就反過來敲詐咱們,依我看啊,別的門派也差不多。”宮如玉氣乎乎的說道。

  宮如玉口無遮攔的話讓雪霜兒的臉色有些不自在,她的身上還有師命壓著呢。

  洛風注意到了雪霜兒臉色的變化,連忙伸手刮了一下如玉的小鼻子,“小丫頭,別亂說話,天下的修真門派哪�都可能像是玄空派,大聖門那樣,你看人家霜兒的師門雪山派,就沒有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洛風的話讓雪霜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次欲張嘴將師門的意圖告訴給洛風,可是自小所受的師門為尊的思想,讓她幾次又將嘴閉上了。

  “洛風哥哥,萬一這一次我們再送,他們再反悔可怎麼辦啊?”宮如玉問道,似是也承認了雪山派的高風亮節。

  “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先將東西放到一個秘密的地方,然後我們再用信函通知各派去取不就得了。”洛風說著嘿嘿的笑了起來,為自己的主意而喝采。

  三天之後,無憂穀的小輩二號人物鐵甜甜那個大漢將一封密函送到了師父水花大師的手上。

  信函上寫著掌門水月大師親啟,水花大師將這封密函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著,幾次欲拆開,可是卻都停下了手。

  “師父,為什麼不拆開看看?”鐵甜甜輕聲問道。

  “你接到這封信的時候都有誰看到了?”水花大師不動聲色的問道。

  “當時這封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穀外的大石上,巡山弟子看到後交給我的。”鐵甜甜說道。

  “這就不好辦了,水月掌門昨天才出關,如果她能再晚幾天的話,我拆開看看倒也無所謂,再封回去就是,可是我們現在拆開,隻怕水月知道點什麼,對你以後的前程影響不小啊。”水花大師說著將那封信又遞給了鐵甜甜,“去吧,把這封信送還給水月掌門。”

  “師父,也許,這封密函就是我們的機會呢。”鐵甜甜那豹環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也許這�就是水月掌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這樣的話,我們不就可以……”

  “不可,水月這一生,我這個做師弟的再了解不過了,除了年輕時有些衝動外,修為有成之後,更是毫無一比一的行差踏錯,還有,你以為,我們無憂穀就隻有飄仙決這一種心法而已嗎?哼哼,真正的寶貝,都在水月掌門那�,她不拿出來,就算是我們可以奪得無憂穀,也是妄然,最後隻可能淪為三流門派。”水花大師微笑著說道。

  看著鐵甜甜捏著手上的密函猶豫不決的樣子,水花大師不由搖了搖頭,“徒弟,如果你硬要賭這一局的話,我敢肯定,你輸定了,以後將再無翻本的機會了,做大事的人,要有耐心,為師可以一等就是近百年,你連這一點耐心都沒有嗎?”

  “這……師父,弟子知錯了。”鐵甜甜的臉上紅了陣白一陣,最終還是停下了頭,帶著那封秘函去送給水月大師。

  水花大師笑了一下,自己這弟子雖然資質也隻能勉強算是上等,可是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錯能改,在這一點上,遠遠比那李洵強太多了。

  鐵甜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自己將信送進去不大一會,水月大師便出了穀,不到一個時辰又回來,然後便下令通知李洵等無憂穀弟子速歸。

  五天後,靈波寺也收到了同樣一封秘函,上寫靈波寺方丈親啟。

  靈波寺的和尚可能是修佛修傻了,也可能是沒什麼心眼,也可能,是方丈的威嚴太甚了,守門的小和尚拾到密函便在第一時間將信件交給了方丈大寂禪師。

  世人都以為靈波寺是天下三大修真之地之一,住持方丈的修為肯定會高深無比,可是卻錯得離譜,大寂禪師雖高齡一百八十歲,可是卻不懂絲毫的修真之術,但是佛法精深,三萬八千佛經,當世怕無人比大寂禪師更加精通的。

  靈波寺所有的修真之術都來自於一卷名為《貝葉佛》的經文當中,而這部經文,也因此成了修真至寶,靈波寺的鎮寺寶典。

  靈波寺雖然也有一半以上的和尚修習修真之術,可是靈波寺卻不似其它佛道等家的修真之術那般,一代代的傳承,而是由羅漢堂的住持挑選出自願修真,資質又比較好的弟子,自行研讀,自行參悟,其中,少為和尚是修為最高,也是佛法精深的弟子。

  大寂禪師雖然自己並沒有修習修真之術,可是也知道,如果寺內沒有了這貝葉經的話,隻怕以後靈波寺隻能跟那些凡塵中的小寺搶飯碗了。

  大寂禪師想到這�可不是為了什麼凡塵俗象,而是為了佛法,有著崇高的地位,這佛法宣傳起來也快了很多,所以大寂禪師相信,就算是佛祖,也希望看到靈波寺蓬勃發展。

  當那封密函被拆開以後,大寂禪師那如古井一樣,一絲波紋都沒有的心也不禁抖一抖,失落的貝葉經,終於有了下落。

  羅漢堂的住持,大凶和尚親自離寺,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將貝葉經請了回來,恭迎貝葉經,便得靈波寺那隻有掌門上任或是有重大功德的和尚歸西時才會響起的古鍾敲了二十四響。

  從無憂穀到靈波寺之間的小派,有丟失典藉的,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收到了秘函,也都成功的尋回了自己的道典,一時間,各派喜氣洋洋,不過在表麵的祥和之下,在背後,也悄悄的伸出了尖刀。

  洛風的所作所為,無疑承認了各家所失的道典都在他的手上,洛風,一時間成為了旋渦的最中心,隻是一行三人,行走得極為隱秘,華夏大地那麼大,隻是尋這三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

  那些丟了典藉,又沒有送回來的門派,將所有的精銳弟子,甚是燒火劈柴的弟子都派了出去,將方圓幾百�布下眼線,對他們唯一的要求便是,隻要見到一男二女三個修真者,立刻回報,派內的長老級人物一天十二個時辰待命,隨時準備出擊。

  靈波寺歸來,夜間,三人在山間搭了小屋,洛風嘿嘿怪笑著向二女爬來。

  小小的草棚�,一時間春色無邊,一時風雨暴起,喘息嬌吟不絕,淫扉的異味也隨風飄出數�之遠。

  一聲巨吼,伴著女人的尖叫,風收雨歇,疲勞的三人就那麼赤著身體摟在一處睡了過去。

  夜�,吃多了水果的雪霜兒尿急,披了衣服出去解手,忽在,大力傳來,雪霜兒被拖著橫�向一片小林當中飛去。

  雪霜兒正在尖叫反擊,可是這力量熟得很,似是與自己一脈相承,隻是要比她強大得多,雪霜兒一下子麵如土色,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師……師父。”雪霜兒攏緊了衣服,隻是還有大半的春色若隱若現,就連夢無涯都不由吞了口口水,一股醋意湧上,自己這弟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成熟漂亮了呢。

  “霜兒,你是不是有了野男人就把師父,還有你的師門給忘了?”夢無涯低吼著。

  “弟……弟子不敢。”雪霜兒一驚,撲通了跪了下去,外衣滑落,露出了那佼好而又迷人的胴體。

  雪霜兒自長大以後,除了在洛風和宮如玉的麵前之外,還從來都沒有在別人的麵前,哪怕是自己師父的麵前光過身子,大羞之下,想要將衣服撿起來披到身上,可是卻又不敢動,紅著臉,低著頭,尷尬的跪在原地,如果此時地上出現一條地縫的話,雪霜兒會毫不猶豫的削尖的腦袋鑽進去。

  夢無涯呆呆的看著雪霜兒的胴體,胸前的那兩座山峰,好像比自己的都要大啊,那皮膚,竟然比自己都要嫩……

  夢無涯不由一樣樣的比了起來,比到最後,除了自己長得比雪霜兒好看一些,多了一絲成熟女人的味道外,竟然無一樣勝過雪霜兒,爐火,哪怕是修為再好的女人,也會生出這種本能的性緒來。

  夢無涯長吸幾氣,將天山的雪寒氣快速的運轉了幾遍,絲絲的涼意讓她清醒了過來。

  一紅一白兩個小小的瓷瓶扔到了雪霜兒的麵前。

  “白的是迷藥,紅的是解藥,先吃下解藥,再次迷藥的瓶子拔開,一刻鍾之內,就會迷倒那二人。”夢無涯冷冷的說道。

  “師父……”雪霜兒猛地�起了頭,眼中落下幾滴清淚。

  “明天,明天我就要看到我想要的東西,記住了,你永遠都是天山派的弟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山派。”夢無涯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去吧。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七十四章 紅顏玉隕

  “是。”雪霜兒輕應一聲,伸手撿起自己掉落的衣服披在身上,慢慢的退了回去。

  雪霜兒一臉的愁容,師父的命令讓她麵臨著人生最大的一個決擇,一邊是師門,一邊是愛人,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雪霜兒那泡尿也沒有撒成,就那麼混混噩噩的走了回來,倒在洛風的身邊,洛風與宮如玉都知雪霜兒出去,也知道她回來,三人之間,早已形成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默契,不用睜眼便知是雪霜兒回來,他們誰也沒有在意。

  雪霜兒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直到有人推她,她才醒過來,發現,太陽已經升起好高了。

  “雪霜大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宮如玉穿戴整齊的趴在雪霜兒的跟前,手上玩捏著她那豐滿的乳房,嘴�不住的調笑著。

  “好妹妹,不要鬧了,我今天有些煩。”雪霜兒有些心煩的說道,若是放到從前,隻怕她早已是將宮如玉壓到身下,上下其手玩鬧起來了,可是昨夜的事讓好的心�像是揣了一隻小兔子一樣,總是覺得宮如玉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賊一樣。

  “霜兒,你怎麼了?不要緊吧?我師父說過,咱們修真者要麼就不得病,如果真的要是病起來的話,那可是會要命的。”洛風鑽進了草棚�,緊張兮兮的問道。

  “沒事,隻是有些心煩而已。”雪霜兒停著頭不也看洛風那關心的眼神。

  穿戴整齊後,三人再次上路了,他們的手上還有十幾份典藉沒有送還,這一次,他們要向南走了,從東走到了西,再從南走到北,也就送得差不多了。

  雪霜兒覺得極不自在,好像身後總是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一樣,雙好像宮如玉和洛風總是有意無意的用懷疑的眼神在看著她。

  “霜兒,你怎麼了?”洛風突然停下來問道。

  雪霜兒現在的臉色難看極了,似是戴上了一個毫無生機的麵具一樣,而且,還在不斷的流著汗,想要修真者,特別還是雪霜兒這種修真高手流汗,淡何容易,洛風更加確定雪霜兒是病了。

  “沒……沒什麼。”雪霜兒正在走神,被洛風這麼一問,嚇得一個激靈,險些從空中掉下去洛風向下看了看,腳下是一處此起彼伏的山丘,大片的荒草覆蓋其上,還有些一人許高的小樹叢。

  “走吧,我們下去休息一下,霜兒好像是病了,不要急著趕路誤了她的身體。”洛風說道。

  “我早就想說了,隻是霜兒姐的性子太急了。”宮如玉也是連連點頭,二女從一開始的爭搶吃醋,到後來共侍一夫,情同姐妹,這其中的感情,不足為外人道也,哪怕是洛風,也遠遠無法理解二女之間的感情。

  “我……我去解個手。”雪霜兒說著,轉身向不遠處的小樹林跑去。

  “小心點啊。”正在給雪霜兒用茅草鋪床造棚的洛風和宮如玉同時叫道。

  一頭紮進了小樹林,雪霜兒用顫抖的動作拿出了師父夢無涯交給她那一紅一白的兩個小瓶子。

  自紅色的小瓶子倒出一粒小指頭大小的藥丸來,藥味辛辣,吃下去卻是一點的反應也沒有。

  將那個白色的小瓶子那塞得緊緊的瓶寒拔了出來,無色無味的氣體飄了出來,連雪霜兒周圍的小樹都變得蔫了許多。

  “對不起。”雪霜兒念叨著走了回來,那個白色的小瓶子,就藏在她的衣服底下。

  “霜兒姐,快點,你的床我給你鋪好了,棚子也搭完了,咱們在這�休息一陣再走。”遠遠的,宮如玉便向雪霜兒招手叫道,人也迎了上來。

  宮如玉扶著雪霜兒向回走來,隻是幾十步而已,可是走到後來,卻變成了雪霜兒摻著宮如玉了,宮如玉此時已是兩眼翻白,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下。

  雪霜兒真遠透入宮如玉的體內察看了一翻這才稍放下一點心來,她隻是昏迷了而已。

  “我的天啊,這是怎麼了?”看著宮如玉的樣子,洛風驚叫起來,剛剛病倒一個,怎麼這會又昏去一個。

  “我……我……”雪霜兒說不出話來,滿臉都是愧色。

  洛風身體一晃,一頭栽倒在地上,雪霜兒撲通一聲跪在了洛風的跟前,淚流滿麵。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山派,你應該覺得驕傲,有什麼好哭的。”一聲厲喝自雪霜兒的身後傳來,卻是夢無涯自暗處顯出身形來,一路跟蹤下來而沒有被洛風發現一絲的痕跡,可見夢無涯身後之高明。

  “可是師父,我早已是他的人了,做出這種事來,又讓我以後以何種麵目見人啊。”雪霜兒哭得梨花帶雨,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哼,那又有什麼,為了天山派,你做一點小小的犧牲又有什麼大不了,過一陣,師父給你尋個好夫婿罷,徒弟,把那些典藉給為師拿來。”夢無涯麵無表情的說道。

  “師……”

  “拿來。”夢無涯一聲怒喝,把雪霜兒嚇得全身一抖,這才從洛風的身上翻找出那個乾坤袋哆哆嗦嗦的遞給夢無涯。

  “有了它,天山派總有一天會成了天下第一大派的,哈哈哈。”夢無涯抓著手上那個精美的乾坤袋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就算是你有了它們又能怎麼樣,修真者不可能一次同修兩種以上的功法,這個道理,你應該清楚得很吧。”原來應該被迷昏倒地的洛風突地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草葉似是嘲諷的說道。

  “洛風哥哥?”雪霜兒驚叫起來。

  “放心吧,你洛風哥哥我是個怪物,那點迷藥隻能對如玉有用,可是對我,卻隻有那麼一點用,在你師父一出現的時候,我就醒了。”洛風笑了笑說道,不著痕跡的橫移了一步,將倒地昏迷不醒了宮如玉護在了身後。

  “哼,黃口小兒,豈知修真之術的博大精深之處,若能將幾種功法融合起來的話,試想天山之下,又有誰敢與我天山派對抗?”夢無涯冷哼一聲說道。

  “嗯,你說的聽起來好像是沒有什麼錯,可是你看看我,還不是被人家像是追狗一樣追著滿天下跑,我不妨告訴你,我現在身具至少五種功法,而且,已經融合,在融合這幾項功法當中,晚輩可謂是九死一生,真不知道運氣怎麼就那麼好,一直活到了現在。”說到這�,洛風苦笑了一下。

  “可是現在我就算是身具了幾種功法融合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海明潮追得滿天下跑。”洛風說著苦笑連連。

  聽到洛風如此說,夢無涯不由臉色劇變,難道所有的夢想在今天就要全都拋開不成?跟了他們一路的夢無涯明顯的知道,洛風,是不可能說謊的,如果他是那種人的話,那麼他直接就把所的功法都帶走算了,何苦要費盡周折的將所有的東西再送回去。

  “你修真多少年了?”約有半刻鍾的靜幽後,夢無涯似是想通了什麼一樣,突然問道。

  “十幾年,不到二十年。”洛風愣了一下,在心�算了算,脫口說道。

  “修真不到二十年,便可以與修行至少五十年的海明潮打成平手,而且對方還占了飛劍之利,修真不足二十年,便可與各大門派的掌門相鬥,就憑你這身修為,已經說明了融合各派心法後的成果,你已經實驗過了,我還怕什麼?”夢無涯越說越是得意,最後仰天大笑了起來。

  “師父……”看著夢無涯失態的樣子,雪霜兒不由叫了起來。

  夢無涯突地止住了笑聲,眼中精光閃過,雪霜兒不管怎麼說也是夢無涯最為寵愛的一個弟子,自小便跟隨她修行,而雪霜兒又乖巧懂事,會看眼色,在夢無涯那眼中精光亂閃的時候心下便暗叫一聲不好。

  “此子前途必定不可限量,留得他,日後定會多出一敵手來,不如趁著現在他羽翼未非之時……”夢無涯心頭想著,手上已經有所動作。

  手微一揚,寒氣聚於手前,修為到了夢無涯這種宗師的地步,飛劍法寶等隻能算是輔助手段了,有了飛劍法寶,威力更加,若是沒有,一擊也足以驚天地泣鬼神了。

  洛風在夢無涯仰天大笑的時候便已知要壞事了,可是剛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寒氣已經襲體,而此時,洛風身後的那把菜刀,才剛剛自鞘內彈出來。

  香風襲來,卻是一直都在他身邊的雪霜兒撲到了他的懷�,一雙幽怨而滿含歉意的大眼睛望著洛風。

  “不……”洛風一聲驚吼,二人的身體猛地一震,接著倒飛出去,滾燙的熱血打在洛風的臉上,讓洛風的眼前血紅一片。

  夢無涯在洛風的眼中,變成了一個散著血色的魔物,金血二風閃動,菜刀射出,竟還隱帶風雷之聲。

  夢無涯沒想到自己那個傻徒弟竟然為了一個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微微一愣,壓力撲麵而來,那銳氣,老遠便讓夢無涯的臉上多出兩道傷口。

  撲,一聲輕響,金身血紋菜刀穿過夢無涯的身體,洛風的鋼牙一錯,手決一引,菜刀呼嘯著轉了回來,向夢無涯的腦袋劈去。

  夢無涯本能的一偏頭,菜刀呼嘯而過,切斷了她幾縷秀發,還有,右肩的一根手筋。

  啪,手一鬆,抓在手上的乾坤袋掉了下來,菜刀掛著那個乾坤袋在空中轉悠了兩麵三刀下,帶著乾坤袋回到了洛風的手上。

  夢無涯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胸前,兩座高聳的山峰之間,突地爆出一團血霧,夢無涯尖叫起來。

  雖然菜刀穿體而過,菜刀上傳來的真元雖然怪異,可是在夢無涯這種大高手的真元本能運作之下,很快的壓製了下去,雖受重傷,可是卻並不致命。

  夢無涯尖叫,是因為,她無法相信,自己竟在這麼一個修行不足二十年的後輩手上受了重傷。

  洛風的臉似是能結出冰來,輕輕的將雪霜兒放下,好像動作大一點就會傷到這個美人一般。

  洛風慢慢的站了起來,一臉的嚴霜,束起的頭發發出一聲輕響,束頭用的藤條被崩斷,一頭尺長的頭發無風自動,身上的寒蠶服被真元鼓蕩得裂裂做響,嘶的響聲當中,當初被海明潮劃破,後又被雪霜兒那雙巧手給縫補上的口子再次撕開。

  洛風身上的氣勢一漲再漲,夢無涯大驚,就憑洛風此時的氣勢,就算是沒有受傷時的夢無涯,隻怕也要掂量一下才敢動洛風。

  突地,洛風的腳被抓住了,力量小得可憐。

  “洛風哥哥,讓她走吧,她必竟是我師父。”卻是雪霜兒虛弱的說道,臉上的氣色好了很多,嘴�也不再流血,眼中更是重現神彩。

  “霜兒。”洛風俯下身去。

  “洛風哥,我其實並不想這麼做,真的,我不想啊,隻是師命難違,我真的不想,我對不起你。”雪霜兒說著嗚咽的哭了起來,嘴角再次流出血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並沒有怪你,真的,沒怪你啊,霜兒,你不要想那麼,乖,躺下,不要動。”洛風柔聲說道,輕輕的摸著雪霜兒那顯出不正常紅色的臉蛋,像是在摸著一件精美的瓷器一樣。

  此時,正是夢無涯動手的大好時機,夢無涯不是不想動手,隻是,真元剛剛一動,一股完全不屬於她的真元憑空的冒了出來,在她的真元�攪動著,完全攪亂了她真元的運行。

  夢無涯完全可以稱為一個大師級人物了,有異種真元在體內亂搞,沒有什麼比這事更大的了,一個不好,隻怕這身修為就廢了。

  夢無涯選擇了一個最為不光彩的做法,悄悄的溜走了。

  當洛風安慰下雪霜兒,卻見夢無涯已經沒了影子。

  “洛風哥哥,謝謝你,嗬嗬。”雪霜兒說著說著,笑了,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句話。

  “霜兒,霜兒,你怎麼了?霜兒,你不要嚇我啊。”洛風的聲音�帶著哭腔,自乾坤袋�摸出一大堆的藥瓶子,也不管是什麼品種了,一股腦的向霜兒的嘴�塞去。

  雪霜兒的聲音越來越停,那個紅色的小瓶子從雪霜兒的手中滾了出來,她,帶著微笑,再也不動,也不語。

  “霜兒!”洛風搖著雪霜兒大吼了起來,可是,沒用了,一點用也沒有了,雪霜兒體內的真元已停,對於修真者來說,真元停止了運行,那就意味著,這人再也沒有救了,哪怕是大羅金仙再世也是一樣。

  “吼。”一聲如野獸般的怒吼,響沏四野,大小獸類驚叫而起,四散奔跑,天空飛鳥羽毛亂飛,無數的飛鳥被這一吼震碎了心膽,自空中掉落下來,掙紮幾下後便西歸了。

  宮如玉打了個哈欠,接著又是幾個噴涕,一嘴都是辛辣的味道,難受之極。

  “我的天啊,我的嘴�怎麼都是這個味啊。”宮如玉叫著自地上跳了起來,卻見洛風迎著微風,立在一個突起的土包前,手�抱著一截木頭,不知正在幹什麼,像是沒聽到宮如玉的聲音一樣。

  “洛風哥哥,你怎麼了?”宮如玉晃晃還有些迷乎的腦袋,向洛風走去。

  “小些聲,別驚醒了霜兒。”洛風用極輕的聲音說著,手在那截木頭上劃動著,發出滋滋的聲音。

  “霜兒?在哪?”宮如玉小聲的問道,他還以為雪霜兒正在睡覺。

  “她在這呢。”洛風說著,一指那個土包。

  “什麼?她怎麼跑到土�睡覺去了?難道還覺遁甲宗的本事不成?”宮如玉嗬嗬的笑了起來。

  啪,一聲輕響,洛風將手中的那截大腿粗四尺多長的木頭插進了那土包的前方,手在那木頭的一端一拍,木頭兩尺長的一截拍進了土中。

  “愛妻雪霜兒之墓,夫,洛風留。”宮如玉好奇的念著那木頭平滑處的字,“洛風哥,你這是幹什麼啊?開什麼玩笑。”宮如玉的臉色變了。

  洛風沒有出聲,隻是出神的看著那粗製的木碑。

  “洛風哥,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點告訴我,倒底發生了什麼?”宮如玉大叫起來,使勁的晃著洛風,怎麼自己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變了呢?

  “倒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啊。”宮如玉急得流出淚來,錘打著洛風,狀若瘋婦,雪霜兒雖然與她在爭搶著一個男人,可是經過了這麼久,她早已經習慣了有一個人與他分享著身邊的男人。

  洛風就那麼的站在風中,癡癡的望著雪霜兒那個簡陋的墳墓,還有那個簡陋的墓碑,任由宮如玉如何錘打,都如山中野鬆一般,一動也不動,一臉都是呆傻的樣子。

  如玉累了,陪著洛風站在雪霜兒的墳前,兩個人誰都不動,這一站,就是整整七天啊。

  如玉甚至有些羨慕躺在地下的雪霜兒,雖然死了,可是至少得到了洛風的認可,墓碑雖破,可是最起碼上麵還著愛妻兩個字,而自己,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洛風的認同。

  “如玉,你走吧。”七天水米沒進,洛風的聲音有些嘶啞。

  “去哪?”如玉的聲音更是走了調,小得像是蚊子叫。

  “回到九龍門,跟著我,太危險了,我已經失去了霜兒,不想再失去你。”洛風啞著嗓子說道。

  “可是我不在乎。”如玉說著,淚水流了出來。

  “可是我在乎,我不想失去你們兩個,乖,等我安定下來,再去九龍門找你,等著我,時間不會太久的。”洛風說著,走上前來,摟住了宮如玉。

  “我,我不走,你也不要趕我走好吧?”在洛風的懷�,宮如玉仰起頭,看著洛風的眼睛說道。

  洛風沒敢看如玉的眼神,抱著累得手腳發軟的宮如玉坐了下來,摟著她,像是拍嬰兒入睡一般的拍著如玉。

  “不要丟下我,就算是再危險,我也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宮如玉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終於疲勞的睡去,在睡夢中,她那好看的娥眉還在微微的皺著。

  洛風將如玉抱進了那個草棚�,起身又去尋了些新鮮的青草,將這個草棚重新的裝飾了一下,變得更為隱密。

  “洛風哥哥。”如玉驚醒了過來,翻身坐起,可是洛風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來抱住她,周圍,除了些蟲鳴鳥叫聲之聲,再無其它聲息。

  宮如玉心中湧起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慢慢的回過頭去,卻見在那草棚的門口處立著一個木片,半寸深的凹痕寫著些字。

  “如玉,對不起,我還是不能再帶著你走了,你速回九龍門等我,我辦完一切事後就回九龍門找你,我們在一起,再也不出來了,聽話。”

  看著那熟悉的字體,宮如玉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跪在地上大哭了起來,聲音悲涼之極。

  如玉收起淚水,臉上重現堅毅的神色,幾把將那木片揉碎,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尋著南方追了下去。

  傷重的夢無涯尋了處僻靜之所,靜心的打坐了幾天,方才將那怪異的真元清除出去,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隻是不知為何,在她的兩乳之間和後背處光滑的皮膚處,卻有著兩道指長的疤痕。

  修真者受了傷,隻要經過休養,一般都不會留下傷痕的,可是被洛風的菜刀劈中,卻留下了十分明顯的疤痕。

  “洛風,就算是我得不到那些典藉,也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心疼的摸著胸前的傷疤,夢無涯恨恨的自語著。

  天山派中,不日便傳出了天山道典再次被盜的消息,這一次連是誰盜的都說得個清清楚楚。

  而這個人,現在幾乎已經響沏了修真界,此人便是洛風。

  一方麵,是傳出洛風偷人家道典的消息,而一方麵,卻又不斷的傳出洛風將其它門派道典送回的消息。

  沒有人關心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對於現在這些搶各種典藉早已經搶昏了頭的修真者們來說,這潭水越混越好,更加沒有誰相信,那麼多的道典落入了洛風的手上,而洛風卻沒有看上一眼,說不定,他自己早已經將所有的典籍都背了下來呢?

  夢無涯所傳出的消息,還有派出的追殺人手,隻是一個催化劑而已,各大門派再次掀起了追捕洛風的高潮。

  洛風發現,自己竟然像是一隻過了街的老鼠一樣,而他又不願多傷人命,隻得躲著那些被利益衝昏了頭的修真者們,萬分艱難的將一件件的典藉送還給人家。

  看著手上最後一份薄薄的典藉,洛風苦笑了一下,隻剩下最後一家了,遁甲宗,這個不入流的小派,也許,他們也正擺開陣式在等著自己上門吧。

  洛風這一段時間,修為倒沒什麼精進,隻是對各門各派的認知更加清楚了,貪得無厭的有之,高風亮節的有之。

  在千�之外,將遁甲宗的典藉藏好,打昏一個藏在大樹�的遁甲宗弟子,在他的懷�塞了封信,轉身飄然而去。

  可是意外,就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發生了,那名遁甲宗的弟子非但沒有將信送回,反而偷看了信中的內容,被這一段時間的事件激起了貪婪之心,取走了遁甲宗的道典。

  此人後流落東瀛,更名鬆下樹野,創東瀛風火山林一門,傳承千年之久。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七十五章 像菜市場

  洛風並不知自己敲昏的那名連三流都算不上的弟子起了貪心,吞了遁甲宗的典藉,此時他已經向九龍山的方向行去,那�,還有宮如玉在等著他,轉眼就過了兩個月,也許,如玉已經急了。

  可是宮如玉此時已經行過了太行山,四處的瘋狂的打探著洛風的消息,可是幾乎滿天下都是在找洛風的修真者,別人都沒有找到,如玉又如何能找得到呢?就算是別人知道,又怎麼會告訴她?

  洛風現在可是一個大名人了,那些四處尋找洛風的修真子弟們,人手一張洛風的畫像,逼真之極,修真界�,你可以不知道修真第一高手是誰,也可以不知道修真第一美女是誰,可是如果你不知道洛風是何許人也,隻怕會笑掉同行的大牙。

  宇文及格,茅山派的大弟子,這一日追了幾百�,終於在幽州城外將一個為禍一方的千年厲魄收掉,著實費了好大一翻勁。

  宇文及格剛想縱劍回山複命,可是迎麵行來一人,此人似是三魂七魄不全一樣,一副渾噩的樣子。

  出於職業的本能,宇文及格多看了幾眼,是不是魂魄出了問題,自己順手治好他算了,誰叫他趕上自己心情好的時候了呢。

  宇文及格越看此人越覺得眼熟,就好像是多年的老友見麵,卻怎麼也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一樣。

  當那人迎麵交錯而過的時候,宇文及格一拍腦門,再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光,這人不就是那傳遍修真界的洛風嗎?他的畫像好像自己的手上還有一張。

  洛風有眼不能視,隻顧著低頭趕路,當所有的典藉都送了回去後,洛風隻覺得全身都是一輕,可是心底卻又覺得悶得發慌,好像自己突然從繁忙當中變得無事可做的一樣。

  宇文及格悄悄的跟在洛風的身後,幾次想要出手攔截下此人,可是卻又覺得心�有些發慌,有道是人的名樹的人影,這洛風將整個修真界都攪得動蕩不止,更是能從玄空派和大聖門兩個強力門派的包圍下脫困而出,當年西域更是讓他名震四野。

  宇文及格也是一派的大弟子,可是他卻並沒有那些大派大弟子特有的那種傲氣,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比起玄空派大弟子海明潮來,隻怕是兩個自己都不是人家對手。

  而麵前這個洛風,卻可以在海明潮帶領的十數名弟子的手下逃脫,那要是自己出手呢,隻怕人家回手一菜刀就把自己給結果了。

  跟了洛風整整一天,可是洛風卻毫無所覺,隻是想著自己的心事,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一樣,而且,已經有別的門派弟子發現了洛風。

  這一切,都看在宇文及格的眼中,不能再等了,宇文及格想道。

  三支玉符自宇文及格的手上飛了出去,流光閃過,玉符追到了洛風的頭上,啪的一聲炸開,蒙蒙的毫光閃動,似有形之物一般,緊緊的勒進了洛風的體內,沒入了洛風的身體。

  束魂符,茅山派高級法術,專門束縛魂魄,防不勝防,練到極處,可以同時打出三十六支玉符,可是自從茅山創派以來,真正練到了極處的,也隻是開派祖師一人而已,現任茅山掌門蕭牽魂也不過才能同時打出十支而已。

  現在這三支束魂符,已經是宇文及格的極限了,三支玉符一出,宇文及格同時擎出了那拳頭大小的玉鈴鐺,茅山派鎮派之寶鎮魂鈴的複製品,威力同樣不容小視。

  可是這冒牌鎮魂鈴還不等出去,卻見前方趕路的洛風一頓,接著大頭朝下的紮了下去。

  宇文及格一愣,這洛風怎麼這麼弱?隻是三支束魂符就給擺平了?難道他那些威名都是假的不成?

  轉念一想,也不對啊,聽掌門說起過,這洛風還曾與他一起力鬥陰煞,那時的實力已經非同小可,過了這麼久,再差也要比那時強吧?

  宇文及格隻顧著想著自己的心事,卻聽砰的一聲,洛風一頭紮進了荒草當中。

  洛風本不可能如此輕易的便被宇文及格搞定,隻是他剛剛隻顧著想著自己的心事與未來,根本就沒有防著有人會暗算於他,而茅山功法卻又是專攻魂魄,而此處,卻又是洛風的軟肋,這一連串的巧合下來,倒是讓宇文及格撿了個大便宜。

  直到洛風在荒草�摔出砰響聲,宇文及格這才回過神來,強按下心中的狂喜之情,衝將下去,一把拖起洛風,一溜煙的向茅山派飛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各種各樣的傳訊方式在神州大地上傳送著,隻是幾日的功無,洛風被茅山派所擒的消息便傳遍了天下,而宮如玉,也巧合的從一個色迷迷的修真者口中得知的此消息,沒日沒夜的向茅山趕來。

  連夜向茅山趕來的修真者,絕不止是宮如玉一個,甚至還有些老牌的修真者,甚至還驚動了一些久不出世的老家夥。

  啪,一聲脆響,宇文及格的臉上出現了血紅的手印。

  “你混蛋,我茅山一派,自祖師創派的那一天起,派中弟子行得正,走得直,以除魔驅鬼為已任,行走人間,博得無數的讚譽,修真界�,就算是起再大的亂子,我茅山也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吼上一聲,可是你呢,你看看,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事?”蕭牽魂指著倒在地毫無知覺的洛風氣得直發抖。

  洛風這個小夥子他接觸過,早在第一次聯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小夥是玄空派的棄徒,可是他卻沒有動過哪怕是一點點的歪念頭,可是沒想到今天自己這個徒弟竟然把洛風擒來了。

  “師父,我也是為了茅山派啊。”宇文及格這個壯碩的漢子在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師父麵前,委屈得像是一個孩子。

  “我呸,為了茅山,你這是害了茅山,我也保證,現在向茅山行來的修真高手,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蕭牽魂忍不住呸了一口,把胸脯拍得砰砰山響。

  聽得蕭牽魂此言,宇文及格這才猛然想起,當初注意到洛風的可不止是他一個,隻是自己當時偷襲得手後,狂喜之下,竟然忘了這茬,現在被蕭牽魂點醒,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茅山派好,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是我們得到了那些典藉又有什麼用?茅山派不修捉鬼驅魔之術又怎麼算得上茅山派,那樣對得起曆代祖師嗎?哼哼,你以為身具多種修為有那麼容易嗎?普天之下,像是洛風這般好運氣,能把幾種功法融合到一起的人又有幾個?你入我茅山這麼多年,你可曾聽說過有哪個前輩是同修多種功法的嗎?”說到最後,蕭牽魂冷笑了起來。

  “天下修真者被利益秘典迷了眼,難道你也昏了頭不成?”蕭牽魂大吼了起來。

  宇文及格全身一抖,師尊的話如當頭棒喝一般,讓他的那發熱的腦子冷卻了下來,想及後果,冷汗忍不住刷刷的流了出來,隻是一會功夫,便濕了衣襟。

  “唉,算了,你也是為了茅山,隻是方式有些差異,這洛風為師曾接觸過,絕非奸邪之輩,至於傳達室聞中偷取天山道典,偷學其它門派功法的事,說什麼我也不會信的。”蕭牽魂不屑的說道。

  “宇文,你去祖師爺的麵前思過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來見我。”蕭牽魂說著擺了擺手,另一隻手忍不住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這個寶貝徒弟啊,怎麼給自己找來這麼天大一個麻煩啊。

  “是,師父。”宇文及格心服口服的施了一禮,步履蹣跚的向後堂行去。

  蕭牽魂犯起愁來,這洛風現在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放還是不放?放了,其它修真者找上門來,自己隻怕是百口莫辯了,可是不放,那茅山日後又如何立足?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如何對得起曆代祖師。

  看著師父像是發瘋了一樣不斷的捶著自己的腦袋,人也變得煩燥不堪,門下的弟子更是嚇得連大氣也不也出一口,小心的站在原地,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放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茅山派不能在我蕭牽魂的手上砸了招牌。”蕭牽魂一拍自己的椅子站了起來大叫道,把門下的好些弟子嚇得一顫,險些摔倒。

  蕭牽魂大步走到了洛風的身前,手掐道決,腳踏七星,幾圈下來,卻見一縷縷如紫煙的東西自洛風的身體�飄飛了出來,沒入了蕭牽魂的手中。

  洛風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卻見麵前一仙風道骨,長著尺許長的白胡子老頭正在十分緊張的看著自己。

  洛風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此人看起來好眼熟啊,隻是最近自己接觸的修真者實在是太多了,仙風道骨模樣的也不在少數,說不定是什麼眼紅之人呢,再遊目四望,卻見幾十個明顯是修真者的弟子站在這個大堂當中。

  洛風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捉了,心中一歎,自己倒底還是沒能回到九龍門。

  想到這�,洛風閉上了眼睛,一副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架式。

  蕭牽魂的臉上現出尷尬的表情,很明顯,洛風誤會他了,輕咳了一聲,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必竟茅山門下弟子偷襲在前,綁架在後,蕭牽魂還真是有些磨不開這張老臉。

  突地洛風腦中靈光一閃,再一細想,他終於想起這個看起來十分眼熟的人是誰了,當年還曾與這個老頭並肩鬥過陰山派那使出了絕招的陰三呢。

  “啊,原來你是茅山掌門蕭牽魂。”洛風睜開眼睛大叫了起來,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對對對,我就是蕭牽魂。”蕭牽魂大喜,原來這個小子認出自己來了,那就一切都好辦了。

  “唉,我還以為茅山是真正的修真門派,沒想到,也被那些虛無飄渺的修真典藉給蒙了眼。”洛風歎了口氣,說著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這……”蕭牽魂急得直搓手,可是卻又說不出什麼來,必竟茅山的所作所為,放到誰的身上都會生出疑慮來。

  “唉呀,洛風小友,真是對不起,都是我那該死的徒弟所做出來的好事,你先看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如果沒有,洛風小友既可離去,茅山上下若是有一人膽敢阻攔洛小友離開,我蕭牽魂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你平安。”蕭牽魂氣得一跺腳叫了起來。

  蕭牽魂的所作所為無一比一的做作之態,由不得洛風不信,再者,他與蕭牽魂也算是有過一麵之緣,這蕭牽魂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奸邪之輩。

  “前輩所言當真?”洛風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慮的說道。

  “我以茅山祖師的名義發誓。”蕭牽魂一臉正色的舉起手來。

  “如此說來,是晚輩誤會了蕭前輩,晚輩還有急事要辦,就不打擾了。”洛風說著一拱手,飄然而去。

  身上那些東西都在乾坤袋�,而乾坤袋又在自己的手上,沒有專用的手決,就算是蕭牽魂這一派掌門想要打開,隻怕也要破壞掉乾坤袋才成,所以洛風隻是掃了一眼,也用不著再細看,免得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蕭牽魂送走洛風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挽留,嘴�說著好聽話,將這個不是瘟神,可是卻比瘟神還要猛上三分的洛風小友送出茅山派的大門。

  看著洛風消失在遠方,蕭牽魂歎了口氣,洛風的際遇與他所受到了磨難,讓蕭牽魂這個一派宗師都覺得有些唏噓,常人總說奇遇奇遇,可是奇遇真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隻怕有沒有福消受還是另外一回事,像是洛風這般的好運氣,隻怕當世還真是數不出幾個人來。

  蕭牽魂出了會神,正欲轉身回到山門好生的教訓一下自己那個不成氣的弟子,可是遠處破空聲傳來,蕭牽魂臉色一變,不見人影,隻聽得聲音便可知,來者並非尋常修真弟子。

  “唉。”蕭牽魂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真是不知道要費多少的口舌才能將這事解釋清楚。

  “無量山,無量門,無量老人前來拜山。”中氣十足的聲音隨風而來,轉眼間,一個雪白的衣服,雪白的頭發,雪白的胡子,背著一把雪白的長劍的老頭自空中飄落下來。

  無量門,可以說是修真界�最小的門派了,全門上下,也隻有無量老人一個人撐著一個門派而已,可是就是這個無量老人,修為深不可測,傳說,就算是玄空派當年第一高手青陽真人也勉強能與他打個平手而已,所以,從來都不敢有人小看這個無量門。

  無量老人的頭名雖然大,也隻是源於五十年前與青陽真人一戰而已,這老頭已有數百歲了,一生當中,沒什麼別的受好,每天除了修行就是修行,極少行走於修真界當中,真正見過此人也是屈指可數,而蕭牽魂,就是有數的幾個當中的一個。

  “無量老人前來,茅山派不敢承一個拜字,晚輩恭迎前輩。”蕭牽魂雖然奇怪這個修真都快要修傻的老頭跑到茅山來幹什麼,可是這禮數卻不敢少,修真界�,講究這個。

  “哈哈,百年前來茅山,你小子跟著你師父的後頭還拖著鼻涕,沒想到現在竟然也是一派掌門了,看樣子,這茅山派被你治理得不錯啊。”全身上下都是雪白,連臉色也是雪白的無量老人哈哈一笑說道。

  “前輩見笑了,晚輩隻是承了師門長輩了餘蔭,不敢稱興旺茅山,隻要能維持一下,晚輩就覺滿足了。”蕭牽魂躬身道,臉色有些難看,在他的身後,還有門下的徒子徒孫呢,被無量老人當場說出小時的糗事來,還真是有些下不來台。

  “哈哈,這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當年還爬到我的身上揪我胡子玩的小娃娃,今日,竟然對老夫如此的客氣,哈哈。”無量老人撫著胸前那足有尺長的雪白胡子大笑起來。

  “這……不知前輩深然大駕我茅山不知有何指教?”蕭牽魂猶豫了一下問道,本來打算這無量老人不說,他就不足,當祖宗一樣的供著,可是沒想到人家總挑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來說,這讓自己這一派之尊還往哪放?

  “這……嗯,老夫近日修煉遇到了瓶頸,無論如何的努力,都不能再進一步,已經有二十多年了,近來聽說修真界�出了一位奇人,竟可將數門功法融合修煉,修為甚是高強,所以想找他指點一下。”說到這�,無量老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無量老人雖然不也說是修真第一人,可是術有專精,在某些領域�,足以當稱第一,可是卻要讓一個出道不足二十年的晚輩來指點,這說出來有點駭人聽聞了。

  “這……前輩來得太不湊巧了,那洛風小友晚輩剛剛將他送走。”蕭牽魂忍不住在心底哀嚎一聲,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小娃娃,你可不要誆我老人家。”無量老人的臉色一變,頭發胡子微微一動,無形的氣勢撲麵而來,壓得蕭牽魂驚呼一聲,整個人倒飛出丈許方才反應過來,調動真元,強行落地。

  “前輩息怒啊,晚輩確實剛剛將他送走,實不敢欺瞞前輩啊。”蕭牽魂叫了起來,早知無量老人的修為精深,隻是沒有想到精深到這種程度,隻是以氣勢,便可以將他這個一派宗師擊退丈許,若是動起手來呢?蕭牽魂實在是不敢想。

  如果不是茅山派與無量老人還有些香火之情的話,隻怕以無量老人的脾氣,早就動手了。

  遠方劍光閃動,數人飄落下來,可是當他們看清了眼前這個一身雪白的老頭後,嚇得猛地後退十數丈。

  劍光再閃,又有人落了下來,接下來,茅山的山門口就像是變成了菜市場一樣,不斷的有修真者落下,玄空,無憂,靈波,這三大門派都有弟子陸續趕來,隻是幾刻的功夫,便有數百人落了下來,什麼樣的人都有,甚至連魔門和鬼門都有弟子混了進來。

  無量老人也被震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修真者在今天,竟然像是不要錢一樣都聚到了這�,就算是百年一次的修真大會都沒有這麼熱鬧啊。

  如果可能的話,蕭牽魂真的會跑回去在後堂將宇文及格抓出來,一巴掌扇死,看今天的架式,隻怕一個解決不好,茅山都有滅門的危險。

  海明潮,雖然最近在洛風手上屢屢受挫,可是在追殺那些西域妖人的時候,屢建大功,搶回典籍十數份,這會都在玄空派秘密的地方藏著呢,功過一比,海明潮自然是水漲船高,此時已經有了玄空第二人的趨勢。

  由於此行事關重大,海明潮特意將那個惹禍精青靈兒給迷昏了才跑出來,否則的話肯定會壞事。

  無量老人當頭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回頭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著身後那幾百名各門各派的修真者。

  “是無量老人。”人群�,不知是誰發出小聲的驚叫,這一聲驚叫,如石入靜潭,激起千層浪來。

  忽拉拉,那些不知所以的修真者們再退幾步,無量老人雖然久不出世,可是那名頭卻甚響,堪稱是修真界的一個奇跡。

  刷刷,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三大門派的身上,而李洵和少為和尚又將目光落到了海明潮的身上,這個出頭鳥,誰也不想當。

  海明潮心下得意,雖然要讓自己當出頭鳥,可是至少也證明了自己現在在修真者當中的地位,在年青一輩中,他已經穩坐了頭把交椅,甚至老一輩修真者當中也大部分承認了他的地位。

  海明潮輕咳一聲,剛想走出來說上兩句場麵話,可是微微一滯,他想起,此行在玄空派中,他並不是最大的,那個總是神神秘秘的青楓執事不知是犯了什麼神經,竟然帶著門下的道空和道明兩名得意弟子跟了出來,現在就算是要說話,也輪不到他啊。

  海明潮將眼神落到了青楓真人的身上。

  青楓真人那平板一樣的臉上一絲的表情也沒有,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海明潮的眼神一樣。

  海明潮平日�最懼的並不是他的師父青木真人,而是這個神秘莫測的青楓真人,見青楓真人不說話,心下一喜,若是這青楓真人承認了自己的地位的話,那麼自己以後要做的事怕是要事半功倍了。

  按下身下的狂喜,海明潮向無量老人施了一個晚輩之禮,臉上帶著那種自信,而又迷人的微笑,無論是誰,見到這種微笑,都會在第一印像�產生好感。

  “前輩,在下……”海明潮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楓真人打斷了。

  “無量老人,難道以你的修為也犯得上趟這混水嗎?就不怕晚節不保?”青楓真人冷冷的說道,排開眾人,帶著兩位弟子走了出來。

  “操你媽的,你這個老東西,裝什麼大尾巴狼,我操你……。”海明潮麵色尷尬的站在原地,可是心�卻將青楓真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青楓真人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天下修真者麵前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記耳光。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七十六章 無人得利

  無量老人揚了揚眉毛,沒有出聲,隻是像看著什麼怪物一樣的看著青楓真人,那神光內斂的眼神,似是要把青楓真人整個人都看透一般。

  青楓真人終還是抵不住無量真人如透視一般的眼神,閃開目光,那張似是死人一般蒼白的臉上也顯出不自在的神色。

  “我知道你是誰。”無量老人突地說出一句沒頭沒毛的話來,把後麵那幾百號人聽得真迷乎,青楓真人,玄空派五大執事之一,誰不知道啊。

  “噢?那你為什麼不說?”青楓真人道。

  “沒證據,沒人信我,我無量老人雖然在修真界�小有名氣,可是空口白牙,卻也難以讓人信服,更何況,你還在玄空派身居高位。”無量老人搖了搖頭。

  “不錯,就算你修為精深,可是無量門,隻有你一人而已,玄空派千名弟子,絕不是你一人所能比得了的。”青楓真人說著,微微的笑了起來,隻是那張平板一樣的臉,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所有的人,包括青楓真人的那兩個弟子都被二人的對話給說迷乎了,根本就不知道這二人在說些什麼,海明潮更是將他那聰明的腦袋全力的調動了起來,仔細的想著其中的關鍵,隻是越想越亂,找不出頭緒來。

  “無量老人,難道你要保茅山?還是想保玄空派的棄徒洛風?”青楓真人說到了所有人關心的點子上,如果無量老人橫插一杠子的話,隻怕場中敢向無量老人遞爪子的人,還真是沒有幾個人。

  無量老人回頭看了一眼早已是麵無人生的蕭牽魂,“我與茅山還有幾分香火之情,這茅山,你們卻是動不得的。”無量老人說道。

  “且慢。”眼看場中已是劍拔弩張,蕭牽魂吼了起來,大步走上前來。

  巡視了一周,“各位來我茅山,想必是得到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宇文及格偷襲的洛風將他帶回了我茅山吧。”

  所有的人臉都是是深以為然的表情,“難道沒有不成?你可騙不了天下人。”不知是誰,在人群�喊了一嗓子。

  蕭牽魂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最討厭那種躲在人堆�起哄的人,可是幾百個人,天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

  “不錯,洛風是曾被我弟子帶回來了茅山,隻是在各位來我茅山之前,在下已經訓斥弟子,將洛風送離了茅山。”

  蕭牽魂的話一出,人群發出哄起,像是一滴水落是了油鍋�一樣。

  “蕭掌門,你也太不把天下修真者放在眼中了吧,這種連黃口小兒都不會信的話,卻拿來糊弄我們?”海明潮冷笑一聲說道。

  “諸位同道,想必其中也有我蕭牽魂的老友在內,易掌門,你我相交百年,想必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吧?我像是那種撒謊的人嗎?”蕭牽魂說著在人群�找了一圈,正巧,天一派的掌門易水寒就在其中,一指易水寒,蕭牽魂說道。

  “呃……我……”隨著蕭牽魂的話落,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易水寒的身上,雖然身為一派之尊,可是在麵對這種一個不好,隨時都會被滅門的危險事件,易水寒也蒙了,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怎麼?易掌門,難道我們百年的友情比不過一些不切實際的修真功法嗎?”看著易水寒如老娘們一樣的表情,蕭牽魂怒道。

  “蕭掌門,雖然咱們有百年的交情,你的為人我也很清楚,高風亮節,誠實守信,堪稱我輩之凱模,隻是,在下實在是不能確定,在那些為數眾多的修真法門麵前,你還能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從前的風度。”易水寒終於將心一橫說道。

  “易水寒,你這個王八蛋。”蕭牽魂指著易水寒的鼻子臭罵了起來。

  “怎麼?惱羞成怒了?”海明潮陰聲說道。

  “讓我等入茅山看上一圈,若是無法找到洛風小兒,此事就此做罷。”青楓真人說著,眼睛卻始終都在看著無量老人。

  “你說什麼?我告訴你們,休想,茅山雖然比不得大門大派,可是傳承卻也有千年,豈能容你們如入無人之境,說不得,我茅山上下,要與茅山共存亡了。”蕭牽魂怒吼起來,青楓真人所提出的辦法,無疑要將茅山的牌子砸個稀巴爛,然後再狠踩幾腳。

  “哼。”一聲冷哼,如寒冬驚雷,一道劍光,直奔蕭牽魂而去,卻是青楓真人動了真火。

  一隻雪白雪白的手啪的將那劍光抓在手�,劍光一暗,一把精巧的兩尺短劍在無量老人的雪手�紮掙著。

  青楓真人眼睛一咪再一睜,精光閃動,隱隱還有血色閃過,那把精巧的短劍發出嗡的一聲輕響來,無量老人悶哼一聲,鬆手,那短劍飛回了青楓真人的身後。

  無量老人的手背在身後,雖然他並沒有看上哪怕是一眼,可他也知,自己的手被那看似平凡的飛劍劃出了血痕,還有一絲陰冷的真元自傷口向體內鑽,完全不同於玄空派那種博大正氣的真元。

  幾息下來,那陰冷的真元被化解,無量老人身後的那隻雪白長劍也嗡嗡的叫了起來。

  “無量老人,難道你真的以為你就是天下第一了嗎?”青楓真人冷笑道,伸指微點著身前的短劍,短劍劍光再起,比之先前,還在更烈幾分,不時的,還會有些血色的毫光閃過,隻是場中之人都注意著二人對峙,對於那血光,卻無幾人注意。

  “天下第一個威名老頭子我可當不起,隻是看在一片香火之情的份上,為茅山盡上一份力而已。”無量老人笑道。

  從二人說話的語調上,還有表情上,看起來倒不像是隨時都會打起來的樣子,而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海明潮的心頭湧起一連串的問號出來,青楓真人雖然行事隱秘,可也絕不是那種隨意出頭之人,怎麼今天,這麼熱心?難道不懂的坐收漁翁之利的道理嗎?

  “無量老人,我真的不想與你動手,隻是現在天下情勢在變,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自己一躍而起的機會。”青楓真人一下一下的點著身前的短劍說道,隻是這一次所說的話,眾人也隻是看到嘴形張了張,根本就聽不到聲音。

  “嘿嘿,機會,這個詞用得好啊,洛風那小子也是得到了一個機會,將這修真界攪得動蕩不寧,相比之下,我們這些老家夥還真是顯得沒用啊。”無量老人答非所問。

  兩道劍光衝天而起,就是無量老人與青楓真人聊天一樣的說話間,各自毫無征兆放出自己的飛劍。

  巨響聲中,飛劍對撞到了一起,流光四射,真元激蕩,在這些真元當中,還有一股陰冷的真元圍著無量老人盤旋著,尋隙向無量老人的身體�鑽。

  卻聽無量老人暴喝一聲,在他的身體四周,起了一陣狂風,在爆炸般的真元下衝擊下,那些像是小蟲子一樣的陰冷真元被無量老人衝擊了個精光。

  就在無量老人身擊的那風暴一般的真元消逝之前,舊力未生之際,青楓真人一聲暴喝,那把流光散去,露出本來麵目的真元飛劍閃動著噬人一般的精光,帶著一圈圈的波紋向無量老人衝去,而青楓真人,則是合身跟在飛劍之後,向無量老人撲了過去。

  “咦?”海明潮輕咦了一聲,別人不知玄空派的功法如何,可是他卻再清楚不過了,玄空派主攻的是飛劍遠攻之術,近身而戰也有,可是卻極少有人學,都是在入門的時候習些拳腳功夫健體洗髓而已,否則當年洛風也不會以低微的修為打進低代弟子前幾名了。

  雪白的長劍橫了過來,當的一聲擋掉那把要拿的飛劍,可是這時,青楓真人那雙青筋畢暴的手忽在化為了晶瑩之色,如玉一般,好看得緊。

  如玉般的手搭到了無量老人的肩上,雪白的長劍回旋,切向那隻玉手,玉手一縮,讓過雪劍,瑩光之中,另一隻手向無量老人的心口掏來。

  在這種近身而戰的情況下,無量老人放棄了飛劍之術,手握劍柄,劍光霍霍,與青楓真人戰在一處。

  “不對不對,絕對不對。”海明潮低聲的說著,而在他身後的那些玄空派弟子,一個個緊張萬分的看著場中,這種基數的高手相鬥,就算是一輩子也未必能見到一次,他們完全忘記了玄空派並不擅長這種近身格鬥之術。

  “吼”沈悶的低吼聲自青楓真人微張的口中發出,兩對尖牙也自嘴�伸了出來一小截。

  “吸……”無量老人還沒有叫完,青楓真人的左手已經扣向他的右肋,逼得他不得不閉嘴回劍自救。

  青楓真人張嘴向無量老人的右臂上咬,吭哧一口,咬到了無量老人的右臂上,無量老人隻覺得自己體內的真元精血奔湧而出,隻是短短的一會功夫,就被青楓真人吸去不少。

  無量老人怒吼一聲,手一鬆,雪白的長劍射出,拐了個彎轉了回來,直向青楓真的後背刺去,無量老人完全走入了當年青陽真人在大古山與吸魂獠相爭時的老路。

  青楓真人甩頭鬆開無量老人,真元鼓動就想閃躲,無量老人須發皆張,手一圈,猛地將青楓真人抱進了懷�。

  嘩,所有的修真者都叫了起來,剛剛他們的動作太快了,誰都沒有看出個個數來,可是現在二人抱到了一塊,還有一把雪白的飛劍直向二人刺來,現在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把雪白的飛劍雖然可以刺穿青楓真人的身體,無量老人隻怕也要傷在自己的飛劍之下了。

  隻是,那些修真者們至少有一半驚叫不是為了這個,而是因為無量老人與青楓真抱在一塊,太過於曖昧了,兩個歲數加起來快有八百歲的老頭,還抱在一起,兩張老中的距離不過幾寸而已。

  “無量,何必這麼拼命?”青楓真人沒有想到這個無量老有竟與青陽真人一樣,為了傷敵,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

  “當年青陽真人可以已傷自己之身為代價將你打成重傷,我怎麼也不能比他差啊。”無量老人的臉上露出了怪怪的微笑。

  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兩個抱在一塊的老頭同時一頓,二人在空中分開,各自下落了十數丈方才穩住身子。

  道明與道空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青楓真人,無量老人也飄落到了蕭牽魂的身邊,必竟那一招是他自己用出來的,多少力道,把握得極好,雖然胸前被開了一個大洞,血水不斷的湧出來,可是他的傷,遠遠沒有看起那般的重。

  “蕭娃娃,能幫你的我都幫了,可惜,讓我遇到了這個家夥,現在我身受重傷,退回山門內為你坐陣吧。”無量老人苦笑了一下,退了茅山。

  “我們走吧。”青楓真人對扶著他的兩個弟子說道。

  道明與道空同時一愣,師父費了這麼大的勁將對方最大的勁敵幹掉了,可是到頭來卻要退出,白白給眾修真者開路了嗎?怎麼師父這麼精明的一個人,竟然成了鷸蚌爭當中的一個了?

  “此處事了,回玄空派找我。”在經過海明潮的身邊時,青楓真人說道。

  “明白。”似是悟到了點什麼的海明潮愣了一下,連忙答道。

  望著越逼越近的人群,越來越緊張的茅山派眾弟子,蕭牽魂將心一橫,手一揮,“所有茅山弟子聽令,退回山門之內,不得反抗。”蕭牽魂的臉色通紅,紅得似要滴出血來一般。

  “弟子願與師尊共進退。”不知何時,宇文及格自山門內走了出來,一臉堅毅的說道。

  “你混蛋,還嫌給茅山帶來的麻煩不夠多嗎?給我回去到祖師爺的麵前思過去,記著,如果茅山有什麼不測,你們就是茅山最後的火種,我決不會讓茅山一派砸在我的手�。”蕭牽魂吼道。

  “師父!”眾弟子同時跪了下去,宇文及格更是心如刀割,自己一是貪念的興起,竟然引起了天下修真門派圍攻茅山,此時,還不時的會有劍光落下,一些姍姍來遲的修真者加入進來,人數已經突破了五百大關。

  相比中土上萬的修真來說,數量並不算是太多,但是有資格站在這�,不是一派長老掌門,但晚精銳弟子,茅山上下不過才百名弟子,還有一近一半是入門不到十年的新弟子,如何能擋得住這幾乎彙集了天下五六成修真門派精銳弟子的圍攻?

  放眼望去,還有些修真者孤淩淩的站在一處,他們極有可能是東海的散修,或是口土散修,如果洛風的話,可能還認得出來,當年在東海遇到的那個散修青蓮也在其中。

  “都回去,這是師命,宇文,你是大弟子,更是肩負著重振我茅山的大任,難道你也要違抗師命不成。”蕭牽魂怒吼著,臉上也越來越紅,甚至還有幾滴血自毛孔處鑽了出來,此時的蕭牽魂顯得有些鬼氣森森。

  “是師父。”宇文及格以平生最大的聲音吼著,淚水,再也忍住了,刷刷的流了下來,七尺的漢子,終於還是痛哭失聲。

  望著門下的弟子都退了回去,蕭牽魂剛想怒吼上幾嗓子,可是忽覺有些不太對勁,回去一看,卻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手�拿著一把桃木劍,跟蹌著跑了出來,向蕭牽魂的身前一站,將桃木劍在胸前一橫,一臉的怒色。

  “誰敢動我師父?我跟他拼了。”孩子稚嫩的嗓音讓眾人又好氣又好笑,在場的哪一個不是高手,就這小孩,再來一千個也是白給。

  蕭牽魂臉上的血色退去,俯下身去將孩子抱了起來。

  小孩名叫古引魄,是蕭牽魂上次出門,也就是與洛風相遇的那一次,在路邊撿來的,竟然天生的陰陽之體,被嚇瘋了,父母拋棄了他,蕭牽魂治好了他,並將他帶回了茅山,收做關門弟子,沒想到,這個關門弟子年紀雖小,竟然還有如此膽色,加以時日,必可成為修真界�的一顆耀眼明星。

  “你這個孩子。”蕭牽魂苦笑一下,手在孩子的後頸上點了一下,小孩臉上帶著怒容陷入了沈睡。

  “把引魄帶回去。”蕭牽魂說著,將孩子送到了一名弟子的手上,那弟子領命,抱著這個小師弟匆忙離去。

  “諸位若是一意要搜我茅山也可以,那就踏著蕭某人的屍體過去。”送走了關門弟子的蕭牽魂向場中數百修真高手吼道,金色的震魂鈴,兩塊黑乎乎桃木所製的無常令自腰間飛了出來,在他的身後飛舞著。

  震魂鈴發出那迷魂的脆響,無常令周,黑白無常若隱若現的影子,蕭牽魂的臉上的血氣更濃,整個都陷在一片鬼氣當中,隱隱的,厲魄尖利的吼聲自他的身周傳來。

  “啪啪。”一連串的脆響聲,自古至今,茅山所收的那些無法煉化的厲魄都關在秘法所製的玉珠當中擺以祖師的祠堂當中,以茅山靈氣化解著,可是現在,那數以百計的玉珠,竟然一連串的爆開了十八個。

  “不好,天鬼附身大法,師父要用天鬼附身大法。”宇文及格驚叫了起來。

  天鬼附身大法是茅山第五代祖師所創,威力極大,以自身靈氣精血為引,再配合茅山的厲魄,可以讓茅山施法者實力提高至少二十倍,不過後遺症卻十分的厲害,想當年,第十袋祖師爭強好勝,與蜀山劍派一高手相爭,怒極之下,施出天鬼附身大法,雖然將蜀山高手重創,可是他自己,修為非但再也不能精進,還在三年之後,一命烏呼了。

  由於此法極損天德,厲魄也是生命,天鬼附身大法施下,厲魄灰飛煙滅,又會給自身帶來極重的傷害,所以自此以後,茅山曆代祖師規定,天鬼附近大法,不到亡門滅派之時,不得施展。

  今天,茅山就到了這個關頭,逼得蕭牽魂不得不用出茅山派的壓箱底絕技,衝天的鬼氣處茅山祠堂向蕭牽魂撲來,惹得祠堂�剩餘的那些封鬼玉珠在原地直蹦,眾茅山弟子使出了吃奶的勁,方才將那些玉珠鎮壓了下去。

  蕭牽魂似是有巨大的吸力一樣,將那此鬼氣都吸進了身體�。

  蕭牽魂整個人都大了一圈,那巨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都撕扯得變了形狀,臉上的肉都橫了過來,身上的衣服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將他身上那虯起的肌肉顯現了出來,腳下發出噗的一聲輕響,麻耳布鞋被撐碎,一隻巨大的,青筋暴起的大腳丫子直接踩在地上,那手也不像是手了,倒有幾分像是某種巨獸的爪子。

  大部分目光再一次落到了海明潮的身上,海明潮不由一陣頭疼,有道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而橫的,又怕不要命的,海明潮就是那種橫行的人,可是現在的蕭牽魂就是不要命的。

  以蕭牽魂此時表現出來的氣勢,海明潮估算了一下,自己若是上去,隻怕要不了三招就會被撕個粉碎,這次若是當出頭鳥,可是會要命的,可是自己要是不出去呢?隻怕自己剛剛坐熱乎的這個位子就要讓人了。

  海明潮不由又罵起那個青楓來了,走那麼早幹什麼?現在這個大難題可怎麼辦?

  洛風自打出了茅山派的門就留意著四周,除了偶爾躲開一些匆匆趕來的修真者之外,並沒有發現有茅山的人跟蹤,洛風此時的隱藏技巧絕不是剛剛出道時那般的笨拙了。

  洛風越想越不對勁,難道蕭牽魂說得都是真的?再把從前蕭牽魂的為人聯想一樣,洛風確定了這種想法。

  低空飛行中的洛風突地停住,一頭紮進了草叢�,伏在草叢�,將真元盡數停下,狀如死人一般。

  一神采飛揚的帥哥身後跟著幾十名神情倨傲的弟子自他的頭頂飛過,在這群的後麵,還有一個麵如平板,道袍飄飄,看似一個中年人的怪人跟在後麵,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拉長了臉,像是誰欠了他們錢一樣的年輕人。

  洛風的牙咬得咯咯響,當頭的那個,就算是燒成灰,磨成粉他也認得,不是海明潮還能有誰,至於後麵的那個中年人,洛風確信自己並沒有見過,可是怎麼還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呢?而這種熟悉的感覺並不像是那種遇到了親人的感,而像是遇到了殺父仇人一樣。

  洛風有些猶豫了,他知道,越來越多的修真者聚到茅山,而他們的目的,洛風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出來,是為了自己。

  他們在茅山找不到自己,隻怕一定會牽怒到茅山的頭上,這一點,與修真門派接觸得多的洛風可以肯定。

  如果自己現在回去的話,固然可以解茅山之危,隻是卻將自己推入了火坑當中,洛風有把握在海明潮帶領的十數精銳弟子手下從容離開,可是卻沒有把握在天下修真者麵前脫身。

  “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別人為自己身陷險境。”洛風喃喃的說著,猛地轉身,向茅山的方向飛去。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七十七章 血浸白衣

  海明潮正在為難,李洵卻樂得看熱鬧,能讓海明潮如此的丟麵子,他可是求之不得,至於那個少為和尚,靈波寺已有嚴領,貝葉經已經取回,不得再卷入修真爭鬥當中,而少為此行,隻是為了長長見識而已,必竟這麼大的事,如果錯過了,隻怕有生之年想要再見到,可能性幾乎要為零了。

  “大家一湧而上,就不信,茅山道法還能擋得住咱們這幾百號人不成?”不知是誰,再次在人群�叫了起來。

  海明潮心中一陣狂喜,總算是老天開眼,讓自己有了一個台階可下。

  海明潮正想順著那無名氏的話說下去,忽覺眼前影子一閃,蕭牽魂已沒了影子,接著人影再一閃,蕭牽魂又回到了原地,隻是手上還提著一個麵色迷茫的修真者。

  “蕭某人平生最恨行事藏頭縮尾之輩,有什麼話,你不妨在這�大聲的說出來。”蕭牽魂咬著牙說著,雖然已用天鬼附身大法,可是威懾多於拼死,所以下手極有分寸,並沒有傷到人命。

  那個長得瘦瘦小小,跟隻老鼠差不多的修真者半天才反應了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人生擒了。

  “師父,救命啊。”身處於鬼氣森森的蕭牽魂身邊,那個修真者早就嚇蒙了,四腳刨動著,向著人群�喊叫著。

  人群中,一中年男人將腦袋低了下去,就當做是不認識那人,該死的,把整個門派的臉都丟光了,以後所有的弟子行走的時候,隻怕都會覺得臉上無光三分,沒什麼本事,多什麼嘴,中年男人都恨不得一腳踢死那個不成器的弟子。

  “哼。”蕭牽魂冷哼一聲,揚手將那人扔了出去,一道鬼氣輸入其體內,令其真元不得運轉,當下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塵土飛揚。

  那人爬起來,卻見自己什麼事也沒有,當下又驚又喜,連滾帶爬的鑽入群當中,幾滴散著液體,順著他的褲角流了下來。

  “來吧,有什麼招,我蕭某人接著,若我蕭某人皺一下眉頭,就是媽生爹養的。”蕭牽魂手一引,厲鬼的嚎叫聲大聲,周幾陰氣更重,震魂鈴的聲音更響,無常的身影更清晰,甚到那黑無常手上的鎖鏈碰撞發出的嘩嘩聲都聽得清晰。

  洛風遠遠的,便見到茅山派山門處陰氣衝天,想及茅山派一向都是以捉鬼驅魔為已任,會一些這方麵的法術也不足奇,當下大叫一聲不好,全力催動真元。

  吼,龍吟聲響起,洛風身周龍影閃現,九條丈許大小的龍影將洛風裹在其中,風係魔法更是催至急至,十數丈粗的龍卷風卷著在洛風的周圍,托著洛風和龍影直奔茅山山門。

  “且慢動手。”一聲巨喝夾著龍吟風嘯聲遠遠的傳來。

  龍卷風卷過人群,在蕭牽魂身周不遠處散去,洛風,出現在場中。

  洛風的出現,讓所有的人都覺得意外,一時間,除了微風吹過的聲音,幾百號人,竟然沒有一個出聲的。

  青蓮是最為驚訝的一個,想當年在東海之濱相遇的時候,這個小家夥,隻是有些斤兩罷了,而且還是一個連世事都不通的毛頭小子,可是現在一見,竟然隱然有了一派宗師的氣派,甚至青蓮這個海外散修中的高手都不確定,自己上去會不會在洛風的手下走過一刻鍾。

  “原來,中土修真竟然如此奇妙,難怪他們會瞧不起我東海散修。”青蓮心下暗想道,本想趁著中土大亂之際,前來尋些好處回去,可是,現在他竟然生出一種心灰之意。

  “哼,有什麼事衝著我洛風來,與蕭前輩無關。”洛風看著場中幾百人,黑鴉鴉的一大片腦袋心�多少有些發虛,可是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能露出怯意,否則的話,後果難以想像。

  “沒想到你這玄空派的逆徒竟然還如此的有……”海明潮一句半讚半諷刺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聽鏘的一聲輕響,洛風將身後的菜刀抽了出來。

  “我呸,這�誰都有資格說我,可是你海明潮沒這個資格,從你入東海追我洛風那天開始,你就沒有打過好主意,先是垂涎我青陽師尊所留的玄空真解,後奪我石中劍,再追殺西域,無不是私心做祟,哼哼,好一個玄空派的大弟子。”洛風連連呸著口水叫道。

  “海明潮,你可有膽量與我洛風在此一戰,了卻所有恩怨,若我洛風敗於你的劍下,聽憑你的處置,如若你死於我刀下,也能讓我洛風出了心頭一口惡氣。”洛風菜刀直指海明潮,豪氣萬分的叫道。

  洛風手持著樣式怪異的刀子,而且那刀子怎麼看都像在菜刀,站在場中向天下三大派之一的玄空大弟子叫陣,看起來有些好笑,可是誰都沒有笑出來,洛風,在實力上遠遠比不得那些大宗師,可是要論名氣,決對可以稱得上是修真第一人,一時名聲之甚,雖不敢說是後無來者,可是絕對是前無古人。

  半天都沒有一絲的動靜。

  “你不敢應戰?”洛風怪笑了起來。

  刷,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海明潮的身上,看得海明潮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青蓮看著洛風那豪氣萬丈的樣子,在心底,突地升起一種成就感來,就是這個小夥子,當年還曾接受過自己的指點,修行方麵,還有在為人處事方麵。

  看看他現在,已經懂得傷十指不如斷一指的道理了,打,就要打領頭,將領頭的打趴下,其餘的事就好辦了,這正是當年青蓮曾教過的,沒想到在現在竟然還真就用上了。

  人群中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利於海明潮,海明潮有心下場,可是這個洛風,幾乎是他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從在黃鶴樓將其擊傷,一直到追殺到西域,剛剛交手的時候,他可以十分輕易的將身具奇寶的洛風打得像是一條死狗,可是到了現在,要是再讓海明潮與洛風交手,海明潮自認為,自己的勝算不超過五成。

  海明潮現就算是再不情願,也不可能不應戰,如果他退了,那麼海明潮這個名字,將成為修真界永遠的笑柄,甚至,會讓海明潮以後所有的計劃都提前流產。

  海明潮與洛風不同,洛風打不過就可以跑,可是海明潮呢,他輸不起,也不能輸,否則的話,對他的前途,對他在修真界的影響,對他以後那龐大的計劃,都有著極大的影響。

  洛風現在就像是一條瘋狗,誤打誤撞之下,竟然咬中了咽喉。

  海明潮已經不能再猶豫了,緩緩的抽出了身後的長劍,臉上猶自帶著那種自信而又迷人的微笑,“我為何不敢,你要戰,便做戰。”

  洛風最討厭的,就是海明潮臉上那自命正義的笑,至少洛風是這麼認為,此刻看到海明潮臉上的笑,又想自己被玄空派驅逐出門牆後所受的一切委屈,甚至連雪霜兒的離去都歸究到了海明潮的身上。

  悶哼一聲,菜刀揚起,巨大的刀影,夾著風雷之聲向海明潮劈來。

  石中劍帶著一團烏光向那刀影迎去,對於這石中劍,海明潮有著極度的自信,這劍無論是樣式,還是威力,都像極了遠古時期那把神劍。

  果然,烏光之下,洛風的巨大刀影如豆腐一般的粉碎了,長劍去勢不絕,自上而下向洛風的腦袋刺來,遠遠的,那石中劍的銳氣,已經在洛風的頭頂開了道口子。

  卻聽洛風一聲巨響,九條黑中透著玉色的龍影顯現出來,怒吼著,盤旋而起,向石中劍迎去,同時,狂風大做,巨大的龍卷風似是從洛風的身上長出來一般,遙遙的也向那石中劍迎上。

  當年在火龍島上,以洛風那微末的修為,甚至可以用這石中劍將那遠古火龍所幻化出那威力巨大的岩流龍擊破,更何況現在隻是洛風的九龍心法中不成熟的九條小龍?根本就無法與遠古的火龍相比,而控製石中劍的海明潮,也遠遠不是當年的洛風所能比得了的。

  石中劍歡鳴一聲,劍影大起,隱透隱隱的黃金之色,天地間最為威嚴的氣勢也在那劍身上散了出來。

  九龍,像是九條蟲一般被石中劍淩空切了個稀巴爛,那真元則被石中劍吸進了劍身當中,而洛風放出的風係魔法,也隻能稍阻這石中劍的去勢而已。

  洛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石中劍一頓的時候,已經揮著菜刀向海明潮撲了過來,近戰,才是他的長項,他要與海明潮貼身而戰,以已之長攻彼之短,這個,當年青蓮也曾教過。

  海明潮抽身而退,手決連變,急召那石中劍回旋,洛風的貼身近戰之威,那把怪異菜刀之利,海明潮早已領教過了,哪�還會與洛風朝麵。

  石中劍也不怎麼了,竟然微微發滯,竟有一種要脫控而出的趨勢,這讓海明潮心中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洛風緊追,海明潮緊退,石中劍又緊召不歸,看著就像是洛風逼得海明潮一退再退一樣,轉眼間,洛風已追著海明潮飄出數十丈遠。

  噓聲再起,無論到了哪�,都有許多起哄的人,所以,華夏永遠都是那麼的熱鬧。

  “操你媽的,有本事你們來。”海明潮在心底大罵著那些起哄的圍觀人等,此時,洛風身後猛地出現一股旋風,推著洛風,速度更快,已經逼近了海明潮的身上,海明潮甚至能看到洛風那由於氣憤而扭曲的臉上,跟著扭動的汗毛。

  菜刀帶著風雷聲,還有陣陣的浪濤之聲向海明潮當頭劈來,海明潮甚至還能看到,在那刀影當中,一條美得不可方物的金黃色鯉魚翻滾跳躍著。

  青光一閃,一條青色的龍影以極近的距離向洛風撲來,海明潮隨身還帶著那把青龍劍,在石中劍久召不回的情況下,海明潮不得不將青龍劍自腰間拽了出來,頭上也冒出了冷汗,青龍劍與這把菜刀曾交過手,受傷的,卻是青龍劍,隻是現在海明潮也顧不得許多,擎出青龍劍,來了一記兩敗俱傷的打法。

  洛風大吼一聲,竟然不躲不閃,菜刀的去勢反而更加猛烈,還帶著一去無回的慘烈氣勢,在他的身周,黑色的晶光閃動,水雲盾已經本能的發動。

  咯,磨牙般的劇響聲中,那條十幾丈長,向洛風卷來的青龍影攔腰被劈成兩半,同時,海明潮亦發出一聲怪叫,退出十幾丈遠,手�抓著半截青龍劍傻傻的站在原地。

  洛風一甩手中的菜刀,已成兩截的青龍影再次被劃成六截,一臉怒容的望著海明潮。

  嘶,一聲輕響,直到此時,海明潮的衣衫才破開,自頸下到大腿根部,被劃出近三尺長,身上的皮肉也被劃出寸許深的傷口,若不是海明潮經驗豐富,見機得早,隻怕就要被洛風當場開膛破腹了。

  啪,一聲炸響,洛風身上那件龍天所送的寒蠶衣炸裂開來,化為片片白色的蝴蝶,洛風,隻穿著一條內褲站在原地,炫著一身程流線形的健美肌肉,水雲盾也沒有完全擋住青龍劍的銳氣。

  石中劍似是發現了什麼,呼嘯著射來,洛風此時正處於真元怠滯的狀態下,根本就無力閃躲,同時心中更驚海明潮修為深厚,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再控飛劍。

  可是那石中劍似是無視洛風存在一般,與洛風擦身而過,倒是那些還飄在空中的青色如雲般的青龍殘影,被那石中劍盡數吸了進去。

  吸光了青龍劍殘存的靈氣之後,石中劍的烏色更褪,隱露天下間最純正的金黃色。

  石中劍靜靜的飄在洛風與海明潮之間,二人拼命的催動著真元,哪一個率先恢複,哪一個便搶得先機,而失得先機的人,失去的便是生命。

  海明潮倒底還是在修為上略高於洛風,率先回複了過來,一個踏步,人已飄起,手,也堅實的握到了石中劍上,石中劍傳來截然不同的感覺,海明潮心中一喜,看來自己還真是得到了寶貝,能自我吸收靈氣,自我進化的飛劍法寶早已聽說,可是沒想到,如今卻落入了自己的手上。

  隱透金光的石中劍舉了起來,一股威嚴,一股天地間的王者之氣也自劍身上發出,一時間,場中靜悄悄的,誰也不願意看到洛風死去,因為在洛風的身上,還藏著各門派典藉的秘密,可是在這個時候,誰都忘了出來阻止海明潮,均被那石中劍上的王者之氣所震。

  海明潮也知道洛風的身上藏著什麼,可是現在,他必須要幹掉洛風才能尋回自己的丟在他手上的麵子,還有,就是在這次典藉大亂當中,以海明潮所獲最多,他根本就不在乎其餘那些典藉。

  “心,飄蕩遠去,我,還殘留在人間……”悠美的歌聲傳來,似是山間清泉一般,潺潺流淌,讓人忍不住側耳細聽,細聽之下,竟還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隨之的,還有心跳,也隨著歌聲跳動,好像隨時都會自嗓間跳躍而出一般。

  海明潮似是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臉色大變,手也有些發抖,可是他還是巨吼一聲,劍向洛風劈了下去。

  吼,龍吟聲起,一條倩影乘龍而來,人尚在遠處,兩隻小手一揮,兩條雪白的巨龍呼嘯而來,這才是九龍門最純正的禦龍之術。

  那悠美的歌聲也更近,可是卻見不到人影。

  海明潮固然可一劍將洛風劈得魂飛魄散,可是宮如玉的禦龍術必會將海明潮擊中,而最讓海明潮驚懼的,還是那飄渺悠美的歌聲。

  劍式一轉,兩條雪白的龍影淩空被劈了個粉碎,長劍噗的插入地下,極遠的之處,砰的一聲,爆開一團沙塵,還夾著有人受傷所發出的悶哼聲。

  海明潮身後銳氣破空之聲響起,卻是洛風此時已回複過來,菜刀向海明潮的後背劈來。

  洛風的實力本就與海明潮相差不多,此時海明潮又背對著洛風,全無先機,根本就來不及回劍自救,而手上的石中劍,偏偏在對付洛風的時候,有些發滯。

  石中劍已有靈性,有道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想當年石中劍剛出世的時候,可是吞掉了洛風不少的真元,此時怎麼也要顧著些嘴短之情。

  海明潮此時已顧不得什麼身份地位,就地一滾,竟施出了連武林中人也最不情願的招數,懶驢打滾,隻是這狼狽萬分的招數在海明潮這等修真高手的手上施展出來,卻又多一分瀟灑與從容。

  菜刀之上,突地爆起金血兩色的精光,巨大的刀影同歸於盡一般的氣勢,直向圍得�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眾人劈去。

  洛風與海明潮相鬥之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吃驚,洛風在修真界�的頭名也叫得當當響,再加上此時人員混雜,根本就不齊心,雖然其中也有些修真高手,可是誰也不願出頭擋洛風的銳氣,萬一洛風那小子再指名叫陣,勝了,說是以大欺小,敗了,則身敗名裂。

  至於那些所謂的精銳,比起洛風海明潮這等年青一輩當中的翹楚來,相差得實在是太遠了,根本就沒有一拼的資格。

  人群向兩側分開,踏得後麵的人中發出陣陣的罵聲來,在洛風的麵前,竟然出現了一條通道。

  吼,九龍黑中透著血玉之色的丈許小龍呼嘯著飛了出去,直奔那通道,而洛風,則是夾著狂風飛沙走石的跟著龍影之後,像極了神話傳說中的那些禦風而行的妖怪,在他的身側,還爆起團團的金血之光,菜刀,嚴密的護在洛風的身周。

  宮如玉雖然擔心洛風的安危,可是他們同行許久,早已是心意相通,那一擊不成之下,已然插身後退。

  直到洛風與宮如玉會合,衝出大半人群後,眾修真者才反應過來。

  “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

  呼聲此起彼伏,隻是洛風此時正在銳頭上,那菜刀又利,修真者又心疼自己的飛劍法寶,所謂的精英們根本就沒有出手資格,而那些老輩的高手要麼顧及到身份,要麼顧及到跟隨了自己百多年的飛劍法寶,竟然無一人出手。

  後麵的人想要衝上前來,可是卻被前麵的人死死的擋住,每個人心頭的想法都驚人的一至,我得到的東西,你們也休想得到。

  叫罵起如天邊的滾雷,響沏雲霄,倒底還是修真者,連罵人聲都是那麼的驚天動地。

  洛風帶著一股子一去無回的銳氣,夾著宮如玉竟然生生衝出了修真高手所組成的人群,直到洛風脫困而出,修真者們才一窩蜂的湧上來追擊。

  砰砰砰,數十顆黑乎乎拳頭大小的東西衝上天空,或是砸在地上,爆起一團團青黑色的煙霧來。

  雖然修真修到一定份上,並不懼些瘴氣毒霧,隻是修真也不是萬能的,還有些毒物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現在誰也不知那青黑的煙霧是什麼東西,衝在前頭的眾修真猛地刹住去勢。

  後頭的修真停步不及,紛紛撞了上來,更糟的是,此時幾乎有大半的修真者都祭出了自己的法寶或是飛劍,當人群撞成一團的時候,竟有不少人傷在同夥的手上,一時間,罵聲更響,竟然窩�鬥的趨勢。

  “都他媽的追,那玩意沒毒。”海明潮看著亂七八糟的人群怒吼了起來,一緊手上的石中劍,率先鑽進了煙霧當中。

  吼,龍嘯聲起,海明潮倒飛了回來,摔在人群當中,砸傷了數人,卻是洛風和宮如玉,還有那隱在暗處唱歌的神秘女人並沒有走,一直都等在煙霧的另一頭。

  海明潮一露頭,洛風與宮如玉聯手,以九龍門的禦龍之術生生的將猝不及防的海明潮砸了回去。

  人群中意欲追擊的修真者一愣,現在要是衝過去,第一個冒頭的肯定完蛋。

  “繞過去。”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眾修真這才回過神來,一窩蜂的繞過煙霧,隻是繞過去之後,哪�還有人影,隻是在空氣中,留著女人的清香一縷縷。

  看著亂七八糟的人群,蕭牽魂長歎一聲,似是一下子老了幾百歲一樣,噗的噴出一口血,身上厲鬼的歡呼聲衝天而起,一縷縷的黑氣自蕭牽魂的身上飄出,直飄向遙遠的天邊。

  “一個後生,以一已之力,竟將天下修真高手戲耍一通,又救我茅山一派,此生可謂啊,我茅山更是欠了你天大的一個人情啊。”蕭牽魂長歎著,軟軟的倒了下去,他的修為比起祖師爺來,還差了很多,天鬼附身大法,雖然沒有與誰交手,可是卻也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真元與精血。

  蕭牽魂大難之際強用天鬼附身大法,最後卻沒有完美的收尾,令十幾個強勢非常的厲魄脫困而出,茅山要負上責任,隻怕以後茅山派有的忙了。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七十八章 怒火修真

  直逃得看不到茅山為止,洛風方才停了下來,自乾坤袋�拿出衣服套到身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同那將全身都包在緊身衣�,露出曼妙曲線的神秘女說過一句話。

  宮如玉要說話,卻被洛風製止了,匆匆將一衣道袍穿好,洛風這才不緊不慢的抽出菜刀,刀尖指向那神秘女子。

  “洛風哥哥,你幹什麼,你瘋了,她救了你啊。”宮如玉叫了起來。

  “如玉,你先不要說話。”洛風眼神緊盯著那神秘女子說道。

  “我洛風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洛風了,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從你在大聖門救我脫困,再到茅山派的幫助解圍,我不認為是巧合而已,你倒底有什麼目的?”洛風說到最後厲喝了起來。

  “我在等。”神秘女子終於說話了,聲音怪異而又好聽。

  “等什麼?”洛風一愣。

  “等一個機會,時機不到,我不能告訴你任何事情,隻能告訴你,小心海明潮那個人。”神秘女子說道。

  “海明潮?這個不用你說,我早就小心著他,今天你還是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吧,否則的話,你休想離開這�。”洛風麵色冷峻的說道,洛風曾想到這女子可能是柳如,可是再一想又不對,先不說柳如沒有這份修為,再就是,那語音也不是說裝就能裝得出來,柳如的聲音,洛風是不會聽錯的。

  “你想留住我?雖然我承認我的修為遠遠沒有你的水平,可是你修的是正道,而我,走的是偏鋒。”神秘女子的聲音�透著笑意。

  “噢?那你試試。”洛風冷聲說道。

  “我還會來找你的,隻怕下次再來找你的時候,就是時機成熟的時候了。”神秘女子突然說道。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給我留下。”洛風突地臉色一變,菜刀呼嘯而出,龍嘯聲起,九條小小的龍影直射向神秘女子,分成四麵將她困住。

  神秘女子一聲輕喝,淩空而起,四肢大展,數十團小小的黑影自她的身上射了出來,砰的一聲炸開,青黑色的煙霧爆起,擋住了洛風的視線。

  旋風刮起,洛風的風係魔法隻是在幾息之間便將那濃濃的黑煙吹散。

  菜刀的金血二影一閃,一片黑色的衣衫,幾縷秀發飄落,洛風倒底還是沒能留得住那神秘的女人。

  “還會再見麵?好,好。”洛風召手將那不留著餘溫和香氣的秀發和衣衫碎片抓到了手�,喃喃的說道。

  “洛風哥,我……”宮如玉怯生生的走了過來。

  “我不是讓你回九龍門等我嗎?你怎麼跑來了?”洛風一下子變得極為溫柔,看來剛剛自己的臉色嚇到如玉了,洛風心�有些愧疚。

  “可是……我不放心你啊,如果可以,我寧願和你死在一起。”宮如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將洛風死死的抱住,哭得傷心之極。

  “好好,再也不讓你走了,我去哪�,你就去哪�。”洛風安慰著宮如玉。

  “哼,好一個郎情妾意。”一聲陰冷至極的聲音自洛風的身後響起。

  洛風頭也不回的射出了菜刀,伸手一把抱住如玉,猛地前衝數十丈方才轉過身,回手抓過劈空而回的菜刀。

  一相貌敦厚,看起來老實之極的中年人手�握著如六瓣雪花一般的奇怪兵器,麵色陰冷的看著洛風。

  “雪滿天?”洛風驚道,常聽雪霜兒提起她那個老實得不得了,也疼她疼得不得了的大師兄,洛風幾乎閉著眼睛就能組出雪滿天的形象來。

  “他是霜兒姐姐的大師兄?”宮如玉也止住了哭聲驚道,可是一想到雪霜兒,再次悲從心來,眼淚又刷刷的流了下來,哭得洛風直心煩,女人是水做的,這話果真不假。

  “洛風,自從魔魂宗之事過後,我一直都敬你是個漢子,是個人物,可是現在呢,我師妹呢?”雪滿天怒吼著,手中的六瓣如雪花般的奇門兵器指著洛風。

  “大師兄……”

  “閉嘴,大師兄不是你叫的。”雪滿天更怒。

  “雪兄,在下確實該死,沒能保護好霜兒,如果你要了我這條小命能解你心頭之恨的話,盡管出手吧,若我洛某人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洛風說著,刷的一下將菜刀插回的身後。

  “哼。”雪滿天怒哼一聲,人影閃動,直向洛風撲來,洛風身前黑色的晶光一閃,水雲盾自動護住,雪滿天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不屑之色,還不是一個怕死的毛頭小子。

  可是那水雲盾也隻不過就是閃了幾閃而已,便被洛風強行召了回去。

  刷刷,一邊串的響聲當中,雪滿天手上那原本隻有巴掌大的雪花狀兵器分出三十六個一般大小的雪花來,拼成足有車輪大小,當頭向洛風劈來。

  龍吟聲起,洛風甘心受死,可是宮如玉卻舍不得,九龍門的禦龍之術施出,兩條龍影自洛風的身邊呼嘯著射了過去。

  洛風的雙手一伸,那本不是實體的龍影在洛風的手上便像是有了肉體一樣,生生的按著龍頭,猛地向下一按,轟聲巨響當中,兩條龍影鑽進了地下,將地麵開出一個三尺多寬的圓洞來,不知有多深。

  伴著宮如玉的驚叫聲中,雪滿天那雪花狀的兵器擦著一動也不動的洛風的腦袋劈了過去,帶走了洛風幾根頭發。

  啪,耳光聲中,洛風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一骨節粗大的掌印清晰的印在洛風的左臉上。

  洛風吐了口血水,望著近在眼前的雪滿天一動也不動。

  “是條漢子。”雪滿天說道,“師妹的事,真的說起來,並不怪你,前因後果,我都知道,其實你根本就應該為這事負責任,隻是我這個做師兄的,心�憋得慌啊。”雪滿天流下兩行濁淚來。

  “你知道嗎,小師妹剛入門的時候,才這麼大點。”雪滿天說著伸手比了一下,“剛剛會走路,每天都跟在我的身後,就連她說話都是我教的,她那身本事,至少有一半也是我教的,每天,我都能聽到她甜甜的叫我大師兄,我幸福啊。”雪滿天說著,痛哭了起來,人也跪倒在地上。

  “大師兄。”洛風也跪了下去,本來傻傻的宮如玉,看著洛風跪了下去,也連忙的跪了下去。

  “為了她,我一生都沒有伴侶,全心全意的照顧著小師妹,就算是說我是她的父親也不為過,可是你搶走了她,我心疼啊,女孩家大了,總是要找到心愛的男人,總算是我也能看到她,也知足了,可是……可是從此陰陽兩隔,不知哪生哪世才能再見啊。”雪滿天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大師兄,我……”洛風張著嘴,不知該怎麼說,雪霜兒,就死在他的麵前,這是一個事實,也是洛風心中永遠的痛。

  “不必說了,我知道,我知道,這仇,我報不了了,洛風,以後,你好自為之吧,身邊的女人,不要讓他再受傷害,剛剛打你一巴掌,算是我欠你的。”雪滿天說著將眼淚鼻涕用袖子一擦站起身來。

  雪滿天走了,背影極為淒涼,好像此行隻是為了打洛風一個巴掌一樣,讓洛風的心中發酸,宮如玉更是落下淚來,“洛風哥哥,我們去哪?”宮如玉看著洛風的臉色一正不由問道。

  “天山。”洛風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中指山,玄空派內。

  “哼,你這個小賤人。”青靈兒說著,�腳踹向那嬌弱的身影,將那嬌弱的人影踹得飛了起來,撞翻了數個櫃子台子摔到屋角。

  嬌小的身影隻是縮在屋角,任由青靈兒打罵。

  “我讓你搶我大師兄,我讓你再搶,非打死你不可。”青靈兒嘴�噴著臭氣的大罵著,一腳狠似一腳的踹著,那嬌小的身影隻是哼著牙挺著,一聲也不吭。

  直到嬌小柔弱的身影隻剩下一口氣,青靈兒這才停住了腳,在門派內殺人,哪怕是情敵,青靈兒也不敢,弄出人命來,那事可就大了,青木真人雖然是她的老爹,可是,牽製的人也不少,青靈兒雖然脾氣大得衝天,可是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你小心點。”青靈兒俯下身去,用手在那滿是血跡的額頭上狠點了幾下,這才扭著分不清是腰還是屁股的某個部位走出了屋外。

  路過的弟子嚇得一縮脖子,用比平時快十倍的速度離開這是非之地。

  柳如掙紮著站起身來,爬到了床上,在床頭,備著急救的傷藥,對於這種生活,柳如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肉體上受了傷,可是她的心,卻早已經死了。

  吃了傷藥,柳如一動不動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才爬起來,將打翻的東西歸位。

  柳如突然頓住了,這筆跡,好熟啊。

  將地上一封寫著青木掌門親啟字樣的信撿了起來,四下看了看,沒有人,將信抽了出來,看著那熟悉的筆跡,又讓她想起了那個在中指山頂,以拳腳大殺四方的少年,挺拔的身材,迎風而展的衣服,臉上那淡淡的微笑,兩個臉蛋上那十分可愛的灑窩,柳如早已幹涸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

  門外響起了破空之聲,嚇得柳如連忙將那信塞了回去,重新躺到了床上。

  門開了,卻是海明潮走了進來,嘴�還罵罵咧咧的,那青楓老牛鼻子讓自己回來後找他,可是他倒好,竟然連個人影都不見,白白害得自己擔驚受怕的溜過去。

  看著躺在床上那越發嬌弱的柳如,不由讓海明潮想起洛風,還有柳如和洛風之間的傳言來,心頭更是火起。

  “你這個浪貨。”海明潮吼叫著撲向柳如,而柳如,則是將眼睛閉了起來。

  嘶,衣衫碎裂的聲音響起,柳如的身上,隻是穿著外衣,內衣,海明潮一向都不許她穿,以便他在柳如的身上發泄獸欲。

  隻是將自己的褲子拽了下去,下身那根巨大的東西猛地彈了起來,粗野地將柳如那雙修長而又嬌嫩的雙腿分開,巨大的東西噗的一聲插進了她的體內。

  對於這種撕裂般的疼痛,柳如隻是緊咬著牙關,一聲也不吭。

  海明潮大力的衝刺的十幾下,可是柳如隻是皺著柳眉,連個聲也不出,下身更幹澀得很,弄得海明潮相當的不舒服,更是有一種自己在奸屍的感覺,如果這事放到李洵的身上,也許他會樂得如此,可是海明潮,卻不喜歡奸屍。

  啪啪,兩巴掌打在柳如的臉上,“婊子,給我叫,媽的。”海明潮怒吼著。

  兩巴掌下去,柳如的雙頰腫了起來,可是這兩巴掌卻像是打在別人的身上一樣,柳如連哼都沒有哼上一聲。

  啪啪,海明潮拍打著柳如高聳的雙胸,身下更是大力的挺動著,可是無論海明潮怎麼弄,柳如都是一動也不動,一聲了不吭。

  心情不暢的海明潮跟柳如較上了勁,將狀若死人的柳如擺成各種姿勢,足足抽插了一個時辰方才泄了出去,隻是卻怎麼也找不到那種感覺。

  “真他媽的晦氣。”海明潮對著柳如啜了一口,撿起褲子穿上,嘴�嘟囔著走了出去,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找那個騷師娘去爽快呢。

  柳如的下身已經被撕裂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若不是胸部還有起伏,隻怕真的會以為是個死人。

  卻說那青楓真人,與無量老人劇鬥受創,給海明潮創下了一個機會後便退走,在距玄空派尚有千�之時,卻停了下來。

  一條青色的身影,站在遠處一塊尖石之上,單腳的腳尖點著那塊尖石,身子隨著微風,微微的晃動,好像隨時都會飛到天上去一般。

  “真陽真人?”青楓一愣驚叫了起來,“你不是死了嗎?”

  “哈哈,原來你還記得我。”青色的人影哈哈的笑了起來,轉過身來,不是青陽真人又是誰。

  “隻是不知該怎麼稱呼你,是叫你青楓師侄,還是叫你邪道第一人吸魂獠。”青陽真人大笑著說道。

  “你知道?”青楓真人那張平板一樣的臉再也保持不住,微微有了表情。

  “你以為我中了牙獸之毒,身上又有上古奇果如何果就真的隻能撐一個時辰?隻是為了給弟子留下幾句遺言嗎?”青陽真人怪異的笑道。

  “你……真是老奸巨滑啊。”青楓真人笑了,隻是那笑很難看。

  “把麵具摘了吧。”青陽真人說著一揚下巴。

  青楓真人伸手在臉上一抹,一張薄薄的透明皮子落到了手上,露出一張蒼白俊朗的麵容,此人不是在大古山與青陽真人力鬥兩敗俱傷的吸魂獠又是誰。

  “既然你已知我的身份,為何到今日方才找我?”吸魂獠微微一笑道。

  “我一直都在查你的身份,青楓那小娃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從小穩重,可絕不是那種深居簡出的人,四十年前,青楓性情突然大變,變得神秘異常,而我忙著收徒弟和尋找如何果,一直都沒有時間去查此事,正好趁著那個機會,在玄空派內查了一翻,嘿嘿,查得還真是詳細啊。”青陽真人不由苦笑了起來。

  那一次,不但查出了青楓真人的真實身份,也查出了玄空派暗地�的那些醜事,若是能重來一次,青陽真人真的希望,自己一直都是蒙在鼓�。

  “那你為何不出手?在玄空派內,你最大。”吸魂獠道。

  “牙獸是上古奇獸,毒性劇烈,可惜我當時中毒已深,否則的話,會讓你逍遙至今嗎?”青陽真人指點著吸魂獠說道。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來找我?難道你以為憑著你的一已之力就可以將我拿下嗎?你我的實力,隻在伯仲之間,更何況,我還有兩名弟子在。”吸魂獠說著搖了搖頭,伸手指了一下身後的道明和道空。

  “不,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如果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沒有今日的成就,說不得,我真的要出手了,可是現在卻用不著了,相信再過些日子,洛風那小子就有實力與你一拼了,不如讓他親手報了屠村滅家之恨的好。”青陽真人說道。

  “我今天來,隻是想看看,你的修為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可惜啊,你讓我失望得很,二十年了,你還上一點的長進也沒有。”青陽真人說著,大搖其頭。

  “噢?你這麼說,就不怕我把你那寶貝徒弟趁著羽翼未豐之際幹掉?”說著,吸魂獠怪異的笑了起來。

  “嘿,那小子,滑溜得很啊,就算是我這個做師父的出手,隻怕也未必有把握將他製住,更何況,他現在的修為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怪了。”青陽真人笑得有些得意,不由想起在終南山之時,師徒二人初次見麵便大打出手的結果。

  “看來青陽你很得意你的弟子啊,你的修為好像也精進了不少,既然現在遇上了,不如我們就動動手,試試斤兩如何?”吸魂獠說著,身上血氣已旺,縷縷血色的氣體自體內冒了出來。

  “不不不,我隻是個傳統的修真者,最擅長的便是飛劍之術,打起架來也是中規矩的,你,再加上你的兩名弟子,完全有可能將我困住再拖死,我可沒那麼,這事還交給我的徒弟吧,哈哈。”青陽真人說著哈哈的笑了起來,好看已經看到自己的弟子將吸魂獠斬於刀下的情形。

  “青陽,哪有你說得那麼痛快,你以為你今天來了,還能走嗎?”吸魂獠說著,彈著十根手指,一根根兩寸長的指甲冒了出來,成血紅色。

  “我青陽想走,你以為你們能攔得住嗎?”青陽真人說著雙手一揚,五道青色的氣體自身體中湧了出來,直衝天際,一時間風雲變色,在青陽真人的頭頂,也出現了三朵青色的不知名花朵來,刹是漂亮。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你已達真仙之境?”吸魂獠驚叫了起來,人也是立足不穩,險些摔倒。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真仙之境,說的便是修真修到了一定的程度,離飛升的日子不遠了,最多再有百年的時間,便可飛升仙界,在修真界�,修到這個地步的人,少之又少,至少現在,隻有青陽真人一個而已。

  像是青陽真人現在這種境界,想要幹掉吸魂獠,就像是按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嘿嘿,火龍丹還真是一個好東西,竟然可以讓我停滯不前的修為再進最後一步,直達真仙之境,隻是達到了這種境界,竟然對世事都不熱心了,唉。”青陽真人說著苦起了臉。

  吸魂獠那叫一個氣啊,自己隻差最後一步便可與青陽真人齊肩,同入真仙之境,可是最後這一步卻怎麼也踏不過去,現在青陽真人再說這番話來,這不是明顯著讓他吃蒼蠅嗎?

  “嘿嘿,你們接著折騰吧,我在一旁看戲,放心,我絕不插手,我那徒弟也不像是短命的樣子,如果有一天你與他對陣的時候,我會在一旁觀戰的。”青陽真人哈哈的大笑著,轉身飄然而去,隻是一閃,便沒了影子。

  “真仙之境啊。”吸魂獠看著青陽真人消失的地方,喃喃的說著。

  “師父,我們……”道明上前道,隻是話說到一半,吸魂獠便是一揮手,將後麵的話頭打斷了。

  “不忙,讓為師在這�悟上一悟,說不定會有新的心得。”吸魂獠臉色極為難看,當年尚可以將青陽真人逼得身受重傷,可是才短短二十年,青陽真人竟然有如此的修為,堪稱是修真界第一人了。

  吸魂獠想怪自己的徒弟沒用,不能為自己尋來火龍丹增長修為,可是天下間,像洛風那小子那般好運氣的又有幾個?隻怕用一隻手指頭也數得過來。

  吸魂獠站在青陽真人曾站過的那塊尖石頭上,背著手,靜靜的望著天邊,這一站,就是三天未動,可是除了被那尖石硌得腳底生疼外,隻是放了個屁,什麼都沒有悟出來。

  “這個狗屁青陽,真是氣煞我也,隻怕這洛風,還真是不能隨意亂動,鬼才信你的屁話。”什麼也沒有悟出來的吸魂獠揉著腳底板自語著。

  吸魂獠帶著兩個弟子前腳剛走,後腳,那塊石下,地麵翻動了一下,一老頭自地下鑽了出來。

  “這個吸魂獠,還真是笨得可以,就算是有了真仙之境,也不可能有那麼快的速度,當初敗在你的手上,還真是冤。”青陽真人將頭上的草皮泥土抖了個幹淨,嘴�頭還在自語著,若是被吸魂獠聽到此言,隻怕不用洛風去找他,他自己都要被氣死了。

  “徒弟啊,師父能做的都做的,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趁著師父還能壓製得住這個吸魂獠,拼命的增長實力吧。”青陽真人嘿嘿的笑了一下,這才轉身踏劍,瀟灑的離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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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8:07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七十九章 迷霧漸散

  吸魂獠,也就是那個冒牌的青楓真人在玄空派的千�之外一陣沈思,錯過了與海明潮相約的時間,當他回去的時候,海明潮正在與玄空派的掌門之妻青柳真人在靜室�胡天胡地,大戰三回合,滿室都是淫穢的味道,更加刺激了二人的情欲,三百回合過後,再來三百回合。

  吸魂獠將麵具再次扣到臉上,又成為了那個在玄空派�讓人覺得神秘莫測的青楓真人。

  “去把海明潮請來。”剛一入玄空派,青楓真人便對身後的弟子說道。

  “是,師父。”道明應上一聲,便去海明潮的住所卻尋海明潮。

  “大師兄,我師父有請。”道明站在門外說道,這四周沒有任何的人,倒是讓道明說話方便了好多。

  可是半天過去了,屋子�靜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細聽之下,還有緩緩的呼吸聲。

  “大師兄。”道明聲音大了些,可是還是沒有回應,道明心中漸怒,這個海明潮,真以為自己叫他一聲大師兄就可擺架子不成?別人在乎你,可是身為吸魂獠座下的弟子,可不怕你。

  道明心�越想越怒,�腳便踹上那房門,出奇的是,房門並沒有上閂,一腳下去,門忽地一下便加了,險些閃了道明的腰。

  門一開,入目的便是一張大床,在大床上還躺著一個人,當看清了床上的人影後,道明傻了,竟然是一個光屁股的女人。

  本已處於半昏迷狀態下了柳如聽得聲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見那平日�總是板著臉的道明師兄正站在門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一聲驚叫,倒像是小貓一般,柳如連驚叫的力氣都欠缺,可是卻有力氣伸手拉過被子蓋到身上。

  道明這才想起,此女的臉雖然有些走形,可是不是柳如卻又是誰,此女可是海明潮的妻子啊。

  “對不起,對不起,誤會,我師父要見海明潮大師兄,請轉告一聲。”驚慌之下的道明顧不得保密,連聲說道,轉身逃一樣的溜走。

  “道明,你們怎麼才回來?”道明正低著頭向回走,腦子�全是那光著屁股的女人的身影,特別是兩腿間那一抹黑色,更是讓他幾乎都險些撞到山壁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道明回過神來,可是一看之下,心中一驚,臉色也有些不太自然,跟他說話的人正是海明潮。

  “噢,我師父要見你,有時間去一下吧。”道明說道,逃一樣的跑掉,倒是把海明潮弄得一頭都是霧水。

  “哎,道明師弟,我現在就有時間啊。”海明潮說著追了上去,身上猶自還帶著一股淫穢的味道。

  柳如在房內坐起身來,眼睛中閃動著怨恨的目光,突地,像是想起了什麼,強撐爬到了床下,其中的一個床腿是中空的,�麵藏著當初洛風回玄派的時候,送給她的靈藥,她一直都沒有舍得吃,牢牢的藏在床腿中。

  取出那個隻有指頭大小的瓶子時,柳如的身上已經濕透了,想當年,柳如也是一個資質出眾,極有可能有一番作為的玄空弟子,可是今天,身子弱得卻像是嬰孩一般,卻還要忍受著摧殘。

  柳如隻覺得眼前似是憑空的冒出無數個金星星來,圍著她轉啊轉的,手上的瓶子也好像是變成十幾個,模糊的一排,若非現在倚在床腳上,隻怕已經倒到地上了。

  終於,那個小小的玉瓶塞子被拔開了,一股迷人的淡淡輕香飄進鼻孔�,隻是聞著這味道,便讓柳如精神為之一震,體內早已滯怠的真元也是微微的動了起來。

  洛風把身上最好的東西留給了柳如,連他自己都舍不得用。

  張嘴將那個小瓶子�唯一的一顆青綠得像是要滴出水來的丹藥倒進了嘴�,丹藥入腹,似是化為劇烈的氣體一般,衝擊著她的身體,也帶動了她的真元。

  柳如的真元早已停滯,經脈也有些萎縮,修真這東西,如逆水行船,不進則退。

  柳如忍受著整個身體都被撐爆一樣的劇痛感,可是這種痛苦與柳如這些年所受的屈辱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簡單點說,就跟蚊子咬了自己一般,痛的隻是肉體,而柳如的心,已經被傷得傷痕累累。

  柳如嬌弱的身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流出的汗水,在地麵上形成了一條小溪,可是柳如卻覺得,自己的精神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真元竟然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水平。

  自地上一躍而起,將先前撞翻的櫃子打開,終於找出了那封信,那封本應該落入青木掌門,可是卻偏偏落到了海明潮手中的信。

  “隻怕,就憑這些還不夠。”柳如自語著,眼中精光更是前所未有的閃現著,女人,一但起了報複之心,將可怕之極。

  將信拿在手�,柳如便向屋外衝去,可是剛剛打開門,山風吹過,隻覺身上涼颼颼的,柳如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連一個布絲都沒有,都已經被海明潮撕碎了。

  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一套看起來平凡而又簡單的衣服,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柳如出門了。

  青楓真人所住的地方就在中指山最為偏僻的一個角落�,極不起眼,可是就是這個地方,除了青楓真人的門下弟子外,卻從來都沒有哪個弟子敢到這�來逛悠,就連其餘的四大執事還有青木掌門沒有什麼要緊事都極少來這�。

  “從。”道明退出去後,青楓真人一指對麵的蒲團說道。

  “是,師叔。”海明潮微笑著點點頭坐了下去,四下打量了一下,這石室當中,除了兩個蒲團一個小小的羊油燈外,再無他物。

  “師叔的生活太簡單了些。”海明潮說道。

  “修真之人,若是奈不住寂寞,經不起紅塵誘惑,又如何能得那飄渺的仙道?”青楓真人說著,笑了起來,能見青楓真人一笑,無疑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一件事。

  海明潮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自己每天都生活得極為精彩,要女人有女人,要什麼就有什麼,可是現在的修為不還是在修真界�也能排得上字號。

  “聽說海師侄與青柳真人走得很近啊。”青楓真人說道,眼睛咪著,臉也再次變回原來那平板的樣子,看不出他倒底再想些什麼。

  “哪�,師娘待我恩重如山,做晚輩的自然要以孝為先。”海明潮臉色不變的說道。

  “噢?是嗎?那你倒也是真是孝順啊,都孝順到青柳真人那從不讓人進了靜室�去了。”青楓真人咪著的眼睛微微睜開,用有些曖昧的眼光看了看海明潮。

  海明潮微微一頓,說道,“師娘的身體不太好,做晚輩了給捶捶背揉揉肩也算是盡了孝道了。”

  “平時可不見你到青木的靜室�去給他捶背揉肩啊,不過好像那靜室�常有些異味,還有些奇怪的響動傳出來啊,師叔我雖然一輩子未近女色,可是關於那種男女歡好之事,還是能分得清的。”青楓真人道。

  “哈哈,青楓師叔,難道你以為就這麼點事,就可以用來威脅我海明潮不成?”海明潮大笑了起來,他與青柳真人苟合之事,玄空派�知道的人不在少數,就算是那些不知道的,也知道他們二人關係不簡單,可是那又能怎麼樣?誰也沒有證據,五大執事相互牽製,沒有證據的事誰也不也亂說,免得引火燒身,至於那些普通弟子,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到青木真人那�說三道四。

  這件事,隻瞞青木真人還有青靈兒兩人而已,至於其它人,隻要沒有被抓個現行,海明潮並不懼。

  “嗬嗬,海明潮,你也太小看我了。”青楓真人說道。

  “其實,青楓師叔啊,你也不能總是抓著我的各種毛病來說事,嗯,隻是不知道我應該不能應該叫你青楓師叔,不知青楓師能否將真實身份見告啊。”海明潮的臉上露出了怪怪的笑容。

  海明潮的表情看著青楓的眼中,哪�是想讓他告訴身份啊,分明就是已經知道的意思,青楓覺得有些頭疼,怎麼在一夜之間,自己的身份就大白於天下,好像世人皆知了一樣呢。

  一絲殺機,從青楓真人的身上散了出來,雖然隻是有那麼一絲,卻也讓海明潮有些不太服舒。

  “青楓師叔,你不會是想在這�殺人滅口吧,嗬嗬,如果我沒有點準備,怎麼會到師叔您這個修真大高手的靜室來。”海明潮看似十分隨意的說道。

  “不錯,不錯,後生可畏啊。”青楓真人突地大笑了起來,撫掌稱讚了起來,若不是洛風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了,隻怕這海明潮才會當屬年青一輩中的第一人。

  “青楓師叔,我看我們也不必在這�再試探下去了,不如彼此交個底吧。”海明潮突然說道,“相信師叔你也發現我海明潮並不隻是玄空派掌門大弟子那般的簡單吧。”

  “不錯,很早我就發現了,隻是一直都不想不通而已。”青楓真人點頭說道。

  青楓真人的話說罷後,二人都不再出聲,誰也不想先將自己的底交出去,都在等著對方先說出身份,海明潮雖然做出一副明知青楓真人真實身份的樣子,可是隻是從青楓真人與無量老人相鬥時發現一點異常,隻是不管怎麼樣,先做出一副自己全知的樣子,以增加談判的砝碼。

  柳如將那封信揣進了懷�,飄身出了門,她並沒有將這信直接去交給青木真人,柳如雖然受了這些年催殘,可還沒有變傻,這雖然算是海明潮的一件錯事,可是放到已經明顯有將掌門之位交給海明潮的青木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最多不過就是一翻訓斥罷了,柳如要一擊必殺,要海明潮再也翻不了身。

  神秘的青楓真人突然要見海明潮,這其中必有玄機,所以出了門的柳如直奔青楓真的住所而去。

  一路上雖有門派內的弟子認出這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柳如匆匆去,心下雖有些奇怪,可是更多的則是憐憫,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啊,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卻也無人詢問柳如所去何處。

  遠遠的,柳如便躲了起來,青楓真人門下的道明和道空雖然平日�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卻從來都沒有人小看他們,柳如雖然報仇心切,可是卻也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這事急不得。

  青靈兒去找自己的娘,可是卻被告知,正在休息,誰也不見,青柳真人哪�是在休息,分明就是在體會那高潮後的餘味。

  青靈兒雖驕縱,可是卻不敢強衝母親的靜室,就連父親都進不去那�,更何況是自己呢,氣極之下,踢了守門的兩名弟子幾腳,氣衝衝而去。

  去找父親,可是卻又被告知青木真人正在參悟天道,沒時間,打擾別人修煉,在修真界�一向都是大忌,青靈兒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找父親了,誰知道青木真人是不是正在關頭上,萬一走火入魔了,那自己在玄空派的逍遙日子也就到頭了,這一點,青靈兒比誰都清楚。

  將那守關弟子按在地上狠揍一通,直打得那守關弟子直告饒,這才算是罷了,又去尋大師兄海明潮去了。

  “呸,什麼東西,早晚有一天讓人碎屍萬斷。”那守關弟子在青靈兒消失以後,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對著青靈兒消失的方向呸了一口,對於身上的傷痕,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就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衝進海明潮的居室,卻見不到大師兄,就連那個柳如也沒了影子,青靈兒可真的是火了,像是風一樣卷出了海明潮的居所,瘋狗一般見人就咬,雖然沒有問出海明潮的去向,可是卻讓她問到了柳如的去處。

  “這個騷狐狸。”遠遠的看到了柳如的身影,青靈兒咬著黃黑的牙根暗罵著,猛地撲了過去,可是剛剛到前,卻沒了柳如的影子,隻見道明和道空站在青楓真人修煉那處山洞的洞口。

  “喂,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柳如那個騷娘們。”青靈兒不客氣的對道明與道空吼道,青楓真人固然可怕,可是現在就並不在前,而且,青靈兒已經被氣昏了頭,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在,她也會衝上去胖揍一頓。

  “哼,你才是真正的騷娘們,嘴�冒臭氣,身上範著騷氣,不是騷娘們又是什麼。”道明與道空對望一眼,同時看出了對方的想法,臉上竟然還有了怪異的微笑。

  “我們沒有見過柳如來過。”二人同時說道,就像是約好的一樣。

  “哼,回答得那麼痛快又這麼齊整,還有,看看你們臉上的那種表情,肯定是你們把柳如藏起來,把她給我交出來。”青靈兒衝著二人怒吼著,那股子臭氣也衝口而出,薰得二人身子直向後退。

  “我們真的沒有見過柳如。”二人無辜的說道。

  “還敢說謊,肯定是你們將她藏進洞�了,快點交給我,要不然我就要進去搜了。”青靈兒怒火衝頭,根本就忘了這�是青楓真人的修煉之所,而不是任她胡為的青柳坡,也不是青木洞,更不是海明潮的居所。

  “不行,你不能進去,師父正在修煉。”道明與道空的臉色一變,師父與海明潮正在密談,若是讓其它人等闖入,那他們也就活到頭了。

  “哼,還說沒有?你們如此的阻攔我,定是將那騷娘們藏到洞�去了。”青靈兒吼叫著就向�衝。

  道明與道空的臉色一齊變得極為難看,同時伸手將青靈兒攔了回來,若是其它人如此的話,隻怕這二人早就將他打出去了,可是偏偏是這青靈兒,打又打不得,勸又勸不得,當真是難辦。

  看著青靈兒與道空道明爭執著,離那洞口越來越遠,柳如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這個青靈兒,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幫了自己一個忙。

  可能是道明與道空太過於緊張,也可能是看這青靈兒不順眼,在爭執中,二人的手推到了青靈兒的身上,這二人雖然名義上還是低代弟子,可是論實力,在玄空派�,隻是比海明潮稍遜而已,二人又是同時一跟,推得青靈兒一個跟蹌,險些踏不住飛劍自空中掉下去。

  “你們敢打我?”青靈兒火了,本來今天就夠憋屈了,又不是一定要找到柳如,隻是想找個人出氣而已,道明與道空這一個動物,就像是一個火星掉進了火藥桶時三樣,青靈兒一下子就炸了。

  “我們……”二人還不待解釋,青靈兒便是腳下一動,帶著腳臭味的飛劍便向道明的脖子射了過來。

  道明二人為了自衛,不得不動起手來,一時間,三人鬥在一處,本來以青靈兒的修為,就算是再來幾個,也未必是道明與道玄這兩個青楓真人精心教出的弟子聯手的對手,可是偏偏青靈兒打架的時候還喜歡呼喝出聲。

  “哈”一聲巨喝,飛劍刺向道明的肩頭,跟著飛劍的,是青靈兒噴出的一口惡臭惡臭的氣息。

  “嘿。”再一聲巨喝,飛劍拐了個彎,劈向道空的腦袋,再噴出一口臭氣。

  “啊吒。”又是一聲巨喝,飛劍射向道明的褲當,緊跟著,又是一口臭氣。

  這青靈兒的身上,也是帶著一股子騷味,無論是道明還是道空,平常都是幹淨慣的人,一近青靈兒的身,被薰得立刻後退,二人又不敢下重手,青靈兒又是得理不饒人,一時間竟然跟二人戰了個平手。

  修真者打鬥起來,波及的地方極大,道明與道空不敢打擾洞內密室�的青楓真人和海明潮,隻得抽空向四周掃了幾眼,沒有其它人在這�,於是便有意的引著青靈兒遠離了洞口。

  柳如抓緊時機,閃身溜了進去,柳如前腳進去,後腳,道明與道空的目光又掃了過來,隻是隱隱的看到了一點閃動,卻還以為是青靈兒的飛劍,他們兩個,幾乎要被青靈兒的惡臭氣息薰迷乎了。

  一進這神秘的修真地點所在,柳如有些傻眼,當初隻是憑著一股怨氣便衝了過來,可是當她進了洞才發現,這�竟然像是迷宮一般,剛一進洞,便有三個入口,天知道走哪一個會引動機關,走哪一個又能找得到海明潮和青楓真人。

  修真之人雖然可以憑著一口內息數日不呼吸,可是總是要換氣的,而且修真者的密室一般都建得密不透風,免得稍露什麼信息出去,可是卻都會有些透氣孔。

  隱隱的,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了趴在牆上找其它出路的柳如耳中,四下尋找,終於在快要出洞口的地方發現了一道兩指多寬的石縫,將耳朵緊緊的貼在石縫上,再將真元全力的提起以提高耳邊,這才隱隱的聽到了聲音,其中的一個聲音隱隱便是海明潮,而另一個雖然沒有認出來,可是想必就是那個青楓真人了。

  海明潮終於還是比不得青楓真人這個老狐狸,先坐不住了,忽地站起來身來,“師叔,既然沒什麼事,那師侄就告退了,師父將門派內一些瑣事交由師侄處理,所以就不再叨擾師叔了。”

  “師侄莫急,師侄莫急,坐下再說。”青楓真人連忙說道。

  “師叔,我看沒有那個必要了,師叔既然一點誠意也沒有,那師侄何必還在這�自討無趣?”海明潮冷笑一聲道。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章 如此驚人

  “師侄何出此言啊,剛剛我也隻是在想該怎麼說罷了。”青楓真人笑道,伸手將海明潮按到了蒲團之上。

  “那好吧,我倒要看看,青楓師叔你如何說了。”海明潮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心下竊喜,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這個老狐狸這�占到先機。

  青楓真人沈吟了一下,海明潮則是麵色不變,眼睛都沒有看到青楓真人的身上,隻是餘光卻緊緊的盯著青楓。

  青楓真人將臉上的麵具一抹,另一張俊朗蒼白的臉出現在海明潮的麵前。

  海明潮本以為,就算是青楓真人說出再奇怪的話,比如說有什麼機緣之下加入了什麼其它門派之類的,他都不會吃驚,可是現在原本的師叔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要他如何不驚。

  “你是誰?”海明潮一下子跳了起來。

  “原來你不知道?”變回吸魂獠的青楓真人心�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上了這個小子的當,都是那個青陽真人,將自己弄得疑神疑鬼,還真的以為海明潮知道了些什麼。

  “知道什麼?”海明潮愣了一下,他壓根本就不知道麵前這個人是誰。

  “唉,算了吧,還是我來說吧。”吸魂獠不由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陰溝�翻船。

  “青楓真人早在四十年前就死在了我的手上,而我當時逼著百變神君為我製做了這麼一個東西。”青楓真人說著揚了一下手上那個透明的麵罩。

  “什麼?青楓師叔死在了你的手上?百變神君?”海明潮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也不怪海明潮會如此的失態,無論是哪個消息,都足以讓修真界也為之抖上一抖,四十年前,青楓真人便已是名滿天下,而當時還有一個奇人僅憑著個人的實力便打下了極大的名頭,絲毫不比三大門派之流差,此人便是百變神君。

  百變神君此人若論實力,隻能算是二流,可是百變神君卻有著一門十分奇怪的功法,運起此功法,隻要看別人施用過一次法術,便可以模擬出那門派的真元力,再配上他那獨具匠身的麵具,甚至是化身之術,可以在任何門派出入如無人之境。

  當年最為轟動的一件事便是百變神君化身為靈波寺的一個小和尚,竟然偷入靈波寺,險些就看到了靈波寺的貝葉經,可惜後來被羅漢堂的住持發現,可是動用整個門派的力量,竟然沒有抓到百變神君,最後逼得靈波寺將所有的人都集中了起來一個個的排查,這才算是將百變神君給逼出了靈波寺了事。

  在五十年前,除去各大派的掌門人之外,曾出現過幾大高手,青陽玄術無量劍,終南靈丹百變君,吸魂驚心空見僧,鬼穀神算昆侖迷。

  這其中指的分別是青陽真人,無量老人,終南山的大方道長,百變神君,吸魂獠,空見神僧,奇人鬼穀子,最後的昆侖指的便是那個自封神大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昆侖派。

  海明潮沒有想到,當年那個百變神君最後竟然落到了眼前這人的手上,腦子�正在轉著此人是誰的念頭,可是麵前這個卻說出了讓他全身汗毛倒豎的話來。

  “我便是吸魂獠,嘿嘿,那百變神君雖然滑得很,可是最後還是被我重創,為我製出這麵具後便吸光了他的腦髓。”

  “什麼?你就是吸魂獠?”海明潮嚇得跳了起來,吸魂獠的威名修真界�的上層又有哪個是不知道的,此人專人腦髓甚至是精血,邪道第一人物啊,當初青陽真人那等高手都在他的手上吃了虧,沒想到今日竟然就坐在自己的麵前,海明潮隻覺得自己的後頸發涼,好像吸魂獠已經咬到了自己的後脖子上一樣。

  “怎麼?我不像?”吸魂獠問道。

  “不不不。”海明潮連連擺手,笑話,怎麼會有人拿吸魂獠的名號來開玩笑,那可是會要命的。

  “我隻是奇怪,前輩威名滿天下,怎麼會到我玄空派來?就算是青陽真人在你的手下也討不得好去,像你這樣一個高手,又有誰敢去捋你的虎須?”海明潮奇怪的問道,修真修到了吸魂獠這個份上,幾乎對什麼都看不上眼了,要不然的話,他們這一輩的高人早就跑出去捉拿洛風了,哪�會輪到他們這些小輩在那�蹦達。

  “嘿,我這哪�算是高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吸魂獠歎道,他不由想起那已達真仙之境,隻要跨過最後一步,便可以達到那傳說中的大羅金仙之境的青陽,應該說是青陽真仙。

  “別光聽我說,現在也把你的身份說出來吧,你可不止是玄空派大弟子那麼簡單。”吸魂獠突地從自己的沈思中清醒過來,險些又上了這小子當,把自己所有的家底都掏出來。

  “這……”海明潮頓了一下,他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他有些沒有把握吸魂獠聽後會放過他。

  “怎麼?”吸魂獠的臉冷了下來,殺氣自他的身上迸射出來。

  “前輩誤會了,晚輩隻是在想應該怎麼說。”海明潮連忙搖手,若是惹得吸魂獠出手,海明潮雖然自視甚高,可是還沒有高到敢捋吸魂獠這個邪道第一人的虎須。

  “賭了。”海明潮將心一橫,索性將所有的籌碼的都壓在了吸魂獠的身上,若是有吸魂獠相助,那麼離自己的夢想,就隻有一步之遙了。

  “其實,我並非中土人士,而是東瀛人。”海明潮說道。

  “哼。”一聲冷哼,吸魂獠身上的殺氣刹那間便達到了頂點,“你們這些東瀛跳梁小醜,從未停止過打我中土神洲的主意,沒想到竟然混進了玄空派,還身居高位。”

  海明潮被吸魂獠身上的殺氣壓得倒飛而起,砰的一聲撞到了身後的石壁上,將石壁撞出一個人形的凹坑來。

  吸魂獠是個邪道高人,完全無視修真界�的那些狗屁規則,可是他首先是中土神洲的修真者,就算是他與正道拼得再厲害,那也是中土神洲的家事,而海明潮一摻合進來,那性質就全變了。

  海明潮被壓在石壁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豪賭,他倒底還是輸了,而且,把命都要輸進去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吸魂獠的尖牙咬到自己的身上,睜開眼睛,卻見麵色蒼白的吸魂獠此刻滿臉的潮紅,額頭上青筋爆起,連雙手,都爆起道道筋絡,甚是嚇人。

  吸魂獠心中,道義與利益在激烈的鬥爭著,好久好久之後,吸魂獠平靜了下來,臉色恢複了那病態的蒼白,殺氣也收了回來(下部書估計要換網站了,希望各位大大還能跟著我一路同行,新書會提前給各位大大們預告,請繼續捧場)。

  海明潮的心中狂喜,自己竟然壓對了,就算是沒壓對,那也是個平局,雖然身份爆露了,可是最起碼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你接著說吧。”吸魂獠的殺氣一收,平靜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海明潮在心�快速的盤算著,看來吸魂獠還處於猶豫當中,若是自己能打動吸魂獠,就算是他不加入已方陣營,那自己也算是成功了。

  “我東瀛曆經數百年,終於研究出一種功法了,可以讓人失去心髒仍然存活,而且……活得很好。”海明潮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好像沒有看到吸魂獠臉上那不屑的笑容一般。

  “我這一門號稱是無心門。”海明潮說著剝開自己的上衣,在心髒處揉動了幾下,撕下一塊像人皮一樣的東西,在他的心口處,有一巴掌大空洞,透過那空洞,真接可見內器,果真是無心的。

  “目前,我已經取得了無心門所有的控製權,並且在玄空派,我也取得了決對的領導地位,玄空派有六成以上的弟子,都成為了我無心門的人,聽我號領。”海明潮說道。

  吸魂獠心中大驚,沒想到這海明潮在派內所駐時間甚短,竟然還有如此的成績。

  卻不想,海明潮正是借著回山時間短的機會才有如此成績,每次回山,必定會四處拜訪,世人皆以為是人之常情,可是海明潮卻可借機實旋他的計劃,而在玄空派,他又是眾弟子中實力最強的一個,無論是軟語相商,利益誘之,還是動用強力手段,海明潮都有八分以上的把握。

  若是海明潮常駐派內,那麼他的一切活動肯定早已落入有人的眼中,最起碼,他騙不過吸魂獠。

  吸魂獠的心中更是盤算起來,玄空派六成以上的實力,絕對在玄空派內占了絕對的主導權,如果他再幫上一把的話,那麼海明潮日後,定會完全控製玄空派。

  “現在,青柳真人也在我的控製之下。”海明潮說著怪笑了起來。

  “難怪。”吸魂獠點頭大悟。

  “若是我能控製住青木老牛鼻子,那麼整個玄空派都會落入我的手上,到時前輩想做什麼都方便了很多不是嗎”海明潮接著說道。

  “嗯,我的想法很簡單,不想再受那些正道人士的千�追殺還有無窮無盡的騷擾,我想開宗立派,可是隱入玄空派這些年來,隻是收了門外那兩名弟子而已。”吸魂獠說道,他覺得,自己這成績與海明潮的大手筆比起來,簡直就小兒家的遊戲,上不得台麵。

  “我可以幫你,隻是你能確定你能控製住青木那個家夥嗎?”吸魂獠說道。

  海明潮的大喜,自己果然說動了吸魂獠,如果真的控製的青木的話,那自己在玄空派就有著絕對的領導權,有一天統領中土修真,那又是何等暢快的一件事。

  “我從青柳那老娘們的口中得知,青木掌門的修為隻是比她高一籌而已,我控製青柳真人尚有餘力,控製青木真人絕對沒有問題。”海明潮連忙答道。

  “好,我幫你。”吸魂獠說道。

  “多謝前輩。”海明潮連忙翻身拜謝。

  吸魂獠大方的接愛了海明潮的一拜後又說道,“我相信你的實力,可是並不相信你的為人,若是你以後事業大成之日,控製了整個玄空派,倒時候把我外一推,嘿嘿,誰又肯相信我吸魂獠一個邪道之人的話。”

  “這……前輩意欲如何?”海明潮問道。

  “沒什麼,既然你們能研究出這種無心之術來,想必就是為了控製他們,而你也是一個無心之人,想必也有控製你的方法,我不控製你所有的無心門人,隻要有什麼東西在手,能製得住你便可。”吸魂獠說道。

  “這……前輩,控製住我不就是控製了我整個無心門了嗎?”海明潮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不不,我可不是小孩子,你並非無心門最高的領導者,控製了你,就跟控製了一條小雜魚一樣,而需要的,隻是讓你這個名義上的玄空派最領導者給我一個掩護既可,隻需百年,我吸魂獠便可在修真界�站穩腳根。”吸魂獠說道。

  海明潮的臉上像是潑了顏料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吸魂獠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

  “前輩果然慧眼,在下確不是無心門的門主護法之流。”海明潮雖然心中不滿,可是卻不敢在言語上有所表現。

  “那你考慮一下吧。”吸魂獠說著閉上了眼睛。

  海明潮坐在原地,臉色不斷的變幻著,最終將牙咬得咯吱一聲響,可能是將某一顆牙齒咬碎了。

  海明潮伸出了手,絲絲如紅煙般的真元透出,在他的手上不斷的盤旋凝結著,最終,一顆指頭大小,狀若真形的心髒出現在他的手上,那顆小小的心髒還在跳動著。

  “這是晚輩的製心,擁有了製心,就可以說是擁有了我的生命,為顯誠意,前輩盡管拿去。”海明潮說著,小心的將那個東西遞了過去。

  吸魂獠微微一笑,伸手接了過來,放到眼前看了看,這玩意還真是跟真的心髒一樣啊,每跳動一下,都會有些氣體從這個孔鑽出來再從另一個孔流進去,形成了一個循環。

  吸魂獠突地將手上那指頭大小迷你型心髒捏了一把,圓的捏成了扁了。

  “啊。”海明潮突地大叫一聲,嘴�吐出一口鮮血,人發萎軟了下去,倒在地上顫抖著,吸魂獠看著手上那心髒一樣的東西嘖嘖稱奇。

  “前輩,你這是為何?”海明潮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坐了起來,臉上像是抹了一層苦膽汁。

  “沒什麼,我隻是想試試,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吸魂獠輕描淡寫的說道。

  與此同時,在玄空派的山門之外,一巡山弟子突地大叫一聲,嘴�噴著鮮血自空中摔了下去,症狀與海明潮一模一樣,幸好是同行的弟子將他扶住,這才免了被摔的痛苦。

  洞外的呼喝聲漸低,隻餘下青靈兒那如牛般的喘息聲,她遠遠不是道明與道空的對手,雖然二人不敢下毒手,可是卻也纏得青靈兒將所有的氣力都耗了個幹淨,這才軟言相勸。

  柳如覺得差不多了,該聽的也都聽到了,若是等那二人回來,隻怕自己就成竈坑�的王八,進退不得了。

  瞅準時機,柳如小心的溜了出去,正被青靈兒纏得頭疼的二人沒有發現柳如離開。

  柳如心急火潦的直奔青木真人的修煉之所,沿途雖然遇到些玄空弟子,可是柳如名義上是海明潮之妻,倒也沒人敢多言。

  在青木真人的洞口,柳如被護法弟子所阻,連青靈兒都不敢放進去,更何況是柳如,無論柳如怎麼說,那弟子就是不放行。

  柳如終於清明了過來。轉念一想,就算是此時自己見到了青木真人又怎麼樣?自己除了手上那封信之外,還是什麼證據都沒有。

  難道自己空口白牙的說青楓真人是邪道高人吸魂獠,海明潮是什麼東瀛無心派的人,已經控製了玄空派六成又上的勢力,連青柳真人都在他的控製之下,現在二人聯手,想要控製整個玄空派,這些玄之又玄,奇之又奇的事,青木掌人真的會信嗎?

  柳如細想了一下,有道是眾口爍金,六成以上的弟子都說自己胡說八道,那青木真人又會信哪一個?想到這�,柳如不由出一身的冷汗,臉上再現絕望之色,眼中的希望之火也熄滅了下去。

  無意識的行走著,當柳如清醒過來以後,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讓她倍受恥辱的海明潮居所,不由又想起了那個帥氣而又陽光的大男孩來。

  “也許,他能相信我,以他的本事,說不定真的可以扭轉乾坤。”柳如自語著,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一章 柳如逆逃

  重燃希望之火的柳如連東西都沒有收拾,隻是匆匆的找出了她曾經用過的那把飛劍,踏上飛劍便向山外飛去。

  每個門派都允許弟子隨意外出的,玄空派更是如此,柳如又沒有什麼掌門手令,也沒有海明潮親自帶領,巡山弟子哪�肯放。

  “你們倒底是放還是不放?”柳如對著麵前這兩名巡山弟子吼道。

  其中一麵色有些不自然,似是受了重傷的弟子將脖子一梗,“對不起,就算你是大師兄的老婆,我們也不能放。”

  笑話,剛剛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就被小懲一下,險些丟了命,現在要是將這個沒有任何法令的人放出去,那個所謂的製心再一捏,自己還不玩完。

  “哼,你們等著,我去找海明潮去。”柳如說著便轉身。

  一聽柳如說要去找海明潮,那兩名弟子心中都是一驚,這萬一要是真的有什麼要緊事的話,那……可是二人對望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海明潮曾下嚴令,沒有他的手令,誰要是想出山,門都沒有,就算是有了掌門或是執事手令的人要出山,都要在第一時間通知道他。

  如果柳如真的是奉了海明潮之命外出而忘了帶手令的話,他們頂多也就是挨一頓訓斥,如果不明不白的放她走了,那才會出大事的,想到此處,二人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沒有手令,休想從他們的手上走出玄空大門。

  “對不起了,事關重大,我也不得已而為之。”柳如在心中默念著,臉色一正,轉過身後,飛劍爆起,直刺向那臉色不正常的巡山弟子,而她也同時回身揮出一掌,擊向另一名弟子。

  二人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想到此女是海明潮的老婆,而且,柳如平日�嬌弱異常,從未與人爭鬥過,無論什麼事,都咬著牙承受著,哪�想到,這平日�跟病貓一樣的女子會爆起傷人。

  噗,飛劍透體而過,柳如的一掌也擊在另一名弟子的身上,將他打得倒飛出去。

  召回飛劍,踏著飛劍便向山外跑去,心�隻想著自己把玄空派的弟子給殺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回頭看看自己所造成了打擊效果。

  飛劍穿過身體,隻是帶出一小溜鮮血而已,轉眼間便止住了血,徒留身上一個正在緩慢愈合的傷洞。

  至於那被掌擊飛的弟子,根本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大吼著追了上來。

  “嗡。”輕響聲中,那被飛劍刺傷的弟子腳下的飛劍射上了天空,發出嗡嗡的響聲,向派內示警有人闖關。

  此時海明潮與吸魂獠在某些意見上已經達成了一至,二人正在前往青木真人的修煉之所,準備實施他們的第一個計劃,可是就在這時,示警特有的飛劍破空之聲傳入他們的耳中。

  海明潮的臉色一變,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竟然出事了,當下二話不說,縱身而起,向山門處飛去,臉色更是陰沈如水,若是此時誰敢與海明潮正麵相爭的話,海明潮一點也不介意將他撕成碎塊。

  “大師兄。”那胸前還有著一個透明窟窿的弟子遠遠的迎了上來。

  “先把你的衣服整理好。”海明潮陰聲說道,眼中盡是殺機。

  那弟子這才猛然想起身上的傷處,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真的會出大事,嚇得連忙伸手將殘破的衣衫整理了一下,擋住了那個透明窟窿。

  “倒底是怎麼回事?”海明潮吼道。

  “是……是柳如,他強行闖關,道一師弟已經追上去了。”那弟子嚇得真哆嗦,可是還是十分順溜的將話說全了。

  “什麼?柳如?”海明潮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平日�憑由他胡為的柳如會闖關而逃。

  “她的真元不是已經盡失了嗎?怎麼還可能在你們兩個人的手上逃脫?”海明潮潮聲喝道。

  “沒……沒有,她的真元盡在,好像還更勝從前,她偷襲了我們。”那弟子的聲音越來越低,不管怎麼說,海明潮給了他們那麼大的好處,幾乎成了不死之身,可是卻還是被一個女子偷襲成功並逃出了玄空派,這事到哪都說不過去。

  “哼,沒用的東西。”海明潮冷哼一聲,一巴掌拍到那弟子腦袋上,直將他拍得從數十丈高的空中射到了地上,砰的一聲紮進了地下。

  若是放到平日,派幾個人追上去,將她抓回來也就是了,可是現在可是在吸魂獠的麵前丟了天大的臉啊,讓他以後的麵子還往哪擱啊。

  那弟子竟然在受了海明潮全力的一掌之後,腦袋還沒有裂開,搖搖晃晃的從地下鑽了上來,再次飛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海明潮的麵前,似是要再挨他一巴掌一般。

  吸魂獠有些吃驚,剛剛海明潮那一巴掌幾乎已經有了他六成的威力,理論上來講,那修為普通的弟子腦袋上挨了這麼一巴掌,根本就不可能有命在,可是現在呢,除了眼睛有些外突之外,根本就一點傷處也看不出來。

  “馬上帶領精銳弟子,用最快的速度將柳如追回,如果追不回來柳如,你們也不用回來了。”海明潮淡淡的話讓那弟子的心�有些發寒。

  “是是是。”那弟子連聲答著退了回去,在海明潮的身後,自然有些精銳弟子飛了出來,在那名弟子的帶領下,尋著道一,也就是先追下去的那名弟子留下了印跡追了上去。

  海明潮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向吸魂獠告了聲罪退了回去,在自己的居所,果然發現那封信不見了,再去青木真人的修煉之所,柳如來過,可是被擋了回去。

  海明潮誇獎了那弟子幾句,麵沈如水的向回行去,正碰上在山門處沒有找到他的青靈兒。

  “大師兄,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青靈兒不滿的說著,噴著臭氣向海明潮飛了過來。

  海明潮的心�正煩,真的很想一巴掌把青靈兒拍死得了,可是海明潮的理智還是製止了他的動作,成功在即,不能因為這個小娘皮壞了好事。

  突地,海明潮想起了這個青靈兒最愛找柳如的麻煩,也許問問她會有些消息。

  “靈兒,今天走以後,你有沒有看到柳如?”海明潮的麵色緩了下來,柔聲問道。

  “哼,你成天就想著那個騷狐狸。”青靈兒不滿的說道,故做可愛的嘟起了小嘴,若不是海明潮已經習慣的話,隻怕真的會當場吐出來。

  “柳如逆逃了,這事很重要的。”海明潮溫柔的笑道。

  “什麼?柳如那個騷娘們逆逃?哼,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個好東西。”青靈兒麵露喜色的說道。

  “是是是。”海明潮連聲答道,隻是心�卻想道,其實你們母女倆才是最騷的騷娘們。

  “哼,我就說嘛,今天我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向青楓那個老家夥的洞府跑去,可是等我追過去的時候,卻又不見了她,肯定是躲進去了,哼,青楓那個老家夥門下的那兩個弟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說要進去找,可是他們卻怎麼也不讓。”青靈兒說著,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什麼?你說什麼?柳如今跑到青楓師叔的洞府去了?大約是在什麼時候?”海明潮的臉色一變,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大約在兩時辰以前吧。”青靈兒不滿的說道,“你看你,還說沒想著那個騷狐狸,一提她,你的魂都沒了。”

  海明潮可是真的有些急了,兩個時辰前,他不正與青楓真人談到最關鍵的地方嗎?柳如肯定是聽到了什麼,她又不是傻瓜,光憑那樣一封信並不能證明什麼,隻是海明潮有些想不通,他們二人是在密室�談的話,柳如怎麼能聽到。

  海明潮轉身就走,青靈兒連呼喊都來不及,海明潮便已遠去了。

  “哼,柳如你這個騷狐狸,別讓我抓住你,否則的話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斷扔進河�喂王八。”青靈兒看著海明潮快速遠去的方向將一番過錯都歸疚到了柳如的身上。

  “海明潮,你怎麼來了?”剛剛回到洞府的吸魂獠完全沒有將柳如這個不起眼的人物逆逃當成一回事,看到海明潮似是火燒了屁股的跑來倒是有些奇怪。

  “沒事沒事,我隻是想要查看一下。”海明潮進了洞,並沒急著向�走,而是四下尋找著什麼,一路尋出去,終於被海明潮發現了那個裂縫。

  “這個是……”海明潮指著那個氣流明顯不對的裂縫說道。

  “這是我靜室的透氣孔。”吸魂獠說道。

  “哪個靜室?是不是我們談話的那個?”海明潮的臉色變了,就在這個裂縫的旁邊,明顯有趴過人的痕跡,就算是海明潮不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我所有的靜室都是通這個透氣孔透氣的。”吸魂獠說道。

  “壞了。”海明潮大叫一起,起身射了出去,按時間來算的話,這個柳如此定將他們所有的話都聽到了耳中。

  雖然柳如隻是一個小人物,就算是他說什麼也未必會有人信,可是海明潮還是不敢有些鬆懈,有的時候,一場戰爭隻要一個小兵就可以改變整個戰局,而現在這個最為緊要的關頭,柳如說不定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他的命運,讓他萬劫不複。

  柳如出了玄空派,一路向東北方向奔去,她根本就來不及辯別方向,隻因為,這個方向,是初洛風離開玄空派的時候所去的方向,當時,是她望著洛風消失在天邊的,所以她下意識的,選擇了這個方向。

  身後那道一像是不知疲倦一樣的追著她,柳如雖然在修為上高於這個普通的弟子,可是卻沒有那股悠長勁,因為她已經足足禦劍飛行了三天三夜,反觀那弟子,竟然好似還有餘力一般,臉不紅氣不喘,幾次都險些追上柳如。

  柳如不也稍停回身阻擊那弟子,誰知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多少人?示警之下,隻要幾刻鍾,整個玄空派都可以動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洛風在修真界�卷起了一陣狂潮,每天都有為數眾多的修真者踏著飛亦或是其它的法寶自中土呼大城鎮上空劃去,時常的還會有些和尚道士自空落了下來,進入各大城鎮打尖休息,直叫中土百姓以為,傳說中的神仙下凡了。

  各地都掀起了道佛的熱潮,就算是再小再破的寺廟道觀都有人供奉香火,這也是洛風遠遠沒有想到的,隻是這世間有沒有神仙還是一說,就算是有,又哪有時間來管這塵世間的事,青陽真人隻是進入了距離仙人隻是一步之遙的真仙之境連修真界的事都懶得管了,更何況是仙人,還有這三千煩惱的塵世。

  古城洛陽,曆史悠久,悠久到不知這城是何時興建而起,這座古城人口眾多,又是修真界�東西相通的一處要道,所謂神跡自然是見得最多,惹得這個城�和尚道士一下就多了起來。

  有傳道的,有播佛法的,當然,還有些裝腔做勢騙取錢財的,總之魚龍混雜,凡是看著像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人物,都會倍受尊敬,甚至在這�住了幾十年的某位留了一胡子的老大爺,都被誤認成某位在此隱世修行的高人,吃飯買東西都不要錢的,弄得洛陽古城�那些老頭一個個都留起了白胡子,又多了幾分不倫不類。

  “這位老弟,請留步。”一身後背著一把不知是用什麼木頭做成的破木劍,身上穿著不知是從哪尊神相上剝下來的道袍,留著兩撇老鼠須的老者拉住了一個華服年輕人。

  “這位道長,不知有何見教。”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公子的年青人一見自己被一隻髒兮兮的手抓住,回頭舉手就要開打,可是一見是道士,連忙恭敬的說道,直以為自己碰到了什麼隱世的高人,而自己,又恰被高人看中。

  “這位老弟,我見你頂冒黑氣,怕是中了什麼陰邪之物啊。”那道士看了年輕人半天後方才說著,一臉都嚴肅的表情。

  “啊?果真如此?怪不得我最近身體有些發虛。”那年輕人頂著酒色過度的腦袋驚聲道。

  道士雖然臉上雖然一副莊重的表情,可是心�都快要笑得抽筋了,自打來了這洛陽城,從前那套話都不用了,在大街上隨便逮到一個直接說中邪,立刻就有人信,隻是來了這�五天,就賺了不下百兩銀,也許,自己應該再黑一點,直接賺夠千兩銀子就回家養老去算了。

  道士相到得意處,竟有些失神,可是看在那華服公子的眼中,倒像這個道士在思索猶豫些什麼一樣。

  華服公子一下就急了,撲通一下就給道士跪了下去,“道長救命啊,道長救命啊。”說著連連叩頭。

  “噢噢,好好好。”道士應聲道,心中更是竊笑不止。

  道士自懷�拿出一張黃色的道符來,上麵用朱紅色的筆不知畫些什麼東西。

  “此乃我獨家秘製道符,雖然你身上的陰邪之物甚是厲害,可是卻也足夠用了,回家隻需將此物置於床頭,安心打坐三天既可,簡單方便,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啊。”道士碾著那幾根老鼠須說道。

  “道長,有沒有快點的方法?”華服公子有些為難的說道,打坐三天不就意味著要做三天和尚,沒有女人沒有美食怎麼行。

  “這位老弟啊,切記不可心急啊,你本已被陰邪之物所侵,本身精氣不足,若是貧道強行以道法化解,彈指既可,可是那樣的話,你的身體吃不消,隨時都會有隕命的危險啊。”道士麵色嚴整的說道。

  “這……這……”華服公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小命,把握一點的好,萬一真的出了點什麼事的話,什麼金錢什麼美女,都是空的。

  “還請道長賜福。”華服公子如接聖旨一般的跪地伸出手雙手至那道士的麵前。

  “唉,這符還是老道無花了三年的時間方才煉成的,可惜我那道觀啊,破落得很啊。”道士捏著手上的道符一臉的不舍。

  “這……在下這�尚有些銀錢,請道長拿去修葺一下道觀。”華服公子一陣感動,連忙從懷�拿出一張銀票來,不就是幾千兩銀子嘛,沒了可以再向老爹要去,再反過來看看人家道長,道觀都破成了那樣,還外出行走江湖,救世濟人,多麼高尚啊。

  “那貧道就多謝了。”道士說著接過了那張銀票,一掃麵額,剛剛還以為是幾十兩,可是猛地看到那千字,嚇得身子一抖,那張道符飄了下去,一次就是幾千兩啊,做了一輩子神棍了,什麼時候也沒有見過麼大麵額的銀票啊。

  華服公子連忙接過那張道符,喜滋滋的道謝而去,光顧著高興了,完全沒有看到那道士那種吃驚的表情。

  “洛風哥哥,你也不管管,那個道士一看就是騙子,腳步雖紮實,卻無一絲真元的飄逸之氣,還有啊,一張道符怎麼可能煉三年之久,修為到了,揮筆之間便可畫出來,哼,他是個大騙子。”宮如玉捅了洛風一下說道,他們兩個,從那道士蒙那華服公子的時候就在一旁觀看了。

  “算了吧,他並不是什麼壞人,雖然是個騙子,可是卻並沒有害人家室,那公子明顯就是酒色過度,回家打坐休息三天,應該會有些改觀,人家掙點錢養老也不容易。”洛風微微的笑一下說道。

  “哼。”宮如玉氣得一扭頭,不再理會洛風。

  街頭這一幕,除了洛風宮如玉以後,並沒有什麼人圍下來觀看,都隻是遠遠的看上幾眼,生怕得罪什麼高人,就匆匆而去了。

  道士終於回過神來,四下看了幾眼,見無人注意自己,連忙將那千兩麵額的銀票小心的揣時貼身的懷�,再做出一副高人的樣子。

  “再做最後一筆就收山回家養老了。”道士心�想道,眼睛四下描動,一對似是鬧了別扭的情侶落入了他的眼中。

  道士晃著八字步走了過去,對那正輕聲哄著女子的男人施了一禮道,“這位小哥,你流年不順,似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惹的髒東西,待貧道算上一算。”道士說著,右手五指如綻花般的掐動著,若是不知底細的人,還真以為這道士在用什麼奇術給人算命掐流年一般。

  “中指節,食指肚,無名指彎……”道士在心�念著他特有的那種掐算口決,其實就是怕把這手指頭給掐亂了。

  洛風好笑的看著這個道士,沒想到有一天這種江湖神棍竟然算命算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在修真界�,自己的名頭都蓋過了那些什麼掌門長老之流的高手了,不過這道士的胡搞,倒是把洛風失去雪霜兒的心頭之悲給衝淡了不少。

  “啊呀,小哥,你中了妖邪之物啊,隻怕已有……”道士�起頭來,話還沒有說完就給憋了回去,洛風的眼神清沏,似是可以看透人心一般,那道士隻覺得,自己在這個年輕,可是偏偏透著一股蒼桑味道的人麵前,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般。

  “嘿,你這個大騙子,膽子還真是大啊,竟然把主意都打到我洛風哥哥的身上來了。”宮如玉冷笑一聲對那道士說道。

  道士隻覺得這美麗得不沾凡塵的女子一聲冷哼,讓他的心都跟著凍結了,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手腳直抖。

  “這位道長,我洛風雖然魯鈍,可是還算是修行有所小成,至於妖邪之物,見了我隻會躲著走,所以,你這一套我並不相信。”洛風說著,伸手輕輕的在那道士的肩上拍了一拍,化解了宮如玉加之在他身上的那種氣勢。

  “高……高……高人啊。”道士終於呼喝出聲來。

  在這高人滿地亂跑的洛陽城�,這一聲呼喝並不足以引起人們的注意,每天喊出這一句話的,不下百八十人,誰有功夫天天看高人啊。

  “我並不算是什麼高人,如果是的話,也不會被人追著滿天下跑了,這位道長,錢賺到了,就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吧,我等雖好說話,可是萬一有一天你撞到了他人的手上,隻怕……嗬嗬。”洛風笑了兩下,那意思,不言而喻。

  “是是,多謝高人指點。”道士隻覺得後背冰冷一片,隻是一會功夫,冷汗就濕透了他的衣襟。

  “咦?”一直都是不屑的望著天空的宮如玉突地發出一聲驚咦聲,洛風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起頭來,隱隱的,兩道流光劃過,直向洛陽城外落去。

  “不過又是一場追殺罷了,這修真界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靜下來。”洛風歎了口氣。

  “什麼?修真?你們是修真者?”那道士走了大半輩子江湖了,對於修真竟然多少還是知道點,隻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大街上一下子就遇到兩個。

  道士隻覺得眼前一花,二人便失去了蹤影,徒留道士傻傻的站在原地,嘴�喃喃的念著修真,修真。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二章 都是為了愛

  逃至洛陽城外,柳如力竭,不得不落了下來,身後一直都緊追不舍的道一隨著飄落之勢,飛劍直向柳如的後背。

  當的一聲,柳如架開那把飛劍,人也跟蹌一下,摔倒在地上,雖然有洛風的靈藥讓她暫時恢複了真元力,可是必竟已經有近十年沒有動過手了,動作法決都失澀了好多,再加上本已力竭,竟然被一個普通的弟子給擊倒在地,隻是一個能連續三天三夜追著她不放尚有餘力的弟子,還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巡山弟子了嗎?

  “隨我回山。”道一召回飛劍冷聲說道,追了這麼久,早已失去了耐心,顧不得此人是海明潮的老婆了,如果她真的是有什麼事的話,用得著逃嗎?如果不把她帶回去的話……一想到海明潮那磣人的手段來,道一憑空的打了一個冷顫。

  “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回玄空派,要麼殺了我,帶著我的屍體回去,要麼,就將我挫骨揚灰。”柳如喘息著怒喝著。

  “那隻有得罪了。”道一在這個時候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尊敬,就算是柳如要玄空派�再沒有地位,可也是海明潮的老婆,總是要留上三分情麵。

  道一告罪一聲,飛劍直射向柳如的小腹。

  柳如的修為倒底還是比道一強上一分,雖然力竭,憑著殘存的真元,與道一鬥在一處,甚至飛劍幾次都刺中了要害,可是那道一隻是微微一頓,像是沒事人一樣衝了上來,像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

  洛風不想惹上什麼麻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去天山,找那個老妖婆算殺妻之恨,所以他選擇了避開那兩道劍光落下的方向,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待行出千�之外的時候再調整一下方向即可。

  剛行出數百�,洛風的麵色一緊,緊跟著,宮如玉也發現了異常,二人對望一眼,同時壓下身形,藏身於野外的荒草之中。

  空中數十條人影呼嘯而過,一絲形跡也沒有隱藏,當看清了當頭一人,洛風的拳頭握了起來,那人不就是海明潮嗎。

  “難道那道劍光是海明潮的敵人?”洛風心想,與宮如玉對望了一眼,宮如玉搖了搖頭,想不通是怎麼回來。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走,我們去看看,尋機救下那人。”洛風小聲的說道,二人起身,悄悄的跟上了玄空派的大隊人馬。

  當海明潮帶著獰笑圍了上來的時候,柳如絕望了,在麵對幾十玄空派精銳弟子的包圍,柳如可沒有洛風的本事,還能逃得出去。

  “臭娘們,你再跑啊,就算是你跑到天外也,能逃出我海明潮的手掌心嗎?”海明潮指著柳如大笑了起來,隨既牙一咬,手一甩,石中劍出,柳如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覺一件東西自身體上掉了下去,低頭一看,卻是自己卻著劍,準備隨時候自殺的右手,手中,尚緊緊的握著那把三尺飛劍。

  片刻,血才噴射了出來,柳如悶哼一聲,左手點了幾點,掐了個道決,血悠然止住,隻是柳如的臉也變得蒼白無比,隱透著不正常的紅色,似是臨死之人的回光反照一般。

  “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就死去,我要把你帶回去,一點一點的,將你身上的肉都割下來,我要把你送給所有門下的弟子,讓他們都嚐嚐,我海明潮老婆的滋味,哈哈哈。”海明潮走上前去,一把掐住柳如的嘴陰聲說著,陰聲的笑著,最後,一口唾沫啜進了柳如被強行頂開的嘴�。

  “海明潮,你不得好死。”柳如似是瘋了一般的怒吼著,拼盡全部的真元,飛起一腳,踢向海明潮的胯下。

  “你這個臭娘們。”海明潮�腿將柳如一記撩陰腿頂了回去,再飛起一腳,踹到了柳如的小腹上。

  柳如嘴�噴著大口的鮮血,倒飛出數十丈方才落地,搖搖晃晃的再次站了起來,臉上亦露出難看了微笑,那是對海明潮蔑視的微笑,海明潮怒吼一聲,現愈衝去補上一腳的時候,柳如的身子,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柳如!”一聲如遠古巨獸般的怒吼,緊跟而來的,是一股強大而又具有壓迫感的氣勢還有銳氣。

  數顆人頭衝天而起,一道身影爆起衝至了柳如的身邊,一把將柳如抱了起來。

  對於那幾個沒有了腦袋,卻還在亂晃的弟子,海明潮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隻見那幾個沒了腦袋的玄空派的弟子晃悠著,將滾落在地的人頭撿了起來,就那麼的向身子上一安,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漢子。

  洛風隻是抱著柳如,並沒有看到這奇怪的一幕,倒是留在外圍做接應的宮如玉,一張小嘴張得大大了,險些驚呼起來,修真者雖然可以說是逆天而為,可是卻沒有聽說過誰可以沒了腦袋還能活著,更沒有聽說過誰的腦袋被砍了下去還可以再安回去。

  “哈哈,洛風。”海明潮看清了是洛風,嘎嘎的大笑出聲。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海明潮笑得更是得意,從前有其它門派的人在場,無心門的實力不敢盡數全用,可是現在便都是自己人,大可放手施為,洛風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送的。

  “海明潮,我洛風與你不共戴天。”洛風遙指著海明潮發出野獸一般的怒吼之聲。

  “哈哈,洛風,怎麼你才知道啊,我可是早就知道了。”海明潮得意的笑著,接著臉色一正,“洛風,你還是痛快的束手就縛吧,否則的話,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海明潮陰陰的說道。

  “洛風……是洛風。”柳如睜開了蒙朧的雙眼,看到洛風之後,似是有無窮的力量一下湧入了身體�一樣,猛地坐了起來。

  “哼,你這個騷娘們,果真與這洛風有一腿,不過我說洛風啊,好歹你也是修真界�的成名人物,怎麼連我海某人的破鞋你也穿啊。”海明潮冷聲的嘲笑著,可是那二人,似是沒有聽到一般。

  “柳如,是我,是我,你不要動,我會把你救出去的。”洛風輕聲說道。

  柳如斜著眼睛,看著臉色愈加陰沈的海明潮一眼,突地噴出一口血,趴到了洛風的肩上,可是放在洛風的眼中,這口血噴得倒是有些蹊蹺。

  “不要說話,聽我說,聽我說。”柳如暗中捏了一把洛風,海明潮的性格她清楚得很,在這種時候,以他驕傲的性格,是不會出手的,一定會等著看洛風臉上那種悲痛欲絕的表情。

  “海明潮是無心派的人,還有,那個青楓真人,並不是原來的青楓真人,而是一個叫吸魂獠的邪道高手。”柳如趴在洛風的肩上悄悄的說道。

  洛風驚呆了,沒有想到,自己一直都苦苦追尋的屠村殺父仇人吸魂獠,竟然混進了玄空派,而且還是那個曾經被他稱為青楓師兄的人。

  “你快走,我阻上他們一阻。”柳如悄聲道。

  “我不能走,不能放任你落入他們的手上。”洛風道。

  “我早已有了必死的決心,就算是你帶我離開這�,我也活不下去,走吧,若是你不走,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隻剩下獨臂的柳如吼了起來。

  海明潮猛兒一驚,竟然上了這柳如騷娘們的當,剛剛竟然在裝昏,莫不是她已經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訴給了洛風?海明潮可以輕視柳如,卻從不敢輕視洛風,洛風可以將整個修真界都搞得翻天覆地,更何況隻是一個玄空派。

  “走,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死時的淒慘模樣,就讓我在你的心�留下最美的一麵好不好啊。”柳如痛哭了起來,斷臂處再次迸射出鮮血,整個人都變得像是一個血人一般。

  柳如回手一掌拍到了自己的胸口處,一口紫黑的血噴了出來,洛風不明所以,可是海明潮卻是一驚,這不是青柳真人那個騷娘們自己研究出來的一種同歸於盡的法術嗎?這個小蹄子什麼時候學會的?

  “洛風,你走吧,當年我偷學師父這偷天逆法,為的,就是今天,不要讓我白白去死,不要讓我帶著遺離開,如果可能的話,尋個機會,為我報仇吧。”剛剛還在痛哭的柳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聲音都變得平靜無比,沒有一絲的起伏。

  “不,我不會走的,除非你跟我一起走。”洛風搖了搖腦袋。

  “哼,今天我就讓你們這一對狗男女葬身於此。”海明潮麵色猙獰,哪還有一絲從前的從容與優雅,雖然他並不喜歡柳如,絲毫都沒有拿她當過人看,可是卻容不得當眾戴上一頂絕帽子。

  柳如全身的骨頭節發出脆響聲,似是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般,柳如整個人都像是憑空長高了一截一樣。

  突地,柳如出現在洛風的身前,洛風隻來得及看清柳如臉上那種透著死灰的青白色,大力傳來,人便已騰空而起,竟然是柳如將洛風抓起,強行的甩了出去。

  “攔……呃……”海明潮那一句攔住他還不及喊出口,柳如便出現在他的身前,殘存的左臂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將海明潮整個臉都打得變了形,橫飛十幾方才摔到地上。

  眾弟子一愣神,怎麼才這麼一會,一隻小小的綿羊就變了一隻大老虎,隻是這麼一愣神之際,洛風已經飛出人圈之外,甚至還來得及將菜刀射了出去,洞穿了幾名玄空精銳的胸膛。

  “快走。”柳如巨喝著,直如虎入羊群,一拳一個,紛紛將那些玄空精銳弟子打倒在地,可是那些被打倒的玄空弟子竟然再次站起來,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

  危險的氣息,從柳如的身上傳來,而且,越來越濃,洛風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大吼著,菜刀橫掃而出,宮如玉也忍不住了,衝了出來,龍吟聲中,龍影射出,將一個背後偷襲向洛風的玄空弟子擊飛。

  “走啊。”柳如巨喝著,幾把飛劍插進了她的後背,可是柳如像是變得沒有一絲知覺一樣,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與力量,幾下子便衝到了洛風與宮如玉的身邊,一拳一個,用巧勁將二人打得倒飛出去。

  “一個也不能放走,都給我攔下來。”海明潮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將嘴角滲出的血跡抹淨大吼起來。

  柳如巨喝一聲,自她的體內,隱隱的雷聲傳來,洛風呼喊起來,柳如麵對著他,露出了微笑,似是解脫了一般。

  方圓�許的天地元氣不正常的波動起來,齊聚柳如身邊,再猛地向四周炸開,隨之炸開的,還有一絲絲的血跡和碎肉。

  強大的衝擊過後,眾玄空精銳個個身上帶傷,有的,甚至下半身都被衝擊得變成了粉末,上半截身子卻還在呼喝著。

  “洛風哥哥,我們快走吧。”看著那些打不死的玄空精銳紛紛站了起來,宮如玉不由分說,拉著已經發愣發癡的洛風轉身便跑。

  “柳如,你這個王八蛋。”看著洛風與宮如玉就那麼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海明潮似是瘋了一般的踐踏著地上已經碎得不能再碎的血肉,嘴�怒喝連連,嚇得那些全身帶傷,可是卻還是精神十足的玄空精銳弟子連個聲都不敢出。

  “呀!”跪在伏牛山頂,麵向著柳如自爆的方向,洛風發出一聲淒涼的怒喝聲。

  雪霜兒死於夢無涯的手上,而現在,柳如又為了自己,死在海明潮等人的圍攻之下,雪霜兒,是自己的妻子,而柳如,是自己第一個愛上的女人,雖然沒有肌膚之親,可是那少年蒙朧的愛意,卻是在洛風的心中,占得最重的。

  兩個至愛的女人一先一後,相隔不到一年相繼離去,洛風那本就脆弱的心承受已經達到了極限。

  洛風整個人看著都像是傻了一般,整日都變得呆呆傻傻的,宮如玉拉他走,他便走,宮如玉要停,他便停,整個人都如行屍走肉一般。

  宮如玉無奈,本想帶他回九龍門請師父龍天幫忙,可是計算了一下距離,還是終南山離得較近,不如就去趟終南山,要青陽真人幫個忙好了。

  宮如玉背起傻掉的洛風,披星戴月的向終南山趕去,她的心�絲毫不比洛風好受多少,眼看著自己的愛人從一個生龍活虎的有為青年變成了一個對外界感知毫無所知的傻子,她的心理承受,也達到了極限。

  “啊喲,丫頭,這是怎麼了?”宮如玉背著洛風剛剛落下,還不等去敲那茅屋的門,方頭方腦的大方道長推門走了出來,看到宮如玉那憔悴的樣子,大方道長驚叫了起來。

  想當初他們離開的時候,宮如玉這個丫頭是個圓圓的臉蛋,可愛之極,可是現在,宮如玉整個人眼窩深陷,臉色青灰,連尖下巴都出來了。

  “大方道長,青陽師父呢?”宮如玉的嗓子有些沙啞。

  “那個老牛鼻子在你們走後不久他就走了,也不知道哪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啊。”大方道長說道。

  “不管了,你不是煉丹很厲害嗎?快點救救洛風哥哥吧。”宮如玉說著輕輕的將洛風放了下來,洛風就那麼傻傻的站在原地,嘴�不知在念叨著什麼,似是沒有魂一般。

  “莫不是失魂症?”大方道長看著洛風的樣子不由自語著,這時撲通一聲,心力交猝的宮如玉軟倒了下去。

  “我的天啊。”大方道長驚叫一聲,連忙將宮如玉抱進了茅屋�,喂下兩粒固本培元的丹藥下去,給她蓋上一床髒兮兮的被子。

  回過手來檢查了一下洛風,人是什麼毛病也沒有,就是真元有些不同,這還是洛風個人修煉的問題,也沒有什麼走火入魔的跡像,再運用他並不擅長的探查之術,三魂七魄也沒什麼問題,怎麼人就變成了這樣呢?

  宮如玉還在昏迷當中,要等她醒了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直到這�大方道長才發現,上來是洛風帶著兩個女孩來的,怎麼這回隻有宮如玉一個呢?

  第二天,宮如玉醒了過來,問清了所有的一切,大方道長歎了口氣。

  “怎麼?連您也治不了嗎?”宮如玉看著大方道長的樣子不由大驚失色,一把抓住大方道長的手臂叫了起來。

  “啊喲,丫頭,輕些,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拿捏。”大方道長叫了起來,手臂骨都被宮如玉捏得咯咯做響,骨頭都出現了裂紋,大方道長隻擅長煉丹,對於那種修煉之術,並不專精,連宮如玉都比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洛風哥哥是不是沒救了。”宮玉的眼眶�滿是淚水。

  “這倒不是,雖然我大方有著可以起死回生的本事,可是平生最怕碰到的就是這種心病啊,就算是有再好的靈滿也醫不好這心病啊。”大方道長揉著手臂歎道。

  “那怎麼辦?前輩您指點一下,隻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算是丟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宮如玉說著,不由想起他們初次相識時,在東海之濱,洛風拼了命般的維護著自己,想到傷心處,哭得更厲害了。

  “丫頭你不要哭啊,這種情況下,辦法也不是沒有。”大方道長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辦法?”宮如玉似是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說什麼也不會放手了,再次抓住了大方道長的手臂,大方那剛剛複位,治得差不多的手臂骨再次裂開。

  大方道長好不容易才算是掙脫了宮如玉的魔爪,揉著再次裂開的骨頭哭喪著臉說道,“方法其實很簡單的,一是要他自己恢複,有一天他想通了,自然會醒過來,另一種方卻有給他一點刺激,劇烈一點的那種,說不定他馬上就能回過神來。”

  “等?要等多久?”宮如玉問道。

  “不知道,也許一天兩天,也許是一年兩年,也許是一輩子,他現迷失了心竅,時間越久,清醒回來的可能性就越小。”大方道長說著,挪動了一下身子,離得宮如玉遠一些,免得她一激動,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再受到折磨。

  “那另一種方法呢?怎麼刺激他?”宮如玉再次問道,伸手卻抓了空,令大方道長慶幸不已,幸好遠離了宮如玉,要不然這手臂骨肯定要再裂一次。

  “我哪�知道,他最在乎什麼就拿什麼刺激了,好了,我的話都說完了,我還一爐丹藥正在煉著,我要去看看。”大方道長說罷,連忙鑽進了地下,免得再受宮如玉激動之苦。

  “最在乎的?不知道我算不算。”宮如玉看著洛風傻傻的,還流著口水的樣子喃喃的自語著。

  海明潮一通火發完,將那些弟子都派了出去,下了死令,把洛風帶回玄空派,生要見人,死要屍,自行返回了玄空派,現在出了這麼多的事,與吸魂獠達成了計劃不能再拖了,免得夜長夢多。

  玄空派一些弟子發現一件奇怪的事來,不知為什麼,令人尊敬的大師兄竟然和以神秘著稱的青楓師叔搞到了一塊去了。

  “大師兄。”守在青木真人門前的那弟子遠遠的見到了海明潮連忙行禮。

  “嗯。”海明潮大咧咧的道,“掌門還在閉關嗎?”

  “是的,一直都沒有出來,已經有三十天了。”那弟子恭敬的說道。

  “很好,你去吧,這�交給我了。”海明潮說道。

  “是。”那弟子躬身退下。

  行至洞�,在最內側的靜室�,青木真人盤坐在蒲團之上,一臉的莊重,可是隱隱的,竟然傳來呼嚕聲,青木真人竟然在睡覺,而不是想像中的睡覺。

  聽到有人進來,青木真人的呼嚕聲一收,睜開了眼睛,卻見海明潮與那個從不出麵的青楓站在自己的麵前。

  “你們怎麼來了?”青木真人有些不滿的說道,在修煉的時候不得隨意打攪,這是每個弟子入門時第一件告知的事,怎麼自己這個大弟子還有師弟會犯這麼明顯的錯誤。

  “師父,我和青楓師叔有要事要與師父相商,十萬火急,所以顧不得許多。”海明潮道。

  “什麼事?”青木真人一皺眉頭一說道。

  “是這樣的……呃……我看還是青楓師叔與你說吧。”海明潮說著歎了口氣,一臉的愁雲。

  “大師兄,是這樣的。”說著,戴著青楓真人麵具的吸魂獠向前靠近了兩步,“其實……我……”突地,吸魂獠猛地衝近了青木真人的身邊,雙手一較,將青木真的手臂扣進了手內,別到了身手,陰冷的真元盡斷透時了青木真人的體內,麵對這個除了青陽之外,玄空派最厲害的高手,吸魂獠雖然自視甚高,卻也不敢稍有所鬆懈。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三章

  “你……你們這是為何?”青木真人怒吼起來,全身真元一掙,險些讓吸魂獠有些把持不住,逼得他不得不將全部的力量都用了出來,牢牢的將青木真人按在原地。

  “玄空派,從此是我的了。”海明潮臉上帶著怪笑,在青木真人的麵前蹲了下去,伸手拍打著青木真人的臉皮。

  “海明潮,你這個逆徒,竟敢弑師奪位,你這又是為何,再有幾年,玄空派的掌門之位還不是你的,你究竟是為何?”青木真人呲著牙喝道。

  “我知道,再過幾年,我就是玄空派的掌門,可是我等不了那麼久了,還不,我也不喜歡你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態度給我的掌門,隻是像我這樣,強奪來的掌門之位坐起來才有意思。”海明潮說到得意處,嘿嘿的怪笑了起來

  “海明潮,你不要太得意,就算是你殺了我你未必能當上掌門,五大執事雖然青楓站在你這邊,可是還有四位執事。”青木真人憋得臉色潮紅,卻還在怒吼著。

  “錯,不是四個,而是三個,我老婆已經跟我上床了,哈哈,別說,那師娘那個老騷娘們幹起來還真是有味道,哈哈哈。”海明潮得意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海明潮,你……你……”青木真人被氣得臉色由紅轉黑,再由黑轉紅,已經不知道該罵海明潮如何是好了。

  “海明潮,不要跟他廢話了,馬上動手,免得夜長夢多。”吸魂獠有些反感海明潮那得意嘴臉,不由厲聲道。

  “明白。”海明潮打了個響指,手一伸,噗的一聲插進了真元被製,脆弱得如同普通人的青木真人的胸膛,再一縮手,一顆猶自跳動,帶著鮮血的心髒到了海明潮的手上。

  “你……”青木真人難以至位的看著自己那流血的胸部創傷還有海明潮手上那顆心髒,海明潮這個平日�孝順有加的弟子竟然真的敢動手。

  十分奇怪的語調自海明潮的嘴�發了出來,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卻見海明潮一手的鮮血,似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上爬動了起來,鑽進了那顆跳動漸弱的心髒,那心髒是得了什麼刺激,再次強而有力的跳動了起來。

  青木真人隻覺得自己那空空的胸膛似是塞進去了什麼東西一般,失去心髒而產生的迷弱感消失,身體再次充滿了力量。

  青木真人,甚至是吸魂獠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海明潮,海明潮手上的那顆心髒倏地縮小,卻還像是真正心髒那樣跳動的小東西。

  小巧得稱得上是漂亮的心髒沒入了海明潮的手中,海明潮點了一下頭,吸魂獠這才放開青木真人。

  青木真人暴喝一聲,起身就要撲出海明潮,海明潮的臉上還帶著那種自信的微笑,那顆已經沒入海明潮手中的心髒倏地再次出現,輕輕的在手上一握。

  身子已經起身撲到半空中的青木真人隻覺得自己胸前一緊,似是有誰將手伸進了胸膛�,狠狠的握了一下他的心髒一般,一口血噴了出去,人也如死魚一般的自空中掉落,摔在地麵上,狼狽萬分。

  “現在你想死都死不了,除非是我想讓你死,對了,不要妄想殺我,我死了,你也就死了,還有玄空派六成以上的弟子,也會為了陪葬的,哈哈哈。”海明潮仰天狂笑了起來。

  吸魂獠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這海明潮竟然還掌握著這麼一手,如果自己想要殺他,還要考慮一下是不是直接把玄空派滅掉,隻是那樣的話,他就失去了最初的打算。

  “海明潮,你……”

  “我什麼我,要怪隻能怪你當初瞎了眼,竟然選了我做你的大弟子,哈哈,青木老兒,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的話,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你的女兒,哈哈。”海明潮說著再次握了一下手上那顆小巧的心髒,地上的青木真人猛地彈起尺多高,再吐一口血,摔到地上。

  青木真人躺在地上,兩眼空洞的望著靜室的上方,收徒不慎,竟然將整個玄空派都置於此賊子之手,自己還有什麼麵目去見曆代祖師。

  “洛風哥哥,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話,就醒過來吧。”宮如玉的左手輕輕的摸著洛風的臉,在她的右手上,還拎著洛風那把從不離身的金身血紋菜刀。

  宮如玉退開兩步,正站在洛風的身前四尺外,菜刀緩緩的舉了起來,可是幾次,她都沒能下得去手。

  “宮如玉啊宮如玉,妄你還說可以為了洛風哥去死,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竟然下不去手了呢。”宮如玉苦笑著看著手上的菜刀。

  “這個小丫頭,竟然用這一招,不過這一招也確實是最有效,唉,萬一洛風醒不過來,那你豈不是白白的送了性命?”躲在茅屋�偷看著的大方道長歎息著,伸手從衣服�拿出了一大堆的靈丹妙藥,準備隨時充當救護員的角色。

  宮如玉發出一聲怒喝,金血二色閃動,菜刀向自己雪白的頸側揮去,菜刀甚至還未來得及及體,銳氣便已將宮如玉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深達寸許的傷痕來。

  “不……”一聲巨吼,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握住宮如玉的手腕,將那菜刀搶了回來,“操你媽的,誰敢動如玉?誰敢?”洛風怒吼著,似是一頭發了情的公牛一般圍著宮如玉轉悠著,兩眼血紅。

  菜刀的銳氣不知是割斷了哪根血脈,直至此時,血才迸射出來。

  “啊喲,不好。”大方道長大叫一聲,推開房門衝了出來,身後還拖著一大堆的靈丹妙藥。

  “好賊子,竟然敢傷到宮如玉,該死。”洛風怒了,菜刀揚了起來,巨大得,如真實的刀影出現在洛風的上空,帶著強勁的風雷之聲向大方道長劈去。

  “不可。”宮如玉一手捂著脖子,另一隻手一把將洛風抱住,“那是大方道長啊。”宮如玉全然不顧正在激射的鮮血,抱著洛風大叫著。

  刀影在大風道長的頂門處停了下來,漸漸的散去,洛風眼中的瘋狂之色也漸漸退去。

  啪,大方道長的發暨炸開,那塊髒乎乎的發巾也裂成不知多少塊飛了出去。

  一縷鮮血,從大方道長的頭發間流了出來,大方道長被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剛剛那一刀,雖然隻是將他的頂門肌膚劃破,可是大方道長隻覺得自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糟,兩腳都有些發軟。

  洛風臉上的煞氣盡褪,可是那菜刀還是握得緊緊的。

  大方道長回過神來,顧不得查看自己頭上的傷處,奔到宮如玉的身邊,在她的身上點上幾點,頸側似泉湧一般的血流停了下來,大方道長自身後抓起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丹藥,在指間捏破,將藥中的粉末塗到傷處。

  “好了,保你的傷好以後一點都看不出來。”大方道長拍了下手說道,這才將自己腦袋上的粗粗的處理了一下。

  “這個……大方道長,真是對不起,我……”洛風紅著臉說道,他已經清醒了過來。

  “沒事沒事,我也知道你小子那點傷心事,想我當年的時候啊,唉,不說了,不說了。”大方道長臉上帶著幸福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

  宮如玉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看著大方道長,沒想到這個長得方形的奇怪人物竟然還有些風流韻事。

  大方道長不好意思說,洛風與宮如玉雖然好奇,可是卻也不好多問,三個對望一眼,笑了起來,所有的尷尬也在一笑之間化為飛煙。

  洛風與宮如玉打算在終南山上休息幾天,這一日,二人正在談笑間,下山尋藥的大方道長忽然跟跟蹌蹌地飛了回來,嘴�更是跟拉著破風箱一般的大喘著。

  “道長,你怎麼了?”洛風與宮如玉連忙迎上去問道。

  “出……出事了。”大方道長將氣喘勻後叫道。

  “出事?什麼事。”沒頭沒尾的話將洛風和宮如玉都聽得一愣神。

  “你小子行啊。”大方道長上下的看了洛風幾眼說道。

  “行?大方道長,倒底是怎麼回事啊。”洛風急得不行。

  “今日我在山小鎮�遇到兩名修真,聽他們說,你偷了天山派的道典,而且,還偷入玄空派,將青木掌人刺傷,更是盜走了玄空派的玄空真解,而且,還奸殺了玄空大弟子的老婆柳如。”大方道長說道。

  “放他媽的羅圈狗臭屁。”前麵還沒什麼,可是一提起柳如來,洛風一下就跑了起來大罵,更是一把將身後的菜刀拔了出來。

  “玄空派我倒是去過,可是那是我剛剛遇到雪霜兒時候,都幾年前的事了,而且我也沒有看到青木真人,這刺傷之事又是從何說起,柳如,哼,是海明潮幹的好事,我還沒有去找他算帳,他倒是打起了我的主意來了。”洛風叫道。

  這事洛風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肯定是海明潮和那個殺了自己徒弟的夢無涯搗得鬼,隻是這動靜也太大了點,難道海明潮就不怕被青木真人知道?

  “如玉,走,我們下山,真是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了,既然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那就讓他們看看,我洛某人也不是好惹的主。”洛風將菜刀向身後一插對宮如玉說道。

  其實洛風此人老實得緊,從不主動招惹些事非,凡事隻要吃點虧就能挺過去的,他絕不找麻煩,可以說,他很怕麻煩,所以顯得他有些懦弱,這一點每個認得他的人都心知肚明,可是誰也不好多說,今天,海明潮和夢無涯的小動作激怒了洛風,一個連續失去兩個女人的洛風。

  洛風現在身上透著極度危險的氣息,眼中更是殺機隱現,洛風埋在最心底的那種暴戾之氣被激發了出來。

  甚至來不及跟大方道長打上一個招呼,洛風便拉著宮如玉沒了影子。

  “嘿,我說老家夥,這真的能行嗎?這小子萬一氣急攻心,打上天山派或是玄空派,無論是哪一個,這小子都未必有命出來啊,我的靈丹妙藥再好,雖號稱可起死回生,可是你是知道的,也隻能醫不死之人啊。”看著二人消失後,大方道長說道。

  “你就放心吧,這個小子以後要擔大任的,而且,我也請鬼穀子那個老不死的給他算了一命,半生多難,可是卻可絕處逢生,難道鬼穀子那老不死的神算之術都不靈嗎?不過看他這些年�的表現,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每一次危在旦夕的時候,都有人出手相助。”青陽真人推門自茅屋�走了出來說道。

  “希望你們都是對的,唉,這也就是你的徒弟,如果是我的,我真是舍不得讓他受如此多的災難,含在嘴�都怕化掉。”大方道長歎著氣。

  “哈哈,就算是洛風資質再好,不經受些磨煉,始終生活在我們這些老家夥的羽翼之下,隻怕難成大器啊,隻是,他受的難,確實也是多了點,真是難得他還能撐下去。”青陽真人背著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鄰家老大爺一般,分明已達最高的反璞歸真的境界。

  “洛風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啊?”出了終南山,宮如玉發現方向不對,連聲問道。

  “去玄空派,我倒要找青木掌門問問,難道門下出這樣的弟子,他這個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門人就不管嗎?”洛風紅著眼睛說道。

  “難道你又要像上次那樣,獨自把我丟在外麵?”宮如玉撅著嘴問道,隻是這種事她不用問都知道,洛風肯定不會讓她隨著他一切去涉險。

  果然,洛風沒有出聲,隻是點了點頭,二人誰也不出聲,隻是悶頭向玄空派的方向飛去。

    ***   ***   ***   ***   ***   

  無憂穀。

  李洵咪著眼睛,四下的張望著,穀內每個女弟子都抱著一種十分敵視的態度看著每一個人,可是看到李洵,卻放下敵視,恭敬的稱上一聲大師兄,這讓李洵得意非常,可是卻又覺得有些擔心。

  無憂穀內已經連續的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十幾個女弟子,每一個都是資質上佳,漂亮非凡,就連水月大師也是暴怒,命李洵將此事查清。

  可是查來查去,連根毛都沒有找到,做賊心虛的李洵前一陣不得不跑到外麵去湊熱鬧,不過還真是被他找回幾本其它門派的心法來,他也隻是交上去一小部分,手頭上還留了幾部比較高明的心法來。

  水月大師將那些心法都送了回去,那些小門小派可以對洛風遞爪子,威風八麵,可是輪到人家無憂穀,他們連屁都不也放一個,就差沒當成祖宗供起來。

  門內清查摧花賊的事已不了了之,這讓李洵擔心已久的心也放了下來,隻是心中深藏的那種變態心理又加蠢蠢欲動起來,特別是見了水月大師幾麵以後,每日每夜,腦中無不想著將水月大師扒光衣服,一邊在她的身上發泄著,一邊將她分屍,令李洵寢食不安。

  一身材嬌小,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向李洵跑了過來,看著那小姑娘臉上純真的微笑,還有那微微發育的身材,李洵的下身猛地挺立起來,身子也有些發抖,可是李洵的理智告訴他不行,這個小姑娘是他最小的師妹,也是水月大師的關門弟子,十分疼愛,如果把她動了,那麼目標實在是太大了。

  “小師妹,你來幹什麼啊?”李洵說著伸手將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抱了起來,手正摸在她的屁股上,不能動,占點便宜也好。

  “大師兄,師父讓你去無憂堂。”小姑娘甜甜的說道,她哪�知道,李洵那雙魔手正在她的小屁股上緩緩的遊動著,下麵那根東西也頂在她的屁股上。

  “無憂堂?”李洵一愣,那�可是議事的地方,都多少年沒有開過了,怎麼師父又去了那�,難道她不打算把無憂穀交給自己了?還是,她發現了點什麼?

  想到這�,李洵色心全無,輕輕的放下小姑娘,道了一聲我一會就去便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將自己武裝了一翻,可是李洵卻還是心�沒底,想要逃此無憂穀,可是再轉念一想,萬一隻是正常的議事呢?那自己不是不打自招了?

  李洵終於還是決定去一趟無憂堂,自己的身份與地位不能隻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猜忌就此失去,那樣實在是太可惜了。

  “師父,諸位師叔。”李洵一跨進無憂堂心中就是一驚,今天人怎麼來得這麼全,不光是水月大師,還有與水月大師同輩的幾位師弟都在。

  “洵兒,坐吧。”水月盤坐在首位上指著下麵的位子說道。

  “謝師父。”李洵恭敬的說著,坐了下來。

  “這一次召集大家來,是因為玄空派有了大的動作,他們以為,玄空真解與天山飄雪決同為洛風所盜,你們都有什麼看法?”水月大師說道。

  鐵甜甜剛要起身說話,卻被水花大師以眼色製止,這些長輩們一個個都修成了人精,誰會亂說話?就連在他們身後的弟子也沒有一個說話的,都老實的等著師父的眼色。

  可是李洵心�卻有些疑惑,這個消息自己也剛剛才得到了,怎麼師父這個向來足不出戶,身邊隻有一個小師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這個消息了呢?

  如果說是幾位師叔通知的,打死李洵都不會相信,無憂穀外表看起來光鮮無比,在修真界�又異常的活躍,甚至有超越玄空派的架式,可是自家事自家知道,幾位師叔都在盯著上位呢,怎麼可能主動向水月大師通報消息呢。

  當李洵的目光掃到臉上帶著怪異微笑的鐵甜甜臉上時,他明白了,肯定是他通報的消息,可能是為了奪得師父的好感,如果有一天抓到了自己的痛腳,隻怕到時師父失望之下,還真的會支持他成為掌門。

  “這個老狐狸。”李洵在心�暗罵著水花大師,鐵甜甜確實聰明,資質也僅次於自己,可是他決不會想出這麼一手來,還不都是水花那個老狐狸教的,李洵心中暗想道。

  “洵兒,你來說說吧。”水月大師明亮的眼神落到了李洵的身上。

  李洵心中一蕩,好清好純的一雙眼睛啊,竟然隻是一眼之下,就讓李洵心中那種變態的欲望消於彌耳,隻是當李洵避開那雙眼睛的時候,那種變態的欲望再次自心中升騰而起,直次李洵的腦門,若不是李洵還有些定力,隻是怕當場就要扒了褲子向水月大師撲去,至於還有沒有命在,那就隻有天才知道了。

  李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清了一嗓子說道,“弟子以為,其一,此乃無憂穀的一個機會,玄空,天山兩派所謂的盜典都可能是假的,相信在坐的各位都知道,天山與玄空兩派與洛風的恩恩怨怨,都想置其於死地。”

  李洵頓了一下,看了在坐的諸位一眼後接著說道,“不管他們是真是假,洛風身具數派之長,為修真界一大怪胎這是一個事實,同時,他也極有可以閱覽了所得的各派道典,若是我們能將其捉來,套問出所有道典的具體內容來,再由師尊或是諸位師伯研出一套綜合性的心法,對我無憂穀來說,決對是齊天之福,成為天下第一大派,將指日可待。

  就算是我們不自行使用,僅以這些道典內容來說,我無憂穀也能得不少的好處,天下各派,無不將鎮派道典視為心頭肉,這心頭肉落到了我們的手上,那麼他們豈有不聽我們無憂穀號令之理?

  隻是這種手法有失正大,我無憂穀為之,若有把柄落入玄空派,靈波寺,甚至天山等大派手上,對我無憂穀的名聲也是至命的打擊。

  其二,我無憂穀坐山觀虎鬥,洛風此人修為怪異,福運奇佳,僅以一人之力,便在修真界各位前輩麵前攪起翻天大波,不如就坐等洛風與玄空,天山兩派拼個兩敗俱傷,我們再出去收拾殘局,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

  “師侄可真是會說話啊,光明的,不光彩的話都讓你給說了。”失去數名心愛女弟子的水境大師冷笑一聲說道。

  “這……”李洵一愣,臉色通紅,他沒有想到水境大師會這麼不給他麵子,當眾便說出如此難聽的話來。

  “洵兒,把話說完罷。”水月大師一擺玉手說道。

  “是,師父。”李洵行禮道,水月大師給了他一個台階,他也不得不下,非要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不可。

  “弟子以為,我無憂穀無論是從名聲還是從今後的發展上來講,都不能去趟這混水,但是這麼大的事,正好是我無憂穀眾弟子曆煉的大好時機,所以弟子願帶領我無憂弟子外出曆煉,隻旁觀,不插手。”李洵一咬牙說道,其實他更加傾向於第一種方法,隻是不能說啊,若是能讓他帶門下弟子出去的話,那麼他便有機會,也許,能將第一種方法用出來,想辦法多為自己撈些好處。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四章

  “各位以為呢?”水月大師的手指敲著桌麵向下麵的人問道。

  “師姐,李洵身為掌門大弟子,日常事務眾多,我看不如讓甜甜去吧。”水花大師笑咪咪的說道。

  “可是甜甜的經驗不多啊,洵兒必竟在修真界�行走二十年以上了,遇到緊急情況,也能隨機應變啊。”水月大師說道。

  水花大師的眼睛緊咪了一下,這個娘們,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弟子打算,什麼東西,水花大師臉上不變,可是卻在心底罵道。

  “就是因為經驗不多才在曆煉啊,實在不行,就動動我這把老骨頭好了。”水花大師笑道,還伸了伸胳膊,發出咯咯的骨節爆響聲,還真像是生了鏽一般。

  “師弟,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的年紀也都大了,咱們就坐鎮派內好了,外麵的事,就都交給年輕人去辦吧,我看不如這樣好了,讓甜甜做為隔手與洵兒一同出山,各位師弟誰要派出弟子,一會都把名單交給洵兒好了,咱們就散了吧,本座也要去閉關修行了。”水月大師說著,不待眾人反對,起身便出了無憂堂。

  雖然在坐的各位無不在心中大罵著這個掌門,可是麵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來。

  李洵心中竊笑不已,此次自己帶隊出穀,必然有女弟子跟隨,到時偷偷的敲昏一兩個,滿足一下自己那抓心撓肺般的感覺,誰又會在意?本來外出曆煉便有死傷,何況又隻是失蹤呢。

  在臨出穀的時候,水月大師將李洵叫到了她的靜室�,李洵心跳難當,現在隻有他們二人單獨相處,若是……李洵不敢再想下去,老老實實的站在水月大師的麵前。

  “洵兒,你身當重任,可是近來為師卻發現你真元不穩,道心不寧,這是為何啊?”水月大師淡淡的問道。

  李洵被嚇得腿一軟,直以為是水月大師發現了什麼,強做鎮定下,苦笑一聲,“師父,可能是近來修真界�煩事過多,弟子又身為掌門大弟子,總是想著如何能借此時機讓我無憂壯大,所以耽擱了修行。”

  “洵兒,此次事了之後,你就回來專心修行吧,待你修為足夠,為師也可以放心的將無憂穀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你了。”水月大師說道。

  “是師父。”李洵說著跪了下去,不敢再看水月大師那清澈而又充滿了信任的眼眸。

  “洛風哥哥,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幫你了。”在玄空派外的那個小城的某個客棧�,宮如玉嘟著小嘴不滿的說道。

  “如玉啊,雖然你現在已有三龍之境,對付普通的修真者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可是現在我要去找青木真人,這其中的凶險,比之前幾次更甚,我一個人打不過就走,可是帶著你就完全不一樣了。”洛風笑著摸著宮如玉的小腦袋說道。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嫌我修為不夠,哼,大不了我回山修行去。”宮如玉滿的說道。

  “傻丫頭,咱們都是好幾十歲的人了,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洛風笑道,轉念再一想,是啊,真的是好多年了,一轉眼,自己已經三十出頭,眼瞅著就奔四十的人了,可是看起來就還像是二十歲的樣子,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洛風安頓好宮如玉便出門了,他不光是要找青木真人,還有那個青楓真人,也就是吸魂獠,從前不知道吸魂獠下落的時候,洛風的心中充滿了仇恨,總是想著見到他會怎麼怎麼樣。

  可是現在,洛風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靜,他隻是想見見這個屠了整個洛家村,不共戴天的仇人,身上竟然絲毫的殺氣也沒有。

  偵騎四出捉拿洛風,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洛風竟然會在這種時間,主動的找上玄空派的門。

  玄空派這次可謂是大動作,不光是精銳弟子盡出,而且,連五大執事中也有三人帶著門內弟子四下捉拿洛風,修真之人,無不驚呼變天,一時間之間,修真界�,誰也不敢稍逆玄空派的意思。

  玄空派最近也不怎麼了,竟然完全將從前那種做事溫和,輕易不會動怒的手段做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改變,誰敢稍阻,立刻便會遭到雷霆萬鈞般的報複。

  以玄空派此時的威名,就算是後方空虛,隻有幾個老家夥還有些最普通,級別最低的弟子鎮守,可是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到玄空派去撒野,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整個玄空派迅雷般的報複手段。

  雖然玄空派此時戒備禁嚴,可是那些守山的弟子實在是太差勁了,應該說整個玄空派所留的弟子都太差勁了,洛風輕易的就溜進了玄空派深處。

  可越是這樣,洛風的心就越向上提,有道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若是讓洛風來選擇的話,他寧願此時的玄空派都是些高手坐鎮,最起碼,那樣能讓他的心�有些底。

  洛風像是一隻耗子一樣,小心的貼在中指山那陡峭的涯避上,天知道會從哪�冒出來一個高手襲擊他。

  青木真人一直都呆在他的修煉洞府當中,輕易從不出來,青靈兒自海明潮走後,每天都要來大鬧一番,守門弟子的臉色也越來越冷,甚至,已經敢與青靈兒動手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守門的那弟子臉上,“你敢向老娘動爪子?是不是活夠了?”青靈兒怒吼起來。

  “哼,你這個騷娘們,我告訴你,現在的玄空派已經不是從前那可以任你施為的玄空派了,惹惱了小爺,扒了你的皮。”那弟子眉毛一立叫道。

  此守門的弟子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海明潮的心腹,而且還會揣磨上意,海明潮煩青靈兒,他早已知道,不如今天就趁著自己的手好生的教訓她一下,說不定海明潮一高興,還會得些許好處。

  “你這個王八蛋,敢這麼跟老娘說話,我看你是活膩了。”青靈兒氣得臉都變了,打她出生的那一天起,玄空上下,哪一個不對她禮讓三分,就算是五大執事見了她,能繞就繞,能躲就躲,青靈兒,就是這玄空派的一霸。

  青靈兒哪�能受得這種氣,臉上殺機隱現,刷的一下就拽出了盤在腰間的冒牌青龍劍,原來的那把劍,被海明潮拿去了,卻又毀在洛風的金身血紋菜刀之下,青靈兒又萬分喜歡那青龍劍,可是卻又不好找海明潮去要,隻得在玄空派大鬧一場,最後還是青木真人為她量身定做了一把這才算是罷休。

  冒牌青龍劍帶著呼嘯聲向那弟子身去,那名弟子竟然連閃都不閃,直向青靈兒衝來。

  青靈兒雖然驕縱,可是下手卻有分寸,雖然稱霸了這些年,卻從未冒出過人命來,可是今天這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於她,從未吃過虧的青靈兒早已是動了殺機,滿口的黃牙一咬,冒牌青龍劍直穿那弟子的腹部,此處對於修真者來說,隻要不是大威力的法寶擊中,輕易不會製命。

  噗的一聲輕響,青龍劍毫無阻滯的穿過了那名弟子的身體,甚至劍柄處還帶出一小截的腸子。

  啪一聲響,那弟子一巴掌扇在了青靈兒的臉上,手勁竟然也是奇大無比,這一記響亮的耳光將青靈兒打得倒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石壁。

  “哼,敢惹小爺,打你都怕臭了小爺的手。”那弟子若無其事的將手在衣襟上抹了幾把,對腹下那透明的傷口看都不看一眼。

  “你……”青靈兒氣得指著那弟子全身都在顫抖中,可是隨既又被那名弟子腹下湧出的黑色粘液驚呆了。

  那黑色的粘液將那弟子的腹腔添滿,顏色變幻,竟然隻是用了一小會,那傷處就已經不見了,這種本事那些普通的無心門弟子是絕對沒有,心腹,自然要有點心腹的本事。

  “我什麼我。”那弟子一揚手,做勢要再扇上把掌,把青靈兒嚇得向後一躲,隻是她的眼中卻閃動著一股精光。

  “哈哈。”那守門的弟子得意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臭娘們也有被小爺打的時候。”

  隻是那弟子沒有發現,青靈兒在做勢害怕的時候,手指動了幾動,掐出了一個新的劍決來。

  笑聲未完,聲音嘎然而止,那冒牌的青龍劍撲的一聲,直將那弟子半個腦袋切了下來,隨之下來的,還有他半張嘴,雖然還有一半的嘴是張著的,可是那笑聲卻怎地也笑不出來了。

  “我讓你再囂張。”青靈兒一臉的狠色,冒牌青龍劍在手,一臉的殺意,這是她平生第一次動手殺人,可是心�卻無一絲的緊張,反倒有些抑製不住的興奮。

  奇的是,那名弟子並沒有從天上掉下去,腦袋上被切開之處雖然可以清楚的看得清那些腦漿等物,可是那些本應該是流漿的腦部組織並沒有流出來,反而就在他那半個腦袋�晃啊晃的。

  那弟子竟然用那半張臉對著青靈兒冷笑一下,俯身衝了下去,自地上撿起了那半個腦袋,就那麼的扣了上去,手在臉上揉了幾下,除了有一道被劍劃出的傷口外,竟然看不出其它的痕跡來。

  “我的媽啊。”青靈兒怪叫了起來,腦袋被切了下來,可是竟然還能活的,聽都沒有聽說過,就算是那些以體堅而稱的僵屍,也不可在沒有腦袋的情況下還能存活,更何況隻是半個腦袋。

  那名弟子獰笑著衝了上去,將青靈兒按在石壁上一頓狠揍,打得青靈兒連聲都不敢吭一聲,這人實在是太嚇人,嚇得青靈兒已經傻了。

  這一切,都看在了洛風的眼中,他在救柳如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玄空弟子被切成兩斷後再複位的情況,心中的驚異遠遠小於青靈兒,可是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天啊,這玄空派倒底怎麼了?怎麼門下的每個人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洛風在心中驚歎了,可是他還沒有忘記此行的目地,消無聲息的溜進了青木真人修行的洞府。

  此時洛風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麼禮數了,以最快的速度向深處射去,他要在那名弟子發現事情不勁之前,將所有的事情都向青木真人問個明白,他一直都堅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海明潮搞出來的,青木真人隻顧修煉,並不知情。

  推開那道石門,洛風終於長出一口氣,自己沒有白跑一趟,青木真人就盤坐在這石室中央的那個蒲團之上。

  “掌門。”洛風施禮道。

  “洛風?”青木真人睜開半閉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由驚叫了起來。

  “正是在下洛風。”洛風道,雖然他始終還是對玄空派,對趁火打劫的青木真人有著敵意,可他並非是那種分不清大是大非的人,現在整個玄空派都大難臨頭了,洛風這個曾經身為玄空派的弟子,總不忍心看到玄空派落入海明潮那等奸邪之輩的手上。

  “你好大的膽子?”青木真人怒喝了起來,轟的一聲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卻十分的怪異,不像是那種怒色,更多的似是一種無奈,好生的別扭。

  “掌門請聽小子一言。”洛風連忙搖手示意自己毫無敵意。

  “海明潮並非我中土人士,實乃東瀛賊子,還有那個青楓真人,真實身份是邪道第一高手吸魂獠,他們現在意圖聯手控製整個玄空派。”洛風用最快的語氣說道,隻怕說得慢上一點,青木真人就會出手,讓他沒有再說話的機會。

  青木真人麵色複雜的看著洛風,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洛風啊洛風,我玄空派真的是對不起你啊,隻是若你能早點來通報這個消息,又哪�會有海明潮的機會,現在,一切都晚了,掌門,五大執事都是海明潮的人,甚至現在八成以上的弟子,都已被海明潮挖去心髒,以秘法控製了,青木真人在心中哀嚎著。

  “還請青木掌門定奪,若是能用到我洛風之處,盡管開口,現在我們應該盡去前嫌,聯手製止海明潮,吸魂獠等狼子野心。”洛風施禮道。

  “洛風,你盜我玄空重典,竊天山寶物,勾結哉外賊子,今日又到我玄空挑撥離間,今日若不將你拿下,我青木又有何麵目見曆代祖師。”青木真人指著洛風叫了起來,臉色也怪異起來。

  “什麼?掌門,你怎可如此?”洛風一驚,隻是洛風卻沒有意識到,青木真人隻是指著他叫囂著卻沒有出手,也沒有看到青木真人向他扔出的那些眼色。

  “什麼人?敢擅闖我玄空掌門靜修重地?”一聲怒喝自洞外傳來,卻是那正痛毆青靈兒的弟子聽到青木真的吼聲飛了進來。

  “蛇鼠一窩,上梁不正下梁歪。”洛風怒吼著,插出菜刀對著青木真人便劈出一聲,轉身向洞外奔去。

  青木真人隻是打出幾記道決便將洛風的菜刀銳氣擊散,而洛風此時也奔出了洞外,青木真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出去。

  洛風一出洞,一柄飛劍便直奔他的腦門襲來,黑光一閃,水雲盾擋住了那飛劍,菜刀一揮,刷地將那人的腦袋切了下來,直衝上三尺多高。

  卻見那無頭屍體猛地拔高,伸手接住自己的腦袋,向頸上一按,扭了幾下脖子,竟又是好人一個。

  “難道青木掌門也……”想到這�,洛風的身上不由冒出了一層冷汗,隻怕這次玄空之行,真的要白來了,同時心中也慶幸,沒有帶宮如玉來,否則當真要將她也置身於險地當中了。

  洛風將菜刀一揮,現在已經顧不得再隱藏痕跡了,隻能殺將出去了。

  一時間,整個玄空派警聲四起,不斷的有弟子自各處湧將出去,片刻便已有百餘名之名,雖然兩位執事坐鎮,可是不知為什麼,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就連青木真人,也是姍姍來遲。

  青柳真人雖然死心踏地,可是卻被青草真人拉住,不斷的在說些沒有營養的話。

  看著洛風舉著一把菜刀,身邊狂風四起,將那些修為不怎麼樣,可是偏偏卻怎麼打也不死的弟子打得東倒西歪,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誰又能想到,當初這個被他們汙陷,趕出玄空派又要置於死地的弟子,現在卻又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到了他的身上。

  洛風,現在已經是最純正,也是修為最高的玄空派真正弟子,如果有一天玄空派真的滅門的話,那麼玄空派所有的希望就都在他的身上了。

  現在洛風已經顧不得留手了,這些弟子,已經都變質了,根本再也算不得上是人了,菜刀一出,一名弟子被自頭至胯劈成了兩半,自空中掉了下去,在地上,兩片身子還在爬動著,努力的將兩片身子拼接起來。

  再一刀下去,又一人被劈了下去,可是無論劈下去多少,被身邊的風係魔法卷走多少,可是要不了多大一會,便又會像沒事人一樣飛回來接著投入戰鬥。

  再一刀下去,一名因為看到了奇怪現像而愣住的弟子被洛風一刀斬成兩斷,隻是這次卻不同,那斬成兩截的弟子竟然痛嚎起來,傷處也迸射出血紅得耀眼的鮮血來,痛嚎片刻後,聲音弱了下去,卻是已然死去。

  “難道玄空派的弟子還沒有完全變成無心門的人?”洛風心下一驚,手腳慢了一點,幾把飛劍同時射到了他的身邊,水雲盾轉動,將那些飛劍擋開,可是還是有一把飛劍在洛風的肋下開了一道口子。

  身上的刺痛驚醒了洛風,已經不能再猶豫下去了,隻是卻也不能再下殺手了,洛風眼中的殺機隱去,菜刀一橫,刀影頓出,菜刀如蒲扇般的掃過,將擋在他麵前的那些玄空弟子拍得飛了出去,卻無性命之憂。

  一聲暴喝,頭也不回的將菜刀向身後揮出,人也在風係魔法的推動之下自那缺口射了出去。

  洛風雖然未下殺手,僅以刀麵或是刀背擊開攔路的弟子,卻也無人能敵,洛風自己不覺得什麼,可是他的修為,卻也能與一派宗師比肩,差的也隻是火侯而已,若是能再給他幾十年的時間,開宗立派,絕不是什麼笑話。

  留守的都是些低代的弟子,雖然無心門眾甚多,怎麼找也死不了,可是洛風還是如狼入羊群,菜刀幾揮之間便已奔出了玄空派的守山大陣,再向外,便是廣闊的天際,向雲層中一鑽,又有誰能找得出他來。

  一聲嬌喝,一飛劍帶著閃亮的光華向洛風的小腹刺來。

  水雲盾出,擋住那飛劍,菜刀也劈了出去,可是此人卻比那些普通弟子強了百倍不止,竟然讓洛風的一刀劈了個空,而那把被水雲盾所阻的飛劍,竟也靈活的轉了個彎,在空中一化二,二化四,轉眼間,便是三十六支飛劍。

  “萬劍術?”洛風一驚,這可是玄空派高級法術啊,本來繼承了青陽真人衣缽的洛風搞出個萬刀術來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洛風卻也牢記青陽真人的話,已人為本,卻不是那些花�胡哨的法術,隻要將自己的身體修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法術又能如何?別人萬般法術,我隻用一已之身,集一身之後,一招之製敵,豈不快哉?

  話雖如此,可是洛風卻還是被萬劍術給驚了一驚,在整個玄空派�,隻有掌門,五大執事還有那個第一高手青陽真人會此術,就連海明潮都不懂,洛風此時便是傻子也知道,有高手出場了,而自己想走,也沒有那般容易了。

  水雲盾在洛風的身邊化為一片虛影,阻擋著那些劍影,可是劍影倏地增多,洛風手上的菜刀化為一片金血二色,當當聲中,萬劍術所幻出的劍影盡數被擋開。

  卻是那青柳真人,手持一支如水般的長劍,一臉煞氣的看著洛風,也不知她對洛風哪�來的那般大的怒氣。

  有這青柳真人阻上一阻,忽拉拉,那此玄空弟子圍了上來,若是放到從前,打死他們也不也擋洛風的鋒芒,可是現在不同的,就算是洛風手上的菜刀再利,也砍不死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青木真人和青草,青根二位真人對望一眼,沒想到青柳竟然還成為了海明潮的心腹,對他竟那般的死心踏地。

  青木真人隻是心痛玄空派在自己的手上遭如此劫難,對於青柳真人扣在他頭上的綠帽子早已是無暇理會了。

  有這麼多的人看著,其中必有海明潮心腹,青木等仍也不敢再故意偷懶,隻得仗劍飛到前頭,與青柳真人並肩而立。

  玄空派這幾大高手在修真界�也算是頂尖的人物,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聯手對付洛風這個後起之秀,此事若是傳將出去,玄空派的威名必將掃地。

  “玄空上下,竟然皆成了海明潮的掌上玩物,可悲啊,可歎啊。”洛風手握菜刀,仰天長歎著。

  “哼。”青柳真人冷哼一聲,長劍脫手而出,還是萬劍術,在空中翻滾著向洛風卷去,青木等人也是喝上一嗓子,齊齊的向洛風攻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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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8:20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五章 塵緣已了

  洛風雖然修為不凡,可是遠遠無法與青木真人,青柳等玄空老牌高手相比,他們之間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更何況,現在是四個大高手圍攻他一個,又何況,他們現在身為無心之人,就算是洛風的菜刀劈到了他們的身上,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隻是一個照麵,洛風的身上就多出了十幾道的傷口,每一道,都深可及骨,這還是青木,青草等人手下留情的結果,而那道直達髒腑的傷口,便是青柳那個老娘們留下的。

  洛風的身上金血二風如雲般的湧動著,可是卻絲毫不能讓自己身上的傷口稍有所減少,還是一道道的傷口留在了他的身上。

  洛風突地一聲悶哼,卻是青柳真人那把被洛風的菜刀砍成鋸子一般的飛劍穿過了層層的刀影,穿透了洛風的身體,那龐大的真元力也隨著劍勢湧進了洛風的身體�。

  洛風體內那如旋渦般的真元猛地轉上轉,盡數將那股侵入體內的真元吞噬了進去,雖然這時間極短,可是卻還是讓洛風的身體稍稍的滯了一下。

  青木真人等人有心放水,可是在青柳真人這個海明潮的心腹麵前,卻不敢做得太明顯,卻是在最後關頭將飛劍附著的真元收了一收,隻剩一成多點。

  饒是如此,洛風仍是慘叫一聲,身上插著幾支飛劍倒飛了出去,在他身體倒飛之時,那些飛劍自洛風的身上體上拔了出來,帶著一溜血跡來。

  “哼哼,玄空派的掌門和執事竟如此無能。”青柳真人冷笑一聲說道,自從海明潮許以她極大的好處,又幾乎成了不死之身後,青柳真人自以為在玄空派�,她就是老大,海明潮在與她行那苟且之事時,可是對她百依百順。

  女人,特別是精明的女人,有的時候,就是會傻成這樣,完全沒有想過海明潮是不是隻是利用她而已。

  青木真人等人老臉一紅,不管怎麼說,他們在此次都顯得弱勢了些,以這些大高手圍攻一個後輩,卻還要片刻後才能將其擊成重傷,這事怎麼也說不過去。

  “來人,將洛風給我拿下。”青柳真人收起飛劍,一指重傷中的洛風叫道,一臉都是春風得意,數次在海明潮的手上逃脫的洛風,沒想到今日竟然如此的輕易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青柳真人身後聚來的那些普通弟子歡呼一聲,縱身向洛風撲了過去,嘴�嗷嗷的叫著,興奮之極。

  一陣陣的梵唱聲自遠方傳來,直沁入人的心肺之中,讓人自骨頭�就覺得好舒服,甚至有一種想要睡覺的感覺。

  不光是那些普通的弟子,甚至連青木,青柳之流也有這種感覺,灰影一閃,卻見一灰袍光頭僧人牽著洛風腳踏虛空,步步生蓮而去。

  青柳真人怒喝一聲,那僧人已帶著洛風遠去�許,青柳真人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對著身後眾人吼道,“都看什麼看?傻了嗎?快追。”說罷,一人仗劍追去。

  青木真人滿臉盡是苦色,自己的老婆,雖然隻是名義上,更何況二人還生過一個女兒,可是這會,老婆竟然變得跟陌生一般,還與自己的大弟子搞到了一起,這分明就是亂倫,可是現在,玄空上下,又有誰敢說海明潮一個不字?就算是在背後也是一樣。

  青木等人也借仗劍追了上去,卻始終都與青柳真人齊肩,不肯再加快速度。

  “賊和尚,將洛風小賊留下。”青柳真人追近身前一聲怒喝,手上長劍化為數十道劍影向那僧人劈去。

  劍影擊中那僧人的後背,那僧人身上似是金光一閃,整個人都栽了下去,青柳真人沒有想到這個可以從玄空幾大高手的手上搶走洛風的僧人高手竟如此不堪一擊,隻是自己那不成熟的萬劍術便可將他擊中。

  本還以為此僧乃是靈波寺某位高手,可是現在看那身法,看他的那些本事,青柳真人不由將心頭的疑慮打消,可是隨之又生起更多的疑惑來,此人倒底是誰?修真界�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厲害的和尚?怎麼沒有聽說過?

  那僧人帶著洛風栽到地上,激起一大片的灰塵出來,緊跟著,一條灰影再次衝天而起,手上還似夾著什麼東西一般。

  “哪�走?”青柳真人怒喝一聲,還有時間回頭狠狠的瞪上青木等人一眼。

  幾個大老爺們被青柳這娘們嚇得全身一抖,那怨恨的眼神,讓他們不得不拼了吃奶的勁來向那人影追去。

  在青木等人的拼命下,終於將那灰衣僧人圍在其中,可是怪異的是,那青衣僧人竟是麵目不清,整個人都在空氣中微微的扭動著,像是被烤得發熱的空氣一般。

  “身外化身?空見神僧?”幾人同時驚叫起來,空見神僧的威名,早已名傳修真界,一絲也不比青陽,鬼穀奇人等差。

  可是幾個人轉念一想卻又不對,空見神僧與那樓蘭女屍一戰,堪破最後的紅塵,榮登西方極樂,成就了羅漢之身,此事早已傳遍了修真界,難道空見神僧還滯留紅塵?隻是空見神僧怎會辦這種藏頭露尾之事。

  洛風雖然身上受了極重的傷,可是卻還遠遠沒有達到昏迷的程度,洛風看著那個灰衣僧人俏麗而又嫵眉的臉,一時間愣住了。

  以身外化身之術引開了青柳等人,灰衣僧人帶著洛風悄悄的離開了玄空派的範圍。

  “媚娘。”洛風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此僧人不是別人,正是洛風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被空見神僧引進了佛門,苦修佛法的胡媚娘。

  胡媚娘雖然才入僧門不過十年光景,可是在空見神僧的指下,佛法已有小成,再加上她曾經的修為亦是不弱,這空見神僧的絕技身外化身之法也有所小成。

  胡媚娘搖了搖頭,沒有出聲,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帶著洛風遠離了玄空派的禁地,直到遠離了玄空派的範圍之內,胡媚娘這才在一處郊外的小廟內停了下來。

  向那廟內的殘破佛像施了一禮,這才輕手輕腳的將洛風放到了地上的草堆之上,接著合身坐到了洛風的身邊,雙掌尚未合十,一口紫黑的血就噴了出來。

  洛風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著,見胡媚娘噴出了鮮血,猛地坐了起來,身上已隱隱愈合的傷口被他掙得再次裂了開,鮮血激射了出來。

  “媚娘,你怎麼樣?”洛風驚問道,完全顧不得自身的傷勢,雖然當年胡媚娘有強暴他的嫌疑,可是不管怎麼說,胡媚娘在最後關頭那一絲的善念,都讓洛風極為感動,而這胡媚娘,也在洛風的心底占據著不可或缺的地位。

  洛風絕不容許再有女人因他而去,他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了,是以才會如此的激動。

  “阿彌陀佛,貧僧法名空色,胡媚娘已死,施主勿用再以死人之稱來稱呼貧僧。”胡媚娘,不,應該是空色,雖麵如金紙,可是卻還是以萬分平靜的語氣說道,整個人平靜如同一潭秋水。

  “既然你已出家,已經忘卻紅塵,卻又如何再來找我,再來救我?”洛風幾乎已經是用吼的,雪霜兒的離去,讓他越發看重身邊的每一個女人。

  “我……貧……”胡媚娘那顆禪心一亂,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自稱,原來寶光隱現,如佛陀一般的臉,也再次現出那嬌媚的神色來。

  胡媚娘突地全身一鬆,佛家特有的那種出塵離世般的氣質盡散,臉上亦是重現當年胡媚娘那種嬌媚,“其實,媚娘此次前來,是來了卻最後的紅塵心願,媚娘一生作惡多端,雖蒙受不白之冤,慘被海明潮等人蹂躪,卻也是因果循環,媚娘實在是放不下你。”胡媚娘說著,媚眼如絲的望著洛風。

  胡媚娘的這種眼神,竟然讓重傷之下的洛風心中一蕩,竟又激起那原始的欲望來,褲子上也頂出好大的一個包來,呆呆的看著胡媚娘。

  “冤家啊。”胡媚娘說著一點洛風的腦門,隻是胡媚娘此時是個光頭,看起來卻有些別扭,不過一絲也不影響胡媚娘那媚到骨子�的氣質,就算是和尚,也是媚和尚。

  “你才是我的冤家。”洛風說著,帶著一身的血跡爬向胡媚娘。

  胡媚娘那家寬大的僧袍滑落到了地上,那身簡陋的內衣在洛風那沾著鮮血的手撥弄下,也滑了下來,露出了一身嬌美的胴體。

  胡媚娘的身體,永遠都是洛風最為癡迷的,此時此刻,洛風的腦子�,什麼恩怨情仇,什麼修為深厚,師徒之情,全都拋到了腦後,專心而又癡迷的看著胡媚娘那美得讓人炫目的胴體。

  荒郊殘破的小廟,快要散加的供桌上,就在佛祖在世間分身的麵前,洛風與胡媚娘裸呈相對,摟到了一起,小廟�,男人的喘息聲,女子嬌媚入骨的輕吟聲,讓這荒郊小廟變得春色無邊。

  帶著一身的傷,還有那性事過後不可言喻的快感,洛風沈沈的睡了過去,胡媚娘裸著身子半依在洛風的身旁,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的在洛風的臉上劃動著,紅潤的小嘴在洛風的身上輕輕的吻著,如此讓人血脈噴張的景像,竟然還讓人覺得有些神聖,有些唯美。

  洛風,在睡夢中恢複著自己的身體,也不知他睡了多久,一具殘破的身軀在睡夢中盡複。

  當洛風在微笑的睡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向身邊摸了一下,卻摸了一個空,睜眼一看,卻見自己竟然摟著一個殘破的佛像,衣服更是不知什麼時候,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媚娘?”洛風大叫了起來,從地上爬了起來,衣服自身上滑落,露出了一身精壯的肌肉,此具身軀若是被那些深閨怨婦所見,隻怕夜�就有的想了。

  胡媚娘似乎人間蒸發了一般,任憑洛風光著身子找遍了方圓百�,也找不到胡媚娘哪怕一絲的影子,昨夜,似乎隻是一場春夢而已。

  當洛風失魂落魄的回到小廟,將衣服穿好之後,卻發現在小廟那唯一一麵完好的破牆之上,一行行娟秀如媚的字體,似在向洛風證實著昨夜的存在。

  “媚娘。”洛風摸著那明顯是用手指刻上去的字跡,喃喃的說著。

  直到洛風將心頭的柔情對著那字跡發泄得差不多了,這才退後兩步,細細的看著牆上的字跡,胡媚娘倒底對他說了些什麼。

  “修真大亂,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空見師兄那等人物亦被卷入其中,而洛風你,更是身具大亂中心,師門之恨,屠村之仇,漸迷你的心智,小心小心。

  海明潮陰狠毒辣,又有天下第一大派做後盾,修為再好,以你那老實的性格,也難免要在其手上吃虧,萬事要小心為上。

  師兄臨去之時,曾提及鬼穀奇人,一身修為,更是將天機算盡,世人欲求得一麵,難上加難,此人智力極佳,若能得其相助,成功一半矣。

  鬼穀奇人身居鬼穀,當世之人知之之人甚少,曾聽師兄提及,今日留與你,可前去尋他。”

  再後麵,是一行地址,似是一個極為隱密之所,洛風想了半天,方才明白,原來那鬼穀子竟然深居農架山深處,那�本就是一處連修真者也為之忌憚的地方,比大古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空色。”念著那落款,洛風隻是覺得嘴�苦苦的,雖然胡媚娘並沒有似雪霜兒那般離去,可是卻真的出了家,此行,竟然真的隻是為了了卻最後的紅塵牽掛,她走了,真的走了。

  洛風在那行字跡前,站了不知有多久,直到天色發暗,這才想起,他的另一個女人,宮如玉正在玄空派外圍的那個小城�等他,自己也不知出來幾天了,她該急了吧。

  認準的方向,洛風向那小城行去,到了約定的那個客棧的時候,掌櫃的竟然說宮如玉已經退了房,而且出去足有五天之久。

  “五天?難道……”洛風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難道自己竟然一昏就是五天?

  洛風卻不知,如果他不與那胡媚娘在小廟用別一種香豔的方式了卻紅塵的話,以他的恢複能力,隻要一天便可行走,兩天就可以真元盡複,可是那種事做下來,雖然胡媚娘沒有吸他的真元,可是卻也耗了他極大的心力,這恢複能力自然就慢了下來。

  洛風悄悄的潛進了玄空派,這一次,他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可是剛剛一入玄空,洛風就發現了不對勁,雖然看起來還是像從前那樣,都是些實力極差的弟子在守山巡山,可是再細看下去,卻不是那麼回事了,總是有些人神神秘秘的跟在那些弟子的身後,隱藏著身形。

  洛風開始還以為是同道中人也查覺到了海明潮,青楓真人的真實身份,可是剛要靠過去,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那些人怎麼也穿著玄空派的衣服?還有,那行動之間所透露出來的身法,不也是玄空真解當中所有嗎?對玄空真解,洛風自認,比誰理解都要透。

  那些藏於暗處的玄空弟子甚至有幾個洛風還隱隱識得,記得當初自己與海明潮衝突的時候,他們就在身邊,有幾個,還被洛風傷過。

  此時的玄空派,比起龍潭虎穴尚有過之而無不及,玄空弟子那久殺不死的特性,也令洛風為之心驚。

  洛風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退回來,經過胡媚娘的指點,洛風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猛打猛撞的小夥子了,做事,總是要考慮個先後。

  洛風雖然很想先去鬼穀請那鬼穀子幫忙,可是卻怎麼也放心不下宮如玉,這幾日,洛風像是一條餓狼一般,圍著玄空派轉悠著,尋找著玄空派的防衛上的每個破綻。

  玄空派並不給洛風機會,每一班巡山小隊都有兩組,一組是弱勢,而另一組,則是強勢,若得洛風暗中氣惱不已。

  幾次都想仗刀衝進玄空派去,可是每次,都被洛風的理智所阻,急得在玄空派外轉著圈圈,卻無計可施,人家擺出這種陣勢,就是明擺著來捉拿自己的。

  “前輩,你看該怎麼辦?”海明潮有些頭疼的說道。

  “還真是難辦啊,這世上什麼人都不可怕,唯有一心求死的人最為恐怖。”吸魂獠也是無奈的說道。

  怒吼聲中,那嬌小的身影飛身縱起,一頭撞在石壁上,將石壁上撞出一個一人深淺的洞來,那人在擠在那小洞�掙紮著,半天這才爬了出來,披頭散發,一身衣服早已淩亂不堪,有些地方已經破損嚴重,露出了�麵雪白的肌膚。

  吼,龍吟聲起,三條十幾丈長的雪白龍影自那人的身後鑽了出來,在空中轉了一圈,轟的一聲撞在那人的身上,將那人撞得倒飛起來,石屑亂飛當中,人深深的陷進了石壁當中,就連那頭烏黑的秀發也如鐵絲一般,在啪的聲響當中,深陷進了石壁�,露出了那張嬌美的臉蛋,這不是宮如玉卻又是誰。

  “讓我死吧。”宮如玉在石壁中怒吼著,全身猛地一掙,整個人飄飛出來,瘋狂的自殘著,想方設法的要自殺,可是每每將身上弄得傷痕累累,可是不一會,這些傷便消失不見了,有的時候,舊的傷痕還未去,卻又添上了新的傷痕。

  “明潮,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現在就又犯了混呢。”依在海明潮身邊的青柳真人嬌笑一聲,伸指輕點在海明潮的額頭之上,現在海明潮手掌玄空大勢,就連青木真人也在他的控製之下,青柳真人更是無所顧忌,至於那個青靈兒,早就被海明潮找了個理由給打發到思過洞去了,甚至快得青靈兒都反應不過來,怎麼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呢。

  “噢?你有辦法?”海明潮一下來了興趣。

  “當然,我為什麼這麼死心踏地的跟著你呢?”青柳真人笑著摟住了海明潮的脖子,完全不至還有一個吸魂獠在旁邊看著。

  “你想要權勢。”海明潮點頭說道,“可是這個宮如玉卻並不像這般認權勢啊,我就算是想給,她也不想要啊。”

  “傻瓜,如果想要權勢的話,我身為玄空派掌門的妻子,就連青木他都要讓我三分,在修真界�,誰又不會給我青柳真人一個麵子,雖然你可以給我更高的權勢,可是與從前比起來,卻並沒有高到哪�去啊。”青柳真人笑道,含情脈脈的看著海明潮。

  “那……”一向都是用利益來計算的海明潮有些不懂了。

  “還不是因為它。”青柳真人說著,伸手向海明潮的下身摸去,一張臉,也紅了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小嘴微微的張開著,盡是誘人之色。

  如果不是有吸魂獠在場的話,海明潮真的會將青柳真人按在石壁上,當場正法,輕咳了兩聲,臉色一正,“青柳,有什麼你就說吧,前輩也不是什麼外人。”海明潮裝做無事的樣子。

  “因為男人,女人雖然喜歡權勢,可是比起你們男人來,還在輕些,女人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男人,這個小丫頭之所以如此,全然是因為洛風那個小子,她始終都認為我們與那洛風是對立的,她又覺得自己成了無心之人,沒有麵目再去見洛風了。”青柳真人眼神迷離的說道。

  “就像是我可以為了你,將女兒也拋棄了一樣。”說到這�,青柳真人抱著海明潮抱得更緊了。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海明潮連一點其餘的反應都沒有。

  “冤家,那就要看你的了,隻要你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讓她相信我們一切都是為了洛風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洛風,你想,她豈不能與我們乖乖的合作?”青柳真人回複了清明,臉上微帶著失望之色說道。

  “這個……”海明潮猶豫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從前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幹過,可是那是仗著強大的勢力,強行扭轉乾坤,可是現在麵對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就算是手腕再硬,隻怕也不好用了。

  “嘿嘿,其實很簡單,隻要青木真人出馬,一切都在掌握當中。”吸魂獠聽了青柳真人的話眼睛一亮,嘿嘿的笑著說道。

  “噢?晚輩願聞其詳。”海明潮一挑眉毛,來了興趣。

  “這種軟刀子,就算是你我十個加起來,也不如那個青木掌門啊。”吸魂獠說著哈哈一笑,背著手,飄然而去。

  “這個老家夥,總是說半截話,操。”海明潮看著遠去的吸魂獠嘴�暗罵著。

  “我們要不要……”青柳真人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必了,現在我們還能用得到他。”海明潮冷笑一聲說道,“走,我們去找青木掌門去。”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六章 彌天大謊

  當青木真人出現在宮如玉關押的那個山洞�的時候,宮如玉已經全身都是新的舊的,沒有來得及複原的傷口。

  宮如玉折騰得累了,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那龍影,也早已放不出了,身體�似是沒有了一絲的真元,饒是如此,宮如玉仍然爬在地上,將腦袋在那石壁上撞著。

  “洛風能得你這一位如此剛烈的紅顏知已,今生足矣。”青木真人歎道,跟在青木真人身後的青柳真人臉上微微一紅,必竟那個年頭,對女子的貞潔之觀還相當的強烈,青柳如此做為,就算是身為修真者,那也是要下豬籠的。

  海明潮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若不是還要讓青木真人來勸解宮如玉,隻怕他早已是言出諷刺了。

  “開門吧,我進去。”青木真人回頭對海明潮說道。

  海明潮點點頭,手上掐了幾個道決,遙遙一指點在那以玄鐵混著烏蠶砂所鑄的鐵門上,鐵門嗡的一聲,向兩邊打開。

  “孩子,不要再浪廢自己的力氣了。”青木真人說道,隻是短短數日,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看似一個年輕力壯的中年人一樣的青木,此時須發皆白,一臉的褶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百多數的普通老人一般,已到了風燭殘年,哪�還有一絲修真高手的風範。

  青木真人回頭看了看,海明潮正一臉陰沈的在外麵看著他,而本屬於他的女人,這會正倚在自己那個曾經的大弟子身邊,此事早已成了整個玄空派的笑柄。

  青木真人現在真的很同情宮如玉,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想一頭撞死算了,可是這副身體,不管怎麼樣,就算是他悄悄的以自身真元震碎全身經脈,可是不出一天,竟然又活蹦亂跳的了。

  青木真人有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好笑,隻是聽說想活活不了的,卻還沒有聽說想死也不行的,可是現在這事就是被他遇到了。

  宮如玉隻是覺得自己真的是不想再活了,已經沒有臉麵再去見洛風哥哥了,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心髒被挖去而自己卻還在存活的這個事實,也無法接受自己這樣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那個慈詳的聲音像是透過了遙遠的距離鑽進她耳中的時候,她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師父龍天的身邊,就像是小的時候,自己趴在師父的膝間,用手揪著龍天師父的胡子非讓他給自己講故事一樣。

  正在迷芒徘徊間,一隻粗糙溫和的大手摸到了她的頭上,將她淩亂的秀發理順。

  “師父。”宮如玉迷迷乎乎的回過神來,費勁的�起了頭,可是入目的,卻是一個雖然陌生,卻更加慈祥的老頭。

  “我叫青木。”青木真人臉上帶著微笑說道。

  “是青木掌門?”宮如玉驚叫了起來,隻是她的驚叫聲卻如蚊子一般。

  “對,我是。”青木真人點了點頭,可是那臉上,卻不經意間露出了一抹苦笑。

  宮如玉現在又累又餓,而且還渴,兩隻眼睛早就花了,又如何能辨得出那是苦笑,還是慈祥的微笑呢。

  “為什麼?”宮如玉喃喃的說著。

  “什麼?”青木真人問道,一道真元輸進了宮如玉的體內,讓她恢複了一些活力。

  “為何會如此?為何如此啊?”宮如玉那早已流幹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隻不過,這一次流出的卻不是兩行清淚,而是兩行淡紅色的血淚。

  “其實,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洛風好啊,洛風他就算是再不對,就算是玄空派將他逐出門牆,可是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他也是我玄空弟子,我玄空派,最為優秀的弟子。”青木真人在說此話的時候,前麵那一句說得極為勉強,可是後麵所說的,卻是斬釘截鐵一般,擲地有聲,容不得別人不信。

  宮如玉一愣,完全忘了自己還處於極度的虛弱當中,竟然就那麼的坐了起來,一臉不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青木真人。

  青木真人苦笑了一下,現在,他好像完全忘記了別的表情,隻剩下了苦笑一般,每一天,他都活在苦笑當中。

  “這……這一切倒底是怎麼回事?”宮如玉伸手抓著青木掌門的脖領子吼了起來,中氣十足的樣子,哪�像是一個處於極度虛弱當中的人。

  青木真人這個在修真界�有著極響的名聲,極高聲威嚴的玄空派掌門人,此刻,被一個後輩小丫頭緊緊的抓著脖領子,這若是看在別人的眼中,肯定會嚇掉大牙兩三顆。

  “事情是這樣的……”青木真人拍拍過度緊張的宮如玉說道。

  “原來是這樣。”宮如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同時,最後的那一點的精力也耗了個幹淨,仰身便倒,幸好青木真人一直都在注意著她,及時的伸手將她扶住,輕輕的抱了出去。

  “嘿,青木,沒想到你這個老家夥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海明潮哈哈的大笑著伸手拍了拍青木真人的肩頭,沒有一絲對師尊的尊敬來。

  青木真人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海明潮,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我也算是出了大力了,就算是按照將功贖罪的說法,不知能否將小女放出?”青木真人的臉已經變得通紅了,沒想到自己堂堂一派之尊,到頭來,竟然還要求到自己曾經的弟子身上。

  “青木老兒啊,你還真是幼稚啊。”海明潮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著青木真人叫了起來。

  “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女兒有多討人厭嗎?想我海明潮自你女兒出生的那一天起,我海明潮就活在痛苦之中,否則的話,你以為我這些年為什麼奔走在修真界當中?十幾次,都險些送了性命,這還不都是為了躲你的女兒青靈兒嗎?”海明潮說著也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現在整個玄空派都落入了我海明潮的手上,哼哼,這還是給青柳麵子,留得青靈兒一條命在,否則的話……”說著,海明潮冷笑兩聲,殺氣凜然,就連青柳真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不妨明告訴你們兩個。”海明潮指點著青木和青柳二人道,“隻要我海明潮一日有命在,青靈兒,就別想走出思過洞,如果你們兩個心疼把她放出來的話,哼,後果你們自己負責。”海明潮說著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對了,這個小丫頭,青木老兒你好生安慰一番後安排她出去,不要太明顯。”海明潮行了幾步後又轉過頭來說道。

  看著海明潮得意的行遠,青木真人的全身都發出咯咯的聲音,突地,遠處的海明潮的手向後一揚,手上似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青木真人分明看清了那是一個小小的,迷你型的心髒。

  海明潮的手輕輕的握了一下,青木真人慘叫一聲,身子也佝僂了下去,接著馬上又恢複了過來,似是剛剛的痛,隻是憑空想像出來的一樣。

  青木真人看了青柳一眼,冷哼一聲,抱著宮如玉轉身離去。

  青木真人將所有的珍藏都拿了出來,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若是放到從前,那些靈丹妙藥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啊。

  九轉金丹,一次兩粒,九葉靈芝,一次給吃下去兩片,隻是用了小半天,被塞了一肚子靈丹妙藥的宮如玉全身脹痛的醒了過來,全身都像是有無窮的力量在轉化成她的真元將她的經脈盡數撐碎,無心之人那種強悍異常的體質再將她的經脈整合。

  雙掌抵在宮如玉的背後,滿頭盡是汗水,已經有近百年了,青木真人沒有流過汗,沒有這麼狼狽過,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如玉和洛風,其實說到底,還是為了玄空派,現在玄空派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洛風,這個當年的棄徒身上,青木怎麼想來都覺得有些苦澀。

  吼,龍吟聲起,五條幾十丈巨大龍影衝天而起,轟的一聲,將青木真人那修真洞俯撐得嘩拉拉的掉下碎石來,轉瞬間,這個昔日玄空派權勢像征之所變成了一堆的廢墟。

  “好,好。”青木真人看著坍塌的洞府不由叫起好來。

  “丫頭,你走吧,別忘了我說過的話,洛風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是我玄空派最為出色的弟子。”青木真人望著廢掉的洞府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宮如玉躬身說道,轉身向玄空派外離去。

  忽忽,不斷的有人自四處向宮如玉撲來,宮如玉在青木真人的幫助,一舉跨進了五龍之境,九龍門的掌門龍天也不過才五龍之境而已,隻是近入到這個境界的宮如玉還遠無法與龍天相比。

  雖然洛風可以達到九龍之境,必竟隻是盜版,而不是純正的九龍門禦龍之術,所以說宮如玉現在已經是九龍門排行第二的高手,稍假時日,便可真追龍天。

  五條龍影盤旋在宮如玉的身邊,那些撲來的弟子紛紛被這些龍影擋開,彈了回去,撞得碎石翻飛,慘叫連連。

  宮如玉竟然可以一路打出玄空派,順著那些巡山弟子所處的方位,竟然還可以闖出玄空派那座守山大陣,從始至終,玄空派那些老牌的大高手,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讓門下的那些弟子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宮如玉闖出了山門,也幸好現在玄空上下,八成以上的弟子都成為無心門弟子,否則的話,就以宮如玉這等打法,不知要死傷多少。

  宮如帶著一圈蒙蒙的龍影自人群中衝了出來,在她的身後,跟著幾十個玄空派實力不等的弟子,每個人呼喝著跟在宮如玉的身後,每個都將手中的武器高高的揚起。

  雖然他們都十分奇怪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門內的那些長老級人物都沒有出現,可是現在是職責所在,門內那些大爺們可以不出現,可是他們卻不能不出手,人家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推脫出去,可是他們呢?隻不過是小蝦米而已,出了事,擔著的永遠都是他們,雖然被稱為精銳弟子,可還不是一個鳥樣。

  在這種想法的推動下,那些弟子們追得更是拼命,大有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宮如玉斬於劍下,可是卻完全沒有發現,宮如玉處處手下留情,否則的話就像他們這種身手,哪�配向宮如玉這位有著五龍之境的高手遞爪子。

  忽在,衝天的刀影向宮如玉的身後劈了下來,那些弟子可以不認識宮如玉的禦龍之術,可是他們哪�會不認得洛風的這把金血二風的菜刀。

  眾弟子雖然幾乎已是不死之身,可是洛風還是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眼見那刀影劈下,眾人齊齊的驚叫一聲,下意識的猛地停住,拼命的向後退去,可是洛風的菜刀還是將幾名弟了自頭頂到胯下劈成了兩片。

  洛風隻求能救出宮如玉就大聲念佛了,當下也顧不得去追殺那些玄空派弟子,拉起宮如玉便走,那些弟子們雖然還在身後狂呼追趕著,可是卻無人敢近前,洛風,背著各種各樣的罪名與罵名,卻生生的憑著一身怪異的修為在修真界�站穩了腳。

  從名聲而論,隻怕就算是那些一派掌門或是掌老都無法與洛風相比,也就隻比青陽真人,鬼穀子等那些幾大奇人差了一些而已。

  得到了宮如玉被洛風救走的消息,海明潮陰陰的笑了起來,看到青木真人那微微變色的臉,海明潮更是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老家夥,你可真是居功至偉啊,哈哈哈。”海明潮拍著青木真人的肩頭,像是在……呃,像是在誇獎自己的兒子一樣。

  青木真人笑了一下沒有出聲,隻是那一臉的笑,盡是苦色,海明潮看著這個當年意氣風發,名頭極響的玄空派掌門在自己的麵前露出這樣一翻表情來,不由嘎嘎的怪笑了起來。

  洛風總是覺得宮如玉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卻又看不出什麼來,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遠不如從前那般的紅潤,倒是……倒是有些像玄空派那些所謂的無心門弟子那樣,有些蒼白。

  隻是這個念頭隻是在洛風的腦子�閃了幾閃而已,洛風又哪�會懷疑得到宮如玉的身上,又哪�會想得到,跟著他在修真界這個大染缸�混了也有十來年的宮如玉,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被別人給蒙住了。

  其實要怪,也就怪青木真人的口才太好了,無論是身上的氣質還是他昔日�的名聲,都容不得宮如玉不相信,特別是青木真人的表情。

  隻是宮如玉卻沒有注意到青木真人的一些話,在洛風此人,也曾有過一些弟子背逆師門,可是卻從沒有再被掌門召回的先便,而現在,就連青木真人都在宮如玉的麵前承認,洛風永遠是玄空派弟子,也是玄空派最出色,希望最大的弟子。

  宮如玉隻當這話是青木真人一時有感而發,卻不思其中的深意,隻是用一種十分玄妙的目光在看著洛風。

  “如玉啊如玉,你可擔心死我了。”洛風帶著宮如玉一口氣飛出兩千多�這才停了下來,抱著宮如玉狠狠的親了十幾口。

  洛風隻是覺得宮如玉一雙紅唇有些發涼,混不如從前如溫玉一般的感覺,洛風隻當是宮如玉一人深陷進了玄空派被驚嚇所製。

  洛風完全沈浸在救出了宮如玉,與如玉重逢的喜悅當中,完全忘了他在與宮如玉出手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那些真正意義上的高手,也忘了宮如玉進玄空派前還是三龍之境,可是出來的時候,卻有了五龍之境這個最大的問題。

  “怎麼樣?如玉,你怎以被玄空派的人給抓去了?還有,在�麵有沒有受傷?”洛風神情緊張的搬著宮如玉看來看去,雖然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將宮如玉的全身上下看了個遍,皮膚還是從前那般的雪白,身上沒有一道傷口,洛風這才放下心來。

  “洛風哥哥,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還是多虧了那個青木真人呢。”宮如玉笑著說道,隻是那臉色卻有些不太自然。

  “青木掌門?”洛風一皺眉頭,從前可沒有發現青木那個老家夥還是個好人,好像是青陽真人出事的時候,他是第一個跑去趁火打劫的,若不是他見機得快的話,隻怕現在早已是一縷冤魂了,隻是這個時候怎麼成了好人?

  “是啊是啊,嗬嗬,其實他們沒有你說的那麼壞的。”宮如玉笑著說道,接著卻不肯再說下去。

  “如玉,告訴我,他們都說什麼了?”洛風抓著宮如玉的手說道,神情十分的緊張,別人不知玄空諸位高層的嘴臉,他洛風哪�會不知道。

  “也沒說什麼,嗬嗬。”宮如玉笑著一抿嘴,怎麼也不肯再多說。

  洛風急了,在他的印像�,那玄空派比起那些魔門中人來還不如呢,鬼才會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事來。

  宮如玉隻是抿著嘴笑著,任憑洛風如何的問,就是不出聲,她已經完全相信的青木真人所說的話,玄空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洛風好,都是為了磨煉洛風,待到洛風修真大成之日,真木掌門便會將整個玄空派放心的交給洛風,至於海明潮那一撥人,也是他故意派出去的。

  如此一來,宮如玉一切都想通了,海明潮每每追殺洛風等人,卻隻傷人不殺人,每次都可以讓他們險之又險的逃出包圍圈,而在這種情況下,洛風的修為正是如乘了九天龍駒一般,一個勁的攀升著。

  青木真人也說了,若是此事被洛風所知的話,那麼他們所做的一切也就都失去意義了,而洛風,沒了驚險刺激的曆煉之旅,那麼他也將會失去進取之心,玄空派最好的弟子,也將會隕落。

  而宮如玉要做的一切就簡單得多了,隻消留下暗記,將洛風所去之處稍加指引,也好讓玄空派量力的派出弟子去為洛風增加旅途中的困難,以激起他更大的進取心。

  都說戀愛中的女子,或者是真正的愛上了一個男人的女子智商就等於零了,好像這句話是專門用來形容宮如玉的一般,細想一下,青木真人的話是破綻百出,稍加細想,便可發現一處處的破綻來,可是宮如玉就是認定了一切都是為了洛風好,雖然心疼洛風吃了苦,可是卻更加希望洛風有一天能執掌玄空,成為修真第一人。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天的話,那麼宮如玉這個準媳婦臉上也有光啊,宮如玉的固執,讓洛風無計可施,急得團團直轉。

  胡媚娘臨去之前留下的字跡指引他去尋找鬼穀奇人幫忙,現在修真界之混亂,連洛風這個發起人都覺得頭昏腦漲,天山派的仇,海明潮的仇,還有那個吸魂獠屠村之仇,一樣接著一樣,讓洛風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直大了十幾圈還有餘。

  “如玉,你現在馬上趕回九龍門,隨龍天師父修行,我還有要事要辦,此行更是不知是吉是凶,所以……”宮如玉不說,洛風也沒法逼問,不管怎麼說,人平安的出來就好。

  玄空派這件事,讓洛風不敢再帶著宮如玉招搖過市,已經有兩個女人在自己的麵前死去,洛風絕不會讓宮如玉也在自己的麵前出事。

  宮如玉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似是透明了一般,嘴唇也哆嗦了起來,“洛風哥哥,難道……難道是因為如玉不說在玄空派�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你要趕我走?”

  “傻丫頭,洛風哥哥怎麼會幹出這種事來呢。”洛風笑了,伸手摸著宮如玉的腦袋。

  “我實在是不想讓你再跟著我去犯險啊,霜兒,柳如,都是因我而去,我……”洛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宮如玉那雙冰涼的小手死死的捂住了。

  “洛風哥哥,不許再說這種話出來了,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如果真的可以,我願意為了你,萬劫不複。”宮如玉的話說得很慢,可是卻萬分的堅決。

  看著宮如玉那如赴死一般的眼神,洛風的淚水自眼眶中滾落了下來。

  “我洛風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你們為了我滿懷赴死之心,為何啊。”洛風緊緊的抓著宮如玉的手,說話都已經變了聲。

  “不要說這種話,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啊。”如此肉麻的話,可是現在在宮如玉的口中說出,是那麼的自然,一絲也不做作。

  望著一臉深情的宮如玉,洛風低下了頭,將宮如玉的小口死死的吻住。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拋下你,就算是有再艱難的險阻,我也要拼了這條命,保你周全。”洛風說著,整個人都散出極為危險的氣息。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七章 鬼穀奇人

  “洛風哥哥,我們要去哪�?”宮如玉恢複了從前那開心的樣子,一路一拉著洛風問個不停。

  “我們去那個神秘的神農架,那�有我要找的人。”洛風向宮如玉笑了一下說道,隻是洛風沒有發現,宮如玉在自然的背後,悄悄的留下了許多幾乎不可察覺的痕跡來。

  若是洛風身邊跟的是別人,早已有了防人之心的洛風肯定會查覺出來點什麼,可是現在跟在洛風的身邊的是宮如玉,是洛風最為信任的人。

  宮如玉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為了洛風好,這臉上自然不會出現在不自然的表情,反而還有一絲的興奮,有一絲的期待,沒有人比宮如玉更希望洛風能夠在修真界大展拳腳,成為如青木,水月大師那等一跺腳,整個修真界都要動上一動的牛叉人物。

  “神農架?我聽說過,師父說過,好像有一個和青陽真人還有我師父他們齊名的一個奇人鬼穀子在那�住啊。”宮如玉叫了起來,修真界�敢去招惹鬼穀子的人物決絕屈指可數,甚至是無人敢惹。

  這一切並非是鬼穀子此人的修為有多麼的高深,甚至他的修為還遠不如此時的洛風,可是鬼穀子那一手神秘莫測神算之術,還有那在修真界�唯一個可以自行創陣的奇士,試想一下,這樣的人,又有誰敢惹?

  一直都追在洛風身後的海明潮眉頭深皺了起來,神農架那個地方藏著一個什麼樣的高手他並非不知道,隻是他還是無法相信,洛風能請得動鬼穀子。

  傳言鬼穀子此人極度的怪異,甚至是十數年都不說一次話,生怕哪句說不好會泄露天機,就算是青陽等與他齊名的人,也隻是見過他的麵,好像都沒有說過話。

  洛風雖然可稱得上是修真界�的一個奇人了,可是卻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可以請得動鬼穀子的那種地步。

  以海明潮今時今日的身份與地位,完全無需將洛風放入眼中,就算是他的能力再大又能如何,現在無心門已走入正規,又正在以玄空派為中心向外輻射著,以洛風此人的能力,想動無心門,純是蜻蜓撼樹,不自量力。

  隻是海明潮卻怎麼也無法對洛風放心,無心門雖然強大如斯,可是被洛風這隻小蟲在身後咬來咬去,卻怎麼也無法放心,再說了,洛風此人也有大用,如果用來牽製一下吸魂獠,也是不錯的。

  當洛風進入了神農架的範圍之後,海明潮等人便停止了追蹤,他們可沒有膽量去試試那個修真界�最為神秘的奇人有多少奈性。

  入眼的,是一株株不知名的大樹,每一棵,都高聳入雲,連洛風這等會飛的修真之人都覺得,這叢林,壯觀,一些常見的小獸,比如兔子,山雞等幾乎遍野都是,更是有一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大小獸類奔走飛行在叢林之間。

  在叢林�飛行著,隻是走了一小會洛風就發現不對,他與宮如玉,竟然轉了一圈之後又轉了回來,因為眼前這株大樹的樹身上還有洛風不小心刮下來的一塊樹皮。

  洛風與宮如玉對望一眼,同時望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在現在這個年頭�,陣法沒落,各大門派用於撐門麵的那些大陣都已是殘破不全,玄空派的護山大陣是最完整的,是以也讓此派坐大。

  沒落並不等於完全沒有,現今還有些什麼迷魂陣一類的九流小陣法,一般都是那些江湖術士用來裝神弄鬼的,隻要稍習過一些修真之術,那些九流小陣便失去效用,可是現在,以洛風宮如玉這二人的修為,竟然讓一個陣法給迷了眼睛又轉了回來,嚇得二人誰都不敢小視。

  若是現在有哪個大高手跳出來要與洛風宮如玉鬥法,洛風肯定拔出菜刀就撲了上去,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在麵對這種神奇的陣法,洛風也覺得心�毛毛的,對於未知的事務,哪怕是修真者,也有一種來自心底的畏懼。

  二人沒有說話,隻是同時的點了點頭,猛地拔高去勢,直向高空中衝去。

  傳說中的修仙之人,可直達九天之山,那純是放屁,似是洛風這種可稱為宗師的高手,能飛起千尺高空,已經算是厲害的。

  洛風與宮如玉在心底的驚恐驅使下,把留做吃奶用的那點真元都用了出來,洛風身邊黑晶光芒閃動,水雲盾都被逼了出來,金血二色更是大做,裹著洛風直衝向高空。

  宮如玉更是了不得,身邊龍吟聲起,五條龍影雖難稱得上是壯觀,可是那五條幾十丈的龍影轉著一個美得冒泡的女子轉啊轉的,托著女子扶搖直上,相信無論是何人見了她,都會驚如天人,洛風更是如此。

  二人直直的衝上了千尺的高空,壓力也越來越大,似是身上吊著數萬斤的鉛垂一般,又像是有一頭怪獸,咬著他們的雙腿將他們向下猛拖欲吞食這二人一般。

  饒是二人身處於高空之中,可是在他們的麵前,卻還有比他們更高的山存在著,在極為遙遠的地方,似是有一株極高,極大,幾乎已達千尺的巨樹,老枝嫩葉怒放,在山風中微微的晃動著,似是在向這二人招手一般。

  “是那�,我們快走。”被那強大的壓力壓得有些難受的洛風一指那株巨樹吼道,雖然不敢肯定那鬼穀子一定就住在那�,可是現在,洛風隻能相信自己的直覺。

  洛風現在還有些後悔,當時若知這神農架這�這般的神奇,說什麼也不能睡著了,當麵問出具體的地址來,因為當時胡媚娘隻是留下鬼穀奇人居神農的字樣來,這神農架縱橫近千�,大了去了。

  洛風與宮如玉是以俯衝之勢向那株巨樹衝去了,速度更是其快無比,嘯聲大作,再加上二人身上的異彩奇相,更是震人心魄。

  越接近那株巨樹,就越是覺得自己萬分的渺小,那巨樹稱得上是蔗天敝日,奇大無比,直徑更是看都看不到邊。

  在那巨樹周圍百丈許的一塊地方,生長著一圈不知是什麼品種,隻有大腿般粗,隻有在樹尖處有一小叢樹葉的怪樹,自下至上沒有一處疤節,那樹雖然不粗,可是卻足有十幾丈高,甚是怪異。

  洛風在猶豫間已經進入了那怪樹的範圍之內,幾十丈大小的一塊地方,以洛風與宮如玉的飛行速度,隻消稍一使勁,連眨眼的時間都用不上便可以衝過去了。

  可是還不等這二人有所反應,那怪樹似是一下子長高了,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使得洛風與宮如玉二人如處於大片的密林當中,一眼也望不到頭。

  “怎麼回事?”宮如玉嚇了一大跳,一把拉住洛風的手臂。

  “不知道。”洛風說著回手拔出了菜刀,小心的戒備著,他早已不再是那個剛剛出道的愣頭青了。

  “看來,應該是我們被從空中拉了下來。”片刻後,洛風望著身下苦笑道,剛剛,他們還處於百尺的空中,可是現在再看,雖然還是在飄飛著,可是腳離地麵卻不過才尺許,並非是那些怪樹長高了,而是他們不知道什麼原因,被生生的從天上給拉了下來。

  “怎麼辦?”宮如玉望著洛風說道,麵對這種從未有遇到過的奇怪陣法,宮如玉隻覺得腦子�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試試看。”洛風說著,手一舉,體內的真元激蕩,隻是用了很小的一部分真元,便調動了天地間的元氣,也就是西方所說的風係元素。

  洛風一直都對西方的魔法十分的好奇,隻消有一點真元,便可借天地元氣產生很大的威力,隻是卻比起那些修真高手來,有著太多的不足,不過如果是那些修真高手用全部的真元去調動元氣的話,產生的效果又是別一說了。

  丈許粗細的巨大龍卷風自洛風的身邊成形,呼嘯著向這片怪異的樹林卷去。

  可是怪事發生了,洛風的這看似威力無邊的龍卷風剛剛衝出去丈許遠,便奇怪的消散掉了,連個碴都沒有留,隻是將幾株怪樹吹得微微晃動而已。

  “咦?”二人同時驚咦一聲,心下更是驚慌。

  洛風突地巨喝一聲,手上的菜刀橫掃而出,宮如玉也跟著將雙手一引,五條幾十丈的巨大龍影奔騰而出。

  刀影,龍影,隻是將麵前的那兩株怪樹擦破了一點點樹皮便消散掉了,似是這種情況,二人還從未有遇到過,就憑剛剛洛風與宮如玉的聯手一擊,就算是那些真正的高手也不敢輕接,沒想到在這片樹林�,刀芒龍景竟然還奈何不了幾棵怪樹,洛風與宮如玉對望一眼,同時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慌,可是二人對於這種怪樹卻又束手無策,飛還飛不出去,無論怎麼飛,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樣,明明覺得自己是在向上或是向前飛,可是過一會再一看,分明還在原地。

  “難道我洛風還會被一個小小的樹林困死不成。”洛風發了狠,索性落了下來,腳踏著實力,菜刀也在手�緊了一緊。

  “可是沒有用啊。”宮如玉叫了起來。

  “怎麼沒用。”洛風說著,菜刀一揚,當的一刀切在一株怪樹的樹幹之上,沒有刀影,隻是用菜刀的實體向那株怪樹剁去。

  怪樹在洛風這把在修真界法寶�足以排進前十的寶貝菜刀之下,竟然出奇的堅韌,兩刀下去才能將這大腿粗的怪樹砍翻。

  “天啊,洛風哥哥,你要幹什麼?”宮如玉驚叫了起來。

  “剛剛我們在過來的時候不是也看到了嗎?這�的這種怪樹並沒有多少,隻要我們可以開出一條道來,在不了就把這�所有的樹都給砍斷,我就不信我們出不去。”洛風咬著牙說道,一臉都是那種拼命般的狠色。

  “何苦跟這些樹製氣呢。”宮如玉小聲的嘟囔著,可是她也知,這種最笨的方法,在現在看來,就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洛風現在放棄了一個修真者的身份,將手中的極品菜刀當成是打柴刀,而他,就像是一個柴夫一般,一刀一刀的將一棵棵光滑無比,漂亮異常的怪樹一株株的放倒。

  隻是一會功夫,洛風便放倒了數十株怪樹,在他們的周圍,也是一亮,被那怪樹頂端極密的葉子所阻的陽光也落了下來,總算是使這片樹林�不那麼陰森了。

  “我說小祖宗啊,我可是花了百多年才將這些變種的棲鳳樹移到這�,你可不要再砍了。”正當洛風的菜刀向麵前一株比較高大的怪樹砍去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洛風的耳邊響起,隻聽這聲音,便可以讓人在腦海明勾畫出一個睿智的老者麵容出來,甚是奇怪。

  聽到這聲音,洛風笑了,正主終於出來了,宮如玉看著洛風的微笑,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那蒼老的聲音,也隻是洛風一人聽到而已。

  “笑什麼笑,你這個臭小子,把真元壓低,直接走過來就是了。”那蒼老的聲音罵道,聲音�透著一股剜肉般的痛聲。

  洛風呲牙笑笑,直接照作,並要宮如主按著自己的方法來,宮如玉雖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憑著對洛風的信任,還是散去提升而來的真元,將真元力壓製最低,隨著洛風,似是散步一般的向前走去。

  眼前一黑,一株奇大無比,不知有多粗的巨樹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洛風不由伸出兩根姆指來,當真是高明無比的陣法,試想一下,凡人不可能走進這神農架深處,而那些修真者來了,遇到這種情況,勢必會步步小心,真元提至最高,可越是這樣,便越會迷失在那些樹林�。

  修真界�又有幾個人會像洛風這樣,把手�的寶貝法寶飛劍什麼的當成柴刀來用,心慌之下,定會尋隙破陣,破了陣倒還好說,若是破不了,定會真元耗盡癱在這樹林當中,而那鬼穀子隻需走出來擒個現成的既可了。

  “真是一隻老狐狸啊。”洛風想至此節,不由叫出聲來。

  “臭小子,你敢罵我?”一聲怒喝,巨樹頂端黑影一閃,一人破空而下,宮如玉嚇得一直真元,龍吟聲起,可是卻被洛風一把按了下去,臉上帶著笑望著那從天而降的人影來。

  忽,一五短身材,奇醜無比的灰衣老者落了下來,在空中一個轉身,頭下腳上,腳上一勾,搭在巨樹橫伸出來的一根不到指頭短的樹枝上。

  “你就是鬼穀子?”洛風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從前他所接觸到的修真者,特別是那些老一輩的修真,哪一個不是仙風道骨,大袖飄飄,整個都要隨風而去的樣子,就算是那個空見老和尚,都是麵如滿月,鼻如縣膽,當然了,那個青靈兒除外。

  “唉,沒想到讓我等了許久的洛風竟然是個以貌取人之輩,真是失望啊。”鬼穀子倒掛在樹上,搖著頭,歎著氣說道。

  “這……”洛風一愣,麵現愧色,他本就聰明,經鬼穀子這麼一點拔,哪�還能不懂。

  “哈哈,你這個小子,真是聰明。”鬼穀子大笑起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不枉我等了你二十年。”鬼穀子大笑起來。

  “什麼?前輩你等了我二十年?不可能,二十年之前,我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洛風一驚,麵現不信之色。

  “你這個傻小子啊,從你出生起,上天就已經完排好了你生命中的每一件事,就像是她,就要遭此一劫一般,誰也阻止不了。”鬼穀子說著一指宮如玉,頗有深意的說道。

  宮如玉心頭一驚,莫不是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知道什麼了?想到此節,宮如玉那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似是要透明了一般。

  洛風卻沒有想那麼多,隻是以為鬼穀子說的是宮如玉身隱玄空派一事,拍拍宮如玉的柔肩,安慰了一下便又向鬼穀子說道,“前輩好像是知道很多事一般,前輩可是久行於修真?”

  “錯,我鬼穀子自百年前歸隱後,便再也沒有出過神農架。”鬼穀子搖著手說道。

  “走吧,我們上去再細說。”鬼穀子指頭那株巨樹的上方說道,當先飄起,洛風與宮如玉對望一眼,連忙跟上。

  在那巨樹的百尺高處,有一樹屋,奇的是這樹屋並非是用草木磚瓦等搭建而成,而是那樹上的樹枝長成這般,窗門屋頂俱全,而且那窗子還可以開關而不至於斷掉,當真是神奇無比。

  看著洛風與宮如玉一臉驚奇的看著那個樹屋,鬼穀子不由笑道,“這天下,無奇不有,此樹木長年生長在這神農架深處,加之靈氣充沛,此樹早已是開了靈識,再有幾千年,也差不多能化身人形,行走四方了。”

  “什麼,樹木也可以成精化成人形行走?”洛風大驚失色,雖然這種傳說在有修真者的時候便已有了,可是真正的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

  “哈哈,當然,隻是他們修真,困難程度要遠遠的超出我們的想象,此樹修行不易,我便留在此此,一隻隱世修行,二來,也好指點一下它。”鬼穀子說著拍了拍那樹身,果真,此樹晃動了起來,似是聽懂了鬼穀子的話一般。

  “前輩你知道的真多啊。”宮如玉說道。

  “哈哈,雖然我鬼穀子百年不出神山,可是這天下,還沒有我鬼穀子不知道的事,唉,保是知道了這些,卻也讓我失去了四處行走遊曆的興趣,鬼穀神算雖然可前知五百,後知一千,可是卻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哪句話泄了天機,招來大難。”鬼穀子的臉上露出了落莫的神色。

  “這……”洛風不由語塞,當初胡媚娘要他來尋找鬼穀子,就是希望鬼穀子能夠指點一二,泄上那麼一點天機,可是現在,鬼穀子已經把話給封死了,還叫他如何開口。

  海明潮並沒有在這山外等著洛風出來,他沒有那個閑功夫,隻是安排了幾名弟子在這�監視著,隻要洛風一出現,馬上跟上去。

  海明潮帶著門下的弟子返回玄空派的途中,碰巧遇上了李洵和鐵甜甜帶著眾多的弟子尋著海明潮等人留下的痕跡尋找著洛風,就算是拿不到大頭,也能分上一杯羹,讓自己在無憂穀的地位再上一層樓,離那掌門之位更近上一層。

  這個念頭,不光是李洵,就連那個外表粗曠,內心細慎的鐵甜甜也在轉悠著,當他們看到海明潮帶著眾玄空弟子與他們碰頭的時候,臉上不由一黑,事事總是被他們搶先。

  “李兄,自西域一別,已有年許未見了,李兄一向可好啊?”遠遠的,海明潮皮笑肉不笑的打著招呼,轉眼到了近前,卻見鐵甜甜也在列中,李洵與鐵甜甜一向都不對路,這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現在他們二人竟然能走到一起去,卻也是讓海明潮小吃一驚。

  “喲,這不是鐵兄嘛,好像你有幾十年沒有出過無憂穀了吧?記得上一次見到你還是在四十年前,江南力鬥惡天行孫尚的時候吧,那一次,咱們的合作當真是愉快無比啊,把那個魔道高手打得屁滾尿流,那個時候,咱們兩個還是無名之輩呢。”海明潮對著鐵甜甜好似有著無窮的好感一樣,大笑著向鐵甜甜伸出了雙手。

  “海兄,幾十前那一別,小弟當真是想念無比啊。”鐵甜甜也大笑了起來,伸手與海明潮抱在了一處。

  “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二人還有這一麵之交?”李洵一愣想道,幾十年前,他們還都是無名之輩,沒想到那時的鐵甜甜就留了這麼一步棋,卻不知,那時他們都是無名之輩,滿腦子都是什麼行俠仗義,成那飄渺的仙道,哪�像如今這般深沈,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二人該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怎麼抱了這麼半天還不見鬆手?”李洵看著親熱無比的二人心頭惡毒的想道,在那個年頭,同性之戀,絕對是大逆不道,有違天和的事情。

  “一個時辰後,桃林坡見,有要事相商。”借著擁抱的時候,海明潮悄聲對鐵甜甜說道。

  鐵甜甜先是心中一愣,接著大喜過望,這海明潮已經隱有年青一輩第一人之勢了,若不是那洛風搶了風頭,隻怕這位子已經坐穩了,隻是近來玄空派怪事連連,名聲不算是太好,可是鐵甜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若是與李洵掌門之爭中這海明潮能說服玄空上下齊力支持的話,那無疑多了許多的勝算。

  鐵甜甜麵色自然的與海明潮分開,海明潮又與李洵熱心的打著招呼,這才帶著門下弟子離去,李洵雖覺得奇怪,可是卻也沒有放到心上,他哪�想得到這個海明潮已經把歪腦筋動到了鐵甜甜的身上。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八章 奇人點拔

  “咦?鐵甜甜呢?”李洵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總是與他搶頭位的鐵甜甜這會怎麼沒了動靜,回頭一看,卻不見了他的影子連忙向身後的弟子問道。

  “這……鐵師兄剛剛捂著肚子向旁邊的小樹林去了,一會可能就會跟上來。”身後的弟子連聲答道,他是李洵的心腹,此行也擔負著監視鐵甜甜一派的眾人。

  “你是幹什麼吃的。”李洵不由大怒,一巴掌打在那弟子的頭上,將他扇了個跟頭,一頭紮到了地上。

  “還看什麼?快點去找啊,現在路上不太平,鐵甜甜出了事,你們誰都逃不過責罰。”李洵怒吼著,可是那些弟子一個個卻麵露不以為然的神色,這一路上,門下跟出來的那五名女弟子現在隻剩下了兩個,另三個都不知道哪去了,就這事,回去就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快去,快去。”李洵看那些弟子磨磨蹭蹭的樣子不由更火,拳打腳踢的將人放了出去。

  桃林坡,是這附近頗有名氣的一處遊鑒勝點,常有些文人騷客來此吟詩做對,隻是這桃林坡有一處連武者也不敢踏足之處,叫做桃林涯,在這地桃林的地方,突地起出一座小山丘來,坡度幾欲垂直,雖隻有幾十丈高,可是卻在摔死數十人後再無人敢蹬。

  就在這個小山丘上,海明潮背著手站在涯邊,算計著時間,那個鐵甜甜也該到了。

  流光閃過,鐵甜甜準時出現在這小山丘之上,收起腳下長劍,向海明潮施了平輩之禮。

  “鐵兄,別來無恙啊。”海明潮一臉的笑容說道。

  “還好還好。”鐵甜甜笑道,隻是那一臉的絡腮胡子,怎麼看怎麼嚇人,就算是笑起來,也似那地府閻王。

  “可是據我所聞,鐵兄過得似乎不太好啊,上有水月大師壓製水花前輩,下有李洵對鐵兄施絆,鐵兄這掌門之位爭起來,希望不大啊。”海明潮笑道。

  “海兄,此言差矣,大師兄近些年來將無憂穀治理得井井有條,鐵某佩服萬分,甘心為馬前小卒,助師兄管理好無憂穀,至於家師與掌門,和睦異常,哪來的壓製一說,若是海兄要小弟前來是為了此事,那在下就告辭了。”鐵甜甜青著著臉說道。

  雖然鐵甜甜與李洵暗中叫勁爭那掌門之位已經傳了出去,可是就算是他們爭奪得再激烈,那也是門內之事,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就算是本門再亂,也輪不到海明潮來插手。

  “哈哈,鐵兄,海某可是完全為了你好啊,海某人有一方,可讓無憂穀在年許之內盡歸鐵兄所有。”海明潮哈哈的大笑著,完全不顧鐵甜甜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哼,在下告辭。”鐵甜甜雖然極為心動,可是卻也是光棍一個,眼�揉不進沙子,他也不傻,若是一步走錯,隻怕就成了海明潮的槍了。

  “玄空派現已盡入海某之手。”看著鐵甜甜踏劍而起,海明潮大聲說道。

  鐵甜甜一頓,踏劍飄在空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臉色變幻不止,心中更是湧起千層巨浪,若是海明潮已然控製了玄空派,那麼就不是假的了。

  “哼,海明潮,你當我鐵某人是三歲小孩子嗎?”鐵甜甜回頭冷哼道。

  “鐵兄沒有聽說嗎?現在在玄空派,我海明潮說一不二,不信你可盡問我門下弟子。”海明潮說著一招手,那些等在涯下的玄空派弟子飛將上來,在海明潮麵前施禮。

  這些玄空派弟子都是那些精銳中的精銳,屬於隱藏勢力,在修真界�也算是小有名聲,一般情況下,除了掌門人的命令外,無人能使得動,這一點,鐵甜甜是知道的,就算是在無憂穀�,也有這樣的弟子,可惜,也隻是驚鴻一瞥而已。

  “你們下去吧。”海明潮見鐵甜甜的臉色,已知今天的事成了,當下一揮手,又將那些精銳弟子像是趕狗一樣趕了下去。

  “鐵兄,不必這麼拘束,咱們都是同道中人,心中就是那麼點想法,更何況,咱們年青人掌控門派,也可以讓門派能夠更好的發展,都是一片好意而已,想必你也是看不慣那些老家夥們將一個好好的門派弄得死氣沈沈吧。”海明潮哈哈的笑道,一臉盡是真誠。

  鐵甜甜猛地一咬牙,卻聽咯的一聲,不知是哪顆牙被咬掉了。

  “好。”鐵甜甜自牙縫�咬出來一個字。

  “鐵兄果然是成大事的人。”海明潮舉起了一根大姆指,“比那個李洵強太多了。”

  “怎麼?這番話你對李洵說過?”聽到此言,鐵甜甜那張黑臉不由變了顏色。

  “哈哈,鐵兄多慮了,你我都是近百歲的人了,難道連這點看人的眼光都沒有嗎?至少我知道,李洵那個家夥,已經被迷昏了頭,你們門下不是丟了三個名女弟子嗎?據我所知,都是先後被李洵迷昏後先奸後殺,最後殘忍的分屍了。”海明潮道。

  “原來是這樣。”鐵甜甜皺眉道,隻是此事他並沒有深想,海明潮必竟不是無憂穀的人,他抱著一個什麼樣的想法來說這番話,還值得深思,現在他隻關心海明潮能用什麼方法讓他控製整個無憂穀。

  海明潮笑了一下,並不介意,隻需播下一粒種子就好,日後能就算是不能發芽,自己也有辦法逼他發芽。

  “法不傳六耳,鐵兄靠近些。”海明潮潮道。

  鐵甜甜小心的靠了過來,對於這個玄空派的大弟子,本不應如此,可是近來玄空派�怪事連連,修真界�傳言不斷,容不得鐵甜甜不小心。

  海明潮看在眼中不由笑了一下,“鐵兄何必如此?鐵兄雖然將那飄仙決修得頗有火候,可是你認為是我海明潮對手嗎?若是我海明潮對你有不二之心,你認為在我海明潮的手下,能走上幾圈?”

  鐵甜甜不由臉色再青,海明潮的話太難聽了,若是對李洵說出此番話來,隻怕李洵早已動手與海明潮在手下見真章了,可是鐵甜甜不會,他本就不是大弟子,沒有那種傲氣,細想一下,海明潮說得也沒有錯。

  “就衝著鐵兄如此穩重這一點,就足以讓海某人敬佩了。”海明潮笑道,“來來,待為兄為你演示一番。”海明潮說著向鐵甜甜招了一下手。

  鐵甜甜被海明潮的一番話擠兌得臉上正紅,也不好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不由靠近了海明潮的身邊,俯耳過來,可是他還是將身上崩得緊緊的,真元也微提起來,就算是不能反擊,也能自保了。

  “這家夥怎麼像個娘們一樣,手這麼白。”鐵甜甜看著海明潮那雙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手暗道,可是就是這雙手,突地伸了出來,其快無比,容得鐵甜甜有所反應,那隻雪白雪白的右手已然插進了他的心口。

  鐵甜甜大吼一聲,猛地向後退去,海明潮的手也自身體�脫離了出來。

  “好你個海明潮……”鐵甜甜下麵的話還不待罵出便已然驚呆了,呆呆的看著海明潮。

  一顆心髒帶著熱氣在海明潮的手上跳動著,一股股的血自那心髒的血管�竄了出來,卻見海明潮手上的那個心髒越來越小,那血也化為氣體,似是真元一般,在那孤淩淩的心髒中循環跳動著。

  “你……你……”當鐵甜甜看著自己的心口處那個碗大的洞口竟然無血流出,而且已經愈合,卻留下一個空空的洞在那�,再也說不出話來,腦子也是迷迷乎乎的,似是要隨時昏倒一般。

  “鐵兄可曾看清楚?”海明潮臉上帶著怪怪的笑問道,隨手又扔出一張巴掌大,似是人皮一般的東西給鐵甜甜。

  鐵甜甜下意識的接過那怪東西,入手柔軟異常,細看之下,竟然如人皮膚一般無二。

  “貼在這�,別人便看不破你的身份了。”海明潮比著心口的位置。

  “這是為何?我跟你拼了。”鐵甜甜一邊震驚著自己失去了心髒為何還能好好的活著,一連驚恐的叫著向海明潮撲了過去。

  劍光閃動,數名玄空派的精銳弟子攔了上來,鐵甜甜已然顧不得許多,劍決一引,長劍帶著風雷之聲射了出去,這一劍下去,鐵甜甜更是吃驚,自己的真元竟然如大江奔騰一般,遠遠超出了他從前的實力。

  刷,一劍便將玄空派的兩名弟子洞穿,還將另一弟子的腦袋切了下來。

  更讓鐵甜甜吃驚的事發生了,那三名受了製命傷的弟子竟然似是沒事人一般,受傷處隻是湧出一些黑色的液體便將傷口封住,眼看著那傷口變得平滑,如常人一般,再看那失了腦袋的弟子,軀體行走著,將粘了灰塵的腦袋撿起按在脖子上,扭動兩下,又是一個好人。

  “我無心門弟子,已是不死之身,哈哈,修真者最夢想的事,在我的手上,卻是如此輕易的便可以達到,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心動嗎?”海明潮捧著那顆迷你的小心髒大笑了起來。

  “我鐵甜甜雖不是什麼英雄人物,卻也是一正道修真,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就算是登上了無憂掌門之位,又有何用?”鐵甜甜仰天大叫著,手一提,掌上真元流動,連周邊的空氣都扭曲了起來。

  啪,鐵甜甜那足以開山裂石的鐵掌擊在自己的腦袋上,人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哈哈,若是我無心門弟子隻是在這一掌之下便可以完蛋,那我們還能站在這�嗎?哈哈哈。”海明潮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鐵甜甜身子動了幾動,自地上爬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掌,沒想到想死都不行。

  “鐵甜甜,如果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海明潮說著,手掌微微一緊,將那個迷你的小心髒微微的緊握了一番。

  鐵甜甜大吼一聲,嘴�狂噴著鮮血一下竄起十幾丈高便像一條死魚一樣摔在地上,身子不斷的挺動著。

  海明潮的手停了下來,那種錐心刺骨般的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立刻便沒事了,弄得鐵甜甜一愣,還以為剛剛那是幻覺。

  “本以為鐵兄你是個識識務的俊傑,沒想到也是一庸碌之輩,逼得我海某人不得不動用些卑劣的手段。”海明潮搖頭歎著氣,一臉都是無奈之色,就連鐵甜甜都有一種錯覺,好似真的是自己逼得海明潮不得不這般如此一樣。

  “海明潮,你……啊?我知道了,怪不得最近總是傳出玄空派怪事連連,原來都是你搞的。”鐵甜甜指著海明潮大叫了起來。

  “哈哈,那又怎麼樣,現在我無心門不止是取代了玄空派,現在修真界�最大最有實力的門派不止是玄空派而已,就連你無憂穀也馬上就要入我海明潮之手了。”海明潮得意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想止也止不住。

  “你……休想。”鐵甜甜絕不是笨人,轉念一想便已知海明潮用一種十分神秘的功法將自己變成這般是為何了,當下大驚失色怒叫起來。

  “鐵甜甜,隻要我願意,我可以讓你變成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死都死不了。”海明潮說著,將手上的那顆迷你型的心髒輕輕的緊上一緊。

  鐵甜甜不由捧著心口痛叫了起來,卻沒有像剛剛那般吐血,那心髒分明已被海明潮挖了下去,可是卻還是覺得那�似是有一顆真正的心髒一般,被人伸進了胸腔�死命的擠壓著,痛極的鐵甜甜不由跳起十數丈高來再一頭紮到地上,除了將地麵撞得碎石翻飛外,那疼痛卻沒有一絲的減輕。

  海明潮收了手,鐵甜甜身上的痛楚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鐵甜甜,怎麼樣?你是不是已經有選擇了呢?”海明潮走了過去,蹲在倒在地上的鐵甜甜麵前笑道,那臉上如天下最正義一般的笑容讓鐵甜甜真發寒。

  “海明潮,老子跟你拼了。”鐵甜甜當真是如鐵漢一般,一縱而起,雙手向海明潮的脖子掐開,把所有的修真手法都扔到了腦後,他隻想著怎麼樣才能將海明潮給幹掉。

  “什麼?我身上背著整個修真界的命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怎麼可能?”洛風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頭撞在這間小木屋頂,可是出奇的是,洛風那連岩石都能撞得開的腦袋非但沒能將這木製的棚頂撞破,反而被那韌性反彈得腦心真痛。

  “我鬼穀子從不與人玩笑,你是躲不了的,這是命運啊。”鬼穀子歎道。

  “不可能,我洛風有多大的本事自己清楚得很。”洛風搖頭道。

  “洛風啊,你與那海明潮有過接觸吧,你應該清楚得很,一個叫無心門的組織已經慢慢的侵蝕了整個修真界,若是你不出手的話,隻怕不出百年,天下再沒有真正的修真者了,我華夏危矣。”鬼穀子歎道,今日大泄天機,不知要折壽多少年。

  “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這事也輪不到我的頭上來,隻消鬼穀子前輩你出山,登高一呼,天下修真必將圍在你的身邊,集天下修真之力,消滅無心門隻是舉手之事,我洛風這點本事,又背著數道罪名,難成大器,洛風生平無甚大誌,隻想著能找海明潮報仇,找吸魂獠報屠村之恨。”洛風搖著頭。

  雖然洛風已經領教了鬼穀子那種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的本事,可是還是難以接受這拯救天下修真的難事,洛風自認沒那麼偉大。

  “洛風,你應該知道那無心門之人每個人都沒有了心髒,百殺不死,尋常修真又如何能是對手,隻有你這個身兼數長,甚至還修習了西方魔法的怪胎方能有所勝算啊。”鬼穀子說道,眼神又頗有深意的飄到了宮如玉的身上,宮如玉一驚,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可是洛風此時哪�還有功夫理會她的神色。

  洛風微微一頓,無心門的本事,他早已領教過了,雖然他的刀甚是鋒利,可是卻也難殺無心門之人,當下搖了搖頭道,“前輩,我洛風並沒有那麼偉大,隻是想找人報仇而已,再者,洛風也難以像前輩所說那樣,可是殺傷無心門之人,在此之前,洛風已領教過無心門的厲害,洛風也沒有辦法。”

  “洛風,這是天意,我曾起卦算過,將來必定會出現可以克製無心之人的法寶或是人物來,而你,就是一個關鍵,若是你肯擔起這重擔來,我鬼穀子願做你的馬前卒。”鬼穀子一臉正色的說道。

  天下間能讓鬼穀子說出這番話來的人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若是被人聽到鬼穀子的話,定會被嚇得吐血三升。

  “雖然現在修真界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是你洛風攪起的風雨,實則,無心門是趁勢崛起,侵蝕著修真各大門派,現在幾乎難以尋找到可靠之人。”鬼穀子說道。

  “我不管,現在我連自己的那點事都處理不清,又如何能擔得起鬼穀子前輩所說的大任?若是無其它要事,洛風告退了。”洛風著撫袖站了起來。

  “洛風,你師父青陽真人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鬼穀子叫了起來。

  “前輩,家師都退隱世外,又如何希望他的弟子在卷入這塵間舊事?”洛風背著身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罷了罷了,你去吧,看在青陽的份上,我不妨再指點你幾句吧,若是你想報仇的話,必先去尋那昆侖派的人,若是能尋到昆侖的丹晨子,則是可借著昆侖法寶報得大仇,否則隻是憑你現在的本事,終其一生怕都難以傷到那身為無心門首座的海明潮,還有邪道第一人的吸魂獠。”鬼穀子道。

  “昆侖派的法寶天下無雙,翻天印,九龍離火罩,打神鞭等上古奇寶自那一戰之後皆入昆侖之手,若能借得一兩件,亦可成事。”鬼穀子道。

  “多謝前輩指點。”洛風回頭向鬼穀子施了晚輩之禮。

  “昆侖派老夫隻知是在昆侖山,自從逐鹿之戰後便隱世不出,老夫雖神算之術可通天下,可是卻難以算出昆侖行蹤,一切還要靠你自己啊。”鬼穀子道。

  “不管前途有多麼的險惡,晚輩都誓報此仇。”洛風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洛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鬼穀子久久不語。

  “天命加身,哪�容得你推辭,也許,老夫也該出去走走了,也是該盡一份力的時候了,那幾個老不死的,不知是不是也出現了呢?”鬼穀子歎道。

  “昆侖派,我會找到你的。”洛風望著身後那藏著無數神秘之物的神農架喃喃的說道。

  “洛風哥哥,我們現在要去尋那昆侖派嗎?”宮如玉仰著小臉問道,自打一見那鬼穀子的麵,宮如玉就覺得全身難受,那個其實不然的老頭那一雙昏沈的眼睛似是能將她看透一般,直到離開那�,她才覺得全身輕鬆,也敢說話了。

  “當然,雖然我十分不喜歡那個鬼穀子的話,可是他必竟是成名百年的前輩高人,又是神算通天徹地,哪�容得我不信。”洛風說道。

  “昆侖山我聽師父說過的,隻是昆侖山那麼大,又叫我們如何去尋得一個門派?”宮如玉不由說起了喪氣話。

  “鬼穀子前輩既然要我們去尋找,定然是有深意,我們不妨走一趟。”洛風說著向著西北的方向飛去,宮如玉連忙跟了上去。

  昆侖山,在修真界�被稱之為華夏神洲的聖山,傳說是華夏龍脈的起源之地,決對是開宗立派的最好地點,可是就算是這麼好的一塊地方,就算是玄空派,無憂穀等門派也不敢將門派立於此處,一切,都源於昆侖派。

  在數千年前的那場封神之戰逐鹿之戰中,昆侖派占足了風頭,那場大戰,幾乎成了昆侖派的表演,憑著一派之力,力敵數十個不同陣營的修真門派,娜吒,楊戩等傳奇人物至今還流傳在眾修真之口,在修真者的心目中,昆侖派,是仙人一般的存在,也是曆史上第一個敢與仙人比肩的修真門派。

  與昆侖派一比,玄空派等大門派簡直就像是過家家玩一樣,昆侖派出來的人,可都足以與傳說中的眾相抗的狠角色,雖然自從那一戰之後,昆侖派就不見了影子,幾千年了,了不見他們出現一個人物。

  可是這昆侖山,卻還是沒有誰敢立個山頭,隻是平常會有些膽大的修真者跑到這�來采些必須的靈藥,雖常被些奇獸攻擊有所死傷,可是那傳說中的昆侖眾人卻沒有出現過。

  洛風與宮如玉趕了幾日方才到了昆侖腳下,雖然而一路上不斷會有人攻擊他們,可是卻沒有那麼高級人物,洛風倒也是不怕,三拳兩腳打發後接著上路,不管怎麼說,洛風現在都有了一派宗師的修為,不是什麼人來都可以打發得了他的。

  “好雄壯啊。”洛風傻傻的看半天這隻覷一角的昆侖山脈,良久方才歎道,直到洛風這一句話歎了出來方才放下心來,剛剛還為這心愛的洛風哥哥怎麼了呢。

  “我們是不是該進去了?”宮如玉小心的問道。

  “走吧。”洛風說著飄了起來,可是馬上臉色一變,回手將菜刀拔了出來,身邊龍吟聲起,九條黑中透亮的丈許小龍影竄了出來。

  接著宮如玉也是臉色一變,龍吟聲中,堪稱巨龍的五條幾十丈雪白龍影將她圍在中央。

  洛風有些鬱悶的看了看身邊的小龍影,再看看宮如玉身邊的巨龍,悶不吭聲的將這九條小龍影收了回去,身邊再卷起兩個巨型的龍卷風來,這才將氣勢搞了起來。

  這時,遠方光華閃動,一須發皆白,胡子眉毛頭發都垂到了胸前的老頭踏劍停到了洛風身上十幾丈外。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九章 前輩高人

  “你就是洛風?”那須發皆白的老頭摸著胡子大刺刺的說道。

  “不錯。”洛風的臉色更冷了,弄得那老頭更加迷乎了。

  “怎麼?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老頭疑道,此老不是別人,正在當年在茅山外,與青楓真人,也就是那個吸魂獠拼了個兩敗俱傷的無量老人,這會見洛風冷著一張臉,不由問道。

  “不必了,問與不問都免不了個結果,咱們打上一架,不是你不死,而我也能活,每一次都是這個結果。”洛風搖頭說道,這一路上,他遇到了太多的這種情況,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多無心門的人。

  當年茅山一戰,無量老人已然先行退回茅山派內,並未與洛風朝麵,當無量老人聽得洛風前來時奔出去,洛風已經是脫困而出,二人失之交臂。

  “哈哈,小子夠爽快,不愧是青陽真人的弟子,隻是你說話比那個老家夥直爽得多了,我喜歡。”無量老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那就來吧。”洛風說著一橫手上的菜刀,身邊的龍卷風變得更為粗大,這種西方的魔法雖然對付這些修真者作用並不大,但是能起到一點牽製作用,對於他這種級數的修真者來說已經足夠了。

  “哈哈,好久沒有碰到過像你這麼痛快的小夥子了,來來來。”無量老人說著劍決一引,腳下的長劍飄飛到身前,嗡嗡做響。

  無量老人的目的很單純,現在他的修為到了瓶頸,隻是想找洛風這個修真怪胎過兩招看看能不能找到靈感,並不存在著殺心,可是洛風卻誤會大了,還以為這是無心門新收到了高手,現在來找自己麻煩了,現在被無心門搞得洛風殺機大起,下手毫無顧慮,反正他們也殺不死。

  無量老人本就是前輩,此行又是有求於洛風,哪�會先行動手丟那個麵子,洛風看著他那中規中矩的樣子不由有些大奇,從前遇到的那些無心門弟子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是現在這個老頭好像與他們不太一樣。

  現在洛風也顧不得想上許多,也許是這個家夥剛剛加入,還沒有適應過來呢?洛風抱著這種想法,手上菜刀一揮,兩道巨大的龍卷風卷著風沙土石向無量老人卷了過去。

  “這就是西方的魔法了嗎?當真是神奇,可惜比起我中土修真來,還差了點。”無量老人說著,劍決一引,長劍在空中劃了一圈,劍上的真元帶動下,長劍竟然卷起絲毫不弱於那兩道龍卷風的巨風來,徑直的向那兩道龍卷風卷去。

  洛風的菜刀虛空劃出兩刀,兩道隻有指頭粗細,手臂般長的刀芒了射了出去,穿過了那巨風,直向無量老人射去。

  “咦?有意思。”無量老人長劍擋了一記,竟然將那與無量老人心神相通的長劍震得直退到無量老人的身邊方才停住。

  經過這麼多的險事,洛風早已撇棄了菜刀那種巨大刀芒的做法,那樣做雖然看起來威風無比,可是真正用到實處的真元並不算是太多,徒然浪費罷了。

  洛風最近又新研究出來一種刀法,那就集中所有的真元,以菜刀為媒介發射出去,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威力竟然還是從前那巨大刀影的數倍有餘,隻是沒有從前那般華麗罷了。

  洛風成熟了,不在乎外相,隻在乎是否能一刀製敵,也可以說是洛風的心中戾氣重了,每一刀,都充滿了殺機,刀刀要命。

  洛風再次射出四記刀芒,菜刀一收,拖於身後,跟在那刀芒之後向那無量老人合身撲了上去,洛風自信,天下接住這刀芒能在一息之間能反應過來人還不多,而近身之戰,洛風卻從不懼誰。

  此種刀法雖然威力極大,可謂是他壓箱底的絕技,可是卻不能多用,以洛風此時的修為,能一次性發出十記刀芒已是極限,所以也不敢多用,還是要靠他那近身而戰的絕技。

  無量老人將那數記刀芒震開,不但是那支雪白長劍被震得嗡嗡做響,就連他本身的真元也被震得蕩了起來,險些回不過氣來,可是要命的是洛風在此時已經撲了上來。

  當的一聲巨響,洛風的菜刀揮出,正劈在那猶自在震動中的雪白長劍之上,不但將那長劍劈出一指深的缺口,還將那劍蕩出十數丈遠,人也撲到了無量老人身前不足在丈之處。

  菜刀一揮,金血二色閃動,菜刀摟頭蓋臉的向無量老人劈了過去,無量老人大驚,這小子的招數怎麼那麼像那個青楓真人?也就是那個吸魂獠呢。

  若是海明潮等人與洛風相遇,絕不會像是無量老人這般,早就是有多遠閃多遠,然後飛劍法術一起招呼,逼得洛風與他們拼飛劍之術,可是無量老人哪�知曉,被洛風一逼,再加上那菜刀鋒利,無量老人徒手難以抵擋,不得不一退再退,召回飛劍。

  不待那飛劍回轉,龍吟聲起,卻是宮如玉身邊那五條龍影飛出來四條,一條護住本身,四條纏住那飛劍,卻見四條幾十丈,數丈許粗猶如實質的龍影圍著那同樣雪白的長劍不斷的盤旋翻滾著。

  雖說宮如玉現已達到五龍之境,可是那龍影虛而不實,遠遠沒有龍天那般的威力,可是要困住一隻飛劍卻也足矣,一時之間竟然讓無量老人無法召回飛劍。

  “九龍門?”無量老人本想吼出龍天來著,可是卻見對方隻是一個小姑娘,後麵的話不得不吞了回去,龍天他又不是不認識,以龍天的為人,完全沒有必要化妝成一個小姑娘來找他的麻煩來。

  “沒想到九龍門那難煉的心法竟然還出了一個身具五龍之力的弟子來。”無量老人暗自想到。

  無量老人實在是低估了洛風,以洛風這種高手的能力,無量老人雖然是當世奇人,可是在這種失去飛劍助力,又走神的情況下,洛風的菜刀嘶的一聲劃破了他那身雪白得不染一絲凡塵的道服,險些來了個開膛破肚。

  無量老人驚叫一聲,後退之勢更快,低頭望去,卻見內衣也被劃破,露出了一身雪白而又緊湊的腹肌來,沒想到他外表看起來老,這身肉卻也沒有一絲的鬆態。

  無量老人大驚之下,收起小覷之心,自與吸魂獠一戰後,無量老人總結出了經驗,對於這種打法,隻有拉開距離,以自己擅長的飛劍之術與法術擊之。

  不可否認,洛風與這無量老人這老牌修真還有著很大的差距,卻見無量老人身體晃動幾下,洛風隻覺得眼前一花,人已在十數丈開外,右手劍決引動,那被龍影困住的飛劍嗡聲響動間已鑽出來半個劍身,左手更是掐數幾記道決,真元湧動,浮於手間,手指一彈,風聲響起,青色的閃光自左手間射了出來。

  那道青光實在是太快了,快得洛風連閃躲的時間都沒有,幸好洛風還有那幾乎已經算是本身器官司的水雲盾,身前黑亮的晶光一閃,水雲盾浮了出來,擋住了那青光。

  青光打在水雲盾上發出一聲炸響,洛風隻覺得全身震動,體內那成旋渦狀的真元流幾乎都要震散,人也難過得幾乎要吐了出來。

  看到水雲盾浮了出來,無量老人不由輕咦一聲,這水雲盾可是那青陽真人壓箱底的寶貝了,沒想到竟然舍得送給徒弟,隻是現在無量老人可不敢再走神了,這洛風看到自己不知怎麼的竟然變得像是一條瘋狗一樣,專下死口,似是與他們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若是放到從前的洛風身上,剛剛那法術的一擊,足以讓他吐出昨天吃的食物,可是經過此許磨難的洛風早已成熟,懂得先機不可失,當下強運真元,壓下那真元的激蕩,隻是這麼一來,雖然將那真元的翻騰壓了下去,卻也受了不輕的傷。

  洛風倒飛之勢尚未停止,身上龍吟聲起,九龍丈許長的黑色龍影向身後鑽了出來,呼嘯著向無量老人撲了過去。

  無量老人此時方將那雪白的長劍自宮如玉的龍影中召了出來,可是當他看到了洛風身上那九條龍影險些叫出媽來,又是九龍門,雖然顏色有些不對,可是除了九龍門,修真界�還沒有聽說過哪個門派還能放出龍影來,而且這一次還一放就是九條,難道達到了九龍門的巔峰九龍之境?

  龍天隻是五龍之境就足以在修真界�稱雄,就連青陽真人那等高手都不敢輕惹,更何況是九龍。

  九條小小的龍影撲了上來,無量老人將長劍在身上猛地爆長,化做數十丈大小,實質一般閃著白光的長劍,對著那九龍就劈了下去,轟的巨響聲中,龍影散去,無量老人的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

  劈散那龍影倒沒有費什麼力氣,雖然與九龍門的心法係出同源,又是九龍之境,可是威力卻大大的不足,那汗水有一多半是嚇出來,九龍門的心法玄妙早已是名聲在外了,否則的話龍天也不可能隻是以五龍之境,就能守得住那日漸沒落的九龍門。

  無量老人抹去一頭的冷汗方才想起,洛風剛剛與自己交手幾招,分明就用了玄空,九龍門,西方魔法,好像還有一點魔門功法等幾種,而且看那樣子,運轉之間分明沒有一絲的滯怠,已達到了運轉如意的境界。

  “小子,你還真是拼命啊。”無量老人橫劍大叫起來。

  “哼。”洛風冷哼一聲,一身的殺氣,宮如玉與洛風並肩立於一處,同樣的麵色含霜。

  宮如玉將雙後一引,龍嘯聲起,五條龍影毫無保留的向無量老人撲去,洛風則是隨著那龍影拖著菜刀向無量老人射去,宮如玉與洛風的配合早已達到了那種心神合一的境界,無需言語,隻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既可的境界。

  無量老人後麵的話給堵了回去,這兩個小家夥似乎是不想給他說話機會一般,一上來就要痛下殺手。

  以無量老人的修為,想要重創這二小並非什麼難事,隻是他自己也討不得太大的好處,重傷不至於,最起碼也要輕傷或是真元震動,隻是他卻不能這麼幹,他隻是來找洛風切蹉的,再者,與青陽真人又是好友,與龍天門主又神交已久,哪�能對他們的弟子痛下殺手。

  此消彼長之上,無量老人不得不小心的應對著,竟然還產生了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洛風與他正麵交鋒,最可恨的便是他手上的那把菜刀了,自己的飛劍哪�敢與這不知哪冒出來的一把神兵利器一般的菜刀交鋒,而在他的旁邊,那個宮如玉不斷的遊走著,抽冷子便是一擊,弄得無量老人煩不勝煩。

  無量老人懷疑這兩個小家夥是不是純心跟自己過不去,每當自己開口要表明身份的時候,他們便開始的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逼得他不得不將到了嘴邊的話吞將回去。

  “你們這兩個小不點等著,看我不到你們師門長輩那�討個公道。”無量老人咬著牙在心中暗想道,他卻忘了,好像是他主動現身找洛風麻煩來著。

  就在無量老人忍不住一走神的時候,眼前突地金血二影一閃,那個宮如玉也看準了時機,五條巨大的龍影狂嘯著向他卷了過來。

  “天啊。”無量老人也忍住驚叫起來,飛劍在身前轉了個圈子,人也急退,可是卻還沒能逃得過洛風的刀鋒,嘶的一聲,本就殘破的衣服再次被劃開,這一次,不但將內衣劃開,還將無量老人的肚皮劃出尺多長,近寸深的口子,鮮血咕咕的響著冒了出來。

  二人一見無量老人的肚皮上冒出了血同時停手後退,遙遙的望著無量老人。

  無量老人不由更奇,剛剛還是一副拼命的樣子,現在自己受了傷,對於他們來說不正是好機會嗎?怎麼不趁機而動呢?難道他們沒有意識到?不可能,打死無量老人都不信,他們二人的戰鬥經驗之豐富,就連無量老人都覺得有些吃驚,好像他們這些年打的架比他這一輩子加起來都要多一樣。

  洛風與宮如玉對望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洛風認為,此人不是無心門的人,在為敵人的可能性就很低,而宮如玉卻認為,此人不是無心門的人,那麼便有危險,要從長計議,完全不同的想法,卻讓他們采取了同樣的動作。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追殺我們二人?”洛風開口問道。

  “追殺?這從何說起?”無量老人本想表明身份興師問罪,可是一聽二人此言當既嚇了一大跳,好像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提殺字吧,倒是這兩個小家夥,一上來就是一副拼命的樣子,怎麼這會就倒打一耙了呢。

  “你沒有追殺我們?”洛風覺出不對勁來了,“那你為何一路追我們至昆侖?”

  “老夫是無量老人,與你們兩個師父都是好友,怎麼會追殺你們,隻是聽說你小子的修為怪異,想與你切蹉一下。”無量老人說到最後忍不住叫了起來,“誰知道你們兩個小家夥像是遇到了仇人一樣對著我老頭子拼命,我還沒有問你們為何要殺我,你們卻在我的麵前倒打一耙,我還沒有問你們這是從何說起。”

  “這……前輩,對不起,我們還以為您是無心門的人。”洛風一聽這老頭竟是自己師門的好龍連忙解釋。

  “無心門?嗯,最近聽說過,好像挺囂張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隻不過我老人家一心隻想成那天道,沒功夫理他們。”無量老人說道。

  “你……”宮如玉想說什麼,可是卻被洛風打斷了。

  “既然前輩聽說了,那就出手管一管吧,晚輩現在自顧不暇,實在是難以分身。”洛風連忙施禮道,鬼穀子把這事推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卻又不願意擔,這會碰到一高人,正好勸勸,若是能管再好不過,也免得那鬼穀子再來煩自己。

  “哈哈,那幫跳梁小醜,不被老夫碰到也就罷了,若是碰到,老夫倒是要殺他個三進三出。”無量老人也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雖然與洛風這一架打得憋屈之極,可是收獲還是不少的,隻是暫時還不能悟出什麼來,老人家,做事穩當,要一點點的來。

  “如此甚好,前輩可去尋那鬼穀子,想必他會知道得更多一些。”洛風說道。

  “鬼穀子?那個啞巴你碰上了?”無量老人一聽樂了。

  “啞巴?不是啊,鬼穀子前輩口才好得很。”洛風連忙說道,生怕修真界�還有一個叫鬼穀子,雖然這種事不太可能存在。

  “什麼?那個啞巴竟然跟你說話了,嘿,真是太陽打西頭出來了。”無量老人一愣便笑道,“與他相識百年,他跟我說的話沒有超出過三句,你小子卻說他口才佳,想必是與你對眼吧。”無量老人笑道。

  “這……也有這個可能。”洛風不由想起了鬼穀子勸自己的那些話,聽起來好像真是跟自己對上眼了一樣。

  “前輩,若你想找無心人的麻煩,隻需去玄空派既可,好像玄空派已被無心門控製了。”洛風說道,不管怎麼說,先給無量老人指明方向為好,免得這種老滑頭有什麼借口不出力,跟這些老家夥說話千萬不能繞彎子,否則先把自己給繞迷乎了,隻能說話直來直去,逼得他們不得做出正麵回答來。

  “你這個小子,將我怎麼著,玄空派自青陽真人離去後便沒什麼了不起了。”無量老人說著哈哈的大笑起來。

  “今日與你小子一戰,雖說吃了些虧,不過卻也是受益良多,不如我們同行去玄空派鬧上一番,路上也好交流上翻如何?”無量老人心懷大開,朗聲笑道,倒像是三四十歲的豪俠一般。

  “這……晚輩受鬼穀子前輩指點,欲進昆侖山尋找昆侖派的幫忙,就不與前輩同行了。”洛風麵露為難之色的說道。

  “昆侖派?”無量老人皺起了眉頭,“那個鬼穀子怎麼給你出了這麼一個主意?昆侖派要出來,也不至於幾千年也沒有一個人影了,算了,鬼穀子那個老騙子說話總是有道理的,你便去吧,無心門這�就將給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好了,那些老家夥也都該出來活動活動了。”無量老人笑著轉身踏劍而去,連個招呼也不打。

  對於無量老人的行為,說好聽一點的便是灑脫,說不難聽點就是不禮貌了,不過洛風卻將無量老人歸於前者。

  宮如玉幾番欲說話都被二人頂了回去,沒能搶上,隻是她卻沒有想到無量老人說走便走,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洛風哥哥,快些把無量老前輩追回來。”宮如玉急道。

  “怎麼了?”洛風驚道。

  “玄空派沒有你想的那麼壞,你誤會他們了。”宮如玉連聲說道。

  “什麼?這不可能。”聽得宮如玉這話洛風的臉色變了,連聲說道。

  “真的,是青木掌門對我說的。”宮如玉連聲說道,現在也顧不得青木真人一再所說的保密了,必竟玄空派也是洛風的師門,青木真人的話�話外意思很明顯,洛風遲早要回去接掌大局的。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九十章 昆侖山中

  “青木掌門?更不可能。”洛風叫了起來。

  二人吵來吵去好半天才算是把事情搞清楚,隻是宮如玉始終都沒有說出最關鍵的地方,那就海明潮已經將她的心挖了出去變成了無心之人。

  “等等,這事讓我想想。”洛風擺了擺手,停止了與宮如玉的爭論盤坐了下去,宮如玉見洛風盤坐了下去也不再出聲,也陪著洛風坐了下去。

  洛風將前前後後的事想了個遍,越想越是搖頭,這事的漏洞太大了,宮如玉怕是被利用了,這丫頭,都在外麵走了這麼久,怎麼還麼單純呢。

  當洛風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以後,宮如玉的反應之大遠遠超出了洛風的想像,卻見宮如玉一跳多高,連聲叫著不可能,狀若瘋狂。

  “如玉,如玉,你聽我說。”洛風好不容易才算是將宮如玉按住。

  “你說,你說,他們怎麼可能會利用我?”宮如玉搖著頭叫道。

  “從一開始,海明潮自中原追入東海再追回來,在西京將我打傷,搶走了石中劍。”洛風搬著手指頭說道。

  “那是石中劍太過鋒芒畢露,對你日後修行不利。”宮如玉搖頭解釋道。

  “不對,這事就說不過去,沒了石中劍,可是我卻還有一把僅次於石中劍的金身血紋刀。”洛風說道。

  “就算是不說這個,那麼追入西域大漠奪取道典又如何能說得過去,盡數將汙水潑到我洛風的身上,如果他們一切都是為了我,不可能不掌握這點分寸。”洛風搖頭說道。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殺了柳如,柳如逆逃玄空派也是為了我啊。”洛風道。

  “也許,他們殺了柳如隻是一時失手呢?或者是一場誤會。”宮如玉的臉色已經發青了。

  “不可能的,你知道嗎?柳如在臨死的時候告訴我一個大密秘,那就是青楓真人便是當年盡屠洛家村,我的殺父仇人,還有,那個海明潮,便是現在那妖門無心門的掌事者,同時,他也是東瀛打入中土偷習中土修真之術的外賊,這些還不夠嗎?”洛風冷靜的說道。

  “不可能,也許……也許是柳如說謊呢?海明潮不是東瀛的人呢?”宮如玉的臉色更青。

  洛風的牙咬得咯咯響,如果今天說出這句話的不是宮如玉而他人的話,隻怕洛風此時已然撲上去拼命了。

  洛風深呼吸了幾下,盡量的讓自己穩住心神,“如玉,你不要鑽牛角尖好不好,如果柳如說謊的話,你想,海明潮等人有必要自中指山一直追到幾千�外的洛陽嗎?有必要那麼大的陣仗嗎?當年我被安上叛出玄空派的罪名,也不過是海明潮一人貪圖寶物追進東海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難道是我,是我幫他們害了你?”宮如玉搖著頭麵無人色的叫了起來。

  “如玉,這不怪你,有青木掌門親自出馬,不要說是你,就算是我也會被騙,照你所說,現在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青木掌門也被海明潮所製,成了無心門的人。”洛風說道。

  “無心門,無心門。”宮如玉念頭這三個字,如失了魂一般。

  “如玉,如玉,你怎麼了?”洛風搖著宮如玉的肩頭叫道。

  “我……”宮如玉張了張嘴,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吞了回去。

  在這一刻,宮如玉的腦子�轉了無數的念頭,自己現在也算是無心門的人了,可是此事本想對洛風說出,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宮如玉卻又停住,如果說了,洛風會是什麼反應?洛風與無心門之仇不共戴天,那麼自己該怎麼辦?

  “如玉,如玉,你沒事吧?”洛風焦急的問道,現在洛風最在乎的,就是宮如玉了,如果宮如玉再出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洛風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隻怕連失去活下去的勇氣都有可能。

  “我……我……”宮如玉突地眼神一散,一口血噴了出來。

  洛風嚇得是一魂出竅二魂升天,連忙握著宮如玉的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洛風的真元怪異,不敢輕用,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當年還從大方道長那�拿出一些丹藥,連忙拿了出來。

  可就是這麼一小會,宮如玉已經像是沒事人一樣了,當時青木真人把所有的老本都塞進了宮如玉的肚子,宮如玉現在就算是流出一滴血都是藥血,哪�還用得著丹藥。

  當宮如玉噴出那一口氣,內腑受創的時候,久藏於血脈之中,沒有來得及化掉的藥力發揮的效用,幾息間便將藥力散了出來。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看著洛風緊張的樣子,宮如玉連聲說道,她已決定將此事暫時壓下去,能壓到什麼時候,那就看天意了,反正是過一天算是一天好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洛風一下子樂了,搓著手在地上走來走去。

  洛風擔心宮如玉的傷勢,隻道她是心神受了刺激才會如此,也不敢太過於著急,在原地休息了兩天,直到宮如玉恢複得差不多,隻是臉色有些發白這才啟程向昆侖山深處行去。

  在這昆侖山深處晃了月餘,幾乎翻遍每一個可以立山門的地方,連個鳥毛也沒有找到,不過洛風卻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最起碼,宮如玉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像剛剛入山那會總是覺著一張臉,一臉心事的樣子,這讓洛風也開心不少。

  這一日,洛風與宮如玉剛剛翻了一座山頭,沒有找到洞府之類,正欲離去尋下一座山涯,這�山中傳來呼救之聲,清脆而又可人,隻聞聲不見人便已知,對方是個嬌小而又美麗的女孩。

  磨牙般難聽的怪笑聲夾雜在那呼救聲中,不光是洛風,就連宮如玉都是一臉的怒氣,雖然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在某個陰暗處,某個見色起意的歪瓜裂棗可能是強暴某個漂亮可人的小姑娘。

  洛風與宮如玉對望一眼,同時點了下頭,腳不沾地的飛了過去。

  卻見當年一身草綠色的身影,頭上紮著兩個小辮,小辮用紅繩綁著,一身都青草氣息,約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當頭跟蹌的借著草木閃躲著,身後一個手�拿著一件彎曲的奇形兵器的八尺大漢,咧著到了耳根的大嘴怪笑著追著小姑娘。

  那小姑娘雖然沒有使用些禦空之術,可是那身子似是十分的靈活,雖然不斷的回頭,可是卻不見她撞到攔在身前的大樹上,每每都能用些草騰樹木將身後那漢子擋上一擋。

  洛風與宮如玉的眼力漸長,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那個漢子,不似正道中人,而那小姑娘,怎麼看也不像是修真之人,可是卻有著幾乎與山林融為一體的本事,若不是眼見她頭上的紅頭繩,這人便像是不存在於他們的眼前一般。

  小姑娘驚叫著身子一閃,腳下似是又長了一雙腳一樣,一下子便滑到了一株兩人劍抱粗的樹後,卻聽篤的一聲,那個漢子手上奇門兵器穿過這大樹,險些傷到那小姑娘。

  小姑娘驚叫一聲,摔倒在地,正欲爬起來,那個漢子大叫一聲,一個虎撲,雙手扣住了那小姑娘的雙腳,小姑娘的手腳亂登著,整個人似是會鑽地一般,也不見塵土飛揚,整個人有大半個身子倒是鑽進了土�。

  “哈哈,你給我出來吧。”磨牙一般的怪叫聲,那漢子站了起來,將那小姑娘自土中倒提了起來。

  那小姑娘驚叫著,黑白分明而又閃亮的眼中流出兩滴乳白色的液體,似是眼淚。

  看到這一幕,也顧不得再去探究那小姑娘的身份了,宮如玉率先沈不住氣,嬌喝一聲,龍嘯聲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響亮得多,這月餘來的悶氣都發在這一擊之下。

  聽得龍嘯聲,再見眼前忽在出現了五條巨龍,那漢子嚇得媽呀一聲,整個人都倒摔出去,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可就算是這樣,他的一隻手還緊緊的抓著那個小姑娘的一隻腳踝。

  “哼。”一聲冷哼,宮如玉自龍影中走了出來,五隻龍頭,緊緊的跟著宮如玉的身邊,將身邊的草木都擠到了一邊伏倒。

  看著自龍堆�擠出來的宮如玉,那個漢子嚇得臉色蒼白,手上亂掐了十幾個法決方才將那奇形兵器召到了手上,兵器在手,那漢子的底氣也足了許多。

  “我是魔魂宗弟子魏長青,你們想怎麼樣?”那漢子第一件事就是十分沒麵子的報出師門,想要嚇退對手,在修真界�,這也是最沒麵子的一件事,不過,有的時候也是最有效的一種方法。

  魏長青此時哪�還顧得許多,眼前這自龍堆�擠出來的小娘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他哪�還敢多放一個屁,兩條腿都有些發抖了,可是手上還是死死的抓著那個小姑娘,將小姑娘抓得直呼痛,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鬆上一鬆。

  在宮如玉身邊的那五條巨龍蠢蠢欲動,吼的一聲,一條巨龍怒嘯著向那魏長青撲去,宮如玉的禦龍之術已經相當的有火候了,雖然那魏長青的手上還有人質在手,可是宮如玉卻不怕會傷及無辜,這點把握她還是有的。

  忽在一人出現在那撲出的龍影前,強行的將那龍影推了回去,就憑著這一手,就將那魏長青的眼睛嚇得快要冒出眼眶,以他的水平,在修真界�碰到了個普通的正道弟子都覺得是個高手,更何況眼前這個可以將一個一流高手的攻擊在不擊散的情況下強行推回去的更高高手,魏長青幾乎已經傻眼了。

  “你是魔魂宗的弟子?”洛風問道。

  脾氣日漸暴燥的宮如玉本待發火,可是一聽洛風此言方才想起,洛風與魔魂宗尚有些香火之情。

  “是……是……”魏長青很想有點出息,可是他的嘴卻不聽他的使喚,牙齒直打架。

  “在下洛風,曾與貴宗的左宗主有些交情,也曾受過貴宗的千古宴,還請在此麵上,放過這個小女孩吧。”洛風說道,那個小姑娘這會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看著怪可憐的,隻是這個小姑娘的眼淚鼻涕好像都是乳白色的,還散著一股浸人心肺的清香,隻是修真世界�,無奇不有,這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我……”魏長青嘴�打著別勁,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魏長青並非不給洛風麵子,以洛風在魔魂宗的待遇,就算是宗主見了他,也要先施三禮方能說話,隻是魔魂宗覆滅數年,現在外麵自稱魔魂宗的都是些外圍弟子,修為極差,甚至連魔魂宗那神秘的總壇都沒有進去過。

  他們這小批人隻知道宗主是左千山,魔魂宗是個很牛了門派,其它的就分不清了,而洛風前往魔魂宗那一行,又是機密之事,哪能輪得到他們這些外圍弟子知曉。

  “哼,宮如玉冷哼一聲就要動手,洛風一回手將她攔住,雖然洛風的殺氣日重,可是那是對敵的時候,怎麼說他跟魔魂宗也算是有點交情,魔魂宗的覆滅,他也有責任,如果他不將那魔門總綱交給左千山,也許,魔魂宗,甚至是整個魔道也不會有如此之大的變故,使得本就日亦沒落的魔門雪上加霜,每當想及此處,洛風總是覺得心頭難安。

  洛風與普通的正道修真者不同,他身俱各派奇學,正道的玄空真解,九龍心法,魔門的總綱,甚至還有邪道的血魂引,隻有鬼道的法門他沒有學,洛風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當屬正道還是魔門。

  那小姑娘在說話間,突地一回身,反吊回去,一口就咬在魏長青抓著自己腳踝的那隻手上,小腦袋不住的晃著,似是要從他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一般。

  良久,那魏長青才覺得痛來,啊呀一聲驚叫,鬆了手,小姑娘身子及地,忽在沒了影子,魏長青這會已經忘記了洛風與宮如玉的威脅,俯身下去就要開挖將那個小姑娘挖將出來。

  洛風哪�能讓宮如玉動手,她最近脾氣越來越暴燥,下手也一天比一天重,出手就是殺著,眼前這個魔魂宗弟子修為太差勁了,若是要她動手,隻怕連個碴子也難以剩下。

  洛風搶先一揚手,一道狂風卷過,那魏長青驚叫著被巨風卷了起來拋出百多丈遠,全身的骨頭架險些摔散了架。

  隻是這一摔,也把魏長青摔得清醒了過來,驚叫著連滾帶爬的向遠處逃去,頭都不敢回。

  “哼,算你跑得快。”宮如玉恨恨的說著一甩手,將那五條龍影收了回來。

  “如玉,你現在很危險了,此次事了,我送你回九龍門吧,好好修行一下,可能是你的修為進展太快了,心性難穩,再這樣下去,你可能會出事的。”洛風看著宮如玉那萬分難看的臉色不由關心的說道。

  “我……我沒事,真的沒事,好好控製一下就好了。”宮如玉說著深呼吸了幾下,真元轉動,將心中的那股戾氣壓了下去。

  “我不希望你再出什麼意外,修真的路上有著太多的險阻,我們不得不小心。”洛風說道。

  洛風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下卻奇怪,若是宮如玉是修為太快所至,那麼自己呢?隻怕自己的進境比宮如玉還要快上幾分,怎麼卻沒有事?雖然一與他人動手便是殺氣衝天,可是隻要一停,自己便會心如止水,難道是因為自己同修數道法門的原故?

  洛風甩甩腦袋,想不通便不去想,水到自然渠成,這一向都是洛風的做法,也十分的有用。

  “那個小姑娘可也當真是奇怪,好像五行法門�的土遁之術十分精湛一樣。”看著宮如玉臉上再現悶色,洛風不由岔開話題。

  “是啊,雖然五行之術修真者會之甚多,可是能像那小姑娘一般,遇土既沒當真是少見。”一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宮如玉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哼,你們這些修真者的五行之術哪�能與我們這種天生既得的本事厲害。”一個清脆,卻又得意萬分的聲音自二人的腳下響起。

  還不待二人低頭看個究竟,腳下泥土微動,一條如青草般的青綠顏色一閃,人影竄了上來。

  龍吟刀芒,洛風與宮如玉幾乎是本能的閃身微退,各自使出的本事,一臉敵意與殺氣。

  嚇得剛剛自地下跳出來的小姑娘驚叫一聲,卻被二人那衝天的殺氣驚得忘了動作,就那麼離地三尺的飄在洛風與宮如玉身前丈許的地方。

  “嚇著你了吧,嗬嗬。”洛風總算是先行回過神來,將那把險些劈出去的菜刀收了回去。

  宮如玉的龍影本已向前撲出,可是卻又被她強行的拉了回來,臉上顏色變了幾變,這才穩定下來,將那龍影收了回去。

  “小妹妹,你這樣是很危險的。”宮如玉苦笑了一下,若是自己的禦龍之術打到了這個小姑娘,怕是要出大事了。

  那個小姑娘似是要被嚇得哭出來一般,臉上的扭了幾扭,卻沒有淚珠流出來。

  “小妹妹,你是哪個門派的?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洛風柔聲說道,生怕自己的話重了一點,就會將這個小妹妹嚇到。

  “我……”那個小姑娘欲言又止。

  洛風與宮如玉都覺得這個小姑娘不太簡單,在她的身上,沒有修真者那種霸氣,也感覺不到真元的流動,隻是一身都是自然的氣息,似是隨時都能隱身入這自然當中,站在他們的麵前,仿佛這個小姑娘就是一株更加翠綠的青草一般。

  洛風與宮如玉並沒有多想,這世上修行法門萬千,什麼樣的都有,也許小姑娘的門派就講究一個身入自然也說不定。

  “我……我叫蕭瑤,沒有門派的,我修行了千多年,想出去走走,隻是剛剛出現就碰到了那個醜家夥,所以……”小姑娘攪著自己的手,低著頭說道。

  “能不能讓我與你們同行,你們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又是好人。”小姑娘說到這�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那二人回話,小姑娘不由�起了頭,卻見洛風與宮如玉都張大了嘴,一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修行的千多年,這樣的人物別說見了,就算是聽都沒有聽說過,青陽真人夠厲害了吧,可是卻也隻是修行了不到三百年而已,可是這個小姑娘,怎麼看也不像是修行了千年的樣子。

  【第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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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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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九十一章 山中蕭瑤

  “你們這是怎麼了?”蕭瑤看著二人那奇怪的樣子不由問道。

  “你……你真的修……”宮如玉吞著口水,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洛風打斷了。

  “修行一千年?難不你是昆侖派弟子?”洛風大驚,竄到蕭瑤的身前大聲問道,將蕭瑤嚇得全身為之一抖。

  “昆侖派?我沒聽說過。”蕭瑤說著,搖了搖頭。

  蕭瑤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洛風也甚是失望,搖頭歎息著退了回去。

  “怎麼?那個昆侖派對你們很重要嗎?要不要我幫你們去找。”蕭瑤似是想起了什麼,臉上帶著純真的微笑說道,對於這個昆侖山,沒有誰比她更熟悉了。

  “這……不必了。”洛風猶豫了一下說道,蕭瑤獨身出現在這昆侖山深處,師門亦可能在這�,若能得一地頭蛇之助,當然會省去很多力氣,可是此女來曆不明,又念及自己人見人追的身份,洛風還是拒絕了。

  “修行了一千年,怎麼可能。”宮如玉望著洛風喃喃的說道,似是自語,又像是在問洛風,修行千年,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她的想像之外,打破了她心中的那個衡量標準。

  “如玉,你鑽什麼牛角尖啊,一個小孩子誇口之言你聽聽就可以了,何必往心�去呢。”洛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洛風所言雖然聲音甚小,可是還是被蕭瑤聽見,不由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著洛風的鼻子大叫了起來,“你說什麼,你敢說本姑娘在誇口,我以參形在這昆侖山中修行八百年,修成人形後又在這昆侖山中修行三百年,難道這加起來不是一千多年嗎?你倒底會不會算術?”

  洛風聽得蕭瑤的話笑了一下,再細看了看這小妹妹,雖靈氣充沛,可是怎麼看也不像是修行了千年的隱世高人,否則的話也不會被一個連三流都算不上的魔魂宗弟子捉拿了。

  “如玉,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快點趕路吧。”洛風笑了下後又回頭對宮如玉說道,這昆侖山白天看起來奇美無比,可是一到了晚上,就不知從哪�冒出各式各樣的奇珍異獸,有了大古山經驗的洛風,自然不會傻到與那些異獸朝麵拼命,從來都是曉出夜宿,尋處安全之地休息。

  “呃……帶上我吧。”蕭瑤看著洛風的那種表情本想大怒,可是一聽到洛風的話,不由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跑上前去,拉著洛風的袖子說道,臉上也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將她抱起來在那紅撲撲的小臉蛋上親上一口。

  若是從前的洛風,被這可愛無比的小姑娘一搖袖子,肯定會立馬投降,隻是洛風連失二女後,對這種兒女之事,已經很難再上心了,究其原因,一切都是他的錯,他不想再害別人了。

  洛風搖了搖頭,摸摸那隻到自己肩頭的蕭瑤的秀發,“小妹妹,你快些回師門吧,不要任性,你一個人跑出來會很危險的。”

  “洛風哥哥,不如……”宮如玉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洛風揮手打斷。

  哄了哄蕭瑤,洛風帶著宮如玉破空而去,留在那個蕭瑤在地上直發呆,半晌之後方才對著洛風消失的方向大叫起來,“我才不是小妹妹,我也沒有師門,在昆侖山中,我也不會有危險。”

  隻是蕭瑤的話洛風卻聽不見了,蕭瑤不由垂頭坐到了地上,一臉都是可憐的樣子,這時,樹叢中發出沙沙的響聲,一隻長得如老虎一般,卻要比老虎大上幾倍有餘,尖牙伸出唇外,背上還生著雙翅的怪獸鑽出來,盯著坐在地上的蕭瑤。

  “大花,你不睡覺,跑出來幹嘛。”蕭瑤說著向那隻怪獸招了招手。

  奇的是,那隻怪獸的眼睛一下就咪了起來,像是在笑一般,那隻鐵棒一樣的大尾巴也生硬的搖了起來,顛顛的跑到了蕭瑤的身邊,鼻頭輕拱著蕭瑤,直將蕭瑤拱得咯咯笑起來方才停下。

  那被蕭瑤叫做大花的可怪獸張著大嘴,四下亂咬著,兩隻前爪也伸了起來,對著四周比比劃劃,似是要吃人一般。

  蕭瑤與這些怪獸相處了千多年,哪�會不明白大花的意思,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拍拍大花怪獸的大腦袋,“你來晚了,我被別人給救了,嗬嗬。”

  那大花的腦袋一下子就垂了下去,似是很失望一般,蕭瑤嘿嘿的笑了起來,“算了大花,不要這個樣子嘛,不管怎麼說你也出來救我了,我也給你獎勵。”蕭瑤說著,在那隻怪獸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撲通,大花似是頭昏一般的轉悠了兩圈,一個跟頭摔到了地上,四足不斷的亂蹬著,像抽了筋一樣。

  “我又不是第一次親你了,幹嘛總是這個樣子。”蕭瑤咯咯的笑了起來。

  “大花,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追他們?雖然這些年來我見過不少的人,可是他們卻是我第一個見到知道我是以參成形卻沒有對我動歪念頭的人,他們是好人。”蕭瑤對那隻趴在自己身邊,像是還在回味那一吻風情的大花說道。

  “大花,你倒是說啊。”蕭瑤推著那隻怪獸龐大的身子叫道。

  大花站了起來,迷惑的看著蕭瑤,可是蕭瑤就拍了下大花的腦袋,“看來像是同意了,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蕭瑤笑嘻嘻的跑到了一棵大樹跟前,將小手按在了大樹粗糙的樹皮上,兩隻大眼睛也閉了起來,睫毛一閃一閃的,像是一個會說會動的瓷娃娃一般。

  片刻後,蕭瑤睜開了眼睛,笑著爬上了大花的後背,“大花,走吧,那邊。”蕭瑤指著一個方向叫道。

  大花像是一隻家貓一般的聽花,奔跳幾步後忽地張開一雙毛翅飛上了天空,以隻比樹梢高上一點的高度快速飛行著,蕭瑤抱著大花的脖子哈哈的笑著。

  洛風與宮如玉剛剛搜過了一個山頭,什麼也沒有發現,經過月餘的打擊,洛風與宮如玉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失望,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隻需休息一晚,明天再尋就是。

  如果是實在是找不到的話,洛風的心�也有了主意,大不了就拼了這條小命,找那海明潮和吸魂獠拼去,總之就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下自然直。

  尋了個處平坦寬敞之處,折了些樹枝,輕車熟路的蓋好了一個小小的草棚。

  二人還不待鑽進去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溫情,忽覺遠方風聲虎嘯響起,洛風心頭一驚,他從來都不敢小看那些生於自然界中的異獸,當下一拽菜刀,立於當場,被洛風這麼一弄,宮如玉也緊張的起來,提起全身的真元,立於洛風身後。

  “噢天啊,這是什麼東西。”洛風看著那個飛行中的龐大老虎不由傻了眼,就算是在那個以神秘著稱的大古山還有神農架,也是走獸是走獸,飛禽是飛禽,卻從沒有見過這種本應是走獸,可是身上卻長著翅膀的怪家夥。

  從小生長於山林的洛風並沒有爭於動手去攻擊這個明顯是衝著自己二人而來的怪獸,洛風清楚得很,這種野獸,若是你不輕易的動手招惹它們,它們也不會輕易的發動攻擊,它們,精著呢。

  “哈哈,你們真的在這�,老樹沒騙我。”那怪獸落地後,自怪獸背上的毛�鑽出一個小女孩來,女孩嘴�還哈哈的笑著,她不就是那個蕭瑤嗎。

  “你……”洛風與宮如玉都愣了,雖然奇人異士他們見過不少,可是像這種可以隨意驅使林中獸類,特別還是這種上古遺種的怪獸的異士,他們還真就沒有見過,更何況,在他們麵前的,還是一個看起來不大點的小丫頭。

  “我都說了,我是人參成形嘛,跟它們都處了千年了,關係當然好得很嘛。”蕭瑤說著拍了拍大花的大腦袋,而大花也是咪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人參成形?那不主是人參精?”洛風張大了嘴,雖然在天機穀,也就是鬼穀子那�,就有一株上古的巨樹要成精了,可是必竟還是原始形態,像這種直接就成了形,變成了人的精怪,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異類修真,洛風還是第一次得見。

  “人參?如果……”宮如玉喃喃的說道,洛風也是心頭一動,在修真界�一直都在傳說,若是能得異類修真的真元之心,那麼修為將會突飛猛進,自古便有無數的修真為了這個傳達室說而四處追尋著異類修真。

  洛風不由想到了在大古山,那讓自己得了無窮好處的血引蘭,隻是一枚果子,便讓洛風受用無窮,若是能得這參娃的真元之心的話……想到此處,洛風身上浮起了殺機,真元也微微的放了出來。

  吼,大花猛地竄了起來對著洛風怒吼了起來,一時間,驚起飛禽走獸無數,洛風身上那還隱含的上古巨蛛之力,讓大花有些心驚。

  “我怎麼會有這種念頭?”隨著真元猛提,那旋渦狀的真元洗遍洛風全身,清涼的感覺讓洛風猛地驚醒。

  啪啪,洛風猛地給了自己兩巴掌,扇得他的雙頰通紅,就算是在最為困難,最為艱險的時候,洛風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險些迷了心智,這欲念真是害人不淺。

  隨著洛風將真元壓了下去,大花也靜了下來,隻是警惕的盯著洛風,身子也向蕭瑤靠近了些。

  “你為什麼要打自己?”蕭瑤的臉上含著笑意。

  “沒什麼,剛剛欲念�起,險些對你不利。”洛風歉意的笑著說道,並向蕭瑤彎下腰去。

  “我就知道是這樣。”蕭瑤得意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也是活了上千年了,怎麼可能太笨。

  “不過像你這樣可以直爽的說出自己心中欲念的人還真是少啊,嗬嗬,看來我說得沒錯,你是個好人。”蕭瑤道。

  宮如玉此時也清醒了過來,看著蕭瑤可愛的樣子,不由讓自己生出那種齷齪的想法而覺得有些難為情,移了兩步,將自己通紅的雙臉藏到了洛風的身後。

  “好了,大花,你回去吧,他們是好人的,不會打我主意的。”蕭瑤大咧咧的說著,拍拍大花的腦袋。

  大花似是有些不情願,磨磨蹭蹭的不願走,蕭瑤在大花的腦袋親了一口,大花當時便迷乎了,分不清東南西北,哪�還會再反對,跑上幾步,展翅便飛,蕭瑤驚呼起來,卻是大花迷乎間沒有分明方向,竟然一頭撞到了一株丈許粗的巨樹上,直將那樹幹上撞同一隻怪獸的腦形來。

  “天啊,真是丟臉,以後可別說你認識我。”蕭瑤將眼睛捂了起來,搖著頭說道,樣子可愛至極。

  直到那大花頭也不敢回的狼狽遠去,蕭瑤這才跑到洛風的身邊來,拉著洛風的手非要洛風帶著她。

  洛風不由頭疼起來,將目光放到了宮如玉的身上,希望宮如玉能拿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自從雪霜兒去後,宮如玉一人常覺得寂莫,當真是有心收下這個可愛的小妹妹,可是她的身上,有著絕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被無意中發現,那麼自己不是……宮如玉想到此節,搖了搖頭。

  “你們真的不帶上我?你看,我把大花都打發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萬一再碰到那個叫魏長青的壞蛋,那我不就慘了,求你了。”蕭瑤搖著洛風的手臂,兩隻大眼睛都含著乳白色的淚珠,隨時都會掉下來。

  “這……算了,我們今天晚上先休息,太累了,明天再說吧。”看著蕭瑤的樣子,洛風幾乎脫口就要答應了,可是一想到這個蕭瑤乃是人參成形,又有眾多山中異獸相守,吃過一次虧後,哪會再讓那魏長青有機可乘,險些上了她的當。

  “好吧。”蕭瑤勉為其難的說道,接著看了一眼二人的小草棚不由露出了不屑之色,“你們就住這�啊?”

  “當然,修真之人,豈能太在意享受。”洛風答道。

  “算了,還是我來幫你們吧。”蕭瑤討好一般的說道,接著快步跑到了一株枝葉茂盛的大樹跟前,拍拍那個樹身,“幫個忙,給我們一個棲身之所。”

  洛風與宮如玉均露出看笑話一般的神色來,雖然樹是有生命的,可是卻要人樹對話,隻怕卻無人能做得出來。

  洛風與宮如玉的臉色一點點的在變化著,最後每個人的嘴都張得大大的,足以塞去了三隻以上的雞蛋。

  卻見那株大樹在無風的情況下竟然晃了幾晃,丈許高的地方,枝葉竟然動了起來,片刻後,一間樹屋出現在幾人的麵前。

  “這……這……天啊。”洛風與宮如玉都驚叫了起來,再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蕭瑤,自由的操控著植物的生長,完全違背了天地間的規律,這需要多深的修為啊,至少,在洛風心目中的最強者,青陽真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嘿嘿,當年我以參形能跑的時候,就到過這�,那個時候,這個小家夥還是一個這麼大點的小苗。”蕭瑤說著用手比了比,“沒想到現在都長了這麼大了。”

  “原來這樣也行。”洛風與宮如玉在蕭瑤推他們的時候才清醒過來。

  “在這昆侖山�,它們都是我的朋友。”蕭瑤得意的拍著那個樹屋說道。

  早起的鳥在嘰嘰喳喳的尋著蟲兒吃,洛風爬起來,卻見蕭瑤抱著一根大樹枝睡得正香,也不去吵醒她,悄悄的將宮如玉喚醒,二人悄悄的就要向外溜。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小手緊緊的抓住了洛風的褲角,“哼,想丟下我,沒門,在叢林�,你們兩個任何小動作都休想要騙過我。”蕭瑤的聲音�透著得意,隻是洛風的腦門卻有些發疼。

  帶上這麼一個調皮搗蛋的小丫頭,這一路上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呢,再者說,若是被外人得知其真實身份,那自己不是又要多了一個麻煩,洛風一向都認為,凡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人,自己都負責,洛風已經受不了再失去身邊朋友的打擊了。

  “小……”洛風本想叫丫頭或是小妹妹,可是轉念一想,人家是千年參精,就算是成人形已有三百多年了,而自己不過是一個修行不過二十餘年的小子,跟人家比起來,自己才是一個真正的毛頭小子。

  “嗯,蕭瑤啊。”洛風的語氣一轉,小改成了蕭,“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知道我們進這昆侖山是來幹什麼嗎?你知道我們在外麵有多少仇人嗎?知道我們仇人的勢力有多大嗎?”洛風一連氣問道。

  “呃……”蕭瑤一下愣住了,別說,自己還真是對眼前這一男一女所知不多。

  “你什麼也不知道,而且,你雖然脫胎得成人形,修為了得,可是……”洛風說著,菜刀突地彈了出來落入手中,蕭瑤隻覺眼前金血二色一閃,那菜刀已到了她的頂門嘎然而止。

  洛風搖了搖頭收起菜刀,“你連我都打不過,又如何能與我們同行。”

  蕭瑤半天也沒有說話,完全被洛風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殺氣,還有那把其快無比的菜刀所驚,直到洛風想要走的時候,一聲刺穿人耳膜的驚叫聲這才響了起來。

  蕭瑤的個頭很小,屬於那種嬌小型的,身高隻到洛風的肩頭而已,可是就這嬌小的身軀�所發出的聲音,竟然震得洛宮二人腦袋直昏,不得不捂上耳朵才算是好過了些。

  洛風現在可真是後悔剛剛動刀子考驗蕭瑤的反應能力了,現在可好了,剛剛一記母老虎的吼聲過後,蕭瑤就不依不僥的拉著洛風,說什麼也不鬆開了,還在連聲喊著你賠,你賠,把洛風弄得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著洛風的苦臉,蕭瑤那不依不僥的樣子,好久沒有笑過的宮如玉不由露出了微笑,蕭瑤的樣子不由讓她想起自己與洛風初見麵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也是如此的單純,稀�糊塗的就與他發生了那種夫妻之事,日子也過一天比一天的精彩,就是這個男人,讓自己認識到了人心的險惡,同樣的,也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精彩紛呈的一麵。

  “洛風哥哥,不如我們就帶著她吧。”宮如玉突然說道,雖然自己的身上有著重大的秘密不想被人看到,隻要平時注意一點就好了,再者說,這個小姑娘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頗有心機的人,太像從前的自己了。

  “如玉,萬一出了事怎麼辦?”洛風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洛風哥哥,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以你我二人今時今日的修為,不敢說可敵天下修真,若是想護住一個小姑娘也不是什麼難事,你說呢。”宮如玉說道,她對自己那五龍之境的修為頗有信心。

  “也好,實在不行,就算是我拼了命,也不能讓你們二人出一點岔子。”洛風說著一咬再一頓腳。

  “洛風哥哥,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嘛,不管怎麼說,蕭瑤都是這�的地頭蛇,有了她幫忙,我們想找到昆侖派也多了些希望不是,我們已經在這�找了幾個月了,可還不是什麼也沒有找到,相信蕭瑤會幫我們的。”宮如玉說著將目光落到了蕭瑤的身上。

  “當然,我當然會幫你們。”蕭瑤抿著嘴笑道,像是一隻偷吃的小雞的小狐狸,顯得更加可愛,蕭瑤可是巴不得洛風他們快點將昆侖山一行擺平,這樣就可以快點帶她進入那傳說中,十分好玩的大千紅塵世界當中去。

  “你們要找昆侖派是吧,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派是什麼東西,不過我想那個老雪能知道。”蕭瑤拍著小胸脯說道。

  雖然蕭瑤的胸脯並不是很大的那種,不過彈性卻極好,隔著衣服被她那麼一拍,不斷的在彈跳著,弄得洛風的眼直昏,不由將眼神飄到了宮如玉的身上,心道,今天晚上說什麼也要跟宮如玉再做一次,好久沒有嚐過肉味了。

  宮如玉發現了洛風的小動作,會意的笑了一下,臉上也多了些血色,蕭瑤卻不知這二人背著她在打什麼啞迷,哼了一聲,轉身就跳下了樹屋,大喊大叫著,一會,那隻叫大花的怪獸自林間奔了出來。

  蕭瑤拍了拍大花的腦袋,爬到了它的身子上,指明了方向,大花會意,展開毛翅飛了起來,洛風與宮如玉連忙跟了上去。

  蕭瑤說的老雪是一株雪彬樹,這種樹似是鬆樹一般,長得很直也很高,可是眼前這株雪彬樹卻隻有一丈多高,竟有三丈多粗,若不是長著樹冠等,還真就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樹墩。

  蕭瑤將手貼到了樹幹上,洛風與宮如玉則是一臉緊張的望著她,蕭瑤隻是在做著樣子,見二人如此的緊張,不由得意的哼了一聲,這才認真的與那雪彬樹交流起來。

  “呀哈。”蕭瑤突地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怒喝著飛腳踢到了那雪彬樹上,蕭瑤雖在戰鬥力的方麵遠遠不如洛風等人,可是一腳之威卻也不容小視,想把一棵樹踢倒,哪怕是有三丈多粗的樹,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眼前這雪彬樹挨了蕭瑤一腳,也隻是像被微風吹過一般,輕輕的晃了兩下而已。

  “老雪啊老雪,你白活了幾萬年了,竟然連昆侖派你都不知道,你肯定知道卻不肯告訴我,讓我丟臉。”蕭瑤越說越氣,再補上幾腳。

  “蕭瑤,怎麼了?”洛風連忙拉住蕭瑤問道。

  “哼,老雪說它什麼也不知道,哼,騙我,老雪可是這昆侖山�歲數比較大的一個了,這昆侖山�有什麼事它不知道,竟然不告訴我,欺負我年紀小。”蕭瑤說著掙開洛風,又衝上去踢了一腳。

  “欺負你年紀小?”洛風不由冒出了冷汗,都一千多歲了,年紀還小,那他們豈不是連吃奶娃娃都算不上了。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九十二章 無憂大禍

  雖然蕭瑤沒能用那種特有的能力從昆侖山的植物那�問出一點有用的消息,令她頗為沒麵子,不過有了蕭瑤的幫忙,找些隱秘的洞穴等處卻是輕而易舉,洛風等人也不必再像是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找了,也算是幫了個大忙。

  在洛風和宮如玉還有蕭瑤三人滿山亂跑尋找著那可能早已不存在的昆侖派的時候,在這昆侖山�,還有一拔人在尋找著什麼,他們找的卻不是什麼昆侖派,而是洛風。

  打頭的便是那個曾被洛風和宮如玉驚退的魏長青,魏長青雖然身手不怎麼樣,可是交遊廣闊,特別是現在魔門衰敗到最低穀的時候,每個魔門中人都不想得罪人,而魏長青這種交遊廣闊的人便吃了香。

  魏長青聯係了幾個關係頗好的同道,大老遠的追進了這昆侖山中,有道是王八好當氣難受,吃了那麼大的虧,連人家衣角都沒有碰到被趕走了,魏長青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在魏長青的眼中,洛風與宮如玉不過就是某個門派的弟子罷了,根本就沒有把洛風當成是個宗師級的高手,直到現在,他還以為洛風所說的什麼與魔魂宗有所交情,受過千古宴是吹牛皮,這年頭,正道弟子一個比一個能吹,說話都要到三�地外聽才成。

  遙遠的玄空派,海明潮掀翻了數張桌子,踢飛了十幾個弟子,青木真人等人隻是在旁邊冷眼看著,誰也不出聲。

  倒是吸魂獠和青柳真人出手,才算是將暴怒的海明潮拉住,海明潮掙之不脫,這才氣乎乎的坐了下去。

  “媽的,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讓那兩個小賊給跑了,你們就是死十次都不夠。”海明潮說著手一翻,手上飄出數十顆指頭大小的小心髒來。

  “門主,門主饒命啊。”那些被海明潮踢得像是死狗一樣精銳弟子在拳腳加身的時候可以一聲不吭,可是一見海明潮將那小小的心髒拿了出來不由慌了,就跪在地上向海明潮爬了過來。

  吸魂獠的眼神一咪,直到今天他才發覺,這玩意這麼好用,竟然可以將那些像是鐵鑄的精銳弟子嚇成這樣子,自己手上的那個隻怕也會讓海明潮如此的驚懼吧?想著,吸魂獠小心的將那顆小小的心髒放了出來看了幾眼又收回去,好像生怕誰會搶一樣。

  也難怪吸魂獠如此的緊張,玄空上下盡是無心之人,已盡落入海明潮手中,在這其中,吸魂獠得利也不可謂不小,就在這玄空派中自創吸魂宗,現也收了十數名資質上佳的弟子,頂多再有百年,吸魂宗則可脫離玄空派,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修真界�,到時,吸魂宗勢力已大,無心門又有把柄落在自己的手上,試問天下還有誰能與他爭鋒。

  海明潮根本就沒有功夫去理會吸魂獠心中那點得意的想法,麵沈如水的盯著跪在他身前那十幾名精銳弟子。

  “門主,實非我等不用實,而是那宮如玉臨陣反悔,再沒有留下去向印記,自神農架的天機穀中出來以後,我等再也尋不到可以追蹤的印跡,那洛風又太過狡猾,行蹤飄忽,所以我們才追丟了。”領頭的那名弟子叩著頭大聲說道,腦袋在石地上磕得碎屑翻飛。

  “哼,好一個宮如玉。”海明潮冷哼一聲,眼睛瞟向了青木真人,青木似是沒有看到海明潮那眼神一般,低眉垂眼的盤坐在蒲團之上,一副入定的樣子。

  “哼,有宮如玉的製心在我的手上,也不怕那洛風翻了天去。”海明潮冷哼一聲,將手上飄動的那十顆小小的心髒收了回去,那十幾名精銳弟子也是長出一口氣。

  “你們帶我密令速去無憂穀與鐵甜甜會合。”海明潮說著一擺手,一塊巴掌大的玉牌飛到了領頭那弟子的手上。

  “是。”領頭弟子應聲而退,乖乖的去做他的事。

  “青木,無憂穀實力不容小覷,你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吧。”海明潮冷聲對青木真人說道。

  “是。”青木真人的臉色變幻了一翻方才勉強說道。

  “哼,一看你就是在想水月那個騷狐狸。”青柳真人見狀不由怒聲道,雖然她現在已經跟了海明潮,成了海明潮泄欲的玩物,隻是女人都是這樣,明明已經跟了別的男人,可是見到自己曾經的男人有花心,還是忍不住要吃上一翻醋。

  “噢?原來青木你還與水月有一腿?”海明潮一下來了興致不由問道。

  “非也,隻是年青外出曆煉之時有過幾麵之緣而已。”青木真人的臉色鐵青的說道。

  “哼,你騙得了別人騙得了我嗎?當年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與那水月花前月下,難分難舍,。”青柳真人不屑的說道,“還在那時裝隱世高人呢,哼。”

  “青柳,你不要太過分。”青木真人轟地站了起來怒道。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怒了?你打我啊。”青柳真人撇嘴冷笑著,嘴�說著向青木真人靠去。

  啪,一聲脆響,青柳真人驚叫一聲,淩空轉了十幾個圈子撞到了牆上再彈到地上,嘴�更是吐出兩顆牙來,青木真人憤而出手,這力道絕不小不到哪�去。

  “是你讓我打的。”青木真人冷笑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青木,你給我等著。”青柳真人撿起地上那兩顆大叫對著青木真人的背影叫道,這才將那兩顆牙塞回嘴�。

  “哈哈哈。”海明潮大笑了起來,就連吸魂獠也跟著笑了起來,讓青柳更覺沒麵子。

  “讓你還笑。”青柳真人一巴掌打在海明潮的腦袋怒道。

  “哼。”海明潮挨了一巴掌,冷哼一聲,一顆小小的心髒出現在他的手上,輕輕一握,青柳驚叫一聲,身體像是蝦米一樣彎了下去,在地上抽動著。

  “別以為我跟你上了床就可以對你另眼相看,把你的狗眼睜亮一點。”海明潮走過去踢了青柳一腳冷聲道。

  青柳痛疼過後,將臉深深的埋進臂彎�,任由海明潮打罵,隻是誰又有看到她眼中那一抹怨毒,那一股怨恨。

  鐵甜甜自海明潮將他的心髒挖出,以秘法將他煉成無心門人,又將那種秘法傳與他後,他便再沒有心思隨著李洵四處尋找洛風蹤跡了,告了假便返回無憂穀,他需要師父水花大師的意見。

  李洵早已對剩下的那幾名女弟子垂涎三尺,想下手,卻被鐵甜甜盯著而沒機會,這會鐵甜甜要自動離開,他哪�還有阻攔之理,假意的關心幾句後便放鐵甜甜歸去。

  回到無憂穀,鐵甜甜沒有去見任何人,而悄無聲息的返回了自己的房中閉門不出,他需要再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才能去見師父。

  海明潮所提出了意見實大是太誘人了,現在上有諸位長輩壓製,下又有李洵爭奪著掌門之位,鐵甜甜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若是自己爭取不到大多數長輩的認同的話,隻怕自己還真是搶不過李洵,無論是修為還是辦事能力,李洵都比他高了一籌不止。

  正在內心爭奪正烈之間,門被推開了,水花大師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可是鐵甜甜這會正想得出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甜甜,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跟著李洵那小子,萬一他搞出點什麼事來,你豈不是要落了下風?”水花大師看著鐵甜甜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怒道。

  “啊?師父?”�頭看到師父,再一想到自己已成無心門之人,雖然已經沒有了心髒,可是還是像是有一顆無形的心髒一般,慌得很。

  “你為什麼回來了?”水花大師皺著眉頭說道,心中卻暗罵這弟子太不爭氣,竟然在這種時刻還在偷懶,不過轉念再一想又不對,自己這個弟子是自己一手扶起來的,脾氣秉性是什麼樣他清楚得很,雖然與那李洵比起來笨了些,可是卻絕對聽話,自己沒有傳令要他回來,他也不可能會跑回來,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

  “師父,我……”鐵甜甜張了張嘴,卻難以說出話來。

  “倒底怎麼回事?難道是李洵暗中對你下手了?”看著鐵甜甜那明顯有些不太正常的臉色,水花大師心中一驚,難道那個李洵忍不住或是得了水月的授意不成。

  “不是啊師父。”鐵甜甜說著哭了起來,他與水花大師之間的關係絕不隻是師徒那般的簡單,從小到大,雖然鐵甜甜嘴上隻是稱著師父,可是實際上,卻拿水花大師當做父親一般的尊重。

  “倒底是怎麼回事?”看到鐵甜甜哭得眼淚鼻涕齊流,水花大師的心�也沒有底了,要知道,鐵甜甜可一向都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孩子,自打十歲以後,就從來都沒有流過眼淚。

  “師父,你看,怎麼辦啊。”鐵甜甜說著,一把將自己的上衣撕開,露出滿是胸毛的強壯胸膛來。

  “什麼怎麼辦?”水花大師看著鐵甜甜滿是黑毛的胸膛摸不著頭腦的說道,雖然在那胸膛上,在心口處的胸毛不知怎麼的都沒了,變得光滑無比,有些怪異,但是卻也看不出什麼不對來啊。

  一聲輕響,鐵甜甜將心口處那塊人皮撕了下去,露出了空洞洞的心口來,甚至可以通過那洞口,看得到鐵甜甜其它的髒器卻無血流出。

  水花大師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失神,“無心門?”吸足了冷氣水花大師這才驚呼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師父,怎麼辦啊。”鐵甜甜哭著語無論次的道。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水花大師驚道,雖然無心門現在還處於暗處,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早已傳出,隻是要達到一個定的級別才能知道這件事,免得引起恐慌,而水花大師,就達到了那個級別。

  “我遇到了海明潮,他在偷襲之下將我變成了這個樣子。”鐵甜甜哭道。

  “海明潮?玄空派?”水花大師這一驚非同小可,若是按著鐵甜甜所言,那麼玄空派豈不是養了內賊,他哪�料得,海明潮現在非但不是內賊,反而反客為主,使玄空派徹底消失,變成了無心門,隻不過現在對外還稱玄空派罷了。

  “是,就是海明潮,師父,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鐵甜甜哭著跪趴幾步,抱住了水花大師的大腿,“師父,我想死,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鐵甜甜哭叫著。

  “好徒弟,你是我最好的徒弟,雖然為師一直都想讓你坐上無憂穀掌門之位,可是怎麼說也是為了無憂穀好,可是現在你的身份,卻逼得為師不得不做出抉擇。”水花大師用顫抖的手摸著鐵甜腦袋,俯下身來輕聲說道,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萬分的不舍和無奈,卻還透著更重的殺機。

  “師父要殺我。”鐵甜甜雖然哭得稀�嘩拉,可是卻不知怎麼的,腦子竟然變得異常的清醒,一個聲音在鐵甜甜的心中呐喊了起來,海明潮教他的那種可以挖人心髒並加以控製的方法更是像決了堤的洪水一般的湧了出來。

  鐵甜甜能感覺得到,水花大師的真元不正常的向手上聚了過去,鐵甜甜一早就知道水花大師的修為不是平常表現出來的那樣,可是此刻卻知道,原來水花大師的修為竟深不可測,似乎一點也不比水月掌門低。

  “師父要殺我,我不能死。”鐵甜甜的腦袋熱了起來,手也不受控製的曲手成爪,忽地向水花大師的心髒掏去,噗的一聲,鐵甜甜的手插入了水花大師的心口當中。

  鐵甜甜的動作都被他的身體所擋,水花大師根本就沒有料到這個平日�孝順有加的弟子竟然會對自己動殺手,毫無防備的被鐵甜甜將心髒挖了出去。

  水花大師的身體一晃,本應拍向他頭部的那些一掌拍在了鐵甜甜的肩頭,啪的一聲,將鐵甜甜半個身子都拍進了地下,隻剩下雙手和腦袋還留在外麵。

  水花大師捂著不斷在流血的胸口一步步的後退著,滿臉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鐵甜甜臉上的表情也不比水花大師好到哪�去,雖然在那桃林坡與海明潮相見時便知無心之人不死的體質,可是今天身受水花大師全力般的一掌,竟然一點不適都沒有。

  鐵甜甜望著手上那顆猶自在噴著血跳動中的心髒,手不由抖了起來,水花大師則是退後幾步後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臉色也灰敗了起來,再有幾息之間,怕是水花大師這條小命就要交待到這�了。

  既然事已至此,再無退路,鐵甜甜鋼牙一咬,怪異的音調自口中發出,還是有些生澀,可是手上的心髒卻在不斷的變化著,看著那不斷變小的心髒,鐵甜甜好像是又回到了桃林坡那�,看到了海明潮手�抓著他心髒的那一刻一般。

  當心髒變得隻有指頭般大小沒入鐵甜甜的手中後,水花大師胸前湧出的血奇跡般的停止了,胸口也如鐵甜甜一般,隻留著一個拳大的空洞,沒有心髒卻還能存活,世上隻有無心門一家而已。

  “師父,我們都沒有退路了。”鐵甜甜說道。

  “你這個逆徒。”水花大師摸著胸前的空洞指著鐵甜甜怒吼著。

  “師父,我沒得選擇了,師父。”鐵甜甜的手伸向水花大師。

  “師父!”一聲叫聲傳來,一人推開房門衝了進來,最近修真界�一直都不太平,那人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拎著便衝了進來保駕護航。

  “師弟?”

  “尚義!”鐵甜甜與水花大師同時叫了來人一聲。

  進來的人不是別是,正是與鐵甜甜同出一係,鐵甜甜的師弟尚義。

  “天啊。”尚義看著水花大師和鐵甜甜坦露著胸膛,露出那空洞的臉口驚叫一聲,他也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如果可能,尚義真的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死算了,他進來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爭寵,尚義自認修為不在鐵甜甜之下,於是便想趁著鐵甜甜現在不在,多巴結一下水花大師,若是水花大師一時心動改為支持自己的話,就算是當不上掌門,也能撈上不少的好處,最起碼,等這些老東西都去了以後,他也能成為一派長老之流。

  鐵甜甜的臉色劇變,將目光落到了水花大師的身上,水花大師則是看著尚義,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對……不起,我先出去。”尚義說著,年青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恐懼之色,低著頭,轉身就要向外走。

  忽在身後風聲響起,尚義牙一咬,飛劍脫手向後刺出,果然,自己看了不該看的,師父起了殺心,隻消飛劍擋上一擋,能讓自己逃到水月大師那�去,那麼自己這條命就有救了,尚義沒有回頭,不知是誰在對他出手,他在心中隻求這次出手是鐵甜甜,而非師父水花大師。

  天不遂人願,尚義刺出的飛劍了無聲息,召之也不回,緊跟著,一隻手搭到了他的肩頭,全身的真元猛地一滯,動彈不得,人也騰雲駕霧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到了鐵甜甜的跟前。

  “師父。”鐵甜甜自地下爬了出來叫道。

  “還看什麼,動手啊,現在我們的樣子被他看到了,隻能將他也拉下水了。”水花大師咬牙怒道,若是沒有尚義前來,水花大師也未必會走這一步,隻是當這秘密被第三個人看到,水花大師就再無退路了。

  鐵甜甜對著尚義舉起了手,距離如此的近,尚義看清了鐵甜甜胸前那個空洞,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現在就算了傻子也應該知道,鐵甜甜和師父要對自己不利。

  忽地,滯住了真元微微一動,尚義大喜,隻要再有一小會,自己就可以行動自如,就有機會逃脫,可是這種想法剛剛冒出來便被胸前傳來的劇痛所淹沒。

  尚義捧著心口坐在地上,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兄會和師父聯手,將自己的心髒挖了下去,而且,自己還活著。

  “師父。”門外傳來了呼聲。

  “什麼事?”稍稍穩下心神的水花大師問道。

  “掌門人剛剛傳下話來,玄空派青木真人來訪,請您去大廳議事。”門外的弟子大聲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水花大師道。

  “是。”那弟子應聲退下。

  “師父,是玄空派的,是無心門的人。”鐵甜甜無神的說道。

  “難道連青木真人那等高手也受到了控製?”水花大師喃喃的自語著,隻是轉念一想,自己都變成了這等模樣,那麼青木真人想必也好不到哪�去,不管怎麼說,見上一麵就知道了。

  念及此處,水花大師尋了件完好的衣服套到了身上,想了想又指著鐵甜甜說道,“你也跟我來吧。”

  “那他怎麼辦?”鐵甜甜一指還傻愣著的尚義說道。

  “哼,不要告訴我無心門沒有什麼控製手段。”水花大師冷聲道。

  “這……”鐵甜甜一滯,手一伸,真元微動,那顆小小的迷你心髒浮了出來,學著海明潮的樣子在手上微微一握便鬆,還在發呆當中的尚義發出半聲慘呼,接著看著自己的身體,那陣錐心刺骨的疼痛是從哪�來的?

  鐵甜甜心中一喜,海明潮果然沒有騙自己,隻要掌握了這製心所在,要人生死不如隻是手指間的事,那豈不是自己的師父以後都要聽命於自己?

  這種犯罪一般的快感席卷的鐵甜甜,雙目微微發紅的盯著水花大師,讓水花大師的心一沈再沈,雖然他已經沒有了心髒。

  “尚義,你若是不想受更多的苦,就老實的呆在這�,好徒弟,走吧。”水花大師連忙說道。

  尚義連連點頭,剛剛那一閃既逝的疼痛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又如何敢稍有違抗。

  水花大師不敢再看鐵甜甜那如野獸一般的目光,逃一樣的奔出了屋子,鐵甜甜隨即反應了過來,跟了出去,前往大廳議事,對於未來是福是禍,鐵甜甜已經顧不得許多,隻知道自己現在百殺不死,還有了可以控製他們的能力,這些就足夠了。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九十三章 不良和尚

  在這昆侖山深處有一小寺,小寺殘破不堪,連個牌篇都沒有,這一日,一名眉清目秀,長相頗俊的小和尚穿著一身破舊的灰色僧袍,腰間還係著一個碩大的紫葫蘆,光著腳丫,嘴�罵罵咧咧的自寺中行出。

  “奶奶個腿的,不就是捉了隻兔子烤了,又偷喝了點猴兒酒嘛,竟然把本佛爺趕出寺外,哼哼,正好,佛爺我出去大紅塵中喝酒吃肉去,你們這些煩人的老和尚頭休想再對我橫眉豎眼。”小和尚一邊嘟囔著一邊向外走著,隻是卻還不斷的回著頭,看著那間殘破的小廟,不管怎麼說,也在這�生活了……多少年頭都忘了。

  當樹木將那小寺擋住以後,小和尚這才將腦袋轉了回來,臉上更是露出一種怪怪的微笑,“嘿嘿,本佛爺那種表情,應該可以讓那些老尚頭感動了吧?”小和尚說著,捂著嘴偷笑了起來,赤足下,淡淡的金光閃動,人已飄飛起來,離地三尺有餘,雖看似慢步而行,實則速度奇快無比,向這昆侖山外飛去。

  “阿彌陀佛。”一臉上盡是皺紋的老和尚對著小和尚消失的地方宣了個佛號。

  “算了吧老狼,這千多年的和尚你還沒當夠嗎?”原本一臉恭敬的站在老和尚身後的一黑須和尚突地�起頭來叫道。

  “老黑,難道你這羅漢堂首座當得不痛快?”老和尚突地笑了起來,臉上那佛相盡去,便更像是江湖匪類。

  “算了吧,整個小廟就咱們三個和尚,我也不過就是掛個首座的名,嘿嘿,當年要不是昆侖那丹晨子請咱們幫忙,鬼才會在這深山老林�當這麼多年和尚,若不是常常偷吃一點那小家夥的酒肉,這嘴�早就淡出鳥毛來了。”黑須老和尚說著咂了咂嘴。

  “丹晨子以凡人之軀,修得仙人之境,若不是為了今日一劫,也不會拖得那麼多年方才飛升,為天下之心,正是我等異類修真最為敬佩之處。”老和尚的臉色一正說道。

  聽得老和尚這話,黑須和尚的臉上現出敬意,那是自心底而現的敬意,“狼兄說得是,我老黑誰都不服,天下隻服丹晨子一人而已。”

  “唉,隻可惜,自丹晨子飛升後,這昆侖一派也不見了蹤影,可惜啊。”老和尚歎道。

  “是啊,難道當年隻剩丹晨子一位昆侖弟子了不成?可惜了這麼一個大好門派。”黑須和尚也跟著歎道。

  “老黑,自從咱們當年聽得達摩祖師講經而入修真之道,至今也有千多年了吧?就連淨無那個小和尚也入我門足有二百年了吧?”老和尚突地改變了話題道。

  “不錯,已經快有兩千年了。”黑須和尚道。

  “以佛入得修真道,我老狼受了這麼多年佛學之道,還真是有些離不開佛門了,當和尚也當出癮來了,所以我決定入凡間尋一寺廟接著當和尚去,不知老黑你可有興趣同行?”老和尚笑道。

  “啥?哈哈,笑死我了,老狼你這頭九頭惡狼竟然真的要出家當和尚?”黑須老和尚嘎嘎的怪笑了起來。

  “你這黑猿精,少在那�笑我,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一頭巨猿竟然還喝酒吃肉,豈不是亂了天下常倫?”老和尚怒道。

  “算了吧,你若是想當和尚就當你的去吧,我老黑可要入凡塵享受一下樂趣。”黑須老和尚大笑起來。

  “那咱們就此一別吧,他年若是有緣,可能還有相見之日。”老和尚說著,萬分灑脫的舉步便走。

  行得數十步,卻聽黑須和尚道,“老狼,為何不用飛的?”

  “隻欲做一普通和尚,這身能力,不用也罷,異類修真本就不易,我不妨為後來者再摸出一條道路來。”老和尚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微笑道。

  “算了算了,我老黑也不能被你比下去,天下寺廟佛經如此之多,你一人哪�走得完看得完?我老黑便陪你走一遭吧。”黑須老和尚長笑一聲,飄身落到了老和尚的身邊。

  “哈哈,做了千多年的老友,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一個人走的。”老和尚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嘿嘿,那是,我老黑可不像那些所謂的正道,說一套做一套,走,為了我們異類修真,拼了。”老黑豪氣的大叫道。

  “哈哈,好一個為了異類修真。”老和尚也跟著哈哈的大笑著叫了起來。

  兩個頂尖的異類修真,攜手大笑著隱入了昆侖叢林當中,那座殘破不堪的小廟,也在他們走後,扭動幾下,化為一座有門有窗的怪石。

  “哪�走!”那淨無小和尚吼了一聲,一隻山雞落入了他那現著寶光,如玉一般的手中,手上一扭,咯的一聲,那隻還在咯咯叫的山雞脖子被扭斷。

  手腳熟練的將那隻雞拔毛,塞上調料,糊上泥巴,生起火堆,將糊著泥的山雞扔進了火堆�,片刻後,香味傳來,直接將手伸進火堆�,將那泥團拿捏了出來,敲掉那層泥殼,外焦�嫩,香氣襲人。

  幾口將那隻山雞吞掉,摘下葫蘆,猛灌了幾口猴兒酒,抹了把嘴正在趕路,忽地,自空中落下十數條人影來。

  “吠,猶那和尚,可見一男一女帶著一小女孩?”為首一黑臉大漢拎著兩把巨大的斧頭,以斧頭指著淨無和尚叫道。

  “佛爺隻見這山中走獸野物,何來男女?”和尚翻著眼睛沒好氣的回道。

  “啊呀,你這個禿驢,敢頂撞你家大爺,活煩了是吧。”那黑臉大漢怒叫著舉起了碩大的斧頭。

  “就你那熊樣,還不佩你家佛爺我頂撞。”淨無和尚瞄了一眼那兩把看起來嚇人,實則隻能裝門麵的巨斧不屑的說道。

  “我操,你找死。”黑臉大漢怒罵一聲,舉斧便砍,身為魔道中人,什麼時候將人命當過一回事,砍死一個和尚再正常不過了。

  當,兩把大斧一先一後飛上了高空,還不待落下便啪的一聲炸成了碎屑。

  “嘿嘿,敢與我這紫玉葫蘆拼硬的,我看你是嫌死得慢。”淨無和尚腦袋低垂望地,一手抓著葫蘆高舉,一手指著地,腳下更是前腿蹬,後腿弓,擺出一個奇酷無比的架式沈聲道。

  “這……”那十幾個長相各異的修真者不由都愣了,哪�冒出這麼一個野和尚,而且這腦子好像還有點毛病。

  “上。”帶著的魏長青終於清醒了過來,一晃手中那把彎彎曲曲的奇形兵器叫道,十幾號人將手中的飛劍法寶一骨腦的砸了出去,他們這些人就是這樣,能打過的便單打獨鬥,爭得一分顏麵,若是打不過,什麼麵子不麵子的,全都扔到九霄雲外去,大夥齊上,先打趴下再說。

  卻見那淨無和尚身邊紫光亮起,飛劍法寶撞在其上,如撞上鐵壁一般,當當做響,卻不能撼動淨無和尚分毫。

  “咦?那邊有人鬥法耶。”蕭瑤突地停住,手貼在一株大樹上,指著一個方向叫道。

  “有人鬥法?難道會是昆侖派的人?”洛風心中一喜,拉起蕭瑤踏著菜刀便飛了起來,宮如玉連忙跟了上去。

  淨無和尚臨陣掉了鏈子,紫玉葫蘆本是極為厲害的法寶,可惜他平日�隻顧著用它喝酒,沒能好生修煉一番,現在打起來了方覺得不足,根本就是守身有餘攻擊不足,明明那十幾個魔門中人的修為差了自己十萬八千�,可是自己便生的就打不到他們,反而讓自己險些傷在一把彎曲的怪異飛劍之下,氣得淨無和尚哇哇亂叫。

  “咦?是魏長青?怎麼那人是個和尚?”飄在空中,洛風看清了場中的形式不由驚咦一聲道。

  “洛風哥哥,我們要出手嗎?”宮如玉身邊龍吟輕響,隻要洛風點一下頭,宮如玉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出手。

  “算了,那和尚的修為遠高於魏長青等人,就算是拖也能將他們拖倒。”洛風搖了搖頭道,“我們沒有必要管閑事,還有好多的事要我們去做呢。”

  “嗯。”宮如玉點點頭,收回呼之欲出的真元。

  “不行,你一定要替我報仇,你看看那個惡心的家夥,不就是那天想要抓我的人嗎。”蕭瑤不幹了,搖著洛風的手臂叫道,叫得洛風心�直忽悠。

  “算了,當日我們不也是給了他教訓了嗎。”洛風道。

  “哼,我不管,你不替我報仇,那我自己來好了。”蕭瑤鼓著腮一把鬆開洛風,一頭便向下紮去,嘴�哇哇的叫著,舞動著肉乎乎的胳膊腿向魏長青衝去。

  “不可。”洛風伸手一抓,卻也隻抓破了蕭瑤身上的綠衣,他有點小看了蕭瑤這個足有千多年修為的小參精。

  聽得叫聲,魏長青�頭一看,卻是那小參精叫著,張牙舞爪的,以十分可愛的樣子向自己撲來,魏長青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去,得來卻是送上門啊,當下將那彎曲的飛劍一收,將淨無交給那些弟兄,自己則向蕭瑤迎了上去。

  隻是魏長青剛剛一動,卻又看到了跟在蕭瑤身後的洛風與宮如玉,心中一驚,這二人給他的苦頭可不小,驚叫一聲,生生的刹住去勢,又鑽回了人堆。

  洛風腳踏菜刀,以極快的去勢追上蕭瑤,一把抓住蕭瑤的胳膊將她甩了回去,隨後的宮如玉伸手將蕭瑤接了過來停在空中。

  洛風飄身落於淨無身前,菜刀一揮,哧哧幾聲,圍攻而上的武器無一不是從中而折,切口平滑無比。

  “弟兄們,就是他,正主來了,幹掉他。”魏長青躲在人堆�揮動著手中的彎曲飛劍叫道。

  失了法寶飛劍眾魔道低手們拔出身上備用的第二種武器正欲撲上去,卻見洛風身形一閃,失去了影子,接著傳來魏長青一聲驚叫。

  洛風將那把怪異的菜刀抵在魏長青的脖子上,微微一動,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細小的血口來,“你死了。”

  魏長青望著那雙殺氣迸露的眼睛,苦膽險些嚇破,雙腿更是如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

  放開魏長青,洛風穿梭在人群當中,隻是片刻功夫,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抵過一次菜刀,都得到了一聲殺氣迸露的你死了,一時間,這十幾人都如真的死一般站在原處動彈不得,隻是傻傻的看著洛風。

  “好重的殺氣,阿彌陀佛。”淨無和尚呆呆的看著洛風,無意識的說道。

  直到洛風將身上的殺氣散去,那些魔門低手們才算是回過神來,不知是誰先媽呀的叫了一聲,轉身四肢並用的爬遠,眾人這才跟在那人的身後,恨不得再生出兩條腿來。

  宮如玉這才帶著蕭瑤一聲不吭的落到了洛風的身邊,以洛風的修為對上那些魔門低手,宮如玉連問一聲有事沒有都沒那個必要。

  當宮如主和蕭瑤一落到了洛風的身邊,淨無和尚明顯的一愣,嘴角也現出口水,嘴�喃喃的不知在說些什麼,眼睛更是直愣愣的。

  洛風側耳細聽了一下,險些昏過去,卻聽那和尚在嘴�喃喃的說著,“天啊,女人,女人,終於看到女人,原來女人這麼漂亮,比山中那些母猴還要漂亮,天啊,要死了,要死了。”淨無和尚說著,手捧到了心口處,好似真的要昏倒了一般。

  “咳咳。”洛風咳了兩聲,雖然他並沒有與宮如玉成親,可是卻有著夫妻之實,有著比夫妻更甚的感情,哪�能容得淨無和尚在心�意淫。

  洛風把嗓子都快要咳啞了,可是淨無和尚還是死死的盯著宮如玉和蕭瑤,片刻後將目光定在了宮如玉的身上,可能是宮如玉的胸比蕭瑤的大,比蕭瑤成熟吧。

  蕭瑤見淨無和尚無視自己的存在,雖然剛剛被看得臉直發燒,可是一但被無視後,竟然生起一股怒火來,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哪是一隻人參修成的女人。

  “你這個死和尚。”蕭瑤怒極跑到了淨無和尚的身邊,飛起一腳,踢在淨無和尚的大腿上,可是這一腳下去,卻像是踢到了鐵塊上一樣,反而震得她的小腳丫生疼。

  “去一邊去,別耽誤我看美女。”淨無一伸手將蕭瑤拔拉到了一邊,帶順手抹了一下嘴角流出老長的口水。

  “這和尚好生無禮。”宮如玉躲到了洛風的身後說道。

  “你也靠一邊去。”淨無和尚直來伸手搭到了洛風的肩頭,想將洛風也拔到一邊好接著看美女。

  隻是洛風卻不是蕭瑤,一個有著一派宗師修為的修真者,豈能被如此輕易的拔動。

  淨無像是搬到了山上一般,非但沒能將洛風拔動,反而險些被閃了跟頭,洛風的手一翻扣到了淨無的手腕上,甩手便扔,他也被這和尚無禮的直視給弄得心頭火起。

  “你給我閃開。”淨無和尚手一抖掙開了洛風的抓握,紫玉葫蘆舉起便向洛風砸來。

  洛風連菜刀都沒有用,龍吟聲起,一拳砸向那紫玉葫蘆,一條小小的黑色龍影也出現在他的拳頭間,砰的一聲,拳頭正砸在紫玉葫蘆上,將淨無和尚震得後退兩步。

  洛風不由輕咦一聲,淨無雖是和尚,可是那修為卻與空見大師,少為和尚等佛家修真有著很大的不同,真元還隱隱透著一股獸類那種最原始的氣息。

  淨無和尚也怒了,此人竟然膽敢阻擋自己看美女,他已經把什麼都給扔到腦袋後去了,滿腦子都是女人,卻隻是欣賞那種,君不見他連下麵那根東西都沒有什麼反應嘛。

  紫影再現,淨無和尚的紫玉葫蘆再次砸來,淨無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把眼前這個雄性打開,好讓他可以看到他身後的雌性。

  洛風的雙拳上帶著兩條龍影迎上了淨無的紫玉葫蘆,二人就在這叢林間乒乓的打了起來,隻是,淨無實在是小看了洛風。

  放眼天下,除了吸魂獠可以與洛風近身一戰之外,就算是青陽真人都不敢輕易與洛風近身,更何況這個喝酒吃肉,雖然修真了百多個年頭,卻一直都被動修真的糊塗和尚。

  徒有紫玉葫蘆這個極品護身法寶,可是在洛風的跟前卻沒什麼用,還未等施展開,便被洛風帶著龍影的拳頭幾下打開,人更是欺到了淨無和尚的身前。

  近身幾招洛風便得知這淨無和尚的深淺,修為竟然比毫不在自己之下,若不是貼身而戰的話,怕是洛風這等高手都未必會在短時間之內讓他吃虧。

  在得知對手修為之後,洛風更是放心,最起碼,不會被自己的拳頭打死。

  拳頭一揚,一拳砸在那和尚的眼眶之上,直將淨無砸得媽呀一聲,還不待那隻被砸的眼睛有金星冒出,另一眼睛又是一痛,洛風的拳頭如雨一般的砸了過來。

  紫玉葫蘆被扔出老遠,淨無和尚出門第一戰便遇到了洛風這個命中的克星,幾拳打倒在地,洛風騎在淨無的身上,對著淨無便是飽以老拳,直砸得淨無大呼小叫,卻無反抗之力,除了皮肉之痛外,倒也沒有受什麼傷,洛風並沒有下死手。

  “洛風哥哥,算了吧。”蕭瑤倒是有些不忍,連聲說道,雖然要論年紀,蕭瑤不知要比洛風大上多少,隻是這小女孩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自宮如玉那�學來這稱呼。

  一聲甜甜的洛風哥哥,讓洛風感覺從頭到腳都像是被洗涮了一遍一樣,舒坦得直響哼出來,這才停了手,從淨無和尚的身上起了身。

  “啊喲。”淨無哼哼著自地上爬了起來,一招手,將那紫玉葫蘆召回了手上。

  鏘,一聲輕響,金身血紋到被洛風拔了出來,一雙眼睛滿是殺氣的看著淨無,隻是淨無再敢動手,怕是洛風就要控製不住自己動殺機了,連番的殺戮讓洛風越來越難以控製住自己了。

  “你好厲害,我叫淨無,你叫什麼?”出奇的是,淨無和尚並沒有動手意思,而十分友好的向洛風打著招呼,隻是那眼睛卻還偷偷的向宮如玉的身上瞄,他在打什麼主意,隻要長著眼睛的都知道。

  若是直來直去打打殺殺,放眼天下,洛風還真就不怕誰,可是這種軟刀子卻正是洛風的軟肋,否則的話也不會被蕭瑤這個小丫頭纏上,就連宮如玉的弱點也是如此,否則的話哪會被青木真人那漏洞連篇的謊言所騙。

  “我叫洛風。”洛風說道。

  “洛風?好名字,好名字,哈哈,不知幾位進山意欲何為啊?這昆侖山本佛……和尚再清楚不過了。”淨無說道,險些將佛爺說出來。

  “哼,你清楚,有比我更清楚嗎?你等著。”蕭瑤一聽這新冒出來的和尚要搶功,哪�能幹,氣乎乎跑到了最近一株大樹跟前,伸手便將小手貼到了大樹上。

  “天啊,靈通術?你是那個小參精?”倒是淨無,一下子竟然就認出了蕭瑤的身份叫了起來。

  “不肯說不肯說,你們還能說什麼?”蕭瑤似乎又沒有得到答案,在洛風的麵前讓她大覺臉上無光,氣得連踢了那大樹好幾腳。

  “你怎麼知道我?”踢完了那大樹,蕭瑤這才轉過臉來對著淨無怒聲道,“快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蕭瑤說到急處,幾步奔到了淨無和尚的跟前,揮著小手,一副隨時開打的樣子。

  淨無不由大吞口水,蕭瑤的樣子極為可愛,身材雖然還顯得青澀,可是卻也很豐滿了,在宮如玉看不到的情況下,拿蕭瑤來解下饞也好。

  蕭瑤這才想起,這個和尚色咪咪的,十足的色鬼一個,驚叫一聲,跑到了洛風的身後。

  淨無和尚直到蕭瑤躲到了洛風的身後這才咳了一聲,臉上做出正經的樣子,倒有幾分得道高佛的樣子,隻是先前他的作為早已將他的形象破壞光了,現在再做出這副樣子來,隻會讓洛風他們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卻也不反感,最起碼,此人不虛偽。

  “在這昆侖之中,誰人不知小參精蕭瑤妹子,佛爺,呃,不,本和尚早就想見上一麵,可惜姑娘行蹤不定,一直未能得見。”淨無和尚正經的說道。

  “哼,看你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那你可知昆侖派處於何方啊?”蕭瑤不屑的說道。

  “這……你們要找昆侖派?”淨無小和尚一愣。

  “怎麼?你知道?”宮如玉一喜道,也顧不得再藏於洛風身後了。

  宮如玉一出現,讓淨無和尚的腦子轟的一聲全都空白了,愣愣的看著宮如玉,直到眼前金血二色閃動,洛風晃動著手上的菜刀這才算是將淨無和尚驚醒,連忙再擺出正經的樣子。

  “我聽師父和師叔說過,好像自從丹晨子前輩飛升以後,昆侖派便沒了影子,連他們也找不到了。”淨無道。

  “丹晨子飛升了?”洛風皺起了眉頭,當初鬼穀子要他來昆侖山來找的就是丹晨子,可是現在丹晨子竟然飛升成仙了,那不是白來了?

  “也許他們還有弟子留下也說不定。”淨無和尚說道,眼睛卻趁著洛風不注意,再次落到了宮如玉的身上。

  “哎,空見大師佛法精深,西歸尚留舍粒子,可是這佛門弟子卻是登徒子,真是……”宮如玉說著搖了搖頭。

  “什麼?舍粒子?不是那些什麼和尚的骨頭?自坐玄藏和尚之後,還從未出現過的那種舍粒子?”淨無和尚一聽舍粒來了精神。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隻是那空見大師所留舍粒表顯佛寶之光,能製萬邪。”宮如玉下意識的答道。

  “在你們的身上?”淨無大跨一步,若不是有洛風橫著菜刀擋著,怕是這和尚已經將宮如玉抱在懷�問了。

  “在我的身上。”洛風橫了一步,將淨無和尚擋住說道。

  卻見淨無和尚第一次將目光從女人的身上收了回來,眼中現著綠光望著洛風,洛風的手上菜刀嗡的輕響一聲,金血二色大盛。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九十四章 和尚小賊

  “你要幹什麼?”洛風的菜刀險些劈出去。

  “不不不,這個……能不能讓我看看那舍粒?”淨無和尚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就算是淨無和尚再不將佛門放在眼中,可也算是佛門弟子,舍粒在佛門弟子的眼中,是他人遠遠無法想像的。

  “不能。”洛風搖了搖頭,這和尚來曆不明,自己若不是因為空見大師而對佛門深具好感的話,隻怕早就動手將這個色咪咪的和尚趕走了,現在他又提出要看舍粒,自己哪�會將那寶物拿出來。

  “這……若是我帶你們去找昆侖派呢?最起碼我也聽我師父師叔說過昆侖派的大概位置,機會應該會更大些。”淨無和尚連忙說道,他隻求能見那舍粒一眼。

  “嗯?”洛風猶豫了起來。

  “不過你要先帶我們找到昆侖派才行。”洛風沈吟了一會說道,淨無和尚的表現,實在是讓洛風無法完全相信他。

  “沒問題。”淨無和尚將胸脯拍得砰砰直響,隻是眼睛卻在洛風的身上打轉,心�盤算著,這舍粒怎麼著也有拳頭般大小,看他身上的衣衫平整,並不像是藏了東西,最後,淨無和尚將目光落到了洛風腰間僅露一角的乾坤袋上。

  洛風不動聲色的將那乾坤袋收了回去,乾坤袋�的東西絕對不少,可是洛風一般隻是會用些靈丹之類,到於那些飛劍法寶,洛風從不用,修為越深,洛風便對那修身有著更大的體會,當自己的身體在力量上,速度上領先,絕對比使用那些飛劍法寶強上幾籌。

  淨無和尚吸著口水將目光收了回來,不過那眼珠子卻滴溜溜直轉,洛風的眼睛不由咪了起來,這個淨無,隻怕說不定還在打著什麼主意呢,不過二人剛剛也交過手了,這淨無雖然修為了得,可惜卻守有餘而攻不足,就算是宮如玉都可以輕易的與他打成一個平手。

  洛風能活到現在,一方麵固然是因為他的修為怪異了得,另一方麵,也是洛風從來都沒有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哪怕隻是麵對普通的凡人。

  洛風向宮如玉行了個眼色,宮如玉會意的點點頭,蕭瑤倒是一副沒心肺的樣子,嘻嘻哈哈的跟在洛風的身後,將洛風的手臂抱得緊緊。

  宮如玉隻是一笑,摸摸蕭瑤的腦袋,看到蕭瑤那青春好動的樣子,宮如玉的心�忽地湧起一種十分滄桑的感覺,好像自己一下子就變老了一樣,實際上,她也不過才三十多歲而已,若論實際年齡,蕭瑤不知道要比她大上多少呢。

  “如玉,你怎麼了?”洛風發覺宮如玉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淨無和尚也湊了過來,可是洛風卻似有意無意的將淨無擋在身後,他可不放心這個色咪咪的小和尚靠近自己的老婆。

  “沒什麼,隻是忽然覺得,我好像老了。”宮如玉不由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蕭瑤的腦袋。

  “老了?”洛風一愣,忽地在心底產生了與宮如玉同樣的想法來,自己這幾年過得是有些死氣沈沈的,真的如老了一般,是心老了。

  “姐姐你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會老呢。”淨無和尚被洛風擋在圈外,自洛風的肩頭冒出一顆光頭來連聲叫道,嘴角不斷的流出口手,可是身下,卻有一隻手向洛風的腰間摸去。

  “等把這次的事做完之後,咱們也去做一次少年郎。”洛風突地笑了起來,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這動作,卻也將那隻手嚇得縮了回去,淨無和尚的臉有些發白。

  在這深山老林中,也不知尋了多久,也許有一個多月了吧,雖有淨無和尚和蕭瑤這兩個地頭蛇帶著,可是他們還是沒能找到那傳說中的昆侖派,洛風已有些不耐煩了,若不是淨無和蕭瑤都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能找到昆侖的話,怕是洛風已經離開這深山返回中土了。

  淨無和尚將洛風拖在這�,是為了能找到機會將那乾坤袋偷出來得到其中的舍粒子,而蕭瑤,則是丟不起那麵子,做為昆侖山中成形的參精,若是連自己的地盤都翻不明白,那這麵子還向哪擱?

  自從有了蕭瑤在這陣營當中,洛風與宮如主卻也免去了露宿之苦,休息之明,蕭瑤隻需將手向某顆樹上或是草地上一貼,片刻功夫,臨時性的樹草房子便會出現,甚至在宮如玉的指點下,還出現的格局,分出好幾個房間來。

  昆侖山的夜�,絕不寧靜,大批的夜行獸,甚至是那些連修真也要忌怠幾分的怪獸也會鑽出來,在深夜,才是這昆侖山中最熱鬧的時分。

  隻是現在有兩個地頭蛇在此,一個能將那叫做大花的怪獸當坐騎,一個自深山小廟,仗著有兩個強悍的師父撐腰,不知痛打過多少怪獸的淨無在這�,又會有哪個怪獸敢來這�撒野?遠遠的都繞行了過去。

  深夜時分,不光是那些洪荒異獸蠢蠢欲動,連人也是如此,特別是淨無和尚。

  淨無和尚悄無聲息的爬了起來,鑽出蕭瑤似是整治他一般給他弄的那個低矮窄小的草間,悄悄的跨過趴在草窩�睡得正香的蕭瑤,溜進了洛風與宮如玉處的房間�。

  宮如玉枕著洛風的胳膊,手搭在洛風的腰上,而洛風,則是緊緊的將宮如玉摟在懷�,看得淨無和尚直吞口水,若是這美嬌娘躺在自己的懷�該有多好,想著想著,這不良的和尚下麵那東西不由挺立起來。

  淨無暗念了幾聲佛號,將那色心壓下,悄悄的在洛風的身邊蹲了下去,淨無和尚竟似與黑夜融為一體,分不出彼此來。

  當淨無的手伸向洛風的腰間,指間碰到了那乾坤袋的時候,還不待他的心中範起竊喜,卻聽一聲金屬摩擦的輕響,接著金血二色一閃,頸間冰涼,借著那刀光,淨無看清了洛風那充滿了殺機的眼睛。

  “你是無心門的人?”洛風冷聲問道。

  “什麼無心門?”淨無和尚一愣。

  “你倒底是誰?”洛風冷聲道,手上更是動了一刀,菜刀鋒利異常,十分輕易的便將淨無和尚的脖子劃出一道血口來。

  “別別,別激動,我隻是這昆侖山中一小寺的和尚啊。”淨無舉著雙手叫著,一動也不敢動,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隻要稍有異動,洛風的菜刀便會切下他的腦袋來。

  “你意欲何為?”宮如玉坐了起來接過洛風的話頭問道。

  “我……我隻是想看看舍粒子,可是你又不肯拿出來,我……我隻好自己來拿了。”淨無眨著眼睛說道。

  “怎麼了?”蕭瑤被驚動了,鑽進這間屋子�問道。

  “蕭瑤,你回避一下。”洛風說道,眼中殺機更甚,洛風並不相信這淨無和尚的目地那麼單純,此刻他已動了殺機。

  淨無和尚哪�會感覺不到,隻是那菜刀之利,平生僅見,而洛風的修為,特別是近身而戰,遠遠超過淨無和尚,不動還好,隻要一動,淨無那顆光頭隻怕多留一刻都不行了。

  微風吹過,叢林沙沙而像,似是眾多樹木在交流談話一般,甚是怪異。

  洛風臉色一變,雖然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修真之人接近,可是這些年來,他見到了怪事多了,還以為有什麼怪異的高手接近,手微動,便要先將這來曆不明的淨無和尚幹掉再好。

  “洛風哥哥,你等等。”蕭瑤叫了起來,手也貼到了草牆之上,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洛風微微一愣,對於蕭瑤這個小姑娘,還是可以信任的,對於朋友,洛風一向都是無條件的相信,而對於敵人,他的手段一向都夠辣。

  “洛風哥哥,他是山中小寺的和尚,三歲進山,從未出過昆侖山,至今修行已有百多個年頭了,他好像不能得罪於你啊。”蕭瑤將手拿了下來有些疑惑的說道,雖然那些植物交流得不清不楚,可是也總算是把淨無和尚的身份給問了出來。

  “那便是一場誤會了。”洛風淡淡的說道,收起了菜刀,看來這淨無和尚並沒有說謊,當真是來想看看舍粒子的。

  “看個舍粒也會出事。”淨無和尚心有餘悸的摸了摸滲著血的脖子,嘴�喃喃的說著。

  “嗯,以後不要再幹這種事了,下一次,我怕沒有這麼清醒了,萬一夢中將你殺了,豈不鑄成憾事,我洛風說話一向從不悔改,你帶我找到昆侖派,我給你看舍粒子。”洛風說道。

  “要不是為了舍粒子,你以為我放著大好的紅塵世界不去尋樂,反而會跟著你到現在嗎?”淨無和尚有些沒有好氣的說道。

  洛風轉念一想卻也如此,深山月餘,這淨無和尚若是想殺自己等人,機會並不少,隻是直到今天,卻也隻是伸手取那乾坤袋而沒有動歪心,再者,又有蕭瑤做證,對於蕭瑤那等靈通術,洛風可佩服得緊。

  眼見洛風的身體稍鬆了下來,宮如玉的手也放了下去,剛剛隻要洛風一個眼色,宮如玉那五龍之術便會呼嘯撲向那淨無和尚。

  直到宮如玉微提的一雙玉手放了下去,淨無和尚方覺那陣直欲撲殺自己的氣勢方才散去,山風吹來,忽覺自己後背與光頭上一陣冰涼,一摸之下方知,剛剛那幾句話的功夫,自己的後背與光頭均已被冷汗浸透。

  “哼,你們可也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嘰嘰歪歪的,打擾我修煉。”蕭瑤見沒什麼事了,不由嘀咕道,似這種山草精靈,越是夜晚,越是他們修煉之時,蕭瑤的修行方式更是簡單,隻是睡覺就好,完全不像是洛風宮如玉那般,還需刻意提起真元,運轉於經脈之間。

  看著蕭瑤晃著身子,走到屋處,一頭載到在地上那可愛的樣子,三人不由相視而笑,一場幾欲流血的衝突也化為無形。

  各回本處,直睡至天明也沒有什麼事,洛風與宮如玉久行於外,自知抓緊一切的時間休息,淨無和尚前腳剛走,他二人便已是相擁而眠,雖一時未必能睡著,卻也在半夢半醒之間。

  淨無和尚卻那般好的心性,回到自己的地方,緊了緊身上的僧袍,半晌也沒有睡意,又懶得起身修煉,就在那厚厚的草葉地上,翻來覆去到天明。

  當陽光灑下,淨無和尚破天荒的起了身,要知,淨無和尚打修煉的那天起便沒有起過這般早,哪天不是睡到自然醒,兩位師父再打再罵也不動,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在這深山之中修煉百年之久還這般的差勁。

  淨無和尚晃著光頭走了出去,對著這清晨的森林,還有那透著樹木清香的空氣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骨節咯咯而響,舒坦之極。

  伸展的雙臂還不待放下,淨無便愣住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那密實的叢林,在那叢林處,一雙足有人頭大小,透著一股純正的明黃色,閃著亮光的眼睛與淨無和尚對望在一直,誰也不動。

  洛風與宮如玉聽得淨無起身的聲音便也起來,蕭瑤嘟囔著也爬了起來,拍了兩下手掌,草葉樹枝滑動,這個碩大的草房轉眼間便雙化做四尺多高的青翠草叢,看不出一絲曾有人在這�休息過的痕跡。

  “和尚,你在幹嘛?”揉了揉眼睛,蕭瑤見淨無擺著一個怪異的姿勢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不由問道。

  淨無的喉頭動得幾動,卻沒出聲,隻是挺著胸脯雙手半舉著身體兩側成翅膀狀,整個人看起來倒似公雞報曉一般,若是淨無能學上兩聲雞叫倒是更像了。

  洛風與宮如玉順著淨無和尚的目光向前望去,那雙明黃色的眼睛�帶著一絲的恐懼,一絲的驚慌。

  “咦?”蕭瑤一聲驚叫,那眼睛卻是她從未見過的,這山中異獸,十之八九都與蕭瑤有上幾分交情,唯獨這雙大眼睛她沒有見過,舉步正欲衝上去,卻聽一聲悶吼。

  洛風與宮如玉一驚,一個拔刀,一個提勢,可是令他們吃驚的事發生,那雙眼睛卻並沒有如他們想像的那般撲將上來,而十分痛快的原地一個轉身,嗖的一聲向遠處奔去,砰砰聲響,異獸的體形似是十分的巨大,隻是速度卻是奇快無比,洛風等人隻來得及見到一條如蛇一般的影子而已。

  那東西雖然似蛇,可是那驚鴻一瞥之下,卻驚見那異獸的體形卻比蛇類粗大得多,足有兩丈多粗。

  “那是什麼東西?”洛風驚呼起來,試想一下,一個兩丈多粗,放到現在就是六米多粗的一個巨大東西,可能是蛇嗎?

  淨無和尚指著那異獸消失的方向,慢慢的轉過頭來,嘴巴一張一合著,卻發不出聲音來,急得洛風真想上前去把那聲音給掏出來。

  “別急,你慢慢說。”宮如玉走了過來勸解道。

  也不知是被宮如玉勸的還是他自己也憋得受不了,淨無終於將那卡在喉間的字噴了出來。

  “蛟!”淨無大吼了起來,這一個字,吼聲之大,足以震憾人心。

  聽得這一字,洛風不由也是一呆,蛟他沒有見過,可是龍卻是見過,東海之外那條火龍之強,至今還使得洛風為之心驚。

  “蛟?”宮如玉一愣,凡修真之人無不知此物,在修真人心中,世間洪荒獸穩坐第一把交椅的當然便是龍的,而排在第二位的,便是蛟了,可見蛟之強悍。

  “蕭瑤,你聽說過這�有蛟嗎?”洛風回過神來向蕭瑤問道。

  蕭瑤搖了搖頭,“沒有聽說過,我也是第一次見。”蕭瑤道。

  “不可能,不可能,可能是我看錯了。”淨無和尚說道,“我師父說過的,蛟這種東西和龍一樣,自從那場洪荒大戰後,黃帝取勝後,便不知的蹤影,神人難見,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昆侖之中,不可能。”淨無和尚連聲道。

  “啊呀,你看你們這個樣子,也許隻是一條大蛇呢,我認識一條蛇叫滑皮,雖然沒有這個家夥這般大,可是卻也有三尺多粗呢。”蕭瑤說道。

  “是與不是,我們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也許,它還知道昆侖所在呢。”淨無和尚突地一轉眼睛笑道,也不知打什麼主意。

  也放進那昆侖打動了洛風,也許是洛風也在打著什麼主意,反正就是同意了,有蕭瑤這個可得百草相助的小參精在,追蹤那異獸自不成問題。

  幾人一路追下,路途愈見險惡,卻難不倒他們這些修真之人,當路過一片短小的草地時,地麵上那足分四爪的巨大腳印讓洛風等否定了此異獸是巨蛇的想法,雖然蛇亦有異種,卻從未聽過長腳的。

  “四腳巨蛟,沒錯。”淨無圍著那腳印轉了兩圈說道,“真是奇了,若真是四腳巨蛟的話,它怎麼可能看到我們就跑呢,以巨蛟的實力,就算是我們幾個加起來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啊。”淨無喃喃的說道。

  “也對啊,這倒是奇了。”洛風連聲道,他曾與東海火龍相遇,亦曾拼鬥過,龍之強,洛風至今尚曆曆在目。

  “嘿嘿,既然它那麼怕咱們,那幹脆咱們就追上去看看好了。”蕭瑤嘿嘿一笑道,她心思倒是單純,又久處昆侖深山,與山中異獸精怪相處融洽,自不拿那蛟當做什麼危險之獸。

  幾人對望幾眼,同時點點頭,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那好奇之意,此番追上去,怕是滿足好奇心要比去尋昆侖更大一些罷。

  幾人在蕭瑤的帶領下,一路追去,說也奇怪,這山中異獸極多,這一路來,非但沒能見一隻異獸,甚至連普通的小獸都不曾得見。

  “咦?”蕭瑤猛地一處涯壁邊上停住了腳步,衝天而起,正欲飛越此壁的洛風等人連忙止去勢,落回蕭瑤的身邊。

  “怪了,怎麼不見了?”蕭瑤四下看著那涯壁喃喃的自語道。

  “蕭瑤,怎麼了?”宮如玉問道。

  “那蛟明明明就在這涯壁當中,我卻尋不到入口,該死了,它們也不告訴我。”蕭瑤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依附在石壁上的老騰,近期來,蕭瑤受到了打擊越來越大,原本都拿她當寶一樣的老樹異獸,這會不知怎地了,許多事情蕭瑤一問三不知,明明知道也不告訴她,讓蕭瑤日漸火大。

  “在這�?莫非有什麼法門暗道?”洛風指著那無一絲他跡的石壁道。

  “我們找找。”宮如玉說著,將耳朵貼到了那石壁之上,手也在那石壁上敲著,回聲果然是空洞之聲,更加讓他們確定了這�定有洞穴。

  洛風與宮如玉趴在那石壁上,在石壁上一寸一寸的摸著,尋找著可能存在的機關。

  “哪有那麼費事,這石壁再厚,還能擋得住我們修真之人不成。”淨無和尚叫著,拽下腰間那紫玉葫蘆,不由分說,舉手便砸。

  “不可。”洛風叫聲未落,淨無和尚的紫玉葫蘆已砸到了石壁之上,卻聽砰的一聲巨響,紫玉葫蘆與那石壁接觸這處爆出一團白光,淨無和尚驚呼一聲,倒飛而起,在空中竟然還控製不住自己的去勢,砰的一聲,深陷入一株巨樹當中。

  “唉,這昆侖山中,怪事甚多,怎可如此輕動武力。”洛風搖頭歎道,卻又戒備著,防著萬一有東西暴起攻擊。

  半晌之後,也不見有什麼反應,洛風這才放心下來,這石壁雖有法陣相護,卻也隻是被動防護,毫無傷人之理。

  “哈哈,原來在這�,你這老家夥,敢唬我。”蕭瑤突地大叫一聲,對著一處附在石壁之上的老藤便踢,直那老藤踢得老葉翻飛這才罷手。

  那老藤被踢開,露出一碩大無比的洞口,誰能想到,如此之大的洞口,會被這些雜草老藤掩得如此嚴實。

  幾人正欲舉步而進,洛風突地停下了腳步,人也飄飛起來,直到那數丈高的洞頂方才這下,伸手輕輕的將些雜草老藤撫去,露出三個殘破不堪的大字來。

  “昆侖派!”看清了字跡的宮如玉驚呼起來,難道他們在這深山中轉了年餘,隻是為了找到這殘破如此的昆侖派嗎?山門尚且如此,可知派中門徒如何。

  洛風愣愣的望著這三個殘破的大字,欲哭無淚,中土修真門派,哪怕隻一個門徒,也不會讓山門淪落如此,那可是一個門派的臉麵,這昆侖派還有弟子在嗎?

  “阿彌陀佛,這昆侖派不愧是上古奇門,竟然如此不著於外樣,佛爺欽佩不已啊。”淨無將自己從樹�拔了出來,灌了一口紫玉葫蘆�的美酒,哈著酒氣歎道。

  淨無的話似是一柄大錘敲進了洛風的心�,迸出點點火星,再次將那希望之火點燃,眼中精光再次亮起,當先向那洞中行去,宮如玉緊隨其後,蕭瑤也不甘落後,跳起來,拉著洛風的手臂,整個人都吊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的,竟然當我不存在。”淨無本想等著洛風招呼一聲再走,這樣也比較有麵子,可是卻見洛風等人似是沒有看到他一般,不由沒趣的自語著,卻也跟了上去。

  入得這山洞,入目盡是老朽殘破,卻也透著昔日的光輝歲月,單憑那洞中所嵌各色殘破美玉所組的殘破陣法,便可知當年昆侖何等的強勢。

  行得越深,洞中越黑,修真之人夜視本是小菜一碟,可是這洞內似乎將所有的光線都吞噬了一般,就連洛風這等修為的高手都難以看清眼前三尺外是什麼東西。

  “不如我退出去吧,這�這麼黑,萬一那巨蛟奔出來怎麼辦?那巨腳怕是會踏死咱們。”淨無心�有些怕不由說道,卻不知一塊自洞頂伸下的尖石正等著他,令他砰的一聲撞在那石塊上。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九十五章 昆侖樊籬

  這山洞十分的怪異,一支手臂般粗的石尖也是那般的堅硬,淨無和尚那足以撞碎花崗岩的光頭卻被這尖石撞得破開了口子,流出了血,而淨無也痛叫一聲,紫玉葫蘆在身前一擺,紫光閃動複又滅了下去。

  “什麼人?鬼鬼祟祟偷襲?可敢與佛爺一戰?”淨無和尚吼了起來。

  淨無這般一吼,將真元提至極限,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的洛風和宮如玉都嚇得險些手中的武器劈出去,宮如玉更是龍嘯聲起,五條巨龍盤旋而出。

  “原來是塊破石頭,怎麼這麼硬?”淨無和尚借著那紫光一閃之際看清了是怎麼回事,訕笑著收回紫玉葫蘆,幸好這�太黑,他人也看不到淨無那尷尬的臉色,倒是免了淨無下不來台。

  “你一驚一乍的,不要嚇壞了蕭瑤。”宮如玉怒道,實則是剛剛淨無那一下,是把她給嚇到了,與洛風經曆了這麼多的風雨與仇殺,早已是風聲鶴戾,草木皆兵了,隻是她卻還要些臉麵,怕被笑話這才將蕭瑤推了出來。

  “好了好了,沒什麼事我們就接著走吧。”洛風哪�會不知宮如玉的想法,輕笑幾聲將尷尬化去,一行人繼續向洞內行去。

  複行數十丈,也許是數百丈,洞內漆黑無比,眾人又是飄在空中前行,亦步亦趨,小心亦亦,不知行了有多遠,忽在,遠處柔光閃動,竟似那柔和的月光一般。

  幾人心中一驚,明知到了地點,越加小心起來,洛風實力最強,將一幹人等護於身後,菜刀也拔了出來,緊握於手間,小心的向那光亮之處行去。

  當眾人出現在這個藏於山腹,長寬足有百丈的巨大廳堂內,不由都驚了,一顆足有人頭大小的明珠飄在空中,將這洞內照得光亮無比,廳內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隻是在廳角,一堆不知是什麼東西,像是一堆的老樹皮在不斷的抖動著。

  眾人正待行到那堆怪東西前查看一番之時,蕭瑤忽在指著牆壁驚叫了起來,“洛風哥哥,你看,這�有字啊。”

  “字?”眾人一鼓,在這深山昆侖洞府有字留下,肯定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是昆侖那奇深無比的道法呢。

  淨無和尚這會也顧不得再偷看宮如玉,亦足一踏,金光一閃,人已到了那光滑如境的石壁處,將眼睛瞪得溜圓觀看了起來。

  淨無和尚越看嘴張得越大,最後整個人都石化了,體內那真元似乎是運轉不繼,整個人摔了下來,幸好他們隻是飄於三尺之上,這一下倒也沒有摔得怎麼樣。

  “不要看。”眼見淨無和尚看了那些字跡後出了事,洛風心頭一驚,驚呼一聲,心中更是暗歎這昆侖一派果真了得,淨無和尚雖非頂尖高手,可是修為卻也了得,隻憑幾行字便可將其放倒,可見一般。

  洛風話出,宮如玉連忙伸手拉住想要湊上前去的蕭瑤,飄身到了洛風的身後。

  洛風小心的前去,眼睛不敢落於那字跡之下,雖好奇心驅使,可是卻強迫自己先將淨無和尚扶了起來,問明所以。

  “洛……洛……洛風,那字是留給你的。”淨無和尚傻傻的說道。

  “什麼?”洛風一驚,雖然洛風現在幾乎識得天下十之三四的修真門派中人,可是卻並不識得昆侖一派之人啊。

  “是昆侖丹晨子前輩留給你的。”淨無和尚說話的時候還是那副傻傻的樣子。

  丹晨子之名,在修真界�絕對是一個傳奇,自五百年前,邪道中人幽泉老怪大成出山,吸食修真之髓,在修真界�攪起腥風血雨,眾修真束手無策,丹晨子掩住昆侖之名出山,力挽狂瀾,與那幽泉老怪激動一個日夜,終將幽泉老怪釘死於華山之下,鎮於九幽之地。

  奇的是,正當丹晨子聲名如日中天,修真之人無比見之既拜之時,他卻激流湧退,再度退回這昆侖山中,丹晨子出山,隻留其名,卻不留門派之名,除了少有的幾名前輩高人得知其昆侖之名外,修真界�隻知丹晨子,而不知昆侖派,這也造成了修真之人誤以為昆侖派千年不出山,或已在封神之戰破開虛空,門人悉數飛升成仙了。

  看這淨無的樣子,倒像是真的知道丹晨子一般,不過他有著那麼兩個奇怪的師父在,又怎麼會不知丹晨子呢。

  洛風湊了過去,卻見那牆上刻著幾行字,字體飛揚,甚是漂亮從字體上便可得知,這丹晨子當年想必也是一豪爽人物。

  “洛風小友:在下丹晨子曾得天機穀高人指點,得知應有一劫,奈何丹晨子仙命在身,不得不離去,丹晨罪重,未能讓昆侖發揚,卻留一弟子,希望能為洛風小友增點助力,卻也望小友能代為照顧小徒,將昆侖一脈流傳下去。丹晨子劫後留字。”

  望著這字跡,洛風有點傻了,這丹晨子怎麼知道自己會在幾百年後來找他?天機穀的鬼穀子雖然厲害,難道已經厲害到可以算到幾百年以後?或者應該說他的前輩有那麼厲害?如果天機穀真的那麼牛,那為什麼鬼穀子不直接告他這丹晨子已經飛升,讓他來這�轉悠什麼。

  蕭瑤左看右看,好像沒自己什麼事,無聊之下,湊近那堆抖動中的樹皮,踢了幾腳,那堆樹皮一樣的東西抖得更是厲害,一隻巨大的腳爪也露了出來。

  “天啊。”宮如玉突地驚叫一聲,衝上前去一把將蕭瑤拖了回來,那隻巨大的腳掌看起來熟悉無比,不就是在草地上所見的那四腳巨蛟的印子嗎。

  “怎麼了?”感凱中的洛風猛地驚醒,手上菜刀嗡鳴一聲,金血之芒大盛。

  “巨蛟,這是那個巨蛟。”宮如玉指著那推抖得更甚的樹皮叫道。

  “什麼?”洛風與那淨無都是一驚,擺出備戰的架式,巨蛟之名,給人的壓迫感實在強烈。

  被幾人一陣呼喝,那盤在一處發抖的巨蛟好像更是害怕了一相,身子縮得更快,也抖得更快,正當幾個奇怪之時,一聲聲的悶哼聲自那蛟身中傳來,像是有誰想要叫出來卻又被捂了回去一般。

  幾人相互對望著,都覺得此事甚是怪異,可是誰也不敢輕易出手,也不敢逃走,萬了驚怒了這巨蛟,那幾個人隻怕就要橫屍這昆侖遺府當中了。

  一個頭發蓬亂的人腦袋自那蛟身後鑽了出來,接著,身子擠了出來,一會功夫,嬌弱的身軀自蛟的身後爬了出來,打了幾個哈欠,那人麵目髒亂,看不清麵目,依稀是個女孩的樣子,此子藏於巨蛟身後,身上又真元充沛,不由讓洛風想起了那丹晨所留書中提到了弟子。

  那女孩似是沒有看到幾個閉著嘴,大氣不敢出的人一樣,咪著眼睛,打著哈欠,一頭栽在那巨蛟的身上接著睡。

  “這……”洛風看著同行的幾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怎麼還有個人?”宮如玉不由問道。

  “也許,她就是丹晨子前輩所留下的弟子了。”洛風輕聲說道,像是說得聲音大了些就將這女孩驚醒一樣。

  女孩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他們的說話一樣,女孩坐在那巨蛟的爪子上,愣愣的,像是傻了一般的看著這幾個人,終於,將目光落到了洛風的身上。

  “你叫洛風?”女孩的聲音清脆而又好聽。

  “是。”洛風點了點頭。

  “哈哈,終於等到你來了,睡得我都煩了。”女孩一下就興奮了起來,“師父果然沒有騙我。”女孩哈哈的笑著,一下子跳了起來揮著手叫了起來,因睡眠而引起的恍惚早已不知拋到哪�去了。

  “我的天啊,藏天戒!”看著那女孩中指上套的那個古樸的戒指,淨無和尚驚叫了起來,這種戒指的作用並不算是大,頂多就是存個東西之類,可是傳說中上可裝天,下可裝地,空間其大無比,與之相比,洛風那個修真界�的至寶乾坤袋卻顯得太小家子氣,隻不過能裝上幾千斤的東西而已。

  相傳在上古時期,這種東西並不難做,幾乎每個修真的手指頭上都套一個,可是經過黃帝蚩尤爭奪中土的洪荒之戰,還有那場動亂最大的封神之戰後,該成仙的成仙了,該死的死了,不但修真沒落,而且許多的厲害的法術法寶都失傳了,這藏天戒自然也跟著失傳,成了仙人專用的法器。

  “什麼?藏天戒?”洛風也不由一愣,望向那個看似普通的戒指,這種東西他也曾聽師父青陽真人,還有那海外散修青蓮提及過,端的是神奇無比。

  “你們說的是這個?”樊籬說著對著幾人將中指一豎,將那戒指顯示了出來。

  “對對對。”淨無連連點頭。

  “你們要的話就拿去,要不是師父給我,我才不戴這個難看的圈圈呢。”樊籬著說就要將那個東西向下拔。

  “好好好。”淨無和尚流著口水伸出了手,可是眼前菜刀一晃,嚇得淨無和尚連忙縮回手去,險些被菜刀剁下來。

  “小姑娘,既然是丹晨子前輩所留,必有用意,你還是自已留著吧。”洛風說道。

  “哈哈,你果然認識我師父。”樊籬笑了起來,被洛風這般一說,也不再拔那戒指了,淨無在一旁暗叫可惜,可是在洛風的菜刀麵前,卻也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我不叫小姑娘,我叫樊籬。”樊籬一笑,髒髒的臉上隻有左臉上露出一個酒窩來,就這酒窩,讓宮如玉立刻心生好感,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洛風笑起來的時候,臉上也會出現酒窩。

  “嗯,樊籬,你好。”洛風笑著點了點頭,兩頰酒窩看起來讓他更加的帥氣。

  “嗯嗯,我很好,如果你能帶我出去就更好了,當初師父走的時候讓我乖乖的在這�睡覺,等你來了就可以帶我出去了。”樊籬說著,抿嘴一笑,雖然臉上還是很髒,可是看起來卻讓人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既然丹晨子前輩如此安排,定有深意,我會帶你出去的,不過你身後的那巨蛟……”洛風忍不住問道,若是讓他也將這個大家夥帶出去隻怕還有些難度,若是一隻上古時期的巨蛟到了修真界�,雖然可以給自己增加幾倍的助力,可是受到了阻力也必定會成倍增加。

  “它啊,哈哈,還是我師父收留的呢,聽我師父說,他是從上古的戰場上逃下來的,從前可能是蚩尤那一夥的,我師父說了,它可能是在戰場上嚇破了膽子,所以就逃了下來四處遊蕩,我師父見它可憐便留了下來。”樊籬摸摸這個大家夥粗糙的皮膚說道。

  “說也奇怪,它這麼大的個頭,剛剛看到我的時候還會害怕呢,你們可不要嚇它啊。”樊籬說著抿嘴笑了起來,可能是想到他們初遇時的趣事了吧。

  洛風等人全都愣住了,嘴張得大大的,完全能塞進去好幾個大雞蛋,蛟,隻比龍差上幾籌而已,就算是青陽真人那等高手見這巨獸也隻不敢輕易的觸碰,沒想到看到自己等人竟然會被嚇得這般模樣,看來上古時期那場大戰,當真是把它嚇壞了。

  好半天後,洛風這才反應過來,沈吟了一下說道,“樊籬姑娘,我們離開這�後那它怎麼辦?”

  “嗯,你們等下,我跟它說說,要它乖乖的。”樊籬說著爬上那山一樣的蛟身上,四處尋的著它的腦袋,看得幾人直冒冷汗。

  終於,樊籬找到巨蛟腦袋的位置,可是那巨蛟卻深深的將腦袋埋在身體�,怎麼也不肯冒出頭來。

  “大蛟,乖,來,姐姐跟你說說話啊。”樊籬軟聲軟語的說道,聽得幾人冷汗更甚,這樊籬竟然還自稱是這巨蛟的姐姐,怕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

  終於,在樊籬半勸半拉之下,那大蛟這才將腦袋露了出來,這巨蛟寬吻巨齒,尖尖的,閃著寒光的牙齒露出唇外,看起來甚是嚇人,又有誰會想得到,這麼強悍的一洪荒異獸,膽子比老鼠還要小呢。

  樊籬的口才並不是很好,勸了好半天,那巨蛟似是能聽得慌樊籬的話一樣,兩隻明黃色的大眼睛�滿是淚水,看起來可憐無比,宮如玉不由母性大發,直想伸手去摸摸這大蛟的腦袋。

  也不知樊籬都說了些什麼,隻是隱隱的聽到說什麼回來之後給它帶些好吃的之類的,反正最後那巨蛟是不舍的點了點腦袋。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樊籬笑著跳下巨蛟的巨大身體對洛風說道。

  “這……我們走後它會不會有危險?”洛風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個巨蛟與樊籬的關係那麼好,膽子又小得出奇,萬一出了事,那豈不是萬分的遺憾。

  “放心吧,它除了膽子小些並沒有什麼,就算是趴在這�不動,那些異獸都欺負不了它的,我試過的,翻天印打在它的身都會被反彈回來,那些我自己都吐血了呢。”樊籬道。

  咕咚,卻是淨無和尚一頭栽倒在地上,就連洛風與宮如玉都是晃晃欲墜,翻天印啊,封神之戰的時候便是一件奇寶啊,可是眼前這小姑娘說出來就跟說白菜羅卜一般的簡單。

  蕭瑤從未出過山,並不知翻天印是何物,隻是看著幾個臉色大變的家夥直晃小腦袋,滿臉都是不解之色。

  洛風本是與宮如玉二人同來,可是當回去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和尚,還是一個不良和尚,吃肉還喝酒,整個人色咪咪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向三女身上亂瞄,人也跟吃了春藥一樣,成天圍著三女亂圍,若不是有洛風那殺人一般的眼神盯著他,怕是這和尚真的脫光了撲上去了。

  “那個洛風啊。”淨無和尚忽在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湊到洛風的跟前用肉得可以讓人全身起雞皮的聲音說道。

  “有事你說,別靠這麼近。”看到淨無和尚那比女人的皮膚還要好的臉皮貼近了自己,洛風不由伸手按在那臉上推得遠遠的,洛風很正常,隻喜歡女人。

  “你看,現在昆侖派也找到了,那個……”淨無和尚的目光落到了洛風的腰間,乾坤袋就藏在那�。

  “可是,我們找到這�來,是蕭瑤出力最大。”洛風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和尚太陰險也太危險,雖然自己並不怕他動強,可是沒有一萬,就怕萬一啊,舍粒丟了,自己會對不起那空見大師的。

  “洛風,你說話還算不算數,當初可是說好的,找到了昆侖派,你就將舍粒給我看上一眼的。”淨無和尚一下就跳了起來。

  “可是你自己認為這昆侖派是你找到的嗎?”洛風把眼睛一瞪說道。

  “可是,是我提議跟著四腳巨蛟的,要不然我們哪�能找到這�來。”淨無和尚怒叫起來。

  樊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扯到自己頭上來,一頭霧水的看著這爭得臉紅脖子粗的二人,蕭瑤則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兩個,好像她就從來都沒有有過煩心事。

  以洛風和淨無實力上的差距,洛風本可以不跟他這般的爭吵,一句不給看,淨無也什麼辦法都沒有,隻是洛風為人稍有些死板,自己說出的話怎麼可不算數,隻是這和尚在這�胡攪蠻纏,他卻也要跟著解釋。

  “洛風哥哥,算了,把那舍粒給他看一眼也沒什麼,咱們這麼多人,就憑你我二人都可以將他留下,還怕他做什麼?”宮如玉在洛風的耳邊悄聲說道。

  洛風不由點點頭,反正隻是看一眼,隻要防著點,不怕這淨無和尚飛到天上去,這下又免了自己有說話成放屁的嫌疑。

  手伸進乾坤袋�,好久沒有動這個東西了,洛風在那巴掌大的袋子�翻了半天才算是將那拳大的舍粒子翻了出來。

  舍粒子托在手上,佛力蕩漾開去,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乳白光芒,那舍粒之上,寶光流去,看不清這舍粒的具體形狀。

  幾個人都將好奇的目光落到了這舍粒子的身上,淨無和尚眼中盡是狂熱之色,就連害怕得縮在一角的巨蛟也好奇眨著眼睛看著這個奇怪的東西,在它那個時代,華夏大地隻興修真與巫術,佛法尚未傳入中土,所以這巨蛟有些奇怪,這是什麼東西。

  “舍粒子,舍粒子啊,天啊,這是我的寶貝。”淨無和尚兩眼放著光芒伸手便向那舍粒抓去,不要說淨無這個不良和尚,就算是一個修為到了心如止水之地的大和尚,見了這佛家至寶,怕是那心底欲望也要被勾出來。

  寶光一隱,洛風將那舍粒子放入了乾坤袋中,再將袋子塞進了衣服�麵,淨無和尚一愣,麵現怒色。

  淨無和尚做勢就要向洛風撲去強搶那佛家舍粒,可是金血二色一閃,嗡鳴之聲響起,宮如玉更是雙手一引,龍嘯聲中,身後隱隱的鑽出五條巨龍。

  洛風與宮如玉這般一做勢,嚇得最厲害便是那巨蛟了,腦袋一縮,龐大的身子就差點沒有鑽進石壁當中去了,將那石壁擠得嘎嘎做響。

  也不知是那石壁裂響聲驚醒了淨無還是洛風與宮如玉的超強姿態讓他心驚,反正他整個人一下就軟了下去,臉上也浮出了笑容。

  “幹嘛幹嘛啊,看把你們緊張的,我身為佛家弟子,自然對這舍粒有一種你們無法想像的追求,有些失態而已。”淨無和尚單手成峰行了佛家之禮道。

  洛風與宮如玉也不好多說什麼,淨無說得也沒錯,洛風若不是心念故人的話,可能早就將這個東西送給淨無和尚了。

  一場極有可能大打出手的爭端就這般消散,場中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無論誰流血,都是他們不願見到的。

  回途上,身邊還多了兩個小姑娘,兩個小姑娘還都是那種沒見過什麼世麵,單純得可愛的小姑娘,若不是洛風為人還算是正派,天知道這兩個小姑娘會有什麼下場。

  這些都還沒什麼,最讓洛風頭疼的就是這兩個小姑娘好像太活潑了些,剛剛一出昆侖山,無論看到了什麼都會好奇一翻,最讓洛風頭疼的是,這兩個小姑娘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左一右,絕不離開洛風身邊三尺之內,每個人都抱著洛風一條手臂,就好像這手臂是他們的一樣,一點也不知道客氣。

  洛風回頭歉意的對宮如玉笑了一下,總像明心事的宮如玉無所謂的搖搖頭,她也很喜歡這兩個小姑娘。

  “若是有這兩個可愛的小姑娘陪在他的身邊,想必他以後也不會太傷心吧?”宮如玉心中暗想著,看著洛風那挺拔得如山一般的背影,宮如玉癡癡的想道。

  一路上倒也是沒什麼太大的事發生,無非就是二女的好奇耽擱的太長的時間,淨無和尚幾次想要下手去偷那舍粒子,都被洛風發現。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九十六章 殺氣凜然

  “臭丫頭,肯定是你報的信。”淨無和尚對蕭瑤惡狠狠的說道,一臉的凶相。

  “錯了,是我報的信。”樊籬笑嘻嘻的說道,一臉的得意之色,淨無和尚這凶相看多了也就不覺得怕了。

  “哼,又是你。”蕭瑤瞪了樊籬了一眼不滿的說道。

  洛風與宮如玉對望一眼後同時搖了搖頭,都露出了那種無奈之色,淨無和尚一路上不斷的下手去偷他的舍粒子,他已經習慣了,這和尚並沒有什麼惡意,可是這兩個小丫頭不知是怎麼了,就跟這個淨無和尚對上了,隻要瞄到和尚有一點異動,馬上就會偷偷的報告自己,每一次和尚不等動手,行動便告流產,氣得淨無和尚直跳腳,可是卻也對這兩個可愛無比的小丫頭無可奈何。

  “洛風哥哥,你發現沒有,這兩個小姑娘好像對你……”宮如玉說著,回頭望了一眼正在與淨無和尚爭吵鬥嘴的兩個小姑娘。

  “如玉,算了吧,我哪�還有那份閑心了,霜兒,柳如的死讓我不想再牽連其它的女孩了。”洛風苦笑一下搖頭說道,那兩個小姑娘的所作所為,他哪�可能無知無覺。

  “哥哥,我知道霜兒和柳如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是你不接受這兩個小丫頭,萬一她們有個三長兩短,你能好受到哪�去?”如玉搖了搖頭說道,“雖然這話很難聽,但是卻是大實話。”

  “如玉,不要再說了,讓我再想想吧,唉。”洛風歎著氣說道。

  “嘿,洛風,等我一會。”淨無和尚被兩個小丫頭纏得腦袋生疼,突地大叫一聲,大步一甩,腳下淡淡的金光突地一盛,人忽地一下子到了正飄飛而行的洛風身邊,手也搭到了他的肩頭上。

  蕭瑤與樊籬緊追上來,隻是卻不似剛剛那般吵鬧,在洛風的麵前,她們兩個乖得很。

  “臭和尚,你又伸手了。”兩個小丫頭幾乎同時叫了起來,卻是淨無和尚無意當中將手再次伸到了洛風的腰間。

  兩個小丫頭一叫,淨無和尚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手拍了拍洛風的衣服後說道,“你們知道什麼,你看,洛風這�的衣服有些皺了,我給拍好。”

  “你們啊,好了,不要鬧了,我們快點趕路吧。”洛風無奈的搖頭笑道,多了幾個人,卻也讓洛風壓抑已久的心情再次好了起來。

  “咦?”遠遠的,一人衝上天空來,望著洛風驚咦起來。

  “閣下可是大鬧修真的洛風?”那人飛近問道。

  洛風打量了一下問話之人,此人是一中年人模樣,相貌堂堂,道袍翻飛,一身上下,怎麼看都是正氣凜然。

  “正是,不知閣下是……”洛風施了一禮道。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來得全不費功夫啊,洛風,你可知,我大劍迷宗尋你久矣。”那人哈哈的大笑起來,手上劍決一起,一半尺寬,三尺長的寬劍自身後拔劍而出,嗡嗡的向天空中射去。

  “他在幹什麼?”蕭瑤一下把樊籬擠開飄到洛風的身邊問道,還示威一樣的瞪了一眼樊籬。

  “我師父說了,他們這種方式是在召集門人。”淨無和尚顛顛的跑了過來,討好一樣的說道。

  “哼,誰要你說。”兩個小姑娘一起吼道,揮手把淨無和尚推開。

  “狗咬呂洞濱。”淨無和尚小聲的說道。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洛風變了臉色,隻是卻全無恐懼,此人修為比之宮如玉尚有不如,自己一刀就能解決他。

  “哈哈,閣下稍等便知。”那一臉正氣之人哈哈的笑著說道,甚是開心的樣子,隻是在那張正義無邊的臉後,洛風看到了鋒芒畢露的刀子。

  若是現在闖過去,輕鬆異常,隻是洛風現在早已不是那個被追得像狗一樣逃亡天涯的無知小兒了,對上無心門的精銳,甚至是奇人無量老人尚能從容脫身,更何況是這無名小派。

  遠處十數條人影飄飛而來,有老有少,每個人的腳下都是一柄寬大的重劍,十幾個到了跟前,虛空施禮,齊叫一聲宗主。

  當那十幾人到了正氣之人的身後,那人的正氣一斂,臉上竟現猙獰之色,“洛風,你勾結西域妖人,奪我華夏中土修真典籍,該當何罪,若是識相的,就把東西都交出來,我大劍迷宗的宗主萬劍一在同道中說話也有些份量,倒是可以為你開罪一二。”

  “萬劍一是吧。”洛風敲了敲了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你剛剛說的罪名已經不存在了,我記得我現在存在的罪名好像是盜天山道典,對了,好像還有一個盜玄空道典的罪名,還要再加上一個玄空逆徒的罪名。”洛風不由有些好笑的說道。

  萬劍一聽得洛風的話不由愣了一下,回頭望了一下門下弟子,每個人都是一頭的霧水,他們久行於天下,卻並沒有得到這個消息,卻不知,這大劍迷宗聽起來威風,卻也隻是三流門派而已,身後這十幾名弟子,便是全部的精銳了。

  萬劍一此人卻又傲氣無比,總是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對比大劍迷蹤小的門派,他愛理不理,對於那些大派,他又拉不下臉去巴結,就這個消息,還是無意當中聽到的,有什麼新的消息,又有誰會去通知他。

  “哇呀呀呀。”驚叫聲把大劍迷蹤的人嚇得猛地退後一步,反應過來時臉上通紅一片,有什麼樣的宗主便有什麼樣的門徒,大劍迷蹤的弟子一個個傲得眼,眼睛都是長在腦門上的,受了這種辱,臉哪有不紅之理。

  “洛風,你也太厲害了,竟然被扣了這麼多的罪名。”怪叫聲是淨無和尚發出來,這會更是湊到了洛風的跟前,上下的打量著洛風,一臉的驚喜的模樣。

  “對,你待要怎樣?”洛風翻了下眼睛說道,身後菜刀也輕輕的響了一聲,這淨無和尚雖打架不怎麼樣,可是那紫玉葫蘆防守起來,洛風都沒有打握能在幾個時辰內取勝。

  “太好了,我決定了,跟定你了,哈哈,在山�那淡如水的日子實在是過夠了,哈哈,以後跟著你,肯定好多好玩的事發生。”淨無和尚一臉喜色的說道。

  聽得淨無和尚這理由,洛風不由哭笑不得,他奔波四海,求的便可以將身上所有的罪名禦下去,這些罪名像是千斤巨石一樣壓得他呼吸不得,可是這和尚倒好,竟然還得意非凡。

  “淨無,你可想好了,這種事可是被天下修真追殺的事。”洛風苦笑道。

  “沒什麼鳥事,實在不行,佛爺我再回去就是。”淨無和尚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呔,好你個洛風,見我大劍迷宗宗主,竟還不束手就縛,懲那口舌之利,小心我宗主發火,一劍將你劈成兩半。”眼見萬劍一的臉色變幻,他身後一年青弟子跳將出來吼道,像是洛風這種把他們不放入眼中,片顧自的聊著天,確實也是讓他們火大之極。

  “哼,你們什麼狗屁大劍迷蹤,確實還沒有放入我洛風之眼。”洛風也不由冒出火來,冷哼一聲說道,也確實如此,能入洛風之眼,放眼天下,也就隻有玄空,無憂等有數大派而已,誰叫他的起點那般的高,剛一出世,便進入東海,受那人力皆不可為的海浪風暴,方出大海,便是玄空大派的追殺,像這等小派,洛風確有資格如此說。

  一聲怪叫,大劍迷蹤那年青弟子縱劍向洛風劈來,萬劍一也不阻攔,心道,這洛風小兒著實可氣,給他一些教訓也好。

  當的一聲響,洛風連菜刀都沒有,一揮手,拍在那重劍的劍身上,將那重劍拍得橫飛出去,那年青人竟然控製不住,眼見那重劍遠遠的飛去,忽在眼前黑影一眼,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洛風從一拍劍,出擊,掐脖子到回到原地,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萬劍一竟然都沒有回過神來,眼睜睜的讓那洛風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將門主給擒了去。

  “就憑你們,也想來打我洛風的主意,還差了點。”洛風殺氣漸盛,手一甩,將那昏迷過去的年青人甩了回去。

  淨無和尚蠢蠢欲動,正想出手也像洛風那般帥氣無比地擒來一人,在宮如玉這個美人的麵前顯露一把,可是卻被宮如玉一把安住,“不必了,這種小場麵,洛風哥哥一人便可。”如玉微笑著說道。

  萬劍一心中本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宮如玉這翻話又沒有刻意的壓低,每個字都如一根根的鋼針刺入了他那顆超強的自尊心�。

  “無知小兒,看劍。”正道的行為方式讓萬劍一在出劍以後方才喝出這一聲,以示不是偷襲,卻與偷襲相差無幾。

  “哼。”洛風冷哼一聲,金血二色一閃,菜刀入手,猛地揮出,哧的一聲輕響中,那把重劍被菜刀切成兩半,菜刀隨之一橫,啪啪的將那兩截還在前衝的斷劍拍開,怒喝一聲,雙腳之下,黑影一閃,卻是兩條丈許長的小巧的龍影,雙腳猛踏,龍嘯聲中,洛風已經在萬劍一發愣中衝到了他的身前,菜刀也橫到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氣入體,讓萬劍一猛地打了個寒顫,入目的,是洛風那雙冰冷,充滿殺意的眼睛,萬劍一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那雙冰冷的眼睛告訴他,若是動一下,他就是人頭落下。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洛風冷冷的說道。

  萬劍一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他還能說出什麼來,洛風無論名頭有多大,必竟是晚輩,可是在這個晚輩的麵前,他一宗這主,竟然連一招都沒有走過。

  “放開我師父,有種跟我鬥。”直到此時,萬劍一身後的那些弟子才反應過來,他們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整齊的後退的一段距離,然手紛紛重劍出鞘,指著洛風吼著了起來。

  不待洛風出聲,宮如玉的手一引,吼,巨吼聲中,五條精壯巨大的雪白龍影自她的身後奔了出來,糾集在一起,呼嘯著向那些大劍迷蹤的弟子撲去。

  龍影一出,將那些弟子嚇得怪叫起來,紛紛將手上的重劍射了出來,可是那五條巨大的龍影卻無射他們的劍光,直接穿過劍光向那些弟子撲去。

  大劍迷蹤的弟子眼見那猙獰的龍影撲至身前,讓他們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嚇得臉刷地就白了,可是那龍影在他們身前一丈遠的地方忽地散去,隻餘一陣風吹過,將他們的皮膚吹得如針紮般的疼。

  宮如玉麵露冷笑,就這水平,還敢到他們的麵前來裝大爺,那不是嫌死的慢嘛,就那十名弟子,以宮如玉現在的修為,隻要片刻就可以將他們幹掉。

  剛剛還神采飛揚,揚言要洛風束手就縛的萬劍一,這會麵如死灰,嘴唇不斷的顫抖著,萬劍一也曾聽說過洛風大鬧修真,在他的眼中,洛風不過是小屁孩一個,靠著運氣才能如此而已,可是一交手才發現,原來洛風真的有這個實力,對方才兩個人,就可以的揮手間讓他們這一隊人完蛋,更何況,還有三個沒有動。

  “我洛風雖然被你們一再逼迫,可是卻並不想有大一殺戒的一天,不要逼我。”洛風冷眼望著萬劍一,殺氣漸斂,最終慢慢的收回了菜刀。

  洛風等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自大劍迷宗的人身邊行過,每個人都不敢�頭再看他們一眼,就讓洛風等人輕鬆的離開。

  萬劍一的臉像是潑了染料一般,青紫變幻著,突地,萬劍一大吼一聲,劍影暴漲,身後一弟子手中寬大的重劍忽地失去了控製,向走在最後的洛風後背射去,萬劍一在眾門人的麵前,臉已經丟盡了,不在乎在麼一次。

  洛風冷哼一聲,刀芒大盛,回身便向後劈去,一道細細的金紅色刀芒向萬劍一劈去,而菜則當的一聲劈在那得劍之上,一柄寬大的重劍被洛風手上那把菜刀刷刷的劈成了幾十塊四散而射。

  那道細細的刀芒在噗的一聲輕響中鑽進了萬劍一的身體�,萬劍一慢慢的低頭向胸前望去,一滴血,自衣服�滲了出來,啊,萬劍一大吼一聲,啪地炸響起來,萬劍一整個人四分五裂,紅白黃四射出去。

  一名弟子將頭上一截巴掌長的腸子頭拿到了眼前來,看了半天,眼睛一翻白,一頭向地麵上載去。

  “救命啊。”那十幾名弟子大叫一聲,動作出奇的一至,一齊轉身,禦起重劍,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遠去,連那昏倒的弟子都不顧。

  洛風與宮如玉都見慣了場麵,像這種小場麵,他們的臉色都不變一下,淨無和尚隻是微得的一皺眉頭,也沒什麼表示,雖然他是第一次出世,可是他那兩個變態師父平日�卻沒少折磨他,將最血腥,最暴力的東西都灌時了他的腦子�。

  蕭瑤則是草木之精,這種開膛破肚,叢林的野獸每天都會上演一翻,在蕭瑤的眼中,除了自己一行人外,其餘的人都與叢林野獸沒什麼區別,而樊籬,則是無知者無畏,從小就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又何來的惡心血腥一說。

  洛風的胸膛急速的起伏著,全身上下都是殺氣,臉也扭曲著,甚是猙獰,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宮如玉靠近了洛風,洛風猛地一回頭,狠盯著宮如玉,雙目盡是血紅之色,嗬嗬之聲也自喉間發出,牙齒咬在一起,咯咯做響。

  “天啊,如玉,不要靠近他,他好像走火入魔了。”淨無和尚關心美女,生怕洛風將宮如玉傷害到,可是又不敢靠前去,遠遠的呼喝起來。

  宮如玉笑了笑,伸手抓住了洛風的手,為了洛風,她可以碎身碎骨,再所不惜,若是能死在洛風的手�,在她的心�,那是再完美不過的結局了。

  洛風與宮如玉飄在空中對望著,二人誰也不動一下,倒是把淨無和那兩個小丫頭急壞了,可是他們誰也不敢上前去,生怕會影響到二人產生更壞的結局。

  洛風眼神更加狂暴,隨時都會有爆發的危險,而宮如玉的眼神則是理加的溫柔,那溫柔的眼神,足以將堅石融化,洛風還沒怎麼樣,淨無和尚先受不了了,身子一軟,向下栽去,眼睛卻還在望著宮如玉那溫柔如水,熱情似火的眼神,直到一頭栽在地上,溫潤的泥土蓋住了他的眼睛方才反應過來。

  將半個身子自土中拔出來,卻見兩個小丫頭正在空中捂著嘴,拼命的忍著笑,大感沒麵子。

  “洛風哥哥,無論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宮如玉喃喃的說著,整個人軟飄飄的擠進了洛風的懷�。

  洛風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那隻握著菜刀的手也在咯咯做響,似在有什麼內心在掙鬥著什麼。

  “殺了她,殺了她,將所有的人都殺光,血腥,你需要它。”一個聲音在洛風的心中吼了起來,透著一股別樣的蠱惑力,洛家村被屠,雪霜兒之死,柳如的垂死掙紮,一個接著一個足以讓洛風心碎的畫麵閃過,一個接著一個的血腥場麵輪翻上陣。

  洛風的身周似有一股黑紅色的血氣湧出,他的身邊,一圈血蒙蒙的氣體旋轉著,那血氣,透著無限的殺機與血腥。

  真元微變,一股黑紅的血色自真元�分離出來,不斷的吞噬著周圍其它的真元,而其餘的那些真元似是停頓了一般,任由那血氣吞噬著。

  洛風非但修過正道中的極品心法,而且,魔門總綱還有邪道心法血魂引都有修習,洛風日漸積累的殺氣影響了他的修為,魔門和邪道那兩股本已融合的心法單獨的脫離出來。

  洛風突地吼叫了出來,聲音�透著無限的殺麵,隔著老遠,便已讓淨無和尚還有兩個小丫頭自心頭湧進寒氣。

  看著洛風那嚇人的樣子,淨無和尚在心底打定主意,以後說什麼也不惹洛風了,再一想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簡直就像是老虎頭上拔毛,不由在背後出了一層的冷汗。

  洛風身周的黑紅血氣狂暴的將宮如玉推開,宮如玉正待說話,卻見洛風麵目扭曲,雙目突出,嘴�的牙竟也像是變長了一般,露出辱外。

  金血二色閃動,菜刀當頭向離洛風最近的宮如玉劈去,宮如玉麵帶微笑,閉上了眼睛,等著洛風那把無堅不摧的菜刀臨體。

  銳風閃過,將宮如玉額前兩縷秀發割斷,菜刀停在宮如玉身前三寸之外,洛風顫抖得更加厲害,猛地狂叫一聲,四肢大開伸展,狂暴的氣流以洛風為中心橫掃而出。

  洛風眼中血紅退去,垂著頭忽忽的大喘著,他隻覺得全身難受得厲害,甚至想不起來剛剛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洛風哥哥,你怎麼樣?”宮如玉睜開眼睛看到洛風如大病初愈的樣子不由驚叫起來。

  “沒事。”洛風無力的擺擺手,將菜刀收回身後的刀鞘之內,“我剛剛怎麼了?”

  “洛風啊,你剛才……”淨無和尚眼見沒事了趕忙上前來說道,卻被宮如玉以一個殺人一般的眼神製止。

  “沒什麼,剛剛你的殺機重了些,你最近實在是太累了,快點,我們去鬼穀子前輩那�休息一下。”宮如玉說著,手一伸,扶住了洛風,不由分說,腳下五條巨大的龍影浮現,托著洛風,再卷起那兩個已經變得傻眼的小丫頭,呼嘯著向神農架射去。

  “哎,等等我啊。”淨無和尚一不留神,被落後老遠,大叫著,腳下佛光閃動,向宮如玉追去。

  宮如玉抱著毫無精神的洛風拼命的趕緊著路,若不是淨無和尚還有點本事,怕早就被甩得沒了影子,宮如玉此也顧不得太多,洛風的異樣,讓她心中全是盡快的趕到天機穀去,讓鬼穀子前輩好生的查看一翻。

  中途有修真者發現這一拔急匆匆趕路的修真,派人攔截,宮如玉對著淨無和尚吼上一句交給你了,淨無和尚便拽出那紫玉葫蘆,擋擋的將人盡數擋開,他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清楚,若論防守,他連洛風都不怕,可是要說進攻,他就差了點,誰叫當年他那兩個和尚師父有事沒事的就偷襲他一下,若是天天讓他揍,隻怕他的進攻之術還能強些。

  實力上的差距,使得淨無和尚很快的便能甩開尾隨者追趕著宮如玉,連行數日,已能望見神農架那高聳的山頭,宮如玉猛提真元,加速飛去。

  輕車熟路之下,宮如玉很快的便到了那株已有靈性的巨樹跟前,倒是那淨無和尚,若是沒有宮如玉出聲提醒,隻怕還真的要迷失在那棲鳳樹林當中。

  “棲鳳樹,這是棲鳳樹,我師父跟我講過的。”樊籬指著那些樹叫了起來。

  “嘿嘿,小娃,你師父當然知道這個。”鬼穀子鬼一樣的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樹杈上,還像是從前那樣倒掛著。

  五短身材的鬼穀子看著好笑,可是宮如玉卻顧不得笑話人家,一把揪住鬼穀子那山羊胡子,“鬼穀子前輩,洛風哥哥出事了,也不知怎麼了。”宮如玉急得都哭了出來。

  “我知道,你放心,有我鬼穀子在,不會有什麼事的。”鬼穀子的擺手大咧咧的說道。

  “那就好。”宮如玉說完,仰身便倒,幾日連翻趕路,已將他的真元耗盡,雖是無心不死之人,可是還是到了她的極限。

  淨無和尚一樂,機會來了,這油此時不揩,更待何時,當下臉上露出色色的賊笑,緊走幾步,伸手便向宮如玉的小蠻腰抱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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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09:47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九十七章 終極融合

  還差幾指,便可以摸到宮如玉的小蠻腰,淨無和尚的小心髒砰砰的跳了起來,整個都有些發抖了,這將是自己平生第一次摸到女人啊,這女人摸起來倒底是什麼感覺呢?馬上就能知道了。

  這時,一隻大手橫空伸了過來,一把將宮如玉攬了過去,淨無和尚一把落空,張口便開罵,“奶奶的,敢壞佛爺的好事,是不是活夠……呃……”淨無和尚的話罵到一半,已經看到了倒底是誰在壞他的好事了。

  “對不起,我是怕如玉姑娘摔著,這個……哈哈,我也是好心啊。”淨無和尚那和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盯視下幹笑幾聲,訕訕的退了下去。

  “哼。”一臉苦色的洛風冷哼了一聲,身邊風起,殺氣席卷方圓丈許,連那些棲鳳樹都有些蔫了。

  “好重的殺氣,洛風小娃,你先前險些走火入魔吧。”鬼穀子倒吊在樹上笑道。

  嚓,金紅二色後,一段樹枝被洛風削斷,鬼穀子雖然算盡天下事,可是卻哪能算得洛風何時出手砍樹枝這種小事,一個不察,自那斷樹枝上掉了下來,那樹支離地僅有七尺不到,這鬼穀子又是倒掛上,隻來得及在空中轉了半圈,便萬分帥氣的側臥到地上,隻是卻激起爛枝兩三根。

  “我沒有走火入魔,馬上救助如玉,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走火入魔。”洛風陰聲說道,鬼穀子這個當世奇人,平生第一次聽到如此赤裸裸的威脅之言。

  鬼穀子一愣,接著那像是老樹皮一樣的臉上綻出了微笑,“嗯,不錯,有個性,我喜歡,不過現在需要救助的並不是宮如玉,她隻是耗力過度,以她現在的休質,隻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倒是你,急需要救治。”說著,鬼穀子還用一個十分詭異的眼神看了看宮如玉,別人也許不知道宮如玉身體上的變化,可是他卻清楚得很。

  洛風聽得鬼穀子說不救助宮如玉,鼻子�忽在噴出了粗氣,身後的菜刀也發出了嗡嗡的響聲,隻是此刻,洛風隻覺得體內似有兩隻大手向兩邊拔開,像是要將他分成兩半一樣。

  洛風痛叫一聲,一下跪倒在地上,殺氣日積月累,已足以影響到洛風,走火入魔,使他原本融合在一起的真元發生了分裂,力量,合在一起,讓洛風有了爭雄天下,足以與一派宗師相抗禮的本錢,可是分,則是真元劇變,痛不欲生。

  從古至今,無數的先人想要自我突破,找到一種正好,更快的修仙路,新創一門心法,難上加難,又要經過幾代優秀弟子的考驗,先不說創一門心法的艱難程度,單就是幾代優秀弟子又哪有那麼好找,否則的話修真界�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門派隨著時代的變遷而沒落,甚至是消失。

  而組合幾種不同心法,也不止一人試過,可是他們最後的結局,都是走火入魔而亡,洛風能撐到今天,甚至將幾種不同的心法融合到一起去,更是前無古人,甚至是後無來者,如果洛風能處於一個門派之內,好生的鑽研著修行著,未必不會成為一代宗師,可是洛風出道二十年,跟隨他的,就是二十年連番不斷的追殺,他心中的殺機,戾氣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點。

  這殺機與戾氣爆發出來,沒有讓洛風粉身碎骨,已經是洛風上十輩子都在燒高香了。

  “哈哈,洛風小娃,你不要急,我鬼穀子雖然比不上大方老道,可也絕不是廢物。”鬼穀子說著,伸出枯瘦的手爪子,一把將洛風抓了起來。

  “你們,帶著那個小姑娘上來。”鬼穀子說著,騰身飄飛到樹上。

  淨無和尚一愣,看著軟軟的靠在樹身上的宮如玉,狠狠的吞了口唾沫,色心與小心之間轉悠了一陣,終於,憋了不知多少個年頭的色心占了上風,伸手便向宮如玉抓去,反正洛風現在在鬼穀子的手上,也看不到自己的動作。

  忽,風聲傳來,要說打架,淨無和尚差勁了點,可是要說防守,這一行人當中,隻怕沒有能超得過淨無和尚的,淨無和尚隨手便將紫玉葫蘆拽到了身前,啪的一聲,枝葉翻飛,卻是他們麵前那株巨樹的一根老枝抽了過來。

  “蕭瑤小丫頭,你敢動佛爺我?”淨無和尚怒道。

  “嘿嘿,這個老家夥,有我一半的修為了。”蕭瑤望著那株不知有多高的大樹嘿嘿的笑了起來,“我請他幫個忙,它多少也會給個麵子的,你說是吧。”蕭瑤最後的話是對那株大樹說道。

  沈悶的聲音響聲,讓人聽不出具體是什麼聲音,怪異之極,倒是蕭瑤笑了笑道,“嘿嘿,謝謝你了,我請你喝參精。”小丫頭說著,走到那株巨樹跟前,看似細嫩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腕上輕劃了一下,幾滴乳白色的,也放進血液的東西流了出來,滴在樹根處,手腕處的傷口也隨之愈合。

  一股幽幽的香氣襲人而來,直薰得淨無和尚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直哼哼,那香氣入了鼻端,整個人都輕了十幾斤,看那淨無和尚腦袋都快挨地了,可是就是不倒,像極了一個不倒翁。

  樊籬這個昆侖大派的弟子也不由被那幽香得讓人心醉的氣息給迷住了,隻覺得自己忽忽悠悠的飛了起來,是不用力的那種,而且還直上雲端,入了仙境,腳下一沈,睜開眼睛方才知道,原來自己到了樹的上方,腰間,還纏著一截看心生硬,實在弱軟異常的手臂般粗的樹枝。

  低頭向下望去,竟已到了巨樹的頂端,人影晃動,蕭瑤嘰嘰嘎嘎聲,卻見那巨樹原來僵硬的樹杈變得極為柔軟,卷著宮如玉和蕭瑤一路拋飛上來,可以看得出來,那樹枝拋得很輕,也很溫弱,蕭瑤被那樹枝卷著,咯咯直笑。

  直到了樊籬的位置,那樹枝方才一鬆,卻又十分輕弱的將蕭瑤和宮如玉放了下來,宮如玉此時已經醒了過來,雖然還十分的虛弱,勉強站立卻沒什麼問題了。

  大樹再次沈悶的響了兩聲,蕭瑤嘿嘿的笑了起來,拍拍伸到自己跟前的一根樹枝,“謝什麼啊,不就是一點點參血嘛,我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對了,下麵那個色咪咪的和尚你可千萬沒把他弄上來啊。”蕭瑤連聲說道。

  橫在蕭瑤身前的那根樹枝連著點了幾點縮了回去,蕭瑤嘿嘿的笑了笑,對著樊籬似是示威一般的甩了下腦袋,向那個樹窩走去。

  “哼,行意什麼,洛風哥哥又沒有看到。”樊籬哼了一聲說道。

  樊籬的話讓蕭瑤頓了一頓,沒錯啊,那自己不等於白出力了?白白損失參血了?想及此處,蕭瑤的小臉不由苦了起來。

  “你們兩個小丫頭啊,哪用得著這樣,洛風哥哥的人其實很好相處的,隻要你待他好,他就會待你好的。”宮如玉扶著樊籬站了起來笑道。

  淨無和尚是最為倒黴的一個,那股幽香之氣忽在消失了,一股微風從四周向那巨樹刮去,將所有的香氣都吸進了樹身之內,那株其大無比的巨樹好像更綠了些。

  淨無和尚直到這時才發現,原來人影都沒了,�頭望了望一眼看不到頂的巨樹,天知道他們都在多高的地方。

  腳下金光亮起,淨無和尚向高空中竄去,直上足有近千尺高,也沒有見到那幾人的人影,難道還在更上麵?

  平日�都是低空踏空而行,又或是斜�升空,像這種直接向上拔還真沒有的事,不過力氣卻也用得多,淨無和尚上升了短短的千尺便再也上不去了,無形的力道不斷的向下拽著,這真元消耗自然也就大,沒有誰敢在高空中將真元耗盡,那純是找死一樣。

  附身於樹上借力攀爬肯定會省力不少,可是當淨無和尚將手搭到樹枝上的時候,怪事發生了,那樹枝竟然忽地將淨無和尚甩了出去,無論淨無和尚怎麼做,那樹就是不讓淨無和尚靠近。

  “蕭瑤你這個臭丫頭,竟然陰佛爺我。”淨無和尚大叫了起來。

  淨無和尚這一叫可不要緊,那受了蕭瑤不少好處,正愁無處報達了巨樹可不幹了,樹枝甩動,遠遠的向淨無和尚抽去,樹枝這會柔軟得像是鞭子一樣,甩得啪啪做響。

  雖然這巨樹已漸成氣侯,離成精那天也不遠了,可是比起淨無和尚這個正版的修真佛爺來說,還是差了些,可是壞就壞了他們遠來是客,看樣子,洛風還需要那個鬼穀子搭救,自己絕不能傷了這巨樹,隻得遠遠的用紫玉葫蘆抵擋著,一點點的向樹身上靠近。

  “凝神靜氣,細聽道決,仙法玄源浙水新,欣開講席待三春。未因失路吞聲日,忘卻師傳在指津。”

  迷乎之間,洛風便欲按著那鬼穀子所言的道決去修行,可是十歲走就能將玄空真解讀下來的洛風竟然發現,這哪�什麼修行的道決啊,放到真元上根本就不通。

  “細品其意,不得分神。”鬼穀子的呼聲漸厲。

  洛風現在就像是一個迷失在霧中的小孩,鬼穀子怎麼說他便怎麼做。

  洛風坐在那�仔細的思索著這四句道決的意思,入神之際,體內那分成兩股直俗撕裂他身體的真元竟然靜了下來,像是乖乖貓一樣潛伏了下去,隻是洛風並沒有發現。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風忽覺眼前有靈光一閃,那光芒愈盛,終於洛風似是想明白了什麼,原本那由痛苦轉成皺眉的臉色終於轉成了喜色。

  “嗯,不錯,隻是用了八十一天的時間就領悟了我用了百年才算是弄出來的道決,倒也算是奇材了。”鬼穀子的老臉不由綻開了笑容。

  “老頭,看樣子洛風哥哥還不一定要悟到幾時呢,你這�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蕭瑤打了個哈欠問道,樊籬也睜大了眼睛看著鬼穀子。

  “還玩?我的小姑奶奶,你們就放過我吧,你們也學學人家如玉,這些天隻顧著修煉,再看看你們兩個,這幾天你們兩個小丫頭把山中異獸都聯合起來禍害我老人家,你們要是再禍害我老人家的話,我就不活了。”鬼穀子這個前輩高人不由放起賴。

  在這些天�,蕭瑤與樊籬兩個小丫頭呆著無聊,在蕭瑤這個小參精的帶領下,兩個小丫頭跑下樹去,把山�那些異獸都給攪了起來,蕭瑤天生異草修真,凡是叢林中的東西,無論是動物也好,植物也好,對他都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就連那最為血腥狂暴的背齒虎都對蕭瑤生硬的搖著尾巴,而蕭瑤,則當之無愧的成為了這神農架中的霸王。

  在沒有洛風在的情況下,蕭瑤與樊籬的關係竟然在幾日之內便親近得像是親姐妹一般,二女帶著大堆的叢林異獸在這巨樹方圓幾�內折騰開了,把鬼穀子移植的一些奇花異草禍害了不少,平日�,那些異獸屈於鬼穀子的淫威,哪�敢來這�,這回好了,在蕭瑤的撐腰上,對著鬼穀子那些奇花異草就是一頓猛嚼,吃了個肚飽腸圓。

  那些好東西都是鬼穀子不知用了多少年才移植過來的,差不多算是他的命根子了。

  蕭瑤與樊籬笑嘻嘻的也不理會鬼穀子那苦得要滴出膽汁的老臉,手拉著手,溜下了巨樹。

  淨無和尚別提多惱火了,這株巨樹像是跟他耗上了一樣,隻要他一靠近那巨樹,它便像是瘋了一樣,無數的樹枝抽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根本連個縫都沒有,紫玉葫蘆擋去,啪啪聲連成一個長長的響聲,巨樹雖然單個樹枝抽來勁力對於淨無和尚來說並不算是多大,可是數不清的樹枝一連抽了他小半個時辰,那股勁道,便如海浪拍岸一般連綿不絕,生生的將淨無和尚再頂回去。

  淨無和尚被巨樹弄得火起,“奶奶的,佛爺我要是連你一棵樹都搞不定,哪�還有臉去中土修真界混。”淨無和尚指著那巨樹罵道,隨手逮了一隻不長眼的野雞,最近不知怎麼的,這附近野物忽地多了起來,倒也是滿足了他的口舌之欲。

  淨無和尚每天的事情是,睡醒了覺,吃了東西,然後便向那樹上衝,結果被樹打回來,再衝,再打回來,直到餓了,逮野物,吃東西,再衝,再被打回來,困了,睡覺,如此循環著,一直過了足有近百天,也沒能讓他上得了這株奇大無比的巨樹身上去。

  洛風笑了,他找到了其中最關鍵決竅,不過他也聽到了鬼穀子的話,這麼簡單的事用得著想十年嗎?用得著弄出那四句口決來嗎?真接告訴他,把所的一切都忘掉,什麼正道魔門邪道的,全部忘掉,隻要記得你是個修真者,你修的修真心法不就得了,把體內那些正道魔道的力量都當成一樣的。

  真元,說穿了,還不是由人控製的嗎?

  洛風從前的那些真元,從最開始玄空真解和九龍心法是交叉螺旋的,到後來被強行擠到了一起,可以說是被強迫的擠到了一起,可是現在,在洛風有意識的控製下,那些真元變得飄忽了起來,慢慢的融到了一起,再分不清彼此。

  洛風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便是與自己麵對麵盤坐在身前的宮如玉,如玉似是心有所感,忽地睜開了眼睛。

  “洛風哥哥。”宮如玉驚喜的叫了起來。

  “嘿,小子醒了,看來收獲不小啊。”鬼穀子鬼一樣的冒了出來叫道。

  “嗯,還算不錯。”洛風臉上微微的笑了一下,讓人的心�豁然開朗,那笑,那酒窩,太迷人了。

  “怎麼樣?”鬼穀子似笑非笑的問道。

  “從前是我執著了。”洛風嗬嗬的笑了起來,伸了伸胳膊,骨節爆響。

  當洛風起身的時候,第一個動作都會帶起一串的骨節爆響聲,當他站立起來以後,響聲停止,人顯得更精神了,原本那一臉的陰鬱盡數盡去,臉上,隨時都帶著那種淡淡的微笑。

  “好舒服啊。”洛風伸了個懶腰。

  “我們都要擔心死了。”宮如玉嗔笑著。

  “我不是好好的嘛,我坐了多久?”洛風問道。

  “不多,正好一百天。”宮如玉想也不想的答道。

  “那兩個小丫頭呢?還有那淨無和尚呢?”洛風四下看了一圈,隻有鬼穀子和宮如玉,那三個不見了。

  “那兩個死丫頭,跑出去禍害我去了,至於那個和尚,嗬嗬,也不知蕭瑤是怎麼弄的,反正這個大樹就是不讓他上來。”鬼穀說道,像是配合鬼穀子的話一般,遠遠的,隱隱的傳來了淨無和尚的罵聲。

  “一百天了,他一直都沒有上來?”洛風笑道。

  “嗯,這個大家夥就是不讓他,他又看在你的麵子上,不敢傷了它。”鬼穀子指指腳下,腳下便是那株大樹了。

  這時,驚呼聲傳來,兩個小丫頭出現在這樹窩的門前,看到洛風站了起來,一臉神采的樣子不由叫了起來,互相推了對方一把向洛風撲來,誰都想先撲到洛風的跟前,哪�還有先前那好姐妹的樣子。

  洛風放開了心結,對二女也不再排斥,嗬嗬的笑著伸手將二女摟了過來,伸手各刮了一下她們的小鼻子,“你們這兩個小家夥,是不是把鬼穀子前輩給為難了?”

  “才沒有,我們呆在這�悶嘛。”蕭瑤笑嘻嘻的說道。

  “就是,肯定是這個老頭告狀了。”樊籬說著,狠狠的望了鬼穀子一眼,手也輕輕的摸著她那隻古樸的藏天戒。

  “小丫頭,你可不要亂來,我知道你昆侖派寶物多。”鬼穀子看著樊籬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叫道,生怕這個沒輕沒重的小丫把昆侖至寶拿出來一個砸到他的腦袋上。

  “好了樊籬,不要鬧了。”洛風輕輕的敲了一下樊籬的腦袋。

  “蕭瑤,讓那個淨無和尚上來吧,不要太為難他了。”洛風說道,不過一想到淨無和尚那一臉怒色的樣子他便覺得好笑。

  “嘿嘿,誰叫他後來還想占如玉姐姐的便宜。”蕭瑤皺了一下小鼻頭說著,不過還是跺了跺腳,將自己的信息傳達給這株半成精的巨樹。

  “一百天了,佛爺我就不信,今天還近不了你的身。”淨無和尚哇呀呀的大吼著,這一百天�,他便盡了各種招數,雖然沒有使出殺手,可是,被他扔下許久的進攻之術卻也熟練了起來,比他從前任何時候都要進步得快。

  紫玉葫蘆一閃,向那巨樹射去,紫色的光芒閃動,啪啪的樹條抽來,淨無和尚舍了紫玉葫蘆,腳下金光猛地一閃,迅捷無比的向更高的地方撲去,他它可舍了這葫蘆也要貼到巨樹的身上去。

  可是在這個時候,正是蕭瑤向那巨樹下達了放行的信息,巨樹忽地將所的樹葉都收了回來,擺出了原來大樹的樣子,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樣。

  淨無和尚並不知道,前衝之式不變,雙手做好了格擋樹條的準備,可是樹條卻沒有抽來,正在奇怪間,啪的一聲,一顆光頭撞到了樹身上,將那株不知有多粗的巨樹撞出一個圓圓的坑來。

  這巨樹既已是半精之體,當然軟不到哪�去,這一撞之下,讓淨無和尚那顆比鐵還要硬的腦袋撞得嗡嗡做響,隱隱做痛,還有些發昏。

  “奶奶的,你犯什麼神經。”淨無和尚摔在地上,捂著腦袋對那巨樹罵道,走近了巨樹,踢了幾步,巨樹還是沒有反應。

  “淨無和尚,你上來吧,這棵大樹不會再阻你了。”洛風說著,還笑著掐了下蕭瑤的粉紅臉蛋,道了一聲小淘氣,無比的溺愛。

  “噢我的天啊,總算是讓我上去了。”淨無和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將這百天來所憋的那一口怒氣噴了出去,可是卻怎麼也噴不淨。

  揮手召回那紫玉葫蘆,腳踏樹幹,飛身向樹上縱去,咬著牙,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可是當淨無和尚看到了洛風摟著兩個小丫頭,宮如玉又乖巧的站在他身後的樣子,這罪怎麼也問不出來了,洛風這廝,菜刀厲害,勾引女子也厲害,這麼一會,就都摟進去了。

  “鬼穀子前輩,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洛風施禮後方才問道。

  聽得洛風這話,鬼穀子臉上露出了喜色,以他的修為,早已達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地步,可是這兩個小丫頭在這�折騰得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巴不得他們早點滾蛋。

  “洛風小娃,此乃天機,天意自有安排。”鬼穀子恢複了那神神秘秘的樣子。

  “那晚輩是不是要隨意而為呢?”洛風笑道,這些前輩高人,自有受人尊敬之處,可是卻偏偏一個比一個愛裝神弄鬼,故做玄虛。

  “鬼穀奇數算盡天下事,卻說不得,說不得。”鬼穀子說著,麵帶微笑,坐到了洛內從前坐的地方。

  “洛風,我才上來咱們就要走嗎?”淨無和尚突然問道。

  “不錯,我們是要走了,修真界�一日三變,我恐遲則生變。”洛風說道,雖然洛風放下心結,可是卻跟報仇是兩碼事,海明潮,吸魂獠這兩個人的麻煩還是要去找的。

  “好好,我們現在就走。”淨無和尚說著突地向鬼穀子衝去。

  “你這個老家夥,我叫你再故弄玄虛,我叫你再把窩安在這大樹上,我叫你這樹不老實。”淨無和尚大叫著衝近了鬼穀子,舉起那紫玉葫蘆便砸。

  可憐的鬼穀子打早上起來就算出今日有一劫,所以洛風問他什麼都不肯說,生怕一不小心泄了天機,可是哪�料得到這劫竟然應在了這個剛剛上樹的和尚身上,紫玉葫蘆砰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接著便是如雨點一般的拳頭。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淨無和尚長出了一口氣,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對發愣的幾個人說道。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九十八章 大派之亂

  “臭和尚,你連我也敢打,就算是你師父來了,他要對我恭敬。”鬼穀子爬起來指著淨無和尚大叫起來,一個修真長輩,竟然無緣無故的被一個後輩給痛揍一頓,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那兩個死鬼師父一直呆在深山�,哪能認得你這個臭老頭,我看你還是欠打。”淨無和尚一聽鬼穀子的話,揚拳再打。

  卻見鬼穀子雙手一並,指尖光芒閃動,就要動用法寶,卻不料淨無和尚被那巨樹練得出法寶也變得其快無比,手一拽便將紫玉葫蘆砸得了出去,正砸在鬼穀子腦門上,砰的一聲將鬼穀子砸坐在地上,洛風竟然連去拉架的時間都沒有。

  淨無和尚這才揚著拳頭衝了上去,又將鬼穀子痛打一通,直到洛風將他拖了下來腳還在踢騰著。

  “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我們走吧。”洛風不由分說,拖著淨無和尚下了巨樹,淨無和尚在鬼穀子的身上出了口惡氣,洛風再給了台階,這才平靜下來。

  “啊喲,下手好狠,臭和尚,你給我等著。”鬼穀子揉著頭上的大包苦叫著。

  一直到出了神農架,淨空和尚才算是平靜下來,對著洛風揚起了笑臉,“我們要去哪�?”

  “玄空派,我找海明潮算點帳。”洛風說著,握了下拳頭,深深的看了宮如玉一眼,鬼穀子前輩高人,精通心通之術,早已將宮如玉的一切告訴了洛風,洛風要去找海明潮把宮如玉的身體恢複過來,否則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玄空派?那�好玩嗎?”蕭瑤歪著腦袋問道。

  “好玩,當然好玩,不過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躲在我的身後聽到了嗎?要不然我可就不帶你去了。”洛風摸摸蕭瑤的腦袋說道。

  “哼,我很厲害的,我隻是跟那大樹打了個招呼,它就把這色和尚擋在樹下百日之多。”蕭瑤說著,十分得意的看了淨無和尚一眼,又用邀功一般的眼神看著洛風。

  淨無和尚哼哼了兩聲,狠瞪了她一眼,卻又不敢說什麼,欺負女人可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洛風哥哥,我們還是不要去那�。”宮如玉拉著洛風柔語相求著,如果可能的話,宮如玉寧願這一生都不去那個可怕的地方,自從她知道自己受了青木真的愚弄以後,無時無刻不擔心著洛風有一天會發現,雖然她現在沒有了心。

  “我要把玄空派欠我的都討回來,欠你的,欠我的,還有欠雪霜兒的,至於天山派,哼,我會去找他們的。”洛風說著冷哼一聲,殺氣微撫,雖然經過在無機穀這百天的修行,洛風已經成功的將分裂的心法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殺機也不如從前那般強烈,可是那一小股殺氣,卻如刀子一般,更加的鋒利,嚇得淨無和尚一縮脖子,就他的心�最虛,總是打著洛風的主意。

  宮如玉隻覺得自己那空蕩蕩的心口似有什麼東西猛地一跳,直愣愣的看著洛風,可是洛風的眼中盡是溫柔,像是要把宮如玉化開一般。

  “我……”宮如玉想要說什麼,卻被洛風一把將嘴捂住。

  “你什麼也不用說,我隻是不想讓我的女人,再受到了委曲。”洛風溫柔的說道。

  淨無和尚看著直流口水,“啊,這就是愛情嗎?真的是太美了。”淨無和尚有些陶醉的說道,手也不由自主的向離他最近的樊籬伸去,想把樊籬擁入懷中,也找一下愛情的感覺。

  “太感動了。”兩個小丫頭早就被這二人那種發自內心的情愛所感動,不由的流出淚來,也不管什麼第三者還是第四者了,直接撲將過去,鑽進了洛風的懷�,一個人抱著洛風的一保胳膊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淨無和尚一手摟了個空,愣了一下,尷尬摸了下鼻子,卻又被兩個小丫頭哭得跟�有些發酸。

  洛風與宮如玉對望著,又看了看兩個哭得傷心的小丫頭,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這兩個小丫頭是越哭越傷心,大有不哭到長城傾倒那一天就不停的架式。

  “不好意思,打斷你們兩個一下,你們兩個哭什麼啊?”洛風輕輕的拍了拍漸漸擠在自己懷�,還不斷搶占著地盤的兩個小丫頭問道。

  “太感動了,太感動了。”蕭瑤說著,大力的擠了一下,將樊籬擠得橫移一步使得她占了洛風更多的懷抱。

  “蕭瑤,還不要總擠我。”樊籬哭著大叫起來,用力一擠,將蕭瑤整個人都擠了出去。

  蕭瑤哭得更是傷心,小拳頭一握,就要再衝上來,洛風長長的吸了口氣,將那衝到了嘴邊的笑聲給憋了回來,用力的將兩個小丫頭拎了起來,使得她們的雙腳騰空。

  “你們兩個,不要再鬧了,我問你們為什麼哭啊。”洛風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呃……”兩個小丫頭哭著對望一眼,對啊,為什麼哭啊,難道隻是感動?

  被蕭瑤和樊籬一鬧,洛風與宮如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向玄空派趕去,隻是淨無和尚的興致不高,總是唉聲歎氣的。

  “淨無?你這是怎麼了?”洛風不得不問道,必竟是隨他們出來的,總不能不理會人家。

  “隻是因為我是和尚,所以就沒有女人喜歡我嗎?”淨無和尚一臉愁容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當和尚的,隻是那個時候不懂事,被我兩個師父給抓了回去,稀�糊塗的就給剃了腦袋,以後的頭發就再也長不出來了。”

  “這個……”洛風雖然先後有過幾個女人,可是真要是讓他說出愛情是怎麼回事來,還真是有些難為他了。

  “其實並不是因為你是和尚的原因。”宮如玉說道。

  “噢?那是怎麼回來?難道你喜歡我?”淨無和尚一喜,�頭望著宮如玉那毫無瑕疵的臉驚喜的叫了起來,可是忽地又想到洛風在旁邊,連忙將眼睛移開。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宮如玉連忙搖頭,“其實女孩子並不在乎你是不是和尚,愛情這種東西,隻在乎一絲的感覺,就像我和洛風哥哥一樣。”

  “感覺?什麼感覺。”淨無和尚連聲問道。

  “這個……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挺奇妙的一種感覺。”宮如玉說道。

  “哈哈,洛風,好久不見了,自從西域一別之後,一向可好啊?”正在幾人說笑的時候,一個優雅的聲音插了進來。

  遠處一小山頭飄起十幾條人影來,當先的,正是無憂穀的李洵,李洵的隊伍�昨天剛好失蹤的一名女弟子,所以,李洵今天心情和狀態都極好,鮮血噴射而出的血腥味,還有先奸後殺再奸再分屍的變態感覺讓李洵過足了癮,像是一條吃了春藥的狗一般。

  “唉,又是來送死的。”淨無和尚搖了搖頭,前一陣子那個大劍迷宗的下場,隻怕今又要重演了,自己又有好戲看了,淨無和尚心中想道,一點也沒有出家人那種慈悲為懷的自覺。

  “隻怕未必,此人名叫李洵,是無憂穀的大弟子,實力非凡,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天下三大派之一的弟子,不能與那大劍迷宗三流門派相比。”宮如玉搖了搖頭說道。

  李洵就站在洛風身前三丈外,麵帶微笑的看著洛風。

  洛風不喜歡他臉上那看似優雅,實則虛偽之極的微笑,當下便將自己臉上的笑容一收,硬梆梆的施了一禮,又硬梆梆的說道,“不知李洵師兄找在下有何要事?”洛風說道。

  若是按修真界的輩份來算的話,洛風是青陽真人的弟子,足足高出李洵兩倍,隻是現在洛風已不是玄空派的弟子,自然要以散修的輩份,見誰都稱師兄。

  “哈哈,洛風師弟客氣了,李洵並沒有惡意,隻是路遇而已,而且一時手癢,想與洛風師弟切蹉一番,師弟可知,當年在西域之時,見師弟威猛,心下好生佩服啊。”李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李洵的算盤打得響,自己所言切蹉,自然不能下殺手,對於洛風的實力,他還是十分忌憚的,切蹉一下,摸清了實力,若是洛風真如傳說中那般修為高深的話,自己則帶著同門轉身就走,若是洛風實力不如自己,以往的一切都隻憑的運氣,那麼李洵可就不止是切蹉那麼簡單了。

  “那就請吧。”洛風冷笑一聲說道,回手拔出了菜刀,現在的洛風可不是初出茅廬的無知小子,雖然論起耍心眼來,還是遠遠不如這些受過係統教育,又在門派內為了爭奪掌門之位而勾心鬥角的大派弟子,可是這麼簡單的伎倆卻也眶他不過。

  “請。”李洵十分客氣的說道,手一展,看似隨意的引了個劍決,嗡的劍鳴聲中,幽泉劍閃著寒光自身後的劍鞘中彈了出來飄在他的身前。

  雖然李洵自始至終都十分的隨意,一副切蹉的樣子,可是他實在還是稍嫩了點,一股殺氣,卻怎麼也掩不住。

  “洛風哥哥,他也不怎麼樣吧,交給我吧。”樊籬哪�肯放過這個表功的機會,衝上前去的把拉住洛風的袖子叫道。

  “哼,黃毛丫頭,回去再練幾年吧。”李洵麵色一冷,陰聲說道。

  “樊籬,這�交給我就好了,我不是說了嘛,讓你們躲在我的身後。”洛風笑了一下,輕輕的將樊籬推了回去。

  “可是他敢叫我黃毛丫頭。”樊籬指著李洵叫道。

  李洵正欲相諷,忽在,遠方一人影搖晃的飄來,不斷的撞在山頭或是樹木之上。

  “是楊誠。”李洵身後一名弟子叫道。

  李洵心�一驚,楊誠是他的心腹,此次外出,他特意將這個機靈的小子留了下來,有什麼消息隨時通知自己,怎麼他也跑出來了?而且好像還是受了傷的樣子。

  李洵現在也顧不得再找洛風的麻煩,扔下洛風向楊誠迎去。

  “大師兄啊。”楊誠帶著哭腔叫了起來,在他的胸口處,滿是血跡,雖然有一隻手捂著,可是還是不斷的的有血流出來。

  楊誠那張看似敦厚的臉上盡是蒼白之色,嘴唇也是紫青一片。

  “楊誠,怎麼了?”李洵叫道。

  “大師兄,不好了……”楊誠說著一頭就栽了下去,幸好李洵手快,連忙將他抱住,拿出一粒丹藥塞進了他的嘴�,以真元催開。

  楊誠的眼睛再度睜開,閃著微光,回光返照的現像,離死也不遠了,除非是大方道長在,以那玄奇無比的丹藥救解一翻。

  “大師兄,鐵甜甜反叛師門,欲奪掌門之位,水花師叔為輔,現在控本門大勢,大師兄啊,不是門下弟子不努力,實在是那鐵甜甜不知從哪�學來邪術,令門下弟子盡歸其旗下,師父現被困飄仙洞,全仗焦尾彩鳳琴之利,力敵眾逆。”楊誠的眸子�閃著恐懼的光芒,他被嚇壞了。

  “那你呢?你怎麼逃出來的?”李洵問道,那柄幽泉劍也悄悄的移到了身側,隻要楊誠有一句不對,這劍便當既劈下。

  “我裝死才脫得一劫,趁其不備,逃出穀來,千�投詢,師弟現在精血盡泄,怕是活不長了。”楊誠說著,眼中神采黯淡下去,呼吸也爭促了起來。

  “大師兄!”楊誠緊握著李洵的手,身子如蝦米一般的弓了下去,一口血噴了出來,再無聲息。

  “走,速回無憂穀。”李洵對著身後那十幾名弟子叫道,這十幾人當中,無憂穀哪方勢力的都有,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李洵也頭疼欲裂,總不能將這十幾人盡數殺掉吧,隻盼他們可以識得大體。

  一場架還沒有打,便以李洵蒼皇而退結束,他們走得匆忙,那具屍體也沒有帶走,洛風飄到那屍體前將人翻了過來,卻見胸前有好大一塊爛肉,深可及髒,甚至可以看得到那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也難得他能撐得住連奔千�之遙將這消息傳給李洵。

  “是無心門。”宮如玉看了一眼說道,臉色更白。

  “他們的動作好快,這麼快就把伸進了無憂穀�。”洛風皺著眉頭說道。

  “在下天雷子,蜀山劍派弟子,求見青木掌門。”玄空派外,一身體修長,著男裝,卻比女人還好看的男子向守山弟子遞上門帖道,在他的身後,還交叉背著兩柄長劍,一呈紫色,一呈青色。

  蜀山劍派久不出世,卻神秘異常,此時突然出現一個,讓那守山弟子一愣,細細的看了眼前之人一眼,整個人就站在那�,卻像一柄未出鞘的劍一般,銳氣內斂,卻透著危險的氣息。

  看著不像是假的,那守山弟子麵對這神秘莫測的門派也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門帖向山內行去。

  “哈哈,在下海明潮,玄空派大弟子,久仰蜀山劍派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遠遠的,海明潮便大叫出聲,一副熱情得不得了的樣子。

  天雷子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打從進入這玄空派以來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哪�不對勁卻又想不出來。

  “久聞海師兄大名,當為年青一輩佼佼者,我輩敬仰久矣。”天雷子出於客套,還是道了句久仰。

  “天雷子師弟遠道而來,快進去坐。”海明潮說著便來拉天雷子的手�,心下卻是喜出望外,若能得蜀山劍派助力,那自己的大計便可事半功倍了。

  “海師兄客氣了。”天雷子不著痕跡的將手閃開,“海師兄請帶路。”

  海明潮微一愣便回過神來,與天雷子並肩而行,“天雷子師弟,不知此番前來有何要事啊?”海明潮親切的問道,隻是在他的身上,那種居高臨下般的氣質,卻讓天雷子有些不太舒服。

  “家師短眉要弟子前來,有要事與青木掌門相商。”天雷子道,海明潮眼中精光一閃,隨既斂去。

  “家師正在閉關,不過蜀山劍派來訪,想必他老人家也會忘了修行吧。”海明潮笑道。

  “這個該死的二愣子,下次別讓我抓到你,非剝了你的皮不可。”天雷子與海明潮剛一入玄空派山門,卻見不遠處的夥房�行出一五大三粗的漢子來,那漢子全身濕透,身上還掛著魚鱗等物,正是在夥房輪值的弟子。

  那弟子身上的魚鱗內髒抖不斷,伸手便將那件粗大的道袍服了下來光著膀子,這�並不是什麼要地,也少有人來,光膀子再正常不過了。

  道袍一脫的時候,海明潮就暗叫一聲不好,更欲出言喝斥那弟子之時,那粗壯的漢子已將身道袍拽了下來,隨之而掉落的,還有一塊巴掌大,如人皮一般的東西,卻是貼在胸口處那用於偽裝的皮膚掉了下來。

  那壯漢不以為意,現在整個玄空派都是這個德興,露也就露了,一把將那皮抓住,拿在手中乎扇著,想將他甩幹再貼上。

  “二愣子,你等著,把老子的皮都弄掉了,下回非把你的腦袋揪下來不可。”那壯漢的眼神似乎有些問題,竟然沒有發現大師兄陪著一個外人路過這�。

  天雷子忽地停了下來,望著那壯漢空洞的前胸臉色大變,真元鼓動,猛地向後退去,海明潮叫了聲不好,也顧不得許多,叫了聲天雷子師弟小心,趁著天雷子一愣之際便向他的胸前抓去。

  嘶,海明潮的動作慢了些,被天雷子閃過,卻也讓他的手爪在天雷子的胸前劃出一道傷痕來,別說,這天雷子的皮膚還真是白。

  “無心門?海明潮,你也是無心門的人。”天雷子大吼起來,伸手將胸前的衣服掩了一掩。

  “你說呢?”海明潮臉上怪笑,“來人,把他給我擒下。”海明潮大喝一聲,玄空派內警鍾響起,幾十道劍光衝天而起,直奔這�而來。

  “哼。”天雷子冷哼一聲,紫青雙色閃動,身後兩把長劍出鞘,光芒大盛,竟然逼得海明潮不得不暫閉雙眼,雙劍悄無聲息的向帶著一團亮光向海明潮卷去,海明潮臨危而動,扭動著身子,雙劍自他的雙肋之下飛過,不光是切掉了他一部分肌肉,還帶走了幾根肋骨,露出了骨下的薄膜,甚至可以透過那薄膜看到他內髒跳動。

  “紫青雙劍,好威力。”海明潮痛叫一聲,雖然無心之人打不死,可是這失骨缺肉,卻還是痛得要命,黑水流出,將傷口塞滿,手一召,嗡的一聲響,玄空派山頂一座大房炸開,一道黑中透著金色的光芒劃過,轉眼間,一把長劍落到了海明潮的手上。

  真元猛催,那把自洛風手上奔來的石中劍在麵對紫青雙劍這天下奇劍的時候,那黑色褪去,轉而是金光大盛。

  “誅仙劍?”天雷子驚叫一聲,二話不說,卷起兩道劍光轉身便跑,蜀山劍派雖然寶劍奇出,可是卻無一把可以稍擋這上古第一奇劍之威。

  “這就是誅仙劍?”聽得識劍行家蜀山之人如此一說,海明潮心頭大喜,低頭便向自己手上這把威力奇大無比,卻又普通異常的長劍望去,那烏黑之色退去以後,那純正的金光之下,讓這把劍看起來竟有一種不敢之視的感覺。

  海明潮這一走神,已經讓天雷子奔出老遠,玄空派精銳弟子此時已經趕到,紛紛對著天雷子放出飛劍法寶,奈何天下奇劍紫青雙劍奇利無比,天雷子修為又高深異常,靠近的飛劍無不被絞成碎片。

  “閃開。”海明潮追上一段距離後大叫道,門人聽得真切,紛紛將飛劍法寶收了回來。

  金光大盛,海明潮揮劍之間,一溜金影向天雷子射去。

  天雷子隻覺得一股無可抗拒般的力量自身後襲來,也顧不得再逃,轉身應敵,紫青雙劍在身前盤旋一圈,三道流光撞在一處,那道金光撞破紫青雙色,直打在天雷子胸前。

  紫青雙劍發出受損後特有的嗡鳴聲,卻也將那金光的威力削弱了十之七八,饒是如此,那金光打在天雷子胸前,卻還是讓天雷子眼前一黑,胸前一悶,不過卻憑著多年修行所得的成果,強行將不適壓了下去,借著這一擊之力,非但沒停,反而逃得更快。

  “給我追,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給我拿下,就算是拿不下,也要斬殺。”海明潮對那幾十號精銳吼道,這消息若是外泄出去,以蜀山劍派的名頭,玄空派定會成為眾人之矢。

  幾十號弟子蜂湧而出,海明潮臉色愈沈,轉身向門派內飛去,也許,青木那個老東西還有些什麼事沒有告訴自己。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九十九章 誅仙神劍

  “蜀山劍派的人來了?”聽得海明潮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青木真的聲音�透著驚喜。

  “老東西,你歡喜個什麼勁,痛快的把你跟蜀山派的關係說出來。”海明潮說著一伸手,一顆指頭大小的迷你型心髒出現在他的手上。

  “我……”青木真人一滯,眼中不由現出恐懼之色,海明潮的控製手段當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自散真元都做不到。

  “其實,我跟蜀山派也沒有什麼交情,隻是年輕的時候曾與短眉見過幾麵,一起打過魔道中人而已,在那個時候,短眉的修為便比我強上不少,隻怕這時,已強我太多,比起青陽師叔來也差不了多少了吧。”青木真人說著歎道,也許,這場劫難應該在蜀山派的人手�結束掉。

  “哈哈,青木,你就在那�做你的白日夢吧,我告訴你,蜀山劍派也不過如此,短眉那個老東西隻不過派了個不中用的弟子,這會被我這誅仙劍打傷,門下幾十個弟子追上去,哈哈,隻要能將他擒回來,我海明潮又多了一個助力。”海明潮哈哈的大笑著說道。

  “什麼?誅仙劍?你有誅仙劍?”青木真人這一驚非同小可,海明潮本就已是無心之人,若是再有了誅仙劍,那不是如虎添翼,這天下還有誰能製得住他。

  “哈哈,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誰成想這把誅仙曾經在洛風那個小兒的手上,哈哈,連老天都幫我。”海明潮說到得意處,哈哈的仰天大笑起來。

  “看來你還有此懷疑啊,那今天你就試試的這誅仙的威力吧。”海明潮說著,肩頭一抖,金光衝天而起,揚手握住長劍的劍柄,當頭便向青木真人劈來,反正無心之心劈不死,大不了一會再把他的腦袋安回去就是了。

  金光閃過,青木真人那顆日漸蒼老的腦袋掉了下來,滾落在地上,一直滾到海明潮的腳邊方才停了下來。

  “我終於可以死了。”那顆人頭對著海明潮眨眨眼睛,竟然說出活來,臉上,還露出了微笑。

  “什麼?”海明潮一愣,再一看之下,卻見青木真人那顆人頭,眼睛已經閉上了,臉上猶自帶著那種解脫般的微笑,下方的創口並沒有那種黑水流出,而鮮紅鮮紅的血,再望那屍身,竟然在脖子處噴出了血,也是血紅血紅的。

  “誅仙!果然是誅仙,連無心之人也能殺死。”海明潮望著手上這把劍,緊緊的握緊,生怕這誅仙劍會跳起來將自己砍掉。

  一聲輕呼似是受了驚,可能是哪個弟子偷看到了,海明潮並不在意,在玄空派�自己殺個把人,那不是太輕鬆不過了嗎。

  突地,海明潮覺得那聲音好熟啊,似乎是……海明潮的臉色變了,嗖的一下射了出去,除了在洞口有兩個守門的弟子外,哪�還有人。

  “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海明潮氣得全身發抖,可是那兩個弟子還一臉的迷芒,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海明潮手上兩顆心髒出現,用力一握,那兩個守門的弟子張著大嘴,脖子憋得與腦袋同粗,嗓子�像是卡了幾口痰吐不出來一般,卡卡做響。

  “哼。”海明潮冷哼一聲收回了手,就算是把他們殺了也沒有用,還不如留著以後做炮灰。

  “馬上封山,全派動員起來,給我搜,凡是麵生的,都給我抓起來送到我麵前來。”海明潮對那二人吼道。

  “是……是……”二人捂著脖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還不快去。”看著二人隻是在自己的麵前點頭哈腰就差沒下跪,海明潮氣得飛起兩腳,將二人踢得飛了起來,倒是免了他們自己行路的力氣。

  “誅仙,誅仙,你還真是連仙也能誅啊。”海明潮摸著手上的誅仙劍喃喃的自語著,手握得緊緊的,緊到連指節都有些發白了。

  若是放到平時,天雷子可以輕易的甩掉身後那幾十條尾巴,甚至還可以用紫青雙劍再幹掉幾個,可是現在他被那誅仙神劍所傷,全身的勁都都懶洋洋的難以提起來,能不遠不近的跟那幾十個尾巴保持距離就算是不錯了。

  啪的一聲炸響,也不知是誰的飛劍射了過來,正射在天雷子背在後背的劍鞘上,雖然沒有直接傷害到了天雷子,可是卻也讓受了重傷的天雷子胸口發悶,險些摔了下去。

  待穩住身形,那幾十條尾巴追得更近了,飛劍法寶鋪天蓋地向天雷子射了過來。

  天雷子雖然修為高深,可是要以重傷之身接下如此多的飛劍法寶,那肯定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也許是死亡的威脅,也許是有重要的消息沒有通報出去,心願未了,天雷子竟然以重傷之身,再度加速,卻見腳下紫青雙劍發出不正常的光芒色,人也如流星般的瞬間與身後那幾十條尾巴拉開距離。

  蜀山劍派立派久矣,曆代也有怕死的前輩高人,自然便有些逃命的絕招,例如天雷子現在用的這個瞬速劍,沒有一點的威力,隻能用來逃命。

  “洛風哥哥,你看,好漂亮啊。”蕭瑤突地一指前方叫了起來。

  洛風�眼望去,卻見一紫一青兩團光芒向這�投來,待那光芒近了,才發現,那兩團有些刺目的光芒中,還裹著一個人,在那人的身後,還追著幾十個人。

  “是玄空派的人。”洛風沈聲說道,菜刀也刷的一下拽了出來,雖然離得還遠,可是洛風卻一眼便認了出來,如果是別的人門派的人,洛風也許會認不出來,可是玄空派的,哪怕燒成灰他也能認得出來。

  “朋友,到我們後麵來。”遠遠的,洛風向那課在光芒中的人叫道,洛風可以看得出來,那人受了傷。

  天雷子初入修真界,識得的人就是師父給介紹的那兩三個,對於眼前這個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自己並不認識,本來出於小心,天雷子並不想落過去,可是卻又不知為什麼,不由自主的便向洛風的身後落來。

  許久沒有用過的巨大刀芒再次用了出來,巨大的刀影衝天而起,好大好怪的一把菜刀啊。

  龍嘯聲中,五條巨大的龍影扭曲在一起,呼嘯著向玄空派眾人撲去。

  “龍天前輩?”天雷子不由叫了起來,九龍門的龍天以五龍之境縱橫修真界,就連短眉都時常會誇讚幾句,道一聲好修為,可是沒有想到,眼前竟然遇到了,可是細看之下方覺得不對勁,龍天是一個禿頂老頭子,短眉對他說得很仔細,可是現在這位,卻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

  “是洛風。”玄空派眾人認出了這獨一無二的刀芒齊聲驚叫了起來,洛風幾乎與玄空派勢成水火,打的架更是多得數不清,這些精銳每次都是衝在最前頭,哪�有不認識的道理。

  “如玉,帶著他們先走,我斷後。”洛風說著揮出幾刀,細小的刀芒射了出去,鑽進衝在最前麵一玄空派精銳弟子的身體�,啪的一聲,將他半個身子都炸飛了,那隻剩下了半邊身子的弟子痛叫著四下尋找著殘肢向身體上拼接著。

  “好,我們到哪�會合?”宮如玉問道,她雖然很想留下來與洛風並肩而戰,可是經曆了這麼多的風雨,讓她學會了審時度勢,就算是把他們所有的人都留在這�,隻怕也不能盡數的將幾十號人除去,他們怎麼打也不死,跟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不用管,你們一直向東,三百�以後向南,我一會便去追你們。”洛風頭也不回的說著,再次揮出刀芒,嚇得那玄空精銳弟子忙不�的躲避著,雖然他們怎麼打也不死,可是卻不想受那肢解之痛,卻又不敢衝上來,天下誰人不知,跟洛風近戰,那是壽星老上吊活夠了。

  二女本想爭著在留在洛風的身邊邀一把功,可是洛風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宮如玉的又拉著她們,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宮如玉走。

  “喂,你們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帶著他?”淨無和尚指著天雷子叫道。

  “淨無,快點。”洛風劃出兩道刀氣後再劈飛兩把飛劍後對淨無和尚吼道。

  “好吧好吧,女人沒我的份,原來讓我抱男人。”淨無和尚嘟囔著,但還是老實的將那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下的天雷子抱了起來。

  天雷子下意識的掙紮了兩下,不想讓淨無和尚近身,可是和尚現在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一把將天雷子抱了起來,剛剛踏出兩步,卻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個男人怎麼摸起來軟軟的?跟自己身上的肉好像有些不太一樣,而且身上也香香的,有點像是宮如玉身上的味道,卻又不太一樣。

  “奇怪奇怪。”淨無和尚搖了搖腦袋自語著,腳下生光,向宮如玉追去。

  跟在宮如玉的身後,淨無和尚使勁的吸著鼻子,嗯,那是女人的香氣,再將鼻子湊到天雷子的跟前,雖然味道不一樣,可是出於雄性的直覺,這也是女人的香氣。

  “難道這個天雷子是個女人?”淨無和尚腦中靈光一閃,仔細的看著天雷子,雖然是一身的男裝,可是那張臉,還有那手,怎麼看都像宮如玉那樣是個女人。

  忽地想起了曾經偷聽過那兩個不良師父的談話,好像婦人的胸比男的人鼓,摸起來也舒服,淨無和尚正欲伸手去摸上一把,這時宮如玉回過頭來催促他快行,卻是淨無和尚光顧著想這天雷子是不是女人而忘了趕路。

  眼宮如玉回過頭來,淨無和尚連忙縮回手來,不敢再造次,可是心�卻認定了這天雷子是個女人,在懷�抱得更緊了,嗯,抱女人的感就是不一樣。

  洛風也不與那些玄空精銳弟子糾纏,連劈數道刀芒,一個跟著一個,劈出後轉身就跑,九條丈許大的黑色龍影盤旋於身周,更是鼓足了那學自艾微兒的風係魔法,狂風加上黑色的龍影,逃得甚快,也甚是妖異,不由讓人想起傳說中的黑風老妖來。

  那些玄空精銳雖然打不死殺不滅,後勁也十足,可是修為差距在這�,他們能追得上受了重傷的天雷子,卻追不上生龍活虎的洛風,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洛風消失在他們的視野�。

  幾十號人眼巴巴的對望著,不知回去怎麼跟海明潮交待,也許他們都要有苦頭吃了。

  巨大的音爆聲自宮如玉等人身後響起,淨無和尚臉色一變,就這種聲音,怕是要以極高的速度飛行時才會有,可是卻又不像是修真者,難道是什麼怪獸不成?在這中土腹地,怎麼可能還存在怪獸,要麼就是誰家養的,要麼就是那種實力極強,沒有人能除得去的。

  “洛風哥哥,我們在這�。”宮如玉臉上一喜,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揮手大叫起來。

  “什麼?是洛風?”淨無和尚一驚,回頭望去,卻見黑影,狂風襲卷而來,待到了身前,黑影與狂風散去,不是洛風還有誰。

  淨無和尚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幸好做得不算是太過份,這洛風也沒有與自己太認真的計較,要不然的話,以洛風的這種實力,怕是自己連骨頭碴都要找不到了。

  “他怎麼樣?”洛風看了一眼已經處於昏迷當中的天雷子說道。

  “不知道,我們剛走不遠他就昏迷過去了。”宮如玉說道。

  “尋處安靜的地方,給他治一下傷,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洛風說著,放眼四望,不遠處有一片低矮的樹林,倒是一處療傷的好地方。

  幾個落了下去,淨無和尚卻還在抱著天雷子,舍不得放手,直到洛風催促,這才不舍的放了下去。

  捏著天雷子的嘴巴,將一粒丹藥灌了下去,得自大方道長那�丹藥,就算是最差的,在修真界�也會被搶破腦袋,功效自然極好,隻是洛風卻有些等不得了,手貼在天雷子的後背上,將真元送了過去。

  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異種真元順著洛風的真元力便鑽了過來,洛風心�一驚,待要收手,那異種真元已經鑽進了他的身體�,像是水入大海,融入其中。

  “是石中劍,是石中劍傷了他。”洛風愣了一下說道,想當年洛風背著那石中劍,不知輸送了多少真元至那劍身當中,雖然現在落入了海明潮的手上,可是那石中劍真元吸得差不多了,又在海外得到火龍之元,所以海明潮對那石中劍,也就是誅仙劍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那來自誅仙劍的真元被吸了出來,又得那靈丹之助,天雷子這才幽幽醒轉,長長的睫毛閃了幾閃,睜開了眼睛。

  “這人怎麼看著像是個女人?”洛風心�想道,再細細的打量了一翻,確實如此,雖然此人掩示得很好,可是卻瞞不過洛風這個男女經驗豐富的小夥。

  “在下蜀山劍派天雷子,不知閣下是……”天雷子醒過來第一件事並不是檢查自己的身體,而是向洛風發問,全身都已悄悄的緊崩起來,隻要洛風的話不對,背後的紫青雙劍便會劈將出去,雖然他救了自己。

  “在下洛風,見你被玄空派追的無心人追殺便出手救下你,也許,玄空派現在稱為無心門能更好一點。”洛風說著,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你……你早就知道?”天雷子一愣叫道。

  “當然,可能整個修真界�,我是第一個知道的。”洛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廣散消息,讓修真聯合起來對付他們?”天雷子有些憤怒,在他的心中,修真者一個個都正義凜然的。

  “你聽過我洛風這個名字沒有?”洛風突地沒頭沒腦的問道。

  “你的名字?洛風?”天雷子一愣,忽在腦中靈光一閃,他不就是那個把修真界攪得天翻地覆,各門派紛出追殺的那個傳奇人物嗎?沒想到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前。

  想到這�,天雷子不由想起了洛風的各項罪名,身後的紫青雙劍也嗡嗡的做響起來,洛風身後的菜刀嗡的劇響一聲,天雷子那紫青雙劍便像是一條死魚一樣,一下子沒有了動掙,偶有掙紮,也是死魚翻騰,沒什麼威脅了。

  “你……”天雷子一驚,紫青雙劍早有靈性,怎麼今竟然對麵前這小子有些恐懼。

  “嘿嘿,金身血紋刀,不愧是幹家幾千年來努力所要打造的神刀。”洛風說著,回手便將那把菜刀拔了出來,菜刀一出,沒有一絲的真元,可是那菜刀卻閃動著金血二色的光芒。

  “幹家造你,隻不過是怕紫青雙劍造太大的殺孽,適逢亂世,你與雙劍都應該沾血了,現在紫青雙劍並無失控,你又何必呢。”洛風摸著那把菜刀,喃喃的說道。

  菜刀像是聽懂了洛風的話一般,輕鳴兩聲,光芒斂,一把樣式奇特,顏色怪異的菜刀,毫無出奇之處。

  “姑娘,你已經見識了玄空派的無心人的厲害,難道還以為洛風人如傳言那般嗎?”洛風安撫下那帶著千年使命的菜刀後向天雷子問道。

  “這……”天雷子呆住了,是啊,玄空派尚且如此,還如何相信他們所傳出的那些子無虛有的消息。

  洛風笑了一下,“大家都累了吧,來來來,坐,我給大家講講故事。”

  一聽洛風此言,就連宮如玉都來了興致,連忙坐到了洛風的身邊,洛風從來都沒有將他的事情講給她聽過。

  洛風就坐在這片小樹林�,將洛家村的血案,師父收其為徒,再到被逐出玄空派,東海歸來後取得那把金身血紋刀,等等的一切說了一遍,這一說便是一直說到天黑。

  “原來如此。”天雷子愣了足有兩一刻多鍾方才回過神來,眼中盡是閃亮的神彩,洛風的一生實在是太精彩了,天雷子都恨得經曆這麼多的不是洛風,而是他自己。

  “現在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那些無心之人怎麼打也不死,就算是我的金身血紋刀也不行,頂多能將他們打碎了,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們竟然還能再拼上。”洛風頭疼的說道。

  “我的紫青雙劍也不行,若是我蜀山劍派的幻世劍在也許可行。”天雷子說道。

  “幻世劍?你確定?”洛風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

  “不太確定,不過幻世劍雖然不如紫青雙劍,但是幻世劍有一種腐蝕性,也許可行吧,唉,現在說也沒用了,幻世劍在五十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天雷子歎道。

  “是不是這把劍?”洛風說著在乾坤袋�翻找起來,終於,一把兩尺劍,劍身上圍著一圈星星點點,迷蒙得讓人發昏的星星一樣的東西。

  “哇,好漂亮。”兩個小丫頭叫了起來,就連宮如玉都迷起了眼睛,女人,總是對亮閃閃的東西頗感興趣。

  “幻世劍?怎麼在你手上?”天雷子這一驚非同小可,修真凡是識貨的行家,見了此劍哪�歸還之理,還不是哪深藏哪,可是洛風就像是這東西是破爛一樣的拿了出來遞到了她的麵前。

  “請恕我不能告訴你是從哪�得來了,今天我替人還給你。”洛風說道,總不能把胡媚娘交出來吧,胡媚娘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不管有沒有感情,洛風總是對她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好好。”天雷子連聲答道,能把幻世劍找回來就算是不錯了,哪�還能去逼問人家從哪�得來的。

  “哼,藏了這麼久,是不是也應該出來了。”洛風說著,刀鳴聲起,金紅色的刀芒脫刀而出,向樹林外射去,砰的炸響聲中,一黑衣人飄了出來,洛風並沒有下重手,隻不過是想把人逼出來而已。

  “怎麼?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那黑衣人操著生硬的華夏語說著,飄落在洛風身前丈許外。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一百章 流川傳訊

  “是你?”洛風手上的菜刀微微的垂了下去,此人正是數次幫自己解圍的那個神秘黑衣人。

  “對,是我,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那人用怪怪的腔調說道。

  “有事?”洛風道。

  “對,有事,很重要的事。”那人道。

  “好吧,不過在談事情之前,請把你的麵巾拿掉,我不喜歡和神秘的人談話。”洛風說道。

  “事以至此,我哪�還有保持神秘,隱藏身份的資格。”那人說著,將臉上的頭罩和麵巾一起摘了下去。

  咚,淨無和尚一頭栽在地上,這是個女人,身材不高,隻到洛風的肩頭,顯得極為的嬌小,圓圓的臉粉紅粉紅的,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直想讓人把她抱進懷�好生的疼愛。

  “唉,每次遇到女人,我總是有麻煩,你來肯定也不是好事。”洛風晃晃發疼的腦袋說道。

  “洛風,這是女人,漂亮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她說話。”聽得洛風的話,那色咪咪的淨無和尚不幹了,跑過來伸手就要掐洛風的脖子,可是卻在宮如玉一瞪之下,縮回了手。

  “漂亮女人?我怎麼不覺得,她有如玉漂亮嗎?有天雷子漂亮嗎?”洛風說著指了宮如玉和天雷子。

  “你知道我是女人?”天雷子一呆接著釋然笑道。

  “當然知道,你的掩示並不高明。”洛風一笑道。

  “也沒有我漂亮。”

  “還有我。”兩個小丫頭也站了出來,盡量的挺起並不算是太大的胸脯。

  “華夏美女眾多,我這化外之民哪敢與你們相比。”來者笑道。

  “你是東瀛人嗎?也許,是與那海明潮是一路的。”洛風指點著來者說道。

  “流川芳子,東瀛無心門駐華夏門主。”來者笑了一下說道。

  =奇=“你是門主?那海明潮……啊,我明白了。”洛風一副大悟的樣子。

  =書=“肯定是海明潮奪門主之位,而你卻被他趕了出來。”洛風道。

  =網=“錯,是被他殺,還記得你們當年埋的那個女子嗎?沒有心髒的那個?那就是我了。”流川芳子道。

  經流川芳子這麼一說,洛風這才想起來,當年他與宮如玉還有雪霜兒隨手所做的那件好事,免了一死人暴屍荒野,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人。

  “那你來找我,有何貴幹?”洛風說道,說實話,他對東瀛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從海明潮的身上便可以看得出來。

  “合作,雖然我可以隻身回到東瀛去,可是海明潮在華夏勢力漸大,無心門容不得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掌握在他的手�。”流川芳子說道。

  “你想讓我怎麼樣,無心門的人久打不死,叫我怎麼對付他們。”洛風無奈的說道,每次說到無心門,洛風都從心�透著重重的無力感來,這些人甩也甩不年,奇Qisuu.�om書打又打不死,叫他怎麼辦。

  “這就是我們要合作的地方了。”流川芳子說著在洛風的身前坐了下來,宮如玉就坐在洛風的身邊,兩個小丫頭也連忙坐到了洛風的身前,將他與注川芳子隔開,有的時候,她們兩個的戰線還是十分統一的。

  “噢?你有什麼條件?”洛風道。

  “我什麼條件也沒有,隻要你除掉海明潮既可。”流川芳子說道。

  洛風沒有說話,很明顯,此人手中掌握著什麼秘密,可以壓製無心門的人,不過如果自己掌握了那種可以殺死無心門的人的方法,那麼眼前這人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好,我們合作,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怎麼樣才能讓無心的人恢複正常?”洛風說著,將宮如玉摟進了懷�。

  流川芳子看了宮如玉一眼,笑著點了點頭,“其實說難也不難,在海明潮的心口處,有一製心,就是將他所控製的心髒都存在那�,隻要能取得那製心,再以無心秘法施為,便可恢複正常。”流川芳子道。

  “那好,我沒有問題了,現在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製止無心門。”洛風道。

  “我有兩個方法,第一,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們也變成無心之人。”流川芳子道。

  “不可能,說下一個。”洛風想也不想的便拒絕道。

  “第二,在海明潮的手上,有一把劍,金色的劍,那把劍叫做誅仙,隻要將那把劍取來,想要置無心之人於死地,十分輕鬆,隻要你的實力夠的話。”流川芳子最乒再補上一句。

  “劍?誅仙劍?”洛風有些迷乎,他還真就沒有聽說過這劍。

  天雷子身在蜀山劍派,天下名劍,蜀山收擾了十之五六,更是對天下名劍無不知曉,聽得誅仙之名,天雷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誅仙劍,威力奇大無比,誰也不知道那把劍是何時所鑄,上古大戰時,那把劍是黃帝手上利器,若是沒有那把誅仙劍,那場大戰,也許就是蚩尤取得了勝利。”天雷子連忙說道。

  “那把劍是什麼樣的?我總不能直接衝進去逼門海明潮啊。”洛風說道。

  還不待流川芳子說話,天雷子便將那劍的樣子在地上畫了出來,洛風越看越覺得像自己那把石中劍。

  “我就是被這把劍所傷。”天雷子說道。

  “是石中劍。”洛風叫了起來,沒想到天下第一奇劍竟然還曾在自己的手上過,隻是可惜現在落到了海明潮的手上,要不然的話,哪�還要再回去搶。

  “他們在這�。”一聲驚呼,忽忽的劍嘯聲,幾十人將這小小的樹林困住,紛紛呼喝著,卻無人敢上前去,卻是玄空精銳,害怕回去受到那種生死不如的懲罰,生生的追了上來。

  “都別動,讓我來。”樊籬大叫著竄了起來,洛風拉都拉不住。

  樊籬一起來,蕭瑤也跟了起來,兩個小丫頭竄了出去,洛風連忙跟上去,生怕他們有什麼閃失。

  卻見樊籬的手一晃,手上多了一個隻有巴掌大,卻又精巧細致的印章來,印章黑乎乎的,看上去像是墨玉所製成的一般。

  樊籬根本就沒有與人拼鬥的經驗,也沒有通報什麼師門或是說什麼場麵話,直接呼喝一聲,法決引動,那巴掌大的印章脫離了樊籬的小手,淩空忽地變大,以萬鈞之勢向衝在最前方的那五名弟子砸去。

  “翻天印!”天雷子驚呼出來,想當年昆侖派的鎮派法寶啊,比起蜀山劍派絕世寶劍倚天來,毫不遜色,昆侖派,也是法寶最多又最強的一個門派了。

  巨大的翻天印當頭砸下,雖然那些玄空精銳明知自己是不死的,可是在麵對這氣勢強大無比,帶著一股似乎是來自遠古強力的翻天印,不由慘呼出聲,雙腿顫抖著,竟然忘記了閃躲。

  砰,巨響聲中,翻天印將地麵砸出一個十數丈的大坑,那五個被砸中的弟子身子被砸得隻是原來一半那般大,骨頭都擠到了一起,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慘叫著自坑�向外爬,當他們爬出來以後,又恢複的原樣。

  樊籬不由大感沒麵子,手一召,翻天印縮小沒入了藏天戒中,再一揮手,一個小小的,隻有人頭大小的火紅小鍾飄飛了出來,在那火紅的小鍾上,刻著九條火龍,樣式如生,似是要飛出來一般。

  “我的天啊,九龍離火罩,這個小姑娘倒底是什麼人?”天雷子看著那飄在空中的小鍾叫道。

  “她是昆侖派最後的傳人。”洛風輕聲道。

  “天地爐火進,九龍靈魂現,離火焚邪,誅。”這一次,樊籬幾乎是用吼著將那法決念去,手指輕點,九龍離火罩發出嗡的一聲輕響,噗的在自鍾下噴出一道紫火來。

  “啊?”不光是天雷子,所有的人都愣了,這九龍離火罩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怎麼可能就這麼一點火。

  “誅!”樊籬再次大小,手指再點,這一衝,那小鍾連一小股紫火都懶得噴了。

  “這個……有的時候它們不太聽話。”樊籬訕訕的將那小鍾收了回來。

  若是放到平時,蕭瑤肯定會大加評論上一翻,為自己增加點光采來,可是這一次連她也愣了,雖然虎頭蛇尾,可是卻也讓蕭瑤萬分的震憾。、自那九龍離火罩拿出來的時候,那幾十名玄空弟子便躲得遠遠的,生怕會入了那小丫頭的眼再把自己給教訓了。

  洛風等人在見識過這昆侖異寶的厲害,都愣住了,誰也沒有出聲,那流川芳子眼中閃動著奇怪的光芒,那種光芒叫做貪婪。

  玄空精銳弟子也不出聲,隻是互相對望著,終於,不知是誰受不了這種沈悶得比殺機更令人恐懼的氣忿,怪叫一聲,調頭就跑。

  有了人帶頭,就有人頂罪,海明潮為了將所有的大權都抓在手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再無什麼隊頭之類,也就是說,整個玄空派或者說是無心門,隻有他再可以指揮別人,其它人誰也不可以。

  洛風等人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再逃了。

  “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玄空派把誅仙劍搶來?”流川芳子問道。

  “嗯。”洛風淡淡的點點頭,接著將目光落到了天雷子和淨無和尚的身上。

  “你們兩個呢?天雷子,你是回蜀山劍派去還是助我一臂之力,奪取誅仙劍?”洛風問道。

  “師父此次派我下山,就是為了無心門的事,我蜀山閉門多年,早已不問世事,這次我一人能出來已經算是破例了。”天雷子說道,“所以隻能是我一個人助你,蜀山弟子再無人可用。”

  “我……我也去。”淨無和尚見洛風又將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連忙叫道,笑話,哪�能把洛風甩了,還指望著他一高興,把那舍粒子給自己呢,那自己豈不是臉上也有光,真希望看看那兩個老家夥臉上那種驚訝的表情。

  洛風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伸手一把將洛風還有二個小丫頭摟了過來,“有你們隨我一起,我洛風天下何處不能去?”

  淨無和尚看到感動處,向天雷子靠去,可是看到天雷子身後兩把似是隨時都會出鞘斬殺的紫青雙劍一眼,又頓住了,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在她受傷的時候占了不少便宜吧?還是躲遠點比較好。

  淨無和尚又將目光落到了流川芳子的身上,流川芳子對著他微微一笑,讓淨無和尚的膽子更大了起來,幾步移了過去,手動了幾動,卻沒敢摟。

  倒是那流川芳子,主動的伸手抱著淨無和尚的手臂,淨無和尚隻覺天旋地轉,再分不清東南西北。

  “哈哈,玄空派最大,那俺劉屍就去找你們的麻煩,我們湘西趕屍再也不是下九流也算不上的修真了。”賊眉鼠眼,尖臉猴腮,身套著大黑袍,與詭異又靠不上邊,不知有多大年齡的齊屍撚著幾根鼠須哈哈的大笑著。

  幾十個身體略顯僵硬,麵色蒼白如紙,卻又在陽光下行得瀟灑的酷男用四人�的巨大坐椅�著劉屍急急的向玄空派的方向趕來。

  若是有點眼力的人會發現,這幾十人,竟然是僵屍,卻又不似那種銅屍鐵屍等僵屍,這種僵屍實在是太靈活了。

  “真是個好東西,不妄我在屍體堆�把你找出來。”劉屍對著一塊黑色的圓石親了一口,這圓石便是齊屍十幾年前,從魔魂宗外的那個巨大的屍體堆�挖出來的了。

  劉屍在無意中發現這竟然是一篇真功法,試著修煉幾天,雖然別的本事沒有長,可是吃飯的本事,煉屍之術倒是進步異常,抱著家底躲在暗處修行了十幾年,又四處尋找了這幾十具極品的屍體煉成僵屍,找了幾個小型的門派偶試了一下身手後,劉屍便樂得睡不著覺,這幾十具僵屍實在是太猛了,飛劍法寶砸在身上,竟然就像是蚊子叮了一下一樣,隻起一個小紅點。

  “先控製玄空派,再打下無憂穀,最後是靈波寺,哈哈,當我劉屍率領天下修真進入俗界,那天下不就是我的了,老子也當一回皇上。”劉屍笑著,一揮手,幾十僵屍一個人,行進得更快了。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一百零一章 咱們做漁翁

  沒錯,這劉屍正是當日在魔魂宗外拾到魔門總綱的湘西趕屍人,這劉屍也算是一個奇材了,得到了總綱並沒有照著全部修行,而是專撿出一些適合趕屍人的法門來,用了數年的時候修心這種控屍之術,原本趕屍就是他的專長,可以說現在劉屍在煉屍這方麵已經比同道的茅山派高出不知多少去了,而這幾十具僵屍身不僵體不硬,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已經是僵屍當中的極品了。

  四名酷酷毫無表情的僵屍�著巨大的坐椅帶著幾十具極品僵屍卷起一路的煙塵向玄空派趕去,想不惹人注意都難,更何況是要引起高手的注意。

  “洛風哥哥,那邊有點不太對頭。”依著洛風趴在草窩當中的蕭瑤猛地坐了起來指著東方皺著眉頭說道,她的通靈之術神奇無比,比起修真者的靈識有過之而無不及。

  “咦?向這�來了。”蕭瑤眉頭更皺了。

  “可能是同道中人,我們躲開一下。”洛風說著站了起來,領著幾女向一邊走去,淨無小和尚被流川芳子抱著手臂,正傻乎乎的感受著女體的溫潤,這東瀛女子雖然不如宮如玉她們那麼漂亮,但是嬌小的身軀胸部有些不太相稱的豐滿,軟得要命,還有那種對男人的依偎都讓淨無小和尚有些發蒙。

  “走了,色和尚。”蕭瑤鼓著腮幫子狠狠的踢了這個正在坐夢,浮想連連的不良和尚一腳,將淨無踢得清醒過來,抹了一把口水,伸手拉起流川芳子來傻笑著跟了上去,手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摟到了流川芳子的腰上,流川芳子非但沒有拒絕,反而丟給淨無和尚一個酥到骨子的媚笑,看得洛風直搖頭,流川芳子的笑雖然媚,但是卻多了些做作,怎麼看都覺得不太順眼。

  “嗯?是僵屍。”躲在暗處,洛風看著那一行人皺著眉頭說道,洛風現在的見識絕對比大多數的修真者都要多得多,幾乎什麼樣的怪事都見過了,區區幾個僵屍還是能認得出來的,隻是平時連一個都難以見到的極品僵屍現在一下子就出來了幾十個,多少也讓人覺得吃驚。

  “要不要搞一下,我聽我師父說了,正邪不兩立,咱們可是正義的一方。”淨無小和尚鼓著自己的肌肉,盡量讓自己顯得有些單薄的身體壯實一些,不時的拿眼睛偷偷的瞄著流川芳子,流川芳子也十分配合的給了他一個媚笑,讓他更是得意。

  “先等等,他們好像是要去玄空派,跟上去看看。”洛風說著,手也按到了後腰處的金身血紋刀上,接著又看了淨無和尚一眼,“還有一件事我得說明白,我不是什麼正道中人,就算你說我是魔門中人也一點都不過份,正義那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用,當不了飯吃,如果誰覺得我的答案不滿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

  宮如玉唯洛風馬首是瞻,樊籬和蕭瑤又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腦子�根本就沒有什麼正邪之分,隻要跟著洛風有好玩的就行了,淨無和尚眨巴幾下眼睛,幹巴巴的笑了起來,“其實我那兩個師父也不是什麼好人,你見過喝酒吃肉的和尚嗎。”淨無和尚還是選擇了洛風,應該說是選擇了洛風手上的舍粒子,相比之下,在女人麵前裝酷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咱們是合作者,在我眼中,與你一樣,同樣沒有正邪之分。”見洛風看向自己,流川芳子笑著說道,看著流川芳子對著洛風微笑起來,淨無和尚的心�有些不太舒服,動了動身子,擋住了流川芳子的目光。

  洛風也算是過來人了,哪�能不知道淨無和尚的小動作,搖頭笑了一下,起身先向那幾十個僵屍追去。

  “來者止步,這�已經是玄空派山門所在,若想求見,請先遞上名帖。”一名守山弟子見劉屍坐著大椅子被�著接近,沒有一點想要停下的意思,連忙角落�鑽了出來,抽出長劍來大叫道,也還算是恭敬,免得衝撞了哪位奇人。

  “噢?這�就是玄空派了?”劉屍捏著幾根胡子,幹巴巴的笑著說道。

  “一號,去把他抓來,還指望他帶咱們進山門呢,也難得這玄空派還有這麼完整的守山大陣。”劉屍有些興奮的叫道,激動之下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胡子也揪下來好幾根,心疼好半天。

  這守山弟子雖然也被海明潮給改造成了無心之人,幾乎已是不死之身,可是哪�是極品僵屍體對手,長劍劈刺下去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來,隻是破壞了一點衣服而已,還不等出示警,已經被一號酷男伸手一把捏著脖子拎到了劉屍的跟前。

  “哈哈,落到我劉屍手上可是你的福氣,多少人想做我劉屍的手下都沒有門路。”劉屍說著嘎嘎的怪笑了起來,幹瘦的手扣到了這名守山弟子的頂門上,臉上黑氣閃現,接著現出驚異的表情來。

  “咦?怪哉,竟然五行不全?難成大器,罷了罷了,領個路好了。”劉屍搖了搖頭,難以想像玄空派這麼大的門派�怎麼還會有這種垃圾資質的弟子,隻是卻不想失去了心髒的人五行怎麼可能全得了。

  劉屍身上黑氣閃現,一閃便沒入了那名弟子的身體當中,這名年青弟子的身體一僵,似乎四肢都被穿進去了鐵條一樣,變得僵硬無比。

  “低級的小僵屍,來,給本尊領個路吧。”劉屍俯著說道,接著便躺回了大椅子當中。

  隻是片刻之間,一名玄空低代弟子就在劉屍的手上變成了一具僵屍,全身僵硬的一跳一跳的在前頭領著路,洛風帶著一眾人等悄悄的跟在身後,可是到了山門處,洛風不由停了下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怎麼了?”宮如玉拉著洛風的手悄聲問道。

  “不知道,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洛風說道,都說修為達到了一定的層次之後,會產生一種十分奇妙的感應能力,不知這是不是,這種十分不妙的感覺總是纏繞在洛風的心頭,讓他有些難安。

  “要不……我們退回去吧。”宮如玉看了看隱在霧氣當中的玄空山門猶豫了一下說道,她也有些不敢去麵對欺騙他的青木還有海明潮,自家人知自家事。

  “天雷子,你說呢。”洛風回過頭來向這位傳奇門派的大弟子問道。

  “機會難得。”天雷子隻說了四個字,確實,有人主動上玄空派鬧事,的確是難得的機會,失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如玉,你帶著她們三個等在外麵,淨無,天雷子,你們兩個隨我進去。”洛風說道。

  “我……”宮如玉張口欲言,可是卻停了下來,默默的點了點頭,拉著兩個小丫頭,向流川芳子點了點頭,帶著三人悄然而退,回到了之前的小樹林當中靜靜的等候。

  宮如玉帶著三女退去,洛風打量了一下,剩下的三人無論是誰都是高手,淨無和尚擅守,就算是自己全力而攻都沒有把握能在幾個時辰之內破他的紫玉葫蘆,而天雷子身為蜀山劍派大弟子,身負紫青雙劍,想必也不會差,就憑三人,足以讓一方失色了,想必就算是不能有所作為,也能全身而退了吧。

  “我們走吧,小心些。”洛風說著,熟門熟路的帶著二人悄悄的摸了進去,這玄空派的守山大陣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了。

  劉屍帶著幾十個極品僵屍突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來者不善,尖嘯的警報聲起,四麵八方奔來數十名玄空弟子來,這此玄空弟子還以為是洛風又闖上來了,雖然身為不死之身,可是也都被洛風給打怕了,就算是不死,刀子劈到了身上也絕不好受,被炸碎了也沒法還原,不過這些弟子一見來者不是洛風,立刻就放下心來,呼喝著將劉屍一行圍在當中,劉屍被幾十極品僵屍圍在其中,自信滿滿的打量著這些玄空弟子,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原來名震天下的玄空派也不過如此嘛。

  “一號,二號,去把他們製服,別幹掉,以後還指望他們給我打天下呢。”劉屍斜倚在大大的坐椅上,捏著胡子,幹瘦的臉上帶著不經意的微笑,擺了擺手向兩個壯碩的僵屍說道。

  兩個僵屍二話不說,悶頭就迎了上去,兩名玄空弟子越眾而出,劍決一引兩柄飛劍直向這兩個黑衣僵屍殺來,飛劍刺中身體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來,兩個僵屍的身子連停都沒有停,直接就衝到了玄空弟子的身邊,一掌打了出來,正中胸前,將這兩名玄空弟子打得倒飛出去,轟的一聲撞到了山石之上,不過這兩名玄空弟子在山石上一彈,若無其事的又飄飛了回來,收回了飛劍,不過卻也驚駭的看著這兩個僵屍,實在是想不明白,為啥自己的飛劍刺在身上毫無作用,就算是那個洛風被飛劍刺中也要流點血呀,這也不怕他們沒見識,極品僵屍身體並不像是初級僵屍那樣全身僵硬,但是身體的強度卻是極高的,這些尋常弟子哪�有可能傷到他們。

  “嗯?”劉屍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自己手下的僵屍有著什麼樣的實力自己很清楚,這一路行來,不知對多少修真者下過手了,自己手下的僵屍可謂是所向披靡,難有一合之敵,怎麼到了玄空派,明明就是極為普通的弟子,修為也不過如此,竟然挨了僵屍一掌之後還什麼事都沒有,這大大的出乎了劉屍的意料之外。

  “三號,四號,你們也一起上,不用留手。”劉屍擺了擺手,又是兩個僵屍衝了上去,四個僵屍並排衝進了玄空弟子的陣營當中打了起來,巨響聲不時的響起,時爾還會響起噗噗像是打碎了瓜果般的聲音,不時的會有玄空派的弟子被拋飛出來。

  “幹掉那個領頭的。”不知是誰大叫了起來,立時就有幾十名玄空弟子衝向劉屍,劉屍不屑的哼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頭,除了�著他的那四名僵屍之外,其餘的幾十名僵屍衝了上去,戰做一團。

  “玄空弟子聽令暫退。”一聲大喝聲當中,身著紫袍的海明潮背負著金色的誅仙劍飄飛而落。

  呼拉拉聲當中,玄空弟子退了下去,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氣,就連躲在暗處的洛風等人也不由吸了口冷氣,卻見二十多名玄空弟子的腦袋被拍得稀爛,如是隻是將腦袋砍下去的話,再安上也就是了,可是這腦袋都被打碎了,卻怎麼也裝不回去了,二十多具缺了腦袋的身體不斷的晃悠著,猶自揮舞著手上的飛劍劈砍著。

  “哼。”海明潮皺眉冷哼了一聲,手晃了幾晃,一大把小巧的心形東西出現在手上,啪的捏了個粉碎,二十多具無頭身體猛地一頓,接著撲倒在地,一動也不動,洛風緊緊的盯著海明潮的手,眼睛都要噴出火來,淨無小和尚緊張的看著洛風,生怕他一激動衝出去,此時的洛風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衝動的洛風了,理智得很。

  “哈哈,玄空派不愧是修真三大門派之一啊,這修真方式倒也夠特別的。”劉屍看著海明潮的動作眼睛不由一亮大笑說道。

  “你是什麼人?”海明潮高聲問道,帥氣卻又不缺陽剛之氣的臉一片肅然,更具一種上位者的威嚴,看得劉屍一陣不舒服,單單是這外在形象差了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哈哈,我這把老骨頭隻是一個無中之輩,修為有所小成,起了爭霸之心,所以拿你們玄空派第一個開刀,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劉屍。”劉屍鼻孔朝天的說道,一揮手,一號僵屍越眾而出,直向海明潮撲去。

  海明潮冷哼一聲,手一抹,金光衝天而起,刷刷幾十道金光劈了出去,手持長劍看著一號僵屍向自己撲來,洛風的眼光一閃,沒錯,海明潮手上的長劍就是自己在石中砸出來的石中劍,隻不過顏色有些變化,不再是黑色,變成了金色。

  一號僵屍在距離海明潮過不過三丈,一雙白�纏著些黑紋的手剛剛向前一伸,手臂脫體而出,身子再衝丈餘,嘩拉一聲碎成幾十塊掉落在地上,僵屍是沒有血的,身體破碎,沒有內髒流出,也沒有血跡流出,像是凝成一塊塊的一樣。

  “嗯?有意思。”劉屍的心�一驚,猛地坐直了身體,沒想到還是小看了玄空派。

  “哼,也不過如此,跳梁小醜,也敢到玄空派來挑釁,簡直不知死活。”海明潮冷冷的說道,雖然嘴上說得輕鬆,可是心中卻是暗驚不止,若不是巧在自己得了誅仙劍的話,隻怕今天這個一號僵屍就足以纏住自己鬥上幾天幾夜了。

  “上,讓他殺。”劉屍一咬牙,手一擺,數十極品僵屍向海明潮撲了過去,身邊隻留下了四個�著坐椅的僵屍。

  海明潮暗叫了一聲苦,若是一般的修真者的話,自己剛剛那一手足以將人鎮住,或是自行退去,或是放下場麵話來,不可能再向劉屍這樣胡打亂衝,他哪�知道,這劉屍壓根就不算是一個正八經的修真者,修真界�的那些門門道道一竅不通。

  誅仙劍是一把好劍,可以說是修真界�的最強的一把劍了,不過使用這把劍的代價就是真元的流失,戰鬥起來真元流失得更快了,誅仙劍雖好,可是卻不是久戰的利器,海明潮是有苦自己知,雖然自己幾劍劈了另外兩個僵屍,可是真元也是如潮水般的傾泄而出,眨眼間,足足失去了三成左右的真元。

  “都看什麼,上啊。”誅仙劍一劃,退出圈子之外,海明潮向看熱鬧的玄空弟子大吼起來,這些弟子這才反應過來,陣列分明的撲了上來,與這幾十極品僵屍戰在了一起,這時青木等玄空高手也趕了過來,加入戰團,這才稍占上風,也隻是稍占上風而已,極品僵屍不隻是說說那麼簡單。

  “嘿,打得真是熱鬧啊。”淨無小和尚拿著葫蘆灌口猴兒酒嘿嘿一笑悄聲說道,“正應了那句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們就老老實實的躲在這,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出去撿個便宜,說不定得了誅仙劍之餘,還能把海明潮幹掉呢。”說著,淨無和尚用肩頭頂了頂洛風,洛風沒出聲,隻是緊緊的盯著戰場上,心�不斷的在盤算著各人的實力與勝負的可能,天雷子看了洛風一眼,將目光也放到了戰場上,淨無和尚討了個沒趣,摸了摸光頭,將腦袋伸了出去,卻被洛風一把按了回了草堆�。

  “你就在這�喝你的酒吧,別探頭了,你的腦袋太亮了,太容易被發現了。”洛風說道。

  “腦袋亮又不怪我,是我師父他們給剃的。”淨無和尚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嘀咕著,不過卻也老實了下來,一口口的喝著酒。

  “可惜青楓沒有出現。”看著青柳被的得吐血而退,青木以一擋五被逼得連連後退,青草青根等人也招架不住,身上被僵屍掏出幾個大洞來,洛風有些可惜的說道。

  “青楓?玄空五大執事之一?”天雷子疑惑的看著洛風說道。

  “嘿,此青楓非彼青楓,正牌的青楓早就不知道在哪爛成骨架了,現在的青楓從前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叫吸魂獠。”洛風咬著牙說道,洛風在當今世上有三個仇人,一個有著殺妻之恨的天山派掌門夢無涯,一個是有著殺父屠村之仇的吸魂獠,還有一個就是仇恨更加複雜一些的海明潮了,至今為止,這三個仇人都還活著,像是三根紮在嗓中的魚刺一樣,紮得全身都覺得難受。

  “吸魂獠……”聽得這個邪道第一高手的名字,天雷子這個蜀山大弟子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跑這�來幹什麼?”

  “據說是想借玄空之力重振邪道威風,自立門戶,嘿,打得好算盤。”洛風冷笑著說道,手在刀柄上握得更緊了,“早晚將他手刃刀下。”

  “這……吸魂獠雖然是邪道中人,行事狠毒,人人得而誅之,不過你好像與他有什麼不解之仇一樣。”天雷子猶豫了一下問道,雖然說是人人得而誅之,但是沒有那個實力,誰會去吸魂獠的麻煩,那不是活夠了嘛。

  “嗯,殺父之仇,屠村之恨,所有的親人都死在他的手上。”洛風淡淡的說道,如果不是手的指節由於用力過大已經有些發白的話,當真會讓人以為洛風在說一件與他不相幹的事。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天雷子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這些都是我的事,我會殺了吸魂獠,拿他的人頭去拜祭我爹,拜祭全村人。”洛風說道,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戰場上。

  天雷子還要說話,卻被洛風搖著手指製止了,“好像差不多了,那個叫劉屍的有點挺不住了,他的僵屍損失一半了,玄空派兩名執事被打碎了腦袋,其它人都受了傷,損失不小。”洛風說道,玄空派的那些普通精銳弟子損失更重,腦袋被捏碎不少,隻剩下身子還在移動著,看得洛風兩眼放光,這倒也是一種有效消滅無心人的手段,隻不過難度卻大了點,並不適合洛風。

  “回來。”劉屍終於挺不住了,這幾十極品僵屍是他這十幾年來好不容易才搜羅到的,損失一個都覺得心疼,更何況一下就死了近一半了。

  隨著劉屍的一聲令下,所有的僵屍都退了下來,海明潮也不追擊,拎著金光閃閃的誅仙劍站在原地,臉色淡然的看著劉屍,對那些腦袋被捏碎,原地亂轉的玄空弟子看都不看,隻不過雖然表現得平靜,可是實際上幾乎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手上誅仙劍吞了他七成左右的真元,再打下去後力不繼,不知自己的真元吞完了,這誅仙劍還吞什麼。

  “三天之後,我再來。”劉屍說著,一招手,帶著手下的僵屍轉身就走,海明潮沒有下令去追,此時玄空派損失不小,五大執事腦袋碎了兩個,這對他可是不小的打擊。

  “沒用的東西。”海明潮看著那些轉來轉去的無頭身體,冷冷的哼上一聲,手上一捏,啪啪,血水四射,無頭的身體撲倒下去,包括那兩名執事,青根與青草,就這麼與普通弟子混在一處,隨便挖了個坑就埋了,沒有一點特異之處。

  “淨無,你擋住那些普通弟子的攻擊,天雷子,煩勞你擋住那青木等執事的攻擊,他們都受了傷,需要一點時間恢複,我去攻擊海明潮,若是一擊不中,立刻後退,萬不可戀戰。”洛風見火候差不多了,挨個交待道。

  “明白。”淨無和天雷子點了點頭道。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一百零二章 無功而返

  “三,二,一,上。”洛風倒數三個數,起身就衝了出去,金身血紋刀看似雜亂的劈出幾刀,身邊九條黑龍盤繞,黑風湧起,片片風刃圍在身邊絞動著,徑向海明潮衝去,天雷子和淨無和尚也跳了出來,天雷子紫青雙劍帶著紫青二色向那幾名執事卷去,同時天雷子心中還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玄空派的五大執事無論哪一個都是名震一方的大高手,自己雖然師從名門,可是還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憑一已之力獨擋三位名震一方的玄空執事,若是換上一個地方,天雷子隻會轉身逃命,絕對不敢對玄空執事乍毛,隻不過現在事到臨頭,人都已經跳出來,退無可退,隻得硬著頭皮上了,至於淨無和尚想的可沒有天雷子那麼多,他與洛風是同一類人,都是那種不知高人是什麼人的糊塗蛋,否則的話當初他也不會痛打鬼穀子那位修真奇人了。

  淨無和尚哇哇的怪叫著,手上紫光閃動,一身僧袍鼓動,拳腳大開大合,極盡耍酷之能,那架式,擺得要多酷有多酷,可惜沒有什麼觀眾。

  “洛風……”海明潮手上誅仙劍連挑,挑開飛射而來的細小刀芒不由驚叫了起來,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洛風竟然會跳出來,洛風可以說是海明潮最大的對頭了,也是不死不休的對頭,二人的恩恩怨怨糾纏了十幾年,打了不知多少架,若是平時海明潮非但不懼,反而還會盡其所能的將洛風的小命留下來,可是現在剛剛被劉屍鬧上一場,玄空派就這麼幾個有數的高手,個個帶傷,怎麼也需要刻鍾的時間來恢複一樣,至於他自己,更是真元大失,本來實力全盛的時候就有些擋不住洛風,更別提現在了。

  洛風二字一出,讓玄空門眾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玄空弟子不知跟洛風打了多少架,無論哪一次都沒有討得好去,幾乎已經患上了洛風恐懼症,聽得洛風之名,再看看眼前這個身上寶光隱現,手持紫玉葫蘆,微側著身,右手持著紫色的葫蘆對著自己這麼一大幫人,左手將僧袍撩向身體一側,微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雖然年青,但是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高手,一時之間嚇得一眾玄空弟子不敢亂動,圍在淨無的身周轉來轉去,尋找著一擊的機會,隻是這和尚向那一站,全身上下盡是破綻,可是卻又不是破綻,嚇得誰都不敢先行攻擊,淨無心中得意的笑了起來,果然這高人的架式擺得,嚇都能將人嚇住。

  這頭淨無和玄空普通弟子對峙了起來,那頭天雷子的紫青比劍已經向青柳,青木和青鬆卷去,五大執事去其二,青楓又不在,天雷子以一挑三心中雖然多少有些覺得怪異,可是卻也毫不含糊,蜀山劍派的寶劍一向都以攻為長,更何況還從洛風的手上得了幻世劍,正是信心大漲的時候,實力也超水平發揮,竟然殺得這三位玄空高手一退再退,毫無還手之力,直讓天雷子有一種自己一躍成為頂尖修真的錯覺。

  “姓洛的,你他媽的好卑鄙。”海明潮仗著誅仙劍之利,逼得洛風不敢與他正麵相抗,借著逼退洛風的一瞬間,指著他大罵起來。

  “嗯?卑鄙?”洛風一愣。

  “不錯,你竟然使用車輪戰術,若不是我剛剛與人爭鬥完,怎麼可能被你逼得手忙腳亂。”海明潮正義言辭的說道。

  “卑鄙這個詞用在在下的身上,正好合適,多謝你的誇獎。”洛風突然一笑,臉上出現了兩個很好看的酒窩,一橫金身血紋刀,再度向海明潮撲去。

  “該死。”海明潮怒喝一聲,不得不舉劍迎了上去,再次與洛風鬥在一處,被洛風壓得死死的,誅仙劍剛剛才顯出真容來,飛劍之術還不容易控製,隻得像洛風一劍,把誅仙劍拿在手上,若是與別人相鬥的話,海明潮可謂是占盡了便宜,可是洛風本修的就是本體,身體強悍,動作靈活,再加上經驗豐富,一刀剁了海明潮半個脖子,若不是海明已是不之身,這一下就足以製命了。

  洛風加緊了攻勢,現在是三人闖一個門派,能占得一時上風還是撿了劉屍便宜,久鬥下去待他們都恢複過來,想走都不容易了,洛風把吃奶的勁都出來了,刀影翻飛,身邊漆黑的龍影呼嘯著,不時的還有一陣陣旋風絞向海明潮拖慢他的動作,一會功夫,洛風的刀劈了海明潮十幾下,銳利又充滿了爆炸氣息的炸得海明潮幾乎丟了半個身子,他自己也中了兩劍,不過這劍氣當中卻仍然有洛風自己的氣息,傷得不疼不癢,占盡了上風。

  “好一個無知小兒,竟然敢闖我九玄山,活膩了。”一聲大喝當中,欣長的身影直撲向淨無和尚,淨無身前寶光夾著紫葫蘆的紫影砰的擋住一擊,身子微微一晃,欣長的身影驚咦一聲,借力再度撲向洛風,一爪向洛風當頭抓了下去,身邊的龍影旋風根本就像紙糊的一樣,擋不住這銳氣襲人的一爪,黑色的晶亮閃子閃動,水雲盾發出一聲悶響,洛風身形暴退,身子滴溜溜一轉,菜刀回旋,當當幾聲劈到了那爪子上,人影分開,長袍長須,仙風道骨的青楓擋在海明潮的身前,與洛風對峙著。

  “吸魂獠!”洛風咬牙怒喝起來,就算是吸魂獠燒成灰他都認得,何必隻是變了一下外貌。

  “哼,當日讓你逃得性命,一而再的讓你來找麻煩,果然應了那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哼。”青楓,也就是吸魂獠冷著臉說道。

  洛風深深的吸了口氣,直欲噴出火來的雙目血紅色漸漸的退了下去,菜刀在身前一擺,“吸魂獠,你給我記著,你的人頭歸我,洛家村幾百人的巨墳還等著他去祭奠,淨無,天雷子,我們走。”洛風大喝一聲,拖刀便走,天雷子身前的紫青二劍化做兩道流光向前撲去,人卻退了下來,跟在洛風的身後便走。

  “佛爺不陪你們玩了。”淨無和尚將葫蘆向腰間一係,轉身就走,三人就這麼走了,玄空派上下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追。

  “哼,下次讓你有來無回。”海明潮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最終一跺腳惡狠狠的罵道。

  “嘿,這小子有點意思,下次再來了交給我好了。”吸魂獠看著雙手深深的血痕笑了一下說道。

  “他是我的。”海明潮陰著臉說道。

  “隨你,反正我的目的又不是與人爭鬥。”吸魂獠無所謂的說道,轉身飄然上山,留下一臉殺氣的海明潮,還有心驚膽顫的一眾玄空弟子,海明潮四下看了一眼,凡是被海明潮毒蛇一樣的眼睛盯上的,就連青木等人都是一陣心驚膽顫,生怕他會將那個小巧玲瓏的迷你心髒拿出來,輕輕那麼一捏,那感覺,實在不怎麼樣,修真者,修為越高越是怕死,誰也不想好不容易才修來的一身修為就這麼煙消雲散。

  嘩拉拉,好大一片樹林被洛風的菜刀劈成了平地,洛風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一樣在原地轉來轉去,暴戾的樣子就連宮如玉都不敢上前去。

  洛風發泄了好主,將好幾畝的樹林夷成了平地這才深深有呼吸幾下,身上黑紅的真元閃動,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回頭對一臉關的心人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微笑,“沒事,我沒事,現在舒服多了。”

  “沒事就好,你剛剛的樣子嚇壞我了。”宮如玉走上前去,伸手在洛風的臉上摸著,一臉都是擔憂之色。

  “比這更危險的事情我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洛風苦笑了一下,伸手將宮如玉攬進了懷�,就是這個女子,從當初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陪著自己入東海,闖西域,亂戰天下十幾年,從一個青澀的小丫頭成長成為現在的美豔少婦,從來都對自己不離不棄,洛風就算是心再憋悶也不會把氣撇到她的身上去。

  “隻要你沒事就好。”宮如玉將頭埋進了洛風的胸前喃喃的說道。

  “嘿,仇人還沒殺完呢,我怎麼可能有事。”洛風說著摸著宮如玉的秀發。

  “嗚,好感動。”淨無和尚說著光亮的腦袋紮進了流川芳子的雙峰之間,流川芳子非但沒有推開他,反而伸手拍拍淨無和尚的後背,一副慈母的樣子,看得天雷子皺眉不止,至於那兩個小丫頭,則在一旁一邊氣的罵著花和尚,淨無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光亮的腦袋不停的在流川芳子的懷�扭動著,正扭得來勁的時候,後頸一緊騰空而起。

  “誰敢偷襲佛爺?”淨無大怒,伸手就把紫玉葫蘆拽了出來大叫道。

  “下次找個沒人的地方。”洛風淡淡的說道,淨無和尚立刻就把一臉的怒容收了回去,換上的嘻笑的表情,和尚他敢對別人發火,可是卻唯獨不也招惹洛風,洛風發起怒來那一身的殺氣,可不是他一個深山小和尚能比擬的。

  “是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淨無和尚說著拉起流川芳子就要離開,這可算是洛風默許的事,小和尚早就想嚐嚐女人的滋味了,在山�要不是師父攔著,隻怕山中母猴都不知生出多少個小光頭來了。

  “你那麼心急幹什麼。”洛風也不由被淨無和尚著急的樣子給氣樂了,伸手一把又把和尚給拎了回來。

  “啊?你不是讓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淨無和尚的臉皮扭動著,手也不斷的比劃著,語無論次的說道。

  “先別著急,先研究一下怎麼奪回誅仙劍,如果能順道將海明潮和吸魂獠幹掉就最好不過了。”洛風說道。

  幾人坐在草地上,兩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忽閃著眼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蕭瑤的兩隻肉乎乎的小手無聊的絞動著,身邊的小草不時的長高再縮小,很是神奇。

  幾個人對望著,誰也不說話,天雷子師出名門,雖然修為相當的高明,但是卻缺乏經驗,流川芳子身為外來者,處處小心,也不好先說話,至於淨無和尚,雖然有點小聰明,可是同樣剛剛從山�走出來,雖然兩名不良師父給他輸灌了不少應變的知識,可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搬哪一個,至於洛風和宮如玉,身處其中,多少有些當局者迷的心態,一時之間靜極了,誰也不說話。

  “沒有好辦法?”洛風皺了下眉頭問道。

  “這……”流川芳子猶豫了一下。

  “說吧,咱們現在是合作關係,有話就盡管說好了。”洛風伸了下手說道。

  “那好吧,那我就說了,如果方法不好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流川芳子小心的說道。

  洛風點了點頭,流川芳子整理了一個思緒後,輕咳了一下說道,“雖然我沒有去,但是聽你們所說,那個叫劉屍的手下僵屍實力非凡,可以將玄空眾人擊傷,而且他退出的時候也聲言三日之會還會卷土重來,現在我們力量有些薄弱,為什麼不與劉屍合作呢?如果他不是笨蛋的話,應該也會尋找外援吧?”流川芳子說道,說罷小心的看著眾人的臉色,必竟在中原,能堂堂正正驅使僵屍的隻有茅山派一家而已,還是因為茅山有煉屍秘法,僵屍不必吸食人血,其餘的僵屍無不以吸食人血為生,凡被自認正道中人遇到,無不被打為邪端,能殺則殺,有殺錯沒放過。

  “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洛風點了點頭說道,眼睛卻望向了天雷子,他們這些人當然沒有問題,但是天雷子卻是師出名門,未必能接受得了,對於這些所謂的正道中人,洛風可是見得多了,表麵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在背後幹的那些事,不比那些魔門邪道好到哪�去,當然,也不能一以偏蓋全,還是有些好人的,比如說無量老人,鬼穀子那些人。

  天雷子秀氣的臉上為難的神色一閃而過,接著銀牙一咬點了點頭,“我沒有意見,不過也隻是這一次而已。”天雷子說道。

  洛風不可置否的笑的一下,正道中人啊,好人是好人,可是就是太迂腐了一些,不懂得變通,如果真的可以打擊到無心門的話,與劉屍合作一下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好吧,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找劉屍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蕭瑤,找找劉屍在哪。”洛風說著推了推快要睡著的蕭瑤。

  “啊?沒問題。”一聽洛風有事相求,蕭瑤立刻就來了精神,一下子跳了起來,顛顛的跑到了一棵大樹旁,伸手按到了大樹上,樹身顫抖了起來,抖動著樹葉沙沙做響,蕭瑤嘴�也喃喃的不知在念些什麼,好像一人一樹在喃喃的對話一般。

  片刻,蕭瑤將小手放了下來,看著樊籬一甩頭,垂在額前的幾縷秀發甩到了頭上,像一隻驕傲的小公雞一樣,氣得樊籬哼了一聲扭頭不看她。

  “找到了,那個方向五十�。”蕭瑤指了一個方向說道,一臉都是得意的表情。

  “你們呆在這�不要動,我去去就來。”洛風說著站了起來,伸手在蕭瑤的腦袋上揉了兩把,將她的頭發揉亂,蕭瑤大叫一聲跳到了宮如玉的身後,怒視著洛風,洛風衝蕭瑤一笑,無論是蕭瑤還是樊籬,在洛風眼中看來都是孩子。

  “我陪你去吧。”宮如玉站起身來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就算是打起來,我想憑劉屍還有他手下的僵屍還留不住我。”洛風笑了一下說道,伸手又把宮如玉按了下去,“你最近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多休息一下吧。”

  宮如玉的臉色變了一下,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還是老實的坐了下去,頭也微微的低也下去,不敢再看洛風,洛風也沒有多想,身起禦空而起,直向東南而去,直至此時,宮如玉才�起頭來,看著洛風消失的方向,不知何時,流川芳子扔下了淨無和尚,擠到了宮如玉的身邊,伸手搭到了她的柔肩上,宮如玉向她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再次低下了頭,不再出聲,流川芳子的眼睛轉悠著,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時淨無和尚再次擠了過來,拉著流川芳子擠眉弄眼,流川芳子會意的站起身來,二人向樹林深處行去。

  “他們幹嘛去了?”樊籬看著色和尚和流川芳子走向樹林深處不由好奇的問道,蕭瑤也是一臉的好奇,看看宮如玉,再看看天雷子。

  “哼,不知羞的和尚。”天雷子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出聲。

  宮如玉低著頭,臉也紅紅的,不過卻並沒有像天雷子那樣去批評淨無和尚,連洛風都沒說什麼,她又怎麼可能提出與洛風相左的意見來,現在的宮如玉已經不是剛剛出山門時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了,隻不過卻又如何能讓宮如玉對這兩個小丫頭說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來,唯有裝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想到自己的心事,腦子�就亂哄哄的,沒有個頭緒,自己也變成了無心人這件事,怎麼跟洛風說呢。

  按下宮如玉的複雜心思不表,卻說洛風,禦刀而起,乘風而行,五十�說近不近,以洛風之能,不過是片刻便到達,身處高空四望,卻怎麼也沒有發現劉屍等人的蹤跡,洛風不由再次盤算起自己=禦空的距離來,近著時間速度來算,確實五十�,誤差不大呀,怎麼找不到人呢?

  洛風正盤算著是不是出聲呼喝幾聲的時候,突地一股陰冷的氣息透體而入,洛風暗叫一聲不好,腳下一蹬人已向前衝去,腳下的金身血紋刀呼嘯著向身後劈去,洛風雖然擅長近身而戰,但是這飛劍之術卻也沒有落下,以刀代劍,威力更甚。

  當的一聲巨響當中,菜刀飛了回來,洛風身邊狂風大做,身處風眼當中,伸手接過菜刀,目視著前方,一名白短須,一臉儒雅之相,隻可惜那一身黑袍還有如平板一樣的臉破壞了美感,洛風的菜刀在他的胸前也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刀口,卻沒有血跡流出。

  儒雅男子微微張了下嘴,發出一陣怪吼聲,尖利的兩對牙齒也伸出唇外,牙齒呈血紅色,妖異非常。

  “來者何人?敢到我劉屍的麵前放肆。”下方傳來的大喝著,巨大的椅子在四個僵屍的�舉下飄飛起來,劉屍斜倚在椅子上,捏著鼠須尖聲大叫起來,洛風這才發現,怪不得自己找不到他,原來地上的亂草中有一個大洞,他們竟然深處地下。

  “閣下便是劉屍前輩了吧,晚輩洛風,咱們有同樣的敵人,玄空派,在下是想與前輩談談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洛風收起金身血紋刀,散去身邊的旋風,隻在腳下留了兩條不過尺餘大小的黑龍托著自己飄飛在空中。

  “噢?”劉屍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洛風,算起年齡來,洛風已是而立之年,不過洛風天生一張圓圓的娃娃的臉,臉兩側各有一酒窩,看起來就像是二十來歲的小年青一樣,不過眼中的滄桑之色卻又像是一個看破了生死的老人,極為矛盾。

  “十號,回來。”劉屍沒有說話,直接招回了那與洛風對峙的僵屍,十號的儒雅僵屍身子直挺挺退回了劉屍的身邊,劉屍看了一下十號身上的傷痕,咪了咪眼睛,手上纏著黑氣在十號的傷口處抹動了幾下,傷口消失,若不是那衣衫破碎的話,根本就看不出這十號僵屍曾經受過傷。

  洛風神色微動一下,劉屍的法門怪異,不過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魔門的總綱�有這種法門的運行方式,隻不過卻又似是而非,很是怪異。

  “看來閣下還是個高手,一招就重創我的極品僵屍,不簡單啊。”劉屍咪著眼睛看著洛風說著,小眼睛精光閃動,也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不敢,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晚輩可不敢妄稱什麼高手。”洛風苦笑了一下說道,無論是那海外奇獸還是曾經的樓蘭古屍,都讓洛風吃足了苦頭,到什麼時候,都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修為越高,這種感覺就越深,那種眼睛長到頭頂的都是那些名門大派新出世的弟子,真正的高手哪個敢成天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頭來,那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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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10:02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一百零三章 好鳥?壞鳥!

  “不是高手?不是高手你還能傷到我十號僵屍?”劉屍橫著眼睛沒好氣的說道。

  “這……人上有人,晚輩不敢妄稱。”洛風躬身說道。

  “行了行了,少跟我擺出這副謙虛的臭樣子,本尊看著煩。”劉屍擺擺手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是高手就是高手,至少到現在本尊還沒有碰到比你更厲害的高手。”

  “哪�哪�,遠的晚輩不敢說,至少玄空派的青木,青柳等執事晚輩就望塵莫及。”洛風笑道,其實以洛風此時的實力來看,並不比青木這個原玄空派掌門差到哪�去,他的修為到了,隻不過差的就是火候而已。

  “他們,也就擺個樣子。”劉屍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不說這個了,玄空派的修為方法處處透著怪異,倒是讓本尊碰了根釘子,憑你的身手,有資格與本尊談合作了,下去說吧。”劉屍說著招了招手,一眾僵屍擁著他飄飛落地,洛風跟了上去,隔著十幾個僵屍與劉屍麵對麵而坐。

  “說說吧,你要合作什麼?稱霸天下?我劉屍可沒有把得到了東西再分出去的氣度。”劉屍說道,一副天下早已盡入我的架式。

  洛風微微的搖著頭,就憑劉屍這副德興,以洛風的經驗來看,他肯定活不了多久,以為仗著向個僵屍就可以橫行天下,可也未免太小看了天下修真者了,不知多少高手隱世不出,若是將那些高人引出來,劉屍就算是有再多的僵屍都不夠殺的,比如說,淨無小和尚那神秘的師父就是其中之一。

  見劉屍這副德興,洛風也沒有必要告訴他玄空派被無心門掌控的事了,幹脆直接利用他算了,這種小算盤若是放到從前,洛風可是無論如何也打不出來,不過現在洛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這劉屍也不是什麼好鳥,咬去吧,自己能得多少利就算多少了。

  “我想前輩對我們既將展開的合作一定會有興趣的。”洛風笑了一下說道,一臉自信的表情。

  “噢?說來聽聽。”劉屍的身體不由向前傾了一下,一副認真的樣子。

  “在下並非一人,在下的身邊還有數名同伴,每個人的實力不輸於晚輩,想必這會是前輩的一大助力。”洛風說道。

  “助力?若是你們當真有如此實力,天下大可去得,又能助我什麼?本尊可不是傻瓜,憑你們能平白無故的來幫我?”劉屍冷笑了一下說道,身子又躺回了大椅子上。

  “哈哈,前輩誤會了,在下絕沒有那些稱霸等念頭,我們有同樣的樣的敵人,你的敵人是整個玄空派,而我的敵人是玄空派�的兩個人。”洛風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

  “敵人?哪個敵人?如果隻是尋常的小卒子,就不必本尊出手了吧。”劉屍咪著眼睛說道。

  “海明潮,吸魂獠這二人的命我要了,而他們正是把持玄空派大權的實權人物,可以說整個玄空派的大權都握在海明潮的手�。”洛風說道,接著微微一笑,“晚輩對玄空派的了解,絕對比前輩你想像得要多得多,可能前輩剛剛出山,還不知道晚輩的身份,晚輩曾是玄空棄徒,隻是僥幸不死,這一場恩恩怨怨糾纏了十數年,想必前輩也沒有興趣聽晚輩的家長�短。”

  “確實沒興趣,不過讓我如何相信你的誠意?”劉屍漫不在意的說道,不斷的摳著長長指甲�的黑色髒物,好像一點沒有興趣一樣,不過洛風卻分明可以看得出來劉屍眼中的意動的神色,在神色掩示這方麵,劉屍比起玄空派那些老家夥來可差得太遠了。

  “誠意?前輩這話讓晚輩有些覺得好笑,雖然前輩才才出山,想必以前輩之能,必然消息靈通,自然能知道我洛風與玄空派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前輩又何必以此言來試探晚輩呢?”洛風笑著說道,不經意間一頂大帽子扣了上去,把劉屍扣得一愣,差點失手把自己的長指甲扭斷。

  “當然,當然聽說過。”劉屍連忙說道,接著挺起了身子,打量著洛風,猶豫了片刻說道,“那麼你有什麼好主意?”

  洛風笑了一下,這事已經成了,隻要主意不太糟的話,全傷已是必然的趨勢,當下自信的笑了一下說道,“前輩身邊數十極品僵屍,隨便幾個再加我方高手就算是不足以擊敗那些玄空高手,也足以纏住他們了,而玄空的核心就是海明潮,隻要拿下了海明潮就可以控製整個玄空派,晚輩是這樣打算的,由前輩的極品僵屍纏住玄空幾大執事長老,再分出幾名僵配合我方高手纏住吸魂獠,再由前輩的僵屍幫助,晚輩則飼機失擒海明潮,達到控製玄空派的目的。”

  劉屍搖了搖頭,“日前一戰,海明潮手上那柄怪異的金劍之利,我的極品僵屍也難以抵擋。”

  “這個前輩請放心,晚輩自有辦法。”洛風一臉自信的說道,心�卻沒有多少把握,誅仙劍的特性他很清楚,雖然在戰鬥爭時候會大量的吞噬真元,但是以海明潮的身手再加上誅仙劍之利,手上的金身血紋刀未必能擋得住,不過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隻要把劉屍誆上玄空派,機會就會大增,洛風可沒有完全說實話,失擒海明潮,那是扯蛋,身為無心派的最高執掌者,哪有那麼容易就生擒,這個劉屍壓根就不知道無心派的事,否則的話他稍長點腦子都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玄空派的主意。

  “還有一件事,海明潮手上那把劍,歸我,如果同意的話,明日辰時九玄山下見。”劉屍說著揮了揮手,僵屍�著劉屍就潛入了地下,留下了話還沒有出口的洛風,洛風雖然盡力的掩示著神色,可是多少還是有點難看,若是能擊殺海明潮取得製心再好不過,若是不能話,必須要取得誅仙劍,誅仙劍可是誌在必得的,沒想到劉屍外行竟然也看上了誅仙劍。

  洛風搖了搖頭,轉身退了回去,回去再研究一下吧。

  “誅仙劍絕不能落在劉屍的手上。”流川芳子搖著頭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若是誅仙劍不給他,他將會拒絕合作,就憑我們,很難在與海明潮的爭鬥中占上風,我們現在沒有什麼盟友,這事難啊。”洛風說著抹了把臉,有些疲憊的說道。

  “笨蛋……”淨無和尚撇了撇嘴說道,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淨無和尚得意的挺起胸脯來,裝出一副高人的樣子來。

  “你們啊,這腦袋也不知道都裝的什麼,剛剛還說自己並不算什麼正道中人呢,虧你們也能說得出來。”淨無和尚兩眼望天的說道,“劉屍他想要什麼條件都給他,就算是他說這次聯合之後讓咱們給他當兒子都行。”

  “我洛風做不到。”洛風沈著臉說道,手也按到了菜刀上,冷冷的盯著淨無和尚,淨無和尚隻覺得全身一緊,像是被巨大的冰塊包裹住了一眼,一低頭看到了洛風那雙冰冷的眼睛,立時產生出一種自己被天下最毒蛇盯上的感覺,有些艱難的扯動臉皮笑了一下,難看之極。

  “別……別……聽我把放遇完。”淨無和尚連忙解釋道。

  “說。”洛風從牙縫�蹦出一個字來。

  “劉屍他想要什麼條件都答應他,等到真打起來的時候,誰還在意這些,到時候誅仙劍落到咱們手�,直接扔下劉屍退下來也就是了,如果落到劉屍的手上,看準機會,在亂戰中奪過來,混水才能摸魚,反正他劉屍也不是什麼好鳥,你可千萬別提什麼一言既出幾馬難追那種話來,隻有迂腐的正道中人才說這種話,說到底,咱們也不算好人喲。”淨無和尚說著眨巴著眼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天雷子的反應最大,狠狠的瞪了淨無和尚一眼,然後將腦袋一低,棄權了,那意思就是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服從安排,但是保留意見。

  洛風再看看其它人,好像隻要自己拿個主意就可以了,行與不行,都不會有人反對,洛風猶豫了一下,雖然他這一路行來手上也沾了不少的血,正不像正,邪又不像邪,可是一直以來這種失信於人的事好像還從來都沒有做過。

  洛風不出聲,誰也不出聲,隻是看著洛風,就等洛風一聲令下,然後再研究其它的事情。

  洛風的雙目微閉,盤膝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像是變成就石刻的一樣,良久,洛風忽的吹出一口氣來,在身前成一個小小的旋風來,“罷了罷了,事急從權,我洛風也做一回小人,若是堂堂正正,如何鬥得過海明潮這個卑鄙無恥之徒,正如淨無所言,這劉屍也不是什麼好人,以毒攻毒方為上策,隻不過此計絕不可多用,否則的話必定會失信天下修真,無論對我們誰日後修行都沒有好處。”洛風說道,洛風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修真之人最重一個信字,哪怕是那些魔道或是邪道中人,也常常是一言九鼎,若是成了一個失信小的話,會被整個修真界拋棄,處處碰壁,修真可不是那種關上門自己蹲在家�修練就可以事情,你可以人人喊打,但是總能有誌同道合或是並不在意你曾經做過什麼的膽大包天的同道中人,但是如果成了一個失信小人的話,誰也不敢與你多做接觸,孤家寡人一個,在修真界�的前途不言自明。

  “嘿嘿,無心派現在手腳越伸越長,如果不動用點什麼手段的話,隻怕難以勒止嘍。”淨無和尚伸了個懶腰說道。

  “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接下來安排一下如何進攻玄空派。”洛風說道。

  “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你去。”宮如玉堅定的說道。

  洛風微微的搖了搖頭,“你這一次仍然需要留在外麵,你,流川芳子帶著兩個小家夥留在外麵接應,仍然是我,天雷子和淨無和尚進去。”

  看到宮如玉還要堅持,洛風擺了擺手,“如玉,聽我的安排,接應也很重要,這一次去肯定會有一場大戰,就算是運氣再好,我們也有可能會受傷而退,如果沒有人接應的話,我們根本就跑不遠,還有樊籬丫頭,你的法寶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失靈了。”洛風接著向樊籬說道。

  “這一次我用翻天印,那東西我用得熟,從小就拿它跟大蛟砸著玩。”樊籬連忙點頭說道,讓一幫人一腦門都是冷汗,翻天印這種近乎於仙級的法寶竟然拿來跟大蛟砸著玩,她也算是頭一個了。

  “記著,這一次進去,主要的目標就在誅仙劍上,我會和幾個僵屍對付海明潮,天雷子和淨無,你們兩個也不在太拼命,隻要把玄空派的幾位執事牽製住就可以了,打不過就退,退不了就跑,然後襲擾,讓他們不能專心支援海明潮就可以了,劉屍的僵屍會支援你們。”洛風說道。

  “那吸魂獠呢?”宮如玉有些擔憂的問道。

  “交給那些僵屍,嘿,吸魂獠就算是再厲害,我看他怎麼去吸僵屍,僵屍和吸魂獠都擅近戰而不擅無攻,讓他們打去。”洛風說著獰笑了一下,像是一隻地獄魔獸。

  當天晚上,洛風摟著宮如玉在蕭瑤弄出來的草屋�休息,淨無和尚不知和流川芳子又跑哪去鬼混,至於那兩個丫頭,雖然對洛風極有好感,不過倒底還是女兒家,天雷子拉著兩個丫頭躲得遠遠的,教育了兩個丫頭一夜,平平靜靜的迎來了第二天的太陽。

  辰時,九玄山下,洛風帶著天雷子與精神有些不振的淨無和尚悄悄的潛到了山腳下,看著精神有些萎頓的淨無和尚,洛風有些擔憂的碰了碰他,“你沒事吧?能不能行?不行的話你就退回去把宮如玉或是流川芳子換上來。”洛風的話讓天雷子更是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著這個花和尚。

  “沒事,怎麼可能有事,和尚我鐵打的金身,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女子拖垮。”淨無和尚連忙拍著胸脯說道,男人在這種事上最重麵子,怎麼可能服軟。

  “沒事就好,到時候可你可臨陣軟了腳,嗯,劉屍來了。”洛風沒顧得上淨無和尚拍胸脯保證,眼光落到了另一邊,劉屍仍然是被四個僵屍�著,大搖大擺的向這�走來,看得洛風直搖頭,就這樣還想著稱霸修真界呢,這夢做得有些大了,也許自己坑他一下也是好的,起碼能讓他長些記性。

  “走吧,迎一迎,咱們不管怎麼說都誆了他一把,再不保持一下麵上的恭敬可就說不過去了。”洛風玩笑似的說了一句,起身走出暗處,天雷子和淨無和尚的目光碰了一下各自分開,跟在洛風的身後走了出去。

  “前輩,可算是把你昐來了。”洛風遠遠的就拱起臉上堆滿了笑,一對酒窩也深深的印在臉蛋上。

  “嗯。”劉屍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一臉都是倨傲的樣子。

  “呸,還不知能活多久呢。”淨無和尚小聲的呸了一口悄聲對身邊的天雷子說道,“不過才發現洛家小子竟然還有這麼一麵,你瞅瞅臉上那笑,顯得多真誠,不知情的人一百個都被他給蒙過去。”

  “閉嘴。”天雷子身後交叉背起的紫青雙劍微微的顫鳴了一下,斜著頭狠狠的瞪了和尚一眼,和尚一縮脖子,連忙閉嘴不談。

  洛風心�也不太好受,一直以來都是以真性情行走世間,突然之間就要擺出自己一向都最為痛恨的虛偽嘴臉來,比殺了他都要難受,讓他有一種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抓幾把把一層虛偽的臉皮抓下來的衝動,隻不過洛風卻不能做,而且還不得不擺下去。

  “前輩德高望重,還請關照晚輩幾人。”洛風說著伸手引了一下,將淨無和尚和天雷子引見給劉屍。

  劉屍掃了一眼,兩條短短的眉毛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一幫小屁孩,能幫什麼忙?”劉屍道。

  “什麼?竟然敢說佛爺我是小屁孩?”淨無和尚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大叫道,就連天雷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三人�,要說年紀最小的,是洛風,算算也不過才而立之年而已,但是實力卻是最強的,這也是最讓他們二人佩服的地方,隻能用怪物來稱呼,而年紀最大的就是淨無小和尚了,看起來雖然是一個眉紅齒白,麵帶淫笑的不良小和尚,但是算算年紀,足有二百歲之多,怎麼算都不算是小孩子,就算是天雷子,也足有五十了,但是憑著師門的名聲還有自己的輩份,就算是玄空派曾經的掌門青木在正常的情況下見到她也應該曲身稱上一聲師叔才是,這會倒好了,竟然被說成是個小屁孩。

  “前輩誤會了,修真之人,修為有成者,無不青春長駐,獨看外表做不得數的。”洛風連忙說道,劉屍以手捂嘴輕咳了一聲掩示著自己的尷尬,洛風見狀,連忙瞪了淨無和尚一眼,淨無和尚哼哼著退了下去,洛風連忙岔開話頭,指著二人說道,“我來前輩引見一下,這位是修真界名震數千年之久的蜀山劍派大弟子,天雷子,這位是昆侖……嗯,無名寺的方丈坐下大弟子淨無禪師。”天雷子還好說,淨無的身份就讓洛風給硬生生的�了起來,就算是現在把青木拎出來,他都不知道昆侖無名寺是哪座和尚廟。

  “噢?”劉屍一下子就挺直了身子,眼光閃閃的看著這三個年似年青的修真者,洛風不必說了,當年的玄空棄徒,叛出師門之外,名聲更是如日中天,是名付其實的修真界高手,風頭強勁無比,就算是劉屍也曾多次聽得他的名聲,至於天雷子和淨無這兩個名字,修真界�知道還不多,但是蜀山劍派啊,這個劍派哪怕你是頭一天踏足修真界也會如雷貫耳,至無那個昆侖無名寺,劉屍雖然不知道,但是昆侖二字在修真界�代表的就是一個傳奇,一段經曆了上古戰亂和封神之戰的傳奇門派,讓劉屍不得不重視起來,若是他知道他們這一行人�還有一個真正的上古昆侖派的傳人,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不錯不錯,看來此行勝算大增。”劉屍雖然想擺出一驕傲的派頭,但是蜀山和昆侖兩個名號已經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盡量擺出無謂的態度來向幾人拱了拱手。

  “那是那是,不過還要靠前輩指點才行。”洛風連忙拱手還禮,忍著惡心狂拍著馬屁。

  “不敢不敢。”劉屍雖然嘴上道著不敢,但是那一臉得意的微笑卻出賣了他的想法,指點蜀山昆侖再加上玄空三大派的大弟子,怕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吧,隻不過他明顯把昆侖無名寺後麵的三字給有選擇性的給忘了。

  “媽的,就憑他?也配指點佛爺?”淨無和尚臉上微笑著,嘴唇不動的輕聲罵道。

  “和尚,如果你再不閉嘴的話,洛風怒起來你可不要找我。”天雷子同樣唇不動齒不開的說道。

  “哼哼。”淨無和尚哼哼兩聲不再出聲,此時洛風回過頭來,臉上的微笑刷的一下就收了起來,沈著臉瞪了淨無和尚一眼,然後一轉頭,那一臉微笑又掛了上去,轉換之快,令人目瞪口呆。

  被洛風接連警告,淨無和尚也不敢再小聲嘀咕,乖乖的跟在洛風的身後,低眉順眼,雙手合十在胸前,做出一副高僧的樣子來。

  “前輩請……”洛風說著伸手後退,讓出路來。

  “哈哈,好,本座這個當前輩的也不能讓你們這些小輩衝在前頭,給你們開開路。”劉屍哈哈一笑說道,伸手指了指,僵屍�著他大步向前行去,其中一名僵屍突然回過頭來,全黑沒有一絲眼白的雙目看了洛風一行三人一眼,臉皮動了幾動,轉過頭去接著趕路,這僵屍這樣一眼讓洛風一愣,這不是那個儒雅的十號僵屍嗎?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舉動表情來?僵屍可是沒有自已的意識的,這讓洛風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眼看劉屍遠去,洛風連忙和二人趕了上去,緊緊的跟在後麵。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一百零四章 洛風奪誅仙

  “僵屍來啦,洛風來啦……”遠遠看到了這一行幾十號人,守山的弟子連麵都不敢招呼,轉身就向玄空派山門內縱身禦劍飛去,一邊飛一邊以飛劍示警,嘴�也不斷的大呼小叫著,劉屍見狀,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看來這種讓人驚懼的感覺很讓他得意,不過洛風心中卻有點怪異,不由想起了小時候父親心情很好時給自己講的故事狼來了,怎麼感覺自己對於玄空派來說都像是一匹狼,還是一匹能應付得了的狼,一想到父親,洛風的神色又陰了下來,身邊的天雷子和淨無和尚對視一眼,立馬悄悄的遠離一下洛風,洛風殺機一起怒起來,那可是相當怕,這二人誰都沒有把握能擋住洛風狂怒之下的雷霆打擊,還好,隻是片刻,洛風就將一身的殺意收斂了回去,天雷子和淨無和尚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又圍攏了過來。

  剛剛跨進山門,還不等上山,山坡上,海明潮,玄空執事已經早已等候在那�,一臉陰沈的看著洛風劉屍一行,吸魂獠赫然在列,至於那些小兵兵,做用並不算是太大,都留在後麵,手持飛劍,緊張的看著他們。

  “不是三日後嗎?怎麼,提前了,想多吃些苦頭。”海明潮的手�持著誅仙劍,新製的青色劍鞘也難掩誅仙神劍的金光,隱隱的透出劍鞘。

  “哈哈,所謂玄空派,也不過如此,我劉屍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劉屍哈哈的大笑著說道,不過心�卻有些不太痛快,這些極品僵屍用新的煉屍方法煉製出來倒是不難,不過就是合適的屍源難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還必須是要死後不超過三個時辰,生機似斷未斷之時才可以,這些年走下來,劉屍也不過才搜尋到四十有九,前日一天就報銷在海明潮手下八個,現在隻剩四十一個,用一個小少一個,劉屍怎麼能不心疼,若不是洛風一再承諾的話,劉屍隻怕就不肯來了,說不定要攢下多少極品僵屍才肯衝擊一下玄空派,此時已走到前台,不得不放下大話。

  “廢話少說,海明潮,納命來。”洛風不等海明潮嘲諷,大喝一聲,菜刀脫鞘而出一道細小的金血二色向海明潮射去,洛風隨後撲了上去。

  “媽的,竟然不讓我說完話。”劉屍不滿的罵道,天雷子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手上劍決一引,鏘的出鞘聲當中,紫青雙色像是兩條絞在一起的巨龍一樣向吸魂獠撲去,天雷子的任務就是牽製住可以與洛風近身相抗的吸魂獠,其餘人等就交給淨無和尚和那些僵屍了。

  劉屍再將一揮手,四十多名僵屍奔出去三十多名,直向那幾大執事撲去,淨無和尚也怪叫一聲合身撲了上去,身前紫光閃動,隻守不攻,生生的纏住想要撲上來的青柳真人,一雙色眼不住的在青柳的身上打轉,好像隻用眼睛就能把青柳扒光強暴了一樣。

  不得不說,青柳雖然一副徐娘半老的模樣,但是那風韻卻不是小姑娘可以比擬的,更具成熟的風味,讓淨無和尚越纏越緊,距離青柳真人身前最遠不過三尺,逼得青柳真人一雙柳眉倒豎,恨不得一劍將這個色和尚眼睛挖出來,可是淨無和尚那滴水漏的守勢,再加上貼身而守,讓青柳真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臭和尚,再色咪咪的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成了踩泡。”青柳抽身退出幾步來,以劍指著和尚大罵著,雖然她可以與自己男人的弟子胡搞到一起去,而且性欲又夠強,但是這麼大廳廣眾之下被一個和尚用目光強暴還是讓她很難以接受,如果是洛風這麼做的話,說不定她還能拋個媚眼什麼的,可是偏偏是個和尚。

  “嘿嘿,難道你就不覺得佛爺我很帥嗎?”和尚說著挑了挑他那兩條比平常男人細長的眉毛,一副的色相,淨無和尚得還蠻清秀的,隻不過這一臉的淫相還有那個大光頭,讓青柳失去了一切的興趣。

  “騷娘們,幹掉他。”被洛風和幾個僵屍纏住的海明潮怒喝道。

  “嘿嘿,佛爺就等著你幹掉我呐。”淨無和尚一邊說著還一邊扭動著身體,不住的挑著眉毛,一邊回憶著昨夜與流川芳子在小樹林�的大戰,一邊對著青柳擠眉弄眼,十分中倒有八分像是在調情。

  被海明潮在這麼多外人麵前罵上一聲騷娘們,讓青柳的粉臉變得鐵青,一橫手上的飛劍,萬劍決施出,長劍一化二,二化四,一大片劍光向淨無和尚卷了過來。

  淨無和尚怪叫一聲,紫光閃動,生生的將萬劍決擋住,腳下咚咚兩步再次貼近青柳,心中不由暗道一聲洛風好手段,這種貼身而戰對這些成天指弄飛劍的修真高人有著極佳的效果。

  “嘿嘿,騷娘們,咱們好好親近一下吧。”淨無和尚汙言穢語的貼近青柳,讓青柳十分手段使不出三四分來,反倒被隻會防守的淨無和尚逼得一退再退,銀牙都快要咬崩了。

  另一頭的天雷子不愧是名門大派的弟子,中規中矩的使用的紫青雙劍纏鬥著吸魂獠,遠遠的將吸魂獠纏住,紫青雙色像是兩條彩帶一樣纏在他的身體周圍,隻要吸魂獠運起身法向天雷子靠近,便會有一道或紫或青的彩光分出來橫向斬來,紫青雙劍之利,逼得吸魂獠靠近不得,打得更是鬱悶,空有一身的本事竟然使不出來,那雙手雖然夠強,但是卻不夠紫青雙劍這利器劈的,好幾次好不容易擺脫了紫青雙劍衝到了天雷子的身邊,伸手就要向天雷子的胸脯抓去,天雷子的臉一紅,接著身前星星點點如迷似幻的銀色霧氣一閃,逼得吸魂獠不得不退,幾絲星點沾到了指甲上,那比尋常飛劍還要利上幾分的指甲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像是逼化了一樣,嚇得吸魂獠不得不運功逼斷那半尺長的指甲,蜀山劍派排名第五的幻世劍再配上蜀山劍派千錘百煉的正統法門,使出來絕對比當日胡媚娘大戰少林聖僧空見老和尚強得太多,絕不是好惹的,那種腐蝕性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另外幾十僵屍纏住了青草青根幾位執事,本來就有抵觸情緒,雖然能應付得來,但是卻也分身不得,這種級數的戰鬥那些普通的精銳弟子根本就難以插手,就算是插上來了也不頂用,直接就被打飛了,一個個像是傻子一樣被打飛再回來,像是湊上去挨揍一樣。

  與洛風相配合的是那個儒雅的十號僵屍還有另外一個體格極壯的僵屍大漢,一人兩僵屍與海明潮纏鬥,海明潮的實力頂多與洛風持平,這誅仙劍雖利,但是握在手�還好點,若是使用擅長的飛劍之術,消耗更大,就算是這樣,海明潮手持誅仙劍更是占盡便宜,若是洛風單獨相鬥的話,隻怕不出十個回合就會被無堅不摧的誅仙劍斬於劍下,但是再加上兩個僵屍,這劣勢就找回來到,而且還稍占上風,洛風一點都不急,隻要能纏住海明潮那就贏定了,沒有人比洛風更清楚誅仙劍,也就是石中劍的特性,再看海明潮的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這種極高強度的戰鬥消耗了海明潮極多的真元,就算是身為無心派的執掌者,本身也是無心之人也頂不住誅仙劍如此的吞噬真元。

  洛風不急,可是海明潮急呀,再這麼打下去,頂多撐一個時辰隻怕就隻剩下補宰割的份了。

  “小賊,今天我海明潮跟你拼了。”海明潮臉色一紅再一青,大吼一聲誅仙劍一舉,金光大盛,猛地一劍向洛風劈來,看海明潮那拼命的架式,洛風一驚,他海明潮可以拿命不當命的拼,反正隻要腦袋不碎成末就死不了,但是他可是血肉之軀的真正人類,被劈上一劍都可能會要命,洛風不得不退後再次尋找機會。

  誰知海明潮這看似全力的一劍竟然是虛招,劍式一偏橫�向兩個僵屍掃去,十號僵屍好像比別的僵屍聰明一些,腳下一滑退了下來,但是那個強壯的大漢僵屍反應就有些慢了,被海明潮一劍劈掉了腦袋,碩大的頭顱衝天而起,啪的炸成碎末。

  洛風一驚,身子一轉帶著刀影和幾溜刀氣就卷了上去,海明潮將劍一收對著洛風就是一劍刺來,刀氣碰上誅仙劍忽在消失,似乎被吸取了進去一般,沒有一點的停頓,而海明潮則是根本就不閃躲洛風的金身血紋刀,就算是洛風的刀能把海明潮濕腦袋劈下去,可是那把誅仙劍也勢必會捅進他的心髒當中。

  洛風的腳下一跺,轟的一聲巨響聲當中,碎石泥土衝天而起,停得實在是太急了,洛風的身前本體的影子一閃,似乎將靈魂震出去了一樣,髒腑一陣翻湧,似乎要吐出血來一樣。

  金影一震,碎石泥土啪啪被震開一條通道,誅仙劍的金色劍身直向洛風捅來,隨後的是海明潮那張有些扭曲的俊臉。

  洛風的內髒受傷,行動微微一滯,眼看著長劍就捅了過來,黑晶一樣子水雲盾雖然出現在的身前,不過隻怕也沒用,這世上怕是沒有什麼法寶能擋得住這把誅仙神劍。

  海明潮的身邊出現一條身影,衣衫已經被碎石打得千創百孔,露出了�麵顯得有些蒼白的肌膚,是十號僵屍,呲著一口尖牙伸手向海明潮抓去,嘴也向海明潮的脖子咬去。

  海明潮哇噢的怪叫一聲,臉色快速的轉變幾下,誅仙劍一橫就向身邊架去,十號僵屍上半身向後一仰,誅仙劍貼著十號的咽喉刺了過去,劍氣將喉管割開,露出慘白的喉管來。

  金血二色一閃,海明潮整條手臂被看準了時機的洛風一刀剁了下去離開了身體,黑色的沾液自斷口處湧出封住了傷口。

  十號的喉管被割開,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一偏頭一口叼住了海明潮被剁掉的手臂抽身就退,洛風見機追了上去,帶著刀氣一刀就向海明潮的腦袋剁去,隻要能把海明潮的腦袋剁碎了,他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聲清嘯,青色的龍影自海明潮的腰間迸射而出擋住了洛風這雷霆萬鈞的一刀,刀劍之氣散去,海明潮拎著帶著輕微豁口的青龍劍飄上丈許高的半空,隻剩下左臂的獨臂握著青龍劍,在空中踏出玄奇的步伐。

  “天地無極,萬法歸一……”海明潮的口決念了出來,洛風暗叫一聲不好,這是玄空派壓箱底的本事大衍神雷,洛風也會,隻不過卻從來都沒有深練過,一直都在煆煉本體,不過身體就算是再強,以此時的受傷之軀隻怕也難擋實力相當的海明潮一記大衍神雷。

  洛風將刀在身前一橫抽向就退,退出幾十丈去,海明潮也從空中落了下來,緊緊的盯著洛風,這大衍神雷竟然沒有用出來,洛風猛地反應過來,此時海明潮真元不足,根本就不足以發動這玄空絕學,除非他能付出相應的代價。

  “哈哈,好劍,好劍啊。”正當洛風與海明潮對峙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劉屍幹巴巴的大笑聲,手上正拿著誅仙劍細細的打量著,怪異的是,這誅仙劍竟然沒吸取他的真元,或許是因為劉屍與他們的修行方式不同,必竟嚴謹的算來,劉屍算不上是真正的修真者,一個趕屍人的真元能精純到什麼樣呢,這家夥根本就是靠那些僵屍去撐場麵。

  洛風身子一轉,手一伸,一條漆黑的龍影奔了出去,龍口一張一口咬在誅仙劍身上,手一縮,黑龍叼著誅仙劍射了回來,這一去一歸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卻被這誅仙劍吞噬得淡了下去,險些消失。

  洛風一把抓住誅仙劍橫在身前,劉屍一愣,指著洛風說不出話來,明明說好了誅仙劍歸他的,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洛風這個修真高手竟然出而反而。

  “到手了,走。”洛風手持誅仙劍看了海明潮一眼不甘心的大喝一聲,抽身就退,雖然誅仙劍在手,但是以誅仙劍的特性再加上自己的受傷之軀,不足以支撐一場高強度的戰鬥,何況還有被欺騙的劉屍呢,那些僵屍也不好惹,就是這些人站在這�讓他殺,也能把他的真元耗盡了,雖然滿腔都是仇恨,但是洛風還是理智的選擇了後退。

  “嘿嘿,佛爺不陪你了,下一次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交流一下。”淨無和尚嘿嘿的一笑,說著抽身就走,把後背留給了青柳,青柳銀牙一咬一劍刺了出去,卻被一道紫光擋了下來,淨無和尚的防護能力隻能用變態來形容。

  天雷子也是轉身就走,身後星星點點閃動,吸魂獠想了想,愣是沒敢追,幻世劍那種腐蝕性讓他現在還有些心驚,身為一個高手,還是正在創建一個門派的掌門,要學會爭一世而不爭一時。

  洛風他們走得極快,洛風熟門熟路的帶著二人隱入了玄空守山大陣�,隻留下還在發愣當中的劉屍,海明潮拎著青龍劍,牙都快要咬掉了,最終將吃人一般的目光落到了劉屍的身上,那種陰寒的感覺讓劉屍心中一驚,伸手就要召喚僵屍退走,卻聽海明潮怒喝一聲,一條隱隱的青龍影子裹著青龍劍向劉屍射來,一個僵屍剛要動,十號僵屍捂著脖子的喉管發出吱的一聲怪嘯,那想衝上來到僵屍一愣,青龍劍突破了僵屍的防禦圈,噗的一聲從劉屍的胸腹處鑽了過去,將劉屍的胸腹間留下碩大的血洞,僅有一點肋骨還有殘破的脊骨支撐著身體。

  劉屍用驚訝和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手下的僵屍,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十號僵屍的身上,十號僵屍原本全黑的眼睛顯出黑白分明的眼珠來,臉上竟然還掛上了似有似無的微笑。

  “屍靈……是屍靈……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僵屍,功夫沒有練到家……”劉屍喃喃的說著,身子忽的垂了下去,從椅子上滾落了下來。

  僵屍一下子失去了控製,齊齊的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海明潮心中一喜,自己若是可以收伏這些僵屍的話,那豈不是憑添數倍的助力?就要海明潮打著自己的算盤,想法還沒等實旋的時候,十號僵屍�腿就向玄空派外奔去,速度奇快無比,其餘僵屍像是失去了主意,隻知隨群一樣,一個跟一個忽忽的追了上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的殘影,讓海明潮想追都來不及,無心人後勁悠長,可是僵屍又何嚐不是呢。

  “媽的。”海明潮不由大罵了起來,被他們一鬧,失去了誅仙劍不說,還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氣得海明潮將身邊一塊大石踢了個粉碎。

  “看什麼看,媽的,都找死是不是?還不把老子的手臂給我撿回來。”海明潮回頭大罵著,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垂著腦袋一聲不吱的青木真人,青木真人終�頭對視了一眼,跑去將手臂撿了回來送到海明潮的身前,海明潮將手臂向肩頭一按,連到了身體上,接著飛起一腳將青木踹得倒飛出去,呼呼的狠喘了幾下,轉身向山上飄飛而去。

  青木一聲不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與青草青根兩位執事對望了一眼,三人皆露出了苦笑,雖然從前門派內鬥,幾乎達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可是卻總好過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被小輩騎到頭上呼來喝去又打又罵,比死還要難受,偏偏想要自殺都不行,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們都還不想死,有命在就有希望,誰也不想放棄最後那一絲希望。

  洛風剛一出玄空派,地麵上五條巨龍衝天而起,其中裹著三條苗條的身影,宮如玉一把扶住了洛風。

  “快走,走得越遠越好。”洛風擺了擺手說道,接著全身的重量都落到了宮如玉的肩上,本就受傷,再加上誅仙劍回歸吞噬真元,洛風已經沒有餘力再快速禦空而行了,宮如玉聽話的點了點頭,禦起五條巨龍來騰空而起,天雷子衝了過來,伸手把兩個小丫頭接了過去,身後拖著紫青二色的彩影與宮如玉並肩而行。

  “嘿,還好給佛爺我留了一個。”淨無和尚嘿嘿一笑,眼睛瞄上了流川芳子,怪笑著一把將流川芳子抱了起來,腳步連踏,腳下寶光閃動,絲毫不慢的追了上去。

  玄空派數百�外的小山丘上,一處密林當中的小空地上,洛風將誅仙劍插在身邊不遠處,自己則是盤膝而坐,雙目微閉,身體湧出黑紅糾纏的兩種真元之氣來,在身體周圍盤旋著,大量的天地靈氣被抽取了過來加入其中,黑紅二色淡了下去,縮回洛風的身體�,片刻濃濃的黑紅二氣再次湧出做著同樣的動作,看著一幫人咂舌不已,這種近乎於掠奪般的修行方式,讓他們吃驚不已,流川芳子更是緊緊的盯著洛風,似乎從他的身上學點什麼一樣。

  “好了,別看了,看了你也學不會,這種真元運行方式若是沒人教的話,就算是把眼睛盯瞎了也不管用。”淨無和尚伸手在流川芳子的眼前晃了晃,流川芳子有些羞赧的一笑,將目光收了回來,含情脈脈的看著淨無和尚。

  “色和尚。”蕭瑤坐在地上支著下巴有些無聊般的說道,樊籬連忙點頭,學著蕭瑤的樣子坐在地上盯著淨無和尚,饒是淨無和尚的臉皮夠厚被這兩個單純的小丫頭這麼盯著這麼罵著也不由一陣臉紅,輕咳了兩聲,有些尷尬的摸了一把大光頭,接著把目光落到了金色的誅仙劍上。

  “哈,這劍除了是金色之外,倒也平平無奇,怎麼可能如此之利,待佛爺我好生研究下。”淨無和尚掩示著尷尬的走到了誅仙劍旁,伸手一把就將誅仙劍給拔了出來,宮如玉連出聲阻止都來不及。

  淨無和尚一下子就愣住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突然哇的怪叫一聲將誅仙劍扔了出去,“這玩人吸真元啊。”淨無和尚大叫著。

  忽,一道白色的龍影衝出將誅仙劍又抓了回來重新插回了地上,隻是這麼一下,白色的龍影也完全消失被誅仙劍吞噬了進去。

  “這把劍,也隻有他能用。”宮如玉說著,緊緊的盯著洛風,眼中閃動著極為複雜的目光,讓人看不透她倒底在想些什麼。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一百零五章 誘人的交易

  隨著洛風的一口濁氣吐出,人也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閃而沒,轉而化為平平無奇,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兩個淺淺的酒窩也出現在臉上,此時的洛風看起來陽光之極,不複前些日子的陰沈,讓場中幾看得皆是一愣,半天說不出話來。

  “誅仙在手……”洛風伸手招,鏘的一聲金色的誅仙劍飛到了洛風的手上,洛風握著誅仙劍,感覺到自己的真元不斷的被吞噬進去,新的真元不斷產生,一眨間,洛風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起來,此時的他充滿了回憶,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剛剛走出山門前往東海的那段日子,可是才一轉眼就十幾年過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讓人有一種恍如一夢的感覺,像是下一刻睜開眼睛就會回到十幾年前,而這些年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嘿,天雷子。”淨無和尚小心的走到了天雷子的跟前,天雷子皺了下眉頭,輕移兩步,與這個色和尚保持距離,保持自己名門大派弟子的清名。

  “你躲什麼,我有正事,你看看,洛家小子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我聽說一些品級極高的法寶啊什麼的可以影響使用者的心誌,洛家小子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你聽到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沒有,誅仙在手,下一句是什麼?會不會是天下我有,他該不會是想持著一把誅仙劍挑戰天下吧?那樣的話佛爺我可不奉陪,佛爺我還沒活夠呢。”淨無和尚說著瞄了流川芳子一眼,再想想那女體的柔軟的溫潤,早就沒有了剛出山時那種天下無畏的氣勢。

  “哼……”天雷子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淨無和尚,不過望天洛風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擔憂,淨無和尚討了個沒趣,又溜到了宮如玉的身邊,想了想,還是與宮如玉保持了一點距離,免得一會金光一閃,光頭落地,淨無和尚又將原話向宮如玉說了一遍,滿是擔憂。

  宮如玉扭頭向淨無和尚笑了一下,那純純的微笑比流川芳子那做作的笑可好看多了,讓淨無和尚一愣,馬上清醒過來,他可不想挑戰手持誅仙神劍的洛風。

  “那又怎麼樣?”宮如玉淡笑著說道。

  “嗯?什麼怎麼樣?”淨無和尚反被宮如玉的反問給弄迷乎了。

  “就算是他想要挑戰天下又怎麼樣,我陪著他就是了。”宮如玉淡笑著說道,扭頭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洛風的身上,宮如玉柔柔的語氣卻噎得淨無和尚差點背過氣去,心中暗道洛風小子好運氣,竟然能碰上這樣一個好女人,自己咋碰不上呢,那個流川芳子別看現在跟自己熱乎,淨無和尚又是從深山走出來,但是他不是傻子,反而有一顆七巧玲瓏心,隻憑感覺就可以感覺得出來,這流川芳子到什麼時候跟他們都不是一路人,現在熱乎,不過是淨無和尚饑不擇食罷了。

  “玄空派,我來了。”洛風持著誅仙劍站了起來,有誅仙在手,海明潮手下那些無心人再不是那種不死之身,被誅仙劍劈到,一樣像尋常一樣完蛋,洛風隻覺得憋了這些年的悶氣一下子就全部消散掉了。

  “啪……”海明潮已經把五個玉杯砸掉了,碎片橫飛,坐在下首處的青木等人就那麼坐在那�,微閉著眼睛,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就算是玉片劃到了臉上也連眉毛都不動一下。

  “廢物,廢物,都他媽的是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這麼多人,竟然還是被洛風那小子把誅仙劍奪走了。”海明潮越罵越氣,忽的撲了下去,一把揪著青木的衣領將他從蒲團上拎了起來,青木微閉著眼睛,像是沒有了生命的屍體一樣,憑由海明潮拎來拎去。

  “老家夥,別以為我海明潮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告訴你,你休想,從我把你們的心髒挖出來那一天起,咱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就算是想跑都跑不掉,如果我死了,你們都要給我陪葬,而你們死了,老子一樣吃香的喝辣的,看來我應該讓你們再嚐嚐那種滋味了。”海明潮說著一甩手將青木扔了出去,一晃手,一顆小巧的心髒出現在他的手上。

  “你去把吸魂獠前輩請來。”海明潮指點著一位看到小心髒全身已經開始發抖的弟子說道。

  “是是是。”這名弟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奔出去,片刻就不見了影子。

  海明潮冷哼了一聲,手上用力一捏,接著一愣,青木等人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好像一點都不痛苦,再用力一捏,隱隱聽到了痛叫的叫聲,海明潮低頭一看,啊,原來是拿錯了製心,海明潮的臉扭曲了幾下,將這個捏了兩下的製心收了起來,又換出另外一個捏了起來,青木等人額頭冒汗,終於忍不住慘叫了起來,一時之間這寬敞的大堂�盡是慘叫之聲,而且還都是當年名震修真界的玄空派掌權人物,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些當年德高望重,跺腳四方亂顫的人物在這�像是街頭波皮一樣滿地打滾慘叫,肯定會把自己的舌頭也吞進肚子�去。

  海明潮的手一鬆,所有的痛苦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剛剛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青木等人一猛地就停了下來爬了起來,身上再沒有一點不適感,可是臉色卻更難看了,對於他們這種級數的高手,痛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卻掌握在別人的手上,別人想讓你痛苦一刻鍾,絕不會多疼哪怕幾個呼吸間。

  “都給我滾。”海明潮一甩袖子將桌上另外兩隻杯子砸到了青木和青柳的腦門上,玉杯炸開,青木和青柳的臉色更難看了,連身上的碎屑都沒有擦,轉身就走了出去。

  “廢物,一幫廢物。”海明潮不解氣的罵著。

  “海兄,何必如此生氣呢?”柔和的聲音自門口傳來,身材欣長臉色蒼白的吸魂獠走了進來,麵帶著微笑,遙遙的向海明潮拱了拱手,隔著幾個位子坐了下來,吸魂獠從來都不敢離海明潮太近,免得自己也陷進去。

  “獠兄,唉,手下一幫廢物,一點事都辦不好。”海明潮搖頭苦歎一聲坐了下來,伸手招了招,一名聰明機靈的小丫頭連忙走了上來上了新的杯子新的茶,放到了二人的跟前,海明潮伸手在小丫頭豐滿的身上摸了一把屏退了她。

  “獠兄最近進展如何?依兄弟看來,獠兄最近所收的弟子資質都相當不錯啊。”海明潮呷了一口茶說道。

  “還湊和吧,像海兄如此天縱奇材的弟子可遇而不可求啊,再說培養一代弟子也不是那麼容易,沒有三五十年也別想看出什麼成績來。”吸魂獠笑了一下說道,伸手端起了茶杯在唇邊沾了一下放了下去。

  “海兄,咱們有事就直說吧,都不是什麼外人,若是海兄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怎麼可能招呼在下前來呢。”吸魂獠說道。

  “哈哈,獠兄果然快人快語,不錯,正有要事想請獠兄幫個忙。”海明潮放下杯茶看著吸魂獠極為真誠的說道。

  “噢?沒想到手下高手眾多的海兄竟然還要請在下幫忙,不知是何事讓海兄如此困擾?不妨講出來,在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吸魂獠說道,臉上仍然帶著微笑,麵色不變。

  海明潮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不過卻仍然微笑著拱了拱手,“這事獠兄定然幫得上忙,在下想請前輩出手,擊殺洛風小賊,奪回誅仙劍。”海明潮說道。

  “這……”吸魂獠苦笑了起來,“說來不怕海兄笑話,若問在下這輩子最後悔什麼事的話,就是屠了整個洛家村,錯失了洛風這良材美玉被青陽占了便宜。”

  “前輩何出此言?”海明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吸魂獠似乎是沒有看到海明潮的臉色一般,自顧自的說道,“那洛風確實是個人材啊,唉,想當年不過是一個拖鼻涕的小娃娃,可是如今不到二十個春秋,當年的小娃娃如今竟然也成為了一代高手,說句滅威風的話,我吸魂獠雖然自恃邪道第一高手,可是對上洛風那小子,雖然可以穩占上風,可是想要擊殺奪寶卻是難上加難,他若要走,在下怕是攔他不住啊,更何況此時他手持誅仙神劍,身邊那幾人個個都是高手,在下……”吸魂獠說著苦笑了起來,話雖然沒有說完,不過那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若是獠可以擊殺洛風,誅仙神劍歸你。”海明潮拿起茶杯來低頭喝著茶,頭也不�的說道。

  “這……萬萬不可。”吸魂獠一愣,連忙擺手說道,不過心下卻頗為意動,有了誅仙神劍,以誅仙劍的威力,天下大可去得,自不必再在玄空派這個隨時可以一口吞掉自己的狼窩�接受庇護。

  “玄空派的法寶靈藥等等隨你挑五件。”海明潮仍然頭也不�的說道,茶杯蓋在杯子上一下下的撫弄著。

  吸魂獠再也說不出話來,雖然這些人天材地寶也沒少搜羅,不乏一些高品質的法寶等,但是必竟比不過玄空派這種千年大派的家底豐厚,寶庫�不知壓著多少寶貝,真正的極品法寶可沒有那麼容易奪得,因為持著這種法寶的要麼是一派之長,要麼是一派鎮派高手,誰能輕易奪去,就像當年青陽真人的那麵水雲盾一樣,修真界�雖然露麵不多,但是卻是極品法寶,誰能從他的手上奪走,就算奪走,又如何能抹去那種高手所印刻下的靈識自行煉製,可是現在有了玄空派的支持相送就不一樣了,有了這些東西,吸魂獠立刻就敢占山立門,不再懼怕任何的挑戰。

  “你說動我了。”吸魂獠苦笑了一下起身拱手說道。

  “那就麻煩獠兄了。”海明潮站起身來拱手笑道,一臉都是感激之色。

  “豈敢豈敢,海兄就聽在下的好消息吧。”說罷,吸魂獠也顧不得再客氣,轉身匆匆而去,海明潮冷哼了一聲坐了下去。

  “掌門,真的要把誅仙神劍給他?”不知何時,那個倒茶的小丫頭出現在海明潮的身後,伸手輕輕的捏著他的肩膀問道。

  “給他?哼,想得倒美,我用另外五件法寶吸引他,就不怕他得了誅仙劍不回來,隻要他敢回來,哼哼,集玄空之力,難道還拿不下他嗎,我就不信了,難道人人都有洛風那狗賊的蟑螂命不成。”海明潮冷冷的說道。

  “掌門英名。”小丫頭連忙說道。

  “哈哈,當然英名。”海明潮說著回手將小丫頭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小丫頭雖然小,但是卻是一個極品美人胚子,而且悟性夠好,隻是簡單的調教了幾次而已,各種各樣的花樣都玩得極熟,若不是第一次開苞見血,海明潮還真的會以為這小丫頭片子會是哪個門派出來的媚女。

  “隻是……那吸魂獠看樣子也不是笨蛋啊,萬一他想通了,拿了誅仙劍不回來的話……”小丫頭擠在海明潮的懷�扭動著身子說道。

  “不回來,哈哈,由不得他不回來,他那些已經打開了根基的弟子還在山上呢,他舍不得,更何況玄空派這千年大派壓下的厚實底子,他也舍不得,就算是明知陷井,他也要給我往�鑽。”海明潮說著手上的勁道大了些,險些把小丫頭豐滿的胸脯捏爆。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殺回去?”天雷子向洛風問道。

  “當然,不過不可力敵,我們衝進去殺一陣再出來,然後再回去,咱們人少而且修為都不錯。”洛風說著將目光落到了樊籬和蕭瑤的身上,這兩個小丫頭才是最讓人擔心了,一個昆侖寶貝弟子,一個是人參成精,無論哪一個都足以讓人眼饞得要命。

  “哼,可別小看我。”樊籬皺了一下小鼻子,手一招,一個小小的金鍾出現在手上,將小金鍾一拋,手上指決打動,“天地爐火進,九龍靈魂現,離火焚邪,誅。”細長的手指頭一點,嗡的一聲,紫火夾著火龍影出現在鍾身現,小鍾忽地變大,漸漸變得其大無比,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下,忽地將一個小山包扣在其中,紫火忽地衝出鍾外,直達天際,似乎將半邊天都燒塌了一樣,紫火一收,鍾倏地變小縮回了樊籬的手上消失不見,再看那小小的山丘,此時已經成了一個池塘,隻不過池塘�裝的不是水,而是火紅的岩漿,卻是剛剛那一燒之下,將這個百尺多大的小山丘給燒成了液體,下麵更是不知被燒下去多深,隻覺得熱浪撲而來。

  “哈,好久不用了,有些手生了,怎麼樣,還行吧,我記得有一回我醒過來跟大蛟玩過一回,不過沒扣住它。”樊籬笑嘻嘻的說道,洛風等人再次無語,驚歎著這上古奇寶的威力,這是洛風見過威力最大的一件法寶了,不過同時又驚歎著那隻大蛟的實力,這麼強悍的法寶都扣不住它,不愧是上古戰場上逃下來的奇獸。

  “哼,那有什麼。”蕭瑤小臉通紅的吼叫起來,兩隻肉乎乎的小拳頭揮舞著。

  “你還能比我厲害嗎?”樊籬得意洋洋的說道,隻要能打擊到蕭瑤,她就高興。

  “你等著。”蕭瑤大叫著,向後退了一步,麵向身後那片樹林,“起來起來,都別睡了,幫本姑娘一個忙。”蕭瑤衝著那片樹林大叫著。

  整片樹林無風自動,發出沙沙的響聲來,似乎是在與蕭瑤對話一下,蕭瑤的小臉一下子就塌了下來,恨恨的一跺腳,把所有的人都跺蒙了,這�頭也隻有蕭瑤才能聽得懂這些樹在說些什麼。

  “哈哈,自然生長自有規律,你一個小參精還能逆天轉命不成,我師父可說,能達到逆天轉命的修為,那可是天仙級的仙人呢。”樊籬不知時機的抖擻著她那點見識。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蕭瑤,你也不要勉強,遇到危險一來有我們,二來還有樊籬呢。”洛風說道,隻不過他還是小看了蕭瑤這個小丫頭的自尊心。

  “哼,還能小瞧我不成。”蕭瑤氣得一咬牙,一雙小手在身前閃動著,化做一抹玉光,手在身前極其悠美自然的扭轉了幾下,曲指一彈,一滴乳白的參精血飛射而出,落入那片叢林當中。

  整片從林忽地動了起來,洛風身經百戰,早已養成那種對危機的直覺,隻覺得有股危機襲來,大喝一聲退,一把揪起還在看好戲一樣的樊籬來忙不�的向後退去,天雷子等人本能的跟著洛風退去,險些掉進那還沒有凝固的岩漿當中。

  蕭瑤頭上紮在一起的小辮散開,原本不過尺長的頭發猛地變長,足足有丈許之長,在她的身邊飛舞著,像是下凡的小仙女一般,轟的巨響聲當中,蕭瑤的身邊巨藤長起,這些巨藤直衝起百丈高空來,藤身上長滿了寒光閃閃的倒刺,藤尖更是尖利無比,似是金屬一般,洛風也不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原來自己一直都不知,平常看起來無害的兩個小丫頭才是他們當中最厲害的高手,剛剛若是不退的話,隻怕他們這些人都要被蕭瑤這種無差別的攻擊給滅在她的身邊。

  在那大片樹林的樹尖之上,一團團水氣彌漫著,眨眼間就凝成一個個巨大的水球,樹梢稍一壓動,鋪天蓋地的水球對著洛風他們便射了過來,逼得洛風帶著人不得不再退,水球砸進那個岩漿大坑�,滋滋的水氣衝天而起,巨大的水球一個跟一個的飛來,像是下起了大號水滴的暴雨,隻是片刻功夫,那個岩漿大坑就被水添滿,咕嘟的冒著水泡,緊跟著,一支支像是怪獸尖牙一般的草藤從水坑�長了出來,直長起百丈長來,不斷的扭動著,向四周突刺著,發出哧哧的破空之聲,看著長著倒刺的草藤,洛風也有些變色,心中暗自盤算的一下,若是自己陷進去的話,就算是人誅仙神劍和金身血紋刀在手,隻怕也難以抵擋這種鋪天蓋地的覆蓋突刺。

  草藤分開,蕭瑤拖著長發,緊緊的板著一張小臉自其中走了出來,此時的蕭瑤已然不是之前那一臉單純的無聊小丫頭,而是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

  “樊籬,如何?”蕭瑤的嗓音也變得極沈,壓抑得人心�有些難受。

  樊籬咕嚕了吞了口口水,正在張口說道,被洛風一把捂住嘴拖到了身後塞進了宮如玉的懷�,宮如玉與洛風相伴了十幾年,早已與洛風心神相通,接過樊籬來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出聲,樊籬掙紮著,一條龍影湧了出來盤到宮如玉的身上,將自己與樊籬緊緊的困在其中,免得樊籬這丫頭沒輕沒重的再去打擊蕭瑤那丫頭,現在有點眼光的都可以看得出來,蕭瑤很不對勁。

  “好好,沒想到我們蕭瑤竟然是一代高手,你洛風哥哥我可都是甘敗下風啊。”洛風飄落到蕭瑤的身前伸手向她的頭上摸去。

  蕭瑤一偏頭躲過了洛風的手,讓洛風微微一愣,從前的蕭瑤可不會,反而很享受洛風摸她的頭發。

  “如何?”蕭瑤盯著樊籬的方向仍然冷冷的說道。

  “厲害厲害,很厲害。”洛風連忙說道,不斷的安撫著蕭瑤,將身體擋在蕭瑤的身前,阻住她的目光。

  “閃開……”蕭瑤冷冷的說道,刷的一聲,無數草藤的尖銳的尖部指到了洛風的身前,蠢蠢欲動,隨時都要把洛風穿刺過去一樣。

  洛風捏了一把冷汗,仍然擋在蕭瑤的身前,目光如水般溫柔的看著蕭瑤,一動也不動,尖利的草藤貼得更近了,最近的一支幾乎要刺進洛風的眼睛當中去了,隱隱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一百零六章 分外眼紅

  忽然,蕭瑤一下子就閉上了眼睛,身子也向後倒去,洛風連忙打開擋在身前的草藤一把將蕭瑤抱在懷�,蕭瑤頭發已經變短,雙目緊閉,呼吸幾乎已經停頓了下來,四周的草藤不停的晃動著,漸漸萎縮了下去,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樹林發出一陣陣沙響聲,似乎很急的樣子,漸漸的也停了下去。

  風聲襲來,洛風伸手一把將來物抓在手上,卻是一粒隻有指頭大小,青綠色的小珠子,小珠子綠似春水,一股股靈氣不斷的從珠子上散發了來,一股大自然的氣息撲麵而來,而不遠處那片樹林,也由原本的青綠變得有些枯黃。

  洛風向這片樹林點了點頭,將那珠子塞進了蕭瑤的口中,珠子入口,蕭瑤的臉色立刻變得紅潤了起來,不過卻也沒有醒過來,洛風抱著蕭瑤不由苦笑了起來,這兩個丫頭鬥起氣來也太驚人了點,一個動靜比一個大,還差點走火入魔。

  洛風抱著蕭瑤走了回來,宮如玉也放開了樊籬,樊籬看到蕭瑤如此模樣也老實了下來,嘟著小嘴不知嘀咕些什麼。

  “如玉,你們都是女人,平常勸勸她們兩個,這麼製氣可不行啊。”洛風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兩個丫頭都挺倔的,平時都是受寵的丫頭,氣性也大了些,我盡力勸勸吧。”宮如玉歎了口氣說道,這兩個丫頭別看挺乖的,可是實際上心�倔著呢。

  “走吧,到付近什麼地方找個城鎮休息幾天吧,等她好了咱們再出發。”洛風看了看雙目緊閉的蕭瑤搖了搖頭說道。

  “好啊好啊,一定要找個舒服些的客棧,我聽我師父都說啦,說是客棧�住著舒服,而且吃的東西也多。”淨無和尚立刻接過話茬來說道。

  聽著淨無和尚的話,洛風突然眼睛一亮,盯著和尚的光頭一眨也不睡,臉上也露出怪異的微笑,嚇得和尚全身汗毛直豎,連忙搖起手來,“別……別這麼看我,我可沒打過如玉姑娘的主意,呃……不是這事,天啊,果然讓師父說中了,洛風大哥,大爺,和尚我隻喜歡女人,不喜歡那調調。”淨無和尚連說道,似乎要證明一般,一把將流川芳子拉到了自己的懷�,“你……你要是實在不信,和尚我豁出去了,現場給你表演一下,證明和尚我是個男人。”和尚說著把手放到了腰帶處。

  洛風飛起一腳來踢向和尚的兩腿間,和尚一聲怪叫,雙腿一夾擋住了洛風這陰損的一腳,臉色更苦了,“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和尚一連氣的說道。

  “我對男人,特別是對和尚沒興趣。”洛風陰著臉說道,轉身拉著宮如玉就走,和尚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抹了一把光頭上的冷汗,把流川芳子拉得更緊了,天雷子有些迷惑的看了幾人一眼,想不明白剛剛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對男人有意思?想不通。

  “我有個好辦法。”趕路當中,洛風對宮如玉悄聲說道,回頭看了看,樊籬那丫頭此時正跟在天雷子的身邊,和尚拉著流川芳子跟在不遠處。

  “什麼方法?嗯,我聽你的,這些年來沒有你想不出的主意,也沒有過不去的坎。”宮如玉微笑著說道,對洛風可是信心滿滿。

  “這兩個丫頭之所這麼爭,因為什麼咱們都清楚,不仿把目光轉移。”洛風說著再次露出那怪異的微笑來,笑得宮如玉都有些發毛,憑直覺,怕是有人要倒黴了。

  “這兩個丫頭看那個和尚不順眼你發現了吧。”洛風說道。

  “嗯,發現了,她們總是罵和尚是色和尚,不過那和尚也確實色,才兩天就把流川芳子拉到樹林�去了。”宮如玉說著不由咯咯的笑了起來。

  “嗯,確實是,不過好像還比不過咱們吧,好像咱們兩個才一見麵就……”洛風說著伸手攬住了宮如玉的腰肢。

  “還不都是你,那時候人家可是什麼都不懂呢。”談起往事來,宮如玉也是心情大好,嬌嗔著拍了洛風一巴掌。

  “好了好了,那時候我不也是剛才出山,什麼也不懂嘛。”洛風說著。

  “不懂?怎麼可能,當初的事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熟門熟路的,那些姿勢什麼的你用得比誰都熟,你要是不懂,從哪學的。”宮如玉說著狠狠的白了洛風一眼。

  洛風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不由再次想那最後的塵緣了解後再不見蹤影的胡媚娘,是她把自己從一個小夥子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不過這些事都從來沒有與宮如玉提及過。

  “算了,別提這些了。”洛風苦笑了一下說道,宮如玉也十分聰明的不再談起,隻是看著洛風。

  洛風回頭看了和尚一眼,和尚一副豎著耳朵偷聽的樣子,看到洛風的目光投來,連忙一扭頭,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洛風陰陰的笑了一下,讓淨無和尚的心髒跳得更快了,像是要從嘴�跳出來一樣。

  “當這兩個丫頭有了同一個攻擊目標之後,自然就會聯合起來,不會再相互找麻煩,我也能輕鬆一點。”洛風說道。

  “你是說……把矛盾引向和尚?”宮如玉道。

  “正是,至於怎麼去引,就看我聰明的如玉了。”洛風趴在宮如玉的耳邊悄聲說道,嗬出的熱氣讓宮如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嗯,放心,交給我吧,這兩個丫頭我都挺喜歡的,她們也還算是聽我的話。”宮如玉笑了一下說道,回頭看了和尚一眼,宮如玉這一眼讓和尚的小心肝再次受到了考驗,如果說洛風那一眼讓他心驚的話,那宮如玉這一眼就讓他心喜,心中暗道,難道是和尚我太帥了,把洛風的老婆都勾來了?想到這�,和尚的心�更美了,當然也隻是想想,就算是宮如玉真的勾引他,他也不敢回應,洛風殺神一樣的眼神還有拼命的架式都讓和尚服得不能再服,他還怕被洛風給剁了,雖然宮如玉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但是和尚的要求不高,質量不足就用數量補齊好,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流川芳子可以角解決問題,這東瀛娘們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是在做那事的功夫實在是厲害,讓和尚差點爽飛出去,唯一遺憾的是第一次沒見紅,已經不是處女了,關於這點和尚可是很介意,必竟當年在深山�的時候,偷聽那兩師父談話的時候總是提到處女,由不得和尚沒有處女情結。

  隻是個把時辰,就尋到了一個不算太大的小城,城中倒也還算是繁華,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相當不錯的客棧,金銀這種東西修真者一向都不缺,大方得很,洛風扔出一塊足有二兩重的金子,把那個胖胖的掌櫃差點嚇死,就算是一年到頭都未必能賺到二兩金子,這可是十成的赤金啊,不過洛風隨後的一句不用找了,又差點把胖掌櫃給樂死,一臉通紅,雙目也變得血紅,親自挪動著胖胖的身體把洛風幾人安排到最好的天字號房,把整個樓層都封閉了,這一層隻招待他們幾人。

  把蕭瑤安頓好,各自都有自己的主意,也沒有心思吃飯,掌櫃送上來的豐盛飯菜胡亂的吃了幾口,洛風拉著宮如玉鑽進了房�,和尚嘿嘿一笑,拉著流川芳子也沒了影子,隻剩下天雷子和樊籬大眼瞪小眼。

  “算了,姐姐帶你逛街去。”天雷子也把筷子扔了下去,氣呼呼的帶著興高彩烈的樊籬出了門,在小城�逛了起來,不過小城就這麼大點,哪夠二女逛的,個把時辰就兜了好幾圈,無奈之下再次回到客棧,由於是整個樓層,房間都是挨著的,最最倒黴的是,天雷子的房間就處在和尚和洛風那兩間房的中央,更倒黴的是這房間之間都是用木板隔開的,外麵裱糊著一層紙,根本就不隔音,一陣陣哼哼嘰嘰的聲音讓天雷子身體也有些火熱,想入定都不行。

  “姐姐,他們在幹什麼?”樊籬問道。

  看著樊籬那好奇的眼神,天雷子一陣心虛,起身走到牆壁處,�腳就是一腳踢了出去,咚的一聲將三寸厚的木板踢出一個大洞來,和尚那頭的哼嘰聲音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可是洛風那頭還在響著,天雷子又同樣照做,這下子都安靜了。

  當天雷子回過身來的時候猛地一愣,接著驚叫了一聲,一把就將趴在那個踢出來的洞處觀看的樊籬給拉了回來。

  “姐姐,和尚和流川都沒有穿衣服,他們在這樣。”說著樊籬坐到了椅子上手比劃著,“抱著流川在那�動來動去的。”

  天雷子恨不得一巴掌把樊籬這個什麼也不懂的丫頭給拍死,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麼,讓她的身體變得更加的火熱。

  “你們兩個都給我聽好了,這�還有小孩子呢,別教壞小孩子。”天雷子紅著臉大吼著,片刻,被子堵到了破洞處,然後沒了聲音。

  不過天雷子現在有些痛恨自己的聽力為什麼那麼,就算是堵住耳朵,也能聽見壓抑的哼哼聲,一瞬間,天雷子滿腦子轉的都是那些羞人的念頭,而且目標還是洛風,好像自己變成了宮如玉,伏在自己身上不斷聳動的是洛風。

  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天雷子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狠狠的甩甩頭,將那些羞人的念頭甩出頭外去,卻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將內衣都濕透了,纏在胸前的布帶也變得滑膩膩的,正好此時掌櫃的送來了洗澡的熱水,天雷子二話不說將身上的零碎都脫了下來跳進了澡桶�,不過出來的時候就沒有再纏那已經濕透的布帶,直接穿上了衣服,重化女兒之身,如此一來,那身材還真是火辣。

  天剛剛有些擦黑,身材欣長,麵色蒼白,留著短須,成熟而又有男人味的吸魂獠邁著不快不慢的步子走進了這座小城,成熟穩重又帥氣的吸魂獠頓時引來大片大姑娘小媳婦的目光,不斷的有人拋出媚眼來,吸魂獠隻是麵帶著淡淡的微笑,也不回應,徑自入了城。

  天似亮非亮,正是人最困的時候,也是修真者入定最深的時候,修真者也是人,也要睡覺,也有普通人的那種特性,而吸魂獠就在此時出現在客棧之外,眼睛盯著這客棧的第三層,第三層就是天字號房的所在地了。

  吸魂獠有些頭疼,一夜的功夫,扔出去幾兩金子,足以打聽到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洛風跟宮如玉在一起,那個和尚和一個東瀛娘們鬼混在一起,天雷子又和那兩個小丫頭在一起,在吸魂獠的印像當中,洛風,和尚,天雷子哪一個都不太好惹,唯今之計隻有在那幾個小丫頭身上下功夫了,隻要抓住一個就可以逼洛風交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惜他沒有看到樊籬和蕭瑤發狠時的樣子,否則的話他絕不會再有這個念頭。

  最終吸魂獠還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天雷子的那間房上,相對來比較,好像還是天雷子比較好對付一點,洛風太狠了,和尚那守勢太強了,無論選哪個肯定必敗無疑,若是能衝進天雷子的身邊,快速攻擊讓她不能召出幻世劍,再將她逼退幾步,伸手把那兩個丫頭隨便抓住一個就贏定了。

  打定了主意的吸魂獠還不知道自己踢到了最大的一塊鐵板上,悄悄的溜上了房頂,按著記憶選中了天雷子的那間房,深深的吸了口氣,身子一沈踏破了屋頂的瓦片人也沈了下去,在一片碎瓦聲當中,吸魂獠一掌就向當首的一名女子抓去,必須在三兩息之間將事情辦完,否則的話和尚和洛風趕來就什麼都晚了。

  一聲怒喝,人影在床上一拍撞破了身後的木牆衝到了隔壁,吸獠哈哈大笑,伸手就向床鋪上抓去,此時天已蒙蒙亮,吸魂獠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最靠近他的是一個散發的小丫頭,在床鋪�還躺著一個紮著小辨的小丫頭,看起來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吸魂獠一巴掌抓去,一個硬硬的東西塞進了手�,吸魂獠下意識的將入手的東西抓緊,方方的指頭大小,似乎是一個小巧的印章。

  “我要這東西幹什麼。”吸魂獠暗罵了一句,甩手就要將東西扔出去,不過卻看到一雙晶亮的眼睛,狡黠的衝他眨了一下,手上一沈,印章忽地變大,直向他當頭壓來。

  “翻天印,上古昆侖奇寶……”吸魂獠的腦子�閃過這麼一段話來,雙手下意識的向頭頂一架,轟的一聲,腳下塌了下去,巨大的翻天印壓著吸魂獠直向下衝去,轟轟撞破了三層樓再次向地下壓去。

  吸魂獠大吼一聲,雙臂狠狠一�,將翻天印架開一點抽身就退,可是這翻天印是上古奇寶,哪有那麼容易就躲開,翻天印一轉就向後背拍來,吸魂獠將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還是被翻天印壓了那麼一小心,一口氣夾著髒腑碎塊噴了出去,吸魂獠的速度猛地一快,消失在晨光當中,翻天印在空中一縮,溜回了樊籬的手上,還好這樓下沒什麼人,否則的話樊籬這一印下去說不定會壓死多少普通人。

  “怎麼回事?”隻穿著貼身內衣的洛風拎著金身血紋刀撞開隔斷出現在房間�,天雷子也從隔壁走了回來,身後還跟著穿著褲頭的和尚。

  “是吸魂獠,沒想到他都追到這�來了。”天雷子寒著臉說道,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差點把人抓走,這讓她覺得很丟臉,丟了蜀山劍派的臉。

  “哼,吸魂獠,很好,我沒找他他倒是找上門來了,挨了樊籬丫頭一記翻天印,他也好不哪�去,追,幹掉他海明潮就少了一大助力,這買賣劃算。”洛風說著回身將衣服穿好,宮如玉已經收拾停當等著他了。

  幾人快速收拾好衣服,起身就追了出去,一道金光射了回來,卻是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金元寶被扔了回來。

  洛風沿著一路上散落的血跡追了上去,再加上蕭瑤那種溝通自然生靈的本事,緊緊的吊在吸魂獠的身後,根本就不給他療傷的機會。

  “媽的,他們怎麼追上來的?”吸魂獠狠狠罵上一句, 吞了一大把丹藥,接著亡命狂奔,雖然吸魂獠很狂很傲,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吸魂獠沒有料到那個小丫頭竟然是個高手,手上竟然還有昆侖派上古留下來的玄奇法寶,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現在洛風還有他身邊那幾個人都是高手,吸魂獠此時以受傷之身對上一個都吃力,更何況要對上三個,還要再加上一個手持昆侖派法寶的不知名高手。

  吸魂獠很聰明的選擇了向玄空派的方向退去,此地到玄空派也不過才幾個時辰的路程而已,拼拼命,三四個時辰就可以到達,隻要到了玄空派就完全了。

  追了一個時辰,天已經大亮了,洛風已經看出來,這吸魂獠是想回玄空派,洛風的眼睛都紅了,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哪�還能再放過吸魂獠這個大仇人。

  “我帶著蕭瑤先追,你們隨後趕上來。”洛風紅著眼睛說道,伸手一把將蕭瑤扛到了肩頭上,拼了小命的在身周卷起一陣狂風來,腳下踏的是誅仙神劍,洛風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拼命的催動真元,真元如水銀泄地鑽進誅仙劍當中,誅仙劍金光大盛,帶著一陣音爆聲轟轟的遠去,洛風在身邊卷起一陣黑紅的霧氣來,拼命的吸取著天下靈氣補充著損失的真元,雖然入不敷出,但是卻總好過隻出不進。

  誅仙劍不愧是上古第一神劍,全力催起速度奇快無比,饒是以洛風精通風係魔法可以控製風,但是仍然被風打在臉上,像是刀割一般,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風劃出一道道的口子,蕭瑤則是洛風緊緊的護在身後,由蕭瑤指點著方向。

  終於遠遠的看到了吸魂獠的身影,洛風的腳下一踢,身子淩空一個後空翻,旋風托住洛風接著向前撲去,誅仙劍化做一道金光向吸魂獠追去。

  吸魂獠隻覺身後銳氣襲來,還未近身就覺一陣刺痛,哪�還敢阻擋,腳下一個跟蹌趴到了地上,銳氣劃過,這才傳來一陣怪嘯的音爆聲,那金光不是誅仙劍是什麼,吸魂獠心呈現沈,暗道一聲壞了,被追上了。

  誅仙劍劃了個圈子飛了回去,吸魂獠一回頭正對上洛風一雙血紅的眼睛,還有身後顯得有些怯生生的蕭瑤。

  “吸魂獠,十幾年前的帳咱們是到該算的時候了。”洛風說著甩手將誅仙劍插到了蕭瑤的身前,伸手拔出了金身血紋刀,誅仙劍雖利,但是用它來跟吸魂獠纏鬥顯然不是很好的主意,現在體內真元十中隻剩不足四五,對上吸魂獠勝算本就不大,不過洛風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了。

  洛風的身體一震,黑血二色的霧氣大盛,閃沒之際,洛風的氣勢更足,吸魂獠不倒吸了一口冷氣,“是血魂引,你從哪�學來的?”吸魂獠還是第一次看到洛風這麼囂張的運起真元來,血魂引雖然被融入其它的法門當中變得似乎而非,但是吸魂獠仍然認了出來,因為血魂引就是他仗以成名的邪道法門,怎麼可能不認識。

  “十數年前,洛家村外的草叢�撿來的,老天都幫我,這血魂引配上魔門總綱法門,可以把肉體粹煉得更強,哈哈哈。”洛風說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等的就是這一天。”

  “血魂引……好,好。”吸魂獠反而大笑了起來,接著袖子一甩背到了身後,“好,今日我吸魂獠也不跑了,我受了重傷,你的真元不足,咱們就好好鬥鬥,看看誰的本事更強一些。”吸魂獠大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自己一直遺憾洛風這麼一個奇材弟子被青陽真人給收去,而自己則失之交臂,不成想冥冥中自有天意,十數年前自己在大古山外的洛家村無意中丟失的血魂引竟然落到了他的手上,不過吸魂獠卻沒有點明,隻是用熱切的眼神看著洛風,上次出現這種眼神,還是在與青陽真人相拼之時,十幾年過去了,終於再次找回了這種感覺。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一百零七章 大仇得報

  洛風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吸魂獠會用這種近乎於看戀人般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是此時仇人相見,已經顧不得許多,現在的洛風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把吸魂獠的人頭割下來放到洛家村那個超大號的墳前去,好像……好像自己十多年沒有回去過了,不知那座墳是不是已經荒廢了,如果自己死在吸魂獠的手上,以後誰去整理家鄉的那座大墳呢?如玉肯定會的,她懂自己,一定會把自己也埋進那座大墳當中,大戰來臨之際,洛風竟然想其它的事有些出神了。

  洛風突然身子一震清醒了過來,身形暴退,金身血紋刀也在身前留下一片片的刀光,直退出幾十丈去才停了下來,卻發現吸魂獠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並沒有出手,饒是如此,洛風也驚出一身的冷汗來,與吸魂獠這種級數的高手過招,隻要一個行差踏差,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剛剛吸魂獠如果出手,隻怕自己已經躺下了。

  “準備好了嗎?”吸魂獠笑著問道,像是麵對的不是仇人,而是朋友一樣。

  “在下承謝了,不過你是我洛風平生最大的仇人,你的命,我仍然要取。”洛風向吸魂獠莊重的拱了拱手,以謝剛剛的不殺之恩。

  “哈哈,隻要你有本事,我吸魂獠的命盡管拿去。”吸魂獠晶白如玉的手一揮大笑著說道。

  “請了。”洛風行了一個拖刀禮,身子微微一曲,身邊狂風吹起,托起洛風的身形便向吸魂獠撲去,未至,幾道奇烈的旋風已經向吸魂獠卷去。

  吸魂獠的身子化做一溜黑影閃過旋風向洛風撲來,當的一聲,吸魂獠的手爪扣到了洛風的菜刀上,想當年吸魂獠也是用同樣的招數扣住了青陽真人的長劍,不過洛風也是用樣的招數,菜刀刷的旋轉了起來,金身血紋刀其利無比,就算是在修真界的法寶當中也能擠身前十之列,吸魂獠哪�敢硬擋,鬆手而退,洛風拖刀就衝了上去,與吸魂獠纏鬥到了一起,一個新生代的超級高手,一個是老牌的邪道第一高手,一個報仇心切,憑著強悍的身體敢打敢衝,一個經驗豐富,攻擊犀利,鬥得日月無光,看得蕭瑤愣在原處,眼睛一眨也不眨。

  這麼一會功夫,天雷子等人追了上來,遠遠的落了下來,洛風沒有邀請,他們也不敢插手,隻是遠遠的觀戰著,一邊觀戰還一邊驚歎著,由於二人一個受傷,一個真元未複,攻擊都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二人拼命的架式還是把這一幫人嚇得不輕,淨無和尚終於念出一句佛號,更是打定主意,以後說什麼也不能招惹到這個瘋子,天雷子眼中異彩連連,無疑,洛風是她自下山以來遇到的最強也是最奇特的一位年青高手了。

  吸魂獠的傷勢引動,吐出好幾口血來,洛風的臉色也顯得更白,這麼拖下去,二人必定會被拖垮,到時候倒地的時候,洛風身後的幫手隻是上來下刀子就可以了,不過那並不是洛風想要的,也不是吸魂獠想要的,二人最後一擊,一陣巨響聲當中各自後退,麵臨十幾丈對而立。

  “以血為引,以天地為身,動……”吸魂獠大吼一聲,噗的一口噴出鮮血來,隻是這血噴得多了些,足有幾斤之多,血噴出來卻並不落地,而是呈血霧狀圍在身前,天地靈氣一陣湧動,那血霧在片刻之間不知引動了多少的靈氣,血霧倏地一收再次湧回了吸魂獠的身體當中,吸魂獠的身體好像也變大了不少,全身上下血紅一片,像是一個用紅木雕刻而成一般,處處透著怪異與血腥。

  洛風有些奇怪,這種以血為引的方式好像那本血魂引當中有過記載,不過太過於傷身惡毒,自己並沒修行,洛風也沒有多想,大道至簡,特別是得了魔門總綱之後,洛風發現所謂的正邪到最後有許多相似的地方,洛風也沒有想到其它的地方上去,直接一甩手,金身血紋刀一拋,金血二風的血紋刀飄在頭頂,洛風雙拳對擊,轟聲做響,頭頂的金身血紋刀也一陣扭曲,竟然化做金血二色的氣體自頂門而入,洛風的整個人都變了,像是變成了一把無堅不摧的刀一樣,舉動之際都是銳氣襲人。

  “你這樣值得嗎?”宮如玉喃喃的說著,雙目含淚的看著場中的洛風。

  “怎麼回事?”天雷子悄聲問道,雖然她可以看得出來,洛風和吸魂獠都拼命了,隻不過二人的方式都有些怪異,不似正道中的手法,吸魂獠可以理解,可是洛風怎麼能這樣呢?

  “人刀合一,是洛風前些日子剛剛研究出來的,還不熟練,強行施為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他自己的評語是,得不償失,不過他還是用了,還是拼命了。”宮如玉悠悠的說道,眼睛緊緊的盯著洛風。

  吸魂獠仰天大吼一聲,嘴�的牙齒變得尖利異常,身體化做一團紅影向洛風撲來,洛風也毫不退縮的迎了上去,整個人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插了上去,砰的一聲人影撞到了一起,紅白兩色糾纏到一起,分不出你我來。

  天雷子等人將眼睛瞪得大大的,雖然看起來還有些模糊,但是卻多少能看得清楚,洛風的手腳揮動之際都帶著一陣陣的銳風,全身上下都化做無堅不摧的金身血紋刀,相比之下吸魂獠就有些無賴了,撲到洛風的身邊拳打腳踢再加上嘴咬,甚至連鑽襠都用了出來,不過卻也是極為有效的方法,洛風的身上已經出現的傷痕,甚至被咬掉了數塊皮肉。

  天雷子與吸魂獠交過手,稍一想便是一身冷汗,若是之前動手的時候吸魂獠使出這樣的招數來,隻怕自己這個名門大派弟子再也別想回到門派當中去了。

  卻聽洛風大吼一聲,雙手連揮暫時逼住吸魂獠,身子一衝纏到了吸魂獠的身上,雙腿盤到了吸魂獠的腰間,無論吸魂獠怎麼掙紮就是不放開,雙手化刀沒頭沒臉的向吸魂獠兜頭劈了上去。

  吸魂獠立時慘叫連連,雖然他以堅韌的雙臂可以架住洛風的手肘,但是洛風此時全身上下都像金身血紋刀一樣鋒利,幾十刀下去,吸魂獠的雙臂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的白骨來。

  咯嚓一聲怪響,吸魂獠的雙臂齊飛,洛風大喝一聲,雙手齊舉,絲毫也不在乎吸魂獠咬自己咽喉的那一口。

  啪的一聲炸響,洛風的身子被炸得倒飛起來,吸魂獠也飛快後退,二人一起擠倒在地上,剛剛那一眨間發生了什麼事根本就沒有人看得清楚,等二人落地之後這才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倒地的洛風雙腿間還夾著半截自腰部以下的殘體,那兩條腿猶自在蹬動著,可是卻還是被倒地的洛風夾得緊緊的,腸肚等物在洛風的擠壓之下噗噗的噴湧而出,血腥之極,幾個人的喉頭都在不斷的上下聳動著,極力壓製著嘔吐的欲望。

  洛風的身體有些僵硬的放開了夾著的半截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向吸魂獠,吸魂獠的上半截身體倒在遠處,身下拖著一大串的內髒等物,人還沒有死去,雙目瞪得大大的,臉上竟然還帶著笑,看到洛風走到跟前來,不由笑出聲來。

  “今天,你的頭歸我了。”洛風說著舉起了手臂,隱隱的刀影出現在手上。

  “哈哈,好,很好,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果然是資質奇佳,青陽老兒的弟子沒收錯,他這個師父也不錯,哈哈,我吸魂獠就算是死也瞑目了,我的頭不用你砍,我自己送你,就當是遲來的禮物。”吸魂獠哈哈的大笑著,啪的一聲再次炸響,吸魂獠的脖子處炸開,腦袋炸得高高飛起,落向洛風的懷�,洛風一伸手抓住了吸魂獠的頭發,吸魂獠的眼睛仍然精亮,還眨了幾眨,眼中的神彩這才暗淡了下去,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臉上,仍然帶著微笑,那是欣慰的微笑,血魂引有了這麼好的傳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洛風拎著這顆人頭,腦子�一陣迷乎,這吸魂獠絕對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哪�不對勁卻又說不清楚,若不是與吸魂獠相鬥的話,洛風真的會以為這並不是真正的吸魂獠,隻是他的一個替身而已。

  忽,一股金血二色的氣體自洛風的頂門鑽了出來,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把菜刀,洛風的也拎著那顆人頭忽的向後倒去,鏘的一聲,菜刀嗡鳴一聲插到了他的身邊。

  直到這�天雷子等人才反應了過來,宮如玉更是身子一閃出現在洛風的身邊,輕輕的將他抱了起來。

  三天後洛風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天棚,卻是不知又到了哪個小城,仍然住在客棧�,洛風試著動了一下,已經能移動了,不過每一動之際身上就是一陣刺骨的酸痛,使得洛風不哼了一聲。

  “你醒了。”語氣雖淡,但是卻透著關心之意,宮如玉嬌媚的小臉出現在洛風的身前。

  洛風嗯了一聲,扭頭四下尋找著,宮如玉連忙到桌子上拿了一個檀木盒子,盒子隱隱透著一股血腥氣。

  “在這�。”宮如玉將盒子送到了洛風的手上,洛風笑了,終於給全村人報仇了,眼前閃過一個個熟悉的麵孔,總是欺負自己的同村小夥伴,年紀不大,輩份奇高於祖叔爺,那個總是給自己講著神奇故事的白胡子老爺,還有樸實的父親。

  “休息一下,我們出發。”洛風說著閉上了眼睛,宮如玉點了點頭,坐在洛風的身邊給他擦著因為酸痛而冒出的汗水。

  當洛風有些虛弱的走出房門的時候,天雷子等人看向洛風的眼神當已經多了一點點的畏懼,洛風發狂起來的攻擊方式之血腥之狂暴,徹底的折服了他們。

  “洛風,你現在好像還有些虛弱,要不再休息幾天吧,現在去衝擊玄空派,好像……”天雷子勸解著。

  “不,玄空派先不急,誅仙劍在手,無心人跑不掉,大不了就是多死幾個。”洛風淡淡的說道,宮如玉的臉色一變,回複了正常。

  洛風淡淡的語氣讓天雷子等人的心�一驚,卻不敢反駁。

  “去大古山。”洛風說道。

  “大古山?十大奇山之一?去那�幹什麼?”淨無和尚叫了起來。

  “我的家鄉在山腳下。”洛風說著舉步向外行去,天雷子等人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還是跟了上去,洛風絕對是主力,沒有洛風這個與無心人打得交道最多的人帶領,單憑個體力量,很難對無心人發動殺傷性的打擊,而淨無和尚本就無所事事,就是衝著洛風身上的舍粒子來的,去哪不是去,誰都沒有意見,跟著洛風而去。

  出來得太久了,洛風早已不記得回家鄉的路,但是大古山夠有名氣,幾天的時候直接就衝到了大古山下,剩下的就是找那小村了,洛風還深深的記著當年大古山那�強得可怕的怪獸,就算是當年的青陽真人在大古山�也要小心翼翼,雖然此時自己的實力也不俗,但是洛風絕對沒有挑戰大古山的意思,乖乖的繞著大古山腳下,並不深入,尋找著曾經熟悉的痕跡。

  啪啪,海明潮已經不知砸掉了多少個杯子,一口一個廢物的大罵著,像是扯風箱一樣的大喘著,他萬萬沒有想到,吸魂獠親自出手竟然還是死在了洛風的手上,這讓海明潮又怒又懼wωw奇Qisuu書com網,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洛風的實力竟然強到如此程度,吸魂獠是什麼人?那可是邪道第一高手,想當年不知多少正道高手想要斬除吸魂獠一舉成名,可是那又怎麼樣,要麼死在吸魂獠的手上,要麼就讓吸魂獠從容而走,就算是當年的青陽也在吸魂獠的手上受了重創,可是現在卻死在了洛風的手上,那豈不是代表著洛風有超越青陽的實力?

  隻是海明潮想的有些鑽牛角尖,修行方式的不同,使得搏鬥的方式也有極大的不同,洛風與吸魂獠都是近戰型的修真者,貼身而戰,就算是高出幾個級數的普通修真者都未必是對手,再加上搏鬥之時吸魂獠本就受了傷,洛風隻是真元不足,拼命之時洛風自然是戰了極大的便宜,隻不過這些海明潮卻並不知道,隻以為洛風此時修為大成,多少有些心驚膽顫。

  “洛風啊洛風,你萬萬沒有想到,你的身邊還有一個宮如玉,還有一個掌握在我手�的棋子,不能再讓你囂張下去了,是該出手的時候了。”海明潮說著啪的捏碎了一個杯子,將杯子的碎碴甩掉,大喝了一聲來人,幾名弟子應聲而入,片刻之後,一身青袍的海明潮帶著兩名門下精銳弟子衝天而起,向北行去。

  啪,一顆黑色的棋子落入棋盤當中,白方立時被困死一條大龍,陷入了危局當中。

  “跟你下棋嚴重的打擊了我的自信心,我決定現不跟你下棋了。”青陽將手上的白子扔到了罐中有些鬱悶的說道,“你說你,什麼事都知道,未來毫無變數,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要是你的話,早就一頭撞死了。”青陽說道。

  “撞死?我倒是想了,可是可能嗎?神機門隻有天劫而死的,還從來都沒有自殺而死的,我丟不起那個人。”五短身材的鬼穀子摸了摸幹巴巴的胡子說道。

  “還有一件事。”鬼穀子想了一下說道。

  “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鬼穀子竟然還有主動泄天機的時候?”青陽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關於你那個寶貝徒弟的,聽不聽?”鬼穀子翻了翻白眼說道。

  “我徒弟?那小家夥可比我老人家強多了,才十幾年的功夫,嘿嘿,在修真界的名頭那可真是一時無兩啊,號稱青年第一高手,怕是以我老人家現在的實力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一提起自己的弟子,青陽立刻喜笑顏開,樂得胡子一撅一撅的。

  “哼,很快就不了,那小家夥要出事了,挺不過去就完蛋了。”鬼穀子咪著眼睛說道,做出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不過馬上臉色就變了,想也不想就是一歪頭,刷的一下,青陽的一隻手抓了個空,不過那隻手再一橫,鬼穀子卻有心也無力,沒有躲過去,一把就被青陽給拉過了棋盤拎到了自己的麵前,眼珠子也紅了。

  “怎麼回事?快說,否則的話,哼哼,你應該知道我接下來會幹出什麼來。”青陽怒喝道。

  “老夥計,停停停,我說,我說,你徒弟在大古山的家鄉那�,你現在去應該還能來得及。”鬼穀子連忙說道,他可不敢挑戰青陽的耐性,特別還是在他徒弟這塊。

  “算你聰明。”青陽說著扔下鬼穀子頭不回的衝天而起,眨間就消失不見。

  “我是不應該搬家了?如今的修真界啊,事還真多。”鬼穀子回頭看了看那株衝天的大樹,搖了搖頭,飄身上了大樹。

  “師父,怎麼辦?”鐵甜甜狠狠的揪著己的大胡子,焦躁的向水花大師問道。

  “你問我?現在你才是無憂穀的掌權者。”水花大師瞪眼說道,卻不敢對鐵甜甜大吼,拿都攥在他的手�呢。

  “師父,您老人家就幫幫我吧。”鐵甜甜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水月那娘們手�的焦尾彩鳳琴太厲害,又是據洞而守,咱們的人雖然不怕死,可是卻也攻不進去啊。”

  “焦尾彩鳳琴,總算是看到它的威力了。”水花大師歎道,正說話間,一陣陣讓人心醉的琴聲悠揚而起,緊跟著啪啪的炸響當中,一顆人頭從自遠處無憂山洞前飛射而來,越過近千丈的距離落到了鐵甜甜的腳下,那人頭的眼睛爭促的眨著,似乎很急的樣子,這人鐵甜甜很熟,自己的同門師弟,隻不過現在鐵甜甜心�卻急得很,�腳一腳將這顆人頭踩得爆開。

  “外麵還有李詢在四下遊走,飼機救出水月,師父,我們不能再拖了。”鐵甜甜心急的說道。

  “確實,我有兩個辦法。”水花大師說著伸出兩根手指頭來,“其一,給李詢機會,讓他來救,隻要水月一走出無憂洞,我們就有機會圍而殲之,不過以水月之能,突圍而出的可能性也不小,其二,去找海明潮,讓他派出門內高手前來助陣,玄空派可不像本門中人那樣對焦尾彩鳳琴那麼敏感。”

  “哼,堂堂無憂穀,怎容外人插手。”一直都沒有做聲的水鏡大師哼了一聲說道,水花扭過頭去,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著水鏡,水鏡一滯,終於低下頭去,現在都成無心之人了,整個門派都歸人家海明潮,哪�還有內外之分,隻要海明潮願意,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無憂穀夷平。

  “不行,我們不能找海明潮。”鐵甜甜想了想一咬牙說道,自己現在掌控了無憂穀七八成的力量,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到了海明潮的手頭上,肯定會大吃苦頭,鐵甜甜可不認海明潮什麼好相與的貨色。

  “讓李詢去救好了。”鐵甜甜咬牙說道。

  無憂穀外遊蕩的李詢有些悲哀的看著身後僅剩的那幾名弟子,都是剛剛能走出穀的弟子,實力都一般,根本就算不上是無憂穀的精銳,若不是自己代師授藝相當於半個師父的大師兄身份還能壓住,隻怕這些弟子早就一哄而散了,李詢也想一走了之,現在無憂穀中的弟子實在是太可怕了,怎麼打都不死,除非把腦袋爆掉,可是卻又舍不下水月。

  “也許有一個人能幫上忙。”李詢不由想起了那個修真界�的傳奇人物洛風來,隻不過自己在西域的時候與洛風也算是敵對關係,現在找上門去,他能幫自己嗎?再想想水月那曼妙之極的身軀,嬌美的麵孔,李詢的心�一熱,麵子很重要嗎?丟掉吧。

  “我們走。”李詢一揮手帶著門下弟子退出。

  “大師兄,那師父怎麼辦?”一名弟子小心的問道。

  “師父的修為不是你我可以想像的,還能再撐一段時間,我們很快就會殺回來的。”李詢說著再次向無憂穀望了一眼,帶著弟子轉身就走。

  “大師兄,穀口的同門退了。”正欲走的時候,一直都在監視著穀口的一名弟子奔了回來大叫道,李詢心中一喜又一驚,這是機會?還是陷井?


第六集 道魔大戰 第一百零八章 死去活來

  洛風站在那座大墳前,巨大的墳包已經被清理得很幹淨了,重新添上了新土,一顆人頭擺在墳包前方的土台子上,土台後是一個用巨樹稍出來的大碑,上書著幾個雖然不算是太好看,但是卻氣勢非常的字,洛家村全村之墓,落款是不肖子弟洛風。

  洛風已經在這�站了三天了,宮如玉也陪了他三天,兩個小丫頭一個勁的向大古山中鑽,洛風放心不下,讓天雷子和淨無和尚多關照一些,不過再想想,這兩個丫頭在昆侖山上都活得如意,這大古山就算是再險怕是也比不上昆侖山吧,一時之間倒也放下心來,專心的看著這個巨大的墳包,看得出神了,好像百多村人又都活了過來,從墳中飄了出來,在村中勞作著。

  “洛風哥哥,節哀。”宮如玉張了張口,卻不知應該該說什麼,隻得說出這最為平常的話來。

  洛風拍了拍宮如玉的小手,微笑了一下,“沒事,我就是離開得太久了,想好好看看,修真無歲月啊,下一次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嗯,我陪你。”宮如玉點了點頭說道。

  “哈哈,好一個郎情妾意,真是讓人感動啊。”身後熟悉的討厭聲音傳來,洛風冷哼一聲,一直都背在身後的誅仙劍嗡的彈了出來向身後橫掃而出,長劍歸來,洛風也轉過身來,正看到海明潮一臉鐵青的站在幾十丈外,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具無頭的屍體,腦袋就掉在不遠的地方,直到此時,屍體才轟然倒了下去,誅仙神劍之威力,就算是無心之人的不死之身都承受不了。

  “對不起,洛風在你們的麵前殺人了,非有意為之,見諒。”洛風連忙向身後的大墳包連連告罪,不知鄉親們若是還活著,看到自己這麼幹脆利落的動手殺人,會是什麼感想呢。

  “海明潮,我們到別處去解決,我不想在鄉親們還有我父親的麵前雙手沾血。”洛風說著,拉起宮如玉衝天而起向遠處落去,海明潮冷哼一聲一跺腳跟了上去。

  “海明潮,沒想到你竟然會追到這�來,正好,我們的恩恩怨怨就一起解決吧。”洛風說著將誅仙劍在自己的身前一橫說道,混然沒有發覺身後的宮如玉已是小臉慘白,麵無人色。

  “哈哈,智者勞心,愚者勞力,你總想著動手打架,隻然是愚者啊。”海明潮哈哈的笑了起來。

  “別管是智是愚,能殺你就是好樣的。”洛風搖了搖頭說道。

  “噢?是嗎?”海明潮臉上帶著怪異的微笑,手一伸,一顆粉紅的小巧心髒出現在手上,還在一下下的跳動著,洛風微一歪頭,心中湧起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洛風隻覺得手上一輕,心中一驚,金身血紋刀發出一聲輕響,伸手拔出菜刀轉身欲劈,可是半路卻強行停了下來,因為奪他誅仙劍的不是別人,正是宮如玉。

  “如玉……”洛風一臉驚駭的大叫了起來。

  “哈哈,這就對了,來來,把誅仙劍給我。”海明潮撫摸著手上那個小巧玲瓏顯得很漂亮的心髒哈哈的大笑著說道。

  “如玉……”

  “沒錯,她在上次被我捉住之後就成為了無心人,洛風啊洛風,你他媽的還真夠笨的,你以為這麼好的一個目標我會放棄嗎?”海明潮向洛風嘲諷的說道,洛風沒有搭理他,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宮如玉,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出賣他的會是陪了自己十幾年,本以為可以相扶至死的宮如玉,這種打擊讓他太難以接受了。

  “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會出賣你,永遠都不會,對不起洛風哥哥,我不是有意的,隻是……我瞞下來就是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宮如玉哭了起來,手上的誅仙劍也一點點的�了起來,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在淚水中,緊緊的盯著洛風。

  洛風越來越覺得不妙,舉步向宮如玉行去,可是宮如玉一橫誅仙劍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鋒利的誅仙劍的劍氣將脖子割開了口子,泛出血紅之色,卻無血流出。

  這一下連海明潮都傻了,看著手上那顆小巧的心髒,再想想當時抓住宮如玉時的瘋狂,好像丫頭並不怕死,本來以為控製住宮如玉,逼洛風交出誅仙劍,如果能把他逼死最好,可是誰想到竟然變得如此。

  宮如玉搖了搖頭,以目光製止了洛風接下來要說出的話和動作,“洛風哥哥,記著,我永遠都愛人,不會背叛你,永遠都不會,能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一件事,這輩子我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我們沒有成親,下輩子,給我一個機會。”說罷,不等洛風再說話,手上的誅仙劍一橫,讓洛風忘了自己還有禦劍之術,讓洛風忘了所有的一切,眼睜睜的看著誅仙劍切進脖子大半,宮如玉的人也緩緩的跪倒了下去,手上仍然緊緊的抓著那柄誅仙劍。

  “不……不……”洛風喃喃的說著,慢慢的走到了宮如玉的身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向前伸去,可是卻又不知該如何去扶去宮如玉,好像輕碰她一下就會擾到她一樣,他寧可相信如玉此時隻是睡著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洛風喃喃的說著,雙手不時的在身邊揮動著,眼神也變得渙散起來,自己失去了胡媚娘,失去了柳如,如此又失去了宮如玉,一連串的打擊讓洛風有一種想要發瘋的衝動,可是現在除了傻傻的跪在地上,什麼都做不到,甚至連淚水都無法流出,隻是在嗓子當中發出壓抑的嗬嗬聲。

  海明潮看著手上那消散掉的小巧的心髒,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早知宮如玉外表柔弱,但是足夠剛烈,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剛烈到這個份上。

  看著跪在地上,身子不斷聳動著的洛風,海明潮突然笑了,或許這是一個機會呢,想到這�海明潮腳下一滑像是一條水中遊魚一樣出現在洛風的身後,伸手一抓向洛風的後心處抓去,噗的一聲,手插進了洛風的體內,隻不過海明潮卻低估了洛風的身體強度,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整隻手都沒入體內,隻是五指插了進去,海明潮一驚就要後退,可是洛風卻是一動也不動,像是沒有感覺一樣,海明潮大喜,這個機會不可多得,連忙使勁的將自己的手向洛風的身體�插去,可是洛風的身體雖然摸起來足夠柔軟,但是這韌性卻強得不像話,怎麼用力都無法將手完全的插到心髒上去,急得海明潮出了一頭的冷汗,正想把手拔出來,可是卻被肌肉緊緊的夾住,怎麼也拔不出來。

  洛風慢慢的回過身來,海明潮急得連忙把手向外拔,可是拔得手指頭咯咯做響,就是無法脫離,急得海明潮擎出青龍劍一劍就向洛風的腦袋斬去,不過海明潮明顯弄錯了,論近身格鬥,怕是行遍天下他都不會怕誰。

  鏘,金身血紋刀架住了青龍劍,看著洛風那雙毫無生機的眼睛,海明潮隻覺得全身猛顫,如墜冰窟。

  青龍劍一轉,刷的將五指斬斷,海明潮抽身就退,洛風那如同劈天斬地的一刀落到了空處,轟的一聲將地麵切開數十丈長,幾丈寬,十幾丈深的一條裂縫,看著這條裂縫,海明潮隻覺得一股寒氣自心底湧起,牙齒都不由打起了架。

  “海明潮,從今天起,天大地大,再沒有你容身之所,我洛風以天地之名誓,無論追到天涯還是海角,都要讓你灰飛煙滅,不在世上再留一點痕跡,回去準備後事吧。”洛風極為平淡的說道,伸手拔下宮如玉脖子上的誅仙劍,伸手將宮如玉抱在了懷�坐在地上,後背的傷處彈了幾彈,五根斷指掉了下來。

  海明潮被洛風那淡然的語氣驚得全身發寒,連那斷指都不要了,轉身便走,再不走等洛風反應過來或是另外幾人歸來,想走都難了。

  這邊的響動太大了,驚動了正在遊玩當中的天雷子等人,等他們趕回來的時候,正看到洛風抱著宮如玉坐在地上,身邊插著那柄誅仙劍。

  “怎麼回事?”天雷子驚呼一聲撲了上來,伸手就向宮如玉手上搭去。

  洛風的手一伸一推,將天雷子推得原地轉了兩個圈子,險些摔倒,天雷子大怒,可是對上洛風那毫無生機的眼神,不得不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

  忽地一陣風,身邊青影一閃,此時怪嘯聲才傳來,天雷子一驚,鏘的一聲紫青雙劍就要出鞘,可是啪的一聲,出鞘一半的雙劍被生生的壓了回去,天雷子一驚,來者竟然可以把紫青雙劍給壓回去,就算是師父短眉真人也不易做來,來者倒底是什麼人?天雷子向身邊望去,卻是一慈眉善目的老者。

  “蜀山劍派的紫青雙劍,老頭子我可受不起,短眉那家夥還好吧,死了沒有?”來者問道,正是青陽。

  “沒死……”天雷子下意識的回答道,可是猛然又覺得不對勁,退後一步厲喝道,“你倒底是誰?”

  “那個小家夥的師父,都說徒弟不器,我這是師父不成器,從頭到尾隻是把他領進門,一身修為都是自己生生打拼出來的,也難為他了。”青陽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看著毫無反應了洛風也不由苦笑了起來,剛剛把洛風領進門自己就中了牙獸之毒,還是徒弟救了自己一命,隨後自己更是把他向修真界�一扔就沒有再過問過,麵對洛風,做師父怎麼能不充滿愧疚。

  “你……你是青陽真人?”天雷子一驚叫道,由不得她不吃驚,自師門出來之前,她的師父還驚歎青陽修為之高據說踏入真仙之境,踏進真仙之境的修真者一共就那麼幾個,無論哪一個幾乎都見不到了,現在的修真界是真人的天下,突然早出這麼一個來讓天雷子怎麼能不驚。

  “錯,是青陽真仙了。”青陽糾正道,接著舉步向洛風走去。

  “師父。”洛風隻是�了一下頭,接著低下頭,抱著宮如玉變得冰冷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像是石雕的一樣,身邊插著的誅仙劍不時的發出嗡嗡的輕響聲。

  “好一把誅仙劍,靈勁十足。”青陽看了一眼誅仙劍歎道,接著看著洛風又歎了起來,“好了孩子,把她交給我吧。”

  洛風沒有出聲,隻是把宮如玉抱得更緊了。

  “孩子,相信師父,隻要有師父在,如玉她就死不了,就算是死了也能把她再弄活過來,師父認識的高人可不少喲,比如說鬼穀子,再比如說大方道長,無論哪一個都有起死回生之能。”青陽說道,“雖然逆天改命這種事修真都不願做,但是憑為師的麵子還是可以的,如果你不把如玉交給我,她可就真的死了。”青陽說道。

  “真的可以嗎?”洛風�頭看著青陽說道,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初入修真的小雛兒了,修真界那點事他也懂了許多。

  “當然可以,隻要你把她交給我,放心,不出十年,我交給你一個安安整整的如玉,對於她來說,隻不過就是睡了一覺而已。”青陽說道。

  “我去哪�找你?”洛風的眼中多了一些神彩。

  “神農鬼穀。”青陽說道。

  “好,我很快就會去的。”洛風說著殺機迸現,青陽卻是真元內斂像是一個尋常老頭,上下差距一覽無疑,隻不過卻沒有人在意這個。

  “嗯……把你的殺機斂一斂,唉,算了,現在我這個做師父的也教不了你什麼了,你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咱們兩個現在打起來說不定我這個做師父的還不是你對手呢。”青陽說道,墳前吸魂獠的人頭他看到了。

  洛風沒有出聲,隻是默默的將宮如玉交到了青陽的手上看了又看,極為不舍。

  “事情有些急,越早回去越好,孩子,以後小心些,唉。”青陽看著洛風的樣子不由伸手在洛風的頭上摸了摸,洛風隻是苦笑著回應,掙紮十幾年,實在是有些累了。

  青陽又歎了口氣,縱身而起,飄然遠去,其它人根本就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洛風手一招,一聲嗡鳴聲,誅仙劍回到了手上,洛風扭了扭脖子,眼睛中殺機隱現,“該走了,玄空派到還帳的時候了。”洛風說著當先禦空而起,其它人對望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我就知道你要讓我逆天改命,這活不應該是我幹,你應該去茅山派找蕭牽魂去。”鬼穀子跳著腳大叫著,可是青陽不急,隻是一口口的喝著茶水,宮如玉躺在身邊的草地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老夥計,別以為我不知道,鬼穀子呀,修真大奇人,哼哼,茅山派那小家夥咱還看不上眼呢,現在你就扔下個話來,幹還是不幹,不幹的話我就告訴我的徒弟去,讓他找你說話。”青陽說道。

  鬼穀子撓了撓腦袋,不由想起那個淨無和尚來,隻怕下一次來就不是淨無和尚出手了,而是洛風了。

  “我幹了,不過你得給我再找幾個人去,還有找些東西,隻憑兩隻手我可辦不到。”鬼穀子嘟囔著說道。

  “沒有問題,你想要什麼都開出來,我去找。”青陽說道,“我跟我徒弟說十年,不過我估計要不了幾個月他就會殺過來。”青陽無所謂的說道。

  “幾個月?”鬼穀子說著閉了一下眼睛,接著一頭都是汗水,“行了行了,找幾個人來就行了,別的東西我這都有。”鬼穀子剛剛已經看到了,若是自己不幹或者是洛風來的時候宮如玉沒活過來,洛風把整個鬼穀都給夷平了,那小子根本就不講理了。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幹活了?”青陽說道。

  “我這是上輩子欠了。”鬼穀子嘀咕著,手上打出幾個法決來,那巨樹伸出一根橫枝來,一溜白光灑了下來將宮如玉罩在其中形成一個繭狀,宮如玉像是化成了水一樣融化,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小球狀,透明的,在那透明的小球當中,還隱隱有一個人形,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宮如玉,小球像是心髒一樣的跳動著,小球在緩緩的增大,�麵的小人也在慢慢的變大。

  “行了,先這樣,我再找找東西去,你去找人去。”鬼穀子說著扔給青陽一個名單,飄身上了巨樹。

  青陽看了看名單,都是些隱世奇人,藏在不知哪個山窩�,還好有鬼穀子提供給名單地址,否則的話用盡一生都未必能找得到,青陽也是豁出去,打著鬼穀子的旗號,請不來,綁也要綁來。

  “師父,我們被圍住了。”無憂穀外百�的一個小山包上,李詢有些絕望的叫了起來,前日十分順利的衝進了無憂穀當中,拼死衝了出來,身邊的十幾名弟子隻剩下兩名,師父水月板著臉,極為冷豔的樣子,此時的李詢那扭曲的心理也沒了心思。

  “詢兒,走吧,去靈波寺找大寂禪師。”水月撫動著九色的焦尾彩鳳琴淡淡的說道。

  “師父……”李詢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的盯著水月,將水月的音容印進最心底,李詢知自己罪孽深重,十餘名本門弟子慘死在自己的手下,可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都暗戀著自己的師父,天理不容,苦悶無處發解這下才做出來的,為了師父,為了自己暗戀的愛人,也許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水月被李詢這熱切而又瘋狂的眼神看得也是心�一怪,不妙的感覺浮上心頭,這種目光,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管怎麼遇她也是過來人,也經曆過年少的那段日子,不過這簡直就是亂倫了。

  “師父……”李詢高聲道。

  “住口。”水月要將李詢的念頭掐滅在萌芽當中,不等李詢說完便厲聲喝道,隻不過她卻不知,這已經不是萌芽,而是早已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

  “師父,讓我說完。”李詢一咬牙平生第一次違了師父的意願,伸手一把將焦尾彩鳳琴捉到了自己的手上,水月一愣,沒想到自己這聽話的弟子竟然敢對自己動手搶奪東西,難道連他也……

  “師父,弟子人微言輕,去了哪�也不會受到重視,怕是會誤了事,弟子願為師父開路,護送師父離開。”李詢看著水月由於過度使用真元而變得有些蒼白透明的臉色心疼的說道,不待水月反對,便已動了無憂穀最後的手段,無論哪個門派,都有些壓箱底的絕活,而到最後的動作的絕活,就是拼命的絕活,而且無憂穀的這種絕技還霸道了一些,大千之鏡的心法簡單易學,一但施為之後,與水鏡之心的心法配合起來,可以在短時間這內使得修為暴漲十數倍,但是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

  李詢身的氣勢猛漲,雙目變得慘白,嘴角也流出了口水,舌頭時爾會長長的伸出來,垂到下巴處,然後再吐嚕一聲吸回去,水月哪�能不知道,這是大千之鏡強行施為,達到了李詢承受的極限才會出現的情況,無憂穀已經足足有千年之久沒有動作過這種壓箱底的絕技法門了。

  “走……”李詢有些含糊的說道,抱琴飄飛而起,當先衝了出去,一陣琴鳴聲起,琴聲已經不是之前那種飄渺悅耳的脆聲,而是變得殺伐陣陣,殺氣凜然,慘呼聲起,水月一跺腳,伸手拉起最後的兩名修為低下的無憂弟子飄身而起,跟在李詢的身後衝了出去。

  啪啪,焦尾彩鳳琴斷了兩根琴弦,李詢也成功的將水月送出了包圍圈,看著那遠去的白衣飄飄,李詢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眼前血腥再現,被虐殺的那些弟子仿佛又重新出現在的眼前,她們的笑聲又回響在耳邊。

  “哈哈,好啊,索命來了,都來索命來了,哈哈,好好,我李詢今天就以一命之身都帶給你們,哈哈哈。”李詢瘋狂的大笑著,十指彈動,殺伐聲當中,金絲斷裂,焦尾彩鳳琴琴弦齊斷,李詢的身體也變得漲大了幾倍,像是一隻充了氣的蛤蟆。

  “快退。”鐵甜甜大叫著,帶頭退了下來,轟,血肉橫飛,李詢的身體漲到了極限爆炸開來,血霧夾著肉絲飛射,當場將幾名離得頗近的弟子給卷成了碎肉,想複活都不行了。

  【第六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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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20 19: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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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西域奇謀 第一百零九章 大殺四方

  “你們留在外麵接應我。”洛風仰望著那如同堅起的中指一樣的九玄山淡淡的說道。

  天雷子張了張嘴,洛風淡然的語氣讓他心�有些發冷,宮如玉不在,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對洛風提出什麼反對意見來,這讓天雷子覺得很惱火,這不是她這個名門弟子應該有的情緒,不過麵對洛風的時候,那種順從感不知不覺間就會浮現出來。

  洛風一手執刀,一手執劍,沒有禦空,直接大步行向九玄山,天雷子從洛風那一步一個腳印上可以看得出來,洛風是打算一招一式的殺上玄空派啊。

  突然一抹亮光閃動,洛風一扭頭,正看到淨無和尚那個大光頭閃亮,淨無和尚看著洛風嘿嘿一笑,抹了一把自己的大光頭,“你可別誤會,我是怕你死在�頭,我跟著你,你要是死了,我還可以把你的乾坤袋拾回來,舍粒子可在�頭呢,外麵有他們接應就足夠了。”淨無和尚嘿嘿的笑著說道。

  洛風再次深深的看了淨無和尚一眼點了點頭,“好,我如果死了,舍粒子你就拿去。”洛風說著大步向前行去。

  噗,守山的弟子還不等示警,就被洛風甩手一菜刀剁掉了腦袋,幾步衝了過去,誅仙劍一劍將那腦袋釘到地上,那無頭屍體也轟然倒地,拔出劍接著向前走,淨無和尚看了一眼那身首分家的守山弟子一眼,默念了一聲佛號,手捏著紫玉葫蘆緊緊的跟著洛風的身邊。

  洛風一路向山上殺去,九玄山他當年學藝數年也算是走了個遍,隻是不知那隻大馬猴還在不在了。

  已經是第五十名弟子死在洛風的手上了,誅仙劍殺這些普通弟子簡直就是牛刀殺雞,輕鬆之極,雖然誅仙劍吞噬真元很厲害,不過在洛風那種強悍的吸取靈氣速度補充下,此時也不過才十去其一二而已。

  “壓上去,壓上去,青木,青草,你們藏在人群�突襲。”海明潮安排著這百多號精銳弟子,現在的玄空派也隻剩下這些精銳弟子,其它的弟子都極為普通,根本就不足以擋住誅仙之利,海明潮早料到洛風會殺上來,可是卻沒有想到殺得這麼快,自己前腳才回來,他後腳就殺來了,倒也殺了海明潮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這百多人衝了上去,海明潮不由恨得跺了跺腳,無心派在自己的主持下勢力可謂是極大,甚至連無憂穀都控製在自己的手上,隻不過為了再進一步增加實力,免得全部暴露,海明潮並沒有把高手都調到身邊,隻是夢著有一天登高一呼,將所有的高手都集中起來橫掃整個修真界,可是還沒等到那一天呢,先等到了洛風手持誅仙殺上門來了,這一下不知又要被收拾掉多少精銳弟子,要不知這百多名精銳弟子放到修真界�去那也算是一二流的高手了,修真界�可沒有那麼多洛風這種大變態。

  上百號精況再加上幾名玄空高人,這種陣容,怕是一些大型門派都要想想再說,可是洛風卻不管這些事,直接揮刀舞劍就殺了上去,腳踏實地,左刀右劍,一步殺一人,這其中淨無和尚功不可沒,淨無和尚那隻能用變態來形容的守勢牢牢的將洛風還有自己的一側守住,另一半就放手給洛風去殺,實際上能接觸到洛風就那麼幾個人,而且還是被洛風衝進了人群當中,人多未必是好多,縛手縛腳的拉不開架式,青木等幾名高手又靠不上前來,最重要的是洛風是一個近戰高手,貼身而戰,放眼修真界,洛風怕的隻怕還沒有幾個。

  一眨眼的功夫,洛風的誅仙劍就已經幹掉了十多名精銳,金身血紋刀也劈碎了兩名,剩下十幾個腦袋都被劈飛,挺著身四下找腦袋去了,一時間殺得這玄空派腦袋與血肉橫飛。

  “哈哈,爽快,和尚我第一次看到殺得這麼爽快的。”淨無和尚哇哇的大叫著,雖然人不是他殺的,但是看著就覺得爽快,血像是都要從頂門噴出來了一樣,這就是熱血沸騰吧。

  “退,退,後退,跟他拉開距離。”聰明人大叫了起來,這一叫如醍醐灌頂,驚醒了這些精銳弟子,紛紛後退,洛風冷笑一聲,比速度,自己也不差,這些所謂精銳比起自己來還差了點。

  洛風如影隨形,追著這些精銳就殺了上去,誅仙劍一劍一個,金身血紋刀劈倒幾個,再補上幾劍,一退一追就上了九玄半山腰,洛風的手上又多了幾十條人名,百多名玄空精銳這會剩下也不過才數十人,才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洛風殺了一半。

  “一幫廢物。”海明潮站在山頂上看著爭鬥,眼看著手下的精銳弟子一個跟一個倒下去再也沒有起來,海明潮咬著牙怒罵起來,可是卻又沒有勇氣衝下去與洛風死戰,洛家村洛風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已經把他的膽子嚇破了。

  “洛風,夠了,難道你要把玄空弟子都殺絕嗎?”青木仗劍撲了下來,青光閃動,青色的劍影擊來洛風的金身血紋刀,至於誅仙劍,他還沒有膽子碰。

  “玄空弟子?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看看你們的樣子,還算是人嗎?還算是玄空弟子嗎?不錯,今日我上山就是要把所以後玄空弟子殺絕,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洛風一身殺氣的說道,話已至此,也不多說,直接揮劍就向青木殺去,一聲嬌喝,劍光閃動,劍影撲天蓋地的向洛風卷來,卻是青柳再次發動了萬劍決。

  若能從前洛風可能還會暫退以避其鋒,可是現在,洛風手�拿的是上古神劍誅仙,哪�還會懼青柳手上的飛劍,一揮誅仙劍,真元全力運轉之下,金光大盛,一陣咯咯的巨響聲當中,青柳悶哼一聲,手上召回的飛劍隻剩下了半截。

  洛風得理不饒人,絲毫不在意另一側向淨無這邊飛射而來的飛劍,雖然是青草等人手上的飛劍,不過洛風還是相信淨無和尚那變態的防護能力。

  噗,誅仙劍十分輕易的就插進了青木的胸前,如此輕易的就殺了青木,反倒是讓洛風一愣,就連那些玄空精銳也都愣住了,青木不管怎麼說也是玄空掌門,就算是現在雖然被海明潮呼來喝去,可是也是掛著掌門的頭銜,玄空精銳的精神上的支柱,可是這麼輕易就被洛風殺了,殺得也太輕易了一些。

  “你說的對,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從此以後,你是玄空派的掌門,可惜掌門令不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有機會殺了海明潮,從他的手上奪回來,重振玄空派。”青木說著後退,誅仙劍自他的胸前退了出來,拖出更長的口子,青木轉過身,仰望著高聳入雲的九玄山,玄空派立派太久了,各種各樣的內鬥已經耗損的玄空派的元氣,就算是沒有洛風的出現,玄空派也要走下坡路了。

  “哈哈哈……”青木向著九玄山哈哈的苦笑兩聲,轟然跪倒,腦袋低垂下去,已然殞命。

  “該死……”海明潮怒罵起來,一腳將身邊的一塊巨石踢破。

  “青木掌門,走好。”洛風喃喃的說著,再次舉起了手上的殺神之劍,合身向前撲去,直向青柳等人殺去,所有擋在前麵的精銳弟子都被斬於劍下,這些精銳在青木死後就已經鬥誌盡喪,哪�還有心阻攔洛風,直接就被洛風殺到了青柳的身前,青柳手上飛劍已破,早已被洛風嚇破了膽子,驚叫一聲抽身就退,直退出幾十丈外才算慢了下來,隻不過她好像忘了,洛風雖然擅長近戰,可是也是師出玄空派,怎麼可能不懂禦劍之術呢。

  噗,一截金色的劍尖自青柳的脖子處冒了出來,青柳不敢置信的看著這截劍尖,滿臉都是驚駭的神色,噗,劍退了回去,青柳捂著脖子發出呼嚕的聲音,砰的撲倒在地。

  “唉,可惜了這風韻猶存的娘們。”淨無和尚搖頭歎道。

  洛風呼呼的喘了起來,連殺兩大高手,洛風的真元已經有些不濟了,一咬牙帶著淨無和尚再次撲進人群�,切瓜砍菜一般的又連續斬殺了數十精銳弟子,甚至連普通弟子也殺了不少,這才向九玄山狠狠的望了一眼,抽身而退,雖然與海明潮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洛風還沒有被仇恨迷了眼睛,此時真元不濟,無論此時是把海明潮逼出來還是給嚇跑,都不是人好主意,有道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把廟拆了,還上哪找和尚去。

  看著洛風退去的身影,海明潮的指甲已經掐進了手心當中,手一晃,取一張七尺長的巨弓來,巨弓無弦無箭,黝黑黝黑的,真元透入,嗡的一聲出現了一根弓弦,拉開這憑空出現的弓弦,一支閃亮的長箭出現在的弓身上,震天弓,玄空派壓箱底的法寶之一,可是海明潮瞄了半天,最終也沒有把這支箭射出去,如果這一箭真是把洛風給斃了倒好說,可是如果斃不了的話,惹得這殺神拼命再殺回來,指不定會把整個玄空派都滅了,這買賣不劃算,隻在留得青山在,再招集散落在外的人手,什麼事幹不成,你洛風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人一把誅仙劍而已。

  修真界�這幾天又出大事了,連續數個小門派被從上到下洗劫了一遍,法寶飛劍什麼的一個都沒有丟,隻不過從上到下所有的人都是脖子被咬穿,全身的精血都被吸了個一幹二淨,看樣子還是某個個體幹的,沒有幫手,這實力就有些恐怖了,最恐怖的是,被滅的小門小派絕不在少數,隻是數天的時間,被滅的小門派多達十多個,凡塵當中普通人這種死法的人更是多達數萬之多,甚至已經引起了民間帝的恐慌,直接找上駐在京城的修真門派當中。

  “洛風,出事了。”出去尋找獵物的天雷子禦劍落了下來向洛風叫道。

  “怎麼回事?”洛風眼睛盯著九玄山的方向,有些發愁,這些天來不斷的有人進入玄空派當中,個都是無心人,洛風雖然攔截擊下不下百人,但是仍然有數百人湧了進去,個個身手都不錯,洛風現在就算是有心想殺進去都不可能,這些人就算是站那讓他殺,以誅仙劍吞噬真元的能力,都足以把他真元耗盡。

  “剛剛我遇到了一個同道中,打聽了一下外界的消息。”天雷子一臉憂色的說道。

  “說重點。”洛風頭也不回的說道,讓天雷子也不由翻了翻白眼。

  “外麵引起恐慌了,數百名修真者被吸幹了精血,十數個小型的修真門派被滅了。”天雷子說道。

  “吸食精血?吸魂獠不是已經被我殺了嗎?”洛風猛地回過頭來,霍的站了起來。

  “吸精血的不隻是吸魂獠,據說是僵屍幹的,而且還不是一個,足有幾十個之多,而且實力都極強,否則的話不可能一隻僵屍就滅掉一個門派,可能是……嗯,劉屍手下的那些散落出去的僵屍。”天雷子說著看了看洛風的神色。

  果然,洛風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管怎麼說劉屍都是因為他的背信而死,沒有了劉屍的控製這些僵屍自然就散落了出去,不管怎麼說,他都要背上極大的責任。

  “這可不管咱們的事,就算是咱們不誆那個劉屍,就憑那個劉屍早晚也要死在玄空派的手上,天雷子,你說是不是。”淨無和尚從流川芳子的懷�掙了出來大叫道,又看了看兩個丫頭,兩個丫頭哪知道這些,隻不過她們兩個一向都以反對和尚為樂,非但不點頭,反而連連搖頭,讓淨無和尚的臉色也有些發黑。

  看著淨無和尚的臉色變得難看,兩丫頭都樂了起來,蕭瑤更是晃著小辮咯咯一樂,手在地上一按,一株小苗長了出來,快速的開花結果,結出十幾個指頭大小的火紅果子來,自己拿現兩顆,剩下的都分了出去,流川芳子也分了兩顆,就是沒有淨無和尚的份,氣得和尚差點把光頭抹掉皮。

  洛風沒有說話,隻是擺弄著手上火紅的果子,眼睛望著九玄山高高豎起如一根中指一樣的主峰,頗為甘心的歎了口氣,“這事咱們得管管,不管怎麼說劉屍也是因為咱們而死,這些僵屍做惡咱們也有很大的責任。”洛風說著站了起來,將酸甜可口的果子塞進嘴�,伸手摸了摸蕭瑤的腦袋,讓蕭瑤更是得意,甚至種出一拳大的果子來塞給洛風,看得樊籬哼哼不止,洛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又摸摸樊籬的腦袋瓜才算是罷休。

  “走吧,去找找看,找到一個算一個,其實這活應該是茅山派幹的。”洛風說道,拉起兩個小丫頭衝天而起,天雷子和淨無和尚連忙跟了上去。

  大劍迷宗,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想當年還曾經攻擊過洛風,不過卻被洛風一刀就將萬劍一所有的傲氣給砍了個幹幹淨淨,萬劍一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門下那十幾名弟子每天都要叫苦連天,萬劍一不打他們也不罵他們,他撒氣的方式有點怪,隻是命這些弟子用最為普通的方式,像是剛剛入門的時候一樣,手持長劍一口氣要劈十萬下,十萬下劈刺得很快,兩個時辰就行了,可是也架不住天天這麼劈刺,兩天下來手臂都像要從身體上分離出去了一樣,不過看到萬劍一也像普通弟子一樣這麼劈刺著,隻得悶著跟著,誰也不敢亂說話。

  “啊……”山下傳來了慘叫聲,萬劍一臉色一變,收起飛劍來,帶著門下弟子就衝了出去,正好一肚子氣都憋了一年多了,總算是有人找上門來了。

  山下,一隻黑袍人抱著自己的一名弟子,腦袋深深的埋在他的脖勁處,像是親密的情人一樣,萬劍一不由大怒,自己的門下竟然還出現了這種有虎陽之好的弟子,就算是你有虎陽之好也行,起碼找個避人的地方啊,就這麼在山門口就搞上了,這大劍迷宗的臉還不都丟到東海去了,雖然大劍迷宗本就沒有什麼名頭。

  “混蛋。”萬劍一大怒,飛劍哧的一聲就射了出去,幹淨利落的就插到了那個黑袍人的身上,隻不萬劍一一向認為自己無堅不摧的飛劍竟然沒有插進那黑袍人的身體�,隻不過紮破了那層衣服而已,萬劍一一下就瞪大的眼睛,連飛劍都忘了收回來。

  黑袍人鬆開了手,那名大劍迷宗的弟子一下子就軟了下去,全身蒼白透明,身體也小了許多,黑袍人抹了一把嘴角血的火紅色的鮮血,扯動著臉皮,送給萬劍一一個怪異的微笑,露出一口還染著血跡的尖利牙齒,其中那上下各兩顆的犬齒更是比別的牙齒要長上許多,也尖利了許多。

  萬劍一的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黑,萬劍一在修真界�也有朋友,他哪能不知道修真界�出了幾個十分厲害的極品僵屍,到處滅掉小門小派,隻不過修真界�小門小派多如牛毛,萬劍一也從來都沒有想到這麼小的機率竟然被自己碰上了,直接被這極品僵屍打上門來了,萬劍一雖然夠傲,可是卻也清楚得很,自己這個小門派根本就不是對手,之前滅掉的門派當中不乏比他大劍迷宗實力更強的門派。

  萬劍一的喉頭聳動著,想吼上一嗓子讓門下的弟子逃命,可是被這僵屍一雙通紅如血的眼睛盯著,怎麼也叫不出聲來,身體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忽前人影一閃,數條人影出現在僵屍身後十幾丈外,當先一看打量了一下這極品僵屍點了點頭,“嗯,果然在這�,來得還算及時。”

  萬劍一的喉頭聳動得更快了,來者他更加認識,不正是年前自己帶著門下弟子攔截過,想發上一筆大財的洛風嗎?怎麼出現到這來了,難道他與這極品僵屍是一夥的?

  洛風扭了扭脖子,伸手將招牌式的金身血紋刀拔了出來,整個修真界這法寶弄成菜刀形的也隻有他這麼一家了。

  那隻僵屍轉過身去,看著洛風,呲著牙,發出一陣陣血腥的咆哮聲,洛風卻像是在聽一隻小狗叫一聲,絲毫不受影響的迎了上去,揚刀就剁,極品僵屍揚手就架了過去,鏘的一聲如金鐵交鳴般的聲音當中,極品僵屍的右臂被剁了下去,僵屍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聲,這僵屍好像極為聰明,見不可敵力,轉身就要跑,隻不過他的速度還是比不過洛風,卻見洛風悶不吭聲幾步就追了上去,揚刀就剁了下去,直接一刀就將僵屍的腦袋剁開了花,接著回頭向樊籬點了點頭,樊籬樂顛顛的跑了出來,放出一個金色小鍾來,幾句口決下去,小鍾變大將腦袋兩半的僵屍罩在其中,噴出一股紫火來,屍體瞬間化做了飛灰。

  樊籬剛剛收起九龍離火罩,蕭瑤嘟著嘴站了出來,手指頭點了幾點,幾株長著倒刺的青藤自地下鑽了出來,將那些飛灰吸進了株體當中再化做枯黃,垂倒在地,片刻就化做腐植,一陣風吹來,四下飛散,再不留一點痕跡,若不是人下還躺著一名被吸盡了精血的大劍迷宗的弟子,隻怕真的會當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萬劍一吞了一口口水,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扯動臉皮,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微笑來,年前自己還意圖對洛風不軌,可是才一轉眼的功夫,人家就救了自己整個門派,若是沒有洛風及時出現的話,這大劍迷宗從今天起就要除名了,萬劍一不知該怎麼感謝洛風,也許應該請罪,可是萬劍一一時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洛風向萬劍一笑了一下,拱了拱手,招呼身後人一聲,縱身而起向遠處禦空而去,其餘人等各化流光跟了上去,對萬劍一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確實,對於洛風他們這種級別的修真,對於萬劍一這種小派掌門還真就不放在眼中。

  良久,萬劍一長長的歎了口氣,收起了飛劍法寶,低著頭,一步步的向山上行去,太受打擊了,大劍迷宗,自今日起封山謝客,全派上下一起閉關修練。


第七集 西域奇謀 第一百一十章 茅山驚變

  “哈哈,你這個青城大長老怎麼想起到我這個小門小派來做客了?今兒個這是刮的什麼風啊,老兄你的到來,可真是讓我整個茅山都冒了金光啊。”蕭牽魂哈哈的大笑著老遠的就拱起了手向一相貌極為普通的老頭迎去,這蕭牽魂正是茅山派當代掌門,蕭牽魂整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修真中人,膀大腰圓,四肢粗壯,麵皮也有些粗糙,倒有十分看起來像是殺豬的,隻不過修真界當中還沒有誰小看這個殺豬匠一樣蕭牽魂,茅山派的煉屍驅鬼勾通陽陰之術,絕對是修真一絕,這蕭牽魂在這方麵法力不俗。

  “上百年的交情了,你怎麼還跟我扯這一套。”青城長老韓一老遠就笑罵道,“這一次咱們得多殺幾盤,說什麼也要把上次落下的麵子找回來。”韓一晃著手上的一個袋子哈哈的大笑著說道,二人把手向茅山派內行去。

  備好香茗,擺開棋盤二人便沈入了縱橫的黑白世界�,好半天,蕭牽魂將手上的棋子一扔,“哈哈,好你個老韓頭,看來你還真是下功夫了,百多年了,就數這一次你的進步最大的,蕭某甘敗下風。”

  “活到老,學到老啊,要不然都要被那些後輩給超過去了。”韓一笑道。

  “噢?聽這話�有話啊,你可指的是最近風頭正勁的洛風?這小子當真要得,數十極品僵屍散落民間,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弟前些日子回來了,雖然幹掉了一個,但是也是身受重傷,差點把命都搭進去,這洛風小子竟然一口氣斬殺了大半,聽說最近正在追著另外幾個落網的,嗯,好像他跟現在修真界�最神秘的無心人還有點仇。”蕭牽魂說道,洛風衝擊玄空派的消息到現在也沒有傳出來,全部被封鎖了,不得不說這在消息靈通的修真界�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嗯,確實那小子要得。”韓一臉色怪異的變換了幾下也挑起了大姆指。

  “我幾十年沒下山了,這些還都是我徒弟說的,不知韓兄可有什麼小道消息?”蕭牽魂捧著茶杯說道。

  “小道消息倒是有點,聽說這洛風手腳不太幹淨,好像還跟東瀛修行界有點勾搭。”韓一一臉不快的說道,修真界有自己的規則,中原修真一向自認正統,你可以跟東海的散修眉來眼去,因為東海散修也被劃入中原的旁支,但是你卻不可以與外人眉來眼前,這可是修真者的忌諱,誰碰誰倒黴,洛風先與西洋教士有牽連,後又與東瀛修行者有關係,名聲想好都不行。

  “噢?還有這事?我那大弟子與這叫洛風的小哥倒也有過一麵之緣,對他的印像還不錯,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啊。”蕭牽魂說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何況隻是萍水相逢呢,哈哈,不過我這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的,總不能聽別人一點閑言碎語就把人一棒子打死。”韓一哈哈一笑說道。

  “你這老家夥,十幾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小心啊,什麼事都得親自求證,還不把你累死。”蕭牽魂哈哈的笑道。

  “習慣了,對了,我聽說你這個老家夥閑著沒事又煉出幾具銅屍來?”韓一挑挑眉毛說道。

  “銅屍我八百年前就煉出來了,隻不過是完善了一下,本想煉金屍,可惜功夫不到家啊,原以為這幾個銅屍就不錯了,可是誰想到修真界�竟然出現那麼多的極品僵屍,我這點信心啊,都快被打擊沒了,修真界這些年可真是人材倍出啊,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該感到欣慰了。”蕭牽魂笑道。

  “不錯,是出了不少人物啊,名頭最勁的洛風,蜀山派新下山的弟子天雷子也跟他攪在一塊,靈波寺的青年高手少為和尚,無憂穀的李詢,都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哈哈,你這老家夥的大弟子宇文及格也不錯嘛,倒是我們青城,年青一代一個不如一個,個個都是隻知道吃的貨。”韓一撓了撓腦袋有些苦惱的說道。

  “怎麼會?青城七劍,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蕭牽魂笑道。

  “倒也是,在年青一輩�修為也算是不錯了,不過比起剛剛提到的那幾個,唉,黯然失色啊。”韓一說著苦笑了一下。

  “你可不能這麼比,要是真比的話,把那個神神秘秘的無心派搬出來,全都失色了,聽說他們最近攪得很厲害啊,不少門派的弟子都遭到了毒手,我們茅山少有弟子下山行走,倒也沒什麼,倒是你們青城沒什麼事吧?”蕭牽魂關心的問道。

  “能有什麼事,我們這些做道士的,專心的研究三清道尊留下的那點家底,山下隻有少量弟子試煉,再說有三大門派在那立著,怎麼也輪不上我們青城啊。”韓一揮著手說道。

  “哈哈,三大門派雖然實力夠強,不過咱們這些小門小派也不用那麼悲觀,沒點絕活怎麼可能在修真界立起這麼久的門牌來。”蕭牽魂哈哈一笑,豪氣萬丈的說道。

  “這倒也是。”韓一點了點頭說道,接著又把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一連幾天,蕭牽魂與韓一扯著閑話,喝茶聊天下棋,好不快活,相信沒有什麼事比多年不見的老友重聚更讓人覺得開心了。

  一連十天,蕭牽魂將韓一安排在客房之後回自己的房間,半夜醒來,總覺得這肚子有些不太舒服,按理來說修真者個個身體強得不像話,普通的疾病根本就不可能找上身來,或是你聽說哪個修真者病了,那麼就可以十分肯定的說,他死定了,修真者要是得上病,就算是以藥石出名的大方道長都未必會有辦法,這一發現可讓蕭牽魂感到心驚肉跳,連忙盤坐於床上運起真元來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可是哪都很正常啊,這更是讓蕭牽魂有些摸不著頭腦。

  突然,肚子�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一個響屁放了出來,奇臭無比,蕭牽魂不由啞然失笑,這才想起,這些日子招待韓一,飛禽走獸沒少吃,想自己平日�隻是吃一些瓜果蔬菜,突然之間吃起了大魚大肉,就算是身體再強,這腸胃多少也會有些吃不消,蕭牽魂這才想起,怪不得那些油葷韓一這個道士吃得那麼少,敢情是早有準備。

  “這個老家夥,在這事上也不忘坑我一把,明天找他算帳。”蕭牽魂笑了一下,起身便俗去茅房,這點小事,蹲一會就解決了。

  蕭牽魂剛剛走出房門,借著月色還不待推開茅房門,忽見一條影子從一角飄飛而去,手�似乎還夾著一條人影,蕭牽魂大驚,什麼人敢到茅山派來找碴?守山的銅屍呢?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對方是一個超級高手,連銅屍都可以避開不成?

  越想蕭牽魂就越是覺得心驚,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肚子也不疼了不響了,蕭牽魂連忙回到屋子�,自乾坤袋�取出萬年桃木劍來,再取出一張特製的黃紙鶴,運起真元,一劍割在自己的手指頭,血水射到了那黃紙鶴上,紙鶴化做一縷輕煙,成鶴形飄在空中,向蕭牽魂點了點頭。

  蕭牽魂指頭一點,一道真元打進煙霧當中,煙鶴飄飛出了屋子,直向那人影消失的地方追去,茅山派獨門絕技煙鶴行一經施出,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也難以查覺。

  蕭三牽魂取出一麵古銅鏡來,嘴�念念有詞,一道道的真元打了出去,銅鏡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的低沈的輕鳴聲,閃過一道道光芒來,終於一連打出上百道真元,銅鏡停止了嗡響聲,鏡麵扭動幾下,出現影物來,正是那煙鶴行所觀看到的一切。

  茅山派半山處的密林當中,一條短小的身影站在一名茅山弟子的身邊,這名弟子似乎是被禁製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驚恐樣,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

  煙鶴行變換著角度,終於到了那人的前方,也看清了此人真麵目,蕭牽魂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做客的韓一,蕭牽魂怎麼也無法相信,相識百年的老友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可是更讓他吃驚的事情接著發生了。

  卻見韓一臉上那和善的微笑不見了,取代的是殘忍般的獰笑,曲指成爪,一爪便向那名弟子的胸口抓去,正在以銅鏡觀察這一切的蕭牽魂也不由驚叫了出來。

  一顆猶在跳動的心髒出現在了韓一的手上,也不知韓一怎麼弄的,那心髒倏地變小,隻有指頭大小,托在韓一的手上,而那名失了心髒的弟子卻並沒有死去,而是摸著自己胸前的破洞站了起來。

  此時,蕭牽魂一切都明白了,韓一就是無心派的人,青城派已經被無心派給滲透了進去,而今天,又將主意打到了茅山派當中,蕭牽魂不由一頭的冷汗,韓一在茅山派呆了十天,這十天,茅山派上下百多名弟子,倒底被他控製了多少?韓一的這種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算是茅山派覆滅,也休想讓得到一草一木。”蕭牽魂咬著牙站了起來,將外衣套到了身上,大步走了出去,晃手取出一道紙符來,手指一晃,紙符轟的一聲燒起一團綠火來,一甩手,綠火衝上天際,啪的一聲炸成無數道流火,百�皆可清晰的看到,這可是茅山派最高的青焰召集令,隻有在門派生死關頭才會使用的一種警戒方式。

  綠火炸開,整個茅山派都亂了起來,百多數弟子亂哄哄的跑了出來,手上拎著各式的桃木劍,帶著貼身的鐵屍,留守山上的幾個銅屍也跳了出來。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宇文及格拎著桃木劍一臉狠色的奔了過來高聲問道。

  “都跟我走。”蕭牽魂看了一眼臉色臉顯蒼白,明顯傷勢未愈的宇文及格一眼,點了點頭,也顧不上許多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誰知道有多少弟子被挖了心髒。

  青焰召集令一炸開,剛剛被收服的那名茅山弟子下意識的起身就奔了出去,向山上狂奔,讓韓一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可是猛然想起,剛剛那名弟子的胸前破損,很清楚的就可以看到缺失的心髒,韓一暗道一聲壞了,不管這事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隻怕自己都落不下好,晃手取出那顆還熱乎的心髒一把就捏了下去,啪一聲像水晶一般的破碎,一聲慘叫,奔出百丈外的那名茅山年青弟子慘叫著一個跟頭紮了下去,腳蹬了幾蹬,再沒了聲息,韓一這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猶豫了起來,細想著自己倒底露沒露行藏,最終打定主意,不管行藏露沒露,自己都該走了。

  正要�腳離去,突然一縷青煙一晃而沒,韓一一愣,接著馬上想起茅山追蹤的絕活鶴煙行,這下子想不走都不行了,可是剛剛放出飛劍,還不等禦空而起,一條影子撲來,當的一聲就將飛劍打飛,兩名一身黑衣,麵如金紙,雙手如爪的男子站在韓一的麵前,麵無表情,韓暗叫了一聲苦,茅山銅屍啊,一點也不比那些極品僵屍差勁,這些銅屍目標明確,趕來的又這麼快,看來是行藏早露。

  韓一召回飛劍便向銅屍刺去,這兩名銅屍不躲也不閃,任由韓一青光劍在他們的身上劃出一道口子來,人也撲到了韓一的身邊,一屍一拳打在韓一的胸前,將韓一打得到飛出去,一連撞碎了十多棵大樹才在地上紮出一個兩人多深的大坑來,韓一還是小看了茅山銅屍,若不是身具無心人的不死之軀,這兩拳就算是不打死他,也足以讓他倒地不起,身負重傷了。

  當韓一掙紮著從坑�爬了出來,一臉鐵青的蕭牽魂已經帶著弟子把他給圍在當中,這就是小門派的好處,地方也小,到哪�都足夠及時。

  數團紙符燃起明亮的火球將方圓百丈照得亮如白晝,看著蕭牽魂的樣子,再看看飄在他肩頭處那煙形的鶴煙行,韓一哪�還會不知道怎麼回事,既然行藏已露,就沒有什麼好藏的,韓一抖抖身上的泥土,將飛劍招到了手上,與茅山百多名弟子對峙著。

  “韓一啊韓一,沒想到我們相交百年,你最後竟然算計到了我的頭上,好,好,非常好,這就是朋友啊。”蕭牽魂咬著牙說道,腮部也是一鼓一鼓的,俱是恨意。

  “老蕭,我也是被逼的,你沒有被無心派控製,不知道無心被製的痛苦。”韓一麵對百年老友的質問,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

  “好一個被逼的,哈哈,好一個被逼的,韓兄,我最後一次叫你一聲韓兄,我不管是不是被逼的,無心之人已成修真公敵,既然你已經變成了無心人,不管你是被逼還是自願,都站到了整個修真界的對立麵上,你就不要怪我蕭某手下無情了。”蕭牽魂冷冷的說道,眼中還有那掩不住的悲痛之意。

  “從我被逼成為無心人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韓一長歎一聲說道,晃了晃手上的飛劍道,“來吧,很早就想與你這位老友交交手了。”

  “好,那就交交手,所有茅山門下弟子聽令,後退十丈,個人之間相距兩丈,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有任何動作,否則格殺勿論,宇文及格,廖仲凱,你們兩個監督。”蕭牽魂一臉殺氣的喝道。

  “是,師父。”雖然還不明白蕭牽魂為什麼對自己門下的弟子有如此殺機,但是一派之長的權威還是讓門下弟子不折不扣的執行,幾名弟子雖然有些猶豫,卻也隻能隨著眾人的腳步後退。

  蕭牽魂將手上的桃木劍一彈,竟發出金鐵交鳴的響聲,兩名銅屍身子直挺挺的跳到了身前,立在蕭牽魂身前丈外,身子直挺挺一動也不動,如同兩截老樹樁。

  青城派以青城十三劍立派,十三式劍法分上中下三個階層,下層適合剛入門的弟子,像是尋常武者那樣練習劍式,中層是普通的修真弟子所習,已化成飛劍之術,至於上層就是韓一這種修真高手所練,威力非常,青城派也是修真界�唯一一個可以一套劍法適合整個門派修習的,這也算是修真界不大不小的奇跡,青城立派者也注定會成為修真界�舉目共睹的代人傑。

  啪的一聲,韓一手上青色的長劍化做一團亮光向蕭牽魂卷來,蕭牽魂哼了一聲,一名銅屍向長劍迎去,另一名銅屍身子一閃讓過劍光向韓一撲去。

  轟的一聲,屍劍相撞,銅屍倒飛回來,身子被切得七零八落,卻也將韓一這一擊擋了回去,青城最強的劍式可不是那麼簡單,隻不過蕭牽魂卻看也不看那被切碎的銅屍看也不看,隻是盯著那向韓一撲去的銅屍,韓一來不及召回飛劍,卻也不想以血肉之軀與銅屍相擋,修真雖然煉體,不過相對於這銅屍等幾乎是法寶的屍體卻也不敢硬擋,抽身就退。

  就在將要接觸的時候,蕭牽魂大喝一聲,手上的桃木劍一劃,口中法決如流水般流出,兩條漆黑的煙霧狀鬼臂自地下伸了出來,鬼爪扣住了韓一的腳步。

  韓一倒吸了一口冷氣,“地鬼拘魂?”

  地鬼扣魂也算是茅山派一絕,不過與修真者對起來用處不算是太大,因為這地鬼拘魂隻對站在地麵上的目標有用,修真者一旦飛到了空中就失去了作用,不過韓一倒黴就倒黴在自己想與蕭牽魂公平較量,所以暫時還沒有升空,一下子就被地鬼拘住,以韓一之能,隻要動動腳就可以掙脫,可是高手過招,電光火石間就足以解決戰鬥了。

  更倒黴的是韓一是唯一派的支持者,也就是他支持的理論是窮極一生隻修煉一種法寶,這樣集中所有的精神可以將唯一的法寶還有本身修為修到極致,所以韓一除了飛劍之外再沒有別的法寶,銅屍近身,根本就拿不出什麼有效的法寶也抵擋銅屍,隻憑身體嗎?修真者的身體怎麼可能與這種專門修煉來貼身戰鬥的銅屍的對手,也許修真界的邪道高手吸魂獠還可以。

  嘯聲當中,銅屍雙拳一齊向韓一擊去,韓一隻得橫起雙臂硬架,砰的一聲巨響,銅屍的身體晃動直向回旋的飛劍撞去,飛劍在一陣牙酸的嘎嘎聲當中穿過了銅屍的身體飛射而去,韓一也倒飛著撞碎了不知多少大樹巨石,雙臂也變得粉碎,碎骨已經捅進了自己的胸前。

  韓一身在半空,長劍落於腳下,身子一旋半停在空中,“無心弟子隨我走。”韓一大喝一聲,禦起劍便走。

  嗖嗖嗖聲當中,茅山弟子當中一柄柄桃木劍飛射出來,十餘名弟子騰身而起,不過剛剛飛起來卻又馬上落了下來,猶豫著再次騰空而起,不過這點時間卻也讓蕭牽魂反應了過來。

  “給我攔住他們,不準放走一個。”蕭牽魂指著那些弟子大喝道。

  一眾弟子驚叫著,最後在幾名威望較高的弟子帶領下向這些弟子撲去,大家昨日還是關係極好的同門,今日卻要拼死相見,誰都下不去那個手,隻得生擒活捉,好在這些弟子修為都算不上是頂尖,隻是片刻就盡數被生擒,被一眾茅山弟子死死的按在地上。

  蕭牽魂幾乎快要將一口牙咬碎,再加上他本就是一臉的凶相,看起來更是可怕,好像要將這些弟子撕成條吞掉一樣。

  “給我壓回去,全派上下進入緊急狀態。”蕭牽魂怒喝一聲,拎著桃木劍當先向派內走去。

  眾弟子對望一眼,最終把目光都落到了宇文及格的身上,宇文及格一甩袖子怒喝道,“都看我幹個屁,進入緊急狀態。”

  “是。”一眾弟子劉應一聲,一時之間身邊人影閃閃,卻是各自的弟子放出了所屬的鐵屍,向四周分散而去,沒有鐵屍的弟子也拿出了身上的鶴符,噴上真元向四周放去,前後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把茅山圍得如同鐵桶一樣,無論是什麼人從哪�進來,根本就躲不滿山遍野的監視。


第七集 西域奇謀 第一百一十一章 僵屍之主

  “唉……”蕭牽魂看著眼前這十二名被剝光了上身衣服弟子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十二名弟子的左胸處都有一個大破洞,破洞中甚至可以看得到還在跳動中的髒器,卻唯獨沒有心髒,蕭牽魂怎麼也想到世間竟然還有這種奇術,總算是親眼看到了無心人的模樣。

  “師父,弟子等人也是被逼的。”當先的一名年青弟子跪在地上狠狠的磕著頭,將腦門磕得裂開,卻又被黑色的粘液封住,怎麼無法流出血來。

  “我知道你們的是被逼的,否則的話我早就把你燒成灰,就算是無心不死之身也沒法複活。”蕭牽魂一拍椅子吼道,“把他們關起來,我再想解救之法。”

  “是。”弟子們應上一聲,將這十二名變異弟子壓了下去關了起來。

  “師父,現在怎麼辦?”宇文及格上前問道。

  “你是我最忠愛的大弟子,陰狠毒辣卻不生正道風範,打小就夠聰明,這茅山派早晚要交給你,你應該有想法的。”蕭牽魂看了自己忠愛的弟子一眼說道。

  “弟子以為,應該先溝通一下陰界,看看它們那�對無心的弟子有什麼樣的看法,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宇文及格說道。

  “嗯,跟為師想法一樣,去誰備祭壇吧,今日午夜,為師做溝通陰界。”蕭牽魂說著揮了揮手,一臉都是疲憊之相,宇文及格不敢多言,應上一聲退了下去,準備溝通陰陽的用物。

  次日午夜,十幾支燃著綠火的火把將方圓幾十丈照得如同鬼域一般,充滿了陰森的味道,不過對於茅山弟子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這種場景更讓人心安了。

  場地中央擺著一個丈許高的祭壇,祭壇之上擺著三牲六畜五穀雜糧,四十九支長香飄著淡淡的輕煙,蕭牽魂手掛著自己那柄萬年桃木劍大步踏上了祭壇,往往複複的拜了拜四方之神,這才站了起來,雙手持劍立於身前,雙目微閉,口中含含有詞,隨著蕭牽魂如吟唱般的含詞聲,陰風吹起,鬼影陣陣,方圓幾十丈似乎當真是墜入了地府當中一樣。

  蕭牽魂將手上的桃木劍向祭壇上一插,雙手一�,轟的一聲,四周的火把綠火大盛,就連那四十九柱長香也燒起了香火,衝天而起。

  蕭牽魂的十指一扣,打了個請鬼的法決,嘯聲響起,蕭牽魂恢複了原樣,拿起身前的酒杯來向四周倒了些酒水。

  一黑一白兩條影子在祭壇上閃了幾閃,漸漸凝實,一手持白幡,白帽白衣白鞋,全身一身雪白,就連那張臉也是慘白色,另一人手則相反,全身沒有一塊不黑,正是陰間的黑白無常兩位鬼間老大。

  “咦?沒想到竟然是黑白無常駕到,茅山蕭牽魂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蕭牽魂一見自己請一的鬼靈不由一愣,連忙拱手說道。

  “哈哈哈,小蕭,咱都是老熟人了,你拿這麼多東西請我們來,還那麼客氣幹什麼。”白無常哈哈一笑說道,大咧咧的坐到了準備好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供口吃了起來,還向自己的嘴�倒了一杯酒,雖然白無常說話很豪爽,但是卻仍然給人極為陰森的感覺,黑無常則是極為冷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坐到了另一首的椅子上,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看到黑白無常都喝了酒,蕭牽魂這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隻要他們喝了酒,就表示承自己的情,打算幫忙了,要是什麼表示都沒有,自己除了送他們走之外再無他法,人家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神明之流,與自己根本就不是人界之靈,幫忙是情義,不幫那是本份。

  “小蕭,什麼事解決不了?說來聽聽,看看我們哥兩能幫上什麼忙不,你的酒菜不能白喝白吃啊。”白無常說著拎過一個豬頭啃了起來。

  蕭牽魂苦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二百多歲的人了,人家叫自己一聲小蕭雖然也算是�舉了,不過怎麼聽都有些不太順耳。

  蕭牽魂當下將無心人的事一一道來,最後緊張的看著黑白無常,黑白無常也是一愣,“不死人,怎麼可能,就算是大羅金仙該死的時候也得死啊。”白無常有些奇怪的說道。

  “不,並不是他們不會死,如果手段激烈一些,砍成碎片燒成灰一樣會絕命,隻不過尋常砍掉腦袋等手段並不管用。”蕭牽魂連忙說道。

  “小蕭,你可真殘忍。”白無常咧了一下嘴說道。

  “呃……”蕭牽魂無語。

  “這事不太尋常,老黑,查一下吧。”白無常倚在桌上道。

  “嗯。”黑無常點了點頭,一晃手,巨大的黑色本子出現在手上,黑無常翻了幾下搖了搖頭,“陰間生死薄一切正常,該死的時候一樣會死,這是注定的事情,我們改不了什麼。”黑無常說著將本子合上,再一晃和本子消失了。

  “那……”

  “小蕭,陰界的規則你們茅山應該很清楚,不該問的你最好別問,就算是你問了我們也不會回答。”白無常一擺手打斷了蕭牽魂接下來將要問出的話。

  “好吧。”蕭牽魂點了下頭說道。

  “那行,這事辦法安了,我們得回去了,回去安了指不定那些小鬼又勾錯多少魂,小蕭啊,咱們老交情了,牛頭馬麵平日�也沒少給你說好話,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們人間修真雖說與普通人不同,就連生死之事也掛在不同的本子上,不過這天地之間,相生相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所以隻能尋找這相克的一方,你明白不?”白無常伸手再拽起一個大豬頭,又拎起一壇子酒這才說道。

  蕭牽魂愣了愣,眼睛有些發亮了,接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最後能不能再請二位幫個忙?”蕭牽魂連忙說道。

  “隻要不違反陰陽兩個規則,沒有問題。”黑無常本想拒絕,不過看到白無常伸手又拎起兩隻雞,三隻鵝的時候隻得無奈的應道,說話間白無常又抓起一壇子酒來。

  “能不能請陰司小鬼幫忙找一下洛風,我想知道他在哪�。”蕭牽魂說道。

  “這……小蕭你還是夠讓我們為難了,那洛風可不是個一般人物,嘿嘿,不過隻是找人的話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白無常連忙搶先說道,拿了人家的東西總是要辦點事。

  “好吧,我們幫你找,會有陰司小鬼來通知你的。”黑無常有些苦惱的擺了擺手,兩條身影接著淡了下去,四十九柱香也熄了,四周的綠焰火把也滅了下去,再次陷入漆黑,當火把再點起來的時候變成了火紅色,一切都正常了。

  “休息吧。”蕭牽魂在祭壇上愣了一會飄身落了下來擺了擺手說道。

  “洛風,我最近怎麼總是覺得好像有人在咱們附近偷看咱們呢?”淨無和尚有些神秘的說道。

  “嗯,我也感覺到了,不過沒有敵意,一閃既逝,不用管它,我們接著去追最後的那個僵屍,嗯?好像是十號僵屍,挺白淨的,不過它怎麼那麼聰明,追了幾次都給它逃了。”洛風有些苦惱的捏著金身血紋刀,十號僵屍實在是太狡猾了,追了一個多月,追遍了大江南北,此時已經追到了北方大漠,仍然沒有追到十號僵屍,這有點不太正常。

  “霍將軍,軍陣已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做戰。”一名副將驅馬奔到這名書生一樣的將領前,用敬仰的目光看著這位書生將軍說道,霍將軍可不簡單,憑著手下這十萬大軍生生的與遊牧民族蒙古三十萬大軍周旋了兩年,連連取得大捷,打得這三十萬蒙古大軍隻剩不足二十萬,實在是軍史上的一奇跡。

  “蒙古軍呢?”霍將軍看著手上的地圖頭也不�的說道。

  “就在山丘的另一側,探子來報,他們正在整準備衝鋒。”副將連忙說道。

  “陷馬坑呢?”霍將軍道。

  “都挖好了,保準讓他們來了就把馬腿陷下去。”副將笑得咪起了眼睛,那種隻有馬蹄大小,深達三尺的小小陷馬坑效果出奇的好,每次與蒙古大軍正麵打起來,都足以讓大軍減員一半左右,蒙古騎兵的厲害之處一點也發揮不出來。

  “通令全軍,準備做戰。”霍將軍將手上的地圖一扔�起頭來,雙目如狼一般的看著小山丘大喝道。

  嗵嗵的鼓響聲當中,軍隊做好了準備,弓箭手拉開了手上的長弓,騎兵居後,馬匹不時的發出響鼻聲,步兵支起了手上的長槍,刀斧手也緊緊的握著手上的刀斧鋼盾,都是打了好幾年的老兵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臉上露出懼色。

  “好兵啊,不知再打下去,我能帶回去多少。”霍將軍看著這些最優秀的士兵長歎了一聲。

  蒙古騎兵的怪叫聲遠遠的傳來,大地也像是地龍翻身(古時地震別稱)一樣震動了起來,騎兵從小丘後冒出了頭,居高臨下的向下衝擊而來,霍將軍的臉上也露出冷笑,衝吧衝中止,衝得更快死得越快。

  果然,騎兵剛剛衝下小丘的一半,馬匹紛紛倒地,將背上的騎兵甩了下來,陷馬坑密密麻麻的從小丘坡上一直布到軍陣附近,蒙古騎兵沒有一絲的後退,仍然一個跟一個的衝了下來,然後被甩下去,馬嘶人叫,鋪滿了小丘處,蒙古軍是打算生生的用人鋪出一條通道來。

  由於人馬倒地在太多,雖然將陷馬坑鋪平,可是馬速也慢了下來,騎兵失去了衝擊力,比步兵還不如,起碼沒有步兵靈活。

  轟轟蒙古大軍壓了上來,霍將軍鏘的一聲拔出了長刀高高舉起來,士兵們齊吼一聲,長弓齊舉,一陣箭雨飛射而去不知射死多少敵軍。

  兩軍相戰正酣,混然沒有發覺,就在軍陣外的草皮下,一雙沒有一絲眼白的黑眼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們,血腥氣隨風而來,讓草皮下的人不由顫抖了起來,終於草皮炸起,人影飛了起來,飄落到軍陣當中,打瘋眼的兩軍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從天而降的人影,不知多少亂刀砍在身上,亂箭紮到身上,不過來者毫然不覺,敵我雙方不管是誰,隻要抓到就拎到自己的身前,一口咬到脖子上,被管是誰被咬上,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鬆手落到地上,再不動彈。

  這正是十號僵屍,衝入了軍陣當中狂吸精血,而且隻吸最精華的那一部分,否則的話光喝血就將他撐死了。

  十號僵屍的速度很快,很快的數千精氣旺盛的軍人倒在了他的口下,也引起了軍陣的混亂,霍將軍緊緊的盯著場中,看著那如輕煙般飄忽的身影。

  “他是什麼人?”霍將軍冷靜的問道,身邊的副將卻已經是麵無人色,嘴�不是念叨著鬼啊怪啊。

  “鳴金收兵,退。”霍將軍沈吟了一下叫道,金鑼鳴起,士兵交錯掩護著後退,蒙古大軍混然不管衝入軍陣當中的十號僵屍,全軍掩殺了上來,霍將軍將所有的兵力收縮在一起奮力抵擋著,十號僵屍也在亂軍中大吸特吸,不到一個時辰,足足有數萬軍人倒在了他的手下,十號僵屍的雙目也由原本的純黑色化做黑白分明,靈動之極,分明就是一個智慧極高的書生。

  空中突然出現一條巨大的刀影,十號僵屍怪嘯一聲衝天而起,向西奔去,空中數條人影劃過幾條流光直追了上去,地麵的上的軍人猛地愣住了,雙方都停了下來,紛紛跪倒在地上,以各自的方式拜著各自的神靈。

  轟,金身血紋刀追了上去,十號僵屍猛地一頓,刀子劃去轟的一聲將地麵劈出一條巨大的裂痕來,借著十號僵屍體這一停之際,洛風等人追了上來,將他圍在其中。

  “洛風,你不可能奈我何的,你追了我一個多月,哪一次不是被我逃掉了。”十號僵屍突然開口說話了,雖然狼狽了一些,但是雙目靈動,混身透著一身儒雅之氣,誰能想像到就在兩天前,他還吸了數萬軍士的精氣。

  “咦?你會說話?”洛風一愣道,追了這麼久,可從來都沒碰到會說話的僵屍。

  “哈哈,在下靈智早開,隻不過一直沒有達到僵屍頂點罷了,今時不同往日了,重新認識一下,在下名將臣。”十號僵屍說著向洛風拱了拱手。

  “洛風。”洛風說著連忙回禮,“不過我仍然要追殺你,被你逃掉亂殺無辜我也有責任。”洛風說道。

  “哈哈,弱肉強食罷了。”將臣哈哈一笑說道,“你擊殺那些玄空無心弟子何嚐不是亂殺無辜呢,他們又沒有做惡,所以不要跟我說什麼無不無辜,洛風,你不是一個迂腐之人,應該能明白。”

  “這……不錯,你說得很有道理。”洛風苦笑了一下說道,天雷一聽急了,連忙拉了拉洛風,洛風向她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雖然在下並不在乎這些,但是個人有個人的行事準則,不管怎麼說是我放走了你,我仍然要馬你捉回去,你就當我是在弱肉強食罷。”洛風擺了擺手說道。

  “哈哈,這話聽起來順眼多了,就算是死在你的手上也認了,不過在下此時已經僵屍之主,雖然你手持誅仙劍,怕是也奈何我不得。”將臣哈哈大笑道。

  “聽天命,盡人中罷了。”洛風苦笑了一下說道,他已經不再是菜鳥,而成了翺翔天際的雄鷹,自然能感覺得到將臣身上透出的強大氣息。

  “哈哈,請,不過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情。”將臣說道。

  “請講。”洛風道,此時二人看起來不像是對頭,倒是多年未見,將要切蹉的老友一般。

  “你追了我一路,我也逃了一路,從未真正的交過手,此時我吸了大量的精血,進化之途幾乎走到了僵屍的極處,而你身為修真年青第一高手,我們真正的交個手吧。”將臣說著笑了一下。

  “交手可以,不過年青第一高手倒是稱不上。”洛風說著拱了拱手。

  “哈哈,你不是第一高手,誰才是?海明潮?少為和尚還是李詢,給你提鞋都不配,哈哈,來吧。”將臣哈哈一笑化做一團黑影撲了上來,當的一聲,將臣的手擊打在金身血紋刀的刀麵上,將洛風打得倒飛起來,將臣怪嘯一聲追了上去,洛風身邊刀影閃動,漆黑的水雲盾不時的出現的身邊,二人當時便打在了一處。

  洛風幾乎將吃奶的勁都使出來,這才堪堪與將臣打了個平手,甚至還要稍落下風,洛風也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最近也可稱得上打遍天下沒敵手了,但是以將臣的實力,他說得到點都沒有錯,就算是自己用上了誅仙劍,隻怕也取勝不得,至於圍毆更是不太現實,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以多對少的作用並不算是太大,頂多給將臣增加點麻煩,將臣想跑還是很容易的,難道自己就一輩子追打將臣不成?

  “洛小友莫懼,待在下助你一臂之力。”一聲暴喝聲當中,一陣鈴聲響起,鈴聲悅耳之極,可是將臣卻是怪叫一聲,全力架開洛風的金身血紋刀,在身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傷口後圍身就跑,一道亮光射了上來,將將臣打了個跟頭,卻是樊籬手上亮著一麵雪亮的鏡子一樣的東西照了一將臣一下,待再要照去卻被淨無和尚不動聲色的壓了下去,樊籬想要發怒,可是看淨無和尚難得正經的樣子,也不由停了下來,將臣借機溜走。

  “咦?這莫不是昆侖奇寶昊天鏡?”殺豬匠一樣的蕭牽魂自空中落了下來緊緊的盯著樊籬手上那麵比普通銅鏡亮了不知多少倍,似是水晶製成的鏡子一眼驚咦起來。

  “嗯,是昊天鏡,不過我平時就拿它當鏡子用,也沒什麼厲害的嘛。”樊籬說著拿這鏡子照了照自己整理了一下頭發,讓蕭牽魂立時愣在原地。

  “閣下何許人也?莫非還想強奪法寶?想奪就去,我們誰都不會攔著。”洛風冷冷的說道,雖然他插手幫助自己打擊了將臣,但是蕭牽魂看到昊天鏡那失神的樣子卻讓洛風心冷了下來,不怕死你就去搶,樊籬手上倒底有多少昆侖奇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洛風隻知道,單憑翻天印和九龍離火罩,就足以讓樊籬在修真界橫著走了,當然,前提是樊籬的修為要夠,不能像現在這樣時靈時不靈。

  “啊?失態了,失態了,讓洛風小友見笑了,隻是這昆侖奇寶數千年未現,看到未免讓人覺得吃驚。”蕭牽魂連忙說道,“在下茅山掌門蕭牽魂。”

  “茅山?”洛風皺起了眉頭,突然啊了一聲,一副大悟的樣子,“茅山的宇文及格是你的弟了吧?”洛風說道,臉色也緩和了起來,對宇文及格洛風還是有印像的,也頗有好感。

  “不錯,那不成器的弟子正是在下的大徒弟。”蕭牽魂笑道。

  “不知前輩千�迢迢來尋找在下有何用意?”洛風問道。

  “還不是無心門的事,無心門把爪子伸到了我茅山,意圖覆複整個茅山虧得在下發現及時,免了滅門之禍,不過弟子卻也失了心髒,聽聞小友久與無心之人對敵,不知小友有何方法解救這些弟子?”蕭牽魂一臉誠意的問道。

  洛風對這些門派不由一陣鄙視,人家不逼上門誰都不管,打上門去了才知道著急,也不怕晚了。

  “要殺了他們很容易,在下可以一劍一個,不過要說到解救,卻有些難了。”洛風搖了搖頭說道,“起碼我們要活捉海明潮,取得製心所在,不過以海明潮瘋狂的性格,怕是很難。”

  “這……”蕭牽魂也為難了起來。

  “更何況,在下還要去追擊僵屍將臣,他已成將屍之主,若是不擊殺的話,後禍無窮,一點也不比無心人差。”洛風正色道。

  蕭牽魂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茅山派雖然是溝通陰司,久與陰物打交道,但是這僵屍也算是他們擅長的,自然知道這僵屍之主代表的是什麼。


第七集 西域奇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茅山之請

  “洛小友,若是不嫌在下笨手笨腳的話,在下願與小友一同上路,茅山派對付僵屍等陰物還是比較擅長的。”蕭牽魂拱手說道。

  “嗯,如此也好。”洛風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對付尋常的僵屍還可以,對付僵屍之主將臣,洛風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必竟自己這樣無窮無盡的與將臣耗下去,像這種生死相鬥,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洛風也不相信公平。

  隻是洛風沒有發現一件小事情,他仍然把自己定位在從前那個四處被追殺的洛風身上,而沒想到,隨著自己的名聲越來越大,別人看待自己的目光已經不再是從前那種蔑視,甚至已經帶上了尊重,就比如蕭牽魂,已經把洛風擺在與自己同一高度,甚至比自己還要再高上幾分的位置上了。

  洛風追起將臣來熟門熟路,再加上蕭牽魂這個茅山掌門,對陰生天生就有一種敏感,一路上數次追上將臣,又打了幾架,洛風甚至把誅仙劍都祭了出來,發現這效果並不怎麼樣,誅仙劍雖然可以對將臣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是將臣仍然可以輕鬆脫身,而且使用誅仙劍後真元稍有不濟,速度稍一慢,將臣就會把他們扔出好大一塊去,再追起來就要使出吃奶的勁了。

  “唉,果然是僵屍之主,實力非凡啊。”蕭牽魂歎道。

  “洛小友,我們必須要改變方法了,否則的話這將臣帶著我們滿天下的兜著圈子,隻怕就算是追上幾百年都追不完,僵屍可以無窮無盡的活下去,咱們普通修真者可活不了那麼久。”蕭牽魂苦著臉說道,僵屍這種陰物是天地五行當中最怪的一種存在了,不在三界內,又不在五行中,完全的跳出了紅塵,一出世就不老不死,級別低點的混混噩噩的亂混,級別高點的,無一不給修真界造成極大的動亂而引出修真高手來追殺,蕭牽魂可等不了那麼久,門內�還有十多名弟子沒心沒肺的掙紮著呢。

  “蕭前輩對於這方麵經驗豐富,不知有什麼好主意?”洛風問道。

  “這……主意倒是有,唯今之計就是以陣法困住他,隻不這我茅山派的九幽陷陰陣就算是鬼王出世都能困住,可是困僵屍就有點難了。”蕭牽魂有些為難的說道,像這種僵屍之主絕對是修真界最頭疼的事,要是發起瘋來,比無心派的危害可大多了,無心派現在轉入半地下方式,起碼還會偷偷摸摸,可是這僵屍之主要是亂起來,那可是大殺四方啊。

  “嗯……”洛風摸著好久沒有刮的下巴,感受著指尖與胡茬磨擦的感覺沈吟了起來,腦子�翻轉著念頭,想著自己有什麼辦法困住僵屍,自己學的東西太多了,玄空派的正統修真方式,九龍門的禦龍心法,邪道的血魂引,魔門的總綱,就差沒有學鬼門的東西了,這些無論是哪一親單拿出來都足以震動修真界,甚至洛風還曾流覽過修真界大部分的法典,隻不過�麵卻沒有什麼陣法之流,中原陣法殘缺,唯有東海的散修福洞還有一些傳承,難道要去東海學藝不成?人家肯不肯教還不一定呢,洛風不由想到了老相識青蓮,也許可以從他那�想想辦法。

  正想著,一股旋風從洛風的身前吹過,卷起大片的黃沙,順著旋風望去,西域風沙漠天,夕陽血紅,別具有一翻美感,不由讓洛風想起當年在這西域所遇的西洋教士,還有那樓蘭女屍。

  洛風突然眼前一亮,西洋傳教士,記得當初艾微兒還有甘道夫他們給了自己一個卷軸,�麵記載著魔法的使用方式,好像還有一種叫做封印的東西,洛風連忙從乾坤袋�拿出那個卷軸來,打開尋找了起來,果然在最後找到了這種封印之術,還好都被艾微兒翻譯成了華夏語,否則的話洛風還真不認識這西洋彎彎曲曲的字。

  西洋的封印術與中原的陣法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引動天地之力,甚至比中原的陣法還要簡陋許多,不過也有自己的長處,中原陣法是引動天下靈氣為已用,生生不息,隻要一布下陣式,威力奇大,相比之下西洋的封印術引動的是星辰之力,引的是天上什麼什麼星座,洛風也看不明白,不過隻要知道是星辰力就行,缺點就是僅以個人力量去引動,小範圍之內威力非常,若是大範圍就無能為力了,不過這不也正是洛風現在所需要的嗎,布大陣,人家將臣那麼聰明上不上當還是兩回事呢。

  “有辦法了。”洛風看著卷軸說道,“我們接著追,追上將臣之後,蕭前輩你們盡力纏住他,而我就用西洋的封印術去封印他,唉,這封印術缺點大了點,封上之後無法打開口子,所以最後關頭你們一定要退出來,否則的話把你們也封進去就壞了。”洛風將封印術的方法背熟後收了起來說道。

  “沒問題,隻有拼了。”蕭牽魂咬牙說道,至於天雷子他們已經習慣了聽從洛風的安排,誰都沒有意見,倒是樊籬這丫頭,有些躍躍欲試,倒是蕭瑤,挺讓人擔心了,她就是百草之精,現在身處西域沙漠,多少有些精神不濟。

  樊籬看著蕭瑤的樣子,眼珠一轉,在藏天戒�翻了起來,一會功夫拿出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珠子來,這珠子似乎沒有固定形態一樣,倒像是一團水球一樣,不時的還會變成不規則形狀。

  “天呐,水精靈……”蕭牽魂幾乎要昏過去了,水精靈據說是水之母,如果誰手�有一滴水精靈的話,絕對可以煉製出一把最上品的水性飛劍來,可是樊籬的手上一拿就是一大團,在手上還拋動幾下,像是拿不是水精靈,而就是一團水一樣。

  “呐,這個給你。”樊籬說著將水球塞進了蕭瑤的懷�,水精靈一入蕭瑤的懷�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瘋狂的扭了起來,化做一縷水線鑽進了蕭瑤的身體�,植物與水的關係永遠都比人與水更近許多。

  水一入體,蕭瑤整個人一震猛地清醒過來,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就像是剛剛從山�走出來的一樣。

  “謝謝。”蕭瑤有些扭捏的說道。

  “跟我客氣什麼,這東西又不是什麼寶貝。”被蕭瑤這麼一謝樊籬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這時聽得咕咚一聲,卻是蕭牽魂一頭紮倒在沙地上,把水精靈不當寶貝的,也隻有這敗家的昆侖遺子了。

  兩個前幾天還像仇人一樣的兩個小丫頭,在一聲謝謝當中,立刻變得關係好極了,不時的擠在一起嘰嘰咯咯的怪笑著,東一把西一把玩鬧著。

  “我們走吧,還得接著追。”洛風微笑著看了兩個小丫頭一眼,若是宮如玉在這�,肯定更高興吧。

  一行數人一口氣追到沙漠的極深處才算是將將臣追到,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皮膚都要爆開了,修真雖然力量強大,但是麵對這種天地之威時,仍然顯得那麼渺小。

  一追上將臣,蕭牽魂等人鼓起真元來就撲了上去,天雷子的紫青雙劍化做兩道流光遠遠的纏了過去,蕭牽魂手上一個精巧的小玲鐺不時的發出悅的響聲,每響一聲都讓將臣的動作慢上幾分,淨無和尚隻會守勢,沒法上前幫忙,倒是蕭瑤和樊籬這兩個丫頭幫了大忙,在蕭瑤的操控下,沙漠�頑強生存的荊棘草像是瘋了一樣從沙漠�生長了出來不斷的向將臣的腳上纏去,頭上有紫青雙劍守著,逼得將臣想飛都飛不起來,至於樊籬則是壞笑著,手�晃著一麵晶亮的鏡子,不時的打出道道白光,別被碰上,隻要碰上,就算是以將臣之能也要被打個跟頭。

  洛風站在遠處,雙腳一前一後側向分開,左手舉天,右手前曲,遙遙指向將臣,嘴�也高聲的吟唱了起來,語調怪異,充滿了異域風情,隨著洛風的吟唱聲,所有的人都可以感覺得到一種怪異的感覺,絕不是修真者常常調動的天地元氣,想必就是所謂的星辰之力了。

  星星點點的微光出現在洛風舉天的左手處,以修真者的本事去使用魔法,洛風還是第一人,效果也出奇的好,隻是片刻功夫,洛風就覺得自己前曲的右手處似乎是舉著什麼無形的東西,這種東西似乎可以把天下最厲害的東西也困住一樣,更像是抓著天地。

  “退……”洛風大喝一聲,蕭牽魂天雷子等人怪叫一聲退去,將臣哪能不知道要出事了,腳下一踢揚起漫天的黃沙就要開溜,身子剛剛起來,一道白光穿過黃沙打到了身上,將他打了個跟頭,身子剛一著地,大片的荊棘卷了上來,讓將臣躲不勝躲。

  洛風前曲的右手向下一壓,無形無質偏偏卻又強大無力的力量壓了下來,將臣隻覺得似乎是天塌了,身子想掙都掙不開。

  一個無形的球狀體出現在黃沙之上,中間裹著動彈不得的將臣,無形的球體向地下沈去,將臣那絕望不甘的表情深深的印入所有人的眼中,洛風心中不忍稍稍一鬆,將臣便要掙出來,洛風連忙抱元守一將球體壓到了地下百丈之外,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把將臣給封印了,不過洛風卻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那麼一鬆,卻給將臣留下了極大的生存機會。

  洛風一口長氣噴了出來,一下子就坐到地上,追了將臣近兩個月,每天都是那種高強度而又單亞麻的追擊,再加上剛剛那封印之術以一人之力引動星辰之力,幾乎讓洛風耗盡的心力與真元。

  “洛小友可好?”蕭牽魂一驚之下連忙伸手去扶洛風。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洛風說道,正說著,一叢叢的駱駝草長了出來,以洛風為中心搭建了一個大屋子,將所有的人都圍在了其中,就連身下也擠著長出一片片的褐色不知名的茅草來。

  “謝謝。”洛風向蕭瑤點了點頭道。

  “要沒有樊籬的水精靈,我也沒法弄出這些多的這種草來。”蕭瑤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被蕭瑤這麼一說,連樊籬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借著這段時間,所有的人都忙著恢複自己的身體,直到三天後,這片駱駝草才算是恢複原樣,一大片沙漠當中,出現了方圓百丈的一小塊綠洲,幾股清泉也從沙下湧了出來,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就會成為一片新的綠洲,而這一切,都是蕭瑤的功勞。

  “洛小友,你看……”蕭牽魂見洛風起身,搓著手說道,洛風能讓一派掌門如此請求,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走吧,先去你們茅山派看看再說。”洛風說道,蕭牽魂出來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茅山又變成什麼樣,說不定已經全派覆滅呢。

  這一次有了明確的目地的,一行數人直奔茅山而去,一路上雖然遇到了其它的修真者,而洛風還背著一大堆玄空派強壓下來的罪名,但是以洛風此時的名頭,就算是獨自上路,中型門派都不敢招惹,更何況身邊數人個個都是高手,還有茅山掌門護駕,除非是活膩歪了,否則誰敢招惹。

  數日之後,終於到了茅山腳下,剛剛自空中一落地,一條古銅色的人影一閃,卻是一個銅屍自暗處閃了出來。

  “啊……僵屍……”樊籬突然大叫一聲,翻手就取出了翻天印,一印壓了下去,巨大的金印壓下,砰的一聲巨響,方圓數十丈被壓下去方方正正一個大坑,坑底,那銅屍幾乎已經被壓扁了,四腳不住的顫動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卻怎麼也無法起身。

  “啊喲我的姑奶奶,我的銅屍呀。”蕭牽魂慘叫一聲奔到十幾丈沈的坑底,拼了老命的將銅屍拉了起來,這銅屍已經被翻天印砸得不成樣子了,眼瞅著就廢了,蕭牽魂更是欲哭無淚,茅山派上下一共就不到十個銅屍,這可都是茅山的家底,哪有那麼容易就煉出來。

  “呃……是你家的?”樊籬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打錯人了,訕訕的收起翻天印,躲到了洛風的身後不敢露麵。

  “沒事。”洛風安慰著樊籬,蕭牽魂扯了扯臉皮,無奈的歎了口氣,想找樊籬的麻煩除非自己活夠了,更何況自己還是有求於人呢。

  “走吧,上去吧。”蕭牽魂簡單的將這個已經廢掉的銅屍收拾了一下說道,此時,呼嘯聲起,一名年青人帶著數十人自空中飛落下來,當頭的一人更是一臉殺氣,洛風與此人打了個照麵不由一愣,正是當年曾有一麵之緣的宇文及格,而宇文及格也是一愣,洛風與宇文及格對望著,誰也不出聲。

  洛風心中不由一再的感歎,想當年,自己還隻是一個初出茅蘆的少年,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單純得要命,可是一這晃就是十幾年過去了,自己雖然看起來變化並沒有多大,仍然是當年出山時那少年模樣,但是也是而立之年,照照鏡子,可以從自己的臉上看出蒼桑之色來,而是這宇文及格看起來也成熟了許多,不複當年那鋒荒外露的樣子,變得穩重多了,隱隱有一派之長的樣子了。

  “宇文兄,十數年前一別,如今可好?”洛風反應過來拱了拱手笑道。

  “哈哈,還湊合,倒是洛兄弟,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在下都不敢相認了,想當年遇到你的那會你還一副孩子模樣,如今卻已是名動天下曲指可數的高手了。”宇文及格哈哈的笑著拱了拱手,接著伸出手來握住了洛風的手臂,宇文及格本就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對於那些栽給洛風的罪名更是想都不想。

  “十數年的光影,彈指既過,此時想來,還猶如昨天,真是世事無常,小弟從未想過還能活到今天。”洛風苦笑了一下,與宇文及格把臂進入了茅山,把蕭牽魂扔到了一邊上,弄得蕭牽魂尷尬不已。

  “嘿嘿,老鬼頭,你也別傷心,洛風走了,這不是還有我們嘛。”淨無和尚嘿嘿一笑,伸手摟著蕭牽魂的肩頭向山上走去,蕭牽魂苦笑了一下,憑由淨無和尚摟著自己的肩頭,這一行人�頭,除了天雷子這個蜀山劍派的大弟子之外,哪還有正常人。

  看著眼前這十二名無心人,洛風強忍著拔劍的衝動,每次遇到無心人無一不是惡戰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洛風已經習慣了,像現在這樣麵對麵又不動手,還真是頭一次。

  洛風挑開他人的衣服看了看左胸處的傷口,歎了一口氣,鏘的一聲將金身血紋刀拔了出來,在其它人沒有反應的時候一刀就將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弟子的腦袋砍了下來。

  “洛兄……”宇文及格大驚,伸手就要拔劍。

  “稍安勿躁。”洛風擺了擺手,伸手將滾落到地上,驚恐的眨著眼的腦袋拿起來,一把按到了仍未倒地的身體上,這名被剁了腦袋的弟子動了動身子,扭了扭脖子,一臉的驚恐。

  “看到了吧,這就是無心人的威力,除非打成碎片燒成灰。”洛風歎了口氣說道,擺了擺手示意將這些無心弟子帶了下去。

  “洛兄,可有解救之法?”宇文及格急急的問道,蕭牽魂坐在那�沒有出聲,把事情將給了宇文及格,他活了這麼大的歲數,自然看得出來,洛風對宇文及格很有好感,起碼比自己有好感多了,跟他相處月餘,也沒見洛風對他露過幾次笑臉,可是麵對宇文及格,洛風卻是笑容滿麵,沒辦法,緣份這東西,全憑的就是第一眼的感覺。

  “他們的心髒是被誰取走的?”洛風問道。

  “是韓一,青城派的長老。”宇文及格咬著牙說道,連一句韓前輩都懶得叫了。

  “嗯,解救之法也不是沒有,隻要取得的製心所在就可以,不過具體怎麼救我現在還不算是太清楚,不過我們這�有一個明白的,流川芳子,你來解釋一下。”洛風向坐在外首的流川芳子說道。

  流川芳子撩了一下自己的頭上,笑了一下,姣美的小臉上露出成熟性感的微笑,讓宇文及格不由一愣,臉也刷的一變得微紅,洛風撩著眼皮看了流川芳子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一聲冷哼讓流川芳子身子一顫,連忙正了正神色,偷眼看了一眼淨無和尚,淨無和尚聽得洛風一聲冷哼,立刻變得像是人個得道高僧一樣,雙手合在胸,雙目微閉,嘴�不知念著哪家的經文,看也不看流川芳子一眼。

  這小小的細節蕭牽魂這老人精哪�能不注意到,心中微微歎了一聲,跟隨洛風這些人個個都是不得了的高手,沒想到在洛風的麵前竟然乖得像隻小貓,特別讓他吃驚的是,天雷子這個蜀山劍派的大弟子竟然也甘心在洛風麵前充當手下,一聲也不吭,給了洛風絕對的權威,讓蕭牽魂不得不驚歎,這洛風還天生就是當領袖的材料啊,隻不過他哪�能想到洛風經曆了多少的磨難才有今天小小的成就。

  流川芳子正了神色,輕咳了一聲說道,“隻要取得的製心就可以讓這些弟子恢複原樣。”

  “製心如何取得?”宇文及格有些著急的問道。

  “自然是要抓住取得他們的心髒的人,然後逼他們交出來。”流川芳子道。

  “若是他們不肯交呢?”宇文及格再次問道。

  流川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他們不肯交,我們也沒法自己取出來,因為無心派的手法是將心髒煉化融入自己的真元當中,這種東西沒法強取。”


第七集 西域奇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法事震四方

  “我來說兩句吧。”洛風輕咳了一聲說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確實,在無心人這方麵,沒有誰比洛風更具有發言權,他是所有的修真者當中第一個發現無心人存在,也是第一個與無心人不死不休的修真者。

  “蕭前輩,聽晚輩一句勸,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嗯,怎麼說呢,若是無心人是由別人掌控的話或許還有可能取回製心,不過現在掌控無心人的是海明潮。”洛風說道,“我與海明潮恩恩怨怨鬥了十數年,當年從晚輩自東海歸來就與海明潮結怨,相鬥了這麼多年,對海明潮此人再熟悉不過,他太瘋狂了。”

  “海明潮,玄空派?”蕭牽魂不由吸了口冷氣。

  “不錯,隻怕現在不隻是玄空派,說不定還有多少門派被海明潮以這種無心之術控製,在下猜測,無憂穀跑不了,靈波寺可能會幸免,必竟他們很少出山,海明潮就算是有心也無力。”洛風淡淡的說道。

  洛風可以輕描淡寫,可是蕭牽魂可做不到,玄空派,無憂穀這兩大門派無論把哪一個拿出來都是東邊一跺腳西邊亂顫的強大門派,若是這兩派被控製,隻怕一統修真界那一天也不遠了。

  “洛小友可有更好的辦法?”蕭牽魂吸著冷氣問道。

  “辦法倒是有,憑晚輩手上的誅仙劍,自然可以幹掉無心人,不過晚輩隻有一個人,再加上幾名同伴,作用終歸有限,唯今之計,還請前輩想辦法廣邀天下高手,隻要我們夠多,心夠齊,誅殺無心派自然是遲早的事情。”洛風說道。

  “這……邀倒是能邀來,人多是肯定的,但是這心齊,怕是很難,就算是你師父青陽真人在,怕是了以統領。”蕭牽魂苦笑了一下說道。

  “無妨,隻要能把人找齊了,一起殺上玄空派就是了。”洛風說道。

  “噢?”蕭牽魂有些驚疑的看著洛風。

  “隻要殺上玄空派,各大門派的人也無所謂紀律一至,隻需纏住海明潮手下的一眾高手既可,我等再找到海明潮,隻需把海明潮擊殺既可。”洛風說道。

  “此話怎講?”蕭牽魂再次問道。

  “無心之人不死之身固然可怕,不過弱點也是極為明顯,無心人的組織結構很簡單,上一級控製下一級,而且是生死相連,我們隻需將最頂尖的海明潮擊殺,所有的無心人自然崩碎。”洛風自信的說道。

  “那……”

  “前輩,此時已容不得婦人之仁,我知道你心疼門下弟子,若是我們一個個的向上摸,可能會救得一部分弟子,可是這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難道我們隻是救了一小部分,就由得無心派加大發展嗎?可能到最後,隻剩下我們所救的這些人而已,其它修真怕是都要被無心人控製了,到時悔之晚矣。”洛風歎道。

  “師父……”宇文及格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弟子同意洛兄所言,切不可因小失大,就算是茅山派以滅門的代價救了整個修真,隻要還有一人存在,就可以傳承下去,實在是不行,弟子想可以將茅山所有典藉交給洛兄保管,若是茅山派滅門的話,就請洛兄代茅山一派傳承下去。”宇文及格說道。

  洛風一驚,連連搖手,“不可不可,萬萬不可。”洛風叫道,把整個門派都托給一個人在修真史上不是沒有,但是這可是一件極大的事,就算是過命交情都未必能做得到,何況洛風與宇文及格隻是一麵之緣而已。

  “有什麼不可的。”宇文及格一揮手說道,“在下相信洛兄為人,當年洛風自西域截殺西洋妖人,得了修真大量典籍,不也一一送回了嗎,誰的眼睛都沒有瞎,那些罪名明顯就是栽到你身上的,隻不過一個個都心懷私心,誰都沒有點破而已,就憑洛風此前的做為,就足以讓我宇文及格支持將門派交於你手了。”

  “此事你們需要再研究一下,切不可輕率為之,為今之計就是請蕭前輩盡快的聯絡修真各派,齊聚於此。”洛風說道。

  “洛小友,若是我請的門派當中若是有無心之人混進來怎麼辦?”蕭牽魂有些擔憂的說道。

  “無妨,進來幾個殺幾個就是了,流川芳子還有我們這些人都懂得如何去分辨無心之人。”洛風說道。

  “呃……就是砍掉腦袋,看他們還能活不?”宇文及格愣了一下說道。

  “哈哈,晚輩方才也隻是確認一下而已。”洛風一愣接著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無心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心髒,以咱們修真者來說,隻需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敲擊一下,自然可以感覺得到體內是不是缺了點東西,還有就是他們的臉色,由於缺了心髒,所有臉色白中顯青,與常人不同。”洛風說道。

  被洛風這麼一說,蕭牽魂等人再一回憶也確實如此,隻不過並沒有注意罷了。

  “好,我這就去聯絡各派。”蕭牽魂終於一咬牙說道。

  修真者一但發起狠來,效率高得可怕,隻是一天的時間,蕭牽魂寫了一大堆的信件,足足有上百封之多,在蕭牽魂還有一眾弟子的法力支持下,或是以飛鶴傳書的形容,或是賣出天大的麵子請陰司小鬼幫忙送信,上百封便信被送了出去,剩下的就是等了,少則數天,多則半個月,能給蕭牽魂麵子的都會前來。

  這幾日,洛風與宇文及格無時無刻不在交流著,洛風沒有那麼多的說道,倒是宇文及格,請示了蕭牽魂之後,這才與洛風徹底的敝開了心扉,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交流起來,洛風所學甚雜,雖然融合到一處有運氣使然,但是無論是對正邪魔三道都有極深的造詣,而茅山派說到底是修的還是鬼道,修真四道洛風幾乎要學了個遍,而宇文及格這幾日功夫,修為上了不止一個層次,洛風的見識之廣,所涉獵之雜,都出乎了宇文及格的想像之外,眼看著宇文及格的修為一節節樊升,樂得蕭牽魂的一張殺豬匠的臉都開了花,原本還擔心洛風有所保留的那點心思也徹底的放開了,宇文及格也不再像從前那般束手束腳了。

  半夜子時,洛風與宇文及格同時處於祭壇上,今天洛風要實踐一下自己所學的溝能陰陽之術,雖然隻是學了幾天而已。

  樊籬還有蕭瑤這兩個丫頭緊緊的把小手拉在一處,另一隻手緊緊的抱著天雷子的細腰,眼前這如同鬼域般的氛圍有點嚇到他們了。

  “這小子,搞什麼名堂,學這麼多的東西幹嘛。”淨無和尚灌了口猴兒酒嘀咕著。

  “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學無術不成。”兩個小丫頭似是心有靈犀一般齊聲說道,當場就把淨無和尚給頂了個跟頭,抹著光頭一聲不敢吭,要說他們當中誰最厲害,當屬這兩丫頭無疑,他們發飆的時候可都看著呢,淨無和尚就算是守勢再厲害,怕是也守不住樊籬的九龍離火罩,守不住蕭瑤拼命一樣的青藤攻擊。

  祭壇上,洛風已經揮動起自己新做的那把桃木劍,轟轟的綠火騰起,香火飄渺而起,陰風陣陣,吹得人頭皮發炸,雖然修真者見慣了怪事,但是關於陰界,還是極為神秘的,否則的話以茅山這種小派怎麼能如此受人重視,連海明潮都盯上了,正是因為他們這種溝能陰陽的本事。

  一黑一白兩條影子慢慢的顯現了出來,比蕭牽魂召陰時都要清晰幾分,顯出洛風極為厚實的底蘊,尋常修真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學會茅山的溝通之術,可是洛風不是一般人,他沒有尋常修真那種門派觀念,而且洛風那種各種心法融合到一處的好處也顯現出來,鬼道的這種真元運轉方式到了他的體內完全變了樣,與其它的真元融合到了一處,但是使用的時候卻仍然那麼好使。

  “咦?這小家夥沒見過……”白無常伸手摸向豬頭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看著洛風驚咦了一聲。

  “是洛風,在咱們那掛了號的。”黑無常一字一頓的說道,兩隻雪亮的眼睛像是放出光來一樣盯著洛風,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噢?洛風?哈哈,總算見著真人了,嘿,小子,還好吧?”白無常極為熱情的打著招呼,就連黑無常都向洛風點了點頭,黑黑色臉膛上擠出一絲微笑來。

  黑白無常這熱情的樣子,讓宇文及格大吃了一驚,這陰司鬼神對凡間之人一向都是不冷不淡,就算是師父蕭牽魂也難以讓他們露出個笑臉來,這一次,就連一向冰冷的黑無常都笑了,這讓宇文及格怎麼能不吃驚。

  “噢?你們認識我?”洛風一臉疑惑的說道,接著望向了宇文及格,宇文及格連連搖頭,表示這不關他的事情。

  “哈哈,怎麼能不認識,你可是我們陰司的大紅人啊,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嘿嘿,這次我們哥兩能看到真人,真是三生有幸啊。”白無掌連連拱手笑道,黑無常也拱了拱手。

  “呃……客氣客氣。”洛風一臉疑惑,不過卻也連忙還禮。

  “嘿,正好正好,我們陰司那頭也沒什麼事,本想好好敲小蕭一頓,誰成想是你把我們弄來了,早就應該想到是你的,來來,相逢既是人緣,咱們坐這喝點,要不然這些東西我們也沒法都帶回去,扔了白瞎了。”白無常說著連忙招呼洛風坐下,拿著酒杯倒酒,伸手抓過一隻白條雞就咬了起來,看樣子是想跟洛風喝點,黑無常也拿起酒杯來向洛風一舉,一口喝了個底朝天,嚇得宇文及格差點昏過去,蕭牽魂請他們來,黑無常頂多就是沾上一點酒,還從來都沒見過幹杯的時候。

  “客氣客氣,請。”洛風連忙抄起酒杯來舉了起來一口喝幹,接著坐了下來,隻剩下護法的宇文及格還愣在原地。

  “小宇文,來來,你也坐這陪會。”白無常撕了一口雞腿向宇文及格叫道。

  “是是是。”宇文及格誠慌誠恐的應道,連忙也跟著坐了下來,隻有半個屁股接著凳子,雖然這�擺了四個凳子,按理來說應該有召喚者一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哪個茅山派的人敢坐在這�陪陰司鬼神喝酒吃肉,宇文及格這是借了洛風的光了。

  看著吃吃喝喝的黑白二無常,洛風不由想起那魔法卷軸中記栽著西方有一種召喚魔法,據說可以召喚另一個世界的魔獸幫助自己戰鬥,可惜隻記著這麼一種東西,卻沒有具體的使用方法,不知茅山這種召鬼之術算不算上是召喚術。

  “洛風小友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材呀,以後飛黃騰達之日,可要照顧一下我們兄弟啊。”白無常嘻嘻的笑著伸手搭上了洛風的肩膀。

  “一定一定。”洛風雖然滿頭的霧水,不過仍然客氣的點著頭,那頭的宇文及格都要昏過去了,陰司一向都獨立於外,掌控著人間生死規律,極為嚴正,就算是茅山派與陰司交好,也休想從陰司那�撈到一點好處,現在倒好了,變成陰司來與洛風套近乎來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這……二位,在下有一事不明。”洛風舉杯與黑白無常又喝了一杯說道。

  “請講,隻要是我們兄弟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白無常拍著胸脯說道,一副生怕洛風不信的樣子,黑無常也連連點著頭,看著黑白無常的樣子,宇文及格把酒灑到了自己的胸前都沒有發現。

  “這個……在下與二位前輩算是初次見麵,不知為何陰司對在下那般的看中?”洛風問出了憋出了許久的問題。

  “這個……哈哈,這個我們兄弟不便多說,嗯嗯,用不了多久,你自然就知曉了,哈哈。”白無常有些尷尬的說道,換句話說,這東西是機密,你洛風就別多問。

  洛風倒也識趣,放下話頭不再多問,與黑白無常喝起小酒來。

  蕭牽魂休息好了,聽說洛風要試驗一下溝通陰陽,怕出什麼事惹怒了陰司,連忙趕來,可剛剛趕到,卻見洛風與自己的弟子正坐在祭壇跟黑白無常喝酒吃肉,一下子就愣住了,指著祭壇半天沒說話,咕咚昏了過去,受到了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哈哈,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回去晚了又要被罰。”白無常看看東方已經有些放亮了,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上的酒杯,在他的身邊,已經放了十多個酒壇子,這半夜他們都沒有少喝,洛風也微微有了些醉意。

  “哈哈,有空常來坐坐。”洛風客氣的拱了拱手,臉紅紅的。

  “一定一定,隻要你來做法,我們哥倆一定來,不過下一次怕是要牛頭和馬麵來了,哈哈,那兩家夥要是知道你做法,肯定打破腦袋。”白無常哈哈一笑,伸手將一隻沒有吃完的燒雞抓到手上,擺了擺手,黑白兩條人影淡了下去。

  “洛風,今天我才算是徹底服了,連陰司的鬼神都對你這麼客氣,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倒底是什麼人?難道真的隻是玄空棄徒嗎?哈哈,我隻是好奇,你不必回答。”宇文及格見黑白無常已經離開,這才扯了扯有些發僵的臉皮哈哈的笑著說道。

  洛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現在解釋什麼都沒有用了,隻不過洛風自己也奇怪,學了這茅山的法門,自然知道陰司與陽世根本就沒什麼關係,八杠子也打不著,陰司隻是負責死人的,隻是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他們對自己這麼客氣幹什麼?難道自己明天就要去報道不成?想到這�,洛風不由再次的甩甩腦袋。

  都說消息沒長腿,可是跑得比馬快,在修真界,消息跑得可比飛劍快,洛風在茅山派交流,不過數日便能溝通陰陽,陰司黑白無常對洛風極為客氣這個消息不知怎麼的就傳了出去,不隻是茅山派的弟子看著洛風還著敬仰,就連三天後應邀前來到各派掌門或是代表看到洛風也不由縮縮脖子。

  看著一家家洛風聽說過的沒聽說過的門派一一而進,進入了茅山派封了不知多久的那個巨大廳堂,洛風的臉微微有些陰沈,現在隻不過才來了十多人,隨而弟子二十餘人,可是洛風卻發現足足五名疑是無心之人,這麼高的比例,就算是洛風這種承受能力極強之人也不由有些心�發沈。

  “怎麼辦?要不要我現在……”天雷子在洛風的身邊小聲說道,比了個劃脖子的手式,與洛風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天雷子這個好孩子也有些學壞了,變得有些血腥。

  “不急不急,看看再說,等人到齊了我們再做決定,咱們這些人輪翻在這�守著,誰是無心人都記著點。”洛風悄聲說道。

  一晃半個月有餘,各門派所有的人加在一起足足有三百多人,洛風等人躲在小屋�統計了一下,無心為戰了五分之一之多,甚至有的門派派來的人個個都是無心之人,這讓洛風心驚異常,沒想到這無心人的影響力如此之大,若是再拖下去,怕是把整個修真界都給吞了下去,洛風不由暗歎海明潮的野心之大,海明潮一死,他們的命都保不了,這幾乎就是修真界的一場大地震,足足要震死五分之一的修真者,或許修真界自此沒落也說不定。

  蕭牽魂見洛風一臉的憂色,問明的情況,蕭牽魂也是嚇得差點再次昏過去,五分之一啊,如果都滅掉,絕對是對修真界一次毀滅性的打擊,不知要有多少修真絕頂法門失傳。

  “沒辦法了,若是不將這壞死肉切掉,整個修真界都完了。”洛風沈痛的說道。

  “都有誰是?”蕭牽魂定了定神問道。

  “你想幹什麼?”洛風看向蕭牽魂問道。

  “別誤會,我還沒自大到想以一人之力去清除所有的無心人的地步,就是想找那些還沒有被無心人拿下的商量一下,人多總是好辦啊。”蕭牽魂搓著手說道。

  “不必了,他們當中難免有人是像你與韓一那樣是多年老友,萬一走漏的風聲,知道我們有所準備的話,怕是會打草驚蛇,一切等到大會開始的時候,哼,到時候當眾掀開,更具有震憾力,想否認都不行。”洛風說道,一臉都是殺氣,驚得蕭牽魂都說不出話來,現在的茅山,說得算的不是蕭牽魂,也不是宇文及格,而是他洛風,當日黑白無常與洛風幾乎要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把所有的茅山弟子包括蕭牽魂都給震住了,使得洛風在茅山當中說話具有絕對的權威性,可以說洛風就現在把蕭牽魂頂下去自己當茅山掌門,隻怕蕭牽魂都有心無力,不過洛風是不可能這麼幹的。

  “唉,說得也是,那我先去按排一下,明日午時開始聚議,如果這中間有什麼變故的話,你可得早點告訴我。”蕭牽魂不放心的叮囑道。

  “沒問題。”洛風點了點頭。

  得了洛風肯定的答複,蕭牽魂這才放心的出去,去張羅著明日聚議的具體事宜。

  “耶,洛風哥哥剛剛好威風,把那個蕭牽魂弄得跟什麼似的。”蕭瑤笑嘻嘻的搖著洛風的手臂道。

  “不許這麼說話。”洛風板著臉訓道,這若是傳道蕭牽魂的耳朵�,無疑是在扇他的耳光,蕭瑤也被洛風板臉的樣子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一伸舌頭,縮了回去,本來想隨後衝上來跟在蕭瑤後麵拍馬屁的樊籬竊笑一聲縮了回去,看著兩個丫頭的樣子,所有的人都不由搖頭笑了起來,正因為有她們的存在,才讓洛風等主力在長久的爭鬥中能有一星半點的放鬆,不至於將弦崩斷。


第七集 西域奇謀 第一百一十四章 沈冤得雪

  終於,第二日的午時來了,洛風剛剛要起身去那個大堂的時候,一名茅山弟子慌�慌張的衝了進來,差點就一腦袋頂在洛風的身上。

  “什麼事這麼慌張?”洛風問道,洛風的聲音讓那名茅山弟子迅速的平靜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洛師兄,無憂穀的掌門水月大師獨自前來,正在大堂之上,還有,靈波寺的首座弟子少為也來了。”

  “來就來唄,怎麼把你嚇成這樣,也不怕弱了茅山的名頭。”洛風說道,修真奇人他沒少見,區區一個水月大師還不至於讓洛風失色,轉身帶著一眾人等走了出去,那名茅山弟子愣了片刻,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洛師兄果然奇人也,連無憂穀掌門都不放到心上,厲害。”說罷,這名弟子�頭挺胸大步走了出去,洛師兄說得對極了,不能弱了茅山派的名頭,茅山可是能與陰司鬼神打交道的門派。

  洛風剛剛才腳踏進大堂當中,一股銳氣襲來,洛風想也不想的一把將金身血紋刀出鞘,當的便將這一劍擋了回來,金身血紋刀一旋便要衝殺過去,可是看清襲擊者身子不猛地一頓,就在剛剛洛風殺氣一現之際,卻也讓來者出了一頭的冷汗。

  “哈哈。”襲擊者幹巴巴的笑了一下,高高的拱了一下手,掩示當中抹了把冷汗,此人白發白須,卻是一臉紅潤,正是當年曾與洛風發生誤會而切蹉過的劍道高手無量老人。

  “洛小友實力又有進步,可喜可賀呀。”無量老人正了正神色,掩示了一下心�的驚訝連忙說道。

  “多謝前輩誇獎,日前昆侖腳下一別,至今已經年餘,前輩一向可好?”洛風恭敬的問候道。

  “還好還好,當日與洛小友切蹉一翻,頗有所獲。”無量老人笑道。

  “前輩客氣了,前輩能打點晚輩,倒是晚輩的福氣。”洛風連忙道,做出輕微的驚恐樣子,洛風的做態讓無量老人的心�舒服極了,笑得臉上出現了皺紋。

  “哼,洛風哥哥還用這個老頭指點,淨扯蛋。”樊籬不服氣的說道,在她的心�,洛風是最厲害的,就比師父丹晨子差了一點點而已。

  “呃……”被樊籬這個看似單純的丫頭一說,無量老人不由一臉的尷尬神色,樊籬說得倒也是事實,當初切蹉一下而已,誤會之下不差點死在洛風刀下。

  “樊籬,不許胡言。”洛風回頭喝道,樊籬一扁小嘴,與蕭瑤對視一眼就要上前,看樣子這兩個小家夥是要動手了,天雷子哪能不知道,連忙一把拉住她們兩個惹禍精,向她們搖了搖頭,又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洛風,兩個小丫頭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了下來。

  洛風也是長出了一口氣,若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讓這兩個丫頭發起狠來,無量老人絕不是對手,大威力的法寶還有大範圍的攻擊說不定要傷到多少人呢。

  “這個……哈哈,舍妹無知,還請前輩見諒。”洛風誠懇的說道。

  “哪�哪�,令妹單純可愛,豈有怪罪之理,對了,如玉那丫頭呢?上次發起威來跟護犢老虎一樣,此時怎麼不見?”無量老人連忙轉換了話題。

  “唉……”洛風長長了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一臉戚色,他現在隻想快點把這些事都解決掉,然後去神農架鬼穀子那�找宮如玉,不知救活沒有。

  “這……”無量老人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問錯話了,尷尬的咳了一下,連忙把洛風請了進去,無量老人的做態,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無量老人那可是修真界�頂尖的人物啊,竟然對洛風如此客氣,再想起陰司那�的黑白無對洛風也極為客氣的傳言,台下不由嗡嗡聲一片,那些曾經截殺過洛風的小門派主也不由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哼,區區一個玄空棄徒,倒是好大的架子。”一聲冷哼,柔美中透著殺氣的聲音傳來,洛風放目望去,眼睛一下子就咪了起來,殺氣精光自眼縫中緊緊的盯在了那人的身上,正是雪山派掌門夢無涯,也正是他,殺了她的弟子,自己的妻子雪霜兒。

  洛風暗暗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以大事為重,洛風緊盯的眼神讓夢無涯也不由有些全身不太自在,像是在身上架了十幾把最上品的飛劍一樣,身子輕微的扭動著。

  洛風冷哼一聲,收回了目光,坐到了前台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夢無涯長出一口氣,卻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諸位,洛風小友雖是玄空棄徒,可是其中卻有隱衷,諸位稍後就可明白,蕭某可以用茅山一派為他做保,洛小友絕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甚至所做的事都是為了整個修真界,如果哪個敢對洛小友不利,茅山派不惜滅門之禍也要力保。”蕭牽魂說道,言語擲地有聲,讓洛風有由有些感動。

  “哈哈,我無量老人雖然一向獨來獨往,沒什麼門派,卻也願用性命為洛小友擔保。”無量老人哪甘人後,哈哈一笑說道,配合著他的語聲,身後的飛劍在鞘內嗡鳴一聲,似是示威一般。

  “東海散修青蓮,此行亦代表東海三十六洞其中十洞主表示對洛小友支持,若是洛小友覺得不適合在中原發展,東海洞主掃榻相迎。”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洛風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正與一臉老態的青蓮對上。

  “青蓮先生,原來你也來了。”洛風一下子站了起來飄身而下,伸手與青蓮握到了一處,青蓮這位東海散修,可以說是洛風真正的走入修真界的引路者,一位尊敬的長者。

  “哈哈,在東海就聽聞洛小友的名聲了,哪能不來,洛友快回,等聚議之會散了,咱們再細聊。”青蓮笑道,伸手拍了拍洛風的肩頭,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小家夥,沒想到今日,竟然成為了可以引領一方的大高手,青蓮心�有些泛酸。

  洛風點了點頭,坐了回去,接著閉上了眼睛,不過看他胸部微微起伏,顯出他的心�並不算是太平靜。

  “阿彌陀佛,小僧少為,代表靈波寺對洛小友表示支持,靈波寺願與蕭前輩同往。”坐在椅子上的少為和尚頭不�眼不睜的宣了聲佛號輕飄飄的說道,一下子就如一石激起千層之浪。

  “無憂穀水月,支持洛風。”柔聲響起,一襲白衣的水月大師輕紗蒙麵,不急不徐的說道,這一下子更是炸了鍋,除了玄空派外,靈波寺,無憂穀都支持洛風,天一下子就變了。

  “怎麼把我給忘了。”天雷子笑了一下走了出來,天雷子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驚醒了,不解的看著這個小姑娘。

  “蜀山劍派短眉座下大弟子天雷子支持洛風,嗯,不過我是很久之前就支持了。”天雷子說著笑了一下,微聳了下肩頭,嗡的一聲,紫青兩色在背後一閃既沒,手微微一揚,星星點點的光芒當中裹著一柄短劍,同樣是一閃既沒。

  “紫青雙劍……”有人驚叫了起來。

  “幻世劍。”又有人叫了起來,這兩種劍無疑是蜀山劍派最好的證明,誰也沒有想到,蜀山劍派這個幾乎近千年沒有出世的傳奇大派竟然突然間就冒了出來,難道修真界要大洗牌了。

  一時之間,大大小小的門派紛紛發表聲明支持洛風,隻餘少數幾個門派的持事者在大眼瞪小眼。

  洛風的身體顫得更厲害了,他知道,背在自己身上十幾年的罪名一下子就消除了,雖然洛風並不算是太在意這個,可是長久以來,卻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堵在心口,難受得要命,今日冤屈一除,立刻暢快無比。

  蕭牽魂關心的看了洛風一眼,見洛風沒有起身說話的意思,當下便將海明潮如何控製無心人之事一一道來,此事一經拋出,立刻讓所有的修真者炸了起來,叫罵的也有,懷疑的也有,心虛的更人。

  “蕭掌門,你身為一介掌門,如此危言聳聽,居心何在。”一名老頭跳了起來大叫了起來,原本有些青白的臉也憋得有些發紅,蕭牽魂陰冷的看了他一眼,正欲說道,突地金光一閃,銳氣潑灑而出,接著金光一收,洛風一臉殺氣的站在前台上,劍已收入鞘中,剛剛大亂當中,竟然沒有人看清洛風是如何出劍的。

  撲通,屍體倒地,腦袋骨碌碌的滾出老遠,老者身邊的兩名護法弟子張了張嘴,腦袋刷的掉了下去,脖子處竟然也無血噴出。

  靜極了,所有的修真者都一一的盯著洛風,誰也沒有出聲,都已經愣住了。

  “看看他們的心口處。”洛風冷冷的說道,話一說完,屍體的衣服炸開,胸前一塊如同人皮一樣的東西也飄落了下來,露出空洞洞的心口處,嗡,一眾修真議論了起來,像是幾百隻鴨子亂叫一樣。

  “姓洛的,倒底使的什麼手段,殺我老友不說,竟然還栽贓陷害?”另一名中年人一樣的修真跳腳大罵起來,一臉的氣忿,不過洛風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伸手拔出了金身血紋刀,而沒有使用誅仙劍。

  “各位稍退,算是我給你們的證明也好,算是我向這位前輩挑戰也罷,誰也不要插手,水月前輩,少為大師,還請二位做個見證。”洛風拖刀向那中年人走去。

  “阿彌陀佛,小僧願意效勞。”少為和尚雙後合十,然後向外一分,佛力透出,將人擋在外麵。

  “如你所願。”水月大師說道,飄身而退,水月一退,她身邊的那些修真者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退了下去。

  “我……你……姓洛的,你想怎麼樣?”這名中年人眼珠亂轉,充滿了驚慌的神色,他萬萬沒有想到混亂沒挑起來,反而變得孤立起來,眼睛不由向人群中望去想要求救,隻是與他目光接觸的,隻要心虛的都不由低下了頭,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好好,你好狠。”中年人大罵著,不知是罵同行,還是在罵洛風,手一揚,一道精光射了出來,梭形的奇形飛劍向洛風射來,洛風冷哼一聲,雖然自己無法與那些隱世奇人相比,可是好歹自己也一代宗師般的實力,至於經驗,打殺了這麼多年,火候也差不多了,這中年人雖然身為一派之長,可是比起洛風來差距太大了點。

  洛風閃也不閃的衝了上去,身前黑色的晶影一閃,水雲盾擋住了飛劍,人也衝到了中年人的跟前,普通的修真者,隻要實力不是超級強悍的,隻要被洛風近身,那基本上就是死定了。

  噗,洛風一刀下去就將這中年人的腦袋給剁了下去,幹淨利索,這可是剁了無數無心人的腦袋才練出來的。

  人群�響起了驚呼聲,洛風也不出聲,拖刀後退丈許外,盯著這沒有倒地的屍體,屍體晃了幾晃,行走了起來,撿起腦袋向脖子上一按,又是一個大好人,隻不過卻一臉狠毒的看著洛風。

  金光一閃,腦袋再次被砍飛,誅仙劍下,無心人就算是不死之身也無法逃得活命。

  “少為大師,水月前輩,晚輩也做了手腳?”洛風向少為和尚和水月大師問道。

  “沒有,隻不過你手上的劍……”水月指著洛風手上的那把樣式普通的金色長劍猶豫的說道,想認卻又不敢認。

  “誅仙劍。”洛風這三字一出,再次驚起一片驚呼聲,誅仙劍,就算是稱為修真第一劍也毫不為過,一時之間驚奇的貪婪的目光一起落到了長劍上。

  “這回明白他是不是無心人了吧。”洛風眼睛四望一下冷冷的說道。

  “當然,當然。”一時之間應者無數。

  “那好,還請水月前輩,少為大師,無量前輩……”洛風一口氣點了一大半的修真者的名,“請諸位稍後退一退,守住這�,不要讓任何人逃了。”洛風說道。

  水月帶頭退後做防守狀,少為緊跟,支持洛風的都跟著後退,最後隻剩下夢無涯還站在原地。

  “夢前輩,請後退一下,否則的話恐傷了你。”洛風仍然冷冷的說道。

  “哼,好一個洛風,好威風啊,當年……”夢無涯的話還沒有說完,洛風便如風一般的撲了上去,手上的金色劍或刺或劈,驚叫聲四處響起,天雷子等人也起身幫忙,早已得到授意的蕭牽帶著門下弟子全力施出地鬼拘魂之術,將場上剩餘的那些修真牢牢的困在地麵上,甚至石鋪的地麵還長著一些荊棘來纏住那些人的腳,卻是蕭瑤也出手了。

  天雷子等人纏住他們,洛風專下殺手,配合之下,隻是片刻功夫,地上扔了二十多具屍體,其實這二十多具屍體洛風隻是殺了五個而已而,其它的都是控製都死去,被控者也沒了性命。

  洛風將手上的誅仙劍一甩,插入鞘中,看也不看臉色鐵青的夢無涯一眼便向回走去。

  “好你個洛風,竟然如此無禮,雪霜兒就是被你……”

  “你他媽的閉嘴,當年惹不是你貪圖各派典藉,霜兒大義拒絕,又如何能死在你手上。”洛風像一頭暴怒的火龍一般扭頭怒喝起來,身邊金光也閃了起來。

  “好哇,原來是你惹的洛風哥哥。”剛剛沒撈上出手樊籬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卻也知道是這個夢無涯招惹了洛風,當下一晃手,金色大印擊了上來,隨之的還有一條金以的劍影。

  翻天印還是誅仙劍的雙重打擊,就算是青陽在這�也要繞著走,何況夢無涯根本就沒有達到那種修為,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溜的血痕。

  “洛風,你給我等著。”夢無涯的尖叫聲遠遠響起,洛風暗叫一聲可惜,若不是樊籬那丫頭幫了倒忙,自己肯定一劍就將夢無涯徹底的留在這�。

  “誰等誰還不一定呢。”洛風冷哼一聲說道,接著大步走了回去,洛風的血腥殺氣使得修為差一點的修真者差點軟倒在地上,洛風直到此時,終得了所有的修真一致的認同,雖然大部分的修真門派都沒有前來,但是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

  “諸位看清了,死在這�的都是無心之人。”洛風指著地麵上的死屍說道。

  眾人連連點頭,不時的吸著冷氣,“所以各位若是不想為海明潮陪葬的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將今日之事傳遍四方,各派檢查自己門下弟子暫時關押起來,若是哪位有心的話,還請與在下在三日後共上玄空派,擊殺罪首海明潮。”洛風說著一刀劈到地麵上,轟的一聲當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洛風隻是出了個主意,隻不過在見識過無心人之後,這些掌門弟子們個個都如驚弓之鳥,除了少數幾個還能冷靜之外,其餘人都沒了主意,洛風這個主意又沒什麼不好,連連應聲。

  洛風見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把剩下的事都交給了蕭牽魂,自己悄悄的退了下去。

  “洛風小友請留步。”洛風剛剛退出去,一聲輕呼響起,好聽之極,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九天玄女所發出。

  “啊,原來是水月前輩,不知有何見教?”洛風連忙拱手道。

  “什麼前輩不前輩,我不過是一個失去了門派的喪家犬罷了。”水苦伸手摘下了麵紗,露出張絕美的麵孔來,臉上也帶著苦笑,饒是洛風身邊常有美人,如玉,雪霜兒,現在的天雷子兩個小丫頭個個不凡,不過看到水月的美貌仍然不由一愣,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水月也不由露出了驚奇之色,她可是對自己的姿色極有信心,百多年來不知多少人在她的麵前失態,而麵前的洛風卻也隻是稍稍一愣罷了。

  “前輩的意思莫非是無心人已攻破了無憂穀?”洛風有些擔憂的說道,絲毫沒有再受水月的影響,讓他身邊的天雷子等人好受了不少。

  “不錯,門下弟子鐵甜甜突然反叛,我這個做掌門的竟然被逼入無憂洞,仗著焦尾彩鳳琴之利苦守月餘,若不是大弟子李詢來救,再加上他們有意放我們出來想要圍殺,怕是我這個無憂穀掌門早就喪命或是變成無心人了。”水月說著苦笑更濃。

  “原來如此,李詢師兄可好?”洛風問道。

  “詢兒在最後時刻奪走焦尾彩鳳琴斷後,此時無憂穀上下不過三人而已,我帶著兩名弟子,那兩名弟子被我安排老友那�,唉,無憂穀啊。”水月長歎一聲道。

  “如此,不知前輩尋在下何意?莫不是想讓在下幫前輩奪回無憂穀?”洛風問道。

  “這……唉,此時卻也顧不得顏色麵了,正有此意。”水月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

  “前輩所邀晚輩自然樂意效勞,不過卻也不必那麼麻煩,隻需前輩與我等齊上玄空派,隻需斬殺海明潮這個首惡既可。”洛風說道。

  “隻是這麼簡單?”水月說著不由皺了下眉頭,一臉的憂色,讓洛風幾乎要忍不住一口答應水月,拼死上無憂穀去討個公道,洛風咬一口自己的舌頭,疼痛中清醒過來,自己也不由苦笑了一下,什麼時候,自己竟成了好色之徒呢,雖然年少荒唐過。

  “正是,前輩應該能想通是怎麼回事吧?”洛風笑了一下道。

  “海明潮此人多疑,並不放心將其餘人放回去,可是他的身邊有什麼關鍵的控製所在?”水月想通了送鍵問道。

  “正是,無心之人層次分明,隻需斬殺首惡海明潮,其餘無心之人自然喪命。”洛風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他已經不再談什麼製心不製心了,想奪走製心,以海明潮的性子,難上加難,根本就不可能。

  “可惜的門下弟子,他們都是被逼的。”水月遺憾的說道,臉上憂色更濃。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還有奪回製心一條路,不過我不認為我們可以活捉海明潮逼他交出來,製心那東西若是海明潮不配合的話,難啊,可是我們卻又不能留他性命,否則他控製下的無心之人自會發展,得不償失。”洛風說道,“隻不過是兩害取其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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