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查看: 10994 | 回覆: 8 | 跳轉到指定樓層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7:55:09

dwpa107pl.jpg
封面人物:海萍
【邪器】

  作者:知樂
  出版:河圖文化


  封面人物:海萍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一章:午夜偷香

  月黑風高之地,偷香竊玉之時。

  張陽有如一團火焰,在黑暗中迅速而準確地撲到海萍的房門前。

  「咚、咚、咚!」

  敲門聲小心翼翼,而海萍一聽到那特別的聲調,陡然從床上坐起來,也許是情人之間心有靈犀,也許是那敲門聲太過鬼祟,令她竟然一下子就想起情郎。

  「四郎哥哥,這麼晚了,你……」

  「萍妹妹,我有急事要跟你講,替我開門吧!」

  海萍雖然清純,可絕不是傻瓜,一想起書中那些男女在幽會時的描寫,她一顆心頓時小鹿亂撞,下意識摀住開始脹大的酥乳。

  「四郎哥哥,你快回去吧,要是被娘親發現了,她會殺了你的!」

  「萍妹妹,外面好冷,你先替我開門,我快得風寒了,哈啾!」

  張陽打了一個很假的噴嚏,隨即拍著胸膛,保證道:「好妹妹,我不會欺負你的,我保證!」

  這時,房門動了兩下,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一道細縫。

  「四郎哥哥,咱們就這樣隔著門說說話,你千萬不要進來……啊!」

  門縫一開,懷著不良企圖的張陽立刻擠進去,既然是偷香竊玉,淫賊怎麼會與小羔羊講信 用?

  虛掩的內,立刻響起一陣咿咿唔唔的呻吟及衣衫劇烈摩擦的聲音。黑暗中,張陽得寸進尺,邪惡地誘惑道:「萍妹妹,我還很冷,咱們到被子內,溫暖些,好嗎?」

  「不……不行,啊……四郎哥哥,不要摸……人家那裡,啊……」

  一分鐘不到,被子已被踢到床下,接著羞人的春色在黑暗中翩翩起舞。

  張陽隔著一層薄薄的中衣,緩慢而不失技巧地撫弄著海萍的酥乳,撥弄不到十下,乳尖已羞澀錠放,兩點羞人的凸起在中衣下輕輕顫動著。

  「四郎哥哥,不要……真的不要,娘親會……打死我的,啊……」

  邪器少年兩指一用力,隔衣夾住海萍的乳尖,一邊輕輕地搓揉著,一邊好似魔鬼在誘惑小綿羊,咬著海萍的耳垂道:「萍妹妹,你總會成為我的女人,就先讓相公寵愛你一下吧!」

  「嗯……疼,四郎哥哥,你弄疼我了。」

  海萍已被張陽壓在床上,那張秀美的小臉上佈滿幸福的紅暈,但苗條的身子還是不停扭動著,道:「娘親說過,不到十六歲,不許人家破身,不然玄功會走火入魔。」

  海萍羞聲解釋,卻不知道她這句話擁有多麼強大的殺傷力!

  張陽一聽到海萍還未成年,腰眼轟的一下彷彿受到雷霆重擊般,令他更加不管練功不能破身之說,半強迫地掀開海萍的中衣,直接揉弄那小巧而嬌美的乳鴿。

  「萍妹妹,那是你娘親騙你的!你看你師姐,她與我歡愛好多次了,也沒見她走火入魔呀!」

  「可是師姐的年歲……啊……」

  張陽指尖一沈,沿著海萍的乳溝直向肚臍滑去,他一邊巧妙地脫去海萍這美味小羔羊的褻衣,一邊突然使出強力的殺招。

  「萍妹妹,你忘了嗎?在溫泉池的時候,我們差一點就成為夫妻,你不想當我的妻子嗎?」

  鴛鴦戲水訣的威力從海萍的肚臍處擴散開來,令海萍不僅乳尖向上一彈,而且還想起她當日的瘋狂一幕。

  此時已不是當初,沒有了仇恨的力量,令純真的海萍頓時羞臊得臉若紅霞,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幹出來的好事。

  在恍惚間,海萍彷彿又看到那根沾血的木棒,一股磁力吸引著她,讓她抓住木棒的一頭不由自主地搖動起來。

  咦,木棒越變越大了,還在發熱?啊!海萍心神一驚,低頭一看,只見她抓著的不是木棒,而是張陽的肉棒!

  海萍瞬間失聲驚叫,急忙縮手,身子更有如針刺般跳起來,而她這麼一動,驚叫聲再次沖口而出。心想:天啊,原來我已經一絲不掛,而四郎哥哥也在正脫去最後一件衣物!這、這……他真要……那樣,怎麼辦?「四郎哥哥,不要好嗎?娘親一定會發現的。」

  「好妹妹,那我們這樣吧……」

  「唔……你好壞呀,羞死人了!」

  「好妹妹,來嘛,你也會很舒服的,你娘親絕對不會發現。」

  海萍雖然羞得臉若滴血,但還是勉強翻了翻身子,用背臀對著張陽那粗大的巨物。

  張陽頓時呼吸一熱,將肉棒緩緩插入海萍的腿縫中,誘惑羔羊的色狼當然不會只滿足於此,但他也不想強來,而且這樣一步一步地引誘,更是他所喜所愛。

  嘿嘿……先刺激海萍的快感,等會兒就可以插入了!張陽腰身一挺,隨即肉棒在海萍那嫩滑的玉腿夾擊下,一寸一寸的向前插,粗大的龜冠很快就碰到陰唇。

  龜冠與陰唇摩擦的時候,張陽那帶著酥麻力量的手指也來到海萍那隻有幾根淺淺絨毛的桃源禁地,輕輕揉捏著還未綻放的玉門。

  「啊……四郎哥哥,別……別摸,好……難受呀!」

  「好妹妹,你夾緊一點,對,這樣動一動就不會癢了!」

  張陽從後面抱著海萍那苗條的身子,肉棒從慢到快不停地抽插著。

  在張陽的教導下,海萍那微微隆起好似小饅頭的陰戶顫動得越來越快速,當龜冠上百次從陰唇上刮過後,海萍的玉腿已不再僵硬,那渾圓的小屁股一下一下的向後迎合著張陽,並悄然調整了一下姿勢。

  「啊……哦……」

  海萍這一調整,張陽的龜冠立刻重重從陰蒂上刮過,棒身更陷入陰唇的縫隙內。海萍的花瓣人生第一次盛開,她低頭一看,只見陰唇正緊緊地咬住張陽的棒身,令她覺得好羞人,也好舒服呀,身體燙得好像要融化了一樣。

  「噗……噗……」

  張陽的呼吸重了一倍,挺動也快了一倍,他略顯粗暴地摟著海萍的腰肢,就像真正歡愛一樣,一連聳動了幾百下。

  海萍的呻吟已經失去控制,蜜穴早已濕得一塌糊塗,花蜜不僅濕透她的私處,還濕透肉棒,連被褥也蕩漾著羞人的水色。

  「啪……啪……」張陽的小腹撞在海萍那並不肉感的屁股上,聲音顯得特別蠻賣。突然,海萍的身子急速僵硬,雙腿挺得筆直,並夾得死緊,彷彿想夾斷張陽的肉棒一樣。

  「呀!」

  這時,海萍體內的蜜汁隨著尖叫一起迸射而出,使張陽的肉棒從龜冠到根部都被蜜汁瀰漫著,精囊也彷彿剛從水里撈出來般,不停滴落著幽香的水珠。

  「呃……」

  張陽的慾望也到了極限,肉棒一彈,龜冠暴脹,電流透體的這剎那,他已沒了意識,只剩下本能,讓他看到海萍那嫣紅的後庭花蕾,接著他將肉棒猛然向後一抽,然後如閃電般插向海萍的後庭。

  「噗!」的一聲,肉棒插進海萍的後庭,但卻因為菊門太緊、太窄,一時插不進去。

  不待張陽第二下用力,陽精已好似噴泉般射出,射在海萍的後庭花苞上,射在臀溝裡,令她的翹臀不由得一縮,臀溝瞬間夾緊到極限。

  張陽的慾望之物抵在海萍的花蕾上,急劇地跳動著,每一發淫彈都射得海萍的身子一抖,小嘴張大。

  張陽那火熱的精液順著海萍的臀溝流到前面花徑玉門上、流到小腹上、大腿上,更多的則沿著那半邊的小屁股流淌,流到被褥與床榻上。

  海萍只覺得後面特別的熱,熱得她不由得伸出舌尖,熱得她美眸迷離,兩腿一軟,絲毫再也沒有抵抗力。

  「呼……」

  這時,海萍的玉門完全映入張陽的眼簾,似乎在召喚著張陽的大肉棒。

  張陽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剛剛噴射的肉棒瞬間紅光直冒,「啪!」的一聲,彈打在海萍的小腹上。

  時機到了,為藥神山千金開苞的時機到了!

  豪情萬丈的張陽雙手一動,溫柔地扳正海萍的身子,然後分開她綿軟的雙腿,接著肉棒輕輕地壓上去。

  箭在弦上,弦已滿月。

  然而在這關鍵時刻,一道寒風從門外吹入,強行熄滅張陽的慾火。

  「萍兒,開門,是娘親!」

  百草夫人竟然來了!張陽嚇得臉色蒼白,海萍也是渾身顫抖,而兩人剛把地上的衣衫撿起來,還沒來得及穿上,百草夫人就已經推門而入。

  「咦,萍兒,你睡覺怎麼不關門?」

  「娘親,我還沒睡嘛。」

  這時,海萍的身子都裹在被子內,只有頭、手露在外面,而她不僅要掩藏自己,還要掩藏在床下的情郎,煞是辛苦。

  「你這丫頭不會又睡不著吧?真是不省心。」百草夫人一臉慈愛,本能地彎下腰身並拉扯被褥。

  「娘親,不要……」海萍瞬間失態,在尖聲驚叫後,她慌亂地掩飾道:「女兒喜歡坐著,暫時還不想躺下。娘親,天色已晚,你先回房休息吧,別累著了!」「萍兒,你要趕娘親走呀,娘親偏不走,呵呵……」柳飛絮的指尖一頓,眼底如光速般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隨即身子一轉,順勢坐在海萍的身邊。

  當柳飛絮坐下時,繡榻一顫,床板直向在床下的張陽壓去,但張陽卻絲毫沒有感覺,心神依然沈浸在先前剎那的春色中。

  在兩秒前,百草夫人一彎腰,那端莊的長裙再也擋不住渾圓的臀浪,自腰肢以下,隔著衣服勾勒出一個誇張的弧度,張陽只用眼睛,就已能「感覺」到那大屁股的肥美、豐腴還有驚人彈性。

  張陽的目光頓時發熱,如有實質般射向側對著他的銷魂曲線。

  在張陽目光撒野的剎那,正是百草夫人指尖停頓的那一秒,只見她腰身一甩,甩掉那不舒適的感覺,這才坐在床邊。

  「女兒,有心事嗎?想不想說給娘親聽聽?」

  「娘親,這些天發生好多事,女兒只是有點睡不著,哪有什麼心事?」

  海萍裹著被子用力扭動著身子,巧妙地化解由於緊張而顫抖著身體的窘迫。百草夫人寵愛地輕輕擁著海萍,笑問道:「是不是張陽欺負你了?告訴娘親,娘親一定不會輕饒他!哼,我柳飛絮的女兒誰敢欺負?」

  說到激動之處,百草夫人猛然一掌拍在床邊,大床被拍得「砰!」的一聲悶響,正好掩蓋住在床下的張陽那一聲疼叫。

  百草夫人這一掌大有玄機,掌力穿透床板,雖然沒有直接打中張陽的身體,但餘勁卻震得他腦袋一沈,撞在地板上。

  「娘親,四郎哥哥對我可好了,怎麼會欺負我呢?你可千萬別錯怪好人!」海萍的聲調忍不住提高幾度,令百草夫人氣勢一弱,內心一時之間很不是滋味,不由得暗自嘆息: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唉!

  「娘親,你還沒答應人家,不要對四郎哥哥有偏見。」

  「好、好、好,娘親都聽你的。」百草夫人有點無奈地站起身,話鋒一轉道:「萍兒,母親有樣好東西要送給你,可一時過於高興,竟然忘了帶過來。你等著,我馬上去取,很快就回來,很快!」

  百草夫人有意加重「很快」兩字的聲調,然後快步走出海萍的閨房。

  在床下的張陽聞言一愣,仔細咀嚼著百草夫人的意思:「嗯,她究竟有沒有發現我呢?我是走,還是留下來?」

  慾望與理智還在張陽的腦海中天人交戰,但海萍已經替他做出決定,她又急又快地道:「四郎哥哥,你快走,不然就走不了啦!快走呀,娘親動起手來很嚇人的!」

  美色雖然重要,但還是小命要緊!張陽抱著自己的衣服,嘶溜一聲躍出窗戶,偷香行動就此以失敗告終,他唯有乖乖躺回到劉采依的身邊。

  鬱悶的張陽躺得很用力,立刻驚醒了劉采依。

  「小羊兒,半夜出去吃草,飽了嗎?嗯。」

  劉采依調侃的同時,自然地抱上去,那修長的美腿無意間搭在張陽那欲求不滿的物事上。

  張陽頓時身子一抖,劉采依的尾音也頓時變調,母子倆同時有如被針刺到般,急速向後退,房內絲毫再也沒有聲息。

  這樣的接觸比起昨夜,自然可以忽略不計,但此時卻沒有治病的氣氛,也沒有心理準備,即使是劉采依臉上也不由得悄然升起羞窘的紅暈,呼吸急促了起來。原來護國公主也是個女人,一個很正常的女人!

  第二天,張陽還有點不自然,劉采依卻談笑自若,彷彿昨夜之事完全是幻覺。而在她一如既往的戲弄下,張陽終於抹去尷尬,露出苦笑。

  在中午時,張陽找不出藉口逃走,只能與寧芷纖、海萍兩女一起,被劉采依笑盈盈的「請」上酒桌。

  藥神山的美酒不亞於瓊漿玉液,但張陽卻被劉采依灌得苦不堪言,覺得整個人都被泡在酒壇內。

  戲弄兒子似乎是劉采依平生最大的愛好,靠著人類難以匹敵的智慧,她只是小飲幾杯,就把張陽與兩個少女送入醉夢之鄉。

  這時,三個小輩以很不優雅的姿勢趴在桌上,劉采依則笑盈盈地對百草夫人道:「飛絮,這下你放心了吧!我兒子再狡猾,也不能鑽進你女兒的閨房了,呵呵……」

  百草夫人毫不掩飾身為母親的擔憂,如釋重負地道:「其實我更擔心萍兒鑽進你兒子的被窩裡。唉,她還太小,道體不穩,再過幾年,我就不阻撓了!」

  兩個非典型的母親相對唏噓,隨即同時放聲大笑。

  百草夫人的肥美臀浪微微一側,傾向劉采依道:「采依,何不再待上幾日?我這藥神山可比俗世紅塵清雅多了。」

  「唉,我也想在這裡修身養性,可惜京城人心複雜,隱有妖人在作祟,這次若不是為了這傻小子,我也不會輕易離開!」

  劉采依感覺到百草夫人發自真心的挽留,美眸一亮,笑道:「飛絮,有四郎與萍兒在,咱們很快又會再見的!對了,告訴芷纖,要她乖乖待在這裡,四郎重出江湖時,必來藥神山接她。」

  話音未完,劉采依離座而起,舉手投足間毫不拖泥帶水。

  「采依,我送你。」

  百草夫人也不是俗人,強行抹去離愁的別緒,用最燦爛的笑容送走劉采依。在四位青衣老者的保護下,一輛馬車騰空而起,直向張陽念叨多次的京城飛去,而他就躺在車上,在醉夢中與寧芷纖兩女分別。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二章:東都叛亂

  當張陽一覺醒來時,馬車已在一條平坦的官道上飛馳。

  「啊,娘親,我們這是在哪裡?」

  「還不是你這小笨孩幹的好事,偷人家女兒不成,自然被人家掃地出門了!」劉采依揭開車簾,讓張陽看著外面的風景,悠然笑道:「聽小音講,你不是很想去京城找娘親嗎?娘親現在就帶你上京。呵呵……再過兩日,就可以進入東都洛陽了」

  當張陽聽到「小音」兩字時,隱藏在心海深處的思念忍不住洶湧而出,他雙目一潤,睡意隨即一掃而光。

  「娘親,你已經見過小音了?呵呵……她人不錯吧?」

  「嗯,是不錯,小羊兒越來越有出息了!竟然連女奴也有了,還那麼單純而漂亮。」

  劉采依的誇獎令張陽一臉尷尬,本想問寧芷韻的情形,但又怕被劉采依看出端倪。

  張陽微一猶豫時,劉采依的唇角已挑出神秘笑意,先提起寧芷韻,道:「四郎,你怎麼不問問你二嫂,她……」

  不能被娘親抓住把柄,絕對不能!邪器少年心火一湧,在壓力之下勇氣倍增,突然以極為好奇的聲調問道:「娘親,咱們家甚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高手?我為什麼從沒聽人提起過他們?」

  劉采依看向在車外的四位青衣老者,慵懶而柔媚的身姿絲毫沒有變化。

  「他們不是正國公府的人,也不算是大漢朝 廷的人,只是與娘親有些淵源,偶爾會幫娘親一些小忙。」

  「什麼淵源?娘親,你連我也要瞞著呀!」

  這陣子整天與修真高手打交道,張陽早已不是以前那個病秧子,他不由得睜大雙目,極其期待地看著神秘的劉采依。

  「小羊兒,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咯咯……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娘親也許、或者、可能會告訴你,想不想知道呢?」

  「不用了,好娘親,我不想知道了!」

  張陽聰明的逃過劉采依的一次陷阱,隨即話鋒一轉,想起一個存在心中已久的疑惑。

  「娘親,井清恬的事情你是沒有猜到,還是故意縱容?」

  「故意的!」劉采依回答得無比爽快,她斜靠的身子坐正一些,披在肩上的輕裘往下一滑,舒展著她那完美的曲線。

  「兒啊,不要用那種哀怨的目光瞪著娘親,娘親那兩年在京城有大事,走不開。」劉采依的解釋沒有化解張陽的委屈,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補充道:「娘親調查過井清恬父女,知道他們不是心性歹毒的壞人,所以沒有主動下手解決危機。」「哼,還不歹毒?你兒子——我已經被扔進煉丹爐,差一點就被燒成灰燼了!」

  「咯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這還因禍得福,身邊美女如雲,以後還可能成為拯救天下的大英雄呢」

  張陽被逗得臉紅到脖子上,突然他靈光一閃,嘴巴張大到極限,驚聲問道:「娘親,你不會連我變成『邪器』的這件事也事先預料到了吧?」

  一股熱氣頓時從張陽的口中倒灌而入,雖然面前的女子是他娘親,他也忍不住莫名的顫抖著,腦海中生出三個字——非人哉!

  「娘親有那麼厲害嗎?」

  劉采依著唇角掛著盈盈笑意,如星辰般燦爛的目光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張陽完全掌握不到劉采依的思緒,忍不住思索著:嗯,娘親的確厲害,但不會厲害到那種地步吧?除非她是神仙,而自己絕對不可能是神仙的兒子!

  張陽越想越混亂,而劉采依則有如 看戲般欣賞著張陽苦惱的表情。

  直到半個時辰後,名冠人間的護國公主這才出聲道:「四郎,你真不想當邪器嗎?被妖靈附體的可全是絕色美女喲!」

  「美女雖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呀!娘親,不會連你也要逼我當淫賊吧?這很危險的!」

  張陽的哭臉讓劉采依特別歡樂,她很沒有母親的模樣地笑了好一會兒,這才道:「有我當你的軍師,你肯定不會成為天下第一淫賊,而且還可以替為娘找一大群兒媳婦,那多熱鬧呀!」

  「不干、不干,我不干!」張陽在劉采依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小了好多歲,使勁地搖頭埋怨道:「娘親,你在藥神山的時候,不是也支持孩兒當個好人嗎?」「呵呵……那是說給柳飛絮聽的!藥神山可是正道十山之一,娘親在山上當然要裝好人。」慵懶而迷人的劉采依往張陽的面前一湊,突然話鋒一轉道:「小羊兒,娘親不會逼你的,你想當壞人的時候,再告訴娘親一聲吧!」

  「勸兒子當壞人,有你這樣的娘嗎?」

  馬車在官道上加速飛馳,車內笑聲此起彼落。張陽在劉采依的戲弄下,雖然冷汗一波接一波,但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安心踏實,心中絲毫沒有煩愁。

  漢都洛陽,天子之地。

  皇朝的威嚴突然被一輛狂奔的馬車打破,只見車上飛出一條長鞭,卷飛守門的幾十個兵丁,伴隨著慘叫聲以及沖天的煙塵,馬車從洛陽東門絕塵而去。

  拉車的八匹馬全是千里名駒,不到一個時辰已衝出百里開外,而車轅上端坐著一個晶瑩如玉的大美人,馬兒已是四蹄如飛,可她手中的長鞭還在不停猛抽。「小音,快停車,宇文姑娘的傷勢太嚴重,我要立刻替她止血。」寧芷韻焦灼的聲音從車內傳出,車簾飄蕩間依稀可以看到宇文煙躺在她懷中,而鮮血已染紅車廂的地板。

  「二少奶奶,不行呀,叛軍還在後面緊追 ,車一停,咱們就很難逃走了!」「再不止血,小煙馬上就要斷氣,救人要緊,已顧不得其他了!」

  外柔內剛的寧芷韻一旦拿定主意,美眸無比堅定,加上完美女奴也不想看著好姐妹死去,她一咬銀牙,果斷地收緊韁繩。

  車輪還未停穩,寧芷韻手中的銀針已如虛似幻,與死神爭搶著宇文煙的性命。

  一刻鐘後,宇文煙那肉感的嬌軀猛然一抖,終於恢復一線生機。

  傷者終於救活了,可馬車也被重兵團圃包圍住。

  清音橫劍傲立,對於俗世兵將她並不怎麼在意,但那十餘個全身裹著黑色披風的邪門高手卻令她眉頭緊皺,不會隱藏的目光流露出仇恨與凝重。

  「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混蛋竟敢打傷小煙,有膽把麵罩拿下,過來受死!」

  一群黑衣人的氣息絲毫不變,對於清音的挑釁渾不在意。

  這時,一個將領騎著快馬來到,手舉著皇家令牌,道:「莽王傳陛下令,誅殺逃犯,不留活口!」

  外姓王竟然代皇帝下令,篡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那群士兵聞言立刻刀出鞘、箭上弦,緊接著數千道目光瞟向那群黑衣人。黑衣人動了,十餘把飛劍刺破虛空,鎖定清音及馬車內的寧芷纖兩女。

  光華一閃,大虛破天境界的靈力護住馬車,可清音雖然靈力大增,但面對十餘個大虛修真者的圍攻,車毀人亡只是遲早之事。

  「嗚!」突然,號角之音破空而來,令叛軍的隊伍首先陣腳大亂。

  一支千人以上的騎兵憑空出現,強焊的刀鋒很快就殺出一個大缺口。「小音,芷韻在哪裡?」

  千騎刀鋒之巔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將 ,沈重的盔甲依然掩不住她怒突的曲線,長刀上飛灑的鮮血非但不損她的麗色,反而平添無盡魅力。

  戰場上的鐵若男原來是這麼的野性而迷人!

  「三少奶奶,一不……奶奶就在車裡,小心!」清音的聲調陡然提高不少,她雖然看見修真者射出一把飛劍刺向鐵若男,但卻遠水解不了近火,只能驚聲大叫!

  鐵若男出身將門世家,雖然能在千軍萬馬中縱橫馳騁,但面對大虛修真者的飛劍,只一個照面,她就連人帶馬被狂暴的力量掀上半空中。

  黑衣修真者隔著十丈距離,雙手法訣一轉,黑色飛劍就有如嗚鳴的厲鬼般淩空一轉,緊追著鐵若男的身影飛刺而去。

  「妖道,休傷我家嫂嫂!」

  在一道清冷的喝斥聲中,一襲鵝黃色長裙飄然而至,那輕柔的劍氣看似緩慢,卻輕易「逮」住黑色劍芒,只聽「砰!」的一聲,半空中炸出萬千光點,恍如煙花般璀璨動人。

  放出飛劍的黑衣人身形一顫,一縷血絲浸透他的蒙面黑巾,而其他的黑衣人則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皆心想:這裡可不是修真界,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如此厲害的女人?正道十山也進入俗世了嗎?

  清音站在車轅上也滿是迷惑,而逃過一劫的鐵若男則揚聲歡笑,她一邊在半空中御馬,一邊透出幾分殺氣地道:「雅月,教訓那群狗賊,要他們知道張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大地輕輕一震,馬兒四蹄終於重回大地,不待張家大小姐張雅月回應,鐵若男已經再次縱騎狂奔,揮刀大喝。

  雅月則是露出一絲苦笑,隨即輕盈地越過鐵若男的駿馬,踏著驚飛的煙塵,宛如一汪清泉般,飄向那一群邪門修真者。

  先前負傷的黑衣人向後一退,他的兩個同伴本能地站在他身前,在移形換位之際,另外兩個黑衣人從兩側衝出,如閃電般夾擊靈力強大的張雅月。

  張雅月那鵝黃色長裙的裙角貼地一掃,那高挑的倩影速度驟變,從清泉變成激流,以毫釐之差從對手的身前飛躍而過,吞吐的劍光直刺向對方首領——那個負傷的黑衣人。

  張雅月這一沖不僅越過關卡,那如激流般的靈力還震散對方的護體法罩。

  「王八蛋,轉過頭來!」

  兩個黑衣人呼吸一亂,元神還沒有回複,一騎胭脂烈馬已經衝到他們身後,在響起火爆罵聲的同時,鐵若男狠辣地揮起彎刀。

  刀鋒過處,血光驚現,兩顆邪門修真者的頭顱已滾到幾丈之外。

  「哼,姑奶奶還沒殺過癮!」

  鐵若男的這一刀,雖然張雅月要佔大半功勞,但也嚇呆邪門修真者,連清音也呆立在車轅上,不由得連連眨眼,彷彿不認識鐵若男般。心想:原來騎在馬上的三少奶奶這麼厲害,靈力比記憶中強大好多,又兇又美,難怪主人對她念念不忘,咯咯……

  溫柔似水的張雅月劍如水霧,一連突破對方布下的三層靈力結界。

  一群邪門修真者的臉色一變再變,而負傷的黑衣人知道不能再退,猛然一聲暴吼,他帶著四個手下,全力殺向不在計劃中的強大對手。

  「轟!」巨響聲震耳欲聾,在飛劍碰撞的瞬間,那黑衣人首領竟然用手臂擋住張雅月的劍刃,而他的劍芒則刺向她的心窩,隨即勁氣爆炸,衣袖碎裂,露出內裡的一條鐵臂,而張雅月面對五個大虛修真者的圍攻,不得不背身飛退。

  獰笑在黑衣人的嘴角浮現,可惜他只得意一秒。

  幾乎是在爆炸聲響起的同一瞬間,一個如虛似幻的影子從張雅月身後冒出來,無論遠近,在所有人的感覺中好像張雅月突然一分為二,一半在空中飛退,一半節殺入敵營中。

  殺入敵營的劍氣猛然間光華暴漲,三個猝不及防的黑衣修真者頓時頭顱拋飛。

  光華一收,便又出現一襲鵝黃色衣裙,但與張雅月不同,她充斥著活力,飛揚著無敵的青春,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球。

  那火焰般劍氣再次橫掃,猛烈地攪碎那黑衣人的護體法罩,也掀飛他的蒙面黑巾,露出火雷真人的山羊鬍子。

  火雷真人絕對是修真界少有的倒黴鬼,自從回歸風雨樓後,就沒有遇過一件好事。這一次他本以為是美差,不料卻憑空殺出兩個女煞星,但倒黴鬼也有好處的,火雷真人見勢不妙,飛身就逃,險之又險地閃過女煞星的一劍,而另一個遲鈍的邪門修真者則慘叫著變成兩截。

  「餵,鐵胳膊老傢夥,伸直脖子讓本小姐砍!」活力四射的倩影一劍蕩開血霧,對於那鐵臂的火雷真人分外「照顧」。

  轉眼之間,黑衣人十死其六,剩下的幾人已成驚弓之鳥,不待鐵若男飛馬殺到,他們已搶先御劍而逃。

  鐵若男有點不滿的「呸」了一聲,這才揚聲道:「幽月,活捉那獨臂老兒,他來張府搗過亂。」

  女人不僅記仇心強,記憶力也很好,鐵若男這麼一喊,楣運連連的火雷真人差一點哭出聲。

  邪門大虛修真者用盡全力御劍騰空,不料張雅月卻早已布下結界,她一拳淩空拍下,靈力如有實質般封鎖住空間。

  「砰!」倒黴透頂的火雷真人墜回至地面,撞飛兩顆牙齒,撞塌鼻子,半截身子還倒栽在地底,只剩下兩條腿在地面上驚恐地抖動著。

  「咯咯……真好玩!」張幽月眉開眼笑,那火焰般的劍氣不由得頓了一下。

  突然,地面微微一顫,張家三女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火雷真人已經完全沈入大地,瞬間土遁而去。

  張雅月飄落在張幽月的身邊,及時拉住她欲追擊的身子,沈聲道:「有陣法高手救走此人,小妹,救人要緊。」

  想起在馬車上的寧芷韻,張幽月終於壓下衝動,淩空飛躍的身子中途一折,老遠就歡呼道:「芷韻姐姐,我回來了,呵呵……」

  寧芷韻的玉臉浮現親切笑意,似姐亦母地抱住風風火火的張幽月,笑語打趣道:「幽月,我們還被敵人包圍呢,先突圍再撒嬌吧!」

  「嗯,我聽你的!」張幽月活潑而歡快地用力點頭,隨即回身,轉眼變成一個美麗的女羅剎,讓幾千名士兵嚇得魂飛魄散。

  「唉……好無聊呀!」

  一輛普通的馬車內,張陽不停鬱悶地嘆息著,看著車外那枯燥的景物,他忍不住埋怨道:「娘親,已經在車內悶了三天,咱們還是用飛的吧,孩兒可以帶你飛上天,可好玩了!」

  「四郎,知道娘親為什麼每到一地都會換一輛馬車嗎?」

  「知道。」

  「知道你還瞎鬧什麼?」

  劉采依身著粗布素衣,若不是聲音柔媚而悅耳,即使是張陽也不敢確認眼前的婦人會是他的娘親——那個時而慵懶絕色,時而威儀華貴的護國公主劉采依。「娘親,你是護國公主,又有四個超級修真者開路,還有什麼好怕的呀?」「傻瓜!」劉采依白了張陽一眼,深邃的美眸煙波瀰漫,嘆息道:「你以為娘親是天下無敵呀?要不是娘親小心謹慎,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話語微微一頓,一縷異樣從劉采依的眼底一閃而過,平凡的偽裝也掩飾不了她發自內心的低落,道:「俗世也有俗世的規矩,諸位長老可以在藥神山硬拼上官雲,但回到俗世,他們絕不會隨便動手。」

  「陳規陋習呀!娘親,但我怎麼看,也不覺得你是個守規矩的老實人。」

  張陽面對「變醜」的娘親,終於心境平和,恢復他隨心所欲的邪器本色。在劉采依送上白眼的剎那,張陽心弦一動,靈光閃現,驚聲追問道:「娘親,你是說……有極其強大的力量在暗中維護這種規矩?」

  「四郎,你終於有點開竅了!沒有特別的存在,俗世早就被修真界踐踏,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權勢、名利等陰暗之心。」

  張陽對劉采依的話語大為認同,隨即充滿好奇地追問詳細內容,可劉采依只是開一個頭,卻不繼續,那盈盈笑意既像是故意在吊張陽的胃口,又像是被情勢所逼,時機未到。

  張陽知道,劉采依若是不想說,天下間沒有多少人能逼她開口,他只得再次鬱悶長嘆,然後眼睛一亮,跳下車去。

  一對母子怪異對話之際,馬車已緩緩駛入一座極其繁華,堪比州府的大鎮——東平鎮,張陽母子倆已經逐漸靠近洛陽,而沿途所見的荒涼就像變戲法般消失不見。

  劉采依輕輕一點頭,四位青衣老者當先走向鎮上最豪華的客棧,在生活享受這一方面,劉采依與張陽一樣都十分講究。

  「四郎,陪我去逛街,買幾件新衣裙。」

  「娘親,昨天買的還沒穿,今天就……哎喲,別打,我去就是了。」

  「臭小子,不要叫我娘親,在外面要叫姐姐!」

  「嗚……是,姐姐大人!」

  三天的旅途,住宿了三晚,而劉采依也逛街了三次,從第一次「休閒」結束,張陽就已經後悔了,後悔他曾經那麼歡喜過,後悔他為什麼要跟在劉采依的身邊,甚至後悔他曾經那麼希望去京城!

  當張陽抱著一大堆盒子,走到一個很大很大的成衣布莊門前時,他嘴角一咧,內心的後悔達到極限,他已經預感到未來那悲慘的兩個時辰。

  「歡迎光臨,夫人請。」

  擁有「鷹眼」的店家立刻迎上前,大布莊果然態度不同,不僅歡迎女客人,對抱著東西的男客人也十分熱情。

  店裡的一個小夥子迎上去,主動接過張陽手中的一大堆盒子,然後以謙卑的語氣道:「這位老爺,你請坐下喝茶,你家娘子選好衣料後,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衣服。」

  張陽忍不住微微一愣,心生歡喜的同時大為驚嘆:真是厲害呀!把男客人與女客人的心思都琢磨得分毫不差,面對這樣的商家,客人絕對願意把錢包裡最後一個銅板都花出去,而且……嘿嘿。

  一縷偷笑在張陽的唇角跳動,一想到那小夥子稱他與劉采依是夫妻,他忍不住偷偷看了劉采依一眼。

  這時,幾個古代「促銷小姐」正圍在劉采依身邊,以最為親切的神情提供各種建議。

  劉采依可是出了名的六識超人,但她不僅完全不介意那人的稱呼錯誤,還回過頭,又嬌又媚地道:「相公,人家穿這件好不好看?」

  「噗哧」一聲,張陽剛喝到嘴裡的香茶立刻浪費掉。

  此時此刻,劉采依那平凡至極,完全沒有女人味的五官頓時擠成一團,別提有多麼怪,但店掌櫃不愧是專業人士,雖然也被嚇得不輕,但他竟然臉不紅,氣不喘,順口就恭維一大堆話。

  「呵呵……店家,這件、這件……還有那幾件我全部要,找我相公付銀子吧!相公,你可別心疼購!」

  「醜妻」不僅一口一個相公,而且還頻頻拋媚眼,令張陽下意識眼睛一閉,拼命回想著劉采依真正的容顏。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三章:商賈少女

  「客官可是覺得無趣?如客官不嫌棄,小女子可以陪你下棋、聊天,如若還覺得無趣,也可移駕到後院,本店為客人備有歌舞琴藝,以消磨時光。」

  一縷微風吹拂著張陽的臉頰,他睜眼一看,也許是因為「醜娘親」的對比太強烈,他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個美如天仙的少女頓時照亮他的心靈。

  邪器少年頓時愣住,而突兀出現的藍衣少女臉上微笑不變,苗條的身子則向後微退半步,柔和而平靜地道:「客官,請飲茶。」

  「謝謝,你是……這家店的老闆嗎?」

  張陽又眨了眨眼睛,雖然對方還是很美,但比起靈夢與劉采依還是差了一些,與宇文煙在同一個等級。

  這時,欣賞美女的張陽迅速回過神,在凝神細看之下,立刻感覺到對方的微笑還有一縷「商人」的氣息。

  「客官過譽了,小女子只是打雜的,當不起老闆一說。」藍衣少女唇角微抿,那美麗、潔淨的鵝蛋玉臉微低半分,一雙非常特別的美眸映入張陽的眼中,瞬間就在他的腦海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透過藍衣少女那一雙帶著薄霧的美眸,張陽既能感覺到她的親切,又能感覺到她內心的冰冷,只是這一眼就讓他沒有自作多情的雜念,偏偏還生不出氣來。

  真是一個天生的商人呀!邪器少年好歹來自現代世界,他迅速恢復鎮定,從容地看著天才商賈少女,暗含反擊道:「姑娘,你不承認,是怕我殺價,還是怕在下對你有非分之想?」

  藍衣少女微笑不語,只是若有若無地搖頭,恰到好處地消弭張陽的一分怨對心。

  見大眼美女柔順而靜雅,張陽身為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繼續施壓?張陽立刻收回豪門公子的強勢,微笑道:「姑娘不願透露身份,那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小女子姓福,名言裳,讓客官見笑了!」

  福言裳每一句話語、每一個動作,都可謂恰如其分,既不是大家千金的一絲不苟,也不是小家碧玉的羞怯扭捏,將一個商賈少女的魅力演繹得完美無缺。

  疑惑從張陽的心中升起,從商人的角度,他笑問道:「福姑娘,你不是應該與我……夫人聊天嗎?她才是你們真正的客人。」

  說到「夫人」兩字時,張陽的心窩又猛烈跳動一下,正當他暗自羞愧的剎那,劉采依的眼角若有若無地瞟向張陽,那微不可察的笑意甚是微妙,一閃而過。

  福言裳沒有註意到張陽與劉采依之間的異常,兀自微笑道:「客官說笑了,沒有你的允許,敝店怎麼能為貴夫人服務呢?」

  太厲害了,連男人的自尊心也顧到,絕對比現代的商家還厲害!真是了不起!想到這裡是古代世界,張陽對於這家店、對於福言裳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單就福言裳剛才的表現來說,精明聰慧已不在劉采依之下,把張陽哄得是服艮佔佔這時,張陽與福言裳擺下棋盤,開始黑白對弈,而正當張陽聚精會神之際,劉采依心滿意足地回來了。

  「相公,你什麼時候喜歡下棋了?討厭!」劉采依重重地掐著張陽的胳膊,把一個「醜妻」的善妒表現得淋漓盡致。

  張陽疼得頓時蹦起來,劉采依隨即又以挑釁的目光盯著那年輕貌美的對手一福言裳。

  福言裳臉上的微笑絲毫不變,先向劉采依行了一禮,這才柔聲道:「夫人的眼光真好,選的衣料都是敝店最好的,剛才這位相公一直誇你的眼光好,小女子還有點不相信,現在不敢不信了!」

  「醜妻」的妒火立刻消了一半,餘怒之火有點得意的從鼻孔噴出來。

  天才商賈少女邁步走上前,三兩步之間,彷彿不遠處的古代「促銷小姐」附在她身上,令她整個人頓時活躍許多,但那種特別的美麗也迅速消失。

  「夫人,這剪裁的曲線肯定也是你要求的吧?真是太妙了!可惜我們店小,請不起夫人這種行家,不然小店一定能風生水起,財源廣進!」

  福言裳這一變,再加上與眾不同的恭維,頓時完全化解「醜妻」的妒意,她隨即很沒女人味地咧嘴一笑,轉而在張陽面前不停誇讚福言裳是個好姑娘。

  張陽被劉采依的表演弄得頭暈眼花,也對這兩個女人的「多變」暗自吐舌,相形之下,劉采依徹底騙到福言裳,看來還是劉采依更高明一籌。

  唉,女人呀,這方面也要比、也要鬥,何必呢?

  在天才商賈少女的陪伴下,越來越進入角色的劉采依親密地挽著「相公」的胳膊,用俗不可耐的步伐,扭著屁股走出店門。

  在跨過門檻的剎那,張陽手臂一動,無意間撞在一團柔軟的飽滿上,令他腦海一盪,緊接著心生強烈羞愧,腳下瞬間打滑。

  「相公,魂還沒回來呀?咯咯……」劉采依巧妙地扶住走神的張陽,並在走出幾步後,眼底閃現著強烈的惡趣笑意,故意大聲道:「相公,就讓你回頭再看一眼吧,要是真捨不得,娘子我就特別允許,讓你娶一個小妾回家。」

  「醜妻」的聲音四處傳揚,立刻吸引在鬧市無數人的注意,令張陽羞臊得雙耳赤紅,哪還敢回頭再看?隨即拉著劉采依拔腿就跑。

  戲弄過後,劉采依又笑盈盈地誇獎道:「四郎,你的眼光不錯,知道這少女是誰嗎?她可是福家的千金小姐,你知道福家是乾什麼的嗎?」

  「不是這東平鎮的土財主嗎?」

  「咯咯……福家不僅是這東平鎮的土財主,還是整個大漢朝 的土財主。幾乎你知道的行業,他們都有涉獵,包括鐵礦與銅礦。」

  張陽嘴一張,一口涼氣頓時倒吸而入,如果不是這些時日他見多飛天遁地的「仙人」,此刻一定會頭暈目眩。

  鐵礦、銅礦?那代表的可是武器與錢幣,這種東西他們竟然都有涉獵,真是太有辦法了!

  涼氣頓時化作熱氣又從張陽的鼻孔噴出來,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福源布莊」四個大字就此印入張陽的腦海中。

  張陽的目光還未收回來,他那非典型的娘親又再次調侃道:「相公,聽到福家這麼有錢有勢,想不想回去做一個倒插門的女婿呀?」

  「娘親,別玩了,我還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張陽的臉幾乎都能擠出苦汁,他本是隨口埋怨,不料劉采依竟然很認真地做出思考狀。

  想了好幾秒,劉采依一本正經地皺起眉頭,苦惱道:「唉,真想不起來了!小羊兒,我也不知道你算不算我的親生兒子。」

  「撲通!」張陽徹底被劉采依擊倒了,掛滿全身的盒子摔了一地,他第無數次仰望著蒼天,悲鳴不已:老天呀,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娘親?

  兒子正在哀怨,母親則一臉無辜的笑容,這奇怪的氣息一直維持到客棧。

  當一關上那豪華房間的門,劉采依突然氣息大變,表情一本正經,而且一出口就嚇了張陽一大跳。

  「王莽叛亂,皇宮失守,正國公府與忠勇侯府皆已被抄,只有芷韻在小音的保護下逃出洛陽城。」

  「啊,王莽?」張陽的眼珠子猛地一下瞪大,在猝不及防下,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歷史充斥著他的腦海。

  劉采依奇怪地看著張陽,訝異地問道:「四郎,你認識莽王王莽?」

  不待張陽回過神來,絕頂聰明的劉采依已經猜到大致方向,天籟仙音微微一沈,追問道:「是不是與你的那些怪夢有關?四郎,你這次預見到什麼? 」

  劉采依雖然把張陽的前世的記憶當成先知,但張陽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對劉采依的智謀佩服得五體投地。

  「娘親,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就是王莽篡漢,不過沒有幾年就被……漢朝子孫奪回去了。」張陽的歷史知識還算可以,但卻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劉秀這個人,所以回答得有點遲疑。

  「幾年?匹夫休想!」護國公主的萬種風情瞬間化為冰雪寒霜,她這分冷不是因為怨恨,而是來源於自信——絕非盲目的自信!

  張陽心神一動,暗自思忖:這個世界有娘親這護國公主在,王莽怎麼可能堅持上幾年!恐怕也就幾天的命,呵呵。

  張陽為自己母親的智慧自豪,但劉采依那絕美無瑕的玉臉突然浮現陰霾,沈吟道:「王莽這時候叛亂太不合常理了!他也不像那種魯莽的白癡呀,難道是我沒能看透他?嗯,奇怪!」

  張陽不了解朝廷大局,所以沒什麼想法,他意念一動,擔憂地道:「娘親,咱們張家被抄,父親、兄長他們肯定有危險,快去救他們吧。」

  「四郎,臨敵慌亂可是兵家大忌。」劉采依微微搖了搖頭,悠閒地坐回到桌前,平靜地道:「我早就在張府與皇宮設下秘陣,叛軍就算把屋宇夷為平地,短期內也不可能抓到你父兄與你皇帝舅舅。」

  劉采依的智慧絕非偽裝能夠掩蓋,無形的感染力讓張陽心一靜,腦子果然好使許多,突然他極其詫異地問道:「娘親,你怎麼得到消息的?沒見到你與特別的人交談呀!」

  「咯咯,娘親可不能告訴你,那是秘密!小羊兒,學著點吧。」劉采依突然又變得「不正常」起來,氣得張陽直翻白眼後,她悠閒地道:「王莽既然敢造反,必然是得知我的行蹤,如果他不是太蠢,肯定會在這東平鎮設下高手刺殺。」「那有什麼好怕的?娘親的身邊可是有四大長老在! 」

  能在上官雲掌下安然無恙,四大長老絕對足以名震天下,也難怪張陽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不在意。

  劉采依莞爾一笑,美眸微眨,很無辜地道:「糟啦!咱們回客棧的時候,我已經讓四大長老回家了!」

  「回家?我的娘呀,怎麼能讓他們回家?要命啦!」

  「小羊兒,不是你小時候說的嘛!叫娘親不要當什麼資本家、吸血鬼,要讓下人放假,你還熱心地弄出一大堆名字,什麼勞動節、兒童節、婦女節、光棍節,娘親,別鬧了,咱們趕緊離開吧,如果殺手來了就麻煩啦!」

  張陽又失去平靜,拉著沒有靈力的劉采依直向門口衝,當他的大手碰到門板的剎那,猛然臉色大驚!

  東平鎮,足以媲美州城的古鎮,鎮中的一大半產業都歸福家所有,而福家大宅竟比鎮衙大了百倍有餘。

  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福言裳快步走入大廳,眼底的精明已被焦急取代。「父親,我們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護國公主絕不是凡人能對付的!」「她真有那麼強,連你也看不透?」福家家主福元化負手而立,那高大的背影與世人印像中那種肥頭大耳的商人大大不同。

  福言裳露出一絲苦笑,嘆氣道:「女兒與目標近距離接觸過,不僅看不透她,連那個傳言是廢物的張四郎,女兒也看不透,他們母子的氣息比宗主還要高深莫測!」

  「不可能!裳兒,你是否看錯了?一個俗世公主加上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比大宗主還厲害?」福元化猛然轉過身,臉上滿是震驚與懷疑。

  「父親,女兒這雙天生的『慧目』什麼時候看錯過?」

  福言裳從容地回望著福元化審視的目光,沈聲道:「父親,也許大宗主對我們隱瞞一些事情,畢竟我們並不是修真之人,只是風雨樓的一枚俗世棋子!」「不許用棋子這個詞,沒有風雨樓,福家就沒有今日!」福元化大聲打斷福言裳的話語,接著壓低聲調道:「裳兒,為父知道你有志氣,可風雨樓絕不是福家能反抗,大宗主隨便動一動手指就能碾死福家。」

  「父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兒有個預感,如果得罪護國公主,會比得罪風雨樓更可怕!你再想想,越是處心積慮、小心翼翼,越是證明大宗主的緊張,其中肯定別有內情!」

  大漢朝 第一商賈終於面色發白,被福言裳說動了。

  福言裳見狀神色微喜,加重聲調道:「女兒猜測,那幾個法力強大的怪人其實是大宗主派來的修真者,他們在我們福家,為的就是萬一刺殺失敗,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在福家的身上。」

  天才商賈少女把商人的口才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待福元化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她那凝重的聲調有如重錘般擊中福元化的心靈要害:「父親,千萬不能派出家將協助,不然,福家一定難逃滿門抄斬的命運!」

  福元化那高大的身軀頓時一震,瞬間老了十幾歲,道:「裳兒,來不及了,為父已經把家將派出去了!」

  「轟!」的一聲,客棧房間的門與窗戶同時炸成碎片,五道淩厲的劍光緊追著爆炸的碎片飛射而入,殺氣嗚鳴著撕裂虛空。

  下一剎那,木板碎片惡狠狠地插入牆壁,而五個蒙面殺手卻同時一愣,只見房內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在錯愕過後,五個蒙面殺手劍光暴漲,把房內能藏人的東西全攪成碎片,卻沒有見到絲毫血腥。

  最高的那個蒙面殺手怒聲道:「二號速去通知宗主,其他人隨本座追出去,他們肯定走不遠!」

  五個蒙面殺手離去幾秒後,屋頂的天花板上響起一道少年歡樂的聲音。

  「這群笨蛋,這麼近也看不到人!嘿嘿……娘親,你這法寶真妙,竟然連大虛修真者也感覺不到氣息,能不能藉給我玩玩呀?」

  「小羊兒,娘親還沒死,你就想著要繼承遺產呀!嘻嘻!」

  在一道悅耳的戲謔笑聲中,屋頂出現一片比水還淡、比霧還輕的神奇煙雲,煙雲緩緩飄落至地面,隨即劉采依從氤氳中悠然走出來,而張陽則撫摸著那一縷輕紗,捨不得鬆手。

  劉采依手指一勾,輕紗便如有生命般縮回至她的腰間,變成一張小小的絲帕。「四郎,這能瞞過一般人,但瞞不過太虛高手,趁他們的宗主還沒有來,咱們趕緊離開!」

  張陽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走向客棧的後院。

  敵人乃是靈力強大的邪門修真者,他們自然不敢御劍飛天,唯有用凡人最常用也最擅長的方式,偷偷摸摸的離開。「吱呀」一聲,角門開了,張陽小心翼翼地看向門縫,接著又飛速縮回去。

  「娘親,外面有好多眼線,你能用那法寶帶我們出去嗎?」

  「紗衣太小了,只夠為娘一個人用。唉,早知道就不帶著你這拖油瓶了!」天下間唯有劉采依會這樣打擊自己的兒子,她目光略略一掃,唇角流露出一絲煞氣,自言自語道:「這東平鎮上,唯有福家能派出這麼多眼線,看來福家做生意做得太久,已經被金銀遮住心眼,哼!」

  張陽知道,劉采依這一聲冷哼代表著福家的好日子已經到盡頭,他不由得又想起福言裳——那個美麗而動人的商賈少女。

  「四郎,美色也會蒙蔽人的心靈,你可別學福家犯傻,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信不過。」

  劉采依彷彿在張陽的心裡裝了監視器,張陽的眼神剛一變化,她的「訓話」就鑽入張陽的心中,渾然忘記她也是漂亮的女人,而且比福言裳漂亮得多!

  張陽發覺到劉采依的語病,但他可沒有傻到要自找麻煩,尷尬一笑後,沈聲道:「娘親,這些人都不會道術,孩兒可以迅速把他們打暈,不讓他們把消息傳出去。」

  「四郎,記住,除非武力通天,否則絕不能真正解決問題,看娘親為你上一課。」說著,劉采依的雙手在臉上輕輕一揉,瞬間變成一個臉帶槍桑的中年婦人,而她玉手從張陽的臉上劃過後,俊朗少年立刻變成一個普通店小二。

  「兒啊,走吧,愣著幹什麼?」劉采依一插腰,世俗味立刻充斥著全身。

  張陽只是在劉采依的光芒下才顯得有點笨,略一尋思立刻明白,現在的他是這家店的小二,而劉采依則是廚房的僕婦。

  已明白過來的張陽隨即一彎腰,模仿著前堂小二的模樣推門而出;劉采依更是把廚娘的動作神態捕捉得惟妙惟肖,手中還多出一隻菜籃。

  角門一開,好幾雙警覺的目光急速地掃射而來,緊接著又迅速藏入黑暗中。

  張陽母子倆就這樣走出包圍圈,而當張陽正想奉承劉采依兩句時,不料劉采依卻突然把他扯進一條小巷。

  十幾秒後,張陽母子倆穿著與先前不一樣的外衣,變成一對衣著光鮮的中年夫妻,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行走。

  很快,一隊勁裝打扮的壯漢從後面追上張陽兩人,那領頭者抱拳問道:「張官人、張夫人,請問可曾見到客棧的廚娘與小二經過?」

  劉采依偽裝的胖女人仰起下巴,不屑地答道:「那種窮鬼誰有空注意?沒見過,問其他窮鬼去吧,哼!」

  一對傲慢而淺薄的有錢夫妻昂首離去,陸續與好幾批壯漢擦身而過。

  十來分鐘後,兩個彎腰駝背的老頭子走出鎮門,慢慢地消失在福家家將們緊張的視野中。

  「娘親,你怎麼弄出這些東西的?那些傢夥竟然一點也沒起疑!呵呵……」「你以為娘親真那麼喜歡買東西呀?小笨蛋,那是了解當地人事的最佳途徑。」劉采依似乎真想把張陽打造成才,少有耐心地道:「娘親不僅買了他們的貨物,還把他們的動作習慣、說話方式、家庭情況全都記下來,需要用上的時候,就可以做到天衣無縫、瞞天過海!」

  劉采依說得輕鬆自在,但張陽只認真想了幾秒,立刻感覺到頭腦發暈。

  邪器少年一聲長嘆,暗自認定——娘親的腦袋絕對是一台超級電腦!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四章:玲瓏妖女

  福家大宅,福元化的聲音流露出強烈的驚惶。「什麼!找不到人?你們上百人竟然找不到兩個外地人?混帳,給我搜,把東平鎮翻過來也要搜出他們!」

  「父親,沒用的,他們肯定已經離開。女兒說過,護國公主絕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人物!」

  「裳兒,怎麼辦?要不……我們立刻改變立場,助護國公主一臂之力?」「父親,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錦上添花並不能得到她的原諒。」

  福言裳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色,高挑的身子一挺,她展現出天才商人面對抉擇時的果斷,微咬銀牙道:「唯今之計,只有預測他們的逃亡路線,通知大宗主及時追殺!」

  福元化還未開口,一道讚賞的笑聲突兀響起:「福元化,你生了一個好女兒,今日救了你一命。哈哈……」

  光華一閃一滅,隨即一個瘦小而枯乾的人影憑空出現,他站在高大的福元化面前,氣勢卻有如大像在俯視著螻蟻。

  「參見大宗主,請大宗主恕罪!」福元化頓時心驚肉跳,無比恐懼地跪下去。

  風雨樓主曹孟冷冷地看了福元化一眼,目光陰冷地道:「既然你們已經猜到,那本座也不隱瞞,此次刺殺的 真正目標其實是張陽,此子的確不是尋常之人,我邪門六道必殺之!」話鋒一頓,曹孟看向福言裳,惋惜道:「你這小丫頭天生資質不凡,可惜錯過修煉歲數,唉!你們也不用再預測路線,天狼谷的人已經出發,以天狼異術的玄妙,張陽絕難逃脫!」

  天狼谷,原本與風雨樓敵對的邪門大派,因為橫狼的死及局勢的風雲突變,竟然頂替七星宮加入邪門三宗的「殺器聯盟」。

  曹孟並沒有誇大,「狼」的嗅覺果然神奇,不出半個時辰,張陽母子倆的身影已被殺氣籠罩住。

  張陽一邊全力御劍狂飛,一邊充滿期待地問道:「娘親,快想個好招呀,他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劉采依站在飛劍劍柄上,悠閒地欣賞著流雲薄霧,很不負責任地道:「四郎,你可是男子漢,怎麼能把責任推給娘親這婦道人家呢?」

  「你……」

  一股怨懟衝到張陽嘴邊,他又強行嚥下去,雖然劉采依只是開了個玩笑,但卻觸動到張陽的心弦。

  是呀,自從與娘親重逢後,他越來越依賴娘親,就像小孩依賴父母,可他已不是小孩,而是——邪器!思緒的頓悟只在剎那,張陽沈睡幾天的「狡猾神經」終於甦醒。

  嗯,在天空與大虛境界的敵人比速度,絕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如果在人群中,嘴嘿……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得意的微笑牽動張陽的唇角,他隨即腳底一沈,飛劍便直向地上的一座城鎮飛去。

  片刻後,張陽母子倆隱入人群中,張陽更揚手灑出一大把銀票,讓整條街的人瞬間發狂。

  張陽的決斷換來劉采依的微微點頭,她一邊跟在張陽身後潛逃,一邊悄然抖動衣袖,灑出一些特別的花粉。

  「哈啾!」幾分鐘過後,追入人群中的天狼山弟子猛然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然後在原地打起轉。

  「潛狼,快說,往哪裡追呀?」

  「別催,我中毒了,給我一盞茶的時間逼毒,他們逃不掉的!」潛狼一聲怒哼,把狼頭杵深深插進石板,接著當街盤膝打坐,咬牙運功。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過去,潛狼一聲低吼,卻沒有把毒逼出體內,反而七竅流血,重傷倒地,令一群邪門修真者頓時六神無主。

  這時,一個眼珠子亂轉的少女從人群中冒出來,笑道:「你們是在追殺張陽嗎?我知道他往哪裡逃。」

  三派弟子無不驚疑不定,而嬌美的少女小嘴一撇,當先飛躍離去,道:「哼,跟不跟來隨便你們,一群蠢貨!」

  「咦,這丫頭我好像見過,是吸塵谷的……小玲瓏,咱們應不應該信她?」

  一個憐花宮弟子眼尖,終於認出小玲瓏的身份,但吸塵谷一向與風雨樓不和,讓一干邪門妖道遲疑不定。

  小鎮外,馬車內,張陽得意地放下車簾,笑道:「娘親,我們已經甩掉他們了,我這一招不錯吧!」

  劉采依優雅地揮了揮衣袖,回道:「的確不錯,正常人不會想到急於逃命的我們會坐這麼慢的馬車,但可惜呀,你如果不包下這馬車而是與眾人同乘,那就更妙了!」

  張陽包下馬車本是為了避免沿途耽擱,未料卻弄巧成拙,還得到劉采依的一記白眼。他略一尋思立刻明白過來,立刻掀起車簾對車夫道:「我再加一倍銀子,你找一個人多的地方,停歇半個時辰。」

  「咯咯……四少爺,你逃不掉了!」

  張陽話音未落,小玲瓏的笑聲已從樹林中飄出來,但她的身影卻沒有出現,撲出來的是一群蒙面壯漢,他們齊聲大吼道:「莽王部下要擒拿叛國逆賊劉采依,無關者速速離去。」

  車夫聞言,隨即像皮球般從馬車上滾下來,並抱著腦袋從一群殺手的刀下,奇蹟般的活命逃走。

  邪門修真者拙劣地模仿著俗世叛軍,在一番掩耳盜鈴的作為後,他們一步一步地向馬車逼近,人人眼中殺氣騰騰,但又有點本能的緊張。

  因為藥神山一戰,在邪門六道乃至整個修真界,張陽早已不是默默無名的陰人少爺,而是一個大大有名的「怪胎」。

  「殺!」領頭的蒙面殺手足有兩米高,他首先騰空而起,一刀劈下。

  車內,張陽手持青銅古劍,快而不亂地問道:「娘親,如果我再次『變身』,你還能把我救醒嗎?」

  「四郎,不管你入魔多少次,娘親都能喚醒你,不過你受得了折騰,玄靈鼎可受不了,它已經元氣大傷,再折騰一下,你與它隨時都會完蛋!」

  張陽被「完蛋」兩字弄得渾身不自在,偏偏幻煙還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純真無瑕的小蘿莉以專業人士的口吻認真地補充道:「哥哥,玄靈鼎的器魂受到重創,就等同於你的元神也受到限制,要不要幻煙幫你療傷?」

  「不用!好妹妹,現在全靠你救命了,不能浪費靈力。」

  蒙面殺手步步逼近,劉采依卻眨著美眸,一副弱者的模樣,於是張陽唯有鼓足勇氣,手持靈化法寶,挺起胸膛撲出去。

  一秒,只有一秒鐘,豪情萬丈的張陽就飛了回來,「轟!」的一聲,他就把車廂撞得四分五裂。

  「娘親!」張陽驚聲大叫,隨即不顧一切地撲向馬車殘骸,可�頭一看,卻見劉采依不僅沒受傷 ,而且已經用法寶紗衣走出包圍圈,正站在人群外面向他招手,還一臉看戲的表情,看得是津津有味。

  「嗚……」不知道為什麼,張陽覺得自己又被他娘親欺負了。

  欲哭無淚的張陽把心一橫,突然手指著劉采依的方向,大喊道:「娘親,你快跑呀,小心被敵人抓到!」

  娘親戲弄了兒子,兒子立刻報復娘親,而一群殺手也分外配合,一半的人殺向張陽,另一半的人則撲向劉采依。

  「四郎,你還真是個『孝順』的孩兒呀!咯咯……」

  劉采依以極其快速但卻一點也不慌亂的動作,再次披上紗衣,便消失在幾個邪門修真者的劍刃之下。

  兩個邪門修真者不信邪,甩手扔出十幾張符咒,頓時大虛真火如閃電般掃蕩十丈空間,沒有一絲遺漏,即使是飛蟲與細沙也難逃劫難,偏偏卻不見劉采依的倩影,好像她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相比劉采依的輕鬆悠閒,張陽逃命的動作則無比狼狽、苦不堪言,因為追殺他的竟然是個太虛高手。

  幻煙雖然是上古法劍,奈何使用「她」的主人太差勁,再加上幻煙在藥神山已經元氣大傷,一連三次鋒刃對撞後,上古劍靈發出一聲人類的慘叫,便急速縮回張陽的元神空間,令青銅古劍頓時威力大減。

  又一個照面,張陽的身上瞬間留下好幾道傷口,鮮血與泥土把他變成一個醜八怪。

  張陽節節敗退,無比驚險地閃躲著致命的刀光,而那如鐵塔般的巨漢一連好幾下沒能殺死張陽這「怪胎」,在莫名的恐懼壓力下,他終於失去耐性。

  「嗷!」狼嚎聲中,邪門修真者扔掉偽裝用的砍刀,手一揚,本命法器在他的巨掌上憑空出現,那是一把狼頭杵,足有一丈長,一杵橫掃,十丈以外的幾棵參天古樹轟然連根拔起。

  「修他老母的,原來是天狼山的傢夥!」

  張陽頓時變成狂風中的一片枯葉,在死神陰影呼嘯而至時,他認出對方的來歷,忍不住鋼牙一咬,心中的黑名單又添上一個邪門大派。

  生死瞬間,荒涼的山野突然出現一抹綠色,綠色之中,一根神奇的樹藤蜿蜒而至,刺穿了狂風,救走了張陽!

  張陽只覺得眼前幻影一閃,他就已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中,接著一縷清雅如竹的馨香鑽入他的鼻中。

  熟悉的感覺勾起張陽的記憶,雖然還沒有看清楚救星的面容,他已驚喜萬分地問道:「靜月妹妹,是你嗎?」

  「呵呵……四哥哥,還有人家,你要是敢把寧月忘記,看人家怎麼教訓你!」

  一道疾風從張靜月與張陽兄妹倆身邊猛烈吹過,似乎為了向「四哥哥」舉例說明後果的嚴重性,風兒過處,兩個天狼山修真者就有如朽木般被吹到百丈之外。

  那兩個修真者骨頭斷裂的聲響慘烈而恐怖,但張陽聽在耳中,卻有如聽到天籟仙音。

  張陽淩空一個飛躍,扯開嗓子大喊道:「寧月、靜月,打,狠狠的打,打死這些王八蛋。連本少爺也敢得罪,不知道本少爺兩個妹妹的厲害嗎?找死!」

  此時,張陽活脫脫就是一個揚武耀威的紈絝子弟,而且還是靠女人狐假虎威的那一種。

  「砰!」的一聲,劉采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張陽的身後,嘻笑著敲了一下張陽的頭,笑道:「出賣老娘的孝順兒子,快走吧,要是把邪門的大隊人馬引過來,娘親可不會救你!」

  張家兩個小姐意外出現,靠著超越常理的力量輕鬆救走邪器,消息一傳回東平鎮,福元化頓時臉如死灰,福家族人更是嚇癱一片。

  誰都沒有料到張家還有這麼一手,暗中的力量竟然強大到這麼厲害的地步。

  福言裳站在福元化的身後,以現場唯一鎮定的口吻道:「父親,事怙還沒W到絕望的地步,只要皇帝還在莽王手中,各地兵馬就不敢擅動,女兒要立刻進東都用這雙慧目出一分力。」

  「女兒,王莽性好漁色,又殘暴不仁,你不能去東都!」

  精明的商人必然會關注天下大勢,福元化怎麼可能不知道莽王的脾性?商賈也有父愛之心,一急之下,竟連莽王的名字也說出來。

  「父親,女兒心意已決,莽王若敗,福家必然消失,你就讓女兒上京吧!」有女如此,既是父親之幸,也是父親之悲!福元化知道他改變不了福言裳的決定,唯有無力地坐倒在太師 椅上,為他自己的無能大感羞愧。

  邪門三宗的臉色也不比福家好多少,他們不介意一次小小的失敗,但卻對張陽生出強烈的、發自本能的無力感,宿命論在兩大邪門宗主的腦海中不停盤旋。難道張小兒真是天星下凡,永遠福星高照嗎?

  難道我邪門三宗真要成為他飛天的踏腳石?不然正道的一元老兒、邪門的六道老兒為什麼都那麼看重他?

  憐花公子那塗滿脂粉的臉頰一抖,勉強苦笑道:「曹道兄,看來我們要藉助俗世力量對付張小兒的計劃行不通,再拖下去,奴家怕引來正邪兩道的群起圍攻,咱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這……」風雨樓主很不甘心,但一想到張家竟然與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大有關聯,令他設下計謀時的信心不由得飛速下墜。

  「憐花兄、曹道兄,小小失敗何須介意?殺那張小兒十次,咱們只要得手一次,就是大功告成!」一個如鐵塔般的壯漢扛著一把巨型狼頭杵,破空出現,而他雙足落地時,大地也為之顫抖。

  「巨狼兄,情況有變,能否請天狼宗主出山?」風雨樓主面對天狼山的長老,就像在面對一派宗主一樣,言語與神色都很客氣。

  「哈哈……曹道兄放心,不僅我師兄要出山,連師尊他老人家也坐不住了,只要師尊一出手,就算上官雲來了,我等也不用懼他!」

  隱世已久的天狼尊者也要出山?

  巨狼的大笑聲中透著幾分狂傲,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則有幾分羨慕,尤其足憐花公子的「女人」心眼更是多了三分嫉妒。

  橫狼的死改變很多事情,嚴格的說,而應該是「邪器」的橫空出世引出一個又一個沈寂已久的老怪物。

  憐花公子眼角一動,突然在天狼山弟子中看到一位曾有一面之緣的少女,他心中的酸氣立刻找到爆發的對象。

  「咄,吸塵谷的小賤人竟敢在奴家面前裝神弄鬼,真是好大的膽子,奴家送你歸天!」

  「且慢!」憐花公子要下殺手,巨狼搶先一聲大喝,有點不快地道:「憐花兄,她幫了天狼山一個小忙,要打要殺之前還是問一下好,以免別人說我巨狼恩將仇報。」

  不待憐花公子開口,小玲瓏已主動躍到風雨樓主的面前,接著俯身一禮,又甜又乖地道:「小玲瓏向曹宗主請安,小女子因為不滿妙姬的所為,已被趕出吸塵谷,此番遇上宗主是小女子的機緣,請宗主收下小女子。」

  「你要加入我風雨樓?」曹孟有點詫異地問著,隨即冷笑道:「妙姬也太蠢了,竟然派一個小丫頭來當細作,滾吧,老夫懶得殺你這無名小卒。」「曹宗主可是不信小女子?」

  「任你說得天花亂墜,老夫也不會信!」

  曹孟一袖掃出,太虛之力已透出幾分殺氣,不料小玲瓏向後退了三步,竟毫髮無傷。

  「曹宗主,如果我說妙姬已死,她的宗主信物在我手中,並且願意將它獻給曹宗主,曹宗主可願相信?」

  小玲瓏的話音未落,吸塵谷的宗主信物已映入眾人的眼簾,令所有人忍不住呼吸一重。

  有了這信物,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佔據吸塵谷,任誰也不能說閒話,也沒誰能有藉口前來分一杯羹,所以小玲瓏此舉,無疑是獻上整個吸塵谷!

  風雨樓主頓時哈哈大笑,眼睛發亮,笑道:「小玲瓏,你果然冰雪聰明、討人喜愛,老夫就收你為關門弟子,以後跟在老夫身邊好好修煉!」

  「多謝師尊!」

  小玲瓏撲通一聲跪下去,心中也是樂開了花,因對擁有強大勢力的曹孟來說,吸塵谷的宗主信物是寶貝,但對她來說不僅一無用處,還是她殺師的鐵證,當然是越早送出去越好。

  風雨樓主將吸塵谷的宗主信物收入懷中,一�頭,立刻看到憐花公子與巨狼不爽的臉色,隨即精明地道:「憐花兄、巨狼兄,咱們三宗一體,吸塵谷的天材地寶當然也是人人有分。」

  一聽到有好處,其他兩個邪門高手終於心情大好,三人隨即湊在一起,商量著後續的行動計劃。

  雖然天龍尊者這等強援即將出山,但張家竟然與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有直接關係,令風雨樓主還是多了一絲猶豫。

  小玲瓏似乎看穿風雨樓主的心思,及時發揮三寸不爛之舌,充滿誘惑地鼓動道:「師尊,徒兒在藥神山親眼所見,張陽體內的器魂已被上官雲重創,他再無不死之身,若要殺他,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小玲瓏這麼一說,天狼山一方頓時狼嚎四起,聲勢滔天!

  相較之下,風雨樓的人馬則顯得落寞而消沈,雖然風雨樓主不像巨狼那麼樂觀,但身為宗主,他卻深知這種時候絕不能弱了氣勢,尤其是在意圖奪他三宗聯盟盟主身份的天狼山面前,更不能有半點示弱。

  「好,好徒兒,說得好!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風雨樓主先對憐花公子點了點頭,隨即振臂一揮,瘦小的身軀陡然暴脹一圈,大喊道:「兒郎們,既然要殺,那就大殺一場!傳令下去,三宗弟子不再隱身,風雨樓十二峰峰主即刻齊赴洛陽,誅殺張小兒!」

  世外道山,風雨大殿。

  風雨樓第三峰峰主勾命左手拿著一本陣法道書,右手不停比劃著各種法訣。「哥哥,你真要聽令出山嗎?」

  一襲灰色長裙飄然而現,在女子中很少會穿的灰色穿在此女身上,卻一點也不顯幽暗陰沈,反而顯得特別神秘靈動。

  「妹妹,宗主有令,我必須去。」勾命一邊說話,一邊輕輕一掌拍在地上,隨即一個陣法貼著大地撲向灰衣少女。

  那灰衣少女纖細的身子一定,戴著黑絲手套的左手迎風一揮,流光溢彩彷彿就在她的指尖上歡舞著,映照出一張迷人臉蛋。

  流光過處,法陣無聲自破,令勾命忍不住嘆息道:「妹妹,看來為兄不管怎樣努力,也比不上你這千年一遇的陣法天才呀,唉!」

  「哥哥,是你太過執著,反而降低對陣靈的感知力。」那灰衣美少女甜甜一笑,隨即話鋒一轉道:「宗主這個決定是錯的,此行必然受到各方宗派干預,哥哥,你能不去嗎?」

  「不能,宗主於我兄妹有恩,還賜為兄上古奇書,所以明知他有險,我豈能不去?」

  那灰衣少女無奈長嘆,最後退下時囑咐道:「哥哥,那你定要小心保重,切勿太過愚忠。」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五章:張家四月

  距離東平鎮百里之外,張陽搖搖晃晃地降下飛劍,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像牛一樣大口喘著氣。

  「四哥哥,這才飛行二十里,你也太差勁了,人家還想與你比試一下呢!」張寧月有如風兒般飄落在張陽身邊,那精雕玉琢的小臉寫滿歡樂,圍著張陽不停打轉,一邊轉,還一邊評頭論足。

  「嗯,四哥哥,你也沒怎麼變嘛,那為什麼江湖傳言說你與鳳凰秀士在藥神山大戰了一場,還不分上下呢?」

  張陽不想浪費口水,聰明的轉移話題,反問道:「寧月妹妹,你們怎麼會及時出現?京城現在的情形如何?」

  「是三姨娘飛書傳信,叫我與靜月在那裡接應你們,京城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等與幽月見了面,你再問那賊丫頭吧!」

  「寧月,又在說你二姐的壞話了!你們比鬥,你又輸了嗎?」劉采依在張靜月的扶持下,悠然降落至地上。

  「三姨娘,是因為幽月耍詐,人家才輸了她半招,不信,你問靜月。靜月,對吧?」

  張寧月小臉脹紅,恍若飄浮不定的風,而張靜月與她長得一模一樣,此時她笑而不語,亭亭玉立,有如林中之秀木,山澗之深潭。

  張陽一邊欣賞著兩個雙胞胎妹妹的美麗,一邊嘻笑道:「寧月,好像每次回家,你都會說這一句,難道這麼多年以來,你沒有贏過幽月一次嗎?呵呵…… 」「哼,張四郎,從小到大,我可是次次都贏你,本姑娘今日就讓你看看究竟誰更厲害!」

  「娘親,救命。」

  張陽嘻笑著逃到劉采依的身後,而張寧月自然要追,眼看兄妹情誼要為山野增加熱鬧氣息,劉采依卻不解風情,沈聲打斷他們的嬉戲。

  「寧月、四郎,立匆動身趕去百里亭,與鐵家軍會合,商議平亂大計。」

  百里亭,曾經的官道驛站,如今以它為中心的方圓十里內,已變成十萬大軍的臨時軍營。

  「主人!」清音歡呼著衝出轅門,一路灑下大片的淚珠,讓無數軍士無比好奇,什麼人能讓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激動成這般模樣?

  張陽張開雙臂,同樣激動地迎上清音。

  「砰!」的一聲,清音竟然把張陽撲倒在地,隨即在草地上瘋狂地翻滾起來。這對特別的主僕分別不久,但卻各自經歷生死劫難,此番重逢,洶湧的情意絕不只是小別勝新婚。

  張陽緊緊摟著清音那晶瑩而溫涼的無雙玉體,恨不得把她摟進身體裡,而清音也是拼命往張陽的懷裡鑽,那修長的美腿主動尋找著張陽的慾望之物。

  草地上的激情越演越烈,令張家的雙胞姐妹花忍不住小臉通紅,又是羞澀又是好奇地瞪大美眸,就連劉采依這等美婦也不由得面紅耳赤。

  「老公主人!」

  清音的震撼本已強烈至極,宇文煙那癡情的呼喚又在所有人心底多添一筆,那一筆有如畫龍點睛,讓張陽色狼的形象深深刻入幾個美少女的心底。

  隨著嬌聲飄蕩在空中,轅門處接連出現幾個絕色倩影。

  宇文煙重傷還未痊癒,玉臉蒼白與嫣紅交替,當跑到張陽面前時,她已是氣喘籲籲。

  「小煙,我已經知道了,多虧你替嫂嫂擋一劍,老公會永遠記得這件事的!」張陽將宇文煙抱入懷中,深情相擁後,柔聲道:「但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你與嫂嫂、小音,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嗯,主人,小煙聽你的,嗚……」

  宇文煙的芳心已被情意充斥,雖然身為鴛鴦湖宗主,但宇文煙卻哭得好似俗世的小姑娘,神情無比幸福,嬌羞迷人。

  「四郎……」寧芷韻小跑著到張陽面前,深情的呼喚一出口,這才想起她的身份,不由得芳心一酸,美眸泛紅,隨即聰慧地改口問道:「四郎,芷纖的情形怎麼樣?」

  張陽也是大恨現實,但只能把洶湧的情意強壓在心底,眼眸異彩閃動,大有深意地道:「嫂嫂,藥神山已經沒事,芷纖也很安全。她很掛念嫂嫂,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你。」

  「嗯,我也是,每晚都會夢到……」

  叔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纏,癡戀的氣息越來越濃,四個青春少女還沒有什麼異常反應,但劉采依的眉梢卻重重抖動一下。

  「芷韻,若男呢?」

  這時響起劉采依的聲音,讓正逐漸靠在一起的叔嫂兩人一驚,急忙錯開腳步。寧芷韻已經不敢正視劉采依的目光,低垂著眼簾,語調不穩地回道:「回三姨娘,若男正在訓練兵馬,我已經派人通知她了!」

  寧芷韻話音未完,一匹駿馬已從轅門衝出,馬上的人兒野性四溢,英姿颯爽,老遠就歡呼道:「三姨娘,若男來啦!」

  鐵若男身穿盔甲,腰佩彎刀,張陽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身打扮,不由得下巴直掉,眼球突出,瞬間看傻了!

  倩影一動,劉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正好擋住張陽的視線,接著她揮手道:「若男,你不用下馬了,回去請你父親到中軍大帳議事,商量該如何打回京城!」

  「得令!」鐵若男輕提馬韁,馬兒前蹄離地而起,後蹄輕盈交替,一秒間就頭尾對調,彷彿現代跑車的瞬間飄逸。

  張陽又是眼珠一突,突然有了衝上去狠狠抱住胭脂「烈馬」的強烈衝動。

  就在張陽的目光透出不良意圖的剎那,在馬背上的鐵若男身子微微一顫,眼角余光終於看向張陽,但她的目光只在張陽的身上掃了一下,就縱馬離去,從頭至尾沒有問候張陽一句話。

  「三嫂這是怎麼了?我什麼時候得罪她啦?」張陽鬱悶地攤了攤手,隨即強自抹去心底的雜念,抱住兩個美麗女奴,溜向休息的營帳。

  「四郎,你也來大帳議事,而小音去助小煙調息療傷。」

  劉采依命令一出,兩個原本忠心不二的女奴立刻「叛變」,雖然張陽不想鬆手,但她們卻用力掙脫,並離開張陽的身邊。

  唉,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呀!張陽帶著三分感嘆,三分不滿還有三分委屈,走進中軍大帳,他先對鐵若男的父親鐵大將軍行了一禮,隨即站在角落,深情無精打采、鬱悶不已。

  叛亂之勢雖然兇猛,但有劉采依在,張陽一點也不擔心,況且這十萬名鐵騎兩個日夜就可以攻入洛陽,對付城中那幾萬名禁軍完全是小菜一碟。

  鐵青石身為大漢朝 四大上將之一,雖然已年近花甲,但依然龍行虎步,氣勢不凡,在一番計議後,他突然看向張陽。

  「四郎,聽聞你最近名震天下,可有妙計化解我方難處?」

  「難處?啊……這……」

  張陽的臉紅了,在鐵青石炯炯目光的期待下,走神的傢夥大是尷尬,而且很不負責任地大罵上官雲:修他老母的,幹嘛要與本少爺乾架?弄得本少爺好像是個浪得虛名的冒牌貨一樣!

  大帳內突然一陣沈默,這時鐵若男竟意外地走到張陽身邊,玉手一�,就把張陽的腦袋敲出一個大包。

  「四郎,我爹在問你話呢!你有什麼辦法,能讓王莽無法利用皇帝要脅我們?笨蛋!」鐵若男看似在打張陽,但提醒的意味誰都能聽得出來,並在打過張陽後,她那修長而健美的雙腿輕輕一跳,又下意識遠離張陽那火熱的身軀。

  「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故事現代人人熟知,所以張陽很想說「立一個新皇帝就好了」,但一開口,他卻變成忠君愛國的好孩子。

  「鐵伯伯,皇上還被困在皇宮,所以我們絕不能大軍強攻,否則救駕不成,反而會逼狗入窮巷,傷害到皇上。」

  「好孩子」的忠言雖然沒有具體建樹,但也讓幾個軍中將領連連點頭,看張陽的目光中有了幾分同道中人的意味。

  張陽見狀心情欣然好轉,越說越來勁,揚聲道:「忠君愛國乃我輩兒郎本分,聖上有難,不得不救;國有逆賊,不得不除!」

  「兒啊,你說得真好,娘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準備孤身潛入東都,救皇上,誅逆賊,對吧?」劉采依在張陽換氣的剎那,出聲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接著不待張陽出聲叫苦,她又火上澆油道:「四郎,你此行雖然危險,但為國為民,娘親絕不會阻撓你,去吧!鐵將軍,替四郎準備壯行酒!」

  「娘親,我……」

  「四郎,難道你還要立下軍令狀嗎?」

  劉采依一句話,讓張陽的淚水直往心窩裡灌,他又一次無比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劉采依的親兒子,嗚,太過分了!

  「好小子,伯父當年還真看走了眼,兩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男兒氣魄,伯父要是再有一個女兒,一定將她嫁給你!」

  鐵青石具有典型的軍人豪情,一巴掌拍在世交子侄的肩上,拍得張陽的肩膀一垮,也拍得他入城之行就此板上釘釘。

  張陽感到又苦又樂,忍不住看向鐵青石的女兒——鐵若男!

  張陽目光的意思,分明是在重複剛才鐵青石嫁女兒的話語,鐵若男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忍不住玉臉一紅,再次惡狠狠地瞪了張陽一眼。

  叔嫂兩人的小動作雖然微不可察,但卻沒有逃過劉采依看透萬物的眼睛,智計第一的美婦唇角一挑,在搞定張陽後,隨即又找上鐵若男。

  「要敗王莽不難,但我怕他到時狗急跳牆,與東都玉石俱焚。還好在禁軍將領中,多有鐵家的門生故舊,只要派人入城,必能順利策反,若男就是最佳人選,鐵將軍,你意下如何?」

  鐵青石聞言看向鐵若男,而鐵若男那如雌豹般的身子隨即一正,英姿颯爽地道:「父親,女兒願意即刻入城去拜訪各位叔伯,請父親下令!」

  鐵青石欣然應允,一干軍中將領也大聲喝彩,唯有張陽暗自一愣,以他對劉采依的了解,忍不住生出一絲疑竇:奇怪了,娘親怎麼會讓靈力不強的三嫂冒險,而且還要與我同行,難道娘親在為我製造機會?嘿嘿……

  劉采依似乎聽到張陽的心聲,眼角瞟了他一眼,隨即手指洛陽城防地圖,沈聲囑咐道:「若男,你入城後,只需策反這幾處城防將領,其他人等暫不要接觸,只要拿住東都要害,一個時辰內,王莽就會成為籠中困獸。」

  劉采依的手指在地圖上連連點過,隨即話語一轉,笑瞇瞇地看向張陽,道:「四郎,一切看你了!只要你救出聖上,或是誅殺王莽,我軍就可以發動總攻,一舉殲滅叛賊!」

  冷汗倏地浸濕張陽的後背,他這才明白過來,他當刺客這一招在劉采依的心里肯定is釀已久,也許在得知京城叛亂的第一秒鐘,劉采依就已準備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了!令他不由得心想:這就是娘親的「調教」手段嗎?唉,有母如此,何其不幸!

  劉采依完全無視張陽哀怨的目光,神情一定,沈聲下令道:「寧月、靜月,留在軍中壓陣,幽月與雅月速去陰州,以防邪門妖道故技重施,襲擊張府。」「三姨娘,讓寧月去吧,女兒想留下來殺敵。」

  「張幽月,三姨娘自然覺得本姑娘更厲害,你就死心吧,乖乖回家陪老祖宗聊天!」

  張寧月與張幽月一個像風,一個像火,永遠是一見面就爭鬥不休,但不見卻又彼此念叨著對方。

  溫柔如水的張雅月拉住張幽月,而靜如秀木的張靜月則擋住張寧月,而在這關鍵時刻,還是劉采依更有威嚴,她只悠閒地說了一句,兩個風風火火的美少女立刻安靜下來。

  「你們的道心還不夠呀!看來,我應該建議你們師尊讓你們再閉關幾年,加強修煉!」

  「姨娘,不要,我聽話就是了!」

  「好姨娘,閉關悶死了,人家這就回家見娘親,咯咯……」

  張寧月與張幽月一左一右地抓著劉采依的手臂,並不停地撒嬌。

  劉采依享受了一會兒,才美眸帶笑道:「既然你們這麼乖,那幽月與雅月就馬上起行吧,事不宜遲,不許在路上耽擱!」

  張幽月與張雅月恍如劍姬飛天,御劍而去,而張陽卻死活不願立刻出發。

  張陽好不容易才與寧芷韻相見,就算是天塌地陷,他也會不管不顧,更何況是俗世叛亂,這與他何干?

  劉采依試著催促張陽幾句,卻遇上張陽少有的倔強反對,聰明絕色的她眼簾一垂,擋住眼底那一縷薄怒與無奈。

  「四郎,既然你的體力尚未恢復,那就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發。今夜給我好好在帳裡待著,休要四處亂走,若是違反軍規,必不輕饒!」

  張陽聞言心頭一跳,而從劉采依那特別的咬牙聲,他知道劉采依肯定看出一些端倪,不然她怎麼會這麼警告他?

  邪器少年心中發虛,但慾望卻絕不會退縮,在一聲歡呼後,他衝出中軍大帳,衝入清音所在的帳篷。

  「主人!」

  「老公主人!」

  牛皮帳篷擋住外人那欲窺探的春色,厚厚的毛氈散發著火熱的氣息。

  張陽與兩個絕色女奴滾倒在毛氈上,有如在沙漠口渴已久的旅客,他拼命吮吸著人間最美的「泉眼」。

  「啊……啊……主人,別……別吸了,小音要……要……要尿了。」完美女奴那高挑的身子拱成弓形,櫻桃小嘴大呼小叫,全心釋放著她心中的情意。

  宇文煙那還有點虛弱的身子趴在清音的身邊,一邊承受著張陽的抽插,一邊撫摸著好姐妹的乳尖,嬌喘籲籲地道:「小音,那不是尿,是要丟精,啊……老公主人,小煙也要……丟啦,啊……丟啦!」

  宇文煙情動時,那肉感的嬌軀更加妖嬈,比一般少女飽滿許多的陰唇顫抖著、開合著,好似嬰兒的小嘴般一寸一寸的把張陽的肉棒吸入花徑。

  「噗!」的一聲,張陽的精囊撞上宇文煙的玉門,而宇文煙那豐腴的身子瞬間一緊,同一剎那,清音的尖叫聲充斥著帳篷的空間。

  一汪世間獨一無二且散發著清涼氣息的花蜜噴湧而出,清音的蜜汁絕對是瓊漿玉液,張陽舌尖連連勾動,最後意猶未盡地咬了咬那嫣紅而晶瑩的陰蒂。

  「啊……主人,別……別弄了,人家與小煙……都元氣未復,你去找……二少奶奶吧。」

  「當然要找芷韻姐,不過我也不會冷落我的寶貝。」張陽雙手摟著清音那溫涼如玉的嬌軀,肉棒則陡然加快速度,猛烈地抽插著宇文煙的子宮花房。

  「老公、老公主人,不要這麼……用力,不要,輕……輕一點。」

  宇文煙美眸流波,花心緊緊咬著張陽的龜冠,肉感的嬌軀恨不得與張陽合為一體,但她卻緊緊抓著地氈,不讓身子裡的激情迸發出來。

  「小煙,你怎麼了?傷勢還沒復原嗎?」張陽最喜歡宇文煙在床上的妖嬈,不由得有點不滿地重重插了一下。

  「老公主人,人家不能……動得太猛,怕……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孩子?」

  平地一聲雷,晴空一響箭,張陽瞬間渾身發麻,過了好幾秒才完全清醒過來。

  「小煙寶貝,這麼快就懷上了呀!呵呵……我要當爸爸了,要當爸爸了!」

  張陽的傻笑意思很複雜,少女宗主則嬌羞回道:「其實我自己也沒有感覺,不 過三夫人見到我的第一面,就說我已經……有了,不過……」

  「不過什麼,孩子有問題嗎?」

  既然是劉采依的判斷,張陽當然不會懷疑,但一想到這是捕獵妖靈後的「副產品」,他不由得極為緊張,禁不住暗自念叨:「千萬不要生出怪胎呀!」

  清音終於從潮噴的迷離中回過神來,她搶先笑出聲,不含絲毫雜質的美眸異彩閃爍,道:「主人,三夫人說了,這孩子很特別,要懷上三年才能孕育成形,而且呀,要十三妖女全部被捕獵,十三個嬰兒才會一起呱呱落地。」

  張陽的眉心頓時皺成一團,一臉哭笑不得,一想起十三個嬰兒同時出生的——史詩畫面,他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差一點暈過去。

  「咯咯……主人,人家也要懷上你的孩子,人家也要當娘親!」

  清音身子一挺,那形狀完美的酥乳主動塞入張陽的嘴裡。

  慾火逐漸化解張陽心中的雜念,雖然還看不到孩子,但他還是本能的輕柔聳動,感動得宇文煙美眸紅潤,蜜穴花心用盡全力地夾住張陽的肉棒。

  嫣紅迅速瀰漫著宇文煙的蘋果玉臉,轉眼間,她就飛上慾望之巔,化為一灘軟軟的春泥。

  這時,張陽鬆開精關,頓時火熱的岩漿噴射而出,在射中宇文煙子宮花房的剎那,她「呀!」的一聲,肉感的身子彈坐而起,張嘴就咬住清音的乳頭,咬得清音秀發飛揚,咿唔亂叫。

  兩女的激情何等刺激,令張陽心窩一盪,有如火上澆油般吻著完美女奴的另一顆乳頭。

  清音那特別的身子彷彿是消弭燥熱的冰床,但也是勾起慾望的水蜜桃。

  「啪!」的一聲,重重的肉體撞擊聲震動著牛皮帳篷,性急的張陽一下子就全根而入,將清音的後庭花蕾撐大到極限。

  後庭的緊窄、慾火的狂熱、清音玉體的溫涼,讓張陽的靈魂彷彿飛入冰火九重天般,爽得他鋼牙一抖,「呃」聲不斷。

  「主人……脹……人家裡面好脹呀,別……別射啦,呀……好主人,去找二少奶奶吧。」

  宇文煙不敢太狂野,所以清音一個人怎麼抵擋得了?當完美女奴小腹鼓起來後,她終於把張陽推出帳篷。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六章:美嫂激情

  張陽一出帳篷,寒風立刻撲面而來。

  「嗯,既然小煙這妖靈宿主懷上『靈胎』,那嫂嫂呢?她曾經也是宿主,會不會也……嘿嘿。」

  興奮勾動張陽的熱血,也增強他的膽色,雖然劉采依的威脅他不敢忘記,但 他卻搖身一抖,化為一抹如虛似幻的影子,飄向芷韻的帳篷。

  這時,黑暗中飄出一道無奈的嘆息,看著張陽鑽進寧芷韻帳篷的背影,那人略一猶豫,還是沒有出聲阻止。

  「嫂嫂,啊!」張陽懷著火熱之心,卻遇上一把冰冷的彎刀。

  帳篷內,果然有嫂嫂,但卻不只有溫婉柔媚的二嫂,還有野性火爆的三嫂。鐵若男一�手,刀刃貼著張陽咽的喉輕輕滑動,道:「四郎,半夜三更,你來這里幹什麼?」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芷韻姐解決,還有芷纖託我傳話,要說給芷韻姐一個人聽。」張陽小心翼翼的在刀口前挪開脖子,然後毫不掩飾眼底的灼熱,凝視著寧芷韻,隱隱透出哀求之意。

  以寧芷韻的本性,要她做出大膽的回應無疑是要她的小命,但張陽的眼神還有纏繞在她心中的情絲,卻令她連死也不怕。

  「若男,既然……是妹妹……的私房話,那就……就……」

  寧芷韻所有的勇氣只能到這地步,好在鐵若男早就知道內情,她臉頰一紅,隨即用力收刀,大步向帳外走去。

  「臭小子,我會在帳外守著,有話快說,這裡不是家裡,你不要太過分!」鐵若男手持彎刀,傲立在門外,美眸圓睜,橫掃四方。

  這時,一股冷風吹來,鐵若男心弦一顫,雙頰瞬間羞紅密布,終於反應過來。啊,這哪裡是在監視臭小子,分明就是在替他把風,幫他做壞事呀!唔……不!不是的!這都是為了芷韻,既然她已經陷進去了,就幫她擋住外人的目光吧。想到這裡,鐵若男的雙腿不再顫抖,並不由得豎起雙耳,監聽著裡面的動靜。「啊,四郎,不要……若男會聽到的!」

  「牛皮帳能隔音,三嫂聽不見的。好嫂嫂、好娘子,想死我了!」

  帳內的張陽睜著眼睛說瞎話,而鐵若男不僅聽得到對話,連兩人衣服摩擦的聲音都能聽到。她在心中剛開始咒罵張陽時,帳內竟然響起一道悠長的呻吟聲,似乎還有寧芷韻咬緊銀牙的聲音。

  啊,他們在幹什麼?不會已經……那樣了吧?臭小子,明知道姑奶奶在外面,他還敢……唔!

  鐵若男恨恨地握緊刀柄,卻突然發現她已是四肢酥軟,根本沒有揮刀殺人的力氣,心想:嗯,算啦……芷韻又沒有叫救命,就隨他們吧!

  帳篷內,搖曳燈火下,寧芷韻趴伏在矮桌邊,羅衣半解,美乳半露。

  張陽撩起寧芷韻的下裙,連她的外衣也來不及脫,就急不可耐地挺槍而入。「滋!」的一聲,張陽那火熱的肉棒插入寧芷韻的花徑,肉棒寸寸插入,花瓣絲絲盛開,羞人的蜜液順著玉腿緩緩流出。

  「噢……四郎,你這壞傢夥、壞老公!」

  「嫂嫂,我的好嫂嫂!」

  在相隔有如天長地久般的一段時光後,張陽終於又與寧芷韻合為一體。

  張陽的肉棒輕柔地撐開寧芷韻的子宮玄關,雖然沒有瘋狂的抽插,但靈與欲的快感卻渾然交融,令他們不由自主地緊緊貼在一起,癡迷地深吻著。

  在好一番兩舌交纏後,張陽一邊柔柔聳動,一邊撫摸著寧芷韻那飽滿的乳球,很期待地問道:「嫂嫂,你懷上孩子了嗎?」

  「四郎,你知道小煙懷孕了?」寧芷韻先反問一句,隨即有點消沈又有點羞怯地道:「我沒有,不過芷纖肯定會藍田種玉;四郎,你失望了嗎?」

  「好嫂嫂,我要愛你一輩子,有的是時間讓你懷上,嘿嘿……」張陽嘴裡說不性急,雙手卻緊緊地抱住寧芷韻的腰肢,並用力聳動起來。

  快感隨著急速的抽插直線上升,寧芷韻撐在桌邊的雙手一顫,竟然把矮桌搖得咯吱作響。

  寧芷韻急忙改變姿勢,然後緊咬銀牙,不再發出羞人的呻吟聲。

  「嫂嫂,不用忍著,若男姐不會笑話咱們的。」

  張陽的手指在寧芷韻那豐腴的臀丘上輕輕滑動,指尖在碰到後庭花蕾的剎那,他竟然發動「九轉水龍鑽」。

  「呀!」

  終於,寧芷韻開始縱聲歡呼,水龍九轉,她則連連尖叫九聲,叫聲未消,絕美人妻的豐乳已撞在矮桌上,撞出一聲美妙的悶響。

  張陽的心中愛極寧芷韻,但為了「照顧」在外面的鐵若男,他橫下心來,雙手攬住寧芷韻的雙腿往上一提。

  「啪……啪……」

  小小的帳篷內,溫婉高貴的寧芷韻上半身趴在矮桌上,雙腿則離地而起,被迫夾在張陽的腰間,而她那豐盈的身體隨著張陽的進出而猛然晃動著。

  「四郎,我……我不行了,啊……不要……

  「啊……四郎、好老公,饒了奴家吧,唔……嫂嫂用嘴好嗎?」

  寧芷韻怎堪如此撻伐?她含羞帶怯坐在地氈上,又怕又愛地張開檀口,含住丈夫以外的肉棒,但無論怎樣變化,端莊優雅的寧芷韻在口交技巧上仍比不上宇文煙,但張陽體內的快感卻遠超過先前。

  張陽強忍著快感,壓下射精的衝動,然後中指一豎,突然刺進寧芷韻的後庭花蕾。

  「呀!四郎,疼、疼死我啦,你這狠心的壞蛋……」

  寧芷韻又是一聲慘叫,弄得在帳外的鐵若男呼吸大亂:臭小子、王八蛋,搞了好久呀!芷韻也真是的,怎麼什麼都聽他的,好……好浪呀丨唔……怎麼還不結束?

  帳內,寧芷韻一直努力想結束,她左手搖 動著張陽的棒身,右手揉捏著精囊,檀口則吮吸著那粗大的龜冠,而她那渾圓的屁股正隨著張陽的手指輕輕旋轉著。「四郎,你快洩出來吧,好老公,啊!」

  「嫂嫂,快了,就快了!」張陽一時控制不住,五指一緊,捏得寧芷韻的美乳嚴重變形。

  寧芷韻手酸了,嘴也酸了,而她也終於明白情郎的邪惡目的。

  「四郎,你想要……若男嗎?壞傢夥!」

  寧芷韻這麼一問,帳內帳外的兩顆心臟同時劇烈一顫,帳內的張陽呼吸發熱,肉棒重重跳動一下,目光充滿邪惡的請求。

  寧芷韻換了一個姿勢,舌尖舔過張陽的龜冠,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呻吟道:「啊……我受不了啦,救我,若男,救我……」

  帳內又響起肉體撞擊聲,令帳外的鐵若男長腿一軟,竟然站立不穩,心想:天啊,芷韻在叫我救她,真的叫我救她!怎麼救?難道要我替她……晤!寒冷的夜晚也擋不住禁忌的火焰,在寧芷韻一聲接一聲的哀求中,鐵若男的雙腿越來越緊,片刻後,她唇角一顫,濕痕在私處火熱擴散開,令她連腳尖都鑽進泥土裡。

  春色空間內,張陽雖然躺在下面,卻抱著寧芷韻的身子不停聳動著;寧芷韻雖然又一次噴湧出蜜汁,但卻真的感覺到蜜穴在隱隱作痛。

  「四郎,我真的受不了啦,啊……」

  寧芷韻的眼底已流露出一絲怨懟,令張陽心一軟,打開早已到達臨界點的精關,同時柔聲道:「嫂嫂,弄疼你了嗎?對不起。」

  「嗯……」寧芷韻輕輕嗯了一聲,感覺到張陽那慾望之物的劇烈脈動,她再次鼓足勇氣,搖晃著肥美的臀丘,同時送上深情的目光。

  叔嫂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對,情意綿綿,這時張陽的精關轟然打開。

  就在這剎那之間,帳門突然被掀開了!

  鐵若男進來了,邪器的另一個美嫂人妻終於進來了,不過她送上的不是她火熱的身子,而是一把冰冷的彎刀。

  「臭小子,快鬆開芷韻!」

  鐵若男的刀鋒只是砍向矮桌,卻把寧芷韻嚇了好大一跳,她本能的從張陽身上滾下來,「啵!」的一聲,寧芷韻的蜜穴離開張陽的肉棒,而鐵若男的驚叫就此出現。

  「呀!」

  「噗噗噗……」張陽的精液射出來了,好像子彈一樣射向空中,神奇地擊中兩米高的帳篷。

  精液射完了,而帳內的三人同時變成化石,寧芷韻羞不可抑,張陽一臉迷離,鐵若男則呆看著張陽的肉棒,一臉的不敢置信。

  竟然射……射了……那麼高?天啊!在幾秒的沈默後,鐵若男彷彿腳底踩到尖針般猛然跳起來,轉身就逃,並大罵道:「臭小子,明天再與你算帳,哼!」「四郎,看你做的好事,叫我明天怎麼面對若男?」

  寧芷韻雖然埋怨情郎,但還是強撐起身子,並拿起絲巾,清理著張陽身上的歡愛痕跡,溫柔的動作絕對是賢妻的典範。

  張陽最為寧芷韻這一刻的神態著迷,突然緊緊地抱住寧芷韻,深情地呼喚她的名字。

  寧芷韻先是嚇了一跳,生恐張陽又性致大發,隨即芳心一暖,反手抱住張陽的身軀,似姐亦母的與張陽相偎相依在一起。

  真情摯愛的時光如梭如箭,轉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享受了一夜溫香軟玉,張陽更不想經歷刀光劍影,可劉采依這一次卻鐵了心,無論張陽怎麼哀求、怎麼耍賴,她都沒有改變主意,而且還露出人間最為「親切」的微笑。

  劉采依這「微笑」一出,方圓一里內的萬千生物無不寒毛直豎。

  張陽知道劉采依真的生氣了,只能懷著最後的僥倖,哀求道:「娘親,我的靈力不高,幻煙又重傷未醒,而且對皇城完全陌生,你就換一個適合的高手行動吧。」

  「我要的就是你武功低、面孔生,如果是成名高手,一進入洛陽就會被探子發現,只有你,才能順利隱藏在人群中,完成其他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張陽完全感覺不到劉采依這是在讚揚他,不由得白眼一翻,退而求其次地道:「那讓小音陪我去吧!」

  「也不行!小音已在城中露過面,邪門修真者都認識她。」

  劉采依堅定地抹殺張陽偷懶的念頭,隨即壓低聲音道:「娘親讓你刺殺王莽,只是說給其他人聽聽,此番令你入城,只是想讓你查出叛亂背後的根源。娘親有一個預感,要調查此事非你不可。」

  張陽聽出美麗劉采依話中的弦外之音,心弦一震,失聲驚叫道:「啊!娘親,你是說——這件事又與妖靈有關?修他老母的,那玩意兒還纏著我不放。」

  「小羊兒,這就要你入城查探清楚了!去吧,小心行事,如若太危險,就退出洛陽,切勿強行犯難,區區王莽,娘親還不看在眼裡。」

  臨別之際,劉采依終於說出一個母親應該說的話,然後突然一掌拍在馬的屁股上,令馬兒四蹄狂奔,帶走還不願踏上危險旅途的張陽。

  一夜的時間,鐵若男又恢復野性爽朗,她揚聲歡笑,輕輕一抖韁繩,胭脂馬兒很快就超越張陽。

  時光一晃,空間一轉,化了妝的叔嫂兩人站在東都的城門前。

  張陽�頭細看,雖然這裡不是他那個世界中的洛陽,但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感嘆。

  當年張陽在遊歷洛陽古城時,何曾想過自己會親眼見到一千多年前洛陽最為雄渾壯觀、輝煌燦爛的一刻。

  「兒啦,扶娘進城,快呀,你這不孝子!」這時,一根拐杖打在粗布少年的腿上,拄杖的老婦人白髮蒼蒼,但這一拐的力氣可不小。

  「哎喲,娘親,別打,孩兒這就扶你。」

  一臉黝黑的少年急忙彎腰俯身,在旁觀路人的關注下,他扶著年邁的母親,緩慢走過城門。

  關卡在一對貧窮母子身後剛一消失,粗布少年立刻呼出一口氣,埋怨道:「嫂嫂,為什麼不扮成夫妻呀?這樣多臀扭,會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的!」

  「哼,姑奶奶願意,臭小子,休想占我的便宜,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就讓你好看。」

  離開大營後,只剩下張陽與鐵若男獨處,鐵若男卻無端爆發怨氣,一路上沒給張陽好臉色看過。

  如果是以往,廢物四少爺必然受不了,但現在的邪器卻是表面哭,心裡樂,偷笑不已。

  三嫂越不正常,越代表著她的芳心正在顫抖、在掙扎著。嗯,要是遇到客棧只剩下一間房就好了!嘿嘿,也許可以用銀子幫幫忙,只要與三嫂睡上一張床,到時再……念及此處,張陽禁不住追上鐵若男幾步,假裝平靜地道:「若男姐,娘親說過,秘陣要每日辰時才能打開一次,咱們今天先住店吧?」

  這是正事,鐵若男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不過她還是充滿警戒地瞪了張陽一眼,彷彿看穿他的邪惡念頭。

  上天還真聽到寵兒的呼喚,可惜回應的卻太過於熱情。

  戰亂時節,讓洛陽只許進,不許出,一到夜晚更是全城戒嚴。

  張陽與鐵若男一連走了五、六家客棧,果然每一家都人滿為患,多到連一間空房也沒有。叔嫂兩人身為身負重任的探子,但進城的第一天卻全耗在找客棧上。

  眼看日頭逐漸西斜,張陽與鐵若男不由得著急起來,要是遇上巡城軍,那可就麻煩了。

  「四郎,到民房借宿,出重金。」

  鐵若男不愧是巾幗英雄,視錢財如浮雲,但錢再多,城中平民也不敢要,因叛軍早已下了嚴令,凡是私自收容陌生人者,一律滿門抄斬。

  太陽的餘暉一寸一寸地消失在地平線以下,暮色晃晃悠悠的向兩個不合格的探子逼來。

  「嫂嫂,我有辦法了!咱們躲進大戶人家的柴房吧!小時候,我與幽月她們就經常在那裡捉迷藏,挺好玩的。」

  邪器少年回憶起童年的快樂,鐵若男卻眉毛一挑,打擊道:「你們是在玩新娘子遊戲吧!四夫人講過,曾當場抓到你們過,而且還全都光屁股……」

  鐵若男的調笑突然戛然而止,因一說起「光屁股」,她忍不住又想起那一幕,想起張陽在清音、寧芷韻、百靈還有……在——夫人身上光屁股的淫靡情景。

  同一時間,張陽心海蕩漾,也是浮想聯翩。

  嗯,雖然柴房比起客棧差遠了,但勉強能湊合,一樣可以施展鴛鴦戲水訣,把三嫂變成一個水做的人兒,嘿嘿……張陽正想到邪惡之處,突然鐵若男一腳踢向他。

  鐵若男在某方面還真是敏感,彷彿看出張陽邪惡的心思,低聲罵道:「休打鬼主意,姑奶奶就不信這洛陽城沒有空房間!就算一夜找不到,也不會與你這色狼露宿在同一條街上。」

  冤屈的喊叫正要衝出張陽的喉嚨,一聲暴喝已經破空而至。

  「什麼人?站住,亮出戶籍路引!」

  一隊戰騎如狂風般出現,馬上的兵將雖然不是負責巡邏的小兵,但兩個可疑的人影還是引起他們的警戒。

  「將爺,我娘親年紀大,忘了路,小人這就扶她回家,請將爺原諒,不要懲罰我娘親,小人願替娘親挨罰。」

  張陽說了一大堆廢話,不僅遞上路引,還遞上一大錠銀子,照理說,他這表現完美無缺,奈何那為首的刀疤臉將領卻皺起眉頭。

  刀疤將領一邊仔細查閱路引,一邊隨口問道:「吳大志,你住在東街小巷,那裡本將軍去過,你們的里長還是姓趙的那位吧?」

  呵呵……雕蟲小技,電視裡見多了!張陽聞言內心非常高興,隨即臉不紅,氣不喘,無比鎮定地答道:「將爺,你記錯了吧?我們的里長不是姓趙,一直都是劉家的大兒子。」

  「噹啷!」一聲,張陽話音未完,刀疤武將已抽出佩刀,厲聲道:「大膽細作,還敢胡說八道,來呀,拿下!」

  幾個身手敏捷的副將從馬上飛躍而下,森冷的刀光可沒有半點作戲的樣子。

  糟糕,看來弄巧成拙了,修他老母的,真倒黴!

  張陽的心中在罵人老母,而鐵若男的彎刀則與那些將領的兵刃碰在一起。事已至此,張陽五指一收,決定來一個殺人滅口,以最快的速度擊殺這十幾個俗世兵將。

  青銅古劍憑空出現,上古法器光芒吞吐,下一剎那,意外再次出現。

  為首的武將竟然一刀震散張陽的靈力劍芒,令張陽嚇得心神一驚,失去平衡的身子與同樣落敗的鐵若男撞在一起。

  「四郎,走!」

  不僅刀疤將領會道術,連幾個副將也渾身靈力迸射,於是鐵若男果斷地扔出一張符咒,炸出一大片煙塵。

  煙塵散去,叔嫂兩人已經消失不見,地上則倒下一個吸入毒煙的叛兵。

  刀疤將軍一提駿馬,順著大道向前猛追,在馬兒四蹄離地的同時,他揚手扔出一物,頓時天空「砰!」的一聲炸出一圃美麗的煙火。

  「傳令,張陽已入城,全城搜殺!」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36
FB分享
回覆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7:55:26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七章:三嫂無奈

  一隊非同尋常的兵將離去後,牆角處緩緩浮現一團煙霧,緊接著「砰!」的一聲,張陽被鐵若男一腳從煙霧裡踢出來。「臭小子,幹嘛抱那麼緊?」

  「嫂嫂,這紗衣那麼小,我不抱緊你怎麼藏得下!」

  張陽說得理直氣壯,鐵若男氣勢一弱,隨即惱羞成怒,�腳又踢,不料這一次張陽學乖了,早早就逃向黑暗中。

  如果只是單純的摟抱,鐵若男當然不會這麽生氣,回想起兩人的肢體緊緊貼在一起的剎那,她忍不住身子一顫,左邊臀丘上那被某樣硬物碰到的地方似乎還在燃燒。

  「臭小子,抵得那麼緊,肯定是存心的,混蛋、色狼!」「新仇舊恨」悉數湧入鐵若男的心窩,她那明媚動人的小麥色玉臉再次飛過一抹紅霞,騰身一躍,開始追打張陽。

  張陽很快就被鐵若男堵在角落,接著鐵若男半真半假的打出一拳,但拳到中途時,兩人同時俯身一滾,藏在一堆雜物後面。

  「颼一」距離張陽兩人頭頂不到十米的低空,接連飛過幾個身穿俗世軍衣的邪門修真者,本命飛劍刮起的勁風,吹得鐵若男秀發飛揚。

  片刻之間,洛陽城已成為邪門修真者肆虐的天地,身處如此危險境地,張陽立刻怕得身子發抖,拼命往牆角擠。

  「嗯……」害怕的張陽是在拼命往牆角擠,但他與牆角之間還有一匹活色生香的「胭脂烈馬」,鐵若男那鼓脹的胸脯瞬間就被擠壓得變形。「臭小子、王八蛋、死色狼,啊!」

  鐵若男恨得銀牙發癢,但此時此刻,她卻不敢有半點動作,偏偏張陽得寸進尺,一根火熱的異物重重地頂在她那柔膩的小腹上。

  鐵若男以最強的意志咬緊銀牙,正當她忍不住要發怒的剎那,一個巡邏隊又在不遠處出現。

  「嫂嫂,我……我不是有意的。」張陽的確不是完全有意,而且與像鐵若男這種美人如此親密的接觸,男人的慾望怎能不硬?

  「你……老實點!」張陽越是解釋,鐵若男越是臉如火燒,羞澀與羞怒同時在她體內急速湧動,隨之而來的是野性人妻十倍的敏感。

  張陽雖然看似一動也不動,但鐵若男還是感覺到了,男人的慾望之源在她小腹上一點一點地滑動著,一點一點地震動著,就連棒身血管的脈動也被她那敏感的心弦感覺到了!

  啊……跳得好快呀!四郎在幹什麼,難道他想……在恍惚之間,鐵若男只覺得張陽的那玩意兒正在她肚臍上打轉,雖然那不是桃源蜜洞,但她的花蕊卻陡然一縮,彷彿遭到威脅一樣。

  脈動、脈動,一寸一寸地脈動,無聲無息地脈動,那慾望之源已完全脫離張陽的控制,在巡邏隊走到最近處的剎那,那邪惡的圓頭輕輕一退,終於離開鐵若男小腹上的 美妙「漩渦」。

  「哼,死色狼,要是不退,姑奶奶就閹了它。」鐵若男忍不住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即驕傲地揚起下巴。

  然而就在這時,張陽的腰部突然重重一挺。

  插回去了!張陽的肉棒又插回去了,隔著幾層衣衫,插在鐵若男的肚臍上。

  這一剎那,叔嫂兩人的心靈同時彷彿被雷電擊中,而在迷離幻境中,張陽插的不是肚臍,而是鐵若男的花徑。

  鐵若男緊靠著牆上的嬌軀用力一撞,驚叫聲兇猛地沖開她的喉嚨。

  「唔……」在這危急時刻,張陽猛然吻住鐵若男那充滿野性魅力的紅唇,強行把驚叫聲堵在她的舌尖上。

  「轟!」鐵若男那修長而健美的雙腿陡然僵硬,貼著地面蹬出兩條直線,下一剎那,一縷濕痕在她裙下悄然擴散開來。

  一秒、兩秒、三秒……鐵若男的身子僵硬,而她的舌尖已經伸到唇外,與張陽親密地交纏在一起。

  鐵若男那僵硬的腰肢逐漸回複柔軟,接著「砰!」的一聲悶響,鐵若男惱羞成怒地一腳把張陽踢到對面的牆上。

  見巡邏隊已經走遠,鐵若男再無顧忌,彎刀一下子就架在張陽的脖子上。「四郎,你想對我做什麼?別以為我會像芷韻那樣被你隨便欺負!」

  「好嫂嫂,叛軍裡有天狼山的邪門妖人,我這是在用戲水訣掩蓋氣息,不然永遠也甩不掉狼鼻子。」張陽坦然地面對著彎刀,最後加了一句最有說服力的話:「這可是娘親教我的法子,回去後你可以問她。」

  鐵若男並不是隨便就會被說服的胭脂烈馬,但她這次卻很快選擇相信張陽,而且像在給自己洗腦一樣地重複道:「我不是芷韻,休想我會被你欺負,走吧!」「走,去哪裡?」

  「當然是去找柴房,躲過今晚再想辦法。」

  情勢如此變化,令張陽兩人再也不敢在城裡亂逛,唯有老老實實當了一回小賊,偷偷摸摸地溜進一戶大戶人家的柴房。

  邪門三宗違反修真界法則,涉足俗世並興風作浪,這消息很快就傳入修真界。一元玉女第一時間來到她師尊面前。

  一元真君青衣飄飄,仙風道骨的身影永遠與自然融為一體,不待靈夢開口,他已揮手道:「夢兒,不久就是天下修真大會,你還有重任在身上;不宜為俗世分心。」

  「師尊,邪器無心拯救天下,此事如何應對?」

  「邪門三宗這般膽大妄為,自有人會讓他們吃到苦果;至於邪器,不用太過操心,妖靈自會找上他。」

  正道第一高手�頭望瞭望無垠蒼穹,眼底閃過悠然神往的光華,隨即道:「夢兒,繼續修煉幻夢心訣,去吧,該你下山時,你自會知道。」

  「謹遵師尊教誨,弟子懂了。」

  一元玉女雖然擔心張陽,但還是聽命返回靜室,只能在暗中長嘆一口仙氣。發現混元洞府不願管此事,其他正道宗派愕然之餘,也紛紛選擇沈默。尤其是地位不低的三才道山,因為死了一個丘平之,三才尊者雖然不好怪責,但對橫空出世的邪器已是暗懷怨恨。

  五行道山的五行尊者雖然一向以混元洞府馬首是瞻,但有金光這首席弟子在,他們對張陽的印象自然不會好,怎麼會為一個討厭之人大動干戈?

  天下之大,人心各異,也不全是作壁上觀者。

  金石門的巧匠一聽到消息,立刻就飛向山外。

  「師兄,不要去。」風吹浮雲,花送香至,一個秀麗文靜的少女擋住巧匠的去路。

  「師妹,大師兄之仇不可不報,你讓開。」

  「可下個月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你不能為了我不去報仇嗎?」

  文靜少女不僅是巧匠的師妹,還是他的未婚妻,她怎會眼看著巧匠去犯險?再次急聲道:「師兄,我們再去請求師尊,全山出動為大師兄報仇,好嗎?」

  「各位師長已有決議,他們不會答應的!可我與大師兄親如兄弟,不為他報仇,我一輩子也不會安心。」巧匠難得說了一長串話語,少言寡語之人往往也是極其倔強之輩。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殺勾命,再回山一起受罰。」文靜少女秀足一動,腳下的法器立刻淩空一轉,與巧匠並肩同行。

  巧匠聞言露出木訥的笑容,深情地看了那少女一眼,突然出手點了她的穴道。

  「師妹,我不會讓你陪我犯險,在山上等我,我一定會及時回來,與你拜堂成親。」

  巧匠輕輕放下那少女,隨即騰空而起,義無反顧地飛向俗世!

  東都洛陽。

  天下修真者「掛念」的邪器正站在一間灰暗的柴房,看著那張與柴房很不搭調的潔淨大床,樂得眉飛色舞。

  「四郎,你睡柴堆,我睡床,你要是敢胡來,莫怪嫂嫂刀下無情。」寒光一閃,鐵若男免費為主人劈了一根木柴。

  鐵若男這一刀劈得非常講究,刀鋒有意劈在木柴突起之處,嚇得某男腰腹一縮,渾身寒氣直冒,不過他並沒有死心。

  「好嫂嫂、好姐姐,我身子弱,受不得風寒……」

  「少來,回家騙二娘與芷韻吧!」

  對於了解內情的鐵若男,「陰人少爺」這一招完全無效,但她話一說出口,反倒先臉紅了,越想剛才那一句氣話,她越覺得心慌意亂、忐忑不安。

  在彎刀的威脅下,張陽不得不睡在難受的柴堆上,聽著鐵若男逐漸悠長的呼吸,看著那把插在床邊的彎刀,他猶豫了十次、二十次、三十次……

  拼了!大不了挨一頓打,又不是沒被三嫂打過!想起先前隔衣擠壓鐵若男那豐乳的滋味,邪器少年立刻化為一團烈火,不顧一切地撲向床榻。

  啊,四郎真的過來了,怎麼辦?在床上的鐵若男一下子渾身僵硬,刀就在手邊,但她的五指卻怎麼也張不開,只能在心底不停狂喊:怎麼辦?

  殺掉四郎?除了 嚇唬外,怎麼樣我也不會動那凶狠的念頭;順從他?更不可能,怎麼能背叛相公呢?三郎可就在這皇城內;反抗?對,一定要反抗!

  人妻的堅貞在鐵若男的腦海中激盪,她咬牙張開眼睛的同時,竟然想起寧芷韻、想起婆婆、想起她們在張陽身下那欲仙欲死的羞人呻吟聲……

  「吱呀!」一聲,房門在最微妙的一刻打開了,接著兩個人影鬼鬼祟祟地鑽進來,門板還未關上,那一男一女已經抱成一團。

  「九姨太,想死奴才啦!快來!」

  「啊……阿財,奴家也想你,快關門,要是被死老頭的親信看見了,會打死我們的。」

  房門關閉,熱火朝天,一對偷情男女甚至沒有發覺被窩還是溫熱的。

  在牆角的柴堆後面,張陽與鐵若男藏在狹窄的空間,兩人雖然都很緊張,但眼神卻大是不同。

  一聽到動靜,鐵若男臉一紅,下意識就想抽刀殺人,張陽卻搶先按住刀柄,比了個小心行事的手勢,然後用靈力布下一個微弱但剛好能對付凡人的結界。「嫂嫂,別衝動,人家也是男有情,女有意,咱們何必棒打鴛鴦呢?」

  張陽的歪理讓鐵若男放下彎刀,隨即運功關閉聽覺,想來個不聞不問,可張陽就在近前,邪器豈會如她所願?

  「啊……阿財,用力,再用力一點……干我!」

  「九姨太,我幹你,我幹、幹死你……」

  淫浪的聲音突然鑽入結界內,而且聲浪陡然加大,恍如一把大火燒紅鐵若男的臉頰。

  鐵若男重重地「呸」了一聲,然後瞪了張陽一眼,雖然沒有證據,但她認定就是張陽在搞鬼。

  「嫂嫂,你別瞪我,我有多大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張陽兩手一攤,隨即賊笑道:「那下人還真賣力,難怪那九姨太會與他偷情。嫂嫂,一二哥有沒有這麼熱情?」

  張陽問得很突然,令鐵若男頓時又羞又惱,但她卻鬼使神差般地答道:「胡說,你三哥豈是那種粗人!」

  「不是粗人也可以賣力,嫂嫂這麼漂亮,我才不相信三哥不發狂,對吧?」「你……還敢胡說!小心我告訴你三哥,說你調戲嫂嫂,看他不打死你!」「好嫂嫂,我什麼時候調戲你了?這才叫調戲!」

  張陽本想猛烈進攻,身子一逼,但卻感受到鐵若男眼底的殺氣,他唯有兩手一伸,抵在牆上,也把鐵若男壓在兩手中間,構成一幕調戲良家婦女的經典畫面。「四郎,你要是再進一步,嫂嫂我真要對你不客氣了!」

  在狹小的空間,叔嫂兩人雖然呼吸可聞,但張陽就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而鐵若男的呼吸也逐漸平靜下來!

  柴堆外,偷情的家丁一聲悶哼,慾火迅速離體而去。

  張陽樂呵呵地偷看著大床上的情景,鐵若男則暗自籲了一口大氣,同時一道思緒鑽入她的腦海中:哼,那姦夫看上去五大三粗,原來只是銀樣蠟槍頭,這麼快就完事了,比起張陽差得……啊,我在想什麼?呸!

  鐵若男自我羞愧之時,那下人已當先走出柴房,而那風騷的九姨太則緩慢地整理著衣襟、頭髮,直到柴堆後的張陽兩人快發火,她才扭著屁股走出去。

  「真騷!」張陽對那九姨太的容貌沒什麼感覺,但對那不停扭動的肥美屁股卻是反應強烈,褲子猛然撐起高高的帳篷。

  「小色狼,下流!」鐵若男狠狠掐住張陽的胳膊,對於他的不良反應是怒火狂燃,她咬牙嗔責的同時,卻沒有發覺因為張陽對那淫婦的強烈反應,她心底突然多了一種酸溜溜的東西。

  哼,那淫婦有什麼好的?長得普通,只有大屁股,但姑奶奶的屁股比她還大、還渾圓呢!在這特別的情形下,鐵若男越想怨氣越重,手上也越是用力。

  張陽疼得齜牙咧嘴,他正想用祿山之爪反擊時,柴房門「砰!」的一聲又一次被人推開。只見那風騷的九姨太去而復返,而緊跟而入的男人則換了一個。

  「嫂子,好嫂子,你就成全我吧!」

  「小五,不行,咱們是叔嫂,絕對不能做那種事。」

  見先前那個欲求不滿的淫婦竟然推開那叫小五的年輕男人,讓在暗處的另一對叔嫂瞬間目瞪口呆,眼神無比複雜。

  「好嫂嫂,男歡女愛,乃是天經地義,小弟愛你之心唯天可表,就讓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吧!」小五說著文詞雅句,動作卻急不可耐,猴急地撲向那九姨太。張陽見狀,對那小五不屑一顧,暗自嘲笑對方絲毫沒有技巧。「小叔,鬆手,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你叫我到這裡來,有什麼話就快說吧!」那九姨太竟然真的在反抗。

  鐵若男無端臉一紅,因那九姨太的話語讓她非常耳熟,眼角一顫,正好看到張陽那忍俊不禁的偷笑。

  「我不鬆手,我要你。」小五繼續追逐著那九姨太,在幾番努力無果後,他怒聲道:「嫂嫂,你連一個粗鄙下人都願意給,為什麼不願意給我?為什麼……」

  「小叔,你說……什麼?你小聲點,嫂嫂給你就是了。」那九姨太頓時身子一震,終於被擊中要害,令那矜持的偽裝碎裂了。

  在柴堆後的鐵若男同一瞬間嬌軀微顫,一股怒火充斥著她的雙眸,在恍惚間,她對那九姨太的不堅定大是不滿,彷彿是她自己受到羞辱一樣。

  「好嫂嫂,小弟保證,我會比大哥、比那狗奴才更加疼愛你。」說著,小五撲上那九姨太,令躲在暗處的張陽拳頭一緊,頓時激動不已。

  那張大床又開始搖晃,女人的呻吟與男人的呼吸飄蕩在四周。

  這時,鐵若男再難屏蔽心神,芳心不停怒聲質問:混帳女人,怎麼能輕易屈服?下賤,叫那麼大聲幹嘛?又不是成仙得道,有那麼舒服嗎?

  這等天賜良機,張陽怎會輕易放過?他突然低聲問道:「嫂嫂,你聽,那女人比先前快樂多了!」

  「你離我遠一點,臭小子。」

  雖然鐵若男還有警戒之心,但心緒卻已被張陽牽動,仔細留神下,她果然聽出那九姨太呻吟的微妙變化之處,果然遠勝先前,迷離陶醉,欲仙欲死。

  難道……與小叔苟合,真的很……呸!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寧可被敵人追殺,也不能再待在這兒了!

  鐵若男的心聲急速迴盪,但她腿上的力量卻只有百分之一。

  「砰!」的一聲,突然那九姨太與小五從床上跳下來,一邊交合,一邊衝到牆角處,竟然重重地壓在柴堆上,而木柴的細枝雖然刺背,但卻擋不住熊熊燃燒的慾望之火,兩條肉蟲把柴堆壓得咯吱咯吱,不停響動著。

  幾秒後,一縷黑煙從柴堆縫隙中飛出來,無聲無息地繞到那兩條肉蟲的身後,煙霧一抖,小五突然力量大增,聳動的力量把重達幾百斤的柴堆也推動了,無意間封死鐵若男的逃跑路線。

  幻煙雖然元氣大傷,但張陽在慾火充斥下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可憐的小蘿莉好不容易回復一絲元氣,竟然全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這時,柴堆後的空間陡然狹小一倍,張陽順勢一個轉身,被柴堆推著,壓在鐵若男的身上。

  鐵若男雙腿修長,身姿高挑,此時張陽這麼一壓,那火熱的巨物立刻頂在她的小腹下方,隔著幾層衣衫頂在陰蒂上。

  「啊!」鐵若男的驚叫聲衝口而出,好在同一剎那,那風騷九姨太的尖叫聲尖銳十倍,完完全全淹沒鐵若男的聲音。

  「小五、好小叔,你好強,啊……插……插死嫂嫂啦,啊……」

  「嘿嘿……好嫂嫂,為了得到你,我可是忍了一個月沒有碰女人,還喝了一個月的家傳藥酒。來吧,使勁的叫吧,嫂嫂,我可是金槍不倒!」小五一邊吹噓,一邊猛烈聳動著屁股,啪啪聲一浪接一浪的向柴堆後湧去。

  「唔……」

  張陽又一次重重地吻著鐵若男的朱唇,並順著柴堆另一面傳來的力量,一下一下地輕輕撞著鐵若男的身子。

  在幾秒的震撼後,鐵若男用力扭動著頭,以躲開張陽的大口,但因為空間太窄,兩人的嘴唇依然相隔很近,她這麼一扭,一條銀絲把叔嫂兩人的舌尖「連」在一起,在這陰暗而狹窄的空間中,散發著無限曖昧的氣息。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八章:噯味一刻

  「嗯……」即使是胭脂烈馬,也被這一條銀絲弄得面紅耳赤,她那敏感的身子更感覺到張陽的慾望之根正在挺動,刺著她兩腿間的柔軟處。

  天啊,要是讓張陽發現自己那裡已經濕了,那怎麼得了!

  討厭的騷女人,幹嘛越叫越大聲?賤貨、下流、無恥……啊!

  鐵若男心裡在大罵那九姨太,但她的嬌軀卻越來越酥軟,緊接著小腹一麻,又一股花蜜濕透褻衣。

  「啪啪啪……」

  在上古劍靈暗使手腳下,柴堆外的小五越乾越兇,而那風騷的九姨太也厲害,水乾了又濕,濕了又乾,肥大的屁股不顧一切地迎合著小五的抽插。

  曖昧橫流的狹窄空間內,張陽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小幅度地挺動著下體,準確地衝擊著鐵若男的陰蒂。

  「四……四郎,停……停下……啊!」

  鐵若男人生少有的感到六神迷離,她雙手無力地推拒著張陽的進攻,但桃源禁地卻突然輕輕地迎合一下,然後是不由自主的第二下、含羞帶怯的第三下……

  不知不覺,那方寸之間的摩擦已很順滑。

  快感化作一波波思緒,衝擊著人妻最後的貞潔,並十倍放大鐵若男的野性!嗯,只是這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唔……反正也阻止不了,就讓四郎這樣放肆一下吧!以後再找他算帳,只要不像芷韻與二娘那樣就可以了。

  柴堆外,小五渾身一緊,一身精力都發射而出,隨即他就要翻身抽離,但那黑煙輕輕一抖,小五的生命潛能再次熊熊燃燒,又開始在已半昏迷的九姨太身上聳動起來。

  外面的同類已是強弩之末,張陽也是性發如狂,為了不功虧一簣,他指尖一掃,靈力如刀般割裂鐵若男的下裙。

  「不——」鐵若男這一聲驚叫已衝上屋頂,烈性的胭脂馬兒終於再次驚醒,奮力反抗起來,道:「四郎,你敢?我會殺了你,真的會殺了你! 」

  愛與恨只在一線之間,張陽的肉棒已碰到鐵若男私處瀰漫的春色潮氣,但他卻用無上毅力停了下來。

  「嫂嫂,給我,我體內的器魂在造反,啊,嫂嫂,我要你,我受不了啦!」

  張陽的慾望之根就像鼓槌般,在鐵若男的兩腿間瘋狂震動著。

  「不……不行,我是你嫂嫂、你三哥的妻子,絕對不能!」鐵若男的貞節意志絕不在寧芷韻之下,而且比起溫婉柔媚的寧芷韻,她更加野性而蠻橫。

  鐵若男玉手一動,那修長的五指及時抓住「凶器」,隨即用力一拗。

  「啊……」張陽發出的不是慘叫聲,而是無比舒服的呻吟聲,適才那必須插入的氣勢也弱了三分。

  「好嫂嫂,救救我,就這樣幫幫我……」

  在這特別的情形下,微妙的意念佔據鐵若男的心海,此時此刻,為張陽解除「痛苦」的意念勝過理智,而且這還是守住貞節的最佳方法,於是野性四溢的胭脂烈馬立刻微閉美眸,玉手輕輕櫓動起來。

  「啊……嫂嫂,你真好!」

  張陽腰部微微後退,讓鐵若男玉手的擺動幅度大了許多,他的上身則更加用力地頂著鐵若男的乳峰,嘴裡呼出的熱氣一波又一波地噴打在她的脖子、耳垂、臉頰上。

  柴堆外面的那一對已經完全陷入失去思維的狂亂中,柴堆後的那一對叔嫂則用綿軟、輕柔的氣息,製造著不一樣的禁忌歡情。

  低賤的柴房內,陰暗的角落中,高貴的國公府三少奶奶微咬著銀牙,半閉著美眸,正在擼動她小叔那火熱而粗長的肉棒……

  「嫂嫂,再快一點,啊……對,就這樣,嫂嫂、嫂嫂……」張陽不停呼喚著禁忌的稱呼,充斥著慾望的呼吸已包裹住鐵若男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四郎,你別……亂動,嫂子會……讓你盡快……發拽出來。」

  鐵若男玉手一緊,雖然制止住張陽的蠢蠢欲動,但動作卻停了下來,一秒的猶豫,鐵若男那護在玉門前的另一隻手也動了,略帶報復地抓住張陽的精囊,隨即用力掐了一下。

  疼與快樂在張陽的胯間爆炸,他差一點就丟盔棄甲,接著張陽暗自一咬牙,鴛鴦戲水訣頓然光芒萬丈。

  ?「嫂嫂,你……再靈活一點,這樣……我很難洩出來。」

  「你……死色狼!」

  鐵若男已經如此委屈自己,偏偏張陽還嫌她的「手藝」不好,一股怨氣轟的點燃胭脂烈馬的怒火,也激發她野性本能的不服輸。

  「噗噗噗……」

  鐵若男玉手櫓動的速度陡然快了數倍,那嬌嫩的掌心開始研磨張陽的龜冠,緊貼著張陽胸膛的乳球,甚至隨著身子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在胸膛上滾動起來。

  「呃……嫂嫂,好嫂嫂!」張陽頓時覺得美夢成真大半。

  三嫂竟然這樣「收拾」自己,野性絕色的若男嫂嫂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女人了!啊……她的乳房好大,真想用力抓一把。

  張陽有股衝動想去抓鐵若男的乳房,然而現在的狀況下卻讓他想得到,做不到。在欲求不滿下,他五指一掃,突然如閃電般的伸入鐵若男的兩腿之間。

  「四郎,你在幹什麼?」鐵若男那嫣紅的玉臉浮現一縷驚恐,下意識要鬆開肉棒去抓張陽的色手,不料肉棒卻趁機向泥濘的玉門插去。

  在電光石火間,鐵若男險之又險地抓住肉棒,但花瓣蜜唇卻落入張陽的五指中。這時,張陽沒有說話,只是迅速的五指一動,把鐵若男的蜜唇搓成「S」形,那兩瓣嫣紅陰唇互相一碰,一汪花蜜頓然噴湧而出,打濕張陽那猝不及防的色爪。

  「啊,臭小子,我……饒不了你!」鐵若男依然罵著,不過韻味卻已大大不同,當酥麻電流從張陽的指尖鑽入她的花心剎那,她的玉手更加柔軟了在無數次受到威脅後,張陽終於反擊了,他呻吟著在鐵若男的耳邊道:「嫂嫂,看誰饒不了誰?」

  話音未落,張陽手上的力量陡然增加,掌心一攤,壓了上去,覆蓋住鐵若男那微微隆起,有如小饅頭般的蜜處桃源。

  「唔……」鐵若男的銀牙幾乎要咬破下唇,羞人的顫音從她齒縫間溜出。

  鐵若男貼在牆上的背脊一抖,隨即惡狠狠地捏了肉棒一下,然後陡然加重擼動的力量。

  張陽弄得越重,鐵若男也越重;嫂嫂櫓動得越快,小叔也越快。

  剎那之間,叔嫂兩人開始比拼,男人的肉棒越來越熱,女人的春水越來越濃,熱氣與水霧在那方寸之間渾然交融在一起。

  外面的一對早已昏迷,張陽後背一震,空間頓然又大了一些,鐵若男的玉手一進一退,從肉棒的根部擼到冠部,而張陽的手指一貼一滑,指節從鐵若男的陰蒂摩擦到陰唇的盡頭。

  「臭小子,你敢……欺負姑奶奶!哼!」鐵若男一聲嬌哼,高挑的身子微微下俯,更加用力擼動著張陽——丈夫的弟弟的大肉棒!

  在不知不覺間,鐵若男已沈醉在這別樣的遊戲中,美眸直視著那驚人的巨物,目光甚至沒有閃開。

  啊,三嫂在看我的肉棒,她在看我的肉棒!鐵若男這微小的變化,卻有如一把巨錘般狠狠地捶在張陽的心窩,他只覺得小腹一盪,強忍已久的酥麻倏地衝入腦海中。

  噴射的快感已充斥著張陽的心窩,但他為了下一步再次咬牙,強行壓下蠢蠢欲動的火山岩漿,緊接著中指一豎,「滋!」的一聲,刺入鐵若男的花徑內。

  「啊……喔……」雖然只進入張陽的半根手指,但對於貞潔人妻來說,心靈的衝擊遠大於肉體。

  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手指插入私處,鐵若男那迷亂的心窩驚起一道巨浪:插……插入了,已經被插入了……三郎、相公,對不起……

  失貞的羞愧絕非野性可以化解,當蜜穴緊緊夾住張陽那入侵的手指時,火爆的鐵若男原來與溫婉的寧芷韻沒有多大的分別,兩行哀羞的淚花無聲滑落,身體有如觸電般猛然向上一彈,只剩下腳尖觸地。

  「滋……滋……」邪器少年的手指微微彎曲,在鐵若男的花徑內,淺淺地、快速地攪動、抽插、旋轉著,弄出一汪汪水浪聲。

  「四……四郎,停下,啊……快……快停下……混蛋!」

  片刻之間,鐵若男的臀丘已在牆上「畫」出數百道美妙的弧線,而牆上的灰塵變成春宮畫的顏料。

  啊,小叔的手指太壞了、太快了!酥軟的鐵若男唯有依靠牆壁及手中抓住的肉棒,才能顫顫巍巍地站穩嬌軀。

  「嫂嫂,好嫂嫂,叫吧,如果心裡想叫,就大聲叫出來吧!四郎是你的男人,給你快樂的——男人!」

  突然張陽又插入第二根手指,令鐵若男立刻有了「粗壯」的感覺,哀羞的淚花流得更加洶湧。

  恍惚間,哀羞、慌亂的鐵若男美眸一瞪,在即將掉落懸崖的一刻,胭脂烈馬終於潛能爆發。心想:混蛋四郎竟然這樣整姑奶奶!哼,姑奶奶不會屈服的!

  在呆滯片刻後,鐵若男的玉手又開始活動起來,她兩手齊上,再次猛烈地擼動著張陽的肉棒,先前那一絲猶豫已經消失不見。

  「啊,啊……」

  快感在張陽的腦海中打轉,先前那刺激的感覺又回來了,一想到那是野性明媚的鐵若男、是國公府的三少奶奶、是他那美麗而迷人的嫂嫂,而且正在替他手淫,張陽的脊背就迅速發麻。

  嗯,好想射呀,好想呀……忍!要忍住!

  鴛鴦戲水訣的力量已快擋不住心理與肉體的雙重刺激,禁忌的力量太過強大,張陽的下體用力一聳,主動在鐵若男的手中抽插起來。

  與此同時,張陽插入鐵若男花徑的兩指左右一分,把陰唇玉門弄 成「。」形;下一剎那,張陽的手指一旋,沿著「圓圈」的邊緣滑動一圈。

  「噢——王八蛋、臭小子、混帳東西!」鐵若男高潮了,貞潔烈婦高潮時,那無盡的羞辱化為連串的咒罵,罵得越兇,她花瓣夾住張陽手指的力量越強,雖然她銀牙咬破朱唇,但還是沒能阻擋住如海浪般噴出的花蜜。

  在咒罵聲中,鐵若男的花蕊急劇地顫抖著,她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連帶三魂七魄都噴出體外。

  鐵若男雙眸迷離,身子貼著牆壁不停往下滑動,與此同時,她玉手一鬆,再也阻擋不了,也不想再阻擋張陽肉棒的進攻。

  「啵!」的一聲,鐵若男的花徑甩掉張陽的中指,接著美臀一顫,就坐在佈滿灰塵的地上。

  「呼……」春風一晃,升空而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人間的禁忌之情。

  在灰暗的柴堆後,破舊的牆角處,張陽傲然而立,鐵若男則癱坐在他面前,陶醉而茫然地看著張陽的肉棒,那酸軟的雙腿左右一分,花徑已是一覽無遺。

  春風在為邪器歡呼,邪器在為禁忌發狂,肉棒一抖,自然要把這「叔嫂交歡圖」畫到盡善盡美的程度!

  嫂嫂已經願意了,哈哈……在狂喜之中,張陽的肉棒如奇蹟般再次暴脹,就在這呼吸皆忘的剎那,意外發生了!

  由於張陽太過激動,肉棒一彈,叔嫂兩人的「距離」瞬間消失,「噗!」的一聲,肉棒竟然彈打在鐵若男的朱唇上。

  迷茫、混亂,在一片空白中,叔嫂兩人永生難忘的一幕就此上演。

  鐵若男舌尖一顫,竟然本能的在張陽的肉棒上舔了一下,在丈夫兄弟的龜冠上舔了一下,在丈夫以外男人的馬眼上舔了一下丨「呃!」邪器再邪,也敵不過鐵若男這輕輕一舔,腦海一震,陽精瞬間噴射而出。

  就在激情進犯即將大功告成的剎那,就在張陽的悲鳴聲中,他功虧一簣了,心靈緊跟著鐵若男飛上愁望之顛。

  「噗、噗……」張陽噴射出的陽精有如子彈般,貼著鐵若男的臉頰,惡狠狠地射在牆壁上,那強烈的雄性氣息迅速充斥著空間。

  慾望太強,岩漿太猛,幾乎是直線射中目標!在鐵若男迷離的雙眼中,在恍恍惚惚間,她只看到一串串白色的幻影從眼前飛射而過。

  什麼東西?好奇怪呀。好奇是人類的天性,鐵若男那一片空白的腦海終於有了一絲意念,當最後一抹白影飛過的剎那,她不由自主地張口、低頭,那滴陽精就射入鐵若男的嘴那,不僅如此,她還下意識抿了抿舌尖,品嚐著那怪怪的味道。

  張陽的眼球再次劇烈造反,他從沒有想到鐵若男抿舌的動作會如此銷魂,竟然比宇文煙情動時還要妖嬈三分。

  張陽的陽根又硬了,目光再次射向鐵若男的私處,然而鐵若男的舌尖陡然一頓,突然發出羞窘之際的驚叫聲,她醒了,從鴛鴦戲水訣製造的幻夢中清醒過來。

  「砰!」的一聲,張陽把屋頂撞出一個大洞,他還在半空中驚叫,但羞怒交加的鐵若男已經揮舞著彎刀追出來。

  彎刀的光芒雖亮,卻比不上黎明的光華,叔嫂兩人�頭一看,這才發覺原來黑夜已經過去。

  鐵若男芳心一頓,曖昧的雜念紛紛沈到心靈深處,她不愧是將門之後,雖然裙下中衣直透涼風,但她的神情卻一片平靜,沈聲道:「四郎,幸好昨夜沒有鑄成大錯,我也不再追究,此事休得再提,不然我一定會告訴你三哥。」

  「嫂嫂,我……好吧。」張陽知道鐵若男的脾氣,唯有暗自惱恨自己的無能:唉,可惡的馬失前蹄,如果已經攻占黃龍,嫂嫂肯定不會這樣想、這樣說了鐵若男聽到張陽那懊悔的嘆息聲,眼眸一顫,玉手下意識藏入衣袖內,隨即背身吐出一口熱氣,當先走入大街的人流中。

  京城正國公府,雖然沒有陰州祖宅的氣勢龐大,但也足足佔了洛陽北街大半條街,而另外一半則是忠勇侯府佔據,忠勇侯張敬乃是正國公的堂弟,大漢朝四大將軍之一,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往昔,張家兩府風光無限,天下聞名,提到東都北街,天下人首先想起的就是張家的滿門忠烈,棟樑輩出。

  正國公張正位極人臣,多次拯救大漢朝 的壯舉不用細說,護國公主的事蹟也是深入人心,就連張家幾個後生也無不是朝廷的棟樑之才,屢立豐功偉績。

  如斯張家,此等名門,卻在一夜間變成階下囚、通緝犯,忠勇侯府更變成一片廢墟,裊裊硝煙還在緩緩飄蕩。

  迎著天際飛來的第一道陽光,張陽站在距離北街街口不遠處的一個屋簷下,忍不住生出萬千感慨。

  自從回複前世記憶後,張陽雖然絕大多數時間都把自己當成現代人,但二十年的生活、身體裡流動的血脈,豈是說忘就忘。

  修他老母的,這王莽著實可惡,老子要好好收拾他!在憤怒之餘,現代思維又讓張陽多了一分憂慮:「嗯,希望這王莽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傢夥,不然這幾年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這時,一身男裝的鐵若男從側面的小巷走出來,低聲道:「四郎,我已仔細探查一遍,四周並沒有埋伏,看來三姨娘的機關太巧妙,叛軍完全沒有發覺。」 「那就好,咱們不用等到天黑就可以見到父親他們了。」

  張陽心中湧起歡喜,緊接著又心弦一縮,想起張三郎,他這樣調戲三嫂,還真不好意思與他相見,還有二哥,唉!萬千雜念在張陽的心海打轉,他眼角一動,正好看到鐵若男眼底一閃而過與他相似的愧疚光華。

  沈默突然籠罩在張陽兩人身處的空間,直到傍晚時分,張陽這才眉梢一揚,如虛似幻地躍過京城正國公府的碧瓦高牆。

  鐵若男望著張陽那英姿勃發的背影,用力搖了搖頭,隨即強自壓下萬千雜念,也躍入正國公府。

  「四郎,西廂房在這個方向,跟我來吧,連自己家也不熟,你還真是不同凡響呀!」

  張陽從未來過這裡,而鐵若男則對這裡很了解,她的譏諷雖然有點怨氣,但那如嬌似嗔的秋波卻讓張陽被罵得渾身舒坦。

  張陽緊跟在鐵若男的身後,雖然陰沈沈的氣息籠罩著全京城,但他的目光卻越來越火熱。

  嗯,三嫂的屁股真圓,而且比很多美女都翹挺而結實,好想仔細看一看呀!肥美豐滿的乳浪固然銷魂,但健美而渾圓的臀丘也讓張陽的心兒噗噗狂跳。

  活了!張陽因為羞愧而死的色心又活了!在強大慾望的衝擊及禁忌激情的誘惑下,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活力,狂野不羈的慾火捲土重來!

  管那麼多幹嘛?只要自己喜歡,就永遠不要後悔、不要退縮,上吧!

  女人,尤其是堅貞的人妻,在那方面的感應何等強烈!張陽的目光剛一變,鐵若男那修長的雙腿已經出現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

  鐵若男下意識地一個箭步向前,然後急速在原地轉身,惡狠狠地瞪著張陽,沈聲道:「已經到了,你快打開機關。」

  「我打開?娘親沒有說要我打開呀?她根本沒有告訴我進出陣法機關的方法。」

  鐵若男對劉采依的行事作風有所了解,不由得啞然失笑,心情也輕鬆了幾分,道:「三姨娘說了,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打開機關,否則你就不是她兒子,是從河邊撿回來的小狗。」

  「我寧願當小狗,也不願當她的奴隸兒子。」張陽苦著臉埋怨好一會兒,然後在已佈滿灰塵的西廂房裡轉了幾圈,卻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九章:熱血澎湃

  鐵若男那鼓脹的胸脯一個重重地起 伏,有點焦急地催促道:「不然你調息冥想一下,如果機關那麼容易找到,邪門妖人早就把公公他們抓走了。」

  「呵呵……還是嫂嫂聰明。」

  張陽立刻盤膝打坐,但眼角卻總是往鐵若男那野性四溢的雙峰瞧。

  時間就這樣浪費好幾分鐘,鐵若男連換幾個位置,都未能甩脫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她忍不住心弦一顫:都這種時候了,四郎還在想著那種事,再說,三郎可能就在附近,他怎麼能這般毫不顧忌!

  紛亂的思緒瞬間化為一團怨火,而鐵若男絕不願意太過委屈自己,立刻�起拳頭,把「委屈」砸向罪魁禍首的腦袋。

  「砰!」的一聲,張陽被敲得頭暈目眩,何況鐵若男這一拳還真不是打情罵俏,力量直透他那半生不熟的靈力空間。

  張陽的腦海一震,瞬間脫離現實,也忽略禁忌慾火。

  在鐵若男的視野中,張陽彷彿變成木偶般僵硬地站起來,又僵硬地走到一處空地上,對著空蕩蕩的虛空接連拍出三掌。

  這時,天地突然急速旋轉,鐵若男只覺得眼前一花,明明腳踏實地,但她卻有墜入深淵的錯覺,剎那之後,清醒過來的張陽環目四顧,下巴直向下掉。

  西廂房竟然不見了,而張陽與鐵若男正站在一道懸空的石門面前,那石門後彷佛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空間。

  陣法的神奇深深地震撼著邪器少年的心靈,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劉采依的神奇,可這一刻,還是忍不住對劉采依崇拜得五體投地,心想:媽媽咪呀,我的娘還是「人」嗎?

  「嘎嘎……果然有玄虛,張小兒,真要感激你呀,要讓本座立下大功了!」

  一陣狂笑聲打斷叔嫂兩人的震撼,一團陰風憑空出現,陰風中,只見火雷真人翹著山羊鬍子,得意洋洋地道:「本座就知道你這蠢貨會來這裡,可笑其他人還滿城尋你。張小兒,老夫這條手臂的仇,今日就要與你算個清清楚楚!」

  鐵若男手中彎刀一揚,厲喝道:「又是你這鐵臂怪物!上次讓你跑了,姑奶奶這次要剁掉你另一條胳膊!」

  「賤人,休得猖狂!」火雷真人放出飛劍,卻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大喊道:

  「勾命兄,不要再研究陣法了,拿下張小兒,將是奇功一件。」

  張陽心神一驚,就拉著鐵若男的手腕向後躍出十幾米。

  張陽的雙腳還未沾地,一個蹲伏在地上的人影已經從模糊到清楚,距離張陽兩人先前站立處不過幾米的距離,果然是風雨樓的邪門修真者勾命。

  強烈的冷氣在張陽嘴裡打轉,而勾命卻沒有多看張陽兩人一眼,兀自撫摸著地上陣法的紋路,癡迷地驚嘆道:「護國公主果然名不虛傳,這麼幾個簡單的陣法重疊在一起,竟然能製造出媲美元虛結界的法陣,奇才呀奇才!」

  「嫂嫂,我們走!」

  鐵若男揮舞著彎刀要殺敵,張陽則抓著鐵若男飛步就要逃,他的做法是正確的,可惜卻遇上勾命。只見陣法的光華再次照亮空間,剎那間就籠罩住張陽兩人,而無論是鐵若男的彎刀還是張陽的腳步,都變成了「慢」動作。

  「張小兒,去死吧!」這時,火雷真人頓時精神抖擻,他暗懷搶功之心,全力殺進法陣中,隨即惡狠狠一劍斬向張陽的脖子。

  在生死剎那,張陽元神一震,不僅自己恢復自由,還化解陣法對鐵若男的壓力,與此同時,火雷真人的劍氣突然慢了下來,令張陽有時間召喚出青銅古劍,擋住他原本必殺的一擊。

  「鐺……」兩劍撞擊的火花貼著張陽的脖子飛過,他的靈力雖低,但青銅古劍可是上古法器,只需要百分之一的威力,就擋住火雷真人的飛劍,緊接著鐵若男從張陽身後衝出,一腳踢在火雷真人的肚子上。

  見大虛境界的火雷真人竟然被兩個半吊子修真者打得滿地打滾,勾命的眼珠一縮,如閃電般打出幾張符咒,大喝道:「什麼人?現出身來!」

  「勾命,還我師兄的命來!」符咒過處狂風大作,在狂風之下,只見巧匠彷彿從虛無中走出來,他抖手扔出一片符咒,與勾命的符咒在半空激烈地相撞。

  正邪兩派的陣法同時抵消,火雷真人的飛劍也回復正常,他急忙一劍逼開張陽兩人,那狡猾的眼神掃向四方,生恐正道一方又冒出一大群高手。

  「巧匠兄,你來京城了!其他人呢?是不是在外面?」張陽一邊抖動著發麻的手腕,一邊歡聲詢問。巧匠既然出現,張陽自然聯想到邪器小組的其他人,而即使其他人沒來,也能藉此嚇走兩個邪門妖人。

  張陽一心想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料老實的巧匠卻不解風情,木訥地道:「張公子,在下此來與一元山無關,也不是為你而來,只想為我師兄討還血債。」

  張陽頓然心裡叫苦,火雷真人則毫不意外地歡喜過頭,劍芒大漲道:「勾命兄,麻煩你解決那金石門的蠢貨,張小兒的小命就交給我吧,功勞則咱們平分。」勾命對功勞其實沒什麼興趣,但對巧匠的陣法之術卻大為心動,兩個沈默寡言的陣法高手的眼神在虛空中一撞,開始了別樣的生死鬥法。

  另一處,火雷真人的雙眼就樂得只剩一條縫,而兩個半吊子修真者在大虛高手面前,的確毫無半點勝算。

  這時,大虛飛劍破空而至,隨即張陽連人帶劍被撞到十幾米外,雙腳在地面劃出兩道筆直的線條。

  「四郎,小心!」鐵若男驚呼著擋在張陽身前,彎刀與飛劍相撞的剎那,「砰!」的一聲,瞬間炸成碎片。

  火雷真人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隔空手腕一震,大虛飛劍直接刺向鐵若男的胸部,而他的目標則是她身後的張陽,他要把張陽兩人像串燒一樣串在飛劍上。

  張陽的視線被鐵若男的背影所擋,然而雖然看不見飛劍,但他那怪物級的第六感卻有股嚴重不妙的感覺。

  糟啦,嫂嫂怎麼攛得住飛劍?張陽瞬間五內如焚,一邊急聲呼喚沈睡的幻煙,一邊發瘋般撲向鐵若男,但幻湮沒有醒過來,而張陽的速度也沒能快過飛劍,他剛往前撲,一聲慘叫已驚動地上的煙塵。

  黑暗與冰寒瞬間包裹著張陽的身心,下一剎那,他眼珠一突,差一點掉到眼眶外,萬丈仇恨頓時化為無限驚喜。

  發出慘叫的竟然不是三嫂,而是自以為撿到便宜的火雷真人,三嫂竟然以壓倒性的優勢打得火雷滿地亂滾?啊,怎麼會這樣?難道三嫂其實是修真界的超級高手?

  這時,張陽的視線落在一條白玉索帶上,那條玉索此時正纏在火雷真人的脖子上,勒得他面如土色,連元神都在痛苦地哀嚎。

  那是一件——太虛法器?以張陽那淺薄的道法常識,也能感覺到玉索散發的強大氣息,那法器的威力可想而知。

  鐵若男的手臂狠狠一抖,拖著火雷真人在地上滑行一丈,隨即一腳踩在火雷真人的胸膛上,怒斥道:「你這雜毛狗賊,竟敢毀了姑奶奶的彎刀,姑奶奶今兒就擰下你的腦袋祭刀!」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嗚……」

  火雷真人為自己的大意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僅大聲求饒,還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從上有八十歲老母哭到下有三歲幼兒,還外有很多孤兒寡母需要他幫助。鐵若男估計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邪門妖人,扯動玉索的手不由得愣在半空中。「哈哈……這傢夥還真有點意思。」張陽發自內心的有點喜歡上火雷真人,他 走上前,一邊好奇地摸了摸鎖住他脖子的法器,一邊怪笑道:「火雷,我若不殺你,你有什麼好處給我?」

  「小人願為張公子做牛做馬,不!我甚至還可以上刀山,下油鍋!」

  「嗯,這些都是空頭支票,我不收,有沒有具體點的好處?」

  「有、有,小人知道風雨樓很多秘密,願意悉數奉告。」火雷真人雖然不懂什麼叫空頭支票,但卻很懂張陽眼神中的意思。

  這時,兩個有點臭味相投的「怪胎」做起買賣,而不遠處,兩個陣法高手則殺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勾命一掌托天,一掌拍地,呼嘯的烏雲立刻旋轉充斥著空間。

  巧匠的胳膊被一縷黑霧劃傷,血珠還未灑到地上,他的符咒已撕裂地面,如蜘蛛網般的裂縫中,碎石細沙激射而出,如有生命般射穿烏雲,也射穿勾命的一條手臂。

  鮮血在巧匠與勾命身上奔流,符咒在天與地之間咆哮,一刻鐘後,一正一邪兩個陣法高手渾身傷痕累累,好似去地獄血池閒逛了一圈。

  在如此的情形下,巧匠與勾命依然沒有多言,只有一層又一層的結界在腳下擴散開,只有一重又一重的陣法在轟然爆炸,只有一道又一道的血箭染紅天空。

  「砰!」虛空炸響一道前所未有的驚雷,只見渾身焦黑的巧匠倒下了,而勾命則略顯猙獰地咬緊牙齒,�手又使出一張霹靂雷電符。

  「住手,不然本少爺送你上西天!」這時,上古法劍惡狠狠地割破勾命脖子上的皮膚,張陽及時談好買賣,抽出手幫了巧匠一把。

  「張陽,你這是趁人之危,無恥之輩!」勾命並不怕死,但靈力已損耗見底,張陽的劍刃輕輕一抖,他指尖上的符咒光華立刻煙消雲散。

  「白癡,計謀只有高低,哪有好壞?難不成本少爺老老實實地讓你殺,就是正人君子?」

  張陽對自己的行為毫無半點慚愧,劍芒一吐,就要送勾命下地獄當鬼差。

  「張公子,住手!」巧匠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竟然急聲阻止張陽下殺手,然後無比固執地道:「這是我與勾命之間的恩怨,請張公子不要插手!」

  張陽又看到一個「怪胎」,心神一震,他感覺到熱血開始沸騰——江湖事,江湖了,真好漢!

  「四郎,讓他自己動手吧!」鐵若男比張陽更能理解武道之心,她左手扯著玉索,像遛狗一樣拖著火雷真人,右手則把張陽拉離法陣比鬥的空間。

  勾命緩緩站直身形,看著身受重傷的巧匠,他的神色第一次變得豐富,沈聲嘆息道:「巧匠兄,兩軍交戰必有死傷,我對令師兄的死雖並然不愧疚,但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來吧,我會用最強的陣法與你對決!」

  「勾命,多謝!」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下,巧匠的眼底竟然沒有仇恨,還向勾命點頭致敬,而勾命的神色也是異常鄭重;下一剎那,兩道法訣同時刺破虛空,還伴隨著最強的符咒及符咒主人的元靈之血。

  「天地正法,血引符動,爆!」

  「轟!」的一聲巨響,恍惚間,天空彷彿上升百丈,大地則下降千丈,在萬丈光芒的籠罩下,兩個陣法高手打出畢生最為燦爛的一擊。

  片刻後,巧匠傲然站立,但卻沒有生命氣機,勾命則躺在地上,猛烈地吐著鮮血。

  心在跳,火在燒,慘烈的豪情在天地間激盪,敵人失去了戰鬥力,但張陽第一次沒有露出漁翁得利的笑容。

  青銅古劍噹啷一聲凜然回鞘,一向不是好人的邪器少年仰望著天空,道:「勾命,我不想殺你,你走吧!」

  勾命掙扎著盤腿而坐,對於張陽的劍下留情,他絲毫沒有喜悅,只有一絲從容的微笑,道:「我只能活一刻鐘,看來要浪費你的好意了!」

  張陽雙目微微一閉,果然感覺到勾命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下降,莫名的惆悵湧入心窩,他不由自主坐在勾命面前,嘆息道:「想不到風雨樓這等邪門之地,也有你這種人。說吧,有什麼心願未了,只要不是太困難,我會幫你完成。」「風雨樓是邪門宗派,但絕不是陰邪之地,世人所言,豈能盡信?」勾命驕傲地揚起灰暗的臉頰,只見那迴光返照的紅光出現在他的臉上。

  「那倒是,是非黑白很多時候都是以訛傳訛,剛才是我說錯了,勾命兄不要介意。」張陽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雖然不夠莊重,但反而令勾命更加相信他言出由衷。

  勾命詫異地看了張陽一眼,略一猶豫,他竟然鄭重地道:「張兄,若你幫在下做一件小事,在下兵解之前,願奉送一個小秘密,也許對你會有小小益處。」張陽點了點頭。

  勾命咳出一口鮮血,加快語速道:「我懷中有一本陣法道書,希望張兄將它親手交給我妹妹,她叫勾魂,也是風雨樓弟子。請張兄保證,絕不反悔!」

  「把書還給你妹妹沒問題,但在找到她之前,如果遇上陣法方面的難題,我不保證自己不翻閱它。」

  此時,張陽竟無比老實地說出心中想法,令鐵若男忍不住對他翻了一記白眼。「唉,也罷,就依張兄所言,請張兄記下這『河圖洛書』的開啟之法。」

  勾命用很低的聲調說完開啟之法,隨即又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句,最後身子一歪,喘著讓人心頭髮緊的粗氣,辛苦地道:「張兄,你能……與器魂……共鳴,只要你……有『心』,天下間……所有法器都將……」

  一代邪門陣法高手話語未完,就閉上眼睛,張陽則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鐵若男小心翼翼地呼喚三遍,他這才「活」過來,眉飛色舞地躍身而起。

  「四郎,你幹嘛這麼開心,頓悟了什麼東西嗎?」

  「呵呵,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張陽故意吊著鐵若男的胃口,然後好奇地問道:「嫂嫂,這法器真厲害,什麼地方弄來的呀?」

  「你以為我是小偷還是強盜呀?臭小子!」鐵若男作勢要教訓張陽,她手腕一動,玉索急速收緊,勒得火雷真人嗷嗷直叫。

  「呵呵……這傢夥快斷氣了!嫂嫂,放過他吧,讓他把那兩具屍體搬進石門裡,以免被叛軍發現。」

  鐵若男一邊使喚火雷真人,一邊故意刺激張陽道:「這是入城前三姨娘給我的護身法寶,而且我能運用自如,真是件好寶貝。」

  「運用自如?嫂嫂,太虛法器不是要太虛高手才能使用嗎?你怎麼能運用自如?」

  「咯咯……我也不知道原因,三姨娘說我能用,我就能用了,不過只能在周身三尺內使用。」鐵若男解釋過後,又故意好奇地刺激張陽道:「四郎,三姨娘沒有給你好東西嗎?不可能吧。」

  遭到這種欺負,張陽可謂滿心苦楚,白眼一翻,他拋去疑惑不解的思緒,隨即把怨氣發洩到火雷真人的身上。

  張陽一連踹了幾腳,把委屈全部轉嫁給火雷真人後,突然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抓住玉索一端,突兀地閉上眼睛,勾命死前的低語在他腦海中迴盪。

  共鳴,控制,天下無敵,哈哈……張陽的意念一動,「颼!」的一下,元神果然飛入法器內,接著他「啊!」的一聲慘叫,無端騰空而起,然後有如流星飛墜般,血肉之軀把大地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

  「四郎!」鐵若男芳心驚亂,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抱起昏迷的張陽。

  「什麼人?啊,若男、小四,你們……」

  這時,石門從內被打開,隨即幾個人影手持兵刃衝出來,然後被院子的情況弄得目瞪口呆。

  連串動靜終於驚動在秘陣內的張家眾人,他 們一沖出來,別人看到的是一場慘烈血戰的痕跡,張家三少爺張守禮看到的則是讓他憤怒大吼的一幕——他的妻子竟然與四弟緊緊抱在一起,四弟的腦袋還貼在妻子的雙乳間,遠遠看去,好像正隔著衣服吮吸著妻子那鼓脹的乳房。

  如此畫面、這等情景,身為鐵若男的相公,張守禮怎能不怒?一身輕甲的他騰空而起,一刀狠劈而下。

  「守禮,不要衝動,你四弟受傷昏迷了。」一個中年美婦及時出聲提醒,女人果然比男人心細,她大有深意地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子弱,你這麼嚇他要是嚇出病來,我看你這當三哥的怎麼交代?」

  「我……」張守禮稍稍冷靜過後,理智終於驅散醋火,他立刻想起張陽是個陰人,而他怎麼能與陰人生氣呢?

  「張守禮,你拿著刀幹什麼?想殺我呀,王八蛋!」

  連串變化說來話長,其實只不過片刻之間,鐵若男野性的美眸一�,眼底先是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接著怒火爆發,把張守禮罵得無地自容。「若男,你也別生氣,先把小四�進去,小心叛軍趕到。」

  中年美婦乃是忠勇侯的正妻、侯府大奶奶苗郁青,也是張寧月與張靜月這對雙胞姐妹花的親生母親。

  苗郁青與鐵若男站在一起,是另一種風華,本是細瘦的玉臉多了幾分成熟婦人的豐腴,更顯成熟柔媚、端莊大方,偏偏又不會影響鐵若男的野性之美,讓人不得不驚嘆張家女人端是個個不凡。

  苗郁青溫柔地化解鐵若男的怒火,面白無須的二少爺張守義隨即抱起張陽,替臉色發紅的張守禮打了個圓場。

  秘陣機關迅速啟動,在石門消失不見的剎那,西廂房就像變戲法一樣,再次聳立在天地間。

  走進秘陣空間,一片花團錦簇立刻撲面而來,還有亭台樓閣、假山花石。

  這裡哪像是避難之處,簡直比正國公府更加美麗,鐵若男雖然知道劉采依很了不起,但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還是低估劉采依的奇門異術,令鐵若男的驚嘆聲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若男,我為你領路,這裡面還有許多小機關,很容易迷路的。」張守禮一臉討好,彌補著先前犯下的錯誤。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有腳會走路,哼!」鐵若男氣呼呼地瞪了張守禮一眼,隨即加速朝前方走去。

  張守禮臉色發僵,而身為他嬸娘的侯爺夫人笑道:「守禮,你還不去追,不然若男真要生氣了!」

  【第六集:胭脂烈馬】第十章:鬱悶之地

  相比於張守禮的不開竅,顯得老成持重的張守義反而更懂情趣,他以兄長的態度微笑道:「三弟,弟妹是與你鬧著玩。你們久不見面,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氣,聽嬸娘的話,去吧,這妖人交給為兄審問就行了!」說著,張守義從張守禮手中接過穴道被點的火雷真人。

  張守禮臉色一紅,尷尬地道:「二哥,天下大亂,我怎能因為兒女私情影響大事?這……會讓人笑話的!」

  「這都是自家人,誰會笑話你?」粗如洪鐘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忠勇侯張敬不改武人習慣,龍行虎步,虎虎生風,他瞪大雙目道:「守禮,你這小子怎麼越大越迂腐?快去哄你媳婦,你叔父我還沒老,審一個犯人沒問題。」

  忠勇侯這麼一罵,無論張守禮的心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他立刻乖乖聽話,小跑著追向鐵若男。

  「夫人,我剛才……」

  「相公,我知道你是太關心我,我也不該那麼兇,對不起。」

  在奇花密布的院子,鐵若男少有的主動向張守禮道歉,而且神情十分羞愧。張守禮完全沒有發現到鐵若男的異樣,反而無比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腕,有點不敢置信地追問道:「若男,你真不怪我嗎?」

  雖然張守禮不解風情,但情意卻顯而易見,令鐵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心房裡流出兩滴羞愧之淚。

  「守禮,真的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呵呵,若男,看你說的,我怎麼可能打你、罵你呢?」

  鐵若男在感動與愧疚下,強自回憶著張守禮對她的好,隨即緩緩倒入張守禮的懷抱,情動道:「傻瓜,你再不抱我回房,我真要生氣了!」

  鐵若男臉帶紅暈,眼透秋波,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開竅。

  張守禮高大的身軀一熱,雙目也在發亮,但他卻為難地道:「夫人,現在時辰還早,要不……先去向父親請安,詢問一下妖人的口供,再回房休息吧!」

  唉,還是老樣子二縷幽思從鐵若男的心底盤旋而出,她本想用張守禮的熱情、衝擊抹去心房的雜念,不料張守禮卻更加關心火雷真人那俘虜。

  「相公,有公公與叔父在,何用你操心?我真的有點累啦!」

  鐵若男輕輕地搖動著張守禮的手臂,對於生性豪爽的她來說,如此小兒女神態,平生絕不會有幾次。

  張守禮的呼吸越來越熱,但仍壓制著那不規矩之心,他甚至暗自思忖著「溫柔鄉,英雄塚」之類的名言。

  「夫人,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處理完正事後,立刻回房陪你,好嗎?」迂腐而深情的張守禮發出請求,鐵若男知道只要她堅持,張守禮還是會陪她回房行那周公之禮,但在這剎那,她卻突然意興闌珊。

  「那好,你去審問火雷老賊吧!他是風雨樓的妖人,非常狡猾,不要輕信他的口供。」

  鐵若男突然從怨婦變回巾幗英雄,令張守禮愣了一下,隨即無比歡欣地道:「夫人對為夫真好,我一定儘早回來。」

  張守禮心中的煩惱盡去,在狂喜之下,如木頭般的他竟然有了?一絲情趣,重重地抱了鐵若男一下,這才邁開雙腿走向大廳。

  「唉!」鐵若男望著張守禮那高大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鐵若男在花叢中坐了好半天,直到地面透射下來的光線完全消失,她也沒有從愧疚、沈重、煩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地底大廳變成臨時的審訊大堂。

  「啪!」的一聲,正國公習慣性地一拍桌案,方面大耳無怒自威,令剛剛醒來的火雷真人不禁嚇了一大跳。

  「大膽妖人,姓啥名誰,何宗何派?速速報來!」

  「我乃風雨樓堂主,道號火雷,敢問堂上可是三朝元老、正國公張公爺?」

  火雷真人的態度意外的有禮貌,令久經風浪的正國公張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接過話頭喝道:「妖孽,休耍花樣,不然本侯爺廢你七經八脈,散你元神之火!」

  俗世的名臣良將之流,大多與世外道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忠勇侯更是多年修煉,擁有大虛境界的力量。

  火雷真人一身靈力被封,身處在困境,但此時的他卻看不出絲毫有怕死的模樣,反而挺起胸膛道:「張侯爺,本真人來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前來貴府傳話,不然憑張陽小兒也想擒住本真人,做夢!」

  「你說什麼,你是故意被抓的?」正國公濃眉一皺,下意識握住身旁的劍柄。「張公爺,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本真人不相信你們張府會是欺世盜名之輩。」

  此時此刻,鐵若男在花園發呆,張陽則在床上昏睡,狡猾的火雷真人緊抓著唯一逃生的機會,山羊鬍子翹得特別高。

  忠勇侯氣得要拔刀,正國公卻揚手阻止,傲然端坐道:「張府上下自然磊落而坦蕩。火雷,你說出來意,如果敢有半句胡言,本公立刻取爾性命!」

  「張公爺,修真界一向與俗世涇渭分明,你可知道風雨樓為何會捲入俗世紛爭嗎?」火雷真人的確很狡猾,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張家眾人的注意。

  「你說這是為何?」張守義代替父親追問出聲,這個疑惑一直困擾著他們。「這就要問你家四少爺張陽了?」

  火雷真人搖晃著山羊鬍子語出驚人後,裝模作樣地嘆息道:「張公爺,你可知道你家四少爺最近乾了多少驚天動地的好事嗎?」

  「小四?」張守義本能地重複一遍,怒聲道:「妖人,休得胡說,小四能做出什麼壞事?父親,此人的眼神遊移,氣息不正,絕對不可信。」

  張守義這幾句話雖然是在為張陽說話,但無形之中,也說張陽是廢物,而廢物連做壞人的資格都沒有。

  火雷真人做出一副不屑理論的神情,正國公則輕輕一撫頜下三縷黑須,沈吟道:「老夫倒也聽到一些流言。火雷,你且說說看!」

  隨著黑夜的加深,陣法空間內竟然也緩緩升起與月光相似的光華,再一次證明陣法的玄妙神奇。

  「修他老母的,竟然被一個快死的邪門妖人騙了,虧本少爺還把他當成漢子看待!」

  在一片迷茫之中,張陽正指天畫地不停咒罵著勾命。先前,張陽的元神一進入法器空間,立刻像遭到雷擊電打、千刀萬剮般無比痛苦,至今依然是驚悸猶存。

  他媽的勾命,本少爺燒了你的破書!咦,書呢?一道迷惑在張陽的心海昇起,靈力一動,他這才發現原來他還在元神空間內。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開!」

  自從去了一趟冷蝶的元神空間,張陽自然而然的就學會進出之法,一聲輕喝,他的身軀瞬間恢復感覺!

  在張陽想來,這進出元神空間肯定是修道之人的基本法門,但他卻不知道,如果這想法傳出去,必然會活生生氣死一大群老怪物!

  張陽緩緩張開眼睛,智慧遠超過常人的他一時也沒有弄清楚狀況,困惑地看著陌生的房間。

  「吱呀!」一聲,房門悠然打開,一張與寧靜雙月有著七分相似,又多了三分柔媚的玉臉映入張陽的眼簾。

  苗郁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透著一絲溺愛,道:「四郎,躺著別動,先讓嬸娘替你把把脈。」

  「嬸娘?啊,你是大嬸娘,我已經進入秘陣了。」張陽歡喜地從床上蹦下來,下意識追問道:「三嫂呢?她沒事吧?還有父親他們呢?」

  「他們都沒事,倒是你受傷剛醒,千萬不能亂動。乖,躺下。」

  苗郁青不是出自尋常人家,雖然醫術比不上寧芷韻,但也是有名的女神醫,她就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記憶中的那個陰人少爺。

  「嬸娘,我的身體完全沒事,事情緊急,我要立刻見到父親,娘親有書信要我轉交給父親。」

  一向好似小綿羊的張陽這次不聽話了,竟然從苗郁青的身邊竄過去,轉眼就跑出三重院門,讓苗郁青伸出的玉手停頓在半空中。

  「唉,這孩子果然與以前不同了,這可怎麼辦?」苗郁青神色一變,臉上竟然寫滿憂慮,猶豫幾秒後,她快步走向鐵若男休息的房間。

  這地下空間的確陣法密布,但對於邪器來說,無疑是康莊大道。

  張陽以最快的速度衝入大廳,帶著幾分親情的激動,揚聲呼喚道:「父親、二哥、三哥……啊,你們?」

  張陽一隻腳跨入門檻,另一隻腳則停在半空中,因為他竟見大廳內,正在飲酒吃飯的除了張家一干男子外,唯一的上賓竟然是——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一見到張陽,山羊鬍子下意識抖動一下,不待張陽出聲,他已搶先道:「張公爺,令公子已經醒來,你若有疑惑,可以再問一問他。」

  「四郎,那個小音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吸塵谷的清音,是也不是?」正國公凝視著張陽,有三分父愛,但卻有七分威嚴。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腦海中閃過,他心弦一顫,瞬間已有無數對策,但他卻不想騙家人,老老實實地回道:「小音的確是吸塵谷的清姬,不過她已經沒有以前的記憶,與吸塵谷再無半點瓜葛。」

  「國公爺,你可聽清楚了,小音就是清姬,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如今卻是你家四少爺的女奴。」火雷真人揚聲打斷張陽後續的話語,神情無比激動,義憤填膺。「火雷,你給本少爺住嘴!」怒火倏地在張陽心中爆炸,從來只有他張陽戲弄別人,何曾有被別人戲弄的時候?

  火雷真人被張陽震住了,但正國公卻威嚴地拍響桌案,大吼道:「張陽,你還不知罪?跪下!」

  正國公的父親威嚴頓時充斥著張陽的心靈,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強壓怒火,委屈道:「父親,你怎麼能聽一個邪門妖人的胡說?孩兒與小音之間另有情由,再說,孩兒……拿女人來又有什麼用?」

  張家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愣,心想:對呀,張陽只是一個陰人,他 奪人妻子又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勢成騎虎,再次出聲道:「張公爺,本座對此也不好多說,以免影響貴府的聲譽,但清姬成為貴府女奴卻是不爭的事實!」

  在張陽沒有醒來前,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實的說辭,他沈聲道:「如果不是這樣,我邪門六道豈會聯手對付一個俗人?」

  張守義一直觀察著張陽與火雷真人的表情,適時插話問道:「四弟,聽聞你吸入玄靈鼎器魂,放走萬欲宮十三妖女,還大鬧藥神山,重傷七星宮宮主,惹出鳳凰秀士上官雲,這些都是真的嗎?」

  以上的事情的確都與張陽有關,但他可不是罪魁禍首,張陽嘴一張,接著又突然閉上。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如果說出邪器的秘密,那豈不更是百口莫辯?意念一轉,張陽的神色迅速恢復平靜,突然理直氣壯地道:「父親、二哥,四郎無論怎樣說,你們都不會相信,既然你們已經聽說我這段時間的作為,自也聽說過一元聖山的一元聖女,她一直與孩兒同行,她不久就會再次出山,到時自會為孩兒作證。」

  搬出一個超重量級的「嘉賓」後,張陽的眼睛更加明亮,以慷慨豪邁的語調道:「孩兒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但孩兒絕對沒有主動害人之心。在靈夢仙子出現前,孩兒不會再做任何解釋!」

  張陽把頭一昂,竟然擺出一副蠻橫狀,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樣。

  「小四,你怎可對父親這般說話?」張守禮先前的不滿雖已散去,但他對從小就體弱的張陽從沒有笑臉,準確的說,只比張陽大幾歲的他心底其實有著嫉妒。

  張陽那麼沒用,卻受盡老祖宗的寵愛,而他那麼努力,換來的也只是外人的讚揚,一想到這裡,張守禮忍不住又想起張陽與他妻子擁抱在一起的情景。

  正國公身為一家之主,也不喜歡張陽此時的表情,反倒是忠勇侯,這火爆名將對發橫的侄子越看越順眼。

  「大哥,小四還有點出息嘛!哈哈……可惜他天生隱疾,不然我還真想把他招入軍中,為張家再添一員虎將。」

  正國公臉上浮現一縷無奈的苦笑,想起張陽的隱疾,他的忠肝義膽終於多了幾分父子之情。

  張家上下突然瀰漫著親情,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緊張地出聲道:「張公爺,請你考慮先前的條件,用張四郎換你們的皇帝,只有那樣,我聖門六道才會退出俗世紛爭。」

  張陽終於明白父兄態度變化的根本原因,那不是因為他最近行差踏錯,而是因為他突然變成拯救朝廷的關鍵棋子。

  張陽瞳孔一縮,第一次對火雷真人湧出森冷的殺機,下一剎那,他的眼神又平靜下來,突然張陽很想知道父兄的答案,畢竟他雖然擁有前世的記憶,但的確是國公府的四少爺。

  「這……容本公再想想。」

  上至正國公,下至張守禮,眾人竟然都有幾分心動,以忠君愛國的思維,犧牲子民拯救聖上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張守義不好意思明說,張守禮則揚聲道:「小四,勇敢點,大丈夫行事,當有所作為!」

  「胡說八道!張守禮,你敢保證邪門妖人會守信?」

  廳門口幻影一閃,就見手持玉索的鐵若男怒聲出現,她直視著上首的正國公,隱帶不滿道:「公公,我方大軍已兵臨城下,三姨娘智謀天下無雙,又有正道修真相助,平定叛亂指日可待,何須做那令天下人恥笑的交易?」

  「三姨娘」這三個字明顯威力不凡,張家上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火雷真人本想對正國公使出激將法,不料鐵若男手中的玉帶卻猛然一抖,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火雷真人隨即慘叫著昏死在地,出氣多,入氣少,遇上不講規矩的鐵若男,任他如何舌燦蓮花,也無用武之地。

  正國公一向講究規行矩步,立刻臉色一沈,張守禮則急忙上前,拉著鐵若男的衣袖,道:「若男,還不快向父親道歉!」

  張守義吐出一口驚詫之氣,隨即也幫鐵若男說好話:「父親,若男這也是心急則亂,孩兒覺得她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再者,也不能單憑敵人一面之詞,就輕易懲罰四弟,還是多方探聽得出結果再定奪吧!」

  「嗯,守義,你說得不錯!」

  正國公輕輕點頭,而張陽終於逃過被自己家人出賣的危機。

  鐵若男那修長而有力的玉手一甩,掙脫張守禮的拉扯,那玉索在暴打火雷真人後,她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困惑地看著她的手,也看著那「失控」的太虛法器。

  現場眾人中,唯有被當作「貨物」的張陽在笑,他一半是心疼的怪笑,一半則是興奮大笑。他心疼於家人的冷漠,完全無視他本人的感受;興奮則是因為他「聽」到玉索的聲音,並請玉索幫了一個小忙。

  哈哈……原來勾命還真是條漢子呀!幸虧沒有燒掉那本河圖洛書!張陽的興奮逐漸掩沒憤怒,當他再次�起頭時,廳中的那幾個國之棟樑再也不可能影響他的心緒,在他心底,上一世的自己幾乎已經完全佔據了張陽。

  「父親,孩兒想通了,如果真不能救出聖上,孩兒願以自己交換聖上,不辱我國公府的威名。」

  張陽話語一出,瞬間滿堂皆驚,就連剛剛走進來的苗郁青也目瞪口呆。不待鐵若男急聲阻止,張陽已話鋒一轉,一臉正氣凜然、從容自若地道:「但在這之前,孩兒希望父親給孩兒一個機會,讓孩兒以自身本事闖一闖莽王府,以救聖上,殺叛賊!」

  從未有過的豪邁之氣在張陽身上出現,令正國公還有點懷疑張陽想逃跑。

  張守禮這次則幫了張陽一把,他也許是真的被張陽的豪邁所感染,也許是本能地站在鐵若男這一方,第一個歡聲讚歎道:「好,好四弟,三哥相信你定能馬到成功!」

  「四郎,我與你三哥一起陪你誅殺王莽!」

  鐵若男向左一步與張守禮並肩而立,顯然張守禮剛才的表現得到鐵若男的好感。

  張陽臉上一片感動,心底卻更加鬱悶而難受。

  看著並肩而立、聲調一致的張守禮與鐵若男,張陽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有點罪惡感,剎那之間,他突然想到:娘親讓三嫂與我一起進洛陽,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刻,要用這種法子抹殺我的念頭嗎?嗚……狠心的娘親!虧自己還有一刻滿心歡喜,笨蛋呀!自嘲的苦笑令張陽的唇角僵硬,他很沈悶地婉拒鐵若男的好意,道:「三嫂,我有器魂護體,可以在妖陣的結界行走自如,你與三哥在的話……」

  張陽沒有把話說完,但話裡的意思已十分明顯,令鐵若男忍不住眼簾一垂,少有的沒有堅持爭辯。

  張陽心底已經打定主意要一走了之,遠離這鬱悶之地,自然不想再與別人同行,更何況是張守禮。

  正國公還在沈吟,忠勇侯已揚聲大笑,離座而起,走到張陽的面前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四,難怪我家的另一個丫頭總愛念叨你,現在連叔叔我也十分喜歡你。去吧,放手大干一場,把邪門妖人轟回老巢去。」

  這時正國公開口了,充滿家長威嚴地說道:「有勇氣 固然是好事,但不能只有匹夫之勇,莽王府豈是常人說闖就能闖的地方,張家兒郎必須智勇兼備。」

  教訓過後,正國公的眼底第一次閃過一抹讚許,揮手道:「四郎,你先回房休息一下,至於人質之事,就此作罷!若男說得對,邪門妖人不可信,他們若真有此意,怎會拖到現在,而且還是派一個無名小卒前來?」

  在一番波折後,正國公的老練戰勝愚忠之心,但離開大廳的張陽卻感覺不到半分喜悅。

  按照父親——不對,是正國公的說法,如果邪門妖人真有那意思,自己還是會被輕易犧牲……修他老母的,還是當前世的張陽更爽快!

  【第六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7:59:19

dwpa107pl.jpg
  封面人物:鐵若男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一章:張家內奸

  張陽拳頭一緊,瞬間心靈變化,「邪器」的野性不羈終於衝破人間最後一層阻礙,本性一複,他頓時覺得先前的鬱悶無聊而可笑,完全是自找的。

  笑意從張陽的唇角溜出,眨眼間,他覺得四周一片晴朗,接著一愣,竟發現他迷路了,迷失在他娘親製造的迷陣空間。

  雖然劉采依不在張陽的面前,但張陽仍覺得娘親又一次戲弄他這笨兒子,他身處之地哪像是一個逃生之地,分明就是一個大迷宮。

  張陽越走越沒有方向感,突然一陣女人的嘻笑聲鑽入耳中,令正煩惱的張陽下意識向前一沖,然後�頭看去,就見一座美麗的大花園與一群美女撲面而來。

  花園內,鶯聲燕語,衣香鬢影,人映花嬌,花襯人美。

  張陽的下巴立刻往下掉,怨慰之念更是飛到九霄雲外,眼前的十幾個女子雖然比不上陰州家中的人絕色無雙,但也是艷光照人!

  「咦,四郎,你怎麼到後宅來了?」

  溫柔的女聲略帶詫異,隨即苗郁青那豐盈的倩影從花園的涼亭走出來。

  「嬸娘,我無聊隨便亂走,一不小心就走到這裡了。」

  張陽摸了摸腦袋,一臉尷尬,把「陰人少爺」的形象詮釋得淋漓盡致。

  苗郁青那豐潤的玉臉浮現出長輩的慈愛與同情,她正要開口安撫張陽時,幾個女人好奇地圍上來。

  「大姐,他就是國公府的四少爺嗎?」

  問話的少婦身著華麗彩裙,瓜子臉湊到張陽面前,看了好幾眼,水汪汪的眼眸一挑,吃吃笑道:「不像呀!咯咯……」

  「三妹,你是長輩,怎麼可以取笑四郎?」

  苗郁青臉色一沈,責罵了桃花眼少婦一句,隨即話鋒一轉,向張陽介紹道:「四郎,這是你三嬸娘元鈴,你還沒見過吧?」

  張陽一邊行禮,一邊忍不住暗自思忖?咦,叔父看起來像一個粗人,原來也是一個美女愛好者呀!呵呵……這三嬸娘這麼年輕、風騷,叔父受得了嗎?

  「四郎,剛才是三嬸娘失禮了,你可別記在心上呀!」

  元鈴在苗郁青目光的壓力下,終於向張陽回禮道歉,不過她那天生勾人的眼睛依然蕩漾著明顯的笑意。

  「三嬸娘太多禮了,小侄絕不是小心眼的人。」

  張陽的確沒記仇,心中全是元鈴那風騷的樣子,隨即他強行移開視線,生恐在一群陌生的女人面前原形畢露。

  張陽目光一轉,一道端莊而沈穩的倩影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即使對方站在一群女人中間,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有她一個。

  「她是你二嬸娘唐云,你小時候見過一面。」

  苗郁青的話勾起張陽模糊的回憶,雖然記不怎麼清楚,但他的內心卻生出一股喜悅,脫口而出道:「雲嬸娘,是雲嬸娘,我記起來了!」

  張陽歡喜得手舞足蹈,唐云卻只是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親人重逢的表情……

  張陽的興奮立刻直線下降,連苗郁青後面的介紹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只是大略知道,其他女人大多是張家的旁系夫人與小姐。

  也許是感覺到張陽的不開心,苗郁青揮袖示意,隨即圍過來觀賞「陰人少爺」的女人們紛紛退下。

  「四郎,你有點累了,讓嬸娘送你回房休息吧!」

  「謝謝嬸娘關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張陽不是不想有人帶路,而是害怕與美麗而慈愛的嬸娘一起久了,會產生非分之想,急忙快步走出花園拱門。

  苗郁青看著張陽無精打采的背影,一聲低嘆後,她忍不住追上去,柔聲安慰道:「小四,你父親與叔父他們只是說一說,斷不會答應邪門妖人的無 理要求。」

  「嗯,侄兒知道了。」

  提到心酸之事,張陽眼眸禁不住紅潤起來,並想起兒時的回憶,他感動道:「嬸娘,還是你對我最好。」

  相比沒有一點母親模樣的劉采依,苗郁青的確有著完美的母親形象,而張陽這麼動情一說,不由得觸動她母性的情懷。

  「小四,嬸娘一定會幫你,不然你那兩個妹妹回家還不吵翻天!」

  苗郁青下意識地抱住心靈受傷的張陽,女人天性中的母愛在同情中氾濫奔流,可張陽的臉色卻不正常起來。

  呃,嬸娘的奶子好飽滿,好像比——姨娘的還要大,不、不要再想了!

  張陽拚盡全力,這才離開苗郁青的懷抱,然後像逃似的小跑而去。

  噓,好危險,肉棒差一點就碰到嬸娘小腹,這可不是放縱慾望的好時候、好地方!逃離美婦人的誘惑後,邪器少年繼續在自己家中迷路。

  張陽一路亂逛,在無意間走到秘陣出口,看到那一塊懸空發光的石門,懷著幾分好奇,他伸手摸向石門。

  「什麼人?大膽!」

  突然,一道刀光向張陽直劈而來,直到刀光映照出張陽的面容,對方才倉促收刀。

  「咦,是四少爺!屬下侯府家將西門雄見過四少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四少爺原諒。」

  「你是叔父府上的家將統領,我聽說過你的大名,你鎮守這石門嗎?」

  張陽抹去額頭上的虛汗,用大度的微笑掩飾著內心的驚懼。

  「回四少爺,國公有令,任何人未經國公允許,絕不允許打開石門,以防意外變故發生。」

  張陽�頭看了看西門雄身後的一大隊家將,假裝鎮定從容地點了點頭,隨即邁著世家少爺的威儀步伐,又開始在秘陣尋找回房的路。

  終於,瞎貓碰上死耗子,張陽找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打開,鐵若男那如雌豹般迷人的倩影映入張陽的眼簾,不待張陽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鐵若男已搶先道:「四郎,我有正事與你講,把門關上。」

  叔嫂兩人,加上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可惜鐵若男的神色卻抹殺所有曖昧的氣息。「知道三姨娘叫你來幹什麼嗎?」

  「知道,叫我查探叛亂根源,嫂嫂,我……」

  邪器少年每一刻都想追逐禁忌的慾望,鐵若男卻總是野蠻地揮刀斬情,再次沈聲打斷他的話。

  「不只是這樣,三姨娘說了,王莽能得知她的行蹤,必是張家出了內奸,而且還是親近之人,叫你務必要查出此人,消除大患。」

  張陽還在思索鐵若男的話,鐵若男就已經離開,走得又快又急,連頭也沒回一下,彷彿這裡是森羅地獄一樣。

  「唉,為什麼什麼都變了?真不該來這無聊的地方!」

  張陽往床上一躺,剛剛好轉的心情,因為鐵若男的翻臉又鬱悶到極點,他覺得自從來到京城張府,就沒有遇上一件好事。

  嗯,離開這里以前就先查一查吧!其他人死不死無所謂,三嫂與嬸娘都還在這裡,不能讓她們受傷害。不過,內奸會是誰呢?仔細想想,誰也不像呀!會不會是娘親猜錯了?不可能,娘親說有,就一定有內奸!張陽躺在床上,一會兒想難覓蛛絲馬蹟的內奸,一會兒又思緒分岔,想起鐵若男的無情,令他腦袋越想越亂,在不知不覺間,睡意侵襲而來。

  張陽從不是為難自己的笨蛋,眼簾很輕易就合在一起,不到一分鐘,他就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早,張陽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門,開始調查內奸,片刻後,他卻在距離自己臥房不到十丈的地方迷路。

  「咦,怎麼沒路了?我記得這裡有道門呀!」

  張陽再路癡,也不可能連院門也記不住,他略一思索,終於明白過來——又是陣法搞的鬼,看來這秘陣隨著時辰的不同,進出之路也不一樣,難怪他昨天會走到後宅。

  「小的拜見四少爺,請四少爺恩賜,讓小的為您跑腿。」

  這時,一個青衣小廝從側面跑過來,老遠就恭敬行禮,一口一個四少爺,叫得張陽的心情特別爽快。

  在這京城張府,這還是第一個對他如此有禮貌的下人,不像先前遇上的那些丫鬟、家將之流,要不對他這陰人少爺視若無睹,要不就眼底流露著淡淡的嘲笑。

  張陽心中一喜,語氣多了幾分柔和,笑問道:「你是我家的下人,還是叔父府上的?叫什麼名字?」

  「回四少爺,小人阿馬,原是侯爺書房的小廝,因為四少爺您沒帶僕人,大奶奶特意命小的前來聽四少爺使喚。」

  阿馬恭敬地�起頭,讓張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廝竟然唇紅齒白、面目俊秀,粗略一看,比他這四少爺更像翩翩貴公子,只是太過白嫩,不夠男人味。

  「阿馬?呵呵……你這名字怎麼這麼怪?」

  阿馬彎下腰,習慣性地�報導:「回四少爺,侯爺共有四名貼身小廝,分別叫金、戈、鐵、馬。四少爺要是覺得小人粗鄙,小的這就回�大奶奶,讓她另派下人讓您使喚。」

  「那倒不用,你也不要總是這麼小心說話,我這人喜歡隨和。」

  阿馬的乖巧超出張陽的預料,他不由暗自思忖?嗯,嬸娘肯定是考慮到我身子有病,怕丫鬟觸動我的傷心之處,所以派了一個懂事乖巧的小廝過來。呵呵,嬸娘考慮得真是周到,太好了!。邪器少年雖然更想讓丫鬟服侍,但不忍拂逆苗郁青的好意,輕輕揮手道:「阿馬,你來得正好,帶我在府裡逛逛,把沿途路線二解釋清楚,明白嗎? 」

  「小的明白,請四少爺隨小的來。」

  在阿馬的帶領下,半個時辰後,張陽終於大略記住這特別空間的地形,也對張家兩府有了大致的了解。

  國公府諸人自不用多問,一群旁系族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客卿中頗有一些能人,張陽甚至感覺到有好幾個大虛高手的氣息,心想?嗯,難怪父親能在叛亂時得以自保,看來也不是全無準備呀!

  至於忠勇侯府上,忠勇侯共有三房妻室,大嬸娘苗郁青生下張寧月、張靜月這對雙胞姐妹花?二嬸娘唐云生有一子,照張家族譜取名守信,只比張陽小兩歲,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門下修練。三嬸娘元鈴只來張府三、四年,因出身平凡,又未有所出,所以最不受張家人重視,連阿馬提到元鈴也只是一語帶過,並沒有多言。

  張陽主僕倆從大門附近走過,張陽遠遠就看見西門雄等人筆直的身影,心中一動,問道:「阿馬,咱們身處在陣法空間,西門統領他們為何還要分班巡值?」

  「回四少爺,這是國公爺的命令,張家上下不得有半刻鬆懈。」

  阿馬下意識朝四周望瞭望,隨即壓低聲調,以神秘的語氣道:「阿馬聽府中家將說過,國公爺雖然沒有離開這裡,但每日都有書信進出,國公爺正指揮京城官員隨時準備消滅叛賊。」

  「呵呵……連這你也知道,挺機靈的嘛!」

  張陽這主子誇獎的語氣讓阿馬喜上眉梢,隨即以討好的語氣道:「小人現在是四少爺的奴才,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您,您在府里風光了,小人也能沾您的光!」

  豪門世家的生存之道從阿馬這小廝嘴裡娓娓道來,張陽這主子卻啞然失笑,一點興趣也沒有。

  走過中庭後,張陽�頭一看,發現他又來到昨日誤闖的花園門前。

  張陽嗅到隨風而來的花香,毫不遲疑地�步而入,但阿馬卻原地俯身,恭敬地道:「四少爺,這裡是後宅,小人不能隨便進入,請四少爺原諒。」

  「嗯,反正已經逛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裡面走走。」

  身為「光芒萬丈」的陰人少爺,自然所向無阻地進入內宅的後花園 。

  也許是時辰太早,相比昨日的群鶯飛舞,今日的花園非常冷清,只有三、兩個丫鬟打掃、走動,而她們一見到張陽,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離去。

  張陽無奈地苦笑,懶散地走進涼亭,躺在寬大的欄杆上,再次苦思誰是內奸,接著又一如既往地想起鐵若男,再接下來,他又很沒有積極性地睡著。

  花香縈繞,好夢酣暢,張陽一覺醒來竟已是午後時分,微感飢餓的他忍不住翻身而起,快步向外走去。

  張陽剛走到拱門下,突然「砰!」

  的一聲,與 一道疾步而行的人影撞在一起。

  「啊,四郎,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亭子睡了半天,剛剛才醒來。」

  張陽說的是實話,但一個男人在後宅的花園睡了大半天,連他也覺得難以讓人相信,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隨即無話找話地問道:「三嬸娘,你剛從外宅回來嗎?叔父他們是不是還在商議平亂大計?」

  「我……我沒有走多遠,只是在附近走走。四郎,三嬸娘還有點事,就不陪你聊天了。」

  元鈴竟然有點手足無措,明明張陽更可疑,她反而眼簾亂顫,半低著頭,從張陽身邊小跑著逃走,彷彿張陽是瘟神一樣。

  張陽先是想罵人,突然他聳了聳鼻尖,他那詭異的六識嗅到一絲飄動的幽香。

  心想:咦,什麼味道?好像是……女人歡好後的味道!對了,三嬸娘的眉梢、眼角都還散發著春情,肯定是剛剛與叔父魚水交歡。嘿嘿……沒想到叔父從表面上看是個喜歡打打殺殺的粗人,原來也這麼懂情趣,連大白天也不放過!

  意外得知長輩的隱私,張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而因為對忠勇侯「認同」的好感,他隨著性子來到前庭。

  書房門外,侯府家將統領西門雄筆直站立,他那魁梧的身軀盡顯沙場之氣,略顯刻板的目光則流露出忠直。

  張陽在心中一聲讚歎,主動上前問好。

  西門雄以軍禮回應,不驕不躁地道……「京城局勢不妙,公爺與侯爺已在裡面商談一整夜,如果四少爺沒有急事,就請等會兒再來問安。」

  「啊,叔父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離開書房?」

  張陽的眼珠子瞬間瞪大一圈,驚詫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對於西門雄來說,張陽這反應絕對是大驚小怪,從沙場死屍堆中爬出來的鐵血軍人一皺眉,但還是不忘尊卑,沈聲回道:「是,侯爺與公爺連午餐也是在書房裡用的。」

  張陽又隨口說了兩句,然後凝神沈思著從原路返回,走到中途,他腳步一轉,快步走向鐵若男的房間。

  在前庭與後宅之間就是張守禮的居所,遠比分配給張陽的院子宏大許多。

  「夫人,你昨夜為什麼會去四郎的房間?那不合規矩!父親說過,入夜以後,任何人都不許擅自離開房間,以免給敵人可乘之機。」

  張守禮並不是懷疑鐵若男與張陽偷情,而是一切都講究循規蹈矩,更何況一想起張陽,他心中就十分不舒暢,揚聲埋怨道:「小四雖然是陰人,但畢竟也是男人,你們這樣經常待在一起,要是讓外人看見會說閒話的丨。」

  鐵若男少有的沒有生氣反駁,而是突兀地凝視著張守禮,有點迷離地道:「相公,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鐵若男的表白令張守禮渾身舒爽,不由得張開雙臂抱住她那健美而高挑的身子,抱得鐵若男輕輕地「嗯」了一聲。

  夫妻間的小訊號出現,這一次張守禮沒有半點推託,一邊向床榻走去,一邊隨口問道:「若男,那你去小四的房間到底是為了何事?有什麼大事需要與一個廢物商量?」

  鐵若男本可以回答,但張守禮的語氣卻莫名地勾動她的怨火。

  「砰!」

  的一聲,鐵若男突然推開張守禮,發出一聲冷哼,摔門而去:「張守禮,我幹什麼不需要你干涉,更不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

  胭脂烈馬發威了,刻板男人立刻沒氣,一邊急聲解釋,一邊小跑著追上去。

  鐵若男腳步快速,絲毫沒有聽張守禮解釋的意思,但她走到門口,突然又主動停下來,讓追上去的張守禮大大歡喜一次。

  張守禮正要開口討好,眉毛一挑,卻發現一個不讓他歡喜的身影——張陽走進了院門。

  張陽站在兩米外簡單行禮後,以最為平靜而自然的語調道?「三哥,我找嫂嫂有事相商,能否行個方便?我娘親有私密事情要小弟轉達給嫂嫂知曉。」張守禮眼底的不快已顯而易見,張陽卻故意說得曖昧模糊,氣得他是吹鬍子瞪眼珠,在沒有了心靈的那一層桎梏,張陽面對張守禮已是本性盡複,揮灑自如。

  魯鈍的張守禮雖然怨氣滿胸,但劉采依的影子太過強大,他下意識一聲悶哼,轉身向里屋走去。

  「相公,你不用走,這事正好你也幫得上忙。」

  鐵若男拉住張守禮的胳膊,不僅露出笑容,還一改初衷,把先前私會張陽的原因也講出來。

  瞬間,兩個男人的心境來了個大反轉。

  張守禮揚眉歡笑,走到張陽面前,大笑著責備道?「小四,既然是這等大事,你就早說呀!幹嘛弄得這般神神秘秘?不過張家真的出了內奸嗎?」

  張陽的臉色還算正常,但內心卻是瀰漫著苦澀,隨口把先前遇到元鈴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沈聲道:「三嬸娘太可疑了,如果她敢偷人,則肯定敢當內奸。我曾經聽說過,三嬸娘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才嫁入張家,你們不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嗎?」

  「對,我也聽叔父講過。他與三嬸娘的相遇就像說書一樣,有很多巧合,原來她是混入張家做探子,以出賣我們,真是賤人!」

  張守禮連連點頭,衝動的他恨不得立刻殺向後宅。

  「巧合不一定就是陰謀,三嬸娘畢竟是我們的長輩,沒有證據不能胡亂說她壞話。」

  鐵若男上前兩步走到張陽面前。

  聽鐵若男這麼一說,張守禮立刻轉變話鋒,欣喜地問道:「若男,那咱們如何小心行事?」

  「就暗中監視吧!咱們三人輪流行動,只要三嬸娘有問題,一定會露出可疑形跡。」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二章:牆角挑情

  畫面一閃,鐵若男、張陽、張守禮,這三個不同心思、各有雜念的人坐在一張桌子前,臨時組成一個「內奸調查小組」。談起正事,鐵若男又恢復颯爽英姿,而張守禮在這種時刻,終於也展現出他屬於精英的一面。

  張守禮靠著記憶迅速畫出一張平面圖,還標明每一個時辰的陣法變化,最後指著一處隱蔽地點,以軍事戰略的口吻道:「如果是內奸,必會從這個方向進出後宅,而這一處隱蔽點,可以讓我們全面監視三嬸娘的房間。」「相公,那就照你所說行動,我守第一崗。」鐵若男眼底浮現出柔情,雖然還是有意向張陽潑冷水,但張守禮的表現的確勾起她心海的一絲波瀾。

  「三哥、嫂嫂,就讓我守這第一崗吧!我怕夜太深,自己會熬不住。」

  張陽突然一本正經起來,很禮貌地轉身離去。

  張陽並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停頓,給張守禮的是一種怪異的陌生感,而鐵若男則悄然玉手一緊,唇角重重顫抖一下。

  當「第三者」的身影消失時,鐵若男正猶豫是否要主動與張守禮講話,不料張守禮又譏諷道:「小四真是沒出息,連熬夜也怕,若男,咱們先休息吧—」

  刺耳的感覺再次在鐵若男的心中迴盪,令貞潔人妻的內心更加矛盾,在煩躁之下,她忍不住火爆起來,道:「我要值第二班崗,需要調息運功,你別煩我!」

  夜色降臨,萬籟俱靜。

  張陽藏身在一間無人的閣樓上,左眼監視著元鈴的房間,右眼卻無聊地望著「虛假」的夜色。

  嗯,這月亮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見到娘親一定要問清楚,她到底是從哪裡學來這麼奇妙的東西?

  怪了,娘親那麼……不凡的女子,怎麼會成為正國公的妻子?還是小三!嘿嘿……胡思亂想令時間過得很快,當張陽還未停止對劉采依的胡思亂想時,一道如雌豹般的倩影已站在他面前。

  「四郎,你回去休息,換我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張陽躍身而起,話語未完,人已在十丈開外。他竟然這樣就走了?一句騷擾的話也沒有?鐵若男本已下定決心要揮慧劍,斬情絲,但她想好已久的話語連說出口的機會也沒有,令她禁不住張大眼睛,那眺望著張陽的目光無比複雜。心想……唉……看來已經傷到四郎的心。也好,就這樣結束吧!我可是三郎的妻子,怎能再與丈夫的弟弟繼續糾纏下去!

  一道惆悵的嘆息在閣樓內輕輕飄韁。閣樓外,黑暗中,卻悄然流轉著得意的偷笑聲。

  張陽笑了,笑得得意而邪魅,即使回到他的院子,他還認真地回憶讀中學時,藏在被窩裡偷看的《情場攻略三十六計》心想:呵呵……真是一本好書呀,再想想裡面還有什麼好招!

  「四少爺,什麼事這麼開心?小人能與您分享嗎?」

  阿馬機靈地第一時間迎上來,小心地打著燈籠為張陽引路。

  把張陽送到臥房門口後,阿馬盡職地道?「四少爺,小的就住在下廂房,您有事只要扯動一下繩子,小的立刻就會前來聽您使喚。」

  這樣的小廝真是不可挑剔,但張陽卻意外地搖頭道:「阿馬,我隨便慣了,你不用整天跟著我,想幹什麼就去幹吧!」

  「四少爺是對阿馬不滿意嗎?可是阿馬有做錯的地方?」

  阿馬一�頭,眼中竟然已有淚水,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然而張陽卻沒心軟,而是渾身汗毛一豎,暗自思忖:這麼一個男人怎麼動不動就哭?還哭得像娘兒們一樣!咦,不會是個同性戀吧?

  張陽如閃電般一瞟,第一眼確定阿馬不是女扮男裝,第二眼則不敢肯定他是否是正常的男人。

  也許是潛意識中對阿馬的俊秀有點嫉妒,張陽竟然有種幸災樂禍的無恥快感,他再次揮手道:「阿馬,我在陰州時從不用下人服侍,你不要多想。我會在叔父面前誇讚你,回你的房間吧!」

  阿馬還從未見過像張陽這種主子,本還想再說幾句,但見張陽態度堅定,他愣了一下,隨即神色疑惑地退下去。

  張陽呼出一口大氣,和衣躺上床榻,他會如此對待阿馬,除了對「花樣美男」天性的抗拒外,也因為他每晚都要搜尋內奸,身邊怎能多一個不了解的跟屁蟲?

  一夜無話,轉眼即過,元鈴的房間也沒有出現絲毫異常。

  接下來一連三晚,張陽三人都沒有什麼收穫,而張陽則與鐵若男一連冷戰了三天。

  在第四個子夜,鐵若男重重的腳步聲踏上閣樓,她面對故意氣她的張陽已不說話,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張陽卻態度大變,突然溫柔地道:「嫂嫂,今夜天冷,我睡不著,讓我留下來陪你一會兒,好嗎?」

  鐵若男心房一顫,而張陽這簡單的一句話卻令她雙眸發潤。

  現代泡妞大法終於展現知識的力量,不過,鐵若男還是過不了世俗那一關,冷聲道:「不用,我喜歡一個人待在這裡。」

  鐵若男誓要斬斷這禁忌之情,堅定的身影與張陽擦身而過。

  「嫂嫂,你真這麼狠心?」

  張陽突然抓住鐵若男的手臂,用力一拉,強行把鐵若男拉入懷中。

  「你幹什麼……唔!」

  鐵若男罵聲未完,朱唇已被一張火熱的大口覆蓋,隨即男人氣息撲面而來,令她只覺得天旋地轉。

  先欲擒故縱,後聲東擊西,再直搗黃龍!「情場三十六計」連環出招,張陽的唇舌有如蛟龍入海般,攪動鐵若男心房的滔天巨浪。

  兩舌交纏,瞬間叔嫂兩人的腦海一片空白。

  張陽固然激烈地宣洩著心中的火熱,鐵若男也情不自禁地吮吸著張陽的舌尖。

  在這一刻,鐵若男那矛盾的心靈只想排解痛苦,只有發自心靈的聲音在迴盪著,接著她雙乳一顫,用力擠壓著張陽的胸膛,似乎想把燃燒的乳球擠進張陽的身體裡。

  閣樓外,中庭的宅子內,正與張守義談話的張守禮突然心神不寧,他少有的中途離席,下意識向鐵若男的藏身處快步走去。

  硬了,張陽的肉棒硬了,他體內的熱血轟然爆炸,慾望之物重重地彈打在鐵若男的小腹上,距離她那飽滿的陰戶只有咫尺的距離。

  「嗯……」

  鐵若男喉中蕩漾出一道酥麻的呻吟聲,她只是微微後退了一下,隨即主動用力抱住張陽,把張陽的肉棒夾在兩人的身體中間。

  鐵若男身上那薄薄的衣物難以阻擋慾望之源的火熱,她美眸中的水色一閃,在野性之中多了幾分嫵媚,不用彈奏心弦,她已清晰地感覺到那一物的劇烈跳動。

  失控了,幽暗的小閣樓內,禁忌之火失控了。

  走近了,張守禮距離閣樓越來越近。

  武人的聽覺遠超過常人,在遠隔閣樓十丈之外,張守禮就已聽到粗重的呼吸聲,那種很不正常的呼吸聲。

  啊,裡面的女人是若男嗎?會是若男嗎?男人又是誰?難道是……小四那個廢物!?心疼與殺氣同時湧入張守禮的眼中,越是迂腐而刻板的男人,越是不能忍受恥辱,於是他猛然抽出佩刀,飛身躍向閣樓小門。

  閣樓內,鐵若男捶打張陽的拳頭酥軟了,那閃躲逃避的香舌無力了!胭脂烈馬的美眸湧出淚珠,並滑過臉頰,流入叔嫂兩人的嘴裡,而當淚珠入口,那苦澀的滋味悠然瀰漫開。

  下一剎那,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閣樓彷彿要散架一樣。

  這時,張陽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而閣樓小門則被張守禮踢成碎片。

  張守禮撞門而入,�頭一看,只見鐵若男正站在房中央,張陽則躺在地板上,加上先前那一聲打鬥悶響,讓他高舉的兵刃再也砍不下去!

  「夫人,你……你們……在幹什麼?」

  「三哥,我請嫂子教我練武,可嫂子這師父也太狠了,這哪像是在教呀?根本是拿我當敵人暴打。」

  張陽盡力�起頭,露出那瘀青一片的臉頰。

  鐵若男眼底閃過一抹異樣,隨即一拳打倒正要站起來的張陽身上。

  野性佳人心中的驚慌、羞窘、矛盾全融入拳腳中,她一邊打,一邊順勢罵道:「臭小子,站起來,要想練成好武功,就要能挨打!」

  「嫂子,別打了、別打了!」

  張陽半真半假地閃躲幾下,隨即身子一定,沈聲道:「有人入陣了!嫂嫂,快看是誰?」

  「哪個方向?」

  鐵若男與張守禮凝目四視,卻沒有看到半點人影,鐵若男便趁機停下拳腳,張守禮則對張陽橫眉怒目。

  張陽雙目微閉,順著「非人「的感應,緩慢而肯定地繼續道:」

  那人對陣法進出的道路瞭如指掌,已走到……大嬸娘的院子附近,啊!「張陽三人的心臟同時重重一跳,苗郁青在張家兩府的地位可是不低,更深受敬重,尤其是張陽,緊張得心臟直向嗓子眼跳。

  「過了,他走過大嬸娘的院子,呼……」

  邪器少年站直身子,隨即雙眸一亮,帶著幾分驚喜道?「我們猜對了,那傢夥果然去了——一嬸娘的房間!」

  張陽話音未落,張守禮已經躍出窗戶,鐵若男緊接著也飛躍而出,夜風一吹,她臉上的紅暈隱藏在小麥色肌膚下。

  看著張守禮在前方飛躍的身影,羞愧與慶幸同時在鐵若男的心中打轉,心想?

  幸虧四郎的大手捏疼我的乳頭,讓我氣得把那臭小子摔翻在地,才正好逃過一劫!

  前面的鐵若男兩人分成兩路潛入元鈴的院子內,而在最後面的張陽毫不猶豫地跟在鐵若男身後,以最快的速度摸到窗戶下的牆根處,隱身在一叢花影中。

  張守禮則在另一扇窗下,他離鐵若男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但視線卻被那一大叢花草屏蔽住大半。

  鐵若男搶先豎耳傾聽,一張玉臉瞬間羞紅密布,前傾的身子猛然向後一退,低聲罵道:「呸!」

  張陽就在鐵若男的身後,他不是躲不開,而是這種時候傻瓜才會躲,於是他不僅抱住鐵若男那健美而高挑的玉體,而且還順勢向前一沖,把她抵在牆根上。

  鐵若男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張陽卻搶先一步,比了個小心的手勢,還迅速布下一個微弱的結界,低聲道:「好嫂嫂,四處都有下人在走動,小心!」

  「你……混蛋。」

  鐵若男不懼下人,但卻擔心在不遠處的張守禮,然而她轉念一想,張守禮就在幾丈外,令她立刻安心許多。

  胭脂烈馬自我安慰,邪器少年卻打破她美好的幻想,一隻大手轉眼就摟在她的腰肢上。

  「嫂嫂,仔細聽一聽裡面究竟在說什麼,一有證據,立刻動手抓人丨。」

  張陽的話轉移鐵若男的注意力,而且在無形間,「大事」又給了鐵若男自我安慰的一個理由,於是她只是微微扭動一下身子,最後還是任憑張陽的手臂環過她的腰肢,壓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

  「臭小子,老實點!」

  鐵若男恨恨地白了張陽一眼,並在再次豎耳監聽的同時,忍不住看向張守禮的方向。

  張守禮也在監聽,而且聽得十分認真,但他眼角余光一直沒有離開鐵若男,一見到鐵若男望來,他立刻向後一縮,滿臉通紅,雙手連搖,急切地想要解釋。

  張陽暗地里拉住鐵若男,隨即對張守禮比了個鼓勵的手勢,而且還把對方的目光引向鐵若男。

  在黑夜中,鐵若男的臉蛋十分羞紅,女人的直覺讓她有種不妙的預感,但她依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還主動把耳朵貼到牆上,為張守禮做出表率。

  既然是監視,自然不能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張守禮很容易理解鐵若男的意思,他緊接著雙目一閉,神色甚是肅穆而莊重,就像在處理軍機大事一樣,將耳朵貼在窗邊。

  房內,元鈴的嬌哼聲非常清晰。

  「啊……用力,好寶貝兒,快用力干三奶奶,啊、啊……」

  「三奶奶,寶貝兒正在幹你,正在使勁幹你,三奶奶,你夾得好緊呀!」

  「快,寶貝兒,再快一點,混帳東西,快呀!」

  隨著元鈴的催促聲,房內響起拍打屁股的啪啪聲。

  那淫靡的聲調飄出窗縫,令張守禮不由得在心中大罵不知廉恥,而另一處花叢後,張陽與鐵若男則同時臉色大變。

  鐵若男重重啐了一口,芳心忍不住湧起羞窘的思緒:怎麼又碰見這種事?而且又是與四郎在一起,難道真是上天注定的嗎?啊!

  鐵若男那矛盾至極的內心剛剛有點情火湧動,突然感覺到下裙被撩起來,一股冷風吹入,立刻吹滅那一縷微弱的火苗。

  臭小子,又這樣!相公還在附近,他竟然又將那玩意兒靠過來,可惡!鐵若男飛速瞟了張守禮所在的方向一眼,然後玉手一動,狠狠地抓住抵在她臀丘上的那玩意兒。

  「嫂嫂,那男人的聲音我聽著熟悉,讓我再仔細聽聽。」

  張陽強忍下體傳來的疼與快樂,故意轉移鐵若男的注意力,同時再次向前一抵,耳朵幾乎擦著鐵若男的臉頰滑過,並貼在牆上。

  遠遠看去,叔嫂兩人彷彿抱在一起縮在牆角,呼吸直向彼此的心窩鑽去。

  近處看去,張陽與鐵若男的上半身規規矩矩,然而張陽的下身卻鑽入鐵若男的裙下,而鐵若男的玉手則緊緊攥著慾望之物,情景煞是誘人。

  房內,元鈴的浪聲越來越淫蕩:「寶貝兒,吸……吸三奶奶的乳頭,用力吸呀!」

  「三奶奶,停……停一會兒,啊……我快不行了。」

  那男人瀕臨「死亡」的呻吟聲顫抖不 已,令在窗外的張陽雙目一亮,以不敢置信的聲調道?「是阿馬,那個小廝阿馬!」

  「你是說叔父身邊……四個貼身家奴的阿馬?」

  鐵若男重複追問一句,隨即用力搖頭道:「不可能吧?不可能的丨?」

  「怎麼不可能?一個深閨浪婦,一個血氣方剛,乾柴遇上烈火,哪有不燃的道理?」

  張陽說得理直氣壯,鐵若男的眼底則閃現著強烈的異樣光芒,玉臉瞬間又添了幾分羞紅。

  「四郎,你再聽仔細一點,不要聽錯了!」

  「嫂嫂,你認識阿馬?」

  見鐵若男竟然這麼不相信他的六識,令張陽不僅有點怨氣,還有點酸溜溜的味道,忍不住咕噥道:「那小子雖然長得俊,但娘裡娘氣的,哪裡好了? 」

  「你在想什麼呀?臭小子,姑奶奶怎麼會看上那種人?」

  鐵若男在生氣之下,一邊不由自主地解釋,一邊玉手本能地用力一扯,忘記她手中正抓著張陽的某物。

  「啊,嫂嫂饒命,我錯了。」

  男人的要害被制,張陽自是疼得眼淚直流,但在痛楚之中,他的心裡又偷偷樂著。

  恍惚間,彷彿時光倒流,叔嫂兩人又回到過去,回到那永世難忘的柴房中。

  心緒的微妙變化,令鐵若男的手不由得柔軟三分,張陽便趁機向前一挺,使肉棒在鐵若男的手中激情穿梭。

  「嗯……」

  在花影下,鐵若男的玉手握住張陽肉棒的根部,而龜冠則隔著一層褻衣,抵在鐵若男的禁地上,戳中那一團柔軟。

  鐵若男的銀牙咬住下唇,倔強地止住驚呼聲 ,同時迅速地偷看著張守禮,還好,張守禮正一臉憤怒,認真地監聽,生恐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嫂嫂,我戳開窗紙看一下就不會錯了。」

  雖然張陽不願後退,但也不敢再進逼,便假借正事之名,微�身軀,一指刺穿窗紙。

  玄妙秘陣雖然保護著每一間房間,但又怎麼能檔得住邪器的手指?

  兩個窗洞出現,然後叔嫂兩人以彆扭的姿勢凝神看去,但還未看清楚,耳朵已被一陣「啪啪」聲充斥。

  房內,榻上,就見兩具一絲不掛的肉蟲正在聳動翻騰著。

  只見元鈴躺在下面,而那男人則背對著窗口,令在偷窺的張陽與鐵若男忍不住呼吸再次變得粗重,皆想不到拍打者竟然是元鈴,她已把那男人的屁股打得又紅又腫。

  元鈴的淫蕩已超出張陽的預料,只見她無比飢渴地猛烈向上迎合,竟然把那姦夫的身軀頂起來,在起落的剎那,張陽兩人能清楚看到一根細細的肉棒正在肉洞內進出。

  鐵若男瞬間眼眸一閃,欲躲開那一幕,腦海一暈,忍不住若有若無地動了動玉手,一股羞人的念頭強橫地鑽入她的心窩:啊,好小呀!怎麼比四郎的小那麼多?唔……「寶貝兒,快呀,快……啊,用力插!」

  房內,元鈴陡然急聲尖叫,一次用力過猛,竟然把那身材纖細的奸夫抖下「馬」而那姦夫一摔,在窗外偷窺的張陽眼眸一喜,終於看到姦夫的面容,心想:是阿馬,果然是小廝阿馬!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三章:暗香浮動內奸曝光

  張陽立刻低聲咒罵,罵聲中透著一絲嫉妒。心想:元鈴可是個少見的美人,竟然被一個娘娘腔小廝佔有,修 他老母的!

  至於鐵若男,直到此刻,她依然不敢置信。

  春色滾滾,四方奔騰,邪器眼神閃亮,眼珠距離窗孔越來越近。

  房內,阿馬扭著那紅腫的屁股,隨即撲回床上,「滋!」

  的一聲,插入元鈴那飢渴的肉洞內。

  風騷怨婦一聲歡鳴,雙腿夾住阿馬的身子,肥大的屁股向上一�,一汪浪水飛濺而出。

  在外面的張陽呑了一口口水,胯下之物瞬間脹大一圈,龜冠一彈,重重彈打在鐵若男的方寸禁地上,那桃源處飽滿而柔膩,張陽的肉棒立刻戳出一個淺淺的漩渦。

  「唔……臭小子,不許動丨?」

  鐵若男慌忙收緊五指,無意識的把張陽的目光與心神都拉回來。

  鐵若男的身子極力地擠向牆壁,一想到那濕透的褻衣會被張陽發現,她頓時羞得腳尖緊繃,踩進泥土裡。

  「嫂嫂,我……脹死了,讓我動一動吧,好嫂嫂,求求你……」

  張陽軟語相求,同時小幅度地搖晃下體,無論鐵若男如何反抗,她胯間薄紗上那個漩渦依然逐漸擴大,那春潮痕跡也逐漸擴大著。

  「呃!」

  張陽的腰身突然一聳,心神一酥,半個龜冠便隔著衣服陷入鐵若男的玉門,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陰唇的每一絲顫抖。

  「不行,四郎,我要叫你三哥了—」

  「我不怕,你叫吧,好嫂嫂,我要定你了!」

  張陽少有的發起橫,眼底的光芒像烈火般灼熱,燒得鐵若男心慌意亂,羞澀難安。心想:臭小子,難道想強奸不成,就在這牆角……哼,王八蛋!

  羞亂點燃鐵若男的野性,但當她正要下狠手時,不料,十幾米外的張守禮望了過來,並用俗世內力包裹聲音,問道:「若男,內奸是叔父身邊的……小廝,什麼時候動手?」

  張守禮的聲音彷彿是定身咒,讓鐵若男不敢再有大動作,張陽則悄聲道:「嫂嫂,三哥在問你話呢!你快回答呀,不然他要起疑了!」

  張陽說話的同時,肉棒突然縮小,然後猛然增大,一小一大之間,彷彿抽插一次,插得鐵若男身子向上一抖,舌尖彈出唇外。

  「相公,關鍵是通敵的證據,再……等一等,嗯!」

  聽鐵若男的聲音往上飄,令張守禮關懷地問道:「若男,你怎麼啦?」

  「我沒事,只是有隻蟲子爬到腳上。」

  鐵若男一邊說,還一邊用力地跺著大地,那隻「蟲子」則喉矓一盪,火熱萬丈。

  三哥就在附近,而且正在與三嫂講話,而我的肉棒正在叩動嫂嫂的花徑!想到這裡,慾望無邊的張陽怎能不發狂!

  慾望瞬間暴漲,強大的氣勢震動張陽所布下的結界,震得花叢搖曳,暗影浮張守禮正要收回目光,那異常的情景令他愕然,下意識�高身子,探頭向花叢後看去。

  「相公,小心隱藏身形。」

  鐵若男的玉臉已是紅若滴血,又用力在地上踩了一腳,憤然罵道……「死蟲子,真討厭!」

  花叢不動了,肯定是蟲子被踩死了!嗯,若男也真是的,一隻蟲子也大驚小怪,不成體統。張守禮的目光中流露出三分責怪,再看了失態的鐵若男一眼,隨即又開始監聽。

  「張四郎,你想逼死我嗎?」

  胭脂烈馬天生野性,幾乎每一天她都有火爆嬌嗔的一刻,但沒有任何一次能比得上此時的野性醉人。

  鐵若男那透著三分無奈,三分薄怒,還有三分嬌喘的語調,令張陽覺得胸口一炸,肉棒又奇蹟般脹大了兩圈。

  「嫂嫂,好嫂嫂,我真的受不了啦!再不給我,我要脹死了丨?」

  此時,張陽的慾望之物脹大到從未有過的尺寸,鐵若男甚至感覺到一隻手已經掌握不住。

  鐵若男一暈,禁忌之火瞬間充斥著心靈與肉體,在一陣迷亂中,她顫聲道:「四郎,你若……真的很難受,嫂嫂就用手……幫你,但你絕不準動,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

  柴房的記憶給了鐵若男靈感,在心如亂麻之下,她找到一個雖然羞人但卻很有效的解決方法。

  一秒後,微風一盪,鐵若男與張陽同時調整一下姿勢,隨即鐵若男一下一下地搖動起來。

  張陽身體一麻,差一點歡聲大叫,而且張守禮的存在讓那偷情的罪惡感與剌激感十倍激盪。

  「嫂嫂,再快一點,三哥看不見的!」

  「你……臭小子、死淫賊!」鐵若男偷偷瞟向張守禮,在看到張守禮的那一刻,她芳心百轉千迴,美眸則嫵媚欲滴?唔……相公會發現嗎?他要是看到了怎麼辦?啊……臭小子,怎麼自己動起來了?

  張陽的下身配合著鐵若男的雙手,一下一下地小幅度挺動著,而在這結界內,玉手與肉棒的摩擦聲響亮起來。

  「噗噗……」

  「嫂嫂,我想……親你一下,就一下。」

  「不行,你休想!」

  張陽與鐵若男的上半身可沒有遮擋,何況鐵若男怎會答應?怎敢答應?

  「那我摸一摸總可以吧!」

  張陽在說話前,大手已探入鐵若男的裙下,指尖在那細膩的大腿上曖昧地劃著小圓圈。

  張陽甚是狡猾,明知道親吻的要求不可能被允許,故意讓鐵若男拒絕,然後大手的動作果然得到鐵若男的默許。

  張陽的指尖滑動著、旋轉著,一點一點地摸向鐵若男的桃源禁地,而滑過之處,總會挑起一道道慾望的波紋,並輕輕蕩漾著。

  「四……四郎,停……停一下,啊!」

  心靈情絲的纏繞,鴛鴦戲水訣的入侵,讓鐵若男的抵擋迅速土崩瓦解。她那修長的背部靠在牆上,並用力一撞,緊接著發出一聲失控的尖叫。

  美人春潮浸透薄紗,打濕張陽的指尖,與此同時,張守禮的目光又被吸引過來。

  張守禮看到鐵若男的耳朵正離開牆壁,而張陽則緊挨著鐵若男,將耳朵貼在牆上,一副認真在監聽的模樣。

  花叢暗影擋住曖昧春色,但張守禮一想到鐵若男與張陽挨得那麼近,而且正在一起偷聽房內的淫聲,心中頓時不是滋味?小四那混蛋為什麼不到這裡?竟然死皮賴臉跟在若男身後,真是混帳!都怪裡面一對姦夫淫婦,該殺!

  藉著皎潔的月光,張守禮看到鐵若男那通紅的臉頰,隨即充滿憤慨地再次將耳朵附在窗邊,用最為道貌岸然的表情掩飾著內心的澎湃。

  下一剎那,張守禮與張陽同時渾身一抖,呼吸變得粗重。

  在那縱情狂歡的房間內,元鈴已背身騎在阿馬的腰間,那風騷的肉體急速套弄著肉棒,與此同時,她�起阿馬的雙腿,緊接著拿起一根細長的角先生,用力地插進阿馬的菊門內。

  細皮嫩肉的阿馬猛然仰天大叫,但發出的不是慘叫聲,而是極其陰柔的歡鳴,遠比他乾元鈴時還要興奮許多,連那不爭氣的短小肉棒也大了一圈。

  元鈴感受到阿馬的變化,乳浪一盪,她的腰身與雙手同時加速聳動起來。

  張守禮被房內的情景轟中心神,張陽的顫抖則是因為肉棒再次戳中鐵若男的花瓣。

  雖然鐵若男的玉手還抓著張陽的肉棒,但棒身已能輕易在她掌心中穿梭,龜冠強勁而有力,但又點到即止地衝撞著,一下一下地戳弄著。

  春潮已經完全濕透鐵若男私處的薄紗,那羞人的露珠滴落而出,順著大腿緩緩流下,而張陽低頭一看,已能看到那陰唇的形狀,嫣紅穿透薄紗,而那飽滿的陰唇中間,一道凹陷的細縫清晰可見,還有那野性而不雜亂的芳草掛著點點露珠。

  「呃……」

  張陽一聲悶哼,圓頭激情一擠,只見薄紗一縮,隨著龜冠鑽進花徑兩寸。

  「啊……臭小子,不要再動……啊……哦……」

  鐵若男渾身彷彿快要融化,她聽到她那不知羞恥的心聲,感覺到一股灼熱從陰唇洶湧地鑽入花心內。

  啊,好想讓四郎插進去呀!不……不行,絕對不行!

  情海迷霧充斥著夜空,人妻在慾海中奮力地掙扎。

  鐵若男知道張陽絕不會停手,也絕不會害怕,她唯有咬緊銀牙,兩手齊上,又一次用盡全力,撫弄著張陽的肉棒!

  花影已不能完全擋住暗中的偷情,好在張守禮已被房內的情景吸引住。張陽的喉間熱氣迴盪,不顧一切地聳動著,很快,鐵若男除了玉手外,私處也含羞帶怯地開始搖晃著。

  摩擦、抽插、迎合,叔嫂的禁忌之情彷彿烈火般燒盡張陽兩人身周的空氣,讓他們的呼吸越來越熱、越來越粗重。

  「啊……唔……」

  在十幾下衝刺後,張陽的龜冠已插入鐵若男的玉門內,不過始終隔著那一層薄紗。

  鐵若男腰身一挺,陰唇猛然緊緊夾住肉棒前端的溝棱,一股花蜜噴湧而出,悉數噴打在那粗大的龜冠上。

  這時,一股酥麻如閃電般在張陽的背脊上遊走,但他卻咬牙發動鴛鴦戲水訣,止住岩漿的爆發。心想……忍,忍住!忍住這一刻,下一刻,嫂嫂就是我的了鐵若男的身體由僵硬化為一汪春泥,四肢一軟,桃源禁地第二次對張陽徹底敞開。

  有了上次的教訓,張陽搶先壓住鐵若男的臉頰,然後急不可待地指尖一挑,嘩的一聲,薄紗飄飛,最後的阻礙沒有了。

  月光 一亮,挾帶著萬丈火熱撲向美人禁地,映照出嫣紅飽滿、水色泥濘的蜜穴桃源。

  鐵若男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但她卻無力阻擋,只能又羞又急地呻吟一聲,隨即美眸一閉,在絕望、羞窘、無奈及不敢面對的醉癢中選擇投降。

  唔……算了,就給他一次吧,以後就再也不相欠、互不相識。鐵若男的思緒變化盡在剎那,張陽則急不可待,連欣賞蜜穴的時間也不願耽擱,兀自分開鐵若男的雙腿,隨即腰身用力一挺。

  瞬間,天旋地轉,風雲變色。

  突然,房門打開,就見阿馬衝出來。

  片刻前,元鈴極其不滿地斥責道:「寶貝兒,這次怎麼這麼不中用?我上次給你的壯陽藥呢?快吃呀!」

  「三奶奶,我來得太急,忘在房裡。三奶奶別急,阿馬現在就回去吃藥。」

  已手腳發軟的阿馬穿衣服的速度極為迅速,就此破壞邪器的好事。

  阿馬的目光並未向牆角看來,邪器也不會因為他改變主意,但張守禮卻猛地站起來。

  「若男,咱們追蹤這賊子小廝。小四,你守在這裡,繼續監視 淫婦。」

  張守禮飛躍而去,距離衣衫不整的張陽兩人只有三、四米的距離。

  鐵若男心神一驚,急忙推開張陽,跟著飛躍而起,又一次奇蹟般逃出邪器的魔掌!

  鐵若男就這樣逃走了,張陽只能可憐地挺著紅光直冒的大肉棒,一個人立於牆角下,慾望之火不上不下,令他難受得渾身發脹。

  夜風雖冷,但又怎能撲得滅熊熊燃燒的慾火?張陽氣苦一嘆,正想自我解決時,一道呻吟聲飄入他的耳中。

  「阿馬、寶貝兒,快回來呀,三奶奶好癢呀,啊……」

  這時,元鈴躺在床榻上,一邊用那根木棍解饞,一邊閉著雙目,幻想著男人正在幹她。

  一股夜風突然吹開虛掩的房門,吹熄燭火,令元鈴那蜷曲如蛇的身子一頓,還未回過頭,一雙火熱的大手已抓住她那吊鐘型的奶子。

  「阿馬,你的手好熱呀,啊……看來那藥真猛!」

  在黑暗中的男人籲出一口粗重的呼吸,大手用力抓揉著元鈴的乳頭,隨即突然用力地把元鈴面朝下地壓在床上。

  「唔……阿馬,你這軟蛋想幹什麼?呀!」

  元鈴半怒的話語戛然而止,竟是一根火熱而粗大,完全超乎她想像的肉棒一下子就塞入她的私處,甚至能感受到如撕裂般的痛楚,彷彿處子少女破身般。

  「你……你是誰?啊……啊……是誰?大膽,來人呀……」

  恐懼在元鈴的臉上驚現,可她的驚叫聲全被身後男人的抽插打斷,呼救的聲音只能在床榻上盤旋。

  「舶!舶!啪!」

  那黑暗中的男人自然是慾火難耐的張陽,面對風騷的元鈴,他將慾望完全釋放,摟起著她的腰肢,下體如打樁機般瘋狂聳動著。

  張陽的小腹不停撞擊著元鈴的屁股,龜冠每一次都會插入子宮花房內,在狂暴之下,棍影如風,如虛似幻。

  痛楚再次從元鈴的私處爆炸開來,她只覺得小腹一脹一麻,一股巨浪湧入腦海,讓她瞬間失去意識,也失去自我。

  「啪!啪!啪!」

  邪器大手一揚,狠狠的在元鈴的屁股上留下三道怵目驚心的掌印,同時啞著嗓子悶吼道:「賤人,不要裝死,不然本大爺幹死你!」

  「不……不要,大爺,饒了奴家吧,奴家任你玩就是了!」

  元鈴是被巴掌打醒的,而她此刻的反應一半是害怕,一半則是肉體的呼喚。

  在最初的劇痛後,風騷少婦終於享受到金鋼肉棒的無上快感,不用張陽威脅,她的肉穴已不由自主地蠕動起來,紅腫的屁股更情不自禁地旋轉出妖嬈的軌跡。

  「賤貨,真是賤貨,大爺一定要幹死你,嘎嘎……」

  張陽這一個「幹」字只有邪惡的慾望,沒有半點殺氣。他上身向前一俯,臉頰躲過元鈴偷看的目光,下體則更加猛烈地狠狠插入。

  狂野的肉棒沒有花俏的招數,單純的肉慾缺乏柔情,但卻讓陰 唇翻進翻出,就像魚兒被丟上岸一樣。

  「呀……好人,洩了,奴家洩了!啊……好人,停一下,求求你,停……」元鈴很快就淫汁飛濺,但張陽卻絲毫沒有心軟,先在她的屁股上啪啪拍了兩下,隨即狠聲命令道:」

  賤人,在地上爬,給本大爺像母狗那樣爬,大爺要幹母狗。

  「慾火在黑暗中縱橫無忌,只見元鈴強撐著那酥軟的身子,在室內爬行起來。

  「噗唧、噗唧……」

  邪淫之火正對淫婦�性,元鈴竟然在爬行中流出人生中最多一次的淫汁,令張陽的肉棒插出特別的聲響。

  「真賤,賤人!」

  張陽那微彎的兩腿一直,便將元鈴的下半身淩空托起來,然後以老漢推車的姿勢,繞著圓桌不停地轉圈。

  「啪!」

  的一聲悶響,元鈴只覺得肉棒彷彿插入她的心窩,痛與快樂瞬間充斥著她的花心,讓她忍不住連聲尖叫,再也顧不得被下人聽到。

  在繞行十幾圈後,元鈴的叫聲變成呻吟,很快,呻吟又變成哀求。

  「不行了……好人,奴家……裡面……好疼,求求你饒了奴家吧,嗚……」

  淫婦同樣也有淚水,但卻澆不滅邪器的慾火。

  張陽一聲冷哼,把元鈴抱入懷中,隨即一邊大步走動,一邊猛烈搖晃。

  張陽步伐移動間,元鈴的身子好似風中樹葉,又好似海上孤舟,她那風騷的肉體被大肉棒弄得死去活來,慘叫不休。

  痛楚又一次佔據元鈴的身子,但快感也在她的心窩內咆哮,她每每慘叫三聲,就又會呻吟一聲。

  終於,張陽不聳動了,不是因為他心軟,而是元鈴的下體已經乾涸,他往下一看,竟發現元鈴的腿間已有血絲在流淌。

  糟啦,還沒查出內奸的前因後果,不能讓她就這樣死掉!張陽的心中回復一絲理性,「砰!」的一聲,他把半昏迷的元鈴放在八仙桌上。

  「嗯……呀!」

  元鈴恐懼的唇角剛有一絲鬆弛,一股透心徹骨的劇痛突然衝破她的喉嚨。這時,張陽不再插元鈴的陰道,但卻插入她的後庭肉腸,令她的後庭花蕾瞬間就成一朵殘花。

  「呃……賤人,你這屁眼被人幹過嗎?」

  「嗚……沒有、沒有,啊……救命啦……」

  元鈴用力搖著頭,那飽滿的奶子在桌面滾動、拍打著,她的兩手甚至緊緊抓住桌邊,但這一切都不能減輕絲毫痛楚。

  「呼……」

  也許是因為後庭鮮血的影響,也許是肉腸的緊窒讓快感大增,張陽終於恢復幾分平靜。

  「噗噗……」

  肉棒開始不快不慢地聳動著,與此同時,張陽一隻手壓著元鈴的肩部不讓她回頭,另一隻手在她身上的幾處穴位輕輕一點。

  修真妙法用在俗人身上,令元鈴瞬間疼痛盡散,花心一麻,又一汪淫汁噴湧而出,在桌面上留下一幅春色山水圖。

  「啊、啊……你是誰?噢……讓奴家看看你,啊,你真厲害!」

  風騷少婦的屁股有如風車般旋轉,怨婦在慾望的滿足中產生出特別的感覺。

  元鈴在肉慾中沈淪、在肉慾中迷醉,甚至對身後的惡人「一見鍾情」不過那惡人卻絲毫看不起她的「愛」「呼……」

  厚重的八仙桌竟然被肉體的撞擊力挪動,而張陽每撞擊一次,桌腳就會貼地滑行半尺。

  「呀……」

  元鈴的頭部與腳底同時用力地向後仰,乳頭在離桌面三寸的地方顫抖、搖晃,而她整個身子則好似一個金元寶般懸在桌邊。

  桌腳不停移動,春水一路飛灑,肉棒越插越猛,女人越叫越歡,桌子越動越快……

  「砰!」

  終於,八仙桌重重地撞在牆上,元鈴的腰部抵在桌邊,幾乎是在圓桌撞上牆壁的同一剎那,她昏迷了,在極樂中昏迷了,而張陽則小腹一炸,精液 激射而出。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四章:家醜外揚

  霍「四郎,你在幹什麼?混蛋、下流!」

  這時,房門被重重推開,只見鐵若男滿臉通紅,除了氣憤、不滿外,還有三分羞窘。

  「嫂嫂,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張陽先是大為心虛,彷彿偷吃的丈夫被妻子捉姦在床,緊接著狡猾地色色一笑,用曖昧化解鐵若男的怒火。

  在這種情形下,鐵若男見張陽還要提先前的事情,甚至還故意當著她的面,將肉棒緩緩從元鈴的後庭抽出來,令鐵若男心窩一顫,竟然也有羞澀扭捏的時候,道:「啊,四郎……你,混蛋,還不快把褲子穿上!」

  先前牆角的一幕至今還在鐵若男的心海浮動,渾身酥軟的她彷彿變了一個人般。

  狂喜從張陽的眼底暴射而出,他挺著肉棒,緩緩逼向鐵若男,道:「好嫂嫂,我還難受得很,給我吧!」

  在最合適的時刻,張陽發動猛攻。

  「四郎,不……不要,先前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下去,這樣怎麼對得起你三哥?」

  「嫂嫂,這不是錯。男歡女愛,本就天經地義,我一定要把你從三哥身邊搶過來。」

  張陽一把摟住鐵若男的腰肢,輕撩衣裙,就見先前被他破壞的白紗正在鐵若男的胯下輕輕飄動著。

  張陽這小叔竟如此大膽,揚言要搶他兄長的妻子,但這一刻聽在鐵若男的耳中,芳心卻分外甜蜜。

  縷縷情絲瀰漫著胭脂烈馬的全身,烈性的嬌軀在張陽的凝視下發軟了。

  就在天雷即將撞擊地火的剎那,鐵若男腰間的玉索突然一緊,太虛法器發出怪異的嗚鳴聲響。

  一股煩躁猛然由鐵若男的腦海中升起,矛盾的思緒彷彿飛舞的火舌般,百倍放大她的火爆野性。

  「噗!」

  的一聲,在鐵若男芳心羞亂到極點時,野性點燃怒火,但她這次沒有抽出彎刀,而是從腰閬抽出太虛玉索。

  「臭小子,別想我放過你,咱們新帳與舊帳一起算!」

  張陽原先還有些嘻笑,但等玉索呼嘯著劈頭砸下時,他才臉色大變,知道鐵若男這一次不是半真半假,而他靈力本就不高,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玉索抽打得淩空翻滾,驚叫著撞到牆上。

  在致命的一索過後,張陽的驚叫聲刺入鐵若男的雙耳,令她心弦一驚,就像被針刺到般猛然扔掉太虛法器,撲向一動也不動的張陽。

  「四郎、四郎,你別嚇我!」

  「嫂嫂,你剛才好兇呀,真狠心!」

  張陽睜開眼睛,眼底寫滿驚悸與疑惑,如果不是他在危急時刻用出「法器共鳴」這一招,現在必然已被打得魂飛天外。

  鐵若男人生第一次急得淚珠滾動,帶著泣聲道:「四郎,我也不知怎麼就動手了,你傷著沒有?快看看傷著沒有?」

  張陽五官一顫,突然大聲喊痛?「哎喲,好疼,嫂嫂,我這裡受傷了!」

  「哪裡?快讓我……啊!臭小子!」

  張陽牽著鐵若男的玉手摸向傷處,而焦灼的鐵若男凝神一看,赫然發現手中抓著的竟然是紅光直冒的大肉棒。

  鐵若男玉臉一紅,頓時明白過來,而她雖然嬌嗔,但卻沒有強行掙脫,反而掌心一顫,握得更加有力。

  「若男,不好啦!」

  在急切的呼喚聲中,苗郁青推門而入,但當她看到房內景象時,不由得愣在原地。

  只見元鈴一絲不掛,昏迷不醒,而鐵若男與張陽正在替她穿衣裙,房內一片狼籍,隨處都可以見到淫虐的痕跡。

  張陽一見到苗郁青,臉一紅,急忙遠離床榻,同時以彆扭的聲調道:「嬸娘你來得正好,幫三嬸娘穿衣吧!侄兒……不方便做這些事。」

  張陽快步來到門外,然後很懊惱地瞪了老天一眼,心想:唉,怎麼搞的?為什麼每次一到關鍵時刻總會受到打擾?難道老天爺有這種特殊的興趣?

  房內,苗郁青那豐腴的身子再次一顛,震驚的目光從元鈴那紅腫的下體艱難地挪開,驚聲追問道:「是誰把元鈴……弄成這樣的?是阿馬?」

  苗郁青的語調透著無比怪異的感覺,而鐵若男則眼底流露出羞澀,盡力表情自然地道:「我與四郎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可能是吧!」

  苗郁青與鐵若男簡單的替元鈴穿上中衣,把她塞入被子內後,苗郁青隨即回過神,急道:「哎呀,我差點忘了正事,阿馬自殺了…… 」自殺?內奸自殺了!

  「張陽返身衝回房內,本能地懷疑道:」

  會不會是同夥殺人滅口?「苗郁青搖著頭,沈吟道:「應該不會,守禮與若男拿下他後,驚動了大家,一直是你父兄他們審問,尋常的下人一個也不許靠近。」

  身分暴露,立刻自盡滅口,果然是合格的內奸呀!張陽的內心對阿馬這內奸豎起大拇指,隨即靈光一閃,道:「阿馬死了,不是還有三個相似身分的小廝嗎?把金、戈、鐵三人全抓起來,他們很可疑。」「不行!」鐵若男與苗郁青竟然同時出聲反對,讓張陽的嘴巴張大後一時收不回去。

  兩秒後,苗郁青一聲長嘆,對鐵若男點了點頭,隨即快步走到門外。

  鐵若男清了清喉矓,嘆息道:「四郎,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瞞你,其實『金戈鐵馬』不只是小廝,還是叔父的變童,你現在明白了嗎?」

  「變……變童?嫂嫂,你是說……叔父有那種癖好?」

  張陽頓時目瞪口呆,一想起忠勇侯曾經對他大為青睞,豆般大的汗珠立刻從他全身滾出來,心想:修他老母的!

  「你大驚小怪幹什麼?這種事在達官貴人的府上可多了,在軍中更是平常!」

  鐵若男雖然說得大聲,但她那小麥色肌膚多了一層異色,違反自然規律的玩意兒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哦,原來是這樣丨。」

  邪器用力吐出一口大氣,回想起他那個世界的「漢代」似乎也盛行男寵之風,他便不再為這事感到詫異了。

  意念一轉,張陽皴眉道:「那為什麼不查其他三個小廝?」

  苗郁青帶著幾絲難堪,站在門口接過話頭,解釋道:「其他三個人都是自小在侯府長大的孤兒,不會有問題,只有這阿馬是聖上賜給你叔父的小太監。如今看來,必是妖人從中做了手腳,才會多出這麼一個禍害,唉!」

  苗郁青無奈地嘆息,這時鐵若男走到她身邊,安慰地挽住苗郁青的胳膊,柔聲補充道:「原來的阿馬在半年前就暴斃死亡,看來也不是個巧合,可惜內奸已經自殺,什麼也問不出來。」

  「他死了,就只能從三嬸娘口中找出答案,看她透露多少秘密給內奸。」

  張陽說到這裡,頓時感到心虛,隨即往外走,略顯慌亂地道?「嬸娘,就由你們問口供吧,侄兒在這裡不方便,先離開了。」

  張陽把元鈴幹得死去活來,然後又變身純潔的小綿羊,一副循規蹈矩的模樣避嫌離去,信步來到前庭。

  「小四,三嬸娘那裡的情況怎麼樣?她招了嗎?」

  張守義首先迎上來,在關切詢問後,又悄然低聲讚歎道:「四弟,做得好,二哥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呀—」

  連誇獎也要躲躲藏藏,張陽忍不住苦笑在心中,隨口敷衍張守義兩句,而當他走進廳中四顧一看,發現忠勇侯的神色果然很難堪,全然沒有以前的豪爽氣勢。

  醜事只要不戳破,大家都可以假裝不知道。一旦破了那層窗戶紙,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正國公的神色比以前還要嚴肅,冷漠地看著張陽,問出與張守義一樣的問題。

  「回父親,大嬸娘與三嫂正在審訊三嬸娘,具體情形孩兒也不清楚。」

  「沒用的東西,連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正國公怒聲斥責張陽,隨即看向忠勇侯,有點尷尬地道……「二弟,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這裡就交給為兄處理。」

  「嗯,多謝大哥。」

  忠勇侯起身離座,略一猶豫後說道:「大哥,如果元鈴只是被妖人利用,就……放她一條生路吧!是我……對不起她,唉!」

  威名盡毀的大將軍神色黯淡,從張陽身邊走過時,他下意識頓了一下,隨即又加快速度走出廳門。

  張陽頓時覺得渾身不是滋味,在張家一干人等目光的籠罩下,立下大功的他卻彷彿罪人一樣,心想:修他老母的,這就是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嗎?真沒意思!

  這時,張陽的眼睛陡然發亮,帶著幾分怒氣從十餘個張家族人身上掃過,然後凝視著上首的正國公,沈聲問道:「父親,內奸的身上有何線索?」

  正國公與張守禮不約而同地皺眉,而張守義回道?「小四,西門統領在阿馬身上找到邪門憐花宮的隱秘印記,看來王莽很早就與妖人勾結上,意圖謀反已久!」

  憐花宮?又是這些怪物!難道他們真不放過我嗎?聽著熟悉的名稱,張陽的心中升起一團烈火。心想:如果邪門妖人這樣咄咄相逼,那我為什麼還要逃避「邪器」的使命?

  時間沒過多久,鐵若男與苗郁青相攜而入,使張陽的心陡然懸起來,他終於有點害怕了。

  鐵若男揚聲�報導:「三嬸娘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阿馬是內奸,不過她知道的事情大多已被阿馬探聽到。」

  苗郁青的臉上浮現幾許同情、幾許無奈,似有所指地道:「這也不能全怪元鈴,她只是被內奸利用。大伯,我已命人將她軟禁在房中,待叛亂平息後,再商量如何處置,您看這樣處理可好?」

  「既然她不是內奸,侯府的事就由弟妹自行處理吧!」

  正國公向後一靠,又瞪了張陽一眼,然後望著一干家將與旁系族人道:「所有人各回崗位,不得再談論此事,違令者,斬!」

  元鈴竟然沒有說出被人強奸的事情,讓某個男人又是輕鬆,又是困惑,但張陽仍暗自呼出一口大氣,竟然很無恥地念叨好人有好報。

  在如釋重負後,鬱悶又籠罩著張陽,他隨苗郁青一起退出來,而鐵若男則坐到張守禮身邊,距離他越來越遠。

  唉,不能打鐵趁熱就是失 敗呀!張陽嘆息未完,一道美麗高挑卻冰冷而無趣的倩影進入他的視線中。

  只見唐云疾步向張陽——身邊的苗郁青走來,然後牽著苗郁青向側面走去。

  「大姐,三妹的事怎麼處置?」

  「沒事了,大伯已經答應讓我們自家處置。」

  「那就好,小妹先回房了丨?」

  唐云繞行半圈後便冷漠離去,明顯是不想與張陽有近距離的碰面。

  兩個中年美婦的聲調雖輕,但又怎麼逃得過邪器的六識?

  張陽的心頭連連猛烈跳動,被一團迷霧弄得有點頭暈目眩。心想:怎麼會這樣?結果怎麼能這樣?不守婦道之罪絕不會比內奸輕多少,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不責備三嬸娘?尤其是大嬸娘與二嬸娘更隱隱流露出一絲憤憤不平!奇怪,太奇怪了!究竟是世道變了,還是我變了……嗯,三嫂應該知道原因,可她正在張守禮身邊,唉!

  一個白天悠然過去。

  夜裡,張陽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眼看天色就要發亮,他陡然一個翻身,猛地化為一道幻影,再一次潛入後宅。

  幽沈瀰漫的房間內,一陣寒風憑空出現,在燈火熄滅的剎那,蒙面的張陽站在床榻前。

  在床上的風騷少婦突然驚醒,不待張陽出手,她搶先堵住朱唇,半坐在床頭上,神情慌亂地看著黑影。

  「是你!你又要……幹什麼?」

  粗啞的假聲從張陽的嘴裡噴出,蒙面黑巾微微掀動:「就是我,美人兒,大爺又想你了!」

  「不……不要,奴家還疼著呢!」

  元鈴雖然臉色大變,但卻絕不是因為害怕,她那顫抖的聲調甚至還透出絲絲媚意,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被捉姦在床的淫婦。

  張陽目光閃動,想到房外連一個看守也沒有,內心的好奇更加強烈,故意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道:「賤人,你不怕本大爺?」

  「咯咯……你又不會吃了奴家,奴家怕什麼?」

  元鈴身子一動,胸前的絲被隨之滑落,隨即一對佈滿瘀痕的奶子立刻映入張陽的眼簾。

  「賤人,真是個賤人!」

  張陽強行把目光從元鈴的乳房上移開,更加凶狠地問道:「告訴本大爺,你偷人被抓,為什麼沒有受罰?說,不然本大爺殺人滅口!」

  元鈴雙乳一顫,也許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目的,令她一陣詫異,愣了好幾秒,隨即竟然開始仔細地打量著蒙面的張陽。

  怪異的氣息突然籠罩著整個房間,而張陽這凶人扮得真不怎麼樣,他越來越覺得不妙,乾脆轉身就走。「你是四郎!」

  元鈴突然喊出張陽的名字,而且語氣非常肯定,尾音還流露出幾分驚嘆:一向以為是陰人的小四竟然那麼威猛而狂暴,真是奇妙!

  張陽頓時渾身一顫,離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四郎,你回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咯咯……不然我就要大聲喊了!」

  「賤人,大爺不姓張,你想死嗎?」

  「颼!」

  的一聲,張陽撲到床榻上,渾身殺氣騰騰。

  「咯咯……你不會殺我的,咱們可是露水夫妻,一夜情。」

  元鈴把手伸向張陽的蒙面黑巾,同時有點得意地說道:「整個府裡只有四郎新到,才不明白原因。好侄兒,這下你明白了吧!」

  「什麼原因?」張陽雖然閃開元鈴揭開黑巾的手,但這一句追問等於是不打自招。

  「咯咯……好人,你以後經常來找三嬸娘,三嬸娘就告訴你原因。」

  元鈴原來是食髓知味,竟然迷上張陽的大肉棒!

  張陽的手勾著元鈴的下巴,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手上力量一強,怒聲道:「快說,不要囉嗦!」

  元鈴白了張陽一眼,妖嬈放浪地抖著乳房,道:「阿馬上奴家的床,侯爺不僅早知道,而且還是他默許的。我這侯爺夫人其實就是個花瓶,用來替侯爺遮醜。四郎,你現在明白了吧丨?」

  張陽的手指鬆開了,憐憫在他眼底閃現,他雖然已隱約猜 到三分,但心頭還是咚咚狂跳:如果元鈴所說是真,那大嬸娘與二嬸娘會不會也是一樣?不……不可能的,大嬸娘那麼溫柔端莊,慈愛善良。二嬸娘冰冷無趣,怎麼會像這風騷淫婦一樣呢?

  一直以來,張陽都覺得苗郁青就是完美的母親形象,此時內心的一團煩亂影響著他的思緒,令他下意識再次轉身就走,不想再面對風騷而淫浪的元鈴。

  「好人別走,你回來,奴家再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張陽站在窗邊,回頭看著半裸的元鈴,而她因為動作過猛,牽動後庭的傷口,頓時疼得眉眸顫抖,反而平添三分誘惑。

  慾望的力量把張陽拉回床邊,風騷的元鈴一手探入張陽的衣內,抓住那無敵水龍鑽,迷離低語道:「府中還有偷情的人,我雖然不敢肯定是大奶奶還是二奶奶,但肯定有姦夫,我親眼看過有男人的影子往她們住的方向走。」

  「胡說!大嬸娘絕對不會,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淫蕩呀!啊……」

  張陽聲調一變,低頭一看,元鈴竟然已含住他的肉棒,癡迷地舔吸著。

  「咯咯……奴家的確是蕩婦不假,但一個女人如果獨守空房十幾年,我就不相信她還能守得住!」

  「賤人,休得誣衊我嬸娘!」

  張陽生氣了,他用力一聳,肉棒隨即深深插入元鈴的喉嚨內,插得她美眸翻白,又是痛苦,又是興奮。

  很快,慾火焚燒空間,張陽挺身插入,再次充塞元鈴的子宮花房。

  「啊,好疼,疼得好……舒服呀!」

  「賤人!」張陽的巴掌狠狠打下去,在元鈴的屁股上、奶子上、大腿上,留下一道道五指印,然後是一波又一波的陽精射滿元鈴的全身。

  蠻橫並不能改變道理!當張陽從有如一癱軟泥般的元鈴身上爬起來時,他不得不認可元鈴的話。心想……唉!我不也對二姨娘胡來嗎?二姨娘比大嬸娘更加優雅端莊,大嬸娘有個……姦夫也不奇怪!

  邪器懷著一股悶火,直接從後宅走向前廳,此時他已懶得再掩飾,只想盡快離開這不祥之地。

  大廳內,張陽面對父兄那微責的目光,身子一挺,臉上瞬間慷慨激昂,朗聲請命道:「父親,雖然內奸已除,但叛賊依然肆虐,聖上還在危難中,孩兒請命即刻出發,誅逆賊,救聖上!」

  誅殺王莽是何等大事,而張陽在正國公的心中只有小聰明,他怎麼會相信張陽有能力?但張陽說得這般正氣凜然,如果他不同意,就好像他心中沒有忠義一樣。愛惜名聲勝過生命的正國公還在想著措辭,張守禮已經搶先道:「父親,就讓小四去吧,讓天下人看看我張家兒郎沒有一個是懦夫。」

  張守禮難得出聲幫了廢物張陽一次,不是因為他心性變化,而 是身為男人的直覺,讓他總覺得張陽應該遠離這裡、遠離他的妻子,而且離得越遠越好。

  張守禮這麼一說,連侯府家將統領西門雄也忍不住開口附和,於是正國公仔細地看了張陽一眼,終於點頭答應。

  是夜,子時一刻,那道彷彿獨立於塵世之外的石門又一次緩緩開啟,張陽躍身而出,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剎那,他心中閃過萬千感慨。

  「四少爺,末將只能送你到此,祝四少爺馬到功成,旗開得勝丨。」

  西門雄親自把張陽送到石門外,鐵血統領也禁不住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隨即第一次用尊敬的軍禮,送走敢於冒險的張陽。

  張陽飛身離去,而當西門雄正要關閉石門時,鐵若男突然出現,而她只亮了一下正國公的令牌,就輕輕鬆鬆地跨步而出,相比張陽出陣的辛苦果然大不一樣。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五章:夜探王府

  張陽奔向莽王府,而鐵若男走到張府外的分岔路口,向張陽消失的方向凝視一秒,留下一聲複雜的嘆息後,她毅然按照原計畫,往禁軍驍騎都尉的府邸奔去。

  黑夜之下,自由的張陽又開始胡思亂想:真要捨棄三嫂而去,讓她與大嬸娘一起被困在洛陽城嗎?萬一王莽叛亂成功,她們會不會被俘?

  嗯,有張守禮與張敬在,我瞎操什麼心?再說娘親那麼厲害,王莽怎麼翻得了天?可……張陽一邊走,一邊想,當一堵高牆擋住他時,他忍不住下巴一落。

  「修他老母的,怎麼走到莽王府前了?我平時不是很沒有方向感嗎?」

  在自嘲地笑了笑後,張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念頭,縱身一躍,跳 過牆頭。

  張陽身子躍入的剎那,莽王府上空彷彿水紋蕩漾,果然有陣法保護,但下一剎那,報警的「浪花」無聲無息的消失,任憑張陽在太虛法陣中行走自如。

  張陽站在陰暗處,略一閉目,靈力包裹著感知思緒,越來越熟練的向四方散開。「嗯,左邊高手的氣息比右邊多很多,老賊頭肯定就在那裡。」

  邪器少年意念再次一轉,試探著握住青銅古劍,這時奇蹟發生了,他的意念竟然真的鑽入劍身內。

  「哥哥,是你在呼喚我嗎?」

  「妹妹,是哥哥,哥哥需要你的幫助。」「哥哥,幻煙在看守玄靈鼎,如果幻煙離開的話,我怕它又想傷害你。」「妹妹,你只需要遮住我的身影就可以了,不用親自現身,好好在哥哥的身體內療傷。」「嗯,幻煙明白了,哥哥對幻煙真好,幻煙也要對哥哥好!」

  幻煙一絲不苟地執行張陽的命令,末了的語氣則充滿人性氣息,讓他原本發冷的心窩溫暖許多。

  黑色的煙霧在黑夜下隱藏得完美無缺,張陽緩緩從幾個大虛修真者的頭頂飄過,對方也沒有半點感覺,他又在不知不覺間打破修真界的一個常識。

  一座燈火通明的大殿很快映入張陽的眼底,距離越近,他的預感就越強——找到正主了!

  邪器少年藏身在屋頂,輕輕揭開一片琉璃瓦,向下一看,他的眼珠子瞬間瞪大了好幾圈。

  大殿裡,散落著一地女人的衣裙,而男人則只有一個,不用多猜,張陽已從旁人的描述中,認出那滿臉橫肉、剽焊兇殘的大漢朝 唯二個外姓王——王莽。

  王莽躺在黃金龍椅上,一群一絲不掛的女人圍在他四周,用各式各樣的方式討好他。

  張陽忍不住因為這種皇帝生活伸出舌頭,隨即眉毛一挑,看向大殿內唯二個還穿著衣裙,但卻被鐵煉橫吊著的美麗赤衣女人。

  「王爺,看這頭下賤的母狗正在向你伸舌頭呢!咯咯……」

  兩個裸女站在那赤衣女人身邊,猛然抓著她的頭髮向上一扯,把那女人的臉對著王莽。

  那赤衣女人疼得一聲悶哼,銀牙一開,吐出一口唾沫,罵道:「王莽,你這山野匹夫、屠狗殺豬之輩,本宮乃堂堂貴妃,你若敢放肆,本宮定要誅你九族丨?」

  「哈哈……貴妃?老子就喜歡幹貴妃!鳳妃,你看清楚,皇帝老兒的東西有本王的大嗎?哈哈!」

  王莽一腳踹開正在舔他肉棒的豔女,故意聳動著肉棒,讓鳳妃看得清清楚楚。

  屋頂上的張陽不由得呼吸一熱,他想不到王莽已猖狂到這地步,竟敢公然淫姦后宮妃子,真是夠刺激呀!

  嫉妒與殺機在張陽的眼底一湧而現,下一剎那,他還沒來得及抽出古劍,已經被大殿內的事情嚇了一大跳。

  只見王莽一招手,鳳妃的身子立刻向他飄飛過去,他手掌再一動,一條一看就不是俗物的長鞭立刻憑空出現。

  「哇,這傢夥會道法,靈力還到大虛境界,果然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王莽呀!」

  邪器少年沒有蠢到雞蛋碰石頭,身子一縮,藏得更加小心,但他也沒有怕,而是在等待,等待以弱勝強、一擊致命的機會。

  「啪啪……」

  王莽獰笑著揮動長鞭,每一鞭下去必是碎片四裂、鮮血飛濺,轉眼間,鳳妃已被打得皮開肉錠,樣子無比淒慘。

  「王莽,你這匹夫、狗賊,你不得好死!」

  鳳妃比張陽想像中還要堅強,遭到如此毒打,她還敢破口大罵。

  「嘎嘎……鳳妃,本王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狗賊!」

  王莽揮手一扔,長鞭脫手而出,有如一條幾丈長的蟒蛇勒住鳳妃的嬌軀。鳳妃那豐盈的身子瞬間劇烈抖動著,而那本就飽滿的雙乳更是被勒成兩堆肉山,而長鞭在勒過乳房後,繞著腰肢一轉,緊接著颼的一聲,穿過鳳妃的胯部。

  「啊……」

  那劇烈的摩擦雖然充斥著羞辱的烙印,但女人本能的快感卻令鳳妃頭部一仰,那柳葉形的臉頰完全映入的張陽眼中。

  張陽的呼吸已不知不覺的被忽略,他對鳳妃那極度痛苦的神色很同情,但目光依然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胯間。

  那條長鞭正邪惡地勒在鳳妃的兩瓣陰唇中間,後庭菊花也沒有逃過繩結的攻擊,陰唇與菊蕾同時因為壓力而充血脹大。

  淫靡已經足夠,但王莽的殘暴才剛剛開始。

  那長鞭有如惡魔之手般不疾不徐地拉扯著,而鳳飛肢體的柔韌性已經到了盡頭的剎那,當長鞭微微一頓,緊接著猛然一扯,喀嚓一聲,鳳妃的骨頭斷了!在鳳妃的慘叫聲中,長鞭由一條化為兩條,又從兩條變成四條後,那鞭梢從鳳妃的手臂一直纏到指尖,緊接著陡然一收。

  「呀!」瞬間,鳳妃的左手反向彎曲折成九十度,手骨折斷的聲音傳遍大殿每一寸空間。「喀嚓!」

  鳳妃的左手彎曲後,很快輪到右手,而鳳妃的慘叫聲已刺得張陽的耳鼓發疼。

  當鳳妃那纖細的雙臂折斷了,那如毒蛇般的長鞭又找上鳳妃的雙腿時,只見長鞭猛然一收,鳳妃的腳踩鬆了,再一收,胯骨鬆了,第三下,鳳妃已雙腿反捲,腳底搭在她的肩上。

  「呀!」

  鳳妃的慘叫聲持續不休,全身每一處的關節彷彿都已斷裂。

  「啊!」

  張陽呆望著下面的「人球」大腦一片混亂。

  張陽從書上看過用於床笫之歡的捆綁術,甚至親 自淫虐調教過宇文煙與百靈,但他所有的邪淫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王莽一根手指頭,不由得心想:修他老母的,原來我是一個——好人呀,呵呵!

  在折斷鳳妃的四肢後,王莽用力聳動著鼻子,追逐著空氣中飄舞的血腥味。

  「美人兒,本王讓你快活到死,嘎嘎……」

  吸夠血腥味後,王莽的下體已硬得快爆炸,他挺起肉棒,大步衝過去。

  「機會來了!」

  張陽的雙目迸射出寒光,手上劍光呑吐,當王莽插進鳳妃那沾血下體的剎那,就是他一擊必殺的瞬間。「報!啟�王爺,天狼山道尊駕到!」

  在關鍵時刻,一個士兵無意間救了王莽這主子一次,而王莽想插進鳳妃私處的肉棒硬生生停下來,他雖然不捨,但還是毅然收起色心,臨去之際,又在鳳妃那血淋淋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呀!」

  四肢盡斷,脖子歪斜,鳳妃竟然還沒有死,她這一聲呻吟讓正要逃走的張陽感到為難。心想……鳳妃那麼可憐,我身為男人是不是應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更何況,我還是皇親國戚,以現代的說法,鳳妃就是皇帝的小老婆,我的小舅媽。

  憐香惜玉之心點燃張陽的男人豪情,他意念一動,靈力立刻從識海湧出,湧向他的腳底。

  就在即將爆破屋頂的剎那,一道寒光突然向張陽橫空飛射而至。

  「轟!」

  的一聲,屋頂炸出一個大洞,而張陽則貼著瓦面滾出十丈之遠,緊接著跳到地面的暗影中。

  「有刺客,保護王爺!」

  王府的兵將刀出鞘,箭上弦,飛速向王莽處集中,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

  「混帳東西!」

  一個親兵快速沖來護駕,卻被王莽一掌拍成肉醬,他有如嗜血的夜叉,踏著手下的屍體道?「一個刺客就讓你們亂成這樣,靠你們這些無膽匪類,本王爺如何平定天下?」

  「莽王無須生氣,本座定會斬殺刺客!」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出現了,但兩大邪門宗主卻沒有往日的傲然氣勢,半側著身子,似乎再替後面的兩人引路。

  走在第三位的是一個一臉霸氣的中年修真者,他頭上的狼頭裝飾透露出他的身分——天狼山宗主,火狼真人。

  天狼山號稱邪門第一宗派,火狼真人自然兇名遠揚,氣勢不凡,但他腳步一頓,隨即也半側身子,恭敬地道:「師尊,請!」

  一個白髮及腰,瘦骨嶙峋的灰衣老者從火狼真人身後走出來,王莽一見到他,就像看見救星般,衝上前重重跪在地上,道:「王莽拜見尊者老神仙,祝老神仙福如東海,壽與天齊!」

  天狼尊者輕輕點了點頭,蒼勁的狼臉上無喜無悲,平淡地問道:「本尊要見的人到了嗎?」

  「回尊者,主人已恭候多時,尊者請!」

  王莽俯身引路,帶著天狼尊者進入一間密室,三個邪門宗主呼吸一沈,自動站在門口當起看門人。

  王莽退出密室的百丈之外,正好遇上巨狼。

  巨狼一拍胸膛,粗豪地道:「刺客就交給本座了,莽王盡可安心享樂。」

  天狼山高手隨即高舉狼頭杵,粗聲下令道:「風雨樓包圍外院,憐花宮封鎖內院,其他兒郎跟本座圍獵,搜殺刺客!」

  風雨樓與憐花宮的弟子雖然不願意成為天狼山的隨從,但奈何追蹤之術與對方相差甚遠,他們也只得依令行事,轉眼間把莽王府圍得水洩不通。

  不到三分鐘,巨狼一杵砸向一叢花木,在亂花紛飛中,張陽帶著一身塵土,狼狽地閃開致命一擊。

  「張小兒,原來是你,哈哈……該本座立下大功了!」

  巨狼看似粗蠻,但卻粗中有細,第一杵的狂風還在呼嘯,他已迅速運轉道訣,布下一個靈力結界,不料,張陽矮身一沖,竟然輕易躍出他的結界空間。

  「咦?」

  天狼山人馬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張陽的詭異之處,巨狼等人回過神來時,張陽已經逃出他們的視線。

  狼頭杵淩空一掃後,巨狼狂吼著開始追殺張陽,而其余天狼山弟子則聰明的左右一散,在莽王府裡開始一場狩獵遊戲。

  群狼戰術很快奏效,巨狼又一次把張陽困在絕地。

  「張小兒,這次看你怎麼逃?你家巨狼爺爺要活剝你,以祭大師兄的亡靈—」

  巨狼不敢直接找鳳凰秀士報仇,狼頭杵對上張陽則是霸道張狂,橫掃一切,完全不把張陽放在眼裡。

  只是一招,張陽的身軀就砸穿一堵圍牆,他還沒來得及吐出嘴裡的那一口鮮血,巨狼已經飛身追上。

  巨狼已是太虛超凡境界的高手,對付一個剛剛進入大虛境界的張陽,絕對輕而易舉,他故意不用本命法器,而是簡簡單單地打向張陽這弱小的對手。

  「砰!」

  的一聲,勁氣炸響,邪器少年又一次被打飛到十米外,一口鮮血染紅一大叢花草。

  「張小兒,你不是能與上官雲對打嗎?怎麼現在像個娘兒們一樣?哈哈……起來,咱們再打!」巨狼單憑拳頭之力就打得邪器無比狼狽,緊接著他又飛身逼近,一拳打出。

  虛空又是一聲炸響,張陽這次擋住巨狼那如砂鍋大的鐵拳,雙腳牢牢站在原地,但卻不是他有本事,而是邪門狼人故意為之。

  巨狼再次轟出右拳,同時左手如閃電般一抓,他的右拳把張陽打得身子一弓,離地飛起,而他的左手則抓住張陽的手臂,讓張陽那離地的身軀與大地平行,但卻怎麼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張小兒,看來你只是一個繡花枕頭,浪得虛名,呸!」

  巨狼用言語侮辱張陽的同時,鐵拳就像擊打沙包一樣連續擊打十幾下,打得張陽痛入骨髓,但偏偏卻不能昏迷。

  「沒有的廢物,本大爺玩膩了,你去死吧!」

  巨狼猛然把張陽高高舉起,然後狠狠摔下,地面一顫,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

  這時,四濺的煙塵隨風消散,身軀變形的張陽竟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沒有變身「玄靈鼎」但卻目光兇猛,狂野地盯著巨狼,咬著沾滿鮮血的牙齒,悶吼道:「賊胚,報上你的名字,本少爺會記住你的—」

  戰敗者竟然以傲視天地的口吻說話,偏偏巨狼的心中生出一絲莫名的恐慌。

  「張小兒,休要裝模作樣,本座要打得你跪地求饒—」

  因為那一絲沒有道理的慌亂感,令巨狼怒聲咆哮,再次撲向張陽,拳頭撕裂虛空的時候,已經迸射出靈力的光芒。

  「砰!」

  的一聲,張陽再次離地橫飛,但他絲毫沒有發出疼叫,而是一聲怒吼,口中的熱血有如一道血箭般射向巨狼的眼睛。

  那血箭被巨狼的勁氣蕩開,炸成一大片血霧,下一剎那,張陽衝入血霧內,任憑巨狼連續三拳猛烈擊打,他都不閃不避、不退不讓,就為了一腳踢中巨狼的下體。

  張陽飛出去了,緊接著又咬著鋼牙,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而且還一步一步向巨狼逼近,豪情萬丈地譏諷道:「賊胚,怎麼樣?本少爺的斷子絕孫腳爽吧!嘎嘎……」

  鮮血在張陽的嘴裡打轉,令他的笑聲變得刺耳又難聽,不過用來譏諷巨狼,效果則好了無數倍。

  張陽那一腳並不能傷及太虛高手的身體,但卻嚴重刺激巨狼的自尊心,那一縷莫名的恐慌也變得強烈起來。

  殺了他,一定要儘早殺掉這張小兒!巨狼心中的聲音化作暴怒的殺氣,虛空光華一閃,他的狼頭杵再次憑空出現,隨即惡狠狠地脫手飛出,射向一身血色的邪器少年。

  在恍惚間,時光拉長千百倍,張陽只看到一匹惡狼張開狼口,惡狠狠地咬向他那傲然不屈但卻弱小的身軀。

  「哥哥,危險!」

  幻煙不顧一切的從靈力空間飛出來,張陽卻意念一動,又將她扯回他的元神空間內,接著雙目一閉,伸手摸向幻影的「狼口」觸到一團兇殘而狂暴的能量氣息。

  「嗷!」

  那狼頭杵怪異地停頓一下,接著光芒不弱反強,似若一片怒濤,橫掃十丈空間。「啊!」

  一聲悶哼在張陽的喉嚨裡迴盪,適才一「摸」雖然是一觸即收,但他的元神差一點就被震散。

  在電光石火間,邪器冒著生命危險讓狼頭杵慢了一剎那,而這一剎那,終於讓他側身一閃,又一次飛逃而去。

  「媽的,怪物!」

  巨狼一伸大手,收回本命法器,他這全力一掃沒有傷到張陽,反而逼得己方人馬急速閃躲,無意間為張陽打出一條逃生之路。

  受到戲弄的恨火與驚詫同時充斥在巨狼的心中,當他踏著法器騰空而起時,太虛真火已經映紅他全身每一根狼鬃。

  張陽不顧一切地向前方衝,先前的他看似瘋狂,實則狂暴與清明渾然交融,當逃生的機會來臨時,他怎會繼續白白送死?

  「砰!」

  的一聲,受傷不輕的張陽撞開一處角門,又「轟!」

  的一聲撞翻一座假山,然後俯身鑽進一條迴廊。

  「張小兒,本座要撕了你!嗷!」

  無論張陽怎麼逃,巨狼的聲音依然越追越近。

  在半盞茶的時間後,張陽迷路了,弄得莽王府四處雞飛狗跳後,他靠在一道緊閉的院門旁,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突然,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雙玉手一把將張陽扯進去。

  院門還在微微顫動,天狼山人馬已從天上地下追過來,「狼」的嗔覺讓他們目光一沈,惡狠狠地盯住那道院門。

  狼頭杵剛要砸壯去,一個王府兵將及時飛奔而至,大喊道:「仙人手下留情,請勿驚擾王爺貴賓。」

  「貴賓?刺客就在裡面,本座只想抓人,對什麼貴賓沒興趣,閃開—」

  巨狼一揮巨手,傳令的兵將立刻飛出去。

  「巨狼仙人停手—」

  一個礙事者被掃飛,第二個又急匆匆地冒出來,隔著老遠就大喊道:「我家主人有令,只圍不攻,寧可讓刺客離去也不能傷及貴客,尊者大仙已經答應了。」

  那「主人」明顯比「王爺」管用很多,巨狼一聽那兩個字,手中法器立刻少了一半殺氣,再一聽到天狼尊者的命令,狼頭杵立刻在他手中憑空消失。

  「他娘的,什麼樣的貴客這麼了不起!」

  如鐵塔般的邪門修真者低聲咕噥一句,隨後一瞪狼眼,指著第二個傳令人道?「你去敲門,把你家貴客請出來,本座再進去搜。」

  「是、是,小人這就請貴客移駕!」

  傳令兵將點頭哈腰,從一群天狼山人馬身邊走過,然後以更加小心的神色,像做賊一樣敲響院門。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六章:三嫂受傷

  院子裡,廂房內。

  張陽凝神一看,不由得訝異地道:「福姑娘?怎麼是你?咳咳……」

  「張公子,言裳讓你笑話了,小女子這裡有藥,請服藥療傷。」

  在夜明珠那柔和的光華下,站著一個高挑倩影,那一雙獨一無二的慧目讓人如沐春風,而又絕不會自作多情,果然是那個天才商賈少女福言裳!

  「不用,我自己有藥,效果更好。」

  張陽拒絕福言裳的好意,手掌一動,如變戲法般多出一隻羊脂玉瓶,只需一粒百草金丹,他的內外傷勢就迅速好轉,讓福言裳大開一次眼界。

  在幾秒的調息後,張陽雙目一開,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困惑地看著意外的救星。

  「福姑娘,既然你是王莽的人,為什麼又要幫我呢?」

  真正的商人總能看清事物真正的價值,福言裳面對張陽的疑惑,坦然回應道:「張公子,東平鎮之事,福家的確有參與在其中,那是家父的錯誤決定,言裳無力阻止,唯有憑一己之力,設法化解福家未來的滅門之劫。」

  福言裳的坦誠超出張陽的預料,這時,外面正值巨狼與兩個傳令兵對話的一刻,他耳朵一豎,剛剛平靜的眼眸又多了幾分波瀾。

  「福姑娘,聽外面叛軍的口吻,你的身分很特殊呀!」

  「張公子乃是天下間少有的聰明人,自不會誤解小女子。」

  福言裳眼簾微垂,眼底同樣也有一縷迷惑及無奈。

  福言裳話語微微一頓,隨即加快語速道:「小女子初至洛陽,王莽本想強逼我做他的女人,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改變態度。張兄不要這樣看著我,言裳的確不知該如何解釋。」

  片刻的喧嘩後,外面的邪門妖人竟然沒有攻進來,張陽暗自一愣,思維一改,道:「福姑娘,你這樣幫我,我很感激,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會連累你一起受罪。」

  此時,已經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福言裳微微一笑,那白晰而潔淨的玉臉閃現商人特有的自信。

  「張公子,請隨我來。」

  咦,她想幹什麼?不會是看上本少爺了吧,呵呵。見福言裳竟然把他這跟她並不熟悉的男人帶入臥房,張陽不由得產生無聊的念頭,同時不由自主地眼神一熱,以男人的目光打量著商賈少女的蠻腰翹臀。

  「張公子,小心碰到頭。」

  張陽還在幻想福言裳裙下的風光,一個極為隱蔽的密道已在他眼前出現。

  兩刻鐘後,張陽暗自警戒的心弦一鬆,站在莽王府外的街道上,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福姑娘,你怎麼知道那房中會有密道?王莽那老變態不知道嗎?」

  張陽問的隨意自然,但福言裳不愧是天才商賈,依然聽出「客人」心裡的不踏實。

  「張公子還是對小女子心有存疑呀!請聽小女子如實相告。莽王在叛亂前,一直是福家的靠山,福家自然也給了他許多好處,包括這座王府原本也是福家的產業,小女子自然知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說出讓「客人」感覺舒坦的話語後,商賈少女又柔聲補充道:「莽王這次叛亂其實很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福家也是被逼入夥,希望天下太平後,張公子能在護國公主面前為福家美言幾句。」

  「行,只要你們在關鍵時刻懂得分辨是非黑白就行。」

  當張陽兩人對話時,藏身的馬車已經遠離王府的範圍,張陽隨便地敷衍兩句,興沖衝的就要躍下馬車。

  「張公子慢行,小女子還有一事相告,不知能否幫上公子小忙?」

  福言裳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憂愁,為了徹底洗脫福家叛黨的嫌疑,她已經是用盡全力。

  「在公子你潛入王府前,有人用妖術傳來急信,不只洩露公子的行蹤,還說張府三少奶奶正在去禁軍都尉府的路上,風樓三怪已經帶著一對妖人趕去了!」

  一聽嫂嫂有危險,張陽哪裡還有心思猜測真與假,人已御劍破空離去,聲音這才飄入福言裳的耳中。

  「福姑娘,這分恩情張某記下了!」

  福言裳聞言靠坐在馬車上,苗條的身子一軟,頓時如釋重負,她費盡心力,終於換回有價值的承諾,如果事情不出現太大的偏差,福家就算是保住了。

  馬車微微一頓,車夫低聲問道:「小姐,是離開洛陽,還是躲入別院?」

  「不,立刻返回莽王府,就說我被張陽挾持,反正王莽必有什麼地方有求於我,我暫時不會有危險。」

  福言裳放下車簾,全身透露出一股疲憊,隨即對神色困惑的車夫解釋道:「我若逃回東平鎮,不待叛亂平息,福家就會被王莽抄家滅族。鄭叔,直接從大門回去,還可以幫張公子爭取一點時間。」那車夫乃是福家的老管家充當,一生忠心的老人一邊趕車,一邊忍不住慈祥一笑,以長輩的口吻問道:」

  小姐這麼做是不是看上張家四少爺?老朽聽說他可是一個廢人呀!「「他廢不廢與我無關,我只想保住福家上下幾百條人命。」

  福言裳深呼吸一口氣,臉色迅速恢復平靜,明眸中只有商人的氣息,毫無半點男女之情。

  「唉……」

  那老管家從小看著天才絕頂的福言裳長大,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而他雖然不想福言裳喜歡上一個陰人,但更不想她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

  「鐺!」

  一聲金鐵交鳴音在洛陽南城響起,在火花飛濺下,只見鐵若男左手舞刀,右手揮索,正與一群敵人生死搏殺。

  「宗主有令,活捉此女,務必要審出張家藏身之所。」

  因為這道命令以及那條太虛法器,鐵若男一路從都尉府殺出來,但身上的傷口卻不停在增加。

  太虛玉索雖然強大,但面對三個大虛破天境界修真者的圍攻,鐵若男還是一聲悶哼,身子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撞得牆壁有如蛛網般裂痕密布。

  風樓三怪的力量雖然遠勝鐵若男,但他們那枯瘦的臉頰也佈滿驚駭,尤其是風三怪,半截衣袖上還沾著他的血跡。

  先前,風三怪一人就輕易打敗鐵若男,有點好色的他故意抓向鐵若男那飽滿的雙峰,不料鐵若男卻在那一刻猛然仰天一聲嘶鳴——一聲很詭異的嘶鳴,接著太虛玉索光芒暴射,竟然擊穿風三怪的護體法罩,如果不是其他兩怪及時出手,再加上玉索的光芒一閃即逝,他們在修真界的名號一定會改成風樓雙怪。

  風大怪眼睛發亮,很貪婪地盯著那條太虛玉索,威脅道:「小娘子,交出你手中的法器,本座就放你一條生路!」

  鐵若男秀發散亂,香汗淋漓,一道裂口從衣裙上劃過,不僅讓她肌膚若隱若現,連肚臍也露出來。

  貞潔、烈性的胭脂烈馬怎麼能忍受這種羞辱?一聲厲斥後,她用盡全力舞動著太虛玉索。

  古怪的太虛法器雖然沒有再次閃現出異常光芒,但風樓三怪本能地眼球一縮,迅速 聯手布下三重結界。

  「轟!」

  的一聲炸響,鐵若男被爆炸的力量炸上半空中,玉索脫手拋飛,正好落在一個風雨樓弟子的頭上。普通的修真者雖然感受不到玉索真正的力量,但也知道那是天材地寶,不由得騰身而起,主動伸手抓向那條玉索。

  突然夜空中黑霧一盪,一道恍如獵豹的身影破空而至,同一剎那,失去主人的玉索淩空一抖,瞬間化作一把呼嘯的狂刀。

  那刀光直劈而下,頓時那個風雨樓弟子一分為二,只見張陽從血霧中穿過,沾地的腳尖再次騰空而起,一隻手揮舞著青銅劍,另一隻手橫掃白玉索,殺了風樓三怪一個措手不及。

  連串變化盡在眨眼間,鐵若男的嬌軀還向上空拋飛,張陽的飛劍已經與風大怪的飛劍碰撞在一起。

  「剌啦!」

  在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兩把飛劍的劍鋒對滑而過,拖出一道長長的火花。

  張陽的靈力微弱,但青銅劍不愧為上古法器,張陽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竟然在風大怪的肩上刺出一道血花,還逼退其他兩怪。

  張陽一擊得手,這才離地躍起,無比瀟灑地飛向正在下墜的鐵若男。

  「四郎……小心!」

  強大的男人總會多一分魅力!鐵若男的美眸閃爍著異彩,先是情絲湧動地呼喚張陽,接著眼球劇烈收縮,驚聲示警。

  風大怪受傷,令風二怪與風三怪頓時怒不可遏,兩把飛劍同時脫手而出。瞬間,死神的呼喚讓時光再次變得緩慢。

  如果用和大地平行的目光看去,鐵若男、張陽以及那兩把飛劍正好在同一條直線上,而鐵若男閃避不了,張陽還在耍帥,而飛劍則快如閃電,最後的目標就是將叔嫂兩人「穿」在一起。

  飛劍凶狠地殺來,張陽已經聽到身後那有如地獄的嗚鳴聲,但他卻絲毫沒有閃躲的跡象,兀自伸出雙臂,抱住花容失色的鐵若男,任憑兩把飛劍刺破他的衣衫。

  「鐘!」

  奇蹟發生了,就在那生死瞬間,風三怪的飛劍竟然偏了一點角度,正好與風二怪的飛劍撞在一起,兩劍光芒一顫,就此貼著張陽兩人的身軀飛過去。

  張陽用天下獨一無二的術法創造奇蹟,極度的虛弱隨即侵襲他的心靈,令他雙腿一軟,原本摟抱的動作變成撲倒。

  撲通一聲,張陽抱著鐵若男在地上滾動起來,叔嫂兩人一個虛弱,一個重傷,只能互相摟抱著,四肢交纏在一起,以最為曖昧的方式拚盡全力向遠處滾去。

  張陽兩人求生的意志雖然強,只是這樣怎麼能逃得過三大邪門修真者的追捕?

  轉眼間,風樓三怪就以絕對勝利者的身分包圍住張陽兩人,然而他們的眼底卻充滿驚疑。

  「黃毛小兒,你對本座的法劍使了什麼手腳?說!」

  本命飛劍乃與元神一體,竟然也會有不聽指揮的一刻,難怪風三怪吼得雖凶,卻不敢貿然再剌一劍。

  張陽剛強不屈地站起身,護在鐵若男的身前,反唇相譏道:「雜毛白癡,是飛劍嫌你們太噁心了,不想再聽你們使喚,懂嗎?那叫棄暗投明!」

  「四郎,說得好!」

  一隻沾血的玉手握住張陽手腕,萬般思緒皆從手上傳入張陽的心窩。

  走出張府大門,又面臨死神的威脅,令鐵若男不由自主少了諸多顧忌,野性的橋軀主動靠近張陽,大半玉乳從衣衫的裂縫裡湧出,重重地貼在張陽的背上。

  「嫂嫂,你怕嗎?」

  「不怕。」

  張陽的頭顱微微向後一仰,叔嫂兩人相依相偎,彷彿一對正在竊竊私語的小情人,柔情如水,無聲無息地消融著世俗禁忌的枷鎖。

  叔嫂兩人沈醉在柔情蜜意中,卻把風樓三怪徹底激怒,一生沒得到過女人喜愛的他們平生第一次那麼憤怒。

  在怨恨的大吼聲中,三把法劍同時寒光閃爍,惡狠狠地斬向那對叔嫂的血肉之軀。

  「嫂嫂,我想……」

  寒風吹動張陽的鬢髮,面對死神的獰笑,他下意識選擇追逐人生那一滴「蜜糖」張陽的話語雖然沒說完,但鐵若男卻完全明白他的意思,美眸微微一閉,朱唇一顫,主動迎過去。

  生死都已不重要,禁忌自然被扔到九霄雲外。

  在張陽與鐵若男的嘴唇之間彷彿懸吊著一滴人生的「蜜糖」吸引著他們的雙唇同時緩緩靠近。

  在唯美的光暈下,三把飛劍顯得特別緩慢、特別陰森。

  唇與唇在接近,劍與人在接近,死神與愛神同時在接近,不停的接近……

  「嗯……」

  禁忌的雙唇碰在一起,在經歷連串風浪後,叔嫂兩人的心靈第一次正面碰撞,醉人的火花燦爛四射。

  生之美令天地沈醉,但死之殤卻絲毫沒有留情。

  眼看生與死就要合為一體,一道結界的光華突然從天而降,彷如一座淡紅色的古鐘,把深情相擁的男女籠罩在其中,還蕩開風樓三怪的本命飛劍。

  下一剎那,一個身穿短裙的美麗女人憑空出現,在幻影化為真實的剎那,一滴血色的酒珠沿著她的唇角滴落而下。

  「滴答」一聲,酒珠濺落在地上,晶瑩的酒珠消失了,血色則有如 薄霧瀰漫般,不僅充斥在眾人立身的空間,就連天上的弦月也染上三分紅霞。

  「血月玉女!」

  風樓三怪同時臉色大變,在收回飛劍的同時,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一步。

  血月玉女略顯隨性地抹去唇角的酒漬,隨即仰望著浮雲弦月,悠然道:「今晚月色不錯,我的心情很好,不想殺人。三位道友,請離去吧丨。」

  風樓三怪還在猶豫,紅色薄霧突然一漲,太虛結界的力量震得風樓三怪呼吸困難,遠處的尋常弟子更是滾倒一大片。

  風樓三怪含恨狼狽離去,血月玉女又喝了一口美酒,這才轉過身子,與張陽的目光在虛空中相遇。

  「姑娘,你已幫了我好幾次,我們有何因緣?」

  「張兄,瓊娘助你並非本意,只是奉六道聖君的法旨行事,你不用記在心上。」

  瓊娘那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臉平靜而自然,話語微微一頓,甩手送上一粒藥丹?

  「這是本命丹藥,能助張兄迅速恢復元氣,如張兄不放心,也可將之丟棄。」

  血月玉女還未說完,張陽已一仰脖子把藥丸呑進去,他呼出一口氣,接著雙目一亮,半真半假地道?「幹呑挺不舒服的,瓊姑娘能賜我一口美酒嗎?」

  「張兄有意,可以試一試。」

  血月玉女的唇角透出一絲笑意,隨即輕輕一拍腰間的血玉葫蘆,一道酒箭飛向張陽。

  邪器少年一張口,美酒悠然飛入,不多不少正好一口。

  「嗯,好酒,可惜不夠烈,要是再多蒸餾一次就完美了。」

  「張兄果然是我酒道中人!」

  瓊娘那高挑的身子微微一震,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著邪器少年,不由自主地驚嘆道:「此酒的醞釀之法乃瓊娘自創,想不到張兄只品了第一口,就能品出其中奧妙。」

  血月玉女驚嘆連連,張陽則暗自偷樂,身為現代人,他 當然了解蒸餾法這種普通的玩意兒。

  迎著血月玉女那閃爍著異彩的美眸,張陽突然心弦顫動,俘虜美人的念頭不可遏制地冒出來。

  張陽動了色心,血月玉女卻突然臉一沈,沈聲道:「張兄速走,後會有期!」

  張陽的感應並不比血月玉女差,他甚至提前一秒感覺到一股強大敵意的逼近,不用瓊娘催促,他已抱起半昏迷的鐵若男低空御劍飛遁而去。

  張陽剛剛離去,兩道血色幻影已破空出現,其中一道幻影與瓊娘隔空對了一掌,另一道幻影則「逮」住張陽破空飛行的軌跡。

  在勁氣爆炸聲中,血月玉女與左邊的白衣人同時後退三步,兩人靈力不分軒輊,右邊的白衣人也停下來,不是因為有對手阻擋,而是被一塊粗糙的木質令牌擋住去路。

  「六道聖君有令,三日內不歸返道山者,視若聖門叛逆,六道共誅之—」

  血月玉女話音悅耳,但內容卻森寒而凍人,她法訣一動,令牌與身子同時升空而起,彷彿嫦娥升天,又似羅剎從月中走來!

  兩個白衣人的目光被令牌牢牢地吸住,太虛真火雖然在他們的指尖躍動,但雙腳卻遲遲不敢越過令牌。

  血月玉女束成馬尾的秀發輕輕一飄,俯視著那兩人道:「你們是憐花宮長老『非陰非陽』吧,若不想憐花宮消失,就速速回去勸說你家宗主,俗世紅塵不是我等修真者留戀之地 。」

  非陰非陽相互一望,終於在六道聖君的威名下妥協,他們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隨即牽手並肩,憑空消失不見。

  在背街小巷的黑暗陰影裡,張陽一臉焦急的全速沖刺著。

  邪門妖人竟然又出現了,在沒有一元玉女的幫助之下,壓力頓時直接壓在張陽的肩上,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一點後悔。

  唉,早知如此,就不該為了自由,毫不猶豫地解散邪器小組!後悔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邪器少年緊接著心頭一沈,眼珠飛速轉動,心想?嫂嫂已經昏迷過去,一定要盡快回到秘陣為嫂嫂運功療傷,嗯,也許還可以……

  一刻鐘後,張陽望著四周的景物焦慮地發出呻吟聲,他竟然又迷路了!

  邪器少年一邊咒罵自己,一邊躍上屋頂,準備用他那路癡的目光判斷深奧玄妙、高深莫測的東南西北。

  屋漏偏逢連夜雨,張陽剛躍上屋頂,一枝勁箭颼的一聲向他射來。

  俗世叛軍竟然在這種時候來攪局,而憤怒的張陽不想再逃,青銅古劍如閃電般離鞘而出。

  勁箭頓時被斬斷,但張陽的手腕也在發麻,他凝神一看,不由得暗自驚嘆:修他老母的,怎麼又是他?

  射出勁箭的竟然是上次那個刀疤將領,難怪那一箭充斥著特別的力量。十幾個兵將飛速撲來,張陽不由得大聲叫苦,接著一個飛身跳回背街小巷,更加漫無目的地向前逃竄。

  逃了好一會兒,張陽剛想歇口氣,疤面將軍的勁箭又射穿牆壁。張陽頓時頭皮一麻,抱著鐵若男再次逃竄。

  當張陽又在三岔十字路口猶豫時,勁箭又神出鬼沒地冒出來,將他逼向左邊的小巷。

  修他老母的,吊死鬼投胎呀!連串咒罵在張陽的心中迴盪,他咬緊鋼牙,用盡全力,猶如奔馬般向前逃竄,十幾秒鐘後,他眼睛一亮,意外地發現已經看到目的地。

  呵呵……本少爺的運氣真好,連老天爺都幫我!

  嗯,怎麼這麼巧,會是敵人的陰謀嗎?

  張陽迅速地從張府旁邊飛過,然後極其小心地藏在暗處。他的懷疑很有道理,但事實卻證明有時還是會出現巧合。

  半刻鐘過後,張陽看了看鐵若男那蒼白的臉頰,不敢再耽擱,他向前一竄,以最快的速度打開秘陣。

  懸空的石門一開一閉,無形的命運之手又把張陽扔回鬱悶之地。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7:59:39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七章:三戲美嫂

  地下密室很快響起一陣喧嘩。

  侯爺夫人接過重傷的鐵若男,張守禮立刻火冒十丈,厲聲質問道:「小四,你這混蛋乾了什麼?竟連累若男受了重傷!」

  在張家眾人想來,張陽陰柔而無能,自然是鐵若男的累贅,所以張守禮的質問看似理智,其實也暗帶偏頗。

  「三弟,小四能帶著弟妹回來已實屬不易,你就不要再責備他了。」

  「二哥、三哥,三嫂可不是因為我受傷,是風雨樓的邪門妖人……」

  張陽絕不是甘受委屈的人,又急又快的把真相說出來,至於福言裳之事他則隻字未提,只說是從混亂中意外逃出來的。

  張家眾人半信半疑,而張守禮正要追問,苗郁青已從內室快步衝出來,豐滿的胸脯起伏得很厲害,急聲道?「你們別吵了,若男的傷勢太嚴重,我的醫術不高明,芷韻又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片刻後,整個地下空間都沈浸在憂急及愁苦中,張守禮提出要出去找丈夫,張守義則凝重地出聲阻止。

  兄弟倆第一次有了爭執,於是不約而同地看向正國公與忠勇侯。

  「若男受的並非一般的傷,找到尋常大夫也是枉然,大家還是另想法子吧!」

  忠勇侯這麼一說,張守禮雖然急得原地打轉,但也聽話地打消衝動的念頭。

  張陽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四周一片死寂時,他這才出聲道:「父親、叔父,孩兒在藥神山時曾隨百草老人習過一種救命方法,也許可以試一試。」

  「你……好吧,老三,讓你四弟進去試一下。」

  沒人對張陽有信心,但百草老人的名頭卻夠響亮,守在鐵若男床邊的張守禮挪開半邊身子,忍不住再次問道:「小四,是百草老人親自傳授你的嗎?」

  「嗯,當時為了醫治冷蝶,百草老人特別指點我,那種術法可以點燃活人的源生之火。」

  廢物張陽竟然有這種奇遇,令張守禮心底的嫉妒不由得又強烈三分,但還是身軀一退,把床邊讓給張陽。

  張陽的實話沒人相信,謊話卻通行無阻,令他不由得暗自苦笑一聲,隨即凝神垂目,坐在床邊,足足調息一分鐘,這才極其小心翼翼地握住鐵若男的手腕。

  人類肉眼可見的光芒從張陽的掌心鑽出來,有如流水般湧入鐵若男的體內,每過一秒鐘,張陽的神情就會痛苦一分,豆般大的汗珠不停從那扭曲的臉頰上冒出來。

  張陽的艱辛在無形中提升眾人的信心,隨著時間過去,隨著他越來越扭曲的表情,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轟!」

  突然,一股力量從張陽的身上爆炸而出,他座下的錦凳炸成碎片,身後的茶杯飛上屋頂,而眾人都受到震盪衝擊,尤其站得最近的張守禮最倒楣,彷彿被巨人一拳擊中,整個人貼到牆上。

  瞬間,室內一片狼籍,但神奇的是床榻四周卻絲毫沒有損傷,鐵若男就連鬢髮也沒有亂。

  「混蛋,我殺了你!」

  頭暈眼花的張守禮不愧是武將,一個飛身躍回來,不由分說地一把就抓住張陽的衣領。

  「守禮,不要衝動,你看,若男的眼睛在動,她快醒啦!」

  苗郁青對張守禮的脾氣很了解,第一時間就分開兄弟兩人,隨即驚喜地坐到床邊,仔細地為鐵若男把脈。

  鐵若男蒼白的臉頰果然恢復幾分紅潤,眼簾在顫抖幾下後,她就醒了過來。

  張守禮立刻鬆開張陽,在鐵若男美眸張開的剎那,他那高大的身軀佔據鐵若男所有的視線。

  張守禮激動的呼喚讓鐵若男茫然的目光緩緩凝聚在一起,她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唯有以目示意,對張守禮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頭一歪,再次昏迷。

  不待張守禮又把怒火燒到張陽身上,苗郁青搶先道:「若男沒有大恙,只是太虛弱,所以睡著了,養息幾日應該就會痊癒。」

  「嬸娘,侄兒的醫道沒有那麼好,只有芷纖才能完全治愈嫂嫂。」

  張陽平靜而自然地接過話頭,略顯無奈地攤了攤手,隨即解釋道:「我只是強行用源生之火壓制三嫂的內傷,十二個時辰內如果不能繼續治療,她一定會傷上加傷。」

  苗郁青微微一怔,下意識地追問道:「四郎,你既然能救第一次,一定能把若男徹底治好,對吧?」

  「嬸娘,三嫂也是我的家人,我當然願意救她,不過……我靈力不足,剛才已經耗損許多元氣,還是……另找高明吧。」

  張陽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怕死的肢體語言,心中卻是無比得意。

  張陽的表演果然如願,眾人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猶豫,而張守禮「聽話」地抓住他的手腕,以命令的口吻道:「小四,快救你三嫂,三哥會補償你的,你想要什麼儘管說,三哥一定替你弄到!」

  我想要明媚銷魂的三嫂——這句話,張陽當然只能放在心底,回複本性的他,神情更加猶豫,連動作都顯得十分遲疑。

  在關鍵時刻,正國公登場了:「四郎,不就是消耗元氣嗎?豈能比得上你嫂嫂的性命,張家沒有窩囊廢!」

  張守義見正國公發話了,也曉以大義地道:「小四,要為家人著想,如果你有何三長兩短,哥哥們一定會代你侍奉三姨娘到終老。」

  張家眾人也紛紛大義凜然地勸說,彷彿勸張陽英勇就義一樣,而張陽也彷彿一個被逼上刑場的膽小鬼,緊咬著牙道:「那……好吧,有請嬸娘為小侄多準備一些藥材補品。父親,你們就退到外面吧,孩兒要封閉門窗,連續為三嫂治療三天三夜。」

  「啊,你要我們都出去?」

  張守禮眼睛一瞪,一想到他的妻子與別的男人獨處一室,他就十分不快。

  「三哥,先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第三個人在,不僅你們容易受傷,就連我也會因為反震而走火入魔。」

  張陽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外退,而張守禮雖然潛意識有不妙的預感,但想到張陽是個陰人,他 還是退出內室。

  當眾人凝重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內室門窗緊閉的剎那,張陽撲通一聲倒在床上,抱著肚子笑得臉頰扭曲,看似無比興奮,但又隱約透出一股憤懣,最後全部化為邪魅,彷彿心中的一把利刃化為春風。

  他的確不是好兒子、好兄弟,但家人這麼一番作為,終於讓張陽為他自己的「壞」找到理由,壞得更是理直氣壯,水到渠成!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現!」

  邪器少年以從未有過的認真態度朗聲念出法訣,隨即手掌一攤,百草凝神丹從靈力空間內悠然飛出,落在他的掌心上。

  百草凝神丹用來治療鐵若男的內傷絕對是浪費天材地寶,而這才是張陽救人的倚仗,先前一番的裝模作樣,全是為了此刻的叔嫂獨處。

  張陽得意地看了看百草凝神丹,隨即把寶丹扔入自己的口中,修真聖藥入口即化,他呼吸一熱,緊接著吻著鐵若男的檀口。

  聖藥流入鐵若男的體內,令她的氣機迅速回複,而張陽在渡完藥後,卻沒有鬆口,而是更加用力地攪動著紅舌,吮吸著他三哥的妻子、他親嫂嫂的香舌。

  幾秒後,鐵若男有了知覺,她在半夢半醒間,含羞帶怯地回應著張陽的熱吻。

  「嗯唔……」

  羞人的呻吟聲開始在鐵若男的唇角飄動,令張陽渾身血液一熱,紅舌更加用力地追逐著鐵若男的香舌,而且越吻越用力。

  「啊!」

  突然張陽發出含糊不清的驚叫聲,上身就像被針刺到般猛然一縮,不由得離開鐵若男的朱唇,一縷血絲隨即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來。

  鐵若男完全醒過來了,而且還聽到外面張守禮的聲音,在脫離生死一刻後,她的思緒也回到世俗的軌道,怎能忍受張陽這般的輕薄?

  鐵若男美眸一眨,強自從床上坐起來。

  「嫂嫂,我還在替你治傷,你不要動……」

  張陽搶先一步抓著鐵若男的雙肩,又把她壓回床榻,隨即故意揚聲大喊道:「三哥,你勸勸嫂子讓她不要掙扎,不然我不好動手。」

  魯鈍而刻板的張守禮變得無比聽話,立刻順著張陽心意大聲道:「若男,聽小四的,躺好不要動。」

  張守禮的聲音穿過兩層門窗,飄入鐵若男的耳中,令她頓時芳心一陣混亂,五味雜陳,對張守禮的勸說是又氣又怨。

  張陽唇角一挑,平添三分邪惡,一邊輕揉著鐵若男的香肩,一邊低語道:「好姐姐,讓我替你療傷吧!」

  張陽的神情怎麼看也不像在療傷的樣子,令鐵若男美眸一瞪,罵聲從心窩衝出來,衝到唇邊卻本能地壓低聲調。

  「四郎,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大叫了!」

  「不放,死也不放!」

  張陽惡狠狠地回瞪著鐵若男,男人的豪氣與女人的野性在目光中激烈碰撞。

  這是一場戰爭——男人與女人的戰爭,禁忌與世俗的戰爭!張陽想贏,鐵若男怕輸,叔嫂兩人就這樣你瞪我,我瞪你。

  幾個剎那後,豪情萬丈的張陽首先打破僵局,一個飛身撲上去,男人的胸膛壓在鐵若男的雙峰上,把那原本高聳而飽滿的雙乳壓得向四方拋盪。

  驚叫聲從鐵若男的嘴裡迸射而出,她掄起拳頭就要打張陽,就在這時,門外的張守禮又說話了。

  「若男、小四,什麼聲音?」

  「三哥,我正在替嫂嫂療傷,這很危險,你一定要守好門口,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們。」

  「好、好,我一定守好,四弟全靠你了!」

  張守禮急聲回應,同時聽到鐵若男又一聲悶哼,他不由得大感心疼,更加認真的當起守門將軍。

  房內的床上,叔嫂兩人就像摔跤一。樣,在狹小的空間動起手,兩人有意無意間都選擇了只動手,不動口,彷彿兩個演激情床戲的啞劇演員。

  鐵若男的擒拿格鬥技巧明顯遠遠高於張陽,在幾個回合後,她翻身壓在張陽身上,贏得全面的勝利。

  張陽的手腳難以動彈,但好在他是邪器,鴛鴦戲水訣光速運轉,胯間猛然竄起一樣「武器」重重地戳在鐵若男小腹下的柔軟處。

  「嗯……」

  張陽這一擊,狠狠地擊中鐵若男的要害,令她的身子頃刻間軟如春泥,倒在張陽的身上。

  「四郎,不要、不要……我真要叫啦!……啊……」

  鐵若男羞窘慌亂時並不比寧芷韻好多少,同樣是手足無措,渾身顫抖。張陽兩手飛舞,三兩下就脫掉身上的衣衫,然後逼視著鐵若男,沈聲道:「嫂嫂,我要你,不管你叫誰來,我都要定你了!」

  越軌的話語那麼蠻橫而霸道,但聽在鐵若男的耳中,卻生出一絲欣喜的感覺。

  原來,女英雄也有少女夢,也期待男人的征服。

  鐵若男芳心一顫,人妻的貞潔立刻充斥著她的心窩,那一縷欣喜瞬間化為羞愧:唔,我在想什麼呀?丈夫就在門外,我怎麼能與四郎這樣糾纏!

  「四郎,你混蛋,想要逼姑奶奶成為淫娃蕩婦呀,哼!」

  怒氣在鐵若男的心窩爆炸,她那修長的美腿不由分說地狠狠踢向張陽的下體。

  野性佳人腳不留情,可惜一個重傷初癒,一個龍精虎猛,張陽隨手一抄,輕易捉住鐵若男的美腿,只聽嘩的一聲,他竟然將她的下裙撕成碎片。

  衣裙碎片還在空中飛舞,邪器少年已一口咬住鐵若男的腳趾。

  「啊……」

  鐵若男的玉體並不像寧芷韻那麼敏感,但張陽這一咬,卻令她的腦中如遭雷擊般,不由自主地打開記憶的閘門。

  臭小子、王八蛋,在帳篷裡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咬芷韻的嗎?啊……還咬,好疼呀!他咬二娘的時候也不見二娘喊疼呀!因為覺得張陽不公平,令胭脂烈馬更加生氣,兩腿用力踹起來,張陽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半裸的鐵若男壓在身下。

  「四郎,你再這樣,我……唔……」

  鐵若男又一次被張陽吻住,而張陽不再說話,只是一味地吮吸鐵若男的舌尖,大手同時半強迫地鑽入她的衣裙內,近乎瘋狂地揉捏著那對豐滿的乳球。

  這禮不是柴房,也不是牆角,張陽的慾火終於肆無忌憚、狂野不羈地侵襲親嫂嫂——鐵若男張陽征服寧芷韻時是溫柔甜蜜,但在對付鐵若男時則像一條發情的公牛、一匹等待交配的野馬。

  「嘩!」

  鐵若男的衣裙徹底變成兩半,飽滿的乳峰跳躍而出,兩顆羞紅的乳頭毫不知危險,歡快地映入張陽那充滿慾火的眼中。

  「嫂嫂,給我吧!在柴房與牆角的時候,你不也很快樂嗎?」

  張陽一邊淫玩鐵若男的美乳,一邊用灼熱的口吻提起叔嫂兩人的秘密情事。

  「你……混蛋!」

  羞人的記憶更加充斥著鐵若男的心靈空間,她一時的迷離竟然成為張陽撒野的理由,令她不由得氣苦,在氣極之下,她護住乳尖的雙手頓時一鬆,而張陽立刻逮住機會,一手捏住鐵若男左邊的乳球,大口則吸住右邊的乳頭。

  「滋滋……」

  鐵若男的拳頭不停捶打在張陽的肩背上,可張陽還是吸出羞人的聲響。

  「嫂嫂,你也想了吧?你自己摸摸,看它多大、多硬呀!」

  張陽竟然邪惡地抓住鐵若男的手,半強迫的讓鐵若男摸著她 自己的乳頭。

  淫邪的招式果然威力強大,野性如鐵若男,也不得不為身體的反應大感羞愧?

  唔……真的好挺呀,還好癢……啊,越摸越癢了!

  當乳球與乳頭脹大到極限時,也是躁癢鑽入鐵若男心房的剎那,在心慌意亂下,她忍不住重重地捏了她自己的乳尖一下,雖然緩解了難受,但緊跟而來的騷癢卻強烈十倍,張狂百倍!

  一個小時後,鐵若男還在掙扎地反抗,還堅守著人妻的最後一道防線。

  張陽突然揚聲道:「三哥,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到午時了!四弟,你餓了嗎?三哥馬上吩咐下人送吃的。若男,你要吃什麼?」

  「我……啊!」

  鐵若男剛張開檀口,張陽的手就趁虛而入,探入她的兩腿間,那火熱的掌心覆蓋住整個桃源禁地。

  鐵若男那微微隆起,好似小饅頭般的陰戶在張陽的掌下顫抖,那茂密而柔順的芳草在指縫間歡呼,令鐵若男忍不住再次舌尖一顫,又引來張守禮關切的詢問。

  在羞亂之下,鐵若男揚起的拳頭變得又輕又慢,彷彿在替張陽捶肩一樣,而且還要強裝平靜地道?「守禮,我沒事,內傷已經好了……」

  「三哥,嫂嫂的內傷已好了三成,你不用太擔心。」

  張陽搶先破壞鐵若男說破真相的念頭,同時指尖一挑,私密處的薄紗又一次化為兩片,就像上次一樣,曖昧春風吹得薄紗輕輕飄蕩。

  轉眼間,叔嫂兩人已是一絲不掛,肢體交纏,張陽隨即又低聲刺激道:「好嫂嫂,你與三哥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幹嘛要委屈自己?讓我愛你吧,好嫂嫂!」

  「四郎,不要再說什麼愛情之類的胡話,我不懂,我只知道咱們是叔嫂,絕對不能……唔……啊……」

  張陽噴著熱氣,緩緩壓向鐵若男的朱唇,令她下意識的用手撝住檀口,張陽的嘴唇則向下一滑,她的另一隻手便急忙搗住雙乳。

  下一剎那,張陽的熱吻撲向鐵若男的桃源花徑,舌尖一卷,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吮吸聲。

  「啊!」

  鐵若男從未承受過這種陣仗,野性的她只在幻夢中夢過這種滋味。

  此時,張陽只是輕輕吸一下,已吸得她驚叫出聲,渾身有如觸電般不停抖動。

  「小四,你嫂子怎麼在慘叫?」

  張守禮的聲音充滿氣憤,而張陽雖然聽到了,但他可沒有空閒回答,舌頭重重地舔過鐵若男的花瓣蜜唇。

  張守禮連問兩句,本能的靠近內室。

  鐵若男又忍不住低吟一聲,然後急忙代替張陽回道:「相公,我傷口裂開了,四郎正在調息打坐,你不要……叫那麼大聲,啊,小心驚擾到他。」

  張守禮在內室的門外停下腳步,同時張陽邪惡地伸直舌尖,「滋!」

  的一聲,剌入鐵若男的蜜穴。

  「嗯……啊……」

  鐵若男知道不能再出聲,但卻怎麼也忍不住,呻吟過後,她掙扎著半坐而起,卻不料�起上身的動作,反而把雙乳送入張陽的魔掌中。

  「噢……」

  一股春水從花徑內噴出,張陽張開大口吸得激情萬丈,把鐵若男的陰唇吸得恍如盛開的花朵。

  受不了啦,真受不了啦!嗚……守禮,快進來!鐵若男從不知道原來男人吻那裡會是那麼舒服,她在快感中開始哭泣,在心裡不停在呼喚她相公來救她。

  嫂嫂高潮了!鐵若男全身軟綿綿地躺在他面前,最後張陽咬了一下鐵若男的陰蒂,然後挺直胸膛。

  關鍵一刻要來臨了!張陽咬牙發誓,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八章:叔嫂歡鳴

  「夫人、夫人,回答我,你怎麼一直在……」

  張守禮一直在聽鐵若男那怪異的叫聲,如果房內的不是陰人張陽,他早已衝進去,如果鐵若男不是受重傷,他也早已破門而入。

  「相公!」

  在危急一刻,鐵若男突然跳起來,奇蹟般的力量大增,一下子就躍到門口,可惜張陽早已布下一個微弱但卻恰到好處的結界。

  「若男,你沒事了嗎?太好啦!小四這廢物還真有點用。」

  張守禮還在用言語眨低張陽,卻不知道他口中的廢物正挺著粗大碩長、傲視無雙的大肉棒,一步一步的向他妻子逼近。

  與此同時,一片黑霧無聲無息地飄蕩而出,讓張陽的結界從弱小變得無比神奇,幻煙——可愛的蘿莉陣靈及時甦醒了。

  「嫂嫂,不要再讓禮教束縛你,你問問你自己的心到底要什麼?說吧,大聲的說出來,張守禮聽不見的。」

  「我不要……成為……淫娃蕩婦!」

  張陽兩人的對話飄不出去,張守禮的聲音卻傳進來:「若男,你以後不要太親近小四,會讓人說閒話,他就是個廢物,還是動不動就讓女人庇護的懦夫。」被嘲笑的張陽停下腳步,邪魅一笑,幻煙隨即照張陽的意志,讓結界打開一絲縫隙。

  在張守禮囉嗉的追問下,鐵若男有點茫然地回道:「相公,四郎……還在調自己……」

  鐵若男話音未完,她的雙腿已被張陽強行分開,雖然她不肯定張守禮聽不聽得見,仍兀自緊咬著銀牙,不敢劇烈反抗。

  畫面一閃,鐵若男趴在門內,張陽則以背身插入的姿勢站在她身後,而張守禮則在一門之後。鐵若男頓時覺得渾身有如火燒,背德的罪惡感與刺激感同時糾纏著她矛盾的心靈。

  「四郎,住手,不然……我殺了你,啊……」

  鐵若男想反抗,但潛意識裡,她卻害怕因此傷到張陽,傷到這個讓她感到痛苦、矛盾的男人。

  「混蛋,不要……我是你嫂嫂,不能……我們這樣會被天下人恥笑……」

  鐵若男想屈服,但也過不了矜持禮教這一關,唯有在狹小的空間拚命晃動下身,閃躲著張陽的入侵!

  「嫂嫂,要不……你夾緊雙腿,像上兩次那樣救我吧。」

  終於張陽妥協了。

  「好……來吧,臭小子,要……就快一點。」

  在微妙意念的瀰漫下,鐵若男反而催促起張陽,把她的腿縫給張陽淫弄,這原本是無比羞人,此時卻變得無比輕鬆。

  張陽先從鐵若男身後握住她的雙乳,然後才緩緩插入腿縫,肉棒一熱,緊貼著陰唇刮過去。

  「啊……」

  因為已不是第一次這樣,鐵若男的芳心竟然沒有壓力,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摩擦快感。

  「嫂嫂,叫我一聲相公,好嗎?叫呀!」

  張陽哀求道,肉棒則威脅著鐵若男,一連幾十下用力的聳動,龜冠已把鐵若男的陰蒂摩擦得晶瑩剔透。

  「你……混小子,我不叫……不叫,啊……相公!」

  鐵若男忍受不了慾望的肆虐,終於若有若無地叫了一聲。「嫂嫂,再叫,我好想聽,再叫我相公。」

  張陽一邊繼續聳動,一邊巧妙的把鐵若男的上身向前壓,讓俯身撐門的鐵若男一低頭,立刻看見他肉棒忽進忽退的銷魂畫面。

  「唔……相公、相公……」

  鐵若男心兒狂跳,臉兒火燒,而每叫一次相公,她看著張陽肉棒的目光就會多一分水色。

  在不知不覺,鐵若男的私處已是春水泥濘,張陽的肉棒進出間發出「噗唧、唧噗」的天籟仙音,而她叫「相公」的聲音也越來越迷離、越來越大聲。

  「嫂嫂,愛不愛我,你愛不愛我?」

  「不……不愛,我不愛你,呀……」

  「好嫂嫂,那你就再叫我相公,大聲的叫,不然我不相信。」

  不成因果的話語卻牽動鐵若男的心神,而鐵若男為了證明她不愛張陽,先用力夾了張陽的肉棒一下,然後仰起玉臉,大叫道……「相公丨」在這剎那,幻煙竟然又打開結界的一絲縫隙,而早就在門外走來走去的張守禮一下子撲到門上,無比歡喜地問道:「夫人,你叫我何事?」

  天啊,守禮竟然聽到了!這怎麼回答?混蛋四郎!渾身酥軟、心如亂麻的鐵若男毫無準備,下意識一頓,認真地思索著回應的話語。

  就在這時,張陽微微向下一蹲,肉棒巧妙地調整姿勢,趁著鐵若男出神的機會,他無比堅定地向上一聳。

  「滋……」

  插進去了,張陽的肉棒插進去了,終於插進鐵若男的蜜穴內。

  「呀!」

  近似絕望的慘叫聲在結界內猛烈打轉,強烈的充塞感從私處直沖向腦海,讓鐵若男瞬間腦海一陣哀羞與悲鳴?好脹呀!還是被四郎佔有了!臭小子,竟然真的插進去了,嗚……相公,對不起!

  張陽的肉棒其實只進去一小半,而鐵若男已是人妻,但嬌嫩花徑依然不能適應那巨物,就像卡子一般卡住了龜冠。

  不待鐵若男的哀鳴散去,張陽已經強忍著心靈與肉體的雙重快感,緩緩搖動著圓頭。

  「唔……唔,別……別搖了……臭小子。」

  羞怒的嫣紅瀰漫著鐵若男全身每一寸肌膚,而張陽這麼一搖,搖得她意亂情迷,無比羞澀。

  天啦,怎麼還有這樣的動作?啊……四郎真會弄!唔……又羞又亂的鐵若男咬緊銀牙,呻吟從齒縫與唇縫間飄出,變異的顫音很輕微,但卻被幻煙送出去。

  在門外的張守禮心頭咯登一跳,他竟然聽到鐵若男發出的呻吟,那可是只有在行周公之禮時才有的聲調,他們當夫妻這幾年,他其實也沒聽過多少次。

  「夫人,你、你……在做什麼?」

  「我……我……啊……」

  鐵若男羞得渾身有如火燒,她本想隨口敷衍,不料張陽故意往上一挺,肉棒插入的方向雖然不對,但卻弄得她花?顫抖,芳草飄蕩。

  「若男,到底怎麼回事?小四還在裡面,你發出這種聲音……成何體統—」

  張守禮厲聲斥責著鐵若男,在他想來這是天經地義,卻不知道他這一罵,反而加速鐵若男心靈的墜落。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鐵若男心靈深處的怨慰瞬間爆發,糾纏已久的情絲再無阻礙,不過她依然不願主動,只是把注意力放在緊抵在門板的雙手上。

  張陽何等聰明,立刻溫柔許多,並悄然調整肉棒插入的方向。

  「滋……」

  在柔膩的夾擊下,肉棒一寸寸地插進去了,鐵若男的私處有如花瓣般緩緩盛開,一絲一絲地包裹著張陽的慾望之根,而這一入雖然只有兩寸,但摩擦、充塞的快感卻有如飛瀑洪流般,猛烈地充斥著叔嫂兩人的身心。

  「啊……喔……」

  靈欲交融的滋味讓人天旋地轉,張陽與鐵若男不約而同彼此貼近,「啪!」

  的一聲輕響,鐵若男的裸背已靠入張陽的懷中。

  鐵若男身酥骨軟,嬌喘如蘭,迷離的美眸半側回首,含羞帶嗔地凝視著毀去她貞潔的張陽。

  張陽的目光充滿著柔情、堅定、執著,還有邪魅的誘惑,他下體緩緩推進的同時,灼熱 的唇舌也緩緩吻向鐵若男的烈焰紅唇。

  「嗯……四郎……」

  胭脂烈馬一旦被馴服,癡情之絲遠比常人緊密,而隨著張陽的插入,她那嬌嫩的陰唇立刻蠕動著。

  肉與靈的火花何等燦爛,人性之欲何等唯美,偏偏這個時候,張守禮說教的聲音又傳來了。

  慾望交融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片刻之間,張守禮連連指責鐵若男幾句,卻不見回應,他終於有了一絲警覺。

  「若男,你為什麼不說話?是在生我的氣,還是……」

  這種敏感時刻,張陽的大手還要在鐵若男的乳頭上輕輕騷動,弄得她又忍不住呻吟一聲。

  「嫂嫂,快告訴他,說你……想他了。」

  「我……臭小子,你……太壞了,啊……」張陽的肉棒還往花徑內推進,而他竟然要鐵若男向她丈夫那樣說,罪惡感與刺激感徹底點燃鐵若男體內的每一條血脈。

  「守禮,我……我想你了,嗯……啊……」

  在應付張守禮過後,鐵若男向後一撞,同時回眸嬌嗔道:「四郎,要就快一點,不然就給姑奶奶拔出去。」

  鐵若男心靈的「異變」只在剎那,她修長的雙腿用力一蹬,瞬間回複獨有的魅力。

  「哦,好嫂嫂!」張陽歡喜得渾身顫抖,這才是他最愛的嫂嫂,與眾不同的三嫂鐵若男。

  張陽的心窩一盪,突然想起鐵若男身披輕甲,縱騎飛馳時的颯爽英姿。

  「啪!」

  響亮的肉體撞擊聲震得空間顫抖,張陽終於盡根而入,小腹壓得鐵若男的美臀發紅,而斜向上插入的肉棒則弄得她身子向上一升,還穿著繡鞋的腳後跟離地而起。

  全根插入了,張陽終於全根而入了,粗長的肉棒溫柔地深深插入鐵若男的體內,滾燙的龜冠撩撥著花心。

  鐵若男的呻吟再次飄出春色空間,令在門外不解風情的張守禮臉一紅,下意識緊張地看向四周。

  「夫人,為夫知道……這幾日冷落了你,但你也要理解,朝廷正值多事之秋,為夫怎能沈溺於兒女私情?」

  張守禮的聲音讓鐵若男更加氣苦,蜜穴的蠕動更加緊密,張陽則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原來這麼多天嫂嫂都沒與張守禮同房,哈哈……從今以後,嫂嫂一定是我張陽一個人的,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男人天生的獨占慾望轟然爆發,張陽雙手揉捏著鐵若男的美乳,「啪!」

  的一聲,肉棒拉開大開大合的歡愛序幕!

  「嫂嫂,叫我相公,快叫我相公……」

  張陽那邪惡的聲音又響起了,還有一絲羞亂的鐵若男美眸如波,瞪了張陽一眼,然後隨著身子的上下拋盪,她檀口一開,滿足他的願望。「相公、相公、相公……啊!」

  伴隨著鐵若男的呼喚,張陽開始狂野的聳動,雖然張守禮的聲音還不時傳進來,但叔嫂兩人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啪!啪!啪……」

  張陽已摟著鐵若男的腰肢,每一次盡根插入時,他必然會雙手用力,把鐵若男那渾圓而翹挺的美臀用力向他的胯間撞擊。

  喔……嫂嫂的屁股真圓,果然與想像中一樣銷魂而迷人,雖然沒有百草夫人那麼肥美碩大,但卻更有彈性。嗯,如果能插進嫂嫂的後庭,呵呵……

  男人果然是慾望無邊的動物,張陽剛一得到鐵若男的身子,就已邪惡地想到她那還未開墾過的後庭花蕾。

  「臭小子、王八蛋,姑奶奶總有一天,要……啊……要殺了你!」

  野性四溢的鐵若男乳頭直往上翹,罵聲衝口而出,她彷彿感覺到張陽邪惡的念頭,臀丘猛然一縮,連帶著花徑也縮小到極限,夾得肉棒難以動彈。

  「嫂嫂,殺吧,你殺了我,我也殺了你,咱們抱著一起——下地獄丨?」

  張陽的大手往下一探,摸到鐵若男腿上奔流的春水,在沾滿一手的蜜汁後,他輕輕撥弄著鐵若男的乳頭,淫靡的水色隨之瀰漫。

  「好,下地獄,咱們一起——下地獄,呀……」

  特別的情話挑動著情弦,令胭脂烈馬縱聲歡鳴,身子主動向下重重一沈,讓張陽的肉棒「噗」的一聲,插入子宮花房內。

  禁忌的呻吟從叔嫂兩人全身竅穴噴薄而出,張陽撥弄乳尖的手指再往上一彈,沾著蜜汁的指尖鑽入鐵若男的嘴裡。

  鐵若男香舌一顫,竟然含住張陽的手指,無比妖嬈地吸光指上的淫汁,最後還一呑一吐地「玩弄」著指尖,就像在呑吐肉棒一樣。

  「呃!」

  瞬間,室內淫靡之色百倍翻騰,張陽彷彿看到另一個嫂嫂,一個慾望綻放、妖媚勾魂的絕色美人。

  啊,這不是嫂嫂,不是鐵若男,是——更加銷魂奪魄的胭脂烈馬!張陽的心窩瘋狂咆哮起來,再也忍受不了妖媚嫂嫂的誘惑。

  「嫂嫂,再叫我相公,叫我相公!」

  佔有欲燒紅張陽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鐵若男只是這麼一咬手指,就讓他脊背一挺,酥麻如閃電般遊走在全身。

  「嗯……四郎,你叫我什麼?你這淫賊叫我什麼?」

  鐵若男的花徑收縮得更加猛烈,先前只是夾得張陽的肉棒難以動彈,此時不僅是「夾」而且還往裡面「吸」張陽的心窩如擂鼓般狂跳,陽根再也逃不掉也不想逃,他喘著大氣道?

  「嫂嫂,啊……老婆、好老婆,你是我張陽的……女人!」

  「相公、相公,好相公……大肉棒相公……」

  鐵若男一邊羞人至極的吶喊著,一邊單手撐在門板上,空出一隻玉手從兩人的胯下穿過,一把捏住張陽的精囊。

  「若男,你……你……不像話,成何體統!」

  幻煙竟然把鐵若男這一句吶喊送到「聽眾」的耳中,蘿莉陣靈果然聰明,逐漸把握住張陽的習慣與愛好,連他邪惡的尺度也學得恰到好處!

  刻板而迂腐的張守禮瞬間面紅耳赤,還以為鐵若男在門內動情想他,不由得慌亂地看向四周,深恐被其他人聽到。

  「若男,你瘋了嗎?你可是國公府三少奶奶,怎能像青樓女子般不知廉恥!」

  張守禮的斥責聲飛入淫靡空間,張陽的肉棒一抖,邪惡的刺激讓他背脊的酥麻更加強烈,鐵若男則劇烈一抖,眼底的妖媚之色頓時消失許多。

  在張守禮的罵聲下,鐵若男回復三分本性,不敢相信先前她的所作所為,下一剎那,羞愧化為強烈的驚恐,她一隻手抓住門框,另一隻手向後推,身子用力扭動著,意圖甩脫張陽的肉棒。

  「不要……四郎,快拔出來,不能……洩在……裡面。」

  「嫂嫂,好老婆,我要射……射在你裡面丨。」

  張陽的肉棒抖動得越來越厲害,並「砰!」

  的一聲把鐵若男抵在門板上。

  鐵若男的乳房被門板擠壓,乳頭在摩擦中爆出羞人的快感,在她芳心絕望的一刻,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呼喊著她丈夫的名字,希望他能破門而入。

  門外,張守禮聽到鐵若男的呼喊,但他卻拘泥於禮教,反而一臉羞愧地轉身離去,不想再聽到鐵若男丟人的呻吟聲。

  迂腐的張守禮走到門口時,突然耳朵一顫,聽到鐵若男發出一聲從未有過的尖叫。

  「相公、相公,不要呀!」

  門內,隨著張守禮的遠去,鐵若男的尖叫聲已經被哀羞充斥,她嘴裡、心裡、腦海裡的相公,已變成她的小叔——張陽。

  伴隨著鐵若男那哀羞與迷離交織的尖叫聲,張陽的陽根狠狠一抖,龜冠插入幽谷深處,沸騰的陽精轟然暴射而出。

  射出來了,張陽的陽精射出來了。

  射進去了,小叔的精液悉數射進嫂嫂的花徑內,灌滿三哥妻子的幽谷花房。

  佔有了,張陽徹底佔有鐵若男身心的每一寸空間,佔有她最後的一片淨土。

  張陽的陽精還在激射,一發一發的激射,而兩行莫名的淚水滑出鐵若男的眼眶,流過臉頰,灑落而下。

  就在這一剎那,正在虛空下落的淚珠突然炸成一片水霧,在淚霧瀰漫中,扔在床下的玉索如有生命般騰空而起,一道光芒射入鐵若男的眉心。

  霧氣中,只聽「啵」的一聲,鐵若男竟然甩脫還在射精的肉棒,接著發出悅耳動聽但卻令張陽感覺陌生的笑聲。

  「咯咯……」

  在嫵媚的笑聲中,鐵若男突然一把掐住張陽的咽喉。

  「嫂嫂,你……啊,你是誰?」

  張陽頓時大驚失色,一個嚴重不妙的預感在他的腦海中轟然爆炸。

  「張小兒,你不是想對付姑奶奶嗎?咯咯……姑奶奶來了,你收服我呀!」

  妖靈兩字像一道閃電般劈開張陽的元神空間,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他忍不住大感迷惑……嫂嫂怎麼會突然成為妖靈宿主?我與嫂嫂相處這麼多天,明明沒有感覺到妖靈氣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咯咯……張小兒,你連殺我兩個姐妹,今日姑奶奶要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一株幻影玫瑰在室內憑空出現,碩大的花瓣托起「鐵若男」的身子,花朵下,玫瑰的尖刺栩栩如生,散發著迷人而致命的野性光華。

  「你是……刺欲玫瑰!馬上從我嫂嫂體內滾出來,賤人!」

  張陽一聲大吼,不顧脖子傳來的劇痛,一拳打向突然冒出來的玫瑰妖靈。

  刺欲玫瑰怒聲一哼,完全無視張陽的拳頭,五指一緊,掐得張陽的脖子急速彎曲。

  「哥哥!」

  在危急時刻,幻煙變回上古法劍的原形,疾射靈化元神的後心。

  刺欲玫瑰又一聲不屑冷哼,一根花刺從玫瑰幻影內飛出,剌尖與劍尖相撞在一起,竟然發出金鐵交鳴聲,花剌再一抖,輕易就把幻煙逼到屋角。

  邪器加上陣靈,在刺欲玫瑰的手下竟然連一招也過不了!

  幻影玫瑰還在「成長」已把刺欲玫瑰的身子托升到屋頂上,她妖媚而陰森地一笑,緩緩地「抽」出第二根花刺,對準張陽的心窩。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九章:剌欲玫瑰

  「不要!」張陽無力反抗,在危急時刻,玫瑰尖剌一顫,鐵若男的聲音猛然從剌欲玫瑰的嘴裡蹦出來,接著刺欲玫瑰的左手抓住右手,兩手互相扭打起來。如此天賜良機,幻煙怎會放過?三尺劍鋒光芒暴漲,再次狠狠刺向妖靈的後心。

  「妹妹,不要傷嫂嫂 的身軀,纏住她!」

  張陽及時驚聲阻止,上古法劍劍芒一頓,瞬間化為十數條絲帶,緊緊纏住刺欲玫瑰與鐵若男合二為一的身軀。

  「四郎,快殺了她,我支持不住了!」

  鐵若男前一秒還一臉焦急,下一秒突然一臉猙獰,瘋狂地大笑道:「張小兒,殺呀,快殺呀,嘎嘎……」

  「四郎,快……」

  鐵若男的氣息如流水般消失,源生之火轉眼間只剩下一縷火星。

  在如此生死時刻,絕不容許有半點婦人之仁,幻煙化作的一條絲帶淩空一抖,化成一把利刃,只等著張陽狠下心來一聲令下。

  殺,嫂嫂必死?不殺,嫂嫂會生不如死!這、這……修他老母的,呀!萬千意念在張陽的腦海中一閃而現,張陽的怒吼轟然咆哮。

  「滋!」

  利刃沒有刺入刺欲玫瑰的身軀,張陽的肉棒則充塞著依然泥濘的幽谷花徑。

  「啊……」

  刺欲玫瑰舌尖一彈,發出一道憤怒與歡快交織的呻吟聲,在肉棒刺入子宮花房的剎那,又一個奇蹟發生了!

  張陽先前射入鐵若男花心的陽精,一接觸到再次插入的陽根,頓然沸騰翻滾,還閃爍出神奇的光華,就好似男人的龜冠是火柴,點燃這一團慾望之火。

  刺欲玫瑰的驚叫無比慌亂,叫聲突然發生變化。

  鐵若男的氣息隨著陽精的光芒直線上升,雙腿主動纏住張陽的腰肢,不顧一切地迎合聳動著!

  「四郎,快……用力、用力……插我,用力……啊……」

  「嫂嫂、嫂嫂,喜歡我插你嗎?」

  「喜歡,嫂嫂好喜歡,好喜歡四郎的大肉棒!呀!」叔嫂兩人加上兩個「非人類」飄浮在春色空間中,飛舞在慾望的波濤上,肉棒與花徑猛烈交纏著、戰鬥著……禁忌的激情染紅鐵若男身子的每一寸肌膚,也衝擊著刺欲玫瑰的心靈。刺欲玫瑰自然不會甘願失敗,一邊拚命推擠著張陽的身軀,一邊極力嘲諷道:「張小兒,你們叔嫂通姦,姦夫淫婦,下流無恥……」

  「啊,四郎,幹她,用力干她,讓她知道什麼叫下流!」

  鐵若男奪回上身的控制權,雙手立刻探向「妖靈」的下身,揉捏著芳草密布的陰戶。

  「刺欲玫瑰,這叫愛情,你懂嗎?估計你也不懂,肯定一輩子沒有男人愛過你,不然怎會被男人殺死?哈哈……你就是一個老女人,沒有男人愛的老女人!」

  刺欲玫瑰用心理戰反擊,張陽則更加厲害地玩弄著對手的心靈,同時一連十幾下瘋狂插入,衝擊著「老女人「的肉體與元神。

  剌欲玫瑰剛要怒斥,鐵若男又出聲了:「四郎,不要與她囉嗉,快乾她,用力干死她,啊……嫂嫂最喜歡四郎的大肉棒丨。」

  「嫂嫂、好老婆,以後要不要四郎幹你,就這樣幹你?」

  「要,嫂嫂要四郎幹,一輩子都要四郎幹,啊,插……插破啦!」

  雖然是在刺激刺欲玫瑰,但鐵若男也承受著相同的刺激,她心弦一顫,不由自主地喊出心靈深處的吶喊。

  「啊……嫂嫂,我要射啦,要……射出來啦!」

  「四郎,射吧,用力射在嫂嫂裡面,啊!啊……妖女,你也一起享受四郎精液的衝擊吧。」

  虛無空間,元神世界內,力量大增的鐵若男撲向刺欲玫瑰,刺欲玫瑰本能的想逃走,但鐵若男的心房卻情絲密布,織出一張野性而又細膩的情網,將妖靈困得寸步難逃!

  現實空間,張陽只覺鐵若男的花徑猛然一縮,花心的吸力比以前強十倍,倏地他整根肉棒向裡面猛插,連帶半個精囊都擠入陰唇的肉縫內。

  「呀!」

  極樂的歡鳴聲在結界內久久激盪,陽精有如長江大河般狠狠射入鐵若男的子宮花房內。

  鐵若男陡然身子一挺,一道特別的光華在她眉心一閃一滅——妖靈消失了,邪器成功了,張陽在毫無準備下,捕獵第三個妖女元靈。

  刺欲玫瑰化為虛無的一刻,鐵若男發出情慾交融、無所顧忌的醉人呻吟聲。

  鐵若男緊緊摟住張陽,身子在高潮中不停抽搐、扭動著,花心連綿顫抖,花瓣開合不休。

  「砰!」

  的一聲,張陽與鐵若男摔回床榻,叔嫂兩人的身子再次緊緊一貼,隨即突然進入夢鄉,而他們的下體一直深情地交纏在一起。

  幻煙又變成小蘿莉形態,她呼出一口驚險之氣,隨即好奇地趴在床邊,仔細地觀察著張陽與鐵若男連接的部位。

  張陽與鐵若男進入夢鄉的那一刻,東都外面,百里亭的營帳內,好幾個女人同時從夢中醒過來。

  完美女奴清音第一個驚醒,她剛坐起身,宇文煙也睜開眼眸。

  清音兩女的氣息都異常活躍,曾經的一代邪門美姬率先道:「增加了,我的靈力又增加了!咯咯……」

  「我也是!」

  宇文煙看著那跳躍在指尖的真火,忍不住問道:「小音,怎麼會這樣?」

  「咯咯……我不知道,上次在萬劫崖上也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

  緊鄰清音兩女的營帳內,寧芷韻莫名驚醒後再也睡不著,她本想找清音兩女聊天,不料意念剛剛起動,她柔軟的身子竟然飄起來,一下子撞在屋頂上。

  「唉!」

  嘆息聲在劉采依的房裡悠然飄動,她望著身邊的燈盞,目光少有地瀰漫著千頭萬緒,久久沒有平靜下來。

  洛陽城,張府秘陣中。

  時光悠然過去,張陽叔嫂倆足足睡了五、六個時辰,中途只有張守禮來敲一次房門。

  迂腐而刻板的張守禮不見裡面有聲音,他豎耳傾聽,聽見鐵若男悠長的呼吸聲,他不僅沒有懷疑,反而露出滿意的神情,以為鐵若男終於懂得什麼叫體統與規矩。

  時光一到,夢醒了,情還在。張陽與鐵若男四目相對,他看到她眼中盛滿的情意,再沒有以前的矛盾與痛苦。

  嫂嫂終於是我的了,呵呵……張陽張開雙臂,有力地抱向鐵若男,深情而不失激情,不料迎接他的卻是鐵若男的閃亮彎刀!

  「臭小子,你竟敢強暴姑奶奶,姑奶奶閹了你!」

  「啊,嫂嫂,小心,傷著它你會更傷心的—」

  張陽護著下體連連閃躲,而怨氣爆發的鐵若男則一刀接一刀劈出,每一刀都直指那可惡的孽根。

  「王八蛋,叫你壞、叫你兇,弄得姑奶奶疼得要死,殺了你!」

  鐵若男動作之際,步伐很扭捏,難怪會那麽生氣。

  「嫂嫂,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溫柔,嘿嘿……」

  鐵若男的彎刀本已慢下來,但張陽這得意的偷笑,立刻又點燃她的羞窘怨火。

  鐵若男一刀劈開桌子,令張陽嚇了一大跳,急忙轉移話題:「嫂嫂,你怎麼會被妖靈附體?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怎麼知道?莫名其妙就被妖靈找上了!」

  鐵若男的注意力果然轉移到妖靈的身上,一想起捕靈時的情景,野性如她也不禁顫音微飄,羞得渾身有如火燒。

  「哥哥,靈化元神是從這件法器裡出來的!」

  幻煙走到那條玉索面前,用她那無可置疑的專業口吻,分析道:「這件法器與刺欲玫瑰有特別的聯繫,應該是她的本命法器。」

  「妹妹,你是說……這玉索本來就是妖靈的東西?」

  「嗯,而且是用元神真火淬煉而成的。」

  幻煙的補充讓張陽與鐵若男同時呼吸發緊,強烈的困惑一重接一重地湧入倆人的腦海中。

  刺欲玫瑰的本命法器怎麼會在娘親手裡?她又為什麼要送給鐵若男?鐵若男又為什麼能不合常理地運用自如呢?娘親事先知道妖靈的存在嗎?這一切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娘親有意的設計?

  如果換一個懷疑的對象,張陽與鐵若男都不會想那麼多,但一落到劉采依的身上,他們不由得越想越複雜,越想越混亂,最後他們相視苦笑,一切都只能等待神秘的劉采依的親口解釋。

  張陽重重地嘆一口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唉,真是看不透娘親呀!怎麼也看不透!

  在強自壓下煩惱後,張陽嘿嘿一笑,突然又摟住鐵若男,又要開始「治傷」「四郎,不要,幻煙還在看著呢丨?」

  野性佳人也有害羞的一刻,幻煙則在她羞澀的心靈又添了一把猛火。

  「三少奶奶,你不用害羞,儘管與哥哥交合吧!你要是又受不了,幻煙可以替你讓哥哥發洩。」

  一個「又」字,恍如一道幸福的驚雷炸得鐵若男兩耳嗡鳴,再也不敢與單純的小蘿莉對視。

  「哈哈……妹妹,你放心,哥哥不會太用力的,哎喲!」

  張陽得意忘形,頓時遭到鐵若男的一腳偷襲,在一聲痛叫後,張陽以超出以前的速度,抓住鐵若男的美腿,縱身一撲,室內很快就響起時而羞怯,時而野性的呻吟聲。

  三日時光過去了,張家眾人一早就來到房間外。

  房內,張陽的眼底多了一絲煩躁,鐵若男則橫了他一眼,嬌嗔道:「壞東西,小心眼。」

  鐵若男大步走到門口,玉手在碰到門閘的一刻,又回頭道:「四郎,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難受的。」

  鐵若男的深情在目光中野性飛揚,張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然後臉色急速發白,裝出一副元氣大損、連路也走不動的樣子,應對著眾人各有不同的目光。

  張守禮第 一個進來,看到鐵若男完好如初,容光照人,而張陽則氣息奄奄,他心中的一塊巨石立刻落地,在興奮之下,禁不住抓著鐵若男的手腕。

  「守禮,嬸娘她們來了,不要讓人笑話,咱們去向公公請安吧丨。」

  鐵若男巧妙地閃開張守禮的熱情,然後邁步迎出去,扔下張守禮愣在當場,在張家十幾個人的注視下,他本想 追上去,但雙腳卻一動也不動,還故意裝出一副大男人無所謂的模樣。

  苗郁青來到張陽的床前,略顯緊張地為張陽把脈,直到確定張陽只是疲憊過度,她不由得如釋重負,柔聲關懷道:「四郎,好好留在房中靜養,嬸娘這就去替你熬補品。」「嬸娘,你對侄兒真好。」張陽雙目一紅,忍不住撲入苗郁青的懷抱。

  「傻孩子,嬸娘自然要對你好,別亂動,小心靜養。」

  苗郁青溫柔地撫摸著張陽的頭,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比她高了一頭的張陽。

  「嬸娘,侄兒還想在你的腿上躺一會兒,好嗎?」

  張陽一臉可憐兮兮,令苗郁青芳心一軟,情不自禁點了點頭,還換了一個姿勢,讓病弱的張陽躺得更加舒服。

  張家眾人與下人紛紛微笑,有人羨慕,有人則是鄙夷,還有人同情,就是沒有一個人懷疑陰人四少爺。

  其餘人等紛紛退去,一會兒過後,張陽在美夢中身子一側,臉正對著苗郁青,那灼熱的呼吸噴打在苗郁青的小腹上。

  「嗯……」

  苗郁青的嬌軀陡然一顫,差一點跳起來,她在穩住身子後,下意識向門外望去,眼底第一次有了一絲羞澀。

  啊,四郎的鼻息怎麼那麼熱?他真的……睡著了嗎?好奇怪呀,難道……陰人的鼻息都是這樣的嗎?唔……又來了!苗郁青的雙腿悄然一顫,幽香的氣息從她柔媚的朱唇湧出,而苗郁青更加慌亂了,她想立刻離開,但一絲詭異的酥麻又戳中她心房的軟處:嗯,四郎這麼可憐,怎麼能隨便丟下他呢?忍一忍就是了,這麼多年都忍過去了,怎麼會忍不住這一時半刻呢?

  苗郁青那鼓脹的胸脯一次重重起伏,勉強壓制著莫名的慌亂。

  時光又過了十幾秒,虛弱的病人又在夢囈聲中微微蠕動:「嬸娘、嬸娘,母親、母親,不要丟下四郎。」

  侄兒竟然在夢中呼喚母親,而這母親指的是我嗎?啊!苗郁青瞬間美眸發潤,在張陽的夢話中,她的的母性有如洪水氾濫般,不由得緊緊地摟抱張陽一下。

  在這唯美光暈的瀰漫下,張陽的臉頰又隨之挪動,鼻尖已經隔衣觸碰到苗郁青那柔膩的小腹。

  「呼……」

  張陽的鼻息越來越濃烈,一浪接一浪的在苗郁青那羞人的部位團團打轉,而因為張陽那幾聲呼喚,苗郁青繼續堅持著,咬牙強忍著,不過她越是忍,灼熱 的呼吸越是放肆。

  啊,四郎的鼻尖怎麼動起來了?不能動,不要動呀,四郎要醒了嗎?苗郁青心弦一顫,而張陽在她小腹上摩擦的鼻子卻停了下來,一臉「童真」的少年身子再一動,睡得更加舒適。

  嗯,四郎還在做夢,幸好是做夢,呀,好熱呀,壞小子!寵溺之心在苗郁青的心中打轉,而幾絲羞紅則悄然爬上她的臉頰,在越來越強烈的熱氣沖擊下,久曠的貴夫人又一次慌亂地四視。心想?嗯,侯爺在哪裡呀?唉,想他也沒有用,他已經好多年都沒有……

  「晤……」

  一道呻吟從苗郁青緊咬的唇縫裡飄出,她那修長的雙腿先是劇烈掙扎,然後逐漸失去反抗的力量,最後猛然咬住豐潤的下唇,雙腿夾得無比的緊。

  同一剎那,苗郁青的雙手無意識的一收,把張陽的臉壓在她的懷抱上方,而張陽的臉頰已經壓到那飽滿的乳峰上。

  「呃……啊……」

  幾秒後,緊繃的顫音化為羞怯的呻吟,苗郁青的雙腿軟了,銀牙鬆開了,一縷濕痕在裙下悠然擴散。

  天啊,我竟然做了這種事,竟然抱著侄兒做了這種事,唔……苗郁青的玉臉瞬間紅若滴血,她用盡全身力氣,小心翼翼地把張陽腦袋放在枕頭上,隨即逃出這羞人的地方。

  苗郁青一離開,張陽立刻張開雙眼,他眼中既有情火,也有絲絲愧疚。一開始,張陽真的沒有多想,但當苗郁青的幽香鑽入他心中時,邪器之火又一次不可遏制地爆發了!鴛鴦戲水訣近乎本能地鑽入苗郁青的體內。

  嘿嘿……想不到大嬸娘這麼敏感!唉,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到她呢?下次千萬不要再失控了!在曖昧而迷離的回憶中,張陽進入夢鄉,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一輪風浪過後,京城張府難得平靜下來。

  張陽抱病在床,鐵若男身為受惠之人,自然應該經常探望,而張守禮跟來一次後,隨即被日趨緊張的戰局拉進議事書房。

  一對情火正熱的叔嫂哪能按捺得住?那怕片刻的機會,張陽的肉棒都要刺入鐵若男的花徑。

  叔嫂偷歡,靈欲交融,天下大勢卻時起時伏,變幻不定。

  鐵家大軍十日前已開始平亂,大軍一路上摧城拔寨,如履平地,眼看就要打到東都,不料王莽竟然請出天狼尊者,在東都城外擺出一座上古妖陣。

  此陣端是妖邪,竟連劉采依一時半刻也難以破解,平亂大軍在陣中死傷無數,氣勢大挫。

  消息傳入城內時,正國公不由雙眉一皺。他原本要聯合城內一批忠臣良將來一個里應外合,殺王莽一個措手不及,如此好的計畫不得不取消。

  很快,第二個壞消息又傳來,王莽帶著邪門妖人進入皇宮,已經破了一個奇門法陣,抓住一大群后宮女人,雖然皇上沒有在裡面,但誰都知道,有天狼尊者這老怪物在,皇上被俘只是早晚之事。

  張府議事書房內頓時陰雲瀰漫,愁霧飄蕩。

  張守義無奈地道:「父親,城內妖人太多,正道十山又不見動靜,即使我們不懼生死,其他同僚恐也會生退怯之心,唉!」

  張守禮有氣無力地附和張守義所言,末了,憤然怒罵道:「這王莽賊廝真是無恥,俗世沙場他竟然用妖陣對敵,呸!」

  正國公沈聲嘆氣,看著依然鬥志不振的忠勇侯,無奈地道:「你們三姨娘傳來密信,要我們設法盜取陣圖,我這兩日派去幾波高手,卻一個也沒回來,唉!」

  正國公府雖然也有通曉術法的客卿,但又怎鬥得過邪門三宗的傾巢人馬?聽著並不意外的結果,就連自詡忠勇的張守禮也禁不住低下頭。

  「父親,孩兒願意再闖莽王府,盜取陣圖。」

  養病三日的張陽第一次走進書房,好似初生牛犢不畏虎,一出現就大誇海口。

  張守禮忍不住譏諷道:「小四,別以為從莽王府逃出來一次,就會有第——次的好運。」

  自信的微笑在張陽的臉上浮現,想起自己的精液剛剛灌滿鐵若男的子宮花房,他面對張守禮的嘲笑更加顯得從容自信,大度不凡。

  「三哥,小弟能進出一次,就能進出兩次。既然連我們都認為闖莽王府是找死,那王莽肯定也這樣認為,他得勢時,肯定也是防範最為鬆懈的一刻。」

  張陽的話音微微一頓,陡然慷慨激昂道:「此時不去,更待何時!我就是死了也死得其所。

  【第七集:潛行捉姦】第十章:再查內奸

  張陽越是熱血沸騰,張家眾人越是神色不屑,人類心底的嫉妒,讓他們不想看到原本的廢物,竟然騎到他們的頭上去。

  這一次,正國公卻一反常態地沒有阻撓張陽,反而鼓勵道:「四郎,你的忠勇為父已經看到,你哥哥他們說得也沒有錯,莽王府群邪聚集,你又有何好計畫?」

  「回父親,不能力敵,唯有智取,孩兒想藉用一人,唯有此人,必能助孩兒潛入莽王府,順利得到陣圖。」

  「哦,你想讓何人助你?說吧!」

  不只正國公,所有張家人都看向家將統領西門雄。

  西門雄武功高強,通曉陣法,又不是張府主子,陪陰人張陽去闖龍潭虎穴,自然是最合適的對象。

  不料,張陽卻說出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名字——火雷真人!

  畫面一閃,張陽走入地牢,與神色委頓的邪門妖人正面相對。

  「火雷,你想死,還是想活?」

  張陽唇角一挑,笑得人心中發毛,對付無恥的對手,他比對手更無恥,一亮青銅古劍,道:「想死,我這就送你一程?想活,立刻給我磕頭請安。」

  火雷真人的山羊鬍子一翹,只是愣了幾秒,隨即撲通一聲跪下去,道:「張公子,小人想活,想活……啊!」

  一粒藥丸突然彈入火雷真人的嘴中,張陽更加邪魅地笑道:「火雷,你聽說過毒手玉女嗎?她是我的女人,這藥丸是她平生最強的傑作,連她師父百草真人也解不了,味道怎麼樣?」

  悠然自得的話語中,張陽解開封住火雷真人經脈的禁制。

  火雷真人恢復自由後,立刻又跪下去,比張陽想像中還要識時務,大聲道:「小人早就想為公子爺效命,曹孟與公子爺鬥,那是自尋死路,愚不可及—」

  在連串恭維過後,火雷真人小心地問道:「不知道公子爺要小人做什麼?小人願為您做牛做馬。」

  「我要你帶我進入莽王府,盜取一張陣圖,事 成後,我就給你解藥。」

  火雷真人還真是聰明,聽張陽說了前一半,他已猜到另一半,主動道:「公子爺放心,小人對莽王府的地形很熟悉,而且公子還可化妝成勾命,他的遺物也正好用上,再加上小人從旁協助,定能助公子 爺一臂之力。」

  「嗯,還真是個好法子。」張陽忍不住雙目一亮,拍著火雷真人的肩膀,讚歎道:「你還真是聰明,修道前是做什麼的呀?哈哈……」「小人的俗世父母是挑擔小販,小人自小跟隨他們四處行走,十餘歲後為了生計,才被迫加入風雨樓,如今能替公子爺效力,是火雷的無上榮幸,呵呵……」火雷真人說起他的過往,忍不住流露出強烈的感慨,很能打動人心。

  「原來你經歷還挺複雜的,難怪與尋常修真者不一樣。好好跟著本少爺,包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兩個同樣無賴、同樣油滑的男人相視大笑,張陽還真對火雷真人生出幾分好感,心想:嗯,這傢夥留下來,也許以後真能派上用場。

  幾分鐘過後,當「勾命」與火雷真人站在張家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對劉采依的易容術豎起大拇指,連帶著對張陽的信心也強了幾分。

  張守禮則暗自不屑地思忖:難怪廢物小四敢再闖莽王府,原來是仗著三姨娘教他奇門異術。哼,靠女人庇護的懦夫!

  帶著很多人的期待,秘陣石門又一次緩緩開啟。

  張陽探頭看著外面的夜色,隨即飛身一躍,帶著火雷真人隱入夜色中。兩秒後,石門緩緩合攏,就在只剩下一絲門縫的剎那,一隻信鳥突然從門縫飛出,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展翅破空。

  「颼!」

  突然,一枝箭羽從一棵百年樹冠內射出,射穿鳥兒那小小的身軀。

  「咯咯……」

  在野性四溢的笑聲中,鐵若男從樹冠內躍身而出,淩空接住下墜的鳥屍。

  原來這是一場戲,張陽特意用他為餌引出內奸,而他一離開,對方果然急不可耐地放出信鳥。

  鐵若男一邊檢視綁在鳥兒腿上的密信,一邊心生甜蜜與羞澀,想起昨天與張陽在房裡的一段對話。

  「嫂嫂,我相信福言裳,一定是有人告密,所以你才會落入妖人的重圍。」

  「四郎,你是說,真正的內奸還在府裡?我們冤枉阿馬與三嬸娘了嗎?」

  「嗯,阿馬很有可能是被真正內奸所殺,那個憐花宮印記也極有可能是栽贓嫁禍。我問過父親,除了他以外,別人只有在石門開啟後才能對外通信。」

  「啊,四郎,我明白了,你沒有說出福言裳之事,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難道你……」

  「我要再出去一趟,讓內奸自己現形!啊……」

  張陽胸膛一挺,豪氣光芒萬丈的同時,他又發出歡悅至極的呻吟,滾燙的精液射進鐵若男的幽谷花房內。

  回憶到這裡,鐵若男忍不住雙腿一顫,彷彿又一次被張陽的慾望之根插入心窩裡。

  絲絲幽香在鐵若男的裙下飄動,她隨即用力深呼吸,強自壓下小麥色肌膚上的嫣紅,這才大步走回秘陣。

  石門一開,現出正國公與忠勇侯並肩而立的身影,兩個朝廷重臣的眼底都透著一絲凝重。

  鐵若男把死鳥遞向正國公,道:「公公,四郎猜得不錯,府裡果然還有叛軍的細作!」

  「啊!」

  正國公看到信鳥的第一眼,他與忠勇侯就不約而同地臉色大變,一副不敢置信又痛心疾首的表情。

  東都城外,叛軍軍營內。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受到王莽軍上下的無限尊崇,但他們卻沒有絲毫喜悅。

  兩位邪門宗主站在一座山丘上,憐花公子的聲調充滿怨氣:「曹兄,你我身為一宗之主,竟然要為天狼山守陣,他們則在皇宮享樂,太可惡了丨? 」

  風雨樓主對「女人」的小心眼不在意,在意的則是不妙的未來,他皺著眉頭,苦笑道?「憐花兄,三宗聯盟已名存實亡,照此情形下去,你我兩宗必會淪為天狼山的馬前卒,甚至被他們呑掉也不是不可能。」

  一口涼氣頓時鑽入憐花公子的嘴裡,他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脫口而出道:「曹兄,那我們立刻回道山吧,此處不宜久留—」

  「天狼尊者叫我們看守陣眼,他會輕易放我們離開嗎?唉!」

  風雨樓主沈悶低嘆後,瘦小的身軀猛然一抖,爆發出二一分怒氣,聲調一揚,道:「我風雨樓絕不會任人魚肉。憐花兄,耐心等待,機會一到,我等就返回道山,他日再與天狼老兒清算細帳。」

  夜色下的莽王府依然亮如白晝。

  「啪!啪!啪!」

  淩厲的皮鞭聲,女人的慘叫聲、還有刺耳的機關轉動聲,在王府刑房內聲聲交織,就連侍立在鐵門外的王府親兵也忍不住雙腿打顫。

  好狠,太狠了,簡直比王爺還要狠!相同的念頭在幾個親兵的目光中互相傳遞,他們無人敢發出一點聲音、做出一點動作,更別說向裡面偷窺。

  陰風陣陣,冷氣颼颼的寬大囚房內,幾百根蠟燭沿著四壁繞了一整圈,閃爍的燭火映照著牆上、地上,甚至是屋頂上的千百個刑具,每一個刑具都是血跡斑斑,怵目驚心。

  「咯咯……各位皇妃娘娘喜歡這裡嗎?」

  一道得意中透著怨恨的女聲從一塊黑幕後傳出,飄到十幾個滿身綾羅綢緞,珠光寶氣,但卻無不面如土色的女人耳中。

  「郡主,本宮待你不薄,你記得嗎?去年中秋夜宴,本宮還與你一起賞月。」

  一個三十餘歲的皇妃呈大字型被鎖在牆上,她搶先出聲哀求,說到激動處身子一動,鎖住她四肢的鐵環立刻收緊,環上的利齒隨即沾上血肉。

  「華貴妃,我自然記得,你還賞了本郡主一塊月餅呢!咯咯……既然你我有如此交情,那你能告訴我皇上藏在哪裡嗎?」

  「我……呀!」

  華貴妃只是遲疑一下,鋸齒鐵環已猛然 咆哮,只聽「喀喀喀喀」四聲脆響,鐵環好似野獸巨口般惡狠狠地呑掉華貴妃的手掌、腳掌。

  絕望的慘叫只有半聲,墜地的斷掌還在抖動,華貴妃已經昏死過去。

  詭異而陰森的黑幕後又傳出兇殘女聲:「來人呀,把這賤婦拖出去,裝進甕中,做成甕人。呸,竟敢用一塊月餅羞辱本郡主—」

  華貴妃的鮮血為刑房多增添一筆「圖畫」隨即黑幕中伸出一隻手,指向另一個妃子。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本宮真不知道皇上藏身在何處!」

  那個妃子躺在一張大木板上,哀聲求饒的同時已嚇得小便失禁。

  「真噁心,來人呀,給她堵上。」

  「不要『不……呀!」

  一根海碗般粗的大木棒插入那妃子的下體,轉眼間,又一個皇家女人胸穿肚爛,屍體躺在木板上,死狀充滿屈辱。

  「你們還有誰想回答本郡主?沒有人讓本郡主高興的話,你們……統統……都要死!」

  王香君的聲音多了三分狂暴,她真不愧是王莽最寵愛的女兒,特別鍾愛此等虐殺手段。

  「王香君,哀家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對狗賊父女高興。」

  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被綁在特製的刑椅上,她強自坐正身子,並微微閉上雙眸,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咯咯……皇后娘娘,你可是一國之 母,真捨得死嗎?」

  只見一條鋼絲纏住皇后的脖子,勒得皇后臉色發紫,但這還不是王香君真正的殺招,隨即一根形狀羞人的木棍突然從椅面正中冒出來,噗的一聲,插入皇后被撕破的褻衣裡。

  皇后頓時在死亡與羞辱中痛苦呻吟,一個青春少女驚叫道:「母后!不要殺我母后!王香君,你休得放肆,不然我三姑姑打進東都,必然滅你王家十族!」

  「喲,這不是明珠公主嗎?還想用你公主的身分對付本郡主呀!咯咯……好,本郡主就留下你母親的命!」

  王香君話一說出口,鋼絲果然鬆動幾分,但那根木棍卻旋轉起來,皇后本可以�起下體,但那樣肯定會被明珠看到,令她不得不咬緊銀牙,承受著木棍的肆虐。

  「賤人,原來皇后娘娘也這麼賤呀!不知公主如何?咯咯……」

  王香君笑得陰森而邪惡,笑了一會兒後,她很興奮地下令道:「來人呀,為明珠公主鬆鬆筋骨,慢慢的來,務必讓皇后娘娘看得清清楚楚。」

  刺耳的機關轉動聲立刻響亮許多,五條鐵煉把明珠淩空懸吊,纏住她的四肢與脖子並不停向外拉扯,彷如五馬分屍般,接著,又一根無比粗大的木棒冒出來,緩緩向上升起,並棒頭正對著明珠大張的雙腿盡頭。

  「皇兒、皇兒,王香君,放下明珠,放下……嗚丨。」

  與此同時,兩根牙籤強行撐開皇后的眼簾,明珠的叫聲慘絕人寰,而皇后母女連心,頓時嘶聲尖叫,並瘋狂地抖動鳳體,差一點勒斷脖子,但無論皇后怎樣哭泣、咒罵、哀求,五條鐵煉還是緩緩拉直、繃緊、扯動……

  好幾個妃嬪已經活活嚇暈過去,王香君則在黑暗中歡喜得手舞足蹈。

  「皇后娘娘,看見了嗎?你女兒又長高了!咯咯……最後的機會了,再不說,她就要變成一堆爛肉了。」

  「我們真不知道皇上的藏身之處,只有護國公主才知道,求求你放過明珠吧,嗚……」

  皇后流著血淚哀求,在極度絕望之下,她連先前那求死的勇氣也沒有,而在死亡邊緣的明珠早已崩潰,充血的眼珠猛烈亂轉,被勒緊的喉嚨不停發出咿唔之音,也哀求著兇殘的王香君。

  「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呀,唉,不審了!」

  黑幕後傳出王香君失望的聲音,就在皇后以為死亡陰影要過去的剎那,她身旁的兩個妃子突然被刑具絞成人球。

  一連串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鮮血、肉塊、腦漿、內臟,曾經的皇家美人紛紛變成慘不忍睹的「東西」「皇后娘娘,現在只剩下你們母女了,誰先呢?」

  王香君深吸一口濃烈的血腥氣,如惡魔般的手掌在皇后與明珠之間指來指去,最後緩緩指向明珠。

  「報!」

  這時,一個傳令將領跪在門外,以極其顫抖的聲調道:「啟奧郡主,王爺馴養的信鳥飛回一隻。」

  「信上說什麼?」

  雖然是機密大事,但王香君的好事被打擾,她語調中還是充滿殺機,而那正要撕裂明珠下體的木棒終於暫時停下來。

  傳令將領在王府的地位不低,但也被王香君的冷聲嚇得面如土色,唯有掐著他自己的大腿,極力完整地報告著信上內容:「回郡主,信上說火雷真人已投降張府,張陽化妝成勾命,兩人已離開張府,意圖前來盜取陣圖。」

  「哦,張陽,就是天狼老神仙特別提到的那小子嗎?嗯,知道了,下去吧,本郡主會親自迎接,看看這小子有何特別之處。」「張陽」兩字意外地救了那將領一命,當他走出刑房時,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腿上濕漉漉的,全是他的鮮血。

  王香君雖然比她父親還要殘暴,但卻不失女人天性的縝密,府中雖然還有風樓三怪、非陰非陽等邪門高手,但她還是揚聲道:「速速傳信入宮,請巨狼仙人速速回府,協助捉拿張陽小兒丨?」

  整個莽王府迅速動起來,而此時張陽卻一點也沒有進入龍潭虎穴的意思。

  張陽站在距離張府不遠的一個屋頂上,環目四望著瀰漫著肅殺之氣的夜下東都,忍不住呼出一口大氣。

  火雷真人真的很聰明,當勁箭射落信鳥的那一刻,他已經明白所謂冒險盜圖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他則是用來取信細作的棋子。

  火雷真人眼珠一縮,忍不住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詫異光華,他隨即山羊鬍子一抖,試探著問道:「公子爺,接下來咱們做什麼?」

  「嗯,咱們在城裡隨便逛逛,回去後我就給你解藥。」

  戲分順利結束,張陽既不想潛入龍潭虎穴,也不想立刻回府,而是想多多品味自由的空氣。

  「公子爺,邪門三宗在城裡還有一個秘密據點,裡面存放著大量從俗世搜刮而來的天材地寶,小人願為公子爺再立一功。」

  「好,反正沒事幹,就去看一看吧。哈哈……」

  一聽到有好處,邪器少年頓然雙目放光,縱聲歡笑,與火雷真人討好的笑聲渾然相合。

  一刻鐘後,夜風一卷,兩道身影躍進一棟廢棄的大宅內,站在院子中間,院子地上還殘留著大量乾涸的血跡。

  「這裡是某個倒楣大官的宅子吧,不像還有活人……」

  略顯困惑的話語說到中途,張陽突然騰空而起,閃開一道致命的劍光。

  「火雷,你比我預料的還要狠呀!怎麼,不想要解藥了?」

  張陽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會真的信任火雷真人,早就防備著他這一招。

  火雷真人伸手接住倒飛而回的本命飛劍,一向浮滑的目光竟然變得陰森而凶狠,他冷笑道:「張小兒,在本座面前玩這種伎倆,你還嫩了點!拿下你這自以為是的議貨,自然不愁沒有解藥,嘎嘎……」

  「是嗎?你以為把我引到這偏僻的地方,就沒人來救我了嗎?」

  張陽一臉悠閒,不待火雷真人的靈力四方搜尋,他又主動道:「不用害怕,我已經幫你查過了,四周沒有第三個活人,正合適。」

  合適!什麼合適?張小兒為什麼一點也不慌亂?火雷真人的心臟咚的一聲猛烈跳動,本該得意的他反而露出不妙的神情,彷彿對面站的不是張陽,而是一個等著他上去送死的惡魔!

  【第七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8:00:47

dwpa107pl.jpg
  封面人物:皇后娘娘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一章:熱血豪情

  夜下東都,在陰森而殘敗的廢宅內,邪門大虛修真者與邪器少年對峙而立。

  火雷真人眼珠一瞪,本該得意陰笑的他卻神情凝重,搶先一聲低吼,撲向神色怪異的張陽,近似瘋狂地嘶吼道:「張小兒,本座要讓你生不如死,像狗一樣哭泣,嚐一嘗人間苦難!」

  一想起上次意外的落敗,記恨之火隨即從火雷真人的眼中迸射而出,雖然他經常做喪家犬,但敗在張陽這等不學無術的豪門公子哥手中,他怎能咽得下心靈最深處的那一口悶氣?更別說成為他的跟班了!

  「咦!」

  大虛靈力在院子裡縱橫咆哮,而身處在風暴中心,張陽竟然還有心情發出一聲蔚異的驚嘆。

  張陽從火雷身上看到一團火,一團不屈不撓、不願向 命運屈服的偏執恨火!

  這傢夥看上去很滑頭,想不到還有這種火氣呀!嗯,以前的我何嘗不是也有這麼一團恨火!千百道雜念的閃過盡在剎那之間,張陽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突然消失在火雷真人的眼中。

  火雷真人頓時心神一驚,一股莫名的壓力變成強烈的恐懼,好在經常的落敗已讓他經驗豐富,前撲的身形不慢反快,同時在身後布下一重大虛法罩。

  青銅古劍果然在火雷真人的身後出現,那呼嘯的劍芒斬碎火雷真人的殘影。

  火雷真人能感覺到背後那刺骨的寒氣,他往前衝的身子再次加速,並用盡全力躍向牆頭。

  形勢突變,令狡猾的火雷真人不再想擒拿張陽之事,只想先逃走再說。

  「火雷,本少爺答應你走了嗎?滾回去!」

  虛空一顫,張陽憑空突現在牆頭上,而隨著他一聲狂野的暴喝,雷霆般的一拳就打碎火雷真人的護體法罩。

  一聲炸響,火雷真人墜地,院子瞬間多了一個人形的大坑,而邪器少年則傲立在牆頭,以睥睨天下的目光冷冷地看著火雷真人。

  「你……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張小兒,本座拼命修煉,為什麼竟然不如你?王八蛋、狗雜碎、不長眼的賊老天,為什麼……」

  最後的逃生希望沒了,火雷真人索性不再偽裝,憤怒的咆哮、瘋狂的嘶吼,既是咒罵張陽,也是質問老天。

  「混蛋,竟敢罵我哥哥,本姑娘要滅了你的元神,哼!」

  張陽一拳立威,對於火雷真人的破口大罵彷若未聞,但幻煙卻生氣了,與人類一樣的怒火中燒,狠狠地刺向火雷真人的眉心。「妹妹,不要殺他。」

  張陽及時出聲阻止,而越來越有人味的幻煙雖然錯開劍鋒,但卻將劍柄一甩,狠狠的將火雷真人打暈過去,這才輕哼著飛回到張陽的身邊。

  張陽看著像狗一樣昏死的火雷真人,篥不住感慨萬千地嘆息一聲。他雖然不相信火雷真人,但直覺卻告訴他,這個不一樣的邪門妖人先前所說的痛苦身世肯定不是虛假的。

  「唉,弱者的悲哀呀!」

  邪器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在正面決鬥中大獲全勝,而看著苦苦掙扎的火雷真人,他 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又突然想起巨狼、想起丘平之,甚至是曾經身為「同伴」的金光。

  這些所謂的強者不都曾經這樣俯視著弱者嗎?不都曾經這樣蔑視過我張陽嗎?

  怒火在張陽拳頭上瞬間爆發,但一股感同身受的思緒卻倔強地佔據他的腦海——從今以後,我張陽絕不欺負為生存而掙扎的弱者,我只教訓那些自詡正義的王八蛋!修他老母的!

  激增的力量點燃張陽的熱血,他略一尋思,便把解藥塞入火雷真人的嘴裡,隨即把他扔在原地揚長而去。

  東都洛陽,某間既不大也不小的客棧內。

  即使店門緊閉,客人也早早回到房間,但大堂裡還有一個客人。

  「小二,再拿酒來。」

  此女的聲音既不夠清脆也不夠甜美,但卻有著灑脫不俗的氣息,原來女人的美也可以豪情灑脫。

  「客官,小店的好酒已經……沒有了,請客官千萬不要動怒……」

  掌櫃不停躬身作揖,他雖然是一介小小商人,但卻精明得很,知道眼前這美麗絕色的「女酒鬼」絕不能得罪。

  「那就拿次等烈酒出來,多拿一些,我自己調一調就行了。」

  血月玉女大氣地揮了揮手,如雕塑般線條分明的五官微微一皺,透出三分煩躁,畢竟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留在這俗世之地,而且還一留好幾天,害得她腰間的葫蘆變空,她又怎能不惱?

  「瓊姑娘乃酒道中人,怎能隨便委屈自己?」

  一道雄渾男聲從店門外響起,店門隨即悠然打開,只見一個身穿叛軍盔甲,臉帶一道刀疤的中年將領大步而入。

  「你是何人?咦,你帶有我血月洞天的青梅血泉?」

  「瓊姑娘果然名不虛傳,孫幹雖也自命酒癡,但遠不及姑娘。」

  孫乾手掌一攤,一壇美酒就從他掌心中憑空突現。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擁有我血月祖師親自釀造的天之佳釀?」

  血月玉女一見那酒壇,透著七分醉意的美眸頓時光華爆射,仔細打量著孫幹。

  孫幹看著那壇美酒,眼底充滿著不捨,暗吞口水,道:「在下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自然配不上此等仙泉。」

  話語一頓,孫乾眼神一變,渾身流露出崇拜之氣,下意識地仰望夜空,道:「在下是奉護國公主之命,特來轉贈此酒。」

  「護國公主,劉采依?」

  血月玉女的雙眸多了幾分驚嘆,短袖一動,若有若無的煙波輕輕一卷,酒壇便自動地飄向她。

  「孫將軍,護國公主有何事所託,盡可說來。」

  「主上知道瓊姑娘多次仗義出手,助我家少主脫險,特命在下多轉達一句謝意。」

  孫幹以軍禮重重感謝血月玉女,隨即回歸正題道:「少主身處在狼群中,器魂極有可能再次失控,主上有一粒藥丸,請瓊姑娘在需要的時候給少主服下。」

  血月玉女坦然受了一禮,並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灑脫地道:「孫兄,有此美酒,可願坐下一醉?」

  孫幹的喉嚨響起咕嚕聲,但他卻強自俯身告退,道:「此乃主上所賜,在下不敢逾越,還請瓊姑娘見諒。」

  人影去,店門關,大堂內又恢復一片沈寂。

  血月玉女搖了搖頭,對看起來本有幾分英雄氣息的孫幹略感失望,青梅血泉雖然近乎完美,但酒道中人七分在意,三分在酒,她一人獨酌,總有一絲美中不足的遺憾:唉……天下間灑脫之人真是太少了!酒兒呀酒兒,懂你之人更是千里難尋呀!

  血月玉女醉眼矇龍時,張陽正在大街上閒逛。

  心性微妙變化的張陽意念一動,上古法劍飄出一股飄渺煙霧,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身子,在幻煙的結界掩護下,他不再潛行,反而閑庭信步地直向叛軍走去。

  一隊隊巡邏叛軍從張陽身邊走過,甚至包括飛來飛去的邪門修真者,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張陽——他們苦苦搜尋的邪器就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哥哥,我的力量能發揮到三成了!咯咯……你也越來越強了!」

  「妹妹,謝謝你,哥哥不會再讓你受傷了卜」張陽輕撫著劍身,就像撫摸情人的肌膚般,動作無比溫柔。

  「嗯……幻煙也不會再讓哥哥被惡人欺負了!」

  蘿莉陣靈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寒光四射的劍身輕輕躍動,彷彿正在主人腿上打滾的小貓,也像正在情人懷中撒嬌的少女。

  「妹妹,太虛高手能發現我嗎?」

  「哥哥,只要你不走近他們十尺內,即使是太虛破天境界的修真者也感覺不到咱們的存在;如果哥哥再捕獵一個靈化元神,幻煙的力量肯定還能繼續恢復。」

  「呵呵……好,為了妹妹,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下一個妖靈。」

  強者滋味的誘惑終於改變張陽的念頭,巨狼的欺辱、嫂嫂的受傷,還有勾命與巧匠那一場熱血飛揚的決鬥,有如道道驚雷般驚醒張陽的男兒豪邁之血。

  「異變」的少年第一次暗自思忖:也許當邪器並不是一件壞事,沒有危險,怎麼會有幸運呢?

  人生不能總是一種軌跡,誰說弱者心中就沒有一團熱血!

  一刻鐘後,張陽眼神一動,萬千思緒盡沈心底,隨即從幻煙的結界中悠然走出來,敲著一家並不起眼的字畫鋪店門。

  不待恐懼而又煩躁的店家趕人,張陽先隔著門笑道:「在下姓張,家裡排行第四,曾與你家小姐有兩面之緣,心憂你家小姐近況,特來探聽一下。」

  「客官請稍等。」

  店家半信半疑地回道。

  過了一會兒,另一道匆忙的腳步聲出現,店門迅速被打開,出現福家老管家鄭叔的身影。

  「張公子,果然是你,我家小姐已在後堂等候多日,請公子入內一敘。」

  「福姑娘安好呀,那就太好了,呵呵……」

  歡欣在張陽的臉上浮現,他走在鄭叔的身後,問起福言裳救他後的情況。鄭叔的語氣也流露出強烈的困惑:「張公子,說來也怪,當日小姐回到莽王府時,王莽竟然沒有絲毫怪罪,反而允許我家小姐繼續自由進出。」

  話語一頓,忠心的鄭叔又忍不住補充道:「張公子,老朽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您可不要誤會我家小姐與叛賊勾結。」

  「鄭叔多心了,福姑娘要是與王莽勾結,我早就死在王府了。」

  張陽雖然理智清明,但心底的困惑從未消失,這也是他前來探聽福言裳消息的一部分原因。

  張陽兩人穿過精緻但略嫌狹窄的字畫鋪後,又走過一條小小的迴廊,接著一座寬廣、奢華的宅院突兀地出現。這前後院落的佈局無比巧妙,也唯有天下第一商賈之家,才能在寸金寸土的東都城如此隨意地浪費土地。

  再走一段路,轉過那奢華而富貴的庭院,張陽看到一處幽雅之所,在青松修竹中露出雅捨一角,而在修竹之間,一道苗條的倩影悠然靜立,那淡藍的衣裙微微隨風飄動,與修竹、素草、青松還有竹角小樓渾然一體。

  福言裳微微一笑,目光還是那麼親切自然、還是那麼淡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言裳見過張公子。」

  「福姑娘總是這麼客氣,你能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張陽與福言裳互相行禮,說是生疏,但彼此的話語又透著親切;說是熟悉,但兩人的稱呼卻又過於客氣,而他們似乎都很享受這種「古怪」的關係。

  走進竹樓後,一男一女隔桌而坐,在幾句簡單的寒暄後,不待張陽開口,福言裳已主動問道:「張公子此來,是否為了探聽陣圖之事?」

  「福姑娘真是聰明,一眼就看穿我的腦袋,哈哈……」

  張陽是發自心底的驚嘆,忍不住又多看福言裳的「慧目」一眼。

  福言裳恰到好處地回了張陽一記微笑,便簡潔明了,開門見山地道:「不瞞公子,小女子也一直在留心此圖。王莽帶著邪門妖人入宮搜尋皇上後,便把此圖放在王府密室,由妖人重兵看守。」

  有錢能使鬼推磨!天下最有錢的福家得知消息的手段自然遠勝尋常人物,張陽對此毫無意外,心神則集中到那間密室上。

  「福姑娘,密室的位置你知道嗎?」

  張陽眼中充滿希望,但福言裳卻搖頭回道:「張公子,此密室乃王莽後來自行修建,小女子並不知道,不過張公子不用著急,修建密室的工匠乃我福家下人,密室機關的圖樣在此。」

  「多謝福姑娘,你又幫了在下一次大忙!」

  張陽俯身一禮,隨即邁著自信而豪邁的步伐,御劍飛向莽王府。

  風雲一轉,張陽糊弄張家眾人的戲語竟然變成事實,他孤身來到莽王府外,渾然不知一大群邪門修真者正在期待他的光臨。

  張陽一過王府圍牆,森冷的殺氣立刻撲面而來。

  張陽凝神一看,就見兩個邪門修真者埋伏在他前面,距離不到十米,卻完全沒有感應到他的出現,兀自瞪大著眼睛,看著牆頭。

  邪器眼珠一縮,得意與驚疑的念頭同時出現:莽王府怎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僅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而且全是被世人尊為「仙人」的修真者當守衛。

  疑惑一閃而過,得意則佔據張陽的眼底,隨即他從兩個暗哨身邊悠然飄過,突然伸手在邪門女弟子屁股上抓了一下。

  那小有姿色的女弟子立刻回身給了那男弟子一巴掌,還低聲斥責,叫對方不要癡心妄想。

  被挨打的男弟子脹紅著臉,捂著臉頰後退半步,並暗自委屈念叨:「幹嘛這麼兇?心裡想想也犯法呀?嗚……」

  張陽自然樂得眉開眼笑,在走到一層埋伏圈前,他忍不住捉弄之心,又在一個長相難看的女弟子屁股上掐了一把。

  只見那個滿臉橫肉的女弟子先是猛然回身,然後一把撲倒身旁的男弟子,而那還不明白狀況的男弟子本要呼叫救命,卻被張陽惡趣味的點了穴道。

  醜女強姦壯男的戲碼上演了!片刻後,在黑暗中,傳出男人痛苦、委屈的啜泣聲。

  附近幾個邪門修真者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抱著肚子,笑得渾身發抖,而密不透風的防線就此露出一個缺口,張陽隨即邁著四方步,悠然走過去。

  「嘿嘿……真好玩,看來所謂的「仙人」也有七情六欲呀!本少爺今天心情好,專門替月老分憂。」

  張陽走過前庭,殺入中庭後,發現莽王府的守衛越來越嚴密,而他老遠就看到風樓三怪的身影。

  張陽小心地繞過風樓三怪的防守區域,又從兩個不男不女的人妖遠處飄過,在幾個迂迴後,他距離密室大門只有十餘丈距離。

  在密室四周,最後一道嚴密的防線一字橫排,張陽�頭看去,立刻就看到潛狼——這個與他有一面之緣的天狼山高手。

  修他老母的!這天狼山的狼崽子在東平鎮時追殺得最起勁,還敢咒罵娘親張陽心中頓時湧起怒火,幻煙便化作一縷黑霧悄然飛出,隨即纏住一個天狼山弟子的狼牙棒,黑霧一抖,狼牙棒猛然跳了起來。

  一聲尖叫陡然撕裂夜空,潛狼如利箭般直衝而起,在清朗的月光映照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潛狼的屁股上插著一根狼牙棒,周圍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幸好張陽不敢使用太多靈力,使潛狼所受的傷遠小於羞辱,而身在半空中的他不愧是邪門高手,先拔掉爆他菊花的狼牙棒,隨即一聲狼嚎: 「布陣,有敵人潛入!」

  潛狼的大喊聲還未落地,百米外兩個邪門弟子突然中招,被看不見的敵人扔上夜空。

  殺氣一現,三宗人馬都感應到張陽的氣息,人潮立刻四方合圍而上,陣形又快又猛,而且無比嚴密。

  「呵呵……一群白癡!」

  張陽在製造混亂後,又搶在敵人動作前隱去身形,如鬼魅般飄到密室門前,趁著密室前的守衛被混亂吸引的剎那,他的雙手有如幻影般飛灑。

  學自盜月婆婆的技術在這一刻大放光芒,張陽輕易就破壞門上的連環機關,至於那強大而玄妙的結界陣法,對他來說更像是開門揖盜,無上歡迎。

  十秒鐘後,張陽的身影已從門縫裡擠進去,並在守衛的目光轉回來前,迅速 地消失在門縫中。

  「唉,竟然花了這麼長時間,要是再見到盜月婆婆,一定要再哄哄她老人家多學幾招。」

  術到用時方恨少!張陽一邊懷念著修真界第一神偷的技術,一邊穿過幾層沒用的結界,很快就走到擺放陣圖的書架前,樂呵呵地要伸手去拿。

  陣圖平靜地離開書架,四周絲毫沒有異常,張陽的得意笑容剛剛浮上唇角,突然轟隆隆一陣巨響,四周牆壁瞬間倒塌。

  月光 穿過煙塵,照在張陽僵硬的臉頰上,也映照在一大群邪門修真者的臉上。

  以倒塌的密室為中心,四面八方包括天空上,無不是邪門三宗上百名高手的身影,把張陽圍得水洩不通。

  「小子,本座看你今天往哪裡逃?我家祖師有命,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本座可以不殺你,留下來慢慢玩,嘎嘎……」

  巨狼扛著那丈余長的巨型狼牙棒,站在三宗伏兵前,高昂著頭顱,蔑視著弱小的獵物。

  「巨狼,你能抓住你家少爺再說。」

  張陽聲音未完,人已憑空消失,即使是太虛高手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

  風樓三怪與非陰非陽頓時神色大變,下意識揮動飛劍,在身前掃出片片劍光。

  巨狼兀自盯著廢墟,潛狼則揚聲大罵道:「你們這些廢物,慌什麼?有我巨狼師兄在,還怕張小兒逃得了嗎?退後,不要影響我天狼山行動! 」

  雖然名為三宗聯盟,但自從天狼尊者出現後,就連潛狼這等人物也敢隨意喝斥風樓三怪與陰陽雙妖這等高手。

  風雨樓與憐花宮弟子們雖然心中不忿,奈何天狼山的形勢比人強,他們只能向後足足退出十丈,把肥肉留給天狼山獨自享用。

  兩秒後,巨狼獰聲一笑,狼牙棒升空而起,隨即猛劈而下,在大地煙塵四濺中,現出張陽拋飛的身影。

  「師兄,將張小兒交給我,我要親手弄死他。」

  因為先前爆菊之仇,這時潛狼從巨狼身邊越過,狼牙棒呼嘯怒吼,有意掃向張陽的胯間。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二章:暴虐器魂

  張陽身在半空中,本逃不過潛狼這殺招,好在他對狼牙棒發出「深情」的呼喚,令對手的法器詭異地停頓半秒。

  半秒雖然眨眼即逝,但已經足夠張陽從鬼門關跑回來,還有時間收靈力,再次消失不見。

  潛狼應該從巨狼口中聽說過張陽的詭異本領,雖然他一棒掃空後,感到很震驚,但卻不見絲毫驚詫,隨即狼牙棒的手柄猛然斜向後一撞。

  「啊!」

  虛空先是出現一片血霧,接著才出現張陽拋蕩的身影。

  受傷的張陽眼底無比驚駭,又試了兩次後,他才發現幻煙的「隱身」竟然對潛狼沒有作用。

  「張小兒,很奇怪是嗎?」

  潛狼摸了摸他那還沾有血蹟的屁股,咬牙切齒地道:「沾上本座的天狼香,你就是化成灰,本座也能把你篩出來!嘎嘎……你不是喜歡捅屁股嗎?你潛狼爺爺會找一百頭公狼,每天讓你爽一百次!」

  「潛狼,你回家慢慢被狼幹吧,你家少爺沒興趣。」

  張陽譏笑一聲,隨即抹去嘴邊血跡,轉身就逃。

  莽王府四周雖然早已被上百名大虛高手圍得水洩不通,但仇恨之火卻讓潛狼身子一俯一縱,恍如一匹真正的惡狼般,緊追著張陽。

  「師弟,小心!」

  巨狼突然厲聲提醒,同時也俯身飛躍,在低空留下一長串的殘影,速度與氣勢比潛狼強了一倍以上。

  同一剎那,向前奔逃的張陽意外地淩空後翻,他雙手撐地,雙腳向上,狠狠踹在潛狼的肚子上。

  雖然潛狼及時加強護體法罩,但還是被張陽這一腳踹得五內翻騰,口吐鮮血,自大的「狼軀」直向月亮飛去。

  「呀!」

  張陽一招得勝,怒吼聲從全身每一個毛孔迸出,並順著先前一腳之勢,他倒著身子騰空而起,手持上古法劍,如閃電般殺向潛狼。

  守在空中的兩個天狼山弟子急忙飛撲而下,「轟!」

  的一聲炸響,三人身形交錯而過,張陽身上雖然多了兩道傷痕,但對手也滾到地上。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誅!」

  黑髮飛揚的張陽淩空一翻,在清朗的法訣聲中,青銅法劍脫手飛射而出,追上潛狼。

  可惜,剎那的耽擱令潛狼回過氣來,大虛破天境界的靈力一閃,狼牙棒擋住張陽的飛劍。

  劍走偏鋒,狼牙咆哮!兩件法器在夜空下瘋狂絞殺,張陽與潛狼則急速墜落至地面。雖然張陽略佔上風,但巨狼猙獰的面容卻正在下面等著他。

  「嗷嗚!」

  狂暴的狼嚎聲震得風雲顫抖,巨狼再也不想慢慢折磨張陽,他只想一擊必殺,把張陽這個可怕的邪器狠狠砸成一團肉醬!因張陽靈力進步得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快得讓人心驚膽顫!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

  一隻血玉葫蘆伴著灑脫女聲之前出現,而葫蘆飛過之處,一道淡紅色的結界擋在張陽與巨狼之間。

  「轟!」

  的一聲,靈力爆炸,火花四射,點綴著夜空繁星,燦爛迷人。

  結界破碎了,但張陽也被血月玉女橫空救下。

  下一剎那,幾把偷襲的飛劍從王府外飛射而入,雖然只刺穿兩個普通弟子的身軀,但卻掀起邪門三宗的大混亂。

  瓊娘怎會放過這機會?她一個飛身從缺口殺出,直到百丈外才足尖沾地,然後腳踩血玉葫蘆,破空而去。

  天狼山人馬動如狂風,毫不混亂的追向瓊娘,可惜風雨樓與憐花宮卻「素質」低下,有意無意的朝四方亂跑,拖了天狼山的後腿。

  「小賤人,敢與天狼山作對,不知死活!」

  巨狼一聲怒吼,太虛真火幾乎包裹住全身,他就似一頭來自地獄的烈焰之狼,風馳電騁地追向血月玉女。

  潛狼緊跟著也躍出王府圍牆,但衝出不到百丈時,精於追蹤的他猛然一抖鼻子,脫口而出道:「不對,張小兒還在王府!師兄……」

  潛狼揚聲呼喚,但巨狼與瓊娘一追一逃,潛狼只是微微一頓,太虛高手的速度已把他甩得無影無蹤。

  這時,潛狼回身大吼道:「風樓三怪、非陰非陽,帶著你們的手下跟本座來。張小兒想玩,本座就玩死他,嘎嘎……」

  在王府內,張陽果然在黑暗中全速飛奔,意圖從另一邊逃出凶險之地。

  突然,花叢搖曳,風兒送來一串如銀鈴般的歡笑聲。

  「咯咯……四少爺,我就知道你會往這個方向逃,奴婢等你很久了!」

  「小玲瓏?又是你這可惡的小丫頭!」

  張陽每次見到小玲瓏,總會氣不打一處來,但又隱約間覺得兩人還沒到你生我死的地步,那感覺很怪異。

  「四少爺,你怎麼罵人呢?虧人家還辛辛苦苦忍飢受凍,在這裡等你那麼久。」

  小妖女的演技已經日臻完美,眼淚說來就來,還嘟著小嘴,彷彿天真純潔的天使般,委屈地埋怨道:「別忘了,在藥神山的時候,人家不僅沒傷害你,還特地幫你欣賞一出好戲。四少爺,你可不能以怨報德呀!」

  「你……可惡!不想與我打,就馬上讓開。」

  張陽又笑又氣,但這時聽到外面的人又殺了回來,他不由自主地抓緊青銅劍柄,準備強行沖過小妖女這一關。

  小玲瓏樂得一雙月牙美眸閃爍著星星,但她竟然自動讓開,嘻笑道:「四少爺,那邊有憐花宮的幾大長老埋伏,你要想逃出生天呀,只有一個法子。」

  邪器的六識一動,果然感覺到在王府四周浮動著大量高手的氣息,太虛真火此時已經很不稀奇。

  修他老母的!邪門三宗為了本少爺,看來真是下了血本!

  四方伏兵屹然不動,潛狼等人正緊追而來,張陽每一口呼吸都灼熱而急促,在不得已之下,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很不可靠的小妖女。

  小玲瓏見狀笑得更加開心,隨即嬌軀一定,既輕快又有點囉嗦地道:「王莽有一女,名叫王香君,年方二八,青春美貌,乃是天狼山俗家弟子,深得王莽與天狼尊者的喜愛,你只要抓住她,自然可以順利離去。咯咯……四少爺要是喜歡,抓回去當小妾也可以。」

  小玲瓏手一指,張陽立刻飛躍而去。

  小玲瓏似乎真心要幫張陽逃出絕地,還追上幾步,揚聲道:「四少爺,王香君雖然靈力微弱,但天性狡猾,你可別上當呀!」

  「有你狡猾嗎?」

  「咯咯……那倒沒有,憑她也配?」

  得意的小妖女停了下來,樂呵呵地看著張陽撲進王香君的院子,她隨即一個飛身隱入黑暗中,與追上來的一干同道錯身而過。

  小玲瓏是真的要幫忙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嗯,她說的其實也沒錯,上次在藥神山時她的確沒有下毒手!張陽雖然充滿困惑,但還是用盡全力,飛入小玲瓏所說的院子。

  張陽的雙腳剛一沾地,一聲少女的驚叫立刻響起。

  寒光一閃,青銅古劍如閃電般刺過去,接著又強行停下來,劍尖距離驚叫少女的咽喉只有險之又險的分寸距離。

  在劍光映照下,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已面無血色,她渾身不停顫抖,用力摀住小嘴的動作更加讓人心疼。

  張陽一愣,隨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凝聲問道:「你是這裡的丫鬟嗎?告訴我,王香君在哪間房?」

  「別……別殺我,嗚……你別殺我,我帶你去就是了!」

  少女連連點頭,小手僵硬的從嘴上離開,露出粉妝玉琢的娃娃臉,她身子一直,竟然只比張陽高一點,說她是少女,不如說是小姑娘更合適。

  這樣可愛的小姑娘,令張陽頓時罪惡感大增,他放軟聲調道:「你別怕,我不是壞人,你家主人才是大惡賊,只要你不叫,我保證不傷害你。」

  「你……你……真不殺我……嗎?嗚……」

  娃娃臉少女一邊哭,一邊問,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身子逐漸恢復柔軟。

  「嗯,好人一言,駟馬難追!大哥哥我可是大好人!呵呵……」

  走出十幾米,張陽與人質之間的關係已經迅速轉變,他恍惚間覺得彷彿是在與幻煙嬉戲一樣。

  「大哥哥,你是來救皇后與公主的嗎?她們真可憐,已快被我家小姐……被王香君那壞人害死了,幸虧你來得及時,快去救救她們吧,她們真的很可憐。」

  娃娃臉丫鬟說起別人的事情時,淚水又流出來,盡顯善良之心。

  「皇后、公主?她們在這裡?」

  張陽腳步微微一頓,按照血緣關係,皇后可是他不折不扣的舅母,雖然這舅母很生疏,從小到大隻見過一次面,但關係可改變不了。

  丫鬟用力點了點頭,娃娃臉上浮現出十分可愛的氣憤表情,揮舞著小拳頭,道:「她們就在左邊那間刑房,我聽姐妹們說,王香君正在裡面鞭打她們。」

  一聽王香君也在刑房,張陽不再遲疑,拉著丫鬟的小手,「颼!」

  的一聲,猶如一道閃電般衝到刑房門口。

  張陽豎耳一聽,裡面果然鞭聲陣陣,慘叫連連。

  「轟!」

  的一聲,隨著刑房門板的炸裂,一幕淫虐、血腥的畫面映入張陽眼中。

  偌大的刑房裡,千奇百怪的刑具上還流淌著新鮮的人血,在一地慘絕人寰的肉塊中只有三個活人。

  一個中年美婦坐在一張刑具椅子上,一個青春少女則呈大字型懸吊在空中,而一個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母暴龍則正在揮舞皮鞭。瞬間,張陽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張陽也不是好人,他 也有黑暗淫虐的一面,但比起眼前一幕、比起正向他看來的醜惡女人,他 只有一個念頭——如此毒婦不殺,對不起自己這一雙眼 睛!

  修他老母的,小玲瓏還說這王香君貌美如花,小玲瓏的話語果然信不得!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眨眼之間,只見張陽破門而入,�手就放出飛劍,極度的怒火已讓他忘記挾持人質的目的。

  一聲刺耳的慘叫後,母暴龍的胸口多出一個大洞。

  幻煙感受到張陽強烈的憎恨,在穿體而過的剎那,光芒一卷,「砰!」

  的一聲,母暴龍的屍體炸成碎塊,那醜陋的腦袋正好滑到張陽腳下。

  如此兇殘的母狗,該死一千次!張陽餘怒難消,對著那顆雙目圓睜,似乎充滿驚駭的醜陋人頭,一腳狠狠踩了下去。

  「啊!」

  悶哼從張陽嘴裡迸出,他的腳踩在斷頭上,但他的力量卻突然如流水般消失;下一剎那,他茫然地低頭一看,一把匕首赫然插穿他的胸膛,刀尖上還挑著他心臟的碎肉。

  「砰!」

  的一聲,要害中刀的張陽摔倒在地,眼睛閉起的剎那,他看到一張娃娃臉,但臉上沒有純真與可愛,只有無盡的兇殘與陰冷。

  「張小兒,你這蠢貨,憑你也想與本郡主鬥?咯咯……」

  娃娃臉少女——王香君一邊狂笑,一邊又連插張陽三刀,每一刀都是直沒刀柄,穿胸而出,惡煞女之名果然實在。

  「郡主,你殺了張小兒?了不起!」

  潛狼第一個追蹤而至,他先是詫異,然後大肆恭維王香君,隨即舉起狼牙棒,透著一絲驚悸,道:「郡主閃開,我要斬下他的頭顱。張小兒一身詭異,不斬頭顱實在不放心,我在藥神山的時候,曾經遠遠看過他異變的情景。」

  「斬吧,斬下他的狗頭,並掛在城門上,讓護國公主開開眼。」

  王香君宛如孩童的身軀散發著無窮陰氣,她一邊獰笑,一邊走向掉落在地上的青銅古劍。

  認主的法器一旦失去主人,就好似無心的枯木、無油的燈盞,急需下一個主人的出現。

  惡煞女雖然兇暴,但卻心思細膩,搶先第一個抓向上古法器。

  突然,無主的上古法劍竟然自行升空而起,就似人類的嗚鳴般,劍身猛烈顫抖著、嘶鳴著,然後瘋狂地射向潛狼。

  如此情景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潛狼一掃狼牙棒,輕易把失去主人的古劍掃飛,劍身插入牆上,幻煙雖然還在顫抖、悲鳴著,但卻連區區牆壁也掙脫不了。

  王香君雙眉一雛,出於某種莫名的第六感,她竟然放棄貪念,遠離青銅古劍,並下意識走到門外,出聲催促道:「快砍下張小兒的頭,快砍呀!」

  潛狼略帶不滿地回望王香君一眼,狼牙棒再次高舉,迸射的光芒化作一把幻影大刀,挾帶著狼嚎之氣狠狠斬下去。

  「轟!」

  一聲巨響沖天震地,令整個東都餘音連綿,嗡聲不絕。

  皇宮內,正在調息打坐的天狼尊者猛地張開眼睛,一頭及腰白髮飛舞起來。

  「火狼,你留下繼續搜尋,為師去一趟王府,會一會這個「邪器」,嗷嗚!」

  相比六道聖君的內斂、一元真君的飄逸,天狼尊者靈力越深,狼性越是外露,他不用飛劍法器,單憑肉體的力量縱身一躍,彷彿瞬間衝入月亮裡!

  兩、三個騰躍後,天狼尊者正要撲入莽王府,突然一縷幻影挾帶著狂風突現,擋住他的去路。

  「天狼道兄,百載歲月也不能消消你的火氣嗎?」

  天狼尊者的眼神閃過一抹凝重,低吼獰笑道:「血月老兒,你終於來了,本座還以為你早死了呢!嘎嘎……憑你也想來分一杯羹?」

  「老夫對邪器沒興趣,只想還俗世一個安寧,不要因為道兄壞了規矩。」

  血月老祖寬大的袖袍微微飄蕩,肥胖的身軀看上去就像個樂呵呵的店掌櫃。

  「規矩?何人訂下的規矩?血月洞天何時竟然成了「天涯海角」的走狗,真是丟盡我聖門六道的臉!」

  「尊者錯了,血月道兄從未加入我天涯海角,此番出山乃是順應天人之道,也是提醒尊者迷途知返。」

  蒼老而柔和的聲音從虛無中飄出,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老婦人在天狼尊者身後出現,粗略看去,她們與民間老嫗無甚差別,但卻逼得天狼尊者一頭狼鬃飄蕩不定。

  「海角雙使,你們也沒死呀?嘎嘎……好,老夫今日就一次把你們全部收拾掉!」

  前有血月老祖,後有海角雙使,身處三個修真界超級高手的包圍下,天狼尊者的氣勢卻不弱反強。

  伴隨著狂妄霸道的狼嚎聲,天狼尊者一頭白髮飄飛而起,真火還未從拳頭上飛出,一股氣浪已湧向多年的對手——血月老祖。

  血月老祖袍袖一盪,雖然身子紋絲不動,但臉色卻沈重三分,因天狼尊者此次破關出山,靈力的強大已超出眾人預想,難怪敢與六道聖君叫囂!

  海角雙使同樣也感應到天狼尊者力量的突破,原本不想圍攻的她們也緩緩亮出本命飛劍。

  天空風捲雲動,地面殺氣騰騰!

  就在虛空即將被穿越凡塵之力量撕裂的一刻,一股微風憑空突現。

  「幾位道兄,這裡可是俗世之地,何苦讓這千年東都變成你們腳下的廢墟呢?」

  風兒消失了,人兒出現了!

  一個身材、五官盡皆無可挑剔,但卻沒有女人味的「古怪」女人出現了。

  「你是誰?」

  天狼尊者指尖的真火莫名多了幾分重量,看著那個閑庭信步的女人,他 腦海靈光一閃,凝聲追問道:「你就是劉采依?」

  「小女子見過尊者!」

  劉采依站在四大高手結界碰撞的縫隙間,開門見山地道:「尊者已然超脫凡塵,何苦還呼吸這紅塵之氣?回山去吧,不然天狼山就要——消失了!」

  劉采依最後三字說得雖然平靜,但卻隱隱透出一股煞氣。

  「你說什麼?」

  怒火與震驚同時充斥著天狼尊者的眼睛,他試了好幾次想一舉擊殺劉采依,但詭異的事情卻出現了,劉采依身上明明絲毫沒有靈力,但他卻抓不到她的氣息!

  劉采依似乎沒有感應到天狼尊者的殺氣,高挑而豐盈的身子微微一側,玉手輕輕一揚,一對青春貌美的雙胞姐妹花立刻破空而至。

  寧靜雙月先對著海角雙使遙遙拜了一禮,這才把一個俘虜扔向天狼尊者。

  張寧月一如既往的沒大沒小,歡聲脆笑道:「老頭兒,本姑娘給你帶禮物來了,你拿什麼回禮呀?咯咯……」

  「老祖宗,不好啦!」

  一身狼狽的天狼山弟子趴在天狼尊者的腳下,哭嚎著�報導:「啟�老祖宗,天狼山遭到四個神秘高手攻擊,幾位師叔包括師叔祖都……都已落敗被俘,請老祖宗速速回山退敵。」

  天狼尊者氣得眼珠外凸。

  劉采依則悠然接過話頭,毫不掩飾地說道:「那四人是小女子派去的護國長老,只要尊者離開俗世,他們絕不會動貴宗一草一木。」

  「劉采依,你……」

  老巢即將不保,雖然天狼尊者怒目圓睜,但又覺得無可奈何。

  「尊者,兵者詭道也!你也是一方霸主,怎能為此兵家常事大動肝火呢?」

  普天之下敢如此輕蔑天狼尊者,加起來也絕不會超過一手之數,劉采依偏偏就是其中一個。

  天下第一智慧美婦聲音一冷,毫不客氣的下達最後通牒:「天狼,三日內,如果你不離開俗世,我就讓你天狼山化為灰燼,寸草不留!」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三章:橫掃群雄

  橫掃群雄火一般的呼吸從天狼尊者的鼻孔裡噴出,道山乃是宗派安身立命之所,天材地寶更是道家之命根,他豈有不擔憂之理?不過他不愧是天狼山的老祖宗,狼性遠超常人。

  「劉采依,你敢動老夫基業,老夫就滅你十族!嗷!」

  狼嚎聲憤怒至極,但劉采依此刻也散發出煞氣,只見她竟然走進天狼尊者的結界,冰冷刺骨的話語從齒縫間迸出。

  「天狼,你有膽可以試一試,看誰活不過今夜!」

  劉采依話音未落,天狼尊者腳下的弟子突然一聲慘叫,身子一抖,手腳竟然無端化為灰燼,轉眼之間,一個大活人就此消失。

  在場有四個威震修真界的高手,但卻沒人能看出其中端倪。

  天狼尊者的眼珠一縮,及腰白髮幾起幾落,理性與憤怒在他拳頭上天人交戰。

  「劉采依,你欺人太甚!憑什麼只有天涯海角能在俗世自由行走?哼,老夫他日必報這一箭之仇!」

  煞氣瀰漫的劉采依更加沒有女人味,她靜立不動,直到天狼尊者的「狼氣」被理性壓制後,她又突然變得通情達理起來,還附和道:「你說得也是。不如這樣,為免俗世被毀,咱們做一個約定,大虛以上的修真者絕不與俗人動手,俗世的皇帝就讓俗世的力量決定。」

  正要破空而去的天狼尊者因這一句話又停下來,血月老祖三人眼中也是一片困惑,不知道護國公主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劉采依臉上的笑意更加柔和,彷彿與老朋友相商般,繼續提議道:「我知道你還是不服,不如咱們以你最自豪的天狼大陣打個賭。我若破你陣法,邪門三宗全部回山;若不能破陣,我那不孝子任憑你處置,如何?」

  「好,一言為定!老夫明日就返回天狼山;劉采依,你就等著我的徒兒把張陽開膛破肚吧!」

  天狼尊者就此找到台階可下,凶狠的話語只不過是為了留住最後一絲麵子。

  經過這一輪交手,連他自己也有一個預感,面對一身古怪的劉采依,邪門三宗的離開已是必然的結果。

  城外,叛軍大營內。

  風雨樓主感應到邪器的異變,身子不由自主地升上夜空。

  「曹兄,張小兒器魂暴走,必會元神毀滅,正是奪下玄靈鼎的好時機!」

  玄靈鼎的誘惑無時無刻不剌激人心,但曹孟卻果敢地搖頭道:「有天狼老兒在,沒我們的分。如果張小兒與天狼山兩敗俱傷最好;如果不能,也是我等離開這漩渦的好時機。」

  兩大邪門宗主御劍而立,隱身在黑雲中,絲毫沒有入城的打算。

  城中,一條大街上。

  正在廝殺的巨狼與血月玉女同時向後一退,巨狼怒吼著轉身離去,而血月玉女眼簾一垂,無奈嘆息一聲,隨即也飛向莽王府。

  莽王府內。

  鐵條加固的刑房屋頂炸出一個大洞,月光還未來得及好奇地探入,一把上百斤重的狼牙棒已呼嘯著飛出來,緊接著「砰!」

  的一聲,千錘百煉的法器竟然炸得四分五裂。

  「嘎嘎……死,你們全都得死!」

  刺耳的怪笑聲從「邪器」的齒縫裡鑽出,器魂化的張陽眼中紅光閃爍,一揚手,一股吸力把潛狼的脖子吸入他掌中。

  驚恐至極的顫音在潛狼的喉嚨裡打轉,片刻前還不可一世的傢夥此時卻雙腳離地,像一條垂死的老狗般不停掙扎地踢腿。

  「吼!」

  如野獸般的呼吸從張陽的鼻中噴出,他猛然把潛狼往前一扔,三、四個衝殺進來的天狼山弟子立刻飛出門外,摔在地上時已是幾團爛肉。

  不待潛狼的身軀落地,邪器已經飛撲而上,抓住他的足踝橫空一掃。

  「砰砰砰……」

  五、六件本命法器以及三、四個邪門修真者,再加上一、兩座假山涼亭,瞬間炸飛至半空中。

  潛狼身軀掃過之處,狂風呼嘯,雷電奔騰,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天狼山修真者雖強、雖凶,但面對更強、更兇數十倍的邪器,他們的手在發顫、心在發慌,聰明點的立刻轉身就逃,魯鈍點的則變成一團爛肉。

  獸性的怒聲再次飛揚,邪器眼見敵人紛紛逃走,令他更加生氣,猛然抓住潛狼的雙腳,朝左右一扯。

  「嘩啦!」

  一聲,自詡為強者的潛狼就被撕成兩半,內臟、鮮血、碎肉,如瀑布般飛濺而下。

  邪器沒有絲毫閃躲血雨的念頭,兀自向前一沖,並瞪著人群中一個嬌小的身影,狂吼道:「賤人,死吧!」

  血腥難以靠近邪器的軀體,而邪器所刮的狂風卻捲起潛狼的血肉內臟。遠遠看去,彷彿是血肉緊追著邪器的腳步,一起向上百名邪門修真者殺去。

  「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嗎?」

  無論是風雨樓、憐花宮,還是崇尚狼性的天狼山,所有殺人不眨眼的邪門修真者都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膽顫,軀體搶在意念之先,已經開始瘋狂逃遁。

  王香君很狡猾,她很早就逃到風樓三怪面前,當潛狼變成兩半的那一刻,風樓三怪還在自尊與危險中猶豫,她已急聲道:「快,帶我入皇宮,找老神仙收服這怪物!」

  身份特別的郡主話音一出,風樓三怪立刻御劍騰空而起,不料邪器卻一個飛身,淩空跳到他們前面。

  這時,虛空閃過三道劍光,風樓三怪畢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三人聯手之力,連一般的太虛高手也會自動閃避。

  邪器彷如發狂的人猿般重重捶了胸膛一下,然後竟然用身軀迎向本命飛劍,同時簡單地打出三拳。

  血光迸現,邪器受傷了,風樓三怪的法劍刺入他的身軀。

  慘叫聲迴盪在四周,風樓三怪重傷落敗了!邪器的拳頭打穿他們的護體法罩、打斷他們不知多少根肋骨。

  「小賤人,本少爺要撕了你!」

  雖然張陽被器魂控制住,但對王香君的恨火卻絲毫沒有改變。

  這時,王香君已狡猾地逃到非陰非陽身後,兩個憐花宮長老也有高手的自尊,而且還看見邪器飛濺的鮮血。

  「咚、咚……」

  獵物不狂奔逃竄,邪器也不怒吼狂追,一步一步緩緩逼去,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顫抖,也留下一道鮮血腳印。

  當邪器走出十步時,鮮血竟然停止了,傷口也消失了,而邪器的眼底更加狂亂。

  非陰非陽臉色一沈,互相對看一眼,隨即劍尖一抖,兩道太虛真火搶先飛射而出,與此同時,他們單手五指飛速幻化,聯手布下一個平生最強的結界。器魂化的張陽面對太虛真火依然不閃不躲,還是用雙拳迎上去。

  空間一顫,時光在慘烈中為之緩慢千百倍。

  邪器的拳頭無比狂傲地打入太虛真火裡,真火怒不可遏地飛舞著,像蛇一樣繞著拳頭旋轉。

  一股灰燼升空而起,瞬間邪器雙手的血肉消失不見,只剩下手掌骨架。

  「呀!」

  劇痛化作邪器更加狂暴的吼叫,他平推的雙臂不退反進,太虛真火繼續飛騰,纏著對手的雙臂盤旋遊走著。

  「呼……」

  風兒吹來,帶走灰燼,也帶走邪器雙臂的血肉。

  邪器的手掌還在推進,暴露的骨架就像一層波紋般從邪器指尖蔓延到手腕、手肘、胳膊,而太虛真火則一點一點減弱,就好像被邪器的鮮血澆熄一樣。

  「我……我的……媽呀!」

  遠近幾百雙眼珠急速脹大,如果說邪門三宗先前還有一點鬥志,此刻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逃得遠遠的,離這個非人類越遠越好!

  巨狼一回到王府,正好看到這一幕,一向目中無人的他忍不住身體一震,高舉的狼牙棒停在半空中,竟然有不敢打下去的感覺。

  「噗!」

  的一聲輕響,太虛真火完全被鮮血「澆」熄了,邪器那隻剩骨架的雙臂卻仍沒有收回,好似兩把白骨短矛緩慢地刺向非陰非陽。

  血肉化為灰燼的畫面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眨眼之間。

  兩個邪門太虛高手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一股無形的結界已經封鎖住他們立身的空間。

  「砰!」

  的一聲,那骨矛掃飛非陰非陽的本命法劍,狠狠刺穿他們的身軀。

  時光又在這一剎那千百倍拉長,只見骨矛緩緩地從非陰非陽的後背冒出,先是指骨、掌骨,然後是臂骨,遠遠看去,兩個邪門修真者就像串燒一樣。

  伴隨著非陰非陽的慘叫,奇蹟——屬於邪器的奇蹟又一次出現!只見他的「骨矛」每穿過非陰非陽的身軀一寸,血肉皮膚就會長出來一寸,恍惚間,血肉好似流光溢彩般在白骨上悠然流淌。

  當骨矛完全穿透非陰非陽的身軀時,邪器的雙手也完全回復如初,而整個莽王府頓時一片死寂。

  邪器雙臂一抖,非陰非陽隨即飛了出去,死寂被慘叫聲打破,他隨即又一次逼向王香君。

  「你、你、你……不要過來,救……救命啊,巨狼仙長,救我……」

  王香君本以為她自己就是血腥妖魔的化身,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森羅地獄!

  王香君那宛如幼女的身子癱倒在地,本能地望著巨狼伸出求救之手。

  在百米外,巨狼手中的狼牙棒一顫,心虛地朝左右偷看,然而目光過處,哪還有一個人影?

  既然所有人都逃走了,也不差我一個!念頭一生,巨狼立刻為找到逃命的理由,緊接著他低頭一看,這才發覺雙腳早已站在府門外。

  「小賤人,本座要把你一片片撕碎!」

  「張……張公子,饒……呀!」

  王香君哀求的聲音陡然變成慘叫,而邪器果然說到做到,輕輕地扯掉她小手指的第一節。

  「喀喀喀……」

  每過一秒,莽王府就會響起一聲脆響,三秒過後,王香君的小手指變成三節,並像垃圾一樣掉落在地上。

  伴隨著王香君的淒厲慘叫聲,邪器的笑聲更加猙獰而恐怖,他發紅的眼睛從王香君的手指直接跳到臉部。

  「小賤人,把你的牙齒拔下來裝在額頭上,你肯定會更漂亮,嘎嘎……」

  「不要!救命啊,父王救我,老神仙救我,嗚……」

  王香君兩腿一抖,一股騷味在她裙下瀰漫開來,此時她的娃娃臉是真正的哀怨淒絕,引人心疼,但邪器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只有暴虐血腥的興奮。

  邪器的鼻子一動,便拖著王香君,順著那血腥之氣走回到刑房。

  慘絕人寰的情景依然存在,但對「邪器」來說卻好比天堂美景,引得他連連深呼吸,無比陶醉。

  「唉!」

  一聲嘆息在門外響起,血月玉女回來了!生性灑脫的她也有點受不了刑房的景象,先喝了一口烈酒,這才走向邪器。

  「女人,你想幹什麼?」

  邪器眼中紅光猛然暴漲,很不友善地看著走過來的血月玉女。

  「張公子,我不是你的敵人,這是你娘親帶給你的解藥,吃下去吧!」

  「滾!不然我殺了你!」

  暴虐之氣從邪器的體內爆炸而出,在他立身三米內的範圍,石板也被刮走一層,他獰笑道:「本座沒有娘親,只喜歡現在的感覺;女人,再不滾,就讓你躺在這裡。」

  血月玉女還是第一次看到器魂化的張陽,她只是在走與不走之間猶豫一秒,殺氣已向她撲面而來。

  瓊娘的靈力與非陰非陽中的一人在伯仲之間,所以面對此時的邪器,她自然毫無還手之力。

  邪器手一收,重重地掐住血月玉女的脖子,獸性的氣息有如巨浪般,一浪接一浪地噴打在血月玉女急速充血的臉頰上。

  在危急時刻,牆上的「幻煙」突然幻化為一片黑霧,緊緊纏住邪器的四肢,驚聲呼喚道:「哥哥,醒醒,哥哥,快醒過來!」

  「同類,你也要與我作對!吼!」

  邪器竟然發出透著一絲悲憤的吼聲,臉頰往上一揚,只見頭頂上方,有一個縮小許多、靈力光暈組成的「玄靈鼎」憑空突現。

  微型玄靈鼎瘋狂旋轉,幻煙的「身軀」開始變形,一縷又一縷的煙霧被吸進鼎中,並發出與人類一樣的慘叫聲。

  「哥哥,快醒過來,哥哥……嗚……」

  轉眼間,幻煙大半身軀已被吸入鼎中,只剩最後一縷煙霧緊抓著邪器的手臂。

  那煙霧有如幻煙之手般被不斷拉長、拉細、緊繃,每一剎那都有斷裂的可能。然而即使是如此時刻,幻煙也不願還擊,不想傷到張陽一絲一毫,兀自不停地悲聲呼喚著。

  邪器猛地抖了抖手臂,卻未能抖落那一縷煩人的煙霧,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便一把扔開血月玉女,掌刀惡狠狠地斬向幻煙的小手。

  就在這時,一道屬於張陽的怒吼聲從邪器的嘴裡迸射而出。

  「玄靈鼎,你敢傷幻煙!呀!」

  元神空間內,處於弱勢一方的張陽目訾欲裂,但卻掙脫不了玄靈鼎的束縛。

  一團球形的黑霧飄到張陽面前,同樣凶狠狂暴地道:「你這廢物閉嘴!沒有本座,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本座對你深感煩透,女人只會拖後腿,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嘎嘎……」

  「你敢!王八蛋,老子與你同歸於盡!」

  張陽不再掙扎,突然反常的冷了下來,緊接著狠狠一掌拍向自己頭頂。

  自殺絕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但卻是張陽此時唯一反抗的手段。「廢物、白癡!」

  玄靈鼎憤怒咒罵,急忙幻化出一條鐵鍊纏住張陽的雙手。張陽嘴一張,怒吼剛要衝出喉嚨,不料一團亮光搶先噴出,而七彩光芒過處,玄靈鼎一聲慘叫,急速萎縮。

  同一剎那,現實空間中。

  趁著張陽的元神與器魂在對抗,導致身軀僵立的機會,血月玉女飛身上前,把那粒藥丸射入邪器怒吼的嘴裡。

  剎那,懸浮在半空中的玄靈鼎發出一聲不甘的嗚鳴,隨即炸為萬千光點,飛回張陽的元神空間。

  幻煙再次化為蘿莉身形,歡呼著撲向張陽,不料,張陽依然怒吼道:「殺!殺!殺死你們、殺光你們這些女人!」

  在猝不及防之下,幻煙挨了一拳,幸好那隻是張陽本人的靈力,只把幻煙打退兩步,並沒有受傷。

  「哥哥!啊,哥哥的元神受傷了,怎麼辦?」

  玄靈鼎的危機雖然過去,但它卻留給張陽一團狂暴的能量,即使只是一點點,也令弱小的人類心靈難以承受,腦海好似要爆炸。

  完成使命的瓊娘本要御劍而去,又被這一幕引回來,她略一猶豫,猛然揮掌砍向張陽的脖子。

  陷入狂亂的張陽挨了這一掌卻沒有昏倒,一團不屬於他的能量重重地震開瓊娘的手掌。

  不待血月玉女眼底露出驚駭,張陽已突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

  「啊!」

  兩團灼熱從張陽的掌心鑽出,如閃電般鑽入血月玉女的體內,令她那原本羞怒交加之下擊出的拳頭一麻,甚至發出呻吟聲。

  血月玉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團古怪的力量一入體內,她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血月玉女元神紊亂的一刻,張陽的狂暴氣息則弱了好幾分,雖然還是呼吸如牛,卻沒有那種毀天滅地的獸性。

  「啊,有辦法了,陰陽相剋,一定能讓哥哥清醒過來!」

  幻煙一聲歡笑,竟然上前按住血月玉女的雙肩,同時無比歡欣,還理直氣壯地道:「餵,女人,你不要動,只要讓哥哥插你,就可以度過危險了。」

  「你……」

  幻煙帶著埋怨的聲音讓瓊娘哭笑不得,她也算是灑脫不凡的女子,但還從未見過這麼不正常的「少女」。

  在過度的驚訝之下,血月玉女一時之間倒忘了奮力掙扎,張陽則越抱越緊,不僅雙臂摟得她喘不過氣,腦袋還直往她懷裡鑽。

  「這傢夥真像師妹養的小貓咪,嘻嘻……」

  不知道為什麼,血月玉女竟然想起血月洞天人人喜愛的小寵物,尤其是張陽腦袋亂蹭的模樣,特別的相像。

  瓊娘在心弦微妙的變化之下,那股狂亂之氣立刻肆虐無度,一股詭異的酥麻熱流轟然湧向瓊娘的小腹之下,令她的怒火莫名地微弱許多。

  嗯,也許這樣幫他度過劫難也不是不可以!血月玉女眼底的殺氣消失,手掌下意識地撫摸著張陽的腦袋,就像撫摸在撒嬌的小貓咪一樣。

  狂亂的氣息意外地溫柔起來,就在這美妙時刻,不料「小貓」突然一口叼住美味的葡萄,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衫,但卻準確地咬住乳尖。

  紅霞頓時瀰漫著血月玉女的臉頰,她下意識用力一推,卻沒有推開張陽的腦袋,反而令他牙齒一緊,並隔著衣衫,在她的乳尖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瞬間,羞憤之火從血月玉女全身的每一個竅穴爆發而出。

  「混帳東西,滾開!」

  「轟!」

  的一聲,張陽與幻煙飛了出去,撞翻一大堆刑具。

  怒斥之後,血月玉女又忍不住低吟一聲,因張陽被打飛的剎那,依然緊咬著乳尖,帶給她的不僅有羞辱與疼痛,還有一絲莫名的羞澀。

  張陽迷迷糊糊,幻煙有力難施,兩人此時絕對躲不開血月玉女的飛劍,不過血月玉女卻手軟了。

  算啦,張陽只是神智不清,我又何必與一個瘋子斤斤計較呢?飛劍隨著血月玉女的意念淩空一折,只削飛張陽一縷髮絲,隨即托起血月玉女那高挑的倩影,破空而去。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四章:惡女惡報

  血月玉女不計較地走了,張陽反而很不滿意,對著她離去的方向不停嘶吼,還下意識地伸出大手抓向天空。

  「哥哥,這裡還有女人,別生氣。」

  幻煙絕對是個好妹妹,第一時間為張陽找到下一個發洩慾火的美女——癱軟在地、驚恐欲絕的王香君。

  「嘩!」

  的一聲,幻煙撕裂王香君的衣裙領口,隨即一對沒有看頭的貧乳暴露在燭火中,但幻煙眼角一動,卻被一件從王香君身上掉下來的東西吸引註意力。

  「咦,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與哥哥拿到的假陣圖一模一樣?假貨也有兩件嗎?嘻嘻,先替哥哥收著再說。」

  此時王香君可沒有心情管陣圖,她還有點女兒家的羞恥心,急忙摀住雙乳。

  不料,幻煙卻重重地拍開王香君的雙手,一臉平靜地道:「捂什麼呀?你這奶子這麼小,就像哥哥形容的洗衣板,不用搗!」

  一股怨氣猛然從王香君的心底升起,身材一直是她人生最忌諱的心病,強大的心魔讓她忘記恐懼,大罵道:「你這賤人敢侮蔑本郡主,我要扒你的皮……啊!」

  一記耳光打滅王香君的氣焰,幻煙兇起來絕對不會輸給任何女人。

  幻煙就像一個小潑婦般,迅速 將王香君扒成一絲不掛,接著用力掰開她的雙腿,更加不屑地道:「真難看,要不是為了替哥哥解毒,哥哥一輩子也不會碰你這種醜女人!」

  王香君兩眼一翻,恨不得一口把幻煙咬死,她本以為這已是羞辱的極限,不料幻煙竟驚嘆道:「咦,隻長了一根毛呀,太難看了,本姑娘心好,幫你拔掉它。」

  幻煙話音未落,就已將王香君私處剛長出來的陰毛拔掉,這粗魯的一扯,令王香君一聲慘叫,苦淚長流。

  嚴格說來,王香君的貧乳的確沒有吸引力,陰唇看上去也是發育不良,缺乏飽滿而柔膩的誘惑力,但這些與她的娃娃臉、娃娃身加在一起,對男人來說絕對是另類的誘惑。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沾上張陽氣息的幻煙,完美地執行著張陽潛意識裡的念頭,揮手就在王香君的屁股上留下幾道掌印,把她打得哭天喊地,眼睛一突,當場昏死過去。

  「哥哥,可以插她了!咯咯……」

  幻煙歡聲一笑,就把王香君塞到張陽的身下。

  「嗯……」

  赤裸的女性身體與男人的肌膚一接觸,狂亂的張陽與昏迷的王香君同時發出呻吟,並不由自主地互相摟抱在一起,好似八爪魚一樣。「哥哥,不對,往下一點才是洞口,偏了,又偏了!」

  幻煙趴在地上,凝視著張陽那即將爆炸的下體,並不停出聲提示。

  狂亂的張陽胡亂聳動著,肉棒的動作全憑肢體的記憶,但卻因為王香君的身子異於常人,太過嬌氣,害得他總是找不對位置。

  張陽煩躁的又狠狠一頂,肉棒就像鐵杵一樣戳中王香君的小腹,又把她強行弄醒過來。

  「啊,救命啊!」

  「啪!」

  的一聲,幻煙喜歡上掌摑王香君的滋味,而且張陽的仇恨就是她的仇恨,令她對王香君恨到極點,然後她又一腳踩在王香君的斷指部位,怒斥道:「小賤人,再敢嚷嚷,我就扒光你的牙,鑲到你額頭上去。」

  幻煙絕對不只是威脅,代替張陽完成剩下的工作,她絕不會有半點猶豫。王香君急忙摀住嘴,在幻煙的小手面前瘋狂地搖晃著腦袋。

  幻煙轉了轉腳底,這才滿意地站直身,插著腰,道:「躺好,把腿張開,乖乖讓我哥哥插你。」

  「嗚……是,我躺,馬上就躺。」

  王香君只猶豫了半秒,幻煙的手已伸到她嘴前,令她急忙四肢一伸,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張陽便順勢壓了上去,繼續胡頂亂撞著。

  「啊!」

  在刑房另一角,有兩個大小美女同時臉如火燒,呼吸無比紊亂。明珠還能緊閉著美眸,但皇后則被迫目睹一切。照理來說,她們應該歡喜,畢竟救星從天而降,但她們卻比先前更加恐懼。

  惡魔,好兇的惡魔!而且……還是很下流的惡魔!

  一想起幻煙把張陽褲子脫掉的瞬間,懸吊在屋頂的明珠禁不住渾身一顫,一滴液體在恐懼中從私處滴落而下,滴答一聲,水珠正好滴在尖錐形的鐵棒棒頭上。

  「啊,不要……不要流……出來……」

  第一滴水珠過後,恐懼讓明珠的尿意更加強烈,她甚至感覺到鐵鍊似乎正在下降,玉門距離那血腥、殘忍而且羞辱至極的鐵棒越來越近。

  羞辱與恐懼打開明珠的雙眸,求救的目光本能的看向皇后,倏地一抹羞紅瞬間充斥著她半裸的嬌軀,因她的娘親、當朝皇后、一國之 母竟然也在「流水」,而且遠比她流得多、流得猛,只見整張刑椅都瀰漫著水色,水痕早已在地上留下羞辱的烙印。

  皇后娘娘不像明珠青澀而嬌羞,但椅面正中央那根特製的「棒頭」一沾上水漬,竟然不停變大,讓她怎能不羞怒交加,銀牙幾乎咬斷舌頭?

  一對皇家母女陷入窘迫的困境,忍不住羞憤地低吟,卻很不幸地引起幻煙的注意。

  「咦,你們也願意為我哥哥解毒嗎?行,排好隊等著,王香君很快就會被搞定,我哥哥的交歡功夫可好了。」

  幻煙著實把張陽誇獎一番,卻令皇后與明珠五官扭曲,渾身顫抖,最後的一絲期望也化為灰燼。心想:惡魔、 變態的惡魔,這個小丫頭比王香君更可怕!

  幻菸絲毫不知道她已經成為別人心中的夢魘,兀自歡喜地指著皇后,分配著順序,道:「你流的水最多,等會兒就讓哥哥先與你交合,再插吊著的那個。咯咯……」

  在分配好順序後,自覺乾了一件大好事的幻煙更加高興,隨即回頭,焦急地道:「哥哥,怎麼還沒有插進去呀?小賤人,不準動!」

  神智昏亂的張陽與死魚般的王香君完全搭不上線,於是幻煙身子一趴,左手握住張陽的肉棒,右手分開王香君那宛如嬰兒小嘴般的陰唇,接著用力一送。

  「呀!」

  前所未有的慘叫聲猛然爆發,從屋頂破洞衝上夜空,繞著月亮瘋狂打轉。

  張陽的肉棒終於插進去了!雖然只插入三分之一,但卻狠狠撕裂王香君的處子之身,而她那宛如幼女的嬌軀怎能承受得了?處子之血轉眼就染紅兩人的慾望之地。

  「哥哥,再用力,插呀!」

  幻煙轉到張陽的身後,雙手用力一推。

  「啪!」

  的一聲,張陽的肉棒絕不亞於鐵錐,就此盡根插入王香君的肉洞內,插得她小腹一鼓,私處的鮮血飛濺到三尺開外。

  「啪啪啪……」

  血腥絲毫沒有影響張陽的慾火,王香君那特別的身子是那麼的緊窄、柔嫩,令他更加猛烈地聳動起來。

  嬌嫩的王香君張大著嘴,但卻發不出尖叫聲,她那宛如幼女的身子時而痛入骨髓,時而麻痺到絲毫沒有感覺,恥辱的撞擊聲則連綿不斷,一聲接一聲地刻入她生命的烙印中。

  在上百記的抽插後,張陽把王香君抱起來,在滿地的鮮血與肉塊中行走、聳動、轉圈……

  在無意之間,王香君看到躺在鐵板上的皇妃屍體,那根如海碗般粗的大木棒至今還插在女屍的下體裡,插得又深又猛,與正在姦淫她的肉棒一樣兇殘。

  「因果報應」四個字頓時鑽入王香君的腦海中,令她心靈一顛,恍惚間,天地一轉,那根大鐵棒與大肉棒合而為一,向她子宮花房瘋狂插來。

  「呀!」

  王香君嚇得驚聲尖叫,下意識緊閉著雙目,閃躲著恐怖的「大棒」,在心靈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下,她終於徹底崩潰了,哭泣道:「放了我吧,嗚…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做壞事啦!嗚……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呀……」

  張陽回應王香君的是狂亂的「啪啪」聲,肉棒化身為天道懲罰的利劍,又一次撕裂她的下體傷口,挾帶著殘暴基因的鮮血流到王香君的腳底、流到地面上,與一干皇家女人的殘軀鮮血混合在一起。

  幻煙回應王香君的則是冷酷的打擊,她抓著王香君的下巴,侮辱道:「你這賤人休想欺騙哥哥,本姑娘能看到你那兇殘歹毒的元神,你這樣的惡人不死,必會想盡辦法害我哥哥,呸!」

  張陽似乎聽到幻煙的話語,神智狂亂的他怪聲一吼,雙手抓著王香君的腰肢,把她的身子用力向前推,接著又猛力地往回撞,同一剎那,他的大肉棒則全力向前一聳。

  「啪!」

  一推一撞一聳,狂暴而淫虐的插入聲中,張陽的龜冠一緊一鬆,竟然插入王香君那極其纖細的子宮花房,就好似大拳頭塞入小針眼內。

  在這充斥血腥、彷如地獄的空間中,殺氣騰騰的張陽傲然而立,而王香君則身子蜷曲,縮小到極致,遠遠看去,張陽就像抱著一個微型人偶,正瘋狂地自慰!

  「死……要死啦,馬上就要……被……幹死啦!」

  王香君渾身一陣冰冷,思維與體溫迅速地流逝,在她雙目被黑暗充斥的剎那,她極其怨毒地看了張陽一眼,隨即四肢一軟,死在張陽的肉棒上。

  在王香君惡有惡報的剎那,張陽的慾火也飛上高潮之巔,他仰天一聲長嘯,陽精轟然射出。

  「呼……」

  狂暴、凶狠、黑暗的氣息伴隨著精液,惡狠狠地射入王香君已然失去生命氣息的體內,與那怵目驚心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浸泡了王香君的花心。

  「砰!」

  的一聲,幻煙把王香君的屍體扔到屍堆,隨即握著張陽依然狂暴的大肉棒,逼向皇后母女。

  「不……不要這樣,姑娘,本宮是……四郎的舅母、是自己人……不要!」

  皇后拼命扭動著頭,但被牙籤撐開的眼簾,卻怎麼樣也忽略不了張陽的胯下之物。

  在驚恐羞亂之中,皇后心弦一抖,在近距離之下,張陽那沾血的大肉棒就像一道驚雷般,炸得她心海震盪,久久不休:天啊,怎麼那麼大?好……好長呀!

  難怪會把小賤人活活干死!

  幻煙對於皇后的恐懼很詫異,腳步一頓,認真地解釋道:「你怕什麼呀?既然是自己人,哥哥自然不會幹死你,少奶奶與哥哥交合時可歡樂啦!」

  不懂人事的幻煙一不小心把大秘密說出口來,幸虧皇后處於驚恐中,沒有留意到「少奶奶」三字。

  「無恥!你……你們敢對我母后大不敬,本公主要滅你九族!」

  明珠忍不住又睜開眼睛,一看見張陽的身體,她急忙閉上雙目,連罵聲也失去威勢。

  幻煙對什麼皇家威儀全無絲毫概念,而被明珠這麼一罵,她立刻生氣了,怒道:「哼,你要是再敢說哥哥半句壞話,本姑娘就扒了你的皮!」

  片刻前,幻煙才把王香君扒得一絲不掛,有了先例在前,明珠立刻臉色煞白,不敢爆發出公主脾氣。

  人性的得意在幻煙的眼中閃現,在搞定明珠後,她又重點照顧皇后,歡笑道:「你流了那麼多水,肯定也想男人了,要不先用嘴替哥哥清理一下吧。咯咯……」

  幻煙小手一引,張陽的大肉棒緩緩向皇后的朱唇逼去,在皇后那張大的瞳孔中,紅光直冒的龜冠急速放大。

  「唔……」

  皇后轉動不了頭,唯有拼命咬緊嘴唇,並用混合著羞怒與哀求的目光,瞪著幻煙與眼神迷茫的張陽。

  邪器之物一接近元陰之體,棒身猛然一抖,竟然掙脫幻煙的小手,「啪!」

  的一聲彈打在皇后的臉頰上,龜冠還從朱唇上刮過去。

  一縷處子血絲就此沾在一國之 母的臉上,她本能地朱唇一顫,竟然舔到唇上的血腥味,還有陽精與春水混合的味道,羞得她瞬間身體亂顫,威儀全無。

  「餵,女人,把嘴張大,哥哥需要陰氣滋潤。」

  幻煙完全無視皇后那羞憤欲死的表情,在她的世界裡,天下女人都應該與張陽合而為一,誰若不從,就要扒皮抽筋,嚴厲教訓。

  哀羞與絕望同時侵入皇后的心靈,尤其是經歷一次希望後再墜入深淵,更加讓她悲憤不已。

  在幻煙積極的幫助下,眼看最為羞辱的一幕就要來臨,意外卻發生了!

  張陽突然一聲驚叫,插到皇后唇邊的肉棒猛烈一抖,肉棒竟然擦著朱唇滑過,下一剎那,只聽「砰!」

  的一聲,狂暴的張陽竟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幻煙急忙撲上去,隨即又歡聲道:「哥哥,你醒啦,太好了,咯咯……哥哥終於醒了!」

  幻煙的歡聲向四方飛揚,嬌小的身子在月光下、在血光中翩然飛舞。

  明珠與皇后同時鬆了一口大氣,接著又呼吸一緊,心臟抨枰狂跳,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何種命運。

  張陽會是忠義無雙的大忠臣嗎?

  明珠的眼角忍不住張開一絲細縫,而皇后則腦海波瀾翻騰,任憑她如何用力,也抹不去嘴角那一絲異味。

  畫面一閃,片刻過後。

  完全恢復清醒的張陽匆匆穿好衣袍,然後一臉通紅地站在皇后面前,無比尷尬地行禮道:「皇后娘娘,四郎先前……嚇著您了,請您不要生氣,四郎已經完全… …清醒了。」

  皇后的玉臉微微一紅,隨即極力令呼吸平穩下來,柔聲道:「四郎,這裡沒有外人,你就叫本宮舅母吧。」

  話語微頓,皇后的氣息迅速恢復,微笑道:「舅母知道你先前也是身不由己,不會怪責你,身子好一點了嗎?」

  皇后竟然如此寬大,還充滿著長輩的關懷,令張陽禁不住雙目紅潤,又大感羞愧。

  就在這時,響起明珠的聲音:「張四郎,還不把本公主與母后放下來,小心本公主治你的罪……啊!」

  見正國公之子果然是大忠臣,令明珠心中的恐懼立刻消失,刁蠻之氣隨即充斥她眼眸。然而明珠還未斥責完,幻煙就突然飄到她 面前,就好似一物降一物般,幻煙冷冷地看著明珠,雖然沒有利劍的寒光,但卻嚇得她一個哆嗦。

  「你想幹什麼?張……張陽,快……收起你的……法劍,大……大膽!」

  幻煙與明珠都看向張陽。

  張陽頭一垂,一副忠誠但又無可奈何的神情,嘆息道:「啟�公主,她不是我的法劍,是保護我的上古法器,我也不能指揮她,只能……與她好好商量。」

  「那你快與她商量呀!張……張陽,快呀!」

  在明珠顫抖的催促聲中,張陽假模假樣的與幻菸商量幾句。

  幻煙眨動著純潔而無瑕的美眸,完全明白張陽的意思,隨即詭秘一笑,但在消失之前,她不忘惡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

  「嘿嘿……」

  張陽暗自偷笑,隨即接住飄飛而回的青銅劍,揮劍斬向鐵鍊。

  「不要!」

  突然明珠急聲尖叫,然後臉如火燒,羞窘地道:「你……你先把鐵……鐵棒弄開。」

  明珠的羞聲還未落地,一股不識趣的微風突然吹進來,掀動她那撕裂的鳳裙,露出內裡被尿液浸透的褻衣。

  「嘩啦啦……」

  五條鐵鍊立刻微微顫動,明珠羞急怒生,公主的脾氣忍不住要爆發,但接著又被「幻煙」的劍光強行壓下去。

  小妮子,想在本少爺面前耍威風,做夢吧!恢復清醒的張陽也恢復本性,戲弄強權是他最開心的遊戲,更何況明珠還是一個雖然刁蠻但卻迷人的美少女,更要好好玩一玩,嘿嘿……

  在暗地的調戲過後,張陽眼底的隨意突然消失,與先前有兩分相似的冷酷氣息透體而出,接著他一聲冷喝,青銅古劍頓時光芒大作,如閃電般斬斷那根大鐵棒。

  「砰!」

  斷裂的鐵棒有如飛矛般接連插穿幾件刑具,最後深深地插入牆壁,而即使煙塵已經墜地,呼嘯的餘音卻還在皇后與明珠的耳畔縈繞,久久不休。

  好……強大的男人!他真是……張家四郎嗎?廢物的名號與狂傲的氣勢交戰在一起,令皇后母女心中震撼不已。

  不用幻煙鎮壓,明珠看向張陽的目光已悄然異變,多了三分震驚,三分畏懼,還有三分異彩。

  鐵鍊斷裂後,明珠墜落而下,而張陽那張俊朗的臉頰浮現迷人的微笑,悠然走出兩步。

  「砰!」

  的一聲悶響,明珠砸在一具殘屍上,而張陽則從她身邊緩慢走過,別說淩空救駕,就連伸一伸手指頭的意思也沒有。

  明珠那羞怒的目光完全被張陽忽略,他徑直來到皇后面前,輕易毀掉機關,斬斷鋼絲與鋼環。

  刑椅瞬間轟然散開,皇后的雙腿麻痺,不由自主栽向地面,而此時的張陽則化身為忠臣,狂風一卷,穩穩抱住皇后那豐腴的鳳體。

  「四郎,快帶我們離開這裡,啊……」

  皇后強自站穩身軀,雖然離開張陽那火熱的懷抱,但話語尾音卻很彆扭地呻吟一聲。

  「咦,舅母,你受傷了嗎?讓四郎看看,我有藥神山的仙丹妙藥。」

  張陽手忙腳亂地拿出藥,在皇后的手腳上輕輕一灑,使皇后的皮外傷迅速痊癒,不過皇后依然娥眉微蹙。

  「四郎,舅母沒事,只有這一點小傷,沒有……其他傷處,咱們快走吧,虎狼之地不宜久留!嗯……」

  張陽又聽到皇后的一聲呻吟,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在皇后連續的催促下,他五指法訣一轉,青銅法劍瞬間放大數倍。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五章:皇家母女

  皇家母女劍身飛到皇后母女倆的腳下,皇后拾步而上,明珠卻一皺瓊鼻,餘怒未消地道:「哼,本公主不要別人幫忙。」

  手腳恢復自由的明珠一咬銀牙,輕哼著拔掉胸前的一根細針,針尖剛一離體,一團靈力之光立刻從她體內瀰漫而出,雖然只是靈虛境界,但在正邪各派的俗世弟子中,已經足以讓她脫穎而出。

  明珠搶先御劍破空,張陽雖然驚詫,但如今的他只隨意一笑,然後一個眨眼就帶著皇后飛到明珠前面,氣得她頓時七竅生煙。

  上古法劍加速的瞬間,皇后雖然不慌亂,但雙腿卻異樣地顫抖一下,她微微一蹙眉頭,緊接著向後一倒。

  「舅母小心!」

  張陽本能地抱住皇后,但飛劍上沒有多餘的空間,張陽的胯部便與皇后的臀部貼在一起。

  「呃!」

  電光石火的剎那,張陽感覺到一國之 母的肥美,而皇后的心弦更加驚亂,在這兩秒的時間,甥母兩人彷彿都失去動彈的力量。

  皇后不由得心想:啊!好硬呀,四郎的那裡好硬、好熱!唔……

  「母后,你受傷了嗎?」

  這時,明珠追了上來,擔憂的聲音近在咫尺,讓一動也不動的皇后與張陽本能地渾身一顫,呼吸大亂,引來明珠驚疑不定的目光。

  曖昧與尷尬盤旋交織的一刻,張陽三人已經遠離莽王府。

  就在皇后扭動著腰臀要離開張陽那火熱之物的剎那,虛空中風雲一卷,幾個蒙面人突然騰空而起,擋住他們的去路。

  張陽不愧是邪器,記憶力好到驚人的地步,對方雖然全部蒙面,但他從眼神與身形卻一下子就認出領頭的蒙面人——那個臉帶刀疤、靈力高強的叛軍將領。

  曾經,張陽與鐵若男被此人逼入柴房,又曾經,他被此人逼得四處亂竄;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此刻的張陽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渾身熱血沸騰!

  狂野的光芒從張陽的眼底迸射而出,他先把皇后移到明珠的懷中,然後獨自飛身迎上去,雙掌一翻,大虛真火憑空突現。

  「少主,不要誤會,自己人。」

  孫幹利落地拉下蒙面黑布,先驚嘆地看了張陽的大虛真火一眼,隨即躬身行禮道:「末將孫幹,先前所做之事均是奉護國公主之命行事,望少主原諒。」

  「啊,你是娘親的部下?娘親叫你故意為難我,為什麼?」

  張陽瞬間想通一些迷惑之處,但更多想不通的地方隨即洶湧而來。

  屢次為難我的高手竟然是自己人,娘親竟然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唉……人世間不合情理之事莫過於此呀!張陽在悲哀之餘,又覺得這很正常,如果合情合理,那他的娘親就不是那個偉大、優雅、高貴、完美的護國公主了!

  「回少主,主上行事,末將難猜萬一。」

  孫幹幹練地回應兩句,隨即話鋒一轉,道:「主上命屬下替少主帶來一封密信,請少主親覽。」

  張陽平靜地看完密信,隨即手掌一抖,密信化為灰燼,隨風而去。

  張陽又沈吟幾秒,然後微微點頭道:「孫將軍,辛苦你了!我先回一趟張府,勞煩你與諸位兄弟在府外等候,時機一到,就按信上計劃行事。」

  「末將遵命!」

  服從乃是軍人的天職,張陽與傳聞不符的氣息更贏得孫幹的尊敬,他再次躬身行禮,迅速 帶著部下隱入黑暗中。

  皇后母女當了一次沈默的觀眾,而當孫乾等人一離開,耐不住 寂寞的明珠立刻飛上前來,歡喜道:「三姑姑真是厲害!張四郎,咱們為什麼不立刻出城與大軍會合?那多安全呀!」

  「公主,城外的妖陣有兩個邪門宗主壓陣,還有千軍萬馬,咱們出城等於是自投羅網!」

  「哼,還不是你自己膽小!」

  「公主膽大,那你去把王莽的腦袋砍下來呀!」

  張陽一邊回嘴,一邊半強迫的把皇后抱回飛劍上,然後一個加速,又一次把明珠甩在後面。

  「張四郎、小賊,給本公主停下!」

  刁蠻公主憤聲追趕,雖然她很生氣,但又隱隱覺得這種怒氣令她很快樂。兩把飛劍忽快忽慢,你追我趕,等明珠好不容易追上張陽時,張陽已經緩緩降落在張家秘陣門前。

  張陽走向秘陣入口時,皇后突兀地拉住他的衣袖,輕聲道:「四郎,舅母有一事相商,先前叛賊府中之事……你能否不向他人提及?」

  「舅母,甥兒明白,那有損皇家威嚴。甥兒只是在一般牢房裡救出你與明珠表妹。」

  「誰是你妹妹?哼,見了本公主也不行禮參拜。」

  明珠前一句說得很大聲,但後一句卻只能在嘴角嘟囔,在潛意識裡,她這公主已經有點懼怕張陽。

  皇后搶在張陽之前,低聲斥責著明珠:「明珠,休得無禮!四郎是你三姑姑之子,皇家血脈不可改變!」

  「舅母,你別生氣,甥兒與家中姐妹嘻笑慣了,表妹這樣我還覺得親切呢!」

  張陽難得寬大地揮了揮手,隨即話鋒一轉,道:「舅母,甥兒也有一事相求,我在叛賊府中所做之事,能否請舅母與表妹代為隱瞞?他日甥兒定然詳細解釋,唉!」

  張陽提起先前之事,臉頰浮現出複雜難言的表情,而皇后的雙腿則重重顫抖一下,鳳顏羞紅,顫聲道:「四郎,既然你有苦衷,舅母自然會略過不提,就說……昏迷後醒來,已被救出叛賊府邸,你看這樣可好?」

  「多謝舅母成全,甥兒感激不盡。」

  張陽深施一禮,隨即才悠然打開秘陣石門。

  天終於亮了正邪「仙人」習慣性的隱入黑暗中,而莽王府內則響起王莽瘋狂至極的怒吼聲。

  殘破的刑房內,血腥之氣還在呼嘯打轉。

  王香君的屍體躺在屍堆碎肉裡,只見她私處破爛,兩腿大張,乾涸的血跡染紅她下半身,死狀絕對是王府的永世恥辱。

  咆哮過後,王莽咬牙切齒地下令道:「張小兒已從郡主身上取走陣圖,傳令下去,十倍加強防守,絕不能讓張小兒把陣圖帶出去。」

  王府親兵領命離去,王莽又對天狼尊者俯身行了一個大禮,懇求道:「老神仙,張小兒身懷異術,又狡猾得很,還請老神仙親自出手擒下張小兒,助莽報此殺女之仇!」

  「王莽,你對聖門如此忠心,本尊自然不會虧待你。本尊雖然臨時有急事要回山,但火狼會助你守城,與敵軍決一死戰。」

  邪門三宗雖然全力相助,但天狼尊者卻突然要離去,令王莽眼底不由得透出一絲失望。

  天狼尊者一頭白髮無風自動,他無意向王莽解說昨夜之事,正要囑咐火狼真人幾句時,突然眼神一動,詫異而凝重地走進刑房,然後站在王香君的裸屍面前,足足站了一分鐘,引來無數道詫異的目光。

  「王莽,老夫現在就給你一個驚喜,令嬡還活著。」

  「活著?老神仙,這……」

  不僅王莽感覺不到王香君有半點生命氣息,就連火狼真人也是一臉迷惑。

  「退後,本尊讓爾等開開眼界!」

  天狼尊者一揮衣袖,一團氣勁把所有人都逼退到三丈之外,隨即他單手法訣變換,在一聲狼嚎後,一道刺目的亮光瞬間充斥著刑房,奪去朝陽的光輝。

  亮光過後,刑房化為石粉,碎肉屍塊化為灰燼,唯有王香君猛地直挺挺地躍上半空中。

  「吼!」

  怨毒、兇殘、狂暴的吼聲在莽王府內久久迴盪,王香君那隻剩四根手指的右手猛然向下一擊,地面立刻炸成一個大坑。

  「嘎嘎……」

  下一剎那,重生的王香君發出刺耳的獰笑聲,雙目一張,兩股暴虐的紅光迸射而出,緊接著她飛撲而下,無論是她的父親還是天狼尊者,都是她意圖撕碎的目標。

  巨狼第一個驚聲怒斥,揮動狼牙棒迎上去,隨即一聲悶響,重生的王香君竟然與巨狼鬥得不相上下。

  「徒兒,退下,不要傷著她了!」

  虛空中幻影一閃,竟是天狼尊者躍上半空中,直接撕開王香君的靈力法罩,輕輕一拳打昏暴走的王香君。

  「老神仙,香君她這是?」

  王莽衝到王香君身邊卻不敢靠近,因為他依然感覺不到王香君身上有絲毫活人的氣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嬡已是千年難遇的「冥人」,介於人與屍之間,他日成就將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臉驚喜,但眼底還有擔憂,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揮手道:「她的神智很快就會恢復,你不用擔心,本尊要收她為徒,將一身所學全部傳授給她。」

  話語一頓,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幾聲,這才單獨囑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後帶著昏迷的「冥人」騰空而起,御劍離去。

  當王香君詭異重生的一刻,張府正是一片沸騰。

  張陽竟然又一次從虎口安然回歸,而且還救回皇后與明珠公主,雖然很有僥倖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讓一干張家族人暗自眼紅。

  正國公率領秘陣內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后面前,而他不僅言語激動,甚至淚濕雙襟。

  張陽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驗證一個道理——這京城張府絕對不是他的福地!

  唉,這古人的價值觀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見到一個皇后,有必要搞得像過年一樣隆重嗎?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蓋都跪疼了!

  皇后娘娘雍容典雅地看著眾人,而明珠則揚起頭,斜眼看著下跪的張陽,故 意揚聲道:「你們要好好保護母后與本公主,等平定叛賊後,本公主一定�明父皇,給你們大大的封賞,不過……誰要是敢對本公主不敬,一律視同叛逆,重責不饒,哼!」

  明珠口中的那個「誰」不由得翻起白眼,其餘人等卻爭先恐後的大表忠心,還是皇后聰慧,懂得一點人在屋簷下的道理。

  「明珠,豈能對國公與諸位大人這般說話?還不立刻向國公道歉!按民間說法,他可是你三姑父。」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習氣,從沒有把正國公當作長輩,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國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錯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別,豈能與市井小民等同視之?娘娘、公主,裡面請,老臣已備下酒宴,為娘娘、公主接風洗塵。」

  飲宴本是禮儀之一,可一向深明大體的皇后卻為難道:「國公,本宮與明珠倒是不餓,只是受了些驚嚇,有點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請娘娘原諒。」

  正國公又是一臉惶然,急忙吩咐道:「速速傳話至後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並請侯府二夫人前來拜見,為娘娘、公主領路。」

  明珠淡然點頭,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然而當她得意地瞟向張陽時,皇后又有點反常地道:「國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熱水進房就行了!本宮今日儀容不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見到,還請國公莫要介懷。」

  「是、是,老臣思慮不周,請娘娘見諒。」

  不到兩分鐘,正國公已道歉好幾次,令張陽忍不住白眼一翻,無聊的歡喜之情卻鑽進他心窩,令他差一點笑出聲:嘿嘿……這張正平時腰板筆直,可一見皇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樣,腰板彎的真是熟練,怎麼沒有得腰椎間盤突出呢?嘿i>\嘿……

  見皇后與明珠終於去了後宅,張陽隨即第一個跳起來,用力捶打發麻的雙腿,並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個辦法,再也不要隨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竟然能從叛賊府中把皇后與公主救出來,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勞!」

  張守義恭維一句後,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怎麼救人的?說來聽聽吧!」

  張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謊話,低聲道:「二哥,小弟只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兩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於是我趁亂摸進去,正好走到關押皇后與公主的牢房前,守衛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運氣真好呀!」

  張守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湊過來,酸溜溜地接過話頭道:「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門妖人,你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個人溜回來呢?」

  張守禮這麼一說,張陽立刻從英雄變成逃兵,而張守義臉上那原本僵硬的笑意也歡暢起來。

  淡淡的鬱悶在張陽的心中一閃而過,他隨口敷衍兩句,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不是大嬸娘在處理內宅事情嗎?怎麼會是——嬸娘呢?」

  張陽的問話彷彿帶來一大片陰雲,使氣氛頓時一陣沈悶,而張守義與張守禮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大氣。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腦海中湧起,他抓住張守義的手腕,問道:「大靖娘出了什麼事?不會是被內奸害了吧?」

  張守義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與恥辱的表情,恨聲嘆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後休要再提大嬸娘,為兄聽著也覺得丟臉!」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陽只覺得無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湧,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張守義臉色一白,手腕似欲斷裂般。

  「小四,你想對二哥做什麼?混帳東西!」

  張守禮粗暴地分開張陽與張守義的手腕,隨即藉著此事張口就罵,宣洩著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張陽眼角一動,看到西門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筆直的西門雄。

  張家三兄弟的動靜不小,西門雄身為大虛高手,早就發現他悶之間的爭吵,不待張陽出聲追問,他已平靜地揭開謎底:「四少爺,大奶奶就是內奸,你剛一離開,她就被我們人贓俱獲!」

  「不可能!」

  張陽身體一震,兩道怒火從他眼中射出,如有實質般橫掃六合,厲聲大喊道:「大嬸娘絕不可能是內奸!什麼人贓俱獲,誰敢胡說八道?」

  張守禮與張守義本想趁機譏諷兩句,但一接觸張陽眼中那團怒火,兩人不約而同地心神一驚,甚至不敢與其對視,隨即下意識的遠離而去。

  西門雄不愧是從沙場爬出來的鐵血將領,絲毫不讓地回望著張陽,並字正腔圓地道:「四少爺親自出謀劃策,國公與侯爺參與,三少奶奶當場抓住大奶奶馴養的信鳥,這就是人贓俱獲,鐵證如山!」

  「嬸娘現在在哪裡?西門統領,告訴我!」

  自從在莽王府又一次經歷「邪器」異變後,器魂雖然已被牢牢打壓,但一股狂暴卻留在張陽的腦海中。他雙目再次一縮,煞氣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西門雄卻大大退後一步。

  「四郎,不要為難西門統領。隨我來,我帶你去見大嬸娘!」

  鐵若男在合適的時候出現了,她那小麥色的臉頰上瀰漫著層層愁雲,修長的雙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絕不相信大嬸娘是內奸,我的感覺絕不會出錯!」

  在遠離人群後,張陽激動地抓住鐵若男的雙肩。

  「四郎,西門統領所說全是實話。而且除了信鳥外,還在大嬸娘的房裡搜出物證,種種跡象表明,大搖娘也與阿馬……通姦。」

  「胡說八道!絕不可能!」

  一聽到苗郁青與阿馬通姦,張陽彷彿被碰到逆鱗的狂龍般,吼聲震得大地顛抖。

  胭脂烈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無怨無悔,一生不變張陽的話語雖然無憑無據,但鐵若男卻堅定附和,鬱悶地嘆息道:「我也覺得大嬸娘不會是內奸,可真正的內奸行事縝密,沒有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我們又要如何替大嬸娘洗清冤屈呢?」

  「既然沒有證據,那我們就製造點證據出來。」

  幾分狡猾的光華在張陽的眼中閃爍,他眼角一彎,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好嫂嫂,你審過案嗎?要破一個謎團,有時不一定需要證據。」

  「不要證據?四郎,我怎麼聽不明白呀?」

  張陽湊到鐵若男的耳邊親暱地咬了一會兒耳朵,隨即得意地歡笑道:「嫂嫂,你就準備看一場好戲吧,嘿嘿……修太母!」

  鐵若男還在思索張陽的話語,張陽已經獨自御劍升空,肆無忌憚的在府內飛行起來。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六章:野性爆發

  野性爆發片刻後,地牢大門外。

  一隊守衛擋住張陽,不卑不亢地道:「國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視內奸,四少爺請回!」

  張府的家將果然名不虛傳,張陽本要蠻幹,但他前腳剛剛�起,家將們的鋼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張陽雖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將無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氣,強自平靜下來,凝聲道:「好,我不為難你們,這就去取國公令牌。不過大嬸娘若是在裡面出了半點差錯,別怪本少爺仗勢欺人,哼!」

  見有名的廢人少爺轉身離去時,袍角貼地一掃,一塊巨型石墩瞬間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將嚇得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一刻鐘後,張陽不經通報,直接闖入議事書房。

  張家眾人正在商議如何款待皇后與公主,正國公見狀雖然有點生氣,但念及張陽救駕有功,勉強沒有發怒,凝聲問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來這裡做什麼?」

  「父親,孩兒對內奸一事大有懷疑,請父親容許孩兒見大嬸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氣,接過話頭道:「四郎,賤人之事已經議定,毋須再查,也不用你費心了。」

  誰都聽得出忠勇侯的鬱悶氣息,張陽卻依然堅持道:「殺人總有因由,你們誰能說出大嬸娘背叛張家的理由?只要說出一條,我立刻退出去。疑點這麼多,怎能不查?」

  「混帳東西,這裡沒有你指手畫腳的分,再敢沒大沒小,家法伺候!」

  正國公拍案怒斥,一張臉脹紅得比忠勇侯還厲害,他隨即近似咆哮道:「來人呀,把張四郎拉出去,以後不得允許,不準進入此間!」

  不待家將拉人,張陽搶先大喝道:「父親,我用陣圖交換可不可以?」

  「什麼?你得到了陣圖!」

  張守禮在激動之下,也忘記了家規,他搶在正國公與忠勇侯之前,充滿懷疑地問道:「小四,你可不要昏頭了,為了一個內奸欺騙父親,那就是不忠不孝!」

  張陽看都沒有看張守禮一眼,手一攤,陣圖從靈力空間飄出來。

  室內眾人都不是尋常之輩,只看上一眼,隨即全滿臉驚喜,忠勇侯更下意識伸手去抓,張陽卻一縮手,隨即看著正國公,一點也沒有退縮、妥協的念頭。正國公與忠勇侯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又一起詫異地看著張陽。

  略一猶豫後,正國公無奈點頭道:「好吧,為父給你一次機會。不過只能探視一盞茶的時間,超過時間,定然家法伺候!」

  陣圖鄭而重之的擺在書房桌上,張陽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陰暗而潮濕的空間內,佈滿灰塵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雖然容顏依舊,但卻失去豐潤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雙眸依然呆呆望著屋頂。

  張陽忍不住心中一疼,急聲道:「嬸娘,孩兒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兒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來啦,嗚……」

  苗郁青緩緩轉動著身子,愣了好幾秒後,她渙散的雙眸才緩緩凝聚,兩行淚花隨即奔流而出。

  自從她被關進石牢後,張陽還是第一個相信她的人,這怎能不讓苗郁青感動得大失常態?

  「四郎,你真相信嬸娘嗎?」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嬸娘,絕不會是內奸!」

  「嗚,四郎、好孩子,謝謝你,嬸娘就算死……也開心了!」

  在過度激動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著卻因為心力交瘁而導致血氣不暢,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張陽扶住苗郁青那無力的身子,當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膚與他手掌相觸的剎那,張陽只覺腦子一熱,一股怒火猛然爆發而出。

  「嫌娘,走,四郎帶你回房。」

  話音未落,張陽已抱起苗郁青,大步離去。

  「四郎,不行,那會連累你的!快放嬸娘下來!」

  「嫌娘,有孩兒在,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張陽抱得更緊,那寬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顫:啊,這樣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為張陽的舉動傾倒,但幾個守著牢房的家將則大感煩躁,他們集體刀劍出鞘,有點焦急地勸說道:「四少爺,請不要衝動,侯爺有嚴令,不許……」

  「閃開!」

  在這一刻,張陽這段時日的悶火頓時衝破臨界點,他不想再隱藏實力、不想再受那無聊的悶氣,單臂一掃,一股狂風把一干家將壓在牆壁上。

  張陽一聲怒哼,便扶著苗郁青傲然離去,只留下一干家將倒吸涼氣的聲音。

  「大膽孽障,你想造反嗎?」

  在牢房大門口,一聲暴喝擋住張陽的去路。

  正國公、忠勇侯、張守義、張守禮及西門雄等人悉數出現,眾人無不以怪異而憤怒的眼神瞪視著劫獄的張陽。

  苗郁青頓時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張陽卻把她拉起來。

  正國公見狀,再次厲聲大罵道:「小畜生,還不跪下請罪!」

  「我何罪之有?」

  張陽的聲音更加響亮、更加威猛,一時竟然把正國公的氣勢壓下去。

  張陽野性爆發地環視著全場,不屑地冷哼道:「難道草菅人命就是張家的作風嗎?除了那些死物,你們還有什麼能指證大嬸娘?」

  正國公被張陽氣得嗆了一口大氣,忠勇侯的怒火則全面爆發,他指著張陽,咬牙切齒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內奸,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豎子來認定。放開她,不然別怪本侯爺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你準備對大嬸娘做什麼?」

  「叛逆內奸,誅殺不留!」

  狂暴的殺氣瀰漫著忠勇侯全身,他一邊大步踏前,一邊捏著拳頭,道:「張陽,你若繼續執迷不悟,本侯爺不得不懷疑你也是內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樣?」

  張陽鬆開一臉淒楚的苗郁青,但他卻擋在她身前,同樣狂暴的怒火強自壓抑在雙目中。

  「二弟,給我殺了這個小雜種,清理門戶!」

  正國公的聲音雖有兩分痛心,但卻有八分的殺氣,在這一刻,他已經沒有絲毫的父子親情!

  張陽更是心神一顫,因他從正國公的吼聲中聽出一些其他的東西,令他禁不住暗自思忖:咦,他為什麼對我的恨意那麼深?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怨恨!

  張陽仍困惑時,忠勇侯的拳頭已呼嘯而至,但心底的那一絲親情讓張陽下意識一閃,選擇退讓。

  「啊!」

  張陽這一讓,卻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頭下,在他想來張敬怎麼也不會對髮妻下重手,不料張敬這一拳卻絲毫沒有收斂,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飛出去。

  苗郁青的慘叫聲猶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張陽的雙耳,又有如一點火星般點燃他心中那一團烈焰。

  「張敬,你這老王八蛋!」

  在怒吼聲中,張陽震散忠勇侯的氣勁,並以閃電般的速度叫出幻煙,在苗郁青的頭即將撞上石壁的剎那,險之又險地纏住她的身軀。

  張陽忙著救苗郁青,張敬則一聲暴吼跳起來,接著他雙手一揚,本命飛劍憑空突現,就像對付沙場敵人一樣,兇猛地斬下去。

  「鐺!」

  下一剎那,金鐵交鳴聲震得眾人腦子發暈。

  張陽不僅擋下忠勇侯那斬殺過無數強敵的劍氣,而且還衝上前,一連反砍三劍!

  「小四,你這不孝子、混帳東西!」

  張守禮在罵人的同時,他的飛劍也加入戰團。

  張陽一劍震開忠勇侯的劍氣,接著側身一閃,貼著張守禮的劍鋒撞到他面前,隨即劍刃一轉,劍身在張守禮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雖然血光沒有出現,但張陽這一下卻嚇呆所有人,畢竟張敬與張守禮可都是俗世有名的大將,就連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可兩人聯手,竟然一招就被張陽打敗了!

  正國公眼神連連閃爍,沒有喜悅,只有怨恨,他隨即揮手下令道:「拿下小畜生,生死不論!」

  正國公這一發話,張守義與西門雄幾乎同一時間殺上去,十餘個張家客卿則朝四方一站,幾把飛劍淩空形成合圍之勢。

  張正要殺我?他真的要殺我!修他老母的!張陽也聽到正國公的命令,最後一絲父子之情化為灰燼的同時,他不僅不再視張正為父,而且還生出厭惡的怒火。

  「轟!」

  一聲前所未有的巨響震盪天地,幻煙的能力在張陽意念的變化下,終於不再保留。

  上古法器光芒橫掃,隨即張敬、張守禮、張守義同時飛出去,就連後排的家將也滾倒一大片,而正國公還未站穩,張陽的劍鋒已斬到他頭頂。

  「四郎,不要!」

  苗郁青是現場唯一沒有搖晃的人影,她急忙驚聲尖叫,深恐張陽犯下弒父大罪。

  劍鋒硬生生地停在正國公的頭頂上,劍氣震歪官帽,隨即張陽翻腕收劍,走到苗郁青面前,有意揚聲道:「嬸娘放心,我不殺他們。走,四郎帶你離開這裡,看誰敢阻我!」

  強者總是擁有特權,如今的張陽目光一掃,沒有人敢與他片刻對視,他腳步經過之處,人潮自動朝左右分開,為曾經的廢物張陽讓出一條燦爛之路。

  張守義手中的兵刃微微顫抖,啞著嗓子道:「小四,你若帶她走,張府將會顏面掃地,成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張陽直視著張守義,不屑地反問道:「二哥,你整天滿口仁義道德、忠孝節義,那我問你,虛名與人命哪個重要?你們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兒一人的命,還是天下百姓的命?」

  「這……」

  張守義頓時啞口無言,被張陽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虛。

  「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正國公扶正官帽,這才指著張陽嘶聲怒吼,七竅生煙。

  「老傢夥,你說什麼?」

  張陽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佔據,青銅古劍倏地空而起,就連苗郁青也壓制不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張陽意圖弒父的那一刻,一直沒有出現的鐵若男終於破空而來,急聲道:「四郎,不要再裝下去了,已經有人盜走陣圖!」

  鐵若男的聲音似若狂風般吹亂所有人的思緒,也吹亂現場的森冷殺氣。

  張陽一抖,在鐵若男的叫聲中猛然回過神來,冷汗瞬間浸透他的背,這才想起這是他自己布下的一個局。

  此局精妙,堪稱天衣無縫,奈何卻因為積蓄已久的鬱悶之火,令張陽差一點假戲真做,即使這樣,他也已經闖下大禍。

  糟啦,這該如何收場?以張家作風,自己肯定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難行!嗯,要不真把他們幹掉,要不成為流浪兒,唉……都不好,不好!

  空間突然陷入死寂,鐵若男臉上的笑容逐漸凝結,正國公等人的眼神更是驚疑不定,瀰漫著森冷。

  在關鍵時刻,苗郁青及時打破讓人窒息的沈悶,問道:「四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向嬸娘說嗎?」

  苗郁青這一問,正中所有人下懷,張家上下都豎起耳朵,等待張陽的解釋。

  「嬸娘,其實我這是……奉了皇后娘娘的鳳旨,為真正內奸布下的一個陷阱。」

  張陽說到這兒,故意加重語調,同時悄然給鐵若男暗號。

  「皇后娘娘?」

  正國公的怒氣瞬間少了一半,狐疑追問道:「娘娘要你劫獄?這與內奸有何關聯?」

  張陽俯身行禮,前後之間判若兩人,恭敬回應道:「回父親,孩兒有皇命在身,不得不上演剛才那一齣戲,還望父親原諒孩兒不孝之罪。」

  正國公等人沒有回應,苗郁青則歡喜追問道:「四郎,俗話說忠孝不能兩全,為人臣者,自然以皇命為先!你再詳細說說,要怎麼調查內奸?」

  「孩兒先前拿出來的陣圖其實是假的,上面有天狼山妖人的天狼香,凡是觸碰過此物之人,手上必會散發出特殊味道,十二個時辰內絕對清洗不掉。」

  張陽說到這兒,聲調一高,挺直胸膛,朗聲道:「幸不辱娘娘鳳旨,孩兒此計終於把真正內奸引出來了!」

  一想到鐵若男竟然參與張陽的計劃,而且還瞞著他,張守禮只覺得一股悶氣堵在胸口,忍不住反唇相譏道:「胡說八道!父親、叔父還有很多人都碰過你那假陣圖,難不成我們都是內奸?自作聰明!」

  「守禮,住口!」

  也許是皇后娘娘四個字讓正國公心情改變,冷靜下來的他表現出老狐狸的一面,他立刻下令道:「傳令下去,不在此處的所有人全部到校場集中,並接受檢查,不到者,以內奸論處!」

  張府上下頓時一陣雞飛狗跳,人流迅速向校場集中,就連皇后與明珠也在鐵若男的陪同下,悠然而至。

  鐵若男悄然向張陽遞了一個眼色,令張陽懸著的 心安然落地,他隨即站在高處,掃視著校場上的數百道人影。

  正國公與忠勇侯高坐於點將台上,西門雄則率領著一隊親信家將,站在點將台兩邊。張家族人、家將、女眷、下人排著整齊的隊伍,一個一個的從點將台下走過。

  人影一個一個、一行一行過去,直到最後一個下人從主子的目光下走過,傳說中的內奸依然沒有出現。

  這時,張家眾人整齊地看向張陽,懷疑者有之,鄙視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只有少數人沈思。

  「張陽,你還有話可說?」

  正國公沈著臉不語,忠勇侯則一拍桌案,殺氣中還有一股興奮,在他心底,收拾張陽已經勝過所謂的內奸。

  「叔父別急,侄兒立刻為你揭曉答案。」

  張陽的眼神依然平靜而深邃,他唇角掛著淡淡的、冷酷的笑意,緩步走入人群中,走到唐云面前。

  兩旁的人呼吸一顫,下意識退開,轉眼間,校場中心一帶,只剩下張陽與唐云對峙而立。

  唐云那冰冷的眼神看不出絲毫變化,只從齒縫裡迸出厭惡的話語:「你想做什麼?」

  「二嬸娘,我只想聽你的解釋,為什麼要當內奸?」

  張陽語出驚人,隨即放緩聲調,嘆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嬸娘有什麼背叛張家的理由?」

  人群中頓時一陣竊竊私語,唐云則冷漠譏諷道:「我沒興趣陪你胡鬧,滾開,別擋道!」

  「二嬸娘莫急,是真是假,很快就會見分曉。」

  張陽擋住唐云的去路,然後揚聲道:「假圖上面的確有天狼山的藥物,可惜我沒有狼鼻子,分辨不出來。」

  張陽話語一出,張家上下又是一陣嘩然,張守禮又要習慣性的落井下石,正國公這次卻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繼續讓張陽說下去。

  張陽的眼底浮現得意,話鋒一轉,道:「我先前故意說出香味之事,就是想讓所有人聽到,更想讓內奸聽到。」

  皇后先朝左右看了看,隨即雍容自若地詢問道:「四郎,你的意思本宮大略明白了,想必內奸會先去洗手,對吧?」

  讀過兵法的人都已經明白張陽的虛張聲勢之計,很多人則臉色一白,下意識把雙手藏起來。

  一抹譏笑從唐云的唇角浮現,她自然的從袖中伸出雙手,道:「張陽,你看仔細吧!莫說我沒洗手,就算洗了,那又能說明什麼?難道府中只有我一人洗手嗎?」

  「二嬸娘說得對,至少有上百人在來之前就 洗過手,不過……」

  張陽唇角的譏笑比唐云更強烈,聲音暗含靈力,有如一道春雷般在唐云的腦海中炸響,他猛然厲聲道:「你就是內奸,因為內奸遠比普通人聰明,聰明人一定能猜到我是虛張聲勢!」

  洗了手的傻瓜們集體鬆了一口氣,但校場上沒洗手的人也不在少數,張陽的道理依然不通。

  不待唐云耳中的嗡鳴消失,張陽緊接著又厲聲道:「你當內奸,是因為你恨叔父,恨他不喜歡女人卻喜歡男人,讓你獨守空閨,對不對?」

  「小畜生!住嘴!」

  唐云沒有出聲,忠勇侯則從高台上飛躍而下,醜事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他怎能承受?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8:01:09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七章:真正內奸

  真正內奸張陽沒有管別人的反應,兀自繼續舌綻春雷:「唐云,十多年的活寡不好過吧?所以你與小廝通姦,還誣衊大嬸娘,是也不是?」

  唐云臉色瞬間脹紅,怒聲斥責道:「張陽,你休得誣衊我,我什麼時候與小廝通奸了?呸 !」

  「不是通姦,難道是被人逼迫嗎?誰會逼你與小廝同床?是叔父,對吧?所以你恨叔父、恨張家,對不對?」

  張陽步步緊逼,唐云氣得渾身顛抖,腳步則下意識向後退。「小畜生,今天你若拿不出證據,不管你是誰的兒子,本侯爺都要把你扒皮拆骨!」

  張敬的怒火緩解唐云的壓力,西門雄也大步走上前,凝聲勸說道:「四少爺,現在向侯爺道歉還來得及。」

  張陽背對張敬兩人的身影紋絲不動,依然緊盯著唐云那閃躲的眼睛,拷問道:「二嬸娘,我感覺得到,你恨張家,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張家人全部死光,對不對?」

  無數個「對不對」彷彿道道驚雷般,猛烈衝擊著唐云的心神,令她再次一退,冰塊臉上終於有了慌亂的表情。

  「小畜生,你欺人太甚了!」

  忠勇侯終於完全失去理性,長刀狠狠劈向張陽的後腦杓。

  火花一濺,西門雄擋住張敬這一刀,忠心不——的他急聲道:「侯爺,請不要衝動,待屬下勸說四少爺。」

  西門雄來到張陽與唐云的身邊,倒提長刀,抱拳行禮道:「四少爺,萬事以和為貴,今日暫且歇息可好;來人呀,送二奶奶回內宅!」

  如此決定合情合理,連看戲的明珠也不由得點頭同意,偏偏張陽身子一晃,又擋住唐云的去路。

  「二嬸娘,你這麼恨張家,還要每天活在這些人身邊,你不難受嗎?你是不是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張陽拙咄逼人,寸步不讓,而且還猛然一腳踩在石板上,踩得碎石飛濺,煙塵瀰漫。

  「啊!」

  在點將台上的皇后與明珠同時花容失色,想起張陽在莽王府發狂的情景,她們不由得暗自思忖:難道他又要走火入魔了?

  校場上,忠勇侯的刀鋒再次呼嘯,西門雄雖然還在勸說,但他卻不再阻擋,看向張陽的目光同樣憤怒不已。

  張陽彷彿真的走火入魔,他一邊自如地閃躲刀鋒,一邊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

  「唐云,你每天睡在仇人的床上,還為仇人生兒育女,你真不恨嗎?恨吧,想恨就殺了張敬、殺了張家所有人!」

  「呀!不要再說啦,不要!」

  終於,在張陽話語的狂轟濫炸下,唐云崩潰了!她猛然抓住頭髮並用力撕扯,同時尖聲大叫道:「對,我恨你們張家、我恨張敬!」

  唐云那歇斯底里的尖叫聲沖天而起,忠勇侯的身子瞬間僵硬,他不敢置信地望著披頭散發的唐云。

  西門雄的眼珠子也瞪大,他第一個反應過來,長刀一橫,擋在張陽身前,怒聲道:「四少爺,做人不要太過分,二奶奶是你嬸娘,你竟然把她逼瘋,末將看不過去了!」

  微風一動,張陽後退一丈,轉身面對台上的父兄族人,揚聲道:「唐云已經招認了,她才是真正的內奸!」

  古代人何曾見過這種心理逼供的手段,不由得紛紛皺起眉頭,更多的不滿飄向張陽。

  深受千夫所指,張陽反而更加挺拔昂然,大手虛揮道:「我先前所說的天狼香其實只是虛招,真正的手段是藥神山的妙藥,只要對方心靈波動劇烈,手上就會出現淡淡的藍色痕跡。」

  眾人的目光隨即集中在唐云的雙手上,下一剎那,校場變得鴉雀無聲。

  一切果然如張陽所言,唐云的雙手變藍了,難道她真是內奸?

  「四少爺,恕末將斗膽,二奶奶雙手變色,何嘗不可能是你為了替大奶奶脫罪,適才暗中做的手腳?奶奶被你言語刺激,所說的話語又豈能肯定不是胡言亂語?」

  瞬間,所有人就像牆頭草般,又轉到另一個方向。

  「西門統領的心思挺縝密嘛,呵呵……」

  張陽微微一笑,頗有深意地看了西門雄一眼,朗聲大喝道:「好!既然你要更多的證據,我給你!」

  幻影一閃,張陽又來到唐云面前,冷酷而無情地問道:「二嬸娘,你現在冷靜了吧?我再來問你,你可以慢慢回答,我會慢慢的問。」

  不待唐云同不同意,張陽已一字一頓地拷問道:「你恨張敬,是因為他不喜女色,但他不僅讓你獨守閨房,還命變童上你的床,並汙辱你,是吧?」

  這樣的話語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刺激的效果其實比怒吼時強烈十倍,令唐云瞬間又氣得臉紅如血。

  「狗雜種,老子宰了你,吼!」

  忠勇侯就在張陽的身後,不待張陽的尾音落地,他已經瘋狂地揮刀就砍。

  剎那之間,校場瀰漫著忠勇侯的萬丈怒火,看台上的張家眾人一個個同樣五官扭曲,對張陽極其不滿!

  刀光臨頭的剎那,張陽這才突然一閃,貼著唐云的身子飛過去,下一剎那,慘叫聲與血光同時出現。

  唐云中刀了,被失去控制的忠勇侯一刀誤傷,她翻滾在地,鮮血奔流,瞬間就沒有動靜。

  「啊……」

  眾人的低叫聲彷彿匯聚成雜亂的河流,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唐云,無數道要吃人的目光飛向同一個對象。

  「二……二奶奶、二奶奶……」

  西門雄一呆,緊接著騰空而起,揮刀猛劈而下,狂吼道:「狗賊,納命來!」

  罵聲撲向了忠勇侯,刀光同樣直劈忠勇侯!

  西門雄竟然要殺主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猝不及防之下,忠勇侯雖然擋住西門雄的刀鋒,但卻被震得五內翻騰,他忍不住怒聲道:「西門雄,你瘋了,小畜生在你身後!」

  「老匹夫,要殺的就是你,還雲兒的命來!」

  西門雄雙手揮刀,一刀接一刀地直劈而下,每一刀都傾盡全力、每一刀都不惜同歸於盡。

  「喀嚓!」

  一聲,忠勇侯的刀被斬斷了!而西門雄那殘缺的刀鋒則停在忠勇侯的頭頂上,不是他刀下留情,而是張陽一指平定乾坤。

  狂風緩緩消散,張陽傲立在場中,先環視著四周,然後直視點將台,朗聲道:「父親,現在你可明白了,還要孩兒仔細解說一遍嗎?」

  已站起身的正國公手上長劍一頓,先看了看一臉震驚的皇后母女,這才坐了回去,有點艱難地道:「來人呀,拿下唐云與西門雄,並扶侯爺回房休息。小心看管犯人,明日再審!」

  幾個滿面複雜的家將抓著西門雄的雙臂。

  西門雄兀自無比仇恨地瞪著忠勇侯,大罵道:「老匹夫,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時,張陽突然嘆息一聲,隨手一點,唐云竟神奇的「活」了過來,雖然半身都是血跡,但她卻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唉,原來是癡情作怪!西門雄,難怪你連雞血與人血也分不清楚!」

  張陽那頎長的身子擋在唐云與西門雄之間,就像魔鬼般誘惑道:「西門統領,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前因後果,我會讓你們合葬在一起,怎麼樣?」

  「張四郎,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人都死了,何必計較太多?」

  張陽的聲音朝四方飛揚,故意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家將與下人們瞬間心神異變,看著張陽的目光透出幾分崇拜;張氏族人則面帶慍色,但看著這一刻的張陽,包括正國公在內,所有人都有一種敢怒而不敢言的壓力。

  西門雄笑了,仰天一陣大笑,末了,帶著焦慮與悲憤道:「我知道總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會敗在你張陽手裡。這也好,心頭舒坦多了!哈哈……四少爺,你弄點酒菜來牢裡吧,末將恭候!」

  家將們把西門雄押下去,而張陽的目光剛轉向唐云,她就面色木然地搶先道:「四郎,見過他之後,來二嬸娘房中吧,我會告訴你一切。」

  話語微微一頓,唐云看向在遠處的苗郁青,歉然行禮道:「大姐,小妹害你於心有愧,此生雖不能補償,來生必還大姐恩情!」

  苗郁青聞言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時,元鈴則突兀地冒出來,譏諷道:「賤人,還想害我們一次呀,呸!」

  元鈴想藉機發洩心中的鬱悶,不料張陽一瞪眼,她後面的罵語自動吞回去。在不知不覺間,張陽的一舉手一投足,已經控制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不管父兄等人的目光,擅自做主地點了點頭,幾個家將立刻鬆開唐云。

  也許是死神的氣息融解唐云的冷漠偽裝,在這種時刻,她臉上竟然出現一絲笑意,並親切地呼喚張陽,就像很多年前一模一樣。

  「四郎,謝謝你。」

  張陽心神一震,看著唐云突然變得輕鬆的背影,一聲嘆息再次鑽入他的心海。

  內奸被查出來了,但盤旋在校場上的氣氛卻更加沈悶,張家眾人看著「突變」的廢物張陽,目光無不無比怪異,就像在看怪胎一樣。

  正國公等人不開口,張陽則仰望著蒼穹,無心搭理他們,在沈默中,氣氛越來越尷尬。

  「啪!帕!啪!」

  此時,突然掌聲響起,皇后在最合適的時刻,讚歎道:「國公,張府果然人傑地靈,虎父無犬子。四公子 今日讓本宮大開眼界,他日本宮一定�明皇上,讓天下人知曉,張府又多出了一位國之棟樑!」

  「多謝娘娘,老臣汗顏。」

  正國公習慣性的跪地謝恩,其餘諸人立刻下跪,唯有張陽傲然直立,沐浴在陽光下,渾身迸射出萬丈光芒!

  風已平,浪未靜牢房內,矮桌上擺著幾碟小菜、一壺老酒,還有兩隻大大的酒杯。

  「西門兄,請!」

  「好酒!張兄,在下再敬你一杯,哈哈……」

  在西門雄時斷時續的敘述中,張陽終於大致明白個中因由。

  原來,西門雄年輕時為了改變命運,毅然拜入風雨樓,數年後有志青年學成回家,不料青梅竹馬的戀人已嫁作他人婦。

  情癡最易受傷,西門雄一氣之下加入軍隊,屢次沖殺在最前線,之後受到統兵將領張敬的賞識。

  十年後,成為侯府統領的西門雄見到二奶奶唐云,悲劇就在這一刻開始,唐云竟然就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

  張陽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問道:「西門兄,以你的心性,斷不會就這樣恨上張敬,其中是否還有隱情?」?

  「與張兄談話就是爽快,張兄真是英雄,那無恥老匹夫不配當你叔父。」

  怨恨之氣從西門雄的鼻孔裡噴出,他怨恨道:「那老匹夫當年串通雲兒的父親,欺騙她說我已死去,雲兒傷心之下才會嫁入張府,但更可恨的是,老匹夫如果疼她、愛她也就罷了,偏偏他娶雲兒只是為了遮掩他的無恥勾當,呸!」

  發洩憤怒過後,西門雄苦笑道:「正好風雨樓找上我,要我助王莽打擊張府。張兄,如果是你,你會拒絕嗎?唉,只恨始終沒能救雲兒脫離苦海。 」

  西門雄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張陽忍不住低嘆道:「西門兄,你還是咬破嘴裡那顆毒藥吧!何苦呢?」

  「死,對我是一種解脫。」

  西門雄突然用力抓住張陽胳膊,喘著粗氣道:「張兄,在下臨死前有一事相求,你能否救雲……」

  話音未完,鐵血漢子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唯有眼珠還大大瞪著。

  「唉,癡情害人呀!」

  張陽深深長嘆,但卻沒有為西門雄闔上雙眼的意思。

  張陽離開牢房後,毫不耽擱地來到唐云的房間。

  不待張陽出聲,唐云異常平靜地問道:「西門雄是不是已經去了?」

  張陽輕輕點了點頭,把半壺烈酒放在桌上,嘆息道:「二嬸娘,這是西門兄留給你喝的,你如不想,也可以不喝它。」

  「是毒酒嗎?」

  唐云那淒涼的臉上竟然露出笑容,歡欣道:「這也好,我與他生不能共飲合譽酒,死能同飲一杯毒酒,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素日冷漠清靜的唐云抓起酒壺,一口氣就把壺中毒酒喝光。

  沈悶的光華在張陽的眼中閃過,他甚至有一點後悔去調查內奸,隨即又忍不住好奇問道:「二嬸娘,西門兄的恨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恨為什麼那麼強烈?畢竟你已在張府生活十幾年,還有了五弟守信。」

  「四郎,你先前在校場上不是說了嗎?一個女人獨守空閨十幾年究竟恨有多深,連她自己也不會明白。」

  唐云臉色開始發青,一邊搖搖晃晃的走向床榻,一邊淒涼自嘲道:「有了你五弟後,我原本還能忍受下去,可有一天,我無意間得知你叔父的醜事,又從他口中得知,原來我是他花大錢買進府裡的。四郎,你說,我活著除了報復外,還能有什麼?咯咯……」

  張陽第一次聽到唐云的笑聲,但那笑聲卻帶走一個苦命女人的生命。「唉!」

  張陽長長地嘆息一聲,隨即走到門口,把幾個丫鬟喊到面前,以不可抗拒的威嚴聲調道:「二奶奶去了,你們要小心把她裝入棺中,遺體不許有半分損傷,一切以侯府二奶奶的名分辦理,聽明白了嗎?」

  張陽最後幾個字說得特別的重,一個有點懶散的下人只覺得雙耳一疼,竟被張陽的話音當場震暈過去。

  「砰!」的一聲,下人們整齊地跪在張陽面前,再也沒人敢對他的命令有半點怠慢。

  張陽接連看著兩個活人服毒自儘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走進議事書房,坐在父兄等人的正對面,開始收拾他留下的爛攤子。

  正國公的呼吸很粗重,凝聲道:「四郎,今日之事,為父要你仔仔細細地說個清楚。」

  「父親,孩兒先前已經說了,一切都是一個局,不這樣做不能引內奸上當。」

  「既然是計劃,為什麼不事先通知?而且你還打了侯爺,太不像話了……」

  一個上了點歲數的張氏族人手中拐杖重重拄地,倚老賣老的厲聲批評張陽。

  「堂叔父,我怎麼知道誰不是內奸?告訴了你,那萬一你就是內奸呢?那豈不是要壞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張陽重重地嗆了那老傢夥一句,對方被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又不敢與「皇后娘娘」四個字頂撞。

  正國公暗自咬牙,隨即轉移話題,道:「那真的陣圖呢?在哪裡?」

  「就在孩兒懷中,孩兒此來也正想說此事。」

  張陽絲毫沒有獻上真陣圖的打算,他一挑眉,又搬出另一個比皇后娘娘還要大牌的靠山。

  「在孩兒回府之前,娘親的密使已經與孩兒聯繫上,娘親叫孩兒親自把陣圖送出城,順便也把皇后娘娘、家中重要女眷及兩個內奸的屍體帶出去。」

  「三姨娘要屍體做什麼?」

  張守義感到困惑,張守禮則有點憤怒,接過張守義的話頭,質問道:「你三嫂在這裡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隨你出城?四城城門都有邪門妖人把守,你想去送死隨你的便,但不能拖上若男。」

  「三哥,這是娘親的主意,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張陽隨口打發張守禮,又把麻煩往皇后娘娘身上一推,有點得意地道:「皇后與公主當時也在場,她們早已答應娘親的要求,主上要走,當臣下的又豈能開口阻攔? 」

  同一時間,張府最華貴的院子裡。

  鐵若男一臉緊張地道:「啟�娘娘,內奸已把秘密外洩,不知何時王莽就會打上門來,而四郎說了,三姨娘已經安排妙計,準備帶你們離開東都,然後與大軍會合。」

  皇后與明珠就是在皇宮秘陣被天狼尊者抓住,所以不用鐵若男再費口舌,母女倆已經連連點頭,反過來催促鐵若男快快啟程。

  一個時辰後一,鐵若男飛身一躍,進入張陽的臥房,徑直撲入張陽的懷抱。

  「四郎,還要做些什麼?」

  「再等一、兩天孫幹做好準備後,會在府外留下記號。時間一到,咱們就離開這鳥地方。」

  「討厭,不許說髒話,啊……」

  鐵若男話音未完,張陽的「鳥」已經開始造反,飛翔的小鳥雙翅一振,飛入緊窄而嬌嫩的桃源洞內。

  張陽與鐵若男在床上激情纏綿、靈欲交融的同時,張陽這才有時間把發生在莽王府的事情二說出來。

  「啊,四郎,你身體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那王香君真是可惡!」

  聽到張陽差一點被玄靈鼎吞噬,鐵若男立刻恨上王香君。

  「嫂嫂,我沒事,反而覺得比以前舒服許多,也許玄靈鼎已經被我徹底吸收,嘿嘿……」

  在說話的同時,張陽用力一聳,插得鐵若男仰躺的身子劇烈一抖,歡聲飛揚而出。

  「呀……臭小子,你想……啊……弄死……姑奶奶呀!」

  嬌嗔之後,胭脂烈馬野性大作,身體狂烈地向上聳動,抖得張陽的身軀不停顛簸,好幾次都差點被掀下「馬」去。

  張陽急忙抓住鐵若男的乳球,就像抓著馬鞍一樣,與野馬「搏鬥」起來。「啪!啪……」

  叔嫂兩人的性器激情地交合、猛烈地碰撞,禁忌的誘惑在精液奔騰的一刻,飛上慾望之巔。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八章:皇后拔棒

  潮起潮落,雲收雨歇!

  叔嫂兩人纏綿輕吻,鐵若男躺在張陽的胸膛上,道:「四郎,我覺得你不像原來那麼「兇」了,與這次的器魂異變有關嗎?」

  「嫂嫂,你喜歡我對你兇嗎?嘿嘿……」

  男人之物說硬就硬,「啪!」

  的一聲,彈打在鐵若男那挺翹的臀丘上。

  「別鬧了,說正事呢!」

  鐵若男咬著下唇,強自壓下蕩漾的情慾,認真道:「臭小子,我不是說你這壞東西,是說你的氣息少了兩分兇暴,又不像以前那樣軟弱,讓人感覺舒服許多。」

  張陽的肉棒依然在鐵若男的臀溝裡淺淺打轉,眼底流露出思索,道:「嗯,我也有那種感覺,如果不是力量還在,我還以為「邪器」消失了呢!」

  「嗯……」

  呻吟聲從鐵若男的唇角飄出,她翹臀一縮,玉手搶先抓住張陽那意圖不軌的玩意兒,然後一個飛身逃下床。

  張陽正要追逐,院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令叔嫂兩人同時身子一縮。

  「啟�四少爺,皇后娘娘有事相商,請您盡快過去一趟。」

  兩重門外響起張府下人的聲音。時移勢易,下人不僅聲音恭敬,連站在外面的身子也變成六十度。

  張陽隨口打發下人,隨即又想撲向鐵若男,不料她已經穿好衣衫,修長的雙腿搶先躍到窗外,讓一絲不掛的小色狼撲了個空,只能挺著那玩意兒急得原地打轉。

  月上中天,繁星閃爍。

  張陽帶著一絲疑惑來到皇后的房間:嗯,奇怪了,皇后舅母這麼晚找我幹什麼?而且房裡房外一個下人也沒有,連明珠公主也不在。

  「四郎,坐下說話吧,這裡沒有外人,你不用拘束。」

  皇后斜躺在軟榻上,玉臉瀰漫著絲絲紅暈,本該威儀雍容的美眸卻蕩漾著嫵媚水色。

  此情此景,此聲此調,不由得令張陽心生緋色聯想:啊,難道皇后舅母春心動了?不!不可能!即使真是那樣,她也不會這麼大膽而直接,這與她的性格不符呀!

  有陷阱!強烈的警戒在張陽的腦海中浮現,千百道雜念的閃爍盡在眨眼之間,他看向皇后的目光已多了幾分距離感。

  「皇后娘娘,君臣有別,四郎不敢逾越。」

  「四郎,你多心了,舅母請你來,實在是有難以啟齒的請求。」

  話語微微一頓,皇后臉上紅霞更加鮮豔,她咬了咬鳳唇後,顫聲道:「今日在叛賊府中,四郎可識得折磨舅母的那張……刑椅?」

  迷惑的光華在張陽的眼底浮動,他看了看皇后那微微扭曲的鳳顏,一道靈光突然照亮心海。

  刑椅化為碎片的一幕在張陽的腦海中回放,人類的大腦就像掃瞄儀,他看到飛射的椅腳、看到四分五裂的椅背、看到沾滿異樣水漬的椅面,就是沒有看到椅面正中那根木棒——用特殊皮革包裹前端的木棒!

  「呼……」

  一股熱氣陡然鑽入張陽的心窩,他的雙目立刻被熱氣充斥著。

  木棒不見了,去哪裡了?難道會是在……

  「四郎,你……明白了嗎?」

  「甥兒,大致……明白了,舅母是被……木棒困擾了嗎?」

  張陽繼續吞著口水,眼角不由自主地瞟向皇后的兩腿之間,皇后頓時雙腿一顫,目光甚至不敢與張陽對視。

  猜對了,還真是那樣,哇!哇!哇……張陽用力吐出一口熱氣,顫聲問道:「舅母,敢問……那物有何……異狀?」

  「嗯,那棒頭上……有倒鉤,拔……拔不出來。」

  皇后身為一國之 母,在今天以前,她做夢也未想過她會有談論這種話題的時候,而且還是與她的外甥交談。

  在羞窘之下,皇后的鳳體一抖,又牽動裙下某物,羞人的呻吟聲不由自主地飄出唇角:「啊……四郎,我已找過明珠,可她越拔,那物……卡得越緊,還不停……變大。舅母想來,只有你能救舅母了!」

  皇后無比艱難地說出這一番話語,張陽略一尋思,立刻明白個中原因。這等羞人之事,皇后當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會找他幫忙,雖然是因為他力量強大,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刑房時,已經見識過皇后母女的羞辱情景,而既然已有過第一次,自然不會介意再多一次!

  好似偷情般的念頭浮現時,張陽的呼吸更加粗重數倍。

  「皇后……舅母,那能讓……甥兒看看嗎?」

  「四郎,先把燈滅了吧!還有,此事切勿……說給第三人知曉。」

  「甥兒明白,舅母請放心。」

  張陽隨手熄滅燭火,隨即走到軟榻前,緊張地揭開皇后的衣裙。

  皇后雖然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但張陽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當他掀起衣裙時,一片芳草立刻映入他眼簾,接著是肥美嫣紅的花瓣,花瓣正中赫然多出一截木柄,柄身顫巍巍地懸吊在皇后的兩腿之間,無比誘人。

  「呃!」

  張陽的心窩如遭雷擊,熱氣猛然噴出,重重噴打在皇后的桃源禁地上。

  雖然皇后看不見,但感覺卻更加敏銳,張陽的熱氣一湧,她的陰戶頓時波浪起伏,朱唇低低地呻吟一聲。

  不待皇后的唇角再次閉合,張陽的手掌已摸到皇后的芳草地上,他手指故意纏繞著柔順的陰毛,邪惡地問道:「舅母,是……這裡嗎?」

  「不……不是,再往下一點,啊……再往左一點,往上……往上……」

  不到十秒鐘,皇后已嬌喘籲籲,她竟然指揮著張陽在她的私處摸來摸去。

  張陽已睜大雙目,欣賞著自己的指尖玩弄鳳穴的美景,最後更故意指尖一挑,刺中皇后的玉門陰蒂「嗯……」

  羞人的呻吟聲已經壓抑不住,皇后一急,終於伸出鳳手抓住張陽的手掌,準確地放在木棒尾端上。

  張陽頓時樂開了花,他一邊輕輕地抽動木棒,一邊假裝緊張地問道:「舅母,四郎這樣抽可以嗎?感覺怎麼樣?」

  「啊、啊……四郎,停……停下。」

  皇后的玉門頓時綻放三分,腰身被木棒「扯」離軟榻,身子緩緩拱起來。張陽手一鬆,皇后的陰唇立刻收縮,「啵!」

  的一聲,剛剛拔出三寸的木棒又自動插回去。

  皇后已羞得臉若滴血,腰身下意識地躺下去,玉手重重地抓住榻邊,她能清楚感覺到一股春水湧出花徑。

  唔……天啊!竟然在四郎面前這樣,丟死人了!還好,四郎看不到。

  張陽怎會看不到春水流淌的美景?此時他正微微聳動著鼻子,嗅著飄浮在空氣中的香味。

  片刻的享受後,張陽又再次抓住木棒,用旋轉的方式往外拔。

  「舅母,這樣行嗎?」

  「還是……疼,輕……輕點,四郎,啊……你輕一點。」

  木棒在皇后的花徑裡刮著肉壁旋轉,那滋味豈是凡人能夠忍受?皇后咬住下唇的剎那,整個桃源處都已水色氾濫。

  張陽試了幾下,便不再往外拔,而是單純地旋轉,忽輕忽重、忽快忽慢地旋轉著木棒。

  皇后的玉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腰部時而�起,時而落下,到後來,她已忘記掩飾呻吟聲。

  恍惚間,張陽與皇后都忘了說話、忘了目的,兀自沈浸在各自的快感中。

  「噢……」

  終於,皇后又在一起弓起身子,一股春水從縫隙激射而出,噴在張陽的手上。

  張陽的手指已輕輕捏住皇后的陰唇,並以撥木棒為藉口,把兩瓣陰唇玩出各式各樣的淫靡形狀。

  「四……四郎,要是……不行,就算……了吧!」

  高潮過後,皇后羞憤的把臉埋入枕頭里,一想到剛才那一聲滿足的尖叫,她就再也不敢面對張陽。

  「舅母,四郎用靈力替你按摩,也許能把它弄出來。」

  張陽聽話地停下沾滿皇后春水的雙手,然後在禁忌慾火的衝擊下,開始玩起升級的遊戲。

  這可是皇帝舅舅的老婆、自己的親舅母,而且還是一國之 母、當朝皇后!呃!

  念及此處,張陽的下體就像爆炸般亂抖亂晃,何況禁忌的慾火,征服皇家人妻的刺激,哪一樣不是天下男人的夢想?

  不待皇后下定決心,張陽的雙手已壓在她那豐腴而不失曲線的小腹上。張陽說是用靈力按摩,但雙手卻實實在在的與鳳體緊貼在一起,火熱的氣息從他掌心鑽出,直往皇后的子宮花房湧去。

  「唔……怎麼那麼熱?好熱呀!啊……木棒動了。」

  熱力竟然真的推動木棒,棒身一點一點從皇后的花徑冒出來,速度慢得像蝸牛一樣。

  一寸、兩寸、三寸……木棒不停的退出!

  一分、兩分、三分……皇后的陰唇也不停張大!

  「呀!」

  眼看木棒就要被逼出來,皇后卻雙腿猛然一抖,一汪淫汁搶先噴出,足足噴到半米外,在空中噴出一片銷魂的水霧「啪!」

  的一聲,木棒突然又插回去,張陽的按摩就此功敗垂成。

  邪惡的木棒插得比先前還要深、卡得比先前還要緊,彷彿充塞著皇后的整個子宮花房,而皇后早已釵橫鬢亂,美眸渙散,朱唇大張,熟婦幽香飄蕩向四方。

  「舅母,甥兒還有一個法子……」

  功敗垂成的張陽非但沒有縮回雙手,反而順著皇后的身子遊走起來,指尖掃過之處,鴛鴦戲水訣掀起一層又一層慾望之浪。

  「什麼法子?嗯,啊……四郎,你一定要救舅母呀!」

  邪火充斥著張陽的雙目,他咬著皇后的耳垂,有意說得含糊不清,最後又忠肝義瞻地道:「舅母,為了你,甥兒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嗯……」

  皇后不知道張陽在說什麼,只是本能地點了點頭,無比羞澀。

  「皇后舅母,那甥兒就那樣做了,你側一下身子吧。」

  邪惡的微笑在張陽的嘴角浮現。

  夜風一吹,帶入一抹月光,在朦朧的月華映照下,只見軟榻上,一個全裸的少年與一個半裸的熟婦緊緊地抱在一起,曖昧的春色早已扭曲空間。

  皇后艱難地翻轉著身子,張陽輕柔地躺在她身後,胯部一番動作後,他猛然向前一挺。

  「滋!」

  張陽那縮小到極限的肉棒就此插進去,插入皇后的後庭花蕾,碩大的龜冠脹得皇后的臀溝急速擴大。

  「呀!四郎,你在幹什麼?」

  皇后立刻從迷亂中清醒過來,隨即驚聲質問,並扭動著身子;而張陽則雙手一緊,摟住皇后的腰肢,然後再次用力一聳。

  「啪!」

  的一聲悶響,肉棒已盡根而入,雖然有從花徑流出來的春水滋潤,但脹痛依然令皇后鳳體僵硬,發出羞急的尖叫聲。

  「舅母,你剛才不是答應了嗎?讓四郎用這辦法幫你把木棒弄出去。」

  張陽在耍無賴的同時,突然使出「九轉水龍鑽」,神奇的肉棒九轉未完,一國之 母已經化成一汪春水、一灘軟泥,任憑張陽隨意地淫弄。

  「滋、滋……」

  水龍繼續發威,一遍又一遍地在皇后的肉腸裡旋轉鑽動,弄得皇后的肥美屁股彷彿擁有生命般,臀溝不停地開開合合,屁股的浪濤久久不休。

  在強橫佔有皇后後庭的同時,張陽的手指又握住木棒,隨著肉棒的進進出出,木棒也配合著搖搖晃晃。

  「啊……四郎,不要……這樣……」

  皇后雖然還在羞澀反抗,不過身子的扭動更像是在迎合肉棒與木棒的雙重侵入。

  「親愛的舅母,只有這樣才能把木棒弄出來。」

  張陽依然沈浸在遊戲的快感中,說到「這樣」兩個字時,他猛然重重一插,陽根迅速放大。

  「啪!」

  的一聲,張陽的下體撞得皇后的屁股顫抖,盡顯肥美豐腴。

  陽根越放越大,皇后在脹痛中體會到充塞的快感,她順著張陽的語氣,掩耳盜鈴般羞語道:「四郎,那你……啊……也不能這樣欺負……舅母呀!」

  「舅母,我感覺到了木棒頭,嘿嘿……你感覺到了嗎?」

  張陽邪惡地低笑,透過肉腸的蠕動,他的確感覺到插在花徑裡的木棒,隨即心火一湧,抓著木棒的大手力量倍增,肉棒與木棒隔著一層肉牆,在皇后的鳳體裡搏鬥起來。

  一時之間,皇后前後兩個肉洞都被「棒棒」充塞,羞恥與刺激的快感同時瀰漫著她的心房:唔……天啊,又要……丟啦,啊,好像同時被兩個男人……唔,討厭的四郎、壞東西!

  慾火不停升騰,張陽的心神終於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肉棒上,他鬆開木棒,雙手再次緊摟著皇后的腰肢。

  猛地一下,張陽抱著皇后跳下床,隨即邁開大步在室內遊走繞圈。

  「呀……四郎,放舅母下去,不要,羞死人了,快放本宮下去!」

  走動之際,那根木棒懸吊在皇后的兩腿間不停晃蕩著,肉體的快感雖然強烈,但一國之 母的尊嚴卻難以接受。

  「舅母,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不要顧忌那麼多,想叫就大聲叫吧,四郎已經布下結界了!」

  張陽一邊說話,一邊繼續晃動抽插,並咬著皇后的耳垂,邪魅誘惑道:「舅母,你看,木棒已經被四郎弄出來一半了!用力叫吧,叫得越大聲,它掉落得越快!」

  皇后背身窩在張陽的懷中,兩腿打開,宛如撒尿情形,而在張陽的誘惑下,她低頭一看,美眸立刻被那根甩動的木棒所吸引。

  羞恥有多強烈,快感就有多刺激!瞬間,皇后腦海一震,如遭雷擊般一片空白。

  皇家禮儀消失了,女人的矜持不見了,一國之 母雙乳一顫,乳頭高高聳立而起,後庭肉腸更是收縮到極致,夾得張陽的肉棒一時之間竟然難以穿梭。

  「嗯……啊……舅母,別……別夾那麼緊。」

  「小壞蛋、壞甥兒,舅母就是要夾住你,不讓你再使壞、不讓你再……」

  禁忌的慾望總是超越凡塵,皇后越叫越大聲,當她打開慾望之門後,不到一刻鐘,春水已潮湧如水,在地上留下一大幅淫靡的山水畫卷。

  「呀!」

  在一聲前所未有的尖叫過後,皇后癱在張陽的懷中,她的雙腿大大分開,只見那根木棒已退出三分之二,長長的棒身懸吊在陰唇間,晃動得更加淫靡而銷魂。

  高潮的快感也鑽入張陽的腦海,在陽精即將噴射的一刻,他強自喚醒自己的一絲理智,指尖一亮,在皇后的陰蒂上輕輕一點,輕而易舉就震碎木棒內的小巧機關。

  「撲通!」

  一聲,在皇后花徑內泡了一天一夜的木棒掉出來了!水色淋漓的刑具還在地上滾動,張陽的肉棒已如閃電般從後庭抽出,又閃電般的插入花徑內。

  「啊……噢……」

  張陽的肉棒插入子宮的那一刻,陽精轟然暴射而出,皇后又發出哀羞與狂亂交融的尖叫聲,心想:大,好大呀!小壞蛋的東西竟然比刑具還大!唔……射了,四郎射了,好多、好熱呀!

  皇后雙眸瞳孔一張,在如岩漿般滾燙的陽精沖擊下,她尖叫著失去意識。

  嗚……原來男女交歡可以這麼猛烈、這麼刺激!

  兩行莫名的淚花從皇后的眼角滑落而出,她已是中年婦人,可在這一刻,她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歡愛。

  第二天,近午時分。

  張府備下精美盛宴,推遲了一天的接風宴終於來臨。

  皇后準時出現,雖然鳳步有點慢,但卻神態雍容,氣息優雅,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出一國之 母的威儀。

  張陽禁不住暗自偷樂,他不僅大為佩服皇后的恢復力,想起皇后昨夜送他出門時的羞怯表情,還主動送上乳頭給他吮吸,嘿嘿……

  張家族人夾道歡迎皇后與明珠,皇后走過張陽身邊時依然盈盈淺笑,玉臉看不出絲毫異常,反而是明珠美眸一瞪,惡狠狠地瞪了張陽一眼。

  張陽不由得心想:咦,這丫頭知道昨夜的事嗎?

  張陽隨著人流進入大廳,正要往靠近大門的末席走去,皇后突然在玉台上招手道:「四郎,坐到本宮近前來,讓舅母好好看看你。」

  皇后發話,眾人豈有不從之理?

  正國公隨即揮手示意,張守禮立刻滿心不情願地站起來,與張陽交換位置。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九章:計中有計

  張陽淡然自若地坐在鐵若男的身邊,屁股在沾席的剎那,他禁不住向鐵若男露出得意的眼神。

  鐵若男則回了張陽一記嬌嗔。

  叔嫂兩人的目光交流微不可察,但卻落入一個有心人眼中。

  不待皇后開口與張陽交談,明珠搶先說話了,她直視著鐵若男,有點奇怪地問道:「張府有多少個少奶奶呀?」

  恢復身份的侯府大奶奶柔聲道:「回公主,守義與守禮各有一房妻室,四郎與守信都還未成家。」

  「哦,那這位是二少奶奶還是三少奶奶呢?」

  明珠隨手一指,目光落處,正好是鐵若男的席位,一抹不快隨即湧入鐵若男的腦海,她野性的眉梢微微一挑,假裝沒有聽到明珠沒有禮貌的話。

  苗郁青再次俯身行禮,代替道:「回公主,若男是我府三少奶奶,本朝鐵大將軍的千金。」

  「哦,將軍之女呀,難怪!」

  明珠眼眸往上一�,小巧的鼻翼一皺,傲慢流轉,「難怪」兩字因她的輕輕一哼,立刻變成不善之語。

  明珠對鐵若男不滿,而且還怨氣頗深,為什麼?

  皇后臉色一沈,斥責道:「明珠,你太放肆了,還不向你三表嫂賠禮道歉!」

  刁蠻公主發起橫來,連皇后的斥責也不聞不顧。

  鐵若男雙眸寒光一閃,野性四溢地回望著明珠,接過皇后的話頭道:「娘娘錯怪公主了,若男的確出身軍營,一身野氣,公主並沒有說錯。」

  鐵若男語帶服輸之意,明珠正想繼續窮追猛打,不料話語微頓的鐵若男又開口了。

  「我這野丫頭沒見過深宮大院,只是習慣縱馬飛馳,遨遊四方。但請問公主,你見過草原、騎過戰馬嗎?對了,還有高山之巔、大海之邊,你在皇宮見識過嗎?」

  「你……大膽民婦,竟敢取笑本公主!」

  明珠小臉脹紅,�起玉手重重拍向桌案。

  皇后一把抓住明珠的手腕,臉色一沈,斥責道:「明珠,你太讓母后失望了,再這樣,就給本宮回房思過!」

  「母后,我……」

  明珠眼眸一紅,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正國公等人神色一愣,隨即紛紛出言為明珠說情,就連張守禮也附和勸說。

  張陽扭過頭無聲爆笑片刻,隨即轉回身,悠閒地說道:「公主,若男姐的意思是她願意帶你見識一下廣闊天地,那可是若男姐的一片忠心!」

  別人的勸說只讓明珠有點生氣,但張陽的這「好心」立刻點燃炸藥桶。刁蠻公主猛地蹦起來,大聲斥責道:「張四郎,不要你這混蛋東西假好心。哼,母后,女兒吃飽了,這就回房面壁思過。」

  刁蠻公主氣呼呼地衝出宴客廳,張家眾人自然又是一陣惶然。

  一縷異樣從皇后的眼底一閃而過,她與張陽迅速目光交會,然後說起正題。

  「國公,四郎是否已經提過,本宮接受護國公主的建議,即將出城與平亂大軍會合?」

  「既然是娘娘的旨意,老臣必然全力配合,護送娘娘與公主平安出城。」

  「國公忠義,本宮銘記於心。國公,請。」

  皇后娘娘舉杯相敬,隨後是雙方一大堆沒有營養的廢話,張陽聽得大打哈欠。

  日過正午,賓主盡歡。

  皇后回到院子,立刻走進明珠的房間。

  「明珠,你今兒是怎麼啦?」

  「母后,女兒心中煩,就是看張小賊與那個鐵若男不順眼。」

  明珠咬了咬嘴唇,忍了幾下,最後還是壓抑不住那一口悶氣,脫口而出道:「母后,你不會是因為昨夜的事……故意偏袒張小賊吧?」

  「明珠,休得胡說!」

  紅暈剎那間瀰漫著皇后的臉頰,她先快速地看了一下門外,然後壓低聲調道:「女兒,今時不同往日,這裡更不是皇宮大內,咱們母女等同於人在屋簷下,你切不可隨意任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誰敢給本公主臉色看!」

  明珠揮舞著拳頭,在一番發洩後,又不由自主地恨聲道:「張小賊,你今日敢戲弄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讓你十倍償還。」

  「明珠,你喜歡上四郎了?」

  皇后問出這一句的同時,一股熱流陡然往她小腹下湧去。

  「母后,你別亂說,人家哪有!人家才不喜歡那個小賊,又兇又無賴,本公主打死也不會看上他。」

  明珠的聲調又尖又急,無疑是不打自招。

  皇后的芳心咯登一跳,心房羞聲道:天啊,女兒竟然喜歡上那個小壞蛋,那小壞蛋昨夜才與自己……想到這裡,皇后兩腿緊繃,彷彿一道電流穿透她的鳳體,羞澀與禁忌的刺激令她呼吸大亂。

  明珠看到皇后通紅的臉龐,一縷羞窘也爬上她的臉頰,她有點忐忑地問道:「母后,昨夜、昨夜……他有沒有對你……毛手毛腳?」

  「傻女兒,當然沒有了,黑燈瞎火的,而且母后還叫他蒙上雙眼,他很簡單就把木棒……弄出來了。」

  皇后睜著眼睛騙明珠,隨即話鋒一轉,出人意料地鼓勵道:「明珠,你若真對四郎有意,母后會幫你的。」

  少女之心最是奇妙,就連明珠自己也不清楚她真正的心意,出於青春少女的本能,她再次急聲否認道:「母后又取笑女兒,人家真不喜歡張四郎,他那麼壞,人家親耳聽到那個幻煙說他與少奶奶通姦。呸,下流無恥!」

  皇后終於完全明白明珠反常的原因,見慣世家大族陰暗一面的美婦人不以為忤,反而啞然失笑。

  「女兒,母后不是取笑你,是說真的!四郎靈力強大,深不可測,如果你能抓住他的心,我們對付王莽將如虎添翼,更何況他的親娘是你三姑姑,若是能親上加親,不僅你可以一生無憂,連母后也會沾你的光,不用再懼怕后宮的任何風雨。」

  刁蠻公主對后宮的女人爭鬥似懂非懂,但卻明白皇后真正的意思。

  也許是苦難讓人成長、也許是現實讓人不可迴避,明珠的刁蠻與活潑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她少有地坐在窗下安靜沈思,久久沒有�起頭。

  大有大的風起雲湧,小有小的波詭雲譎。

  原來昨夜的皇后娘娘並沒有完全迷失,而且也有一絲引誘的意圖,只是九轉水龍鑽太過邪魅,結果出現微妙的偏差,連皇后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夜晚來臨了,天地一片寧靜,人類卻開始自尋煩惱。

  張陽第一個躍出秘陣石門,緊跟而出的是野性四溢的鐵若男,然後是苗郁青陪伴著皇后母女,最後是得到皇后特赦的元鈴。

  風騷美婦的身份最低,成了搬運死屍的苦力,但有點奇異的是,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提著兩具屍體竟然一點也不費力。

  一個男人、五個女人,還有兩個死人,就此組成一個怪異的突圍隊伍。

  走出張府秘陣不到百米,三輛馬車就停在張陽面前,只見孫幹穿著叛軍高級將領的盔甲,恭敬地道:「少主,末將照你的吩咐已經做好一切。 」

  「孫將軍,辛苦你了,時辰一到,立刻按計劃行動!」

  「末將遵命!」

  孫幹與幾個身手嬌健的副將迅速隱入黑暗中,張陽與五女則分作三批鑽進馬車內。

  車簾一垂,張陽手掌一攤,輕聲念出法訣,轉眼間百草丹從他掌心憑空突現。

  片刻後,兩句僵硬的屍體突然有了呼吸,西門雄與唐云相繼張開眼睛,疑惑地看著四周,最後停留在張陽身上。

  「西門兄、二嬸娘,這裡不是地獄,你們還沒死。」

  「沒死!雲兒,我們真的沒死,哈哈……」

  相較西門雄的驚喜興奮,唐云則眼神幽沈,惆悵嘆息道:「四郎,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二嬸娘,我可不喜歡人間悲劇,更不喜歡自己是悲劇中的一個幫兇。」

  少有的鄭重神色讓張陽的眉宇間光芒萬丈,他指著身旁的一隻包裹,輕笑道:「新的身份路引就在包裡,西門兄請帶著二嬸娘遠離中原,過平靜的生活吧!」

  「四少爺,請受西門雄一拜!」

  張陽沒有阻止西門雄的動作,坦然受了一禮,隨即看向唐云,他就像看穿唐云心中所想,主動道:「二嫌娘,是否擔心五弟?」

  複雜的神色在唐云的眼底閃現,她可以毅然接受死亡,但面對突兀來臨的生存,她卻多了許多的顧忌,尤其是她的兒子張守信。

  「四郎,我這一走,要是被世人知曉,你五弟他……」

  張陽豪邁地虛揮 手掌,打斷唐云被世俗束縛的話,道:「二嬸娘,你忘了嗎?你與西門兄已經不存在世上,放心過你們自己的生活吧!其實不用我費心思,叔父他們已經決定對外宣稱你是暴斃而亡。」

  話語一頓,張陽又凝聲道:「五弟才智不凡,又拜在兩儀道山門下,他日五弟功成名就,張家必然會以他為榮,遠勝我這四哥。」

  「四郎,你真的長大了!」

  唐云的眼底露出讚歎的光華,略顯瘦弱的身子在車中盈盈一禮,柔聲道:「嬸娘走了,你五弟以後就多多拜託你,嬸娘會在塞外為你們兄弟倆日日念經祈福。」

  「嬸娘,不用那麼麻煩,西門兄馬上就可以回報於我,呵呵……不然我的計劃就進行不下去了。」

  在說話的同時,張陽順手從座位下掏出一隻鳥籠,籠裡那隻信鳥一見到西門雄立刻親切地鳴叫起來。

  情形這般變換,西門雄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假密信迅速綁在鳥兒的腿上,鳥兒如閃電般破空而起,很快就飛入王莽的手中。

  「哈哈……張小兒,你死期到了!」

  王莽無比興奮地把密信奉送到火狼真人面前,咬牙切齒地道:「有宗主親自出手,張小兒必將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火狼真人雖然外表像狼一樣威猛,但修煉的卻是心之道術,與乾坤老人的功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的智慧甚至不在乾坤老人之下,不然天狼尊者也不會任命他為代理宗主。

  靈力彷彿無形之手般淩空托起密信,火狼目光一閃,眉頭微皺道:「張小兒佯攻東門,從西門逃走,這「聲東擊西」之計會不會太過簡單?」

  話語一頓,火狼真人沈吟片刻,隨即道:「張小兒有上古法器護體,本該隱身離城,為何要用這等笨辦法呢?」

  「宗主說得也是,張小兒不是那種不懂取巧之人。」

  王莽也是俗世梟雄,再次拿起密信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猛然眼睛一亮,道:「宗主果然厲害,這封密信不是用以往信紙寫的,而且字跡也有點潦草,難道是西門雄出事了,他想在信上暗示點什麼?」

  洛陽城,一條僻靜的巷道內。

  鐵若男站在張陽身邊,一邊觀察著天色,一邊低聲問道:「四郎,你說王莽會不會看出破綻?」

  自信的光華點亮張陽的雙目,他淡然微笑道:「嫂嫂放心,王莽好歹也是一世梟雄,必然粗中有細,不會看不出我們留給他的破綻,呵呵……」

  微風一吹,明珠公主蠻橫地擠在張陽與鐵若男中間,好奇地追問道:「張陽,萬一王莽真的在西門布下重兵,咱們不是自投羅網嗎?」

  張陽的眼底又多了幾分神秘,看著明珠那美麗的小臉,調笑道:「因為王莽比公主聰明,而且聰明很多、很多!」

  「你……王八蛋、混蛋!」

  明珠氣得跳起來,跑了幾步,她又強行沖回來,指著鐵若男道:「鐵若男,本公主要去附近逛一逛,你隨身保護,走呀!」

  明珠竟然又一次公開挑釁,鐵若男還在強壓怒火,張陽就已突然點了明珠的穴道,然後粗魯地將她扔進馬車上。

  保護自己的女人可是男人的天職,張陽怎會允許一個刁蠻公主在鐵若男面前作威作福?

  鐵若男對張陽露出甜蜜的微笑,在不遠處的苗郁青則臉色微變,急忙勸阻道:「四郎,不可對公主無禮,還不快請公主下車。」

  「是公主累了,自己想上車休息。」

  張陽悠然走到皇后面前,一邊行禮解釋,一邊藉著黑暗的掩護,在皇后的乳峰上抓了一把。

  「皇后舅母,您不會怪罪四郎的,對吧?」

  「不會,明珠有你這表兄陪伴,舅母很欣慰。」

  皇后說得優雅而端莊,不過身子卻步步後退,一直退到巷道轉角後,遠離眾人的目光。

  「皇后舅母不怪四郎,四郎感激不盡,必為舅母鞠躬盡瘁。」

  忠誠不二的話語從張陽的口中豪邁迸出,而他的身子則步步緊逼,手指捏著皇后的乳頭輕輕打轉,柔柔拉扯。

  「四郎,你的忠心本宮已經看到了,唔……」

  即使皇后用盡全力,也未能止住那一聲低低的呻吟。

  「啊!」

  幾丈外,苗郁青因為擔心張陽不懂禮儀,本要追上來,卻無意間聽到那奇怪的呻吟聲,令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皇后也聽到苗郁青的腳步聲,而且聽出她腳步的突然變化,羞人情事即將被人撞破,一國之 母頓時花容失色,乳頭瞬間脹大到極致。

  皇后暗地里哀求推拒張陽,但張陽可管不了那麼多,另一隻手向下一探,竟然掀起皇后的衣裙。

  在這小巷內,月光下,還有幾個觀眾在不遠處,張陽放肆地玩弄著皇后的嬌軀,盡情品嚐著禁忌的美味,指尖「滋!」

  的一聲,霸道地插入皇后已然泥濘的花徑內。

  轉角處還有一輛馬車相隔,苗郁青雖然有點詫異,但思緒並未往羞人的方面想,略略一頓後,她繼續走向前。

  近了,越來越近了!苗郁青已能看到一點點影子,心想:咦,四郎與皇后娘娘站得好近呀!太沒有禮貌了,那可是皇后呀!啊……

  突然,又一聲呻吟飄入苗郁青的耳中,有如一道閃電般擊中她的心窩。

  這等時刻,偏偏月光還要來湊上一腳,只見月亮突然從一片烏雲鑽出來,讓苗郁青清楚地看到角落裡的這一幕。

  「天啊!他……他們在……在……唔!」

  苗郁青竟看到張陽的大手鑽入皇后的鳳裙裡,而皇后的胸前衣裙下,張陽手指活動的痕跡無比明顯,甚至美眸微閉的皇后竟然也把手伸入張陽的衣袍內,正在胯間激烈地活動著。

  怎麼辦?快……快離開!嗯……苗郁青用盡全身之力,終於後退兩步,豐盈而熟美的身子像要栽倒一樣,辛苦地倚靠在馬車上。

  四郎怎麼能與皇后娘娘……私通?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咦,四郎不是有宿疾嗎?難道他的病……已經好啦?強烈的困惑在苗郁青的心中翻騰,一股微妙的念頭輕輕撥動著她的心弦:嗯,如果四郎真的病好了,那就太好啦!只是這樣下去,他定會闖下滔天大禍,既然四郎救了我,我又怎能不救他呢?

  讓張陽懸崖勒馬的思緒充斥著苗郁青的腦海,為了最後的確認,她用力地抓住馬車的護欄,目光從馬車與牆壁的縫隙間飛過去。

  「轟!」

  的一聲,苗郁青身子一震,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只見在陰暗的角落裡,皇后已俯身趴在牆上,張陽的袍角已撩到腰肢,那粗大、碩長、紅光直冒的慾望之源正插向皇后的鳳穴。

  「唔……」

  苗郁青看到證據,卻完全忘記本來的目的,只是呆呆的、不可置信的望著張陽那無比刺眼的肉棒,呻吟聲不停從唇縫間顫抖飄出。

  「嫌娘,你的身子不舒服嗎?我扶你回車上休息一會兒吧!」

  鐵若男突然走向這偏僻的角落,因為看到苗郁青的身子不停顫抖,她的聲調有意識的上揚幾分。?瞬間,幾顆心臟同時往嗓子眼衝去。

  皇后身子發僵,苗郁青則化為泥塑木雕,鐵若男眼底透著異樣,而元鈴竟然也在她身後出現,再遠一點,還有唐云走過來的倩影。

  與此同時,夜空明月又一次火上澆油,陡然明亮七、八分,雖然張陽與皇后的身軀還在轉角後,但他們的影子卻折射到巷子的牆壁上。

  如水的光華籠罩著禁忌空間,原本粗糙冰冷的牆壁上誘惑無限。

  苗郁青看得最清楚,牆上的影子不停聳動著、迎合著,還不時出現乳浪拋蕩的幻影,甚至在肉棒抽出的一刻,那粗大的幻影距離苗郁青只有一、兩尺的距離,如果張陽再猛烈一點,棒影前端甚至能插入苗郁青的兩腿間。

  女人們越走越近,偷情的張陽兩人越插越猛,令苗郁青的心臟已要跳到嗓子眼,瞳孔已快跳出眼眶,緊張得十指發白,緊緊抓住馬車。

  糟啦,這種事要是傳揚開,一定會為四郎帶來滅頂之災!不,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絕不能讓四郎受難!在最為慌亂的一刻,苗郁青已忘記張家,只想為張陽做一點事,突然她從暗處衝出來,用她豐盈的嬌軀擋住牆上交合的幻影,並張大朱唇。

  苗郁青的示警聲剛要出口,突然「砰!」

  的一聲,天空炸出一團燦爛迷人的煙火。

  孫乾等人開始攻打東門了!行動時間來得十分合適,煙火成功的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弓向上空。

  苗郁青微微一愣,下意識呼出一口大氣,接著又急忙躲在馬車後面。

  【第八集:邪器發威】第十章:突襲皇宮

  夜空下,煙火特別美麗,也特別顯眼!

  皇宮內,火狼真人仰望著燦爛的煙火,衣袖輕揮,道:「巨狼,你去鎮守東門,風雨樓十二峰峰主隨行。」

  巨狼領命而去,王莽略一猶豫,還是上前詢問道:「宗主,巨狼真人雖然遠勝張小兒,不過那廝身俱異術,恐會逃逸而去呀!」

  火狼真人撫摸著頜下黑須,自信而平靜地道:「莽王,你把張小兒的智謀想得太簡單了,信上破綻乃是他故意留下,化虛為實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其餘人等依然一頭霧水。

  火狼真人望著西門的方向,道:「張小兒算定本座必能看出他的破綻。照他設計,本宗就會在東門布下重兵,而他依然是簡單的聲東擊西,呵呵…… 」

  話語微頓,沈浸在斗智快感中的火狼真人露出歡喜的表情,隨即詳細解說道:「劉采依與家師打賭,十日內破去陣法,而張小兒要想盡快把人與陣圖同時護送出城,唯有東西兩門可選,他在賭,賭本座是個聰明人,但卻不及他聰明!」

  「宗主,你的意思是說,張小兒最後還是會在……西門突圍?」

  「對,他繞那麼大一個圈,最後的目標仍與信上所說一模一樣,還是簡單的——聲東擊西!」

  一陣驚詫聲在四周響起,聰明之人在火狼真人的話語中大受啟發,愚鈍之輩則更顯迷糊,不明白張陽為什麼要繞那麼大一個彎?

  「有一種高深的計謀是專門用來騙聰明人的,張小兒把本宗想成聰明人,但他卻不夠聰明,哈哈……」

  火狼真人的笑聲在夜風中飄蕩,他高大的身影不疾不徐地隨風而行,身後還跟著非陰非陽等十餘個太虛修真者,直向東門而去。

  洛陽城外,劉采依站在山丘上,也仰望著夜空。

  第一智慧美婦那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閃,瞳孔映射的煙火更加燦爛而美麗。

  「三姨娘,肯定是四哥哥開始行動了,咯咯……」

  張寧月快如一片疾風,一個眨眼就飛到山丘上。

  「三姨娘,城中凶險密布,為什麼不立刻破去妖陣呢?」

  張靜月的倩影靜如秀木,沈若深潭,卻比張寧月還要快一步站在劉采依的身邊。

  絕美的風華頓時瀰漫著山野,劉采依更是美麗的中心,她優雅地微笑道:「你們兩個丫頭呀,不要太過在意小羊兒,要不他以後會欺負你們的!」

  兩個少女頓時玉臉微紅,張寧月更是搖著劉采依的手臂大是不依。

  淡淡的調笑後,劉采依眼簾一眨,抹去煙火的餘韻,隨即神秘地低語道:「小羊兒真正的使命還未完成,讓他繼續在城裡蹓躂吧!咯咯……」

  「真正的使命?三姨娘,真要讓四哥哥把皇上救出來呀?」

  張寧月吐了吐舌頭,略帶埋怨道:「城裡那麼多邪門高手,你又不讓我們進城幫忙,四哥哥怎能再多帶一個累贅呢?他真可憐!」

  張靜月雖然沒有說話,但眼底也透著相似的擔憂。

  劉采依淡然輕笑,深邃如星辰的眼睛再次飄向洛陽上空,無比神秘又透著一絲戲謔,道:「他的使命可比救皇上重要多了!」

  洛陽城內。

  孫乾等人果然只是在東門簡單騷擾,在巨狼到達前,他們已經隱入黑暗中。

  同一時間,三輛馬車從小巷衝出,駕車的蒙面高手一刀刺在馬股上,令馬兒如箭般沖向西門。

  西門城樓上,火狼真人面帶冷笑,居高臨下地看著獵物直向陷阱衝來。

  「轟!」

  皇宮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一群叛兵還未回過神來,幾道寒光已抹過他們的脖子。

  西門雄抱著感恩與贖罪的心思,勇猛無畏地衝殺在前,他的長柄單刀上片刻就沾滿血跡,鐵若男的彎刀也十分淩厲,但最讓張陽詫異的是明珠,她竟然比鐵若男還多殺一個叛兵,小妮子的狠辣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侯府三位奶奶伴著皇后緊隨於後,也衝入宮門,一個裝死的叛兵想立下大功,從屍堆裡撲了出來。元鈴與唐云頓時嚇得身子哆嗦,苗郁青則迎上前去,先一掌打飛叛兵的單刀,然後一指點中他的穴道。

  苗郁青心存不忍,皇后則接住那把拋飛的單刀,一刀刺穿叛兵的胸膛。

  亂世不允許善良,在前面開路的張陽等人所過之處早已血流成河,慘叫不休。

  因為大虛高手大多去了東、西兩門,而尋常邪門弟子一見到張陽的身影,自覺地逃往皇宮外。

  直到張陽一行人殺到二重宮門前,才有三、四個大虛高手出現。

  張陽一震上古法劍,低喝著獨自迎上去。

  就在雙方飛劍即將碰撞的剎那,幾把邪門法器突然詫異地「停」在半空中,雖然只是兩秒鐘,但張陽的身影已衝到敵人身前,一劍刺穿一個大虛修真者的護體法罩。

  「四郎,留一個給我。」

  鐵若男手持白玉索,緊跟著飛身而上,經過那一次妖靈附體的變故後,她絕對是因禍得福,玉索在她手中威力倍增,如臂使指。

  那玉索直接打飛一把大虛飛劍,又強橫地打碎一張結界符咒,最後近乎霸道地打飛敵人的身軀。

  瞬間四周的邪門弟子逃得比雀鳥還快,俗世兵將更是恨不得生出四條腿。「嫂嫂,不要追殺了,時間有限,立刻去找皇上!」

  鐵若男停下追殺的腳步,野性四溢地問道:「四郎,找到皇上後,咱們怎麼殺出去?」

  「西門!」

  熱血豪情充斥著張陽的身影,他踩著敵人的屍體,下意識回頭望了城門的方向一眼,自信的目光分外明亮,讓身後諸女不約而同地呼吸一頓,上至皇后,下至元鈴,雙眸無不瀰漫著異彩!

  西門城樓下,三輛馬車已散成碎片,但車裡卻不見半個人影。

  不待傳訊兵到來,火狼真人神色一沈,目光已經掃向皇宮。

  這時,王莽要指揮人馬殺回皇宮,火狼卻揮手阻止道:「皇宮離此有一段路程,這一動只會打亂我方陣腳,張小兒正好可以趁機帶著皇帝逃出去。」

  「宗主,那怎麼辦?不能看著張小兒把狗皇帝救走呀!」

  「急什麼?你好歹也算我天狼山俗家弟子,不要丟了本宗的臉。」

  火狼真人的怒氣一半是因為王莽,一半則是為了掩飾他的失策,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把對手智慧看低的是他自己。

  火雷真人呼吸一沈,終於把張陽當作真正的對手,全力運轉道訣,強自恢復平靜,冷聲道:「傳令巨狼,不許離開東門;非陰非陽,你們保持陣形殺回皇宮,逼亂張小兒陣腳;本宗主一人在此,等待他自投羅網!」

  皇宮內,張陽一行人勢如破竹,最後已經看不到一個敵人的身影,隨即張陽抱起皇后,如閃電般進入禦花園。

  「四郎,皇上就在這裡。」

  皇后玉手一指,隨即以兩人可聞的聲調,羞聲道:「快放開舅母,見到皇上後,你可……千萬要……注意一下。」

  「嘿嘿……好舅母,萬一孩兒忍不住了呢?」

  無論何時何地,張陽的慾火都不可抵擋,在放下皇后鳳體的時刻,色手不忘在那肥美的屁股上抓一把。

  「嗯,壞東西,忍不住的話……舅母可以暗地裡幫你。」

  先前在小巷,張陽兩人已是慾火狂燃,此時皇后雙足沾地的剎那,竟然也在張陽的胯部捏了一下,偷情的快感有如烈火般,燒紅她素日威儀雍容的鳳顏。這時,明珠踩著花葉而來,雖然她沒有看見片刻前一幕,但皇后那嫣紅的玉臉卻逃不過她有心的觀察,一縷異樣在她眼底一閃而過。

  眾女接連來到,張陽隨即壓下慾火,按照上次尋找張府迷陣的法子,在一片花叢中盤膝打坐,冥神調息。

  鐵若男等了幾秒鐘,眼珠一轉,突然走上前,嘻笑著給了張陽一拳。

  「唉喲!」

  張陽抱著腦袋跳起來,苦著臉道:「嫂嫂,幹嘛打我呀?」

  「我在幫你嘛!怎麼樣,找到入口了嗎?」

  「剛剛找到就挨了你一拳。」

  張陽翻著白眼,埋怨一句,隨即輕而易舉地打開一個迷陣。

  眾人飛速地鑽進懸空的石門,與張府的秘陣一樣,陣法空間無比神奇,恍如另一個美麗的世界。

  「父皇、父皇,你在哪裡?女兒來救你了!」

  明珠揚聲呼喚,清脆的聲音充斥著空間,餘音連綿迴盪,可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難道皇上不在這裡?」

  不妙的預感令張陽臉色沈重,如果找不到皇上,他這大膽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皇后。

  皇后臉頰脹紅,下意識靠近張陽,急聲道:「叛軍打入皇宮時,皇上親口跟我說要我逃到這裡來會合,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呀!」

  皇后那焦灼的眼神沒有絲毫虛假,張陽也想不出她有任何欺騙的理由。

  張陽心弦一動,腦海突然冒出一個大不敬的念頭:難道皇帝說假話,故意讓一群女人吸引叛軍的注意力,他則鑽進真正藏身的秘陣裡?

  張陽對他的皇帝舅父可沒有半點好感,一番腹誹後,他果斷揮手道:「只能冒一下險了!大家立刻仔細找一找,一刻鐘後不管有沒有找到皇上,必須回這裡集合。」

  計劃被變化打亂,眾人唯有邁開雙腿,扯開嗓子,用盡全力尋找失蹤的皇帝,並暗自祈求敵人能再慢一點、再亂一點。

  一刻鐘的時間轉瞬即過,所有人無功而回。

  鐵若男凝聲道:「四郎,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行!還沒找到父皇,怎麼能離開?要走你們走,本公主不怕叛賊!」

  無論何時何地,明珠都下意識看鐵若男很不順眼,她先蠻橫地揚起小臉,隨即又嘲諷道:「一點危險就嚇成這樣,你們還叫忠臣嗎?哼!」

  「那你留下當孝順女兒吧,我們這些不忠之臣先撤了!」

  張陽話音未落,幻煙已經化為幾條飄飛的絲帶,輕柔地纏住皇后與苗郁青的身子,微風一卷,他帶著四個美婦人率先破空而去。

  西門雄自然緊隨於後,鐵若男的動作也不慢,躍身而起的剎那,她不忘一挑眼角,毫不掩飾地回了明珠一記驕傲的眼神。

  「張四郎,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混蛋!」

  明珠可謂惱羞成怒,在原地猛烈跺腳,可張陽卻絲毫沒有回心轉意的跡象。

  刁蠻公主猶豫幾秒後,最後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她這公主在張陽眼裡,完全沒有威懾力。

  「混蛋張四郎,總有一天,本公主要讓你……整天討好本公主,嘻嘻……」

  明珠一邊飛身追趕,一邊幻想著張陽在她面前殷勤服侍的情景,突然樂得眉開眼笑。

  一盞茶後,張陽站在皇宮第一、第二兩重大門之間,身後沒有叛軍的影子,前面也一片空曠,雖然情勢如此順利,但張陽卻腳步一頓,神情凝重。

  「餵,膽小鬼,要逃就快一點呀!不會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明珠趁機發洩心中那莫名的怨氣,隨即飛身躍向皇宮大門,這時張陽手一動,突然抓住她的鳳裙後領,就像拎小雞一樣把大漢朝 的公主殿下抓了回來。

  不待明珠發怒,無視皇家威嚴的張陽已經點了她啞穴,隨即近似自言自語地嘆息道:「王莽身邊有高人,比我想像中還厲害,咱們出不去了!」

  「四郎,那咱們……返回張府吧,奴家……不想死在這裡。」

  元鈴神色最是恐懼,緊張地抓住張陽的手臂,討好的目光已經忘記掩飾。

  「張府也回不去了,邪門妖人的防線已經布好,只等咱們衝出去自投羅網。」

  一絲苦笑浮上張陽俊朗的臉頰,他感應越強,對敵人的智謀越感到心驚。

  此等時刻,張陽禁不住暗自咒罵:修他老母的!都怪那個貪生怕死的皇帝老兒,要不是他連老婆女兒都欺騙,怎會害本少爺陷入重圍中呢?

  不用張陽再解釋,一股強大的壓力已經從宮外直逼而來,雖然還沒看到邪門妖人的影子,但連最弱小的元鈴也有所感覺。

  諸女頓時臉色大變,皆看向張陽。

  張陽沒有讓女人們失望,無畏無懼的男兒豪情飛揚而起,振臂一揮,道:「回禦花園,進秘陣!」

  風雲一卷,花飛葉落;石門一閉,秘陣無影!

  時移勢易,張陽就此躲入皇宮,帶著一群美女躺在皇帝與王莽的臥榻旁。

  皇帝的失蹤不僅打亂張陽的計劃,也讓火狼真人再一次顏面無光。

  「什麼,張小兒竟然沒有出現?」

  火狼真人很失態地追問道。

  傳訊弟子低著頭,肯定地重複道:「啟�宗主,張小兒一行十餘人斷不可能憑空消失,弟子等人在四方嚴密監視,很肯定他們沒有離開皇宮。」

  「好,好一個張小兒,本宗倒是小看你了!」

  火狼真人陡然站直身形,「狼」的氣勢呼嘯而出,強橫地取代他一貫的智者氣息,殺氣沖天地怒吼道:「傳令下去,四門高手合圍皇宮,本宗要甕中捉鱉!」

  火狼真人要甕中捉鱉,身處「甕中」的幾個美麗「母鱉」此時正圍著領頭的「公鱉」,一陣雜亂言語。

  「四郎,這里安全嗎?我們原來也是藏身在秘陣,卻很快就被邪門妖人發現了!」

  「舅母,天狼山的老怪物已經走了,應該能讓我們安然藏身一陣子。」

  皇后頓時如釋重負,明珠卻不屈不撓,追問道:「張四郎,你說清楚一點,一陣子究竟是多久?」

  「至少十天、八天吧?公主殿下要是有更好的提議,小臣願意洗耳恭聽。」

  這是張陽第一次尊稱明珠為公主,但卻比以往任何時候更懶散而隨意。

  刁蠻公主果然大受刺激,不顧皇后眼神的暗示,氣沖沖地質問道:「既然要待在這裡十天、八天,那你準備怎樣尋找我父皇?」

  鐵若男天性直爽,一皺眉頭,接過話頭道:「公主,四郎先前已經說了,要找皇上有困難,只能見過三夫人後再做定奪。」

  「哼,你們怕危險,本公主可不怕!張四郎,你若是忠臣,就應該為皇家上刀山,下油鍋,還有你鐵若男!」

  「明珠,住口!」

  皇后真的生氣了,厲聲斥責道:「你太令母后失望了,小小的叛亂就讓你把母后平日對你的教導忘到腦後。你下去吧,本宮今天不想再見到你!」

  「母后,我……」

  明珠嘴唇顫抖幾下,最後還是一扭身,獨自走向後宅。張家幾人互相看了看,神色各有不同。

  苗郁青略一沈吟,勸慰皇后的話語剛要出口,不料皇后竟然主動找上她。

  「郁青妹妹,咱們姐妹相稱如何?唉,我被明珠氣著了,妹妹今夜能否陪我聊天解悶?」

  「娘娘折煞郁青了,郁青萬萬不敢高攀。」

  雖然苗郁青感到惶恐,但在皇后的堅持下,她還是小聲地喊了一聲「姐姐」,然後略顯彆扭地陪著皇后進入後宅。

  片刻後,其他女人也各自散去,唐云、元鈴及鐵若男都住進中庭,下意識與皇后母女拉開一段距離,也算是保持君臣之禮。

  張陽與西門雄選擇住前院,西門雄對張陽是千恩萬謝,但張陽卻有點後悔。

  唉,如果沒有電燈泡在有多好呀!不然自己今夜怎會孤枕難眠呢?強大的慾火已超越人類的極限,在張陽的腦海迴盪。

  張陽在冰冷的床榻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想起靈欲交融的鐵若男,一會兒又想起欲大於情的皇后,甚至是風騷放浪的元鈴。

  唉,她們現在也在想我嗎?要是能抱著任何一個美人同眠那該有多好呀!「咚咚……」

  上天彷彿聽到張陽的呼喚,突然響起敲門聲,那曖昧的聲調一下子就讓張陽愁懷盡去。心想:嘿嘿……太妙啦!老天爺待我不薄,就是不知門外是誰?

  多半是風騷的三嬸娘吧!

  這時,春風吹開房門,火熱的美人嬌軀撲入張陽的懷抱。

  果然是美人情動,半夜偷歡,不過卻不是野性的鐵若男,也不是風騷的元鈴,而是母儀天下、雍容威儀的皇后娘娘。

  「滋!」

  的一聲,張陽的肉棒插入皇后的鳳穴,代替皇帝將皇后的花徑脹大到極限。

  「啪……啪……」

  在上百記猛烈聳動與激情迎合後,一對肉蟲才有了說話的空閒。

  張陽一邊揉捏著皇后的乳球,一邊邪魅地嘻笑道:「皇后舅母,是不是很想念外甥呀?嘿嘿……」

  「小壞蛋,誰想你了!本宮只是隨便走走,就被你這壞蛋外甥強行拖進房。」

  禁忌的稱呼化作一片嫣紅,瞬間瀰漫著皇后赤裸的鳳體,母儀天下的女人遭到這等輕薄,卻生不出絲毫怒火,反而含羞帶怯,嫵媚迷人。

  「親愛的舅母,娘娘千歲,你不想念外甥,一定想念外甥的——大肉棒吧!」

  「唔……」

  皇后何曾聽過這等粗俗的字眼?「大肉棒」那三個字一入耳中,她只覺得一股烈焰在胸前猛然爆炸,雙乳一震,乳頭彷彿要飛出去一樣。

  俗世最尊貴的女人禁不住咬緊銀牙,張陽卻突然兇猛地一插,龜冠直入子宮花房,粗大而堅硬的衝擊強行撬開她的檀口,呻吟羞澀地化作吶喊。

  「啊……」

  張陽悶不做聲,下身隨即好似打樁機般急速起伏,皇后的第一聲吶喊邇在舌尖盤旋,第二聲已經衝到嘴裡,第三聲緊接著也衝過喉嚨。

  「啊!啊!啊……」

  皇后的吶喊聲無比急促,就好似即將窒息一樣。

  當皇后最後一絲威儀化為放浪的剎那,張陽突然一頓,胯部緊緊抵住皇后的私處,大肉棒沒有半點停息,「呼!」

  的一聲,九轉水龍鑽徹底攪亂皇后的身心。

  「啊……哦……」

  皇后娘娘腰肢一挺,身子好似一座拱橋般,把張陽的裸體拱起來,而她的歡鳴聲則再次升級,悠長響亮的尖叫穿雲破空,渾然忘我的快感從她全身每一個竅穴噴薄而出。

  【第八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8:02:08

dwpa107pl.jpg
  封面人物:苗郁青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一章:色欲薔薇

  夜色下,禦花園的秘陣空間內,充滿春色的臥房中。

  身為一國之 母的皇后此時趴伏在鳳床上,高貴的鳳穴里赫然插著——外甥的大肉棒!

  張陽跪坐在皇后的身後,開始又一輪的猛烈聳動。

  禁忌、狂亂的肉體撞擊聲中,皇后半邊的身子趴到床邊,飽滿的雙乳淩空劇烈地搖晃,正當她要飛上另一個高潮的剎那,張陽突然向後一退,龜冠退到玉門口。

  「四郎、好四郎,快……快弄……」

  「舅母,弄什麼?你要外甥弄什麼?說呀!」

  「不、不說!小混蛋,啊……壞東西!」

  皇后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花徑蜜唇撞向張陽的肉棒。

  張陽卻再次一退,只讓皇后的陰唇「咬」住半個龜冠,他則輕輕一轉肉棒。

  「不……不要退,喔……」

  男人之物這麼輕輕一轉,羞人的搔癢立刻鑽入皇后的花徑深處,癢得她眉眸散亂,心蕩神馳,陰唇花瓣再次劇烈收縮,「咬」向慾望之根。

  「好舅母,你就說吧,說出來,四郎一定替你止癢。」

  在邪惡誘惑的同時,張陽的手指也來到皇后的私處,時輕時重地玩弄著皇帝老兒專屬的柔膩陰唇。

  「莖……莖物,四郎、好外甥,舅母要你的莖物!」

  皇后終於在入骨的搔癢下屈服,羞澀地顫抖著嘴唇,說出人生第一次的粗言穢語。

  「呼」的一下,強烈的刺激同時穿透皇后與張陽的心窩,皇后的乳頭再次暴脹,陰唇蜜穴用力一套,緊緊地吞沒張陽的大肉棒!

  「噗……」

  張陽向前一挺,龜冠隨即插入皇后的子宮花房,殺到癢處的快感令一國之 母狂呼亂叫,與青樓妓女無甚區別。

  一連十幾下「啪啪」聲過後,張陽突然又停下來,邪聲挑逗道:「好舅母,甥兒弄得你舒不舒服?」

  言語的刺激讓皇后的花心嫩肉劇烈地顫抖,一股滾燙的春水狠狠地湧出來,並打在張陽的龜冠上。

  肉體已是欲情如火,但皇后還是沒有直接回應,只是羞聲催促道:「四郎,別……別說了,快……動呀。」

  「舅母,你不誠實喲!不誠實的小孩要受到懲罰!」

  話音未落,張陽的巴掌已拍打在肥美的屁股上,聲音響亮但卻力道不重,剛好拍出層層臀浪。

  皇后頓時羞怒交加,但又感到無比刺激,張陽更是全身緊繃,刺激無比。

  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屁股、母儀天下的屁股、皇帝老兒才能看到的屁股,打上去的感覺真是爽呀!呃……張陽的念頭一湧,又是「啪!」

  的一聲,兩道淡淡的掌印就此打碎皇家威嚴,蹂躪人間皇權。

  「四郎、好甥兒,別……別打了,舅母……說就是了。」

  「好舅母,你要說什麼呀?」

  張陽的大手從拍改為揉,略顯粗暴地玩弄著皇后的肥美臀溝。

  「舒服,四郎的大肉棒……弄得舅母……很舒服!啊……」

  心中最後一層矜持被刺穿,皇后的歡聲陡然飄向天空,豐盈的肉體有如八爪魚般緊緊纏住張陽,春潮狂湧。

  「呀!」

  張陽喉間一聲悶哼,陽精在同一剎那暴射而出。

  風平浪靜,波瀾平息。

  皇后躺在張陽的懷中有如依人的小鳥般,一刻鐘過後,她突然坐正身子,神色迅速變得鄭重肅穆。

  「四郎,舅母有一事與你相商。」

  張陽見狀,不禁大為感嘆女人變臉的速度真是快呀!

  面對一本正經的皇后,張陽卻依然邪魅隨意,伸手就抓住皇后乳房,一邊玩弄,一邊笑問道:「舅母,什麼事情這麼認真呀?」

  「四郎,你覺得苗郁青如何?」

  皇后本能地掙扎一下,卻掙不脫張陽的色手,最後連另一隻乳球也落入張陽的手裡。

  「大嬸娘?舅母你是說……」

  「她成熟美艷、溫柔端莊,連本宮也有點嫉妒,你這小壞蛋會不動心嗎?」

  皇后語出驚人,還主動抓住張陽那依然堅挺的肉棒,一邊把玩,一邊誘惑道:「舅母今日與你大嬸娘共浴,見她奶子又大又挺,乳頭比本宮的還要嫩紅呢!」

  「舅母,別說了!」

  張陽的話聽起來雖然還有理智,但被皇后抓住的要害卻劇烈跳動好幾下,可謂是心 口不一。

  「咯咯……本宮就知道你這壞小子不會不動心。」

  得意之色從皇后眼底一閃而過,自傲的氣息一不小心也冒出來。

  「沒有,我一直把嬸娘視作母親,沒有那種念頭。」

  「啊,四郎,你連你娘親也想呀!了不起,本宮還真想看那一幕,咯咯……」

  一縷刺激有如利箭般射穿邪器的心窩,他元神一顫,終於回復三分清明,隨即話鋒一轉,詫異地問道:「舅母,你為什麼要對付大嬸娘?」

  在張陽心中,皇后與苗郁青的地位可不能相提並論,他不僅語調變冷,就連眼神也透出一絲寒意。

  皇后心弦一驚,適才的傲氣立刻強行壓回心海,赤裸鳳體主動貼上張陽,一邊柔媚討好,一邊解釋道:「四郎,舅母這不是要對付她,是為了讓咱們以後能……繼續這樣。」

  張陽絕對是聰明人,更有著現代人無所顧忌的思緒。他眼神一動,立刻想起皇家陰暗的一面,隨即以肯定的語氣問道:「舅母,你是因為大嬸娘發現我們偷情,怕她宣揚出去,所以準備拉大嬸娘下水,對吧?」

  「嗯,舅母就是這樣想。」

  皇后羞怯的外表下,思緒也飛速轉動,她一邊極力扮演著柔弱婦人的角色,一邊悄然刺激著張陽的慾望之心。

  「唉,舅母本來也不想這樣,可萬一這事傳揚開,舅母死了就算了,可四郎你卻還年輕,舅母可不想因為自己而害了你。」

  「可是……」

  「好四郎,不用可是了!你再想一想,忠勇侯有怪癖,所以你嬸娘其實過得也很苦,你們又沒有血緣之親,何必諸多顧忌呢?」

  皇后一邊引誘,一邊跨坐在張陽的腰部上,鳳體緩緩坐下,一寸寸地吞沒張陽的肉棒。

  其實用不著皇后這麼費心努力,張陽的腦海早已充斥著苗郁青的倩影,而當皇后的蜜穴完全包裹住肉棒時,張陽眼前一花,恍惚間,面前美婦人變成同樣豐腴而美豔的苗郁青。

  「啪!」

  的一聲,張陽翻身把「大嬸娘」壓在身下,發狂般聳動起來,同時喘著粗氣,自欺欺人地回應道:「舅母,那好吧,不過……不能對大嬸娘用強,怎麼樣也不能傷著她。」

  「咯咯……壞小子,你真偏心,對舅母只知道粗暴,啊……四郎,再……再猛一點,啊……哦……」

  呻吟聲盤旋,尖叫聲連綿,足足一個時辰後,皇后才拖著如軟泥般的身子走出張陽的房間。

  皇后蓮步姍姍,美眸散亂,只想著回房休息,卻沒有發現在張陽院子的大門旁、一株大樹後,一雙震驚、羞怒、怨恨,還夾帶著痛苦的眼神正緊緊盯著她看!

  皇后離去了,那雙眼睛依然一眨也不眨,不知道過了多久,兩行清淚充盈悲憤的眼眸,閃爍的淚光把月色吸引而來,照出明珠那青春嬌美的容顏。

  一個時辰前,滿腹怨氣的明珠因為睡不著而走出房間,她本想散步解悶,卻不知不覺就走到鬥氣冤家張陽的門前。

  一想起張陽,明珠心中的怨火頓時上升,但悶氣卻消解不少,出於戲謔報復的念頭,她悄悄越牆而入,摸到窗下,隨即被男人與女人的喘息聲嚇了一大跳。

  那肉體撞擊的聲音是那麼響亮,明珠出於矜持的本能,立刻又跳出去。

  當明珠雙足沾地時,腦中卻還在迴盪那羞人的聲音,並下意識認定那女人一定是鐵若男。

  「哼,不知羞恥的賤女人!一定要揭穿他們的奸情!」

  嫉妒總能給予女人力量,一向沒有耐性的明珠竟然玩起守株待兔,雙眸一眨也不眨,無比精神地盯著院門。

  終於,門打開了,只見一道模糊的女人身影從門縫擠出來。一臉興奮的明珠不由得朱唇大張,可捉奸的喊聲衝到嘴邊,卻硬生生地吞回去。

  這時,月光清晰地照出皇后那瀰漫著春色的臉頰,明珠甚至看到皇后嘴角那一滴白色的東西。

  頓時「轟!」

  的一聲,明珠的腦海變成一片空白。

  怎會是母后?怎麼能是母后?她不是叫我吸引張陽嗎?她怎麼能與女兒搶男人!嗚……淚水滑入明珠的嘴中,那苦玀的味道沒能熄滅她心中的怨火,反而令她瞬間怒恨萬丈,她恨,恨母后、恨張陽、恨鐵若男,最後更恨上身邊所有人!

  「張四郎,你這個賤民小賊竟然拂逆本公主;殺,本公主要殺了你!呀!」

  強烈的怨念充斥著明珠的腦海,她想放聲大吼,可小嘴一張,卻發覺失去吼叫的力量;同一剎那,一縷似煙似霧又非煙非霧的玩意兒憑空出現,颼的一聲,隨即無比無比地鑽入明珠的後背。

  明珠瞬間身子一僵,撲通一聲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半天沒有動彈一下。

  就在明珠昏迷的一刻,城外軍營響起一聲詫異的驚叫,就見一向鎮定從容的劉采依急速穿帳而出,仰望著夜空星辰,久久未收回深思的目光。

  不一會兒,清音、宇文煙、寧芷韻、甚至是寧靜雙月也掀開各自的帳簾,眾女看著護國公主的背影,呼吸不約而同地急促起來。

  劉采依凝視著夜空,足足一分鐘過後,她那宛如少女般的倩影才原地微轉,噓聲長嘆道:「進化得真快,比我預料中還要快!」

  「三姨娘,你是指四郎,還是說妖靈?」

  寧芷韻雖然玉臉發紅,但卻怎麼樣也壓抑不住心底的擔憂,她寧可面對眾女異樣的眼神,也要知道張陽平安與否。

  「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芷韻,你帶她們回帳休息吧。」

  層層疑雲在眾女的頭頂盤旋,有人若有所悟,有人則越想越亂。

  清音的眼神最為迷惑也最為急切,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急聲道:「三夫人,是否主人遇到危險了?我突然感覺很不舒服,請允許小音進城保護主人。」

  劉采依高挑的身子微微一晃,慵懶絕世的女人味悠然瀰漫,自然地抹去四周凝重的氣息,她輕拍著清音的手腕,道:「莫急,這一點小麻煩還難不倒咱們家的小羊兒。小音乖,回去休息吧,時候一到,三夫人會第一個讓你進城。」

  劉采依說得如此悠閒而從容,另眾女下意識鬆了一口氣,紛紛回帳,唯有張寧月轉動著眼珠,鑽進劉采依的營帳,嘻笑著糾纏不休。

  「三姨娘,你就別賣關子了!跟人家說嘛,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張靜月本已回身離開,見狀也鑽進營帳,試探著問道:「三姨娘,是不是妖靈有了新狀況?」

  劉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斜躺在軟榻上,很隨意地回應道:「靜月猜得不錯,四郎遇上真正的強敵了!」

  「三姨娘,什麼樣的強敵,不會是萬欲牡丹吧?」

  張寧月倏地來到軟榻前,就連張靜月的雙眸也流露出強烈的波瀾。

  一縷微不可察的異彩從劉采依的眼底飛速閃過,她精緻無瑕的臉頰微微上揚,輕笑道:「若是萬欲牡丹,現在的小羊兒早就變成烤羊羔了,嘻嘻。」

  燈火隨著兩個美少女的呼吸一起顫動,劉采依更加隨意地道:「越是力量強大的元神,恢復自我意識的時間越長,所以小羊兒以前遇上的幾個妖靈,其實全是萬欲宮的弱者。」

  弱者?昔年橫行天下的幾個妖女竟然被劉采依視為弱者?可近似荒繆的言語從劉采依的朱唇飄出,卻顯得無比自然。

  張寧月忍不住深呼吸,沈聲問道:「三姨娘,究竟是哪一個妖靈,竟然連你也覺得沒把握?」

  「萬欲宮除了萬欲牡丹外,還有四大花主。此妖靈提前出現,又如此性急,應是四大花主之一的色欲薔薇。以此推論,四郎捕獵的三個妖靈都是色欲薔薇的部屬,所以才會逼得她提前出關。」

  「色欲薔薇?一聽名字就不是好女人,四哥哥能過她這一關嗎?」

  張寧月揮舞著可愛的拳頭,大大地奚落從未謀面的妖靈一番,末了躍躍欲試地道:「好姨娘,就讓寧月進城吧,給四哥哥提醒也行呀!」

  「小丫頭,小音不能去,你們也不能,更別想偷進城,否則別怪姨娘家法伺候。」

  劉采依說得輕鬆,還面帶笑意,但寧靜雙月聽到「家法」兩字時,卻不約而同腦袋一垂,露出心虛膽怯的表情。

  鎮住兩個美少女後,劉采依如星辰般的美眸再次閃動異彩,嘆息道:「這一關四郎必須自己過,否則他永遠成不了真正的邪器!」

  同一個夜晚,張陽在宮中與皇后顛鸞倒鳳,快活似神仙,而王莽則七竅生煙,恍如一頭站在懸崖邊的野獸,就連親近心腹見到他的神色也不由得雙腿打顫。

  「搜,給本王把皇宮毀了!搜不出張小兒的蹤跡,你們全都得死!」

  近千名的叛軍正要傾盡全力去搜索皇宮時,夜空明月突然被一朵疑真似幻的奇花遮掩。

  月光 一暗,那奇花悠然從天而降,先是一片花瓣,接著是一團粉色的花雲,眨眼間便化作一大片旋轉的花海淹沒整座莽王府。

  近千名叛軍瞬間昏迷過去,包括幾個大虛境界的邪門修真者也沒能抵抗住那詭異的睡意。

  偌大的莽王府只剩下王莽還能睜開眼睛,他近乎本能的雙膝一彎,急速地跪下去,無比恭敬地道:「奴才參見主上,請主上賜示下一步計劃。」

  「今兒是十五,月真圓呀!」

  花海中飄動著一個千變萬化的影子,影子答非所問,反而飄到窗前仰望夜空,悠長嘆息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麼美麗的月色了!」

  王莽上身趴地,額頭已經碰到地面,比面對天狼尊者時更加恭順、更加卑微,「

  還有幾分極力掩飾的恐懼。

  「王莽,你為何慌亂?是懷疑自己的忠心嗎?」

  影子的聲音帶著女人的柔媚,但卻令王莽猛然渾身哆嗦。

  「啟�主上,奴才的忠心可表日月,這一點慌亂……是因為突然見到主上而太過激動,奴才敢對天發誓,絕無二心。」

  「好啦,不用發誓了,『天』可不是個好東西,本座此生最恨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天』,哼!」

  隨著影子的冷哼聲,漫天花瓣陡然急速盤旋,待無形的怒火緩緩平息,神秘女人話鋒一轉,終於說起正題:「王莽,張陽之事本座另有安排,你安心對付城外敵軍。下一個月圓之夜來臨時,本座會親自現身,助爾等完成心願。」

  「奴才遵命,謝主上恩賜!」

  「咚!」

  的一聲,王莽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磕得甚是響亮。

  當花海消失時,但王莽依然跪伏在地,眼角悄然看著夜空明月的移動,每當月光照入他房中時,他必然是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

  終於,月亮落至地面,王莽立刻躍身而起,雙目一張,兩道梟雄特有的目光射向黎明前的黑暗大地。

  略一沈吟,王莽把幾個心腹幕僚召進議事大廳。

  王莽剛把神秘人的命令傳達下去時,不明內因的幕僚立刻神色大變,急聲勸阻道:「王爺,切勿輕敵呀!張陽雖然名不見經傳,但陣圖已落入他手中,一旦被他逃出城,後果將不堪設想。」

  「是呀,劉參軍說得對,還請王爺三思。」

  一干幕僚將領紛紛勸說,王莽有苦難言,唯有用力地一揮大手,假裝自信地大聲道:「本王豈會不知厲害?不過張小兒很狡猾,本王另有妙計擒他,你們下去吧,好生注意敵軍動靜。」

  朝陽逐漸升起,王莽假意巡視,來到東城樓上,與火狼真人並肩而立。

  心有意圖的王莽偷看著火狼真人的神色,隨即很擔憂地望著城外道:「宗主,敵軍又增加兩個營盤,人數已是我方兩倍,唉,這可如何是好?」

  「莽王休急,只要劉采依破不了天狼陣,不論對方有多少人,也休想攻進城乂來!」

  「可陣圖已被張小兒盜去,萬一落入劉采依手中,那……」

  王莽雖然沒有說完,但火狼真人卻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專攻人心的火狼真人撫須微笑道:「你擔憂的也對,不過貴主上又不願我等插手宮中之事。嗯,不妨這樣,本宗令巨狼獨自進宮,小心行事,這樣既不會破壞貴主上的計劃,也能給張小兒一點壓力,令他不能為所欲為!」

  「宗主英明,弟子定把宗主的好意轉達給我家主上!」

  王莽俯身行禮,看似頭腦簡單的他,眼底露出得意興奮的光芒。他對神秘主上的敬畏毋庸置疑,但他梟雄的野心與私心更是難以磨滅。

  「莽王放心,本宗答應你,定會盡全力助你登上人王之位。」

  火狼真人半開半闔的雙目閃過一抹笑意,在這件事情上,他很樂意成為王莽的棋子,因為只有這樣,天狼山才能在這場俗世戰亂中撈取最大的利益。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二章:玲瓏百變

  王莽離去一刻鐘後,巨狼真人駕著他的本命法器飛到火狼真人面前。

  「師兄,何事召喚?」

  邪門太虛高手的身形還是有如鐵塔,但腳步起落間卻透出幾分無精打采。

  火狼真人輕揮衣袖,平靜地道:「師弟,還在為邪器之事困擾嗎?不要太過執著,那會影響你的修行。」

  「師兄,我也明白,可是……唉!」

  巨狼真人發出複雜而扭捏的嘆息聲,雖然張陽橫掃莽王府之事已過去多日,可巨狼真人一想起當日的情景,依然驅散不了心靈的陰影。

  火狼真人身子一正,以一派之主的氣勢朗聲叱喝道:「師弟,天狼之道無畏無懼,你若心魔不除,此生永難再進一步。去吧,親手打敗張陽,渡過此劫!」

  話語微微一頓,火狼真人的聲調更加凝重,若驚雷般的聲音在巨狼真人的腦海中炸響:「記住師尊的教誨,若要滅殺邪器,需用太虛真火滅其元神,再徹底毀其軀殼!」

  巨狼真人能成為修真界的知名高手,自有過人之處,法訣一轉,他強行壓下因恐懼而生的心魔,隨即挾帶著滔天煞氣騰空而起,直撲向皇宮。

  敵人殺來,張陽卻還在被中高臥,幻煙自有超越人類的直覺,在第一時間叫醒邪器少年。

  「哥哥,我能感覺到有太虛高手進入皇宮,你要小心呀!」

  「妹妹,放心吧,只要我不出去,他們短時間內就不可能進得來。嗯,讓我再睡一會兒。」

  「操勞」了大半夜的張陽翻身又睡,對於尋找皇帝的任務,他完全沒有當成一回事,心想:皇帝老兒的死活與本少爺何干?修他老母的!嘿嘿……

  明白張陽的打算後,幻煙露出幾分人性的嘻笑,嬌小的身子微微一晃,便化作一縷輕煙飛回青銅古劍中。

  大逆不道的張陽打定主意要偷懶,不料日頭還沒有升起,他的房門被擂如鼓響,傳來元鈴那尖銳而又慌亂的聲音:「四郎,不好啦,明珠公主不見了!」

  不待張陽起床,皇后已經不顧一切地撞門而入。

  皇后玉臉煞白,失控地抓住張陽的手臂,急聲道:「四郎,快去把明珠追回來,舅母求你了。」

  「四郎,去不得!」

  鐵若男用力拉住張陽的另一條手臂,在關鍵時刻,她也顧不得避嫌,更管不了什麼皇權,沈聲提醒道:「宮中此時定然高手密布,公主已經出去好一陣子,你追出去非但救不了她,連你自己也會落入重圍。」

  皇后的身子再向前一靠,高聳的乳峰已夾住張陽的手臂,道:「四郎,你本領高強,不能不管你表妹呀!」

  「娘娘,四郎這不是不救,而是根本救不了,絕不能自尋死路啊!」

  一時之間,鐵若男與皇后各抓著張陽的一條手臂互相爭執起來,遠遠看去更像是二女在爭夫。

  喧嘩聲很快吸引其他人,大步奔來的西門雄自覺地停在門外,唐云與苗郁青則跨過門檻,�頭一看,兩女眼底同時閃過一抹異樣。

  苗郁青最不想看到這種場面,她本能的一個飛身,上前把張陽從兩女中間「搶」過來,有意識地提高聲調道:「若男,在娘娘面前吵鬧,這成何體統? 」

  一句低喝後,苗郁青又看向皇后,提醒道:「娘娘,我等身處險地,還有拯救聖上的重任在身,一切皆應小心為上,您說是嗎?」

  苗郁青的眼角有意識的掃向門口,皇后心弦一驚,欲蓋彌彰地倉促甩開張陽的手腕,轉而用嫵媚的目光繼續哀求。

  張陽並沒有迷失在皇后的誘惑中,但他略一尋思後,還是點頭答應。

  幾句簡單的交代後,張陽豪情萬丈地走出院門,皇后只覺心窩一暖,被張陽感動得一塌糊塗。

  苗郁青等人帶著幾分擔憂,目送張陽遠去,鐵若男則橫空一躍追上去,野性的美眸中透著三分不解,還有三分醋意。

  「四郎,你真要為明珠冒險?」

  「我不喜歡明珠,不過我是一個男人。」

  張陽在懸空的石門前停下來,雙目閃現濃情,柔聲反問道:「嫂嫂,我如果因為害怕而丟下一個弱女子不管,你會喜歡那樣的我嗎?」

  動人的情絲剎那間籠罩著鐵若男,在為情郎喝彩的同時,她雙腿一蹬,野性四溢地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張陽對這樣的嫂嫂更是愛到骨子裡,不過他卻搖頭道:「嫂嫂,我一個人還有把握安全脫身,你就留在這裡等我。」

  鐵若男雖然野性,但卻不是不明事理的蠢女人,一聲嬌哼後,便自動留在石門內,目送著張陽御劍劃空而去。

  皇宮中果然守衛密布,但卻沒有張陽想像中的高手如雲。他一路搜尋下來,靠著幻煙的幫助,可謂是閑庭信步,無驚無險。

  咦,太奇怪了,怎麼會這樣?難道城外戰局發生變故嗎?情形這般怪異,令張陽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來,他正猶豫時,一抹寒光突然向他疾射而至。

  張陽兩指一豎,寒光頓散,一隻朱釵在他指縫間震顫不休。

  「四少爺,奴婢又撞見你了,咱們還真是有緣呀!咯咯……」

  張陽一聽見那飛揚的笑聲,不用看人,腦海中已浮現一個玲瓏嬌美的妖女形影,冷喝道:「小玲瓏,又是你!」

  「咯咯,就是我!四少爺不喜歡看到人家嗎?」

  小玲瓏的月牙美眸微微一彎,似嗔非嗔地瞥了張陽一眼,調侃道:「四少爺是有了新就人忘舊人,正思念這鳳釵的主人吧。」

  張陽目光一動,淡淡地看了鳳釵一眼,隨口問道:「明珠落到你手裡了?」

  「四少爺,你怎麼能冤枉人家呢?」

  小玲瓏可憐兮兮地抹了抹眼角,隨即又笑得花枝亂顫,道:「沒見過那麼蠢的女人,竟然一個人就嚷嚷著要殺王莽。四少爺,你的品味越來越奇怪呀!」

  「是呀,我也沒見過那麼蠢的女人,就麻煩你幫個忙,宰了她吧!」

  張陽五指一收,鳳釵轟然炸成廳粉,粉末灑落地面,他還在上面踩了一腳,渾身都散發著無所謂的氣息。

  「四少爺,你真不管她死活?」

  「要是有條件,那我就不管。」

  張陽樂呵呵地靠在宮牆上,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

  小玲瓏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末了,噗哧笑道:「好啊,不逗你玩!你若要救人,就跟我來吧!去晚了,我可不保證她會不會出事。」

  張陽依然渾身輕閑,一邊踏上飛劍,一邊笑道:「小玲瓏,不用再試探我了,明珠的生死與我沒什麼關係,再說以你的狡猾,會陪著我浪費時間嗎?」

  小玲瓏如燕子般輕盈飄飛,淩空回身,半真半假地笑道:「四少爺,你這麼了解奴婢,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人家了?咯咯……」

  「是呀,我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一樣。」

  張陽一個加速,超過小玲瓏,擦身而過之際,他輕佻地勾住她的下巴。

  「四少爺真的對人家動心了嗎?」

  小玲瓏非但不躲,反而驕傲地挺起別具誘惑的酥胸。

  剎那間,小妖女恍如含苞欲放的花蕾,那花蕾上不僅帶著晶瑩的露珠,映射著七彩的光華,而且還在春風中婀娜款擺,欲語還羞。

  面對這樣一個看似純真又隱透嫵媚妖嬈的小蘿莉,天下男人有幾個不會心窩發癢?

  在春色的號角即將吹響的一刻,張陽嘴裡卻吐出冷酷而無情的字眼,他突然五指一緊,狂暴地鎖住小玲瓏的喉嚨。

  「小妖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一個讓我相信的理由,不然別怪我辣手無情!」

  面對張陽殺氣騰騰的詢問,小玲瓏臉上偽裝的媚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弱者的眼淚。

  「四少爺,人家只是想依附強者,想在這亂世活下去,你天生高貴,當然不會了解小人物的悲哀。」

  「小人物,你是小人物?」

  張陽笑了,笑得寒氣逼人,煞氣一湧,他再次逼問道:「小妖女,不要再耍把戲了!說,你到底聽誰的命令行事?」

  小玲瓏沒有掙扎也沒有恐懼,美眸光華一閃,彷彿星辰般突然飛入她眼中,道:「四少爺,除了騙你上紫雷山,人家哪一次真正害過你?人家像是你的敵人嗎?」

  張陽的五指並沒有絲毫鬆動,他直視著小玲瓏突然平靜下來的雙眸,一字一頓地道:「你不像我的敵人,也絕不是我的朋友!」

  小玲瓏雙眸微微一眨,隨即身子一晃,竟然輕鬆的從張陽的五指下滑出,她攤了攤雙手,彷彿認輸般嘻笑道:「好啦、好啦,真不好玩,人家說就是了,這麼兇幹嘛?」

  對於小玲瓏千變萬化的面貌,張陽外表雖然冷漠,心神卻忍不住跳動一下。

  小玲瓏那嬌小曼妙的身子又靠了上去,這一次她沒有故意挑逗,而是沈聲低語道:「六道聖君不想你死,派了一明一暗兩批人馬出山,明的是血月玉女,暗的就是本姑娘。四少爺,這下子滿意了吧?」

  張陽雖然已隱約猜 到三分,但還是忍不住呼出一口氣,下意識嘆息道:「你從紫雷山投入吸塵谷,然後轉投風雨樓,現在又成了六道聖君的人,真是會變呀!」

  「咯咯……四少爺,你又錯啦!」

  深綠短裙飄飛而起,小玲瓏恍若夜下精靈般,嬌小曼妙的身子飛到百丈外,戲謔歡聲還在張陽耳邊團團打轉。

  「本姑娘誰的人也不是!我小玲瓏——水遠只屬於我自己!咯咯……」

  皇宮一角,曾經是一位皇妃的宮苑,如今卻變成叛軍的臨時牢房。

  兩個風雨樓弟子站在廂房門外,臉色無比煩躁,因為裡面的俘虜一直大吵大鬧,煩人至極。

  蠻橫的叫囂聲又一次穿門而出,高個兒的邪門弟子拳頭一緊,矮個兒同伴急忙提醒道:「師兄,宗主有令,叫我們必須聽小玲瓏的命令行事,小玲瓏吩咐過不讓我們進屋。」

  矮個兒弟子下意識朝左右看了看,隨即壓低聲調道:「小玲瓏惹不得。前兩日,風樓三怪的親傳弟子說了她兩句壞話,當天夜裡就無緣無故暴斃了,連風樓三怪也不敢找她說理。」

  高個兒弟子瞪著房門,大喘粗氣道:「我知道,不過裡面這賤女人太可惡,真想給她兩耳光,媽的!」

  房內的明珠聽到咒罵聲,她的聲音更加尖銳而刺耳:「狗奴才、死賤種,竟敢辱罵本公主,本公主定要誅你九族、滅你滿門!」

  風雨樓俗世弟子大多出身貧窮,對人世本就有一分怨恨。高個兒弟子頓時雙拳一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還在猶豫,那原本冷靜的矮個兒同伴竟「砰!」

  的一聲,搶先一腳踢開房門。

  面對怒不可遏的邪門弟子,明珠終於感到恐懼,她色厲內荏地怒斥道:「賤民,你們想幹什麼?」

  「賤人,大爺要嚐一嘗公主的滋味,享受一下公主叫床的聲音,哈哈……」

  邪門弟子狂笑的同時,猛然一巴掌打在明珠的臉上,把她的罵聲打成顫音。

  房門外,張陽與小玲瓏在兩個邪門弟子破門時到達。

  小妖女眉頭微皺,聲音卻透著戲謔的韻味:「四少爺,再不進去,你的小美人就要變成殘花敗柳了!」

  邪門弟子的巴掌已印在明珠的臉上,張陽卻抱手而立,懶洋洋地道:「這樣的女人該打!小玲瓏,你要是有興趣,也進去扇她幾耳光吧!」

  一縷異彩由小玲瓏眼底閃過,在老實片刻後,她又開始不安分了。

  小玲瓏繞著張陽緩緩轉動,小巧的乳尖巧妙地掃過張陽的衣角,笑道:「四少爺不喜歡刁蠻公主,那一定喜歡溫柔端莊的大美人,就好像二少奶奶那樣對吧?咯咯……你還沒有感謝人家這大媒人呢!」

  禁忌私情被小玲瓏一語道破,張陽強作冷靜,思緒卻悠然飄回過去,回到張家的溫泉池。

  嗯,說的也是,如果沒有小妖女的幫助,以芷韻嫂嫂的端莊保守,我又怎麼可能奪得她的芳心呢?念及此處,一股感激在張陽的心中油然而生。邪人自有邪思,他雖明知小玲瓏不是真有好心,但還是忍不住敵意大減。

  「住手!」

  突然一聲焦急的喝斥迴盪著空間,把暗處與明處的男女都嚇了好大一跳。

  房間內,明珠的鳳裙已被撕成兩半,酥乳在肚兜下驚慌顫抖,那尖尖的乳珠更是誘人。

  兩個風雨樓弟子不由得呼吸一重,正要下手之際,一個宮裝美婦疾步衝進來,伸開雙臂護在明珠的身前。

  「莽王有令,不許傷害公主殿下,你們若要胡為,本宮必然向莽王�報。」

  「你……是鳳妃?」

  矮個兒弟子驚問道,並下意識拉住衝動的同伴。

  「對,本宮就是鳳妃,退下吧,本宮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

  兩個風雨樓弟子並非色中餓鬼,兩人互相一望,向後退出三步,高個兒弟子狐疑問道:「請問娘娘可有莽王令牌?」

  鳳妃略顯單薄的身子用力一挺,美豔的臉頰寒霜浮現,極有威嚴地道:「莽王親口說過本宮的意思就是他的旨意,你們誰敢不從?」

  「這……」

  兩個邪門弟子又一次互相對望,然後緩緩垂下頭。

  就在那兩名邪門弟子要屈服時,明珠卻意外的爆發怒火了!

  「鳳妃,你這賊人、娼婦,本公主見你就噁心,滾開!」

  明珠並不傻,已經隱約猜 到鳳妃要來救她,可一想到鳳妃委身於賊,不懂人間悲苦的她念頭一變,腦海瞬間充斥著一股莫名的煩躁,禁不住厲聲咒罵起來。

  房外暗處,小玲瓏一撇小嘴,幸災樂禍地譏諷道:「果然是個無胸又無腦的笨女人,難怪四少爺看不上她,真煩人!」

  張陽對於明珠的愚蠢並不意外,他本要現身結束這場鬧劇,突然一種怪異的感覺鑽入他的心窩,令他原地一頓,雙眉不由自主地微微皺起來。

  房內,明珠連番無禮辱罵,鳳妃則假意發怒,一個轉身抓住明珠的衣襟,同時聰明地傳遞大有深意的眼神。

  鳳妃如此煞費苦心,可被綁在木樁上的明珠卻不領情,她原本秀美的臉頰已扭曲變形,道:「賤婦,你眨眼乾什麼?少在這兒裝神弄鬼,呸!」

  明珠的不知好歹成全兩個邪門弟子,他們頓時煞氣上臉,冷聲道:「鳳妃娘娘請自重,否則休怪我等擒拿內奸。」

  鳳妃的玉臉瞬間變得蒼白,驚慌的神色完全暴露出她真正的目的,道:「你……你們大膽,本宮……要帶公主離開,休得阻攔。」

  鳳妃一邊顫聲說話,一邊顫抖著雙手想解開明珠身上的鐵鎖。

  兩個邪門弟子沒有出聲,只是簡單的一腳踢出,就把鳳妃踢到牆角,然後再次對著明珠露出怨恨與慾火交織的目光。

  房外,小玲瓏眉毛一挑,嬌小曼妙的身子離地躍起,「呼!」

  的一聲輕響,張陽竟然淩空抓住小玲瓏的足踝,不輕不重的把她扯回來。

  「四少爺,你真不救她?難道你有那種怪異癖好?咯咯……」

  「嘿嘿……你不想看下去嗎?也許真正的好戲就要出現了!」

  小玲瓏眼底寫滿疑惑,張陽則雙目放光,充滿期待地看著房內。

  張陽的話音未落,好戲就已經上演了!

  房內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半邊宮牆轟然倒塌,煙塵中,原本被鎖在牆上的女囚傲然直立,而兩個本想大發淫威的邪門弟子則倒在地上,蜷曲成兩條死狗。

  房內的慘叫聲與房外小玲瓏的驚詫聲同時響起,小玲瓏用力一眨美眸,隨即略顯僵硬地轉動脖子,詢問的目光看向鎮定自若的張陽。

  「賤民,竟敢冒犯本公主!」

  明珠一邊咒罵、一邊猛踢著風雨樓弟子,踢得兩人沒有聲息後,她煞氣洶湧的目光掃向鳳妃。

  「賤婦,你背叛父皇與叛賊私通,無恥下賤,罪無可恕!」

  鳳妃本是為救明珠而來,此時卻被玉臉扭曲的明珠嚇得渾身發抖,道:「公主,我是被王莽那狗賊逼迫的,我並沒有背叛皇上,剛才……我就是想救你出去。」

  「救我,你這賤人要救我?咯咯……」

  明珠一腳踏出,世間最好的大理石地板彷彿變成豆腐渣,被她踩得碎屑飛濺。

  恐懼已充斥著鳳妃的臉頰,她急忙揮舞著雙手,道:「是呀,我真是來救你的。」

  「呸,賤婦,憑你也配!本公主何等尊貴,豈能沾上你的骯髒氣息?」

  明珠步步逼近,每一腳都在大地母親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十步踏出後,她那環繞著殺氣的腳底對準鳳妃的頭顱。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三章:再戰巨狼

  「公主,要殺就快一點,邪門修真高手快到了。」

  微風一卷,張陽終於從暗處走出來,他不僅不阻止明珠行凶,反而催促她下腳快一點。

  「哼,張陽,你憑什麼指揮本公主?」

  明珠一聲怒哼,反而收回殺招,故意放過鳳妃。

  暴躁的明珠連原來的三分聰慧也沒了,完全沒看穿張陽的小小詭計,兀自驕傲地昂起頭顱,嘲諷道:「張陽,你來幹什麼?本公主不需要膽小鬼跟隨,滾回去繼續當你的縮頭烏龜吧。」

  「公主本領高強,臣下自然知曉,但娘娘心憂,還望公主隨臣下一起返回。」

  面對明珠的挑釁,一向氣勢不輸半點的張陽,這次卻恭順溫馴,彷彿是張家族人附身般。

  「你……」

  明珠愣了一下,隨即好似被踩到尾巴的小貓般,跳腳大嚷道:「張陽,本公主回不回去自有主意,你這賊子再敢在本公主面前提起母后,本公主就殺了你!」

  她果然知道了!嘿嘿……張陽在心底偷笑道,臉上卻全無半點懼意,他原本還要戲耍明珠幾句,可一側頭,卻意外地看清楚鳳妃的臉頰。

  「咦,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驚嘆聲從張陽的嘴裡蹦出,剎那間,房裡房外、明里暗裡,所有人都因他這句奇怪的話語變成泥塑木雕。

  人類的目光擁有特別的力量,以張陽臉皮之厚也被眾人看得一臉尷尬,急忙紅著臉解釋道:「鳳妃娘娘,我曾經潛入莽王府,親眼看到王莽……絞斷你的脖子。」

  鳳妃的臉頰紅得更加厲害,只敢羞窘地看著地面,顫抖的聲音透出幾分揮之不去的恐懼。

  「公子所見非虛,王莽那狗賊有怪癖,喜歡虐殺女人,本宮就是受害人之一。因為天狼山傳了那狗賊一部秘書,所以每一次被他虐殺後,本宮又會活過來。」

  說到這裡,鳳妃忍不住渾身抽搐,驚恐神色迅速取代先前的羞紅,她咬了咬發白的丹唇,鼓足勇氣道:「不瞞公子,奴家每日都活在地獄裡,想死也不行。奴家知道公子是世外高人,還請公子救我!」

  淚珠從鳳妃的眼中湧出,話音未完,她已撲通一聲跪在張陽的腳下,求生的光華猛烈地衝擊著她的雙眸。

  張陽腦海一顫,莽王府所見一幕浮現而出,以邪器之邪也有心怵的感覺,更何況鳳妃還要每天承受一次?

  「唉……」

  張陽少有的生出憐憫之心,一聲長嘆,便向可憐的鳳妃伸出援助之手。

  「啪!」

  明珠搶先一掌拍在張陽的手背上,她不僅沒有同情,而且還一臉的鄙夷不屑。

  「張陽,這賤婦平日就自私陰險又狠毒貪婪,有如今下場那是報應、活該!你連這種人的話也信,真是愚蠢至極!」

  張陽猛地湧起一股怒火,可另一股意念又讓他強行壓下怒火,略帶僵硬地道:「公主,她說的慘狀絕非虛假,我親眼所見。」

  「哼,是真又如何?」

  張陽的「奇怪」態度令明珠的氣焰更加張狂,近乎蠻橫地叫囂道:「她如果不貪生怕死地投入叛賊匹夫的懷抱,又怎會有今天?如果是本公主,就算死也絕不會投降!」

  「公主此言當真?」

  此時的張陽還真是奇怪,竟然在這種問題上斤斤計較,眼神還特別認真。

  「當然是真,本公主乃萬金之軀、真命天女,自有皇家傲骨!」

  明珠公主小臉上揚,美眸圓瞪,雖然話語蠻橫,但那種堅定的自信卻來自心底、來自她根深蒂固的皇家思維。

  鳳妃不想輕易放過求生的稻草,眼見張陽似有被明珠說動的跡象,在情急之下,她爬到明珠的面前,用力磕了一個響頭,磕得額頭鮮血直冒。

  「公主殿下,奴家以前為了爭寵與皇后娘娘作對,是奴家錯了,還請公主念在一宮之情,救奴家一命!嗚……奴家以後寧願做奴婢,也不再做皇妃了,求公主原諒。」

  「你……你不要碰我!」

  明珠本要用力推開死纏爛打的鳳妃,不料雙手卻沾上鳳妃的淚水,那冰涼的氣息令她心弦一顫,狂躁的氣息神奇地消失了。

  同一剎那,邪器少年眼神微變,他先看了明珠一眼,這才上前扶起鳳妃,柔聲勸說道:「公主,就把鳳妃娘娘帶回去吧,給她一次贖罪的機會也好。」

  「哼,要帶你帶,本公主還要尋找父皇,懶得理她。」

  雖然明珠還是一臉習蠻,但眉梢眼角已恢復素日的清秀。

  「啊,皇上還沒有脫困?這可怎麼辦呀?」

  鳳妃急了,眼底剛剛升起的喜悅似若熄滅的星火,也許是長期的折磨已經傷害了她的心智,她突然喃喃自語起來。

  「找不到皇上,就不能打敗王莽,不打敗王莽,皇上就不能得救,沒有皇上,奴家就死定了,嗚,全都死定了、死定了……」

  「鳳妃,不許咒父皇!」

  明珠又生氣了,不過她心中那團煩躁被淚水熄滅後,再也沒有先前的瘋狂。

  就在這時,一聲狼嚎破空而現,在皇宮上空迴盪不休。

  張陽並不知道入魔後的他已經成為巨狼的噩夢,一聽那狂暴的狼嚎聲,腦海兄立刻浮現出巨型狼頭杵,不由得脫口而出道:「不好,巨狼來了,咱們快走! 」

  在這種情形下,張陽要帶著兩個弱女子逃回禦花園是何等艱難之事?偏偏此時明珠竟然善心大發,反而指著鳳妃問道:「那……她呢,不帶她回去嗎?」

  「這……」

  張陽不由得大感頭痛。

  「公主,我不能拖累你們!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可以引開他們,張公子就可以帶著公主悄悄離開了。」

  在關鍵時刻,鳳妃的話語令張陽心窩一暖,瞬間好感大增。

  不待張陽與明珠有所反應,鳳妃已衝出門口。

  明珠看著鳳妃踉蹌赴死的背影,禁不住喃喃自語道:「瘋了,她真的瘋了。」

  張陽很想阻止鳳妃,但鳳妃赴死的決心卻超出他的預料,他唯有接過明珠的話頭,唏噓嘆息道:「她沒有瘋,只是太笨了,竟然對皇上這麼忠心。唉,你是公主,不會理解后宮妃子的心思。」

  片刻後,一群邪門修真從張陽藏身的院子上空御劍飛過,緊追著鳳妃。

  張陽呼出一口大氣,小心地推開院門。「吱呀」一聲,門扉緩緩打開,狂暴的殺氣突然向張陽撲面而來。

  「張小兒,你就這點雕蟲小技嗎?嘎嘎……靠著女人逃命,真是丟人現眼的小白臉!」

  巨狼真人沒有上當,而且還準確地猜出張陽的藏身之所。

  張陽猛地湧起怒火,「小白臉」三字惡狠狠地刺傷男人的自尊,他怒極而笑道:「你這條看門蠢狗過來送死吧!本少爺今天就讓你看看小白臉怎麼練成的!」

  邪器少年左手一揚,將明珠送到身後十米外,右手食指一勾,用最輕蔑的動作向邪門太虛修真者下了戰書!

  男人都有成為強者的夢想,張陽近日靈力突飛猛進,夢想與現實正逐漸合而為一,而巨狼真人無疑就是一塊最合適的試金石。

  「猖狂小兒,不知天高地厚!哼!」

  巨狼真人上身微微向前一傾,有如一匹惡狼般騰空而起,缽大的拳頭揮動之際,拳上光芒閃爍,連連浮現三重幻影結界。

  「蠢狗,還不給本少爺趴下!」

  邪器少年不僅言語針鋒相對,而且同樣棄法器不用,以更加猛烈的氣勢揮動拳頭,拳頭上同樣迸射出三重靈力之光。

  瞬息之間,拳頭相撞的巨響聲撕裂天地。

  巨狼的臉色陰沈,張陽的嘴角則往上翹起,兩人竟然打成平手,各自後退三步。

  巨狼真人的眼底已掩飾不住震驚,他手一揚,終於召喚出巨型狼頭杵。

  「蠢狗,你家少爺的拳頭怎麼樣,夠硬吧?」

  張陽心中的狂喜比臉色更甚,想起曾經的狼狽,他此刻更是心神振奮,熱血沸騰。

  「張小兒,休要得意,再接本座一杵。」

  狼頭杵已呼嘯升空,張陽這才緩緩抽劍出鞘,在信心暴增之下,上古法劍直撞向巨狼真人的狼頭杵。

  「呼……」

  劍與狼頭杵同樣快如閃電,但卻沒有出現金鐵交鳴之音,反而響起風車旋轉的聲響。

  「啊!」

  張陽嘴角的得意陡然化為驚慌,巨狼真人的狼頭杵那般巨大,怛招式卻有如飛針繡花般無比巧妙,令他的劍芒被迫跟著巨狼真人的靈力旋轉,完全失去目標。

  「鐺——」

  終於青銅古劍碰到狼頭杵,但卻是在張陽一擊之力消耗殆盡的剎那。

  劍脫手飛出去,張陽也飛起來了,張陽鮮血還未噴出口,巨狼真人淩空而下的一腳已結結實實地踹在他的胸膛上。

  一招落敗,身染塵埃,此時的張陽敗得好慘!

  冷酷佈滿巨狼真人那看似粗豪的臉頰,一招取勝的他,臉上反而看不到得意與張狂,有的只是狠辣與沈著,這才是真正的他,一個身經百戰的成名高手!

  「張小兒,受死吧!」

  狼頭杵緩慢地升上半空中,太虛真火森冷而又謹慎地鎖住張陽的身影,一擊必殺已是巨狼真人唯一的念頭。

  致命的危機感直透張陽的靈魂,他無奈地垂下眼簾,壓下發自心底的長嘆。

  衝動自大總是要付出代價,人生就是這麼公平,唉!

  「住手!不許傷害張公子。」

  狼頭杵即將砸下的一刻,一道女人的厲斥聲意外地出現。

  鳳妃竟然回來了,而且身邊還跟著另一個女人,一個同樣讓張陽意外的女人商賈少女福言裳!

  巨狼真人臉色陰晴不定,側目盯著鳳妃,厲聲道:「女人,憑你也想威脅本座?就算王莽見了本座也只能像狗一樣討好,滾!」

  狼頭杵再次鎖定張陽的元神空間,巨狼真人完全無視鳳妃的存在。

  「巨狼真人,馬上住手,不然我殺了她!」

  在歇斯底里的叫聲中,鳳妃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很緊張地架在福言裳的脖子上。

  「鳳妃娘娘,不要傷她!」

  即使身處在險境,張陽也不想傷害無辜少女,更何況還是福言裳。張陽驚呼出聲的同時,看向福言裳的目光充滿迷惑與擔憂。

  昔日的聰慧少女如今竟神色呆滯,雙眸渙散,就好像一個扯線木偶般,任憑鳳妃擺佈。

  近似奇蹟的事情發生了!巨狼真人竟然憤怒而又不甘地緩緩收問本命法器,道:「鳳妃,你敢背叛王莽嗎?本座勸你一句,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鳳妃的身子微微顫抖,匕首一緊,她更加大聲地嘶吼道:「本宮絕不改變主意,你立刻放了公主與張公子,不然……本宮立刻殺了福言裳,看你怎麼向你們宗主交代?」

  「你真要這樣?」

  巨狼真人的眼珠子縮到極點,好似一匹真正的餓狼,凶狠而又有點懷疑地看著鳳妃。

  「對,立刻放了他們!」

  鳳妃身子一挺,也許是太過緊張,刀刃在福言裳的睦子上劃出一道口子,血珠沿著刀刃滑動。

  張陽與巨狼同時臉色大變,福言裳則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巨狼真人終於後退了,他咬牙切齒地道:「張小兒,滾吧!躲到女人的裙子裡去吧!嘎嘎……」

  張陽虛揮上古寶劍,驅散巨狼真人的嘲弄氣息,他異彩瀰漫的雙目看著鳳妃,柔聲道:「鳳妃娘娘,帶著福姑娘,咱們一起走吧,張陽會保護你們的。」

  鳳妃已經公然反叛,福言裳又明顯出了大問題,張陽怎會放心留下她們?

  「張小兒,你割下自己的頭顱,本座就允許她們離開!」

  狼頭杵再次殺氣騰騰,巨狼真人不再擋住張陽的去路,而是惡狠狠地擋在張陽與福言裳之間。

  「張公子,不要再婆婆媽媽了!我與福姑娘是走不了的,你下次再來救我們吧!快走!」

  鳳妃又一次感動張陽的心窩,他重重呼出一口大氣,凝視鳳妃與福言裳幾秒,最後緩緩看向巨狼真人,一字一頓地道:「巨狼,轉告火狼真人,爾等若敢傷她們的性命,我張陽對天起誓,它日定掃平你天狼山,寸草不留!」

  手下敗將竟敢如此大言不慚,可巨狼真人卻身子一震,心魔猛然在他腦海中橫行肆虐,直到張陽御劍遠去,他也沒有回過神來。

  飛行於虛空上,清涼的風兒終於令明珠完全清醒;她自責地咬了咬下唇,低沈問道:「張陽,鳳妃會被處死嗎?」

  張陽一邊帶著明珠御劍疾飛,一邊微閉雙目,既客觀又充滿主觀地回道:「她們不會有事。還生秘術雖然玄妙,卻不是人人可用,以王莽之暴虐,他絕不會輕易處死鳳妃娘娘;至於福姑娘,我雖然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更肯定她連一根頭髮也不會受傷。」

  「那就好,我會安心一點。」

  明珠尖尖的下巴已經埋到胸前,她偷看著近在咫尺的張陽,略一猶豫,還是低聲道:「表……表哥,是明珠不懂事,害你受累啦!」

  刁蠻公主道歉了?皇家少女竟然也有如此可人的一面!張陽心神一愣,不由得看向明珠,可明珠卻有意背過身,令他只能看到耳際那一抹淡淡的羞紅。

  嗯,到底哪一個才是明珠的真性情?先前的詭異氣息還會出現嗎?帶著揮之不去的迷惑,張陽終於回到禦花園,順利進入秘陣空間。

  是夜,莽王府內。

  果然還是男人了解男人,張陽沒猜錯,王莽果真捨不得最美妙的玩具,只能把怒火化為慾火。

  王莽把鳳妃綁成一個「粽子」繩子勒得特別凶狠,已經勒破鳳妃那嬌嫩的皮肉。

  「賤人,為什麼要背叛本王?說,賤人!」

  「啊,王爺饒命、饒命呀!要斷了,奴家的手臂要斷了!」

  繩子纏繞著鳳妃全身每一個部位,而控製繩子的「機關」就是王莽的身軀,他趴在鳳妃的身上瘋狂地聳動著,每一次抽插都會觸動機關,令繩子越勒越緊、越勒越重!

  「吼,賤人,老子乾死你、幹死你、幹死你,呃!」

  「砰!」

  的一聲,王莽用盡全力,肉棒隨即深深插入鳳妃的體內,最後一道機關也在這時達到極限。

  只聽喀嚓一聲,鳳妃的脖子就歪到一邊,在慘死的剎那,她發出極其尖銳的叫聲,那聲音渾然忘我,哀樂難分!

  也許,死亡的快感真是人類慾望的極致!

  在王莽瘋狂蹂躪鳳妃的同時,福言裳被巨狼真人押到火狼真人的面前。

  「師兄,這個女人假裝被脅持,幫張小兒逃了一命,她對我天狼山沒有半點用處,殺掉她吧,留下來說不定將是一個禍根!」

  「師弟,切勿壞了師尊大事!」

  火狼真人虛揮袍袖,熄滅巨狼真人的殺氣,沈吟幾秒後,他本能地壓低聲調道:「師尊與薔薇仙子有大計相商,而此女極得薔薇仙子看重,我們不僅不能傷害她,還要極力保護,直到薔薇仙子出關為止。」

  巨狼鼻中噴出一口粗氣,忍不住怨聲追問道:「師兄,這一個俗世女子能有何用處?色欲薔薇如今只是個妖靈,我天狼山已是邪門第一,何須與區區妖靈結盟?」

  「師尊道力通天,行事之妙豈是為兄能夠猜度?師弟,不要再胡說了,來人呀,護送福姑娘回房安歇。」

  火狼真人再次揮動袍袖,兩個邪門女弟子立刻小跑進入,小心地帶走福言裳。

  從始至終,福言裳的眼神都是呆滯狀態,偶爾才會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哀淒之色!

  虛驚一場後,明珠安然回歸,皇后自是欣喜若狂。

  明珠一見到皇后,母女之情還未湧出心窩,煩躁之火已經捲土重來,她眼神一變,以不屑的口吻道:「母后,女兒乃真命天女,怎會懼怕那些宵小妖人?您何必派一個廢物來拖女兒的後腿?哼,還被人打到吐血,真是沒用!」

  「住嘴!」

  皇后氣得渾身顫抖,指著明珠的鼻尖,厲聲斥責道:「明珠,你可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過錯?若是被妖人抓住,不僅自身難保,連大家都會受你牽連,還不下跪認錯!」

  「女兒不跪,女兒去救父皇,何錯之有?」

  「明珠,你、你……真不認錯?」

  「女兒沒錯,是母后錯了!」

  皇家母女僵持不下,場面無比尷尬,鐵若男等人既不合適出面調解,也沒有那種心情。

  而張陽是引起明珠與皇后爭吵的罪魁禍首,他自覺地閉上嘴巴,退到一旁,再戰巨狼悄然觀察著明珠的神色變化,每一絲、每一毫都沒有放過。

  「你……太不像話了,本宮今日……」

  在僵持幾秒後,皇后激動地�起手,既然下不了台,她也只能強行維護皇后與母親的雙重尊嚴。

  在這關鍵時刻,苗郁青說話了:「娘娘,公主年輕,又救父心切,請娘娘念在她一片孝心,原諒她吧。」

  「台階」及時出現,皇后本就心中有愧,自是順勢而下,豐潤的鳳顏瞬間如花綻放,歡悅回應道:「還是郁青妹妹說得是,唉,本宮過於擔心這丫頭的安危了。」

  話語微微一頓,皇后親密地拉住苗郁青的手腕,一邊走向廳門,一邊對張陽道:「四郎,你再勸勸你表妹,讓她不要再任性了!你也不要耽擱『正事』,明白嗎?」

  一縷嫵媚從皇后的眼底一閃而過,水汪汪的媚色勾得張陽心窩一盪,對皇后話裡的弦外之言更是一聽便明白。

  「甥兒明白,一定會好好勸導表妹,舅母也無須太過擔心,切勿為此傷了心神。」

  張陽俯身行禮,鄭重相送。

  苗郁青不知道她就是皇后口中的「正事」經過張陽身邊時,還不忘好心囑咐張陽幾句,弄得皇后用盡全力才壓下唇角的竊笑。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四章:不老神湯

  皇后一走,張陽還沒開口,明珠先白了他一眼,隨即怒氣沖沖地轉身離上,一點也找不出歸途上那曇花一現的可人蹤跡。

  「嫂嫂,你跟上去仔細監視,如有異常,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鐵若男本不想為明珠費心,張陽的目光卻傳遞更多的訊息,曾經也是妖靈宿主的鐵若男心神一轉,飛身追向近日性情大變的刁蠻公主。

  轉眼間,大廳中只剩下張陽與元鈴,風騷美婦一聲浪笑,一把抓住張陽的胯下之物。

  「四郎、好主人,想死三嬸娘了!你想三嬸娘嗎?」

  「三嬸娘,這光天化日你也敢調戲侄兒,真是淫蕩呀!」

  「嬸娘就是淫蕩,就是想要侄兒的大肉棒,現在就要……嗯……」

  元鈴搖著身子,就像跳鋼管舞般貼著張陽的身軀緩緩往下蹭,最後抓著「小鋼管」就在這大廳中張開她的朱唇,癡迷地吮吸起來。

  白日行淫的刺激讓張陽快感倍升,他傲立在大廳正中央,不輕不重地抓住元鈐的秀發,配合著開始前後聳動著。

  張陽的慾望之根雖然沒有脹大到極限,但已是龐然大物,令元鈴一時承受不仍了,但她還是張大紅唇,雙手更盡力地討好著張陽的精囊。

  廳中,一對淫男浪女逐漸陷入慾望的快感中,肉棒與香舌交接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噗噗噗……」

  「啊!」

  這時,從窗邊響起驚叫聲,竟是唐云用力摀住她的嘴唇,恍如雷擊般呆愣兩秒,隨即紅著臉頰,全速沖回廚房。

  此時此地,秘陣空間沒有下人伺候,曾經出身尋常人家又自覺是待罪之身的唐云主動到廚房幫忙,而西門雄則成為夥夫。

  「雲娘,發生了什麼事,竟讓你跑得這麼急?」

  西門雄下意識手掌一揚,鍋鏟迅速換成長刀。

  噴出幾口濁氣後,本性幽冷的唐云迅速回過神來,掩飾道:「沒什麼大事,就是皇后娘娘在催促。雄哥,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打翻娘娘的藥湯,娘娘特別交代的。」

  西門雄沒有多想,急忙放回長刀,緊張地撥動炭火,關懷地道:「雲娘,你跑得這麼累,讓我幫娘娘送過去吧。」

  「還是我去吧!皇家規矩森嚴,你又不擅應對,萬一惹怒皇后,四郎也不一定能再次救我們。」

  「那好,我也該去看守石門。唉,都怪我一時大意,讓公主偷跑出去。」

  西門雄疾步離開廚房,唐云獨自坐在竈前,望著那跳躍的爐火,不知不覺就發呆了,望著望著,爐火突然變成圓形,前端還冒出一朵碩大的蘑鏈。

  「唔……」

  唐云的頭搖成撥浪鼓,心房彷彿燃起熊熊大火,在燥熱之下,她順手拿起身邊的瓷碗,用力喝了一大口。

  「涼水」入口香甜,心慌意亂的唐云低頭一看,瞬間臉色發白。

  糟啦,竟然將皇后娘娘的藥湯喝下去!若是以前,這可是殺頭的大罪!還好喝的不多,而且現在也不是以前。嗯,這美顏藥湯真好喝,難怪皇后娘娘那麼在意!想到這裡,唐云如當賊般朝左右一望,然後小心翼翼的往裡面加了一點水,在偷工減料的同時,她突然想起西門雄。

  「嗯,以後要與雄哥一起生活,他會不會嫌棄我人老珠黃呢?女為悅己者容,要不再吃一小口吧。」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個魔鬼,外表冷漠的唐云此時就在魔鬼的誘惑下,再次偷喝一小口,然後又加了一次水。

  當唐云端著食盤進入皇后的院子時,她原本蒼白的臉頰已紅霞流轉,令迎出來的苗郁青禁不住眼睛一亮。

  「二妹,遇上什麼好事了,你怎麼看起來容光煥發?」

  「大姐也會取笑人了,小妹怎會遇上好事呢?只要能平安離開這是非之地就心滿意足了!」

  唐云的語調雖然恢復清冷,但臉上的那抹紅暈卻揮之不去,映照著她幽深的美眸,蕩漾出一汪迷人的水色。

  苗郁青接過食盒,也看到唐云眼底那閃爍的光華,她把唐云的心虛想到另一方面,忍不住笑語安慰道:「二妹,事到如今也不全是壞事,西門雄至少比侯爺要好,你與他一起也算是脫離苦海了!」

  一提到西門雄,唐云芳心一顫,心虛真的化作春心蕩漾,她也不再掩飾,略帶羞澀地道:「小妹脫離苦海了,而大姐的心地這麼好,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剎那的心悸從兩女心中同時閃過,她們不約而同都想起張陽,雖然原由不一樣,但張陽無疑是拯救她們脫離苦海的唯一救星。

  唐云邁著少有的雜亂步伐,快速走出苗郁青的視線。

  苗郁青在原地愣了幾秒,長嘆幾聲,這才在藥湯香味的圍繞中,走進皇后的廂房。

  「郁青妹妹,此湯名曰『不老湯』,相傳乃是上古神人知樂賜給凡間的神奇秘方,能讓我們女人留住青春,保住美麗。為了集齊方中材料,本宮可足足花了十年光陰,這小瓶的藥材更是珍貴,連世外仙人也稱作天材地寶。」

  皇后一邊與苗郁青說話,一邊把一隻玉瓶內的液體緩緩倒入藥湯,在盡力調句後,她近乎崇拜地端起玉碗,遞到苗郁青面前,親切而又感激地道:「妹妹,姐姐落難,對你的盛情無以為報,唯有以此湯與你分享。」

  舉凡女子無不有愛美之心,再加上皇后說得如此慎重,苗郁青就算想婉拒也難以開口。

  苗郁青被迫接過玉碗,碗中的香味頓時撲鼻而來,令她突然感覺莫名的心慌,朱唇下意識遠離碗口。

  皇后見狀,眼簾微微一垂,擋住一抹異色,她隨即身子一斜,鳳目迅速淚光閃現,哀色淒淒。

  「唉,后宮女子無不是勾心鬥角,難有姐妹之情。本宮這一生從 未有過好姐妹,見到郁青你時,本以為找到一個能說知心話的人兒,唉,想不到你也……」

  皇后的鳳目中淚光越來越多,淚珠一滴一滴地滑落至臉頰。

  苗郁青溫柔而善良,怎擋得住這等手段?她一急,忍不住脫口道:「皇后別傷心,是妹妹錯了,郁青今後一定視你如親姐姐。」

  「好妹妹,謝謝你!」

  皇后重重地握住苗郁青的手腕,自然的把「知樂不老湯」再次遞到苗郁青的唇邊。

  在皇后娘娘淚眼矇矓的期待下,苗郁青懷著激動之心,彷彿朝聖般把那碗令她不安的「不老湯」緩緩飲入腹中。

  「啊!」

  在廂房的窗外,藏身在暗處的張陽看著這一幕,頓時渾身一震,鼻如噴火,心想:喝……喝下去了,大嬸娘真把那「湯」喝下去了!呃……

  「砰!」

  的一聲悶響,張陽的某物重重彈打在牆壁上,在撞擊的疼痛中,他腦海一亂,思緒回到一個時辰前。

  元鈴使勁渾身解數,終於迎來張陽慾望爆發的一刻。

  元鈴不停鼓起雙腮,當張陽噴射完畢後,她沒有清理張陽的肉棒,而是變戲法般手上多了一隻玉瓶,然後一張嘴,把精液悉數吐到瓶內。

  「三嬸娘,你這是?」

  張陽的眼底有幾許迷惑,還有幾分不滿。

  「咯咯……奴家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鳳旨行事,借主人的精華一用。」

  元鈴小心地放下瓷瓶,這才伸出舌頭清理著張陽的大肉棒。

  邪淫的慾火又一次在張陽的心窩激盪,他捏著元鈴的乳頭,邪聲問道:「用它來幹什麼?你什麼時候與皇后勾結上了?」

  「主人,不要說勾結嘛,都是主人的女人,當然應該多多親近。」

  元鈴一邊張開雙腿,讓肉棒的進入,一邊歡聲道:「是皇后找上奴婢,要奴婢當她的助手,完成主人你的心願。」

  「心願?你是指……大嬸娘?」

  靈光由張陽眼底一閃而現,在提到苗郁青的同時,張陽的肉棒陡然大了兩圈,讓元鈴的私處瞬間沒有一絲空隙。

  「啊……主人,快……快乾奴婢、插死奴婢吧!」

  「想死,沒那麼容易,嘿嘿……先把你們的計劃說清楚,看本少爺同不同意。」

  「啪!」

  的一聲,張陽在元鈴的屁股上重重打一巴掌,臀浪浮動,令他雙陣一盪,情不自禁地又想起苗郁青那更加豐腴而肥美的臀丘。

  元鈴被打得乳尖直抖,急急回應道:「皇后娘娘收集主人的精液,準備用來製作一種特殊的皇家春藥。主人、好侄兒,快弄三嬸娘幾下嘛,啊、啊……」

  經過張陽一輪轟炸,元鈴滿足地雙腿纏住張陽的腰身,詳細解說道:「皇后娘娘說了,主人的精液加上特製的春藥,只要騙大姐喝下去,咯咯……大姐以後一聞到你的氣息,立刻就會春心蕩漾。」

  「砰!」

  張陽的肉棒又一次重重彈打在牆上,把他的思緒強行拉回到現實。

  裡面的兩個美婦人已把藥湯喝光,按照皇后的計劃,苗郁青馬上就會出現異狀,張陽只要走進去,情慾的火花瞬間就會瀰漫。

  嗯,進不進去呢?用春藥好像有點過分,可木已成舟,怎能讓大嬸娘忍受煎熬呢?還是……進去吧!張陽的腦海還在天人交戰,雙腳卻已一步一步地靠近房門。

  不料,房內的苗郁青雖然臉現紅暈,但美眸卻不見意亂情迷的光華,她優雅地放回玉碗,柔聲讚歎道:「姐姐,這不老湯果然神效,妹妹一吃下去就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像要飄起來一樣,那位神人知樂真是了不起啊!」

  皇后輕撫著發燙的臉頰,又悄悄看了看苗郁青的神色,笑道:「難得妹妹喜歡,也不枉姐姐我一番心意。幸好這秘陣內材料充足,明日再熬兩碗,你我姐妹一起追回青春,嘻嘻……」

  皇后掩唇輕笑,而一向端莊穩重的苗郁青也心情歡悅,少有地笑語附和道:「好呀,這麼神奇的東西再多也不會膩,咯咯……」

  時光在皇后與苗郁青的談笑中過去,女人聊起閨房私密絕對是話題無窮,而且越聊越大方,皇后甚至問起苗郁青獨守空房之事,苗郁青幽怨而無奈的嘆息回應後,差一點脫口問起皇后與張陽私通的原由。

  苗郁青咬住唇舌,微斜的身子隨即強自坐正,呵氣如蘭地道:「姐姐,時候不早了,明兒還要與四郎商議怎樣尋找聖上,咱們休息吧!」

  「嗯,也好,本宮也有點困了。」

  兩個豐腴美婦攜手並肩走入廂房後廳,只留下房外的張陽心窩發癢,急得像貓抓一樣。

  第二天,與昨日相差無幾。

  明珠還是一臉倔強,看誰都不順眼,鐵若男則變成臨時看守,監視著明珠的一舉一動,防止她又一次變成大家的麻煩。

  元鈐再次悄悄地爬上張陽的床,一次又一次地吸出精華,她可謂樂在其中,一邊「工作」一邊戲語道:「皇后說了,大姐的定力超出常人,只能把藥量加倍。咯咯……主人,需不需要補一下身子呀?」

  「哼,騷貨,讓你嚐嚐主人的厲害!」

  床上自尊是天下男人共同的逆鱗,張陽一聲低吼,大肉棒強行插入元鈴的深喉,插得她呻吟不已,似是痛苦又似是快樂。

  廚房內,情形與昨日相比則有了微妙而誘人的變化。

  唐云靠近燒火的西門雄,眼透秋波,道:「雄哥,今晚你當值嗎?」

  「只有我一個人看守陣門,自然要當值了。」

  西門雄一邊加柴,一邊詫異地�頭問道:「雲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羞窘之色倏地充斥著唐云的臉頰,她精緻的下頜幾乎垂到胸口,顫聲道:「沒……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看你……累不累?」

  西門雄雖然不聰明,但也絕不笨,唐云這麼問,他立刻欣喜如狂地扔掉柴火,一把就摟住唐云那纖細的腰肢。

  雄壯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令唐云心中那一絲渴望先是歡呼雀躍,緊接著突然又失去活力,總覺得有一點彆扭,卻又總是想不明白原因。

  「雄哥,別這樣,被人 看到會丟臉死的。」

  兩人纏綿不到一分鐘,唐云突然沒有興致,反弄得西門雄呆立在當場,內外都難受無比。

  「雲娘,那咱們……今晚……」

  「雄哥,是我不好,忘記咱們還身處險地,等去到塞外,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

  片刻之間,唐云又回復平日的清冷性情。

  「雲娘,你說的是,咱們未來的日子還長得很,我先去守陣了。」

  然而西門雄人一走,怪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酥酥麻麻的熱流又一次在唐云的體內打轉,即便她在廚房轉了好幾圈也排解不了芳心的煩亂,她甚至有追上西門雄的衝動。

  「唔……」

  唐云銀牙一咬,無意間又看到皇家秘湯,一嗅到那醉人的香味,她心中的煩亂瞬間消失一半。

  昨日的畫面重演,偷工減料的「不老湯」再次流入苗郁青的腹中。

  溫柔端莊的苗郁青又一次保有理性,性情則更加「開朗」皇后美眸一轉,假作同情道:「妹妹,侯爺有那怪癖,你豈不是苦了這麼多年?」

  「唉,是呀!自從有了寧月與靜月兩個丫頭後,侯爺就再沒進過我的房,日子真難熬。」

  幽怨的神色在苗郁青的臉上遊走,好似熟透的蜜桃灑上幾滴露珠般,勾得在暗中的某個男人不由得雙目放光。

  皇后將手掌放在苗郁青的肩上,輕揉的動作卻已超出常理,她試探著問道:「妹妹,你就沒想過改變這苦日子嗎?女人憑什麼就要忍受這種折磨!」

  「唉,不瞞姐姐,妹妹偶爾也有那種念頭,但我可沒有元鈴的勇氣,也就只能想想算了,嗯……」

  舒服的感覺在肩膀擴散開來,令苗郁青下意識靠近皇后,而皇后掌心的力量也增加幾分,在不知不覺間,兩個美婦已親密地靠坐在一起。

  皇后側�臉頰,鳳唇近距離地對苗郁青的耳朵噴出一縷熱浪,道:「妹妹,你我姐妹情深,我也不瞞你。其實姐姐除了皇上之外,也與第二個男人……好上了,到現在姐姐才知道什麼叫舒服,咯 咯……」

  皇后一提起「第二個男人」苗郁青的臉頰又紅了三分,下一剎那,她心弦一顫,渾身溫度急劇上升。

  皇后的第二個男人那不就是……四郎嗎?四郎,真是個壞孩子!啊!苗郁青深受刺激,而且刺激過了頭,令她反而從迷亂中驚醒過來,心想:天啊,怎麼能與皇后娘娘談論四郎?我這是怎麼啦?

  臉如紅霞的苗郁青不顧皇后的挽留,急急告辭回房;她的香氣還在原地飄動,張陽已急不可耐地撲進來。

  「嘩啦!」

  被撕爛的是張陽的衣物,一國之 母反而比張陽還要激烈、還要瘋狂。

  直到肉棒充塞著子宮花房,皇后這才一邊旋轉腰身,一邊驚嘆道:「你這大不老神湯嫌娘真是定力驚人,本宮已事先吃過解藥,但也比不上她,啊… …好甥兒,用力、用力插……」

  「啪啪啪……」

  張陽仰躺在榻上,腰部猛烈向上聳動,一連就是好幾百下。

  皇后娘娘「噢!」

  的一聲長鳴,很快就趴在張陽的胸前,私處一顫一顫地蠕動著,夾著張陽的慾望之源。

  急促的喘息聲緩緩平復後,皇后附在張陽的耳邊,嫵媚討好道:「四郎,再給舅母幾日,舅母向你保證,一定讓你大嬸娘成為你的女人!」

  「舅母,我也想得到大嬸娘,不過……千萬不能用強!」

  留下一句不怎麼有力的囑咐後,張陽溜回房間。

  也許是慾火完全發洩,也許是該來的終於來臨,張陽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在無聊之下,他突然想起巨狼真人,想起他蔑視的目光。

  修他老母的,總有一天,本少爺要將他踩在腳下!熱血沸騰只有幾秒鐘,很快張陽就被現實壓得心情鬱悶:唉,一招就敗了,要怎樣才能打敗一個太虛修真者呢?

  「哥哥,你剛剛進入大虛破天境界,輸給太虛修真者是很正常的事情。」

  幻煙有如張陽腦海中的鏡子,她從劍身悠然飄出來,美麗的瓜子小臉上寫滿迷惑,認真地詢問道:「哥哥,這麼簡單的道理你為什麼想不通?這是不是就叫自找苦吃?」

  小蘿莉特有的關懷令張陽忍不住翻起白眼,隨即回神一想:幻煙說的真對,我不就是庸人自擾嗎?多麼簡單的道理呀!

  「妹妹,你真聰明,呵呵……」

  張陽心中的悶氣立刻消失一半,靈智隨即浮上心海,目光一轉,「不懷好意」地看向幻煙。

  不用張陽說話,幻煙已主動回應道:「哥哥,你的靈力其實並不比巨狼差多少,你會敗得這麼快,是因為你的劍訣與靈力未能融合,就好像大飯桶遇上小嘴巴,咯咯……」

  幻煙樂不可支地笑起來,她飄揚的髮絲上散發著人類的氣息。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五章:幻境劍訣

  複雜的人類被單純的器魂一笑驚醒,思緒一動,張陽突然抓住幻煙的小手,雙目放光地道:「妹妹,你是上古飛劍,肯定懂很多道術法訣,快教我,讓哥哥打敗那條看門狗!」

  「哥哥,我只是一把劍,本身並沒有修行,主人強,我就強;主人弱,我就弱!」

  幻煙挺起嬌小的身子,在張陽臉色沈下來的剎那,一縷偷笑浮上她的嘴角,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只要主人用過的劍招我都能記住。」

  張陽被騙了,卻是人生第一次被騙得心花怒放,歡聲追問道:「好妹妹,快教我,呵呵!」

  「哥哥,我上一位主人姓古,他的劍法講究一擊制敵,集中靈力於一招一點之上,講究一個字——快,快到極致,能滅敵真火,破敵法罩,毀敵元神!」

  「妹妹,你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張陽的思緒絕對是亂七八糟,突然就跳到其他方面,很好奇地追問道:「你還想起其他事情嗎?有沒有什麼天下無敵的道術呀?」

  「只是想起上一位主人的一點影像,其他的都想不起來。」

  幻煙認真地回應張陽的無聊提問,隨即主動回到正題上:「哥哥,古氏劍法的優點也是缺點,一招不能傷敵,必被敵所傷,上一位主人就是與對手同歸於盡,你還要學嗎?」

  「要學!反正我算是半只不死鳥,這種劍法簡直是替我量身訂做!太酷了,呵呵……」

  「苦?哥哥,劍法也有味道嗎?」

  幻煙的瓜子小臉呈四十五度角上揚,圓亮美眸綻放出好奇的光芒,此刻的她最是純真也最是迷人。

  笑意浮上張陽的臉頰,他喘息幾下,這才親切地解釋道:「妹妹,那不是味道,是哥哥的家鄉土話,意思是很好、很強大!」

  幻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美眸一動,繼續道:「哥哥,那你看清楚了!」

  幻煙足底滑行,向後退出三步,白嫩纖細的右手輕輕一揚,幻化出一把難分真假的青銅古劍。

  「刷!刷!唰!」

  只見三道寒光快如閃電,一道刺向張陽的咽喉,一道橫掃他的腰肢,最後一道則斜向上一撩,竟然撩向男人要害!

  即使對幻煙有絕對的信心,張陽也忍不住嚇了好大一跳,下意識伸手護住下體要害。

  一眨眼,寒光一閃即逝,幻煙收劍後,足底滑行飄回張陽的面前。

  「哥哥,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又快又狠,果然很『苦』!哈哈……」

  張陽歡喜得手舞足蹈,熱血上湧,連連催促道:「妹妹,繼續教呀。」

  邪器充滿了鬥志,幻煙卻無辜地睜大雙眼,認真地回道:「已經教完了呀!」

  「啊!就這三下,這就完啦?」

  張陽的眼珠子急速擴大。

  「是呀,古氏劍法就這三招,幻煙肯定沒有記錯!哥哥,你演練一下吧。」

  張陽比劃了兩下,隨即迷惑地問道:「妹妹,這也叫絕招?不會是你的童年記憶吧?」

  邪器有著開玩笑之意,可還沒有完全「成人」的器魂卻小臉一垂,認真地回憶一會兒,最後自責地道:「哥哥,這不是小孩胡鬧的招式,是因為幻煙只記得劍式,不記得劍訣了!幻湮沒用,幫不了哥哥。」

  幻煙急得雙眸含淚,張陽立刻心窩發疼,他正要出聲安慰時,幻煙又突然跳起來,歡聲道:「哥哥,我有法子了,哥哥……」

  「什麼辦法?」

  「劍裡留有上一位主人的精神烙印,你的元神祗要進入劍身,就能親自拜師學藝。」

  「好辦法!好妹妹,快帶哥哥進你的元靈空間,我要向上古高人拜師學藝!」

  張陽話音未落,幻煙已經化作一道光芒,躍的一聲鑽入張陽的眉心;一秒後,兩道互相交織的光芒又從張陽的眉心飛出來,如閃電般鑽入掛在牆上的青銅寶劍。

  時光不知道過去多久,張陽在一片茫然中「張開」眼睛,他正站在一個陌生的世界,四周沒有半個人影,連幻煙也不知道去哪裡。

  「嗯,我這是在哪裡?」

  張陽帶著幾分迷惑飛上半空中,環視著四周,左邊是青山綠水,右邊則是黃沙漫漫。

  「這就是幻煙的元靈空間嗎?果然與人類很不一樣呀!」

  張陽好奇地向前踏出一步,�腳時,前面是大地綠草,可落下 的剎那,突然變成虛無深淵。

  「啊!」

  的一聲驚叫,張陽栽落而下,他剛在半空中穩住身形,一聲暴喝猛然從天而降。

  「何方鼠輩竟敢打擾本座清修!」

  人?這裡還有其他人,肯定是那位上古高人!張陽心神一驚一喜,下意識單掌向上一托,在頭頂布下一重大虛結界,他動作雖快,但卻擋不住那暴喝的聲浪,強大無匹的靈力將他狠狠「吹」到懸崖底;碎石飛濺,沙塵瀰漫,崖底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奇怪的是,張陽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張陽�頭一看,發現他正站在一個熟悉的地方——萬劫崖下,萬劫陣中。

  「鼠輩,哪裡逃?」

  這時,一個巍然如山的黑影與一道劍光相伴而至,劍光直刺張陽的咽喉,速度雖然快如閃電,但劍勢看上去卻無比簡單。

  咦,這不是幻煙教的第一招——刺劍訣嗎?一縷明悟從張陽的腦海中光速閃過,張陽意念一動,青銅古劍在他手中憑空出現,劍尖輕輕一抖,三道劍花迎向對手,劍身同時刺向對方毫無防備的腹部。

  疑真似幻的空間突然天旋地轉,張陽只覺得眼前一花,對手的劍尖已抵在他的咽喉上。

  寒氣透體而入,張陽頓時渾身直冒冷汗,再也顧不得眼前情景是真是假,急忙大聲道:「前輩,晚輩是來拜師學藝的,請前輩劍下留情。」

  「學藝?你這小子想學本座的劍訣?」

  「對、對,是幻煙……前輩的劍靈帶晚輩進來的。」

  這時,劍光憑空消失,張陽終於看清楚那雄壯黑影的真面目,竟然只是一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還一身邋遢的老人!

  心神雖然詫異,但張陽可是一臉恭敬、一副無比崇拜的樣子,俯身一禮,道:「晚輩拜見古前輩,能得見前輩的尊榮,實乃晚輩三生之幸!」

  「呸!虛偽、噁心,老夫最不喜歡你這種人!」

  張陽的偽裝不可謂不好,但他卻忘記一件事,這是在特別的空間裡與一個精神烙印對話。

  上古高人一腳踢飛虛偽的張陽,隨即一搖三晃的走向遠處。

  張陽掙扎著站 起身,下意識聳動幾下鼻子,不由得一愣,道:「咦,這什麼味?哇,這傢夥原來是一個酒鬼!」

  這真的是虛無幻相嗎?唉!剎那的走神後,張陽的眼中已沒有上古高人的身影,他不由自主一聲長嘆,在心中呼喚著幻煙。

  張陽想離開,可幻煙卻久久沒有回應,他翻了翻白眼,自信滿滿地低喝道:「天地正法,須彌萬化,破!」

  隨著張陽的朗喝聲,一道沙塵激射而起,噴了他滿臉,而他的元神之身依然一動也不動。

  被困了!張陽心慌了,可無論他怎樣上飛下竄,就是離不開這萬劫崖,也找不到上古高人的足跡。

  時光一晃,夜晚來臨,可憐的張陽蜷縮著身子,已經是飢寒交迫。

  「咦,這什麼味道?好香呀!」

  在朦朦朧朧間,張陽的身子飄了起來,恍如一片羽毛般,順著酒香的軌跡飄進一座山洞,飄到一隻酒葫蘆面前。

  「小賊,敢偷老夫的美酒!」

  那老酒鬼突然冒出來,一道寒光削向張陽的腰身,劍勢還是那麼簡單,但張陽用盡全力,依然改變不了結局。

  又是「啊!」

  的一聲慘叫,張陽的上半身飛到洞口,而下半身還留在洞內。

  張陽一急,仍在洞內的雙腿大步衝出去,正好接住淩空落下的上半身;下一剎那,張陽扭動著身軀,聽到關節的喀嚓聲,餘悸猶存的他下意識轉身就逃。

  「小子,下次再敢出現,老夫讓你當不成男人!」

  這酒鬼也太可惡了!修他老母的!男人的自尊點燃張陽的鬥志,再想到反正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他立刻膽色大增,趁著那老酒鬼仰脖子喝酒的機會,張陽突然回身一劍刺出,有意無意之間他使出刺劍訣。

  青銅劍光華暴射,大有一往無回之勢,可惜劍氣卻被一口烈酒輕易打散!

  「哈哈……你這小賊,憑你也想偷學老夫劍術?笑死人了!」

  在醉意濃烈的大笑聲中,那老酒鬼背身貼地滑行,一口烈酒如劍般疾射,斜向上一撩,張陽立刻捂著下體大叫逃命。

  「噓……真險,差一點變太監了!修他老母的,變態老酒鬼!」

  時間又開始流動,張陽一個愣神,猛然發現他已是滿臉鬍鬚,衣衫襤褸,與老酒鬼一樣邋遢難看。

  「唉,好無聊呀!」

  正所謂山中無甲子,人心無歲月!

  某一日,如野人般的張陽突然出現幻覺,眼前一塊巨石竟變成老酒鬼的樣子。

  在怒吼聲中,張陽撲了上去,一劍刺向「酒鬼」的咽喉,又一劍削向腰肢,最後劍勢一沈一撩,刺入「酒鬼」的兩腿之防!

  「酒鬼」倒下了,邪器的怒夥還未來得及熄滅,「酒鬼」突然又站起來。

  「殺、殺,殺了你這老酒鬼、老變態!」

  無盡的寂寞化為無窮的動力,張陽不停揮舞著飛劍。起初,他是在發洩怒火; 後來,已成為打發寂寞的手段;最後,怨氣、恨火、快樂全都沒有了,張陽就只是揮劍,單純地揮劍!

  恍惚間,習慣成為自然。

  張陽彷彿變成機器般,他不吃不喝,只懂得刺、削、撩,在不知不覺中,這三個動作已經與他的手臂渾然合一,已經深深地刻入他生命的烙印中。

  又是某一日,那老酒鬼意外出現了,他坐在一個火堆前,左手拿著燒雞,右手拿著酒壺,一邊欣賞張陽與石頭的戰鬥,一邊有滋有味地喝酒吃肉。

  酒肉香味飄來時,張陽鼻子一顫,終於回過神來,極度的疲憊立刻充斥著他的腦海,撲通一聲,他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嗯,也許應該再求一求這老酒鬼,他會答應嗎?

  當張陽的腦中湧起這念頭時,老酒鬼立刻回道:「小子,想也別想,老夫的獨門絕學就是帶進棺材,也絕不會傳給外人!」

  修他老母的,真是一個變態、邋遢還特別自私的老醉鬼!張陽把眼睛一閉,再也不理睬那老酒鬼,而那老酒鬼這次卻沒有立刻消失,繼續大吃著燒雞,猛喝著美酒。

  虛無空間就此沈寂下來。

  張陽興致勃勃而來,卻沒料到遇上這麼一個上古高人,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忍不住有點懷疑幻煙的動機。

  灰心喪氣總是與飢寒交迫相伴相隨,張陽心中鬥志一去,肚子立刻咕咕作響。

  唉,要是也能有一隻燒雞、一瓶美酒那該有多好呀!奇蹟在癡念中發生了!

  張陽兩手一顫,立刻發覺他變成一個「小酒鬼」嘿嘿……思想果然厲害,原來真可以想什麼有什麼!張陽頓時精神大振,翻身盤腿而坐,與那老酒鬼相隔幾丈,開始另類的比拚。

  吃喝到中途時,張陽為了打擊那老酒鬼,意念一動,燒雞變成烤鴨,燒刀子變成陳年花雕,酒香、肉味隨風飄動,令那老酒鬼醉醺醺的眼神一動,靠著酒鬼的直覺,他感應到張陽強烈的挑釁氣息。

  老酒鬼鼻子一哼,左手燒雞不變,右手的美酒也變成更香的老酒。

  在幾番試探後,張陽發覺食物對那老酒鬼沒有吸引力,酒香則擊中要害。

  嘿嘿……老傢夥,看本少爺怎麼擺平你!張陽雖然不是酒鬼,也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閱歷,不過說到酒,他可比古代人,包括古代高人都要高出好大一截。

  糾張陽開始回憶,倏地五糧液出現了,又倏地茅台出現了,連酒瓶上的商標也絲毫沒有誤差。

  「啊!」

  不需要酒香,那「奇怪」的酒瓶瞬間就吸引那老酒鬼的目光。

  五糧液灑進大地,茅台則在岩石上流淌,不待老酒鬼回過神來,張陽的左手已多出一隻高腳水晶杯,右手則多了一瓶百年紅酒!

  如果國酒還不能唬住老酒鬼,外國酒則有如 一道驚雷般,擊中老酒鬼的心窩。

  深紅的酒液在水晶杯歡快跳躍,每一絲酒香都會勾動老酒鬼的腳步,他好似人偶般不由自主地飄過來。

  「小子,你這是什麼東西?」

  「嘿嘿……這叫葡萄美酒夜光杯,老頭兒,想不想嚐一口?」

  「世上還有……葡萄酒?葡萄也能釀酒?」

  「當然可以!」

  張陽優雅地晃著酒杯,然後一仰脖,很不優雅地整杯喝下去。

  「小子,給老夫一杯嚐一嘗。」

  老酒鬼嗅著那新奇的酒味,喉嚨開始發癢。

  「老頭兒,要喝酒可以,傳我三招劍訣。」

  「不行,只傳一招。」

  「三招!」

  張陽又緩緩倒了一杯紅酒。

  「一招!」

  老酒鬼的眼睛盯著水晶杯,喉嚨不停吞嚥。

  「兩招!」

  張陽開始妥協了。

  「一招!」

  老酒鬼咬牙堅持著。

  「好,一招就一招,成交。」

  老酒鬼露出勝利的笑容,而張陽表面一臉委屈,心中卻樂開了花:原來上古高人這麼不值錢,一杯葡萄酒就能搞定,嘎嘎……

  水晶杯飛向老酒鬼,與此同時,一道劍光突然颼的一聲直向張陽的眉心飛去。

  張陽躲閃不及,也沒有閃躲的能力,唯有看著劍光刺中他的眉心,然後好似流水般鑽進去。

  「撲通!」

  張陽倒下了,大瞪著雙目倒下了。

  時間又不知過去多久,無辜挨了一劍的張陽突然跳起來,近似手舞足蹈地歡聲道:「好劍法、好劍法,呵呵……老頭兒,後面兩招全教我吧,我再給你十瓶葡萄酒。」

  「小子,想得美,老夫自己不會釀呀?」

  篝火一亮,老酒鬼手掌一動,竟然真的「製造」出一瓶葡萄酒。他雖然只是淺淺地嚐了一杯,但不愧是一代酒鬼,竟然把葡萄酒的成分、釀法摸得一清二楚,還遠遠超過只知其味的張陽!

  「老頭兒,你這叫剽竊、盜版、沒道德!」

  「道德值幾文錢呀?呸!」

  老酒鬼輕輕搖晃著酒杯,不用張陽指點,他已無師自通地學會品酒之法,一邊回味餘韻,一邊略帶冷漠地道:「這酒只是新奇,太淡了,沒勁兒!小子,老夫教你一招已是吃虧,滾吧!」

  「老頭,紅酒太淡,那這一瓶呢?嘿嘿……」

  張陽突然得意地笑了,笑得甚是狡猾,他思緒一轉,一瓶伏特加立刻憑空出現。

  這一次,老酒鬼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一個飛身衝到酒瓶前,伸手就抓,不料,人類的動作果然快不過思想,酒瓶在他手中一下子就變成空氣。

  「老頭兒,想嘗這烈酒,要怎麼做,你懂吧?」

  張陽得意地勾了勾手指。

  「懂,老夫懂!」

  老酒鬼連連點頭,彷彿追逐糖果的孩子般,直瞪著那瓶辣的像火一樣的伏特加,交易就這樣進入高速軌道。

  大約半個時辰後,張陽從第三次昏迷中清醒過來。三招劍訣到手,他不由得樂得手舞足蹈。

  在狂喜之際,張陽腦海突然中閃過一道靈光:難得遇上這麼一個「可愛」的上古高人,不再榨出點好東西,那不是對不起自己嗎?

  嘿嘿……這老酒鬼一定還能給本少爺一個大大的驚喜!嘴角一彎,張陽賊笑著走到火堆前,那老酒鬼從始至終都在大口喝酒,彷彿喝了這一頓就沒有下一頓!

  「嘿嘿……老頭兒,你見過這種酒嗎?這叫啤酒,又是另一種味道喲!」

  張陽未語先笑,奸商的形象入木三分。

  老酒鬼果然輕易上鉤,大吞著口水,然後又惋惜地道:「小子,不要那麼貪心,老夫就算願意教你其他東西也沒有時間了。」

  「沒有時間,你在這兒會沒有時間?啊,難道你……」

  「猜對了!老夫只是一縷精神烙印,傳你三招已經耗盡元氣,馬上就會煙消雲散。」

  張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剎那間,他想通一切,眼眸一潤,他的思緒飛速運轉,舉凡能「變」出來的酒水都送到老酒鬼的面前。

  「小子,你還有點意思嘛!哈哈……」

  老酒鬼欣喜若狂,大喝特喝起來,而他的身軀則從腳底開始化為虛無。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六章:善惡器魂

  「小子,你這啤酒雖然像泔水很難喝,不過你這小子人不錯,老夫還有最後一點時間,就陪你聊幾句吧。」

  不待張陽開口,老酒鬼已笑道:「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嗎?」

  「我……是邪器,吞噬玄靈鼎的器魂。」

  老酒鬼仔細地看了張陽一眼,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道:「對,也不全對。你吞噬的其實是兩個器魂,一善一惡。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那玄靈鼎如人一樣,器魂分裂成兩半。」

  「兩……兩個?」

  張陽本能的心窩一縮,有了當場 昏倒的衝動,心想:器魂也玩「人格分裂」修他老母的!

  「對,就是兩個。小子,你要小心離你而去的那一半惡之器魂,天生萬物相生相剋,它必然會成為你的剋星!」

  一瓶啤酒換來一個大消息,張陽想要的「驚喜」實現了,可惜他心中無甚喜悅,只有強烈的震驚。

  惡之器魂,另一半離我而去,難道會是……邪器少年渾身一震,腦海有如雷電般穿過,記憶好似波浪翻騰,猛然想起——王香君!

  自從那次發狂後,我心中再無狂暴之念,而且聽小玲瓏講,王香君竟然死而復生,那不就是另一個「邪器」誕生了嗎?念及此處,張陽本想再仔細追問,老酒鬼卻只剩下隱約的頭顱。

  張陽心窩一酸,他雖然只與老酒鬼相處這麼一會兒,但卻勝似數十年,不由得急聲問道:「老頭兒,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讓我知道自己的師父是誰! 」

  「哈哈……我可不是你師父,就當咱們是一對酒鬼吧。」

  「老頭兒,酒友也需要知道名字,不要那麼小氣,快說呀!」

  精神烙印即將完全消失,張陽下意識伸手抓去,卻只抓到一縷虛無,唯有老酒鬼最後的話語在張陽的耳邊悠然盤旋。

  「老夫姓古,名龍,不用你小子銘記什麼,記得經常在劍上灑下幾斤烈酒,老夫就於願足矣。哈哈……」

  「啊,古……古龍!鵝嘀神呀!」

  張陽下巴一掉,在超天越地的衝擊下,瞬間就失去意識。

  「呀!」

  現實空間中,張陽陡然一個翻身,結結實實地從床上砸到地板上。

  張陽還沒有張開眼睛,一群女人已經衝進來。原來張陽已經在房裡昏睡三天三夜,好在有幻煙守在門口,他才沒有被人打擾。

  鐵若男第一個撞門而入,苗郁青則第一個扶起一臉呆滯的張陽。

  「四郎,你學到什麼?你不要嚇嬸娘呀!」

  「古龍、古龍、古龍……」

  張陽的心神還在震撼中,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沈醉在幻想中的追星族。

  「古龍?那是什麼道法?」

  皇后邁著優雅的步伐,最後一個映入張陽的眼中,別有心思的她歡聲道:「四郎,你學成神功,真是可喜可賀!走,舅母為你慶賀,你想吃什麼好東西,舅母都會滿足你的心願!」

  皇后瞄向苗郁青,曖昧的暗示如此強烈,張陽卻只回應兩個字:「古龍!」

  噗哧一聲,秘陣空間內頓時笑聲迴盪,無意間化解眾人心底的幾分沈重。

  月隱日昇,新的一天悠然來到。

  唐云站在皇后的院子門口,熟練地遞上食盤;因為偷食的心虛,一向清冷的她眼神竟不敢與苗郁青對視,好在苗郁青一嗅到「不老湯」的味道,比唐云還要心慌意亂,自然也不會發覺到唐云的異狀。

  妙湯入腹,皇后又主動勾起苗郁青的談話興致,兩個絕色婦人聊得正歡時,張陽意外地出現了。

  皇后假作驚訝地道:「哎呀,我都忘了要為四郎慶功,幸好酒席還在。」

  苗郁青急忙坐正身子,但眼角眉梢的春色卻怎樣也抹之不去,她急忙站起身,道:「姐姐,妹妹不擅飲酒 ,就不陪你與四郎了……」

  「嬸娘,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就留下吧,孩兒好久沒有與你同席吃飯了。」

  在苗郁青心中,認定這是皇后與張陽的幽會,她自然要迅速迴避,她的去意很堅定,但張陽一走到她身邊,她突然感覺兩腿發軟。

  「妹妹,四郎說得對,你就留下吧。」

  皇后悄然向張陽使了一個眼色,張陽隨即略帶緊張地伸出手輕輕一牽,就把神色猶豫的苗郁青牽到花廳,盤腿坐在矮席前。

  長條形的矮桌上放著美酒與家宴小點,張陽與兩個美婦人對桌而坐,雙方相距的桌面只有一尺距離。

  「四郎,舅母敬你一杯,感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皇后與張陽舉杯相碰,動作看似平常,但在有心人的眼裡卻是曖昧四溢。

  「咚!」

  的一聲,苗郁青聽到她自己強烈的心跳聲,女人的直覺讓她生出不妙的預感,又一次要起身離席。

  「嬸娘,孩兒也敬你一杯,請!」

  張陽身子微微向前傾,邪器特有的氣息悄然擋住苗郁青的去路。

  一縷竊笑從皇后的眼底閃過,趁著苗郁青心慌意亂的時機,她身子一斜,�腿壓在苗郁青的腳上,讓她連站起來的機會也沒有。

  「妹妹,心中若有煩惱,就與姐姐一起傾訴吧。」

  皇后的酒杯半強迫地遞到苗郁青的唇邊,苗郁青心神一恍惚,等她回過神來時,已喝光杯中酒,而她的酒杯則正向皇后的鳳唇移動。

  兩個美婦人竟然在喝交杯酒,這樣的情形在這幾日原本已經不驚奇,但此時還有張陽在場,微妙的氣息立刻迎風而行。

  張陽呼吸一熱,輕拍著桌面,嘻笑道:「舅母偏心,孩兒也要你餵酒。」

  「好啊,舅母會好好『餵』飽你的。」

  皇后的雙眸嫵媚欲滴,湧動的情慾已是無遮無掩。

  幾杯美酒入腹後,「不老湯」的藥效可謂如虎添翼,苗郁青直覺得心窩一熱,私處媚唇猛然收縮一下,羞得她急忙夾緊雙腿;苗郁青還在忍受兩腿間的酥癢,皇后的鳳足已從桌下伸過去,激情地挑逗著張陽的胯下之物。

  「四郎、小壞蛋。」

  「舅母,我哪裡壞了?是這裡嗎?」

  張陽腰身一頂,隔著桌子頂得皇后的鳳體一陣顫抖。

  皇后的玉足在張陽那頂起的帳篷上旋轉一圈,隨即嘻笑著對苗郁青道:「妹妹,你說四郎壞不壞?咯咯……」

  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又或者沒有「不老湯」的影響,苗郁青肯定一輩子也不會發出今日的笑聲、說出今日的話語。此時苗郁青的肘撐在桌上,掌心斜托著下巴,雙眸閃爍著異彩,道:「姐姐說得對,四郎變壞了,是個壞小孩。」

  「哼,我是壞小孩,那孩兒就要撒潑了,呵呵……」

  張陽突然跳過桌面,張開雙臂撲向皇后。

  皇后嬌吟扭動著身子,很快就被「撒嬌」的壞小孩壓在地上。

  苗郁青心房連連巨響,她雖然玉體酥軟,但理智依然還在,心想:天啊,四郎與皇后不會現在就那樣吧,唔……羞死人啦,不要看,千萬不要看!

  苗郁青的玉手摀住臉頰,但眼睛卻從指縫中偷看,只見張陽果然有失控的跡象,好在皇后似乎還有點顧忌,猛然推開他,並用手指了指她這方向。

  張陽臉一紅,先比了一個驚嘆的手勢,然後突然身形一轉,倒向苗郁青:「嬸娘,你幹嘛摀住眼睛呀,進了沙子嗎?」

  張陽詫異的聲音透著魔鬼偽裝的單純,苗郁青瞬間面紅耳赤,為自己的「多想」大為羞愧:嗯,四郎與皇后都是有身份的人,怎會當著我的面胡來呢?他更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可是他的大嬸娘!

  苗郁青念及此處,心底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思緒幾番起伏後,她不知不覺間陷入幽閉空間,連張陽的話語也沒有聽見。

  「嬸娘、嬸娘,你別嚇孩兒呀!」

  張陽連喊幾聲不見回應,想起苗郁青吃了多日的藥湯,他不禁感到一絲擔憂,小心地伸出手,輕輕推了苗郁青的肩膀一下。

  「啊,四郎,你說什麼?」

  「嬸娘,你的眼睛好紅,是進了沙子嗎?孩兒幫你吹吹。」

  只說女人心有如海底針,其實男人心也是變換不定。

  苗郁青一回過神來,張陽的心窩立刻又充 斥著邪火,他假借吹沙子之名,輕輕地抱住苗郁青的身子。

  「呼……」

  張陽那充滿慾望的熱氣吹入苗郁青的眼中,令苗郁青唇角一聲低吟,身子就似夏日艷陽下的薄冰般融化,並緩緩向後倒,心想:天啊,四郎的呼吸好燙人呀!啊……他壓上來了,他要幹什麼?

  張陽順勢而動,胸膛輕輕摩擦著苗郁青正在脹大的乳珠,遠遠看去,這絕對是一幕銷魂盪魄的情慾畫卷。

  張陽的呼吸吹進苗郁青的眼窩,令她心一慌,下意識雙手一�,擋在胸前。

  「嬸娘,好點了嗎?」

  苗郁青的雙手其實軟弱而無力,但張陽卻自然地後退,明亮的雙眼寫滿關懷。

  苗郁青茫然地點頭,心中又一次羞愧不已。

  這時,皇后也湊過來,舉著酒杯,化解苗郁青心中的緊張。

  陶醉、愉悅的思緒逐漸驅散苗郁青的尷尬,她突然感覺到,這樣說說笑笑原來這麼輕鬆美妙,尤其是與張陽在一起。

  歡樂時光如箭似梭,席間雖然時有親密動作出現,但苗郁青已不再多想,並自然地接受著張陽的溫柔輕擁。

  日頭西斜,一男兩女盡興散席,苗郁青帶著幾分醉意,玉臉流轉著幾許紅暈,首先告辭回房。

  皇后隨即迫不及待地掀開鳳裙,露出內裡一絲不掛的鳳體。

  慾望交纏時,皇后眼底閃過一抹異樣,問道:「四郎,你對你嬸娘還真是溫柔呀,為什麼不留她下來呢?」

  「嘿嘿……舅母吃醋了,四郎對你就不溫柔嗎?」

  男人之物從狂風暴雨化為和風細雨,龜冠在花徑內旋轉幾圈後,張陽邪魅道:「慢火才能熬出好湯,我一定要讓嬸娘心甘情願為我寬衣解帶。」

  「嘿嘿……真是個十足的大色狼!啊……四郎,不要、不要打舅母的屁股!」

  啪啪聲時起時伏,醉人的夜曲時高時低,鼓手就是這樣練成的!當張陽從皇后的院子走出來時,他手掌起落間已隱隱有一代擊鼓大師的風範。

  「張四郎,你這王八蛋,你命人整天看著本公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明珠猛然殺出來,刁蠻的劍氣攪亂張陽的好心情。

  張陽指尖一彈,彈開明珠的靈虛飛劍,隨即�頭遙望,鐵若男正在不遠處的屋頂上悠閒望天,一副「你死活該」的表情。

  唉,看來嫂嫂的野性永遠也根除不了,不過這樣的嫂嫂最迷人,嘿嘿……張陽一邊應付明珠,一邊向鐵若男拋了一記抱怨的眼神,可換來的是鐵若男的得意,還有明珠的暴怒。

  「轟!」

  的一聲,明珠腳下的地板四分五裂,一見到張陽與女人眉來眼去,她就忍不住想毀滅四周萬物。

  失去理性的劍氣不再是作戲,張陽閃身一讓,身後的假山隨即被削成兩半。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

  法訣一動,幻煙瞬間化作百十縷煙霧,緊緊包裹著明珠的身軀,將她瘋狂掙扎的身子淩空托起來。

  鐵若男腳踏太虛玉索疾飛而至,她身子還未落地,聲音已經鑽入張陽耳中:「四郎,你要在這裡捕靈嗎?」

  凝重的神色充斥著張陽清俊的臉頰,他一字一頓地道:「既然妖靈要挑釁我,那就來吧。」

  話語微微一頓,張陽兩手一張,大虛結界的光芒迅速籠罩著三人立身的空間。

  「張四郎,你這王八蛋,你想幹什麼?立刻放下本公主,啊!」

  明珠剛開罵,一縷煙霧立刻化成巴掌,重重地掮在她的臉上。

  幻煙打壓著明珠的傲氣,張陽則朗聲回應道:「公主殿下,草民要在這裡強暴你!」

  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張陽竟然就要強暴明珠,而且還大義凜然,彷彿是為了正義上刀山、下火海一樣。

  下一剎那,邪器的滔天豪情突然一頓,他變成一尊目瞪口呆的泥塑木雕。

  明珠竟然在這關鍵時刻昏迷了,這還不是問題,張陽為了「正義」即使是奸屍,他也無畏無懼,問題在於妖靈的氣息也消失了,別說捕靈,就連胯下之物也在驚愕中變成毛毛蟲。

  身為邪器,張陽對妖靈的感應絕對是天下第一,但他此時卻很懷疑自己的感覺,愣了幾秒後,他傻乎乎地問道:「妹妹,妖靈真的消失了嗎?」

  光華一閃,人形的幻煙憑空突現,她伸手觸摸著妖靈宿主全身的竅穴,連處子少女的桃源禁地也沒有放過。

  在一番檢查後,幻煙以最專業的口吻報告道:「哥哥,靈化元神的確離開宿主的身體,這妖靈可以在宿主的體內自由出入,而且傷害性更強。」

  「妹妹,那妖靈還會再回來嗎?」

  「會,不把宿主的精氣吸乾,那妖靈不會罷休。」

  幻煙平靜的話語在中途波瀾微起,眨著純真美眸,道:「根據宿主的元神反應,她對哥哥你有愛意,可卻被她的傲慢氣息所遮掩,真是奇怪的人類呀!」

  張陽可是情場老手,自然能感覺到明珠的喜歡之情,所以他這次捕靈才會充滿信心,卻沒想到事情突然變得這麼複雜,心想:哇,妖靈這玩意兒進化得好快呀!修他老母的,這樣怎麼搞呀?

  每當邪器以為對妖靈已經有所了解時,總會突然發現以前的認知不夠,彷彿妖靈每一天、每一秒都在進化一樣。

  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被滅的就會是我這「邪器」吧!咦,太危險了,也許早點「辭職」才是聰明人!無奈的長嘆飄出張陽的唇角,在連番成功後,他高漲的信心意外地受到打擊。

  「妹妹,我該怎麼捕獵這個妖靈呢?」

  幻煙的目光似乎穿透張陽的心靈,以清脆悅耳的聲調專業評估道:「哥哥,要想捕獵這靈化元神不難,難的是她會提前逃走。妖靈與宿主的驕橫氣息緊密相連,只要哥哥不觸動她的負面情緒,妖靈就不會甦醒。」

  「不讓她生氣?」

  張陽瞟 了昏迷的明珠一眼,不由得苦笑一聲,心想:明珠如此刁蠻任性、自以為是、目空一切,要想讓她不生氣,那可比捕獵妖靈還難!

  「臭小子,既然幹不下去,先把衣衫穿上吧,難看死了!」

  鐵若男走上前,俯身抱起羅衣半解的明珠,隨即揚長而去,看也不多看情郎一眼,野性的醋火甚是明顯。

  唉,看來嫂嫂因為皇后的事情已經怨氣頗深。妖靈抓不住,攻略大嬸娘的計劃才進行一半,如今嫂嫂又不滿,唉!真煩呀,女人太多,有時真不是好事!雜念充斥著張陽的心窩,他原地一轉,隨即眼睛一亮,竟然颼的一聲飛出秘陣石門。

  張陽一去一回,已是夜色深深,但他沒有找皇后,也沒有回房間,而是來到鐵若男的面前。

  在月光之下,胭脂烈馬傲立在屋脊上,監視著明珠房中的每一絲動靜。

  張陽親密地伸手摟著鐵若男,鐵若男卻閃身躲開,嗔責道:「一身女人味,別碰姑奶奶。」

  「嫂嫂,原因你也知道,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呀!」

  「哼,逼不得已?天下男人都是一樣好色。臭小子,離我遠點!」

  鐵若男一語說中張陽的本性,張陽忍不住臉色發窘,沒話找話地問道:「公主怎麼樣?妖靈回來了嗎?」

  「公主一直在昏睡,暫時應該不會……啊,臭小子,你想幹什麼?」

  張陽突然把鐵若男抱入懷中,緊接著如箭般飛向美人的臥房。

  「好嫂嫂,既然暫時不用擔心,那就不管她了!嘿嘿……」

  邪魅的男人笑聲穿窗而入,床榻一震,隨即就是一陣激烈的搏鬥聲。

  鐵若男可不是尋常女子,心懷醋火之下,她不僅拳打腳踢,甚至連太虛玉索也憑空突現,法器呼嘯,殺氣騰騰,張陽卻搶先一秒挺槍而入,險之又險的令玉索偏了一下,貼著他的太陽穴掃了過去。

  鐵若男野性不減,好在張四郎絕非張三郎,水龍九轉,春水飛濺,片刻間,美人前庭泥濘,後庭開花。

  半個時辰後,鐵若男已是一灘軟泥、一汪春水,而張陽依然龍精虎猛。

  「臭小子,別折騰了,你想死呀!」

  鐵若男握住張陽的肉棒,阻止它再次「行凶」話語雖然還是很不客氣,但那韻味已是天南地北。

  張陽得意地笑了,肉棒故意在鐵若男的掌中滑動,手指則輕輕撫弄著嫣紅乳尖,調笑道:「好嫂嫂,還生氣嗎?」

  「哼,你要精盡人亡,姑奶奶懶得理你!」

  相同的思緒遇上不同的男人,就出現不同的結果。此時的鐵若男不僅怨氣全消,還恨不得立刻把張陽踹到別的女人床上。

  「滋……」

  終於,張陽的肉棒又一次插入鐵若男的蜜穴內,鐵若男頓時嬌軀一顫,仰天發出誘人的歡鳴聲。

  胭脂烈馬小小的反抗瞬間被鎮壓,對於張陽咬著她耳垂的密語自然也是牢記於心,嬌嗔聽從。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8:02:22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七章:桌下魔指

  小睡一覺後,張陽懷著火熱的情懷,走進皇后的院子。

  還是那張狹長的矮桌,還是曖昧迷離的氣息,不過今日卻多了一個客人。

  元鈴不請自到,皇后則微笑接納,反而是苗郁青眼底閃過一絲不快及幾分擔憂,生恐張陽與皇后的情事被元鈴發覺。

  「四郎、皇后姐姐,今日就少飲一點,別把三妹弄醉了!」

  苗郁青語帶提醒,張陽卻沒有體會到她的苦心,身子向前一傾,酒杯舉到皇后與苗郁青的面前。

  元鈴一個人坐在長條形矮桌的側端,她也舉起酒杯,遙遙相敬道:「大姐,這裡不是侯府,就不用太拘束,就陪四郎痛飲一番吧,咯咯…… 」

  皇后沒有說話,酒杯主動碰上苗郁青的酒杯,就此掀開迷離大戲的高潮第一幕。

  航籌交錯,幽香瀰漫,紅暈流轉。

  苗郁青的心弦在擔憂與酥麻中交替,突然她身邊的皇后身子一顫,發出一道奇怪的呻吟聲,引得她往下一看,正好看到一隻男人的大手在一國之 母的玉腿內側邪惡地打轉。

  唔……四郎真是大膽,要是被元鈴看到就糟糕了!苗郁青一急,眼角掃了左面桌端,並有意識地側轉身子,最大限度地擋住元鈴的目光。

  苗郁青為了張陽傾盡心力,可張陽卻變本加厲,弄得皇后腰身連連顫抖,呻吟聲起伏不休。

  片刻後,也許是張陽用力過猛,皇后突然失態低叫,玉腿一�,竟然壓在苗郁青的腿上。

  「啊!」

  下一剎那,驚叫聲從苗郁青口中湧出,她能清楚感覺到一隻火熱的大手捏住她的秀足,而她的繡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桌子另一邊,焦急地心想:天啊,四郎……四郎……弄錯對像了,肯定是弄錯對像了,怎麼辦?

  元鈴在最合適的時機,落井下石道:「大姐,怎麼啦?」

  「妹妹,是嗆到了嗎?姐姐這兒有絲巾,我替你擦嘴。」

  石頭砸入井中,皇后娘娘立刻用力蓋上井蓋。

  苗郁青心慌意亂、無比羞窘,不由自主地順著皇后的話語,回應道:「是呀,我嗆到了!啊……咳咳……」

  這時,桌下的魔手突然邪惡的轉起圈,苗郁青香肩一聳,再次失聲驚叫,接著急忙假裝咳嗽,掩飾那羞人的呻吟聲。

  桌子對面,張陽大半的身子趴在桌邊,桌下的大手一邊撫摸著苗郁青的腳趾,一邊呼著熱氣,情慾隱晦地融入問話中:「皇后舅母,喜歡四郎這樣嗎?」

  皇后有點迷惑地眨了眨眼,苗郁青則唇角一顫,紅暈爬到耳根,心想:天啊,四郎果然弄錯對像了,怎麼辦呀?忍住,一定要忍住,絕不能讓元鈴發現!啊,四郎又想幹什麼?

  張陽一點一點地拉直苗郁青的玉腿,好奇的風兒飛上屋頂,往下一看,一個男人、三個女人都半趴在長桌上,而苗郁青的一隻腳已跨過桌底,抵在張陽的兩腿之間。

  「咚!」

  苗郁青的心臟跳到嗓子眼,她的腳心正抵在一根棍狀物體上,那裡是那麼的滾燙、灼熱、粗大……

  苗郁青頓時一暈,張陽的舉動已大大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她立刻用力地縮回玉腿。

  元鈴偷偷一笑,及時出聲道:「大姐,你腿麻了嗎?要不讓妹妹為你捶一搥吧?」

  「不……不用,我沒事。」

  苗郁青果然想起「外人」的存在,掙扎強行停下來。

  張陽的目光又看向皇后,同時用腳心摩擦著他那昂揚的慾望。

  「舅母,四郎做錯什麼了嗎?」

  張陽這隱晦的一問,弄得苗郁青心弦一緊,心房緊張得好似窒息一般。

  唔……要是被四郎發現真相,我還怎麼有臉與他相見呀?在極其焦急之下,苗郁青腳趾一蹦,打定主意,要不顧一切地把腳收回來。

  「四郎,舅母有點醉了,嗯……小壞蛋,不要鬧!」

  皇后慵懶的聲調搶在苗郁青行動之前,話語更是含糊不清,她美眸合攏之際,眼底已是情慾瀰漫。

  張陽立刻面露喜色,握著玉足的手掌狂野地動作著,而又不失溫柔多情。

  異樣的紅霞浮上苗郁青的脖子,真相意外沒有被揭破,她忍不住芳心一轉,暗自思忖道:既然這樣,只能繼續忍下去。皇后姐姐果然沒說錯,四郎真是個小壞蛋!

  慾望激發著張陽的雄性氣息,片刻間,他的「男人味」已包裹苗郁青那豐腴高挑的身子,充斥著花廳每一個角落。

  啊……什麼味道,感覺……好舒服呀!苗郁青不由自主張大朱唇,羞澀而又急切地聞著張陽的「味道」當她腳心沾到一股膩滑液體的剎那,她只覺得一股灼熱憑空突現,從腳尖一直傳到她髮梢,彷彿一道閃電般擊中她。

  房子、矮桌、佳餚、人影,苗郁青眼中的一切都變得恍惚迷離,沈重幾十年的心房第一次飄了起來,輕若無物,裝不下任何俗世禮法。

  飄呀飄呀,苗郁青歡快地飛翔著,突然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兇猛而又羞人地擊中她的兩腿之間。

  張陽放過苗郁青的玉足,大手隨即直搗黃龍,壓在苗郁青那成熟飽滿的桃源口禁地上。

  「嗯……啊……」

  張陽掌心的熱度洶湧而出,燙得苗郁青蜜處花瓣陣陣顫栗收縮。

  張陽為了讓手掌能活動自如,就假裝酒醉,將整個上身趴在桌上。

  苗郁青朝左右一看,見只有元鈴一個人還坐著,不過她正沈醉在美酒中,眼角也沒有飄向這裡。

  此情此景,令苗郁青羞窘的心房出現微妙的思緒,在快感的影響下,她禁不住暗自思忖:既然四郎以為是皇后,我又何必拆穿呢?反正已經這樣了,保住四郎的名聲才重要。

  念及此處,苗郁青又坐了回去,其實她就算想走,也沒那麼容易,因皇后的鳳腿一直壓在她的另一條腿上。

  當苗郁青坐回去時,肥美的臀浪頓時四方蕩漾,雖然張陽沒有看到這一幕銷魂美景,但卻及時指節上翹。

  「喔……」

  剎那間,苗郁青腰身急速向上一�,雙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抓住桌沿,因她這一坐,竟然坐在張陽的手上,張陽的指節正好碰到花瓣,甚至已隔衣刺入一點點。

  倏地無形的火焰瀰漫著苗郁青的全身,在那狹小的範圍裡,她拼盡全力扭動著身子,閃躲著張陽的手指。

  十幾秒鐘後,苗郁青的掙扎沒能成功,反而弄得她身酥骨軟,春潮噴湧。

  張陽的手指一直沒有加大動作,直到苗郁青的花瓣又一次下沈,他的唇角才邪惡一笑,五指開始悠然揮灑。

  「嗯……唔……」

  苗郁青的玉體又繃緊了,又酥軟了!她能清楚感覺到張陽正揉捏著她的陰唇、扯動著芳草,時而把充血脹大的肉唇弄成「 ま 」形,時而又緊緊夾在一起。

  原來四郎是這樣撫弄皇后娘娘的,原來這樣弄這麼舒服,啊……難怪皇后會找上四郎,真是個……小壞蛋!在恍惚間,苗郁青忘記她自己的身份,徹底進入皇后的角色,享受著久違的男女之歡。

  微妙意念打開苗郁青的心防,當躁癢越來越強烈的時候,她的臀丘再一次蠕動起來,不是掙扎,而是迎合。

  知情識趣乃是花叢高手的基本功,張陽立刻兩指一併,力量微增,把苗郁青的陰唇搓成了「S」形,那輕微的疼是那麼的玄妙,牽動花徑深處每一層肉環的劇烈收縮。

  「轟!」

  這一秒,苗郁青芳心一片空白,只知道她的身子有如中了禁咒般,一下子僵硬無比,羞人的蜜汁爭先恐後地衝擊著陰唇玉門。

  唔……流了好多呀!肯定已經流到地氈上。咦,這什麼聲音?好像是什麼衣物被撕裂了?苗郁青還未找到第一道怪聲的來源,第二道怪聲已經出現,「滋!」

  的一聲,彷彿一條巨龍輕盈地滑入水中般。

  快感與不適感同時並肩同行,如閃電般鑽入苗郁青的腦海中,十幾年沒有打開過的花徑一旦被異物闖入,她怎能不驚、怎能不叫?

  「呀!」

  尖叫聲無比響亮,苗郁青的雙手抓著桌沿,差一點把桌子掀翻。

  張陽那刺入花徑的手指一頓,雙目寫滿詫異,在皇后的身上一轉,隨即啞著嗓子,道:「嬸娘,你別生氣,我與皇后舅母只是……」

  「咯咯……四郎,你與皇后娘娘怎麼樣呀?不會是……」

  元鈴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話音未完,已經撲通一聲醉倒在地,她今日的「戲分」就此圓滿結束。

  兩秒的時間中,苗郁青腦海中閃現千百個念頭;兩秒過後,傳統而端莊的她鬼使神差地撒謊道:「四郎,你只要好好孝敬皇后娘娘就是了!嬸娘剛才胡思亂想,被自己嚇著了。嗯,嬸娘也有點醉啦!」

  苗郁青通紅的臉頰貼上桌面,心想:既然四郎還不知道,那就繼續忍下去吧,只希望快點結束,啊……又來啦!

  性福的中指再次開始蠕動,而其他四指也沒有間著,或是旋轉,或是揉捏,又或是摩擦,無處不到地玩弄著苗郁青的桃源禁地。

  忍、忍下去,必須忍!啊……啊……啊!啊!啊……苗郁青的裝醉可謂破綻百出,她雙肩不停顫抖,呻吟聲連綿不絕,到後來,她甚至忘記掩飾,那羞人的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

  「噗噗噗……」

  張陽的手指越插越深,並攪動得越來越厲害,慾火肆虐的一刻,他一用力,把苗郁青的香足又拉過桌底,放在他咆哮的肉棒上。

  苗郁青的秀足頓了一下,似有退縮之意,張陽的拇指立刻在陰蒂上重重一點。

  苗郁青小腹頓時一麻,在此番威脅下,輕咬著朱唇,足底一下一下活動起來,心想:嗯,這才不會讓四郎發現,都是為了四郎好,啊……小壞蛋那兒還在變大,好大呀!

  曖昧的風雲開始在天空聚集,快感在禁忌中醞釀,張陽與苗郁青的呼吸已渾然相合,而兩人桌下的動作也進入同一個頻率。

  在恍恍惚惚間,苗郁青腦海中閃過最後一絲人妻的悲鳴:天啊,我在幹什麼?

  竟然用腳為侄兒弄那玩意兒!唔,我的身子也在迎合小壞蛋的手指,這還是三貞九烈的自己嗎?不,這不是我,是皇后娘娘,我現在是皇后娘娘,啊……小壞蛋,好壞呀!

  「噗滋、噗滋、噗滋……」

  張陽的手指猛烈抽插著苗郁青的蜜穴,苗郁青則蠕動著腰身,晃動著肥美而渾圓的屁股,嫣紅的陰唇如有生命般,緊緊地吮吸著那根進進出出的中指。

  手指越來越快,蜜唇越夾越緊,苗郁青花心一震,在即將噴出羞人洪流的剎那,突然正廳大門被人用力推開,鐵若男焦灼的聲音破空而來。

  「四郎、娘娘,明珠公主又鬧著要出去找皇上!」

  「啊!」

  好幾聲驚叫在同一剎那響起。

  裝醉的皇后跳了起來,她瞬間花容失色,求救的目光看向張陽。

  皇后這麼一動,苗郁青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在羞急萬分的低叫聲中,她�頭一看,正好看到張陽合不攏的嘴巴。

  嬸侄倆的目光就此相碰在一起,剎那間,碰撞出千百道燦爛的火花。

  苗郁青的心神窒息了,張陽呆了,緊接著元鈴也醒了,她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令張陽與苗郁青更加不敢亂動,唯有繼續假裝醉酒。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幾秒的時間。

  鐵若男直闖花廳,美眸透射出一絲嬌嗔,橫了趴在桌邊的張陽一眼,隨即毫不遲疑的拉住皇后的手腕。

  「娘娘,西門雄在陣門處阻攔,咱們現在去還來得及。」

  皇后微微一愣,旋即靈光一閃,語氣卻更加焦急地道:「元鈴妹妹,你也隨本宮來,多一個人,多一分力,一定要攔下明珠這丫頭。」

  鐵若男三女雜亂的腳步聲迅速遠去,花廳內只剩下兩道迷亂的呼吸聲時起時伏,時強時弱。

  苗郁青與張陽隔著一張矮桌依然在裝睡,而在桌面下,張陽的手指則一點一點的「活」了過來。

  苗郁青本已亂作一團的心房頓時更加不堪,羞人之事暴露出來,她正無地自容,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刻,張陽的手指竟然又深入一寸,令她不由得心想:天啊!我是他的嬸娘,他怎麼可以這樣?

  時移勢易,苗郁青終於「變」回自己,她羞急地縮回玉足,不料張陽雙腿一併,竟把她的秀足緊緊夾在原處,繼續與肉棒親密地摩擦。

  「四郎,別……別這樣,我是你嬸娘。」

  苗郁青激烈而不兇猛地扭動著身子,張陽則一邊享受著那種快感,一邊啞著嗓子道:「嫁娘,孩兒已控制不了!好嬸娘,救救孩兒吧,孩兒好難受。 」

  話音未落,張陽邪魅地用手指在苗郁青那飽滿的陰唇上揉捏聳動。

  「四郎,不要……啊……小壞蛋,你怎麼能這樣?啊!喔……」

  張暘的中指邪惡地深深插入苗郁青的花徑,接著食指也插進去,聳動不到十下,苗郁青私處猛然一緊,又一汪春水奔流而出。

  「嬸娘,你先前不是也很舒服嗎?反正已經開始了,就讓孩兒……做完吧。」

  「嗯……你……」

  苗郁青的心房已是一片迷亂,在張陽手指的作惡下,她心窩一盪,禁不住想:是呀,都已經這樣了,就讓四郎……做完吧,不然他會很難受的。

  春水又開始繞著張陽的手指打轉,輕微的抽插聲再次瀰漫著空間。

  苗郁青試著掙扎幾次,可每一次都甩不掉張陽的手指,最後她朱唇一顫,在哀羞的呻吟聲中,又一次閉上美眸,心想:既然張陽這麼堅持,就讓他做完吧,只要不是真正的……就可以了!

  苗郁青的花徑一顫,隨著她的思緒產生微妙變化,很快的,張陽在桌下的手指活動得更加激情,胯間的玉足也主動摩擦起來。

  張陽心窩一盪,眼角一挑,那張矮桌無聲無息地飛起來,移到最遠處。

  「啪!」

  張陽的手指用力一插,掌心與苗郁青的玉門在慾火中相撞。

  苗郁青玉臉向上一仰,「啊!」

  的一聲尖叫,豐腴肥美的玉體隨之緩緩倒下。

  張陽手指的活動絲毫沒有停頓,火熱的身軀則輕柔地壓上苗郁青,並悄悄掀起苗郁青的裙角。

  看到了,終於看到了!張陽終於親眼看到苗郁青的桃源禁地!

  只見在那茂密的陰毛掩映下,兩瓣陰唇有著婦人的飽滿豐潤,又有少女的鮮紅晶瑩,張陽的手指雖然很細,但依然被苗郁青的花徑緊緊夾住。

  嘿嘿……叔父那個笨蛋,真是浪費呀!突然間,張陽很感謝張敬的變態,「送」給他這麼一個美艷豐腴的大美人!

  這時,一縷風兒吹過,在苗郁青的私處留下絲絲涼意,她禁不住心弦一驚:啊,衣服已被四郎脫掉了,他……他難道想?不行!

  苗郁青佈滿情潮的玉臉陡然一白,慾望的酥癢雖然誘人,但她的驚恐卻更加強烈。

  面對最害怕發生的事情,苗郁青的身子奇蹟般恢復力量,接著兩手往下一探,用力抓住張陽的手掌。

  「啵!」

  一道顫音彈奏而出,張陽那根邪惡的中指終於被「拔」出來,蜜汁化作銀絲,從張陽的指尖連到顫抖的花瓣上,銀絲越拉越長,而灌入苗郁青蜜穴的涼風則越吹越猛。

  「四郎,你冷靜一下,再這樣,嬸娘要生氣了!」

  「嬸娘,孩兒一定要讓你快樂!」

  那條銷魂的銀絲還在拉長,張陽的巨物已挾帶著更加熾熱的情慾,對準那泥濘、嫣紅,還微微開合的陰唇縫隙插了進去。

  「呀!」

  瞬間慾望之根一插到底,苗郁青的貞節轟然化成碎片,哀羞與驚恐交加的尖叫聲衝上屋頂,盤旋飄蕩,久久不消。

  插入了,被侄兒插入了!苗郁青清楚感覺到身子的最深處已被張陽佔據,心想:啊,可惡的小壞蛋,插得好深呀!

  兩行淚花從苗郁青的眼角無聲滑落,原本奮起反抗的四肢好似洩了氣的皮球以般,一下子全軟下來。

  「啪啪……」

  張陽並沒有因為苗郁青的淚水而停下動作,反而更加用力的向裡插,直到兩人的下體已無絲毫縫隙,他這才緩緩旋轉挑動。

  這場春戲這般煞費苦心,張陽怎麼容許結果功虧一簣,更不會容許苗郁青以悲傷收場。

  早有準備的張陽不再言語,下體激烈聳動的同時,雙手在苗郁青那豐腴的乳房上輕輕揉動,還不時用舌頭深情地舔吸。

  一下、十下、一百下、兩百下……

  終於,苗郁青的眼淚消失了,僵硬的身子酥軟了!

  苗郁青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幕幕,心想:既然事已如此,那就……讓四郎做完吧!

  寵溺、感恩,還有幾分情慾就此合在一起,控制著苗郁青的腰肢一寸一寸地�起來,一點一點地迎向張陽的大肉棒。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八章:一劍飛揚

  世事端是奇妙,每當張陽快樂無邊的時候,王莽總是處在憤懣焦慮中。

  王莽急躁地走到靜室門口,重重地跪下去,急聲道:「宗主,連巨狼堂主也拿不下張小兒,他隨時都會把陣圖送出城,這可怎生是好?」

  靜室內,一把飛劍懸浮在半空中,火狼真人盤膝在劍上,太虛真火恍如一匹幻影惡狼般,繞著他呼嘯盤旋著。

  火狼真人雙目一睜,真火瞬間散去,他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隔著一道房門,嘆息道:「莽王,本座也想親自出手擒拿張小兒,可家師與劉采依早有約定,此時撕破盟約,只會對我方不利。」

  「宗主,我明白,可如今情形有變,還請宗主助我一臂之力。」

  火雷真人眼睛微�,看向窗外的月光,隨即帶著幾絲神秘韻味,悠然低語道:「莽王,還有十餘日就是月圓之夜,你還是多一點耐心吧!」

  王莽跪在門外,聽到「月圓之夜」四個字的時候,他粗獷的面容禁不住重重抖動一下,盤旋腦海中的激將法再也沖不出牙關。

  禦花園秘陣內。

  羞人的呻吟聲還在春色房間內流轉。

  張陽翻身一躺,然後半強迫的把苗郁青扶到他身上,那火熱的大手�著肥美屁股,一邊揉捏,一邊誘惑道:「嬸娘,坐吧,輕輕坐下來就可以了!來嘛,好嬸娘!」

  「四郎,不……不要這樣,太羞人了……啊……」

  苗郁青以彆扭的姿勢跨坐在張陽的腰間,她無意間美眸一低,立刻看到張陽的肉棒正在她胯下搖搖晃晃。

  嗯,碰到了,陰唇碰到四郎的肉棒了,唔……真要這樣坐下去嗎?苗郁青赤裸的身子倏地被羞紅淹沒,飽滿的花瓣輕輕一顫,一滴花蜜就灑在張陽的肉棒上。

  張陽喉間頓時一陣粗氣滾動,雙手則一點一點地從苗郁青的屁股下抽離。

  「啊……四郎,小壞蛋,啊……」

  苗郁青的腰身開始緩緩往下沈,一寸一寸地吞沒張陽的慾望之根。

  「滋……噗……」

  一聲悶響在男女慾望交接處迴盪開,苗郁青終於一坐到底,終於又一次把張陽的肉棒盡根吞入。

  「嬸娘,好舒服呀,動一動嘛,好嬸娘,再動一動嘛。」

  張陽偽裝成天真,就像撒嬌的小孩般,緊抓著苗郁青的赤裸嬌軀不停搖晃著。

  「噢……四郎,德娘……不……不行了。」

  苗郁青抵抗不了「小孩」的撒嬌,當火熱的龜冠插入她子宮花房的第一下,一股電流就穿透她的心海。

  苗郁青瞬間化作一灘春泥,軟軟地壓在張陽的身上,她雖然四肢沒有動彈的力量,但花徑卻自動抽搐、顫抖、收縮!

  張陽輕輕一挺胸膛,感受著苗郁青雙乳的飽滿,隨即有如一匹發情的野馬般,猛烈地顛簸起來。

  「啪啪……」

  在幾百下向上聳動後,如野獸般的低吼從張陽全身每一個毛孔噴射而出,慾望的火山陡然在方寸間爆發。

  苗郁青清楚感覺到張陽的火熱變化,一汪羞亂的水色從苗郁青眼底閃過,她下意識閉上雙眸,雙手緊抓著床單,緊張無比地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苗郁青想逃避,張陽卻咬著她的耳垂,一邊做著最後的衝刺,一邊故意喘著粗氣道:「嬸娘,四郎要……要射啦,呃,馬上就要……射啦!」

  「轟!」

  滾燙的巨浪猛然射入苗郁青的子宮花房,她仰天一聲哀鳴,巨浪還在衝擊花蕊,她已臉帶淚水,在哀羞與快感的雙重刺激下失去知覺。

  院門外,幾個站立已久的人影同時顫抖一下,被苗郁青那前所未有的尖叫聲嚇了好大一跳。

  皇后第一個回過神來,她呼出一口粗氣,急忙衝進去。這已是皇后第五次想闖進去,也是鐵若男第五次將她攔下來。

  「娘娘,還是等四郎出來吧!你這樣衝進去會嚇著嬸娘的,她面子薄。」

  「可明珠已經出去好久,本宮不能再等了。」

  元鈴雖不敢攔住皇后,仍小聲勸說道:「娘娘,若男沒有說錯,公主負氣出走,這全在四郎的預料之中,外面會有人照應,公主會像上次一樣安然回來的。」

  一刻鐘過後,張陽終於神清氣爽地走出來,皇后娘娘立刻衝上去,急聲道:「四郎,明珠真的出去了,你一定要救你表妹。」

  「舅母放心,表妹不會有危險的,我這就去接她回來。」

  張陽胸膛一挺,盡展男兒豪情雄風的同時,眼底光速閃過一抹得意。

  在鐵若男的陪伴下,張陽懶洋洋地走到陣門前,輕笑問道:「嫂嫂,你是怎麼激怒公主的?」

  鐵若男白了張陽一眼,野性回道:「你想的鬼主意並沒有用上,那丫頭真夠衝動,一聽到你去皇后房裡,她立刻就發狂了!臭小子,你還真是『能幹』呀!」

  在淡淡的埋怨後,鐵若男話鋒一轉,有點擔憂地道:「小玲瓏可信嗎?萬一出了岔子,那怎麼辦?」

  「小玲瓏的確不是好人,但乾這種事,就是需要她這種小妖女。嘿嘿……」

  張陽得意地晃了晃腦袋,繼續說道:「我昨日已經與小妖女說好,公主一出去,就會落入她手中,她會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刁蠻公主。」

  皇宮,距離禦花園很近的一座涼亭內。

  果然如張陽所言,小玲瓏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等著明珠自投羅網。

  「嗯,要怎樣調教她呢?可以……咯咯。」

  小玲瓏想到得意之處,忍不住笑出聲,折磨人可是她最拿手也最喜歡的事情。

  約定的時辰越來越近,小玲瓏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這時,突然出現一道如鐵塔般人影,令小妖女的月牙美眸瞬間一縮,兩秒後才回複表面的平靜。

  小玲瓏主動走出涼亭,以後輩的禮儀拜見巨狼真人。

  巨狼真人對風雨樓主都不看在眼底,自然更不會看得上一個小小的風雨樓弟子。他斜眼瞟著小玲瓏,略帶煩躁地道:「曹孟不是在城外守陣嗎?你這丫頭為何還留在宮中?」

  「回�真人,小女子靈力低微,在陣中幫不上忙,所以家師就派小女子回宮,為諸位前輩真人跑跑腿、打打雜。」

  小玲瓏微彎的身子一直沒有挺直,在巨狼真人面前,她無比小心地掩藏著飛揚跳脫的氣息。

  巨狼真人並沒有因為小玲瓏的溫順而心情好轉,他走進涼亭,再次煩悶地揮手道:「你下去吧,本座要在這裡休息一下,不喜歡人打擾。」

  一絲慌亂從小妖女眼底一閃而過,她眼珠一轉,強裝笑臉道:「真人,此處沙塵頗多,小女子知道一處地方……」

  「滾開!」

  巨狼真人的悶氣突然爆發,毫不留情面地譏諷道:「你這一個弒師叛門的小賤人離本座遠一點,再不識相,就讓曹孟來替你收屍。」

  淩厲的氣勢撲面而來,小玲瓏心中瞬間湧現無窮殺機,但她外表則花容失色,惶急地衝出角門。

  同一時間,距離巨狼真人立身處不到百丈的一條后宮小道上,明珠出現了。

  「張四郎,你這個王八蛋、臭男人!」

  明珠一路踢打著花花草草,心中卻恨不得把張陽咬成渣、嚼成粉。

  太虛高手的聽覺何等強大?巨狼真人斜躺在亭子的身子一挺,雙耳緩緩豎起來。

  百丈、九十丈、八十丈……明珠越罵越狂躁,距離涼亭則越來越近。

  冷笑一點一點爬上巨狼真人的臉頰,如「狼」般的目光射向這院子的大門。

  很快,院門打開了,邪門修真者與皇家少女四目相對,明珠固然嚇了一大跳,身為太虛高手的巨狼真人也是身子一正,看著明珠露出凝重的表情。

  邪門高手上身緩緩向前傾,彷如一匹遇上猛虎的餓狼般的奇怪表情!明珠先是後退半步,接著腦中一熱,因為巨狼真人奇怪的緊張表情,她心中那團狂躁的氣息爆發了!

  「又是你這條看門狗,滾開,別擋本公主的路!」

  明珠傲然地踏出一步,巨狼真人的頭髮一豎,竟然向後退半步。

  明珠全身每一個竅穴都噴發著驕橫的火焰,她第一步尚有三分試探,第二步已是目空一切。

  「呸,狗東西,再不滾,本公主就打掉你的犬牙!」

  詭異的情形持續著,明珠一連逼近三步,巨狼真人的眼珠則收縮三次,彷彿逼近的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頭威猛巨獸。

  明珠一揚頭顱,驕橫的氣焰達到極致,她突然加速沖到巨狼真人的面前,二話不說地一巴掌就打過去。

  「舶!」

  巨狼手指一彈,明珠立刻飛了起來,尖叫著落到院牆外。

  「嘻嘻……小賤人,你又落入本姑娘手裡了。」

  不待明珠想通這一切,邪魅而又悅耳的歡笑聲已把她包圍。

  小玲瓏比巨狼真人更粗暴,先給了明珠一道耳光,再惡狠狠地道:「上次讓你跑了,這次本姑娘要讓你嚐一嘗什麼叫地獄式訓練!咯咯……」

  笑聲中,小玲瓏像拖死狗般把明珠拖向遠處。

  院牆內,巨狼真人完全無視被打飛的明珠,他雙目依然緊縮,凝視著空蕩蕩的院門,厲聲叱喝道:「何方道友請現身一見,天狼山巨狼在此恭候!」

  只有強者才能得到強者的尊重,巨狼真人雖然還看不到人影,但狼的直覺卻告訴他,一個危險生物就在院門後。

  「咦,巨狼真人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哈哈……」

  人影出現了,隨著縷縷煙霧的盤旋,一個瘦高而不失矯健的身影緩緩從虛無中走出來。錦袍飄動,玉帶纏腰,足蹬錦鞋,髮束金冠,還有那一張看似親切的清俊笑臉,這不是張陽還會是誰!

  「是你,張小兒!」

  掩飾不住的震驚湧上巨狼真人的臉頰,下一剎那,一股遭受戲弄的怒火在他心中轟然爆發,堂堂太虛修真竟然被一個手下敗將弄得渾身緊張,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張陽彷彿沒有感覺到巨狼真人的殺氣,他走進迴廊,身子往柱子上一靠,懶洋洋地道:「就是本少爺,不用意外,你也沒有眼花!呵呵……蠢狗,本少爺已經出來了,你是要討紅包嗎?先叫幾聲來聽聽!」

  「張小兒,休逞口舌之能!」

  巨狼真人肯定不是吵架高手,三兩句就被張陽氣得七竅生煙,他仰天一嚎,太虛真火瞬間圍繞著狼頭杵。

  餓狼露出獠牙,一向野性的邪器卻突然「靜」下來,靜得有如一汪潭水,又有如一塊玄冰。

  巨狼真人眼珠一縮,先前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在恍惚間,他看到的不是張陽,而是一柄劍,一柄蓄勢待發、殺氣驚人的劍!

  空間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中,風兒如有實質般繞著張陽與巨狼真人團團打轉。

  張陽一直沒有動,青銅劍也沒有出鞘,而巨狼真人想動,但每一次握住狼頭桿的剎那,張陽的氣機總會微妙變化,令他總有一種感覺——只要他一動,必會受制於對手!

  這張小兒真是可惡,殺,一定要殺了他!嫉妒的火焰點亮巨狼真人的眼神,但他的身形則沒有絲毫大意。

  一秒、兩秒、三秒……

  一分鐘過去了,張陽與巨狼真人看似兩尊沒有生命的雕塑,唯有風兒才知道,超越俗世極限的殺機已在虛空中碰撞千百遍!

  「砰!」

  一隻不懂事的蚊蟲飛進迴廊,小小蟲兒瞬間炸成齏粉,一抹碎屑巧合地濺向巨狼真人的雙目。

  終於,張陽動了,一劍橫空刺出。

  咦,張小兒在幹什麼?想送死嗎?迷惑從巨狼真人的腦海中一閃而現,在他眼中,張陽這一劍全身都是破綻,甚至沒有靈力罩護體,他只需隨便一杵,就能將張陽砸成肉醬!

  難道是空城計?不!不會這麼簡單!百戰的經驗令巨狼真人壓下衝動,法訣一轉,狼頭杵脫手飛出,試探著射向張陽的下盤。

  事實證明,經驗是極其重要的東西!當狼頭杵一接近張陽,巨狼真人心中的不妙預感立刻化為現實。

  就在那一瞬間,除了青銅劍滑過之處外,張陽與巨狼真人立身的空間突然變成真空,就連太虛法器的力量也找不到著力點,狼頭杵上的太虛真火忽然詭異地熄滅了!

  巨狼真人的神色再次大變,龐大的身子飛速一閃,不料他這一閃,破碎的空間竟然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瞬間削弱他三分氣勢。

  與此同時,青銅劍搶在張陽意念變化之前,劍尖自動一轉,無論巨狼真人如何變換身形,劍尖所指之處都是同一方寸之間,令他除了強行對劍外,只能是全力後退。

  巨狼真人雖然先機已失,但身為太虛高手,他怒吼著選擇對劍。

  「鐺!」

  金鐵交鳴之音沖天而起,火花飛濺。

  太虛靈力瞬間就震得張陽氣血翻騰,但飛劍卻刺穿太虛結界。不是張陽的靈力突然增強,而是因為他變成一根「針」而實力強大的巨狼則被迫變成一面「鼓」大棒砸不穿大鼓,細針卻無往而不利。

  奪命的寒光再次淩空一折,目標依然是巨狼真人的咽喉。

  劍出無回,人劍兩分,無閃無避,不中不休!這就是上古高手古龍大師的第一劍——刺劍勢,狂野霸道的刺劍勢!

  在倉促中,巨狼真人不得不背身飛退;而張陽則不屈不撓的飛身追殺,他一劍刺出,還是刺劍勢,還是那看似簡單的一劍。

  奇招得勝,張陽並沒有得意忘形,而是謹守劍訣,再次將全身之力集中在劍尖之上。

  「王八蛋!」

  巨狼真人恨得咬牙切齒,怒得面目扭曲,但他連怒罵的空間也沒有,只能一邊飛退,一邊倉促布下重重結界。

  「嘶!」

  的一聲,劍芒幾乎沒有停留地刺穿太虛結界,而且還把太虛真火逼回巨狼真人的體內。

  「蠢狗,去死吧!」

  張陽一聲暴喝,隨著他威勢暴增,幻煙的劍芒頓時增長一倍,成為張陽的本命飛劍後,她還是第一次展現出上古法器的威力。

  巨狼真人樣子極其狼狽,面對張陽這一劍,他不得不把剩餘的力量集中在背上,隨即向後狠狠一退。

  「轟!」

  柱子被撞斷了,迴廊轟然倒塌,巨狼真人繼續貼地飛退,沒有絲毫停留。

  寒光一閃,不變的刺劍勢蕩開煙塵,同樣不受半點影響。

  兩個眨眼後又是一聲爆響,巨狼真人在院牆上留下一個人形的大洞。

  一時之間,巨狼真人有如一把撞城槌,在連續不斷的爆炸聲中,在深宮大內強行撞出一條筆直的大道。

  近了,劍芒距離巨狼真人的咽喉越來越近,而巨狼真人每撞倒一根亭柱、每撞翻一座假山、每撞穿一堵高牆,刺劍勢就會刺穿他一層結界。

  即使是太虛高手,施放護體結界也需要時間,終於在巨狼真人與青銅劍之間,再沒有結界的阻攔。

  張陽心神一喜,一劍追風的同時,他落井下石地使出他的獨門絕招,「誘惑」狼頭杵虛空一頓,令巨狼真人就是想對劍也沒了機會。

  殺,一擊必殺,刺劍勢終於要大功告成了!

  張陽熱血沸騰了,但老天爺卻很不客氣,當頭潑了他一盆冷水。

  一聲悶響,又一堵宮牆遭到毀滅性撞擊,無意間,一粒石子飛濺而起,正好砸在巨狼真人的手指上。

  巨狼真人雙眸陡然精光四射,指尖一彈,太虛真火包裹著扭轉命運的石子,射向張陽的飛劍。

  石子與劍尖相撞,為巨狼真人換來一絲反擊的機會;下一剎那,張陽與巨狼錯身而過,狂捲的勁風中,飛舞著混雜著兩人的鮮血!

  青銅古劍在巨狼真人的脖子上開一道血痕,而巨狼真人以毫釐之差躲過一劫,而狼頭杵則擊中張陽的後心,把一直大佔上風的張陽打得口吐鮮血。

  戰局就此扭轉,巨狼真人雙臂一掄,狼頭杵上的太虛真火熊熊燃燒,再也熄滅不了。

  「嘎嘎……」

  笑聲,猙獰刺耳的笑聲突然出現,突然從張陽嘴裡冒了出來!

  在笑聲中,張陽那重傷的身軀以怪異的姿勢浮上半空中,僵硬的脖子在轉動之際,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蠢狗,本座要扒下你的狗皮,送上狗山,嘎嘎……」

  出……出現了,邪器張小兒又……出現了!一口涼氣倒吸而入,巨狼真人只覺腦中一顫,強自壓下的噩夢又浮上心頭,不待他有所掙扎,他的雙腳已經猛地逃到幾十丈開外。

  不對,師尊曾經說過,如今的張小兒已沒有那種能力!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反應過來,巨狼真人絕對有自傲的本錢,可惜他的反應還是不夠快。

  「哈哈……巨狼,你真是條膽小而愚蠢的看門狗呀,本少爺不陪你玩了!拜拜……」

  張陽搶先一步御劍騰空而去,不待巨狼真人追來,幻煙已經把他完美隱藏起來。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片刻的時間,直到張陽的嘲笑聲散盡,皇宮的守衛們這才從四面八方湧過來。

  「哥哥,為什麼不用削劍勢?只差一點就可以殺死那條蠢狗了!」

  張陽在人潮中逆流而行,幻煙也許是當「弱劍」當了太久,難得一次恢復昔日風采,恨不得折回去再與巨狼真人大戰一場。

  張陽無奈地聳了聳雙肩,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妹妹,其實我只學會第一招,後面兩招還需要點時間!呵呵……」

  劍芒一收 ,幻煙頓時無語。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九章:調教公主

  混亂在皇宮中蔓延著,巨狼真人惱羞成怒的咆哮聲持續著,而在皇宮某一個隱蔽的角落,小玲瓏的笑聲肆無忌憚地迴盪著。

  「賤人公主,快叫姑奶奶!」

  「啪!」

  的一聲,短鞭結結實實地抽在明珠的身上,雖然與張陽有著千絲萬樓的關係,但小妖女下手時可沒有半點留情。

  宮裝破裂,碎片紛飛,這還是明珠人生第一次被鞭打,她雖然眉眸扭曲,但骨子裡的皇家傲氣也被觸發了!

  「大瞻,本公主乃萬金之軀,妖女,你休得放肆!」

  「喲,脾氣還真大呀!本姑娘好……開心呀!」

  一聲呼鳴,皮鞭呼嘯揮動,明珠那嬌嫩的肌膚上又多了一條刺目的鞭痕。

  明珠禁不住「啊」的一聲尖叫起來,看著小玲瓏再次舉起的鞭子,她的身子開始發抖。

  「尊貴的公主殿下,願意叫『姑奶奶』了嗎?咯咯……如果你叫得好聽,姑奶奶這就放你走!」

  「你……」

  劇痛已經蔓延著明珠的全身,疼得她面色慘白,一聽到說「姑奶奶」三個字就能逃過一劫,她不由自主張開朱唇,就在這時,那詭異的熱流突然湧現,不僅充斥著明珠的腦海,還驅散了她肉體的疼痛。

  顫抖的聲音中途一揚,明珠的眼底煞氣飛騰,狂躁地吼叫道:「妖女賤人,本公主定要將你剝皮拆骨、碎屍萬段!呸!」

  在異常的憤恨之下,明珠完全忘記該有的皇家禮儀,竟然「呸」的一聲吐了小玲瓏一口唾沫。

  「咯咯……原來公主就是這個德性呀!」

  小玲瓏意念一動,靈力輕易地擋住口水,然後她五指一緊,在明珠的乳房上狠狠抓了幾下,繼續邪聲威脅道:「賤人公主,叫本姑娘一聲姑奶奶,本姑娘就饒你一命。」

  「呸,賤人妖女,你休想!」

  連續被明珠吐口水,小玲瓏眉毛一挑,皮鞭急速抽打起來,一連就是十幾鞭。鞭子過處,皮開肉綻,轉眼間,血漬浸透明珠破裂的衣裙,彷如點點桃花般四處綻放。

  小玲瓏打得有點手酸,但明珠竟然沒有慘叫一聲,而是更加狂躁地瞪視著她。

  「咦?好玩,嘻嘻……」

  明珠的異常點亮小玲瓏的月牙美眸,她先前還覺得有點無聊,此刻則是興致百倍,以研究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明珠。

  「妖女賤人,立刻鬆開本公主!呀!」

  鞭打一停,明珠立刻瘋狂地掙扎,她的手腕已經被鐵鍊磨破皮,還是拚命地扭動。

  小玲瓏的狡猾絕對超出人類的範疇,她眼珠一轉,猜出明珠沒有痛覺,不 由得一撇小嘴,輕輕一哼,長鞭隨即變成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嗯,這奶子還真嫩呀,咯咯……」

  刀鋒的冰涼直透乳房而入,恐懼瞬間在明珠的眼中擴散開來,緊張地乳頭向上一顫,立刻碰上刀鋒,嚇得明珠呼吸一緊,全身不敢有絲毫動彈。

  這一刻的恐懼完全出自女子的本能,就連妖靈也無計可施。明珠臉色再次煞白,顫聲道:「妖……妖女,你……你敢!張陽一定會來救本公主的!」

  「救你?你不知道張陽已被巨狼真人殺了嗎?」

  小玲瓏睜著眼睛說瞎話,刀身一壓,將乳尖壓進乳肉裡。

  「不可能、不可能的!」

  明珠雙眸劇烈睜大,她雖然每一刻都在與張陽作對,但在她的夢中,張陽那討厭的傢夥可是不敗的白馬王子、打不倒的蓋世英雄。

  一縷異光從小玲瓏的眼底一閃而過,她一邊用刀身碾壓乳房,一邊肆意地嘲弄道:「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虛高手,有什麼不可能?賤人,你還不明白嗎?他是為了救你而不願逃走,最後力戰到死的!」

  話語微微一頓,小玲瓏隨手一召,暗淡無光的青銅古劍就從她的靈力空間飛出來。

  「尊貴的公主殿下認得這是什麼嗎?那劍靈雖然已經與張小兒一起死掉,但拿來當戰利品也不錯。咯咯……現在,它是本姑娘的了!」

  「啊!」

  明珠身子一震,乳球在刀口上擦出一條血痕。

  明珠腦中一片空白,只有悲鳴在心中反覆盤旋:張陽死了,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嗚……

  張陽已死,明珠的愛與恨頓時失去支點,即使是狂躁的妖靈、驕橫的習性,也阻擋不了她悲傷的淚水。

  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一向是小玲瓏的最愛。她再次移動匕首,威脅著明珠的乳頭。

  「咯咯……賤人公主,叫吧,姑奶奶一開心就會放了你。」

  「妖女,你……你殺了我吧!」

  明珠的鵝蛋臉依然充斥著仇恨,但眼神與語調卻透出明顯的掙扎。

  皇家少女的驕橫氣息出現崩潰的跡象,小玲瓏卻提前一秒向後一退,她叉著腰,仰著看似天真的月牙美眸,嘖嘖驚嘆道:「想不到你這賤人還有點骨氣!哼,本姑娘今天累了,明天再玩死你。」

  小玲瓏走出房門,隨手布下幾層隱秘結界,然後身子一躍,飛進相鄰的另一道窗戶內。

  「四少爺,人家的表現怎麼樣?咯咯……」

  張陽盤坐在床上,緩緩張開雙目,戲謔的話語似褒似貶:「小玲瓏,你做起壞事來真是漂亮!嘿嘿……」

  「討厭,人家哪是在做壞事,分明就是替天行道嘛。」

  小妖女一邊撒嬌拋媚,一邊坐在床邊,嘻笑問道:「四少爺,傷勢恢復了嗎?」

  「只恢復了六成,比以前慢多了,唉!」

  常人需一個月以上才能恢復的傷勢,邪器少年一個時辰就恢復大半,他卻還在唉聲嘆息,就連小玲瓏也不由得翻起白眼。

  這時,張陽跳躍的思緒想起「惡之器魂」的存在,禁不住暗自思忖道:嗯,王香君會成為另一個邪器嗎?她會不會比我更強?

  「四少爺,咱們時間有限,可不能拖久了,要不……」

  小玲瓏半邊身子貼在張陽身上,美麗的小臉紅暈流轉,雙眸若水波蕩漾,羞聲道:「要不,讓我助你治傷吧,人家可還是處子呢。」

  「咚!」

  張陽兩耳嗡鳴,聽到心房劇烈撞擊的聲音。他可是邪器,與正人君子毫不搭邊的人形邪器!他倏地抱住小玲瓏,大手第一時間就要鑽進裙內。

  「四少爺,你要做什麼?」

  小玲瓏沒有劇烈掙扎,只是雙手用力捂著胸,一臉的無辜與驚慌,彷彿正被色狼包圍的小羔羊。

  「你不是要……」

  張陽話到中途隨即反應過來,他又中計了,又被小玲瓏戲耍了。

  果然,小玲瓏委屈地縮著身子,眼底瀰漫著竊笑,埋怨道:「人家只是想用純陰之氣為你療傷,沒說過要……要……做那種……羞人的事情。 」

  小玲瓏玉臉微微扭曲,最後又補上一句:「四少爺,你真是好色呀!」

  張陽的臉已紅若滴血,被小妖女戲弄得無言以對,偏偏還生不出氣。

  在尷尬之下,人類的警戒心總會減弱,小玲瓏手掌輕輕一動,盤腿而坐的邪器少年馬上旋轉一百八十度,直到小玲瓏的雙掌印在背上時,他才猛然心神一驚。

  幾秒過後,張陽暗自呼出一口大氣:還好小玲瓏並沒有趁機下毒手,而是真正在為他療傷,真是意料不到呀!

  邪器少年心生感動,卻沒有看到此時的小玲瓏眼底正閃爍著複雜的光華。

  好幾次,陰冷、狠辣的殺氣都浮上小玲瓏的臉蛋,「百川歸流銷魂訣」早已是蓄勢待發,張陽的靈力對她絕對是美味誘惑。

  然而殺氣一湧,接著馬上又被小妖女強行壓回去,這不是她心軟,而是她無比聰明,她聽到那慾望的心聲:這可是邪器,可是有著無限未來的傢夥。忍住、一定要忍住!將來我在他身上一定能得到更多、更多!

  半宿的時光飛速過去,張陽已是龍精虎猛,小玲瓏咯咯一笑,再次一個人走入陰暗空間。

  小妖女先把明珠綁在一張椅子上,然後挑逗般�起她的下巴,笑盈盈地問道:「賤人公主,還不想叫姑奶奶嗎?」

  明珠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時光讓她的心靈恢復堅強,而且比昨日冷漠多了。

  小玲瓏眼底的光芒更加歡快,道:「行呀,有意思!本姑娘今天不打你了,還要讓你舒服個夠!」

  出於少女的直覺,明珠瞬間花容失色,強裝的平靜一下子被打破,道:「妖女,你又想幹什麼?」

  「你嚐過男人的滋味嗎?」

  小玲瓏突然逼到明珠眼前,怪聲怪調地道:「沒有嚐過男人的味道,就不算真正的女人,咯咯……本姑娘心好,今天就讓你在死之前當一回真正的女人。」

  「不……不要!」

  這一刻,明珠終於明白她的皇家尊嚴原來是那麼軟弱,瞬間就被小玲瓏焚成灰燼。

  「不要……不行!」

  小玲瓏笑得無比燦爛,手指著門外,道:「本姑娘已選了十個男人在外面,高矮胖瘦都有。公主殿下可以隨便挑,若是興致好,十個全要也可以。」

  「呸,下流、無恥!」

  慌亂化為憤怒,明珠劇烈抖動著身子,禁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呸!」

  小妖女一口唾沫還回去,小臉一繃,惡狠狠地道:「你這不識好歹的賤人,信不信本姑娘再找一百個男人來,活活把你輪姦至死!」

  話音未落,門外已響起一陣陣腳步聲,乍聽何止十人、百人,簡直是一支發情的軍隊。

  小玲瓏隨即揚聲道:「你們脫光衣服進來吧。」

  「不要,妖女,求求你啦,嗚……」

  惡人自有惡人磨,刁蠻公主遇上玲瓏妖女,無疑是雞蛋碰上石頭。

  「啪!」

  的一聲,小玲瓏的回應先是一道耳光,然後才是肆意地嘲笑:「賤人公主,你真是骨頭賤呀,不見男人不流淚,見了男人抱一對,咯咯……想求饒呀,晚啦!」

  「仙姑,你放過我吧,我給你金銀珠寶,當大官也行……」

  明珠的心裡已經十分害怕,但皇家習性卻根深蒂固,即使是哀求,也透著一絲居高臨下的味道。

  小玲瓏真的有點不爽了,月牙美眸惡狠狠地一瞪,怪笑道:「好呀,你這麼大方,本姑娘也給你一個好處,讓你在這些男人中選一個。」

  不待明珠聽清楚,一條黑布已蒙住她的雙目,接著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第一個男人大步走入;下一剎那,嘩的一聲,明珠身上本就破爛的衣裙又添了一道裂口,一隻男人的大手重重地捏住她的酥乳。

  明珠劇烈地掙扎,但怎樣也甩脫不了男人粗暴的手指。

  「一號,輕一點,把她弄死就沒得玩了。」

  小玲瓏斥責不說話的男人一句,然後捏著明珠的下頜,邪笑道:「公主殿下,對這個男人滿意嗎?」

  明珠無比憤恨地咬緊牙齒,可小妖女的興趣卻一點也不受影響,繼續自言自語道:「也是,不讓他們展現一下各自的本領,你又怎麼分得出誰好誰差呢?咯咯……」

  小妖女話音未落,房門又被打開,接著一連串的足音走到明珠面前。

  「啊!」

  明珠陡然一聲尖叫,她清楚感覺到有人在舔她的耳垂,有人在捏她的乳房,有人在玩她的雙腳,還有一隻手鑽入她的兩腿之間。

  好幾隻手掌緊緊包圍著明珠,爭先恐後地刺激著她全身每一寸敏感之地。

  「公主殿下,你知道青樓怎麼訓練妓女嗎?咯咯……就是像你現在這樣。不……不對,你比妓女厲害多了,她們最多對付一、兩個男人,伺候你的可是七、八個男人。」

  「啊……晤……」

  明珠本想咒罵,不料小嘴一開,一個男人立刻吻上來,同一剎那,有人輕輕搓揉著她的耳垂,有人按摩著雙腿,還有人一口含住乳球,略顯生澀地吮吸著。

  很快,一縷酥麻從乳頭上擴散開,明珠人生第一次見識雲雨,就遇到這等狂風暴雨,雖然她心中無比悲憤,但身子卻陡然瀰漫著嫣紅。

  「喲,真是個賤人公主,竟然被弄出水來了!」

  小玲瓏不甘寂寞,突然用力板開明珠的雙腿,將夾在少女私處的最後一縷薄紗扯出來,道:「好多淫水呀,說,你是不是賤人公主?」

  在譏諷的同時,小玲瓏將濕透的薄紗蓋在明珠的臉上。

  明珠拚命地搖頭閃躲,雖然把薄紗弄到地上,但她卻恨不得一頭撞死,心想:天啊,下面又……又流出來啦!嗚……是誰?吸得乳頭好……癢呀!嗚……難道我真是天生……下賤嗎?啊……不要……不要舔……

  小玲瓏何等狡猾,怎會放過明珠?她又一次逼問道:「淫水都流到地上了,你還不承認!說,你是不是賤人公主?」

  淫邪逼問後,小玲瓏隨即又柔聲誘惑道:「你說吧,說了,我就讓他們都出去。本姑娘這一次對天發誓,絕無虛假!」

  誓言向來是古人心中最神聖的淨土,明珠又身處在悲鳴境地,無助的心靈猛然一顫,忍不住生出一絲希望。

  「我……我……我……不是!」

  明珠朱唇開開合合,在幾番掙扎後,十幾年時光養成的皇家習性戰勝誘惑,令她及時保住尊嚴。

  「賤人、混蛋!」

  下一剎那,小玲瓏渾身瀰漫著怒火,厲聲道:二號,舔她下面,用力的舔,快呀,你這蠢貨男奴!「舔……舔下面?啊!明珠的玉臉瞬間沒有一絲血色,接著她聽到一道拍打屁股的聲響,但巴掌並未落在她的身上。

  疑惑剛剛從明珠的心中升起,一團熱氣已撲向她的兩腿之間。

  「呀!」

  驚恐的尖叫聲充斥著空間,不僅是一號吻住明珠的花瓣,小玲瓏還在同一剎那一指刺入明珠的臀溝,明珠這處子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等驚雷閃電般的攻勢?

  其他人也沒有間著,十幾隻大手再次蜂擁而上,將明珠推上一個又一個慾望的巔峰。

  「唔!又……要……流出來了,啊……不要!」

  羞恥與快感在明珠的花心猛然打轉,在不知不覺間,她的腳伸直了,臉仰起來了,腳尖逐漸繃緊了!

  就在明珠那夾成一線的陰唇將要火熱綻放的剎那,小玲瓏突然狠狠地扒下幾根芳草,應生生打斷明珠體內的羞恥快感。

  「公主殿下,你看你多下賤,毛都濕透了!承認吧,不承認的話,他們就要開始輪姦你了!咯咯……」

  明珠的銀牙幾乎要咬破下唇,不用看,她也能想像自己的情形是多麼的恥辱而丟人。

  「一號,幹她,用力干她!」

  小玲瓏的聲音無比興奮,一根火熱的肉棒聽話地抵在明珠的玉門上。

  箭已上弦,火已點燃!明珠只覺得兩耳一陣嗡鳴,驚叫聲脫口而出:「不要,我說、我說!」

  「咯咯……這才乖嘛,說出來,本姑娘就讓他們全出去。」

  「我、我……我……」

  明珠的舌頭又開始打結,雖然只是簡單一句話,但卻是她的人生信仰、心靈世界的毀滅衝擊。

  就在明珠的舌尖最為艱難的一刻,男人的肉棒輕輕一聳,圓頭擠入花瓣內。

  如此觸感細微但卻致命,颼的一聲鑽入明珠的腦海中,令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仰天大叫道:「賤人,我是賤人公主,嗚……我是賤人公主! 」

  悲鳴的嘶吼餘音裊裊,明珠那廳傲的心靈就此被狠狠擊碎,但這還不夠!

  【第九集:一劍揚威】第十章:成敗難分

  「咯咯……真乖,真是個乖寶寶,賤人公主!」

  小玲瓏肆意地嘲笑,隨即一聲令下,那根已經碰到處子之膜的肉棒便不甘願地後退。

  一連串的足音向外走,明珠忍不住長長地籲了一口大氣,被黑布蒙住的雙眸閃過一絲驚訝,想不到小玲瓏還有講信用的一面。

  小玲瓏似乎看穿明珠的心思,驕傲地哼了一聲,然後半壓在明珠的身上,一邊玩弄明珠的乳房,一邊邪魅地問道:「賤人公主,被男人玩是什麼滋味?快說,本姑娘還從沒有嘗試過呢,今天便宜你了!」

  明珠羞憤的臉上又多了三分顏色,小玲瓏雖然也是女人,但玩弄乳尖的技巧卻比男人還厲害。

  「快說,不然的話……」

  「我說、我說。」

  小玲瓏的威脅已經刻入明珠的腦海,彷彿慣性般,小玲瓏一威脅,明珠下意識就為自己的屈服找到理由。

  「啪!」

  的一聲,小玲瓏在明珠的乳球上拍了一巴掌,狠辣地罵道:「賤人,有沒有禮貌?本姑娘問你話,你回答前要說『回姑奶奶的話』,明白了嗎?」

  「我……呀!」

  明珠只有一絲猶豫,一簇芳草就被小玲瓏狠狠拔掉,痛得明珠腰身一顫,花徑內每一圈肉環都猛烈抽搐一下。

  「賤人公主,你是想讓姑奶奶拔光你的恥毛,還是想老實聽話呢?」

  「回……回姑奶奶的話,我回答,立刻回答。」

  也許是因為小玲瓏也是女子,也許是因為折磨已經成為習慣。明珠此時雖然身處淫虐的深淵,但卻少了幾分悲憤。

  明珠呼出一口羞辱之氣,再次回答道:「回姑奶奶的話,被男人玩渾身……很難受、很熱,還有點癢。」

  小玲瓏猛地雙眸放光,握住明珠的乳房,興奮追問道:「說仔細一點,你奶子什麼感覺?乳頭怎麼這麼硬?」

  「回姑奶奶的話,胸前一直發脹,乳尖自己……自己就硬了。」

  在不知不覺間,明珠的回應越來越順暢。

  小玲瓏好奇地將五指在明珠的乳球上撫弄,很快就嘻笑道:「好玩,真的變大了,咯咯……」

  笑聲一頓,小玲瓏的手指突然壓在明珠的陰戶上,指尖淫邪地在泥濘上滑動,道:「賤人,你流了這麼多水,到底是淫水還是尿呢?」

  羞窘之色瞬間淹沒明珠的全身,接著又是一簇芳草被拔掉。

  「賤人,敢不回答姑奶奶的話,哼!」

  「回姑奶奶的話,是……是淫水,是我的淫水。」

  明珠實在想不出其他合適的詞彙,不得不說出那羞恥的字眼,她揚聲大叫的一刻,充滿屈辱的心房向上一飄,奇怪的感到一陣輕鬆。

  「嗯,乖,這才對嘛,乖乖聽話,姑奶奶就會對你好。」

  小玲瓏意外地鬆開明珠的一隻手,然後就似魔鬼的誘惑般,在明珠的耳邊低語道:「你既然流了這麼多淫水,就自己用手弄一弄吧,這可是最後一個要求。」

  最後一個?明珠呼吸一亂,在求生之火的映照下,她緩緩�起手,緩緩放在兩腿之間。

  「用力,用力揉呀!賤人,給姑奶奶用力!」

  「啊……」

  小玲瓏吼聲一出,明珠的力氣下意識就湧向手掌,一根指節「滋!」

  的一聲刺入嬌嫩的玉門。

  羞辱與快感同時衝擊著明珠的心窩,在呻吟聲的盤旋之下,她的手指有如著了魔般,在陰唇內外反覆揉動著。

  嗯,這是妖女逼我的,我不能不做。啊……好癢、好麻呀!喔……身子好熱呀,好想……用力!唔……不要,不能那樣!明珠的身子越來越熱,銀牙越咬越緊,就在她最後一絲尊嚴在指尖上掙扎的一刻,小玲瓏屈指一彈,彈打在明珠的處子陰蒂上。

  「啊……」

  半綁在椅子上的明珠陡然腰身一弓,就在小玲瓏的面前,噴出一波春水。

  「咯咯……不錯、不錯,幹得好!」

  小玲瓏大聲表揚,隨即身子一轉,對著門外道:「你們進來吧,該干活了。」

  一連串慾火充斥的足音洶湧而入,令明珠陡然從快感的天堂墜入地獄,驚聲道:「你不是說結束了嗎?你……你不講信用。」

  在這種時刻,明珠竟然也不敢咒罵小玲瓏,只敢充滿委屈地質問。

  「咯咯……我是說讓他們全部出去,又沒說不讓他們再進來。」

  小玲瓏妖性肆意地飛揚,在明珠絕望的一刻,她又話鋒一轉,「好心」地道:「嗯,不過看你表現這麼好,讓這麼多男人幹你的確有點過分。賤人公主,想不想求我啊?」

  明珠的下巴毫不猶豫地點了點,而且還主動受教道:「回姑奶的話,求求你,賤人公主求求你,放過我吧!」

  小玲瓏笑了,輕拍著明珠的臉頰,悠閒地道:「你從這些男人中選一個吧,一個人幹你總比被所有人輪姦好,對吧?」

  「我……」

  反對的話語衝到明珠的嘴邊,最後竟然不敢說出口。此時,她腦海中已沒有怨氣,只有無力的悲鳴。

  小玲瓏再次緊了緊明珠的蒙眼黑布,然後繼續提出「好」辦法,道:「賤人公主,你不想破身也可以,你用嘴品嚐他們的肉棒,只要找出其中最大的,姑奶奶就放你離開。」

  小玲瓏的條件是如此的無恥,但在此情此景下,明珠卻心神一喜,頓覺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唔……」

  幾秒後,男人的肉棒插入明珠的小嘴,一股雄性異味直刺舌尖,她卻只是不適地扭了扭頭,臉上沒有仇恨、沒有悲憤,只有呆滯的淚水無聲滑落。

  關鍵時刻,小玲瓏再次「善心」爆發,及時提醒道:「公主,這是一號的肉棒,記住大小喲,可別再來第二遍。咯咯……」

  小妖女陰險的笑聲令明珠心房一抖,舌尖下意識蠕動起來。

  「呃!」

  終於,室內響起第一道男人的悶哼聲,明珠只覺得嘴中陽物向上一翹,又大了一圈。

  處子少女何嘗見過男人之物?明珠只知道那玩意兒充塞著她的小嘴,壓得她舌頭隱隱發疼。

  「時間到,一號下,二號上!」

  小妖女一聲令下,一號的肉棒在明珠的嘴裡急速抽動兩下,立刻抽離而去,二號的肉棒隨即補位而上。

  也許是絕望過後麻木了,也許是一號的肉棒味道還在檀口瀰漫,二號的肉棒插進小嘴時,明珠不再那麼難受,反而突兀地生出一絲詫異:咦,男人那東西的上面為什麼有口水?

  迷惑剛從明珠的心中浮現,小妖女的聲音又狠狠攪亂她的心海。

  「賤人公主,一號是殺豬的,二號是屠狗的。咯咯……含著他們的肉棒是什麼滋味?」

  「嗚……」

  明珠渾身一顫,這才發覺心靈還沒有徹底麻木,屈辱的淚水連黑布也擋不住。

  天啊,竟然是殺豬屠狗之輩,我堂堂一國公主竟然含著他們的陽物!已然微弱至極的皇家尊嚴再一次浮上明珠的心頭,她雙眸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小妖女笑得更加歡樂,一指點在明珠的眉心上,玄妙的靈力強行將她弄醒。

  「賤人公主,記住二號的大小了嗎?」

  在恍惚間,明珠迷茫地點了點頭,她恨自己的記憶、恨自己的感覺。

  而當三號的肉棒插進嘴中時,明珠竟然又「清醒」了幾分。

  一號的最大,二號的最小,三號的陽物在兩人之間。嗚……我在想什麼呀?

  我可是公主,嗚……父皇、母后,救救我!

  明珠心靈最後的悲鳴並沒有喚來救星,卻將四號男人的肉棒呼喚而來,她舌尖被迫一縮,突然愣了一下:四號的陽物好大,好像比一號的還要大一點,又好像小一點,唔……糟啦!

  在困難時刻,小妖女總會善解人意地挺身出現,她附在明珠耳邊,熱情地幫忙道:「你可以用舌頭舔一舔,會更容易分辨大小,不舔的話會受罰喲!」

  一陣暈眩佔據明珠的腦海,在淒楚哀怨之下,她伸出細滑的香舌,在小妖女的指點下,繞著肉棒圓頭繞了一圈,又從龜冠舔到根部。

  「喔……」

  陽物一抖,室內響起第二道男人的呻吟聲。

  四號的大小刻在明珠的腦海中,然後是五號、六號……九號、十號依序而上,一根接一根的肉棒品嚐著明珠小嘴的滋味。

  終於,「品棒大會」告一段落,明珠的身子就好似木偶般躺在椅子上,心靈直向黑暗深淵沈去。

  小玲瓏與某男互相得意一望,勝利的曙光已當頭照下,但還有一點美中不足。

  「公主賤人,誰的肉棒最大呀?」

  「七……七號。」

  為了逃離這淫惡的地獄,明珠情急,竟然自行補充道:「七號的陽物最大、最長。」

  「胡說,明明是一號的最大。」

  小妖女聲音很兇,但瓜子小臉已被笑意弄得扭曲變形。

  「是七號,肯定是七號,我不會記錯的!」

  今日之前,明珠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話會出自她的嘴,可這一刻,她卻說得分外焦急、分外認真!

  「哼,肯定是你的舌頭太笨了,連大小也分不清楚。」

  小妖女呼出一口氣,緩了緩心中的笑意,隨即假裝怨道:「再給你這賤人一次機會,分辨一下他們的大小。一號,你先上!」

  「啊,又要來一遍?」

  明珠身子一扭,臉色雖蒼白,心底卻沒了悲憤,而且小嘴不由自主地自行張開。

  明珠如此配合,不料一號男人卻分開她的雙腿,一根火熱的肉棒抵在她陰唇上。

  不待明珠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男人腰身一挺,在嬌嫩緊窄的陰唇包裹中,肉棒勢如破竹地插進去,第一下就頂在薄薄的處子膜上!

  「呀!」

  剎那間,悲鳴聲穿雲裂空,彷彿一把鐵錐般狠狠打入明珠的身體裡。

  悲鳴還在迴盪,男人又是一挺,嬌嫩的花徑頓時響起一道撕裂的微弱聲響。

  破了,明珠的處子之身被破了!插進去了,男人的肉棒全部插進去了,插進尊貴公主如筆管般纖細的蜜穴內!

  「喔……」

  碩大的龜冠插入花心,男人發出第三聲低吟,不待他急躁的慾火爆炸,明珠赤裸的嬌軀如遭雷擊般一抖,緊接著身子一歪,她又一次昏死過去。

  肉棒微微一動,處子之血緩緩染紅花唇,龜冠退到玉門口後突然停下來。

  「四少爺,快乾呀,千萬不能功虧一簣!」

  小玲瓏一聲呼喚,遊戲的迷霧頃刻間消散一空。

  小玲瓏比主角更性急,大步上前,在張陽的后腰上重重一推,肉棒「滋!」

  的一聲在落紅與春水的幫助下又插了進去。

  「啪啪……」

  快感好似波浪般,輕易淹沒張陽的一絲擔心,他一聲低吼,架起明珠的雙腿,有如打樁機般來回聳動,不到一分鐘就把明珠幹醒了。

  昏迷之際,不知道時間幾何,明珠那呆滯的面容剛有一絲波瀾,小妖女就開始落井下石了。

  「公主殿下你終於醒了呀,嚇死奴婢了。咯咯……」

  蒙眼黑布下意識轉向笑聲傳來的方向,小妖女身子一俯,故作神秘地道:「你知道過了多久嗎?十個男人已乾過你兩輪了,這是第三輪!賤人公主,你真厲害呀,了不起!」

  「轟」的一下,明珠的心靈再次向深淵墜落,她本以為人生已到地獄的極致,現在才發現地獄原來沒有盡頭。

  明珠心想:天啊,十個男人,十個低賤的販夫走卒,還是第三輪!

  「賤人公主,你現在不只下賤,還是個破鞋、爛貨、殘花敗柳!咯咯……」

  「嘻嘻……」

  小妖女笑聲未落,明珠竟然也笑了起來,笑得絕望而又呆滯,笑聲哀淒欲絕,比死還難受。

  曾經刁蠻任性的明珠已忘記眼淚,心中只有小妖女的嘲諷反覆在盤旋:是呀,我已是破鞋、爛貨、殘花敗柳,被一群男人輪奸的殘花敗柳!

  「啪啪……」

  響亮的肉體撞擊聲強行鑽入明珠的腦海,她思緒一顫,突然發現四肢已經恢復自由。

  「賤人,趴在椅子上,屁股翹起來。」

  小妖女揮掌一拍,在明珠的屁股上留下一道刺目的五指印,並繼續落井下石道:「你只是個爛貨,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呀,下賤!」

  明珠有如人偶般動作著,在她曾經刁蠻、驕傲的心中,除了灰暗外,已沒有半分美麗的色彩。

  「噗!」

  的一聲,粗大的肉棒又一次盡根而入,明珠雖然在衝擊中抖動著身子,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

  麻木也是一種逃避,心靈的麻木能讓明珠逃避眼前這一切,可小妖女卻沒有這麼好心,她放聲一笑,與幻煙一起撲向明珠。

  最為高潮的一幕開始啦!

  幻煙幻化出無數隻手掌,在明珠全身遊走;小玲瓏則口手並用,在明珠的雙乳上施展著種種邪門秘術。

  「啊……」

  明珠的乳頭緩緩硬了起來,乳暈一點一點地脹大。

  小玲瓏將明珠的乳房玩到極限時,她掌心隨意一翻 ,突然多出一塊冰塊。

  「呀!」

  冰塊貼在熱的乳房上,明珠本能的一聲驚叫,乳尖向上一翹,乳球下意識拚命收縮,雙乳雖然暫時擺脫冰塊,但冰涼卻有如一道閃電般在她的乳頭上瞬間爆炸,討厭的肉體感覺又回來了!

  「啊,好大、好硬呀,那東西好像還在旋轉……唔,癢,好癢呀,不要……」

  明珠用力咬住下唇,拚命抵抗著胸前與下體傳來的雙重刺激,而她的乳珠一直在上翹、陰唇一直在收縮。

  明珠的花瓣這般顫抖,弄得張陽猛然倒吸一口涼氣,差一點提前丟盔棄甲。

  同一時刻,幻煙的一隻手幻化為一根小棒,棒尖一頓一抖,然後不輕不重地刺入明珠的後庭。

  「呀!」

  在三重攻擊之下,明珠的腦海如遭雷擊般,瞬間一片空白,無論是愛恨情仇還是喜怒哀樂,全都在慾望的烈火中化為灰燼。

  小玲瓏的誘惑之音又出現了:「咯咯……賤人公主,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大聲的叫吧、盡情的叫吧。」

  在恍惚間,小玲瓏的話語成為真理,破罐子破摔的思緒緊緊纏繞在明珠的心海傷:對呀,反正已經是殘花敗柳了,我幹嘛還反抗?反抗還有用嗎?

  啊……來了,男人那東西又插進來了,旋轉得好兇呀,啊!啊!啊……微妙的意念剛一浮現,明珠肉體的感官就徹底「活」了過來,當呻吟衝出忘記屈辱的小嘴時,頓時陰唇一顫,主動迎向肉棒。

  「啪啪啪……」

  邪器、妖女還有一個半通人性的器魂,三人同時心神一喜,更加用力地玩弄著明珠的身心。

  肉慾的浪潮越來越兇猛,突然「砰!」

  的一聲,椅子被人類慾望的力量壓碎。

  明珠順著摔倒之勢,原地一滾,竟然就騎在張陽的腰間,高潮的春水猛烈衝擊著肉棒。

  「呃……」

  張陽一聲悶哼,肉棒陡然又大了一圈,如岩漿般灼熱的精液在棒身裡瘋狂地奔騰。

  在這天地酥麻的剎那,張陽一把扯下明珠眼上的黑布,火熱而又溫柔地道:「表妹,不要怕,是我!」

  「啊!」

  在驚叫聲中,淫靡的空間彷彿被一刀斬斷,明珠瞬間化為泥塑木雕,最讓人心跳不已的是,她的陰唇玉門兀自緊咬著肉棒,一下一下地蠕動著!

  一秒、兩秒、三秒,淚水好似蝸牛般在明珠的眼中積蓄,心靈則掀起驚天巨浪:張陽,真的是張陽,真是這個混蛋表哥!啊,附近沒有第二個男人,原來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嗚……太好了,太好了,太好啦!

  從十八層地獄飛上三十三重天原來是這麼簡單!明珠一聲大哭,猛然抱住張陽,抱得無比的緊、無比的重,傲嬌之氣不再,少女之心夢幻飛舞,一直被壓抑的愛意有如長江大河般奔湧而出。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是三兩句話的時間,當明珠的心靈完全敞開的剎那,一道詭異的光華從她的眉心飛射而出。

  「妖靈,哪裡逃!」

  幻煙早有準備,千百道煙霧早已封鎖住空間,困住妖靈一秒。

  一秒的時間很短,但卻已足夠張陽使出最強的殺招——陽精噴射,在愛意沸騰的花田裡灑下生命的種子。

  「呀!」

  隨著妖靈的一聲慘叫,明珠昏迷在張陽的懷中,而捕靈大戲就此在最為高潮的瞬間落幕。

  時光微動,空間輕晃,張陽抱著極需休養的明珠,回到禦花園的秘陣空間。

  懸空的石門剛一打開,鐵若男的修長玉腿立刻映入張陽的眼簾。

  「四郎,成功了嗎?」

  鐵若男看著捲縮在張陽懷中的明珠,小麥色臉頰頓時瀰漫著異彩。

  張陽沒有說話,先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婆婆媽媽的,說清楚一點!」

  「有沒有成功我也不清楚,只能肯定一點,公主安全了。」

  邪器敘說著勝利果實,但眉宇間卻沒有喜色,反而突兀地皺起眉頭。

  鐵若男雖然火爆,但並不愚笨,甚至智慧遠超過尋常女子,她沈聲問道:「出了什麼意外?」

  張陽的眉心皺得更緊,透著幾分鬱悶,道:「妖靈應該被滅了,可我卻沒有前幾次成功的感覺,好像……好像沒有捕到妖靈一樣。」

  「怎麼會這樣?你與妖靈正面對話了嗎?」

  「沒有,這個妖靈的抵抗力很弱,一下子就被滅了,這正是覺得我奇怪的地方,唉……」

  張陽吐出一口悶氣,低聲繼續道:「不只是這樣,捕滅妖靈後,我的靈力非但沒有增長,還有減弱的跡象。」

  擔憂之色充斥著鐵若男的雙眸,她大步走上前,從張陽懷中接過正在深眠的明珠,然後用她特有的方式關懷道:「臭小子,想那麼多幹嘛?你先回房休息,該來的總會來,下次遇到妖靈時問個清楚就是了,何必自討苦吃?」

  把煩惱拋到一邊,放開心懷享受生活,這向來是邪器的專長,但這一次,張陽卻一反常態,甚是堅定地道:「不行,這事太怪異了,我要立刻去見一個人,弄明白這一切。」

  「四郎,你要出城見三夫人?」

  護國公主的名頭的確太響,鐵若男一下子就猜到張陽心中的靠山。

  「嗯,妖靈附著的玉索是娘親給你的,又是她叫我進宮,好像預知這裡有妖靈一樣,還有上次在藥神山……」

  張陽一口氣說了一長串劉采依的神秘之處,末了,沈聲道:「娘親一定知道更多的秘密!」

  「四郎,我陪你出城。」

  情郎要孤身犯險,鐵若男怎會不並肩同行?

  邪器為鐵若男生死與共的深情感動,但他又一次搖頭道:「嫂嫂,我有幻煙護身,自可輕易脫身,這裡還需要你壓陣,我找到娘親後立刻回來。」

  鐵若男不是容易改變主意的女中豪傑,更不相信張陽那輕鬆的語調,不由得佯怒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看不起姑奶奶,認為我會拖你後腿!」

  不待張陽解釋,鐵若男已對著遠處大聲呼喚,然後又埋怨道:「這裡連老鼠也沒有一隻,哪來什麼危險?哼,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去定了!」

  面對鐵若男鐵了心的眼神,張陽終於露出幸福的苦笑,轉念一想:嫂嫂也有娘親賜給她的隱身法寶,只要不遇上三大邪門宗主,應該不會有危險。

  張陽剛一點頭答應,一干女人已經從遠處小跑而來,皇后眼含淚花,急切地接過明珠。

  在簡單交代幾句後,張陽與鐵若男縱身一躍,踏上新的冒險旅程!

  【第九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8:03:25

dwpa107pl.jpg
  封面人物:一元玉女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一章:午門斬首

  東都洛陽,東門城樓上。

  天狼山宗主火狼真人負手而立,凝視著城下的天狼大陣,一抹微不可察的擔憂從他眼底一閃而過。

  隨著雙方對峙時間的增加,各路擒王大軍紛紛到達,戰局對叛軍越來越不利,不過這早在火狼真人的預料之中,他真正煩惱的是天狼尊者臨走前留下的命令。

  「唉,王莽敗局已定,能否撐到月圓之夜就只能寄望天狼大陣了!」

  「師兄,我不管月圓不月圓,我只要把張小兒撕成碎片,我等不及了!」

  即使是站在火狼真人的面前,巨狼真人的雙目依然好像噴火般。

  「師弟,你兩次在宮中打鬥,已差一點壞了色欲薔薇的計劃,不許再入宮,這是為兄的命令!」

  「不入宮也行。」

  巨狼真人用力壓下滿腔的悶火,話鋒一轉道:「我已探得張小兒家人大致的藏匿處,只要師兄助我破去秘陣結界,我就可以用張家一群狗命逼張小兒現身。」

  火狼真人單手一揮,斷然回應道:「不行!不是為兄不幫你,而是為兄的靈力不足。師尊上次強行破陣,事後足足調養三日才勉強回復元氣。 」

  說著,火狼真人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嘆,繼續道:「劉采依絕非表面上那般簡單,連師尊也是平生第一次見識到此等結界,竟然能創造出另一個真實空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師兄,色欲薔薇如今只是一個妖靈,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你就讓我進宮搜殺張小兒吧!」

  「師弟,休得胡鬧!」

  當天狼山兩大高手正在爭執時,一個弟子揚聲�報導:「啟�宗主,風雨樓弟子小玲瓏求見。」

  「她來幹什麼?」

  火狼真人眉頭微皺,巨狼真人則正好找到一個出氣筒,怒聲低吼道:「叫她滾!掌門師兄豈是誰都能拜見?更別說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小賤人!」

  城樓下的所有人都聽到巨狼真人的怒罵聲,連天狼山弟子都為堂主的粗魯感到 一點臉紅,小玲瓏的笑聲卻依然清脆悅耳,有如珠滾玉盤般。

  「巨狼前輩,小女子帶了禮物前來,你一定會喜歡的,咯咯……」

  半個時辰前,張家秘陣內。

  張守義擋在陣門前,急聲勸說道:「三弟,不要鬧了,冷靜一點,若是驚動到父親,你會受到家法處置。」

  「二哥,不要攔我,我一定要出去。」

  從情報傳入張府的那一刻起,張守禮的心情就沒有平靜過:廢物小四竟然對大家撒謊,他並沒有突圍出城,反而張狂地闖進皇宮,豈有此理!

  強烈的嫉恨與醋味湧上心頭,張守禮反手抓著張守義的手腕,咬著牙道:「若男已被小四帶進宮十幾日,我一定要當面問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三弟,我了解你的心情,可外面太凶險,還是以大局為重……」

  「二哥,邪門妖人都在城外,宮內定然防守空虛,不然你以為小四真有那能耐嗎?」

  張守禮一聲怒哼,積壓在心中已久的話語不斷地脫口而出:「聽聽那些官員信中對小四的吹捧,好像咱們張府就他一個少爺。哼,若不是三姨娘偏心,給他許多法器,他一個廢物能有什麼出息?二哥,你願意被他這樣騎在頭上嗎?」

  「我……」

  張守義瞬間心神一愣,聽著張守禮失去理智的話語,他竟然生出幾分認同。

  「吱呀!」

  一聲,就見懸空的石門打開了,不僅張守禮傲然走出,連本要勸阻的張守義也躍身而出。

  「三弟,你說得對,不能讓小四這麼胡鬧下去,更不能讓他壞了張府名聲。」

  「二哥,說得好,咱們這就殺進宮!」

  兩個世家公子雄心萬丈,豪情蓋天,不料走出不到百丈,兩顆雄心就遭到打擊。

  「咦,這不是兩位張公子嗎?貧道有禮了。」

  幻影一閃,曾經在張府作客的火雷真人憑空出現,他一邊緩緩逼近,一邊得意地冷笑道:「本座就知道,只要守候在這裡,你們這些蠢貨一定會自投羅網,嘎嘎… …有了你們,本座就可以回去將功贖罪了!」

  「真聰明,看來師叔是一個可造之材嘛,咯咯……」

  又是一股邪風憑空出現,張家兄弟瞬間眼前一黑,還沒有看清楚來人,就已,―,午門斬首經被打昏在地。

  「小玲瓏,你想搶我的功勞?」

  火雷真人雖然在輩分與年齡上都要比小玲瓏大,但一見到小玲瓏,他立刻臉色大變。

  「那就要看師叔的態度了,看在咱們都是紫雷山叛徒的分上,如果你懂得進退,本姑娘不僅不搶你功勞,還會給你一個大大的機會。」

  小玲瓏嬌小的身子原地未動,但太虛真火卻颼的繞著火雷真人飛一圈。

  「玲瓏姑娘,火雷從今以後一切都聽你的指揮。」

  火雷真人比小玲瓏預料得還要聰明果斷,毫不遲疑地就跪在她面前。

  「嗯,你還真聰明,不過,可別聰明過了頭!」,小玲瓏言語警告的同時,手腕一動,六道聖君的令牌就映入火雷真人的眼中,隨即傲然微笑道:「本姑娘正好缺一個跑腿傳信的,你馬上出城把這件事告訴樓主,明白嗎?」

  「小人明白!」

  火雷真人又一次跪下去,跪得自然不只是小玲瓏。

  小玲瓏見狀滿意不已,在示威後又笑語安慰道:「本姑娘知道你恨張陽,有了這兩個廢物,就可以給他一個美妙的驚喜,咯咯……」

  在洛陽大街上,正被念叨的某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哈啾!誰在說我的壞話?修他老母的!」

  「臭小子,正經一點,小心被敵人發現。」

  鐵若男白了張陽一眼,隨即小心的在人潮中行走。

  仗著有兩件超凡的法器,張陽叔嫂倆從皇宮到大街一路上無驚無險,雖然鐵若男說得慎重,但不知不覺中也輕鬆許多。

  「四郎,看見沒有?這些叛軍已經開始搶劫百姓了,王莽死定了!」

  軍紀就是軍心,出身將門的鐵若男一語中的,腳步一快,語帶興奮地道:「只要我們送出陣圖,妖陣必破,叛軍自然就會徹底崩潰……咦?」

  鐵若男話到中途,身邊的張陽就不見了,兩秒後,旁邊一處民居內響起幾聲慘叫,又過一秒,張陽�頭挺胸地回到鐵若男的身邊。

  「這幾個亂兵劫財還要劫色,真沒有職業道德,該殺!」

  「臭小子,滿大街都是這種事,你一個人殺得完十萬名亂兵嗎?要想救這些老百姓,就趕快把陣圖送出去,不要再耽擱了!」

  鐵若男隨意責備兩句,末了,再次囑咐道:「咱們快到城門了,你可不能再拽露形跡。三夫人說過,火狼不僅靈力強大,心計同樣厲害。」

  「好嫂嫂,你放心吧,我可不是笨蛋,火狼就算罵我十八代祖宗,我也不會理他。呵呵……」

  邪器絕不會在意祖宗十八代,而一代邪門宗主也不會幹出潑婦罵街的丟人舉止,不過,一聲鑼響就輕易拴住邪器的雙腳。

  「莽王有令,押判臣賊子張守義、張守禮遊街示眾,午時三刻午門問斬!」

  無數大嗓門的士兵穿行在大街小巷中,而張家兩位公子即將被斬的消息很快就人盡皆知。

  張陽與鐵若男身子一震,同時臉色大變。

  「嫂嫂,怎麼辦?救還是不救?」

  「四郎,這是為了引你出現而設下的陷阱。」

  鐵若男深呼吸一口氣,沈聲道:「這樣吧,你帶陣圖出城,我去午門看情況。這是我欠三郎的,當是還他吧。」

  「嫂嫂,我很不喜歡他們,不過你既然要救,那咱們就一起去吧。」

  張陽的確不想救那兩個蠢貨,甚至有點幸災樂禍,但他更能體貼鐵若男的心情。

  鐵若男為情投入小叔的懷抱,叔嫂兩人雖然已打破道德倫理的枷鎖,但無論如何,她與張守禮還有夫妻之名,那種負罪感絕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

  「嫂嫂,走吧,午時快到了!」

  「四郎,謝謝你!」

  張陽當先大步而行,鐵若男突然從後面抱住他,就在這大街上,第一次毫無顧忌地釋放她的情愫!

  張陽頓時心窩一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一靠。

  「評!」

  虛無空間彷彿響起一聲撞擊,兩顆心兒用力地碰撞出燦爛的火花,一道電流瞬間穿透兩具禁忌的身軀。

  皇都,午門。

  人群從四面八方湧來,把血腥之地圍得水洩不通,張陽與鐵若男不敢飛上半空中,唯有再次易容化妝,在人群中悄然前進。

  斬頭台上,張守義與張守禮披頭散發,曾經傲氣的面容此刻卻好似兩條死狗,恐懼的眼神不停掃視著人群,並胡亂嘶喊不休。

  「四弟救我、四弟救我……」

  「四弟,你有通天徹地之能,快來救救二哥吧,四弟……」

  兩個世家少爺的嗓子已經喊啞,遠遠聽去彷彿鬼哭狼嚎,完全丟光張家所謂的名聲。罾在台下的人群中,張陽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嫂嫂,你能確定上面的人真是他們嗎?」

  恥辱從鐵若男的眼中閃現,在她的記憶中,張守禮只是有點虛榮自大,還算得上文武雙全,沒想到遇上危險時,竟會表現得如此不堪。

  「是他,易容再精妙也改變不了人的眼神。」

  話音未完,鐵若男身子一動,就要躍向高台。

  「嫂嫂,別急,我有更好的辦法。」

  張陽單臂一攬,就將雙足離地的鐵若男摟入懷中,接著身子往下一矮,輕易躲入人潮中。

  「張小兒來了!」

  距離斬頭台百米左右的監斬台上,巨狼真人與王莽並肩而坐,邪門太虛修真者感應到人群中一閃而逝的殺氣,他如鐵塔般的身子一動也不動,手掌則重重握了一下。

  無聲的命令似水奔流,天狼山高手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張陽撕成碎片,而風雨樓與憐花宮人馬則看向他們的宗主。

  「曹兄,張小兒如果自投羅網,這塊肥肉咱們搶還是不搶?」

  「看情形再說。」

  曹孟枯瘦的身軀站在一處屋簷暗影中,他強行壓下對「邪器」的貪念,憤懣地道:「火狼不出手,反而叫我等協助巨狼這廝,看來天狼山真把我們當跑腿的了。」

  午門斬首憐花公子尖著嗓子附和一聲,隨即沈聲問道:「曹兄,你的意思是?」

  而未盡之言盡在憐花公子的眼神中。

  曹孟露出一記陰冷微笑,道:「我已命人去通知血月洞天的人,憐花兄,等著看一場好戲吧!嘎嘎……如果有機會,咱們就抓住張小兒,立刻返回道山。」

  正午的艷陽越來越近,計時的桿影越來越短,但張陽卻始終沒有出現。

  巨狼真人高坐在監斬台上,時辰一到,他故意大吼道:「時辰到,準備——行刑!」

  要開始砍頭了,好戲要上演了!

  尋求刺激而來的萬千名百姓呼吸一頓,感到熱血沸騰;而埋伏在四周的邪門高手則刀劍出鞘,緊張地等待著殺氣爆發的一刻。

  「咚!咚!」

  重重的步音從斬頭台的台階上傳來,張陽沒有出現,而一個打著赤膊,頭套紅布面罩的劊子手準時登場了。

  那劊子手緩緩舉起鬼頭大刀,映射著刺目的陽光,接著一口烈酒噴在刀刃上,念起斬首時的職業術語。

  「獄神在上,人犯在下;千差萬差,刀頭不差;有冤無冤,地府伸冤;刀頭落下,請閉雙眼!幹活嘍!」那嘹亮的術語朝四方迴盪,頓然引來滿場喝彩,大聲叫好!

  人心總是那麼矛盾而復雜,老百姓們一邊伸長著脖子,一邊又忍不住想閉上雙眼,不敢真正直視那血濺三尺的瞬間。

  而一干邪門修真者則掃視著四方,猜測著張陽冒出來的方向。

  幾秒時間轉瞬即過,劊子手看了監斬台一眼,隨即一聲大吼,鬼頭大刀淩空狠狠劈下。

  剎那間時光彷彿過了千百載,天狼山弟子望穿秋水,卻沒有等到「情郎」!

  「鐺!」鬼頭刀劈下去了,卻是一刀斬斷張家兄弟手腳的鎖鏈,隨即劊子手扯掉蒙面紅布,露出一張秀氣而不失陽剛的清俊臉頰——竟是張陽!

  而蒙面紅巾還沒落地,張陽已經帶著張守義兩人御劍騰空而起。

  「張小兒,哪裡逃?」

  巨狼真人愣了一秒,這才猛然一掌拍碎座椅,他追得雖然快,但卻遲了一步。

  在人群邊緣的一個角落中,風雨樓主�頭一望,冷聲道:「這小子竟然真敢出現,還真像條漢子。」

  「曹兄,他這叫蠢,不叫勇!哼,奴家一定要抓他回山,將他煉成絕世丹藥!」

  憐花公子屁股一扭,因為曹孟的誇獎,他話語中瀰漫著強烈的醋味,無端端的又加深對邪器的仇恨。

  不待憐花公子追擊,幾個天狼山弟子已在外圍沖天而起,幾把大虛飛劍淩空寒光閃爍,不求一擊斃敵,只求拖住張陽片刻光陰。

  時間已是生命,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刻,張守禮突然用力抓住張陽的手臂,厲聲追問道:「小四,若男呢?若男在哪裡?你把她弄到哪裡?」

  「三哥,出城再說。」

  敵人擋在前路,張陽意念一動,全身靈力如閃電般湧向劍身,不料「刺劍勢」還未成形,就被張守禮攪亂了。

  「小四,你這混蛋,藏著你嫂嫂究竟想幹什麼?」

  「張守禮,鬆手!」

  敵劍已經破空而來,張陽在氣極之下單臂一抖,強行震開張守禮的雙手。

  「小四,你太不像話了,眼裡還有兄長嗎?」

  在這要命時刻,張守義竟然也摻了一腳。

  「你們這兩個蠢貨,滾開!」

  怒火終於點燃張陽的野性,他甚至生出一股殺氣,太虛真火猛地從他掌心中冒出來,射向他兩個兄長的頭顱。

  下一剎那,致命的真火貼著兩個嚇傻的世家公子頭頂飛過去,不是張陽心軟,而是他看到那兩人茫然的目光,明白他們失常的原因。

  「咦,吸塵谷那個小丫頭還真聰明,這才幾天就把你的傀儡術學會了。」

  憐花公子一邊在地面緊追 ,一邊忍不住讚歎幾聲。

  曹孟緊隨在憐花公子的身後,隨口笑道:「小玲瓏的資質的確不凡,假以時日必然大放光彩。」

  曹孟的誇讚 聽在憐花公子的耳中,突然激起「她」酸溜溜的怨氣,忍不住屁股一扭,尖聲提醒道:「曹兄,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吧?哼,別忘了,她可是個殺師叛宗的小賤人!」

  「憐花兄多慮了,一個小丫頭還翻不了天。我收她入門,只是需要她的身份,好名正言順地得到吸塵谷。」

  「還是曹兄精明,奴家好生佩服。」

  憐花公子身子一慢,向曹孟拋了一記媚眼。

  風雨樓主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可四周的觀眾無意間看到這一幕,轟的一聲,瞬間就昏倒一大片,包括有些邪門弟子渾身直打哆嗦。

  修真界一直有一個流言,傳說風雨樓即將與憐花宮聯姻,而聯姻的兩位主角就是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

  「嘔……」

  一想到這裡,又有無數人類的胃液傾倒而出,人妖的「魅力」在這一刻遠遠超過邪器。

  混亂的爆發只在片刻間,當張陽被他兩個兄長拖住的一刻,正是幾個天狼山高手的飛劍刺向張陽的瞬間。

  「妖人,看刀!」

  同一剎那,鐵若男從更外圍處騰空而起,她的彎刀雖然普通,但太虛玉索卻是捕殺螳螂的黃雀。

  玉索幻影飛舞,所過之處的六尺範圍內,儼然已成為鐵若男的絕對領域。

  幾聲悶響與幾聲慘叫過後,幾個天狼山大虛高手墜落至地面,只聽喀嚓一聲,其中最倒黴的一個正好砸在混亂的人群中,可憐堂堂世外「仙人」,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被凡人活活踩成肉醬。

  「四郎,怎麼會這樣?」

  鐵若男飛身迎上,緊接著被張家兄弟的異狀嚇了一大跳,不待張陽回應,她隨即美眸一瞪,兩掌打暈他們。

  「嫂嫂,咱們走,看誰敢擋我路!修他老母的!」

  張陽的束手束腳全是因為顧忌鐵若男的感受,而鐵若男這一表態,張陽的心立刻熱了,血猛然沸騰,上古法劍的光芒瞬間橫掃虛空。

  「張小兒,從本座的胯下鑽過去,本座就不擋你!」

  凶厲的狼嚎聲突然從天而降,壓制張陽剛剛升起的滔天豪情。

  巨狼真正的巨狼在張陽面前出現了!身經百戰的邪門高手不僅有狼的兇殘,還有狼的智慧,一個替身完全吸引張陽的注意。

  鐵若男還是初次與巨狼真人照面,但仇恨的種子早已在她心中生根發芽,一聲厲斥,她搶先揮動太虛玉索打過去。

  張陽正在下沈的心房猛烈一抖,他一邊追上去,一邊揚聲呼喊:「嫂嫂,小心,讓我收拾他!」

  鐵若男可不是三從四德的媳婦,她並沒有後退,太虛玉索的光芒反而更加刺目。

  巨狼真人一直緊盯著張陽,即使太虛玉索殺到身前,他的目光也沒有閃動一下。

  在電光石火間,一把飛劍從巨狼真人的身旁飛過,惡狠狠地擋住太虛玉索,「鐺!」

  的一聲,鐵若男就被強大的撞擊力震得往後飛,飛劍的主人則飄然上前,與巨狼真人並肩而立。

  「二師兄,就是他們害死潛狼師弟嗎?」

  「三師弟,就是前面那小子,你去幫四師弟他們,我會替潛狼報仇。」

  「二師兄,區區一個血月玉女,有四師弟就足夠了,我幫你對付這女人。」

  天狼尊者的三徒弟惡狼話音未落,不遠處已響起飛劍撞擊的聲音,張陽�頭一看,血月玉女正與另一個中年修真者淩空對峙。

  「張小兒,不用看了,劉采依與天涯海角的高手都在城外,有我掌門師兄在,他們誰也別想來救你,嘎嘎……」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二章:玉女再現

  巨狼真人猙獰的笑聲傳入人群,傳入曹孟的耳中,令他一皺眉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只來了血月玉女一個人,劉采依的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

  「曹兄,情勢已定,不要再多想了,再想,咱們連湯也喝不上了!」

  張陽與器魂合而為一,等於是一個人形的天材地寶,曹孟雖然心思縝密,也禁不住兩眼放光,貪念大起。

  「師尊,情形有些不對勁,小心為上,切勿被天狼山輕易利用。」

  小玲瓏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月牙美眸低垂,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憐花公子心中的酸味還沒有消失,一見小玲瓏立刻火冒三丈,尖聲罵道:「小賤人,休得胡說八道!如今情形,誰能救得了張小兒?哼,本宗主看你是與張小兒廝混久了,又心生叛逆了吧!」

  小玲瓏雙眸一�,眼底全是無辜與委屈,道:「師尊,徒兒所行之事全是為了風雨樓,如有二心,願死在師尊掌下。」

  不待兩個邪門宗主有所反應,小玲瓏已撲通一聲跪下去,更加焦急地道:「師尊就算殺了徒兒,徒兒也要說,天狼山一直在利用我們,劉采依更不是尋常女人,她如沒有十足把握,又怎會任由張陽被困此處?」

  「這……」

  曹孟猶豫了,就連憐花公子也沒有反駁小玲瓏的話語,因為劉采依的名頭太大,她的智慧從沒讓她的敵人「失望」過。

  城外,鐵家軍大營內。

  張寧月已經急成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帳中團團亂轉,道:「三姨娘,你真不讓我們進城救人嗎?」

  「你們看小音的樣子,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劉采依身著素裙,神色平靜地坐在太師 椅上,帶著盈盈淺笑,卻令一干大小美女同時心中發毛。

  就見清音正向帳外衝去,但只有衝刺的姿勢,因為她已經被劉采依定在帳門口。

  完美女奴前足還未落地,後足剛離地而起,整個人就這樣懸空「靜」立,連寧靜雙月也不知道劉采依用的是哪種絕招!

  劉采依輕揮衣袖,最活潑的張寧月隨即乖乖閉上嘴,而一向文靜的宇文煙擔憂地望了城門方向一眼,然後一咬牙,跪在大帳正中央。

  「夫人,這次不像以往,邪門妖人對四少爺是志在必得,請夫人改變主意。」

  宇文煙話音未落,寧芷韻也開口了,她沈聲道:「三姨娘,小煙說得是,您再想磨練四郎,也斷斷不能拿他的性命冒險呀!」

  「唉,你們這些丫頭,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救小羊兒了?」

  劉采依再次微彎唇角,戲謔的笑意瞬間熄滅眾女心中的怒火,她隨即身子一斜,似笑非笑地道:「你們放心吧,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不想小羊兒就這樣消失。」

  劉采依那神秘的話語弄得眾女一頭霧水,接著劉采依望向另一個方向,更加強烈的笑意卻散發出刺骨的寒意:「這些人看戲已經很久了,不讓他們出點汗、流點血,別人還以為我很好欺負,咯咯……」

  劉采依的冷笑聲隨風飄動,飄過萬千人的頭頂,飄入殺氣騰騰的東都古城。

  同一剎那,一道悅耳與輕柔許多,宛如天籟的玉人仙音也在風中飄揚,飄在午門上空。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小女子靈夢這廂有禮。」

  目張陽與巨狼真人同時身子一震,目光倏地射向聲音飄來的方向。

  就見在虛空中,飛劍上悠然站著一道高挑而飄逸的倩影,一襲素雅的長裙,飄散的秀發,還有那被譽為第一玉女的無瑕玉顏,不是一元玉女靈夢還會是誰!

  一元玉女再次踏入凡塵,她身後還有十幾道如虛似幻的身影。

  正道修真者終於出現,在邪門三宗快精疲力竭的一刻,正道高手們簇擁著一元玉女,緩緩撕開邪門三宗的包圍圈。

  巨狼真人的呼吸出現細微的紊亂,他一抖狼頭杵,沈聲問道:「一元玉女,你等是何來意?」

  一元玉女獨自御劍上前,先行了一禮,才回道:「巨狼道兄切勿誤會,靈夢此來並無為敵之意,只為還張公子一個人情,還請道兄高�貴手,行一個方便。」

  「本座若是不行這個方便,又如何?」

  巨狼真人的眼中直冒凶光,但狼頭杵上的太虛真火卻閃爍不定,彷彿即將熄滅的俗世燈火般。

  一元玉女腳下飛劍微微一退,狼頭杵上的真火這才恢復正常,她含蓄地打壓巨狼真人的氣焰後,再次上前半步,突然臉色一沈,眼中迸射出從未有過的怒氣。

  「巨狼真人,你若不願,那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吧!」

  「咦?」

  驚詫聲從張陽的嘴裡飄出,他不由自主迎上去,凝神一看,心中的驚詫一浪蓋過一浪。

  一段時日不見,一元玉女的眉梢、眼角間多了幾絲波瀾;衣物上多了一、兩件女兒家的小飾物;她還換上一雙色彩美麗的繡花鞋,啊,真的是很普通的繡花鞋。仙女墜落了……嗎?

  巨狼真人也不是第一次與靈夢相見,可雙目也因為驚詫而張大,不過不是因為靈夢外貌的變化,而 是如今她靈力的強大,並且是一種不合常理的強大!

  一個邪器已讓巨狼真人無比嫉恨,如今又突然冒出一個一元玉女,竟然能強行壓制太虛真火,這怎能不讓巨狼恨得面容扭曲?他的怒火瞬間摧毀理智。

  「小賤人,休得放肆!」

  「巨狼,枉你修行多年竟然如此鄙薄,簡直丟盡天狼山的臉。我若是你,定」然羞愧自盡,以死維護宗門名聲!「」啊!啊!啊!瞬間張陽的心中一連驚叫三次,如果不是身處在殺氣瀰漫之地,他一定會衝到一元玉女面前,用盡他所有的智慧檢測她的真假,心想:這、這……

  這真是一元玉女嗎?變得好厲害呀!

  巨狼真人可沒有張陽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念頭,一聲狼嚎,隨即太虛真火化作一匹惡狼,惡狠狠地撲向罵人不帶髒字的「奇怪」玉女。

  靈夢忽而飄逸,忽而閃爍的美眸輕輕一眨,那高挑的倩影好似散步般,悠然繞到巨狼真人的身後,打神尺輕輕一揚,沒有打傷他,卻打散他的髮髻。

  「嘻嘻,巨狼道兄,你也太沒教養了吧?披頭散發就出來亂咬人!」

  突然,張陽有種暈眩的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一元玉女竟然露出頑皮的笑容!

  「賤人,你欺人太甚!傲——」巨狼真人在氣極之下,一口元氣之血噴在狼頭杵上,太虛真火一聲怪嘯,火焰陡然增強一倍。

  慘烈的氣勢瘋狂淹沒空間,就在正邪血戰一觸即發的剎那,一聲厲喝破空而來:「師弟,住手!」

  午門上空突然有如波紋顫動般,就見兩個中年男子從波紋的中心悠然跨步而出。

  火狼真人先一手抓住巨狼真人的狼頭杵,再次沈聲道:「師弟,師尊早有令諭,我等不得在俗世妄動干戈,你退下吧!」

  狼是一種絕對兇殘但又絕對服從的特殊動物,而巨狼真人的恨火已燒紅雙眼,但他還是聽令退下去。

  火狼真人隨即看向身旁的瘦高男子,笑道:「少陽道兄,事情已經解決,劉采依那裡就煩勞你轉告一聲。」

  「哈哈……火狼兄這個人情,少陽他日定然回報。」

  正邪雙方在一番寒暄後,張陽隨著一元玉女等人飄然離去,走出東都洛陽。

  直到這時,王莽才有機會衝到火狼真人的面前,面色沈重地問道:「宗主,怎麼……放張小兒離去?」

  「一元山與兩儀谷的人同時出現,還有血月洞天與天涯海角在暗處虎視眈眈,他們的實力已在我方之上。」

  火狼真人一句話就壓得王莽喘不過氣,可他隨即又話鋒一轉,沈聲道:「好在正道十山一向自命正義,他們不會主動撕破劉采依訂下的盟約,莽王你還有機會成就大業。」

  王莽的神色是亦喜亦憂,猶豫一會兒,小心措辭地道:「宗主,不是弟子懷疑您的法力,只是如今陣圖已被張小兒送到城外,天狼陣還能……堅持下去嗎? 」

  「那就要看劉采依是不是像傳言中智慧無邊了,心等待結果吧!」

  火狼真人沒有仔細解說,一抹異光從他眼底一閃而過。

  城外,鐵家軍大營內。

  張陽在雙腳落地的瞬間,心潮一湧,頓生遊子歸家的無限感慨:終於回來了,終於可以找到娘親,把所有疑惑問個清清楚楚了!

  太多的疑問堵得張陽心頭髮悶,他剛一踩在大地上,忍不住又飛躍而起。

  「撲通!」

  突然,一記暗勁悄然擊中張陽的腿彎,令他跌在塵土裡,吃了一記大大的暗虧。

  「張兄,你怎麼這麼客氣?趴地迎客是你們老家的風俗嗎?」

  一雙俗世隨處可見的繡花鞋悠然佔據邪器的眼簾,那上翹的鞋尖不安分地顫抖著,好似要勾動邪器的下巴。

  「你……」

  張陽目光上仰,就看到一元玉女的燦爛笑容,令他滿腔怨氣頓時消失一大半。

  不待張陽的怨言衝出喉嚨,性情大變的一元玉女搶先笑道:「張兄,我們好歹也是客人,你怎麼能扔下客人一個人走呢?唉……難怪會無緣無故地摔一跤。」

  「靈夢,你……唉喲!」

  邪器一邊爬起來,一邊開口埋怨,不料一隻美人玉足就從他的背上踏過去,將剛爬起來的邪器又蹤回原地。

  鐵若男可比靈夢心狠手辣多了,一腳重踩後,只留下一記透著酸味的輕哼,就揚長而去。

  「嗚……」

  張陽趴在地上,瞬間有了想哭的 衝動。

  經此午門一役,胭脂烈馬雖然徹徹底底的「歸降」,但野性卻不減反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其中還有昏迷的張守禮,她竟然也敢表達濃濃的酸意,簡直比つ張陽還要大膽。

  「張兄,需要在下扶你一把嗎?」

  好心人終於出現了,不過卻是一個大男人。

  「不用,多謝少陽兄。」

  張陽可不怎麼喜歡與男人肢體接觸,連忙翻身而起。

  「張兄太見外了!在下雖然年長你幾歲,但天性喜歡交朋友,尤其是張兄這等真性情之人,在下更是心嚮往之。」

  兩儀谷的年輕宗主這般大聲讚歎,大表友善,即使是張陽也不禁生出一絲自豪感,少陽真人的豪邁更讓他心生歡喜。

  「少陽兄,那張陽就高攀你了,今晚咱們定要痛飲一場。」

  「好,一言為定!」

  三十餘歲的少陽真人歡聲大笑,隨即向後一揮手,把後面十餘個各派修真者一一介紹一番,最後朗聲道:「兩位令兄身中的咒術已經解去,睡上一個時辰,他們自會醒來,張兄不用擔憂。」

  張陽可一點都不擔憂他兩個兄長的死活,對一干正道名人也沒什麼好心情,他正在為記住一堆名字心煩時,無比激動的呼喚聲及時破空而至。

  「主人!」

  完美女奴清音隔著幾里就感應到張陽的氣息,第一個迫不及待地衝出大營,不含一絲雜質的美眸中全是思念的淚水,彷彿已經與張陽分離千百載一樣。

  美人一出現,張陽立刻拋下一群對他過度熱情的正道修真迎者上去,重重地抱住伊人。

  「主人,擔心死人家了!嗚……主人,我不要再離開你了!」

  清音的身子拼命往張陽的懷中擠,絲毫無視一群正道高人皺起的眉頭。

  還是少陽真人性情不凡,第一個朗聲大笑道:「張兄弟果然名不虛傳呀,令我等甚是羨慕!哈哈……各位道兄,咱們就不要不識趣了,先去見采依夫人吧。」

  正道高手們或真或假地笑了兩聲,隨即紛紛御劍騰空,繞開擋路的一對激情男女。

  飛劍掀起的微風還未平息,又一聲癡迷的呼喚急速而至。

  「老公主人——」宇文煙的珠淚在虛空中灑下一片水霧,肉感的嬌軀也擠入張陽的懷抱,激情的火焰絕不在清音之下。

  一個是曾經的邪門玉女清姬,一個是現任的鴛鴦湖宗主,兩個美麗尤物竟然同時成為張陽的「女奴」。

  還未遠去的男修真者們頓時睜大眼珠子,而一個長得極其平凡的女修真者忍不住恨聲咒罵道:「無恥、下流,好色之徒!」

  其他人看了看那女修真者彷彿沒有擺正的五官,隨即不由自主地別過頭,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失儀的嘲笑聲。

  在激情相擁後,張陽�頭眺望,卻沒有見到寧芷韻的身影,他不由得微感失望地嘆息一聲。

  清音那純淨的心靈全是張陽的影子,立刻就感覺到張陽的心思,主動問道:「主人,你是不是在想二少奶奶呀?咯咯……放心吧,二少奶奶與我們一樣,每天都在思念你。」

  宇文煙等清音的笑聲落地後,也歡聲補充道:「老公主人,三夫人預料到一元玉女等人會來找她,所以帶著我們住進百里亭驛棧,走吧,驛棧就在軍營旁邊,很快就到了。」

  官家驛站與尋常客棧自是不同,遠遠看去彷彿是一座大戶人家的連綿宅院。

  重重屋宇間,按照官員的品銜高低分成天、地、玄、黃四間院落,劉采依從來就不是客套虛偽之輩,自然是住在王公貴族專享的天字一號大院,寧芷韻眾女也住在天字號小院,而一干正道修真者則住進地字號宅院。

  張陽身為劉采依的獨子,又身系天下安危於一身,卻連七品官居住的黃字號院子也住不了,只能住進驛棧雜工的小單間。

  最讓張陽鬱悶的是,負責安排房子的寧芷韻,竟然把張守義與張世禮安排在玄字號院子,享受著一群下人的服侍。「老公主人,別生氣,二少奶奶這樣安排可是煞費苦心。」

  宇文煙那豐腴的身子幾乎沒有離開張陽的懷抱,肥美的乳峰無時無刻不挑逗著張陽的身軀,她嫵媚道:「天、地、玄、黃四個院子互相距離很遠,又有高牆間隔,可你這小單間,距離二少奶奶的房間可是最近的!」

  清音撫弄著張陽的另一半慾望,接過好姐妹的話頭,歡聲邀功道:「主人,這可是奴婢向二少奶奶出的主意,還讓二少奶奶與三少奶奶住在一起,咯咯……」

  兩個女奴如此善解人意,張陽心底的那一絲悶氣頓然消失一空,道:「小音真乖,主人要好好獎賞,嘿嘿……」

  張陽一聲色笑,清音兩女齊聲嬌呼,春風一卷,把三人捲入清音兩女的房間,房門還未關緊,大床已發出尖銳的抗議聲。

  「啊……主人,修太母,快修太母,用力修太母!」

  清音大聲呼喊著她最喜歡的口頭禪,晶瑩剔透的身子在張陽的身下扭動著銷魂的波浪。

  「呃……」

  張陽已是花中聖手,但依然抵抗不住完美女奴蜜穴的魅力,天下美人何止千萬,但只有清音一人永遠溫涼如玉。

  張陽的肉棒寸寸插入,在只剩三寸時,張陽用力一挺,「啪!」

  的一聲,九轉水龍鑽回到熟悉而永不會厭倦的美妙之地。

  「噗噗……」

  在上百下猛烈聳動後,肉體的撞擊聲變成摩擦聲,一男兩女在大床上滾動起來。

  「啊……啊……主人、主人,飛……飛啦,小音飛起來啦,噢……修太母!」

  在翻滾之際,張陽的陽根自動旋轉起來,九轉未完,清音的尖叫聲已穿雲裂空,最後化為幸福的呻吟聲。

  「小音寶貝兒,怎麼這麼快就完啦?」

  張陽一隻手同時撫弄著兩個絕美女奴的粉紅色乳尖,他一邊調笑,一邊不輕不重地繼續抽插著。

  「主人,人家很久沒有得到恩寵了嘛!啊……主人,好主人,讓小音休息一會兒!啊……又……又要流出來啦!」

  清音那原本純淨無瑕的美眸已佈滿情慾之絲,雖然花徑的脹痛還未消失,但她的腰身卻不由自主地輕輕搖晃,迎合著張陽的大肉棒。

  「小音,那你先休息一會兒。」

  張陽與清音深吻片刻,這才回身抱住早已通體嫣紅的宇文煙,並在她耳邊細語幾句。

  「咯咯……老公主人只知道疼小音,一點也不疼奴家。」

  宇文煙的嬌嗔勾動張陽的熊熊慾火,她那肉感嬌軀的每一寸肌膚以及每一道呼吸,無不透著妖嬈嫵。

  宇文煙那肥美渾圓、翹挺雪白的屁股輕輕旋轉著,並緩緩趴在張陽的身前,她一邊揉捏著雙乳,一邊羞紅著玉臉,回眸一望道:「老公主人,人家後庭好癢呀,請主人替奴家止癢!」

  「轟!」

  的一下,張陽的腦中一片熱浪翻騰,在最正宗的「鴛鴦戲水訣」衝擊下,張陽的水龍鑽重重地彈打在他自己的小腹上。

  這時,清音勉強地坐起來,玉手握住張陽的肉棒,以特別的手勢輕輕套弄,同時向宇文煙的後庭洞口緩緩接近。

  「咦,小音寶貝兒,你也在學戲水訣?」

  「咯咯……主人,不僅我在學,連二少奶奶也在學。啊,糟啦,人家說漏嘴了,主人,你可別跟二少奶奶說是人家說的呀!」

  純淨無瑕的美人握著肉棒向前拉,而肉感豐腴的美人搖著臀丘激情相邀,張陽瞬間心花怒放,神魂飄蕩。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三章:絕色女奴

  「滋……」

  張陽的雙手分開宇文煙那肥美的臀丘,肉棒一點一點插入後庭,每一寸插入,花蕾肉壁都會「夾」得他渾身酥麻。

  「主人,修太母,咯咯……」

  當張陽的肉棒插到一半時,清音突然用力一推。

  「呀!」宇文煙微咬朱唇的銀牙陡然完全張開,壓在被褥上的雙乳向上一盪,盪出一片肉色的波浪。

  在一分痛、九分快樂的尖叫聲過後,宇文煙一邊迎合張陽的聳動,一邊突然伸手掏往好姐妹的胯間,開始讓人臉紅心跳的報復。狂歡開始了,邪器最喜歡的節目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著。

  春水浸透床榻,陽精灌滿蜜穴,終於,呻吟與尖叫聲漸漸平息。

  「主人,你要到哪裡去呀?人家要抱著你睡!」

  度日如年般的分離給了清音兩女撒嬌的勇氣,她們一人抓住張陽的肉棒,一人咬住精囊,既不鬆手也不鬆口。

  張陽頓時心窩一暖,情與欲再次籠罩著他的身心,但他還是強行壓下衝動。

  樸「小音、小煙,我不是要走,是有緊急事情要與娘親面談。乖,好好休息,我等會兒回來你們就睡不成了。嘿嘿……」

  清音兩女雖然不捨,但也明白事情輕重,便乖乖地鬆開口、手,看著張陽走出房間。

  張陽用盡所有心力,難得一次理智戰勝慾望,可當他來到天字號院子大門前時,卻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靜雙月臨時客串起門神,張靜月低垂著玉臉,目光沒有與張陽直視,而張寧月則氣呼呼地一瞪眼,連劍也出鞘一半。

  「三姨娘有令,她要接待正道十山的客人,閒雜人等一律不許打擾!」

  「閒雜人等,我成為閒雜人等了?」

  張陽知道女人不能輕易得罪,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得罪這兩個小姑奶奶。

  「呵呵……寧月妹妹、靜月妹妹,讓四哥哥進去吧,我真有急事。」

  「哼,說了不許進就不許進,特別是你 更不許。」

  張寧月的小嘴高高嘟起來,而張靜月還是低垂著頭,她彷彿被狂風衝擊的秀木般,語調顫抖道:「四哥哥,三姨娘正與一元玉女等人……商議正事,你……等會兒再來吧!」

  一聽裡面在商談天下大事,不用張寧月兩女阻攔,張陽的「現代人開會恐懼症」立刻發作,他向後一跳,接著又詫異地關懷道:「靜月,你脖子受傷了嗎?怎麼一直低著頭呀?」

  「沒……沒有。」

  一抹紅暈倏地爬上張靜月的耳根,頭隨即搖成如撥浪鼓般。

  張陽見狀覺得更加奇怪,下意識走上前。

  張靜月那纖細的身子竟然緊繃起來,彷彿張陽是洪水猛獸般,而張寧月則一個大步擋在張靜月的身前,那雙黑亮的美眸睜得又圓又大。

  「四哥哥,女兒家的事情你也要問呀?討厭,快走,二哥與三哥都在大堂喝酒,你也去吧。」

  張陽被張寧月一陣亂拳趕來,隨即活潑如風的張寧月一個飛身回到門口,先本能的朝左右張望,然後嘻嘻一笑,湊到張靜月的耳邊,問道:「姐姐,你究竟看見什麼了?這麽生四哥哥的氣?跟我說嘛!」

  「妹妹,不要問了,我……什麼也沒看見。」

  無論「天涯海角」的道法多麼玄妙而神奇,也不能抵擋張靜月心潮的翻騰,片刻間,羞紅已瀰漫她那修長的脖子。

  「不可能,肯定是看見什麼了!是不是……四哥哥欺負你?」

  張寧月的雙眸自行放大,說到「欺負」兩字的剎那,她眼底已出現興奮的光華。

  張靜月又是一聲彆扭的低吟,玉臉已不是羞紅,而是紅若滴血。

  不待張靜月的顫音化為語言,張寧月的髮梢已紛紛飛舞起來,竟然歡聲追問道:「姐姐,他是怎麼欺負你的?咯咯……」

  「小丫頭,你才被欺負了呢!少胡說!」

  「你就承認吧,我不會對外人說的,快說呀,我會向三姨娘告狀,為你討公道!」

  張寧月揮舞著粉拳,一臉讓人捧腹的大義凜然,她渾然忘記了,無論是年齡還是靈力,她可都比張靜月差那麼一點點。

  鬥嘴向來不是張靜月的強項,在張寧月不停的「關懷」下,她心緒一亂,脫口而出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是小音與小煙!」

  「啊,真是她們!咯咯……」

  張寧月手舞足蹈地跳起來,歡喜得猶如正在玩遊戲的小孩,一把捉住張靜月的雙臂,連聲催促道:「姐姐,快說,你看見什麼了?」

  「妹妹,你……你不要再問了,這種事也問,真不害臊!」

  「姐姐,你都敢偷看,我有什麼不敢問的?」

  「你……不知羞恥的丫頭,小聲點。」

  沈靜如深潭的張靜月少有的花容失色,急忙用力摀住張寧月的小嘴。

  張寧月掙扎幾下,突然撲入張靜月的懷中咯咯大笑起來,張靜月微微一愣,隨即抱著張寧月笑成一團。

  張靜月姐妹倆在院門外嬉戲歡鬧,大廳內的玄妙結界內,氣息卻凝重肅穆,還有一絲寒意。

  劉采依高坐上首,面對正道十山的一群代表,她渾身已無絲毫女人味,冷聲道:「張陽是我兒,誰也別想動他,也別在我面前講大道理。回去告訴你等師門長輩,若有不滿,儘管找我劉采依算賬!」

  正道十山代表的臉色紛紛沈下來,但沒有一個人敢直接頂撞劉采依,一時之間陷入尷尬的局面。

  一元玉女緊挨著劉采依而坐,此刻的她飄逸從容,又恢復以往氣息,平靜地回應道:「采依夫人,你誤會我們剛才的意思,我等絕無傷害張兄之意,而是想集中正道各派之力全力保他安全,以便順利捕滅妖靈。」

  劉采依與一元玉女目光相對,她眼底終於有了幾分笑意,話鋒一轉,突兀地笑問道:「靈夢,你就是當年一元老頭與六道爭搶的那個女嬰吧?唉,可惜呀,要是你投入六道門下,成就必然勝過現在。」

  世間還有這麼一個秘密,少陽真人等人不禁下巴一顫,目光集中在靈夢身上。

  靈夢坦然地回以眾人微笑,恰到好處地維護吣元山幾句後,自然的把話題又轉回正題上。

  一元玉女飄逸應對,風采並不輸給總愛語出驚人的劉采依。

  「采依夫人,張兄身系天下之安危,正道十山護他必然勝過自己的性命,還請夫人應允。」

  「是保護,還是監視、利用呀?」

  劉采依威嚴的目光突然異彩一閃,透出幾分調侃笑意,道:「靈夢,姑且不論目的,你似乎已經,保護,過我兒一次,結局如何呢?」

  「這……」

  靈夢玉臉一紅,氣勢瞬間被劉采依壓下去,竟然無言以對;少陽真人身為正道一宗之主,也是這次會談的二號人物,在一元玉女勢弱一刻,他急忙接過話頭。

  「采依夫人,夢仙子上次行動太過隱秘,我等道門並不知曉,如今正邪大勢突變,正道十山已經達成一致,誓要徹底剷除萬欲妖女!」

  「少陽真人,追捕妖靈靠的不是人多,也不是比拼誰靈力強,不然一元真君為何不自行動手?」

  劉采依的話語雖然不客氣,但內容卻讓眾人難以反駁。

  不待正道代表們的不滿浮上臉頰,劉采依冷冷一笑,無比堅定地道:「你們不用再傷腦筋了,我絕不會讓你們帶走我兒子,更不喜歡別人逼我。」

  淡淡的寒氣在室內盤旋,一群正道高人受此威脅,卻沒有一個人敢拍案而起,只能尷尬而小心地回應道:「夫人誤會了,我等豈敢。」

  劉采依玉手輕揮,在凜然立威後,她又突然面如春風。

  「少陽宗主、靈夢姑娘,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妖靈為禍,天下自然要除!嗯,這樣吧,我這段日子正好閒著沒事,就帶著我兒四處逛逛,如果需要什麼幫助,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

  「啊!」

  一元玉女身子一抖,幻夢心訣也不能壓抑她唇角的那一縷驚詫,接著是驚喜瀰漫而現,道:「能得采依夫人相助,天下蒼生幸甚,一元山絕無異議,不知少陽道兄與各位道兄意下如何?」

  劉采依竟然要親自出手,幫助張陽捕滅妖靈?

  少陽真人等人的褽驚絕不在靈夢之下,事悄的變化太過出乎窗料,好幾倘太虛高手竟然都沒聽清楚靈夢的話語。

  等一元玉女略帶苦笑地重複一遍後,眾人才紛紛回過神來,而正道第一聖山的代表已經應允,他們又怎會反對?

  風向微妙一變,討論隨即一帆風順。

  悄然間,劉采依成為捕靈行動的總指揮,而正道十山則成為後勤大本營,至於毫不知情的張陽自然還是乾他最拿手、最勞累,也最危險的天下第一大淫賊。

  會談算是圓滿結束,少陽真人等人才要起身,一直強勢的劉采依卻在這時「示弱」,她面帶笑意地道:「王莽與妖靈勾結,意圖控制俗世朝廷,又有天狼山妖陣擋在陣前,我正在發愁呢!好在各位及時出現,你們都是世外高人,就請大家助我破妖陣吧。」

  「既是邪門肆虐俗世,兩儀谷自然義不容辭。」

  少陽真人一整夜都有點透不過氣,直到劉采依這微笑出現,他的豪情本性才顯露出來,�起頭,不由自主地第一個揚聲答應。

  一群高手大義凜然的做好「流血、流汗」的準備,唯有靈夢看到劉采依眼底那一縷惡作劇般的笑意,但她不僅沒有反對,還附和著劉采依的話語,提出更多的好建議。

  房門打開了,各派高手隨即走向各自的房間,原本只為談判而來的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劉采依的馬前卒!

  當劉采依把一群正道高手玩弄於股掌間時,張陽正在院牆外,憤憤不平地念叨著張寧月與張靜月,同時下定決心地道:「無論如何今晚也要見到娘親,一定要把一大堆的疑惑全弄明白。」

  張陽等啊等啊,等得心如貓抓、等得坐立難安、等得頭暈目眩,但時間才過去不到三分鐘。

  耐性從來不是張陽的專長,他雙目一動,從天上迷人的月亮想到女人,從女人想到好久沒有相會的寧芷韻。

  嗯,芷韶姐在做什麼呢?會不會也正在思念我?還有三嫂,她會不會把城中發生的事情說給芷韻姐聽,芷韻姐聽完後會不會……想啊想啊,邪器少年想了一分鐘,突然沖天而起,急不可待地飛向寧芷韻休息的院子。

  轉眼間,張陽就衝入寧芷韻所在小院的院門,接著卻腳步一頓,好像中了定身術,硬生生地來了個急剎車。

  院子裡沒有絕色佳人的倩影,只有兩個一臉愁雲慘霧的男人,門框一震,三道目光立刻虛空相撞。

  「小四,你來這里幹什麼?」

  張守禮看著急匆匆出現的張陽,卻好像看見仇人般,眼中已快噴出懷疑之火;張守義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雖然張陽救了他們,但他們卻更加恨上這個突變的廢物張陽,在嚴重失衡的嫉妒之心影響下,他們更下意識「忘記」午門之事。

  張陽心中一跳,卻毫不遲疑地大聲道:「二哥、三哥,我找你們找得好苦,原來你真在這裡呀,我還以為下人在騙我呢!」

  「你找我們?何事?」

  「其實也不是我找你們,是少陽宗主喜歡喝酒,又對兩位兄長心生親近,我就來找你們了。」

  張陽故意說得有點含糊其辭,而「少陽宗主」四個字則令張守義與張守禮眼中光彩一亮,同時頭顱一揚,世家子弟的風范立刻把某個無賴的氣息比下去。

  自豪又回到張守禮的臉上,他轉身之際故意對著房門大聲道:「若男,少陽宗主請我與二哥吃酒,你去不去?」

  房內響起一聲隱約的嘆息,鐵若男的聲音隨即穿窗而出,透著明顯的冷漠:「張守禮,芷韻姐正在調息打坐,叫你不要打擾,你還敢大吼大叫,斬頭台上怎麼不見你這麼有精神呀!」

  張守禮臉色一僵,正要出聲解釋,張陽搶先道:「二哥、三哥,少陽宗主等人還在與我娘親商談事情,我這是提前告訴你們一聲,不用現在就過去。 」

  張陽不想讓人識破謊言,自然要拖上一拖,而張守義正處在興奮之際,便毫不懷疑地點了點頭,很有氣勢地道:「嗯,這也好,與少陽宗主相聚不能失了禮數。三弟,咱們正好回房整理儀容。小四,你去廚房吩咐一下,讓他們多做幾道菜!」

  「好,我這就去!」

  張陽暗罵一聲,隨即小跑著衝出院門,為了圓一個謊言,他是上趕下竄,左沖右突,終於在少陽真人回房前與其「巧遇」。

  謊言就此完美掩飾,張陽接著意念一轉,除了一元玉女之外,他把其他正道高手全都請到黃字號大堂,等張家兩兄弟邁著四方步到達時,眼前已是一陣觥籌交錯,杯來盞往。

  「二哥、三哥,快坐下,我一個人喝不過,靠你們了!」

  張陽巧妙的將面色愕然的張守禮兄弟倆引入人群,又故意激發所有人的酒性,將一群正道修真者全部變成酒桌悍將。

  張陽如此熱情,各派修真者又有心親近,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三兩下就把兩個略感失落的世家少爺捲入酒香中。

  「二哥、三哥,少陽兄說了,酒品如人品,來,咱們兄弟三人一起敬大家三大杯。」

  「哈哈……張兄弟果然豪爽,我也回敬三大杯。」

  半個時辰轉瞬即過,酒興正酣時,張陽突然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在眾人的笑聲中,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隨即招呼也不打,搖搖晃晃地向驛棧外走去。

  修真高手都有解酒妙法,而張陽竟然醉得連路也找不到,一干修真者隨即想起江湖傳言,不由得對張陽生出幾絲鄙夷之心,不過他們臉上可沒有露出半點此等念頭。

  張守禮與張守義自是興奮不已,毫不遲疑地落井下石。

  「少陽宗主,別見笑,我家小四一向就是如此,嚷嚷得厲害,卻上不了真戰場。」

  「對,三弟說得對。宗主、各位真人,我身為兄長沒有管教好小四,理應代他賠罪,自罰三杯。」

  正道眾人並不知道張家的內情,還以為真是兄友弟恭,便看在劉采依與邪器的面子上,他們順便也恭維張守禮與張守義幾句。

  兩個張家少爺頓時滿臉生輝,酒興不停上漲。

  「嘿嘿……笨蛋!」

  張陽在大門外溜了幾步,隨即搖身一晃,有如一朵飄飛在夜空下的火焰般,歡快地飛進寧芷韻與鐵若男所在的院落,並得意地推開窗戶。

  「大膽淫賊,看刀!」

  張陽還未站穩,一道刀光已猛劈而來,帶有五分醉意的張陽貼著刀鋒閃過,一把摟住鐵若男那兇猛橫踢的修長玉腿。

  「嫂嫂,是我!」

  「打的就是你這淫賊!」

  張陽的柔聲呼喚本以為會換來鐵若男的投懷送抱,不料卻是太虛玉索當頭打來。

  「啊,四郎,小心!」

  在驚呼聲 中,寧芷韻衝過來,她在行動之間竟然也有靈力四射的感覺!

  「芷韻,不要理他,這臭小子太可恨了,存心讓我們難堪,哼!」

  鐵若男滿臉怒色,不過還是收回玉索,寧芷韻則柔聲道:「四郎,我與若男商量好了,會盡快設法讓守義與守禮寫下休書,而在這段時間,你就……忍一忍吧。」?芷韻說到「忍」字時,玉臉已紅若滴血,美眸更羞得似欲滴出水,要讓端莊典雅的少婦說出這種話,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奇蹟。?芷韻那含羞帶怯的話語無疑是火上澆油,而張陽從來就不循規蹈矩,一把摟住寧芷韻的腰肢,邪魅私語道:「好姐姐,不用那麼麻煩,我會搞定他們的,而且別說是他們,就算是老天爺也別想阻止我!」?芷韻被張陽抱得身酥骨軟,分離的日子雖然不是很久,但修煉鴛鴦戲水訣後,只要張陽一碰,她的身子瞬間就「溢」出水來。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四章:雙嫂會郎

  「臭小子,你真要鬧得天翻地覆才滿意呀!」

  鐵若男大步走上前,本是要打壓張陽的氣焰,最後卻變成自投羅網。

  「不錯,我就是要鬧得它天翻地覆。好嫂嫂,不要逃,四郎想這樣很久了!」

  張陽那強烈的渴望之音在室內迴盪,鐵若男與寧芷韻的神態雖然各有不同,但兩個絕色人妻心弦的弱點卻是一模一樣。

  「唉,你這……小壞蛋!」

  寧芷韻首先發出一聲無奈、羞人的嘆息,妯娌倆互望了一眼,隨即紛紛閉上美眸。

  啊,芷韻竟然答應了?真要與芷韻一起……鐵若男那修長的雙腿緊緊地並在一起,她不是沒有那膽量,而是顧忌寧芷韻的矜持個性,卻沒想到寧芷韻反而比她還「勇敢」。

  「好姐姐,來嘛!」

  一股豪情從張陽全身每一個毛孔迸射而出,他雙手一動,轉眼間寧芷韻與鐵若男的衣裙就飄飛而去,各有絕色的赤裸身子並排躺在榻上。

  「呃,芷韻嫂嫂的乳房果然大一點,若男嫂嫂的乳房則更挺一點。」

  一想到那是端莊典雅的寧芷韻與野性火辣的鐵若男,張陽那本已超天越地的慾火再次沖出頭頂,沖向蒼穹。站「嗚……美夢實現了!美夢實現啦!」

  張陽激動得很想哭泣,他緩緩俯下身,舌頭竟然有一點笨拙,先艱難地舔吸著寧芷韻的乳頭幾下,然後又忽輕忽重地舔吸著鐵若男的乳頭。

  「嗯……」

  強忍快感的羞人呻吟聲在寧芷韻與鐵若男的唇角飄動,也許是因為第一次三人同床,也許是因為感覺到張陽特別的緊張,他的唇舌雖然只是笨拙的吸了吸,但她們卻同時身子一僵,竟然就這樣激射出一汪春水。

  「啊……啊……」?芷韻拼命緊咬著銀牙,美眸忍不住偷偷張開一絲縫隙,就見一向野性的鐵若男也不比她好多少,同樣是渾身扭曲,銀牙緊咬。

  張陽的目光被嫂嫂的乳浪俺沒,但他卻感覺得到雙嫂那欲拒還迎的縷縷情絲,不由得嘿嘿一笑,心理的快感令慾火如虎添翼。

  張陽的手緩緩往下移,一左一右地分開雙嫂的美腿,寧芷韻的臉頰向左一扭,鐵若男則向右一轉,她們竟然比第一次偷歡時還緊張。

  張陽的指尖在兩朵花瓣上觸摸,呼吸瞬間粗重十倍,激蕩的心房撞得他胸口處隱隱作痛。

  看到了,張陽同時看到寧芷韻與鐵若男的桃源禁地,兩個絕色美嫂同時在他面前分開玉腿。

  張陽的陽根瘋狂咆哮著,但禁忌的刺激卻給了他從未有過的耐性。

  張陽的雙手同時輕輕撫摸著雙嫂的芳草地,接著指尖同時在陰唇上上下滑動,然後左右兩手的中指力量一湧,同時刺入雙嫂的玉門。

  「啊……」?芷韻與鐵若男都在忍,並都在偷看身邊的好姐妹,在不知不覺間,異樣的思緒佔據她們的心窩,彷彿在比拼一樣,她們都想忍到最後,都想掩耳盜鈴般守住最後一絲矜持。

  最後鐵若男的野性敗給寧芷韻的端莊,就見鐵若男身子一弓,發出羞人的尖叫聲,而她剛一打開朱唇,寧芷韻的朱唇立刻張大,更大聲的歡鳴一湧而出。

  「呀……四郎,輕……輕一點,你的牙齒……弄疼奴家啦!啊 ……」

  張陽的雙手來到鐵若男的私處,唇舌則覆蓋住寧芷韻的玉門,他的嘴巴與手站似乎都長了眼睛,她們的妙處同時映入腦海中。

  嗯,芷韻姐的陰唇更飽滿嫩紅,若男姐的陰唇則更細長緊窒,果然是物似主人型呀!嘿嘿……意念一動,張陽為了看得更加仔細,突然身子往上淩空浮起,然後半強迫的把兩個美嫂緊密地挨在一起。

  「臭小子,你想找死呀,啊……」

  鐵若男羞得全身通紅,腳尖也翹起來。可在這種時候,張陽可一點也不怕她,大口一動,就故意咬住鐵若男的陰蒂,並輕輕一扯。

  鐵若男的呻吟聲飄入寧芷韻的耳中,一汪春水則流入張陽的口中,令她羞得四肢一抖,無意間碰到寧芷韻的玉體。

  張陽在吞嚥鐵若男蜜汁的同時,手指正一寸一寸插入寧芷韻的花徑內。

  「呀!」隨著張陽口、手同一瞬間的用力,寧芷韻與鐵若男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歡鳴聲渾然忘我。

  「砰!」

  的一聲,張守禮手中的酒杯墜地,並砸成幾塊碎片。

  已然九分醉意的張守禮臉色一變,匆忙站起來,一臉慌亂地道:「少陽宗主,讓你見笑了,在下這就去換酒杯,待會兒自罰一二杯。」

  少陽真人雖然好酒,但也得看酒友是誰,略一回禮後,並沒有強行挽留。

  張守禮快步離去,而張守義則一邊舉杯敬酒,一邊詫異地看了張守禮的背影一眼。

  西區廂房內。

  鐵若男只覺得身子被風兒吹動,輕輕一翻,竟然壓在寧芷韻的身上,妯娌倆的乳房就此重疊在一起,雙乳一震,蕩漾的乳浪久久不休。

  「唔……四郎、四郎,不要……這樣,我要……生氣了。」

  寧芷韻一邊承受著鐵若男的體重,一邊羞聲抵抗著張陽的進攻。

  「芷韻姐,你看若男姐都不反對了,你就別反抗了吧!哈哈……」

  「臭小子,明日再與你算賬,哼!」

  鐵若男的嬌嗔餘音未盡,迷亂的呻吟聲已控制她的舌尖,張陽在私處的作惡已經很強烈,偏偏寧芷韻仍扭動著身子,令寧芷韻與鐵若男的乳頭相互摩擦著。

  雙嫂的肉體每一秒都在扭動,張陽則趴在四條美腿的中間,舌尖從下往上一舔,同時舔吸著兩個玉門,而當張陽的舌尖滑過時,三人的身子同時一顫,隨即鐵若男體內的春潮流到寧芷韻的陰唇上,然後兩股春潮混合著往下滾動,在床榻上留下一幅人間最誘人的山水畫卷。

  「四郎、四郎,不要再折磨奴家,啊……」

  寧芷韻躺在鐵若男的下面又生性溫柔,而且她身心所受到的衝擊遠大於鐵若男,毫無意外的第一個投降了。?芷韻迷亂呼喚,柔膩玉門充血脹大,陰唇自行分開。

  此情此景,令張陽再也壓制不住慾火,他身子一挺,碩大的龜冠抵在寧芷韻的陰唇上,道:「嫂嫂,我要進去啦!」

  「唔!」

  寧芷韻羞得雙手緊抓著被單,私處的花瓣一收,就此夾住張陽的半個龜頭!

  眼看天雷就要勾動地火,院門卻在這時被人重重推開。

  「若男,我要見你!夫人,為夫要向你解釋清楚,你別生氣了……」

  張守禮仗著幾分酒勁,站在院子裡對著廂房不停大嚷大叫。

  房內,一男兩女火熱的身子同時一顫,鐵若男與寧芷韻生出本能的慌亂,張陽則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修他老母的,這蠢貨真煩人!」

  在怒極之下,張陽已忘記他也是張家子弟,把他自己也罵進去。

  「四郎,你要幹什麼?」

  鐵若男少有的驚慌出聲,也顧不得再找尋衣裙,一個飛身抓住跳下床的張陽。

  「我去揍這蠢貨一頓,放心吧,我不會打死他的!」

  「你瘋了,好歹他也是你兄長,我們又……有錯在先,怎麼能這樣?」

  寧芷韻也坐在床邊,一邊慌亂穿衣,一邊柔聲責備張陽一句。

  房內亂成一團,而在院子裡的張守禮不見回應,又走近幾步,更加大聲地嚷道:「若男,為夫知道自己有錯,可你也得給為夫一個解釋的機會呀。若男,這一切都怪小四,都是他胡作非為所造成的……」

  午門一事,鐵若男可是親身參與其中,一聽到張守禮的話語,她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憤怒,不過,她尚還有理智,一邊抓著張陽的手腕,一邊對著窗外罵道:「張守禮,這麼晚了,你大嚷大叫幹什麼?難道不知道二嫂也在嗎?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說。」

  因為一絲內疚,鐵若男的罵聲最後多了幾分柔和,讓張守禮還以為他的話有了效果,臉色一喜,再次揚聲道:「若男,你出來吧,我們到外面走走,絕不打擾到二嫂。」

  「張守禮,你若再不走,姑奶奶……啊!」

  鐵若男的野性爆發了,聲到中途卻戛然而止,還怪異地驚叫一聲。

  張守禮耳朵一豎,忍不住急聲追問道:「若男,你怎麼啦?」

  房內,鐵若男的半邊身子貼在窗邊,修長的雙腿已離地而起,一根火熱的陽根突然插入她泥濘的花徑內。

  張陽一邊連續聳動,一邊化憤怒為慾火,邪魅低語道:「好嫂嫂,我放過外面那蠢貨,絕不放過你。嘿嘿……他敢叫你一聲夫人,我就插你十下。」

  「啊……啊……唔……」

  鐵若男掄起雙拳正要捶打張陽時,張守禮呼喚「夫人」的聲音又響起,而且一連四、五聲。

  「啪啪啪……」

  張陽說到做到,腰身好似打樁機般猛烈向上聳動,一連就是四、五十下。

  鐵若男的咒罵被強烈的快感打亂,當張陽狠狠的盡根插入時,她不由得向前一撲,挺拔的雙乳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那一聲悶響鑽出窗縫,令張守禮呼吸一頓,驚疑不定地質問道:「夫人,誰在裡面?告訴我,還有誰在裡面?」

  張守禮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廂房逼近,而鐵若男還是沒有回應,砰砰聲則越來越響亮、密集,令張守禮的拳頭越握越緊,心想:那種聲音太奇怪,太像……

  魚水之歡的聲音了!難道是……男人在裡面?

  房內的畫面與張守禮猜測得差不多,甚至更加撩人。

  張陽已把鐵若男身體的正面壓在牆上,而肉棒每一次插入時,鐵若男的乳球就會貼著牆壁向上滑動,並在肉棒每一次抽出時,美乳又向下滑動。

  乳頭這麼上上下下的摩擦,雖然痛楚有一分,可羞人的快感卻是九分,在幾十下的摩擦滾動後,鐵若男為之迷亂了。

  「啪啪……」

  鐵若男的臀部主動向後一撞,迎上張陽的大肉棒,那「奇怪」的撞擊聲立刻響亮數倍。

  張守禮距離房門已不足十米,猜疑與怒火已經燒紅他的眼睛,就在他要撞門而入的一刻,寧芷韻的聲音及時飄出。

  「三弟,若男正在生氣捶打牆壁,你先回去吧,我會好好勸她的!」

  彷彿為了印證寧芷韻的話語,鐵若男又是一聲悶哼,並猛烈地連續「擊打」十幾下牆壁,連窗戶也震動起來。

  張守禮頓時恍然大悟,臉色一紅,立刻告了一聲罪,乖乖退去。

  房內,鐵若男的銀牙緊緊咬住張陽的手臂,除了報復之外,還有發自靈魂的快感。

  「呃!」鐵若男這麼一咬,張陽的精關立刻被「咬」開,窗戶震顫的剎那,就是他陽精暴射的一刻,射得不能驚叫的鐵若男瞬間茫然,連髮梢都飄起來。

  當那滾燙的精液灌滿鐵若男的子宮花房時,張守禮已經退到院門口,令寧芷韻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氣,然後玉臉一紅,狠狠的白了張陽一眼。

  鐵若男緩緩鬆開銀牙,張陽也緩緩抽出肉棒,男人手臂的血珠與女人私處的淫汁同時冒出來。

  房外,張守禮剛退到院門處,另一道腳步聲急促而至。

  「三弟,你真到這裡來了,見到若男還有你嫂子了嗎?」

  張守義也離開酒桌,醉醺醺地走到這裡,讓人意外的是,一向穩重的他手中還提著一壺酒與一隻食盒。

  「二哥,若男不願意見我,還在……因為午門的事情生氣。咱們回去吧,二嫂估計也不會見你。」

  羞愧從張守義的眼中閃現,他隨即藉著九分酒意及私心深處的一點虛榮,搖頭道:「不會,芷韻不是你家若男,她一定會見我的。」

  張守義隨即清了清嗓子,以他自以為莊重但其實含糊不清的聲調道:「夫人,為夫有事跟你講,出來吧。」

  「啊!」

  房內沒有出現寧芷韻的回應,只出現一聲似怒非怒,似驚非驚的單音。

  弦月之光輕輕一顫,猜到幾分真相。月光 再次溜進窗縫,果然看見同一個男人抱起另一個女人,又在窗邊做起奇怪的事情。

  「不要……四郎,不要啊……壞蛋,輕……輕一點!」

  「嫂嫂,我要公平,不能偏心嘛!」

  張陽一邊揮槍刺入寧芷韻的花徑,一邊回頭一笑,調戲鐵若男道:「若男姐,我說得對吧!」

  「對你個死人頭,臭小子!」

  鐵若男狠狠的白了張陽一眼,但不像是威脅,更像是嫵媚嬌嗔。

  「滋!」

  的一聲,張陽的肉棒終於盡根而入,寧芷韻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當花心被完全充塞的剎那,她依然驚叫一聲。?芷韻的四肢緊緊摟著張陽,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彷彿有電流湧動般,她終於體會到鐵若男先前的處境,終於明白鐵若男最後為什麼那麼大膽而羞人。

  「夫人,你忘記為人妻子之禮了嗎?為夫要生氣了!」

  院子裡,張守義的臉已快掛不住,尤其張守義那強忍的笑容更讓他下不了台。

  「唔……四郎,停……停下,讓我……先把……他打發走。」?芷韻一邊隨著張陽的力量上下起伏,一邊在最後一絲矜持被情慾摧毀前,柔媚地哀求著狂野的張陽。?芷韻的哀求是那麼懇切,令張陽禁不住心一軟,放緩聳動的速度,不料鐵若男卻「好心」地站出來。

  「四郎,你繼續吧,我來應付外面那兩個廢物!咯咯……」

  鐵若男的話語徹底將寧芷韻推入深淵中,她一聲哀羞低鳴,渾圓的玉腿用力盤在張陽的腰間,柔膩平坦的小腹用力一撞,主動吞沒張陽的大肉棒。

  鐵若男雙眸瀰漫著異彩,看著張陽與寧芷韻激烈地交歡,雖然她還身酥骨軟,但私處竟然又開始顫抖。

  「二伯,芷韻暫時不想見你,你也別在這裡嚷嚷了,留點力氣對付王莽吧,不要一見面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鐵若男毫不留情地揭開張家兄弟的瘡疤,令張守義臉上的大男人氣息頓然呆滯,怒火想發卻發作不了。

  張守禮走到張守義的面前,陪著笑臉道:「二哥,若男胡說八道慣了,你別把她的話放心裡。來,我陪你喝兩杯。」

  「三弟,我們是中了妖術身不由己才那樣的,對吧?」

  「對,當然不怪我們,如果不是中了妖術,王莽那反賊就算斬了我的頭,我也不會哼一聲。」

  張守禮說是陪張守義喝酒,他卻自行連乾兩、三杯;張守義也不願承認糗事,心中同樣發虛,不由自主也大口喝起酒。

  張家兄弟賴在院子不走,房內的張陽不僅不怒,反而樂得眉開眼笑。

  端莊的寧芷韻已化為一灘春泥,而鐵若男則自動投入張陽的懷抱,九轉水龍鑽大發神威,令鐵若男很快又化為一汪春水。

  「啵!」

  的一聲,邪器的肉棒從鐵若男的花徑裡抽出來,隨即再次抱住仍嬌喘籲籲的寧芷韻。

  因為丈夫就在外面,寧芷韻與鐵若男都不敢大聲反抗,也不敢大聲尖叫,在這「彆扭」的環境下,異樣的刺激令她們的身子更加敏感,張陽隨便一碰,玉體就流水潺潺。

  「呃……好姐姐,夾得……好緊呀!呃……」

  張陽一想到他兩個哥哥就在門外喝酒,慾望之根瞬間脹大到極致,偏偏雙嫂的蜜處又縮小到極限,層層肉環夾得張陽渾身發麻,呻吟連連。

  「四郎,不……不要了!我……不行了,啊……」

  寧芷韻第一個開口求饒,鐵若男隨即也用力摀住桃源入口,閃躲著張陽越來越堅挺的肉棒。

  「嫂嫂,要不你們……」

  張陽一手抱著一個美嫂,提出一個邪惡的要求。

  「不……不行,我不行!」

  「臭小子,姑奶奶要閹了你,哼!」?芷韻還未聽完,已羞得手足無措;鐵若男則羞極怒生,說著就要揮刀動手。

  「好嫂嫂,既然你們不同意,那我只好離開了。」

  邪器少年用上無恥的絕招,兩個美麗佳人果然難以抵擋。

  「哼,臭小子,總有一天姑奶奶要收拾你還有你這根壞東西!」

  在關鍵時刻,鐵若男勇敢地做出決定,她憤然坐在張陽的身邊,一巴掌重重拍在那高高翹起的陽根上。

  「唔……」

  羞窘的呻吟聲從寧芷韻的齒縫裡飄出,一想到張陽的要求,她心窩立刻「咚咚」狂跳,同時又雙腿一顫,一道電流從心窩湧入下體!

  張陽平躺在床上,他沒有開口催促寧芷韻,而是雙目微閉,享受著她那天人交戰的迷人表情。

  「芷韻,反正已經這樣了,就讓臭小子得 意一次吧,來呀,不要再猶豫了!」

  鐵若男又在關鍵時刻幫了張陽一次,寧芷韻玉臉一紅,豐盈白嫩的身子如鬼使神差般挪過去。

  嗯,既然若男都願意,我如果再不答應,豈不傷了若男的面子?而且……四郎好像特別希望那樣,就聽若男的,讓他……得意一次吧!微妙的意念在寧芷韻的心海悄然瀰漫,找到妥協的理由後,她的上身不由自主俯下去。

  近了,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面容越來越近了。

  近了,兩個美麗人妻的朱唇離張陽的肉棒越來越近了,兩女一左一右同時伸出舌尖,同時散發著羞澀的氣息舔向張陽的肉棒,而她們的丈夫就在門外,相隔不到二十米。

  「轟!」

  雙嫂的朱唇舔上陽根的剎那,張陽渾身毛孔一開,腦海瞬間一片空,心想:天啦,又一個幻夢實現啦!這可是美夢中的美夢,竟然真的實現啦!

  呃……芷韻姐舔得好溫柔,若男姐舔得好用力!

  、張陽的肉棒奇蹟般的再次脹大,超過九寸的巨物有如玉杵般,突然迸射出萬道瑩潤之光,晃得雙嫂美眸一陣迷亂,而且那光華竟然將熄燈的房間照得纖毫畢現,令房內、房外的男人女人同時嚇了一大跳。

  張守義與張守禮手拿酒杯,望著「燈光」閃爍的窗戶,很遲鈍地眨著眼睛。

  一個、兩個……人影在窗戶上閃動,令張家兄弟心神一喜,不料「燈火」轉瞬又消失,害他們白高興一下。

  「二哥,是若男還是二嫂呀?我沒看清,還看成三個人了,呵呵!」

  「三弟,你真醉了,你嫂嫂加上你夫人加起來也只有兩個人呀!你聽,弟妹又在拿牆壁出氣了,你有空還是多多管教一下。」

  「二哥,你也聽聽,好像二嫂也在砸東西呀!呵呵……來,咱們兄弟再乾一杯,再等等,也許她們就出來了。」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五章:妖靈之謎

  房外的張守禮兄弟倆一邊喝酒,一邊聽著房內時大時小、時斷時續的悶響聲與擊打聲。

  房內,沾滿春水的被子蓋在張陽的身上,沈靜片刻後,兩個絕色人妻互相一望,然後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角,探目望去。

  難以壓抑的驚嘆隨即響起,張陽的聲調歡喜得完全變了調。

  「戲水訣,我的鴛鴦戲水訣大成了,哈哈……」

  「四郎,小聲點!」?芷韻雖然明知張陽布下隔音結界,但還是本能地摀住張陽的大口,卻被張陽咬住她的手指。

  鐵若男的顧慮更少,再次搖了搖「螢光棒」,然後好奇地問道:「臭小子,戲水訣大成,除了這東西會發光,還有什麼好處?」

  「嘿嘿……除了能發光,還能變冷、變熱,雙修的效果更會數倍增加。好嫂嫂,你試一下就明白了。」

  話語一頓,張陽又平躺下去,意念一動,慾望之根自動恢復正常。

  張陽的眼神又流露出邪惡的要求,寧芷韻與鐵若男再次相對一望,隨即帶著三分好奇,七分羞澀,繼續做起先前的事情。?芷韻兩女的舌尖又同時碰到張陽的龜冠,然後緩緩往下滑動,舔到根部後又一起往上遊走,滑過棒身,滑過勾棱,最後滑到龜冠上。

  突然,一個美妙的意外發生了!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香舌碰在一起了,就在張陽的陽根上,她們的舌尖意外地輕輕一碰。

  「啊!」

  的一聲,在猝不及防之下,寧芷韻兩女身子猛烈向後一退,好像被驚雷擊中一樣。

  羞人的呻吟聲又多了幾分韻味,別說溫柔婉約的寧芷韻,就連野性爽朗的鐵若男也是兩耳嗡鳴,頭暈目眩。

  張陽並沒有掩飾他的邪情趣味,在兩個美嫂後退的剎那,他雙手一動,抓住她們的手臂,那拉扯緩慢而堅定,哀求從他眼中射出,射入雙嫂含羞帶怯的心房裡。

  「臭小子,就知道折騰人!」

  鐵若男橫了張陽一眼,隨即半推半就的趴下身子;寧芷韻只遲了一秒,舌尖就再次在張陽的陽根上柔柔舔吸。

  「呼!呼……」

  舔吸聲悠然流淌,寧芷韻兩女的動作逐漸自然起來,兩條舌尖逐漸進入同一種頻率。

  「呃!」

  碰到了,兩個嫂嫂的舌尖又碰到了!張陽心窩一盪,雙目陡然光芒暴射。

  一次、兩次、三次……寧芷韻與鐵若男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輕輕碰觸,不僅是在圓頭上,還在棒身與根部不時兩舌相交、兩唇相觸。

  終於,當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香舌又一次舔到龜冠頂端上時,她們的朱唇也碰在一起,在不知不覺間,她們的唇舌離開張陽的慾望之根,並緩緩向上,可她們交纏的舌尖並沒有分開。

  「呃,天啊、天啊……」

  張陽的靈魂彷彿飛出身體,撲向沈醉在異樣快感中的寧芷韻與鐵若男。

  迷亂的香舌互相吮吸著、攪動著;張陽的馬眼上,慾望的黏液化成銀絲,銀絲與雙嫂的香舌相連在一起,並越拉越長,令慾火越燃越烈。

  邪器也沈醉了、迷亂了,甚至流出無聲的幸福淚水,不由得心想:嗚……真希望世界在這一刻毀滅,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邪器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可慾望的奇蹟則又一次從天而降。

  那一縷銀絲斷裂的瞬間,張陽的肉棒突然變熱,不是普通的熱力,而是好像春日的艷陽般灼熱而不傷人,兩個絕美少婦舌尖一顫,只覺得身子似乎瞬間融化。

  「噗!」

  的一聲,寧芷韻的臉砸在張陽的腿間,她的檀口正好壓在張陽的精囊上。

  「唔……」

  鐵若男的抵抗力稍強,但卻更糟,當身子「融化」的剎那,她身子用力掙扎一下,就是這一下,她被迫含住龜冠。

  不待兩個嫂嫂鬆開春丸、吐出龜冠,張陽的慾望之根突然又「冷」起來。

  「冷流」鑽入雙嫂的身子裡,並沒有熄滅情慾之火,也沒有凍著他們的玉體,卻彷彿像是在沙漠灑下春雨,酷暑送來涼風。

  好爽呀!瞬間,寧芷韻兩女的心靈發出同樣的歡鳴聲。

  一秒之間,在冷熱的交替下,寧芷韻與鐵若男只覺得身子彷彿飛了起來,等那飄飄欲飛的快感稍稍平息後,她們一個正用力吮吸著張陽的春丸,一個正極力吞入那粗長的棒身。

  「呃!」

  如此奇異的快感不只在寧芷韻兩女的體內迴盪,張陽同樣在冷熱中歡呼沸騰。

  又一輪狂歡開始啦!

  端莊溫柔的寧芷韻、野性火辣的鐵若男,一遍又一遍交替吞嚥著張陽的精液,一次又一次的在冷熱交替之際婉轉嬌啼,縱情歡鳴!

  當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際時,寧芷韻與鐵若男相擁而眠,在極樂中臉帶幸福而又羞潔的笑意,不願醒來。

  一刻鐘過後,張陽大大方方地推門而出,從兩個醉得不醒人事的張守禮兄弟倆身邊傲然走過,甚至故意從張守禮的身上踩過去。

  張陽剛走出院門,清音與宇文煙就迎上來,眼底絲毫沒有意外。在了解張陽的人中,他的行蹤真的很容易被猜出來。

  「主人,請洗臉。」

  「老公主人,請漱口。」

  兩個女奴玩轉著「仙人」的力量,靈力空間內不放法器,全是生活用品,把張陽伺候得舒舒服服,無比快樂。

  在一番漱洗過後,張陽還換了一襲衣袍,這才帶著兩個絕色女奴大步直奔劉采依所在的天字號大院。

  一大清早,寧靜雙月又守在院門前。

  「四哥哥,三姨娘已經離開驛棧去散步了。」

  張靜月的臉頰還透著一絲紅暈,她話語未完,張寧月已迫不及待地接過話頭。

  「三姨娘說了,你要想問事情,就必須在一個時辰內想辦法找到她。」

  「啊!」

  張陽的下巴往下一落,五官扭成一團,心想:兒子見娘親還要透過稀奇古怪的考驗,世間上還有第二個這樣的娘嗎?

  在一聲鬱悶的低嘆後,張陽與兩個女奴騰空而起,三人分作三個方向如閃電般破空而去,很快,三人就搜遍整座軍營,甚至搜到洛陽城牆下,但卻沒有找到劉采依的蹤跡。

  張寧月在張陽最鬱悶的時候出現,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還有一刻鐘,要不你放棄吧。咯咯……」

  張陽�頭看向天空,思緒如光速般轉動:難道娘親是故意在躲我,不想我問她問題?念及此處,張陽尋求真相的渴望更加強烈,但以劉采依的能力,又豈是張陽想找就能找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寧月樂得眉開眼笑,而張靜月眼底閃過一抹不忍;柔聲提醒道:「四哥哥,三姨娘先前說過,你要,用心,才有可能找到她。」

  「用心?我還不夠用心呀?腿都快跑斷了!」

  張靜月還想補充提醒,張寧月卻已摀住她的嘴,拉著她騰空而去,只留下一句笑語,在張陽的耳邊團團打轉。

  「咯咯……四哥哥,你不是邪器嗎?今兒就再,邪,一次給人家看呀!」

  「這小丫頭真愛搗亂,一點也不像嬸娘那麼溫柔。」

  張陽突然想起寧靜雙月的娘親,苗郁青那豐腴肥美的身子頓時在他腦中晃來晃去。

  邪器果然「邪性」難敵,在這等時刻,慾火竟熊熊燃起,更加邪性的事情緊接著發生了,慾火難耐的他突然聰明許多,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呀,我是邪器,「用心」不就是運用邪器之心嘛!哈哈……本少爺真是太聰明了!

  法訣一動,張陽的邪器感應有如水銀瀉地般,向四方蔓延。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鴛鴦戲水訣的大成令感應力強了一倍不止。

  不到十秒鐘,一抹自信的微笑浮上張陽的臉頰,他有如一縷清風般,不徐不疾地御劍飄飛,在時限的最後一秒站在劉采依的面前。

  「娘親,你就饒我一次吧,不要每次都弄得兒子灰頭土臉的,可以嗎?」

  「咯咯……小羊兒,看來你最近收穫不小,娘親還以為能再拖一段日子呢!」

  劉采依就站在軍營裡一處山丘上,看著精神煥發的張陽,她絕美無瑕偏偏又缺少女人味的臉頰上閃動著複雜的光華。

  「娘親,你教我的,做人可要講信用,現在該解開我心中的謎團了吧?再悶下去,我會被悶死的!」

  「好吧,你挑重要的問,我只回答你三個問題,沒有免費附贈。」

  劉采依一臉悠閒,張陽則神情突然變得凝重,問出足以被視為不孝子的話題:「娘親,我到底是不是你與張正的親生兒子?為何我感覺不到父子之情?」

  「當然是,只是你父親他以為你不是,現在你也以為你自己不是,其實你就是。咯咯……誰叫你的出生方式與眾不同,還有點怪異,而我又懶得解釋,所以就造成誤會了。」

  劉采依那如繞口令般的回答在山丘上飄動,堂堂護國公主笑得有如小姑娘般很放肆,而且還懶洋洋地坐在草地上。

  不待張陽理清那繞口令,劉采依又調侃道:「小羊兒,你只有三個問題喲,還要問我與你父親是怎麼洞房的嗎?」

  冷汗倏地從張陽的全身奔流而出,看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他真想重新投一次胎。

  一股鬱悶衝上腦海,張陽禁不住怨聲問道:「娘親,你叫我進入洛陽行動,為什麼又故意暴露我的行蹤?若不是你出賣我,我怎麼會那麼狼狽?」

  「乖兒子,不是娘親出賣你,你會有那麼大的收穫?」

  劉采依眨了眨眼,暗示的意味無比明顯,弄得張陽一臉尷尬後,她才認真回應道:「娘親自然不會讓你真正陷入險境,自有人一路上暗中保護。你這次做得不錯,挺賣力,讓邪門三宗與王莽都圍著你轉,娘親的計劃進行得比預料中還要順利。」

  「什麼計劃?」

  「這是第三個問題嗎?小羊兒,你已經問了兩個。」

  張陽急忙搖手否決,深呼吸了一下,然後仔細想了想,這才大範圍地問道:「我要知道所有有關妖靈的事情,就是你知道卻沒有告訴我的秘密。」

  「四郎,你要知道也可以,不過娘親也要問你一句。」

  劉采依還是斜坐在山丘上,但眼神卻深邃而明亮,恍如星辰瞬間飛入她雙眸,凝視張陽幾秒後,她緩緩地問道,「你有當邪器的決心了嗎?」

  「我……」

  劉采依如此慎而重之地問出一個既簡單又無比複雜的問題,令張陽一愣,竟然回答不上來。

  自從吞下玄靈鼎器魂後,張陽雖然已經捕滅好幾個妖靈,但仔細回想,卻沒有一個妖靈是他主動想撲滅, 更別說認真思考劉采依所提出的問題了。

  「四郎,你是我劉采依的兒子,絕不會是平庸之輩,問問你的內心,若有答案,一切疑惑自會消失。」

  邪器少年無聲地點了點頭,第一次認真思索起來,山丘上突然一陣沈默,母子倆一坐一站,好似兩尊超然物外的雕像,久久沒有活動一下。

  終於,張陽出聲了:「娘親,我找不到必須成為邪器的理由!」

  劉采依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隨即用戲謔歡笑聲驅散沈悶的氣息。

  「小羊兒,你腦袋沒能開竅,我只能再回答你一個問題。講吧,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拋去煩惱,尋找輕閑,向來是張陽的特長,他眼珠一轉,笑得比劉采依還燦爛,然後將明珠被妖靈附身一事說出來。

  劉采依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張陽一問,她毫不思索地回答道:「這很簡單,你捕滅的不是妖靈,只是妖靈的一縷影子。」

  「娘親,你能說清楚一點嗎?孩兒越來越糊塗了。」

  「唉,看在你是我兒的分上,我就多告訴你一點,包括你想問太虛玉索一事。」

  劉采依意外的突然變得大方起來,眺望著天際,輕柔而平靜地道:「妖靈與人相似,以靈性、靈力劃分為幾個層次。最弱的妖靈附在宿主身上,並沒有自我意識,只要有適當的外因,妖靈就會受到吸引,太虛玉索就是一個外因,吸引了妖靈出現,附在若男體內。」

  張陽已猜到這一點,輕輕點了點頭,等待著劉采依說出其他秘密。

  劉采依美眸微微一闔,擋住眼底的回憶光華,隨即悠然繼續道:「強大的妖靈擁有自我意識,不僅能選擇宿主,還能誘惑宿主的內心,讓宿主心甘情願被她利用,禍亂東都的色欲薔薇就是其中之一。」

  同一時間,皇宮裡,一間陰暗的房間內。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在一面銅鏡前,手忙腳亂地點亮一根貼著符咒的蠟燭。

  「大仙、大仙,求求你快出來,奴家有事相求。」

  蠟燭的火焰神奇地旋轉著,但鏡中卻沒有出現「大仙」的身影。

  那女人接連呼喚幾十遍,聲調一急,尖聲道:「大仙,大事不妙,咱們已拖不到月圓之夜了,大仙,你快現身呀!」

  「砰!」

  的一聲,那女人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銅鏡上,並沒有把大仙拍出來,卻把王莽從房間暗影中驚出來。一王莽站在室內唯一能照到月光的地方,目光復雜地看著那女人慌亂的背影,沈聲道:「愛姬,你不要再叫了,不到月圓之夜,主人不會出現的,我們還有邪門三宗相助,不要太過擔心。」

  「不!不會的!大仙說過她會滿足我任何願望,一定會的!」

  瘋狂的聲音一頓,那女人陡然把怒火燒向王莽,厲聲道:「王莽,你出去,滾出去,肯定是你破壞了儀式,不然大仙不會不見奴家!」

  燭台飛向王莽,一根野草則砸在張陽的臉上。

  劉采依在草地上輕盈走動,不像是張陽的母親,更像是他的姐妹。

  「此次兵變真正的禍首並不是王莽,應該是被妖靈迷惑的宿主。如此妖靈最是難纏,即使把她滅了,宿主的心靈也難以恢復正常。」

  「娘親,公主除了元神受損外,並沒有太大的後遺症呀!」

  「小笨蛋,我先前不是說了嗎?明珠的體內並不是真正的妖靈,只是中了色欲薔薇的三魂分離術。」

  劉采依眼底的異光更加強烈,歡快地轉了一個圈,說道:「色欲薔薇當年的絕技就是這一招,她的一縷靈魂附在明珠身上,就是為了吸引你注意。」

  「娘親,你是說,我與中了三魂分離術的宿主……交合,不僅不能捕靈,還會被奪去靈力?」

  「對,如果你不會鴛鴦戲水訣,此刻定然已是一具乾屍。咯咯……小羊兒,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咱們的談話就此結束。」

  劉采依說走就走,張陽追上去,急道:「娘親,你還沒說最強的妖靈呢!」

  「最強的?娘親也沒見過,回答不了。」

  張陽怎麼看,都無法從劉采依身上找不到誠實的氣息,他心中一急,用上小小的手段,道:「娘親,我用陣圖再交換一個問題可以嗎?」

  「哼,你那陣圖娘親我早就看過了!只是天狼老兒自作聰明的陷阱,假的!」

  「啊,假的?」

  張陽腦子一震,連劉采依什麼時候看了陣圖也忘記追問。心想:那麼多人為了這張圖緊張無比,搞得腥風血雨,可竟然只是假貨,修他老母的!

  「小羊兒,不需陣圖,娘親自有把握破這小小天狼陣。你嘛,只要願意答應為娘一個小小的條件,為娘就再答你一個問題。」

  張陽聞言,已有了強烈不妙的預感,但好奇心連九命貓都能害死,他又怎麼抵抗得了?

  「兩個問題怎麼樣?不然我立刻回去睡覺。」

  在關鍵時刻,邪器少年終於學㈧會討價還價。

  「唉,也好,你問吧,為娘不保證一定知道。」

  「娘親,第一個問題你一定知道。」

  小小的勝利讓張陽信心大增,鬱悶很久的雙目浮現怪異的笑意,道:「娘親,你怎麼會嫁給……父親?還是小老婆,這太不合常理了!」

  「這沒什麼奇怪的,只是一個巧合。為娘當時需要一個男人幫忙,製造,出某一個不孝子,而你父親又很忠君愛國,不會對為娘過多糾纏,所以就選他了。咯咯……」

  張陽忍不住翻起白眼,那「製造」兩字怎麼聽怎麼彆扭,更何況他就是那個「製造」出來的產品,更讓他腦海中多了一連串的胡思亂想:娘親怎麼把自己「製造」出來的呢?是洞房花燭、懷胎十月,還是一些稀奇古怪正常人類難以理解的方法?嗯,以她性格,第二種可能性太強烈了!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六章:再入東都

  張陽暗自對張正這父親抱以同情之心,不過他可不敢把最後一個問題浪費在這方面。

  突然張陽一字一頓、無比凝重地問道:「娘親,你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知道這麼多妖靈與萬欲宮的秘密?」

  「小羊兒,不用這麼緊張,娘親告訴你就是了。」

  劉采依一向很神秘,但這一刻的她神秘得讓張陽有了目眩神迷的錯覺,彷彿她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怎麼也捉摸不透。

  「為娘知道這些,是因為當年毀滅萬欲宮的主謀一共有三個人,除了六道聖君、一元真君,還有一個,你猜呢?」

  不待張陽有所反應,劉采依的聲調凝重幾分,接著又說道:「如果你還想知道娘親為什麼要滅萬欲宮,現在又為什麼要讓你去捕滅妖靈,你必須成為邪器完全體!」

  「啊!」

  張陽頓時覺得眼前有了雷鳴電閃的幻覺,足足一分鐘後,他才發出一聲驚叫,心想:媽呀!娘親竟然是幕後主腦之一,還能與正邪兩道的兩個超級大佬一二角鼎立!邪器、邪器!為什麼是「邪器」?還有邪器完全體是什麼意思?

  咦,六道、一元,還有娘親似乎都有同一個目的,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難道真是要拯救天下蒼生嗎?怎麼看,娘親也不像那種無私無我的好人呀!嗚,糟啦,心中的問題更多了!在片刻的出神後,張陽本想繼續死纏爛打,可�頭一看,劉采依已然不見蹤影。

  不滿的情緒在張陽的眼中盤旋,他不由自主地御劍騰空而起,尋找劉采依留在虛空中的一縷幽香,如閃電般追上去。

  在張陽的感覺中,他只在山丘上愣了幾秒鐘,但追到天字號院子大門前時,竟然發現劉采依已經離開了一個時辰。

  滿心迷惑的張陽這才明白過來,他又遭到劉采依的「暗算」,像個傻子般在山丘上呆立好久。

  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竟然連親生兒子也下得了手,還用毒藥,自己果然只是一個「製造」出來的東西!自憐自哀的張陽一臉委屈,而兩個擋路門神瞪了他幾眼後,隨即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張寧月笑得最誇張,她指著張陽道:「四哥哥,你真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呀!咯咯……三姨娘說了,如果你想上吊,讓我們立刻替你準備繩子。」

  張靜月的輕袖半掩著檀口,見張寧月越說越不像話,便紅著臉打斷她的戲語,柔聲道:「四哥哥,別聽寧月胡說,三姨娘帶著各派高手去校場了,她要演練陣法,以陣破陣。」

  對於劉采依的強大,張陽毫無驚喜感,隨意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看向遠處。

  張寧月故意一個橫身擋住張陽的視線,然後手一揚,一封書信變戲法般憑空突現,道:「四哥哥,這是三姨娘給你的新任務。」

  張陽帶著幾分忐忑拆開信封,看到第一行字,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進宮!

  娘親的條件竟然是叫他再次進入東都皇宮,繼續救那個什麼狗屁皇上,嗚……

  太過分了!

  張寧月兩眼光華閃動,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三姨娘說你已經應承了她,願意再次上刀山,下火海。咯咯……馬上出發吧!」

  「寧月,別再鬧了。」

  張靜月關懷的目光映入張陽的眼簾,在略一停頓後,她低聲道:「三姨娘叫你休息三日,三日後的辰時準時出發。」

  張寧月對張靜月的「叛變」很不滿意,高挑纖細的身子一擠,她又佔據張陽的視野,瞪了張陽一眼後,隨即拉著張靜月奔向校場。

  「唉,寧月這丫頭被娘親帶壞了!」

  張陽懶洋洋的看著張寧月兩女消失,看完信函後,他在原地沈吟一會兒,這才向清音與宇文煙的房間走去。

  春色猶存的房間內,兩個絕色女奴好似兩隻乳燕般,並肩飛入張陽的懷抱。

  「主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二少爺與三少爺都已編入軍中,現在驛棧裡,除了我們之外,只有二少奶奶與三少奶奶在。」

  清音說到這裡,瓜子玉臉的笑意已無比曖昧,宇文煙緊接著補上一句,將曖昧化為銷魂的挑逗:「老公主人,你現在可以為所欲為了!咯咯……三夫人為你設想得真是周到呀!」

  對於劉采依在這方面的「照顧」,張陽既歡喜又有點哭笑不得。

  還是清音的世界最單純、最開心,她膩在張陽的懷中,發出人世間最純淨的誘惑呻吟聲:「主人,人家想要……啊……」

  張陽體內的慾火瞬間沖天而起,他把一切煩惱都拋到腦後,縱情一躍,投入粉嫩肉色中。

  完美女奴與少女宗主也嚐到「冰火水龍鑽」的強大,當兩女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後,張陽一個飛身,大白天就衝入兩個嫂嫂的房間。

  「啊,四郎,你……」

  昨夜的激情令寧芷韻還躺在床上休養,不料張陽的慾望之根又強行擠入她的花徑內。

  一陣陣肉體撞擊聲肆意地飄蕩,在幾分鐘過後,鐵若男手持戰刀,怒氣沖沖地踢開房門;下一剎那,鐵若男玉臉一紅,戰刀噹啷一聲墜落在地。

  就見在床榻上,寧芷韻正騎在張陽的身上,並不停旋轉著肥美的臀丘,而且她還緊抓著張陽的手掌,強行壓在她粉紅色的乳頭上。

  「若男,快來一起教訓這小淫賊。」

  「啊,我……我……」

  這一刻,寧芷韻與鐵若男彷彿交換心靈般,寧芷韻野性地蹂躪著張陽,鐵若男則扭捏地站在門口,修長的雙腿欲進欲退,顫抖不 已。

  「三少奶奶,我幫你吧,咯咯……」

  兩個絕色女奴突然出現,在一陣歡笑聲中,兩女架著鐵若男撲上床榻。

  一場春色大戲就此開始,幻煙自動展開最強的結界,一邊保護張陽的隱私,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眼前一切。

  時間不停過去,雖然張陽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但「冰火水龍鑽」卻越戰越勇。

  奇妙的變化在淫風浪雨中出現,寧芷韻四女雖然一次次敗在邪器身下,但她們身子的恢復時間卻越來越短。

  到了第二天,當張陽的肉棒抵在寧芷韻的後庭花蕾上時,她竟然主動向後一撞,激情地套操棒。那狂歡的春水從床榻流到地上,醉人的淫汁灑在桌面、牆角,還有椅子、櫃子、凳子上。

  第三天,當寧芷韻四女身子的敏感到達極限的程度時,幻煙突然有了強烈的感覺。

  不知何時,幻煙脫去衣裙,分開雙腿,一邊觀察、撫摸她自己的嫩穴,一邊好奇地問道:「哥哥,幻煙下面也流出水來,裡面還有點癢,你能把你的棒子插入幻煙的洞洞裡面嗎?」

  說話之際,幻煙已飄到張陽的上空,嬌美的玉腿朝左右一張,還沒有長出芳草的陰戶距離張陽的眼睛只有一尺。

  「轟!」

  的一聲,慾望的驚雷同時在一男四女的腦海中炸響,鐵若男的蜜穴花心瞬間劇烈收縮,夾得張陽身子一顫,精液 激射而出。

  「妹妹,你還小,再過一陣子,哥哥一定……把棒子插入……你洞洞裡。」

  張陽用盡全身力量,這才移開發亮的眼睛,但他舌頭卻反抗主人的意志,盡力向幻煙的陰唇舔去;幻煙眨了眨眼睛,一向聽話的她卻身子往下一沈,那晶瑩粉嫩、清香撲鼻的桃源細縫就此壓在張陽的嘴上。

  「哥哥,幻煙不是人類,不怕疼,來吧,幻煙也想試一試交配的感覺。」

  幻煙學著寧芷韻幾女的動作,蜜唇在張陽的嘴上柔柔蠕動,弄得張陽禁不住又是一聲悶哼!

  如此要求,以邪器的定力,能抵擋三秒鐘已是奇蹟。

  張陽呼吸一亂,雙目雖然被幻煙的蜜處遮掩,但他雙手好似長出眼睛般,準確地捏住幻煙那微微隆起的乳尖。

  「啊,哥哥,這感覺太奇妙了,啊……啊……幻煙感覺到了,幻煙有了人類的感覺了。」

  嫣紅的情慾之絲開始在幻煙身上遊走,隨著「人性」的飛速增長,幻煙身子一緊,一股處子瓊漿湧入張陽的嘴中。

  「噢……」

  幻煙與張陽的呻吟聲同時響起。幻煙回味著適才那如爆炸般的快感;張陽則心神狂喜,他不僅吞入幻煙的處子蜜液,還吞入一股玄妙的力量!

  幻煙可是一柄上古法劍,而我則是人形法器,如果能得到幻煙的處子之身,會不會也得到青銅古劍的上古靈力呢?想到這裡,張陽的理智還在掙扎,但他雙手已把幻煙壓在身下,肉棒歡呼著對準還沒有綻放的花瓣。

  「主人,快停下!」

  清音與邪器心意相通,她及時抓住肉棒,用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知識急聲解釋道:「主人,幻煙的靈體還不穩定,你這樣會毀了她。」

  宇文煙身為鴛鴦湖宗主,閱過的經典自然數不勝數,精修男女雙修之術的她認真附和道:「老公主人,小音說得對,靈體就等於幻煙的修行,只有她靈體穩固後,你才可以與她陰陽和合。」

  「那……我再忍一忍,呵呵……」

  張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向癱軟如泥的寧芷韻與鐵若男伸出魔爪。

  「不,我要交配,我一定要成為真正的女人!」

  突然幻煙飛起來,嘶吼聲還在迴盪,一股黑煙已經卷住張陽的身子,接著她怒視著寧芷韻四女,厲聲罵道:「你們為什麼要反對?為什麼要獨霸我的哥哥?哼,你們都是壞女人,我要殺了你們!」

  「啊,幻煙的眼睛,你們看……」?芷韻的聲音讓發呆的張陽驚醒過來,他凝神一看,就見幻煙的眉心有如水浪翻滾般異光四射,彷彿長出第三隻眼睛,而且是一隻凶光四射的眼睛。

  不好,幻煙竟然走火入魔了!身為半個法器,張陽瞬間就明白幻煙的可怕狀況,急忙大聲道:「妹妹,冷靜點,聽哥哥解釋。」

  「不,我不聽,她們就想獨霸哥哥,就是不要幻煙成為女人,哼,壞女人,一定得死——」

  張陽頓時心臟劇烈收縮,情況比他預料中的還要糟糕,宇文煙只是下意識運轉靈力,立刻就被幻煙的觸手纏住脖子。

  混亂瞬間升級,鐵若男第一個反應過來,太虛玉索憑空出現,同時急聲道:「四郎,快制住她,再找三姨娘想法子。」

  走火入魔乃是修真者最恐懼的滅頂之災,張陽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唯有念動控製本命法器的道訣,不料異變的幻煙卻強行掙紮起來,怎麼也不願變回劍身原形。

  「哥哥……我要做女人,啊!好疼呀,我要做女人!」

  猛地一道凶光從幻煙的第三隻眼睛射出來,目標竟然是張陽,而被她勒住脖子的宇文煙瞬間滿臉脹紅,呼吸迅速減弱。

  「四郎,不要再猶豫,強行製住她!」

  鐵若男那赤裸的身子已經躍到幻煙身後,她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根本沒有把握能打昏幻煙而又不傷到幻煙。

  「妹妹,哥哥要……」

  事已至此,張陽也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

  就在這時,清音突然擋在張陽身前,急聲道:「不要,那會令她受重傷。讓我來,主人,讓我勸勸她。」

  「殺,我要殺光你們這些壞女人!」

  幾秒的時間,幻煙的煞氣已經增長一倍,看著緩緩走過來的清音,她的觸手惡狠狠地抓過去。

  「對,幻煙說得對,一定要殺光壞女人!」

  清音沒有絲毫抵抗的意思,突然大聲附和,還熱情地鼓勵道:「幻煙是個好孩子,一定要殺光壞女人!」

  「你說我說得對?你也同意嗎?小音……姐姐。」

  幻煙的觸手虛空一頓,眼神雖然遲疑,但還是喊出親切的稱呼。

  「嗯,姐姐肯定同意,幻煙是好孩子、是好女人,自然要殺光壞蛋。」

  「咯咯……姐姐真好!」

  幻煙的第三隻眼睛還是光芒四射,不過她本來的雙眸則瀰漫笑意,歡聲道:「姐姐說得對,幻煙一定殺光壞蛋。」

  悄然間,幻煙的目標已經從壞女人變成壞蛋,清音的聲調則更加輕柔,誇獎道:「幻煙要殺壞蛋,你自己肯定不會想成為壞蛋,對吧?」

  不待幻煙回應,清音又緩緩走上前兩步,繼續道,「幻煙是好孩子,以後還會成為好女人,你說哥哥是壞蛋嗎?」

  「當然不是了,哥哥是好人,幻煙最喜歡哥哥了!」

  「嗯,那哥哥是好人,幻煙還生哥哥的氣嗎?」

  「不生氣了,幻煙怎麼會生哥哥的氣呢?」

  在不知不覺中,清音已經走到幻煙面前,此刻的她不僅聲調慈和,全身都散發著從未有過的溫暖光華,令目瞪口呆的張陽使勁眨眼,一副不敢置信,猶如夢中的表情,心想:現在的小音好……陌生呀!今天怎麼啦?難道是「愚人節」嗎?

  「幻煙真聰明,你很快就會長大了,長大了就是個美麗善良的好女人,比姐姐們都美麗。」

  清音一邊溫暖著幻煙的內心,一邊伸出雙臂將幻煙抱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她 的頭頂、肩背,更加慈愛地哄道:「幻煙知道嗎?大人就要有控制力,你這樣不僅會傷著自己,也會傷著哥哥,還會讓姐姐們心疼。」

  「真的嗎?」

  在清音的撫慰下,幻煙的第三隻眼睛緩緩閉上,她渾身的焦躁逐漸消失。

  「真的,姐姐永遠不會騙好孩子,姐姐唱歌給你聽,好嗎?」

  清音輕輕搖動著雙臂,嘴裡哼起搖籃曲。

  片刻後,恢復天真的小蘿莉乖乖地躺在清音的懷中,還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啊?」

  張陽看著這一幕,震撼的心靈突然閃過一抹異樣:這樣的小音好像一個慈愛的母親,真會哄孩子呀!

  「咚咚咚!」

  下一剎那,張陽的心臟猛然劇烈跳動起來,一種害怕失去珍貴寶物的恐懼有如萬千樹藤般緊緊纏住他的心房,令他身軀飛速變冷,連幻煙恢復正常的喜悅也化為灰燼。

  張陽神色的突變引起鐵若男三女的注意,三雙迷惑的目光同時落在張陽臉上,又順著張陽緩緩伸出的大手,落在還在「哄孩子」的清音身上。

  張陽的指尖在顫抖、掌心在冒汗,短短幾米的距離,張陽卻用了好幾分鐘,手指最後還是來到清音的香肩上方,一時之間竟然拍不下去。

  就在這時,清音放下幻煙,突兀地回過頭來,歡聲道:「主人,幻煙已經沒川事了。來嘛,人家還想要……」

  瞬間,那個完美女奴又回來了,張陽下拍的手掌順勢一轉,激動地抓住曾經名叫清姬的絕色女奴的晶瑩玉乳,抓得特別緊,生怕那粉紅色的乳頭從指縫中飛走一樣。

  「啊,主人,討厭,人家的乳房都要爆了,咯咯……主人,快修太母。啊!啊……」

  「滋!」

  的一聲,肉棒掀起一汪春水,先前的插曲就此隨風消散。

  三天過去了,張陽雖然滿心不捨,但還是毅然踏上二次冒險之旅。

  當張陽來到洛陽城牆下的一刻,終於明白劉采依要他辰時出發的原因,因為一群正道修真者在同一時刻攻進天狼大陣。

  試探性的攻擊熱鬧卻不慘烈,滿天法器飛舞一會兒後,正邪雙方各自鳴金收兵,而張陽則趁機隱身飛過城牆,又一次踏上東都的土地。

評分

已有 1 人評分名聲 收起 理由
s198990 + 30 感謝大大分享

總評分: 名聲 + 30   查看全部評分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7 18:03:38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七章:征服嬸娘

  張陽已知道皇帝藏身的真正地點,但他的救駕之心卻遠沒有對美人的牽掛強烈,疾飛的仙劍直接落在皇宮的御花園。

  禦花園陣門悠然打開,張陽躍身進入,立刻看到西門雄驚喜的面容。

  「四少爺,你回來了,太好啦!外面戰局如何,我們何時行動?」

  「西門兄別急,鐵家軍很快就會平定叛亂,我保證你與二嬸娘一定會平平安安地離開洛陽。」

  張陽簡單說了幾句天下大事,隨即沈聲問道:「皇后娘娘她們呢?這幾日可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回四少爺,除了公主還在臥床休息外,其餘人等一切安好,我這就去通報娘娘與大奶奶她們。」

  「不用通傳了,我自己進去。西門兄,現在局勢緊要,你繼續守在這裡,以防萬一。」

  聽聞嬸娘沒有異狀,張陽立刻放心一大半,隨即邁開大步,昂然走向秘陣深處。

  一會兒過後,皇后、唐云還有元鈴幾乎同時來到大廳。

  張陽下意識�目四望,元鈴風騷一笑,扭著豐乳肥臀湊上前,故意問道:「四郎,你在找誰呀?好心急呀!」

  張陽臉色不變,唐云則美眸光華一閃,刻意低下目光。

  皇后的心思自然非風騷婦人可比,她搶先一聲輕咳,道:「四郎,明珠的身子還未康復,你要見她,舅母等會帶你去。」

  輕輕一頓後,皇后自然地提起苗郁青:「還有你嫁娘,她這幾日身子也有點不適,不過沒有大恙。」

  張陽聞言,心情不由得沈下去:看來事情沒有像我害怕得那麼糟,但也沒有我幻想中的好,聽皇后舅母的語氣,大嬸娘定然是心結難解。

  沒那麼聰明的元鈴臉一紅,有點懼怕地看了皇后!眼,隨即主動道:「四郎,我這就去大姐房裡,告訴她你回來了,她聽見後心情一定會好起來!」

  說多錯多的風騷婦人急匆匆離去,幸好唐云突然有點心慌意亂,沒有聽到她最後一句話語中的破綻。

  唐云連連深呼吸,可心緒反而越來越亂,恍惚間,她突然覺得張陽好英挺、好威武、好親切。

  「啊!」

  唐云頓時心弦一驚,清冷的本性讓她強行清醒過來,不待元鈴的背影完全消失,她也找了個藉口,慌亂地遠離「可怕」的張陽。

  廳中只剩下張陽與皇后時,張陽問道:「皇后舅母,嬸娘還在生我的氣嗎?」

  「是呀!她已搬出我的院子,除了吃飯之外,整日就關在房裡。」

  皇后話語未完,張陽的腳步就有了動作,皇后見狀禁不住美眸一閃,半真半假地埋怨道:「沒良心的,你表妹被你弄成那樣,你也不看一看她,只知道關心你的大嬸娘,哼!」

  「嘿嘿……好舅母,甥兒現在就關心你。」

  張陽一把抱住皇后,毫不客氣地隔衣捏住乳頭。

  皇后瞬間身酥骨軟,但她還是強行壓下慾念,用嫵媚討好的語氣把張陽請進明珠的房間。

  明珠神色憔悴地躺在繡床上,呆呆地望著屋頂,對於兩個大活人的腳步聲沒有半點反應。

  「女兒,母后來看你了。」

  皇后坐在床邊,看著明珠失魂落魄的神色,她雙眸忍不住淚光浮現,哽咽著繼續呼喚道:「女兒,你四郎表哥回來了,你看看呀,真是你四郎表哥。」

  「四郎……表哥?」

  明珠十指一顫,身子終於有反應,頭機械地轉動起來。

  「明珠,起來走走,我陪你散步。」

  一抹愧疚從張陽的眼底迅速閃過,他當時只想著捕靈,卻疏忽一件事,在經歷那樣的心靈折磨後,明珠豈能不受傷!

  一秒、兩秒、三秒過後,光華逐漸在明珠的眼中凝聚,她眼睛一眨,終於看清楚張陽的身影,下一剎那,一聲驚叫陡然響起。

  「啊!別過來,你別過來——」

  明珠瞬間臉色大變,有驚恐蒼白,也有羞愧難當,她抓著被子拼命捂在胸前,彷彿一隻被野獸盯上的小羊羔一樣。

  邪器頓時嚇了一大跳,隨即一邊慌亂搖手,一邊退出房門,站在門外,他又無奈嘆息一聲:「唉,這就是當邪器的後果,自己救了她,又像害了她,而且還成了她眼中的惡魔!」

  這樣的工作幹嘛非要幹下去?修他老母的!在唏噓聲中,張陽不禁又想起劉采依那沈重的問題,但依然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雙眸通紅的皇后來到門外,急切地抓住張陽的手腕,在過度焦慮之下,她忘記了掩飾,習慣性地命令道:「四郎,無論如何,你必須讓你表妹清醒過來,本宮只有她一個女兒,絕不能讓她繼續瘋癲下去。」

  在這樣的情形下,張陽並不介意皇后的語氣,一挺胸膛,朗聲回道:「舅母放心,表妹只是元神受了輕微損傷,我連妖靈也能捕滅,更何況是這小小難題。」

  皇后已大略知道妖靈之事,得到張陽這般堅定的保證後,她不由得心神大喜,隨即眉梢一展,鳳目突然嫵媚欲滴,銷魂盪魄。

  「四郎,你治好明珠,舅母不介意……與她一起伺候你。」

  「舅母,孩兒絕不會負你所託。」

  張陽眼珠瞬間脹大了三分,心想: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驚喜,皇后與公主、母親與女兒、舅母與表妹……

  皇家母女花的呻吟在張陽的腦海中盤旋,迷醉之際,他的大手又不知不覺鑽入皇后的衣裙內。

  就在禁忌的慾火又要點燃的一刻,房內突然響起明珠的尖叫聲。

  皇后焦急地沖向床榻,張陽在原地苦笑一會兒,當明珠的驚叫稍稍平息後,他才轉身離去,走向苗郁青的院子。

  「四郎,你不要進來,我不想見你!」

  邪器的前腳剛跨過院門,苗郁青幽沈的聲音就飄過庭院。

  「嬸娘,孩兒有話對你說,你讓我進去吧!」

  「不行,你不要逼我,不然……」

  苗郁青的聲調不再哀傷,但卻激動得讓人害怕。

  張陽提起的右腳定在空中,陪伴苗郁青的元鈴在窗口探出臉頰,向張陽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勸說道:「大姐,四郎這也是為了你好,妹妹我遇上四郎才過上快活日子,皇后娘娘也是,大姐你當時不也很快樂……」

  「不許再說。三妹,你也出去吧,否則我立刻離開這裡。」

  元鈴絕對是「胸大無腦」的典型,竟然用她的風騷感受當作勸說苗郁青的內容,又豈能不適得其反?

  在苗郁青羞愧的斥責聲中,元鈴被趕出去,張陽瞪了幫倒忙的元鈴一眼,沈聲道:「嬸娘,我先退下了,等會兒再來見你。」

  張陽在院門口又呆站一會兒,始終不見苗郁青的回應,他再次一聲嘆息,垂頭喪氣走了回去:唉,怎麼會這樣?早知道就去找皇帝老兒了!真煩!

  在午飯與晚飯時間,苗郁青都沒有出現,皇后也不敢遠離癡癡呆呆的明珠,而西門雄與唐云一個守在陣門前,一個下意識躲在廚房,偌大的大廳只有張陽一個人。

  元鈴倒是挺有空閒,但張陽卻對她沒有多少興趣,大手一揮,就把元鈴趕到廚房,去幫唐云的忙了。

  星星與月亮在夜空中閃爍私語,張陽躺在冰冷的床榻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過了一個鬱悶、枯寂、一個人的夜晚。

  明珠的元神受損,要想恢復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張陽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徑直來到苗郁青的院門前。

  不待苗郁青趕人,張陽的聲音先鑽入房中:「嬸娘,我是來告辭的,你若不原諒我,我永遠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房內的呼吸聲瞬間 消失,苗郁青的心海頓然有如巨浪般翻騰,但還是緊咬銀牙沒有出聲。

  沈默十幾秒過後,張陽失落地低下頭,一邊轉身,一邊說道:「寧月與靜月在軍中一切安好,我特來告知嬸娘一聲;嫁娘有 什麼話要轉告兩位妹妹嗎?」

  「沒……沒有了,你……去吧。」

  苗郁青說話了,聲音透過門窗傳達出她心中的紊亂。

  「那孩兒就去了,等孩兒斬下王莽與火狼的頭顱,再派人回來接嬸娘出城。」

  張陽的腳步輕輕提起,然後重重落下,可走出不到兩步,房門已經猛然打開。

  他腳步一頓,臉上露出得意的偷笑。

  一聽張陽要去挑戰邪門宗主,苗郁青芳心的怨氣、悲傷立刻被強烈的擔憂取而代之,在情急之下,她推門而出,急聲道:「四郎,不要做傻事,回來! 」

  「嬸娘,孩兒做了錯事,又得不到你的原諒,就讓孩兒去吧!」

  欺騙善良是那麼容易,邪器少年更是欺得大義凜然,騙得豪情萬丈。

  「嬸娘不怪你,真不怪你,你不要胡思亂想,快回來。」

  為了阻止張陽送死,苗郁青拼命搖著雙手,對張陽的寵溺已融入她的靈魂深處,遠遠勝過她個人的喜怒哀樂,包括那羞人至極的失貞回憶。

  「嬸娘,你真不怪我了?哈哈……太好啦!」

  苗郁青剛一重重點頭回應,張陽就撲上去,抱著苗郁青在原地轉了一大圈。

  「四郎,你快放嬸娘下來,我們以後絕不能再……唔!」

  張陽如此煞費苦心,自然不會滿足於這一點點成果,突然他吻著苗郁青的檀口,雙手更是特別用力,恨不得把苗郁青那豐腴的身子摟進他的體內。

  邪器的氣息瞬間充斥著苗郁青的身心,她不由得一陣頭暈目眩,「知樂不老湯」又在關鍵時刻打開她心靈與慾望的窗戶。

  當苗郁青從暈眩中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與張陽躺在床上,衣裙正在四周飛舞。

  「四郎,不要,嬸娘要生氣了……」

  「嬸娘,你剛才不是說已經原諒我了嗎?你騙我。」

  「我沒騙你,不過……」

  「那我就更要好好孝順嬸娘,讓嬸娘一輩子都快樂幸福。」

  張陽的手指在苗郁青那深紅色的乳頭上輕輕一點,先「點」亂她的思緒,然後在歪理細語聲中,肉棒輕柔地向前一挺。

  「滋!」

  的一聲,張陽那縮小許多的肉棒輕易地插進去了,然後在緩緩的插入中,肉棒不停變大、變熱!

  「啊……啊啊……小壞蛋!」

  苗郁青身子一震,花心又被張陽的大肉棒完全充塞,在慾望與寵溺還有幾分男女之情的瀰漫下,苗郁青身子一軟,無奈地閉上美眸。

  沒了春藥的影響、沒了狂躁的慾念,但張陽依然信心百倍,在苗郁青那豐腴雪白的身上耐心地施展著鴛鴦戲水訣。

  「啊……喔……啊……噢……」

  苗郁青先是任憑張陽動作,可她這軟弱的抵抗很快就被水龍九轉徹底摧毀,接著火熱的肉棒突然變冷,冰與火轟然碰撞的瞬間,苗郁青迅速地張開美眸,羞人的呻吟聲頓時充斥箸空間。

  在連續三次春潮噴射後,苗郁青的心海又是一陣暈眩,四肢已不由自主地纏上張陽的身軀。

  肉棒恍如雨點,雨勢逐漸密集,苗郁青的呻吟聲有如春風般越來越迷離。

  終於,狂風暴雨來臨了!

  陽精洶湧射出,悉數射入苗郁青的子宮花房,與洶湧澎湃的春潮蜜汁渾然交融。

  不待苗郁青全身的酥麻退去,張陽咬著她的耳朵道:「好嬸娘,孩兒要你的後面。」

  「唔……」

  苗郁青緊咬銀牙,羞得玉臉羞紅,但她肥美的臀丘還是自動調整位置。

  又是一聲銷魂的低吟,苗郁青的後庭就此被肉棒佔有,在清醒的狀態下,她終於徹底敞開身心,向張陽獻上最後的哀羞妙處。

  歡樂時光如梭似箭,一轉眼已是第二天早上。

  苗郁青在張陽的懷中醒過來,清晨的風兒又喚起她的矜持,張陽卻又把她抱入懷中。

  「四郎,別,你昨夜要了嬸娘……那麼多次,嬸娘受不了啦!」

  「好嬸娘,那你……」

  邪器少年指尖的邪力不弱反強,他已下定決心要一鼓作氣地大獲成功。

  勝利的光輝並未讓張陽等待很久,苗郁青優雅地俯下身子,紅著臉用雙乳夾住肉棒,然後柔柔地動作著。

  「呃……」

  征服的快感比肉體的刺激更加強烈,不到十分鐘,張陽就在苗郁青的乳溝中爆發慾望。

  苗郁青沒有 閃躲,反而雙乳夾得更緊,並及時張開檀口,含住張陽那猛烈抖動的龜冠,檀口第一次有了淫靡的氣息,豐潤的香腮一下一下地吞嚥著。

  洛陽城外,淡淡的血腥之氣還在兩軍陣前飄蕩。

  短短的一天時間,劉采依就下令出擊五、六次,可廝殺不到一刻鐘,她又突然鳴金收兵。

  一干正道修真者沒有什麼大傷亡,卻一個個被折騰得夠嗆。

  三才山的玄黃真人雖然名頭不是很大,但輩分卻甚高,怨氣一生,他禁不住低聲罵道:「劉采依這是在戲弄本座,太過分了,哼,本座憑什麼要聽她指揮?」

  半數以上的各山高手紛紛身有同感,他們哪一個平日里不是呼風喚雨之輩,何曾這樣狼狽過?負面的情緒開始蔓延,偏偏這時又傳來劉采依的出擊號令。

  在這關鍵時刻,一元玉女腳踏草尖,飄逸而行,道:「各位道兄,此陣乃天狼尊者布下的邪門古陣,絕非尋常,采依夫人此舉斷然不是戲弄我等,而是要藉此看清陣勢變化,大家切勿誤會。」

  一元山的地位太過尊崇,一元玉女雖然只是混元洞府的四代弟子,但少陽真人這一宗之主也心甘情願唯對方馬首是瞻。

  靈夢這一表達立場,少陽真人也大聲道:「各位,夢仙子說得有理。不明陣勢,絕破不了敵陣,更何況我等如若就此退出,不明之人還以為是我等怕了他一個天狼山。」

  一元玉女給了眾人心理上的台階下,少陽真人又激起他們的好鬥之心,一干正道高手隨即御劍騰空,鬥志昂揚地殺向天狼陣。

  鐵家軍中軍大旗下,劉采依與寧靜雙月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咯咯……一群傻瓜真好玩!」

  張寧月恨不得把天空弄出個窟窿,張靜月則冷靜地提醒道:「三姨娘,四哥哥入城已經一日,再不破天狼陣,他恐怕會遇上危險。」

  劉采依坐在一匹雪白的駿馬上,神秘地微笑道:「破陣還不是時候,不過正道十山的汗水已經流夠,可以讓他們流點血了!」

  軍中鼓聲一變,前方殺伐之音頓然猛烈起來,不到一分鐘,慘叫聲立刻沖天而起。

  半個時辰後,劉采依玉手輕�,馬鞭抖了抖,寧靜雙月同時躍上半空中,帶著一隊來自「天涯海角」的高手,聲勢強大地殺向天狼陣。

  第七征服嬸娘正當邪門三宗為之緊張的一刻,寧靜雙月卻不是為了破陣,而是把被困在陣中的先鋒隊伍救回去。

  鐵家軍隨即有條不紊地收兵回營,劉采依則把一元玉女叫到她的大帳內。

  「靈姑娘,你為什麼願意幫我?以你的才智,不可能不明白我先前是故意折騰你們。」

  劉采依沒有客套,一見面就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夫人言重了,只要能為正義之師出一點力,靈夢自是義不容辭,也願意接受夫人的考驗。」

  「靈姑娘,我與我家那小混蛋一樣不喜歡聽大道理。此刻只有我們兩人,你能說一點實在話嗎?」

  「咯咯……那靈夢也不客氣了。」

  一元玉女突然笑了起來,繡花鞋從裙底冒出一小截鞋尖,活潑的氣息一下子抹盡她的「仙氣」。

  「夫人,靈夢下山只有一個目的——協助張兄捕滅十三妖靈。既然夫人不願意讓張兄隨我們走,靈夢就只能厚著臉皮留在夫人與張兄身邊了!請夫人不棄,留下靈夢,小女子定然聽你指揮。」

  「嗯,實話果然不怎麼悅耳動聽呀,難怪世人都喜歡聽假話。」

  劉采依的神情輕鬆幾分,一縷異樣從她眼底一閃而過,接著突兀問道:「你這麼用心留下,恐怕不只這一個目的吧?」

  一元玉女披散的秀發微微一顫,隨即飄動起來,她露出裙外的鞋尖則突然一頓,彷彿變成化石般,這兩種不同的氣息在她身上盤旋打轉,好一會兒她才恢復平靜。

  「夫人果然名不虛傳,連靈夢一點小私心也看出來。不瞞夫人,為了儘早下山,靈夢越級修煉幻夢心訣的更高境界。」

  劉采依輕輕點了點頭,微笑道:「靈姑娘果然膽識過人,這等道魔同修之法有如一把雙刃劍,你可要小心呀!」

  不待靈夢迴應,劉采依的眼神中多出三分凝重,看似平靜地突然問道:「如我所料不差,你選定的修煉獵物就是我家小羊兒,對吧?」

  「靈夢真是服了夫人。」

  一元玉女起身盈盈一禮,敬佩之色發自內心,在驚嘆過後,她玉白無瑕的臉頰浮現誠懇之色,鄭重地道:「也請夫人放心,幻夢心訣與邪門心法稍有不同,心訣成與不成,傷的都只是靈夢一人,張兄絕無危險。」

  劉采依坦然接受靈夢一禮,青春不老的臉頰上多了三分成熟光華,隨即少有的以長輩的口吻,無奈地長嘆道:「頭,情傷絕不會只傷一人,這才是一柄真正的雙刃劍。唉,也罷,既然你選了這條路,我也不阻撓你,反正四郎也太過順風順水,你給他點苦頭吃吃也不錯。」

  「哈啾!咦,誰又在算計我?」

  一聲噴嚏在皇宮內久久迴盪,張陽突然無端感到一陣惡寒。

  在征服苗郁青過後,張陽直接走出陣門,開始尋找皇帝,雖然他並不懼怕埋伏,但一路上無驚無險倒也讓他開心許多,還有閒情逸致與噴嚏較起勁。

  張陽正在胡思亂想時,一陣雜音隱隱約約地傳入他耳中。

  「咦,是鞭打聲,還有女人的慘叫聲!」

  張陽並不是活菩薩,正想飄身而過時,一個熟悉的名字牽住他的腳步。

  一間陰森、血腥的房間內,二一、四個壯漢手拿著各種刑具,圍著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

  一個身穿內侍服的男子坐在太師 椅上,尖聲大罵道:「鳳妃,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快招供吧!到底洩露王爺多少秘密?還有,王府裡還有誰是內奸?」

  鳳妃�起細長的臉頰,沾血的嘴唇顫抖道:「本宮不是內奸,也不知道誰是內奸,休要冤枉本宮。」

  「喲,你這婊子賤人還以為是從前呀!」

  內侍跳起來指著鳳妃,大罵道:「告訴你,漢皇庭已經沒了,王爺也厭倦你這賤人了!王爺有旨,你若不說,就斬去四肢,裝入甕中!」

  「呸!本宮就算死,也不會被你這閹人嚇唬。」

  鳳妃的唾沫並未吐中內侍,他卻嚇得直往後跳,隨即惱羞成怒地厲聲道:「斬,斬掉這賤人手腳,斬呀!」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八章:幕後禍首

  「轟!」

  內侍話音未落,房門已被張陽一腳踹飛,門板飛在半空中,瞬間四分五裂。

  一秒鐘後,那內侍也飛起來了,而且下場比門板更慘。

  「張公子!」

  鳳妃得救了,剛一倒入張陽的懷中,她立刻昏迷過去,滴滴灑落的鮮血染紅張陽的手掌,也融化他憐香惜玉的心腸。

  邪器少年法訣一轉,一大堆靈丹妙藥從靈力空間飛出來,他毫不猶豫的將其用在鳳妃身上。

  修真界的聖藥果然名不虛傳,片刻時間,鳳妃就傷勢痊癒,連疤痕也沒留下。

  「張公子,你又救了奴家一次,你的大恩大德,奴家來世定然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報答你。」

  鳳妃滿臉珠淚地重重跪下去,她身體的傷已經好了,但心靈卻依然被絕望包圍。

  鳳妃的玉體在恐懼中微微顫抖,破裂的衣裙下肉色春光若隱若現。

  張陽本要俯身抱起鳳妃,可一低頭,卻無意間看到半抹深紅的乳暈,還看到乳頭上的小巧乳環。

  「咚!」

  邪器少年瞬間心如擂鼓,忍不住向後一退,面對如此淫虐的畫面,他心底竟然生出一抹飄忽的酥癢。

  在恍惚間,張陽想起自己與「惡之邪器」齊心協力的時刻,想起他淫虐王香君、橫掃三大邪門的威風情景。

  「張公子、張公子……」

  鳳妃擔憂的呼喚把張陽的心神喚回來,她隨即虛弱地自行站起來,茫然道:「張公子,你是做大事的大英雄,奴家不想拖累你,你先走吧。」

  張陽的確有獨自離去的念頭,畢竟他有重任在身,但一聽鳳妃有尋死的念頭,他立刻豪情萬丈,拍著胸膛道,「鳳妃娘娘,張陽絕不是見死不救的混蛋,再說,你上次還幫過我,我怎能不報答?只要有我在,絕不容許別人傷害你絲毫。」

  驚喜充斥著鳳妃的雙眸,她看著張陽,一時之間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

  女人的崇拜總能讓男人熱血沸騰,張陽帶著鳳妃踏上飛劍,更加豪邁地道:「鳳妃娘娘,我先帶你救出皇上,然後再去斬殺王莽!」

  「啊!」

  飛劍的急速令鳳妃的身子一歪,張陽的豪言令她心弦一顫,發熱的身子就此倒在張陽的懷中。

  空間一閃,青銅古劍緩緩降落在金鑾大殿內。

  「皇上真在這裡嗎?」

  鳳妃的臉頰佈滿紅雲,落地之際,她略顯慌亂地離開張陽的懷抱。

  張陽沒有臉紅,只是暗自罵了罵那不聽話的某樣物事,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莽與天狼妖人從沒想過皇上只是藏身在密室中,當然,我娘親的設計也沒有那麼簡單,不先破障眼法,也不能找到密室入口。」

  鳳妃眼底的異彩更加強烈,邪器隨即一聲朗喝:「天地正法,須彌萬化,現!」

  在鳳妃充滿期待與崇拜的目光籠罩下,金鑾大殿內,虛空好似湖面蕩漾般,層層水紋浮動不休。

  兩個眨眼後,密室通道入口毫不意外的出現了。

  張陽不敢再繼續耍帥,神色一正,沈聲道:「鳳妃娘娘,你守在這裡,一有動靜立刻叫一聲,我很快就會帶皇帝出來。」

  鳳妃在無形中也緊張起來,緊咬著下唇,用力點了點頭,還示意張陽快一點進去。

  張陽俯身衝入密室通道,他很快就看到密門,伸手推門的一刻,後頸汗毛突然一豎,無端生出一股冷意:咦,皇帝老兒不會又玩失蹤吧?修他老母的!

  門打開了,壞運氣並沒有追上張陽那如虛似幻的身影,奢華的空間內正躺著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形貌與張陽記憶中的皇帝一模一樣。

  「你……你是何人?」

  皇帝翻身坐起,先是驚嚇得兩手發抖,隨即用力坐正身子,怒斥道:「大膽,見了朕,還不下跪!」

  張陽愣了一下,隨即一邊在心中比出中指,一邊作勢跪下去,膝蓋還未沾地,又自然地彈起來。

  「臣張陽見過聖上,臣乃正國公之四子,奉娘親護國公主之命前來救駕。」

  「啊,你是長公主的兒子,就是朕那個廢物外甥張四郎?」

  張家四少爺的名聲還真不小,都快趕上護國公主,竟然連親戚多得數都數不清的皇帝也記得!

  也許是身處危難,也許是劉采依的原因,皇上一時失言後,竟然道歉道:「是朕失言了,四郎切勿記在心上。護國公主今在何處,是否已誅殺逆賊王莽?」

  什麼事也不做,坐等忠臣良將送上大禮,這就是歷代皇帝最拿手的絕活,漢平帝絕對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張陽微俯的身軀猛然挺直,在心情不爽之下,故意用市井口吻,道:「回皇上,王莽那狗東西還活蹦亂跳,我娘在城外,她叫我來救你出城。你安全了,鐵家軍才敢進攻,不然總像娘兒們一樣打得沒力氣。」

  興許皇帝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粗鄙的話語,一時之間竟然露出歡喜的表情。

  張陽可沒有心情再囉嗦下去,小小戲弄皇帝一下後,他又急切地道:「皇上,請隨臣離開皇宮,再不走,邪門妖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好、好,立刻擺駕!」

  皇帝自行跳起來,在逃命一刻,所謂真龍天子與市井百姓並沒有兩樣,一邊逃,一邊擔憂地問道:「四郎,外面有多少人前來護駕,有把握殺出城嗎?」

  「回陛下,外面只有臣妾一人。」

  鳳妃的聲音突然在通道內響起,張陽一臉驚訝地�頭望去,而漢平帝一聽到那聲音,瞬間面如土色,渾身顫抖,連連後退。

  同一時間,城外,兩軍陣前。

  「咚!」

  一聲鼓響,三千名鐵騎衝入天狼大陣,兵鋒最強處正是一干正道修真者。

  戰火又開始了!而且比以往猛烈許多。

  火狼真人原本還有幾分悠閒,直到劉采依的大旗在先鋒軍中出現,身軀才陡然彈起來。

  真正的決戰來臨了,來得猛烈而又突兀!

  劉采依令旗一揮,天狼陣一角,片刻就被鐵蹄踏平,叛軍與邪門弟子的屍體躺滿一地,許多人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子就被死神抱入懷中。

  「啊,那不是鐵家軍,是護國公主的飛雲鐵騎!」

  一個資歷很老的叛軍將領一聲尖叫,隨即扔下武器,抱著頭轉身就逃。

  邪門三宗的弟子當然不是俗世兵將可比,但聽到「飛雲鐵騎」的名號,他們的臉色也沈了三分。

  城門樓上,火狼真人身軀一顫,下意識喃喃自語道:「好一個劉采依,竟然訓練出這麼一支人馬,已經可以在修真界開宗立派了!」

  剎那震撼過後,火狼真人眉毛一掀,狼性爆發,厲聲叱喝道:「變陣,迎敵!逃跑者,斬!」

  混亂的殺場不乏聰明之人,小玲瓏無疑就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飛雲鐵騎」還未亮出旗號,她已嗅到危險的氣息,搶先一步悄悄退到安全之地。

  片刻後,火雷真人一身狼狽地來到小玲瓏的面前,眼帶驚悸地道:「玲瓏姑娘,情勢不妙,咱們逃還是不逃?」,小玲瓏急速轉動眼珠,皺眉問道,「巨狼在不在陣中?」

  火雷真人下意識抖了抖鐵臂,以恭敬的語調低聲道:「你猜得真準,巨狼果然不在天狼山鎮守的陣腳,看來他又去對付張小兒了。」

  小玲瓏眉毛一挑,竟然有點興奮地追問道:「那你有沒有照我的吩咐,把這情況傳給血月玉女知道?」

  「傳了,可不見血月洞天有動靜。」

  お「他們不動,那本姑娘就親自動手。走,隨我去皇宮,教訓巨狼那條蠢狗。」

  火雷真人一聽要與巨狼真人正面發生衝突,不禁露出一絲懼意,但在小玲瓏眼角冷光的掃視下,他立刻咬牙跟上去,同時小心地問道:「玲瓏姑娘,你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力氣幫助張……四郎?」

  「咯咯……本姑娘要他愛上我,而且是死心塌地、毫無戒備的那一種。」

  洛陽城,一座普通的宅院內。

  血月玉女倏地站起來,英姿颯爽地道:「不行,不能看著張陽死在巨狼手上,那是六道聖君給我的任務。」

  「回來!」

  一道太虛結界封住廳門,血月老祖一甩袍袖,嚴厲斥責道:「老夫已經答應火狼的請求,不再乾涉天狼山的行動,你們誰也不許出去攪和。」

  血月玉女原地回身,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臉上一片凝重,道:「祖師,邪器的生死至關重要,咱們若是任其自生自滅,又如何向六道聖君交代?」

  「哼,我血月洞天行事為什麼要向六道交代?老夫當年與他可是平起平坐!」

  不甘心的怨氣發洩過後,血月老祖神色一緩,柔聲開解門下資質最優秀的弟子,道:「瓊娘,如今正道各宗都已到達,如果我等還與天狼山為敵,傳出去,我們就是聖門叛逆、正道的走狗,難道你想那樣嗎?」

  「這……弟子明白了。」

  天下大勢非一人之力能夠左右,血月老袓的話語未嘗沒有道理,血月玉女一聲長嘆,沈重地走向廳門。

  「瓊娘,你還要違抗祖師的命令嗎?」

  兩個血月洞天弟子橫劍攔住瓊娘,誰都不想因為一個張陽引來宗派大禍。

  「祖師,弟子先行回山了!」

  血月玉女輕輕一晃,從兩個同門弟子遲疑的劍鋒下悠然飄過,那玄妙的身法令同門弟子大為羨慕,而血月老祖則滿意地點了點頭。

  皇宮,密室通道內。

  「鳳……鳳妃,你、你……你這奸賊!」

  皇帝說到第二個「你」字時,手指已指向張陽,在過度驚恐下,他突然張開龍口,像狗似的咬向張陽的手臂。

  「砰!」

  的一聲,張陽毫不客氣的一腳踹昏皇帝,隨即雙目精光一閃,他看著鳳妃,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咯咯……」

  鳳妃笑了,一直在張陽面前楚楚可憐的女人笑了,笑得放浪而又陰險:「本宮可是貨真價實的鳳妃,張公子,你要不要幫本宮驗身呀?」

  「是你策劃這次叛亂?」

  一道靈光照亮張陽的心海,他呼吸一重,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原來你就是被妖靈附體的宿主!」

  「妖靈?你是說薔薇大仙嗎?咯咯……張陽,你算是說對了,有大仙在,本宮還有什麼辦不到,本宮坐定皇后鳳位了!」

  癡迷的語調中途一頓,鳳妃微聳的顴骨劇烈一抖,咬牙切齒地道:「哼,皇后那賤人一直壓在本宮頭上,這次看她還怎麼鬥?咯咯……小莽兒,出來吧!」

  「愛姬,本王來了!」

  王莽應聲出現,淫靡地摟住鳳妃的身子,然後又以卑下的姿勢親吻著她的手背。

  張陽看著舌頭長長的「小莽兒」,五官扭曲得比昏迷的皇帝還厲害,可在他的記憶中,王莽可是一代梟雄,現在卻像一個病態的被虐狂。

  修他老母的!這歷史也扭曲得太恐怖、太噁心啦!邪器臉色急速發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鳳妃還以為張陽怕了,更加得意地道:「為了讓你引路找到這昏君,本宮可是煞費苦心,今日終於可以正式向你道謝了。」

  氣息大變的鳳妃身子如蛇般微晃,手指在王莽的臉上滑動,命令道:「小莽兒,去抓住昏君,只要有他在手上,那些自命忠臣的蠢貨肯定會任憑我們擺佈。」

  「愛姬,這天下很快就是我們的了,嘎嘎……」

  王莽用力咬住鳳妃的乳頭,咬得鮮血奔流,而鳳妃則發出一聲歡鳴!

  如果不是殺氣逼來,張陽還真不想打斷這一對瘋狂男女的淫虐大戲,他的目光從王莽與鳳妃的身旁飛過,射向通道盡頭。

  「巨狼,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本少爺今天沒有帶骨頭來!」

  「張小兒,你會有骨頭的,本座要把你全身的每一根骨頭一一拆下來!」

  巨狼真人如鐵塔般的身軀傲然出現,他越是痛恨張陽,就越是耐心謹慎,在一步步逼近張陽的同時,本命法器上已是真火飛騰。

  此處無疑是一個封閉空間,絕對難以輕鬆逃走,張陽心神頓時沈重許多,他略一思索,一個飛身站在皇帝身邊。

  「王莽,你替我擋住巨狼!」

  命令式的口吻在密室內餘音迴盪,王莽三人神色迷惑,怪異地看著理直氣壯的張陽。

  「張小兒,休想裝神弄鬼,本王要為女兒報仇!拆你的骨,喝你的血!」

  噹啷一聲,王莽的法劍離鞘而出,雖然比不上巨狼真人的氣勢,但絕對也是高手。

  張陽可沒有瘋,清俊的臉頰突然浮現怪笑,劍光一閃,照亮皇帝的脖子。

  「王莽,你不是很想當皇帝嗎?我幫你宰這舊皇帝,你就可以當新皇帝了!」

  活著的皇帝可以要挾各方諸侯,死了的皇帝只能燃起萬丈怒火,等於是無價之寶變成絕命毒藥。

  王莽瞬間臉色大變,鳳妃則不屑而兇恨地道:「張四郎,你這點伎倆也敢在本宮面前丟人現眼?本宮最討厭人家嚇唬了!哼,巨狼真人,殺了他! 」

  巨狼真人本已不耐煩,狼頭杵一振,如閃電般的轟鳴聲在通道內滾動不休。

  同一剎那,張陽的笑容更加燦爛,眼角斜挑著敵人,劍光則不慢反快,毫不遲疑地斬向皇帝的脖子。

  緊張的氣息令心跳靜止,時光在這剎那千百倍延長。

  鳳妃三人緊盯著張陽的劍刃,不屑的冷笑飛速消失:近了!更近了!啊!不好,這傢夥真的瘋了,原來他也是一個叛臣賊子!

  在劍刃割破皇帝脖子的剎那,鳳妃急忙驚聲尖叫:「張四郎,停手!」

  張陽停手了,上古寶劍上「龍血」已經急速奔流,雖然並未傷著皇帝的大動脈,但只要這樣持續一會兒,無價之寶依然會變成絕命毒藥。

  王莽真的慌了,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瞪著比他還反叛的張陽,怒聲道:「張小兒,你究竟想怎麼樣?」

  張陽是真的不在乎皇帝的死活,神色一冷,反過來威脅道:「你殺了巨狼,我就送你皇帝老兒。」

  「王八蛋、狗雜碎,吼!」

  邪門修真者的怒火完全爆發,他掄起狼頭杵,惡狠狠地砸向無處閃躲的張陽。

  狂風一卷,剎那間,密室內所有人都急速閃動,亂成一團。

  昏迷的皇帝先動了,被張陽一腳踢飛起來,有如石頭般迎向巨狼真人的太虛法器。王莽與鳳妃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他們一個飛身撲向皇帝,一個則撲向巨狼真人,為了追逐權勢頂端的夢想,他們連生命都豁出去了!

  尤其是鳳妃,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氣勢比王莽還強,厲聲咒罵道:「巨狼,你敢壞本宮大事?」

  巨狼真人如若不收狼頭杵,皇帝與鳳妃必將同時化為碎肉,在生死瞬間,巨狼真人怒恨交加,五官扭曲,但還是怒吼著收回本命法器。

  狂風呼嘯回捲,王莽及時接住皇帝,張陽則從王莽身邊疾射而過,他一聲朗喝,令密室空間更加混亂不堪。

  「刺劍勢一」就見上古寶劍彷如流星般,趁著巨狼真人被迫收力的機會,張陽一劍飛出,直刺他的咽喉。

  玄妙的劍訣攪碎虛無空間,吃過一次大虧的巨狼真人身子一緊,聽到大喝聲的剎那,他本能地揮杵擋住他自己的上三路。

  劍與杵如閃電般相遇,沒有發出金鐵交鳴的撞擊聲,只響起刺耳的摩擦聲。

  上古法劍貼著狼頭杵飛過,在火花四射中,張陽順著劍勢從巨狼真人的鼻尖前飛躍而去,留下得意的譏笑聲。

  「巨狼,不要放過張小兒,快殺了他!」

  情勢一變,鳳妃立刻催促巨狼真人追殺,王莽則急忙止住皇帝傷口的鮮血。

  「他逃不了了!」

  中計的巨狼真人臉上反而沒有怒火,先冷冷地掃了礙手礙腳的王莽與鳳妃兩眼,這才不徐不疾地向出口走去。

  王莽與鳳妃互相一望,隨即追上去,在走出通道出口時,驚喜立刻掩沒他們的雙目。

  城外,戰場上已是橫屍遍地,血流成河。

  戰局正倒向劉采依一方,但沒有一、兩個時辰還不會出現結果。

  劉采依從容地揮舞著令旗,在三千名飛雲鐵騎的縱橫馳騁下,一群正道修真者逐漸淪為配角。

  就在這時,一縷酒香飄過萬千頭頂,如有生命般飄入劉采依的鼻中,她眼眸微微一動,四大護國長老從容御劍而去,片刻後,他們帶著血月玉女急速返回。

  「瓊姑娘,是否張陽有了危險?」

  「張公子落入王莽的陷阱,性命危在旦夕;奈何瓊娘有師命在身,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此消息告訴夫人。瓊娘告辭!」

  血月玉女舉起血玉酒萌,遙遙敬了劉采依一禮,隨即無比灑脫地告辭離去。

  「公主,讓我們去救公子吧!」

  一刻鐘內破陣?靈夢雖然已很敬佩劉采依,但眼底還是充滿懷疑。

  不說風雨樓與憐花宮,單憑天狼山高手守在這天狼陣中,要抵抗一、兩個時辰也絕不是問題,除非劉采依還有高手助陣,而且至少是上官雲那等元虛修真者!

  念及此處,一元玉女忍不住看向遠處蒼穹。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九章:三戰巨狼

  天際並沒有出現仙雲,劉采依雙眸一合一開,隨即令旗一揮,下了一個別人難以明白的命令:「集中所有高手攻擊風雨樓防守的方位,只許攻,不許殺!」

  三千名鐵騎馬首一轉,冒著被敵人從後方追擊的危險,突然向不重要的角落瘋狂殺去。

  金鑾大殿內,先逃出來的張陽竟然一動也不動,神情無比凝重地看著前方的兩人。

  惡狼真人與獨狼真人,天狼山另外兩大高手早已在此守候,再加上巨狼真人,三個太虛高手就此為張陽設下一道死亡牢籠。

  「咚咚咚……」

  慘烈的殺氣盤旋之際,城外突然響起無比密集的擂鼓聲。

  王莽與鳳妃同時臉色大變,鼓聲的內容令他們神色焦急,王莽求助的目光看向巨狼真人三人,三個邪門修真者卻毫無反應,兀自冷冷地盯著張陽。

  鳳妃比起王莽更有梟雄本色,她果斷地道:「王莽,我們先把狗皇帝懸到城樓,看誰還敢造次!」

  王莽與鳳妃提著皇帝急急沖出大殿,三道太虛真火隨即緩緩升起,把虛無空間壓得急速收縮。

  張陽瞬間感到呼吸困難,緊接著臉頰被勁風吹得有如波浪翻滾般,渾身骨頭更好似被萬千鐵鎚輪番狂砸。

  巨狼真人的狼頭杵已經鎖定張陽的元神空間,但他的太虛真火卻沒有急著呼嘯而出,故意一指彈出,在張陽肩上射出一個血洞。

  「嘎嘎……」

  邪門修真者嗅著張陽的血味,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他一邊又在張陽的腿上連開兩個洞,一邊用言語打擊他:「張小兒,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本座要把你的皮一層一層扒下來,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切掉。」

  巨狼真人話音未落,一道幻影突然急速沖進來。

  飛劍還未落地,來人已揚聲大喊道:「不好啦,三位前輩,大事不妙,劉采依的親衛鐵騎突然出現,天狼陣即將被破,火狼宗主請你們速速支援!」

  三匹狼頓時臉色大變,在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的心中,自然還是火狼真人的命令更重要,兩道太虛真火火勢一減,他們就要抽身而去。

  「兩位師弟,且慢!」

  巨狼真人的靈力不弱反強,一邊繼續壓縮虛空,一邊盯著小玲瓏,冷聲質問道:「我天狼山弟子眾多,掌門師兄為何命你這風雨樓弟子前來傳信? 」

  小玲瓏揚了揚只剩半截的衣袖,透著幾分驚悸回道:「啟�巨狼前輩,敵方圍攻兇猛,我們三宗弟子護著傳信的貴宗道友一起突圍,最後只剩下弟子一人來到這裡。」

  「我門下弟子人人都是精英,他們都沒能活著突圍,你卻連一點傷也沒有。」

  巨狼真人說到這裡,陡然一聲厲斥:「大膽賤人,你竟敢欺騙本座!」

  小玲瓏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又一道飛劍破空而至;這一次來的是火雷真人,他 衣袍上劍痕密布,泥土與鮮血已混成一片,甚至只能用鐵臂撐地,才沒有整個人倒下去。

  「三位道友,三宗弟子死傷過半,你等速去支援呀!」

  火雷真人雖然靈力差,但卻是巨狼真人的同輩中人,再加上他這一身「戲服」,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立刻相信了!

  「師兄,還是聽令回去吧!」

  「師弟,不管是真是假,先滅了張小兒再說。師兄說過,天狼陣早晚都會被破,殺了張小兒,興許還能逼出玄靈鼎。」

  上古異寶的誘惑力絕對無比強大,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眼睛一亮,殺氣比先前還要強烈三分。

  小玲瓏與火雷真人悄然相視一望,火雷真人的眼角轉向大門方向,已經在盤算怎麼逃走,而小玲瓏雖然暗自焦急,但她竟然也有無計可施的時候。

  天狼陣裡,戰局突然風雲變換。

  飛雲鐵騎的奇怪異動令火狼真人眉心緊鎖,本能地急速下令道:「守好陣腳,不得擅動,小心敵人的誘敵陷阱。」

  上百名天狼山弟子齊聲回應,隨即更加嚴密地守好陣腳,火狼真人隨即把負責斥候的弟子叫到面前,沈聲命令道:「速速靠近敵方中軍,仔細探查,劉采依若有異動,立刻來報。」

  片刻間,飛雲鐵騎就殺到風雨樓鎮守的天狼陣側翼。

  敵蹤一現,天狼陣結界頓時狂風大作、黃沙飛舞,擋住飛雲鐵騎的第一波衝擊,即使是額頭貼著符咒的靈性戰馬,一時之間也失去方向感,幾個風雨樓弟子剛剛鬆了一口氣,不料單兵戰力強大的正道高手舊從馬兒縫隙間飛躍而至,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曹兄,怎麼會這樣?」

  憐花公子帶著本宗人馬急速趕到,他衝到曹孟面前急聲道:「劉采依為什麼不攻打陣眼,卻逮著我們不放?難道她徒有虛名嗎?」

  「她不是徒有虛名,而是比我們想得更加厲害,用這一招逼我們抉擇。」

  曹孟聽著從狂沙中傳來的飛劍撞擊聲及越來越近的慘叫聲,臉色越來越難看,雙眼不停轉動,隨即咬著牙道:「我們若是全力迎敵,天狼山就可以從後夾擊,定能重創劉采依,不過我們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憐花兄,你可有提議?」

  憐花公子還未開口,風樓三怪已經渾身是血,跌跌撞撞地來到曹孟面前。

  「樓主,我方快守不住了!正道高手全往這裡攻,可天狼山的人馬仍不見動靜。」

  「他媽的!」

  憐花公子尖著嗓音大罵一聲,隨即緊緊抓著曹孟的手臂,道:「曹兄,火狼這是在拿我們當墊背呀,我們就算贏了,也撈不到好處!」

  「這……」

  風雨樓主的拳頭捏得青筋直冒,就在這時,三千名飛雲鐵騎突然向同一方向移動,為邪門兩宗讓出一條大大的去路。

  這怪異的變化飛速傳入火狼真人的耳中,他頓時臉色大變,驚呼道:「不好!速速通知風雨樓,本宗立刻親自出手,支援他們。」

  火狼真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斥候的報告卻更快:「報,風雨樓與憐花宮擅自撤出天狼陣!」

  「啊,完啦!」

  火狼真人剛升空的飛劍重重墜落在大地,瞬間一代邪門宗主氣勢洩盡,任憑俗世的沙塵撲了他滿臉。

  天狼陣破了,從劉采依下令的那一刻算起,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邪門上古大陣就在變得千瘡百孔,毫無還手之力!

  風雨樓與憐花宮臨陣脫逃的一刻,正是小玲瓏撞開金鑾大殿紫金門的時候。

  巨狼真人一聲怒斥,把小玲瓏與火雷真人趕出大殿,狼頭杵隨即幻化為狼,正要狠狠咬向張陽的剎那,突然修真界獨一無二的天狼號角吹響了。

  三個天狼山堂主不約而同地神色大驚,其中兩道太虛真火不由自主收回去。

  惡狼真人無奈地嘆息道:「二師兄,宗門師兄已下令撤退,咱們再動手,就是違反師命,還是出城與大師兄會合吧。」

  「三師兄說得對,下次再為潛狼報仇也不遲!」

  獨狼真人惡狠狠地看了張陽一眼,第一個走向大門。

  「天狼陣若破,邪門三宗即刻回歸道山,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巨狼真人當然記得天狼尊者與劉采依訂下的盟約,但他的心魔卻盤踞於心,連宗主的命令也拋到腦後,一揮狼頭杵,厲聲道:「兩位師弟,你們去吧,我要殺了張小兒再回山請罪!」

  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互相一望,無可奈何的並肩御劍離去,轉眼間,金鑾大殿內只剩下張陽與巨狼真人,生死相對。

  張陽一直沒有出聲,脫困後,他也沒有逃跑的打算,看著巨狼真人那扭曲僵硬的面容,他緩緩亮出青銅古劍。

  「巨狼,本少爺成全你,今天,咱們只能有一人從這里站著出去!」

  寒光一寸一寸從劍鞘迸射而出,張陽的身子一點一點「熱」起來,而兩人身處的空間則彷彿倒塌的城牆般急速異變。

  劍勢未出,劍訣已瀰漫著空間,張陽毫不掩飾他突飛猛進的靈力。

  狼頭杵又有了沈重的感覺,不 過巨狼真人的眼底卻是森冷的寒意,不再大意之下,他擊殺張陽的信心無比強大。

  多日前的一幕重演了!金碧輝煌的金鑾大殿突然陷入一陣死寂中。

  沈寂、對峙、沈寂、對峙……兩個修真高手似乎已化為石像,唯有無形的勁氣在虛空中猛烈碰撞。

  劍訣已經融入張陽的識海,他在尋找一劍出手的機會;而巨狼的狼頭杵卻沈若大山,重如鐵塔,無論張陽露出破綻,或者劍訣猛烈激盪,他就是一動也不動。

  「砰!」

  突然殿角的一隻花瓶承受不住這無形的壓力,隨即化為碎片。

  「轟!」

  第一聲悶響後,連串爆炸聲在大殿內瘋狂迴盪,巨狼真人身後的三角銅爐撞碎紫金大門,張陽身後的龍椅則炸成麗粉。

  爆炸的波浪圍著張陽與巨狼真人團團轉,但他們依然紋絲不動。

  一炷香後,一縷陰霾浮上張陽的臉頰,劍訣的運轉已令他渾身經脈隱隱作痛,而巨狼真人感覺到張陽的強弩之末,但狼頭杵依然穩重如山!

  冷汗從張陽的額頭上冒出來,汗珠很快就以超越常理的速度飛灑在玉石地板上。

  劍出無回,一劍生死,可如果連劍也出不了,張陽只能引頸受死!

  「火狼真人駕到!」

  在天地窒息的一刻,大殿外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大喊聲,喊聲未完,另。道沈悶的怒吼已從大殿外響起:「巨狼,你好大膽子,竟敢違抗師命!」

  掌門師兄來了?不對,聲音不對!巨狼真人的身子如遭雷擊般一顫,接著如閃電般明白過來。

  同一時間,張陽動了,寒光一閃,「刺劍勢」終於出手,虛無空間隨著劍光寸寸碎裂。

  巨狼真人失去先機,眼底卻透射出陰狠的笑意,直到青銅劍刺穿他的護體結界,他才有動作。

  「嗷——」

  在狼嚎聲中,太虛真火沒有直擊張陽,反而「幫助」張陽撕裂著空間,還讓時間變得無比緩慢,包括張陽的劍芒同樣慢得有如輕緩的流水。

  「啊!」

  巨狼真人不愧是巨狼真人,雖然破不了刺劍勢,但他卻想出兩敗俱傷,而且佔據一點主動的慘烈之法;張陽不由得臉色急速發白,但刺劍勢一旦出手,絕對一往無回,不傷敵則傷己。

  「鐺!」

  的一聲,在金鐵交鳴聲中,扭曲的空間與緩慢的時間都恢復正常。

  此時,大殿門外冒出鬼鬼祟祟地冒出兩顆腦袋,尤其是那雙月牙美眸最是光華亂轉,緊張無比地看著錯身而過,又變成兩尊化石的張陽與巨狼真人。

  死寂再次籠罩金鑾大殿,偌大的空間只有殿外小玲瓏兩人的心跳聲急速迴盪。

  終於,「噗!」

  的一聲,張陽噴血的聲音打破死寂,隨即腳一軟,整個人半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中。

  巨狼真人渾身不見血跡,背對著張陽,緩緩道:「張小兒,你好——卑鄙!」

  「哈哈……巨狼,我說過本少爺只會一招嘛,咳咳……」

  張陽在笑聲中又連吐幾口鮮血,不過他卻眉目舒展,隨即以最暢快的姿勢躺在金鑾大殿上!

  「好,說得好,本座敗得心服口服!」

  巨狼真人如鐵塔般的身軀猛然一挺,接著轟然倒地,直到這時,血跡才從他腰間緩緩浸透衣衫。

  隨著巨狼真人摔倒在地的聲響,時光倒回幾秒,回到青銅劍與狼頭杵相撞的瞬間。

  刺劍勢依然有如一根鋼針,但狼頭杵這一次卻變成一把鐵鎚,對著難以閃避的「針尖」狠狠砸了去,不料青銅劍竟然一下子被砸成一縷黑霧,原來那隻是幻煙的觸手,是邪器的障眼法。

  在生死之際,張陽身子一側,與巨狼真人錯身而過的剎那,真正的上古法劍出現了,隨即一劍掃向巨狼真人的腰部。

  「削劍勢!」

  古氏劍訣第二招憑空出現,劍芒過處沒有碎裂虛空,而是令空間陡然向下一「沈」,巨狼真人只覺得上身輕若無物,下身卻重如泰山。

  劍芒如虛似幻,一閃即收,而張陽也在巨狼真人拼盡全力的反擊中,背部挨了一杵。

  「哈哈……」

  兩秒後,摔倒在地的張陽與巨狼真人竟然同時大笑起來,慘勝的張陽是勝利的笑聲,巨狼真人的笑聲卻也無悲鳴意味。

  「張小兒,本座的心裡爽快極了,動手吧!」

  「我為什麼要殺你?你我本來無冤無仇,既然你能笑得這麼痛快,看來心魔已除,大家的恩怨彼此勾銷吧!」

  張陽掙扎著站 起身,緩緩向外走去,最初幾步他還步履艱難,但很快腰板就挺直了,讓門外眼神閃爍的火雷真人不由得垂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張小兒,你是條漢子!不過你下次若敗在本座手中,本座絕不會手軟!」

  心魔就是人的惡性,張陽堂堂正正的打敗了巨狼真人,也打敗巨狼真人的心魔,此刻巨狼真人雖然還是滿臉凶悍,但卻沒有怨毒之氣。

  張陽走到九龍門檻前,腳步頓了頓,隨即一邊緩緩跨過門檻、一邊頭也不回地道:「巨狼,養好你的傷,本少爺隨時恭候。」

  萬丈豪情瞬間籠罩著張陽,強者光芒則照亮小玲瓏的月牙美眸,她眼眸連連眨動,閃爍的異彩久久未消。

  張陽對著小玲瓏感激一笑,隨即傲然破空離去,小玲瓏則少有地望著天空發起呆。

  火雷真人偷看著張陽的背影,目光的複雜絕不在小玲瓏之下,在暗自一聲嘆息後,便輕聲問道:「玲瓏姑娘,巨狼還沒死,咱們帶不帶他回去?」 ,「帶,當然要帶了,不過是帶他的屍首回去!咯咯……」

  小玲瓏笑了,笑得邪氣四溢,笑得火雷真人臉色大變,心中發寒。

  「天狼山可惹不起,咱們還是……」

  「火雷,你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須有膽色,再這樣膽小如鼠,就不要跟著本姑娘了!」

  小玲瓏一聲冷哼,在立威過後,她又話鋒一轉道:「殺死巨狼的人是張陽,與本姑娘又有何干,對吧?」

  「對、對,玲瓏姑娘說得對!」

  火雷真人一邊連連點頭,一邊不停擦著冷汗,他知道他上了一條賊船,而且還是一條再也下不去的賊船。

  「咯咯……火雷,不用答得這麼勉強,既然你願意跟著本姑娘做大事,這點靈力也幫不上大忙,本姑娘就給你一次恩典,隨我來。」

  小玲瓏飄身進入金鑾大殿,火雷愣了一下,接著神色大喜,先前那幾分憂慮一下子就被驚喜驅散。

  幾秒後,小玲瓏先給了巨狼真人幾道耳光,報了上次的言語之仇,然後邪魅一笑,纖纖玉手印在巨狼真人的眉心上。

  不一會兒,巨狼真人的怒罵聲就化為不甘的慘叫聲,在小玲瓏的「百川歸流銷魂手」下,他一身靈力源源不斷地流入小玲瓏的體內,而小玲瓏又分了一小部分給火雷真人。

  慘叫聲與巨狼真人的性命同時隨風消散。

  火雷真人收回抵在巨狼真人背上的獨臂,立刻跪在小玲瓏面前,聲淚俱下道:「屬下火雷參見主子,感謝主子重生之恩。」

  「嗯,好,本座就正式收下你了!帶上巨狼屍體去見火狼,怎麼說知道吧?」

  「主子放心,屬下知道怎麼說。」

  火雷真人的靈力連升兩級,一下子就達到大虛破天境界,距離太虛也只是一步之遙,他怎能不激動得血液沸騰,渾身顫抖?

  小玲瓏收下人生第一個忠心的下屬,心中也是無比歡快。

  讓火雷真人吸收巨狼真人的靈力,雖然小玲瓏有點心疼,但以她如今的修為,最多也只能煉化三成巨狼真人的太虛真火,不給火雷真人也會浪費,她豈會做出那種愚蠢的選擇?

  「咯咯……四少爺,你的麻煩會越來越多,人家會逮著機會讓你死心塌地,愛,上本姑娘!」

  小玲瓏乘風離去,只留下一串戲謔的自言自語,在血氣猶存的金鑾大殿內邪魅飄蕩,久久不休。

  洛陽城外。

  滿天飛舞的法器消失不見了,邪門三宗依照盟約迅速離開俗世,正道各派也紛紛告辭離去,只有一元玉女獨自留在劉采依的身邊。

  東門城樓上,王莽「砰!」

  的一聲癱倒在太師 椅上,絕望地喃喃自語道:「完啦,我們完啦,全完啦!」

  「啪!」

  一記耳光打在王莽的臉上,鳳妃玉臉扭曲,怒聲厲斥道:「誰說完啦?懦夫,咱們手中還有昏君。」

  「對,我們還有昏君;我要親手把他吊起來,看誰敢攻進城門?」

  修真者一離開,叛亂之戰又回到俗世的軌道,王莽死命地抓住最後一張王牌。

  「王爺,您是三軍統帥,豈能做這種粗活?就讓末將為你分憂解勞,教訓這狗皇帝。」

  禁軍都尉公孫賓大步走上前,單膝跪地表達忠心後,朗聲道:「王爺、娘娘,你們放心,禁軍十萬名弟兄誓與王爺、娘娘同進退,誓滅昏君漢皇庭! 」

  公孫賓的話語用上幾分勁氣,飄入城下萬千名兵將耳中,十萬名禁軍緊接著齊聲大吼:「誓與王爺、娘娘同進退,誓滅昏君漢皇庭!」

  【第十集:妖靈之謎】第十章:塵埃落定

  「好,公孫將軍請起!」

  王莽與鳳妃頓時沈浸在萬眾簇擁的興奮中,兩人的眼神又逐漸狂熱起來。

  公孫賓隨即伸手接還在昏迷中的漢平帝,可王莽送出一半,又猶豫起來,道:「公孫將軍,還是由本王……」

  王莽手一收,公孫賓立刻躬身後退,就在這時,城內突然響起一陣喊殺聲。

  斥候第一時間飛馬來到城樓下,道:「報,張正與數十位官員率領千餘家兵,正向東門殺來。」

  王莽眼珠一瞪,怒不可遏地道:「他娘的,真以為本王虎落平陽了嗎?連張正這老烏龜也敢來咬本王一口,吼!」

  張正乃是張陽之父,令王莽對張陽的仇恨頓時轉移到張正身上,他一把將皇帝扔給公孫賓,然後飛身躍下城樓。

  「王爺,多謝了,哈哈……」

  公孫賓接過皇帝后,突然腳踏飛劍破空離去。

  「叛徒」兩個字如閃電般刺入王莽的腦海中,他沒有想到最親近的心腹也會背叛他,在驚怒交加下,他放出飛劍,不顧一切地追向公孫賓。

  「公孫賓,你這王八羔子也敢背叛本王?本王要滅你滿門!」

  「王爺錯了,公孫賓已死多日,在下孫幹,代我家主子向王爺問好。」

  孫乾手一抹,一張精巧的面具滑落而下。

  原來,在張陽大鬧洛陽的同時,劉采依在叛軍的致命要害處偷偷釘上一根鐵釘!?靜雙月早已等在城牆下,第一時間迎上去,她們一個接過皇帝,另一個則一劍如風,殺向王莽。

  洛陽城內,片刻間一片大亂。

  張正的少數人馬殺過來了,叛軍正要一鼓作氣殲滅對手時,不料禁衛軍突然倒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洛陽東門。

  大地開始顫抖,幾十萬名人馬咆哮著沖向城門。

  劉采依對鐵青石微微一點頭,名義上的平亂大將軍隨即一聲暴吼:「傳令,跪地棄械者——不殺;陣前倒戈者——無罪!」

  「不殺、無罪;不殺、無罪——」

  幾十萬名大軍在城門前腳步一頓,整齊劃一的大吼聲瞬間 震天動地。

  「噹啷!」

  第一個扔掉武器的士兵出現了,緊接著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士兵如潮水般跪下去。

  見大勢已去,王莽鬥志一沈,立刻被張寧月一劍刺傷,他捂著傷口,下意識沖向鳳妃所在的方向。

  「狗賊,休走!」

  鐵家軍中,英姿颯爽的鐵若男縱馬衝出,馬兒騰空一躍,彎刀寒光一閃,王莽的人頭猛地飛上半空中。

  叛亂就此結束,而鳳妃則被張寧月當場活捉,像拎小雞般抓到劉采依面前。

  「劉采依,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住嘴,竟敢辱罵三姨娘!」

  張寧月氣得小嘴一嘟,揮劍就要斬殺鳳妃。

  「寧月,先別殺她,將她打入天牢,擇日公告天下,午門斬首!」

  劉采依似乎完全看不起鳳妃,一句對話也沒有,只是蔑視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輕提馬韁,馬兒悠然從鳳妃身上跨過去。

  「劉采依,本宮要殺了你——」

  馬蹄沒有踏中鳳妃,鳳妃卻恨不得把頭顱湊到馬蹄下,遭到劉采依這等羞辱,她急怒攻心之下,怨毒的詛咒還未出口,一口逆血已經噴在馬兒的後腿上。

  「三姨娘,她昏死了,真要把她打入天牢嗎?」

  張寧月用腳踢了踢鳳妃的身子,厭惡的雙眸中還有一點小心謹慎。

  劉采依在馬背上微微俯身,凝視鳳妃兩、三秒,隨即神秘而悠閒地道:「她是禍首,自然要打入天牢。寧月,你要讓她覺得她與其餘叛臣沒有分別,而你又要特別監視她。」

  張寧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提著鳳妃跟上劉采依悠閒自在的馬步。

  塵埃落定,張正帶著文武百官整齊地跪在東門下,痛哭流涕地迎接皇帝回宮,而張陽卻不見人影。

  起初,眾女還以為張陽有危險,劉采依卻搖頭淺笑,清音則一聲歡呼,感應到張陽的位置。

  當張正與張守禮兄弟倆在金鑾大殿上慷慨激昂地大表忠心時,鐵若男帶著寧芷韻、清音、宇文煙及藉口前來探望苗郁青的寧靜雙月,推開禦花園的秘陣石門。

  鐵若男的長腿淩空一彈,殺氣騰騰地大喊道:「臭小子,給姑奶奶滾出來!」

  透著關懷的野性罵聲餘音繞樑,可張陽卻沒有應聲出現,令鐵若男火上眉梢,迅速 殺向張陽的房間。

  已「死」的唐云原本躲著眾人,這一刻急忙出現,急切地道:「若男,四郎受了很重的內傷,正在房裡閉關養傷,切勿驚擾到他。」

  「三娘,我們娘親呢?」?靜雙月如天鵝般的脖子朝左右轉動,卻只看到皇后緩步而來的豐盈倩影。

  一抹紅絲迅速爬上唐云的臉頰,她垂首低聲道:「大姐與三妹在房內……照顧四郎,要到晚間才會出來。」

  張陽身受重傷,自然應該有人照料,寧靜雙月眉眸一展,暈不懷疑地歡聲道:「那我們去找娘親,也順便探望四哥哥。」

  「唔!」

  距離寧靜雙月不到十丈的房間內,苗郁青把她們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她陡然緊咬朱唇,渾身猛烈收縮。

  「呃……」

  張陽用盡全力才壓下狂亂的呻吟聲,而苗郁青這一「縮」,花徑的肉環夾得他魂搖魄盪,不知今夕何夕。

  張陽腦子一熱,竟然在這時刻猛烈地抽插起來,還用上「冰火水龍鑽」!

  「噢……唔……」

  苗郁青先拼命地咬唇,最後乳頭一翹,朱唇大大地張開,在這關鍵時刻,風騷的元鈴終於起了一次作用,急忙堵住苗郁青迷離而狂亂的尖叫聲。

  房外,寧靜雙月話音未完,鐵若男已臉色微變,她對張陽療傷的方法可是知之甚深,又恨又愛。

  「寧月、靜月,四郎布下結界療傷,不好驚動。走,嫂嫂帶你們去大嬸娘的房間,在軍營待了那麼久,你們兩個大小姐也該好好休息、梳妝打扮一下了。 」

  張陽擊殺巨狼真人的消息已經傳揚開,而張寧月想到巨狼真人那等高手在張陽身上留下的傷勢,眼底透出幾分擔心,腳步自動改變方向。

  張靜月自然不會反對鐵若男的提議,而她轉身之際,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光華。?靜雙月隨著鐵若男離開,唐云與皇后不約而同鬆了一口大氣,清音與宇文煙則眉開眼笑。

  「主人,快開門,人家也要幫你療傷!」

  「老公主人,小心一點,你的結界已經亂了。」

  房內,苗郁青又是一聲尖叫,子宮花房緊咬著張陽的陽根,同時猛烈搖頭哀求。

  張陽知道苗郁青還不認識兩個絕色女奴,她端莊保守的心靈還不能承受那種淫靡情景,便向前一入,肉棒在花徑內柔柔旋轉,隨即向門外回應道:「小音、小煙,你們替我護法就行了,晚上再讓你們進來。」

  清音兩女歡歡喜喜地站在門口,一陣雲雨聲突然飄入唐云的耳中,令她愣了一下,這才慌慌張張地逃走。

  皇后沒有立刻離開,向清音兩女詢問一會兒外面的情形,這才雙眸放光,轉身離去,她在步履之間竟不知不覺又回復往昔的皇家氣息。

  東都洛陽叛亂平定,世外修真之地的吸塵谷裡則刮起一股滔天巨浪。

  小玲瓏剛一現身,守在谷口的幾個吸塵谷弟子立刻怒聲喝斥,揮劍就刺,可小玲瓏一動也不動,火雷真人與幾個風雨樓堂主瞬間憑空出現。

  血花飛舞,慘叫沖天,整個吸塵谷很快就陷入戰火中。

  風雨樓與憐花宮加在一起,要對付一個失去宗主的吸塵谷絕對易如反掌,殺伐之音一路勢如破竹,直向長老堂逼近。

  長老堂內,一干大小妖婦無不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雲姬身為吸塵谷重要的一員,卻站在角落無聲無息,當眾人殺出去迎敵時,她悄悄溜回後宅深處,走進一間很不起眼的房間,急聲道:「宗主,小玲瓏那賤人勾結風雨樓、憐花宮,帶著兩宗高手殺進來了,你是否出面阻止兩宗行凶?」

  燈火一閃,照亮房中的暗處,也照到一個身穿半透明紅裙的妖嬈婦人。

  妙姬竟然沒有死,但卻臉色蒼白,雙眸無神,鬢邊還留下一縷難以恢復黑亮的白髮,她苦笑道:「本座出去又有何用?曹孟擺明就是來搶我道山基業,我雖然僥倖保有一命,但靈力已被小賤人吸去九成,要想恢復,至少得休養好幾年!」

  「宗主,那可怎麼辦?」

  「雲姬,叫上心腹姐妹,咱們從暗道離開,就把這吸塵谷讓給小賤人!」

  雲姬聞言一怔,下意識追問道:「離開這裡?宗主,那我們去何處安身?」

  「邪門各宗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如今之計,咱們只能冒險秘密投靠一個人,才可能有一線報仇的生機。」

  「投靠誰?」

  「張四郎!」

  妙姬摸了摸鬢邊的那一絲白髮,咬牙說出一個絕對意外的名字。

  「什麼?投靠邪器?」

  雲姬有如被雷電擊中般,而剛趕到的幾個妙姬心腹弟子也紛紛目瞪口呆,道:「師尊,邪器會收留我們嗎?我們可是多次謀害於他。」

  「他一定會的!因為他是一個好色的男人,而我們則是一群漂亮的女人。」

  當妙姬打開暗道時,吸塵谷內的刀兵之聲已經結束。

  小玲瓏站在高台上,看著跪滿道場的吸塵谷弟子,她眼簾一垂,躬身一讓,恭敬地道:「有請風雨樓主為本宗主持正義,報我師尊被人暗害之仇。」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並肩上台,帶著一臉正義,輕輕一揮手,在強權之下,黑白輕易顛倒。

  修真界就此傳言——吸塵谷內亂,妙姬被幾個意圖奪權的長老謀害,而小玲瓏九死一生殺出重圍,又不辭艱辛地請動風雨樓主,而風雨樓與憐花宮出於義憤,聯手出兵討伐,最後自然是叛逆俯首。小玲瓏則搖身一變,成為吸塵谷的大功臣,又因為一干長老或死或傷,又或庸碌無為,在吸塵谷所有弟子的苦苦哀求下,小玲瓏勉為其難地坐上宗主之位。

  一夜之間,吸塵谷成為風雨樓無名有實的附屬品,谷中天材地寶、法器符咒等等無不被搬走大半,其他邪門宗派自是眼紅,但卻找不到爭搶肥肉的藉口。

  風雨樓主滿載而歸,但並未對小玲瓏完全放心,他眼神還在門人弟子中掃視,火雷真人及時上前,熱心地提醒道:「宗主,小玲瓏雖然無甚本領,但卻很滑頭,火雷願為宗主分憂,監視此女。」

  「嗯,火雷,難得你有這分心思,你就留下吧,記得隨時報告她的行蹤。」

  「屬下遵命,定不負宗主所託。」

  火雷真人神色毫無變化,平靜地俯身領命,就此名正言順地留在吸塵谷。

  「咯咯……」

  小玲瓏以弟子之禮無比恭敬地送走風雨樓主後,她縱身一躍,無比得意地坐在宗主寶座上。

  繞了一大圈後,小玲瓏終於得到吸塵谷,雖然只是一個爛攤子,但好歹招牌還是邪門六大宗派之一。

  火雷真人見四周無人,挺直的身板一彎,擔憂地道:「主子,咱們雖然得到吸塵谷,但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殼,每年還要向風雨樓進貢。那下一步要做什麼?」

  「哼,沒有就去偷,偷不了就搶!」

  小玲瓏的月牙美眸閃爍著寒光,秀發無風自動,迎風飛揚,一代魔頭的氣勢已隱有雛形。朋滿天風雲吹亂邪門之地後,又急速吹向正道地界,吹到幾乎被人遺忘的紫雷山。

  這一日,紫雷山頂突然響起一聲女子長嘯,「轟!」

  的一聲,井清恬破關而出,傲立在道場高台上。

  在代任宗主風雷真人的帶領下,只剩下不到百人的紫雷山門人站在道場上,迎接井清恬出關,眾人的眼中都透著迷惑與徬徨,其中一個弟子更打了一個不加掩飾的哈欠。

  井清恬美眸一冷,突然隔空一抓,將那弟子淩空抓起來,不待那弟子掙扎,一道太虛真火已從天而降,將一個大活人活活燒成焦炭!

  變了,井清恬變了,變得十分強,也變得十分——心狠手辣!

  井清恬的倩影依然飄逸、依然清麗出塵,但眼底的寒氣卻令所有人不敢仰視。

  「風雷師叔,傳令下去,但凡紫雷山門人,十日之內不回歸道山者視為叛逆,清恬將親手誅之!」

  「風雷領命!」

  恐懼與興奮同時充斥紫雷山門人的腦海,性情大變的井清恬讓他們恐懼,而一個靈力強大的宗主又讓他們興奮,如果能夠風光,誰願意夾著尾巴做人!

  時空一轉,井清恬進入紫雷真人的書房,她摸著熟悉的一桌一椅,雙眸不知不覺淚光浮動,喃喃自語道:「父親,你在天之靈好好看著吧!女兒定然將張陽抓到你墳前以報仇雪恥!」

  「師姐,咱們什麼時候下山誅殺狗賊,救回師母?」

  天靈劍女走到井清恬面前,地玄黃三劍女則站在門外;離井清恬出關後半個時辰,四靈劍女也突破封關結界。

  強者的感應從井清恬的心中一閃而過,她雙眸一亮,試探著衣袖輕掃,天靈女的護體結界自動做出反應,她們的靈力竟然相差無幾。

  「師妹,我是得到父親的靈力,你們又是為何進步如此神速?」

  「師姐,我們也不明白其中緣由,四像法訣只是合擊陣法,與修為突進並沒有直接關係。」

  咖天靈女臉上閃動困惑,門外的地靈女略一猶豫也走進來,語帶一絲顫音道:「師姐,也許……與那狗賊有關係!」

  昔日羞辱的一幕瞬間在四靈劍女腦海中浮現,在羞憤、仇恨之下,她們不約而同咬緊銀牙,修為的急速增長令她們的報仇之心更加急切!

  玄靈女與黃靈女幾乎同聲道:「師姐,咱們立刻下山吧!」

  「當然要把張陽千刀萬剮,不過……」

  井清恬深呼吸一口氣,隨即話鋒一轉道:「父親留下的道山絕不能毀在我手中,當務之急是重振紫雷山聲威,再利用全宗之力誅殺張陽!」

  四靈劍女也知道張陽已今非昔比,即使以她們個人之力也再難輕易誅殺張陽,她們只能無可奈何地咬了咬銀牙,詢問的目光整齊地看向越來越有宗主風範的井清恬。

  井清恬微微向後仰,目光遙望著窗外的天空,無盡複雜的光華一閃而過,然後緩緩說道:「下月就是天下修真大會之期,正是我紫雷山重振聲威之時。四位師妹,做好準備,咱們去九陽頂!」

  東都洛陽。

  叛亂已平,但一干女眷卻不見蹤影,很快就急得張家兩府雞飛狗跳。

  秘陣內,眾女多次要打開陣門,都被張陽軟磨硬泡又弄回床榻上。?芷韻等人又羞又喜,只得任憑張陽胡天胡地,唯有皇后以醫治明珠為名,堅持離去,回到她金碧輝煌的皇后寢宮,而張陽也沒多作挽留。

  邪器的淫威統治著這特別的空間,直到一個意外的客人進入秘陣,才破壞他的荒淫生活。

  張陽滿臉詫異地迎上前,很好奇地問道:「靈夢仙子,怎麼這麼有空呀?是要拯救天下嗎?」

  一元玉女那素雅的衣裙不見波瀾,悠然回應道:「天下我是拯救不了,拯救張兄一人倒是容易。」

  不待張陽發笑,靈夢突然眼眸一瞪,揚聲道:「張陽,你劍傷皇上、勾結妖人,大逆不道,你可知罪?」

  「這……」

  張陽還從未想過這一出,禁不住下巴一墜,眼珠急速亂轉。

  「咯咯……靈夢編你的,皇帝的確很生氣,但采依夫人已經出面讓他,忘記,此事了。」

  張陽立刻鬆了一口氣,並為之開懷大笑,以他對劉采依的了解,皇帝的「忘記」絕不會是忽略的意思。

  「呵呵……夢仙子也會開玩笑了,看來我厥功至偉呀!」

  張陽厚臉皮地大大誇獎自己一番,然後沈聲問道:「靈夢,你留下來是了什麼?不會還要逼我當天下第一淫賊吧?」

  靈夢在草尖上飄逸而動,深邃的美眸多了幾分迷人的異彩,道:「張兄多慮了,連采依夫人都勸說不了,靈夢又豈有這本領?小女子留下來只有一個目的。」

  青草一沈,靈夢雙足沾地,繡花鞋尖又露出一縷俏皮的氣息。

  張陽雙目一亮,不由自主地跟上去,能讓靈夢留在塵世的原因,他無比好奇。

  「夢仙子,到底是什麼目的?不會是作姦犯科、殺人放火吧?」

  好奇心總會害死貓,張陽一邊追逐靈夢忽快忽慢的倩影,一邊嘻笑著使出激將法。

  「咯咯……與張兄猜測得差不多,靈夢真要做一件大事。」

  一元玉女那煙波飄渺的高挑倩影停下來,清麗出塵的美眸凝視著張陽,緩緩道出她的大秘密!

  「靈夢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瘋狂的——愛上張兄!」

  「啊!」

  邪器兩耳頓時「嗡!」

  的一聲,下巴掉地也不知曉,心想:靈夢要愛上自己?不!不對!是要想盡辦法「愛」上自己!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張陽心頭,他凝神一看,嬉戲之語衝到嘴邊,突然又變成一聲驚叫。

  「啊,我怎麼出來了?靈夢,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呀?」

  原來,一元玉女在不知不覺間已把張陽誑出秘陣。

  一元玉女神秘一笑,有如妖女上身般嫵媚戲語道:「張兄,我要帶你私奔,去九陽頂參加天下修真大會!」

  【第十集完】

評分

已有 1 人評分名聲 收起 理由
血衣安娜 + 30 感謝大大分享

總評分: 名聲 + 30   查看全部評分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倒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