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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0 20:4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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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出版:河圖文化


  【第十一集】第一章:佔有美岳母

  許平得意一笑,看她一臉驚訝盯著自己下身的巨物,眼神迷離帶有幾分沈醉,心里頓時一陣異樣的興奮,大手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一隻乳房,捏一下換來堂姐一陣情動的顫抖,笑嘻嘻的說:「大吧,不大的話能伺候好你們娘倆嗎?」

  「沒正經。」

  朱蓮池千嬌百媚的白了許平一眼,表情有些羞怯,畢竟母女共事一夫的事確實有點荒誕,但看著眼前的巨物,也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握住龍根,溫柔的捏了幾下。

  許平舒服的吸了一口氣,讚許的看她一眼,索性整個人躺下來,指著自己的胯下說:「姐姐,你看它那麼激動,你就讓我舒服一下吧!」

  朱蓮池嫵媚的看著許平,她畢竟是皇家之女,自然曉得很多男女之事!性格嫻靜不代表她在這方面沒有經驗,既然已經決定獻身,那這時候也不需扭捏,一邊上下幫許平套弄著,一邊嬉笑著說:「小壞蛋,你口口聲聲說不讓我孤獨寂寞,這會兒倒把姐姐我當丫鬟使喚了。」

  「錯錯錯!」

  許平被她這嫵媚的一面迷得有些暈頭轉向,但還是恭維道:「我是把你當老婆使喚。」

  「老婆?」

  朱蓮池停下手上的動作,水靈美陣盡是疑惑的看著許平。又順口說了現代詞了,趙鈴她們已經習慣,但眼前的美婦可不知道自己一些生僻的口頭禪,許平趕緊解釋說:「就是娘子,媳婦,正妻,明白了嗎?」

  「就會哄人!」朱蓮池嬌媚的嗲了一聲,卻不聽許平的話,放開龍根往旁邊一躺,嬌懶的看著許平,嗲嗲的說:「不管啦,反正今天你目的不單純,既然人家的清白都被你毀了,再伺候你就太笨了吧。」

  「那我來伺候你吧!」

  許平狼嚎一聲壓在她的身上,換來堂姐吃吃的嬌笑。仔細打量一下身下迷人的美婦,確實也是無比動人!淫笑一聲後,也不猴急,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她紅紅的俏臉上。

  朱蓮池雖然剛才很放得開,但畢竟十多年沒和男人相處過,明顯可以感覺她呼吸的急促,當許平吻上她的小嘴時,朱蓮池顫抖了一下,壓抑多年的慾望一下就爆發了,小香舌激烈響應,頓時讓許平有點傻眼,不過也馬上使盡渾身解數開始還擊,兩人的舌頭劇烈糾纏在一起,貪楚索取著對方的味道。

  朱蓮池一直不安的扭著身子,呼吸急促而又火熱,小手已經忍不住緊緊抱住許平的腰,用臀間那漸漸潮濕的羞處去磨蹭那嚇人的大龍根。

  「嗯……」

  許平沒想到她如此敏感,只是親嘴,下身已經氾濫一片,甚至可以清晰感覺到她的愛液都流到腿根上。不過一想,她都禁慾那麼多年了,身體敏感也是正常。

  「弟弟!」

  熱烈的親吻過後,朱蓮池已經情動不已,眼裡開始燃燒情慾的火焰,不安的扭動著豐滿的身子,呢喃著說:「別折磨我了,先進來吧。」

  「不行。」

  許平搖了搖頭,色色的說:「我要好好品嚐一下你的身體,漫漫長夜不用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

  說完低下頭來,雙手捧住她圓潤美麗的乳房,一看那已經硬起來的乳頭,一想到這是哺育雨辰小侄女的地方,心裡興奮莫名,一邊揉弄著一邊含住小乳頭慢慢吸吮起來,下身的龍根也開始在她胯間迷人的肉縫上下磨蹭著,引得朱蓮池的呼吸更加急促。嘖嘖水聲聽得朱蓮池一陣陣燥熱,火熱的呼吸,男人靈活的舌頭,粗糙的大亍。起襲擊著胸前的敏感點,這種已經快遺忘的快感可不是自慰能相比的,她的反應十分激烈,修長的雙腿劇烈抽搐著,全身不安的扭動著。

  許平手口並用,殷勤的挑逗著她,把玩著這對美麗的乳房,突然朱蓮池睜大眼睛,伸出手來按住許平的腦袋,聲音激動的呻吟著:「弟弟,快,用力含啊… …用、用力的吸我……」

  許平不明所以,但也馬上張大嘴將大團的乳肉含到嘴裡,用力的吸吮著,用舌頭舔著香甜的乳肉和她敏感的乳頭,這時候朱蓮池突然張大小嘴,「呀呀」叫了幾聲,身體劇烈痙攣起來,僵硬了一下,馬上又像虛脫一樣軟倒。

  朱蓮池面色燙紅,閉上眼睛急促呼吸著,全身覆蓋上一層動人的紅撮!久米嚐到男歡女愛的銷魂,現在居然還沒碰到下身就來了第一次的高潮。

  呼!許平這才得以從她的乳間逃脫,長長吸了一口氣後一看,她臉上竟然全是高潮的紅暈。不會吧?守寡太久居然敏感到這地步,只是舔一下咪咪就高潮了?

  朱蓮池無力的任由許平擺佈著,許平將她的腿M字形分開,驚訝的看著她下身那最隱密的地帶,少婦的體毛自然是又多又密,但是最讓人驚訝的是她的氾濫程度,如玫瑰花瓣一樣的陰唇已經充血得顫抖,愛液沾染了整個腿間,第一次的高潮竟然把床單打濕巴掌大的一塊,散發著一股女性的迷人氣息。

  女性荷爾蒙的氣味在房間瀰漫著,刺激得許平有些紅了眼,朱蓮池呼吸好不容易才平定下來,回味著在男人愛撫下的第一次高潮,睜開眼一看堂弟正分開自己的腿,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羞處,全身一軟,立刻不滿的嗔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都好看。」

  許平咽了嚥口水,手扶著龍根剛想侵入這個美婦堂姐時,卻被朱蓮池突然用力推了一把,不由得往後一倒,疑惑的看著她。

  「小色狼。」

  朱蓮池如蛇一樣扭著性感的身子盤了上來,小手握住許平碩大的龍根,一邊套弄著一邊嫵媚的說:「以後你可不許辜負姐姐和辰兒,不然我把你這東西給切了。」

  「哪敢呀。」

  許平色笑著伸手又揉起她的乳房,看著她這媚態,不由得心念大動,難道她要主動伺候自己?

  朱蓮池嫵媚的呻吟一聲,風情萬種的看了看許平後,慢慢朝許平胯下扭了上去,在許平詫異的注視下慢慢張開了小嘴,含住雞蛋一樣大的龍頭,嘖嘖吸吮起來,調皮的舔去馬眼上那晶瑩的分泌物,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

  確定了,確定了!等到朱蓮池柔軟的小舌頭慢慢舔過整個龍根時,許平的腦袋頓時一空,雨辰這嫵媚的性格絕對是遺傳的,別看堂姐平日里嫻靜優雅,但只要成為她的男人,就能享受她最風騷嫵媚的服侍,在床事上她也很放得開,有這樣一個「人前貴婦,床上蕩婦」,實在是太爽了。

  朱蓮池是皇女出身,自然習過這些房中之術,再加上偶爾去儲秀宮探視女兒時也看了不少新穎的玩法,所以這時並不顯笨拙,小舌頭靈活遊走在龍根上,一會舔八字,一會兒調皮的點著馬眼,許平舒服得連連打顫。

  許平甚至有種不是自己灌醉她趁虛而入,而是她誘姦自己的錯覺。正感受著堂姐帶來的一陣陣快感時,雙腿卻是突然被她提高放在香肩上,被左右分了開來。

  許平驚訝的�頭一看,朱蓮池竟然朝自己放浪的一笑,接著埋首在自己胯間,火熱的小手一邊捧高睾丸,一邊用小舌頭輕輕的舔著那傳說中的G點和胯間。

  「呃……」

  許平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突然感覺她溫熱的小舌頭又舔上了自己的菊花,靈活在那轉著圓圈,沒一會兒又濟得硬硬的往裡插,前列腺頓時一陣收縮,爽得禁不住呻吟出聲。

  朱蓮池更加賣力,小手握住許平的龍根上下套弄,丁香小舌始終沒停止過對小菊花的挑逗,,熱熱黏黏又靈活多變的感覺讓許平舒服得快瘋了。

  「好累哦……」

  舔弄了好一會兒,朱蓮池一副調皮的樣子伸伸懶腰,乳房的曲線展露得更加迷人,笑嘻嘻的看了看許平,舔了舔嘴唇,有些調戲的說:「弟弟,我們親個嘴吧。 」

  「免、免了!」

  許平慌忙的擺著手,開什麼玩笑啊,又口交又毒龍的,誰敢親啊?不過卻有些驚喜這堂姐人前賢淑,上床的時候卻是個放浪尤物,這樣的女人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要是以後把她和小侄女擺到同張床上,肯定會讓人欲仙欲死。

  「嘻嘻,它還好硬哦。」

  朱蓮池的小手繼續套弄著龍根,不過她已經忍不住想把這根日後要與女兒共莩的陽物送入自己體內,好好享受那欲仙欲死的感覺。

  朱蓮池一邊套弄著,一邊挪著嬌體往前一些,低下頭來嫵媚的看了看許屮後,輕啟朱唇,將男人的乳頭含入嘴裡舔玩,柔軟潮濕的小舌頭靈活的舔著,時而吸吮,時而用力的按上一下,讓許平舒服得龍根在她手裡又脹大了一些。

  許平忍不住伸手到她的胯間,覆上那潮濕氾濫的陰戶,慢慢在她的陰科卜邊。舒麻的感覺頓時讓朱蓮池嬌吟了一聲,扭著臀部,張開腿方便許平把玩她的沿姻,小嘴也吸吮得更加的賣力。

  兩人已經徹底沈浸在情慾之中,這時候門外一個婀娜豐滿的身影卻悄無聲息的到來,悄悄把門推開,朱蓮池頓時嚇得驚叫了一聲,赤身裸體躲到許平的身後,目瞪口呆的看著房門被慢慢推開。

  林紫顏沐浴完畢,趁著沒人注意時悄悄跑了過來。門合上的瞬間,不知道是難為情還是因為緊張,嬌美的俏臉上有些許汗珠,顯得十分嬌羞!
  「爺!」

  看著在床上一絲不掛的二人,林紫顏美眸裡盡是羞怯,柔聲輕喚著,站在門前扭捏著不肯上前。

  許平轉頭一看,這時候的美岳母真夠嫵媚誘人,一頭青絲沐浴後還沾染些許的水珠,髮梢隨意貼在雪白的肌膚上,看起來有種不同的性感,細嫩白皙的皮膚部分裸露在外,吹彈可破的嬌嫩讓人眼睛一亮,一身白底綠浮的絲綢長裙,端莊中不失典雅與性感,美胸在緊緊的束縛下擠出一道深邃的乳溝,似乎還散發著一種誘人動情的清香,展示著它們的偉大。

  朱蓮池一看許平的眼睛都直了,心里頓時有點不悅,稍微白了林紫顏一眼,慢慢坐起身來,像蛇一樣纏著許平的腰,嗲聲膩道:「平兒,晚上你要兩人侍寢嗎?」

  林紫顏自然看出朱蓮池的不滿和醋意,即使剛才聊得親如姐妹,但畢竟朱蓮池是皇女,她只是一介民女,自然不敢造次。心裡也明白長孝公主肯主動也是為了幫女兒日後在后宮爭得一席之地,所以只能無奈的低下頭,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許平。

  許平這時候色欲滿腦,但也看出她們之間那一點微妙的變化,正想說話時卻是渾身一麻!朱蓮池大膽的當著林紫顏的面,小手慢慢握住了許平的龍根上下套弄起來,一邊親吻著許平的耳朵,一邊吐著熱氣誘惑道:「平兒,晚上姐姐會好好服侍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讓許平把林紫顏叫出去,但這會兒雙美當前,美岳母洗得香香的送上門來,誰會幹出這樣的蠢事呀!許平馬上裝傻,色色的朝林紫顏一招手,道:「好姐姐,你過來。」

  「奴婢遵命。」

  林紫顏以奴婢自居,言詞謹愼也怕被朱蓮池抓到什麼把柄,她不比程凝雪大方隨意,在等級制度嚴格的封建時代,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她心裡有數。

  林紫顏款款走到床前,朱蓮池的臉上有一點不滿,不過也不敢多說什麼,細細打量精心裝扮的林紫顏,不得不嘆服她也是萬中挑一的美人,即使已經為人母,似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是個會讓男人瘋狂的尤物。

  「上床來!」

  許平拉了拉她柔軟的手,色笑著說:「是你自己脫,還是我來幫你脫啊?」

  林紫顏看了看朱蓮池的裸體,體態勻美,幾乎找不出一絲贅肉,秀美的容顏即使帶著媚紅但也顯得氣質高雅,不由得心裡一突,這時候哪敢叫許平動手,趕緊搖著頭說:「奴婢自行寬衣!」

  「平兒……」

  朱蓮池挑釁的看了她一眼,臉上還帶著醉酒的媚紅,突然一個翻身將許平壓於身下,艷麗的紅唇開始在許平的胸膛上親吻起來,似乎是在示威。

  許平舒服得顫了一下,心裡十分舒爽,兩個美婦之間的較勁最後還是自己佔了便宜。堂姐一路親吻著自己的胸膛,小嘴輕輕的舔著乳頭帶來不同的快感,小手也緩緩遊移在自己身上,似有若無的愛撫真是刺激,尤其那種吊在半空的感覺更能挑起人的情慾。

  見朱蓮池大膽的在自己面前糾纏在許平身上,甚至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羞處暴露,林紫顏不由得臉色一紅,抿著下唇看著眼前放蕩的一幕,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拉開了裙帶,給許平一個柔媚萬千的眼神後,小手優雅的解開身上的束縛。

  輕柔的羅裙無聲落地,一件件遮扃的內衣失去了作用。林紫顏羞著臉用手護住身上的春光,慢慢挪動玉步走上床,看著這樣的場合,一時間真有點不知所措,畢竟兩人連真正的歡愛都沒有過,更別提旁邊還有另一個女人在。

  朱蓮池咯咯直笑,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豪乳,一邊用舌頭舔著許平的肚子,一邊若有深意的說:「難怪平兒那麼喜歡你,好大的乳房呀,我看了都想摸。」

  許平笑了笑沒說話,這事還是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好了,不過眼光卻也被林紫顏的豪乳吸引過去。真是大呀,儘管以前看過了,但還是有將它們握在手裡細細把玩的衝動。

  「謝謝公主。」

  林紫顏紅著臉道了聲謝,但坐在一邊光是看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樣子十分拘謹。

  朱蓮池挑釁的看她一眼,陰陽怪氣的說:「你就是這樣侍寢的?光坐那不懂,難道還指望太子過去服侍你呀,有你這樣當奴婢的嗎?」

  林紫顏心裡一突,羞愧的低下頭來,怯怯的說:「民女不懂。」

  「平兒。」

  朱蓮池嫵媚的笑了笑,低下來頭一邊親著許平的臉,一邊討好的問:「你的小岳母不懂該怎麼伺候你哦,要不要姐姐幫你調教一下呀?」

  許平這時候已經色欲滿腦,看著眼前兩個羊脂白玉般的嬌嫩美婦,那成熟嫵媚的風情讓人恨不能將她們呑下去。堂姐的提議充滿誘惑,但這會兒要是真說話,肯定會傷害到林紫顏,所以也就選擇了沈默。

  「來。」

  朱蓮池曖昧的笑了笑,突然坐到林紫顏身旁,一把將她護在胸前的手拉開,看著一對彈跳而出的豪乳,眼裡閃過一絲嫉妒,不過語氣卻還是挑逗性的說:「你這樣怎麼侍寢呀,先讓太子看看你的身子,你這多漂亮呀,有什麼好怕的?」

  許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再一看朱蓮池投來的放蕩眼神,心想:這堂姐可是真人不露相呀,要不是有今晚的事發生,真不知道她有如此妖冶的一面。

  林紫顏本能的想護住胸前春光,但一想到女兒日後的幸福,趕緊克制住自己,將美麗的豪乳暴露在二人面前,雖然朱蓮池這時候也是赤身裸體,但這樣的場合還是讓她很不習慣。

  「是。」

  林紫顏乖乖的點了點頭,見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美胸上,馬上嬌羞的低下頭去。

  朱蓮池可不想那麼快放過她,慢慢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許平的命根子上,嬉笑著說:「來,上下動著,又不是要你當個花瓶,總得動一下。」

  「奴婢遵命。」

  林紫顏心神一盪,這一碰,彷彿有陣男性氣息瞬間充斥,讓人感覺情動,深吸了一口氣,小手握住龍根慢慢套弄起來。

  朱逝池滿意的點了點頭,有點高高在上的說:「身為一個女人,尤其是太子府裡的女人,你得懂得怎麼取悅自己的主子,什麼都不懂的話,那連個宮女都不如:雖然小雪你的女兒,現在也正受寵,但太子以後是要登大寶的,要是什麼都不懂,可會被人笑話的,知道嗎?」

  「奴婢明白。」

  林紫顏怯怯的點點頭,儘管她這話說得有些諷刺,但她明白這也是現實,現在連說話都唯唯諾諾。

  許平動都不動,看著朱蓮池這樣頤指氣使,心裡隱約有些不爽,這不是把自己當玩具了嗎?馬上沒好氣的看著她,哼了一聲說:「怎麼?公主想在我這教訓我的人?」

  「哪有嘛。」朱蓮池一聽許平的語氣不對,趕緊解釋說:「我只不過是教一下她該知道的東西而已,姐姐知道你寵愛她們,現在什麼都不懂還行,但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她肯定會生氣的。」

  林紫顏趕緊點著頭,唯唯諾諾的說:「爺,奴婢確實什麼都不懂,公主肯教我,這是我的福分。」

  一看她如此的惶恐,許平心裡有些不快,但細想一下堂姐說的也對,她們在太子府怎麼樣都行,但日後要是因為自己的寵愛,做出什麼踰矩的事就完了,老媽的脾氣可不好惹,何況林紫顏在她看來不過是個守寡的民女而已,很早就有意見了,說不定真出什麼事自己都護不住她。

  朱蓮池一看許平的臉色紱和許多,馬上扭著身子糾纏上來,一邊抱著許平親,一邊嫵媚的說:「平兒,姐姐也是為了她好,畢竟咱們是帝皇之家,可不比那些平民百姓,你再怎麼寵,也得讓她們知道君民有別。」

  「嗯……」

  許平突然被弄得興致全無,越想越覺得不對,突然坐起身來示意林紫顏先停下。

  林紫顏以為是自己惹許平不高興,驚慌的坐到一邊,再一看許平臉色有些發冷,急得眼圈有些紅了。

  朱蓮池一看不對勁,也馬上閉嘴,什麼都不敢說。

  許平坐直起來,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朱蓮池看,看得她羞怯的低下頭,才輕聲的問:「說吧,是不是我母后叫你來的,她是怎麼說的?」

  「你、怎麼知道的?」

  朱蓮池怯怯的看了許平一眼,羞愧的低下頭去。

  許平冷哼了一聲:「我就說了嘛,最嫻靜體貼的長孝公主怎麼在這擺架子,你可從沒這個習慣,而且你上我這來也夠奇怪了,你也不是會說這些刻薄話的人。」

  林紫顏一聽不關自己的事,頓時鬆了一口氣,只是仔細一想感覺非常吃驚,沒想到看似順其自然的交合竟然也有別的因由,再一看朱蓮池臉上的不自在,心裡不禁又是一抽。

  朱蓮池這時候沒了剛才風騷入骨的嫵媚,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為難,輕輕挽了一下髮絲,若有深意的看著許平,幽幽的嘆了口氣說:「平兒,你猜的沒錯,晚上之事確實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艷景當前,許平卻一肚子火。看著面前兩個彷彿做錯事一樣的美婦,即使她們身上沒半點的遮羞,即使她們是那麼的性感迷人,但暫時也起不了要將她們正法的衝動,還是想先了解一下老媽到底是什麼意思「沒事竟然讓堂姐來勾引自己?

  朱蓮池為難的看了林紫顏一眼,似乎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林紫顏一看這架勢,立刻識趣的一邊穿起衣服,一邊面無血色的說:「奴婢先告退。」

  看著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許平心疼得要命,但也沒挽留。朱蓮池待到門輕輕合上時才看向許平,面帶難色的說:「平兒,有些事我不說你也知道,皇后娘娘早已經對你這些女人的出身很有意見,加上最近京城之亂時,這些女孩竟然沒一個受孕,朝堂上下已經頗有微詞。」

  許平眉頭一皺,沒好氣的咬著牙說:「這也有人說,一天到晚就知道傳這些沒用的話,朝廷的俸祿和養狗有什麼區別。」

  朱蓮池點了點頭,也是無奈的說:「沒辦法,聖上總要顧及一下別人的言論,尤其是府裡的女眷本來出身就低,像林妹妹這樣亡夫的女人,更被禮部視為不祥之人。要不是聖上聖明的話,恐怕這會兒……」

  說到這,她沈默的低下頭不敢看許平,言下之意就是紀欣月甚至有過要賜死她們的意思,許平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什麼和什麼啊?雖然這年頭的人比較迷信,但也不能迷到這地步吧,連老子和什麼女人睡都要管。

  「媽的!」

  許平氣得滿臉脹紅,破口大罵起來:「禮部才清靜了幾天就給我找事幹,這幫王八蛋改行算命呀,還什麼他媽不祥,老子活得好好的,他這不咒我嗎,操他奶奶的,哪天我把他們全宰了!」

  「平兒……」

  朱蓮池長長的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無奈的說:「你母后要我告訴你,除了現在宮裡的幾個女孩外,你那些出身亂七八糟的女人最好是別留在身邊,還有那些魔教的女人,這樣會被別人非議的。」

  林紫顏按捺不住好奇在門外偷聽著,這會兒一聽到朱蓮池無奈的話,什麼都明白了,是自己的出身和寡婦的身分玷汙了太子府的名聲,這段時間她不是沒聽過這些閒話,只是沒想到會有人利用這些去為難許平,思來想去還是自己的錯,美眸不爭氣的流下兩行淚水,小聲啜泣著跑回房間裡。

  「操!」

  許平一聽到外邊低低的哭泣聲更是怒火中燒,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光著屁股就往外跑。

  「平兒!」朱蓮池在後邊喊道:「你別這樣,她不過是一個民女而已!」

  「滾雞巴蛋!」

  雖然知道堂姐沒有惡意,但許平這會兒也按捺不住怒火的大罵了一聲,雖說無情最是帝王家,但老娘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推著堂姐來獻身給自己,雖然名義上是顧及自己的想法,但這種做法更讓人討厭。

  「爺……」

  看許平光著屁股跑出來,路上的小丫發們全都紅了臉,但一看許平怒氣沖衝的憂子,又嚇得不敢說話。

  「林紫顏呢?」許平怒不可遏的吼道。

  小丫鬟嚇得跪了下來,怯怯的說:「好、好像是回房了。」

  許平一聽,馬上沖了過去,還沒進屋就聽見漆黑的屋里傳來的哭泣聲,雖然聲音很低但卻哭得讓人心碎,除了哭泣聲外,還有一種衣服摩擦的窸窣聲。

  「林紫顏。」

  許平把門推開,看見房裡的場景更是生氣,林紫顏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十分心疼,但她卻坐在床頭默默的收拾著包袱。

  「爺……」

  林紫顏一看到許平,立刻放聲大哭起來,羞愧的低下頭去,哽咽著說:「奴婢對不起您,奴婢不該貪圖一時的歡樂給您蒙羞,奴婢不要臉,也不記著點自己只是個布衣的寡婦。」

  「操!」

  許平氣得瘋了,一關房門衝上前去,將她的包袱往旁一丟,歇斯底里喊了起來:「你幹什麼?別人怎麼說和你有關係嗎?老子貴為當朝太子,幹什麼事輪不到別人來指指點點的,你這一走不是告訴別人,老子也怕禮部那些老東西。」

  「爺,對不起。」

  林紫顏猛地撲到許平懷裡,一邊號啕大哭著,一邊淚流滿面的說:「可奴婢確實是個不祥之人呀!他們說得沒錯,奴婢知道您寵我,可我這卑賤的身子確實給太子府蒙了羞。」

  「不祥個屁!」

  許平將她壓到床上,雙手抱著她的臉,對準她的嘴唇親了下去,林紫顏愣了一下,立刻閉上眼用小香舌響應著許平的挑逗,但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許平這時候管不得什麼柔情蜜意了,開始粗魯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將她的衣服撕得和布條一樣,林紫顏迷失在這霸道的男人味裡,眼裡漸漸蒙上了一層迷濛的水霧,取代傷心的淚水,一邊回應著許平的索吻,一邊情動的配合著。

  裙子變成一片片的 碎布掉落在地,林紫顏成熟動人的玉體也再次一絲不掛,許平迫不及待的抓住她一對飽滿的豪乳把玩著,低頭將嬌嫩的乳頭含到嘴裡。

  「爺……」

  林紫顏嬌滴滴的呻吟了一下,滿面潮紅的喘息著:「要了我,奴婢要做您的女人,哪怕就一次……」

  許平一聽更是慾火焚身,抱著她在床上激烈的滾了一會兒後將她壓到身下,坐到她的乳房上,將堅硬如鐵的命根子送到她的唇邊。

  林紫顏嬌媚的顫了一下,馬上張開櫻桃小口將龜頭含住,賣力吸吮起來,小手胡亂在許平身上摸來摸去,小舌頭也靈活的舔著,這時候已經不再矜持,只想好好享受和愛郎的纏綿。

  許平一邊享受著她的口舌服務,一邊用手愛撫她的陰戶,慢慢撥開陰唇的保護,手指開始在敏感的嫩肉上摩擦。

  林紫顏全身一顫,吸吮時用力的縮了一下,下身也開始分泌出晶瑩的愛液!將龍根從她的小嘴裡抽了出來,許平紅著眼看著面前這個性感尤物,林紫顏渾身上下都是讓男人衝動的嫵媚,每一寸的肌膚都白裡透紅的非常嬌嫩,一對豪乳更是讓人戀戀不捨,這樣一個美妙佳人誰會捨得讓她離開。

  許平喘著粗氣,呼吸也變得急促,拿來一個枕頭墊在她飽滿的臀下,一邊將她的腿環在自己的腰上,一邊紅著眼說:「林紫顏,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要敢跑的話我和你沒完。」

  「爺……」

  林紫顏感動得眼圈又有些發紅,但心裡卻滿滿都是幸福和甜蜜。許平慢慢打量一下她嬌嫩的陰戶,艷紅一片已經覆蓋上薄薄的水漬,顯得性感無比,手握著龍根將龜頭抵上去,林紫顏立刻嬌吟出聲!

  將兩片如花瓣一樣的陰唇慢慢撥開,準確找到她的穴口,鮮嫩多汁,許平磨蹭了一下,一眨不眨的看著美岳母臉上越來越濃郁的紅潮,慢慢一挺腰,龜頭挺進她的小穴裡,佔有了這個守寡的美人。

  「好、好大呀……」

  林紫顏頓時睜大眼睛,張著嘴一陣顫抖,似乎空虛多年的身子有點承受不了許平的需索。

  即使生過孩子,但她的小穴還是緊緻如初,許平一邊體會著她有力蠕動的嫩肉,一邊繼續往裡推進,破開了她 壓抑多年的情慾,一聲滿足的嘆息過後,龜頭似乎已經頂到她的子宮口,整個龍根也俺沒在她嬌嫩的身體裡。

  「啊……」

  林紫顏嬌軀輕顫著,久未承歡的身體似乎有點受不了許平這粗長的尺寸,卻感覺滿心的幸福。

  許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龍根插在她體內,好事多磨呀,惦記了這麼久才佔有她,馬上彎下腰來吻吻她發燙的小臉,動情的說:「好姐姐,這次你跑不掉了吧。

  「不,不跑了!」

  林紫顏眼圈微紅,柔媚萬千的說:「以後奴婢就跟在你身邊,做一個小丫鬌伺候您好嗎?」說完,不知道為什麼眼淚流了下來,但心裡卻沒有半點的右上,只有滿滿的甜蜜。

  「你怎麼又哭了?」

  許平頓時苦笑起來,這女人是水做的沒錯,但你下邊出水了,臉上還哭什麼,就不怕脫水嗎?

  林紫顏淚流滿面的搖了搖頭,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笑著說:「不是,奴婢很高興,終於把身子給您了。」

  「傻瓜。」

  許平將她緊緊抱住,信誓旦旦的說:「別多想什麼了,我的為人你知道。我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你要真的一走了之,我會更生氣,知道嗎?」

  「奴婢明白。」

  林紫顏幸福的點點頭,身下那飽脹的不適漸漸減輕,取而代之的是被疼愛的愉悅,這種戀愛一樣的幸福感甚至從沒體驗過。

  許平也不多說,直起腰來笑嘻嘻的看著她,雙手慢慢抓住她的乳房揉捏著,腰開始前後挺動,將龍根拔出了一些,再盡根沒入她的體內!

  「爺……」

  林紫顏情動的呻吟著,嫵媚的看著許平,眼含春水的說:「奴婢不是二八少女,沒那麼嬌嫩,您不用有所顧及。」

  許平點點頭,雙手按著她的乳房,開始加快抽插的頻率,動作漸漸變得沈重,每一下都深深的盡根沒入,使二人的結合處發出「啪啪」的聲響,也撞得她下身更加潮濕。

  林紫顏呼吸越來越熱,澎湃的愛潮開始衝擊著她身上的神經,帶來無比的快蠘。漸漸的她也忘了矜持,開始發出愉悅的呻吟:

  「爺……你好大呀……」

  「死、死了……輕、輕一點呀……」

  「奴婢……上天了……」

  兩人糾纏了將近一個時辰,在林紫顏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中,高潮侵襲了她兩次,澎湃的愛潮讓她險些暈死過去,每一次許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小穴有力的收縮和身廣劇烈的痙攣,每一次她都熱情無比地搖擺著美妙的身軀,臀波乳浪的美感讓許平更加瘋狂。

  這時候,許平已經得到心理上的滿足,在她第二次髙潮過後停下了動作,抱著她一邊親著一邊說著綿綿的情話,欣賞著美岳母滿足的模樣,。

  林紫顏舒服得全身沒了力氣,軟軟的抱著許平,舔著髮乾的嘴唇,享受著髙潮的餘味,嬌俏的臉上佈滿了情動的紅暈,披頭散發的模樣十分性感,這時候媚態萬千,在性愛的滋潤下更加令人驚艷。

  「舒服嗎?」

  許平一看她休息得差不多,馬上將她抱著一起坐了起來,愛不釋手的揉玩著她嬌嫩的豪乳,看著它們在自己手裡變化著,過一會兒也受不了,繼續享用她的身體。

  「嗯……」

  這一坐,還停留在體內的龍根頂了一下。林紫顏敏感的呻吟了一聲,眼含春情的看了許平一眼,柔媚萬千的說:「爺,奴婢第一次知道做女人這麼快活,您真好。」

  「我讓你更快活!」

  許平得意的笑了笑,慢慢將龍根從她潮濕的小穴裡抽出來,得意的看著美婦無力的模樣,命令道:「跪下。」

  林紫顏溫順的看了許平一眼,無力的撐起身體跪了下來,不過她似乎真的不懂該擺什麼姿勢來迎接愛郎的寵愛,竟然跪得直直的,像在拜見時的跪禮一樣。

  許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她光滑如玉的後背一推,林紫顏立刻軟軟的趴了下去,將挺翹飽滿的美臀高高翹起,這時候大概也明白許平的意圖,臉色頓時有些羞紅,怯聲的說:「爺,這樣玩您喜歡嗎?」

  許平目不轉睛看著她雪白的美臀,胯間的陰戶已經氾濫一片,在一層熒熒的水光覆蓋下顯得淫穢動人。這就是生出凝雪的地方,許平心裡一陣興奮,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一陣觸電般的快感襲過,林紫顏不由得呻吟一聲,搖擺著香臀嗲聲的挑逗起來: 「爺,來疼愛奴婢吧……」

  「這個小妖精。」

  許平見她已經放得很開,馬上淫蕩一笑後叫她趴好,雙手扶著她的美臀揉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跪到她的身後,將龍根再一次送入她的體內,深深插進小穴裡。

  「啊……」

  林紫顏馬上揚起頭髮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

  後入姿勢是男人的最愛,這樣可以清楚欣賞美人在胯下呻吟,又可以清楚看見自己每一次撞擊時她的擺動姿態,看著美岳母豐腴的身子在自己胯下顫抖著,許平心裡說不出的興奮,馬上扶著她的小腰開始做起活塞運動。

  清晰的看見每一次自己是怎麼進入她的身體,再聽著美岳母伴隨著自己的撞擊而呼吸的節奏,許平舒服得腦子有些發空,插入的力氣也一次比一次大。

  「爺……奴婢要死了……」

  「爺……快,快一點……再快一點……」

  「洩了……洩了……您幹死……我了!」

  林紫顏歸心以後的嫵媚讓許平有些吃驚,每一聲的呻吟和浪叫都讓人格外興奮,許平更興奮的享受著她每一寸動人的身軀和性感的扭動,林紫顏瘋狂的搖擺著頭,一頭青絲上下飛舞著更是性感,喉矓裡發出了一陣陣壓抑的輕吟。

  突然她眼睛有些翻白,全身劇烈痙攣起來,許平也感覺到她身子一陣僵硬,小穴開始有力的收縮著,緊緊的夾著自己的命根子,知道美岳母就快來第三次的高潮,馬上加重力道用力的撞擊著她飽滿的翹臀。

  「爺……」

  林紫顏長長的一聲嬌喚過後全身一陣痙攣,繃緊的身子也隨之癱軟,無力的往前一躺,只能喘息。

  陰道的劇烈夾擊讓許平的腰也是一麻,這會兒她卻往前一倒,將龍根滑出體外,許平箭在弦上哪會放過她,馬上往前一壓,一手按著她的後背迅速將龍根插進潤滑的陰道裡,猛力的抽插。

  「嗯……」

  林紫顏發出一聲悶哼,張著嘴一陣顫抖,高潮過後本就敏感的身體又傳來陣陣的快感,許平每一次深入都頂到她的子宮,帶來酥麻的舒服感,有了充分的潤滑,這時候的動作也不用過於溫柔。

  悶吼了一聲,許平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腦子裡陣陣發麻,終於一陣快感瞬間傳遍全身,腰一緊,陣陣有力的精液深深注入她的子宮裡。

  「爺……」

  林紫顏被燙得一陣顫抖,也跟著抽搐起來。

  所有的精液灌注其中,射完後許平腦子一陣舒爽,全身一軟,趴到她的背上,緊貼著她佈滿香汗的皮膚喘息著,享受著這種靈與欲結合的無邊快感。

  林紫顏也閉上眼,一起喘息著回味剛才美妙的滋味,每一次的高潮都那麼猛烈,欲仙欲死的快感根本無法言喻,爽得快要升天。

  兩具渾身大汗的肉體糾纏一起喘息著,沒什麼言語但卻有滿足和幸福,空氣中似乎還散發著激情的味道,卻少了剛才那肉體撞擊的激烈和一聲聲催人動情的呻吟。

  良久以後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許平將她抱在懷裡,一邊慢慢的把玩著她飽滿柔軟的豪乳,一邊笑呵呵的說:「好姐姐,剛才舒服吧?」

  「舒服……」

  林紫顏情動的應了一聲,含情脈脈的看了許平一眼,羞怯的將腦袋枕在許平的胸膛上,嬌滴滴的說:「奴婢還沒這麼舒服過,感覺和上了天一樣…… 」

  「呵呵。」

  許平愛憐的摸著她 的秀發,滿面淫蕩的說:「以後你會經常這麼舒服的,當然啦,小雪肯定也會有份的。」

  「爺!」

  林紫顏滿面羞怯,無力的撐起身子,剛一動下身卻是傳來了一陣難言的腫疼,不由得低低的哼了一聲。

  「怎麼了?」

  許平體貼的抱著她坐了起來,臉上盡是關愛的溫柔。

  林紫顏紅著臉搖了搖頭,羞怯的說:「沒什麼,奴婢感覺好像破瓜時一樣,下邊被您弄得又疼又脹,想站起來都沒力氣。」

  「哈哈。」

  許平一聽她這話,虛榮心立刻得到莫大的滿足,馬上將她緊緊的抱住,得意的大笑起來。

  林紫顏難為情的縮了縮身子,像小貓一樣蜷縮在許平的胸膛裡,半閉著眼羞怯的不敢看許平。許平這時候也是色意大 漲,拉著她的手放在軟軟的龍根上,色色的說:「來,給我含一會兒,爺一會兒直接送你上天去。」

  「爺,您還要嗎?」

  林紫顏滿面潮紅,溫順的用小手開始揉捏,即使這時候龍根上滿滿一層混合著她的愛液和許平的精液,很黏稠也有點難聞的氣味,但她一點都不在意。

  許平躺了下來,閉著眼享受著她的小手溫柔愛撫帶來的快感,林紫顏臉上漸漸爬上動人的紅暈,感覺到嚇人的龍根在自己的小手裡漸漸堅硬,下身不免又有些不安的搔癢,一看愛郎舒服的模樣,臉一紅便慢慢低下頭來。

  許平突然感覺下邊餓一個溫熱潮濕的地方所包圍,舒服得讓人全身發顫,睜開眼一看,林紫顏竟然不避諱龍根上殘留的分泌物,用櫻桃小口深深含著開始舔食著,眼裡還帶著討好的意味看著自己,許平頓時舒服的倒吸了口氣,大概因為朱蓮池的話刺激了她,所以她才會如此主動。

  林紫顏小心翼翼的看著許平的表情,見許平的樣子十分舒服也鬆了口氣,鼻間聞到一股男性的氣息使人迷醉,她漸漸陶醉其中,小舌頭開始沒有拘束的舔弄著許平的龍根,津津有味的舔著這根奪去女兒處子身的巨物。

  由下而上,輕含淺吸,偶爾輕點一下馬眼,許平閉著眼享受著她更加純熟的技巧,感官上的刺激越來越強烈,已經射過一次的龍根,也在她的挑逗下再次堅硬如鐵的屹立,高傲的昂起頭。

  林紫顏的櫻桃小口有點含不住,一絲絲的唾液開始流淌下來,顯得更加性感動人,許平這時候也享受夠了她的口舌服務,被她逗得又是慾火焚身,雙手一邊不停的拔樣著她的乳房,一邊喘著粗氣說:「你來上邊。」

  林紫顏慢慢的�起頭來,一聽許平的話頓時嚇了一跳。慌忙的搖著頭,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說:「爺,您別作踐奴婢了,我哪敢呀……」

  許平真是哭笑不得,這鬼一樣的年頭,連房事都他媽的講究,做個愛男下女上還得說是女人的錯,說什麼這樣會傷了男人的面子和陽氣,許多的樂趣就這樣的被封建思想扼殺掉了,真他媽的敗興。

  本來應該好好調教她一下,但這會兒美岳母猶如懷春少女一樣驚恐徬徨,楚楚動人的模樣實在太誘人,許平也失去耐心,叫她趴下去後,再一次從後邊進入她嫵媚動人的身體,雙手向前抓住她的乳房,繼續做起了最愛的活塞運動。

  兩具肉體繼續糾纏著,林紫顏情動的呻吟再次響起,房間裡盡是兩人的喘息聲和分泌物交織的味道,香鍵的活動讓空氣中的溫度又迅速升高。

  第二次的激情持續到天空微白,最後林紫顏成熟的肉體也承受不了許平的強悍,氣若遊絲的求饒,許平也心軟的沒繼續享用她的下身,只讓她用豪乳為自己乳交,林紫顏一邊用乳房上下夾著,一邊用小嘴動情的親吻,不同的情趣也讓許平舒服得直發顫。

  最後射的時候,許平一把將她推倒,在她無力的呻吟中狠狠的撞擊了一會兒,又將滿滿的精液全灌入她的體內,這才心滿意足的摟著溫順的美岳母一起沈沈入睡。

  這邊是香艷滿屋,可朱蓮池就不好受了。雖說獻身一部分是為了女兒,一部分是被紀欣月強令,但許平剛才已經挑開她的情慾大門,卻沒給她實在的安慰。

  又一次孤獨一人躺在床上,朱蓮池不由得幻想許平是怎樣疼愛林紫顏那女人看了都會嫉妒的肉體,一會兒又情不自禁的遐想著,自己和堂弟交合的美妙滋味,他那根嚇人的巨物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想著,身子更加燥熱,小手忍不住空虛寂寞地開始遊離在身上的敏感地帶。

  一向堅持嫻靜的長孝公主臉色越來越紅,呼吸也變得火熱,被子覆蓋下的嬌軀不安的扭動著,小手的動作也更加劇烈,閉著眼,腦子裡卻全是和堂弟交歡的美妙……

  【第十一集】第二章:鎮北王進京

  清晨的京城人來人往,販夫走卒為了一天的生計開始忙碌著,雖然看起來還是繁華,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因為紀龍之亂而蕭瑟了不少,雖然大街上許多人來來往往的,但明顯不像以前那樣談笑風生,神情之間有些謹愼和惶恐,大亂時鋪天蓋地的喊殺聲,讓這些普通百姓現在想起來仍都心有餘悸。

  京城隨處可見不少官家人,順天府的捕快和高手們幾乎是用最謹愼的態度來對待這個非常時期,原本只在皇家有命才會出動的他們,裝扮成各式各樣的人,或是書生或是商人,在龍蛇混雜的鬧市之間穿梭著,收集情報,注視著每一個可疑的人。

  天都府也幾乎調集所有人馬,日夜不停的巡視著京城各個角落,即使表面上一片和平,但仍有不少紀龍留下的眼線和黨羽混在鬧市之中被他們拖出,膽敢反抗者先斬後奏,將所有的罪惡都柅殺在搖籃之中,血腥鎮壓也讓京城的百姓在惶恐之餘多了幾分安心。

  京城周圍戒備的禁軍比原來多出一倍,嚴格盤査每一個進出的人,在這個時期不管手執什麼樣的令牌,都免不了被盤問一番,雖然六部下屬都有微詞,但誰也不敢觸這個黴頭,個個老實得一點都沒了官相,鞠躬哈腰的不敢擺半點架子。

  晨曦之中,禁軍剛完成換防,面對津門的東城門尤其戒備森嚴,足足有五百的人馬守在城門外,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所有進出的人,神經緊繃,草木皆兵,即使是一個幼年孩童都不敢有絲毫大意。

  突然,在長長的隊伍中出現一個不協調的高大身影,周圍的百姓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名執槍將趕緊跑到長官門前,小聲的指了指來人說:「隊長,您快看!」

  禁軍隊長一看來人,不禁皺了皺眉。在人群中特別顯眼的是一位騎著戰馬的老者,雖然看起來清痩,面相平靜,但一雙銳眼卻給人無限的壓迫,一身金黃色的盔甲在晨光中燦爛閃爍,不知道為何,感覺他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地的屍骨,威風凜凜,又高高在上。

  老者已經煞氣逼人,但他胯下的黑色駿馬,即使是裝備最為奢侈的禁軍一看也不由得動容。一匹黑色公馬身上披著銀色戰甲,即使看得出來牠已經年邁,但牠的鬃毛又長又黑,一雙眼 睛似乎充滿靈性,和普通的馬匹不同,牠的眼裡似乎透露著令人膽寒的殺氣,使人感覺不寒而栗。

  「戒備!」

  禁軍隊長一看不由得心裡一突,趕緊朝後大喊一聲,禁軍的騎兵們迅速驅散百姓,一個個拔出配刀迅速將城門堵上,警戒的看著這個雖然年邁,卻散發著無邊殺氣的老者。

  老者露出讚許的微笑、似乎讚許著他們的嚴謹,但卻沒停下前進的腳步,馬蹄每一次前進都讓人感覺十分壓抑,而這時候禁軍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十多名騎兵,細看之下雖然個個已經不復壯年,卻都是肅面冷眼非常凶悍,但剛才在老者氣勢的掩蓋下,竟然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可見老者給人的深刻震撼。

  禁軍隊長心裡一突,連話都來不及喊,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十幾騎人馬,卻感覺有一絲膽怯,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不安,背後已經微微冒出冷汗,根本提不起和老者對視的勇氣。

  「讓開。」

  老者帶著騎隊走到面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充滿上位者的威嚴,而身後的十多名騎兵似乎也不把這隊皇家禁軍放在眼裡,眼看禁軍擺出了防守的陣勢,卻沒一個人變色,個個穩如泰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禁軍隊長一看來人如此輕蔑,不禁有些惱怒,一把拿起長矛橫立,暴喝道:「大膽狂徒,你們是何地駐軍?京城之內嚴禁騎馬,皇城之地豈容你們拿著兵器大搖大擺進入,還不趕緊下馬受査!」

  「放肆!」

  老者身後走出一騎,一位豹眼環須的中年將士,一身銀色的輕鎧,手執一把長柄大刀毫不畏懼的迎了上來,怒目橫瞪的吼道:「小小禁軍竟敢阻攔我家將軍,你想以下犯上嗎?」

  一聲長吼如狼虎咆哮山林,眼一瞪就像是殺神一般,如此氣勢讓禁軍自愧不如,眼前的將士明顯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一言一語中令人感覺十分凶悍。

  禁軍隊長也是血性之人,立刻翻身上馬,揚起手中長矛冷哼一聲,陰著臉說:「禁軍只聽聖上之令,有先斬後奏之權,不管是否為皇親國戚,膽敢抗命均嚴懲不怠!不把兵器交出來的話,別怪我們出手無情。」

  「喝!」

  城牆上的士兵一聽,馬上拉弓,把箭頭對準了老者一行人,一個個臉色沈重,準備隨時把這幫不速之客射成篩子。

  「回來。」

  老者冷眼看了一會兒,淡淡說了一句,長刀大將渾身如雷劈,即使憤恨但也只是瞪了一眼,立刻掉頭歸隊,神情之間不難看出他對老者的極端恭敬。

  「來者何人?」

  禁軍隊長馬上把矛頭指向了老者,雖然長刀大將退去,但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老者臉色一沈,臉色平和的說:「鎮北王,紀中云!」

  禁軍的人一聽,頓時頭皮陣陣發麻,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眼前的老者竟然是威鎮天下的鎮北王,兵不解甲二十年,即使強如草原各部也都不敢與其一戰的開國大將,一聽到紀中云的名號,禁軍的人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互相打量了幾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後退,感覺好像是本能驅使。

  禁軍隊長感覺額頭上全是冷汗,再細看一下老者身上的盔甲,佈滿一道道的傷痕,雙肩護甲是兩個面煞眼惡的狼頭,巧奪天工、環環相扣地十分精密,雖然沒看到頭盔,卻感覺似乎很熟悉,想了一會兒後不由得驚呼出來:「貪狼鎖甲!」

  「想不到還有小娃娃認得這身破爛。」

  紀中云溫和的笑了笑,目露慈光往懷裡看了看,突然�起頭來一瞪眼,冷聲喝道:「既然知道了還不給我退下,要是驚擾了我家寶寶睡覺,我讓你們全變刀下鬼。」貪狼鎖甲的由來特別有傳奇性,開國之戰中,紀中云是各個將軍之中最不喜穿重甲的,認為這樣會影響他戰場殺敵,而他又血性剛猛,每次沖鋒陷陣都沖在最前邊,每一次大戰過後身上幾乎沒一塊完好的皮膚,別人怎麼勸說他都不以為然,後來在祖皇的強令下,才無奈的打造一副鎖甲穿上,但這還不是貪狼鎖甲的由來。

  中原之戰中,紀中云率領的餓狼營與元兵對峙,朱元章長子朱孝文因一時頑皮而被擒,當時他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卻是朱家唯二個骨肉,元兵以此為要挾,要求在最前線的餓狼營後退一百里,並要和朱元章劃江而治,平分天下,,朱元章百愁莫解,一邊是江山大業,一邊卻是骨肉至親,無論如何都無法割捨其中之一,終日唉聲嘆氣無法定奪。

  也在這時候,一直在元兵監視下後撤的餓狼營,竟然在不為人知時分出了一支騎兵,正當壯年的紀中云藝高人膽大,竟然只帶著五百輕騎連夜偷襲當時元兵的大本營,五百死士趁著元兵還沒集結,在三萬多人的包圍下殺出一條血路,連夜將朱孝文救回來,但也留下一地的屍體。

  根據當時的傳言,紀中云回到軍中時只剩他和另一位斷臂的大將,其它將軍一看他血肉模糊的樣子和一臉得意的笑,都被其所震撼,當時馬匹一到營中早已失血而死,而紀中云每走過一步地上猶如血河,甚至全身上下的甲片全被砍落,幾乎沒一塊鐵片護身,這一戰他也險些身殖,後來大難不死,更鑄就了一段鐵血佳話,元兵也對這位渾身是膽的猛將肅然起敬,餓狼營的威名一時間成為四大軍團之首。

  朱元章感於他的勇猛和忠誠,接回朱孝文時看著紀中云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卻還豪邁大笑,不由得潸然淚下,特命能工巧匠用純金加玄鐵打造一套鎖甲,賜名「貪狼鎖甲」贈予他,並立下誓言永不相負。

  禁軍們從這一段傳奇中回過神來,再一細看紀中云懷裡抱著一個襁褓,裡邊有一個酣睡正香的孩童,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一吼,竟然真的沒人敢出大氣,鎮北王之威可見一斑。

  「末將參見王爺。」

  儘管知道眼前之人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在等級森嚴的製度下,禁軍的人還是得跪地行禮,大多數人還是有些恐懼這位名滿天下的異姓王。

  百姓們雖然知道紀龍造反的事,但卻不妨礙他們對這位屍骨中傲立的開國大將的尊敬,一個個也跪了下去,直呼:「王爺千歲!」

  紀中云溫和的笑了笑,戎馬一生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大禮,竟然有些拘謹,不過還是大手一揮說:「好了,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敢起身,百姓們趕緊散開讓出路,禁軍的氣勢不再,但也一個個敏感的警戒著,紀中云橫行天下時他們大多還沒出世,自然有些桀驁不訓,不怎麼買他的帳,不過也不敢表現出來。

  紀中云輕輕一策馬,一邊摸著睡夢中的小嬰孩,一邊輕聲的說:「你們先行通報吧,紀中云接兵部令,前來面見聖上。」

  「是!」

  禁軍隊長不敢大意,恭敬的應了一聲,趕緊策馬朝皇宮衝去。

  紀中云笑了笑,或許禁軍這緊張的表現在他看來確實是好笑。十幾騎人馬慢慢的進入城門,紀中云是異姓王自然能策馬而行,在他的喝令下其它將士也不為難,一進城門立刻交上兵器下馬步行。

  沿街百姓紛紛跪地,一個個好奇的看著這位傳說中的王爺。紀中云不為所動,滿面盡是慈愛的看著懷裡的小曾孫,這時候儼然就是個享盡天倫的老人家,和藹的模樣讓人完全無法聯想到他當年的驍勇凶悍。

  禁軍如臨大敵,即使紀中云只是騎馬慢行,所帶也只有十多名騎兵,但禁軍卻不敢有絲毫大意,三千人馬名為護送實為監視,寸步不離的跟著每一個人,一個個沈著臉,極端的緊張。

  京城一時間上下戒嚴,比起紀龍之亂時也不差分毫。九門提督、天都府、刑部全都戒嚴,不少人混雜在百姓的隊伍裡不停監視著,每個城門起碼有三千人把守,一個個緊張著,擔心紀中云會不會把他縱橫天下的餓狼營也帶來。

  宮中的朱允文接到奏報也有些錯愕,自己根本就沒收到紀中云來京的半點情報,隨後又皺起眉頭,紀中云竟然只帶著十幾騎就敢來京城,難道他不知道現在他是朝廷最想除去的大患嗎?紀龍造反以後,紀中云既不調兵起事也不聽朝廷之令,一直安靜得讓人害怕,這次卻大搖大擺的來京城,到底有何目的?

  儘管茫無頭緒,但朱允文還是用最高的禮數接待這位異姓王。右丞相郭敬浩親自出宮門,將風塵僕僕的紀中云接到宮中沐浴一番,才帶他到宮中面聖。

  朱允文親眼見過紀中云五百騎闖三萬營後的豪邁,那渾身血水,白骨外露時卻還爽朗大笑的凶悍現在還記憶猶新。他比別人更加忌諱紀中云的威猛。即使這時候紀中云已經棄兵解甲輕裝前來,但也是做了最充分的準備,禦花園中看似歌舞昇平,但天品供奉全都躲在暗處,時刻警戒著這位開國大將會不會突然發難。

  「紀中云,叩見聖上!」

  紀中云一副從容的樣子,換上了一身輕裝後笑容滿面,來到朱允文面前先行了一個臣子之禮,一點都看不出他有什麼想法。

  朱允文本能的想上前去扶,但心裡一驚還是沒上前去,只是親切的擺了擺手說:「王爺何必如此客氣,您是開國大將不必拘禮,來人!還不給王爺賜坐。」

  「謝聖上。」

  紀中云笑了笑,坐下以後看了看朱允文,滿面微笑的說:「聖上貴為太子之時已是人中龍鳳,登大寶後更是勵精圖治,祖皇泉下有知應深感欣慰。」

  「王爺過獎了。」

  朱允文表面上客套,心裡卻狠狠咒罵著:要不是你那個龜兒子造反,老子會整天愁眉苦臉的嗎?你老小子跟我裝什麼傻。

  紀中云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十分壓抑,也察覺到來自各個方向緊張的凝視,但也不表示什麼,只是笑了笑,令下人將孫子抱來,滿面慈笑的說:「聖上,紀某剛喜得曾孫,特帶來京城,望聖上給他賜個名。」

  朱允文心想:你他媽有情調,我恨不得讓你家斷子絕孫。但臉上還是一副和藹的笑容,仔細看看他的孫子,球磨了一下後笑著說:「王爺的孫子何等金貴,既是名將之後,不如叫紀忠九吧,忠臣之後自當配得起此名。」

  紀中云神色一顫,忠於九五之尊,這明顯就是在說他紀家後人不忠,紀龍的叛逆確實也是不可避免的話題,紀中云臉色有些不快,頓時讓周圍埋伏的人馬大為緊張,準備出手。

  朱允文一邊讓宮女請茶,一邊笑呵呵的說:「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

  「謝聖上。」

  紀中云謝恩以後,�起頭來直直的看著朱允文,眼神複雜,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也讓朱允文有些膽怯。

  兩人無言了好一會兒,紀中云突然開口說:「聖上,逆子之事老臣已經盡知!老臣也曾勸誡過,無奈逆子頑固,都是我家門不嚴,請聖上治罪。」

  朱允文心想:你知道就好。不過臉上還是一副親和,和藹的安慰說:「王爺何必如此自責,紀龍雖然大逆不道,但王爺可是開國大將,鎮北王爺,戎馬一生為大明打下多少江土,誰敢懷疑您對朝廷的忠心。」

  紀中云苦笑了一下,自嘲說:「聖上,謀逆之罪誅九族,即使老臣有功勳在身,恐怕朝廷兵破津門的時候,老臣也免不了人頭落地吧。」

  朱允文心想:那是,你那兒子還不讓人擔憂,你這老傢夥才是最大的禍害,你倒算有自知之明。不過臉上還是搖著頭說:「王爺何出此言,您有開國之功,這誰都不能否認!何況又有先皇所賜貪狼鎖甲,逆子之過自然牽連不到您頭上。」

  「是嗎?」

  紀中云長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朱允文後神色悠然的說:「聖上,紀中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聖上恩準。」

  「王爺請說!」

  朱允文心裡一突,就要說到正題了。

  紀中云長嘆一聲,面色黯然的說:「聖上,逆子之罪全怪老臣家教不嚴,他自小得朝廷恩寵但卻不思報國,這也是臣的過錯。逆子之罪不正法不足以明天下,老臣只求聖上,給我紀家留個後。」

  說完,他的眼神溫柔的看向懷裡的孫子,但語氣裡卻沒半點求人的感覺。朱允文神色一冷,但一時間卻說不出什麼推託之詞。若答應,那絕對會淪為天下笑柄,以為皇室被他要挾,甚至會影響朝廷的軍心:不答應,又能怎麼樣,即使把紀中云就地正法,那餓狼營一旦暴動更難處理,起碼看他現在的態度還不想舉兵,不能操之過急 。

  紀中云似乎看出朱允文的為難,馬上說:「聖上不必為難,明日老臣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到時可否法外開恩,您自會有明斷。」_

  「王爺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朱允文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拖時間了。

  紀中云點點頭,抱著懷裡的曾孫,在禁軍的監視下回到他幾乎沒住過的王府。

  鎮北王入京的消息無論在津門或是京城,都像個重磅炸彈一樣,立刻把原本還有些對峙的局面全打破了,讓各路人馬緊張得無法安生,而他本人似乎什麼都不知一樣,躲在王府裡含笑弄孫,好不自在。

  津門。

  紀龍一邊摔著東西,一邊氣急敗壞的怒吼著:「他真的進京了,要是朱家拿他做人質,那餓狼營動彈不得,我豈不成了人家的嘴邊肉,談什麼忠誠,到這時候了就算再忠誠還不是誅九族,難道就要看著斷子絕孫他才樂意嗎?」

  旁邊一個謀士趕緊勸解道:「大人,雖然王爺對我們的急信不聞不問,不派兵增援津門,但起碼現在他還沒向朝廷表忠,事情還有回天之力,不算是最壞的局面。現在朝廷對我們圍而不打,多少還是忌憚他的威名,您稍安勿躁,事情或許沒您想的那麼糟糕。」

  紀龍一頓猛摔發洩完後,氣喘籲籲地坐了下來,看著滿屋的黨羽,喝了口茶稍微順順氣,才咬著牙說:「你說的對,但眼下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北有紀鎮剛的破軍營,河北一線早已經全是太子的人,再加上山東、直隸、京城,步步為營,我們幾乎全被包圍,一旦我父王有個閃失,津門的駐軍能擋住朝廷的大軍嗎?」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沈默。確實眼下朝廷的圍而不打給了自己喘氣機會,但光是糧食的消耗他們就有點受不了,再加上剝削百姓,籌集軍餉,早已經讓四處怨聲載道,從各地拉攏來的都是一些沒用的小官,這會兒如果少了餓狼營的威壓,根本無法和朝廷一戰。

  眾人頓時有些落寞,但又不能坐以待斃,趕緊又商量起對策,但一時間誰都猜不透紀中云的心思,怎麼想都想不出半點頭緒。津門這邊不輕鬆,京城也好不到哪去。

  朝廷六部議論紛紛,連郭敬浩都有些壓不下。御書房裡,朱允文斥退所有的人,唉聲嘆氣的想著對策。

  許平也不敢留戀溫柔鄉,一聽到這消息趕緊穿上衣服跑進宮來,連和美岳母來個吻別都沒有。但父子倆商量了一天,直到明月高掛,還沒一個可行的辦法。畢竟紀中云主動進京打破所有人的預測,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讓人一時間有點不知所�。

  「平兒,你也沒什麼好點子嗎?」

  朱允文長長的嘆了口氣,只是一天時間他的頭髮就白了許多,愁得滴水未進,黑著眼圈看起來十分憔悴。

  許平也把腦袋撓得和雞窩一樣,把精子的活力全用在腦子裡,想了大半天,最後還是無奈的搖著頭說,,「老爹,說真的我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帶著這麼幾個人貿然的進京,難道真不怕我們手起刀落嗎?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砍都砍不死。」

  朱允文背著手,沈思了一會兒後苦笑著說:「這點局面就怕的話,他就不是鎮北王了。拿他做人質我不是沒想過,但真要如此,激發了餓狼營將士的不滿,到時候局面更不好收拾,畢竟他們可是從不認兵部的命令,大多全是和紀中云從屍體裡爬起來的老兵!」

  「唉。」

  許平愁得把頭都快撓破了。

  朱允文也是一籌莫展,商量到半夜,還是理不出半點頭緒,紀欣月心疼不已,命御膳房送來吃食,但面對這些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山珍海味,父子倆形同嚼蠟一樣,才吃一點就沒了胃口。

  整個朝廷內外都在議論著這件事,但一夜不眠的商議還是想不出一個好辦法,第二天起床時,百官們一個個都頂著熊貓眼,見了面除了苦笑就沒別的表情。

  禁軍們依舊克盡職守的守衛城門,有了昨天的事,今天更加的警戒,但基於八卦心理,不免一邊聽著百姓的議論 ,一邊自己也在議論著紀中云的到來。這時候北城門的禁軍們遭遇了和昨天幾乎一樣的情況,遠遠來了一隊陌生的騎兵,一個個看起來高大威猛,十分強悍。

  「金吾將軍駕到!」

  為首的紀鎮剛一臉嚴色,他也是接到紀中云想敘舊的書信才匆忙趕來,一路上也猜不透紀中云到底要幹什麼。

  當今皇后的生父,破軍營大將軍,大明開國大將,這樣的大神自然沒人敢阻攔。禁軍的態度好得出奇,專門派出一隊人馬幫紀鎮剛開路,比起昨天的陣勢只少了那些監視的人馬,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這是大明現在唯一可以和紀中云抗衡的武將。紀鎮剛並不急於進宮,而是叫他們引路到天工部,一臉陰沈的壞笑,看得別人是膽顫心驚!

  紀寶豐現在發福了許多,正和幾個人商討著一些鐵件的構造,比起那些所謂讀書人,他 們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什麼鎮北王之類的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一個個和瘋子沒什麼區別。

  「金吾將軍到!」

  門衛的一聲大喝,瞬間讓紀寶豐嚇得臉色發白,嘴唇也沒了血色。

  紀寶豐剛想翻牆跑出去,但雙腿一懸空,馬上被抓小雞一樣的抓了起來。紀鎮剛笑吟吟的抓著他的後領,陰陽怪氣的說:「好兒子呀,跑來京城也不和為父說一聲,讓我好生惦記呀。」

  「父親,我……」

  紀寶豐說話時嘴唇都在顫抖,話還沒說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紀寶豐抓著被自己打昏的兒子上了馬,在禁軍眾將目瞪口呆下朝著國舅府走去。大門一開,外邊的軍將一個個橫刀立馬,警戒的看來看去,把家僕嚇得面無血色。

  幾名女子一聽趕緊迎了出來,都是國色天香。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上前道了個福,紀鎮剛眼神一掃,看著面前的幾名女子,滿意的笑了笑,關切的問:「有沒有人懷上了?」

  「回將軍,妾身有喜了!」一名女子滿臉羞紅地道,大氣都不怎麼敢出 。

  「哈哈,別那麼陌生。」

  紀鎮剛高興得滿面紅光,親切的說:「我是你們的公公,以後隨這臭小子叫我一聲爹就好,一家人不用那麼拘束。」

  「爹。」

  幾名女子趕緊甜甜的喊了一聲,喊得紀鎮剛高興不已。「你們之中還有誰懷了孩子?」

  紀鎮剛馬上就關心起香火的問題,一問之下才知道只有一名少女懷上,自從春藥事件以後,兒子也很少回府,似乎刻意迴避她們一樣,也難怪這些妙齡少女們個個難掩一臉的失落,一聽這話,紀鎮剛不禁失望。

  紀鎮剛大刺剌的扛著暈過去的兒子進屋,找來一名禁軍將領耳語一番後,立刻對這些兒媳們噓寒問暖,親切的態度將這些被冷落的宮女感動得淚流滿面,簡直就像是被家裡爺爺疼愛一樣,在紀鎮剛的和藹下,一家人和和睦睦非常融洽,唯一不協調的就是被丟在太師 椅上,翻著白眼的紀寶豐。

  門口,在家僕們殷勤的引路下,一個粉嫩動人的小蘿莉怯怯的走進來,小心翼翼的看看紀鎮剛後,馬上跪地行了一禮,恭敬的說:「民女拜見將軍。 」

  「呵呵,起來吧。」

  紀鎮剛端詳了幾下,將巧兒看得很不自在,突然臉色一板,大喝道:「就是你對我兒子下藥的吧?你好大的膽子呀!」

  紀鎮剛一瞪眼,頓時把所有人嚇得面無血色,巧兒身子微微顫抖著,可愛的小臉上盡是惶恐和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站了起來,點點頭忐忑的說:「確實是民女下的。」

  「哼!」紀鎮剛冷哼了一聲:「看你小小年紀膽子還真夠大,難道不知道他是當朝的國舅嗎?你這可是以下犯上!」

  「民女知罪。」

  巧兒趕緊跪了下去,但細聽之下紀鎮剛卻沒半分歸罪之意,隱約還有幾分竊笑,心里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紀鎮剛生性開朗,也是有心想逗她玩而已,馬上就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行啦,你是平兒家的小丫鬟是吧,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賤名巧兒。」

  巧兒趕緊擺出一副人家乖到極點的模樣,楚楚可憐的無辜模樣讓人怎麼樣都生不起氣來。

  「你知道你錯在哪嗎?」

  紀鎮剛聲音低低的,聽不出到底是要表達什麼。

  「民女不知。」

  巧兒乖巧的搖了搖頭。

  紀鎮剛呵呵一笑,突然一改剛才嚴肅的樣子,嬉皮笑臉又有幾分不滿的說:「有這樣的事,你起碼先通知我一聲嘛!另外平兒那孩子也真是的,這種事怎麼就乾一次,你們應該再接再勵才是嘛!你看看,堂堂一個太子,才賜了幾個小女娃給他舅舅,他這麼樞門你該提醒他一下。」

  一席話說得幾女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巧兒也有些錯愕,早就聽說過這位將軍平易近人,甚至有點為老不尊,但沒想到會不尊到這地步,竟然責怪自己沒多給他兒子吃春藥,這簡直就是主子的年老版啊。

  「來來!」

  紀鎮剛笑咪咪的招著手,面帶奸笑的說:「你那藥還有吧,拿過來我看看!」

  「是。」

  巧兒感覺腦子有點發暈,有些呆滯的掏出一個粉色的瓶子,恭敬的遞了過去。

  「正常人吃多少有效?」

  紀鎮剛像個要幹壞事的孩子一樣壞笑著。這一幕看得禁軍眾將都在擦汗,這真的是名揚天下的金吾將軍嗎?怎麼看都是一個老流氓啊!不過破軍營的將士們卻不以為意,似乎也習慣了他為老不尊的嘴臉。

  巧兒還有點回不過神,本能的用手比劃著說:「這個藥,用一指甲蓋的量差不多就好了,入水後服下,馬上見效。」

  「好!」

  紀鎮剛呵呵直笑,命人拿來茶杯以後,先下了一指甲蓋的量,感覺不過癮,又多下了一些,嘴裡還叨唸著:「多加點吧,最好能讓他明天腰都直不起來,給老子多賣點力,算你害我氣了四十年的代價。」

  眾人爆汗,這是當爹的嗎?全都傻了眼地看著紀鎮剛一臉壞笑,拿著春藥給暈厥的紀寶豐灌下去,紀鎮剛又命人送他回房去,轉身一拍手,臉上笑的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簡直是下流至極!

  紀鎮剛嬉笑了一下,又把藥下到一壷茶裡,朝著面紅耳赤的眾女說:「兒媳們,俗話春宵一刻値千金,誰還沒身孕的喝一口,一會兒趕緊和你們相公行房去,我可指著你們來開枝散葉呢,誰懷上了我就讓聖上賜婚,讓你們風風光光的過門。」

  這年代只要和房事有關,哪有人說得那麼明白的,眾女頓時羞怯難當,但面對著明媒正娶的誘惑還是動了心,最後還是一個膽大的少女喝下一口,其它人才紛紛效仿,紅著臉主動喝下春藥。即使白日行房對她們來說很荒唐,但誰都不敢拒絕紀鎮剛,也幻想著八人大轎進門的幸福,喝完後 ,道了個福,一個個紅著臉回後廂,期待著紀寶豐的獸性大發。

  紀鎮剛又和那個身懷六甲的女孩噓寒問暖一番,囑咐她好好養胎,又許諾這許諾那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大笑著說:「好啦,現在正事辦完了,咱們進宮去找樂子吧。」

  巧兒總算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給兒子下春藥是正事,鎮北王進京反而是樂子,這是什麼人呀?小蘿莉瞪著眼張著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饒是一向頑皮的她也感覺面對著紀鎮剛的為老不尊,自己根本就是個乖寶寶了。

  見她呆若木雞的站著,紀鎮剛走出門的時候突然一拍腦門,朝巧兒招了招手:「小娃娃,過來一下。」

  「是。」

  巧兒趕緊跑了過去,這會兒感覺還有點暈乎乎的回不過神。

  紀鎮剛一臉的嚴肅,語重心長的囑咐道:「你給我留在這好好的看著,一會兒看有點安靜下來,讓人做個湯加點藥送進去讓國舅爺喝,差不多了就把那幾個女人全換出來,去宮裡讓我閨女也就是皇后娘娘再送幾個新的來,日落之前別讓他停下來知道嗎?」

  「啊……」

  巧兒嚇得目瞪口呆,張著小嘴久久無語,這、這真是親生的嗎?這爹把兒子當配種的牲口了。

  紀鎮剛呵呵一笑,擺著手說:「身子壞一點沒關係,你注意點藥量,別出人命就好,記得和皇后娘娘多要幾個知不知道,宮裡那麼多女人擺著也是擺著,告訴她多來幾個孝敬她哥哥,就說是我吩咐。」

  「好。」

  巧兒第一次感覺自己腦子那麼笨,面對他的為老不尊,一點都轉不過彎來,腦子笨得和傻瓜一樣。

  「乖孩子。」

  紀鎮剛滿意的笑笑,翻身上馬,哼著小曲朝皇宮騎去。

  後邊跟著的禁軍一個個汗流浹背,一樣是開國大將,一樣是曾經縱橫天下的強者,怎麼落差那麼大?鎮北王進京,每走一步都感覺風雨欲來,讓人忐忑不安。,金吾將軍進京,第一件幹的事卻讓人哭笑不得。真難相信他這副流氓相,當年是如何帶領破軍營橫掃中原的,這真的是傳聞中那個立屍而傲的將軍嗎?

  涼風吹過,巧兒愣在門口很久還是很迷糊,直到管家小心翼翼的喊了!聲才回過神來。這什麼將軍呀,簡直就是雷神下凡,和他相處這一小會兒,小蘿莉感覺腦子像死了一樣都沒辦法思考。

  「可惡呀。」

  巧兒慢慢清醒過來時,這才嘟著小嘴不樂意的嘀咕起來:「小的是色狼,老的是流氓,這一家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個都那麼無恥。」

  管家有些不滿巧兒這些氣話,不過也不敢說什麼,恭敬的把氣急敗壞的巧兒請了進去。

  紀鎮剛的到來讓朱允文和許平有點驚訝,不過他來的也正是時候,兩人接到奏報後焦急的等著,等了大半天才見他姍姍來遲,還沒來得及客套幾句,紀鎮剛就得意的把剛才幹的好事吹噓一番,更要求朱允文別小氣,多送幾個宮女過去,這副欠揍的嘴臉讓父子倆愣在原地,無言以對。

  「外公,咱們先不說這個。」

  許平苦笑了一下,無奈的問:「紀中云給你寫信,要你過來這邊有說是什麼情況嗎?」

  「沒有。」

  紀鎮剛搖了搖頭,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說:「他就說來敘舊而已。」說完立刻露出老頑童的嘴臉,不滿的朝許平白了一眼說:「你這個臭小子,對你舅舅還這麼摳門,銀子不給就算了,女人你就不能多給幾個嗎?宮女不是一抓一大把,我還以為有幾個懷上的,害我白高興一場。」

  「這個……」

  朱允文在旁邊尷尬的說:「岳父,咱們先不討論這個了好嗎?等這事過去我肯定會妥善安排好寶豐的事,保證讓他好好的為您開枝散葉。」

  「這還差不多。」

  紀鎮剛滿意的笑了笑,突然一拍腦門,很不好意思的說:「對了,我這心裡一高興,忘了你們現在一個當皇帝一個當太子,忘了行禮了。」

  父子倆咬牙切齒,看著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打一頓!紀鎮剛也意識到自己玩過頭了,趕緊訕訕的笑了笑說:「行了你們,別這副深仇大恨的樣子,這邊什麼情況你們說一下。」

  許平趕緊把這兩天京城的議論 和紀中云的態度說了一遍,紀鎮剛一聽,沈吟許久,這才笑了笑說:「算了,既然想不通就別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的破軍營擺在那,你們也不用擔心東北會出亂子,好好的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明天我去會一會兒他就行了。」

  「外公,您住我那吧。」

  許平馬上擺出一副孝順的樣子,確實想不通的話只會越想越愁,還真不如他說的那樣見機行事比較好。

  「不了。」

  紀鎮剛擺了擺手,奸笑著說:「晚上我得去監視寶豐的造人計劃,明天一早我再進宮吧,你們記得把宮女送過去就好。」

  朱允文青筋有些浮起,但一想確實也沒別的辦法,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緊張,想不出好的辦法,也只能先看紀中云到底想幹什麼後再想對策。

  紀鎮剛哼著小曲剛站起身,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你們兩個呀,急歸急,不能讓別人看出來,連你們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叫朝廷百官和天下百姓怎麼安心?」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朱允文愣了一下,一想也是,父子倆這麼緊張反 而會讓朝堂上的氣氛更是拘謹,許平也若有所思的沈吟著,外公雖然一副嬉皮笑臉,但經過那麼多的大風大浪,自然不會把這些事當兒戲,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難道是自己緊張過度了嗎?

  「怎麼辦?」

  朱允文似乎也釋然了,緊皺的眉頭一下就舒展開來,笑呵呵的看著許平。

  許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還怎麼辦,我回我的溫柔鄉去,你要去糟蹋小宮女就隨便,趕緊洩一下火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別被他嚇得不舉就行了。」

  「臭小子!」

  朱允文立刻跳起來大罵:「你敢教訓我,不怕老子抄你的家呀?」

  「抄吧,遲早那也是我的遺產。」許平不為所動的壞笑一下,被外公這一說真是豁然開朗,趕緊把這煩心事丟到一邊,計劃著晚上要到哪過夜。

  國舅府裡充斥著陣陣浪叫和呻吟,一個個家丁都面露嫉妒和曖昧的神色,巧兒卻是氣急敗壞的坐在院子裡,把氣全出在手裡的蘋果上,咬一口就詛咒一口。

  前邊站著一排妙齡少女,一個個臉帶羞紅,亭亭玉立的站著,聽著老宮女的訓斥,隨時準備進去獻身,嬌羞的聽著房裡的動靜,只等著輕解羅衣的那一剡。

  「該死的!」

  巧兒還在不滿的嘀枯著:「為什麼安排我幹的都是這樣的事!」

  【第十一集】第三章:小姨的角色扮演

  許平滿腹心事的踏出宮門,在馬車上微微拉開簾子一看,京城的局勢似乎真的緊張到極點,隨處可見禁軍和順天府的人,個個都如臨大敵般謹愼。難道真的如外公所說,老爹和自己的態度已經影響到其它人的情緒了,朝廷百官也不免的惶恐起來?

  「主子。」

  張虎駕著車,面色凝重的說:「郭敬浩剛才差人到府裡去,似乎有什麼事,我們先回府嗎?」

  「回去吧。」

  許平用力的揉了一下太陽穴,長長的嘆了口氣,這逍遙日子看來也不是自己預期的那麼簡單,所謂的皇權,想維持也得耗費一定的精力。紀中云啊紀中云,餓狼營按兵不動,光是他單騎入京就引起這麼大的騷動,要是真的操戈相見,那局面還能控制得了嗎?

  回到府裡,許平到達主廳時,只有劉紫衣滿面愁容的候著,最近一段時間她已經忙得十分憔悴,兩人幾乎沒時間見面,許平一看不禁有些心疼,美人粉眉深鎖,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讓人特別心疼,但粉羅輕黛,傾國絕色也是讓人為之動容。

  「寶貝,你好久沒過來了。」

  許平走上前一步,輕輕的拉著她的手,仔細端詳一下她嬌豔的容顏,柔聲的說:「一陣子不見,你美了許多。」

  劉紫衣俏臉一紅,嘴角不禁掛上幸福的淺笑,含情脈脈的看著許平,嬌聲說:「爺,您越來越會哄人了—,」

  「呵呵。」

  許平溫柔的笑了笑,知道她會過來肯定有正事,一邊示意丫鬟上茶,一邊嚴肅的問:「魔教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劉紫衣也趕緊正了正色,搖頭苦笑地說:「爺,這次真是鬧得四分五裂,魔教竟然暗地裡被紀龍拉攏了一批叛徒,突然的發難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很多忠心的教徒也被他們暗殺。教主目前在津門一帶活動,專心收集那邊的情報,根本脫不開身來主持大局,而現在一些叛徒也已經盯上她,隱約開始朝那邊靠攏,看樣子是想拿她的人頭換取紀龍的信任,情況不樂觀呀。」

  「這樣呀。」

  許平沈吟許久,擔憂的問:「叫她多加小心,實在不行的話先撤回京城來,畢竟魔教現在不能亂,還有花藍夫人的情況怎麼樣了?郭敬浩的人有沒有把她救回來?」

  劉紫衣面色落寞,盡是哀愁的說:「剛才丞相府已經將她送來,他們趕到的時候花蕊夫人已經身中劇毒,唉,一代佳人,香消玉殯。」

  「厚葬她吧。」

  許平搖著頭嘆了口氣,儘管沒見過這位傳聞中的魔教聖女,一個才華出眾的手下,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柳叔一手創建的魔教就這樣散了嗎?

  「主子。」

  劉紫衣一看許平的情緒有些低落,趕緊寬慰道:「花蕊夫人也算是盡了忠,相信她也不會有什麼遺憾的,您不必如此傷心,眼下重要的還是打起精神,應付這次的騷亂。」

  「嗯。」

  許平也不想讓自己過於低落,看 著面前體貼動人的尤物,手輕輕的一拉,劉紫衣成熟豐滿的身子軟軟入懷。兩人凝視了好一會兒,禁不住相思的折磨,吻在了一起,舌頭激烈的糾纏,宣洩著彼此的思念。

  「我要你。」

  一個長長的濕吻過後,許平喘著粗氣將她橫抱在懷,朝臥室走去。

  「主子,妾身也想您。」

  劉紫衣衣裳已經有些淩亂,臉上帶著情動的潮紅,嬌媚的嚶嚀一聲,嫣紅的小嘴不停親吻著許平的臉,一雙小手也緊緊環著許平的脖子。

  一路上的丫鬟們早就習慣當隱形人,一看到這情景,立刻老實的迴避,內院幾乎不允許男人進入,所以劉紫衣也拋開矜持,一路上都和許平熱烈親吻著。

  關上房門後,許平紅著眼開始撕扯她身上輕薄的遮羞,將美人剝成了一隻待宰的小肥羊後,也享受起劉紫衣溫柔的服侍,看著她跪在地上含住自己的命根子,那秀美的容顏還充滿無盡的陶醉,小嘴緊緊含住時那性感的誘惑,頓時爽得說不出話來。

  狼吼一聲,將她丟到床上,將修長的美腿分開,露出嬌嫩迷人的陰戶,許平迫不及待的進入她的體內,肆意的享受著她這讓無數男人瘋狂的嬌軀,粗魯的盡根進入讓劉紫衣激動的全身發顫。劉紫衣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馬上就搖擺著香臀迎合著愛郎的索取。

  兩具一絲不掛的肉體開始在床上翻滾著,有節奏的蠕動,尋找著最美妙的仙境,一時間,屋內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嬌嫩的呻吟,空氣中瀰漫著激情的分泌物特有的味道。

  雲雨過後,劉紫衣無力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喘息著,俏臉上盡是滿足的陶醉,美眸緊閉,回味著陣陣高潮所帶來的無邊快感,嬌嫩性感的身軀上佈滿香汗,胯間迷人的羞處還往外流著精液,這一幕看起來既淫蕩又嫵媚,臉上情動的潮紅久久散之不去。

  「爺。」

  休息了許久,劉紫衣才無力的睜開眼,水濛濛的美眸含情脈脈看了許平好一會兒,這才溫順的扭著性感的身軀來到許平胯下,一低頭,將還沾滿精液的命根子含進去,津津有味的舔著。

  許平感覺一陣舒爽,軟軟的小舌頭靈活的挑逗自己,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大手愛憐的撫摸著她 散亂的青絲。一個如此性感的尤物伏在胯下,用嫣紅的小嘴緊緊的含著你的命根子,光是這一幕就足夠讓人興奮,視覺上的衝擊絕對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爺,妾身伺候您沐浴嗎?」

  將命根子舔乾淨後,劉紫衣才慢慢的撐起身子,滿臉期待的看著許平。

  許平笑咪咪的往她飽滿渾圓的乳房上捏了幾下,引得劉紫衣嬌喘連連,面含春情,性感的身體又不安的扭動著。雖然很想再和她雲雨一番,但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算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事要處理,你睡一會兒吧,我出去看看走走,沒事的話一會兒再回來。 」

  「嗯。」

  劉紫衣也因為最近的亂事而有些疲累,馬上乖巧的起身幫許平擦擦身體,又殷勤伺候著換上一套合身的衣服,這才笑靨如花的說:「爺,這是妾身第一次在您的房間裡睡覺,一會兒您要其它人侍寢的話,妾身先給您準備膳食好嗎?」

  「到時再說吧。」

  許平抱著她來了一個長長的濕吻,又軟語一番才走了出去。劉紫衣滿臉柔情的目送許平出了房門,這段時間實在太過於疲憊,甚至連睡覺時都保持警戒,一躺下沒多久就沈沈睡去,臉上還掛著幸福的微笑,這是第一次在愛郎的房間裡睡覺,不 知道為什麼感覺特別安心,又特別舒服,周圍環繞的男人味讓人很輕鬆,繃緊許久的神經也瞬間鬆弛下來。

  許平走著走著,肚子突然「咕」的一聲,感覺到一陣餓意,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天根本沒吃什麼東西,剛想喊丫鬟時,卻突然敏感的聞到一陣濃烈的清香,似乎還有一陣女孩子嬉笑的歡聲笑語,如銀鈐一般的清脆悅耳。

  順著聲音走到西廂,才看清後花園 的亭子裡坐著三個婀娜的身姿,雖然明月高掛,但點上幾盞清燭倒也閒情宜人,粉色的燈光下映照著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身姿各有風情,看起來真是賞心悅目。

  林紫顏身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雖然沒有過多打扮,但經過昨晚的滋潤,皮膚明顯水嫩不少,大眼睛明艷動人感覺十分柔和,胸前一對豪乳依舊養眼誘人,甜美的微笑猶如二八少女一般,要不是認識的話,誰會信她已為人母,女兒都快成為別人的妻子,現在看起來就像個二十出頭的美女。

  另一個身影一樣窈窕動人,身段顯得高挑勻稱,粉色的輕羅綢裙,裙帶飄飄看起來煞是靈動,長長的青絲梳得一絲不苟,宛如天上來水一般柔順動人,在夜風的輕撫下輕盈飄動,清澈動人的大眼睛,精緻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唇無妝自紅十分動人,舉手投足間充滿女性的柔媚,讓人一看就蠢蠢欲動。

  姚露,她來這幹什麼?從天房山回來後還真沒再見過這妞,許平躲到一邊,盯著她挺翹的小香臀不由得色笑一下:另一個小身影是巧兒這個小魔女,身著可愛的綠色青裙嬌小迷人,但面對的是背影看不太清楚。

  三女圍席而坐,桌上擺滿小吃和水果十分愜意,無奈小魔女似乎很生氣,喋喋不休的抱怨著:「真的,林阿姨!」巧兒恨恨的咬了口桃子,不顧嘴邊還殘留著的汁液,憤憤不平的說:「我一開始還以為找我去有什麼事呢,一聽說是金吾將軍的命令,人家真的緊張死了,那可是手握雄兵的大將軍,誰知道那老不修的竟然叫我去給他兒子下藥,你說哪有這樣的事?」

  姚露溫柔一笑,柔媚的容顏很讓人喜愛,有些不相信的說:「不會吧,金吾將軍可是開朝大將,當年手握破軍營十萬大軍橫掃元兵,我小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大英雄了,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林紫顏疼愛的為巧兒擦去嘴邊的計液,不過也有些不信的說:「巧兒,你這些話可不許亂說,現在三歲孩童都知道金吾將軍的威名,那可是國丈之尊,你這話要是傳到皇后娘娘的耳朵裡,看她還不打爛你的屁股才怪呢。」

  許平心想,,你們還真別不信,他那為老不尊的老流氓什麼事做不出來?這點事就小意思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看來巧兒的怨氣是很大呀,自己老是指使她幹這種事,現在外公也知道了她的威名,再純潔的小蘿莉都會被汙染的,可憐的孩子。

  巧兒見大家都不相信,也急了,繪聲繪影的說:「真的,我回來的時候還有一堆宮女在那等著要進房呢,那老傢夥還說什麼要連續下幾天的藥,怎樣都得多施一下雨露,說什麼那麼多個黃花小閨女,就不信沒幾個大肚子。」

  如此大膽的話,姚露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聽了自然紅了臉,饒是林紫顏都感覺有些不自在,巧兒正想繼續解釋的時候,突然一聲天籟般的聲音響起,話中帶著些許的嚴厲:「放肆,小小丫鬟竟敢妄議開國大將!」

  眾女一聽這聲音,全嚇一跳,回頭一看,巧兒更是渾身直冒冷汗。誰能想到都這麼晚了,皇后娘娘竟然會微服出宮,剛才眾人議論紛紛,一點都沒注意到她的到來。

  只見紀欣月滿面冰霜站在走廊邊,身上一襲典雅的白裙,看起來飄逸得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雖然身著便裝,但那種雍容華貴的優雅還是讓人膽怯,傾國傾城的容顏上有幾分怒氣,原本水潤動人的眼睛,現在充滿了讓人害怕的冰冷,狠狠一瞪,頓時就讓巧兒渾身發抖。

  三女全嚇得不輕,還是林紫顏第一個回過神來,趕緊跪了下去,顫聲的行禮:「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姚露和巧兒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也忐忑不安地跪下去!

  紀欣月雍容華貴的氣質讓她們不敢直視,她也沒讓三女起身,而是輕盈的幾個蓮步走到亭子裡坐下,面色冰冷的看著巧兒,一字一句的訓斥道:「好大膽的丫鬟呀,竟然敢在這妄議朝廷大員,甚至敢誣陷國丈,早聽聞太子府規矩寬鬆,但沒想到會寬鬆到這地步,一個小丫鬟都有這膽子,反了天了!」

  「奴婢……」

  巧兒跪在地上,嚇得頭都不敢�,全身發抖,這會哪敢狡辯,趕緊怯聲的說……

  「奴婢知罪。」

  其它二女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尤其是林紫顏,昨晚聽了朱蓮池的話,知道皇后娘娘對自己有所偏見,這會更是不敢�起頭來,唯唯諾諾,緊張得雙腿發抖,不知道巧兒會被怎麼懲罰,小蘿莉也擔心紀欣月會不會朝她發難。

  紀靜月雖然一臉冰霜,但嘴角卻掩飾不住頑皮的微笑,最近一段時間在宮裡真是閒出病來了,因為京城之亂而被姐姐禁足,根本出不了宮門。這會兒好不容易老爹來了才偷偷混出來,但一回將軍府卻發現老爹的下流勾當,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總想著太子府裡自由快樂的時光,再加上心裡隱約有點想這個流氓外甥,就情不自禁跑來了。當然了,按她古怪好玩的性格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的,一出將軍府就馬上跑到宮裡找了一件姐姐的便裝穿,雖然不像紀欣月因為生育過孩子而豐滿嫵媚,但憑著幾乎一樣的容貌,一身高雅的長裙,再加上刻意讓自己的動作每一步都小巧緩慢,說話也壓低聲線,倒也能以假亂真,把太子府上下都蒙在鼓裡。

  「哼……」

  紀靜月好笑之餘,腦子裡也有些恍惚的想著許平,但臉上還是一臉怒氣沖衝,冷聲的說,,「平兒呢,他是怎麼教下人的?我倒要看看你們府裡還有沒有規矩。」

  「皇后娘娘,奴婢……」

  巧兒慌忙的�起頭來,一著急眼淚都掉了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得心都快碎了,一邊小聲的哭泣著,一邊磕著頭哀求說:「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和太子爺沒有關係,是奴婢長了張賤嘴胡說八道,是奴婢自作主張瞎說,請娘娘賜罪……」

  許平躲在旁邊聽得心裡一陣感動,這小魔女也算不錯,關鍵時候知道一個人把罪過扛下來,不枉自己平時那麼疼她,不過是不是也有點縱容過頭了?

  「放肆!」

  紀靜月感覺玩得有點過分了,但是第一次看巧兒哭還是覺得很新奇,畢竟以前巧兒都是一副嬉笑開朗的模樣,誰又見過她怕成這樣。繼續板著臉喝道:「本宮做事要你來教嗎?」

  「奴婢不敢……」

  巧兒嚇得又低下頭,連哭都不敢大聲,只剩下可憐兮兮的哽咽和滿心忐忑。紀靜月玩得正有興致時,突然感覺胸前一緊,一雙大手無聲無息的握上了自己的胸脯,輕輕一捏帶來一陣酥麻的快感,而這大手還不甘心的將自己的乳房緊緊握住揉捏,紀靜月嬌軀一顫後馬 上嚇得驚叫了一聲,本能的手一揮,一掌朝身後打去。

  許平色色一笑,輕鬆的將她的小手抓住,放到嘴邊舔了一下,將紀靜月弄得面紅耳赤,這才滿臉淫笑的說:「我說小姨呀,下次你要想出來坑蒙拐騙,最好還是做足功課比較好,我媽那樣溫柔嫻熟的人,會把飛刀隨身藏在袖子裡嗎?」說完手一抖,紀靜月的袖子裡掉下了幾把鋒利的小飛刀。

  「你……」

  巧兒愣了一下,明白被騙以後馬上站了起來,氣呼呼的看著紀靜月,咬著牙一臉幽怨,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淚痕還沒擦乾,這會兒小魔女已經開始在訐畫該怎麼報復。

  紀靜月趕緊擺著手,歉笑著解釋說:「別生氣嘛,我就是想逗逗你而已。」姚露頓時鬆了一口大氣,但因為和紀靜月不是很熟悉,站在一邊不敢開口,但眼裡含著幾絲溫和,似有若無的看了看許平,陽剛開朗的容貌,尤其是那一臉壞笑,實在讓人想忘都忘不了。

  林紫顏這才回過神來,一邊拍著胸脯一邊站了起來,嗲嗲的嗔道:「真是的,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呀,真的嚇死我了!」

  「嘿嘿,無聊嘛!」

  紀靜月歉意的笑了笑,突然胸前又是一緊,這才記得外甥的手還沒拿開,一直在佔自己的便宜,這死流氓竟然當著三女的面繼續輕薄自己,紀靜月臉色微微一紅,咬著牙一瞪眼,腰間的長鞭立刻呼嘯而出。

  「靠,又來這招。」

  許平靈活一閃,鞭子立刻將身後的樹枝打斷一大片,許平慌忙退到牆邊。開玩笑,上次河北受的傷還沒好,這會兒哪敢挨她一下,雖然妙音說戰龍訣能療傷,但昨晚和剛才都試了,效果也太小了吧,幾乎和吃藥沒什麼區別,讓許平非常鬱悶。

  「臭小子,你自找的!」

  紀靜月嬌喝一聲,羞中帶怒一揮,一招「靈蛇吐信」瀟灑的擊出,鞭子猶如有了生命一樣朝許平打去,破空之音淒屬得讓人膽寒。

  「靠!」

  許平慌忙的又躲了一下,不敢調動真氣,躲得十分狼狽,趕緊退開幾步遠,沒好氣的說:「你謀殺呀,我傷還沒好你就下這毒手,有沒有人性?」

  「那正好!」

  紀靜月拉拉鞭子,一想起自己被當面輕薄,又羞又氣地冷笑著說……「趁你病要你命,這種事我最喜歡做了。」

  「無恥……」

  許平鄙視的看著她,大喊道:「有種等老子傷好了,到時候想怎麼打隨便你,地點是我房間還是你房間都行,怎麼樣?只要床夠大就可以,你有沒有種?」

  姚露不禁臉色一紅,不過也被許平這徹底的無賴樣弄得哭笑不得,紀靜月本想許平說幾句好話就算了,畢竟不敢傷到這個大明的活寶貝,但這會兒一聽許平的話那麼無恥,立刻生氣的揮舞著鞭子打去,沒好氣的說:「免了,這會兒姑奶奶就送你再去投胎!」

  紀靜月的鞭子揮舞起來,一下接一下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許平這會兒不敢調動真氣,躲了一下子就受不了,一看旁邊目瞪口呆的三女,靈光一閃,慌忙往姚露身後躲。

  姚露被這鬧劇弄得還在發呆,突然感覺背上有個強壯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卻不老實的撫摸著自己的臀部,嚇得正想驚叫時,耳邊傳來著急的話語伴隨著一陣熱氣:「還發呆,你再發呆就毀容了 。」

  紀靜月一看鞭子收不住的朝姚露揮去,頓時嚇了一跳,著急的喊道:「快躲呀!」許平話語間,當然不忘吃點豆腐,姚露這剛一回神,耳朵立刻被舔了幾下,傳來一陣又熱又潮的快感,可面對眼前呼嘯而來的鞭子,也顧不得羞怯,趕緊雙手並起護在身前,一道道的細絲立刻結成一張網抵擋紀靜月這淩厲的一擊。

  鞭子一擊而中,立刻反彈回去,眾女不知道姚露的武功深淺立刻嚇了一跳,紀靜月更是自責不已,就這麼短的距離自己用什麼兵器呀,直接把這小流氓綁起來揍一頓不就行了嗎?

  好在姚露及時護身,鞭子抽在細絲上並沒有傷到身體,但紀靜月腦子一熱,這一下的力道也不容小看,姚露只感覺小手一酸,本能往後退了幾步,腳下一絆立刻失去重心,驚叫著往後倒了下去。

  許平口水大流,趕緊一把抱住她的小蠻腰,假裝失去平衡和她一起摔倒在地,雖然當了墊背有點痛,但懷裡抱著這麼一個溫香動人的身子,這點痛也就不算什麼。

  「啊……」

  姚露只感覺那作怪的大手這次更是過分,直接用力揉捏著自己的臀部,還有探到自己腿間的趨勢,心裡一驚,慌忙的推開許平,面色羞紅跳到一邊去。

  林紫顏朝她投去曖昧的淺笑,姚露雖然被輕薄,臉上並沒有半分羞怒,反而有懷春少女的嬌羞和驚慌,照這樣看,這位小妹妹也逃不過主子的魔掌了。巧兒這會兒還在生紀靜月的氣,對於許平的色狼行徑已經習慣,可愛的眼睛還緊緊的瞪著紀靜月,不甘心的擦著眼淚,一看就知道在想著該怎麼報復。

  紀靜月一看許平這時候還有空吃人家豆腐,而且是當著自己的面,心里頓時泛起一陣酸,火上澆醋更不會手下留情,雙手拉拉鞭子,馬上咬著牙說:「你們讓開,今天我要替天行道,親手殺了這個禍害人間的傢夥!」

  「靠,我禍害誰了?」

  許平一看她怒氣沖衝的樣子,馬上站起來躲到了柱子後邊,不服的叫了起來:「再說禍害也沒禍害到你,等你挺著個大肚子來的時候,要殺要剮隨便你不行嗎?你說你這小蠻腰那麼細,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臉紅嗎?」

  「下流!」

  紀靜月狠狠的呸了一口,剛想動鞭子時卻看見有個丫鬟著急的跑了過來。心裡一權衡,要是被姐姐知道自己當著下人的面讓這流氓外甥下不了台,那自己肯定沒好日子過,想了想還是停下了手,只是眼神還是凶狠的瞪著許平,手也緊緊的握著鞭子,大有隨時出手的準備!

  「爺!」

  丫鬟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看著淩亂的亭子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著急的說:「孫正農回來了,說有要事要見您。」

  「把這收拾一下。」

  許平一聽也收起了玩興,給小姨一個飛吻後趕緊跑到前堂,紀靜月氣得直詛咒,小丫鬟似乎對這場景見怪不怪,馬上殷勤的招呼幾個小姐妹開始收拾一地的樹枝和葉子。

  主廳裡,孫正農規矩的站在中間候著,身上的儒袍還帶著不少塵土,這段時間的奔波讓他明顯又消瘦許多,但和一開始的乞丐模樣相比是好了許多,整個人幹乾淨淨的,或許因為有了用武之地,老傢夥感覺紅光滿面,似乎還年輕了不少,目光感覺更加銳利。

  「來,坐。」

  許平一邊命丫鬟上茶,一邊示意他先坐下,上下打量了幾眼後笑著說:「看來雲南的東西比京城好,你精神好了許多,該不會是藉辦事的名義在那享受吧?」

  「托太子爺的福!」

  孫正農笑咪咪行了個禮,這才緩緩的說:「爺,雲南之事,請您先恕奴才先斬後奏,還有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一。」

  「什麼事,說吧。」

  許平一點都不在意,比起洪順的狂傲來說,孫正農做事雖然偏激但也比較穩妥,而且比較有效果,應該惹不出什麼麻煩。

  「先說個好消息吧!」

  孫正農得意的笑了笑說:「這次奴才料定張玉龍在京城肯定是裝病想趁機逃脫,紀龍一反,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回雲南去召集兵馬,奴才於兩個月前就在黃河那設下埋伏,果然將這逆賊擒拿,現在林偉正押解他進京。」

  「好,大功一件!」

  許平驚喜無比,樂得拍著大腿。真是個好消息呀,只要張玉龍跑不掉,雲南那邊無舉事之人,朝廷就可以專心把精力都放在北邊,慢慢的把紀龍玩死。

  孫正農滿面紅光,笑呵呵的說:「不過嘛,張玉龍之弟張玉鶴卻代兄舉兵,已經行了起事禮,臣動身的時候他已經浩浩蕩盪集結了一萬多的兵馬。」

  「靠!」

  許平還沒等高興完,馬上氣得大罵一聲:「那抓了他有個屁用啊?你這不是討罵嗎!」

  「奴才之罪也在此。」孫正農突然站到了中間,往地一跪,滿面嚴色的說:「罪民孫正農,以布衣之身假傳吾皇聖旨,罪犯欺君,按大明律,當鬧市腰斬。」

  「媽的,別給我演戲!」

  許平沈著臉,氣得大罵起來:「有屁你給我放得連貫一點,一會兒放一通的你舒服呀?再敢吊老子的胃口,我把你閹了,送你進宮當個官爽一爽。」

  孫正農感覺胯下一涼,趕緊訕訕的笑了笑,有幾分奸詐的說:「奴才先借太子爺的通牒,遊說了一部分的官員將他們招降,即使如此張玉鶴反意不減,雖無糧草支援但也執意起兵,靠著手上一萬七的兵馬開始侵擾各地百姓,縱兵搶糧,以湊集起事糧草。雲南蠻地民風剽悍,山林各族敢怒而不敢言,奴才又假傳聖旨,如再有搶糧者百姓可殺之,各族尙有擔憂,奴才再傳一旨,每誅殺一擾民叛軍,持人頭者可免賦稅十年。」

  「然後呢?」

  許平瞪大眼睛,這孫正農膽子夠大了,聖旨都敢隨便瞎編造,要是被禮部的人知道,不摘了他的腦袋才怪。

  孫正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十分得意的說:「苗壯各族本就剽悍,當然是如狼虎一般追殺那些單獨搶糧的叛軍,一萬多的叛軍就此被剿滅,連叛官家眷甚至於遠房之親都不能倖免。奴才共收到人頭兩萬六千餘個,清點的官兵至今仍嚇得無法進食。朝廷不戰而滅掉叛兵,但各族死傷慘重,民聲高漲之下難免有些怨言,奴才也只能無奈的免掉各族十年的賦稅,才將他們安撫下來。」

  「靠!」

  許平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罵他。這傢夥也太狠了吧!這不是以毒攻毒嗎?你官兵造反,他卻煽動那些好事的百姓造反,估計張玉龍那傢夥怎麼都想不到,精心計劃了那麼多年,卻被孫正農這離經叛道的傢夥毀得一干二淨,這傢夥狗膽實在太大了,大得出人意料。

  孫正農一臉嚴肅的跪地叩頭:「欺君大罪全是奴才一人所為,自願伏法,請太子殿下押奴才上金殿,願以罪身正法以示天下。」

  許平一口茶噴了出去,氣得一把抓過盤裡的香蕉朝他丟過去,沒好氣的笑罵道:「你這個老東西少他媽和我演戲了,你有種去伏法的話自己跑宮門哭喪去,這會兒都給你收完屍了!奶奶個腿的,明明就想討賞,還說什麼正法,趕緊給我滾!」

  「嘿嘿。」

  孫正農滿面笑意的站了起來,臉上確實也沒半點要送死的豪邁,似乎早就料到許平不會計較這些小節,試探著問:「主子,您是不是能請聖上補一道聖旨… …」

  「媽的,你當玉璽在我手裡啊!」

  許平沒好氣的罵道:「說補就補,你補衣服呀!隨便找張紙一蓋就好了是吧,你這傢夥真不把聖旨看在眼裡是不是!」

  「奴才愚昧。」孫正農笑得更燦爛,看來這個後奏沒什麼問題了。

  「老不死的!」

  許平嘀咕了幾句,腦子一想,這事應該不難,只是老爹那死摳的性格,一下免了那麼多地方賦稅他會抓狂的,大概自己還得失點血,一想到要掏銀子,許平立刻心疼得都快流血了。

  孫正農老實的待在一邊不敢出聲,一看到許平臉上開始有幾絲壞笑,聰明如他,不由得心裡一突!慘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張虎!」

  許平冷笑的看著他,朝門外大吼了一聲。

  「屬下在!」

  張虎邁著大步走進來,這段時間精神好了許多,一聲應答中氣十足,早沒了被廢去職務的頹廢,他確實也不是貪圖名利之人,這會兒倒是落個逍遙自在,沒了俗事糾纏,武功竟然也越練越強。

  許平奸笑了幾下,馬上又一臉嚴色,一副正經的模樣說:「孫正農平雲南叛軍有功,著吏部商議後行賞,念其舟車勞頓又清貧如水,京城暫無棲身之地,本太子特令你帶其去飄香樓風流一夜,賜處子三名,強陽補藥二顆,你可得好好招呼他呀。」

  孫正農一聽臉都白了,這正常男人一聽肯定會眼放綠光大呼爽快,可他都這把年紀了,說不好聽點,半隻腳都進了棺材,早已經對男女之事失去精力和興趣,這副消瘦的老骨頭哪能經得起三個妙齡女子的摧殘?血壓那麼高,一不小心馬上風而死都有可能,這簡直是變相的用刑呀。

  許平半瞇起了眼,冷笑一聲說:「怎麼,你想抗命嗎?」

  「奴才不敢。」

  孫正農流著冷汗,苦著一張臉,說話都帶著哭腔:「只是奴才不敢枉自居功,此事能成還是仰仗林統領辦事得當,奴才斷不敢居他人之功,太子爺的厚賞理應由他來領才算妥當。」

  「滾!」

  許平狠狠瞪他一眼,朝丫鬟喊道:「把藥拿來,老子要他當著面給我呑下去!」

  丫鬟紅著臉手拿托盤,將兩顆散發著藥香的小藥丸放到孫正農面前,看著他老臉皺得不像話,張虎不由得掩嘴偷笑,這孫正農到底不在京城搞不清楚狀況,主子這人甚麼都好說,一旦涉及到錢和女人那就翻臉不認人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萬歲爺雖然貴為九五之尊,但也是斤斤計較之人,為了保住你這條老命,這下不知道主子會和聖上怎麼討價還價,主子當然心裡會不爽。

  孫正農脹紅老臉,苦笑著謝過恩後,拿起藥丸扭捏的吞了下去,皺著眉頭,彷彿吃的不是春藥而是毒藥,張虎在一邊看得竊笑不已,行了個禮後趕緊帶他去逛窯子。

  「哈哈!」

  他們一走出門,許平立刻按捺不住地哈哈大笑。不就一道假聖旨的事,竟然讓雲南之亂輕鬆被解決掉,這孫正農實在夠膽量,這麼輕鬆就緩解了一方之急,真是太厲害了!許平禁不住笑出聲來,而且笑聲裡有著讓人菊花一緊的淫蕩,聲音傳遍太子府的前堂,讓所有聽到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爺,您樂什麼呢?」

  這時候,林紫顏款款走來,笑靨如花的看著許平,含情脈脈的說:「您一天都沒怎麼進食,多少還是吃點吧。」

  「怎麼,你要搶小米的飯碗啊?」

  許平隨口說了句玩笑話,但卻落寞的發現自己真的很習慣小米在旁邊無微不至的伺候,不知道這可愛的小丫頭怎麼樣了,或許還在為她的親人即將伏法而潸然淚下吧。林紫顏臉上帶著幾分的曖昧,嬌笑著說:「紀小姐說她肚子餓,叫廚房準備了一些瞎食,說叫您過去看著她吃,她還要揍您一頓。」

  許平一聽頓時心裡一暖,小姨性子再怎麼火爆她還是關心自己的,儘管這話說得很倔強,但還是心疼自己一天沒吃飯,這樣的體貼,這樣的溫柔,試問除了肉體上賣力一點以外還有什麼可回報的?

  一路上和林紫顏你儂我儂,還沒到花園時美婦早已經面羞如桃!雖然被甜言蜜語哄得欣喜無比,但也被許平下流的話弄得羞怯難當,如少女懷春一般的羞澀真是我見猶憐,讓人恨不得直接抱著她到房間裡雲雨一番,好好把玩她的迷人傲乳。

  花園中,紀靜月早就換上她最喜歡的短打勁裝,將婀娜的曲線襯托得動人無比,這時候英氣煥發的模樣才是火辣小姨該有的風情。桌上擺著精美的菜餚,也準備好許平的碗筷,但她一看兩人親密的模樣卻不免醋意大發,沒好氣的說:「死流氓,誰讓你來的。」

  「你猜呢!」

  許平色笑了一下,一看中間那乳白的高湯立刻給自己添了一大碗,淺淺一嚐,一 股中藥香味飄然而出,確實清新爽口,最近為了傷勢一直喝藥泡藥浴的,這一嚐竟然沒半點排斥,真是奇怪。

  林紫顏這會兒以丫鬟自居,乖巧的站在一邊伺候著許平和紀靜月吃飯,細心的為兩人遞筷倒茶。許平左右看不見姚露的身影,不由得疑惑的問:「姚露呢?這麼晚了她去哪?」

  「她又不是你的人,管得著嗎?」

  紀靜月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於姚露的身分,許平解釋說是暗中保護她們而扮成丫鬟的手下,帝皇之家本就龍蛇混雜,這樣的藉口倒是沒人會懷疑。

  被外公開導後,許平靜下心來也覺得肚子真餓了,一頓狼呑虎咽的狂掃,只覺垣飯菜雖然清淡卻十分可口,再細看小姨只淺嚐幾口就沒再動筷,心裡明白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吃,只是找個藉口勸自己吃飯,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動,雖然她的語氣總是很衝。但還是關心自己。

  「巧兒呢?」

  林紫顏習慣在這時候看見巧兒大吃特吃的可愛模樣,女兒進宮以後,她把母愛規轉移到小蘿莉的身上,立刻關切的問了一句。

  紀靜月不免得偷笑,得意洋洋的說:「生我的悶氣呢,回房間去了,這會兒肯定在狠狠罵我,這小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這麼怕我姐姐,真夠丟人。」

  許平頭也不�的吃著,看著小姨這副得意的嘴臉,心想。,你也好意思說她,你龍老娘面前不也乖得和小綿羊一樣嗎?

  「是這樣呀。」

  林紫顏面露關懷的擔憂,明顯是在擔心小蘿莉會不會想不開。紀靜月狠狠的瞪了許平幾眼後,突然伸著懶腰說:「好了,這麼晚我也去睡了丨蓮池她住哪個房間呀?我去找她。」

  「長孝公主住在後廂!」

  林紫顏趕緊找來丫鬟為她引路,還不忘怯怯的說:「今天她精神有些委靡,早早就睡下了,要不您改天再找她吧。」

  「沒事。」

  紀靜月笑咪咪的擺擺手,壞笑著說:「她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正好趁這個工夫我可以審審她,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

  見她扭著身子走了,只留給自己一個婀娜的背影,許平不由得色色的喊道:「親愛的小姨,一會兒記得給我留門呀,晚上我要去享受一下濃濃的親情!」

  「滾!」

  嬌滴滴的一聲怒喝,伴隨一陣破開的空氣聲,許平趕緊朝旁邊一閃,再一看椅子上已經插入兩把小飛刀,正對準自己屁股的位置。小姨還真下得了手呀,也不怕弄得脫肛!許平吐吐舌頭將飛刀拔了出來,又繼續吃了一點。

  林紫顏站在一邊,臉上帶著柔媚的體貼,水靈的美眸裡早就佈滿讓人情動的春水,有這樣一個絕色尤物在旁邊許平哪還吃得下,將她抱到懷裡上下齊手調戲一番,一會兒隔著衣服摸摸她的乳房,一會兒親親小嘴,將美岳母弄得嬌喘連連,不時走過的丫鬟讓她擔驚受怕,一直軟軟拒絕著許平要剝她衣服的動作。

  尤物當前,哪個男人不慾火焚身?許平馬上拉著她的手朝臥室走去,滿腦子都是美岳母嬌羞動人的容顏和一走一顫的巨乳,哪會記得房裡還有一個劉紫衣在!

  到了房間門口時,許平才拍了腦袋大喊,劉紫衣還在屋裡休息,雖然說她那麼溫順絕對不會排斥3P,但畢竟剛才你儂我儂,這會兒就來無遮大會多少有點不妥,而且昨晚才把林紫顏征服胯下,這會兒馬上提出三人同歡的要求,對她來說可能有些無法適應。

  心裡正忐忑時,卻見一群小丫鬟紅著臉,氣喘籲籲的提著熱水走過來,一看到兩人,立刻恭敬的說沐浴熱水馬上就好,劉紫衣也剛好換洗完回去了,臨走時還說事務繁忙不能侍寢,請殿下恕罪。

  許平一聽就知道她知道晚上自己有別人在,才體貼的走了,想到這,許平有些愧疚,和劉紫衣恩愛了那麼久,別說留她在府裡住一晚,甚至還沒送過她一件像樣的定情信物,而她一直默默的幫著自己,每天操忙得夜無所眠,為的只是自己一句簡單的讚許,這分深情實在讓人動容,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林紫顏一看許平在發呆,小手慢慢搖了一下,怯怯的問:「爺,您怎麼了?」

  許平猛地回過神來,看著懷裡的尤物,不由得色笑起來,一邊捏著她飽滿的翹臀,一邊笑咪咪的說:「我在想啊,晚上該用什麼姿勢做愛比較好,還有要做幾次呢,怕就怕你明天起不來而已。」

  「討厭」

  林紫顏嬌羞的低下頭,戀愛的感覺讓她宛如懷春少女一樣迷人,性愛的滋潤更讓美岳母變得青春動人,風情萬種的柔媚看得許平迅速的硬了。

  入了房,一個小丫鬟臉紅的在外邊等著。林紫顏溫柔的為許平褪去一身衣服,即使已經有了合體之歡,但看著這俊美的臉和一身結實的肌肉,還是不免心跳加快。許平入了浴桶後,林紫顏一開始有些扭捏,但想起昨晚朱蓮池的話,還是咬著牙紅著臉將自己的遮羞盡除,露出完美成熟的玉體,還有許平最喜愛的一對豪乳。

  許平馬上蠢蠢欲動,林紫顏還沒等幫許平擦洗完,就被弄得全身無力,半推半就的被拉進來一起鴛鴦戲水。許平一邊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她的豪乳,一邊開始啃咬著她細嫩的肌膚,將美婦緊緊的抱在懷中。

  林紫顏因為昨晚的雲雨之歡,這會兒更顯嫵媚迷人,俏臉爬上迷人的情潮,小嘴微微張著,吐著絲絲的熱氣,有說不出的嫵媚,早已春情蕩漾,性感得讓人發瘋。

  許平趁機站了起來,扶著她的頭將命根子遞到她的唇邊,林紫顏眼神迷離,立刻張開小嘴含進去,津津有味的舔了起來,將這讓人惦記的巨物好好伺候一番,甚至無師自通開始舔起許平的睾丸。

  許平舒服得大嘆一聲,看著她秀美的容顏在自己的胯下殷勤口交著,性感的小嘴緊緊含著自己的命根子,立刻被刺激得慾火焚身,喘著粗氣將她拉了出來,不等擦乾身上的水珠,就讓她扶著桶邊挺翹著臀部對著自己。

  林紫顏滿臉羞紅,眼裡更是情動的柔美,即使羞怯但也溫順的擺出愛郎喜歡的姿勢。許平禁不住開始拍打她雪白的香臀,每一下都換來她動人的春吟,直到銷魂處佈滿春水時,才扶著她的腰侵入這個迷人的肉體。

  林紫顏滿足的嘆息,雙腿瑟瑟發抖,儘管昨晚有了交合 之歡,但還是驚嘆於愛郎的粗大。沒多久,在許平強有力的撞擊下,屋裡響起她高冗的呻吟。

  兩人站著用老漢推車的姿勢蠕動了好一會兒,林紫顏香汗淋漓,氣若遊絲的享受了兩次髙潮的侵襲。許平愛憐的抱著她上床休息,當然手也不停愛撫著她身上的敏感點,把玩著她讓人愛戀的乳房。

  許久,林紫顏恢復體力,一個翻身壓住許平,眼帶情動的挑逗,含情脈脈的看了許平一眼後低下頭,第一次嘗試著用小嘴從胸膛一直吻到胯下,小舌頭生澀的舔著,也知道許平對她的乳房情有獨鍾,用碩大的雙乳夾住命根子上下套弄起來,小舌頭還殷勤的舔著龜頭。

  許平舒服的享受了好一會兒,看著美岳母討好的在胯下服務,儘管生溋但卻讓人特別舒服,忍不住將她一把拉起,用坐懷呑棍的姿勢再一次侵占她的肉體!

  「好,主子……好舒服呀……奴婢要死了……」

  「來……來了,您……快、快點……」

  林紫顏雪白的肌膚變得白裡透紅,嫩嫩的身子佈滿一滴滴頑皮的汗水,被許平變換姿勢寵愛了大半夜,早就數不清自己來了多少次髙潮,只知道每一次都是那麼強烈,強得讓人窒息。

  第六次的高潮退去時,林紫顏已經連�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許平依舊不知疲憊的在她身上蠕動著,突然腰一麻感覺自己快射了,立刻紅著眼一邊狠狠插著她的身體,一邊有些發瘋的吼了起來:「老子要你生個孩子,給小雪生個妹妹……」

  林紫顏渾身一顫,竟然被許平這荒唐的話激得興奮異常,跟著一起叫了起來:「主子……奴婢要……要懷您的龍種……和小雪當姐妹……以後,一起……伺候您……我們娘倆……伺候您……」

  許平感覺腦漿翻騰,在她一聲聲讓人瘋狂的浪叫中腦子一空,所有精神全都灌溉在她成熟的子宮內,林紫顏也「呀呀」叫了起來,子宮裡再一次噴出了火熱的愛液,陰道蠕動著迎來最為激烈的一次高潮,刺激得她兩眼一翻,幸福的暈了過去。

  許平全身一軟,感受她陰道有力的收縮,抱著她成熟的身子喘著大氣,腦子裡開始幻想將她和程凝雪一起擺在床上的艷景,兩個人挺著豪乳一起伺候自己,相信那絕對是會讓人瘋狂無比的天堂……

  林紫顏也被高潮衝擊得無法思考,舔著髮乾的嘴唇,有些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妙的韻事,小穴往外冒著精液,美岳母甚至開始在幻想自己會不會給愛郎帶來一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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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0 20:48:17

  【第十一集】第四章:又破一階

  一夜風雨逍遙,一晚銷魂蝕骨,早晨好不容易從溫柔鄉中艱難的掙扎出來,就在許平下定決心必須正經的過這一天時,張虎帶來的消息險些讓人吐血,氣得許平是又笑又無奈。

  餓狼營和破軍營現在已經成對峙的態勢,雙方皆是百戰餘生的老兵,都是當世一等一的狼虎之師,不管是哪一個營的戰鬥力,連草原狼都要忌憚三分,兩個大明最強的軍隊相互提防著,這事早就人盡皆知,也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話題,可以說連三歲的孩童都知道這讓人期待的對峙。

  鎮北王披著晨曦入京,單騎而來威風不減當年,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而他在京城的門生舊故即使被郭敬浩清洗後仍剩不少,甚至一些躲過屠刀的紀龍黨羽也開始蠢蠢欲動,立刻造成一個不安定的局面。

  就在朝廷上已經暗流湧動時,金吾將軍披晚霞而來,帶著戎馬三十載的威名,一現身就稍微穩定了局面。手握雄兵對峙的兩位大將軍,兩位大明最強的將帥同時來到京城,情況復雜已經讓很多人猜不透,更難以捉摸紀中云的意圖。

  比較扯的是,本以為會有一場龍爭虎鬥可看,哪知一大早兩人竟然有說有笑一起吃早飯,一時興起竟然結伴出城,說什麼先去祭拜先皇,然後一起遊山玩水兩天。這戲劇性的一幕不僅百姓們跌破眼鏡,滿朝文武甚至津門的紀龍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虎一說這消息的時候是滿臉的不解,許平也是哭笑不得。這倆老妖怪到底要幹什麼呀?本以為他倆會有一場大戲上演,哪知道竟然親熱的跑去一起玩,這什麼跟什麼呀!

  張虎在旁邊也是傻眼,不過還是盡職的說:「主子,金吾將軍與鎮北王有此交情也是正常,早年祖皇起事之時,兩人就是同村出來的難兄難弟,為了吃上飯而投軍,從手握鋤頭的兵丁一步一步的殺到軍營大將軍的位子上,據說他們之間還沾親帶故,戎馬一生的過命交情自然是我等所不明白。」

  「我知道。」

  許平點點頭,哭笑不得的說:「可這倆老東西也太考驗別人的心髒了吧!昨天鬧得京城不安,一個個都緊張得要命,這會兒又一起遊山玩水去了,到底想搞什麼呀?」

  「屬下駑頓!」

  張虎紅著臉,話語間有幾絲自責的味道。

  用腦子思考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許平揮揮手示意他沒事,馬上又疑惑的問:「孫正農呢,昨晚不是被你帶去了嗎?怎麼?這老傢夥枯木回春,被那些小妓女伺候上癮,掉雞窩裡不肯出來?」

  張虎脹紅著臉,忍不住竊笑道:「�主子,孫正農昨晚操勞過度,早上起來大夫診斷已經閃了腰,身上還有幾處關節扭傷,這會兒路都走不了,正在屬下安排的宅院裡休息。」

  許平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後才點著頭問:「不錯,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沒有?」

  張虎想了想,搖著頭說:「似乎沒有了吧,今天一個是禁軍轟轟烈烈的派出三千騎兵去保護二位將軍,飽受爭議,另一個就是禮部很多官員也被皇上點名隨行伺候二位將軍,但他們似乎有點不情願。」

  不情願?我看是戰戰兢兢吧!許平冷笑一下,心想:老爹也是對禮部不滿才會出這個損招。禮部都是些什麼人,整天之乎者也,靠著一張臭嘴指天罵地的賤人,一早就得罪了老爹和自己,外公肯定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按他那性格還有可能會使壞整一下他們。

  紀龍之亂時,禮部的烏鴉嘴更是用心賣弄文采,將紀龍全家祖宗十八代罵得體無完膚,就差沒說紀中云當年沒用這十幾秒鐘去散步或者沒把紀龍射到牆上已經算是罪惡滔天,紀中云肯定也多少有所耳聞,料定按他的性子絕不會給他們甜頭吃。這兩位可都是他們這些六部小官得罪不起的,說難聽點,這兩個大仙隨便哪一個發起火來動手把他們宰了,其它官員又有誰敢放一個屁,他們大概也有這個覺悟才不樂意吧。

  「對了!」

  張虎一拍腦袋,滿臉羞愧的說:「今天下午刑部和順天府、天都府、吏部、監察院要一起審訊那些紀龍的黨羽,宮裡早上還傳來了話,讓您務必過去一趟,皇上還親自來了手諭。」

  「這些破事我過去看什麼?」

  許平蹺著個二郎腿懶洋洋的樣子,心想:這東西都是先安好罪名,所謂審訊不過就是用用刑具走個過場而已,有什麼好看的?老子又不是喜歡SM的虐待狂。

  張虎趕緊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恭敬的說:「這是皇上的手諭,皇上說您看了肯定會去。」

  「哦?」

  許平長長的哦了一聲,明顯帶著懷疑的語氣,老頭子能有什麼神道,非裝得和絕世髙人一樣。不過說真的,張虎真不能管事,比起柳叔在世時的井井有條,他那粗枝大葉的性格真不讓人放心。唉,看來還得找一個可靠之人來處理府裡這些雜事了。

  慢慢打開信封,拿出來一看許平差點流淚:爹啊!你真是我的親爹,知道什麼話最能勾引你兒子,你是那麼善解人意。長長的紙上只有潦草的三個字:有好處。

  張虎在一邊看著許平臉色變幻不定,馬上不安的問:「主子,咱們去還是不去呀?」

  「去!」

  許平兩眼放著精光,有好處的事為什麼不去?反正以自己的手段也不可能吃虧,就老爹那點伎倆,想坑自己也沒那個能耐,有什麼好怕的。

  輕車便裝,布衣隨路,兩人先在鬧市逛了一會兒,細心聽了一會兒周遭百姓們的討論,正午才趕往刑部去。張虎一亮通牒,門衛連屁都不敢放,馬上恭敬的帶路。

  刑部前堂大院裡,密密麻麻的跪滿了犯人和家眷們,一個個身著囚服,披頭散發,看起來十分萎靡。有的身上早已經傷痕累累,沒閉合的傷口還流著血,有的甚至已經昏死過去,被用竹子綁住固定成跪姿,也有的跪在地上垂頭喪氣,眼裡早就空洞一片,早被嚇得失去心智。這裡並不像許平想像的那麼井然有序,有的在低聲哭泣,也有的嚇得失禁,反正不怎麼雅觀。

  前堂之上,坐了十餘位官員正互相交換著各自的審訊數據。一排排的官兵將刑部圍得結結實實,前堂的一千多名犯人也被他們盯得緊緊的,曝曬在烈日之下,一個個面無血色看起來更是淒慘,甚至讓人懷疑那些跪著不出聲的人,會不會早就是一具屍

  許平剛進來,堂上的那些大爺們馬上有了精神,一個個抖擻著精神站了起來。許平一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行禮,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微笑著說:「各位大人,我只是來旁聽的,你們審你們的就好。」

  「是,是!」

  眾官之中官位最高的刑部尙書王伯君立刻湊上前來,恭敬地讓人備茶伺候,但卻沒客套幾句又轉身忙活去了,他這不奉承的態度反而讓許平滿意,肯認真辦事的官才是好官嘛。

  順天府的一應捕快站在堂下,突然有個原本站在前邊的身影悄悄躲避著,她身姿高挑動人,容顏冷艷無比,引起讓人征服的慾望。許平眼一尖立刻看到她,笑呵呵的說:「冷月,你也在呀?」

  其它的捕快趕緊讓路,眾人的視線迅速集中在冷月身上,冷月立刻感覺有些不自在,微微的白了許平一眼,但還是走上前來抱著劍行了一禮:「順天府冷月,參見太子殿下。」

  天姿國色,無奈素面朝天不顯柔媚,身段性感,卻穿著男人一樣的黑色官衣,冷月一出現,這英氣的打扮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也有憐香之人暗自嘆息,如此動人的女子,怎麼就混跡在順天府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傢夥裡呢?」免禮吧。」

  許平當然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騷擾她,用溫和的口吻說:「上次河北之事多虧了你,回京以後俗事繁多,想忙裡偷閒謝謝你都不行,一會兒本太子設宴為你請功如何?」

  「多謝殿下的美意。」

  冷月感覺很多的視線中帶有妒意,搖著頭說:「可冷月公事繁忙,恐怕無法應邀。」

  話一出,立刻感覺到大堂之上明顯的惋惜聲和嫉妒的怒意,許平儘管是當朝太子,但除了門下那些學子外,幾乎很少和六部官員接觸,除了國宴之外,私聚也就和郭敬浩吃一次而已,幾乎低調得讓人震驚,眼下太子邀約一個小小的捕快竟然敢說沒空,這簡直就是違背常理,甚至在好搏功名的人看來,冷月的話足夠天怒人怨。

  順天府的府尹一聽,趕緊站出來笑呵呵的說:「太子殿下有約那是冷月的榮幸,雖然公事繁忙但也無礙,冷月也累了那麼久,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冷月的臉色頓時有點不滿,許平卻得意的看了看她,心想:我的面子你不想買,有得是人想拍我這個馬屁,跑?你這小娘皮能跑到哪去,還不是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府尹一看許平心情大好,也隱約看出點什麼,馬上轉過身來朝冷月囑咐道:「太子殿下設宴邀請那是多大的榮幸呀,你就老實的去吧,審訊過後府裡會清閒許多,你也趁這時候好好的休息一下。」

  「是!」

  冷月答得心不甘情不願,往回走的時候不忘瞪許平一眼。「太子爺!」

  張伯君和其它眾官商議了大半天,才拿著厚厚的刑單走過來,恭敬的說:「臣下和其它同僚已經商議完畢,罪臣或誅九族或腰斬、流放,所有的定罪都已在此,有無不妥請您過目。」

  「不用了!」

  許平看著他們這一頓的忙活,等得前列腺都疼了,趕緊擺擺手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執行吧!」

  「是!」

  張伯君面色一冷,大步上前,冷眼環視一圈,把底下的犯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隨著侍郎們朗聲將每一個官員的刑罰,及株連的家眷二念出後,已經有很多人開始哭天搶地或者嚇得暈死過去。

  每念完一篇,就會有官兵來架著這些罪人出去,有的拖到鬧市斬首示眾,有的集中關押,準備發配邊疆去幹些等於送死的活,一時間刑部裡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太子饒命」的哀求不絕於耳,淒厲得許平都有些聽不下去,閉上眼不去看他們哭喊的樣子。一下午的宣判,隨著劊子手鬼頭刀的揮舞,北門菜市多了四百多具的無頭屍體。這突然的情況一時讓圍觀的百姓們不知所措,紛紛猜測朝廷特意挑鎮北王來京的時候誅殺這些叛逆,是不是要敲山鎮虎給他一個下馬威。

  就在許平無聊得快要昏睡過去時,張伯君才走了過來,指著空無一人的前堂說:「太子殿下,審訊已經完畢,聖上讓您在這稍候一會兒,讓下官們先行告退。」

  「退下吧!」

  許平打著哈欠擺擺手,心裡開始猜測老爹這是要幹什麼,搞得那麼神秘有屁用呀,不會是想送我銀子吧,老子寧可相信有鬼都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

  張伯君恭敬的帶著官員們行了個禮,按照官位大小魚貫而出,甚至連官兵捕快也全都退下,偌大的刑部前堂只剩下疑惑不已的許平還有張虎二人。

  「媽的,是不是耍我啊?」

  等了一會兒也沒什麼動靜,許平不由得罵了起來:「肯定是老不死的沒事玩,就想在我身上找樂子,奶奶個腿的,我詛咒你早日陽痿。」

  張虎聽慣了許平這些大不敬的話,儘管已經不以為然,但還是警戒的左看右看,提防有旁人在場。這些話在普通百姓聽來大逆不道至極,當然不能流傳出去,何況太子離經叛道的作風已惹得眾議紛紛,再被人聽到這樣的話難免會有人藉故作文章。這時,前堂總算有了一點動靜,許平�眼一看,不由得讚歎一聲:真是高手呀!只見門口走進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的魁梧無比,豹眼環睜非常凶煞,全身的肌肉黝黑髮亮,走路剛勁有力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的好手。

  另一個個子稍矮的,留著整齊的山羊鬍子,雖然長相也是英氣逼人,但面無表情帶著不怒自威的風範,身著整齊的長袍又有幾分文雅,腳步輕盈瀟灑,每走一步也讓人感覺十分強大。

  兩人皆是四十左右的年歲,依許平的水平,一看就知道來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而且看樣子已經立了天品之威,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張虎一看這情景立刻眉頭一皺,自然的握住手上配刀,警戒的盯著他們喝道:「來者何人?」

  矮個兒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不屑的說:「小小護衛,還是被免去了御前侍衛之職的傢夥也敢問我。」

  「哼。」

  張虎什麼都不說,冷著個臉上前一步,寶刀出鞘立刻閃著嚇人的寒氣。高個兒笑了笑沒說什麼,富有深意的看了許平一眼後,在一旁找了個地方坐下,自顧自的吃起桌上的水果,似乎對這些事沒什麼興趣,許平也細細的抿了一口茶水,看這樣肯定是來者不善,但許平卻仍然悠然自得。

  並不是不擔心,只是兩個天品高手一起來,自己這帶傷之身加上張虎還沒立品的修為,怎麼樣都沒辦法和他們抗衡,跑的話也幾乎沒機會,還不如沈下氣來看個究竟。矮個兒朝張虎招了招手,輕蔑的哼了一聲說:「只要你能砍中我的衣角,今天我就放過你們,想知道什麼我也全數相告,怎麼樣?」

  張虎被他激得動怒,但明顯眼前之人身手比他高出許多,即使血性大發也不敢自大,大喝了一聲後,聲音未出身影先動,腳一蹬跳過台階直接朝他衝過去。

  更讓張虎惱怒的一幕出現了,矮個兒竟然嘿嘿一笑,無視張虎手上鋒利寶刀所散發的寒光,敞開雙手慢慢閉上眼,態度輕蔑,簡直在說:我閉著眼都能打倒你。張虎何曾被人如此小覷,立刻火冒三丈,暴喝一聲,手中寶刀砍向他的脖子。

  儘管許平一副愜意,但還是緊張的注視著場內的情景,眼看刀鋒就要砍到,只見矮個兒雙手背到身後,靈巧一彎腰,立刻讓張虎索命一刀砍了個空。

  「納命來!」

  張虎紅著眼朝前一逼,手裡的寶刀立刻又翻轉起來,一出手就是連許平都沒見過的看家本領,無數刀光交織成一片朝矮個兒砍去。

  矮個兒似乎詫異了一下,不過馬上又靈巧的轉身,躲著張虎所有攻擊,眼睛從未睜開,嘴角似乎還掛著讚許的微笑,但也只是一閃而過。

  高個兒這時候在一邊爽朗的大笑起來:「張家百斬刀法,這小子已經把套路練得很純熟了,可惜離地品就一步之遙,不然你哪有這麼囂張的時候。」

  張虎一聽別人輕鬆的看穿自己的看家本領,心裡不由得大吃一驚,畢竟這套刀法甚至連許平都沒見過,來人竟然一眼就看出,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是啊。」

  矮個兒笑呵呵的應答著,這時候也剛好翻了個身,瀟灑的躲過張虎來勢洶洶的攻勢,閃躲時刀鋒距離他的皮膚只有一寸之遙。

  矮個兒一直不還手,任張虎大吼追著他滿院跑,這一幕簡直就像是大人在戲耍小孩,許平在旁邊看得眉頭大皺,不過也確定了來人沒有惡意,要不然依他們的身手,把張虎連自己一起幹掉都不是難事,就算他們是天品之威也不敢在刑部逗留那麼久,即使這沒像樣的高手骶和他們一戰,但螞蟻啃大像也能啃死他們。

  滿院子都是矮個兒瀟灑的身影和張虎兇猛的刀光,漸漸的張虎體力不支,滿身都是汗水,手里大刀揮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而矮個兒卻連一點汗都沒出,臉上的笑容依舊瀟灑愜意,讓人感覺更是囂張。

  「你忙完了?」

  矮個兒見張虎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突然睜開了眼看看張虎,笑咪咪的說:「你忙完了,那就該我了!」

  張虎神經一緊,趕緊擺出防守的姿勢,卻是感覺腰上一空,再一細看,不知道何時自己的刀鞘已經到了矮個兒手上,立刻嚇得目瞪口呆。

  「小子,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百斬刀法!」

  矮個兒神色一冷,竟然馬步一站和張虎擺出一樣的起手式,渾身上下散發陣陣強烈的殺氣,手裡的刀鞘竟然令人心生膽怯,就像是吹毛斷發的寶刀一樣,似乎隨時都能奪去任何生命。

  高個兒還在笑著,不過卻轉過頭來,饒有興趣的看向許平,許平也在打量著他,雖然臉上還是沈靜如水,但心裡已經開始在球磨這矮個兒是什麼來路。

  矮個兒沈靜了好一會兒,寂靜的威壓早已經讓張虎緊張不已,只見他全身不帶一點真氣,揮舞著手裡的寶刀砍了過來,似乎刻意放慢速度想讓張虎學習,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特別的清晰。

  「這才是真正的斜陽落日,看招!」

  矮個兒低喝了一聲,手裡的刀鞘頓時幻化成千萬把刀一樣,從四面八方朝張虎攻去。

  張虎慌忙的�起刀來擋,驚訝的發現矮個兒用的招數竟然是自己家傳的功夫,而且他所用的內力也和自己相差無幾,自己幾乎不用擔心內力上的差距,似乎有意要公平的和自己一較髙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即使張虎僥倖的把這第一招擋了下來,但也驚嘆這功夫,雖然是自己家的百斬刀法,卻有些許不同,套路之間連貫得更是巧妙,幾乎每一下都能連著另一式,要是真的舞動起來那才是意義上的密不透風。

  矮個兒見張虎把自己的攻擊全檔了下來,讚許的笑了笑,說:「不錯,竟然能擋得下來,我還以為你得挨幾下呢!」

  「你到底是誰?」

  張虎咬著牙瞪著他,百斬刀法是張家秘不外傳的功夫,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世間會的人根本寥寥無幾,怎麼眼前的怪物看起來比自己還通曉。

  矮個兒沈默不語的搖了搖頭,突然喝了一聲:「小心了,斬風七式!」話音一落,他身影猶如鬼魅一樣的來到張虎面前,揮著刀鞘直取張虎的上三路而去。

  張虎自然是知道斬風七式是怎麼回事,上三路是仰攻,下三路才是真正的目的,趕緊起身一跳,躲過他瞬間往下揮砍出的連續七刀,可還沒回過神來時,胸口一疼被他擊中,馬上悶哼一聲朝後邊摔了過去。

  矮個兒笑呵呵的握著刀鞘看著他,瞇著眼說:「斬風七式過後,可連虎朝天嘯,再連還可連破日三斬,這樣粗淺的套路你家大人沒告訴你嗎??」

  「你到底是誰?」

  張虎捂著胸口站了起來,滿面不相信的咆哮道:「為什麼你知道的那麼多!」

  「我不是說了嗎?」

  矮個兒臉色一沈,將刀鞘對準了張虎,冷笑說:「你能砍到我的衣角我就告訴你,別說我以大欺小,我也用一流的內力和你打,用招數告訴你什麼才叫真正的百斬刀!」

  「樂意奉陪!」張虎本就血氣方剛,立刻大吼著衝了上去。

  令人驚訝的是,矮個兒清瘦的身體竟然有著和張虎一樣的外家功夫,甚至連拳腳上的套路都一模一樣,兩人搏斗在一起時,簡直像在照鏡子,許平看得疑惑不解,張虎更是目瞪口呆,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才是迎風斬葉!」

  矮個兒躲過張虎淩厲的一刀後愜意的轉了個身,一�手,張虎腦袋上立刻挨了一記,胸口又接連被捅了好幾下。

  張虎忍著疼繼續朝他衝去,矮個兒耐心的和他纏鬥了一會兒,馬上找到張虎的破綻,用刀鞘頂開幾個橫砍後,衝到他的懷裡,狠狠一下擊中張虎的喉嚨,冷聲的說:「你這叫什麼落水橫斬,這才是。」

  「舞月斬法,你那個太慢了。」

  「又是迎風斬葉,你這殺雞都不合格。」

  「不是和你說了嗎?龍旋斬最後還可以連一招臥龍拜月,這樣可封住對手的上三路。」

  纏鬥了一個時辰,許平看得膽顫心驚。這傢夥到底什麼來路?無論張虎使出什麼招數,他都能立刻用同樣的招數還擊,甚至每一下都比張虎精妙不少,矮個兒真的沒用內力欺負他,但光是這一模一樣的招數張虎就已經招架不住,令人為之震撼。

  張虎喘著大氣,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自信滿滿的矮個兒,整個人猶如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甚至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嘴唇已經開始發白,拿著刀的手都在發抖,腿也有些站不穩,一看就知道體力消耗過大,已經到了虛脫的邊緣。

  張虎這時候已經累得面無血色,突然轉頭看了許平一眼,眼裡盡是忠誠和堅毅,即使全身疼得和被錯骨裂筋沒有區別,但他卻大吼一聲,馬上揮著刀又衝了上去。

  這分忠誠讓許平很感動,但張虎卻是個耿直之人,一打起來就沒空去分析眼前的情況,不過就算不打,他也沒這個腦子去思考。

  「喲,還真不怕死!」

  矮個兒笑了笑,靈巧一躲,腳只是輕輕的一碰。張虎就站不穩摔到地上,但他還是咬著牙站了起來,繼續揮刀朝他砍去。

  摔了一次,爬起來一次。動作越來越緩慢,幾乎只剩拚命的本能,別說是許平,就連在一旁注視的高個兒都對張虎這分堅毅露出讚許的微笑,而矮個兒似乎也沒料到張虎這麼倔強,長時間的纏鬥讓他的額頭開始冒起了大汗。

  「服不服?」

  再一次將張虎打倒在地,矮個兒也開始喘起粗氣。

  張虎這時候感覺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每動一下全身就像抽筋一樣的僵硬,剛想爬起來馬上無力的摔了下去,但一看旁邊的許平立即又咬起牙,艱難的支撐了三、四分鐘,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倔強的搖搖頭。

  「讓你起不來!」

  矮個兒似乎不想纏下去了,喝了一聲後,身影如鬼魅一樣的朝張虎衝去。張虎看著他越來越近,只感覺意識越發的模糊,似乎眼前的矮個兒也變成了三個人一樣看不清楚,腦袋漸漸沈重起來,眼前開始發黑看不見。

  就在矮個兒快擊到他的時候,突然張虎眼前一白,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暴喝了一聲,早已消耗一空的真氣竟然蓬勃的爆發出來,似乎身上的傷勢全不見了,滿面猙獰的啦哮著,凶狠的舉起刀朝矮個兒迎了上去!

  這一幕對許平來說太熟悉了,許平不由得驚喜地喊了起來:「這小子立地品了!」

  「可是他現在沒有自己的意識。」高個兒也驚嘆張虎的天賦,不過對於眼前的情況卻是看得比許平明白。許平一細看,張虎早就翻白眼,似乎已經失去意識,只知道一味的朝矮個兒砍去,

  矮個兒一開始也有點措手不及,匆忙了擋了幾下後,驚討的發現張虎的速度越來 越快,只攻不守根本沒半點要保命的樣子。

  「小子,你有苦吃了吧!」

  高個兒在旁邊哈哈大笑著,似乎也隱約在為張虎讚歎!

  「滾蛋。」

  矮個兒大喝了一聲,地品下階之氣也爆發而出,手裡的刀鞘馬上迎上張虎的寶刀,但纏鬥了一會兒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落了下風。

  張虎咆哮著,這時候他已是昏厥的狀態,沒有任何意識,只知道揮舞著砍刀憑本能攻擊矮個兒,每一招每一式竟然連貫得天衣無縫,即使沒有一絲防禦,但卻幾乎不給人半點反擊的空隙。許平思索了一下就看明白了,張虎竟然在昏厥的狀態,將剛才矮個兒演示的刀法和他自己所學的兩個微差結合,讓他的毎次攻擊變得如此精妙絕倫,早就勝過矮個兒所演示的刀法。

  「好!」

  許平不由得驚喜地起聲叫好。

  「好個屁!」

  矮個兒沒好氣的說了一聲,這時候他根本無法判斷沒意識的張虎到底要出哪一招,一時間被打得狼狽至極,再細看張虎的血管開始膨脹,眼裡也開始脹起了血絲,天品之威立刻爆發出來,靈活的一個閃身,雙手成指點向他的脈門。

  咆哮的張虎被這一點,原本猙獰的面容瞬間變得無神,全身一軟,晃了幾下後往後倒去,矮個兒也馬上把他接住,一邊擦著汗,一邊喘著大氣說:「這傢夥腦子僵硬木訥,學東西倒也夠快,竟然能在沒了意識的情況下立地品,天賦比我還高呀。」

  「呵呵!」

  一直在椅子上打呵欠的高個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悄無聲息出現在他的身旁,一邊接過昏過去的張虎一邊大笑著說:「人家是一心向武,哪和你一樣那麼三心二意!」

  張虎雖然木訥耿直,但這分單純卻讓他在武學的造詣上比別人更加的有天賦,高個兒真是一語中的。許平笑著站了起來,說:「現在你們該說說你們的來路了吧!」

  矮個兒這時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斬了兩下,雖然沒傷到皮肉,但也把衣服割開了,張虎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割到了他的衣服。

  高個兒不言語,一看張虎的臉色不對,趕緊抱著他到一邊打坐,用過氣之法為他治療剛才立地品之後濫動真氣的內傷。矮個兒將刀鞘一丟,朝許平一抱拳,笑呵呵的說:「太子爺,草民張叢甲,大內供奉,系張家後人之一,按輩分算是這小子的爺爺輩。」

  高個兒一邊為張虎療傷,一邊用輕佻的語氣說:「別把自己說得那麼了不起,你就是拐了人家的小老婆跑出來的登徒子而已,還後人呢。」

  「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張叢甲氣得一瞪眼,一臉不自在,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高個兒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原來張虎門上在沒戰亂之前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戶,家丁興旺不說,更是人才輩出,百斬刀是他們張家的傳家寶。當時的張叢甲是庶出,在家裡沒地位,幾乎和下人沒什麼區別,從小只能和張虎的爺爺陪練,說白了就是去當沙包挨打,但他的天資過人,竟然在挨打的過程中通曉了張家所有武功,甚至憑著天賦,還比嫡傳長孫更加厲害。

  即使如此,但在封建的思想下,因為他生母只是一個小丫鬟,他還是只能乖乖的當他的沙包,不敢聲張他已經學會武功的事,偶爾自己偷偷練習一下,但哪個少年不濫情,在張虎的曾爺爺娶第十一個小妾的時候,他愛上了那位滿面愁淚的少女,竟然不管倫理道德,毅然的在婚禮之前劫走這位本應是他長輩的少女,與其共結連理成百年之好,這段事自然也成了張家的一大恥辱。

  許平長長的「哦」了一聲,心想:和你們家老大搶女人,確實是該打!不過這傢夥倒真有種呀,這年頭敢干這樣的事確實讓人佩服,按他說的,張虎祖上也是富甲一方,或許那時候他也就乖乖的當起孫子,找個地方一躲,再慢慢糟蹋那小閨女了,性情中人呀!

  張虎的臉色漸漸緩和,開始看見一點血色,高個兒這才把他慢慢放了下來,走上前來笑呵呵的說:「草民仇四,大內供奉之一。」他也就簡單的介紹,不過看這開朗的樣子似乎沒什麼可八卦的過去。

  「兩位前輩好。」

  許平隱約知道老爹手上有三個天品高手,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得客氣一點了,今天閒了一天竟然閒出個忠心耿耿的地品手下,不得不說確實是一大收穫。

  「辦正事吧!」

  仇四呵呵大笑,轉頭朝門外大喊道:「你這龜孫子還想看大戲呀,還不趕緊死進來!」

  許平一愣,門外竟然還有別人在偷看,而自己卻沒有發覺,太失敗了,再一看進來的人,笑咪咪滿是皺紋的老臉竟然是石天風,連這老小子躲在一邊都察覺不出來,真他媽失敗。

  石天風手上提著一個全身癱軟、披頭散發的人,仔細一看,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青衣教教主宋遠山,這會兒他早沒了什麼天品之威,雙眼無神,猶如行屍走肉,身上多處穴位都被封了金針和銀刺,半點真氣都調動不了,無力如泥的樣子即使是三歲的孩童也可以輕鬆的將他誅殺。

  「怎麼沒把他殺了?」

  許平一看他就無名火起,不由得皺起眉頭。畢竟第一次遇險就是因為這王八蛋,仇人相見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張叢甲冷酷的笑了笑,哼了一聲說:「殺他幹什麼,這麼好的藥材殺了豈不可惜!」

  「藥材?」

  許平疑惑的看著他,頓時有些不解。

  仇四擺了擺手,得意的說:「只要封住了奇經八脈,再傷了他的神智,什麼高手都沒有用了,這傢夥殺了也可惜他的天品功力,現在正好可以用推宮過氣之法,藉他的功力來給你療傷!」

  「還可以這樣?」

  許平頓時目瞪口呆,難道真有這麼便捷的辦法,這不是傳說中的吸星大法嗎?那自己馬上就可以立天品之威了。

  「呵呵,這是極損的邪功,因為過程複雜很多人不屑用而已。」

  石天風溫和的笑了笑,解釋說:「太子殿下儘管放心,雖然他不能助你立天品之威,但起碼能讓你的內傷痊癒,有他們二人在不會有什麼問題。」

  「好!」

  許平立刻興奮的點點頭,這內傷著實讓人困擾,如果不是真氣不能調動,昨晚早就把小姨強奸了,哪還容得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按照他們的囑咐,許平雙手放在腿上,盤腿而坐,靜靜守住自己的丹田,石天風將早已傻了的宋遠山也擺出一樣的姿勢和許平面對面而坐,張叢甲和仇四一左一右坐了下來,臉色凝重的準備起這耗盡其命取其分毫的邪功。

  仇四默默的運了一圈氣,一手按在宋遠山的天靈上,一手按在許平的胸口上,張叢甲深吸一口氣,雙手按在二人的小腹上,石天風面色沈肅,立刻警戒的在一邊開始護法。

  「喝!」

  「過!」

  仇四和張叢甲對視一眼,輕輕的一點頭立刻默契的喊了一聲,兩人的內力迅速侵占宋遠山的經脈,直逼他的丹田而去。

  許平一開始根本沒感覺,突然隨著兩人的手掌一起發熱,一股股澎湃的真氣洶湧而來,如洪水猛獸一樣衝?著自己身上的傷處和緊閉的經脈,和走火入魔沒什麼區別,許平頓時冒起冷汗,這疼似乎像千萬根針在扎你的筋骨一樣,每流過一處都讓人有著強烈得如同蝕骨一樣的痛楚。

  「靜守丹田!」

  兩人一看許平疼痛難忍的樣子,不約而同的提醒了一句。

  許平趕緊咬著牙忍受,將來襲的真氣二引誘到自己的丹田中去,又循環著經脈繼續衝刺著身上的傷處,但宋遠山天品的真氣何等強勁,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疼得直冒冷汗。

  四人身上同時冒著淡淡白光,宋遠山的表情和許平一樣痛苦,隨著丹田裡真氣的流逝,他身上的金針銀刺也開始逐一脫落,整個人也越來越萎靡,原本的威風漸漸變成隨時會死去的虛弱。

  許平搞不清楚被沖擊了多久,只知道牙齦都咬出血了,無比的疼痛漸漸讓人麻木,隨著內傷的痊癒也不再那麼難受,突然感覺腦子一陣空白,似乎進入什麼幻境一樣,瞬間失去思考能力,眼前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第十一集】第五章:輕挑姚露

  彷彿進入仙境一般,全身一陣輕盈舒暢,細細品味著真氣如常在體內流通,每完成一個循環都會帶來質的飛躍,內傷痊癒後體內早已經沒了半點的痛苦,當真氣循環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安定下來時,許平這才滿意的吐了一口氣,緩慢的睜開眼一看,這時候竟然已經月亮高掛。

  稍微一運氣,許平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內傷真的全好了,而且內力也比以前蓬勃許多,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一樣,但卻沒有感覺自己有天品之威的功力,這邪法真是有夠厲害。

  「感覺怎麼樣?」

  石天風站在一邊,臉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說話的時候隨便的拿起腰間的葫蘆喝了口酒,既寫意又自在。

  許平趕緊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不見那兩位天品高手的身影,趕緊一邊檢查著身體的情況,一邊興奮的笑道:「真的全好了,我還從沒感覺這麼好,二位前輩呢?我真要好好的謝謝他們,要是沒這個辦法的話,我的傷不知道拖多久才能好。」

  「他們走了!」

  石天風得意的笑了笑,說:「他們和我一樣是酒鬼,張叢甲的妻子體弱多病早就去世了,他的兒女現在在民間也過得不錯,他也沒什麼惦記,就和我們這幫老光棍混在一塊。」

  「是這樣呀!」

  許平呵呵直笑,這時候也不見宋遠山,想想拜他所賜自己險些喪命,大概這會兒他已經成了廢人,立刻板著臉問:「宋遠山呢?那傢夥哪去了?」

  石天風搖了搖頭,有些嘲諷的說:「推宮過氣是很損命的辦法,雖然你得不到他多少內力,甚至連十分之一都沒有,但宋遠山早就因為真氣盡失,經脈寸斷而死,這會兒可能已經被拉去餵狼了。」

  「真浪費。」

  許平不由得嘀咕起來,天品之威呀!竟然連十分之一的內力都沒辦法好好利用,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罪過。

  「好了,那我也走了,你傷好了,我該回去複命了。」

  石天風哼著小曲轉身朝外走去,擺著手一副瀟灑的樣子。

  許平心情大好,難得大方的喊道:「替我謝謝兩位前輩,京城百里香酒莊最好的藏酒房,裡邊那些珍藏的酒隨便你們搬……」

  「知道了丨」

  石天風的聲音很淡漠,但許平看不見的是,他轉身過後一臉奸詐得意的笑容,老臉笑得都能看見牙齦了。

  「主子!」

  張虎也早就醒了,站在一旁看起來渾身不自在,似乎連動都很彆扭。

  「你小子!」

  許平呵呵一頓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讚許的說:「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破了地品,你家那祖宗都說你的天賦實在太讓人驚訝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

  張虎吃疼地一咧嘴,往後縮了縮,苦笑著說:「主子,您再拍的話我就散架了,剛才累得和死狗一樣,這一會兒全身的筋骨和肌肉沒不疼的地方,我連動都不敢動,立了地品是好事,但我現在全身酸痛,根本不知道立了地品有什麼區別,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貪心的傢夥!」

  許平狠狠一瞪眼,也知道經過剛才那樣折磨,他全身的外傷很多,可能全身肌肉都拉傷了,也就不再碰他。

  張虎無奈的笑了笑,突然眼放精光又帶著羨慕的說:「主子,宋遠山的功力那麼深厚,即使取他的十分之一也是很不錯的事,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怎麼樣,你看看!」

  許平掩飾不住一臉狂喜,突然雙手一緊,吼了一聲,全身冒起漩渦般的真氣,像海浪一樣朝周圍爆發,威武的氣勢比起受傷之前強勁許多。

  「地品上階!」

  張虎頓時就感覺腳步不穩,立刻被吹得後退了一步,馬上又眼前一亮的抱著拳說:「恭喜主子,竟然又破一階,照這速度立天品之威指日可待,您的天賦之高真是世所罕見,舉世無雙呀!」

  「天賦個屁!」

  許平收起氣勢,搖著頭嘆息說:「到底是藉助外力而來的修為,還要一段時間好好調理一下,才能領略這個境界是怎麼回事。」

  「呵呵!」

  張虎憨厚的笑了笑,只是輕輕一動,立刻全身酸痛,不由得又咧起了嘴。本想帶著他再逛一會兒,但一看這傢夥走一步得休息好一會兒,走路的時候冒著冷汗又喘著大氣非常難受,像犯了心髒病的老頭一樣,許平索性找了個車先把他拉回去休息,過分的肌肉損傷也讓張虎一臉羞愧,但無奈這身體真的有些受不了,也只能暫時休息。

  靠,爽呀!許平不停的讓真氣循環全身,臉上一直沒辦法停止舒服的傻笑,多少天沒試過這種精力充沛的感覺了,手緊緊握著拳頭,感受著體內更加強大的力量,只要心念一動,強勁的真氣立刻噴湧而出,這種感覺真是爽極了。

  刑部的眾人其實一直都在門外護駕,許平滿意的一點頭,駕上馬車,反正閒來無事,一個人慢悠悠的在大街上晃著。想想已經很久沒有自己一個人出來閒逛,難得有這分閒情倒也樂得自在,看看百姓的生活,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樂子可找。

  不管時局再怎麼動盪,也不管其它地方形勢如何緊張,只要不陷進戰亂之中,京城就永遠是大明領土上最奢侈糜爛的地方,儘管昨天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但華燈初上時,該腐敗的還是腐敗,該吃喝嫖賭的照樣出來鬼混,幾乎讓人懷疑鎮北王進京所帶來的震撼到底是�是假。

  大街上張燈結彩的就像過節一樣熱鬧,車水馬龍,晚上是一部分人最喜歡的時間,有不少的妓院在這時候顯得富麗堂皇,妓女們很高興的接過嫖客手裡的銀子,脫下她們的衣裳,嫖客也很樂意付出金錢,享用她們的身體,紙醉金迷,十分墮落。

  當然,除了這些墮落的青樓外,還有不少的地方顯得特別有情趣。湖邊小亭秋風涼,吟詩弄月的才子佳人在這賣弄風騷,為了日後的勾搭而裝模作樣,一個個斯文有禮看起來很正經,彷彿這輩子他們已經沒了性衝動。熙熙攘攘的鬧市裡,或全家大小一起出來遊玩,或著是維持生計的小販在這兜售他們物美價廉的商品,一聲聲的吆喝伴隨著笑聲響徹夜空,夜晚的京城甚至比起白天還更加熱鬧。

  下午掉落在地的四百顆人頭,這時候早就被京城的百姓遺忘,菜市口的晚上依然熱鬧如常,一點都看不出下午的血腥對這一帶有絲毫影響,或許住在京城的人也習慣了這樣的事,該玩的玩,該鬧的還是繼續鬧,四處一片歡聲笑語。

  將馬車找了個地方拴好,許平也伴隨著人流開始參觀京城的夜市,記得上次逛的時候,還正好邂逅了陳道子這個神棍,而且也確定了和美岳母的關係,不知道這一次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賣糖葫蘆的吆喝著,還有挑著擔子在胡同口叫賣雲呑的攤販,各式甜美的糕點,各種小吃引得小孩子們口水連連,一個個饞起來讓人感覺十分可愛,許平也看得食慾大增,無奈東西實在太多了,看來看去竟然不知道吃什麼好,走了半條街也沒半點東西入腹。

  繁華的一切,熱鬧的場景讓許平感覺有些迷糊。這�的是京城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自己�的會懷疑紀龍的造反到底是�是假,似乎百姓們一點都不在意,一樣過日子,�是看得開呀。

  「啊!怎麼了?」

  「啊,媽呀!」

  突然,人群裡一陣慌張的喧鬧,驚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周圍的百姓們個個驚叫著,瞬間夜市變得雜亂無章,很多人害怕的躲到一邊,也有人繼續驚叫著。許平轉眼一看,北邊有一陣騷亂,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橫衝直撞,將本來井井有條的大街弄得亂七八糟。

  許平趕緊湊上前去看,這時候兩邊的攤子很多都被弄翻了,百姓們驚恐的躲避著,一個個不滿的大罵著,仔細一看,原來是有一輛馬車在這人潮擁擠的鬧市裡橫衝直撞,完全不管有沒有人在,撞倒攤子和幾個行人後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車夫是個一臉奸詐的年輕人,穿得像有錢人家的管家,一邊囂張的笑著,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韁繩,惡狠狠的大喊:「都他媽給我讓開,踩死了可是自己活該!」

  眼看又撞倒了一個人,但他一點都沒停下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得意。許平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傢夥是什麼來路呀?京城的官員都知道得縮著尾巴做人,�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橫行霸道,就不怕得罪了一些狠角色嗎?

  車夫依舊在蠻橫的叫囂著,車子還沒過鬧市口,已經撞倒二十多人,周圍的百姓們似乎知道這馬車的來歷,有一些即使被撞到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許平已經有些看不下去,正準備出手教訓他一下時,卻有一個程咬金半路殺出,只見一個玲瓏的身影從慌亂的人群中跳了出來,輕盈的長裙舞在半空分外好看,她越過人群後,嬌喝一聲,一腳朝車夫狠狠踢過去。

  車夫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明顯也是一個高手,立刻敏銳的察覺到危險,雙手成拳往上一頂,竟然硬生生的打了個不分伯仲,「轟」的一聲馬上將來人頂得飛了回去。

  「放肆!」

  車夫看起來也不好受,似乎也是第一次碰見有人敢管這樣的閒事,立刻沈著臉跳起來,朝偷襲者衝過去,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夠嚇人。

  等到那嬌倩的身影好不容易平穩下來,周圍的男人不由得發出讚歎聲,好一個天姿國色的美嬌娘呀!這身段這容貌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姚露本就不擅於外家功夫和內力的拚鬥,剛才一時氣憤的出手也有點低估這 車夫的實力,沒想到他也是一流境界的高手,這才吃了一個大虧。

  這會兒她趕緊站定身形,面色冰冷的舞起裙帶,伴隨著一道道無形的細絲朝車夫刺了過去。車夫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察覺到了小小的詭異,馬上雙手成拳揮舞起來,大喝一聲,硬生生將細絲撥開後,拳頭直取姚露的面門而去。

  媽的,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許平一看情況不對,姚露輕柔的細絲傷不了他,趕緊就地一躍,縱身擋在姚露面前,虎起臉來暴喝一聲,剛勁一拳朝他的拳頭迎了過去。

  車夫也不管來人是誰,下手陰狠毒辣毫不留情,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拳頭一點都沒停滯的意思,竟然想和許平來個對攻。

  雙拳相碰立刻發出一聲悶響,「嗡」的一聲過後,車夫立刻慘叫著往後飛去,直直硒到馬車上才掉落在地。仔細一看,他的手竟然變得扭曲,有的地方甚至斷骨都刺出了皮肉之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手骨已經盡數折斷,就算治好也是一個廢人。

  感覺真好呀!許平閉著眼感受著真氣膨脹的快感,瞬間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實力,根本不是車夫所能抵擋的。好在今天治好了內傷,不然貿然的出手去救姚露,只會讓自己內傷加劇而已。

  「啊……」

  車夫疼得滿面抽搐,抱著手不停的在地上打滾,一聲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讓眾人感覺很爽快。

  姚露驚魂未定,她沒想到一個車夫也會有這樣的功夫,如果不是有人相救,自己可能真的打不過他。再一看身前這個髙大的背影,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不由得紅起了臉,輕聲的說:「爺,您怎麼在這呀?」

  許平回過頭來,看著她一臉嬌羞含喜的模樣,心裡一陣大樂,英雄救美 這招雖然老套卻十分有用,明顯這嬌滴滴的美人兒已經暗自懷春了,馬上溫柔的一笑,滿是關懷的說:「我要不在的話,那你可就慘了!」

  「謝謝。」

  姚露被許平看得有些難為情,羞怯的低下頭去,小手不安的玩弄著自己的袖子,儼然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哪還有平房山上輕絲細舞的輕盈英姿。

  百姓們最喜歡做、幹得最順手的事就是看熱鬧,這會兒一看車夫狼狽的樣子立刻拍手叫好,高興的樣子彷彿記給別人戴了綠帽子一樣,一陣陣叫好聲讓許平有種虛榮的滿足,感覺自己就像那些所謂的大俠,臉上不免有些得意。

  外邊都鬧成這樣,車裡的人自然坐不住了,只見車上緩慢的走下一個穿金戴銀的胖子,全身上下都是値錢的金銀首飾,光是一個手指就戴滿五個戒指,看起來很另類,不過那些錦衣華服穿在他的身上要多俗有多俗,怎麼看都顯不出一點的貴氣,反而像是突然發了橫財的土包子。

  胖子一臉的鄙陋,一看自己的狗腿子被打在地上一陣哀號,也很憤怒,破口大罵道:「哪來的刁民,竟敢阻擋爺的車?」

  許平笑呵呵的牽著姚露的手,感覺入手柔軟無骨十分舒服,姚露臉色一紅,嬌蓋的看了看許平後低下頭去,竟然沒把手抽出來的意思,兩人宛如神仙伴侶一樣走上前來,男的俊朗女的嬌媚,更是搏得了一陣叫好。

  許平看著這胖子,想來想去似乎自己不認識,京城裡有本事囂張的那些貨色自己心裡有數,絕對沒有他這一號人物,稍微地想了一下,立刻笑咪咪的問:「不知道你是哪的爺,報個名號怎麼樣?」

  胖子板著臉哼了一聲,囂張而又傲慢的說:「本國舅爺你都不知道,你就敢衝撞我的馬車,真是膽子不小,是不是外地的呀!」

  「國舅爺?」

  許平微微愣了一下,舅舅才是國舅爺吧?不過細想后宮也有不少的嬪妃,她們的兄弟也算是國舅,這一想倒也有可能,只不過自己沒去注意,再說老爹的口味,真讓人不敢苟同。

  胖子一看許平愣住,以為是嚇呆了,立刻囂張的謾罵起來:「你這個下賤的刁民,知道我是國舅還不趕緊跪下求饒,鬧市之上沖撞皇親國戚,老子奏你一本把你滿門給斬了!」

  「這個……」

  許平裝作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十分羞愧的說:「這位爺,京城的國舅爺多如牛毛,城牆一塌起碼砸死兩個,麻煩您說一下,您是哪一路的國舅爺!」

  眾人一聽,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胖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非常難看,被許平這一說,臉上立刻掛不住了,不過眼神突然看見嬌豔動人的姚露,立刻雙眼放光,堆著色笑說:。「爺有氣量不和你計較,旁邊的這位小娘子是誰呀?」

  姚露面色立刻一冷,眼放殺氣的看著他。許平也是大感不快,冷哼了一聲說:「你這個死肥豬,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問你是誰以為給你面子,別他媽做夢了,老子是一會兒好通知你家里人來收屍。」

  「你這個大膽的賤民!」

  胖子一聽,立刻怒氣沖衝的咆哮起來:「我姐姐可是惠妃,正蒙聖上恩寵,百官見了我誰不恭敬的叫一聲國舅爺,你竟敢口出狂言,老子要摘了你的腦袋。」

  「惠妃是嗎?」

  許平嘿嘿一陣冷笑,突然手一�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這肉多打起來就是舒服,不像打瘦子一樣,一碰都是骨頭。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不少人下意識搗住自己的腮幫子,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胖子被許平這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立刻眼冒金星摔倒在地,腦子頓時迷糊的一片,有些昏昏沈沈。

  胖子還沒回過神來,許平上前一步蹲下來,抓著他的領口什麼都沒說,大手一揚,左右開弓賞給他一頓耳光,打得他臉上的肥肉像豆腐一樣晃來晃去,可憐之餘也十分搞笑。

  「啪啪」的響聲和胖子疼得只能悶哼的聲音,讓周圍百姓感覺自己臉上都在作疼,打了好久,胖子的慘叫漸漸的沒了,許平站起來時胖子已經翻著白眼暈了過去,整個嘴腫得很恐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張著嘴,血水混合著口水往下流淌有點噁心,地上也多了幾顆被打掉的牙齒。

  車夫已經叫得沒力氣了,滿身冷汗倒在地上抽搐著,胖子癱在他的旁邊,軟得和泥一樣無法動彈。惡主和惡僕這副慘樣立刻引起周圍人的叫好,不少的人發揮了八卦的特性,開始議論紛紛:

  「這傢夥就是該死,仗著他姐姐得寵就在外邊耀武揚威,以前不過是市井的一個小混混而已,這會兒遇上狠人了吧,沒打死就算不錯了……」

  「哪呀,人家現在是有錢了,有錢的哪一個不是囂張跋扈的,有能耐的話你也可以和他一樣嘛。」

  「啥?他這豬腦子能賺錢,你別騙人好不好!」

  「真的,你別管人家豬腦子。但人家家裡有一個好姐姐呀,你說說看,當今聖上的嬪妃才那麼幾個,聖上又勤於政事,真正受寵的能有多少?惠妃受寵以後這傢夥也雞犬升天,跑到戶部撈了不少的活干,據說光是換一個城門,這傢夥獅子大開口的要了五千兩,戶部那些人哪敢說個不字,這不銀子就進了他腰包了嘛……」最八卦的那人見別人不相信,一著急,立刻繪聲繪影的說了起來。

  「不是吧?拿一百兩就能換個不錯的門,那他不是淨賺了四千九百兩了,這錢比搶還快呀,難怪穿金戴銀的……」眾人立刻發出了嘖嘖的驚嘆聲。

  「這樣賺錢確實是快呀,難怪這傢夥現在也吃得肚圓油滿,這比干啥營生都強呀……」

  眾人的議論 一時間讓許平的臉色沈到極點,自己和老爹為了國家大事一直都是節儉的過日子,兵部的糧草、難民的安撫、黃河的治理,哪一樣不是入不敷出,幾乎恨不得一兩銀子當二兩花,但戶部的稅銀竟然被這種廢物貪汙了那麼多,這對朝廷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姚露一看許平臉色瞬間陰冷下來,也感覺到一股寒意,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怯怯的說:「爺,百姓越來越多,您是不是……」

  許平也不想自己的身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暴露,冷哼一聲後拉著她的手擠了出來,把胖子和車夫丟在那自生自滅,不過剛才也是看到混在人群裡的順天府的捕快,現在京城情勢緊張,有點動靜當然不可能沒人管,只是他們看到許平在,也就不方便現身,能做的也就是做好善後的工作,這也省去了許平不少的麻煩。

  剛才大出風頭,不免一路上有人指指點點,兩人避過其它人的視線,偷情一樣閃來閃去,終於沒看到跟著的人了,姚露這才鬆了一口氣,一看自己的手還被牽著,頓時有些扭捏,�頭一看,許平一臉認真的樣子像在思考著什麼,眉頭一皺充滿了迷人的男性魅力,不由得有些呆了。

  許平腦子裡還在想有多少銀子是這樣被貪汙掉的,這筆錢要是都能弄回來該是多大的數目,絲毫沒注意到姚露看著自己的眼裡已經帶有小星星,如果看到的話,大概直接就帶她回家一起討論一些成人話題。

  漫無目的遊蕩了好一會兒,許平這才回過神來,看看身旁的姚露一臉溫順可人,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沒打擾自己非常體貼,馬上笑著問:「對了姚露,晚上你出來幹什麼?」

  姚露這才輕輕的把小手抽回來,難為情的說:「沒有,我就是沒事出來瞎逛而已。」

  「不會吧?」

  許平疑惑的看著她,這妞明顯在說謊,說話的時候遮遮掩掩的,眼裡的不自然一閃而過,但卻不難看出,絕對有什麼東西瞞著自己。

  眼前佳人含羞的模樣實在撩人,扭捏的為難更是有著不同的性感,許平色色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拉著她的手拐進一條漆黑的胡同里,將她擠到牆邊,壓著她柔軟清香的身體,一邊聞著佳人身上清幽的迷香,一邊威脅道:「到底是什麼事你老實的招了吧!」

  「真、真沒什麼!」

  姚露又羞怯又心虛的低下頭,感覺自己的心跳馬上快得讓人承受不了,耳朵也開始變得燙了起來,瞬間被一股男人的氣息所包圍,腦子也漸漸有點迷糊。

  「沒什麼!」

  許平色笑了一下,突然緊緊的貼住她的身子,感覺她胸前飽滿的乳房充滿彈性的擠壓著自己的胸膛,雙手立刻不老實的往下摸去,隔著裙子摸到她高挺圓潤的香臀,入手 的時候又緊又有彈性,不禁輕輕捏了一下。

  「爺,別這樣……」

  姚露立刻慌張的掙扎著,但礙於矜持也不敢喊出聲來,臀部上火熱的感覺讓她一下有些發軟。

  她這一扭,動人的身子蹭得許平獸性大發,正好姚露求饒的時候張開小嘴,嫣紅粉嫩的小舌頭一動一動充滿挑逗,許平腦子一熱,立刻喘著粗氣親上去,舌頭靈活的遊走,噙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吮起來。

  「嗚……」

  姚露更加羞怯難當,嬌嫩的初吻就這樣沒了,許平一邊揉著她的翹臀,一邊挑逗著她的小香舌,沒一會兒就讓未嘗男女之事的姚露全身發軟,低低的嗚咽著,失去抵抗的力氣,眼神也更加迷離。

  長長的一個濕吻,姚露茫然的初吻幾乎沒有什麼響應,只能僵硬的任由許平輕薄,但這樣反而更有一種純潔的風味,許平樂呵呵的親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放開,看著佳人羞怯而又情動的模樣,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笑咪咪的說:「真香呀!」

  姚露微微喘著,臉上早已經是一片迷人的紅潮,咬著小唇嫵媚的白了許平一下,剛才在親吻的時候,許平挑逗性的吻讓她吞了不少口水,儘管滋味很美,但第一次和男性這樣親密的接觸也讓姚露有些徬徨,也有些矜持的不安。

  「寶貝,感覺怎麼樣?」

  許平收回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笑咪咪的將她一把抱住,緊緊摟在懷裡。姚露矜持的掙扎了兩下,才乖乖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嗲嗲的嗔道:「爺,您太壞了……」

  「嘿嘿!」

  許平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妞還是習慣在太子府時的稱呼,一口一個爺,嬌滴滴的聲線讓人一聽就很舒服,兩人的關係已經不用再多說,把她采了也是遲早的事。

  這時候,許平突然發現旁邊有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大娘,用淡漠的眼神看著兩人調情,見沒什麼好戲就笑了笑,緩慢的從兩人身邊走過,用過來人的眼神看了一眼後什麼都沒說,表情淡定的朝胡同里走去,大媽一副見慣了世面的樣子讓人震驚。

  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老大娘鎮定自若的從旁邊走過,慢慢走進漆黑的胡同里,好一會兒後姚露這才回過神來,脹紅了小臉,一邊拍打著許平的胸口,一邊嬌羞的說:

  「都是你使壞,都被人給看見了……」

  「嘿嘿,沒事的!」

  許平也有些鬱悶,親得太投入了,沒察覺到有這麼一位見多識廣的老人家在旁邊看戲,真失敗呀!不過話說老人家那淡定的表情真叫人佩服,平靜的神色更是厲害,高人呀!想必年輕的時候也經歷了不少這樣刺激的事吧。

  姚露撒嬌般的掙脫許平的懷抱,脹紅著臉跑出胡同口,臉上還帶著十分嬌豔的紅暈和羞怯的扭捏,許平馬上笑著跟了出來,雖然沒再輕薄她,但也說了不少下流話讓她紅著臉嘟起嘴,嫵媚嬌嗔之餘也忍不住淺淺偷笑著。

  眼看快送她到了丞相府,許平又故計重施的將她壓到牆邊,一臉淫蕩的看著她,笑咪咪的說:「說不說,這可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再不老實交代,一會兒就怕我那群小姨子會出來看熱鬧的哦,到時候我可得提前給她們來一場洞房花燭的教育課。」

  姚露用力的推著許平,看樣子真是嚇壞了,說話的時候急得都快哭了:「爺,真沒什麼呀,我就是隨便走走而已!」

  「沒什麼?」

  許平一臉的賤笑,一副你不說我更喜歡的表情,作勢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一想到府內還有自己的姐妹在,要是被她們看到的話自己還怎麼活,姚露掙扎著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的說:「下午郭大人回來時,被一個蒙面人襲擊了,來人也有地品中階的實力,雖然被護衛們擊退,但郭大人也受了一點輕傷,我們是後來才趕到,剛才分散開來去追那個蒙面人。」

  「什麼?」

  許平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這關口確實會忽略掉老郭,但會是誰敢在這時候挑這個朝廷的一品大員下手呢?簡直是膽大包天!

  【第十一集】第六章:風雨欲來

  細問之下,姚露才說清事情的經過。原來郭敬浩最近也忙得人仰馬翻,原本紀龍之亂後他大手筆的屠戮紀龍的黨羽和一些異己,之後也警戒的加強防衛,每次出門都有兩個地品高手和二、三十個強人跟著保護安全,一直沒出什麼意外。

  但碰巧就在下午,他和朱允文奏報了一些事情后,也恰好因為行事匆忙,竟然忘了帶著這些護衛一起出來,快到家門口時,突然被一個黑衣蒙面的女子所偷襲,女子武功高強,使一柄寶劍,郭敬浩肩上被劃傷了一道,好在護衛們警戒的跟了上來,一起出手把女子牽制住。

  院裡的百花宮弟子一聽到動靜也趕緊出來,偷襲者一看對方人多勢眾也不多做糾纏,仗著身手好且戰且退,而她的輕功也十分了得,竟然硬生生從這麼多人的包圍中全身而退,而且似乎很熟悉京城的地形,圍著大街小巷繞來繞去,沒一會兒就把追趕的人全甩開了。

  「是這樣。」

  許平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京城之地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在,真有這能耐的話應該逃不過朝廷的眼線才對,馬上關切的問:「那老郭沒事吧,人有沒有抓著?」

  「沒有!」

  姚露沮喪的搖了搖頭,有些低落的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厲害的輕功,點地飛天一氣呵成,每一步都顯得瀟灑如意,出動那麼多的人還是沒辦法拿住她,實在太厲害了。」

  「我進去看看老郭!」

  許平心里頓時有點警戒,難道京城之亂以後紀龍手裡還有那麼多的高手嗎?這一次偷襲郭敬浩的目的又是什麼?他不會白癡的以為殺了老郭就會導致朝廷懷疑紀中云而對他下手,不可能呀,紀龍絕不是那麼愚蠢的人!

  許平一邊沈思著一邊轉身,突然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嘁嘁喳喳的跑了過來,全是妙齡少女,一個個身段嬌美清純可人,輕裙粉黛煞是養眼,女孩們一看兩人在這竊竊私語,立刻圍過來笑嘻嘻的說:「喲,姐夫,好久沒看到你了!」

  姚露頓時紅了臉,狠狠瞪了她們一眼,沒好氣的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在這開玩笑。」

  一個看起來機靈可愛的女孩子走上前來,曖昧的看看姚露,嬉笑著說:「不對呀師姐,即使都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您還在這談情說愛,我們不過就是打個招呼,你緊張什麼嘛!」

  許平一下就認出是上次天房山上幫過自己的百花宮弟子們,這群小姑娘鶯鶯燕燕一起圍過來讓人一時間有些花了眼,一個個都貌美如花,各有動人之處,讓人一看就覺得心動。許平抱了抱拳,壞笑著說:「小姨子們好呀!」

  「嘻嘻!」

  一個看起來大膽一些的女弟子走上前來,直直的打量了許平一會兒後用調侃的口吻說:「我說姐夫,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上次我們這幫姐妹那麼拚命的幫你,回京城以後你卻連人影都不見了,都說愛郎薄情這話一點都不假,你不來看看我們,起碼來看看師姐呀,搞得她呀,茶不思飯不想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她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但嘴角卻帶著頑皮的微笑。旁邊一眾女孩子馬上嬉笑巧齊聲說了出來:「衣帶漸寬人不悔,為伊笑得人憔悴……」

  姚露頓時羞怯難當,悄悄一回眸看著許平,眼裡嬌羞的情意早已不用言明。

  女聲大合唱,嬌嫩的聲音讓人舒服無比,又充滿細膩的誘惑,一聲聲悅耳的輕笑讓許平的心情輕鬆了不少,不過想想還是正事要緊,趕緊抱著手說:「好啦,等下次有空再聊天吧,我先進去看看老郭什麼情況。」

  女孩子們又笑嘻嘻的把許平圍住,說:「不用去啦,郭大人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處理一下傷口又進宮去了,這會兒不在家!」

  不去也好,你們當老子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男人身上呀?看著眼前一眾青春動人的女孩子,許平突然一臉的認真,看著眼前的一眾女弟子數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

  眾女不明白許平是什麼意思,都有些疑惑的互相看著,好奇心一起,不由得問道:「姐夫,你數什麼呀?」

  許平認真的數完,突然淫蕩的一笑,說:「都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你們這有十六個人,正好有八個小屁股是我的,嘿嘿,數字挺吉利的!」

  「討厭!」

  「色狼!」

  女孩子們都是黃花閨女,自然羞得臉紅,大膽的則呵呵笑了起來,姚露也是覺得許平這話有點露骨,不由得嗔道:「爺,您怎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許平鬼魅一般消失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師妹們一個個發出了驚叫聲,一個個羞紅著臉,生氣的看著許平施展開輕功飄然而去。

  十六個充滿彈性的小屁股呀,許平色色的聞著手上的處子香味,回頭看看小美人們羞怒的可愛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下流的喊道:「小姨子們,姐夫摸得很爽,等有空了我再來找你們要回那八個屁股哦。」

  「大色狼!」

  「登徒子!」

  女孩們一個個嬌滴滴的罵了起來,這時候想出手擒住許平已經不可能,也只能白白被佔便宜,有的羞著臉不知所措,有的則惱羞成怒,在這清白如命的年代,這一摸的後果對她們來說已經很清楚了。

  「好了你們!」

  姚露一看這群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全被吃了豆腐,頓時幸災樂禍的說:「現在知道僕麼人不能招惹了吧,都被人家給摸了,看以後你們還怎麼嫁人!」

  「色膽包天的臭姐夫!」

  一個年紀最小的小姑娘,唇紅齒白的模樣很是漂亮,看起來也是最為羞怯,遇上這樣的事只能暗自輕罵著。

  瞻子大的就不怕了,直接調侃著姚露,笑咪咪的說:「不怕,等我們姚姐姐嫁過去的時候,人家最多就當陪嫁丫鬟,看著人家洞房花燭,一輩子吃喝不愁的多好呀,你們說是不是!」

  其它的女孩子也是笑咪咪的應聲喊「是」,畢竟從小舉目無親,一起長大的她們早已情同姐妹,這會兒聚在一起自然是歡聲笑語不斷,沒一會兒姚露就敗下陣來,再次被這群小丫頭調戲得面紅耳赤,想起今天的事,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一絲嬌羞的淺笑。

  武功回來了,這種感覺真是爽呀!許平興奮得在一個個屋頂上跳來跳去,不知疲憊的享受著輕功在身的舒爽,這種迎風而飛的自在真讓人感覺愜意,眼看跳了好一會兒,許平躍上一家青樓的屋頂,腳一落地時突然屋頂破了個大洞,整個人伴隨著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摔了下去。

  「媽了個逼,什麼爛瓦片呀,這質量真是不好,都用了輕功還能他媽的踩碎,和豆腐差不多!」

  許平狼狽的爬了起來,一邊咒罵著,一邊拍掉身上的碎瓦和灰塵,這種破東西要是誰家都用的話,以後採花賊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啊!」

  正在床上行苟且之事的一對狗男女立刻嚇得目瞪口呆,傻了眼的看著許平在他們床邊破口大罵。

  許平淡定的看了他們一眼,男的胖女的醜,一點都不他媽的香艷,立刻用沈穩的語氣說:「你們繼續,我就是覺得你的屁股�高一點比較好,剛才的姿勢不是很標準知道嗎?」說完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開門走了出去。

  「謝謝!」

  腦子還沒轉過來的嫖客竟然還道謝,被這一嚇,本來就小的雞雞也萎縮了。唉,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真是罪過呀!許平搖頭嘆氣的從青樓裡走出來,發自內心的有一點愧疚,但願這位仁兄別因為驚嚇而影響了性功能,那樣的話會影響京城晚上的繁華,自己的口袋裡就少了一些稅銀。

  哼著小曲,許平一邊閒晃一邊走進一家看起來十分典雅的書店裡,店面雖小但卻裝修得非常別緻,店裡一個面貌清秀的掌櫃馬上笑著迎了上來,殷勤的說:「這位公子,您看書還是字畫呀,我們這什麼裝訂本都有!」

  「不不!」許平搖著頭,笑咪咪的說。

  「我是來嫖妓的。」

  掌櫃額頭上瞬間佈滿了冷汗,滿是歉意的說:「對不起,咱這是書店,不是青樓,您找錯地方了。」

  「誰找錯了!」

  許平眼睛一瞪,惡狠狠的說:「上次我來的時候還看見你們東家自己在嫖呢,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女的八十有三,非常成熟!」

  掌櫃的一聽,感覺菊花有點疼,但也趕緊警戒的看了看周圍後關上門,把一個書櫃推開,露出了一個隱密的小門,手一擺,滿面恭敬的說:「爺,您裡邊請!」

  「嘿嘿!」

  許平按捺不住竊笑,一邊捂著嘴一邊跟他走進去。

  繞過一條小路,後邊有個武館一樣寬敞的院落,院裡一群身材健壯的人正在鍛煉,一個個舞刀弄槍的很有精神。樓九坐在台階上,一邊看著一份份的情報,一邊�起頭來訓斥他們,看樣子最近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爺!」

  樓九一看到許平來了,立刻冷下臉來,揮手喊道:「好了,今天就到這,你們先下去吧!」

  待到弟子們退下以後,樓九才恭敬的把許平迎到廳裡的主座上,一臉苦笑又是哀求的說:「爺,要不咱們暗號再換一下吧?」

  「為什麼?」

  許平故作驚訝的說:「這些暗號很好呀,一般人還想不出這樣好的暗號呢!」

  樓九老臉憋得通紅,一副求死不能的樣子說:「可您也得弄些正常的呀,上次劉姑娘派人來的時候,那個客氣的傢夥還吃驚的問我是不是真有個八十多歲的老婆,搞得我都有些下不了台。」

  「樓九呀!」

  許平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故作深沈的說:「太正經的喑號很容易猜出來的,而且你想想,要是用什麼詩詞歌賦做暗號,不小心有人順口說出來,而店面的人把他們帶進來的話怎麼辦?為了安全起見,這也是沒辦法的!」

  「不行!」

  樓九苦苦的哀求,語氣都帶著哭腔的說:「爺,我求您了,您就換一個吧!現在您看這群兔崽子對我很尊敬,但只要一說起這些暗號,一個個都在暗地裡笑,這樣下去您要我怎麼帶領他們呀?」

  「這樣呀!」

  許平皺起眉頭,苦思好一會兒,終於在樓九期待的眼神中眼睛一亮,興奮的說:「要不改成這樣吧,我的暗號是:今天爺要包個黃花閨女,你就說:黃花閨女沒有,小孌童倒有!我說:滾,爺不愛好那口,你就說:爺,真的很舒服的,昨晚我才和一個美男子爽了一晚上,那滋味呀,銷魂蝕骨!」

  樓九隻感覺眼前一黑,淚流滿面,血濺三尺,大小便也失禁了。碰上這樣一個主子,總感覺死才是最好的解脫,為什麼自己要活著來受這個折騰呀?

  「好了!」

  許平也不想再開玩笑,揮了揮手,板起臉來問:「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情況?」

  樓九儘管鬱悶,但也趕緊認真起來,徐徐的說:「沒什麼特殊的,不過紀龍留在京城的人還真不少,我們清洗了一些,順天府也抓了不少,但還是有一些眼線在。現在劉姑娘那邊也在盯著進城的可疑人物,我們一致認為紀龍在京城還有很多人潛伏著,絕不能放鬆警戒。」

  「經營了那麼多年,確實很難連根拔起。」許平閉著眼長長的嘆了口氣,紀龍雖然讓人憎恨,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才能出眾,在朝為官時儘管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他還是讓自己的羽翼變得很豐滿,想那麼快就除掉他也很不容易。

  「主子!」

  樓九微微的笑了笑,抱起拳說:「關大明率領猛虎營三校奔襲而去,以四千兵馬之力橫掃山西各地叛軍,捷報頻頻傳來,離掃清西北叛逆的日子不遠了。」

  「屁,這都多少年前的消息了!」

  許平雖然嘴上說得不屑,但心裡也很欣慰。關大明簡直就像只囚禁了許久沒吃飽的猛虎一樣,一出籠立刻散發著無邊威風,連夜奔襲山西,打得那些烏合之眾連連敗退,事情的順利大大的出乎眾人意料。

  細心的聽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情報後,許平語重心長的先讚許他在太子府被圍困時的機敏,又叮囑一些事宜後才從樓九那出來。樓九認真的思量著主子交代的事,兢兢業業的安排著接下來的工作,只是一想起那些暗號,不禁老淚縱流,想想自己多少也算是個英雄好漢,卻有這麼一個狼瑣下流的主子,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什麼孽呀!

  沿著夜路回去,許平思考著郭敬浩遇襲的事情,隱約猜 到了點什麼,但似乎又摸不著邊際,一樣讓人有些迷茫!其實這也算是小事,比起紀中云進京根本不算什麼,原本以為除掉紀中云就行了,但現在人家來了,問題是你敢不敢動手,朝廷的態度是真的不敢,畢竟人家的餓狼營忠心耿耿,一旦出現什麼意外那後果就不堪承擔。

  「紀中云呀!」

  許平搖頭晃腦的嘆氣著,還真想不出任何辦法,他這招真是夠高明!

  剛進府裡,儘管一路上家丁護衛都很恭敬,但許平還是有點懷念以前柳叔馬上過來匯報各種情報時的便捷,現在柳叔的法事還大操大辦著,許平對他的尊重也贏得更多魔教中人的忠心,但無奈這時候出了叛徒導致魔教四分五裂,也確實讓人恨之至極。

  林紫顏一聽許平回來了,宛如新媳婦等待愛郎一樣欣喜,梳洗一新跑出來一看,卻不見許平的蹤影,馬上疑惑的朝丫鬟問:「爺呢?」

  小丫鬟迷茫的搖著頭說:「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似乎收拾了點東西就出去了。」

  林紫顏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馬上著急的問:「那張虎呢?」

  「和殿下一起出去了。」丫鬟老實的招供著。

  京城之北,一輛馬車慢慢靠近惡鬼營駐紮的地方,張虎一臉肅穆的駕著馬車,儘管身上還是劇烈疼痛,但他還是強忍著,顚簸在崎嶇不平的小道上,臉上帶著些微緊張的嚴肅。

  「所來何人?」

  惡鬼營的門口,幾個兵將馬上警戒的將馬車攔住。

  張虎面無表情,一亮腰間令牌說:「太子有令,惡鬼營全軍集合。」

  沒想到守門的兵丁們並不買帳,反而滿面警戒的舉起了手裡的長槍對著他,冷著臉說:「惡鬼營不認任何令牌,我們是太子的御林軍,兵部之令也不可節制。」

  「你!」

  張虎還是第一次碰見朝廷駕帖沒用的時候,立刻有些惱怒。

  「很好!」

  車里傳出一聲讚許,接著車簾微微開了一道細縫,一塊金色的東西急速朝守門的兵丁飛去。

  兵丁們都不是習武之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但一隻粗壯的手臂馬上接住飛馳而來的金光,展開一看竟然是一枚印章——儲君之令!

  粗壯手臂的主人是一個滿面嚴霜之人,他 只看了一眼立刻辨別真偽,一邊恭敬的把印章高舉於頂,一邊下跪高呼:「末將陳奇,恭迎太子!」

  兵丁們馬上愣住,也趕緊跪下去高喊,張虎什麼都沒說,神情淡漠的駕著馬車開進了軍營之中,陳奇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吸力將印章重新吸回馬車之中。

  子夜時分,正是大家做著美夢的時候,但一陣陣急促的鑼聲卻響徹整個惡鬼營。一個個軍將們馬上警戒的清醒過來,迅速 穿好護甲拿好兵器出來集結,有條不紊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們平時的訓練是何等的艱苦。

  二萬惡鬼營的兵馬集合起來後,聲勢之大確實夠讓人驚訝,不過大部分人也在猜測這大半夜的集合到底是什麼事,這時候陳奇走上烽台,冷眼掃視了一下後大喊道:「惡鬼營全軍聽命,上馬!」

  「是!」

  眾將一聲齊呼後趕緊翻身上馬,阿木通送來的馬匹中最優秀的兩萬匹已經送到惡鬼營中,這時候二萬人的齊呼加上馬匹的嘶鳴,整齊劃一令人震撼。

  惡鬼營的兵將瞬間全變成了騎兵,一個個滿面興奮等著陳奇的指令,畢竟趙猛去穩定河北後他已經是最高的指揮,但見陳奇卻是恭敬朝南一跪,讓他們全都不知所措。

  南邊的主營裡,在兩萬人的注視下,一匹通體黝黑的駿馬邁著緩慢的步伐慢慢走了出來,每一步似乎都充滿了威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匹馬是萬里無一的千里馬,毛體通亮,眼神犀利,強健有神堪稱馬中之帝。

  但最讓人震驚的還是馬上所騎之人,一身詭異的黑色連環鎖甲,烏黑的暗色在夜色中幾乎就是最好的隱藏,明亮的潤澤一看就知道所鑄絕非凡胸、一張俊美陽剛的臉,面無表情看起來卻充滿了君臨天下的霸氣,又似地獄修羅一般煞氣逼人。

  更讓人膽寒的是手上所捧的頭盔,和一般的戰盔不同。這頭盔上還多了半個栩栩如生的面具,一個滿面猙獰的三眼惡鬼,眼神空洞的半張面具似乎具有生命一樣,一看就讓人膽顫心驚。

  許平換上一身戎裝,面色冰冷地到了將士們面前,陰聲高喊道:「惡鬼營眾將聽命,各歸部署,全軍出征!」

  這時候陳奇和張虎都換上一身的戎裝,一左一右走了出來。惡鬼營號稱太子御林軍,第一個風格就是軍紀嚴明,沒人敢竊竊私語,集體發出了震撼的大喊:「是!」

  「目標,津門。」許平臉色一寒,手裡的韁繩一動,駿馬立刻飛奔出了大營。

  「保持肅靜!」

  陳奇大喊一聲趕了上來,惡鬼營的將士們一個個滿臉冰霜,甚至連交談都沒有。按照秩序一個個策馬跟了出來,黑壓壓一片,除了馬蹄聲外聽不見半點喧囂,軍紀之嚴著實讓人吃驚。

  百姓們全沈浸在睡夢之中,絲毫沒人察覺到原本熱鬧喧囂的惡鬼營,竟然一夜之間人間蒸發,帶著無邊的殺氣朝津門奔襲而去。

  【第十一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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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0 20: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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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第一章:津門之勢

  雖然京城裡暗潮湧動,情況非常複雜,但津門的局勢也好不到哪去。紀龍逃到這裡來,一方面是因為早就苦心的把津門上下經營成穩固的勢力,手握實權的幾乎全是自己的手下,另一方面就是這裡比較靠近餓狼營的駐紮地,這樣一來也便於應對朝廷的征討。如果選別的地方為據點,這會兒朝廷平盪叛逆的大軍早就兵臨城下,哪會容他在津門一再興風作浪。

  雖然紀中云不肯配合,一直不肯舉兵相助,但對紀龍來說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父親對朝廷的忠誠是他明了而又無法理解的虔誠,自己苦心經營多年,再怎麼說還是有一點底子在,不然也不敢貿然舉事,盤踞津門和朝廷勢如水火。

  現在紀龍最大的困擾並不是紀中云進京,而是津門百姓們越來越難安撫的驚慌,這些日子已經有不少人趁著夜色逃出城,離鄉背井的百姓越來越多,畢竟他們都害怕會受到戰火牽連,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但這樣一來,城裡的勞動力急遽下降,不管糧草或是兵馬都開始缺乏供應,要不是紀龍黨羽人多脈廣,一直從周圍的小縣城調糧草來支援,恐怕早就發生兵變了。

  淩晨的津門充滿涼意,天空開始慢慢浮起魚肚白,揭開了一天的序幕,但晨起忙於工作的卻明顯比平時少了許多。

  津門巡撫府,這時候已經成了紀龍的行院,幾乎和宮裡一樣,三步一兵五步一哨,戒備森嚴,空氣一片清幽,花草樹木鬱鬱蔥蔥,鳥語花香,看起來悠然自得。紀龍穿著一件大袍抵禦著清展的寒意,又是一夜無眠,索性來到後院呼吸清新的空氣,腦子裡依舊快速運轉著,分析著眼下的形勢和朝廷的動態,即使是陣陣的花香也不能讓他稍微放鬆一直緊繃的神經。

  門外悄悄走進一個輕衣秀面的少婦。說是少婦但看起來也就二十五歲左右,長得風姿絕代,明艷動人。佳人也是眉頭微皺,她一看紀龍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一陣心疼,走上前來柔聲的喚道:「主子,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她的身姿勻稱玲瓏,一身輕柔的綢絲長裙,水袖輕飄更顯嬌豔,淺淺的微笑看起來充滿高貴的氣質,飽滿的酥胸又高又挺,纖細的腰肢卻如同少女,高挺的香臀和一對細長的美腿,身材比例堪稱完美,少許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更是白皙勝雪,完美的身軀散發箸女性的魅力,絕對是一個讓人神魂顛倒的尤物。

  她每走一步都搖曳生姿,充滿女性的嫵媚,小巧的蓮步顯現她的教養!一頭齊腰的三千青絲十分柔順,發間點綴著簡單的小珠釵更是別有風韻;一雙眼 睛又大又亮,深邃得讓人看不清她想的到底是什麼;精緻的鼻子,櫻桃小口,令人驚艷無比的容顏,美得失去真實感,彷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一聽到這溫柔的輕喚,那真誠的關懷讓紀龍感覺舒服許多,轉過來看著她時,眼裡有欣慰和感動,但也有一些逃避,不過話語還是十分的親切:「沒什麼,我就是想早點起來而已。童憐,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看您起了,我就睡不著。」

  少婦始終溫柔地看著紀龍,眼裡的情意之深讓人為之動容,輕抿下唇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柔媚。但紀龍似乎刻意迴避,趕緊轉過頭,不敢注視她似乎有萬千情懷的美眸。

  紀龍微微嘆了口氣,閉上眼一臉的痛苦,悔恨的說:「或許一開始我就應該聽你的勸,別那麼著急的舉事,要不然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現在津門裡到處人心惶惶,朝廷卻遲遲沒有動靜,這樣耗下去的話,不等大軍到來,我們可能就會先垮掉。」

  名叫童憐的少婦溫柔的抱住紀龍的後背,眼裡滿是深深的情愫,輕聲安慰道:「主子,奴婢只是一個婦道人家,說的話您不必在意。您雄心志在千里,高在九五,眼前等到鎮北王拔軍北下之時,您登大寶的日子也就不長了,何必如此憂愁呢?」

  紀龍知道這些都只是安慰的話,不過聽著也寬慰許多,只是被她這樣一抱,立刻本能地向後退,輕輕將她推開後,面無表情的說:「我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主僕有別,不準你再有這樣的動作,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童憐頓時感覺十分失落,咬著下唇楚楚可憐的說:「主子,您是嫌棄我的出身嗎?童憐自認為姿色並不通於任何美貌女子,論才情更是不落於人後,您為何總對我視而不見?」

  紀龍閉著眼輕嘆一口氣,搖搖頭什麼都沒說。縱然是青樓出身,但直到現在她也是未經人事的女孩,冰清玉潔無可挑剔,但紀龍有自己的苦衷,絕不可能對這個任何男人都會動心的尤物有半點遐想,甚至於得痛苦的面對她的癡纏而無法解釋。

  童憐憂愁滿面,絕色的花容漸漸覆上哀傷,眼圈也微微發紅,這模樣令人心疼,楚楚可憐的無助和嬌柔的悲哀更讓人想好好疼愛她,輕聲安撫她。

  紀龍心裡劇烈一疼,但還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趕緊板起臉來,面無表情,甚至帶著一點厭惡的說:「沒事的話好好幫我招撫那些武林人士,我已經沒了談情說愛的興致,下次如果你再敢這樣,就別出現在我面前。」

  「奴婢遵命!」

  童憐鼻子一酸,禁不住黯然淚下,一邊輕聲哽咽著,一邊轉身離開,邊走邊擦著自己的淚水。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眼前的男人為什麼那麼鐵石心腸,面對自己這樣一個佳人的投懷送抱竟然無動於衷,甚至一直冷嘲熱諷,對於自己的姿色她不曾有過懷疑,但是紀龍卻一直視而不見,甚至避之不及,更讓她苦思不得其解。

  「唉!!」

  紀龍瞇著眼,跛起眉來一臉的痛苦。面對這樣一個有著絕色容貌而又情深意重的女子,誰不傾心?但誰都能,惟獨自己不能。童憐雖然動人,但卻是他紀龍的私生女,一個虧欠她太多而又不敢和她說的私生女。

  心裡一時間鬱悶的令人窒息,紀龍感覺腦子有些空洞,眼前有一點點模糊,不禁回想起那些讓人不敢提及的過往……

  年少時,紀龍聰明過人,展露出非凡的才華,混跡官場之上,在一群年輕人中漸漸脫穎而出。憑藉著聰明的頭腦和務實的才幹,一步一步往上爬,仕途也越來越風光。青春少年正是不安分的時期,哪個少男沒有鍾情之時。

  某次南下辦事時,紀龍偶然遇見一個讓他為之傾倒的女子,一個讓男人過目不忘的絶代佳人,那時候他是第一次發現女人竟然能如此迷人。佳人雖美,但卻早有歸屬,紀龍克制不住對她的愛意,暗地里數次表白,卻屢屢遭到嚴厲的拒絕。

  初戀的失敗讓紀龍痛苦不已,一次酒後,微醉的紀龍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無論如何都無法趕走她的動人容貌,也無法克制自己越來越強烈的佔有慾.佳人的歸宿他見遇,那是一個大老粗,一個不配談憐香惜玉的傻瓜,想想自己年輕有為,將來前途無可限量,競然比不上這樣一個莽漢,紀龍更是惱怒。

  藉著酒性,紀龍色心一起,偷偷潛入她夫家的府邸,凶狠殘殺了幾個護衛和家眷後,終於找到佳人的閨房,輕燈淡影之下的她更顯迷人,嬌倩的身影讓紀龍陶醉;佳人原以為回來的是愛郎,但一看來者是騷擾自己的青年,又見紀龍一身是血,立刻嚇得放聲驚叫。

  面對著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紀龍早就按捺不住獸性,滿眼血絲的將她按倒在床上,在佳人淒烈的哀求聲中強暴了她。紀龍現在一回想,腦子裡清晰的記得那種緊張的快感,甚至女子是如何在身下痛苦的呻吟,這一切,事過多年,依舊無法忘懷。

  事後,佳人暈厥過去,一絲不掛的玉體上全是斑斑咬痕,看著她這副淒慘的樣子,紀龍頓時清醒許多,也嚇出一身冷汗。女子的丈夫是當地的駐軍首領,雖說不是什麼開國大將軍,但也是天下初定的開朝功臣。

  而當時的紀龍還 只是個剛混出點名堂的愣小子,是官場上的小後輩,權力根本無可比。紀龍迅速冷靜下來,仔細一想絕不能待在這坐以待斃,再一看那麼多家眷都死在自己刀下,即使對眼前的佳人戀戀不捨,但還是連行李都不敢收拾就趕緊跑回京城。回京以後,紀龍過得戰戰兢兢,像是在躲避什麼仇家一樣,總感覺有人在偷偷看著自己,做賊心虛之下,看誰都覺得對自己有惡意,見誰都覺得他們要害自己,一段時間惶恐得幾乎崩潰。

  在京城裡忐忑不安的躲了一段時間,卻意外沒人來興師問罪,不知道她的夫家是顧忌鎮北王的威名,還是害怕家醜外揚,竟然硬生生把這口惡氣呑了下去沒有聲張,甚至連家人遇害的仇都沒報。

  即使如此紀龍還 是終日擔驚受怕,不久之後傳來一個消息,那個被自己強暴的女子竟然身懷六甲,紀龍當時真是又喜又怕,怕的是惹出什麼事端,到時候會影響自己的仕途甚至性命不保,喜的卻是自己竟然有後了,但讓人頭疼的是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見不得光,即使能生下來也不可能相認,根本無法體會當父親的快樂。

  紀龍整日一籌莫展,牽掛著佳人和她肚子裡的骨肉,終日昏昏沈沈,活得像行屍走肉,面對這些自己作的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一聽說孩子能保住,紀龍這才鬆了口氣,開始有一點心思打理政事,即使如此,依然是深深牽掛著她們,後來還讓他想出了一個歹毒至極的法子。俗話說得好:「京官出城大三級,官大一級壓死人」,仗著可以在上書房裡走動,接觸的全是朝廷開國大員,紀龍一邊和他們拉近關係,一邊派人追查,找到了了那個統領貪汙軍餉的罪證,呈了上去。

  當時正是開國初定的時候,朱元璋本就厭惡貪腐之人,再加上也有心清洗一批勞苦功髙的舊臣。紀龍用三寸不爛之舌陷害,加上紀中云在朝廷裡的威望,終於順利的讓朝廷將他定了罪,落了問斬的罪名,而這一切都不會牽連他的家人,更讓紀龍喜出望外。

  一切都塵埃落定,紀龍終於成功的把這個罪惡徹底掩飾,可當他想去找回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子時,卻已經找不到半點芳蹤。據說當她身懷六甲的事被證實時,早已經被一紙休書趕走,連娘家人都不肯收留,這會兒早不知道漂泊何方。

  紀龍頓時像發瘋一樣,用儘自己所有的關係,在江南遍地捜尋她的行蹤,而紀中云的門生舊故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忙,那時候紀龍才明白,「鎮北王」這三個字在大明意味著什麼,就憑藉父親的勢力,自己大可強搶她回來,卻為時已晚,明査暗訪也找不到自己心愛的人,彷彿人間蒸發一樣不見蹤跡。

  事隔多年,這是紀龍一生中最大的愧疚,那時候的他還不懂得利用父親的權勢去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按現在成熟的思想再去想這件事,紀龍會蠻橫的奪人所愛,將她放在身邊倍加呵護,而不是把自己嚇得惶惶不可終日,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敢去見。無法再見到少年時迷戀的佳人,這也是紀龍心里永遠的痛。

  二十載仕途平坦,已經貴為朝廷左丞相的紀龍再一次踏上傷心地,已經沒有年少時的惶恐和青澀,多的是呼風喚雨的權勢和睹物思人的哀愁。在一群官員的奉承下視察了當地的情況,紀龍始終心不在焉,腦子裡盤踞的全是自己的孩子和佳人的身影。

  地方官為了討好這位一品大員,自然竭盡所能的討好,除了真金白銀外,還特意安排當地最有名的清倌,才色雙絕的童憐前來侍寢。

  當時的童憐正值妙齡,雖未經人事,但早已是傾倒眾生的絕代佳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一顰一笑都讓人失神落魄,美豔的芳名更流傳到了京城。這時候的紀龍早已失去男歡女愛的爾致,只有無上的權力才可以滅足心中的慾望,所以對他們的安排也不怎麼在意。

  但當童憐亭亭玉立站在跟前時,紀龍還 是被她宛如天人的美貌所震驚,更讓紀龍震驚的卻是她脖子上一塊蓮花形的玉佩,溫潤翠綠,十分奇特。紀龍永遠忘不了這塊玉佩,當時的女子身上戴的就是這一塊,據說是她娘家之物,夾在她的酥乳之中隨著自己的瘋狂而晃蕩,讓人無法忘懷!童憐見男人的大手摸向自己的酥胸,知道眼前這位是大明一人之下的權臣,立刻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渾身也開始緊張的冒汗。

  可是紀龍並沒有她預想那樣的獸性大發,而是拿起玉佩仔細看著,兩眼一紅,不禁流下兩行老淚。這詭異的一幕更讓當時羞澀的童憐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這位俊美的中年人。

  當夜紀龍把她留在房中,童憐羞澀難當,想要服侍時卻被厲聲喝止,紀龍始終沒有碰她一拫手指頭,而是和藹的與她談心,噓寒問暖的關懷讓童憐感覺十分心動,終於將她的身世說了出來:

  童憐搖著頭說不知道父親是誰,只知道娘每次說起的時候都充滿恨意。她是在一個偏僻的山村里被母親獨自撫養長大的,後來在她十歲時,本就體弱的母親病逝而去,丟下她一個人走了,年幼的童憐才會被人賣進青樓。好在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而且又聰明絕頂,精通 琴棋書畫,所以老鴇一直想把她培養成一棵搖錢樹,她才能保留著處子之身。

  紀龍聽著聽著,老淚再一次愧然而下,自己的一時錯念,讓心愛的人香消玉殞,讓自己的女兒流落青樓,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罪過,已經是無法彌補的罪過呀!

  童憐有些懂了,聰明如她似乎察覺出什麼,雖然沒問出來,但閃閃動人的眼裡卻變得複雜,不知道是心酸還是痛恨,也不敢肯定眼前這個權勢滔天的大官到底為什麼老淚橫流。

  紀龍的心思依然縝密,沒一會兒就看出童憐的猜疑,不過這時正是自己如日中天之時,自然不敢貿然相認,只是一邊搽著老淚,一邊傷心的把自己塑造成她母親的青梅竹馬,編造出一個個虛假的童年故事,說道兩人的有緣無分,更觸景生情的嚎啕大哭。

  童憐這時候還青澀,也被紀龍悲傷的淚水所迷惑,相信了這位曾經愛過母親的中年人,按抜不住也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訴說著自己這些年的艱辛和無奈。

  這一夜過後,她依舊還是冰清玉潔,紀龍想都不想就把她帶在身邊,名義上把她認作乾女兒,儘自己所能的呵護她、疼愛她,只要是童憐想要的,紀龍都不會拒絕,也算是對母女倆的一種彌補吧。

  「你恨你的父親嗎?」

  「恨,為什麼不恨,但我絕不會承認有這樣的父親。他拋下我和娘以後不知去了哪,從小我就被人丟著石頭罵野種,罵我們母女是賤貨,如果他沒辦法養我,為什麼又要讓娘十月懷胎的去承受這些?不是他的話,我會被賣到青樓,下賤的等著那些臭男人像挑牲口一樣的看著我,難道我不該恨他嗎?」

  童憐說這話的時候潸然淚下,話語之間的怨恨讓紀龍慚愧得無地自容,從此對她更加百依百順,甚至於對自己的其他兒女都沒她一半的好,這遲來的父愛更讓童憐倍感幸福。

  只是這慚愧的父愛她卻當成是男女之情,紀龍始終沒碰過她,更被她看成是一個正人君子,再加上他胡編亂造的初戀故事十分動人,更加深了她的迷戀。哪個少女不懷春,童憐終於無法避免的喜歡上眼前這個成熟穩重而又疼愛自己的男人。

  紀龍也從她漸漸火熱的眼眸裡看出什麼,女兒的態度讓紀龍變得更痛苦不堪,毎次想和她解釋清楚她是自己的骨肉時,一想起童憐提起「父親」這兩個字時那咬牙切齒的憎恨和眼裡深深的幽怨,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

  回到京城以後,諾大的府邸,國都的繁華,還有紀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貴,都讓童憐十分迷茫。畢竟從小生活在一個小地方,到了京城以後她根本無法適應,如果不是紀龍百般疼愛,她根本不敢想像自己的家會在這。

  紀龍其他妾室嫉妒的眼光讓她害怕,紀龍兒子們好色的凝視都讓她覺得忐忑不安,

  儘管紀龍還 是對她百般疼愛,儘管也曾無情的禁止其他人去騷擾她,但童憐卻總覺得這裡根本不是自己該來的地方,豪門之事讓人惶惶不可終日,多少次想逃離,但又無法捨卻這個第一次關懷自己而又成熟穩重的男人。

  回到京城後紀龍俗事纏身,也沒多少時間可陪她,但也是給了她最多的自由和時間,她想幹什麼就乾什麼,卻沒想到,童憐竟然展現出她過人的天賦和聰明的才幹,在奢侈而又無聊的日子裡開始幫紀龍打理起一些瑣事,不管再瑣碎的事她都能辦得井井有條,出色的才能頓時讓紀府上下刮目相看。

  原本只是讓她打發時間而已,當童憐滿臉興奮的拿著各種情報交到手上時,紀龍也震驚無比,短短的時間內,她就把所有雜亂的事情辦得井然有序,更是將一小筆的資金翻了四倍,這種才能,紀龍自問都比不上。

  「主子!」

  童憐欣喜的微笑著,含情脈脈的說:「您看我幹得不錯吧,以後我也和別人一樣叫您主子,讓童憐為您分憂,為您解愁好嗎?」

  「嗯。」

  紀龍含糊不清的答應著,儘管不想讓她捲入這些禍事之中。但眼下手裡無可用之人,面對童憐的聰明才幹也動了心,更大的原因還是想給她多一點的事做,不敢面對童憐一次次柔媚的誘惑。

  童憐滿心欣喜,以一個食客自居,開始幫紀龍拉攏人馬,成果顯著好得讓人不敢相信。紀龍欣喜之餘也鬆了一口氣,童憐不只一次暗示她會代替母親來伺候自己,這種荒唐的溫柔更讓紀龍痛苦無比。

  憑藉著讓人驚訝的才能,童憐漸漸為紀龍開始編織一道巨大的權勢網,八面玲瓏,對人下藥,更拉攏了許多的武林人士。不過因有紀龍的威壓,很多沈迷於她美色之人也只能望而興嘆,紀龍的兒子們更不明白,為什麼父親不想來個親上加親,將這個美麗聰明的女人變成自家的兒媳。

  紀龍不想解釋,這一切更讓人猜測童憐早已託付終身,也算避免了大多數不必要的麻煩。

  漸漸的,隨著童憐更加熟悉各種或明或暗的事情,紀龍也給予她更多的信任,開始將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交給她去做,哪知道童憐竟然早就猜出紀龍謀反的心意,並沒有半點驚訝,反而信誓旦且的保證要為紀龍拉攏更多人才。接手這些事以後,童憐更盡心盡力的遊歷各地,無怨無悔的為紀龍編織起一個又一個隱藏的勢力,拉攏更多人才加入這個陰謀。

  可以說,紀龍豐滿的羽翼起碼有一半是她的功勞,紀龍也明白她這麼無怨無悔的原因,心裡更加愧疚,每每隻能躲避著童憐含情脈脈的眼神,甚至開始逃避著她越來越幽怨的投懷送抱,個中的痛苦也只能獨自承受。

  「主子!」

  一聲驚慌的叫喊把紀龍從往事的回想中拉回現實,往事不堪回首呀!一個家僕正著急的跑過來,臉上驚慌失措,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紀龍頓時皺起了眉頭,冷著個臉說:「給我穩著點,有什麼好慌的?」

  家僕喘了好一會兒,著急的說:「不好了,主子,城外不知道是哪來的騎兵,正在攻打南邊的山坡,他們看起來有三、四萬的兵馬,咱們那隻有兩千多人駐紮,根本擋不住呀!」

  「什麼?」

  紀龍頓時大驚失色,南邊的山坡雖然在城外,但居高臨下可以看見城里大概的情況,這個制高點是歷來的兵家必爭之地,自己也派了眾人把守,不敢馬虎。

  南坡震天的殺聲立刻讓津門內亂成一團,紀龍一聲令下,帶著所有官員上城樓,武將也開始集結部隊朝城南開去。

  而這時候,城南的山坡上早已是殺聲震天,四處都是揮舞的屠刀和馬蹄的踐踏,漫天遍野的廝殺和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將早起的百姓們嚇得不敢出門,也讓城中的官員忐忑不安。

  許平並沒有身先士卒的衝鋒,而是派了陳奇帶著五千人開始攻打南坡,雖然趕了一夜的路讓惡鬼營的人馬顯得有些疲憊,但一碰上戰事個個立刻打起精神。雖說南坡居高臨下不好打,但惡鬼營還是仰仗著騎兵的速度和精良的兵器,再加上趁人不備的偷襲,漸漸打開缺口攻了進去。

  張虎一身戎甲立在一旁,警戒地看了看漸漸閉上的城門後,俯下身來輕聲的說:「主子,這邊的城門已經關上了,不過可能會有別的援兵到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就不好打了,要不屬下帶兵增援盡快把南坡拿下?」

  許平沈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冷聲的說:「傳我的命令,所有人速戰速決,目的只是拿下南坡,不用追殺那些逃兵!」

  「是!」

  張虎驗色一冷,翻身上馬後,回頭看了看身後早已經按捺不住的士兵們,大吼一聲:「一校的人聽著,給我衝上去殺了這群叛徒!」

  「殺!」

  惡鬼營的將士們一陣齊天的大吼,立刻有五千名騎兵目露凶光的跟著張虎殺了過去,揮舞著手裡的屠刀開始對南坡駐軍進行清掃,和陳奇一起掃蕩著這個人數本就不多的駐軍。

  許平依舊鎮定的坐在戰馬上,滿意的看著山坡上的敵軍一個個倒下。昨晩連夜奔襲而來,別說紀龍想不到,恐怕就算是郭敬浩都驚訝不已,這次偷襲倒不是許平自己擅做主張,而是和朱允文愼重商量許久才做的決定。

  現在朱允文手裡的兵須確保京城的安全,為了防止紀龍調虎離山,也不敢擅自出兵,而周圍的駐軍又不可動彈,唯一可以調動的只有許平手上的這個惡鬼營。當然以這兩萬的兵馬想把紀龍幹掉還是有些不實際,但眼下紀中云正好在朝廷的監視下,餓狼營應該不敢輕舉妄動,這樣的機會不動手就有些可惜。

  說來說去朝廷還是有點顧忌紀中云,所以這次攻打並不指望能把紀龍徹底消滅,一半是想敲山震虎,看看紀中云的態度,一半也是想看看紀龍這邊的兵力如何,他手裡到底有多少的人馬。

  為了安全起見,父子倆拍板以後秘不外宣,甚至連打持久戰的糧草都沒準備,許平就帶了惡鬼營連夜奔襲而來,目的就要紀龍猜不透朝廷的態度,讓他搞不清來的有多少兵馬。

  山坡上漸漸的全是惡鬼營的黑色盔甲,南坡駐軍很多在馬蹄的踐踏下喪失生命,其他的士兵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有勇氣 抵抗,早就丟盜棄甲的逃命了。

  在冷兵器主導戰爭的時代,所謂的殲滅敵人絕對只有放屁的成分,因為人是會逃跑的,並不是每個兵都心甘情願戰鬥,很多滑頭的都會趁亂開溜。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追上去一個個把他們殺掉,當然,要是一萬人包圍一千多人是有這個可能,但相對來說,激起對方的兇性,那自己的傷亡也很大。

  所以丟盜棄甲,狼狽而逃的敵兵很少有人去追。關鍵是要打贏,並不是要算殺了多少人,只有勝利的把別人打跑才是最實際的辦法,想要殲擊敵人,除非真有一顆炸彈把這裡夷為平地。

  原本響徹天地的廝殺聲漸漸安靜下來,放眼望去,南坡的駐軍有幾百人負傷而逃,一個個屁滾尿流朝津門逃去,痛哭叫喊著要城樓上的兵將替他們開門。惡鬼營的人也不追殺他們,而是迅速清殺其他餘孽,打掃戰場,再建起自己的防禦工事,雖然經常訓練這些項目,但他們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這事幹起來多少有些生疏。

  只花不到一個時辰就順利拿下南坡,多少還是依靠了偷襲的優勢,再加惡鬼營來勢洶洶,個個裝備精良而且人馬比對方多出五倍,才能這麼快結束戰鬥。不過惡鬼營也傷亡了一百多人,即便如此,這群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還是個個紅著臉,興奮的歡呼著這次旗開得勝的首捷,粗魯的甚至對著城門那邊挑釁大罵。

  城樓上的守將一看對方沒追來的意思,這才命人打開城門,讓落敗而逃的兵丁們進來,無奈看著一面面黑色的旗幟,在對面的製高點上囂張的飄揚。

  許平噓寒問暖的探視傷員,又讚許這次行動的迅速和效率,親切的笑容更是讓惡鬼營的兵將們情緒髙漲,有的還嫌殺不過癮,髙喊著趁勢殺進城去,生擒紀龍掃平叛逆,首次在沙場上的勝利讓他們個個情緒高漲,熱血沸騰。

  看這群傢夥個個都昏了頭,許平趕緊冷著臉下令全軍在這駐紮防守,任何人不得擅自出營,又馬上帶人登上南坡的最高點,居高臨下的看著津門之內的情況,心裡感慨這裡難怪是兵家必爭之地,城裡的情況一目了然,而且四周大多是平坦的坡地,視野清晰又不怕敵人火攻。在這樣一個好地方駐紮,只要警戒性夠,根本不必擔心偷襲,真是一個福地呀。

  許平不禁愜意的笑了起來:紀龍呀,老子的偷襲你想不到吧,恐怕這會兒你的情報還在說老子昨天在京城的行蹤,繪聲繪影的說著昨天殺了你多少的黨羽,沒想到這會兒我已站在高處看你了,呵呵,不知道這老東西會不會氣得吐血而死。

  「主子!」

  張虎手扶寶刀走上來,黑色的盔甲上還有些血腥味,恭敬走上前,帶有幾分興奮的說:「部隊已經開始駐紮了,所有的防禦工事正在建設,商部的糧草也已經運到半路,老四帶著一隊人護送,應該晩上就會抵達!」

  許平滿意的一笑,轉頭一看張虎的模樣和那群新兵一樣興奮,一想他是御前侍衛出身,根本沒經歷過這樣大規模的混戰,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立刻點了點頭,說:「傳令下去,沒軍令在身者嚴禁出營,給我乖乖守在這,不許擅自追,違者斬立決。」

  「主子!」

  陳奇滿面紅光的走上來,這時一身盔甲更顯出他的魁梧和威風,身上的血跡都來不及清理,手裡的大刀也是寒光逼人。看到許平立刻笑咪咪的恭雄說:「屬下清點了一下,咱們的傷亡簡直小得微不足道,殺了敵軍四百餘人,俘虜五百多人!這天工部打造的盔甲和大刀真是厲害,砍人就跟切菜一樣簡單,一刀連皮帶骨都能砍斷,用起來實在太爽了。」

  許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那你還抱怨我一直要你去看著那裡,現在知道天工部的厲害了吧。」

  「是是,屬下知錯!」

  陳奇尷尬的笑了笑,但還是難掩欣喜的描述起來:「不過不是咱自誇,這天工部打出來的大鋼刀確實夠鋒利,一刀下去連皮帶骨砍成兩截不是問題,而且這盔甲比起原來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時候敵人的刀一砍過來,碰上以後就斷了,結實得讓人不敢相信。」

  「滾!」

  許平笑罵了一句,正想奚落他幾句時,卻看見山坡下遠遠的有一隊大約五千人的步兵,藉著樹林的掩飾正鬼鬼祟祟的朝這邊過來。

  五千人出來迎擊兩萬人的軍隊?怎麼想都不太合理!許平不禁皺起眉頭,猜想紀龍到底要幹什麼,難道真的腦子一昏,想藉這點兵力來駆逐自己?開什麼玩笑!

  張虎和陳奇殺得有些上癮,立刻請纓要去殺敵!不過一看許平滿臉凝重,兩人立刻識相的閉上嘴,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先開這個口。

  那些步兵明顯不想讓人發覺,近五千的人馬藉著樹林的掩飾走得悄無聲息,雖然人多但毎一步都小心翼翼,十分安靜,一些沒警戒心的士兵甚至沒有察覺。許平一看這架勢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們對這的地形非常清楚,絕不會白癡到認為這樣可以瞞天過海,照這樣來看肯定有別的陰謀。

  「陳奇!」

  許平想了好一會兒後,冷笑著說:「你盯著這群人,等他們靠近再叫弓箭手射擊。記住,不管情況怎麼樣都別出去追知道嗎?」

  「是!」

  陳奇什麼都沒問,立刻闆臉走了下去。

  「叫兩千名射手過來!!」

  許平想了一會兒已經有些頭緒,徑直來到山坡的北邊,這個坡面是四面裡最傾斜 的,有點類似懸崖,到處都是亂石,而且坡度很陡,根本不適合大量的士兵進攻。

  「主子!」

  張虎滿腦子的疑惑,這種地形恐怕任軍神再世都不敢帶兵來打,別說衝鋒的速度不快,這種滿是崎嶇的坡面也不利於兵馬的展開,衝過來和找死簡直沒區別。

  許平回頭一看,兩千名弓箭手早已經到了,馬上示意他們先蹲下來不許出聲,邊笑著繼續盯著山坡下的那片林子。

  這時候眼尖的已經看到了林子裡有人影聳動,張虎不禁眼前一亮,看向許平的眼神更加崇敬。只見樹林裡密密麻麻,大約有一千多名的步兵正悄悄走近,沿著樹林的掩護走得十分隱蔽,為首的軍將正嚴肅的指揮著,他們躡手躡腳的朝山坡上爬來。

  「主子,火藥!」

  張虎壓低聲音,指著一小隊人馬手上的木桶說:「他們可能要放火!」

  你以為我不知道呀!許平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也趕緊分析起眼前的形勢,看這樣剛才那五千人其實就是誘餌,企圖誘使自己去關注那邊,其實這邊放火偷襲的才是主力!要是猜得沒錯,如果被他們得手,城里肯定有一支準備好的軍隊立刻就會呼嘯而來,趁亂攻打南坡,一環扣一環真是縝密。

  「該死的紀龍!」

  許平不由得嘀咕了一聲,這傢夥真是奸詐,要不是自己不怎麼興奮,這會兒恐怕早就上當,帶著人去迎擊那五千個誘餌,大放空門的等著他來燒。

  「弓箭手準備!」

  許平示意張虎別著急,小聲的下令說:「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箭,一會兒我喊放的時候,你們不用瞄準,用最快的速度把手裡的箭射完後,立刻到前面來把落石推下去,但不用下坡去追知道嗎?」

  媽的,老東西以為老子會高興得放鬆警戒,想搞偷襲,看老子不殺得你有去無回。不過這狗屁計畫倒也夠陰險。許平在心裡咒罵,也不得不佩服紀龍的心思,他對人心理的揣摩實在厲害。

  山坡下的人非常警覺,一邊小心翼翼的前進,一邊警戒的看著山上的情況,因為角度問題也不可能看到上邊有伏兵等著他們,這下軍將們才鬆了口氣,催促著拿火藥的士兵快點爬坡而上,其他人也摸出大刀慢慢跟了上來。

  山坡上到處是雜草和崎嶇的亂石,這很大程度上阻礙了他們前進的速度,兩千多入無法集中,一鋪開頓時就變得零散。惡鬼營的將士們屛住呼吸,很多人手心已經開始冒汗,眼裡卻有難以掩飾的興奮。

  許平眼裡露出凶光,靜心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艱難的爬上來,五百米,三百米,兩百米……差不多到了一百米左右的距離,許平立刻大喝一聲:「放箭!」

  爬坡的士兵這才驚覺到山上有埋伏,想反應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惡鬼營的弓箭手早就有所準備,繃緊的神經一放鬆,手裡的箭枝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朝他們飛射而去!

  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如同一張大網,黑壓壓一片籠罩在他們上空,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反應,山坡上的士兵早就爬坡爬得疲累,箭雨落地時他們立刻慘叫起來,慌不擇路的轉身逃跑。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慌亂中,越來越多人被射中倒地,其他人嚇得屁滾尿流,只恨爹媽沒多給幾條腿。

  幾輪箭雨過後,惡鬼營的士兵立刻大吼著站起來,一個個抱起石頭朝山坡下砸去,許平也站起身,欣喜的看著箭雨過後敵人的狼狽,滿地哀號的人數,這一輪起碼射傷他們一半。

  山坡上的兵丁這 時候哪還顧得上累,一個個哭喊著開始逃跑,有些受傷倒地的本來傷勢不重,卻被慌不擇路的同伴踩死了,場面頓時亂得讓人眼花。

  「讓開!」

  張虎爆喝一聲,走到一塊足有兩米高的圓石旁邊,站定以後雙手按上,深吸一口氣爆出一聲怒吼,渾身真氣蓬勃而出,竟然硬生生將兩千多斤的圓石推落山坡,朝早已經嚇破膽的敵軍滾去。

  嚇破膽的敵軍更是恐懼,抱頭逃竄的速度更快。

  秋天的津門,很多地方早已冷風蕭瑟,看看地上已經枯蔞發黃的草,許平大概明白紀龍的意圖,雖說這些草的密度不至於能把自己燒死,或許也沒太大損傷,但這把火真燒起來的話,肯定會軍心大亂,到時部隊一慌張他也就有了可趁之機,算盤打得真好!

  許平冷笑了一下,命人拿來一枝火箭,瞇著眼瞄準山坡下乾草最密集的地方,眾將滿臉期待,看著主子發神威。

  萬眾矚目的一箭射了出去,很他媽華麗的射偏了!而且偏得很離譜,離目的地起碼還有幾十米的距離,遠得實在不像話。

  媽了個逼,有沒有必要偏那麼遠呀!許平不禁老臉一紅,射箭確實不是自己的強項,武功高和精準度似乎沒什麼相關,看來以後得多加練習了,難得想賣弄一下,卻他媽的給自己難堪。

  惡鬼營的眾將只覺得尷尬,想笑又不敢笑,剛才看主子的架勢確實很威風,但這技術未免太差了吧,稍微訓練幾天的新兵都不只這個水準,不少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偏差這麼大的!

  許平又氣又無奈,心裡非常鬱悶,真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看著眾將偷忍竊笑的模樣,恨得真想把他們丟下去:老子射箭不行,起碼手上扔的功夫還不錯,再說,射箭不行,射精也比你們強,一群王八蛋!

  張虎!看就明白許平的意思,趕緊跑上前來,拿了幾枝火箭對準乾草射過去,百發百中點燃一堆堆密集的乾草,燒得本就驚慌的敵軍更加驚恐,精準的箭法立刻引來了一片驚嘆聲,更讓許平鬱悶得睾丸都快脫落了。

  秋風很大,火勢迅速蔓延開來,燒得敵軍更是膽寒,後有落石前有大火,更是讓他們驚慌得亂不成軍,突然「砰砰砰」的幾聲爆炸聲傳來,幾個丟棄在地裝滿火藥的木桶意外被點燃,山坡下接連傳來爆炸聲,不少倒黴的兵丁也被炸得血肉橫飛。

  張虎瞇著眼看著火藥桶一個個的炸開,突然眼一尖看到靠近城門的樹林邊約有二、三百人匆忙逃竄,不少都是拿著火藥桶的兵丁,立刻興奮的拿起火箭再次瞄準,這射程已經夠遠了,但他卻一臉堅毅看起來十分鎮定。

  清脆的破空之音再一次響起,燃燒的火焰似有生命般朝他們飛了過去,劃過一個長長的弧線後,準確的射在其中一人手裡的火藥桶上,一聲爆炸後連帶著其他的火藥桶也炸開,這群逃兵還沒來得及驚恐,就被連鎖爆炸炸得血肉橫飛,地上也出現一個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和無數的斷肢殘體,遍地都是冒著黑煙的屍體。

  剛想往這方向逃的人一看就嚇破了膽,立刻哭喊著跑向別的方向,又被惡鬼營的眾將們用石頭硒死了不少。

  「哈哈!」

  陳虎站在高處豪爽大笑起來,看著底下一個個哀號的敵人,這時候更是意氣風發,其他人崇敬的眼神變得更加火熱。

  兩千人的偷襲小隊,在一輪箭雨和巨石的屠戮過後,竟然留下一地的屍體,只剩一百多人朝城門逃去,即使是早上的偷襲也沒有這麼好的戰績,未損一兵一將,能滅那麼多敵軍,這一戰更是大大的鼓舞了惡鬼營上下的軍心,讓他們初上戰場的惶恐瞬間全變成勝利的喜悅。要不是許平下令窮寇莫追,恐怕這會兒興奮的眾將早就追了上去,真正來一次全殲了。

  「主子,我那一箭!」

  張虎轉過頭來,興奮的剛想自誇一下那百步穿楊的一箭,卻是找不到許平的身影。

  「主子呢?」

  張虎心裡一突,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趕忙拉過一個也是難掩興奮的兵將著急的問著。

  張虎神準的射法已經蠃得他們的尊敬,兵將面露崇拜,趕緊回答說:「主子剛剛回去了,臨走的時候下令我們快速的清理戰場,把能用的東西都帶回去。 」

  「知道了!」

  張虎立刻苦著驗,心想:真是完了,剛才主子射箭時丟了那麼大的臉,自己卻不識時務的大出風頭,這破腦袋怎麼就不先想一想,這不等於是在搶主子的風頭嗎?再一想更有故意奚落他的嫌疑,完了完了,這次肯定活罪難逃,怎麼辦呀!

  張虎頓時愁得快哭了,主子爺整人的手段絕對非比尋常,和藹的微笑,關切的語氣,卻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這會兒真是碰到鐵板了,怎麼沒頭沒腦的去出這個風頭,不知道晚上會有什麼非人道的待遇,淒涼啊!

  「張將軍,您怎麼了?」

  旁邊兵將看張虎傷心欲絕的樣子,簡直像是被戴了綠帽,而且還是一戴好幾頂,立刻小心翼翼的關心一聲。

  「沒什麼!」

  張虎又氣又苦,把氣全出在他身上,大眼睛一瞪,鋪天蓋地的吼道:「給老子帶五百個人下去清掃戰場,有氣的直接殺了,覺得不過癮就繼續鞭屍,能用的東西不管什麼都給我搬回來,哪怕是他們的內褲,只要沒破也給我扒了明白嗎?」

  「這……」

  眾人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著張虎歇斯底里的模樣。張虎氣呼呼的轉身走了,心裡十分忐忑,小心翼翼的警戒著許平會怎麼整他,一臉驚恐不安簡直就像要見公婆的小媳婦一樣。

  「隊長!」

  有新入伍的回過神來,立刻怯怯的問:「真、真的要扒他們內褲嗎?這……是不是有點變態呀?」

  小隊長也是一臉的鬱悶,馬上沒好氣的吼道:「廢話,沒聽到張將軍的命令嗎?知道什麼叫軍令如山嗎?我可告訴你們,是好的內褲都得扒下來,能收拾的東西一件都不準落,一會兒扒完了再挖個坑把他們埋了。」

  被點名的那五百名士兵一個個苦著臉,無奈的執行起這有些下流的命令,於是山坡遍地全是壯觀的景象,還剩一口氣的給他一刀痛快,接著就可以扒他們的褲 子,沒一會兒山坡遍地都是光著屁股的男屍,這一幕真是噁心。

  士兵們沒有因為血肉橫飛的戰場而膽怯,卻因為這滿地白花花的大屁股而嘔吐,吐完以後一個個目露幽怨,就差沒掉幾滴血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倒楣的被叫來執行這個噁心的任務,難道張虎將軍是個愛好菊花的變態?要這麼多原味的內褲幹什麼?

  「媽的!」

  一個見慣殺戮的中年老兵,一個即使在猛虎寨也是百戰餘生的土匪,這時候顫抖的手上拿著一件完整的內褲,中間居然有黃黃的斑點,一時猶豫這到底要不要上繳,眼圈一紅,渾身發顫,老淚禁不住潸然而下。

  後方阻殺偷襲隊伍大捷,前邊的誘餌自然沒了用武之地,不過他們也低估了惡鬼營所用弓箭改良後的射程,耀武揚威的出現,卻冷不防挨了一頓冷箭,狼狠的回跑時也丟下幾百個傷員和屍體。

  陳奇哈哈大笑,看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真是爽呀!以前被派去天工部當護衛時,他怨念橫生,但現在手裡射程遠了三分之一的弓箭,實在讓人吃驚天工部的創造力。

  軍營裡歡聲笑語,今天連續大勝極度鼓舞士氣,許平心情一好,本想犒賞一下疲勞的士兵們,可是營裡除了兩天的干糧外,為了趕時間幾乎沒有帶別的糧草,無奈之也就變成口頭嘉獎,即使如此,士兵們還是喜孜孜的啃著硬饅頭喝著涼水,一個個手舞足蹈吹噓著自己今天如何英勇,如何奮勇殺敵,情緒沒受到半點影響。

  夜幕降臨的南坡密密麻麻全是篝火,亮得天空幾乎和白日沒有區別。紀龍眉頭深鎖的站在了城牆之上,旁邊跪著失敗歸來的幾位將領,一個個戰戰兢兢,看起來十分不安。

  本以為趁著對方大勝過後的放鬆,再藉著他們連夜奔襲的疲勞搶回南坡,但沒想到縝密的計畫好了戰術,反被對方打得落花流水,這樣的失敗實在讓人沮喪。

  而許平也下令多點了不少篝火,這樣更迷惑了城裡的官員,讓他們猜不透到底朝廷來多少兵馬,更造成一種猜疑的恐慌。

  「勝敗乃兵家常事!」

  幾位謀士長長的一嘆,開始幫這些敗將說情。

  津門本地的兵馬本就有限,早晨死了大約一千,下午再折損將近三千,還多了兩千多名的傷員在耗費糧草和藥物,這樣的損失誰不心疼?儘管心裡不快,但紀龍知道眼下必須安撫人心,寬容的笑了笑,說:「你們不必在意,安頓好傷員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還有仗要打,到時候你們會有立威的時候,不必在意這一時之敗。」

  「是!」

  眾將們一個個感動得眼含淚水,恭敬的磕頭後退了下去,照理來說,這個失策不是他們的錯,但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即使這時候紀龍砍了他們的人頭也是合理,能保住性命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錯了。

  紀龍雙目無神的望著對面密密麻麻的篝火,心情異常沈重,以為這麼縝密的安排,就算無法偷襲得手也可以震懾一下敵軍,但沒想到會被反偷襲。損失這點人馬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經過今天的事,軍心受到打擊,士氣肯定會一陣的低迷,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夜風蕭瑟,秋天的涼意讓人不戰而寒,一件溫暖的長袍悄悄披了上來,帶來舒服的暖意,紀龍太熟悉這樣的體貼,頭也不回,就皺著眉冷聲的說:「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戰場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這不是戰場。」

  童憐一身輕裝,沒有多餘的妝容,雖然少了精巧但素顏也無比動人,溫柔的水眸裡盡是心疼的說:「您不必介意,今天的小規摸試探起碼也可以讓他們緊張不是嗎?」

  「查出來對面的是誰了嗎?」

  紀龍連看都不看她,語氣裡透露著不滿,陰陽怪氣的說:「連夜的奔襲從京城跑到這來,一路上的眼線竟然沒有半點反應,你這些手下真是酒囊飯袋。」

  童憐一臉自責,趕緊跪下去羞愧的說:「確實是奴婢的疏忽,本以為我們的眼線已經佈滿沿線,但前兩晚很多地方都被一些不明來歷的人偷襲,再加上路上有所堵截,很多情報也是剛剛才到。」

  紀龍沒去看她,怕看了以後自己會心疼,但臉上還是裝作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沈著臉,隱約帶著責怪。

  童憐更加自責,但還是徐徐的說:「對面的兵馬是太子麾下的御林軍,據奴婢所知,這一支軍隊號稱惡鬼營,一直都秘密的在河北受訓,成員大多是以前猛虎營殘留下來的土匪,還有一些年輕的難民,從他們現在軍紀嚴明的情況來看,恐怕已經存在一定的時間。」

  紀龍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存在了一定的時間,那為什麼之前你所謂沒有遺漏的情報網卻半點沒有發現?」

  童憐一臉愧疚,輕聲的解釋說:「一開始我們也隱約知道太子在河北秘密訓練了一批兵將,後來也派人查明,但卻被他狡滑的誤引,查到了河北駐軍新擴招的兵營去,忽略這支隱藏得更深的奇兵,全都是奴婢的錯,請您責罰。」

  童憐的聰明,過人的才乾和天生的警戒性,這些紀龍都不會懷疑,連她也上了當,只能說太子實在夠狡搰,甚至還特意安排河北駐軍的擴招來做幌子,這支部隊的組建真夠隱秘,甚至自己在京城權力滔天時都沒察覺,真是失策!

  紀龍長嘆了一口氣,感覺心裡有些鬱悶,冷聲的問:「那太子本人呢?在不在軍營裡邊。」

  「在!」

  童憐面色一冷,絕美的容顏盡是堅毅的神色,跪地請纓道:「主子,要不讓我帶一些人過去 偷襲吧,如果能生擒他,我們就有和朝廷談判的資本了。 」

  紀龍一聽十分心動,津門周邊的兵馬集合起來有數萬之眾,冒死一拚拿下對面的南坡應該不是難事,只是想起京城之亂後的窘境,再想想今天的失利,便有些退縮。想了想遼是搖箸頭說:「算了,今天就先放過他吧,既然偷襲一次沒得手,他們肯定會加強戒備。再者,這支軍隊事前我們並不知情,難保還會有別的兵馬埋伏。」

  童憐一聽頓時渾身一顫,這等於變相的說她辦事不力,儘管覺得這是不錯的時機,但這時候還能說什麼,只能恭敬的應了一聲,站起來一看紀龍的眼神依舊不施捨半點給她,不由得哀怨的嘆了口氣後便告退了。

  紀龍眼裡時而迷茫,時而露出凶光,淩厲得讓人不寒而栗,周圍的謀士一個個戰戰兢兢,沒入能看出他在想什麼,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壓抑得讓人無法喘息。

  惡鬼營中的篝火漸漸少了。

  警戒的多安排了守夜的哨兵,許平在中營裡殺牛賜酒犒賞軍中的大將們,當然也包括今天百發百中,在全軍口碑正熱的張虎,期間說說笑笑的還拍著他的肩膀大贊有前途。

  大塊的牛肉在鍋裡翻騰,大碗酒水雖然不是醉人佳釀,卻十分的誘人,眾人談笑風生,豪邁之意和這種快意恩仇的大氣讓許平不禁也受到感染,和他們碰起杯來一點都不含糊。

  張虎在一邊喝著悶酒,一點都沒有立功的興奮,對同僚的祝賀也只是木訥的傻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能認錯也不敢解釋,更不敢打擾許平的興致。心裡急得都快掉淚了,眼在許平的身邊那麼久,他雖然反應遲鈍,但也深知這個主子的喜怒完全顛倒,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來理解。

  如果他肯罵你,罵得越難聽就表示他挺欣賞你,會器重你:如果他很和藹,很親切,笑容滿面的誇獎你,大誇你有前途的話,那接下來絕對會倒大黴。當然,這些待遇都是針對男人,對女人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溫柔體貼,或是下流無恥,罵你的話就真是罵你,調戲你就表示想上你,很直接很真誠。

  盡興的喝了一晚,不過大家也控制著不敢喝多,子時未到就全告退各自回去休息,張虎一看沒人趕緊想上前解釋,許平已經打著哈欠回到帳篷中睡覺,根本不給他機會。

  欲哭無淚呀!張虎想起晚上主子一聲聲什麼國之大將,什麼百步穿楊之類的讚嘆,還有一臉溫和得讓人心虛的微笑,眼圈都有些發紅了,看來暫時沒好日子過了。

  蓋上被子,一閉眼卻是許 平和藹的笑臉,親切的說:「張虎不愧是我太子府出來的,箭術百步穿楊,臨威不亂有大將之風,將來必是國之帥才,堪當我大明的軍中大帥……」

  淚,止不住的流,張虎悔恨的閉上眼,伴隨著主子親切的話,各種各樣的惡夢和地獄一樣的淒涼開始折磨著這個原本鐵血英勇的硬漢。

  【第十二集】第二章:奇兵

  清晨的津門不如以往喧鬧,除了北門給百姓們進出以外,其他的城門依舊緊閉,北門只允許販夫走卒或是附近的村民進來兜售貨物,對於那些攜家帶眷想出城的一律禁止,一些想逃的百姓也已經沒了希望。昨天的兩次兵敗為津門蒙上了一層陰影,恐懼和不安開始漸漸在各種謠言中孳生,甚至百姓們都繪聲繪影的說朝廷十萬大軍已經圍住了津門,種種流言越傳越離譜,街頭巷尾都可以看見有人三五成群的議論 ,讓士氣本就有些低落的叛軍更是忐忑不安,甚至昨晚已經開始有逃兵趁著夜色跑了。

  巡撫府裡,一眾的官員、武將正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目前的形勢,二萬惡鬼營偷襲確實帶來很大的影響,雖然不算是大兵壓境,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卻是實力相當,如果長久的消耗,津門一地根本抗擋不住,何況這仗還只是試探性的打了一下,就出了這麼多狀況,確實也讓人猝不及防。

  紀龍又是一夜無眠,眼裡已經佈滿了血絲,看起來十分駭人。原本整齊的鬌角不知不覺中爬上絲絲雪白,儘管他很想掩飾自己心裡的緊張,但無神的模樣還是讓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憂愁。他閉著眼,傾聽著這些手下官員們一個個不安的爭吵著,心裡感覺真是無奈,這時候才覺得這群用錢財拉攏來的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人家還沒攻打邊來就先慌了陣腳,這樣的人怎麼能助自己成大事?

  「我就說嘛,朝廷絕不會任由咱們在這偏安一域!」

  一個看起來發虛的胖子,正苦著臉喋喋不休的抱怨著:「眼下鎮北王都進京去了,明顯不能指望餓狼營過來增援,難道你們以為以我們這點兵力就可以抵抗朝廷的大軍嗎?那純粹是在做夢,又要守城又要運糧草,拿什麼去打太子的御林軍?」

  另一個冷面的中年人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看著他說:「劉大人,既然你是朝廷的忠臣,那賑災銀送上門的時候,你怎麼拿的比誰都痛快,又怎麼會和我們這群叛逆坐在一起?到這時候才知道害怕,未免也太晩了吧!」

  胖子小化翼翼的看了紀龍一眼,見紀龍閉著眼沒什麼表示,馬上大膽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當個官誰不是為了發財,撈油水那是正常的事,但造反這樣的事還不是你們逼著我一起做的,我看趁現在事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大家還是和朝廷好好的談一下比較好,爭取聖上能免了我們的死罪……」

  話音還沒落,眾人驚恐的發現劉大人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冷酷的身影。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眼裡凶光一閃,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抓住他圓圓的腦袋。

  「救、救命呀!」

  劉大人睜大了眼睛劇烈的掙紮起來,但兩隻手猶如鐵鉗一樣有力,根本沒有半絲鬆動。

  中年人冷哼了一聲後雙手用力,竟然將他的首級硬生生用手摘了下來,空留一副無頭的屍體還抽搐著,他手上的那顆人頭仍瞪著眼睛,彷彿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眾人驚恐的看著這冷血的一幕,如果不是劉大人的脖子還噴著血,真不敢相信殺人還有這麼殘酷的手段。中年人像丟垃圾一樣的把血淋淋的腦袋丟到地上,這時候劉大人肥胖的無頭身軀也軟軟的倒了下去,一邊噴著血還一邊輕輕的抽搐著,死得十分的駭人。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得面無血色,只有紀龍依舊沈穩的坐著,中年人笑咪咪的看看自己的傑作,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出去,讓人更驚悚的是,他眼裡竟然帶著興奮的笑意,甚至還津津有味的舔著手上殘留的鮮血,一臉全是滿足的陶醉,似乎這種殘忍的手段能給他莫大的樂趣。

  「主子!」

  童憐款款走了進來,有些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的無頭屍,並沒有表現出一般女子看見血腥的慌亂,而是溫柔的笑了笑,環視了一圏後輕聲的說:「各位大人,事已至此,難道還會有人天真的以為只要投降朝廷就會放過我們嗎?」

  童憐每一次出現,絕美的姿色、動人的風韻都讓人為之驚艷,在場的男入們不由得癡了一下,有些陶醉的看著她一顰一笑所散發的迷人嫵媚,但卻沒人敢起色心,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同,敢有亂七八糟的想法,可能會一覺不醒丟了性命,所以大家也有些害怕她,話語裡也很是尊敬。

  「你們都下去!」

  紀龍閉著眼沈思了好一會兒,終於開了口:「好好的給我安撫百姓,要那些士兵們不用慌張,什麼朝廷的大軍全是謠言,不過是太子手下的新兵而已,我們光是津門周圍就有幾萬兵馬,有什麼好怕的。」

  「是!」

  眾官員戰戰兢兢的走了下去,臨走的時候還害怕的看著劉大人身首異處的慘狀,護衛們也趕緊上來�走胖子的屍體,地面的血水被迅速沖刷掉,但也難以掩蓋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只剩兩人獨處,紀龍這才睜開眼,神情複雜的看著童憐,語氣有些不滿的問:「剛才那個是什麼人?」

  冷俊的冰霜立刻變成了繞指千柔,童憐輕輕一笑,一邊為紀龍倒上茶水,一邊慢慢的說:「我也忘了他是什麼人,不過他是魔教的叛徒之一,這次多虧他們我才能摧毀掉這張情報網。主子,您是不是覺得他的手段太過殘忍了?」

  紀龍默認著,不滿的說:「眼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沒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他,這樣會造成官員的恐慌,這樣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童憐微笑的點了點頭,卻是輕聲的解釋說:「主子,重病必須用猛藥,現在人心不穩的情況下,他的言論實在太危險了,如果真的有人萌生投降的想法,那是會傳染的,這樣的事我們必須扼殺在搖籃中不能讓它發生。誰都可以向朝廷投降,唯獨您不能,何況姓劉的吃喝嫖賭什麼都會,論能力卻比狗還不如,這樣的廢物留著也是浪費我們的銀子。」

  「不用再說了!」

  紀龍神色有些發冷,陰笑了一下說:「我也不是被朝廷困在津門裡的一條狗,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沒了餓狼營我也可以和朝廷一抗,眼下只不過是一段適應期,也正好看看這些人有多忠心,又有多少個是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

  紀龍這時哪還有頹廢的樣子,眼裡的睿智依舊英氣逼人,一個冷笑就代表他早有想法,惡鬼營的到來,對他來說只是有些不適應,顧便藉這個機會剷除身邊的不穩定因素。

  「主子!」

  童憐一看到這熟悉的沈穩,滿面激動的說:「奴婢願為您做任何事,助您登大寶。」說完�起頭來,水靈靈的美眸再一次飽含著讓人無比心動的深情,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頹廢,而是謀劃著更遠的未來。

  紀龍趕緊迴避著她含情脈脈的目光,隨手丟過一紙密信,滿面嚴肅的說:「童憐,你一直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人,現在我交給你的任務已經不同於你以往所做的事那麼輕鬆,希望你別辜負我的期望。」

  童憐很少見紀龍如此謹慎,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一看,頓時又驚又喜的說:「主子,原來您還留著這樣的後招呀,奴婢真沒想到!」

  紀龍冷笑一聲,帶著些許得意的說:「沒足夠多的棋子我敢和朝廷分庭抗禮嗎?朱允文再怎麼高明,他都不會想到上次的大亂過後我還有這麼多人留在京城,你去聯絡這些人,看能不能有所圖謀,這次的事情由你全權指揮,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

  童憐面色凝重又十分堅毅的點了點頭,自然明白紀龍所託之事何其重要,小心翼翼將信封藏到袖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主子,您能抱我一下嗎?」

  「下去吧!」

  紀龍皺了皺眉,背過身去只給她一個絕情的背影。

  童憐一臉哀怨,傾國容顔上有訴不盡的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相信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動心,為她的傷心而心疼,但紀龍再一次的漠視卻讓她肝腸寸斷。此一去京城生死兩茫茫,說不定這會兒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但卻哀求不來他的一點愛憐,哪怕是假,一點點憐憫。

  童憐忍不住眼眸一紅,傷心的潸然淚下,一邊輕拭著淚水,一邊低低的哽咽箸,戀戀不捨的看了看眼前這個不屬於自己的背影,轉頭走去,隱約還能看見一滴滴的淚珠落了下來。

  紀龍這時候才轉過身來,看見她柔弱的背影,不禁也心裡一疼,但除了唉聲嘆氣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童憐一走,紀龍也趕緊召集手下的人,安排起環環相扣的應對策略,一掃先前的沈默,高明的安排讓人有些目瞪口呆。

  惡鬼營今天並不如城中百姓所預料的大舉攻城,而是十分安分的待在南坡上駐守,操練的戰士們發出震天的吶喊,似乎有意喊給城裡的人聽,每一次齊聲的大吼都讓人感覺忐忑不安。

  許平帶著軍中諸將在南坡的製高點上,笑咪咪的看著城裡。昨晩老四的糧草已經如期運到,這麼一來也就不用擔心消耗的問題,可以慢慢和紀龍玩一下;東北線的餓狼營依舊沒有動作,似乎惡鬼營圍困津門和他們沒關係一樣,這可是比起昨天的大勝更讓人鼓舞的消息,朝廷也暫時不用擔心紀中云會插手這邊的戰事。

  「主子!」

  張虎一身的盔甲,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好了,出事了!」

  「什麼不好了?」

  許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老子在享受鄙視他們的快感,你在這瞎叫什麼。」

  張虎一臉焦急,急忙拿出一張紙條,一邊擦著汗,一邊慌張的說:「剛才有新的情報傳過來,您先看看!」

  許平漫不經心的拿來一看,原本的嬉皮笑臉瞬間變得冷若冰霜,眉頭立刻皺成一團。來時似乎沒安排好家裡的事,巧兒竟然帶著一些魔教中人在早上潛進津門,一方面是去接應柳如雪 ,一方面是要剷除魔教的叛徒,本來這事也不值得驚訝,但比較荒唐的是,小姨這個不安分的主竟然跟著她一起進城,這才是讓人傻眼的地方。

  「媽了個逼的!」

  許平不禁拍案大怒起來:「腦子是他媽進水了呀,那張臉長得和皇后一個樣,城裡可有不少人認得出來,這不是找死嗎?老實的待在京城不行,非得出來瞎胡鬧。」

  「主子!」

  張虎一臉焦急的問:「現在怎麼辦,紀阿姨可是皇親國戚,要是不小心被紀龍生擒的話,那朝廷的臉面往哪擺呀?」

  「老子也知道!」

  許平沈著臉,怒吼道:「當然是打了,不打的話他們能趁亂出來嗎!這沒自覺的娘們,打仗她以為是在玩啊,操!」

  「末將願為先鋒丨。」

  陳奇立刻上前請纓,雖然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讓許平這麽生氣,但眼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許平氣得走來走去轉了幾圈,想了好一會兒後沈著臉說:「老四,陳奇,你們各帶五千名騎兵出營,帶足弓箭去騷擾各個城門和外圍的駐軍,記住,誰都不準去攻城,你們的任務就是嚇嚇他們,咱們的箭射程比較遠,應該能造成一點慌亂,必要時給我站在門前罵街,讓他們沒精力管別的地方。」

  「是!」

  二人應了一聲,臉色凝重的帶著軍令走了出去,不久,兩支騎兵浩浩蕩蕩的從營中衝了出來,朝城門的方向逼近。

  津門守軍一看這陣勢,立刻緊張的加強戒備,也把所有的城門關上,傳令兵開始朝周圍的駐軍發出命令。

  「主子!」

  張虎一看到陳奇他們威風的領著兵衝了過去,立刻心癢難耐的問:「末將有什麼任務?」

  許平這會兒急得直跺腳,但還是讓自己先冷靜下來,仔細思量了一會兒後,臉色凝重的朝他說:「你帶上兩千人,埋伏在營裡隨時做好戰鬥準備,挑那些功夫好一點的,一會兒準備接應他們,還有就是下令全軍戒備,知道嗎?」

  「是!」

  張虎應了一聲,又小心翼翼的看著許平,眼裡全是擔憂。

  許平自然知道他的顧慮,馬上沒好氣的罵道:「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打仗以為是在打架呀,就算我想衝進城去救她們,但你教教我怎麼避過守軍的眼線越過城牆,有病呀你。」

  「在下愚昧!」張虎臉色微微一紅,趕緊跑下去部署許平安排的事。

  這不讓人安 心的親戚呀,許平苦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城門那邊的情況。現在確實不適合兒女情長,就算想進去救她們,也是有心無力。只是這小姨腦子裡進的是什麼水,魔教的事也要參加,是不是太閒了?真是讓人操心。

  許平暗自思量了好一會兒,瞇著眼看著城中出去的傳令兵,一想到小姨任性的性格,頓時一陣煩躁,突然大吼道:「傳令兵過來!」

  「在!」

  傳令兵立刻到了跟前。

  許平猛地站了起來,沈著臉說:「傳我的命令,護衛隊全體上馬做好戰鬥準備,再命張虎統帥其餘兵馬,準備隨時支援!」

  「是!」傳令兵趕緊跑了。

  陳奇和老四各帶著五千兵馬在城牆外遊蕩,有時候裝得像是要攻打城門,卻在守軍全神戒備時又戲耍的跑開,偶爾逮住一點空檔,�手就是一輪箭雨,雖然收效甚微,但也射傷不少人,搞得城牆上的守軍人人自危,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還有沒有開弓的準備。

  而等城牆上的兵丁咬牙切齒就要開弓時,惡鬼營的兵馬又躲得遠遠的,氣得他們臉都綠了,一個個憤慨的跑去紀龍那請纓出戰。

  南門上,一個魁梧得和鐵塔一樣的漢子,看著底下的騎兵一陣陣的謾罵,囂張的語氣和下流的話更是不絕於耳。立刻忍不住怒道:「主子,末將願去將這些烏合之眾殲滅,咱們手握那麼多的兵馬,哪容得這些傢夥來放肆!」

  這人名叫莫坤,橫眉瞪目的渾身都是殺氣,原本他也是猛虎營裡的一員大將,沙場之上早已不知殺了多少個來回,現在算是紀龍手下的第一悍將,對於城下叫囂謾罵的陳奇和老四,他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兩人在猛虎營時地位還不如他高,現在卻帶著人挑釁,他當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紀龍沈著臉想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說:「先等等吧,我倒要看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沒事圍著津門這麼轉,就不怕人仰馬乏的時候被我們追殺嗎?其中肯定有詐。」莫坤想想也是,也就暫時忍下這口氣,但也不忘囑咐弓箭手,等他們靠近時不用客氣的開弓還擊,總這樣被騷擾自然讓人不悅,簡直就是被人戲耍一樣,如果不是紀龍壓著,按他的性格早就點兵出城,殺他個天昏地暗

  紀龍有想法,老四和陳奇也不傻,看跑得差不多也就停止挑釁,找個箭射不到的地方休息休息,一邊喝著水,一邊指揮著噪門大的兵丁上前去叫罵,人多力量大,士兵們罵得真是藝術,從頭到尾沒一句重複的,知識豐富的包含了血統、倫理、人獸種種,堪稱是罵街中的標準之作。

  老四最絕,挑紀龍所在的南門前休息,士兵們一個個罵得天花亂墜,什麼樣的土話全出來了,甚至興致一來就編排一、兩句話,指揮全部將士一起罵,五千人一齊大喊,那洪亮的聲音早就傳遍了整個城內。

  紀龍閉著眼不為所動,一點都不受他們的謾罵所影響,反而是莫坤氣得眼晴都紅了,氣急敗壊的和陳奇對罵,兩人原本就不和,這會兒更扯著嗓門累個不停,任他怎麼請纓出戰,紀龍都無動於衷。

  津門內,在一個豪華的府邸裡,和城外的緊張不同,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輕鬆,白天歌舞昇平看起來十分愜意,主院內一些歌妓正翩翩起舞,堂上幾個明顯是武林人士的男人正醉醺醺的摟著幾個妓女在調情,到處都是放浪的笑聲和女人嬌滴滴的發嗲。早晨的變態男也混雜其中,懷裡摟著一個妖冶的女人放肆大笑著,女人在他懷裡卻是強顏歡笑,因為這時他的手已經握住女人飽滿的乳房,但卻半點都不愛憐的使勁捏著,儘管很疼,但女人也只能戰戰兢兢的忍受這變態的摧殘。

  府內的人還在放聲縱樂,府外悄悄圍上不少人,販夫走卒,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門口的幾個兵丁也不太在意,突然感覺鼻子裡鑽進了一陣迷人幽香,一個個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胡同里慢慢駛出一輛馬車,車夫是個戴著斗笠的年輕人,車簾一開,走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蘿莉,圓園的雙眼帶著調皮的微笑,嫩嫩的小臉純真而又帶著點媚態,小家碧玉一般的裝扮,天真活潑的小臉,不是巧兒又是哪個。

  「見過各位前輩!」

  巧兒咯略的笑了笑,跑上前去頑皮的說到,「各位前輩的兼職幹得真不錯呀,不是事先知道的話,我還真認不出你們來。」

  一位藥夫打扮的老人家走上前溫和的笑了笑,搖著頭說:「你這個鬼靈精,到了京城以後也不知道穩重點,整天這麼嘻嘻哈哈的真是麻煩,也不知道你劉師傅會不會被你氣死。」

  巧兒笑咪咪的挽著他的胳膊撒嬌 的搖了起來,楚楚可憐的說。「師傅,人家已經很乖了好不好,你就別再說我了」。

  「巧兒!」

  車內走出一位相貌普通的少婦,有些不滿的喝道:「我們是來幹正事的,怎麼聊起來了!」

  「這位是?」

  老人家瞇著眼,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婦,雖然普通得讓人不會對她有什麼印象,但總感覺有些不同。

  「主子那邊的人!」。巧兒敷衍的介軺,左右看了看,發現少了一個睿智明靚的身影,立刻疑惑的間:

  「教主呢?怎麼不見她的人?」

  老人家一臉嚴肅,說:「教主已經出城去了,現在還有別的事要辦,這幾個叛徒還不値得我們興師動眾,沒必要所有人都來。」

  巧兒頑皮的吐了吐舌頭,突然瞇起了眼,問:「師傅,您確定人都在裡邊?」

  「屬下已經探明。」

  一位小販打扮的中年婦女走上前來,陰聲說:「十幾個叛徒全躲在這裡,裡邊沒多少護衛,全是一些普通的家丁、丫鬟,但這離衙門近,拖久會驚動紀龍的人,咱們得速戰速決才行。」

  老人家聽完沈思了一下,突然朝巧兒有些責怪的說:「你這個臭丫頭,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進城來,你那張臉肯定有不少人記得,要是不小心被人發現的話,叫我怎麼和主子交代?」

  「沒事!」

  巧兒咯咯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做了個鬼臉說:「反正一會兒咱們打完就跑出城去,可以製造一些混亂,有什麼不好!」

  老人家苦笑著擺了擺手,說:「算了,來就來了吧,一會兒動手的時候小心點,盡量別讓自己陷入危險知道嗎?」

  「知道啦…!」

  巧兒突然收起嬉笑,無邪的眼裡隱約透出一股冰冷,肉肉的小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匕首,看著眼前的眾人,小聲的說:「我們動手吧,殺了這群叛徒的同門」

  「嗯。」

  老人也是面色一冷,大手一揮,身後的一百多人立刻拿出兵器,悄無聲息的潛入,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難掩的仇恨,此次魔教內亂的損傷可想而知。

  巧兒眼神一掃,牆角有一些黑影也朝後門移去堵住退路,魔教這次誓要將這群叛徒全部誅殺,柳如雪 不希望其他的分壇受到牽連,也想安慰柳叔的在天之靈,他剛逝世不久魔教就四分五裂,這讓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走吧!」

  少婦面無表情,手一揚,兩道九節鐵鞭立刻叮噹作響,鞭尾還連著尖刀,如此犀利又殘忍的兵器看起來一點都不適合她。

  「裝模作樣!」

  巧兒沒好氣的嘀咕一聲,跟著她一起走進去,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裡不安,貿然帶著這樣一個活神仙來冒險,雖然是被逼的,但也讓人擔心。

  少婦自然就是一起前來的紀靜月,在劉紫衣高明的易容術下早已經換了一個容貌,這會兒使用的兵器又不是平常的皮鞭,恐怕許平都很難認出她來。她也是一時興起逼著巧兒帶她來的,雖然一直習武,卻很少接觸江湖上的事,一聽到魔教內亂這種事自然興致勃勃,也沒考慮到後果就貿然前來。

  魔教眾人悄無聲息的慢慢散開,用詭異難測的手段開始暗殺掉家丁和丫鬢,無聲無息的奪去他們的生命。儘管他們是無辜的人,但為了順利除掉叛徒,也不能講什麼仁義道德了。

  一具具屍體倒下,外院周圍早被清洗得一乾二淨,魔教眾人也卸下偽裝,一個個握緊兵器,慢慢縮緊包圍,將最後的主院圍了起來。

  「你們殿後!」

  老人家狠狠的瞪了一眼,示意巧兒和紀靜月別靠那麼近,他自己帶著人先走一去,探聽著院內的動靜。

  「搞什麼一一!」

  紀靜月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被人 按在後邊當然不樂意,不過巧兒這次卻不敢再讓她任性,要是出半點岔子的話那事情可就大了,趕緊好聲勸著她,這才讓這位大神仙安靜了一點,但紀靜月還是免不了說幾句。

  這時,一聲囂張的大笑響起,院門一開,走出一個陰陽怪氣的男子,似乎早有預備的環視一下魔教眾人,大笑道:「哈哈,有客到呀!我以為你們得等到大軍開戰的時候才來,沒想到會這麼早,看來各位不殺了我們是不會洩恨的。」

  巧兒叫他師傅的老人,魔教長老孫泰站了出來,面色發冷的說:「要除掉你們這些叛,不用算時間,看來你們都做好了送死的準備。」

  「嘿嘿,要打便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男子吼了一聲,手快速的一揚幾柄飛刀飛了過去。

  眾人趕緊躲開,孫泰暴喝一聲後赤手迎了上去、,男子雙手一撥,眾人都是同一境界,拳腳一碰立刻鬥得旗鼓相當。

  其他人也動起手來,院裡的魔教叛徒拿起兵器以死相拚,這邊的人毫不保留的殺一去,雙方人馬相當,叛徒也只有十多人,一也未落了下風。

  巧兒知道自己這三流的身手見不了大場面,只能遠遠的躲在一邊放冷箭,這時候人都混戰在一塊,敵寡我眾自然不敢用毒;易容過後的紀靜月也沒貿然的衝上去,而是手握鐵鞭在一邊冷眼觀戰,並不是不想上去打,而是巧兒緊緊拉著她。

  「喝!」

  突然一聲嬌喝,院內又衝出一道火紅的身影,一出手就是一流的境界,將眾人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紅衣女子長得妖冶狐媚,是那種男人一看就想把她上了的尤物,但卻給人毒辣陰險的感覺,手使匕首,淩厲而又詭異,一出手就刺傷好幾人。

  魔教人雖多,但一流境界的就那麼幾個,沒一會兒就死傷不少,但在混戰當中,將叛徒殺得只剩五人。

  紅衣女子一邊打,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形,其他的叛徒已經身上帶傷,大概支持不久,魔教的人雖然傷亡慘重,但依舊有好幾個一流高手在,想跑也很難。

  混戰的人群中明顯最厲害的就是紅衣女子,一流的修為和詭異的武功確實夠顯眼,紀靜月富有興趣的問:「這妞身手不錯嘛,什麼來頭呀?」

  巧兒明顯認得她,咬牙切齒的說:「安安,一個超級賤貨,以前是在江南那邊搞情報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和紀龍勾搭上,這娘兒們真是騷得沒地方發拽,看來她在教裡也潛伏了挺久的。」

  「什麼意思?」

  紀靜月有一點摸不著頭腦,雖然年紀較長,但對於這些話還是有點不懂。巧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輕蔑的說:「還有什麼,就是賣肉唄,一個聲名狼籍的賤貨!她現在是紀龍的姘頭,聽說還挺受重用的。」

  「哦,那她知道的應該不少羅,。」

  紀靜月冷笑了一下,趁著巧兒生氣的時候,突然縱身一跳加入混戰,優美的身影如行雲流水一樣避過其他人的攻擊,小手一揚淩厲的鐵鞭直取紅衣女子而去。

  紅衣女子稍稍一愣,剛反應過來時卻見眼前有一道銀光一閃而過,速度快如流息,本能�手一擋,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立刻傳遍全身,白嫩的小手被鐵鞭打得皮開肉綻,看起來十分可憐。

  「你!」

  左邊一個手持劍的叛徒一看安安吃了虧,立刻過來增援。

  「不自量力。」

  一流身手誰會放在眼裡,紀靜月雖然說是溫室長大的花朵,但畢竟修為較高,小手輕鬆隨意的往上一揚,一條鐵鞭纏上他的脖子,輕輕一拉立刻割破他的喉管。

  輕哼一句,血濺三尺後多了一具新鮮的屍體。紀靜月看都不看一眼,嬌喝一聲,身體如陀螺般轉了起來,雙手的鐵鞭似萬千靈蛇,朝紅衣女子攻了過去,靈動的如蝴蝶輕舞般,但每一招都是狠招,絕不拖泥帶水。

  安安嚇得趕緊雙手護在胸前,用匕首擋住所有淩厲的攻勢,竊笑一聲剛想發難,卻感覺背後一陣雄厚的力量打上來,嘴裡一甜,立刻吐出一口鮮血。

  安安胸口發悶,立刻軟軟的摔在地上。

  紀靜月停住雙鞭的旋舞,一看所有的叛徒已經被盡數誅滅,唯一的活口也就是安安,而孫泰帶著人已經將其他人擊斃,剛才打在安安身上的那一掌正是他的傑作。

  安安躺在地上,面露惶恐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全都死去,正想說話的時候,肚子一疼又吐了一口鮮血,痛得在地上一邊抽搐,一邊咳嗽著。

  「別、別殺我……」

  安安狼狽,哀求起來:「我、我也是被逼的!」

  「官兵快來了吧!」

  紀靜月看了看時間,朝巧兒說:「巧兒,咱們準備突圍出城吧,這麼一鬧,動靜肯定是很大,咱們這會兒恐怕也隱蔽不了了。」

  巧兒咬著牙想了好一會兒,無奈的同意突圍的決定,畢竟紀靜月在這多待一會兒就多一分的危險,確實也耽誤不得。

  孫泰滿眼全是怒火的看著在地上抽搐的安安,雖然天姿國色,但這會兒只有憎恨,如此的蛇蠍婦、不知道害了多少同門,咬牙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大喝一聲,手成掌朝她的面門囊去

  眼看這個長相妖嬈的女人就要死去,孫泰奪命的一掌卻被一把斑鞭纗住。孫泰�起頭,眼帶不解甚至是怨恨的看著紀靜月,大吼道:「放開,我要親手殺了這個賤人!」

  紀靜月也不多解釋,只是冷聲的說:「要殺她我剛才就殺了,柳叔的仇是這麼容易報的嗎?我要個活口,要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孫泰咬著牙不為所動,周圍的魔教教徒也恨恨的看著,似乎不親手把這狠毒的女人殺了他們也不甘心,氣氛一時間有點緊張。

  巧兒一看這還得了,趕緊拉著孫泰的手勸道:「師傅,您說這賤人造了那麼多的孽,這會兒一掌打死不就便宜她了嗎?您就讓我帶回去吧,我包準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咬舌!」

  人群裡有眼睛亮的,一看安安面露惶恐想要自盡,趕緊點住她的穴道,安安立刻暈了過去。

  巧兒繼續勸著:「我的手段都是您教的,您還不放心嗎?再說了柳叔的大仇還沒報,咱們也可以看看她有什麼利用價値。」

  孫泰愣了愣,儘管憤怒難當,想手刃為快,但一想巧兒說的話也有理,長嘆了一口氣後將手掌收了回來,看了看紀靜月,抱歉的說:「老朽魯莽了,請勿見怪!」

  紀靜月一邊讓人把她捆起來塞到馬車上,一邊動之以情的說:「柳叔之死,魔教之恨,相信你們也是無法遺忘,但是殿下之痛卻比你們更深,國之儲君為一外姓草民戴孝,此大逆不道之事卻是柳叔之幸,太子爺的憤恨,你們又有誰能理解?勸各位莫不要為一時之恨誤事,這樣柳叔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孫泰一聽不禁老淚縱橫,低低哽咽一會兒後揉著眼睛說:「殿下對柳老教主的厚愛,孫泰縱再死一萬次都不足以為報!魔教之亂原是江湖之事,殿下能在戰局亂事之時為柳老報此大仇,義薄雲天之舉當真可歌可泣!」

  魔教眾人也紅了眼圈,也明白殺了一個安安代表不了什麼,這時候一個人跑了進來,慌張的說:「不好了,官兵已經趕了過來,而且城門突然都關上,聽說是惡鬼營獎擾。」

  地面在微微的顫抖,似乎有什麼人馬正趕來,巧兒立刻警覺起來,皺著眉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安安還有利用價値,我們就得想想怎麼把她送到主子身邊去,眼下城門四閉,而且看來官兵正往這趕,怎麼才能出得去?「

  紀靜月也苦笑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只要我們能到南坡就安全了,但目前的情況,想出城看來是癡人說夢了。「

  孫泰閉著眼想了好一會兒,睜開眼的時候透露著無邊殺氣,又有著讓人震撼的決絕,眼裡除了堅毅就是生死置之度外的放縱,笑了一聲後說:「沒事,一會兒我送你們出去!」

  「師傅!」

  巧兒哭笑不得的說:「您武功再高,但守城門的可是正規軍,說出去就出去,可能嗎?」

  孫泰哈哈大笑起來,眼神一柔,疼愛的摸了摸巧兒的腦袋,溫和的說:「巧兒,老夫無兒無女,自小就將你當親孫女一樣的疼愛,眼下之勢你也明白,你們進城來有點太魯莽了,孫泰承柳老之恩一世無以為報,現在就算拼盡老命,也要送你們出城你既然知道主子疼你,那就更不能死在紀龍的手裡。」「師傅!」

  巧兒感動的輕喚了!聲,孫泰對她的溺愛她也知道,從小無依靠,嗷嗷待哺的嬰孩,到現在楚楚動人的青澀,孫泰給了她最多的疼愛,一身的本事,在她心裡也早將這位老人當成自己的爺爺。

  眼下已經火燒眉毛,孫泰這話無疑就是說他要帶著人偷襲城門,藉著突襲為巧兒開路,將兩人送出城。這辦法雖然可行,但當正規軍開始增援的時候,魔教眾人就失去生還的可能

  巧兒再怎麼機靈畢竟還是個小女孩,禁不住眼圈一紅,哇的哭出來,搖著頭晈著下唇說:「爺爺,要不咱們趕緊找地方躲吧,等戒備鬆一點再出城去好嗎?」

  「沒這個可能!」

  孫泰苦笑了一下,說:「今天鬧得這麼大,津門之內早已沒有藏身之地,再者,安安身上能利用的情報晚了可能就沒什麼用,為了主子的大計,也只能一拼了。」

  巧兒哭得更傷心,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搖著頭。

  孫泰愛憐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突然有些戲耍的說:「臭丫頑,以後你可得叫我爺爺再給我燒紙錢知道嗎?你要敢忘了,到時候我半夜來嚇你。」

  「爺爺!」

  巧兒情動的輕喚了一聲,眼裡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孫泰對她的疼愛她也知道,如果不是這個慈祥的老人,她一個快要餓死的孤兒哪會在魔教有這樣的地位;不是他的寵溺,自己又哪會每次闖禍都沒事,又哪會有這一身用毒的本領。

  孫泰安慰的笑了笑,將她一把推開什麼都沒說,招來其他的魔教教徒囑咐了好一番話,讓他們各自散去後,轉過頭來朝巧兒囑咐道:「一會兒教裡的人會全力衝擊南門,等我們和守兵交上手時你們就衝過來,南門開的時候你們就趕緊出去,到時候我們的人會殿後,雖然人少,但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爺爺!」

  巧兒跪了下來,有些淒厲的一磕頭:「巧兒對不住您!」

  孫泰剛轉過身去,不免全身一顫,聲音有些哽咽:「丫頭,這是爺爺最後能幫你的。這次你們進城實在是魯莽至極,殿下貴為國之儲君卻處處疼你,以太子之身跪一外姓草莽,情義之重可見一斑,你懂事一些,莫要再給他添亂子了!」

  「巧兒明白!」

  巧兒跪地泣不成聲,不敢看孫泰走過去的背影。雖然可能是最後一眼,卻沒這個勇氣。

  紀靜月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看著這幕情景一時感慨萬千,也為這些江湖人士的忠義所感動。看巧兒哭得如此傷心,走上前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的問:「巧兒,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出城去呀?」

  「哇……」

  巧兒哇的哭了出來,閃閃的大眼睛裡盡是淚水,有些怨恨的瞪著紀靜月,沒好氣的罵了起來:「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非得進城來的話,師傅也不會用死來掩護我們出城,你是皇家的人,你怎麼懂得我們這些人的難處?師傅本可隊活得逍遙自在,都是你,不是的話他也不用去送死,現在你高興了吧。」

  紀靜月羞愧難當,第一次羞愧的低下頭去不再狡辯。確實,按現在的局勢,自己進不進城他們都能把叛逆剷除,就為了自己的好奇和貪玩,孫泰不得不率人強攻城門,

  這根本和送死沒有區別,巧兒會氣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

  巧兒一邊號啕大哭著,一邊沒好氣的繼續罵著:「你是皇后娘娘的妹妹,是主子的姨,你是皇親國戚高高在上。人家一個小奴婢拿你沒辦法,但碰上這樣的事你覺得好玩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一個好玩得搭上多少人命?你高貴,你不能在這被俘,但不是你的話,師傅也不至於冒死去破城門,不是你的話,我們也不用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巧兒跪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紀靜月一臉愧疚也不敢去勸,心裡第一次對自己的好奇有了悔恨,就因為自己的任性,讓這些魔教之人以死相護,早知道會這樣,打死她也不會亂來。門外的車夫突然跑了進來,一臉著急的說:「主子們,趕緊出來吧!一會兒軍隊就該過來了,不能再耽誤了,咱們得快點趕去城門。」

  「嗯……」

  巧兒應了一聲,一邊擦著淚水一邊走了出來,走出來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紀靜月。

  紀靜月怯怯的跟在後邊,模樣老實得讓人不敢相信。

  馬車快速的朝南城門急趕而去,巧兒帶來的人也跟著孫泰強攻城,可以明顯的看見一些兵丁正匆忙的趕去,戴斗笠的車夫看了看,不管別人的,快馬加鞭的朝城門趕去。

  南內城門的門洞裡,這時候早就沒了往常的安靜,到處殺聲一片,城內所有的魔教弟子,在這全力攻打城門,儘管人手稀少,但也打得守軍措手不及。指望大軍未到之前能打開一個缺口讓巧兒她們逃出去。

  「全給我頂住,把城門破了!」

  孫泰一邊指揮著魔教弟子頂住官兵的侵襲,一邊親自拿著大刀給巧兒的馬車開路,蒼老的身軀上早已經佈滿密密麻麻的傷痕,但沒有半點退縮。

  「師傅!」

  巧兒在車內淒厲的喚了一聲,看著孫泰這年邁的身影在人群裡廝殺著,心裡的疼痛可想而知。

  鷹教的弟子一個個的倒下,紀靜月坐在車內悔恨不已,手握得緊緊的想去幫他們一把,但克制住自己的衝動,眼圈也開始有些發紅

  孫泰沒空去看她們,砍死一個官兵以後,將刀一丟趕緊跑去拉開城門的大栓,大栓之重確實是一人難頂,即使他有一流的境界也�得十分艱難,魔教的弟子一看殺開了血路,一個個奮不顧身的擋住了守軍的路,用生命為孫泰爭取開城門的時間。

  「啊!」

  孫泰一聲慘叫,背上已經挨了一箭,嘴唇已經沒了血色,臉上也是一片蒼白,覆蓋上一層汗水,每用力一�,身上的傷口都往下滴著血珠,蒼老的身影看起來悲壯至極。

  「我幫他。」

  紀靜月愧得拍案而起,跳起身剛想過去幫忙。

  「啪。」

  巧兒狠狠的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打了過去。

  紀靜月捂著發疼的臉,無法置信,巧兒眼裡的淚水還在不停的打轉,沒好氣的罵道:「夠了你,給我老實的坐在這別再搗亂。把你送回爺那,你愛怎麼樣就怎樣。現在師傅拚死送我們出城,你讓這些人的血都白流嗎?」

  紀靜月眼一酸,淚水也掉了下來。回頭一看,魔教的弟子幾乎築成人牆,擋著越來越多的守軍,幾百人瞬間死了八成,小小的城門洞裡堆滿他們的屍首。

  孫泰忍著劇痛,慢慢把城門大栓�高,魔教的眾弟子也齊心協力擋在門洞前,阻止士兵的進攻。孫泰大喝一聲,城門終於打開了,車夫一看城門開了條大縫,敏捷的一揮鞭子,駕著車朝城外開去。

  「丫頭,告訴爺,咱去陪柳老了!」

  孫泰流著血的最後一聲吶喊無比悲涼,這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透,喊完後立刻無力的跪倒在地。

  城門洞前的宮兵越來越多,魔教的弟子縱然有武功在身,也抵擋不住潮水一般的進攻。馬車一直朝南奔去。出了城,巧兒回頭一看,頓時心疼得淚流滿面,孫泰用最後的力氣緩緩關上厚重的城門,而身後卻是潮水一樣的官兵將魔教弟子屠殺淨光後,正

  城門慢慢關上,隱約可見孫泰堅強的身影倒了下去,他的身後是弟子們的屍體,還有守軍密密麻麻的身影,帶著血腥揮砍在他屍體上時一把把大刀,

  「師傅……」

  巧兒淒厲的叫喊了一聲,不禁跪伏在車內哇哇大哭起來。失去了至親之疼又有幾人能了解,城內的數百弟子竟然在這眨眼即逝的功夫全都死了,而且死得那麼淒慘。

  紀靜月羞愧的坐在一旁默默的擦著淚不敢說話,如果不是她非要體驗江湖生活,根本不會出現孫泰以死護主的悲壯,這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會被亂刀砍死,魔教的弟子也不會慘死在屠刀之下。即使她神經再大條,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錯了,錯得沒辦法彌補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車夫一邊緊張的趕著車,一邊說出耐人尋味的話。

  紀靜月趕緊拉開車簾一看,自己確實正朝南坡逃,但一旁的樹林裡卻飛快的追出一支約莫五千人的騎兵,個個凶神惡煞,似乎埋伏了許久,正紅著眼朝這邊衝了過來。

  巧兒還在哭泣著,滿腦只有孫泰拼死讓他們出城的悲壯,現在又有埋伏,憤恨的她真想一刀把旁邊暈厥的安安砍死來發洩。

  戴斗笠的車夫長長一聲嘆息,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第一次看見如此多敵人而有些驚慌的紀靜月,一邊摘下斗笠,一邊苦笑著說:「紀小姐,您是金枝玉葉,但以後最好別再在這種時候擺架子,會連累很多無辜的人。」

  「你?」

  紀靜月驚訝的看著他,一臉無法置信。原來的車夫竟然換成一個俊美的年輕人,臉上帶著幾分苦笑,卻也有點玩世不恭的瀟灑。

  歐陽泰哈哈一笑,突然面色一冷,說:「連我偷偷的頂替了車夫你們都沒發現,這樣的警覺心只能讓您成為殿下的累贅,這次魔教之事,無謂的犧牲實在太大了,您回去以後最好想著怎麼和主子解釋吧!」

  紀靜月羞愧的低下頭來,明顯這位手下之人也是對她的任性有些不滿。畢竟親眼看著孫泰的死,試問又有誰不動容。

  「你,怎麼在這?」

  饒是巧兒正傷心欲絕,看見歐陽泰也是驚訝無比,還流著淚的大眼睛無法置信的看著他。

  【第十二集】第三章:失南坡

  歐陽泰爽朗的一笑:「世俗所見皆為虛,你們真以為我安心待在教思坊樓當個公子哥呀?那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說完,朝天大吼一聲:「都給我出來!」

  旁邊安靜的樹林中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千多名身著各異的騎馬悍人,一個個面帶恭敬的看著歐陽泰,人群中間有一匹黑色的駿馬,無主而立十分威風,歐陽泰腳尖輕輕一點,從馬車上一躍而起,瀟灑的躍到他們中間,不偏不倚的騎在黑馬上,手一揚便多了一把長長的雙頭槍,槍身通體銀亮,槍尖閃著陣陣寒光。

  歐陽泰將外衣撕去,裡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便裝,雖無盔甲加身,但黑馬銀槍也很激脫,傲視一切的目光猶如當年的趙子龍一般。

  「衝。」

  紀靜月還有點回不過神來,自己眼中不堪重用的浪蕩子,怎麼突然就猶如戰神下凡一般的威風,他又是什麼時候來津門的?

  巧兒也是目瞪口呆,歐陽泰居然會武功?自己怎麼一點都沒察覺,而且在行進的馬車上準確的跳到馬背上,這樣的輕功也厲害得很,難道說這個公子哥!開始就有一身高超的武藝,連紀靜月都沒察覺,那隻能說他的修為已經高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於已經淩駕於一流之上。

  「長長青春不得志,生如行屍彷若死。英雄出處無需問,但興低落遇明主。」歐陽泰仰天一陣長笑,面色一凝說:「歐陽泰一生有戎馬沙場之志,更有為官治囊之才,無奈出身商家,身分低下憾未能仕途,有知己明主賜我一展才華之時,定當手刃敵人以死來報。」

  紀靜月有些傻了的看著這個全京城公認的浪蕩公子吟詩,字字句句那麼寫意,如何都想不通,為什麼他現在能從容的笑立沙場;巧兒也是一臉驚訝,想不通歐陽泰什麼時候頂替車夫了。

  「快回南坡!」

  歐陽泰用槍尖趕了一下馬,一邊興奮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津門駐軍,一邊頭也不回的大喊道:「你們無論如何都得安全到達知道嗎?你們要是有半點閃失,主子會傷心的。」

  巧兒趕緊拉過韁繩一甩,馬車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南坡奔去。紀靜月感慨萬千的看著歐陽泰的一千多名人馬慢慢擋住了路,心裡一時有些煩悶。原本在她的腦袋裡戰爭應賅是很簡單的,兵多將廣就打得贏,沒想到卻這麼複雜,複雜得令人難以思考,或許自己真是太幼稚了,

  看著五千騎兵越來越近,看著歐陽泰滿面凶煞的帶人迎了上去,再想想孫泰死時那悲壯的場面,紀靜月不禁又流下悔恨的淚水。若不是自己一時貪玩,哪會讓他們一一捨棄生命的拼。

  雙方剛廝殺在一起,歐陽泰身手之強,就連遠遠觀戰的巧兒都大吃一驚,原以為這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紈褲子弟而已,沒想到他一出手竟然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地品之境,手裡的雙頭槍舞得密不透風,在千軍萬馬中自在的衝鋒,一陣陣槍花殺得無數人慘叫落馬。青年之時能有此境界,那絕對是天賦高得無法言喻的天才。

  「這傢夥,好強呀!」

  紀靜月也是吃驚的瞪大眼睛。歐陽泰如此年輕就有了地品之境,這種天賦真讓人無法想像。多少人窮極一生都沒辦法達到這個境界,而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的修為,實在讓人震驚。

  巧兒木訥的點點頭,傻著眼有些機械式的說:「地品之境,沒想到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競然強到這地步。主子的眼光真是準,沒有他的話這會兒我們早就完了。」

  紀靜月一聽,一時間也是心亂如麻,悔恨著自己的一時任性,但也是有些許的幸福感,沒想到小流氓平日嬉皮笑臉的,認真起來手段也是那麼厲害,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讓歐陽泰混進津門,還帶著這麼一大幫人潛伏在這,看來不是自己想像中只會調戲女人的色狼,反而是個聰明絕頂的大男人。

  巧兒自然是看出她的心思,馬上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這下你滿意了吧,歐陽泰這個奇兵誰都不知道,我想連聖上都不知道主子早早就謀著津門,這會兒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來,主子精心的計畫就這樣毀了。」

  紀靜月愣了一下,仔細一想,巧兒說的確是事實,立刻羞愧的低下頭去,這時候哪還有半點皇親的架子呀,任巧兒冷嘲熱諷也不敢開口頂撞。

  馬車依舊飛奔著趕去南坡,而歐陽泰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馬擋住了五千多人的追搫,甚至在正面一拚之下竟然沒落下風,他更是橫刀立馬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強得讓人不敢相信,雙頭槍的翻舞殺得周圍無人敢近。

  眼看就要到南坡的軍營外,巧兒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剛好看見了一隊騎兵從營內衝了下來,個個雖然是黑甲黑袍,

  紀靜月一看,騎兵最前邊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色盔甲,宛如地獄修羅一般的悍將,盔甲黝黑髮亮又充滿恐怖的感覺,半張惡鬼面具栩栩如生非常駭人,唯一看見的臉的只有那一雙有神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讓人不能忘懷,原本應該是嬉笑怒罵才對,這時候輕輕一瞄竟然隱約帶著責怪。

  「主子!」

  巧兒也看出這雙眼睛的主子,趕緊大喊道:「歐陽泰還在後邊呢,您快過去幫他!」

  惡鬼盔甲的主人似乎什麼都沒聽見,安靜的策馬朝南門飛奔而去,大隊騎兵從馬車旁急馳而過,肅殺之氣沈重得令人窒息,帶起一路沙塵朝戰圈殺去。

  「他也怪我了。」

  紀靜月坐在一邊喃喃自語著,禁不住眼圈一紅,兩行淚水掉了下來。巧兒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別過頭去,明顯也有著不滿的責怪,如果不是紀靜月的任性,也不至於津門之內的魔教眾人以死為代價的掩護自己出來,導致孫泰悲慘的死去,歐陽泰這個不知道隱藏在津門多久的棋子也不會浮出水面,紀靜月的任性自然是讓大家心裡很不快。

  南門之外早已經是混戰一片,歐陽泰策馬來回衝鋒,手裡的雙頭槍早已經磨得失去鋒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經死傷多少人,這時候一身衣服破敗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但依舊豪爽的大笑著:「來呀!爺爺還沒殺過癮呢」

  伹見人群中唯一沒穿盔甲的他殺來殺去,猶如殺神下凡一樣奪取了無數生命,憑藉武功的高強,槍法的精妙,竟然殺得無人敢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卻沒有半點影響,反而讓他更加熱血沸騰。

  「來呀」,

  歐陽泰橫刀立馬,渾身上下盡是血腥,原本清秀的他這時候甚至連容貌都看不出來,手裡的長槍一橫無人敢上前。硬是靠著一千多的人馬,擋住了那麼多人。但他所帶的一千多人,也折損得只剩三、四百人,而且個個負傷在身,而追出來的五千津門軍竟然死傷了一千多,如此懸殊的差距確實令人驚嘆。漫天都是沙塵和殺戮,慘叫聲不絕於耳,遍地屍體和血水,猶如人間地獄。但爭戰中難免有顧及不周之處,敵軍雖然被擋住了,但也有一些人脫出身來,目的明確的追著紀靜月所坐的馬車。

  許平剛好帶著兵迎上來,看著眼前的小卒,陰聲的說:「殺!」

  身後的兩千騎兵紛紛抽出兵器,一邊喊殺,一邊衝了過去,沒多久將這兩百多名漏網之魚斬於馬下,而傷亡竟然只有小小的三十多人而已,裝備精良和戰鬥力之強讓歐陽泰眼冒綠光,許平冷哼了一聲,繼續策馬朝戰圈裡前行。

  「殺呀!」

  突然南城門大開,一大群步兵蜂擁而出,揮舞著大刀朝歐陽泰這邊衝過來,看來城內也按耐不住 了,派出大隊的兵馬,想趁著惡鬼營分散開時各個擊破。

  「把他們幹掉!」

  一聲暴喝響起,陳奇帶著五千騎兵殺了過來,一聲令下,馬上的弓箭手立刻開弓,一輪箭雨毫不留情射了過去。

  步兵哪趕得上騎兵的速度,沒一會兒就被射得人仰馬翻,再加上城門洞本來就小,有再多的人馬也不能一起出入,這時候擠在一起顯得十分被動,出城的兵馬還來不及叫,就被一輪箭雨射得退了回去。陳奇一看,立刻帶兵過來增援歐陽泰,城裡的守軍一看,立刻不死心的衝了過來,又被趕來的老四一輪襲擊給打得退回去。

  「殺呀。」

  漫山遍野的喊殺聲響起,城裡的守軍一看南門出不去了,立刻改道從北、東兩個城門趕出來,兩萬步兵紅著眼朝早已經戰成一圑的南門殺來。

  兩萬步兵揮舞著大刀潮水一樣的衝了過來,原本對峙的局勢一下打破了,看來紀龍也得知了魔教在城內所做之事,氣得有些發昏。

  「操!」

  陳奇不禁大罵了一聲,原本的形勢是一萬多人圍攻五千多人,怎麼樣都有優勢,突然出來這麼多人誰受得了呀。

  從北邊過來的步兵大喊著衝了過來,一萬多人一起衝鋒倒也頗有優勢,但這時突然來了一隊黑盜黑甲黑馬的騎兵,一個個連手上的大、刀都抹上黑漆,宛如地獄的黑

  「主子。」

  陳奇一眼就看出帶頭的是許平,不禁嘿嘿大笑起來,笑罵道:「媽的,我就一直在猜這群人用的是什麼傢夥,又黑又重的看起來不怎麼樣嘛。」

  老四一刀砍下一個小卒,又回頭一刀砍翻另一個,看了看許平所帶的那一隊兵,不由得心裡一突,但還是噴嘖的說:「你那笨腦袋看 不出來,主子連在營內都把他這支部隊藏著,戰鬥力肯定不同凡響。」

  「是嘛。」

  歐陽泰策馬一沖,一路上挑翻了數十人,全身是血的跑到一隊人中間,哈哈大笑著說:「主子的手段誰清楚呀,據說這些人全是各個地方最好的兵將挑去的,武功弱一點的都在三流之境,所有裝備更是天工部最好的工匠所鎮,戰鬥力肯定不同凡響」

  「難怪他一直把這群傢夥藏著。」

  陳奇隨手砍翻了一個,不太樂意的吼道:「我說主子真偏心,把好東西全給他們。」

  「別猜了。」

  老四手起刀落又是一條人命,看著手裡明晃晃的鐫刀笑味咪的說:「有這樣的好東西,你還有啥不滿意的。」

  「哈哈!」

  歐陽泰豪爽的大笑起來,冷眼一掃,周圍的敵人竟然害怕的後退一圈。三人湊在∼起竟然無人敢上前一步,除了三人騎馬傲立外,閒聊幾句時地上竟然多了兩百多具屍體,三人之強可見一斑。

  許平並不知道孫泰的壯烈,只是責怪小姨任性好玩,在這種時候還來搗亂。好在歐陽泰這個善於偽裝的傢夥一路保護,不然的話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亂子。歐陽泰雖然總是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但卻是文武雙全之才,無奈商人出身難有所為。許平一開始也以為他就是個紈褲的公子哥,但他後來越來越讓人驚訝的才能漸漸的展現,能文能武,厲害的讓人傻眼,許平這才發現撿到寶了。

  偶然一次聽著他沈穩的鼻息和掩飾很好的步法,許平才驚訝的發現這小子竟然有著地品的髙強身手,甚至比自己還強上一些。當時正是無人可用之時,許平便突然丟給他一筆銀子,自己去招募兵馬。

  已經表露戎馬之志的歐陽泰自然是哈哈大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拿著錢跑到津門招兵買馬,短短數月就訓練出這支裝備不錯,卻戰鬥力強悍的敗兵遊勇,效率之髙確實讓人跌破眼鏡。

  至於自己這支兩千人的騎兵,許平甚至還沒正式的想好一個威風的名字,這些人全是從手下各個地方挑選最好的人組成,最低要求是武功得有三流的境界,次一點有別的才能也好,經過嚴格的篩選才找出這麼一群人,大多也是孤兒殘兵,洗一洗腦也就可以上戰場,但也讓人擔心他們經驗不足。

  所用裝備全是天工部純手工打造的好東西,新的鋼鐵還在研製階段,很大一部分都沒辦法批量生產,最好的只能靠人工掌握火候,所以這些打造出來的兵器各異,盔甲按各工匠所好,本就是各工匠們參考的樣品,但現在都成了這支奇兵的裝備。

  許平是第一次帶兵衝鋒,多少有點緊張,但對身後這兩千最精銳的戰士仍有信心,眼神一亮,吼道:「給我殺,殺多了有賞,殺少了罰死你們。」

  這話有點離譜,兩千對一萬,正常人哪有這個信心。但這兩千兵馬卻似乎不覺得奇怪,爆發出一聲齊天的大喊後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手上的兵器各有詭異,長刀、長槍、矛、長柄大刀應有盡有,除了盔甲的顏色整齊之外,怎麼看都不像是正規軍,反而像是匆忙湊在一起的土匪。

  歐陽泰這才醒悟主子冒險,慌忙的大喊道:「靠,主子麵前的可是兩萬步兵呀,快過去幫忙!」

  陳奇一聽也慌了,趕緊帶著手下的兵馬隨著歐陽泰一起衝了過去。

  「嗚……」

  還沒等新的混戰開始,突然津門城內一陣陣鳴的兵號響起,這突然的信號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許平也心裡一緊,猜測著紀龍要幹什麼,呆呆看著眼前的敵入開始拚命的往兩邊跑,並沒有迎擊的意思。原本在南門城外廝殺的敵人一聽信號聲也丟棄受傷的同伴,潮水一般的和他們集合在一起。

  「怎麼了?」

  歐陽泰看著漸漸跑遠的敵人,有些摸不著頭緒。

  陳奇也是愣住了,回頭一看,立刻大驚失色:「媽的,這群龜孫子,要攻打南坡!」

  原來這邊忙著打成一園,紀龍也不笨,想趁這功夫把製髙點的南坡奪回來,立刻派了兩萬兵馬,趁著這邊糾纏不清,繞了一大圈過去,眼看這時候已經浩浩蕩盪到了坡下,這突然衝出來的人馬只不過是個掩護,一看時機差不多,四萬人匯集到一起準備攻打南坡。

  「媽的!」

  許平氣得大罵了一聲。大意了,以為紀龍派這麼多人出來是要一拚,沒想到他的兵馬那麼多,竟然給老子丟了這麼大的誘惑。

  紀龍的兵馬輕而易舉的破開了沒重兵把守的南坡大營,立刻潮水一般湧入,緊張的準備殺敵時卻發現營內沒有半個人影,偌大的南坡上密密麻麻的都足帳篷和升著炊煙的篝火,但卻連半個把守的兵丁都沒有。

  「哈哈!」

  莫坤站在南坡上一看傻了眼的惡鬼營,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張虎一察覺到形勢,早早把兵馬撤出南坡,因為現在兵力根本沒法和這四萬步兵正面抗衡,放棄也是無奈的,當然也不會讓他們那麼好過。

  莫坤騎著馬出現在南坡的製高點上,看著底下無奈撤出的惡鬼營和一臉憤恨的張虎,哈哈大笑起來,諷刺道:「怎麼樣呀?到底南坡還是守不住了吧!」

  許平一看南坡已經失守,立刻下令惡鬼營的所有人馬開始集合,匆忙集合看起 來多少有些狼狽,除去死傷,再加上歐陽泰的手下,巳經不足二萬人。

  許平騎著馬走在了最前面,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確實是不錯,不過守住南坡,我倒想看看你能分出多少兵力來和老子玩。」

  「哈哈!」

  莫坤上前抱著拳,明顯有些諷刺的說:「原來是太子殿下親臨沙場呀,莫坤有眼無珠了,只是不知道您帶來的是哪個軍營,是猛虎營還是蟒蛇營呀?」

  這話明顯是在嘲諷朝廷現在無可用之兵,讓一群新兵來打前線。由於紀龍對時機的掌握,加上莫坤的用兵手段厲害,要不是為了營救紀靜月,許平也不會吃這個大虧,白白失去南坡這個易守難攻的製高點。

  莫坤還沒等笑完,突然營中大亂,還沒收拾的帳篷竟然被偷偷潛入的奸細點了火。

  一時間營內烽煙四起,令人措手不及。

  張虎哈哈大笑,領著最後的八千人安全歸來,依許平的個性,吃這個粥當然不爽,怎麼都得讓他莫坤不自在才行,這把火雖然不能起什麼作用,但起碼能穩定一下自己這邊的軍心。

  莫坤臨危不亂,明顯也知道南坡的地勢不怕火攻,馬上鎭定的指揮著士兵們救火,虛張聲勢的火苗弄滅以後,有些生氣的看著底下士兵們的驚慌。

  陳奇看著南坡上一面面飄舞的敵旗,咬著牙問:「主子,現在怎麼辦?」

  許平回頭看了看被大軍緊緊保護的馬車,思索一會兒後笑了笑,擺著手說:「沒事,咱們回撤吧,找個地方安營扎寨再圖後事,今天其實我們也沒吃什麼虧,等於還住了這地方一晚。」

  另類的調侃讓緊張備戰的惡鬼營上下全都哈哈大笑,剛才的頹廢瞬間消失,在老四的帶領下朝莫坤大罵了一陣,吃定他不會出來追擊,拍著底股大搖大播的將他們的傷兵一一拖到山下殺光,丟下一地的屍體,這才慢吞吞的往京城方向撤。

  莫坤咬著牙,臉色發黑的看著惡鬼營在他面前大搖大擺將落單的殘兵殺個乾淨,再嘻嘻哈哈的架起傷員,一邊冷嘲熱諷的撤退,不只是他,幾乎所有的叛軍都是氣紅了眼,要不是紀龍下令他們死守南坡,這會兒恐怕就率軍衝了出去。

  城樓之上,津門的文武官員都在為奪回南坡而歡呼鼓舞,唯有紀龍背著手,依然面如死水的沈思著。眼前這樣的結果不知道算羸還是輸,折損了那麼多人拿回南坡確實不錯,但以後卻要兵分兩處,可是不重兵把守南坡又會失去主導權,這確實讓人很無奈,唉!

  惡鬼營浩浩蕩蕩的撤退,走了四十里地後,卻突然朝河北的方向開去,眼見夜色已深,就停留在一個叫水泉的小縣城,準備在這駐紮。這裡的縣官因為害怕戰火而逃跑,眼下是沒人治理的情況,雞鳴狗盜,弄得百姓們惶惶不安。

  縣城雖然規模不大,但也算是不錯的地方,只是這會兒卻是顯得破敗,許多商家都關了門不敢開燈,而周圍的小鎭小鄉更有不少人舉家出逃,進出城門都沒多少人,看起來十分落魄。

  許平感覺有些蹊巧,不動聲色的命人將所有城門控制起來,「怎麼回事!這水泉縣不是有很多製鳥籠的手藝人,號稱路盡鶯鳴的雅城,不應這副景象才對。」

  眾人沒想到許平不怎麼看奏摺和書,竟然連這個小小的縣城是什麼情況都知道得這麼清楚,一時間有些驚訝。歐陽泰不敢怠慢,趕緊跑去敲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房裡沈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有個老人家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誰、誰呀?」

  「老人家,我們想打聽點事!」歐陽泰十分有禮貌的朝他說道。

  或許透過門縫看見外邊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騎兵,老人頓時就嚇壊了,趕緊將門打開,顫聲的問:「軍爺,您有什麼吩咐?」

  「老人家您別害怕!」

  歐陽泰趕緊溫和的笑了笑,抱拳說:「我們是太子殿下的御林軍,路過水泉縣見這一片破敗,這才想找您 打聽一下。」

  老人家一聽立刻跪了下去,臉上有著深痛欲絕的悲傷,老淚橫流的哭訴起來:原來這水泉也是屬於津門的範圍,本地知縣不敢拒絕紀龍的招撫,當然他也不敢有造反之心,趁著夜色就帶著家眷跑了,朝廷也沒派過新的官員來,水泉變成了一個沒人管的地方。

  這不算慘,慘的是津門駐軍那麼多,吃的用的都得靠四處徵收,紀龍自然是把手伸向周圍這些百姓,縣城裡還好些,手藝人多少有些銀子,但周邊的村子全被這群兵痞三不五時的洗劫,而縣里原本的捕快一看這形勢,立刻投向紀龍,請纓徴收糧草,藉機在縣城裡耀武揚威,姦淫擄掠無所不為,將本來繁華清靜的水泉搞得人心惶惶,能逃的幾乎都逃了。

  歐陽泰把這個情況奏報上來的時候,許平臉色平靜,怪也只能怪這地方離津門太近了,會被洗劫也是正常,不過水泉縣附近的村子不少,糧食應該也很多,自己�然來了就得改變一下現狀才行,起碼弄一個自己的駐紮點。

  「老人家。」

  許平坐在馬上,和氣的問道:「不知道您說的這些捕快,現在在哪?」

  「在、在縣衙!」

  老人家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趕緊說:「現在還有一些叛軍的軍官在,據說抓了很多女孩子在那糟蹋,可憐這些個閨女呀,都是好人家的女兒呀。」

  許平轉過臉來,溫和的微笑變成滿面的殺氣,帶著歐陽泰浩浩蕩蕩的朝縣衙殺了過去。

  這時候朝廷大軍圍城的消息早就傳得滿城盡知,但惟獨縣衙閉門謝客,在裡邊放浪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經到了,還在盡情享樂。

  士兵將大門踢開的時候,捕快們和一群士兵正在淫樂,偌大的前堂裡,竟然有數十個年齡各異的女人,有三、四十歲的少婦,也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個個衣衫不整甚至赤身裸體,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許傷疤,看起來十分可憐。

  女人們慘態各異,有的忍受不了糟蹋而暈厥,有的被捆在地上動彈不得,有的一絲不掛哭泣著,明顯已經被侵犯,而那些還沒遭到毒手的,正害怕的蜷縮在牆角哭泣,而更讓人氣憤的是,有個女子因為姿色好,竟然同時被幾個男人圍在一起玩弄,虛脫得連流淚的力氣都沒有了,看樣子也早就暈死過去。

  看見如此荒淫的一幕,許平無恥的承認自己硬了,也明顯感覺到身後的士兵們一個個呆住了,眼睛裡明顯帶著色意和羨慕。男人呀!都是這個德性,唯一不為所動的恐怕就是歐陽泰了,這傢夥是青樓常客,被他上過的清倌多不勝數,這樣的小場面哪撼動得了這位資深的嫘客,一臉淡定的他這時候顯得多麼高尙

  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呀!一看手下們豬哥的模樣,許平羞愧的低下頭去,並不因為眼前這些可憐的女人們而覺得不好意思,而是因為身後一陣陣變粗的喘息,和用力嚥口水的聲音。

  「你、你們…」

  前堂裡還在荒淫的人突然看見這麼一幫如狼似虎的兵將衝了進來,立刻嚇得目瞪口呆。

  「一個不留!」

  許平一轉身走去,無法面對這些女人求死不能的眼神。

  將士們立刻虎吼著抽出大刀衝上,將屋裡所有雄性的動物全部殺光,一些士兵藉著攙扶的名義吃一點點豆腐,有些貞烈的女子被毀了清白想求一死,這幫傢夥很有心,十分開心的開導,溫柔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想抽他們一噸。

  惡鬼營的兵馬開始在水泉縣駐紮,一邊維持著城裡的治安,一邊開始井井有條的捉拿那些藉著戰亂而為非作歹的傢夥,周圍的百姓歡呼鼓舞,看著一個個惡人被擒,日子好過了。

  就在大家的目光全被惡鬼營的動作吸引過去時,三輛馬車在幾十個大漢的下,藉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出了城,這時候紀龍的眼線全被城門的另一側,惡鬼營一萬朝京城歸去的人馬所吸引,絲毫沒察覺這三輛不起眼的馬車已經消失在漆黑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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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0 20:49:54

  【第十二集】第四章:無奈的怒

  馬車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刻意繞開津門所有已叛變的地方和有駐第的鎮,鞾由河北境內取道趕去京城,路上顛顛簸簸,也看不見車裡一什麼人來。三名車夫雖然一身的便裝,但卻鐵面鷹眉看起十分厲害,後邊大隊的人馬也讓起了歹心時土匪望而卻步,光是看這些人冷酷的樣子,就沒了想和他們打上一場的信心。

  水泉的地理位置很不錯,既然打仗肯定會有失敗,許平出京城之前一早就選好這個地方。背靠河北,如果紀龍派大軍前來,可以快速退到河北,甚至還能會合趙猛手上的駐軍與其一戰,如果紀龍可以容忍臥榻之邊有這麼一顆不定時炸彈,那駐守水泉的一萬兵馬也可以讓他寢食難安。

  至於回去京城的那一萬兵馬,除了分散兵力可以防備不時之需外,更大的原因遼是這裡邊有差不多三千的傷員,帶回京城休養比留在水泉當累贅好。陳奇和老四留守下來在戰事上應該沒問題,但對於他們的魯莽許平不怎麼放心,所以也留下歐陽泰這個人精。

  大戰過後,歐陽泰雖然還嬉皮笑臉的,但身上的傷也多得嚇人,這樣子不適宜再長途跋涉;另一個原因是這人文武雙全,可以暫時治理水泉縣的生產和治安,這種行政類的瑣事不是其他兩人所擅長的,當然許平的意思也不希望單獨一人掌握過多的兵,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騷擾了一次,撤退時又來個回馬槍,這樣的結果已經不錯,畢竟惡鬼營裝備再精良也只有兩萬人,這次偷襲津門許平也算滿意,其實不管紀龍還 是許平都明白,惡鬼營根本不具備平盪津門的戰鬥力,這只不過是雙方的一次試探而已。

  而這次叛變之勢最後的定因也不是這區區一萬兵馬所能決定的,紀龍手上的津門駐軍也沒可能助他登大寶。最重要的是,看朱允文能在確保各地不亂的情況下抽調多少兵馬去打津門,另一個還是得看餓狼營和破軍營的對峙情況,這些因素才能決定誰才是最後的羸家。

  馬車緩緩到了河北與京城的邊界,正好這裡有魔教的一個分壇,僥倖活下來的壇主是當地的一名鄉紳,一看到巧兒出示的令函,立刻恭敬的把宅子獻出來給一行人下榻,同行還有趙猛派來的一千名兵丁護衛,安全暫時是沒什麼問題。

  紀靜月一路上不吃不喝,羞愧得一直黯然淚下,或許這次的津門之行對她的打擊大得有些受不了,即使在丫鬟扶她進屋時精神依然恍惚而又痛苦,憔悴的模樣令許平十分心疼。

  巧兒親眼看著疼愛自己的師傅為了這不必要的事而犧牲,眼睜睜看著他死於亂刀之下階無能為力,這樣的打擊不是她這年紀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如果不是許平在一旁的話,她恐怕恨得都想毒死紀靜月了。

  「唉!」

  看著大小美人都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許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本來自己對於小姨這次任性也是頗多怨言,但現在一看她這副樣子也不好說什麼;想去安慰巧兒幾句,但現在小蘿莉也在氣頭上,想想還是別自討苦吃。

  安安一路上都在養傷,雖然傷勢漸漸恢復,但卻被強逼服下讓她全身無力的蒙汗藥,半點武功都用不了,就連走路都成問題。她一路上十分害怕,不知道巧兒會怎麼折磨她,現在一看眾人心情都不好更是忐忑不安,想跑卻也沒辦法,彷彿待宰的羔羊般無力。

  主廳裡,許平吃過晚飯後和張虎商議著一些小事,這時候休息了一會兒的巧兒穿著薄薄的絲網長裙,顯得粉嫩動人,但臉上淡淡的哀傷和疲憊更鑲人心疼,小蘿莉走到面前後什麼都沒說,低著頭跪了下去。

  張虎一看,趕緊站到一旁去。

  「起來吧!」

  許平一邊抿了口茶,一邊柔聲的說:「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孫泰確賁是個義薄雲天的好漢,我已經命津門裡的人想辦法收斂他的屍身,爭取讓他入土為安。」

  巧兒眼圈有些發紅,聲音也有點哽咽:「主子,奴婢對不住您,若不是我擅自來津門的話,紀阿姨也不會跟著我胡來。奴婢一著急也沒去攔她,這才會壊了您的大事,讓歐陽泰無奈之下現身相救。師傅說得對,奴婢確實讓您費心了。」

  話音一落,小蘿莉不禁掉下淚來,磕著頭,含糊不清的說:「師傅老是說,我仗著您的疼愛太過任性。他說得對,是巧兒不懂事才耽誤了您的大事,現在丟了南坡又兵退水泉,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辦,求您賜我一死吧!」

  許平皺了皴眉,冷聲的說:「巧兒,你既然知道就好,就算我再疼你,但津門之行涉及的是軍國大事,你這樣任性而為可知道有多少士兵為此流血犧牲嗎?」

  「奴婢罪該萬死。」

  小羅莉跪伏在地,後悔的哭道:「一個小小丫鬟竟然連累了這麼多人,耽誤了朝廷的戰事,奴婢萬死也不足以謝罪。」

  確實,許平知道老四他們對於丟了南坡之事頗有微詞。畢竟打仗是死人的事,如果是正常兵敗相信他們不會說什麼,現在卻因為自己身邊的女人任性而付出一些不必要的犧牲,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為小姨是皇親國戚,恐怕他們一個個早就氣憤難當了。

  「平兒。」

  紀靜月一身素裝躲在門外,一聽到巧兒說的話也忍不住了,跑進來也跪在地上,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趕緊改口說:「不,太子殿下,這一切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仗著皇親的身分逼迫她帶我來津門的,有什麼過錯全由我一人承擔。」

  「不,是奴婢的錯!」

  巧兒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得讓人心酸,但也馬上跪地求罪。

  「放肆!」

  許平一看她們都顫聲求死,壓抑許久的怒火一下爆發,一拍桌子喝罵道:「你們這算什麼,逼我將你們處死嗎?南坡失利難道你們以為是兒戲,隨便殺個人就能彌補嗎?你們知不知道就為了接應你們,別說丟了南坡,還死傷了一千多的士兵,你們是叫我摘你們的腦袋幫他們洩恨嗎?你們的腦袋有那麼値錢嗎?」

  許平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這時候皺著眉頭,滿面陰霾的樣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饒是張虎也是第一次看許平大發雷霆,本以為主子是個護短的人不會在意,但現在一看,發現這個主子根本就無法猜測他的想法。

  巧兒和紀靜月都跪在地上不敢吭聲,在她們的印像中,許平總是嬉皮笑臉,有點下流但也很關心她們,說話一向都帶著幾分笑意,會發這樣的怒自然是非常生氣。

  許平一邊來回走著,一邊怒氣沖衝的吼了起來:「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真的沒脾氣,平時玩歸玩我不會說什麼,在這種戰事上竟然還敢亂來!津門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嗎?你們連三歲的孩童都不如嗎?難道不知道那是紀龍的大本營嗎?還是你們覺得你們有能耐,你們比紀龍還 更厲害,所以什麼都不怕? 」

  說著,許平朝紀靜月一指,指名道姓的吼道:「尤其是你,紀靜月,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的姐夫是當今聖上就可以胡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落入紀龍的手裡,那是朝廷多大的笑柄,天下馬上就流言四起?我告訴你,真有這一天連你爹也保不住你,朝廷為了顔面即使把你殺了,也不讓你成為紀龍要挾的籌碼。」

  紀靜月感覺渾身有些發抖,第一次如此害怕這個外甥,性子一向倔強的她竟然被許平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但責罵聲中淡淡的關懷卻讓她很感動,心裡也更加自責。

  許平的火氣還沒消,轉頭朝巧兒氣沖衝罵道:「還有你,沒事的時候我也不管,你想怎麼玩怎麼鬧都可以,我把你當丫鬌嗎?但你自己給我想清楚,我再怎麼寵你,你也沒這個資格任性妄為,你只是魔教的小丫鬢而已,竟然敢擅自作主來津門,而且事前遼沒�報一聲,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

  巧兒同樣嚇得小身子瑟瑟發顫,這時候她自然明白了自己的身分,或許因為許平的寵溺,她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國之儲君,並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公子哥。

  許平罵完後有點累,脹得通紅的臉上這時候失去了往日的嬉笑怒罵,一臉的怒火和猙獰都鑲人感覺很陌生,也讓人不敢直視。

  紀靜月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嗤,微微一�頭看見許平的臉色還是不好,趕緊低下頭。

  「主子,您喝口茶順順氣。」

  張虎也是一臉嚴謹,一看有空檔趕緊遞過一杯茶水,不過他現在可不敢為兩女說情,畢竟她們倆這一鬧確實惹得滿營上下有些不滿,更耽誤了軍機大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平將茶水喝了乾淨,才氣沖衝的一擺手,咬著牙說:「你們倆給我滾到後院去,對著津門的方向跪一個晚上,跪孫泰、跪那些無辜死去的將士,沒看到明早的太陽不準你們起來。」

  「是!」

  兩人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看許平還在氣頭上自然不敢說什麼,紀靜月這時哪還敢耍半點性子,一向倔強的她也不敢頂撞許平的怒火。

  「主子!」

  張虎小心翼翼的湊到身前,試探性的問:「主子,紀小姐到底是皇后的親妹妹,金吾將軍現在也在京城,您這樣……」

  看她倆都走了出去,許平才坐回椅,一邊大口的喝著茶,一邊餘怒未消的吼:「不過跪個晚上而已,十天半個月都對不起那些犧牲的士兵,就算我外公來了也照樣要叫他看看這閨女做出什麼好事。」

  張虎一看許平是鐵了心要處罰她們,也不敢再說什麼,只不過出於職責還是小聲的提醒道:「主子,那個安安還在後院關著,您要不要審她?」

  「安安!」

  許平想起那個妖嬈的女人,可以媲美仙子的嫵媚,但一想到魔教因為這個女人死傷慘重,原本如蛛網般的情報網也毀了大半,怒火立刻又燒了起來,但辣手摧花的事卻做不出來,想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說:「讓巧兒和紀靜月去審她,審完了再叫她們回去給我跪。」

  「遵命!」張虎一聽趕緊退了下去。

  許平沈著臉,還生著悶氣。這兩個令人擔心的女人,唉,眼下愁的不是怎麼處罰她們,而是怎麼安撫惡鬼營的不滿情緒,雖然皇權在身,但也得顧及這些士兵的感受,再者這件事不能隨便張揚,否則不管對自己還是對朝廷的威信都有所損傷,其他的地方駐軍也難免會有想法。

  巧兒彷彿要把不滿和仇恨全發洩在安安身上一樣,進屋沒多久,一樣又一樣的毒物絡繹不絕的用著,雖然沒傷她的身體,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還是收到成效。沒多久就讓這個叛徒全招了,而紀靜月在一旁看著,感覺全身發毛,想想巧兒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受折磨的不是安安而是她一樣。

  「沒什麼價値呀!」

  許平拿著到手的情報皺眉,確實有不少信息,但卻沒什麼有用的,順手交代張虎讓人把這些信息帶進宮,看看老爹那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奴婢告退了。」

  巧兒一臉羞愧,轉身就走了出去,而這時候紀靜月也早早跪在後院裡,兩人無聲的自責著,這種輕鬆的責罰讓她們感覺更不安。

  許平別過頭去也沒挽留她們,而是帶著張虎到了牢房。張虎冷眼看著安安,問道:「主子,這女的怎麼處理?」

  這時候的安安身上只剩下褻褲和肚兜,雪白的肌膚看起來吹彈可破。她的身材比例十分姣好,一雙玉腿無力的盤錯著看起來更顯誘惑,被折磨得早已虛脫的她身上全是汗水,披頭散髮變得更加妖嬈,這性感的一幕對於男人有無比的殺傷力。

  確實是個尤物,許平也不禁讚歎,但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也就失去任何興趣,一想因為她的叛變而導致魔教大亂,柳叔的死她也有一定的責任,怒火又禁不住再次熊熊升起。

  張虎看許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一突。果然,許平突然冷笑一聲,命令說:「張虎,命人將她拖到房間裡,再將咱們隨行的惡鬼營將士集合起來,我要讓她求死不能!」

  「是!」

  張虎恭敬的應了一聲,給安安餵了一些藥後命人將她�到房間裡去。惡鬼營隨行的將士約莫有五十人左右,一聽到命令全集合在院子裡。這些人全是從護衛隊裡出來的精銳,一個個虎背熊腰看起來十分威武,即使身著便裝,但整齊站在一起也顏得想殺無比。

  許平笑吟吟的站到他們面前,先是命丫鬟將房門打開讓他們看看。房門一開,安安只著貼身小衣物的在床上喘息著,粉嫩身軀不安的扭動著,絕色的容顏和性感的媚態立刻讓這群不知道什麼是女人的漢子呼吸粗重,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的尤物,那是他們想都不想敢的傾城絕色。

  許平手一擺,丫鬢們紅著臉將門又關上,明顯可以察覺他們有些失望,但臉上也流露出帶著期待的疑惑。

  不少人開始吞嚥口水,腦子裡還在回想著剛才安安那半露的春光和一身雪白的肌膚,如此動人的誘惑實在令人瘋狂。

  許平陰險的笑了笑,說:「平常你們都躲在山里艱苦的訓練,日子既枯燥又無聊,但卻練出了一身過人的本領。現在我給你們個機會比試一下,誰贏了就可以先進去和里邊的女人玩上一次,怎麼玩她都行,只要別玩死就好。」

  士兵們一聽,一個個露出興奮的神色,緊緊握著拳頭,看起來已經有點忍耐不住 ,看來安安這賤貨的魅力果然夠大,眼前的男人瞬間化身成了狼群。

  「長跑是你們經常訓練的吧一」

  許平坐在一邊得意的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我也不用你們跑那麼遠折騰來折騰去的,出了門,右邊的街口那有一盆君子蘭,誰先把它給我抱來,誰就可以先爽一下!」

  話音剛落,五十多個士兵立刻不見蹤影,一個個爭先恐後,互相朝門外跑去。張虎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這奇快的速度,喃喃自語說:「這群兔崽子,平時可沒見他們這麼賣命。」

  「呵呵,當兵三年,母豬都比貂蟬強!」

  許平哈哈大笑起來,調侃說:「何況屋裡那個發春的賤貨不是母豬,是一個他們平時想看到都難的尤物!」

  將士們一路上鬧哄哄,如同逃命一樣跑出去,又像土匪進城一樣跑進來,為首的一個大鬍子很興奮的跑在最前面,抱著那盆君子蘭髙興的說:「主子,我贏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和乞丐一樣全成了布條,整個臉鼻青臉腫非常狼狽,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抓痕,後邊搶不到的人自然個個面露嫉色,許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群人真夠凶狠,色性一露,出手也不知道輕重,不過這位大爺也真厲害,能從這群色狼手裡殺出一條路來肯定艱難,這份能耐值得肯定。

  再專業的嫖客都會被他的精神所感動,許平讚許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趕緊進屋去。這位大爺耀武揚威,流著口水在其他人嫉妒的眼光下狼吼一聲關上了門。

  屋裡的安安被餵了強效的春藥,這會兒早就慾火焚身,但又服了蒙汗藥無力動彈,只能一邊輕輕呻吟著,一邊摸索著身上的敏感點,稍微緩解一下體內的渴望,白皙的身子扭來扭去格外性感,令大漢看得傻了眼,好一會兒後才醒悟過來,掐掐自己發現這不是夢,立刻大喊一聲壓一去。

  在安安嫵媚的扭動下,大漢緊緊抓著她的乳房,迫不及待的插了進去,瞬間的溫暖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大漢滿足的嘆息一聲,馬上瘋狂抽插起來,而安安也滿足的浪叫著,絲毫不知一過不久她面對的將是人間地獄。

  一聲聲浪叫透過薄薄的門傳了出來,小丫鬟們立刻紅了臉,剩下的士兵則是滿面期待又有點幽怨的看向許平,眼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群眾很需要,領導得解決。

  「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吧!」

  許平突然陰險一笑,目光似有若無的看著張虎,感覺似乎有什麼陰謀跪計。張虎心裡立刻一突,想起自己在主子麵前搶風頭的事,按許平的性格自然記得這個糗事。

  張虎沒來得及跑,許平馬上下了第二道命令:「張統領的武功之高相信你們也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們的一手也不賴,誰把他的褲子脫下來,誰就第一個進去。」

  「啊…!」

  張虎一聽面無血色,趕緊提著褲腰帶縱身一點,翻過圍牆準備跑路。

  「張虎……」

  許平用命令的口吻朝天大喝道:「不準你出這個宅子,有能耐的話,把這群兔崽子打一頓就不用被扒褲子。」

  張虎一聽,立刻淚流滿面,但也不敢違背許平的意思,只能指望把這群牲口全揍趴了。五十多條色狼立刻心懷希望的追了上去,一個個把目光全集中到他的屁股上。

  宅子裡立刻和跑進土匪一樣鬧哄哄,嚇得其他人趕緊跑了出去,到處都是男人淒厲的慘叫,聽來十分駭人。

  許平笑咪咪的看著張虎一邊艱難的護著褲子,一邊出手打退這些色狼伸向他褲襠的手,溫和的問旁邊的小丫鬟說:「你多大了?」

  即使張虎再強,但面對五十個如狼似虎的色鬼也亳無辦法,好幾次褲子都被扒了一半,露出黃黃肉肉的大屁股,將這個清秀的小丫鬟羞紅了臉,但她還是羞怯的答道:「奴婢今年十六。」

  「不錯,不錯口二八佳人呀。」許平拍手大笑。

  這時候已經有一個人拿著張虎的褲子跑了過來,他被揍得和豬頭一樣,一笑嘴角就流血,但也掩飾不住興奮的色意,看起來很滑稽。

  「進去吧!」

  許平想著這時候張虎不知道光著屁股躲在哪個草叢裡,不禁偷笑起來,但還是朝旁邊的小丫鬟遞去一顆 藥丸,輕聲的囑咐道:「這是上好的金創藥,張大人可能受了了傷,你送去給他,再照顧他一下!」

  「啊……」

  小丫鬟一聽要自己去照顧一個沒穿褲子的大男人,立刻羞得呆住了,但被許平狠狠一瞪,也只能應聲而去。

  這個男人進去時,剛好大漢也走了出來,他提著褲子一臉滿足的淫笑,而安安這時候大腿張開正好對著大門,女性的隱私地帶立刻讓群狼頭皮發脹,第二個膀利者匆忙把門一關,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屋裡又是一陣陣淫聲浪語。

  許平也沒了玩的興致,一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冷笑一聲,說:「這個女人晚上屬於你們,不管是嘴巴、後門,隨便你們幹,但明早我不想看見她,明白了嗎? 」

  「知道了!」

  將士們一臉嚴肅的點點頭,等到許平走出去後,這群像夥立刻將門踢開,色相畢露的圍住安安,彼此之間還拉扯對罵著:「趙老頭,你他媽給我滾蛋,我先抓住的奶子,你他媽搶什麼搶,又不是吃的東西!你這王八蛋竟敢和我搶,我先上完了你再來。」

  大床明顯滿足不了五十個人的擠壓,慾火焚身的將士們無奈的分了組,把安安抱到桌子上,輪流攻占她身上每一個可插入的地方,毎一寸粉嫩的肌膚上也覆蓋很多粗接的大手,粗魯的摸來摸去,將安安弄得連話都沒辦法說。

  捺不住的燥熱,像有什麼邪火在體內燃燒,眼前臉紅的小丫鬟越看越發迷人,癡心武學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女人有感覺,以前看女人和看男人都覺得一樣。

  張虎感覺越來越難受,全身似乎在冒火,連喉嚨都發乾,突然想起剛才吃的小藥丸,立刻就明白自己中招了:主子絕對不會和你玩這種扒褲子就行的小手段。

  「張將軍!」

  小丫鬟面帶羞紅,一看張虎坐立不安的樣子,立刻關心的問:「您怎麼了?」她一走近,處子特有的體香讓人心癀難耐,張虎頓時感覺有些控制不住,但他還算是意志力堅強,趕緊一轉身就要去開門,哪知門竟然從外邊栓上了,怎麼推都推不開。

  「張虎!」

  許平在外邊竊笑著,但還是用嚴肅的口吻命令說:「晚上不許你出這個房間,如果敢抗命的話我把你閹了,到時候在宮裡給你找個活干。」

  「主子!」

  張虎急得都要哭了:「您別玩我了,快放我出去呀,屬下經不起您玩!」

  許平裝作聽不見他的話,朝還疑惑不解的丫鬟喊道:「小丫頭,我這不爭氣的屬下現在還沒婚娶,還是個老處男,實在是丟我的臉,我看你就乖乖的從了他吧,這夥人不錯,就是現在吃了春藥會有點粗魯,晚上你們先洞房,就這樣了!」

  「啊!」

  小丫鬟嚇得驚叫了一聲,終於明白了張虎為什麼難受。剛才安安一絲不掛的樣子的出現,讓全部男人都動了心,唯有張虎連看都不看一眼,她早就對這個男人有好戚,但要她突然獻身,這樣的事讓一個處子如何接受。

  小丫鬟也趕緊跑去推門,又著急的去推窗戶,卻發現被釘上了木板,她根本推不開。這種木門對張虎來說要打開輕而易舉,但他卻不敢違背許平的命令,只能乾著急的喝著涼水,希望能澆滅體內越來越熱的慾火。

  張虎一邊喝著水,一邊強忍著藥效,忍了好一陣子後終於忍不住,將小丫鬟一把抱起朝床上走去,在她矜持的掙扎中拉開她薄薄的衣服,有些急色的啃咬起她嬌嫩的身子,隨著小丫鬟破瓜之疼的哭泣變成低低的喘息,屋裡又是一片旖麗的春色。

  成全了一對狗男女,幹完這一切,看起來是找到了樂子,但許平一回到房間裡卻難免一臉失落,再怎麼掩飾還是覺得心情不好,畢竟外邊還跪著兩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儘管進來的時候看都不看她們一眼,但那是為了不讓自己心疼,現在怎麼責怪都沒用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怎麼掩飾這件事。

  【第十二集】第五章:皇家大事

  夜悄無聲息的通去,跪了整晚的兩個美人早已錢筋疲力裹,即使離車走在味崎的小路上十分顛簸,也無法阻止她們的睏意,兩人幾乎是一路睡到了京城。

  許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畢竟心疼了一晚上也是難以入眠,不過比她們淒涼一點的是在車上根本睡不著,只能硬撐著;最幸福的還是張虎,被許平特批這一天不用做車夫,盡情的在車廂里和他的小丫鬢恩愛。

  回到京城以後,許平也知道南坡之事無法避免會傳到宮裡去,好在這次參與搗亂的有小姨,如果單純是巧兒一個人幹這蠹事,恐怕這會兒朱允文會用她的人頭來安撫軍心,不過現在涉及到皇親國戚,自然也就沒多少人敢明目張膽的提出意見。

  兩個罪魁禍首幾乎也沒受到什麼懲罰,不過全被禁足,巧兒這次犯的錯在劉紫衣看來是不可寬恕,如果不是許平幫忙說情,小蘿莉至少會被廢掉武功然後逐出教門,因為這次南坡之敗和津門魔教的覆滅,也讓趕往江南的柳如雪 大怒,親自來信將劉紫衣和巧兒罵了一頓,所有人都說這是第一次見她發火。

  後的結果,當劉紫衣被許平壓在身下,滿足得連�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時,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許平的懲罰方案,暫時禁足小魔女,半個月不準踏出房門一步,乘乖在家閉門思過。這樣的懲罰和沒有差不多,許平對她的寵愛也讓眾人鬆了一口大氣,起碼保住了巧兒的小命。

  至於紀靜月,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事,不過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紀欣月一向是個識大體的人,自己的妹妹再怎麼寶貝,但耽誤了國家大事也是輕饒不得。而她的懲罰卻很文雅,將她禁足在宮裡,罰她抄寫各種典故詩集或背誦一些書籍。這在別人。看來明顯有護短的嫌疑,不過熟悉的人也知道紀靜月是什麼性格,這樣的處罰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最讓許平鬱悶的還是外公這個老活寶,竟然和紀中云這個老不死的有說有笑勾搭在一起,兩人留下書信後跑去江南祭祖了,還心情大好的說要衣錦還鄉炫耀一番,而且這兩人一來似乎不知道自己和紀龍已經打過一次仗,清閒得和沒事人一樣。

  忙了好幾天處理完一些事,安排了惡鬼營傷員的休養地,又大方的給了那些死去的將士們雙倍的撫卹金,這才算把大家的怨言堵住。只是在出錢的這個項目上,許平心裡非常不滿,巧兒是太子府的人,自己出那份錢也是沒辦法的事,但紀靜月怎麼說是老爹的小姨,這老爹卻半毛錢不肯拔,這算是怎麼回事,他媽的是你娶她姐姐又不是老子!

  難得清閒一下,許平來到商部査看一下最近的近況,西北一線有了關大明,打得那些心有異想的人全部老實下來,而他自然是明白哪些是自己人,對商部的人馬更是照顧有加,這會兒西北商隊總算恢復了正常的秩序,也算是有了一點好消息。

  許平依舊便衣出巡,這會兒正坐在商部裡,笑咪咪的看著張慶和,略帶疑惑的問:「老張,你說有個女人跑這來找我?不太可能吧,知道我在這掛虛職的人可不多。」

  張慶和最近因為通貿的事順利不少,也是滿面紅光,一邊殷勤的替許平倒著茶,一邊微笑著說:「主子,我哪有那個膽子敢騙你呀!您用許平這個化名在民間行走的事只有少數人知道,何況恩科放榜時您在進士榜上掛了名,又在商部弄了個虛職,不就為了方便一些必要的聯絡嗎?」

  「沒辦法!」

  許平苦笑了一下,搖著頭說:「化名也得化個差不多的,有時候也需要一個平民的身分,難不成你要我跟滿街的人說我叫朱元平,是當朝太子,那不是自己找死嗎?」說到這世的名字,許平以前也有疑惑。皇爺爺的名字叫朱元章,雖然和歷史有點出入,但自己這個當孫子的無論如何不能和他一起取個元字才對,後來問了老爹才知道,原來元章這 名字是他後來改的,而按老皇帝隱約的記憶,記得按祖上排孫子這輩是元字輩,才有了朱元平這彆扭的名字。

  張慶和曖昧的笑了笑,擠眉弄眼的說:「主子,來找您的可是一位絕色的佳人,按說奴才在您身邊的日子也不短,不過這位我可就沒見過,論姿色做您的紅顏知己也不差,這會兒我已經讓人安 排一座環境清幽的府邸給她居住,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怪事!許平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絕色佳人送上門來,這事不太可能呀,真是那種男人一看就硬的美女,不是被自己收了就是曖昧中,不會有這種漏網之魚才對,這又是哪路的仙女?

  「主子,這是地址!」

  張慶和懂事的遞過來一張紙,故作忙碌的說:「奴才一會兒有事要辦,沒辦法陪您一起過去,您自己過去看看吧。府裡有不錯的廚子,也有丫鬟伺候著,不會虧待這位女主子的。」

  「你這個老滑頭!」

  許平笑篤了一聲,不過還是按捺不住好奇,照著他給的地址找去。

  這是一座在城北的獨門小院,雖然比不上一般官邸的奢侈龐大,面積也比普通人家大許多,勝在環境清幽,而且周圍住的大多是一些有錢人家,人流倒也不算雜亂,一個不錯的地方。

  許平敲門,說明來意,一聽說是張慶和的朋友,丫鬟立刻殷勤的將許平迎進廳子裡,趕緊跑去招呼住在這的另一位客人。

  死老張,這生活真他媽腐敗!這座宅院佈置得很別緻,鳥語花香,頗有點文人雅居的味道,擺設的全是書畫陶瓷倒也不顯奢侈,只不過許平突然想起,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樣的宅子絕對是個有錢人,自己還搞不清楚這老東西究竟有多少宅院,看來老傢夥的家底也夠深厚。

  稍稍等了一會兒,一個玲瓏的倩影慢慢款步而來,許平不禁瞪大眼睛。來人是個看來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身穿一件白色的素紗長裙,看起來樸素又不失典雅,擁靜中似不食人間煙火,飽滿的酥胸不大不小卻高聳得很美麗,纖細的小費腰宛如二八少女一般,而臂部十分的挺翹,身材比例好得有些驚人。

  一頭長長的青絲只是簡單的盤著,卻顯得格外別緻,眉心一點硃砂很有不同的韻味,兩道長長的柳月眉,一雙會說話一樣的丹鳳眼水濛濛的,小鼻子又挺又尖,再加上嫣紅輕抿的樓桃小口,簡直是畫裡 走出的人一樣,清新脫俗,讓人感覺十分驚艷。

  老傢夥說得沒錯,這是個絕色佳人,還是個不可多見的傾國美女。不過許平現在美女也看多了,眼裡的驚艷一閃而過,馬上就恢復鎭定,禮貌的站起來,上前一抱拳說:「在下許平,不知姑娘找我有何要事? 」

  佳人臉上有些溫怒,這讓許平大惑不解。除了 誘姦、走後門、強迫口爆、調戲、吃豆腐、騙奸之外,自己似乎沒有可得罪人的地方吧,尤其是得罪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

  佳人儘管看起來有些不快,但還是壓下怒火,輕輕的還了一禮,和許平各自落座後,若有所思的說:「閣下就是許公子,妾身應巧蝶,冒昧前來還請見諒,登門時不巧您公差外出,在這叨擾了幾天實在不好意思。」

  應巧蝶,真好聽的名字,許平不由得嘖嘖的讚嘆,人美名字也美,確實很符合她女性的嬌媚,也感覺很熟悉。

  「呵呵一」

  許平笑了笑沒說話,眼睛疑惑的看著她。

  應巧蝶雖然一開始怒氣沖衝,但這會兒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平這一笑她頓時有些無言,稍微沈吟一下,還是輕聲的問:「不知道許公子婚娶了嗎?家中有幾房妻妾?」

  許平頓時愣住了,這、這是怎麼了?她不會是老娘派來的吧?怎麼問起這麼隱私的問題。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搖搖頭,老實的說:「尙未婚配,並未成家。」

  許平說這話全是良心話,算起來自己的女人是不少,曖昧中的也不少,但真就沒結婚,這絕對沒欺騙的嫌疑。

  應巧蝶一聽,驗色明顯緩和許多,但卻說了一句讓許平摸不著頭腦的話:「既然如此,我能和令堂見一面嗎?」

  「這……」

  許平有些迷糊了,這妞到底要幹什麼,隨隨便便就想見皇后,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吧,斯文了那麼久也懶得和她猜謎語了,直接了當的問:「不知道應姑娘到底有何貴幹,你明說吧!」

  應巧蝶冷哼了一下,反問道:「許公子,如果一個女子未曾婚配,身懷六甲,卻找不到那個男人,你說說看,這樣的事該怎麼處理?」

  明顯來者不善呀,許平警戒的看著她,不會這妞肚子裡有孩子想誣賴我吧?靠!趕緊擺著手說:「應姑娘,雖然你很美,確實我也有點動心,但你不能憑白無故說這樣的話,如果做了我肯定會承認,但問題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你可不能讓我當這便宜老爸!」

  應巧蝶一聽這話,立刻就拉下驗,粉顏盡覆冰霜,含怒叱道:「你胡說什麼,誰肚子裡有孩子!」

  「靠!」

  許平也沒耐性了,拍著桌子拉大嗓門吼道:「少來了,沒孩子你和我說那麼神秘幹什麼,什麼身懷六甲的,是不是你沒懷上不樂意,想讓老子來經手呀!」

  「登徒子!」

  應巧蝶頓時老羞成怒,嬌影如行雲流水一樣朝許平飆逸而來,小手毫不客氣的揮了過來。

  靠!這娘們看起來很柔弱,一出手竟然有地品之境,雖然是剛突破的下階,但突然一掌也是把許平嚇了一跳,趕緊一個閃身躲過,趁她一愣時,將她的手抓住,習慣性的一拉,一具清香動人的嬌軀軟軟的入懷。

  應巧蝶頻時慌了神,一股男性的氣息瞬間包圍讓人不適,而當她想默運真氣抗擊時,卻發現自己的脈門被緊緊掐住,運不了半點真氣,這時候的驚恐和普通的柔弱女人根本沒有區別。

  許平色色一笑,從脊後將她一把抱住,一邊感受著這具成熟身體的幽香,一邊吻著她雪白茫家的脖子,笑瞇瞇的說:「我說應大美女,你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讓我多為難呀,我又不是柳下惠鬌這種不能人道的太監,你這樣誘惑我,我會幹出禽獣不如的事,你知道嗎?」

  為難是嘴上說的,但動作上可是一點都不客氣,除了享受她掙扎時帶來的那陣磨蹭的快感,許平更使出了鹹豬手,在她挺翹的臀部上捏了一下,飽滿而有彈性,手感實在太好了,嘴上也不含糊的親著她的肌膚,享受著一陣陣淡豸幽香。

  「啊!」

  應巧蝶頓驚叫了一聲,頭往右一扭想躲避許平的親吻,身子更加用力的掙扎,成熟動人的身子一扭一扭更是性感。

  許平淫笑了一下,把已經半硬的命根子頂在她的臀上,雖然說隔著好幾層布料,但還是讓應巧蝶嚇了一跳,語氣有些慌亂的罵道:「你快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

  許平嘿嘿一笑,極盡無恥的說:「動吧,你越動我就越爽,我越爽一會兒你就越銷魂,我說,這感覺還挺不錯的,你身材真好!殺了我目前來看是沒可能,不過我姦殺你卻是大有機率!」

  說話的時候熱氣吐在她的脖子上,應巧蝶只感覺一陣騷癢,尤其剛才被親吻時更有別樣的酥麻,還來不及反應,許平就親上她的小臉,往上一挪含住精緻小巧的耳朵舔了起來,一邊吹著熱氣一邊威脅說:「小娘兒們,大爺的耐性是有極限的,你要是再故弄玄虛,小心你馬上就十月懷胎。」

  應巧蝶這才稍微冷靜下來,但卻難耐耳朵上那濕熱的快感,明顯感覺到臀上有個硬物很下流的頂著自己動來動去,臉上立刻覆上一層動人的羞紅,終於妥協的說:「快放開我,我是藍小熏的娘!」

  「啊!」

  許平驚得像觸了電一樣,突然將她一把推開,馬上又難掩興奮的上前抓著她的肩膀,一邊使勁的搖,一邊著急的問:「太好了,我派人去津門的時候怎麼找都找不到你們,小熏現在在哪,她沒和你一起過來?」

  這時候許平才納悶的想:難怪看著那麼眼熟,原來是她閨女的成熟版,聲音聽起來也很熟悉,採摘藍小熏的那一晚,躲在被子底下的許平就聽過她的聲音,原本如此嬌膩的聲音應該忘不了才對,但事情實在太多了,不然做為一個標準的色狼,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應巧蝶被搖得一陣頭暈,看見許平臉上明顯難以掩飾的牽掛,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只是剛被輕薄了一陣也有點不快,立刻沒好氣的說:「你還記得她呀,我說了那麼多你都想不起來。」

  「伯母,快請坐!」

  許平趕緊讓她坐了下來,剛才的猥褻下流變成風度翩翩,變臉之快也讓人佩服。

  應巧蝶臉上一紅,心想:知道是伯母你還如此輕薄。不過還是以長輩的口吻說:「你這孩子,我都說了那麼多你還想不起來,你真的有惦記我家小熏嗎?做事輕輕浮真沒規矩。」

  許平大吐苦水的解釋起來:「天房山之事你是知道的,後來我遇險了也沒辦法去找她,等我脫了險時津門已經大亂,四處戒備森嚴我也進不去,後來我找了不少人進去打聽,卻都說你們為了避戰火逃到南方,我連夜動身去找,可到現在還是沒你們半點音信。」

  應巧蝶一聽心情立刻好了許多,但還是責怪說:「你有官位在身,又乾嘛去摻和江湖之事,連累得我家寶貝整日唉聲嘆氣的,你這人呀……」

  還沒等她嘮叨完,許平腦子一轉,目瞪口呆的傻了好一會兒。突然衝到她面前去,一把按著她的肩膀紅著眼問:「你剛才說什麼,小熏身懷六甲了?」:

  虎吼一樣的聲音中氣十足,震得應巧蝶耳朵發疼,腦子也一陣迷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嫵媚的白了一眼後沒好氣的嗔道:「你才知道呀,看看你做的好事,知道她一個小姑娘運沒婚配就先有了孩子,心裡有多苦嗎?」

  「我現在沒空聽這些!」許平著急的吼了起來:「她在哪?我要立刻見她!」

  應巧蝶感覺腦袋又一陣發暈,不滿的將許平推開,愁眉苦臉的說:「我現在也在找她,她爹知道她有身孕以後一直要打死她,後來沒辦法我才幫她偷跑出來,她說要來京城找你,我來了幾天也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到現在還沒個著落,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樣了。」

  「為什麼你不早說!」

  許平一著急,滿面怒火的吼了起來:「就你一個人在找,京城那麼大怎麼找?何況這里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要是她碰上危險了怎麼辦?」

  「那怪誰呀!」

  應巧蝶也來了脾氣,毫不示弱的回應道:「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讓我找誰,除了知道你在商部任職,就只知道你叫許平,是鬼谷派的人外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鬼谷派有山門嗎?你讓我上哪找去,這種事我能滿大街的去說,說我女兒被男人騙得大了肚子,這會兒離了家音訊全無嗎?」

  「靠,那有沒有她的消息呀?」許平不想聽她的羅嗦,馬上不耐煩的打斷了。

  應巧蝶脫口而出:「我就知道她肯定在京城,商部看門的人說她去找過你,見你不在就走了,現在已經沒她的消息了。」

  「我懶得和你說,乖乖的在這等消息。」

  許平腦子也有些當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驚訝,怎麼一晚上的工夫這丫頭就懷上了,這消息來得太突然,讓人有些呆滯。

  「你去哪?」

  應巧蝶在後邊著急的喊著,眼看著許平焦急的朝外邊 走去。「媽的,叫你等就等!」

  許平沒好氣的吼了一句,找了匹快馬,頭也不回的朝宮裡殺去。一路上腦子昏昏沈沈的,自己真要當爹了?小熏這丫頭呆頭呆腦的,挺著個肚子在舉目無親的京城找自己,她那單純的腦子能在京城裡行走嗎?想想真是他媽的造孽呀。

  快馬直闖禁門,沒半點停留,一路上的護衛和禁軍一看這位大爺的樣子著急得根,連屁都不敢放就乖乖的放行。許平現在一僅只想找到藍小熏,哪還顧得了什麼規矩,進了宮依舊橫衝直撞,將宮女和太監們嚇得左跌右摔的亂成一團。

  朱允文正在上書房和幾個內閣一起商議著國事,突然聽見外邊十分的喧鬧,到處都是驚慌的喊叫,不禁皺起了眉頭,冷聲的問:「是誰在外邊喧嘩呀?」

  郭敬浩趕緊放下筆尖,站到窗戶那一看,頓時傻了眼,只見許平居然騎著馬在爬台階,頓時結結巴巴的說:「是、是、是太……」

  「話說清楚點!」朱允文一時有些不悅。

  還沒等郭敬浩回過神來,突然一聲健朗的馬鳴響起,在這決策國家大事,做為大明最高權力像徵的地方,一匹大馬竟然撞壞雕花大門,衝了進來,橫衝直撞將上書房弄得一團亂。

  「啊!」

  官員們一個個嚇得抱著頭躲了起來,誰能想到在宮裡會碰上這樣的事。

  上書房裡一時全是驚慌的叫喊,書本、奏摺、筆墨,各種碎木片灑落一地,官員們驚慌的閃躲著,非常狼狽。

  朱允文氣得臉都黑了,大吼道:「有什麼可慌的,看你們那點出息!」

  官員們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這時候大家看清了罪魁禍首:翻身下馬一臉焦急的許平。

  膽子大的立刻想聲討幾句,禮部尙書本就和太子過節頗深,一看這情況立刻湊上前去,一邊組織著措辭,一邊準備長篇大論討伐一番。

  「滾開!」

  許平沒好氣的大罵一聲,沒等他開口,毫不客氣的一拳把這最討厭的老頭打得摔到角落裡抽搐。

  朱允文臉色更沈,看著在上書房裡慢慢打轉的大馬,再看看滿屋的狼狽,握著朱筆的手開始發抖,咬牙切齒的看著許平,一字一句的說:「朱、元、平!」

  「老爹,有著急的事和你說!」

  許平先示意他別著急,朝官員們一瞪眼,沒好氣的說:「皇家大事,你們想在這聽嗎?」

  郭敬浩看著已經一片破敗的上書房久久無語,自己的未來女婿猛得讓人害怕,竟然騎馬在這亂來,不過一看許平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趕緊領頭行了一禮:「微臣吿退!」

  其他人一看,也趕緊識趣告退了,臨走的時候還攙扶著被許平一拳打暈的禮部尙書,這當頭留在這的才是傻瓜,真有什麼秘密,知道了就怕小命不長,更慘的是,要是太子是沒事耍著玩,那聖上一發火到時候難免會受牽連,這時候還是當乖孫子比較好。

  朱允文等到沒人時才氣得把筆一摔,青筋爆起的大吼道:「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是太子,這是皇宮,這是上書房,你是不是瘋了!!」

  「靠,這事沒得商量!」

  許平不為所動,難掩焦急的說:「臭老頭,老子有個女人不見了,現在在京城裡找不著,你得幫幫我。」

  朱允文只感覺眼前一黑,氣得血壓都升高了,咬著牙問:「就為了這事?就為了個女人,你就騎馬直闖上書房?」

  許平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再一看老爹氣得全身發抖,趕緊解釋說:「不是普通的女人,這丫頭已經身懷六甲了,肚子裡有我朱家的骨肉,皇室的血脈。 」

  「就算她肚子已經大了,就算她已經身懷六甲了…」

  朱允文依舊怒氣沖衝的咆哮著,突然感覺不對。腦子一機靈,張大了嘴問:「你說什麼,已經身懷六甲了?」

  「是啊!」

  許平滿面著急的說:「但現在卻找不到她在哪,只知道她在京城裡,京城那麼大我找起來很難,所以才來找你幫忙。」

  「靠,那你就不會騎快點嗎!」

  朱允文也忍不住罵了一聲,著急的走了出去,看著門外還在議論紛紛的大臣們,沒好氣的吼說:「你們曬太陽呀,全給我死過來!」

  大臣們一看聖上這副著急的樣子,立刻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而且不難看出他對太子騎馬閲上書房的事已經不生氣了,看樣子絕對是重要的頭等大事,一個個立刻打起精神跟了過來,許平也快步跑過去。

  上書房裡,做為唯一一隻出現在這種重要地方的畜生,小公馬耀武揚威的抖著尾巴走來走去,弄得太監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收拾一下殘局,還是先把這匹小公馬牽出來,一會兒又紛紛猜測到底是什麼國家大事讓父子二人急成這樣。

  朱允文連夜下令,命禁軍封鎖所有城門,所有妙齡女子只許進不許出,與此同時,順天府、天都府、刑部、禁軍、大門督統,各個對京城熟悉的府衙全放下手頭的事,鋪天蓋地的捜尋起來。

  許平這邊也不含糊,商部、魔教、劉紫衣、樓九、各路商人也紛紛派出眼線尋找藍小熏的下落。

  當然還有兩人手下見不得光的勢力,這會兒全都出動尋找藍小熏的下落。一夜之間把京城鬧得滿城風雨,規模之大甚至比起紀龍之亂時都不差分毫,百姓們紛紛猜測著,沒說藍小熏的姓名,只說是要捜尋帶著津門口音,年齡在十五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女子,讓更多人猜疑是不是什麼重要的女奸細,才讓朝廷動了這麼大的干戈!

  【第十二集】第六章:被捉姦在床

  京埃里到處亂哄哄的在找人,許平雖然也著急,但心想多自己一個也沒多大的作用,索性還是等消息比較實在,本想和老爹再談一點事,無奈老傢夥現在正忙得沒有時間。朱允文比以前消瘦了一些,而且臉上總有揮之不去的憔悴,看來皇帝這差事也不好當呀。

  儲秀宮位於皇宮最偏僻的一角,一般的宮女入宮之前都必須在這裡學習各種禮儀、規矩,甚至是伺候男人的手段,以免以後皇帝寵幸時會掃興,小地方全是鶯鶯燕燕,一個個花枝招展,十分美麗。

  「靠!」

  許平一想自己許久沒來看幾位小美人了,心存愧疚的跑來一看,傳說中應該美女滿園的儲秀宮,竟然連只蒼蠅都沒有,不由得破口大罵。稍一打聽,才知道儲秀宮今天的課程是學習園藝,老嬤嬤早早就帶著小姑娘們出去了,這會兒四處安靜得讓人想死。

  無聊呀!許平鬱悶的轉頭正想離開,卻突然聽見一陣小小的動靜,似乎有人正往這裡走來,腳步十分輕快,顯得十分高興。

  門外款款的進來一個青衣素顔的美婦人,粉妝輕黛,儘管不是嫵媚至極,但也美得讓人神魂顯倒,婀娜的身姿輕輕扭動著,每走一步都散發著女性身段特有的誘惑,容貌之美比起宮內的嬪妃不差分毫,在氣質上更勝一籌。

  柳清韻手裡提著小食盒剛走進門,一看到許平不禁愣了一汗。

  臉上多少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款款的道了個福,疑惑的問:「您怎麼在這?」

  「這個嘛……」

  許平頓時就精神一振,色瞇瞇的湊上前去,直勾勾的看著這個迷人的尤物,反問道:「我倒覺得你的態度有點問題得先討論一下,不管你當我是師叔祖,或是見當朝太子,似乎也沒這麼敷衍的吧?」

  「弟子見過師叔祖。」

  柳清韻嫵媚的白了一眼,但一想這是在宮內也就不敢與許平爭辯,有些不樂意的行了個晚輩禮。

  「這才乖嘛!」

  許平嘿嘿一笑,突然朝她一伸手,說:「我的駕帖呢,你用了這麼久該還了吧?」

  「想不是答應給我了嗎?」

  柳清韻一聽頓時有些緊張,如果手上沒有駕帖的話,別說出入儲秀宮了,恐怕連禁門都進不來。

  「我沒有呀!」

  許平耍起了無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笑咪咪的說:「行了,站這說話有些累,你看文文的房間在哪?帶我去看一下吧!」

  柳清韻警戒的看了許平一眼,再一看周圍走過的人都投來曖昧的目光,讓人感覺很不自在,儘管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領著許平朝一排小院走去。

  秀女們居住的環境大多不怎麼樣,髒亂的有點像是集體宿舍,畢竟連宮女都不算,當然不會有好的待遇。不過眼下儲秀宮為了迎合一群未 來的女主子,也盡心盡力的安挵了三座典雅的小院。

  老郭怎麼說都是當朝一品,他的閨女已經是內定的太子妃人選,所以姐妹倆就有自己的一座小院,程凝雪和趙鈴自然也有自己的小院,剩下的一座是給小雨辰單獨居住的,撇開她是小郡主的身分不說,這麼孤獨的環境也是老媽處罰她擅自跑出京城面準備的,可憐的小侄女呀。

  郭文文姐妹倆的香閨沒有過多的佈置,不同於一般女孩子喜愛新奇的小玩意,別緻的房裡竟然有不少書和字畫,書香滿圍,中間有一張粉色的大床,看起來有些曖昧,一開門許平似乎聞見了一股女孩子的體香,令人感覺十分誘惑。

  「這兩個孩子!」

  柳清韻一進房看見床上的淩亂,或許是早上走得早,一床的被子疊得沒有規矩,她溺愛的嗔怪了一聲,立刻湊上前去幫她們整理。

  身子微微往前一傾,高翹的香臀立刻挺了起來,許平走在後邊一看不禁直了眼,好挺好圓好飽滿呀!柳清韻整理著被子,絲毫沒察覺到她的臀部扭來扭去對一個男人有多大的誘惑,也沒察覺到許平已經悄悄的關上房門。

  許平感覺喉嚨似乎有火在燒,悄悄湊到她後邊,突然摸了上去。

  「啊!」

  柳清韻一聲驚叫,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許平壓倒在床上,她一驚,一邊掙扎著,一邊喊了起來:「您幹什麼,快放開我!」

  原來女人生氣的時候也可以這麼有風韻,帶著些許的驚恐更顯得楚楚動人,許平頓時色心大起,將她掙扎的小手抓住壓在床上,看著身下這個迷人的尤物,喘著粗氣說:「放開你,不可能了!」說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低頭就想吻她誘人的小嘴。

  柳清韻嚇得趕緊一轉頭,許平親到了她的臉,肌膚細嫩光滑,沒用半點的水粉卻有一種天然的幽香,真不錯呀!事已至此,想停下來是不可能了,許平索性對著她的小臉一陣亂吻。

  柳清韻漲紅了臉,聞著近在咫尺的熱氣,急得都快哭了,楚楚可憐的哀求道:「別這樣,我是文文的姨娘,還是您的徒孫,求您放開我。」

  許平笑了笑,手微微鬆了一下,柳清韻大喜過望的轉過頭來時,許平馬上低下頭去,吻在她嫣紅誘人的小嘴上,軟綿綿的很舒服。柳清韻徹底傻了眼,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許平!

  最近事情一忙,許平也許久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突然碰上這樣的好機會自然不會放過,趁她還沒警覺過來時,大手已經不客氣的往下一摸,在她柔軟的小腰上打著圓閨,雖然隔著衣服但也感覺到熱熱的體溫。

  「不,不要……」柳清韻小嘴被堵住,含糊不清的掙紮起來,因為她感覺到許平正在拉她的褲腰帶。柳清韻的掙扎很無力,不僅沒半點作用,反而磨得許平更加的燥熱難耐,趁她開口的這個機會,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舌頭伸進她香甜的小嘴裡舔著,吸吮著她雖然成熟但卻未經人事的味道。

  柳清韻渾身觸電般的顫抖了一下,推拒著許平,想閉上嘴卻沒有辦法,丁香小舌僵硬的不敢動彈,許平也趁機吸吮著她甜甜的味道,嫻熟的挑逗著她,舌吻了好一會兒,許平覺得她真的很青澀,甚至還不懂怎麼接吻,當然這種強來的一般也沒什麼迎合

  「不要!」

  柳清韻含糊不清的抗拒著,呼吸越來越急促,小臉上漸漸有一點紅暈,看起來第一次接吻還是讓她享受到不一樣的滋 味。

  不要,可能嗎?趁著她還有些發暈的時候,許平已經拉開她細細的腰帶,輕柔的外衣立刻敞開,露出裡邊貼身的綠色小肚兜,隱約散發著一陣迷人的體香,微微露出的肌膚雪白而又細嫩,光滑得像是新鮮的水豆腐一樣。

  「求您了,別這樣!」

  柳清韻慌忙的想把衣服穿上,但小手被抓著卻動彈不得,一急之下兩行清淚掉了下來,嬌柔無助看起來更是動人,而她這一扭,乳房的曲線變得更加高聳。

  許平按捺住要強上的衝動,看著身下的美人落淚頓時有些心疼,低下頭來吻著她的淚水,輕聲勸說道:「清韻,別害怕,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會這樣。你想想,以後等文文和香兒都進了府,到時候總不能你還待在老郭那吧,那樣的話,你想看看她們都不容易。」

  一句話就戳中她的心事,柳清韻低低的哽咽了好一會兒,雖然正被輕薄著,但不知道為什麼,眼角溫柔的吻卻讓人感覺有些許寬慰,哭了好一會兒,她才顫聲的說:「爺,可我是她們的姨娘。」

  「姨娘算什麼!」

  許平色笑了一下,一看她有點動搖,馬上打鐵趁熱的說:「如果你成了我的人,我會好好的對你,而且你也能名正言顒的住進府裡,你想想這兩個小寶貝個性那麼迷糊,沒你的照顧她們會怎麼樣?」

  用兩個可愛的小寶貝要挾果然有效,柳清韻開始有些動搖了,只是胸前外洩的春光讓她感覺很不自在,立刻難為情的說:「您先放開我好嗎?讓我想想! 」

  「不行!」

  許平這時候也慾火焚身了,堅決的搖頭,馬上斬釘截鐵的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到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入我的府邸!」

  「我……」

  柳清韻驚慌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從許平的眼裡,她可以看出男人強烈的佔有慾,已經平靜的過了二十多年,突然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對她來說有些無法接受。

  「都別說了!」

  許平喘著粗氣,陣陣的體香不時刺激著腦神經,讓慾望澎湃起來,目前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佔有眼前這個絕色的美人。低下頭吻著她的脖子,感覺她的體溫也開始升髙,變得灼熱。

  「爺,我…」

  柳清韻含糊不清的扭動著身子,脖子上的熱氣讓她感覺很癀,但又有種不同的滋味。

  許平一路往下親著,更在她的鎖骨處親吻了幾下「突然將她已經有點發軟的身子抱起,手一扯將她薄薄的外衣脫下。柳清韻感覺身上一涼,本能的想掙扎已經來不及了,她上身只剩一件遮羞的小肚究,鮮豔的綠色映襯著肌膚的雪白,看起來更是動人。

  「我、我感覺好亂……」

  柳清韻臉上漸漸有著羞澀的潮紅,畢竟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面對一個男人,多少還是感覺難為情,羞怯的說:「爺,您別看了好嗎?」

  「不行,你這麼美!」

  許平一聽頓時大喜,看來她也接受這個事實,立刻又狠狠的吻了她一頓,盡情品嚐著她動人的味道。

  柳清韻依舊僵硬的不懂得回應,不過這次她出人意表的不再掙扎,只是本能的顫了幾下就閉上眼,看來許平的話已經讓她動心了,為了唯一的親情她沒辦法拒絕,也不怎麼抗拒將自己交給眼前的男人。

  一陣長長的濕吻過後,柳清韻已經沈浸在親吻的美妙中,許平一看便迫不及待的將手伸到她的背上,一邊感受著她肌膚的誘惑,一邊摸索著找到肚兜的小縛結,輕輕一拉,這唯一的遮羞就成了擺設。

  「啊……」

  胸前一涼,柳清韻本能的想用手擋住自己的酥胸,可小手馬上就被緊緊的抓住,讓她無法得逞。

  一對乳房如同飽滿的水蜜桃一樣,圓圓鼓鼓的十分漂亮,在白皙的皮膚上,兩個黃豆大小的乳頭竟然像少女一樣的細嫩粉紅,點綴著這雪白的身軀,簡直就是最好的藝術品,小腹平坦又十分的纖細,這曲線真是漂亮。許平看得眼睛都直了,雖然說不是很大,卻勻稱得找不出一點瑕疵。

  柳清韻一看許平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乳房看,羞得都快哭了:「爺,您別再看了,我求您了……」

  許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似乎還可以感覺她美嫩的乳房散發著一陣陣誘人的體香,忍不住低下頭,握住一顆輕輕的揉弄,一張嘴在她的乳溝中間舔著,不久就開始舔起她充滿彈性的乳肉。

  「啊……」

  柳清韻渾身一顫,身子無力的扭動癱軟了下來,睜著眼睛看起來有些空洞,呼吸也開始變得灼熱。

  對美麗的乳房讓許平愛不釋手,當含住小乳頭輕輕吸吮的時候,感覺它們已經開始發硬充血,而身下美人的喘息也變得亂了,臉上覆蓋上一層情動的潮紅,明顯也開始懂得享受自己的愛撫帶來的刺激。

  「爺……」

  柳清韻開始含糊不清的呻吟著:「輕、輕點……」

  許平「嗯嗯」了兩聲後,開始脫她的裙子,柳清韻臉色一紅,眼裡盡是不安的看著許平的動作,儘管努力的不去抗拒,但修長的美腿卻本能的並在一塊,畢竟第一次面對異性的親密,僵硬得似乎不受控制。

  許平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和她說著情話,一邊親吻著她的小腹讓她放鬆,許久後才有一點機會,手一拉,裙子和褻褲全脫了下來,一下就鑲這嬌羞的美人變成一絲不掛的羔羊。

  柳清韻紅著臉,趕緊伸手擋著兩腿間的羞處,許平色色一笑,並不急於去佔有她的處子身,而是往上一挪,和她躺在一起,伸手將她攬到懷裡,溫柔的吻著她,雙手不停遊走在她身上的敏感點,盡情把玩著一對飽滿迷人的乳房。

  溫柔的愛撫,嫻熟的挑逗,不久就讓柳清韻嬌喘籲籲,漸漸癱軟得沒半點的力氣,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許平悄悄朝下摸去,抓住她擋在羞處的小手,一邊舔著她的小耳朵,一邊誘惑說:「小寶貝,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人,乖乖的別害羞!」

  柳清韻這時候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順從的被扒個精光,把守了那麼多年的冰清玉潔讓眼前的小男人盡情欣賞,一時有些恍惚,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他的話充滿魔力嗎?為什麼自己竟然感覺很自然?還是因為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各種傳言曾經想像過,才沒排斥他突如其來的侵犯?

  「你真乖!」

  許平試探性的將她的小手拉開,翻身到了她的腿邊,伸手拉開她修長的美腿,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遐想過的迷人地帶,似乎有一股處子的幽香迎面而來。

  柳清韻一看羞處徹底暴露,不知道為什麼除了羞怯外竟然有種莫名的興奮,不過許平火熱的眼光讓她有些受不了,本能的想要再次把雙腿夾緊。

  許平哪會讓她得逞,趕緊蹲到她的腿間,瞪直了眼打量起她的三角地帶,實在是太漂亮,或許是一直保持處子身的關係,她的陰毛並不多,短短小小的如絨毛一樣可愛,陰唇微微閉合著,顏色粉嫩,而形狀又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樣,更讓人興奮的是這朵花蕾上已經有著些許的露水。

  「真漂亮。」

  許平一邊讚歎著,一邊和她吻了起來,這次柳清韻也不再排斥,但也不懂得迎合。趁這工夫許平三兩下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赤身裸體的和她相見。

  柳清韻悄悄用眼角一瞄,一看到許平胯下碩大的龍根,全身微微顫了一下。等等這大傢夥真要侵占自己了嗎?真的能進去嗎?而男人的身體雖然不是很誇張的強壯,但身上的肌肉比例勻稱,充滿男性的陽剛美感更讓她芳心大亂。

  許平又一次的親吻著她完美的身體,大手摸上她腿間時,柳清韻明顯有點抗拒,

  但沒多久就被許平的愛撫弄得全身無力,只能認命的閉上眼,嬌喘籲籲的享受著這種沒體驗過的美妙滋味。

  許平耐心的在她的陰唇上愛撫著,偶爾指甲刮一下都能感覺她身體的抖動,不久就分泌出更多的愛液,將整個小陰唇覆蓋上一層漂亮的水光,藉著這個潤滑,許平試探性的開始伸進一節手指,慢慢沿著她小小的洞口插了進去

  柳清韻眉頭一皺,明顯有些不適應。

  許平又繼續愛撫著,手指挖了幾下,感覺她的小穴裡又暖又濕的很舒服,過了一會兒看她適應後又加進另一根手指,在愛撫的同時,也撐開這未經人事的小地方。

  「輕、輕點……」

  柳清韻終於顫抖著說了一下自己的感受,但一說完又羞怯的閉上眼,不敢看自己的冰清玉潔是如何被眼前的男人所戲玩。

  許平溫柔的吻了吻她的小嘴,繼績愛撫她的小穴,挑逗得柳清韻下身愛液滿滿,胸脯隨著快速的呼吸而起伏,一對飽滿的美乳看起來更漂亮。

  耐心的挑逗許久,柳清韻的乳房上已經佈滿許平的口水。原本白皙的身子也成白裡透紅的粉嫩,眼神無辜而又迷茫,張著小嘴一直低低的呻吟箸,看起來更是誘人。

  看她已經差不多了,許平這才握著堅硬如鐵,早就有些忍耐不了的命根,將龜頭抵在她的肉縫上下磨蹭著,這異樣的刺激更讓柳清韻呻吟連連,露水再一次的分泌。

  等她漸漸放鬆,許平突然撥開兩片小陰唇,往前一挺,藉著愛液的潤滑將命根子插進一半,有些粗魯的進入甚至已經將薄薄的處女膜頂破。

  「啊……」

  柳清韻疼得直皺眉,因為這一下毫無預兆的頂破她的處女膜,這種擠壓的不適混合著疼痛確實是有些難受,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感覺很疼。

  許平一邊勸她放鬆,一邊低頭和她親吻著,又撥弄著她的乳頭讓她緩解一下破瓜之疼,自己也享受著被她溫熱的處女穴緊緊夾住的快感,一陣一陣的蠕動舒服得銷魂,可惜剛才太急色了,沒好好體會頂住她完整的處女膜是什麼滋味。

  柳清韻咬著牙忍著破身之痛,疼得鼻子上佈滿了小小的汗珠,讓人心疼,許平趕緊彎下腰來,親吻著她的額頭讓她稍微放鬆。

  兩具一絲不掛的肉體隨著許平的插入而緊緊結合在一起,絲絲處子血被擠得流淌出來,象徵著這個身體的純潔。

  柳清韻的身體已經發育成熟,並不像嬌嫩的少女那般沒有忍耐力,她也沒有哭哭啼啼的,只是跛著眉頭,一邊忍著疼痛,一邊求許平先停一會,讓她能稍微適應。

  許平感受著她緊緊的處子穴溫熱潮濕的包圍,舒服得直吸涼氣,愛憐的停了下來,一邊安撫著她破身的疼痛,一邊手口並用的挑逗著她身上的敏感點,讓她別那太緊張。停頓了好一會兒,許平感覺她已經適應,原本僵硬的身子漸漸放鬆,這才挺著腰開始試探性的抽出,又慢慢的插進去,關切的問:「怎麼樣?」

  柳清韻漲紅著臉,明顯有些不適,但卻搖了搖頭,羞怯的說:「您別太用力就好。」

  許平溫柔的笑了笑,深情的凝視著她,說:「小寶貝,你都是我的人了,來,抱著我!」

  柳清韻臉帶羞紅的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顫抖著伸出小手抱住許平的腰,而這時她的雙腿也環在許平的腰上。這姿勢雖然不算香艷,卻可以看出她對男女之事的懵懂,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她自己舒服一點。

  許平哈哈笑了幾聲,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不過主動得有些奇怪而已,伸手把她的小手拉上來環住自己的脖子,開始挺著腰慢慢進出她嬌嫩的身體。

  肉壁的磨擦,一開始有些許的疼痛,但在許平溫柔的疼愛下,柳清韻漸漸也感覺到性愛的快感,一開始屏住的呼吸也漸漸變成有節奏的喘息,閉著眼在疼痛和快感中掙扎。

  許平漸漸加快抽插的速度,每一次深深的頂入都可以感覺插到了最深處,換來她一聲聲的呻吟,也讓柳清韻的呼吸越來越熱。

  柳清韻咬著牙沒有叫出聲,只發出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愉悅的「啊啊」聲,嬌嫩的身子隨著許平的撞擊而擺動著,一對美乳上下搖晃更充滿了視覺上的衝擊。

  兩人瘋狂的蠕動,即使她不懂得迎合,但只要看著如此美麗的女人在身下呻吟著,看著她潔白的身體被自己挑逗得發熱發燙,香汗滿身的嫵媚模樣,許平就已經夠興奮了,動作也越來越大。

  柳清韻畢竟是成熟的女人,並不比少女青澀嬌嫩,破瓜之時雖不能忍受男人的粗硬和占有,這會兒也已經被許平帶上了快感的顛峰,在 一陣深進淺出的抽插中開始享受到那酥麻的愉悅,突然陰道內一陣劇烈收縮,伴隨著她全身僵硬,一道滾燙的愛液立刻從身體深處湧出。

  許平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到了,這一夾舒服得讓人無法用語言表達,龜頭在她愛液的刺激下又漲大幾分,儘管非常興奮,但還是停下動作,一邊愛撫著她,一邊給她時間體會這世間最美妙的滋味,當然,看著一個尤物在胯下得到高潮時的無力模樣,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也是心理上的滿足。

  柳清韻這時候一頭青絲早就亂了,隨意披散在床上,閉著眼急促喘息著,嫣紅的小嘴半張,嘴唇有一點點發乾,迷人的容顏上盡是滿足的潮紅,看起來性感至極!

  休息了好一會兒,房間裡還瀰漫著激情的味道,等柳清韻的呼吸漸漸平穩,稍稍睜開了眼羞怯的看著許平時,許平馬上湊上前去邊抓著她的乳房揉弄,一邊淫笑著問:「寶貝,滋味夠美吧?」

  「不、不知道!」

  柳清韻嬌羞的別過頭去,不敢直視許平色色的目光,許平嘿嘿一笑,用力一頂,她立刻叫了一聲。

  柳清韻轉過頭來白了許平一眼,水汪汪的眼裡思緒萬千,除了破身後的惆悵外,又有著些許的擔憂。許平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馬上安慰說:「好了,你別想那麼多,以後的事有我安排,―文文她們也會為你找個好歸宿而高興的。」

  「不要臉!」

  簡單的幾句話讓柳清韻放鬆下來,第一次覺得有個男人在身邊是那麼好,或許是體驗到了許平的疼愛,立刻就有些調皮的說:「哪有人那麼誇自己的!」

  「這是事實嘛!」

  許平抱著她的腰,深深感受著小穴帶來的溫熱,蜻蜓點水的親親她的小臉,色瞇瞇的說:「寶貝,剛才的滋味不錯吧!我和你說呀,生孩子只是副作用而已,主要還是要享受這個製作過程,知道嗎?以後等你生孩子的時候,就知道我說的沒錯。」

  「不知羞恥!」

  柳清韻臉帶羞紅的啐了一口,突然沈吟了一會兒,�起頭來用無辜的眼光看著許平,有些迷茫的說:「太子爺,清韻以後真的能和文文她們一起住嗎?」

  「真的。」

  許平信誓旦旦的保證,又露出了流氓的嘴臉:「不過嘛,只怕到時候她們滿足不了我,就得請你這個外援來了,到時候你們三個一起上,我不就被你們搾乾了,你們這可是結黨營私哦。」

  「呸!」

  柳清韻難為情的啐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許平一說到這同床的荒唐事,她心裡除了感覺羞恥外,竟然開始在腦裡有一些幻想。

  許平連哄帶騙的逗了她好一會兒,才讓柳清韻紅著臉答應讓許平後入,佳人嬌羞的跪在床邊,在許平興奮的擺弄下翹起高挺的翹臀,將被露水滋潤得熒熒動人的羞處展露出來。

  用如此羞人的姿勢將羞處呈現出來,柳清韻難為情得不敢睜開眼睛,紅著臉閉著眼,身子一陣陣的發顫。「寶貝,你真漂亮!」

  許平在她雪白的臀上親了一下,才扶著龍根跪在她的身後,頂開她的腿開始慢慢插進去,再一次享受進入她的快感。

  「啊…」

  柳清韻滿足的一聲長嘆過後,兩人又緊緊結合在一起。

  許平開始挺著腰,享受的看著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在自己胯下承歡,伴隨著自己每一次的撞搫,擺動她那迷人的嬌軀,慢慢的淺插了一會兒,看她已經適應才雙手向前握住她的美乳,用力的撞擊。

  老漢推車的姿勢讓柳清韻漸漸無法思考,每一次的插入伴隨著噴噴的水聲進入她的最深處,帶來強烈的快感,又燙又大的龜頭幾乎每次都頂到她的子宮,又酥又麻的快感鑲她開始無力的呻吟,漸漸的迷失在這美妙的韻事中。

  「舒服嗎?」

  許平抽動著,興奮的看著身下的美人香汗淋漓,披頭散發的嫵媚模樣,聽著她小聲呻吟感覺更是滿足。

  「舒、舒服…」

  柳清韻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閉著眼「嗯嗯」的呻吟著,看起來已經徹底體會到這讓人無法忘卻的快感。

  許平一聽立刻紅了眼,動作也不像一開始那麼溫柔,用力的頂了進去,幾乎將她的小陰唇也帶進穴裡,出來的時候又罾大量的愛液,打濕了兩人的結合處。

  柳清韻的呼吸越來越快,呻吟也越來越大,如果不是咬著枕頭的話,恐怕這會兒抽離靈魂般的快感會讓她無法自拔的叫出聲來,宣洩這強得讓人無法想像的快感。

  小穴內一陣有力的緊縮,柳清韻再次體驗到那無法自拔的美妙滋味,但這次許平可沒那麼容易就放過她,將她癱軟的身子推倒在床上,壓著她繼續狂風暴雨般的抽插著!

  「啊!輕、輕點……」

  高潮之後的身體極度敏感,柳清韻終於也忍不住叫出聲,咬著牙嗯哼著,看起來似乎很痛苦。

  兩人全身佈滿大汗,盡情享受著這難以言喻的快感,許平感覺到空前的興奮,在兩個小美女的香床之上,把她們最敬愛的姨娘開了苞,如此嬌豔動人的女子還是處子之身,這樣的香艷讓人怎能不快?

  「主、主子……我又、要來了……」

  持續糾纏了將近一個時辰,柳清韻全身再一次僵硬的抽搐著,咬著牙喚了幾聲,讓許平更加興奮,而她的小穴又開始劇烈收縮,感覺更是銷魂。

  兩人正在床上乾得如火如荼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悅耳的童音,十分歡快的喊著,伴隨著輕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姨娘,您來看我們啦!」

  郭香兒的聲音頓時把兩人嚇了一跳,還來不及驚慌時,門已經被一把推開,郭香兒活潑可愛的小臉上原本是歡喜的微笑,一看見屋裡的情況立刻傻了。

  除了 她以外,後邊原本有說有笑的郭文文和小雨辰也同時愣住了,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全瞪大眼睛,站在門口,呆呆看著屋裡一絲不掛,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肉體。

  可以清楚看見許平的命根子還插在柳清韻的身體裡,這種視覺上的衝擊讓未經人事的姐妹倆都傻了眼,大白天的,自己未來的丈夫竟然和自己的姨娘在自己房裡行這苟且之事,這簡直太荒唐了,無論如何她們都無法想像會有這樣的事。

  【第十二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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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0 20:5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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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第一章:斂財機器小鈴兒

  柳清韻慌忙的想推開許平,兩人的韻事被姐妹倆看得一清二楚,這樣的事實在太羞恥了,何況自己還赤身裸體的被她們未來的夫婿壓著,她也不管這時候體內還沒間斷的高潮快感,只想盡快結束這個尷尬的狀況

  在姐妹倆傻眼的注視下壓著她們一絲不掛的姨娘,這樣的情況讓許平頓時興奮到了極點,再加上柳清韻受驚時身體猛烈的僵硬,小穴有力的一夾實在太舒服了,許平控制不住慾望的澎湃,將慌亂掙扎的柳清韻緊緊地壓住,一邊捏著她的美乳,一邊當著姐妹倆的面瘋狂蠕動著,繼續享用著美婦成熟性感的身體。

  「不要!」

  柳清韻羞怯的抗拒沒半分作用,在許平已經色欲薰心的抽插下,變成一陣陣急促而又無奈的喘息,每一次深深的進入除了羞恥和無奈外,竟然還產生了更強烈的快感。

  「這……」

  郭文文徹底傻眼,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親眼看著姨娘一絲不掛的被男人壓在身下,兩條修長的美腿隨著男人的撞擊而擺動著,這一幕對她們來說實在是無法接受。

  許平絲毫不顧及在場三個女孩子那震驚的目光,繼續當著她們的面享受著眼前這個傾國絕色的美人。柳清韻在許平的動作下,漸漸感覺腦子又開始迷糊,「嗯」的呻吟一聲後,身子又是一陣劇烈痙攣,這一夾讓許平打了個冷顫,隨著腰上劇烈的一麻,全身的神經似乎都在興奮地跳動著,一股強烈的快感迅速地蔓延開來,低吼一聲之後龜頭一漲,精關守不住大開,一股股火燙的精液深深注進她的體內。

  「啊……」

  柳清韻被這一燙頓時叫了出來,中斷的高潮再度澎湃而起,子宮的痙攣帶來無比快感,這一瞬間舒服得靈魂都要飛出體外了。

  郭文文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兩人一起僵硬著馬上又軟軟地抱在一起,滿身大汗地喘息著,而一向溫柔嫻靜的姨娘這時候竟然是一臉滿足的陶醉,閉著眼,滿臉的餘韻是那麼性感誘人,如此嫵媚的姿態連身為女孩的自己看了都會心動。

  郭香兒從頭到尾都張著小嘴沒有說話,一臉全是無法置信的表情,尤其是看著姨娘不知道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這一幕對她純真的小腦袋來說真是無法理解。

  小雨辰一看就知道叔叔已經射了,壞笑地看著目瞪口呆的姐妹倆,再看看這自己迷戀不已的男人在別的女人身上馳騁著,突然感覺到一陣另類的興奮,舔了舔紅紅的小嘴唇,嗲嗲的說:「叔叔,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我們先出去!」

  郭文文腦子還有點迷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去面對這荒唐的事實,趕緊拉著還有點呆滯的妹妹跑了出去,順手將門給帶上。

  「嘻嘻!」

  小雨辰看著落慌而逃的姐妹倆,狡黠的笑了起來:「看你把人家給嚇跑了,這下沒觀眾了吧。」

  柳清韻感覺腦子發空,閉著眼任由許平壓在身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自己就這麼就鬼使神差的失了身?為什麼是在女兒的房間?為什麼又會被她們看到呢?

  姐妹花嬌羞驚慌的模樣也很動人,許平不由得色笑了一下,看著她們倆一跑一晃的小屁股,腦子裡開始浮想把這對姐妹花一起騎在胯下,會是多麼滿足,當然最好是帶上她們最敬愛的姨娘,那才是最完美。

  「叔叔!」

  小雨辰一看許平滿臉色相不理她,立刻湊到床上,一把抱住許平的後背,撤嬌說:「人家在和你說話呢,看你那色樣,要不要我把她們叫進來,一會兒你把她們也上了。」

  「哈哈!」

  許平樂得大笑起來,這小醋精吃個醋都讓人感覺很可愛。

  柳清韻這時候才慢慢從高潮中回過神來,無力地睜眼一看,小雨辰正用羨慕而又曖昧的目光看著她完美的身體,想到自己還一絲不掛,不禁羞怯地驚叫一聲,慌忙地推開許平,拉過被子遮住一身男女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許平呵呵一笑沒說什麼,腦子裡卻開始琢磨姐妹倆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其實不管她們怎麼想都沒關係,畢竟在這個權力至上的社會她們的想法並不重要,但許平還是希望別讓她們太難受。

  雨辰的作風一向比較大膽,馬上坐到了床頭,看著如驚慌小孩的柳淸韻,笑咪咪的說:「以後大家都是姐妹了,說不定還有一起大被同眠的時候,大家都是女孩子看看有什麼關係,再說你身材那麼好,人家都羨慕死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緩緩朝紅著臉的柳清韻挪過去,明顯不懷好意,柳清韻看著她一臉曖昧色笑,競然感覺像在看女版的許平一樣,一時間感覺有些腦袋發空。

  「臭丫頭!」

  許平看了看柳清韻那一臉徬徨,剛破身過後她披頭散發的樣子是那麼嫵媚動人,想到這時候她體內被自己灌滿了精液,心裡就一陣得意,也起了疼愛的意思,一把拉住想要調戲她的小雨辰,笑罵說:「我還沒說你呢,人家姐妹倆都走了,你在這搗什麼蛋。」

  「人家沒有嘛!」

  小雨辰撒嬌了一聲,軟軟的身子立刻借勢撲到了許平的懷裡,一臉享受地撫著許平的胸膛,嬌滴滴地嗔道:「誰叫你老是不來找我,這一看人家也想要了嘛!你說,你來這和別人搞上也不先滿足我,你就不怕我紅杏出牆呀。」

  許平在她飽滿的小屁股上掐了一下,扳起臉來笑罵道:「敢,到時候把你送到皇后那,看你還皮不皮!。」

  「照樣皮!」

  雨辰嫵媚地笑了笑,伸出小舌頭在許平的胸口舔了一下,極盡誘惑地說:「你要再不理我的話,我可就把鈐姐姐強奸了,到時候人家和你搶女人,看你怎麼辦!」

  柳清韻一看這丫頭膽子那麼大,把這麼露骨的話說得那麼自然,驚訝之餘也感到佩服,但一看兩人眉來眼去的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趕緊小心翼翼地問:「小郡主,奴婢能先出去嗎?」

  雨辰曖昧地笑了笑,搖著手說:「出去幹嘛呀?」順手朝床單上那點點的落紅一指:「你剛破身就別亂動了,很傷身體的好不好,咱叔叔可不是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的豬,我看晚上你就住在這吧,讓香兒陪我睡就好了。」

  「這、這能行嗎?」

  柳清韻驚喜地問道,但話一說完馬上又是一臉忐忑不安。宮裡的規矩可不是一般的嚴,即使她手裡有太子府的駕帖能出入儲秀宮,但卻不可能在這留宿,甚至連和兩個女兒一起用膳都不可能,許久未和她們夜床私語,自然有些渴望。

  雨辰調戲地笑了笑,突然將她的床單一把拉開,在柳清韻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手抓著她的腿一分,看著已經閉合上的小穴裡流淌出的精液,舔著嘴唇說:「就憑這個,誰敢說個不字。」

  「您……」

  柳清韻嚇得說不出話來,被她一抓頓時往後倒了下去,見一個女孩如此大膽地看著自己的羞處,一時間真是無法接受,但也不敢違背雨辰的意思。

  飽滿鮮豔的小陰唇如花瓣一樣慢慢地閉合上,美麗的羞處還滿滿都都是晶瑩的分泌物,散發著誘人的味道,美麗的小地方被許平的粗魯摧殘得紅腫起來,上邊還有著幾絲處女血。

  柳清韻感覺自己這時候真是羞得無地自容,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小姑娘會大膽到這程度,不過雨辰可沒別的意思,純粹想調戲她一下而已,看完以後也就把她放開了。

  柳清韻頓時鬆了一口氣,趕忙拉過被子再次將自己的身子遮掩住,一�頭見許平的眼睛都直了,立刻嫵媚而又的白了一眼,心想:這一家人怎麼都這樣!

  「叔叔!」

  雨辰一放開她馬上膩到許平的懷裡,一邊朝許平的皮膚上吐著熱氣,一邊滿臉渴望的說::「一會兒到我房間裡去好不好?人家想你了,人家想得都睡不著覺。」

  小侄女滿臉的深情,含情脈脈的眼神和純潔的小臉都讓人感動不已,但她的小手可就不老實了,早就悄悄將軟下去的龍根握住溫柔地挑逗著,小手更加熱辣的愛撫,讓許平舒服得無法拒絕她的提議。

  柳清韻也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紅得快滴血了,雨辰的大膽對她來說實在是無法想像,而她又覺得自己剛破了身,愛郎就要去陪另一個女人上床,這讓她多少感覺有些委屈。

  「好!」

  許平呵呵直笑地摸著她 的腦袋,又用深情的眼神凝視著一旁很不自在的柳清韻,柔聲地說:「一會兒我交代一聲,你就在這休息兩天吧,正好兩個小丫頭最近也累,你可以多陪陪她們。」

  「嗯!」

  柳清韻欣喜地點點頭,感激地看向雨辰,但又有點害怕地拉過被子遮在自己身上,看著床上的落紅多少有些惆恨。

  「嘻嘻!」

  雨辰笑瞇瞇展開手,手裡除了精液、愛液外還有一點點的落紅,一臉認真地朝柳清韻說:「好啦,小姐姐,你就別想那麼多啦!我家叔叔雖然下流,但卻是個好男人,至於文文那,到時候我幫你你去說一下!」

  「謝、謝郡主!」

  柳清韻一臉的難為情,雖然雨辰的話很坦白,但卻讓她欣慰不少,心裡也漸漸放鬆下來。

  「你這個鬼精靈!」

  許平伸手拍了一下雨辰彈性十足的小屁股,疼愛地笑罵道:「你還是那麼皮,說得好像你什麼都懂一樣,知道自己郡主還老是那麼頑皮,小心我打小屁股。 」

  「叔叔!」

  雨辰滿臉嫵媚地呻吟了一下,一臉曖昧的笑讓人動心,她自然不怕許平這種威脅,反而是一臉興奮地說:「好呀叔叔,你儘管打吧,人家自己脫裙子給你打,好不好?」

  柳清韻的感動過後,一聽她的話就又羞怯了,這小郡主是皇家之女,理應知書達理才對,但卻這麼嫵媚大膽,真是顛覆了這年代女子該有的矜持。

  許平也被她逗得慾火焚身,看著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小侄女,看來今天不把她搞得下不了床是走不了了,既然這樣就別逗留太久,雨辰也看出了許平的心思,趕緊拿來溫水伺候著擦洗乾淨,又忙著給許平穿上衣服;這丫頭在儲秀宮待久了手腳也例落多了,伺候得許平很舒服!

  許平一身白色的僕袍,精心的梳理一番後頗有賣相,如玉的面龐,一臉的壞笑充滿別樣的味道,像個遊戲風月的書生一般,柳清韻在旁邊看得有些癡了,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許平也有帥的一面,而不是單純的貪財好色。

  雨辰也有一點點的呆滯,馬上又興奮地大喊起來:「叔叔你好帥呀,一會兒上我床不準你脫衣服,我要你穿著衣服和我做愛。」

  柳清韻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和這熱情奔放的小郡主比起來,自己簡直就像什麼都不僅的孩童一樣。

  「郭文文,給我過來!」

  許平滿意地看著柳清韻眼裡閃過的小星星,一拉開房門,指名道姓地喊著。沒一會兒,郭文文就扭捏地走了過來,小美人還是滿臉羞怯的紅潮,平時的落落大方全沒了,一看到許平和還在床上的姨娘,頓時感覺有些不自在,雖沒有什麽生氣的表現,但也特別難為情。

  柳清韻也是,羞愧地低著頭,宛如是被捉姦在床的淫婦一般,根本不敢看她。好在雨辰看出氣氛有點尷尬,馬上跳出來打著圓場:「文文,你姨娘以後就是我們姐妹了,你還不恭喜自己一下,憑白無故地長了一輩分,佔了多大的便宜呀。」

  一席話也沒什麼效果,不過這年頭的女人三從四德慣了,再加上又是皇家之人,她們也溫順的沒有過多想法,只是身分之間的轉變讓她們感覺很不自在。

  好個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呀!許平看著越發明媚勳人的郭文文,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不過這時候也不能佔她的便宜,只能笑咪咪,毫無廉恥地說:「不好意思了文文,剛才太激 動把你的床單弄亂了,一會兒你叫人換一下,順便記得把你姨娘的落紅給剪下來保存,知道嗎?」

  「爺!」

  柳清韻矯羞地嗔了一下。競然叫女兒來幫忙收拾這荒淫的淩亂,哪有那麼無恥的人呀。

  郭文文也是漲紅了臉,難為情又是委屈地說:「您怎麼能這樣呢,她是我的姨娘呀,哪有您這樣荒唐的,在人家的房間裡就……」

  許平一看她說到「就」字就說不下去了,馬上色瞇瞇地間:「就什麼婀?你說話說一半我可不明白哦。」

  「可……」

  郭文文一臉的羞怯,鼓起了勇氣朝許平不滿地說:「可再怎麼說她都是我姨娘,您這樣根本就不合倫理。」

  「嘿嘿!」

  雨辰在一旁幫腔,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因為我叔叔不是那些凡夫俗人,為什麼要和別人一樣呀,再說你姨娘長那麼激亮,幹嘛要當老處女,肥水不落外人田多好!」

  許平感動得都快哭了,多善解人意的丫頭呀!這無恥的模樣和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在人家小姑娘的房間裡把她的姨娘給上了,還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實在厲害。

  郭文文也被她嗆得回不了話,索性憤憤地別過頭去。她可不比趙鈴她們會因害怕而讓著這個小郡主,怎麼說老郭都是當朝一品,當他的閨女自然身價也高一點。只不過她沒雨辰這麼伶牙俐齒,才沒去理她。

  雨辰得意地吹了個口哨,笑咪味地說:「這多好呀,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親上加親了嗎!」

  一看小丫頭又要說,許平趕緊用眼色制止她,雨辰也頑皮地吐吐小舌頭不再說下去,用眼神催促許平趕緊到她房間裡去。

  柳清韻坐在床上看起來很不自在,怯怯地看看小臉上盡是不滿的郭文文,猶豫了一下,柔聲地說:「文文,過來!」

  「嗯!」

  郭文文很難抗拒她的疼愛,馬上乖巧地走了進去,進房間時還不忘狠狠瞪許平一眼

  「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讓御膳房給你做點補身子的東西。」

  許平朝柳清韻飛了個吻,得意洋洋地摟著小雨辰走了。

  郭文文心裡感覺酸酸的,小嘴也嘟了起來,耍小脾氣一樣把門用力關上。柳清韻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並不提自己破身的事,而是一如既往地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郭文文也不好意思提,母女倆索性都裝作沒發生這件事。

  路上秀女們陸陸續續回來,一個個兩眼發光地看著許平從她們面前走過,小雨辰也極盡溫柔地靠在他懷裡,美中不足的是,色丫頭一直把手伸在許平褲襠裡,溫柔愛撫挑逗得許平硬得快爆了。

  兩人進了房間,沒一會兒屋里高亢的浪叫聲讓想偷聽的秀女們一個個紅著臉跑了。當許平心滿意足的穿好衣服走出來時,小雨辰在她的床上赤裸著身子,一絲不掛的身上滿是香汗,散發著一股迷人的清香,美麗的小臉帶著滿足的潮紅,閉著眼一陣一陣地喘息,連綿不斷的高潮讓她舒服得幾乎暈厥,而美嫩的小穴被灌滿精液,小菊花也明顯被享用過,美腿間淫淋淋的一片,看起來淫穢而又充滿誘惑。

  她的旁邊還有一具雪白動人的玉體,同樣滿身香汗,也被滿足得如泥一樣癱軟,無力動彈,不過比她更加顯眼的是胸前那一對巨大的豪乳,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上邊佈滿口水和草莓,看得出這對寶貝多麼誘人。

  兩女腿間都是無比香艷,同樣都閉著眼睛喘息著,似乎被滿足得有點過度,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竟然沒有力氣說話,沒一會兒就累得睡了過去。

  剛才一進房門,許平就被迫不及待的小雨辰扒了個精光,被這色性大發的小丫頭反壓倒在床上,舒服地享受著小侄女用柔軟的小嘴吻遍全身,靈巧的小舌頭遊走在全身的快感,正當許平按捺不住想將她正法時,程凝雪剛好也回來了,一聽許平來了,立刻驚喜地跑過來。

  其他秀女都沒和她說這會兒兩人正在房裡翻雲覆雨,美少女也神經大條地直接推門進來,不過一看房裡的情景也呆滯了一下。

  結果可想而知,許平一看到她胸前的豪乳自然不會放過,一場3P大戰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而程凝雪一開始有些扭捏,但一看雨辰那麼放得開,也有些較勁的意味,雨辰也不計較,反而笑咪咪地摸著她 的乳房吃她豆腐,三人慢慢地糾纏在一塊,讓房間裡的呻吟亳不停歇。

  一路上慢吞吞地走著,許平很滿意兩位小美人殷勤的伺候,雨辰這小侄女真是可愛,有她的話,以後想大被同床就容易多了,不過話說這丫頭也聰明多了,知道小雪脾氣倔強又沒一起同床過,居然懂得用話激她,事實證明這太他媽成功了。

  許平回憶著剛才的香艷,但同時又在想一個問題。按小雪所說,老爹晚上竟然賜宴讓趙鈴和他一起進膳 ,皇帝賜宴一個沒名沒分的平民女子這事很詭異,而且老爹一直對趙鈐的出身很有意見,一口一個土匪小丫頭的叫,怎麼突然這麼關心她呢?老東西絕對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想著想著,許平耐不住 好奇打聽了一下,馬上趕到禦花園,剛走沒幾步就在觀蓮亭上看見靦腆可愛的小美人。

  趙鈴一身標準的盛裝,雖然看起來高貴,但她依舊是那麼羞怯可人,一身長裙讓她的身材更加婀娜,感覺比以前更加有氣質。

  不過她明顯很緊張,看起來有些忐態;一看到這清純可人的小鈴兒,許平不禁心裡一喜,馬上走上前去,伸手將她抱到懷裡;趙鈴因過於緊張並沒發現許平走近,被這突然一抱,立刻嚇得叫了一聲。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體香,許平溫柔地湊在她耳邊,小聲地說:「小鈴兒,想不想我?」

  「平哥哥!」

  趙鈴一聽這日思夜想的聲音,立刻驚喜地轉過頭來,一看到許平難掩歡喜之色,轉身緊緊地抱住許平,有些抱怨地嗔道:「您怎麼那麼久不來看我,人家以為您把我忘了呢!」

  「哪會呀!」

  許平愛憐地親親她滑嫩的小臉,笑咪咪地說:「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我家小寶貝這麼迷人,我現在都想馬上把你吃了。」

  趙鈴還是容易害羞,臉一紅低下頭去,喃喃地說:「人那麼多,您怎麼就沒個正經的。」

  「有人嗎?」

  許平冷笑一聲環視一圈,太監宮女們立刻就轉過頭去,一副「我是盲人」的無辜模樣。

  趙鈐臉帶羞紅,水嫩的美眸裡刨含著深情,在許平火熱的注視下慢慢閉上眼,許平也低頭朝她吻去,品嚐著她香甜的小嘴,和她的接吻不是那麼激烈,但每次都令人感覺很溫馨。

  兩人的舌頭輕輕糾纏著,趙鈴溫柔地含住許平的舌頭吸吮著,如此主動,一時間許平舒服得失了魂,大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往下摸去,在她光滑飽滿的臀上作怪。

  趙鈴沒一會兒就被吻得嬌喘連連,粉嫩的小臉爬上一層羞怯的紅潮,更是迷人,等到她已經無法呼吸的時候,許平才戀戀不捨的將她放開,溫柔地看了看她,說:「鈐兒,你還是那麼美!」

  趙鈴幸福地靠在許平懷裡,讚美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她明白論大膽她沒有雨辰那樣敢愛敢恨,論身材也沒程家母女的火辣,也沒有郭家姐妹大家閨秀的風範,但許平喜歡的就是她的聰明和溫柔體貼。

  兩人默默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這時候走廊上傳來一陣喧鬧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原來是一身便裝的朱允文,在一群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趙鈴趕緊驗紅地推開許平,款款跪地行了一禮,許平沒規矩慣了,當然不會和她一樣惶恐,好好的溫存時刻被打斷自然不爽,馬上朝老爹狠狠地瞪了一眼。

  朱允文似乎對許平在這一點都不驚訝,朝趙鈴親切地笑了笑,擺著手說:「起來吧,既然平兒也在,我們這就是家宴了,沒那麼多規矩。」

  「謝聖上!」

  趙鈴這才敢站起來,不過看樣子也是緊張無比,甚至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看得許平一陣心疼,趕緊拉拉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

  宮女太監們殷勤地把各種精美的山珍海味擺上桌子,又把一切擺弄妥當,就識趣地站到遠方,朱允文像沒看見許平一樣,一坐下反而很親切地向趙鈐招了招手,說: 「小丫頭,你也坐吧,看看這些菜合不合你胃口。」

  趙鈴這才敢近前,不過坐的時候只敢坐半邊椅子,顯得很有規矩又戰戰兢兢的,許平就沒想那麼多了,一屁股坐下就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朱允文,隨意地問:「老爹,今天你難產了嗎?怎麼想起請小鈴兒吃鈑,腦子沒進水吧?」

  「噗」的一聲,朱允文把剛喝下的茶水 全噴了出來,一邊咳嗽著,一邊狠狠地瞪著許平,喝道:「你越來越沒規矩了,說話一點都不知道分寸嗎? 」

  趙鈴本來面聖就緊張得要命,再一看朱允文九五之尊的威嚴,大氣更是不敢出,這會兒卻聽許平說出這樣放肆又無恥的話,一如既往的輕挑讓人想笑又不敢笑,一時間很難受,但也讓她放鬆了不少。

  許平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一點都不給面子的頂了回去:「少來,咱倆血統都一樣,要是沒好處你會請她吃飯,你當我傻呀?少給我打哈哈,有什麼陰謀儘管說吧。」

  朱允文好不容易才停止咳嗽,一聽許平的話難免面露得意之色,笑咪咪地說:「我請不請關你什麼事,這丫頭招人疼不行嗎?我現在就喜歡這個兒媳怎麼了?」

  一句家常的兒媳讓趙鈴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一時間竟然興奮得小臉通紅,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當今聖上的嘴裡說出來的。

  許平懶得理他,一轉頭看著有些興奮過度的小美人,直截了當地問:「小鈴兒,你老實告訴我,到底什麼事讓這老鐵公雞拔毛了。」

  對於兒子的無理,朱允文也沒再斥責,不過嘴角難掩的笑意卻讓人更加懷疑。

  趙鈴羞怯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說:「沒什麼,就是聖上要我辦一些事而已。」

  說到這,朱允文一臉欣慰的笑更讓人懷疑,一看他沒制止,趙鈴也把事情的緣由告訴許平:

  前段時間秋洪氾濫,長江一帶都出現汛情,査抄紀龍黨羽得來的巨資還來不及久放,就全用來治理汛情和安撫難民,再加上兵力頻繁的調動也需要大量糧草,朝廷馬上又捉襟見肘了。

  有一天,朱允文一籌莫展的時候,恰好有幾個太子府的人拿著通碟來找趙鈴匯報一些事情,朱允文靈機一動,立刻想起這個最會斂財的小丫頭,馬上叫她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朝廷的各種稅銀早已經成了死規矩,能征收的就那麼一點,現在是開朝初定,又逢紀龍逆天舉事,自然是不能在賦稅上做文章,要是落個削剝的罵名,很容易激起民眾的怨言,那樣會讓事態更糟,所以這方面基本上沒希望了。

  而許平這邊一向是一毛不拔,再加上商部之事阻力重重,朱允炆也不指望兒子還有多餘的錢糧,而他九五之尊的身分和皇家的面子,又不能想一些外人輕視的渠道,無奈之下,也只能試探性地看趙鈴能不能有什麼好辦法。

  沒想到趙鈴竟然有著許多天馬行空的想法,甚至早就有一些計畫,說得讓他目瞪口呆,無法思考,最後朱 允文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給她旨意讓她隨便去做,這樣一來儲秀宮她就去不了了,所以一開始朱允文也囑咐她得瞞著許平。

  趙鈴處理事情的辦法有時候連許平都佩服,她竟然拿著聖旨大搖大擺地跑到造辦處,將造辦處一直沒用的大部分庫存都掏了出來,明目張膽的通過各種渠道高價往外賣,再怎麼樣都是宮裡造辦處出來的皇家之物,價格再高也被一群附庸風雅的有錢人收購,而造辦處這邊減少了庫存,又得了銀子,自然也樂意。

  更絕的是,禦花園裡栽種的花草除了特別珍貴的以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上新的,而舊的自然是被銷毀,她一眼就看到這裡面的商機,將舊的花草全都小心翼翼地保存下來,開始在京城裡兜售這些曾經被聖上觀賞過的植物。

  這樣的行為在很多人看來簡直是離經叛道,一開始很多人都戰戰兢兢不敢買,深怕惹上麻煩,最後還是張慶和出面買了幾株君子蘭回去供著,郭敬浩也忍不住買了一些,百官和其他有錢人一看沒事這才敢買,而且在歐陽尋刻意的炒作下,越來越多鼓惑人心的說法在京城裡流傳,京城竟然刮起一股攀比之風,似乎誰有越多的御花園花草就越受聖寵,百官們頓時瘋搶這些本來是垃圾的植物,價格自然也水漲船高。

  東西畢竟是有限的,價格翻了十倍依舊有人搶,最後偷笑的自然是躲在幕後的趙鈴,這些宮裡視為要銷毀的垃圾,在她手裡一轉就變成白花花的銀子,還帶動京城的一股風氣,這樣的手段自然是朱允文無法想到的。

  當然,按他的身分也不會去幹這些事,趙鈴這樣等於狠狠的把京城捜刮了一遍,玩了百官一把,結果就是短時間內多了八十萬兩巨資,斂財的速度之快也讓朱允文目瞪口呆,而對於本就奢侈的皇家來說,簡直就沒半點成本。

  而百官們平時哭窮,這會兒開始攀比誰家的皇物多,有錢人也以擺上宮裡出來的花草為榮,這種攀權附貴的心態被趙鈴利用得淋漓盡致。

  許平聽著也傻了眼,看著趙鈴一臉害怕,自然明白她在擔心什麼。朱允文這會兒心情大好,趕緊打圓場,用親切的語氣說:「好了平兒,儲秀宮那邊什麼時候都能去,少學一點規矩也沒關係,而且這事是我叫她別告訴你的。」

  「靠!」

  許平一聽馬上把矛頭指向他,沒好氣地拍桌子吼了起來:「我送老婆來這也是你逼的,你知不知道她一走耽誤了我多少事,這會兒你竟然光明正大地指使她去幫你賺錢,你太無恥了吧!」

  想著已經入庫的八十萬兩白銀,朱允文這時候也沒什麼火氣,不管即將暴走的兒子,疼愛的朝趙鈐笑著說:「你趕緊吃吧,放心,就算沒儲秀宮的那一套東西,你也絕對是太子妃的首選,知道嗎?」

  「謝聖上!」

  趙鈴驚喜地應了一聲,又怯怯地看向許平,楚楚可憐的說:「平哥哥,您別生氣好嗎?鈐兒不是故意要瞞著您的。」

  許平也不好對她發火,只能把不滿都發洩到朱允文身上,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不滿地說:「老子不管了,一會兒我走順便把她帶回去,既然你都說了不用學規矩,我府裡還一大堆的破事要處理。」

  「可以!」

  朱允文出奇的沒有為難,笑咪咪地點點頭,只是眼裡的笑意掩飾不住,總讓人感覺他又在想什麼陰謀。

  「敗類!」

  許平嘀咕了許久,不過朱允文也不理他,他開始意識到這個聰明的小丫頭是個大寶藏,再一想到已到手的銀子心情大好,甚至親 切的替趙鈐夾了一塊肉,讓受寵若驚的小美人感動得都快掉淚了。

  許平看著這一幕更是恨得直咬牙,趙鈴到儲秀宮以後耽誤了自己多少事,老頭一開始說得冠冕堂皇,卻也忍不住讓她去賺錢,撈了銀子就請一頓破飯,實在無恥至極。一頓飯,趙鈐被朱允文長輩一樣的疼愛感動地幾欲落淚。許平當然是氣呼呼的,一邊吃,一邊嘮叨著。唯一朱允文高興得一直合不攏嘴,嘴裡還一直誇趙玲冰雪聰明,一開始的輕蔑態度一掃而空。

  吃完鈑,許平想也不想就徑直把趙鈴帶回府裡,趙鈐也看出許平的不快,一路上小心翼翼地不敢說話,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心疼。

  一回到府邸,許平剛一坐下就將忐忑不安的小美人拉到了自己懷裡,一邊愛憐的她的小臉,一邊柔聲地說:「好啦!你別擔心什麼,我沒有生氣知道嗎? 」

  「真的?」

  趙鈴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楚楚可憐的模樣更讓人覺得無辜。

  許平確定地點點頭,親親她的小臉後笑咪咪地說:「小寶貝,我哪會生你的氣呢?我高興還來不及,你一直都在擔心皇后娘娘不滿你的出身,照今天的情況來看,以後你就不用擔心什麼了,起碼我爹會幫著你。」

  「嗯!」

  趙鈐幸福地點點頭,還有些不敢相信地說:「我真沒想到聖上竟然會賜宴,現在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封建社會的皇權之高讓人無法理解,猶如這次趙鈐為朱允文斂一筆橫財一樣,一件普通的東西在民間可能一文不値,但進了皇宮裡沾了所謂的皇氣以後,立刻就變成高不可攀的聖物,甚至於有市無價的地步,皇權的影響之深可見一斑。

  「平哥哥!」

  趙鈴突然壞壞地笑了一下,�起頭來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忍不住偷笑地說:「人家這幾天球磨出了一件事,其實京城裡的人很有錢,特別有錢,尤其是當官的。」

  「你這個鬼靈精!」

  許平寵愛地掐了掐她的小鼻子,笑道:「京城百官這次被你坑了一把,這回太子府裡全是鐵公雞的謠言又該起來了,我沒撈到一分好處又要背上這樣的名聲,你說說該怎麼補償我?」

  許平本來的意思是要和她纏綿一番,和她玩點觀音坐蓮之類的好姿勢,哪知道趙鈐竟然狡黠地笑了一下,偷偷附在許平的耳邊說:「平哥哥,人家哪會讓你吃虧呀!禦花園的花草有三千多株,早就被京城的官員們一搶而空,人家也不知道為什麼京城外各地也有少數的花草在賣,聽說遠到廣東還有呢!」

  許平一聽稍微愣了一下,隨後就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說:「我說不是吧,連這錢你都敢賺,弄一批假貨去唬弄地方小官,這事絕對不只你一個人幹的吧!說,誰給你壯的這個膽。」

  趙鈐臉紅地點點頭,有些扭捏地說:「我和張大人商議了一下,反正那些人吃了虧也不敢聲張,畢竟朝廷的俸祿有限,用那麼多錢來買這些花草,到時候他們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這錢不賺白不賺。」

  「哈哈!」

  許平禁不住開心地大笑起來,自己這個寶貝媳婦 呀,真是被自己帶得鑽錢眼裡去了,竟然打著皇家之物的旗號招搖撞騙,儘管不會出事,但這膽子也真夠大的。

  笑過以後,許平樂呵呵地問:「那不知道我家趙大小姐這次又撈了多少呢?」

  趙鈴狡黠地笑了笑,吐吐小舌頭後難掩得意之色,說:「沒多少嘛,人家賣假的哪敢多賣呀,算算這十幾天也就賺了十多萬兩。」

  許平眼前一黑都快暈過去了,這丫頭還說不多,十幾天賺十多萬兩,這效率未免太驚人了吧!這丫頭以後肯定有大出息,連個正式的名分都沒有,就敢把大明的官員全坑上一遍,這樣的魄力一般人少有,歐陽尋那個老鬼也厲害,躲在暗處竟然能鼓動京城刮起攀比的風氣,手段真夠高明。

  許平溺愛地掐掐她的小鼻子,開玩笑說:「你膽子真夠大的,以後你就是我的鐵母雞了,咱倆走出去都是一身銅臭,到時候挨罵也得一起。」

  趙鈴甜甜地笑了一下,也是有些得意地問:「銀子我現在都藏在商部,這錢是不是直接運府裡來呀?」

  許平稍微想了一下,愛憐地摸摸她的小臉,一臉嚴色地說:「現在到處都在鬧災荒,通陽縣那邊也很嚴重吧,不如你把這錢分成兩份,一份送到天工部去,另一份用你的名義去幫通陽縣的百姓,畢竟那怎麼說都是你的家鄉。」

  趙鈴呆了好一會兒,突然眼圈一紅,有些哽咽地問:「真的嗎?」

  「傻丫頭,當然是真的!。」

  許平溫柔地親了她一下,信誓且旦地說:「怎麼說通陽縣小小的地方也出了一隻金鳳凰,你都是我的人了,那自然也得讓那的百姓有雞犬升天的感覺不是嗎?」

  趙鈐一感動,眼淚掉了下來。雖然說趙猛在那一帶深得人心,但曾經在綠林打滾的事也無法抹滅,這多少有些影響,而通陽縣一受災,那裡還有她熟悉的鄰居和鄉親,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乾著急,許平讓她用這筆銀子,用意其實還是想讓她老趙家在當地能風風光光,也想讓所有人知道,太子很寵愛這個女孩,給她一個安心的撫慰。

  許平也有自己的打算。趙鈴雖然是個招人喜歡的小姑娘,但她的出身始終是個問題,雖然明面不說,但背後總有人議論紛紛。這筆錢一花起碼能有點正面效果,再者也可以進一步讓趙猛忠心耿耿,畢竟他手裡可是有河北駐軍呀。

  「乖寶貝,不哭了!」

  許平溫柔地撫著她的背安慰了好一會兒,但小美人還是禁不住潸然淚下,幸福的將許平胸口哭濕了一大片。

  等到她哭累了,許平才抱著她回房間休息,一進房間趙玲就紅著臉說要伺候許平,如此主動自然讓人驚喜。

  沐浴過後,許平已經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滿臉期待看著嬌羞的美人,不知道會有多銷魂的享受。

  趙鈴紅著臉將身上的遮羞一褪下,青春動人的玉體,玲瓏有致的曲線散發著誘惑,當她一絲不掛地走上前時,許平早就按捺不住將她一把拉到懷裡,給她一個長吻,大手開始把玩著她光滑動人的玉體。

  兩人激烈的纏綿著,吻完後趙鈴才嬌羞地笑了笑,難為情地用絲巾擋住許平的視線,柔軟的香吻開始印在許平的身上,當她用小嘴含住乳頭吸吮時,許平不禁舒服得呻吟了一聲。

  趙鈴一看更加資力,小舌頭一路靈活的往下遊走著,直到小手握住堅硬如鐵的龍根,最讓許平驚訝的事發生了,靦腆的她竟然將自己的腿分開,一邊閉著眼用手套弄著龍根,一邊用她柔軟溫熱的小舌頭舔著睾丸

  儘管儲秀宮會教她們取悅男人的手法,但按趙鈐的性格會如此主動,也讓人驚喜不已。看來那筆銀子,今天朱允文的親切,包括許平的疼愛,都讓這個傳統而又衷情的少女覺得無以為報,才極盡溫存地伺候著自己的愛郎。

  許平舒服得直吐氣,腦子裡不禁開始想,儲秀宮真是個好地方,能把羞怯的小鈐兒也調教成這樣,自己是不是該把其他的女人也送去學習一下,要是她們一個個都這麼厲害,那自己肯定會爽到極點,死的時候肯定是精盡人亡。

  「嗯……」

  許平舒服得腰有點硬了,突然一陣強烈的電流,刺激得許平張著嘴不敢相信,小鈴兒竟然開始幫自己舔菊花,小舌頭靈巧的往裡鑽著,癢癢而又濕熱的快感根本無法形容。

  「平哥哥,好受嗎?」

  殷勤的一番口舌服務後,趙鈐嬌羞地�起頭來,滿是期望地看著許平。

  「太舒服了!」

  許平身體一放鬆,喘著粗氣說:「小玲兒,你學的真快呀,我剛才差點爽死了!」

  趙鈴臉一紅難為情的沒有應話,開始跪在許平的胯間,低頭舔添龜頭,又將龍根含住吸吮起來,無奈小嘴太小,只能微微吞吐一些,但看著她嫣紅的小嘴含著自己的龍根上下擺動著頭部,這種視覺上的衝擊讓許平更加興奮。

  趙鈴殷勤地服侍許久,許平再也忍不住將她壓到身下,慢慢打開她美麗的雙腿,在美人滿足的一聲嘆息中,再次寵幸這動人的身體,在她身上發洩著剛才累積的慾望。

  「平哥哥……」

  趙鈐竊滴滴的呻吟起來:「您、您輕點……鈐兒好久沒……沒受您寵幸了……」

  房間裡又是春色一片,持久的蠕動隨著趙鈐漸漸無力的喘息而平靜,一陣溫柔的淺送深插後,小美人已經爬上快感的顚峰,被淹沒在美妙的浪潮裡。

  當呻吟和肉體撞擊的聲音漸漸平息,趙鈴香汗淋漓地靠在許平懷裡,披頭散發的模樣,清純中又帶著嫵媚,小手輕輕地套弄著依舊堅硬如鐵的龍根,滿面羞愧地說: 「平哥哥,人家真沒用,總是不能滿足你。」

  許平手裡還把玩著她充滿彈性的美乳,一聽這話趕緊安慰說:「沒事,你舒服的話我就高興了,別想那麼多!」

  趙鈴一聽這體貼的話,幸福之餘也更加羞愧,畢竟她的體質柔弱,根本禁不住許平長時間的折騰,許平自己也清楚這事,所以也不責怪她,不過照這樣看來,以後得給她找一個雙飛的搭檔才行,總不能每次都半途而廢吧。

  趙鈐套弄了一會兒,又跪到了許平的身下,用她溫柔的小嘴努力地想要滿足愛郎的慾望,無奈今天許平做的次數多了,沒那麼容易出來,她賣力地吞吐許久也沒半點射的跡象。

  許平也是無奈,看她羞愧的樣子,知道自己要是開口拒絕的話她會更難過,最後靈機一動,興奮的一邊穿衣服,一邊說:「等我一下!」

  趙鈐不明所以,以為許平想去找別的女人,馬上體貼地說:「平哥哥,要不晚上你去別的地方睡吧,人家也困了,想早點睡。」

  「不用,我一會兒就回來!」

  許平隨意地穿了條短褲,拉開門跑了出去,趙鈴也趕緊穿上衣服,好奇的跟出來。一看到愛郎興沖沖地跑進林紫顔的房間,她立刻什麼都明白了,沒一會兒漆黑的房間亮起燈,接著門被重重關上。趙鈐幸福地笑了笑,儘管愛郎當著自己的面跑進別人的房間裡,但許平還是讓她知道了愛郎的體貼,僅是這點就足夠滿足她單純的幸福。

  「爺,奴婢、奴婢來了……」

  在林紫顏一陣陣滿足的呻吟中,許平一邊抓著她的美乳揉弄,一邊狠狠地佔有這成熟豐滿的身體,在她來了第四次高潮時,才意猶未盡的將所有的精液都射進她成熟的體內。雲雨過後,摟著一絲不掛的美岳母好生的溫存一番,戀戀不捨地把玩著她一對誘人的豪乳。

  直到將她哄睡了,許平才躡手躡腳地跑回趙鈐的閨房,本以為她應該已經睡著了,但沒想到小美人一直靜靜等著,一看到許平回來,立刻微笑地拿著熱水迎了上來,溫柔擦洗了一番。

  擦洗過後兩人才上了床,許平抱著她,一邊聽著她說一些在儲秀宮中的趣聞,一邊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她 光滑如玉的身體,重溫著第一夜時的甜蜜,直到兩人抱在一起沈沈地進入夢鄉。

  趙鈴笑得特別甜,特別開心,已經許久沒享受過在愛郎懷裡入夢的甜蜜了,而他高高在上卻又都麼疼愛自己,有這樣一個男人的寵溺,這一輩子不會有什麼通憾。

  【第十三集】第二章:美人音信

  夜溫情后,詭異的事發生了,宮裡竟然一早就派人過來,說聖上下令今天的早朝太子必須參加,有要事!而且語氣不容拒絕,突發的情況令人匪夷所思。

  許平頓時納悶,自己從不去上早朝,也不去參加國事的議論 ,這點人盡皆知,老爹今天腦子裡犯傻的是哪條神經,竟然幹出這麼奇怪的事,難道他不怕自己在那抓住禮部的那些老屁精揍一頓嗎?有陰謀!

  疑惑歸疑惑,但許平還是老實地換上儲君服,佩戴正統的衣飾,帶上人大搖大播的朝宮裡去。很少有起得這麼早的時候,早朝時天空還只有著些許的魚肚白,四處漆黑一片讓人不爽,依二十四小時來算的話大概是淩晨的四點吧,坐在馬車裡時許平還頻頻打著哈欠,困得真想倒著再睡一覺。

  不只許平疑惑,迎著微光上朝的百官們一看到太子的馬車也是疑惑不解。這傳說中的太子不僅不問國事,甚至連在朝堂上都很少出現,即使有的話都是騎馬居多,這麼規矩的用儀仗開路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更何況乘的竟然是正規禮車,這輛象徴身分的車從進了太子府後可就沒了消息。

  媽的,你們都見鬼呀?一個個那麼驚慌!進了宮後許平一邊邁著朝堂的大台階,一邊在心裡暗罵著,不過臉上始終掛著親切的微笑,一一和他們打招呼,不管認不認識,官員們也恭敬得很,不過多少還是能看出他們的疑惑。

  聖上還沒上早朝的時候,朝堂上鬧哄哄的和菜市場沒什麼區別,百官們不是在討論小事,就是互相拍著馬屁說一些沒營養的話,好一點的說一說國家大事,不怎麼樣的都在逢迎拍馬屁,阿諛奉承的學問堪稱是天下一絕,所謂的狗奴才一看到這些人下賤的嘴臉絕對會甘敗下風。

  本來許平應該是受到吹捧的對象,不過現在大家儘管很恭敬,但除了科考出來的太子門生外,幾乎沒人敢上前來,因為百官們知道這位太子脾氣古怪,真惹上的話不死都掉層皮,所以一個個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整個堂內人最多、最顯眼的莫過於郭敬浩所在的地方。這位當朝一品現在可是朝廷唯一的丞相,剷除紀龍黨羽有大功,又是未來的國丈,自然是風光無比,一時無人可企及!

  郭敬浩的門生也不少,眾星捧月一樣圍繞著,聲勢之大難出其右,老傢夥也是面色紅滿,親切或者虛偽的笑也一直掛著,雖然裝著謙虛,但也不難看出他的得意。

  許平心裡很疑惑,想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但朝堂之上人多眼雜,許平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這傢夥現在已經風光無限了,自己沒必要再給他添上一筆,也沒必要再弄得那麼親熱。

  真是詭異,看起來老郭也有點疑惑自己怎麼會在這,連他都這樣的話,那老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事呢?

  就在許平沈思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幾聲驚訝而又恭敬的請安,聲音聽起來明顯緊張中帶著驚喜:「主子!」

  許平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張慶和、歐陽尋,主管商部的一些實力人物全到,甚至管理天工部的幾個手下也來了,這會兒他們全穿著正式的官服,雖然他們有品級,但這兩個部門一直被當作是兒戲,所以連套官服都沒有,別說參與國事,甚至連上朝堂都沒機會,今天卻都穿著正品官服過來,這到底是犯什麼邪了。

  許平頓時大惑不解,看他們也是一副迷茫的樣子,瞪著眼問:「你們怎麼也來了?這官服是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有的?」

  歐陽尋也是摸不著頭腦地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地說:「屬下也不知到底為何,半夜宮裡來人下了聖旨,賜了官服、印章、頂戴和花翎等一概物件,然後就讓我過來上早朝,共商國事!」

  「我們的情況也是這樣。」

  張慶和也明顯有點想不通,其他的人更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到底唱的是哪一出。這些人都不曾上過朝堂,雖然平日里早已經百煉成精,一個個狡猾得狐狸都自愧不如。但這會兒都顯得有些忐忑,似乎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們很另類一樣,除了太子門生外,幾乎沒幾個認識的人,站在大明權力聚集的朝堂,明顯都很不適應。

  「主子!」

  張慶和悄悄地拉著許平,壓低了聲音問:「莫名其妙的讓我們上朝,到底是什麼事?您事先也不知道嗎?連您都召來了,看來今天的事很玄。 」

  「我也不知道!」

  許平沈吟了一下,低聲的囑咐道:「告訴咱們的人,都給我沈著氣不許亂說什麼,一會兒看情況再說,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歐陽尋大膽建議說:「主子,要不咱問一下郭丞相吧?他高居一品,揣摩聖心自然有幾分把握,要不這樣被蒙在鼓裡也不好!」

  許平轉頭看了看紅光滿面的郭敬浩,還是搖著頭說:「不用了,兵來將擋,沒什麼了不起的,反正一會兒咱們就看著辦,你們也別那麼緊張,朝堂無非就是潑婦罵街的地方,嘴皮伶俐點再有點自信就能羸,沒你們想像的那麼嚴肅。」

  這比喻一出來頓時讓大家流了冷汗,但也輕鬆了不少,許平知道他們心裡都很緊張,馬上用調戲的口吻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誰嘴皮子伶俐誰就蠃,說不了理就胡攪蠻纏,把你們騙錢的那一套給我準備好就行,沒什麼好怕的!有老子撐腰,你們全他媽給我挺起胸膛知道嗎?」

  「是!」

  歐陽尋和張慶和互看了一眼,放鬆地笑了笑後齊聲的應答。

  「聖上駕到!」

  太監一聲公雞式的大喊,立刻讓喧擾的百官安靜下來,一個個趕緊按自己的位置站好,戰戰兢兢的不敢有所逾越。

  而這時候最尷尬的就是許平和身後的一群人,朝堂上該怎麼站的規矩早就定死了,

  六部官員,當朝一品,尚書,侍郎,行走,按級別站哪都有規矩,早就把位置給佔了,而這一下子自己的兩部人馬簡直成了外星人一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根本不知道哪才有自己的位置。

  張慶和幾人不知道該往哪站,這立刻引來了百官的目光。有嘲笑的,也有疑惑的,許平一看自己陷入尷拉的局面,立刻就罵了一聲:「靠,看你媽逼的看!」

  太監愣了一下,裝作聽不見,許平再環視上一圈,用陰冷的眼神一瞪,他們也不敢再看,一個個都嚇得低下頭去。

  「主子,怎麼辦?」

  張慶和也很緊張,問的時候特別小心,周圍官員的目光讓他們忐忑,想到一會兒要面聖更是如坐針氈。

  許平冷著臉想了好一會兒,冷哼一聲站到朝堂的左邊,站於百官之前,甚至站在郭敬浩之前。張慶和眾人一看立刻會意地跟了過去,很規矩地站在許平身後,在朝堂上的百官之外,形成一股不協調的勢力。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這一站簡直太大膽了,那個位子原來是紀龍所站,誰都不敢上前去碰半步,怕沾上晦氣,太子這舉動簡直就是給百官一個下馬威,看來今天的早朝是不會善了。

  放肆!「

  太監的一聲大喊立刻又制止他們的喧嘩。太子的面子得給,對於這些小官他可不會客氣。

  後簾慢慢拉開,隨著朱允文一身龍袍的姍姍來遲,朝堂上立刻一片寂靜,他走上九階時皺著眉環視一圈,這才慢慢坐到龍椅上,九五之尊的威嚴強得讓人不敢直視,許平不禁為這種高高在上的氣質所折服。

  朝堂上的百官立刻跪地行禮,振聲高呼,許平也不敢例外地跪了下去,畢竟再沒規矩那也是在人後,要是在這百官之前亂來的話,老爹想護著自己都難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

  「平身!」

  朱允文的聲音低沈有力,讓人一聽就感覺有種無形的壓迫。

  「謝萬歲。」

  百官們嘩嘩地站了起來,不遇起身之後朝堂上竟然安靜一片,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沒一個說話,許平也閉眼凝神,知道這種安靜的尷尬是因為自己突然出現,現在就想知道老爹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朱允文一看安靜得很,明顯有些不滿地說:「怎麼,今天一個個全成啞巴了,平常不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嗎?怎麼都不說話了。」

  看龍顏不悅,大家更不敢開口,憋了好一會兒後,終於有人忍不住站出來,大家�眼一看,竟然是新任禮部尚書成有竹,上次被許平隨手揍了一拳,這會兒還鼻青臉腫的,狼狽的樣子看起來很滑稽。

  成有竹一站出來明顯帶有敵意地看看許平這邊,這才半鞠著躬朗聲說:「臣啟萬歲,臣有本要奏。」

  「準!」

  朱允文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眼神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成有竹頓了頓,看了許平這邊馬上大聲地說道:「臣啟萬歲,臣要參的是當今太子騎馬闖上書房,還有縱容手下胡作非為二事。」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片嘩然,這時候參太子一本不是在找死嗎?當朝太子是個小氣之人,屬於有仇必報的類型,絕對不會讓他這樣放肆,更何況郭丞相已經貴為他的岳丈,朝堂之上聲勢一時無兩,哪能讓你禮部的人那麼放肆。

  許平一聽頓時冷哼一聲,不過也沒說話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郭敬浩也是穩若泰山,似乎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照這樣的情況來看,一定就是老傢夥覺得丟臉,再加上禮部一貫的以死相諫,才把成有竹拱出來當出頭鳥,真他媽傻。

  成有竹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立刻滔滔不絕地說:「臣啟萬歲,雖然我大明血脈微薄,太子之尊確也尊貴,不過太子殿下行事一向離經叛道,此次騎馬闖上書房更是無禮至極,臣以為,此事不嚴辦,恐怕難平百官悠悠之口。」

  眾人鄙視了他一眼,心想:什麼他媽悠悠什麼口,就算有意見誰敢說呀?你小子不僅是讀死書,死讀書,過幾天恐怕就讀書死了,現在朝堂的情況那麼明朗你還看不出來,眼睛瞎了屁眼也瞎了嗎?腦子裡全是他媽大便吧!

  「確實!」

  令人意外的是,朱允文竟然沒反對的意思,反而親切地笑了笑,點點頭問:「那,縱容屬下之事你先說一說吧,不知道他們犯下什麼累累惡行?」

  自從張續文被許平玩死以後,禮部尚書的位子就一直沒人敢坐,甚至於很多人不願在禮部任差,畢竟這個部門最令人討厭,更何況明顯已經和太子府勢如水火,自然有人想明哲保身,所以成有竹請纓上任根本沒什麼阻力,甚至還有人明里誇獎暗裡嘲諷,只是他一上任就想搞一下太子,難道他就不怕和張續文相同下場?

  眾人的輕蔑、嘲笑都隱藏得很好,成有竹一點都沒有察覺,一看聖上笑了,立刻興奮得和吃了狗屎一樣,咧著嘴絲毫不管門牙漏風的滑稽,口若懸河地講了起來:「聖上,自古就有玩物喪志不可為的說法,而這些奇技淫巧之物更是沾不得半點,可眼下天工部簡直就是在蠱惑太子爺沈迷,國之儲君要是沈迷於這些東西,試問以後是否國將不國,無心國事?」

  陳年老菜,萬年老話,眾人聽得就差沒打哈欠,許平一聽不禁冷笑了一聲,心想:天工部的裝備現在已經得到兵部的高度讚揚,你現在說這話,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支持你的想法。

  成有竹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祖皇開朝以來實施禁海之策,而定從商者位低之秩,士農工商的順序早已經明朗。而在這時候張慶和又搞個什麼商部,糾結全國滿身銅臭之人,大大玷汙了朝廷的名聲,身著綾羅綢緞更是有違祖訓,臣覺得長此以往朝廷的臉面將不存,朝廷的威嚴會受損,百姓們肯定會有意見。」

  「更何況!」成有竹說得激動,口水橫飛:「所謂商部就是一個玩物而已,不屬朝廷六部之內,竟然大搖大擺的在所屬府邸掛著祖皇開國之扇,甚至口出惡言,有辱斯文,此等荒唐之事當真是可恨至極,臣求聖上將其嚴辦!」

  朱允文聽完閉目想了好一會兒,也沒發表什麼意見,而是笑咪咪地朝許平說:「對於成尚書的話,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

  許平滿面嚴色地站上前來,就在大家屛住呼吸想聽一場好戲的時候,許平卻恭敬地說:「兒臣站得很累了,兩腿也開始發酸,請求父皇賜坐!」

  眾人一時間冷汗直流,原本想看一場唇槍舌劍的大戲,但沒想到這個太子真是古怪得很,被人 說得一無是處,結果一站出來卻什麼都不說直接喊累,有沒有搞錯呀?

  朱允文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還是沒為難地賜了座,畢竟是儲君嘛,和百官一起站著也分有失體面。

  許平坐下後愜意地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看了看成有竹,笑呵呵地說:「成尚書,你說我騎馬擅闖上書房罪大惡極,是嗎?」

  「是!」成有竹立刻板起臉來,沒好氣地說:「上書房是什麼地方,哪容別人放肆無禮。」

  「哦!」

  許平眼睛一瞇,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既然如此,您覺得是該把我五馬分屍好?還是說淩遲處死才能安撫百官的不滿?我相信按照大明律例怎麼做都不會有問題的。」

  眾人一時間竊笑不止,這個皮球踢得真好,竟然你不爽,那你就說說怎麼做才能讓你爽,禮部最講究那些文謅謅的死東西,照規矩來的話,太子肯定死罪難逃,可大明偏偏就這麼一個寶貝血脈,借一百個膽子又有誰敢動他?再者,要是不按照律例來的話,禮部就等於是自打巴掌,說得天花亂墜和放屁沒有區別。

  成有竹一時嗆住了,許平簡單的兩句話就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憋得臉都紅了也想不出個應對的話來,他也明顯感覺到大家的嘲笑和譏諷,這會兒更是下不了台。

  「好了!」

  朱允文一揮手,也不提許平騎馬閲上書房的事,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此事我自會處理,你說說其他的。」

  「是!」

  許平笑咪味地點了點頭,不過眼裡的凶光卻讓人毛骨悚然,畢竟許平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敢於這樣挑爨最讓人厭惡,要是成有竹稍有閃失,肯定會被玩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天工部之事嘛!」

  許平笑吟吟地環視百官一下,輕鬆地說:「天工部之事也沒什麼可說的地方,我大明能工巧匠之多卻無用武之地,我不過給了他們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而已,又不費朝廷半兩銀子,這又有什麼關係。」

  「玩物喪志,玩物喪志呀!」

  成有竹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搖著頭,似乎對於許平的說法很不滿意。

  許平冷哼了一下,陰陽怪氣地說:「曾經有人說這些人所造的東西都是奇技淫巧,結果他很高尚的在大街上把自己脫了個精光,不穿這些奇技淫巧所造衣物,不住奇技淫巧所造之屋,不知道成尚書是否也有一樣的高風亮節,只是不知道你這高風亮節的情操,是不是從奇技淫巧所造之書中學來的?」

  成有竹臉上頓時青一下紫一下,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呀!洪順當時當著大街將禮部學究扒成乳豬的事可謂是轟動京城,但人家卻說得振振有詞,無法反駁,這會兒你要認為自己對的話,就別穿衣服再和我說話,認為不對的話,那等於所說的全是屁話。成有竹又是一陣尷尬,左右為難之下也說不出半個字。

  許平這時候已經有一點疑惑,總感覺是哪不對勁,但到底哪不對勁卻想不出來,杪里頓時有些不安。

  成有竹結巴了好一會兒,說不出個理來,索性就喃喃地說:「可商部這事呢?做的事有違祖訓,甚至有損朝廷的威信,這個你又怎麼說?」

  此時他明顯一點自信都沒有了,而百官們似乎也察覺到一點的不對勁,開始皺著眉思考起來,許平也一樣,在想到底是哪讓人感覺不對。

  這成有竹就這點能耐,沒人鼓吹的話根本不會站出來,對付他簡直太簡單了,也就是這樣許平才會疑惑,想來想去都沒了和他辯論的興趣。

  在許平的眼神示意下,張慶和趕緊站了出來,微微地欠了欠身,不解地說:「成尚書,商部所行之事乃是整合無序的貿易市場,懲處為商不仁,為害一方的奸商,不知此舉有何不妥之處?且近來各處鬧災不斷,商部也一直在積極地支持戶部各項安撫事宜,也組織錢款安撫難民,我想戶部的各位大人也清楚。」

  戶部的人自然也點點頭算是同意,畢竟拿人的手短嘛。

  張慶和又補充說:「至於祖皇禦扇之事,此扇乃祖皇御賜太子殿下之物,商部所屬太子麾下,掛於商部乃要提醒同僚們祖皇之訓,不知有何不妥之處,還請成尚書明示。」

  一看張慶和說話那麼有信心,天工部的人也忍不住站了出來,難掩不滿地說:「是呀,天工部從未耗費朝廷一分銀子來研製,而所鑄兵器卻有不少提供給刑部和兵部,口碑如何你們大可自己一問。」

  這下連刑部和兵部的人也點頭認同,他們的表態再加上戶部的支持,這會兒成有竹已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張慶和又列舉了商部救濟災民之事,這一下更是讓他孤立無援,啞口無言。

  張慶和知道不能咄咄逼人,見好就收地站了回去,戶、刑、兵三部拿人的手短,自然沒再多說什麼,只剩成有竹這時候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

  而剛才一句「商部所屬太子麾下」,讓許平茅塞頓開,腦子裡精光一閃,立刻咬著牙瞪了朱允文一眼。看來今天這場戲全是老傢夥一手導演的,他絕對有什麼陰謀,要不然也不會讓成有竹在這鬧一些誰都沒興趣的陳年舊事。

  郭敬浩朝許平瞇了瞇眼,老狐狸那意思就是你現在才想明白呀,許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心說:你這個老狐狸有什麼風吹草動也不通知我一聲,小心我把你的兩個閨女抓來SM。

  果然,就在大家都恍然大悟的時候,成有竹已經乖乖地退回百官之中,臉上除了沮喪外難掩幾分狡詐的奸笑,而朱允文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若有深意地說: 「看來大家對於天工部和商部這二部也是異議頗多呀!」

  所有人都明白了,成有竹這個禮部尚書已經不是以往那種死腦筋的人,今天的事明顯是聖上授命而為,目的就是挑起關於這兩部歸屬的話題。

  許平腦子裡飛速地轉了一圈,趕緊抱著拳說:「既然如此,此二可剔出朝廷官制之外,仍為兒臣麾下所領屬的民間組織,朝廷就不必擔心各種流言蜚語了。」

  朱允文偷笑了一下,卻大度地擺著手說:「不用,天工部所造之物確實巧妙至極,尤其各種兵器更是實用得很,連兵部都大加讚賞;而商部雖然違反祖訓通商,但救濟百姓安撫難民,整合貿易也是功不可沒。」

  許平心裡頻時一突:完了。

  果然,朱允文接下來的話讓朝廷上下都議論起來:「既然如此,此二部皆乃有功在身,是否可劃入六部之中,或者是直接列位朝廷,增至八部,各位愛卿可就此事上奏摺,說一下你們的看法。」

  「臣遵旨!」

  百官們似乎有一點點的開竅了。

  隨著太監的一聲「退朝」,百官們議論紛紛地退了出去,郭敬浩也想趕緊閃人,許平一把就抓住他的後領,沈著臉責問起來:「你這個老狐狸,媽的有這事怎麼不先和我說一聲,看著老子吃虧你高興是不是!。」

  「這個……」

  郭敬浩撓了撓腦袋,很不好意思地說:「我也就是揣測而已,事先也並不知情。」

  「靠。」

  許平沒好氣地罵了一聲,示意張慶和先帶著惶恐不安的眾人回去,自己一點都不客氣地繞到禁門,直闖后宮,雖然不合規矩,但一看太子的臉色黑得嚇人,也就沒人敢攔!

  上書房門前,許平這次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將門踢開後大聲地怒吼起來:「臭老頭,你這算什麼意思?老子辛辛苦苦組建的兩部,你竟然想把老子的家底也給吞了。」

  朱允文似乎早就預料到兒子會大發怒一樣,坐在桌邊,不為所動地笑了笑,指著桌子說:「行了你,有什麼事坐下來再說。」

  「不管!」

  許平走上前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當初組建一一部時,朝廷上下哪個王八蛋支持過?一個個還不是說三道四,等到效果一出來,戶部要銀子,兵部和刑部要兵器,這我都忍了,可這會兒卻要連人帶錢全要了,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朱允文眉頭微微的一皺,冷聲說:「你就不能先坐下來嗎?」

  許平氣得直咬牙,但也先坐了下來,瞪著眼,很生氣地看著他,倒要看看老狐狸這齣的是哪一招,不聲不響想把我兩部給呑了,到時候老子和紀龍一起造反!

  朱允文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沈思了一會兒才說:「平兒,今天的事也是我深思熟慮很久以後才說的,你的二部雖然運行得不錯,但畢竟遊離於朝廷之外,說不好聽點根本就是個兒戲,而且張慶和這些人出身低,很容易被其他的官員壓搾,這些你也應該知道才對。」

  「知道。」許平沒否認這個事實。

  朱允文站起身來,慈愛地拍了拍許平的肩膀,搖著頭說:「既然知道,那你怎麼還不明白我的用意,他們所掛的那所謂尚書之名,根本得不到朝廷其他人的認可,這樣一來不僅行事不便,更會惹來非議,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少來這套。」

  許平氣得直瞪眼,咬牙切齒地說:「真要把這兩部併入朝廷之中,那不等於把羊肉送進虎口嗎?況且朝廷的體制會妨礙我們的發展,這些你就沒想過?」

  「我也想過!」

  朱允文長長的嘆息一聲,搖著頭說:「可是就這樣放任自流也不是辦法,商部有錢了其他人會眼紅,天工部一好,也有嫉妒的人,朝堂上的流言我壓得了一時,壓不了一世,現在對於你用特權大斂錢財之事,我已經有點壓不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平微微愣了一下,稍微一想就明白,肯定是六部之人看著眼紅,上了不少的奏摺在說自己的壞話,但以前有機會擺著的時候,這些人自命清高不想去碰,現在一看到有這麼大的好處又不甘心的使壞,真他媽人渣,敗類!

  朱允文坡著眉頭,很無奈地說:「目前的情形你應該也明白,紀中云入京以後局勢又不明朗,現在不是壓制他們的時候,有些事既然別人提出來了,那我們就該委婉一點地解決。」

  「你有什麼建議?」

  許平想了好一會兒,也只能無奈的妥協。畢竟紀龍盤踞津門,紀中云又這樣大搖大擺地進京,再加上契丹十龍奪嫡的局勢不明,現在真的不適合用強硬的手段壓制官員的情緒。

  朱允文自然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會任由這些官員們放肆,冷笑了一聲後說:「把天工部徹底併入工部,直接歸朝廷管轄。」

  「然後呢?」

  許平眼裡陰光一閃,不屑地說:「這點我完全服從朝廷的意思,但有一些工匠不適應這樣的生活,也有一些已經老了,想提早還鄉養老去,我沒辦法阻止他們。」

  「那是當然!」

  朱允文有些陰沈地笑了笑,說:「天工部之人盡無官品在身,自然不受朝廷節制,讓那些有意思留下來的人進入工部領個品銜,也就算是完成併入了。」

  「平兒遵命!」

  許平朝他擠眉弄眼地笑了笑,恭敬地行了一禮,但卻是忍不住竊笑起來。這樣一來,等於自己可以把那些能耐好的全挑出來,另找一個地方安頻他們,至於其他的人不管好不好全送去工部,看看多了那麼多張吃鈑的嘴他們該怎麼辦,要是拿了卻出不來現在天工部研製的效率,到時候風頭一過,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收拾他們。

  朱允文自然也是心領神會地笑了笑,不過臉上還是一副認真的樣子,嘆息了一聲說:「只是不好辦的就是商部,朝廷裡有不少人家裡也有人從商,眼線也多,這個想動點手腳挺難的,再者就是商部錢多,眼紅的人也多,最容易引起大家的群起圍攻。」「確實是!」許平沈吟了好一會兒,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老爹,其實這時候我根本不想商部有任何的動作,目前的商部這一、兩個月全是虧損不說,體係也因為戰亂而不成熟,如果朝廷貿然一插手,我怕商部反而會變成一個很大的累贅。」

  「是這樣呀!」朱允文一聽也知道兒子說的是真話,馬上就沈著臉問:「具體是什麼情況,你和我說一下吧。」

  許平長長的嘆息一聲,苦笑著說:「老爹,表面上看起來商部現在很風光沒銪,確實也有一段時間利潤驚人,但目前的形勢已經限制了商部很多貿易,各地稅銀不穩定,商人們也開始隔岸觀火,很多大的商人已經抱怨不止,長久下去的話,商部也會垮掉。在這時候要是把商部一併,那些光會張手要錢的大爺要是摻和進來,那就算是徹底的完蛋了,這段時間如果不是張慶和的極力周旋,恐怕商部也只剩一個空架子。」

  朱允文眉頭緊皺,想了好一會兒後突然一拍桌子,滿面陰霾地說:「竟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再壓一壓他們,有個天工部先並進去讓他們閉嘴,等看看紀中云他們回來以後形勢怎麼樣我們再定奪,明天早朝我就把商部近來虧損的事說一下,看看他們誰還有什麼想法,有想法的就得解決這個問題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許平無精打采地點點頭,這事就算有個著落了,雖然天工部這方面要大規模的動遏,但好歹能保全商部,要是真讓朝廷的這些大爺來管,那商部鐵定得敗了。

  「平兒!」說完了這事,朱允文立刻就一臉的焦急,迫不及待地問:「你那個身懷六甲的小丫頭找沒找到呀,這兩天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可現在還沒半點動靜,我可是連那些供奉都派出去了。」

  「沒有!」

  許平沮喪地搖了搖頭,一臉擔憂地說:「我也想盡快找到她,順天府按照我提供的條件也找到了幾百人,但我去看過了,沒一個是,這兩天我的人也沒休息,但就是找不到人!」

  朱允文一聽頓時滿臉失望,不過還是馬上恢復了嚴肅的口氣,斬釘截鐵的說:「不管如何,只要人還在京城就一定要找出來,這是我們皇室的第一個血齦,不容有失知道嗎?」

  「知道了!」

  許平點了點頭,和他詳細的談一些細節後也就退了出來。

  一路上想起朱允文的話就是一肚子氣,這幫龜孫子真是欠抽,以前全站出來阻止,這會兒情況一好竟然敢覬覦老子的家底,等收拾完紀龍,再一個一個找你們算帳,到時候看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張慶和等在宮門外,一看許平出來立刻就走了上來,著急地問:「主子,事情怎麼樣了?」

  「這群王八蛋!」

  許平眼冒陰光,怒氣沖沖地說:「等這風頭一過,看老子不把他們一個個給扒皮錯骨,找群男人強姦他們,奶奶個腿的。」

  張慶和戰戰兢兢的在一邊沒敢說話,許平一看就擺起手,將事情的安排和他好生地說了一下,末了還不忘矚咐道:「商部這兩個月虧損的帳你連夜做出來,然後呈給聖上。至於天工部的事就叫歐陽尋去處理,好的人才全部留下來,將他們全秘密地送去河北知道嗎?」

  「屬下明白!」

  張慶和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主子,到底這兩天鬧得滿京風雨要找的女孩子是誰?我看連大內侍衛都出動了,陣勢真是不小呀。」

  許平猶豫了一下,還是搖著頭說:「是我的一個女人,她來京城找我,這會兒卻失蹤了。」

  「屬下明白了!」

  張慶和雖這樣說,但他到底有沒看出什麼問題就不得而知了。把事情仔細安排好以後,許平換上一身便裝又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盪,一想到藍小熏生死未卜,還有她肚子裡屬於自己的那個孩子,心神總是恍惚不定,精神也無法集中。

  京城裡的一切總是奢侈又糜爛,所有一切權勢糾紛,彷彿和這裡的人無關一樣,大街上依舊熱鬧非凡,突然街邊一陣喧鬧,許平定眼一看,竟然是一群小乞丐偷了東西正在逃跑,而身後的攤主正氣急敗壞地追趕著,一時間將大街鬧得雞飛狗跳。

  眾生萬象呀!許平搖了搖頭,突然靈光一閃,這兩天京城這麼大規模的搜尋,別說是個人了,哪怕是隻鳥都能找出,但藍小熏就是不見蹤影,難道她是被這浩浩蕩盪的陣勢嚇到,找地方躲起來了?

  「靠,真他媽該死!」

  許平不由得把自己罵了一聲,自己怎麼就那麼笨呢?朝廷這麼大規模的捜尋,別說是她一個小姑娘,恐怕就是老江湖都會嚇死,搜的時候也不說原因只管找人,這麼大的陣勢自然讓人惶恐不安,這時候她不躲起來才怪。

  想到這,許平頓時懊悔不已,趕緊跑到西街的一個茶樓去,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找來樓九,仔細問他京城裡那些流浪的人和乞丐都分佈在哪個地方,這些地方大概不會有人去找,所以藍小熏最有可能會害怕地藏在那。

  這邊許平剛一拍板,樓外張虎已經帶著幾百人等著,一看許平一臉著急地跑出來,立刻迎上來嚴肅地問:「主子,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許平手一揮,沈著臉喝道:「你帶著人去城西的長生廟那,其他人跟我去南邊那找,記住,要找的人也是朝廷這兩天在捜尋的人,這次不管其他,只要適齡的少女全給我找回來再說,遇上反抗誰都不能動粗,哪怕被她殺了也不許還手,誰他媽敢動一下手,我讓他全家去見閻王。」

  「是!」

  張虎一臉嚴肅的帶著人朝城西而去,許平也帶著樓九眾人趕往城南,向這兩個搜尋的人馬都不願到的盲點開去。

  城南的最偏角里,有著很多破敗的舊房子,用破木板搭建的小屋連綿一片,像是災後的貧民區,房子東倒西歪,似乎剛受到颱風的摧殘,還沒等走近就能聞見這裡散發出一陣陣惡臭味,除了排泄物的味道外,還有食物腐爛的昧道!

  這裡住的多是一些無家可歸,或者是乞丐之類的人,也有不少人病了沒錢看,也來這等死,這樣一個汙垢滿地的地方自然是沒人喜歡來,骯臟的環境彷彿遊離於京誠之外,讓人感覺很不適。

  樓九行走江湖那麼多年,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排斥,馬上細心查看了一下這一帶的地形,大喝一聲:「把所有的路口、街口,哪怕是牆邊都給我守好,飛出去一隻蒼蠅的話,老子要你們的命!」

  「是!」

  眾人應了一聲,立刻分散將這片貧民區包圍起來。

  裡邊的人每個渾身臟兮兮的,甚至於有的衣裳襤褸沒辦法遮身,有的雙眼無神地遊蕩著,有的似乎病得很重,躺在路邊紋風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只讓人小小驚訝一下卻又不為所動,似乎什麼都和他們無關。

  許平皺皺眉,帶著人剛走進去沒幾步,突然聽見旁邊一陣淫邪的討論:「可不是嗎?你說的那小妞長得確實和仙子似的,看她也不像沒錢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要住咱這來,不過聽說這幾天官府找的人和她差不多。」

  「就是,別看那娘們整天拿個劍比劃,但她也是害怕,這次咱們就用這個威脅她,想想那白嫩的小臉,那嬌小的身段,老子現在都有點硬了。」

  「嘿嘿,要不是那小娘皮會點武功的話。這會兒老子早就把她上了,還輪得到你惦記。不過大哥今天似乎要給她下蒙汗藥,到時候他爽完咱們也能沾一點光,那細皮嫩肉的小娘們呀,也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呢。」

  「媽的,那小娘皮也夠兇的,上次我就盯她屁股看被她劃了一劍,不知道上了床以後她是不是也這樣厲害,嘖嘖,一匹胭脂馬呀!」

  「就是,嘿嘿!」

  旁邊幾個地痞流氓聚在一家破敗的小店裡討論著,放肆的淫笑聲非常刺耳。他們還沒笑完,許平已經紅著眼衝了進去,大吼道:「你們說的這個女人在哪?」

  「你他媽算哪……」

  一個混混看許平衣著華貴,立刻就眼冒精光地站了起來,似乎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放肆!」

  樓九一聲爆喝,手裡的大刀一砍,猛然立刻讓他人頭落地,其他人都遼沒反應過來,他的腦袋已經噴著血滾到牆角,無頭的屍體也抽搐著倒了下去。

  「在哪?」

  許平滿面掙擰地大吼著,心急得都想把眼前的人全殺了,他們所說的難道就是藍小熏?這小丫頭那麼呆,要是不小心心中計,自己一定會愧疚一生。

  其他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一個人嚇得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樓九手起刀落也是一個人頭落地,其他人趕緊顫聲地說:「那女人在往、往南走的孔廟裡,就是津門口音的那個。」

  許平沒空搭理他,一轉身也顧不得身分,腳尖一點直接躍到房頂,心急如焚的朝南邊殺去,心裡只祈禱藍小熏不要出事,只要她平平安安的,老子什麼都可以拿來換。許平前腳剛走,樓九立刻冷眼環視一圈,走出去的時候朝手下沈聲地說:「一個不留!」

  「是」

  弟子們揮舞著屠刀咆哮著衝進去,小混混們全睜著恐懼的眼珠,一陣慘絕人寰的屠戮後,小混混們變成了一具具無神的屍體,血流遍地的小店裡沒留下半個活口。

  孔廟,孔廟!許平在屋頂急馳著,紅著眼在一排排破落的建築中尋找著,終於找到一座比起其他的木屋較大的廟宇,跑上前一看,門前已經裂開的牌匾寫著「孔廟」二字,落地後還沒來得及細想,突然從裡邊傳來一陣得意的淫笑聲。

  「哈哈……小娘皮不是仗著會耍幾下刀劍就看不起我們嗎?裝得和他媽烈女似的連調戲一句都不讓,這會兒他媽喝了藥你不也倒了,等老子玩夠了,再把你賞給弟兄們好好樂一下,看你還囂不囂張。」

  【第十三集】第三章:無奈的角色扮演

  天房山上的一亂導致兩人失去聯繫,在那種情況下也無法好好囑附一番,藍小熏本來因為破身之疼而不便下床行走,礙於女孩子的矜持又不敢讓人知道,只好拖著還合不攏的雙腿再次跟著母親跑去看比武,看著愛郎在台上大放光彩時,不由得歡呼雀躍,歡喜得猶如小孩子得到最喜歡的禮物一樣;一看到許平摟著姚露時,兩人天仙一般的絕配也醋意大發,嘟著小嘴不滿地嘀咕著,如果不是應巧蝶在旁邊,恐怕早就吃醋地衝了上去。

  哪知道這一天青衣教卻迎來滅頂之災,總壇之亂時許平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帶著百花宮的人上山去了,江湖中的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敢於摻和這樣的渾水,很多人都是採取明哲保身的辦法,一看這情況立刻跑路。

  應巧蝶就是這樣的人,一看情況一片混亂,她也害怕母女二人會受到牽連,畢竟身邊帶的人不多,所以一把拉著女兒趕緊下山;藍小熏擔心自己的愛郎,但又羞於啟齒破身之事,只能乖乖跟著她下山,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山上的紛亂,心裡更是擔憂無比。

  青衣教一亂,天房山附近也不太平,小門小派也趁這個機會有仇報仇,沒仇的趁火打劫一下也好,好在母女倆身邊的護衛和弟子也不在少數,這才成功地離開已經大亂的河北,匆忙跑回回津門。

  津門這時候已經陷入紀龍的手中,但那時候紀龍也只是安撫眾人的情緒,並不急於招安各路人馬。藍勁雄雖然弟子頗多,也是一個不怕事的人,但不想捲入朝廷的紛爭中去,當時已經暗地裡變賣著家當,準備南遷,忙得沒注意到女兒歸來後的異樣。

  藍小薰終曰精神恍惚,想起那個旖旎的夜晚難免羞紅滿面,一想到愛郎在人前風光無展又不免有些發癡,可是腦子一浮現姚露小鳥依人的模樣,她又是醋意大發,直到宋遠山成功殺退來襲者的消息傳來,小姑娘更是擔心得幾天無法合眼,不知道愛郎在這場爭紛中安不安全。

  無奈當時的天房山早已經被趙猛團團圍住,之後再也沒有消息傳來,藍小熏擔心得整夜無眠,那麼惦記一個人的滋味讓她很不好受。

  也就在這時候,有一次與家人一起進餐時,大家都很疑惑這家裡的活寶貝怎麼越來越鬱鬱寡歡,不見往曰的靈氣和活力。就在這時,藍小熏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頓時將藍家上下嚇壞了。

  藍勁雄兒子多,寶貝女兒就這麼一個,一直捧在手裡呵護著,完全沒有重男輕女的輕視,藍小熏雖然嬌生慣養,但卻十分天真可人,又深得他的疼愛,一看女兒暈厥,自然嚇了一大跳,慌忙招來熟悉的大夫為女兒診斷。

  這一診斷頓時把藍家上下嚇了一大跳,竟然是一個新的血脈,藍勁雄再怎麼疼她,也容不得這樣有辱門風的事,鐵著個臉再三逼問藍小熏,她也不說孩子的爹是誰。

  藍勁雄氣得急火攻心,好幾次揚手就要打下去,但一看女兒楚楚可憐的模樣和憔悴的無奈,又心疼得下不了手,但碰上這樣的事誰不生氣,藍勁雄也是第一次把這活潑的女兒軟禁起來,頭疼這事該怎麼解決。

  後來還是應巧蝶趕來循循善誘才問出事情的真相,就在藍家上下氣憤不已的時候,剛好童憐向全津門的各門各派發出邀請,鐵刀門作為數一數二的地頭蛇也免不了被盛情相邀。

  藍小熏死都不肯吃墮胎的藥,哪怕是半點飯她都不吃,面對著父親的強硬,她也倔強的以死相逼,才總算保住了肚子裡的孩子。

  藍動雄氣得真想把這敗壞門風的寶貝女兒打死,但眼下童憐的招撫事關整個門派的未來,他也就丟下女兒開始忙著搬遷的事宜,一邊和童憐周旋著,一邊要門下弟子開始暗地里南遷,童憐也是真的太忙了,等他發現不對費時,鐵刀門早已人去樓空。

  鐵刀門一路向南趕去,一路上藍勁雄不滿地咆哮著,喊著要殺了這個誘騙她女兒的無恥之徒,好在應巧蝶在一旁周旋,雖然她嫁入藍家是父母之命,與藍勁雄並無多少感情,不過藍勁雄對這個武功高強的正房還算尊敬,雖然憤怒但也沒有再為難藍小熏。

  車隊剛到河北,藍小熏實在禁不住思念的煎熬,跪在母親面前痛哭著,在她再三哀求下,應巧蝶才無奈地答應幫她偷偷跑去京域,趁著夜色悄悄幫女兒避開其他人逃跑。

  繁華的京城,車水馬龍的大街喧鬧異常,一切的一切讓藍小熏有些傻眼,本來生性單純的她也沒見過這麼大的世面,四處陌生得讓人彆扭,而且她的花容月貌引起了一些人的垂涎,更讓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有舉步為艱的感覺。

  藍小熏先尋了家客棧住下,隱約記得許大哥曾說過他在商部有任職,算是官場中人,小姑娘第二天就跑去商部打聽,一聽是來找許平的大家都拫客氣,無奈的是那時許平正好率兵奔典津門,她也就落了個空

  接下來的日子也只能在客棧裡靜靜地等,她身上所帶的銀兩並多,再加上開銷也沒概念,沒多久就有點捉襟見肘,無奈之下只能當掉身上的一些小首飾維持生活。就在她滿心期盼許大哥回來以後會用八人大轎迎自己過門時,京城卻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只許進不許出的捜尋著一個女孩子,一打聽,藍小熏頻時嚇了一跳,暗罵自己怎麼那麼倒黴,和這被通緝的女犯那麼相似。

  天都府、順天府、刑部、三教九流各路人馬一齊出動,一時聲勢浩大,更把這單純的小姑娘嚇壞了,無奈之下她就害怕地躲了起來,客棧是住不下去了,雖然骯髒,但她也趕緊躲到城南,希望這股捜尋之風快點過去。

  城南的貧民區骯髒又亂,到處都是窮得吃不上鈑的人,突然來了藍小熏這麼一個漂亮可人的小美女,自然惹得這一帶地痞混混們心癢癢的。好在藍小熏身手再怎麼不入流,對付這些普通人也不是問題,幾次出手教訓了妄想調戲她的人後,也就沒再受到多大的騒擾。

  比起這些騷擾,更加無奈的是身上的銀兩已經花光了,她也只能縮衣節食,夜夜露宿在破漏的孔廟裡,每每摸著肚子她總是不禁想起孩子的父親,這也是支持著她堅強等待的最大動力。

  發燒、嶇吐,胎兒還沒成形的情況下,她的妊娠反應卻很強烈,一連串的不適折磨著她的身體,擔驚受怕,營養又得不到補充,更讓她的精神受盡磨難,陌生的一切更讓她感覺無助。

  在南城已經待了三天,面對這兒的地痞無賴,藍小熏緊張得握著手裡的寶劍不敢放鬆警戒,這一天也實在是餓壞了,有一個不錯的大媽看她可憐,給了她一碗清湯讓她感激涕零,這種單純卻把她送進了險境。

  口湯剛喝完,藍小熏頓時感覺不對,內力似乎瞬間消失,而頭也開始發暈,全身也無力地搖晃,想叫都叫不出聲,眼前一切開始變得模糊。

  這時候那個大媽陰險地笑了笑,突然一閃身跑了,模糊之中看見門外有幾個身影朝自己走來,還帶著一陣讓人不舒服的淫笑聲,藍小熏知道自己上當了,悔恨的淚水還沒流下時就已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南城的大哥,人稱三賴子,自從藍小熏來了以後他可沒忘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當然心癢難耐,一次調戲未果又被砍了一根指頭後,他就長了教訓不敢用強,才找來自己的一個姘頭給她下藥。

  三賴子帶著一大幫人圍了上來,看著已經昏迷在地的藍小熏,絕美的容顏,姣好的身段,只差沒流口水,只是迷人的美貌就讓他們呼吸粗重,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恨不能將眼前的小美人生吞活剝。

  「大哥,這妞實在太讓人惦記了!」

  旁邊一個無賴眼裡冒著綠光,看著藍小熏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三賴子得意地笑了笑,滿臉淫邪地說:「媽的,我也惦記了很久呀!這妞裝得和聖女似的,一會兒咱們一個個爽,爽完了看她還能怎麼樣,媽的,不知道上了床是不是也這麼烈!」

  「大哥,你快點!」

  旁邊有人禁不住催促了:「媽的,我都看硬了,你趕緊點,兄弟們可他媽急了!」

  「好好!」

  三賴子得意地笑了一聲,把手伸向昏迷不醒的藍小熏,在眾無賴呼吸粗重的注視下輕輕將腰帶解開。

  腰帶雖然解開了,但衣服還合在身上,沒看到半點春光,頓時讓這群無賴發出了噓聲,但也更加的興奮起來。

  一個無賴還拿著解下的腰帶,陶醉地拿到鼻子前聞了幾下,流著口水說:「真他媽香,老子多少年沒見過長得這麼惹火的妞了!不知道她叫起床來怎麼樣,肯定夠勁!」

  「哈哈,等老子乾完你就知道了!」三賴子瞪著眼,伸手就要解藍小熏的衣服。

  就在這時候,一聲怒氣沖天的大吼從門外響了起來:「媽了個逼的,操!把你那豬手給老子拿開。」

  這一聲怒吼猶如萬雷齊鳴,身體不好的瞬間震得耳膜破裂,卻來不及反應疼痛。

  「給我滾!」

  三賴子嚇得驚魂未定,咆哮聲猛然在他身後響起,許平滿面猙獰地衝了進來,紅著眼爆喝一聲,手裡的拳頭握得嘎嘎作響,全力一擊轟在他後背上。

  三賴子還來不及慘叫,突然被許平這毫無保留的一拳,硬生生地轟成屍塊,甚至首級還撞破屋頂的瓦片飛了出去,空留下一片輕飄的血霧,所有的肢體轟成肉塊四下飛散,讓人不敢相信在前一秒這還站著一個大活人。

  「不要……」

  「神仙饒命呀!」

  一眾無賴的求饒不可能平息許平的怒火,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藍小熏眼角開始滲出的淚水和憔悴的模樣,許平頓時氣得發瘋,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平日的嬉皮笑臉已不復見,猙擰的面孔宛如地獄殺神一般,眼裡除了殺戮的凶光再也看不到其他。

  「啊!」

  許平腦子裡只剩下一個「殺」字,左右手成爪在人群裡屠戮,在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中,將這些小混混全都碎屍萬段,血流成河的慘狀瞬間將整個孔廟變成地獄一樣。樓九這時候剛好趕到,迎面飛來一塊血肉模糊的東西,面無表情的一打,立刻把來物打到地上,眾人細看來物竟然是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臓,不少人嚇得想嘔吐,再一看孔廟裡碎屍遍地的慘狀更是毛骨悚然,看來看去竟然無法看到一俱全屍。

  比起他們的驚訝,樓九的驚訝卻是來自於許平在人群裡的屠戮,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麼熟悉,曾經讓自己惶恐不已的殺招。主子所用的招數竟然是血手魔君的邪功,陰毒至極,實在讓人畏懼,主子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手?

  這時候的許平渾身都是血水,再加上憤怒的猙獰讓人根本不敢近前,樓九瞪著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嘀咕著:「血殺千重浪,當年血手魔君一戰成名之招,主子竟然也會,駭人之威竟然不下於魔君,太可怕了。」

  「啊!」

  許平紅著眼喊了幾聲才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見地上全是屍體,趕緊將藍小熏抱起,這時候也顧不得細看了,一邊抱著她,一邊著急地喊道:「小熏,快醒醒,看看我,我是許大哥,我來救你了!」

  樓九還是第一次看許平如此失態,趕緊走上前去想査看一下女主子的傷 勢,許平這時候緊張得快瘋了,一看有人走近,轉頭一瞪,佈滿血絲的雙眼透露著的陰光,饒是樓九自問不畏生死但也嚇了一跳。

  「主子!」

  樓九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但還是恭敬地說:「您別著急,待我先看看她的傷勢怎麼樣。」

  許平也慢饅恢復了理智,看著藍小熏憔悴惶恐的模樣,心疼得都快碎了,但也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將她的小手慢慢�起。

  樓九趕緊搭著脈細聽了一會兒,時而皺眉,時而吐一口大氣,每一個反應都讓許平志忑不安,許久樓九才將手鬆開,恭敬地說:「主子,她的脈像很虛弱,擔驚受怕再加上近日來飲食稀薄已經有點虛弱,好在胎兒還算安全,只是得趕緊調理一下比較好。」

  「那快備車,進宮找御醫呀丨」許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著。

  一隊人馬浩浩蕩盪朝皇宮衝去,這一次橫衝直撞擾得京城裡怨聲載道,但許平這時候什麼都不管了,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孩子的心情何等緊張,看著懷裡憔悴的美人,哪還管得了這些瑣事。

  「停住!」

  宮門的禁衛一看幾百人來勢洶洶地衝來,立刻警戒地招手爛車。

  「停你媽的頭!」

  許平將藍小熏放下,一拉開車簾怒吼一聲衝了過去,在禁衛的驚嚇中將他們全都打飛了,還沒落地就大聲地喝道:「敢攔駕者,殺無赦! 」

  禁衛們一看來的是這位大爺,趕緊全都讓開了道,樓九也趕緊駕著車飛速的進入皇宮。一進了禁門許平焦急難耐,索性將藍小熏一把橫抱起來,施展輕功快速的朝內宮飛去。

  「御醫!」

  剛進了內宮的門,許平就立刻怒吼起來:「都他媽死哪去了,給老子滾過來丨」

  「不得放……」

  新來的太監明顯不明白情況,也不知道眼前的主是誰,正想耀武揚威,就被許平一腳給送去投胎,嚇得旁邊的人都顫抖著不敢喘息。

  一聽太子發飆,御醫們不敢怠慢,所有人全跑了過來。許平急得失去理性,在他們一再勸說下,才趕緊抱著藍小熏來到后宮,找個安靜的地方讓她躺下。

  后宮裡,不知道是朱允文哪位嬪妃的寢宮,許平也懶得去管,一進去就將在床上裝性感的女人丟到外邊,小心翼翼地將昏迷過去的藍小熏放到臥榻之上,看她一直閉著眼沒半點反應更是心急如焚。

  幾位女御醫全在屋內為藍小熏診斷,男的都在外邊懸絲號脈,氣氛一時緊張得令人窒息,許平也著急地走來走去,看著躺在床上的小美人心中非常擔憂,呼吸之重連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太子爺!」

  一位御醫對許平來回的晃蕩有點不滿,他皺起眉頭,大膽直言說:「您在這兒這麼晃我們怎麼號脈,再急也不能這樣,您先出去!」

  「我……」

  許平無名火正要發作時,另一位御醫也鼓起勇氣,點了點頭但有些怯怯地說:「光您的呼吸那麼粗重就會影響我們號脈,雖然不知道這位姑娘是誰,但您這樣真的會讓我們無法診斷,到時候會耽誤治療的。」

  許平一看其他人也是相同的眼神,趕緊妥協的關上房門走了出來,末了還不忘敗斯底里地說!句:「都給我好好地看,誰他媽出半點差錯我要你們的命。」

  關上門,許平在走廊裡焦急的來回踱步,但再怎麼急也不敢打擾御醫們的號脈,實在急得沒辦法了,他就跑進禦花園裡朝石頭和大樹猛砸發洩一番,簡直是度秒如年,看著緊閉的房門,許平好幾次都想把它砸開,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人找到了,怎麼樣?」

  朱允文得到消息馬上著急地趕了過來,這時候的御花園像被颶風侵襲一樣,斷樹碎石滿地像是廢墟,許平還在著急地走著,心情一不好,立刻就隨手將身旁的奇石砸成碎石。

  「還在診斷!」

  許平抱著頭蹲了下去,一想到藍小熏在那種地方受苦,第一次感覺那麼不知所措,非常愧疚。

  朱允文也焦急萬分,這可是皇家的頭等大事,紀欣月一聽說立刻匆忙趕到,儘管是皇后之尊,但這會兒也難掩急切之情,饒是一向沈穩嫻靜的她也小跑得嬌喘連連,難掩一臉焦急之色,這種情況就連朱允文都是第一次見到。

  「平兒,怎麼樣了?」

  紀欣月雍容華貴得讓人不敢直視,但這時候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的確就是一個關心孩子的母親,讓人感覺親切。

  「還不知道,別問我!」許平被問得有些煩,一急之下也忍不住咆哮。朱允文眉頭一皺,冷聲地問:「到底什麼情況,你快和我們說說!」許平難掩痛苦之色,斷斷續續的將在街上看到乞丐,又如何在城南找到藍小熏的過程說了一遍。一聽完兒子的描述,朱允文和紀靜月臉都黑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孩躲在那種地方,整日擔驚受怕惶惶不安,肚子裡的孩子營養又不足,還得無時無刻防備這些地痞流氓,這種情況讓他們瞬間憤怒到了極點。

  「這群地痞無賴!」

  朱允文頓時就怒火直燒,禁不住爆吼起來:「狗膽也太大了吧 ,競然敢覬覦我皇家之女,抄家滅族也難掩我心頭之恨。」

  紀欣月一向慈愛文雅,這時候也是咬著牙一副憤慨難當的樣子,一想到身懷六甲的兒媳竟然被騙得喝了迷藥,不由得冷著臉朝他說:「皇上,這些當真可恨至極,要是那些迷藥傷了我皇家的孩子,那我們就後悔莫及了。」

  「我知道。」

  朱允文也滿面猙獰地吼了起來:「如果我孫子有個萬一,不,我現在就要把整個城南都夷為平地。」

  「這些無賴都該死!」

  紀欣月神色一冷,雖然沒大聲咆哮,但卻讓人清晰感覺到她的憤怒。

  許平站起來怒吼著:「別再說這些了,我現在就要她們母子平安就好,那個破地方,老子絕不留半個活口。」

  皇權至高的三人,這時候也急得不像話,儘管只是生氣的隨口之言,但手下的人可不敢怠慢,在三人還沒察覺時,幾個人已經悄悄地退了下去。

  順天府急忙衝出了一隊約莫一千人的捕快,個個臉色嚴峻的朝城南而去,帶頭的冷月面色如霜,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卻不難看出眼裡殺氣逼人,一隊人肅靜無聲讓人不寒而栗,兵器早早出鞘更是讓人膽寒無比。

  順天府的人一到,卻驚訝地發現城南竟然有兩股人馬正在陰沈的對峙箸,雖然彼此無聲,但卻不難看出兩邊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只是互瞪著已經氣勢逼人,一個個強得讓順天府的捕快們有了退卻之意。

  冷月眉頭一皺,眼看城南都被雙方的人馬圍了起來,趕緊策馬上前,沈聲地說:「順天府奉皇后娘娘之令行事,你們要阻撓嗎?」

  一方面是全身戎甲的大內侍衛,領頭的竟是一向不示人前的張叢甲,這時候他的天品之威也讓人不敢近前,不過一聽冷月的話他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沈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大內侍衛奉聖旨行事,誰敢阻攔?」

  比起他們倆的冠冕堂皇,帶著魔教弟子的劉紫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但張虎還是趕緊站出來,將駕帖一拿沈著臉說:「我們是奉太子令來的,斗膽一問不知道二位所奉何令?」

  「城南,殺無赦!」

  冷月一看也就不為難,不過一字一句裡的殺意還是讓人膽寒。

  張叢甲卻哈哈大笑起來,朝張虎一指,有些嬉笑地說:「兔崽子你不早說,老子的任務是將這夷為平地。」

  張虎尷尬地笑了笑,上前一抱拳說:「叔祖,我接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張叢甲這時候不再緊張,反而用長輩的口吻笑罵道:「你這個小王八 蛋,也不早說!耽誤那麼多的時間和老子大眼瞪小眼,爺爺我還等著回去請賞呢。」

  張虎苦笑了一下,心想:劉紫衣在這,我能不照顧一下女主子的面子嗎?這邊是親戚關係沒那麼多彆扭,不過冷月可就不太給面子了,臉色一沈,面露殺意地說:「竟然如此,大家一起動手吧,這一帶哪怕是一隻老鼠,我都不想看見活的。」

  「行!」

  張叢甲手一揮,一眾大內侍衛如狼似虎地帶人衝了進去。張虎也不甘示弱,但沒等他說話,劉紫衣早就忍不住指揮著手下朝里衝去,儘管對於身懷六甲的藍小熏她微微有些嫉妒,但一聽愛郎氣得理智全無卻更是氣憤,忍不住就帶著人跟張虎一起過來。

  冷月這邊自然連話都不用說,話音剛落,手下的捕快立刻如狼入羊群衝了進去,三方的人馬瞬間把城南圍得水洩不通。

  鋪天蓋地的殺戮讓城南里立刻火光四起,遍地都是慘叫之聲,皇家之人個個都恨得直咬牙,這些人殺起人來也沒有半點的含糊,不管是嗷嗷待哺的孩童還是殘燭之年的一律不留活口,只要能出氣的就不放過。

  等三派的人馬靜靜撤退,城南已經被夷為平地,血流成河的腥味散之不去,整個城區也陷進火光之中,熊熊的大 火掩蓋了這場慘絕人寰的殺戮。此時得到消息的郭敬浩也苦笑了一下,畢竟那再怎麼窮,住的全都是平民百姓,這樣大搖大擺的屠殺確實過分,不過他也只能趕緊招來謀士門生,為這場皇權之怒找一個理由,為這次屠殺披上一層合理的外衣。

  昔日的城南竟然一夜之間只剩硝煙,靜的和地獄一樣,郭敬浩也開始放出在市井之間,遙遠的城南一帶盡是紀龍所埋伏的叛逆,我皇聖明察覺後將其剿滅之類的謊言,安撫著民眾不安的情緒。

  「媽的,還不他媽的不出來!」

  眼看已經月色高掛,屋門還是沒開,許平早已經急得失去理智,一邊咆哮著,一邊在御花園砸石斷樹地發洩。

  朱允文畢竟還是九五之尊,就算急也不敢像許平這樣的發洩,紀欣月也只能希望兒子別急壊了,在一邊靜靜等著房裡的消息,而那個倒黴的嬪妃一看這陣勢更是不敢造次,受了氣也只能在一旁伺候著三個看起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她也知道這時候敢抱怨的話,說不定朱允文會把氣全出在她身上。

  所有的人焦急得連大氣都不敢出,萬千期待集一身的房門好不容易才有一點點動靜,三人頓時跑過去圍住,看著房門慢慢被打開。

  房門一開,還沒等眾人詢問,太醫長立刻噓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後,示意三人到一邊說話。許平剛想問情況的時候,卻見太醫長一副扭程的樣子,似乎有話不好意思問一樣,馬上就不滿地喊了起來:「媽的,什麼情況你快說呀!」

  「如實說就好了!」

  朱允文儘管表面上淡定,但這會兒也急得都想揍人了。

  太醫長猶疑了一會兒,這才看了看許平,怯怯地問:「敢問太子殿下,肚子裡的孩子是否皇家血脈?」

  「媽的,當然是了!」許平不附煩地咆哮起來,要不是紀欣月一直拉著,早就想把他揍一頓。太醫長猶豫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急得快瘋了,許久後他才戰戰兢兢地說:「這位姑娘身中的迷藥乃市井間所產的下等貨,只要入口就很傷身,再加上她本來就擔驚受怕,初孕又沒什麼補身的東西,這會兒更是傷身亂氣,孩子雖然無大礙,但母子皆很虛弱,受不起任何的驚嚇。」

  「有話他媽直說。」許平說這話時眼裡已經全是血絲。

  太醫長猶豫了一會兒,怯怯地問:「太子爺,臣想問這位姑娘知道她是蒙寵之妃嗎?」

  許平微微的愣了一下,但還是如實地搖了搖頭,說:「她不知道我的身分,只當我是個朝廷小官!」

  太醫長為難地苦笑起來,無奈地說:「簡單一點說吧,這位姑娘身子現在很虛弱,胎兒也是一樣受不得半點刺激,這時候如果讓她知道太子爺是皇家之人,恐怕一受到驚嚇,孩子就會保不住了。」

  即便一向沈穩的紀欣月這時候也忍不住,粉眉微皺地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別再拐彎抹角了。」

  太醫長苦笑一下,戰戰兢兢地說:「最明白一點的是這位姑娘現在受不了驚嚇,哪怕半點驚嚇都不行,現在他身中迷藥反而是好事,要是被他知道現在她在皇宮裡的話,恐怕一個激動,那肚子裡的孩子就會……」

  「就會什麼?」朱允文不滿地咆哮起來。

  太醫猶豫了一下,還是面色凝重地說:「恐會不保!」

  「這、這怎麼辦呀!」許平頓時皺起了眉頭,滿面自責地說:「都他媽怪我,要是早一點找到她的一不會出這樣的事!」

  「夠了!」

  朱允文板著臉喝了起來:「平時鬼主意那麼多,這會兒別給我裝傻,現在趕緊給我想辦法,這是我皇室的第一個子孫,無論是男是女都得給我保住,要是有個不測的話,我要你們太醫院全都人頭落地。」

  太醫長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是」,但卻是一副為難的樣子,好一會兒後才無奈地說:「按我們診斷的結論,最好太子爺以什麼身分相見,就按什麼身分再與她相處,等姑娘的情況穩定時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也不遲,突然告訴她真相,微臣怕她無法接受。」

  「這!」

  許平一時間有些迷糊了。

  朱允文倒是一下就回過神來,這次一點都不寵溺,硬逼著許平把和藍小熏認識的經過好好說了一遍,沈思許久後才沈著臉,不容反駁地說:「竟然如此,你給我裝一段時間的小官,不管你怎麼騙,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這一段時間必須把她安撫好,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我、我明白了!」

  許平也不敢有半點怠慢,立刻下令張慶和將一切的事宜安排妥當,在京城內找一座清幽的宅子讓藍小熏養胎。

  沈默了好一會兒的紀欣月突然面露期待之色,徐徐的朝朱允文說:「聖上,故然如此,為了保險起見,妾身也想同去照顧她,帶上太醫長他們假扮大夫,照顏她的飲食起居,畢竟有人在旁邊看著比較保險。」

  「荒謬,你可是國母!」朱允文一聽明顯動心,但一細想還是無奈地搖搖頭。紀欣月溫柔一笑,有些狡黠地說:「無妨,這段時間讓靜月穿戴我的服飾在宮內行走即可,事關我大明第一個子嗣,平兒又沒什麼經驗,再者家無長者也說不過去,既然要為咱們的孫兒營造一個環境,那自然馬虎不得。」

  朱允文眼前一亮,細想了一會兒後語重心長地說:「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皇后了,這位小姑娘目前身子虛弱,你們可得多擔待著點。」

  「妾身遵命。」

  紀欣月溫柔地笑了笑,這才朝還在發楞的兒子,難掩調皮地說:「平兒,對於女人的事你不必多牽掛,我自會照顧好你的第一個孩子,到時候你得聽我的話,知道嗎?」

  「謝母后!」

  許平還有些神智不清,這、這算是什麼?真人版的角色扮演,為了孩子的安全倒是說得過去,只是老媽母儀天下之尊竟然要親自扮演家母的角色,這規模也太大了吧 。許平還在恍惚的時候,一切已經開始運作,京城東最靠近皇宮一帶,一座富麗堂皇的「許府」迅速收拾一新,丫鬟、家丁、護衛、廚師等的人馬也安排到位。

  一般人一看大概都會吐血,廚師是御膳房最好的幾位廚子,護衛的陣容也豪華得過頭,張叢甲擔任頭子,手下自然是大內侍衛;石天風充當管家的角色;家丁的領頭是剛突破地品的張虎;丫鬟的帶領者則是快破地品,滿面陰霜的冷月,這時候她一身丫鬟的衣服,臉色自然也不好看。

  到處都是熟面孔,許平瞪著眼,心想:就這陣容,誰敢搞偷襲那不是找死嗎?萬千呵護之下,藍小熏被小心翼翼地送到這,放在主榻床上,靜靜歇息著,雖然等待她的是一個精心的騙局,但卻充滿大家的關愛和擔憂。

  「這個,我……」

  許平愣著神看著人群在這普通的宅院裡忙著,似乎連一點插話的餘地也沒有,即使去找冷月說幾句,也只換來她偽裝丫鬟時不滿的眼光而已。

  「平兒!」

  突然一聲嬌嫩至極的嗓音響起。

  許平回頭一看頻時吐血,紀欣月竟然身穿民家老婦的服裝走了過來,雖然服裝樸素,但她的絕色容顏和妖嬌的身段卻難以掩飾,這一看過去簡直有點不倫不類,讓人欲哭不能,明明就貌美動人,硬要裝老的話真是有些詭異。

  「這身怎麼樣?」

  紀欣月似乎也滿有興趣一樣,賣弄似地轉了個圈,絲毫沒察覺她的嫣然一笑讓周圍的男人全都呆滯,甚至連冷月都有些看呆了。

  「老娘……」

  許平冷汗直流,老媽大概也是在宮裡憋久了吧,這一出來竟然快活得讓自己有些不認識了。

  紀欣月不滿地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別叫我老娘,你是堂堂商部侍郎,該叫我母親大人,再說,我有那麼老嗎?」

  「沒有,沒有!」

  許平眼淚都快流下來了,趕緊哭喪著臉說:「問題是你穿這一身真的不怎麼樣,一看就很彆扭,還是趕緊換一下吧!」

  「真的不好看嗎?」紀欣月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平民裝扮,有些不捨的轉頭徵詢冷月的意見。冷月什麼都沒說,但眼裡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滑稽。紀欣月頓時感覺有些無趣,只能一邊嘀咕著,一邊想著換什麼衣服好,這一會兒剛好看見大內侍衛偽裝成家丁在搬東西,趕緊跑過去細心的安排。

  「皇后娘娘。」

  冷月有些愣了神地看著她,不敢相信的嘀咕著:「感覺她好像有點不一樣了。」許平趁她發呆時一把摟住她的肩膀,無奈地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當年她當上皇后的時候都沒這麼興奮,誰知道哪根筋短路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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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0 20:51:44

  【第十三集】第四章:母女同床

  美人在懷,聞著陣陣淡雅的香氣,許平當然是按捺不住的心癢癢,最近事情一多就有點冷落她了,這會兒還是第一次看冷月穿裙子,雖然一開始還有點不習憤,只是一套普通的丫鬟裝,但穿在她身上卻是讓人眼睛一亮,不由得讚歎好一個冰霜美人兒,她高挑的身材似乎穿什麼衣服都好看,這一身長裙也是輕靈動人,玲瓏的曲線依舊那麼誘人。

  淡淡的幽香刺激著腦神經,許平忍不住伸出祿山之爪,悄悄朝她的翹臀摸去。冷月一個機靈趕緊將許平一把推開,輕巧地退到一邊去,面色有些不滿地嗔道:「你幹嘛?」

  「嘿嘿!」

  許平搓著手一頓淫笑,色瞇瞇地看著她高聳的胸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當然是和我老婆親熱一下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誰是你老婆了。」

  冷月可不買帳,美眸一瞪,嚴聲說道:「這裡到處都是人,你不許亂來知道嗎?」

  「遵命!」

  許平也知道現在不是親熱的時候,馬上笑著點了點頭,說:「等晚上沒人時,咱們再好好親熱吧,到時候你就不怕了是吧?」

  「流氓!」

  冷月羞得臉色有些發紅的呸了一聲,心裡惦記著宅院的布防問題,也沒空和許平在這瞎聊天,一轉身跑去忙了。

  「你怎麼知道我外號的?」

  許平還樂此不彼地喊著,眼睛直直盯著她的背影看,重點就是一跑起來晃得人心神不定的翹臀。

  紀欣月這時也換上了一身普通的絲綢長裙走了過來,即使沒有鳳袍加身,沒有前擁後繼的宮女,但舉手投足間看起來也高賁無比,本就讓人不敢直視的傾城容顏少了幾分高高在上的雍容和不可褻瀆,嫣然一笑多了些親切和藹讓人很舒服,輕移的蓮步也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無與倫比的風采讓在場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平兒,你們聊什麼呢?」

  紀欣月看起來心情特別好,走上前來拉著兒子的手,微笑著問:「什麼事那麼開心,和我說說好嗎?」

  紀欣月走路的時候一步一蹦的,哪還有半點以前穩重嫻靜的感覺,歡快的微笑加上嬌美的容顏,儼然就是一個迷人尤物,即使是民間的普通衣物,也掩飾不了她的風情萬種!

  「還真沒聊什麼。」

  許平瞇著眼,看看老媽這副開心的樣子,不由得用調戲的口吻說:「哪來的黃花大圍女呀,到我許府來有什麼貴幹?」

  話還沒說完,頭上就挨了一個爆栗,許平頓時裝疼地捂著腦袋,紀欣月也是吃疼地揉揉自己的手,白了一眼後沒好氣地說:「臭小子,別總是那麼輕佻,還有你這腦袋什麼時候硬了那麼多,敲得為娘手都疼了!」

  「我心疼!」

  許平故作可憐地看著她,老媽這時候快活得和個孩子沒有區別,看著輕鬆的笑,許平心裡也倍感欣慰。與自己不同,她住在深宮裡,雖然錦衣玉食卻沒了自由,難得有出宮鬥的機會,對她來說也確實難得。

  紀欣月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突然滿面認真地說,「對了,平兒,你先別待在這了,還有什麼事就趕緊去辦,要不就回你的太子府去,過兩天再來。」

  「為什麼呀?」

  許平不解地問:「藍小熏還在屋裡躺著呢,這時候我應該守在這才對,要是她醒了看不到我怎麼辦?到時候出什麼事就完了。」

  「就是因為她在屋裡躺著。」

  紀欣月一臉的關切,柔聲地說:「你想想呀,本來她的情況就不能受到驚嚇,要是一醒的時候就看到你,萬一太激動的話,那對孩子也不好,所以你還是過兩天再來,為娘到時候就和她說你出公差還沒回來就好,先讓她適應幾天再說。」

  「那好吧,辛苦您了!」

  許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感激地看了看紀欣月。到底還是老媽心思細膩,按藍小熏那迷糊的性子,要是一醒看到自己的話肯定會很激動,本來那下等的迷藥就對孩子有害,如果她情緒不穩,一個不小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到時候真就後悔莫及了。

  紀欣月幸福地笑了笑,一臉憧憬地說:「辛苦什麼呀,一想起有孫子抱,我現在渾身上下就有用不完的力氣,放心吧,為娘肯定會好好照顧她的,你事多該怎麼忙就忙去,不用惦記著。」

  「那我先走了!」

  許平恭敬地道別,使勁地記住了路,才走出所謂的「許府」。紀欣月滿面慈愛地看著兒子走了出去,一轉身輕快得像出籠的小鳥樣,哼著小曲佈置著屋裡的擺設;自從進宮以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讓她很討厭,但畢竟是母儀天下之尊,自然要為天下女性做個榜樣,即使有什麼不滿她也不能抱怨。

  這會兒難得有個空閒的機會,雖說不是遊玩,但起碼不用擔心耳目眾多,不用時時刻刻用最高的標準要求自己,想歡蹦亂跳的走幾步在宮裡是不可能的事,可想而知這個皇后當得有多壓抑了。

  坐在馬車裡,許平一路上都呆呆地傻笑著,一想起藍小熏那嬌小的身子裡孕育著自己的孩子,還感覺有些恍惚,自己就要當爹了,儘管還得八個多月才能見到孩子,但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許平不時的傻笑讓張虎感覺毛骨悚然,連話都不敢搭半句,車子出了胡同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這個,主子,咱們現在去哪?」

  許平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有點像是白癡,趕緊冷靜下來,稍微地想了一下,問:「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嗎?」

  張虎馬上恭敬地說:「您在宮裡時,林偉已經押著張玉龍回來了,不過那時候屬下不敢打擾,現在張玉龍被關押在刑部的大牢裡,死刑是跑不掉了,就看能不能審問出一些有價値的線索。」

  「這樣呀!。」

  許平沈吟了一下,一說到審訊,腦子裡突然想起巧兒那張天真爛漫的臉,最近一段時間沒見也不知道小蘿莉怎麼樣了,可能被劉紫衣收拾得很慘吧,還真有點想她。

  「你先去趟刑部,把人提來太子府!」

  許平稍微計劃一下,難掩嘴角幾絲淫笑,不過還是一副嚴肅的口吻說:「然後接巧兒過來,再去宮裡把程姑娘接來,老子要讓她親手折磨這個仇人一頓。」

  儘管許平的語氣偽裝得很正經,但張虎隨駕那麼多年,一聽就猜出主子肯定在想什麼下流的事,不過這些他也不用管,只管執行命令就是了。

  回到太子府,林紫顔並不在,許平馬上讓人去找她回來,當然也派人去通知樓九。這個有情有義的漢子為了兄弟情誼可以背上叛逆之名進宮行刺,用自己的命和比命更重要的聲譽換取為兄弟報仇雪恨的機會,他義薄雲天的豪邁讓許平最為欣賞,有這樣的好機會自然要讓他再感動一把,更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美人們還沒來,先送來的倒是張玉龍,刑部的人一聽太子要提人也沒敢說二話,儘管不合規矩,但還是馬上把人押了過來,按照許平的吩咐,直接押到後邊的地牢里關起來。

  這時候許平總忍不住想起柳叔,如果他在的話,自己肯定不用這樣親力親為的管事,什麼事都有他細心的安排,讓人著實省了不少的心力。

  想到這,許平不由得又想起柳叔的死,一時間恨得直咬牙:紀龍,老子一定要把人頭拿來給柳叔忌辰。

  新建的地牢很詭異,不同於一般人印像中的牢獄;一般的牢獄都是骯髒又淩亂,擺滿嚇人的刑具和火盆,但這除了綁人的木架外,幾乎是一間巨大的空屋,四周的牆很詭異地刷成純白色,乾淨而又整潔的構造讓人更是疑惑,火光隨著風吹而擺動,又有另一種無形的壓迫。

  除了 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外,這裡幾乎沒別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一間地牢。許平一走下來,一眼就看到被綁在木柱之上的張玉龍,這時候的他披頭散發十分狼狽,衣裳淩亂的垂著腦袋,哪還有封疆大吏的威風,不過他雖然看起來很落魄,但那張睿智的臉還是一樣沈靜,似乎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裝烈士?你小子還不夠格!許平冷笑了一聲,儘管他表面十分鎮定,但卻不難看出有一絲的恐懼,或許是他早就有過無數的心理準備,但這間獨特的地牢還是讓他感覺很不安。

  「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許平呵呵地笑了笑,一坐下來就打量著他,有些調侃地說:「張玉龍,張大人,堂堂的封疆大吏,也算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官員,卻跟著紀龍這個叛逆一起謀反,原本位高權重但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你又是何苦呢?」

  張玉龍�起頭來,看著許平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平淡,搖了搖頭,說:「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太子殿下又何必說這些廢話呢?張某自知難逃一死,也無需多言,要殺要剮隨便吧。」

  許平還沒開口呢,地牢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慢慢地挪了下來,身著一條綠色的粉袖長裙,裙擺輕輕的搖曳顯得童趣可人。一張粉嫩可愛的娃娃臉更是精緻無比,閃閃的大眼睛似乎會說話一樣,含著一層迷人的水霧,即使年紀還小,但卻有一種青澀的嫵媚,讓人一看就想好好地寵愛她。

  如此可人的小蘿莉不是巧兒還能是誰,巧兒似乎有些緊張和不安,沒了往日的嬉笑打鬧,站到許平後邊,低著頭怯怯地喚了一聲:「主子! 」

  小蘿莉犯錯以後一直在她師傅那思過,許平本想讓她別那麼緊張,先安慰幾句再說,但�頭一看難免有些愣神,這丫頭真是受罪去了嗎?怎麼看起來似乎胖了點,以往有些消瘦看起來楚楚可憐,這會兒明顯長肉了,粉嘟堪的模樣更加可愛。

  「胖了嘛!」

  許平上下打量了幾眼,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巧兒的小臉一下就紅了,馬上唯唯諾諾的解釋說:「最近人家一直窩在房間裡,師傅哪都不讓去,心情又不怎麼好,就只能吃東西來發洩了,所以,就長了點肉!」

  「胖點可愛!」

  許平溫和地笑了笑,習慣性的用手去掐她的小臉,粉嫩嫩的手感真是好了不少!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來:「確實,掐起來也舒服多了。」

  巧兒羞怯地脹紅臉,不過也不敢亂動,任由許平捉弄一樣掐著她可愛的小臉蛋,小蘿莉看起來真是懂事多了,要是以前,肯定早就調皮地鬧起來了。

  不得不說,以前的巧兒雖然可愛得很,但卻有一點瘦,這會兒長了一點肉反而更加可人,粉嫩的小臉圓圓的更讓人喜愛,水靈靈的模樣比起以前漂亮了!。

  張玉龍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地別過頭去,雖然已經是階下囚,但他曾是盤踞一方的封疆大吏,許平這樣無視他和一個小女孩說說笑笑,怎麼說都讓他有些火大。

  「喲,冷落我們張大人了!」

  許平回頭一看他竟然還有脾氣,不禁有些諷刺地說:「巧兒,你可得有禮貌點,眼前的這位可是雲南巡撫,堂堂的一品大員,掌管一方的封疆大吏,見了人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呀?」

  巧兒儘管現在很乖,但骨子裡還是難掩頑皮的本性,一聽許平的話立刻回過味來,嬸笑著湊上前去,慢慢道了一個福,還甜甜地說:「奴婢見過張大人了。」

  還沒說完,巧兒就故作一副天真的模樣,用好奇的口吻說:「呀,張大人怎麼是這副模樣?當官老爺不都是很威風的嗎?怎麼身上又髒又破的比乞丐還慘呀!」

  許平禁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調皮,不過也是這點讓人比較喜歡,要是她事事唯唯諾諾,那和丫鬟、宮女又有什麼區別?最讓人疼的就是這股機靈。

  「你們!」

  張玉龍瞪大眼,氣得都快喘不了氣,脖子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但目前形勢如此,被一個小小的丫鬟嘲諷雖然是奇恥大辱,但他又能怎麼樣?

  「主子!」

  巧兒狡黠地笑了笑,還不怎麼盡興的轉頭,一副無辜的樣子問:「您是不是抓錯人了?怎麼上街隨便抓個乞丐回來。」

  許平想配合她一起刺激張玉龍,程凝雪這時候剛好趕了過來,一下地牢人沒到聲音就先到了,一來情緒很是激動:「平哥哥,是不是抓到張玉龍了,他在哪呀? 」

  她跑得氣喘籲籲,每蹦一下胸前飽滿的豪乳就上下晃蕩著,別說許平看傻眼,就連正在氣頭上的張玉龍也不免偷瞄幾下,天生的花容月貌,一身的青春朝氣,程凝雪出落得更加迷人,雖然和林紫顔一比還有點青澀,但這也是她的風情所在。

  「在這呢!」

  許平輕描淡寫地指了指,眼光卻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逗留;今天程凝雪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雖然有些寬鬆,但也影響不了她傲人的曲線,胸前那高聳的曲線看起來更加養眼。

  「我殺了你!」

  程凝雪轉頭一看,這張讓她恨得夜夜難寢的臉竟然真的出現在眼前,她整個身子顫抖著,也不知為何,突然眼圈一紅落下了兩行清淚,猛然嬌喝一聲就要衝上去手刃仇人。

  許平伸手一把將她的手拉住,用力一帶將她摟到懷裡,一邊制止著美人有些瘋狂,一邊嚴聲說:「現在還不能殺他,刑部還沒審問完。」

  「我不管!」

  程凝雪歇斯底里地掙扎了好一會兒,在許平的懷裡一邊扭,一邊哭叫著,好不容易冷靜了一些,卻抱著許平的腰,一邊梨花帶雨地哭著,一邊顫聲地哀求道:「平哥哥,我求你了,讓我為我爹報仇吧,為我們一家慘死的人報仇,我要殺了他!」

  巧兒乖乖地站在一邊沒敢說話,不過程凝雪這時候的情緒很激動,畢竟身負血海深仇,眼下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誅之,這種無處發洩的憤恨,誰又能冷靜得下來?

  張玉龍冷哼了一聲沒說什麼,似乎他的仇人也太多了,這會兒真想不起來眼前的少女是誰。

  林紫顏這時候也匆忙地趕了回來,一看見張玉龍,她原本柔和的美眸裡一時也變得有些殺意和憤恨,但還是比較成熟,沒像程凝雪一樣大哭大鬧,而是安靜地站在一邊心疼的看著女兒,輕聲的勸道:「小雪,別鬧了,爺既然把我們叫來,自然有他的主張,你這樣哭哭啼啼的也沒用。」

  「娘……」

  程凝雪一轉身,朝林紫顏的懷裡撲了過去,緊緊抱著母親哭了起來,宣洩著壓抑許久的情緒

  「乖,不哭!」

  林紫顏和她抱在一起,柔聲安慰著,但她的眼淚也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母女倆抱在一起哭得讓人肝腸寸斷,聲聲淒楚的啜泣,讓人心疼無比。張玉龍似乎很不屑地哼了一聲。

  「主子!」

  樓九進來以後比她們鎮定許多,儘管一看到張玉龍時,眼里馬上冒起仇恨 的火焰,但還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恭敬地站在一邊。

  「巧兒!」

  許平也沒想到程凝雪會激動成這樣,長長嘆了口氣,說:「先送她們回房間去休息吧!」

  「是!」

  巧兒明白主子是不想她們看見血腥的場面,馬上恭敬地應了一聲,一邊小聲地勸著母女倆,一邊朝她們使著眼色,意思就是別再違背主子的話。

  「我不要!」

  沒等她說完,程凝雪立刻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瞪著張玉龍說:「我要看著他被千刀萬剮,我不怕看血。」

  話音一落,程凝雪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腦子昏沈,全身也開始發軟,勉強睜著越來越沈重的眼皮,有氣無力地看著巧兒:「你……」

  「你」字還沒說完,程凝雪就暈在林紫顔的懷裡,巧兒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朝林紫顏說:「對不住了阿姨,但雪姐姐這樣鬧會影響主子的審訊,我也只能這樣。」

  林紫顏也知道輕重,立刻叫來丫鬟一起攙扶女兒出去,巧兒自然乖乖地跟一去,等到她上了樓梯,許平這才慢悠悠地說:「以後你也搬回來住吧。」

  巧兒渾身一顏,聲音低低的應道:「是!」可一轉身時,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什麼,眼淚也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但她也不敢哭出聲,只能一邊捂著嘴,一邊快步地跑了出去。雖然住的時曰不多,但自小就無父無母的她早把太子府當成家了,能回來哪會不高興呢?

  「主子!」

  樓九一臉的陰霾,喚了一聲後並不言語,但佈滿血絲的眼裡卻透露著無比的恨意,期盼的眼神讓人不難看出他的意圓。

  張玉龍這才看清眼前的黑衣大漢,臉上瞬間失去血色,說話時顫抖著似乎非常恐懼。

  「張大人,竟然也知道我呀?」樓九冷哼了一聲,蔑視地看著他,雖說他的武功還未立品,但在雲南地方上也是號人物,三教九流交情頗深,門下弟子又多,再加上殺性一起也不是什麼善人,自然讓張玉龍有些害怕。

  許平冷哼了一聲,看著已經垂頭喪氣的張玉龍,陰森森地說:「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審訊,把我要的都問出來,但最後我要他是活的,哪怕他到了刑部大牢以後就死也行。」

  「屬下明白!」

  樓九森然的一笑,猙獰的模樣讓人感覺很恐怖,手一揮,立刻有幾個手下進來,個個摩拳擦掌地看著張玉龍。

  張玉龍看著幾個人打開包揪放下一堆又一堆的刑具,嚇得全身大汗,再一看樓九有些變態的擰笑,更是雙腿發軟

  一個人如果沒有死的勇氣,那絕對不是什麼意志堅強之人,張玉龍如果不怕死,那他早就選擇自殺,而不是被押到京城來受罪,許平也正是看穿了這一點,才放心大膽的把人交給樓九處置。

  自從將樓九招到麾下後,對於他的能力許平是百分之百的放心,不管跟蹤、暗殺、招兵買馬或者是搞情報,樣樣都精通,而且審訊時比起巧兒用藥的手段,樓九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門,讓人一看都覺得膽顫心驚。

  「主子放心!」

  樓九一臉陰笑地拿起幾根不知道幹什麼用的鐵絲,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屬下保證您想知道的他都會說,當然一會兒審訊過後,不知道張大人還能不能算是個人! 」

  媽的,樓九也有這變態的一面呀!許平一邊暗自咋舌,一邊想這回張玉龍可真是慘了,按樓九的深仇大恨和對他的憎恨,絕對會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憐呀!

  看著張玉龍的手指被慢慢地插進一根又一根的竹班,聽著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許平頭皮發麻,再一看地上滿滿一堆不知名的刑具,再也沒了看下去的好奇,嚴厲地囑咐了幾聲後趕緊跑出去。

  一出來,許平第一個惱怒的當然是哭得楚楚可憐的母女倆,一想起她們摸起來有韻味的爆乳,忍不住有些激動,這可是一起把她們擺上床的絕佳機會呀,趁著她們心靈空虛,正好一次把她們拿下。

  路上淫笑著,快步來到她們房門前,還沒等走近呢,許平疑惑地看到巧兒恭敬地站在房門口,可愛的小臉上盡是無辜的委屈,想起小魔女多次打擾自己的好事,馬上板起了臉,沒好氣地問:「你在幹什麼?」

  「主子!」

  巧兒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但卻難掩嘴角狡黠的淺笑,楚楚可憐的說:「人家犯了點錯,這不就自己等您來責罰嘛!。」

  「犯什麼錯了?」

  許平感覺腦皮嗡嗡作響,這不省心的小魔女,剛給她改過的機會,她又調皮搗蛋了。

  「嘻嘻!」

  巧兒調皮地笑了笑,一臉曖昧地脫:「其實也沒,就是太久沒動手了,人家的身手有點生疏,不小心把春藥和迷藥混在一起,害雪姐姐現在……」

  春藥?許平一聽頓時愣住了,腦子里頓時浮現出程凝雪扭動著傲人的玉體婉轉呻吟的美景,色色地咽了一下口水,有些虛偽的說:「你也太差了吧,這都能搞錯!」

  「是呀!」

  巧兒竊笑了一下,擠眉棄眼地脫:「林阿姨現在在照顧她,不過藥效很強,估計雪姐姐等等會很難受,您趕緊進去吧,為了彌補我的過錯,一會兒我幫您把風好不好?」

  「好,好!」

  許平色瞇瞇地點了點頭,心裡暗讚小魔女真有前途,在這樣的時刻竟然還記得主子的愛好,看來自己真是沒白疼她,不過小丫頭也懂得巴結自己,真是不簡單呀。

  巧兒得意一笑,將門輕輕推開,許平立刻急色地走進去,小蘿莉馬上殷勤的將門關上,一臉壞笑地守在門口。說討好也行,說巴結也好,但經過南坡之事後,她也漸漸懂得一切得以主子為中心的思想,這也是劉紫衣一直給她洗腦的成果。

  繞過屛風走進美婦的香閨,許平還沒走近就聽見程凝雪有些喘息的話:「娘,好熱呀,我感覺好難受,這是怎麼回事……」

  靠,嬌滴滴的聲音細嫩慵懶,許平一聽不禁色欲大漲,光這呻吟一般的話語就那麼性感,看來巧兒的藥真不是蓋的。

  程凝雪躺在香塌上,臉色微紅,眼裡蒙著一層水氣,似乎很難受地扭動著,看樣子十分不自在,衣裳有些淩亂,微微露出雪白的肌膚,真是性感無比。

  林紫顏坐在了床頭,一邊摸著女兒越來越燙的額頭,一邊焦急地說:「怎麼會這樣?剛才你不是好好的嗎?你等著,娘去喊大夫,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剛一轉身,許平就笑咪咪的將她攔住了,看著這對絕色的爆乳母女花的不同風情,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林紫顏這時候急得很,馬上滿懷歉意地說: 「爺,小雪很不舒服,我得先去喊大夫了。」

  「不用!」

  許平一把將她拉住,湊到她耳邊悄聲把巧兒的話說了一遍,當然,重點還是強調春藥的藥效。

  林紫顏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驚訝地說:「不是吧,這都能弄錯。」剛一說完,突然感覺耳朵上一陣又熱又濕的瘦,帶來一陣麻麻的快感,渾身打了個顫。

  「是真的!」

  許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笑咪咪地說:「除了上床以外,沒別的辦法咯。」

  林紫顏羞得面紅耳赤,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床上已經有些昏迷,還不安扭動著的女兒,低聲地說:「那、那就拜託您了……」

  看她要往外走去,許平哪會讓煮熟的鴨子跑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把她們一起吃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趕緊一把拉住她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用深情的口氣說:「寶貝,一起留下來吧。」

  「不,不用!」

  林紫顔慌忙地搖了搖頭,羞得不敢去看許平。

  許平見她掙扎,將她一拉,環住她豐腴的小腰,感受著一對豪乳頂在自己胸口時的快感,不禁狠狠咽了一下口水,感覺喉嚨似乎有火在燒,但還是滿臉嚴色地說:「別走了,反正遲早都要面對小雪,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我們的事告訴小雪,免得她以後受不了。」

  「這……」

  林紫顏面露為難之色,畢竟要告訴女兒,自己和她都被同一個男人佔有了,如此荒淫的事怎麼開得了口。

  「別怕!」

  許平一邊湊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一邊誘惑說:「到時候你要覺得面子過不去,一切往我身上推就好了,小雪肯定不會怪你的。」

  「這!」

  林紫顏一臉的為難,但也漸漸的有些動心了。

  而這時候程凝雪正好難受地呻吟了一聲,似乎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一樣,一邊拉著自己的衣服亂扯,一邊喃喃的嚶嚀著:「好、好難受呀……好熱,好熱!」

  看著女兒難受的模樣,林紫顏心軟了,抿著下唇臉紅地點點頭,許平頓時欣喜若狂,但也沒忘不能猴急,得讓她喜歡上這種滋味,所以沒再抱著她,而是朝她飽滿的臀上拍了一下,在她耳邊柔聲地說:「你看小雪那樣多難受呀,穿著衣服和火在燒一樣,你幫她脫了吧!」

  「你這個冤家呀!」

  林紫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無奈地嘆口氣,嫵媚地白了許平一眼,既撒嬌又是嗔怪地說:「我看這事你是故意安排的,要壞了我們母女倆的名聲。」

  「我沒有!」

  許平信誓旦旦的說:「我對什麼發誓都行,這絕對不是我幹的。」

  「哼!」

  林紫顏不滿地哼了一聲,一轉身看著在床上扭來扭去的女兒,儘管剛才已經勸自己別再想都麼多,但現在要當著男人的面,將女兒剝得一絲不掛,還要與她同侍一夫,還是讓人感覺很羞恥。

  許平也不說話,站在她身後笑咪咪地看著,一臉淫蕩地期待著眼前的艷戲,想想美婦要親手將女兒剝光獻給自己享用,心裡就一陣興奮澎湃。

  「娘,我好難受呀……」

  程凝雪藥效發作時,只感覺渾身似乎有很多螞蟻在爬行一樣,癢得不像話,又似乎像在發燒,全身發燙十分難受,這會兒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半瞇著眼,一看許平在,立刻有氣無力地撒嬌說:「平哥哥,我好熱呀……」

  「熱就把衣服脫了吧!」

  許平輕聲地誘惑著。

  「我、脫不了……」

  程凝雪似乎小手沒什麼力氣,說話的時候自己擺弄了幾下,卻怎麼也解不開衣帶,急得都快哭了:「娘,幫幫我……」

  林紫顏給自己找了個可以心安的藉口,趕緊一邊安撫著女兒的情緒,一邊去拉她腰帶上的小結,雖然一點都不麻煩,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許平在後邊看著,就很不自在,動作也很慢。

  程凝雪這時候稍微有一點清醒,意識到即使愛郎在,但都不能讓母親給自己寬衣,但這一點點的理智立刻又沒了,因為母親的手刮過皮膚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再加上愛郎那熱切的眼光,更是讓人無法思考,程凝雪漸漸將矜持拋在腦後。

  林紫顏彆扭的動作在許平眼中極盡誘惑,緩慢的動作似乎在刻意挑逗,讓人恨不能上去幫她一把,將眼前的美少女剝光,又捨不得這種富有情趣的場景,在糾結之中變得很興奮。

  林紫顏剛將腰帶解開,程凝雪立刻迫不及待的將外領一翻,似乎掙脫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拉扯著自己的衣服,迅速 把長裙解開,身上只剩肚兜和小褲褲遮羞,雪白的肌膚細嫩得讓人挪不開眼,這時候覆蓋上一層情動的潮紅,白裡透紅的粉嫩更是誘惑。

  母親就在床前,愛郎就在旁邊,這時候程凝雪腦子也有些迷糊,忘了思考這是多奇怪的情況,只是喘著氣,有氣無力地說:「還、還熱……」

  這種情況下,林紫顏臉紅得都快滴血了,身後許平的呼吸那麼粗重,讓她很難為情,但這會兒一想反正愛郎那麼荒唐,這也只是遲早的事,索性一咬牙,小手慢慢伸到女兒的背後,解開她肚兜上的小繩結。

  「娘……」

  手指一碰到皮膚,程凝雪就迷糊地呻吟了一聲,似乎很舒服一樣。

  林紫顏羞怯得不敢�頭,小心翼翼的將繩結解開後,顫抖的小手輕輕一拉,小肚兜立刻掉落在旁邊,少女飽滿的乳房立刻彈跳而出。許平看得眼睛都直了,小雪的乳房還是那麼的豐潤動人,這時候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汗珠更是漂亮,粉色的小乳頭已經硬立起來,讓人恨不能好好地含在嘴裡品嚐一番。

  程凝雪的呼吸漸漸急促,這時候身體裡似乎有股邪火在燒,只想能和愛郎好好纏綿一下,熄滅這不知名的慾望。

  許平已經興奮得眼紅了,但還是站在一邊一動不動。林紫顏一看就明白愛郎還不罷休,只能紅著臉將女兒最後一件遮羞褪去,讓女兒一絲不掛的完美玉體呈現出來。

  看著母親親手為女兒脫去衣物,將少女一絲不掛的肉體獻給自己享用,許平興奮得都快瘋了,尤其是林紫顏臉上的羞怯,尷尬和難為情更是讓人動心,恐怕這時候她自己都感覺很刺激吧!

  「平哥哥……」

  程凝雪多少有些意識,一看自己渾身上下沒半件遮羞,再一看眼前的情況頓時有些羞怯,感覺男人火熱的眼光一掃,就像有隻手在摸自己的身體一樣,很癢,但又很舒服。

  程凝雪有些不明所以,迷糊地看著母親比自己還難為情的模樣,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只想和愛郎好好纏綿,但少女的矜持又不能開口讓母親離開,一時間很為難,忽略了現在房裡的情況是多麼奇怪。

  「寶貝,我在這呢!」

  許平有些受不了,輕輕地坐到床邊,將她赤裸的身子抱在懷裡,感覺少女的身子已經很燙了,立刻柔聲地說:「還熱嗎?」

  林紫顏這時候難為情地低下頭去,因為許平抱著她女兒不說,一手已經忍不住開始偷偷地摸索過去,隔著裙子撫摩著她挺翹的美臀。

  「平哥哥……」

  程凝雪如蛇一樣的在許平的懷裡扭動著,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她更加的陶醉,有些自言自語地說:「人家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會聽話的,好好聽話的……」

  「乖!」

  許平一翻身將她壓住,低 頭吻住她嫣紅的小嘴。

  「娘,娘在這呢……」程凝雪羞怯地喊了一聲,但馬上抗議就被許平堵住了,兩人的舌頭自然地糾纏在一起,許平更是毫不客氣地伸手握住她飽滿而又充滿彈性的乳房,用手指輕輕地撥弄著她敏感的小乳頭。

  程凝雪一下就癱軟了,呼吸更加急促,雖然意識裡說必須抗拒,但身體卻無法拒絕愛郎溫柔的疼愛,臉上的潮紅更濃了,一看母親在旁邊,頓時羞得閉起眼睛,但小舌頭依舊在貪發地吸吮著愛郎的味道,一想到一個是自己的男人,另一個是自己的母親,心裡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剌激感。

  趁著這功夫,許平趕緊悄悄地給林紫顏使了個眼色,林紫顏為難地低下頭去,看著兩人長長的濕吻,她也感覺身子有些發熱,但更驚訝的是,自己竟然有點吃女兒的醋。

  直到程凝雪無法喘息時,許平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小嘴,可一看林紫顏還木頭一樣地站著,立刻有些不滿。

  裎凝雪這時候雖然被吻得很舒服,但卻感覺更加的需要,即使羞怯得不敢去看母親,但也不安的在許平懷裡扭動著,想用她赤裸的動人玉體喚起愛郎的慾望。

  林紫顔猶豫了一下,輕輕坐在床頭,手溫柔地輕撫著女兒發燙的小臉,輕聲地說:「小雪,娘和你說件事,你別生氣好嗎?」

  「什麼?」

  被母親剝得一絲不掛,還當著著母親的面和愛郎激吻了一番,程凝雪早已經羞得不敢見人,聲音低低的宛如蚊蟲煽動翅膀一樣小聲。

  林紫顔臉憋得通紅,好一會兒後才鼓起了勇氣,小心翼翼地說:「你去儲秀宮的這段時間,娘、娘和太子爺已經有了巫山之事。」說完,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怯怯地低下頭去。

  許平也有些忐忑,隱約有些責怪地看著她,原本按這情況應該趁小雪意亂情迷的時候把事情辦了才對,可她卻在這時候先坦白,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嗎?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意亂情迷中的程凝雪也愣了好一會兒,但讓人驚訝的是,她一回過神來顯得併不激動,反而是釋懷地笑了一下,說:「娘,人家早就知道了!您這樣漂亮,太子爺又那麼好色,肯定不會放過您的,只是您現在才告拆我,有些太久了吧!」

  「你知道了?」

  林紫顔驚訝地看著她,本以為按女兒有些刁蠻的性格會鬧上幾下,但沒想到這荒唐事她早就知道了。

  程凝雪輕輕地點點頭,有幾分調皮地說:「府裡的丫頭那麼多,總是有察覺的嘛,這事哪瞞得住呀,再說,你們那麼明目張膽的親熱,誰不知道呀?」

  「那你……」

  林紫顏的表情很緊張,連看都不敢看女兒一眼。

  許平直冒汗,心想:自己也真夠粗心大意的,自己和林紫顏的事在府裡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丫鬟那麼多,她們話一多,自然是保不住秘密,又沒囑咐她們不許說,再加上趙鈐已經知道,程凝雪會知道也不奇怪。

  程凝雪呼吸還是有些急促,滿含深情的美眸看著同楊驚訝的許平,溫柔地說:「一開始我也很生氣,最疼我的娘竟然和我的男人行了苟且之事,但後來鈴姐姐一直勸我,小郡主也勸我,平哥哥太疼愛我們了,他高高在上,但卻只有我們幾個小丫頭在身邊伺候著確實不妥,再加上娘,我知道您也需要一個男人在身邊,我想來想去找不到比平哥哥更好的男人,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小雪!」

  許平感動得一把將她抱住,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們母女倆好的。」

  「平哥哥!」

  程凝雪現在很喜歡隨著趙鈐叫,她溫順地靠在許平的�裡,身體有些發顫地說:「您什麼都別說了,您的疼愛小雪明白,但我有點任性,如果不是您寵著的話,恐怕我連個小丫鬟都不如,小雪知道娘也喜歡你。」

  「小雪!」

  林紫顏眼圏也有些發紅,但馬上又有些難為情,因為女兒這一動,她清楚看到兩條修長的美腿間有點點情動的愛液。

  「寶貝!」

  許平喘著粗氣,雙手慢慢覆上了她的乳房,一邊揉弄著這對飽滿的寶貝,一邊說:「今天我要你們一起陪我!」

  「嗯……」

  程凝雪情動地點點頭,羞怯地看看林紫顏,輕聲地說:「您問娘的意思,反正人家一人也滿足不了您。」

  「我……」

  林紫顏頓時慌了手腳,這時候反而有些想退縮。女兒的大度讓她有一些羞愧,畢竟做為一個母親,這麼做確實不對。

  許平知道這時候不能再心軟,想等她主動伺候可沒戲,伸手狠狠一拉,將她也拉到大床上,林紫顏驚呼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倒了下來,飽滿的豪乳顫了幾下,甚是壯觀。

  「我……」

  林紫顏慌忙地想起身,話還沒出口,許平已經一手環過她的腰壓上去,狠狠地吻上她的小嘴唇,舌頭順利地進到她溫暖清甜的小嘴裡,準確著丁香小舌圾吮著。

  絕色母女花,一手摟一個,不一樣的風韻卻同樣誘人,許平興奮得快要瘋了,親得也更加激烈,林紫顏一直顫聲的唔著,羞怯的掙扎隨著許平的挑逗漸漸平息。

  看著愛郎摟著母親熱吻,兩人的舌頭那麼清晰地糾纏著。程凝雪一時間感覺有些恍惚,但也隱隱的有點興奮,身子又是一陣燥熱,看了看床上就自己一絲不掛,兩人卻還都穿著衣服,這時候藥勁發作,她竟然大膽地跪到許平的腰邊,伸手去解許平的腰帶。

  【第十三集】第五章:母女之春,妙不可言

  「不要!」

  林紫顏從牙縫裡擠出一聲驚呼,但這種小抵抗馬上被許平壓住,趁著親她的功夫,手也不老實地摸上她更加動人的乳峰,隔著衣服用力捏了幾下,享受地採著手裡這團軟肉,有別於少女的柔軟也特別不錯。

  程凝雪第一次看母親如此嫵媚的一面,一時間還有些無法適應,但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跪在許平的旁邊,溫順地將許平的腰帶拉開,輕聲地說:「平哥哥,人家伺候您寬衣好不好?」

  許平這時候也親夠了,�起頭來讚許的看著她,這丫頭也有這麼乖的一面,真是難得呀!看來最近她受到的訓練還滿有效的。

  林紫顏滿臉羞紅地蜷縮在許平的懷裡,一點都不敢面對女兒暖昧的目光,相比之下,程凝雪反而大方許多,一邊用顫抖的小手為許平寬衣,一邊輕聲地說:「娘,您別想那麼多了,平哥哥會疼我們的,您現在孤身一人,沒個男人疼怎麼行呢?」

  林紫顏更加難為情,別過頭,聲音有些顫抖地嗔道:「臭丫頭,怎麼和娘說話的。」

  程凝雪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時候,很放得開,輕輕把許平的上衣脫去後,看著愛郎健壯的身體不由得心神一盪,感覺身體越發燥熱,如果不是這種奇怪關係的存在,恐怕這會兒已經按捺不住,讓許平滿足她空虛的身體了。

  「寶貝!」

  對於她的寬容許平自然很感動,但卻突然想出一個壞主意,伸手阻止了程凝雪為自己脫褲子的小手,滿臉淫笑的說:「公平一點嘛,衣服你脫了,褲子讓你娘脫,免得說我偏袒你。」

  「好呀!」

  程凝雪笑咪咪地盯著母親看,眼裡的曖昧讓人有些受不了,似乎很有興趣看母親難為情的模樣,如果不是服了藥,她也不敢這麼大膽。

  林紫顏猶豫了好一會兒,咬牙瞪了女兒一眼,畢竟是長輩,自然是不想在女兒面前落了下風,小手慢慢拉住許平的褲子,一點一點往下拉,一陣陣溫熱的男性氣息開始蔓延,母女倆不由得有些迷茫。

  沒了束縛後,碩大的龍根頓時暴跳而出,粗長的巨大,發紫的龜頭似乎都散發著一種充滿誘惑的味道,即使兩人對這根寶貝都不陌生,但母女倆一起面對它的時候,難免還有幾分的尷尬。

  一股說不清的味道開始在房間裡瀰漫,程凝雪感覺腦子有一點發昏,下身更是癢得不行,突然大著膽子牽著許平的手到她的腿間,極盡嫵媚地說:「平哥哥,人家……受不了了!」

  入手潮濕一片,甚至氾濫得已經流遍她整個腿間,許平頓時興奮不已,藉著愛液的滋潤將她的小陰唇撥開,一根手指很順利地插了進去,瞬間被她緊緊的小穴夾住。

  「好舒服呀……」

  程凝雪情動地呻吟了一下,投桃報李地握住龍根上下套弄著。許平也不客氣,手指開始在她的小穴裡抽送著,一手馬上抓住了她的乳房輕輕搓揉,程凝雪的呼吸頓時火熱不少,眼裡盡是情動的嫵媚,快速地喘息著:「平哥哥……好、好舒服呀……」

  林紫顏看著眼前兩人互相愛撫對方的性器,女兒更是誘人的扭動著身軀,一時間有些傻跟,不過沒等她多想,程凝雪突然一邊喘息著,一邊看著她,顫聲地說:「娘,您也脫了衣服吧!」

  「不不,你們自己來!」

  林紫顏也是被眼前這刺激的一幕弄得有些腦抽筋,說話時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雖然低著頭不敢去看,但也忍不住偷瞄了幾下,一看到女兒嬌嫩的羞處被玩弄,立刻有些莫名的興奮感。

  許平早就被眼前的母女花刺激得快沒理性了,這時候一聽到程凝雪大膽的話,更是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再也忍不住大吼了一聲,一個翻身將程凝雪壓在了身下,一低頭對著少女飽滿而有彈性的乳房啃咬起來。

  程凝雪舒服的「啊」了一聲,隨後似乎很難受地扭動著香臀,喘息著說:「平哥哥,您快進來吧!……人家好……好癢呀。」

  聽著女兒放浪的話,林紫顏羞怯難當,傳統的思想讓她還在猶豫是不是要繼續這荒唐的遊戲,不過許平這時候一心想先征服眼前這個青春美麗的肉體,也就沒再動她。

  有些粗魯地將程凝雪的雙腿屈成了M字形,將早已經氾濫成災的私處暴露在空氣之中,軟軟而又稀少的陰毛早被愛液打濕,小陰唇粉嫩得如同花瓣一樣,一層美麗的露珠讓它更加誘人,橫流的愛液甚至將整個小菊花也打濕了,散發著一股迷人一味。

  儘管同為女兒身,但自從女兒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女孩後,林紫顏還真沒看過她的身體,這會兒看見女兒已經足夠讓男人瘋狂的身體,驚訝之餘,也感覺有種莫名的誘惑,身體深處深處似乎有股邪火開始燃燒。

  許平也是故意要挑起她的情慾,所以將程凝雪的雙腿往她的手臂上壓,將美麗動人羞處徹底暴露在林紫顏的面前,發現美婦的呼吸急促許多,馬上滿意地笑了笑。

  「平哥哥……好癢呀!」

  面對如此香豔的場景,體內的藥刺激得程凝雪已經有些無法思考,一邊呻吟著,一邊嫵媚地勾引著許平:「您快插進來呀,您的小雪快癢死了……快呀! 」

  許平賊笑一下,故作為難地看著她,說:「我知道你難受,但你娘穿衣服在旁邊看,我感覺很彆扭枒!」

  程凝雪一聽也不多想,立刻轉過頭來看著母親,苦著臉哀求說:「娘,您把衣服也脫了吧,反正我們都做了平哥哥的女人,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

  一如許平所料的一樣,面對女兒的哀求,林紫顏心也軟了,紅著臉瞪了許平一眼,矯羞地拉開自己的裙帶,扭捏的將外衣脫下,輕柔的衣物一件件落下,完美又成熟的玉體一展露,胸前比程凝雪還大一些的親乳立刻彈跳而出。

  程凝雪屏著呼吸,看著母親當著她的面一件一件脫下衣服,直到全身一絲不掛,豐腴的成熟,嫵媚的風韻都讓她羨慕不已。

  眼前的母女花都已經一絲不肖,許平左右看來看去,將她們不同的風情和美麗的身體做著比較,但一個成熟豐腴,一個嬌嫩可人,各有動人之處,根本就難分上下,當然是一起享用了。

  「別、別看了!」

  儘管脫光了衣服,但本能的矜持還是讓林紫顔用手護住羞處和胸前的春光,盤腿坐在床頭,根本不敢靠近。

  「平哥哥……」

  程凝雪嬌滴滴地呻吟了一下,一邊扭動著香臀,一邊含糊不清地喘息著:「快,快來呀……」

  「好!」

  許平紅著眼壓了上去,扶著龜頭對準她佈滿蜜汁的小穴,撥開陰唇的保護后腰一挺,一寸一寸擠開嫩肉的保護,侵入少女嬌嫩的身體。

  許平慢慢地挺入,當挺入一半的時候,突然一用力,有些粗魯的盡根插了進去,似乎還頂到最深處的小洞口,突然的滿足讓程凝雪不由得叫了一下,皺起眉頭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歡愉。

  「好大呀……」

  程凝雪滿足地嘆息了一聲,這時候她飽滿的豪乳上已經佈滿許平的口水和咬痕,滿足之餘眼角一瞄,看到母親的乳房上也有同樣的紅色印記,腦子裡不禁開始遐想:母親要是情動的話,會是怎樣誘人的嫵媚。

  林紫顏嬌羞的看著兩人徹底結合在一起,儘管還是有些不自在,但也忍不住被女兒性感的叫聲弄得有些心神恍惚,仔細看著女兒被男人一點一點佔有,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實是太強烈了,讓她感覺心臟有些負荷不了。

  「平哥哥!」

  程凝雪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一邊扭著腰,一邊情動地挑逗道:「您快動呀……」

  「寶貝,我來了!」

  許平一手覆在她的乳房上揉弄著,一手環著她的一隻玉腿,往外一退後又深深地插了進去。

  「嗯。」

  程凝雪開始哼哼著,被這滿足的快感所牽引,絲毫不管母親就在一旁看著。

  許平開始緩慢地做起活塞運動,毎一次進入都能感覺到少女的陰道是那麼緊窒,甚至如處子一般,暖暖濕濕地包圍著,嫩肉的蠕動像是嬰孩的小手在為你服務一樣,舒服得讓人無法言語!

  林紫顏在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親眼看著愛郎和女兒做愛的感覺和想像中還是不一樣,男人強壯的身體和女兒嬌小的身體一起蠕動著,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激情四射的一幕弄得心慌不已。

  隨著強烈的快感,程凝雪開始舒服地呻吟起來,許平一把拉過在旁邊的林紫顏,一手環過她的肋下,抓住她一隻柔軟的豪乳揉弄著,低頭吻住她的小嘴,另一手卻是在她女兒的乳房上不停搓弄,母女倆最動人的豪乳同時在手,一瞬間讓人興奮得都快瘋了。

  林紫顏紅著眼閉上眼,有些僵硬地回應著許平的挑逗,這時候三人湊在一起,隱約能感覺到女兒身體的擺動,甚至清楚地看見男人是如何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女兒嬌嫩的身體,感覺腦子都有些發空。

  美婦的乳房是自己所有女人中最大的,少婦特有的手感是柔軟而又細綿,捏起來很舒服,而小雪的乳房雖然也很大,但卻充滿彈性的結實,握在手裡有不一樣的感覺,許平暗自比較了一下,發現自己腦子都快空了,根本無法去評判她們的乳房哪一個漂亮。

  林紫顏一邊和許平親吻著,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女兒的反應,嬌嫩的呻吟,美麗的乳房隨著男人的撞擊而上下晃動,這一切實在太香艷了,眼前的荒唐讓她也是情動不已,小手不由自主摟住許平的腰,情不自禁的將柔軟的身子緊緊貼了上去。

  程凝雪微微睜眼一看,母親正在和愛郎熱吻著,羞怯的感覺還沒上來,也被許平的撞擊淹沒在快感的浪潮中,繼續哼哼地呻吟,似是哭泣但感覺又特別的快樂。

  許平一看美婦竟然主動將成熟的身子貼到自己身上,頻時欣喜不已,看來她也是放開了才會這樣溫順,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大了一些,親得也格外熱烈,直到將美婦吻得嘴裡含糊不清的呻吟時,才不捨的將她放開。

  一邊享用著她女兒青春的肉體,一邊將美婦摟在懷裡愛撫,這種刺激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許平讓林紫顏跪著,抱著她的小腰開始啃咬她美麗的乳房,含著小乳頭在嘴裡不停吸吮著,下身的蠕動也沒停止過,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程凝雪動人的身體。

  林紫顏跪直了身子,但卻被愛郎撫得瑟瑟顫抖,小手不由得抱著許平的頭,閉眼享受著這輕輕的快感,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閉上眼腦子裡卻不由得浮現以前為女兒哺乳時的場景,可這時候美麗的乳房卻被女婿享用著,一時間真有些心亂如麻。

  母女倆都羞怯地閉著眼不敢看這荒淫的場景,但卻一樣感覺到興奮,程凝雪更是不住呻吟著,許平一看這情況,色念一動,拉著林紫顏的手慢慢地放到程凝雪的另一隻乳房上。

  林紫顏驚得像觸電一樣要往回縮,但許平馬上用力的按住,一邊親吻著她的耳朵,一邊誘惑道:「揉一下吧,她會很舒服的!」

  程凝雪這時候的身體無比敏感,微微睜眼,一看母親竟然紅著臉用手按著自己的乳房,羞怯之餘卻有一陣強烈的興奮,突然全身的神經如同觸電一般,從子宮裡傅來一陣讓人難以抗拒的痙攣。

  「娘……」

  程凝雪頓時睜大了眼睛,全身僵硬地顫抖著,語無倫次地叫了起來:「平哥哥……用力插……揉、揉我的乳房……我、我要……來了……」

  程凝雪這時候頭髮早就散開了,高潮時充滿誘惑的表情更是性感,一看女兒馬上就要享受快樂的顛蜂了,林紫顏心裡微微有些羨慕,聽著許平的話,用手捏了幾下女兒的乳頭。

  這一捏,程凝雪的反 應突然變得十分劇烈,感覺似乎第一波的高潮還沒出來,第二波立刻澎湃地湧動著,舒服得靈魂都快出竅了。

  許平也感覺到她陰道裡突然一陣有力的收縮,馬上抓著她的腰用力地干了起來,十幾下粗魯抽插後,程凝雪瘋了似地扭動著,搖著頭似乎很痛苦,隨著她全身一僵,身體深處滲出一股滾燙的愛液。

  龜頭被澆得一陣舒服,許平也停下粗魯的動作,一看旁邊的林紫顏有些呆滯地把手按在女兒的乳房下,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地揉捏著,心裡就一陣的興奮。

  髙潮的侵襲是那麼瀲烈,程凝雪全身佈滿了香汗,抽搐了許久才平息下來,身子一軟,閉上眼只能喘息,舔著髮乾的嘴唇回昧著這欲仙欲死的快感,似乎抽去全身的力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林紫顏在旁邊看得百感交集,但出於對女兒的疼愛,還是本能出手為女兒抹去臉上的汗水,溫柔的慈愛讓人動容,不過在這種時候卻多了一種別樣的情趣。

  一看少女已經得到莫大的滿足,許平慢慢將龍根從她的小穴裡抽了出來,失去塡滿的小穴立刻流出大量的愛液,瞬間將被單打濕了一大片,水量之多讓人瞠目結舌,看來這春藥的效果真的很強呀!許平不由得讚歎了一聲,真是奸淫擄掠、誘騙強暴的最好選擇。

  「寶貝,舒服嗎?」

  儘管旁邊還有一個成熟嫵媚的美婦,但許平並不急於在林紫顔身上發洩剩下的慾望,而是抱著程凝雪軟軟的身子,一邊親吻著她一的小臉,。

  激情過後女人是很需要溫存的,程凝雪有氣無力地睜開眼,嬌羞地看了看在旁邊坐立不安的母親一眼,同為女人,自然知道母親這時候一定很需要愛郎的撫慰,點了點頭柔聲的說:「嗯,就是還感覺你那個有點大,脹得很……」

  「乖寶貝,你休息一會兒!」

  許平一轉頭看著旁邊早已經情動的美婦,色笑著說:「看平哥哥怎麼樣疼愛你娘,她看戲早就看得受不了。」

  露骨的話讓母女倆同時都很難為情,不過程凝雪還是細細的「嗯」了一聲,這時候藥效過去反而沒那麼放得開,不過她還是好奇又期待地看著母親。

  想到要在女兒面前和愛郎纏綿,林紫顔感覺心眺一下加快了不少,許平色笑著將她拉了過來,將她推倒在程凝 雪的旁邊,她躺下時那美麗的豪乳晃動,真是賞心悅目。

  母女倆的肌膚猛然接觸在一起似乎有觸電的感覺,二人都有些難為情地挪出距離,但許平可不想這樣簡單就放過她們,突然壓住林紫顔,先親了她的小臉,才往下栘,在她緊張的呼吸中慢慢親吻著她細嫩的乳房,當乳頭被許平含住時,林紫顏不禁呻吟了一下,但馬上羞怯地咬住了下唇。

  「好香呀!」

  許平故意讓程凝雪看得很清楚,一邊舔著乳肉,一邊含著她的乳頭,淫笑著讚歎道:「這就是小雪吃過奶的地方呀,可惜沒有奶水了,不然我也試一下味道怎麼樣。」林紫顏全身一陣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興奮。程凝雪慢慢地恢復體力,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母親被自己的愛郎愛撫,羞怯之餘也難掩興奮之情。「小雪,來」

  許平故意側了側身,雖然還在把玩著林紫顏的豪乳,但卻挺著腰將還硬硬的龍根對準她的臉。

  程凝雪猶豫了一下,龍根上瑩瑩一層全是自己的愛液,顯得淫穢無比,讓她有些猶豫,許平一看她有些不適應也不勉強,索性一個翻身躺了下來,手一指硬立的龍根,有些無賴地說:「不管了,你們母女倆決定誰來吧。」

  「哪有你這樣的呀!」

  程凝雪立刻紅著臉嗔怪著。

  許平也不理她,笑咪咪地將林紫顏的頭往胯下按,無恥地說:「好姐姐,看來只好女債母還了,小雪不肯的話您來吧。」

  林紫顏剛才已經被逗得情動,這會兒被許平按跪在他的腿間,眼前就是那根讓人銷魂的大寶貝,還佈滿女兒的瑩瑩愛液,羞怯地看了女兒一眼,一咬牙閉著眼低下頭,握著龍根在馬眼上親了一下。「乖,好舒服呀!」

  許平很誇張地吐了口涼氣,雖然很舒服,但也不至於舒服到這地步。程凝雪一看母親竟然沒有拒絕,龍根上可是佈滿了自己體內的東西,急得想開口喊停,但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紫顏挽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髮絲,臉紅紅地張開櫻桃小口,慢慢將龜頭含住後吸咣起來書小手也開始上下套弄著,看起來很熟練,程凝雪沒想到一向保守的母親也會有這樣大膽的動作,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寶貝!」

  許平一把將程凝雪拉到自己的身邊,一邊把玩著她的美乳,一邊喘著粗氣勸道:「別再想那麼多了,我們好好的享受吧一」

  程凝雪溫順地靠在許平�裡,看著母親在愛郎的胯下吞吐著,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後,才紅著臉說:「娘,您也別不好意思了,人家在儲秀宮的時候都想開了,您就不用再拘謹什麼。」

  林紫顏突然渾身一顫停頓了一下,但卻馬上更賫力地呑吐著,比起剛才更加地殷勤。讓她觸動的並不是女兒的話,而是眼前男人的身分,未來的國君,女兒以後肯定要位列嬪妃,既然都這樣了,自己何不賣力的討好,為女兒搏得一個寵愛呢?

  程凝雪突然感覺愛郎的身體僂硬,�頭一看,許平正瞪著眼似乎很緊張一樣,頓時有些疑惑,再往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一向矜持的母親這時候居然在添拭著龍根,從上到下的將自己的愛液舔食進嘴裡,甚至小舌頭還輕點著睾丸,母親看上去沒有半點拘謹,反而是一臉陶醉。

  如此大膽的動作饒是她也會猶豫很久才做,再看看愛郎一臉舒服的表情。不難看出母親是多麼殷勤,程凝雪的小臉頓時就有些紅了,無法置信地看著這香醣的一幕。

  林紫顏也徹底放開了,絲毫不顧女兒驚訝的目光,慢慢的將龍根吐出後,開始沿著許平的大腿親吻著,小手也不停在許平的皮膚上愛撫著,眼裡已經賺上一層迷潔的水霧,看起來嫵媚至極。

  許平舒服得直顫抖,再也忍不住地將程凝雪的頭按在一己的胸口,喘著粗氣說:「小雪,你也來!」

  程凝雪猶豫了一下,但一看母親那麼放得開,似乎也沒在看自己,還是大著瞻子一小口,慢慢親吻著愛郎的胸口,這段時間在儲秀宮也學了不少取悅男人的技法,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小香舌慢饅滑過,鑲許平舒服得說不出話。

  母女倆似乎有了默契,一個在下半身含弄著,一個佔有上半身,當林紫顏再次將龍根含住的時候,程凝雪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用小舌頭開始舔許平的乳頭,心理上的興奮再加上肉體上的刺激,讓許平眼睛開始發紅,爆乳母女花一起用小嘴遊走在自己身上,光是這一幕相信已經能讓任何男人為之瘋抂了。

  「寶貝!」

  許平全身顫抖著,看著林紫顏不容拒絕地說:「幫我乳交一下」

  程凝賞聞色一紅,在儲秀宮學了那麼久,老嬤嬤就不只一次說她的乳房很適合乳交,這會兒一聽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她也是半懂不懂,好奇地看向了母親,直直地盯著她那對迷人的乳房看。

  林紫顔幾乎沒什麼猶豫,反而是嫵媚地笑了笑,有些擻孅地蔑道:「主子,您就作踐人!」

  「因為舒服嘛」許平無恥的了笑,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林紫顏也不說話了,慢慢捧起自己的巨乳擠在一起,跪在許平的胯下,將龍根一點一的包裹進深深的乳溝裡,自己托著乳房上下搖動,小舌頭也靈活地開始舔起龜頭,動作順暢,沒有絲毫扭捏。

  許平舒服得直嘆一聲,雖然快感不像真槍實彈那樣的劇烈,但光是視覺上的衝擊就讓人有些受不了,被這麼大的乳房一夾,那種軟綿綿又特別緊湊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程凝雪呼吸一下快了不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趣方式實在太刺激了,尤其是母親當著她的面做出來更讓人感覺興奮,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也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許平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伸手在她雪白的嫩臀上拍了一下,誘惑說:「小雪,你也幫幫忙吧,你娘有些累了。」

  林紫顏�起頭來,曖昧地笑了笑,竟然很配合地直起身來,輕佻地說:「小雪,一起來吧!娘教教你,你乳房那麼大肯定沒問題。」

  程凝雪扭捏著不肯,但卻被林紫顏拉著手將她拉到許平的胯間,甚至還繪聲繪色地告訴她該怎麼做,包括怎麼擠壓自己的乳房,如何一邊乳交還可以一邊用嘴去親龜頭,大膽的話別說程凝雪了,就連許平都詫異不已「娘!」

  程凝雪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怯怯地問:「您沒事吧?」確實,林紫顏這時候的大膽風騷讓人很驚訝。

  林紫顏嫵媚地笑了笑,輕輕地摸摸她的小臉,有些調笑的說:「傻孩子,娘能有什麼事呀!就是看你這丫頭不省心,以後當了娘,臉還這麼薄可怎麼辦呢,按我說的做吧。」

  程凝雪畢竟單純,沒聽出林紫顔的話裡有話,「嗯」了一聲後,有些扭程地將自己的乳房捧起,嘗試去夾許平的龍根。許平聽出了林紫顏話裡的意思,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含情脈脈的注視下也不用再保證什麼了「乖,就這樣。」

  在林紫顏的指導下,程凝雪有些笨拙地夾住龍根,不過上下晃動時好幾次都脫了出來,林紫顏一急,自己用手握住龍根幫女兒夾住後,竟然雙手捧著女兒的乳房晃動起來。

  程凝雪紅著臉,看著母親捧著自己的乳房為愛郎乳交,沒等她害羞,林紫顏為上就殷勤地說書,「小雪,龜頭露出來了,用舌頭舔。」

  許平瞪著眼有些懷疑自己在做夢,林紫顏一向比較傳統,竟然會說這樣露骨的話,而且還是在教她的女兒,太不可思議了。「我…」

  程凝雪腦子有些迷糊,不知道為什麼乳房被母親擠著竟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尤其是母親熱熱的手掌按在乳頭上,更讓人興奮難當。

  林紫顏一看女兒還在扭捏也有些焦急,竟然自己低下頭來,對著龜頭一陣舔弄,這香豔的情況讓許平都快瘋了,程凝雪更有些呆滯,因為母親的小舌頭偶爾舔過乳房時,那症癢的舒服讓她更是有些招架不住,全身發軟。

  許平瞪著眼,被她們母女倆這春戲刺激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說真的,程凝雪還有些青澀,弄起來不是很舒服,但看著母親在自己胯下調教女兒的場景就足夠讓人瘋狂了,這種另類的快感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時候許平也忍不住了,悶吼了一聲後直起身來,猛然將林紫顏推倒在床上,程凝雪微微的愣住了,隨後就扭捏地問:「平哥哥,是人家做得不好嗎?」

  「很好!」

  許平紅著眼說:「就是太好了我才受不了。」說完,在林紫顏的乳房上掐了一下,用有些粗魯的口氣說:「跪起來!」

  林紫顏嬌媚一笑,溫順地跪伏下來,將高挺的美脊對著許平,剛才即使已經下了決心才那麼大膽,但這種刺激的姿勢也早讓她心癢難耐,羞處上早已經是氾濫一片。

  程凝雪這時候少女的羞澀完全表現出來,明顯她沒有林紫顏那麼放得開,站在旁邊看著母親的羞處有些不知所措,許平這時候可管不了這些,慢慢跪到林紫顔後邊,將她的雙腿分開一點後,握著已經硬得快爆炸的龍根,對準她成熟飽滿的小穴插了進去,粗魯的盡根沒入。「好舒服呀……」

  林紫顏滿足的一聲呻吟,興奮地揚起頭,一頭秀長的青絲飛舞著,看起來更是性感。

  許平深吸了一口氣,馬上迫不及待地扶著她的腰前後挺動起來,看著自己的龍根一下又一下地進出著這個生育小雪的地方,心裡的興奮加上肉體上的快感,一時間興奮得都快瘋了。

  「爺…您好大呀,好舒服……好舒服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兒在一邊看著,林紫顏竟然興奮得浪叫起來,一臉情動讓她更加嫵媚,程凝雪害羞得有些看不下去。

  許平抓著她的乳房抽動得更賣力,每一下都撞得她飽滿的香臀啪啪作響,沒多久兩人身上全是大汗,而林紫顏一對豪乳隨著男人的撞擊而搖擺,那種震撼的碩大更讓人眼花繚亂。

  「爺,我、我來了……」、

  一聲大叫之後,林紫顏竟然很快就來了第一次的高潮,呻吟幾聲後,子宮內愛液噴出,整個人瞬間柔軟無力,不知道是不是女兒在旁邊看的關係,她總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很敏感。

  許平色笑一聲,也不急於再次侵占她,伸手一拉將旁邊的程凝雪拉了過來,一推讓林紫顏躺在床上,再將她女兒面對面地放在她的身子上。「爺,我……」

  程凝雪臉紅得就要滴血了,面對面看著母親高潮後滿足的表情,甚至還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兩人的乳房擠壓在一起時的滾燙,還沒等她抗議,許平將她的雙腿一分,按著她的翹臀,將依舊僵硬的龍根狠狠地插了進去。

  程凝雪呻吟了一下,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因為羞怯。

  一看她想掙扎,許平馬上按著她的香臀不讓她動彈,還沈浸在高潮中的林紫顏也紅了臉,但卻一把抱住女兒的腰,輕聲地勸慰起來:「小雪別動,娘想抱著你」「娘,這、這……」

  程凝雪一時間羞得六神無主,兩人面對面地看著,而母親說話時自己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呼吸,更難為情的是母女倆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起,身後的愛郎競然荒淫地想用這種姿勢來作踐人,實在太難為情了。「別看……」

  林紫顏嫵媚地笑了笑,輕聲細語地誘惑說:「娘抱著你就不怕了,爺的龍根會讓你快活死的,你一休息還娘在,你安心的享受就行……」

  露骨的話讓程凝雪羞得臉都快滴出血來了,正想說話時,許平突然色笑著頂了一下,她不禁往前一傾,竟然很準的在母親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頻時嚇得目瞪口呆。

  林紫顏也是微微的一愣,不過隨後也曖昧地笑了笑,小手摸摸女兒的小腰,寬慰說:「不怕,沒什麼的,以前你還在吃娘的奶呢,母女倆沒什麼關係的。 」「娘,我……」

  程凝雪感覺腦子都快抽筋了,為什麼母親的態度會突然變化這麼大?

  「別再說了」

  林紫顏競然嬉笑地親了親女兒的小嘴,朝許平挑逗說:「爺,您怎麼還不動呀?小雪下邊肯定很濕哦,您再不動的話,奴婢得等到什麼時候。」

  她大膽的挑逗讓許平更是興奮,全身似乎有用不盡的力氣一樣,按著程凝雪的臀部開始做起活塞運動,沒多久就將少女的抗議變成了呻吟。

  林紫顏本來還沒什麼事,但隨著撞擊更加激烈,女兒的乳房磨蹭著她敏戚的乳頭,許平的睾丸更是一下接一下地撞擊著她的羞處,另類的快感讓她情動不已,不禁也開始呻吟起來。

  母女倆完美的肉體重疊在一起在胯下被自己寵愛著,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強烈得讓人窒息,許平已經有些機械性地蠕動著,比起肉體上的歡愉,這時候心理上的興奮更是激烈,更加地快速。「爺,我……我不行了……」

  程凝雪翻著白眼「啊啊」的叫了幾聲後,全身一軟,又來了一次高湖,許平一看立刻將龍根從她體內抽出,往下一挪插進林紫顏成熟的體內,林紫顏滿足地嘆息了一下,儘管女兒還壓在身上,但她還是扭動著小腰迎合著。

  許平第一次嘗試這種銷魂蝕骨的雙飛,而且還是母女同床,興奮得一直用力地蠕動著,終於在林紫顏第二次高潮來時也忍不住要射了,立刻大吼著加快抽插的速度。

  這時候母女倆都感覺到了,程凝雪紅著臉趴在母親身上,母女倆剛才在快感中又親了好幾下,林紫顏突然一個機靈,一邊搖著頭,一邊呻吟著說:「主、主子…您……射給小雪……我、我要……抱外孫……」

  許平一聽也不多想,把龍根從她體內抽出,狠狠插進程凝雪的小穴裡,程凝雪情動的嚶嚀幾聲,感激地看了母親一眼後,猛烈地搖晃香臀迎合著。

  全身如同觸電一樣的興奮,每一寸的肌肉都劇烈痙攣著,許平悶吼了一聲後精關大關,一股精液全都射進程凝雪的體內,深深地灌溉她嬌嫩的子宮裡,全身一軟,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三人如同疊羅漢般的一起喘息著,最底下的林紫顏被壓得有些難受,不過她卻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閉著眼享受著這荒淫的快感,激情過去後,感覺女兒的愛液流到自己的腿間,似乎還混雜著男人的精液,有一些些難為情。

  三個呼吸一樣急促,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漸漸平息下來,許平慢慢把軟化的龍根從程凝雪的體內抽了出來,大量的乳白色黏稠也流了出來,母女倆渾身一軟,各倒在一邊,齊身躺著一起回味著高潮的餘韻。

  看著母女花滿足的表情,許平淫笑了一聲,將龍根在林紫顏的乳房上塗抹了幾下後,色色地說:「小雪,過來幫我清理。」

  程凝雪這時候也沒多想,紅著臉看了母親一眼,有些艱難地支起無力的身子,低下頭來一邊親吻著許平的龍根,將殘餘的精液呑入肚子里後,開始去舔林紫顏的乳房。

  「不要……」

  林紫顏羞怯的掙扎著,但許平一瞪眼她又立刻不說話了,紅著臉享受著女兒有些調皮的口舌,剛才沈浸在高潮中,即使母女倆親了好幾次嘴都沒什麼感覺,這會兒理智稍稍平復了一些,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程凝雪可不管,細細地舔著母親乳房上的精液,還調皮地親吻著愛郎種下的草莓,一會兒又笑味味地含著母親的乳頭吸吮了幾下,有些調戲地說:「娘,餓了,怎麼沒奶水呀?」

  「你這個臭丫頭。」林紫顏紅著臉將她推開,嫵媚地白了許平一眼,嗲嗲地說道:「您滿意了吧!」

  「太滿意了。」

  許平哈哈大笑著,躺到她們中間,一左一右的把母女花抱在懷裡,一邊講著黃色笑話,一邊色色地揉著她們的乳房,沒多久就消除了有些尷尬的氣氛,母女花嬌羞的嗔怪那麼誘人,剛剛軟下去的龍根又開始有點發硬。

  在許平無恥的哄騙下,母女倆紅著臉一起跪在胯下,一個親吻著龍根,另一個添舐著睾丸一起服侍著。這時候滿屋全是淫靡的味道,也漸漸讓她們忘卻矜持,殷勤地伺候著自己的愛郎。「娘,你的口水!」

  程凝雪不知道是調皮還是報復,突然一口親在林紫顏的嘴上,遝做了個鬼臉說:「弄了人家一嘴,好難聞呀!」

  林紫顏呆滯了一下,剛才母女倆的舌頭和嘴唇或多或少碰在一塊,但都當看不見,這會兒一看女兒調皮地嬉鬧著,心裡一放鬆,也不禁一把抓住女兒的腰撓起了癢癢,

  紅著臉說:「你這個臭丫頭,膽子大了居然敢調戲為娘」

  「平哥哥,救命呀……」程凝雪吃吃地笑著,伸手去抓母親的乳房,林紫顔也不甘示弱,將女兒壓住後也去撓她。

  母女花嬉春時真是春光無限,兩具完美的身體一個成熟嫵媚,一個青春動人,毎有動作時飽滿的豪乳都在上下搖動,看得人眼睛都快花了。

  許平狼嚎了一聲,忍不住再次將她們疊在一起,繼續寵愛著這對美麗的母女花,輪流在她們體內橫衝直撞著。這一夜滿屋的春情蕩漾,成熟和青澀的聲線沒有停止遇滿足的呻吟。

  最後在許平的誘騙下,母女倆很難為情地吻了一下對方的小嘴,但怎麼都不肯舌吻,又互相愛撫著對方的乳頭,這已經是她們最大的極限了,許平也不再強求,繼續在她們體內粗魯地衝撞著,享受著母女花不同的風情。

  兩對豪乳的顫動讓許平空前的興奮,每每聽著她們意亂情迷的嚶嚀更是無比地刺激,全身燃燒的慾火在母女花的糾纏中更加強烈,三具一絲不掛的肉體不知疲倦地蠕動著,讓房裡的空氣始終那麼火熱。

  【第十三集】第六章:小米歸來

  一夜激情過後,許平難得睡了個大懶覺,算一算昨晚真是第一次做了三次愛,毎一次都是在程凝 雪青春動人的身體裡爆發出來,母女花完美的肉體一直灼熱地糾纏箸,讓人瘋狂的臀波乳浪一直在面前來回晃蕩著,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晨曦初昇,程凝雪早早收拾回到儲秀宮去,不比趙鈴現在受皇寵,她也知道自己出身很低,所以也不敢逗留太久。

  林紫顏也等到女兒走後才醒來,看了一眼沈沈入夢的愛郎,再想想昨晚那欲仙欲死的快感,不由得臉色一紅,昨晚比起高潮時的瘋狂,過程中的旖旎更是讓人無法忘卻,尤其是和女兒接吻時的恍惚,這一切簡直是南柯一夢般的虛幻,但快感卻那麼的真實。

  林紫顏小心翼翼地挪開許平摸在她乳房上的手,溫柔地為愛郎拉了一下被子後,道才拿著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輕盈,深怕打播了愛郎的美夢

  看到自己的乳房上佈滿了點點的紅斑,林紫顏心裡又羞又喜,滿足過後的容顏更加嫵媚,全身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就連皮膚看起來都水嫩不少,性感得一點都不像已為人母的少婦。

  深怕吵到入夢的愛郎,林紫顔也不敢在屋裡梳洗妝扮,簡單地穿好衣服,也不管頭髮還亂糟糟的就開門走出去,輕輕地合上門後,這才去清洗身上激情的痕跡。

  京城裡一如既往的安靜,但京外卻有一群不速之客。

  最近朝廷安撫和賑災的力度很大,投進去的銀子不計其數,好歹算是緩解了各地的災情,一直包圍京城的難民也有不少收拾行裝回家鄉,城外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喧鬧和淒涼。

  不過今天有一個特別奇怪的現象,不知道是哪個朝廷官員押了一大隊的人犯來到城南,進城就讓一百多名的人犯全部跪在地上,朝山東的方向一直磕頭,另類的行為引得難民們嘖嘖稱奇。

  門一開,趙鈴就滿面急切地走了進來,一身白色的長裙宛如仙子一樣飄逸,純真動人的容顏讓人心神一晃,但她看起來似乎很著急,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慌張。

  「平哥哥!」

  跑到了許平的床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洪順押著山東的人犯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許平鬱悶的嘀咕了一聲,打了個哈欠轉身準備再睡個懶覺,這種小事至於那麼緊張嗎?

  「不是呀。」

  趙鈴著急地說:「本來人犯是要移交刑部才對,但小米一路上也穿著囚服一起過來,這會兒更帶著家眷一起跪在城外,說是要家人對這些無辜死去的難民懺悔。」

  「什麼?」

  許平一聽就皺起了眉頭,看來小米知道她家的罪過有多大了,不過這樣大搖大擺的在京外一跪也不是什麼好事,要是在平時,百姓們會說太子爺心系百姓,但是目前這個做法絕對是丟了太子府的臉面。

  趙鈴一邊為許平拿來新衣服,一邊點著頭,一邊苦笑著說:「是啊,洪順在雙左右為難,小米堅持要家人悔過,這會兒也一起在那跪著,他只能苦苦相勸,但怎麼勸小米都不聽。」

  「幫我寬衣。」許平臉色有些陰沈地坐了起來。

  趙鈐領著丫鬟們一陣忙碌,細心地用溫水洗去昨晚激情留下的痕跡,又殷勤地幫許平換上了一身普通的儒袍,精心地整理好長發。

  許平總喜歡書生的打扮,還真有那麼一股斯文味,不過怎麼看都是一個斯文敗類!趙鈐眼放精光,看著風流倜盡的愛郎,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來,嬌羞地說:「平哥哥,您穿這樣真好看。」

  「是嗎?」

  許平臭屁地甩了甩頭,將她一把拉到懷裡,大手猛地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滿臉淫笑地說:「可我總覺得,我最帥的時候應該是不穿衣服才對呀,你說呢?」

  「沒個正經!」

  趙鈴羞怯地嗔了一下,不過還是懂事地說:「現在洪順還在城外守著呢,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我們走吧。」

  許平溫柔地牽著她的小手走出門,一路上兩人互相凝視著,說著綿綿情話,恩愛的場面著實讓不少的小丫鬟羨慕。

  只是出了府門,一看卻備了兩輛馬車,趙鈴這時候也掙脫了許平的手,戀戀不捨地說:「平哥哥,您一路小心點。」

  許平楞了一下,不解地問:「怎麼,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趙鈴頻時就委屈地嘟起了小嘴,苦著臉說:「我是想,但現在耽誤的事實在太多了,我原以為手下那些人能處理好,但回來一看,一些事都辦得亂七八糟,我得抓緊時間把它理順了,順便看看上次我們和造辦處合夥辦的那個商行怎麼樣。還有,天工部的原料採購的價格和您要的那批糧食……」

  許平聽得頭都快暈了。這鈴兒真是不把自己當人看了,這麼多事都能一手包辦,這「管家婆」的稱號還真不假,心裡一感動,再次將她拉到懷裡緊緊一抱,輕撇著佳人柔順的青絲,動情的說:「鈴兒,辛苦你了。」

  「不辛苦!」

  趙鈴幸福地笑了笑,拉著許平的手撒嬌道,「現在您也是正忙的時候,能幫上您,人家高興都來不及,哪會辛苦呀!」

  「可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呀!」許平播了摟她的小腰,還是那麼纖細,儘管現在的膳食都不錯,頓頓都有補身子的藥膳,但她卻忙得沒一點長胖的跡象,可以看出小鈴兒忙到什麼程度。

  「知道啦!」

  趙鈴欣慰一笑,有了愛郎的讚許比什麼都重要,稍微頓了頓,柔聲地說:「人家這次一去得幾天吧,還得去一趟通州看看,十天八個月以後才回來,您早點把小米叫回來吧,那些丫鬟我怕她們伺候不好。」

  「知道了!」

  許平寵愛地親了親她的小臉,滿面嚴肅地叮囑道:「記得,再忙也得吃三餐,要是和以前一樣餓著肚子忙活的話,看我不打爛你的小屁股。」

  「知道啦!」

  趙鈐頑皮地吐吐小舌頭,純真的一面真是可愛至極,這種被寵愛的幸福是她最喜歡的,馬上給了許平一個比花還甜美的微笑。

  眼下局勢那麼亂,許平可不放心這個如花似玉的大老婆輕車簡從的出去,這樣太不安全了,但帶的人太多目標又太大,所以一時間有點為難。

  思索了一下,許平喊住趙鈴,差人去招來張虎和巧兒隨行,再帶上十幾個武功好的護衛,才放心地目送美人遠去。

  這個老婆呀!許平心裡開心得很,不由得感慨趙鈴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穫,自己偶起色心卻得了這麼一個冰雪聰明的老婆,不管是在斂財還是運籌帷幄上都是一等一的厲害,實在是讓人歡喜不已呀。

  張虎不在,許平索性自己當起車夫,駕著車朝城南而去,心裡不禁思索是不是得找一個人代替柳叔的位置。趙鈐有這個能力但不夠沈穩老練,而且沒什麼經驗,劉紫衣雖然不錯但沒有柳叔那樣的威信,而其他的人更是不行,亂七八糟的事那麼多,再沒個管事的,真得忙瘋了。馬車緩緩駛出城門,許平還愣神的時候,就聽見街邊人群對於城南一跪的談論,按著他們所說的找到小米帶家眷懺悔的地方,這裡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下車後,許平艱難地撥開圍觀的人群朝里邊擠去,說到底,小米還是太子愛的暖床丫鬟,即使現在她的家眷成了階下囚,但天都府也不敢怠慢,派出一大堆的人馬保護著,防止有難民暴動傷害到她,到處可見黑衣冷臉的捕快和士兵。

  空地中間,密密麻麻地跪著一百多個人,白色的囚服早因為一路的風塵而骯髒不堪,一個個披頭散發的十分狼狽,有不少人滿臉恐懼,有的女人也在低聲啜泣著。

  最顯眼的是跪在前邊的一個女子,容貌清秀十分動人,雖然身著囚服卻感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不管氣質還是容貌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這時候她略顯憔悴,滿臉悲傷看得人心疼不已,恨不能將她攬入懷裡好生安慰一番。

  如此佳人不是小米還能是誰?小米默默無語地跪著,看起來很平靜,不過她旁邊可有個人著急得快哭了,洪順跪在她旁邊,苦著個臉一直小聲地勸著:「小米姑娘,小米姐姐,小米祖宗,我求您別跪了,要是主子知道的話,我有多少個人頭都不夠他砍!」

  「洪大人。」小米滿面的愧疚,抱歉地說:「您什麼都別說了,小米的家人仗著主子的威名在外為非作歹,他們都是罪有應得,追根究底原因還在我,不是我的話,他們也不會這樣胡作非為」

  「不關您的事呀!」

  洪順就差沒掉淚了,可憐兮兮地說:「他們這是罪有應得,而您配合著我們的審査已經是大功一件了,哪還有什麼罪過。」

  小米難得倔強地搖了搖頭,哀嘆了一聲後神色黯淡地說:「不,這一切還是因為我,罪大惡極,沒有察覺家眷的惡行,辜負了主子對我的疼愛,還壊了府裡的名聲,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民憤,更是愧對主子的恩寵。」

  洪順著急得直咬牙,就差沒給她磕頭,可這個小姑娘雖說是丫鬟的身分,但誰都知道她很受太子爺寵愛,別說洪順了,就連天都府的人都不敢怠慢,不說拉她一下,連碰半下都不敢,一個個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天都府的人也是有苦說不出,這一跪影響可不是普通的大,但他們也不敢說二話,聰明的趕緊拿來大傘為小米擋不算毒辣的陽光,但也被小米厲聲拒絕。

  許平在一旁聽得暗自點頭,小米對自己還是忠心耿耿,看她那樣似乎擔憂以後不會得到恩寵,想想一個正當花季的小姑娘要親手將親屬們送上法場,這確實也夠淒慘。許平不禁長嘆了一聲,洪順耳朵很靈,一聽這熟悉的聲音趕緊轉過頭來,看到許平頓時和見了救星一樣,正想行動,一看許平身著便裝,周圍又人多嘴雜,立刻把話咽回去,但眼裡卻露著求助的無奈。

  許平撥開人群走了進去,緩緩走到了小米的面前,輕嘆一聲後說:「小米,起來吧」

  熟悉的聲音,話語間溫柔的愛憐讓小米渾身一顫,�起頭來怯怯看了一眼,馬上又愧疚地低下頭去,輕聲的說:「主子,您怎麼來了?」

  「你說呢?」

  許平面色有些發冷,見她還不起來,語氣也變得生硬了:「怎麼,難道還要我親自扶你嗎?」

  小米看主子有些生氣,慌忙地站起身,可能是久跪,腿似乎有些發軟,一個不穩就要摔倒。

  許平眼明手快地抱住她本就嬌小的身子,細細地看了這個最貼心的小丫頭,這段時間她真的瘦了,也憔悴了許多,心裡一疼也沒辦法裝生氣,而是柔聲地說:「好了,小米回府吧。」

  「奴婢遵命!」

  小米這著這熟悉的關懷,眼圈一紅,禁不住流下了淚,低低哭泣著,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是因為主子的疼愛,還是自己心裡的愧疚?

  在人群紛紛的議論 中,許平也不能和她一起回去,這樣實在太顯眼了,嚴聲地囑咐洪順將人犯移交刑部,再送回去,最後的一句:「告訴刑部,對這些人犯好一點,敢亂用刑的話小心他們的腦袋。」更是讓小米心酸不已,不知道該感到幸福還是愧疚。

  早上的鬧劇才算散場,許平還來不及感慨,剛接近城門時突然聽到了一陣整齊的馬嘶聲,往東看去,小路上竟然是滿天的煙塵,似乎有千軍萬馬,即使是全速奔進但卻又鴉雀無聲的沈肅,讓許平心里頓時一驚。

  這是哪來的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但如此整齊劃一,濃重的肅殺之氣未免令人膽寒。

  【第十三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10 20:5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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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集】第一章:逼迫

  官道之上那滾滾濃煙確實讓人驚訝,將守城門的禁軍嚇了一跳,難道是有什麼敵情?如果是紀龍的人馬來襲,那各地的哨崗應該有所察覺,絕不會讓他們這樣大搖大擺地騎馬進京,普通的鏢隊不可能也這樣的氣勢。

  許平臉色一沈,悄悄退到城門內,瞪眼看著奔來的人馬:一看之下不由得暗讚一聲,果然是兵強馬壯,每一個兵將看起來都很強悍,但奇怪的是,他們似乎分成兩批前來,並非同一夥人。

  左邊那一隊人馬全是四、五十歲上下的老將,雖然沒有穿戴盔甲,但別在馬上的大刀閃著滲人的寒光:大刀並不是新打造的閃亮,而有著不少的血跡和卷痕,破敗之中的寒氣不知奪去多少的人命才能鑄就,讓人一看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一批人大約四、五百人左右,個個面沈如水,沒半點表情,即使沒有憤目而視,但也能感覺到他們前進時那強大的壓迫感,這麼厲害的殺氣絕不是沒上過戰場的軍隊所能擁有的,一看就知道都是百戰餘生的老兵。

  右邊的人馬差不多也有二、三百人左右,一樣輕車簡從,手裡清一色的長槍也是寒氣逼人,相較而言,他們似乎多了一種風霜,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冷漠,似乎任何膽敢阻撞的人都會被他們踐踏於馬蹄之下,豪邁之情讓人望而生畏。

  雙方看起來一樣是狼虎之師的兵將,卻不知道出自哪個單位,細看之下,他們身後各有一輛馬車慢慢行進著,能動用這樣的兵將護衛,那他們的主子肯定是不世的強者。

  有人已經認出了這兩隊狼虎之師,一隊是隸屬破軍營的將土,另一隊則是威鎮東北的餓狼營,看這個架勢應該是兩位開朝大將歸來,才能動用這些精兵護衛。

  城的守衛一看清楚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前來驅逐圍觀的百姓,又趕緊派人進宮去報信,隊長更是親自趕來為兩位大神開路,避免圍觀的普通百姓惹出騒亂。

  馬車還沒進城內,就有許多流言蜚語,百姓們紛紛議論著這次兩人一起進京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鎮北王的身分是那麼微妙,但現在卻與唯一能和他一戰的金吾將軍一起出遊再攜手歸來,看樣子兩人的關係還很不錯,當前這情況實在太跪異了。

  許平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看著兩輛馬車在重重護衛下朝皇宮駛去,心裡也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次外公和紀中云到底談了什麼?絕對不是他們所說遊山玩水那麼簡單:紀中云這老狐狸來京城到底有什麼目的?一切的一切就連朱允文都倍感疑惑。

  許平並沒有一路跟進宮裡,而是先悄悄地回到太子府裡,靜靜思索著目前的形勢:阿木通帶著他的人馬也已經退到邊境,近距離的駐紮對於一向強悍的餓狼營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餓狼營這群殺神肯定氣憤不已,但破軍營的虎視耽耽讓他們又不能有任何動作,而破軍營這邊也只能按兵不動,畢竟除了和餓狼營對峙以外,還得時時注意津門的局勢,無法挪動半寸。

  東北一線陷入很奇怪的狀況中,大明最強的兩大軍隊幾乎動彈不得,而阿木通大搖大擺的駐紮更是引得流言四起,如果不是眼下局勢不明朗,恐怕按紀中云強悍的性格,早就派兵將這群不速之客打回草原了。

  阿木通送來的戰馬固然是一大誘惑,但對於他這樣一個王子來說,兩萬匹馬的代價還是很大,這麼大的禮物送上門來,許平收下了,但收得不怎麼安心,畢竟絕對沒有從天上掉禮物的 事情,拿了好處也得堤防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主子。」

  林紫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看著愛郎皺眉沈思的樣子覺得心疼,但又感認真的樣子很好看,在一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後,才忍不住徐徐地說:「您要不要用點膳食,要不我讓小米過來伺候好嗎?」

  許平播了�手,輕嘆了一聲說:「最近讓小米好好休息吧,記得讓廚子給她多做點補身子的東西,也多陪她說說話。」

  「是。」

  林紫顏一看愛郎滿面愁雲也不敢打擾,輕應一聲後就告退了,心裡卻有些嫉妒,小米一個從宮裡來的小丫鬟也能得到如此寵愛,恐怕這麼好伺候的主子世上難找第二個了。

  許平還在飛速地分析個中原由時,林偉笑咪咪地站在門外,明顯回來後休養得不錯,一臉春風的喊道:「屬下林偉,叩見主子。」

  「回來了。」

  許平溫和的笑了笑,示意他先坐下來再說:打量了一下這個手下,別說這傢夥還是一臉淫蕩,臉上的賤笑看起來依舊那麼下流,但是比起以前感覺成熟了不少,

  隱約多了幾分穩重,雲南之事看來也是一種不錯的磨練。

  「主子。」

  林偉嘿嘿地笑了笑,毫無廉恥地說:「昨天不就回來了,看您那麼忙我也沒敢上前請安,不過呢,咱也不是啥老實人,昨晚在飄香樓爽了一晚上,不過帳都是記在您的名下。」

  「你這個王八蛋。」

  許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笑罵道:「這年頭嫖妓還有他媽記帳的,我告訴你,自己去把這錢給結了,老子一分錢都不出,掛著老子的名號去記帳,你皮癢了是吧!」

  「不是吧!」

  林偉臉色苦得和死了兒子一樣,滿面委屈地說:「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大內侍衛的職務已經被停了,府內又一直沒記我的名,現在沒人給我發餉銀,您再不救濟我怕連房租都付來。」

  「你這個臭小子。」

  許平描頭笑了幾聲,馬上又面色一沈,嚴肅地問:「別再說些廢話了,說吧!

  到底有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線索?」

  林傲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左右看看確定沒人以後,才湊到跟前來,壓低了聲音說:「主子,據我在雲南這段時間的潛伏打探,發現紀龍身邊一直有個叫童憐的女人在為他組織情報、招兵、買馬,據說這個女人能力之強絕對是紀龍麾下之首,眼下有傳聞說她已經潛到江南一帶,與一些江湖人士來往密切,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外洩。」

  「童憐?」

  許平皺起眉頭,紀龍手下確實苷不少能人,但惟獨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陌生,怎麼都想不起來有這一號人物存在,更何況在這男尊女卑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和自己一樣去欣賞女子的才能呢?

  林偉十分肯定地點點頭,臉色沈重地說:「對,按我們得到的消息,這個女人是青樓出身的清倌,後來被紀龍收為養女,可她不是那種甘於平凡的女子,甚至於上次京城之亂時的江湖人馬有一半以上都是她網羅來的,層層阻擊更是她一手策劃,手段之髙明,隱藏之深確實讓人佩服。」

  「還有這一號人物。」許平細細地思索了一下,冷著臉說:「這個人我會想辦法找出來,把你手裡有用的線索全整理出來就好。」

  「屬下明白。」

  林偉面色凝重地點點頭,隨後又恢復一臉猥瑣,淫笑著問:「主子,咱在雲南那也待幾個月了,您說說,這次回來是不是先給點賞銀,讓屬下先玩一段時間再說,我這窮得都快尿血了。」

  「玩你個頭呀!」

  許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沒反對,不耐煩地說:「你一會兒去支一萬兩銀子吧,記得和孫正農平分,你們先休息一段時間,有事的時候我再找你們,不過不許給我惹麻煩知道嗎?」

  「是。」

  林偉喜笑顏開地應了一聲,恭敬地從袖子裡拿出一疊紙放在桌子上,全都是這次雲南之行獲得的情報,看來他也是早有準備。

  等他退下,許平才拿起情報看,越看眉頭皺得越深:這個童憐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雖然對於她的信息只有隻字片語,但卻不難看出這個女人手段之高明,京城之亂時,鐵臂蒼鷹這些人都能被她收於麾下,又為紀龍網羅那麼多的人才和高手,這些人隱藏在京城那麼久卻不被發現,可見她的高明之處絕不止紙上所描繪的這些。

  媽的!許平不禁暗罵了一聲,恐怕這娘們就是紀龍的影長,紀龍一直站在明處吸引朝廷的眼光,她卻私下準備叛逆所需的人馬和兵器,甚至早就把人馬埋伏在京城之內,朝廷上下那麼多眼線竟然都沒有發覺,真失敗……

  「來人!」

  許平怒氣沖沖地喊了一聲。

  「主子。」

  一名丫鬟趕緊跑了進來,雖說是丫鬟但卻是魔教中人,自從柳叔死後許平加強了府裡的防衛,不少丫鬟都是從劉紫衣那挑來的,忠心耿耿扮演著下人的角色,一個個身手不凡,各有不同的本事。

  許平滿面怒火地將情報拍在桌子上,咬著牙吼道:「將這份情報抄寫起來,一份送到宮裡,一份送到你們教裡,告訴柳如雪 ,手上能停的事全停,第一時間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活的不行哪怕屍體也要。」

  「是。」

  丫鬟恭敬地應了一聲,一看主子發這麼大的火,絲毫不敢怠慢,趕緊拿著情報跑了出去。

  童憐,許平紅著眼記住了這個名字,看來這女人絕對沒自己估計的那麼簡單,能力之強恐怕還在柳如雪 之上,這種暗地裡的較量確實困難,這女人直到現在朝廷的眼線還發現不了,可見她手段之高明,想抓住絕不容易,但若能抓住她,等於砍去紀龍的一隻手,絕對大有功效。

  休息了一會兒,果然宮裡就來人了,名義上說得好聽,說是兩位將軍回來了,所以聖上設個家宴,但實際上還不是紀中云有了明確的消息,朱允文想要許平一起來商量。

  馬車一路上緩慢地朝皇宮行進,許平半瞇著眼,猜想著紀中云到底要幹什麼?

  搞得京城局勢緊張,但他卻和個沒事人一樣到處亂晃,看來令天一切就能分曉了。

  禦花園內熱鬧非凡,絲毫看朱允文一貫節儉的作風,到處都是忙碌的宮女、太監,精心準備著一道一味佳餚,又將禦花園好好裝飾了一番,金杯銀筷,玉碗桶木屛,一切盡顯皇家的奢華之風。

  隨同一!人一起前來的幾百名將士雖然無法一起進宮,但朱允文還是在宮鬮外賜宴,這舉動就連許平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再怎麼功勳縈縈的老兵,也不必給他們這樣的恩寵。

  朱允文這個九五之尊架子自然不小,哪會那麼早到場,許平剛穿過走廊時就看見禦心亭那有兩個健朗的身影在對飮,陣陣豪邁大笑更是不絕於耳,周圍的宮女、太監早被屛退到百米之外,恭敬等候兩人的吩咐。

  兩人的談笑戛然而止,紀中云半瞇起眼來,�頭看了看許平,眼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欣賞,紀鎮剛也轉過頭來,一看見寶貝外孫,立刻就童性大發地喊了起來:「平兒,趕緊過來陪我喝兩杯。」

  「來囉。」

  許平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除了以前不經意地看幾眼外,這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紀中云。

  身材不像外公那麼魁梧有型,雖然有幾分消瘦,但看起來卻充滿了力量,雖說是蒼老之顏,但給人的感覺依舊威風無比,隱約透露著讓人無法抵抗的威嚴,鷹眉剩目煞是好看,想必年輕時也是一名美男子。

  御膳還在準備中,但這兩個老傢夥已經忍不住在亭邊擺開一桌先喝一點,雖然隔壁亭子裡飄來陣陣誘人的香味,但戎馬一生的他們似乎更習慣粗糙簡單的生活,幾塊牛肉乾,一把花生已經是他們最好的下酒菜,對於這兩人不合規矩的要求,沒人敢說個「不」字,乖乖為他們準備這一桌粗糙的酒菜。

  許平迳自坐到他們面前,客氣地彎了彎腰,微笑著說:「平兒參見外公、鎮北王。」

  紀中云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儘管他是異姓王,但皇家之人相見自然不必行禮,許平的謙虛倒讓他有點意外,馬上也站起身來鞠了一躬,爽朗地笑道:「太子殿下客氣了,紀中云不過一粗魯莽夫而已,哪當得起你這大禮呀。」

  本來按這種場面應該是「久仰久仰、哪裡哪裡」之類的廢話好好說上一頓,互相看一下誰拍馬屁的功夫比較高,將吹噓奉承的噁心話較量一下。

  紀鎮剛似乎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吹鬍子瞪眼地說:「得了你們,別在老子麵前裝斯文,真當我不認識你們啊?一個個比我還他媽無恥,裝什麼裝呀! 」

  紀中云尷尬地笑了起來,許平並沒有繼續客氣,而是笑著一揮手示意大家先坐下,一二人輪番坐下,眼尖的宮女立刻拿來酒杯碗筷,殷勤地為三人斟滿了酒。

  「平兒。」

  紀鎮剛爽爽地抿了一口酒,滿面紅光地說:「外公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這次咱家有後也多虧了你的主意,回來的時候我特地問了一下,已經有四個小頭懷孕,看來我離抱孫子也不遠了。」

  「呵呵,恭喜外公。」許平雙手捧起酒來,一臉謙卑的微笑。

  但許平心裡卻暗自罵了起來,心想:你那手段比我還狠一百倍,我那可憐的舅舅不累斷老腰才怪,這段時間光是被你灌下的春藥沒一斤都有八兩,這麼強的藥勁,別說是睡幾個女人了,短他去給豬配種,照樣能懷胎下崽。

  紀鎮剛爽朗地笑了好一會兒,紀中云馬上就不爽地說:「得了你,別碰個人就開始吹噓這事,這把年紀才抱孫子有什麼得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抱了太孫呢。」

  「我樂意。」

  紀鎮剛立刻吹鬍子瞪眼,像小孩子耍脾氣一樣讓人哭笑不得。許平在一邊笑而不語,從這輕鬆的氣氛絲毫看不出兩人之間關係的微妙,兩大軍營的對峙似乎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的心情,反而湊在一起如孩童般打鬧,這種血水里滾爬來的交情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聖上駕到!」

  一聲高亢的喊聲,朱允文在宮女的簇擁下款款而來,即使一身便服,但舉手投足間也盡顯帝皇之尊,兩個老傢夥一看立刻都閉上嘴,老實地站了起來。

  按規矩,面聖時自然是要跪地行禮,但朱允文�眼一看,一個是不太聽話的兒子,從來不喜歡給自己面子:一個是現在最為仰仗的泰山大人,輩分比自己還大:最後一個是讓人不省心的開國大將,手握餓狼營大軍,現在態度還不明朗。

  這三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沒等三人做點樣子就擺手說:「行了,都是自己家人不必行禮,入座吧。」

  許平笑咪咪地看了他!眼,心想:你倒是識相。兩個老傢夥也沒說什麼,許平馬上客氣地讓兩位老不死的先進亭子入宴,自己這小輩當然是最後一個坐下。

  剛落坐,朱允文就溫和地笑了笑,捧起酒杯溫和地說:「兩位將軍,這次衣錦還鄉想必感慨不少吧?一會兒可得把一路上一聞說說,讓我也聽聽有什麼趣事。」

  「荒野之地而已,哪有什麼趣事。」

  紀中云客氣地回應了一聲,捧起酒一飮而盡,紅暈迅速爬上臉龐。一紀鎮剛自然也不甘落後,頭一揚酒杯也空了,兩人的豪邁之情不減當年,儘管都年過甲子,但依舊健朗無比,不過似乎有點暗自較勁的意味。

  朱允文一放下酒杯,原本滿臉微笑瞬間消失,手一揮,宮女們立刻惶恐地退到一邊去,紀中云似乎也意料到了什麼,一點都不顯慌張,而是笑咪咪地說:「聖上,有話不妨直說吧!」

  朱允文眼睛溜溜地轉了幾圈後,才皺著眉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朕想知道,鎮北王規在到底持哪種態度?是想幫著令郎一起對抗朝廷,圖我大明的江山社稷?或是依舊忠於大明,還是我大明忠心耿耿的鎮北王爺?」

  許平和紀鎮剛頓時有些愣住,朱允文把話說得這麼坦白,讓二人有些預料不到:對於紀中云,朝廷的態度一直都很溫和,這斬釘截鐵的問一在令人詫異。

  反而是紀中云鎮定許多,微微的一笑,反問:「聖上,如我有逆反之心,那此刻也不會坐在這與您同飮了,和我一起到京城來的就是餓狼營的大軍,難道我的態度還不明朗?」

  朱允文冷哼了一下,說:「王爺,既然如此,你們不聽兵部調令,又從何談忠心二字。」

  紀中云也不惱怒,苦笑了一下,說:「您又何須明知故問呢?兵部不過是朝廷的一個傀儡而已,養的全是一群只會吃飯的人,紀某真正在意的是聖上的意思,兵部之令別說是我,破軍營和其他各軍哪個聽其調遣?」

  紀鎮剛可不想在這時候被拖下水,馬上�頭看天,裝聾作啞:許平自知輩分小,也乖乖地沒說話,心裡有些驚訝老爹竟然這麼直接地質問他,難道不怕紀中云惱羞成怒嗎?

  朱允文面色一下就有些沈了,不過還是壓著怒火,聲音嘶啞地說:「王爺,明人不說暗話,餓狼營盤據東北多年,卻不聽朝廷之令,眼下令郎謀逆已是事實,今天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唉……」

  紀中云一地嘆息了一聲,抿著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朱允文始終冷著臉看著他,沒了以往那麼謙卑的態度,許平滿腦子全是疑惑,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靈光—閃,難道老爹手裡已經調集了足夠應付餓狼營叛變的兵力,才會信心十足地逼他表態,或是有別的原因才讓他這麼胸有成竹?

  氣氛一時間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許平和紀鎮剛都直直地看著紀中云,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目前的局勢,如果餓狼營真的全軍北下,到時候北方一地肯定會血流成河,甚至連京城都會被牽扯進去,戰亂會迅速擴散全國,還沒穩定下來的大明瞬間烽煙四起,生靈塗炭。

  紀中云沈默了許久,突然�眼看了看許平,皺著眉頭又是無奈的苦笑,有些自嘲地說:「聖上,如果我的那些孫子,哪怕有一個能和太子殿下的聰慧媲美,恐怕我真的會拔營起兵,和逆子一起打天下了。」

  朱允文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確實如紀中云所說,別看紀龍乃一代梟雄,可是紀中云的孫子全是吃喝嫖賭的公子哥,哪怕打下了江山也坐不住,真是鳳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鵬,一代不如一代。

  許平嘴角難掩譏諷地一笑,除了紀開文被自己收拾以外,其他的孫子全是酒囊飯袋,憑他們也妄想能坐穗江山?紀中云威震天下,紀龍也是一個當世梟雄,但卻後雄無人,實在可笑。

  紀中云滿眼賞識,想想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兒孫難免搖頭嘆息,苦笑著說:「紀某追隨了祖皇一輩子,自問火裡來刀裡去沒眨過一下眼,但逆子之事卻讓我寢食難安,如果妄然起兵,恐怕一世忠名就毀於一且了。」

  「鎮北王執意要出兵嗎?」朱允文瞇著眼,微微露出一絲的殺氣。

  紀中云慌忙搖了搖頭,一臉自嘲地說::「不,我絕不認為憑著餓狼營的起兵就可以橫掃天下,畢竟近年來,兄弟們有的告老還鄉,有的在邊疆戰死,朝廷一直沒有補充過一兵一卒,又沒多餘的糧餉可以擴充。餓狼營號稱十萬之眾但卻只剩七萬兵馬會靠著這些老兵殘將不可能對抗得了朝廷。」

  三人都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把老底交代得那麼清楚,朱也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步步緊逼地問:「鎮北王到底是何意?餓狼營戰與不戰全憑您一句話了。」

  紀中云面沈如水,思索了一會兒,長嘆一聲說:「聖上,紀某也不想再爭什麼,自問戎馬一生對大明也是忠心耿耿,現在半截身子入土,也不想背上叛逆的罵名,但一邊是皇上,一邊是骨肉摯親,手心手背全是肉,實在難以抉擇。」

  「難也得做出選擇。」

  朱允文的聲音很低,但卻給人無邊的壓力,皇權之尊的威嚴別說紀中云了,就連許平都感覺到一絲惶恐和不安。

  紀中云被朱允文一句句地逼到懸崖邊:一臉扭曲不難看出他的糾結:對於祖

  皇的忠誠讓他戎馬一生不畏生死,在屍骨遍地的前線打拚了那麼多年,可說是功勳費費,哪曾想到老了遠得面對這樣的局面,一方是自己兒子的謀逆,∼方是對大明的忠誠,他甚至悲哀地想過要是自己死了多好,起碼不用面對這樣的兩難。

  「聖上!」

  紀中云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一咬牙,跪到地上,氣若遊絲地說:「老臣教子無方,罪孽深重,但眼下之勢卻讓我左右為難,紀某斗膽請求聖上開恩,讓臣遣散餓狼營的老將,讓他們安心地回家與親人圃聚吧。」

  短短數十秒鐘,他竟然全身大汗,一臉無神,彷彿蒼老了十幾歲:如此表態等一不想和朝廷對抗,紀鎮剛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就連許平都欣喜不已。

  不過朱允文卻不為所動,只是冷笑了一聲,說:「不願還鄉,無鄉可還的,起碼也有兩、三萬人吧,不知道王爺有何安排?」

  紀中云跪地不起,顫聲說:「臣知道朝廷已經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我自當交出帥印和兵權,從此不問軍事,但營中人數眾多,難免有逆子的黨羽,此事老臣無法可用,還請聖上定奪。」

  好一個紀中云呀!許平瞇著眼冷笑了一下:這老傢夥說到底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去死,既不想參與這場紛亂,卻也不願朝廷趕盡殺絕,真夠狠的。

  「既然如此。」

  朱允文瞇著眼想了一會兒,臉色有幾分陰冷地說:「那就先遣散這些老兵吧,戶部會妥善地安置他們,至於不願還鄉的依舊是隸屬朝廷的兵馬,日前契丹有一股人馬盤據於邊境上,大搖大擺地行走簡直視我大明如無物,遣散後還請王爺下令餓狼營拔營出境,驅趕外族。」

  戰爭,要解決開朝遺留下來的兵馬最好的方法是一場大規模的戰爭,既不用擔心這些人還鄉後做亂,又可以大量消耗這些老兵:許平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了第一次和外公見面時的談話,沒想到老爹的這一招更損,這等於叫他們出關去送死。,

  但阿木通可是自己的盟友呀,眼下契丹形勢不明朗時,握著這麼一顆棋子是最好的保障,許平急得剛想勸說,但馬上被朱允文狠狠一瞪,到了嘴邊的話也職了回去,畢竟比起紀中云盤蹈東北的威脅,犧牲一個阿木通確實微不足道。

  紀中云一下就愣住了,滿面痛苦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氣若遊絲地說:「老臣遵旨!」這一句話似乎抽去他全身的力氣,一瞬間感覺他似乎白頭髮多了不少。

  朱允文馬上一臉親切的微笑,十分尊敬地說:「王爺深明大義,不愧為我大明第一大將!既是如此,朝廷絕不會虧待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田地、房屋、銀兩,朝廷會傾盡所能安撫好他們。」

  「謝皇上。」

  紀中云說話的時候似乎沒什麼力氣了,親手將追隨自己多年的兵將送上不歸路,這種痛苦清晰地寫在他飽含滄桑的臉上。

  許平和紀鎮剛相視一笑,紀中云為人信重承諾,既然已經許下諾言那就不會反悔,接下來就可以慢慢遣散餓狼營,東北一線沒了威脅,朝廷只需組織兵馬錢糧,相信打下津門也不是什麼難事。

  「殺啊!」

  就在三人欣喜不已時,突然安靜的宮闞外揚起一片喊殺之聲,混雜著兵器的碰撞和宮女的驚叫聲,許平和紀鎮剛一陣緊張,紀中云也無暇感慨,警戒地站起身來。

  倒是朱允文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預料,冷笑著說:「王爺不必擔心,這又是令郎的一出鬧劇,京城之一來個皇城之亂,真高明呀丨,」

  紀中云的臉色一下就黑了,紀鎮剛馬上站起身來,警戒地左右看了起來,似乎滿天都是喊殺之聲,能攻打進皇宮,恐怕這次襲搫的人馬不在少數。

  「護駕!」

  大內侍衛們充刻警戒地衝到禁門,守護著大門不讓任何人靠近。

  「媽的,有這事情你不先和我說一聲。」安穩一天的許平這時候也跳了起來,先罵了一聲後趕緊跳到圍牆上一看,頓時楞住了。

  偌大的養心殿前,竟然有幾千人混在一起廝殺:有大內侍衛,有禁軍,還有不少江湖人士,場面之大讓人無比震驚,向遠處一看,皇宮各個地方似乎都陷入混戰之中,到處刀光劍影,遍地血水殘屍,還有各路人馬源源不斷地趕來。

  朱允文冷哼了一聲,略帶幾分嘲諷地說:「看來紀龍不坐上龍椅是真不甘心呀,眼下只要把我們四個人幹掉,皇權路上再無阻礙,他就可以算是高枕無憂了。」

  紀中云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能當上開國大將他自然不是什麼傻子,自然聽得出朱允文的話不是開玩笑,自己一直不肯出兵相助,逆子竟然要連自己一起殺掉,骨肉至親的叛逆讓他很心痛,但他也想著辦法為兒子周旋,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

  「哪裡跑!」

  聲爆厲的咆哮,許平驚詫之中突然看見內宮的房頂有三個人影纏斗在一起,張叢甲從地上一躍而起,手裡的寶刀如閃電般地脫鞘而出,瞬間幻化成無數的寒光,朝一個拿著長槍的白衣男子殺去,白衣男子爆喝一聲竟也是天品之威,刀槍一碰之下與他鬥個不分伯仲。

  白衣男子是三位天品供奉之一,善使長槍的鬼夜叉,這個外號曾經名震江湖,甚至到了現在人們都忘了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鬼夜叉的槍尖一挑,銀光一舞瞬殺數十人命的威風,從江湖上銷聲匿跡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成了供奉之!

  「賊子,休得狂妄。」

  仇四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爆喝一聲後,舞動手裡的雙拐朝他殺去,渾重的拐點直取他的腦門。

  「哼,想偷襲!」

  鬼夜叉一個俐落的翻身,長槍挑出一個圓圈瞬間擋住兩人的進攻,雖然看起來瀟瀾如意,但三人的修為都不相上下,以一敵二他根本沒有勝出的可能。

  「鬼夜叉!」

  張叢甲滿面的陰霾,大喝一聲:「你為何要悖逆聖上,難道你不怕造反之名讓你身敗名裂嗎?」

  「打就打,何需多言!」

  鬼夜叉冷著臉,但眼裡卻有一絲悲痛閃過,竟然舞著長槍主動迎了上去,似乎不懷怕眼前這二人。

  操!許平暗罵了一聲,這鬼夜叉的腦子是進水了呀?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以一敵二,傻逼呀!不過為了防止他突然偷襲,許平還是警戒地站到朱允文面前,隨時準備出手。

  三位天品之戰自然讓人膽寒,鬼夜叉擋住仇四的一拐藉勢跳到宮閱外,兩人毫不遲疑追趕過去,〗二人在混戰的人群中又斗在一起,天品之威的強悍讓很多人嚇得不敢靠近,有不少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三人纏鬥時外放的真氣所殺,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慌忙退開一圈,與這三個殺神保持距離。

  許平看得膽顏心驚,沒想到三位天品供奉裡竟然有一個是叛徒,要是他突然做亂那還得了?當鬼夜叉跳出去的一剎那,許平心裡一突,暗叫不好,這傢夥故意引一甲他們走,明顯是調虎離山。,

  朱允文彷彿不知情一樣,有些諷刺地說:「王爺,令郎狗手段確實不錯,策反了我不少人,儘管有的綁架家人,有的威脅利誘,但不得不說真是有效果。」

  「逆子呀!」

  紀中云氣得臉都黑了,當知道紀龍準備將他一起殺掉時,他的心已經痛得快碎了。

  「靠!」

  許平這時候忍環住破口大罵:「有這樣的事你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嗎?奶奶的都打到一來了,要是人手準備不足,那不完蛋了。」

  朱允文面無表情,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不疾不徐地說:「告訴你又有什麼用?你手裡的人馬現在都有事幹,再說你那些人遠水救不了近火,還容易打草驚蛇,省省吧你。」

  「你……」

  許平氣得直咬牙,但看他這副波一不驚的樣子,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許老爹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

  這時候,久未露面的烈火道人突然出現在御花園裡,後邊還帶著三十多個起碼一流境界的高手,更是有四位地品的強人:雖說是供奉之一,但他滿面陰笑看起來是來者不善。

  烈火道人走上前來,依舊很恭敬地行了一禮,笑咪咪地說:「皇上,太子殿下,二位將軍好。」

  朱允文擺手一笑,有幾分調侃地說:「我猜得沒錯的話,石天風和他的人手現在都被你纏住了吧!恐怕這時候他想救駕都來不了,是吧?」

  「聖上英明!」

  烈火道人得意地笑了笑,有幾分狂傲地說:「既是如此,我勸各位不必頑抗,雖說太子殿下已是地品上階,但雙拳難敵四手,這麼多人你們根本無力掙扎,我看還是別做無謂的反抗比較好。」

  「這老小子什麼時候叛變的?」

  許平的口氣出奇地輕鬆,笑咪咪的樣子看起來毫不緊張:氣歸氣,但剛才把老爹的話一琢磨,就猜出應對這場大亂他已經是胸有成竹了。

  朱允文呵呵地笑了起來,滿面嘲諷地說:「烈火道人嘛,他倒不是叛變,而是一開始就是紀龍的人,人家的女兒都成了鎮北王的兒媳,眼下女婿起事,做泰山大人的自然得助女婿一把。」

  紀中云站在一邊,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照這樣看來,恐怕兒子剛進官場的時候就存了逆反之心,只是他步步為營的野心自己都沒能察覺,恐怕這次要連自己一起誅殺都在他的計畫之內了,好歹毒的人呀。

  「拿下!」

  火道人似乎不屑多言,手一揮,後邊的人立刻大吼著衝了過來,仔細一看,周圍的宮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們殺光,遍地都是屍體和血水。

  「賊子,安敢放肆?」

  另一聲如公雞嗓子一樣的叫聲響起,只見一個太監領著一幫人朝他們衝了過去,瞬間糾纏在一塊。

  這個太監許平認得,似乎叫海子,一直都跟隨在老爹的身邊,他平時不聲不響的,但現在一出手就是地品上階的實力,所帶的人數也不比他們少,雙方一下就鬥了個旗鼓相當。

  「無知之徒!」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笑,輕蔑地說:「不過紀龍應該不會指望這些煆兵蟹將就能成事吧。自己的人馬不知道到了沒有?」

  「靠!」

  許平不屑的罵了一聲,這時候海子已經帶著人將烈火道人打出宮閱之外,大內侍衛立即迅速把缺口堵上。

  外邊依舊殺聲震天,混戰的一群沒因為死傷而減少,反而出現越來越多的聚集:在一地的人馬中有兩方人特別顯眼,一方自然是張叢甲他們的天品之戰,到處都是橫飛的刀氣槍花,鬼夜叉明顯已經有些招架不住,被兩人聯手打得非常狼狠。

  另一方則是身著輕鎧的數百名騎兵,他們瘋樣想向禦花園這邊靠攏,手裡揮舞的屠刀竟然不遜色於一眾的武林高手,整齊的衝鋒在這時候顯得怪異,但殺傷力之強也讓人震驚不已。

  「來了!」

  朱允文突然眼神一冷,站起身來笑咪咪地說:「重頭戲就在這了,呵呵。」

  許平瞬間感覺到脊背上有一陣寒意,回頭一看,亭邊十米遠的小池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三個面沈如水的老人,雖說都是普通的百姓打扮,但一個個眼裡卻都閃著邪光,一看就知道並非善類。

  三人一起冷笑了一下,突然間像千萬斤的大錘砸過來一樣讓人難受,朱允文不為所動冷眼相看,兩位戎馬一生的開國大將池是文風不動,但許平卻大屹一驚,三人竟然全是天品之威,紀龍手下哪來那麼多的高手呀!

  「嘎嘎,當今天子呀!」

  三人發出了一陣嘲笑之聲,也不急於動手,似乎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樣。

  「老爹。」

  許平感覺一陣頭疼,苦笑著問:「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人馬已經全出來了,眼前這三個妖怪你打算怎麼解決?老實說我可打不過他們。」

  「不用你!」

  朱允文胸有成竹地說:「這幾個亂臣賊子哪用得到你出手,我早就有應付之策。」

  「媽的,策在哪呀?」

  許平禁不住大罵了一聲,三個天品供奉叛變了一個,哪怕張叢甲和仇四現在過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人家,現在去哪找人來擋住這三個變態呀?

  奶奶個腿的,這會兒哪怕妙音或者呂鎮豐有一個人在都行,擋住他們絕對沒有問題,但這會兒這兩個更變態的不知所蹤,最關鍵的時候看不到人,這可真完蛋了。許平急得又氣又罵。

  「想必聖上已有安排了。

  紀中云畢竟經過許多大風大浪,只是驚訝了一下,馬上又恢復鎮定自若,笑呵呵地問:「不知道可有老臣能效力的地方?」

  「對呀,看外邊打得那麼熱鬧,我都忍不住了。」

  紀鎮剛也在摩拳擦掌,不過看起來他是單純的手癢。

  紀中云這話一出,等於說他想通了,逆子無情他也可無義,看來這位老將軍打算大義滅親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笑,�著手謙卑地說:「那就有勞二位將軍助陣了,宮外的混戰煩請二位坐鎮,調遣禁軍將叛逆誅殺!」

  「是!」

  兩人一臉嚴肅地跪了下去,面上的肅殺之氣猶如當年追隨祖皇征戰南北時一般豪邁。

  「想走,問過我們沒有!」

  三個人一看朱允文似乎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立刻不滿地叫囂起來。

  「幹嘛問你們呀?」

  朱允文嘲諷了一聲,似乎真不把這三個武功高強的傢夥放在眼裡。

  「找死!」

  三人立刻惱羞成怒,渾身真氣蓬勃外放,爆喝一聲後,竟然不約而同跳了過來,不管姿勢或是速度都是一模一樣,看來連修煉的武功都是同一脈。

  許平暗自罵了一聲,心想:現在這關頭老爹你還裝什麼逼呀?罵歸罵但還是爆喝一聲,渾身的真氣迅速調動,準備抵擋一下,為老爹和兩個老不死的蠃得逃跑時間。

  「陰海三老,你們的修為長進了嘛!」

  一聲淡淡的冷笑,猶如宏鐘長鳴一樣的淵遠流長,聲音似是天上而來一般悠揚,又如同地獄傳來的索命之音,夾雜著一股無邊的內力,渾重得讓人窒息。

  【第十四集】第二章:皇城之亂

  這突然的變故讓人猝不及防,聲音似是從四面八方而來一樣,讓人措手不及,伴隨一股驚人的威壓,陰海三老的老大本能地感覺到頭頂上有一股無比的威壓正向自己襲來,驚得大喝了一聲:「快退後!」

  三人也算機靈,迅速 往後一跳躲過突然的一擊,在剛跳回原地還沒站穩時,無形的真氣猛然砸到地上,頓時飛沙走石的爆炸開來,硝煙散開之後,地上竟然出現一個四、五米深的大洞,直徑足有十多米,隨意一擊的恐怖威力讓人膽寒不已。

  陰海三老早年之前就 憑藉三位一體的武功成名於江湖,即使都是一流境界的修為,但卻能憑藉精妙的配合與地品髙手周旋而不落下風,這些年來早已經銷聲匿跡,誰曾想這時候卻成了紀龍的黨羽。

  許平總感覺這寫意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似乎有點熟悉,�頭一看,上空竟然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個人,他 踏步虛空而立,即使面沈如水但卻給人很厲害的感覺,一身飄逸的青袍隨風而舞,寫意之中又透露著陣陣威嚴,淡漠一切的鎮定讓人感覺很壓抑。

  「聖品之威,林遠!」

  陰海三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出現的人赫然是原本天品三絕之一的林遠,這時候立了聖品之威的他看起來更是高強無比。

  許平更是驚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心裡七上八下的,指著半空中那個熟悉又讓人恐懼的老者,顫聲地問:「林……林遠,你怎麼在這兒? 」

  「太子殿下,一別數月,天房山一別恕林某眼拙。」

  林遠淡定地笑了笑,身影慢慢落下,立地的時候刮起了一陣氣旋,冷眼看著陰海三老,聖品威壓之強讓他們一瞬間變了臉色。

  媽的,一個天品的怪物還沒法解決,又來林遠這個更厲害的變態,青衣教被朝廷滅了門,宋遠山更是被自己弄死了,新仇舊恨那麼多,這日子怎麼過呀?許平頓時急得快哭了,拼命給老爹使眼色,叫他趕緊跑。

  朱允文依舊鎮定自若看兒子緊張而又關切的模樣,心裡一陣欣慰,笑了笑,有幾分尊敬的說:「平兒,林前輩已經答應在我皇室做十年的供奉,忤逆之事乃他逆徒一人所為,與前輩無關,更與青衣教無關,此番前輩是出於善意前來救援,你不用緊張。」

  「什麼?」

  許平驚訝不已,老爹是什麼時候把林遠這個妖怪蒙到手的?靠,招到這麼一個怪物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很多大門派有個天品的坐鎮都可以雄霸一方了,更何況是聖品的變態。

  林遠似乎聽不見父子倆的對話一樣,消瘦的身軀往前一靠,卻似大山一樣擋在陰海三老的面前,冷聲地說:「貧道今日不想大開殺戒,三位移步後山一戰吧,倘若不從……」

  陰海三老的老二脾氣似乎有些火爆,儘管林遠立天品時他還只是個不入品的小人物,但他還是倔強地站了出來,咬著牙問:「不從的話又能怎樣?」

  林遠面色一冷,渾身瞬間佈滿殺氣,一字一句地說:「林某就殺上陰海,將爾等徒孫家眷,趕盡殺絕。」

  陰海三老暗自叫苦,本以為紀龍計畫那麼周密應該沒什麼問題,只要引開張叢甲和仇四,拿下皇室首級就易如反掌,這會兒一看眼前的局勢有點後悔了,後悔為那個護國神教的虛名所騙,眼下的情況真是不容樂觀。

  半路上殺出一個林遠來,雖說三人從小心意相通,憑著彼此之間的默契也很快立了天品,但這會兒一對成名數十載又是聖品之威的林遠,雖說有一戰之力,卻沒必勝的把握,更何況林遠一出現就讓人有些膽怯,誰知道這個成名數十載的老妖怪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

  陰海三老的巷大猶豫了一會兒,站上前來滿臉恭敬地試探著問:「前輩,我等無意冒犯,既是如此,還請前輩移駕後山,不管是輸是羸,還請前輩勿負所言,不與我陰海為敵。」

  「然也!」

  林遠呵呵笑了起來,似乎很滿意他們的妥協。

  陰海三老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得讓人無法喘息,看樣子他們也打算一拚,或許仗著三人心有靈犀的配合,和林遠一戰也不一定會輸,但要說能臝的話,誰都不敢有這想法。

  「前輩,請了。」

  陰海三老說完,腳步一蹬,很是靈巧地朝外躍去。依舊是身形一色,甚至給人的錯覺是一化而三,幾乎找不出任何的差異。

  林遠也縱身一跳,毫無畏懼地朝他們追了過去。他不想在這打,或許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知道一打起來,光是外放的真氣就會傷到朱允文父子倆人:或許另一個原因是他不想大開殺戒,為自己和青衣教樹下陰海這個大仇家。

  兩個理由相較而言,朱允文更願意相信後者,陰森森地說:「麻煩前輩了,但我不想看到活口。」

  林遠渾身一顫,聲音低沈而又嘶啞地說:「好,不過聖上請記得你的諾言。」

  說完,身影緊隨著陰海三老消失在後山密集的樹林裡。

  他們一走,紀中云和紀鎮剛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裡看到當年的血性和豪邁,甚至還有一點對於戰爭的興奮,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攜手朝外邊 走去:「聖上,吾等殺敵去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了笑,關切地囑咐說,「二位將軍小心點,你等皆是千一軀,犯不著為了這些小兵小將而傷了自己。」

  「媽的。」

  許平沒管這些客套話,回過神來立刻氣得大罵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能不能安分一點,年輕人打架闢你們屁事呀,湊什麼熱鬧?」

  「老子哪不年輕了?」紀鎮剛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拉著紀中云走了出去,兩人有默契的樣子似平是同個媽生的。

  朱也文倒是不以為意,揮了揮手說:「算了,外邊他們有自己的兵馬在,再加上我早有準備,起碼安全不會有問題,何況他們又不是那種只會蠻衝的傻子,這點你不用操心。」

  紀鎮剛走出宮闈,立刻搶了一匹馬和一把長刀,面色凝重地大喝一聲:「破軍營眾將聽令,將這些膽敢做逆犯上的賊子給我誅殺。」

  破軍營的眾將這時候殺得滿身是血,已經有部分人氣喘連連,但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殺開血路圍攏過來,似乎回到到昔日驅逐元兵時的豪邁,一個個激動地大喊道:「誅殺叛徒!」

  紀中云也不甘落後,哈哈大笑後眉頭一皺,大聲地咆哮道:「餓狼營聽命,全力誅殺叛逆,破軍營殺一個你們就得殺兩個。讓他們看看我們在東北從未解甲的歲月過後,依舊是大明最強的虎狼之師!」

  「鎮北王威武!」

  餓狼營的眾將大吼了一聲,拖著一身血腥也迅速圍攏過來,一個個面露興奮之色,絲毫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口,似乎這一切對他們是輕而易舉,過了那麼多年,他們最喜歡的依舊是戰場。

  兩營的兵馬空前興奮,這時候似乎化解了一直對峙著的恩怨,豪邁地大笑起來,陪著兩位大將一起揮舞屠刀,血性爆起地將這變成當年驅逐元兵的戰場。

  兩位大將都是國之帥才,不管是自己的身手還是在排兵布陣上均是無可挑剔,禁軍的人一看他們竟然能憑著不到一千人,進退有序地殺來殺去,立刻聰明地把指揮權交到紀鎮剛手裡,聽著他的號令朝來襲者奔殺而去。

  紀鎮剛哈哈大笑著,將禁軍的人以五十為單位排開陣形,即使武功不及人家高強,但在令行禁止的衝鋒下絲毫不落下風,將本就是烏合之眾的叛賊殺得慘叫連連。

  「餓狼營的孩兒們,列陣衝鋒!」

  紀中云自然知道現在禁軍是不可能聽自己的話,但也不計較。

  紀中云迅速集合餓狼營的人馬,紅著眼揮刀一指,排開陣形的餓狼營儘管只有伍百多人,但卻爆發出無邊的殺氣,整齊劃一的喊殺聲將其他人全嚇了一跳,在天都府裡的叛賊還沒來得及反應,立刻被他們第一輪的衝鋒殺得死傷過半。

  「倆老傢夥還真強呀!」

  許平蹲在圍牆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指揮著兵馬如狼入羊群一樣地殺得敵人慘叫連連,心裡暗驚這倆老東西的強悍還真不是蓋的,在軍隊的衝鋒之下,似乎所有的武功都成了擺設。

  朱允文不屑地哼了一下,有幾分調侃地說:「你以為呢?你外公平日里嬉笑怒罵,但打起仗來可一點都不含糊,不然你以為他怎麼血戰數十載還威風依舊,手控大軍橫掃江南:紀中云雖然年過甲子,但威風也不減當年,這兩人都是從屍山血海爬起來的強者,那些造反的人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兩個的排兵布陣之道,堪稱天下無雙。」

  許平看著他們在混戰的人群中如魚得水一樣地屠戮,著實震撼了好一陣子,猛然回過神來立刻看著朱允文,想想林遠的事,還是疑惑地問:「老爹,你什麼時候把林遠這老怪物也招來了?」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笑,有些輕蔑地說:「說到底你還是嫩了一點,那是多好的機會你也不知道利用,林遠既然沒有謀反之心,有了他的行蹤,自然得招來為我所用。」

  「你答應他什麼?」

  許平一副不信的樣子,還沒等話說完,後山突然傳來一陣「砰砰砰」的聲音,猶如火藥炸山,伴隨陣陣喝喊之聲,拳頭相碰時刮起的氣浪渾重得驚人。

  媽的,變態打起架來也那麼變態!許平腦子發空地掏了掏耳朵,感覺被震得頭皮有些發麻,這幫傢夥打個架搞得和用火藥炸山一樣嚴重,還是不是人?林遠那傢夥最變態,都跑到後山去了,距離那麼遠在這還能聽到他的咆哮聲,媽的,擴音器都沒這個效果。,

  朱允文狡黠地笑了笑,難掩得意地說:「傻孩子,天房山被禁軍掃蕩之後,天下人誰不知道青衣教造反的事,青衣教三字就如同是造反的鐵證,所有人都恨不能和他們搬清關係,就連原來的那些弟子都不敢回去,全都躲起來或者乾脆退出,青衣教這三個字已經讓天下人談之色變了。」

  「別老賣關子。」許平不附煩地說:「我要知道重點,重點。」

  朱允文一副自得的樣子,彷彿外邊漫天的殺戮和他無關一樣悠閒,笑呵呵地說:「重點就是,對於青衣教的覆滅林遠深感自責,畢竟青衣教傳承了數百年,就這麼毀了他不甘心,有一天晚上我在御書房裡批奏摺,他竟然悄無聲息地找到我,當時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他只是請求我給冑衣教一個重建的機會!」

  「呿。」

  許平沒等他說完,忍不住豎起中指,一臉鄙視地說:「不用和我強調批奏摺這事,你這純粹是做賊心虛,肯定是和哪個娘們在調情。」

  朱允文訕訕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說:「後來我和他密談了一次,答應為青衣教正名,撥給他五千銀兩讓人重新修繕總壇,而代價嘛,就是他必須為朝廷效力,並保證必要時青衣教也必須效忠朝廷。」

  按朱允文的說法,青衣教早有教訓在先,就是他們不問戰亂之事,但卻十分的排斥異族,從他們的教訓中不難看出,青衣教的創祖是個十足的智者,老早就提出「天下有德者居之,後世弟子不得妄為」之類的規矩,也難怪林遠沒什麼脾氣,祖宗早把他的脾氣給弄沒了。

  「媽的!」

  許平氣得大罵了一聲,心想:你這個王八蛋林遠,老子差一點就被你徒弟弄死,但我又不是什麼心胸狹窄的人,有這樣的好事你找我就行了,何必找這隻老狐狸呢?不就弄死了你一個徒弟嘛,你又何必不信我的人品,別說他媽重建分壇,他給五千老子給一萬都沒問題。

  「小子,吃虧了吧!」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起來,確實平白無故多了一個聖品的手下,這樣的事任誰都會欣喜不已。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林遠沒有什麼野心,又深受儒家帝權思想薰陶,加上教規洗腦,也不會給朱允文這樣好的機會,換成別人,那一晚早取了朱允文的首級發洩滅教之恨,可惜的是,林遠是個十分古板的人,心存敬天地禮君王的執著,又十分敬重青衣教的袓訓,這才讓朱允文僥倖活了下來,又得了一個大好處。

  「聖上!」

  話音當口,張叢甲和仇四一身是傷地拖著鬼夜叉的屍體回來了,看來這一戰他們也不輕鬆,這時鬼夜叉早已經沒有半點氣息,胸口被大刀穿過的血洞還在流著血,顱骨似乎也挨了仇四一拐,微微有點變形。

  「辛苦兩位了。」

  朱允文總算鬆了一口氣,指著一桌的菜餚,有幾分尊敬地說:「二位陪朕一起進膳 吧,外邊全是小蝦小蟹不用兩位再出手了,先休息一下。」

  老不死的!許平暗瞪了他一眼,明顯就是讓人家在這保護你,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似乎你不怕死一樣,老子打從心眼裡鄙視你。

  「是!」

  二人自然也明白朱允文的意思,相視一笑後不客氣地落坐,在亭中喝起小酒,看起來十分自在。

  許平卻在開始算計,得用什麼手段把林遠這個百年大變態挖到這邊來,明顯這傢夥是個古板、守舊、冥頑不化的傢夥,只要讓他感恩戴德,似乎其他的都不重要。

  「聖上!」

  突然海子一身是傷地跑了進來,著急地說:「不好了,有些叛逆逼近后宮,還挾持幾位娘娘做人質,這可怎麼辦呀?」

  「什麼?」

  許平頓時臉都黑了,小姨這會兒可是在假扮老媽呢,馬上沖上前去一把抓著他的領子,滿面著急地問:「皇后娘娘呢,沒事吧?」

  海子傷口吃疼地皺了皺眉,但還是焦急地說:「皇后娘娘那有重兵把守應該沒事,但叛逆們現在往那邊聚攏,我怕娘娘那的守衛也撐不了多久,眼下有幾位娘娘被他們抓了,聖上您看……」

  現在宮裡的皇后是小姨假扮的,朱允文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輕描淡寫間說的話讓人無比心寒:「皇家之人豈容凡夫俗子玷汙,不能保全性命的話,寧可玉碎也不能讓她們淪為笑柄。」

  意思很明確,這種時候就別管她們了,不行的自己動手把她們殺了,就是不能讓這些嬪妃落入這些叛逆的手裡受辱,讓皇家成為笑柄。海子眼裡滿是凶光,恭敬地雎了聲「是」,拿起刀又跑了進去。

  許平急得直跺腳,皇權至上,的朱允文會這樣冷酷不難理解,為了九五之尊的地位,犧牲區區幾個嬪妃根本不在話下。但那可是自己的小姨呀,那個再怎麼刁蠻任性但卻讓人牽掛的美人,哪能讓她有半點的意外。

  「媽的,我去救人!」

  許平來回走了幾圈,儘管外邊還是殺聲震天,但還是罵了一聲後朝外邊 走去。

  「平兒,不許胡鬧!」

  朱允文滿面陰霾,略有不快地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區區幾個嬪妃而已,靜月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你著急什麼?」

  確實,儘管紀靜月是皇親國戚,但為了鞏固皇權,在朱允文的心裡她是一個隨時可以樣牲的棋子,無情最是帝王家,除了血脈的問題,其他的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負擔。

  「別廢話!」

  許平一邊推開護衛把守的大門,一邊頭也不回地說:「老子不是無情的人,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把小姨給救出來,兩位供奉,拜託你們好好保護聖上。」

  朱允文怒火中燒,剛想大罵時,許平已經跑了出去,他急得直咬牙,但這時候也毫無辦法了,外邊亂成這樣,還沒徹底消滅叛賊之前,他這個九五之尊根本不能出去,眼下兩個供奉必須留在身邊守護,也不能妄然調動,心裡罵兒子不懂事之餘,也只能下令盡快蕩平叛逆者。

  宮閱外早已是屍骨遍地,一些無辜的官員和宮女也被無情地殺掉,此刻到處都是廝殺的人群,紀中云和紀鎮剛兩位開國大將的參戰迅速穩定人心,組織著人馬將叛逆們鎮壓得越來越無力抗拒。

  許平眼一尖,猛然一躍而起,強橫地將一個騎馬的大漢踢得飛出十多米遠,他還沒來得及慘叫,腦袋早就變形,只剩屍體掉地後本能的抽搐。

  搶到馬匹,許平也紅了眼地朝后宮的方向殺去,一路上沒有任何保留,搶來一把大刀,仗地品上階之威殺開一條血路,滿面猙獰,嚇得無人敢近前一步。

  匆忙地看幾眼,終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見外公的身影,這時候紀鎮剛正居高臨下地指揮著禁軍對叛逆進行圍剿,禁軍令行禁止,不敢有半分的怠慢,一時間真將叛逆鎮壓得根本無力抵抗。

  叛逆如潮水般地集合著,且戰且退地朝后宮退去。紀鎮剛也是咄咄相逼,一點都不留情地窮追猛打。

  許平一邊策馬奔去,一邊紅著眼朝他大吼道:「外公,把你的兵借我,我去救人!」

  眼下局勢緊張,紀鎮剛也顧不得抱怨這寶貝外孫魯莽的參戰,趕緊手一揮,嚴聲大喝道:「破軍營的將士聽命,保護太子爺!」

  「是!」

  齊聲應答後,一百多名早已經傷痕累累的破軍營戰士不知疲倦地跟了上來,即使滿身血水,但他們依舊威風凜凜,手裡的大刀不知道收割了多少生命,依舊閃著駭人的寒光。

  紀中云正帶著一部分禁軍和天都府的護衛在宮門阻殺妄想逃跑的叛逆,一看這形勢思量了一會兒後,皺著眉大喊道:「餓狼營眾將聽命,從現在開始全力保護太子,他要掉根頭髮的話我讓你們人頭落地!」

  「是!」

  餓狼營的三百多名將士齊聲咆哮,如虎狼下仙一般地策馬奔來,即使滿身傷痕,但也硬生生殺開一條血路跑到許平身邊。

  后宮的禁門之前被叛徒們佔據。即使這時候落了下風,但他們仗著門洞的狹窄,靠著有利的地形硬是守住一波接一波的攻勢,令大內侍衛根本無法殺進去。

  「太子爺,我來助你!」

  一聲大吼過後,石天風終於擺脫幾個高手的糾纏,帶著人趕來救援。

  「不管用什麼辦法,把這狗日的給我打退!」許平一馬當先地衝了過去,紅著眼衝到最前,儘管修為極高,但面對這樣亂戰卻是沒半點辦法,剛衝到宮門沒一會兒就被叛賊們亂七八糟的打法逼得又退了回來。

  兩營的將士一看,立刻心領神會對著其中一個禁門整齊地發起一輪猛攻,肅殺滿天的屠戮中也只把他們逼退了一點,但自己卻死傷了一百多人,依舊無法破開這個障礙,叛徒們這時候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得意。

  后宮這時候也傳出一陣女人驚慌的尖叫聲,聽在耳裡更讓許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紀鎮剛這時候也趕了過來,皺皺眉後冷聲地說:「平兒,看來得趕緊衝進去了,絕不能讓這些賊子嚇到你母親,不然皇室就名譽掃地了。」

  許平也急得沒解釋裡邊那個是誰,只是點點頭,冷著臉問:「外公,你趕緊想一下辦法吧,哪怕衝進去一波人,也能裡應外合一下。」

  「我命人射一輪火箭,等他們一慌你就帶人衝進去,從裡邊騷擾他們,我帶人從正面打進去。」紀鎮剛說完也不問許平的意見,胸有成竹地命人準備。

  話音落沒多久,一陣火箭朝禁門射去,嚇得叛徒們抱頭鼠竄地躲避著,這一瞬間的慌亂許平可不敢怠慢,大喝一聲後帶著人再一次沖鋒,長長的禁門裡現在除了叛賊還有大火,攻起來更是艱難。

  許平這時候也想不了那麼多,抓緊機會帶著人往前衝,滿面陰霾地揮舞著大刀殺了進去,艱難地殺開一條血路,從狹窄的門洞裡衝了過去,剛一進禁門,身上就火辣辣的疼,面對那麼多人的阻擊,一不留神身上也中了幾下,後背不知道被哪個龜孫子砍了一刀,鮮血頓時不停往下流。

  媽的!許平這時候也顧不上傷口,一看后宮內亂糟糟的一片,心裡立刻擔心起小姨的安危,繼續策馬朝慈寧宮衝去,心裡只祈禱小姨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那是太子!」

  「抓住他,抓住他我們就有活路了!」

  后宮內的叛徒有些認出了許平,立刻眼放精光地衝了過來,或許綁了許平對他們來說是唯―的活路。

  眼見那麼多人衝過來,許平暗叫一聲不好,剛才隨自己衝進來的只有一百多個人,而且個個傷得不輕,眼下這群叛逆有四、五百人之多,不少都是會武功的,憑著這些傷殘之軀能擋得住嗎?

  這時候禁門前又是一陣大亂,石天風和幾個手下的高手在紀鎮剛又一輪箭雨的協助下也破開阻擊衝了進來,石天風一看眼前的局勢也不容多想,大喝道:「太子爺,這裡有我擋著,你趕緊去看一下皇后娘娘。」

  「小心點了!」

  許平一咬牙,留下了兩營所有的人馬幫他拖住叛賊,自己孤身一人朝慈寧宮的方向殺去,好在進來后宮的叛逆還不是很多,一路上都是些小嘍羅,倒也沒什麼阻力。

  剛到了台階前時,竟然有一個漏網之魚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竟然色膽包無地抓著一個宮女在地上強暴,可憐的小宮女被他脫了個精光,正含著淚忍受著粗暴的淩辱。

  「操!」

  許平走上前去話都不想罵了,手起刀落把這叛逆和宮女一起殺了,畢竟把這宮女留著對她來說也是個恥辱,還不如殺了省事。

  邁過台階一看,許平腦子都空了,媽了個逼,石天風再強也抵擋不了那麼多人,現在他和兩營的戰士被蜂擁而來的叛賊纏住,有幾十個人一看到許平,立刻大喊著供了過來!

  「活捉皇后!」

  「媽的,抓到老子要幹完她再說,死了也他媽値了!」

  一陣陣無恥的叫囂讓許平頓時怒火中燒,橫身站到台階前,渾身真氣迅速調動,爆喝一聲:「哪個王八蛋剛才說的屁話,給老子死出來!」說完,全身的真氣狂爆躁動起來,只等著與他們生死一戰。

  「別怕,他就一個人,就算是地品但再強也沒用!」

  「對,大家一起上他總有真氣耗盡的時候,殺呀!」

  叛逆中為首的是一個獨眼龍,手裡握著一把長刀,叫囂著就朝許平殺了過來,一點都沒有懼怕的意思,許平這時候滿腔的怒火,毫不猶豫地揮舞著拳頭衝了上去,側身躲過他寒光凜凜的一刀後,手握成拳朝他胸口羈去。

  獨龍眼大叫不好,在拳頭觸上時嚇出一身冷汗,但馬上卻驚訝地發現這一拳竟然只有一流境界的內力,殺傷力小得讓人震驚,他頓時鬆了一口大氣,雖然也受傷但好歹沒什麼大礙!

  沒等他高興,許平冷哼一聲,突然全身的真氣彷如拔地而起一樣,通過軀幹迅速地朝拳頭集中,許平滿面猙獰地大喝一聲:「操你媽的,去死吧!」

  獨眼龍這才察覺殺招還在後邊,但這時候已經沒一躲避的空間,靠在胸口的拳頭竟然在沒有任何支點和藉力的情況下,憑空生出一股澎湃凶悍的地品內力,如萬斤壓頂一樣砸了過來。

  一流境界的內力破開防禦後,地品之威的殺傷隨後而來,獨眼龍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破裂的聲音,馬上被這強大無比的一拳砸得口吐血霧,如脫線的風箏一樣朝後邊飛去,摔出了十多米遠,等他落地的時候只剩身體機能性的抽搐。

  「來呀!」

  許平一擊得手也不輕傲,毫不畏懼地站在一眾叛徒面前,面帶挑釁地看著他們,剛才這一下是早就計算好的,憑著地品的一擊或許無法將他一招擊斃,但只要疊上一流境界的內力,將他轟死就十拿九穩了。

  將首領一擊斃命果然收到效果,其他叛徒全被許平這一下給鎮住了,不敢再叫囂,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猶豫著,誰都不肯先邁前一步送死,只能一直對峙著。

  許平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好在他們這群烏合之眾彼此之間也不團結,要不然自己這會兒肯定玩完了,沒事的時候都沒辦法擋那麼多人,何況現在身上還受了傷。

  感激姚露呀,要不是一時興起跑去調戲她,學了百花宮密不外傳的疊勁,真沒辦法在這關鍵的時候鎮住他們,許平不禁有些感慨。

  剛從津門回來的時候,許平有一次色性一起,偷偷潛到老郭的府裡,想好好地調戲一下姚露,雖說乾得十分隱密,但丞相府戒備森嚴,剛進去沒多久就被一個百花宮的小姑娘發現。

  不過那個小姑娘倒是頑皮,被發現時許平馬上揭下面罩,說自己是來找姚露的,這妞居然嘻嘻竊笑著,滿面興奮地帶著許平來到姚露的房門口,臨走時還不忘暖昧地看上幾眼。

  之後的事就簡單多了,進房,瞎聊一會兒,親個嘴調戲一番,許平也是靈機一動,突然想起姚露曾經用疊勁將一個大漢打飛的事,馬上就纏著她讓她把這一手露出來。姚露早被許平哄得暈頭轉向,心想:雖然百花宮的武功密不外傳,但太子爺也算是自己的師叔祖,再加上害怕再被上下其手,姚露也就答應了,十分細心地將用勁如何運氣,怎麼將兩股內力分開來的細節一一告訴許平,更殷勤地演示了一番。

  許平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難得沒起色心地親了她一口就跑了出來,暗自找地方修練這一招,好在戰龍訣的真氣特性是海納百川,短短幾天就把百花宮這一狠招用得出神入化,不過這個秘密許平誰都沒有說。

  思緒過去,許平依舊不敢有半點鬆懈,警惕的環視著他們,拳頭始終握得緊緊的,準備隨時出手。

  叛徒們這時候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沈默過後一陣叫囂,又朝許平衝了過來,許平也不敢大意,雙手攤開後且戰且退地和他們纏鬥起來。

  「媽的,這傢夥用的什麼武功!」

  「太他媽邪門了,這哪來的傢夥呀!」

  叛徒們一陣陣驚訝的叫喊聲中,許平咬著牙,用盡渾身解數和他們周旋,在知道戰龍訣內力的特點後,也雜七雜八學了一些粗淺的功夫,再加上通曉十字拳,會一點呂鎮豐的邪功,加上疊勁的威力也是不落下風,詭異至極的套路一時間讓他們不敢近前,只敢試探性地打上幾下,沒人敢上前拚命。

  慢慢的,許平感覺背上傷口的血越流越多,但依舊咬著牙堅守著,許久後已經退無可退,被他們逼到寢宮的門前。

  「去死丨」

  許平滿面猙獰,在臉上挨了一腳的同時也打出一掌,將來犯者打得吐血而飛,猝不及防的時候胸口又被打了一拳,胸口一疼,立刻悶哼了一聲後退幾步,一下撞到房門上。

  「操,這傢夥的武功太邪了!」

  其他的叛徒們這時候也不敢妄然上前,畢竟許平的強悍還是讓他們忌諱,這會兒一看許平受傷了,便採取先圍不打的策略。

  好在不是用刀,看著胸口的傷勢,許平自暗慶幸了一下,又立刻提高警覺地站了起來,怒目瞪著包圍自己的眾叛徒,雖說打得他們死傷一半,但還是有二、三十人沒受半點傷,個個武功又都是一、二流的,看來這次是兇多吉少了。

  「哈哈,他身上全是傷了,兄弟們殺呀!」

  旁邊一個鬼鬼祟祟一直躲在別人身後的男子,這時候囂張地喊了起來,手裡拿著匕首朝許平撲了過來。

  他的話引起同伴的鄙視,大家都在拚的時候這傢夥躲得最積極,所以誰都沒有出手幫他的意思,許平強忍住身上的傷痛,握拳準備迎擊,突然背後的門「砰」的一聲破開一個小洞,從裡邊射出一道銀光,從房內飛出一條銀色的鐵鞭,如靈蛇出洞一樣纒上男子的脖子。

  「平兒,是你嗎?」

  屋裡沈默了好一會兒,才悠悠傳出一聲好聽的疑惑,話語中明顯帶著幾分驚喜和期待。

  「媽的,這時候才想起幫忙呀!」

  聽到小姨熟悉的聲音,知道她沒事許平總算鬆了一口氣,但也忍不住沒好氣地喊道:「現在才出手,你怎麼不再等一會兒幫我收屍那不更好,操! 」

  「有氣一會兒再發!」

  紀靜月沒好氣地頂了回來,這時候銀光一閃,匕首男子還沒來得及恐懼,鞭子迅速在他脖子上環繞了一圈又縮回房內。

  匕首男子立瀏慘叫著捂著脖子在地上抽搐,鞭尾鋒利的小刀已經把他旳喉管割開,這會兒鮮血不停往外噴,他一邊淒厲地叫喊著,一邊在地上翻滾,沒多久雙眼:一白,睜著眼死了。

  房門緩緩地打了開來,紀靜月一早就脫下繁瑣而又華麗的鳳袍,穿上那身她最喜愛的紅色短打勁裝,面色如霜地走了出來,雙手各握一條九節鐵鞭,英氣逼人的樣子真有點巾幅英雄的味道。

  絕色的容顏,嬌好的身段,成熟的風韻結合在一起的美麗,讓所有的男人都愣了一下,明顯可以聽出不少人在嚥口水,許平這時候可沒這個心情吃她豆腐,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早有準備怎麼不出來幫忙,媽的!害我一身是傷!」

  「我又不知道門外是誰,能出來嗎?」

  紀靜月一向不會客氣,一個白眼瞪了回回,不過這個白眼在其他人看來是那麼具有風情,有些叛徒臉上都露出陶醉的表情。

  「抓了她,老子要幹她。」

  「上呀丨」

  剩下的人一回過神來,立刻面露淫蕩之色地衝了上來,這次的目標不是許平,而是讓他們海綿體充血的紀靜月,在他們看來,蹂躪這個大美人是十拿九穩的事。

  「一群敗類。」

  紀靜月一時滿面冰霜,粉眉微微一皺,雙手往上一揚,兩條鐵鞭頓時舞起了一陣淒厲的破空之音,猶如萬千條毒蛇出擊般地淩厲,毫不畏懼地劃出一道道的寒光朝他們迎了上去。

  許平梧著傷口冷笑了一下,心想:你們這群色狼真是找死,小姨雖說是個女人,但離地品也只有一步之遙,平時的皮鞭不過是玩物而已,這會兒她用雙鐵鞭的話哪容得你們囂張。

  紀靜月的鐵鞭舞起來虎虎生風,不斷織造著一個個的圓圈,密不透風的舞蹈下竟然將所有的叛徒一步步逼退,有幾個只有三流境界的傢夥更措手不及地挨了幾鞭,慘叫幾聲後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沒了反抗之力。

  「長進不少嘛!」

  許平也不是什麼善類,趁著他們慌神的時猴,狡猾地繞到旁邊發動偷襲,將還沒回過神來的兩人打倒在地,一回頭看見小姨的英姿,不禁色笑一下,調戲說:「不過就是身體沒再發育差了一點,再接再勵。」

  紀靜月這時候無暇和許平鬥嘴,冷哼了一聲,繼續揮舞著鐵鞭與叛徒們纏鬥:這時候她猶如一個旋轉的軸,強大的離心力將鞭子甩得嘩嘩作響,讓別人根本無法靠近。

  許平雖然嘴上佔著便宜,但這時候已經失血過多,傷口的疼痛越來越麻木,意識漸漸有幾分模糊,但還是咬著牙一直在外圈與其他人周旋,只要一有機會立刻二命,殺人連眼都不眨一下。

  紀靜月憑仗著靈活的鞭子始終沒有受傷,不過許平可不好受,在一掌將另一個叛徒打倒時腳步已經有些發虛,恐怕是有些失血過多了。

  「爺丨」

  兩人靈活的遊斗十分有默契,在巧妙的配合下殺了十多人,但許平這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倒下。

  叛逆們在進攻受阻後還不死心,剛想策劃新一輪的群攻時,突然一聲著急而又著急的嬌喝響起,聲音雖然悅耳動聽但這時候卻透露著深深的擔憂和陣陣的怒氣。

  一道道細絲如同閃電一般地劃過,瞬間織造成無數個密集的大網,將叛賊們捆了起來,帶起一道道的血霧和淒厲的慘叫,紀靜月驚訝地一�頭,卻看見十多位妙齡女子手舞著細絲在轉眼間將剩餘的叛逆都誅殺掉,為首的那個女子麵容姣好,低卻流露出陣陣心疼,正是許久沒見的姚露。

  「媽的,總算有人來幫忙了!」

  許平嘿嘿一笑,一看到姚露頓時鬆了一大口氣,還來不及感慨幾句,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無力地暈厥在地。

  「小流氓!」

  紀靜月擔心地大喊了一聲,丟下手裡的鐵鞭慌忙地跑了過來,一把跪到了許平的身旁,心裡一急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在這種危難的時刻許平孤身闖進來救她,已經讓她感動不已,這會兒看著這外甥滿身的傷口和被血染紅的衣服,更是心疼得都快碎了。

  倒下的那一瞬間,許平清晰地看見不遠處有湧動的人群朝這衝來,一邊衝還以邊打鬥著,有驚魂未定的叛徒們,有大怒的紀鎮剛,更是有殺紅了眼的石天風。

  姚露一看,顧不得憂傷,帶著百花宮的弟子迅速保護兩人,許平這時候腦袋已經是一片沈重,最後的印像是小姨撲在自己身上,眼含情淚的關懷。

  媽的,裝什麼嫻靜!許平腦子裡閃過了這句話後,立刻就沒有半點的意識,軟軟地暈倒在了紀靜月的懷裡。

  【第十四集】第三章:大亂初定

  許平的感情用事是朱允文預料不及的意外,比起一些可有可無的感情,坐在龍椅之上的朱允文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鞏固自己的權力,對於其他各種東西,諸如臣子或是嬪妃之類都是可以犧牲的對象,只要能得到足夠的利益,他們的生命也算是有利用價値了,但惟獨這個寶貝兒子不能出半點的意外,畢竟事關皇家的血脈傳承,沒有了子孫後代,再大的江山又有什麼用呢?

  好在這次朱允文準備妥當,即使紀龍的偷襲層出不窮,襲擊者身手之強更是讓人驚訝,但朱允文還是憑藉著手裡強悍的人馬和事前的準備應付這場禍事,眼下這群叛徒一進宮簡直成了甕中之鱉,只要禁軍呈一個合圍之勢,他們就沒有逃跑的可能。

  郭敬浩自然也參與了這次的清剿,姚露眾女也是他帶進宮來的,隨同的遝有不少刑部人馬,目前埋伏在宮外的禁軍已經呈合圍之勢,慢慢將后宮圍了個水洩不通,眼看叛徒已經被緊逼在一起,他才鬆了一大口氣。

  朱允文臉上有深深的陰霾,經過了京城之亂後,沒想到紀龍還 能集結這麼多的叛徒,而他手下的強人比起自己麾下不弱分毫,甚至一些早有反心的官員竟能陳藏得那麼深,沒有這些人的里應外合,根本不會讓這麼多叛逆混進京城,有些甚至早早潛憂在宮中。

  不管是烈火道人、陰海三老或是鬼夜叉都是江湖上難得一見階高手,這些高人一等的強人如果突然發難那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如果不是事先有所察覺,恐怕這會兒他們已經得手了:陰海三老更是讓人有些震驚,好在有林遠,不然真沒法抵禦這三個天品高手。

  想到這,朱允文不禁咬牙切齒,嘶啞著哼道:「朕這次要徹底剷除這幫余華,將所有的叛逆一網打盡,讓紀龍無法再染指京城!」

  「保護師叔祖!」

  姚露帶著眾弟子將許平圍了起來,這時候她們即使再怎麼嬌美如花,但手裡的細絲也變得冷血無情,不管是誰都呈現拚命之勢。

  叛逆們把生還的希望都放在許平和他們誤以為是皇后的紀靜月身上,這時候當然拼了老命地想上來抓人,可姚露這時候怒目而視,帶領著百花莒的弟子拚死抵擋他們的進攻,無奈人數上懸殊太大,也只能指望其他人馬趕緊救援。

  紀鎮剛咬著牙殺開一條血路衝了進來,這時候隨同而來的破軍營眾將已經與叛徒糾纏上,但他們一個個都已經身負重傷,勉強支撐著在許平和叛賊中間築起一道人牆,不少人都戰得力竭而死。

  「大膽賊子!」

  紀中云隨後闖門成功,一進來就看到追隨自己多年的手下死傷無數,有些更是死得淒慘,鎮北王立刻紅了眼,不管自己的安危炮哮著衝了過來。

  石天風也即時帶著手下強人翻牆而入,一看到兩位老將軍都氣瘋了,趕緊帶著人警戒地保護著兩位老將軍的安全,同時也迅速加入救援之中,將許平和還在嚶嚶而泣的紀靜月團團護住,不讓這些叛徒接近分毫。

  戰場迅速轉移到了后宮,隨著越來越多禁軍的參戰,叛徒們也意識到他們沒有逃脫的可能,有些人在越來越多的包圍下馬上棄械投降,有的卻依舊做著困獸之鬥,但這種頑抗在朝廷人馬的集結下也漸漸無力,一個又一個倒在禁軍的寒刀之下。此時朱允文坐在御花園中,雖與二位供奉談笑風生,但聽著宮闓外越來越遠的廝殺聲,心裡也忐忑不安,自從獲得了紀龍準備來一次皇城之亂的情報後,也確實準備足叛多的策略才算防住了萬一。

  不管是鬼夜叉突然的叛變,還是烈火道人的潛伏,甚至一些大內侍衛被收買的事,這些對朱允文來說都不算驚訝,畢竟人都有私心,而明顯這些叛徒中大多是江湖人士,沒有內應根本進不了皇宮,趁這個機會也好將他們一網打盡,將身邊的不一因素一併除去、。

  最讓朱允文倍感意外的是經過京城之亂以後,紀龍竟然還能調集那麼多的叛逆來京,人數之多確實讓人驚訝,而且個個全都身手高強,要不然也不會被他們一路攻打到了禦花園外,甚至若沒有林遠的幫助,恐怕陰海三老衝進來時,紀龍的陰謀早就已經得逞。

  儘管事情和預想的有點出入,但這時候朱允文已經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得意的陰笑。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以後,京城之內基本再無亂事,可以開始抽調一些人手出來計畫攻打津門之事,不過賭輸的代價也是不小,甚至有可能大明就要改朝換代了。

  皇城之亂漸漸呈現一面倒的局勢,在二位開國大將的指揮下,當禁軍順利從外城攻進皇城起,叛亂就已經宣告失敗,這時候主要的工作還是清理叛逆和其他埋伏的眼線,紀龍的手段確實高明,但卻奈何不了朱允文天羅地網一樣的應策。

  皇城之內的殺戮依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朝廷各路人馬的集結讓叛徒們已經沒了抵抗的餘地,此時,順天府、天都府和大內總管海子也開始清洗那些在宮裡埋伏的叛徒。

  也難怪朱允文會暗自得意,這次表面上來看是紀龍給京城又一次的打擊,但實際上卻被朱允文狠狠玩弄了一次,不僅調集北方人馬的行刺失敗,順藤摸瓜之下也將京城之內他所留下的其他勢力全都剷除一盡,收穫之大確實讓人驚喜,犧牲一些人當然也是在所不惜。

  明月髙掛之時,京城內的廝殺之聲才漸漸安靜下來,大亂一直持續到淩晨時分才被徹底鎮壓,這時候紀中云和紀鎮剛望著遍地的叛徒屍體,兩人才算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眼不免哈哈地大笑起來,看著屍骨如山的場景,似乎又回到昔日征戰沙場之時一樣,豪邁之情讓禁軍的眾將感嘆不已。

  兩位老將軍都沒受什麼大傷,這也是因為大家都知道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眼見大亂已過,朱允文趕緊派人護送他們回王府,先讓兩位老人休息一下,順便讓紀中云好好思考。

  這次叛變的太監和宮女也不在少數,雖然罪孽深重但也是先收監處理,叛徒之中的活口也被天都府全部帶走,等待他們的就是殘酷的審訊過後絕無可脫的死罪,那些接應叛逆的眼線和人也全被連夜押捕回來,甚至連租房給他們的平民百姓也無法倖免。

  儘管月色皎潔動人,大亂過後似乎一切都安寧下來,但這時候宮裡遍地全是殘肢和血水,猶如人間地獄一樣恐怖,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讓皇城之內完全失去往日的奢華和大氣,而是一片寧靜。

  海子這時候也是傷痕累累,從開朝至今,皇家的恨事他似乎已經看習慣了,臉上依舊沈寂一片,沒見半點勝利的喜悅,正指望著驚魂未定的宮女、太監�來一桶桶的清水,洗刷各地的血跡和殘肢碎骸,鎮定得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倖存下來的宮女、太監一個個都嚇得面無人色,看著禁軍在清理叛徒的屍首更是戰戰兢兢,誰都不敢出半點大氣,一個個顫抖著幹活,偶爾看見地上有幾根腸子和眼珠之類的器官也讓他們膽寒不已,差點反胃大嘔。

  宮內的人都各自忙碌著,朱允文這時候已經正坐龍殿聽著各方人馬的匯報,確定叛徒和眼線都被剷除一盡時才鬆了一口大氣,這一戰,京城內的各方勢力也損失不小,短期之內不知道又會冒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謠言。

  內部叛逆隱藏得很深,突然發難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導致各府也是傷亡慘重,最悲傷的莫過於紀中云和紀鎮剛,經過清點,兩營人馬竟然無一生還,他們所帶來的心腹大將在殘酷的衝鋒下已經全部犧牲,近千人全數盡忠。

  全軍無一不是傷痕累累,大多都是在血流滿身的情況下才被誅殺,這群在開朝大戰中倖存下來的老兵無一不是百戰餘生,都已經四、五十歲,但強悍的戰鬥力和不畏生死的豪邁還是讓他們贏得了最大的尊敬。

  沒曾想到他們戎馬一生,本應在開朝時馬革裹屍才是最好的歸途,但百戰餘生之後卻是死在了同族的屠刀之下,如果不是紀龍的謀逆,再過幾年可能他們就解甲還鄉,可以愜意地享受著他們用汗馬功勞建築的太平盛世。

  對於他們的壯烈,朱允文也不免動容,馬上下令為這些忠心耿耿的將士們修繕忠烈祠,並矚咐禮部不可怠慢,尤其他們是為了保護太子而犠牲的,再加上開朝之戰時戰功彪炳,禮部的人哪敢有半點懈怠。

  皇宮內一片忙碌,直到晨曦初上,天空微露的白光才宣示了混亂的結束,這時候的宮鬮內早沒有了屠殺的痕跡,所有的血水都被沖洗一淨,所有的屍體和殘屍都被拉到城外掩埋處理,如果不是昨天漫天遍地的喊殺聲,誰又能料到這次混戰的規模之大,比起京城之亂也不差分毫。

  即使宮內已經恢復平靜,但後山依舊戰聲隆隆,直到了天空微白時,這場讓人膽顫心驚的絕殺才有了結果:百官退去之後,林遠才遲遲歸來,身上的青袍滿是裂口,饒是立了聖品之威的他也是滿身傷痕,看起來這一戰打得很不輕鬆。

  陰海三老的心神合一讓他們的威力翻了幾倍,想要把他們誅於手下不是容易的事,雙方小心翼翼地纏鬥著,林遠明白只要一有破綻,就會被他們接二連三的攻勢打垮,陰海三老也是萬分謹愼,畢竟林遠的實力和威名,相信天下無人敢有半分的輕視。

  林遠滿面的憔悴走了進來,手提著兩顆人頭,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有氣無力地說:「皇上,陰海三老已誅其二,林某不才,不能將他們盡屠,被老大趁機逃了!」

  「林前輩辛苦了!」朱允文滿意的站了起來,關心地說:「您受傷了,趕緊去修養一下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朕一定會滿足您的。」

  「謝皇上!」

  林遠消瘦的身體有點搖搖欲墜,即使強大如他,面對陰海三老心神合一的抵御也是戰得舉步為艱,能將其中二人除掉也是靠著多年的經驗。

  朱允文笑咪咪地擺擺手,突然神色一冷,滿面怒火地朝旁邊的海子下令:「傳旨,禁軍一校迅速休整,立刻出發將陰海夷為平地,叛逆之眷不留活口。」

  海子麵色一陰,鞠身應道:「是,奴才這就去!」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這一道聖旨下去,肯定又是一方殺戮,造反的陰海三老被誅九族的罪過是無可免去的。

  「聖上,我已經答應……」

  林遠愣了一下,馬上著急地想說話,剛才他確實是做出了諾言,而這年代的人是最講的信用,一聽到朱允文的話他馬上嚇了一跳。

  朱允文一臉的陰森,皺著眉有幾分不快地說:「前輩,那是您自己答應不去找麻煩的,青衣教不與他相犯就是了,你們江湖上的事我不過問,但叛逆之罪重在逆天,豈是您三言兩語能左右時,您快去養傷吧!」

  「我……」

  林遠還 有話說,但這時候朱允文眼裡的殺氣讓他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只能無奈地答應一聲後退下了,畢竟造反之罪的深重他也清楚,而林遠深受孺子之學薰陶,自歉不敢違背君命,只能暗自嘆息。

  林遠滿面黯然地退了下去,現在的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為青衣教正名,不讓百年基業毀在自己手裡,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也得對得起青衣教的列祖列宗。

  朱允文竊喜之餘也暗自慶幸,好在這個林遠思想正直,才讓自己穩穩地拿住了這顆棋子,而青衣教的祖訓可以多加利用,似乎他們對於皇權也很畏懼,而林遠也沒什麼野心,純粹就是對青衣教被滅一事愧疚不已,抓住這點的話以後他想跑都難。

  宮內的混戰結束,已經關閉四門的京城之內也是不得安生,除了各府加快速度清查眼線和捉拿埋伏的人員,也有不少地方受到小規模的騒擾需要支援。

  此次紀龍也不再多做妄想,並沒有分兵去攻打太子府,反而是十分演密地做了安排,派出一部分的人馬暗地裡埋伏,所襲擊的對象竟然是一直低調無比的張慶和跟歐陽尋。

  沒人想到他會對這兩個小人物下手,這兩人甚至在朝堂之內都沒多少人會去關注他們,但紀龍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會做出這個決定,童憐不是沒拉攏過這兩個富得流油的傢夥,但都以失敗告終。

  紀龍很清楚朝廷每年的賦稅有多少,每年各項的支出有多少,甚至於精妙到皇家的花費都早有算計,可以說近幾年的天災那麼多,光是流離失所的難民和一直泛濱的長江水難就足夠讓國庫空虛。

  而在這種窘迫的情況下,朝廷依舊能大規模地調動破軍營,許平更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兩萬人的惡鬼營和尙未明朗的河北新軍,不管錢糧兵馬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這樣大的花費從何而來,紀龍哪會看不明白?

  所以這次紀龍就狠下心,打算順手除去這兩人,掐斷許平的財政命脈,而趙鈴的斂財手段他也早有耳聞,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趙鈴這邊還好一點,突然變更計畫去了通洲沒遇到險情,而且身邊的護衛充足,再加上張虎謹愼地帶了不少護衛,基本上沒有什麼危險。

  歐陽尋比較幸運一些,遇襲的時候身邊帶著不少人馬,在手下人的保護下匆忙地逃到天都府,才躲避了這場殺身之禍。

  而張慶和就沒那麼好運了,當時他正忙著處理一些公務,坐在從商部回府的馬車上,經過鬧市的時候就受到了大批人馬的圍攻,明顯紀龍比較重視他,襲擊的人也都是身手高強的武林人士,區區幾個護衛根本就抵擋不住他們的偷襲,張慶和被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殺害於鬧市街口。

  圍觀的百姓把現場圍個水洩不通,想起剛才的打鬥一個個都心有餘悸,但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說死的是當官的,竟然都冷漠地笑談著:或許這時候官本思想再強烈,但在他們心里當官的依舊不是好人吧!

  天都府趕到的時候,張慶和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胸口被刺了幾劍,身上更被砍了十幾刀,血水流了一地,早就沒了半點生命跡象,這時候他還瞪著眼睛,看不出有什麼恐懼,卻是十分憤怒一樣。

  皇城之亂的事壓了兩天,還是不可避免地傳開,一時間又鬧得沸沸揚揚,宮裡死了多少人是個秘密,但商部尙書慘死在街頭卻是不爭的事實,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一大話題。

  事件沸沸揚揚地鬧了好幾天,街口鬧市不時可以看見一些嘴巴厲害的繪聲繪影地說那天死了多少的人,如何親眼看見禁軍趁著夜色運屍掩埋,屍體堆得和小山一樣之類的話。

  有的人說張慶和身中數刀後還大義凜然地責罵著,他死的時候慘狀如何,但這些事在百姓的眼裡只是一個炫耀的話題而已,相信沒多久就會平息。

  過了十多天,這時候的太子府正在忙碌地準備著,準備將他們在宮裡養了十多天傷的主子接回來,早就接到命令在此等候的人很多,劉紫衣滿面憂慮的走來走去,聽到愛郎受重傷的消息,宮門之深她無法進去探視,愁得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其他人都默默無語地站著,一個個難掩悲傷之情,聽到張慶和遇害的消息,眾人不免有些哀傷,尤其趙鈴更是唏噓不已,一想到自己要是沒出京城,可能也會遭到毒手,小姑娘想想都有些驚魂未定。

  在紀靜月的攙扶下,許平在眾人欣喜的注視下慢慢走進主廳裡,身上的傷好在沒什麼大礙,後背的刀傷處理得很嚴謹,儘管沒傷到要害,但在這種沒抗生素的年代依然是個大傷,甚至有可能奪去生命!

  御醫們不敢有絲毫怠慢,愼重地觀察了半個月,確定沒事的時候才敢讓許平回府,不過朱允文不放心,還是點了幾個御醫跟回來,隨時照顧許平的傷勢。

  有御醫的照顧,再加上美女小姨一直深情地陪伴,許平也沒有大家預想中的那麼憔悴,除了臉色還微微有點發白外,精神一如既往的好,爽朗地笑了笑後坐到主位之上。

  紀靜月神色也是有幾分憔悴,明顯這段時間休息得不是很好,扶著許平坐下後,

  咬著下唇有幾分不捨地說:「平兒,你好好休息吧,爹那有事傳我過去,他也差不多要離京了,我得陪陪他。」

  「嗯,你先去吧。」

  許平溫和地點了點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深情,關懷地說:「等那邊忙完了,你再過來吧,注意安全別去太久,我會想你的。」

  「嗯。」

  紀靜月瞬間感覺到周圍全是曖昧的目光,慌忙應了一聲後,紅著臉就跑了。

  堂下,除了一眾的手下外,最顯眼的莫過於悲憤滿面的張啟華,這時候他身穿孝衣跪在堂下,懷裡抱著張慶和的畫像,難掩一臉的悲傷之情,咬著唇,眼淚掉個不停。

  他身後跪的十幾人都是張慶和的子女,老張富甲一方,妻妾不少兒女自然也不少,這時候一個個全在低聲啜泣,或許是第一次面見太子不敢放肆,他們都壓著噪音不敢哭出聲。

  「唉。」

  許平不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張慶和會在最春風得意的時候被刺殺,他的才乾和忠心不容懷疑,如果不是他的運籌帷幄,商部的成立也不會那麼頗利,突然說他遇害,許平直到現在還有點不相信

  「主子!」

  張啟華滿面的哀傷,一邊哭泣著邊嗑著頭,悲怒地說:「求您給我父親報仇,刑部說他是遭到了紀龍的埋伏才會身亡。」

  「後事辦好了嗎?」

  許平有氣無力地說:「張大人死前貴為商部尙書,他的後事也不能馬虎,得讓他風風光光地走。」

  張啟華用力地點點頭,有些感動地說:「聖上下令按二品大員的規格辦,禮部的人也沒說什麼就來了,父親走的時候還有不少的官員前來送行,他九泉之下有知也該高興了。」

  「啟華。」

  許平閉箸眼,有幾分痛苦地說:「以前你有幾分玩世不恭,整日靖皮笑臉的遊戲人生,但我知道你也是個有才之人,眼下令尊西去我也心痛不已,希望你能以歐陽泰為榜樣,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辱沒了令尊的辜負。」

  「奴才謹記主子教誨!」張啟華是家中的長子,自然而然成了張家的家主。

  這會兒他儘管滿心的仇恨,但也明白報仇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輔佐太子,儘早幫助朝廷的大軍攻破津門,平定天下之時才是他手刃仇人之刻。

  許平看看掛在木櫃上一塊玉雕的如意,示意劉紫衣將它摘下遞到張啟華的面前,聲音沈重地說:「啟華,這塊玉是朝廷在我滿月時的賞賜,你爹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十分喜愛這件如意,眼下他為朝廷盡忠,這就賜給他陪葬吧。也算是我謝謝他一年多來兢兢業業的忠誠。」

  「奴才,謝主子了!」

  張啟華恭敬地將如意高舉過頭,跪伏在地泣不成聲,張家家眷也感動不已,一個勁地磕著響頭。

  「先下去吧。」

  許平閉眼長嘆,張家人才在下人的攙扶下退了下去,一出大門就忍不住抱在一起號啕大哭,不知道是為了悲憤,還是為了父親得到的而欣慰。

  「歐陽尋。」許平沈默了會兒,這才點了個名。

  歐陽尋畢 竟是個沈穩之人,這時候鎮定的樣子似乎早忘了遇襲之事,臉上有幾分憔悴,人也稍微清瘦了一些,或許好友的死去對他來說是個打擊,但他也更明白眼下是他平步青雲的好機會。

  「商部事物繁多,以後你就領尙書一職吧。」許平沈吟了一下,難免惆悵地說:「張啟華雖然一向輕浮,但經過了這事相信他會沈穩許多,他的天賦也不錯,以後就讓他跟在你的身邊學習,知道嗎?」

  歐陽尋馬上鄭重其事地跪地謝恩,雖然難掩竊喜之情,但還是信替旦旦地保證道:「殿下放心,張大人與我情同我足,微臣定當鞠躬盡瘁的教導他,以慰故人九泉之下入」

  「下去吧。」

  許平輕輕地嘆了一聲。

  歐陽尋滿面嚴肅地退了出去,但每個人都看出他難掩的喜意,畢竟交情再好是一回事,這段時間他早已接管商部的事務,暫代了尙書一職。

  原本商部在張慶和死後人心惶惶,但在他的介入下逐漸穩定,不管是從服眾還是能力上都沒有能挑剔的地方,自然成了新任尙書的不二人選,再加上原本被人詬病是浪蕩哥兒的兒子歐陽泰深得太子器重,商部上下也就沒有反對的聲音。

  這時候主廳里站的還有劉紫衣、趙鈴和姚露,三女雖然一直乖巧地沒有說話,但牽掛與擔憂之情卻是讓人感動壞已,尤其是劉紫衣,眼圈微微有點發紅,如水中月一般的美眸裡包含著深深的情愫,似乎隨時會掉下眼淚。

  許平神色一暖,剛想和她們說說話的時候,小米穿著一身普通的丫鬟裝走了進來,這段時間在林紫顏的開導下,小米也看開了許多,從失去親人的陰霾中走了出來,一聽到許平出事的時候她也是嚇得直哭,無奈除了哭之外沒有別的辦法,毎一次夜深人靜時都躲在被窩裡低聲地啜泣著。

  小米這時候顯得有些拘謹,走上前來一看到許平依舊溫和的微笑,立刻鬆了一口大氣,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說:「主子,御醫說您現在得泡一下藥酒,奴婢已經把水備好,要不您先移駕吧。」

  許平朝她溫柔地點了點頭,一招手:「你來扶我吧。」

  小米高興地笑了笑,因為從許平的眼裡她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溫柔和疼愛,似乎主子並沒有因為家里人的胡作非為而怪罪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地疼愛著自己。

  趙鈐也趕緊上去幫忙,兩人一左一右地攙扶著許平朝屋裡走去,柔軟的嬌軀貼在身上,淡雅的少女幽香不停飄散,手臂更被她們緊緊的抱在美胸之上,禁慾了十多天的許平不禁蠢蠢欲動,但想想還有正事要吩咐,立她圃頭說:「你們也一起進來吧,我有事要吩咐。」

  劉紫衣早已委身於許平當然也毫不扭捏,開心的一笑後落落大方地跟了上來,一看兩女攙扶時比較吃力,馬上溫順地上來幫忙。

  但姚露一個無名無分又是處子之身的女孩頓時就臉紅了,既然要泡藥酒自然是不穿衣物了,儘管已經與許平花前月下,但這時候她也是無比羞怯,扭捏了好一會兒才一咬牙,紅著臉跟了進來。

  許平的臥室一向佈置得溫馨簡單,並沒有過多繁瑣的裝飾和凸顯大氣的金銀珠寶,也沒有附庸風雅所擺設的大量書籍和各種書畫,讓人難以相信這就是當今太子住的地方。

  屋子的正中央已經擺好一個大桶,深紅色的藥酒微微冒著輕煙,散發著酒和草藥混合的味道,有一種讓人不知不覺就會放鬆的清香。

  幾個小丫鬟恭敬地站在桶邊,將該用的東西都準備好後就告退了,出去的時候將房門嚴實地關上,還不忘曖昧地笑了笑。

  小米沒有半點羞怯,滿面柔和地伺候許平將衣物脫下。這種事對她來說輕車熟路基本沒有問題,趙鈴即使有點靦腆,但還是紅著臉和小米一左一右地忙著,將愛郎身上的遮羞一一除下。

  劉紫衣也是體貼萬分,輕輕將愛郎掉落在地的衣物拿好,整齊地疊放在一旁,四女裡姚露最不自在,羞怯地低著頭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畢竟即使已經確定了關係,但她並不像其他三女那樣早就獻上處子之身,自然不習慣這樣香豔的場面。

  當許平一絲不掛時,完美的身體曲線、飽滿的肌肉似乎都散發著讓人窒息的男性魅力,讓在場的女孩們芳心大亂,但小米卻看清了許平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心疼得眼圈一紅。

  趙鈐更是看清了許平後背那道已經用金絲縫合的刀傷,儘管過了半個月,但卻依一沒有完全癒合,立刻心疼地掉下淚,一邊輕輕的撫著,一邊哽咽著問:「平哥哥,疼嗎?」

  「乖,不疼。」

  許平突然狡黠的笑了笑,放開她們的攙扶,笑咪咪地擺了個老子很有力量的造型,淫笑著說:「老子身體那麼好,不過流點血而已,哪會像個半死不活的病人一樣。」

  姚露一聽到趙鈴的話便擔憂地�起頭來,但一看到許平胯下的巨物立刻嚇了一跳,又怯怯地低下頭去,又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了幾眼,畢竟從未見過男人的性具,對於滿心好奇的她來說自然有著致命的吸弘力,看清之後,心跳一時間快得有些離譜。

  許平沒等她們反應過來,泣刻哼著小曲,很是測落的一個翻身跳進了桶裡。

  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讓刀傷碰到水,坐在齊腰深的藥酒裡,硬起的龍根髙昂地挺立著,碩大的龜頭露在水面上,顯得頑皮又十分的好玩。

  趙鈴愣了好一會兒,聰明如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擦了擦眼淚,一邊走到桶邊拉著許平的手,一邊委屈地撒嬌道。「平哥哥,你好壞呀,害人家擔心死了!」

  「嘿嘿,小鈴兒最乖了。」

  許平色色的一笑,拉著她朝小臉上親了一口,色手立刻就要往她飽滿的酥胸上摸去。

  趙鈴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扒光,馬上靈活一躲,看小米還有點迷糊,立刻就頑皮地笑了笑,用曖昧的語氣說:「還有什麼好想的,咱們的色主子呀,用這個機會和阿姨培養感情,享受一下阿姨難得的溫存體貼呢。」

  「是這樣呀!」

  小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一看許平確實沒什麼事,也就明白了主子的色心,比起被戲弄來說,她更高興的是主子沒什麼大礙。

  劉紫衣輕輕拿來毛巾沾沾藥酒,想幫許平擦洗著手臂,但小米害怕她不懂得伺候而弄出意外,趕緊把毛巾接過一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為許平擦洗著。

  劉紫衣也明白這份活不是很適合自己,馬上溫順地跑到一邊為許平準備著擦身體的毛巾,趙鈐則是哼著小曲,將小米該用上的東西一一遞上,三女的配合顯得很有默契,讓許平感覺自己腐敗到了極點。

  少女的體貼和溫柔是許平最是享受的,儘管還是色欲滿滿,但還是先閉上眼享受著小米的伺候,沈吟了一會兒後低低地說:「姚露。」

  姚露正百般糾結,如此的艷景讓她很難為情,但多日思念也讓情費初開的她捨不得離去,又羞叉怯地站著,玩弄著自己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地應了一聲,聲音中帶著驚慌,讓人感覺柔媚。

  許平直直地看著她,問:「現於百花宮留在京城裡的人中,誰是能作主的人?還有,你們師祖有消息了嗎?」

  姚露面帶羞紅躲避著許平灼熱的眼光,但還是老實地答道:「師袓出行以後一直沒有音信,京城周圍的姐妹一直聽令於柳師姐,在這裡她最能壓住這群小丫頭。」

  「這樣呀。」

  許平暗笑了一下,突然一臉溫柔地說:「那你回去和她說一聲,明天就帶箸你們一群姐妹搬過來吧,府裡已經為你們清出了幾個院落,足夠住三、四百人,多餘的東西也不必搬了,到時候會有人為你們置辦,只要人過來就行。」

  「什麼?」

  姚露錯愕了一下,馬上就搖著頭說:「不行吧,柳姐姐雖然和郭大人沒什麼,但名義上還是他的妾室,這樣做是不是不妥?再說,她不一定會同意呀! 」

  「你就放必的去說就行了。」許平一臉的胸有成竹,但卻難掩嘴角淫蕩的色笑。

  「可是,她……」

  姚露感到為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劉紫衣突然察覺到了許平的得意,馬上就領會了是什麼情況,轉頭朝還猶豫不決的姚露笑了笑,盡是曖昧地說:「小露你還不明白嗎?你家柳姐姐應該比你早進門了。」

  「什麼?」

  姚露一臉的驚訝,有些不敢相信地說:「不會吧,柳姐姐人那麼嫻靜,又不常出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不太可能吧

  劉紫衣嫵媚地笑了起來,馬上朝姚露狡黠地擠了擠眼,笑咪咪地說:「主子的魅力那麼強,連你都擺平了,更何況一個柳姐姐呢?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別說她躲在府裡了,就算躲在地裡,只要主子看上還有她跑的時候?」

  許平噗哧一笑,哭笑不得地說:「不是吧,我在你們眼裡就這麼厲害?還躲地裡去,你們當我是瘟神還是妖魔鬼怪?」

  劉紫衣嬌媚地笑了笑,頑皮地吐了吐小舌頭沒有說話,趙鈴這時候也是玩心大起,嬉笑著說:「劉姐姐不是那意思,劉姐姐意思是說您是色心堅定,只要看上個女的,不管人家是誰都要到手,這等堅毅値得天下人學習。」

  許平哈哈大笑著,猛然朝她充滿彈性的香臀上拍了一下,趙鈐驚慌的「啊」了一聲,隨後嬌羞地白了一眼,不過也溫順地沒有再說話。

  「我、我……」

  姚露羞怯地剛想解釋「我沒有」時,許平給了她一個溫柔似水的眼神,姚露的謊話硬生生吞了回去,低下頭來也算默認了。

  「就這樣吧。」

  許平溫柔地囑咐說:「你先回去,這事暫時不用告訴郭大人,和你師姐說就好了,知道嗎?」

  「那,奴婢告退了……」

  姚露戀戀不捨的道了個福,美眸裡盡是留戀地看了許平一眼,轉身要走的時候趙鈴卻是將她喊住。

  姚露疑惑地轉過頭時,趙鈴已經微笑著走上前來,滿面親和地將一枚耳環遞到她的手心裡,溫柔地說:「姚露,以後大家就是好姐妹了,我看得出爺很喜歡你,定個名分也只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那沒個定情信物怎麼都說不過去,這個是西洋進貢的寶石耳環,是爺之前特意挑選的,你戴起來肯定好看。」

  好懂事的丫頭啊!許平滿心的感動,自己真的從沒挑選過這些個定情信物,但女孩子最喜歡的就是這一些,趙鈴明顯知道百花宮對於自己很重要,才會刻意拉嫌她,這丫頭實在太惹 人疼了。

  「謝謝姐姐。」

  姚露又羞又喜,看著手裡的紅寶石散發著暖暖的光芒,心裡感到幸福無比,看了看趙鈐,立刻乖巧地叫了一聲姐姐,儘管她的年歲比趙鈴大,但還是按先後進門的順序叫了一聲姐姐。

  趙鈴親切地笑了笑,搖著手說:「好啦,大家都是姐妹不用那麼客氣,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再讓人帶你們去買一些新的衣服。」

  「嗯。」

  姚露臉色微紅地看了許平一眼,難掩一臉的幸福之色,滿心歡喜地走了出去。

  「小鈴兒!」

  許平笑呵呵地調戲說:「看起來她對你印像似乎很不錯嘛,這一會兒就叫姐姐了,以後大被同眠時不得叫你阿姨呀。」

  「嘴花花。」

  趙鈴紅著臉嗔了一下,確實姚露的態度那麼好也不是全無原因的,大多江湖門派都需要靠一些買賣來維持日常支出,百花宮全是女弟子,可賺的錢就少了許多,儘管有郭敬浩的援助但也不是很富裕。

  三番五次得到百花宮的幫助,又隱約知道了愛郎與她們淵源頗深,趙鈴立刻聰明地去拉攏她們,除了用她特有的溫婉搏得好感外,更是大方地將香水廠的加工全交給百花宮,直接給了她們一塊天大的蛋糕,這讓雙方的關係更進一步。

  趙鈐調皮一笑,有幾分調侃地說:「平哥哥,有人吃醋了哦。」

  許平這才看清小米和劉紫衣臉上不約而同的羨慕之情,馬上打著哈哈說:「你倆就別嫉妒了,等有好的東西我再送給你們,都是我的寶貝,肯定不會送一些普通的東西不是嗎?」

  「奴婢沒有。」

  「妾身沒有。」

  兩人慌忙地擺手解釋,但一說出口又臉紅下,沒有才怪呢,女孩子最喜歡浪漫的東西,看著姚露幸福陶醉的模樣,誰不會嫉妒呀?

  許平叫百花宮眾女搬過來倒不是一時色欲薰心,而是仔細盤算後才開的口「經過那麼多的亂事,百花宮實力之強不容質疑,要是藉著妙音的關係將她們招到麾下,肯定是一大強援。

  現在看來只要柳清韻願意,隨時就可以把京城這群活潑又厲害的小姑娘佔為己有,到時候太子府的安全又加了一大保障,當然並非沒有私心,許平不喜歡後廂有男人進來,可這樣的話守衛就薄弱一些:花宮的女孩們一來,既解決了安全的問題,又能讓許平的佔有恣不被擾亂,說不定還能有艷遇,確實是一舉多得呀。

  只是這樣一來會得罪老郭,明里會讓人以為他被自己戴了綠帽子,暗裡卻是挖走了他手下極強的一個勢力,怎麼說都會讓他不快,不過許平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目前正和他關係好的時候,這時候不下黑手什麼時候下?老東西肯定會抱怨幾句,到時候自己就裝傻吧。

  劉紫衣一邊為許平按著肩膀,一邊輕聲匯報著一些情況 ,這次皇城之亂的策劃者又是童憐,而這批亡命之徒被她集合到京城,幾乎是紀龍手上北方所有可動用的江湖人士,沿路上小心翼翼地清洗了眾多朝廷的眼線,才能瞞天過海把這麼多人送進京城。

  聽完,許平不禁齩起了眉頭,咬牙切齒地囑咐她轉告柳如雪 ,必須想盡辦法將這個女人或抓或殺,絕不能讓她再這樣興風作浪,紀龍已經被困在津門,但卻突然冒出一個童憐,實在叫人氣憤。

  劉紫衣滿面冰霜地點了點頭,她自然明白童憐帶來的麻煩有多大,心裡更是羞愧號稱情報最強的魔教竟然一直疏忽這麼一個重要的人物,相信這次柳如雪 親自下江南也是因為這個奇恥大辱。

  禁慾了十多天,許平不是沒調戲過小姨,不過宮里人多眼雜的也不好下手,加上身邊每時每刻都有御醫和宮女跟著那更沒機會了,這會兒身邊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哪還忍得住。

  說完正事馬上頻頻吃著她們的豆腐,引來了佳人的嬉笑嗔怪,小米倒是溫順地任由許平上下其手,劉紫衣一看這陣勢,立刻紅著臉說自己來了月事無法服侍,在許平失望的眼神中無奈地退出房去。

  她一退出去,許平馬上興奮得要兩個小美人脫衣服共浴,來個香豔的三人戲水,不過趙鈐態度十分堅決,搖著頭說他有傷在身不能如此縱歡:小米雖然不出聲,但是站在她那一邊。

  許平軟硬兼施都沒用,嘴巴都說破了也不見半點效果,雖然知道她們是關心自己,但多少還是有些鬱悶。

  許平光著屁股坐在床頭上嘀咕著,趙鈐為許平擦著頭髮,儘管心軟但這時候卻不肯妥協,小米跪在腳旁,溫柔地為許平擦去腳上的水珠和身上的水。

  沈默了好一會兒,小米才�起頭來,看了看堅硬如鐵的龍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趙鈴,試探著問:「鈐姐姐,主子這樣很難過,既然不能歡好的話,要不奴婢用嘴伺候好嗎?」

  「應該可以吧……」

  趙鈴猶豫了好一會兒,看著愛郎滿面的期待,才勉強地點了點頭。小米欣喜地給了許平一個甜美的微笑,立刻跪到了胯間,紅紅的小嘴一張,溫熱的小舌頭立刻對著龍根舔了起來,津津有味地品嚐著這日思夜想的味道。

  趙鈴立刻難為情地紅了臉,許平趁機將她抱到懷裡,不停地上下其手,將小美人弄得嬌喘連連,小米也知道許平絕對不會滿足於口舌之歡,乖巧地除去自己的遮羞,將青春完美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

  半推半就之間,趙鈴也被扒成一隻赤裸的小羔羊,紅著臉嬌唭之時,許平已經抱著她躺到床上,笑咪咪地將她的小腦袋也按到胯下。

  趙鈴禁不過許平的哄騙,只能乖乖地當著小米的面將龍根含住,來回添遍,小米曖昧地笑了笑,給了許平一個狡黠的眼神後,開始親吻著許平的全身。

  許平舒服得直想呻吟,漸漸的趙鈴也放開了,開始含著龍根上下呑吐起來,小米則舔著許平的腿間,不停用她的小嘴挑逗著男人的情慾。

  就在許平慾火焚身忍不住想在她們的身上沖撞時,趙鈴卻苦苦哀求著,要愛郎珍惜身體暫時忍一忍,她急得就差沒掉眼淚了,態度的堅決和深切的關懷讓許平也無法用強。

  最後,幾乎是談判一樣的威脅利誘下,趙鈴才紅著臉答應女上男下的體位,在許平色瞇瞇的注視下跨了上來,小米馬上扶好龍根對準了她已經濕潤的銷魂洞,趙鈴慢慢地往下坐著,長長的龍根進入體內時滿足地長嘆了一聲。

  小米馬上乖巧地坐在一邊,知道趙鈴性子覼腆也不敢過於討好主子,也沒有做出誘人的舉動,只是跪伏下來,溫柔地用小嘴親吻著許平的乳頭和胸口。

  房間裡一時間春光無限,趙鈐壓抑的喘息漸漸變成情動的呻吟,而小米也是意亂情迷,主動抓著許平的手放到了她充滿彈性的美乳上,楚楚可憐的眼神讓人骨頭都酥了。

  許平伸手往她腿間一摸,早已經是潮濕一片,小別勝新婚自然是渴望無限,再加上小米是初破身的小姑娘,對於性愛的滋味也是欲罷不能,立鉚紅著臉扭扭小香臀,情動地呻吟了一下。

  許平淫笑了一聲,一手繼續在小鈴兒飽滿而又結實的美乳上搓揉著,一手已經開始愛撫著小米敏感的小陰唇,將她弄得嬌喘連連,呼吸也是越來越快。

  「平、平哥哥……我、我不行了……」

  趙鈴的上下晃動越來越快,眼裡盡是迷離,快速地套弄了幾下後也「啊啊」的呻吟起來,小穴裡一緊一鬆之間,愛液從快樂的子宮裡噴出,迎來了第一次的高潮。許平摸摸她的大腿,示意她先到一邊去休息,小米儘管這時候很想好好的溫存一下,但還是體貼地扶著趙鈴躺到了一邊,回過頭來看著佈滿了淫水的龍根,眼神一時間非常灼熱。

  小米溫柔地跪到許平的胯間,先是甜美地笑了笑後低下頭,吻吻龜頭,用舌間點了幾下馬眼後,開始用溫潤的小舌頭清理掉上邊的殘留,�起頭來討好地看著許平。

  許平吻了吻她的小臉,小米立刻嫵媚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跨了上來,扶著龍根對準蜜處慢慢地坐下,剛破身沒多久,厘大的尺寸讓她多少有些不適,每進入一點她都瑟瑟地顫抖著。

  盡根沒入之時,小米長長地吐了口氣,趴下身來,一邊親吻著許平的胸膛,一邊緩慢地�起香臀,又輕輕坐了下來,讓龍根輕輕地在她嬌嫩的身體裡進進出出。

  兩女交替著在許平的身上呻吟著,一陣陣悅耳嬌嫩的叫聲讓人激動無比,許平也是興奮異常,不停的在她們身上愛撫著。

  意亂情迷的呻吟極度誘人,急促喘息沒有停止的時候,這時候小米已經無力地倒在一邊,全身佈滿香汗喘息著,臉上盡是滿足的桃紅,細長的美腿無力地開著,腿間泥濘一片,看起來香簾而又誘惑。

  趙鈴休息過後立刻坐了上來,嬌喘連連地蠕動著動人的肉體,終於在她一聲長長的呻吟之下,許平也禁慾太久的關係,被她高潮時的一夾立刻精關失守,火熱的精液灌溉進了她嬌嫩青春盼子宮裡。

  三人無力地抱在一起,享受著這美妙動人的感覺,即使渾身無力,小米運不忘自己的職責,趕緊起身為兩人擦汗遞水,―如既往的溫柔體貼讓許平讚許有加。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10 20:53:16

  【第十四集】第四章:獨寵趙鈴

  香艷無比的一夜在呻吟與喘息中慢慢過去,小米懂事地不與趙鈴爭餌,許平在一陣陣的痙攣中將所有精液深深灌進小鈴兒的身體裡,趙鈐滿足地嘆息一聲後,感激地看了小米一眼,自從知道了藍小熏的存在,她這時候也十分渴望自己能孕育上一個小生命,與愛郎有一個愛的結晶。

  三具肉體交橫在一起嬉笑玩鬧,兩位美人都是逆來順受的類型,溫柔得讓人自豪。禁慾了許久,東摸一下西捏幾下,惹得她們嬌嗔連連,許平當然不肯就此罷休,纏著要梅開二度好好爽一嚇,可惜趙鈴這次態度堅決,軟語相求就是不肯就範,小米也要許平愛惜身體,許平最後也只能無奈地妥協。

  晨曦初昇的京城依舊忙碌一片,漸漸人們也淡忘了這次的皇城之亂,對他們來說柴米油鹽,塡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謠言再怎麼厲害也漸漸平息下來,時過半月似乎已經沒人關心這個話題了。

  趙鈐一向比較勤快,早早就醒了,一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軀還依偎在愛郎懷裡,臉上盡是幸福的紅潤,小心翼翼地挪開許平抓在她乳房上的大手後,羞怯地在愛郎臉上輕輕一吻,才躡手躡腳地坐了起來。

  「鈴姐姐。」

  小米比她更加勤快,身為貼身丫鬟自然是晚睡早起的不二榜樣,這時候她已經穿戴整齊,早早準備好溫水和梳洗的用具,等著兩人夢醒的時候。

  「噓……」

  趙鈐怕打擾到愛郎的美夢,趕緊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見小米不再出聲,才輕手輕腳地挪動玉步下了床。

  小米體貼地笑了笑,馬上殷勤地用毛巾泡了泡溫水,擰乾後立刻跑上前來,溫柔地要幫趙鈴擦拭身上激情的痕跡,和主子殘留的味道。

  趙鈴紅著臉擺了擺手示意不浙,畢竟她也不是那種身嬌肉貴的大家閨秀,不習慣這種貼身到極點的伺候。

  不過小米並沒有如她的意,一臉的為難,猶豫了一下湊在趙鈴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趙鈐一聽臉立刻紅得快滴血了,不過還是動了心,半信半疑地隨她走到屛風後邊。

  屛風之後,趙鈴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等到她穿著一身合體的絲綢粉裙出來之時,本就清純可人的小臉上帶著一層淡淡潤紅,如同青澀的小蘋果般看起來吏加甜美,許平要是看到,會把她再次扒光,狼嚎一聲來個白日宣淫才肯罷休。

  兩個女孩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趙鈴這才按捺不住好奇,紅著臉問:「小米,剛才你給我洗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原來剛才在屛風之後,小米很細心地為趙鈴擦洗了一番,甚至還仔細地為害羞的小美人清洗了下陰,將腿間最羞澀的小地方也洗得香噴噴,被同性女孩如此親密的撫摸隱私地帶,要不是小米說這是主子的意思,趙鈴恐怕早就羞怯而死了。

  小米也有幾分難為情,面帶羞紅地說:「聽說那是宮裡不外傳的秘方,是主子特意找御醫要來的,既可以清洗我們的羞處,又能養護身子,聽說如果平時不注意點的話,可能會影響害喜之事,這也是主子特地交代的。」

  趙鈐一聽,羞怯之餘感動得就快哭了,這年頭的人大男子主義強烈,一般女子在這社會不可能有什麼地位,妻不賢可休之,妾無分可送之,即使嫁為人婦,但大多數女孩都小心翼翼的,因為只要有一點不好隨時會被休掉,那等於是敗壞名聲。而被休掉的女人會被娘家視為恥辱,改嫁的話又被唾棄不貞。基本上只要被夫家趕出門,根本就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大多數只能淪落街頭自立更生,苦命一點的甚至會流落青樓,出賣皮肉才能養活自己。

  妻尙且如此,妾更是不堪,俗稱姨太或是陪房,地位比起正妻低一些,在這個上青樓被視為風雅的年代,許多妾室都曾是青樓女子,或者是出身低微的民家女子在一般的大戶人家,妾的身分也只比丫鬟高上一點。

  這觀念古板的社會,妻生的孩子自然是身嬌肉貴,而妾的孩子被視為庶出,有時候跟家裡的童工根本沒有區別,甚至有些妾室是男人用來款待好友的工具,用妾室招待好友更被視為是好客之舉,妾室 的身分之低有時堪比是家裡的牲畜一般。

  趙鈴滿心甜蜜,自己還沒正式過門,愛郎就這般疼愛不已,就連男子最忌諱的房事都如此百般體貼、呵護倍至的關懷,試問世間有多少男子能做到如此?這種強烈的幸福讓她有幾分眩暈。

  小米乖巧地送趙鈴走出後廂,一路上也在說著一些養護身子的小秘方,趙鈴儘管不太適應這樣直接的囑咐,但這時候也很認真的凝聽,末了還紅著臉吩咐小米將這些事也和其他姐妹說說。

  「知道了鈐姐姐。」小米溫柔地點點頭,臉色有幾分陶醉地說:「鈐姐姐,我感覺您真幸福,主子貴為國之儲君,不僅平易近人,還那麼心疼人,世間能有幾個這樣的男人呀。」

  「看你說的話。」

  趙鈴甜甜一笑,故作責怪地說:「說得似乎你不受寵一樣,你說說,主子什麼時候拿你當過丫鬟?恐怕別人家的妾室都沒你這麼好的命吧! 」

  「是。」

  小米難為情地笑了笑,心裡也是甜甜的,畢竟這年代的女子只是玩物而已,丫鬟與宮女更與牲口無異,死了都沒人過問,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思索,小米也想通了許多,覺得自己更該珍惜現在的日子。

  趙鈴是太子府最忙的女主子,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和忙不完的工作,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雖然她是草芥出身,但能力之強讓人尊敬,沒有半點架子還經常噓寒問暖,丫鬟們無一不擬她為榜樣,一聲聲「鈴姐姐」叫得親熱而又崇敬。

  按行程的安排,趙鈴現在得自趕去河北一趟,一方面是回家鄉去祭拜父母和祖宗,算是衣錦還鄉、另一方面是天工部的遷移之事也是瑣事居多,從選址、人才的安頓,甚至於兵器的原料來源都有數不清的活。

  天工部被工部吞併之事一直讓趙鈐耿耿於懷,畢竟那時候許平忙得無暇分身,所以這個最有創造力的部門可以說是她―手建設起來的,感情上就等同驢己的孩子一樣,猛然被人擺力一道,許平心裡鬱悶,就連太子府上下都有不滿的情緒,趙鈐自然也是委屈得很。

  出了正門,趙鈴馬上讓小米趕緊回去伺候,剛一邁出門時,看見外邊的陣仗不免愣了一下,太子府門前竟然早早候著浩浩蕩盪一幫人馬,而且出行馬車也排了長長一列,看起來像要出遠門一樣。

  「鈐姐姐。」

  程凝雪嘻嘻一笑,策馬走了上來,一身紅色的勁裝灑脫而又不失嫵媚,騎在一匹白馬之上更有巾幗紅顏的迷人味道,甜美之中盡顯英氣。

  林偉這個猥褻的傢夥也站在車邊,雖然沒穿護衛服,不過也是威風凜凜,一看到趙鈴趕緊走上前一步,嬉皮笑臉地行了一禮說:「林偉參見主子!」

  「您回來啦。」

  趙鈴甜甜一笑,林偉雖然是個玩世不恭之人,但他和張虎卻是她最早認識的府中之人,初到京城時,面對這裡的金碧輝煌和愛郎的高高在上,趙鈐滿心惶恐,如果不是他們的平易近人,恐怕她也無法這麼快適應這個大明的權利中心。

  「勞主子惱記了。」

  林偉呵呵地笑了笑,他也觀察了一下趙鈴,一開始時那副鄉野民女的不安消失了,這時舉手投足間充滿氣質,這種氣質除了皇家之人的尊貴外,更給人感覺是一種自信,一種聰慧的睿智。

  趙鈴溫婉地笑了笑,親和地說:「林大哥,您是來見主子的吧?他現在還在歇息,恐怕您得等一陣子了,我現在還有事得出遠門,沒法陪您敘舊了。」

  口一個「您」的叫得林偉很是舒服,即使飛上枝頭成了鳳凰,趙鈴還是那麼體貼可人,謙卑的話林偉很受用,馬上擺著手解釋說:「不是,是主子下令讓我們陪您一起去河北,一路上保護您的周全。」

  「不用吧!」

  趙鈴溫柔地笑了笑,搖著頭說:「我就去一段時間而已,路途又不是很長,帶上一些侍衛行了。我認識路,應該沒什麼問題。」

  「鈴姐姐。」

  程凝雪半鞠著身,看起來調皮可人,指指一列長長的馬車,笑咪咪的說:「誰說不用,你看看主子叫了多少人一起去。」

  趙鈴回頭一看,馬車上陸陸續續走下不少人,一看到這麼多人,趙鈴立刻驚訝的張力了嘴,除了程凝雪外,竟然還有百花宮的幾十名弟子,不少府裡的護衛,林紫顏和已經立了地品的張虎。「

  「怎麼這麼多人!」

  趙鈴驚訝得都說不出話了。

  「嘻嘻,這算多?」

  程凝雪一副神秘的樣子說:「主子這是擔心你的安全,紀龍既然要對你下手了,自然不能讓他得逞囉。」

  趙鈴有些不習慣這麼大陣仗,但一聽是愛郎的安排也就不再多說,林紫顏雖然不怎麼會武功,但她的責任是督促這拚命的小丫頭一日三餐和休息的時間,細心的安排繽趙鈴感動得無法言喻。

  「有勞各位。」

  趙鈐輕輕地道了個福,才上了張虎所駕的馬車,林偉色笑了一下,跑到車後守衛,不過也免不了和百花宮的弟子調笑幾番。

  馬車隊伍緩緩走出南門時,張虎爽朗地大笑一聲,手一揮,候在城外的兩千多名高頭大馬的騎兵一前一後插進隊伍之中保護著車隊,個個身穿正統盔甲,這陣勢簡直和行軍打仗一樣,正規軍的護送讓這隊伍更加壯觀,陽光下寒光逼人的大刀讓人不敢直視。

  趙鈴聽到許多轟鳴的馬蹄聲,拉開車簾一看頓時嚇到了,兩千多的騎兵一字排開,高調地穿著盔甲,披著披風甚至架著大旗,簡直像是護送朝廷大官上任一樣。

  「怎麼這麼多人呀?」

  趙鈴頓時有些志忑不安,畢竟她一向低調,哪有過這麼大的排場?

  林紫顏溫柔地笑了笑,親熱地拉拉她的小手,有幾分羨慕地說:「這有什麼不可,主子也是擔心你的安危,再怎麼說這次你回去算是代表太子府,怎麼樣都得有點排場,是吧?」

  駕著車的張虎也是點頭贊亂「不過也順帶解釋說:」還有,現在路上不怎麼安全,多帶點人是好的,再者,顧及到這是您第一次回鄉,這會兒禮部的人巳經在替您修繕袓墳了,這都是主子安排的。「

  看著長長的隊伍和長旗上鮮紅的「趙」字,趙鈴眼圈一紅,兩行眼淚禁不住掉了下來,幸福得無法言語,儘管臉上梨花帶雨,但心裡卻比什麼都甜,甜得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林紫顏輕聲安慰著,不過她也明白趙鈐為什麼而哭,感動之餘心裡也有些嫉妒,為自己也是為了女兒,許平最疼的是這個聰慧的美人,這是公開的秘密,現在連聖上都賞識她,看來這正妃的人選也不用再爭了

  長長的隊伍迎著晨曦朝河北前進。一路上高調的姿態讓百姓們議論紛紛,讓人們都知道聰慧無比但卻平易近人的趙鈐要回去省親,規格之大儼然有了正妃之尊,無形中許平也想告訴其他女人,她才是正妃的不二人選。

  吞併天工部意外的順利,頗利得工部的人毛骨悚然,聰明人也知道太子的脾氣,絕不會老實地吃這個大虧,果不其然,在工部萬千期待之下,來的竟然都是一些普通的工匠,大多都是一些打下手的平庸之人。

  隨同他們∼起來的,還有管事的、管採購的、管做飯的,甚至掃垃圾挑水的都來了,除了能工巧匠之外,幾乎所有的閒人都往這塞,工部這下可是欲哭無淚了,想撈點好處而已,沒想到真是惹了一身腥。

  看著眼前一大堆的人,工部的官員都只差沒哭出聲來,天工部現在的能工巧匠確實不少,最讓人動心的方面就是創新,能拿出新金屬配方的鐵匠,尤以紀寶豐為代表的這一群人最吃香,無奈國舅爺可不買你工部的帳。

  在許平的安排下,紀寶豐一開始就帶著他挑中的人跑到河北去,名義上說不想入朝為官,喜歡清閒一點,但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許平就是要工部吃這個大虧。

  眼下國舅爺把人都帶走了,工部能怎麼辦?總不能把人都抓回來吧,諒他們也沒這個膽子,加上紀鎮剛現在還在京城,這時候敢動他兒子,老爺子脾氣一上來還不把你工部的招牌給拆了,對於這次的暗虧,工部的人也只能打落門牙,含著血水往肚子裡呑了。

  紀寶豐一聽到許平的安排,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了。沒等許平再說幾句話,立刻就紅著眼收拾起行李,還催促快點動身,積極性之強實在讓人汗顏呀。

  紀寶豐連夜丟下幾個身懷六甲的媳婦就跑了,跑得那麼乾脆俐落,氣得紀鎮剛大罵兒子薄情寡意,不過他說的倒也不怎麼對,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下,紀寶豐也和幾個女孩恩愛有加,過得十分融洽。

  知道內幕的人都明白為什麼他跑得那麼快,最大的原因還是紀鎮剛這個為老不尊的,定時定量給他餵春藥,簡直和吃飯一樣準時,這下好了,紀寶豐脫離了苦海,因為京城有御醫在,所以幾個媳婦也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

  不過紀鎮剛也不甘心,除了一直嘀咕外,更指示那些沒懷上的兒媳,帶著春藥直追河北而去,無恥的行徑一點都沒為人父的尊嚴,讓許平也是汗顏不已。

  天工部算是正式併入工部了,張慶和一死,商部上下的氣氛也有些沈重,這時候誰都知道最好別再提呑併的事了,太子這隻鐵公雞還在氣頭上,沒準和工部一樣惹了大麻煩還得罪人,那更劃不來。

  城北原本天工部的駐紮地,昔日之人盡去之後卻也不顯寂寞,回京城休養的一萬惡鬼營早早就駐紮於此,起碼也做到物盡其用的節儉,這地方遼是夠大,容納這麼多人也不是什麼問題。

  這時候除去有大傷在身的將士,其他的九千餘人全在山坡下如火如荼地操練著,一個個赤身光膀手拿大刀,每揮砍一下都威風凜凜,十分駭人。經過了津門之敗以後,雖然說吃了點躬,但這些人卻有了變化,上過戰場以後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許平正坐在最高處的烽火台之上,瞇著眼居高臨下地觀察著他們的操練,不得不說,沒上過戰場的兵是有些輕浮,此次津門回來以後,惡鬼營上下似乎都憋著一口氣要發洩一樣,肅殺之氣更是濃烈。

  「�太子。」

  小強一身戎裝地走了上來,跪地行禮後滿面嚴肅地說:「犯人已經押到。」

  「讓他們先停一下吧。」

  許平揮手示意將士們先休息。

  這時候營外一輛輛馬車緩緩駛進來,說是馬車不如說是囚車,不同的是,車上所囚的竟然是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有正當風華之年的少婦,也有青澀驚慌的小美人,眼看進了軍營,一個個嚇得面無血色,膽小一點的更是號啕大哭。

  惡鬼營眾將頓時瞪大了眼,色瞇瞇地看著她們薄薄囚服下那玲瓏的身姿,這些人大多是叛逆犯官家的女眷,大戶人家的閨女和妻妾自然是姿色上佳,有的更是名動一時的青樓清倌,美麗的風韻足以讓這群色狼們把她們當女神看待。

  她們約有百人上下,一進軍營立刻面露驚慌之色,年輕膽小的已經嚇得哭出聲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這些將士們更是色心大動。

  如展示商品一樣地讓她們來回晃了一圈,引得將士們口水狂流後,又馬上把她們押到原本供給那些能工巧匠居住的後院裡去,嚶嚶的低泣之聲如千萬螞蟻在爬一樣,弄得這些光棍一個個心癢不已,早就聽說過太子爺有賞女人的手筆,這會兒大家更是精神百倍。

  許平嘿嘿一笑,站起身來,默運內力大喊道:「兄弟們,這些女人不錯吧!」

  「好呀!」

  鋪天蓋地的大喊,聲 勢之強恐怕連京城內都能聽到,小強咬著牙狠狠瞪箸他們,一這幫兔患子平時操練可沒這麼好的精力。

  許平揮手示意他們先安靜下資,接下來狡黠地一笑說:「可我很為難,你們有九千多個人,這才一百多個漂亮娘們,該怎麼分呢?」

  這話一出立刻譁然一片,看來真有賞女人的好事,聰明一點的已經猜出這些女人會成為操練之後的獎品。

  「而且……」

  許平面露得意之色,說:「而且新的兄弟們也不甘於人後,相信他們也對這些娘們有興趣。」

  新的兄弟?眾將們一時間面面相覦,有點摸不著頭緒,許平呵呵直笑往營門外!看,大家的目光整齊地看過去,只見一支也有一萬人左右的兵馬已經策馬進了大營,一個個也是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那種干吃糧餉的部隊,更重要的是,他們所用裝備竟然是標準的惡鬼營配備。

  見將士們有些疑惑,許平笑呵呵的說:「惡鬼營號稱是營,但兩萬兵馬實在太少,相信你們也知道趙將軍手下還有別的兵馬,這一萬人馬以後也是惡鬼營的編制。」

  「難怪!」

  眾將又是議論紛紛,惡鬼營的裝備已經號稱最豪華了,即使比起禁軍都不遜色,在兵器盔甲的配置上有天工部的支持,糧草方面的後台是商部,要找一個可媲美的地方駐軍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關大明騎在一萬兵馬之前,豪爽一笑後,帶著將士翻身下馬,跪地喝道:「末將關大明,率惡鬼營餘下兵馬前來報到。」

  「參見太子。」

  新的一萬兵馬齊聲跪下,整齊的吶喊中氣十足讓人眼前一亮,黑鎧黑衣,就連刀上都抹了黑漆,黑壓壓一片看起來非常骸人。

  關大明原本帶著猛虎營三校橫掃山西,將叛逆之人打得連連敗退,幹得最多的事還是確保西北的商部可以與女真進行通商,後來許平覺得手上的將才實在太少,無奈之下只能出了一部分糧餉,讓朱允文派兵平定西北。

  朱允文也想把一些兵馬調得離京城近一些,再加上現在山西那邊基本已經平定,兩人立刻一拍即合,猛虎營三校在和江南駐軍做了交接後,就退出這一戰線,而西北商隊也沒受到影響。

  調換以後關大明也鬆了一大口氣,長久的消耗戰打得身心疲憊,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回京城,許平就下令他先去河北,帶走趙猛手一的六千餘人,再加上原本的猛虎營三校共一萬人,一起編進惡鬼營的序列中。

  「平身吧。」

  許平點頭示意,突然臉色一沈,大聲喝道:「惡鬼營聽命,即日起,惡鬼營兵分三營,一營為水泉駐軍,由陳奇統領,目前駐紮京城的兩萬兵馬混合編制,一會兒編出二營與三營!」

  這話一出,上下一片嘩然,頓時議論紛紛:關大明眼珠子一轉,立刻想通許平為什麼不用現成的編制,而要打亂後重組,一方面是擔心內部形成小勢力,一方面也消除這些兵馬的出身隔閡。

  關大明沒有二話,雖然猛虎營帶得已經有了感情,但還是上了鋒台站到許平旁邊,瞪眼大吼道:「放肆,主子麵前不得喧譁。」

  他的嗓音中氣十足,立刻壓住下面的議論 聲,關大明一看眾將士都安靜下來,立刻恭敬地站到一邊去

  許平下令新來的兵馬也全都光著膀子集結起來,接著陰冷一笑,說:「剛才的賞賜你們也看到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偏袒,惡鬼營全軍奉行弱肉強食的理念,自然是強者才有資格受到賞賜。」

  關大明看著看著,有點琢磨出心得了,猛虎營三校儘管都是老兵,但戰鬥力也是十分強悍,但這些老兵卻最不好駕御,主子還是有些不信任,不希望他們再聚集起來排擠別的新兵。

  「那邊有一個小亭子,誰把其他人打趴下,先沖上去摘下亭前的旗子,她就是誰的!」

  眾將順著許平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南邊有一片小湖泊,湖泊之上只有一條容納二人經過的走廊,亭子就建在湖的中心,可進路只有一條細長的走廊,也就是說有點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意思。

  亭子裡綁著一個驚魂未定的少婦,皮膚白皙身材嬌好,飽滿的乳房隨著驚恐的呼吸上下搖晃,全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風韻,即使不再青澀但也是個誘人尤物,此女正是張玉龍的正堂之妻,此刻的階下死囚。

  許平看著他們一個個目露綠光,滿意地笑了笑後,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突然大吼道:「開始!」

  「衝呀!」

  兩邊的人馬這時候一片混亂,哪還管得了和誰是哥們,一個個嗷嗷叫喚著,如飢餓的狼群一樣朝小湖衝去,走廊只有一條,兩萬人馬到了近前的時候早擠得水洩不通,這時候他們也意識到光衝是不可能沖得過去,立刻紅著眼對身邊的人大打出手。

  兩萬人馬擠在一起的場面何其壯觀,你拉我扯,拳來腳去一點都不客氣,有膽怯或是身手不好的立刻老實地退後不敢參加競爭,那些自信滿滿的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

  走廊上瞬間就有人擠了進去,但沒多久就被打落水里,但還是不甘心地遊泳前行,其他人依舊呀呀的喊殺喊打想將其他人擠開,邊打邊罵彷彿有殺父之仇一樣。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到處塵土飛揚,湖水里密密麻麻全是落湯雞,色膽包無的即使被揍得鼻青臉腫,即使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扒掉了,但依舊光著屁股前進,挺著個雞巴毫不畏懼地往前衝。

  「這、這不太好吧!」

  小強第一次看見這樣莫名其妙又荒唐的操練,看著士兵們一個個滿身傷痕的模樣,一時間嚇得目瞪口呆。

  關大明在旁邊嘿嘿直笑,眼睛一瞪,明顯不屑地說:「有什麼不好的,當了兵就喜歡女人和酒,這樣的賞賜比銀子實際,再說,現在受點傷流點血,總比上了戰場送命強吧。

  許平讚許的點點頭,與其說這是一種操練,不如說是在培訓他們的競爭意識和分化他們的小集體,娛樂的同時也能盡快讓河北新來的兵馬還有猛虎營三校能更快融合。

  張慶和之死、柳叔之恨讓許平無法對這些可憐的女人心生憐憫,儘管按自己的看法來說她們是無辜的,但也是難逃誅九族之罪的一死,既然如此還不如多壓搾點利用價値比較實際。

  最後,一個鬍子大漢將幾個人打下水後,拚命堵住一身後的人,衝上前滿面興奮地拿起了旗子大喊起來,「她是老子的,老子贏了!」

  儘管他光著屁股,儘管鼻血直流,門牙都掉了,眾人還是羨慕不已,其他人一看雖然嫉妒,但也只能乖乖地退了回去,落水者也鬱悶地開始往回遊,不少光著屁股的開始在找自己的褲子和腰帶。

  大漢期待地看向烽火台,許平什麼都沒說,笑呵呵一揮手,他立刻興奮地謝過恩,滿面淫笑地扛起少婦朝後院衝去,可憐的少婦這時候早就嚇暈了,兩萬個男人如狼似虎地衝過去,其聲勢之大恐怕絕世的蕩婦都會被嚇死吧。

  其他人雖然心生嫉妒,但一想後邊還有別的女人,立刻又變得精神抖擻,穿褲子的穿褲子,擦血的擦血,一個個站回原位期待地看著烽火台,摩拳擦掌地準備下一輪比試,拜祖宗的時候眼神都沒這麼虔誠。

  許平得意地笑了笑,問道:「剛才這人是誰的兵呀?」

  小強似乎有些鬱悶,但還是老實地搖搖頭,關大明哈哈笑了起來,得意洋洋地地說:「這個人叫餘四,是我的人。」

  「不錯!」

  許平讚許地笑了笑,小強立刻有幾分嫉妒,突然朝操場大喊道:「你們這群兔崽子,都他媽給我努力點,搞不到女人的話,小心老子讓你們搞男人!」

  「老子要搞女人,不搞男人!」眾將冷汗直流,馬上齊聲大喊起來,一個個態度堅決,和入洞房時一樣虔誠。

  許平不想在這時候讓他們有派系之分,立刻下令兩邊的人馬各換一邊,而且還是按排數和單雙混亂的安插,把原本的編制打亂。

  將士們看著旁邊的人變得陌生,刻犯起了嘀咕,有些一看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沒了,難免有點微詞,關大明吼了一聲讓他們全閉嘴。

  比了射箭和刀法又賞下去幾個女人之後,許平又讓他們長跑:在五里之外安排人放著百兩銀子分成十份,誰第一個拿到既得銀兩又得美人,激得他們狼性大起,即使是跑步前衝,但速度之快也讓人咋舌。

  編制漸漸明朗後,二營歸關大明,三營暫時由小強帶著,做好安排以後,許平這次可是重棒出擊,犯婦之中有一對是姐妹花,出身青樓曾是京城的花魁,姿色自然無比動人,將她們一押出來立刻引得群狼大嚎。

  色狼們個個流著口水,這還不算,許平手一揮,剩下的四十多個犯婦也全押了出來,妙齡之年的少女、風韻嫵媚的少婦全哭哭啼啼的,看起來非常可憐,但一點也不減少辭狼的熱情和色欲。

  「你們倆先下去!」許平不急著說這次的考驗是什麼,反而讓小強和關大明先下去站在雙方人馬的面前,將二營和三營分得明朗。

  小強和關大明莫名其妙,但還是應了一聲後走了下去,當站到人群面前時,關大明才暗罵一聲:完了,這主子做起事瘋瘋癱癲的,既然能整這群色狼也能整自己,看樣子絕對沒什麼好事。

  看關大明臉色迅速蒼白,小強才算是回過神來,冷汗也瞬間流了下來,早就聽張虎說過這主子是個離經叛道之人,當然不會只滿足於操練這些士兵,恐怕自己也難逃厄運。

  兩人相視一眼,全是無奈的苦笑和忐忑不安的惶恐,估計沒什麼好果子吃,但不知道這次主子又會用什麼陰人的手段,兩人都扒著腦袋想著自己到底有什麼得罪許平的地方,自己一直很恭敬,沒什麼犯錯的時候呀。

  這兩位絕對沒有什麼過錯,不過許平也淫笑了一聲,目的只不過是要訓練而已,絕不是什麼整人取樂,嗯,純粹是為了訓練,和拉攏軍心。

  兩個太子府的護衛難掩竊笑,一邊陰陽怪氣地看著兩人,一邊在他們的衣服上掛上大大小小四十多片布條,關大明身上掛的是藍色,小強掛的是紅色,兩人一數各自布條的數量和犯婦的數量一樣,嚇得冷汗直流,隱約猜 出主子要玩什麼花樣了。

  許平面露狡猾之色,在大家屛住呼吸的期待下哈哈大笑起來,站起身喊道:「最後的一項比試是營與營之間,兩位將軍身上的布條和犯婦的數目一樣,各有四十六條,誰先搶下來就可以拿著布條來我這報到,但搶的同時你們也得保護各自的將軍,哪位將軍身上的布條先被搶完,哪一方就落敗,所有的犯婦就歸勝利那!方手持布條者擁有。」

  「靠,不是吧!」

  關大明和小強頓時嚇了一大跳,有沒有必要玩得這麼大岈,把兩人丟進這場浪戰之中,這可是兩萬個挺著硬雞巴的色狼呀!

  「記得,拚搶的時候也得保護好你們的將軍,要是他們的布條先被搶光,那你們即使搶到對方的也沒用!」

  許平面露頑皮之色,突然大喊:「現在,開始!」

  關大明冷汗直流,一反應過來便迅速退到自己的人群裡,一邊護住自己的身體,一邊著急的吼道:「快列陣禦敵,老子的內褲要被他們扒了,你們也沒好果子吃。」小強一反應過來,也迅速退回自己的人群裡,大吼道:「別他媽著急沖搶,先防禦,老子要被扒光了你們搶到死都沒用,趕緊防禦。」

  兩萬色狼迅速分開,爆發出無邊的殺氣,和女人有關這時候誰也不會客氣,互相敵視著,紀律之強讓人汗顏。

  「聽著!」

  許平面露陰險之色,皮笑臉不笑地說:「你們兩個,落敗的一方會有懲罰,老子的手段你們也清楚,敢只防不攻給我拖時間,你們試試看。」

  兩人一聽心裡同時一顫,居然還有懲罰,主子的手段那麼狠,真被他給盯上肯定下半輩子沒法過了。想到這,關大明也不敢大意,立刻鎮定地指揮著手下的兵將列開陣形。

  小強也不敢怠慢,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後下令兵馬迎敵,畢竟對面的關大明是當年喜烽口的鎮敵大將,他也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輕蔑。

  雙方的人馬儘管對於彼此不怎麼熟悉,但在兩人的指揮下,再加上女性的誘惑,很快就鎮定下來,沒有了一開始混亂的場面,進退有序開始分化成兩派。

  關大明實戰經驗多,沈得住氣,小強則有些年輕氣盛,對峙了一會兒就按捺不住,試探性地開始攻打。

  一開始雙方都很謹愼,都是小規模的試探,但操場太小導致雙方的摩擦不斷,沒一會兒就開始了衝鋒戰、陣形戰、混戰,打了好幾次後,一開始的秩序已經瓦解。

  許平笑眼而看,對於兩人的指揮也是讚賞有加:在這種情況下最能觀察他們是否為大將之才,地形很小時,攻守兼備的情況下誰想羸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實這也不算一時興起,一方面是想讓兩個將軍熟悉自己的兵馬,另一方面是希望、這些新融合的兵將加快彼此熟悉的過程,這樣的模擬戰爭應該是效果最快也是最顯著的方式。

  操場上慢慢地演變成混戰,有忍不住渾水摸魚的,有快速想搶布條的,儘管兩人還下著一道道軍令,但又要防又要攻也讓兩人有些手忙腳亂。

  隨著日幕夕下,關大明和小強看起來都有些狼狽,畢竟場地那麼擁擠,沒辦法將這些人全部展開來好好布陣,難免也有渾水摸魚的傢夥搶去身上的布條,他們也是更加謹愼。

  混戰持續了一個下午,最後還是經驗老到的關大明憑藉著自身的優勢蠃了,不過他也不好受,不僅衣裳淩亂,身上都是深淺不同的抓痕,身上的布條也只剩下一條,勝得驚險。

  落敗的小強臉色苦得和死了全家一樣,忐忑不安地看看烽火台之上的許平,心裡一到底是什麼樣的處罰等著他,懷抱著必死的決心。

  許平手一揮,勝利的一方立刻譁然大吼起來,四十多個搶到布條的士兵也�頭挺胸走了下來,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下二挑選自己中意的女子帶走。

  關大明這邊的手下有些即使沒法享受溫柔鄉,但也是帶著勝利的喜悅一頓起哄,雖然話語粗糙,但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們同進退之後已經融洽許多,勾肩搭背的慶祝著勝利。

  三營的人馬落敗了,個個鬱悶地瞪著二營的人,儼然也是一致對外,短短的一個下午已經讓他們有些適應新的編制,收穫還是不小。

  現在惡鬼營已經擴充到三萬人,許平滿意地點點頭:不管從這些人的素質、身體和意識上來看,毫不遜色於四大軍團,現在他們缺乏的是上場殺敵的經驗,相信有了四千猛虎營老將的融合,會讓這些新兵更快熟悉殘酷的戰場。

  許平滿意地笑了笑,下令兩個營各自回去駐紮地休整,畢竟這一天再怎麼喧鬧、再怎麼無恥也已把他們累得半死,一個個全都大傷小傷滿身,汗流浹背,顯得很疲倦。

  晚餐的安排上更是有區別,輸了的三營啃著冷饅頭和鹹菜,而二營的夥食好得讓他們羨慕,除了香噴噴的米飯、麵條之外,居然還一人賞了半斤叉燒和一兩牛肉,更有大碗的牛骨湯伺候。

  異樣的差別自然是引起陣陣嘀咕,許平眼一瞪,沒好氣地說:「抱怨個底,有能耐的話明天把他們乾了,到時候你們喝酒吃肉饞死他們,沒能耐的話照樣給我啃冷饅頭去。」

  小強也不服輸,一邊鬱悶地啃著饅頭,一邊大吼道:「兄弟們,都他媽爭點氣,休息好了明天給我打起精神,咱們要喝酒,吃肉玩女人,讓他們啃冷饅頭。」

  「好!」

  三營的將士們齊聲吶喊,一個個恨恨地咬著饅頭,等著明天報仇雪恨。

  二營以勝利者的姿態不加理會,雖然沒有冷嘲熱諷,但卻故意吃得很緩慢,每喝一口酒都大喊一聲爽,肉香和酒香刺激得三營的人咬牙切齒。

  就是要他們形成競爭和新的歸屬感,看著兩營人馬不同的心情,許平滿意地笑了笑,看看漸漸圓潤的明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以後朝軍營外走去。

  不得不說歐陽尋非常聰明,領商部尙書之職後,藉祝賀之名送禮的人很多,他收下以後不敢私藏全貢獻出來,另外還自己貼了一些銀子,美其名犒賞將士,遼包下了這段時間集訓的所有糧草花費,老狐狸到底狡猾,知道什麼候該干什麼,

  這時候早已是明月高掛,許平要走時眾人相送,其中最是無奈的是刑部的人,太子莫名其妙把犯婦提到這來供將士宣淫,一到天都府審訊之時找不到人犯,這罪過就算在他們頭上了。

  「十天,照今天的模式,一樣的獎賞。」

  許平滿面嚴肅地囑咐道:「別害怕受傷知道嗎?就這樣訓練,不許有一天中斷。」

  「太子爺。」

  刑部的人面露難色地問:「可……那些女人全是死囚呀,您這樣帶出來,我們很難做事。」

  許平面色一冷,冷哼了一聲,說:「我知道她們死罪難逃,十天之後你來拿人,就算還沒定罪,但也可先賜死知道嗎?」

  「微臣領命!」

  刑部人一聽這話鬆了一口氣,只要能交差,死和活也沒什麼區別。

  「好好地看著這些賞品,哪怕死了也得把屍體留下還給人家,人若是丟了我拿你們是問!」

  許平面色凝重地看著關大明,雖然都是一些不必憐憫之人,但也得預防她們心有不甘下會策反將士,或者是暗地裡搞點小動作,枕邊風是最有用的手段,訓練一結束,她們一個都別想活著走出軍營。

  「屬下明泊!」

  關大明眼露凶光,簡單明了的話不必多領會就知道意思。這些女人再有心計,只要殺了她們就可以免除後患,畢竟當兵的有一部分人有些單純,嚐到了溫柔鄉的滋味會很容易就被她們鼓惑,所有的念頭都必須掘殺在搖籃之中。

  「嗯。」

  許平點點頭沒說話,想想晚上還有事要辦,策馬沈著臉朝京城的方向奔去。

  小強還對今天的失敗耿耿於懷,最後被人家打落馬下,連幾根陰毛都差點被人拔光,他是大將自然待遇好了一些,起碼還有小酒伺候著,不過他也只能喝悶酒,沒半點葷腥的下酒菜。

  關大明回營以後直接來到他的住所,帶著燒雞牛肉來找他喝酒,小強的態度不冷不熱,關大明也不計較,―邊說著親近的話,一邊和他共飲,消除小強有些鬱悶的情緒。

  當然免不了也將許平今天所為的目的和他說一下,包括人馬打亂後再編制的意圖,小強一聽豁然開朗,也沒再苦著臉,兩人漸漸地推杯換盞起來。

  儘管話語間都很要強,也卯足了勁要在明天決一勝負,不過小強對於這個邊境悍將還是尊敬有加,關大明也不藏私,一邊和他說著戰場上的經驗,一邊講解一些用兵之道,絲毫沒有白天的隔閡。

  兩人相談甚歡,哈哈大笑著,這時候早已融洽無比,小強更欽佩關大明鎮守邊關多年的經驗,言語之間也恭敬了不少。

  軍營之內漸漸安靜下來,偶爾響起女性盪人心魄的呻吟,在漫漫黑夜裡更是讓人難以入眠,一群色狼躺在塌上咬著牙詛咒別人不舉,也等著明天可以一嚐美人的軟玉溫香。

  【第十四集】第五章:蒙面刺客

  京城裡的夜晚依舊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非常喧譁,不過可不敢延續到皇城周邊,因為這是皇權的禁區,另一個不被百姓打擾的地方就是城東一帶,這裡住的大多都是朝廷的官員,連走街串巷的小販都不敢進入半步,更別提那些普通的民眾,雖然沒專門的護衛在這看守,但為了小命安全,大家也都知道不能隨便來這亂走。

  一輛豪華的大馬車緩緩駛出皇宮,身後跟著十幾個騎著大馬的護衛隨行,一行人慢慢行走在大道之上看起來很有威嚴,馬車雖然沒有十分奢侈的裝飾和表明身分的大旗,但精緻的裝飾卻顯得大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商人的坐駕,而是官家的出行之物。

  馬車慢慢走過市區,周圍百姓們紛紛讓道,猜測著車主的身分該是何等的尊貴,此時,一間客棧上也有一雙眼 睛盯著這緩緩而過的車隊,這雙眼睛清 澈如水又似湖泊般熒潤,原本該是迷人的繁星,但這時候卻透露著仇恨的怒火,可惜瞭如此沈靜的一雙美眸。

  馬車剛拐進另一條道路的街口,這時候護衛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危險接近一樣,為首的人立刻警戒地喊道:「有點不對勁,大家小心點!」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突然有一道黑影從路旁的屋頂一躍而起,如同落葉飛舞一樣輕巧地朝他們襲去,如絲斷柳的小手一翻,一柄短劍立刻閃著寒光劃出好幾道劍氣。

  「保護大人!」

  首領驚駭得有些慌亂,來人不僅無聲無息,而且一出手竟然是地品中階之威,輕功之高竟然讓人無法察覺,強得讓人一時間來不及反應。

  其他護衛趕緊包圍馬車,戒備著朝鬧市退去,黑衣蒙面人一看婀娜的身段就知道是個妙齡女子,她這時候唯一露在外邊的雙眸盡含殺氣地瞪著馬車,似有血海深仇一般,利落的一個轉身就朝首領殺了過去。

  首領只有一流的境界,和其他幾個武功較高的手下慌忙想拔刀迎敵時,卻驚駭地發現自己脖子上微微發涼,又有什麼熱熱的液體滲出來一樣,非常詭異。

  黑衣女子在他們中間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躍過,幾乎沒有半點聲響,但就在這一瞬間,幾人的脖子全被刺破,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被奪去生命。

  劍為君子之選,但在古代的戰爭之中,或任何拚命的場合中,軟劍只是一種權利或者是地位的象徵,並不是什麼實用的兵器,所有形容戰鬥激烈的詞都是真刀真槍,因為鈍一點的兵器才能造成最大的殺傷力。

  軟劍根本不適合打鬥所用,因為劍身雖輕但殺傷卻不大,就算劃開點口子但卻難傷筋骨,除非能修練到每一招都是一劍封喉的地步,不然沒人會選擇這樣的兵器來保護自己周全,真到用武之時很少人會用這樣的兵器。

  黑衣女子明顯已經修練到了一劍封喉的恐怖境界,在首領幾人的身體還沒落馬之前,她已經悄無聲息地追上馬車,見她小手猛然揮舞著,寒光閃爍間,幾個護衛立刻就捂著脖子上的血口倒地慘叫。

  黑衣女子眼裡難掩喜色,突然一劍帶起滲人的寒光直取車中之人,鋒利的劍氣將車廂割開,卻驚訝地發現車內竟是空無一人。

  蒙面女子暗叫:「不好,上當了。」

  這時候她明白自己被人算計,轉身剛想走時卻發現原本熱鬧的街口已經沒半點人聲,安靜得詭異,而剩下的護衛也全跑光,哪還有剛才那喧鬧的景象。

  「哈哈,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一陣爽朗而又得意的大笑聲突然響起,周圍突然響起跑步前進的聲音,聽動靜絕不是百十人所能帶出的,蒙面女子警覺一瞥,從各個小胡同和客棧裡不斷湧出手持火把的官兵,看來他們早就埋伏好了,只等著自己掉進陷阱。

  七百多個官兵手持大刀迅速包圍蒙面女子,不過還是保持起碼十米的距離,這時候一個清痩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邊鼓掌,一邊讚賞說:「姑娘好身手呀,竟然能做到劍劍封喉索命,但你又何必與郭某為難呢?不知道是不是郭某有得罪之處。」

  來人正是一品大員郭敬浩,上次被偷襲之後他已經恨得是直咬牙,皇城之亂過後,他趁著自己手下死傷不少的情況想引誘這個刺客出來,畢竟總被一個地品高手盯著任誰都會睡不著覺,所以才有這齣大戲。

  蒙面女子什麼都沒說,沈默無言地看著他,但眼裡仇恨的火焰卻燃燒得更澳烈,似乎不將這些官兵放在眼裡,手裡的軟劍一揚並無投降的意思。

  郭敬浩眼露陰光,冷哼了一聲,說:「郭某雖不知道與姑娘有什麼過節,但你三番五次行刺我,恐怕你也不是受人指使,眼下你已成甕中之鱉,逋不快束手就擒! 」

  黑衣女子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冷笑一聲,有幾分輕蔑地說:「就憑這些人嗎?百花宮的人那麼多都抓不住我,這些官兵又有什麼用?」

  女子刻意偽裝原聲,聲音沙啞而低沈讓人感覺陰寒,郭敬浩明白眼前之人輕功高得讓人驚嘆,不過卻一副胸有成竹,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那你大可試試。」

  黑衣女子心裡一突,儘管覺得有點詭異,但知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趁著眾人失神的時候腳尖一點,縱身朝上飛去,憑藉著絕高的輕功欲先突破官兵的包圍再說。

  郭敬浩這時候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蒙面女子一看他的表情心裡不覺有此天驚,剛躍起不到一丈時,突然感覺到一陣本能的恐懼,頭頂上似乎有千斤重石壓下來一樣,直朝自己的天靈而來。

  蒙面女子暗叫―聲「不好」,在半空中一個就地轉身,幾個翻轉後朝右邊躲了過去,眾人還沒回神,只見女子躲開之後,地面上突然「砰」的一聲炸開,炸得地飛砂走石,極為恐怖。

  「哈哈,好輕功!」

  煙霧還沒散去,一個寫意的大笑聲響起,有讚賞也是有感慨地說:「雲梯縱行舉重若輕,隨風而行瀟灑如意!能把輕功練到如此寫意的地步,自問連老夫都做不到,姑娘的天賦之高真是讓人感嘆呀!」

  遍地硝煙漸漸散開,所有人一看到路面上被砸出的那個五米多寬、近兩米深的大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陣爽朗的聲音伴隨大笑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一身青色的長袍隨風飄逸,手裡的大刀寒光逼人,一看就不是凡物。

  細看之下,雖然來人身高不算偉岸,但鷹眉劍目的淩厲竟然與張虎有幾分相似,再加上手裡的大刀,如此強大的修為自然是天品供奉張叢甲。

  郭敬浩得意地大笑起來,有幾分討好地說:「張供奉在此,我看你這次是插翅也難逃了,還不早早投降,以免死於亂刀之下。」

  蒙面女子一見張叢甲頓時暗暗叫苦,看來這次是真的栽了,原本想趁著郭敬浩人手空虛的時候將他誅殺,沒想到他除了設計這個陷阱外,竟然能請來張叢甲這樣的絕頂高手,看來這次想跑也難。

  張叢甲呵呵一笑,並沒有咄咄相逼的意思,反而退到人群之中,有幾分玩味地說:「我說小娃娃,我看你年紀也不算大,年紀輕輕就有這樣厲害的身手,自問老夫做不到而且也沒看到過幾個有你這樣的天賦,你又何必出來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呢?」

  「要打就打,哪來的廢話!」

  黑衣女子目光凝重,手裡的軟劍抖了幾下,地品之威的真氣瞬間爆發,看來也打算拚死一戰。

  張叢甲只是笑笑地站在郭敬浩旁邊沒有說話,似乎不急於出手,他不急,郭敬浩可是急得很,立刻陰著臉喝道:「將刺客拿下!。」

  包圍的官兵礙於女子地品之威不怎麼敢上前,但一想自己這邊還有一個天品的高手在,信心增加不少,一聲令下後紛紛握著大刀呼鵪著衝了上來,想仗著人多將女子迅速拿下。

  官兵們一擁而上,面對這麼多人,蒙面女子也不敢含糊,冷著臉一邊揮舞寶劍出與他們周旋,一邊面露凶光地看向郭敬浩的方向,且殺且進地朝他殺了過去。

  眨眼之間,黑衣女子已經殺進了十米之內,儘管憑藉著高強的身手沒受到傷害,但在螞蟻啃大象的圍攻之下也脫不開身,被官兵們纏得沒一會兒就已經累得一身大汗,呼吸和靈活的步法也有點髮亂。

  「大供奉!」

  眼見官兵死傷了將近一濃,郭敬浩著急地說:「這女子看來是要以死相拚了,麻煩您快出手將她拿下吧!」

  張叢甲默默不語,突然眼露亮光看向左邊一家客棧,只見客棧裡突然衝出數十名黑貧人,衝破官兵的包圍救援蒙面女子,這群人全有入流的高強身手,再加上是突然偷襲,一下就把缺口打開。

  「可惡,竟然還有同黨。」

  郭敬浩一看暗叫不妙,立刻恨恨地罵了一聲。

  明顯蒙面女子愣了一下,眼裡也有些許迷茫,張叢甲抓住這一點訊息,搖搖頭也有些疑惑地說:「不,看起來他們並不認識,這群黑衣人不是那個女人的同黨,但他們似乎在那埋伏了許久。」

  黑衣人對蒙面女子明顯沒有敵意,一路的衝殺為她擋開身邊的糾纏,蒙面女子雖然錯愕,但卻抓住這一瞬間的空檔,躍過人群,嬌喝一聲,手裡的寶劍舞著無數劍花朝郭敬浩殺去。

  眼見女子尖銳的劍鋒離郭敬浩不足一米,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直按兵不動的張叢甲突然快如閃電地動作,只見他眼裡凶光一閃,大刀拔地而起,帶著威猛的破空音,硬生生與女子的寶劍撞在一起。

  張叢甲的這一擊蘊涵著爆發性極強的天品內力,猛然一擊似乎還帶著野獸的咆哮一樣讓人膽寒,蒙面女子只有地品之力,接下這招的時候極為勉強,一觸之下竟硬生生被他打得飛退了數十米遠。

  蒙面女子狼狽落地時感覺喉嚨裡一甜,知道自己接這一招受了很重的內傷,再一看自己的寶劍也被砍得一斷為二,手裡所握的只剩半截,另外半截已經不知道被打飛到何處,對於張叢甲的強悍不禁有些駭然。

  橫殺出來的這批黑衣人身手高強,殺得官兵們連連敗退,蒙面女子雖然心有不甘,但這時候稍微一動筋脈已經有些撕裂的劇疼,張叢甲的一擊何其霸道可想而知。

  眼見場面越來越混亂,郭敬浩也有些急了,滿面陰森地說:「再這樣鬧下去就不好了,皇城大亂剛剛才平穩,要是再鬧出大動靜那會讓百姓不安,人心惶惶,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原本這些事都不是張叢甲該管的,但這會兒。一聽郭敬浩的話,他也知道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眼色一冷,腳下爆出一圈強勁的氣浪,大喝一聲後揚起寶刀,朝蒙面女子殺了過去。

  面對他大山一樣壓過來的攻勢,蒙面女子頓時大驚,別說現在有傷在身,就算全身無礙的情況下她也不是張叢甲的對手,眼下看來她已是走投無路。

  張叢甲橫空一躍,衝到蒙面女子不足三米的距離,暗嘆一聲「可惜了這奇高的天賦」,手裡的寶刀舞出一個半月朝她揮砍而去,對於自己的刀法,他絕對有信心一刀之內將她斬下首級。

  蒙面女子淒厲一笑,帶著仇恨的眼神不甘心地看了看郭敬浩後,閉上眼等著自己屍首異處的無奈,就在她快香消玉殯的時候,突然傳出了一聲爆怒之極的咆哮:「看刀!」

  張叢甲似乎早已察覺有人埋伏在暗處,冷哼一聲,感覺頭頂有砍開空氣的壓迫感,不慌不忙地�起手來,刀鋒瞬間指向半空之中,力道之強明顯早有準備。

  「砰」的一聲巨響,不像雙刀互撞的聲音,彷彿是地動山搖一樣的震撼,一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手握大刀隔開他霸道的一斬,趁這空檔將蒙面女子拉到身後。

  一觸之下張叢甲不禁心裡暗驚,剛才雖然察覺到有人藏在暗處,但也沒怎麼在意,沒想到來人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境界,渾厚的真氣幾乎已經臨近天品之境,這又是哪方的高手?

  兩人硬碰硬的一擊,張叢甲不挪分毫,但所站的地面卻應聲龜裂而開,來襲之人即使憑藉偷襲之勢,但也明顯稍遜一籌,馬上被強大的內力震退了好幾步。

  蒙面男子倉惶的後退幾步後,趕緊將女子護在身後,滿面嚴謹地�刀準備再戰,雖然看不清楚容貌,但唯一露出的一雙眼 裡卻充滿不屈的戰意,面對張叢甲的強悼明顯並不畏懼。

  「供奉!」

  郭敬浩驚訝地說:「來者不善,不可再戀戰了!」

  「我知道!」

  張叢甲這時候收起了滿面的玩味,手緩緩�起,橫刀指向兩個蒙面人,冷聲的說:「老夫不知道你們是何芹高手,低刺殺朝廷」品大員之罪形同叛徒,若不束和就擒,休怪老先刀下無情?」

  「你是誰?」

  蒙面女子對這一系列的變故錯愕不已,這時候儘管被拉在身後相護,但也不免好奇一問。

  蒙面男子握刀的手有些顫抖,疼得有些無法施力,明顯是勉強擋下張叢甲這一擊,轉頭看向女子的眼神明顯有憐惜也有責怪,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注意點,找機會跑。」

  蒙面女子一聽這聲音,再一看這雙閃亮如月的眼眸,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張叢甲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大喝一聲,揚起寶刀朝兩人衝了過去。

  蒙面男子眼神一寒,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手裡的寶刀明顯也不是凡品,劇烈碰撞之後依舊寒光凜凜,在兩人近身時突然行了一個詭異至極的步法,渾身轉成一個圓圈朝張叢甲砍去。

  張叢甲一看這起手勢頓時大驚,稍微猶豫了一下,無數刀光四面八方砍來,趕緊就地斬了幾個圓圏將攻擊全部擋住,大驚道:「斜陽落日,你怎麼會這招的?」

  他的驚嘆還沒過去,蒙面男子突然一蹲身後朝他衝去,出手又是一套精妙之極的揮砍,將刀光舞成無數個半月朝張叢甲攻去。

  張叢甲心神一時有些慌亂,但也手忙腳亂地將一波接一波的攻勢接了下來,心裡越來越震驚,來人所用的刀法竟然是張家密不外傳的百斬刀法,這……這怎麼可能?

  張叢甲心緒一亂,頓時只剩下招架之力,驚訝地看著來者一招接一招舞出,全是標準的百斬刀法,不管是龍旋斬、迎風斬葉、斬風七式和斷水裂擊,每一招都是標準的張家百斬刀套路,這傢夥到底是誰?

  趁著張叢甲心緒大亂的時候,蒙面男子突然狡黠一笑,一招臥月拜月突然由下往上砍去,淩厲的刀風伴隨著霸道真氣直取張叢甲的面門。

  張叢甲慌亂之餘趕緊揮刀一擋,卻發現這只是個虛招,大駭之下發現來者竟然用了百斬刀法裡極詭異的橫掃千軍直取自己胸口,眼見只離分毫就將被傷到,被逼無奈之下、只能咬著牙往後一躍,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供奉,沒事吧?」

  郭敬浩一看來人竟然打退張叢甲,也嚇得無法相信。

  「小兔崽子!」

  張叢甲落敗之後恨得直咬牙,原來連那招橫掃千軍都是虛招,等退後再一看,一時候人都跑了。

  其他黑衣人已經且戰且退引走了大部分的官兵,而蒙面男子也是虛晃幾招後,趁著張叢甲一亂,帶著女子迅速溜了,這時候除了十多個已經死去的黑衣人,哪還有他們的蹤影?

  如此精心的埋伏也徒然了,張叢甲這時候腦子裡還有些驚訝,搞不清楚來人到處是誰,竟然如此擅長百斬刀,而且還從容地騙過自己將刺客帶走,看來他也是早有預揮。

  郭敬浩心生畏懼,拍著胸脯無奈地說:「沒想到,本以為引她出來便可以將她拿下,沒想到她同黨那麼多,而且還有這樣一個強人。」

  張叢甲狠狠瞪了他一眼,明顯這話是說他張叢甲不是人家的對手,心想:要不是一時心緒大亂,這兩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但事實擺在面前也沒法多說什麼,只是驚訝難道張家出了叛徒?還是與這一品官員有什麼仇?張家何時出了這麼一個地品高手,但自己卻毫不知情?

  官兵們開始收拾殘局,苦心佈置了那麼久的陷阱,又請來了天品供奉卻也是無功而返,郭敬浩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看來以後都得防著這個剌客了,要不是許平將百花宮的人騙走,他也不至於這麼被動:儘管還是讓她跑了,但郭敬浩還是謙卑地謝過張叢甲的出手相助。

  回宮的路上,張叢甲一直皴著眉頭,細想之下覺得似乎有不對勁的地方,那個蒙面男子儘管不知道是誰,但一出手就是地品之威,而且內力渾厚得讓人驚訝,張家有這實力的人他心裡有數,絕對沒有這一號人。

  再細心琢磨,那女子似乎與其並不相識,而百斬刀法又是密不外傳的武功,絕對不會有旁人能通曉。

  但那小子招招詭異,出手間沒半點拖泥帶水,卻似乎一點都不戀戰,與其說是迎敵而擊不如說是晃動虛招,行里招間沒有半點殺傷之意,似乎在和自己傳遞信息一樣,真是匪夷所思。

  【第十四集】第六章:蘿莉侍寢

  精心的佈局,附心地等了十多天的時間,又費了好大的精力才從宮裡請來夭品供奉張叢甲相助,郭敬浩自信滿滿地以為這次能一舉將這個三番五次行刺自己的女人抓住,但一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本來這次計畫是如原先設想那樣的進行,連續誘惑了幾天終於把這傢夥引了出來,在官兵的包圍和張叢甲的威懾下她根本不可能逃脫,誰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強如張叢甲都被他戲弄了眨眼的工夫人又給跑了。

  這街頭鬧劇很無奈,儘管郭敬浩已經封鎖消息,但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呀!

  沒兩天朝廷官員們多多少少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免不了私語一番,對於刺客的身分,更多人的猜想都傾向紀龍所派。

  入夜,丞相府裡的氣氛似乎因為這次事件而很壓抑,後院裡的花園中明燈長亮,一桌酒宴設在這花叢之中明月之下,兩個身影在花前月下對桌而飮倒有幾分趣味,只是對飮的卻是兩個男人。

  許平放下酒杯,臉上盡是淫賤的笑容,有些調戲地問:「我說老郭呀,我真的嚴重懷疑你是不是逛青樓沒給錢才惹的這個麻煩,還是你毫無廉恥地搞了人家的老婆?怎麼就有個妞日夜惦記著你呢?艷福不淺呀」

  郭敬浩拿起酒來有些鬱悶地抿了一口,苦笑著說:「殿下就別挖苦我了,這個刺客已經不是第一次刺殺我,以前我一直沒有聲張就怕她會逃出京城,本以為這次設下陷阱請來張供奉可隊一舉將她拿下,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幫同夥,結果又是無功而返。現在百花宮的人被你挖走,府裡的人手實在不足,而我又被這麼一個高手盯著,晚上覺都睡不安穩。」

  「少來了!」

  許平一聽他要抱怨,立刻板起了臉,一臉正經地說:「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和她們的關係,論起輩分,百花宮的人都是我的徒孫,到我那去有什麼不對?再說了你老郭下能人異士那麼多,也不缺這三瓜兩棗的,哭個屁窮。」

  「是、是。」

  郭敬浩無奈地笑了笑,確實手下還有三、四個地品高手在府裡,但面對那個輕功卓絕、神出鬼沒的刺客卻沒半點辦法,保住自己沒有問題,但想捉拿她幾乎不可能。

  許平看著他一臉苦相也不再調戲,而是沈下臉來,壓低聲音問:「你查出了那個刺客是誰了嗎?有沒有懷疑的對象,這樣一個高手在京城裡潛伏侍機於此,是個不安全的因素。」

  郭敬浩沈吟了一下,還是搖頭嘆息道:「出了這樣的事能不査嗎?為這事我都動用了不少的人脈和關係,但査來査去京城沒有一個相符的人,但卻有一個人比較近似。」

  「冷月是吧?」

  許平一點都不驚訝,大大方方地說:「刑部的人有時候真白癡,說起劍法好、輕功好的女子,連老子第一個想起來也只能是她,這特徵太明顯了。」

  「是啊!」

  郭敬浩苦笑著說:「但査來査去都是不可能,那個刺客的修為已經是地品中階了,冷月才多大歲數,沒可能強到那個地步,而且姚露在天房山的時候也和她交過手,她和姚露最多是平分秋色,哪有能力在百花宮的圍堵下從容而逃。」

  「沒頭緒呀。」

  許平舉起了酒杯,笑呵呵地說:「既然如此就先別去想了,我讓手下人也幫忙找找吧,京城裡有這麼一個隱藏極深而又不懷好意的高手,對咱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嗯,謝太子。」

  郭敬浩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許平話裡言間已經和他親如一家,這種親近話讓喜歡權勢的他高興不已。

  當兩人討論一些政事,說起此次的收穫正相談甚歡時,突然一聲歡快而又嬌嫩的童音響起,如百靈鳥的歌唱迴盪山谷一般,讓人心情變得愉悅:「爹,人家回來囉。」

  郭敬浩聽到這聲音立刻臉泛紅光,原本的陰霾一掃而空,許平轉過頭一看,一個歡蹦亂跳的可愛身影正笑靨如花地朝這跑過來,歡快有甜蜜的摸樣讓人感覺童趣又頑皮。

  一頭細長的頭髮似乎降生之日起就不曾修短,柔順而黑亮的盤道腰間別有風韻,梳理著一個頑皮有可愛的小盤頭,幾根小辮子隨著她的跳躍一搖一擺顯得很可愛,藍色的髮飾藏在發間,讓人覺得特別好看。

  白皙無暇的面龐帶著一點點嬰兒肥,白裡透紅的肌膚滑嫩而細膩,彎彎細長的柳月眉,一對宛如皎潤圓月的大眼似乎會說話一樣,水濛濛的特別動人,精緻小巧的鼻子十分可愛,櫻桃小口沒半點粉黛卻紅潤亮澤,鮮嫩的讓人想衝上去吻她一口。

  較小身軀穿著綠色的小裙子更是稚氣十足,長長的裙子一搖一擺,嬌趣得宛如出閣仙子一般,讓人眼前一亮的小蘿莉呀,光是一笑就甜的讓人陶醉。

  許平不禁眼前一亮,沒想到郭香兒這個小蘿莉只是稍微打扮就變得這樣可人,看樣子還沒上半點粉妝,要是再打扮一下不是更加漂亮了嗎?

  郭敬浩精神為之一振,不自覺露出慈愛之色,但馬上又板起臉來,故作責備地說:「香兒,你怎麼回來了,得到允許了嗎?」

  郭香兒如出籠的小鳥一樣歡快,三步兩蹦地跑到郭敬浩身邊,拉著他的手輕輕地搖了起來,笑嘻嘻地說:「爹,今天人家沒事就回來看你啦,這是皇后娘娘恩準的。」

  「你這個調皮的丫頭。」

  郭敬浩溺愛地摸摸她的小腦袋,但還是皺起眉斥資道:「太子殿下在這和為父親談事呢,請安就過來,而且還不知道先拜見殿下,太沒禮數了。」

  生性單純的郭香兒這才看到在一邊笑盈盈的許平,白皙的小臉頓時爬上一層紅暈,瞬間變得很徵捏,羞怯地版下頭,不敢直視這張英俊的臉:進了儲秀宮時,她也知道自己的初吻已經被奪走了,而面前的人就是自己未來的丈夫。

  「還不叫人!」

  郭敬浩的語氣有些不悅,儘管很疼愛這個天真浪漫的小女兒,但郭府一向家教甚嚴,這會兒可不許她這麼沒有禮貌

  郭香兒看起來很難為情,臉紅紅地看了許平一會兒,又如同受到驚嚇的小恙羊般低下頭不敢直視,小家碧玉的羞怯盡顯無遺,看到這副可愛的樣子,哪能想到京外的夜晚她是多麼聰慧的侃侃而談,將一幫江湖草莽唬得一愣一愣的。

  許平笑而不語,越看這小丫頭越覺得喜歡,以前對於極品蘿莉的定義就停留在巧兒身上,現在一看到她觀念也改變了,巧兒的誘人之處是調皮可愛和一腦子的鬼主意,郭香兒是羞怯的小聰明卻帶著小家碧玉的羞澀,兩個小蘿莉各有討人喜歡的地方,只能說有著不同的誘惑。

  郭香兒一看父親似乎要生氣了,猶豫了一下正要開口請安,不過似乎很緊張,話到嘴邊卻變得語無倫次:「太子哥哥好,不是不是,太子姐夫……不是,什麼呀!」

  她一著急話說得亂七八糟,看來平日里常和姐姐互相調侃,眼看郭敬浩都有些忍不住笑意,郭香兒急得都快哭了,許平也被她這突然的傻話弄得有些呆滯,不禁噗哧一笑,這丫頭實在太可愛了。

  「不理你們了!」

  郭香兒滿臉通紅,難為情之餘竟然耍小脾氣跺跺腳跑了,嬌小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可愛,讓人根本無法生她的氣。

  「抱歉了!」

  郭敬浩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笑呵呵地說:「小女自小被我寵壞,本以為去了儲秀宮會學乖一點,沒想到還是這麼調皮。」

  「調皮點好呀!」

  許平瞇著眼也沒計較,心想:你老郭真是話裡有話,意思就是你教不好,儲秀宮也教不好,資任不全在你對吧。

  撇開這個小插曲,兩人又談論了一些朝堂上的情況,紀龍的動態和各地的局勢,話語之間總是拉近關係,想讓禮部早日賜婚,好風風光光地當他的太子老丈人,許平敷衍地應付著,這時候誰有空去辦什麼大婚呀,開什麼玩笑。

  眼見都快淩晨了,這時突然毫無預兆地下起毛毛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一瞬間變成了傾盆大雨,伴隨著閃電雷鳴,來得十分突然。

  郭家的丫鬟慌忙撐傘想為二人擋雨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雨點大得和豆粒一樣,又快又急,不像北方的毛毛細雨,反而像是南方梅雨季節裡的大暴雨一樣兇猛。

  等郭敬浩和許平避到走廊時,不過十幾步遠的距離,兩人就被雨水淋濕了,渾身濕得和落湯雞沒兩樣。

  老郭歉意地笑了笑,一邊賊眉鼠目的和丫鬟囑咐了幾句,一邊不好意思地說:「殿下,本來明月高掛談興正佳,沒曾想轉眼之間大雨傾盆,擾了您的雅興。

  「沒事。」

  許平看看貼在身上的衣物,苦笑著說:「下就下吧,只是回去的時候麻煩一點。」

  郭敬浩曖昧地笑了笑,有幾分猥瑣地說:「郭某看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冒雨趕回去的話恐怕您會著涼,我看晚上您就在府裡將就一晚吧,我會差人去太子府告知一聲的,請殿下不要嫌棄。」

  「那就叨擾了。」

  許平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現在有一點累,有些懶得回去,再一看老郭的眼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從未在外過夜,老傢夥是想藉這個機會再次鞏固他自己的地位。

  老狐狸時時刻刻腦子裡都有打算,狡猾得讓狐狸都慚愧。媽的,本來已經是一人之下了,但卻不忘無時無刻讓別人看到他的地位,明天自己留宿丞相府的事大概會傳遍朝堂,老郭到時候就可以揚眉吐氣,擺他儲君泰山的架子了。

  郭敬浩滿意地笑了笑,抱歉地拱拱手說:「現在天色已晚,恕郭某年紀大了不便相陪,丫鬟會帶您去房間休息,已經備好洗澡水和新衣,請您移駕。」

  「謝了。」

  許平心裡有些不快,這老郭未免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隨便找個丫鬟給自己帶路?似乎有點過分。

  儘管心裡不快,但許平還是壓著火氣,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西罾一個小院裡,一小院種滿桃樹和海棠看起來別有韻味,不奢華但卻很精緻,粉色的桃花被雨水打落在地,艷麗又讓人憐惜。

  院裡只有獨立的一座小屋位於中央,丫鬢走到這的時候顯得有些羞怯,眼神也帶著曖昧的玩味看著許平,恭敬地敲敲門,輕聲地說:「殿下來了。」

  房內有個十四、五歲的丫鬟將門輕輕打開,她明顯有幾分害羞,但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說:「殿下,您快進來沐浴寬衣吧!」

  老郭搞什麼呀?許平納悶的想:他不會是想搞暖床這一套吧?誰不知道老子最恨的就是這種沒意義的性交,雖然眼前的小丫鬟長得甜美可人,不過身上黏黏的難受還是讓許平無暇多想,點點頭後走進屋裡。

  進屋以後,許平微微愣了一下,一般主人為了顯示自己的品位和風雅,即使客房也會擺放不少文人用品和書畫瓷器,最好是一進門就能看見附庸風雅的玩物。

  但眼下這個房間卻不像是大人的房間,反而顯出幾 分稚氣,不管是擺設和裝修都令人感覺很青澀,進了門並不是直接就是臥室,而有一小間的廳子供沐浴或者待客之用,這時候廳子中央已經擺好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浴桶。

  「奴婢伺候您沐浴。」

  小丫鬟紅著臉試試水溫,就過來要幫許平寬衣。

  這小丫鬟細看之是十分動人,身上有青澀的可愛,這時候顯得很緊張,似乎從未接觸過男性一樣,許平也沒說什麼,背著手示意她過來。

  小丫鬟似乎是第一次伺候異性,顯得驚憤而又拘謹,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跪到地上,用顫抖的小手開始解開許平的腰帶,小心翼翼地脫去已經讓漉的衣褲。

  在她不很熟練的伺候下,許平終於甩下很重的濕衣服,皮膚一接觸到空氣,頓時感覺有幾分涼意鮮鄰丫鬢趕緊攙扶著許平進了浴桶,在充滿少女氣息的柔軟身體接觸之下,許平不禁也有些想入非非。

  溫熱的清水一接觸皮膚,許平不禁舒服地長嘆了一聲:有時候泡個澡真是人生的第一享受,而且水里似乎加了精油,讓人感覺清醒了不少。

  小丫鬟趕緊拿著毛巾為許平擦洗,儘管很殷勤但因為緊張的關係動作稍顧笨拙,許平也只能將就了,不得不說在貼身的伺候事宜上,還是小米的體貼讓人最喜歡。

  仔細沐浴了一番後,靳平也不想再洗下去了,起身的時候儘管龍根還沒硬,但巨大的尺寸和猙擰的樣子也讓丫鬟紅了臉,好奇而又羞怯的眼光看起來極為可愛。

  小丫鬟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為許平擦去身上的水珠,一個如此甜美的少女在膀下做你的奴僕為你服務,相信任何男人都會有所反應,即使許平很排斥交配一樣的性愛,但這時候也是不禁起了色心。

  居髙臨下地看著這個嬌小可人的丫鬟,許平禁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賤名環兒。」

  丫鬟回答的時候戰戰兢兢,或許是第一次看到成熟的男性身體,眼前神秘的龍根,優美肺又結實的身軀都讓她芳心一陣的紛亂。

  環兒話語之間淡淡的香氣隨著熱熱的呼吸吹在龍根上,許平不禁感覺一陣發癢,心想:老郭送上門來的美少女,不要白不要,色笑了一下將龍根一挺。

  這一挺猛得龍根在環兒細嫩的小臉上打了一下顯得非常淫穢,小丫鬟臉上頓時滿臉通紅,清澈的美眸裡盡是羞怯和拘謹,但卻不敢違背許平的意思,或許她多多少少已經知道男女之事,並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許平也不說話,只是玩味地看著她,小丫鬟臉色紅潤,慢慢閉上眼,軟軟的小手抓住龍根,湊上前在龜頭上輕盈地吻了一下。

  可是這一下過後,就呆住不再有任何動作,小嘴親上來的時候輕得幾乎沒什麼感覺,許平有些不悅,難道這丫頭要侍寢還不知道怎麼取悅男人嗎?

  環兒羞怯地睜開眼來,放開龍根後,一看許平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立刻惶恐地解釋說:「殿下,小姐已經在房內候著您了,奴婢還是伺候您先穿衣好嗎?」

  小姐?難道是郭香兒?許平眼前頓時一亮,不是吧,在這過個夜老郭就急著把女兒送上來給自己糟蹋,有這樣的好事,老傢夥不會急到這地步了吧?不過回想一下自己似乎開過玩笑說已經把她上了,莫非老郭深信不疑,本著一次兩次都一樣的,默認了這所謂的「苟且之事」:

  封建時代的婚前性行為,被說成是苟且之事,敗壊門風,道德喪盡,所以即使定了婚,也得等到洞房花燭才能XXOO,珍惜幸福吧各位讀者,沒結婚之前該糟蹋的別手軟。

  想想郭香兒那嬌嫩的小身子,甜美浪漫的美貌和水鳥依人的可愛,許平精神一振,笑呵呵地點點頭示一,她幫自己穿起衣服。

  環兒馬上鬆了一口氣,趕緊拿來一件白色的睡衣和嫩竹織造的涼鞋為許平穿上,小心翼翼地繋好每一個釦子後,才恭敬地說:「爺,您請進里屋,過了書房就是小姐的閨房。」

  「嗯。」

  許平表面上嚴肅,但心裡淫蕩無比,看來晚上真的能採摘這個小美人了,不知道她在儲秀宮那麼久,有沒有做好身為人婦的心理準備呢?想想小美人扭著開始發育的小身子在胯下呻吟的場景,許平無恥的有點硬了。

  環兒一邊指使其他丫鬟將浴桶和東西撤下,一邊帶著許平繞過一間小書房,走過一道翠玉的屛風來到郭香兒的閨房裡。

  小蘿莉的閨房就是不一樣,並不像一般人喜歡深紅或者赤色紅油家具和古板的格局,也沒有高高的房頂來顯示大氣,色調竟是這時候少有的粉色,剛邁進去時似乎有一陣清香迎面而來。

  房間的擺設盡顯少女情懷,沒有大戶人家的寬敞,小小的空間似乎是女孩的秘密一樣,給人浪漫的感覺,掛著粉色的簾子,屋頂的橫粱上有許多似是收集而來的木或者玉雕刻的小物件,密密麻麻的小玩具讓這個房間精巧而又趣味十足。

  小小的房間,就連床也不大,似乎郭香兒很鍾情桃花的粉艷,就連床單被褥都是同一個色調,隱約散發著小蘿莉淡淡的體香,總體感覺充滿少女的遐想,也讓男人想入非非。

  郭香兒這時候正蹲在房子的一角嬉笑著,這裡放著一個小籠子,關著一隻通糖雪白的貂,似乎是她的寵物,她肉嫩的小手正用吃食在逗牠,愉悅的笑聲聽起來十分悅耳。

  環兒走上前去,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殿下來了。」

  「啊!」

  郭香兒這才站起身來,羞怯地看著換上睡衣的許平:原來她也早沐浴完畢,似乎沒料到許平會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又薄又軟的貼身絲綢睡裙,赤裸的小腳丫白皙得可以看見血管。

  郭香兒嚇得叫了一聲,隨後跳上床用被單捂著身子,滿面羞紅地問:「您……您怎麼在這兒?」

  雖然沒見到半寸肌庸,但女子身著貼身衣物被窺到的話也算毀了清白,難怪她會如此大驚小怪,許平十分鬱悶,別說春光了,連走光都沒有需要反應這麼大嗎?連摸都沒摸到。

  環兒羞紅著臉,輕車熟路地湊到床前,在郭香兒耳邊壓低聲音,難為情地說:「小姐,老爺說晚上要您給殿下侍寢,剛才這雨一下,殿下沒法回去就只能在這留宿。」

  「什麼?」

  郭香兒嚇得目瞪口呆,失神的小模樣可愛而又讓人憐惜。許平溫柔一笑,慢慢走上前去,用調戲的口吻逗她說:「是呀,今晚太子哥哥,應該是太子姐夫,在郭大人的成全下要抱著小香兒一起睡哦。 」

  「我、我……」

  郭香兒急得快哭了,許平每走近一些她就後退一點,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進入她的小天地,雖然知道自己不久就要出嫁,但突然要侍寢卻讓她很不安。

  「殿下。」

  環兒也看出小姐的緊張,立刻朝許平試探性地問:「環兒已經備了點小吃與酒水,您是否要與小姐飮談一番?」

  這小丫鬟也聰明,知道突然要圓房會讓郭香兒害怕,她甚至還擔心許 平會不會一進屋就獸性大發地壓住小姐上下其手,將這個天真爛漫的小主子嚇死,還好許平表現得很溫柔,讓她眼裡也不自覺有點小星星。

  許平也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後微笑著說:「一好的,窗外風雨交加,屋內你儂我儂,不錯!」

  「奴婢去端來。」

  環兒轉身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拚命給郭香兒遞眼色,示意她別那麼驚慌。

  看著蜷縮在床角猶如小貓一樣可憐的小蘿莉,許平當然不會獣性大發地撲上去,反而斯文有禮地伸出手,開玩笑說:「香兒小姐,上次一別也有不久的時日,我不小狗,不會吃人的,起來一起吃點小點心吧!」

  郭香兒一看許平笑得真誠,猶豫一下還是有幾分羞怯地說:「那、那我換衣服吧,您先出去好嗎?」

  「不用換。」

  許平儘管臉上還帶著笑,不過態度卻很堅決的搖頭說:「看都看過了,還害怕什麼?再說我英雄救美 之後,美人不以身相許也就罷了,連音信都沒半點,難道這時候還不給我個面子嗎?」

  郭香兒頓時想起初吻被奪時的場景,她也相信那次所謂的拉攏其實是父親設計剷除叛逆的計畫,所以也就不再懷疑,人家都救了自己,又將是自己未來的夫婿,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伸出小手。

  許平得意一笑,輕輕握住她柔軟而又纖細的小手,小蘿莉的手特別溫暖柔滑,摸起來很舒服,許平並不急於吃她豆腐,而很溫柔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郭香兒扭捏了一會兒,終於紅著臉從被窩裡鑽了出來,似乎是第一次穿著如此羞人的衣物站在男人的面前顯得十分僵硬,一邊笨拙地挪著,一邊下床,小巧白暫的腳丫每晃一步都讓許平心神一盪,從腳上的勒痕來看,似乎她有纏小腳。

  握著手里白暫細滑的小手,許平不禁心癢如麻,小蘿莉肯把手交給自己牽,又穿著貼身的小睡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就等於她也接受了自己,嘿嘿,看來晚上有好戲了。

  郭香兒走得很扭捏,畢竟從未和男子如此親近,雖然平時百般調皮,但這時候也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很緊張男孩是自己未來的夫婿,別那麼害怕,但是一這麼想,心裡不由得回想起在儲秀宮目睹的一切,姨娘和他一絲不掛纏在一起時的場景快樂一樣地呻吟著,難道滋味真的很美妙嗎?

  【第十四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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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0 20: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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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集】第一章:小蘿莉情竇初開

  窗外雨聲點點,偶爾打過的幾個閃電,將天空瞬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氣氛雖然不怎麼浪漫,但卻給人一種別樣的情趣,似乎這雷雨之夜發生什麼都是正常的。

  小房內偶爾透進的白光顯得有幾分恐怖,卻映得滿室霆光,雷雨之夜是女孩子一般最害怕的,但這房間裡點著蠟燭,一盞粉色的琉璃燈罩,將整個房間映成暖暖的粉紅,氣氛看起來十分曖昧。

  郭香兒怯怯地坐下後,因為偶爾的閃電雷鳴也會本能顫抖一下,但沒一會兒卻又被許平火熱的眼光看得低下頭去,紅紅的小臉白白嫩嫩,宛如剛成熟的小海棠一樣,嬌小而又誘人。

  環兒一看小姐這樣就知道有譜了,起碼小姐不排斥這個新姑爺,只不過是出於少女的矜持而害羞,看來只要好好的飲點酒助興,小姐的初夜也不至於留下不好的回憶。

  一樣樣精緻小點心端上小桌,一杯美酒剛滿上,屋子裡就酒香四溢,許平慢慢舉起酒杯,溫柔地說:「香兒,來,我們喝一杯吧。」

  「嗯。」

  郭香兒畢竟是個有家教禮數的女孩兒,掩唇細抿,紅袖一遮,緩緩將酒水一飲而盡,小臉馬上覆蓋上一片紅暈。

  許平喝完感覺身體似乎有點發熱,疑惑地看看黃色的酒水,不用說肯定是泡了某種藥才會出現這樣的色澤,看來老郭早有準備,自己今晚不將他女兒給睡了他是不甘、心啊。

  環兒將東西備齊了以後,利落地跑到床上收拾有些皺亂的被子,隨之將一張白色的絲巾鋪了上去,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為了迎接處子落紅所準備的,也預示著晚上的破處是不可避免的,郭香兒頓時羞得說不出話來。

  「香兒。」

  許平溫柔地看著她,從懷裡掏出上次從柳清韻那拿來的發釵,一邊遞給她看,一邊好奇的問:「你認得這個嗎?」

  「認得。」

  郭香兒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眼裡有說不出的溫柔,怯怯地說:「這是姨娘最喜歡的東西,聽說是娘臨死前給她的,說是要做她的嫁妝,但姨娘一直沒嫁,所以她就帶在身上一直珍藏著。」

  「是這樣呀。」

  許平馬上將東西再次藏進懷裡,面對如此幼小的小蘿莉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題,看著她那張單純爛漫的小臉,對著這天真的模樣,即使想調戲都沒辦法開口。

  郭香兒第一次在自己的閨房里和男孩子一起對飲,也是她這小小的空間第一次走進異性,難免有幾分扭捏,不過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膽子也大了一些,有些好奇地看著許平,輕聲地問:「太子哥哥,為什麼姨娘要搬到您那去住呀?還有姚姐姐,她們全都去了,以後沒人陪我玩。」

  「呵呵。」

  許平愛憐的笑了笑,一臉親切地說:「你們始終是要冊封妃位的,你姨娘捨不得你們兩個大寶貝,也害怕你們受苦,所以早早搬去我那,以後你們害喜、生孩子的時候,她就能照顧你們了不是嗎?」

  「誰要生孩子了!」

  郭香兒紅著臉嘀咕了一聲,馬上又是十分好奇地問:「對了,太子哥哥,聽姐姐說,您也是個才高八斗之人,你平常喜歡看什麼書,有空的時候喜歡畫畫還是寫字?」

  「都不喜歡。」

  許平果斷的搖了搖頭,有幾分自嘲地說:「我也不瞞你,我寫的字有時候自己都看不下去,和雞爪子一樣,至於看書寫字那更是操蛋,琴棋書畫那是用來陶冷性情,我的性情不用陶冷,所以就不喜歡了。」

  「不可能。」

  郭香兒立刻一臉懷疑,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寫滿不相信,嬌滴滴地說:「聽說您在第一次面見張大人的時候,隨口就破了一個沒人破得了的絕對,要不是飽讀詩書,哪會這麼厲害?而且姐姐還說,你懂得很多而且精通不少知識,多得讓她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郭文文大概說的是難民之事吧?許平無奈地笑了笑,有些調戲地說:「可我真就不怎麼喜歡讀書,尤其是那些正兒八百的書,有那工夫的話我還不如到處玩 玩,認識一下像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好拐騙回來當媳婦更實際一點。」

  「嘴花花。」

  郭香兒被許平火辣的眼光看得芳心大亂,或許是酒精漸漸起了作用,她不像一開始那般害羞,反而饒有興趣地問:「好啦引咱們不說這個讀不讀書的問題,反正您肯定是看了不少,太子哥哥,聽說姨娘的祖師爺是您的師姐,你們認識了多久,她到底多大呀?怎麼和個小孩子一樣?」

  「你這個小八卦。」

  許平隨手在她嬌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感覺嫩得可以焰出水來,笑呵呵地反問:「那你呢,你幹嘛對她那麼有興趣?」

  很自然的一個親密動作,郭香兒羞了一下又覺得似乎沒什麼不妥,一聽到許平說這個話題,立刻興奮滿滿的手舞足蹈起來,小臉通紅地說:「因為人家覺得她好厲害呀,像是神仙一樣!會飛,武功又高,連爹見了她都得尊稱她一聲『前輩』,就算她樣子小,但誰見了都特別恭敬,感覺好神氣。」

  「看不出嘛!」

  許平舉起酒示意她再飲一口,有幾分調侃地說:「我們香兒還有當女俠的志願呢,看來你也滿有正義感嘛,等我有空就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呀!」

  郭香兒調皮的笑了一下,配合的將酒一飲而盡,這時候沒有半分扭捏,也開始變得活潑,環兒在旁邊看著暗自欣慰,看來這個洞房花燭會成順水推舟之事了。

  夜漸漸深了,在許平刻意拉近距離的話語間,郭香兒明顯恢復了活潑的本性,洞房花燭的緊張惶恐、面對儲君的忐忑不安都一掃而盡,偶爾自然的一個白眼都顯得那麼可愛,惹得在旁邊伺候的環兒不時嬌笑幾聲,也覺得這個太子好奇怪,幾乎沒半點令自己害怕的高高在上。

  許平也樂在其中,和她說一些天南地北的奇事,知道她這年紀的小蘿莉最不安分也最為好奇,對什麼事都樂聞喜見,所以故意吊她的胃口,而小蘿莉一聲聲「太子哥哥」也叫得越來越親熱,感覺上她也十分喜歡和許平聊天。

  聊了好久,幾乎不覺窗外的雷雨交加,郭香兒已經喝了好幾杯水酒,本就不勝酒量的她這時候小臉紅撲撲,童稚的美眸裡閃著一層水光,朦朧而又有別樣的誘惑,小小打了一個一隔,嬉笑著說:「太子哥哥,都說你文才好,人家出個對子,你要對不出來的話,我要罰你好不好。」

  「那我要對出來了呢?」

  許平陰笑了一下,心想:背書說典故我不會,對對子那是拿手的好活,你這個小丫頭自己撞上槍口來了。

  「我想想呀。」

  郭香兒抿著下唇想了好一會兒,搖著頭無辜地說:「不知道呀,人家的玩具估計你也不要,想來想去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

  「東西嘛,我不要。」

  許平眼裡一時間充滿深情的閃爍,一把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捏了幾下,凝視著她,含情脈脈地說:「眼前的小美人最珍貴,如果說是有禮物的 話,那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了,香兒,喜歡太子哥哥嗎?」

  「我?」

  突然的表白讓純真的小蘿莉有些手足無措,郭香兒一臉嬌羞,低下頭去,好一會兒後才有些慌張地說:「反正,不討厭就是了。」

  搞定了!看著小蘿莉羞澀中暗藏的淺笑,許平不禁淫笑了一下,馬上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她,郭香兒不好意思把手抽出來,任由許平握著,感覺小手好燙好燙,鼓起勇氣�起頭,或許是對自己的文才還有幾分自信,美眸裡竟然有幾分的挑釁:「那您聽好了,南通洲,北通洲,南北通洲通南北。」

  許平傻眼,也愣住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郭香兒一看頓時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一副調皮的樣子十分可愛,有小孩子贏了遊戲那樣虛榮的感覺,調皮得很。

  許平愣的原因不是這對子特別難,而是實在太簡單了,這個對子做為曾經的三朝絕對之一,光是電視劇裡都不知道演了多少次,對這個上聯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連腦子都不用就知道答案,這運氣太好了吧。

  郭香兒高興得咯咯直笑,做著鬼臉得意地說:「對不出來了吧,一會兒我要罰你!」

  「好難呀!」

  許平故意皺起眉頭,做出一副頭痛得很的無奈狀,沒什麼自信地問:「不過要是我對出來的話怎麼辦?到時候太子哥哥可要好好報復哦,你可別哭出聲來。」

  「隨便你!」

  郭香兒驕傲的�起頭,一副吃定了許平的樣子,小模樣可愛又逗人,讓人想好好的將她抱在懷裡疼愛。

  環兒在旁邊也掩嘴偷笑,這副對子可能在現代社會是家喻戶曉,但在這時候似乎還沒人破解出來,即使禮部的老學究也將其奉為神來之筆,一提到這無人能及的上聯不由得自嘆才疏學淺,小姐用這個來考姑爺,確實有點頑皮,不過她馬上又覺得有點不對勁。

  許平眼裡閃過狡猾的一絲一見光,馬上得意的笑了起來,面對著小蘿莉挑釁的眼光,輕鬆寫意地說:「那好,我對出來的話你可得乖乖的聽話哦,到時候可不許反悔。」

  「沒問題!」

  郭香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旁邊的環兒卻有些好奇,她剛好捕捉到許平眼裡一閃而過的狡猾,也很期待未來姑爺能將這絕對給破了,在僕以主貴的現在,她也希望自己未來的主子是個才華橫縊的人。

  許平頓了頓,故作瀟灑的笑了笑,從容地說:「那好,我的下聯是:東當舖,西當舖,東西當舖當東西。」

  聽到這個下聯,兩個小女孩頓時如雷擊般的文風不動,郭香兒沒想到許平真能把下聯對出來,驚訝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環兒則是眼放亮光,眼裡多了一絲道不明的情嗉,有些愣神的嘖嘖呢喃著:「南通洲,北通洲,南北通洲通南北;東當舖,西當舖,東西當舖當東西。」

  郭香兒也順著她的話念了一遍,發現這對子工整得有幾分詭異。

  看著兩個女孩驚訝的模樣,許平無恥的想:這可不能怪我抄襲,誰叫你小丫頭自己撞到槍口上來;有現成的不用還自己去想,誰會幹這傻逼事呀。

  郭香兒錯愕了好一會兒,也嘀咕著念了起來,棱現這副對聯字對字,義對義,工整得幾乎沒有可挑剔的地方,念了幾遍後突然一臉崇拜,興奮地說:「太子哥哥您好厲害呀,竟然能對得這麼工整,還騙人家說您不怎麼讀書。」

  「我可沒有讀什麼書。」

  許平指指自己的腦袋,被一個如此可人的小蘿莉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然難免驕傲,得意地說:「腦子天生比較好,沒辦法的事!」

  郭香兒儘管反駁不了,但還是有點不服氣,粉眉微皺的想了一會兒,繼續出個上聯:「問東西南北,相逢何處?」

  小丫頭還不死心呀!

  許平溫柔地笑了笑,眼裡盡是滿滿的情悻,看得小蘿莉羞怯的低下頭去,這才細聲細語地說:「求春夏秋冬,共剪西窗。」

  郭香兒一聽,頓時又羞又亂,順口的一口抒發憂愁之句,在許平嘴裡竟然將對聯變成打情罵俏的求愛之舉,小蘿莉感覺芳心一陣大亂,似乎有點明白姐姐為什麼經常把這個荒唐的太子爺掛在嘴邊了,即使姐姐滿面嗔怒,也免不了淡淡的相思之愁,桀傲不馴的外表之下竟然如此飽有才情,所謂的學富五車也不過如此而已。

  環兒在旁邊掩嘴偷笑,看著小姐一副情竇初開的嬌羞模樣,也明白小姐動了春情,看來晚上這西窗之雨也是定終生的好時候。

  郭香兒即使想不起半點缺陷,但還是耍起倔強的小性子,�眼看見窗外明月當空卻是雨若天來,嬌弱的桃花在雨中瑟瑟發抖但卻和皎月相輝,靈機一動,脫口而出:「方借花容添月色,愁雨摧下惜落瓣。」

  許平也玩得有些興起,平常腦子緊繃很少有這麼放鬆的時候,不過眼下一看天色也晚了,腦子裡細細琢磨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將手遞在她的面前,婉聲細吟:「欣逢秋夜作春宵,稚子初嫁惜佳人。」

  這聯子對得很是工整,有點下流但又十分隱晦,環兒在旁邊聽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不是在明說小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春宵之夜破瓜之時,太子爺會很溫柔的對待嗎?太露骨了吧。

  郭香兒嬌臉難掩嬌羞之色,看著許平含情脈脈的眼神和一臉的溫柔,情竇初開的小蘿莉已經徹底沈浸在這種初戀的甜蜜之中,羞怯的看了環兒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將嬌嫩的小手交到許平的手裡。

  搞定!握到小蘿莉粉嫩小手時許平心裡暗自狂喜,看來這年頭當個狗屁才子泡妞果然是有效率,怪不得那麼多人要讀書呢,哪是為了他媽的修身齊家平天下,純粹是為了騙這些無知小美人獻身,去他娘的高尚道德!

  環兒一看到小姐已經春心大定,馬上高興的走上前來,一手持一酒杯滿上酒水,遞上前曖昧而又是羨慕地說:「小姐,洞房花燭,哪能不喝交杯酒呀!」

  郭香兒紅著臉白了她一眼,嬌滴滴地嗔道:「敢取笑我,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奴婢哪敢呀!」

  環兒將酒遞到二人的手上,眼神難掩心動的看看許平,又恢復常態嬉笑著說:「今天是小姐的大好日子,我可不敢在這當口上給自己找罪受,不過這交杯酒可是少不得。」

  「香兒。」

  許平拉著她的小手,慢慢互繞一下彼此,將酒杯遞到眼前,輕聲細語地說:「相信大子哥哥,以後你會是個幸福的女孩子。」

  「嗯。」

  郭香兒紅著臉應了一聲,不敢看環兒曖昧的眼光,閉上眼將酒送到香口之中,輕輕抿盡這微微帶甜的青澀。

  許平也一飲而盡,不過感覺小蘿莉纖細的手臂似乎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高興的關係,總之,小蘿莉晚上跑不掉了。

  「夜已高掛,不須玉杵千金聘,姑爺、小姐,奴婢先行告退了。」

  環兒曖昧地笑了笑,輕輕拉上小房間的簾子走了出去,臨走時還出了一個上聯,不過她做為貼身丫環就在一牆之隔的外間待著,準備隨時進來伺候。所謂的貼身丫環,等同於是小姐出嫁時作為嫁妝送到夫家的陪襯物。

  「死環兒,你也嘲笑我。」

  郭香兒有些嬌羞的白了她一眼,隨後拉著許平的手,像是委屈的情人般撒嬌說:「太子哥哥,你對一下她,不讓她在這賣弄。」

  「情正濃時,已有紅繩兩頭牽。」

  許平知道環兒話裡的意思,笑了一會兒立刻還了一個下聯,郭香兒高興的吐吐舌頭,像勝利者一樣,挑釁地看了看環兒,彷彿這時候她已經進了太子府一般,和夫婿是同命同根的一家人,一致對外。

  順口的對聯話裡有話,環兒不禁嬌軀一顫,美眸裡瞬間有一種說不清的柔媚,但她還是乖巧地走了出去,臥在屬於她的小床之上,滿面憧憬的琢磨著話裡的意思。

  房裡只剩下孤男寡女獨處,粉色的燭光映著蕩漾幼嫩體香的小閨房,曖昧又顯得儂情,郭香兒儘管喝了不少酒,但還是有幾分羞怯,紅紅的小臉卻感覺有點嫵媚許平輕輕牽著她的手坐到床頭,小蘿莉也乖乖跟著,不過卻一直低著頭,許平很是喜歡她這種小家碧玉的情韻,不過面對著一個只穿睡衣的小蘿莉卻也難掩滿心的色欲,輕輕在她手心裡刮了一下,柔聲地說:「香兒,給為夫寬衣好嗎?」

  郭香兒儘管年幼,但在儲秀宮中已經懂得部分男女之事,每天學的是三從四德,如何伺候自己的夫婿,這時候儘管羞怯,但也乖巧地點點頭,小手顫抖著伸向許平的衣服。

  小心翼翼地抓住寬鬆的衣擺,郭香兒鼓起勇氣慢慢往上拉,當許平的皮膚露出來時,似乎帶著一股男性的體溫,迎面而來的灼熱讓小蘿莉心裡又慌又醉。

  她的動作笨拙,許平溫柔地用眼神鼓勵她,配合著�高雙手,看小蘿莉慢慢把自己的衣服脫掉,羞怯的大膽也是一種動人的溫順;衣服一落,許平結實的卜身立刻進入她的視線中。

  郭香兒感覺心跳快得有些受不了,羞得連耳朵都發燙,即使在宮裡時老嬤嬤們露骨的說過男女之事和男子的身材,但還是第一次真實的看見男性的身體,感覺每一塊肌肉似乎都充滿力量,結實卻一點都不誇張,有著很強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許平看見小蘿莉呆滯的樣了感到很得意,笑呵呵地往上�了一下臀,示意她幫自己脫褲子,郭香兒扭捏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藉著酒後的勇氣,慢慢伸出小手抓住許平的腰帶。

  柔嫩小手碰到皮膚的剎那,許平舒服得倒吸了一口氣,肉體上接觸的快感並不強烈,但看著這樣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蘿莉親手為自己寬衣,這種視覺上的滿足卻更加美妙。

  郭香兒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羞怯的將褲子慢慢往下拉,當龍根顯現出來的時候她微微頓了一下,即使這時候龍根還沒硬起來,但卻勾起了她羞澀的好奇。

  小蘿莉慢慢幫許平褪下褲子,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男人,儘管是自己未來的夫婿,這時候卻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平這時候全身沒有半點遮掩,在小蘿莉無辜而又迷茫的注視下,感覺下身漸漸有點反應,雖然很想將她撲倒再品嚐這個尚在發育的稚嫩身體,但還是克制住自己衝動的慾望,輕輕拉了她一下。

  郭香兒軟軟的倒在許平懷裡,瞬間被火熱的男性氣息包圍,羞得她不敢睜開眼,乖得像只聽話的小貓一樣。看著小蘿莉這副溫順模樣,許平不禁心生憐惜,輕柔地將她放在軟軟的香塌之上,眼帶柔情的凝視著她。

  郭香兒悄悄睜開眼,一看許平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立刻羞怯的嗔道:「看、看什麼看。」

  「看我漂亮的小新娘。」

  許平話音剛落,忍不住低下頭來,在她青澀而又粉嫩的小臉上溫柔的親了一下。

  郭香兒瞬間全身發顫,緊張得渾身僵硬,但也不敢睜開眼;小蘿莉最誘人的就是這含苞待放的羞澀,許平很享受這種感覺,慢慢的在她臉頰上溫柔地印著一個個吻,慢慢調節她的緊張,見她有一點點放鬆,才忍不住親上了她嫣紅迷人的小嘴。

  郭香兒腦子裡立刻想起上次被強吻時的驚慌,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身子又有些僵硬,小手也忐忑不安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小嘴閉得緊緊的,不給許平品嚐她芳香唇口的機會。

  櫻桃小口,輕憐吐芳。許平腦子裡清晰的出現這兩句詞,吻著小蘿莉暖暖的小嘴唇感覺又軟又香,親起來十分愜意,無奈她太緊張了,緊閉著雙唇讓人無法得門而入。

  許平蜻蜓點水的吻了幾下,身體也慢慢往下壓,直到壓住她柔軟又嬌小的身軀,感受著小蘿莉稍顯稚嫩的曲線,柔軟而又火熱的身子時才慢慢往上親去,吻過她的鼻子、緊閉的眼睛後,輕輕在她小巧的耳邊吐著熱氣。

  郭香兒僵硬中也不禁痙攣了一下,耳邊熱熱的感覺是她從未體會過的酥癢,許平溫柔地用舌頭舔舔她紅紅的小耳朵,見小蘿莉長吸了一口氣,立刻含住她的小耳垂舔了幾下,吐著熱氣說:「香兒,別那麼緊張,太子哥哥會很溫柔的,放鬆下來。」

  「嗯。」

  郭香兒從牙縫裡擠出的話低若蚊鳴,聲音小得根本聽不見,聽起來楚楚可憐,耳上傳來的感覺讓她不安的扭動了一下,青澀的情動讓人分外憐惜。

  許平含著她的小耳垂輕輕舔弄,手也開始不老實的朝她的身軀摸去,知道小蘿莉緊張,也沒有直接愛撫她微微鼓起的小胸部,先是摸到她的肋骨下,感覺又暖又軟,絲綢的睡衣手感特別滑膩,小蘿莉的身子緊張又舒服的抖了一下,許平開始輕輕解開她衣服上的小釦子。

  玉石做的小釦子原本該是清涼無比,但這時候緊貼在小蘿莉發燙的身上竟然也有幾分的暖意,許平小心翼翼地將釦子一一解開,抓住衣服的邊角慢慢拉開。

  輕柔的絲綢慢慢褪去,光華如玉又溫暖細嫩的肌膚漸漸露了出來,似乎還帶著牛奶般的清香令人陶醉,郭香兒渾身一顫,本能的想用手護住胸前的美景,但一看到許平期待的眼光卻又突然轉變了方向,纖細的手指緊緊抓住床單,咬著唇沒去護住身上的春光。

  粉膚在衣料褪去時盡現眼前,許平的呼吸一下粗重許多,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這具幼嫩但卻充滿誘惑的小身子,此時一對小小的乳房已經露了出來,雖然只是微微鼓起但卻十分美麗動人,肌膚猶如皎潔的白玉一般光滑,兩顆粉紅色的小乳頭又小又嫩,讓人恨不能含在嘴裡好好的品嚐一番。

  小蘿莉的身子很燙,似乎還散發著迷人的體香,不安的抖動使人想抱緊她安慰一番,許平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慢慢扶起她的後背,將輕柔的絲綢睡衣徹底褪去,讓她的上半身沒半點遮羞進入自己的視線。

  「香兒,你的身子真好看。」

  許平低下來頭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往旁側了一邊,火熱的大手慢慢摸上她的小腹,一邊輕輕撫摸著,一邊慢慢往上摸去。

  郭香兒渾身緊張的顫抖著,一聽到許平的話臉色頓時羞紅,微微睜開眼,有點不自信又怯怯的問:鬥真的嗎?「

  「看著我。」

  許平抱著她的小腦袋,直接凝視她水濛濛的大眼睛,吐著熱氣說:「別害怕,女孩子總是有這一關要過的,今夜過後,你就是哥哥的小妻子了。 」

  「嗯。」

  郭香兒被許平的甜言蜜語哄得羞喜不已,不再閉上眼一味的承受,許平也低下頭,在她緊張的注視下吻上她嬌嫩的小嘴,這次感覺好多了,起碼沒那麼緊張僵硬。

  許平溫柔地親完後,在她無辜的注視下故意狠狠舔了她柔軟的香唇,用輕佻的語氣誘惑著說:「香兒,把嘴巴張開。」

  郭香兒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將緊閉的牙關開了一條小縫隙,許平趁機撬開她帶著淡淡酒香的貝齒,舌頭靈活地尋入她的小口之中舔弄,品嚐著小蘿莉自然的香味。

  「嗚……」

  當軟軟的小香舌被擒住時,郭香兒不禁軟語嚶嚀了一聲,隨著許平的挑逗,小蘿莉漸漸迷糊,享受著和上次被強吻時完全不一樣的滋 味。

  許平溫柔地誘導。郭香兒腦子裡也想起儲秀宮那些大人的話:親吻有時候比上床更能證明這個男人是愛你的,想到這,也有幾分好奇的用丁香小舌生澀的回應起來。許平欣喜不已,看來自己的疼愛成功幫助小蘿莉度過最扭捏的時候,只要她接受這個現實,接下來就可以好好調教她了。

  趁著她漸漸迷糊的時候,許平也把一隻手按到她小巧的乳房上,將還未發育完全的小乳房握在手裡揉了幾下,結實的肉感摸起來很舒服;受到刺激的郭香兒的呼吸立刻快了許多,接吻的時候也發出含糊不清的哼哼聲。

  接吻的同時,許平清晰地聞到小蘿莉急促的鼻息,似乎還帶著暖暖的清香,和小嘴裡的香味混合更加濃郁,一陣陣的香甜鑽進了鼻孔裡,許平被刺激得連太陽穴都忍不住跳動。

  長長一個濕吻過去,郭香兒這時候已經軟得如泥一般,美妙的滋味讓人差點窒息,但又憑戀不捨,這時候小蘿莉一邊喘著氣,一邊閉上眼睛,回味著這無比美妙的滋味。

  看著小蘿莉一臉的陶醉,偶爾還用小舌頭舔去自己留在她嘴邊的唾液,這一幕單純天真又盡顯嫵媚,許平感覺自己都要瘋了,這時候也有些忍不住,用手抓住她的小褲子,用力地往下拉。

  郭香兒還沈浸在美妙的滋味中時,突然感覺下身一涼,細長的美腿被粗魯的�起來,當她回過神來一看,自己的羞處已經徹底失去遮掩,幼嫩的小身子一絲不掛。

  「別、別看!」

  郭香兒臉紅得就要滴血了,羞得摀住自己的臉,可愛的小動作更讓人獸性大發。

  「乖,別這麼緊張,放鬆一下讓哥哥好好的看看你。」

  許平慢慢往下挪了一點,手也從她的小胸部上往下挪,慢慢在細嫩粉白的大腿上繞著圈,目光直直的看著她那幼嫩的小饅頭,肌膚白晰細滑無比,陰戶上連一根陰毛都沒有,看起來粉嫩至極。

  郭香兒緊張地矜持了好一會兒,僵硬的大腿在許平的愛撫下漸漸放鬆下來,許平才慢慢抓住她精緻的小腳放在手裡,小小的金蓮散發著調皮的誘惑,只是上邊道道的勒痕讓人心疼無比,萬惡的製度呀。

  許平愛憐地摸著她 的小腳,感覺著小蘿莉的陣陣顫抖,將小腳把玩了一會兒後心疼地問:「香兒,裹腳疼嗎?」

  火熱大手愛撫所帶來的快感讓郭香兒有些動情,這時候一聽到許平話裡的疼愛,小蘿莉不由得心裡一甜,瞬間放鬆了不少,點點頭輕聲地說:「有,有一點疼。」

  許平憐惜的把玩了好一會兒,好好的一雙腳為什麼要摧殘成這樣?又急又氣之下板著臉說:「以後你別裹腳了,告訴你姐姐也別這樣知道嗎?別人要是有意見你就說是我的命令,多漂亮的腳呀,怎麼被勒成這樣子。」

  郭香兒一聽,眼圈微微有點發紅,這年代的女子以小腳為美,甚至於一個女孩子家教好不好全體現在這一點上,很多女人都被這近乎變態的殘酷弄得小腳變形扭曲,臨到老時甚至走不了路,所謂的三寸金蓮對她們來說是一種折磨,但弱勢的她們也只能順從這個社會異常的審美觀。

  「小寶貝。」

  許平一邊吻著她的小臉,一邊慢慢將她的腿打開,屏著呼吸目不轉睛看著她粉嫩的羞處,實在嫩得讓人無法用語言形容,小陰戶猶如粉色的饅頭一樣,沒有半根陰毛點綴它的成熟,尚未發育的羞處也只有小小的一條肉縫,但這時候卻微微濕潤,些許水光點綴在上邊真是誘人無比。

  「爺,別、別看了……」

  郭香兒羞得摀住自己的臉,細腿瑟瑟發抖卻不敢夾住,剛才許平的呢喃細語已經讓小蘿莉好感動,她也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這是自己的夫君,被他看看沒什麼關係。

  「寶貝,好美呀!」

  第一次見到如此鮮嫩的羞處,許平呼吸頓時急促不少,整個人往上挪了一些,低頭吻吻她的小臉後往下挪去,輕輕含住了一顆細嫩的小乳頭溫柔的吸吮,用舌尖撩撥她米粒大小的乳頭。

  郭香兒這時候明顯也是被挑逗得情動不已,雖然還很青澀,但卻品嚐到性愛的滋味,許平的手慢慢往下摸索,直到覆蓋上那條細小的肉縫時,火熱的粗糙讓郭香兒如觸電般的顫抖幾下,嘴裡也「啊」的呻吟了一聲。

  許平趕緊用一手環住她的小蠻腰不讓她掙扎,另一手則開始在她的羞處溫柔的愛撫,嘴裡依舊津津有味含著她的小乳頭,品嚐著這幼嫩的味道。

  郭香兒嬌小的身子不停顫抖,扭動著,呼吸越來越快,美眸睜得大大的,覆蓋上一層迷人的水霧,有點妖嬈的感覺,小蘿莉似乎不相信人世間還有這麼舒服的感覺一般張大了小嘴。

  許平一手堅決不離開她粉嫩的小地方,緩慢的愛撫下,小蘿莉青澀的愛液越來越多,藉著這些濕潤開始試探性的挑閒她還沒長好的小陰唇,直接按上她粉粉的嫩肉。

  「啊……」

  郭香兒的反應很劇烈,猛然弓起腰來,渾身一陣的痙攣,第一次強烈的刺激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許平趕緊壓住她身子本能的抽搐,低頭吻上她軟軟的小嘴,這時候小蘿莉嫩嫩的小乳房上已經佈滿自己的口水,來回的品嚐早已經將她的美乳親的全是漂亮的草莓。

  郭香兒似乎找到宣洩的出口,猛然抱住許平的脖子,熱情地送上自己的丁香小舌和許平纏繞,許平也津津有味的品嚐著她第一次主動的濕吻,不過作怪的大手可沒這麼容易停下,愛撫了幾下後,開始在她露出的嫩肉上打著圓圈,開發著這還沒迎過客的小地方。

  「啊……」

  郭香兒突然瞪大眼睛,不適的扭動著小腰,這時候許平已經找到她那讓人銷魂的小肉洞,用手指試探性地插進了一點,好在她有足夠的濕潤,進去時並不困難,一進去手指頭立刻被她的濕熱所包圍。

  「寶貝,疼嗎?」

  許平並沒有貿然樞挖,而是停下來,一邊吻著她的小臉,一邊憐惜的看著她。

  郭香兒被呵護得有點迷醉,搖搖頭,紅著臉極小聲地說:「沒,沒有……就是不習慣……」

  「乖,你可得好好習慣哦,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許平淫笑了一下,手指慢慢用力進入了一點,輕微一按,小蘿莉立刻「啊」了一聲,又羞得別過頭去。

  許平繼續吸吮著她的雙乳,看她沒什麼不適的反應,手指頭也開始在她青澀的體內進進出出,沒一會兒就將小蘿莉的身子弄得越來越熱,眼裡也全是情動的嬌媚。

  好生的愛撫了一會兒,許平小心翼翼地不去碰破她的處女膜,用手指讓她適應被抽插的感覺。突然感覺她小小的陰道一陣劇烈的收縮,小蘿莉也是瞪大眼睛,張著小嘴,渾身僵硬地抽搐著。

  郭香兒這時候感覺渾身神經都在跳動,難以言喻的快感如潮水侵襲而至,席捲全身敏感的神經,迅速 集中到自己的下身,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爆發一樣,舒服得靈魂都快上了天。

  許平一看小蘿莉馬上要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立刻低下頭和她接吻,一手揉捏著她的小乳頭,另一手加快在她小肉洞裡進出的速度,沒多久就感覺湧出一陣熱熱的水流,小蘿莉「啊啊」叫了幾聲後,嬌弱的身子也瞬間放鬆。

  小蘿莉被這人生的第一次快感弄得全身無力,彷彿靈魂被抽去一樣,閉著眼只能急喘,靠在許平懷裡,滿面陶醉的沈浸在這美妙的滋味中。

  許平也不急色於品嚐她的幼嫩,慢慢拔出浸滿愛液的手指,笑呵呵的躺下,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在懷裡,一邊感受著小蘿莉暖暖的體溫,一邊輕輕愛撫著她的後背。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許平陶醉的吸了幾下後將她抱得更緊,吻吻小嘴,摸摸嫩乳,和她說著有些下流的話,偶爾又軟語溫情一番,誇獎她的可愛。

  小蘿莉如乖巧的小貓一樣,在許平的懷裡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有動彈手指的力氣,臉上全是高潮過後的陶醉,既青澀但又帶著難以言喻的妖冶,許久後緩緩�起頭,看著許平有氣無力地說:「太子哥哥,剛才……好舒服呀……」

  「舒服啦?」

  許平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小嘴,有幾分誘騙地說:「滋味不錯吧,可你舒服了我卻還懲得難受。」

  「嗯。」

  郭香兒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立刻羞紅了臉,因為許平硬如堅鐵的龍根頂著她的腰,又熱又硬,讓小蘿莉好奇又有點害怕。

  出乎意料的是,小蘿莉猶豫了一下,竟然用嫩嫩的小手緩緩往身下摸去,一把抓住火熱的大龍根,還在龜頭上揉了幾下,紅著臉說:「人家知道,您得瀉了陽以後才會舒服對嗎?」

  咬文嚼字的,射精就射精,什麼瀉陽呀?儘管許平罵了一下禮部那幫老東西囉嗦的風格,但一看小蘿莉如此主動也興奮無比,馬上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充滿期許地說:「對呀,小香兒應該知道怎麼讓太子哥哥舒服對嗎?」

  郭香兒羞答答的點點頭,慢慢撐著無力的身子坐了起來,怯怯地看著許平,小手開始緩緩套弄起來,有幾分緊張地說:「人家不怎麼會,您……別怪我。」

  「乖寶貝,你這麼可愛誰會怪你呀。」

  許平鼓勵的親親她的小嘴,眼裡盡是火熱的期待。

  郭香兒在經歷人生第一次高潮後,羞澀的紅暈中竟帶著幾分美妙的柔媚,很不好意思的並著腿,不敢讓許平看到潮濕無比的羞處,如小蛇一般挪到許平的胯下,握著龍根的小手依舊淺淺的套弄著,眼睛好奇的看著這根巨大的東西。

  在宮裡,很多嬤嬤都把被寵幸說成一件很幸福的事,包括女孩子該如何主動去取悅,甚至在破身時疼痛難忍的時候該怎麼伺候男人,都很清楚婉轉的告訴她高高在上的儲君不一定會憐香惜玉,甚至會有粗暴的一面,郭香兒耳濡目染之下對於男女之事才有點恐懼,但許平的溫柔已經徹底讓她遺忘那些嚇人的話,也征服了她幼小的芳心。

  郭香兒緊緊盯著龍根看,許平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呼吸時溫熱的氣息吹動自己的陰毛,眼看一個如此幼嫩的小蘿莉即將為自己口交,興奮得全身血液沸騰。

  郭香兒試著讓自己別那麼緊張,握著龍根的小手緩慢套弄著,小嘴也越湊越近,猶豫了一下,嫣紅小口慢慢張開,滑熱的丁香小舌在龜頭上試探性的舔了一下。

  許平舒服得全身打顫,郭香兒立刻停了下來,緊張而又不安地看著許平,怯怯地問:「是不是弄疼了?」

  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分外惹人憐愛,許平趕緊搖搖頭,興奮而又鼓勵地說:「是香兒讓我太舒服了,就這樣舔,一會兒含住它知道嗎?」

  郭香兒羞怯的點點頭,又舔了幾下後,開始用生澀的技法挑逗許平,小小的軟舌帶著濕熱的觸覺在龜頭上繞了一圈,又點了幾下馬眼,每做完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地看著許平的反應。

  許平舒服得直吐氣,一個如此幼小的蘿莉在身下為自己口交,光是這種心理上的刺激就足夠讓人發瘋了,何況她的口舌服務雖然青澀,但光是認真的態度就讓人很舒服,尤其是配合這無辜的眼神和幼嫩的身體,真是要了老命呀。

  【第十五集】第二章:調教雜莉的意外雙飛

  即使還很年幼,但在儲秀宮的調教下,郭香兒也稍微懂得怎麼取悅自己的愛郎,那些提醒她早就爛背於胸,不過這時候她也是嬌羞至極,畢竟初夜時就如此殷勤,也害怕會被認為是放浪的女孩子而受到唾棄。

  小小的舌頭慢慢滑動著,又熱又濕挑逗著男人的慾望,小蘿莉一邊小心翼翼地親吻著龍根,一邊不時�起頭,用忐忑又無辜的眼神看著許平,似乎擔心她做得不好會挨罵一樣。

  許平舒服得直讚許,尤其是她跪在胯下時,雪白渾圓的香臀翹得高高的富有觀賞性,即使沒有成年女性的豐滿,但卻十分可愛迷人,讓人有種想後入她的期待,不過她那麼小鳥依人,似乎把她掛在身上一起蠕動也是不錯的選擇。

  郭香兒這時候也是藉酒壯膽,一開始還十分含蓄的親吻著,但一看到許平鼓勵的眼神和舒服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後,突然大膽的往下親去,舔過龍根後用軟軟的小舌頭開始在睾丸上點著。

  「寶貝,不錯,就這樣。」

  許平說話的時候忍不住伸出手,一邊愛撫著她小小的乳房,一邊揉捏她的小乳頭。

  郭香兒嬌軀一顫,喉嚨裡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呻吟,微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往上舔來,小心翼翼地捧著睾丸,將整個龍根親得滿是她芬芳的津液。

  小蘿莉稚嫩的童音勾得許平邪火大燒,不過一看她竟然如此的主動。馬上強忍著想將她壓在身下衝撞的慾望,繼續享受著小蘿莉青澀而又誘人的討好。

  郭香兒用小舌頭包圍著龜頭舔了好幾圈,男性的味道已經刺激得她尚未發育完整的小身子顫巍巍,停頓了一下,緩緩張開櫻桃小口,將龜頭輕輕地含了進去。

  小蘿莉溫熱潮濕的小口讓許平舒服得渾身一個哆嗦,郭香兒立刻停了下來,輕輕將龜頭吐出,�起頭羞怯的問:「是、是不是人家……做得不好?」

  「不是,是做得太好了!」

  許平趕緊點頭,儘管小蘿莉還很青澀,但還是一個勁的讀許說:「是因為小香兒讓我太舒服了才發抖,就這樣舔,但小心別用牙齒碰到。」

  「知道啦。」

  郭香兒頓時鬆了一口大氣,給了許平「個純真又甜美的微笑後,低下頭,將龜頭小心翼翼地含住,緊緊吸吮了一下。

  許平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小舌頭還在自己的龜頭上打轉,不過一看小蘿莉卻緊緊含住,想上下吞吐,無奈她的小嘴實在容納不下自己的巨大,看起來有幾分著急讓人實在不忍。

  「動……動不了。」

  郭香兒一邊含著龍頭,一邊�起頭來鬱悶的看著許平,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伴隨著無辜和委屈的感覺更充滿青澀的誘惑。

  「沒事,這樣就很舒服。」

  許平趕緊愛憐的摸著她 已經散開的青絲,柔聲的安慰說:「小香兒能這樣太子哥哥已經很高興了,別想那麼多。」

  小蘿莉這時候長及腰間的秀發已經沒有任何束縛,隨意披散在細嫩白晰的肌膚上,白裡透紅的皮膚加上長長青絲的點綴,給人一種不同的風味,看起來既幼嫩但卻帶著幾分妖嬈,讓許平有一種撥開青絲品嚐她美嫩身子的衝動。

  郭香兒的小嘴用力往下含也只能勉強容納下碩大的龜頭,含住以後卻無法移動,小腦子裡記得似乎老嬤嬤說的沒有太子哥哥這麼大,疑惑之餘倔強的小性子也起了,不服輸的 想吞吐幾下,但卻怎麼樣都沒有辦法繼續吸納。

  倔強的試了好一會兒,郭香兒最後還是無奈地妥協了,好幾次頂到喉嚨口都讓她很難受,輕輕將龜頭吐了出來,剛�起頭委屈的想撒嬌,但一看許平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怯生生地問:「太子哥哥,你、你……怎麼了?」

  許平這時候脖子上青筋滿滿的爆起,已經接近爆走的邊緣,剛才小蘿莉那青澀而又倔強的小動作帶來肉體上十分強烈的快感,看著她努力的樣子又覺得有些感動,可看著她年幼的身體卻是不一樣的興奮,獸性瞬間就被她挑逗得無比高漲。

  「沒什麼!」

  許平喘著大氣,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用龍根一邊在她的小屁股上蹭著,一邊用手揉著她嫩嫩的小乳房,興奮地說:「是小香兒做得太好了,讓太子哥哥舒服極了。」

  「別說了。」

  郭香兒紅著臉,有幾分撒嬌的白了許平一眼,純真的大眼睛閃著迷茫的水霧,看起來竟然有點媚眼如絲的妖嬈,相信任何男人被白這一眼理智都會瞬間崩潰。

  「好香兒。」

  許平親親她的小臉,上下其手的愛撫將小蘿莉摸得意亂情迷,之後將她一把推倒在床上,順勢壓在她的身上。

  許平雙手抓著她的玉足左右分開,紅著眼憑戀不捨的看著她嬌嫩而又幼氣的羞處,郭香兒只感覺似乎再次被愛撫一樣情動,全身敏感不安,出於矜持還是扭動了一下後嚶嚀道:「別……別看了。」

  不得不說,視覺上來看小蘿莉的下身實在太鮮嫩了,粉色的小肉縫還沒完全長開,小小的陰唇也沒翻出來,即使已經微微濕潤,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可愛之極的童趣,許平有些不忍佔有她剛開始發育的身體,但卻抵擋不了幼嫩的誘惑,也第一次感覺,原來幼嫩的小蘿莉可以這麼嫵媚動人。

  許平紅著眼跪在她的腿間,將她細細的小嫩足體到自己的腰上,碩大的龜頭開始在她的小肉縫上下磨蹭著,看小蘿莉似乎有些驚慌不安,馬上溫柔親著她的小臉,輕輕地問:「寶貝,害怕嗎?」

  郭香兒臉上難掩害怕和惆悵,但被許平一磨又禁不住情動,哼了一聲後輕輕的點點頭,有點發怯地說:「嗯……您那個……好大呀。」

  許平也有這感覺,似乎自己的尺寸和她的幼嫩不成比例,不過任何男人一聽這話都會無比自豪,眼下已經調情了那麼久,哪有停下來的可能,只能輕聲的勸慰道: 「別害怕,放鬆一點就沒事」,疼一下就好了,第一次都這樣。「

  郭香兒羞怯的點點頭,小手有些緊張的抓著許平的胳膊,楚楚可憐地說:「您要輕一點……人家怕疼!」

  童稚無比的話讓許平不禁撲哧一笑,笑呵呵地說:「知道啦,我肯定會輕輕的放進去,讓我的小寶貝安全一點。」

  說話的時候,龜頭又開始在她的小肉縫上下磨蹭,似乎已經頂開沒發育好的小陰唇,接觸到敏感的嫩肉,郭香兒頓時身子一抖,輕輕「嗯」了一聲,眼裡開始有情動的迷醉,惶恐中也有點期待自己成為女人的一刻。

  許平耐心的和她說著情話,緩解小蘿莉的不安,手口並用愛撫著她的敏感點,想讓小蘿莉能更興奮一點才不至於很疼痛,溫柔的愛憐也讓郭香兒很感動,畢竟,就算她是大家閨秀,但終究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在這種社會制度下地位低微的女孩子。

  「寶貝,準備好了嗎?」

  許平感覺濕潤的程度差不多了,準備佔有小蘿莉的同時也深情的凝視著她。

  郭香兒羞怯的點點頭,這時候已經被挑逗得嬌喘籲籲,眼裡飽含期待變成成人的嫵媚,幼嫩的小身子發燙髮紅,小身子白裡透紅,十分好看。

  許平深吸一口氣,握著龍根準備侵占她的時候,簾子外卻突然傳來環兒羞怯的聲音,難為情而又弱弱地說:「小、小姐,我能進來一下嗎?」

  「我!」

  郭香兒羞得臉都紅出血了,剛河情動不已,根本忘了她還在外邊待著,現場聽房讓尚是處子的小蘿莉難為情到了極點,一時間扭捏得都快哭了。

  許平頓時有些生氣,這時候這丫環出來幹什麼,找死嗎?語氣不快地吼道:「進來幹什麼,早不來晚不來,操他媽的你真會挑時間。」

  許平這一罵環兒頓時嚇得面無血色,但還是在簾外小心翼翼地說:「奴婢,這、這有點小東西要交給小姐。」

  媽的,難道又是什麼繁瑣的禮節性東西?許平皺著眉頭,詢問地看著郭香兒,郭香兒已經拉著被子蓋上一絲不掛的小身子,委屈地看了許平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後輕輕說:「那你進來吧。」

  環兒紅著臉走了進來,看著許平一臉怒火頓時嚇了一跳,手捧著一個精緻的琉璃瓶,可憐兮兮地解釋道:「太子爺,儲秀宮的老嬤嬤特地交代過說小姐的身子尚幼,而太子爺是壯身之年,破瓜時最好抹一下這個百花油才能緩解小姐的疼痛,這樣才可以讓您盡興。」

  確實呀,小香兒再怎麼誘人但她還是小了一點;許平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點不悅地說:「那你怎麼不早說,非得等這時候說。」

  「奴婢該死!」

  環兒惶恐的跪在床前,嚇得都快哭了,上心怎不安地說:「是奴婢一時疏忽,打擾您的興致。」

  郭香兒似乎和這貼身丫蓑關係不錯,難為情之餘也用可憐的眼神看著許平,似乎在替她求情一樣,許平鬱悶了一會兒,也只能擺著手說:「算了,你起來吧,既然是宮裡交代的,那你就快點。」

  「奴婢遵命!」

  環兒頓時鬆了一大口氣,有幾分拘謹的站起來,將懷裡的小瓶蓋緩緩打開,房間裡立刻充斥一種難言的美妙清香,宛如置身花園一樣。

  「這百花油是宮裡密製的房事之物,除了緩解疼痛和滋潤外,還有助興的功能。」

  環兒一邊羞怯的解釋著,一邊不安的跪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看了許平一眼後,很小聲的試探說:「爺,容奴婢給您抹上。」

  鬥嗯。「

  許平的興致被攪了一半,要不是實在心疼小蘿莉這幼嫩的身體,早就破口大罵了。

  環兒很緊張,將淡粉色的百花油慢慢倒在手掌上,雙手輕柔的搓了幾下後,紅著臉跪到許平面前,伸出小手輕輕摸上龍根,輕柔的在整個龍根上塗抹著。

  這百花油一抹上去起先感覺清涼暢快,馬上又迅速發熱,有點像火在燒一樣灼熱滾燙,只是一瞬間就給人兩種不同的快感,許平大腿僵了一下,看著小丫環細心的在胯下伺候,這時候再大的火氣也消了。

  環兒小心翼翼地幫許平抹完,又紅著臉轉過身來,看著郭香兒,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小姐,您也過來吧,這是嬤嬤特地交代的。」

  「我、我不要……」郭香兒羞怯的搖搖頭,平時雖說是環兒伺候她沐浴,即使全身赤裸也沒什麼可避諱,但眼下許平在她反而不好意思。

  「啊……」

  她還在猶豫之中,許平淫笑了一下,突然一把將被子拉開,將她幼嫩的小身子抱到腿上,猛然將她的腿拉開,讓已經潮濕的羞色面對環兒錯愕的目光。

  「不要……放開我……」

  郭香兒頓時羞得快哭了,感覺像是個小孩子被抱著撒尿一樣難為情。

  「不許動!」

  許平故意板起臉來,很嚴肅地說:「這也是為了你好,再說,你們是好姐妹,有什麼好避諱的。」

  郭香兒一聽也不再掙扎,但也難為情的閉上眼不敢再看,環兒紅著臉湊上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把鞋子脫了跪到兩人面前,小姐的羞處徹底暴露,讓她也有些扭捏,但還是立刻拿起百花油朝小蘿莉的羞處摸去。

  「啊……」

  郭香兒情動無比的呻吟一聲,許平剛才舒服的感覺她全體會到了,那種先冷後熱的刺激對她來說非常強烈。

  環兒稍微停了一下,但馬上紅著臉繼續將清香的百花油沿著她的小肉縫來回塗抹,似乎老嬤嬤和她交代得很細微,猶豫了一會兒後,小手溫柔撥開小蘿莉的陰唇,將滿滿的百花油開始塗抹在她敏感的嫩肉上。

  「環兒姐姐……不要……好、好熱呀……」

  郭香兒意亂情迷的呻吟著,百花油的刺激讓她的小身子不停顫抖著,熱得像是有火在燒一樣。

  「小姐,奴婢也是為了您好……」

  環兒紅著臉繼續細心的塗抹著,雖然羞怯,但卻像是呵護什麼寶貝一樣,猶豫了一會兒,纖細的手指突然往她的小肉洞插入了一點,將白花油也塗抹在肉壁上。

  「啊……」

  郭香兒被燙得弓起身子,小手情不自禁抓著許平的大腿,小身子瑟瑟發抖著,強烈的刺激讓她小嘴張成了○形,這刺激對她幼嫩的肉體來說強烈得有些受不了。

  許平這時候簡直像是抱一個小孩子撒尿一樣,本來她就嬌小,這會兒被自己抱在懷裡還開著雙腿,另一個女孩子卻難為情的在她下身抹著東西,這視覺上的衝擊實在太強烈了,尤其小蘿莉童稚的呻吟越來越高,嬌滴滴的隊聲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許平更被她刺激得興奮不已。

  「環兒姐姐,不……不要了……」

  郭香兒含糊不清的呻吟著,環兒或許是心疼她,給她塗抹了特別多百花油,強烈的刺激也讓小蘿莉有些受不了,感覺似乎在火上燒一樣,又熱又癢,既難受又很舒服。

  「奴婢告退。」

  環兒紅著臉將白色的絲綢小心翼翼的鋪好,立刻就要走了,畢竟第一次做如此香豔的伺候,她也感覺自己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

  許平也沒說什麼,見小蘿莉難受的扭動著身子,喘著嬌氣的樣子實在妖嬈,沒等環兒走出去就將小蘿莉壓在床上,一邊撫摸著她 的身體,一邊將大龜頭頂在她的嫩肉上。

  「太子哥哥……」

  郭香兒又是一聲誘人的呻吟,小手也環住許平的脖子,情動又緊張地說:「香兒不怕……但、但您輕點……」

  「嗯,別害怕。」

  許平溫柔的一吻後,手扶著龍根開始尋找那銷魂的小地方,在百花油的滋潤下,兩人的下身都十分潤滑,雖然被打擾了有點生氣,但也不得不讚許儲秀宮的嚴謹,在這種情況下起碼不會傷到她青澀的小身體。

  憑著感覺在她的嫩肉上下磨蹭幾下,小蘿莉的呼吸又開始急促,突然感覺了!「隱藏極深的小洞口,嫩嫩軟軟又十分溫暖,有些許的愛液顯得特別濕潤,許平試探性地往前頂了一下,沒進去。

  郭香兒緊緊抱著許平的脖子,小蘿莉也感覺到自己快變成女人了,緊張之餘也有幾分期待,許平又磨了一下,感覺小洞口似乎有點放鬆,對準地方猛然往前一頂,碩大的龜頭破開嫩肉緊緊的保護,順利頂了進去。

  「啊……」

  郭香兒粉眉微皺,即使有充分的調情和外物的滋潤,但第一次被入侵還是讓她的小身子很難適應。

  好緊呀!許平感覺緊得有點疼,似乎被什麼東西鏟住一樣,但卻伴隨著不同的強烈快感奔襲而來,小蘿莉的身子就是嫩,軟軟的嫩肉四面八方,沒有任何空隙的包圍著自己,許平差點被夾得精門大開。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沒等她反應過來,許平又抱著她的小腰往上頂進一些,剛一頂進去就觸到她純潔但馬上就要不復的處女膜上,緊,嫩,暖,滑,爽,許平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現在的感覺,小蘿莉別樣的幼嫩滋味,舒服得讓人欲仙欲死。

  「嗯……」

  郭香兒疼得弓起腰,閉著眼隱約擠出一滴淚水。

  許平馬上愛憐地吻去她的淚水,見小蘿莉即使疼痛,但卻咬著下唇沒敢叫出聲來,馬上憐愛的停下,親吻她的小臉,繼續說著情話愛撫她的敏感點。

  郭香兒疼得連應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抱緊許平僵硬的抽搐著,畢竟她才十三歲,雖然在這年代並不算年幼,但面對如此強壯的愛郎,第一次被侵犯依舊是疼痛無比。

  許平不斷挑逗著她的每一吋肌膚,等小蘿莉稍稍放鬆時,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再憐香惜玉的話不知道她還得疼多久,索性咬牙狠下心來,抓著她的小蠻腰猛然往裡一頂,清楚感覺到她的處女膜被自己刺穿,龍根擠開層層嫩肉的保護盡根沒入,徹底侵占了這個青澀幼嫩的身體。

  「啊……」

  郭香兒終於疼得大叫一聲,一把抱緊許平哭了出來,眼淚和低低的嗚咽聽得許平心都快碎了。

  這時候兩人的下體已經緊緊結合在一起,但小蘿莉青澀的羞處實在太緊,幾乎沒有半點縫隙可言,連象徵純潔的處子血都流不出來,許平又憐又疼,趕緊抱著她輕聲安慰。

  郭香兒咬著牙小聲的哭著,想撒嬌嗔怪都發不出半點聲,只能抱著許平低低啜泣,生怕愛郎一亂動,劇烈的撕疼又會折磨自己。

  郭香兒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許平即使慾火中燒也不忍立刻享用她的身子,不過眼看自己的龍根插在她無毛的細嫩羞處裡,視覺上的衝擊讓人感覺無比興奮。

  「嗚……」

  郭香兒哭了好一會兒才稍微平靜了一些,許平一興奮龍根跳了一下,將她頂得又皺起粉眉疼哼了一聲。

  許平立刻不敢動,停下來先讓她適應一下這美妙滋味前唯一一次的疼痛,低頭舔著她的耳,柔聲細語地說:「香兒,別害怕,疼證明你已經是太子哥哥的人了,女孩子一生就這一次,你得好好珍惜這個感覺知道嗎?」

  「好、好疼呀……」

  郭香兒也漸漸回過神來,許久後才稍微恢復一點體力,小身子早已經滿是香汗,看著許平,虛弱的說:「太子哥哥……您……那東西頂得我……好疼。」

  看著小蘿莉有氣無力的樣子許平心疼不已,她疼成這樣,但除了小聲的哭泣外沒大聲叫喊,乖得叫人不疼愛都不行,許平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胯間,感覺自己的龍根又頂進去了一些。

  「嗯……」

  郭香兒輕吟了一聲,立刻緊緊的抱住許平,氣喘籲籲地說:「太子哥哥,你……輕點,香兒……受得住……」

  許平看她的小臉有些蒼白,香汗打濕青絲貼在身上的樣子實在柔弱,但卻是十分體貼的讓自己別太在乎她的感受,心裡更加喜愛這個懂事的小蘿莉了,愛憐的為她整理一下滿頭青絲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扶著她的腰試探性的動了動。

  「還、還行……」

  郭香兒輕輕呻吟了一聲,嬌嫩的小子宮被撞了一下,又麻又酸,說不清是難受還是舒服,顫聲地說:「感覺……好奇怪哦……」「還疼嗎?」

  許平馬上不敢動了,抱著她愛憐的問了一聲。

  「疼,但也舒服……」

  郭香兒主動抱著許平的脖子,嫣紅小嘴羞澀的在許平臉上印了一個香甜的吻,小臉盡是幸福地說:「太子哥哥,謝謝您憐惜香兒,您好溫柔呀……和姐姐說的不、不一樣。」

  郭文文能說自己什麼?估計沒什麼好話吧?許平認真的想了想,似乎和她在一起都沒發生什麼好事,帶她去看京外的難民,那白骨堆疊的一幕將她弄得差點瘋了,接著又把她丟下水池,一連串粗魯的行為難怪小姑娘會怨戀。

  許平有些分神的時候,突然感覺小蘿莉將小香臀往上挪了一些,又緩緩坐了下去,嫩肉的磨蹭讓許平舒服得身體一僵。

  「嗯……」

  郭香兒無力的呻吟一聲,疼痛之餘伴隨著些許快感,她也是好奇心起加上不想讓許平太過體貼,才會主動的動了一下,生澀的動作讓她隱約體會到疼痛之外不一樣的感覺。

  門小心點!「

  許平深怕她不知道輕重的亂動,趕緊扶著她的小蠻腰,輕聲的囑附說:「慢慢來汨首一馬?乾氣」!「友央。一郭香兒紅著臉點點頭,緩緩閉上眼,將頭靠在許平的肩膀上,兩人相擁著,小蘿莉深吸了一口氣後又緩緩�起香臀,將龍根抽離了一半,慢慢坐了下去,又疼得吸氣。

  許平從這個角度看不見兩人的交合處,但卻可以清晰感覺到,她緊得驚人的羞處是如何密不透風的包圍自己龍根,溫暖濕熱的感覺舒服得讓人無法言語。

  「啊……」

  郭香兒往下坐的時候稍微大力了一些,感覺小小的子宮被頂到了,一陣酥麻的痙攣讓她的小腿瑟瑟發抖。

  看著小蘿莉皺著小眉頭騎在自己身上,許平不由得心生憐惜,緊緊抱住她,一邊親著她滾燙的小臉,一邊愛憐地說:「你別動了,先休息一下吧。」

  「不要……」

  郭香兒聲音低低的,倔強的搖搖頭後看著許平,水靈靈的眼裡有說不出的情嗉,嬌聲地說:「人家……不想您難受……」

  說完這話,她又艱難的�起香臀套弄了一下,感覺比剛才適應多了,許平這次雖然感動,但卻不想讓她在疼痛之餘還那麼主動的亂來,慢慢扶住她的小香臀不讓小蘿莉再次套弄,小手輕輕抱著她的小腰往前壓下去,讓小蘿莉輕柔的倒在香塌上。

  「太子哥哥……」

  郭香兒被許平溫柔至極的動作搞得眼圈微微發紅了,如此溫柔的憐惜不說是高高在上的儲君,恐怕這年代還少有男子會如此疼愛自己的妻妾。

  歷代很多皇帝,或是昏君,或是得道明君,對待房事的態度就是為了享受,宮女嬪妃后宮佳麗三千說得好聽,在民間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但她們在宮裡扮演的卻是供皇帝發洩肉慾的工具,身體只不過是她們高高在上的淒涼而已,面對九五之尊連培養感情都少之又少。

  昏君為了追求極限的肉慾快感和宣洩的渠道,甚至會用變態的方法摧殘她們的身體內至心靈,得道明君也好不到哪去,勤於政事的他們所帶來的壓抑和火氣也都發洩在這些女子身上,猙獰的手段比起昏君也好不到哪去,皇城之內被摧殘至死的嬪妃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

  有的皇帝偶然看見一名漂亮姑娘,一時興起,不管是在花園還是走廊都可以寵幸她們,甚至於急色點的連衣服都不脫,扒了裙子直接開幹,導致很多宮女的第一次只有恐懼和痛苦,而沒有絲毫成為女人的快感,完事以後只有太監記得這些事和這個女人,而皇帝甚至都不會記得這個宮女姓甚名誰,更荒唐的昏君甚至在臣子的家裡一起色心,會無恥的去睡他們的妻妾甚至兒媳,荒唐之極的粗暴卻也無人敢抗拒。

  許平的體貼徹底征服這個情竇初開的小蘿莉,即使她出身丞相之府,但在思春之齡也從不敢奢望有這樣體貼的疼愛,對於尚在幼嫩之齡的她來說,對於愛情的遐思,甚至對於初夜的甜蜜幻想都沒有現實來得那麼甜蜜幸福。

  這輕輕一挪還是讓郭香兒疼得顫了一下,不過小蘿莉還是溫順得像隻小花貓一樣沒有亂動,任由許平將她擺在香塌之上享用,聲音柔柔嗲哮的,飽含濃情的看著許平。

  許平也看著她,身下的小蘿莉實在太可愛了,雖然這時候也看見自己的龍根插在她光滑如玉的羞處裡,這一幕很讓人興奮,但面對她越來越可人的溫順,也特別想給她一個美好的初夜。

  「太子哥哥……」

  郭香兒乖巧的看著許平,這時候明顯已經忘卻了破瓜之疼,試探性地扭扭小香臀,紅著臉說:「您……動吧……香兒受……得了。」

  「嗯,你放鬆點。」

  許平愛憐的點點頭,將她細長的小美腿慢慢分開,慢慢的將龍根抽出一些,見上面佈滿了小蘿莉的處子血絲,再看看小蘿莉面帶桃紅的情動和溫順的態度,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小蘿莉羞怯的猶豫了一下,竟然用小手抓住自己的腿,讓雙腿分得更開一些,更利於愛郎享用,許平將龍根抽出來的時候她渾身顫了一下,呼吸有幾分急促地說:「沒……沒事……香兒……不、不疼……」許平沒再說什麼,輕輕一挺腰將龍根又插了進去,小蘿莉瑟瑟的顫抖著,眼眸變得有些迷離,除了疼痛還有些微情動,呼吸也亂了。

  許平看她似乎已經受得了自己的尺寸,用很緩慢的動作,緩緩進出著她嬌嫩的小身體,輕輕的蠕動飽含愛憐,但每一次龍根深深的頂進小蘿莉的羞處時那種視覺上的衝擊卻讓人瘋狂,尤其是抽離的時候帶出來那水嫩的粉色嫩肉,更是鮮豔得讓人想咬上幾口。

  緩慢的蠕動了十多分鐘,小蘿莉一開始還粉眉微皺,抿著下唇沒有出聲,但隨著疼痛感漸漸淡薄,卻有一種舒服的感覺開始萌芽,說不清是癢還是什麼,就感覺身子發熱,有種說不明白的酥麻開始遊走全身。

  「太子哥哥……」

  郭香兒媚眼如絲的看著許平,嬌小幼嫩的身子隨著許平的抽插而搖晃,含糊不清的呻吟道:「好、好奇怪……癢……但又感覺……很舒服。」

  「真的?」

  許平頓時興奮不已,看來小蘿莉已經習慣了破身之疼,能感受到性愛的快感了,看著小蘿莉面帶春情的嫵媚,這時候的成就感比採摘了她的處子身更加強烈。

  「嗯……您可以……快點。」

  郭香兒氣喘籲籲的呢喃著,修長的髮絲也因為蠕動而變得有些亂,緊貼在白裡透紅的小身子上竟然有著和年齡不符的妖嬈。

  「嗯……」

  許平應了一聲,高興的親了她一口後,試探性地加快一點速度,小蘿莉的下身實在緊湊,每進入一次都像是在為她開苞一樣艱難,在溫熱的嫩肉包圍下,舒服得讓人神經不停跳動。

  嬌小的郭香兒在這一波波的撞擊下更顯得柔弱可人,哮嗲的童音從她的小嘴裡輕輕吐出,每一聲的呻吟是那麼嫵媚動人,光是環繞入耳就足夠成為最好的催情劑。

  「還可以嗎?」

  許平感覺她的愛液越來越多,看來小蘿莉真的已經享受到性愛的快感,而她淺淺的春吟和一臉春色也在宣洩著她的快樂。

  「可以……快……」

  郭香兒小手本能地摸上許平的胸膛,一邊胡亂的愛撫著一邊淺吟著:「很舒服……沒關係……快、快點……」許平一聽,立刻加快蠕動的速度,小蘿莉的輕吟淺唱在這時候變成高亢的呻吟,雖然沒有誘人的豪放叫聲,但羞澀的呻吟感覺更是誘惑。

  「太子……哥哥……我……」

  郭香兒在許平的身下承歡了將近半個小時,突然嬌小的身子弓了起來,小手抓住許平的手臂,全身瑟瑟發顫,壓抑著聲音喊道:「我……好酸呀……要、要死了……

  我……啊……「

  胡言亂語後,長長「啊」了一聲的郭香兒全身劇烈抽搐,美眸睜得大大的,彷彿不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銷魂蝕骨的滋味一樣,嬌小的身子在這瞬間變得性感無比。

  一陣陣青澀又火熱的愛液從嬌嫩的子宮裡噴出淋在龜頭上,將許平澆得爽到了極點,而她的小陰道也劇烈收縮著,緊得讓這波高潮的愛液沒有半點洩露,依舊在她體內徘徊著沒有流出的跡象。

  「我……我死了嗎?」

  高潮過後,郭香兒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也彷彿不屬於自己一樣無力,一邊舔著嘴唇,一邊不太相信的看著許平,模樣十分誘人。

  「寶貝,舒服吧?」

  許平被她夾得差點射了,不過還是克制住強烈的衝動,一手攬過她的腰,把輕盈的小蘿莉抱坐了起來。

  郭香兒嬌小的身子這時候沒半點力氣,軟軟的靠在許平的胸膛前,一邊急喘著,一邊舔著嘴唇回味著這難言的舒服,斷斷續續地說:「太子哥哥……好、好舒服呀……

  原來,老嬤嬤沒騙人……真的和死了一樣……「」傻丫頭!「

  許平愛憐地抱著她的小腰,將她嬌嫩的乳房緊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邊為她整理著淩亂的髮絲,一邊淫笑著說:「今天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許說不吉利的話,咱們說點比較吉利的怎麼樣?」

  「說什麼?」

  小蘿莉好奇的問道。

  許平嘿嘿一笑,極盡無恥的說:「咱們計劃一下以後大被同眠的時候,你是該叫我姨父,夫君,還是姐夫比較好呢?」

  「色狼。」

  郭香兒頓時紅了臉,稍稍恢復了一點力氣,撒嬌的捶打著許平的胸膛,小手綿軟無力更像在表達愛意。

  「先叫聲姐夫來聽聽。」

  許平猥瑣的笑了笑,將她的小手抓住放到面前吻了幾下,話語間的挑逗讓小蘿莉更是嬌羞不已。

  「姐夫……」

  郭香兒出奇的乖巧,頑皮的吐吐舌頭後有些興奮的問:「對了,姐姐……和您有沒有做這個事?」

  「你猜呢?」

  許平賣關子,心想,。再純潔的小蘿莉還是有八卦的一面,被自己調教過後她也大瞻了不少。

  「我不猜,你告訴人家嘛……」

  郭香兒拉著許平的手撒嬌,不屈不饒的哮聲讓人一聽渾身的骨頭都化軟了。

  「能滿足我的話就告訴你。」

  許平見她恢復得差不多了,馬上讓她用腿盤住自己的腰,一手扶著她白晰結 實的小香臀,一手將她的小腰抱緊。

  「幹嘛呀?」

  看許平開始挪動著走下床,小蘿莉好奇而又有些驚慌,但這時候許平一站起來瞬間頂了她一下,慌亂的好奇頓時變成一聲誘人的呻吟。

  「嘿嘿,姐夫陪你玩一下好玩的。」

  許平說話的時候一臉淫笑,這時候已經抱著她站了起來,抱著嬌小的蘿莉像抱著女兒一樣,那麼的輕盈小巧,幾乎不費甚麼力氣。

  「玩……玩什麼嘛?」

  小蘿莉臉帶桃紅,眼裡已經有些動情的水霧,這時候小巧的身子像是孩子般的掛在許平身上,迫使她不得不用雙手環住許平的脖子保持平衡。

  小香兒的身高只有一米三左右,掛在許平的身上顯得特別小鳥依人,像是在向父親撒嬌的女兒一樣,有些徬徨的模樣羞怯可愛誘人。許平嘿嘿的親了親她,馬上扶著她的香臀,狠狠地往上頂了一下。

  「啊……」

  郭香兒立刻叫了一聲,羞怯的看著許平,嗔道:「別頂那麼深……」「嘿嘿,一會兒你就知道深的好處了。」

  許平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抱著她的小香臀,一邊揉捏著結實細嫩的臀肉,一邊緩緩抽插。

  郭香兒漸漸情動,腦袋往後一揚,開始呻吟著,長長的秀發伴隨著許平的撞擊而舞動,更別具誘惑。

  許平抱著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邊快速進出著她幼嫩的身體,小蘿莉的呻吟也越來越大聲,嬌嫩的子宮幾乎每次都會被頂到,帶來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強烈的刺激讓她全身覆蓋上了一層迷人的緋紅色,顯得特別妖冶。

  抱著她邊插邊走了幾圈之後,許平淫笑了一下,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推到一邊去,將小蘿莉慢慢放到桌子上準備新一輪的衝刺,冰涼的琉璃石桌面讓郭香兒瞬間打了個冷顫,但沒等她抗議,許平猛烈的撞擊又將她的嗔怪變成越發高亢的呻吟:「姐夫……姐夫……輕點……」

  「太、太子哥哥……香……香兒要死了……啊……」

  許平將她的細嫩的雙腿架在肩膀上,這時候小蘿莉的羞處早已經愛液橫流,甚至於流到腿根,聽著她幼嫩的呻吟許平更是興奮,一邊狠狠地頂進她的身體裡,一邊粗喘著說:「叫我姨父……」

  郭香兒這時候也無力思考,一邊呻吟著,一邊溫順的喊了起來:「姨父……快,快點……您、您的小香兒……姦舒服呀……」

  聽到小蘿莉的呻吟許平更是興奮不已,更加快動作,加足了馬力繼續抽插著她幼嫩的陰道,小手也慢慢的朝下摸去,在她的G點上按了幾下,小蘿莉馬上呻吟得更為興奮。

  「姨父……姐夫……好、好深呀……」郭香兒語無倫次的呻吟著,在許平的刺激下已經忘了羞怯,只知道下身傳來的快感舒服得讓人欲罷不能。

  許平一邊抽插著,一邊用手指玩弄兩人的結合處,在劇烈的蠕動中,突然感覺手指往下滑了一下,猛然進入一個又緊又有吸力的小地方。

  「啊……」

  郭香兒頓時大叫了一聲,小身子胡亂的扭動著,在小菊花被入侵的情況下痙攣著來了第二次的高潮。

  許平嘿嘿的笑了笑,看著小蘿莉渾身無力卻嫵媚之極的模樣也不打算放過她,輕輕抱起她柔弱無骨但卻滾燙無比的小身子走到床邊,示意她背對著自己跪下去。

  「好、好奇怪呀……」

  郭香兒儘管羞怯,但還是特別聽話,扭捏的跪在床頭,將白晰細嫩的小香臀面對著許平。

  許平淫笑了一下,這時候小蘿莉的腿間早已經是狼狽的一片,愛液、高潮的痕跡和絲絲處女血伴隨在一起,無比誘人,粉嫩的小肉縫似乎微微有點腫,但一片水盈盈卻是香艷至極,尤其是微微露出的粉色嫩肉,更見證了小蘿莉變成女人後的享受。

  「別、別看啦……」

  小蘿莉還沈浸在高潮的餘韻中,青澀可愛的臉上帶著些許陶醉,但用這樣羞人的姿勢呈現隱秘地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不看……姨父來啦。」

  許平狼嚎了一聲,猛然在她雪白如玉的小香臀上拍了一下,小蘿莉頓時發出一聲誘人的呻吟,雪白的臀部留下淡淡的指印。

  儘管小蘿莉的臀部在自己的女人裡是最小的,但白晰青澀的肉嫩還是十分誘人,許平沒等她嗔怪,抓住她的小屁股,又一次把作孽的龍根侵犯進這個十三歲的肉體裡。

  「啊……好深……」

  郭香兒無力的呻吟著,高翹的美臀也輕輕搖擺扭動。

  她的身子比較嬌小,這一跪更顯得袖珍可愛,許平站在床邊剛剛好,站直了腰就可以輕鬆從容的從後邊插入,淺淺的抽送了幾下後,狂風暴雨一樣的蠕動馬上又開始了。

  「姐夫……不要……輕,輕點……」

  「會……插,插死……小……小香兒的……」

  「好深呀……別,別玩人家那……臟……」

  郭香兒的呻吟一波接著一波,許平在享用她小身子的同時,手也不老實的在她的小菊花外愛撫著,不一樣的刺激讓小蘿莉的快感更加強烈,小菊花和陰道同一節奏的收縮更是美妙無比。

  一大一小兩個肉體結合在一起瘋狂的蠕動,小蘿莉漸漸開始迎合,嬌嫩的身子佈滿淋漓的香汗,緋紅小臉盡是情動的嫵媚,嬌滴滴的呻吟更是沒有停止的時候。

  「太子哥哥……我……我不行了……饒了……香兒……吧……」

  第三次的高潮過後,郭香兒已經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這時候嬌嫩的羞處也開始隱隱發疼,初破身的小蘿莉在許平一個多小時的抽撞下早就有些受不了許平的強勁。

  「叫我饒……你什麼……」

  許平這時候也是興奮無比,緊緊抓著她的小香臀繼續撞擊。

  郭香兒聲音微微的哽咽,嗯哼著說:「別……別再插進來了……香兒……香兒幫您吸……好不好?」

  「香兒要幫誰吸呀?」

  許平這時候已經有些不忍了,一看小蘿莉下身已經紅腫得很是可憐,但還是繼續猥瑣的挑逗她。

  「小姨子……外甥女……幫,姨父……姐夫……哥哥吸……」

  郭香兒隱約知道許平淫蕩的意思,臉色一紅,但還是斷斷續續的說出羞人的話。

  「乖……」

  許平色笑了一下,也不忍再繼續下去,慢慢把龍根抽離她的羞處,輕輕抱著無力睜眼的小蘿莉讓她先躺下來。

  郭香兒軟軟的躺著,小腦袋枕在許平的肚子上,鼻子一聞就能聞到一陣屬於自己的味道,但卻羞澀的不敢睜開眼,剛才鬼使神差說出那樣的話,被姐姐和姨娘知道的話,那自己還活不活了,這可怎麼辦呀?

  郭香兒嬌喘籲籲的休息了好一會兒,許平也沒急著讓她幫自己口交,而是溫柔地摸著她 散亂的髮絲,柔聲的說:「小香兒,你真乖……姐夫愛死你了……」

  「嗯……」

  郭香兒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睜開滿是水霧的美眸,面帶嬌媚的看著許平,撒嬌地咬了咬許平的肚子嗔道:「都是你,……逼人家說那樣的話……」

  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在撓癢,小蘿莉竟然還挑逗性的舔了一下許平的腹肌,許平嘿嘿一笑,滿面淫蕩的反問道:「我逼你說什麼了?」

  郭香兒臉上盡是高潮過後的紅暈,不知道是羞怯還是撒嬌,立刻不滿的嘟起小嘴,淘氣的模樣可愛至極,不過尚未發洩的龍根硬硬的在她眼前,看著佈滿自己分秘物和處子血的大傢夥,小蘿莉又犯起了愁。

  「來吧,小寶貝!」

  許平色笑著,扶著她的小腦袋往自己的胯下按去。

  「等等……」

  郭香兒輕輕地吻了吻龜頭,感覺自己的味道似乎沒什麼特別不好,但還是停下動作,看起來似是在猶豫,但又左右為難。

  「幹嘛,想賴帳……」

  許平故意板起臉,一副「你不老實舔下去,老子就繼續幹你」的架勢。

  郭香兒知道這個荒唐的姐夫老公很溫柔體貼,絕不會再淩虐自己的小身子,沒半點害怕反而嫵媚的白了許平一眼,咬著嘴唇想了好一會兒後,突然有些難為情地喊道:「環兒姐姐,你進來……」

  許平不用想都知道她要幹什麼了,所謂的貼身丫環是小姐的嫁妝,將來也是供姑爺發洩的絕色,主要任務是代替小姐在不方便的日子獻上肉體,以牽住姑爺的心,看來小蘿莉還是不忍心自己沒法盡興,在她的初夜就有足夠高的覺悟不讓自己鬱悶,真是讓人感動呀。

  「姐夫,姨父,好哥哥……」

  郭香兒喊完之後臉上多少有些憂怨,嘟著小嘴朝許平說:「一會兒你可不許粗魯,環兒姐姐也是黃花大閨女,今天便宜你了。」

  「先辦你的事吧!」

  許平沒想到小蘿莉在初夜就縱許自己和她的貼身丫環3P,高興之餘也將龍根往她的嘴上頂了一下。

  「色狼姐夫……」

  郭香兒白了一眼,似乎很不情願一樣低下頭,握住滿是她愛液的龍根,一邊套弄著,一邊開始用丁香小舌舔弄來,看起來倒沒什麼不滿。

  房外沈靜了好一會兒,環兒才怯怯地應了一聲後拉關簾子,很難為情的走了進來,小丫環聽了郭香兒一晚上的呻吟,早就被弄得渾身燥熱難安,這時候小臉通紅,嬌羞的咬著下唇,說不出的嫵媚,看來小丫環也是情動不已了。

  屋裡的一幕讓她羞得不敢去看,兩人赤身裸體也就算了,平時天真浪漫的小姐這時候竟含著嚇人的大東西,而且她的胯間狼狽一片,愛液都快流到膝蓋,香豔的一幕實在難與她的單純可愛聯繫在一起。

  郭香兒羞怯的停下動作,有些醋意的看了看許平後,朝環兒狡黠的笑了笑,故作可憐地說:「環兒姐姐,我一個人滿足不了姐夫,香兒快累死了,快疼死了,我要睡了,你們別管我。」

  說完這話,小蘿莉朝許平頑皮的吐了吐舌頭,拉起被子乖巧的睡到最裡邊去,雖然整個人蓋在被子裡,但好奇的余光卻緊盯著外邊的世界。

  許平疼愛地摸摸她的腦袋,轉過頭來有幾分玩味的看著環兒,這小丫環也挺秀氣可愛的,看樣子是個乖乖的女孩子,不知道身體發育得怎麼樣?得檢查檢查。

  環兒被許平曖昧的目光看得低下頭去,身子緊張得有些顫抖,猶豫了一會兒後才�起頭,一邊朝大床走去,一邊顫聲的說:「太子殿下,奴婢蒲柳之姿難入您法眼,還望您憐惜。」

  「脫了吧!」

  許平直接了當的說了一句,眼光色瞇瞇地看著她的胸部。

  環兒紅著臉點點頭,咬著牙將小腰帶一拉解開外衣,隨著貼身衣物一一落地,少女青澀但已經稍具稚形的曲線,雪白的肌膚,和饅頭差不多的細嫩美乳,粉色的小乳頭,蠻蛇小腰和挺翹的美臀第一次展現在男人的面前,三角地帶也顯得很鮮嫩,少少的體毛算是顯示她已發育。

  環兒的身材也不錯,雖然不是很火辣性感,但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氣息,白晰而玲瓏有序,讓人不禁嘖嘖的讚賞,許平色笑了一下,見她羞怯的坐在床頭,一手忍不住摸了過去,直接握住她充滿彈性的乳房,抓在手裡感覺特別好。

  環兒淺淺呻吟了一聲,聽了一晚上的房事,早已情動不已,畢竟已經是青春期的少女,誘人的紅潮迅速爬上嬌美的臉,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許平又伸手在她胯間摸了一把,竟然已經潮濕得可以,色笑了一下立刻將她一把抱到懷裡,上下其手愛撫著這個可愛的小處女,也不停的親吻著她,沒一會兒就將未經人事的環兒挑逗得渾身火熱,氣喘籲籲。

  「環兒姐姐,用百花油。」

  郭香兒這時候躲在被子裡幽幽傳來一句,話語間除了關懷還有點調皮。

  「嗯……」

  環兒羞怯的看了許平一眼,走路的時候腳有些發顫,拿來百花油在兩人的性地帶小心翼翼地抹上。

  許平這時候沒多少情調和她調情了,喘著粗氣將她壓在身下,將她的雙腿左右分開,對準地方猛的一插,一絲絲鮮紅的處女血再次染印出了一朵美麗的小花。

  環兒疼得眼圈一紅,擠出一滴的眼淚,雖然咬著牙沒有出聲喊疼,但也知道自己的冰清玉潔不復存在,身為下人的她不敢有多大的奢望,心裡隻請求主子能記得曾經有個叫環兒的女孩,為他獻上女孩子最珍貴的東西就滿足了。

  許平口手並用的愛撫著她美麗的乳房,將敏感的小乳頭吻得盡是口水,看環兒稍稍適應,立刻將她的腿架在肩膀上緩緩抽送。

  環兒一開始粉眉微皺,忍受著破身的疼痛,好一會兒後也感受到快感,礙於小姐在旁邊,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呻吟,但隨著許平加快抽插的速度和力度,她也禁不住淺淺的嚶嚀起來,扭動著小腰開始青澀的迎合。

  郭香兒在被窩裡看著二人的肉戲,兩個肉體那麼激情的蠕動充滿視覺上的衝擊,小蘿莉甚至有了偷窺 的興奮,早已經不能承歡的羞處又開始有點濕潤。

  許平喘著大氣寵幸著身下的丫環,回頭一看郭香兒竟然在偷窺,色性一起,將她一把拉了起來,在小蘿莉的驚呼聲 後一手環過她的腰抓住她小巧的嫩乳,將她的小嘴壓到了自己的胸口。

  環兒一看到自己的主子,立刻羞怯的閉上嘴不敢呻吟,小臉瞬間脹紅,郭香兒既調皮又曖昧的看著她的小腳丫一晃一晃的,快速撓了幾下,讓怕癢的環兒再也忍不住的呻吟起來。

  「乖寶貝……」

  許平又把小蘿莉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這次的力氣有幾分粗魯。

  郭香兒幽怨的白了一眼,但還是抱住許平,用櫻桃小口親吻著許平健壯的身體,調皮心起的時候也含住男人的乳頭開始吸吮,小手偶爾還作怪的摸向環兒上下顫動的乳房,似乎在鬱悶自己的胸部怎麼還沒長好一樣。

  環兒被弄得難為情到了極點,但被這徑穢的氣氛所渲染,感覺更加興奮,再加上初嘗性愛的快感,叫得也更大聲。

  看著郭香兒好奇但卻香豔的行為,許平被刺激得狼性暴漲,順勢讓她們的手互相抓在對方的乳房上捏,下身抽插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第十五集】第三章:雙將離京

  一夜雙落花,香閨裡還瀰漫著揮之不去的旖旎,一看床上皺亂的床單被子和緊擁在一起的三具肉體,就可以看出昨晚的戰爭多麼激烈,四條細嫩雪白的美腿糾纏在許平的身上,兩個小美人都睡得很沈,嘴邊隱約還掛著幸福的淺笑。

  暖暖的晨曦雖然讓人很舒服,但也打擾了香甜的美夢,許平不樂意的揉揉眼,從她們緊緊的纏抱中掙脫出來,看著疲累至極的兩個小美人一左一右抱著自己,白嫩青澀的肉體被自己一旱用後似乎更加水嫩。

  郭香兒最可愛,小蘿莉睡覺的時候還笑得很甜美,但嘴角居然流著口水,可愛得讓人想抱著她好好的疼愛一番,,環兒睡的時候也不老實,緊緊抱住許平的胸膛,一手還放在了龍根上,櫻桃小口微微張著,熱氣吹在許平的皮膚上,癢癢熱熱的很具挑逗。

  被子只蓋住三人的肚子,兩個小美人露出的美乳上盡是啃咬出的紅草莓,連脖子上都是一道道吻痕,看起來更是香艷,許平不由得色性大起,將她們抱緊了點,一手一個左右捏著她們的乳房輕輕把玩著,偶爾還色笑的捏幾下那可愛的小乳頭。

  昨晚沒有停止過的癡纏讓環兒這個初破身的小丫環也體會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在許平的抽動下發出滿足的春吟,郭香兒則是好奇的看著她微微長出陰毛的羞處,甚至還有點羨慕的用手去摸,刺激得許平血管都快爆炸了。

  兩個好奇的小姑娘在許平的指引下互相撫摸對方的身體助興,雖然一開始有些排斥,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按捺不住好奇的驅使也半推半就的順從了,稍稍適應,小蘿莉也就不再扭捏,反而摸得更加的興奮,將環兒弄得嬌喘不已,好幾次高潮劇烈的時候差點暈厥過去。

  快射的時候,許平立刻把龍根從環兒的體內抽了出來,將郭香兒按倒後,插進了已經被摸得春心蕩漾的小蘿莉體內,在她略帶疼痛的呻吟中把滿滿的精液全灌了進去,澆淋著她幼嫩的小子宮。

  這年代的製度殘酷得讓人無法想像,身懷六甲對一些女孩子來說並不是好事,比如環兒這樣的小丫環。無名無分的她生出的孩子只能算是庶出,儘管許平不計較,但卻是不想去面對這些繁瑣的問題。

  環兒紅著臉,看著郭香兒那白饅頭一樣細嫩的小肉縫一滴一滴的擠出精液時,眼裡的嫉妒和羨慕複雜得讓還沈浸在高潮中的小美人黯然神傷,但也沒辦法,這個社會的製度和人們的思想是目前許平無法改變的。

  香豔的一夜成功誘騙了小蘿莉,但卻意外的來了個激情至極的3P,想到最後誘騙她們一起在胯下為自己舔精的香艷場景,偶爾兩條小舌頭在自己的胯下接觸時不約而同的難為情,儘管郭香兒只舔了幾下就紅著臉不肯繼續,不過也大大的滿足了許平的色欲。

  昨晚意猶未盡,儘管是雙飛佳人,卻只射了一次,一大早看著她們美麗的肉體自然是色欲薰心。但沒等許平這邊化身禽獸壓上去再次佔有她們,門突然被輕輕敲響,雖然急促但似乎不敢太大聲,不過也擾了許平的興致。

  「這麼早,誰呀?」

  許平有些不快的喊了一聲,雙手在她們的乳房上用力揉了一下,色瞇瞇地說:「你倆再敢裝睡的話,爺今天哪都不去,就陪你們在這睡。」

  郭香兒一看沒辦法再裝睡了,只能紅著臉睜開水濛濛的眼睛,羞怯又幸福的看著許平,破身之後似乎有種和年齡不相符合的柔媚,小蘿莉羞澀可愛的模樣讓許平食指大動,忍不住捏住她粉嫩的小乳頭按了一下。

  郭香兒立刻軟軟的哼了一聲,小臉上迅速爬上。層別樣的迷離,嬌滴滴的白了一眼後嗔道:「討厭,大清早的不讓人家睡覺。」

  「就是不讓,知道啦。」

  許平滿面淫笑,作勢要壓到她身上去。

  郭香兒嚇得趕緊躲開,苦著小臉楚楚可憐地說:「別鬧啦,人家那現在還疼呢。」

  「哪疼呀?」

  許平臉上的笑無按用淫蕩來形容,最標準的詞應該是賤。

  「去去去……」

  郭香兒紅著臉飛著白眼,不過一聽到敲門聲還是趕緊朝環兒說:「環兒姐姐,你去看看誰敲門,這麼早應該有急事吧!」

  環兒也是一早就被許平摸醒,不過礙於少女的矜持繼續裝睡,一聽到小姐的吩咐立刻紅著臉睜開眼,嬌羞看著眼前這個奪去自己處子身的男人,不過她可不敢像小姐一樣享受清晨的打情罵悄,畢竟主僕有別,一個小小的丫環哪敢和自己的小姐爭寵。

  環兒輕輕從被窩裡鑽出來,許平和郭香兒竟然不約而同地看著她嬌嫩的身子嘿嘿笑著,小丫環羞紅了臉,但還是趕緊套上衣服,走到門前輕輕地問: 「誰呀?」

  「環兒姐姐!」

  門外的丫環拘謹而又著急地說:「剛才宮裡來人,聖上要請太子爺過去一趟。似乎很急,殿下醒了嗎?」

  小丫環緊張得臉色發白,儘管身在當朝一品大員的府邸裡,但皇宮對她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九五之尊隨口一 句話和聖旨沒兩樣,她竟然要來傳達聖囑,緊張得雙腿有些發抖。

  「知道了,準備梳洗的東西去吧。」

  環兒認真的應了一聲後走回床前,這時候許平已經按捺不住將可口的小蘿莉壓在身下,舔玩她細嫩的美乳,將小乳頭含在嘴裡輕輕吸吮著,郭香兒也壓抑不住的呻吟著,小臉盡是情動的潮紅,閉著眼看起來似乎很享受。

  「爺。」

  環兒紅了臉,拿來早就準備好的便裝,輕聲提醒說:「聖上招您入宮呢,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儘管她裝得很自然,但初破身又被許平蹂躪了那麼久,初夜之時享盡人間極樂,代價就是這時候下身如火燒一樣疼痛,走路的時候有些發顫,似乎隨時會摔倒一樣。

  「太子哥哥……」

  郭香兒扭動著幼嫩的身子躲避著許平的侵犯,面露不捨地說:「您快起來吧,別耽誤了正事,到時候人家可擔待不起,人家下午也得回儲秀宮去了,你可得來看我呀!」

  「知道了。」

  許平愛憐地親親懂事的小蘿莉,示意環兒將自己脫下的衣服拿來後,翻出一塊精緻的玉牌,一邊遞給她,一邊解釋說:「這是我太子府的駕帖,拿著它進出哪都方便,以後想你姨娘了就去看看她吧。」

  手持駕帖等於可行太子之令,有點令在人在的意思;郭香兒自然懂得這玉牌的珍貴之處在於它的尊權,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拿的東西,即使是枕邊之人都鮮有能持用的,除了權力以外,另一個代表就是信任。

  「您真好!」

  郭香兒驚喜的歡呼一聲,但一動之下卻牽動了羞處的傷口,頓時疼得粉眉微皺,儘管昨晚的滋味美妙,但她尚幼的身子在破瓜之夜就和許平如此癡纏,自然也不會好受到哪去。

  許平一看,她的小羞處已經紅腫,不由得心生憐借,抱著她親了一口,柔聲囑咐說:「寶貝,進宮以後你可記得和御醫說你的情況,讓御醫好好的照顧你知道嗎?要是沒頭沒腦的亂來傷了身子,到時候心疼的可是我。」

  「知道啦!」

  郭香兒心裡一甜,乖巧的點點頭後,調皮一笑,有幾分曖昧地說:「姨父說的話,小香兒肯定得聽。」

  「你這個小妖精!」

  一句「姨父」讓許平本就硬得發疼的龍根激動的跳了一跳,許平溺愛的描描她粉嘟嘟的小臉,狠狠親了一口。

  郭香兒{早受著甜蜜的打鬧,俏皮的吐吐小舌頭,竟然挑逗性的給了許平一個媚眼,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許平,怯怯地說:「不對嗎?那還是叫你姐夫好啦。」

  「好啦,小姨子。」

  許平被她這天真的模樣弄得快暴走了,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一邊下床,一邊嚴聲囑咐說:「可別因為害羞不敢說知道嗎?反正那麼多人知道我在你這過夜了,你爹這會兒或許已經在幫你宣傳了,也別指望能瞞得住。」

  「疼呀……」

  郭香兒乖巧的點點頭,馬上又露出頑皮的本色,許平輕輕一拍極盡愛憐,但她卻趴在床上故作吃疼的捂著臀部咬著卜唇,楚楚可憐的模樣十分委屈。

  「你還知道疼呀!」

  許平坐到椅子上,環兒馬上站到身後,溫柔的梳理他微亂的長發。

  「就是疼嘛……」

  郭香兒賴床一樣趴著,嘟著小嘴,捂著小香臀故作可憐的說:「昨晚你還說要疼人家來著,這會兒就欺負人,還打人家屁股,你是壞蛋……」

  許平淫笑了一下,極端無恥地說:「昨晚那話是你夫君說的,剛才那下是你姨父打的,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呀。」

  環兒小心翼翼地梳理著許平柔順的頭髮,芳心也一陣發顫,長發隨意披散著,看起來很瀟灑,而許平的淫笑在她眼裡也變成帥氣的邪笑,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不禁眼冒星星,怎麼看都覺得自己的男人是人中極品。

  「壞人……」

  郭香兒氣呼呼的白了許平一眼,看著這副隨意的形像也眼前一亮,抿著下唇不肯承認,但心裡卻覺得愛郎這 個樣子實在好看,深邃眼睛裡淡淡的邪氣讓人著迷。

  環兒拿著毛巾跪到地上,輕柔的為許平擦去身上激情的痕跡,雖然沒小米那般體貼,但也算不錯了;溫水接觸皮膚時,許平舒服得閉上眼。

  在小丫環殷勤的服侍下許平穿戴整齊,打扮得和個才子一樣,儘管掩飾不住無恥的行徑,但也有幾分賣相,將面秀如玉、瀟灑惆儻的意思詮釋得很清晰。

  許平得意的照了照銅鏡,看見自己這副翩翩君子的瀟灑模樣,心裡不禁得意的大笑,什麼叫衣冠禽獸?什麼叫斯文敗類?什麼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對著鏡子一看,許平瞬間覺得自己的文化提升了不少。

  「白袍加身,白面才子溫如玉。」

  郭香兒掩飾不住自己的坪然心動,紅著臉低聲吟了一句,羞怯的傳達著她深深的喜愛。

  文人官家的女孩子都喜歡吟詩做對,有的人是為了陶冷性情,有的人是為了賣弄,但更多的卻是生活的枯燥,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現在,她們姐妹倆也算另類。

  許平這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環兒居然還遞來一把裝逼神器!扇子。

  聽到小蘿莉抒情的上聯,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恢復下流的本性,滿面淫笑地說:「輕紗落盡,落花少女嬌似水。」

  「去死啦!」

  郭香兒臉紅得都要滴血了,猛然抓起枕頭亂丟,好好的氣氛和自己的柔情蜜意瞬間被弄得淫蕩無比,沒情趣的傢夥。

  環兒不禁撲哧一笑,羞怯之餘也覺得對得真是工整,無奈小姐春心大動地讚揚愛郎的瀟灑帥氣,大瞻傳達自己的喜愛之情,可這個荒唐姑爺卻在影射小姐昨夜的嫵媚承歡,實在是讓人難為情。

  在小蘿莉氣急敗壞的嗲罵中,許平哈哈大笑的跑出郭府,臉上難掩得意的淫笑,一夜風流自然是神清氣爽,只是不知道老爹召自己過去有什麼事,一般來說沒什麼重要的事,他也知道自己不喜歡進宮。

  走出郭府的那一刻,許平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遐想,姐妹同床肯定是有戲,到時候再拉上柳清韻一起,三個美人一個是性感少婦,一個是嬌美少女,還有一個幼嫩的小蘿莉,一起在胯下承歡的話會是怎麼樣的美景,想想都覺得受不了。

  門外早早停著一輛迎接的馬車,讓人有些驚訝的是,這車夫竟然是喬裝打扮後的海子,這死太監不在宮裡老實待著,跑來這幹什麼?

  「太子爺。」

  海子恭敬的彎下腰,壓低聲音說:「聖上讓奴才來接您。」

  「走吧。」

  許平點點頭,看他一身便服也沒多問就上了車,這樣看來,老爹現在不在宮裡,那他到底要約自己去哪?

  海子駕著馬車緩緩朝鬧市走去,以前許平最不喜歡太監這一類的生物,覺得陰陽怪氣特別噁心,小時候也沒少捉弄他們,現在還是很排斥,發誓等自己當皇帝,一定要廢除這種不該存在的製度。

  不過皇城之亂時海子的冷血、忠心和高強的身手都讓許平刮目相看,尤其是大亂時面對混亂的場面,他臨危不亂的鎮靜和沈著有序的安排更讓人另眼相看,戰後處理殘屍血塊,剿滅叛逆眼線時的迅速更讓許平驚訝。

  許平還是第一次對這類生物有了興趣,沒想到以前總是點頭哈腰的傢夥竟然身手高強,論起手段和謀略一點也不差,所以才好奇的找老爹打聽了一下他的出身。

  海子並非是自願去勢當太監的平民百姓,相反他的出身也很顯赫,開朝之戰時他可是蟒蛇營的一員悍將,出生入死,飲血殺敵時也豪邁無比,大將之風,軍之帥才一直是圍繞著他的讚譽,衝鋒陷陣時更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虎將。

  可惜戰場無情,在一次海子率領將士攻打關卡時被敵人設計埋伏,誓死不願被俘的他帶著士兵們拼命殺敵,像個血人般殺出重圍時,卻是被人放了冷箭,不偏不倚將他的男根廢了。

  當時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傷口,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突圍後手下也只剩一百多名傷兵,如果不是好心的百姓幫助他們逃回軍營,恐怕在那時他就成了開朝時數不清的將魂之一。

  海子的傷 勢不管是哪個神醫看了都搖頭嘆息,並非無法治,而是需要極好的上等藥材才能為他續命,兵慌馬亂之時去哪尋那些名貴的藥材?更何況當時戰局緊張,死傷兵將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不可能為了救一個人而大動干戈的搜羅藥材,海子當時的情況除了等死沒別的選擇。

  恰逢那時候朱允文帶著自己的軍隊殺過重重關卡與蟒蛇營會合,一聽說帶著一千多人突圍兩萬人包圍的戰場悍將命在旦夕,頓時心生愛才之憫,巧的是手上當時正好有百年山參、紫太歲和驢寶等急需的藥材。

  當時這些名貴的藥材是為了保住朱家自己人的性命,但朱允文卻敬重海子的驍勇善戰,不顧別人的勸阻硬是讓人施救,才把海子奄奄一息的命保了下來。

  朱允文的愛才之舉當時得到全軍上下的擁護,畢竟在人命如草芥的動盪時候,肯付出這樣的代價救一個將死的士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朱允文也因這件事提高了自己的聲望。

  海子的傷 養了半年多才能勉強下床,得知自己不再是男人時幾欲自刎,要不是別人的勸說,恐怕他也隨著戰死的兄弟一起走了,等到他傷勢恢復欲上場殺敵時,元兵已經被殺回大草原,舉國上下期待著閒朝大典舉行。

  海子一時間有些迷茫,戎馬半生這時候有些不知該何去何從,他心裡也惦掛著朱允文的大恩大德,在別人的提醒下,他立誓要用下半輩子回報這份大恩。

  當回到燕王府外時,他忘了自己原來姓哈名誰,用這個的名字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朱允文身邊,不敢有絲毫怠慢,用他自己的話說,在那個人命賤得不如牲畜的年頭,聖上用可遇不可求的良藥救了他的一條賤命,這不只是救命之恩那麼簡單,知遇之情窮極一生也無以為報。

  海子現在的身材已經微微發福,臉上還隱約可見一些傷疤,許平想了許久,真沒辦法把這個太監和開朝猛將聯繫起來,或許自己有點先 入為主,但不管怎麼說,海子確實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這傢夥似乎已經接近天品的邊緣,練的不會是傳說中的葵花寶典吧?「想到海子地品上階的高強身手,許平不由得意淫起來,如果真有這武功的話,即使不自宮,憑藉戰龍訣的海納百川也可以修煉這絕世神功,到時候肯定打遍天下無敵手。

  「太子爺,到了。」

  馬車緩緩抵達京北的一條小河邊,海子立刻恭敬地拉開簾子。

  許平嗯了一聲,下車時還不忘自己衝動的幻想,饒有興致的問:「海公公,你修煉的武功是不是葵花寶典?」

  「不是。」

  海子第一次看見許平如此和顏悅色,不禁愣了一下,但還是老實地說:「奴才原先學的是大刀,進宮後修煉的是菊花寶典,乃去勢之人專習,這葵花寶典是何物,奴才實在不知。」

  「沒事。」

  許平惡汗了一下,菊花寶典?這什麼東西?這不是誤導別人嗎?這類寶典比較適合孔海和張大年那一類的變態,一個太監練的功夫幹嘛取那麼銷魂的名字。

  小河邊十里戒嚴,禁軍、大內侍衛和天都府的人將這保護得密不透風,密密麻麻的監視下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這麼大的架勢,皇帝不在這都沒天理了。

  在海子的引路下,許平來到淺淺的小河灘上,一眼就看到圍坐在一起對飲的三人,老爹身著便裝,雖然看起來有點累,不過也談笑風生興致高昂,紀鎮剛和紀中云相伴而飲,沒有宮裡的美味佳餚,擺上幾樣小吃倒有幾分野餐的情趣。

  「我來啦。」

  許平笑呵呵地走了過去,不過腦子卻是十分機靈的想起一件事,突然坐到紀鎮剛旁邊,沒大沒小地摟住他的肩膀,皮笑臉不笑地說:「紀大將軍,有件事我覺得我們得好好的探討一下。」

  「什麼事?」

  紀鎮剛面露狡猾之色,馬上又裝作迷茫,感覺特別無辜。

  對於許平的沒大沒小,朱允文這時候心情不錯所以並不在意,紀中云有些羨慕的看著爺孫倆的親熱勁,心裡暗嘆自己看來無法再享受這種天倫之樂了。

  「什麼事?」

  許平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咬牙切齒地說:「很簡單,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十里香在京城的酒庫會在一夜之間被搬空,而運送的地點是破軍營的駐紮地?」

  「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紀鎮剛一副驚訝的樣子,似乎一切和他無關,老狐狸演得真夠逼真。

  許平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說:「少給我來這套,你會不知道?你肚子的酒蟲比身上的汗毛還多,恐怕從進京開始就在覬覷我那點家當了吧。」

  「還是乖孫理解我。」

  紀鎮剛一副欣慰的樣子,用血濃於水的眼神看著許平,一副「外公很感動」的模樣。

  朱允文看著這滑稽的一幕禁不住哈哈大笑,舉起酒杯與紀中云碰了一下,兩人一邊淺嚐美酒,一邊看著爺孫倆嬉鬧,許平的行為雖然有些沒規矩,但上了年紀的他們反而喜歡這種親情盡露的表達方法。

  許平恨得直瞪他,氣急敗壞地說:「那些酒你已經運走我就不管了,但是誰拿著我太子府的駕帖去酒倉詐騙,這你可別想包庇。」

  這年頭,有通行之權的令牌,除了官府各部的令信外,主要有駕帖和通牒兩樣,通牒一般是下人出去辦事表明身份所用,而駕帖等於是見牌如見面,一般是很親密的人才能持有,細算太子府的駕帖不過才十面。

  而詐騙的人手裡拿的是真貨,當然不可能是許平主動孝敬他,這家人的家教是摳門,另一戶的門風是小氣,結合出來的優良血統絕不會幹這種拿錢打水漂的蠢事。

  紀鎮剛得意的笑了笑,馬上又一副無辜的樣子說:「我只不過借用一下而已嘛,用完我就還給靜月了,有什麼事你該找她去呀。」

  許平總算明白了,自己被這父女倆剝削了一頓,按小姨直爽的性子應該不會和這老無恥同流合汙,看來也是受到威脅利誘才會藉出駕帖,可惡的老狐狸,一定是威脅說要押她回江南才會得手。

  酒廠在趙鈴的運作下不僅規模越來越大,名氣也響徹全國,十里香幾乎已經成了御酒的代名詞,酒香濃郁,價格自然水漲船高,迅速 在每個省會建起了分廠,現在賣的不是酒水而是牌子,在御酒的盛名之下暢銷無比。

  而京城酒倉儲存的都是各地酒廠送來的上好貨色,滿滿一倉庫,粗略估算賣的話起碼價格二十萬兩,趙鈴也是本著囤貨積奇、哄�價格的原則才沒把這些酒往外賣,現在被老東西打了這麼狠的一個悶棍,許平能不生氣嗎?

  朱允文見到一向小氣摳門的兒子吃了大虧,鐵公雞被強行拔了毛,不禁呵呵一笑,趕緊打著圓場說:「好了,平兒,都是自己家人,那點酒有什麼好計較的,就當孝敬你外公好了。」

  「就是,就是。」

  紀鎮剛馬上小雞啄米樣的點著頭,無恥的讚許說:「你看看你父皇的風範,你也學一下他的大度嘛。」

  「二十萬兩呀。」

  許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捶打著胸口,一聽他的話,立刻鄙視的瞪了還在竊笑的朱允文一眼,正想數落這皇帝的斑斑劣跡時,一想到紀中云在場,只能無奈的忍著。

  三人都被這做作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歡聲笑語之間絲毫看不出原來的隔閡,畢竟各有心計的人,眼下立場分明,就不必再追究以前的事,融洽得似乎紀龍這個因素不存在一樣。

  紀中云笑得最大聲,但卻不難聽出他笑聲中的羨慕與哀傷,皇城之亂時逆子竟然要刺殺自己,紀龍的冷面無情已經讓他徹底心碎,雖然下定決心站在朝廷這邊,但面對骨肉至親的仇視,已過甲子之年的他也是傷心欲絕,短短幾日似乎又蒼老了不少。

  朱允文揮揮手,一個丫環立刻將紀中云繦褓中的孫子抱了過來,小傢夥沈沈睡著,白白胖胖的看起來特別可愛。

  紀鎮剛一看立刻閉嘴喝起了酒,眼神裡也有幾分辛酸苦澀,畢竟是一起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兄弟,紀中云晚年的痛苦也讓他感慨不已,再對比一下自己的現狀,他已經幸福得無欲無求了。

  許平也知道肯定是有正事要說,立刻老實的閉上嘴,紀中云滿面慈愛看 了看自己的孫子卻不能伸手去抱,長嘆一聲後說:「聖上,逆子罪犯濤天無寬舒的餘地,老臣不敢有半點妄想,但求聖上開恩,定罪之時可否將我這年幼的孫兒分於九族之外。」

  「可以。」

  朱允文滿面嚴肅的點點頭,卻饒有深意地看著他。

  「老臣明白。」

  紀中云無奈的苦笑著,聲音有幾分嘶啞地說:「這孩子就勞煩聖上憂心了,老臣此次回到營中,將一切事務處理好後自當解甲歸田,將兵權交出,從此歸隱山林。」

  「王爺言重了。」

  朱允文面露滿意之色,但還是謙虛地說:「您戎馬一生,赫赫戰功豈是我等能忽視的,令郎之罪自然與您無關,還請您三思。」

  「望聖上成全。」

  紀中云自然不會傻到以為朱允文是真的在挽留他,立刻滿面決絕的跪了下去。

  「既是如此。」

  朱允文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用惋惜的口氣說:「王爺想樂閒歸鄉,朕也不再勉強,待到您歸來之日再帶走令孫吧。」

  「老臣明白!」

  紀中云說話的時候感覺很痛苦,這等於他必須拔營去攻打自己的兒子。

  「王爺請起。」

  朱允文溫和的笑了笑,一邊將他攙扶起來,一邊信誓旦旦的說:「令孫在宮裡你就放心吧,朕保證將他視如己出的疼愛,絕不會讓他少一根汗毛。 」

  「老臣謝恩。」

  紀中云坐了回去,沈默不語的飲著酒,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卻難掩一臉淒涼之色。

  看來紀中云是把孫子留下當人質,換得他能回軍營中去的自由,老傢夥或許是真的對紀龍死了心,一心只想給自己留個送終的後人,許平頓時欣喜不已,只要紀中云將劍鋒指向津門,到時沒了餓狼營的威脅,剷除紀龍也不是什麼難事。

  四人又開始淺飲,氣氛卻微微有些壓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許平琢磨了一會兒,也明白老爹讓自己過來暗示這事還不是十拿九穩,不過也得提前做好平盪叛逆的準備,看來如果紀中云真的歸降,老爹就準備浩浩蕩蕩的攻打津門了。

  夕陽西落之時,兩位將軍在沈默中已經微醉,也準備啟程返回各自的營地,這時候父子倆一直將他們送到十里外,朱允文才嘆息著說:「路途遙遠,二位保重吧。」

  紀中云和紀鎮剛上了馬車,似乎有些不捨的看著遠處繁華的京城,紀鎮剛呵呵笑著,拍著胸脯若有所指地說:「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話裡有話呀!朱允文琢磨出了味道,朝他欣慰的笑了一下,許平也明白外公的意思,悄悄的點點頭。

  迎著昏沈的日幕,黃昏映紅整片大地卜兩位將軍在禁軍五千人馬浩浩蕩蕩的護送下,辭別了京城朝東北的方向歸去,這一去決定了大明日後的局勢,但願一切能如預想那麼順利。

  朱允文背著手,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言語,直到長長的隊伍遠去時才面色一冷,有幾分陰森地問:「平兒,你說紀中云此舉是向我們示好,還是為了儘早脫身返回軍營?」

  「不知道。」

  許平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這時候也沒別的好辦法,要是把他軟禁起來,紀龍藉故鼓惑餓狼營前來救主,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殺又殺不得,真是無奈。 」

  「是呀!」

  朱允文也鬱悶的嘆了口氣,父子倆你看我,我看你的沈吟了好一會兒,若有所思的猜測著紀中云未來的動向。

  浩浩蕩蕩的送行隊伍直到夜幕降臨時才回到京城,朱允文沈著臉立刻回宮裡去了,他馬上開始要針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先做好應對之策,不管紀中云是真心還是虛與委蛇,這一戰都是遲早的事。

  許平也思索著自己該做的事,不過卻沒有和他一起到宮裡商討,而是跑到劉紫衣那邊,聽她說完魔教近段時間的情況後,眼見美女師傅媚眼如絲,芬芳的呼吸中透露著渴望,立刻色性大動的擁著她朝床上走去。

  情動的呻吟,粗重的喘息,立刻在房內環繞,當兩具肉體一絲不掛的糾纏時,徐家姐妹也被招進來一起伺候,兩人驚喜的看著許平,迫不及待脫光了衣服,扭著她們性感的豐腴曲線爬上床,加入荒淫的艷戲中。

  許平這時候已經和劉紫衣結合為一,正奮力享用著她成熟性感的身體,姐妹花一看也不敢打擾,眼帶慾望的渴望,將她們一絲不掛的身體貼了上來,小舌頭遊走在許平的全身,帶來一陣陣高漲的快感。

  將第一發的子彈送進劉紫衣的身體里後,許平就躺著享受她們殷切的伺候,美女師傅臉上盡是滿足的陶醉,拖著無力的身子跪在胯下,津津有味舔食著殘留的精液,小口在胯下遊走著,美麗的羞處也開始流出乳白色的精液,讓姐妹花羨慕極了。

  徐碧寧媚眼如絲趴在許平的胸口吸吮著,小手也微微愛撫挑逗著許平的慾望,徐碧芝更是大膽的將許平的腳放在美乳上揉弄,動情的將每一根腳趾舔得十分仔細,小手還緩緩摸到妹妹的身上,刺激得徐碧寧呻吟不斷。

  三個性感的尤物用成熟誘人的身軀在許平身上磨蹭著,溫熱小嘴和纖細的手指交替挑逗著男人的慾望,三女的嬌軀在情動的喘息中遊走許平的全身,沒多久就讓龍根又恢復了戰鬥力,硬挺挺的傲立在劉紫衣的小嘴裡。

  許平狼吼一聲,命令姐妹倆面對面相擁,一邊拉著劉紫衣把玩她飽滿而又富有彈性的乳房和她接吻,一邊將龍根侵入姐姐成熟的身體裡,沒一會兒又興奮的插進妹妹的小穴,輪流進出享受著姐妹花不同的風情,房裡一時又響起高亢的呻吟和誘人的叫聲。

  一室皆春,四具肉體扭在一起蠕動,徹底淹沒在情慾)的天堂中。

  遠在江南的杭州是自古出美女的地方,魚米之鄉富饒無比,號稱朝廷的糧倉,處處都是迷人的美景,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江南女子的溫婉可人與體貼細膩,簡直就是美麗的人間天堂。

  清幽的小別院在寂靜的湖邊一點都不顯眼,即使外表看來像是普通的大戶人家一樣安寧,但圍牆之內卻是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男子,似乎都是江湖強人一般,聚集在一起,面色有些低沈也帶著些許的仇恨。

  「媽的,走哪都有人跟著。」

  「要是讓老子知道誰走漏了消息,老子活劈了他。」

  三三兩兩的大漢惡狠狠地發洩著不滿之聲,為首的是一個滿面傷疤的中年人,他 皺起眉,冷聲說:「行了,有什麼可吵的?」

  人群迫於他的威壓立刻安靜下來,卻都憤憤不平的竊語著,明顯看出這些人有些狼狽,似乎在躲避什麼禍事一樣,不少人身上都有傷口,怎麼看都很落寞。

  小院的主 屋佈置得溫馨雅緻,似乎還充斥著淡淡的花香,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閨房,夜風緩緩從窗戶吹入,燭光也隨之搖曳,本是十分寫意的一幕,但卻讓燈下佳人眉頭鎖得更深。

  絕美的容顏讓人驚嘆,婀娜的身姿更詮釋著女性的柔媚,幽雅的氣質讓男人見了她都會為之癲狂,但這時候她傾倒眾生的俏臉上卻是愁雲一片,粉眉微皺的模樣別有一番動人的風韻,偶爾微微一嘆也充滿讓人憐惜的柔媚,當真是個我見猶憐的絕色佳人。

  本就心煩不已,搖晃的燭光更讓童憐焦躁不安,本來動身過來江南,是為了穩定那些搖擺不定的官員,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招募一些手下,沒想到她一離開紀龍,他就按捺不住的集結北方人馬,導演了一場規模宏大的皇城之亂。

  前去皇宮侵襲的幾乎是在北方所能集合起來的所有勢力,貿然行事之下很難保證這群江湖草莽中會有異心之人走漏風聲,不出自己所料,這次的行刺失敗了,所有進城之人都被朱允文趕盡殺絕,長江以北的勢力幾乎損失殆盡。

  童憐知道主子現在的心情越來越焦躁,鎮北王進京之事不僅是考驗朝廷的神經,也在折磨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讓他寢食難安,但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挑這個時候動手,更不能對鎮北王下手。

  但紀龍似乎有些發瘋了,孤注一擲的刺殺,不僅針對皇帝和太子,甚至還針對自己的父親。這樣一來不僅損失培養已久的黨羽,在這個講究百善孝為先的年代,更會讓紀龍的聲望一落千丈。

  原本紀龍根本沒實力與朝廷硬碰硬,餓狼營的存在是朝廷最大的顧忌,但這次他卻喪心病狂,連自己的父親都想除去,讓鎮 北王原本曖昧的態度改變,如果說他真的歸順朝廷,那紀龍根本沒了任何成功的可能。

  童憐一個晚上都在唉聲嘆氣,這場豪賭太過瘋狂,雖然賭贏了天下就會大亂,但輸的代價卻太過於慘重,很不幸,紀龍賭輸了!

  這時候面對桌前的情報,手下勢力裡最強的陰海派,已在一夜之間被禁軍平蕩的壞消息傳來,童憐不禁婉聲輕嘆,主子實在太急了,突然間調動那麼多人進京難免走漏風聲,如果不能一擊即成的話,等於是送上門去被殺。

  南方的根基本就薄弱,幾乎沒什麼人馬兵將,而北方的勢力一夜之間盡數毀盡,現在想再培植那麼多的人手也不可能,又從何談起登大寶的偉業。

  就在童憐唉聲嘆氣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童小姐,不好了!」

  「慌什麼?」

  童憐眉頭頓時一皺,即使聲音依舊溫婉動人,卻帶著極強的不滿:「天塌下來了嗎?何必大呼小叫!」

  門一開,一位中年女子滿面驚慌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院外不知道何時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看起來都是江湖人士,已經將我們包圍,攻打進來了。」

  「我知道。」

  童憐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輕輕將幾張情報燒盡,面沈如水地說:「這位魔教教主速度夠快,我們這地方住不到兩天她就知道行蹤,柳如雪 的能力確實厲害,這樣冤魂不散的糾纏下去別說辦事,恐怕姓名都保不住。」

  「那現在怎麼辦呀?」

  中年女子聽著外邊開始響起的喊殺聲和手下的慘叫,急得快哭了。

  「走吧。」

  童憐幽幽嘆了口氣,苦笑著說:「江南已經不是久留之地,魔教這樣步步相逼,朝廷各部也隱藏在暗處,看來我們的蹤跡始終難以藏匿,還是先走為妙。 」

  中年女子剛想說外邊全是人跑不了的時候,童憐已經拿起一個包袱,輕輕扭動牆上一個青花掛瓶,衣櫃後緩緩出現一個隱蔽的暗門,女子頓時驚喜不已,原來還有別的逃命之路。

  「你還愣著幹什麼?」

  童憐不滿的哼了一句,嬌美的身影輕盈走進暗門中,女子慌忙齜應了一聲,路了進去。

  暗門慢慢關上,衣櫃挪回原處後幾乎找不到半點痕跡。

  院外形勢明顯是一邊倒,院子裡的江湖草莽只有二十餘人,且全都有傷在身,而魔教在經歷過內部叛亂後即使已經傷筋動骨,但還是迅速在江南集結三百之眾,凶狠的圍剿,迅速 將這些殘兵全斬於刀下。

  等魔教的人滿面興奮衝進屋裡時,卻驚訝的發現屋裡根本沒半個人影。這不可能呀,一路上寸步不離的跟蹤,這個院子也有人緊密監視著,根本沒見那個童憐出去過,難道她人間蒸發了?

  魔教的人恨得直咬牙,立刻滿屋子搜尋,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這個機關,再一看,暗門裡的地道設計十分巧妙,竟然在用完時就觸動另一個機關讓地道塌陷,就算及時發現也追無可追。

  部署了那麼久還抓不到童憐,每次都被她提前一步逃掉,無法抓住這個罪魁禍首祭奠死去的教眾,魔教眾人憤恨難當之下,一把火將這間屋子化為灰燼。

  門外有一頂轎子一直靜靜等著,鬱悶不已的魔教眾人將情況一說,轎子裡沈默了好一會兒,似乎也是無奈,許久才輕嘆一聲,傳出一個嬌嫩細膩,充滿女性柔媚的聲音:「走吧,通知各個分壇繼續追查她的下落,務必阻止她逃回津門,絕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是!」

  魔教眾人面色嚴肅的四下散去,而這頂轎子也悄悄消失在人群之中。

  小江之上,當空皎月映得水面上銀光閃閃,微涼晚風輕輕撫過,蕩起鄰鄰水波讓這一切充滿詩意,讓人彷彿置身於畫境之中,卻絲毫無法緩解童憐的愁意。

  秋風本就蕭瑟,入夜後更有幾分淒涼,童憐裹緊身上的披風,靜靜坐在船頭,看著平靜的水面,心裡卻如翻江倒海一樣苦澀。

  一次失敗的京城之亂已經損失慘重,這次不理性的皇城之亂更把她招募多年的江湖強人全送於屠刀之下,損失的不僅是隱藏著的暗招,還有以前密密麻麻的情報點,現在手裡的可用之人已經少得可憐,讓人不禁有些喪氣。

  童憐深知人性的自私,這也是她用盡各種手段招募那麼多人才的根本,眼下局勢越來越不利,鎮北王的心灰意冷,兩次大規模行刺的失敗,都會讓主子的名聲跌到谷底,本就是株連九族的謀逆大罪,現在的局勢還有什麼資本去說服別人。

  中年女子恭敬的站在一邊,看著童憐唉聲嘆氣,她也愁容滿面,此次江南之行艱辛得讓人幾乎絕望。在皇城之亂失敗之後,一些原本已經歸順的官員全都拒絕和紀龍一起舉事,而原本搖擺不定的牆頭草更不用說,雖然說得很委婉,但也看出他們的拒意,不知道吃了多少閉門羹。

  而這次除了魔教步步緊逼的追殺,童憐也得小心翼翼地躲避著朱允文派來的各路人馬,不管是順天府還是其他勢力,全都比魔教的冤魂不散更難糾纏,因為他們全躲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跳出來給你一刀,讓人防不勝防。

  「紅姐,人來了嗎?」

  童憐幽幽長嘆,眼前的局勢前所未有的困窘,一閉上眼彷彿面前就是無法回頭的懸崖峭壁,自認聰明絕世的她未曾如此沮喪過。

  「應該快了吧。」

  被稱為紅姐的女子望著平靜的江面,臉上盡是擔憂和焦急。

  能成功逃到這裡,童憐也犧牲了最少三百多個手下做為代價,這種困境是不可避免的,自從她曝露以後,不管朝廷還是魔教的追殺一波接著一波,如海浪翻騰一樣連綿不絕,根本不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童憐時刻繃緊著神經,不敢有絲毫大意。

  江南的人手本就不多,叛變的叛變,退避三舍的也大有人在,這些掩護童憐出來的人幾乎是全部的勢力,童憐也清楚,自己往後很難指染這個國之糧倉了。

  紅姐焦急等著這一帶的江匪前來接應,這幫人是紀龍在位時拉攏的,雖然人數不多,但仗著水性好隱藏深,一直都是神出鬼沒,再加上紀龍的庇佑,一直為害一方,連官府都不敢動他們。

  小船沿著水流漂泊了兩個多時辰,依舊沒什麼動靜,紅姐急得來回踱步,瞪大眼睛也沒看到約定中的火光,童憐反而一臉平靜,迷人的淺笑中卻有著自嘲。

  「怎麼還不來呀!」

  紅姐著急地說:「都過多久了,這幫傢夥也太不守信用了吧,明明約好這個時間過來接我們,現在連半個人影也看不到。」

  童憐苦澀的笑了笑,有幾分嘲諷地說:「不用等了,他們不會來的,這幫人全是見錢眼閒的傢夥,本就不可信,眼下這種情況他們當然要明哲保身了。」

  「不是吧!」

  紅姐氣急敗壞地說:「老爺以前一直庇護著他們,要不是老爺,他們早就成了官府的刀下鬼,這會兒竟然敢背叛老爺!」

  童憐輕蔑的笑了笑,搖著頭雙眼無神地說:「不是背叛,而是他們根本沒忠心過,雖然一樣是死罪,但他們也怕株連九族,紅姐,其實這也算不錯了,他們不肯前來接應,起碼也沒有落井下石。」

  「這幫該死的匪賊!」

  紅姐恨得咬牙切齒。

  童憐冷笑了一下,略帶諷刺地說:「我也沒指望他們,只不過想試探一下這群傢夥的態度,好在他們還算有點良知,沒趁這個時候放冷箭,不然你我連命都會丟在這裡。」

  紅姐一時間毛骨悚然,聽完沈默無語,跟隨童憐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落到這種地步,背後是一波接一波的追兵,一旦江面一封鎖,想逃回津門根本是癡人說夢。

  小船孤單的沿著水面順流而下,童憐站在夜風之中,一臉沈靜,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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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1-10 20:54:46

  【第十五集】第四章:鐵刀門——藍勁雄

  時值雙將離京已過十天,對於鎮北王的各種猜忌也漸漸銷聲匿跡,這段時間以來的沈靜有點近於變態,朝廷上下閉口不談這次兩位開朝大將進京之事,所有一切都必須等到紀鎮剛重掌餓狼營時才能見分曉,儘管採取半信半疑的態度,但很多敏感的人已經察覺到各地兵馬的調動頻繁得讓人驚訝,兵部的錢糧調動是開朝以來規模最大的。

  朱允文看來已經下定決心,不管紀中云降或不降,也要調集兵力攻打津門,朝廷解決洪災、飢荒等大多數天災已經耗費相當多的資金,雖然讓國庫一時有些空虛,但也安撫了百姓的情緒,正是抽出手來攻打津門的好時機。

  再者,經過兩次大亂失敗後,紀龍的聲望已經跌到谷底,此時許多搖擺不定的牆頭草也決定向朝廷靠攏,趁著人心渙散的時候下手,成功的機會更大。

  許平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還沒穩定下來的惡鬼營已經再次擴編,在兵部為了糧草之事慢慢分裂已經名存實亡的猛虎營時,老四頻繁接觸各路兵馬,暗地裡收編八千名的開朝悍將,再從河北調集兩千名新兵,眼下惡鬼營已經有四萬兵馬,糧草充足裝備精良,只缺時間上的磨合。

  商部也慢慢恢復運轉,近期在歐陽尋的周旋下,開始與阿木通重啟貿易之路,所有運過去的物資大多換成高大的草原戰馬,將惡鬼營裝備成大明除了禁軍外,唯一一支全軍騎兵的軍營。

  歐陽尋的能力也在這時候得到更多表現,原先他顧忌張慶和的存在而不敢太過張揚,眼下升任商部尚書,大權在握,幾乎是在他四海商號一直虧損的情況下,將商部大多數停滯的營運重新啟動,魄力與決心可見一斑,也證明他對朝廷的信心。

  趙鈴還沒衣錦還鄉,就緊鑼密鼓的加快天工部的再建,好在河北那邊有張道年不餘遺力的支持,安全上還有趙猛保駕護航,新的天工部短短時間內再成雛形,雖然沒辦法立刻大規模生產兵械,但在研製上也恢復了原本的規模。

  一切的順利都讓許平鬆了一大口氣,畢竟四萬人的惡鬼營每日的開銷不是小數目,而一旦開戰所需耗費的將更是驚人,歐陽尋能把商部再次運轉起來,支出上起碼不會有太大問題。

  值得稱讚的還有張啟華,這個紈絝子弟在經歷家變後,毅然扛下張家的大旗,張慶和的死對他影響很大,漸漸成熟之下聰明才智也得以發揮,教思坊在他的掌控下已經開始建造出雛形和製度。

  不過這段時間卻有個不盡如人意的情況,不管是許平或是朱允文都眉頭深鎖,一次又一次的責怪部下,一次又一次的無奈苦笑。

  江南一地,除了魔教的大肆搜索,百花宮的暗中協助外,朱允文也派遣不少人馬前去相助,意在將童憐這個不世奇才擒獲,斬去紀龍的一大倚仗。

  誰知這個童憐實在厲害,在已經山窮水盡,幾乎沒任何接應時,不僅猜到各路人馬的心思和動向,更讓人驚訝的是,思考到自己的動向會給對方如何的判斷,幾乎將各路人馬算計得一清二楚,她僅帶著十多人竟然在江南一帶逃匿多次後就銷聲匿跡,讓各路人馬查不到她的半點蹤跡。

  「賤人!」

  許平一臉陰霾,看著呈上來的情報咬牙切齒地怒道:「柳如雪 都親自在江南部署了,竟然抓不到這個賤人,她難道長了翅膀不成?老子不信,真有那麼神的人。」

  馬車緩緩穿梭在京城的鬧市裡,駕車的是一副家丁打扮的巧兒,她也十分震驚,無一法置信地說:「這個童憐不會是鬼吧,教主都親自出馬了,竟然還抓不到她,連皇上都派出了那麼多人馬也沒查到消息,不可能呀。」

  許平眉頭緊鎖,狠聲地說:「柳如雪 抓不到也就算了,朝廷各部、大內侍衛甚至天都府都派出了各路人馬,我還讓百花宮的人過去 幫忙,有明有暗也抓不到她,這妞未免也太神了吧!」

  巧兒若有所思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主子,您不必惱火,這童憐竟然能讓紀龍自嘆能力不及她的一二,肯定不是平凡之輩,只要她跑不回津門,總有露餡的一天,到時候還不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們宰割。」

  「但願吧。」

  許平鬱闊的閉上眼睛。

  童憐,這個不見經傳的名字,這段時間成了朝廷最秘密的字眼。

  雙亂之後,連朱允文都不得不重視她,朝廷上下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只知道她是才貌雙絕的一代佳人,甚至可以號稱是女梟雄,沒有她的畫像可尋,甚至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以猜測一二。

  高強絕深的陰海三老、隱藏極深的鬼夜叉、惡名昭著的鐵臂蒼鷹,這麼多的高手都是她一手招來的,為紀龍網羅近萬的江湖強人,許平有時候都羨慕,如果自己的手下也有這麼一個人才會是多爽的事。

  「主子,到了。」

  馬車慢慢停下,巧兒低聲輕喚,打斷了許平的思緒。

  許平拍拍身上有些灰塵的六品官服,稍稍整理隨身物品就下了馬車,,馬車所停的地方正是為了藍小黛安胎而準備的「許府」

  這段時間許平忙得腳跟都著不了地,除了一次小侄女按捺不住思念,偷偷跑過來之外,幾乎連和女人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但眼下卻不得不挪個時間到這來一趟,不僅是為了關懷身懷六甲的小黛,也是因為自己第一個名義上的岳父來到京城,似乎是要見一下這個他口中無恥之極的登徒子。

  「少爺,您回來了。」

  門口的管家殷勤接過許平的官帽,極恭敬的將兩人迎了進去,雖說是管家打扮,但卻是宮裡的大內侍衛所裝扮,步履沈穩呼吸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之輩。

  許平一臉疲憊,不是裝的,是真的很累,一言不發的讓他引路,在不太熟悉的庭院中一直走到主廳上,並沒有拜見岳父的緊張,有的只是對藍小黑的惦念和關懷。

  主堂之上,還沒走近就聽見歡聲笑語和互相恭維的話語,走近一看,原來這時候「家母」紀欣月一副大家風範,正與一個豪邁的中年人相談甚歡。

  中年人一身灰色的短打,雖然面色滄桑但卻十分有精神,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話語間爽朗的笑聲中氣十足,眼神堅定而又銳利,並沒有一般男人見到紀欣月容貌時神魂顛倒的迷戀,反而落落大方,非常自然。

  一段時間住在宮外讓紀欣月更加漂亮,本就驚豔的絕色容顏更加紅潤,一看兒子走進來,立刻面帶慈愛地站了起來:「平兒,回來了。」

  「娘。」

  許平難掩一臉疲憊,先問了聲好,又關切地問:「小重一怎麼樣了?她在哪?我想去見見她。」

  「看你這孩子。」

  紀欣月一臉心疼,一邊為許平拍去身上的灰塵,一邊嗔怪道:「你泰山大人在這,你也不拜見一下,這麼著急幹什麼,為娘還能虧待她不成。」

  許平趕緊轉過身來,雖然很疲憊但卻十分尊敬的抱拳:「小婿許平,拜見岳父大人。」

  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打量著他,剽悍雄武看起來很豪邁,這個藍勁雄還真不像一般的江湖草寇,從魔教送上來的情報中,許平已經覺得他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好,好,果然是人中龍鳳。」

  中年男人正是鐵刀門的掌門,藍小黛的父親藍勁雄,他似乎對於許平的謙虛很滿意,拍掌大笑道:「真是青年豪傑,不僅功名加身、文才不凡,身手更是高強得很,天房山一戰盡揚鬼谷威名,力壓群雄,取當世不二。好,實在太好了了己」您謬讚了!「

  許平謙卑的笑了笑,天房山一戰後,許平這前世的名字也算江湖上一時間的青年楷模。

  紀欣月一提起天房山之事立刻投來不滿的眼光,隱約帶有點責怪,不過她畢竟是大家出身,深懂男女有別的禮數,一看兒子回來,立刻緩緩地道了個福:「親家,您和犬子相談吧,妾身先告辭了。」

  「慢走。」

  藍勁雄呵呵笑著,豪邁感讓人喜歡,尤其是他看向紀欣月的眼光沒半點邪意,似乎男女在他眼裡沒有區別,讓許平驚訝之餘也很欣喜。

  「嘖嘖……」

  藍勁雄一邊打量著許平,一邊滿意的點著頭,呵呵大笑道:「賢婿,這一路風塵僕僕很辛苦吧,聽說這次朝廷又派你出公差了,忙得很呀。 」

  「是的。」

  許平知道老娘告訴他的版本是自己奉了朝廷之命出門,直到現在才日夜趕路回來,立刻苦笑了一聲說:「那又有什麼辦法,我就這命。」

  「好,年輕人就該多歷練。」

  藍勁雄欣賞的點點頭,關心的說:「你先去收拾一下吧,換了這身衣服一會兒陪我喝幾杯。」

  「小婿從命!」

  許平說話的時候有些彆扭,不過還是道了個禮,走卜去洗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

  後院閒廳小院,早早備好一桌酒席,許平來到時,除了藍勁雄之外還有一個目光銳利的青年人,隱約已有一流破地品之勢,氣勢強悍,但眼裡的敵視卻給人感覺很不舒服。

  「賢婿,快坐。」

  藍勁雄表現得很熱情,微笑著朝許平招手。

  許平笑盈盈的坐下,卻敏銳的感覺到青年人對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善,隱約還有幾分嫉恨,這副囂張的模樣換做平時許平早就揍他一頓了,不過礙於藍勁雄在場也沒說什麼,倒是挺欣賞這個岳父的爽朗。

  藍勁雄一邊舉起酒杯,一邊笑呵呵地說:「此去河北辛苦了,聽說你傷都沒好就被一紙長令派了出去,雖然辛苦,但起碼可見朝廷把你當成楝梁之材,錦繡前程指日可待呀。」

  「不就當了個小官嘛。」

  青年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似乎喝悶酒般一飲而盡。

  「友士,下尋次津!藍勁雄立刻虎起臉吼了一聲,馬上又朝許平歉意地笑道:」我這徒弟是個山野村夫不太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哪裡哪裡。」

  許平拱手示意自己不在意,滿面關切地問:「前輩,聽說這次津門大亂後您鐵刀門回到了南方,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不便之處,小婿或許能幫上一二。 」

  藍勁雄抿下酒,搖頭苦笑道:「不瞞你說,確實也苦,但還不到那個地步,我鐵刀門的弟子大多為販夫走卒,門檻低但弟子眾多,紀龍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攏,我也是被逼無奈才遠走江南。」

  「唉。」

  許平故作可惜的嘆氣道:「沒辦法,誰叫津門落入叛徒之手,我尋小重一都無可奈何,想幫忙卻無力相從。」

  「是呀!」

  藍勁雄深有同感地說:「你知道,江湖門派大多得有自己的買賣支撐門人的生活,撤出津門後我也一籌莫展,畢竟那才是我根基深厚的地方,門下弟子數不勝數,現在換了個地方真有點舉步維艱。」

  「確實。」

  許平贊同的點了點頭,試探著問:「不知道鐵刀門下弟子有多少?讓您愁到了這個地步。」

  「我們門下光是掛名就弟子三千,可比你們多多了。」

  那個叫東強的弟子發言,但語氣裡有些不屑。

  許平已經有些忍不住了,這傢夥他媽的上來找揍的嗎?立刻冷聲地說:「你是什麼東西,我和前輩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東強,放肆!」藍勁雄也生氣的咆哮一聲,雖說在江湖上鐵刀門還算有地位,但朝延命官卻是他們惹不起的,很多門派的買賣都得靠著官府幫忙才行。

  「本來就是!」

  東強竟然一小會兒的工夫就喝光了一瓶酒,有幾分醉意的說:「他不就一個小官,師傅你幹嘛那麼顧忌?再說這傢夥誘騙了師妹,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對他何需客氣。」

  「你……」

  藍勁雄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次上京除了有些後悔對女兒那麼嚴厲,將她逼走外,也想結識這個在朝為官的親家,試圖再找個地方再立門戶,沒想到大弟子卻在一旁搞破壞。

  許平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這傢夥也喜歡藍小熏,或許是看陳小寶廢了覺得有機會,沒想到被自己先下手為強而懊惱,想到這,不禁火氣更盛,媽的,敢惦記我的女人,找死呀。

  「我……」

  東強想繼續嘲諷時,卻驚訝的發現許平已經面色發沈地站在他面前。

  「臭小子,嘴巴不干淨容易連命都沒了!」

  許平滿面陰霾的一伸手,快如閃電鎖住他的咽喉,手上的力道加強了幾分,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懸空提了起來。

  東強頓時一怒,想反抗的時候卻吃驚的發現,自己的內力竟然沒辦法調動,頓時又驚又慌的掙扎著。

  強大的力道讓他無法呼吸,東強這時候眼睛有些發紅,張著嘴只能發出嘶啞的「哦哦」聲,雙腳離地後慌亂擺動著,看起來窒息得很痛苦。

  「賢婿。」

  藍勁雄看許平剛才還一臉微笑,卻突然發了雷霆之怒,頓時大驚失色,趕忙求情說:「東強只是一時醉話而已,手卜留情呀。」

  「會的。」

  許平眼裡閃著陰光,手上一用力,就聽到喀嚓一聲,東強這時候瞪大眼睛,原本的劇烈掙扎只剩下本能的抽搐,許平一怒之下已經將他的脖子扭斷。

  許平陰笑了一下,隨手將他丟在地上,扭斷了脖子,這種傷勢不可能治癒的,東強一倒地立刻彎頭瞪眼,渾身本能的痙攣著。

  藍勁雄看著得意愛徒癱在地上抽搐,立刻跑上前去探察他的傷勢,又驚又難免責怪的說:「東強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又何必下這死手。」

  媽的,敢窺視老子的女人,不把你弄死才怪!

  許平這時候已經坐回椅子上,恢復一臉的微笑,說:「前輩,一時用力過大沒有節制,還請諒解。」

  東強劇烈的抽了幾下,眼一白已經沒有生命跡象,藍勁雄苦著臉為他合上眼,轉過臉來看著許平,有幾分怒火地喝道:「你不是答應我會手下留情嗎?不過幾句戲言就下此狠手,你不覺得過分嗎?」

  「我手下留情了。」

  許平滿面嚴肅,冷笑了一聲說:「起碼我給他留了個全屍,這已經是莫大的情面了。」

  藍勁雄說話問難掩暴躁的脾氣,怒喝之下地品中階的氣勢蓬勃而出,雖說這個徒弟有幾分幼稚,但他也十分喜愛,沒想到這個女婿殺人不動聲色,似乎人命在他手上如草芥般下賤,讓藍勁雄驚訝之餘也有些恐懼。

  許平冷哼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後渾身一緊,地品上階的真氣如旋風般刮起,瞬間將藍勁雄的氣勢壓了下去,聲音低沈地說:「有何惱怒,我鬼谷門人向來如此,行殺而不行惡,到了我的地盤上不收斂點還敢如此囂張,難道您要我忍氣吞聲嗎?」

  藍勁雄被震得後退了幾步,驚訝地看著一臉陰沈的許平,雖然聽說過這個女婿是如何在天房山上一戰成名,但當時許平還只是中階的實力,他有信心憑藉自己多年的修為能佔個上風,但沒想許平早已破了上階之境,反過來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藍勁雄嚇得目瞪口呆,看著許平震驚地說:「你不是地品中階嗎?短時間內怎麼進了一步。」

  許平溫和一笑,舉起酒杯說:「岳父大人,我覺得該祝賀您,女婿身手高強,又位高權重,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個好事嗎?」

  藍勁雄緩緩地坐了下來,明白鬼谷門人的強悍,甚至官場中人對人命的漠視,事已至此,總不能為一個不懂事的徒弟而惹怒這個女婿,畢竟他還指望靠著這門婚事找個地方東山再起。

  刑部扮演的下人們利落的將東強的屍體拖走,面無表情簡直像在掃垃圾一樣,許平看藍勁雄有幾分鬱悶,立刻換了嘴臉,親切地說:「您也不必難過,畢竟這傢夥沒什麼禮數,留著也會害了鐵刀門的名聲不是嗎!」

  「嗯。」

  藍勁雄抿了口酒,對於愛徒被殺還是耿耿於懷,但目前局勢如此,他也無可奈何。

  許平繼續開導,不失時宜地問道:「前輩,難道你就沒想過重回津門?畢竟那是鐵刀門的根基所在,弟子眾多,比起你現在帶著人四處漂泊強多了,離開津門不管在哪再立門戶都很麻煩。」

  藍勁雄苦笑一聲,嘆息著說:「哪會不想,但現在津門內紀龍作亂,我可不敢摻和這些事,要是落個造反的罪名,那鐵刀門也算毀在我手裡了。」

  「哦,那岳父對朝廷有信心?」

  許平笑咪咪的看著他。

  藍勁雄肯定的點了點頭,有點不屑地說:「紀龍雖說是一個梟雄,也是一個厲害之人,但現在逃到津門就是不智之舉,京城、直隸都是朝廷的人,太子爺的兵馬盤踞河北,現在等於將他團團包圍,眼下又惹惱了鎮北王,東北一線也岌岌可危,他現在除了名號外還有什麼可成事的。」

  「高見,高解!」

  許平呵呵笑著,舉起杯和他碰了一下,輕輕抿完後誘惑地說:「前輩,不是我在此輕言,你鐵刀門還是得回去津門發展比較好,在別的地方想再創輝煌可就難了,別說地方上的官府和門派排擠,光是你自己的根基就有點問題。」

  「津門太亂了。」

  藍勁雄一臉苦笑,如果不是為了避免禍亂加身,他又怎麼捨得離開津門這個土生土長的地方呢?

  「藍勁雄。」

  許平突然拉下臉,滿面威嚴地喝道:「聽旨!」

  「我……」

  藍勁雄被突然的變故弄得有些迷糊,一時愣住了。

  「你想抗旨?」

  許平怒目圓瞪。

  藍勁雄嚇了一跳,看許平的樣子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但一想到眼前的年輕人不就是自己的女婿,大著膽子問:鬥不知道藍某所接何旨?「

  「看這個!」

  許平也不想多說,拉出一段絲綢卷書,猛地朝上蓋了一個印鑑朝他遞了過去。

  藍勁雄有些不明所以,接過來一看頓時嚇得雙腿跪地,潔白的裯緞上所蓋的赫然是「儲君之令」,卷書上的另一行字更讓他怵目驚心——代行天子之權,而左上角蓋的正是朱允文的玉璽。

  「藍勁雄接旨!」

  許平這時候尚不想暴露身份,所以站起來裝模作樣地念道:「聞聽藍勁雄乃津門人傑,鐵刀門下弟子數千,今喜聞其女下嫁商部許平,一為我國之楝梁,信其泰山亦乃忠貞不二,賜許平令印行書,代君皇之令,勿負皇恩。」

  「草民領旨!」

  藍勁雄跪地不敢�望,戰戰兢兢的�高雙手接過聖旨。

  許平將他扶起坐下,見藍勁雄捧著聖旨時手在哆嗦,長嘆一聲說:「前輩,這機遇可遇不可求,我也是仗著最近受皇寵,才從太子那求來這聖旨。」

  「明白,明白。」

  藍勁雄嚇得目瞪口呆,偌長的絲綢上除了印章竟然別無一物,立刻驚訝地看著許平。

  「因地制宜,從長計事。」

  許平裝作滿面無奈,苦笑說:「只要大筆一揮書寫數字,當朝一品對我來說不是問題,不知道此等聘禮,岳父大人可滿意。」

  「太重了!」

  藍勁雄激動得眼圈有些發紅了,有了聖旨在手,他不用懼怕任何官府,即使回到津門,萬一城破之時他也可以節令官府,到時候登高一呼,鐵刀門弟子從內殺出,他可就算是一大功臣。

  藍勁雄一把拉住許平的手,激動的感慨道:「賢婿呀,這可是換你前程之物,太子爺將印鑑賜你一日,你本可換取榮華富貴,錦繡前程,卻將此大權拱手送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岳父。」

  許平冷著聲,徐徐地說:「第一,鐵刀門必須重回津門伺機而動,為朝廷盡忠,叛逆破時,我上奏朝廷,鐵刀門上卜自然是功勳暈囊。」

  「我明白。」

  藍勁雄明白這無字聖旨的價值,立刻殷勤的點點頭,猶豫只是一閃而過,他權衡了一下就決定不能放棄這大好良機。

  「第二嘛……」

  許平立刻一臉扭捏,欲言又止,看起來很是為難。

  「但說無妨。」

  藍勁雄沒想到自己能承如此天恩,豪邁之氣作祟,他恨不能自己有戰死沙場的一天。

  許平扭捏了好一會兒,才裝作不好意思地說:「岳父,不瞞您說,這京里有人看上了應巧蝶,您看這……」

  藍勁雄微微一愣,隨後爽朗大笑起來,說:「我說有什麼事呢,原來如此呀,她與我雖是夫妻但卻沒那個情誼,不過父母之命而已,既是如此,我立刻下休書一封,你不用有什麼介懷。」

  「嗯……」

  許平連半點反應都沒有,畢竟這年頭送妻之事大有人在,尤其是在攀附權貴之時,一個女人對他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這並不算無情,反而在這個年頭是很正常的事,畢竟女人的地位低下,有的人養著妾室就是送給別人享樂,巴結上司而用的,藍正雄比較癡迷的是權勢和鐵刀門的地位,女人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何況是一個面和心不和的應巧蝶。

  藍勁雄很快就把休書寫好,恭敬地遞給許平,笑呵呵地說:「賢婿,你看看。」

  許平粗略看了一眼就丟在一邊,雖說知道這個時代的製度就是這樣,但心裡隱約有些反感,如果有別人開口說要自己的女人,哪怕是一句調戲話,許平都有可能把他給殺了。

  林紫顏,甚至包括巧兒和趙鈴這些女人的地位,在世俗的眼光裡都很低,都是可以視為玩物的女人,不過許平的身份奇高,到現在還沒幾個人敢提這個看起來很正常的要求。

  不過一開始,也有一些所謂的文人雅士,用所謂風流的藉口半隱晦地提過這些事,趙鈴的清純可人,林紫顏的嫵媚性感,巧兒的調皮可愛自然是引起不少男人的口水,當然也會有不識相的會找上門來。

  可他們一開始似乎低估了許平的佔有欲,以為這些在外拋頭露面的女人就和丫環、下人的沒什麼關係,結果自然死的死,其他不長眼的更是死無全屍,爾後京城都知道這個太子爺蠻橫的脾氣,連太子府裡洗衣服的大媽都沒人敢勾引。

  【第十五集】第五章:武癡空名來了!

  人性本惡,接觸了這個岳父後許平頗有感觸,尤其是在他寫下休書時臉不紅心不跳的情況,用一個女人換來權力似乎是很多男人的追求,但這年代未免有點太過漠視女性了。

  官家之人或者富人的情況更是開放,妾室 可以交換著玩來玩去,所謂的妾只不過是玩物而已,原來換妻最早是從封建社會開始的,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真是開放,比所謂西方開放社會還早了幾百年。

  淫人妻女,在這個封建時代是稀鬆平常的事,許平抱著一種絕對贊成的態度,不過淫別人的妻女就行,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想淫自己的女人,不弄死起碼得弄個不得好死。

  藍勁雄被這一紙聖旨弄得心髒病都快犯了,這代表帝王至高無上權力的捲宗,別說普通的平民百姓,就連地方官員很多盡忠一生都沒見過,一紙在手就奉若家寶甚至福澤三代,往主廳大堂上一掛不僅光宗耀祖,甚至連普通官員都不敢輕易招惹。

  幾杯酒還沒下肚,藍勁雄已經表示了自己的忠心,不過他忠心的對像是許平,私心就是想藉著這門親事為自己找一個靠山,讓鐵刀門的聲望更上一層樓。

  鐵刀門一向不是什麼高深的大門派,掛名弟子從販夫走卒,到三教九流的混混和乞丐應有盡有,雖然不是每一個都身手高強,但僅津門一地就有三千名以上的掛名弟子,這也是許平想拉攏他的緣故。

  如果在攻打津門的時候有這麼一支奇兵在內潛伏,平時不顯眼,但關鍵時候卻可以擾亂城內兵馬錢糧的調動,到時候裡應外合之卜破城也不是難事,鐵刀門的弟子身手再淺薄都是練武之人,比起一般的地方官兵來說可是強了不少。

  雖然鐵刀門上下找不出多少個像樣的高手,但就勝在人多勢眾。藍勁雄如獲至寶地捧著聖旨,在許平信誓旦旦的誘惑下,他彷彿看見自己的大好未來,興奮的跑去準備鐵刀門回津門的事宜,連女兒的終生大事都忘了。

  老王八蛋,也是一個只知道好處的傢夥呀!許平一邊冷哼著將他送走,一邊朝內院走去。不得不說,在出門的時候看見鐵刀門的弟子們相當的滿意,雖然沒什麼太厲害的高手,但和普通人一對二的打鬥絕對穩佔上風,有他們在津門做內應,到時候可謂是勢如破竹。

  內院後廂,女眷居住之地安寧得很,小樹紅花假山流水,清靜之餘又富含情調,出自大師之手的佈局儼然有小禦花園的縮影,光是從此一過就讓人感覺心情大好,無形之中給人輕鬆寫意的安寧。

  園子裡有稞來自東瀛的櫻花樹,秋季正濃的情況下雖然沒有粉色花瓣的點綴,但卻給人不同以往的清新,在此園中最為醒目,但更讓人迷戀的卻是在樹下小椅上,那個嬌俏可愛的身影,舉手投足間有淡淡的憂傷和幽雅的惆悵。

  樹下的大理石桌上,藍小黑正一臉期待等著愛郎的到來,雖然已經身懷六甲,但是畢竟時日尚短很難看出,小寶寶的孕育並沒有讓她有發福的跡象,依舊是那麼青春可愛,秀一麗脫俗,嬌小的身子穿著一襲裙裝,沒了往常的活潑,多了幾分安靜的柔和。

  「小重!」許平快步走了過去,一直走到她的門前,見小美人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思愁在發呆,這才柔聲地輕喚:「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

  藍小黑一聽到這清澈的聲音,頓時從思念中回過神來,猛然看到這張朝思夜想的俊朗面龐,依舊是那麼陽剛帥氣,但卻多了點疲倦的無神,眼裡閃著深深的思念和愧意。

  藍小黑禁不住眼圈一紅,撲到許平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許大哥……小、小黑,好想你呀……」

  藍小黛猶如小貓一樣楚楚可憐,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將腦袋埋在許平懷裡號啕大哭著,許平心裡一酸,將她緊緊抱住,柔聲的安慰說:「小黑不哭,許大哥回來了。」

  藍小黛置若罔聞,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發洩的搖著頭,一個勁的哭著,似乎在發洩這段時間的委屈和惦念。

  許平怕她動了胎氣,趕緊好聲安慰著,苦笑著說:「小黑,不是許大哥不想你,實在是那時候我也受了傷沒辦法找你,我一回來就開始找你了,誰知道那時候你們全家都搬走,我在津門打聽了好久也沒辦法呀。」

  「我知道,我知道。」藍小黑哇哇哭著,感動的呢喃道:「我聽說你去了津門,還派人去了江南,小黑沒辦法,小黑想等你,但誰都說小黑和你的孩子敗壞門風,小黑想你了,就來找你。」

  「乖乖,不哭哦。」許平知道再安慰下去她還是照樣哭,趕緊一把捧住她的小臉,深情凝望著這張如花似月卻楚楚可憐的小臉,半開玩笑地說:「小黑,再哭的話就成了小花貓了,到時候許大哥不把你當媳婦,把你當小寵物了哦。」

  「你才花貓呢……」藍小黑嬌嗔了一下,但也撲哧一聲破涕為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嘟著小嘴嗔道:「你怎麼出去那麼久,人家在這住著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

  許平自然知道一個小女孩的矜持,突然在這一待肯定會難為情,但也故意板起臉,裝作生氣地說:「怎麼,是誰敢對你不好?你和我說,許大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不是不是!」藍小黛慌忙的搖著手,解釋說:「大家都對我很好,就是好得我有點不習慣而已啦。」

  許平心想:你能習慣嗎?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就連砍柴火的那個都比你聰明很多倍,天天伺候你的大媽都是宮裡的御醫,估計你這點身手連掃地的大爺都打不過,不過也得讚揚這幫東西真會演戲,夠逼真的。

  「小黑。」許平將她緊緊抱住,感受著少女的體香和身子柔軟的依偎,細語道:「住得還習慣吧,我娘你應該見過了吧?她肯定喜歡你對不對,你這麼可愛誰見了都喜歡。」

  藍小黛被誇得秀臉有幾分嬌羞,抱著許平欣喜地說:「還說呢,可嚇死我了,我一直都在等你,誰知道阿姨一直在照顧我,嚇得我都不敢和她說話。」

  「我娘嚇你了?」許平故意又板起了臉,深皺眉頭做出一副要發作的樣子。

  「不是不是!」藍小黑慌忙的解釋起來:「阿姨對我太好了,我有點不適應而已,人家又沒說什麼,你幹嘛生氣呀?」

  「寶貝,我不生氣。」許平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滿含羞愧地說:「小黑,許大哥對不起你,本來我還準備帶你一起回京城,誰知道發生了那些事,害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嗯。」藍小黑閉上眼,一臉幸福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喃喃地說:「許大哥,小重一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我好擔心你呀,但小重一沒辦法去天房山找你,只能來京城等你。」

  「對不起了!」許平說話的時候,手不知不覺摸到她柔軟的小肚子上,還是那麼纖細滑嫩,絲毫察覺不出懷孕的跡象。

  「許大哥。」

  藍小重一頓時紅了臉,抓住許平的手,咬著下唇扭捏地說:「別摸啦,阿姨說一兩個月顯不出身子來,得過一段時間才會鼓。」

  「呵呵,我就是想念我們的小寶貝嘛。」

  許平愛憐地親了她一口,笑咪咪地說:「小黑,好好的養好身子,這可是我們的孩子,你放心,許大哥忙完這段時間的事就把你風光娶進門來,保證天下沒幾個姑娘出嫁能和你一樣的隆重。」

  「真的假的,就會哄人。」藍小黑哮嗲的撒嬌著,她不明白許平的身份之高,不過單純一個文高武全的丈夫,又如此溫柔體貼,對於單純的小姑娘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滿足。

  兩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享受著這單純而又美好的時光,似乎紀欣月對她勸慰了許多,藍小黛也不敢太激動怕影響肚子裡的孩子,但靠在愛郎懷裡的那一刻,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掉,幸福得不知道該怎麼思考,小姑娘受了這麼多的挫折,這時感覺一切都值得。

  「許平,許平,找你呢!在哪呀?」

  相逢並沒有太多的言語,牽掛之情溢於眼中的思念,此處無聲勝有聲,即使淺淺的擁抱也彼此傾訴著自己的思念和情悻,但這美好的一切卻被一個興奮而又粗魯的大喊所打斷了。

  「媽的,哪個王八蛋!」許平感覺這聲音熟悉而又有點想不起,和小美人的溫存相聚突然被打斷,立刻氣得火冒三丈。

  「誰呀?」藍小黑本性就活潑好動,兩人的甜言蜜語還沒訴說就被打斷,小姑娘立刻氣得嘟起了嘴。

  「別生氣!」許平看她粉眉微怒的拍案而起,心想:這丫頭還是那麼衝動。生怕她動了胎氣趕緊輕聲安慰著,用大男人的姿態怒道:「你好好待著,我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爺!」門外一個家丁從容的走了進來,眉頭緊鎖地說:「外邊來了一個像是和尚的傢夥,指名道姓要找您,身手也很高強,我們阻攔他很難,您看是不是?」

  他暗地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藍小黑看在眼裡有幾分驚怯,許平愣了一下,自己似乎不認識什麼和尚,這是哪來的貨色?

  「許大哥。」藍小黑擔憂的拉著許平的胳膊,關切地說:「別管他了,讓下人去解決吧,你別出去了。」

  「不怕。」許平忍不住又在她紅潤可人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柔聲地說:「小黑,先回房去吧,沒什麼大事,一會兒許大哥再去找你,晚上我們好好聚一下吧!」

  「嗯。」藍小黑乖巧的點點頭,以前的活潑和刁蠻因為肚子裡的寶寶而有所收斂,也不得不說是紀欣月的苦苦教育起了效果。

  等可人的小寶貝面露不捨走回房時,外邊已經開始打鬥的聲音,許平恨得直咬牙,將長袍一脫,露出裡邊的短衣,大罵了一聲跳上圍牆,破口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來我這惹事,我操你二大爺的,是不是找不到風水好的地方可以埋呀!」

  但見外院裡密密麻麻全是刑部之人扮演的家丁,雖然都是入流的身手,但這會兒卻顯得有些窘迫,這些真正的高手都站在門前,準備在他想強闖內院時出手抓住這個強闖的不速之客。

  貿然闖入的人被他們包圍在中間,儘管被重重圍困但面色上卻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十分興奮的注視著人群,舔著嘴唇說:「沒想到這小小的府裡還有那麼多的高手在,爽呀!」

  來人一身和尚袍非常顯眼,更顯眼的是頭上只有一寸長的小寸板頭,長了頭髮卻穿著和尚的寬袍,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是他強硬而又剛烈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覷。

  「靠,你他媽在呀!」

  空名往上一看,立刻爆了一句粗口,讓許平差點從牆上摔卜來。

  這傢夥不好好吃齋念佛,怎麼跑這來了?而且還長了頭髮,該不會是還俗了吧?許平鬱悶的想著,有幾分不滿地喊道:「你上這幹什麼來了,強闖朝廷命官的府邸,就不怕我砍了你的頭嗎?」

  空名將身上的包裹一甩,嘿嘿直笑道:「砍就砍吧,老子已經還俗了,來這找你就是為了。分勝負,你趕緊下來別廢話。」

  「王八蛋。」

  許平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傢夥居然也有流氓的一面,猛然跳到他面前,有幾分不滿的瞪著他。

  周圍的人一看這架式就知道是太子爺的熟人,雖然來人沒什麼禮貌,而且兩人的對話有幾分粗俗,但卻可以察覺出空名並沒什麼敵意,起碼不是居心叵測之人,相視幾圈後默默退後了幾步。

  「來來,再打一場!」

  空名把包袱一丟,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興奮地說:「我一路跑到這來,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住在這,趕緊打一場,看我這次不把你揍趴下。」

  這個武癡呀!

  許平無奈的苦笑一下,見他拉閒架勢趕緊一擺手,疑惑的問:「等一下,你怎麼還俗了?」

  空名摸了摸腦袋上有些不習慣的短頭髮,生氣地說:「不就為了找你比劃幾下嘛,結果被關起來面壁,一氣之下我就還了俗,這才能找你打一架。 」

  「看招!」

  空名說著擺開了羅漢拳的起手勢。

  「等等。」

  許平又是揮起了手。

  「煩不煩呀!」

  空名一邊抖動著身上的破衣服,一邊沒好氣的說:「找你打一架不容易,身上沒半點銀子,一路上餐風露宿的過來,別再廢話了好不好。」

  「不是。」

  許平搖搖頭,有幾分奸詐地說:「打是可以,可是總得有點賭注吧!不然打起來也不過癮,你說是吧。」

  空名很認真的想了想,突然兩眼放光,流著口水說:「簡單,你輸了的話管我吃飯一年就好了,我半個月沒吃過一頓飽的了,到時候頓頓管肉怎麼樣?」

  日,酒肉和尚呀!所有人都一致的鄙視他,但卻挺欣賞空名的直爽。

  「那我贏了呢?」

  許平嘿嘿問道,心裡已經開始打起鬼主意。

  空名明顯有些傲慢,一邊揮舞著拳頭衝過來,一邊大喝道:「你要能贏的話,這輩子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成交,跟我來。」

  許平輕盈一閃,如羽隨風飄般的靈巧,閃過空名強勁的一拳後,朝院外的林子躍去,花園裡的風景確實好,但不適合打鬥所用,毀了東西這窮鬼也賠不起。

  「哪裡跑?」

  空名大喝著追了上去,身形輕巧的隨著許平而去,點地一瞬間蓬勃的真氣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雖然看起來兩人並沒有什麼深仇,這個不速之客也沒有什麼居心,但其他人互看了一眼,還是覺得不太放心,畢竟太子爺是萬金之軀,容不得半點損傷,所有人沒半點猶豫都跟了上去,一躍一點的朝兩人追去,如果許平落了下風,他們會一起出手將空名誅殺掉。

  後院有一片小竹林,晚風吹著樹葉嘩嘩作響,充滿東方的情調和幽淡的情趣,許平橫空跳過以後,尋了林子中間的一塊空地落了下來,笑咪咪地看著跟隨而來的空名。

  「哈哈,打吧!」

  空名剛一落地,立刻興奮的大喝一聲,渾身真氣如萬丈瀑布爆湧而出,強大的天賦讓人無比震驚,短短兩、三月內他竟然再次破階,擁有地品中階的實力。

  天房山上一戰,許平之勝可以說有幾分僥倖,而且修為也比空名高出一層才能與其周旋,此刻空名信心滿滿,大喝之餘,腳步落地如鐘響起震耳的轟聲,左手一揚,剛勁一拳徑直朝許平轟了過來:「看你這次還贏不贏得了。」

  「恭喜呀!」

  許平用陰柔的手法,雙手成掌詭異的化解他的攻勢,驚訝地說:「你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破境再上一階,確實厲害。」

  「廢話!」

  空平的一掌接踵而至,難掩得意地說:「老子為了打趴你,一直閉關苦練,別的都不想,就是為了揍你。」

  「厲害!」

  許平的雙手看似綿軟無力,但卻十分巧妙的化解他剛勁十足的幾波攻勢,猛然往後一退,有些佩服的注視著這個號稱不世奇才的武癡。

  「那是當然。」

  空名扎了馬步,深吸一口氣後,渾身真氣再度暴漲,感覺像只充滿力量的豹,隨時可以給人致命的一擊。

  「願領高招!」

  許平說話之間,呼吸吐納突然變得深沈,手輕輕一揚,似乎毫無防備一樣放開,臉上的微笑也看不出半點緊張。

  空名皺起眉頭,對於許平這突然的輕鬆,感覺很詭異,不想貿然出手,不知道為什麼眼前之人看起來十分隨意,甚至連半點防禦都沒有,但仔細琢磨之下卻看不出半點破綻,又感覺全身都是破綻。

  「空名兄,怎麼不來了?」

  許平略微譏諷的笑了笑,見他一臉凝重,立刻收回架勢,雙手往前擺了一副迎敵的姿態,笑咪咪地說:「來吧,再不來我怕你耽誤我的時間。」

  「好!」

  空名渾身一緊,眉頭緊皺的瞬間手臂似鋼鐵般強勁,大喝一聲後身影一閃,奇快無比到了許平面前,一記重拳如雷霆萬鈞直取許平的胸口。

  「黑虎掏心呀!」

  許平平淡一笑,身體原地一轉,立刻卸去他的力道,又架住他的一腳橫掃,手成爪狀直取空名的喉嚨。

  空名靈巧的躲過,身手一展開,少林的絕學如萬般潮水奔湧而至,在領悟了新的境界後,拳掌、腳踢、轉身之間毫無空隙,精妙的拳法讓隨後而來的刑部眾人都吃了一驚,好厲害的身手!

  「看你擋得了多久!」

  見許平輕鬆招架,空名一時盛怒,猛然再喝一聲,身上的真氣似乎更加強大,手腳胸首,無一不成攻點,如天羅地網般朝許平攻去,虛幻間手掌拳腳似乎源源不斷的襲去。

  慌亂招架了一會兒,許平也急得皺起眉頭,但為了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還是堅持用中階的內力與他纏鬥,即使這時候沒有其他顧忌,但面對空名這樣天賦高強的武癡還是漸漸落了下風。

  「到我了吧!」

  勉強支撐了好一會兒,臉上突然挨了一拳,讓許平頓時大怒,爆喝一聲後硬碰硬將他一掌砸閒,雙手揮舞如幻影一般,成千上萬的拳頭密不透風地朝他攻了過去。

  「什麼東西?」

  空名大意之下中了幾招,趕忙回過神來加強防備,卻被許平打得連連後退。

  「十字拳!」

  大內侍衛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許平所用的十字拳已經形神兼備,即使對上石天風都可以一拼,完全不像一開始那樣有形無神。

  「靠!」

  空名罵了一句,吃了點虧後立刻醒悟過來,擺開號稱強硬至極的金剛拳起手勢準備應對。

  哪知許平這時候又換成別的招式,所有的強悍全變成一招致命的殺招,沒過多的糾纏和停滯,只有一招制勝的凶悍殺招,瞬間的變化又把空名給打得措手不及。、「血殺千重浪。」

  其他人紛紛驚呼出聲,這可是血手魔君一戰成名的殺招呀!京城之亂時不少人都見識過呂鎮豐冠絕天地的身手,血腥的一幕自然讓他們無法淡忘。

  「什麼邪功呀?」

  空名狼狽的抵抗了一會兒,剛反應過來,大喝一聲要反擊時,許平卻突然變幻莫測,揮手間又是另一種的武功,讓他措手不及。

  「媽的,有完沒完!」

  空名也被惹得性起,面對這些詭異至極的變幻失去了冷靜,怒目圓瞪,突然爆喝而起,朝許平硬生生衝了上去。

  「來吧!」

  許平只是稍微抵擋了一下,吃了一點小虧以後,突然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讓瘋狂的空名一時無法招架。

  許平竟然施展出少林絕學,靈活得看不見蹤影,淩厲的反擊朝空名打回去,夾雜著讓人防不防勝的各路招數,虛無飄渺的攻勢讓空名連連敗退。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無言以對,這是什麼功夫呀?不要說從沒見過,簡直是前所未聞,竟然能集百家所長自成一脈,幾乎無視內力的驅使變化,將所有的功夫融合在一起,這未免可怕得有點過頭。

  「你練的是什麼邪功?」

  空名這時候也有些招架不住,本以為自己再破一階可以大勝一場,但這可怕的攻勢如潮水奔襲般讓他抵擋不及,尤其是套路間的變化簡直沒有規律可言,這樣的武學前所未聞。

  許平也是集百家之長苦練了許久,認真學習不少的武功才能有現在的局面,戰龍訣的好處就是海納百川,加上強悍的內力相輔,根本不用擔心門派之間的心法區別帶來的負面影響,甚至於內功的變化間都不會受到半點拘絆。

  「什麼情況?『空名越打越心驚,不管自己用何種武功,許平只是稍微的後退一些,沒多久又能用自己的套路回攻,當他想還擊回去時又變幻成另一種套路,這可怕的事情讓人根本無法相信。

  「空名,你敗了!」

  許平抓住一個空檔,鑽到他的懷裡,直接一拳貼向他的胸口,嘴裡得意的冷哼一聲。

  「來呀!」

  空名頓時一個驚寒,這時候想還擊已經來不及了,一咬牙使出最擅長的鐵布衫,渾身繃緊,準備硬碰硬接下這一招。

  「哈……」

  許平深吸一口氣,全身的真氣猶如河流般的洶湧而動,從腳下拔地而起蟹旋全身,如同旋風般集中到右手上,勢如千軍萬馬般強悍。

  「呀!」

  許平怒目爆喝了一聲,真氣如同重錘一般通過右手擊出,瞬間的力道強得讓人無法承受,呈雷霆萬鈞之勢朝空名的胸口爆走而去。

  空名眉頭緊皺,全身緊繃如石佛降世,許平的第一擊如同萬馬奔騰般襲來,又似千山壓頂般的沈重,他只感覺胸口劇烈一疼,喉嚨裡也是一熱,咬著牙,憑藉精修多年的鐵布衫硬頂著這一波的攻勢。

  就在空名面露得意之笑,其他人紛紛惋惜的時候,許平卻詭異一笑,真氣再度暴動,竟然又一次集中在拳上。

  「給我破!」

  許平突然渾身再次一緊,蓬勃的真氣如旋風般奔襲而至,再一次集中到拳頭之上。

  「難道主子用的是百花宮的疊勁?」

  識貨的人開始驚嘆;疊勁一直是百花宮引以為傲的武學精髓,沒人敢小看這連綿而至的威力。

  「不像!」

  另一人眉頭深鎖,暗查著真氣遊走之線和許平的拳勢,突然大驚道:「不止,主子所使的是疊勁之上的三重勁!」

  許平難掩得意之笑,在學會疊勁這高強的武功後自然是欣喜不已,但疊勁卻不是普通人隨便能用的,畢竟是為女子所創的招式,可在戰龍訣的驅動下卻沒半點阻礙,許平輕鬆就把這百花宮的壓箱絕學融會貫通。

  有一次和石天風對戰修煉時,許平突然靈機一動,想到自己的戰龍訣海納百川,在不傷害到筋脈的情況下強行推動第三重內力會怎麼樣,興奮之下一試成功,竟然意外的悟到無人企及的三重勁境界,將這本就強悍的絕學推上了另一個階層。

  那次意外的收穫讓許平欣喜不已,三重勁疊加的威力起碼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五,強悍的力道連綿而至,其強悍幾乎可以與天品之威媲美,許平高興,石天風卻被這一拳揍得渾身骨頭髮疼,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能動彈。

  「糟了。」

  空名一聽到別人的討論就意識到不好了,這時候為時已晚,鐵布衫頂下第一波的攻勢就被強行破開,沒想到後邊接踵而來的竟然是更猛烈的兩波攻勢。

  「破!」

  許平怒喝著,手往前狠狠一推,二擊合一猶如萬千猛虎侵襲一樣砸向空名胸口,強大無比的力道瞬間將空名的所有防備一擊而潰!

  空名一臉無法置信,鐵布衫的強大防禦力在一瞬間被視若無物,突然胸口像被萬斤鐵鎚狠擊,似乎連心臟都受到強烈的壓迫,疼痛感還來不及擴散,強壯的身軀再也承受不了這樣蠻橫的力道,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拋到高處,一口血霧也壓抑不住的噴出……

  【第十五集】第六章:孫子比兒子重要

  空名苦練多年的身體早已經強如鋼鐵,被三重勁打得倒地之餘沒受到嚴重的傷害。他這個十足的武癡在少林浸淫了那麼多年,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精妙的招數,即使身中重擊,但卻在一瞬間興奮得連疼痛都忘了。

  表面上來看,空名已經吐血而飛,輸得一敗塗地。誰知道這個傢夥真的和不死小強一樣,倒地還沒一秒立刻站了起來,一邊擦著嘴角的鮮血,一邊興奮的叫許平再打一下看看,還說這招打起來很爽。

  許平算是服了,空名灼熱的眼神是那麼熟悉,根本就是自己看見美女時的那種興奮,這傢夥真不愧是出了名的武癡,對一門新的絕學展現如此強烈的興趣,短短時間內靠著自己的苦修破了一階,就憑這份癡迷和他號稱武林第一的天賦,假以時日恐怕立聖品都不是問題。

  媽的,這種怪胎是哪塊石頭蹦出來的?

  許平看他擦了嘴角的血就和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也不敢再和他糾纏下去,趕緊一轉身藉口自己有事就打算開溜。

  「我還沒倒下呢,你跑什麼呀?」

  空名在後邊不滿的叫囂著,身形一轉立刻出現在許平面前,所用的止是少林的絕學!移形換位。

  開他媽的玩笑,誰想和這種變態的傢夥糾纏!就為了一決高下,這傢夥竟然能毅然退出師門,不管長輩的責罵,硬是還俗跑到京城來找架打,光是這種陰魂不散的手段誰受得了?真要被他盯卜的話,那下半輩子還有安生的日子嗎?

  這一招不管用,再一看空名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似乎一點都不計較身上的傷勢,也沒受多少影響,許平立刻苦笑了一下,眼珠子一轉,立刻有幾分無神的說:「空名兄,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較高低,但上次天房山受的內傷至今還沒痊癒,這會兒隱隱作疼,恐怕出手也沒辦法一戰。」

  「是這樣呀!」

  空名「哦」了一聲,眉頭狠狠皺了幾下,很不捨又很痛苦地說:「那好吧,你有傷在身我也勝之不武,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比,行了吧!」

  「行、行。」

  許平都有點擦冷汗的衝動,不過本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高貴情操,突然靈機一動,有幾分調侃地說:「空名兄,剛才似乎是你先倒地了哦,你說說剛才的一試之下到底是誰佔了上風?」

  「那不算,你沒把我打趴下!」

  空名臉上有幾分不好意思,不過也不接受許平的說法。

  「是呀!」許平知道這種人腦子單純很好騙,馬上故作惋惜的搖頭說:「但也沒辦法,我現在有傷在身都把你打退了,要是傷好了大概輸了你也不會承認,這還怎麼打呀。」

  「誰、誰說的我不認?」

  空名的思想很簡單,一聽許平刺激的話立刻受不了,紅著臉說:「雖然我剛破境還不太穩定,但你也是有傷在身,剛才退就退了,算你贏。」

  「謝空名兄!」

  許平一臉陰謀得逞的奸笑,「嘿嘿」的聲音感覺很陰險,看著眼前這個修為高強的小笨蛋,眼裡已經忍不住泛起得意的笑意。

  其他人互看幾眼就知道主子又撈到好處了,話語之間就把這笨和尚套了進去,這個四肢發達卻頭腦簡單的空名,估計以後會過上和奴隸沒區別的生活,雖然他有點遲鈍,不過一個地品高手的加入確實讓人驚喜。

  雖然搞定了這個接近於低能的傢夥,不過許平還是不敢和他過多糾纏,趕緊說要回去服藥療傷,囑咐在前院給空名安排個住的地方。

  「許兄。」空名扭捏的喊住想開溜的許平,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有七天沒吃飯了,你能不能讓人給我送點吃的?」

  七天沒吃飯?居然還沒餓死,厲害呀!

  許平冷汗直流,這傢夥都餓了那麼久打起來還那麼狠,要是他吃飽,那剛才自己就得挨揍了。

  空名話音一落,突然肚子里傳出一聲極度響耳的「咕」聲,他不好意思的摸著肚皮,餓了那麼多天的饞蟲在這一刻發作,聲音之洪亮簡直和撞鐘一樣。

  許平心裡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打架時沒有丟人,趕緊面色嚴肅的朝管家囑咐道:「空名大師是我遠道而來的朋友,你們務必好好招待,不許有絲毫的怠慢知道嗎?」

  「知道了少爺!」

  其他人都被空名這餓肚子的響聲嚇得呆滯了一會兒,這聲音大得太嚇人了,這傢夥餓成什麼樣了?

  來京城這一路上雖然鬧飢荒,但也不至於有錢沒吃的可買吧?再一看他窮酸的樣子,立刻明白,這個從少林出來的楞頭青沒半點蟹纏在身,竟然靠著一股毅力一直走到京城,滴水未進的癡迷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呀。

  「謝啦!」空名說話的時候,嘴角已經流下了幾絲口水,彷彿看見許多的食物一樣。

  許平不敢再和他說話,慌忙一轉身朝後院跑去。

  這個怪胎,被少林嫌棄是好勇鬥狠之徒,但這毅力和天賦實在讓人震撼,為了打一架能餓上那麼久,根本就不屬於人類的範疇。

  「大師,請吧!」

  眾人對於空名的態度敬重了許多,不僅是因為他高強的身手和罕見的天賦,更佩服他這分毅 力和對武學的癡迷。

  「謝了!」空名有些拘謹的抱了抱拳,立刻抓起只裝著一件和尚袍的包袱跟他們走了出去,一想到食物,兩眼發光猶如餓狼一樣,讓其他人都流下了冷汗。

  果不其然,丫環們拿來飯菜的時候都感覺像餵豬一樣,京城裡千金難求的活海鮮,用草藥飼養大的母雞所熬的湯,還有貴為江南一品的貢品大米,所有佳餚在這傢夥的風捲殘雲下和飼料沒什麼區別,甚至看不清他是怎麼把東西吃下去的。

  「味、味道不錯!」

  空名在將第六碗米飯吃完的時候,嘴裡還咬著雞肉一頓大啃,頭也不�的遞著碗說:「麻煩女施主,還要米飯。」

  丫環冷汗直流,這是和尚嗎?怎麼吃起肉來一點都不含糊,不過看他這樣似乎只要能消化的東西就可以了,肉和菜都沒有區別,趕緊又給他添了一碗大米飯,剛愣神的工夫一個空碗又到了面前。

  「原來肉這麼香呀!」

  空名似乎有點等不及了,沒等丫環反應過來,一把抱起盛飯的木桶,直接把菜往裡一倒,抱著大桶吃了起來。

  「大、大師!您慢點。」丫蓑嚇得眼珠子都快掉了,生怕這活寶噎 死自己,趕緊勸了幾句。

  話音剛落,半桶米飯全進了空名看起來一點都不大的肚子裡,空名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看著懷裡的空桶很不好意思地說:「還有沒有飯?我挺久沒吃過大米了,挺香的。」

  丫環心想:你這吃相,餵糠都是浪費,誰家的豬和你一樣吃法,那農戶都得哭了,但看著幾乎見不到半粒飯的空桶也是欲哭無淚,搖著頭說:「沒有了,這可是十人吃的份呀!」

  「那算了。」空名滿意的拍著肚子,一邊打著嗝,一邊傻笑著說:「吃個六分飽也成,吃多了睡覺難受。」

  六分飽?小丫環有些傻眼,其實只要吩咐一聲,廚子還是可以送上別的食物,在御廚來了一半的情況下,幾乎只要你敢開口的美食,不管山珍海味或是南北菜都是應有盡有。

  但小丫環真怕這個肚子不知道怎麼長的怪物撐死,也不敢再幫他要吃的,她還是趕緊把碗筷撒下來,再一看那盤子舔得比洗過還乾淨,連半點菜湯都沒剩下,不禁咋舌驚嘆真是怪物,上輩子是幾個餓死鬼一起合夥投胎的吧。

  空名吃飽喝足,似乎對於破戒吃葷沒什麼覺悟,只知道餓了那麼多天吃得好飽,趕了那麼多天路,除了餓以外就是累,一吃完立刻倒到床上呼呼大睡。

  畢竟一直餐風露宿,早就困得快要暈了,這會兒一躺更是分不出舒服的軟床和硬木板的區別,沒一秒的工夫就打起了呼,或許這會兒把他丟在豬圈裡,他也能睡死。

  小丫環苦笑了一下,第一次看見這又傻又這麼可愛的人,但到底是主子的貴客她也不敢怠慢,為空名蓋上被子後才小心的吹熄燭火。

  許平在別人的指點下,勉強找到自己一次都沒去過的「房間」,走近一看,房內已經點上燭光,一個嬌倩的身影正坐在燈下靜靜守候著,看起來婀娜又那麼柔弱。

  「寶貝。」

  許平笑呵呵的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可愛至極的小美人穿著輕柔的絲綢裙子,一副嬌豔欲滴的模樣等著自己。

  不過讓許平比較傻眼的是這房間的擺設,標準的裝逼擺設,文房四寶,各式各樣的書畫名冊,瓷器玉雕也是應有盡有,許平蛋疼得快裂了,這房間是誰來擺設的?真該拖去砍了小雞雞。

  藍小黑臉色格外嬌媚,日久未見情郎,自然回憶起那旖旎美妙的初夜,坐立不安的待在房內,美眸裡既有期許又有難掩的欣悅,這會兒她已經把嬌小的身子洗得香噴噴,高興的站起來,含情脈脈的看著許平,難掩關切地問:「許大哥,剛才是誰呀?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還能是誰?」

  許平一坐下,立刻拿起茶壺狠狠灌了一口,搖頭苦笑說:「就是空名那個傻逼,記得天房山上和我打了一架的禿驢吧?那怪胎竟然還了俗,不服輸的 跑來京城找我再打一次。」

  「那個大光頭!」

  藍小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嘟著小嘴氣憤地說:「我還以為是誰呢,他在擂台上的時候還瞪我,這個傻瓜不是被你打敗了嗎?」

  「寶貝別生氣啦!」

  許平看小丫頭又要起來手舞足蹈一番,趕緊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一邊感受著美少女的溫熱體香,一邊嚴肅地說:「小心你的身子,要動了胎氣的話我可打你屁股哦。」

  「你敢。」

  藍小黑又是那副調皮的模樣,雖然反手抱著許平,看起來如同乖巧的小花貓一樣,但卻撅起嘴撒嬌說:「小心人家誓死反抗,到時候帶你兒子一起打你。 」

  「不敢不敢。」

  許平趕緊裝作可憐的求饒,一邊摸著她 平坦的小肚子,一邊笑呵呵地問:「你怎麼知道是兒子呀?這小傢夥還沒大起來呢。」

  藍小黑嬌羞的低下頭去,靠在許平的胸膛上,軟語間帶著母性的溫柔說:「阿姨告訴我,她說我肚子裡的寶寶肯定是男孩,你現在是家裡的單傳,要人家給你閒枝散葉生個胖小子。」

  娘呀,你真是我的親娘呀!

  許平不禁佩服,老娘真是厲害,連藍小黛這個活寶都被她收拾得服服貼貼的。

  再一細想,老娘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能把其他女孩都馴服得那麼乖,甚至一向傳統矜持的堂姐都被教育得 要主動獻身,自己怎麼感覺老娘似乎是個正經人呢?

  「好啦,寶貝!」

  許平趕緊抱著她,喜愛的親了又親,嬉笑著說:「我和岳父商量過我們的婚事,但現在你的身子還虛弱不適合,等你身子養得差不多了,許大哥再風風光光的迎你進門好嗎?」

  「嗯。」

  藍小黑難掩喜悅的點點頭,隨後媚眼如絲的看著許平,眼裡含著重逢的喜悅和渴望,羞澀之餘又有幾分不解地說:「許大哥,你怎麼不親我呀?」

  小美人說話間小口微張,櫻桃小口芬芳滿香盡帶誘惑,嫣紅的嘴唇明艷動人,隱約有種挑人情慾的嫵媚,再加上她無辜而又深情的眼神更讓人激動,許平感覺喉嚨上有火在燒一樣,但卻不敢品嚐小美人的美味。

  「許大哥。」

  藍小黑見許平一副愣神的樣子卻沒行動,欣喜之餘也有點嗔怪,拉著許平的手一頓搖晃,柔嫩的身體也止不住地扭來扭去。

  她這一晃,富有彈性和嫩感的小臀部立刻把許平磨得性慾大起,但一想到小美人懷裡的寶寶和她現在虛弱的身體,許平又不敢讓她太過激動,痛苦之餘腦子快速一轉,笑咪咪地說:「還叫大哥,得叫我相公啦,乖乖的叫一聲我才好親我的小妻子。」

  「不叫……」

  藍小黑嬌羞的哮了一聲,但話語間卻難掩甜蜜,嬌滴滴地說:「你都沒娶人家過門,憑什麼叫你相公呀。」

  「兒子,你說說憑什麼呢?」

  許平狡猾的笑了笑,故意用很迷茫的表情趴在她的小肚子上,笑呵呵地摸著那看不出懷孕跡象的小肚子。

  「去你的……」

  藍小黑撒嬌似的在許平胸口上捶打著,又是一頓讓人發瘋的扭動,粉嘟嘟的樣子真是可愛到了極點,許平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克制力壓住澎湃的精子,才能忍住將她推倒的衝動。

  許平儘管已經硬得快裂了,但還是老實的抱著她,說著綿綿的情話,說著一些小美人喜歡聽的奇聞趣事,一邊逗著她,一邊疼愛的親上幾口,惹得藍小黑嬌嗔不已,也被許平逗得嬌笑連連,看到小美人恢復開朗的微笑,許平也放心了許多。

  兩人甜言蜜語到了月上柳稍時,突然門被輕輕敲了幾下,聲音沈穩而又有些堅決。

  「誰呀?」

  許平不耐煩的吼了一聲,儘管沒和小美人享受魚水之歡也沒什麼親密舉動,但卻十分享受這種小女孩戀愛時的癡迷和她癡情的凝視。

  「是我。」

  紀欣月聲音溫婉而又輕柔,但母儀天下已久,給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淡淡的音調讓人不敢漠視。

  「我……」藍小黑慌忙從許平懷裡掙脫,趕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束和略亂的髮絲,才溫柔地說:「阿姨,我馬上開門。」

  「我來開。」

  許平一聽是老媽也就沒什麼火可發了,趕緊起身將門打開。

  窗外明月高掛,月光如金灑大地般的明亮,秋風徐徐吹過卻平添蕭瑟的美感,紀欣月素面朝天未施粉黛,只穿著一件樸素的白色長裙,儘管簡單隨意,但卻難掩身上高貴迷人的氣質,立於皎月之下宛如仙子下凡,清新脫俗。

  「你們在幹嘛呢?」

  紀欣月溫和的笑了笑,蓮步輕邁的走了進來,輕輕拉著藍小熏的手坐了下來,關懷地說:「阿姨不是囑咐過你了嗎?身懷有孕不能晚睡,肚子裡的寶寶可禁不起你這麼折騰,這會兒你該睡覺了。」

  「嗯。」藍小重一點頭的時候乖巧得許平都有些不認識,聲音羞怯地說:「許大哥剛回來,人家想和他說說話。」

  「說話是好事。」

  紀欣月並無半點責怪,不過卻善意的提醒說:「小黑,你現在腹內的胎兒還太嬌弱,而且自己身體還沒養好,可不能過於激動,會動了胎氣的,你也得為寶寶著想不是嗎?」

  「人家知道啦!」

  藍小黑十分聽話,對於紀欣月的話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反駁。

  藍小黑反應比較單純,沒聽出紀欣月話裡有話,不過許平馬上就明白了,老娘這是在警告自己,讓自己別在這待晚了,影響她的情緒傷到孩子,更別提在這過夜和藍小黑一起入夢,這更是不允許!

  果不其然,紀欣月話音一落沒多久,突然跑了一個穿著天都府制服的官差,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在門外著急地說道:「許大人,聖上招您現在進宮。」

  「知道了,馬上去。」

  許平不猜都知道這是老娘的安排,既要把自己支開又不能傷到藍小黑的心,不得不說真他媽狠,許平也只能故作一臉無奈苦澀。

  「小黑。」許平上前拉著她的手,苦笑著說:「晚上恐怕沒法陪你了,這麼晚了還差人過來肯定有急事,我得趕緊去覆命。」

  「哦……」藍小黑難掩失落和郁悶,不過還是體貼地說:「那你小心點,晚上天涼多加件衣服。」

  「知道了。」

  許平滿面溫柔的點點頭,心想:小丫頭能這麼細心體貼確實不容易,又轉過頭來朝紀欣月囑咐說:「娘,您可得把小黑照顧好呀。」

  「知道了。」

  紀欣月呵呵一笑,一邊輕撫著小美人滑嫩的小臉,一邊慈愛地說:「小黑這麼漂亮可人,誰不心疼,大的小的我都會養得好好的,不會讓他們受到半點傷害,男人誌在四方,家裡有我在你就不用惦記了。」

  「知道,那孩兒告退。」

  許平咬牙切齒,如果不是為了演好這場戲,早就原形畢露的狡辯起來了。

  以前怎麼沒感覺老娘的智慧那麼高呢?這話裡有話的水準也著實厲害,明顯就在暗示自己最好找藉口別回來影響她的胎教,難道在你眼裡老子就是色性大起就毫無人性直接推倒女孩的色狼嗎?你就這麼看待你親生兒子?還是有了孫子就叛變了?

  紀欣月也害怕兒子一時衝動,在行房事時刺激到藍小黑尚虛弱的身子,畢竟兩人小別勝新婚,很難克制,這種青春的衝動是她必須防備的,為了自己的第一個孫子,也為了大明現在唯一的後嗣。

  「小黑,乖乖的養好身子。」

  許平戀戀不捨的囑咐著,除了對藍小黑的喜愛,心裡也多了一份對小寶寶的呵護。

  「嗯,你去吧!」

  藍小黑儘管很不捨,但紀欣月教育了那麼久也懂得體貼,眼圈微微有點發紅,心裡暗罵該死的朝廷,為什麼不給自己和愛郎一個小別勝新婚的機會呢。

  許平儘管想和她單獨相處多一會兒,但也明白老爹老娘對這第一個孫子的重視程度已經接近於如臨大敵的陣勢,無奈之下只能告辭一聲走了出來,臨出門的時候,藍小黑眼裡深深的不捨看得許平心都快碎了。

  許平走出府時一路上都低沈著個臉,有些鬱悶也有些不快,扮演傳話筒的倒黴蛋一看這架勢,帶著哭腔解釋說:「太子爺,這可不關我的事,全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我知道。」許平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親和的微笑,表示自己並沒計較。

  「謝爺體諒下屬。」倒黴蛋剛鬆了一口氣突然感覺不對,傳說中這位大神生氣的時候都很斯文,相反高興和欣賞的時候都在罵人,現在他這麼和顏悅色,這態度明顯不對勁。

  果然,在他冷汗直流的時候,許平微笑著說:「皇后娘娘那麼信任你,證明你是國之楝梁,既然如此就該好好緞煉一下,晚上跑跑步對身體好,明早吃完早餐再去睡吧。」

  「爺,我?」某倒黴蛋眼淚都快下來了。

  「繞京城,四圈!」許平笑得很溫柔,但眼裡的怒氣讓人不寒而栗。

  倒黴蛋狠狠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再反駁,恭敬地謝過太子的關懷後,淚流滿面的謝了恩,在其他人同情的目光下開始繞著碩大的京城跑。沒辦法,誰叫他那麼倒黴,正好碰上了紀欣月,又正好把這惹災星的任務交給他。

  一個很可憐的身影,一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憐的身影,淚流滿面的脫下官府的製服,默默的穿著便衣,出示令牌後,在夜幕籠罩下出了京城,環繞著高大厚重的城牆開始和瘋子一樣慢跑著。

  媽的,老子又不是禽獸得徹底,至於這麼懷疑你兒子嗎?老子有的是定力可以一晚上不碰她,再說了頭幾個月有什麼好怕的?許平坐在回太子府的馬車上還覺得委屈,自己有禽獸到那個地步嗎?

  太子府這時候因為百花宮的入住而變得熱鬧非凡,雖然小姑娘們住在後院,但也是為這地方增添了不少的柔媚之氣。

  確實,按這封建社會的規則,一個堂堂太子還沒有子嗣是很奇怪的事,寵幸過的女人那麼多也是很奇怪的事,雖然百花宮的女子出身低,但在這特殊的情況下也沒人多說什麼,深怕觸犯了楣頭。

  進府的一瞬間,許平又想哭了,自己犯的這是什麼邪呀?現在京城上下的流言中,似乎自己真把這一百多人給睡了一樣,但為什麼有的事自己認為很邪惡,在他們的心裡又那麼純潔呢?

  偷偷摸摸,很隱秘的打聽到柳清韻的閨房所在,許平立刻色笑著摸了進去,被藍小黑磨了一晚上早就慾火焚身,急需一個性感的身體來發洩這股火氣。

  柳清韻並未學過武功,警戒性自然差了一些,再加上百花宮那些機靈的小姑娘一看是許平來了,立刻曖昧一笑,裝聾作啞,採花計劃異常成功。

  柳清韻躺在香閨之內,換了新的環境後有幾天不適應,但現在卻睡得格外香甜,迷糊中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涼,被子被拉開,立刻嚇得就要驚叫出聲。

  「是我,別出聲。」

  許平上床的時候早已經將自己脫得精光,用深吻堵住她的話語,雙手更是不老實的開始遊走在她成熟的身體上,隔著薄薄的衣服開始桃逗她身上的敏感點。

  熟悉的味道,雖然不想承認但卻十分迷戀的體溫讓柳清韻有些沈醉,被親吻時本能的用丁香小舌迎合著,身上感覺越來越涼,一件件遮羞被許平丟在一旁。

  光滑如玉的胴體失去遮羞,呈現出一具足夠讓男人瘋狂的完美嬌軀,許平狠咽了一下口水,沒等柳清韻嗔怪,就開始埋頭吸吮著她的美乳,大手遊走在她身上的敏感點。

  「啊……」

  柳清韻壓抑而又情動的呻吟中,許平已經藉著她足夠的潤滑再一次侵入這美妙的身體裡,感覺依舊緊如處子,柔軟的扭動還是那麼香艷動人。

  「您,嚇死我了……」

  柳清韻嬌滴滴的嗔怪中帶著難掩的思念,但馬上被許平強壯的衝擊變成低吟淺唱,熟悉的快感一次次地侵襲著她的神經。

  許平喘著粗氣,一邊把玩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說著綿綿情話,一邊挺著腰不停進進出出。

  只要想到昨晚將小蘿莉開了苞,這會兒卻在她最敬愛的姨娘身上縱橫,聽著這被她稱為姨娘的絕色尤物在胯下呻吟,許平的慾望瞬間高漲到極點。

  【第十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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