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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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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出版:河圖文化


  【第十六集】第一章:刺襲

  契丹,號稱部落集結有二十萬勇士,騎著高頭大馬,青壯年善射好戰,是大草原上歷來有名的強者。這次紀龍的退反,本可以讓這些野心勃勃的草原狼趁虛而入,但他們卻沒有把寶刀指向長城烽線,甚至於面對越冬食物的短缺,也沒有興一兵一卒前來侵犯大明。

  倒不是說他們不想,只是這時候十幾位王子都將兵馬聚攏到了王庭附近,示威之餘,也是為了高高在上的金刀手足相殘的準備。整個契丹王庭暗流湧動,表面上兄弟間依舊和睦相處,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明白這時候氣氛僵硬到了何種程度,甚至隨時會把這草原最尊貴的地方變成染血的戰場。

  金刀可汗雖然身體虛弱,奄奄一息得沒了下床行走的力氣,卻靠著珍貴的藥材苟延殘喘著。並不是他留戀高高在上的權力與尊嚴,也不是捨不得手裡那把號令雄兵的金刪。而是在生命的朠後丠刻,看著自己的兒子們丠個個都在覬覦汗位,磨刀霍霍大有刀戈相向、手足相殘的跡象。表而上的和睦只是演給自己和大臣們看,實際上王庭裡早已經是氣氛緊開。

  他流著悲痛的老淚不敢死!

  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死,契丹將會大亂,自己的部族、臣民全會陷進水深火熱之中。更讓人心痛難忍的是,屆時已經成人的王子們,都會一個個揮刪舉兵,不管誰成為朠後的勝利者,他都是踩著累累的屍骨,將其他兄弟斬下馬而登上王位的。

  沒有在自己手握大權時確立繼承者的人選是他最後悔的事,眼下各王子已經羽翼豐滿,手上都有驍勇的部屬,四分五裂的情況已經不受他的控制。現在他也不敢貿然的立哪個子嗣為下一任的可汗,兒子們個個兵強馬壯,野心也不小,在這時候立了誰就等於是在害他,讓這位原本的寵兒變成眾人群起而攻的對象。

  金刀可汗已經臥床不起了,風燭殘年的他,也對於這個局面無可奈何。他雖然不能行動,但腦子還是很清醒,卻思考不出任何的對策,渾濁的眼裡盡是淒涼的悲哀。他已不復昔日草原雄鷹的威風,躺著的只是一位可憐的老人而已。

  十多位王子這時候顯得十分孝順,幾乎個個是衣不解帶的伺候在老可汗的身邊,沒有半句的怨言,甚至平時再粗魯莽撞的人也很是溫順,對外一致用和睦的形象示人,但誰都看出只要老可汗一走,他們就會為了王位而大打出手。

  王子們都知道這樣的孝順可以給各大臣和王庭舊將留下好印象,為自己爭取多一些的支持丨而這時候絕不能沈不住氣,如果多了一些小部落的支持,那登上可汗之位就多了一些把握。

  王營內的氣氛很是融洽,但卻十分虛假,假得讓人嗤之以鼻。因為王營周圍各個王子駐紮了將近四十萬的兵馬,幾乎是契丹十三歲以上男童集合起來的所有兵力。保護自己之餘也是想成就霸業,成為抱哮草原的新王者。

  眾多王子中,最另類的莫過於阿木通,他並沒有和大家爭表現的機會,沒有將金戈鐵馬帶到大營來,表現得最是低調,似乎無兄弟競爭一樣!處處與人為善,不爭半點的風頭,一時間贏得了不少人的讚許。

  但熟知這位王子的人都不敢放鬆警戒,要知道,這位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王子不是無能之人。

  阿木通表明了自己無意爭奪可汗之位,並將自己的部族全遷到了邊境上,苦口婆心的勸說兄弟們別在這時候傷了父汗的心,聲淚俱下的表演讓其他王子恨得直咬牙,但也只能無奈的稱讚。這丠招以造為進贏得了大臣的讚賞,有的人難免眼前一亮,開始思索要不要支持這位真有孝心的王子。

  阿木通縱然如此,但誰都不敢小看他的聰明才智。從各自的消息渠道都知道,他從大明購買了很多的鐵器,雖然對外聲稱是農耕器具,但不少人已經猜出他勾搭上大明的某位權貴,有了一批上好的兵器。

  這時候許多人都後悔莫及,草原人的性格導致他們看不起大明,認為是軟弱無能的代表。雖然四大軍團的橫掃給了他們深刻的教訓,但這種千百年的思想卻根深蒂固影響了他們的思維。

  直到一些眼線偷出了阿木通所購買的幾把兵器,一看就知道其鋒利與堅固的程度,都是不善冶煉的草原民族所無法擁有的。各王子這才直呼後悔,暗地派人開始聯繫大明的關係,也希望得到這麼一批兵器,讓自己的軍隊戰鬥力大增。

  阿木通在暗處冷哼。商部的人自然沒那麼容易買帳,畢竟一開始通商的時候他們沒少受到羞辱,唯獨他與另一位王子禮遇有加,這時候哪會給他們什麼狗屁面子。

  再者,這批兵器都是遣散了大部分猛虎營老兵後淘汰下來的,兵部有禁令不準賣兵器給外族。除了 許平用自己的特權將這堆兵器換回了馬匹外,放眼大明恐怕也沒其他人敢這麼做了。

  阿木通暗自得意,卻發現有不少兵器從各渀道流到了其他王子的手裡。雖然數量不多,但也是不少。

  他立刻就急了,聯繫劉東的時候,劉東很無奈的說這批兵器是朝廷其他人搞到的,並沒有經過東北商隊之手,阿木通氣急敗壞的大罵著,但也是無可奈何。

  商部的小官這時候都成了貴賓,不僅對人頤指氣使,過分的甚至還明目張膽的要淫人妻女。大戰在即,有好兵器自然會多幾分把握,誰都不想在這時候落了下風。

  所以這時候各部的將領們為了自己的大權和未來的地位,忍氣吞聲的獻上妻女供商部官員玩樂,嬌妻愛妾甚至似花年華的女兒在他人身下承歡,強烈的恥辱感讓他們無法承受,但也只能選擇忍氣吞聲,甚至去討好這些平時最看不起的漢人。

  阿木通儘管沒遭受到這種羞辱,但也是氣得失眠了。這一趟大明從草原上牽走了一萬多匹戰馬,丟下那麼多的兵器,讓他的優勢一下短了一截。如此戲耍,試問誰不惱火?

  兵部最老的庫存,各軍隊淘汰下的兵器,就這樣被消化掉了。雖然說違反了朝廷的禁令,但除了換回銀子,還能讓草原上即將到來的廝殺更加慘烈。朝堂上即使有古板之人,但也不敢在這時候吭半聲。

  轉眼之間,戰馬一萬歸了惡鬼營,換回價值數萬的金銀玉器全上繳到了朝廷。遠在河北的趙鈴轉手間玩了一個大手筆,不僅將契丹戲弄了一番,更硬生生的打了工部一巴掌。

  在朱允文的默許下將工部的家底抄出來變賣,父子倆各得了好處,自然是力挺小鈴兒的壯舉,一時間趙鈴都有「財神娘娘」的美稱了。在聰明的運作下,其斂財的高明手段,甚至於敢染指朝廷錢物的膽量都讓歐陽尋欽佩無比。

  朱允文有銀子到手也是大喜,只是沒想到這個土匪小丫頭也是個記仇之人。賺錢的時候還不忘教訓一下工部,工部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朝廷一道聖旨,賜給趙鈴一個金算盤。趙鈴又羞又喜,羞的是這是在調侃自己也和愛郎一樣貪財了,喜的是聖上會有如此逗樂的雅興,證明自己已經被皇家所接受,

  這邊除了吃虧的工部外都是皆大歡喜,不過阿木通可是氣得睡不著覺。許平一邊笑咪咪的將戰馬收下,一邊無奈地說自己也無能為力,又給了他一批幾近報廢的長槍,這才讓他稍微消了點火。

  從這個局勢看,起碼老去的金刀可汗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只要他不死,暫時不用擔心草原會出現大規模的戰亂,但契丹各部之間的相互警戒也是越來越緊張。雖然面和心不和,但彼此之間越來越大的摩擦,幾乎已經到了無法調停的地步。

  這時候誰都想拉攏更多的幫手。大明太子暗自支援阿木通早已經不是秘密。其他的王子也紛紛向大明表示善意,在得不到支持的情況下,起碼也不想大明派兵援助阿木通。

  契丹各部沒有開戰之前,不管滿八旗,或者是女真這些強悍的部落,都不敢像往年那樣騷擾大明的邊境。開朝以來,邊境第一次如此安寧,安寧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畢竟比起重視領土的大明,契丹是一匹可怕的草原狼,一匹喜歡掠奪後焚之一盡的惡狼,讓其他部族不得不用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去防備他們,但也有些人在秘密的拉攏下動了心,盤算起了這場大戰是否有利可圖。

  自開朝二十餘年來,北方的邊境線都沒有經歷過如此的安寧。雖然讓人鬆了一口氣,卻不得不提起精神防備著契丹發生十龍奪嫡的大混亂。

  紀鎮剛在禁軍的護送下,安全的回到了破軍營守地。一路上浩浩蕩蕩的引得流言四起,也讓契丹擔心,這時候兩位讓他們又敬又恨的強者回歸東北,到底有何圖謀!

  紀中云並無停留,別過後就日夜兼程趕回餓狼營,一路上他心事重重沒怎麼說話,就是紀鎮剛這樣親如血水里爬起來的兄弟,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停留在破軍營的當夜,兩位開朝大將第一次毫無節制的開懷暢飲,將營內堆滿了空酒壇。兩人不時的豪邁大笑,追憶已經逝去的歲月,想起戰死的兄弟又唉聲嘆氣,卻都閉口不談眼下的形勢。

  鎮守邊疆二十年來,紀中云也很久沒有如此的縱容自己,酒水一口一口下肚,看似高興,喝到一半時卻禁不住老淚縱橫,面露悲痛之情。

  兩人鬧了一晚上,紀鎮剛閉口不問他的打算,說得最多的,都是曾經年輕的歲月,當壯之年帶領大軍橫掃天下的威風,立朝受封時的狂喜。兩位老將都沈浸在當年的豪情之中,紀中云更是放縱的又哭又笑,讓人下敢相信這個憔悴的老人竟是威鎮天下的鎮北王。

  晨曦而別,儘管一夜狂飲,但兩人都沒醉。紀鎮剛默默無語的將他送出了十里地時,看著滿頭白絲的兄弟,長嘆一聲說:「中云,此去一別,不知道我們兄弟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我希望有生之年再與你把酒言歡,不過我不想帶著破軍營去和你見面!」

  「知道了!」紀中云一聽,頓時老淚縱橫,騎在馬上久久顫抖著,自然明白老兄弟的告戒是什麼意思。

  惜別無話,雖然惺惺相惜卻也只能言盡於此!紀鎮剛目送這位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友影盡黃昏時,才長嘆一聲回營去。畢竟都已經年過甲子,他也不希望帶著這些生死與共的老部下去和老兄弟拼命,這樣的戰鬥是最殘酷的,傷的不僅會是性命,更是一顆顆已經蒼老的心。

  紀中云一路上依舊沈默寡言,沒人看得穿他到底在想什麼。原本隨同的有五千名禁軍騎兵,但礙於京城也缺兵馬,又覺得到了東北也算是安全了,就讓四千名左右的兵馬先行回了京城,只留下一千人隨行護駕。

  「王爺!」禁軍總兵在日落黃昏之時湊到了紀中云面前,指著前邊臨水的小山坡,恭敬地請示:「眼看周圍再無村莊,前邊有一片樹林,晚上我們去那駐紮吧!過了一夜就到了。」

  「嗯!」紀中云雙目無神,也沒有多想什麼就點頭答應。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再熟悉不過,再過一天左右就到自己駐紮二十年的營地了,再急也不急於這一時。

  一千人策馬進了樹林開始駐紮,炊煙升起的時候已是明月高掛。紀中云卻沒什麼食慾,一言不發,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進到了將營之中休息。

  禁門的將士們吃完飯後,除了必須的站崗和放哨之人,其他人都早早進入了夢鄉。畢竟趕了那麼久的路,又保護著兩位開朝大將,一直都繃緊了神經,這時候自然疲累至極,三三兩兩的靠在樹下,沒多久到處都是打鼾的聲音了。

  軍營裡立刻安靜下來,只有夜風搖晃篝火的點點餘暉。這時候,一個禁軍將士突然睜開眼睛,悄悄的看了看周圍沈睡的人群後,悄無聲息的避過眼線跑了出去。

  子時過後,大家都沈沈進入了夢鄉,畢竟有那麼多人在,又將進入餓狼營的地盤,繃緊了那麼久的神經全都放鬆下來,警戒性也差了些許,一個個睡得鼾聲四起。

  但就在這最後一晚,卻有數百名的黑衣人集結在山坡的另一側。一個個悄無聲息的開始聚集在樹林之外,毎個人的身手都很輕盈,依著樹體作為掩護,半點聲響都沒發出,宛如與夜色融為一體。

  營外,正在站崗的哨兵也禁不住睏意的侵襲,開始打著哈欠。到底是訓練有素的禁軍,即使疲累,也是強打著精神,不敢有半點大意。

  「誰?」哨兵突然看到前方樹林裡似乎有人影移動,立刻警戒地低喝了一聲。就在他準備喊人的時候,一把漆黑的匕首悄悄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個身穿禁軍制服的人,宛如鬼魅般的繞到他的身後,手上輕輕的一抹,哨兵立刻瞪著眼睛倒在地上。

  這個禁軍將士身手很高強,趁著別人放鬆警戒的時候,悄無聲息的解決了許多個暗哨,為這群黑衣人開著路,看起來已經潛伏許久,被偷襲的將士都對他沒有防備。

  「快快,殺將營中人!」為首的那個人開始揮著手,讓所有的手下快速的衝進營內,儘管人多,卻沒發出多少聲響。

  人馬在進營時不小心踩斷了一截一截的枯枝,在黑夜裡發出了十分清脆的「喀喀」聲。禁軍到底警戒性高,一些睡在樹下的將士立刻醒了過來,看到已經繞過橫木進入營內的黑衣人,立刻警覺的大叫起來:「有敵人!速速戒備!」

  他的話音響徹了整個安靜的大營,但一把尖銳的大刀立刻穿過了他的胸膛,阻止了接下來的話。

  「殺呀!」來襲者一看形跡曝露,立刻大喊著朝禁軍殺去,一些比較靠近的禁軍士兵警惕過來,趕緊去阻殺他們。

  「全軍戒備!」總兵雖然也是疲倦,但也一直不敢放鬆警惕,一聽到喊殺聲立刻拔刀從營內衝了出來,遠遠的就已經看到了數百名黑衣人翻過柵欄,正如潮水一般朝這衝了過來。

  而那些放哨的士兵,早就被悄悄的解決掉了!自己的兵馬有些反應不及,被偷襲得死傷慘重。

  「殺呀!」潛伏而來的黑衣人不再隱藏行蹤,伴隨著漫天的喊殺聲朝將營衝了過來,目標很明確,就是紀中云。

  許多禁軍將士醒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剛睜開眼立刻被一刀殺死。黑夜暗火之下,黑衣人如水一般的蔓延開來,一下就破開防守,進到營內。

  整個大營立刻陷入混亂。即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即使被偷襲後落於下風,但禁軍之強悍卻也不容小覷,在禁軍總兵的指揮下全員立刻冷靜下來,拔出兵器與來人纏斗在一起。

  原本安靜的大營頓時殺聲費天,火盆被踢倒後點燃了樹林與蓬布,火光立刻照亮片樹林。刀光劍影的廝殺之中,毎一刻都有人倒下,禁軍憑藉著過強的親悍,在劣勢中與這一群黑衣人殺了個旗鼓相當。

  禁軍總兵在一刀砍倒一個使鉤的黑衣人後,看著這些人雜亂不齊的兵器和各自不同的身手,立刻皺著眉說:「這些人是武林草寇,似乎跟了咱們很久了!」

  這時候經過一輪的交戰,雙方人馬在數量上已經差不多了。在沒有有排兵布陣的混戰下禁軍明顯吃了虧,這種混亂的場面對來襲的黑衣人有利多了!

  「大人,快看!」另一個將士突破重圍,渾身浴血的衝了過來,突然驚慌的指著將營的方向。

  禁軍總兵趕緊回頭一看,竟然有十幾個賊人藉著混亂之機,已經離將營不足十步之遙,準備殺進營帳內。

  禁軍總兵趕緊拿起大刀衝了過去,一邊斬殺著敢於阻攔的刺客,一邊大驚失色的喊:「大家別散!趕緊保護王爺!」

  禁軍的將士們趕緊聚攏過去,但已經來不及了。本來就是犬牙交錯的混戰,馬上被纏住無法救援,只能乾瞪著眼,看著將營被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圍住。

  心慌之下,再加上沒辦法排兵布陣進行最擅長的衝鋒戰,禁軍立刻落了下風,而騎兵根本無法在樹林裡施展,這會兒更是被殺得連連敗退!

  數十名黑衣人面露興奮之色,揮舞著兵器已經靠近了將營,在與附近的禁軍幾個照面之後就將他們一一殺掉。眼看已經有一人伸手去拉將營的布簾,禁軍總兵更是驚得面無血色,要是鎮北王有個三長兩短,那這一千人馬可就死罪難逃了。

  他顧不了重重的阻截,紅著眼帶著人馬想殺開一條血路過去救援。即使身受重傷也沒有知覺,手裡的大刀連翻揮砍帶起陣陣慘叫,硬生生的殺開一個缺口。

  「何人驚擾!」

  就在刺客要進入將營的時候,突然一聲如九雷轟炸,又似餓狼哮月般的大吼響起,充滿了可怕的威壓,只是話語之間卻散發著濃厚的血腥味,一時間讓附近的人都感覺到陣陣的膽寒。

  眾人驚悚之時,突然簾後寒光一閃,一柄厚重的關刀如閃電般的一個橫斬讓人始料不及,竟在一瞬間將營外的黑衣人斬得身首異處。電光火石間的幾道血霧瀰漫,三米之內無一存活之人!

  禁軍總兵一看頓時鬆了一口大氣,擦著冷汗想自己是太過於緊張了,營內的可是威鎮天下的鎮北王,普通的小賊豈是他的對手呀!

  關刀一過,還沒見�身就用可怕的橫斬又讓十數人人頭落地,此等威風立刻讓禁軍上下精神一振,軍心一下又聚攏起來,鋪天蓋地的喊道:「王爺威鎮天下!」

  排山倒海般的吶喊讓黑衣人們心頭一顫,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將營裡。但見長簾也被斬開,慢慢的飄落在地。與此同時幾具無頭的屍體才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幾顆血淋淋的人頭在地咕咕嚕的打著滾。

  紀中云橫刀而立,滿面陰霾,皺著眉頭環視一圈,讓人有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的恐懼,開朝大將的威嚴強得讓人不敢直視。

  佈滿刀傷劍痕的貪狼鎖甲散發著濃郁的肅殺之氣,紀中云滿面陰沈地看著混亂的場面,手裡兩米長的關刀平舉在腰間更顯威武,強烈的壓迫感讓眾人一時都像中了定身術一樣不敢動彈。

  讓人更加恐懼的是,他手上那把原本該銀光閃閃的關刀因為沾染了太多的人血,整把關刀透露出了駭人的赤紅色,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紀中云橫刀而立,不屑的冷哼一聲後從營帳內走出,雖然他早已經是滄幕之年,但給人感覺似是怨魂纏身般的可怕,每一步都是踏著屍骨而來,血腥得讓人無法呼吸,驚得黑衣人們不敢妄動。

  有幾個離得較近的黑衣人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早已經把衣服全都打濕了。面對犲狼虎豹的時候許多人都知道害怕,但這時候才懂得什麼叫靈魂上的恐懼,那種恐懼蔓延全身,讓人有下跪求饒的衝動。

  禁軍眾將也是震撼無比,彷彿一瞬間看見了戰場上的無邊血河,這時候才明白什麼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光是那把赤紅色的關刀都似乎環繞著無數怨魂的慘叫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殺呀!」一些心理素質好的刺客儘管心裡多少有些畏懼,但還是咬著牙揮刀朝他衝了過去。

  這時候其他人才從紀中云的無邊壓迫中回過神來,許多人身上都大汗淋漓,但也趕緊揮舞著兵刃繼續廝殺,短短的一瞬間讓他們有如置身阿鼻地獄一樣的驚顫,很多人已經不敢直視紀中云滄勁的身影。

  「小毛賊!」紀中云震怒的咆哮了一聲,揮著刀朝他們迎了上去,怒聲大吼道:「本王踏過無邊的屍骨縱橫一生,豈容爾等逆賊在此放肆!」

  震耳的咆哮讓許多人感覺耳朵陣陣發疼,在紀中云的咆哮聲之中,幾個敢於冒犯的黑衣人全都被斬於刀下,死法竟然無一例外的是斬首而亡。

  紀中云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橫刀而立,只是一瞪眼便將其他黑衣人嚇得不敢上前。讓人懼怕的並不是他的武力,而是這種壓迫心臟的威嚴。

  「王爺威武!」饒是一向以強悍著稱的禁軍也不禁搖旗吶喊起來。紀中云在大多數人看來已經是年近古稀的老人,儘管他手握雄兵,但很多人都忘了他可是曾經橫掃天下的開朝大將,血戰二十載成就鎮北之威,自然不會畏懼這種小場面。

  混戰似乎因為紀中云的出現而逆轉,禁軍全軍士氣大振,而黑衣人們明顯有些膽怯。論修為他們很多比紀中云還高,但那種百戰餘生後漫天殺戮的威嚴卻是他們無法抵抗的。心慌之下立刻被士氣高漲的禁軍打得連連敗退,紀中云的眉頭這才算舒展了一些。

  「鎮北王,好厲害呀!」

  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極是淒冷的聲音,聽來像是有敬佩、有尊敬,但更多的卻是讓人骨頭劇疼的寒意!

  「何方鼠輩!」紀中云眉一皺,爆喝一聲後橫刀往上一砍,赤紅色的關刀掃過時,似乎還能見到空中瀰漫著一道血霧。

  一個身影靈巧的躲過這一刀後蹲到旁邊的樹枝上,雖然一樣黑衣蒙面,但比起其他人多了鎮定和陰冷。他看著紀中云,聲如寒獄而來般的低沈:「可惜了,你也該去

  紀中云橫斬過來,大樹齊整而斷,這一刀的威力讓人膽寒。但禁軍總兵一看立刻大叫不好,這個明顯是首領的傢夥身手肯定很高,絕不是那種三流的江湖草寇。

  「本王人頭在此,要取便來,何需多言!」紀中云的咆哮聲響徹整個林間,即使老邁,但動作依然矯健,直直的朝這個黑衣人殺了過去。

  「來吧!」黑衣人的眼裡露出敬佩而又興奮的神色,長嘯一聲後手裡多了」把寒光凜凜的雙頭槍,形如鬼魅的 朝紀中云殺了過去。

  兩人爆喝著衝到了一起,兵器在硬碰硬的情況下競然砸出了一陣電光。照面的一招紀中云猛的被震退十幾步,好不容易站穩,忍著雙臂的疼痛說:「雙頭槍,沒想到這年代還有人喜歡這等疆場殺器!」

  黑衣首領哼了一聲,舉高了手裡銀光閃閃的兵器——一把鋒利的雙頭槍,戰場上的奪命強兵,卻是漸漸沒落的一種兵器。

  「天品之威!」禁軍總兵驚得渾身大汗,沒想到這個削瘦的傢夥,一出手竟然是可開宗立派的強大實力,此等高手來犯恐怕自己都不夠一合之力。

  「王爺,來吧!」黑衣首領面露尊敬之色,低沈的說了一句後立刻舞著槍朝紀中云殺了過去。

  短短的一個照面看似他勝了,但紀中云久經沙場也不是弱者,竟然憑著還沒立品的身手將他打得虎口做疼。兩人的境界相差那麼多,這也讓他不敢再心存輕視!

  「王爺!我來!您快跑!」禁軍總兵大驚失色,慌忙的舞著大刀過去救援。如果鎮北王的保護不力,不說難逃死罪,恐怕禁軍的威名都將毀於此。

  「無知之徒!」黑衣首領只是簡單的一反手,幾朵槍花硬生生的將禁軍總兵打得連連後退,隨手的幾刺讓他招架得很是狼狽,幾乎沒有近身的可能。

  紀中云悶哼了一聲,舞著關刀上去將黑衣首領纏住,怒聲大喊道:「不用了,此處南有懸崖北有大河,眼下想逃也不可能。給我指揮好兄弟們拚死一戰,只要這邊拖得住,餓狼營就會前來!」

  餓狼營的駐紮地近在咫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動他們。離的最近的人馬如果全力奔襲,只要三、四個時辰就可以前來救援!

  好個紀中云呀!黑衣首領眼神一冷,但也不得不敬佩他的冷靜。短時間內就把地形和眼下的情況了然於胸,三言兩語就讓手下士氣大振,果然名不虛傳!

  「是!」禁軍總兵一聽到他的話立刻燃起了希望,趕緊讓副將指揮兵馬,自己馬上揮著刀幫著紀中云一起抵抗強得驚人的黑衣首領。

  「曰出之前,將他們殺光!」黑衣首領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裡離餓狼營太近了,如果等到他們來救援,那自己就插翅難逃了,趕緊也是朝手下喊起來。

  混戰持續了近一個多時辰,黑衣人一夥憑藉著高強的身手漸漸佔了上風。禁軍再如何厲害,在這種混亂的樹林戰無法發揮長處,沒一會兒就被打得死傷無數!

  「保護王爺!」禁軍總兵早被分過手來的十多個黑衣人糾纏著,渾身是傷的情況下,即使想去幫助紀中云禦敵卻是有心無力。

  黑衣首領這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咬著牙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儘管在修為上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但要誅殺紀中云卻是難上加難,這麼可怕的強悍讓人驚訝不已。

  「王爺好厲害呀!」黑衣首領苦笑著說,沒想到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竟然那麼難收拾。

  紀中云這時候也不好受,渾身上下早已經是傷痕累累。畢竟年歲大了,已經是強弩之末,儘管感覺渾身輕微抽搐,但還是豪邁地笑道:「你也不簡單呀!我還沒感覺有誰和你一樣的難纏!」

  「廢話少說!」黑衣首領怒喝一聲再次揮槍而上,儘管眼前的是聲名遠揚的開朝大將,但兩人的修為相差那麼遠,久久無法將他拿下也是一種恥辱。

  「來吧!」紀中云不知哪來的力量,大喝一聲後竟然毫不畏懼的再次迎了上去。赤紅色的關刀再次揮砍而去,憑藉著久經沙場的經驗,竟然在這場實力相差懸殊的較量中不落半點下風。

  兩人殺得是極為痛快,血水和汗水混雜在一起,盡顯豪邁之情。黑衣首領也是暗自叫苦,從未想過一個修為差那麼遠的老人會那麼難纏,縱然天品之威的他也開始傷痕加身了。

  禁軍總兵一看自己的人馬越來越被動,立刻下令所有禁軍集合在鎮北王的周圍,環形禦敵,但奈何這時候落了下風,即使抱著玉石俱焚的心也無力去救援紀中云,只能死命攔截住其他的黑衣人。

  混戰的規模越來越小,漸漸的集中在了兩人的戰圈周圍。樹林裡遍地是戰死的禁軍將士和黑衣人,這時候剩下的全是身手高強的精銳,肅殺之聲更是強得讓人震驚。

  紀中云咬得牙齦都出血了,雙臂也是疼得沒有知覺,但還堅持著。黑衣首領也是紅了眼,一招一式更加的淩厲,招招直取要害,讓旁人都覺得膽顫心驚。

  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槍影舞出道道銀光,刀光揮出陣陣血霧!兩人的強悍讓其他人望塵莫及,許多想上去幫忙的人卻無法靠近分寸,根本無法介入這可怕的打鬥中。

  天空微亮,魚肚白的晨曦出現在天與地的交界中,漸漸的光明映照著被焚燒過的痕跡,也照明了遍地的屍骸和橫流的血水,卻停止不了已經有些無力的廝殺。

  已經有些筋疲力盡的雙方還廝殺在一起,殘酷的屠戮下,雙方的人馬都剩不到一百人,渾身血水卻在奮力拼殺,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紀中云與黑衣首領的大戰更是驚天動地,兩人都打得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幾乎都是依仗兵器支地才能站立,卻戰意未盡的繼續拚殺著,血水早已經把他們浸泡成了血人,但依舊紅著眼想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晨曦漸漸的照亮大地,就在紀中云和黑衣首領怒目相視著再一次分開喘息時,突然腳下的大地似在搖晃一樣,馬蹄踩踏大地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讓所有人全都為之一驚。

  「哈哈……」紀中云嘴角還掛著鮮血,卻豪邁的仰天笑道:「別再做無謂的反抗了,老子的餓狼營到了。」

  轟鳴的聲音,如此劇烈的搖晃,只有騎兵的前進才會有這樣的效果。黑衣首領立刻面無血色,看著禁軍咬著牙,爆喝一聲後,內力在抽空的情況下竟再次蓬勃而出,舞著槍朝他衝去:「就算如此,你也得死。」

  其他的黑衣人已經心生怯意,有的趁亂丟下兵器跑了,而首領卻沒半點動搖,似乎不將紀中云誅於刀下死不瞑目一樣,儼然已經打算拼死一戰了。

  「那就來吧!」紀中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已經累彎的腰再次挺直,揮舞著殘缺的關刀,咆哮著朝他衝了過去。

  兩人糾纏在一起,立刻殺得難解難分。黑衣首領已經是滿眼血絲,明顯一副拚命的架勢,瘋狂的催動早已經拔空的內力,手裡的雙頭槍越舞越快,毫不顧及自己的傷勢,只想擊殺紀中云。

  早已經疲累不已的紀中云節節敗退,本就年邁的他根本受不了這樣瘋狂的進攻,身上出現一道又一道的裂口,幾乎已經不能抵擋黑衣首領越來越淩厲的槍花。

  禁軍的人有些空出手來的想前去救援,但黑衣首領手裡的雙頭槍這時候刺得密不透風,宛如一張大網一樣的朝紀中云罩去,只要近身就會被波及,膽敢近身的十多人只覺銀光一閃,眉頭一紅立刻就被一槍斃命!

  奔騰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禁軍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就連堅持了一晚的總兵也奄奄一息,如果不是靠著強人的毅力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而紀中云也是強弩之末,眼看已經快擋不住了。

  幾十名禁軍竟然奈何不了黑衣首領的瘋狂之舉,即使以死的決心也拖不住他。這時候紀中云只能護住自己的要害,但貪狼鎖甲已經被他的槍花刺得如同殘骸一般,再沒護主的功用。

  「餓狼營在此,誰敢放肆!」就在眾人瀕臨絕望的時候,馬蹄聲終於伴隨著爆喝聲傳來。東北方的山坡上突然萬馬奔騰,一萬名餓狼營的將士帶著滾滾的濃煙朝這衝了過來。

  昨晚已經有聰明的禁軍將士先脫身去向最近的餓狼營求救,餓狼營的將士一聽到自己的將軍被圍困立刻大驚失色,點了一萬名的騎兵急忙趕了過來,這才能在天明的時候趕到。

  營內遍地屍骸,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並不訝異,但一看到紀中云渾身血水的與黑衣人纏鬥時所有的人都紅了眼,拚命的朝這衝了過來。

  黑衣首領一看更加拼命了,幾乎是沒有防禦的揮舞著雙頭槍朝紀中云殺了過去。紀中云也被殺得連連而退,氣喘籲籲的又挨了幾下,已無還手之力。

  「賊子爾敢放肆!」餓狼營副將巫烈親自引兵前來救援,一看紀中云即將遭到毒手,紅著眼引開大弓,一枝利箭立刻朝黑衣首領射了過去。

  「啊!」黑衣首領慘叫了一聲,利箭穿肩而過讓他口吐鮮血的大疼不已“趁著這個空擋,紀中云爆喝一聲橫刀斬去,刀鋒立刻斬入了他的腹中,血水腸子頓時流了一地,。

  「贏、贏了……」禁軍總兵在砍翻了一個黑衣人後,身後也再中數刀,感覺眼前越來越黑再也無再站之力。倒下的一瞬間看著餓狼營的鐵蹄越來越近,欣慰的笑了笑後死在亂刀之下。

  「死吧!」黑衣首領捂著腹部上的傷口渾身抽搐著,眼前越來越黑。在臨死之時突然在身形不穩的情況下猛的握著長槍朝前刺去!

  「啊!」紀中云頓時慘叫了一聲,鋒利的長槍立刻透心而過穿過了他的身體。年邁的身軀後退了幾步,不甘心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血水噴湧。

  紀中云感覺喉嚨一甜,嘴裡抑制不住的開始流下血水,雙目圓瞪倒了下去,黑衣首領這時候也搖晃幾下,瞪著眼睛吐血而亡。

  待到餓狼營的人衝到近前的時候,早已經沒了用武之地。經過一個晚上的拚殺,雙方竟然同歸於盡,樹林裡盡是屍骸和血河,可見昨晩的混戰多麼的壯烈。

  黑衣首領死得很是慘烈,而紀中云尚有一口活息,倚靠在別人的身上,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插在胸口的長槍也宣告了死亡的到來,但浴血奮戰了一夜卻難逃一死,他不甘心呀!

  「將軍!」巫烈下馬後一臉悲切的跑了過去,聲淚俱下的將奄奄一息的紀中云半抱起來,看著穿胸而過的長槍,急得嘴都咬出血了。

  誰說英雄有淚不輕彈,巫烈從軍以來幾乎沒人見他落淚,但這時候卻是哭得悲慘無比。懷裡的老將軍渾身傷痕讓他手足無措,多年的沙場經驗也知道穿心而過的傷勢無藥可救,現在除了哽咽,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了。

  他自小就入軍,無父無母只為混口飯吃。南征北討間一直將紀中云敬為生父,雖然屢建奇功,早也是名滿天下,但這時候卻像是個悲痛的孩子一樣,流著淚滿面,不知所措。

  「不許哭!」紀中云殘喘著,面色悲痛地說:「將這些禁軍好好葬了,他們都是忠勇之士!」話音剛落,他心口一疼又吐出了一口濃血!

  「將軍!」巫烈頓時泣不成聲,餓狼營將士全都跪了下來,既是在哀痛他們的大將軍,也是在感謝無一活口的禁軍!

  紀中云這時候已經上不來氣了,他也知道自己逃不過死這一關,躺在巫烈的懷裡一邊喘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把他的面罩……揭下來!」

  「是!」將士們含怒帶恨的將黑衣首領的面罩拉了下來,即使血跡斑斑但卻能看出那是一張俊美的臉。

  「鬼夜叉……」紀中云面對死十分坦然,但一看到這張臉卻是氣憤又痛苦的吐了一口血,老淚縱橫的說:「逆子依舊想……讓我死呀!」

  伴隨著劇烈的悲痛,他咳嗽著又吐出了好幾口血,淩亂的白髮在風中搖曳,渾濁的眼裡沒有對死的畏懼,卻滿是無法言語的悲哀。

  已經死去的黑衣首領,竟然是皇城之亂中藉死而逃的鬼夜叉,沒想到這時候居然帶著人馬前來刺殺。紀中云雙目無神的流著淚,滿面的痛苦;巫烈滿面的憤恨,但卻不敢再去刺激他。

  「巫烈呀!」紀中云又吐了一口血,聲音音嘶啞的叫了一聲。「末將在!」巫烈咬得嘴唇都出血了,但淚水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紀中云已經是奄奄一息,無雙目流著兩行淚水,低沈而又嘶啞的說:「傳令,餓狼營帥令送返京城交還聖上。」

  「將軍!」巫烈泣而吶喊,懷裡這個曾經高大無比的身軀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全軍聽命!」紀中云喊話的時候聲音低沈無力,但所有的將士都聽見了,跪地而泣,靜靜的聆聽著這最後的命令。

  「咳……」紀中云又咳了一灘血水,有氣無力的說:「餓狼營全體將士戎馬二十載……咳,早該解甲還鄉,此後願歸田者……朝廷自當安撫,無家可歸者……自、自當受朝廷節制,不可有違。」

  「遵令!」眾將上又是淚如雨下,此時的紀中云早就是風中殘燭,哪還有談笑間威鎮四方的強悍。

  「巫、巫烈!」紀中云再咳了一口鮮血,氣喘籲籲的囑咐說:「餓狼營……交給你了,但……以後就是朝廷的軍隊了,明白……嗎?」

  「末將知道!」巫烈泣不成聲,哽咽著說:「將軍,餓狼營還有攻破津門的那一天的。末將一定要為您報仇血恨,保住您的一世英名!」

  紀中云的表情一時間複雜莫名,有不甘也有無奈,痛苦的皺了皺眉後,閉上眼,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巫烈,把槍拔出來!」

  「不能呀將軍!」巫烈淒聲的吶喊,其他將士也同樣跪地死求。這一拔等於親手將追隨多年的老將軍送上黃泉。

  「我、我該死在敵人的手上。」紀中云滿面的慘烈,哽咽著說:「老夫戎馬一生,我不想在你的懷裡等死……」

  說完他似乎解脫了一樣,靜靜等著死亡的降臨。所有人都明白鎮北王爺是想用死來解脫心裡的痛,而死在敵人的手上是這位開朝大將最好的歸路,也不辱沒他征戰一生的英名!

  「將軍!」巫烈突然瘋了一樣的仰天長嘯,咆哮了一陣後突然眼睛一閉,一手抓住刺進紀中云胸膛的長槍,大哭著拔了出來。

  「咳……」紀中云劇烈的咳了一下,瞪著眼,抽搐幾下後停止了呼吸。巫烈瘋了似的跪地大哭著,歇斯底里的咆哮著將長槍丟到一邊,抱起紀中云的身體跪地而泣,淒涼的哭聲讓人一聽就覺得心痛難忍!

  「將軍!」眾將士無一不跪地而泣,一個個淚下而不成聲,悲壯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巫烈抱著紀中云的遺體足足在原地跪了一天,直至懷裡的老將軍身軀漸漸冷卻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呆滯的跪著,似乎在等懷裡的老人醒過來,再帶他們橫掃天下。「巫將軍!」其他將士看不下去了,難掩悲痛的說:「王爺已經西去了,您就讓他入土為安吧!」

  巫烈淚水再一次無聲的流下,轉頭看了看遍地的屍體,無力的說:「傳、傳令!這些禁軍兄弟都是為保護主子而犧牲,將他們的遺體運回京城,不許留下半片忠骨憾留他鄉!」

  「遵命!」陸陸續續趕來的將士淚流滿面的開始為忠烈的一千名禁軍收拾遺體,恭敬地準備送他們回到京城。

  儘管紀中云身殞,但禁軍的壯烈也是不容忽視。對這些忠心耿耿的老將來說,這些年輕的將士値得他們尊重,因為禁軍的拚死相護,他們才得以見紀中云最後一面,這分恩情很重,重得讓他們肅然起敬!

  巫烈默默無語的抱著紀中云佈滿血水的遺體上了馬並騎而坐,有些發瘋似的呢喃道:「將軍,您戎馬一生為大明立下汗馬功勞。末將要帶您回京城,讓您風風光光的走,讓天下人不敢忘記您一身的豐功偉績!」

  「將軍?」其他士兵看著這一幕,有些許的驚恐。巫烈悲傷過度瘋了嗎?竟然在喃喃自語!

  「按大將軍的命令辦!」巫烈一邊淒然的策馬前行,一邊恨聲的說:「先派人回營內公佈大將軍的遺言,該回去的,別挽留。我要恭請聖意,請他恩準餓狼營南下攻打津門,為將軍誅殺這禽獸不如的不孝子!」

  另一位大將也是不禁流淚感慨,長嘆一聲說:「將軍死在陣前,相信他死而無憾。但卻被逆子所殺,一生的恥辱呀!」

  「攻打津門!」眾將也是氣憤難當,立刻齊聲吶喊起來,揮舞著兵器目送巫烈遠

  誰都沒有想到,這開朝的驍勇大將竟然死在一個無名的小樹林裡。誰都哀嘆鎮北王死得如此可憐,或許對他來說,在疆場上戰死才是最大的榮譽。征戰二十載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任誰一提都不免嘆氣。

  巫烈雖然心生悲痛,但還是將軍務安排妥當,將紀中云的遺言帶回了營內,這才帶上兩萬名軍將與一千名禁軍的屍體,還有懷裡的老將軍帶孝而行,手捧帥印,朝京城行進。

  浩浩蕩蕩的隊伍走在秋風近時漸顯荒涼的路上,一路上鴉雀無聲,十分寧靜,但沈默中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殺氣,本就是血腥滿身的狼虎之師,這會兒更是讓人驚駭。

  餓狼營上下悲憤不已,就是一些已經被紀龍拉攏的武將,也不敢在這時候提半個「不」字。所有別樣的意見全淹沒在報仇的聲潮之中,許多中年的將士都已經開始磨刀霍霍,咬牙切齒的等著攻打津門的命令。送葬的長隊一路上壓抑無語,路過破軍營駐紮地時,發現原本是對峙的破軍營上下全都掛滿了白幡,全體將士也為紀中云披麻帶孝。

  送葬的長隊一路上壓抑無語,路過破軍營駐紮地時,發現原本是對峙的破軍營上下全都掛滿了白幡,全體將士也為紀中云披麻帶孝!

  巫烈又一次感動淚下,深深的鞠了一躬。雖然近日還在對峙,但曾經血水里一起拼殺的情誼還在,破軍營的尊敬讓人大為感動,也證明了老將軍的聲譽之高舉世無雙。

  「巫烈!」聲音嘶啞而又痛若,紀鎮剛一身素服站在營外,面上有些憔悴,也有哭泣過的痕跡!

  「末將在!」巫烈一看是紀鎮剛,趕緊恭敬地翻身下馬,但懷裡始終抱著紀中云不肯放下。

  紀鎮剛也不禁潸然淚下,突然上前狠狠地打了巫烈一巴掌,怒罵:「你想這樣讓鎮北王進京嗎?堂堂異姓王竟無一裹屍之棺,你會讓他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的。」

  「不是,末將……」巫烈摸著臉上的腫疼剛想解釋時,紀鎮剛已經轉身走入了營內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末將糊塗了丨」巫烈滿面痛苦,淒厲地號啕道:「末將該死,竟忘了將軍乃王爺之尊,萬死不恕呀!」

  「巫將軍!」這時候破軍營中緩緩走出數十人,被他們團團圍住的是一口沈重的柳木長棺!

  長棺漆黑而又厚重,古樸而又不失莊嚴,一看就知道起碼是千年柳木所製!棺上鑲嵌了名貴的玉器與寶石,紋滿了瑞獸、祥雲,再不懂的人一看都知道名貴至極,絕不是民間的凡物!

  「這、這是?」巫烈傻眼的問道,驚訝之餘也是有點錯愕。人群中走出了一位與他有數面之緣的副將,恭敬地對紀中云的遺體一拜後,顫聲說:「這是先皇御賜給我們將軍的長棺,每次出征他就一直帶在身邊小心保管,總叨唸說等他死了就可以躺進去。將軍說了,王爺乃開朝大將之尊,後事也不能有半點寒磣,請王爺入棺吧!」

  「末將……金吾將軍了!」巫烈淚如雨下,感激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小心翼翼的將紀中云的遺體放到棺木中,破軍營的將士們幫忙清洗去紀中云身上的血汙,又恭敬地將一件件皇家御賜之物全放進棺內?

  看著主子安詳的遺容,巫烈這時候才明白紀鎮剛怒的是什麼,怒的是他痛苦得六神無主,褻瀆了主子不世的威嚴,讓他堂堂鎮北王露骸風中,想起這些心裡立刻悔恨交加。

  巫烈跑到紀鎮剛的營外三跪九叩,久久不起。他自然知道這祖皇所賜之物的貴重,即使是骨肉至親也沒人會輕易讓出,這等情誼使餓狼營上下感激得無以為報。

  走出營外時,卻突然發現送葬的隊伍竟然多了一萬名身穿孝服的破軍營將士。

  巫烈驚訝的看著他們:「這是……」

  「我們送的是昔日的餓狼營大將軍,名滿天下的鎮北王爺!」破軍營眾將痛聲的吶喊道:「王爺之威無人敢忘,即使逆子無道,但他還是開朝大將,是大明的王爺!」

  「謝過兄弟們了!」巫烈熱淚盈眶。這時候什麼話都是白說的,只能跪地拜一拜謝過,再次起身扶棺而行。

  送葬的隊伍再次增加,約三萬名的兵將戴孝而行,聲勢之大、憤恨沖天,不管是誰見了都退避三舍。如此壓抑的殺氣,只是一見都讓人膽寒,莫說膽敢冒犯。

  沿路上的百姓得知了紀中云身殞的消息,許多人竟然自發的戴孝而來,跪在路旁送這位強者,兩營人馬都來不及準備的紙錢在他們的手裡飄舞著,迎著蕭瑟的秋風更顯悲壯。

  邊線上的百姓年復一年的被草原部族搶掠屠殺,祖祖輩輩就習慣了這樣的無奈。自從紀中云鎮守東北以後,他們驚訝地發現原來日子可以過得那麼安全,過冬的時候再也不用躲到深山老林裡去。

  這裡的百姓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富足,對於守護了他們的紀中云,自然是感激不已。越來越多的百姓自發的聚集過來,長長的守孝隊伍足有十餘萬人,鋪天蓋地飛舞的紙錢和百姓們的哭泣聲都讓兩營人馬無不動容!

  【第十六集】第二章:朝堂新勢力

  紀中云的送葬隊伍浩浩蕩蕩的回到了京城,兩營人馬全都身披白麻,長長的白色隊伍如同雲中繞龍一樣,被他們簇擁在中間的重棺雖然奢華高貴,但卻透露著一股深深的怨氣,餓狼營將士們除了悲哀的淚水,深切的仇怨也讓人為之膽寒。

  紀中云離開京城的時候還生龍活虎,雖然精神有點委靡,但誰想到短短幾天竟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歸來。一路上白幡長揚,紙錢撒滿了歸來的路途,十分悲壯!

  對於紀中云的死,朝廷上下一片嘩然,這位開朝大將的離世,可謂是震驚天下。好不容易才讓這位手握雄兵的王爺堅定了效忠大明之心,誰知他還沒來得及回到邊線,就遭此毒手,與世長辭。

  更讓人悲憤的是他竟死在逆子之手,一次皇城之亂刺殺不成,紀龍竟然在歸途中再下毒手。這在崇尚「百善孝為先」的大明,自然是引起了極大的民憤,一時間紀龍儼然成了禽獸的代名詞。

  紀龍的聲譽一下降到了極點,禽獸不如、畜生的罵名紛紛而起。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下毒手的人,誰會相信他坐擁天下後會善待百姓?一些原本已經投靠他的人也開始動搖,權衡自己是否�能得到那些空泛的許諾。

  千夫所指之下的紀龍,根本沒半點辯駁的機會。事實上行刺的首領是鬼夜叉,單衝從這點,任何的解釋也是無用的,弒父的罪名可說是不容狡辯。

  白色的長龍緩緩抵達京城,陰沈得讓人不敢直視。朱允文為了表示對紀中云的尊敬,一早就率領文武百官親自出城相迎,在京城三十里外就擺下了龐大的架勢,等待這位開朝大將的歸來。

  百官紛紛戴孝而迎,用王爺之禮和最高的規格,迎接紀中云的遺體。畢竟之前他再如何給朝廷造成困擾,南征北戰的開朝之功,也是無人敢否定的。許平一向大大咧例的,但這時候也不敢有半分的怠慢,雖然不用身著孝服,但也是一身最高規格的儲君之禮,手持玉板表示自己的哀悼。儘管平時總詛咒他去死,但紀中云�的死了也不免為他感到幾分唏噓。

  開朝功臣卻是落得這樣的下場,任誰都會唏噓不已。橫掃天下之時,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傷,就連紀中云本人都記不清了〗但壯烈的百餘大戰,他依舊傲笑天下,如今死得如此淒慘,這種結局對他來說�是個恥辱。

  兩營將士一見到朝廷的迎接隊伍立刻停下,巫烈趕緊翻身下馬走上前來,看著這規格之高的迎葬隊伍,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皇家能這樣的寬容,依舊用王爺之禮來對待紀中云,這種氣度也著實讓人欽佩。

  巫烈記不住自己流了多少的淚,腳步有些蹣跚的走到了朱允文面前,跪地之時立刻聲淚俱下:「末將巫烈,參見聖上!」

  朱允文一臉痛苦的閉上眼,繞過他來到長棺之前,輕撫著棺木長嘆道:「王爺一生為大明盡忠,戎馬天下成就不世威名,更是功勳累累,為我大明唯一異姓王,功勞之大任何賞賜都不足以表彰。晚年卻被逆子所害,落了這麼一個客死他鄉的下場,相信聖祖泉下有知也會黯然淚下,為王爺深感不公。」

  「聖上!」餓狼營的眾將感動得跪地而泣。朝廷不計紀中云的擁兵自重,依舊以情待之,朱允文的一席話讓他們感激涕零,但也煽動起他們對紀龍更深的仇恨。

  一看這架勢,百官也識相的齊齊下跪,半�半假的哭泣起來,挖空心思口念什麼國士無雙、國之喪痛之類的詞,似乎死的不是紀中云,而是他們的家的母老虎一樣。

  許平沈著臉,按照規矩為紀中云的棺木蓋上一層象徵皇家之威的黃色大布,接著,按禮部擬好的悼詞念了好一通,大意上還是痛失賢良之類的廢話,除了催眠外基本上沒什麼作用。

  少許的繁禮後,禮部的人又唧唧喳喳了好一頓,這才算是完成了接禮。破軍營的人不敢多逗留,行了一禮立刻返回軍營報到。

  巫烈很識趣的將兵馬駐紮在了京城三十里外,隻身一人隨著浩蕩的送葬隊伍回到了京城,扶著紀中云的棺木泣不成聲。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官員們無不唏噓感嘆。

  許平走在前邊,也忍不住回頭多看幾眼。這位五大三粗的大將,微微露出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傷痕,近五十歲的年紀,看樣子就知道是百戰餘生的開朝將領。

  朱允文也是神色一冷,難怪餓狼營會不遵從兵部令了。眼前的巫烈雖然號啕大哭著,但這種氣魄也不是一般士兵比得了的。餓狼營上下如果都和他一樣忠心,那簡直就是堅不可摧的鐵石了!

  朱允文早已下令全國戴孝,京城的大街小巷上掛滿了白幡,到處都是一片淒涼丨無人敢大聲喧鬧。許多人都趕來跪拜紀中云,有百姓自發的在街邊撒起了紙錢,儼然有點國之大殯的味道了。

  即使紀中云曾經搖擺不定,給朝廷帶來巨大的麻煩,但也可以看出這個開朝大將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何其髙.畢竟為了這個大明他功不可沒,在面子問題上朝廷必須給他做足了。

  禮部的人空前的忙碌,大張旗鼓的為紀中云處理著後事。這時候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在這種舉國悲憤的情況下要是出了半點的差錯,不說許平會趁機報復,恐怕想殺了他們的人也不在少數。

  京郊聖祖皇陵依山傍水,氣勢宏大卻與大自然融為一體,顯得十分美麗,九條盤龍附鳳的定天柱更是大氣。在這大明禁地厚葬著大明的開朝太祖朱元章,靜靜的安眠在這,俯視著他一手打下的大好山河。

  太祖皇陵一直是重兵把守,五步一兵、十步一哨,戒備森嚴。膽敢靠近者,先斬後奏,絕不留情。守軍的實力比起禁軍也不差分毫,甚至還隱隱淩駕其上。

  皇陵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修築了一座的王陵,雖然比起皇陵來說規格是小了―些,卻也是氣勢非凡讓人不敢輕視,鬼斧神工的建築和高高在上的氣勢,更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東方的墓前有一座金箔雕像,一位環頭豹眼的大將怒目圓瞪,身著厚重的黑鎧四平八穩的站著,身上的盔甲充滿威嚴,隱隱還可見血腥,手持雙鉤長矛顯得殺氣騰騰,似乎要撕裂眼前所有敵人一般!身上有五蛇纏身,栩栩如生散發著陰寒之氣,讓人感覺如鬼神一般的殺威難擋。

  這一座陵墓是開朝大將——蟒蛇營大將軍驍騎將軍洛勇的生祠,所塑之像正是他早年縱橫天下的英姿,五蛇盤踞合為蟒,也像徵了王爺的權貴,雖未封名號,但功勳之高也當得起此容!

  早在開朝之時洛勇就解甲還鄉去了,那時候他也是年過古稀,多年的傷病讓他雙腿再也不能行走。這會兒遠在江南享受著天倫之樂,百年以後他的遺體也會葬在這有開朝之功的王陵裡邊。

  洛勇一生南征北戰的豐功偉績讓人不敢忘卻,先皇把最為尊貴的東陵賜給他,一方面是肯定他的戰功,一方面也是獎勵他知道天下大定後將兵權送還的大智慧,畢竟能在功成名就時急流湧退,這種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北邊的陵墓自然是屬於紀中云的。他的雕像栩栩如生,手握大刀面朝東北而望,眼裡有著堅定的強悍!炯炯有神的眼裡全無半點的怯意,似乎隨時要揮舞大刀殺入草

  身上的貪狼鎖甲也做得一模一樣,記錄著他的累累功勳。腳下一頭餓狼朝前咆哮,凶狠的目光似乎像�的一樣泛著綠光,在表現餓狼營的強大之餘也是表彰他鎮守東北的功勞。

  西邊的陵墓屬於紀鎮剛,他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的猛獸護身,也沒有盔甲與武器在手,而是手持令旗朝前指去,宛如身後有千軍萬馬即將奔騰而去。

  破軍營的軍字來源於此,一聲令下千個人頭落地,軍令下達強敵皆破,破軍營當年橫掃西北的威風可見一般。潮水一般的連消打帶是破軍營所長之處,令行禁止的忠崇也是當年的致勝法寶!

  四方陵墓裡唯一已經落用的是南方的將陵,墓前所塑的卻不是人們想像中威武無比的猛將,而是一個左手拿著兵書,右手持帥印的翩翩美男。

  不像其他三人般的氣定山河,有屠戮殺場的凶狠之氣,像上之人面色溫潤無比,眼含溫和的微笑,給人感覺有成竹在胸的淡定,但舉手投足之間卻充滿了指點江山的霸氣,可謂是文武相融的不世奇才。

  這里安眠的正是曾經咆哮天下的猛虎營大將軍——哮定將軍莊煉英,也是四大王墓裡最早陪伴在聖祖身邊的人,他 的名號雖然沒紀中云鎮北之威那麼響亮,但論起用兵之道,其他三將皆甘敗下風。

  早在開朝之初,所有的陵墓就已經開始建設,選的地點更是依山環水的風水佳地。朱元章為自己選帝陵時特意為他們四人各修一座王墓,也是為了安撫當時死傷慘重的各營人馬。

  哮定將軍在南征北戰那麼多年後,定都京城時,別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好不威風,唯有他重病在身,是被人�進城門的。這位梟雄沒等到親眼看見開朝大典就不幸辭世,明的一大憾事。

  在那動亂的年間,大多都是能上陣殺敵的強悍武將,莊煉英是少有的儒將。雖然在衝鋒陷陣上不及其他三位將軍那般威猛,但在排兵布陣上卻是一等一的強者。

  於用兵之道更是詭異得讓人震驚,有時候不拘常理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常常出奇不意的利用地形和兵陣的排布以少勝多,是元兵聞風喪膽的狠角色。

  當年的猛虎營淩駕於四大軍圑之首,在他的指揮下,戰鬥力一直是大明所有軍隊

  中最強的。莊煉英溫和的笑容下卻有萬軍不及的智慧,如果他不是英年早逝,恐怕猛虎營也不會沒落到今日這副田地。

  這塊禁地除了祖皇殯天外,又一次的人聲鼎沸。北陵全是忙活的身影,陪葬之物極盡奢華的被搬進墓中。禮部的官員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事宜,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有半點鬆懈。

  當面如死灰的太監們將重棺�進墓穴的那一刻,重達千斤的石門緩緩關上,將這些人也全部陪葬進去,意在讓他們的亡魂繼續伺候這位開朝大將。

  墓裡似乎隱隱傳來了哭喊之聲,不過眾人也是習以為常了,繼續為紀中云操辦著宏大的喪事,祭祀的活動似乎永遠沒有完結的意思

  整個大葬規格高得讓人感慨,許平也沒有半點怨言的忙前忙後,老實得讓人很是吃驚。許平再怎麼瘋也知道眼下的局勢,不過裝模作樣的痛喊幾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朱允文也表現得十分悲痛,讓餓狼營上下無不感恩戴德。皇家的態度一方面是為了拉攏餓狼營和其他的軍將,另一方面也是要演戲給天下人看,博一個明君聖君的好

  紀中云的後事繼續不停的操辦著,三天的孝期過後,朝廷開始正常的早朝,百官也脫去孝服開始處理起積壓的事務。

  朱允文坐在龍椅之上面色陰沈無比,九五之尊看起來似乎隱有怒火,令人不安。海子依舊喊著眾臣早朝,他一臉波瀾不驚,沒人能從他臉上猜出點什麼端倪。

  「聖上!」巫烈依舊身穿孝服,跪在金殿之上滿面痛苦地說:「將軍之死讓餓狼營全軍上下悲痛無 比,紀龍禽獸不如荼毒生父。求聖上給我們一個機會為王爺雪恨,劍指津門為王爺報仇!」

  朱允文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呈上來的奏摺後,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冷哼了一聲說:「告老還鄉的那麼多,還有不少早已是無力再戰,餓狼營只剩下不到五萬的兵馬了!鎮北王一死人心就這麼散了,似乎還有一些藉遣散之名投靠了津門,這讓朕如何相信你們。」

  紀中云臨死前的遺令一下,許多人也是心灰意冷,加上年事已高就毅然的選擇了還鄉。一些紀龍的黨徒害怕待下去對己不利,也是藉著還鄉之名跑到津門去。曾經聚哮天下的餓狼營,一下就軍心渙散了。

  巫烈滿面的恨色,一臉決絕的說:「巫烈願以身家性命擔保餘下的全是忠勇之士!餓狼營若能南下,定當將叛逆蕩平,不破津門誓不罷休,求聖上恩準!」

  餓狼營的兵力一下變成了不足五萬,不少聰明的人都皺起了眉頭。這戰鬥力減少的可不只一半,先不說打不打津門,面對氣氛越來越緊張的草原,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堅守都不一定。

  朱允次沈默,似乎也在權衡著其中的利弊,好一會兒後才徐徐開口,似是悲痛的說:「傳令,三品總將巫烈領餓狼營大將軍帥印,擢升一品,與破軍營交接東北防務,全軍休整之後舉營南下,待命而動。」

  「謝主隆恩!」巫烈感動得淚流滿面,不僅是因為有了報仇的機會。更是因為朱允文在這種敏感時候選擇了信任他!

  朝堂之上立刻小聲的議論 起來。餓狼營終於要調動了,南下以後會是何種局面?紀龍吸納瞭如此多的餓狼營舊將後,會有什麼影響?不少人想想都覺得忐忑不安。「巫烈!」朱允文語重心長的囑咐道:「攻破津門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你不可貿然而行,更不可強行攻打,朕命你兵分幾路先攻打周圍的駐軍,違令者斬!」

  「末將遵旨!」巫烈不敢疑義,能有親手報仇的機會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領過聖旨之後,立刻滿面嚴肅的退了出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百官就交頭接耳的議論 起來。朱允文等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這才咳嗽了一聲說:「諸位臣工,有何意見不妨直說。」

  「啟奏聖上!」兵部立刻有人站了出來,滿面擔憂的說:「餓狼營一直是朝廷不穩定的因素,這會兒雖然鎮北王歸天而去,但難免還有異心,讓巫烈率兵去津門,會不會是抱薪救火?」

  此話一出,朝堂立刻嘩然一片。大家立刻覺得問題嚴重了,巫烈要是抱著二心帶著五萬人馬投靠紀龍,破軍營鎮守東北,到時朝廷想拿下津門可就難上加難。

  雖然表面上不說,但從大家討論的結果來看。似乎不少人覺得皇帝的舉動有些輕率,不該讓巫烈帶兵,就算餓狼營要打津門,起碼得讓信任的將領帶兵才對。

  郭敬浩一看朱允文的面色不好,立刻站了出來,冷笑一聲說:「那怎麼辦?繼續放任餓狼營不管嗎?派其他人,誰能降得住這群虎狼之師?我看這巫烈也是個忠勇之士,斷不會與紀龍同流合汙!」

  當朝一品的冷哼,讓所有人不敢再提反對的意見。不過還是有不協調的聲音響起,戶部尚書劉尚禮突然站了出來,試探著說:「聖上,眼下各地頻繁的調動駐地兵馬,餓狼營五萬在這時候大舉南下,恐戶部之銀不夠調度糧草之用。」

  這傢夥肥頭大耳的很是顯眼,不過說的話倒是比較有牽制性。別人在議論兵權問題的時候,他卻一下就掐住了糧草的要脈。沒吃沒喝的拿什麼打津門?餓狼營又拿什麼大舉南下?

  朱允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光帶著一絲陰冷,這種無言的威壓讓劉尚禮很不自在。

  「調動總共需要多少銀兩?」朱允文久久才開口一問,語氣裡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劉尚禮心算了一下,恭敬地說:「五萬大軍的糧草、藥、駐紮之物,包括給養和調度所用銀兩,即使一個月也需二十萬兩。眼下各地賑災剛安撫好,戶部的銀兩卻有些短缺了。除去各項開支,餘銀已經不足支撐這次的調動。」

  「是嗎?」朱允文冷笑了一聲,突然朝郭敬浩使了一個眼色。

  郭敬浩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突然怒喝道:「帶上來!」

  百官詫異的轉頭看去,但見大內侍衛正押著四十多名披頭散發的人犯上金殿。眾人納悶之時,卻驚訝地發現這四十多人竟然都是「國舅」或者是「國丈」之尊,只一個個衣裳不整的,都成了階下囚!

  一行人剛被押上來,立刻大喊冤枉,有的更是直接喊著聖上開恩,我姐姐是誰誰誰之類的話。

  海子眉頭一皺,冷聲喝道:「放肆!金殿之上豈容爾等大呼小叫。」

  眾人嚇得跪地不敢再言語,這時候已經有刑部的官員站了出來,將這些人是如何貪汙戶部與內務府的銀兩,如何藉著皇家之威巧取豪奪他人家產,欺行霸市的累累罪行列出。

  證據確鑿不容狡辯,四十餘人竟然在短短的幾年間,捜羅了六十多萬兩的白銀,更是仗著皇親國戚的身分耀武揚威、魚肉百姓,草菅人命的惡行更是多不勝數!

  朱允文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不等刑部之人念完就大手一揮,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全推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呀!皇上!」他們淒厲的哭喊著,大內侍衛直接將他們全拖了下去。這些昔日的皇親國戚,沒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沒出金殿幾步就被斬首而死。

  四十多個皇親國戚呀!朝廷行刑一般都在午門之外,這會兒卻在宮內就舉起屠刀,百官們摸著脖子都覺得有涼意,這可不只是殺給百姓看,更是殺給他們看的。

  「可惡!」朱允文怒極的拍著桌子咆哮道;「藉著家中女眷在宮內受寵就魚肉百姓,甚至還貪汙朝廷的銀兩,這等害群之馬不殺不足以懾天下。即使朕所寵之人,犯我大明律法照斬不誤。」

  「吾皇聖明!」百官下跪,高呼吶喊。一個個卻都暗自咋舌,枕邊之人的親屬說砍就砍,還一下就砍了那麼多人,這聖上也不是什麼溫和的主呀!

  郭敬浩態度異常恭敬,不過卻是在暗自竊笑。皇上這是怕別人忘了他也是心狠手辣之人才出此狠招,不過要肅清的話,太子爺那才是最大的反面典型吧!

  「六十萬兩白銀,足夠了吧?」朱允文說話的口氣很是淡薄,突然之間怒氣全無。

  坐下龍椅輕品細茶,看都不看殿外的無首之屍!彷彿剛才他怒極之下所殺的並不是人,更不是和他有關係的人,而是他養肥的豬一般。

  「夠、夠了!」劉尚禮一個勁的擦著冷汗,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觸這個楣頭,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點不祥的預感。

  朱允文冷笑了一聲,輕輕的說:「京城南邊的一個小胡同里,有個所謂的清靜小院。看似書香門第,但實為一些人金屋藏嬌、掩埋金銀之地,主屋的地下共藏有金銀四十餘萬兩,好大的手筆呀!」

  「確實!」郭敬浩贊同的說:「我朝官員俸祿有可査之數,倘若是我大明官員,那可算開朝第一大貪了!」

  「是嗎?」朱允文冷哼了一聲,問:「如果是官員貪腐如此巨資,該當何罪呀?」

  「當車裂而死,並抄沒所有的家產!」刑部尚書張伯君立刻站了出來,面色陰沈的看著劉尚禮。

  劉尚禮聽完渾身一軟,眼前一黑的暈厥過去了。

  這個清靜小院正是他私藏貪汙銀兩的地方,表面上看似普通的民宅,實則納金銀無數。他這時候已經明白自己完了,只是想不通自己做得可謂是天衣無縫,是在哪露出的馬腳連聖上都驚動了!

  他是小看了劉紫衣監視京城的能力。不僅是這個清靜小院,他其他的家產和暗地裡的買賣,早就被朱允文知曉。但礙於朝堂上前段時間一直是人心惶惶,才沒有辦他。眼下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不客氣的將這個一直蠶食銀兩的戶部尚書給辦了。

  說到底,辦了他還是有銀兩進帳。儘管心裡微微竊喜,但朱允文面上還是一副心痛不已的樣子:「劉尚禮呀,堂堂戶部尚書卻坐擁如此多的不義之財,你太辜負朕對你的信任了。」

  這時候已經進入順天府的洪順聰明的站了出來,冷眼看著在地上只知道顫抖的劉尚禮,展開奏摺緩緩的念道:「天都府、順天府、刑部三司合查戶部尚書懷有巨資一案,現査明禮部尚書劉尚禮之罪如下:一,貪汙禮部的支出銀兩,各地供品的獻地與內務府,借賑災與各種修繕之名共貪汙銀兩八十萬有餘。二,欺行霸市,勾搭剛才定罪的人犯,強買強賣,剝削百姓與商家,更是在各地大災時哄�糧價獲取暴利,導致朝廷賑災銀兩無法落實到位……」

  一行行的念,幾乎念了足有半炷香的時間才停了下來。劉尚禮這時候已經是面無人色了,這些事被揭露出來他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不管哪一項罪名只要朝廷有證據在手,那他就是難逃一死。

  個戶部尚書竟然能斂得百萬家財,朱允文一想起自己多少個挑燈難眠的夜晚為銀兩而發愁,就難掩怒氣,沈聲的問:「劉尚禮,你還有什麼話說!」“

  「臣,罪該萬死!」劉尚禮嘴唇發白,哭天搶地的說:「罪臣知道死罪難免,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犯下滔天大錯。明知道這些錢我一輩子都花不完,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臣罪該萬死呀!」

  「張伯君!」朱允文也不再多說話了,面沈如水的下令:「將他收押起來審訊,家產一律充公。」

  「是!」張伯君一向梗直不阿、一聽到這旨意心裡難免疑惑,難道其他的同案犯就不深査了嗎?

  他剛想開口一問的時候,郭敬浩立刻朝他使了一個眼色,洪順也趕緊拉了拉他的衣服。張伯君雖然梗直但也不是迂腐之人,腦子稍微一轉立刻明白聖上這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造成大範圍的不安,立刻識趣的應了聲「是」就退下了。

  劉尚禮被拖下去後,朱允文竊笑了一下。前段時間鬧出國舅貪銀的傳言讓他很是不快,但礙於朝堂不穩!直沒有辦他們,但看著這些傢夥一個個肥頭大耳的樣子卻是恨得咬牙切齒,恨得夜裡都難以入寢。,

  恰巧那時候父子兩人已經開始密謀販運兵器給契丹的事。當時朱允文手上已經有不少的證據,但就是礙於形勢不能動手,九五之尊卻如此憋屈,自然是難免抱怨幾句。許平時剛和美女小姨調情了一番,心情特別不錯,細想了一下隨口安慰了一句:「這有什麼?你就當他們是你家豢養的豬,養肥了再殺,不先養著的話這錢也到不了自己的口袋不是?只有養肥了才是自己的。」

  很惡俗的觀念,極腹黑的想法,卻讓一向聰明絕世的朱允文豁然開朗。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動聲色的開始收集證據,就等著一有機會就把這些肥豬宰了,將這些個不義之財名正言順的賺到手。

  「聖上!」郭敬浩一看其他人都沈默了,畢竟上朝沒多久就斬了四十多顆人頭確實讓這些臣子害怕,這時候他不出來說幾句也說不過去,只能站出來恭聲的說:「現

  在劉尚禮已經伏法,但戶部事關大明錢糧不可一日無主,新的尚書人選還需定奪,請聖上早下裁決!」

  「各位愛卿!」朱允文現在心情不錯,彷彿已經看見了近兩百萬的巨銀進了口袋,一臉高興的問:「郭愛卿所言極是,不知道各位可有心儀的人選推薦。」

  洪順眼睛稍微的轉了轉,立刻站出來一面嚴色的說:「啟秉聖上,微臣以為戶部尚書的人選應 當是有才之士,既能克守銀兩又是德高之輩,為人更需清廉節儉才能管好我大明的錢糧!」

  洪順雖然是八品的銜位,在百宮之列是低得不能再低的官位,幾乎連上朝議事都沒那個資格,但任誰都不敢小看他。只是簡單的上了幾次朝,這些老狐狸都看出這傢夥簡直就是太子爺的代表,已經將太子門生集合在一起,成了朝堂上的新勢力。打狗也得看主人嘛!

  百官們交口稱是,郭敬浩也上站上前來,贊同的說::「確是,此人需清廉自好才行。」

  「那眾位愛卿可有推舉之人?」朱允文的語氣輕描淡寫的,淡得讓人心裡一驚。

  所有的人立刻閉上了議論人選的嘴,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萬歲爺心裡早有了人選,沒他們發表意見的餘地。

  郭敬浩瞇著眼一笑,突然走上前來滿面推崇的說:「臣舉薦一人,此人乃現任滄洲知縣張道年。三起三落,光知洲的職務就撤了兩次,為人清廉且剛正,在百姓中聲譽極佳,正是戶部尚書的最佳人選!」

  「張道年?不是吧!那頭張驢子,就他那鐵疙瘩一樣的腦袋。」「那傢夥現在還只是八品吧?老是犯事被拿下。這會兒突然做戶部尚書有些不妥呀?現在還當一個小知縣,他能行嗎?」

  郭敬浩的話讓朝堂之上立刻嘩然一片,眾人驚訝地議論了起來。張道年為官確實清廉愛民,但不懂得官場的權謀迎合也得罪了不少人,才會一直被貶官外放!雖然官聲極佳,不過人緣可不太好。

  論資歷,張道年從沒進過四品。戶部尚書如此大的責任他能否擔當惹得爭論不斷,可是卻是有三幫人保持著異樣的沈默,一直冷眼看著其他人。

  一方是郭敬浩和他的門生。推薦張道年這話從他嘴裡出來的,其他人都是無條件支持。

  另一方則是以成有竹為主,絕對支持皇權的死忠派。他們當然看得清眼下的情況。郭敬浩提名的人那麼特殊,沒有聖上的授意他絕不會做這種出頭鳥,所以也就無可爭議之地。

  最後的一方,當然是洪順為首的太子門生。他們大多出自許平主考的恩科選舉,以太子門生為榮,尊師 為父,將許平貢為長父主君。落魄的張道年是主子爺一手提拔的,這事人盡皆知。他們根本是沒半點意見的支持,是那種狂熱的支持,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朝堂之上的其他勢力和散兵遊勇,一看這架勢立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三派意見已經空前的一致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只能趕緊閉上嘴,再說上幾句贊成之類的廢話。

  張道年這時候正頂著烈日,在滄洲的田間和百姓們一起試種天工部送來的種子,據說是產量極高的新水稻。

  為了說服大家試種這種水稻,他幾乎是天天登門才能感動這些平頭百姓,讓他們忐忑的在賴以生存的田裡,種下這些不知是福是禍的種子。

  張道年穿著簡單的短褲,上身是販夫的大褂,頭頂著斗笠,渾身的泥巴,即使是站在村民中間看起來也最是寒磣,不過他卻是一臉滿足的微笑與眾人一起忙活,絲毫沒察覺到這時候他已經飛上枝頭,在許平的扶持下成了六部尚書之一。

  「那個糟老頭兒是誰呀?似乎不是本村人!」路過的村民有些疑惑的看著張道年,一看就知道不是村子裡的人,絕對的生面孔。

  「是呀!好像沒看過,哪來的老光棍吧!」隨行另一人也附和起來。他倆的對話無心而起,但卻被在樹下休息的其他百姓聽到了。一群人立刻氣憤的摔破了水碗上前,團團圍著他們罵了起來:「你們長狗嘴呢,管誰叫糟老頭呀丨,」

  有個中年婦女更是惱火,都把手指到了對方的臉上,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挨千刀的小孩,罵誰是糟老頭兒,嘴裡吃屎了是不是?說話那麼臭!」

  「就、就是一個老頭子嘛!」兩人被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這些平日里和藹的鄉親為什麼突然有那麼大的怒火,但還是倔強的應了一句。

  「三牙子!」人群裡擠出了一個發須皆白的老頭,氣呼呼的揚著巴掌朝其中一個年輕人腦袋上拍了一下,破口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啦!張大人是你隨便說的嗎?你個不長眼的狗崽子,老子打死你!」

  「爺爺,我不是故意的……」年輕人嚇得直躲,但還是被老頭拿著扁擔追得滿田裡跑。

  「怎麼了?」張道年這時候也看到了這邊的動靜,趕緊跑過來關心的詢問道:「怎麼了鄉親們,不休息一下在這做什麼?」

  「沒什麼張大人!」百姓們立刻換上了謙卑的微笑,滿面堆笑的說:「倆小屁孩不懂事而已,您都累那麼久了,趕緊休息一下吧!」

  百姓們有的遞毛巾有的送茶水,殷勤的更是趕緊上來攙扶。張道年也不再細問,而是坐在樹根下擦著汗喘一口氣,當知縣當得如此親民,恐怕天下難尋第二了。

  張道年上任之後,不僅很快的安頓好這一方的飢荒,讓百姓們重新過上漁耕的生活,更是雷厲風行的懲治了大批的貪官和魚肉百姓的地主惡痞,將這些為害一方的人全送進了牢房。

  重刑之下就連原本衙門裡的舊差都不放過,這種公正廉明的態度再加凡事親力親為,平易近人,早在當地樹立了無上的威信,成了百姓愛戴的好官。:,

  「休息不了呀!」張道年看著日頭算著時間,苦笑著說:「太子爺的惡鬼營糧草的補給一會兒得從咱們縣過,可這會兒運送糧草的勞力不夠,一會兒我還得再找點人一起運送糧草。」

  「大麼你怎麼不早說呀!」一位似近百之年的老翁立刻急得直跺腳,有點資怪的說:「這樣的大事比我們這些小田小地重要呀,早說的話我們就招集鄉親們一起去幫忙了。」

  「萬萬不可呀!」張道年一臉惶恐的擺著手說:「太子爺可是有嚴令在前,惡鬼營駐紮不可給河北百姓帶來麻煩。況且趙娘娘現在還在通陽,她可是最關心咱們這的百姓,被她知道我讓你們去當運糧工耽誤了農時,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誰說是您讓的呀!」一個中年婦女不樂意了,嚷嚷道:「太子爺獨寵咱這地方誰不知道,再說了趙娘娘都已經是妃選了,能出點賤力那是咱 們的榮幸,一家人哪有兩家話呀!」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是起哄道:「咱這破地方原來田都荒廢了,太子爺給種子給糧食,還把您這大清官給派來了,這分恩情哪是出點力氣能還的,您就別推辭了。」

  「鄉親們!」張道年眼圈泛紅,彎腰抱手說:「張某代太子殿下謝過眾位了!」

  「別、別,您這是折我們的壽呀!」

  「就是,只要太子爺用得上,老命我都可以給,別說就是推推車送送糧了。」一群百姓惶恐萬分,趕緊拉住就要鞠躬的張道年。這邊一直好聲的安撫著,那邊已經有靈活的青壯年開始拿著大鑼,一鄉一村的開始敲開了:

  「鄉親們!太子爺的押運糧草就要過咱們縣了。能幫忙的都出來呀,誰他媽犯個懶,生兒子沒屁眼。」

  「惡鬼營的糧草需要壓運,咱老王村的青年都給我滾出來。別管什麼農不農忙的,全給我幫忙去,誰要不出來以後別進老王家祖墳了!」

  敲鑼打鼓的漫天吆喝下,滄州縣各地竟然集結了兩萬多的民眾。除了 挽起袖子的青壯年外竟然還有一些拿著菜板的婦女,一個個甚至還背著大黑鍋拿著鐵勺子,一問人家竟然說「出不了多少力氣就去幫將士做飯」,個個都是一副虔誠的樣子,彷彿是要去送死一樣。

  張道年一看時候差不多了,趕緊帶著人跑到了滄州境的邊界,等著運送糧草的隊伍前來。

  張道年深知民心的重要,此舉一半是發自肺腑,一半是在為太子府聚攏民心。大起大落的時候多了,他也不甚在意官位的高低,但面對許平的提攜之恩也是感激不已,只能盡心盡力的安撫好這一方百姓,才能對得起自己的清名和主子的信任。

  百姓們彷彿是在等著什麼神聖的事一樣,一個個面色興奮的看著大道。還沒等來送糧的隊伍出現,突然卻是從山間小道裡,衝出了一隊約莫五百餘人的鐵甲騎兵。

  人群立刻出現了一陣騷動,騎兵卻是沈默不語的奔騰而來。剛勁有力的馬蹄聲帶著揚起的硝塵一直衝到了張道年的前面,一個首領策馬上前,怒目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在此攔路。」

  「不是!」張道年趕緊從人群裡走出,一邊穿著官服,一邊慌亂的解釋說:「微臣張道年,在此等候押運糧草的車隊,在此的皆是前來幫忙的滄州百姓,望將軍明查。」

  「真是張道年呀!」首領環視了一眼突然哈哈一笑,上前笑呵呵的看著他,抱著拳頭道歉說:「剛才沒看清楚張大人在此,多有得罪了。」

  來人正是一直負責押運糧草的老四,張道年一看是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遠遠的也看見了一輛輛馬車朝這走來,趕緊揮了揮手說:「好了,大家上去幫忙吧!」

  「去吧!別想得太輕鬆了。」老四苦笑了一下,話裡有話不知道是欣慰還是無奈。

  張道年循著他的話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惡鬼營目前駐紮河北才兩萬人而已,所需糧草也不是很多,但眼前的押運隊伍竟然已經多達七萬之眾。而且看裝束卻都是平民百姓,連半個運糧兵都看不見。

  「這……哪來如此多人?」張道年驚得目瞪口呆,七萬之眾足可運送三十萬大軍的糧草了。

  老四苦笑了一下,說:「進了河北境內時運糧兵都沒事乾了。一路走來幫忙的百姓越來越多,四百輛車的糧草走到你這,你猜怎麼了?」

  「怎麼了?」張道年心裡一突,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眼下鎮北王已經西逝,朝廷明顯要打津門了,糧草可是出不得半點的閃失。

  「變成了六百輛!」老四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無奈。莫名其妙的多了兩百多車糧食,這不知道該上哪說理去了,雖然很多都是雜亂的粗糧,但卻不難看出主子和趙娘娘在這的影響力。

  「啊……」張道年驚得目瞪口呆,雖說河北是在大災過後是恢復得最快的地方。但兩百多車糧食該是多少百姓的口糧呀!這些人該是怎麼從牙縫裡擠,才能擠出這麼多的糧食。

  張道年的眼圈有些濕了,這些百姓心裡都知道誰對他們好,對太子府的愛戴是民心所向,不枉費主子爺一直盡心盡力的救助他們,看來一切都沒白費呀!

  「擠什麼擠,這車是我們推的!老子是通陽縣人,趙娘娘可是我們那的人,你也敢和老子搶位置!」

  「滾蛋,老子以前落草的時候可是在猛虎寨。我還給趙將軍做過飯呢!你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給我滾一邊去。」

  「幾個不長眼的小免崽子搶什麼搶,告訴你,老子四個兒子三個媳婦兩個女兒全在酒廠里幹活,這次我這把老骨頭也得出點力氣,誰和我搶小心我拐杖就敲誰。」

  運糧時因為人大多甚至出現了你推我搶的情況,老四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溫和的勸說著大家別煩躁,又立刻指揮著長長的運糧隊伍朝水泉的方向靠攏。

  張道年和其他被派來幫忙的太子門生一瞬間明白了何謂人心,並不是那些書上所讀的歌功頌德,也不是帝王偉業功成名就的輝煌,而是這些普通百姓的擁戴。

  只需兩千糧兵運送的糧草竟然有幾萬百姓運送,民心所向的聖主還有什麼可以為敵的無知之徒?

  途上還有不少的人前來幫忙,老四是好說歹說才勸退了一些,但每輛馬車卻最少有上百人輪流的推進,行進速度之快也是讓人驚喜不已。

  【第十六集】第三章:皇權無情

  清運河長流匯入海洋,一直是各地通貿的水運聖域,流過京城一直綿延至高麗的方向,途經之地就是直隸、河北、津門這些時勢動亂之地,是京城通往各地最便捷的河流,也是號稱水上商路的線路。

  動亂讓這條 孕育了北方貿易的運河變得冷清,很多碼頭都沒了昔人聲鼎沸的繁華,原本水面上來來往往的客船也少了許多,可以看見一艘艘大貨船停靠在岸邊,船主們為越來越少的活計而唉聲嘆氣。

  長長的河面上青波蕩漾,兩旁的高山流水依舊安詳寧靜,河邊的小村莊炊煙裊裊。百姓們的生活除了不再富裕外,似乎沒受到多大的影響。

  只是碼頭上以往人聲鼎沸的吆喝都不見了,閒置的船舶顯得是那麼的孤單。紀龍盤踞津門後這條水路就沒了往日的熱鬧,即使朝廷沒有封鎖但客商們擔心貨物的安全,也不得不忍痛停止了往津門的貿易。

  河面上有三艘大船順流而下,朝河北的方向而去,大船皆是沈木建造,顯得十分厚實,緊緊嵌著鐵條看起來分外堅固,揚起的大帆迎風擺動很是動感,船頭上掛著一面面的大旗,沒有番號,但碩大的排場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

  一艘大船被保護在中間,船身碩大無比,比一般的客船還大上一倍。在船頭更是有一個木雕的鬼頭,栩栩如生的讓人望而生畏,眼裡的無邊殺意,彷彿要喝退所有陳屍河底的冤魂一樣。

  船頭大大的甲板,起碼能容納一、二百人從容而坐,但這時候卻只有一個高高的頂蓋遮住烈日。四周林立的卻是持刀的護衛與忙碌的丫鬟,雖然裝飾上不是很奢華,但從這個規模上來看就知道主人不是簡單的人物。

  大船揚帆而進,破開風浪的聲音引得兩岸人群紛紛駐足觀看。清運河上雖然也不少的大型船隻,但現在已經難覓蹤影,不少人猜測是不是哪個大官或是富家公子出遊才有如此大的排場。

  許平很是愜意的躲在傘下,躺在太師 椅上。一邊搖晃著,一邊享受河風的輕撫。懶洋洋的說:「這才是生活嘛!沒事打什麼仗呀!遊遊水看看風景不挺好的嘛!」

  許平確實是舒服,腿下小米和巧兒一左一右的按著腳,身邊還站著不太情願的美岳母應巧蝶。小蘿莉、少女和美婦的組合,光是看就讓人賞心悅目了,哪還有空看什麼風景呀?

  巧兒依舊打扮得很是天真可愛,本來就是幼嫩的小蘿莉,穿起純真的草綠裙更顯得可人。小手緩緩的捶著許平的腿,竟然很乖的沒半點怨言,原因還是因為嘴裡塞滿了零食,沒辦法發揮她的伶牙俐齒。

  小米依舊溫順體貼,破身過後變得越發水嫩動人,眼裡的濃情蜜意和嬌羞的凝視,甜得都快讓人醉了。

  米家落魄以後,許平並沒有怪罪於她,也沒有大張旗鼓的用這件事為自己樹立威信,反而一如既往的疼愛,更把她年幼的弟弟接進府裡。如此多的恩龍,讓她感激不盡,甚至都覺得自己如墜夢中一般。

  最不自在的是應巧蝶,她本該在這時候待在女兒身邊,陪著小寶貝呵護她才對。誰曾想一紙休書將她貶得幾欲自盡,這年代被休的女人不管賢良或是惡毒都會被人所唾棄,名聲盡毀,絕大多數都是恨得自盡,香消玉殞。

  應巧蝶也難免俗的悲憤落淚,而當紀欣月乘著鳳輦帶她進到皇宮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這個女婿是什麼身分。親家公竟然是當今的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萬歲爺,而女兒肚子裡的孩子竟然是皇家唯一的子嗣,這種強烈的刺激讓她差點就暈厥過去。

  紀欣月端出了母儀天下的威嚴,厲聲的告戒她不準和藍小熏說,在孩子沒出生之前必須保守這個秘密,應巧蝶跪地顫抖,不敢拒絕,頭一次知道了什麼叫作高高在上。紀欣月突然的變化,光是氣質上的高貴就讓她不敢直視,哪敢說半個不字呀!一紙休書雖然讓她欲死以證清白,但紀欣月恩威並重的勸導也是穩下了她的情緒,這才避免了佳人玉碎證清白的慘劇。

  這時候的應巧蝶一身綿軟的絲綢長裙,紫色的裙擺隨風飄揚,看起來很是嬌媚。絕美的容顏上有抹不去的愁容,美眸裡有不解,也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和敗家子幾乎沒有區別的女婿。

  太子之尊,國之儲君,將來勢必登大寶,位列九五之尊,成就氣定山河的帝皇一世。帝王權威是如此高高在上,金口一開血流成河。

  傳說中,太子爺一手建立起眼下炙手可熱的商部,斂起巨財時又親於百姓,賑災救難。器重能工巧匠,建立了號稱大明最有創造力的天工部。廣納賢良不計出身,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聚師惡鬼營大軍,憑藉聰明才智,與紀龍在津門戰了一次,損其鋒芒。

  如此多的傳奇,被稱為未來國之明君的太子爺,竟然是眼前這個放蕩不堪之人,應巧蝶傻眼了許久。儘管已經不是喜歡幻想的懷春少女,但在心裡一直覺得崇高之人卻是如此流氓的模樣,任誰都會感覺彆扭。

  應巧蝶心裡真不是滋味,女兒飛上枝頭一下就成了金鳳凰,她卻被一紙休書壞了清白的名聲。眼前的一切讓人應接不暇的改變,都是因為這個荒唐的女婿。

  有不少人曾曖昧的暗示過,太子爺也看上自己了,這羞得應巧蝶是無地自容。眼下女兒身懷六甲,自己卻被掃地出門本就夠可憐的,但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所操縱,儘管心有不滿,但她還是不敢責問半句,只盼著這荒唐之人莫輕薄自己就好。

  「主子,它好壞哦!」

  小米咯咯笑了一聲,纖細的玉指摸了摸已經在褲襠裡硬起來的龍根,又溫柔的隔著褲子吻了一下,嬉笑著說:「怎麼還這麼硬呀?是不是想念鈴主子了。」

  「哈哈,想你給我舔幾下。」許平放肆的大笑起來,淫蕩之色一點都不加掩蓋。

  「一會兒嘛!」

  小米嬌嗲的往龍根上吹著熱氣,眉眼如絲的說:「等您有興致了,奴婢再好好的含著它行嗎?」

  「行!」

  許平放肆的大笑著,一手也是忍不住往下摸去,在她飽滿的乳房上捏了幾下,引得小米嬌喘連連,輕輕的呻吟起來。

  應巧蝶面色更紅了,真不敢相信如此傳奇的國之儲君,竟是眼前放浪不堪的花花公子。臉紅的別過頭去之時,卻是有些忐忑的想那一紙休書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這個荒唐之人真的覬覦自己了嗎?

  巧兒一邊大口的吃著東西,一邊含糊不清的說:「不過主子,我覺得鎮北王好威風呀!他入土那天我還去看了,膜拜的人是人山人海,還有百官一路送至墓前,實在太爽了。」

  小米也遠遠的看了這次接近於國喪的大禮,深感贊同的說:「是呀!王爺的後事確實讓人驚嘆。奴婢看那些禮部官員都好規矩,一個個臉繃得似要抽筋一般。」

  「他們敢不老實嗎?」

  許平冷哼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那群只會舔屁股的傢夥,這時候哪敢出半點差錯?到時候別說我不會放過他們,恐怕餓狼營的人馬一鬧,老爹都會藉機收拾一批人了。」

  應巧蝶也知道禮部與太子府不合,但這樣公開的討論朝政卻讓她惶恐不安,趕緊別過頭去裝作沒聽見,畢竟再怎麼美艷她都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可不敢議論朝廷之事!旁邊還有一張一樣精緻的太師椅,上邊躺著一個任何男人一看就會海綿體發硬的女人。嬌懶的模樣有說不出的嫵媚,手指輕輕的一動,都告訴別人甚麼叫風情萬種。她也是軟軟的躺著,有兩個丫鬟伺候著,一看就知道地位不低。

  女人緩緩的睜開眼,打了一個懶懶的哈欠後不屑的說:「那肯定啦!紀中云怎麼說都是開朝大將之一,手握雄兵鎮守一方,不到十萬的人馬,硬是能讓人家草原各部不敢侵犯,這種威風當世有幾人能比。」

  「確實!」

  小米點了點頭,微笑著說:「人家還沒出生的時候,四大軍營早已經名滿天下,大明誰不知道這些開朝大將的威名呀!」

  「我說小姨!」

  許平不滿的叫囂道:「就算四大軍營橫掃天下那又怎麼樣?也成過去的事了吧!紀中云再怎麼厲害現在也掛了,餓狼營都是些四、五十歲的老傢夥,論戰鬥力還能和當年比嗎?」

  「是、是,你最厲害!」

  旁邊的嬌媚女子正是紀靜月,她不屑的打了一個哈欠,輕描淡寫的說:「紀中云號稱踏過屍骨無數成就將王之威,手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哪像您朱元平大太子這麼厲害,手上盡是處女的鮮血。」

  「靠……」

  許平猛的受不了這刺激,噗哧一口把茶水全噴了出去,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

  小米掩嘴竊笑著,這紀小姐真不省心,無論什麼時候都喜歡和主子�槓,這會兒難得一起出來也不安生,但這話說得真是一針見血。

  巧兒笑得都嗆著了,一個勁的咳嗽著,小臉憋得通紅更顯可愛至極!本想給主子留點面子,但沒一會兒就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來。

  應巧蝶儘管羞怯難當,沒想到眼前令人驚豔的佳人說話如此露骨,但也是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忍著笑把俏臉都憋得通紅了,嬌軀微微的顫抖讓本就柔媚的容顏變得越發動人。

  「那麼高興幹什麼?」

  紀靜月嫵媚的白了她一眼,轉過頭來有幾分曖昧的說:「你現在是沒那個鮮血,可小熏都母債女償了,不用過意不去啦!」「奴婢有事,先行告退。 」

  應巧蝶被弄得面紅赤熱,在這麼多人面前成了調戲的對象讓她很不適應,又不敢頂嘴半句,趕緊施了一禮就退了下去。

  看著她走時姣好的身影和一走一晃的美臀,紀靜月立刻壞壞的一笑,轉過頭來滿面調戲的朝許平說:「小流氓!看來你這位小岳母也知道你的心思,下一個母女之歡要到手了吧!」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粗俗呀!」

  許平故意板起臉來,一臉色相的盯著她高聳的美胸,笑咪咪的說:「您都沒到手,我哪有空去惦記別的女人!」

  「去你的……」

  紀靜月嫵媚的白了一眼,這段時間來這樣的調情不在少數,她也是習慣了。

  巧兒有一點暈船,儘管兩岸的風景十分迷人,但她還是感覺有點不自在,怯怯的問:「主子,為什麼選擇走水路呀?直接從官道走的話很快就到河北境內呀!」

  「呵呵,有的東西比較好運!」許平顧左右而言他,說完這話就 閉上了眼。

  三艘大船出發的同時,惡鬼營的兩個新營也立刻整頓提兵,全數赴河北而去,這等於是在告訴全天下,朝廷要開始攻打津門了,好事者也猜測著朝廷還是不是怎麼信任餓狼營,這才在河北聚集了惡鬼營這四萬新生軍。

  紀靜月調笑了幾句後就安靜下來了,這段時間她已經不用再扮演皇后,恢復自由身之後也順勢住進太子府裡,經過了上次的皇城之亂後,儘管是有點荒唐,大家也都默許了這種關係的存在。

  而她也不像一開始般的調皮愛鬧,南坡的失利和孫泰的死讓她感觸很大,也明白了以自己的身分不應該那麼的輕浮妄為,所以現在明顯老實了許多,不再像以前動不動就和許平動手打鬧。

  這段時間她也是刻意的和巧兒拉攏著關係,畢竟她再怎麼神經大條,骨子裡還是個善良的女人,對於孫泰的死自然愧疚萬分。本來孫泰他們剿滅叛逆後可以在津門內躲起來繼續效力的,但就為了她的一時任性,導致津門魔教盡滅,南坡也落回紀龍的手裡。紀靜月再如何沒心沒肺也無法忽略這個事實,也算是讓她成長的代價吧!

  平靜的水面上似乎只有這三艘大船前進著,安寧得讓人睏意連連,小米都有些忍不住的打起了哈欠。路過一個寬處時,突然從一條支流裡陸續駛來二十餘艘貨船,從吃水的程度來看,似乎載了重物。

  雖然船身儉樸,外表看來只是一般的貨船,但船上卻站滿了荷刀的大漢,更有不少的小船載滿護衛隨行。雖然一個個身著便服,但只要稍微一注意,就可以看出他們絕非什麼江湖草寇。」

  小米趕緊細聲的提醒:「主子,您看!」

  循著她的聲音一看,這隊貨船慢慢的跟到了大船的後邊,更是有一艘小船加快速

  度朝許平這邊靠攏過來。面對這突然出現的人馬,大家立刻緊張起來。所有的人立刻警戒著,開弓拉箭的對準了來人。

  許平只是半瞇著眼看了一眼,就揮了揮手說:「都退下吧!是自己人。」駛來的小船上,領頭之人正是孫正農。眾女一看,就知道許平有正事了,紛紛道了一福,就進了船艙。連一向好奇心極重的紀靜月也顯得很是乖巧,沒多問什麼就下去了。

  「晚上留個門呀?」許平色笑著喊道。

  紀靜月頭也不回,甚至於誘惑般的扭了幾下腰身,嬉笑著說:「留哪個門?給你留你岳母的門吧!」

  「妖孽呀!」

  許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搖著頭想這段時間和小姨已經算是把感情確定了,差的就是把她給吞了。不過似乎她也學壞了,儼然就是自己的女性版本。;「敗才拜見主子丨」:孫正農看起來還是那麼瘦小,帶著四、五個面生之人上到甲板上,立刻跪地朝見。

  許平隨意的揮著手,笑呵呵的說:「都起來吧!這裡沒外人不必多禮!」幾人這才戰戰兢兢的站在了一邊候著,孫正農趕緊拉出一位面色緊張的書生,微笑的說:「主子,這就是奴才和您提起過的肖路明!」

  「肖路明呀!」

  許平笑咪咪的打量著他,見這個黝黑的書生一臉緊張,甚至滿頭大汗,連腿都在發抖,不禁調侃道:「我有那麼可怕嗎?至於害怕成這樣?」

  肖路明嚇得趕緊跪地,語無倫次的解釋起來:「草民不敢,草民只是緊、緊張……我、我……」

  「行了,起來吧!」

  許平呵呵的笑了一下,現在也是習慣這些人的誠惶誠恐。讓他起來後饒有興趣的問:「聽孫正農說你算是一個奇才,有個寶貝可謂是冠絕天下是嗎?」

  「草民不敢!」

  肖路明過於緊張,甚至連嘴唇都有些蒼白,看起來隨時都會被嚇死。

  孫正農趕緊解釋說:「主子,肖路明的寶貝確實是讓人驚嘆,他的絕活也是不小,才能製造出這樣東西!」

  「這個嘛……」

  許平站了起來,笑咪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調笑說:「我一直不認為一個人能有什麼驚世絕活,除非一個男人能生孩子才是最厲害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奇賦!」

  其他人都會心的一笑,知道主子是在緩和氣氛,唯有肖路明還是緊張無比,僵硬的身體似乎動都不敢動,許平一走近,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上幾口。

  許平安慰了他幾句,這才饒有興致的說:「好吧!給我看看你的寶貝是什麼?」

  「呈上來!」

  隨著孫正農的一揮手,十幾位士兵�過來一卷足有兩丈長的絲綢,步履艱難的走過來,看樣子絲綢似乎很沈重。

  「主子!」孫正農很是欣喜的說:「這就是我說的寶貝了,您一看肯定會喜歡。」

  「我倒要看看什麼東西你給誇得那麼神!」

  許平胃口也被吊起來了,不過一卷絲綢而已,能有什麼讓人驚豔的東西?

  「這裡不方便展開,還請您移步!」孫正農一邊請示要進船艙,一邊還喋喋不休的稱讚:「老奴敢擔保,這絕對是我大明,甚至於前無古人的至寶。肖路明可是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才製成的,您要是不喜話我把腦袋砍了!」「好吧!你們一起來。」

  許平也不著急,點頭後帶著他們進了船艙主廳。

  主廳修飾得不奢華卻無比大氣,光是頂部就有三丈之高。除了 一些文房物品和許平看情報奏摺的案台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東西,空蕩蕩的,讓人十分驚訝。畢竟聽說過太子節儉,但沒想到節儉到這地步,不僅連奢侈的酒台玉器不見半點,就連柱子上平常的盤龍附鳳都沒有。

  許平坐下飮茶,饒有興致的等著。孫正農立刻令人將絲綢掛在大牆的側面 ,揮手喝道:「展開!」

  繩結小心翼翼的打開後,幾人合力之下才能將畫布擺直,慢慢的展現開來。許平原本也不甚在意,以為會是什麼歌功頌德的詩題畫作,可當長佈展開不到一米的時候,許平一看立刻楞住了。

  長佈展開足有十餘米長,更是有四米多高。上邊確實是精緻的圓繪,但卻不是讓人無法提起興趣的山水淡墨,而是一張精緻到了極點的地圖,精緻得連用筆都有細緻的區分。

  「這……」

  許平驚喜得連手裡的茶杯都摔落在地,興奮的衝上前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大明現在的地圖只不過簡單的繪製了一些省分與大的城池所在而已,對於地形根本沒多少詳細的記載和勘測。即使朝廷手上的資料也只有一個大概,根本無法清楚的知道大吼的每一寸領土和山水河流。很多時候除了官道外,其他的路線都茫然無知。而這張地圖上不僅小縣城、山名、河名都清楚無比,甚至連一些村莊都有詳細到極點的標地,更是有一些風土人情甚至於各族的分佈情況,連人口都標註上了大概之數。灰代表山,紅色代表河,詳明之極恐怕歷朝歷代都沒有這樣的鬼斧神工之作。

  「好、好!」

  許平激動得一個勁的叫好,有了這一張地圖在手,等於天下盡收於眼底了。

  孫正農興奮的介紹說:「肖路明從小喜愛遊歷天下,更是當過和尚化緣四方。愛好這些風土人情與標量之舉,査遍書籍又藉閱各方志書,匯同一些志同道合之友,這才繪出了這張大明開朝以來最詳細的地圖。」

  「大功一件呀!」

  許平看著這地圖,甚至連小河流的名稱都詳細的註明,不由得盛讚起來……

  「草、草民不敢!」

  肖路明真是恭敬得有點過頭了,這會兒又嚇得跪了下去。

  「是呀!」孫正農也嘖嘖的讚嘆說:「恐怕有史以來最詳明的地圖,就是這一張了!」

  這年代的地圖勘測很難,甚至是不太可能的事。因為沒有便利的交通條件,也沒有方便的聯絡方法,各地呈上來的地方志書,往往也有不準確的時候。朝廷一直不重視這件事,因為不說山野綠強攔路搶劫,就是猛獸毒蛇都會讓勘測的人死得不明不白,甚至屍骨無存。有的深山老林荒無人煙,一進去可能再也出不來,費錢費力又不見成效,所以後來大家都不願意再去幹這種事了。

  有時候朝廷對於各地的掌控,僅限於各地的呈詳,更多的都是地方官員的奏摺。虛假和隱瞞是最常見的事,對於這些即使京城官員也無可奈何,因為很多地方連他們都不清楚是在哪裡,有的甚至聽都沒聽過。

  「肖路明!」

  許平興奮的坐回椅子上,滿面紅光的讚許:「孫正農說得沒錯,你的這件大禮確實讓人驚喜,堪稱大功一件,要什麼賞賜你儘管說。」

  「草民不敢!」

  肖路明惶恐的的擺著手,猶豫了一下還是顫聲的說:「這張地圖的繪製並不是草民一人之功,要不是有孫大人提攜的話,草民也沒辦法繪出。」

  「呿!」

  許平呵呵的直笑,說:「我知道憑你一人之力無法繪製得這麼詳細。這得多少年的遊歷,大明的山川水岳豈是凡人一生能夠閱遍的,肯定還有些志同道合之人與你一起完成,不管是誰,均有賞賜。」

  「不過嘛!」

  許平頓了頓,正色說,「畢竟這些都是你整合起來的,你自然居功至偉。這樣吧!這張圖就命名路明大冊,送進宮內再由聖上論功行賞! 」

  「謝主子!」肖路明激動的直磕頭。

  這年代的人有嚴重的官本位思想,當的官再小都是出人頭地,更能光宗耀祖!再淡泊名利之人也不會拒絕名揚天下的機會,更何況是用他的名字賜名。

  看著地圖沈默了好一會兒,許平這才揮了揮手說:「行了,都退下吧!」

  「是!」

  肖路明帶著其他人趕緊退了下去。見他們走了出去,孫正農這才走上前來,壓低了聲音說:「主子,不知您看出玄機了沒有?這圖一式兩份,另一份已經準備送入宮內了。」

  「人精呀!」

  許平瞇著眼目露精光,手一揮所有的下人、丫鬟全都退了下去,順手也將門帶上。地圖被固定在牆面上,許平背著手看了好一會兒。目光卻落在了長江以北的所有

  小紅點上,看得都入了神!久久的才回過味來,嘆息道:「好高明的佈局呀!」

  「主子英明!」

  孫正農走上前來,指著紅點上的標註,滿面嚴色的說:「吾皇真乃聖明至極!看似隨意調動地方駐軍而已,卻是將所有的要道與據點全都遏制起來,用最小的兵力完成了這密不透封的封鎖!」

  許平深有同感的說:「確實,以前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頻繁的調動這些小小的地方駐軍。浪費糧草不說,還會驚擾地方,但現在看來真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將紀龍扎得是體無完膚!」

  「嗯!」

  孫正農對著紅點一頓比劃,加以解釋說:「聖上真是兵出奇招,這些調動的駐軍看似小打小鬧,但分佈開來,一下就掐住了紀龍的咽喉,讓有被他拉攏嫌疑的其他兵將無法集合起來。不說趕往津門,就是互相間想聯繫都是難上加難。」

  「是呀!」

  許平感慨道:「這一招實在太狠了,難怪津門叛變那麼久,各地都沒有兵馬起來響應。密密麻麻的牽制之下,小股的兵力根本無法集合。紀龍將兵力分散開來原本是為了隱秘,但卻被老爹算計得基本成了擺設,這兩個老狐狸真夠狡猾的。」

  「主子!」

  孫正農笑呵呵的說:「聖上的高明之處也正是在此,表面上來看餓狼營擁兵自重盤踞東北,鎮北王單騎進京震驚天下,乃至皇城之亂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大事。但聖上卻是藉著這些掩飾,悄悄的把釘子釘遍了整個北方,這一來起碼牽制了紀龍分散開的近十萬兵馬,此舉更等於提前將一個惡狼營的兵力全都扼殺掉。」

  「嗯……」

  許平沈默著,帝王之術看來自己還得多學習一下了,老爹的手段確實夠高的。天下猶如一個棋盤般,皇帝可以決定把棋子下在哪,但最重要的就是顧全大局,一子錯難免滿盤皆輸。紀中云進京的時候朝廷上下慌亂一片,誰曾想到那時候老爹就已經把手伸得那麼開了。

  他那不安的慌張、有些緊張的擔憂都那麼逼真。不僅僅瞞過了紀龍、紀中云,甚至連自己和外公都被他騙了,將注意力全轉移到了京城和東北方,絲毫沒察覺到他的意圖。實在太高明了!

  「奴才告退!」

  孫正農看許平思考著也不敢打擾,趕緊退了下去。

  許平還在看著這張地圖,雖然沒有紀龍兵馬的標註,但對於這些許平早就了然在胸。這地圖上最詭異的地方莫過於河北一地,幾乎是清一色自巴的人馬,看似已經經營得鐵桶不洩,但也是讓人最為奇怪的地方。

  柳叔之仇是不能忘記的,老爹默許自己屯兵河北,那就證明了他希望在這一點上斬斷紀龍和這一方向的聯繫,也遏制了他從這逃脫的可能。

  許平越看眉頭皺得越深,�眼看向直隸。那是禁軍駐紮的大本營,地方雖小但也是重兵把守,一旦津門兵敗紀龍絕無可能從這處突圍。

  往上就是東北方向,現在外公已經準備在那防禦。紀龍的人馬只有幾萬,料他也不敢和破軍營硬碰硬的開打,再加上草原上現在也是火藥味十足,絕對不是什麼逃生的好地方。

  步步為營的調動之下,幾乎已經將津門給圍得死死的。既然其他地方的叛軍無法支援,那攻打津門就不是什麼難事了,為什麼現在朝廷還沒有很大的動靜呢?

  許平瞇著眼,猜測著老爹真實的意圖是什麼。眼下似乎抓到了一點頭緒,似乎朝廷是有意的圍而不打,要把餓狼營送到津門去,讓他們來個困獸之鬥。

  「好厲害的算計呀!」

  許平猛的醒悟過來,不由得搖頭嘆息。老爹的目標並不只是紀龍的人頭,而是想讓餓狼營的名號成為歷史。重兵圍困不只是要困死紀龍,還要讓餓狼營在津門之戰中灰飛煙滅。

  許平一直沈思到了明月高掛,在佩服老爹的深謀遠慮之時,也不禁感慨自己還是有點嫩。老爹倒不是說要刻意隱瞞,只是自己看不出他的意圖而已,真失敗呀!

  鬼夜叉之事讓天下人把手都指向紀龍,甚至讓忠於紀中云的餓狼營將士們咬牙切齒。但許平在事後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絕不是紀龍,他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能力了!

  鬼夜叉在皇城之亂時已經被押住斤,任他身手再強也不可能從張叢甲和仇四,甚至在林遠的監視下逃生。事後的審訊才知道鬼夜叉是因為被紀龍用家人威脅,才會叛變刺殺的 。許平覺得他有罪,但卻沒有錯。

  可問題就在這了,事後鬼夜義卻是沒了半點的消息,儘管很多人都猜測他已經被處死,卻能突然帶著近一千名的江湖高手偷襲紀中云,那麼多的高手絕不是一時半刻能匆忙集合的。

  再者禁軍的動向也很可疑,到了破軍營的地方後離餓狼營的駐地已經不遠了,為什麼要分出四千人先行回京,又為什麼要駐紮到那片樹林裡。

  只需再趕上四、五個時辰的路,就可以平安的到達駐地,這休息的時間和地點看似正常但卻不太合常理。碰上這樣的任務誰都會儘早完成,禁軍自然也是一樣!

  畢竟護著紀中云多一刻就多一分責任,相信不會有人樂意多耽擱才對。早點把他送到餓狼營的地盤才是正常人會做的選擇,誰都不會再耽誤一個晚上,要是真出了意外,那一千名禁軍就死罪難逃了。

  禁軍里肯定有鬼,而且鬼夜叉這點更是可疑。那麼多明顯有準備的高手,早就知道了動手的時機,如果禁軍不在那過夜而是選擇趕路,他們也沒機會動手。一旦接近餓狼營的駐地,到時候等於一切準備都白費了。

  而且這夥人應該是一開始就跟在送行隊伍的後邊,明知道有五千名禁軍隨行,他們為什麼還要跟著?明顯就是知道會有呀千名返京而歸,這才能安心的等著外公回到破軍營後再動手,不然憑那幾百人,絕不是五千名禁軍的對手。

  許平越想越是膽寒,一切在腦子裡漸漸的清晰起來,感覺似乎是禁軍和鬼夜叉在配合,配合著演一場戲給天下人看,而這場戲的主宰就是高高在上的朱允文。他把一切都算計清楚了,算計得是那麼的名正言順,不留半點把柄。

  不說別的,光是說鬼夜叉手上那麼多的高手。兩次大亂後,紀龍手上不可能再有那麼多江湖高手了,集合起這麼多人即使是自己都要一定的時間,這就說明這是預謀已久的謀殺。

  而能在短時間內做出這樣大規模的號令,甚至讓鬼夜叉不惜性命的刺殺紀中云,除了朱允文外根本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辦到。

  或許是叛變失敗後,紀龍氣急敗壞的將鬼夜叉的家人處死,才會導致他即使一死也要栽贓紀龍,這是最有可能的猜測。

  如果紀中云死在京城,即使是死於皇城之亂也會有人猜疑,會不會是朝廷的人趁亂放的冷箭想除去這個隱憂,所以紀中云不能在那時候死,那會給朝廷帶來很大的麻煩,老爹才會不費餘力的保護他。

  大亂過後紀中云已經表明了效忠的態度,不管是真是假,都極大的打擊了紀龍的聲勢。一方面也是顯得朝廷十分大度,信任的放這位手握雄兵的大將回去,贏得名聲的還是皇家。

  一切太順理成章了,逆子無情,惱怒之餘下手刺殺這位開朝大將,經過慘烈的廝殺後雙方同歸於盡,禁軍雖然全滅卻以死護節,拚殺到最後一刻,與敵人玉石俱焚博得天下人的讚賞。

  紀中云在臨死前留下話給巫烈,因為他見過鬼夜叉,這個身手高強的人也讓他印象深刻。一時間朝廷悲痛無 比,餓狼營更是恨火中燒。一

  在紀中云表明忠心之後,恐怕大明上下都不會懷疑朝廷會在這時候刺殺鎮北王,因為他並沒有反意,也不曾拔營相助紀龍,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朝廷也不敢去動這位開朝大將。

  而在皇城之亂後紀中云向天下表達了效忠之意,紀龍惱怒之餘也害怕餓狼營前來攻打,提前派人將老父誅殺,帶頭者更是叛逆鬼夜叉,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沒有半點的遺漏。

  許平不禁沈吟了,照此來看。恐怕在皇城之亂時,老爹已經開始準備要除掉紀中云了!他沒耐心再等紀中云的搖擺不定,也不想再讓他有任何猶豫的機會。

  而紀中云死在逆子之手似乎是最完美的結局,一下就將紀龍扣上千夫所指的罵名,又順勢激起餓狼營中那些死忠派的仇恨,朝廷是那麼的光明磊落,朱允文更是惋痛悲惜,為紀中云哀嘆不已。

  下子,朝廷就佔據了所有的優勢,讓天下人覺得紀龍是個禽獸不如之徒。而朝廷是寬宏大量的原諒了紀中云,還恩準餓狼營為主雪恨,真是妙招呀!

  許平明白個中道理後也沒再去問明,因為一切都已經被朱允文算計明白了,只能佩服的嘆道:「老爹呀!你真是狡猾得連狐狸都得慚愧了。」

  朱允文當時沒說什麼,只是笑咪咪的說:「我怎麼狡猾了,有你這貪財的鐵公雞狡猾嗎?」

  一切盡在不言中,皇家權謀的可怕之處呀!帝王心術的天威難測更是讓許平感慨萬千。總而言之,老爹是希望盡快攻陷津門,好騰出手來治理大明,防範未來來自草原的威脅。

  一個最好的時機,一出沒有活口的好戲,瞞天過海的欺騙了天下人,也讓紀龍百口莫辯,避無可避的擔上了弒父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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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1-11 18:18:17

  【第十六集】第四章:她就是刺客

  等到許平回過神時,早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了,沈浸在這種陰謀跪計的思考裡似乎讓人變得消沈,情緒也會有些許的失落。

  腦海裡清晰的編織出目前的局勢,總感覺是一環扣住一環的連貫,似乎每一步棋都埋伏著一個更險惡的計畫,大明江山就猶加一個碩大的棋盤,而朱允文正氣定神閒的持著棋子,按他的思路一步一步的落定。

  許平有些無力的感覺,不 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一層厚厚的油膩覆蓋在上邊。這種生理現像只有在身體極端疲勞的時候才會出現,沒想到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也有。

  此時滿天的繁星高掛半空,但明月卻躲進了烏雲內讓大地漆黑一片。走出船艙只能看見天上的點點星斗,微風吹過岸邊小樹響起嘩嘩的聲音,耳邊傳來河水清清的流淌聲,倒也是讓人愜意不少。「注子!」

  門外,一個嬌柔的倩影婷婷而立,一看許平出來立刻上前關切的說:「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大家都在等您呢。」:

  許平稍稍的沈吟了一下丫搖了搖頭說:「告訴大家先吃吧!一會兒把東西送到我的房間裡來。」

  「是!」

  小米乖巧的應了一句,看見許平的樣子有些許的憔悴,臉上盡是關愛,轉身跑下去準備了,

  大船的規格不是普通的寬敞,簡直就是個小型的住宅一樣。除了 第一層是議事廳外,二、三層的全是小房間。第二層是許平自己所用的房間,其他的女眷都住在第三層,至於丫鬟、下人也只能擠在船底的小窩層裡。

  踏著木板建築,感覺這古樸的味道,也讓陰霾滿佈的心裡稍微好了一點。船身雖然在搖晃著,但多了一種讓人慵懶的愐意。

  房間裡亮著點點的微光,走到門前隱隱可見一個美妙的身影在燭光下挽發而思。許平拍了拍臉讓自己的情緒別再那麼消極,這才笑呵呵的推開門,大聲的說:「小寶貝,想不想我呀!」

  房門一開,但見桌邊坐著一個身著素裙的妙齡女子。細長的青絲沒半點拘束的散

  開著,顯得柔順無比,身材高挑姣好,纖細而又性感,簡直就是黃金比例。容貌更是傾國絕色,即使素面朝天沒半點的粉黛妝點,但精緻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也是讓人無比心動。

  美中不足的是動人的容顏上有著抹之不去的愁容。淡淡的燭光映在身上,柔弱中又帶著堅定,讓人感覺很是心疼。

  冷月面帶些許惆悵的思吟著,靜靜的坐在桌邊。一看到許平進來,原本沈靜的眼裡閃過一絲柔媚的波瀾,隨後神色又黯淡下去。站起身來木然的說:「冷月拜見太子爺!」

  許平猛的將房門關上,看到冷美人又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衝過去一巴掌直接打在她充滿彈性的美臀上,有些不滿的責怪道:「你廢什麼話呢?裝不認識嗎?」

  冷月一臉憂傷的低下頭去不再言語,失落的樣子哪還有往日神捕的威風,就連一貫的冰冷都沒了,有的只是忐忑和無比的低沈!

  看她如此憂傷也讓人無法調戲,許平輕嘆了一聲坐了下來,柔柔的一拉將她納到了懷裡。冷月竟然柔順得沒有半點的掙扎,溫香的嬌軀軟軟的靠在許平的懷裡。

  許平緩緩的伸手朝她胸前伸去,冷月臉上頓時盡是嬌羞的粉暈。但許平並沒有去愛撫她高聳的美胸,把玩那對迷人的圓乳,而是將衣領輕輕的拉開,撫摸過滑嫩如玉的肌膚,停留在她纖細的胳膊上。

  「嗯……」

  冷月哼了一聲,粉眉微微皺起,似是吃疼不已。

  將薄薄衣擺輕輕拉下,雖然紫色的小肚兜分外的香艷,但高聳的胸部曲線更是迷人,一股天然的女人香彌散開來,讓人更想揭開薄薄的遮羞,好好的品嚐她的芬芳。

  許平心神不由得一陣恍惚,趕緊讓自己先定下神來。視線躲過這迷人的誘惑,停留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白嫩的一片宛如羊脂白玉一樣。美中不足的是胳膊上有一些些紅腫,些許淤血聚成青綠色,簡直是玷汙了這種美麗,讓人一看就心疼不已。

  「冷月!」

  許平愛憐的吻了吻她的創口,輕嘆一聲後責怪道:「你為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去刺殺郭敬浩?他身邊高手如雲,單槍匹馬的前去又怎麼能得手呢!上次在百花宮的追擊下,你能逃走已經是萬幸了。如果當時妙音在,你可就插翅難逃了。老郭明顯已經在堤防你了,這次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話,恐怕你也會被他擒下!」

  冷月面色微微的有些痛苦,閉上眼後抱住了許平的脖子,顫聲的反問:「為什麼知道是我?」

  許平從袖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細細的為她抹上了一層金創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心疼的責怪道:「你也真是亂來,張叢甲那妖怪雖然吊兒郎當,不過強悍的身手可不是蓋的。你雖然修為也不錯,但也不能去硬接他那一刀呀!看這傷口多腫呀!」

  金瘡藥摸在肌膚上有種灼熱的疼痛,冷月不由得吃疼的皺了皺眉,但卻咬著牙沒有吭出聲,眼裡有著閃躲的意味。「唉……」

  許平愛憐的看著她,輕聲的說:「你太鹵莽了!」

  冷月聽著這關愛的嘮叨,有些不敢相信這些綿綿的情話是出自許平之口,輕描淡寫裡盡是關愛。眼圈漸漸的發紅起來,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著,淚水一流哽咽著問:「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傻瓜,我不對你好誰對!」

  許平趕緊把她抱緊了一些,一邊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一邊柔聲細語的說:「你我共患難過,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我雖然是大明的太子,但也是你的男人好不好!」

  「我不要……」

  冷月突然哇哇的直哭著,可憐的聲音和楚楚動人的樣子,完全沒了往日冰山美人的冷漠,反而像是個被父親責怪的小孩子一般的迷茫。

  「乖乖!」

  許平也是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她,雖然這時候美人梨花帶雨甚是嬌柔,但還是免不了好奇的問:「但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刺殺郭敬浩,得不了手還繼續去,你和他有什麼仇呀?」

  冷月感覺這麼多年來的冷漠似乎都是假的,眼下這種安全的溫暖將她的心徹底的融化了。低泣了許久後才顫聲的說:「他和我有滅族之恨,我能不殺他嘛?」

  「寶貝!」

  許平扳著她這時候無比柔軟的肩膀,凝視著冷月梨花帶雨的泣容,輕聲的說:「如果你覺得我可以信任,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下好嗎?」

  冷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哭著點了點頭,有幾分自責的說:「都是冷月不好,不該連累了您。堂堂太子之尊卻黑衣蒙面救我一條賤命,倘若當時您被張叢甲所傷,冷月真的會愧疚而死的。」

  「好、好,不說這些!」

  許平趕緊好聲的安慰著,畢竟還是第一次看冷月情緒如此的激動,有一點點的詫異。

  看來她也是壓抑了許久才會這樣,這也算是一種發洩吧!她的冷漠並不是高傲,現在看來更是讓人可憐的警戒而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其實就是一種自我保護,保護著脆弱的心靈和心裡的那股仇恨。

  冷月依偎在許平的懷裡低聲的啜泣了許久,任誰一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都不會相信這是順天府的那位冷美人。待到情緒稍微穩定一些時,她才一邊哽咽著,一邊把事情梶娓的道來:

  原來冷月也是官家小姐出身,從小聰明活潑被一位世交看中,收為關門弟子。父親冷尊國在開朝早年就是進士出身的一方人傑,開朝之初先是在江南任道台,後來因為政績卓越,被調入京城為官。開朝之初文人甚少,朝廷上下更是武官主事,人心不穩的情況下,更是無幾人願進官場。

  當時冷尊國才華洋溢,百廢待興的大明急需有才之士管好偌大的疆土,正是這些學子展露才華的時候。雖然當時文人地位較低,朝廷上當權的還是戎馬出身的武將,但憑藉著卓越的才能,也是得到了滿朝上下的認可,一時間也是聲名雀起。

  可以說開朝之初,文官之中冷尊國絕對算得上是第一的翹楚,同時期的青年才俊還有紀龍和剛嶄露頭角的郭敬浩,幾人都才華洋溢。在朱元章開始重用文人的政策下,大展拳腳的施行安民之政。

  紀龍雖然背景比其他兩人深厚,為人也有點桀驁,但對冷尊國的才能也是頗為欣賞,兩人雖沒交情但也沒有過節。

  郭敬浩當時和冷尊國最談得來,畢竟兩人同樣沒有軍方的支持,前途並不是十分明朗,即使隱隱之間有些競爭,但也不阻礙兩人的感情,當時的朝廷上下也多是升遷的機會。

  當時禮部初建完成,朱元章有意在這最有才華的三人當中,提拔一人擔任尚書一職。紀龍對這沒實權的位置沒有興趣,婉言舉薦了郭、冷二人,三品的官位對其他兩人還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兩人已經有點暗地裡較勁的意思。

  本來是君子之爭,冷尊國也不是太在意,依舊與郭敬浩相談甚歡。誰知道一次冷尊國在應郭敬浩之約飮酒同樂之後很快就醉倒了,醒來時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旁邊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陌生女子,兩人衣裳盡除的摟抱,一看就已經行了苟且之事。

  冷尊國當時就傻眼了,他是個正直的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郭敬浩會為了一個官位而出此詭計,一點都不顧及兩人之間的厚交。

  此事很快就被捅到了金殿上,朱元章當時就拍案而怒,因為這女子是他準備賞給開朝大將做妾室的賞賜,但卻莫名的被站汙了,出了這樣的事讓朝廷的面子往哪放?盛怒之下然不容得冷尊國解釋。

  龍顏大怒,冷尊國當時就入了獄,而郭敬浩在這時候不僅沒有愧疚,反而是落井下石,編造了一些莫虛有的罪名開始進讒言,最後刑部定罪冷家抄家滅族。

  憑藉著這次出賣好友的卑劣手段,郭敬浩如願的坐上了禮部尚書的位子,處處避著紀龍的鋒芒。圓滑的手段讓他在官場上平步青雲,直到現在官拜一品。

  說到這冷月已經泣不成聲了,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喊道:「難道我不該殺他嗎?我父親當他是知己至交,他卻在背地裡陷害我父親,讓我全家含恨。如果不是當時我還在江南,恐怕也逃不過他的屠刀。」

  「我知道了……」

  許平聽完是異常的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為了權勢和自身的地位,這樣的事在朝堂之上比比皆是,畢竟官場之黑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誰知道一頂頂烏紗帽是摘了多少個腦袋才戴上的,郭敬浩做得有錯,但也是人之常情!

  冷月繼續低泣著,正哭得傷心欲絕的時候,顫聲的說:「爺,我知道您是個好人,也知道您心疼冷月。但冷月深負血海深仇,冷家上下幾十條人命呀!我不殺他罔為人子。」

  「冷月……」

  許平沈吟了好一會兒,見她的情緒稍微的安穩一些,這才輕嘆了一聲說:「這些

  事是你的家仇,這麼多年來你待在順天府也是為了尋求一個報仇的機會,這我明白也可以理解。但你不該連我都瞞著,我對你的喜愛你該知道。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知道我的心會有多疼嗎?」

  「對不起……」

  冷月搖著頭,抽泣道:「但郭敬浩是當朝一品,又是您未來的泰山。冷月不過一女子之身,孰輕孰重我怕讓您為難!」

  「女子之身怎麼了?」

  許平眉頭皺了起來,板著臉說:「別總是把自己看得那麼低,你已經是我的人,不是順天府那些整日低頭迎合的下人,知道嗎?」

  冷月一聽,痛苦之餘心裡也是微微的一甜,儘管眼裡還有淚水打轉,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爺,您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出我就是刺客的?」

  「你這個臭丫頭!」

  許平疼愛的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難免得意的說:「這還不簡單?這種輕功和劍法有幾人能通匯,所有的人一開始都會想到你。但一想到修為上的差距,會很容易就把你排除。你想得很聰明,騙過了所有的人,不過還是有些破綻的。」

  「可我……」冷月大惑不解!

  許平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輕聲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為什麼刺客有地品的修為,但我還是猜到是你。因為你露了一個很大的破綻,一開始我也沒察覺到,不過後來一想就豁然開朗了!」

  「是什麼?」冷月這時候顯得緊張又是好奇!

  「不告訴你!」許平嘿嘿一笑,玩性大起的別過頭去,故意吊她的胃口。

  「說嘛,求你了。」

  冷月抓著許平的手輕聲的哀求起來,畢竟她對自己是如何露出破綻也是十分好奇。許平被她這一扭頓時色性大起,雙手趁機鑽進了她的小肚兜里,猛的抓住了飽滿而又充滿彈性的乳房捏了起來,一邊輕舔著她的耳朵,一邊色笑著說:「想知道呀!先把爺伺候舒服了。」

  冷月嬌吟了一聲,臉色迅速變得嬌紅起來,小身子微微不安的扭動著也不敢拒絕愛郎的撫摸,但卻是很著急的問:「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先說嘛!」

  聲音空前的嗲,光是軟綿綿的聲音就足夠讓男人興奮了,尤其這種盪人心魂的話是從她嘴裡發出的,許平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一種別樣的滿足從心里而起,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用力,惹得冷月呼吸都變得急促不已。

  「很簡單!」

  許平逗了好一會兒也不再吊她胃口了,一邊揉捏著飽滿的美乳,一邊笑咪咪的說:「還是在天房山上的事讓我猜到的!」

  「天房山上……」

  冷月開始低低的呻吟著,胸前酥麻的快感讓她再次沈醉,強忍著酥麻感,氣喘籲籲的問:「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丨」

  許平得意的一笑,說:「因為你太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想讓我深刻的記得你是一流境界的修為。按你對人的冷漠,和你不喜歡熱鬧的性格,卻要在天房山上和姚露一戰,那是根本沒有必要的事情,你卻急於在我面前刻畫這一個印象,這是我事後懷疑最大的地方。」

  「原來這樣……」

  冷月頓時恍然大悟:「就從這懷疑了?可我還和你一起被打下山崖了呀!」

  「你當我傻呀!」

  許平有些責怪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不滿的說:「那山崖多高呀!我的修為你比高出那麼多,還是暈了過去,你卻能守在我身邊沒受多少的傷,仗的還不是那絕世的輕功。但按你表露出來的一流修為根本不可能做到,腦子稍微清醒一下我就想明白了。在跌落山崖的時候,一直是你暗運氣勁尋找最佳的落腳點,不然的話我們倆早就碎屍谷底了。」

  冷月眼裡一時間有些鬱悶,但也是有點敬佩的說:「爺,冷月真是小看了你。原以為天房山上與姚露一戰會對自己有利,起碼借您的口能幫我轉移掉許多嫌疑,卻瞞不過您的法眼。」

  「傻丫頭!」

  許平笑了笑,隨後又是一副嚴肅的樣子,板著臉說:「這事暫時算是瞞下來了,名義上你是前幾日就被我派去河北辦事,不然按這個傷勢,誰都猜得到是你行刺老郭。張叢甲只要稍微一看就知道是你,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冷月眼圈又禁不住的濕潤起來,猛的掙脫許平的懷抱,跪下地來泣聲說:「爺,冷月就算蒙過寵幸,也不過一介民女罷了,您又何必為了我和郭大人交惡呢!

  這一跪香艷無比,冷月低下腰時原本就被許平弄得不整的衣裳更是敞開了。居高臨下可以看見兩顆美乳完美的線條,甚至是小小的乳頭那嫩紅的鮮豔,也看得是一清二楚。

  許平這次並沒有愛憐的去攙扶她,也沒色性大起的吃她豆腐,而是靜坐著沈吟了一會兒,聲線低沈的說:「冷月、你的家仇之恨我可以理解。但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擅自的舉動,知道嗎?」

  「我……」

  冷月泣不成聲,剛想說家仇之大不得不報時,門被輕輕的敲響了!「進來吧!」許平也沒�頭再看,直接就讓門外之人進來。

  冷月的眼里頓時閃過殺意,整理完衣服趕緊站了起來。自己藏身於船艙之內是無人知曉的事情,這時候門外有人也怪自己六神無主沒有察覺,這種陳秘之事被人査知,自然是殺人滅口最為妥當了。

  小米輕輕的推開了門,手扶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似乎對於冷月的存在並無驚訝,溫柔的道了一禮:「冷月姑娘,主子!」

  冷月一看是小米,手裡已經握緊的小刀立刻縮回袖子裡去。神色驚慌而又茫然的看著許平,一時間有些徬徨該不該下手了。

  「冷月!」

  許平咳了一下,嚴聲的囑咐道:「你在船上之事,現在只有小米一人知道。你不必拘謹什麼,她忠心耿耿定然不會洩露半句。」

  「可是,爺……」

  冷月有一些猶豫,畢竟比起這些女眷來說,郭敬浩可是掌權的當朝一品,稍有半點差池,會給愛郎和自己帶來許多的麻煩。

  「冷月姐姐!」

  小米雖然溫順無比,但也是聰慧可人。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冷月的想法。她不溫不火的走上前來,一邊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一邊柔聲的說:「您如果覺得小米不可信,就請動手吧!」

  冷月的眼眸一時間閃爍不定,猶豫了一下還是輕嘆著坐了下來。對小米她下不了手,更何況愛郎對她如此的信任,也只能選擇相信她了。

  小米的動作輕柔,從托盤之上小心翼翼的拿下器皿。除了 一盅盛火慢燉的老湯外,只有一個飄著陣陣苦味的藥罐子,看來冷月在船上之事她也不是這時候才知曉的,一早就在為冷月準備著湯藥。

  許平起身將藥罐揭開,一邊往碗裡盛著苦澀的藥水,一邊神情淡漠的說:「你總忌諱我是皇家之人,總以國之儲君的敬重和我說話。這點上是對的,但你忘了我也是一個男人,一個喜愛你的男人,定然不會看著你死在老郭的手下!」

  小米乖巧的將勺子擺到冷月的面前,見她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輕聲的勸道:「冷月姐姐,小米知道您身負血海深仇,但是將心比心,小米一家上下全伏法於大明,又是主子授意的,您說說,這湯裡該有何等的劇毒呢?」

  「我……」

  冷月一時間語塞了,太子懲治米家之事滿朝皆知,但小米這時候說話卻是十分平和,沒有半點的怨恨,反而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毒嗎?我先試……」

  許平溫和的笑了笑,舀起一勺藥湯,先行嚐了一口。

  「主子,灑了……」

  小米甜蜜的笑了笑,掏出絲巾為許平擦去嘴角的點點殘餘,臉上盡是難掩的幸福。

  冷月一時間有些愣了,低頭沈吟了好一會兒,但還是搖著頭倔強的說:「不行,爺是爺!郭敬浩這禽獸不如之輩不可和您相比,仇我還是要報的! 」

  「冷月姐姐!」小米將藥湯端到了小米的面前,柔柔的說:「小米或許明白您的想法,但你有沒有想過,一次、兩次、數次的行刺都不成功,一旦您失手的話,爺會有多傷心?到時候礙於情面他無法去保住你,除非他為了你和郭大人翻臉,鬧得滿朝風雨,世人又該如何抨擊朝廷?」

  「冷月自行承擔,不會連累到爺的……」

  冷月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猶豫不決了,對於仇恨她肯定冷酷如霜,但對這分來之不易的關懷卻無法淡漠,尤其這關懷來得是如此讓人迷戀。

  「可是姐姐您想過沒有?」

  小米的聲音一向輕柔溫婉,讓人有放鬆下來的愜意:「一旦您被擒獲,到時候郭大人勢必怒火中燒。為什麼?因為您一次又一次的行刺?因為您一次又一次的行刺?不是的。郭大人在意的是權勢,如此敵視之人卻一直隱蔽在主子甚至皇后娘娘的身邊,而且還是爺的枕邊人,你想他該怎麼敵視朝廷?」

  「或者這樣說吧!」

  小米換了個角度勸慰著:「當郭大人知道您是刺客的時候,他會開始猜忌。您前往躲避的是太子府器重的河北,他會認為爺一開始就在包庇您,甚至於所有的行刺都是爺主使的!」

  小米說完就乖巧的沈默下來,讓冷月喝下湯藥,又為許平斟上好酒,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冷月、

  冷月滿面的痛苦和為難,她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米家上下全被朝廷處死,小米還能如此溫順的伺候在旁?許平又為什麼不防範她?又一如既往的信任她?這些事在她看來輯的是匪夷所思。

  冷月痛苦的低著頭,沈吟了好久後,輕聲的問:「難道你不恨主子嗎?」

  小米臉色微紅,含情脈脈的看了許平一眼,抿著唇點了點頭:「恨過。主子剛和我情意綿綿對我疼愛有加,轉眼間卻要殺我全家,這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我想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但小米恨過後想了想,也知道主子是被逼無奈才會痛下殺手,如果我家人肯安生就命,仗著主子對我的恩寵他們也是能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但他們卻貪婪的把手伸向賑災銀。這一切與主子無關,是小米自己的錯,是我沒約束好家人,他 們也是咎由自取!」

  「爺……」冷月似乎沈浸在痛苦之中了,一方面是面對張叢甲的強橫時,許平突然的出現,當躲在許平的背後時,那種安全感打動了她心裡脆弱的一面。

  但另一方面卻是家裡的大仇,每當想起郭敬浩時她都是咬牙切齒的恨。冷月這時候惆悵得都不知道流淚了,只能低聲的哀求:「讓我靜一會兒,好嗎……」

  「奴婢告退了……」

  小米聰明的先行了一禮,輕輕的退了出去給了兩人獨處的機會,臨出門的時候輕聲的說:「冷月姐姐,趕緊服藥吧!這可是府裡的百年人參熬製,對您的創傷很有幫助,主子到現在還一直珍藏著捨不得用……」

  冷月嬌軀輕輕的一顫,捧起精緻的小碗抿了一口,一股藥香伴隨著陣陣的熱勁直襲丹田。她自然明白百年人參的貴重之處,不由得感動而泣:「謝爺了……」

  許平彎下腰來吻去了她的淚水,捧著她光滑的小臉,直直的凝視著這雙已經起了波瀾的美眸,輕聲的說:「答應我,不管有什麼事,起碼我都要知道……」

  「是……」冷月含淚點頭,眼睛一閉似是痛苦但卻含著無比的幸福。

  「好好休息吧!」許平聞著近在咫尺的溫香之味心裡早已經是癢得不行,但礙於冷月有傷在身,儘管不是很重但也不想再讓她難受,輕別一聲後轉身往外走去。

  「爺……」冷月猛的柔喚了一聲。

  「怎麼……」許平轉過身來,突然感覺一具柔軟溫熱的嬌軀撲入懷裡。話未說出時嘴早就被濕軟的小嘴唇給堵上了。

  冷月紅著臉,嬌羞的用雙手環住許平的脖子獻上美嫩的小嘴,丁香小舌更是主動的呈了上來,有些笨拙的要挑逗許平。許平一看她如此主動,手也馬上環住她的小蠻腰,肆意的品嚐起她柔軟的香味。

  軟軟淡淡的甜味環繞開來,兩人的舌頭在空氣中糾纏,十分激烈的彼此挑逗著。許平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香臀上捏了起來,濕吻了許久見冷月已經喘不過氣,才將她慢慢的放開。

  「爺……」冷月面若桃紅,嬌喘籲籲卻又是淚流滿面:「您幹嘛對我這樣好,害得冷月再也無法硬下心來!」

  「休息吧!」許平本來色意大 發,很想將這絕色尤物就地正法。但看到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生不忍,嘆了口氣說:「記住,我不希望你再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冷月明白!」冷月低下頭去,咬牙啜泣著,含淚的眸裡盡是不捨。

  「知道就好……」許平輕嘆了一聲,丟下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轉身將門帶上了。並不是不想和她再度一個輕纏柔蜜的夜晚,但還是得先讓她冷靜一下自己的情緒再說。

  冷月和衣臥在了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房頂思索著。時而痛苦的落淚讓人心疼不已,但有時候卻是含淚而笑,有著幸福喜悅也有幾分的自責。

  【第十六集】第五章:不招人嫉是庸才

  「去哪好呢?這讓人痛經的生活呀!」

  一出房間,許平就有些鬱悶的嘀咕起來。似乎這是自己的房間吧!怎麼突然感覺好像無家可歸一樣了。不過看冷月這麼嬌弱可憐的樣子還真是下不了手,晚上只能做一豊人了。

  可憐的冷月美女呀!少了一次受孕的機會,我都替你惋惜了。許平一邊走還一邊無恥的感慨著。

  男人只要下邊的東西一硬,什麼理智、道德,這些狗屁的東西全都沒用了。但許平堅決反對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這一偏激的說法,畢竟硬的時候是有些禽獸,但禽獸在發情期也是一樣的慾火焚身,禽獸不如這說法有那麼點的偏見。

  而且男人在射完軟下來的的時候,就很講道德不是嗎?哄騙了人家小姑娘上床,總得趁這時候多說幾句情話是吧一。要不然哪能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說法?

  山谷裡的纏綿讓人遐想連連,冷月美豔的容顏上全是自己精液時的誘惑歷歷在目。許平想想頓時就有些興奮了,如果摟著她一起睡,許平知道自己絕對堅持不了乾出很有愛的事情,那還不如趁早跑出來比較好。

  但腦子裡反覆的交織著山谷裡發生的一切,冷月那種淡漠中的情動,嬌嫩的呻吟和她滿足的陶醉都那麼與眾不同。將一個冰山美人征服胯下的滿足感是那麼的強烈,讓人無法忘懷。

  許平還在糾結要不要返回房裡去裝一下小動物,找冷月好好的蠕動一番時,房內的燈火熄滅了,而且還傳來一陣陣低低的哭泣聲,冷月的楚楚可憐將許平滿腦子的慾火一下澆滅了,這時候還下手似乎有點過分了。

  許平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沒辦法和其他人一樣將女孩子看得那麼卑賤,晚上還是去悅小米吧!最近也很少寵幸她了。?。

  女眷們全住在最高的第三層,最大的房間自然是紀靜月獨自住的。這時候還亮著些許的微光,隱隱的從門縫里傳出誘人的香味,一想到美小姨那成熟豐腴的身材、千嬌百媚的嬌嗔,許平心裡就一陣發癢,恨不能在這叫無天不應的水上直接強姦她,讓自己長來的惦記成真!

  無奈的,按巧兒這小奸細打探來的準確消息,比小姨輩分更大的大姨媽這會兒正在做客,碧血洗銀槍顯然不太可能,微微的處子落紅在那蓬勃的血河面前不値一提。

  許平可不想與小姨重要的初夜這樣廢掉,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哭喪著臉繞過她的房門前。稍稍的打聽了幾句,徑直來到了小米的房間,準備把滿身的慾火發洩在可愛的美少女身上!

  剛走到小米的房門前,就可以聽見屋裡發出了咯咯的嬌笑聲,活潑而又充滿女孩子的青春感,朝氣蓬勃的感覺讓人覺得一下精神了不少,但更明顯的就是屋裡還有別人在。

  門並沒有關上,屋內的嬌嫩聲音似乎開始竊竊私語著,許平聽也聽不清楚,在外咳嗽了一下直接邁腿走了進去。、、

  房內小米與巧兒正在說笑逗樂,不知道聊到什麼話題,兩個小美人笑得十分開心,性格不同的她們似乎找到一樣的話題。但除了她們倆,屏風後邊還擺了一隻大木桶,幾個丫鬟正滿頭大汗的往裡加著熱水和香油,殷勤的準備著洗漱用的物品。

  「這麼開心呢!」

  許平走了過去,丫鬟們似乎露出了曖昧的羞笑,讓人感覺有一點的文章。

  巧兒臉上盡是得意,狡黠的看了看小米後笑咪咪的拉著許平的手,甜膩抓的說:

  「主子,您來啦……」

  小米一臉溫柔而又無奈的微笑,拉著許平坐了下來,趕緊為許平遞上茶水,也朝旁邊的丫鬟柔聲囑咐道:「把給爺的晚膳端過來吧!」

  「是!」

  丫鬟們準備好洗澡水,趕緊又跑了出去,臨走的時候一個個笑得很是詭異,讓許平有些疑惑。

  見樣子似乎有點鬱悶,許平立刻就坐了過去,拉著她滑嫩的小手,輕聲的問:「怎麼了小米?是不是不開心呀!」

  「主子……」

  巧兒嘿嘿的壞笑著,曖昧的看著小米,若有深意說:「小米姐姐沒事,就是和我打賭賭輸了而已嘛!」

  「你們賭的是什麼?」

  許平也是有些好奇了,小米這個乖寶寶也被巧兒教壞了,居然還賭博起來,看起來小魔女又有什麼陰謀了。

  小米臉色紅紅的,嘟著小嘴很是委屈的看著巧兒,又有點羞澀的說:「巧兒妹妹說您晚上會來我這,而且還說得斬釘截鐵,我不相信,所以就和她打賭了。」

  「還有這樣賭的呀?」

  許平疑惑的看著巧兒,小魔女一向古靈精怪的,這種平淡的賭法似乎沒什麼好玩的吧!

  小米楚楚可憐的看著許平,臉上有幾分的沮喪,嬌羞又是好奇的問:「您不是在安慰冷月姐姐嗎?怎麼想起上我這來了!」

  「主子憐香惜玉嘛……」

  巧兒狡黠的笑了笑,給了許平一個「人家很乖」的眼色後,又得意的說:「冷月姐姐今天都哭成了這樣,我擔保主子肯定下不了手,主子多好的一個人呀!」

  許平聽得直冒汗,心想:小蘿莉你倒是了解我。疼愛是一回事,但做愛�胃講究個情調嘛!看她哭得聲淚俱下,誰下得了手呀!

  「可紀小姐還沒睡……」

  小米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紅著臉,聲音低低的問:「您和她還沒有過魚水之歡,眼下花前月下又沒人打擾好事,您為什麼不去她那呢?我覺得紀小姐應該不會拒絕您!」

  巧兒笑得更狡猾了,掩著嘴一副高興的樣子。

  許平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難怪小米會輸得那麼徹底,小魔女這是在作弊呀!你以為我不想去小姨那將她推倒呀?再好好的懲罰一下她那麼多次動手動腳的錯誤!問題那有個輩分更大的親戚在,推又不能推,往那一待惹得一身是慾火,到時候難受的是自己。

  巧兒和小米都知道許平不喜歡和不認識的女人調情,更討厭沒有感情存在的做愛,所議不會猜測其他的丫鬟。不過單純的小米還是被巧兒給算計了,巧兒早就知道了紀靜月的月事時間,她根本就贏不了。

  許平鬱悶了,這也能拿來玩。看小蘿莉投來曖昧的眼光,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也沒揭穿她,不過對她們的賭注比較好奇,瞪著眼問:「你們賭什麼東西?」

  小米臉色一紅,咬著下唇看了看巧兒後,乖巧的拉著許平的手站了起來:「主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都那麼熟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許平也不多想,跟著她走到桶邊。小米嫻熟的開始解開許平的腰帶,小手溫柔無比的遊走著,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摸幾圈就把許平的衣服全脫掉,脫衣服的速度之快讓巧兒都感覺慚愧呀!

  男性的體溫和氣息迎面而來,又熱又衝,有強烈的刺激感,讓跪在面前的小米有些許的陶醉,但還是關懷的說:「主子,您先泡著吧!夜風比較涼,可別著涼了。」

  「嗯。」

  二許平回頭一看,巧兒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盯著自己的下身看,也不在意的點了點頭,踏進了桶裡,卻還在疑惑她們到底賭的是什麼。

  溫熱的水散發著清新的香氣,滑過每―寸的皮膚帶來讓人瞬間精神的舒服。再加上水里浸泡著一些中藥、香油,除了讓人放鬆以外,還有強身健體的作用。

  許平滿意的吸了口氣,享受著溫水的浸泡,閉上眼問:「到底你們賭什麼呀?」

  巧兒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這會兒正好丫鬟們將小菜送了進來。她直接就命人把桌子搬到桶邊,笑咪咪的倒著酒說:「沒什麼啦!就是晚上人家也要在這待著,和小米姐姐學著怎麼伺候人!」

  「你在這待著?」許平睜開眼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巧兒壞笑了一下,滿面曖昧的說:「小米姐姐是最尊敬主子的,說要親身給奴婢示範一下該怎麼伺候您。」

  小米白了她一眼,嬌俏的容顏頓時就佈滿了紅暈,低著頭繼續為許平擦洗著!原來賭輸的代價就是要表演春宮戲給小魔女看呀!難怪她那麼不自在了,小美人雖然溫順無比,但碰上這樣的事還是有些彆扭。

  許平頓時恍然大悟,這時候巧兒已經很是討好的倒著一杯酒,用柔嫩的小手遞到了許平的面前,也知道自己是調皮了一些,擠出了一個極端無辜的笑容。畢竟她們再怎麼賭,能不能行還得看許平的心情。

  許平也沒多說,張口就把酒喝了下去。接下來巧兒乖得嚇人,一邊殷勤的幫忙小米,又一邊夾著菜端著酒餵許平,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不過看著她這副乖巧的樣子,許平心裡也是滿爽的,小蘿莉那麼乖,也讓人很有成就感!、

  當小米為許平擦乾身體,披上睡衣的時候,她的小臉更紅了,有些不願意的看了看滿面嬉笑的巧兒,輕聲的說:「爺,你先用膳,奴婢先下去淨身……」

  「快去哦……」

  許平色笑的挺了挺自己的下身,讓她看見在這溫柔的伺候下已經硬起來的龍根。

  「啊……」

  小米嬌羞的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除了難為情外,眼裡還有幾分迷情的嫵媚。

  巧兒朝她作了一個頑皮的鬼臉,那意思就是主子不反對的話,晚上就有大戲看了。小蘿莉一副得意至極的樣子,囂張得讓人恨不得抓她起來打小屁股。

  許平有些看不過去了,眼一瞪朝巧兒小屁股也拍了一下,感覺緊實而又有彈性,暖暖的手感真是不錯!

  「我……」

  巧兒這會兒有些傻眼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用很是無辜的眼神看著許平。

  畢竟她再怎麼可愛動人,許多人都預言巧兒將來必定是個傾國絕色的一代佳人,但她現在還童稚至極,儘管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很多都嫁為人婦不算稀奇。

  許平儘管疼愛她但卻沒動手動腳,一開進府之時巧兒其實早就做好了把身子獻上的心理準備。畢竟誰都和她說她的一切都是主子的,可許平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她這歲數還太小了,所以沒對她下手,也讓巧兒把這件事給忘了。

  「主子,我……」

  巧兒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許平這話等於直接的說晚上要她侍寢了,倒是一時讓小蘿莉不知所措。

  「巧兒來……」

  這會兒輪到小米掩嘴偷笑了,趕緊去拉她的小手往外走,看小蘿莉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又傻又可愛,不由得曖昧的笑道:「咱們快要做姐妹了,晚上你可得伺候好主子哦……」

  「不是,我……」

  巧兒一臉茫然,六神無主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小米給拖了 出去,小米還留下了一個曖昧至極的媚笑。

  房門輕輕的關上,許平立刻一臉的淫笑。自從上次將郭香兒壓在身下之後,小蘿莉那種幼嫩而又楚楚可憐的感覺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尤其是聽著那稚嫩的呻吟時更是爽到極點。

  可惜了老郭家的閨女還沒給她名分帶不出來,不然許平早就把她帶在身邊一頓摧殘了。

  說到小蘿莉的可愛,許平自然第一個就想起了巧兒。可愛童稚之中又有幾分調皮古怪,楚楚可憐的模樣卻有著誘人的嫵媚,尤其是她稍胖一些後,看起來粉嘟嘟的更是可愛,讓人恨不能將她呑進肚子裡去。

  巧兒有些許肉感以後更是動人,不只是許平,很多人都覺得她抱起來可能很舒服,但小蘿莉可是玩毒的,即使是趙鈴,都不怎麼願意起這個心思給自己找不自在。、

  自古主僕有別,小米可不敢在許平的面前脫衣沐浴,這舉動在她們看來簡直就是一種大不敬,甚至是對於主上的侮辱,所以才會去別的地方沐浴。雖然許平很討厭這些迂腐的事情和思想,不過也不想過分的去扭改這些她們從小被耳提面命的觀念,也就任她們去了。

  許平腦子裡盡是在想巧兒那嬌小的身軀該怎麼在胯下承歡,郭香兒的身子嬌小幼嫩,童稚的感覺十分強烈,但小魔女卻是機靈古怪,雖然肉嫩了不少,不過在感覺上兩個小蘿莉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韻味。

  想著想著突然想起小米溫順的跪在身下伺候時那無辜的模樣,尤其是她含著龍根時那純潔而又楚楚可憐的表情。許平哪還有什麼吃飯的心了,匆匆的吞了幾口飯菜,連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

  度日如呀!望眼欲穿等了許久,房門才輕輕的推開了。沐浴過後的小米穿著素白的睡衣走了進來,頭髮沒半點盤飾,隨意散開著,小臉蛋紅撲撲的特別迷人。睡衣下就是她潔白青春的身體,許平相 信溫順可人的小米這時候絕對是真空的!

  小蘿莉也是洗得乾乾淨淨,模樣看起來十分粉嫩動人。略帶濕潤的頭髮一絲一絲的貼在細嫩的肌膚上更顯誘人,眼里水濛濛的楚楚可憐又帶著幾分嬌媚。不知道是不是小米和她說了什麼,搞得小魔女這會兒看起來有些扭捏,完全沒了平時的活潑好動。巧兒嫩嫩的身體隱藏在了寬大的睡衣之下,儘管尚在發育中看不出絲毫的曲線,卻給人一種童稚的誘惑,讓人期待小小的衣服下該是多鮮嫩迷人的一具玉體。

  勾魂的夜晚呀!許平一看兩個小美人出浴的樣子眼裡都冒綠光了,恨不能直接撲上去將她們扒光,直接拉到床上來個大被同眠的3P,品嚐一下幼嫩的蘿莉和動人的少女到底有什麼區別。

  巧兒不只一次看過許平和別的女人辦事,自然知道是這成人之禮是怎麼樣的一個流程。剛才沐浴的時候她擔心的摸了摸自己下身,想了想主子的東西那麼長,自己的小地方又那麼細,心裡一時間有些擔心。

  見許平一副急色的樣子,似乎隨時都要撲上來。巧兒也是嚇了一跳,慌忙的抱著一個小包袱繞過許平,害怕的躲到了被子裡去:「人家去暖床……」

  暖床?許平聽完頓時呵呵的一笑,似乎小魔女在府裡一直總是以暖床丫鬟自居吧!這會兒真的來幹這個活,鬼才相信她真會!

  小米讓幾個丫鬟將桌子上的菜餚收走,又再備了一壺美酒。將房門輕輕一關,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走上前來在許平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輕輕的說:「主子,剛好來了一封密信,您先看一下!」

  她靠過來的時候有一陣讓人迷醉的少女體香,伴隨著暖暖的體溫,充滿了青春的誘惑。許平接過信封後忍不住一把抱住她,將柔軟的身體拉過來狠狠地吻上嬌嫩可口的小嘴。小米也溫順的靠了過來,小嘴一張,丁香小舌開始迎合著許平的挑逗,情動的扭動著動人的身體,閉著眼享受著這迷戀的滋味。

  長長的一個濕吻,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發出了陣陣的水聲。吻後小米已經是面帶帶桃紅,氣喘籲籲。許平不捨的捏了捏她的香臀,色笑著拍了一下,舔著嘴唇說:「去床上等我吧……」

  「嗯……」

  小米乖巧而又羞澀的點了點頭,看見巧兒如同做賊一樣的躲在床上偷看,嫵媚的看了一眼後走到床邊,開始鋪被子,準備幫巧兒迎接初夜。

  這時候來了密信,真是掃興!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挑都不會挑個好時候。許平鬱悶的暗罵了一聲,儘管床邊的兩個小美人極端誘人,不過正事要緊,還是趕緊打開來看。

  信很難得的是來自許平最信賴的大舅哥——趙猛,所說的是來自河北其他地方的消息。

  許平主考的太子門生里有一個叫杜宏的青年才俊,孫正農與劉士山之類的現實派十分欣賞他,一致的認為此人可堪重用,這封也是與他有關。

  由於主考過後正是紀龍反時,許平還無意在朝堂上安插一些勢力,所以杜宏被派到一個縣城裡任職知縣,目前除了處理日常事物外主要的工作,就是為惡鬼營就近調集省內的糧草和軍需,同時也監視著一些地方官員的異動,總而言之他幹得確實不錯。不過信中夾著的一些奏摺是別的門生所寫的,大意上是在參他。

  在這動蕩的局勢下即使有銀子在手,但在災慌之時想買到大批的糧食,也不是簡單的事,何況還得為押運的安全問題考慮,這更是頭疼無比。杜宏這傢夥在月初接到惡鬼營的通知要糧草時,河北正值初耕之時沒多少餘糧,各地就算採購也買不到多少的糧食,他一時間愁得頭髮都掉了不少。

  無奈之下,他只能帶著錢去別的縣城採購,希望能解一下燃眉之急。可河北是大災初過,其他地方也是糧食短缺,而且糧價上高了一些,按惡鬼營給出的價格絕對買不到足夠的數量!

  杜宏幾次上門低三下四的求那些糧商,但對方仗著有地方官員的庇護自然是不肯鬆口,杜宏這傢夥一咬牙,竟然帶著手下把知縣和糧商給關了起來,丟下銀兩強行搬走糧食,這才滿足了惡鬼營的需求。

  「好小子,有魄力嘛!」

  許平看完呵呵的笑了起來。這傢夥膽子倒是夠大的,竟然把比他品銜還高的朝廷命官也給綁了,這罪過可是不小呀!

  另一件事嘛,讓許平微微的有點惱火。現在的主糧大多依靠的是水稻和小麥這些作物,對土地的要求高不說,還容易因為天災蟲害而缺收,導致大範圍的飢荒。

  前段時間商部說是來了西洋的貢品,將馬鈴薯和玉米當成了西方的寶物獻了上來,吹噓得是無比的金貴。許平沒怎麼買帳,反而立刻下令多采購一些,將兩種作物製成種子後開始在京城周邊推廣。

  這兩類作物不受到大明百姓的認可,在他們看來這些外番進貢的東西肯定不好伺候。但許平深知這些東西最好種,一些種不了稻米的土地就可以充分的利用,正可以大力的推廣。

  杜宏那塊在他的努力下已經種了不少,但是百姓們不太敢相信。在他的勸說下好不容易才有一部分人嘗試著在家裡、園後,和一些比較枯竭的土地以及山里林間播種這些外來之物。

  可以說他為了說服百姓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得那麼一點點的成效。可一些對朝廷不滿,尤其是不滿於杜宏的鄉紳卻是橫加阻撓,還煽動其他人把已經長到半人高的稈子給毀了不少。

  鄉紳都是地頭蛇,人脈深廣,有的親戚更是朝里的大官。他們一直視平穩糧價的杜宏為擋了財路的絆腳石,所以聯合著說盡了壞話,阻止他在那布新政!

  杜宏儘管平時謙和,忍耐久了也是拍案而起,直接下令要將這些鬧事的鄉紳關起來懲戒。但這時候府衙里的人卻是不聽命了,畢竟這些人盤踞了那麼多年,誰也不敢妄動。

  杜宏簡直被孤立成了光桿司令,受盡嘲笑和譏諷。不僅衙差們不奉行他的政令,一些膽大的狂妄之徒甚至在公堂之上挑釁。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善類,悶聲不響的跑到了河北駐軍那找趙猛求援。

  太子妹夫的門生受欺負了,而且還被阻撓實行新政,趙猛感覺臉上像是被打了耳光一樣,立刻一聲令下帶兵馬連夜前去,把鬧事的鄉紳和不聽令的衙差全都下了獄,這才引起了一陣的軒然大波。

  「不遭人嫉是庸才呀……」

  許平搖頭的時候眼裡有幾分的陰狠,這封密信是趙猛發來的,因為一些鄉紳甚至朝中有人撐腰,現在刑部已經下令他將這些關押的人全給放了,並將逆上的杜宏押解到京城去問罪。

  趙猛也是百般為難,畢竟他再怎麼得信任,現在根基尚淺。杜宏這一類的人是許平最欣賞的他也知道,如果貿然被押去京城,很容易被那幫孫子弄成廢人,所以才來了一封信求援。

  許平看完沈吟了好一會兒,皺著眉頭也有幾分的怒火。一是自己推行新政,這些狗眼的傢夥竟然敢阻撓,二是在明知自己在經營河北一地,杜宏又是自己門生的情況下,刑部竟然前來刁難。

  提起筆來本來是想寫點什麼狠話,但心想這節骨眼上先別橫加生事。許平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告囑趙猛先把那政令拖一下,等自己的事安排好後再騰出手來,收拾一下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

  放下了密信,許平滿面的嚴肅瞬間化成猥瑣的淫賤。正事辦完,該辦了小魔女了,這小蘿莉一直犯著錯誤,做為一個有愛心的男人,應該好好的懲罰她,調教她才行。

  許平色性大起的衝到床邊,畢竟是小米的床所以看起來不是很寬敞。這時候兩個小美人都躺在被子裡,只留著羞紅的模樣看著許平。巧兒更是有些難為情的躲進了被子裡,如小孩子害羞一樣的模樣實在太誘人了。

  兩個小美人同蓋一條被子,兩具身體都被蓋在了下面。雖然曲線上的誘惑不如少婦那般的強烈,但小米臉上的深情期待,巧兒扭捏的樣子卻是讓人無比興奮。

  許平環視一圈突然眼前一亮,兩套小睡衣竟然整齊的擺放在床邊,也就是說被子底下的現在是兩具一絲不掛的嬌軀,她們竟然早早的就把遮羞全數除去,雖然缺少了一些親自動手的情趣,但這主動的態度卻讓人更加興奮。

  【第十六集】第六章:媚骨天成的3P

  小米麵帶絲絲媚紅,慢慢的坐了起來,胸前如同饅頭般白皙的美乳似乎更飽滿了一些,小小的乳頭依舊是粉嫩無比的淺紅,淺淺露出的春光更是有半遮半掩的挑逗。

  「主子……」

  小米情動的嚶嚀了一聲,扭著充滿青春氣息的身子將許平拉到了近前,眼裡帶著期待的嫵媚,小手開始熟練的除去許平身上少許的衣料。

  赤身相見之時,小米嬌羞的笑了笑,很是曖昧的看了看在旁邊裝睡的巧兒,一邊將許平輕輕的拉著一起躺到了床上,她自己卻突然直起身來,跪在旁邊將一絲不掛的完美肉體暴露在空氣之中。

  圓潤的美乳,平坦細膩的小腹,三角地帶依舊是少女該有的鮮嫩朝氣。小美人原本青澀的身體似乎變得水潤了不少,渾身上下散發著妙齡少女的極緻美惑。

  「主子……」

  小米一臉情動的輕喚著,暖暖的柔軟身體纏到了許平的身上,一邊扭動著柔軟的身子,一邊親吻著許平的脖子,吐著熱氣說:「人家要看您先寵幸巧兒妹妹,好不好……」

  「不要……」

  巧兒滿面羞澀的鑽了出來,微微露出白嫩的香肩和圓潤的身子。雖然看不見被子底下那幼嫩的誘惑,但光是粉嫩的肌膚就足夠讓男人興奮的想壓上去,看一下她其他的部位是不是一樣的迷人。

  小米一臉的嫵媚,小手似有若無的撫摸著,小嘴更是不客氣的舔上了許平的耳朵,呢喃著:「好不好嘛……」

  少女溫熱的感覺真是很刺激,許平感覺嘴唇都有些髮乾了,心裡暗笑小米這丫鬟也有報復心呀!不過她也是有撮合的意思。這時候當然是笑咪咪的點了點頭,滿面淫穢的說:「行,不過你可得先伺候好我……」

  「奴婢遵命!」

  小米壞壞的笑了笑,得意的看了巧兒一眼,湊上來送上嫩軟的小嘴給許平品嚐,兩人激烈的舌吻了一陣,舌頭糾纏在一起發出嘖嘖的水聲。

  小米戀戀不捨的�起頭來時,純真可人的臉上已經盡是動情的紅暈。深情的凝視了許平一會兒,又緩緩的低下頭去,開始用小嘴親吻著許平的脖子,肩膀,一路往下舔著,在胸膛上親吻一會兒又將乳頭含進了嘴裡,用丁香小舌輕輕的挑弄著。

  又暖又濕的感覺包圍得很緊,舒服得許平渾身一顫,讚許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小米很享受著這種溫柔的疼愛,眼角一瞄正好看到巧兒在旁邊窺視著,狡猾的笑了笑後突然抓住了許平的手,慢慢朝巧兒裡摸去。

  巧兒呼吸一下重了許多,被子被拉開一點,進來了一陣涼風讓她十分緊張,但卻是不敢也無法拒絕,許平很是滿意小米的報復舉動,手綿綿無力的隨著她的牽引摸進了巧兒溫暖的被窩裡去。

  蘿莉的體溫真暖呀!許平正意淫的時候也是在讚許小米的乖巧和體貼。小米狡黠而又無辜的笑了笑,這時候已經開始親吻著許平的腹部,但小手卻是直接的引著許平摸到了巧兒白嫩的身子上。

  小蘿莉頓時渾身一顫,輕輕的哼了一聲,被火熱的大手一摸身體瞬間變得有些僵硬,滿面潮紅的咬著唇忍受著這不一樣的感覺,羞澀之餘卻沒有半點的掙扎。

  幼嫩的皮膚摸起來十分滑嫩,甚至比絲綢還更加舒服。小小的身體微微的有點發熱,許平滿面興奮的摸了上去,大手直接覆蓋在她的小腹上,開始愛撫著小蘿莉肉肉的腰身。

  巧兒臉色迅速的紅了,微微的喘息之間也是羞澀的閉上了眼睛。畢竟以前再怎麼調皮活潑,在面對自己的初夜時小蘿莉還是那麼的稚嫩,嫩得讓人不忍去侵犯她。

  小米這時候功成身退的笑了笑,討好的看了看許平後,跪到了許平的胯下,握住已經硬如鋼鐵的龍根,湊到了面前在臉上蹭了蹭。熟悉的男人味讓她意亂情迷起來,小手捧著睾丸愛撫著,櫻桃小口也慢慢的含了下去。

  小舌頭靈巧的點過馬眼舔了一圈,開始在龜頭上環繞著。小米開始津津有味的舔拭、吸吮著,迷醉的模樣讓許平更加興奮,手在巧兒的小腹上停留了一小會兒,忍不住將礙事的被子一把拉開。

  渾身一陣涼意,被子被丟到了一邊去。巧兒本能的驚叫了一聲,蜷縮得和小貓一樣的保護著自己的羞處和胸前。

  嬌滴滴的聲線極具誘惑力,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能挑起男人的保護欲。許平一邊享受著小米的口交,一邊直直的瞪著眼,打量著一絲不掛的小蘿莉。

  雖然看不見最重要的隱私地帶,但這一身細皮嫩肉的,更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巧兒小臉上通紅一片,羞得別過頭去看起來很是難為情,可憐的小模樣分外動人。原本雪白的肌膚嫩得和嬰兒一樣,這會兒覆蓋上一層粉暈,顯得白裡透紅更是可人。

  小米也禁不住多看了一眼,和許平一樣有種別樣的迷醉。不知道為什麼這小身體還沒發育開,但似乎隱隱散發著一種迷人的香味,似乎能在一瞬間讓人情慾高漲一樣。

  「過來……」

  許平紅著眼咽了一下口水,巧兒這肉嫩的誘惑比起郭香兒甚至還強了一些,尤其是她害羞時那偷偷的一眸,羞怯之中更有種讓人化身禽獸的挑逗性。

  巧兒看了看正在發楞的小米後,羞澀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挪動著身子靠了過來。許平只感覺有一股挑人情慾的氣息帶著奶香撲了過來,見小蘿莉那麼乖巧,忍不住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抱到了懷裡來。

  巧兒難為情的蜷縮著,幼嫩的模樣是那麼的無助,如同可憐的孩子企求憐愛一樣,可愛的小臉上有著讓人心疼不已的無辜。

  許平忍不住喘起了粗氣,將她的脖子抱住後實在難忍小蘿莉這動人的誘惑,對準小小而又紅嫩的嘴唇吻了下去,一碰上只感覺又滑又軟的很是可口,還有些許的甜味。

  巧兒緊張得閉上了眼,溫熱的男性氣息侵襲過來讓人感覺迷醉又有些不適。當許平舔著她的小嘴唇時,發現小蘿莉的反應和其他未經人事的女孩一樣,也是僵硬的閉著嘴!

  「嗚……」

  巧兒呻吟了一聲,童嫩的聲線更是誘人無比。

  撩開她紅嫩而又綿軟的小嘴唇,許平開始舔起了她潔白的牙齒,一吸之下似乎還有種別樣的淡香。巧兒頓時低低的嚶嚀了一聲,對於男女之事多少懂得一些,趕緊就張開了嘴。

  小口吐氣芬芳,青澀的主動又讓人十分高興,許平立刻就侵占進去,猛的擒住了她又軟又嫩的小舌頭,含在嘴裡吸吮著她的舌尖,輕輕的吸裹著。

  「嗯……」

  巧兒情動的呻吟了一聲,幼嫩的小臉上盡是迷離的紅暈,突然緊緊的環抱著許平的腰,熱烈的用舌頭回應著,即使生澀但卻十分的熱情。

  許平有些驚訝她反應那麼劇烈,這時候也感覺到了她尚是平坦的胸脯似乎不安的在自己肋下磨蹭,再加上小米在胯下極盡挑逗的吞吐著,快感的侵襲下許平也沒法多想了,抱著她狠狠的親了起來。

  小蘿莉在長吻中呼吸越來越快,眼睛裡也開始有些許迷離的水霧。許平嫻熱的親吻讓她感覺都快暈了過去,大腦空白的一片根本無法思考。

  當小蘿莉窒息得難受的時候,許平這才慢慢的放開她,看著巧兒小小的嘴唇上還沾滿了自己的唾液。而小蘿莉閉著眼一臉的迷醉,似乎沈浸其中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趁她渾 身發軟的時候,許平撥開了她 一直護在胸前的小手。小蘿莉的胸前只是微微的鼓起,宛如小饅頭般的可愛,小小的乳頭粉嫩無比,像是沒發育一樣的細小,只有米粒一樣的嬌嫩。

  「主子……」

  巧兒羞得本能想用手護住胸前的青澀,但一手已經壓在了許平的腰下,另一手想動的時候卻被小米眼疾手快的抓住,暴露出胸前的美景。

  「真漂亮……」

  看著這羊脂白玉一樣,幾乎沒半點瑕疵的肌膚,許平嘖嘖的讚嘆了一聲。沒想到巧兒這幼嫩的身體,竟然如此有誘惑力!

  小米這時候聰明的停了下來,緩緩的將龍根吐出。不捨的套弄了幾下後挪到了一邊去,情動而又曖昧的看著許平,腿間粉嫩的羞處隱隱可見有一點潮濕了。

  小美人很是乖巧的不再挑逗,而是給了許平去細品小蘿莉的時間。儘管小米眼裡也盡是情動的熱潮,但這時候也難免心神恍惚的看著誘人至極的巧兒。

  許平嘿嘿一笑,猛的一翻身將巧兒壓到了身下。看小蘿莉認命一樣的閉上眼,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緊張的模樣是那麼的惹人憐愛,禁不住又在她滾燙的小臉上親了幾口。

  「主子……」

  巧兒情動的呻吟了一聲,反應有些過激的扭動了一下身子,低低的聲音更是讓人興奮不已。

  許平感覺她的身子越來越熱,而細看之下巧兒眼裡竟然開始有著情慾的水霧。小蘿莉剛開始發育竟然就這麼敏感,只是捏了捏她的小乳頭,就體會到了性愛的快感?

  巧兒這時候已經有些腦子發熱了,看許平一臉的疑惑,羞怯而又情動的呢喃著:「您不、不用管奴婢……我、我吃過藥了……」

  「啊……」

  許平驚訝的看著巧兒越顯媚氣的喘息著,這才明白小蘿莉為了取悅自己也為了初夜不太疼,竟然事前就吃了春藥,看來她也是做好獻身的準備了。

  「主、主子……」

  巧兒低低的喘息著,似乎以為許平不相信,眼含嫵媚的說:「人家,說……說的是真、真的……」

  小魔女竟然那麼乖的要取悅自己。許平心里頓時憐愛不已,輕輕的壓在她幼嫩的身上。大手開始愛撫著這具幼嫩之極的身體,將她細嫩的小乳頭也含進嘴裡,輕輕的吸吮著。

  「師傅說……」

  巧兒「啊」了一聲,含糊不清的說:「主、主子疼我……但看人家小,所以……不肯破了……巧兒的身子!要人家主……主動點……您的女人……太少了。」

  「啊……」

  巧兒禁不住又呻吟了一聲,聲音童嫩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許平心裡一陣無比的滿足感,見小魔女這時候媚態迷人,一邊輕輕的吻過她的小肚子,慢慢的撫摸著她 柔嫩的雙腿讓她別那麼緊張,一邊調戲著問:「你師傅交代的,那你是怎麼想的呀……」

  「巧兒……」巧兒渾身顫抖著,情動的看了許平一眼,目帶迷離的說:「巧兒心裡……早就、就是……主子的人了……身、身子只是… …遲早的事……」

  許平什麼都沒說了,看著小蘿莉吹彈可破的肌膚和幼嫩的身子,這時候真有點下不了手了。巧兒意亂情迷間似乎察覺到了許平的猶豫,突然拉著許平的手放到她嫩嫩的胸脯上,眉眼如絲的誘惑著:「主、主子……幫、幫人家解… …藥……」

  看到原本調皮的小魔女這時候含情脈脈的樣子,在初夜時如此主動,許平也是有幾分感動,但巧兒這一個媚眼,也是讓龍根激動的跳了幾下。

  巧兒呼吸喘重的閉上了眼,慢慢的將兩條細嫩的小美腿打開,氣喘籲籲的說:「不信……的話……看、看人家那……」

  真他媽要了老命了,小蘿莉勾魂起來也可以如此性感。許平立刻抓著這精緻的小腳左右一分,紅著眼開始打量著小蘿莉的羞處。

  好漂亮的小地方呀!恥骨微微的鼓起,像是個新鮮的小饅頭一般。白嫩嫩的一片讓人特別想咬上一口,尚未發育的陰唇緊緊的閉合著,只留下一條小肉縫,但卻散發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腿間沒有半根的陰毛,甚至是小小的絨毛都沒有,像是還沒長開的小幼女一樣。肉縫上有點點的瑩光,只是短暫的愛撫而已,強烈的藥效就讓小蘿莉情動得分泌出了愛液,讓她本就嬌嫩的羞處更顯得是水潤動人。

  與一般女孩不同,巧兒的羞處幾乎每一寸肌膚都是粉紅色的,鮮嫩的一片給人的誘惑更是十足。沒想到小魔女竟然是只天生的小白虎!

  許平禁不住狠咽了一下口水,親吻過小蘿莉的嘴唇上似乎還有奶香,嫩得和她的羞處一樣,讓人興奮的莫名起火!

  「主子……」

  巧兒難為情的掩著臉,羞處被這樣看著感覺特別,好像許平的手已經摸上去了一樣,有一種酥麻又舒服的灼熱,燒得她感覺腦子都快爆炸了。

  小米輕輕的挪了過來,情動的吻上許平的胸膛,但眼光也是不自覺的打量著小米的羞處,白皙光滑的似天然美玉一般,即使是同為女孩子的她都有些喜歡上這無瑕的美麗。

  「是不是很難看……」

  巧兒羞怯的看著許平,眼裡有些不安。見兩人都瞪著眼看自己的羞處,那種莫名的興奮更是強烈了。

  許平猛的回過神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她的一羞一媚都讓人很是陶醉,甚至小身子還散發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淡香,讓人情不自禁的就心神蕩漾沈醉進去,難道這就是劉紫衣所說的媚骨天成?

  小米臉上迅速的一紅,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看的時候似乎有種異樣的香味鑽進了鼻內,讓人瞬間感覺很是興奮,情慾變得更加高漲。

  巧兒的身子越來越紅,藥效的強烈刺激讓她感覺體內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撥動著每一根細小的神經。下身一陣陣興奮的收縮,似乎又濕了一些。

  小蘿莉嫵媚的舔了舔嘴唇,眼裡卻帶著些許的自卑和可憐。許平立刻明白她可能是以為下身沒有長體毛是很丟臉的事,可能是和別的女孩子待過以後以為自己是一個異類,才會有這樣擔心的情緒。

  「不會,很漂亮……」

  許平說話的時候又吻住了她的嘴,一手也朝她的羞處摸了上去,光滑的一片熱呼呼的又有點點的濕潤!

  巧兒欣喜的「嗯」了一聲,抱著許平的脖子送上丁香小舌,很是熱烈的迎合著許平的挑逗,呼吸火熱中帶點淡淡的香味,刺激得讓人差點瘋狂。

  許平用手指輕輕的刮蹭著小肉縫,又開始去挑動著那尚未張開的小陰唇,一邊愜意的享受著小蘿莉的熱情回應,一邊挑逗著她幼嫩的身體,身下嬌小的身軀每一次抖動,都讓人感覺十分刺激,尤其是她細嫩的小腿在自己的刺激下一個勁的顫抖,似乎已經有些受不了自己的挑逗了。

  在許平的愛撫下巧兒的水越來越多,腦子也越來越沒辦法思考了。純真的眼裡透著嫵媚的迷茫,讓許平感覺更是勾魂。正在激動的時候突然感覺屁股上一暖!

  看著眼前的艷戲小米也是情動難耐,突然抱著許平的一隻腳將柔軟的身子貼了上來。紅著臉開始親吻許平的臀部,櫻桃小口一路輕柔的吻了下去,這會兒已經開始溫柔的舔著菊花。

  「嗯……」

  許平舒服得顫了一下,小米的毒龍輕輕柔柔的,又暖又嫩的小舌頭還試圖要鑽進去,感覺實在太刺激了。

  前有服了春藥的白虎小蘿莉,後有意亂情迷的溫順美少女。許平在她們的夾擊下理智已經快崩潰了,示意小米退後一些,慢慢的跪到巧兒的胯間,將她的雙腿呈M字形分開,看著已經水嫩無比的羞處,呼吸喘重,準備佔有這個幼嫩的身體。

  巧兒這時候已經是情動無比,突然硬物頂住敏感的肉縫上,讓她嬌滴滴的「嗯」了一聲,羞怯的明白自己的處子紅丸即將獻給主子了,立刻緊張的閉上美眸,等待著那傳說中的一疼。

  許平開始用龜頭在她的小肉縫上來回的磨著,磨得小蘿莉似是哭泣一樣的呻吟著,不安的扭動著嬌嫩的身軀。

  小米一看主子要給巧兒開苞了,咬著唇從床邊拿來了一個小瓶子,紅著臉跪到了兩人的胯間,羞聲的說:「主子,稍等一下……」

  「怎麼了……」

  許平的語氣有些許的不滿,這時候已經試探性的找到了她那幼嫩的小洞口,正準備要衝進去了。

  小米挽了挽披散的頭髮,突然趴在兩人的胯下,紅著臉一手抓住許平的龍根輕輕的套 弄著,一手往巧兒的羞處上開始抹著一些潤滑的油物。

  滑滑的東西一碰到敏感的小地方立刻像有火在燒一樣,舒服得讓人神經劇烈的跳動。巧兒長長的呻吟了幾聲,似是痛苦的扭著身子,卻是不敢睜眼去看。

  聞著這熟悉的味道許平就知道是破身之寶百花油了,可以為小蘿莉減少一點破身之疼,緩解她的不適。一看小米那麼心細也就不生氣了,等著她給自己也抹上一些,那種燃燒的熱意也讓人挺舒服的。

  不知道為什麼,如此近的聞著女孩和愛郎的體溫和氣息,混在一起感覺更是誘惑。小米不禁越發的情動難耐,小臉一邊是巧兒那白嫩得完美的羞處,一邊卻是主子讓人迷戀的龍根,這種夾在中間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

  小米有些情難自禁,一手開始均勻的為巧兒的羞處抹上百花油,一邊已經忍不住將龍根送到小嘴邊,再次含住龜頭快速的吞吐起來。

  眼前的艷景讓許平都快瘋了,小米的手指竟然慢慢的推進到了巧兒的小肉縫裡愛撫著,小蘿莉這時候羞怯的閉著眼卻是嫵媚的呻吟起來。而小米同時也在為自己口交,這種荒唐的交合實在是讓人神經爆炸。

  小米的舌頭如靈活的毒蛇一樣,挑逗著許平每一個敏感的地帶。百花油加春藥的劇烈作用,也讓巧兒的羞處更加濕潤了,房間裡瞬間除了嘖嘖的水聲和三人粗重的呼吸外,什麼都聽不到了。

  「好了,主子……」

  小米戀戀不捨的將龍根吐出來,還陶醉的多舔了幾下後,小手輕輕的握住引導到巧兒的羞處上。

  小米極盡討好,甚至於一手輕輕刮著小蘿莉的肉縫,在她顫抖的呻吟中將厚嫩的小陰唇撥開,讓許平可以看見小蘿莉那粉嫩到極點的小嫩肉!

  「小米姐姐……別……」

  巧兒嗲嗲的呻吟起來,藥效下本來就敏感無比,小米甚至在她尚是嬌新的嫩肉上摸了幾下。

  許平一看更是興奮,看著小米溫柔的牽著自己準確的找到了那未經人事的羞處,抵上嫩肉的那一刻感覺又熱又燙的,已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前方有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肉洞,只等著自己衝進去結束她的處子身。

  敏感的嫩肉被碰上,巧兒立刻嬌吟了一聲。一看到兩人都在打量自己的羞處,立刻說:「別……別看了……」

  許平上下磨了幾下,趁著她分神的功夫,腰猛的一挺,「噗哧」一聲,龜頭藉著充足的潤滑進入了巧兒粉嫩的銷魂處,瞬間被緊緊的包圍起來。

  「啊……」

  巧兒吃疼的叫了一聲,不過在藥勁的催動下,還沒疼到大喊大叫的地步。

  小米看著主子的東西在自己的面前進入了另一個女孩的體內,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一陣別樣的興奮,突然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用小舌頭舔著裸露在外的龍根,偶爾還會舔到巧兒的小嫩肉。

  小米大膽的舉動讓巧兒羞怯不已,畢竟同是女孩子,這樣的行為還是荒唐了一些。但那軟軟的舌頭碰到敏感處的美妙滋味和不適混合在一起,卻有種不一樣的舒服。小蘿莉低低的喘息著,咬著牙不捨的沒去拒絕小米的荒淫之舉。

  小蘿莉的羞處就是緊呀!光進去一點,那充滿彈性的嫩肉就四面八方的擠過來,將龜頭團團圍住箍得緊緊的,又熱又濕的感覺十分舒服,許平也是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

  小米一邊舔著,一邊�起頭來看許平的反應,見愛郎眼裡盡是興奮的衝動,嫵媚的一笑後用小舌頭開始沿著龍根來回舔弄,舔到兩人的交合處時就在巧兒的嫩肉上點上幾下。

  龜頭這時候已經進入了一點,儘管許平想快點佔有小蘿莉,但小米在胯下那討好的舔弄卻讓人不忍拒絕,尤其是看著她舔弄的時候,巧兒情不自禁的顫抖更是有著別樣的刺激。

  小米的激情讓氣氛一下就火熱起來,巧兒腦子已經有些發朦了,呼吸越來越快,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咬著牙從喉嚨裡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小穴也收縮著。

  小蘿莉心裡羞恥的想:為什麼小米姐姐一個那麼單純的女孩子竟然會這麼放浪大膽。理智說要拒絕這種荒唐,但已經情動無比的小身子,卻不捨那軟軟的小舌頭滑過時帶來的顫動和心理上更加高漲的快感。

  小舌尖每一次滑過,小米都會幫助許平進入一點,在舔弄的時候更是動情的拉著許平的手去撫摩她圓潤的乳房,讓愛郎也知道她這時候是多麼的興奮。

  許平舒服得差點就射了,這種視覺加肉體的雙重衝擊實在太強了。小米的舌頭靈活得似有生命一樣,一點一點的引導著自己進入這個幼嫩的身體,這會兒已經是把整個龜頭都納進了小蘿莉的體內。

  許平也不客氣的開始揉捏著少女充滿彈性的小美乳,這時候小乳頭已經硬得充血了,捏了一下小米立刻嫵媚的低哼了一聲,稍稍停頓後舌頭立刻舔得更加的快了。

  氣氛越來越火熱,三人沈浸在了這肉慾的漩渦中。

  許平一點點的擠開層層的嫩肉,在小蘿莉疼痛與舒服的交織中進入得更深了。

  「啊……」

  小蘿莉突然吃疼的皺起了小眉頭,軟軟的身子有一些的僵硬起來。

  強烈的春藥、百花油的滋潤、充足的調情加上小米的刺激,巧兒只感覺下身被緩緩的插進,有一根鐵棍正開發著自己,雖然有著難受與疼痛,但卻沒到那種撕裂身體一樣的劇烈。

  進入了三分之一的時候,許平感覺抵到了一層肉肉而又滑滑的東西,心情一下更加興奮了,小蘿莉的處女膜就近在眼前,只要頂破了這層保護就徹底的佔有她的身體,讓小蘿莉立刻變成小女人。

  小米這時候也是明顯的感覺到巧兒緊張的顫抖,身子也不安的僵硬起來。不捨的親了親許平的龍根後直起身來,火熱的嬌軀一下就貼在許平的身上磨蹭著,一邊吻著許平的耳朵,一邊羞怯而又充滿誘惑的說:「主子……要人家……幫幫她嗎……」

  「我……不要……」

  些許的疼痛已經讓巧兒有些清醒過來,立刻羞怯的搖著頭。

  看過一些好事後,她自然明白小米說的幫忙是什麼意思,雖然心裡不怎麼排斥,但對方也是女孩子。小米這個辦法也是為了緩解疼痛,小蘿莉儘管知道但還是顫聲的拒絕。

  小米今晚的嫵媚與誘惑都讓許平熱血沸騰,將獸性徹底的引發出來。巧兒的媚骨天成竟然對女孩子也有點誘惑力,讓小米也變得如此開放。想想剛才那一幕在視覺上的衝擊,許平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

  小米嫵媚的一笑,扭著身子趴到了巧兒的身邊,纖細的小手慢慢的撫摸上了她白玉一般的肌膚上,心裡不由得有些嫉妒起來,如此完美無瑕的粉嫩真是上天的鬼斧神工呀!小小的年紀卻有這樣的誘惑力,即使是性感的少婦都比不上!

  「別……不要……」

  巧兒這時候十分的糾結,藥效發作以後身子格外的敏感,儘管被入侵時少了許多的疼痛,但被小米這輕柔的一摸卻是感覺到一陣癢到骨子裡的麻,麻得讓人根本無力反抗!

  「巧兒乖哦……」

  小米模仿著許平的口氣,纖細的手指開始遊走在她幼嫩的身上。

  許平深吸了一口氣,享受著在蘿莉體內的快感,又看著巧兒眼裡絲絲的嫵媚,更是興奮。大手一左一右的伸出,抓住了她們各自一隻乳房揉了起來,享用著小蘿莉和美少女不一樣的手感。

  小米低低的喘息著,身子也開始扭動起來,突然趴到了巧兒的胸口,小嘴一下就含住了她一顆幼嫩的乳頭吸吮起來。

  「不要……啊……」

  巧兒情動的叫了一聲,一手無力的推著小米,一手卻是緊緊的抓著床單看起來已經忍到了極限。

  小蘿莉渾身一個痙攣,小穴內一緊夾得許平差點就射了。趁著隨後她身子微微一鬆的時刻,許平也是忍耐不住 情慾的高漲,抓著她的腰猛的往下一壓,將龍根用力的頂進她的體內。

  哧的一下,許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突破了那一層純潔的象徵,龍根擠開層層未發育開的嫩肉,無視這些保護一下就刺到了最底部!

  「疼啊……」

  儘管已經做了許多的準備,也充分的調動起了空前的情慾.但破身之疼還是讓幼嫩的小蘿莉疼得尖叫了一聲,緊緊的閉著眼睛都擠出了一滴眼淚。

  「好、好緊呀……」

  許平也是咬著牙,吃力的從喉嚨低發出了一聲嘶吼,盡根沒入後感覺緊得太過刺激了,蠕動的嫩肉簡直像小孩在撫摸一樣的舒服,一緊一放間簡直要了老命了。

  「疼……主子……」

  巧兒一邊低低的哭泣著,一邊用手推住了許平的小腹,楚楚可憐的說:「求您了……先別動……好嗎……」

  「嗯……」

  許平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讓渾身的慾望稍微的安穩了一些。憐香惜玉是一回事,但這一頂就碰到了她的最深處,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吸力一樣,爽得差點就想把萬千子孫全發洩進去。

  「巧兒別哭……」

  小米自然明白破身之疼的難受,趕緊趴到了她身上,一邊愛撫著小蘿莉此時無比敏感的身子,一邊為她吻去眼角的淚水。

  巧兒梨花帶雨的啜泣著讓人看著很是心疼,許平也是彎下腰來。親著她的小嘴給她一點挑逗,巧兒似是找到了發洩一般,猛的抱住了許平激烈的親吻起來。

  三人腦袋靠在一起,親得有些沈醉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巧兒已經不喊疼了,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卻是羞得說不出話了,原來小米一看兩人如此情動早就忍不住湊了過來,用小舌頭舔著兩人的接吻處,漸漸的三條舌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一塊去了,糾纏著帶來更強烈的快感,更是香艷得讓人不知所措。

  許平將小米拉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邊吻著她的小乳頭,一邊朝巧兒含糊不清的問:「還疼嗎?」

  「還、還行……」

  巧兒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的,根本不敢去看眼前的香艷。畢竟第一次接觸男女之事就如此的荒唐,破身之夜卻是3P的激情,多少還是有些羞怯。

  許平見狀將龍根慢慢的抽出一點,將她粉嫩的小肉肉都翻出來了一些,也帶出了一點濕潤的愛液。視覺上的衝擊讓人很是興奮,絲絲的處子落紅在龍根上,讓這凶悍的巨物更顯威風了。

  巧兒輕輕的低哼了一聲,許平又慢慢的插進。第一次的抽插儘管小蘿莉有些難受,但還是咬著下唇沒有喊疼。

  肉壁的摩擦,再加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吸力讓許平很是舒服。眼看小蘿莉能受得自己的動作,立刻拍著小米的香臀,示意自己要享用巧兒的第一次了:「乖寶貝,幫幫巧兒……」

  「別、別……」

  巧兒嬌喘籲籲,難為情的哀求道:「不,不要了……小米姐姐!」

  小米笑了笑沒去理她,小舌頭頑皮的在許平的胸膛上舔過。見愛郎舒服得渾身直顫,立刻笑嘻嘻的壓到巧兒的身上,手口並用的挑逗著小蘿莉的情慾,一會兒含著她的小乳頭,一會兒又開始遊走在她幼嫩的身體上。

  這時候巧兒已經無法抗拒了,腦子裡只剩一片的空白,小嘴開始哼哼的低叫著。藥效已經劇烈的發作起來,興奮瞬間就侵占了小蘿莉的腦子,身上源源不斷的快感讓她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許平深吸著氣才能忍受小蘿莉嫵媚的扭動帶來的挑逗,在這種極度的刺激下,抽插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快,巧兒分泌出的愛液讓抽送變得順暢了不少,看著小蘿莉幼嫩的身體被自己插得一上一下的晃動,許平更是興奮得空前的激動。

  「主子……不、不行了……我、我來了……」

  「死、死了……我……要……死了……」

  用傳統的姿勢抽插了近半個小時後,小蘿莉突然眼皮一白,哇哇的叫了起來,如同瘋了一樣的搖著頭,柔順的青絲立刻飛舞起來,看起來很是激動。

  本就緊湊的羞處迅速的一夾,幼嫩的子宮噴出了一些黏稠的愛液後,小蘿莉渾身一軟,氣喘籲籲的陶醉在了第一次的高潮裡。

  許平停下,低下頭看著小蘿莉氾濫的嫩處。在緊湊的包圍下,高潮的愛液全都積在體內流不出來,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主子……我……」

  巧兒眼眸迷離顯得極是柔媚,可愛幼嫩的小臉上盡是滿足的潮紅。小嘴微微的張開吐著熱氣卻說不出話來,模樣性感得讓人窒息。

  許平渾身的慾火又燒了起來,只讓她休息了一會兒後,猛的把她抱了起來,讓她掛在自己的身上,站起來托著她幼嫩的臀部開始再次進出她的身體。

  高潮過後的巧兒更加的敏感,沒一會兒後就呀呀的直叫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許平每一次狠狠的撞入都會發出「啪啪」的撞擊聲,讓她的呼吸也變成了同樣的節奏。

  熊抱幼嫩的蘿莉做愛,更能顯出她的嬌小可愛。許平用這個姿勢讓小蘿莉漸漸的呻吟起來,當愛液流到了兩人腿上時,又將她放到桌子上,架著她的雙腿狂風暴雨般的進出著。

  「主子……輕……巧兒……被……被您幹死了……啊……」

  「好爽呀……主子……壓、壓……死我了,啊……插……插破了……」

  巧兒興奮的大叫起來,童嫩的聲音喊出放蕩的話更是誘得人 空前的激動,在她的淫聲浪語中戰場又移回了床上,許平用坐抱的姿勢,每一次的深插都將她的身子頂得直往上彈!

  「死……又死了……好舒服……主子……幹得……奴婢……好、好爽呀……美、美死了……」

  巧兒再一次的高潮來襲,小手緊緊的環住許平的脖子呀呀的大叫著,幼嫩的容顏佈滿了高潮的紅暈,嫵媚得讓人窒息。

  在她童嫩的叫聲中,許平也禁不住渾身僵硬起來,腰身一麻立刻精關大開,將滾燙的精液射進了她幼嫩的子宮裡去。

  兩人一起進入到了欲仙欲死的境界,同時一僵硬又一起軟了下來。一大一小兩具佈滿汗水的身子一起倒了下來,巧兒筋疲力盡的躺在許平的胸膛上喘息著,享受著這銷魂蝕骨的滋味。

  兩人沈浸在無比的快感裡久久無法自拔,直到龍根慢慢的從小蘿莉的體內滑出來時,許平立刻感覺到小米已經意亂情迷的跪在胯下,一張口就把佈滿黏稠物的龍根含了進去。

  小米這時候也是情慾高漲,溫順的在身下等著。當看到夢寐以求的龍根軟化下去,帶著精液從小蘿莉體內滑出時,她立刻情動的趴了上來,在兩人的身下直接含著黏稠的龍根吞吐起來。

  連續兩次的高潮讓小蘿莉無力的倒在一邊,身軟如泥的看著小米為主子殷勤的服務著。軟下去的龍根在她的刺激下漸漸的硬了起來,這時候小米�起頭來,純美的臉上已經帶著慾望的渴求了。

  小美人眼裡都是乞求疼愛的楚楚可憐,許平立刻狼嚎了一聲將她推倒,握著龍根色笑著,小米立刻跪了下來,面帶媚紅的翹高了美臀等著主子的寵幸。

  一看她羞處上已經氾濫成災,愛液更是流到了腿上。許平也不多做調情,抱著她的美臀從後邊一下就狠狠地進入這具青春動人的身體裡,開始用力的衝撞起來。

  小米的呻吟高亢響亮,嬌嫩的聲音也喊起了淫媚的話,似乎有意要與巧兒比較一般,讓許平更是興奮。

  換了好幾個姿勢後,小米香汗滿身,連頭髮都被打濕了。三次的高潮侵襲讓小美人舒服得一直低吟高唱,只想極盡所能的討好著許平。

  許平見巧兒在一邊窺視得眼里布滿了情動的水霧,立刻拉著她過來手口並用的品嚐著她的小身體。

  巧兒漸漸的呻吟起來,三隻肉體又糾纏到一起了。小米高潮一來,許平立刻將小蘿莉放在她身上,拔出龍根再一次進入小蘿莉幼嫩的體內,殘留的精液起了潤滑的作用,小蘿莉立刻「啊」的呻吟了一下,沒多少不適。

  三具白花花的肉體緊緊的糾纏到了一起,呻吟和浪叫差點都把屋頂沖破。許平在她們的身體裡進進出出,一次又一次有力的抽插將兩個小美人弄得全身無力,頂到最深處的衝刺讓她們在情慾的快感中無法自拔,沈醉在欲仙欲死的銷魂中。

  【第十六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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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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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第一章:清晨淫戲,超級顔射!

  神農架無人區,雖然擁有美好的景色但卻讓人談之色變,深山老林連綿數百公里,幾乎沒人曾從裡邊走出來過。樹林間偶爾幾聲野獸的咆哮讓人膽寒無比,但山谷裡小鳥悅耳的叫聲交織著水流的聲響彷如樂曲,輕快而又慵懶,讓人不自覺的就迷醉在大自然的愜意中。

  神農架終日環繞在濃郁的霧氣當中,顯得神秘無比,從外邊根本無法望到裡邊的任何情況。曾經壯起膽子想在這生活的人們,不是被野獸吃掉,就是迷失在杳無人煙的老林裡,失去了蹤跡。

  千百年來沒人能進去再出來,這一帶已經被人神化了。似乎林裡盡是巨獸毒蟲在磨著牙等待獵物,根本就是個不適合人類接,週?數十里地都沒有半戶人家,儼然已經成了野獸的天堂,人類的禁地。

  大小的瀑布流下,水流落到石頭上發出了嘩嘩的聲響,倒有幾分愜意。週園鳥語花香十分的美麗,到處都充滿了自然的氣息與泥土的芬芳,讓人神往而又尊敬天地萬物的大氣蓬勃,造就了這麼美麗的地方。

  一塊在河流中間的大石頭露出了水面,上邊盤坐著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閉目凝神似是在享受這種自然的輕鬆,但嘴裡卻在喃喃的念著聽不懂的咒語,看起來奇怪又有幾分的陰森……

  在這無人能來的深山老林裡,坐在石頭上的老者,正是鬼谷所傳之一——陳道子。除了 嘴裡細念默語外,手上還捧了一把新米,慢慢的朝水里撒去。

  面前一方紫木法案散發著古樸的幽香,中間擺放著一口不知道有多少年風塵的香爐,刻滿了讓人看不懂的異獸和紋路。幾炷香正在燃燒著散發出詭異的黑色煙霧。香爐後擺著四顆血淋淋的黑狗頭,毎一隻眼睛全用銅錢遮掩起來,露出的獠牙即使在白晝都讓人感覺渾身充滿了涼意。

  河邊的一棵大樹之下,一名身穿黑衣長袍的男子盤腿而坐,深邃的眼裡滿是擔憂的看著正在做法的陳道子。

  呂鎭豐臉色有幾分難掩的憔悴,他自詡面對屍山都不曾畏懼,但這時候卻是突然苦笑著問:「這是第幾次了?」

  「第四次了。」

  一聲幼嫩而又有點猶豫的女童之音傳來。樹林半空枝葉糾纏,一道道肉眼看不見的細絲纏成了一張大網,一名漂亮至極的小女孩就像坐鞦韆一樣坐在上邊專注的看著陳道子,聲音顯得童嫩無比,模樣更是可愛誘人,但容顔上卻有著和她年齡不相符的無奈。

  妙音一身可愛的童裙已經有些髒亂了,甚至還沾染上幾滴鮮血。呂鎮豐看起來也很是疲憊,一直看著陳道子這種半鬼半神的做法,詭異至極的場面和陰鑕都讓人震撼無比,饒是強如他們都覺得精神上有些受不了這種壓迫。

  「四個時辰了吧!」

  呂鎭豐說完這一句似乎無力再言語了,這時候感覺自己有點不在人世的無奈,簡直就像置身地獄一樣。

  兩人都不再說話了,生怕打擾到陳道子。互視一眼,除了無奈和疲倦外,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了。呂鎮豐心想:當年手下冤魂無數的時候感覺都沒這麼壓抑過,眼下看著這位鬼才的邪法�讓人有些受不了,心裡�有點想殺幾個人發洩一下的強烈衝動。

  妙音也感覺不是很好受,畢竟沈浸在這樣的環境裡,原本活潑的她也是有點受不了,陳道子的法門簡直像是從陰府而來一樣,讓人難受得都快要窒息了。

  陳道子盤地而坐,與周圍的一切似乎融合在了一起,緊閉著雙眼突然手往上一揚,手裡所捧的米粒全撒在了水里,米粒慢慢的分散開來,原本清澈見底的河水竟然在瞬間染成血一樣的猩紅,呼呼的翻騰起來。

  「乞陰獄之力,陣眼破……」

  陳道子咬破手指,大喝一聲後朝前一指。

  詭異的一幕再次讓兩位縱橫天下的聖品強者膽寒無比,只見案上的香爐突然間變得黝黑,散發著讓人無法承受的重壓。而案前四頼狗頭上的銅錢全都裂開掉落,鮮血從空洞的眼裡流出,如有生命般匯集到香爐之上,勾畫出了一個清晰的上古梵文。

  「八陣之眼,九獄之氣,借五行陰氣而拜,起……」

  陳道子猛的睜開眼站了起來,手裡憑空多了一塊骨頭雕刻的令牌和四塊雕刻著各種上古神獣的玉牌,散發著陰寒,瞬間就讓空氣冷得像是寒冬!這時候只見香爐上的血水梵文劇烈的抖動起來,又變成血流往下流去,慢慢的滴滴到了水中。

  陳道子滿眼的血絲看起來極是猙擰,四塊刻獸玉牌詭異地懸浮到了半空之中,開始散發著漫天的血腥之氣,似乎上古神獸要降臨人間 一樣,瞬間空氣裡全是無邊的恐懼和壓迫。

  「四方前助,氣從地起,破陣……」

  陳道子猛喝一聲,將手裡的骨牌猛的拋到了前方。

  骨牌呈一道弧線朝前方飛去,但還沒飛近瀑布,突然像是有堵牆在阻攔一樣,被阻擋著無法再前進一寸。

  「請鬼帝之威,助弟子一臂之力……」

  陳道子口裡默念著,流血的手指開始在空中畫符。這時候懸空的骨牌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在與什麼無形的力量鬥爭一般。而四塊玉牌散發的血氣也越來越重,似乎是在與什麼力量對峙著,感覺大地似乎都有著不安的抖動!

  呂鎮豐和妙音都站了起來,緊張的凝視著這不屬於人間的對抗。幾天來的努力就在此一著,最後關頭能不能破陣,就看這一舉了!雖然兩人都有點懼怕這種來自陰間的力量,但陳道子的修為之深也讓他們懼怕不已!

  陳道子咬著牙一臉的猙擰,漸漸的渾身開始劇烈的發抖起來,河流的水彷彿燒開一樣的沸騰著。而玉牌也開始出現了裂痕,血腥之氣瞬間消散了許多。

  「兵家之破,裂……」

  陳道子突然換了個手勢,又在空氣中迅速的畫著符!這時候的骨牌也開始嗡鳴,簡直像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一樣。

  「砰!」

  突然一聲巨響,驚得鳥獸都害怕得四散逃跑,這時候陳道子痛苦的哼了一聲,隨著這一聲巨響軟軟的摔倒在地。與此同時,四塊懸空的玉牌全部碎成了無數塊掉在了水里。那塊骨牌更是瞬間化成了灰塵,消失在清風之中。

  「師弟……」

  呂鎮豐趕緊衝上前去,一把抱過渾身大汗的陳遒子回到大樹下,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

  陳道子麵無血色,連續兩天的做法讓他虛弱到了極點,但臉上卻是有著欣慰的笑容,看了看依舊美麗的瀑布,笑道:「這該死的大陣,總算破開了… …」

  這時候河水又恢復了清澈,所有的血腥味都被淸風吹敗,邪法器俱全都不見蹤

  影。仔細一看,瀑布下邊多了一塊破碎成兩半的大印,顯然就是與陳道子抗爭的那股神秘之力的來源!

  妙音一起幫忙忙扶著他坐好,一邊遞上水,一邊驚喜的說:「師兄果然厲害,連張儀布下的大陣都可以破解,此等神力恐怕世間無人能敵!」

  「但也不輕鬆呀!」

  呂鎮豐感慨著,自從進了這個鬼地方後,所有的武功在這些不觴於人間的力量前是那麼的渺小,渺小得他都有些慚愧了。

  四張草皮書圖組合起來後已經成為了完整的地圖,衣冠塚的所在直指神農架這恐怖的地方。三人準備好後,立刻興奮的趕到這來尋找各自想要的東西。陳道子更是用了一些殘忍的辦法,做法暫時掩蓋自己的時命,求了兩個月的時間免去災星之命,只求尋得解脫之法。

  但一到這時三人就傻眼了。書圖把地點都說明白了沒錯,但無人區那麼大,到處都是深山老林,想進去可不是簡單的事。還得提防著別人的干擾和山林野獸的襲擊,可不是輕鬆的事。

  本來有兩位聖品高手在,這些事應該都不成問題。但最讓三人傻眼的就是剛邁進一步時就戚覺有種詭異的不對勁,三人不約而同的都有危險的感覺,最後還是陳道子不放心的先做法乞運,探知一下里邊的情況。

  這一探讓三人都目瞪口呆,苦笑著說不出半點話來。難怪鬼谷之塚千百年來杳無人煙,甚至那麼多代的人無法染指這讓人瘋狂的寶藏,原來這一帶可是布下了許多的大陣在抵禦外人的進入。

  鬼谷門當年最強的四個弟子在修繕衣冠塚之後,唯恐有宵小之人侵擾,玷汙了先師的威名和安寧,三人聯手布下了至今無人能破的連環五行大陣,恐怖的威力將這一代變成了禁地,凡帶生辰八字的人一靠近,陣眼就會自動運轉開來,讓入侵者無法接近塚之所在,更別提獲得鬼谷的�傅了。

  陳道子無奈之下趕緊開壇做法,試探性的想看看裡邊布的都是什麼陣法,如果是自己所熟悉的,應該還有破開的可能。做法過後三人是叫苦不�呀!

  四位半仙聯手布下了九個不同的大陣,毎個陣法都是履層呼應,各自之間更是環環相扣,精妙得讓陳道子當時差點落淚,此等高深的法眼恐怕一時間無人敢破,兩個

  不懂得五行之術的強人也是無奈的興嘆著。

  張儀生性比較喜靜,更好山林,藉著水土石林的自然之塊布下了迷惑兩陣,此陣會讓入者產生幻覺找不到進出口,從而無法逃脫出去,活活困死在陣中。

  蘇秦最喜好兵家之法和軍威,用帥印為眼,又藉自然之力布下了引獸兩陣。藉著水源所在迷惑猛獸,與張儀的陣法呼應將來侵者引誘而至,讓其葬於猛獸口下。

  圔魏救趙的龐涓最是聰明,但為人歹毒無比,所布陣法更是兇殘,殺生二陣,齊五行之凶性甚至還有陰陣,入陣者一旦被困就會產生幻覺,被折磨魂魄而死於恐懼之中。

  孫臏最擅兵家之事,喜一擊而中,簡單從事。陣裡全是困人之法,一旦發動林間機關就會活動開來,精妙的機關瞬間就會收割所有倒黴蛋的生命。

  八個陣相互呼應著,相輔相成,藉著水和風的力量生生不息,陣眼永遠沒有停下來的時候。更讓人無奈的是第九個大陣是四人合力所布,這四個縱橫天地的鬼才一起出手,威力更是無窮無盡,此陣恐怕是最凶險極惡的所在了。

  陳道子苦笑了一下,眼下這大陣破了四、五次才算是破開。但必須趕緊將其他的

  陣拖住,不然生生相息的陣眼再次活躍,過不了多久又會運轉開來。

  「第二個陣了!」

  呂鎮豐長嘆了一聲,這些大陣的高強讓他們心生顧忌,有幾分慚愧的說:「可惜呀!我們幫不上你什麼忙。」

  「誰說的!」

  陳道子笑了笑,安慰說:「沒有你們的話,我早就成了這山里的屍骸,哪還有能力去和這些強大的先祖對抗,恐怕連前進一步都不可能!」

  妙音面無表情的拿來了一些糧食,再一細看樹林裡竟然血流成河。有著許多野獸的屍體堆積著,有的是被呂鎮豐一擊而死,有的被妙音細絲而碎,堆在一起簡直就像是座小山。

  面對這天然的野味,可惜三人都沒了食慾,這些可全是大陣引來的猛獸,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死在其下。陳道子也是簡單的吃了幾口而已,這時候感覺嘴裡都有血味,讓人有些難受。

  這才破開了第二個大陣,陳道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乾癟的包袱裡沒多少可用的物品,珍藏多年的器具破開二陣後也所剩無幾,估計想再破開一個陣眼都是癡人說夢話了。

  「妙音……」

  陳道子沈吟了許久,這才有氣無力的說:「看來照目前的形勢想破這剩餘的七陣有點癡人說夢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破下去。不過你得去一趟京城,找小師弟為我準備一些東西才行。」

  「要什麼東西?」

  呂鎮豐殷勤的問了一句,這段時間來他這個血手魔君簡直成了血手盜賊了,為了破陣所需的器具,搶和盜成了主要的手段,將周邊的縣城弄得亂七八糟,讓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妙音點了點頭,用嫩得發嗲的聲音問:「師兄都需要些什麼,你先寫下來!這裡有大師兄在應該安全,我立刻動身去京城找小師弟」

  陳道子默算了一下,一邊在紙上寫著一些百姓難得一見的器物,一邊嚴僱的囑咐道:「這第三陣可是龐涓所布,是一個囚魂奪魄的絕狠陰陣。到了京城後你讓小師弟用黃紙寫上我的名和八字,再燒百萬紙錢給我,破陣的時候必須用上,知道嗎?」

  「知道了!」

  妙音認�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要離開這鬼地方,再也不用看陳道子做法,心裡就是一陣無比放鬆。

  呂鎭豐明顯的有一點羨慕,不過卻想著這鬼谷所傅之深,�不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陳道子人還活得好好的,就可以運用事前燒給他的紙錢,這也太嚇人了吧!

  陳道子將紙上寫滿了各種器物,兩人稍微的一看都有些無力、難怪得找許平這個財主了,盡是一些値錢得嚇人的東西,什麼黃金打造的空白帥印五枚,百年海龜的龜甲三個,上好美玉雕刻的五方鬼帝玉令十面……

  江湖人士可不那麼富足,大多都是沒什麼錢在身上的窮光蛋。尤其這兩位高手前輩更是兩袖清風的典範,光是這些名貴的東西湊在一起,恐怕他倆分頭去血洗十幾個地主鄉紳都湊不來。

  「知道了!」

  妙音小心翼翼的將紙藏進了懷裡,難掩欣喜的朝呂鎮豐囑咐說:「我去京城之後,

  會在那等著東西湊齊的。可能得一段時間,不過先湊到的就會馬上送來,您就在這守護吧!」

  「早去早回!」

  呂鎭豐臉色十分難看,妙音這一走,他就得獨自一人守著陳道子。前段時間起碼還身邊有個活人在,但獨自一人的話,想想陳道子做法時的氣氛,肯定會壓抑得瘋掉!

  陳道子疲累至極,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蓋上毯子就進了一個草屋裡休息去了。呂鎮豐無奈的守護在一旁,臉上盡是不情願,羨慕的看著妙音狂喜無比的橫飛而去,恨不得能追上去和她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不再受精神上的折磨!

  「自由啦!」

  嬌小的身子靈活地穿梭於樹林之間,顯得飄逸無比。妙音幼嫩的臉上全是興奮的紅暈,歡快得和出了籠的小鳥一樣,一邊跑一邊歡呼,前行的速度之快,連她自己都感覺有些過分了。

  幾個時辰後,一個可愛至極的幼女出現在平坦的大道上。儘管看起來有點狼狽,

  但粉嫩可人的模樣引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有些幼女控更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哈哈……」

  一見到人煙,妙音忍不住大聲的笑了出來。這樣感覺實在太好了,簡直像是從陰曹地府回到了人間一樣,明媚的陽光給人感覺是那麼的溫暖,可能的話,這輩子�不想再看見陳道子這個半鬼了。

  對於百花宮,妙音可以說一點都不上心。眼下讓她最有興趣的還是那個流裡流氣的小師弟,儘管高高在上但給人感覺很是好玩,現在她巴不得回了京城以後死都不過來!

  能讓一個聖品高手都快崩潰了,可想而知這段時間陳道子作的法陰邪到了什麼程度。儘管破陣時很艱難,但對她來說最難熬的還是看著那一幕幕讓人無法相信的情景,血腥得讓人都有自殺的衝動了。

  幸好當小奸細以後手裡多了一張太子府的通牒可用,要不然按她身無半點銀兩的窘迫,�得走路回京城了。如此幼嫩的少女獨自上路,被拐賣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要

  是知道了她的可怕之處,估計沒人敢下這個手,再怎麼幼嫩,妙音都是個讓人膽寒的高手。

  但再厲害的高手也敵不過沒錢。她只是稍微一想,覺得走路回京城太可憐了,只能把希望全寄託在太子府的通牒上。

  妙音問來問去,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個府衙,用很純�的動作將通牒擺在了知縣的面前。那個知縣原本是用哄小孩的方式和她說著屁話,但一看那金光閃閃的通牒立刻就傻了眼,趕緊象供祖宗一樣的看著眼前的小幼女,絲毫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太子府的通牒呀!在這些綠豆小官面前,簡直和聖旨沒有區別了。這些地方官可能做了一輩子都見不了皇帝一面,更別提一直低調無比的太子了。

  吃飽喝足後,又是拿銀兩又是派丫頭伺候,一看眼前的祖宗很滿意,知縣這才點頭哈腰的將妙音送上了馬車。不明白的人一看,還以為他送的是什麼大官呢!伺候得如此殷勤。

  兩個丫鬌一路隨行服侍著,妙音禁不住那麼多天的疲憊也開始睡了。吃飯有人餵,喝水有人遞到嘴邊,蓋被子都不用自己動手,還有人捏腿捶肩,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小師弟如此喜歡這種生活了,真是舒服呀!

  帶著甜甜的睡意,如同一名天�的幼女,在馬車的顚簸下妙音笑著進入了夢鄉,開始在夢裡計劃著到了京城要如何戲弄那個好玩的小師弟,讓這段時間陰霾的心情好好的發洩一下。

  可惜她並不知道,許平這時候已經動身前去河北。恐怕這個無敵小幼女白跑一趟後,會有點鬱悶了。

  馬車一路向北而行,妙音在搖晃中漸漸的入了夢,心裡只有一個最大的願望。死都不要再去看陳道子做法的樣子了。

  迎著晨曦,大船漸漸的接近了目的地。

  「嗯……」

  三具肉體糾纏在一起,美嫩的長腿、半掩的酥胸都分外誘人,兩具白皙鮮嫩的肉體更是讓人垂涎三尺。破身之後的小魔女正甜甜的睡著,昨晚的一切太過於激情澎湃,讓她在美夢之中還難掩幾絲羞笑和滿足的陶醉,模樣可愛至極,讓人恨不得能咬上幾

  小蘿莉小鳥依人的蜷縮在許平的懷裡,似乎很享受這溫暖的懷抱。白皙幼嫩的身子貼得緊緊的,小手更是不老寊的放在許平的身上,似乎昨晚還沒摸夠一樣。

  小米乖巧的躺在許平的另一邊,難得睡了一個舒服的懶覺,在大船搖籃一般的晃動下幸福的依偎在主子的懷裡不肯醒來,小手還不老實的橫著,卻是越過許平的胸膛摸在巧兒的小香臀上。

  許平躺在中間大字形的打著呼嚕,雙臂環著她們的脖子,將這兩個嫩到極點的小美人抱在懷裡呼呼大睡著。一左一右的身子手感不同但都很是滑嫩,尤其是大手還戀戀不捨的握著小米的美乳,都有些出汗了。

  三人糾纏在一起,或許是昨晚太累了,這會兒日上三竿還沒有要醒的跡象,即使是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也沒辦法打擾這香甜的美夢。

  三人睡得正甜時,突然船身一陣劇烈的搖晃,靠岸時的顚簸一下就把三人的美夢給震沒了!

  「嗚!」

  巧兒不滿的呢喃了一聲,舔了舔小嘴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扭了一下調整姿勢,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進許平的懷裡繼續睡著。

  小米也醒了,醒來後立刻睜開了眼睛,面帶羞紅的看著三人糾纏在一起的荒淫。

  小米畢竟一直是伺候許平的貼身丫鬟,不管是早上的穿衣、傍晚的沐浴都兢兢業業,她可沒有懶惰的毛病,這會兒一看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已經有幾分的羞愧,想想從進宮當宮女開始,到現在幾乎沒睡過這樣的懶覺。

  許平睡得比較死,沒被這顛簸給震醒,反而是被巧兒在懷裡嬌懶的一蹭給擾了美夢。小蘿莉的髮絲撩過皮膚十分的癢,又有種讓人心動的難受,一下就將熄滅的獸性刺激得有些復燃了。

  「主子……」

  小米小心翼翼的趴到了許平的胸膛上,輕搖了兩下後輕聲細語的說:「咱們似乎到了,奴婢伺候您起床吧!」

  「不急……」

  許平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一把抱住了她後喃喃的說:「再躺一會兒吧,昨晚大家都那麼累!」

  小米臉色迅速一紅,有羞澀也有幾分動人的柔媚。昨夜的大被同眠確實香艷過頭,沒想到巧兒竟然那麼主動的服藥伺候,她的大膽和藉著藥勁的嫵媚都讓人心神蕩漾,就連身為女孩的自己都忍不住想和她親熱一下。

  這場小蘿莉的開苞春戲,結果變成了三人間不停的纏綿。意亂情迷之下,兩個女孩子都沒了什麼顧忌,甚至有些較勁的用極端香豔的方式,讓本就起了漣漪的空氣再次升溫,徹底的沈浸在這種情慾的浪潮中去。

  「別吵了,好困呀!」

  巧兒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還是�的有些犯傻,微微的皺了皺眉後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小蘿莉犯懶的樣子十分可愛,小米難掩喜愛的笑了笑。不過許平可沒她那麼會欣賞,一聽到小蘿莉的話,腦子裡瞬間回憶起昨晚這幼嫩的身體在胯下承歡時,稚嫩的聲音是如何輕吟髙唱的,瞬間就有點興奮了。

  「啪」的一聲極其響亮,小蘿莉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懶懶的睡意一下全被小屁股上的那一巴掌給弄沒了。

  許平連眼睛都沒睜開,就摸準了位置對她柔軟又充滿彈性的小香臀下了毒手。這時候被兩個美人夾在中間睡意也沒多少了,不過還是故意用不滿的語氣逗她:「放肆,你這是和誰說話呀!」

  「奴婢知錯啦!」

  巧兒嘟噥著,不滿的做了一個鬼臉,小手還在摸著有些發疼的小香臀。

  小米在旁邊咯咯的笑了起來。

  小魔女�是的!剛破了身還是那麼的調皮可愛,絲毫沒感覺這女孩子在神聖的一夜過後有什麼改變!

  「小米,來!」

  許平打著哈欠睜開了眼,眼前小蘿莉幼嫩的裸體,美少女青春動人的嬌笑都讓人心癢無比,馬上色笑著朝小米招了招手。

  「主子!」

  溫順的靠了過來,看著早晨充滿力量的龍根不由得有些陶醉,臉色卻是有幾分羞愧的說:「奴婢,似乎下邊有些生疼了,沒辦法服侍您!」

  「啊……」

  巧兒稍微一動,頓時吃疼的喊了一聲,肉嫩的小手立刻捂在了羞處之上,咧著嘴看起來很不好受。

  「怎麼了?」

  小米趕緊上前關切的問了一句。

  巧兒羞紅著臉搖了搖頭,有些幽怨的看著許平,嗔道:「還不是主子,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人家那兒感覺象裂開了一樣!」

  「不是吧!」

  小米驚得張大了嘴,不過一看小蘿莉尚是稚嫩的身子,昨晩卻那麼癲狂的迎合,估計也好不到哪去丨

  許平一聽也坐了起來,什麼話都沒說就把她拉到了�裡。在小蔵莉羞澀的眼神下慢慢的把她的小手拉開,細細的看著那被自己摧殘了一夜的小地方。

  巧兒羞澀的把頭靠在了許平的胸脯裡,溫順地任粉嫩的雙腿被慢慢打開,將羞處暴露在了兩人的面前。

  幼嫩的小肉縫上狼借一片,還散發著精液與愛液的味道。美中不足的是這白皙誘人的小地方現在有幾分紅腫,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血絲,似乎是嫩得過頭了,看起來有一點點的裂傷。

  小米驚詢的看著巧兒有些傷到的下身,那可憐兮兮的嫩處十分惹人憐愛,不由得心疼的說:「怎麼會這樣呀?」

  「誰知道呀,都是主子不好!」

  巧兒委屈的咬著下唇,一副「人家很可憐」的模樣。不過她自己也淸楚還是昨晩服了藥的關係,體會到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之後有些不知道輕重,初破身就折騰了那麼久,現在不好受肯定是正常的。

  許平嘿嘿的一樂,心想:這幼嫩的小地方被自己給玩了一晚上,巧兒這小蘿莉藉著藥勁不知疲憊的迎合。在她體內爆發了一次,小蘿莉竟然還有精力再加入混戰,今天下得了床才奇怪!別說她剛開始發育的小身體了,就算是小鈴兒或是凝雪都受不了這樣過度的歡好!

  「別看啦!」

  巧兒見兩人又盯著自己的下身看,都一副恨不能把自己吃了的樣子,立刻拉路被子蓋上。有過歡好之後倒不是說有多害羞,只是感覺很不習慣而已。

  「今天別亂動知道嗎?」

  小米到底還是比較體貼,立刻湊上來關心的囑咐道:「還有就是不能跑不能跳,一會兒我讓人熬點藥湯。破身之後得先養養身,不然可是會落下病根子!」

  「謝謝小米姐姐!」

  巧兒臉上有幾分感動的點了點頭,畢竟像小米這樣無微不至的體貼,任誰都會動容。

  「小流氓!」

  門外這時突然響起了紀靜月有幾絲醋意的聲音,一邊敲著門,一邊不不滿的說:「趕緊起來啦!歐陽泰他們都在碼頭上等著呢!也不看現在都幾點了。」

  「知道了紀小姐,奴婢這就伺候主子穿衣!」

  小米趕緊乖巧的應了一聲,立刻笑咪咪的走下了床,將溫水捧了過來要為許平擦拭。

  「好重的酸味呀!」

  巧兒調皮的笑了笑,像小貓一樣的蜷縮進許平的懷裡,像是要撒嬌一樣,又嘻皮笑臉的說:「主子,讓下人等等有什麼關係,您說紀小姐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呀!」

  「吃這個的醋!」

  小米穿上簡單的衣裙,走過來猛的一把拍在巧兒的臀部上,笑咪咪的遞過來一張手帕。

  看著兩個女孩子那麼親密的模樣,許平色性大起的抱著巧兒啃了一下,色迷迷的說:「吃你的醋咯!小魔女今天變成小女人了,紀小姐能不酸死嗎?」

  巧兒撒嬌的笑了笑,甚至還挑釁般的搖晃了幾下白淨的小屁股,似在挑逗許平。不過接過手帕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疑惑:「什麼東西?」

  「你這個粗線條的小傢夥!」

  許平寵溺的親了親她的小臉,指著上邊的處子落紅,笑道:「這可是你初夜的紀念,還好小米細心,不然的話你可就得哭了。」

  「謝謝小米姐姐!」

  巧兒面帶羞喜,小心翼翼的將映著落紅的手帕捧在小手裡。再怎麼頑皮但女孩子對這個還是在意的,巧兒自然也不能例外。

  小米甜甜的一笑,突然看見自己美胸上的點點紅印記,面色微微一紅,有幾分調笑的說:「看你給我咬的,都是這些東西讓我怎麼見人呀!」

  巧兒瞬間臉紅到了極點。昨晚混戰的時候,高潮一來她情難自禁的抱著小米的乳房一頓吸吮'甚至還愛不釋手的用肉嫩的小手去搓揉。除了 意亂情迷以外,多少還是因為缺少母愛才會有那樣的舉動,感覺上十分的舒服。

  小米說這話也是為了調笑她,巧兒的嫩乳和脖子上其寊也佈滿了吻痕。昨夜戰況那麼混亂,這會兒哪還知道是誰下的口呀!

  「好了你們!」

  許平打了個哈欠,一邊把攀在身上的巧兒放到了另一邊,一邊坐起身來示小米過來伺候自己起床。

  小米很是熟練,仔細的用溫水浸泡過的毛巾為許平擦去昨晚殘留的味道,將有些黏稠的感覺擦得一干二淨。當擦到小腹時,她習慣性的跪到了兩腿中間,捧著早晨精力十足的龍根上下的吞吐起來。

  小舌頭宛如靈蛇一樣的遊動著,刺激得許平舒服的長嘆了一聲。小米的口交技術越來越好,不僅花樣越來越多,更重要的是小心翼翼的不會碰到牙齒。

  這會兒她一邊舔弄著,一邊用暖暖的毛巾在擦拭著睾丸。這種雙重的刺激更是讓許平舒服不已,一手忍不住開始摸著她 的臉,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

  小米麵帶媚紅的抓著龍根套弄了一會兒,小舌頭輕輕的舔了幾下馬眼後�起頭來,羞怯的問:「主子,要奴婢幫您吸出來嗎?」

  「嗯!」

  許平往後一倒,一手拉過在旁邊偷窺的巧兒,猛的抓住了她的小乳房揉了起來,不客氣的吻住她的櫻桃小口。

  巧兒嬌吟了一聲,立刻閉上眼將丁香小舌送上。畢竟昨晚是藉著藥勁才那麼大膽,這會兒有點不知所措了,小手緊張得不知道該往哪放,眼神卻是有些按捺不住的去偷看小米是如何取悅主子的。

  小米見狀立刻含住龍根一頓呑吐。陶醉的舔了幾下後,一把抓住了小蘿莉肉嫩的小手放在了龍根身上,教她該如何套弄。

  巧兒只是猶豫了一下,立刻握住龍根上下套弄起來,也被許平親得有幾絲情動,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長長的一個濕吻過後,許平色笑了一下,看著面紅如桃的小蘿莉,將她推到了胯下笑咪咪的說:「暖床丫鬟……好好和你小米姐姐學一下!」

  「色鬼……」

  巧兒眼裡盡是朦朧的水氣,嫵媚的白了許平一眼後,乖乖的扭動著幼小的身子到了胯下,開始看著小米是如何舔弄那根奪去自己處子身的壊東西。

  小米一臉陶醉的舔了好一會兒後,面帶不捨的將巧兒拉了過來,臉色媚紅的說:「巧兒來,你就像我剛才那樣做就好了丨」

  許平拉來了一個枕頭,大字形的躺著,興奮的看著身下的兩個小美人。倒要看看小米是怎麼調教這個調皮的小蘿莉,讓她也用小嘴讓自己舒服。肉體上的快感配合視覺上的刺激絕對是人生的一大樂事!

  看著龍根上佈滿了小米的口水,巧兒頓時就有些猶豫了一下,但心想:昨晚都大被同眠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深吸一口氣後握著龍根,伸出紅嫩的小舌頭,在龜頭上試探性的舔了一下;「這樣嗎?」

  「對,再慢慢的含進去!」

  小米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因為她已經開始用小嘴親吻著許平的小腹。

  「哦……」

  巧兒乖乖的照作,腦子裡回憶著小米剛才的動作,慢慢的張開小嘴去含住。無奈她的嘴有點太小了,含的時候十分的困難。

  而且巧兒到底是新手上路,猛的一下牙齒就刮到了龜頭,疼得許平「啊」了一聲,巧兒頓時就嚇壞了,�起頭來看到許平皺著眉,立刻就有些不知所措。

  儘管很想享受一下小蘿莉的口舌服務,但這會兒可沒那麼多的時間來慢慢的遭罪!許平只能無奈的看著小米,苦笑著說:「還是你來吧!」

  小米給了小蘿莉一個安慰的眼神,趕緊又跪到了胯間,將龍根含進去好生的安撫起來。

  巧兒滿面的委屈,如同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坐在旁邊。看著小米吞吐自如的樣子,再看看許平那一臉腐敗的享受,倔強的她心裡隱隱的有點難受。

  小米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她心裡難受,吐出龍根後一邊套弄著,一邊將小蘿莉拉到了身邊,低聲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巧兒瞬間一臉的糾結,不過小米也沒再說什麼,又低下頭去將龍根含住,津津有味的舔弄起來。

  許平這時候極端的腐敗,連調教都懶了,把這活都讓小米做。一邊享受,一邊滿臉曖昧的看著有幾分羞澀的巧兒,期待著她主動一點,靠上來取悅自己。

  巧兒猶豫了一下,慢慢的趴在了許平的身上,張開櫻桃小口在胸膛上親了一口,又用紅潤柔軟的小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

  「不錯,就這樣……」

  許平讚許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調戲道:「這才有暖床丫鬢的樣子嘛!不會含住,會舔也是個基本!」

  「嗯……」

  巧兒乖巧的哼了一聲,險上多少還是有些難為情。看了看小米鼓勵的眼神,立刻像小孩子喝奶一樣的含住了許平的乳頭,使勁吸起來。

  靠!這丫頭是要把老子吸出奶來呀!許平瞬間一疼,乳頭差點就被她給咬下來了,本能的趕緊伸手推了她一下?

  巧兒知道自己又壊事了,楚楚可憐的�起頭來,帶著哭腔問:「是不是奴婢又弄疼您了?」

  「是……」

  許平也是欲哭無淚呀!本來一個小蘿莉用小嘴給你來個漫遊是很爽的事,但為什麼她的力道卻那麼大呢?這是要取悅還是要取命呀?

  小米見狀無奈的苦笑,畢竟是初破身還沒經過調教,巧兒自然有些不知道輕重了,再這樣弄下去的話恐怕主子的興致都沒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和滿臉委屈的小蘿莉耳語了幾聲。

  許平已經有些暗自鬱悶了,這時候巧兒和小米一起跪在了胯下。看來小米也是害怕她再壊了主子的興致,不敢再讓她做一些比較重要的活!

  小米繼續吞吐著龍根,巧兒則是一臉難為情的和她湊在一起,幾乎是面貼面的伸出小舌頭開始在龍根上上下下的舔著,沒絲毫的技巧可言,不過柔軟的小舌頭滑過還是十分舒服。

  兩具柔嫩的身體靠在了一起,在胯下幫自己口交,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十分的強烈,許平頓時吐了一口大氣,感覺十分的興奮。

  紀靜月明顯還在門外等著,見屋裡突然沒了動靜又不滿的敲著門:「出不出來呀!都多久了。」

  「等等會死呀!老子這正享受著呢!」

  許平被她們倆的小舌頭弄得極度舒服,立刻不滿的回應一句。

  巧兒竊笑了一下,笑咪咪給了許平一個調皮的眼神,突然親了親小米的臉一下,還故意當著許平的面舔了舔她的小耳朵,小米頓時愣了愣,羞紅著臉白了她一眼又繼續吞吐起來。

  許平頓時就樂了,小魔女到底是調皮呀!受著調教還不忘調戲小米,喜歡的就是她這種古靈精怪的可愛。

  「這個臭流氓!」

  紀靜月似乎吃醋吃大了,一想到三人無視自己的在房內恩愛纏綿,再加上脾氣本來就有些暴躁,這會兒立刻咬著牙威脅起來:「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踢開,看你還出不出來!」

  「歡迎!」

  許平無所謂的吹了吹口哨,笑咪咪的調戲道:「我個人最喜歡你主動這一點了,投懷送抱還那麼有個性,不愧是我的小姨呀!�是女中豪傑!」

  「呵呵……」

  巧兒噗哧一笑,幾點口水噴到了小米臉上。似乎是在獎勵許平一樣,舔出小舌頭輕輕的舔著睾丸,眼裡含著欣喜的媚意。

  小米沒說什麼,明顯還是有點笑意,但似乎沒受到兩人對話的干擾,繼續專心的含著龍根,賣力的取悅著心愛的主子。

  「死流氓……」

  紀靜月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已經相處得水乳交融,沒事時已經是眉來眼去,就差動手動腳了。昨晚她原以為這麼好的相處機會許平會跑去找她說說情話,和她打情罵俏,結果呢?人影沒看到不說,還聽了一晚上的呻吟聲,自然是醋意大發了。

  兩人的身份比較特殊,根本不能公開的打情罵俏,甚至於許平在宮內養傷的時候,身邊全是御醫、宮女,也沒什麼好好說話的機會。雖然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心意,但也沒有一次明顯的表白和調情的機會。

  倒不是說許平大剌剌的不肯說些情話逗她,這些不花錢的肉麻話再摳門都不是問題。反倒是和小姨似乎太過熟悉了,有時候兩人難得相處一下,曖昧的幾眼後又很自然的斗上了嘴,根本沒有那種花前月下的氛圍,只要不打起來都還算是好的。

  「謝謝誇獎!」

  許平嘿嘿直樂,還故意用淫蕩的語氣大聲的呻吟著:「對對,巧兒你舔得真好,不錯不錯……」

  巧兒瞬間臉紅無比,嬌怒的捏了許平一下。大聲的宣揚她自然是有些受不了,兩者簡直就成了兩人鬥氣的受害者,小蘿莉多想大喊一聲冤枉呀!

  小米難掩竊笑,看小魔女實在可愛,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小臉。這回輪到巧兒有些扭捏了,許平看得慾火燃燒呀!

  「臭流氓,老娘饒不了你……」

  紀靜月絕美的容顏上盡是冰霜,不過這些冰霜全是酸醋凍結的。瞬間被這淫穢的話刺激得失控起來,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美腿變成凶器朝門上狠狠的一踹。

  可憐的木門多想大喊「我也是無辜的」,紀靜月吃醋的一腳力道何其大,但聽「砰」的一聲,木門瞬間化成了千萬碎片,散落一地。

  許平胯下的兩位美人只是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又紅著臉繼續舔弄起來。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紀靜月還是被面前的淫穢春景給弄得有些臉紅難堪。

  這時候流氓外甥一臉淫蕩的躺在床上,小米和巧兒一起跪在胯下舔弄著,尤其巧兒這小魔女還一絲不掛,翹著個小屁股看起來極度的誘人。

  兩人身上都有點點的吻痕,紅得讓她既羞澀又嫉妒。床上亂七八糟的,可想而知昨晚的纏綿有多激烈。

  「紀小姐好……」

  小米衣裳不整,�起頭來滿面嬌羞的打了一個招呼。沒等紀靜月反應過來又很自然的埋首胯下,嘖嘖的吞吐起來。

  美小姨一身勁裝,英姿迷人而又不失女性的柔媚。一瞬間眼裡有著難掩的羞澀和無比的嫵媚,夾雜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的性感誘人,水靈的眼眸只是輕輕的一瞟瞬間就能挑起男人的慾望,絕對的尤物呀!

  被她這複雜的眼神這一看,許平心里頓時興奮無比,猛的感覺腰上一麻,知道清晨的第一次射擊馬上就要開始了。?

  巧兒害羞的直起身來,儘管兩人間喜歡嬉鬧,但這樣的事情被看現場還是有些難為情,趕緊拉過被子摀住了身上的敏感地帶。

  小米也是羞得想稍微停一下,但這時候口裡的大傢夥似乎脹大了一些,聰明的她立刻從許平的視線就知道了主子興奮的緣由,面紅了一下,套弄和吞吐的速度更快了。

  小米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的,還稍稍的往一旁欠了欠身,讓她吞吐的樣子更加清晰的曝露出來,紀靜月看著那根羞人的巨物在她的小嘴裡進進出出的,一時間羞得說不出話來。

  「嗯……」

  許平舒服的呻吟一聲,腰一弓,被小米用力的吸吮了幾下立刻精關大開,渾身的細胞開始興奮的跳動起來,黏稠的精液控制不住的往外噴射出來。

  許平這一頂十分的有力,一下就嗆得小米有些難受,甚至將她頂得無奈的吐出龍根,只能用小手迅速的套弄著。

  紀靜月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荒淫的一切,本來是想好好的鬧一下,但這時候卻是傻眼得說不出來話,眼神有些遊移的瞥過龍根上,雖然難為情但卻難掩好奇之心。

  「啊……」

  許平哼了幾聲,馬眼裡的精液立刻有力的射了出去,小米這時候再想含住已經是來不及了,清秀純潔的容顏上瞬間被噴了一下,在旁邊的巧兒也不能倖免,小蘿莉好奇的張著小嘴,一股精液不偏不倚的正中靶心,一下就射進了她的樓桃小口裡。

  「啊……」

  巧兒立刻驚訝的抿了一下小嘴,感覺口腔裡鹹鹹的,立刻知道自己中招了!

  最意外的是紀靜月,沒想到自己進來後春戲還在繼續,她就呆呆的站在了床前看著。突然感覺臉上一濕,有股熱流劃過一道弧線噴到了臉頰,而且慢慢的流到嘴唇上,伸手一摸竟然是粘稠的精液,白白的還散發著溫度,立刻就氣得渾身直顫。

  「爽呀……」

  許平射完後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在少婦及蘿莉及少婦的注視下,把三人一起顏射了,這種空前的刺激可不比�刀�槍的做愛少!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後,眼角看著巧兒就要把精液吐出來。許平立刻瞪著眼說:「吐什麼,給我吞下去丨。

  巧兒這次可不聽話了,畢竟她有小孩子的好強心,紀靜月在這她可不想被調笑,還是大著膽子用一條毛巾擦去嘴角的精液。

  小米套弄了幾下,乳白色的精液慢慢的流淌在清秀的臉上,讓她溫柔的微笑變得淫艷無比。看許平射得差不多了,立刻殷勤的含住龍根舔弄了一番。見主子舒服得直

  看著自己,欣喜之餘動作也越發仔細起來,將這最喜歡的味道全呑嚷下去。

  「臭流氓……」

  紀靜月一下就有些發懵了,精液 的味道刺激得她又羞又有點興奮了掩飾自己的羞怯,她立刻氣呼呼的抽出鞭子來,大有把船給拆了的架勢。

  「小米,巧兒!你們給我讓開,今天老娘非幫大明除了這個禍害不可!」

  紀靜月一臉怒氣的走到床前,手裡的鞭子隨時準備抽死這個讓人生氣的小冤家。

  小米回頭一看,曖昧的笑了一下,但還是很恭敬的說:「紀小姐,奴婢幫您擦一下吧!」

  「不用……」

  紀靜月一臉的羞怒,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臉淫蕩的許平,心裡�是百般滋味,說是生氣又帶著醋意,有點兒難受。

  許平愛憐的摸著小米的臉,給了她一個深情的讚許。小丫鬟的體貼可人真讓人舒服,小米最讓人喜愛的就是她總會滿足你大男人的心理。

  「當然不用啦……」

  巧兒在旁邊嘻嘻的一笑,她對於紀靜月一向可不客氣,孫泰之死雖然讓小蘿莉一段時間很是生氣,但紀靜月的安慰陪伴也讓小魔女漸漸的原諒她了。

  巧兒曖昧的看了看她臉上那一點的濕潤,面帶調戲說:「沒準紀小姐還想嚐一下味道呢!」

  「臭丫頭,你也是想找死是吧!」

  紀靜月臉色瞬間血紅,被巧兒一句話就說中了心事。當那略帶腥味的刺激衝進鼻孔裡,真的有那一點好奇想舔一下試試看是什麼味道。

  「被我說中了吧丨?」

  巧兒一向頑皮,可不會放過這樣調戲她的機會,笑咪咪的指了指小米,笑得是極端的曖昧:「要不你親一下姐姐,她滿臉都是哦!」

  小米這時候也稍稍的配合了一下,刮了一下臉上的精液,慢慢的將手指含在了嘴裡,一臉陶醉的吸吮了幾下,眼神還帶著些許朦朧的看向紀靜月?

  這三人甚麼時候好成了一塊了,紀靜月真鬱悶呀!有種自己送上門來被他們集體調戲的感覺。

  「怎麼又鬧上了!」

  許平一看小姨吃憋心裡自然暗笑,故意板起臉來,一邊站起身來,一邊滿面嚴肅的說:「我還得趕緊下船,這會兒歐陽泰他們都在等著呢丨」

  「你還知道他們在等呀……」

  紀靜月感覺有點抓狂了,�知道的話你還在這做些下流的事,這會兒反而說得像是老娘的錯,人無恥也得有個限度呀!

  巧兒掩嘴偷笑著,嘿嘿直樂的看著小米殷勤的為許平穿上衣服,而紀靜月滿臉鐵青。這倆口子呀!談情說愛的方式註定不會是那種你儂我儂的溫柔,打打鬧鬧看起來似乎更適合一點。

  為許平換完了衣服,眼裡盡是小星星的誇著:「主子,這身裝束真好看!」

  「那是……」

  許平得意的笑了笑,抖擻了一下衣服、賣弄的甩了甩頭髮,見紀靜月已經快要發瘋了,火上澆油的加了一句:「小姨�不捨得擦嗎?難道是要等沒人的時候才好好的品嚐一下?」

  「老娘殺了你!」

  紀靜月立刻嬌喝起來,再也按捺不住的揚動手裡的皮鞭,狠狠的朝許平打了過來。

  巧兒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拉著小米躲到了床上去避開戰火,兩人一起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武打大戲,都按捺不住的竊笑。

  小米用手指擦著臉上的精液送入嘴裡,陶醉的模樣讓人感覺這似乎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回頭一看小蘿莉嘴邊還有點殘餘,突然伸出舌頭在她唇上貪婪的舔了一下。

  小蘿莉臉上迅速爬上了一層動人的羞紅,溫熱的觸感已經有些熟悉了,不過這會兒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沒去看小米。

  皮鞭的影子舞得是唰唰作響,像千萬條毒蛇在肆虐一樣。一陣摧殘過後房間裡簡直像被颱風橫掃過一樣。隨著紀靜月吃醋的怒罵變成了惱羞的輕罵,戰局總算劃下句點。

  「不自量力……」

  許平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了床前,笑咪咪的拍著手,眼裡卻是透露著邪淫的得意。

  「快放開我!」

  紀靜月氣得直叫,這時候她已經只剩扭動的分了,畢竟許平的修為比她高出不是一丁半點,沒打上一會兒就已經將她制服了,還用皮鞭將她捆得動彈不得,美小姨看著兩個小女孩的竊笑,感覺�是丟盡了臉。

  剛才的貼身近戰,許平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大吃豆腐的好機會,無論是她豐滿的翹臀、細細的小腰或者是高聳的美胸都被藉機摸了一遍,甚至還好好的摸了摸她的小臉。

  要強的紀靜月當著兩個女孩的面被狠狠的輕薄了一番是又羞又氣,好在許平做得比較隱晦,不然估計這會兒她已經發瘋了。

  「嘿嘿,香……」

  許平一臉色樣的笑了笑,聞了聞手裡淡淡的清香,轉身朝外走去:「等我回來再好好安慰你,這會兒你就老實的待著吧!」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紀靜月滿面羞紅的大罵著,扭來扭去的卻動不了分毫。

  兩個女孩在一邊嘻嘻笑著,都覺得這對歡喜冤家太好玩了。生活在這個家庭裡,以後日子肯定充滿了歡聲笑語,就是皮鞭打來打去的有點危險而已。

  【第十七集】第二章:大宴門生

  大船在萬眾矚目之下終於靠了岸。雖然大家都不明白許平為什麼要選擇比較慢的水路,不過此刻沒人敢提出疑問。

  太子親臨自然有大排場,其他的船隻早早的被阻擋在下遊,週園的百姓也是被安排到了一里開外,除了迎接的人群外,整個碼頭上也被淨空。

  歐陽泰站在最前面,禁衛隊的將士們江碼頭嚴密的保護起來。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別想靠近半點,整個碼頭已經成了戒嚴的狀態。

  等了許久沒半點動靜,歐陽泰顯得有點焦慮,話語間也有點擔憂:「主子怎麼還不下來啊!」

  迎接的人馬並不襍雜,除了歐陽泰外幾乎清一色是禁衛隊將士。這些人習慣了令行禁止,在沒有任何命令前提前根本不敢靠近半步。號稱是惡鬼營中挑選出來的精英一個個人髙馬大,光是遠遠的一看就足以讓人懼怕了!

  幾營分開駐紮後,這支兩千人的禁衛隊確實是個難辦的問題,許平十分想把這股強悍的力量培養成自己的心腹,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也可以交給他們去處理,但似乎自己沒這個時間去訓練,也只能暫時託付到歐陽泰手裡。

  禁衛隊的人馬開始有些焦急了,畢竟以太子御林軍自居的惡鬼營可以說有些心高氣傲,而他們更是號稱其中的精銳,有的人巳經開始緊張得擔心起來。

  「別吵!」

  歐陽泰冷著臉喝了一聲,喝止著身後越來越不安的兵馬。

  隊型明顯已開始亂了,沒有一開始那麼整齊有序,有些性急者甚至想上船去看看情況。原本鴉雀無聲的環境一下也變得嘈雜起來,畢竟那麼久沒看到人下來,他們自然也是擔心自己的主子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就在氣氛開始焦躁時,許平正好帶著船上其他的人馬一起走到了甲板上,一看面前亂哄哄的碼頭立刻皺起了眉頭。

  「參見太子!」

  一看到許平出來,所有人立刻跪地行了一禮。歐陽泰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主子沒出什麼事。

  許平這邊帶來的人也不少,除了路明、孫正農外,夾雜在人群的空名也

  是十分的顯眼,他的眼神有幾分迷茫,但卻有隱隱的好奇,剛長出寸發的模樣更是引人注目。

  這年代女子是不能拋頭露面的,在這種公開的場合絕對沒參與的分。不然許平帶上的幾位美女一出來恐怕就讓這些色狼紅了眼,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傾國傾城。

  禁衛隊的人這時候根本沒什麼隊形,剛才一個個伸頭探腦的的早就亂了,看起來別說沒有秩序,簡直亂得和烏合之眾一樣!

  「放肆!」

  許平面色不悅,冷著臉喝道「身為禁衛隊的人。你們竟然沒半點自覺,碼頭之上鬧哄哄的成何體統?」

  「屬下該死!」

  敝陽泰趕緊跪地請罪,畢竟禁衛隊一直都是他帶的,出了這樣的紕漏自然難逃罪責。

  這時候許平已經帶著身後的大批人馬走下船,徑直走到了歐陽泰的面前,看著眼前雜亂無章的人馬更是生氣,怒斥道:「你們就是千挑百選出來的精銳?看看你們,

  一個個和市井流氓有什麼區別,�是丟了我的臉!」

  一向髙傲的禁衛隊這時都有些羞愧,來的這幾百名人馬更是號稱其中的佼佼者,被這麼一罵當然有些丟人,趕緊顫聲高喊:「屬下該死!」

  「別給我喊這些沒用的!」

  許平怒得一揮手,指著橫流的大河,咬牙罵道:「凡是亂了隊型的,全給我跳下去。」

  歐陽泰頓時一愣,眼下秋水之急又十分寒冷,即使擅長水性的漁民都不敢貿然的下水。只是一一時騒亂竟然就要將士投河自盡,這未免有些過分了。

  他立刻急得想要解釋,可還沒等開口求情,孫正農趕緊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這才讓他把接下來的話全給咽了回去。

  許平冷笑了一下,見他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才從懷裡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猛的朝後一拋,匕首立刻掉進大河中,淹沒在河水里。

  眾人一時有些摸不清頭緒,不知道許平這是什麼意思。

  許平陰笑了一下,立刻大聲喝令:「凡是亂了位置的人全給我跳下去河撈匕首!誰先拿著匕首來找我,不僅無過而且有功,其他人一律等著軍法責罰吧!」

  眾將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許平提出的就是惡鬼營崇尚的弱肉強食。照此一看,勝出者不僅要撈出匕首,而且還要從其他人的爭奪中全身而退。這不僅是對他們的考驗,更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聽著……」

  許平一邊帶著人往早就備好的馬車上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說:「凡是亂了軍紀的全部下水,匕首沒找到前誰都不許上來。」

  簡單的一句話,就扼殺了他們想等別人找到後再下陰手的想法。已經亂了位置的眾將,只能無奈的應了一聲。歐陽泰一看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主子只是藉機懲罰他們而已,真要這幾百人一起投河去,他也是有些捨不得。

  迎接太子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水泉行進,一路上敲鑼打鼓的很是熱鬧。這次許平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行蹤,就是要帶著惡鬼營盡數駐紮到河北,給天下人也給紀龍一分威懾,讓他們知道朝廷這次是決心要剿滅津門叛逆了。

  在大船出發的同時,京城新增的兩萬惡鬼營兵馬也奔赴河北而來。在糧草補充完畢後,按照許平的安排開始分開駐紮。某些小縣城跟本無法滿足一萬兵馬的給養問題,駐紮的兵馬過多反而會給當地帶來負擔,無法集結在一起。

  深思熟慮後,許平決定在靠近津門的幾個縣城之間安下營來,一二三營分品字形排開。這樣的安排既可以減少對地方的負擔,也是進可攻退可守,即使被偷襲,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新增的四營目前尚無合適的統帥人選,駐紮的地點是兩處兵家要地,掐住了其他的路線,遏止物資流進津門的可能。如此大規模的調動也算是震驚朝堂。

  與此同時,只剩四萬左右的餓狼營在將防務交給破軍營後浩浩蕩蕩的開始南下,直指津門而來,一看這架勢,誰都不難猜出朝廷是要一舉剿滅叛逆了……

  許平的下榻處是一個水泉縣內的鄉紳獻出來的莊園。這個鄉紳是商部支持者之一,聽說太子要來,激動得老都紅了,立刻把這個僻靜的宅子獻出來。

  院子裡鳥語花香很是幽靜,雖然比起京城奢華的庭院顯得十分樸素,但依山傍水的幽靜還是讓人舒服無比。佈局上更是典雅舒心,只是到底是民宅所用,地方小不說,還有些簡陋,無論如何也配不起國之儲君的尊貴。

  不遇許平也不計較,畢竟人家可是一番忠心,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可能還會重修一遍,但在非常時刻也沒法講究太多了。

  「還不錯嘛!」

  許平進了庭院就忍不住誇了一句。地方確實不奢華,但清靜幽雅也算是一處好居所了。

  「是……」

  歐陽泰滿面的忐忑,畢竟不知道主子是否休息在簡陋的地方。一看許平的態度立刻鬆了一口大氣,趕緊解釋:「水泉縣這一帶也不富裕,此處也算是當地最好的宅院了。」

  「先住著吧丨?」

  許平讚許的點了點頭,朝孫正農使了一個眼色後才向歐陽泰說:「雖然孫正農並不是科考出身,但一樣是我太子門生之一,你們可以好好的互相熟悉一下。」

  「屬下明白!」

  歐陽泰恭敬的朝孫正農行了一禮。不費一兵不卒就剿滅雲南兩萬叛逆,此等能力早就讓他們心悅誠服了。

  「歐陽公子!」

  孫正農客氣的還了一禮,恭維道:「早聞公子文武雙全,南坡之外只用一千名新兵就殺退了五千名叛逆,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哪裡、哪裡!」

  歐陽泰極度謙虛,趕緊抱拳說:「孫前輩才是我等學習的榜樣,不費一兵一卒平定雲南叛亂,此等才智是我輩學習的典範!」

  「都下去吧!」

  許平打了一個哈欠,懶得聽他們這些無聊的廢話。正好看見樹下有張太師椅,立刻慵懶的躺了上去,閉上眼說:「傍晚叫我起來,我現在要休息一會兒。」

  歐陽泰一看主子確實有些疲憊,立刻恭敬的應了一聲,帶著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孫正農也趕緊告了一禮,派人通知小米前來伺候,隨後也跑去休息了。

  在歐陽泰看來,下船時的遲到似乎是許平為了考驗禁衛隊而故意所為,可天地良心呀!那確實是許平色心一起與兩位小美人纏綿恩愛才會耗了那麼久的時間,禁衛隊的倒黴蛋正好給了他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他又立軍威又掩蓋掉自己的荒唐。

  船上的女眷嘛,許平自然是不用去管的。畢竟男尊女卑是這社會的主流,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許平前腳一走,後腳就有一群太監專門去接這些女主子了,她們也隨後就入住了這個宅院的廂房。

  紀靜月一路上氣得是歇斯底里的駡著,大有不把許平剁成八塊絕不罷休的架勢。小米和巧兒都在一旁偷笑著,不過巧兒這會兒也不好到哪去,初夜後受創嚴重,幾乎是被人�著才能下船。

  應巧蝶一路上心事重重,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似乎是回到了故鄉有一點的近鄉情怯。

  倒是冷月比較正常,哭泣一夜後,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什麼決定。雖然看起來還有幾分憔悴,但恢復了原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這時候大家都各有心事,也沒人去追問她身為守衛卻沒跟在許平的身邊。

  或許是一夜的顛簸,眾女都有些累了,一進到府邸就各自回安排好的房間裡休息去了。唯有可憐的巧兒鬱悶的被小米扒了衣服,給那幼嫩的羞處上了一些藥,難受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隨行的還有兩名宮中御醫,一到府邸安頓下來,巧兒的破身之疼、冷月身上的傷勢立刻秘密的受到了絕佳的照顧,畢竟也搞不清誰是未來的主子,這時候再沒名分,他們也不敢怠慢。

  府邸立刻被禁衛隊的將士們團團的保衛起來,附近的居民也一早就被遣散到別處去了,畢竟入主的是國之儲君,在安全上誰都不敢有半點的怠慢。

  許平的這一覺睡得極為安穩,昨晚和早上消耗了許多的力氣不說,其實精神上也�的有些疲倦了,需要一點點的睡眠緩解一下腦子裡緊繃的神經,才能有更好的狀態處理接下來的蓽宜。

  香甜的一覺沒人敢上前打擾,原本高照的艷陽變成了明亮的皎月,天色也開始昏暗起來。?

  歐陽泰忙完了一天的事已經早早的等在了園外,一邊來回的走著,一邊有些焦急的說:「主子怎麼還不醒呀!」

  小米這時候伺候在門前,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滿面溫柔的說:「歐陽大人,最近主子是有些累了。奴婢也難得看他睡得那麼香,您還是別打攪他休息比較好。 」

  夜夜笙歌確實靡爛,不過細心如小米卻是有別樣的感悟,歡好之時許平確實看起來很愉悅,但有時候像是在發洩什麼壓力一樣,即使是兩人交合時,偶爾都能看出他另有心事。體貼的小丫鬟自然明白許平有許多的大事,所以想給他爭取多一些的時間。

  「小米姐姐……」

  歐陽泰急得都快哭了,難掩焦急的說:「麻煩您進去叫一下主子吧!我是不敢去,但這次晚宴是主子特意吩咐的,我可不敢有半點的怠慢!」

  主子吩咐晚宴?小米頓時愣了一下、可沒聽過許平大擺宴席請客。平時府裡滿府就節儉得都被罵被摳門,甚至比起一些官員都樸素了許多,而且許平為人也低調無比,最不喜歡這樣鋪張浪費了。

  「是主子的吩咐嗎?」

  小米說話的時候有幾分猶豫,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可主子一向不喜歡這樣的事呀……」

  「小米…:」

  就在小米驚訝的時候,許平早已經被他們的對話給吵醒了,悄悄的走過來後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轉頭朝焦急的歐陽泰說:「你先過去吧,我隨後就來!」

  「是!」

  歐陽泰恭敬的應了一聲,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說:「屬下不是故意打攪您休息的!」

  「知道了,下去吧!」

  許平溫和的搖了搖頭,拍了拍手示意小米和自己走進房去。

  小米也乖巧的不再言語,一路上輕輕的跟著許平往裡走。穿過走廊走到了準備好的房間裡時,許平將房門一關,笑呵呵的說:「幫我換身衣服吧!」

  小米感覺陳陳的有些不對,主子似乎很少有這樣讓人感覺正經的時候,心裡一慌,立刻有些擔憂的問:「主子,您怎麼了?別嚇我呀!」

  「傻丫頭!」

  許平哭笑不得的在她臉上溫柔的吻了一下,這才柔聲的說:「不正經了那麼久,我總得有點儲君之威吧!要不然主子在你們眼裡簡直成了市井流氓了,再說了擺晩宴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官場上這樣的事很平常呀!」

  「奴婢過慮了!」

  小米羞怯的點了點頭,趕緊拉開櫃子,拿來了一整套的儲君服。

  「穿便服就好了!」

  在許平的示意下,還是只穿了一件普通的書生衣服。

  「主子!」

  小米細心的伺候許平穿完後,手捧著一個小木盒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這個您要帶著嗎?」

  這小木盒一路上許平都是親自保管,她也不知道裡邊是什麼東西,所以不敢亂動。許平「嗯」了一聲,拿上木盒後囑咐她去陪冷月說說話,這才緩緩的走出後院,朝看起來熙熙攘攘的前廳走去。

  相對於後院無人敢打?的清靜,前廳就顯得熱鬧許多,充滿歡聲笑語和爽朗的談歡。偌大的花園更是人聲鼎沸,熱鬧得根本不像在戰火邊緣的堆帶,反面像是紙醉金迷的青樓一樣。

  但見廳內赴宴的大多是一些比較年輕的文人,有的富有才情,正和其他人愉悅的攀談著風月,但也有人鬱鬱寡歡的獨坐一邊思考著。不過這些人多大多數穿著官服,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平民百姓,讓這宴會多了幾分檔次。

  雖然有穿著便服的人但也不多,穿著破布衣夾雜在人群裡,看起來更是另類,在這宴會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們似乎面有愁色,並不似其他人那樣欣喜甚至興奮。

  一直守在門前的歐陽泰遠遠的看見許平走了過來,立刻拉聲高喊道:「太子殿下駕到!」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廳里之人立刻停止了交談,紛紛跪地髙呼起來。

  主廳的正中央有一個高座案台,正是為許平準備的主台,除了一盤水果和一壺酒水外其他的都沒多擺。

  案台左邊站著一臉嚴肅的歐陽泰,右邊站著帶著些許怪笑的孫正農,這兩位正得寵的傢夥似乎沒有落座宴席的準備,而是站在兩邊準備隨時伺候著。

  「平身吧!」

  許平快步的坐了上去,手裡的小木盒放得十分隱秘,除了有心人外幾乎沒人能看到這細小的舉動。

  廳裡的眾人這才站了起來,不過誰都是一副恭敬的樣子不敢落座。細看之下顯得龍蛇雜處,有風華正茂的才子學究,也有一身樸素的布衣學人,更有人穿著市井小民的衣服,亂七八糟的。

  歐陽泰小心翼翼的看了許平一眼,許平也沒過多的表情?只是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歐陽泰立刻大喊道:「開宴!」

  雖然在佈局和擺設上看起來規格很高,但魚貫而上的菜品卻是十分普通,普通得讓一些人滿露失望之色。這頓飯甚至都有些比不上一些小官的家宴,只有普通的一魚一肉一素而已,都不是什麼珍稀的菜品,除了酒是上好的十里香外,菜幾乎是讓人不

  敢恭維的家常菜。

  眾人表面上都在歌頌太子簡樸,但細看之下有不少人都隱隱有點鬱悶,甚至是看著這些平淡的下酒菜有一點鄙夷。

  孫正農在旁邊一直溫笑著,但在這一刻他的神色卻有些陰冷,暗自將那些皺眉之人的樣子和名字牢牢的記在心裡。

  歐陽泰大聲咳嗽了一下,這群人才算老實的坐了下去。不過都是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的舉動,目光都認�的看著許平。

  「各位……」

  許平面上盡是親和的微笑,舉起酒杯來朝眾人示意:「大家或許彼此並不熟悉,但也不必過於拘意。在座的全是我太子門生,不必客氣!」

  「殿下千歲丨」

  眾人齊喝了一聲,舉起酒來一飮而盡。畢竟是純正的十里香,醇香的味道讓他們無從挑剔。

  許平飲完後笑呵呵的擦著嘴,環視了一圈後說:「開宴吧!這可是我第一次宴請

  各位,可都別客氣,好好的吃喝吧!」

  「是!」

  話雖然應得齊聲,但在動作上卻是有些不同。有的人拿筷子撥弄幾下意思意思,有的人卻是如狼吞虎咽一樣,立刻就像餓死鬼一樣的吃了起來,似乎恨不能把這簡單的三菜全呑下肚子一樣。

  要知道一桌也有八人,才上三個菜確實是摳門了一點。就衝這簡單單到極點的菜餚,連歐陽泰都有些意見了,倒不是說怕怠慢了這些人,就是覺得這樣有失太子的威風。不過聰明如他,一看許平親切的樣子,也就老實的沒再說話,明明顯接下來還有好戲可以看!

  宴席進行得很是順利,儘管只有三菜,但也沒人敢說什麼,大多數人都是談笑風生,或議論政事或是談論風月,滿屋歡笑看起來融洽至極!

  許平也笑著和他們有的沒的搭著話,待到吃到半飽時突然笑呵呵的問:「眾位才子,不知道杜法是哪位呀?」

  此話一出,廳內立刻安靜下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許平為什麼突然要

  叫這個人。最後目光都集中到了一個看起來落魄至極的年輕人身上。

  他一身上下全是樸素的青衣,一看就知道洗了無數次了,甚至還有一些補丁。這點倒不算最奇怪,最奇怪的是這時候他的舉動,竟然在太子爺的晚宴上一邊口呑青菜,一邊悄悄的往自己帶來的袋子裡塞著雞肉,如此不堪的一幕自然是引得爆笑聲頓起。

  「屬下在!」

  杜宏一開始似乎沒聽見許平的話,這會兒一看其他人的視線全集中在他身上才回過神來,趕緊跪地行了一禮,誰知道剛一靠口立刻有幾片青菜掉落在地,而這時他竟然不忘把偷來的雞肉藏在衣內,寒酸的樣子更是惹起了一陣嘲笑。

  這荒唐的一幕立刻惹得眾人目露鄙夷,就連歐陽泰都難免竊笑了一下。許平倒是面色如常,稍稍的打量了一下他。身軀清瘦,面有菜色,落魄的樣子簡直和難民沒有區別。

  「大膽杜宏!」

  許平突然面色一冷,猛的丟出幾道密奏到他面前,喝道:「這麼多摺子全是參你的,還敢嘻皮笑臉!」

  「屬下不敢!」

  杜宏驚得趕緊把奏摺撿了起來,似讓其他人鄙視的是,他這時候不忘將嘴裡的食物狠狠的嚥下。

  「你自己看看吧!」

  許平面色有幾分陰霾,立刻就讓其他人全都老實的閉上嘴,紛紛抱著看戲的態度,想看看這位杜宏到底犯廣什麼事。

  「嗯……」

  杜宏還在吃片嘴裡塞滿的東西,應聲都有些不淸。忐忑不安的拿起密奏看了起來,一封又一封,臉色竟然沒半點變化,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樣。

  「你還有何話說!」

  許平待他一一看完之後,立刻陰聲的問了一句。

  「全是屬下所為!」

  杜宏這時候已經把滿嘴的東西吃完了,問話的時候還不忘舔幾下菜油吞嚥進腹,這難看的樣子自然引起了一陣的噓聲。

  這傢夥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倒是讓其他人有些刮目相看,不過歐陽泰卻是饒有深意的笑了一下。這傢夥�是大智若愚,知道主子一旦開問就等於知道一切,連幫自己解釋半句都懶,也算是一種另聰明了。

  「那你怎麼看的?」

  許平問話的時候面無表情,沒人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認罪任罰!」

  杜宏說話的時候沒在看許平,反而是在看別桌之上的燒雞,那饞嘴的樣子似乎象好幾年沒吃過肉一樣。

  不少人都不屑的鄙夷了一眼,光是這大不敬的態度就足夠殺頭了。這像夥恐怕也是陽壽盡了,竟然敢這樣的放肆,剛才同坐一桌的人也有幾個開始退了後步,深怕沾上上半點關係。

  許平也沒有多說什麼,朝人群裡使了一個眼色。

  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人手捧著大堆的本子站了出來。這張生面孔有幾分的懶怯,又不是科考門生之列,一時間讓其他人疑惑不已。這傢夥是什麼來頭?似乎以前見都沒見過。

  但一直沈默不語的孫正農卻眼前一亮,老臉上盡是驚軎的脫:「士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劉士山跪地給許平行了一禮,滿面的微笑也不答他的話的話,而是站起身來翻開本子,一臉嚴肅的念了起來:「學子杜宏,系頭屆恩科出身的太子門生。有進士功名在身,後於河北隆城任知縣一職。細考究其為人放蕩不拘,雖說無官威,但為官卻是造福一方。不僅迅速的安頓了當地的飢荒難民,更是帶頭開荒種地,興農桑魚耕,讓一方百姓得以溫飽無憂。杜宏為官清廉剛正,任職後竟無一安身之所,所領伸祿人多救濟窮苦百姓,自己卻終日以菜裹腹,被百姓稱為面有菜色的杜青菜。」

  劉士山的突然出現讓廳內頓時嘩然一片,誰都知道這是第一代的太子門生中的佼佼者。失蹤了那麼久誰曾想他暗地裡早到了河北,還在著手調查其他門生的政績。

  這突然的情況讓很多人措手不及,有不少人已經是滿身冷汗,面色有些發虛了。照這樣看來,太子爺早就把這些人的情況監視起來,所謂的天天高皇帝遠不過是一些癡人在說夢話而已。

  「杜宏!」

  許平面色一下就變了,溫和的笑了笑,接過本子看著他長長的功續,笑呵呵的問:「你說,本太子該如何獎賞你好呢?」

  杜宏一下就愁得一臉的苦相,猶豫了許久後大著膽請求:「求主子一事,賜給微臣官銀一萬兩。曰前縣內還不算富裕,百姓還不得安生。 …:」

  話還沒說完,孫正農突然彎起老腰咳嗽了一下,看起來像有點不舒服。這時候杜宏卻是一下醒悟過來,眼下要獎勵他卻說什麼百姓不得安生之類的話可是大忌,嚇得他趕緊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

  許平欣慰的笑了笑,這杜宏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腦子轉得倒是夠快的,立刻拍著手說:「好了你,現在別再咽那些個青菜了,本太子早就為你準備了美味佳餚,減減你臉上的菜色……

  許平的話音剛落,下人們立刻在主案的旁邊擺上了新的一桌。丫發們殷勤的端上了新的飯菜,魚鮮、肉嫩、菜香,精緻的菜餚足足擺了十多個盤子,光是香氣就足以讓人垂涎三尺。

  眾人一片嘩然,菜色不管是色香味全是上品,哪怕有的人腐敗墮落也不一定嚐過如此美味,這些菜恐怕不是地方廚子所能做的,應該是出自御廚之手了。

  「謝殿下……」

  杜宏眼露綠光的坐了上去,卻是摸著自己鼓鼓的肚子嘀咕道:「等我吃那 麼多了才上,真是的……」

  許平溫和的笑了笑也沒計較,反而是看著他偷藏起來的雞肉,親切的問:「你有多久沒吃過肉了?」

  「一個半月了吧……」

  杜宏滿面的委屈,嘟著嘴說:「主子,您有賞賜的話早說呀丨我現在一肚子撐的都是菜了,想吃都吃不了多少呀……」

  他不滿的話語沒人在意,因為許平的舉動已經讓不少人汗流浹背了。早早就準備了獎勵的飯菜,那就是說早就知曉了杜宏卓越的政績;反之其他人有過惡行的,那不也沒隱瞞之地了嗎?看來一會兒肯定還要懲處一些為惡的傢夥,廳禋一下就鴉雀無聲了。

  比他們更加驚訝的是歐陽泰,當下人們把這早就準備好的上好佳餚端上來時,他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在自己的地方上有這樣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要知道太子駕臨,這裡伺候的人可全都是他精挑細選的可靠之人,就連服侍的丫鬟都不例外,幾乎是身家清白的人。有這樣的情況出現,起碼證明了一點,就是主子爺在自己身邊也安插了人,這時候肯暴露出來等於是在誇自己的忠心不二。

  儘管這證明自己得到了未來儲君的信任是很値得高興的事,但反一步想,如果自己有半點不詭之行,恐怕也瞞不過主子爺的法眼。

  歐陽泰頓時有些驚悚,主子看似大剌剌的,但心思的縝密卻是讓人恐懼,眼下儘管自己和父親都得恩寵,但保不準只要稍有異心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簡單的一個獎賞立刻讓氣氛有些凝重,許平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再一次端起酒杯,微笑著說:「諸位怎麼了?來!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眾人趕緊端起了酒杯,有的人喝的時候心裡思緒萬千,有的人表情更是恐懼無比,看起來來這太子爺的第一次宴請門生沒那麼簡單。

  杜宏對變化劇烈的氣氛視而不見,低下頭來挑著値錢的東西吃,酒也是不停的喝下肚,似乎要一次滿足自己餓了許久的飢蟲!

  劉士山這時候已經滿面微笑的走到了許平的旁邊,孫正農一臉驚喜的看著他,有幾分責怪但又難掩親熱的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廣東待久了不知道回京城的路是不是,也不知道和我們說一聲。」

  劉士山給了他一個「你別說屁話」的眼神,畢竟派遣他到這來考察政績是機密之事,歐陽泰和其他才子不知道,孫正農自然也不會事先得知。

  「安敬昆!」

  許平一口酒下,又是面無表情的喊了一個名字。

  「屬下在!」

  跪下的又是一個布衣穿著的青年人,看起來年輕而又充滿幹勁,只是樣子顯得有一點疲累。

  最讓人不屑的是他衣服破不說,鞋子明顯還是補過的,臉上還有洗不干淨的泥巴!就是這副面貌趕前來赴太子之宴,也不怕玷汙了主子的身份,這次就連孫正農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劉士山將手上的本子翻了起來?給許平遞上去後立刻朗聲的念道:「經査,安敬昆係出頭屆恩科,乃太子門生進士之一,於賜功名當月赴湖北任知府一職。但他卻不思天恩,竟然在在任之時與一名寡婦私通,公然住於寡婦之邸,壞其貞烈之名。」

  「屬下知罪!」

  安敬昆一時間面如死灰,跪地之時咬著牙流出了兩行淚水,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悔恨之意,只有悲痛!

  其他人面露鄙夷之時,劉士山又咳嗽了一下,繼續念道:「安敬昆任職期間著手懲治了一方惡吏,又為陷於牢裡的百姓們洗清冤屈,査清了許多冤家錯案,大力處理一方地主惡霸和為惡的官員,但卻在任期內私通未亡之人。經査此寡婦無一茅草安身之處,更帶一名病弱女童在旁,安敬昆將其收留府內。所領俸祿除養家之外,盡數救濟百姓,日子過得也是艱苦無比。」

  鼯內一下就安靜了,誰都不敢再竊竊私語。

  劉士山清了清嗓子,繼續念道:「安敬昆任內政績卓著,當地百姓原本流離失所。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安於農耕,更扭轉綠林橫行的局面,造福了一方百姓!」

  眾人有些納悶,這是要表彰他政績卓越,還是要懲處他修身不善?

  這時候許平沈默了一會兒,叫了一聲:「安敬昆!」

  「罪臣在!」

  安敬昆伏首於地,這時候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愧疚的泣道:「臣罪該萬死,貪一時虛名禍害了老師清名。但孤兒寡婦實在可憐,婦人心善,學生也是動了真情,求殿下勿連罪於她,罪臣自當伏法以正名天下。」

  「聽著……」

  許平親自走了下來,一邊將他扶了起來,一邊厲聲喝道:「你做得沒錯,人若無憐憫之心就連禽獸都不如。你造福了一方百姓,沒罪也沒錯。」

  「但罪臣。……」

  安敬昆雖然感動,但也是一臉慚愧的泣道:「辜負了殿下的厚望,臣確實與她有染,並不是空穴來風!」

  「既然如此……」

  許平皺起了眉頭,所有人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這位主子要怎麼發落這

  個敗壊道德的傢夥。

  「安敬昆!」

  許平沈默了一會兒,笑呵呵的說道:「既是如此,此天地良緣乃上天嘉獎你的。雖是寡婦,但能令你情動想必也是一純善女子。本太子今日下旨賜婚,望你們共結百年之好、夫唱婦隨,造福一方百姓。」

  「罪臣不敢呀……」

  安敬昆嚇得一個勁的磕頭,未婚而先行房事,更何況對方是一個寡婦,這可是千夫所指的罪惡呀!

  「你敢抗命!」

  許平頓時冷起了臉,哼道:「別以為賜婚就沒事了,你現在最多是功過相抵,所有政績也不會得到任何獎拔!」

  劉士山一看安敬昆又要請罪,趕緊拉著泣不成聲的他坐到了賞賜的桌前,輕聲的勸說:「別再說話了,再說下去主子會生氣的。」

  「臣……」安敬昆難掩激動的再次跪地,喜泣說:「謝恩!」

  觸犯禮儀廉恥,再有政績也不能如此的嘉獎。太子賜婚是何等的榮幸之事,娶了這樣一房美妻誰都會樂得直笑,光是在恩寵上就高人一等,曰後平步青雲更是簡單得多,試問誰不羨慕呀!

  眾人有些不滿的嘀咕開了,有人說到一半時面色突然發黑。說到這「禮」字上,禮部可一向是太子府的敵人,這在大明上下可不是什麼秘密了,如果這時候敢上前反對可就是找死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一下就把這道理悟了出來,除了恭喜的話沒再敢多說半句,有的人更是激進,潛移默化之下身為太子門生的他們早把禮部當成了敵人,甚至心裡開始為安敬昆這看似荒唐無恥的行徑叫好了。

  「羅瑞……」

  許平這一次點名,讓大家都緊張不已,不知道這一次是賞還是罰。「臣在!」

  一名相貌堂堂的年輕人趕緊跪了下去,雖然穿著上看起來也很普通,但明眼人一看他的樣子很不自在,明顯沒前兩人那麼坦蕩自若。

  「羅瑞,十榜進士之一。金殿得功後任知府一職,但在任期間卻不思朝廷知遇之恩,不僅沒為百姓做主造福,更是勾結地方惡霸危害一方,盤削百姓賦稅導致民不聊生。更是犯下草菅人命、逼良為娼等累累罪行,實乃我大明之恥!」

  「大膽!」

  許平立刻爆喝而起,似乎也是壓抑了許久,手一揚竟然有十多本密奏同時丟到了他面前,咬牙怒罵:「朝廷給你的權力,你看看你都乾了什麼! 」

  「臣沒有……」

  羅瑞滿身全是冷汗,但還是倔強的頂了一句。儘管聲音發顫沒有中氣,不過卻是被凝重的氣氛弄得不敢多言!

  「沒有?」

  許平瞪眼拍案,眼神看向了門外。

  這時候門口的禁衛軍立刻攙扶進了一名滿頭白髮的老人,老人一進來立刻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跪地泣冤:「大人!老夫大兒子和二兒子一家共計十七口人全死於此人之手,求大人明査呀!」

  「老人家莫慌!」

  歐隖泰趕緊過去,看他情緒實在激動趕緊遞了一杯水給他緩一下,這才滿面嚴肅的說:「坐在案上在可是當今太子殿下,有冤屈您儘管直說,殿下自然會給您做主的。」

  「太子爺……」

  老人愣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驚得張著嘴合不上,看了許平好一會兒後才惶恐的跪了下來,緊張的泣道:「草民不知道是太子殿下親臨,冒味犯之,草民罪該萬死呀……」

  許平也知道這些人對於皇權都太過於畏懼,果然一看老人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立刻輕聲的安慰說:「老人家別緊張,本太子此次正是為你伸冤來了。有什麼事你慢慢的說,我自當給你一個公道。」

  「老奴……草民……我……」

  老人惶恐無比的�起頭來,緊張得都說不出來話,好半天才算把這事斷斷續續的說了個明白:

  原來老人之前也算是一個福壽之人,儘管老伴早早的撒手人寰,但他還是靠著幾畝薄地把三個兒子都養育成人,還給他們娶了媳婦,日子箅是過得舒舒坦坦,只等著孫兒繞膝之時之時享盡天倫之樂。

  老人的大兒子是一個手藝匠人,在方圓數十里內小有名氣,所娶媳婦更是當地有名的小美人,夫妻很恩愛,日子過得是甜甜蜜蜜的。大兒媳婦是落選的秀女,姿色之美自然是讓普通百姓都嘖嘖稱讚。

  二兒子從小聰明,長大後開始經商,在城內有兩間飯館。做生意又不弄虛作假,再加上飯菜可口,待人又和氣,一時間客商滿門,興隆無比。娶了一位賢良女子為妻,育了一雙兒女,小日子過得也是無比和樂。

  雖然幼子尚小,但老漢已經是滿足無比。本以為這日子會美滿的過下去,誰知道羅瑞上任以後卻毀了這幸福的曰子。他先是看上了老二的飯館,強行霸占後將二兒子送入牢房,不久之後竟含冤而死。

  在老大不滿的伸冤時,他更是色性大起的看上了老大的媳婦。不僅將老大以莫虛有的罪名關進了牢房,更是禽獸的強暴侮辱可 憐的大兒媳婦。大兒媳婦性烈無比,

  一恨之下竟咬舌吊死在衙門前,他趕緊安排人將屍體搬到了鬧市之上,更謊稱是蕩婦自盡,讓大兒媳婦死不瞑目。

  沒等將其他暴行說完,老漢早已經是泣不成聲,蒼老的身軀瑟瑟的顫抖著,眼裡的恨意似乎恨不得將眼前仇人碎屍萬斷。

  羅瑞連狡辯的勇氣都沒有了,軟倒在地。這個老人他早就安排人給除掉了才對,這時候卻突然出現在這,肯定是早有準備的人將他救下,那自己的罪行也就再沒了狡辯的餘地了。

  「來人……」

  許平恨得知咬牙,使勁的拍著桌子罵道:「將他拖出去,斬立決!」

  「主子……」

  羅瑞嚇得剛想求饒,歐陽泰上前猛的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滿面怒火的罵道:「你也配叫主子?主子的名聲就被你們這些敗類給踐踏的!」

  「我……」

  羅瑞頻時面如死灰。禁衛隊的人上前來將他拖了。一路的哭喊過後,一陣淒

  厲的慘叫傳來,更是讓其他人膽寒。

  「把門打開!」

  許平這時候已經一臉的陰鬱了,看了看緊閉的大門,面無表情的下了一個命令。

  歐陽泰不知道接下來還要殺多少人,但還是按命令讓人將緊閉的大門打開。這一打開所有人嚇得是冷汗直流。

  但見門外密密麻麻的全是百姓,有老年之翁也有幼年之童,一個個跪地而泣。

  這時候,許平突然拍著案桌,猛的拿起一直藏在身邊的木盒朝下一丟。盒蓋一碎但見裡邊全是一本本的密奏,許平怒到極點的罵道:「這就是太子門生幹的好事!你們給我好好看著,看看你們都給我太子府丟了多大的名聲。」

  一看許平爆怒而起,就是無辜的人也趕緊跪了下去。孫正農、劉士山和杜宏他們也不能倖免,被這突然的雷霆之怒,弄得惶恐不已。

  有人大著膽�頭一看,所有的密奏合計已經不下數千了。一些人早已經嚇得渾身哆嗦,但有的人卻是神態自若,包括杜宏,也包括孫正農這些無功名在身之人。

  「你們……」

  許平一臉的猙獰,怒極而罵:「你們就是這樣頂著我的名字禍害一方百姓的!互相猜疑、互相參奏我不管,但有幾個人真正的造福一方?剛當個芝麻綠豆官就魚肉百姓,要是有日位極人臣,你們是不是想給大明來個改朝換代呀!」

  「臣有罪……」

  這時候有罪的都趕緊跪地求饒,所有人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太子殿下……」

  冤屈的百姓全跪在門外,一看許平發此雷霆之怒又斬了一個門生,感動得又哭泣著伏首在地。

  「孫正農……」

  許平滿面的陰霾,狠聲喚了一下。

  「奴才在。」

  孫正農趕緊跪上兩步,這時候半點怠慢都不敢。這位主子雖然傳說中高興罵人,不高興就親切無比,但眼下一看就知道真是怒了,看來又有不少的人頭要落地了。

  「劉士山!」許平又喊了一個人。

  「奴才在……」

  劉士山趕緊跪了上來,舉竟都是第一次看許平發此大怒,誰都不敢有一絲懈怠。

  「把這些人全拿下!」

  許平恨恨的瞪著門下眾生,這時候也是氣憤無比了困住紀龍,第一時間就是經營河北,誰知道這些人藉著自己的名聲在這作惡,惹得一方不安不說還壞了自己的名聲,就是殺一千次都不為過。?

  在這個年代,名聲可是極其重要,可以毀了一個人,也可以讓一個人得到無上的榮耀。百姓淳樸無比,有好名聲得到的可不止是幾句誇獎那麼簡單。

  禁衛隊的人上前,按著名單上的順序一一的將人押住。許平眼露殺意,看著這些往日貧寒的學子這時候卻一個個墮落無比,怒喝道:「把他們的罪行全部審出來,貪汙之銀全撫卹受害百姓!」

  「殿下青天再世!」

  百姓們熱淚盈眶,一個個熟悉的腦袋滿面死灰的低垂下來,都讓他們仇恨的火焰得到了一絲安慰。

  「給我聽著!」

  許平還是怒不可遏,拍案怒喝:「我不管你們有沒有犯錯,太子門生都是一科所出。出了那麼多的事卻沒有幾個人參舉,你們都罪責難逃!」

  「屬下知罪!」

  杜宏這一類沒半點罪的都不敢說話,趕緊乖乖的應了一聲。

  孫正農明白主子有此一舉也是醞釀了很久,一些事也不能讓百姓知道,立刻走出去安撫了一番,將這些磕頭泣淚的百姓全都遣返回去。

  「聽著!」

  許平滿面的陰霾,拍著桌子時每敲一下都讓人忐忑不安,沈吟了許久後抑聲說:「你們都是青年才俊,更是我的門生。你們每做一件錯事,罪過都會推到我的頭上,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生,再有的話,恐怕掉的就不是你們自己的人頭!」

  「學生明白!」

  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許平說這話就 表示不再追究別的小事。要懲治的都是那些過了頭的人,眼下看來也沒再可擔心的了!

  「別以為那麼簡單!」

  許平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們情緒上的變化,沈吟了一下朝一名還有幾分忐忑的年輕人說:「霍俊,雖然沒懲治你,但你這段時間賺的銀兩也不少。要不是看在你的治理下一方安康而又政績卓越的份上,這會兒你的腦袋恐怕也不在了。」

  「微臣明白!」

  被點到名的霍俊立刻滿面冷汗,趕緊顫聲說:「奴才一回去立當散盡家財,返還百姓!」

  「知道就好!」

  許平冷哼了一下,跛著眉琢磨了一會兒後說:「晚上你們就在這思過吧!要吃要喝隨便你們,但最好想清楚你們曾經的抱負和寒窗苦讀的夢想,別掉進了染缸里分不清輕重了。」

  「微臣明白!」

  數十人慶幸不死,立刻鬆了一口大氣。

  【第十七集】第三章:密會

  戲劇性的變化在一些人的預料之中,太子爺的晚宴可不是什麼好事。上上下下算起來一共懲辦了三十多名在地方作惡的官員,全都是恩科出來的太子門生,而且都是在毫不察覺的情況下被劉士山把他們的罪行查得一清二楚,幾乎沒有留下半點狡辯的

  雖然說是要審訊罪行,但大家心裡明白或斬或服刑都是遲早的事而已。既然主子能大張旗鼓的把人全請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辦了這些人,那就表示有十分的把握,懲處之餘也是給其他人一個警告。

  儘管有其他門生的生活也有些腐敗,但政績卓著之下許平也沒多去追究,最多是來個功過相抵給了他們機會,小的過錯也就沒怎麼追查。

  不過也是有讓百姓歡呼不已的事。包括杜宏和安敬昆在內的一些清廉好官,不僅被嘉獎提拔,更是讓許平破天荒的賞了些銀兩,解決了他們窘迫的生活。

  大明的官員俸祿確實有些低,畢竟開朝二十年了,生活一安穩下來百物都會增價。淸廉的官員只要稍微發一下善心救濟別人,他 們自己可能連日子都過不下去,甚至連一般稍富裕的生意人都比不上,這也是一個問所在。

  杜宏的賞賜最為豐富,除了白銀一千兩外,許平更是大方的賜了一間宅院和家丁、丫鬟,恩寵之大讓其他人羨慕不已。不過許平也不是沒事閒的想花這錢,這也是想藉這個舉動給刑部的那些大爺們提個醒,告訴他們自己要力保這個門生,刑部最好還是別管自己的事比較好。

  畢竟眼下是非常時期,刑部卻要在這時候橫插一腳,阻礙許平發展河北來包圍津門,在軍國大事面前輕重還分不清楚,光這一點,朱允文也絕不會坐視不管。

  晚上的行動許平已經計劃很久了,幾乎除了洪順和已經入朝的門生外全都請到,這次宴請對某些門生來說可能也是鴻門宴了。

  在證實了廣東商會運作良好,且紀龍無法染指以後,許平只留下了一部分人馬繼續監視 ,劉士山也被秘密的調到了河北,暗地裡開始察訪這些門生的政績。

  倒不是許平對這些門生有多嚴厲的苛求,相反的,許平的限度很大。絕對允許你貪汙腐敗,三妻四妾夜夜笙歌也隨便,但前提是必須把一方經濟搞好,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的話你貪多少錢都可以。

  這限度在目前來看是絕對的偏激,因為有些官員雖然沒作惡,但任職期間卻是碌碌無為,這簡直就是在浪費國家的俸祿和百姓的納稅錢,這樣的官員雖然不會平步青雲,但也不會有什麼過失,可在他們的治理下窮的地方還是那麼窮!

  許平最不欣賞的就這一種糊塗官。佔著茅坑不拉屎,不僅沒法為朝廷分憂,更是拖累了百姓的生活。

  不過眼下這些作惡的門生也讓許平很是氣憤,這些人剛當上新官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剝削百姓,仗的還是山高皇帝遠的弊病。長久以來自己積攢起來的民心都會被他們給毀了,所以有必要在這時候敲一下警鐘,殺幾個人稍微提醒一下其他的門生。

  畢竟眼下最需要的還把河北經營得更好,有的害群之馬不除不行。如果惹得一方百姓怨聲載道,到時候這種不滿的情緒被紀龍利用的話,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太子一到,立刻懲處了一些貪官汙吏自然是大快人心。禁衛隊的人押著所有被拿下的門生朝他們犯事的地方去,意圖安撫一下那些受苦的百姓,一路上百姓們自然是扔盡了雞蛋白菜。

  晚宴結束之後,本來許平是想留下這些政績卓越的門生好生的獎勵一番,好好的過一回恩師的癮。誰知道杜宏這個吐血的傢夥最不配合,怯怯的提出政務繁忙,想連夜趕回去處理。

  許平的面色很是溫和,畢竟這些門生可是為自己賺取了許多的民心,也贏得了不少的讚譽,說起話來也特別親切:「有必要那麼急嗎?」

  「嗯!」

  杜宏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苦著臉說:「主子,學生那前幾任都沒怎麼半事,留下的爛攤子一大堆,光是鹽稅的清算從我上任到現在還沒個完的時候,帳目不清不楚而且還沒多少確切的記載,確實不是學生矯情,實在是忙不過來呀!」

  許平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發現其他門生若有所思的苦起了臉,估計他們也碰上這樣的情況了。思索了一會兒後點頭說:「那我也就不挽留了,還是公務比較重要!」

  「謝主子體恤!」

  杜宏頓時鬆了一口大氣。確實他們也不容易,不僅是新官,更是外來的新官,想處理好一方事宜很難,對付一些地方勢力還得理清前任留下的爛事,百般忙亂。

  「歐陽泰!」

  許平欣慰的笑了笑,嚴聲囑咐道:「派幾輛馬車,多派幾名侍衛隨同保護,務必把他們全都安全的送回府邸!」

  「屬下領命!」歐陽泰立刻下去安排了。

  劉士山突然難掩笑意的噗哧一聲,似乎憋得都有些難受了。許平順著他的視線一看,頓時也是哭笑不得,這些清正的年輕人呀!雖然一個個不滿的喊著肚子飽吃不下,但還是把一桌子佳餚吃得沒半點所剩,還面露不捨的樣子,�是可愛又可笑。

  馬車安排好以後,門生們也趕緊起身告辭了。許平將他們送到了門口,認�的囑咐道:「記住……回去以後好好的干,只要百姓們生活得好,幹出一番事業來,來年我還會宴請你們,而且會是在京城府邸為你們請功!」

  「學生明白!」

  眾人面露期許之色,在百姓們夾道相送的熱情中上了馬車,連夜的趕回去處理公務。簡單的一個許諾讓他們覺得精神飽滿,似乎看見了自己光明的仕途,渾身立刻就有使不完的力氣。

  信步走到了花園之內,劉士山禁不住笑意的問:「主子,您似乎很欣賞這個杜宏呀!」

  「是呀!」

  許平難掩欣賞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這傢夥老是裝成一副糊塗樣,實際上比誰都精明,辦起事來又懂得因地制宜。而且讀了那麼多死書為人卻活絡通用,知道特事特辦,前途不可限量!」

  「屬下猜他日後可官拜丞相丨」

  孫正農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一臉深沈的說:「前提是他要記得這一頓飯,也記得百姓們曾經多愛戴他。」

  劉士山在旁邊附和道:「是呀!這小子我倒是觀察了挺久。辦案的手段一點都不死板,而且處理起事情來該軟的時候謙卑無比,要硬的時候可是不擇手段的狠角色。明顯他很明白眼下的紀龍之亂是一個機會,會給他的仕途添上有力的一筆!」

  「好了你們!」

  許平白了他們一眼,沒好氣的笑罵道:「別在我這假正經了,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呀!該躺著的回去躲著,飯都吃完了你們還跟著我幹什麼。」

  「是!」

  眾人看出許平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互視一笑後都退了下去。

  月色高掛,寧靜的夜晚是罪惡滋生的溫床,月黑風高的夜晚如此的正點,不干點什麼壞事實在是對不起這美妙的環境呀!

  許平一邊感慨著一邊朝後廂走去。到底是女眷居住的地方,一進去就給人一種柔媚的感覺,不 知道是不是錯覺,空氣中甚至還有點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清香,一聞就感覺十分的舒服,刺激得荷爾蒙也開始活躍起來了。

  「這個臭流氓……」

  紀靜月早上被許平綁了個結實,似乎覺得很丟臉一樣。這時候嬌美的容顏上盡是不滿的嗔怒,在房內不停的抱怨著:「他倒下得了手,也不看看他受傷的時候誰一直在旁邊照顧著!這個忘恩負義的傢夥!」

  「紀小姐……」

  巧兒躺在床上。破身以後下面都覺得疼,現在已經被限制了行動,不過她卻是舊活潑無比,笑道:「你那麽生氣乾什麼?主子只是綁住而已,又沒打你屁股還是強暴。」

  「早知道我就該趁他病要他命了!」

  紀靜月臉色迅速一紅,許平可是偷偷的打了很多下還佔盡了便宜。不過她也馬上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試圖掩飾掉自己的難為情。

  「歡迎至極呀!」

  許平話音剛落,立刻就推門走了進來。打聽了許久才知道小姨跑巧兒這來了,這倆不安分的主看來已經和好了,起碼小蘿莉沒再為孫泰之死而怨恨她,能說這些抱怨的話起碼證明小姨已經把小魔女當成好友了。

  「主子……」

  巧兒原本還有些調皮的小臉上迅速爬上了一絲柔媚的紅暈,看到許平過來驚喜中又有幾分羞怯。扭捏的小模樣更是有幾分性感,看起來特別誘人。

  巧兒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潔白的衣服配上粉嫩的肌膚,一頭青絲毫無拘束的披散著,樸素中有難掩的純潔之美。水潤的美眸裡除了動人的機靈,更多了一種成熟女性才會有的韻味,本來幼嫩的她這時候卻散發著嫵媚的誘惑,相信是個男人一看都會受不了這種眼神。

  許平感覺喉嚨一乾。小蘿莉的境界又提升了,沒想到破身以後會更加的迷人,簡單的一個眼神就那麼勾魂,嬌羞的樣子更是撩人心弦,若等她再長大一些,自己遲早得死在她的肚皮上。

  「臭流氓……」

  紀靜月臉色不善,見兩人眉來眼去的調著情,難掩醋意的哼道:「沒事你跑這來幹什麼,想來把巧兒折騰死嗎?」

  「主子不會的……」

  巧兒調皮的笑了笑,狡黠的說:「人家身子不方便,主子哪忍心呀!不過要是主子實在想要的話,人家倒是樂意成全你們哦!我往裡睡一點,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臭丫頭,什麼成全……」

  紀靜月一看小魔女調戲自己,羞怒的拿起一個蘋果朝她丟了過去。

  「謝謝紀小姐……」

  巧兒給了許平一個曖昧的微笑,順手接過蘋果就啃咬起來,肆無忌憚的笑道:「看來紀小姐是等不及了,都知道拿東西賄賂我啦!知道人家有嘴饞這毛病。謝謝紀小姐的蘋果哦!人家懂的啦……」

  「你……」

  紀靜月氣得直瞪眼,無奈吵架不是她的長項,和許平拌嘴都沒贏的時候,更別提和這伶牙俐齒的小魔女鬥法了!

  「寶貝……」

  許平坐到了床頭,在巧兒嬌羞而又欣喜的注視下握住了她肉嫩的小手,柔聲的問道:「怎麼樣了?還疼嗎?」

  巧兒給了許平一個甜美無比的微笑,紅著臉點了點頭,有些羞澀的說:「小米姐姐說了,人家那有些小裂口,半個月內不能再侍寢!」

  「失望了吧……」

  紀靜月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呀!在她眼裡似乎許平除了上床是正經事以外,生活裡幾乎沒別的喜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知道嗎?」

  許平和她輕輕的說了一會兒話,又柔聲的囑咐幾句,這才站起身說:「早點睡吧!」

  「嗯……」

  許平溫和的話語已經讓她有些陶醉了,從小缺少關懷又害怕孤獨的小魔女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乖巧。

  許平邁出門的時候,悄悄的給紀靜月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自己在花園那等她。

  紀靜月明明看到了,卻還賭氣的裝起了盲人。其實也是害怕再被小魔女調戲,只好留下來和她鬧了好一會兒這才藉故自己困了,打著哈欠離開了她 的閨房。

  吹滅了燭光,巧兒滿面微笑的閉上了眼睛。這時候暖暖的被窩裡雖然缺少了昨晚那溫暖的懷抱,但心裡卻多了一種甜蜜的幸福。

  儘管想賭氣不去,讓這小色狼自己在那傻等,但紀靜月最後還是抿著下唇,一邊罵自己不爭氣一邊悄悄的朝花園走去。

  不管是兩人間的嬉笑打鬧或是許平的騷擾都已經讓關係曖昧到了極點。而當皇城之亂時,紀靜月再怎麼潑辣也是一個女子,她也感覺到了害怕和無助。當許平渾身和血人一樣的破開層層阻撓殺到她身邊時,紀靜月終於按捺不住心裡的悸動接受了這荒唐的關係。

  畢竟兩人的關係十分的敏感,再加上這年代的禮儀廉恥在拘束著,紀靜月一直不敢面對自己心裡已經泛起的絲絲漣漪。不過當許平渾身是傷的將她護在身後的時候,她徹底的投降了,她敵不過這種粗魯的保護,也無法拒絕外甥對自己的關切,英雄救美 的老橋段也徹底的征服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紀靜月一路上都是躡手躡腳的,避開了丫鬟們的目光,像做賊一樣的來到了花園裡。

  「小流氓?」

  輕喚了幾聲後也沒反應,到處都是漆黑的一片,沒半點動靜。紀靜月不由得有些嘀咕了:「這傢夥……不會是耍我吧……」

  正在她心生不滿的時候,許平突然色笑了一下,從一塊石頭後悄悄的鑽了出來,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紀靜月的後邊,猛的一把將她抱到了懷裡。

  紀靜月剛想驚呼,但這懷抱的感覺和味道都太熟悉了,立刻閉上了嘴沒有出聲。因為臀上有個硬硬的東西在頂著,這懷抱實在太有標準性了,這種調戲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小姨……」

  許平的手立刻不老實的在她的小腹上摸索著,龍根也一下又一下的蹭著她的翹臀,吻了吻她的髮絲後笑咪咪的說:「想不想我呀… …」

  「想你個頭呀……」

  紀靜月頓時就軟了下來,原本想鬧一下的火氣也瞬間被澆滅,不過還是警覺的抓住了許平往上移的色手,狠狠的掐了一下。

  「疼呀……」

  許平誇張的低喊了一下,立刻楚楚可憐的說:「不就摸一下而已嘛!又不會少塊肉啊……」說話的時候,另一隻手不甘心的又要去摸她飽滿的美胸。

  紀靜月壞笑了一下,立刻又迅速的掐了幾下。這次下手可是夠狠的,立刻疼得許平退縮了一步,滿面幽怨的說:「你這是在謀殺親夫呀!下手這麼狠!」

  紀靜月立刻轉過身來,嬌美的容顏上盡是鄙視和難掩的笑意,呸了一聲說:「親你個頭呀!和我有關係嗎?深更半夜的你不會要我來陪你數星星吧!有屁趕緊放……」

  「你等等……」

  許平突然面色異常的嚴肅起來,緊緊的握著拳甚至還皺起了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紀靜月一下就緊張起來,馬上警覺的朝四周查看。難得見到這個小流氓如此的嚴肅,難道是有什麼人躲在一邊偷聽嗎?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噗」的一聲,在安靜的空氣中十分響亮深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不太和諧的味道。許平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淫蕩的「哦」了一聲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對不起啦,你叫我趕緊放,但我也得憋好一陣才放得出來……」

  紀靜月微微一愣,看著外甥一副純潔又慚愧的模樣,回過神來氣得渾身都開始發抖了。無恥,實在太無恥了……

  見小姨面色開始發黑,拳頭也開始握起來了,明顯在這花前月下的好環境下突然的調戲又讓她接近暴走的邊緣。許平趕緊噓了一聲,悄悄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遞給她,細聲的囑咐說:「回去把這個換上!」

  「什麼東西?」

  紀靜月壓著怒火接過來,捏了一下感覺裡邊似乎是一套衣服,很軟很綿。

  「別問了,趕緊去換!」

  許平害怕她一失控吵到了其他人,縱身一躍跳過了圍牆,輕聲而又嚴肅的囑咐說:「換完了來後門找我,我在那等你!」

  「這個混蛋……」

  紀靜月鄙視的呸了一下。許平的無恥確實值得時人大力的鄙視,不過她還是難掩好奇的猜想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拿著包袱悄悄的回了房間。

  小流氓送來的衣服會是什麼樣的,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呀!紀靜月滿心期待之餘卻難免對許平的人品從頭到腳鄙視了一番,最後都在納悶他到底有沒有人品這高尚的東西。如果是些亂七八糟的衣服的話就殺了他得了!

  這臭流氓真會幹出這樣的事,還是看清楚了再穿比較好!紀靜月打從出娘胎以來第一次如此的謹慎,看著眼前的包裹簡直像是在看炸藥包一樣的謹慎。

  也不對,保不好裡邊還會有機關還是其他的卑鄙東西,可能自己一打開會噴出一些迷藥甚至是春藥。春藥之類的詞在太子府裡已經和普通的飯菜一樣的尋常了,再加上曾經得罪過巧兒這個用藥的小魔女,紀靜月一下就警覺起來。

  小流氓的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動的,沒準真會有什麼暗算的陰招。想到這紀靜月不由得滿面通紅,謹慎的拿來毛巾先捂著鼻子,這才屏著呼吸,只用一手開始謹慎的解開了包袱。

  許平如果知道紀靜月鄙夷的態度,估計心都快死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有必要像防賊一樣謹慎嗎?累累的前科呀!

  包裹被打開以後,紀靜月很是小心的確定沒什麼機關,這才把毛巾丟到了一邊去。裡面是一套黑色的夜行服,還有一頂斗笠和蒙面的輕紗!

  儘管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不過紀靜月依舊抱著警惕無比的態度。將衣服拿起 來前前後後的仔細觀察起來,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又納悶小流氓幹嘛給自己這一身做賊的行頭呀?

  納悶歸納悶,紀靜月的好奇心卻是十分的強烈。最後還是褪下了柔媚的衣裙,有些興奮的換上這套衣服,拿起斗笠戴上輕紗,往銅鏡上一照還真有幾分女俠客的味道。

  即使包裹在這素黑的衣服下,婀娜的曲線還是十分的火辣。紀靜月滿意的轉了幾圈,腦子裡開始幻想起自己小時候的女俠夢,期待著晚上會有什麼好玩的事發生。

  難道是有什麼劫強扶弱的好事?還是什麼和江湖人士接觸的行動?紀靜月忍不住幻想起來了。雖然學過武功,但身為金吾將軍之女,她和所謂的江湖卻沒半點的交集,自然是期待萬分了。

  紀靜月想著想著興奮得腦子都有些發熱了,迷糊之下竟然穿著夜行服,戴著面紗,大搖大擺的繞過廂房來到了後門。一路上雖然沒碰到人,但這一副裝扮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紀靜月還沈浸在江湖夢的幻想裡,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魯莽。在出了後廂沒多久,突然在耳邊響起了一聲有力的暴喝:「何方賊子,竟然潛入太子行宮!」

  「呀……」

  紀靜月還沒等回過神來,驚魂未定時,來人勁爆有力的一拳已經快轟到了她的面門。

  出手的正是強力的新援空名。大家都忙著晚宴的事,結果就把這大跟班給忘了。丫鬟人手不夠很自然的就把他給忽略了,他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一直餓到了現在,實在頂不住了這才偷偷的跑到廚房想找點吃的,誰知剛好碰上了一身做賊行頭的紀靜月,自然是不客氣的要將她擒下了。

  空名的修為何等的高,所練的功夫又是外家的剛猛之風,威力無比的一拳蘊涵著強勁的內力豈是紀靜月這個柔弱的女子所能抵擋的,眼看這一拳轟下去的話不死也得殘廢了。

  紀靜月想作出反應已經是來不及了,空名的修為比她高出了太多,眼看她就要被襲傷時,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將她拉退了一步,同樣兇猛的一舉伴隨著強悍的真氣破開空氣,硬生生的與空名的拳頭轟在一起。

  雙方的拳頭都剛猛無比,猛的一砸立刻發出了「嗡」的一聲悶響!

  黑衣男子打完這一拳似乎沒受什麼影響,拳頭依舊橫立著,空名卻是吃疼的退了兩步,擺開架勢剛想再戰的時候,許平趕緊拉下了面罩,小聲的罵道:「別出聲,是我!」

  「太子殿下!」

  空名現在也知道了許平的身份,畢竟在帝權社會他也是不敢放肆。但看著這一身的夜行服驚駭的問:「您怎麼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

  許平氣急敗壞的吼道:「你這個破和尚,不好好的吃齋念佛,跑到後門來幹什麼!」

  「我、我找點吃的……」

  空名說完羞愧的低下頭去。畢竟還是剛來的,再加上不善於和女孩子說話,他也不好意思使喚那些丫鬟要點吃的東西。

  再加上這段時間他經常被丫鬟們在無聊的時候拿來打趣,本就靦腆的小和尚被逗得面紅耳赤的,感覺這些女孩子比對手還難對付。再加上喜歡上了肉食,又被嘲笑了好一陣,眼下來了新的環境自然更加不自在了。

  「滾……」

  許平氣得臉都黑了,瞪眼罵道:「再讓我在後廂附近看見你,老子把你閹了當太監!」

  「馬上走……」

  空名這才看清紀靜月的身形,發現是個女的,趕緊道歉了幾聲,灰溜溜的跑了。

  空名從小就對男女沒有概念,所謂的女人在他看來還不如一個好的對手有誘惑力。剛才猛的一個硬碰讓他感覺有些驚訝,自己全力的一擊居然被人家後來居上的一拳打得敗潰下來,從那澎湃的內力上來看,這太子爺的功夫又長進了不少,真是個妖怪呀!

  把他罵走了,許平這才牽著小姨的手走出了後門,輕聲的責怪道:「你傻呀!在府裡行走還蒙面乾什麼,空名不把你當刺客才怪呢!要不是我及時過來的話你不被打成豬頭才怪了,這可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傢夥!」

  「我高興就好……」紀靜月嘴上雖然要強的硬頂著,但心裡卻是有些發甜,小手很老實的反握住許平的手。這種關懷雖然有點粗魯,但也最是讓人動心。

  「服了你……」

  許平眼前有些發黑了,將她塞進了一輛馬車之上,又趕緊鑽了進去。

  車夫也是戴著斗笠低著頭,在黑夜裡根本看不清容貌,但看身材卻是有點像是女人。紀靜月還沒猜想這是誰,許平已經鑽了進去,又關切的嘮叨了幾句,甜蜜的幸福感讓她又有幾分的糊塗了。

  馬車一邊顛簸著,一邊離開了水泉縣的城門。紀靜月拉開車簾子看了幾眼越來越遠的城牆,疑惑的問:「大半夜的你出城幹什麼呀?」

  許平正藉著月色看著一封密信,看完後隨手一燒,敷衍道:「這麼晚能有什麼好事,帶你去殺人放火呀!」

  「真的呀?」

  紀靜月一聽竟然眼冒精光,而且看起來很是興奮。或許是天性好熱鬧,殺人放火在她看來,簡直是當俠客或者是好賊都必須幹過的事!

  「去清藤山,記得在河邊第二條橋就走山路!」

  許平無奈的惡汗了一下,不過還是趕緊朝車夫囑咐道:「三更的時候必須趕到!」

  「明白了!」

  車夫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但聲線卻是驚人的細膩,溫和中又直讓人放鬆的韻味。

  「是你?」

  紀靜月感覺很是熟悉,細聽之下立刻驚訝的看著這個男裝打扮的車夫。

  應巧蝶回過頭來,纖細的玉指將斗笠�高了一點,羞怯的笑了笑,說:「您好!」

  應巧蝶雖然一副粗陋的打扮,但隱瞞不住美好的身材。本就動人的容顏也沒受半點的影響,反而多了一種另類的性感。

  「怎麼回事?」

  紀靜月頓時有幾分醋意了,應巧蝶的姿色和身段都是上上的佳品,把這樣一個絕色尤物帶在身邊,這流氓外甥定有什麼圖謀。

  許平色色的盯了盯應巧蝶的臀部,看她禍國殃民的容顏上有點緊張,立刻回過頭來反問道:「這一帶你認識路嗎?」

  「不認識!」

  紀靜月無奈的搖了搖頭,眼裡隱隱的有點威脅的味道。

  「我也分不清。」

  許平咳了一下,意正嚴詞的說:「所以只能帶上她了,畢竟她對這一帶的環境很是熟悉,要是帶上禁衛隊還是其他的官員難免會驚動他們,給行動帶來不便。這次辦事得悄悄的,知道嗎?」

  「真的嗎?」

  紀靜月的眼神明顯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認識路的那麼多,偏偏帶上這麼個美人,誰都不會相信這種解釋。

  「記著……」

  許平不想廢話什麼,板著個臉朝兩個美婦囑咐道:「一會兒到了地方,巧蝶你就在外邊守著馬車,多留意點屋裡的動靜。小姨和我進去以後什麼話都別說,放機靈點知道嗎?」

  「什麼事那麼神秘呀?」

  紀靜月有些好奇的問,這樣遮掩反而勾起她莫大的好奇心。

  「知道了!」

  應巧蝶沒有多問就答應了。「巧蝶」這麼親熱的叫法讓她芳心微亂,這段時間雖然沒怎麼相處,但光是流言就已經讓她嬌羞不已,但她還是不敢好奇的去探問,既然是秘密的事,為什麼還要帶著她這麼一個平民女子一起去。

  「你呀!」

  許平嬉笑的掐了掐紀靜月挺翹的鼻子,愛憐的說:「好奇心那麼重干什麼,一會兒到那你什麼都別說就好,在一邊看著我辦事。有你當女俠的時候,到時候可別手軟就行了!」

  「知道了!」

  紀靜月臉色有幾分羞紅,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迷糊,想想上次津門犯的錯,還是勸誡自己別那麼好奇比較好。

  許平一路上十分的老實,在這狹窄的環境裡不僅沒有動手動腳去去佔她的便宜,甚至連幾句下流無恥的話都沒說。正經的樣子讓紀靜月鄙視不已,心裡又在暗罵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正在期待他會輕薄自己嗎?

  應巧蝶心裡也是大亂,這段時間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曖昧無比,甚至將她視為女主子。這年代的女子講究貞潔,她也曾想過被休後一死做個烈女,這種情況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但許平卻是一直沒對她做出什麼來,這更讓她有點忐忑不安。儘管對於女兒的事還有點兒埋怨,但她卻和許多人的思想有點一致,就是這個國之儲君的妻妾太少了,少得叫人有點驚訝。

  甚至於丫鬟們沒事抱怨說主子連正眼都不看她們,面對這些妙齡少女的埋怨,她又覺得這個女婿是個忠情之人。可紀欣月也是暗示過,她有點不滿兒子的態度,隱隱有指她不反對母女同夫的事情,這更讓應巧蝶羞怯不已,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一路上三人都是沈默不語。明顯的感覺到馬車開始爬山路了,又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後,終於在深山中發現了一間房子,亮著的燭光在這黑暗中十分的顯眼。

  「靠過去!」

  許平輕輕的囑咐了一聲。

  應巧蝶先是警戒的停了一下,一聽許平的話這才駕著車朝那靠近,目光卻十分慎重的開始警覺起來,因為那房內人影竄動著,明顯都是一些壯年男子!

  在半山腰上,依著樹林而建的這間房子看起來像是某戶農家的大院一樣,很是簡陋但工具一應俱全,只是在半夜亮起燈來,似乎不是普通的百姓該干的事。

  「在這等吧!」

  許平說話的時候也蒙上了臉,交代應巧蝶在外邊守著馬車,給了她一個嚴肅的眼神,然後就示意紀靜月和自己一起進去,一切行為都顯得很是神秘。

  簡陋的木門緊閉著,一聽到外邊的動靜門內的聲音頓時都沒了。當兩人走到門前之時,才有一個男子壓低了嗓音問道:「是誰?」

  「京城來客!」

  許平也故意把嗓音弄得有些嘶啞:「路過貴地,借宿一晚。」

  「敢問,可是城內之人來訪?」

  門內沈默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

  許平用肯定的語氣說:「確是城內之人,敢問閣下可是近水之民,曾遠地相約?」

  「正是!」

  門一下就開了,屋內有七、八個把臉蒙起來的男子,為首的看起來十分的健壯,高興的笑了笑讓身說:「暗號對了,閣下請進屋吧!」

  許平信步就走了進去,打量著屋內眾多的男子。紀靜月蒙著面紗也看不清表情,這樣她更能很好的審視這些人。這些壯年男子身上有她特別熟悉的感覺,不 同於一般江湖人士的雜亂,似乎有著一種軍人才會有的剛硬與沈著。

  屋內點著小油燈,不是十分明亮。一進屋許平也不客氣的在桌子旁坐了下來,紀靜月雖然滿心的好奇,不過還是老實的站在了身後,儼然就是一個跟班。

  領頭的男子坐了下來,其他人也全都站在了他的身後。有點像是要談判一樣,不過看起來他們似乎是胸有成竹。

  為首的男子坐下來後先是沈默了一下,接著將面罩一把拉開,露出的是一張滄桑而又穩重的臉。開口時語氣很是客氣:「在下鍾漢,定在此地相會實在是無奈。眼下河北各路眼線眾多,也是不得以而為之!」

  「鐘大人謙虛了!」

  許平還是用那嘶啞的嗓音,有些欣賞的說:「您能投靠朝廷,確實也是忠心之人,有這分心就足夠了。」

  「鍾某也不廢話了!」

  鍾漢沈吟了許久,這才開口問:「不知道聖上是否收到了我們的密信?天恩如何?」

  「沒收到的話我能在這嗎?」

  許平用一副溫和的口氣,笑咪咪的說:「鐘大人,恕我直言!雖然您只是一個千夫長,但聖上也沒有怠慢的意思,不然我會前來見你嗎?」

  「鍾某冒昧了。」

  鍾漢愧疚的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那不知道聖上有何命令?我等兄弟可是一直翹首以盼呢!」

  「鐘大人!」

  許平呵呵的一笑,有點輕蔑的說:「聖上能抽閱到您一個千夫長的密信已經不容易了。確實,聖上也心動了,不過您不覺得有些要求太過分了嗎?」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11 18:19:32

  【第十七集】第四章:陰謀

  「過分嗎?」

  鍾漢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瞇著眼有幾分狡猾的說:「津門駐軍本就不少,裝備上也是不差,而眼下有近三萬的原餓狼營兵士悄悄投靠,兵器也不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您覺得朝廷有多少把握將津門一舉打下?」

  「是嗎?」

  許平臉色微微的有些發冷,哼了一聲反問道:「那這集結起來的軍隊又能有多少人?難道憑著這十萬的兵馬就足夠與全國上下的駐軍一拼嗎?」

  紀靜月在旁邊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這些局勢的東西她不是很懂,不過也大概也清楚了這幫人手上有著什麼重要的東西,想靠著這東西獲得一些價值。

  「不能!」

  鍾漢倒是坦率的搖了搖頭,不過語氣也是有些輕蔑的說:「不過朝廷眼下在江南根本無法集結大軍北上,江北的大多駐軍都牽制住了紀龍的其他人馬也是動彈不得,想靠什麼打津門?難道是太子的惡鬼營那群新兵,還是已經老年化的餓狼營四萬兵馬?這都不太實際。破軍營駐防到西北以後,已經是動彈不得了,朝廷還哪來那麼多的兵馬?」

  「確實是!」

  許平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敲著桌子似是在盤算著什麼,好一會兒後才徐徐的說:「白銀三十萬兩,還有兩個二品巡撫的官職,你倒真是敢獅子大開口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鍾漢滿面的嚴肅,一見許平鬆了口立刻溫和的勸說起來:「比起我手上情報的價值,這些對朝廷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只要我和兄弟們到時候來個里應外合,趁亂發動個內鬨,打津門不也容易多了嗎?」

  許平頓時沈默了,繼續敲起了桌子,看樣子多少還是有些心動。

  「這條件不難!」

  許平猶豫了很久才一副咬著牙的心痛模樣,點了點頭但也是有些顧慮的說:「不過我得確定你們手裡的情報真的有價值,值得朝廷給你們榮華富貴。如果你膽敢愚弄聖上的話,那我的身家性命也會受到牽連的。」

  「那是自然!」

  鍾漢笑咪咪的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說:「我現在手裡有津門所有糧草分佈的圖紙,各個駐軍的人數配備,統領的性格和出身,這些人的喜好與關係及其他所有的情報,我相信朝廷會重視的。」

  「既然如此!」

  許平眼裡閃過一絲亮光,斬釘截鐵的說:「我想聖上會答應你的要求,不過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候,我相信你也不會貿然的把東西給我。這樣吧!明日你們動身前往直隸!隨我回去面聖,畢竟這些軍機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面聖?」

  鍾漢瞬間的黑了臉,陰笑了一下說:「大人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我等若進了京城,恐怕朝廷得到了情報後會殺人滅口,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我可不想去試!」

  「鐘大人也是個聰明之人!」

  許平倒沒為他的拒絕而驚訝,而是聲音低沈的說:「我不相信您會有那麼愚蠢的想法,情報在你們手裡這是最重要。倘若您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您的手下向紀龍一告密,朝廷不僅沒有半點收穫還會自毀名聲,您覺得朝廷會這麼做嗎?」

  「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呀!」

  鍾漢哈哈的大笑起來,站起身一抱拳,欣喜無比的說:「那就勞煩大人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了,我們就連夜動身,直隸見了!」

  「在下告辭!」

  許平也不多言,起身行了一禮後就往外走。

  鍾漢帶著人一直將許平送到了馬車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材婀娜的應巧蝶,儘管看不見容貌但他還是猥褻的笑了笑,滿臉曖昧的說:「大人艷福不淺呀!」

  「哪裡哪裡!」

  許平也擺出一副發自內心的淫蕩微笑,抱拳說:「待到你們居至直隸時,下官再為鍾巡撫擺宴相迎。到時候美酒佳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你們可別客氣!」

  「那是自然的,後會有期了!」

  鍾漢色笑了一下。

  許平也告了一禮,馬上和紀靜月鑽入了馬車裡。應巧蝶也趕緊揮著韁繩調頭朝山下走去,回頭一看眼神不由得一驚,鍾漢的人還在遠遠的觀望著,似乎不看到人徹底消失他們都不會走一樣,真當是縝密得很呀!

  馬車慢慢的沿著山路往下走著,小路上的石頭讓行程很是顛簸。紀靜月見許平皺著眉頭苦思著,似是十分煩惱一樣,拉下面紗難掩興奮之情的說:「小流氓你想什麼呢?有這種好事還用得著考慮嗎?」

  「月……」

  許平隨口敷衍了一句又低著頭繼續思索著。這份情報是老爹暗地裡給自己送來的,讓自己過來以後看看有沒有可用之處,眼下看來一切都順利,但這未免也太過於詭異了,回想整個會面的過程,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真是的,怕出錢是吧!」

  紀靜月鄙視了一下,眼冒星星的說:「不過這也滿刺激的嘛!冒充朝廷密使接觸津門駐軍,在這種軍國大事上乾地下工作,和千夫長秘密接觸,似乎也滿不錯的呀!」

  「好了你……」

  許平正在頭疼的想著哪不對呢,沒想到小姨憋了那麼久沒說話,這會兒居然成了話嘮了,多少還有有點煩躁!

  剛想奚落幾句的時候,許平突然眼前一亮的醒悟過來。立刻把不妥的地方給捕捉到了,拉開車簾看了看,這時候已經遠離了小屋,趕緊朝應巧蝶低聲喝道:「立刻 找個隱秘點的樹林,把馬車停進去藏起來! 」

  「是……」

  應巧蝶一聽也不敢怠慢,趕緊看了看周圍的地貌,藉著地勢找了一個高聳的小樹林把馬車駕了進去。

  「怎麼啦?」

  紀靜月一看許平突然咬起了牙,似乎還有點憤恨的猙獰,立刻緊張的問:「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呀?」

  「媽的,險著讓這些孫子給耍了!」

  許平滿面的陰霾,悄悄的下了馬車後朝兩個美人厲聲的問道:「你們有沒有帶兵器?」

  「帶了!」

  兩位美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句。

  「好,把馬車放這我們再折回去!」

  許平說話的同時已經就地一點,輕盈的縱身跳上了半空,身影穿梭在樹枝間,朝剛才的小屋前去。

  應巧蝶的輕功不錯,輕逸的一躍立刻很是輕鬆的跟了上去。三人之中紀靜月的修為最低,她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事發生,興奮之餘又覺得很是刺激,也趕緊施展開輕功,靈巧的避開枝椏跟了上去。

  許平怕她倆跟不上一直不敢全速前進,但擔心會趕不及,穿梭了一會兒也只能朝跟在後邊的應巧蝶低聲的囑咐道:「巧蝶,你看著點我小姨,到了地方後躲在院子外邊見機行事知道嗎?」

  「明白了!」

  應巧蝶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但如此親熱的稱呼還是讓她不敢直視許平的目光,趕緊回頭看了一眼明顯比兩人都慢了一拍的紀靜月。

  許平面色一冷,猛的催動起渾身的真氣,再無半點保留的展開身形穿越於樹林之間。身形快似鬼魅,簡直像是御風而行,閃電般的留下了一串的殘影,瞬間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內,像是融合進漆黑的夜色裡一樣。

  一直在後邊追趕的紀靜月頓時傻眼了,怎麼看都看不到許平,立刻有些慌忙的問:「小流氓呢?怎麼人不見了?」

  對面這鬼魅至極的輕功應巧蝶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一聽她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噓了一聲後囑咐說:「爺說要先趕到那去,讓我們去了以後守在院子外見機行事,估計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吧!」

  「那我們加快速度吧!」

  紀靜月絕美的容顏上盡是擔憂之色,想起天房山的事,又想起皇城之亂就感覺有些不安,芳心也開始有些慌亂了。

  「嗯……」

  應巧蝶應了一聲,身形一展開彷如仙子長翔般躍過叢林,速度立刻比剛才快了許多。

  紀靜月輕功比起眼前的兩人都差了許多,但看著應巧蝶的身影越來越快,心裡一急也趕緊提起內力,猛的朝她追了過去。

  兩個美妙的身影立刻快如閃電的在林間前進著,避開枝杈時每展開一步婀娜的身姿都那麼的性感動人,可惜除了月亮之外幾乎沒人欣賞到這飄逸動人的一幕,不然光是成熟的曲線之美就足夠讓男人為之瘋狂了。

  許平行進速度之快,恐怕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鬼魂一閃而過。悄無聲息的在樹林裡穿梭許久後,這才遠遠的看見了剛才那棟破舊的民房。

  房內還亮著燭光,人影依舊在聳動著,但這會兒似是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麼一樣。許平面色微微的有些陰森,橫空一躍後健碩的身軀竟然如落葉一般輕巧的躍過屋頂,沒半點聲響的落在院子裡。

  許平一落地立刻躡手躡腳的潛伏到了窗下,小心翼翼的不發出半點的聲響,屏住呼吸聽著屋內的動靜。

  「將軍,這就算完了?」

  一個男聲明顯是有些疑惑,也有點不相信一樣。

  「那你還想幹什麼?」

  鍾漢似是鬆了一口大氣,但也難掩得意的說:「只要朝廷相信了我的說辭,派兵去偷襲這些地方,到時候紀大人就可以藉機設下埋伏,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起碼得讓餓狼營死傷過半!」

  「不過皇帝倒是真放心!這樣的大事竟然派了一個毛頭小子和一個女人前來,就不怕我們殺性一起,把他們也乾掉嗎?就這樣的人他能敵得過紀大人?」

  「也未必如此!」

  鍾漢的聲音有點憤慨,也是無奈的說:「大人在江北其他地方的人馬全被狗皇帝牽制住了,現在又被栽贓是弒父的牲畜之徒!眼下局勢有些不利,再不用點奇兵恐怕也無法扭回劣勢了!皇帝只派兩人來,就證明他一開始是不抱有什麼信心的。」

  「那倒是!可是大人,您這一去等於是去送死呀!朝廷一旦發現您的情報全是假的,而各路大軍死傷嚴重,到時候斷然不會放過你的!」

  「是呀……」

  鍾漢長嘆了一口氣,不過卻是異樣堅決的說:「但紀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區區一條小命也無法報答他的大恩大德,這又算得了什麼!」

  「好了大家!」

  鍾漢似是神傷的沈吟了一會兒,冷著聲叮囑說:「願與鍾某一起面聖的兄弟,我代大人感謝你們了。此去斷無生還的希望,你們的家人我已經求大人妥善安排,他日大人登大寶之時,斷不會忘了你我今日的犧牲,我們皆是新朝的開朝功臣。」

  「明白了!」

  「小四!」

  鍾漢思索了一會兒又繼續說:「你趕緊回一趟津門吧!就告訴主子我們已經順利的取得朱允文的信任,將那些情報送到京城去。此去之後可能沒多少的情報反饋,但我們會全力的把朝廷大軍偷襲的時間告知,請他放心。鍾漢和兄弟們絕不辱使命,大恩也只能來世再報了!」

  「大人……」

  被喚做小四的年輕人明顯有些哽咽了,這是在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呀!

  「哭什麼!」

  鍾漢的語氣有些發憤,但也有點顫抖,停頓了一會兒後說:「趕緊去吧!要小心點知道嗎?記得和大人說,這些兄弟不會辜負他的期望的!」

  「屬下明白了……」

  被喚做小四的年輕人似乎是擦著淚出門的,走出院子後牽過了一頭大馬,一騎上就馬不停蹄的朝津門的方向跑去。

  屋內頓時又是沈默一片,許平躲在窗下一直看著這個叫小四的傢夥離開,奔騰的馬蹄聲消失在了山谷之間。腦子裡早就開始飛速的運轉起來了,奶奶的果然是人心兇惡呀!這傢夥裝作貪財好利之徒向朝廷出賣情報,誰知竟然是紀龍想給朝廷來個大埋伏的棋子,夠他媽膽量的……

  許平想想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鍾漢表現得是那麼的貪財,連自己差點就相信他了,就連回程的時候都有點欣喜不已,要不是突然間的懷疑,恐怕自己都看不穿有這樣的陰謀。

  讓許平第一個感覺不對的地方很是細小,小得幾乎是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疑惑,那就是這些傢夥的鞋子,實在很不對勁,因為那些鞋子雖然看起來普通,但卻不是他們會穿的東西。

  表面上來看那些鞋子都是普通的黑色長靴,樸素的做工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許平腦子裡卻是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一閃而過,這種不對勁就來自於鞋子的造型、質地還有特殊的地方風氣!

  記的沒錯的話,這些鞋子全都是京城官家給家丁穿的厚底鞋!因為這鞋可以在走路的時候不發出多少聲響又不沾泥,更重要的是路過木地時也沒動靜,但這也只有在天子腳下才會有這麼多的講究,幾乎是許多朝中官員都喜歡讓下人穿這種靴子,雖然平常但早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但津門這邊可沒有這樣嚴謹的風氣,這些地方小官沒朝中大員那麼多的講究。可這些沒去過京城的兵丁怎麼會有這種厚底鞋?雖然也不是昂貴的東西,但顯然不是鍾漢這個千夫長能弄到手的,而且還都是幾乎沒沾染到泥土的新鞋。這就是許平第一個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另一個讓許平起疑的地方就是貪婪,恰恰是他們的態度所暴露的。儘管這些人都偽裝得很好,一個個都很貪財的樣子,但他們放在牆角的卻只有兩個乾癟的包裹,從那厚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倉皇出逃的樣子。

  如果是出逃的話,那麽生性如此貪財的人肯定積攢了不少的金銀細軟,絕不會把這些東西丟下,那包裹絕對不是這麼寒酸。更何況鍾漢他們的樣子也不怎麼狼狽,這絕不是一個匆忙趕過來的逃兵該有的模樣,種種的不對勁結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這才讓許平懷疑他們。

  「老大,現在怎麼辦?」沈默了許久,終於有人率先的開了口。

  「怎麼辦?去直隸吧!」

  鍾漢咬著牙,有幾分陰險的說:「從現在開始,一個個都得給我變得貪財好色。人家請著吃喝玩樂都好好的享受就行,不管是嫖是賭都乾,千萬不能露出馬腳知道嗎?」

  「知道了!」

  眾人立刻齊喊了一下,這也是唯一讓這群男人欣慰的地方。

  「直隸比較遠,但陰曹地府離你們比較近!」

  許平在飛快的思索好以後,決定剷除這幫人,立刻冷笑了一聲將門一腳踢開。

  門裡的人立刻呆若木雞的傻了眼,誰都沒想到已經嚴密監視著的馬車消失在了山路上,看似已經遠去,但許平卻在這時候突然返回,看這情況所有的計劃也已經被竊聽了。

  鍾漢第一個回過神來,立刻拔出了配刀指向了許平,滿面陰狠的叫囂著:「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們這有十多個人,你奈何得了我們嗎! 」

  「十多個人,確實多!」

  許平呵呵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皺著眉陰森森的說:「但如果是十多個死人,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狂妄!」

  鍾漢怒喝一聲,舞著大刀立刻向許平這砍了過來,沒想到這傢夥一出手竟然有近於地品的實力,氣勢之強讓人有些不由讚歎一聲。

  「哼……」

  許平雙手一張,不屑的喝了一聲,猛的一爪直取他的面門而去。

  怎料鍾漢竟然咬著牙不躲不閃,在打算承受這一爪的同時,刀鋒瞬間變換了軌跡,鋒芒直取許平的喉嚨。沒想到他竟然有拼個魚死網破的魄力,許平本是想先殺退他,但沒想到鍾漢會那麼拼命,頓時愣得退了一點,趕緊閃身避開了這幾近瘋狂的一刀。

  鍾漢不要命的一刀將許平逼退以後,一看手下都拔刀準備上來,立刻狠聲的大喊道:「都別過來!趕緊從窗戶跑!把消息趕緊告訴大人,不然的話我們就萬死難辭其罪了!」

  「想跑……」

  許平也不再起輕視之心,猛喝一聲避過了鍾漢淩厲的一刀,身影如同鬼魅的 衝到了一個試圖爬窗的傢夥後邊,猛的一拳直轟後腦將他一擊斃命!

  「從大門走!」

  鍾漢怒喝之下大刀揮舞得十分的凶狠,幾乎沒了半點的防禦只想拖住許平而已,強悍得讓人不得不提起精神來堤防。簡單的一個交手之後鍾漢就知道眼前之人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許多,除了拼命之外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

  許平面色一冷,十分欣賞他在判斷形勢上的機敏和果斷,可這時候斷不能放過半個活口回去!

  許平立刻大喝一聲,渾身的真氣瞬間暴漲起來。朝鍾漢衝過去的空檔也順手一掌打死了一個兵丁,鍾漢不敢有所保留,立刻咬著牙揮刀橫斬。

  十餘人在狹小的屋內躲閃著,許平恨得直咬牙。這幫人在伺機逃跑之餘,竟然還敢偶爾偷襲幾下。如果不是有他們的侵擾,以鍾漢這種修為再拼命都會馬上被自己打死的,但現在分神之餘卻沒辦法將他迅速擊殺。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鍾漢就已經咬牙皺眉了。許平的內勁何其的霸道,即使空手打開了他的大刀,那強悍的氣勁都讓他虎口如撕裂一樣的生疼,更別提身上挨了兩、三下那劇烈的疼痛感,他已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骨頭有些斷裂了,甚至有些經脈都斷開了。

  饒是如此鍾漢依舊拼著老命的在阻攔著許平對手下的追殺,試圖給其他人逃生的機會。許平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一邊應付著他的殺招,一邊打得其他人無法從門口逃生。

  眼看混戰之中許平已經下手打死了六個企圖從大門逃跑的兵將,鍾漢突然紅了眼,大喝一聲後一刀直取許平的心口而來。

  許平趕緊就身一躲,避開他這幾乎毫無理智的一擊,趁著這空擋用手肘狠狠的轟在了他的背上。鍾漢頓時感覺五臟破裂,立刻口吐鮮血,摔在地上!

  終於搞定這難纏的傢夥了,許平頓時鬆了一口氣,猙獰著臉就要前去殺了其他人時,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鍾漢突然爬起來抱緊了許平的腳,拼死的喊道:「快跑呀!」

  「大人!」

  剩下的六人全發出了淒厲的喊聲,立刻明白了鍾漢是以死為代價要為他們贏得逃脫的時間。

  「找死……」

  許平怒的直踢鍾漢的腦袋,但他卻是咬著牙一邊吐著血,一邊抱得更緊了。這時候一個小兵淚流滿面的拔出刀來,怒罵著朝許平砍了過來!

  「不自量力……」

  許平滿面的獰怒,凶悍的一拳毫不保留的直面轟出!小兵連悶哼都沒有,活生生的被砸得直飛出去,撞破了破舊的土牆摔到了院子外邊抽搐著,看起來也是回天乏術了。

  「快走……」

  鍾漢現在整個腦袋上已經全是血水了,空洞的話語有氣無力,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氣息。

  「快走吧!」

  剩餘的五個活口都禁不住流下了淚,但也明白這是鍾漢給他們留下的最後機會,趕緊蜂擁一樣的往門外跑。

  「媽的,人呢?」

  許平這時候又狠狠的踢了他幾腳,一看鍾漢竟然已經瞪著眼睛死去,但卻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腳,尊敬之餘也是更加的惱怒了。打了那麼久那倆娘們都乾什麼去了?看熱鬧呀!

  「來了!」

  話音一落,紀靜月嬌膩的喝聲立刻響起,門外頓時是一陣驚慌的叫喊。她與應巧蝶雖然輕功不濟事,但總算是及時的趕到了。

  五個大漢一看還有埋伏,也沒什麼回退的餘地了,立刻紅著眼拔刀朝兩個美人衝了過去,手裡的大刀閃著寒光的揮砍著,大有拼死求得命的氣勢!

  應巧蝶的兵器是她柔媚的流雲飛袖,舞起來似是婧虹萬千一樣很是寫意美妙,又像是跳舞般的美麗動人。

  紀靜月面色一冷,袖內的的雙鐵長鞭一出,立刻編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銀網擋開了他們的刀光,伴隨著呼嘯的風聲顯得威風凜凜。

  兩個美人一個是地品下階,一個也是接近地品的修為。許平一看總算了鬆了一口氣,按她們的修為收拾這五個傢夥應該不是難事!

  但五個兵將卻是紅了眼的要拼命,竟然沒半點保留的橫砍豎斬,簡直就有點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架勢。一擊斃命的凶悍大刀可比這些靈巧的武器實用多了,哪怕只是一擊就足夠讓她們香消玉殞!

  「媽的……」

  許平發覺自己真有點高估她們了,這倆娘們竟然有些發怯的後退了。雖然這種戰場上的打法是有些可怕,但修為差別那麼多也不至於會傷得到她們,這完全是心理作用!

  面對他們在殺場上的冷血和不要命的橫衝,兩個美人都有些害怕的又後退了一些。許平立刻緊張起來,用手去掰、用腳去踢卻都拉不開鍾漢的雙手,氣得都想把他碎屍萬斷了!

  鍾漢這時候已經徹底沒有了呼吸,但雙手依舊如鐵鉗一樣的抱著許平的腳,已經空洞的眼裡似乎有種信念在支持著他,即使死了也是那麼的堅定。許平連踢帶打的都沒辦法掙開他的手,最後氣得把他的手臂狠狠的踢斷了這才算是掙脫開來。

  「啊……」

  紀靜月看準機會的一個橫鞭,瞬間將一個兵將的脖子環住了一圈,猛的一拉立刻割破了他的喉嚨。

  與此同時,應巧蝶靈動的閃躲過刀鋒後,手裡的飛袖也宛如毒蛇般飛舞出去,瞬間將一個兵將打得慘叫大飛,另一個也被傷得倒地不起。

  五個兵將已經死傷了三個!這時候兩個美人才算鬆了一口氣,兩人各自對付一個不是什麼難事,再怎麼樣修為都高得很,沒一會兒就已經將兩人擊敗在地不能動彈。

  終於把五人全打得起不來了,紀靜月欣慰的笑了笑,朝應巧蝶豎著拇指,難掩興奮的讚許說:「你挺厲害的嘛!」

  「還是您厲害!」應巧蝶謙虛的笑了笑。

  兩位美人都沒經歷過這樣拼命的敵人,自然都是有些膽怯,這也怪不得她們。這會兒順利的沒放過一個人,心裡難免也會有點興奮的欣喜!

  「小心!」

  許平關切而又著急的一聲大喝響起,身影快如閃電的從屋裡跳了出來,徑直的衝到了紀靜月的面前去。紀靜月被這提醒頓時嚇了一大跳,一轉頭面前立刻有一道寒光直衝著自己的喉口而來。

  電光火石之間,許平立刻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拍過去,碰觸之下一股刺疼馬上傳了過來。但那寒光也是被強大的力道給拍飛了,待到落地之時兩女才看清那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匕首!

  「沒事吧?」

  紀靜月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那把奪命的匕首,一看許平捂著手似乎很疼,立刻跑上來抓著許平的手。

  「你搞什麼?」

  許平這時候手掌上已經有一道流血裂口了,雖然不怎麼疼,但還是氣憤又難掩關切的罵道:「你真當自己那麼厲害呀!就你這點機警別說行走江湖了,我怕你連京城的大門沒出就被人宰了!你當這是打著玩呀!只要一個不小心命都沒了,你腦子是怎麼想的!」

  「對不起!」

  紀靜月滿面羞愧的低下頭去了,確實粗心的毛病也是讓她無奈。眼看為了自己的一時得意而害得許平受了傷,她也是萬分的自責!

  一看一向倔強的小姨竟然溫順的沒有反駁,甚至楚楚可憐的低下頭去,絕色的容顏上有讓人心碎的柔弱,許平再大的火氣也沒了,不過還是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對不起?一次就足夠你死了,但願以後還有說這話的機會!這種事是你死我亡,你不肯下殺手,但人家可沒那麼仁慈!」

  紀靜月羞愧的低下頭去,滿面柔弱的拉著許平的手掌放到面前,看著開始冒出的鮮血心疼不已的問:「還疼嗎?」

  「我……」

  許平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個人竟然悄悄的動了一下,顧不及解釋猛的衝上前去。

  應巧蝶一看兩人你儂我儂的親密起來,正嬌羞的別過頭去時。許平已經一把衝到了她面前,一腳狠狠的踩住了一把正要�起的大刀,另一腳瞬間發力把躺在地上的一個兵將踢得慘叫一聲,直直的摔到了圍牆邊去。

  他滿面不甘心的吐了幾口鮮血,立刻抽搐著瞪著眼。許平看著踩住的大刀,禁不住回頭朝應巧蝶怒吼道:「你傻呀!人還活著你不知道嗎?」

  「我……」

  應巧蝶一下就無語了,但心裡卻是充滿了感激。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們兩人在親密時卻能注意到自己的安全,心裡有壓抑不住的甜意!

  「為什麼不殺了他?」

  許平說話的時候手一揚將刀架了起來,猛的一拋刀鋒直接穿過了那人的心口,將他徹底的變成了死屍。

  「你們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許平這次真的是生氣了,怒不可遏的罵道:「覺得自己心善?還是覺得自己仁慈?竟然都留了活口!是不是自己死不掉你們不甘心?只剩頭的毒蛇都會咬人,你們不懂嗎?」

  「小流氓,我……」

  紀靜月也是滿面的羞怯,剛想倔強的辯解幾句,但一看許平為了她而受的手傷,立刻閉上了嘴。

  「別和我說那些廢話!」

  許平怒喝之下,拿起刀來狠狠的往這些人喉嚨上都砍了一刀,一邊將還有活氣的人殺死,一邊氣沖衝的說:「不是還行走江湖嗎?難道你們不僅什麼叫險惡,要留給他們報仇的機會?」

  「我、我沒殺過人……」

  應巧蝶說話的時候感動又有些難為情。她修為確實不錯,但真正行走江湖的經驗卻沒多少,更別說這種殘酷的屠殺了!要不然按她的修為,這五人早就輕鬆的斬下了!

  「被你們氣死……」

  許平歇斯底里的罵了一聲,怒氣沖衝的罵說:「殺人你們不會,放火總會了吧!把這些屍體全丟到屋裡去,放把火全給我燒了!」

  兩個美人還羞愧的時候,許平早已經憤憤不平的走了出去。紀靜月苦著臉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強忍著害怕和噁心搬起了這些大漢的屍體運到屋內。應巧蝶一看許平氣成這樣這會兒也不敢怠慢,確定是死的趕緊丟到了房裡去。

  兩位美人的兵器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打仗不行但收集柴火容易。把滿屋全圍上了乾柴後,紀靜月掏出火折子一點,瞬間就把這房子變成了一片火海。

  想起今晚的經歷兩人都心有餘悸,畢竟要不是許平警戒無比,她們早就送命了。沒等火燒完趕緊朝外邊 跑去。但出來一看卻沒看到許平的身影,兩個美婦都羞傀的以為許平生氣了,趕緊跑去馬車那找人。

  趕了 一會兒,兩人才找到了藏匿馬車的樹林。應巧蝶趕緊上車頭抓住韁繩,有幾分怯意的說:「爺,對不起了,是我不對!」

  剛才許平要不是及時出手的話,兩個美人恐怕都一起安息了。紀靜月也是有著一樣的感動和愧疚,趕緊拉開車簾鑽了進去,確實許平已經在這等著她們了,但眼前的景象卻是讓她驚得尖叫了一聲。

  只見許平已經撕掉了上衣,赤裸著陽剛的上身在盤腿打坐,平時日充滿力量的肌肉滿是一層汗水,這時候臉上更是有著難受的猙獰和痛苦,嘴唇有些發白的顫抖,甚至連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顯得極是難受!

  「小流氓……」

  紀靜月滿面擔憂的趴在了許平的面前,緊張的喊道:「你怎麼了?別嚇我呀!」

  應巧蝶一聽這驚慌無措的聲音也趕緊拉開簾子鑽了進來,一見許平這副痛苦的模樣立刻驚到了,明顯這是在運功用內力抵抗著什麼藥物,難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中毒了?

  應巧蝶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一痛,但也立刻拉住了就要伸手的紀靜月,說:「不行,這時候絕不能碰他!」

  紀靜月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一聽應巧蝶的話也趕緊把手收了回來。美眸有幾分濕潤的輕喚起來:「小流氓,你怎麼了?我知道我錯了,你可別嚇我呀!」

  應巧蝶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打擾許平運功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眼圈也變得有些濕潤,似乎有種別樣的顫動讓自己的內心十分的不好受。

  許平還在盤腿運氣,身上隱隱開始滲透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剛才確實是為小姨的粗心生氣了,但下山之後卻感覺有點不對,似乎原本強勁的真氣變得有些無力起來 ,一回到馬車上立刻急得盤腿運氣,查看起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手上的傷絕對是小傷,應該不會影響到什麼。但許平運起真氣循環內週的時候卻發現有股外來的力量似乎在侵蝕著自己的內力,雖然不是很霸道強悍,但卻無孔不入的讓自己迅速的虛弱下來,立刻驚得運起真氣,趕緊將它們阻截起來。

  紀靜月終於忍不住關懷和擔憂,眼圈一紅兩行淚水滑在了絕色的容顏上。但她也是咬著牙不敢出聲,喉口顫抖著生怕打擾到許平的盤坐,到時候出半點差池自己真的會後悔死的!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而已,紀靜月卻感覺度日如年。許平每次粗重的呼吸都讓她心神一緊,疼得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應巧蝶難掩緊張之色的在一旁觀察著許平的面色,儘管心裡一直安慰這是自己在關心女婿而已,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流言卻像是鬼魅一樣的盤旋在腦子裡,還有剛才那粗魯而又關切的責罵,讓她越發的覺得自己似是在關切自己的男人一樣!

  許平盤腿坐了好一會兒,終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一看兩個美婦難掩淚水的關切,苦笑了一下習慣的開口調戲說:「哭個屁呀!又不是要你們做寡婦,哭喪呀!」

  「什麼呀!」

  應巧蝶頓時鬆了一口氣,情難自禁的嬌嗔了一句,面帶嬌羞又是關切的紅暈,柔媚至極的難為情模樣立刻讓人食指大動。

  「死流氓……」

  紀靜月突然如一個受驚的小孩一樣,撲在了許平的懷里大哭起來,關切而又心疼的哽咽道:「你嚇死我了!你到底怎麼了?」

  「別哭啦!我還沒死。」

  許平拍著她的後背笑著安慰了一下,突然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朝應巧蝶囑咐道:「你立刻解下馬,用最快的速度去水泉把御醫和巧兒一起接過來。記得別向任何人透露今晚的情況,就說是我的命令好了!」

  見許平的話語那麼嚴肅,紀靜月心裡就是一突。那麼長時間的相處她自然知道許平的性格,在自己投懷送抱時能這麼鄭重其事的吩咐,證明事態絕不輕鬆的。

  「你怎麼了呀?」紀靜月梨花帶雨的哭著,這時候也沒法避諱的抓著許平的肩膀,哽咽著問:「我們一起回去不好嗎?我知道我錯了,你可千萬別有事呀!」

  「馬車太慢了!」許平嘆息了一聲,緩緩的張開了受傷的手掌,面色嚴峻的說:「那個匕首上有毒,我也不擅長藥類的認知。等馬車回去的話,倒不如直接送我回去殯天得了。」

  兩位美婦瞬間都傻了眼,紀靜月更是瘋了一樣的抓住了許平的手掌,早已經佈滿淚痕的美眸盡是驚慌的一看,那淺淺的裂口竟然從原本自然的猩紅變成了淡淡的墨綠,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

  紀靜月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起來,這一下是為自己的無知擋的,難道自己的一時粗心就葬送了小外甥的生命嗎?

  【第十七集】第五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許平苦笑了一下,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身體的狀況,喘著低氣說:「我也不知道這藥到底是什麼效果,不過就目前來說似乎還不像太霸道的毒藥。起碼我用內力能控制,但也不能完全的排除掉!」

  「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紀靜月低聲的哭泣著,滿面羞愧的看著許平。潸然淚下的容顏是那麼的可憐,哽咽的聲音讓人一聽心都快碎了。

  柔嫩的小手一把將受傷的手掌握住,紀靜月淚眼茫茫的看著上邊那倒不算很深但卻讓人心疼無比的傷痕,低低的泣道:「要不是我粗心大意的話,你根本不會受這個傷!」

  「好了……」許平笑了笑,搖著頭安慰說:「不一定是毒藥,再說了我內力雄厚還能頂住,只要御醫到了還不是順手就給治了,別擔心那麼多了!」

  許平這副坦然的態度反而讓她更是難受,中了毒還那麼鎮靜實在讓人驚訝。應巧蝶這時候也是有些慌了神,心裡一陣陣的絞痛,眼圈濕潤起來,看著倆人簡直生離死別一樣的情景,兩行淚水也是禁不住的掉了下來!

  「哭個屁呀!」

  許平習慣性的耍起了流氓,看她們這麼個哭法真是看不下去了,立刻擦去了臉上的冷汗,淫笑著說:「等你們當寡婦的時候再哭行不行,老子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討厭……」紀靜月又羞又怒的槌了一下,一回頭看應巧蝶還在低聲的哭泣著,立刻沒好氣的說:「你還站這幹什麼,趕緊回水泉去叫人呀!」

  「明白了……」

  應巧蝶這才如夢方醒,剛才心裡一疼都忘了趕回去搬救兵,這才趕緊跳下車來解開馬匹上的套繩。

  「這幫粗心的娘們呀……」許平搖頭苦笑了一下,這時候感覺體內的藥勁又肆虐起來,好在不是十分的強悍,趕緊運起內力將它們給壓制下去。

  「爺,您千萬要等我呀……」

  應巧蝶騎上馬後,無比動情的喚了一聲,等不及許平回應就策馬前行,迎著月光朝水泉的方向趕去。一路上淚珠掉落了一地,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會那麼的疼。

  無論是下嫁給自己並不喜歡的人,還是在得知自己竟然被一紙休之的時候,應巧蝶都不曾如此的難過,這種撕心裂肺的難過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應巧蝶心急如焚,讓大馬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著。可她還是覺得太慢了,心裡的擔憂澎湃無比,只有在女兒失蹤的時候,才體驗過這種憂慮至親的痛苦,這時候她也無暇顧及自己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了。

  看著她全速的前行,漸漸的消失在了官道之上,許平心想:這一去一回,也得兩、三個時辰,自己挨得住。嘆息了一聲後緩緩的�起了手,有氣無力的說:「扶我起來。」

  紀靜月趕忙架住了許平,婀娜的曲線毫無避諱的貼了上來,擔憂的淚水還是流個不停,不過她還是緊咬著下唇,不敢哭出太大的聲響生怕許平傷心。

  許平本想站起來活動一下讓自己別那麼頹廢,誰知雙腿本就麻麻的沒多少力氣,稍微的用點力卻是站也站不穩,猛的一個蹣跚往後摔了下去,好在車裡鋪上了一層柔軟的墊子,這一摔沒受什麼傷。

  但許平往後這一倒,順帶的將本就哭得失神的紀靜月一起拉倒在地。充滿女性體香的柔軟觸感一下壓到了許平的身上,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紀靜月那高聳的美胸富有彈性的壓迫感!

  「小姨……」

  許平感覺渾身一熱,頓時忘了自己中毒的無奈。美小姨這性感的身材真不是蓋的,尤其是這一倒她柔軟的嘴唇還親在自己的胸膛上,溫熱的感覺和暖暖的吐息,刺激著全身的血液迅速的沸騰起來。

  「幹嘛……」紀靜月並沒有躲閃開來,而是繼續趴在許平的胸膛上,水嫩的眼眸裡有嬌羞,也有些許的情動和嫵媚。

  「老子在想,要是就這麼死了的話真不甘心!」

  許平說話的時候雙手已經不老實的往下摸去,猛的覆蓋在她飽滿挺翹的臀上,使勁的一捏後淫笑著說:「我還沒把你拿下,讓你繼續當處女的話真是罪過呀!我會死不瞑目的!」

  「你這個臭流氓,別總說死……」紀靜月軟軟的吟了一聲,羞著臉沒去阻止許平在她臀上的揉捏,做勢就要咬下去,櫻桃小口卻是變成了柔軟的吻印在許平的肩膀上。

  「臭也是你喜歡的……」

  許平被這一親弄得渾身如電流通過一般的爽快,眼見美小姨面帶桃紅,立刻明白她並不排斥在這時候把身子交給自己,朦朧的美眸裡似乎還有點點期待,立刻興奮的一轉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紀靜月軟軟的躺在了墊子上,眼含水霧的看著許平,一臉誘人的媚氣。顫聲的說:「小流氓,這似乎,是我們第一次獨處吧……」

  「是呀!」許平也是唏噓的感慨著:「總算有機會幹出點流氓事了,落實這個稱呼,我很欣慰!」

  「去你的!」紀靜月突然臉色羞到了極致,因為許平這時候趴在她身上,而龍根正好在她的大腿間磨蹭,那熱熱的、半軟半硬的感覺讓她芳心頓時為之一顫。

  「小姨……乖,來親一個!」

  許平用和平常沒有區別的輕佻口吻,笑咪咪的看著美紀靜月這時候宛如少女般的羞澀,開始慢慢的低下頭去。

  紀靜月這時候髮絲已經有些亂了,臉上更是有些許的潤紅,看起來嫵媚至極。眼看許平熟悉的臉越來越近,立刻難為情的閉上了眼,但卻是主動的�高了下巴,將紅潤的小嘴輕輕的送上。

  許平頓時欣喜若狂,沒想到一向火辣的小姨會溫順到這地步,趕緊就對著她柔軟的小嘴吻了下去。薄嫩的小嘴唇特別的柔軟,似乎還帶著一股難言的甜香,嫩嫩的簡直像是嬰孩的皮膚一樣,禁不住開始用舌頭輕輕的去舔拭。

  紀靜月呼吸一下就亂了,低低的嗚了一聲後張開了小嘴,迎接著自己的初吻。許平也不客氣,立刻把舌頭伸進她幽香的嘴裡,尋找到了紅嫩溫香的小舌糾纏起來。

  許平一邊吻著,一邊在她嘴裡攪動著,看準了機會一下就含住了她的小舌頭,在細嫩的舌尖上舔擦著,含住後細細的吸吮著。

  紀靜月的呼吸越發火熱,眼神也越來越迷離,性感的身子也開始變得癱軟下來,一邊喘息著,一邊環住了許平的脖子,熱情而又笨拙的回應著這美妙的滋味。

  激烈的親吻讓紀靜月感覺到了一種近乎窒息的美妙,腦子裡暈沈沈的一片。許平看她的臉色越發媚氣橫生,忍不住雙手朝下摸去,滑過柔軟的身軀開始去解她的腰帶。

  紀靜月本能的渾身一僵,睜開眼就要去阻止。但一看到面前那對讓人迷戀的深邃眼神,小手立刻又無力的軟了下去,因為緊張的關係把許平抱得更緊了。

  腰帶被輕輕的解了開來,這時候紀靜月已經像認了命的羔羊一樣溫順,小手有些激動的摸著許平的頭髮,接吻的時候舌頭更是變得主動而又熱烈。

  長長的一個初吻,紀靜月被許平嫻熟的技巧吻得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了,直到她無力的推阻,許平才戀戀不捨的將她的小舌頭放開,舔了舔嘴邊殘留的滋味,看著美小姨此時的嫵媚神態喉嚨都有些髮乾了。

  紀靜月的青絲如瀑布一樣的散開,絕美的容顏上佈滿了情動的潮紅,羞怯的閉著眼但長長的睫毛卻在頑皮的跳動著。小嘴微微的張開,吻後嘴唇變得更加瑩潤剔透,斷斷續續的喘息帶著淡淡的溫香,看起來真是性感至極!

  「小姨,你真美……」許平禁不住又吻了一下她的小臉,在她耳邊細語了一聲,雙手也不客氣的去抓住她的衣襟。

  「感覺,好舒服呀……」

  紀靜月喘息了許久,被心愛的人讚美自然心生甜蜜,有氣無力的呢喃說:「你差點親死我了……呀!」美美的嘆息突然變成了一聲羞澀的驚叫,紀靜月只感覺身上一涼,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許平拿在了手上。

  許平嘿嘿的淫笑著,陶醉的聞了聞還發熱的衣服,滿面猥褻的說:「味道真不錯嘛!」

  紀靜月暗嗔這傢夥怎麼脫起衣服那麼快,但也是被羞得別過頭去,這時候上身只剩下一件遮羞的小肚兜而已。圓潤的香肩,修長的玉臂都那麼晶瑩動人,白皙的雪膚上點點的淡紅,看起來更是可口至極!

  「你好美呀……」許平瞪著眼看了一會兒,讚歎了一聲後抓住她就要去遮掩胸前的小手,又低下頭和她來了一個長長的濕吻!

  紀靜月又被吻得渾身無力,這次已經懂得該怎麼回應。許平吻了許久才戀戀不捨的開始親吻著這張絕世的容顏,慢慢的趴低,吻住了她細嫩的小耳朵,輕輕的舔了起來。

  「平兒……」紀靜月妖嬈的喚了一聲,火熱而又粗糙的舌頭刺激得她渾身都快化了,竟然本能的抱住了許平的脖子,也去吻許平的耳朵。

  許平頓時激動得一顫,小姨的舌頭又長又軟,似乎還要鑽進耳朵裡一樣,癢癢的刺激舒服得讓人都快瘋了。紀靜月的含吻似乎是在學著許平,兩人竟然一起將對方的耳朵含住,細細的吸吮起來。

  嘖嘖的水聲把情慾刺激得空前的高漲,許平的雙手也不停在她光滑的肩膀上愛撫著,紀靜月不安的扭動著,那飽滿的美乳雖然隔著衣料但卻磨蹭得兩人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漸漸的,許平已經不滿足於這點淺嚐的前戲了。雙手開始鑽到了她的後背,滑過冰嫩如玉的雪膚,要將她上身的最後一道遮羞除去。

  「啊……」

  紀靜月一邊情動的呻吟著,一邊扭捏的�了�身子,配合著許平的動作。

  細小的繩扣一解開,許平立刻就把小肚兜摘了下來,直起身來將它丟到了一邊去,喘著大氣打量著眼前這上天的傑作。

  紀靜月是第一次把嬌軀暴露給心愛的小外甥,當然矜持得想去擋一下柔軟的春光。不過小手被壓住也是動不了,只能羞怯的看著自己美乳露出的一刻,那讓人都快窒息的搖晃。眼前小外甥的眼神太過火熱了,熱得幾乎都快把她融化了。

  「太美了……」許平眼珠子都恨不得扔出去貼在她身上了,以往只覺得小姨身材十分的火辣,沒想到她的乳房竟然如此的完美!

  並不如林紫顏那般的偉大驚人,也不是生育過的少婦那般柔軟水綿,又區別於少女的結實彈性。兩隻柔軟的肉球是那麼的協調,圓圓潤潤的特別漂亮,雪白中帶著點點的汗珠看起來更是誘人。小巧的乳頭鮮豔而又細嫩,如玫瑰的顏色特別艷麗,又有著珍珠一樣的潤澤,讓人很想含住,好好的品嚐。

  這對寶貝露出來的時候還誘惑性的晃了一下,讓許平頓時感覺血氣湧上了腦袋。身體裡的藥勁也活躍了一下,嚇得許平趕緊運起內力再把它們壓下去。開什麼玩笑,這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得給他弄死!

  「怎麼了?」紀靜月等待著那傳說中的愉悅,卻見許平傻了眼的看著自己,立刻又羞又嗔的問了一句。

  嗲嗲的聲音,再加上她稍微一動,眼前的寶貝又晃了幾下,許平立刻忍不住低下頭去,猛的在她的乳溝中間親了一下,舌頭十分粗魯的舔了一下。

  紀靜月不安的顫了起來,嘴裡發出了一聲誘人至極的呻吟。許平慢慢的親吻著溫熱的乳肉,晶瑩剔透的美感讓人捨不得太過粗魯,每一下都那麼的細柔,舌頭舔過的地方也是十分的小心。

  「好、好癢呀……」

  紀靜月的呼吸越來越快,呻吟也是變得越發嫵媚起來,身子慢慢的軟了下去。

  許平看準機會,一手迅速的抓住了左邊的大寶貝。握在手裡的感覺實在太爽了,既有少婦該有的綿綿柔軟,而處子之身所特有的彈性也十分的結實,這樣美妙的觸感真是讓人瘋狂呀!

  紀靜月羞怯的閉上了眼,嘴裡一直低低的哼著,不敢看自己的乳房被小外甥如此的玩弄,只覺得那 火熱的大手似乎要把自己給融化一樣。

  許平愛不釋手的將它們握住,在手裡輕輕的揉捏著,這少婦加少女結合起來的手感實在是太棒了。眼看那如珍珠一樣誘人的乳頭漸漸的硬了起來,忍不住低下頭去,猛的將它含住。

  「呀!」紀靜月頓時大叫了一聲,被溫熱包圍的快感讓她腦子里頓時「轟隆」的一聲炸開了。

  一對大寶貝特別的挺,特別的潤。許平幾乎親得上邊都佈滿了自己的口水,嘴裡含著一個乳頭挑逗著,另一手也是輕輕的捏了上去,將另一顆輕輕的撚了一下。

  雙重的刺激讓紀靜月腦子都發空了,禁不住的低哼起來。瞪著眼嗯嗯的呻吟著,小嘴似乎都合不上,但接下來許平的動作更是放蕩,讓她感覺一下興奮到了極點。

  這對寶貝實在太誘人了,兩顆小乳頭又那麼的可口,親來親去就怕冷落了另一邊。許平邪笑了一下,突然把它們擠到一起,讓兩顆小乳頭湊得特別的近,猛的一起含進嘴裡,用舌頭來回的舔了起來,又一起吸吮起來。

  「啊!」如此強烈的刺激讓紀靜月禁不住大叫了幾聲,兩顆敏感的乳頭被一起舔弄,柔軟的乳房被擠在一起,這種興奮的感覺強烈得讓人幾近瘋狂!

  全身像是有無數電流通過,麻得骨頭都一陣陣的發酥。紀靜月感覺腦子空洞的一片,不安的交錯著雙腿,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羞人的地方濕潤無比,有著熱熱的感覺,愛液更是源源不斷的分泌著。

  許平把玩這對寶貝,吻上了一個又一個的紅印。看著紀靜月眉宇間越來越濃郁的媚氣,偶爾舔一下髮乾的嘴唇看起來是那麼的妖嬈,再也忍不住的伸手去拉她的褲子。

  紀靜月只是矜持的扭了一下,就�高了臀部配合著許平將那薄薄的黑褲脫下來。散發著體溫的的褲子被丟到了一邊去,兩條雪白而又細嫩的長腿立刻展露出來,纖細而又修長,實在太完美了。

  許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慢慢的在她平坦而又光滑的小腹上親吻著。見小姨漸漸的陶醉,猛的一伸手摸到了她的腿間,觸上的時候感覺褻褲上已經濕了一片,色笑著說:「小姨,你濕了哦……」

  讓許平意想不到的驚喜發生了。紀靜月臉上先是一羞,隨後竟然要強的摸上了許平的褲襠,抓住了早就硬起的龍根,聲音有些發顫的說:「你也硬了……」

  「喔……」許平激動的狼叫了一聲,興奮的說:「好舒服呀!再捏幾下……」

  紀靜月眼裡一下有著別樣的媚意,咬了咬下唇後輕聲的說:「你把褲子脫了吧!磨得我難受……」

  「好……」許平知道現在身上的衣料是極大的組礙,一聽小姨這主動的話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就差興奮得跳起來。

  紀靜月紅著臉別過頭去,心跳加快的想像著那大東西握在手裡的火熱。可這時候卻是感覺腿間一涼,驚得趕緊把雙腿夾住。

  許平不僅把自己脫了個精光,也快速的把她遮羞的小褻褲脫了下來。精緻柔軟的絲綢面料上已經濕了一塊,散發著讓人慾火難耐的味道,還有紀靜月又潮又香的體溫。

  「你幹嘛脫我的呀……」

  紀靜月嬌羞的嗲了一聲,雙腿本能的交錯在了一起,這時候美人已經是一絲不掛的羔羊了。

  兩人這時候已經是赤身相對,許平紅著眼看著那日思夜想的羞處。小山丘白皙而又動人,短短的體毛細嫩柔軟的點綴著,有著少婦的成熟嫵媚,也有少女的青春動人,結合起來是一種讓人發瘋的誘惑。雖然看不見最銷魂的所在,但光是這淺露的春光就足夠挑起澎湃的情慾了。

  【第十七集】第六章:靈與肉的完美結合

  「別看了,看什麼看……」

  紀靜月見許平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純潔的地方看,立刻又羞又嗲的伸出小手,像小孩撒嬌一樣的摀住了許平的眼睛。

  「不只看,一會兒我還要用呢……」

  許平也知道她有些羞怯,畢竟是在野外的馬車上,小姨肯把身子給自己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立刻愛憐的趴下身來,和她又吻到了一塊去。

  紀靜月立刻熱烈的用小香舌迎合起來,許平一邊品嚐著她的香味,一邊雙手齊出的揉著她的美乳,撚一撚小乳頭讓小姨的呼吸越發急促,雙手也是不客氣的遊走在這完美的身軀上,輕輕的刮過肌膚挑逗著她的情慾。

  紀靜月的反應越來越強烈,當許平一手輕輕的摸到了她的腿根時,那滑嫩而又溫熱的感覺更是讓她顫抖起來。

  許平一邊含著她的耳朵,揉著她的乳房,一邊輕聲的說:「把腿張開……」

  這時候許平的手已經開始愛撫著她的體毛,像是在挑逗一樣的戲玩著。紀靜月腦子裡早就被舒服的快感弄得迷糊一片,感覺耳邊的話如同魔音一樣讓人不能拒絕,有些僵硬的美腿在羞怯中漸漸的打開。

  「不要……」紀靜月突然叫了一聲,火熱的大手摀上去的時候讓她感覺像是有火在燒一樣的刺激。

  「好濕了哦……」許平感覺手中滑嫩的一片,潮濕中又有點像是在摸溫玉的細膩,立刻不失時機的在那柔軟的陰唇上刮了一下。

  「啊……」

  紀靜月舒服得吟了一聲,小手竟然也握住了許平這根調戲了自己多次的壞東西。

  許平舒服得吐了一口長氣。紀靜月的手纖細而又溫熱,嫩嫩的包圍也十分的刺激。見她那麼主動,立刻壞笑的挺了一下腰,在她的小手裡抽插了一下。

  「壞蛋……」紀靜月自然感覺到了這微妙的動作,立刻紅著臉嗲了一聲。感覺手裡的龍根又硬又熱,簡直像是在握一根鐵棍一樣。

  「動一下哦……」許平在她耳邊一邊呢喃的挑逗,一邊含著她的耳朵舔著。已經侵占到神聖地帶的手當然不會閒下,已經開始輕輕的在她的陰唇間來回的愛撫著。

  紀靜月情動的顫抖著,嘴裡一直嗯哼的呻吟著。這時候已經無力再把腿合攏,只能任由心愛的小外甥把玩自己最羞人的地帶。小手也開始機械性的動了起來,有些生澀的幫許平套弄著。

  兩人的情慾一下就空前的高漲,一邊熱烈的親吻,一邊在對方的下身愛撫著。許平感覺紀靜月的手一上一下的動著,陣陣的快感源源不斷的傳到了腦子裡,雖然不是真槍實彈的開戰,但如此性感的尤物能這麼主動,也是讓人興奮的一種心理滿足。

  紀靜月感覺渾身似乎熱得快受不了了,腿間的大手每做怪的調戲自己一次,身體裡就分泌出濕濕的愛液來,骨頭也越來越軟。再加上手里火熱的龍根,空氣里奇異的味道讓矜持都快崩潰了。

  互相手淫了一會兒,許平覺得紀靜月的愛液越來越多,一根手指也不失時機的探到了消魂洞內,刺激得紀靜月啊啊直叫,甜美的愛液都流到了墊子上去。再看一下她早已經妖嬈媚生的小臉,許平知道採摘這美艷小姨的時候到了!

  許平猛的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喘著粗氣將美麗的雙腿抓住,慢慢的分開。終於能仔細的看著這誘惑了自己許久的羞處了!

  粉嫩,如少女一樣的粉嫩可口。肥美,和少婦一樣的性感妖冶。柔軟的體毛已經被愛液打濕,看起來十分的誘人,滑嫩的小陰唇上佈滿了愛液,玲瓏剔透的嫩肉隱隱可見,帶著點點的水珠散發著讓人情慾暴走的味道。

  「別看了……」紀靜月羞得摀住了自己的臉,如此暴露自己的羞處確實讓人難為情,她細嫩的長腿也緊張得有些發顫了。

  「以後它就是我的了……」許平猛的低下身來,第一次有品嚐女性下身的衝動,在那暖暖的嫩肉上品了一口,似乎有種讓人發暈的濃香,又滑又嫩的十分可口!

  「啊……」紀靜月的反應特別的強烈,弓起腰來呻吟了一聲。趕緊用手護在腿間,臉上紅得都快滴血了,羞嗔道:「你再做怪的話,我、我……不給你了!」

  「明白了……」許平立刻色笑著點了點頭,輕柔的將她的小手拉開,吻了一下,蹲到了她的腿間,準備著要侵占這個美妙的身體了。

  「等等……」紀靜月意亂情迷間卻是突然喊了一下,更是有些激動的直起身來。

  「怎麼了?」許平瞪著眼,不會想在這時候反悔吧?老子都硬到這程度了,可不介意在毒發前玩一次真正意義的強姦。

  「我要看看……」紀靜月突然將龍根握在了手裡,放在眼前紅著臉說:「這壞東西欺負我那麼久,這會兒又要壞了人家的身子,不好好的看幾眼我不甘心……」

  如此可愛的理由,小姨真是讓人不愛不行呀!許平看她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的龍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見紀靜月的紅唇離得很近,暖暖的呼吸吐在小腹上讓人一陣發癢,立刻色心大起的往前一挺腰,色迷迷的說:「那要不要親親看呀!」

  「不要了……」

  紀靜月慌忙的搖了搖頭,羞著臉躺了回去,但心裡卻是有不一樣的顫動。剛才極近的看著這壞東西,一股濃烈的男人味刺激得她真有種嚐一下的衝動,但總是看別的女孩子含住品嚐,心裡也難免有點點的醋意!

  「靠……」許平在這關鍵的時候也忍不住罵了一下,不過還是趕緊換上含情脈脈的嘴臉,將她的雙腿再次分開架在自己的腰上。

  「輕點……」紀靜月羞著臉,聲音低得和蚊子拍動翅膀一樣。饒是再活潑火辣的她,但面對自己的第一次,還是露出了小女兒的嬌羞和誘人的緊張。

  「我會輕輕的!」

  許平手握著龍根在她的嫩肉上抵著,手指開始幫助尋找那消魂的小洞口,伏下身來一邊親著她的小臉,一邊輕輕的安慰著。

  「不許用力……」紀靜月情動的扭了一下,呼吸變得快了許多,更是撒嬌一樣的親了許平的臉,小聲的說:「小流氓……這回你得逞了… …」

  「嘿嘿,在我的幫助下你也長大了……」

  許平滿面調戲的淫笑,這時候也找到了那柔嫩的小洞口,輕輕的按了一下感覺紀靜月立刻「嗯」了一聲,性感的聲音刺激得讓人慾火狂燒,手扶著龜頭慢慢的抵在了她的銷魂洞前。

  「要死呀你……」紀靜月嬌嗔了一下,知道這是在調戲自己依舊是處子之身的情趣!

  「嗯,沒事,我來幫你哦……」

  許平趁她發嗲的功夫,感覺紀靜月的緊張稍微的緩解,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稍稍的一軟,立刻挺著腰望前一頂。

  「啊……」紀靜月粉眉微微的皺起,不適的叫了一聲。

  這時候龜頭已經被她緊湊的小洞口緊緊的包夾住,四面八方而來的溫熱潮濕感讓許平舒服得吸了一口氣,低下頭來輕聲的問:「疼嗎?」

  紀靜月緊張的顫了一下,不過還是搖了搖頭,聲音虛虛的說:「只、只是有點脹……」

  給少婦開苞感覺就是不一樣,成熟的肉體、充足的調情和滿滿的濕潤都會讓她們減少疼痛,儘管是處子但也不會反應過於激烈。許平興奮的親了親她火熱的臉頰,腰一挺又擠開了嫩肉的保護,往前挺進了一些。

  「嗯……」紀靜月又吟了一聲,這次感覺已經有些許的疼痛了,儘管充分濕潤,但這巨大的異物侵入還是讓人不適,畢竟再怎麼成熟都還是處子之身!

  許平稍稍的停下,抱著她的小臉親了又親,在紀靜月漸漸放鬆的時候又挺進了一點,立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抵上了她的處女膜……最脆弱也是最讓人興奮的障礙!

  「先等一下……」

  紀靜月難受的喘了一口大氣,半張著小嘴,嗚咽著說:「讓我……歇一下……」

  「嗯……」許平愛憐的低下頭去親吻著她,雙手也是不停的愛撫著她身上的敏感點,挑逗著一對已經硬得發顫的乳頭,將乳房握在手裡揉弄著。

  現在龍根已經插入了三分之一,只要往前一進就能將她的純潔佔為己有。許平也是慾火焚身中,恨不得一下就捅破這層處女膜,再好好的讓小姨知道男女之歡的美妙,不過還是愛憐的停頓了一下。

  紀靜月低低的呻吟著,已經朦朧的眼裡似乎有某種猶豫,有些緊張但卻有著讓人心醉的妖媚,每一次身體的收緊都讓許平舒服得腿根都發顫,小穴一張一合有力的吸引實在太過強烈了!

  許平也不急,因為血脈流動加快,那股藥勁又要沸騰,趕緊再次的壓制下去。不管這毒能不能死人,起碼死前也要做一個風流鬼,對許平來說才是最好的死法,眼前如此妖冶的小姨,不享用完的話才是死不瞑目!

  就在許平運內力失神的空擋,突然感覺紀靜月滑嫩的小手輕輕的撫摸上來,放在了自己的臀上。許平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只見小姨這時候眼含柔媚,咬著下唇看起來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一樣,集中而又有著讓人融化的性感。

  就在許平疑惑的時候,紀靜月的小手突然用力的往許平的臀部上一推,瞬間「啊」的慘叫了一下,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破開障礙的阻擋,許平感覺自己一瞬間就佔有了這成熟性感的身體,奪取了小姨珍惜多年的純潔。清晰的感覺到龍根已經全數進入了她的身體,淹沒在小姨澎湃的愛意之中。

  「別動……」

  紀靜月咬著牙低低的喚了一句,忍受著破身之疼,小手緊緊的抓著許平的腰,眼圈也開始有些濕潤了。

  許平愛憐而又責怪的看著她,細聲的說:「你幹嘛那麼突然,很疼吧!」

  紀靜月滿面決絕搖了搖頭,水眸裡有著別樣的柔媚,帶著絲絲顫音說:「你女人那麼多,我就是……要……要你記得我……和別人……不、不一樣……」

  「小姨!」許平情動的喚了一聲。沒想到呀!小姨是那麼的深情,竟然主動的推著自己破了她的身,這種大膽和火熱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這樣你……忘、忘不了我了……」

  紀靜月低低的喘息著,眼眸裡盡是化不去的濃情,為自己的大膽做法驕傲,但也是有些羞怯。

  許平滿面嚴肅的點了點頭,一邊享受著下身那緊湊的快感和蠕動的舒服,一邊低下頭來吻了吻她嬌嫩的小嘴,含情脈脈的說:「我愛你……」

  簡單的三個字,環繞在耳邊彷彿是有魔力一樣讓人心醉。紀靜月一下就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如此動人的話是從許平的嘴裡說出來的,心裡的甜蜜一下湧了上來,甜得她禁不住潸然淚下……

  「那麼疼嗎?」許平趕緊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愛憐的摸著她 的小臉。

  這時候微微的一動,紀靜月頓時叫了一聲,疼痛之中伴隨著點點的快感,一層美麗的紅暈迅速的爬上了小臉,她嬌羞的搖了搖頭,擦著淚水說:「不疼,就是聽你說話……感覺……好奇怪……」

  「嗯……」許平也不疑有他,心想:難道自己這流氓的嘴臉真不適合幹這些正經事?又繼續趴在她胸前,手口刺激著她敏感的乳房,細細的品味著小姨美嫩的身體。

  紀靜月漸漸的呻吟起來,哼了幾聲後突然本能的扭了一下香臀,感覺到有種很刺激的感覺麻到了骨子裡去,成熟的身體已經漸漸的接受了這破瓜之疼,開始渴望著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許平見狀,試探性的抽出來一些,感受著嫩肉緊緊的磨蹭,又把龍根深深的刺了進去。

  紀靜月嫵媚的「啊」了一聲,嬌嫩而又充滿了誘惑。眼眸中覆蓋上了一層朦朧的情水,妖嬈的半張著小嘴,看起來已經能體會到個中的美妙滋味了。

  一進一出間,許平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龍根抽出時將嫩肉都翻了出來,龍根上帶著精液、愛液和絲絲的處子血,插入時候又把它們帶了進去,小姨閉合很緊的陰唇簡直和幼女一樣嬌嫩,嫩得讓人不忍太過粗魯。

  「動、動動看……我、可以的……」紀靜月面帶潮紅,咬著下唇輕輕的說了一句。

  許平立刻試探性的再動了幾下,淺淺的抽出一點,又深深的頂入。看著小姨的吐吸似是難受又無比的愉悅,這才放心的將她的腿架在腰上,慢慢的挺動起來。

  紀靜月羞怯的閉上了眼,滿面的嫵媚看得讓人幾近瘋狂。許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感受著龍根插入時與嫩肉磨蹭的極端快感,抽出時那潤滑的美妙,最讓人滿足的還是小姨這時候越發嫵媚的表情。

  九淺一深的抽插著,深的一下似乎頂到了一個小小的洞口。紀靜月頓時嚶嚀了一聲,不安的顫抖著美妙的身軀。

  許平極是溫柔的蠕動了一會兒,見小姨已經漸漸的沈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滋潤也越來越充足,這才慢慢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每一下都頂得十分有力。

  「平兒……慢點……小姨,受……受不了……」紀靜月眼裡朦朧的一片,開始低低的叫出聲來。嬌嫩的身體隨著許平的撞擊而擺動著,一對誘人的飽滿圓乳更是上下晃動,臀波乳浪的豐滿充滿工讓人瘋狂的誘惑。

  許平低哼了一聲,雙手齊出的將她的乳房抓住,一邊輕輕的揉捏著一邊加快了頂撞的速度。

  「平兒……我的平兒……」紀靜月已經有些胡言亂語了,輕唱淺吟時小手也胡亂的在許平身上摸著,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越來越強烈的快感。

  紀靜月的臉上潮紅一片,美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呼吸間口吐讓人迷醉的芬芳,嬌嫩的呻吟更是挑逗情慾。

  許平滿足著視覺上的衝擊,低下頭來在她的耳邊邊親邊吐著熱氣說:「小姨……舒服嗎……」

  「好、好舒服呀……」紀靜月嚶嚀著,低低的呻吟著,開始有些迎合的搖晃起美臀,小嘴更是熱烈的親吻著許平的臉!

  「我讓你更舒服……」許平說話的時候雙手不捨的離開她的美乳,托住了她彈性十足的翹臀,猛的往上一托,紀靜月只感覺自己的臀部都懸空了,有一種不安的無力感。

  許平用力的將她的下身朝自己拉近,雙手抱住了她的大腿,再也按捺不住的加快了速度。如同閃電一樣的挺動起來,讓龍根抽插的速度異常的快,而且每次都頂得極深。

  「啊……不行……太快……我、我要死呀……」紀靜月立刻像瘋了一樣的搖著頭,一頭散亂的青絲也被撞得左右飄搖,美乳的擺動速度更快,但所有的呻吟卻被許平有力的衝刺弄得斷斷續續的,聽起來更加的銷魂。

  許平快速的蠕動著,好幾次都感覺到自己觸及到了紀靜月的子宮,小穴受到刺激而強烈收縮著,更是帶來強烈無比的快感。

  「不、不行……我、我要死了、死了……」紀靜月被這波猛烈的攻勢插得都說不出話來了,突然一陣極端的酥麻感襲遍全身,毛孔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張開,強烈至極的快感似是洪水氾濫一樣的侵襲開來,猛烈得讓人都快受不了了。

  突然,紀靜月全身劇烈的痙攣起來,張著嘴似乎不敢相信的瞪著眼。許平也敏感的感覺到她的小穴一陣猛烈的收縮,微微觸及的子宮更是劇烈的顫了幾下,意識到小姨的第一次高潮要來了,立刻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毫不憐憫的撞擊著這性感動人的身體。

  紀靜月瘋了一樣的喊叫了幾聲後,突然像是全身被抽去了骨頭般軟了下來。閉著眼只剩喘氣的力氣,胸脯也在劇烈的起伏著。

  許平也明顯感覺到一股火熱的東西澆在了自己的龜頭上,立刻抽動了幾下後停了下來,一邊慢慢的揉著她的乳房讓她好好品味這銷魂的韻味,一邊欣賞著美小姨在自己胯下高潮後的嫵媚。

  紀靜月一臉的陶醉,紅嫩的小舌頭還舔了舔髮乾的嘴唇,看起來更是妖嬈,惹得許平色性大起,禁不住又給了她一個長長的濕吻。

  稍梢的休息了一會兒後,紀靜月這才睜開眼來,羞怯的看著滿面色樣的小外甥,輕聲的說:「我……我好了,你開始吧……」

  「你轉過來!」許平倒是不急色,又壓了一下藥性的發作。立刻滿面淫笑的說:「我想從後邊來……」

  「別做那麼多怪……」紀靜月又羞又氣的嗲了一下,小手撒嬌似的要掐許平,但碰到的時候卻變成了溫柔的撫摸。

  「小姨……」許平一邊慢慢的把龍根抽出來,見美小姨的下身佈滿了愛液和絲絲的處子血立刻更興奮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在她耳邊說:「以前看你屁股那麼翹,我早就想過要從後邊來了,你就乖乖的滿足我吧……」

  「混蛋……」紀靜月嗲嗲的罵了一聲,但突然的空虛也讓她十分的難受,羞怯的閉上了眼,有些艱難的撐起了身子。

  許平滿眼的色欲,直瞪著紀靜月輕扭腰身翻了過來。雙膝跪地慢慢的�高翹臀,把飽滿動人的羞處獻給自己。小姨到底還是火辣的尤物,看起來羞怯倒也沒多少扭捏。

  「別、別看了……」紀靜月低低的喘息著,第一次卻用如此羞人的姿勢承歡,感覺上卻是有種別樣的刺激。

  許平藉著月光的瑩亮好生的打量了這個自己惦記了許久的美妙地帶。小姨的臀部十分的飽滿,而且又很翹,有少婦的肉腴又有處子的彈性。中間那已經被自己侵占的羞處是氾濫的一片潮濕,散發著的味道更是吸引人。

  「小流氓,你……啊!」紀靜月羞澀的想嗔怪幾句,但卻被許平猛的進入,變成了一聲滿足而又嬌嗲的呻吟。

  一樣的緊湊,但這姿勢卻插得更深。許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身下跪著的小姨在輕微的顫抖著,再一看這時候自己的龍根插入了她的體內,美妙的臀部就在自己胯下,禁不住伸出手來在那雪白的皮膚上拍了一下。

  「啊……你……」

  紀靜月感覺微微的一疼,但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感。

  她嗔怪的話還沒等出口,許平立刻抱住了她的腰身,前後的挺動著開始享用紀靜月性感的身體,看著光滑的玉背上佈滿了香汗,美妙的身軀在胯下跪伏,更是有視覺上的無比享受。

  「啊……」

  紀靜月開始高亢的呻吟著,趴在地上簡直像是只渴望寵愛的野獸一樣,而身後的小外甥是那麼的有力,強烈的撞擊帶來的快感瞬間,把她嬌羞的責怪變成了情動的春吟!

  許平悶著聲一直深深的撞擊著,定睛一看她的美乳隨著自己的撞擊而搖擺著十分的誘人,立刻雙手齊出的抓住,一邊深深的撞擊著,一邊把玩著這對美麗的寶貝。

  三個敏感點被同時攻占,紀靜月頓時意亂情迷,低低的呻吟也變成了銷魂的輕吟淺唱,話語含糊不清但卻讓人感覺更加的興奮:

  「小、小流氓……你、你要幹……幹死我……呀……」

  「輕……輕點……頂、頂破小姨……了……啊……」

  銷魂的吟聲讓許平更是興奮,蠕動的速度快得讓她連呻吟都喊不出來。狠狠的抽插下紀靜月雙手也無力再支撐身體,整個上身無力的趴倒在了墊子上,只有美臀依舊高翹,玲瓏的曲線這時候看起來更是性感無比。

  許平抱著她的臀又狠狠的頂撞了好一會兒,雙手也不時遊走在她身上的敏感點上。紀靜月舒服得都說不出話了,只有低低的呻吟著,每一聲呻吟都伴隨著蠕動的節奏,聽起來更是催人情慾!

  兩個肉體湊在一起瘋狂的動著,好一會兒後許平看她似乎無力支撐,又把她壓倒在地,用傳統的姿勢將她纖細的美腿架在肩膀上,把臀部懸空更加猛烈的抽送起來。

  紀靜月滿面嫵媚的呻吟著,這種劇烈的衝擊帶來的快感無與倫比,每一次頂到子宮都讓她感覺欲仙欲死,感覺自己像是上了天國一樣。

  兩人身上佈滿了汗水結合在了一起,看著小姨半張半合的小嘴,許平忍不住低下頭去吻住她,但下身的節奏一點都沒放慢。

  下身結合的時候發出了啪啪的撞擊聲,更像是情慾的號角一樣讓人越發的刺激。熱吻了許久後,紀靜月突然低低的嗚咽著,像是哭泣一樣。

  性感的身體劇烈弓了起來,渾身也是一陣陣的痙攣。小穴劇烈的收縮讓許平十分的舒服,知道小姨的第二次高潮就要來臨,這時候被她猛的一夾,許平腰上也開始發麻了,大吼一聲後抽動的速度變得更快起來。

  「啊……平兒……用力……用力干我……我……快、快來了……」

  紀靜月瞪著眼使勁的呻吟起來,嬌嫩的身體也不住的扭動著。如此淫穢的話從她的小嘴裡說出來更加的刺激,許平再也忍不住精關大開,猛烈的抽動起來,一陣陣的精液全都灌溉到她誘人的子宮裡。

  紀靜月長長的呻吟了一聲,被澆得全身似是有火在燒一樣,一個劇烈的抽搐後猛烈的愛液也噴薄而出,如昇天一樣的快感瞬間淹沒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兩人同時達到了銷魂的頂峰,許平禁不住腿一軟,狠狠的壓到了她的身上。紀靜月順勢一抱,將滿佈香汗的身子靠了上來,閉著眼回味著高潮的餘韻。

  急促的喘息、分泌物的味道和汗水的氣味夾雜在空氣中,兩具一絲不掛的肉體緊緊相擁著,似乎不願意再分離了。

  紀靜月沈浸在高潮的餘韻中久久不能回神,剛才那一刻實在太舒服了,一瞬間身體和靈魂都不屬於自己一樣,快感的衝擊讓心靈都為之顫抖,欲仙欲死的滋味濃烈得讓人幾乎窒息。

  許平趴在她身上一個勁的喘著粗氣,剛才確實銷魂至極,在這野外採摘了小姨真是意外的驚喜,尤其她還那麼的火辣主動,更是讓人喜出望外。

  美中不足的是肉慾之歡剛享完,許平就感覺體內的那股藥勁空前的強烈起來,再壓抑似乎也壓抑不下去了,腦袋越發的沈重,眼前也越來越黑。

  映入眼簾的是小姨嫵媚而又滿足的陶醉,這絕色的尤物已經屬於自己了。難道真要這樣死去?真不甘心呀!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玩笑話成真了……

  念頭一閃而過,許平苦笑了一下,用殘餘的力氣在小姨俏紅的臉上輕輕的一吻,再也無力支撐的失去了意識……

  紀靜月感覺身上突然重了許多,被壓得都有些上不來氣了。立嗲嗲的嗔道:「別壓我……好重呀……」

  許平閉著眼沒有反應,呼吸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的粗重了。紀靜月立刻感覺到不對勁,搖了幾下後顫聲的說:「小流氓……你怎麼了?」

  許平依舊紋絲不動,紀靜月這下慌了神。顧不得兩人還結合在一起,也顧不得破身之疼,趕緊�起身來。許平閉著眼無力的往另一側倒了下去,依舊沒半點反應。

  「小流氓……平兒,別嚇我呀……」紀靜月驚得淚如雨下,一邊哽咽著,一邊搖著許平,不敢相信的喊道:「你不能這樣……人家已經給你了,你不許再戲弄我……」

  可是任她怎麼搖,許平依舊靜靜的閉著眼。紀靜月感覺腦子裡瞬間轟的一下炸開了,心疼得在這一刻都要碎了。

  「快醒醒呀……」紀靜月有些歇斯底里的趴在許平的胸膛上哭了起來,已經驚慌得語無倫次了:「我不再吃醋了……我也不和你鬧……你趕緊醒呀……小姨還要替你生孩子……還要和小米一樣的伺候你,你快起來呀……」

  淒厲的哭泣聲響徹了夜空,讓人不忍聽聞。

  【第十七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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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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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第一章:紀龍之痛

  津門城內,以往人來人往的熱鬧在這時候越發得難見,街上的行人都比以前少了許多,原本該是熙熙攘攘的鬧市也冷清了不少,再也看不到往日人頭湧動的景象和車水馬龍的繁華。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悄悄的逃離這個將要發生戰亂的地方,有的變賣家產轉投別處謀生,有的甚至連家產都沒時間變賣,直接空著手到別的地方去投奔親戚,因為在這時候宅院已經不值錢了,誰知道朝廷的大軍一進來後會不會殃及無辜。大街上許多店鋪都已經關上了門,冷清得簡直像是在鬧瘟疫一樣。

  百姓逃走帶來的就是津門內經濟大亂,原本城內的貨物就是靠外來的,現在附近地區的農戶和漁民都已經不敢進城了。因為他們害怕自己的糧食被低價徵收做為軍糧,又害怕遭到哄搶,導致了城內食物短缺,即使是一兩小米現在也賣到了等同於以往一斤豬肉的離譜價,許多百姓連吃飽都成了問題。

  城內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朝廷會揮軍而來。而這時候雪上加霜的是餓狼營的四萬大軍已經直指津門,兵分四路襲來,一路上攻打著其他的縣城,慢慢的蠶食著周邊的駐軍,帶著仇恨的開國大營瞬間殺得東北一方的叛軍心驚膽寒。

  巡撫府內,眾官員沈默無語的坐著,一個個眉頭越皺越深。眼下城內的情況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許多百姓都藉著各種理由紛紛外逃,導致糧草和軍需物品都調度不過來,現在連軍心都出現了不穩的狀況,就連徵兵都拉不上幾個壯丁。

  「本月五日,餓狼營六校已經抵達清塘縣外!整軍紮營後於當天清晨開始攻打縣城,駐軍都統鄧民德率三千精兵守住城門,城破後與六校戰於北門。眾將浴血奮戰,最終還是寡不敵眾,鄧民德被生擒!」

  「本月四日,餓狼營一營由現大將軍巫烈親自率領,路由衫城防線直奔而來,二日不到就打破了三座城池。永明督統鄭華親領五千兵馬與其抗衡於中度山,苦戰兩天兩夜後被巫烈斬於馬下,永明駐軍全軍覆沒,餓狼營血洗了縣城,並掠走了糧草四千石!」

  「本月六日,餓狼營一校經由……」

  一份份的情報源源不斷的傳了進來,當傳令兵開口念及的時候眾人的臉更黑了。

  餓狼營實在太凶悍了,二十多年沒開戰,一路打下來竟然勢如破竹,照這樣下去周邊布防的駐軍會被他們慢慢吞掉!

  紀龍坐於主位之上,眉頭也是皺得越來越深,沒等傳令兵念完就喝聲打斷:「我不想聽那麼多的廢話,只要告訴我現在情況怎麼樣就行了,餓狼營到了離律門多近的地方。」

  一位文官站了起來,面上有隱隱的擔憂,抱拳奏道:「目前餓狼營四路大眾橫向殺來,共打下我們的大小城池四十餘座,斬殺督軍以上將領共二十餘人,來勢洶洶甚至還斬殺俘虜,來者不善呀!」

  「是呀!」

  莫坤點了點頭,有幾分陰冷的說:「不過他們也不好受,風塵僕僕的趕路,又連打了那麼多場惡仗,再加上大多都是有傷在身的老兵,這一路下來也傷亡了近一半,恐怕戰鬥力也下降了許多,這會兒已經有點強弩之末了!」

  「現在他們駐紮在哪?」

  紀龍自然明白餓狼營是舉仇而來,絕對不會有善了的時候,愁得太陽穴都有些做疼了,揉一揉後,陰著臉問:「還有,兩萬歸降的餓狼營將士怎麼樣了?有沒有妥善安排起來?」

  「現在四路大軍正馬不停蹄的趕向津門,估計日落之前,就可以在距津門百里左右的風波縣集結!」

  百里之外!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譁然。餓狼營的戰鬥力之強早就不是秘密,但沒想到他們推進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莫坤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些不滿的別過頭去。眾人自然明白二萬餓狼營士兵的歸順也導致了糧草更加的稀缺,他手下的親兵頗有怨言,畢竟眼下非常時期,在供養上卻是有些不足,難免會有人心生不滿的抱怨幾句。

  「都下去吧!」

  紀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還是嚴肅的囑咐道:「沒什麼好怕的,餓狼營奔襲而來早就死傷過半,又舟車勞頓,絕不敢在這時候攻打津門,對我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威脅了。你們該調度的調度,要確保好糧草的運轉,知道嗎?」

  「是……」

  眾官員應了一聲後退了下去,可這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沒底氣。餓狼營已經損兵折將確實不用擔心,可是一旦被拖住也不是好事。河北可是還有太子的大軍在虎視眈眈呀!要真被餓狼營打個措手不及,河北的大軍肯定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可就無力回天了。

  莫坤是唯一沒有退出去的人,這時候眾官一出去,他臉上明顯的不滿竟然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難掩的欣喜,恭敬的一抱拳,興奮的說:「主子,鍾漢的密信來了!」

  「終於有個好消息了!」

  紀龍微微的鬆了一口大氣,可等所謂的密信送上來時卻有些鬱悶了。

  密信竟然是一顆石榴、一根毛筆和幾朵夜來香!並沒有半片紙張,根本看不明白要表達的是什麼。莫坤一看也是皺起了眉頭,這打的是什麼啞謎呀?

  紀龍望著眼前的三件東西立刻低頭沈吟起來,看來鍾漢也是小心翼翼,無法書信傳達才會送來這三件東西,組合在一起肯定就是條重要的信息,告知朝廷打算處理自己賣給他們的假情報,眼下要做的事就是要把它破解出來,想好應付的對策。

  「石榴……十六……」

  莫坤喃喃的念著念著,突然驚喜的一拍手,反應過其中的意思了。

  「夜來香是指夜襲的意思!」

  紀龍也是一早看出了這兩樣東西的意思,唯獨一根毛筆是什麼意思,怎麼看都看不明白。

  紀龍將毛筆拿在手上細細的琢磨了一番,翻來覆去的看了大半天,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狼毫所製的,難道是在說朝廷指派前來偷襲的會是餓狼營!」

  「肯定沒錯!」

  莫坤樂得哈哈大笑,嘖嘖的讚許說:「這小子倒是聰明呀!知道用書信不太安全,這樣能避過耳目和監視,又知道憑主子的才智能猜出涵義,妙呀……」

  「呵呵……」

  紀龍欣慰的笑了笑,這麼多天總算找到一點有利的消息了,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來,滿面豪情的說:「眼下時日不多了,你趕緊下去準備吧!餓狼營不是號稱驍勇無比嗎?我要讓他們栽一個大跟頭,最好全軍覆沒!」

  「是!」

  莫坤面露興奮之色,立刻跑出去部署陷阱了。這封密信已經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兩人絲毫沒察覺到這才是一個龐大的陷阱。

  空蕩蕩的議事廳又只剩下紀龍一人在沈思了,這時候他的表情又是有些孤寂。細看之下,紀龍眼圈微微的發黑,面色憔悴無比,滿鬢白絲更顯得淒涼,哪還有當年一人之下的威風。雖然在人前依舊表現得若無其事,但獨自一人的時候卻也是愁不可解呀!

  感覺身邊的人才是少之又少,腦子裡總恍惚的想起一個嬌豔婀娜的身影。童憐的絕頂聰慧是他最為欽佩也最是仰仗的,眼下時局越來越不利,她要是在身邊的話,說不定會幫自己解決一些燃眉之急。

  可是童憐已經被層層的堵截在江南,雖說還沒落到朝廷的手裡,可也沒辦法趕回來幫忙。前幾日好不容易傳來一點消息,卻也是讓人沮喪無比的壞事。江南大部分牆頭草也已經叛變,無法再指望那邊有所支持,更別提有人起兵相助。

  紀龍感覺空前的無奈,其他地方的兵馬被朱允文層層遏制,等於現在自己除了津門周邊囤積的人馬外再無其他支援,更要命的是手下里找不出幾個堪當大用之人。如果說莫坤是一個將帥之才,但他有時候卻過於魯莽;論起智謀,童憐可堪稱國之大帥,

  無奈她是女子之身,注定不能有太大的作為,而且現在這個左膀右臂回不來也是讓人心急如焚呀!

  正在紀龍感傷的時候,突然院外鬧哄哄一片,憤怒的咆哮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吵鬧謾罵之聲。紀龍不由得皺起眉頭,有幾分慍怒的喝道:「何事喧譁!」

  院外一群人哄罵著擠了進來,大多都是兵丁打扮的將士首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將,威風凜凜,臉上卻有著化不開的憤怒和仇視,甚至紅著一雙眼,看起來有幾分駭人。那名老將帶著一群手下,押著一個錦衣玉服的少年和幾個僕人闖了進來。

  「末將周井,拜見大人!」

  為首的大將敷衍性的行了一禮,似乎已經是怒不可遏了,連對著紀龍都感覺有幾分不敬。

  「爹、爹……」

  錦衣少年正是紀龍的六子紀開容。他這時候被五花大綁著,一看到紀龍立刻就哭了起來,大喊大叫的罵道:「快救我呀!這狗奴才造反啦!光天化日竟然敢以下犯上……」

  「周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紀龍說話的時候微微的皺了皺眉,並沒有去理會兒子的哭叫,而是面帶溫和的看向了周井。

  週井見紀龍沒有怒問也不好再放肆,不過卻是難掩恨色,咬牙切齒的說:「末將是來請大人給我一個公道的。末將三個兒子皆從軍效忠大人,平日府裡男人都在營中,此放蕩之徒竟然趁我府男眷不在,大搖大擺的帶著惡僕強行閲入,強暴了我的兩個兒媳和花樣年蘋的孫女!」

  「開容……」

  紀龍臉上頓時一抽,心裡暗叫不好,但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週將軍所說的是否屬實?」

  「爹……」

  紀開容繼續哭喊著,肆無忌憚的地點頭說:「確是有這回事,但她們不過是一些賤民而已。再說了姓周的都是咱們家的奴才,我能看上那是他們家的福分,有什麼錯呀……」

  「放你媽的狗屁……」

  人群中立刻衝出一個壯年人,猛地對著紀開容一巴掌打了下去,將他打得摔倒在地,紅著眼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女兒才十一歲,你也下得了手呀!」

  「周大人,令孫女現在情況如何!」

  紀龍心裡有些開始發疼了,尤其看著兒子當面被別人打更是憋得慌,但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可憐我的孫女和兒媳呀!被這畜生強暴後,更是遭這群惡奴輪番侮辱後體弱而亡!」

  週井潸然淚下、泣不成聲的咬牙恨道:「我小孫兒要上前阻止他們的獸行,誰知卻被他們活活打死了,求大人給我個公道!」

  紀開容被這一掌打得嘴角都出血了,但一看紀龍面無表情,立刻忍著疼放肆的叫喊道:「那是他自己不識相!爺不過是要找點樂子而已,一個小屁孩自己送上門,怪得了誰呀……」

  如此荒唐的話立刻引起了眾人又一陣不滿,如果不是紀龍站在這的話,恐怕早就上前將他千刀萬剮了。紀開容似乎有恃無恐一樣,竟然�起頭來和他們互瞪!

  「週井……」

  紀龍臉色微微的有點發冷了,走上前緩緩的扶住了周井,面露殺意卻又有幾分痛心的說:「犬子無德犯下如此惡行,全是紀某教導無方才會害及你的家人。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求平了你一府的仇怨!」

  「爹、爹……你別嚇我……」

  紀開容一聽紀龍要把他交給周井立刻就傻了眼,立刻爬到了紀龍腳下哭喊起來。

  「滾開!」

  紀龍怒喝了一聲,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去。眼圈微微的有些濕潤,但卻是怒不可遏的大罵起來:「周大人乃我心腹大將,你竟然敢侮辱於他,做下此等禽獸不如的事,你根本不配做我紀家的子孫!」

  「爹,我錯了……」

  紀開容明白紀龍真動怒了,慌忙的跪下來,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可我不想死呀!您怎麼罰我都好,千萬別不要我呀!他們會殺了我的……」

  週井家人這時候反而不好說什麼,一個個冷眼的看著紀龍,沒人出來說半句的軟話,都要看他要怎麼處理這個荒淫無道的逆子。

  面對自己的親生骨肉,紀龍難掩傷痛之情。眼下軍心和民心都不穩定,如果自己包庇他的話肯定會引起大多數軍將不滿,可要親手將兒子送上黃泉路,卻怎麼樣都下不了這個手呀!

  千不該萬不該,他禍害的竟是周井的家人。週井可是津門駐軍的老將,在軍中聲望極高,一門皆是戎馬出身,論起人脈更是無人能比,如果處置不妥當的話恐怕問題就大了。況且自己逃亡津門的時候,是他帶著人阻截了朝廷的小規模追殺,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在這時候包庇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再怎麼樣都不能寒了周井的心呀!

  紀開容繼續哭天喊地的哀求著,紀龍卻是滿面痛苦的閉上了眼。自己這幫兒子真是不成器呀!一個個吃喝嫖賭都是紈褲子弟,沒有一個能幫上自己哪怕只有半點的忙,在這種時候還不知輕重的惹來禍端,如此的無奈真是讓人欲哭無淚呀!

  紀龍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為什麼要起事造反了,就算真能圖謀到大好山河,但這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子嗣又哪有治國之才?誰又能成為下一任君主?恐怕再好的江山都會毀在他們手裡。別說江山社稷了,恐怕一個小小的縣城他們都沒辦法治理。

  有時候他反而有些羨慕朱允文了,雖說皇家單脈人丁不旺,不如自己兒孫眾多,但太子卻是一個文武雙全之才,沒有半點皇家之人的奢華與習性,做起事來雖然偏激卻有個度數,不僅能斂起巨財,甚至敢違背祖訓大開海禁,從商通貿增加新的稅收充實自己。商部的成功讓人眼紅不已,對於能工巧匠的善用更是讓人驚駭,不僅打造出了一支強悍的御林軍,更是重用低出身的學子為官,將河北經營得滴水不漏,扼殺了自己重要的糧草之路,此等才幹恐怕自己所有的子嗣加起來都比不上其一,真叫人羨慕呀!,

  紀龍感傷無比,但痛定思痛也知道自己為了大局是保不住這個兒子了。老淚渾濁而下,一抱拳顫聲的說:「是紀某管教無方,才會讓惡子做下如此天人共憤的孽事。此子交由周大人處置,以告令孫的在天之靈!」「爹!我不想死!不要呀……」

  紀開容感覺身後的周家人都開始握緊了拳頭,似是要把自己錯骨分筋、茹毛飮血一般,嚇得頓時失了禁,披頭散發的哀求道:「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道歉、我道歉。

  我那有丫鬟……我賠給他們,我有女人給他們……」

  眾人不由得皺了皺眉,眼裡的仇恨之火更深了。這傢夥竟然如此的輕浮,還那麼無知,難道真的以為這樣平息得了周家的怒火?

  「周大人,請自便吧!」紀龍頓時老淚縱橫,不忍再聽兒子的厲聲哀求,背過身去只留給大家一個蒼涼的背影。

  「大人深明大義,週井感激不盡了!」

  週井也不含糊,瞪著眼看著紀開容,這時候周家人——尤其是死了兒女的幾個壯年更是咬牙切齒,搓著拳頭朝他走了過去。

  「老爺……」

  這時候一個雍容的貴婦似乎在旁邊躲了許久,一看紀龍要大義滅親立刻嚇得花容失色,跑出來一把抱住了紀龍的腿,一邊哭著,一邊哀聲求道:「開容還小不懂事,您就饒了他一次吧!我保證他以後會乖乖的讀書,會好好孝敬您的……」

  「娘!你救救我……」

  紀開容一看自己的母親出來了,立刻哭喊得更厲害。一半是被周家人嚇的,一半是希望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能救得了自己。

  「都是你……」

  紀龍氣頓時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將她踢開,狠瞪著淚眼,恨聲的罵道:「都說慈母多敗兒,你看看開文那個德性,再看看他,看看他都乾了什麼?你生的全是這種只會亂來的飯桶,你是怎麼教的……」

  「老爺,求您了……」

  貴婦在旁邊哭得梨花帶雨,滿面哀慟的哀求道:「開文已經死了,我現在就開容這一個骨肉了,他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您就饒他一次吧……」

  說完,她又跪到了周井的腳下,一邊磕頭一邊厲聲的哀求道:「周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兒子一馬吧!妾身願意代他贖罪,您殺了我饒了他吧……」

  她哭得極是淒涼,讓人不能不動容,但想起曾經稚笑環膝,一口一句「爺爺」叫得特別甜的兩個孫子,週井也是心如刀鐵,陰著臉說:「夫人,周某當不起您這大禮。殺人償命是自古就有的道理,就算我答應,恐怕津門的百姓都不會答應,您不必再說了……」

  紀龍聽著頓時渾身一顫。週井的話再明白不過了,這事逆子罪惡滔天,若不將他辦了給周家人洩恨的話,不僅周家人可能會倒戈相向,恐怕自己在津門的名聲也就完了。

  「老爺……」

  貴婦轉頭再次哀求紀龍,戰戰兢兢的哽咽道:「求您了,饒過他這一回吧!開容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呀……」

  「縱然將他千刀萬剮,也難洩我心頭之恨……」

  紀龍咬著牙,痛苦的流著淚。這時候心裡的無奈哪能說出來?如此不將惡子誅之,恐怕會鬧出更多的事來。

  「老爺,你要殺連我一塊殺吧!」

  貴婦又抱住了紀開容號啕大哭起來,母子倆哭得讓人肝腸寸斷:「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那你們就一起去死吧!」

  紀龍恨得心都快碎了,這時候也只能殺掉這逆子以平民憤。他咬著牙猛地拔出了劍,滿眼血絲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猙擰的模樣就連周井都感覺很是驚悚,看樣子紀龍是要殺妻滅子還他一個公道了,儘管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似乎是自己逼著他做出這樣慘痛的抉擇。但一想起府裡的慘狀,還有那活潑俏皮的孫兒,他斷然不會寬恕紀開容的惡行。

  「爹……」

  紀開容哭得無比的淒涼,見父親握劍而來,臉上全是淒痛的無奈,早就嚇得面無血色了。

  貴婦見狀知道紀龍是真下了殺心,趕緊護在了兒子的面前。紀龍見狀更是火冒三丈,怒喝:「滾開!」

  她淚流滿面的搖了搖頭,堅定的護在了兒子的面前。這時候週井已經有些動搖了,周圍的人也是看著這一幕感覺凝重無比,似乎自己是逼得人家骨肉相殘的罪人一樣,不過他們也沒開口阻攔,畢竟他們心裡的仇恨也是十分的沈重。

  「怪就怪你太過寵溺他們了,開文的下場還沒讓你覺悟?竟然還如此放縱開容!

  有今 天這種事,你這做母親的也是難逃其罪……」

  紀龍一刻也不願意再面對這種痛苦了,突然淚眼一閉,猛的一劍朝她刺去。

  「老爺,你……」

  貴婦不敢相信的看著穿胸而過的利劍,鮮血慢慢的流出染紅了衣裳,她眼裡盡是悲哀的看著紀龍,有著濃濃的哀求,最後的一刻她還是只想保住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誰都沒想到紀龍真的會下手殺了愛妾,這一幕別說紀開容被嚇得半死,就連周井都大感意外。

  紀龍狠狠的將劍拔出,一股鮮血立刻噴了出來,貴婦淒厲的笑了幾聲後,渾身無力的倒在了血泊中。紀龍看著被自己親手殺死的愛妾,握劍的手都在額抖,臉上被噴上些許的血珠,此刻看起來更加的猙獰。

  紀龍似乎都有些站不穩了,雙目變得無神起來,握著劍一搖一晃的朝兒子走了過去,紀開容被嚇得險些暈厥過去,渾身發抖甚至都沒有求饒的力氣了。紀龍並沒有如大家預想的那樣對他一劍斃命,而是蹲了下來,眼神空洞而又憐愛的看著這個長相和紀中云有幾分神似的兒子,眼裡有著痛苦,也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殘酷。

  「開容……」

  紀龍輕輕的擦了擦兒子的臉,又為他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髮絲,聲音慈祥的說:「事到如今,為父也沒辦法保住你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也怪為父沒有好好的教導你。眼下你犯下如此惡行,恐怕九泉之下的爺爺都不會原諒你,這不是紀家的子孫該做的事……」

  「爹……求求你,別殺我呀……」

  紀開容有些崩潰的哭喊著,紀龍這時候滿臉的平淡看起來反而更加的駭人。

  「也怪爹,忙於政事對你們疏於教導,你大哥在宮內被折磨至死,你又整日遊手好閒,毫無好漢之風,是爹的不對才會讓你們沾染上一身的惡習…… 」

  紀龍似乎像瘋了一樣喃喃自語著,根本不理會兒子的哀求。

  「不要!」

  紀開容淒涼的一聲慘叫,張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往日無比慈愛的父親,紀龍手裡的寶劍已經穿胸而過,刺穿了他的身體。

  紀開容瞪著眼抽搔了幾下,嘴角的鮮血流了下來。紀龍閉著眼將劍一拔,他立刻無力的倒在了貴婦的屍前,眼裡全是不相信的恐懼。看著母子倆死在了血泊之中,再看看紀龍這時候滄桑的樣子,週井也感覺萬分的壓抑,雖然心中有所大恨,可目睹了這殺妻滅子之舉也讓人很是難受。

  紀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些頭重腳輕了,看著被自己親手所殺的愛妾和兒子,眼前感覺到一片的漆黑,手裡的寶劍也應聲落地,心裡堵得連呼吸都上不來,喉口一甜不禁吐出了一口血水。

  「大人大義滅親,週井代兒孫謝過了大人的公道。」

  週井大為感動,禁不住也是潸然淚下,一看紀龍口吐鮮血搖搖欲墜,慌忙的扶住了他搖晃的身體。

  「周大人,是紀某教子無方,才會害到你們……」

  紀龍說話的時候氣若遊絲,面如死灰的哽咽道:「逆子已死,就求你別再追究了……」

  「末將不敢!」

  週井慌忙的擺了擺手,人家已經殺妻滅子了,總不能為了洩恨而再鞭屍吧,他也明白紀龍這是為了給兒子保一個全屍!

  「紀某身體不適,恕不招待了……」

  紀龍面無血色的看著家丁為母子倆斂屍而去,那一地的血泊彷彿都是自己流的一樣,沈重得讓人都快窒息了。

  「那末將告退了……」

  週井自然知道眼下紀龍心裡的痛比他還甚,大仇得報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趕緊帶著家人退了下去。

  紀龍這時候眼神宛如一名暮年老叟般無神,每走一步都感覺是那麼的虛浮無力,坐到了椅子上時老淚依舊流個不停。

  這全是自己的錯呀!一心想著登頂權勢而疏於對子女的管教,讓他們一個個都滿身的歪氣,成了無法管教的紈絝之徒。這一切說是開容咎由自取的,但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大廳內冷冷清清的,眼看這情景自然沒人敢再進來。紀龍像是死了一樣的沒有言語,坐在原地呆呆的流著淚,也只能自己消受這種人間最殘忍的疼痛。

  目前的局勢已經十分的明朗了,津門一地破城只是遲早的事。朱允文一邊用禁軍護送,一邊又派鬼夜叉殺掉了紀中云,一千名禁軍的壯烈犠牲早就把他的嫌疑排除乾淨。這一下硬是將弒父的千古惡名栽贓到紀龍的頭上,紀龍頓時百口莫辯,天下人已經開始批判這樣的不孝子,一夜間就讓他成了千夫所指的禽獸。

  在這在乎聲望和民心的年代,朱允文的這一陰招十分的狠毒,狠得不給紀龍半點翻身之地,幾乎已經斷送了他拉攏人心的可能,甚至還造成了紀龍麾下一些淳良正直的手下開始出逃,更是引得餓狼營舉恨而來,傾全軍之力誓要報仇血狠。朱允文的計謀一環接一環的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紀龍心裡苦澀得很,都怪那些不成器的手下,皇城之亂失敗後竟然對鬼夜叉的家人下了殺手!本來這並不是什麼大錯,但誰想得到皇城之亂時鬼夜叉根本沒死,這一下更是惹怒了這個殺神,他竟然冒著罵名硬是將紀中云給殺掉,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完成了他的複仇。

  「聖上呀,您真是聖心難測……」

  紀龍有著空前的無力感,彷彿自己也是朱允文手上的棋子一樣,正按他所想的方向走著,即使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半點反抗的可能。

  「童憐呀……」

  紀龍總忍不住想起這個女兒來,如果自己的兒子中哪怕有一個有她一半的才難,能在身邊幫助自己,恐怕自己也不會像現在如此的頹廢無助什麼她偏偏是女兒身呢?

  痛定思痛,紀龍不想再在這種時候放縱這些不孝的兒子,讓他們給自己惹來禍端,也不想再下這種痛苦的殺手,立刻下令將他們全都禁足起來,不許出府門半步,以免同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風波縣是津門以北的一個小縣城,雖然地小人稀,但卻是個繁華的地方。這裡一直是和高麗通商的重要之地,是兩國往來的必經之路。

  周邊山清水秀宛如畫卷一般的美麗,但現在的風波縣早已經如同死城一樣,遍地瀰漫著一股散之不去的陰霾。城里城外到處都是還沒散盡的硝煙,到處可見屍體和血水,沒有半點的生氣。

  餓狼營一營最先趕到這地方,二話不說就對當地的駐軍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經過一天的苦戰後才將這座小縣城打下。此戰斬殺了紀龍近三千的人馬,但已經是人疲馬憊的餓狼營也是付出相同的慘痛代價,死傷的人馬也不比他們少。

  這時候城內已經插上了餓狼營的軍旗,硝煙和血腥味還瀰漫在空氣之中,到處冷清的一片,看起來十分蕭瑟。大軍現在正清理著戰場,並救治自己的戰友,最重要的事還是搶掠這裡的糧草。

  巫烈這時候已經坐在了知縣衙門裡,髮絲散亂,看起來疲累無比,身上的盔甲也染滿了鮮血和灰塵,臉色顯得有些疲累,看起來這一仗打得併不輕鬆。

  巫烈赤裸著胳膊,臉上覆蓋著一層細小的汗珠。旁邊一位大夫正小心翼翼的為他清洗著傷口,拔出了幾乎快入骨的利箭,擦上一層上好的金瘡藥。

  巫烈對於這點小傷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似乎看不見大夫在忙活一樣,面色平淡的朝屋內同樣硝煙滿身的將領們問:「戰場都清理完了嗎?」

  「清理完了!」

  副將站了起來,難掩憂傷之色的說:「俘虜也全部被坑埋,但我們也死了兩千多名弟兄。」

  「將他們好好安葬吧!」

  巫烈心裡一疼,但面上還是難掩憤慨的說:「小小的風波縣也打得這樣艱難,而且還死了那麼多兄弟,要是大將軍九泉之下有知,他會開口大罵的!這還是以前橫掃天下的餓狼營嗎?」

  「末將無能!」

  屋內所有的將領全跪了下去,每一張臉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儘管這些士兵都已經老了,又多年沒這麼急速的行軍打仗,但這一切都不是理由。如此慘烈的戰績,對於這開朝大營來說,也是沒任何解釋的餘地。

  「你們都起來吧!」

  巫烈也知道目前來說能推進得這麼快已經不容易,長嘆了一聲後說:「現在糧草的情況怎麼樣,還有將士們的傷,重嗎?」

  副將趕緊站了起來,鞠身報告說:「目前糧草還能維持十日左右,前日朝廷來信說新的糧草已經送出了,預計六天內就到。城裡的大夫全都被我們徵來為將士療傷,目前營內有傷兵二千餘人,重傷者三百人。」

  「讓他們好生養傷吧!」

  巫烈沈吟了一會兒,面露狠色的說:「此次攻打津門,意在為大將軍報仇雪恨,將弒父的逆子千刀萬剮。那些投靠紀龍這禽獸不如之輩的叛逆,見到了不必念舊,揮刀殺之!」

  「末將明白!」

  眾將領面色一沈,有痛苦也有仇恨,畢竟都是同生共死二十載的兄弟,真要碰上這些曾經一起從閻王殿逃出來的兄弟們,真能下得了手麼?

  「都下去安排吧!」

  巫烈這時候手上的傷也包紮好了,一邊命令人寫著給兵部的奏報,一邊厲聲的囑咐道:「讓各營各校迅速過來會師,俘虜也別管了,全都給我殺了!這幫叛徒留著他們只會浪費糧食而已。」

  眾將領命後趕緊下去各自行事了,巫烈對於紀龍的仇恨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打到最後知縣早就開城門投降了,但巫烈還是把這些做亂之人的腦袋全給摘了,駐至還下令清查城內情況,凡是給叛軍提供補給的一律軍法處置,只要沾上半點關係的絕不輕饒,短短半天又是千個人頭落地。

  風波縣立刻陷進了恐慌之中,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巫烈的仇恨。得知這裡的百姓曾經很敬畏紀龍,他也就沒像往常那樣約束兵將不去擾民,甚至縱容他們在城裡搶奪財物、強姦女人,甚至於殺人放火,以洩心頭之恨。

  巫烈正埋頭處理軍務,月上樹梢之時,惡鬼營還有再戰之力的兩萬餘兵馬也全部會師風波縣,如此龐大的集結也讓城裡百姓的恐懼再次提升。

  對於後來兵馬擾民的事巫烈也不加阻止,只是告戒他們別太亂來而已,舉竟再怎麼樣都不能幹出屠城的事。馬上又派人將萬餘傷兵安置在後方療養,緊鑼密鼓的計盡著接下來該攻打的方向。

  就在這時,府裡卻來了兩名不速之客巫烈雖然忙得脫不開身,但一聽是宮內來人也不敢怠慢,趕緊就迎了出來。

  「聖旨到!」

  一個太監走到了前堂,中氣十足的喝了一聲。

  「末將接旨!」

  巫烈趕緊跪了下來,臉上全是感激的虔誠,畢竟朱允文能在那敏感的時刻選擇信任他,還給他報仇的機會,知遇之恩早就讓這位漢子忠心歸順了。

  「巫將軍!」

  太監並沒有朗聲大念,反而是笑呵呵的將聖旨遞到了他面前,點頭哈腰著說:「聖上給您的是一道密旨,咱家就不敢看了。不過餓狼營此次長驅直入直逼津門,攻城掠池可謂是無人能擋,龍心可是大悅呀!」

  「謝公公!」

  巫烈面露欣喜之色,一看這太監擠眉弄眼的,立刻恭敬的接過聖旨,又從袖內掏出一個精緻的玉佩塞給他:「這是點小意思,有勞公公舟車而來了!」

  「奴才可擔當不起呀!」

  太監瞇著眼笑,不過也沒客氣的把玉佩收下。壓低了聲音,在巫烈耳邊有點獻媚的說:「皇上可是在金殿不只一次的誇過您呢,還私下叨唸過:「要是能打下津門,

  巫將軍有可能是開朝以來的第一位位列大將軍的猛將!」」

  「謝公公了……」

  巫烈激動得都有些發暈了,自開朝以來大將軍只有四大軍營的開朝大將,而大將軍的金印可是沒人再受封過,要是真能立下這千古大功,到時候封帥加印就是死了也值得。

  「咱家先回去了!」

  太監樂呵呵的接受了他悄悄塞來的幾張銀票,立刻滿意的退了出去。

  巫烈興奮得都有些坐不住了,連聖旨都沒來得及看就來回的走著。感覺血管都快爆炸開了,腦子裡不由得浮現自己官拜大將軍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靜一點,這才看見屋內還有一個滿面微笑的青年人在看著自己。

  青年人雖然笑得人畜無害,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一個猥瑣陰險之人,看起來也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丁。巫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客氣的問:「閣下是?」

  林偉嘿嘿的一笑,恭敬的抱拳說:「在下林偉,太子麾下貼身侍衛!奉太子之令,前來祝賀巫將軍一路大勝。」

  「請坐!」

  一聽是太子府的來客,巫烈也不敢怠慢,趕忙讓了坐。滿面謙卑的說:「巫烈何德何能呀!竟勞煩殿下惦記著,實在是罪過呀!」

  「將軍何出此言!」

  林偉也是客氣得很,恭維道:「我家主子一直對我們耳提面命將軍的忠心、勇猛和智謀,如今王爺不在了,餓狼營的權力可全在您手上。您可是我大明的帥才悍將,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林大人說笑了。」

  巫烈剛才被太監哄得已經有些發暈了,這會兒謙虛中也是難掩得意之色,不過明顯也沒被哄得變成傻子,還是聰明的思索了一下,笑咪咪的問:「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旨意?」

  「太子殿下沒有別的意思!」

  林偉溫和的笑了笑,趕緊站起來鞠身說:「晚輩此次前來主要是恭賀將軍的大勝,太子殿下特命晚輩帶來十里香醇釀的好酒千壇——牛羊日百扇,用以犒勞將士們的辛苦罷了。」

  「謝過太子爺了!」

  巫烈沒想到這當朝太子對自己如此看重,一時間真有點受寵若驚。不過看著林偉一副猥瑣的嘴臉也琢磨開了,太監是去勢之人得用銀子打發,人家遠道的送來了大禮,總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來人……」

  巫烈咳了一下,喊來侍從後嚴肅的吩咐道:「帶林大人下去休息,找最好的府邸,上最好的酒菜,要好生伺候著知道嗎?」

  「晚輩謝過將軍了!」

  林偉面露淫色,遞過一隻捲軸,笑咪咪說:「這是我們主子賞賜給將士們的,請將軍笑納!」

  「巫某謝恩了。」

  巫烈呵呵大笑著,親自把林偉給送了出來。剛才的吩咐已經有著別樣的含義了,巫烈並不是迀腐之人,要不然也不會當上餓狼營的副將,打眼一看林偉的樣子自然明白要對症下藥,用女色投其所好,迂迴的討好未來的同僚。

  林偉被兵將恭敬的領到了一處豪宅里去,這裡原本是一處本地糧商的府邸,但因為給紀龍湊集糧草,早就被處置掉了,府裡現在除了女眷外沒有半個男人,原本這些女眷是留著給高級的將領享用的,現在卻全都成了林偉的嘴邊肉。

  雖然院子裡哭哭啼啼的一片,但林偉情緒也沒受半點的影響,看來看去相中了一名性感的少婦和兩名美貌的少女,一問之下竟然是母親和姐妹花的關係,立刻興奮得把她們拖進房間。

  面對三女猛烈的抵抗,最後林偉無奈只能點了她們的穴道,讓她們除了意識外全身無力動彈,這才把她們扒光並列在一起,看著三具活色生香的身體口水都快流來。先是在少婦身上品嚐了她的豐腴和成熟,這才把魔爪伸向兩個青澀的小美人,在她們恐懼的驚叫中壞了她們的清白,引得雙花落紅。

  林偉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趁火打劫,在於許平並不在意這些小事。淫仇人妻女不算罪過,況且白送的不要更是罪過,所以他也樂得消受巫烈的這份大禮。

  母女三人渾身無力的躺在一起,看著如此禽獸在彼此身上挑逗,羞得連咬舌自盡都沒辦法,只能哭泣著任由林偉在她們身上馳騁著。林偉也沒有半點憐憫之心,最後竟然當著兩個女兒的面把沾染了她們處子血的肉棒插進了少婦的嘴裡肆虐著,將精液全射到了少婦的嘴裡還抹在兩個少女的身上,弄得她們幾乎羞愧而死。

  這一夜,林偉可算是銷魂到了極點,三人的前門、後庭甚至小嘴都享用個遍,直到第七次實在射不出東西時他才停下來,在她們臀波乳浪的環抱下睡了過去。

  母女三人早就哭得沒了眼淚,不過林偉可沒空去同情她們。要是因己不禽獸一點的話,恐怕她們早就被那些性飢渴的兵將前仆後繼的輪奸了,到時候肯定更加慘烈,算起來自己也是做了好事,功德無量呀!

  林偉閉上眼的時候都是一副神聖的表情,心裡感懷自己真是碰上一個好主子了,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呀!

  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林偉醒來後再次享用著這禁忌的快感,在母女三人柔軟的身子上做起了孽。不過這次卻是極盡溫柔,沒了昨夜的粗魯,讓她們享受了欲仙欲死的感覺,在高潮中悄悄的抹了她們的脖子。

  其實這樣也好,也免了她們再遭到那麼多人的羞辱。光老子一個人你們都要死要活的,要是一群兵丁一哄而上的話,那死了都不得安寧!

  果然,這世間的變態的還是比較少的。一些早就對這母女垂涎的將領早早的候在門外,就等著喝一口林偉剩下的湯了,不過面對三具冰冷的屍體他們也沒了興趣,只能把毒手伸向了其他的女眷發洩自己的獸慾.

  慘叫、淒涼成了風波縣無處不在的風景,幾乎到處都可以看見在做惡的兵丁。有的甚至是強加莫須有的罪名,將男丁殺害,殘忍的強暴手無寸鐵的女眷。

  面對這些淒慘的場面林偉只是笑笑沒說什麼,戰爭畢竟是殘酷的,朝廷只給餓狼營糧草不給餉銀,這也怪不得巫烈放縱他們。要是他橫加管束的話,恐怕這些人都會心生不滿。

  林偉隨意的行走著,身上帶有餓狼營的令牌自然沒人敢阻攔。看似隨口的和一些兵丁搭訕,做些無意義的問答,過 後卻是認真的記載著什麼。

  第二天林偉也沒回去的意思,藉口說舟車勞頓有些疲憊,不宜長途跋涉。巫烈早已經收下許平犒賞將士們的東西,自然給了他一個明白的微笑——一個男人都會懂的微笑。

  第二夜,在眾人口水直流的情況下。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又被送到了林偉的房內。兩個女孩在梨花帶雨的羞澀中被林偉扒了個精光,不一會兒房內就響起了讓人興奮的呻吟和低低的哭泣聲。

  巫烈盡力的討好著林偉,他也明白太子殿下必是未來的國君,打下津門還得多仰仗朝廷的幫忙和糧草上的支援,比起許平所送的賀禮,一些民女什麼的都只是小意思而已。

  這一夜,兩名處女雙落紅。林偉滋潤得都快瘋了,享用過後還用放蕩的話調戲她們,玩夠了以後就把她們點暈過去。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在外窺視的人已經不見了,又謹慎的環視一圈,確定昨晚監視的人馬都不在了,這才滿面嚴肅的從衣服裡拿出一些散亂的紙片,開始整理起上邊的內容來。

  直隸的官道上,一隊人馬正快速往京城趕去。看見路旁有不少的乞丐難民,車內突然傳出了一道尖銳而又陰陽怪氣的聲音:「把這些分給他們……」

  車夫回頭一看,丟出來的竟然是銀票和一塊美極的玉佩。雖然不明白車內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還是趕緊應了命,拿去換了散銀,一一的發給這些可憐人。

  車內兩個太監閉眼而坐,其中一個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說:「確實是苦大仇深,但也是一個勢利之人呀!面對權勢他還是免不了俗……」

  「然也……」

  另一個附和道:「還是海公公看人準,一眼就看出了這巫烈雖然忠心,但也是個喜權之人,並不是淡泊名利之輩。」

  話音剛落,他又有些疑惑的問:「不過太子爺怎麼也派人去了,而且還送了那麼多東西?對於這些事他可一向不聞不問的,居然也關心起餓狼營的戰況……」

  「放肆!」

  先說話的那個明顯比他高一級,眼一瞪嚴聲喝道:「宦官不能議政。太子爺如此英明,自然是有他的所圖,不許妄加猜忌……」

  說完這話兩人都閉上了嘴,眼裡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其實都知道太子爺是強悍至極的鐵公雞,肯拔點毛出來絕不是正常的事,沒準是要抽你的血來回本,甚至還要啃了你的皮肉。但這些心裡明白就行了,嘴上可萬萬不能說,這可是大不敬的罪過呀!

  巫烈如果在的話,他絕對會認出這些銀票和那塊玉佩,也會記得這兩名太監,但這時候兩人臉上沒了起初那低腰獻媚之氣,反而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笑……

  【第十八集】第二章:錯綜複雜

  餓狼營大軍集結風波縣後並沒有急於繼續推進,而是一邊打探著情況,一邊休養整頓。畢竟四路大軍經過那麼多場惡戰早已經是死傷慘重,戰鬥力也是大大的下滑,雖然表面上還是號稱十萬雄軍,但可戰的兵力已經不到三萬。

  津門現在一邊得防禦著餓狼營隨時的攻打,又得繃緊神經擔心河北這邊的情況。畢竟,餓狼營要是攻到附近糾纏住了部分兵馬,許平趁虛而入,惡鬼營加上河北駐軍可是有近六萬的兵馬,若被打個措手不及,津門可沒那麼好的應對機制。

  另一個聲勢驚人的地方就是直隸,直隸可是禁軍的大本營。一向強悍的禁軍雖然大多駐紮在京城,以備皇帝隨時調用,但駐紮在其他地方的也是不少,現在也開始陸續的集合起來,一旦完成會師也會有五、六萬的人馬。

  山東一帶倒是安靜,不過也採取了隨時候命的態度,駐軍都在小規模的調動著。津門的百姓更是不安,外逃得更加厲害了,而一些官員也打起了退堂鼓,畢竟起事到現在,屢次的受挫下他們已經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有的人開始悄悄的收拾起金銀細軟,只等著有機會也混進百姓之中一起遠走津門。

  津門現在被越來越多的兵馬圍住,儼然是一副四面楚歌的淒涼之地,但紀龍穩坐津門似乎沒什麼驚訝之處,波瀾不驚的調遣著自己手上的兵馬慢慢的放棄各小縣城的駐守,往主城律門迅速集結起來,一旦會師成功人馬也不下十萬。

  火藥味濃得讓人窒息,百姓們能跑的也趕緊舉家出逃,畢竟戰火一燒的話可沒人管得了他們,除了可能會被殃及外,還有被徵召的可能,任誰都不想遇上這樣的倒黴事,所以周遭的青壯年早早的有多遠就跑多遠了。

  到處都是緊張無比,但這時候水泉縣倒顯得清幽許多,人群來來往往的,似乎不受戰爭的影響一樣。

  這裡在歐陽泰接管以後也恢復了以往的繁華,一些外逃的百姓一看這情況紛紛跑了回來。加之是太子爺的駐地所在,百姓們都不怎麼擔心戰火會燒到這,所以日子也過得比較放心一些。

  新的行邸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宅院,雖然樸素了些,但到處鳥語花香倒顯得清幽無比,加上有官道和運河,不管出行還是奏報的來往都比較安全。考慮到許平的安全,歐陽泰才把行邸搬到這來,畢竟這可是在惡鬼營三營人馬的大後方。

  院門口驛兵們來回不停的穿梭著,將一份又一份的批奏送到河北各地。前廳裡全是在忙活著的文官武將,一個個滿頭大汗的整理著情報、奏報,或接收或往外發,從眾人忙碌的樣子也可看出一點戰爭的影子。

  後廂比較清靜,主廳內更是安寧得讓人睏意四起。許平百無聊賴的坐在了太師椅上,懶洋洋的搖晃著。雖然深秋的風已經有些許涼意,但在旁邊點上一個裝滿香料的暖爐,聞著淡淡的香氣倒也是愜意無比,暖暖的感覺讓人都懶得全身無力了,這種清靜才是紈褲子弟該有的休閒生活。

  前段時間的中毒事件驚得整個河北都震動了,所有人都嚇得魂不附體。尤其是聽說許平只能運起內力抵抗而無法將毒排出時,會武功的一群人更是緊張無比,一個個都在恐懼到底是什麼樣的劇毒。

  應巧蝶趕到水泉的時候眼淚都哭乾了,啜泣著把情況一說,歐陽泰頓時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丟下所有公務匆忙的帶上兩位御醫、巧兒和幾個水泉縣醫術最高的大夫騎上快馬,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馬車里傳出了一陣陣淒厲的哭聲更是讓所有人心神一顫,巧兒更是驚得六神無主。難道來晚了?

  紀靜月早已經匆忙的穿好了衣服,但還是有些衣裳不整,跪在許平的旁邊哭個不停,而許平沒有半點反應的躺著。眾人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這會兒再看這情況腿都有些發抖了。如果太子爺在這齣了半點意外的話。恐怕這些人全都得以死謝罪,搞不好聖上一怒,連百姓都難逃一死。

  眾人也管不上悲痛欲絕的紀靜月,幾隻手匆忙的搭在了許平的脈搏上,有的查看瞳孔、有的勘察脈搏,熱火朝天的忙活開了。

  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嚴肅,連巧兒都邁著幾乎無法走動的步伐,一邊心疼的哭著,一邊把柔嫩的小手搭在了許平的脈搏上,應巧蝶趕緊把哭得快要暈厥的紀靜月拉到一邊,示意她別打擾,也趕緊為她整理一下散亂的衣裳。

  可是一查完,眾人卻都是咬著牙,有點憤恨和郁悶的看著在旁邊哭哭啼啼的紀靜月和應巧蝶。巧兒顛簸了那麼久,破身的傷口更嚴重了,趕到時在裙子上已經沾染了不少的血花,疼得她是直咧嘴,這時候她的表情最為氣憤。

  紀靜月一看眾人面色鐵青,嚇得都快暈了,不過御醫趕緊安慰她說沒什麼大礙,頭也不�的為許平扎上了幾根銀針。

  歐陽泰趕緊安排人先把兩位還在哭哭啼啼的美婦安頓一下,這才駕著馬車親自將許平接回了水泉,幾名大夫和御醫也在車裡隨同伺候著,行動不便的巧兒自然也不再策馬了,坐在車內的時候似乎有些像是在生悶氣。

  剛回到水泉,兩個美婦一看許平還昏睡不醒,而其他人的臉色都特別難看,紀靜月心裡的擔憂更甚了,哽聲的問:「到底他中的是什麼毒呀?」

  應巧蝶儘管不好細問,但眼裡也是有著一樣的關切,姣好的面容上盡是擔憂之色,未乾的淚痕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

  巧兒在女御醫的治療下,下身的創口才稍稍的減緩了一點疼痛,但在馬上顚簸了那麼久,也是裂得更厲害了。一聽她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突然陰起了臉,搖著頭嘆息說:「主子中的毒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多少個英雄人物都沒辦法逃得過這一關。」

  「巧兒姑娘,你就別折磨我們了……」

  應巧碟在旁邊也是淚眼婆娑,話一說完發覺才有點不對勁。折磨自己?折磨自己什麼?為什麼感覺心那麼痛?

  「就是江湖上出名的……」

  巧兒故意說得一頓一頓的,看她們提心吊膽的樣子心裡更氣,見兩女急得都快景了,這才忍不住嬌聲罵道:「就是哪都可以買到的蒙汗藥!還是最普通的那種。只要修為入了流,就可以輕鬆的運功將毒逼出體外。你們真是把大家給嚇死了……」

  「什麼?」

  兩個美婦頓時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張著嘴。蒙汗藥?還是最普通的?

  巧兒氣得幼嫩的小臉都脹紅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虧你們還行走江湖呢!還一個地品,一個一流呢!連蒙汗藥是什麼都不懂嗎?吃了最多睡一覺就行了,你們卻搞得像是中了什麼劇毒一樣,把我們嚇個半死……」

  女御醫在一邊掩嘴而笑,竊笑了一番還是徐徐的解釋道:「確是普通的蒙汗藥,按道理武功稍好就可以逼出來。但主子沒有逼毒卻用內力強行壓制,反而傷了自己的筋脈……」

  「不可能!」

  紀靜月率先喊了起來,但這一動腳步卻是有些蹣跚,破身造成的傷口隠隱作痛,微微的有點站不穩。

  巧兒曖昧的笑了笑,剛才在車內早就看見了那朵小梅花。看來這小姨也是難逃毒爪,被主子給辦了,初試雲雨還特別有情調的選擇了野戰,真不愧是一家人呀!

  「既然是普通的蒙汗藥,為什麼他還要運功抵抗呀?」

  應巧蝶也是有點不相信,畢竟許平那麼強的修為,這點藥對他來說有和沒有應該沒有區別呀!

  「誰知道呀……」

  巧兒坐在床頭使勁抓著頭髮,有點發狂的說:「主子不知道是什麼毒,難道你們就不會運氣查看一下嗎?按你們的內力,就算用外力也能很輕易的幫他把毒逼出去,犯得著這樣嚇人嗎?」

  「我、我不會……」

  紀靜月臉色一紅,難得羞愧的低下頭去了。

  應巧蝶一樣脹紅了臉,難為情的搖了搖頭,那意思也是她不懂這些。兩人那時候五內如焚、六神無主,哪想得到這麼多?都有同一個錯覺,那就是能讓許平無法逼出的毒,肯定是劇毒。

  這下巧兒已經徹底無語了,咬著牙恨不得能把她們捆起來揍一頓。這兩位真是大神了,一個總想著行走江湖當女俠,一個還號稱江湖中人,竟然連一般學武之人都會的運功逼毒都不懂,乾脆死 了算了。

  知道許平沒什麼事後兩位美婦這才鬆了一口氣,神經緊繃了那麼久也難免疲累,感覺都快暈過去了,再一看巧兒的面色很不好,趕緊告辭一句準備下去休息。

  女御醫曖昧的笑了笑,悄悄跟著紀靜月回了房間,殷勤地要為她處理一下破身的創口,以免留下任何的病根子。

  應巧蝶慌忙的搖著頭表示和自己沒關係,嬌身一轉先跑了回去。紀靜月紅著臉有點扭捏但也沒有拒絕,鬧劇散場後只剩巧兒的近乎抓狂,還有歐陽泰欲哭無淚的鬱悶。這算什麼呀!

  現在的主廳裡,因為一夜勞累導致行動如同殘人一樣的巧兒,也坐在太師 椅上搖晃著,嘟著小嘴似乎有些不滿。

  許平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意有所指的看著坐在一邊滿面幽怨的小姨,笑咪咪的說:「行啦巧兒,有什麼好生氣的。我第一次中蒙汗藥,沒什麼經驗嘛!又沒出人命是不是?」

  「還好意思說……」

  紀靜月瞪著水靈美眸,難掩嬌嗔的說:「我們不會逼毒就算了,你就不能向己試一下運功逼毒嗎?白練那麼久的武功了。」

  紀靜月原本就是國色天香,不管容顏或者身材都近乎完美,舉手投足問更是風情萬種,讓人不禁心神蕩漾,破身後那種成熟的嫵媚和豐腴更加濃烈,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嗲嗲一嗔別說許平色性大動,就連巧兒都感覺有些心神不穩。

  不過巧兒也是不差,原本就媚骨天成,雖然年幼卻有種別樣韻味的妖媚,稚嫩的模樣特別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小巧的身體更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性感。現在雖然被折騰得高掛免戰牌,但嬌羞的一嗔也是有著強烈的挑逗性。

  面對一大一小兩個絕色尤物,許平真想跳起來把她們抱到床上蹂躪一番。但可惜的是,巧兒幼嫩的身子被自己摧殘得本來就無法承歡,這會兒更是被折騰成了病號,除非禽獸不如,不然真下不了手。小姨獻身時是碧血洗銀槍的狀態,雖然中間沒有掃興的時候,但這貿然的初次也讓她的月事不太準時,回來後已經浸泡在悲劇的血水中。

  「蒼天呀……」

  許平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面對兩個如此美麗的尤物卻沒辦法下口,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兩女互看了一眼,當然明白許平這會兒的想法和郁悶的原因,眼裡鄙夷的味道更甚。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種銷魂無比的滋味,不管是巧兒幼嫩的容顏還是紀靜月妖嬈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出現了勾魂的紅暈,羞怯的模樣讓人頓時食指大動。

  「巧兒姑娘,你找我呀?」

  一聲清澈而又嬌嗲的疑問,話音一落應巧蝶就款款的走了進來。她身著粉色飄逸長裙,簡單盤起了長長的青絲,嫻雅的穿著加上一臉迷人的微笑,立刻讓許平眼睛一亮,就差沒流下口水了。

  「嗯,您先坐……」巧兒這會兒倒是客氣,笑咪咪的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坐下。

  應巧蝶款款而落,眼見許平大放色意的目光直盯著自己,俏臉不由得一紅,別過頭去不敢直視如此無禮的眼光,但是心裡卻有些「女為悅己者容」的感覺。許久沒有精心梳妝打扮過,早上一起來卻是折騰到現在,自己也鬧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那麼愛美了。

  「你們三個……」

  巧兒嚴肅的咳了一下,童稚的臉上難掩譏諷的說:「一點小小的蒙汗藥就嚇成這樣,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和歐陽泰商量過了,決定給你們上一堂基礎課!」

  「什麼基礎課?」

  許平不屑的瞪了一眼,難掩得意的說:「你們兩個加在一起都打不過我,還給我上課?」

  「你厲害?」

  巧兒水潤的眼裡有著鄙視的意味,冷笑著譏諷道:「兩個地品加一個一流高手,拿一個小小的蒙汗藥都沒辦法。打是打不過你們,不過要毒死的話應該很簡單……」

  巧兒用毒的手段比較多,在這方面的天賦極高,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實。想想自己那晚狼狽的模樣,許平無奈的閉上了嘴。不過再看看越發性感迷人的小姨,淫蕩的色意不免又浮現出來。

  藉著這個機會將這日思夜想的尤物給採摘了,倒也不失為一個收穫。想想在馬車上的艷景,火辣的尤物在身下呻吟扭腰,高潮時無比陶醉的滿足,一幕幕閃過腦海裡,底下似乎就有點充血了。

  紀靜月被這曖昧的目光看得面色一紅,自然是猜出了這小色狼在想什麼,狠狠白了許平一眼後又不滿的嘟起嘴來。早知道是蒙汗藥的話自己還獻什麼身呀!乖得和丫鬟一樣任他為所欲為。這下好了,便宜了這個小流氓,等回京城的時候,可不知道該怎麼和姐姐解釋這件事情。

  「看看這個!」

  巧兒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認真的說道:「這是比較常見的蒙汗藥,比那些軍人用的藥效還好一些。」

  「真的嗎?」

  紀靜月有點不服,因為巧兒拿這事取笑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那麼特殊的情況下糊里糊塗的獻身,確實也是難以啟齒的羞事。

  「你來一口?」

  巧兒挑釁的看著她,這會兒抓到了紀靜月的小辮子,她自然不會客氣!

  「算了吧!」

  紀靜月慌忙擺了擺手。眼看許平眼放綠光,似乎在鼓勵自己,心想:自己要是服下去的話,這禽獸不如的小流氓不知道會趁機幹出什麼事來,為了名聲還是服輸吧!

  看見小姨宛如小孩般的和巧兒打鬧,許平立刻欣慰的笑了笑。這才像她們的性格嘛!有時候這種簡單的嬉戲確實不錯,讓人覺得很放鬆。應巧蝶也是微笑了一下,顯然她也喜歡這種別樣的親密。

  「我教你們運功的方法……」

  面對三個修為比自己高出許多的高手,巧兒這會兒總算揚眉吐氣了。她突然把蒙汗藥服了下去,接著將袖子挽起,兩隻潔白無暇、宛如細藕的玉臂露出來,那白嫩的肉感十分誘人,許平差點就在旁邊吹口哨了。

  巧兒狠瞪了一眼,看著兩個美婦認真的表情自然得意萬分。用手指輕輕掐在自己光滑的腋下,並解釋道:「先把毒控制在入點不讓它擴散,接著將內力運到會陽,點開脈絡!」

  巧兒難掩得意的一路在細嫩的手臂上掐著穴位,一邊嫩聲解釋著:「經由路陰、三泉、洛脈一路通下去,接著通過敞開的脈搏,迅速 的運功將毒逼到手指上。」

  「最後把毒都聚到隆通這,你們看著!」

  巧兒面色凝重的直起胳膊,慢慢把手指伸直,只見她細嫩的食指尖先是聚成了血紅色,沒一會兒又慢慢變成一層暗赤色,接著微微鼓了起來!

  好神奇 呀!三位「高手」興致勃勃的看著。雖然感覺很是丟臉,白練了那麼多年的武功,卻連這都不懂。這樣防身的好東西,還是學到手比較實在!

  「出!」

  巧兒默運了一下內力,嬌喝一聲後食指尖上突然破開了一個小口,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噴了出來,整根手指立刻恢復鮮豔的血紅。

  「這麼簡單呀?」

  紀靜月有些傻了眼,怎麼感覺和吃飯一樣簡單?

  應巧蝶則是在一邊默默的記著,暗運內力模仿著巧兒的動作。許平雖然表面上吊兒郎當的,但也是把這套功法默默記了下來。說來慚愧,學了那麼多的武功,卻沒學這點最基本的東西。好在這次有驚無險,若有下次,沒準自己昏迷時會發生什麼慘無人道的事。

  巧兒得意至極,挺起小胸脯朝這三個沒頭沒腦的傢夥教訓道:「你們可得好好記得,知道嗎?要是再碰上這樣的事,先不說後果怎 麼樣,就憑你們的內力,連點穴都用不上就可以運脈逼毒,被蒙汗藥迷倒這才是最丟人的!」

  好狠的小蘿莉呀!

  一句話就讓三人露出了羞愧之色,似乎行走江湖像是挨騙的傻蛋一樣。怎麼說三人身手都算高強,卻栽在這種下三濫的蒙汗藥上,搞得眾人雞犬不寧,確實丟人丟到家了。

  「不是我在說……」

  巧兒似乎有點意猶未盡、滿面得意的說:「主子中的又不是什麼奇毒,按你們的內力逼這點破藥,其實比撒尿還要簡單,怎麼就一個個嚇得像要出人命一樣呢!沒出息呀……」

  巧兒說到這的時候還裝模作樣的搖著頭,似乎像在說「孺子不可教也」,低沈的嘆了一聲,可愛中又讓人有種想揍她的衝動。

  「巧兒……」

  許平難得羞紅了臉,咬牙切齒的看著越發得意的小魔女。

  紀靜月也是羞愧無比,倔強的瞪了她一眼,令人捉摸不定的說道:「我明白巧兒的好心好意了,她是覺得最近不受寵,晚上想好好服侍一下主子爺是嗎…… 」

  兩人一唱一合間應巧蝶紅了臉,巧兒卻是白了臉。紀靜月本想再好好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但這時候冷月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說:「爺,林偉求見!」

  「嗯……傳吧!」許平不甘心的瞪了暗喜的巧兒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

  冷月這段時間一直以護衛之名躲在這養傷,雖然在御醫的照顧下痊癒得很快,但現在也只恢復了七成左右的內力,張叢甲霸道至極的一刀給她留下的內傷也是不輕,還需靜養幾日才能完全恢復。

  「奴婢告退了!」

  巧兒現在也懂得輕重之分,婉聲說完後立刻有八名丫鬟�著椅子上前,帶著她回房間休息去了。破身之傷加上那一夜的疲勞,結果自然是雪上加霜,御醫已經禁止巧兒下地了,讓一向活潑的巧兒十分鬱悶。

  應巧蝶也趕緊告聲退下,看著她走出去時一搖一擺的高翹臀部,許平不由得面露色意。這妞看來待在自己身邊也是芳心大動,竟然哭得比紀靜月差不到哪去,估計讓她身懷六甲的日子也不遠了。

  冷月依舊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似乎這一切與她無關,但眼裡卻有一種許平才能讀懂的溫情,現在除了許平的安全外,其他的事她似乎都已經不關心了。

  「小流氓……」

  紀靜月扭捏了好一會兒,突然走到許平面前,面露不捨的呢喃道:「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

  許平慢慢牽住了她的手,也不避諱冷月在場,在她溫潤的小臉上輕柔的吻了一下。

  「還不是你……」

  紀靜月美眸含情,咬著牙有幾分酸意的說:「程凝雪已經證實有身孕了,害喜的現像很嚴重,姐姐來意旨讓我立刻去通陽接她回京城養胎!」

  「真的?」

  許平瞪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沒那麼準吧?藍小熏只是一次就懷上了,這段時間只和程凝雪纏綿了一次她也懷上了,這事還真是講究機率呀!

  「御醫已經證實是喜脈了!」

  紀靜月似是有幾分吃醋,酸溜溜的說:「真得恭喜你和姐姐,看來皇家開枝散葉有望了。」

  「嘿嘿,下次要開枝散葉的話就是你的事了!」

  許平雖然難掩欣喜,但還是湊到小姨的耳邊,一邊舔著她的耳朵一邊色笑著說:「我會很努力的,保證你能生十個、八個。」

  「去你的……」

  紀靜月嗔怪的時候臉上有說不出的欣喜,但還是緩了緩神,輕聲說:「姐姐已經派人去接了,我先過去通陽那邊。你派點人陪我一起去,畢竟這邊比較亂,還是注意一下安全比較好。」

  「嗯,你先去收拾吧!」

  許平難掩溫情,柔聲說道:「一會兒我派禁衛隊的人陪你過去,保證你風風光光的回京城!」

  「好、好……」

  紀靜月有些難為情的退了下去,許平這樣等於是在宣示兩人本就隠瞞不了的關係,儘管心裡有點喜悅之情,但畢竟兩人的關係特殊,也難免有點忐忑不安。

  其實她倒有點多慮了。雨辰是晚輩許平也照啃不誤,都沒有人出來指責什麼,紀欣月更曾派過朱蓮池來勾引許平,擺明朱允文和她都不排斥這種近親的關係,所以再怎麼樣也不會有多大的事!

  紀靜月一退下去,許平立刻囑咐冷月告知歐陽泰派一千名禁衛隊和一千名駐軍護送她去通陽縣,畢竟河北離津門實在太近了,而且現在到處都是亂哄哄的,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冷月依舊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儘管她還是冷若冰霜、沒太多言語,但許平一點都不介意,反而覺得這樣更好,她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心裡的小世界和她的溫情只有自己才能享受,何樂而不為呢!

  冷月走出去傳達了命令後就在外邊守著,沒一會兒兒林偉這個猥瑣的傢夥就搓著手走了進來,面色一如既往的淫蕩,眼神依舊下流,讓許平頓時心生親切之感。

  「主子……」

  林偉一進來就嘿嘿笑著,有幾分恭維的說道:「如您所料,巫烈那老傢夥很殷勤的討好我,東西一送去他就樂歪了,說起話來也特別客氣,而且還一直叨唸著您的知遇之恩!」

  「是嗎?」

  許平冷笑了一下,語氣帶著些許陰森的說:「這傢夥倒真會投其所好呀!知道我們林大人比較喜歡女色,想必林大人這幾天也夠高興了?母女三人同床的滋味不錯吧?我都想自己押東西過去給他個賄賂的機會。」「還好、還好……」

  林偉恬不知恥的笑著,趕緊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小冊子,嚴肅的說:「現在餓狼營的情況都在這了,雖然老傢夥賄賂我,但主子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忘。」

  許平冷哼一下,狠狠鄙視了他一眼,接過冊子仔細翻了起來,看了好半天后心情還算是不錯,不過卻忍不住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餓狼營呀!真是糟蹋了。能戰的竟然只有兩萬三千多人,就這點兵力還妄想打下津門,就算朝廷給他們頓頓大魚大肉用來進補,他巫烈也不可能敵得過紀龍以逸待勞的津門大軍。」

  「主子所言甚是……」

  林偉有些扭捏的笑了笑,語氣試探性的問道:「主子,我還獲悉了另一個情報,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有屁快放!」

  許平說話的時候本能撝住了鼻子,真擔心這傢夥和自己一樣是說放就放的強人,畢竟林偉也是一個無恥至極的人呀。

  「但屬下得叫兩人上來。」林偉說話的時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欲言又止的模樣真讓人想揍他一頓。

  「叫吧!」

  許平打了一個哈欠,輕描淡寫的說:「不就是那對小姐妹嗎?我記得是幽紅樓出身的對吧?你小子艷福不淺嘛!這一去就收了一對小老婆,這差事還滿意吧?」

  「主子英明!」

  林偉有些驚訝也有些尷尬的笑著,額頭上微微冒出了點冷汗。

  第二晚的那對姐妹從小無親無故,後來被賊人所騙賣到了幽紅樓這煙花之地為奴。好在姐妹倆的姿色還算不錯,老鴇一直想把她們養成搖錢樹才沒讓她們接客,一直保持著處子之身,哪知道因為餓狼營破城而便宜了林偉這個混蛋,真是暴殄天物呀!

  這些事情倒不算什麼秘密,林偉決定帶她們一起回來的路上早就問清了,當然為求謹慎還是做了點調查,但許平輕描淡寫的說出兩個女孩的出身,自然是讓人感覺渾身有些發冷。

  林偉的驚訝自然不小,但細想一下這也是意料之內。自己這一路繞過津門前往風波縣,可是避過了多少的關卡和眼線才能安全到達。但主子坐鎮河北卻知道得如此詳細,這就是說自己身邊或者餓狼營內早就有了眼線!

  短暫的驚訝過後,林偉也不覺得驚奇了。畢竟在這非常時期誰都會小心翼翼,自己的行蹤在主子的掌握下並不奇怪,而朝廷自然不可能在那麼關鍵的事情上有半點馬虎,這樣看來自己也沒必要大驚小怪了。

  「讓她們上來吧!」

  許平對林偉些許的惶恐視而不見,倒對所謂的「另一個情報」有興趣了。兩個青樓女子還能有什麼好消息送上?

  面對許平懶散的態度,林偉仍不敢有半點怠慢,趕緊把那對姐妹叫了上來。許平斜眼一看也沒什麼興趣,雖然在民間算得上是大美女,不過現在身邊的女人不是國色天香就是傾國絕代的佳人,相比之下這姐妹倆自然沒有吸引力了。

  姐妹倆這時候緊張無比,面色都有些蒼白了。得知自己要見的是國之儲君對她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入內後慌忙跪了下去,拘謹得連問安的話都說不出口,只是一個勁的傻著眼。

  「起來吧!」

  許平隨手一揮,淡然問道:「你們有什麼話說?」

  姐妹倆站起來的時候腳步都在搖晃,腿軟得都有些站不穩了。這種皇權至高無上的恩威,在階級分明的時代確實是讓人無法承受。林偉在旁邊一個勁的使眼色讓她們別那麼害怕,但也無法緩解兩人的緊張。

  好一會兒,年長一些的少女這才稍微穩了穩急促的心跳,怯聲說:「秉殿下,約一個月前,紀龍把津門周邊比較有名的木匠和鐵匠全徵走了,直到現在都沒人回來!」

  「而、而且也沒聽說在幹什麼,據說是在打造什麼大型的東西!」年幼的那個結巴而又十分拘謹的接了一句。

  「就這個?」

  許平眼裡閃過一絲厲色,明顯對於這簡單的話語有些不滿,把林偉和姐妹倆都嚇得半死!

  「是、是……」姐妹倆嚇得慌忙跪地,簡單的一個眼色早就讓她們面無血色了。

  許平沈吟一下,更是讓氣氛凝重到了極點。思索了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說:「行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是……」

  姐妹倆忐忑不安的退了下去,臉上還有著驚魂未定的忐忑,走路時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眼光不錯嘛!」許平有幾分調侃又似不滿的說:「你所謂的情報就是這個?我可不覺得這幾句話有什麼值錢的地方!」

  「嗯……」林偉一看許平的語氣還不算很壞,立刻鬆了一口大氣。這情報確實粗糙了點,但應該還是有可用之處。

  「這兩個妞還不錯!」

  許平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後溫和說道:「你就把她們收下吧,就算是這次行動的賞賜。」

  「謝主子……」

  林偉興奮得臉色通紅。對於這對苦命的姐妹他也是喜愛有加,儘管初夜的時候有些粗魯——甚至禽獸不如,但短暫的相處後也覺得她們儘管身陷不幸,但還算是純良可愛的女孩子,已經隱隱有了喜愛之意,只是礙於她們的出身才會覺得不安,許平的成全讓他頓時欣喜若狂。

  「嗯……」許平溫和的點了點頭,腦子裡不由得思索起這條看似無用的情報,眼見林偉正殷切的看著自己,立刻眼一瞪,罵道:「給我滾!」

  「立刻 滾,滾得快,滾得好!」

  林偉一臉淫樣,跑出去的速度快得讓人瞠目結舌,身影幾乎是瞬間移動般的消失了。色性果然是男人最強大的動力,要不是清楚他的底細,許平都有點懷疑這傢夥是不是立聖品了?速度快到這種地步,還是不是人類?

  「這個王八蛋……」許平讚許的罵了一聲。把這兩個丫頭賞給他倒不是一時興起,主要還是因為林偉原本有一樁比較好的姻緣,女方是官家之女,名聲也算不錯,卻因為雲南之事把他的姻緣給耽誤了,眼下也算是給他的一點補償吧!畢竟這姐妹倆也算是清白出身,配得上這個在太子麵前有點無恥的紅人了。

  「主子……」冷月又走了進來,眼裡雖然有著十分想和許平纏綿的愛意,但臉色明顯帶有陰沈的說:「歐陽泰求見!」

  「叫他進來吧。」

  許平原本的嬉鬧之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略帶嚴肅的陰森。冷月似乎也不覺得奇怪,給了許平一個溫柔的眼神後就走了出去。

  歐陽泰隨後走了進來,跌跌撞撞的很是狼狽,而且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傷得不輕,穿著更是衣裳不整,甚至最講究形象的他現在竟有些蓬頭垢面,臉上隠隠寫著個「衰」字,看得讓人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悶騷無比的公子哥!

  「主子……」

  歐陽泰一進來連跪地行禮都忘了,臉上有幾塊瘀血顯得極為可憐,苦著臉抱怨道:「您那個手下……叫什麼空名的那個禿子,能不能好好管一下?這傢夥實在太欠揍了……」

  「他怎麼了?」許平故作驚訝的看著他,但有點明知故問。

  「他還怎麼了?」

  歐陽泰哭喪著臉,滔滔不絕的吐起苦水:「這傢夥就是一根筋的傻子,就是一頭驢投胎的畜生。沒事一天找我切磋這切磋那的,說什麼要精進武藝,陰魂不散的糾纏著,搞得我連公務都辦不下去的躲著他,耽誤了多少事呀……」

  「那有什麼難!」

  許平呵呵一笑,看似幸災樂禍,突然面色有點發冷的說:「你把他打退就好,他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只要用鬼夜叉教你的那些看家本領不就行了嘛!」

  歐陽泰一聽臉色瞬間刷白,慌忙跪了下去,渾身輕微顫抖起來,小心翼翼的問:「主、主子您都……都知道了?」

  「原本不知道的!」

  許平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說:「一開始無論如何我都沒法把你和他聯繫在一起,畢竟一個是大內高高在上的供奉,而你卻是商賈之子,任誰都不會以為你們會有什麼關係……」

  「但……」

  許平頓了頓,有些陰陽怪氣的說:「你們的功夫都是假不得的。好一把四面凶器雙頭槍,不管單打獨鬥還是在千軍萬馬里衝鋒陷陣,都是血殺一方的殺神。要不是在皇城之亂時我目睹鬼夜叉用過他那絕妙的槍法,我還真不會想到你們會是師徒關係!」

  「臣……臣有罪!」

  歐陽泰這時候冷汗直流,嘴唇微微顫抖著早已經沒了半絲血色。

  鬼夜叉率叛將與鎮北王同歸於盡,在天下人眼中可是誅殺了紀中云的絕世惡賊,牽扯上半點關係的話別說他歐陽泰,恐怕整個歐陽家都難逃滅族之罪,更難逃千夫所指的罵名!

  歐陽泰沒想到許平僅憑蛛絲馬跡就猜出他是師承鬼夜叉,才學得這雙頭槍的絕技。

  畢竟他用的一直是單頭長槍,但恰巧皇城之亂時鬼夜叉為了演戲用的也是單頭槍,兩人儘管沒露出過別的痕跡,但許平有時心靜的一琢磨,卻也是猜出了點端倪。

  能有這等機遇也是偶然。孩童時的歐陽泰本就是個不安分的人,一直吵嚷著要學武從軍,但歐陽尋忙於生意,也就敷衍的給他找了兩、三個不入流的師傅,幾乎是抱著戲耍的態度對待兒子的遠大理想。

  這些所謂的師博自然是三腳功夫,敷衍的亂教,誰想得到只是十歲的歐陽泰竟然自己練出了高強的身手將他們全都打出門,天賦之高讓人震驚無比。饒是如此,歐陽尋也沒半點在意,在他看來商人的地位太低了,兒子學武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歐陽泰靠著自己在院內對著大樹日復一日的亂刺,也練出了不錯的槍法。後來偶然在街頭和一些地痞起了衝突,憑藉著高超的槍法和靈活的步伐,將他們全部打退。這一幕被偶然出來散心的鬼夜叉看到,他頓時大嘆找到了後繼之人,悄悄的跟著歐陽泰來到他的小天地裡。

  原本歐陽泰不屑於這突然找上門的師傅,但當鬼夜叉用腳隨意一踢,槍身刺過百年老樹時,他立刻聰明的跪下來拜師,從此就悄悄的承藝於鬼夜叉。

  歐陽泰表面上放蕩不拘,腦子也靈活無比 ,但認真起來卻是一根硬得拉不軟的死腦筋,認準槍這長兵器就沒練過別的兵器。這執著的態度立刻讓鬼夜叉起了愛才之心,機緣巧合之下將他收到門內成為嫡傳,教會他雙頭槍這罕見的不傳密技!

  兩人的關係十分隱秘,就連歐陽尋都不知道兒子有了個供奉做師傅,外人更是沒半點頭緒。歐陽泰雖然一直尊他為師,但出了皇城之亂後他也是嚇得半死。師傅所犯的這種死罪可是誅連九族,他這個徒弟也不能倖免於難,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露出半點痕跡,沒想到被許平三言兩語就點破了。

  「不錯,雙頭槍確實厲害!」

  許平也難免欣賞的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鬼夜叉的槍法確實厲害,雖然平時以長槍掩人耳目,但雙頭槍的威力卻是無與倫比,假以時日恐怕你的造詣會在他之上! 」

  「主子……」

  歐陽泰這時候早就面無血色了,他已經明白為什麼許平來了以後有那麼多密事不讓自己處理,就連微服夜行都沒事前告知一聲。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鬼夜叉的徒弟,

  產生一點防範之心了。

  「歐陽,快來試一下我這招怎麼樣……」這時候卻傳出了一聲不太和諧的聲音,爽朗得很,光聽就知道是誰的聲音,在此刻卻有點不合規矩。歐陽泰跪地不起,懼怕之餘也有點惱怒。

  許平臉上有著明顯的不快,立刻怒罵道:「空名!誰叫你進來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太子殿下……」

  空名也是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衝了進來,一看到許平在這立刻愣住了,慌忙擺著手說:「這可不是後廂,我聽了你的話沒亂走……」

  看兩人的傷勢,空名的模樣簡直和乞丐沒什麼區別,明顯被歐陽泰揍得不輕。但這時候闖起來未免有點太鹵莽了,許平不由得眼神一寒,怒斥道:「我們在這商議事宜,你貿然的闖進來可知何罪!」

  「大不了我下次提早喊一聲嘛!」

  空名有些死腦筋,沒看出許平這下真的有點生氣了,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許平頓時怒火中燒。平時可以什麼都不管,唯獨碰上正事時容不得半點疏忽。但這禿驢竟如此不知輕重,冒冒失失的亂跑也不看場合,眼下居然還敢大放厥詞。

  許平宛如閃點般猛地朝空名躍了過去。

  「想打架,好呀!」

  空名腦子真有點遲鈍過頭,竟然興奮的拉起袖子,想和許平再打一次。

  歐陽泰這時候心情低落,跪在一旁沒有什麼表示,但他對空名的滷莽明顯也有點不滿,眼裡閃過一絲難言的憤恨。不過看著許平暴怒,細細琢磨卻也鬆了一口氣,起碼主子還不至於懷疑自己有逆反之嫌才會如此避諱。

  「不知死活!」許平怒喝一聲。即使懸於半空中,但渾身的真氣宛如風暴般捲起一陣氣浪,強得讓人瞠目結舌。

  空名敗了!兩人還沒過上招,歐陽泰腦海裡已經下了定論。地品中階已經快破上階的他這時候被許平的真氣震得連身形都不太穩,如此強悍的攻擊他都沒什麼信心招架,更別提才剛破中階的空名。

  空名大喊一聲,眼閃厲光不敢怠慢的架起了縱地馬步。全身的內力朝著右手集中而去,猛烈的一拳立刻朝天而擊!

  許平這時候盛怒至極,即使沒半點借力之地,但也絲毫沒有畏懼,渾身的真氣立刻往右手灌注,刮起如同颶風的旋風,握起拳猛地朝空名的拳頭硬碰硬的轟了下去。

  地品之力的硬拚何等猛烈,歐陽泰在旁看得都傻眼了。沒想到主子會選擇硬拚,要知道空名所練的武功可是屬於剛猛一類,這樣的硬拚一般人哪受得了?

  但事實馬上證明他的擔憂是錯的,兩個拳頭撞上的同時立刻發出「嗡」的一聲悶響。空名咬著牙挨下蓬勃真氣疊加下的二重勁強擊,又運起真氣擋下更加厲害的第三重勁,竟然沒有後退半步,這一刻真有點欣喜若狂。

  「給我滾……」

  對於三重勁被接下許平顯得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是拳頭往後微微一縮,猛地再次朝前擊出,三重勁再次暴轟過去,猛烈的一砸沈重得讓人窒息。

  空名沒曾想過會有這樣詭異的事,連續的三重勁雙擊而來,這時候本就落於下風的內勁根本承受不瞭如此沈重的打搫,頓時感覺手骨如同碎裂般的疼痛,慘叫一聲後身體控制不住的往院外橫飛出去。

  歐陽泰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原本以為空名再不濟,起碼過上三十招不是問題,但眼下卻被一擊而潰,這一擊的力量該強到何等地步呀!

  空名的右手已經佈滿鮮血,撞到 一塊假山後才摔倒在地。捂著拳頭,有著說不出的疼痛,雖然沒傷到筋骨,但短時間內這隻手也暫時廢了。他坐在地上,眼裡盡是驚駭的看著許平,這種強悍的衝搫他自練武以來從沒體驗過。

  第一次領教三重勁後讓他又怕又興奮,總想著該怎麼破解這種殺招。稍微琢磨出一點門道時,許平一記堪稱天品之威的雙擊三重勁,卻一下打碎了他的幻想。

  「空名……」

  許平緩緩落地,衣角還在真氣的旋動下輕輕飄搖著,但臉上的怒色還是難以掩飾,皺眉斥罵道:「別以為你的武功真是天下第一,比你強的人多的是。歐陽泰是朝廷命官,你竟然不知輕重的阻礙他辦公務,就是砍掉你的腦袋也不嫌冤枉……」

  空名難掩落寞的低下了頭,這是他第一次低頭。心裡懷疑著自己的實力,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井底之蛙,沒見過真正的高手,幾次交手中他曾以為許平贏得很是僥倖,但這次的一擊已經徹底粉碎他所有的幻想,攻勢之強讓他根本無力招架。

  歐陽泰看許平是真的動怒了,怕他一怒之下真會殺了空名,慌忙上前勸道:「空名大師不過是喜愛切磋而已,這是習武之人的嗜好,請殿下息怒!」

  這時候被驚動的禁衛隊也衝了進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看著歐陽泰是怎麼被陰魂不散的空名糾纏著,也知道空名的武功十分了得,哪看過空名這麼狼狽的樣子?頓時一個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空名……」

  許平微微緩和了一下怒火,明顯也是賣給歐陽泰一個面子,但語氣還是不善的說:「你喜愛練武術不是錯,喜歡挑戰高手也可以,但總得看人看時候。真的拚起命來你根本不是歐陽泰的對手。而且因為你的一時興起耽誤了多少事,你知錯嗎?」

  空名神色有點暗淡,這時候手疼得連動根手指都沒辦法。但許平的話也是讓他為之一動,面露愧色的說:「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隨便纏著歐陽大人了。」

  「去養傷吧!」許平揮了揮手,也沒再計較他這鹵莽之罪。

  空名咬著牙在禁衛隊的攙扶下退了下去,但他沒有沮喪之色,反而是目露精光似是興奮,像是品嗜到了什麼美妙的滋味,灼熱 的眼神看得許平都有些蛋疼。這傢夥真不愧是武癡,這時候還惦記著要怎麼打敗自己,精神可嘉呀!

  空名退下去後廳內又是沈寂一片。歐陽泰面如死灰的跪地不敢移動分毫,似乎是在等著許平對自己定罪,心裡只哀求著別連累到家人就好。

  「歐陽泰!」

  許平緩緩坐回太師椅上,平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後嘆息說:「我不管鬼夜叉做了什麼事,但他是他,你是你。儘管你們是師徒,但這事除了我以外,我不想有別人知道,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

  歐陽泰感覺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渾身立刻無力的癱軟下來,似乎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後背早就被汗水打濕一片。

  「但我心裡有本帳……」

  許平溫和的笑了一下,語氣有點不善的說:「我不會計較這些,而且還會繼續取用你當我的門生。你父親歐陽尋依舊是商部尙書領銜天下商事,但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我給你一個功過相抵的機會,就看你怎麼辦。」

  「屬下明白……」

  歐陽泰面露感激,立刻磕了幾個響頭,直起身來信誓旦旦的說:「屬下感激主子的知遇之恩,也謝謝主子的信任。不管是歐陽泰,還是歐陽家,對於您的忠心永遠都不會改變!日後您就看我們的行動吧!」

  「這樣最好!」

  許平滿意的點了點頭,沈吟一下後語氣溫和的說:「鬼夜叉到底還是你師傅,抽個空去祭拜他吧!」

  「我……」

  歐陽泰一下子就嚇得面無血色。儘管他還是尊敬這個師傅,感謝他對自己的教誨,惦念他對自己的寵愛,但比起家人的安危和名聲,他還是不敢去惦記鬼夜叉對他的萬般教導。

  「沒事的,去吧!」

  許平一揮手打斷了歐陽泰接下來要說的話,溫和說道:「要是你不去祭拜他,我才會覺得你不是個忠義之人,畢竟你一身修為都是鬼夜叉給的,應該感謝他。」

  「謝過主子!」

  歐陽泰頓時淚流滿面,跪地深深的磕了九個響頭,這才擦著淚退了出去。

  太師椅慢慢搖擺著,許平面帶微笑的躺在上邊似乎沒什麼不快。稍稍琢磨其實也知道鬼夜叉是忠誠之人,家人被抓的時候他肯定早就沒半點隱瞞的上報給老爹了,這才有了張叢甲聯合仇四與他惡戰的一戲。更是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具屍體蒙混過關,把他的行蹤以死訊掩蓋過去。

  說到底老爹還是擔心有其他的眼線在才導了這麼一幕大戲!鬼夜叉是忠誠的,能在家人被困時如實上報確實難能可貴。皇城之亂後他就銷聲匿蹟的隠藏起來,有一部分也是擔心他的家人會遇害。

  紀龍好死不死,那時候覺得鬼夜叉已經死了沒什麼利用價值,所以就殺光他的家人,卻沒想到是惹火上身,在老爹的策劃下鬼夜叉帶著人拚死殺了紀中盤,用這方式完成了他的複仇,也把一個千古罵名扣到了紀龍頭上,更是可以看出他的精明、智慧和忠誠。

  許平最欣賞的就是這一類人,忠誠而又不愚昧,有自己的思考也不會六祌無主,仇恨之時更是懂得該怎麼樣才能死得最有價值。鬼夜叉也是一個值得欽佩的人,背上千古罵名為家人復仇是血性使然,但確實也是一個豪傑。

  許平打從心底不曾懷疑過鬼夜叉的品性,更不會因為用這事作文章去坑害歐陽一族,這次只不過是為了嚇唬一下歐陽泰而已。畢竟歐陽尋已經主掌商部,貨為朝廷三品,歐陽泰也成了自己眼前的大紅人,歐陽家的子嗣有不少開始滲透進官場之內,而且還平步青雲,藉著自己的聲勢混得風生水起。迅速的雞犬升天恐怕他們會輕浮、會自大,甚至有些頭腦發熱,適當的提醒起碼能讓他們的頭腦冷靜一點。

  歐陽泰不是傻子,他肯定會把自己和鬼夜叉的事——包括自己說的話全告訴歐陽尋。歐陽家的人並不是那種不識大局的人,他 們會有一個分寸,起碼在自己離京之後,樹大招風的商部會被歐陽尋暫時壓抑一段時間。

  歐陽泰也會細心的處理好手裡的事情,不再一心想從軍殺敵而耽誤公務。這是許平最想看到的,也是他們必須做到的事情!

  【第十八集】第三章:餓狼之殯

  夜風蕭瑟凜例,如刀子般吹過已經泛黃的樹林,給人感覺很是冷清。秋天的涼意慢慢襲捲了華夏大地。河流上被冷氣蕩起一陣陣薄霧,將一切點綴得朦朧又富有詩意,安寧得讓人產生些許舒爽的懶意。

  聚狼山是津門城以東三十里的一處偏僻之地,周圍盡環繞著懸崖峭壁,只有兩條小道可供出入,險峻的地形。此處似乎沒受到戰火的影響,安寧得讓人感覺有些詫異。

  聚狼山的山谷是標準的凹字形地貌,四周都是高不可攀的懸崖峭壁,即使上得了山頂也無法借路進入山谷之內,只有一條小路可供谷內進出,是個險要的兵家之地,在此駐紮防衛、拒敵之擾可說是簡單至極,因為地形實在太合適了。

  聚狼山谷內是這附近僻靜的群山中唯一熱鬧,也是唯一可看見火光的地方。山谷間都是一個個穀倉和帳篷,看起來似乎囤積了不少的東西。周圍篝火通明,幾名兵丁來回巡視著,但明顯沒什麼用心,只是有些敷衍的看上幾眼。

  巡邏兵看起來一個個都缺乏警戒,畢竟前方連戰爭都沒怎麼打,守護糧草的他們商然是有點怠慢。雖然山谷內沒到奢靡墮落的地步,但有不少將領都喝得醉醺醺的縱樂著,幾乎沒怎麼去管巡視的事。

  聚狼山自從成了軍需的後方就一直沒出過什麼事,眼下津門這個大前方還沒開戰,自然用不著擔心。士兵們一個個醉生夢死的喝酒,打發在這深山老林裡的無聊日子,絲毫沒察覺到危險正在悄悄的靠近。

  夜近子時,本能產生的睡意早就把這些守軍弄得哈欠連連,一個個無精打彩的瞇著眼。如果不是要值哨,恐怕早就找個地方香甜的睡上一覺了,誰想在這涼意濃郁的晚上受罪呀?

  幾百個黑影藉著叢林的掩護悄悄朝聚狼山靠近著,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沒發出半點聲響。直到離進入山谷的小山路一百多米時才停了下來,警戒的看著昏昏欲睡的十幾名哨兵。

  「就是這了,津門駐軍的糧草全囤積在這聚狼山里……」

  一名眼放精光的中年人拿出地圖查看了一下,又稍稍觀察前邊的小路,語氣裡有點掩飾不住的興奮。

  被他們擁在中間的黑衣人正是巫烈,他瞇著眼查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形,發現紀龍還 真有眼光,這個糧倉的所在選得真精妙。偌大山谷只有一條小路可供進出,大軍根本無法衝鋒,如果貿然攻打,恐怕只要兩千名人馬藉著地利和防禦工事,就足夠阻攔兩萬大軍的強攻了。

  眾人悄悄潛伏在草地裡沒發出半點聲響,巫烈壓低了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聖上給的,我們一旦燒了這囤積已久的糧草,津門就會軍心大亂、民心不穩,到時就可以長軀直入的殺進城,為大將軍報仇雪恨了!」

  眾人聞言後眼露興奮。雖然有開朝之功,但這會兒再加上平叛之績,很可能名垂青史,自然是讓人無法平靜下來。

  朱允文一道聖旨上標明了紀龍的糧草所在,甚至連這險要的地形都做了提醒,明顯地就是要把這立功的機會讓給餓狼營,助他們一臂之力,自然讓他們高興不已!

  「這有三千名守軍!」

  副將又細心查看了一下地形,看了看地圖咬牙說:「前邊的河流不算湍急,但只有兩座在他們眼前的橋可以過去,很容易被守兵發現,一旦打草驚蛇,想拿下聚狼城就難了,這可不好辦呀!」

  「是呀……」

  面前的兩座橋是唯一的途徑,但對面就是值班的哨兵,根本不可能瞞過他們的眼睛,要強攻聚狼山實在不太實際。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解決守衛,再佔領要道讓大軍通過,然後拿下山路上的關卡,不然怎麼打都會吃力不討好!

  看著平穩流動的河水,並不湍急,而且深度最多只有齊脖,看起來安全得很。巫烈靈光一閃,幾位副將頓時心領神會,立刻將最擅長暗殺的精英全召集到一起,制定了一套偷襲的辦法。

  幾十個身影如鬼魅般避開了哨兵的視線,走到五百米遠的河邊後下了水,靜得沒有半點聲音,只是引起一點波紋後就瞬間潛進了平靜的水而廠,根本看不出有人曾在這里活動過的痕跡。

  一看哨兵沒發現,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此時幽暗的河面上開始辦出一顆顆腦袋,嘴裡叼著寒光逼人的匕首,正靜靜朝哨兵把守的崗位遊了過去。

  這時候確實已經很晚,哨兵們也開始打起哈欠,十多人揉著眼睛看起來早就沒了精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機警的巡邏了。站崗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例行公事。

  雖說聚狼山是兵家重地,上頭也再三的叮嚀戒備不能馬虎,可他們從常兵以來還真沒遇過一次敵襲,所以一個個警戒性低得嚇人,根本沒察覺到不遠處的潲木骹裡有幾個濕漉漉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爬上岸,藉著黑夜的掩護朝他們走了過去。

  除了 無人管理而越來越暗的火台外,深山老林裡再沒別的照明。十幾名哨兵百無聊賴的望著天,似乎是在祈禱天色快點亮起來,他們好趕緊輪完班睡大覺去。

  「媽的……」

  一個哨兵實在無聊透頂,忍不住埋怨道:「天天守在這烏不拉屎的地方還說什麼重要的軍務,再待下去神仙都會憋成鬼。一天到晚和傻子一樣的站著看大山,真不知道當這兵要幹什麼……」

  他一句氣話似乎惹惱了大自然。話音剛落,突然一關白色物體從天而落,不偏不倚的掉到了他臉上。

  「什麼東西?」

  哨兵納悶的摸了摸臉,放到面前時感覺黏糊糊的還有點臭味,細苻之下氣得臉部綠了,還真他媽是一坨新鮮的鳥屎呀!

  「靠,人家鳥都不高興了!非得拉一泡讓你覺悟一下,誰說它們不在這拉屎來著,哈哈!」

  「大晚上的鳥都他媽回巢睡覺了,估計是貓頭鷹之類的也看不下去,非得給自己的同伴證明一下——牠們真的會在這拉屎!這不就是一泡嗎?掉得多準確呀!」

  其他的哨兵一掃頹廢,立刻幸災樂禍的起哄著,搞得不幸中彩的那位是極端鬱悶。

  他趕緊擦了擦臉,剛想反罵幾句時,突然驚得說不出來話了。因為正在嘲笑自己的同伴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幾個黑影正陰森的看著自己,舉起手裡寒光閃爍的匕首,慢慢靠近他們的脖子上!

  「你們——」

  顫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就被一隻大手撝住,發不出半點的聲響。嗚咽掙扎著,眼看這些同伴還沒來得及喊叫就被人抹了脖子,一個個變成屍體倒在自己面前。

  同時,他也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暖意,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渾身開始無力地顫抖著,眼前一黑也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幾十個黑衣人換下濕透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脫下他們的衣服穿上,又在每個哨兵的心口再狠刺幾下,確認他們死亡後才悄悄朝河流對面使了個眼色,隨後將這一地屍體全丟到了河裡,朝山路里走去。

  前哨的幾個倒黴蛋已經被丟到河裡去,根本來不及發出半點哀號。這時餓狼營的精英們換上了他們的衣服,正大剌剌的沿著山路往裡走著,一路上打打駡罵的沒半點遮掩,因為前方還有一道大門,這才是防守的要塞,拒敵效果最佳的關卡需要他們來攻破。

  雖然這里路寬得可容大軍進出,但前面卻有一道依著懸崖建起來的高大城門,光是大門就有三丈之高,厚實沈重很難強攻得手,前方更放滿了木架,可以抵禦騎兵的衝襲。

  而且門樓之上有一百多名值哨的兵丁正來回巡視著,一旦有戰事,光是在上邊射箭就可以把敵人當成活靶子來打,畢竟狹窄的小路就等於是黃泉路般的可怕,確實是一兵家必爭之地呀!

  眾人還沒走近,樓台上的守兵立刻警覺的看著他們,喊道:「你們不好好值勤,跑回 來幹什麼?」

  眾人壓低了腦袋。夜色使守兵看不清他們的容貌,又因為前面也沒發出過半個敵襲信號,再加上一直都很安穩,沒受過襲擾,樓上的守軍自然不會有什麼懷疑,只是例行公事的問了一句而已。

  這時候餓狼營精英中的其中一名趕緊機警地站了出來,用猥瑣而又埋怨的口吻說:「在前邊站著有點冷了,再他媽這樣站下去遲早凍死,我們回來拿點酒暖一下身子。老丁他們在前邊看著呢!又不會出什麼事……」

  「靠!」

  樓上的人似乎沒半點懷疑。老丁這個名字是剛才無意中聽來的,這會兒隨口說出來自然讓他們變得像是真的哨兵一樣,不露半點破綻。

  「要是被長官發現,你們就慘了!」

  樓上的兵丁一邊找樂子似的嘀咕著,一邊讓樓下的同伴把厚重的大門打開。

  「屁呀!」

  餓狼營眾用有些抱怨的語氣,就像真的有所不滿般的回道:「還能有什麼事?這一天到晚靜得要死,別說他媽的敵軍,就是來幾個娘兒們也行。真有人來才好,省得老子閒出鳥來……」

  「哈哈!」

  其他人呵呵笑著,似乎也是在附和,看來這種僻靜的生活讓不少人也有了意見。

  對於這些粗魯的抱怨守兵們不疑有他,畢竟這枯燥的日子確實難熬,在這當兵當久了很容易讓人變成神經病,有時候看一匹母馬都覺得風華絕代很是迷人,再看一頭母豬更是豐滿無比,甚至已經憋瘋的再看個男人都覺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這哪是人的生活呀?簡直就是同性戀培訓基地!

  沈重的大門慢慢打開,目測這寬度起碼有十多米寬,而且全是由厚重的楠木所製,儘管不雅觀卻十分結實。門洞裡也全是木製結構,將這要塞建得嚴嚴實實。

  開門的兵丁沒等笑罵幾句,十多人就快速地從他身邊穿過,低著頭還在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媽的,這破天說變就變,冷死了……」

  「就是,新的棉服也不發下來,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開門的兵丁一邊嘀咕一邊將沈重的大門推上,重達千斤的木門累得他氣喘籲籲,抱怨一下後卻沒見同伴如往常般幫忙上栓,立刻不滿的轉身想破口大罵幾句。

  可一回頭他卻立刻傻了眼。那幾名進來的哨兵全是生面孔,一個個手握滴血的匕首冷看著自己。而一起守大門的十多個兄弟,這時候全成了沒有氣息的屍體橫躺在地上,早就被他們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

  他嚇得連喊叫都忘了,雙腿顫抖著說不出半句話來。一人撝住了他的嘴,手起刀落,立刻讓他瞪著眼死在了恐懼之中。

  將屍體小心翼翼的藏在角落後,十多人互看了幾眼,稍微商議幾句後立刻又大剌剌的走出門洞,各自散開,似乎是要找人閒聊幾句般的自然。

  沒有人察覺到半點異常,似乎這種懶散的攀談非常普遍。這些人也是沒有經驗的新兵,自然不會去打小報告,消滅這種半夜裡唯一的樂趣。

  十多人一邊說著黃色笑話,一邊朝樓門上一層一層的往上走,有事沒竄找看守的兵丁搭訕。直到他們到了最頂端的樓門時,這些守兵還沒發覺守哨的人少了許多,而且平時嬉笑怒罵的兄弟早被他們抹了脖子。

  說笑聲不絕於耳,一個個笑聲顯得十分淫穢,待到最後一名活著的守兵被下流的黃色笑話弄得大笑不止,想和同伴分享時,卻發現同伴們一個個倚靠在木樓前沒半點動靜,像在偷懶一樣。

  「這幫懶豬……」

  他笑罵一聲,走過去搖了搖一名同伴,但卻被嚇得半死。同伴的身體無力地摔倒在地,脖子上的切口還在流著溫熱的血水,臉上盡顯驚恐。

  「你們——」

  兵丁還沒來得及說出半句話,一隻帶著血腥味的大手立刻撝住他的嘴巴,在恐懼的掙扎中幾把匕首同時刺進體內,讓他痛苦的瞪著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十多名身手高強的餓狼營精英細數了一下,一路從門底殺上來已經悄悄做掉一百多人,按正常的輪班來算應該是全部守夜的哨兵,照這樣看來這門樓已經在掌握之中了。

  「三子,今天的夥食不好,媽的害老子拉肚子了!」

  這時候,一個胖兵一邊提著褲子從旁邊的草叢裡鑽了出來,一邊嘮叨著走向門洞,剛才似乎是方便去了。

  走近大門的時候他立刻看見倒在地上的同伴,一個個瞪著眼都成了無聲的屍體,

  而四處更是血水橫流,他立刻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猛地回過神來,雙腿發軟的想大喊時,一個輕盈的身影突然從門樓上高躍而下,宛如落葉般無聲的飄到了門前,將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天靈蓋里,瞬間就把他的叫喊全送回喉嚨。

  胖兵感覺腦袋疼得如同遭到電擊,張著嘴感覺到自己的頭頂不停流著血,雙腿一軟,沒有半聲喊叫就瞪著眼倒了下去,他的最後一眼全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殺掉的兄弟們。

  這時候餓狼營的偷襲部隊也已經徹底控制了樓門,將所有的痕跡清理掉後趕緊發了一個信號給遠方的巫烈,又迅速將沈重的木門再次打開,等待著大軍的到來。

  巫烈一看偷襲得手,立刻帶著人馬悄悄過了大橋朝樓門靠攏。幾百名人一下就佔領了這裡,輕鬆進入山谷內部。眾人頓時高興得滿臉通紅,只要把這個關口拿下,接下來要幹什麼還不都是易如反掌?

  佔據這個要塞後,信號兵立刻登上樓門,用火光給早就潛伏在外的大軍發了一個行進的信號。隱隱可見原本安靜的樹林裡有股輕塵開始飄起,響起幾聲有些凝重的嗡嗡聲。

  餓狼營這次偷襲的目的除了搶奪糧草外,也是要把駐紮地換在這聚狼山內,佔據地利,保持防守狀態爭取足夠的休養,盤踞在津門旁讓紀龍寢食難安。所以餓狼營能戰的兩萬大軍日夜兼程的繞道而來,意在打下聚狼山,讓津門軍心大亂。

  兩萬大軍早早就到了幾里外潛伏著,一看到信號立刻馬不停蹄地朝山道沖了過來。在遠處時倒也算隱密,但一過了橋,轟隆的馬蹄聲立刻驚醒守軍,將領們趕緊從美夢中醒來,有些迷茫的大喊著:「集合!集合!有敵情!」

  「媽的,哨兵都是吃屎的呀!怎麼沒半點察覺!」

  睡夢中的兵將們一個個驚魂未定,畢竟兩萬兵馬的行進確實聲勢驚人,一個個連盔甲都來不及穿就拿著兵器出了帳篷,互相看來看去,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山谷內看似沒有半個敵人,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也驚得他們慌張不已,知道外邊有大隊的兵馬朝這急速前進著。

  「別慌,趕緊去樓門看看!」

  駐軍守將之一的田樹君一被驚醒立刻沈著的指揮起來。他是紀龍在京城之時就一直培養的心腹,自然不是什麼草包之輩。儘管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也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山谷的第一要塞。

  「大家別慌,趕緊配好兵器,將盔甲穿戴上隨我到樓門去!」

  紀龍能把這糧草重地交給他看管,也證明了田樹君確實領兵有道,且不是那種魯莽無謀的武夫。在一團混亂中也立刻喊話穩定軍心,自己帶著幾百名親兵急忙朝樓門趕了過去。

  等趕到樓門的時候,眼前的情景卻讓人大驚失色。厚重的大門敞開著,遠遠可見一股硝煙正朝這衝了過來,明顯就是敵人的兵馬。田樹君立刻氣急敗壞的大罵起來:「你們都是吃屎的呀!竟然半點預報都沒有,還把樓門開著!」

  話音剛落,他立刻就察覺不對勁。細看一下,黑暗的角落裡遍地都是守兵的屍體,幾百個黑衣人這時團團護住了樓門,一個個手握兵器戒備著,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哨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解決掉了。

  「殺呀!把樓門奪回來!」

  田樹君這時候容不得多想,他明白要守住這地方最關鍵的還是拒敵的樓門,不管面前阻攔的是何方神聖,立刻大喊一聲後拔刀衝了上去。

  身後的兵丁們這才回過神來,一看對方也就四、五百人,趕緊也拿起兵器衝了過去。山谷外的漫天煙塵實在太驚人,眾人都明白如果不搶先拿下樓門的話,外邊的大軍一旦衝進來,他們就失去任何抵抗的可能性了。

  機會在此一舉,田樹君反應靈敏無比,雖然衣裳不整連盔甲都沒穿上,但還是身先士卒沖在了最前方,暴喝一聲,大刀剛猛的朝最前面的黑衣人砍去。

  田樹君自認武功也不錯,算得上是驍勇善戰的兵將,可他原本打算立威的這一刀卻被一把長鉤給擋了下來。

  餓狼營的兵將明顯比這些拉壯丁抓來充數的新兵冷靜許多,並沒有因為對方的人數多而驚慌。喊殺之聲齊天而起,舉起大刀來更是寒光一片,在黑夜裡撼得本就手足無措的守軍有些慌張。

  「別怕,他們就兩、三百人!」

  田樹君自然不會估算錯誤,但他還是把敵方的人數少報了一些,揮舞著大刀鼓勵士兵殺敵。

  「不錯嘛……」

  長鉤大將冷笑一聲,舞起兵器與他纏鬥。與此同時,守軍似乎受到了鼓舞,立刻喊聲衝上前與餓狼營的人混戰在一塊。

  餓狼營的人毫不畏懼的迎敵而上,新兵們受到鼓勵也是喊打喊聲的衝了上來,兩幫人短兵相接之下,餓狼營立刻佔了上風,因為他們只守不攻,根本不與這些守軍糾纏。

  餓狼營雖然只有五百人潛了進來,對方卻有三千之眾,但在巫烈的指揮下卻也是從容得很,沒有半點慌亂的跡象。眾人都明白只要守住樓門一會兒,待到大軍殺到,將這群烏合之眾誅殺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都不慍不火的和他們對打著。

  這幾百名人全是餓狼營裡的精銳,一個個身手高強不說,打起這種混仗更有經驗。面對比自己多幾倍的守軍沒半點手忙腳亂,依著樓門狹窄的優勢,趁著守軍還沒徹底集結起來時,就凶悍的砍死不少先沖上來的人,立刻嚇得膽小者退縮了幾步。

  糾纏了好一會兒,到處都是廝殺和喊叫聲。田樹君一心只想把大門先關上,帶著親兵們一路橫殺的往前衝鋒著。但奈何巫烈比他更強,硬是堵住一波接一波的衝鋒,

  不讓山谷內的守軍踏前一步。

  「將軍,我來了!」

  殺意正濃時,大隊兵馬早早的殺到門前,一名騎兵立刻衝了進來,長刀一挑,即刻斬殺數名守軍。

  完了!

  當看見第一個騎兵手舞長刀衝進來時,田樹君腦子裡立刻崩潰了。聚狼山谷最大的優勢就是防守的地利跟這關鍵的山路,只要失去了這個有利依托,這些新兵的戰鬥力完全不是一般軍隊的對手,更別提成名已久的餓狼營。

  「餓狼營到!」

  一聲聲鋪天蓋地的吶喊,瞬間讓守軍們的心都涼了。面對在他們還沒出生時就縱橫天一卜的狼虎之師,哪還有半點戰意?餓狼營的騎兵宛如狼入羊群般往前衝鋒,飛舞的長刀、長搶將一個個守軍斬於馬下。

  騎兵的衝鋒打得守軍心灰意冷,瞬間就把局勢扭轉過來,把守軍殺得連連敗退,即使丟盔棄甲但四面環山卻也沒了逃生之路,立刻響起一聲聲哭天喊地的慘叫。

  巫烈看著身邊急速而過的兵馬,再看看被殺得哭喊求饒的守軍,收起染血的大刀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吧!昔日的兵家重地已經成了我餓狼營的囊中之物。這些糧草給你們也是無福消受,就讓老夫代紀龍享用了吧!」

  餓狼營的入侵如潮水般無法阻擋,大隊的騎兵瞬間把守軍打得退回山谷之內。隨後步兵也架著長槍衝了進來,吶喊著佔領每一個角落,兩萬大軍的順利攻陷已經成了鐵一般的事實。

  「投、投降了……別殺我呀!我兵器都丟了!」

  「救命呀!我不是真想當兵的……我是被逼從軍的,我不想死呀!」

  戰局瞬間成了單方面的屠殺,這些新兵哪會是磨刀勵馬多年的餓狼營對手?僅一個照面就已經把他們的軍心打散。短兵相接沒過多久,許多嚇破膽的駐軍開始丟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求饒了。

  巫烈和其他將領滿意的看著這一幕,見越來越多的守軍開始跪地投降,立刻示意手下們先停下來。大隊兵馬將被虜獲的守軍團團圍住,敢有微詞或者反抗者直接斬於馬下,迅速 地控制了局面。

  「懦夫……」

  田樹君早就戰得狼狽不堪,面對自己手下的屈服有幾分羞愧。披頭散發的看著居高臨下的餓狼營將士,眼裡的敵意還是那麼濃烈。「還不服?」

  巫烈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眼裡有著欣賞的看著這個剛烈漢子,但語氣還是難免得意的說:「就你領兵的方法,有十個聚狼山你都守不住!軍紀如此散漫,能守住才奇怪!」

  「就算守不住這又怎麼樣!」

  田伯君倔強的�起頭,咬著佈滿血水的嘴角,面帶嘲諷的說:「前幾日這裡的糧草已經運到了津門城裡邊,眼下山谷裡沒多少東西在,你們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偷襲聚狼山,也是徒勞。」

  「什麼?」巫烈一聽頓時皺起眉頭,驚訝之餘卻是感到一陣寒意。

  「哈哈……」

  田樹君突然發狂似的大笑起來,眼帶血絲的說:「你以為紀大人那麼傻,會一直把糧草放在同一個地方嗎?前幾日所有的糧草早就運了出去,眼下的聚狼山不過是訓練新兵的地方而已,你們還費那麼大的精力來偷襲,可笑呀……」

  「報大人……」

  這時候早就跑去查看物資的兵將回來了,原本一臉的興奮都變成了鬱悶,有些疑惑的說:「山谷內的倉庫裡沒有半點糧食,甚至連一些普通的小米都沒有,倒是囤積了不少煤油、乾草等過冬取暖之物,一些倉庫外也只有散亂堆積成垛的乾柴備用著。」

  「煤油、乾草……」

  巫烈愣神的叨唸了一下,突然面色發青的大喊道:「不好,上當了!」

  此話一出,不僅餓狼營的人面色全變,就連田樹君都詫異不已。前幾日津門命令他聚集乾柴、煤油,準備兵馬的過冬之物。這些東西雖然比不上糧草,但對於餓狼營這樣長途奔襲的兵馬來說也是不錯的東西,眼下剛好補充所需物資,有什麼不好?

  「快撤!」

  巫烈縱身上馬,皺著眉頭喊叫道:「所有人聽命,集結起來趕緊衝出山谷,不得有半點滯留!」

  餓狼營頓時一陣騒動,聰明的人已經明白了這是一個陷阱,一個專等著他們的陷肼。呼喊著讓大家別管這些俘虜和不起眼的物資,快速的往山谷外逃跑。

  這時候原本黑暗的山崖上突然亮起通明火光,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從外邊關上,十幾塊巨石被人從山上推了下來,瞬間堵住唯一的道路,讓本就厚重的大門推也推不開。

  四面的山崖上突然全是吶喊聲,一個個火炬燃起。眾人�頭一看,竟然有大隊的兵馬早就埋伏在上邊了,這時候全舉著火把站了起來,而樓門外更是有數百兵丁正在山上往下丟著石頭和枯木,將唯一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

  巫烈咬著牙帶領騎兵趕緊沖向前去,試圖阻止他們堵住這唯一的道路,但這時候山上又有十幾個木桶丟了下來,砸到樓門上立刻碎開,黑色的黏稠液體蔓延開來,一股濃郁的味道立刻傳出。眾人一聞大叫不妙——是煤油。

  幾十把火炬同時丟了下來,樓門立刻陷進一片火海之中,失去作用的高大樓門也成了助燃物。而山崖上的士兵還在不斷的丟著枯枝和煤油添著火勢,瞬間就讓火勢空前猛烈,灼熱 的火焰一下就阻攔了所有人的去路。

  巫烈慌忙停下衝鋒。眼前的一片火海點燃樓門足有四五丈高,而旦還有巨石堵路,衝上去簡直就是去送死一樣,而且上邊的人還不斷的往下丟易燃之物,明顯要把自己困住,斷了這唯一的逃生之路。

  「哈哈,巫將軍好呀!人生何處不相逢……」

  一聲高亢而又囂張的笑聲突然響起,莫坤身穿戎甲出現在北邊的山崖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巫烈一臉的深沈和無奈,又見亂了手腳的餓狼營沒了剛才的威風,莫坤自然得意得很。

  「莫坤,是你……」

  巫烈�頭一看恨得直咬牙。四大軍營出身的他們自然互相認得,以往沒什麼交情但這時候卻成了敵對之人。沒多少感慨,只有被暗算後的憤怒,恨自己沒長對翅膀能飛上去將他斬殺!

  「是呀!不知道這請君入甕的遊戲你還喜歡嗎?」

  莫坤得意的大笑著,略帶諷刺的說:「聚狼山真是一個好地方,是上天專門為你們餓狼營準備的葬身之地!一會兒餓狼營的番號就徹底沒了,有的只有一群烤熟的死狼而已……」

  「卑鄙無恥……」

  巫烈氣得咬牙切齒,但這懸殊的高度卻奈何不了莫坤,除了乾瞪眼外也沒別的辦法。

  「我知道,你偷襲的話是正大光明,我們就是卑鄙無恥……」

  莫坤依舊滿面微笑,難掩鄙夷的說:「我家主子神機妙算,知道你們要來偷襲糧草所在,早就布下了這個圈套等你來鑽,沒想到你們竟然傾巢而出,送上門來,這可怪不得我不念舊情……」

  「你們……」

  巫烈頓時氣得吐血。沒想到呀!自己竟然被人家請進了陷阱裡,看來這次是紀龍把朝廷都給算計了,結果餓狼營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殺!」

  莫坤似乎也不屑多言,看著幾名餓狼營的將士開始嘗試攀爬崖壁逃生,立刻舉起令旗喝道:「把他們全給我燒死!」

  一聲令下,四周山上埋伏的一萬多兵馬也全都現了身,立刻點燃早就準備好的火箭往下射去,有的對準正在往上攀的將士。一時之間箭雨漫天,立刻驚得山谷內的人慘叫連連,也點燃了早就露在外邊的柴火。

  山谷內早就積滿了煤油、乾草和柴火這些火之喜物,被點燃後瞬間成了一片連綿的火海,燒得守軍和餓狼營的將士慘叫連連。而莫坤明顯早有準備,喝令之下山上其他的兵馬開始將已經沾滿煤油,燃燒著火焰的大石頭往下推,一顆顆火球翻滾而下,又重又沈的撞擊更是讓不少人死得淒慘無比。

  「可惡呀……」

  巫烈也狼狽的躲避著火箭和熊熊而起的火海,望著像火牆一樣的樓門和周圍不斷燃起的大火,他也明白這次自己回天乏術了。

  看著山谷裡的人被燒得慘叫連連,莫坤絲毫不顧及田樹君和他的兵馬都在下邊怒罵,手舞著令旗喊道:「繼續放箭,把他們全給我燒死在裡邊!」

  山上的兵馬加緊了動作,將一個個早就擦滿煤油的巨石點燃後,用木柱推到了懸崖下。滾燙的火球一路點燃不少的乾草和枯樹,山壁上也是一片灼熱大火,幾乎斷絕了他們爬崖求生的可能。

  「滅火!」

  巫烈看著手下兵將一個個倒在火海裡,趕緊指揮著兵馬把煤油轉移到火海燃燒不到的地方,以免兵馬死傷得更加慘烈。

  這時候餓狼營已經被燒死四、五千人了,而守軍早就所剩無幾。莫坤一看巫烈還在頑強的指揮兵馬搬運煤油朝後退去,眉頭一皺後拿來了一把大弓,瞄準後慢慢的拉開了弦。

  巫烈這時候忙著喝令手下不用慌張,哪還注意得到身後的危險?正吶喊指揮之時突然感覺喉口一疼,劇痛襲來,溫熱的液體立刻緩緩流出來,低頭一看頓時劇疼萬分。

  莫坤精準的一箭竟然穿喉而過,隔著遙遠的距離將他一擊而斃。

  「巫將軍!」

  「將軍!」

  一聲聲悲痛的叫喊下,巫烈捂著脖子摔落馬下。瞪著眼睛除了本能的抽搐外,只是一臉恨意的瞪著山上的莫坤。縱橫天下多年的餓狼營毀在他的手裡,還是毀在一個叛將的手裡,他不甘心呀!

  「這老東西!」

  莫坤陰冷的笑了笑,指揮手下的兵馬往他們的後方移動。

  又一輪密集的火箭鋪天蓋地的射了過去,立刻點燃了儲藏煤油和火藥的帳篷,山谷內頓時全是爆炸聲和慘絕人寰的叫聲。熊熊大火將狹窄的山谷燒得幾乎沒了藏身之所。

  餓狼營的人馬還沒來得及悲哀,就被這一輪的爆炸炸得連連慘叫,死傷的人越來越多。煤油蔓延開來讓他們沒了躲避的地方,一個個全在痛苦中被火海給淹沒,只留下不甘心的慘叫和哀鳴。

  空氣中瀰漫著人肉被烤焦的味道,看著倒在地上被燒得滋滋做響的屍體,山上的兵將都有些反胃了,但還是執行著軍令繼續往下丟著石頭。山谷內有的人渾身是火的掙扎著,那淒厲的慘叫聲讓人一聽就覺得毛骨悚然。

  莫坤穩坐上方,得意的看著山谷內越來越少的活口。想想一個陷阱就除掉了餓狼營這個心腹大患,而犧牲的不過是沒什麼戰鬥力的三千新兵,權衡之下自然是大喜不已,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來。

  而田樹君早就被一枝火箭射死,其他的守軍也被火海給吞噬了,根本無法說出半句怨言,在這場陰謀中他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火光沖天讓百里之內的人都驚恐不已,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津門城內也可以看見映紅天的光亮,大火幾乎把黑夜都燒成了黃昏。百姓們紛紛議論著,不知情的官員一看大火的方向來自聚狼山,暗自慶幸好在前幾日已經轉移了糧草,不然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紀龍背著手站在城樓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那片沖天的火光,似乎能看見無數個冤魂在慘叫著,似乎還伴隨著守軍和田樹君的冤屈。

  他們是無辜的誘餌,死在莫坤手下確實可憐,不過這就是戰爭的殘酷。生命在這時候唯一有用的就是價值,以他們的犧牲換來餓狼營的全軍覆沒也是一種勝利。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相信任何一個梟雄都不會覺得這種計謀用在戰爭中會過分,甚至會覺得高明。

  餓狼營在父親的帶領下縱橫天下,打下無數疆土,成為眾人畏懼的狼虎之師,但現在卻被自己殺得全軍覆沒,親手將他們送上黃泉路,想想還真是諷刺。

  紀龍滿面苦笑,不由得感慨真是世事多變。一場大火滅去了來商開朝大軍的威脅,暫時穩定了軍心和對自己不利的局面,也給朝廷一個狠狠的打擊,讓他們知道商己即使身處窘境但也不會任人宰割。

  老兵殘將妄想毀我大業,癡人說夢話!紀龍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眼神銳利的望著聚狼山的方向,表情猙獰,但也有幾分無奈夾雜其中。

  旁邊的官員戰戰兢兢的看了一下,沒人猜得出這位梟雄到底在想汁麼。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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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20:58

  【第十八集】第四章:湖邊小趣

  餓狼營創造了一個歷史,就是在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中被全軍殲滅。雖然用火燒的這點是比較奇特,但沒人敢去質疑紀龍的謀略。能打贏一個開朝大營,甚至連半個活口都沒留下,這種可怕的心計恐怕當世也沒有幾個人。

  巫烈親眼看著自己手下的兄弟葬身於火海之中,一陣陣淒涼的慘叫迴盪在山谷裡久久不能散去。他不甘心呀!如果是死在敵人刀下也算是一種軍人的欣慰,但卻因為自己的貪功冒進而讓餓狼營的將士死得如此窩囊,相信所有的兄弟死了都不會瞑目。

  聚狼山谷裡的燒焦味好幾日都無法散去,整個山谷內瀰漫著一股怨恨的氣味,以及遍地焦臭的身體。莫坤倒是得意得很,畢竟他是這一大捷的始作俑者,待到天明大火熄滅後莫坤再帶人進入山谷,命手下將尙有殘息的傷者全部殺掉,就地挖坑掩埋,完成了這一次的大屠戮。

  如此快事自然讓莫坤興奮到了極點。想當年巫烈追隨紀中云率餓狼營橫掃天下時,他還只是猛虎營裡一個默默無名的百夫長而已,別說高高在上的紀中云,即使比起巫烈都只是一個無名小卒!

  猛虎營大將軍莊煉英死後,猛虎營也沒落了,而餓狼營依舊是大明驍勇的虎狼之師。自己現在竟然親手將餓狼營這開朝之師殺得只剩一個名號,不管是為善或是為惡,他莫坤起碼能名流千古,讓後代永遠記得這個名字。

  對於這次的屠戮,紀龍並沒有感覺到興奮和喜悅,反而覺得有些沮喪、悲哀,因為這支狼虎之師是屬於他父親的,現在卻葬送在自己手裡,教人怎能不惆悵呀!

  畢竟餓狼營開朝有功,全軍上下全是功勳累累的戰將。即使這時候立場不同,但紀龍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去謾罵他們。他也明白自己的名聲已經跌落谷底,這時候要是不作個模樣的話那往後更難辦事了,趕緊命人為巫烈等開朝將領斂屍,好生的安葬。

  畢竟這是個講究聲望也忌諱人言的時代,紀龍也沒辦法忽視百姓的悠悠之口和餓狼營的開朝功勳。除了 為他們辦喪事之外,還得耗費人力、物力為這群死在肖己手裡的士兵們祭悼,甚至得親手寫吊文歌頌他們的豐功偉績,再次搬出各種過去的功勳對他們來個可歌可泣的表彰,一頓忙活可把津門裡的文官忙得上氣不接下氣。

  餓狼營被莫坤全滅的消息一傳出來可謂是震驚大明。如此強大的開朝之師都被紀龍不留活口剿滅,那津門還怎麼打得了呀?一時之間百姓們議論紛紛,朝野上下也有點忐忑不安。

  朱允文控制著百官的情緒,把這件事造成的影響降到最低,自己也是親自為死去的餓狼營將士們寫起了佈告,一邊痛罵紀龍的叛逆和大惡,一邊裝模作樣的痛呼錯失賢良,為早已成了燒豬的餓狼營眾將歌功頌德。

  不管朝廷還是津門都空前的一致,在餓狼營全軍覆沒這事上簡直像在比獲般的大作文章。因為餓狼營在百姓心裡的地位還是很高,這種拉攏人心的機會誰都不會放過。尤其是紀龍,那悲慟的態度都讓人懷疑起這餓狼營到底是不是他剿滅的。

  津門這邊告青天為英雄大祭百日,朝廷這邊就百官而哀,為忠魂祈得來壯之福。似乎都在藉這事拚氣勢、攢民心,誰都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彷彿死的不是餓狼營,而是自己的小妾!

  津門現在情勢緊張,而且人馬有限,錢糧還得節省一些。論手筆,這方面肯定拚不過朝廷,雖然有所收斂但場面也是不小。尤其還得掏錢給巫烈他們修祠碑,許平十分的同情,知道紀龍哭的是什麼,肯定是因為出了那麼多的銀子。

  朝廷這邊倒不計較,大操大辦的做給天下人看。原本只能在平時閒著沒事的禮部這時發揮了極重要的作用,個個披麻戴孝,哭得那叫一個慘烈呀!如同他們晚上就要被強迫去青樓賣身一樣淒厲,哭得是生者傷心,死者痛經。

  用計剿滅餓狼營這件事上,紀龍也隱約感覺自己是贏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臝得那麼沒底氣。自從剿滅餓狼營後鍾漢就沒了半點消息'莫坤猜測他可能被朝廷怒而殺之,所以眾人也就不怎麼在意。

  朱允文坐握乾坤的冷笑著,餓狼營的全軍覆沒正是他要的結果。鍾漢早就死在許平的手裡,一群人連屍體都沒留下,怎麼可能會送去那封密信?這一切自然全是他的陰謀。

  餓狼營戰後的兩萬兵馬雖然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兵,但戰鬥力依舊強得讓人讚嘆,但在忠心的問題上卻還是讓人不放心。

  這樣一隊強人在津門被紀龍策反的話,那才是朝廷最頭疼的事!要知道紀龍手裡已經多了兩萬名餓狼營的叛軍,聯合起來的話可是能抵擋十萬普通的駐軍。

  朱允文已經不想再忍受這種搖擺不定的態度了,以前一個紀中云就能把人折磨死,現在自然不想給巫烈這樣的機會。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把餓狼營除掉,可眼下他們已經高調的宣布效忠朝廷,百姓們又都在看著,怎麼下得了手?

  所以朱允文就借了紀龍的陰謀,通過暗地裡的勢力送出那封密信,再給巫烈一道密旨,玩了個迂迴的借刀殺人,又把這罪過推給了紀龍,可謂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所有人都看不穿這是一場陰謀,朱允文倒是覺得以紀龍的聰明才智,遲早也會知道這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但又如何?就像鬼夜叉殺了紀中云那樣 ,他又有什麼可以解釋的理由呢?

  許平得知這消息後也不太驚訝,趕著潮流辦了一點悼念的活動後,該干什麼就乾什麼,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畢竟這事的內幕如何,餓狼營為什麼會被莫坤設下埋伏剿滅,他比誰都清楚,只能說紀龍又被老爹給玩了一把,還玩得特別徹底!

  雖然表面上大家都在哀悼餓狼營的滅亡,不過暗地裡的動作也不會停下。莫坤帶著早就集結起來的四萬兵馬橫掃津門以北,迅速 將被餓狼營打下的城池拿了回來!

  那些在後方養傷的餓狼營傷兵自然不好過,莫坤高舉屠刀將他們盡數斬殺,對外宣稱是傷重不治,草草的挖坑掩埋,算是斬草除根了!對此自然朝廷是發了佈告百般譴責,但除了譴責外卻沒其他動作。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明白,這幫傷兵已經上不了戰場,毫無用武之地。但他們功勳累累,朝廷勢必得為他們的還鄉妥善安排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到時候花費的銀兩和精力可是不少,莫坤這一沖動之舉反而讓朱允文和許平都開心的笑了。

  只有紀龍最早反應過來,不過也是遲了,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又擔起新的罵名。兩萬多名老殘傷兵對朝廷的負擔之重他是知道的,但眼下莫坤已經將他們殺掉,紀龍也束手無策,總不能將莫坤砍了洩恨吧!

  雖說拿回了失去的城池,但莫坤也不是傻子,不敢再貿然朝東北方向行進半步。再前近的話就快要進入破軍營的防區了,紀鎮剛率軍駐紮撐起新的防線,破眾營的戰鬥力可是比餓狼營還強上幾分,絕不是他那區區四萬兵馬惹得起的。

  餓狼營在連年和草原民族的摩擦中早就缺兵少將,朝廷也沒給多少糧草和銀兩,更別提補充一兵一將了。許多士兵年事已高,戰鬥力早就大不如前,雖然威名還在但實際上不僅人數缺稀,就連兵器都沒有新的可更換,戰力大打折扣。

  不過破軍營可是肥得流油,不僅朝廷,連太子府都支持。統兵之人乃當今國丈,各部自然不敢怠慢,把這一營兵馬伺候得和祖宗一樣,破軍營兵多將廣又裝備精良,

  比起餓狼營自然更有威攝力。

  莫坤也只能趕緊冷靜下來,細想一下才開始後悔起自己的大肆屠戮,鬱悶之餘也只能連忙把拿回來的城池先安頓好、布防,再拉些壯丁補充損耗的兵馬,建起新的防禦工事。

  拿回了那麼多的失地,對於津門自然是振奮人心的消息。不過迅速傅來的另一個消息卻讓眾人氣得吐血。

  河北邊上的三十多個城池轉眼間被惡鬼營打下!

  許平自然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那邊打風波縣打得是轟轟烈烈,意在穩定車心和民心。一看莫坤集合了那麼多的兵馬往北走去,許平這邊也不含糊,偷偷摸摸集結起三個營的三萬人馬,以關大明為帥,迅速 的朝東推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擊紀龍的邊翼。

  這些地方的駐軍大多懶散無能,再加上主力被調走了不少,兵分三路的強 攻幾乎沒多少難度就出師大捷。在莫坤興奮的佔領風波縣時,惡鬼營已經悄悄拿下了離津門一百五十里的塘城,把惡鬼營的大旗往前挪了近五十里。

  惡鬼營沒什麼起師宣誓之類的活動,甚至連事前的準備都沒多做。許平一聲令下就偷偷的磨刀勵馬,繞開官道悄悄前行,用偷襲的方式迅速的打下塘縣一帶,不給津門任何反應的機會。

  惡鬼營進駐後沒有再推進,而是在關大明的吩咐下迅速的建起防禦工事,並且收繳叛軍的裝備。而歐陽泰也迅速趕來,清查叛軍、收押人犯,接管起這幾個縣城所有的公務,帶著手下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了。

  打下了這麼多的地方,不管是審訊叛逆、查抄物資還是治理地方事務,都在考驗著歐陽泰的能力和精力。但他也不敢有半點馬虎,有時候困得幾乎拿針扎肉也要強制讓自己保持清醒,似乎被許平那一嚇嚇得不輕,拚命的樣子讓人直呼好官,但也有點變態過頭了。

  對於塘縣一帶的丟失,紀龍拿到奏報時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現在莫坤在北邊帶著那麼多的兵馬,在確保防禦的情況下也抽不出多餘的兵力來打惡鬼營,這鐵公雞倒真是吃死自己了。

  「還真會選時機呀……」

  紀龍除了這一聲感慨也沒多說什麼,似乎只能默認這個事實,但同時也加強了一些要道和兵家勝地的防禦,防止惡鬼營再次趁火打劫。

  塘縣一處在城東十里外的湖泊十分有名,名為鏡清湖。這一片水域雖然不是十分廣大,但水質清澈無比,湖里產出的魚肥美鮮嫩,即使在河北飢荒時這兒的百姓也依靠著湖水的資源挨了過去,可說是一塊不錯的福地。

  山間十分寧靜,鳥語花香,絲毫看不出大戰的痕跡。湖邊上全是船卵石,看起來美麗而又充滿詩意。清涼的湖風輕撫過臉,雖然有著涼意但卻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衣著樸素的百姓路過時,發現湖邊多了一群陌生的身影。遠遠就能看見高頭大馬的兵將在戒備著,把必經之路把守得十分嚴實,嚴禁任何人進出,似乎有什麼大人物在這。

  比起手下人的忙碌,許平可以算清閒了許多,把破事全丟給他們處理,自己帶著幾個美人出來遊山玩水。

  南邊岸上架起了好幾座的臨時營帳,即使是臨時的但也一點都不簡陋,各式各樣的器物應有盡有,奢華的程度比起一般的大戶人家還強上幾分。雖然遠處有兵丁將此處團團圍住,但風景最美的這處卻沒人敢靠近一步,連戒備的禁衛隊都不例外——因為他們是公的。

  最大的營帳內,小米正跪在地上,眼裡有著濃情也有點羞怯的說:「主子,您看這樣合適嗎?」

  「不錯呀!」

  許平嘿嘿直樂,有些懷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腦子裡一陣恍惚。類似休閒服的上衣、短褲穿起來十分舒服。小米是個心靈手巧的女孩子,只是稍微一說自己的想法,她就做出了這麼合身的一套衣服,讓人不能不疼愛呀!

  「可是……」

  小米羞紅了臉,唯唯諾諾的說:「這樣感覺好奇怪呀!這算是衣服嗎?」

  「當然算羅!」

  許平疼愛的摸了摸她秀美的小臉,大剌刺的說:「穿得舒服就行了,穿那麼好乾什麼!」

  小米乖巧的點點頭,又溫順的為許平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這才羞怯而又深情的說:「主子穿什麼都好看!」

  「乖……」

  許平哈哈大樂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後才像個紈褲子弟一樣,大搖大擺的朝岸邊走去。

  小米甜蜜的笑了笑,回過神後才輕挪蓮步跟了出來。搖曳的身姿越來越動人,在許平的滋潤下渾身上下散發著別樣的風情,美得讓人喜愛不已!

  淺淺的湖邊是美麗,但更美的是湖水邊上三個風情不一的美人兒。一個是可愛幼嫩,又隱隱有點妖媚的小蘿莉。巧兒坐在椅子上,因為行動還不方便的關係所以不敢亂動,頑皮好動的她竟然拿著一根魚桿在釣魚,讓人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另一個是一身粉色,婀娜多姿的少婦。微風微微吹撫裙角,臉上溫柔的微笑有著讓人心動的美麗,薄裙飄舞著更顯靈動。應巧蝶站在巧兒身邊陪她釣魚,即使是站著,她看起來也比巧兒文靜許多,明顯更適合這種安靜的趣事。

  冷月倚靠在她們後邊的一塊巨石旁,半斜著身子將本就美妙的曲線勾勒得更加婀娜,雙手抱劍、眼神空洞的看著微微泛起波瀾的湖水,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的情緒波動,容顏依舊冷艷無比的執行著她的守衛任務。

  「這是什麼魚呀……」

  巧兒拉起釣鉤一看,魚餌又沒了。釣了大半天卻沒半點收穫,看著空空如也的魚簍不由得氣呼呼的罵道:「別惹惱了姑奶奶,再不給我上勾,等我放毒看你們全翻白肚子!」

  看著巧兒天真可愛的嬉嗔,應巧蝶不由得噗哧一笑,道:「這一湖水多大呀!真要下毒的話得多少才能把魚弄死!」

  「……」

  巧兒嘟著小嘴,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盯著湖面,這時候恨不得自己能下水抓魚,感覺上好像是她被這些魚給戲弄了一樣。

  應巧蝶溫婉的笑了笑,似乎很喜歡巧兒的鬼靈精怪。陪著她繼續等著魚兒的上鉤,雖然等待的過程有些枯燥,但也挺適合她這樣嫻靜的性格。

  冷月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嬉鬧的場面,心裡感覺到一陣舒服的暖流,但還是冷冰冰的沒什麼表示。這時候一隻大手輕輕搭上她的肩膀,耳邊傳來溫情的話語:「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冷月面色微微發紅,低下頭輕聲的說:「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休息了!」

  許平也沒多說什麼,愛憐的看了看冷美人嬌羞的一面,只是搖了搖頭說:「但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畢竟傷還是得好好養。這段時間小米一直在料理你的湯藥,應該一會兒就會熬好,你還是得喝,知道嗎?」

  「知道了……」

  冷月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依舊空洞的望著前方,但嘴角已經掛上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許平知道她儘管表現得很不在意,心裡還是很想親手誅殺掉郭敬浩這個大仇人。是仇恨讓這美麗至極的女人冷若冰霜,養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格。但除了安慰外也沒辦法說什麼,知道現在她還是猶豫不定,也只能嘆息一聲後走到了篝火旁。

  鵝卵石簡單砌起了一個篝火,架著一塊鐵網,旁邊擺了一張矮桌,還有一些雞肉和鹽之類的調味料。不過另一張桌子上卻是豐盛得很,時令水果和蔬菜都應有盡有,有些甚至是來自南方的特產,讓本就好奇的巧兒也覺得特別好玩。

  許平看小蘿莉坐在湖邊氣得直咬牙,推測就那著急的性子也釣不到魚,故意張開嗓門逗她說:「魚好了沒呀?我這等著下鍋呢! 」「一會兒就好!急什麼急!」

  巧兒被湖里的魚兒調戲得都快氣死了,被許平這一問頓時臉色一紅,但還是要強的喊道:「晚吃一會兒會死呀?等著,馬上就有了! 」

  聽著巧兒幼嫩又調皮的抱怨,任誰都不會生氣。許平也是呵呵的偷笑著,自己拿起水果先吃了一點,順手丟給冷月一顆石榴,冷月頭也不回的一接,聞著手心裡的果香,給了許平一個溫情的微笑,許平也朝她拋了一個媚眼。

  有時候和冷月的相處不需要太多語言,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夠了。這時候卻看見應巧蝶回過頭來看著自己,如水的眼眸裡有驚慌的一絲羞怯和隱隱的羨慕,許平立刻給了她一個飛吻。

  應巧蝶驚慌的回過頭,感覺心跳一下快得有些承受不了。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短暫的相處而已,心裡卻有種懷春般的感覺。有時候夢裡甚至還幻想著和自己心愛的人遨遊,雖說只是在夢中但感覺特別真實,可當那心愛的人變成這荒唐女婿時,卻是嚇得連美夢都不敢作了。

  許平自然捕捉到了美婦心裡起的這點波瀾,心裡暗喜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這位美岳母情動了,但也知道她是思想比較傳統的女人,不能急於一時,得慢慢的吞才比較有滋味,有時候征服一個女人的肉體,遠沒征服她的心靈那麼爽快!

  「主子,給您!」

  小米微笑著走了過來,先是從懷裡掏出一些剛送上來的密摺給許平,之後立刻安排其他丫鬟架起新的篝火,開始準備這富有趣味的晚餐。

  許平看都不看就把密摺塞到了懷裡。新架起的篝火冉冉升起,火焰也慢慢的熊熊燃燒起來,幾個丫鬟趕緊架上一個大鍋,往裡倒進一鍋濃湯後就退了下去。

  鍋裡的濃湯翻滾著,小米趕緊往裡放入一隻新鮮的雞,倒了許多味補藥和一些山珍海味,蓋上鍋蓋後就坐了下來。一邊殷勤地為許平拿來酒水,一邊看著應巧蝶婀娜的背影,難掩曖昧的笑道:「主子,看來晚上您是有所收穫羅?」

  「你猜呢……」許平反問著,不過臉上明顯有點陰謀被戳穿的淫蕩。

  花好月圓造人 夜呀!

  「我猜呢!主子是要留一段佳話。」

  小米調皮的吐了吐舌,嬉笑著有點調侃的說:「反正人家一個小丫鬟也只有羨慕的分了,估計晚上又得添一個女主子來伺候,命苦呀!」

  「我讓你命苦!」

  小米佯裝吃醋的模樣十分可愛,本就純美的小臉上更是有種楚楚動人的誘惑。許平不禁色笑了一下,見三女都沒在看這邊,猛地拉著小米的手回到了帳內。小米羞紅著臉悄悄跟著,但臉上卻有著說不出的期待和興奮。

  兩人做賊般的走進帳篷裡,這時候巧兒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自然明白許平要幹什麼,鄙夷的哼了一聲就繼續咬牙切齒的釣著魚。在許平的放蕩上,巧兒可謂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點小事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冷月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波瀾不驚的盯著湖邊看。她的初次就是在山谷內獻給許平的,堂堂一名國之儲君,在她看來許平已經算是十分潔身自好,值得自己去愛,起碼愛郎沒像其他人那樣,動不動就十幾房小妾,還流連青樓。

  應巧蝶見兩人臉上都浮起一絲紅暈,回頭的時候卻沒她們那麼鎮靜,尤其是清楚看見小米臉上的嫵媚與情動時,心裡竟然有著絲絲的醋意,酸得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主子,這樣好嗎……」

  帳篷內,小米將衣擺拉到小蠻腰處,將一對充滿彈性的嫩乳送給許平把玩,自己則跪在許平的胯下,小嘴輕輕舔弄堅硬如鐵的龍根,面帶陶醉的吞吐這根火熱的大寶貝,小舌頭如靈蛇般的挑逗著。

  小舌的環繞和小米無辜的表情都讓人空前興奮,許平哼了一聲後見這清純的小美人竟然笑得狡黠而又妖媚,忍不住色性大起,猛地手伸進她的裙子裡,色手頻頻挑逗著小米敏感的羞處。

  小米頓時面帶桃紅的哼了一下,嫵媚的喘息起來,眼裡的朦朧有說不出的性感。一對嬌嫩的乳房顫抖著,硬起來的小乳頭艷如櫻桃,居高臨下一看更是性感無比,

  許平忍不住將她拉起來,讓這嬌嫩動人的身體趴到了桌子上,翹高細嫩飽滿的臀部對著自己。小米呻吟一聲後軟軟的趴倒,桌子的冰涼讓乳房傳來一陣別樣的快感。

  「主子……」

  小米低喘著,意亂情迷的嚶嚀道:「別、別憐惜奴婢……奴婢好想你用力的……幹、干我呀……」

  「哼……」

  許平猛地將她的裙子拉起,一看之下里邊竟然是裸露的。鮮嫩的羞處早已氾濫一片,閃著點點水光十分動人。

  小米還誘惑性的搖了搖屁股,將本就充滿彈性的美臀翹得更高。許平禁不住狠狠咽了口氣,喉嚨發熱的說:「你這小妖精,存心勾引我呀!」

  「奴婢沒有……」

  小米低喘著,如玉般的後背暴露在許平面前,嬌嗲著說:「人家……只是要讓主子……方便點嘛……」

  面對美少女的挑逗許平再也忍不住,拉下褲子一挺腰,立刻侵入了她美嫩的身體。

  那緊湊溫熱的感覺依舊和處子一樣,夾得讓人舒服無比。小米也是滿足的一聲呻吟,輕輕晃了一下白嫩無瑕的美臀。

  許平立刻不客氣的衝刺起來,在小米一聲接一聲的淫叫中,享用著小丫發敁體貼的美嫩。雙手抓著她的美乳細細把玩,捏著乳頭撥弄著,更是讓溫順的小丫鬟怙動得呻吟不斷。

  兩具肉體在激烈的蠕動著,小米的聲音這次一點都不含糊,呻吟著讓人聽起來十分舒服。她的聲音本就細嫩,這會兒叫起來更是悅耳。

  岸邊的三個女人表現各異。巧兒已經見過了大世面,這會兒對於兩人突然的興致一點都不驚訝,又不是什麼雜交的大戲。而後繼續憤恨的詛咒湖里那些不長眼的魚,氣得粉嫩的小臉上盡是鬱悶和無奈。

  冷月則是渾身一顫,那一陣陣舒服的呻吟是如此熟悉,自己也曾經在愛郎的寵幸下那麼幸福滿足。想想眼下身體一傷,愛郎只有百般呵護,沒再次侵犯自己,渴望之餘卻是滿心幸福。點點憐愛對她來說卻是無比的滿足,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過去的這一段仇恨了。

  只有應巧蝶心裡最亂,聽到那隱隱約約的呻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渾身發熱,一陣陣躁動和不安開始侵襲著自己,難受得讓人坐立不安。

  有時候她都在罵自己不守婦道了,一個被休掉的女人還有什麼活著的資格。對她來說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兒,可短暫的相處下來她卻發現自己似乎對這輕浮的女婿心生好感,有一種初次體會到的牽腸掛肚,和情竇初開的不安。

  應巧蝶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所謂的戀愛對她來說只是個虛幻的詞。

  記得女兒曾滿面陶醉、眼含深情的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時時的惦記他,吃點小醋但也想被他疼愛,甚至說說笑笑都是一種幸福。」

  最初她不明白女兒眼裡的憧憬,而當這分憧憬真的應驗時,應巧蝶頓時叫苦不�。給自己這種感覺的竟然是這個女婿,是連女兒都不知道的國之儲君,高貴得讓人不敢去妄想,也不敢去承受。

  儘管所有的女孩子都說許平體貼疼人,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但她仍不敢而對自己內心的漣漪。小米曾不只一次以程家母女的事含沙射影的提醒她,她卻覺得更加淒苦。自己是一個被休掉的女人,名聲早已毀盡,不可能配得上如此高高在上的身分,一點點妄想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即使自己能破開心理的障礙,但也怕玷汙了女婿的名聲,會被眾人譴責。

  應巧蝶一直想過自殺,但就是捨不得。並不是捨不得自己的生命,而是留戀這種初次體驗的心跳難耐、宛如懷春少女般的羞怯惶恐,還有已經身懷六平的女兒。

  三女各有所思的沈默,巧兒依舊調皮的漫罵著。冷月冰霜般的容顏上有幸福的暖意,應巧蝶卻是有點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對這個荒唐女婿的些許迷戀是對還是錯。

  夜色漸漸高掛,讓湖邊的火光變得更加縹緲動人。而房內的戰爭也差不多接近了尾聲,小米迎接五次高潮後已經沒了承歡之力,這會兒正跪在地上,將龍根含在櫻桃小口之內奮力吞吐著。

  純美眼眸裡盡是滿足,清純可人的小臉上全是高潮後的餘韻。小米津津有味的舔著剛從自己身體內拔出來的龍根,那種迷戀的表情讓人覺得特別銷魂。

  許平舒服的叉著腰,居高臨下看著一臉滿足的小米含著自己的龜頭。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十分強烈,尤其是她偶爾�起頭來,用純美的眼眸看自己一眼,那無辜的樣子更是要了老命。

  小米這時候裙子全被攏到了腰間,上身美乳盡露,下身也沒半片遮羞,腿間盡是潮濕一片,佈滿了愛液與被寵愛過後的深紅,看起來更是誘人至極。

  「嗯……」

  許平突然哼了一下,感覺腰間一麻,那種熟悉的痙攣感再次襲捲而來。嘴裡的龐然大物激動的跳了幾下,又脹大了一些,小米立刻察覺到這點衝動的表現,她吞吐的速度卻突然慢了起來,�起頭來如絲的美眸裡有著可憐的哀求,又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深情。

  渾身的快感如侵略般強烈,但許平也感覺到了小米的渴望,哼了一下後嘶啞著說:「轉過去……」

  「謝主子……」

  小米麵露幸福的站了起來,直起身趴在桌子上,將早就不堪歡好的美臀再次轉向許平,還挑逗性的搖了兩下。

  許平低吼一聲,龍根有些粗魯的侵占讓小米發出一聲讓人銷魂的嗚咽。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撞擊,肉與肉撞擊發出的聲音十分響亮,讓小米嬌嫩的身體瘋狂擺動著,更是發出了讓人興奮的淫叫勾引著許平:「主子……插死小米了… …小米……要死、死在您……的龍根下了……」

  「好大……好快呀……小米受不了……啊……女主子……也、也受不了……您……一會兒插死……巧、巧蝶……好、好不好……奴婢,伺候您……插、插她……」

  被她這露骨的話一刺激,再想想風韻動人的成熟尤物,許平不禁眼一紅,悶吼一聲後精關大開,黏稠的精子澎湃的暴發開來,一陣陣有力的噴射出去,將這火熱的種子全噴在小米的體內。

  「主子……小、小米死……死了……」

  小米高亢的呻吟一聲後竟然還無力的夾了幾下,直到將許平的精液全夾出來時才閉上眼,喘息著體會這種心靈與肉體雙重滿足的無盡愉悅。

  【第十八集】第五章:應巧蝶的心思

  「氣死我了,這些魚一點都不長眼!」

  巧兒氣呼呼的坐在篝火旁狠狠咬著嘴裡的桃子,似是在洩恨一樣。幼嫩的小臉上盡是不滿和郁悶,有些歇斯底里的抱怨道:「姑奶奶可是用了上好的魚餌,這幫魚簡直就是沒腦子,沒半點品味!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不吃?」

  應巧蝶在一邊嬉笑著暗樂,心想:要吃了的話就是送死。這魚釣不上來跟餌沒多大關係,主要還是活潑好動的巧兒心急,老是拉起魚竿看幾眼。

  眼下夜色已經高掛,山明水秀之間正是適合野餐的好時候,微涼的秋天雖然蕭瑟但也充滿了情趣。眾女和許平已經圍在篝火旁,一邊看著巧兒可愛的鬧哄相視而笑,一邊期待著美食。

  火光之下,眾美人更有風韻,讓人實在是食指大動。不同的風情湊在一起卻十分協調,尤其小米滿足過後看起來十分嬌豔,純美的臉上盡顯嫵媚,讓人不禁多看幾眼。

  「小米姐姐……」

  巧兒一看周圍都是生肉和簡單的調料,沒有她最喜愛的甜點也沒什麼上好的菜餚,立刻疑惑的問:「怎麼沒帶點糕點過來呀!上次你拿那個酥膏滿好吃的!」

  「主子吩咐的!」

  小米溫柔笑了笑,有些喜悅的說:「這次大家難得出來遊山玩水,就不拿食盒了。主子說自己動手弄點吃的才有情趣嘛!這才像是野餐!」

  「也是……」

  應巧蝶整晚都被許平曖昧的目光看得十分難為情,一直紅著臉低著頭,不怎麼說話,這時也忍不住附和道:「自己動手做的東西吃起來也特別的香嘛!」

  冷月默默無語的坐在一旁,既不贊同也不反對,表面上看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冰冷,但起碼她現在對身邊的事物也不是一直無動於衷,偶爾看別人不方便給人遞一點東西,或者是幫忙伸手接過小米手上的物品擺在桌上,這種小動作也是可以看出她的性格有稍微改變,讓許平心裡感到一陣欣慰。

  晚餐的烤肉在鐵架上滋滋做響,在火焰的烘烤下散發出一陣誘人的香味,白煙冉冉升起,看起來更是別具一番 風味。主菜還沒好,幾個小美人一邊低聲的談笑,一邊品嚐著新鮮又美味的水果。

  許平今晚喝退了所有的丫鬟,也不讓小米動手,親自當了一回廚子來料理晚餐,

  用夾子翻著切得薄如紙張的肉片,哼著小曲放上調味料。

  四個女人雖然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時候許平興致正濃她們也不能說什麼。尤其是小米最是忐忑不安,自己在旁邊等著吃,主子卻在動手,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那還得了?

  冷月依舊沒怎麼說話,應巧蝶一邊和巧兒低聲談笑著,一邊時不時的偷希許平,眼裡明顯有著驚訝和好奇。她怎麼也沒想到許平這樣的身分會親自動手,感貲還是很奇怪。

  旁邊另一口大鍋一直在冒著陣陣香氣,巧兒好奇心最強,即使行動不便但間著這股特別香的味道還是饞著嘴,咽了下口水笑嘻嘻的問:「主子,這鍋裡熬的是什麼東西?好香呀!」

  「雞,和一些藥材!」

  小米一看火小了,輕輕添了幾塊乾柴,微笑著又是有些羨慕的說:「這是給你們補身子的湯,阿姨說過多喝湯對女孩子身體好一點,你們又有傷在身,這都是主子特地準備的!」

  小米說得輕描淡寫,但饒是一向神經大條的巧兒都面色一紅,美眸裡有說不出的幸福。冷月佈滿冰霜的臉上也是浮現了一點暖意,輕輕的一眼充滿無盡欣喜。

  「好羅!」

  許平歡呼了一聲,用夾子夾起第一塊烤好的肉,透著香味和誘人的色澤,火侯掌握得很好!許平本想稍微炫耀一下,但一回頭卻不禁有些為難。

  小米雖然在一旁殷勤的忙碌著,可如水的美眸裡透露著渴望的水光,看著許平手裡的那一塊肉。巧兒儘管一直活潑好動,一副大剌剌的樣子,但這會兒清純的大眼睛裡也有種乞求憐愛的動人。

  冷月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仍隱藏不住這種嚮往,眼神和她們一樣聚集到了許平的手上,有著渴望。

  應巧蝶感覺最為尷尬,三個女孩的目的都那麼明確,她現在的身分坐在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去,她也知道根本無權去和其他三名女孩爭這個寵。

  這個年代的男子一向不干家務,除了廚子外幾乎很少下廚,身分高的更是把下廚房當成一種降低格調的事,絕不會讓自己沾染上半點油煙,所以大戶人家偶爾吃到老爺做的菜餚都會感動不已。

  男人偶爾做一道菜都能讓妻子感動許久,普通的家庭尙且如此,更別提許平親手烤的第一塊肉。

  對三個女孩子來說,再好吃的肉都已經沒了誘惑力,更深沈的是裡邊的那分寵愛,那分一般人不敢渴望的美妙感覺,即使是冷月都無法避免女兒家這一點小小的心思。

  這也是許平左右為難的原因。小米一直跟著自己,是最貼心、最可人的丫鬟,讓人無比疼愛;冷月雖然跟著自己的時間比較短,但論起來還救過自己的命,感情也挺深的!巧兒儘管惹過不少事,也特別調皮,但她一直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句怨言,又剛把幼嫩的身子獻給了自己,不給她的話也說不過去。

  手心手背全是肉,面對這三雙玲瓏美眸那深深的期待,許平當然為難得都快想破頭了,猶豫了好一會兒後一咬牙把肉夾給了應巧蝶,對於她們的柔情只能裝作不知道了,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這第一塊肉就獎勵你生了個好閨女,小熏為我們皇家開枝散葉可是大功一件,你的功勞也是不小,呵呵!」

  這一夾頓時讓應巧蝶臉帶羞紅。許平說的雖然算是理由,但多少也有點牽強,應巧蝶敏感的察覺到三女微微嫉妒的眼光投了過來,像是要把自己給燒死一樣,她也只能不好意思的道了個謝。

  「怎麼了你們?」

  許平自然也讀懂了她們眼裡的醋意,用開玩笑而又點調戲的口吻說:「難道你們都偷偷的懷上了?不是吧!」

  三女頓時自覺有些不好意思,小小的一塊肉還要爭風吃醋幹什麼?人家女兒現在正受皇寵,有什麼可爭的?許平一看三女的情緒也有點低落,趕緊把剛烤熟的肉為她們每人夾了一塊,這才收穫了她們甜美的微笑。

  許平只是簡單的烤了第一次,小米和巧兒立刻好奇的接過夾子商己擺弄起來。烤肉是草原民族的傳統,但放在鐵架網上烤,這麼新鮮的方式可是第一次見,所以她們也把這當成了一種好玩的事物在戲玩著。

  兩個女孩子都正是好奇的年齡,對於新奇事物都有著濃烈的好奇心,沒一齊兒就擺弄得十分興奮,還一直嚷嚷著要包了剩下的活。冷月輕輕咬了一口肉,面色微紅的看了看許平,眼含柔媚的說:「爺,很香!」

  許平給了她溫和的一笑,一切也是盡在不言中了。再回頭一看應巧蝶還在小口細嚼著自己夾給她的那塊肉,彷彿很珍惜似的小口小口的吃,不禁溫柔的笑了笑,柔聲問道:「好吃嗎?」

  「嗯……」

  應巧蝶臉紅著點了點頭,這時候面帶粉暈人比花嬌,更加的美艷了!剛才細品著這別樣的風味,腦子裡全在想著這到底在暗示什麼,以至於一直走神,腦子都有些遲鈍了。

  晚餐吃得簡單而又溫馨,不過兩位小美人烤的東西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手藝遠遠沒她們的臉蛋漂亮。烤出來的肉不是帶著血絲就是成了黑炭,兩位地品高手在一邊餓得那叫一個幽怨呀!這時候才深切感覺到許平烤的第一塊肉那才叫人間美味。

  巧兒和小米被她們瞪得又是害怕又是難為情,許平沒辦法只好在一邊指導起來,免得一頓好好的野餐被她們破壞了。好在最後心靈手巧的小米已經學會了,這才安慰好大家的肚子。無奈巧兒依舊鬱悶,她前面擺的全是一堆黑炭!

  當熬得如牛奶般白皙的高湯起鍋時,那四下飄溢的香氣立刻引得眾人食慾大振。巧兒喝得大呼過症,冷月雖然沒什麼表情,但還是給了小米一個讚賞的微笑。兩人身上有不同的傷,這種湯自然是最好的補品了。

  小米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幫應巧蝶盛著滿滿的湯汁,十分熱情的勸她多喝點,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曖昧笑容,將應巧蝶弄得十分難為情,一口一口的輕抿又一個勁的道謝,扭捏的模樣完全不似一名已為人母的少婦那樣大方,反而更像一名剛剛初戀的懷舂少女般難為情。

  「好飽哦……」

  巧兒吃得直呼過癮,幼嫩的小臉上盡是滿足的微笑。一吃飽立刻喊丫鬟�自己回帳篷裡,說是出了一身大汗,得趕緊沖洗一下準備睡覺,臨走時還給冷月遞了一個眼神。

  「屬下去巡查了!」

  冷月似乎也察覺到了,抱起劍來用視察的名義早早離去,用閃電般的速度消失在許平的面前。

  小米笑得更是曖昧。這兩個性格奇怪的傢夥怎麼那麼懂事?竟然知道主子巳經起了色心,乖乖的跑掉,實在有趣。

  應巧蝶頓時有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尷尬,許平的眼光掃得她極不自在,但好歹小米還在這,三個人在一起倒不算尷 尬。可這時候一個丫鬟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誠惶誠恐的站到一邊,戰戰兢兢的說她們一時疏忽,把主子的洗澡水錯送到別的營帳內去了。

  小米裝模作樣的斥責了一番,像是真生氣似的板起純美的小臉,一問之下小丫鬟竟然說是送到應巧蝶的帳內去了。小米立刻轉過頭來,很是為難的和許平說在外邊燒一次水不容易,而且大桶已經沒了之類的可憐話,雖然臉上一副害怕的樣子,嘴角卻有一絲討寵的淺笑。

  「不是吧!」

  許平微微一愣,但馬上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而後板起臉來有些不悅的說:「怎麼那麼粗心!你明知道我每晚都要洗的。」

  「主子……」

  旁邊的丫鬟滿面惶恐的跪了下去,渾身顫抖著說:「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請主子賜罪丨」

  小米也滿面可憐的下跪,嘴裡在求饒,眼裡卻有著說不出的狡黠。

  「您、您先去我帳內洗吧!」

  應巧蝶見丫鬟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頓時心裡一軟,扭捏了一下後在旁邊幫著說情:「正好吃完了肚子有點撐,我想走一走再回去!」

  「嗯……」許平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臉色感覺有些不情願。

  「起來吧!」

  許平眼一瞪,似是依舊不滿的說:「要不是應小姐幫你們求情,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謝謝主子!」

  小米和丫鬟相視而笑,兩人趕緊站了起來,一副很感激的樣子朝應巧蝶鞠了一躬。

  兩個小丫頭曖昧的笑著,叫這一聲主子等於是在叫女主子。應巧蝶頓時羞怯難當,慌忙擺著手想解釋些什麼,但被許平淫蕩的一看卻說不出話來,紅著臉起身跑走了。

  看著美岳母宛如受驚小鹿般的跑開,那飽滿的臀部在長裙下一晃一晃的煞足迷人,許平搓著手就是一陣淫笑。

  「真乖呀……」

  許平嘿嘿一笑,猛地抱過小米親了一口,讚賞著說:「你這小丫頭現在也學壊了,竟然也知道撒謊騙人,真是該罰呀!」

  「都聽主子的!」

  小米軟軟的靠在許平懷裡,面帶嬌媚的說:「只要主子高興,怎麼罰小米,小米都願意!」

  「哈哈……」

  許平一頓大樂,朝剛才那幾個過來主動找罵的丫鬟揮了一下手,笑呵呵的說:「下去吧,每人都領五十兩銀子去。」

  「不是吧姐夫!」

  小丫鬟不樂意的嘟起了小嘴,面帶調皮的說:「人家演得就差掉眼淚了,您就這樣把我打發了?」

  許平仔細一看,原來是百花宮的弟子呀!這幫小丫頭倒是夠可愛,叫姐夫似乎都成習慣了。哪個姐姐的夫?姚露?還是柳清韻?

  「沒禮貌,得叫我師叔祖!」

  許平故意板起臉來虎喝了一聲,隨後又難掩笑意的問:「你們這幫小丫頭呀!說吧!要什麼?」

  「姐夫最好了!」

  小丫鬟歡呼了一聲,面帶頑皮的竊笑,瞇著眼說:「咱別的都不要,等回京城後您讓鈐姐姐帶我們去買東西好不好?」

  「臭丫頭,立刻滾!」

  許平笑罵了一聲。這幫小丫頭倒是聰明,推測是上次趙鈴帶她們去買首飾和衣服時嚐到甜頭了吧,小鈴兒親自出面,去京城哪家名店買東西都便宜不少,這幫正值花季的少女島然願意跟著她一起出去購物!

  「姐夫萬歲!」

  小丫骽自然聽出許平是同意了,歡呼一聲後給許平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蹦蹦跳跳地跑下去了。

  「她們真好玩!」

  小米在許平的懷裡柔柔的笑了一下,明顯也挺喜歡這幫天真又活潑的女孩子。

  百花宮的弟子進駐太子府後,雖然一個個都是會武功的小女俠,不過出身百花宮這種江湖門派再加上從小沒有親人,所以自理能力很強,即使做丫鬟的活射她們來說也沒半點問題。許平本以為她們得適應一段時間,照現在來看還足自己顧忌太多了!

  許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拉著小米的手一起走到應巧蝶的帳篷內。幟內佈置倒是簡單得很,除了一張軟床外就只有一張辦公的桌子,而且上邊還準備好了文房四寶,出現在這房內顯得有些不合情調。

  帳內也不大,擺上這些簡單的東西倒不算擁擠,只是缺少屛風之類的店家擺設感覺有些不習慣而已。許平倒是無所謂,在小米的伺候下脫光了衣服泡進水內,溫熱的水洗過皮膚時立刻舒服的呻吟了一下。

  小米體貼的開始為許平擦著身體,清洗著一頭和女孩子一樣的秀長黑髮,難掩羨慕和喜愛的說:「主子,您的頭髮真漂亮,連女孩子都比不上您,又亮又黑的簡直像是濃墨!」

  「得了,多煩呀!」

  許平悶哼著抱怨了幾聲。這年頭還講究什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思想強烈得有些過頭,似乎只要剪短頭髮就是不孝。有的人頭髮剪短了,那就表示父母都已過世。

  在這種強烈的觀念下,就連許平都不敢把這頭長發剪短一分,最大的限度不過是藉著修飾的名義稍微剪點髮尾而已,這才留下了這一頭飄逸的長發,長得一散開都到胸口了!

  小米殷勤的伺候許平洗完澡,又為他換上一身寬鬆的睡衣,這才指著書桌難掩狡黠的笑道:「主子,您要是忙的話可以在這辦公喔!」

  「你這個小狐狸!」

  許平愛憐的摸了摸她的小鼻子,疼愛之意溢於言表。小米立刻甜蜜一笑,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走了出去。在她看來,許平高興比什麼都強,體貼的小丫鬟似乎不知道吃醋是什麼東西。

  許平也不多說什麼,真就十分正經的坐到了書桌邊,拿起堆放著的奏摺一本本看了起來。其實大多還是商部和各地門生所上的,匯報的也是一些雞毛蒜皮之事,但有些又牽扯到不少官場上的關係和朝廷的政策,每一件看起來都是小事,可匯集到一起就不是了。

  許平認真的思索著手下的問題,一一認真的回覆著。畢竟有些事情的處理不能過於偏激,有時還是該忍讓一下。畢竟,自己可以高調做人,但必須悶聲做事,特別是在這重要的節骨眼中。

  許平看著奏摺,腦子裡纏繞的全是千絲萬縷的關係,錯綜盤繞著真是不好理清,一時間思索得真有點入神。有時候正經起來確實也無暇去顧及玩樂之事,尤其是這些涉及到自身利 益的東西,許平不能不認真對待。

  月色高掛時,應巧蝶才滿面心事的回帳。一看許平在帳內,而且還是在滿面嚴肅的辦著公事,偶爾皺起的眉頭和冷酷的臉龐讓她覺得有些迷醉,但一點點欣慰的笑容又是那麼溫暖,這一刻應巧蝶才明白什麼叫心亂如麻。

  「你回來了……」

  許平只是輕瞄了一眼,又低下頭去翻起了奏摺,細細的斟酌著字裡行間的意思。

  對於許平認真的態度,應巧蝶迷醉之餘也有些吃驚,愣了一會兒後面色羞紅的問:「您……還不休息嗎?」

  「辦點公事!」

  許平眉頭皺成了一片,正看著幾張又是彈劾自己門生的折子,用的是古板守舊的章法在說著一些有和沒有一樣的規矩,心情頓時隱隱有些不快。

  這時候燈油已經燒了不少,房內的亮度也是暗淡許多,許平眨了一下有些難受的眼睛。應巧蝶見狀趕緊撥了一下燈芯讓燭光亮了起來,然後不敢言語的站在一邊。

  許平已經累得有點想睡了,精神上的疲勞比起肉體上的更讓人難受。不過還是揉了揉眼驅趕睏意,將放在懷裡的密奏拿了出來,頭也不�的說:「給我拿壺酒來!」

  這時候許平臉上都產生一層細細的油膩了,在燈下看起來有點憔悴。應巧蝶頓時覺得心裡一陣做疼,但還是趕緊出帳將酒水拿來,順手也拿了一條溫熱的毛巾。

  溫熱的毛巾擦到臉上時,許平頓時精神一振。�頭一看美婦臉上那害羞又心疼的模樣,立刻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似是在讚美體貼的妻子一樣,溫和得讓人都快融化了。

  應巧蝶頓時感覺心跳一陣加快,有些越描越黑的解釋說:「您、您別誤會……我就是覺得,您這樣很、很累……而已……」

  「我知道!」

  美色當前,許平卻沒有繼續調戲她的衝動,而是淺笑了一下繼續低下頭看奏摺。

  應巧蝶紅著臉站在一邊,為許平倒著酒,又備了熱水時刻泡著毛巾,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見許平那麼專注,沈默了好一會兒後才難掩好奇的問:「殿西,您怎麼不回帳內務公呀?有小米姑娘在旁邊伺候著,又有別人可以參謀,不用像現在這麼累!」

  許平這時候還在翻看著密奏,頭也不�的說:「我要回房間看的話,估計不少人都得猜疑我在幹什麼。來你這看,別人會以為我是在享受風月,與你剪燭西窗,不會想到這種時候我還在辦公。」

  「是、是……」

  應巧蝶臉色頓時紅得快滴血了,沒想到許平會把話說得如此露骨,卻又覺得有些隱隱心酸,也不知道這種心酸是從哪來的。

  「應姐姐……」

  小米突然偷偷拉開了帳篷的簾子,見許平在看密奏就朝應巧蝶招了招手,幾乎只是張著口形說:「您過來這邊沐浴吧!」

  「我……」

  應巧蝶頓時有些猶豫,很想快點走掉讓自己的心跳稍微緩和一點,但看著燈下這個俊美少年認真的面孔,那種認真而又憔悴的樣子散發著無比的男人味,讓人捨不得離去!

  「去沐浴吧!」

  許平這時候正看著一道奏摺入了神,輕描淡寫的說:「快點回來,晚上我就在你這住了。」

  「我……」

  應巧蝶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自己真要侍寢了!

  小米聽完曖昧的笑了笑,猛地進來拉住她的手走了出去。臨走前看許平眉頭皺得很深,而且也沒�起頭來看一眼,立刻明白這不是他在裝正經,而是真因什麼事困接著,立刻聰明的沒有調笑幾聲。

  應巧蝶被安排到許平的帳內沐浴,當輕裙盡褪,婀娜美妙的身材展露時小米都不禁愣神。好成熟漂亮的身體呀!應巧蝶感覺腦子有些恍惚,泡在水內的時候還在低吟著,好一會兒後終於鼓起了勇氣,大著膽子問:「殿下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

  小米甚麼都沒說,反而是溫柔的一笑,在桶邊頑皮的往裡丟著花瓣,欣賞著應巧蝶露在水面的乳溝,白皙動人,十分漂亮,滿面曖昧的說:「不過我敢確定一點,就是主子很喜歡你,特別的喜歡!」

  「小、小米姑娘……」

  應巧蝶面帶驚訝的羞紅,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您別取笑我了,主子是什麼身分呀!我只是一個被休掉的女人,又是殘花敗柳之身,哪入得了主子的法眼。」

  話是這樣說,但從她的語氣裡不難聽出一絲小小的驚喜。小米聰明的捕捉到這一點情緒上的波動,一邊為應巧蝶準備著換洗的衣服,一邊笑呵呵的勸慰說:「您真小看了主子的胸懷,他才是真性情的男人,只要喜歡上的女孩絕不會計較她的出身。說句大不敬的話,他甚至不如一些大戶人家那樣苛刻。你看看府裡的女主子們,哪一個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

  應巧蝶一下就沈默了,好一會兒後唯唯諾諾的問:「那殿下……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嗎?他可是未來的國君,出身如此低下的女子豈不是辱沒了他的名聲?」

  「怕,誰不怕呀……」

  小米溫柔笑了笑,眼裡盡是迷戀的說:「主子是天下男子難得的珍品,高高在上卻十分疼愛自己的女人了喜歡的女人他可以頂住別人的輿論,甚至還會大加反擊,只要是喜歡上了,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阻礙,試問這樣的男子還能上哪找去?」

  應巧蝶再次沈默。確實這年代女子被視為玩物一樣,許多大戶人家駐至不把女人當人看,更別提這種高官皇親的家規是何等森嚴。許平的平易近人令她驚訝,驚訝得有些不相信這就是高高在上的儲君。

  「應姐姐……」

  小米溫柔的笑了笑,為應巧蝶拿來了一套素白的睡衣,輕聲婉語的開解說:「以前程阿姨和您一樣不安,害怕自己會玷汙了主子的名聲,甚至還想過自盡報答主子的厚愛。但她現在一樣很幸福,主子最生氣的不是別人的指責,而是您對他的喜愛視而不見,您懂我的意思了嗎?」

  「可、可小熏是我的女兒呀……」

  應巧蝶被勸得明顯動了心,不過想到身懷六甲、憧憬幸福的女兒,她也是多少有些猶豫,畢竟母女同夫是多麼荒誕的事。

  小米拿來毛巾要為她擦拭身體,但應巧蝶不適應這種殷勤的伺候,紅著臉自己擦了起來。到底同是女孩子,這時候也不會太難為情。只是小米的目光有點曖昧,讓她不禁紅著臉低下頭去。

  「應姐姐……」

  小米聲音依舊柔和,但臉上卻有了一種別樣的可憐,細聲說道:「我不知道您還在猶豫什麼?主子的憐愛是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恩寵。說句不中聽的話,主子不是那種濫情的男人,甚至他對於自己女人的疼愛惹得聖上都有些不滿了。太子府女主子的身分連一般大戶人家都比不上,為了皇家的開枝散葉,就連女子的出身聖上都不計較了,難道您還不明白主子的為人嗎?」

  「我、我知道……」

  應巧蝶紅著臉低下頭去,她也在所謂的「許府」裡小住過兩日。紀欣月自然曾暗示過一些事,一些讓她心跳加快但卻不敢拒絕的美事!

  「您想想!」

  小米溫柔笑了笑,盡是感動的說:「我一個小小的宮女主子都可以百般憐愛,憐愛得讓天下女人都為之嫉妒,試問這樣的男人您去哪找呀?現在這些官老爺誰不是十多房妾室還拈花惹草的亂來,比起他們,您不覺得主子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了嗎?」

  應巧蝶這時候已經換上了睡裙,婀娜成熟的身姿更顯明媚動人,面帶猶豫卻有些紅潤的心動。猶豫了一下後,怯怯的說:「可、可我已經不是完壁之身了!」

  「主子比誰都清楚!」

  小米有些驚喜的一笑,一聽她這話自然知道了她最擔心的地方,也知道她難免動了心,立刻柔聲開導:「您別多想了,主子不是心胸狹窄的男人。能接受您的話,肯定不會計較這些。聽我的!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別緊張,聽主子的話就好了。主子雖說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但您也不能太過於嬌情,免得打擾了他的興致! 」

  「我、我明白了……」

  應巧蝶立刻面紅如血,宛如成熟的蘋果。這一說等於她認同了晚上要侍寢,將這柳薄之姿獻給自己的女婿享用。

  小米在她完美的身子上披上一件長斗篷,又細聲安慰了一番。應巧蝶腦子裡是空白一片,斗篷裡邊只穿著素白的薄睡衣,面帶忐忑的走出了主帳。

  小米笑了笑沒多說,其實大家都看出應巧蝶其實早對許平有了愛意,只不過礙於兩人的身分而無法面對而已。從晚餐時她就明白這位美少婦跑不了多久,今晚過後她也會迷戀上那種讓人癡迷不已的感覺,和女子最不捨的的溫柔。一部分是肉體上的銷魂,另一部分卻是讓女子無法拒絕的憐愛。

  兩頂帳篷相距不過數十米的距離,應巧蝶走過去的時候卻感覺路途異常遙遠。心裡有些壓抑不住的慌亂,畢竟白睡衣是只能給自己的丈夫看的,感覺彷彿斗篷之下的身子沒有遮羞,一絲不掛般的羞怯!

  恍惚之間,應巧蝶腦子裡一片空白,卻是不禁想起了在京城的一幕。在那讓人無法想像的皇宮之內,百姓一輩子不敢去想的后宮裡,一身鳳袍的紀欣月高座在上看著自己,那讓人無法直視的雍容華貴和母儀天下的萬般風韻,就連身為女人的她都不禁癡迷了。

  【第十八集】第六章:美婦獻身

  「記住,藍小熏儘管已經懷上了皇家的血脈,現在聖上與我都寵愛於她,但后宮的黑暗不比朝堂差之分毫。哀家雖然挺喜歡她,朝廷也會給她名號和富貴的一生,但你也得想想她的將來。位列后宮以後,她絕對無法適應那種權謀之術和諸妃爭寵的黑暗!」

  紀欣月的一席話讓應巧蝶頓時無法安心,女兒的性子迷糊而又單純,根本不懂那些個陰謀心術,后宮是一個女子集怨的地方,不是她這種性格所能適應的!

  「平兒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重情義,不是喜歡的女子不會濫情。儘管值得欣慰,但卻不是我們所樂見的,因為他是國之儲君,卻不思為我單薄的皇脈開枝散葉。聖上即使不滿但也沒多加責罰,這已經是仁慈之盡了!但眼下太子子嗣甚少,有機會的話你也得抓住,知道嗎?」

  紀欣月這番簡單的話,確實也是在說她已經接受了兒子的倔強'徹底打消了曾想把一些女子賜死的想法,也是間接的提醒應巧蝶,如果太子能看上她的話,皇家也能勉為其難的接納這位在世人看起來已經毀了名聲的可憐女子。也隱隱的暗示她:在后宮之爭後藍小熏需要她這個母親的幫助。

  一這些話一直讓應巧蝶心緒煩亂。做為一個平民女子,皇家何等的高貴是她不敢企及的,但眼下女兒卻懷了皇家的血脈。自己曾天真的以為女兒下半輩子會幸福,但正好是許平的溫柔給了她這一種假象,總會忽略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后宮更是一個權力與心術鬥爭的地方。

  應巧蝶心跳一下就快得受不了,難道自己要和女兒共事一夫了嗎?這種羞恥的事讓人不堪,即使說是為了女兒日後的幸福,但為什麼心裡卻有著強烈的期待呢?

  應巧蝶忐忑不安的走到了帳前,猶豫許久後才輕輕喊了一聲:「殿下,民女回來了……」

  「進來吧!」

  許平的聲音溫柔又充滿磁性,似乎是在讚許她的懂事,知道應巧蝶是害怕打擾到自己才先禮貌的問了一句,少婦的乖巧性格還真有點和小米類似。

  應巧蝶紅著臉走了進來,這時候許平已經辦完了公事,坐在桌邊抿著一壺小酒似是在等她回來,笑咪咪的看著她,尤其是這副出浴後的樣子更是柔媚,不禁輕聲的讚美道:「你真漂亮丨,」

  應巧蝶頓時嬌羞不已,心如小鹿亂撞般不得安寧,根本不敢去直視許平火熱的眼神,扭捏的站在帳篷中央不知道該怎麼挪步。儘管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真到這獨處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平自然是知道了她的心思,畢竟她是一名思想傳統的女子,儘管為人母但在思想上和處女沒什麼區別,立刻走上前去將帳內的幾盞燈吹滅,只留下隠隠的一點光亮,暗淡的燭光立刻讓屋內顯得曖昧,也能減輕人的緊張感。

  「先上去躺著吧!」

  許平知道她現在很難為情,但從那柔媚如絲的眼裡也看出美婦晚上已經跑不掉了。不急於品嚐這美妙的身體,而是自己喝著酒,先監賞一下這絕色尤物的嬌羞韻味。

  「嗯……」

  應巧蝶的應話緊張又僵硬,走路的時候似乎都有些拘謹的慌亂,腳步硬得與她那婀娜動人的曲線一點都不配。畢竟晚上要獻身給自己的女婿,將多年孤獨的自己交給這個男人,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還是有些荒誕。

  應巧蝶匆匆走到床上,羞怯的鑽進被子里後將斗篷丟到了床邊,美麗的身體隠藏在被褥下看不見半點春光。但她卻是穿著素白的睡衣來的,已經表明她願意在今晚獻身,只是這小小的細節就已經足夠讓許平高興不已。

  曖昧的燭光下,應巧蝶面色緋紅的閉著眼,心跳快得都要窒息了,別過頭裝睡著,不敢再看許平那曖昧的目光。這種緊張而又忐忑感覺她還是第一次有,即使已經為人母了,但感覺初夜之時都沒現在這樣緊張,甚至沒有這種情感上的期待。

  許平站起身來朝她走了過去,看著眼前的尤物呼吸已經微微有點急促了。美岳母宛如少女般羞澀的模樣實在太誘人了,面對這樣迷人的美少婦,要是不動心的話還真不是男人。

  許平拉開被子,鑽了進去。還沒碰到她美妙的身體,許平只感覺有一陣難以形容的體香,伴隨著讓人舒服至極的溫度侵襲而來,讓人感覺十分愜意。

  許平靠近一聞,應巧蝶的呼吸似乎一下就快了起來,快得似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成熟柔媚的容顏有幾分羞怯,楚楚動人的模樣更是讓人頓生憐愛之意。

  微微觸及她溫熱又柔軟的身體就明顯感覺到應巧蝶縮了一下。許平也不急著去侵占她,而是微微的靠近,輕輕拿起她一縷柔順的髮絲在鼻間聞了一下,喜愛的讚許道:

  「味道好香呀!」

  「爺,我、我……」

  應巧蝶也是感覺到了男人氣息的包圍就近在眼前,而且幾乎都要將自己納到懷裡,這時候已經緊張得說話都說不出來了。嬌嫩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抖著,緊張得像初要破身的小女孩。

  「巧蝶……」

  許平看了看她迷人的容顏,見她羞怯的閉上了眼,立刻湊在她耳邊輕聲的說:「我不習慣穿著衣服睡,你也別穿好嗎?」

  「聽、聽您的……」

  應巧蝶感覺心跳快得都要爆炸了,耳邊熱熱的氣息充滿了挑逗,而且如此露骨的暗示讓人腦袋發空,嬌滴滴的應了一聲後害羞的別過頭去,不敢面對許平灼熱的眼光。

  許平脫衣服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在脫自己衣服時更是登峰造極,在她的話音一落之時,早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不過為了照顧羞如處子的美岳母,便把身體藏在了被子裡沒有露出,以免她太過於緊張。

  應巧蝶似乎已經知道許平這時一絲不掛了,本來心裡緊張的等著自己被緊抱的感覺,可過了好一會兒卻沒見半點動靜,不由得回過頭來,羞怯而又疑惑的看了一眼。

  這一眼含著絲絲嫵媚和無辜,又有點別樣的期待,許平不由得食指大動。猛地翻身將她壓住,對準紅潤動人的小嘴親了下去。應巧蝶頓時慌了神,男性氣息的包圍讓她本能的掙扎了幾下,有“一點點的嬌羞和不安,身子也在不安的扭動著。

  許平輕吻著她柔軟動人的小嘴,舔著櫻桃小口上的迷人芬芳,一邊吸吮著她的下唇,一邊細聲說:「把嘴張開……」

  應巧蝶渾身如遭受鉗幣似的顫了幾下,隨後閉上了眼,緊張得柔嫩的嘴唇都有些僵硬,羞紅爬上了本就勳人的容顏。嘴邊那強烈的氣息讓人迷醉,聽著許平的話她情不自禁的慢慢張開了小門,許平立刻不客氣的將舌頭探入,輕舔著她布盡芬芳的小嘴。「不……」

  應巧蝶本能的拒絕,不待呻吟出來,立刻被許平吻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有「嗯嗯」的低哼著。

  許平迅速找到了她柔軟的小舌頭,不由分說的舔了幾下,引得應巧蝶更是嬌喘連連,接下來含他小舌尖後的一頓吸吮更是讓她神魂顛倒,豐腴的身子一個勁地顫抖著,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半張著美眸,彷彿不相信世上還有如此美妙的滋味一樣。

  許平壓在她的身上,自然感受到應巧蝶那嬌美動人的曲線和刺激冷肉己的溫曖體香。不過這會兒也不急著去撫摸這美妙的身體,一邊親吻著她,一邊抱著她的肩膀輕輕的撫摸,先讓嬌羞的美岳母稍微適應一下,一會兒才能更好的享受她的身子。

  應巧蝶的反應簡直就是個初試滋味的少女,一直低低的嗯哼著,似乎呼吸上不來似的脹紅了臉,不敢力豹許平的目光。小舌頭生澀得不敢亂勳,任憑許平輕啟細吮的品嚐著,但明顯也是陶醉在了親吻的美妙中。

  素白的睡衣只有簡單的兩個小盤扣,許平趁著她迷糊的機會悄悄摸了過去,尋找在她肋下的那兩個阻礙。當火熱的大手隔著薄薄的衣料滑過時,應巧蝶立刻顫了一下,本能的喊道:「不、不要……」

  許平深深的一吻把她的話都堵了回去,手這一伸剛好滑過她的肌膚,應巧蝶頓時如遭雷擊一樣的嗚咽著。不經意問摸到了盤扣的所在,但也微微的碰到了她飽滿的乳房,那種又軟又有彈性的感覺十分美妙。

  應巧蝶感覺腦袋越來越迷糊了,被這一壓根本無法反抗什麼,索性閉上了眼,氣喘籲籲的等著自己春光外洩的一刻。似乎是為了發洩緊張,小舌頭也微微的有了點反應,青澀而又頑皮的與許平糾纏起來。

  許平頓時大喜,立刻引導著她的丁香小舌和自己纏綿。大手也輕輕一解,兩個盤扣就被解開了。這時候應巧蝶也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悶哼了一聲似乎難受一樣的推著許平的胸膛。

  許平也�起頭來離開了這肉嫩至極的小嘴。舔了一下唇邊殘留的餘香,意猶未盡的說:「好甜呀!我都想一口把你啃下去了!」

  「我……」

  應巧蝶急促的喘息著,渾身無力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索性閉著眼別過頭去,羞澀的面容看得讓人心動不 已,尤其是白皙無瑕的脖子更是充滿誘惑的味道。

  儘管已為人母,但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接吻的美妙。那種讓人無比酥軟的感覺十分舒服,舒服得讓她心跳都快得有些承受不了了。

  解開了盤扣這個阻礙,只要一拉就可以品嚐到那哺育了藍小熏的美麗乳房。這會兒許平倒是變得不著急了,並沒有如她所想的粗魯脫去她的衣服,肆意品嚐這成熟豐腴的身體。

  許平反而是躺了下來,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吻了吻她的小臉輕聲細語的說:「是不是覺得這樣很突然?其實沒什麼突然的,有一樣東西你早就征服了我,讓我魂牽夢繞的惦記著你!」

  「什、什麼東西……」

  應巧蝶嬌羞中難掩欣苒的一問,突然的柔情蜜意大大緩解了她的不安,美眸裡透著嬌羞與絲絲的期待。

  多少年沒感受到被男人抱在懷裡的感覺,這種強烈的包圍讓應巧蝶迷戀不已。弱如無骨的身子軟軟的靠在許平的懷裡,一開始還有些不適,但馬上就溫順得像個戀愛中 的少女一樣,不再有多餘的掙扎。

  這時候她的上衣有些不整,盤扣解開後胸前敞開了一片白皙的肌膚,細嫩得像是剛降下人間的雪花。儘管無法欣賞到美麗的乳房,但溫軟的身子本能的一蹭也是讓許平銷魂不已,情不自禁顔了一下,充滿誘惑的說:「想知道的話,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動,也不許掙扎!」

  「您就告訴我吧!」

  應巧蝶嬌羞的嗲了一聲,那柔弱而又動人的聲線讓許平感覺骨頭都酥麻得要散了。「那你別動!」

  許平眼裡閃著曖昧至極的笑,甚至有幾分下流的看著她,明顯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應巧蝶儘管嬌羞難耐,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微微的點了點頭。事已至此,她也敞開了心扉,不再為兩人的關係而矛盾。從一開始就對許平有好感,眼下自然很好奇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吸引了這個荒唐的女婿。

  許平立刻淫蕩的一笑,在她嬌羞而又好奇的注視下,猛地整個人鑽到了被子裡去,留下一句話:「不許亂動,動的話我可是會獸性大發的哦!

  「啊……」

  應巧蝶頓時情動的嚶嚀了一下,這時候只有她的腦袋露在外邊,被子底下的情形她根本就看不清,而一具火熱的身體緊緊靠著自己,難言的刺激讓人感覺腦子都有些發空了。

  「熏熏,你在幹什麼呢!」

  許平陰陽怪氣的擠出了一個尖銳的聲音,應巧蝶頓時迷惑不解。但在這時候許平卻在輕輕拉開她的上衣,美少婦成熟的胸前立刻露了出來,即使在被子裡看不清,但一陣溫熱的乳香撲面而來,還有那柔軟的晃動感,還是讓許平狠咽了一下口水。

  「您……」

  應巧蝶羞怯的喊了一聲,但腦子裡感覺這話似乎很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

  「不過人家今天在場上可是威風八面,當真是英雄少年,他會記得你這個小丫頭嗎?」

  「你又沒帶睡衣,穿著裙子睡要是捂出痱子的話怎麼辦?和娘在一起你害羞什麼,天那麼熱你就聽娘的話脫了吧!」

  許平一陣陣的怪話讓應巧蝶目瞪口呆,猛地回過神來,立刻直起身來驚訝的問:「什麼!難道那晚你在熏熏的房裡?還躲在棉被裡?」

  這一直起身來不要緊,但她似乎小看了許平脫女人衣服的速度。許平趁著她腦袋迷糊,一瞬間就把整套的睡衣扒了下來,將這僅有的遮羞物全丟到一邊,被子底下早就是一副赤裸的美妙玉體,但沒想到她激動之下竟然會主動送給自己觀賞。

  「啊!」

  應巧蝶驚叫一聲,慌忙的用手要擋住一對彈跳而出的大寶貝。腿一夾已經沒了那種柔軟布料的磨蹭,立刻意識到自己在吃驚之時被脫成了一隻羔羊。

  應巧蝶頓時羞怯不已,剛才心裡惦記著女兒沒在意許平的小動作,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是一絲不掛了。這速度未免也太過快速,自己簡直是遲鈍到家,連衣服被脫光都沒察覺到。

  「別擋……」

  許平色笑了幾聲,被一對美乳的彈跳晃得有些口乾舌燥,猛地將被子丟到了一邊去,瞪著眼直盯著這美妙動人的身體。

  應巧蝶慌忙用手遮掩住手上的春光,但這會兒一絲不掛的,哪還遮得住呀!她羞得滿面通紅,小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動來動去,反而有種欲遮卻露的美感,讓許平一看就紅了眼。

  儘管她夾著腿看不到那最隱密的羞處,但光是一對乳房的美感也是讓人不禁慾火中燒。即使哺育了一個孩子,但一對美乳還是十分堅挺結實,圓潤的形狀特別誘人,是極端漂亮的半圓形!

  估計一手也抓不住的尺寸,圓圓挺挺的一看就知道很有彈性。一對小乳頭宛如小櫻桃一樣點綴在上邊,艷紅得讓人想一口含進去品嚐,少了點少女粉色的鮮嫩,卻多了少婦艷紅的性感,看起來特別可口。

  露出的肌膚白皙又細嫩,像是剛發育的小女孩一樣無瑕,讓人感覺稍一用力就會破開似的輕盈。見美岳母又要去拉被子遮羞,許平忍不住一紅眼,猛地又把被子丟到了一邊,不讓她有任何遮擋的可能。

  應巧蝶頓時慌了神,身上一涼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一絲不掛了。手忙腳亂的遮掩著身上的肌膚,卻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遮不住任何的美景,而許平充滿了慾望的眼神彷彿要把她生吞了一樣,急得她都快哭了。

  好美麗的身體呀!即使她雙腿驚羞的交錯著,許平還是瞪著眼一直看,修長的美腿細嫩而又滑膩,十分漂亮。腿間那飽滿的陰部上只有一點軟軟的體毛,根本不像年過三十的少婦那般濃密,倒像是二八年華的少女。

  或許是因為練武的關係,小腹上沒有半點贅肉,平坦得像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急促的呼吸下一對飽滿的美乳上下起伏著,看起來更加動人。圓潤的香肩、如玉般的肌膚,簡直就是上天的傑作!

  應巧蝶臉色一下紅得都快滴血了,以她完美的姿色自然會引得一些登徒子凝視,但她都是嗤之以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面對許平這充滿慾望的目光,心裡竟然隱隱的有些喜悅。

  「寶貝,你真美!」

  許平呼吸一下粗重許多,猛地抓住她護在胸前的小手一把壓了上去,紅著眼說:「我要好好的看看你、欣賞你,不放過每一寸肌膚!」

  「殿下……」

  應巧蝶嫵媚的呻吟了一下,這一扭美乳又晃了起來,嬌羞的哀求道:「別、別看了……」

  「不,就要看!」

  許平緊緊的抓住她欲掙扎的雙手,眼睛死盯著眼前一對微微蕩漾的乳房。那細嫩白皙的顏色,綿軟而又結實的感覺確實美妙,美得讓人無法拒絕它們的誘惑。

  應巧蝶臉色又是一陣羞紅,咬著唇閉上眼,身子微微顫抖著。即使以前的丈夫都不曾將她扒得精光,也不曾給她如此愛憐的眼神。這時候感覺周圍似乎都燒了起來一樣,炙熱的溫度快融化自己最後的那點矜持。

  「爺……」

  應巧蝶緊張的顫抖了好幾下,終於難掩好奇,極是羞怯的問:「那、那晚……您、您和小熏在一起嗎?」

  「嗯!」

  許平點頭承認了,眼睛卻還流連在她美妙至極的身體上,咽著口水說:「你和她說話的時候,我就在被子裡了!聽到了你的聲音,甜得讓我回京城後怎麼都忘不了……」

  「爺、爺……」

  應巧蝶頓時面帶緋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一夜許平會藏在女兒的床上。

  自己帶著疼愛之心去探望女兒,女兒依舊那麼純潔可愛,與自己嬉笑、打鬧著。

  可眼前這個荒唐的男人卻在被子底享用著她青澀的肉體,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輕薄著自己的小寶貝,而自己竟然渾然不覺!

  【第十八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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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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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集】第一章:銷魂一夜!

  應巧蝶頓時回憶起那晚的畫面:女兒藏在被子里和自己嬉笑著,純真甜美的樣子絲毫看不出異常。或許是自己粗心大意,竟然相信女兒臉那麼紅是因為熱的關係,在母親的心裡孩子永遠是孩子,所以沒察覺到那一點異狀。

  可就在母女倆相談甚歡的時候,這個荒唐女婿卻躲在被子裡,一邊聽著自己的聲音,一邊在女兒青澀的身子上上下其手,挑逗著她未經人事的身軀,甚至可能連女兒的羞處都在他的戲玩之中,一切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著。

  這讓應巧蝶感到很羞恥,但卻多了一種別樣的刺激讓心跳加速。不管哪一個母親碰上這樣的事都不會好受,尤其這個荒唐的傢夥這時候還不懷好意的壓著自己。應巧蝶頓時嬌羞難耐,酣著聲問:「那、那晚您……」

  「別想多……」

  許平色笑了幾聲,難掩淫蕩的說:「那晚我就在被子裡摸摸她而已,不過你倒是好心得很,要不是你讓小熏脫衣服的話,我也不能那麼順利的和她親熱,說起來還得謝謝您這個體貼的岳母!」

  應巧蝶頓時羞赧不已,沒想到自己對女兒的疼愛之意,竟然成全了許平的色狼行徑。她有些鬱悶的睜開眼,面對著許平灼熱的眼神,羞怯而又不安的說:「小熏能蒙您寵愛,那是她的福分。可、可我是殘花敗柳之、之身!怕、怕玷汙了您的……」

  「別說了……」

  許平自然明白她的憂慮,也知道她多少有點自卑。但心裡卻暗喜,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等於是接受了自己和她的這一層關係,禁不住一高興,立刻低下頭來狠狠的吻了下去。

  「別……」

  應巧蝶面帶情動的呻吟一聲,但小手卻不自覺的環上了許平的脖子。或許是羞於再說女兒破身的事,她也不敢追問下去,畢竟那一夜的事想想實在太荒誕了。

  如此細小的動作讓許平欣喜不已,舔著她的嘴唇立刻和她來了個長長的濕吻,品嚐著她玲瓏的小嘴,感覺著一對美乳擠在胸前的滑嫩,一邊吸吮著她的舌尖,一邊輕聲細語的說:「什麼都別多想了,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人,也不管你過去怎麼樣,我喜歡你,這點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沒半點情意,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只為交配的禽獸嗎?」

  「嗯……」

  應巧蝶眼圈一紅,禁不住掉下一行熱淚。

  這簡單的一句話,即使有些粗俗卻也十分動人,頓時讓她感動不已。在這以男為尊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如此的憐愛一個女子?即使只是在說謊、在哄騙,又有多少男人肯把這話說出來?

  許平什麼都不說了,一邊親吻她,一邊壞笑著扭動身體,胸膛磨蹭著她那敏感的乳頭,享受兩顆小乳頭在自己的刺激下慢慢硬起來的感覺,感覺到美岳母明顯呼吸快了許多,身子也在漸漸的發熱。

  「爺,我好熱呀……」應巧蝶不安的呻吟了一聲,扭動著身體,似乎已經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挑逗。趁火打劫才是最有意義的事,許平見她媚眼如絲的凝視著自己,淚水隻流了一滴就沒再繼續下去,本就明艷動人的眼眸裡含著春意的水霧,小臉上紅撲撲的十分可愛,咬著下唇的樣子,欲語還休,性感到了極致!

  許平感覺喉嚨一陣髮乾,立刻輕輕吻過她的小臉,火熱的嘴唇一路往下,慢慢親到她雪白無瑕的脖子上,品嚐著這細嫩白晰肌膚上微微的熱氣,潮濕的舌頭輕輕舔過立刻讓應巧蝶嬌媚的哼了一聲。

  一對美乳宛如少女般的嬌嫩圓潤,許平一邊吻著她的脖子,一邊雙手齊出的蓋了上去,揉了起來。那柔軟的感覺實在讓人喜愛,綿綿中又有幾分彈性,很是結實,輕輕一捏,立刻讓身下的美婦低喘呻吟起來,似乎很久沒享受過這種快感一樣。

  應巧蝶呼吸一下就快了不少,身子也在不安的扭動著。本能的想用手去護住自己的胸部,但卻被許平一把抓住,慢慢的將這柔軟纖細的小手引到自己的下身。

  「呀!」

  柔若無骨的小手碰到了一根又硬又熱的東西,應巧蝶立刻觸電似的想把手收回來,許平當然不肯,牢牢的抓注她的手,讓她慢慢的握緊自己的龍根。

  趁著這工夫,許平已經忍不住低頭啃了上去,有些粗魯的親吻著帶有乳香的嫩肉,舔著她的乳房,慢慢含住漸漸硬起來的小乳頭,撥弄幾下後輕輕的吸吮起來,另一手也是揉捏著另一隻乳房盡情的品嚐著,玩弄著這美妙至極的肉球。

  「爺……」

  應巧蝶立刻長吟一聲,嬌嫩的身子又扭了幾下。強烈的感覺讓她無力再反抗下去,小手也握在龍根上再沒挪動半分。

  許平一邊享用著哺育了藍小熏的這對大寶貝,聞著美岳母的陣陣體香,一邊引導著她用手幫自己套弄。起先應巧蝶還有些羞怯的不肯動,但畢競已經是成熟的少婦,在許平的哄騙下也心軟了,握著龍根慢慢的套弄起來,只是動作明顯有些僵硬。

  女人一旦被你脫了衣服,那之後該發生的事就水到渠成了。應巧蝶低低的呻吟著,小手的套弄也沒有停下,握著如此嚇人的巨物,腦子裡一陣迷糊。想想這根奪去女兒處子身的東西,一會兒也要進入自己,羞恥之餘卻有一種強烈的刺激感。

  許平一邊享受著她柔嫩小手輕柔的伺候,一邊手口並用的遊走作她嫵媚的身體上,品嚐著少婦宛如雪脂洋玉的細嫩,留下了數不清的吻痕,也將美岳母弄得意亂情迷,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應巧蝶這時候已經是媚眼迷離,臉上盡是情動的潮紅,小嘴微微張開,吐著一絲絲芬芳的熱氣和體香。呼吸急促無比,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絲的唾液卻不自覺,顯然已經被許平挑逗得情慾高漲了。

  她從沒想過性事能這樣的美妙,溫柔的愛撫下那又酥又麻的感覺讓人無法拒絕,以前心裡還多少有些排斥,但現在許平的溫柔挑逗讓她已經意亂情迷的期待接下來的妙事了,握在手裡那根寶貝是如此粗大,粗大得連她都有幾分的不安了,甚至無法想像女兒嬌嫩的身體是如何承受這巨物的侵占。「呀……」

  應巧蝶的呻吟越來越大聲,飽滿的乳房上盡是唾液,身體佈滿了許平親吻的痕跡,頭髮披散開來的樣子無比柔媚。無力的雙腿突然被打開,最羞人的地方傳來一陣涼意,立刻本能的叫了一聲。

  修長而又細嫩的美腿呀!許平難忍喜愛的在她雪白的小腿上親了一下,牢牢抓住僵硬著想要掙扎的小腿,眼冒綠光的看著那生下藍小熏的美妙地帶,眼見美婦嬌羞的閉上了眼,似乎已經認命的做好了獻身的準備,情慾更是空前的高漲。

  美岳母的陰戶豐滿又細嫩,像個小饅頭一樣雪白動人。少少的體毛柔軟得像是鮮嫩的絨毛,點綴在上邊顯得十分可愛,美嫩的陰戶高高隆起,充滿了成熟的肥美,隱隱散發著一股體熱。

  但最迷人的還是中間那鮮嫩又肥美的陰唇,宛如剛剛盛開的花瓣一樣艷美,沾染上一層露水,看起來極為誘人可口。顏色是很鮮豔的血紅,像是剛剛盛開的玫瑰,透著一股讓人瘋狂的誘惑氣息。

  「爺,您別看了……」

  應巧蝶身子有些發顫,咬著唇羞怯的別過頭。將羞處如此清晰的暴露出來,對她來說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你很濕了哦……」

  許平滿面淫笑的看著應巧蝶,突然伸手在她的胯間摸了一下,就感覺到了溫熱的愛液,陰唇上只是被輕輕的一撫,立刻引得應巧蝶如觸電般的呻吟起來。

  如狼似虎的少婦呀!愛液都流到粉嫩的小菊花上了。許平立刻知道這是她許久沒有云雨的關係,所以身體很敏感,自己剛才的愛撫已經打開了她 情慾的大門,將本就敏感的身體刺激得十分渴望了,眼下正是採摘這美岳母的好時機。「爺……」

  應巧蝶似嗲又嗔的白了許平一眼,朦朧的眼眸裡盡是說不清的溫柔與嬌羞,卻飽含千嬌百媚的期待,光是這勾魂的眼神就足夠引起男人原始的慾望了。

  許平受不了她這個充滿挑逗的眼神,立刻將她的腿分成Z字形,緊盯著這生育了藍小熏的銷魂地,慢慢跪在她的腿間,握著龍根抵在小洞口外,用龜頭在她的陰唇上來回的磨擦,藉著愛液的潤滑刺激著她的慾望,又熱又濕,非常舒服。

  「爺,好……好癢呀……」

  應巧蝶低吟了幾聲,很難受似的扭動著身體。迷離的樣子看起來更是性感,一對美乳的晃動也十分養眼。

  「癢嗎?」

  許平色笑著繼續磨著她的陰唇,手還不忘捏幾下紅紅嫩嫩的陰蒂,佯裝聽不懂的繼續挑逗著她,一手也是忍不住抓住了一隻顫抖的乳房揉捏起來,但就是不插進去。

  應巧蝶這下更難受了,更加期待著許平的安慰,低喘著,紅著臉咬著牙道:「您、您別折磨……我了……奴婢,好……好癢呀… …」

  許平一臉猥瑣,但一想身下的美婦是小美人藍小熏的生母,就更加的興奮,難掩淫蕩之色,故作無辜的說:「我倒是想快點插進去,但找不到地方怎麼辦呀……你說當初小熏能從這齣來……怎麼這會兒我就進不去呢?」

  「呀……」

  露骨淫穢的話讓應巧蝶羞恥不已,卻感覺更加興奮了。自己生下來的女兒成了他的女人,但這會兒卻要和這荒唐女婿發生這不倫的關係,這種禁忌的刺激讓她快要瘋了。

  應巧蝶的骨子裡似乎像有螞蟻在爬一樣,難受得她幾近瘋狂。一刺激之下腦子有些發懵,鬼使神差的搖了一下美臀,往後一退,立刻將龜頭引進了自己體內。「啊……」

  應巧蝶敏感的呻吟了一聲,陰唇猛地被頂開後的感覺十分刺激,嘴唇都在瑟瑟的顫抖著。突然的充實是那麼真實,真實得連自己都未曾品嚐過。許平見她主動把自己的龜頭納了進去,溫熱而又潮濕的蜜道緊緊的包圍著自己。而且美婦臉上帶著迷人的期待,眼眸裡更有說不出的嫵媚。不等她稍稍適應一下,猛地一挺腰將龍根全部插入,藉著愛液的澗滑,狠狠地頂進了她溫熱潮濕的陰道裡。

  「好、好大呀……」

  應巧蝶情難自禁的叫了一聲,咬著下唇的樣子看起來十分難受,明顯許平碩大的尺寸讓她久旱的身子一下承受不了。

  少婦與少女最大的區別,就是身體已經發育成熟,散發著嫵媚氣息的身體只要動了情就十分的誘人,也能適應男子粗魯的進入。尤其是為人母以後,那種女性的豐腴更是漂亮可人,也更能挑起男人原始的慾望。

  兩人緊緊的結合在一起,許平感覺龍根被她溫熱的肉壁包圍著,嫩肉的蠕動像是在挑逗自己一樣,不禁舒服得直吸了一口大氣。感覺真是不錯,又熱又緊的,絲毫不像是生過孩子的少婦,而且明顯的她以前不怎麼行房事,所以陰道非常緊窒,羞處依舊鮮嫩得讓人性慾澎湃。

  往前稍微的再頂一下,應巧蝶立刻嬌媚的「嗯」了一聲。許平感覺似乎一下就頂到她的盡頭了,隱約觸及到她嬌嫩的子宮,有個充滿吸力的小洞在挑逗著自己,像是往呼吸的小嘴一樣,帶來一陣別樣的感覺。

  想到這就是孕育藍小熏一那個美麗動人又無比單純的小美人一的地方,這時候卻被自己狠狠的佔有了,許平心裡就一陣空前的興奮。清純可人的女兒已經懷上了自己的骨肉,這會兒自己卻在這享用她母親成熟豐腴的身體。

  雖然藍小熏的身材還能沒看出懷孕的跡象,但也是一個孕婦了。如果應巧蝶也身懷六甲的話那就太瘋狂了,母女倆同時為自己養育孩子,這種情景真的無法想像。禁忌的快感一時澎湃而襲,刺激得讓許平幾近瘋狂。「爺,好大呀……」

  應巧蝶張著嘴喘息著,似是有些難受一樣的讓自己適應這粗大的尺寸。粉眉微皺的模樣很像自己給藍小熏開苞時的情景,母女倆太神似了,神似得讓人有些恍惚。「好緊哦……」

  許平舒服的吸了一口氣,色瞇瞇的盯著她看,難掩淫色的笑道:「真緊呀!就像是在給小熏開苞一樣,你們真得很像!」

  「您、您……」

  應巧蝶羞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渾身一陣顫抖後,紅著臉,聲細如絲的說:「您輕點……奴婢,就、就只做過……一次而已……」

  就只做過一次,難道就是洞房夜?除了 那一次外,她就沒和藍勁雄同房過?雖然知道他們沒感情上的基礎,但也不至於到這地步吧?許平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一次就懷上?藍小熏也是被自己開苞就懷上了,難道這是遺傳?

  想想這對母女一起挺著大肚孕育自己的孩子,許平立刻興奮得紅了眼,低吼一聲後,有些粗魯的抓住了她飽滿的乳房,挺著腰,沒半點憐惜的開始抽動起來,碩大的龍根快速的進出著這個令人銷魂的美妙身體,狠狠撞擊著她飽滿又圓潤的臀部。「爺……慢點……呀!疼!」

  應巧蝶禁不住叫了起來,粉眉微微皺起,似是不適應這樣有力的速度。話還沒出口,就被許平強烈的衝撞,變成了一陣陣誘人心神的呻吟。

  許平壓了上去,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堵住了她的話,含著她的小舌頭一頓舔吸。下身依舊瘋狂的在她體內進出著,盡情的享用這個成熟的身體,腦子裡卻開始幻想她是不是也會一次懷孕?到時候和藍小熏一起坐月子,該是何等刺激?

  應巧蝶也是情難自盡的回吻著,身上的敏感點都被許平控制住,愛撫之下十分舒服,而突然的強烈撞擊帶來的激烈刺激,讓她幾乎沒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腦袋放空的回應著。

  兩具肉體在床上激烈的纏綿著,少許的不適過後,應巧蝶的快感也是越來越強烈,強得都快讓她窒息了。白晰的身子慢慢變成了火熱的粉紅色,嬌喘低吟間那本就動人的聲音變得更加勾魂,嬌嫩的呻吟讓許平更加興奮,動作也更粗魯。「爺,我、我……不行了……」

  愛液橫流到了被子上,應巧蝶這時候滿面嫵媚的桃紅。一頭秀長的青絲紛亂的披散著,一絲不掛的身體上佈滿唾液和親吻的痕跡,乳房隨著許平的撞擊而搖晃著,眼眸裡一片迷離,看起來更加的性感。

  只是做了不到十分鐘,應巧蝶突然猛地大叫了一聲,似是哭泣一樣的哽咽著,豐腴的身體劇烈的痙攣起來。敏感無比的身體在這強烈的衝擊下很快的作出了反應,子宮裡一陣急速的抽搐,妙不可言的快感瞬間侵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潮水般的席捲每一寸的神經。

  肉洞內強烈收縮所帶來的快感刺激得許平更加興稭,沒半點憐惜的繼續抽動著,挺著腰,更加用力的撞擊她性感的身體,幾乎每一次都頂到了她的子宮,巨大的快感侵襲讓應巧蝶激動得差點就要暈厥了。「爺,爺……我、我要……死了……」

  一聲長長的嘆息過後,應巧蝶如同被抽去骨頭般軟了下來,閉著眼,張著小嘴,只有喘息的力氣,明顯這個高潮強烈得讓她有些窒息。第一次品嚐到高潮的滋味,讓她有些承受不瞭如此美妙的感覺。

  應巧蝶披頭散發的喘息著,臉上盡是火熱的潮紅,一臉滿足的樣子,似乎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彷彿這是人生的第一次高潮,美妙得讓她有點欲仙欲死。

  許平放慢抽插的速度停了下來,享受著她小小的嫩穴裡那有力的蠕動。眼見美岳母一副滿足無比的樣子在舔著嘴唇,那陶醉的模樣更是誘人,禁不住喉嚨裡一陣髮乾。看著那紅潤動人的小嘴半張著,美岳母下意識的舔了幾下髮乾的嘴唇。這個動作是那麼的有誘惑力,性感得讓人血脈賁張。許平不由得色性一起,想想自己還沒享用過她的小嘴,立刻輕輕的將龍根拔了出來,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跪坐到她的乳房上,猛地把龍根插進了她嫣紅小巧的嘴裡。「嗚……」

  應巧蝶立刻無力的掙扎著,嘴裡被塞滿讓她有些無法呼吸,似乎還有點害怕。這種另類的情趣是她不曾想過的,在她傳統的腦子裡根本就沒這樣的動作,而且嘴裡的巨物散發著一種無比淫穢的氣息,龍根上甚至還佈滿了她自己體內的味道,讓她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含著,用舌頭舔……」

  許平居高臨下的命令著,一看她這反應更加的興奮。美岳母明顯還沒用過小嘴,這也算是難得的第一次了。

  許平輕輕的挺了挺腰在她嘴裡插了一下,感覺小舌頭本能的避開卻刮了龜頭一下,十分的舒服。看著滿面媚紅的美岳母,這時正用她動人的小嘴含著自己的龜頭,這種視覺上的衝擊讓人興奮得快要死了。

  應巧蝶羞怯的閉上眼,嘴裡含著這個剛從自己身體裡出來的大東西,感覺十分羞人,矜持的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但腦子裡卻是空白一片,聽著許平的話,用溫潤的小舌頭慢慢的舔了一下。「對,就這樣!」

  許平舒服得倒吸了口氣,手也情不自禁的撫摸上她光滑的小臉,欣賞著美婦高潮後的妖冶模樣。

  應巧蝶被牢牢壓著,想拒絕卻挪動不了半分。小嘴無力的含著龍根,強烈的高潮讓她提不起半點力氣,眼眸閃著熒熒水光,粉眉微皺,看起來很是可憐,似是企求一樣,讓人頓時就心軟了。

  許平明白她現在有些不適應,猶豫了一會兒,儘管不捨那溫熱舒服的感覺,還是慢慢的蹲了起來,看著龜頭抽出她小嘴時連起一絲透明的唾液,這淫穢的場景實在是太刺激了。

  應巧蝶不適的咳了兩下,羞怯的擦去嘴角的殘留物,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紅暈,眼裡更是多了一種濃烈的情愫,卻也有著難掩的不適。

  許平索性倚著床頭坐下,等她從這高潮中回過神來再好好的調教。應巧蝶將頭枕在許平腿上,閉著眼還在急促的喘息著,明顯這快樂的感覺還沒散去,那美妙的滋味讓她還沈醉其中,無法自拔。

  許平一邊輕撫著她那頭散亂的青絲,一邊不客氣的往她胸部上摸,抓住了一隻顫抖的美乳肆意揉捏著,偶爾抓住乳頭捏上幾下。美岳母每一次的呼吸都會吐在自己的肌膚上,帶來一陣又癢又刺激的挑逗,再看看她一臉滿足的模樣,看起來真夠性感。

  和應巧蝶的呼吸久久才平復下來,面帶媚紅的模樣更是嬌美。澎湃的快感慢慢褪去後,她才睜開眼,美眸裡含著一層朦朧看著許平,嬌羞的抿著下唇,似是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一樣,欲言又止的樣子更是充滿誘惑。

  「剛才舒服嗎?」

  許平色瞇瞇的問著,微微一扭腰,龍根就蹭在了她滑嫩的肌膚上,抵著她粉嫩的小臉。

  「嗯……」

  應巧蝶呼吸一下又變得有點急促,龜頭在她絕美的容顏上褻瀹著,來回的晃動帶來一陣難言的刺激感,強烈的淫穢氣息讓人有些心跳加快。

  「來……」

  許平抱著她的頭面對著自己的胯下,眼裡的色意早就不言而喻。應巧蝶臉一紅,但還是溫順的跪到了許平的胯間,眼裡有著猶豫,但也有一絲柔她�起頭來媚眼如絲的看了許平一眼,聲音發顫的說:「爺,我、我不會,」

  「你會的……」

  許平說話的時候龜頭已經抵到了她紅潤的唇上,只等著她櫻口微啟,享用這溫潤的小嘴。

  應巧蝶遲疑了一下,輕輕閉上了眼,將垂下的髮絲小心翼翼的挽到了耳後,這才紅著臉張開小嘴,慢慢的親了龜頭一下,試探性的在唇上磨蹭了一會兒。

  「對,就這樣……」

  許平讚許的笑了笑,看著這樣一個尤物在胯下伺候,光是心理上的滿足就足夠讓人興奮了,何況這還是她第一次用嘴伺候自己。

  品嚐過高潮的美妙,又真正的與女婿結合到了一起,應巧蝶這會兒反倒是放開了,儘管是第一次進行口舌服務,但還是不像懷春少女一樣青澀,輕輕的將龜頭含進了嘴裡,輕輕吸吮一下後便忐忑不安的�起頭來看著許平,似乎是在詢問自己做得好不好,那無辜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挑逗。

  「很好……」

  許平鼓勵了她一下,手也不停的遊走在她光滑的後背上,稍稍用力一按,示意她應巧蝶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柔軟的小手慢慢握住了龍根,開始吞吐起這根給她無比快樂的大傢夥,竟然無師自通的懂得了這個動作。

  櫻桃小口發出嘖嘖水聲,甘甜的唾液洗刷著龍根。小口的每一次吞吐速度越來 越快,也顯得越發的熟練起來。到底是為人母的少婦了,一旦放開後,確實也懂得察言觀色,殷勤的取悅好自己的男人。

  應巧蝶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迷醉,眼眸裡覆蓋上一層朦朧的水霧。習慣了吞吐以後開始用溫熱柔軟的小舌頭試探性的舔弄起來,一邊品嚐著這男性的滋味,一邊觀察著許平的反應。見許平一臉享受的樣子,舌尖更殷勤的刺激著敏感的馬眼,似乎是要鑽進去般的用力。

  許平滿意的倒吸了口涼氣。真沒想到呀!應巧蝶那麼的優雅嫻靜,一旦將她征服,也有那麼嫵媚性感的一面。即使第一次用小嘴伺候自己,但感覺卻那麼的舒服,實在是難得!

  含得更深一點。

  應巧蝶的呼吸漸漸熱了起來,身子也開始不安的扭動著。突然一下把龍根握在手裡套弄著,嬌嫩豐腴的身體猛地投到了許平的懷裡,一邊磨蹭著,一邊顫聲問道:「奴婢,做、做得好嗎?」

  見她如此的主動,而且美眸裡盡是忐忑和嬌羞,許平自然是滿意至極,點著頭,色笑著說:「當然好了,就你這小舌頭可是連小熏都比不上哦!」

  應巧蝶面紅如血,羞怯的在許平的懷裡扭了一下,似是撒嬌又像是嗔怪的說:「別、別再說這個了好嗎……」

  將她與女兒做比較,一個是成熟的美婦,一個是嬌羞的少女,這確實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許平頓時有些獸血沸騰了,應巧蝶的熱情如火確實讓人驚喜,尤其是這時候還在不停的套弄著龍根,看得出她情慾的大門也被自己徹底打開了,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層荒誕的關係。

  「爺……」

  應巧蝶蜷縮在許平的懷裡,幸福而又嬌羞的閉著眼,顫聲說:「您、您不會以為我是一個……放、放浪的女人吧?」

  語氣不安又有點惶恐,顯然在她的思想裡,對於自己剛才的大膽還是有些忐忑。許平趕緊搖了搖頭,滿面淫笑的說:「是,但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只在我的床上放蕩!」

  「討厭……」

  應巧蝶紅著臉無比嬌媚的嗔了一聲,明顯可以看出她鬆了一口大氣。美少婦似是接受了這種另類的情趣,眼見許平面露淫色的看著肖己,嬌羞的一笑後又埋首到許平的胯下,握著龍根輕輕舔弄著,一邊川小香舌滑過,還一邊用嫵媚的眼神看著許平,似乎是在期待一點點的讚許。

  媽的,這妞真是成精了……!以前怎麼沒感覺她會這樣妖冶?光是這一眼就讓許平慾火焚身了,尤其應巧蝶還故意讓自己看見她的小舌頭足如何伺候自己的,眼神無辜得讓人都快瘋了,這妞天生就是個刺激男人的尤物呀!「爺……」

  應巧蝶一邊用小嘴伺候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呢喃著:「奴婢……第一次,知道做……做女人是那麼……的快樂……」

  這簡單的一句話似乎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氣一樣,剛說完應巧蝶就無力的閉上了眼。許平頓時明白了,原來剛才那是她人生第一次體驗到高潮的美妙,所以才會有這熱情的一面。這麼美麗的尤物卻一直沒有享受過這種快樂,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應巧蝶羞得有些無地自容,根本不敢迎向許平火熱的目光,低著頭,戀戀不捨的吞吐著嘴裡的巨物,喉間發出了低低的嚶嚀聲。

  「巧蝶……」

  許平舒服得直哼,愛憐的摸著她 散亂的頭髮,喘著粗氣說:「待在我身邊,以後你才會知道情愛是多麼的美妙!」

  「奴婢知道了……」

  應巧蝶滿面羞紅的�起頭來,溫順的答應著。小嘴微微的�起,嘴唇和龜頭間連起一絲透明的唾液,淫靡得讓人頭腦都快爆炸了。

  許平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將她往後一推,狠狠的壓上去,抱住她修長的腿環在腰間,腰用力一挺,龍根又瞬間擠開了陰唇的保護,插進她身體的最深處,侵占了美婦最誘人的羞處。「啊……」

  應巧蝶滿足的呻吟起來,剛才的刺激已經讓她洪水氾濫,比起先前的青澀和嬌羞,這次顯得很享受。

  許平深吸了一口氣,低頭一看,自己的龍根被她鮮嫩的小洞吞沒了,而美婦本就悅耳的聲音此刻是那麼的誘人,小腰甚至還本能的扭了一下,在她的刺激下,許平立刻將她的雙腿抱緊,狠狠的挺起腰進出著這美妙的身體。

  「爺……輕、輕點呀……」

  應巧蝶呻吟著,在一波波強烈的撞擊下美乳前後搖晃,雪白的肉浪看得許平都快暈了。

  「舒服吧……」

  許平用力撞著她雪白的臀部,雙手不客氣的捏著她的乳房揉捏起來,一邊舔著她的耳朵,一邊用下流的話刺激她:「你好緊呀……和小熏差不多緊…… 」

  「不、不要說了……」

  應巧蝶頓時羞怯難當,但卻有種無法形容的刺激感,讓她更加的興奮,興奮得腦子像被火燒過一樣的灼熱。

  「爺,你心……」

  激烈的抽動了好一會兒,許平在美少婦氣喘籲籲時停下了動作,滿面淫笑的看著她。應巧蝶頓時感覺渾身有點空虛,疑惑而又有點不滿的看著許平,美眸裡有嬌羞也有些許的嗔怪,似乎是在怪許平突然停了下來。

  「轉過身去!」

  許平猛地拍了一下她的美乳,一邊欣賞著乳肉的晃動,一邊淫笑著說:「老子要從後邊幹你……」

  如此淫穢的字眼讓應巧蝶有些不適,但多少還是產生了別樣的刺激,她立刻溫順的轉過身,卻不懂得該擺出什麼樣的姿勢來迎合。她回過頭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許平,楚楚可憐的無辜讓人更是心動無比。

  精神上的處女,精神上的處女!許平腦子里頓時一陣興奮,美岳母對男歡女愛的懵懂還真是讓人喜歡,即使有了一個女兒但也是十分單純。許平一邊用下流的話刺激點都射了著她,一邊叫她跪著把臀部翹高面對著自己。

  應巧蝶紅著臉,在許平的擺弄下翹起了又白又嫩的美臀,將濕漉漉的小地方呈現在許平面前,羞得將臉靠在被子上不敢�起來。

  許平也毫不客氣,慢慢的跪到了她的臀後,抱著她的美臀輕撫著,愛不釋手的往上猛地拍了幾下,「啪啪」的巴掌聲過後,雪白的美臀上留下了清晰的掌印。「爺,您怎麼……」

  突然的疼痛讓應巧蝶敏感的叫了一聲,即使是疼,卻有著不一樣的舒服感,嬌嗲的聲音裡聽不出半點責怪。

  就在她回頭的時候,許平淫蕩一笑,猛地用力一頂,從後面插入了這個美妙的身體裡。龍根一點一點的擠開嫩肉的包圍,再次侵占了她美妙無比的小洞,一下就頂到了她敏感無比的子宮。

  「爺,好、好深呀……」

  應巧蝶滿足的長嘆一聲,身子也在興奮的顫抖著,小穴有力的一夾,爽得許平差許平禁不住悶哼了一聲,這個姿勢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是怎麼享用她的肉體,龍根是怎麼進出這生育了藍小熏的妙地,做起愛來別有一種刺激的感覺。許平剛進入就忍不住挺起了腰,快速的抽插起來。「爺……」

  應巧蝶的呼吸一下全亂了,一頭青絲隨著肉體的撞擊前後飛舞著,雪白的臀部更是被撞得發出了「啪啪」聲。

  美少婦張著嘴似乎不相信的睜著眼睛,每一下的撞擊都是那麼的有力、那麼的深入,刺激得她腦子裡混亂一片。這姿勢是那麼的羞人,卻舒服得讓人都快窒息了。

  用後入姿勢狠狠的頂了好一會兒後,應巧蝶又迎來了一次美妙至極的高潮,渾身如散了架的癱軟下來,愛液再一次噴撒出來。在高潮後氣喘籲籲的被許平擺弄著,躺到了床上,再一次接受有力的插入。

  瘋狂的抽動一直沒停止過,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讓應巧蝶徹底淪陷,這時候已經忘了壓在身上的是自己的女婿,只知道他是給了自己愛戀和快感的愛人,悅耳的呻吟一直綿綿不絕的迴響著,到最後全變成了虛弱的喘息和無力的春吟。

  「爺,爺……奴婢,又……又要來了……」

  「您、您輕點……奴婢、奴婢……快、快死了……好、好舒服呀……用力……」應巧蝶這時候感覺下身已經微微發疼了,劇烈的快感和有力的撞擊,即使是她成熟的身體都有點承受不了,猛地渾身又是一個痙攣,細胞如同被電擊般的興奮起來,一股股的快感迅速的集中到了下身,刺激得腦子裡空白一片。

  小穴有力的收縮著,再次劇烈的蠕動起來,許平狠狠的頂了一下,已經頂到了她的子宮,猛地被這一刺激也是感覺腰上一麻,整個人都僵硬起來,立刻紅著眼抱著她的腿一壓,抽插得更重更粗魯了。

  「爺,死了……我、我……要死了……好、好深呀……破、破了……您幹破我了……」

  應巧蝶睜開大了眼呻吟著,語無倫次的大叫起來,渾身也開始劇烈的抽搐著,每一次深入都頂到了子宮口,強烈的刺激已經讓她不能再有半點的思考能力,也沒了任何理智。

  高吟淺唱間,一股火熱的愛液從子宮裡澎湃而出。滾燙的愛液澆得許平舒服到了極點,跑頭被刺激得脹大許多,精關一開,一股股黏稠的精液也噴發出來。許平往前狠狠的一頂,撞在了她的子宮上,黏稠的精液瞬間全灌進了她身體的最深處。

  「啊……」

  應巧蝶大叫了幾聲後癱軟下來,渾身連�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眼睛一翻,竟然在極端的高潮中幸福的暈了過去,只剩下依舊急促的呼吸,讓美麗的乳房不停起伏著。許平也是悶哼著體會這美妙至極的快感,顫抖了好一會兒後再輕輕的抽插了幾下,確定將所有精液都射在她體內時,這才無力的吐息一聲,渾身一軟,就倒在了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兩具赤裸的身體佈滿了汗水抱在一起,急促的呼吸著,體驗這一起登上極樂的無比愉悅。兩人舒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無法平靜下來的心跳和褪之不去的美妙感覺。

  房間裡瀰漫著的旖旎久久無法消散,在兩人呼吸漸漸平穩以後,空氣的熱度才稍稍的降下一些,但還是充滿了香豔的味道。

  這時候應巧蝶已經躺在了許平的臂彎裡,溫順得像是個小媳婦一樣。美豔的小臉上盡是滿足的紅暈,偶爾睜開眼來偷偷看許平一眼,又像是害羞的少女一樣立刻的閉上了眼,看起來真是俏皮無比。

  許平大剌剌的躺著,摟著身子還在發燙的美岳母,欣賞著她高潮後的滿足模樣,心裡自然是得意至極。這時候也沒再佔她的便宜,而是十分溫柔的愛撫著她的頭髮,看著美岳母嘴角淺淺的微笑。

  應巧蝶緩過勁來才睜開眼,羞怯的看了看許平,媚眼如絲的說:「爺,我還活著嗎?」

  「當然了!」

  許平色笑了一下,指著床上那巴掌大的水跡,有些猥瑣的說:「你看看,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討厭……」

  應巧蝶無比嬌媚的嗔了一聲,眼含嬌羞的說:「奴婢,剛才感覺……好像像要死一樣的……舒服!」

  「是嘛!」

  許平見她一直不安的夾著腿,定睛一看這才看見她扭捏的所在。乳白色的精液慢慢從她體內流了出來,已經滴到了細嫩的腿上,看來她也是捨不得自己的精液流出體外。

  「哩嘿!」

  許平頓時色念大起,賤笑著說:「小熏現在有身孕沒辦法陪我,你這當母親的看來也難逃這個命運哦!這叫什麼呢?就叫女債母償吧!」

  「別說這些了……」

  應巧蝶羞得白了許平一眼,感覺卻更是風情萬種。

  面對美岳母的嬌嗔羞嗲,許平當然是不依不饒,大手慢慢的撫上了她光滑的小腹,色瞇瞇的調戲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們都是我的女人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還要當姐妹,知道嗎?」

  「什麼姐妹呀……」

  應巧蝶頓時一臉羞紅,有些顫抖的嗔怪道:「您怎麼老是說這些羞人的話,小熏是我的女兒呀……」

  「好、好,那不說羞人的話了!」

  許平很樂意看到她這如少女般羞澀的樣子,儼然就是藍小熏的成熟版,但也知道對她還得慢慢調教,所以微微刺激幾句後也不再多說,畢竟這禁忌的關係還得給她們時間適應。

  想想以後把這對母女花一起擺到床上享用的美景,許平就空前的興?。眼前一絲不掛的美岳母是那麼的豐腴性感,舉手投足間全是千嬌百媚的妖嬈;藍小熏又特別的清純可愛,甜美的一笑,純真得讓人不忍褻瀆,實在難以想像她們一起在胯下承歡的美景會是多麼的香艷,如果被她們一起口交呢?想到這,許平的慾火再一次熊熊的燃燒起來。

  應巧蝶敏感的察覺到了許平的呼吸變得粗重,怯怯的又帶著點嗲音問:「您、您不高興了嗎?」

  她似乎以為是自己的扭捏惹得許平生氣了,眼神小心翼翼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動人。許平悶吼了一聲,沒點頭也沒搖頭的看著她,眼裡的熱意強得都快把人融化了,也裝出了一點點不快的樣子。

  應巧蝶看許平沈默不語,似乎有隱隱的怒火,頓時有些慌了,聲音都帶著哭腔:「奴婢不是故意擾您的興致,實在是我受不了,小熏畢竟是我女兒…… 」

  不等她說完,許平就有些耐不住 了,輕輕按住了她圓潤的肩膀,將她往自己的胯下推去,喘著粗氣說:「別再說了,我知道你受不了,我也沒生什麼氣!」

  「我……」

  應巧蝶頓時鬆了一口氣,順從的跪到了許平的胯下,握住佈滿她愛液的龍根,這時候還是軟的,但她毫不猶豫的含了下去,小舌頭溫柔的舔起了上邊殘留著的精液。

  「對,就這樣……」許平靠在床頭,愜意的看著美少婦被自己一唬後,在胯下殷勤的樣子。應巧蝶似是品嚐美味般的含著龜頭一陣吸吮,小舌頭也靈巧的舔動著,似乎已經完全接受了這種另類的情趣,也像是刻意在彌補自己的過失一樣。偶爾�起頭來看許平一眼,那無辜的眼神更是讓人發瘋!

  愜意的享受著美少婦的服務,這時候龍根已經在她的小嘴裡煥發了活力,堅硬得和燒紅的鐵棒一樣。應巧蝶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小舌頭舔過的時候已經是意亂情迷,眼神更是充滿了無比的挑逗。

  許平有些受不了了,在她半推半就的迎合下又壓了上去,腰一挺又進入了美岳母豐腴的肉體裡,再次侵占這誘人無比的豐腴肉體,絲毫沒有停頓的做起了活塞運動。「爺……」

  應巧蝶意亂情迷的長嘆一聲,在許平的撞擊下顫聲的說:「好好……愛、愛我……好、好舒服呀……」

  許平紅著眼點了點頭,迅速 的抽插著又做起了美妙的造人運動,將她的話全變成了誘人的呻吟,和一陣陣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

  美少婦悅耳的呻吟一直刺激著許平的神經,將這場本就香豔的肉戲激起更多漣漪。應巧蝶這次也懂得了該怎麼迎合,偶爾搖晃香臀往前一頂,更是讓許平舒服無比。

  少婦一旦看開以後,溫順和熱情就會開閘而出,體貼得讓男人銷魂無比。應巧蝶的羞怯越來越少,吟叫的聲音也越來越長,嫵媚的眼神似乎是在挑逗許平,偶爾舔一下嘴唇,似是在宣洩她的滿足,妖媚的樣子刺激得許平更是瘋狂!

  兩具肉體的蠕動變得更加有力,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的響起,汗水的味道和一聲聲的呻吟佈滿營帳,讓空氣變得灼熱無比。

  屋內的蠟燭慢慢的燃盡,帳內立刻陷入漆黑一片,但兩人還是不知疲憊的蠕動著。許平第一次品嚐到她的身體自然是樂不思蜀,應巧蝶也是初次知道了性愛的美妙,即使下身做疼也不管不顧,隨著肉體被撞擊的快感,發出了越發撩人的呻吟。

  【第十九集】第二章:疆場殺器

  這幾天緊張的籌備一直沒停止過,惡鬼營迅速的布好防禦工事,把守好每一個進出的關卡,已經把新拿下的地盤穩妥的整頓下來。平日的事務在歐陽泰的治理下一切井井有條,處決了一幫紀龍的黨羽後又安撫了百姓,大張旗鼓的懲辦了不少地主惡霸和為害一方的惡勢力,雷厲風行的作風讓百姓們交口稱讚。塘縣一帶本來還算富裕,不過倫落到紀龍手裡也算是毀了。紀龍盤踞一方需要的糧草和銀兩十分巨大,自然免不了剝削這些百姓,搞得到處是怨聲載道。眼下惡鬼營的進駐既不擾民也沒苛稅,自然讓百姓們拍手叫好。

  太子行邸內和往常一樣悠閒,緊張的氣氛再濃烈也無法蔓延到這。後廂的女孩子們全都紅著臉,丫鬟們進出的時候,臉上更是難掩曖昧的淺笑。

  主屋里傳出一陣銷魂至極的聲音,讓這些少女們嬌羞無比,聲音是那麼的細膩嬌嫩,簡直就像天籟般悅耳,刺激得讓人無法不動春心。可這美妙得像是天外來樂一樣的聲音,卻是在吟唱著讓人心跳加快的春語:

  「爺……幹、幹死我了……您……您想讓小、小熏……沒有娘……呀……啊……」

  「輕、輕點……奴婢,下……下邊好疼……好、好爽呀……受不了……」……長長的一聲嘆息後,屋內誘人的聲音漸漸靜了下來。應巧蝶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床……上休息著,一絲不掛的成熟肉體上佈滿香汗和吻痕,飽滿的乳房隨著呼吸而起伏著,十分誘人,絕美的容顏上全是滿足的潮紅,微張的小嘴看起來更是性感。

  一絲不掛的豐腴肉體覆蓋著一層火熱的粉紅,白裡透紅,看起來更是嬌媚動人,高潮後披散著髮絲,更是妖冶無比。在許平的滋潤下,本就傾國絕色的美婦更加動人了,即使是這無力的模樣也充滿了女性的魅力,嫵媚得盪人心魂,充滿了銷魂的氣息。自從和這迷人的美婦共度春風以後,這段時間許平可是有點樂不思蜀,幾乎夜夜都將她壓在身下享用,愛不釋手的玩弄著這美豔的岳母,弄得即使是成熟的美婦也連連求饒,卻無法拒絕那欲仙欲死的快感,對許平的強悍又怕又愛,很是糾結。

  應巧蝶一雙美腿中間早已是氾濫一片,愛液甚至流到了床單上和腿上。這時候兩片陰唇宛如花瓣般盛開著,充著血看起來更加鮮豔。隨著她的呼吸起伏,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也從體內流了出來,一點點的淌到了腿根上。

  畫面是那麼的淫穢性感,但卻十分誘人。許平滿意的看著被自己幹得已經癱軟如泥的美岳母,笑呵呵的和她溫存了一番就起了床。

  晨曦充滿了讓人放鬆的柔軟,透過窗戶隱隱透入,感覺非常舒服。應巧蝶在一波接著一波的高潮浸襲下疲憊至極,軟語撒嬌了幾句後便閉上了眼,慢慢的睡了過去。

  美岳母似乎滿足得有點過頭了,下身和少女破身一樣紅腫起來,明顯這幾天她也是有點受不了許平的求歡,卻無法拒絕這讓她迷戀無比的幸福。

  看著她雪白的腿間慢慢流下的精液,許平不由得淫蕩的笑了笑。這幾天平均一天射她一次,有時候美岳母受不了就疼愛的做罷。儘管這樣,相信她那小小的肚子也會有鼓起的時候,和藍小熏一樣成為美麗的孕婦。

  小米笑吟吟的站在旁邊,似乎也習慣了這種香豔的肉戲。看著許平走過來,立刻捧著泡過溫水的毛巾迎了上來,輕柔的為許平擦洗著身上的汗水和激情后留下的味道,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情愫。

  許平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她無微不至的伺候,溫熱的毛巾擦過頓時讓人精神一振。小米還是那麼的輕車熟路,體貼得讓人不能不去喜愛她,不輕不重的動作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這段時間應巧蝶也習慣了小米在一旁看著兩人的肉戲,體貼的小丫轚在沒人的時候也會和她談談心,說一些府裡的趣事。

  小米身為貼身丫鬟一直住在側間裡,隨伺在側,幾天下來也讓應巧蝶習慣了這種皇家的荒唐之事,漸漸適應了親密的房事有第三人在場,也不太排斥小米曖昧的眼神。這幾天美少婦的口技被調教得進步很多,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扭捏。應巧蝶也接受了與女婿交歡的這個事實,每一次都像是溫柔的小妻子一樣,一顰一笑都幸福得像是初戀的少女。

  在許平的循循誘導下她也放開了,每一次性愛前都主動的為愛郎口交一番,再去享受那讓她迷戀不已的撞擊。在愛的滋潤下,美岳母明顯年輕了許多,不管是細膩的皮膚還是純美的微笑,嬌嫩得讓人不敢相信她的女兒也快為人母了。

  小米細心的伺候許平穿上衣服後,這才甜甜的一笑,有些曖昧的說:「主子,您天天和應阿姨膩在一起,搞得阿姨每晚都在大叫,就不怕冷月姐姐吃醋呀!」

  「你才吃醋了吧!」許平疼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臉,猛地一拉,將她柔軟的身子拉到了懷裡,看著懷裡嬌嫩甜美的少女,忍不住對著柔軟紅豔的小嘴狠狠的吻了下去。

  少女的身軀極盡溫順,絲毫沒有抗拒,反而挑逗似的往裡一縮。小米閉著眼,張開小嘴,迎合著愛郎的親吻。一陣纏綿的舌吻後,她已是面帶潮紅、氣喘籲籲了。「主子……」

  小米似乎回味在這激烈的親吻中,紅著臉,顫著聲斷斷績續的說:「奴婢真幸福……」

  看著美少女面色含羞又幸福無比的模樣,許平心裡一暖。最近流連在應巧蝶的身子上有些樂不思蜀,確實是有點冷落她了,不過小米最讓人疼愛的就是百依百顛的個性,還有心細如發的體貼。

  她無欲無求,甚至不求這年代女子都渴望的名分,只想待在自己的身邊,只是個簡單的吻就能讓她喜悅無比,滿足得像個歡快的精靈一樣。試問這樣可人的小丫頭,誰不喜歡呀?

  「主子……」

  小米軟軟的嚶嚀了一聲,眼眸裡盡是楚楚可憐的水霧,跪到了許平的腿邊,情動的掏出已經有些發硬的龍根含到嘴裡吸吮著,眼裡全是挑逗的渴求。

  許平悶哼了一聲,剛射完的龜頭無比敏感,被挑逗得十分舒服,享受著小米的伺候。美丫鬟的小舌頭宛如靈蛇一樣遊動著,刺激著每一個敏感帶,沒一會兒就讓龍根佈滿了一層晶瑩的唾液。

  許平被挑逗得喉嚨都有些髮乾了,再一看小米�起頭來,用純美又無辜的樣子看著自己,再也忍耐不住 ,猛地將她壓到了桌子上,隔著衣服在她充滿彈性的嫩乳上一頓揉捏。

  「大了嘛!」許平一邊揉著,一邊在她的美臀上頂著,滑嫩的手感實在讓人捨不得放開呀!「都是主子揉的……」小米純美的小臉迅速地覆蓋上一層迷人的醉暈,氣喘籲籲的扭著身子趴下,極盡誘惑的說:「主子……看看人家……後邊大了沒……」

  小米滿面情動的趴到了桌上,高高的翹起她充滿彈性的美臀,挑逗的搖了幾下,期待著愛郎的寵愛。小丫鬟現在也懂得怎麼挑逗了,性感的動作配上清純的容貌,更是充滿別樣的誘惑。

  許平也不客氣,將她的裙子往上一翻,褪下遮羞物後小米那充滿彈性的美臀就彈了出來,美麗的花瓣早已是愛液橫流。許平直接握著龍根往前一挺,頂入了她的深處,在小米幸福的嘆息聲中抽動起來,享用著她越來越迷人的身體。

  小米的呻吟響起,肉體結合後的抽動聲是那麼的有力,嬌嫩的身體被撞得發出「啪啪」聲。小米更是沒有顧忌的呻吟起來,本就悅耳的聲音這時候更是勾魂,讓許平興奮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小米的呻吟大膽得沒半點拘束,甚至剛剛小睡一會兒的應巧蝶都被吵醒了。美岳母羞怯的半瞇著眼,本來難為情的不敢去看眼前這場肉戲,但小米一聲聲讓人無法抵抗的呻吟卻又盪人心魄。

  應巧蝶即使裝著睡,卻忍不住偷偷的瞄了幾眼。只見小米翹卨了美臀,女婿正從後面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她雪白的身體,這淫穢的一輅實在太刺激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豔的肉戲。看見愛郎在自己面前和別的女人做愛,心裡感覺有些發酸,但想到他和女兒可能也有過這樣刺激的時候,卻有著別樣的刺激在心裡漸漸萌芽。

  應巧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頓時羞愧難當。為什麼腦子裡總要去想著女兒和他是如何行房事?儘管思想上很抵觸,但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小米和女兒一樣青春的身體,卻無法克制的胡思亂想著。

  當許平神清氣爽的從房間裡出來時,小米已經一絲不掛的躺在了應巧蝶的旁邊,嬌嫩青春的身體上佈滿淋漓的汗水,一臉滿足的暈死過去,腿間也是一片狼籍,有男人的精液和她氾濫的愛液,被滿足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了看閉著眼裝睡的美岳母,卻難掩一臉火熱的紅暈,許平不禁色色的淫笑了一下,只要一點一點的侵蝕她的矜持,以後想來個母女同床就更有把握了。

  小米也是故意想讓應巧蝶看到兩人纏綿的樣子才那麼主動。現在許平還能疼愛她已經讓她欣喜若狂,對她來說主子就是比天還大的一切,只要主子能高興,比什麼都重要,哪怕只是一個讚許的眼神,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小丫鬟的百依百順,讓許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誇獎她才好。

  看著床上兩個無力的美人,許平悄悄的關上了房門,動作溫柔得沒發出一點的聲響,生怕打擾到她們難得的美夢。

  應巧蝶悄悄的睜開眼來,看著旁邊只剩喘息力氣的小米,心里頓時一顫。母愛作祟紅著臉輕輕蓋上了被子,對許平這溫柔的動作感動不已。心裡泛起的甜美,早就把一點點的醋意全都沖散了。

  小米雖然閉著眼但也沒睡,這體貼的動作讓她為之一顫。享受著溫暖的包圍,再一看那無聲關上的房門,眼圈一紅,忍不住流下幸福的眼淚。她甚至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帝王之家了,為什麼溫馨得讓人即使死了都無怨無悔呢!

  清晨的行邸倒還算是安靜得很,雖然地方小了一點,但還算是住得舒坦。許平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一路上調戲著百花宮的美少女們,一會兒姐夫一會兒又是師叔袓的,角色的多樣化確實有趣。

  許平惹得她們嬌嗔連連的,但看起來也沒多少排斥,她們似乎已經徹底習慣了這種生活。有些大膽的少女面對許平的調戲拋了幾個媚眼,比較羞怯的則是紅著臉趕緊跑了,不過看起來也不反感。

  府邸依山傍水而建,周圍被禁衛隊的兵將團團包圍起來。大清晨正是適合練功的時候,走出庭院時就看見辛勤的將士們一個個練得熱火朝天。

  許平一看不禁有些汗顏。自己現在似乎越來越懶了,各種瑣事纏身又留戀著溫柔鄉,已經很久沒有修練了。戰龍訣也是一直止步不前,在宋遠山那得來的內力也沒完全融合,看來真得抽個時間好好鞏固一下修為了。

  還是以前好呀!許平不由得長嘆一聲給自己找藉口。還無法接受穿越這個事實的幼年時間全用在了修練上,悶著頭一直苦練直破地品,現在心緒繁亂,想要有以前的進度恐怕是癡人說夢話了。

  府邸後山處有一塊很大的坡地,鳥語花香,很是清幽,美中不足的是秋風黃葉,顯得有些蕭瑟。

  許平剛踏進樹林就聽見一陣陣的異響,似乎是有人在這裡一較高下,兵器碰撞的聲音伴隨著破空的呼嘯聲,淩厲而又充滿了威力。

  哪個王八蛋一清早那麼有精神呀!從這動靜來看起碼得有地品的實力。許平一邊納悶的想著,一邊朝那走去,越走近越覺得聲響很是震耳。

  許平隨著聲音找到了地方,遠遠的就一眼看到冷月抱著劍倚靠在一棵樹上。黑衣完美的勾勒出玲瓏高挑的曲線,即使素顏也無法掩飾她的國色天香。容顏依舊是那麼的冷若冰霜,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在纏鬥的兩人,似乎有一點不快。

  許平悄悄的走了過去,伸手輕輕摟過她圓潤的肩膀,將這柔軟高挑的身體納到了自己懷裡。

  冷月頓時渾身一顫,機警的剛想拔劍而起,但熟悉的氣息又讓她的不安立刻安靜下來,回過頭看了許平一眼,美眸裡有著讓人心動的柔媚,佈滿冰霜的俏臉上閃過一剎那的溫柔。

  「那麼早起來練功呀!」

  許平溫柔的看著她。冷月雖然不善言辭,不會和你你儂我儂的膩著,也很少露出甜美的微笑,但這柔情一眸卻更加讓人心動。「是呀!」

  冷月說話的時候聲音難得的柔軟,臉色紅撲撲的很是可愛,鼻頭上還有一層的汗珠,看起來更有俏皮的趣味!

  許平伸手擦去她鼻子上的汗珠,語氣有些責怪但也難掩憐愛的說:「你的傷剛好,不用那麼著急的練功,養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冷月紅著臉點了點頭,滿面都是幸福的紅暈,簡單的幾句關切已經讓她開心不已,竟難得的往許平的懷裡縮了一點。這時候的她盡顯女性柔媚的一面,也只有許平能欣賞到這樣的溫柔。

  冷月轉頭看了看還鬥得難解難分的兩個身影,有些鬱悶的說:「爺,其實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我怕自己會生鏽。今天本想早點起來練一下功,但他們都不敢和我動手。」

  「當然了!」

  許平緊緊抱著她,微微低頭吻了一下她細嫩的小臉,笑咪咪的說:「他們肯定不敢和你動手,萬一你出一點差池的話,這倆哥們大概就得攜手一起把雞雞給切了。」

  「討厭……」

  冷月臉色騰的一紅,微微白了許平一眼,這難得的千嬌百媚極是動人,讓許平都有點想抱她回房好好恩愛一番了。

  前方空地中間兩個身影快如鬼魅的 纏鬥著,身形變幻矯健而又詭異,時不時的破空之音淩厲至極,兵器碰撞後迸出的火花更是駭人無比。兩人的速度都很快,招式也是精妙無比,讓人看得眼花撩亂。

  一個身影穿著白色的儒袍,看起來瀟灑無比,腳步移動十分敏捷,縱躍間更是寫意從容。手持一把銀色的長槍,宛如長龍嘯天般舞動著,揮起一道道的銀光讓人不禁為之叫好。

  另一個身影留著這年頭不常見的寸板頭,手握一根厚重的銅棍,舞起來是虎虎生風。赤裸著上身露出精壯無比的肌肉,每一招看起來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明顯可以看出他的每一棍都沈重無比,敲在地上甚至能砸出一個大坑,在這場戰鬥中已經隱隱的佔了上風。

  歐陽泰這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似乎是被空名強大的力道打得十分吃力,防禦的時候明顯有點力不從心,但還是從容的一個閃身,躲過空名強悍無比的一棍,大喝一聲後一招回馬槍刺出,直取空名的胸口!

  空名見狀,趕緊就地一躲避開了這巧妙的一招,腿下一個不穩多少有些狼狽,但看準時間立刻挑起棍子順勢一抖,不偏不倚的打到了歐陽泰握槍的手上。

  歐陽泰一吃疼,虎口無力握緊拳頭,手裡的長槍立刻脫手落地。空名將棍子一收,像小孩子一樣高興的笑了起來,非常興奮的說:「怎麼樣?我都說可以破你的回馬槍了,現在信了吧!」

  說話的時候他也是氣喘籲籲,渾身都是汗水,明顯這一仗也打得不輕鬆。兩人似乎纏鬥了許久,看起來都有些疲累了。「操,真疼呀!」

  歐陽泰捂著手咬著牙,晃了幾下忍不住抱怨道:「你小子不知道點到為止呀!我的手還得握筆,要是寫不了字的話,你能幫我嗎?」「我又沒用什麼力!」

  空名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手裡的銅棍重達四十多斤,在力道上自然是不好控制,他確實是無心的。「這頭驢!」

  歐陽泰氣呼呼的甩著手,這沈重的鐵棍即使是不使力砸,那蠻橫的力道也是不容小覷的。

  「這傢夥真是強呀!」冷月有些讚許的看著空名,不禁為他神來之筆般的反擊讚歎。這段時間冷月沒事的時候就看著他們兩人練功,親眼目睹了空名一招一招的拆解歐陽泰精妙的槍法,每次歐陽泰一使出新招,空名就算輸了卻顯得更加的興僑;這份執著的精神和厲害的天賦,讓冷月欽佩不已!

  「歐陽泰這小子沒輸,只不過是看家本領不敢用而已!」

  許平冷笑了一下,心想:空名怎麼可能是歐陽泰的對手,即使是自己對上歐陽泰都沒什麼把握。

  冷月面露疑惑之色,輕輕問道:「看家本領?他最擅長的兵器不就是槍嗎?」「是槍沒錯。」

  許平看了看掉落在地的那把紅纓槍,又看了看興奮無比的空名,不屑的說:「但不是這種平常的貨色!」

  兩人都鬥得一身是汗,剛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沒發現許平過來。這會兒回過神後,趕緊跑了過來,恭敬的請了個安:「主子!」

  空名雖然還有點倔強的傻氣,不怎麼懂得宮廷的規矩,但也漸漸適應了守衛的身分,也安於成為太子府的一分子,有模有樣的學了一些禮數,也學會了上下有別,倒也算是有進步……從小在少林一心向武的他腦子單純,也不必過分的去苛求他。

  冷月有些扭捏的掙脫了許平的懷抱,儘管心裡已經決定眼前的男子值得自己託付一生,但在人前親密她還有些不習慣。畢竟性格再冷漠,難免還是有女孩子的矜持,讓她小小的保留著心裡的那分柔媚。就算眾人都認可了冷月女主子的身份,也是用上下有別的尊敬來對待她,她還是拿不起半點架子,依舊以一個下屬自居,克盡職守的守護在許平身邊。

  「你這小子!」

  許平有些不滿的看著歐陽泰,笑罵道:「幹嘛要手下留情呀!拿出你的吃飯傢夥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再把這禿驢揍得起不來。」

  「屬下確實是輸了!」

  歐陽泰說得極端謙卑,見空名眼露好奇,趕緊給許平遞了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這段時間空名也學聰明了,都是早上以練功的名義找他打架,積極得天都沒亮就守在歐陽泰的房門口。歐陽泰似乎也被纏得受不了,不敢再顯露武功,怕這禿驢更起勁,現在幾乎是能示弱就絕不逞強,反正輸贏也沒什麼關係。

  空名一臉得意,腦子裡似乎已經遺忘了許平的話。這段時間以來幾乎天天被歐陽泰收拾得很慘,今天這可是第一次蠃了一場。面對歐陽泰精妙的槍法,他絞盡腦汁才能一步步的破解,自然是難掩欣喜之情。

  許平一眼就看出了歐陽泰的小算盤,空名的黏勁確實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趕緊裝模作樣的讚許空名幾句,把這已經不是禿子的驢哄得高高興興的,嘴臉一換趕緊把他打發走了!

  空名樂得蹦跳著離問,彷彿蠃了歐陽泰一場是舉國歡騰的大舉,傻呵呵的跑去吃他的飯了,絲毫沒察覺到歐陽泰那鄙視的眼神和許平豎起的中指。

  等到空名走遠,歐陽泰這才長嘆了一口氣,陰陽怪氣的笑了笑,一鞠身說:「謝主子體諒!」

  「你這小子呀……」

  許平同情的搖了搖頭,突然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饒有興趣的說:「去把你的雙頭槍拿來吧!我倒想看看這東西威力怎麼個強法!」

  「主子!」

  歐陽泰猶豫了一下,又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在一旁的冷月,最終還是不敢違背命令,應了一聲後朝院內走去。

  自從和鬼夜叉的師徒關係被許平揭穿後,歐陽泰幹什麼都如履薄冰,一直不敢再去觸碰這最喜愛的疆埸殺器,一則適怕給自己惹來麻煩和猜疑,另一方面也是怕引起許平的不快,所以尚沒人知曉他還有這不為人知的殺招。

  「主子,他會雙頭槍?」冷月有些詫興的著著歐陽泰的背影,滿面驚訝的說:「這種兵器會的人可不多呀!想要學會更是難上加難。據我知道的人之中,整個京城也就只有叛逆鬼夜叉能通曉活用,算是北方唯一的高手」

  「別叫他叛逆了!」

  許平若宵深意的笑了笑,嘆息了一聲說:「他只不過是用不一樣的方式盡忠而已。鬼夜叉的雙頭槍精湛到什麼程度我沒仔細看過,不過聽說也是詭異至極。雙頭槍的強悼所有人都交口稱讚,我倒想見識一下這疆場殺器的可怕到底在哪。」

  「嗯……」

  冷月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從許平的話裡似乎聽出了什麼,但心細如發的她只裝作沒聽兒,思索了一下後疑惑的說:「不過雙頭槍很難修練,而且會的人也不多,以歐陽泰這年紀,難道還能與鬼夜叉修得一樣的高強?」

  「我不知道!」

  許平肉有深意的笑……笑,說:「不過相信以後他會比鬼夜叉還強吧!」

  冷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投,眼眸裡隠隠浮上了一層矇矓的水霧。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是一個不可外傳的秘密,愛郎的信任讓她頓時倍感幸福。

  兩人談話之問,歐陽泰也匆忙的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桿用帆布包起來的長槍,臉色看起來好像有點差,似是猶豫又心情忐忑的行了一禮:「主子!」

  冷月目露好奇的看著他手裡的布包。所謂的雙頭槍到底是怎麼樣的沒多少人知道,即使走過南、闖過北的她也不曾記識過,自然感覺很好奇。

  「很久沒用了吧?」

  許平溫和的笑了笑,饒有興趣的看了看他手裡的布包,點著頭說:「讓它出來透一下氣吧!畢竟是你的心愛之物,別荒廢了這件寶貝!」

  「是!」

  歐陽泰有些動容的點了點頭,解開了層層包裹,小心翼翼的動作似乎是在愛護自己的孩子一樣。在兩人好奇的眼神中,慢慢的拿出號稱疆場殺器的雙頭槍,金屬槍身一亮出來,寒光四射,立刻讓人感覺有股寒意。

  許平不由得讚許這件殺器倒真是寒光逼人。冷月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傳說中的兵器,眼睛不由得一亮。

  修長的槍身佈滿了戰鬥的痕跡,銀光不再亮澤如新。兩頭的槍尖看起來尖銳無比,槍頭旁還各帶了一個鐮刀似的彎鉤向前刺著,看起來殺敵的手段絕對不少。

  握著熟悉的兵器,熟悉的寶貝,歐陽泰的眼裡閃過一絲尊敬和哀痛,似乎是在緬懷傳授他一身武藝的鬼夜叉,但他馬上又把這絲光芒隱藏起來,畢竟造反在這年代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懂,自然不敢讓許平看出這一點波動。

  「冷月!」

  許平拍了拍冷月的肩膀,說:「你領教一下這疆場殺器吧!正好你也挺久沒動過手,就和歐陽泰過幾招,免得生疏了!」

  冷月明顯也被這疆場殺器激起了興趣,點了點頭後拿起長劍,握住劍柄,將心愛的軟劍慢慢的拔出鞘來。「奴才不敢!」

  歐陽泰嚇得趕緊跪了下來。冷月早已經是女主子的身分了,動起手來萬一有所不慎傷到了她,那簡直是罪無可恕。

  「不敢?」

  許平皺了皺眉,有些不快的說:「這是命令,你難道要抗命?」

  「這……」

  歐陽泰一下就左右為難了,看了看冷月又小心翼翼看了看許平,這才咬著牙站了起來:「歐陽泰遵命!」

  許平滿意的點了點頭,站到一邊準備看他們這場地品間的切磋。冷月的劍法精妙無比,長劍像有生命的毒蛇一樣靈活,舞動間看似輕巧,卻淩厲得讓人膽顫心驚。

  而雙頭槍又號稱疆場殺器,能有如此高的讚譽想必也不是浪得虛名。從這雙鉤雙刺上來看絕對是變化莫測、攻守兼備的類型,只是不知道歐陽泰從鬼夜叉那學了幾成,能不能發揮出雙頭槍的威力。

  「主子!」

  歐陽泰看著冷月先行了一禮,咬著牙說:「恕歐陽泰無禮了!」

  「來吧!」

  冷月寫意的舞出了一朵劍花,面沈如水的看著歐陽泰,明顯是對於雙頭槍的威力非常好奇,也充滿了尊敬和謹慎,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小心了!」

  歐陽泰不敢再推脫,身形一動,快如閃電的朝她衝了過去。手腕一翻,雙頭槍如同盤龍入天一樣,帶著無比的寒氣和呼嘯的破空之音朝冷月刺了過去!

  冷月不敢有絲毫怠慢,面色一沈,迅速 的舞起劍花,避開這殺器淩厲的鋒芒。玉手一揮,數朵劍花不客氣的刺出,像精準的毒蛇一般擒向歐陽泰身上的要點。

  只不過是第一次試探性的出手如意就讓許平看得目瞪口呆。雙頭槍的一刺像盤蛇出洞一樣淩厲,而冷月的劍法並不是自己在天房山上所看過的那一種,變得更加渾利靈巧,只見一陣陣寒光閃過,甚至快得幾乎不見劍身的所在,真正發揮地品之威的冷月也是不容小覷的。

  雙方簡單的一個短兵相接後各退了好幾步,握著兵器,面色凝重的看著對方。一試探,明顯兩人都是剛突破的地品上階,修為上幾乎是同樣的水平,難以區分高下。看來也只能看誰的武功更勝一籌了。「主子小心了!」

  沈默了好一會兒,還是歐陽泰率先發難。猛喝一聲後,地品的強勢蓬勃而出,雙手握住長槍,猛地舞了幾個圓朝冷月殺了過去,速度明顯比剛才快了許多。

  冷月也不敢大意,哼了一聲後渾身的真氣也爆發開來,吹得落葉嘩嘩作響。纖細的手指緊握,手裡的軟劍發出了蔌簌之音,舞得像是數十條毒蛇一樣淩厲駭人,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好!」

  許平不禁拍手叫好,如此精妙的對決實在難得一見,尤其兩人的修為在伯仲之間,武功卻又是走精巧的路線,宛如蝴蝶穿花一樣的靈動,看起來自然是賞心悅目。

  纏鬥間,銀光閃過之處無不讓人怵目驚心,為什麼鬼夜叉的雙頭槍會被尊稱為疆場殺器,許平總算明白了。這種兵器實在太詭異了,雙槍頭淩厲無比的交替近攻,密集的攻擊比起單頭長槍多了不只一倍,幾乎是融合了棍的特點舞成圓圈,但卻伴隨了槍最為可怕的刺擊!

  而那類似鐮刀的鉤刀也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在槍刺過的時候,對方躲得不遠的話就會被劃傷。不僅能在出人意料的情況下攻擊,更有抵禦對方兵器的絕佳功能,雙槍頭與雙鐮鉤混合起來的殺傷力,絕對讓人防不勝防,而在防守上也是一點都不遜色!

  不過冷月的劍法也不是一般的精妙,翻舞之間有守有攻。一開始被雙頭槍打得有些慌亂,但定下神來還是倚仗著她極快的身法周旋開來,與歐陽泰斗了個旗鼓相當,只是卻找不到半點進攻的機會。

  一白一黑的身影快如無形,身影與步法急速的轉換著。銀光閃爍之問根本看不淸是劍還是槍在揮舞,每一招都力道十足但卻靈巧無比,糾纏在一起簡直像是兩條蛟龍的纏鬥一樣,快得讓人目不暇給。

  「媽的……」許平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罵了一句。

  雙頭槍果然可怕,看起來似乎是不相上下,但冷月似乎連一點出手的機會都找不到,偶爾的攻擊也是被雙鐮給輕鬆化解,明顯就是落了下風。

  兩人似乎都被激起了戰意,歐陽泰的雙頭槍舞動起來越發詭異,雙鐮雙�的攻擊已經如入化境般的沒了破綻。他也徹底放棄了防守,饒源源不斷的攻擊,密不透風,不給冷月半點反擊的機會。

  而冷月這時候才拿出了最強的狀態,在連連後退一會兒後咬起了牙,劍花的揮舞變得像是閃點般快速,密集的劍影根本就無處滲透,層出不窮的防守更是沒半點遺漏。兩人苦練多年的武功自然不是許平所能相比的,這種精妙的攻擊得多少年的功底才能鑄就,沒有紮實的刻苦練習根本就練不起來。

  歐陽泰彷彿被激起了鬥志,對冷月的身手讚歎不已,現在也不像是一開始一樣的畏首畏尾。手裡的雙頭槍越舞越靈活,這時候才真正的發揮了疆場殺器可怕的地方。

  「小心了,這次我不會留手!」歐陽泰的一聲怒喝讓人無比心顫,隨之而來的是雙頭槍的徹底爆發,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有所顧及和畏懼,雙槍雙鐮這時候在揮舞中真正的融為一體,源源不斷的攻擊宛如洪水氾濫,密集得讓人幾乎不能呼吸。

  冷月感覺突然就有些窒息了,眼前這番水銀瀉地般的攻幣實在太過精妙,剛才的抵抗幾乎已經是全力而出。這會兒歐陽泰的爆發她才明曲對方竟然有所保留,一下就被打得有些手足無措。

  靈巧的劍花變得笨拙,原本寫意的步法也是有些慌亂起來。冷月即使匆忙的擋著,但也看得出歐陽泰還是冷靜得很,這些殺招都去除了一擊致命的凶悍,小心翼翼的不敢傷害到自己,但饒是如此,她也被打得節節敗退,在密集的攻擊下幾乎沒了還手的可能。

  「四方槍吟!」

  歐陽泰一路高歌猛進,突然大喝了一聲,手裡的雙頭槍瞬間又換了套路,鐮割搶刺的猛勁一時之間強得讓冷月根本沒了招架之力。

  在旁邊看了那麼久,許平已經看出冷月可以再繼續抵抗一會兒,但實際上她已經落敗了。雙頭槍的詭異確實是讓人震驚無比,一對一的打鬥也是很凶悍,但這種密集的攻擊下在戰場上更是屠敵強招,柔中有剛的招式根本不是軟劍所能抗衡的。「冷月,退下!」

  眼看冷月就要支撐不住了,這時候許平輕哼一聲。冷月渾身一顫,本能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樣無休止的攻擊讓她第一次感覺有些膽寒,她也明白許平這是要給她留個面子,所以不敢有半點意見。「主子……」

  歐陽泰見好就收,趕緊握著槍行了一禮。這樣戰戰兢兢的出招其實他更累,不能敷衍許平更不能傷到冷月,但他還是嬴了,可見在招數上的把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歐陽泰,看好了!」

  許平暴喝一聲,早就準備好了的寶刀握在手裡,猛地一躍而起,跳到了兩人的上方,話音一落,猛烈的一刀直取歐陽泰的腦門而去。

  「主子……」

  歐陽泰明顯愣了一下,慌忙的舉槍一擋,立刻被這強悍的力道擊得連退了好幾步,回過神來趕緊跪了下去,惶恐的說:「屬下不敢……」

  許平緩緩的落地,握住手裡的寶刀橫刀而立,冷聲的說:「打敗我,不然的話,你千萬個不敢也沒用……」

  「我……」

  歐陽泰頓時糾結了,猶豫了好一會兒後再次握緊了雙頭搶,一咬牙點著頭說:「是……」

  「好!」

  許平目露凶光的衝了過去,刀鋒揮舞著沒半點停留的朝他殺去,大刀虎虎生風的揮砍,一看就知道有著千鈞之力。

  「呀……」

  許平的突然發難讓歐陽泰有些措手不及,猛地舉起槍來擋了許平兇猛無比的一刀,一碰之下感覺自己的手骨都住隠隱做疼,虎口似乎都有點撕裂的痛楚。

  「不許躲!」

  許平見他要退立刻不滿的吼了一聲,整個人淩空一個華麗的轉身。第一刀被擋下後手腕一翻,殺氣橫生的第二刀再次兇猛地砍出。

  歐陽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趕緊揮槍迎擊,再次被許平強悍的力道砸得連退兩步後,才領教到了戰龍訣強人一等的霸道內力,趕緊收起輕視之心,手裡的雙頭槍再次翻轉起來,大喝一聲,迎了上去。「好槍法!」

  許平趕緊抵擋開來,但只是粗略的幾招過後,立刻暗暗叫苦。這雙頭搶的厲害真是被自己低估了,原本以為冷月的修為在自己之下都能抵擋一陣,自己與歐陽泰一戰應該不是問題。哪知道真碰上的時候,才知道估計錯誤。

  歐陽泰只是微微一回神,雙頭槍的可怕威力一發揮,再加上他精湛的技法,立刻把許平打得無力還手。雙鐮雙鉤的殺器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密集的攻擊讓人無法招架,根本不需要任何防守。

  槍光鐮影宛如大網一樣四面八方的把許平圍了起來,雖然歐陽泰留了一手,不敢用真正一擊斃命的殺招,但饒是如此許平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一個照面立刻被打得連連敗退。

  「主子!」

  冷月一看也知道許平落了下風,慌亂中趕緊提醒道:「雙頭槍的變數就在轉槍身的時候,收槍翻轉時是唯一的破綻!」

  簡單的一句話,確實道出了雙頭槍唯一的破綻,但歐陽泰卻一點都不在意,這破綻簡單易懂,誰都知道,可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以冷月的速度都無法抵抗,許平在這密集的攻勢下,又怎麼抓得住這一閃即逝的機會?

  許平暗罵一聲,有些狼狽的抵擋起了歐陽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好一會兒後,才趁著他翻槍的一個空擋,猛地一刀砍去,將他逼退了一步。但歐陽泰依舊強悍,稍稍的停頓後槍雨依舊密集的刺了過來,幾乎沒受到任何影響。「好!」許平讚歎一聲,但也激起了澎湃的鬥志。暴喝一聲,手裡早就被刺得卷刃的大刀突然變換了套路,朝他揮砍而去。

  張家的百斬刀法也不是普通的邪魅,每一刀的揮砍之間都蘊涵著許多變數。許平看過張叢甲的寫意從容,也看過張虎使用時的凶悍威猛,這會兒雖然不算精通,但也算是通曉。猛地一揮起來,虎虎生風,帶起一陣破空之音,突然間的變化把歐陽泰打得是措手不及。

  許平將百斬刀法的精闢之處發揮得淋漓盡致,寫意的揮砍間盡是數不清的刀影,一招接一招,即使不像雙頭槍那般詭異,但也是淩厲得讓人不敢輕視。

  歐陽泰趕緊反手握槍,迴轉著槍花抵抗著這勢重力沈的一輪攻擊。即使有些吃力,但也是將許平的殺招接得毫無遺漏,雙鐮的防守威力這時候才體現得淋漓盡致。

  刀光透露著無比的凶狠,每一斬都那麼的淩厲凶悍,饒是如此卻也攻不破雙頭搶的詭異防守。冷月在旁注視了許久,有些驚訝許平竟然懂得張叢甲的看家本領,但也感嘆這雙頭槍實在太強了,攻守兼備,實在是找不出破綻。

  纏鬥良久,周邊的樹木全被強悍的刀氣和槍刺所損,四周狼藉一片,簡直慘不忍睹,遍地都是落枝斷樹,兩人的戰圈周圍被掃滅得如同大災過後一樣。

  歐陽泰的雙頭槍越舞越快,也看出了許平的刀法還不純熟,立刻精準的攻擊著毎一個破綻。

  許平本就不怎麼熟練的刀法一下就被他破了,而且破得千瘡百孔,只能一味的防守,再也沒有了攻擊的機會。

  糾纏了一小會兒,歐陽泰眼裡精光一閃,看準機會虛晃一槍刺去。許平慌忙用刀一擋,在這短暫的空隙下,歐陽泰槍身一轉,槍頭和鐮刀中間的空位立刻將大刀牢牢夾住。

  「破!」

  歐陽泰大喝一聲,手裡的槍急速的在掌心一個翻轉。大刀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刀尖遠遠的插到了一棵樹上。

  許平有些狼狽的後退幾步,待到站穩時,著著手裡的半截殘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雙頭槍的鑄造也不錯,造辦處打出來的精刀也能硬生生的折斷。

  歐陽泰頓時鬆了一口氣,既不能傷人又不能示弱,打起來確實有點難。不過一看刀斷了他也有些不安,趕緊鞠身自責的說:「屬下魯莽了……」

  「沒事!」

  許平無所謂似的把斷刀一丟,笑呵呵的說:「這又不是什麼貴重的寶刀,斷就斷了吧!」

  「謝主子……」

  歐陽泰頓時鬆了一口氣,毀壞御用之物可是死罪一條,甚至丫鬟打破一個禦杯都可能被處死,可想而知他對自己剛才的一時衝動有多惶恐了。

  「沒事吧!」

  冷月緩緩的走到了許平身旁,輕柔的一句話看似輕描淡寫,但卻難掩她心裡的關切,俏美的容顏上佈滿濃情。

  許平趕緊搖了搖頭,笑呵呵的說:「毫髮無傷,這小子槍法還是可以的。不傷人對他來說似乎比殺人還難,嘿嘿!」

  這時有個下人跑了過來,跪地秉告府衙里上堂的時候到了。歐陽泰有些為難的看著許平,難得主子有興致他當然不敢跑,但也不想荒廢了正事。「去辦正事吧!」

  許平理解的點了點頭,伸手牽住了冷月,嚴肅的表情再怎麼掩飾,但冷月仍警戒的聞到了色狼的味道。

  「屬下告退!」歐陽泰視而不見的低下頭去,趕緊轉身跑了。

  「記得賠錢呀!那把刀可值一萬兩銀子。」許平一看他跑得和兔子一樣快,心裡不爽,立刻喊了一聲。冷月滿頭的冷汗呀!有缺錢到這地步嗎?連自己的手下都要剝削,造辦處的東西你拿又不花錢,還非得巧立名目的敲詐人家。

  許平自然看到了她眼裡深深的鄙視,一邊拉著她的手往府裡走,一邊無恥的解釋道:「這小子家裡有錢,不敲白不敲。再說,一萬兩而已,對歐陽尋來說也不多。這錢到了我手裡可以做善事,留這爺倆手上說不定會用來禍害誰家閨女。」

  「下流……」

  冷月臉上除了鄙視再沒別的表情,對許平的厚臉皮感到無力。「再說了,沒準這小子身上的銀兩不只這些。我拿來做善事不好嗎?不然難免他會用去喝花酒,我也是為他著想,要是成了敗家子的話那多不好呀!許平說神話似的搬出了無恥的道理,天花亂墜的說法把冷月搞得都有些頭昏眼花了。稍微一回神卻是發現身在自己的閨房,而且房門已經被關上了。」你要幹嘛?這是大白天!「冷月立刻警戒的後退了一步,許平眼裡的色意強烈得讓她都有些心驚了。」要……「

  許平淫笑了一聲,狼吼一聲後,抱起她朝那柔軟的大床上走去。「別,我……」

  冷月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弊病,臉色一紅時已經被壓到了床上,話也被親得堵回了嘴裡。

  抗議、矜持的抵抗,在許平的手口並用下變成了急促的喘息和若有若無的呻吟。兩人的衣物漸漸的散落一地,冰美人也成了一隻美味的羔羊,完美的曲線在辰光中美得讓人口乾舌燥。「慢點……」

  嬌滴滴的一聲呻吟,兩人頓時結合到了一起。許平迫不及待的抱緊她的身體,一邊把玩著飽滿的美乳,一邊挺著腰,做起了做美妙的活塞運動。

  屋內頓時滿是春意,女人嬌嗲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奏成了最美的樂章。有規律的抽動和肉與肉的相撞聲,讓空氣變得無比灼熱……

  【第十九集】第三章:第五個開朝大營

  惡鬼營將塘縣的情況慢慢的穩定下來,清除了大部分的叛逆和一些敢於頑抗之人。沒等津門有所反應的時候又立刻厲兵秣馬,轉眼之間大軍再度集結,兵分幾路,往津門的方向再次推進。

  這次推進雖然速度緩慢,但效果也是十分顯著。征戰路上的各個小縣城幾乎沒有了抵抗之心,投降的就佔了一大半,膽敢一戰的也沒什麼力度,無援軍支援的情況下很快就破了城,被惡鬼營血洗了一番。

  到了十月底時,惡鬼營的兵馬已經飲水清花河,距津門只有五十里的距離,遙望著這個可以建功立業的地方。毫不客氣的說,只要騎兵奔襲一天一夜,就可以直達津門城下,距離近得讓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但惡鬼營卻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並不是因為不想再次推進,而是這段奔襲暗伏隱患,一些小地方還沒徹底打下,且兵馬分散開來,沒有了人數上的優勢。

  惡鬼營突然發難讓津門的官員們有些慌亂,一個個上書請求出兵,紀龍卻異常冷靜。他已經接連的吃了不少虧,眼下面對這突然的窘境反而是冷靜不少,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著眼前的局勢。

  惡鬼營可能只是一個誘餌而已,雖然打得轟轟烈烈卻未傷到本,這時候斷不能調集其他的兵馬前去抵擋,否則可能會有全套等著自己。紀龍強勢的將所有的請求都鎮壓下去,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一樣安靜。

  惡鬼營到了清花河後又再次整軍不前,並未像其他人想像的補給完後再次大舉進犯,反而是安靜的讓人摸不著頭腦。要知道,這一路攻城掠池,打下來死傷不過五千之數,比起四萬之眾的大軍根本算不上什麼。整軍其實是可有可無的事。

  短短的兩天時間,津門上下對失去了那麼多的地盤已經頗有微詞,隱隱開始有著一些不滿的情緒。現在就算是被朝廷攔著,但津門的駐軍也不在十萬之下,調集三四萬兵馬去攻打剛作戰完的惡鬼營不是什麼難事,趁對方疲憊的時候下手,正是好時機。

  況且津門的軍馬還有不少,一直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不說,每天的糧草消耗確實一個大數目。失去了地盤卻意味著涼菜的徵收會缺失,到時候軍心不穩才是致命的所在。何況莫坤在北方集結了不少的兵馬,手握四萬雄兵卻連請戰的意思都沒有,對於惡鬼營的挑釁不聞不問,這下眾人意見更大了,紛紛指責他是怯戰分子,一時間鬧得上下沸沸揚揚,都是不滿之聲,隱隱有了四分五裂的態勢。

  紀龍一看眾人的情緒過分不滿,也就沒再強勢的去鎮壓他們,似也是保持不聞不問的態度,沈靜的彷彿沒發生什麼事一樣,謹慎的讓人不免猜疑起來。

  津門上下的不滿情緒只維持了兩天,京城最新的情報傳來時,眾官員都埡口無語了,一個個擦著冷汗,有些忐忑不安。有的慶幸幸好沒有分兵去打惡鬼營,有的則是冷笑一聲,對其他人的反應報以不屑的態度。

  原來早在半月前,朝廷已經密令傳至各地,短時間內調集起了一支幾乎不在兵部認知內的兵馬,短短半個月,竟然在直隸等地聚集起了十萬之眾的大軍,而且行徑還十分隱秘。而且根據情報來看,這支大軍都不是什麼新兵,兵馬集結、前行十分嫻熟,明顯是早就存在的編制,這場集結根本就是衝著津門來的。

  而他們秘密集結完後,開往直隸的時間很是微妙,就是在惡鬼營高調前進的時候,藉著這邊戰事吸引住大多數人的視線,他們才能悄悄的集合到直隸,明顯是想圖謀一次偷襲!

  兩天的時間秘密的潛伏著,似乎是在等最好的時機一樣。如此明顯的目的自然不難看出,他們希望津門一怒而起,出兵與惡鬼營一戰,到時候兵馬往清花河一去,恐怕這支奇兵就會策馬而起,劍指津門了。到時候在兵馬不足的情況下,難保真的會被他們得逞。

  一想到有十萬大軍磨著刀,只等著一個空隙就咆哮而來,十萬鐵騎到時候就會把津門圍個水洩不通,一開始持不滿態度的官員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好有心機的計謀呀!

  一時之間,所有的質疑全變成了誇獎,什麼主子英明神武賽諸葛、神機妙算堪比再世管仲之類的詞層出不窮,完全沒了一開始憤慨無比的不滿,無恥得紀龍連都有點無奈。

  紀龍的猜疑在這時候證明完全是對的,許平雖然貴為儲君,身分高高在上,但行事一向低調謹慎。即使有恨也會尋找機會一擊斃命,斷不會妄然行動,搞出這麼大的動作。這次惡鬼營的動作那麼大,難免會讓人有所疑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根本不是太子的作風。

  一開始惡鬼營大肆來犯時,紀龍也不是沒想過要調兵前去抵禦。眼下破軍營鎮守東北,有草原各部的牽制和邊線的防務,根本不可能造成困擾,調出三、四萬兵馬確實也不是什麼難事。

  惡鬼營又不是開朝四大營那樣的狼虎之師,一群新兵的戰鬥力又能強到什麼地步?即使是莫坤率四萬大軍過去迎敵,紀龍都不會有憂慮之處。畢竟在經驗上,惡鬼營不佔上風。

  可就是「破軍營」這三個字讓紀龍腦子裡瞬間靈光一閃。再想想開朝四大營,立刻明白了問題所在。仔細一回憶,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開朝四大軍營橫掃天下,四位開朝大將的功勳累累,也是讓人驚嘆與敬佩。四大軍營當年橫掃天下,將元兵殺回草原後,又與各路起義之師一戰,才打下了大明的這片疆土。邁過血河、踏過了無數的屍骨,可以說沒有四大軍營就沒有這開朝的大明。恰恰就是這一瞬間的感慨,讓紀龍突然醒悟過來。四大軍營的強大毋庸質疑,但似乎人們一直只記得四大軍營的存在,而忽略其他在開朝大戰時強悍無比的兵馬,這些兵馬中就包括了朱允文曾經率領過的天機營。

  四大軍營功成名就後,天機營在往後二十年的時間裡,早已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甚至人們都忘了曾有這麼一個可與四大軍團齊名的大營,不少年輕人聽都沒聽過這個稱號,也不知道朱允文在少年時統率過十萬大軍,參與了開朝大戰,堪稱是一代少年英豪。

  現在的聖上並不是什麼文人雅士,更不是以禮儀溫和治天下的儒君,相對的,在戰亂之時他也是戎馬出身的悍將,未立太子時就在馬背上踏屍前行,手下聚起無數怨魂建立了自己的無上威信,當年的天機營也是能與四大軍團平起平坐的狼虎之師。

  在開朝的論功行賞時,四大軍營的軍將們幾乎都加官進爵,個個都是風光無限,四位大將軍更是被封為開朝大將,以大將軍之威傲視大明,享受百姓們的膜拜,將自己的名字傳誦千古,也成就了開朝四大軍營的不世之威。

  開朝之時重賞的當然是百戰餘生的武將,當時的文官根本沒多少地位,唯獨朱允文和他的天機營沒受到多少賞賜,而且天機營還被朝廷漸漸的淡漠掉。當時不少人都為朱允文和天機營叫冤,天機營功勞之大可是不亞於四大軍團,不少人還說應該是「五大軍營」。

  可朱允文似乎對這些功名之事不以為意,一邊安撫著委屈的手下們,一邊把天機營打散編制,分化到各地駐紮,儼然就是一副釋兵權的大度,顯露了不與四大軍營爭功的胸襟,又隱隱是在表明自己並不需要那些功勳。

  這一舉動又為他贏得了不少人心,再加上當時他已經位居太子之位,遲早會是大明的國君,所以朝廷上下也就沒再說什麼,武將們更是交口稱讚,誇獎這個未來的國君有氣度。一切都圓滿結束,人們也忘了這個曾經的太子,也是戎馬出身的悍將。

  這些事已經塵封多年,天機營這個名字早就被眾人所淡忘,像是不曾出現在大明的開朝史上一樣。所有人的眼裡都只有功成名就的四大軍營和四位驍與無比的開朝大將,事到如今似乎已經沒人能想起這個昔日強悍至極的狼虎之師。

  當十萬大軍集結直隸的消息傳來,紀龍這才算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機警了一些,……要是派出的兵馬被惡鬼營糾纏上的話,恐怕這會兒就得落入被天機營圍城的境地了。……雖然是躲過了一場陰謀,但紀龍卻皺著眉頭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十萬大軍的天機營在暗地裡操練了那麼久,看樣子足既有經驗老到的老兵,又有不少新兵的結合。

  蟄伏了那麼久,恐怕戰鬥力也絲奄不遜色於四大『軍團,甚至比起當年缺兵少糧的開朝大戰時還強了幾分,津門該怎麼度過這樣一個難關?

  誰都低佔了天機營的戰鬥力,甚至忘了還有這麼一支開國之師,但紀龍年少時也經歷過開朝的大戰,即使當時懵懂但也知道個大概,天機營也是血水里爬起來的大軍,橫掃元兵後在內戰時更是驍勇,真要一戰的話,津門的駐軍不知道能不能擋住他們的鐵蹄。

  「哎,你真是技高一籌呀……」

  紀龍思考到最後只說出這一句詁,不知道是在自嘆時運不濟還是在讚揚朱允文的手段。把一支狼虎之師藏匿了近二十年之久,在保持戰鬥力的情況下竟然做到了滴水不漏的境地。而自己一開始起事的時候他也不急於調兵遣將,二十選擇在這雪上加霜的時刻難備給自己來上一刀,這需要多重的心機和信心呀!

  津門周邊的三十公里內已經是紀龍重兵屯守之地,靠河北方向的城市被許平盡數打下後,為了保險起見,紀龍也只能迅速的集結兵馬,屯守在這些最重要的地方。

  眼下各兵集結起來巳經有了禦敵之形,加強了各種工事的建築,守在一些兵家要地,起碼不會懼怕天機營的突然發難。

  天機營錯失了這個好機會似乎也不著急,靜靜的助手直隸觀察周圍的形勢。禁軍也不敢怠慢他們,畢竟這才是第一代的禁軍,在聖上手裡曾比肩四大軍營的狼虎之師。

  許平並沒有隨著惡鬼營大軍的步伐一起推進,而是留在了塘縣掌控全局。畢竟前線的衝鋒陷陣不是自己所擅長的,而對一些地貌和民風、天氣的判斷,並不是自己所長。

  貿然前去可能還會影響到將士們的軍心和戰鬥力,一則讓他們又得分兵保護自己,二則在進攻上又畏首畏尾的。看淸楚其中的要害後,許平也就放棄了想指揮千軍的衝動,安心的在後方支持著他們。

  府邸的大廳裡坐滿了門生和武將,一個個而色都是嚴肅無比,整理著一份又一份的情報挑出重要的呈上。許平坐於主位上一一過目,腦子裡迅速的思索著現在的情況和各路大軍的進展。

  好不容易將今天的情報整理完了,歐 陽泰不由得長嘆了一聲,有些苦笑的說:「號稱傷五千推進五十里地,攻占沿路的大小城池,但事實上死傷已經達到了一萬之多。四營人馬在這次奔襲中都受損不少,而且有的地方也是硬骨頭,現在只能圍住卻沒辦法啃下來,棘手呀!」

  「確實呀!紀龍手下的能人也是不少。」

  許平看著一份情報狠狠的皺著眉頭。推進的路線中,馬尾縣那邊的戰局最糟。五千兵馬圍困一個只有一千多名兵將把守的小縣城,到現在四天都無法拿下,甚至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簡直是個奇恥大辱!

  劉士山明顯察覺到了許平的不快和惱怒,趕緊站起身來,徐徐的說:「馬尾縣地方雖小,但地形卻是險峻至極。東、南兩邊建於高地之上,西、北兩方卻是臨於河水之旁,根本不利於大規模的攻城行動,這也是一直打不下的原因之一。而且守城的大將是號稱白面郎君的周玉鋒,此人統兵有方,更善於守城之道,是出自津門周家的少年才俊,他父親週井更是難得一見的將才……」

  「這些都不是理由……」許平難掩心裡的煩躁,氣得一拍桌子怒聲罵道:「我現在想知道惡鬼營攻打馬尾縣的統兵是誰!難道他不知道添油戰術是兵家大忌嗎?五千人馬沒拿下城 池還死傷了一半,他這兵是怎麼帶的!」

  陳奇在旁邊有些坐不住了,面帶羞愧的站了起來,有些陰沈的說:「秉主子,帶兵是原猛虎營的千夫長劉容飛。」

  「給我斬了!」

  許平確實是真有些火了,眼露凶光的吼道:「我不管他是哪來的,也不管以前有什麼功勞,現在帶兵不力,一律軍法處置!」

  「是……」

  眾人嚇得趕緊跪了下去,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半點。心裡一琢磨,就明白主子的第一次斬武將,既是惱怒他帶兵無方,但更多的也是為了樹軍法之威,所以沒人敢提出半點異議。

  「傳令,副將何衝暫時接管大軍,原地休整!」

  許平皺著個眉頭沈思了一會兒,看著孫正農說:「你現在就動身去馬尾縣,好好的研究一下該怎麼去拔這個釘子。」

  「屬下遵命!」

  孫正農一臉嚴色,鞠著躬信誓旦旦的說:「屬下一定好好的輔佐何將軍,爭取早日攻下馬尾縣,為死去的兵將血洗冤恥!」

  「不!」

  許平立刻搖了搖頭,眼含陰色的說:「應該是他輔佐你。即日起孫正農接任統兵一職,有專斷獨政之權,有膽敢不服者允許你先斬後奏,提人頭立軍威! 」

  「可……」

  孫正農有些傻眼了,顫聲的說:「可我沒帶過兵呀!更沒打過仗……」

  「趕緊滾!」

  許平怒目一瞪,沒好氣的說:「我以前也沒當過太子呢!這還不是當得好好的,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孫正農感覺腦子有些發昏,但還是領命走下堂去。畢竟他真沒從過軍,對自己能不能帶兵攻下馬尾縣,真是沒有自信。

  待到他蒼老的身影不見時,陳奇這才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說:「主子,這樣是否有些不妥?孫正農雖然才思敏捷,是個鬼才,可他連兵都沒帶過,莫說不懂得行軍之道,而且還不是從軍出身的武將,這樣恐怕很難服眾。」

  「所以我給了他先斬後奏的特權!」許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誰和你一樣想誰就該死。歐陽泰自然明白個中關係的複雜,趕緊站起身來,滿面嚴肅的說:「陳兄此言差矣,孫前輩雖然無功名在身,也不是從軍之人,但不費一兵一卒平定了雲南之亂,又生擒了叛逆張玉龍,功勞之大相信列位與在下都不能與其相比,朝廷論功行賞不過是遲早的事。而且前輩聰明卓越,想必拿下馬尾縣也不是什麼難事。」

  陳奇贊同的點了點頭,臉色卻是有些微紅了。最近一直看著孫正農老態、滄桑,卻忘了這是個號稱口水里都有毒的狠角色,用唇槍舌劍就平定了雲南的亂事,能耐之大也是不容人小覷,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現在拿不下的小地方有幾處?」

  許平面色隱隱有些不快,揚著手裡的情報咬著牙說:「咱們分兵開來推進的速度雖快,但攻打的範圍大也會拖了效率,兵馬不集中到底還是一個問題。這些小地方其實只要一營人馬就能輕鬆拿下,但卻拖到了現在還不見成效!」

  「主子!」

  歐陽泰小心翼翼的說:「不知道您注意到了沒有,這些地方大多都是周家的人據守的。津門周家也算是世代從軍的名門望族,人傑英豪出了不少,週井這個家主更是受紀龍器重,手握四萬雄兵據守津門城外,看來這家人很難纏呀!」

  「我不管這些!」

  許平一拍桌子,一臉的陰霾,咬著牙命令道:「陳奇、劉士山,你們倆現在就動身往前線,整頓一下軍馬趕往增援,給我早點把這些頑固的地方拿下。我不希望在我們的包圍下還有漏網之魚,明白嗎?」

  「遵命!」

  兩人相視一眼,也知道眼下的行軍力真的惹怒了這位爺,不敢有異議的退了下去。從這情況上來看,朝廷得到了充分的準備時間,天機營已經準備向津門大舉進攻了。

  歐陽泰為了錢糧調動之事,告退後也趕緊跑去準備了。其他的官員都意識到了現在局勢的重要性,也不想在這時候惹起許平的怒火,一下全跑去忙各自的事了。

  看起來今天也沒什麼事可忙的了,許平稍微調整一下自己有些火氣的心情后,又趕緊命人將小米、應巧蝶等人全送回京城,畢竟在這個非常時期,還是不要留她們在這裡比較安全。

  兩女都是淚眼汪汪,一臉不捨,尤其應巧蝶更是哭得讓人心都快碎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早就將自己的心全獻給了這個荒唐的女婿,更是打開了自己的心扉,放棄矜持的滿足著愛郎的各種荒唐要求。

  兩人正是蜜月期間,幾乎是夜夜纏綿,每一次都讓她明白什麼是人間最美妙的滋味,在這時候分開自然是很不情願。不過她們知道愛郎是要辦正事,也乖巧的沒敢軟聲相求,只能淚眼婆娑的乘上了馬車,回到京城。

  許平也是有些不捨,這段時間在小米的磨練下,就差來個雙飛之行了。3P是指日可待的事,無奈比起這男歡女愛,還是眼前的正事比較要緊,也只能期待回京城以後,再好好的享用母女花的不同風情了。

  塘縣在歐陽泰的治理下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生氣,雖然沒達到安居樂業的程度,但起碼原本因為戰亂而出逃的百姓大多都回來了。和其他地方的情況一樣,幾乎都是衝著太子爺住在這裡,覺得安全才回來的。

  兩天時間,前線已經大捷的部隊開始增援其他受阻之地,兵馬集結再加上主子惱怒,讓這些新兵殺敵時格外賣力。一個個捷報的傳來讓許平頓時鬆了一口氣,照這個形勢來看,不出幾日就能把這塊地方呑下了。

  小長街是塘縣最重要的一條街,位於中間最能聚集人潮,也是百姓們聚集的熱鬧之地。當地沒有小吃、美食,但匠人們充滿創意的小玩意和一些書畫全聚集於此,倒是增添了幾分文人雅士的閒 趣。

  街東的茶樓倒比較寧靜,整層三樓都被包了下來,不讓其他茶客進出。大方出手在這小地方可不多見,但整層樓只有兩名俊美的少年在品茶,反而顯得有些空曠。

  冷月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依舊黑衣素顏的抱著劍把守在樓梯間,警戒的看著樓下的茶客們。冰冷的眼神只是輕輕一瞄就會讓人不由得心生寒意,饒是她有著國色天香之姿,也讓人不敢起半點褻濱之心。「太子殿下真是好興致!」臨窗而坐的阿木通笑呵呵的抿了口茶水,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在這非常時期,竟然帶著一個守衛就微服出來了。輕車從便確實舒服,難道就不怕有歹人起意,在這對你不利嗎?」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簡單得很嘛!」

  許平這時候一副書生的打扮,滿面微笑的看著他。白衣加身多了幾分儒雅之氣,再加上長相本就俊美白皙,這會兒更是顯得眉清自秀。

  阿木通面露無奈之色,搖著頭說:「您就別再取笑我了,要不是您一封密信,恐怕按金吾將軍的性子,早就和我開打了,他又哪會大開方便之門讓我秘密來大明呢!我再大搖大擺的帶著兵馬來,到時候恐怕你都不會饒了我。」

  「怕什麼呀!」

  許平語帶幾分調侃的說:「你也不是等閒之輩,手裡也有近八萬的大軍,要打就打羅! 怕什麼嘛!他不過是一個過氣的老頭而已,哪幹得過你這青年才俊。」

  「您就別說笑了!」

  阿木通搖著頭呵呵笑道。要前來河北的這一路也不輕鬆,隨身帶了近兩百名的勇士,一路上如果不是有太子府的通牒,怕是連關卡都過不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呀!」

  許平似有若無的嘀咕了一句,心想:你以為那老傢夥真那麼通情達理呀!除了 那密信外,老子還拿了三萬兩白銀給這個老公雞,不然哪容得了你到這來,還讓你那群手下在邊境大搖大擺的駐紮?真當破軍營的人是吃素的?「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阿木通溫和的笑了笑,饒有深意的說:「我知道大明境內近來也是戰事不斷,這時候想和您要點支援可能是在說夢話。但這段時間似乎有人想刻意的與您拉近關係,而且還表現得很殷勤,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

  「沒怎麼想!」

  許平輕鬆的笑了笑,把問題反丟給了他:「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是你說過的話!」

  「明白,痛快……」

  阿木通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不過看起來也是早有準備,笑咪咪的說:「既然如此,阿木通冒昧的說一句實話。父汗的身體已經越來越不行了,但依舊是可汗。在這種時候過多的參與王子們的鬥爭,難道您就不怕引起父汗乃至王庭的不滿嗎?」「參與?不、不……」許平滿面無辜的攤了攤手,用委屈的語氣說:「是商部和你們正常的在貿易,關我什麼事呀!誰有錢我們就賣給誰,你買我就賣,這足正常的往來好不好。」「嗯,好理由!」

  阿木通呵呵的笑了起來,似乎對這粗糙的藉口也不以為意,抿了口茶後,輕描淡寫的說:「不過眼下似乎我們還有生意可以做,而且這生意在我看來還是不錯的。」「說說看!」

  許平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事實上草原上並沒多少油水,眼下契丹各王子各自為政,能敲詐的油水更是沒多少了,能有好處送上門為什麼不要呢?

  阿木通笑了笑,說:「按我自己的估計,我們這場奪嫡之爭會持續至少一年半載,多的話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而最後的勝利者是誰也不知曉。按大明的一貫做法,就是在一邊看熱鬧,說說一些官面話,通常是不會伸手揀什麼好處,或者來個趁火打劫。」

  「然後呢?」

  許平嘴角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勢必到時候嘛……」

  阿木通突然沈下了臉,臉色有些陰森的說:「一些戰敗的傢夥會選擇外逃,大明朝廷目前上下一心他們不可能染指,但周邊高麗或者是女真可能就難說了,大明一向是天朝上國,或許到時候他們都會向大明求援。」「停……」

  許平打了一個手勢,打了一個哈欠裝作沒興趣的說:「我想我的為人你應該淸楚得很,沒好處的事我堅決不干。天朝上國的百姓也要生活,朝廷沒空去理什麼女真、高麗的死活好不好。」

  「我知道……」

  阿木通狡猾一笑,誘惑道:「也正是如此面,機會就在這了!按我的實力,到時候應該不會落到敗逃這個地步,但其他不自量力的王子估計維持不了多久。或許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商議一下一些未來的事,比如說開疆擴土……」

  許平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話到現在已經不用說得太明顯了。女真人數雖少似戰鬥能力依舊強悍,曾有「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傳言,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契丹部落能欺負的軟腿蝦。

  落敗的王子都不是傻子,就憑敗下來的殘兵傷將,他們絕不敢去和女真開打。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戰事不斷,再加上被逼到物資匱乏的西北一帶導致人丁不旺,恐怕連契丹都不會是女真的對手。

  那受害最深的可能就是高麗了。高麗的民風一向溫順無比,軍隊也沒多大的戰鬥力,幾乎是形同虛設。戰敗的草原王子們即使兵馬不再驍勇,但也不是高麗所能招架的。

  「接著說!」

  許平悶哼了一聲,腦子裡開始迅速的計算起這事發生的可能性有多大,一一的分析起各個勢力的情況。

  「在下的請求很簡單。」

  阿木通眼神一冷,面露殺氣的說:「在草原上的勝者沒確立之前,希望您能勸服大明的官員。倘若契丹的其他殘部進入高麗,即使不出兵驅逐,也給高麗一些物資上的援助,幫助他們抵禦外敵的侵擾。」

  「代價呢?」

  許平也不廢話了,話不用說得太明確。

  照這樣看來阿木通現在是信心滿滿,準備在殘弱的兄弟們敗走後和其他的勝者來個大規模決戰,他駐紮的地方本身就離高麗很近,所以不想自己的後方被騷擾。倒算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他對自己能握住金刀一事就那麼有信心嗎?

  「事成之後……」

  阿木通情緒明顯有些高漲,面帶興奮說:「我會幫您將高麗的疆土分化蠶食,並且不會留下什麼話柄。到時候大明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天朝上國,太子殿下還是體恤萬民的恩威,而我阿木通誅兄滅弟才手握金刀傲視草原,還是你們口誅筆伐的草原狼。」「好虛無縹緲呀……」許平心裡隱隱一動,不過還是若有深意的搖了搖頭,這個前提是阿木通必須手握金刀號令草原,另一個憂慮就是他手握大權後,能否實現這個諾言。

  高麗每年都向大明進貢,表面上看起來是絕對忠誠,但每次越冬時被草原狼騷擾,大明又不得不派兵救援。年年如此的反覆,其實朝廷裡一些官員已經有點不滿了。

  最大的原因還是受「之乎者也」的禮儀廉恥所困,要不是被這些古板寒酸的上國大度束縛著,恐怕哪一朝的君王派兵都不是去增援,而是幫著燒殺搶掠的草原狼一次把高麗滅了,狠著心將這扯後腿的傢夥殺之為快。「當然,這些對您來說比較長遠一點!」

  阿木通也是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面露難色說:「但現在眼看我們就要開打了,說要拿多少物資出來,似乎有點不實際。冬季馬上就到了,部落裡的人還得生活下去,食物更是短缺得很,我想現在別人也沒辦法拿出讓您滿意的籌碼。」

  「是呀!那我可以選擇不去幹這事。沒好處的事,我何必費那個心呀!」

  許平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副沒精神的樣子。一阿木通似乎對許平的反應早有肩料,猛地拿出一張蓋著手印的羊皮,一臉嚴肅的站起身來,信替旦旦的說:「這是我的保證,如果我手握金刀而沒能實現諾言,您可以向草原上的契丹各族公佈!」

  許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過來一看,是阿木通親筆書寫的信,大意是他的承諾和這個協議的具體內容,為了慎重起見還按上了血手印,加蓋了他的王子印章。這張羊皮如果公佈出來,那他可成了契丹的千古罪人,藉著外人之力殘殺手足,到時候即使手握金刀,契丹一族也絕不會饒恕他。

  能用這樣的東西來擔保,看來阿木通是想豪賭一場,或者說他對於契丹最高貴的金刀是勝券在握了。許平沈思了一會兒,將羊皮收入懷裡,冷著聲說:「好,我答應你這個要求,但前提是你能在這場大戰中站穩腳跟,如果連你都落敗而逃的話,這個協議就無效了。」「那是當然!」

  阿木通頓時鬆了一口大氣,他能如此有底氣,一是因為已經儲備了不少物資傲好過冬的準備,是紀鎮剛大開方便之門,允許他和商部貿易往來,不管兵器和糧草都比其他人強。

  再加上大亂一旦開始,他依地利會選擇作壁上觀,不去參與。有的人不會注意一向低調的他,即使看破了個中的緣由,估計也不敢貿然來犯。畢竟也得考慮惹怒了相鄰的大明悍軍一破軍營的後果。

  本身實力上就比其他人強,又囤積了物資,佔據了有利之處,等別人消耗一陣後再參戰是最 明智的選擇,自然也多了些把握。「太子殿下……」

  阿木通難掩興奮的站起身來,中規中矩的給許平行了一個外臣之禮,滿面激動的說:「我,阿木通將是您最忠實的追隨者。別懷疑您的眼光,當我手握金刀之時,絕不會忘了自己的誓言!」「呵呵,言重了……」

  許平輕描淡寫的應了一句,和他把手言歡,一起走出了茶樓。武士們早就等候在樓外,阿木通走到馬車前謝過了許平的信任,一再保證著。剛想轉身時突然一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看我這腦子,重要的事還給忘了。」「重要的事已經辦好了不是嗎?」許平若有深意的笑了笑。「不、不……」

  阿木通搖了搖手,面露曖昧之色說:「我說的不是這事!」

  「那是什麼?」許平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是這樣的!」

  阿木通咳了一下,面露寵愛的說:「我還有個妹妹,打小聰明可愛,一直是父汗的掌上明珠。她一直都很憧憬大明的文化,喜愛這裡的風土人情,過一段時間可能會來大明遊玩學習,還請殿下能多照顧一下。」

  「那是當然了,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大明的貴客,放心吧!在我這少不了一根毫毛。」

  許平一臉親切之色的應允著,心想:這阿木通不會是想讓自己當妹夫吧?說真的還提不起什麼興趣。誰知道是什麼貨色?要來個猛關羽、勇張飛,還有一個趙子龍全身是膽,這樣的爺們誰受得了呀!

  再說了,這小子也不一定是誠心,不知道這是他還是金刀可汗的主意,或許是害怕這掌上明珠留在草原上會有危險,阿木通也可能是擔心這寶貝妹妹會成為他的顧慮,這才想送到大明這來避一段時間。說明白了,就是不希望她成為別人的人質,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呢!「謝殿……」!「

  阿木通開心的笑了笑,似乎是達到了目的,這才行了一禮,坐上馬車。目送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消失在街角,街道上的百姓無不駐足議論。許平眼裡露出了一點冷意,腦子運轉的速度更加的快了。「真是個野心家呀……」

  冷月站在身後不由得哼了一聲,似乎是不喜歡阿木通這個充滿心機的傢夥。許平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這傢夥其實倒也算可以了,起碼目的夠明確,就是理由編的有點爛。他無非就是害怕津門之亂一旦被平定,朝廷會在契丹之亂時趁火打劫,我會不顧聯盟之誼對他下手出陰招,所以才臨時拉了高麗進來當替罪羊。想得倒也算是仔細了,理由還算充分,起碼明白在這些事上我也是利益至上的人。」「確實!。」

  冷月難得一臉溫婉,看著街上一對小夫妻恩愛的談笑而過,臉上明顯有點羨慕。許平敏銳的捕捉到她美眸裡這一絲輕巧的靈動,慢慢的將她柔軟纖細的小手握在手心裡,柔聲說道:「時間還早,反正現在事不多,我們也逛一下吧!」

  「嗯……」

  冷月臉色迅速變得潤紅,抿著下唇幸福的點了點頭。

  像普通的百姓一樣的遊街行樂,享盡甜蜜的恩愛,這對冷月來說是夢寐以求的寵愛。她也明白自己的愛郎何等的高貴,所以這一切只停留在幻想的階段,不敢有半點奢求。

  一路上冷月都紅著臉,默默的低著頭。許平倒是大刺刺的牽著她的手,一路上東看看、西看看,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兩人儼然就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這種甜蜜的氛圍讓冷月感覺心裡甜得都快醉了。

  街市上有不少手工藝人在販賣著他們的商品,一些木製的小玩具,或是女孩子比較喜歡的精巧之物和飾品,各種小玩意擺滿了整條街道。女孩子天性都喜歡比較可愛的東西,所以這些東西也吸引了冷月的目光。

  冷月像個懷春少女一樣跟在許平身後,抿著下唇,似乎對這種人前的親密感到萬分羞怯。嬌羞的模樣完全沒了冰山美人的冷酷,本就傾國的容顏此刻如此的柔媚,自然引得路過的男人羨慕不已,女人則是隱隱的有些嫉妒。「喜歡這個嗎?」

  許平隨手從一個攤子上拿起一個精緻的首飾盒,笑呵呵的看著她。盒子不算是很精緻,但妙就妙在盒蓋上邊雕刻 著一輪明月,實在是很適合她。

  冷月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藍寶石,面露幸福之色,但還是難為情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不用了,冷月不喜愛打扮,用不上這些東西。」許平似乎聽不見她的話,轉頭朝老闆問:「這個多少錢?」

  老闆一看許平的派頭像是有錢人,立刻眉飛色舞的介紹起來:「客官您真有眼光呀!這盒子雖說不是太貴重的東西,但妙就妙在這雕工上邊,不管是樣式還是款形都很適合您的娘子。盒底還雕了百年好合的圖案,盒面還有觀音送子,寓意上更是上乘之好,而且才賣一兩銀子,最適合您這樣的新婚之人,更是匹配這位美若天仙的娘子。」

  看他介紹得唾沫滿天飛舞,許平滿意的點了點頭,掏出錢付完後將首飾盒拿在手上,拉著冷月的手,又開始逛其他的地方了。

  「爺……」

  冷月被一句句娘子弄得有些羞喜,但還是有幾分撒嬌的說:「冷月真的用不上呀!您不必如此。」

  「我說娘子呀!」

  許平將首飾盒塞到了她手裡,深情的凝視著她,柔聲的說:「你就好好的收著吧!這好歹是我買給你的,慢慢的為夫會讓這小盒子都裝不下你的首飾,到時候你就可以二的穿戴給我看,知道嗎?」

  冷月一下羞紅了臉,許平一句句的娘子已經讓她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面對著這樣的甜言蜜語自然拒絕不了。扭捏的接過了首飾盒,卻是十分喜愛的藏到了懷裡,手指頭無意間編陸到了胸前的寶石,想到這是愛郎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心裡的幸福感一時間澎湃得讓人都快醉了,�起頭時突然給了許平一個很甜美的微笑。

  冷月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即使心動的時候大多就是紅一下臉而已,或者稍微緩和一下面色上的冰霜。再激情一點就是給許平一個如水如玉般的溫潤眼神,笑容對她來說似乎是很奢侈的事,即使在歡好過後的溫存時,也幾乎只是面帶幸福而已。

  她這突然的一笑,宛如春風撫面般讓人舒服無比,甜美得讓人都快醉了。冰山似乎是在瞬間被融化掉,剩下讓人陶醉的柔媚,一個女孩子最該有的千嬌百媚,被這嫣然一笑詮釋得淋漓盡致。

  別說和她早已經有魚水之歡的許平了,就是街上的行人也呆滯了一下。冷月這一下笑確實太漂亮了,美得讓人都快為之窒息。「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許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強忍著要把她拉回府裡開戰的衝動,欣喜的說:「以後和我在一起不許你再冷著臉,我喜歡你笑的樣子,知道嗎?」

  「好……」冷月張了張嘴,面紅如潮的看了許平一眼,無比嬌羞的點了點頭。笑似乎對她來說有點難,不過面對著許平的含情注視和滿面的期待,她也是應允下來。

  冷月的微笑讓許平有些興奮過頭,甚至比起看著她在自己胯下口交、在自己的身下呻吟時還更加興奮。拉著她的手一邊天南地北的胡亂聊著,一邊在這小街上遊盪,一路上冷月都像個溫順的小媳婦一樣,靜靜的聆聽著許平天馬行空,甚至是有點下流……男的俊美,女的美艷,這樣的一對自然是惹來了不少目光,兩人就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一樣走街遊玩,即使只是簡單的看著這條大街上的熱鬧,臉上都難掩著幸福的喜色。

  兩人你儂我儂的逛到了黃昏,這時候酒家、小店都飄起了陣陣誘人的香味,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看來都回家享用美味的晚餐了。

  冷月這時幸福的挽著許平的手臂,把頭靠在許平的肩上。儘管她身材高挑,但這時候看起來也是十分的小鳥依人,透露著一種女孩子嬌柔的美感,溫順得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以往那個不苟言笑的冷美人。

  「肚子餓!」

  許平拍了拍肚皮,笑呵呵的說:「咱們找個地方祭一下五臟廟吧!這種小地方一般都有不少好東西!」

  「嗯。」

  冷月溫柔的應了一聲,沒半點異議的追隨著許平的腳步。但她突然本能的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似乎有人在暗處窺視著自己,而且明顯帶著隱隱的殺氣。能在刑部和順天府這兩個男人橫行之處擁有一席之地,又號稱天下第一神捕,她的警戒心自然高得出奇。

  冷月從幸福的甜蜜中緩緩的定了定神,集中註意力,沒一會兒就確定剛才已經被人跟上了。心裡也明白這時候不能露出察覺的表情,畢竟能讓自己到現在才察覺,來人也是有一定的功底。如果不加以掩飾的話會打草驚蛇,到時候想抓到跟蹤的人就難了。

  「爺,我們去那吧!。」

  冷月稍微的一思索,�起頭來柔聲的說:「那邊似乎有味道挺香的,我想看看是什麼東因!」

  許平微微有些詫異,冷月一向不會要求什麼,在吃食這一點上更是沒多大的要求。低頭一看,美人投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肯定是有什麼事。

  許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更親密的牽著她故意有點大聲的說:「好呀!正好我肚子也餓了,一定要品嚐一下這當地的美食!」

  「好……」

  冷月給了許平一個讚許的眼神,又溫柔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兩人親密的朝人比較少的街頭走去,一路上歡聲笑語,依舊甜蜜,沒露出半點的異常。

  這時候,街邊的拐角處突然有現出十多條身影,望著兩人的背影急促的趕了過去。為首的人目露凶光,明顯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一夥人腳步都十分紮實有力,但卻沒發出什麼聲響,明顯武功也十分高強。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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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22:26

  【第十九集】第四章:殺餘孽

  雖然惡鬼營全軍開往前線,但塘縣還有禁衛隊在守衛著,一刻不停的在縣城裡的大街小巷內巡視著。即使有認識許平的,一看這便裝出行的樣子,也不敢上前驚樓。似乎是因為來往的軍將太多了,跟蹤的人根本不敢顯露他們的目的,一路上還是藏匿著行蹤,隱藏在人潮中,靜靜的跟在兩人身後,沒半點動作。

  許平和冷月隨意的逛了一會兒後見引不出他們,索性就往暗一點、沒什麼人潮的地方走。這一路下來,猜想這夥人應該不是本地人,對城裡的地形不是很熟悉。許平稍微一想,決定引他們到府邸後門的小胡同里去。

  一來是因為那裡十分幽靜,如果他們不知道地形的話,根本不可能知道這是行邸的後方。再者也是不清楚對方的人數有多少,是什麼來路,有什麼目的,但敢這樣跟蹤兩個地品高手,沒冷月的提醒自己還沒察覺,相信他們的身手也弱不到哪去,還是靠近自己的地盤比較好。

  在這裡動手的話,一有動靜,禁衛隊可以快速的包圍上來。而旦府裡還有空名和歐陽泰這兩個高手可以來助陣,避免無謂的廝殺。自從在天房山上受傷之後,許平變得十分謹慎。倒不是說膽怯害怕與人相鬥,只是以自己的身分和擁有的一切,已經沒必要去和這些下三濫的人較勁了,更不用親自冒險,誰見過拿玉去和石頭硬碰硬的?

  兩人又拐了一個彎。後方的人很謹慎的等了一會兒才迅速的跟了過來,但卻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小胡同,不見兩人的蹤影,頓時有些著急:「人呢?明明看到他們往這走的,怎麼不見了?」

  為首的是名年過甲子的老翁,一頭白髮看起來有些淩亂,幾絲垂下看起來有點陰森,眼裡露著凶光和殺氣,十分猙獰。他沈著身觀察了一會兒,低吼道:「不要躲了,出來吧!」

  「老東西倒是挺敏感的嘛!」

  許平不屑的嘲笑一聲,和冷月一左一右的出現在胡同的圍牆之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十多個歹人都是平民裝扮,從有些破舊的衣服來看似乎不是很富裕,但許平卻不由得一驚,為首的竟然是陰海三老的老大,皇城之亂時的漏網之魚!

  冷月的手已經悄悄的握在劍上,她也感覺到了陰海老大的天品之威,還有憤恨的凝視。而且他帶來的十多個弟子裡,竟然有三個地品的高手,其他人身手再不濟也有一流的境界。這麼多人一起悄悄的尾隨,來者不善呀!

  陰海三老的老大名叫李通,和兩個弟弟一起修練,三人天賦都高,一起習至夭品。這時候他把身上的斗篷一丟,滿面憤恨的看著許平,陰笑著說:「太子殿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他左手的手掌從虎口處都沒了,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肉球,而且面色發黃,看起來很是憔悴,明顯與林遠的一戰他雖然僥倖逃生,但傷得也是不輕,恐怕這會兒連內傷都還沒痊癒。

  「是呀!」

  許平有些納悶的看著他,雖然心裡有些緊張,但表面上還是嬉皮笑臉的說:「我還以為你會躲起來做縮頭烏飽呢!沒想到你居然敢找上門來。就憑這幾個人想要我的命,你真當以為自己成仙了呀?」

  李通紅著眼看著許平,咬牙切齒的恨道:「禁軍殘忍的殺了我陰海幾百個人,甚至老弱幼殘都不留半個活口。皇帝老兒在宮裡,戒備森嚴我奈何不了他,但你現在卻撞到了我的手上,這會兒老子要拿你的頭祭我那兩個兄弟和死去的兒孫們!」

  話音剛落,李通頓時爆喝一聲。饒是有傷在身,但一身天品的真氣劇烈爆發時也是凶悍十足,咆哮間充滿濃郁的恨意,猛地身形一閃,如砲彈一樣直直的朝許平衝了過來。

  「老夫要你的命!」

  李通滿面的猙擰,淩厲的一爪直取許平。

  許平不敢怠慢,運起戰龍訣,將真氣集中到了右拳上,猛地擊出一拳,迎上了他的利爪,一觸之下頓時就感覺胸口作悶。李通的力道之大不是自己可比擬的,兩人一個照面,高下立分。

  許平悶哼了一聲,被他從圍牆上打得退到了胡同里去,雖然沒受傷 ,但也不太好受。李通紅著眼糾纏不休的衝了下來,猛地往下一俯身,又是陰毒至極的一爪,朝許平殺了過來。

  冷月見勢不妙,手裡的軟劍已經出了鞘,閃電般的往下一躍,劍花瞬間幻化成無數條毒蛇,張著毒牙,直取李通的後腦而去。「小娃娃竟敢偷襲!」

  李通怒喝一聲,但也不敢小看冷月,慌忙的回身,一個�手將劍光檔開。

  「殺呀!」

  這時陰海的弟子們也發難了,拿出兵器一起把冷月圍了起來,用出了他們的殺招,朝冷月攻了過來!

  冷月表面上不慌不忙的招架著,憑藉巧妙的劍法和靈活的身形,倒是能抵擋住他們潮水一樣的進攻,但卻沒法過去幫助許平,而且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自己也會抵擋不住,情急之下放聲喊道:「有刺客!」「老夫要你的命……」

  李通見弟子們把她給纏住了,轉過頭,專心的朝許平殺了過去,手裡的利爪隱隱現出黑色的真氣。

  許平眼裡凶光一閃,面對天品的李通可不敢有半點怠慢,毫不保留的將真氣盡數爆發出來,怒喝一聲,毫無畏懼的衝了上去,憑藉著澎湃的真氣,硬生生的與他斗在一起。戰龍訣本來就強人一等,李通這時又有舊傷在身,抵擋一陣不成問題。「血手魔君的招式!」

  ……李通一下就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許平竟然會主動迎敵,而且所用的招式竟然是血手魔君的殺招。慌忙的用他那斷掌的手抵擋著,另一隻手掌尋找著縫隙進攻。「你這個老不死的……」

  許平朝他殺去,潮水一樣的攻勢未曾有半點停留,本來自己面對李通就處了下風,而且冷月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抵擋住三個地品高手加十幾個一流高手的圍攻,如果再拖下去,勢必兩人都抵擋不住,自己必須抽出手來幫她一把。

  李通見許平竟然用出魔君的邪功,心裡微微一顫,試探幾招後見許平也是半吊子功夫,趕緊定神迎敵。哪知道就在他稍稍穩定下來時,許平的招數再次起了變化,詭異的邪氣一下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拳法,簡直像是隨便用一樣,卻亂得讓人無處招架。「你用的是什麼武功!」

  李通慌忙的躲過幾腳,又避過了有些不合常理的一拳。感覺實在太詭異了,招式轉換之間幾乎沒有半點空隙,這樣劇烈的轉換,難道他就不怕真氣做亂,走火入魔嗎?許平微微的紅了紅臉,悶著聲握緊拳頭,猛烈的朝他的面門一拳又一拳的轟去。這時候總不能說老子用的招是陰招吧!老子是八神附體,估計說了他也不懂。何況戰龍訣最強的地方就在這,海納百川,幾乎不用擔心經脈受損,什麼招式都可以隨便用!

  許平和李通打得不可開交,憑藉著亂七八糟的招式,一下也把他打得不知所措。但冷月這邊已經隱隱有些吃力了,畢竟面對那麼多人的圍攻也不好受。好在她的根底十分紮實,即使有些疲倦,一陣打鬥下來也沒受傷 。但這群人裡卻是有三個地品高手,一時之間她本來靈活的身形也慢慢變得有些笨拙。

  「大膽賊子!」

  剛才冷月的大喊已經驚動了府裡的人,這時候但聽兩聲大喝平地響起,蘊涵著無比的怒氣。一個強壯的身影猛地跳了出來,空名怒喝一聲,地品的剛猛之氣迅速爆發,揮舞著拳頭衝到了戰圈裡,與一個地品高手戰到了一起。

  銀光閃過,歐陽泰慌忙趕來,身上還穿著官服,但手裡的雙頭搶卻是閃著銀光,無比淩厲,猛地衝出來,舞出一陣瀟灑的槍花,瞬間把李通殺得退了一步。他絲毫不懼怕眼前之人修為已達天品,怒喝一聲迎上前去,手裡的雙頭搶翻舞得像毒蛇一樣靈活,立刻與李通糾纏到了一起。

  李通稍一回神,看兩人從牆後躍出,立刻明白自己被引到了不利的地方。再一看歐陽泰手裡的雙頭槍和那精妙無比的殺招,立刻有些發恨的怒道:「你是鬼夜叉的弟子!你師傅死在他們手下,為什麼還要幫皇帝老兒? 」

  「賊子竟然胡言亂語!」歐陽泰咬著牙怒罵了一聲,看樣子已經有點惱怒了,手裡的雙頭槍殺得更加快速。但李通畢竟修為高而且有江湖經驗,稍一定神,又把歐陽泰打得有些吃力起來 。

  許平猛地橫身跳到了兩人中間,蘊涵著三重勁的幾拳猛烈的朝李通二了過去,將他逼退了一些,轉頭大喊道:「別管這邊,快去幫冷月! 」

  歐陽泰回頭一看,冷月那邊確實有些不好受。儘管有空名的幫忙,但兩人對付那麼多的高手,也是十分的窘迫。空名被三、四個人纏上也無法分神,冷月依舊陷在他們的圍攻之中。

  「救駕!」

  這時候禁衛隊的人聽到動靜,拿著長槍趕緊跑了過來,約有五百名之多,頓時讓人心裡一喜。但馬上又發現這胡同實在太小了,猛地衝上來根本發揮不了人數上的後勢,反而是被陰海弟子藉著地利殺了不少。

  「快去,這是命令!」許平頭也不回的一聲怒喝,這時候額頭上已經全是汗水,抵擋起來一點都不輕鬆。饒是有舊傷在身,但李通的修為也不是假的,天品之威受損但依舊強悍,與他的纏鬥確實太吃力了。抵擋一陣,希望有人能分身出來幫忙,不然戰敗也只是遲早的事。「是……」

  歐陽泰不敢違背許平的命令,咬著牙一轉身,滿面殺氣的衝了過去,突然的一槍刺死了一個歹人,又揮著雙頭槍加入了戰圈。歐陽泰的救援讓冷月頓時輕鬆不少,但還是脫不開身來支援許平。

  混戰打得是難解難分,這麼小的地方禁衛隊根本就出不了手,這麼短的距離他們根本靠不上前,用箭射的話又怕誤傷了主子,一個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樣,在旁邊徘徊著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看準機會,偶爾騷擾一下這些叛賊,給幾人多騰點出手的機會。雙方打得是旗鼓相當,最吃力的還是許平,畢竟面對的是成名已久的李通,武功高深而且自己的修為又遜他一籌,即使藉著戰龍訣的優勢和詭異的套路應敵,但李通只要稍一定神,又被他打得落了下風。「喝……」

  兩人拳頭硬碰硬的砸了一下,一瞬間飛沙走石。許平感覺虎口一陣生疼,接連退了十多步才站穩,而李通只是退了一步而已,天品和地品的差距有多大,在這一拳上已經表現得淋漓盡致。

  許平定了定有些髮亂的真氣,微微的沈下氣來,咬著牙剛想迎上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陣熟悉的童聲悠揚的傳來,甜美而又嬌嫩無比,嗲嗲的就像是無辜的孩子在歡笑一樣:「小師弟,人家來找你了!」

  許平一聽這熟悉又讓人鬱悶的聲音,頓時大喜過望,轉頭高興的喊道:「師姐,是你嗎?」

  話音一落,眾人望去,但見一個飄逸的小身影笑呵呵的躍過禁衛隊的上空,飄了過來。童稚可人的微笑十分甜美,精緻的五官和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起來單純又十分漂亮。一身飄逸的粉色長裙,小小的身軀如仙子般飄過。

  「啊,聖品……」

  所有人都被這華麗的出場驚得目瞪口呆。冷月、歐陽泰和空名三人都沒見過妙音,也不知道這就是江湖上傳閒中的百花宮師祖一妙音師太,但這踏步虛空可是傳說中的境界,讓他們不甶得驚訝、錯愕。

  陰海的弟子們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哪來的一個聖品高手?陰海三老戰林遠的事已經給他們留下了一個陰影,眼下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怪物,這次恐怕真的玩完了。

  李通一臉的扭曲,恨得是直咬牙。上次戰林遠的時候已經對聖品的威力有些恐懼了,這次好不容易找著一個報仇的機伶,卻又殺出了一個聖品高手,但卻是一個幼女的模樣,這樣的人在江湖似乎聞所未間,到底是何方神聖!

  「人家想死你……」

  在眾人崇敬或是恐懼的眼神中巾,嬌嫩幼小的妙音緩緩飄過。妙音一落地就歡呼了一聲,像小孩子一樣歡快的撲到了許平面前,一把抱住許平的腰,宛如孩童撒嬌一樣膩在許平的懷裡。

  「這個……師姐!」

  許平有點冒冷汗。這師姐神經太大條了吧?眼下如此嚴肅的時刻,她竟然像是小孩子一樣的來撒嬌。

  幼嫩的身體緊貼著許平,妙音�起頭來笑咪咪的看著他,深邃靈動的眼眸裡有發自內心的高興,一臉甜美的微笑更是讓人心動不 已,無奈的是這身體實在太小了,小的讓人起不了獸性。

  「小師弟,你們在幹什麼?」

  妙音這時候才算是回了神,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呆滯的望著自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怎麼都不說話呀!」

  這模樣更是可愛,一股清甜的香味伴隨著她說話時的熱氣,讓許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她這一扭,軟軟的身體蹭了蹭自己的龍根,面對幼女模樣的妖孽,自己竟然也無比邪惡的硬了。

  眾人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久久回不過神來,倒是冷月率先發難,猛地一劍把旁邊的陰海弟子鎖了喉,見他捂著喉嚨痛苦的倒了下去,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立刻紅著眼繼續廝殺起來。

  「打架呀!」妙音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李通是唯一不敢亂動的人,畢竟面對的是一個不知來路的聖品高手。他咬著牙,但還是謙卑的說:「前輩,這是我和他的私怨,您要插手嗎?」

  「小師弟呀!」

  妙音笑呵呵的拉著許平的手,看了一眼李通後,面露好奇的問:「他在找你麻煩嗎?」

  「對!」

  許平狠狠的點了點投,眼裡閃著幾分陰光的看著卞通。心想:你這個老東西,上次皇城之亂時讓你跑了,現在碰上妙音這樣的妖孽也算你倒黴,這次能跑得了,老子這輩子就戒色了。

  「敢欺負我家小弟弟!」

  妙音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似乎是和許平學的,挽起袖子、握著拳頭走了過去,一副小流氓的模樣。無奈的是她的修為再強,但那細若無骨的小手臂看起來真沒什麼威懾力,反而幼嫩得讓人想吞一下口水。

  老子變成了小弟弟?許平額頭上全是冷汗。自己絕對想歪了,但面對這神經大條的傢夥最好還是別解釋了,她要是起了好奇心和玩興,連空名大概都會被她玩死。

  李通一看就知道避無可避了,面對一個聖品高手即使沒半點的勝算,但他還是咬著牙,握緊了拳頭準備一拚。眼前的小幼女看起來雖然很無辜,但每走近一步的威壓卻強得讓人無法喘氣。

  「揍死你……」

  妙音的嗲音聽起來那麼的可愛,一點殺氣都沒有,但話音一落,聖品之威突然爆發而出,瞬間將李通壓得喘不過氣!

  許平也不禁後退了一步,咬著牙才頂住了這強烈的氣勢。聖品果然是凡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只是簡單的一怒就這麼強悍,如果真的一戰,恐怕自己連一招都接不了。

  妙音很輕鬆的衝了上去,嬌小的身軀像是要投到他懷裡一樣。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強悼,但李通也不敢有半點大意,暴喝一聲後作好抵擋的準備,但妙音似乎想玩玩他,竟然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慢慢的周旋著。

  對於這邊許平一點都不擔心,以妙音不屬於人類的身手,要解決李通根本不是難事。一轉身趕緊衝到了冷月身邊,猛地一拳轟向一名一流高手,突然的偷襲讓他慘叫了一聲,痛苦的捂著肩膀,被打飛了好幾米。

  好死不死他退到了禁衛隊的前邊去,一直憋著一股火的禁衛隊眾將哪會放過這個機會,沒等他回過神來,幾十枝長槍一起朝他刺了過去,瞬間就把他渾身扎滿了血洞。這名弟子渾身血流如注,張著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渾身劇烈的抽搐著,眾將把槍一拔,他頓時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招好呀!快速有效而且還能一招斃命。四人頓時眼前一亮,除了歐陽泰仗著雙頭槍的強悍與兩位地品高手纏鬥外,連空名這禿驢都知道該把這些人往禁衛隊那邊逼去,藉著他們的手解決這些禍害。

  禁衛隊的人逮了個機會出氣絕不放過,冷月淩厲的一劍將一個陰海弟子又逼到了他們面前。禁衛隊的人立刻下了殺手,十幾枝長槍一頓亂刺,立刻把他刺得沒了人樣,倒在地上時血肉模糊的一片。

  「奶奶的,這下看你們怎麼囂張!」三人有默契的將所有一流境界的陰海弟子逼死在禁衛隊的槍下後,空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剛才被他們群起圍攻之下打得很是憋屈,這會兒有機會報復,自然是揮舞著拳頭朝一直和他纏鬥的傢夥打了過去,這下沒了別人的擾亂輕鬆了不少,一下就把他打得連連敗退。

  轉眼間,只剩三個地品高手滿身是傷的頑抗著。面對著四名地品的圍攻、一名聖品和那麼多的士兵在虎視眈眈,他們都明白現在是難逃一死,所以呈了拚命的架勢,在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歐陽泰獨鬥兩個地品高手也絲毫不落下風,看準機會,槍尖猛地一刺將一人挑得如落線風箏般的飛了出去,眉頭間留下一個偌大的血洞。

  冷月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趕緊去幫空名解決掉另一個人。她不喜歡這樣拖下去打消耗戰。有了冷月的加入,沒一會兒剩餘的兩個地品高手也被誅殺掉。十多人裡也只有他們是全屍,那些落到禁衛隊手裡的,無一不是血肉模糊,看起來就像是剛屠宰過的獸肉一樣。有一些更慘的被當成了發洩的對象,這會兒簡直就是一塊血肉,根本看不出這塊肉曾經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偷襲者唯一還活著的就只剩李通了,這會兒他狼狽得像是被戲弄的野獸一樣,傷痕累累,滿身的大汗流個不停,被妙音打得完全沒了什麼天品之威的氣度,狼狽的閃躲著每一招看似無力的攻擊,被一個小幼女揍得鼻青臉腫,看起來十分可憐。

  這時候他孤木難支,禁軍血洗陰海時,弟子們全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因為養傷逃過了一劫,恨意難平之下自然是想報仇雪恨。在塘縣潛伏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失敗了,李通恨得嘴唇都咬出血了。

  妙音一直咯咯的笑著,似乎把這當成遊戲一樣的戲耍著。眾人自然也沒有半點擔心,聖品高手打一個帶傷在身的天品還不簡單?所以全都放鬆下來,完全沒了緊張的氣氛,也沒人準備上前去幫忙。

  許平一開始也是這樣想,但在妙音身形靈活的一轉時,卻突然清晰的看到她鼻子上有一層細小的汗珠,脖子上也微濕,小臉蛋紅嫩嫩的雖然挺可愛,但似乎是因為有些疲累而浮現的紅潤。

  按她的修為打李通根本不會這麼吃力才對。許平敏感的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匆忙的奪過歐陽泰手裡的雙頭槍,快速的衝了上去。眾人只當許平是要玩一下而已,也不是很在意,但冷月一向是機警無比,敏銳的捕捉到了許平一剎那的詫異,趕緊也拿著劍沖了過去。

  這時候其他人也沒怎麼想,畢竟有妙音這個聖品高手在,對付一個李通還不是輕易的事。甚至歐陽泰都沒多想,只認為是不把李通教訓一頓兩人都不甘心。

  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殺向李通,淩厲雙頭槍的和靈活的劍花,一下就將手無寸鐵的他打得慌亂不已。這時候李通滿身是傷,內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哪還抵擋得了兩人密不透風的攻勢,一下就被打得連退了好幾步,一個不小心手上也被冷月刺了一劍。

  「帥呀!」

  歐陽泰還在旁邊叫好,看著許平將雙頭槍用得有模有樣,甚至把自己的招數都模仿得唯妙唯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詫異。「你們幹嘛呀!」

  妙音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嘟著小嘴,似乎是有人在搶她的玩具一樣。但細心的兩人都發現她說話的時候喘得很快,似乎很累,許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疑惑。

  兩人沒有作聲,淩厲的攻勢朝李通舖天蓋地的殺了過去。李通一下被打得節節敗退,面對這些淩厲的攻擊也只能用血肉之軀去抵擋,沒一會兒身上就全是細小的傷口,鮮血也染紅了衣裳。

  冷月悄悄的給了許平一個眼色,手裡的軟劍一挑,朝李通的眼睛快速的刺去。李通大駭之下趕緊用手硬生生的隔開了利劍,趁著這空檔,冷月靈活的一個轉身,轉了一圈後猛地又朝他的胸口刺去。

  李通趕忙用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劍身,手掌立刻被銳利的劍刃割得鮮血直流。這時候心領神會的許平已經且打且轉的繞到了他的身後,眼裡寒光一閃,雙頭槍的鐮刀猛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脖子上傳來寒意,李通已經深知不妙了,鐮刀已經離自己的要害不到一寸之遙。他慌忙的想要閃躲,顧不得冷月的迎面攻擊,滿是鮮血的雙手放開了利劍,轉身試圖要去抓住雙頭槍的槍身。

  李通露出這麼大的一個破綻,胸前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抵擋,冷月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立刻推著劍往前刺去,鋒利無比的軟劍立刻精準的刺進了他的胸口。

  「啊!」

  李通頓時慘叫一聲,這一劍已經刺傷了心臟,瞬間讓他疼得渾身一僵,要去抓槍身的手也停了下來。

  這樣好的機會許平自然不會放過,冷笑一聲後猛地抓住長槍狠狠的回身一收。鐮刀立刻割進了他的皮膚裡,迅速 的切斷頸骨,猛地一斬,只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飛上廣半空中,飄灑著鮮血。

  李通被這一刀砍得身首異處,當他的人頭掉落在地時瞪著眼睛似乎有什麼怨恨還沒發洩,浸染在鮮血之中,死不瞑目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恐怖。

  失去了首級的無頭屍站在原地劇烈的痙攣著,脖子上的斷口正不停冒著鮮血。冷月將劍猛地從他的胸口裡拔了出來,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無頭屍緩緩的軟了下來,倒在一片血泊中,只剩本能的抽搐。

  妙音似乎對這樣血腥的畫面有點反感,皺了皺眉後用嗔怪的語氣說:「你們怎麼這樣呀!我玩得好好的干嘛殺了他。」

  「知道、知道!」

  許平笑呵呵的看著她幼嫩的小臉,將雙頭搶丟還給了歐陽泰。伸手悄悄的抹去了她鼻尖上頑皮的汗珠,順手就牽著她往前走去。

  妙音噘著粉嘟嘟的小嘴,委屈的樣子就像是個被責罵的孩童一樣,這時候哪還有了聖品可怕的氣勢,那讓人膽寒無比的半神級的萵強?簡迨就像許平在牽著自己的女兒一樣,乖巧得讓人頓時心生憐愛。

  冷月把手裡的軟劍隨手丟給了禁衛隊的將士們,跟在許平身後,依舊面無表情的說:「把這清掃乾淨!」

  「是!」

  禁衛隊的人趕緊忙了起來,搬屍洗血的處理這血腥的現場。剛才的屠殺對於他們來說沒什麼可恐懼的,戰場上的一切比這更加血腥。不過對於妙音,一個個倒是好奇無比,興奮的議論 著她那高強的修為和踏步虛空時仙子般的飄逸。

  四人回到了府裡,空名這頭驢不知道跑哪去了,冷月身上沾了血,說要先去沐浴就先退了下去。其實她也知道許平與鬼谷的關係最是神秘,也是沒多少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也聰明的不想過問。

  許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囑咐歐陽泰有貴客,讓他好好安排晚上的膳食,這才轉頭對妙音說:「師姐,我看你也是風塵僕僕的,要不你也先去洗一下吧!」

  「我要和你一起洗!」妙音突然甜甜一笑,滿面狡黠的說:「算起來我現在還是你的小丫鬟呢!嘿嘿。」看著眼前精緻得讓人吞口水的小幼女,聽到她說出如此香豔的要求,許平不由得狠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很難拒絕,但僅存的理智還是讓他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說:「算了吧,男女授受不親。 」

  「小師弟,你該洗洗了!」妙音看著許平衣服上的血跡,嘟起嘴來,似乎有一點不喜歡。

  「無恥……」

  妙音嫵媚的白了一眼,突然喊住了歐陽泰,大聲的說:「我聽人說這有個大溫泉是吧?一會兒我們要過去沐浴,你先讓人準備一下。」「是……」

  歐陽泰神情複雜的看了看許平高大的身軀,又看了看妙音宛如幼童一樣的嬌小身體,眼裡邪惡的意味一閃而過,馬上恭敬應了一聲後就退了下去。「不是吧?」

  許平愣愣的看著她,有些無力的說:「你就不怕我獸性大發呀!」「你會嗎?」

  妙音調皮的一笑,突然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腩,有些鬱悶的說:「我想你也不會!」

  「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平已經有些冒冷汗了,苦笑著問:「你不是和陳道子他們一起去找鬼谷之塚了嗎?怎麼這會兒突然跑我這來了。」

  「別提了,人家先去京城找你,找不到你這才跑這來的,趕了兩天路累死我了,一身都是臭汗。」

  妙音楚楚可憐的看著許平,用她嗲聲嗲氣的童音撒嬌道:「一會兒再告訴你嘛!陪我洗洗,我有話和你說。」

  陪小幼女洗洗?看著她眼含媚氣又十分童真的樣子,許平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禽獸、畜生之類的詞層出不窮,似乎都是自己以後要背負的讚譽一樣。

  【第十九集】第五章:意外的服侍

  妙音的主意是那麼的誘人,讓人不禁浮想連翩,不過許平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理性的拒絕了。和這麼一個怪物一起洗澡,表面上看起來很香艷,但可能是危機四伏!沒準自己控制不住色欲,在她幼嫩的身上吃個豆腐,她惱羞成怒的時候控制不住力氣,想想聖品的可怕威力,到時候死在一名小幼女的手下就太難看了。

  軟磨硬泡、連哄帶騙的說了一堆大道理後,妙音總算答應自己去洗,不過看樣子還不怎麼樂意。

  許平頓時鬆了一口大氣,趕緊喊來丫鬟去伺候她,自己也立刻溜回房間準備洗掉身上的血跡,至於那傳說中的溫泉,還是留給這妖孽級的幼幼享用好了,自己還是留著命,鎮禍害別人的閨女比較實在。

  克制住了滿腦子的色欲,穿過走廊的時候許平不禁有點疑惑。感覺妙音今天似乎有點不對勁,按她的修為要幹掉李通應該是很簡單的事,在她的面前,李通絕不可能有抵抗的能力什麼她卻那麼拖拖拉拉,而且打了一會兒看起來十分疲累,難道是受了內傷?不像呀!

  腦子一個勁的轉著,做著種種的猜測。等許平踏進房間時還有點回不過神,習慣性的站在門前等著小米上來伺候。

  房內已經沒了小米清純可人的微笑和殷勤的伺候,卻有一個美麗動人的尤物端莊的站在桌邊,面帶羞喜的看著自己。

  簡單的一身釉色長裙勾勒出高挑的曲線,雖然素面朝天,但上乘的姿色也十分可人。羞紅著臉,抿著下唇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動人,水潤的美眸閃閃而動,有一絲的橋羞,更是有難掩的欣喜。

  姚露站在了浴桶前,面帶溫情的看著許平,眼含柔媚的輕喚了一聲:「爺!」許平猛地回過神來,看著小美人心裡也一陣的高興,難掩欣喜的問:「你怎麼在這?」

  姚露面色一紅。這段時間許平不在京城,她留守在府裡感覺真是度日如年,芳心裡每一刻都是澎湃的思念在折磨,但也不敢擅自跑過來訴說牽掛之情。妙音去到太子府見許平不在,也只能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這邊了。

  當姚露聽到師祖要她同行時,想到能見到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心里高興得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但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師姐柳清韻的哀愁和點點的醋意。

  「我……我送師祖過來的!」姚露面帶嬌羞,抿著下唇說:「師祖她去府裡找您,似乎是有著急的講。但您不在,我怕師祖一個人找不到您,就帶她過來了!」「呵呵,來了就好!」

  許平大步的走了過去,伸手猛地握住她纖細的小手,仔細的看著這張粘致動人的容顏,柔聲道:「你好像瘦了?」

  「沒、沒有呀……」

  姚露紅著臉低下頭去,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面前,熟悉的曖意溫曖她的心,關心的話語柔得讓人都快醉了。

  許平輕輕的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姚露眼含柔情,溫柔的任由許平摟抱。但這時候門卻不識相的被打開了,姚露面色一羞趕緊躲開,小手也輕輕的掙扎開來。

  媽的,誰那麼不長眼!許平看她躲開了幾步,心里頓時有些惱怒,回頭一看原來是幾個小丫鬟正提著熱水進來,真他媽不會挑時候。

  丫鬟們一看打攪了主子的興致,頓時有些忐忑不安。不過有一名百花宮的小丫頭卻看見了姚露,驚喜的喊著:「師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和師祖一起過來的!」

  姚露趕緊恢復了正常的樣子,掩飾著嬌羞和欣喜,輕聲的說:「你們別閒聊了,爺等著沐浴呢!」

  「哦……」

  小丫頭長長的應了一聲,曖昧的笑了笑後也沒說什麼,轉身和其他丫鬟一起忙著往桶裡註入熱水,還時不時的轉過頭來,悄悄的給許平遞著狡黠的淺笑。「師姐呀!」

  溫水加滿了小桶,小丫鬟跑過來拉著姚露的手,笑嘻嘻的說:「小米姐姐不在了,我還得過去伺候師祖呢!麻煩您在這伺候姐夫洗羅!」「你這個臭丫頭……」

  姚露臉色頓時紅得像要滴出血,伸手就要去掐她。

  小丫鬟吃吃的一笑,做了一個頑皮的鬼臉後,帶著其他丫鬟一溜煙跑了。臨出門的時候還朝姚露吐了吐舌頭,曖昧的眨了眨眼。

  「爺……你看看這些丫頭都成什麼樣了……」姚露又羞又氣,撒嬌似的想向許平嗔怪幾聲,但一回過頭來卻是張著嘴說不出話了。許平用最快的速度將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光,這時候早就一絲不掛的泡在水里,十分愜意的呻吟了一聲,笑呵呵的看著她說:「她們怎麼了?我可是一個都沒動哦!保證這些小姨子全都是黃花大閨女。」「您、您……」

  姚露一下紅了臉。畢竟也不是第一次看許平裸體,嬌羞的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咬著牙走上了前來,輕聲的問:「人、人家伺候您?」「好呀!」

  許平眼一閉,一副很疲累的樣子靠在了桶邊等著她動手。姚露會不會伺候人暫且不說,光是她這麼主動就值得獎勵了,所以許平才故意閉上眼,讓她感覺沒那麼難為情。姚露紅著臉走上前來,纖細白皙的小手慢慢的拿起了毛巾浸濕,輕輕擦在了許平的身上。觸及皮膚時,許平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小手有些緊張的顫抖,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很不自然。

  姚露只感覺心跳不爭氣的加快,碰到許平的皮膚時像是觸電般。兩人的關係已經確定下來,但面對著這具充滿男性氣息的身軀,她還是有點放不開。

  許平閉著眼讓她適應了好一會兒,見姚露漸漸的放鬆下來,突然壞笑了一下,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猛地一伸手抱住了她的小蠻腰,將她纖細高挑的身子抱了起來。

  「呀!」

  姚露頓時驚叫了一聲,沒等她回過神來就被許平抱進了桶內,瞬間桶內的水往外流去,濺起的水光將她的頭髮全都打濕了。

  許平所用的浴桶容納四、五個人都不是問題,一點都不顯擁擠。自從第一次偷窺林紫顏洗澡被搞得差點窒息後,許平就咬牙切齒的將桶改得很大很大,大得就算洗鴛鴦浴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爺!我……」

  姚露驚慌失措,本能的推著許平。

  美人此時渾身濕透,輕柔的綢緞立刻緊緊的貼在了身上,頭髮濕潤後變得更加黝黑閃亮,貼在雪白的小臉上看起來有幾分別樣的韻味。胸前飽滿高聳的美乳被勾勒得十分飽滿,衣裳有些淩亂,露出了圓潤的香肩,白皙得讓人想好好的咬上一口。

  不等她說出話來,許平就猛地將她抱住,感受著美人柔軟細嫩的肌膚貼在身上的快感。低頭吻住了她紅潤的小嘴,姚露矜持的掙扎了幾下後就軟了下來,喘息著張開小嘴,香甜的小舌有些生澀的回應著許平粗魯的親吻。

  隨著許平霸道的舔著她的嘴唇,將她的丁香小舌含在嘴裡一頓吸吮,姚露的掙扎全軟了下來,小手本能的抱住了許平的脖子。這段時間的思念折磨得她都快瘋了,再也無法拒絕這種甜蜜的疼愛。

  溫水一點點的浸濕衣裳,一陣激烈的親吻,似乎是為了宣洩思念之情。姚露羞澀的閉著美眸,任憑心愛的男人品嚐她的芬芳,小舌頭也是熱情的迎合著。小臉爬上了一層十分嬌俏的粉紅,面帶迷離,似乎沈醉在了這種酥麻的美妙之中。

  許平看她已經有些陶醉了,趁勢用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隔著已經濕透的衣裳揉了兩下後,慢慢的把她的衣服往下拉著。

  姚露悶哼了一聲,睜開眼看了許平一眼,有羞怯也有點點情動,又閉上了眼,不敢去看自己肌膚露出來的那一刻。

  許平一看不由得竊喜了一下,小美人似乎已經有了獻身的準備,立刻不客氣的將她的裙帶一解,順勢把上衣拉開,輕柔的綢緞輕輕的漂浮在水面上。

  眼前的小美人嬌羞的嚶嚀一聲,軟軟的身子緊張的僵了一下,但還是如同溫順的小貓一樣沒有掙扎。上身只剩一件繡紅的小肚兜,白皙無瑕的肌膚露出來的一剎那,一陣清幽的香氣散出,點點的水珠攀附在肌膚上更顯得性感柔媚。

  長長的一個濕吻過後,姚露感覺都快喘不過氣了,推著許平,許平這才戀戀不捨的將她放開,但眼光卻是色色的盯著她露在水面上的性感上身。

  姚露有些羞澀的用小手擋著小巧的肚兜,咬著下唇偷偷的看著許平。這時候上身的肌膚盡露,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和失了清白已經沒有區別了,儘管她並不排斥成為許平的女人,但多少還是有幾絲的難為情。

  肌膚的每一寸都是那麼的滑嫩無瑕,濕透的肚兜貼在肌膚上,更顯出一種曲線之美。高聲的美乳是那麼的堅挺,甚至還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兩顆小乳頭。「寶貝,乖……」

  許平輕輕抓住了她護在胸前的小手,感覺到手指不經意的碰到飽滿酥胸時姚露緊張的抖了一下,馬上用溫柔的語氣說:「別害怕,讓爺好好的看看你!『」

  姚露眼裡閃過一絲柔情,羞怯的一閉眼,原本僵硬的小手輕輕的放了下來,高聳的酥胸雖然還沒露出,但那美妙的曲線已經讓許平有些喘粗氣了。

  手繞到她的背後,輕輕的撫過細嫩的肌膚,許平輕而易舉的就將小小的繩扣給解開了。姚露頓時感覺胸前一涼,本能的想用手去擋時,許平已經將她的小手牢牢抓住,紅著眼,看著這一對漂亮的寶貝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美人羞澀的一顫,圓潤的乳房也為之搖晃幾下。一陣乳浪讓許平喉嚨有點發乾,再細看這美嫩的乳房十分圓潤白皙,潤澤中帶著無暇的晶瑩,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樣誘人。兩顆小乳頭宛如小黃豆一般精緻,玫瑰一樣的艷紅充滿了挑逗和誘惑,讓人恨不得能含在嘴裡好生的品嚐一番。

  姚露難為情的看著自己的酥胸,見許平的眼神那麼喜愛,難掩心裡的欣喜,呼吸微喘的顗道:「我、我好看嗎?」「好看,特別好看!」

  許平色笑了一下,讓她背對著自己,輕輕的拉到了懷裡,讓她光滑如玉的後背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低頭親吻著她雪白的香肩,色色的挑逗說:「現在我來看看香不香……」

  「嗯……」

  姚露無力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小嘴微張著十分的性感,這時候她也不想再受思念的煎熬了,只想著讓愛郎能更加的喜愛自己。

  許平一邊不急不徐的親吻著她的脖子、小臉,慢慢的撥開她濕淋淋的秀發。猛地在已經發紅的小耳朵上舔了一下,姚露頓時難以自製的呻吟了一下。

  許平迫不及待的雙手繞前,滑過肋下輕輕的覆蓋上她飽滿圓潤的美乳,握在手裡輕輕的揉了一下。手感實在太好了,十分的圓潤飽滿,又充滿了處子的結實彈性,一手還有點握不住,看不出她的身材也那麼的魔鬼呀!

  「爺……」

  姚露柔媚的哼了一聲,身子第一次被男人撫摸,大手彷彿帶著火一樣的愛撫,讓她感覺體內在迅速的升溫。

  許平愛不釋手的將她一對乳房握在手裡好生的揉捏著,揉得她嬌喘籲籲時又突然捏住小乳頭輕輕的按了一下,姚露頓時軟軟的嚶嚀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似是痛苦,但又像是無比的愉悅。「舒服嗎……」

  許平一邊用手指挑著她的小乳頭,一邊含著她的耳垂吐著熱氣,舌頭輕輕的舔過了她的耳背。

  「好、好癢呀……」

  姚露不安的扭動著,這種溫柔的愛撫帶來的快感,讓她舒服得都快暈過去了。「呵呵,一會兒爺給你止癢!」

  許平色笑著含住她的耳朵一陣舔弄,一手繼續揉著她的美乳,另一手已經鑌進水底,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打著轉,慢慢的往下摸去。

  姚露僵硬了一下,馬上又沈浸在許平溫柔的挑逗下,無力的靠在許平的懷裡放棄改了掙扎,清晰的感覺到大手滑過小腹,輕輕的拉住了自己的裙邊,試探了一下就要鑽進去,撫摸自己最純潔的地方。

  許平怕她太緊張,馬上讓她回過頭來,低頭給了她一個無比溫柔的吻,淺嚐著她紅潤的小嘴。在胸部的手也往上移著,輕輕的撫摸著她 細白的脖子。這一下極大的緩解了姚露的忐忑,她也開始熱情的回應起許平的親吻。

  解開了釦子後,許平摸索著拉了一下她的裙子,但卻被壓著無法脫下,無奈之下只能慢慢的摸到了她的臀上,猛地將她的香臀�高一點,直接一下就把所有的遮羞物褪了下來。

  姚露意識到自己變得一絲不掛,但還是配合的�高了臀部。當看到自己的裙子和褻褲一起飄上水面時,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了。

  兩人這時候都是一絲不掛了,許平倒沒急色的去摸她的腿間,反而更加溫柔的愛撫著她。姚露面含幸福的嫵媚,輕輕的一挪感覺到臀下有根火熱的東西在蹭著自己,臉上難掩的羞溫讓她看起來更加迷人。

  姚露情動的轉過身來,猛地抱住了許平的腰,顫聲的說:「我、我好緊張呀……」飽滿的乳房緊緊的貼了上來,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已經硬起來的小乳頭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陣迷人的體香飄進了鼻腔裡,充滿了挑逗的,許平感覺所有的慾火頓時燒了起來,忍不住雙手猛地一抄,將她橫身抱了起來。「呀……」

  姚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出了水面,本能的夾緊了雙腿,驚得叫了一聲。這一聲細膩而又慌張,楚楚可憐但卻有種別樣的刺激,能挑逗起男人的慾望。許平不由得眼有些發紅了,稍稍的看了一下懷裡精緻如玉的身體,身材高挑玲瓏,曲線上更是完美無比,乳房不大不小但卻十分堅挺,真是多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呀!

  小腹上平坦的一片,隱隱可見陰戶上那少許的體毛,濕濕的貼在雪白的皮廣上更有一種別樣的妖冶。雙腿修長又漂亮,似乎是因為長期練武的關係,身材勻稱,曲線美妙得堪稱是黃金比例。

  「……你心……」姚露羞怯的看著許平,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男人眼裡那種慾望和喜愛的貪婪,心裡竟然有種幸福的欣喜。

  許平也懶得說話了,抱著她跨出了大桶,一邊滴著水一邊大步的走到了床邊,也不管兩人身上還是濕淋淋的,猛地將懷抱裡嬌羞的美人放到了床上,順勢壓上去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

  姚露輕輕的閉上了眼,小手僵硬了一下,還是環住了許平的脖子,將嬌嫩柔軟的紅唇送上。兩人的舌頭又糾纏到了一起,許平一邊親著她,一邊感受著身下美人的曲線誘惑,雙手自然是不客氣的攀附上她美麗的處女峰,時輕時重的揉了起來。

  吻得她幾乎窒息之時,許平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 的小嘴,看著美人一臉俏紅的模樣,心裡的色欲空前的膨脹。「爺,我差點,憋死了……」

  姚露軟軟的嚶嚀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隨著一上一下的起伏著,看起來更是誘人。

  許平不捨的在她紅潤的小嘴上再來了個蜻蜓點水似的柔吻,這才沿著她細嫩的小臉、雪白的頸項、性感的鎖骨,一路吻了下來。一手輕輕的揉捏著左邊的乳房,慢慢的吻到了她充滿誘惑的乳房上,輕輕的舔過時小美人更是悶哼著弓了一下腰。

  許平竊笑了一下,慢慢的用舌頭點了一下乳頭,開始圍繞著乳暈慢慢的打著圓圈。看美人緊張得連小腹都一陣收攏時,這才張開嘴將乳頭含了下去,一邊舔著一邊吸吮著。

  「爺,好、好癢呀……」

  姚露臉上已經盡是情動的潮紅,美眸裡蒙上一層迷離的水霧,小嘴微張的吐著芬芳的熱氣,纖細的手指緊抓著床單,身子也在不安的顫抖著。

  她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哪受得了許平這樣的手口並用的挑逗,胸前傳來的快感舒服得讓她渾身一陣顫抖。姚露沒一會兒就已經氣喘籲籲,嬌羞的交錯著腿,感覺到自己的羞處已經微微濕潤了。

  許平手口並用的遊走在她的身上,好一會兒後看到小處女在自己的挑逗下已經意亂情迷的陶醉著,這才一手摸了下去,慢慢的將她的雙腿給拉開。

  姚露只感覺腿間一涼,本能的想合攏時已經來不及了,玲瓏的小腳被許平抓在手心,有些粗魯的將她修長的美腿分成了Z形,美人未經人事的銷魂地立刻暴露在眼前。鼓鼓的恥骨宛如一個新鮮的小饅頭似的,體毛比較稀少一些,短短的像小絨毛一樣可愛。陰唇是美麗無比的艷紅色,雖然是個成熟的美人,但到底還是處子之身,小洞口只是微微的開了一點點小縫。饒是如此,那已經晶瑩無比的濕潤羞處還是讓人感覺特別的妖嬈。

  「爺,您別看了……」

  姚露閉上了眼,說話時聲音都在瑟瑟的發顫,饒是嬌羞無比,但她卻沒阻止許平欣賞自己最羞怯的地帶。

  「必須看,太漂亮了……」

  許平感覺渾身似乎有火在燒一樣,喉嚨幹得都快爆炸了。猛地伸手往她的陰唇上一摸,發現美人被自己挑逗得已經是愛液氾濫,甚至連小菊花都覆蓋上了一層晶瑩的愛液。

  「嗚……」

  姚露微微一抖,發出了似是痛苦又像是壓抑的聲音。羞處第一次被愛撫,那陣陣的電流舒服得讓人都有些窒息了。

  許平一手慢慢的往上爬去,輕輕的挑逗著她敏感的乳頭。整個人側躺在她的腿邊,將她的臀部�起,在下面墊了一個枕頭,準備好好的把玩這女人最銷魂的地方。

  姚露緊張的抓著床單,面色紅潤,看起來極端的嫵媚。咬著牙,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別太害怕,也別打擾了愛郎的興致。

  從小在百花宮長大的她們雖然比較單純,但也會渴望讓人迷醉的愛情。姚露曾千次萬次的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夫婿是怎麼樣的,心裡只是簡單的渴望他是個溫柔體貼的人,能疼愛自己就好了。但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這個白馬王子卻是高高在上的儲君。姚露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很低微,擔心自己的一切思念是不是一廂情願,直到許平第一次溫柔的吻她時,她才徹底的融化在了那如詩如畫的美妙中。

  搬進太子府的時候,她並不像其他的小姐妹那樣好奇和興奮,反而緊張得連心臟都快受不了了。愛人還有其他的女人,她們會不會接受自己?會不會排斥自己?這一類的困擾多得讓她都快要發瘋。

  她本來有些害怕那種傳說中豪門深似海的無情,好在太子府的女眷全都平易近人,非常溫柔,林紫顏的噓寒問暖、小米的關懷體貼、趙鈴的溫和微笑,全都打消了她的顧慮。即使是只碰過一次的小郡主朱雨辰,大刺刺的調皮和敢愛敢恨的直爽也讓她放鬆不已。話語間也沒見有半點的排斥,讓她漸漸的喜歡上了這融洽得幾乎不能想像的大家庭裡。

  「呀!」

  一陣極度刺激的電流猛地穿過全身,將沈浸在幸福中的姚露喚醒過來,全身本能的一陣痙攣,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許平將她的陰唇慢慢的撥開,嫩肉上佈滿了黏稠的愛液,濕漉漉的一片,散發著處子的清香。上方那宛如小豆的陰蒂微微硬了起來,小肉粒似乎還在瑟瑟的發抖著,只是輕輕的一捏,立刻讓姚露情動的呻吟不已,看來這是她很敏感的地方。

  許平頓時色欲大漲,見她反應如此劇烈,一手捏住陰蒂繼續刺激著,一手慢慢的在濕潤的陰唇上刮了幾下,找到沒被侵占過的小洞口,輕輕的伸進了一節手指,感覺真是又緊又熱。

  「爺,輕、輕點……」姚露頓時弓起了小腰,輕輕的皺起了眉頭,看起來並不是很疼,但畢竟還是處子之身,仍不太適應下身被玩弄的感覺。

  許平的手指伸進去一點,就碰到了一層肉膜,深怕不小心把她的處女膜弄破,趕緊把手往後一縮,用半節手指慢慢的抽插起來,另一手按住她的陰蒂繼續挑逗著。看著雪白的大腿在緊張的瑟瑟顫抖,忍不住伸出舌頭,開始舔著已經微布香汗的腿根。「爺,我受、受不了……」

  癢得鑽到了骨子裡,麻得渾身像是觸電一樣的抽搐。多重的挑逗下,姚露睜大了眼睛,歇斯底里的搖著頭,像瘋了一樣的搖擺著,十分的妖媚。她一邊緊抓著床單,一邊難受的呻吟著,在這妙不可言的感覺中,所有的理智都快崩潰了。

  許平嘿嘿一笑,繼續戲玩著她的羞處。見美人渾身瑟瑟的發抖著,甚至還本能的將腿�高了一點,迎合著自己的挑逗,再看看羞處氾濫得流到了枕頭上的愛液,知道該是採摘她的時候了。

  姚露舒服得全身的神經繃得特別的緊,猛地下身的快感突然消失,頻時像被抽去骨頭一樣的軟了下來。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卻感覺有點空虛。

  姚露疑惑而又羞怯的一看,許平已經跪在了她的腿間,將她修長的美腿分得很開,那嚇人而又巨大的龍根已經慢慢的靠攏在自己的腿間,似乎隨時都要讓自己體會到那幸福的一痛。

  「爺,望您憐惜……」

  姚露眼露些許的慌張,隨後浮上了十分動人的柔媚,顫聲的說完這句話時,已經難為情的閉上了眼,等待著和愛郎結為一體的時候。

  許平把龜頭抵在了小花穴的門外,見美人緊張的一顫,立刻低下頭來將她貼在臉上的濕髮撥開,引導著她修長的美腿環在自己的腰上,捧著她的臉溫柔的親了起來。

  舌頭在空氣中糾纏著,發出了嘖嘖的水聲,聽起來淫穢又充滿了挑逗。姚露腦子微微的有些迷醉了,趁這時候許平稍稍調整了一下位置,猛地一挺腰,擠開層層的嫩肉,在潮濕和溫暖的包圍下將龜頭插了進去!

  姚露的呼吸一下全亂了,用力的抱緊了許平的脖子,宣洩似的親吻著,身子在一陣陣的顫抖中變得有些僵硬。

  許平趕緊安撫著她,一邊享受著她處子穴緊湊的包圍帶來的快感,一邊舔著她的耳朵柔聲的說:「別緊張,我會輕輕的。女孩子第一次都會疼,知道嗎?」

  「知、知道……」

  姚露粉眉微皺的喘息著,剛才被挑逗得情動不堪,下身已經是濕潤無比,這會兒倒沒那麼難受。雙手緊抱著許平的脖子,聲音有點發顫的說:「您,全部進來好嗎……長痛不如短痛!」許平微微的一愣,看她閉上眼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不由得脫口而出:「誰教你這些的……」

  「小、小郡主!……」

  姚露說這話的時候,面紅得像要滴出血一般,抿著唇不敢去看許平好奇又疑惑的眼神。

  有次雨辰難得有從儲秀宮出來,很興奮的跑來太子府時,許平卻不在。她無聊的想找人玩,無奈比較熟悉的小米她們也不在,只能拉著姚露一起玩了。姚露自然不敢違背這個小主子的意思,畢競再怎麼平易近人都是小郡主,和她說話的時候難免有些不安。雨辰這小妖女一看眼前美女說起主子時面若桃花,帶著點點的淺笑,明顯就是唇心大動的模樣,立刻露出了女流氓的嘴臉,立刻興奮的問她有沒有和許平上過床?做過幾次愛?喜歡什麼樣的姿勢?有沒有試過和其他女孩子一起大被同眠等等……

  當姚露紅著臉說自己還是黃花大閨女時,雨辰這小妖女更加的興奮,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直接對她來了一個性教育。姚露被弄得面紅耳赤,極為不安,但卻不敢走開半步,只能羞怯的低著頭,宛如不懂事的孩子在接受教育般,聽著雨辰簡直比許平還下流的話,和她露骨的描述。「這丫頭呀……」

  想起這誘人的小妖精在胯下一邊呻吟,一邊喊著叔叔時那嫵媚的模樣,許平不由得興奮的一笑。再看看姚露羞怯的樣子分外的誘人,忍不住面帶淫笑的調戲道:「那她有沒有教你怎麼伺候男人?」

  姚露已經稍稍適應體內的那種脹疼,儘管很難為情,但還是羞怯的點了點頭,不過無論如何卻不敢再把那些羞於啟齒的話再說一遍,也不敢去嘗試那些露骨的方式。

  「說嘛……」

  許平一邊在她耳邊哈著熱氣,一邊誘導著:「她有沒有教你,怎麼用嘴來服侍我呀!」

  「我、我……」

  姚露頓時羞得說不出來,就在這時感覺自己彷彿被撕裂了,下身傳來一種被強行擠開的疼痛,一瞬間那火熱的龍根佔領了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燙得讓人很是難受。

  她羞怯的時候越來越放鬆,許平也趁機就刺破了她薄薄的處女膜,在點點的落紅中佔有了她的處子身。龍根似乎頂到了她身體的最深處,整根都被嫩肉包圍著,緊湊的收縮讓人十分的爽,緊張的顫動更是舒服得讓許平差點要射了。

  姚露被這突然的破身之疼弄得弓起了腰,倒吸了口涼氣,依舊無法壓抑住體內那劇烈的疼痛。小手僵硬的抓住了許平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說:「爺,您、您先……別動……我好疼呀……」

  到底是發育成熟的女人,並不像一般嬌嫩的少女那樣,在破瓜之時疼得淚如雨下。許平深吸了一口氣,一邊享受著處子陰道的緊湊顫動,一邊低下頭與她接吻著,安撫著美人的緊張和不安。

  姚露眼眶微微的發紅,但還是堅強的忍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水濛濛的眼裡盡是柔情的看著許平,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疼痛的悶哼聲。

  看著美人咬牙忍耐的模樣,許平也憐愛的停了下來,一邊低頭與她親吻,一邊雙手齊出的把玩著那對充滿彈性的美乳,細細的挑逗著她的乳頭,緩解這意義重大的破身之疼。

  姚露眼眸含情的看著許平,儘管身子還在微微的顫抖,但在這溫柔的愛撫下,感覺也是好了許多。體內的異物又大又硬,疼痛之餘給人很充實的感覺。

  許平不遺餘力的在她身上挑逗著。好一會兒後見姚露的反應緩和許多,原本有些皺起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眼裡多了幾絲媚氣,看起來已經適應了自己的粗大,稍稍的感覺到小穴僵硬的緊夾也有點松下來,這才親著她的耳朵,喘著粗氣說:「我動動看了……」

  「輕、點……」

  姚露說話的時候瑟瑟發顫,眼陣裡有難為情的朦朧,看著許平的時候,欲語還休的模樣甚是性感。「放心吧!」

  許平直起腰來,慢慢的將她的腿分得再開一點。由於有枕頭墊著,這時候她的臀部�得有點高,可以很清晰的看見龍根插在小穴裡的艷景。

  銷魂地上一層晶瑩的水光,隱隱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靡香。兩人的體毛交織在一起看起來特別淫穢,充血的小小陰唇變得很是飽滿,像花瓣一樣艷麗。而嫩肉包圍下的小洞被龍根堵得水洩不通,隱約還可以看見那濕淋淋的嫩肉在陣陣的顫抖著。

  許平感覺喉嚨都有些髮乾了,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後,輕輕的把龍根往外抽出一點。磨蹭過肉壁時感覺舒服極了,抽出一半後仔細看,龍根上佈滿了一道道的血絲,艷紅無比的處子血呀!

  姚露是躺著的,但從她的角度也能看清楚這時候的場景。當看到龍根拔出時,自己的嫩肉也被微微外翻時的場景,羞怯得都要死了。但這一來一回的摩擦卻帶來一種麻到極點的感覺,讓她腦子漸漸變得有些發空。

  姚露如觸電般的一陣哆嗦,嚶嚀一聲,聽起來格外的嬌媚。美人呼吸變得急促,媚眼如絲,迷離中似乎帶著一種挑逗的意味,小臉漸漸的浮現出情動的潮紅。許平一聽頓時食指大動,但也沒有狂風暴雨般的抽插,而是一邊揉著她的乳房,一邊輕輕的抽送起來,動作十分的溫柔,十分的緩慢。

  如此的憐惜讓姚露頓時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許平一眼後閉上了眼睛,在這波無比柔和的抽送下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身子也開始變得滾燙。

  姚露禁不住呻吟了一聲,疼痛漸漸的被快感所取代,雖然才剛破身,但那緩慢的磨蹭帶來的舒服,還是讓她體會到了美妙的滋味。

  許平一看她已經適應過來,立刻不客氣的抓住她的乳房肆意的揉弄起來,把抽插的速度變得再快一點。眼睛死盯著兩人的結合處,龍根在她體內一進一出的,二一暴許平雙手按住了她的小腹兩側,輕輕的一挺腰,把龍根又插了進去。這一插慢慢的頂到了最深處,隱約感覺到已經觸到了子宮,而兩片陰唇差點都被自己給帶了進去。

  來了視覺上的刺激。

  「啪啪」的撞擊聲變得更加快速,姚露呼吸一下全亂了,胸肺的起伏變得更加高聳,一開始眉頭還緊皺了一下,馬上又適應了加快的頻率,輕輕的哼吟起來:「爺,好、好奇怪的感覺……」

  「什麼感覺呀!」許平色笑了一下,享受著處子陰道那緊湊無比的嫩熱。看來小美人已經體會到了性愛的快感,下身越來越濕潤,抽送起來也變得順利許多。「癢……又、又很舒服……」

  姚露含糊不清的呻吟著,說話的時候因為許平越來越重的撞擊,變得斷斷續續。許平作怪的狠狠一頂,美人情難自禁的大聲「啊」了一聲,羞怯之餘禁不住柔媚的白了許平一眼。

  許平嘿嘿一笑,見這麼重的一頂她都不疼,再次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抱著她的腿狠狠的抽插起來。這時候小穴已經沒了剛才緊張的僵硬,肉肉嫩嫩的又特別的緊,插起來十分舒服,爽得許平直吐大氣。

  「爺,您慢點……」

  「不、不行……別、別那麼快……」

  姚露一開始羞澀的咬著牙不想哼出聲來,可伴隨著許平越來越快的抽插,禁不住呻吟起來。美麗的身子本能的扭動著,雖然嘴裡說著別那麼快,但卻沒有半點難受的樣子,反倒像是十分的舒服。

  一波高過一波的快感侵襲而來,瞬間流過神經,似乎在挑逗著每一個細胞。姚露張著嘴只剩下「啊啊」的輕吟聲,俏臉漸漸變得滾燙起來,從沒體會過的極端快感讓人舒服得幾乎無法呼吸。

  許平一看她這媚情四射的樣子,再也沒半點憐惜的挺著腰,用最快的速度狠狠的撞擊著她雪白的臀部。龍根的每一次頂入都強悍無比,換來美人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呻吟。

  兩具肉體瘋狂的蠕動了好一會兒,姚露這時候滿身的香汗,被連綿不斷的快感侵襲得幾乎沒了思考的能力。突然感覺渾身一個緊繃,體內傳來一股又酥又酸的快感。「爺、爺……我、我要……」

  「快、快點……我、難受死了……」

  「啊……」

  姚露突然弓起腰來緊緊的抱住了許平,大聲的呻吟著,長長的嘆息一聲後,小穴一陣有力的收縮,一股澎湃的熱流猛地從子宮內激烈的噴灑出來。

  許平抱著她的纖腰,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感受著處子第一次陰精的洗禮。姚露臉上盡是高潮的醉紅,張著小嘴似乎喘不過氣一樣,嬌美的身子一陣陣的抽搐著,滿足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特別有成就感。

  許平抱住了她火熱的身子,讓她好好的體會這人生的第一次高潮。下身戀戀不捨的頂著她,感受著小穴那有力又十分綿軟的收縮,就像是千萬隻手在為你按摩一樣,讓人分外舒服。

  姚露呼吸急促的閉上了眼,倒在許平的懷裡軟得和泥一樣。第一次的高潮體驗舒服得讓她都快崩潰了,難以想像那銷魂的感覺竟然能舒服到這種地步。

  許平嘿嘿一樂,抱著她親了親後,將她的腿慢慢架開,用觀音坐蓮的姿勢抱著她的臀部�腰往上一頂,姚露頓時嬌媚的呻吟了一聲。

  新一輪的抽插再度開始,這時候美人的下身已經是濕潤無比。許平也不再顧及,一邊揉著她彈性十足的美臀,一邊狠狠的頂進她的體內,肉與肉撞擊的聲音夾雜著拍水似的「啪啪」聲,聽起來更是淫穢無比。「爺,我、我要死了……」

  姚露情不自禁的呻吟著,高潮過後的身體分外的敏感,子宮還在痙攣中就被這樣有力的撞擊著,沒一會兒全身又是觸電一樣的顫抖,再一次被帶進情慾的浪潮中。

  許平低頭吻住了她髮乾的紅唇,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抽插後,把龍根慢慢的抽出。姚露頓時感覺下身一陣空虛,眼含不捨的看著許平。

  許平嘿嘿一笑,讓她趴著翹高臀部對著自己。姚露乖巧的跪了下來,�高了翹臀獻給愛郎,光滑的玉背上早已是香汗淋漓。

  迷人的銷魂地一片氾濫,愛液伴隨著處子血,看起來十分動人。許平深吸了一口氣,扶著龍根往前一頂,猛地插到了最深處。

  姚露輕輕的「啊」了一聲,這羞人的姿勢插入的時候實在太深了,深得讓她腿都有些發酸。沒等她稍稍品味這從後面進入的感覺,許平一邊抽打著她雪白的臀部,一邊挺著腰狠狠的撞了起來。

  「爺,您、你弄死我了……」

  「好快……好深呀……輕、輕點……我、我快死了……別呀……」許平幹得是大汗淋漓,粗魯有力的抽插,撞得雪白的翹臀都有些發紅了。姚露在一陣陣銷魂的淫叫中接連來了兩次高潮,小穴裡的愛液已經氾濫得流到了腿上,源源不斷的衝擊舒服得讓她快要瘋狂。「啊……」

  姚露臉上盡是高潮的紅暈,甚至連耳朵都是紅通通的。第三個高潮後,雙腿再也無力支撐,渾身一軟,往前倒了下去,無力的臥在床塌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沈浸在這妙不可言的快感中。

  她一倒,龍根順勢滑了出來,帶著她的愛液和處子血,濕漉漉的,散發著一陣淫靡的味道。出來時猛地彈了幾下看起來有些滑稽,連許平都禁不住想笑了。

  看著美人癱軟如泥的樣子,在高潮侵襲下的身子白裡透紅,十分誘人。許平心生自豪的滿足感,雖然中途停下但也沒覺得鬱悶,反而是趴在她身上,感受著姚露急促的呼吸,在她耳邊輕舔了幾下。姚露這時候感覺心跳快得有些受不了了,渾身的血液似乎在沸騰一樣的灼熱。無力再�起一根手指,但許平在耳邊悄悄說的話卻讓她不由得一顫:「乖乖別動,門外有人!」

  姚露驚得睜開了眼,剛才她只是一個享受愛郎疼愛的小女人,所有的機警全被許平的有力撞擊弄得不見了蹤影,這會兒稍一定神就可以感覺到門外有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

  許平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裡浮現出一絲的壞笑。姚露羞怯的拉過被單,遮住了一絲不掛的玉體,會意的點了點頭。「啊……」

  讓她想不到的是,許平突然伸手到她的腿間,在那早就潮濕無比的羞處上愛撫了幾下,猛地伸進去一根手指快速的抽插起來。姚露呻吟了幾聲,聲音是那麼的柔媚性感,嬌嗔著剛想白許平一眼,立刻感覺到下身作怪的大手已經離開了。

  許平將手上的愛液抹到了她的唇邊,淫笑一下後,悄無聲息的下了床,如鬼魅一樣的突然衝到了門口,細聽一下門外急促的呼吸聲還沒有離開,突然一伸手就將門給打開了。

  【第十九集】第六章:送上門的小丫頭

  門一開,倚靠在上邊的兩個嬌小身影失去了平衡頓時摔了下來,發出了嬌嫩而又十分驚慌的驚叫聲:「啊!」

  姚露一看這熟悉的兩個身影,一下就羞紅了臉,用被單緊緊的護住了身上的舂光,紅著臉斥責道:「清思,你們在幹什麼呀!」

  兩個少女都是二八年華的佳人,一個清純漂亮,身材高挑又纖細;另一個身材十分嬌小,長得像個瓷娃娃般的白皙可愛,天真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就像個小幼童,如果不是胸前鼓起的曲線,任誰都不會相信她已經是花季之年了。

  高的那個許平沒多大的印象,嬌小的這個隱隱還記得她叫宋清思,十分活潑可愛的一個小丫頭,表面上看起來天真文靜,似乎是個淑女,但卻特別的調皮愛鬧!好幾次都是她曖昧的和許平打鬧,調戲起姚露和柳清韻更是不客氣,給人感覺很是俏皮!

  兩個少女羞澀的�起頭來一看,許平正笑呵呵的看著她們,胯間那嚇人的大傢夥閃著一層水光,汗水夾雜著男性氣息的強烈衝擊,讓她們頓時有些慌了。

  「師姐,我、我先走了……」

  看著許平的壞笑和姚露的責怪,兩個丫頭就想趕緊開溜。

  她們也是一時好奇心作祟才會跑來偷聽,本來覺得應該很好玩,但一向端莊的姚露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早就讓她們芳心大亂,身子像是有火在燒一樣的難受,心裡羞怯得不敢再聽,但卻被這銷魂的聲音弄得挪動不了半步。

  高個兒順利的跑了,因為許平對她沒什麼興趣,但宋清思這小丫頭那麼討人喜歡,許平哪會讓她偷聽後就跑了?猛地將她的腰抱住後將門關上,抱著傻了眼的小丫頭朝床上走去。

  「爺,您……」

  姚露嬌羞的看了一眼,但從許平眼裡的色意,已經明白愛郎看上了這個活潑的小師妹,心裡微微有些發酸。

  也難怪許平會喜歡這個小丫頭,一頭青絲宛如孩童般盤了起來,看起來單純又充滿讓人憐惜的童稚,肉嫩的小臉還帶有點嬰兒肥,白皙細滑,十分漂亮。

  一雙柳月眉十分標致,閃閃發亮的大眼睛總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無辜得讓人都快心碎了。挺挺的小鼻子分外俏皮可愛,櫻桃小口又紅又潤,看起來軟綿綿的甚是可口,幼嫩的容顏讓人一看就心動不 已。

  不過這丫頭也是伶牙俐齒得很,好幾次調戲得姚露和柳清韻這兩位成熟的大美人嬌羞得說不出話。姐夫這個稱號也是她第一個叫響的,逮到機會還會和許平嬉鬧一番,這麼可愛的美少女許平哪能不注意到她呀!

  清思這會兒一臉嬌羞和不安,一邊掙扎著,一邊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許平,楚楚可憐的說:「姐、姐夫,我不敢了……你快放開我呀!」

  被一個裸體的男人抱著,饒是一向鬼靈精怪的她也是羞慌不巳。少女柔軟的身體一動帶來別樣的快感,陣陣的芬芳刺激得許平色欲大漲。

  許平猛地將她丟到了床上,一邊走過去,一邊淫笑著說:「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你這小丫頭膽子那麼大居然敢來聽房,不收拾你的話以後你不得上天!」

  宋清思臉上一片緋紅,情不自禁的偷看了一下男人一搖一擺的大肉棒,驚得像是可憐的小鳥一樣,猛地往姚露的懷裡縮,可憐兮兮的說:「師姐,救救我……」

  姚露一看她這可憐的模樣,心里頓時有些不忍,不過想想自己的破身之時這膽大的丫頭竟然在偷聽,再看看愛郎那滿眼的色欲,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難道自己的初次要和別人一起共享愛郎?清思還那麼的小,突然壞了她的清白會不會有點不妥?

  但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淫聲浪語都被這丫頭聽去,姚露羞怒之下也作出了決定,猛地抓住她的衣領一扒,露出了白皙勝雪的肌膚和雪白的香肩,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扒下了她的肚兜,一對圓潤的美乳頓時彈了出來。

  清思頓時驚叫了一聲,本能的想去護住一對美嫩的小寶貝。姚露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小手,笑咪咪的看著她的胸前飽滿動人的乳房,略帶調笑的說:「小思,你長大了哦……」

  一對乳房圓圓潤潤的非常可愛,儘管還沒發育成熟但也不小,甚至都快能和姚露一拚了。粉嫩的小乳頭有一點點硬起,點綴在上邊簡直像是個精緻的布丁一樣誘人!小蠻腰幾乎找不到半點贅肉,小丫頭雖然看起來很嫩,但身材也不錯呀!完全看不出是才十五歲的少女。

  「師姐、姐夫……不要呀!我錯了……」清思急得都快哭了,冰清玉潔的身子哪曾像現在這樣暴露在男人面前過。儘管被許平佔了便宜後她們都有了獻身的準備,但看著男人色笑著爬上了床,也是驚得不知所措。尤其兩人都盯著自己的胸部看,這更把小丫頭羞得快無地自容了。「嗚……」

  小姑娘沒再哀求出聲,話語全被許平的狠吻堵了回去。許平一點都沒客氣,一邊親著她,一邊摸上了她圓圓的乳房,手感就是好,結實得讓人捨不得放開。

  姚露紅著臉,一邊抓著小師妹要掙扎的身子,一邊看著愛郎在自己面前和她親熱,那剛親過自己的嘴唇,這時候再奪取師妹的初吻,心裡有點發酸,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感覺有點的刺激。

  「姐……夫……不、不要……」

  宋清思含糊不清的呻吟著,小乳頭被許平一捏立刻觸電般的顫抖起來。趁這機會許平也把舌頭伸進她原本緊閉的小嘴裡,舔起了少女充滿處子芬芳的香檀小口,品嚐著她香嫩的小舌頭。

  宋清思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的呻吟著,一個小處女哪會是許平的對手。含著她的小舌頭又舔又吸的,沒一會兒就讓小丫頭沒了抵抗的力氣,無力的任由許平在她身上上下齊手。

  許平一邊親著,一邊將她側著抱到了懷裡,小丫頭已經軟得像只溫順的小貓了。姚露一看也就不抓住她的手,剛一放開小丫頭立刻緊緊的抱住了許平的腰,似乎有些受不了這樣挑逗的濕吻。

  姚露紅著臉看著愛郎肆意的玩弄著師妹那對尚顯稚嫩的乳房,羞怯之餘不由得比較了一下。在身材上自己比較高挑一點,但師妹嬌小可人也十分可愛,乳房更是和自己差不多,這丫頭未免發育得太好了吧!

  如此嬌嫩的玉體在懷,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美少女貼著你瑟瑟的顫抖著,許平當然是忍不住色興大起了,伸手慢慢的往下摸去,猛地將她的裙帶拉鬆了一點,大手直接鑽進去摸到了她的處子地帶,感覺又熱又濕,十分有誘惑力!「姐夫,別……」宋清思頓時驚慌的推著許平,努力的想夾緊自己的雙腿。但她的掙扎立刻變得癱軟無力,許平迅速的摸到了她的腿間,一把搗住了她已經濕潤的羞處,捏了捏隱隱充血的陰唇,在那敏感而又水淋的嫩肉上刮了一把。

  小丫頭聽了那麼久的床早已是春心蕩漾,這會兒哪受得了許平這樣的挑逗,愛撫幾下就讓她腦袋迷糊起來,無力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只有喘息的分。

  姚露這時候面紅如血,面對面的看著愛郎輕薄自己的小師妹。那做怪的大手在師妹的下身滑動著,隔著裙子雖然看不清楚動作,但她卻能想像那是什麼樣的美妙滋味。宋清思儘管調皮,但她也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這時候單純的臉上有著別樣的嫵媚,一層潮紅爬上了她天真的小臉,小嘴微張的喘著大氣,半睜著眼,看起來十分的性感,妖嬈得讓姚露都有點驚訝。

  許平親得她渾身無力的癱軟後,這才把手從她的裙裡拿了出來。看著手指上熒熒的水光,禁不住淫笑著調戲道:「小思思你不乖哦!聽你師姐叫床,竟然濕成這樣了!」

  宋清思羞怯的低下頭去,不敢去看那沾滿她愛液的手指,欲語還休的模樣極是動人。無奈的看了看同樣紅著臉的姚露,突然咬著牙倔強的說:「就聽了,怎麼啦!」

  小清思這時候說得比較要強,但臉上一層柔動的潮紅卻掩飾不了她被挑撥起的情慾。小小的身子稍一晃動,美嫩至極的乳房搖擺間更顯青春的活力。眼裡的倔強似是小孩子的不滿,但點點的柔媚似乎是在挑逗自己的男人一樣!

  【第十九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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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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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集】第一章:雙飛師姐妹

  對於她小小的要強,許平自然不會介意了。不過看著小丫頭這副可愛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想戲弄她。淫笑嘿嘿的把佈滿愛液的手指伸到姚露面前,問:「寶貝,你說這是什麼呢?有人竟然聽著咱們洞房就那麼濕了!」

  「你、你……」宋清思一下就紅了臉,咬著下唇狠狠的白了許平一眼。

  姚露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指,那水瑩瑩的一片彷彿還散發著師妹嬌嫩的清香。

  她的臉色多少有些扭捏,眼神躲閃著,聲音發顫的說:「爺,您就別逗她了……」

  許平見她倆都一副羞怯難當的模樣,頓時色性大起地抱住宋清思纖細的小蠻腰。小丫頭不滿的掙扎了兩下,但也只是像徵性的。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自己貞節將要不保,難免有些惆悵的瞪了許平一眼。

  許平可沒半點覺悟,給了她一個曖昧笑意後,大手不老實地滑過了她的肋下,猛地抓住一邊充滿彈性的小美乳揉了起來。

  宋清思本還想反抗幾句,但被這突然一捏弄得不禁軟語一吟,無力的靠在許平的懷裡。

  許平滿意地笑了笑,見姚露眼里略帶幾絲醋意,便伸手將她的被子拉開,把一絲不掛的美人拉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另一邊。

  「嗯……」

  小乳頭被揉按宋清思不由得呻吟一下,紅著臉打量姚露比她成熟的身材、身上的點點吻痕、成形的美乳和微微發腫的羞處,不由得想起師姐剛才那陣陣讓人臉紅耳赤的呻吟。

  姚露溫順的靠到許平的懷裡,同樣看了一眼半裸上身的小師妹,突然曖昧的笑了笑,壞壞地說:「小思思,你怎麼還穿著裙子呀,是不是要等爺親手給你脫下來……」

  宋清思的裙子早就無比淩亂,想脫也只需輕輕的一扯。但她究竟還是個稚嫩的小處女,被姚露一逗頓時不知所措,許平眼裡突然漲起的色意更是讓她忐忑。不過她還是倔強的白了姚露一眼,頂撞道:「要你管,人家樂意穿著怎麼了!」

  「爺,您怎麼看呢……」

  姚露嘻嘻一笑,說話時還故意在許平的臉上親了一下。

  女人呀,一旦經過初次的洗禮後就會放開許多。剛才親眼看著愛郎在自己面前調戲小師妹,姚露心裡一開始有些不滿,畢竟自己剛獻上了清白之身。可轉念一想,自己似乎沒必要吃這個醋;愛郎的女人那麼多,真這麼小氣的話,自己遲早會被醋酸死的。

  而且府裡的女孩子都那麼親切,讓人也提不起爭寵之心。自己從小就在百花宮長大,和這群小姐妹的感情更是親如骨血;以後若能和愛郎一起廝守,又有她們的陪伴似乎也不錯嘛!

  姚露也算是想通了,反正小思都已被看見身子,自己又能怎麼樣?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順著愛郎的意,讓他能更加的寵愛自己。

  對於姚露突然的轉變,許平明顯有些詫異。看她似乎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順手將懷裡的小丫頭推給她,笑咪咪的說:「那交給你了……」

  宋清思猛的跌到姚露懷裡。沒等她反應過來時,一向端莊的師姐竟然將她壓在身下,伸手拉扯她已經鬆垮的小裙子。

  「呀……」小丫頭一下就慌了,急忙拉著自己的裙子,驚叫起來:「你幹嘛?走開……別脫我衣服……」

  姚露狡黠一笑,竟然真的鬆手。看著小師妹稍稍的放鬆警惕,馬上又壓在她的背上,將她纖細的小手按住後,抓住裙子猛的一扒,將這嬌嫩的小身子一絲不掛地呈現在愛郎面前。

  「啊……」宋清思感覺屁股上一涼,頓時驚叫一下,再一看,許平正用火熱的眼光盯著自己的下身看,頓時急得都快哭了:「別、別看呀…… 」

  姚露這一拉,小丫頭雪白渾圓的臀部露了出來。儘管沒有成熟女性的飽滿肥大,但勝在彈性十足又十分挺翹,像兩團白面饅頭一樣讓人恨不能啃上幾口。

  「看你還乖不乖!」

  姚露頑皮的笑了笑,見她把腿攏得死死的,得意的把裙子丟到一邊去,鬆開了,給了許平一個曖昧至極的微笑。

  「喲,小丫頭還不乖呀!」許平狠狠咽了口水,裝模作樣的湊上前去,死死盯住小丫頭無比鮮嫩的臀部。

  「看什麼看……」宋清思紅著臉,狠狠瞪了許平一眼,又轉過頭看著姚露,嘟齊小嘴說:「師姐,你這是助紂為虐!」

  「居 然敢說我是壞人!」

  許平淫笑,猛的伸手抄過她的小腰,將她抱了起來。小丫頭雖然倔強得很,但只是二流的修為居然敢頂嘴,看來不教訓一下是不行了。

  宋清思只感覺身體一輕。許平盤腿坐下,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享受著少女嬌嫩無比的柔軟觸感,一對充滿彈性的乳房擠在自己的腿上,眼前的光滑玉背和白晰香臀讓人色愁大漲呀!

  「放開我……」

  宋清思又羞又氣,硬硬的龍根頂在自己的小腹下,她自然明白那就是壞女人貞操的東西。

  她不知道這一扭一蹭,刺激許平更大的色意。見她不老實的亂動著,許平猛的伸手朝她雪白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故作生氣的說:「還敢不敢動了……」

  「呀!」

  宋清思頓時叫了一下,臀上火辣的一疼讓人很是羞怯,但更難為情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難言的舒服。

  姚露笑呵呵的依偎在許平旁邊,滿面笑意地看著想要掙扎的小丫頭。她調笑的目光讓宋清思更是難堪,繼續倔強的頂撞著:「不、不疼……怎麼啦!」

  許平也不說話了,手起手落,控制著力度用巴掌抽打她雪白翹臀。一下又一下的啪啪聲響起,充滿彈性的臀肉晃動之餘,也慢慢變成誘人至極的粉紅色。

  「嗯……」

  宋清思一開始咬牙不吭聲,但不知為什麼,越來越感覺那可惡的大手變得很是輕柔,拍打之下有一種酥酸感讓人有點發暈。

  許平看著小屁股被自己拍紅了也是有些不忍,見小丫頭還那麼倔強,索性將她一推,壓了上去,看見小美人的表情頓時有些驚訝。宋清思臉色竟然媚紅一片,眼眸上一層水氣看起來明顯情動不已。難道這丫頭喜歡別人打她屁股?

  趁機把她的雙腿抓住,M字形的分了開來。宋清思感覺胯間一涼,羞得想合攏時已經來不及了。許平紅著眼,看著小丫頭純潔的羞處,少許體毛剛長出來,看起來特別幼嫩,陰唇還沒張開只有一條小肉縫。

  讓人興奮的是外邊竟然已經分泌一層瀅透的愛液,將這粉色的小地方點綴得十分漂亮。小荷微露尖尖角的誘惑讓人十分興奮,沒完全成熟,但又表現出足以採摘的挑逗,真是誘人至極呀!

  「不、不要……」

  宋清思急得都快哭了,慌忙的一陣掙扎。羞處暴露在兩人的面前,這讓她一個小處女如何受得了。

  「小思思乖……」姚露慌忙躺到她旁邊,輕輕撫摸著她 有些髮亂的頭髮,柔聲勸導著:「你遲早都是師叔祖的人,有什麼好怕的?而且他那麼溫柔,肯定會憐惜我們小思思!」

  幾句安慰的話讓宋清思安靜下來,但還是不敢看許平火熱的目光。見她不再掙扎了,許平也不客氣的將手了上去,猛的蓋在她幼嫩的陰戶上,輕輕按了幾下。

  「師姐,我怕……」宋清思不由得呻吟了一下,眼角偷偷的看向許平胯下的龍根,終於柔弱的拉住姚露的手,眼裡透出一種不安的無辜!

  「不怕不怕,你看師姐不也好好的麼……」姚露趕緊拉著她的手安慰幾聲,眼神有些惆悵的看向她臉邊那一抹艷紅的梅花。

  宋清思微微轉頭,頓時看見臉頰旁邊的那一抹艷紅。想到自己所枕的地方竟然是師姐的破瓜所在,小臉騰的一下就紅得快要滴血了。

  一手摸上去,小丫頭已經濕得可以,許平淫笑了一下,手指慢慢在陰唇上劃了幾下,見她反應劇烈的顫抖著,輕輕撥開如花瓣一樣的小陰唇,按在嫩肉上,在她的小洞口周圍愛撫。如此挑逗讓宋清思這個小處女頓時無法控制的呻吟起來。

  許平見狀得意一笑,手指的挑逗更加放肆,慢慢逗得她愛液直流,再將半節手指送進小洞口裡,輕輕抽送起來。

  或許是偷聽得春心蕩漾的關係,只是略微不適後,小丫頭又嬌滴滴的呻吟起來;因為緊張,一直牢牢抓住姚露的手,似乎是在向親如姐妹的師姐尋求一點安慰!

  姚露看著愛郎玩弄師妹的處子羞處,那淫穢的香艷刺激得人身子有些發熱。臉頰慢慢爬上一層媚紅,想起剛才欲仙欲死的快感,不由得咬著下唇有些期待的看著許平。

  許平�起頭來,正好看見她含情脈脈的樣子。破身之後女性的柔媚,能瞬間挑逗起男人的慾望,讓許平頓時色意大 漲。

  許平一手挑逗得宋清思這小丫頭輕哼淺唱,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空出的一手則伸出去,猛的抓住姚露的乳房揉了起來。姚露紅著臉哼了一下,慢慢湊上前來,�起下巴!

  許平自然不客氣地吻了上去,含著她嬌嫩柔軟的嘴唇一陣細舔後,舌頭探進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姚露纖細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摸上許平的胸膛,沒一會兒呼吸就變得又急又熱,嬌軀也漸漸火熱起來。

  許平吻得十分粗魯,沒一會兒就把姚露弄得無力呼吸,只剩下顫抖的分。

  激烈的親吻結束時,兩人的嘴唇一分離,還牽起一絲透明唾液!姚露這時候眼帶迷離,臉上盡是情動的潮紅,一副陶醉不已的神情實在性感至極。微張的紅唇晶瑩透潤,更顯得妖嬈無比。

  一手玩弄小師妹的處女陰戶,伸手揉著剛被自己採摘的師姐飽滿的乳房,這種雙管齊下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許平感覺身體像是有火在燒,龍根都硬得有些發疼了。也不管面前是剛破身的姚露,看著她紅潤小嘴有些受不了,一手壓著她無力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胯下。

  姚露意亂情迷間沒有反抗,順從的趴到男人的胯下。這時一頭青絲散亂無比,讓她看起來更是妖媚,眼神迷離的看著眼前的龐然巨物,男性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微醮,身子控制不住的顫了一下。

  巨大龍根上佈滿青筋,如雞蛋般大小的龜頭隱隱發紫,充滿讓人迷戀的男性力量。湊近一聞,姚露隱約可以聞到自己的愛液散發出來的味道,這種刺激讓她有些要發瘋了!

  腦子裡突然浮現小郡主繪聲繪色所描述口交的情景,姚露頓時躍躍欲試。�起頭來看向愛郎臉上的熱切期盼,腦子一熱,把所有矜持都丟到一邊去,低下頭慢慢在龜頭上吻了一下。

  她根本毫無技術可言,但這種將一個美人調教得乖順無比的成就感,卻讓許平舒服得打了一個哆嗦。見姚露�起頭來用忐忑眼神看著自己,趕緊鼓勵的點頭!

  姚露滿面嬌羞,或許是被這淫穢氣氛所感染,低下頭時正好看見愛郎的手在玩弄師妹的處子陰戶,更覺得有種異樣的興奮。面對讓自己懂得女性歡樂的龍根,開始慢慢吻了起來。

  許平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示意她將小嘴張開,將龜頭塞進她的櫻桃小口裡。姚露不適的哼了一下,但見許平的表情很是舒服,又溫柔的含住吸吮了幾下。

  「就、就這樣……」許平舒服得悶哼一聲。如此美麗的佳人在胯下為你口交,樓桃小口緊含龜頭的模樣性感得讓人無法挑剔。

  姚露感覺自己腦子有些發燒了,為什麼會當著師妹的面去含弄這根大傢夥。心裡的矜持作怪,讓她羞怯難當,但一迎上許平火熱的眼神,心又軟了;陣陣的男性氣息充斥口中,讓她不忍將這誘人的大傢夥吐出。

  事已至此,只要愛郎開心就好了!

  姚露的猶豫一閃而過,最後的那句話彷彿給了她無窮信心,索性羞著臉將眼睛閉上,吸吮了幾下後小手慢慢握住火熱的肉棒,一邊套弄著,一邊用小嘴生澀的吞吐起來。

  宋清思沈浸在許平的愛撫,小手一直緊緊抓著姚露的手。此時感覺師姐的身體動得很是頻繁,疑惑地張眼時,眼前淫穢景象瞬間刺激她的心臟幾子要停滯了。

  姚露一向端莊大方,在她們這群小姐妹裡威望很高。嫻靜的微笑有時連調皮的她都有些害怕;現在這張熟悉的臉卻一臉春情的趴在男人的胯下,語軟細言的小嘴運含著那個東西在吞吐,一臉的陶醉讓人一看,心跳頓時快得有些受不了。

  宋清思一下就呆了,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切。無辜的表情是那麼單純,許平見狀有些難耐,猛的將她拉起,對準她的小嘴親了下去,大手加快對她陰戶的挑逗。

  小丫頭微弱的抗拒了幾下,馬上又被許平的愛撫弄得神智不清,嬌滴滴的喘息著;儘管不知道迎合但也軟得沒了掙扎的力氣。一邊偷看師姐香豔的動作,一邊沈淪在異樣快感之中。

  小美人這時候腿間已經十分潤滑了,愛液氾濫得都流到床單上。姚露規律的吞吐更是挑起許平的色欲,再看向懷裡的小美人眼含春情的模樣,許平已經忍不住一了,要開始享用她美麗青春的處子之身。

  伸手拍了拍姚露,美人會意的將龜頭吐出,眼含柔媚的看了許平一眼後,跪在師妹的旁邊。這時候小清思也是意亂情迷,無力的任由許平將她的腿架成M字,讓處子陰戶盡可能暴露出來。

  宋清思這時已經無力反抗,喘著急氣任由自己最羞人的地帶暴露在兩人面前。

  面對自己的第一次,她還是有些惆悵,眼神略帶不安的看了許平一眼,隨後認命的閉上了眼。

  郭府門前,香臀被摸的那一剎那,她已經芳心顫動。小姐妹們閒暇時都在嬉鬧,但不知道什麼時候,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漸漸成為大家喜愛的話題:有嬌嗔、有羞罵,但似乎說起這個所謂的姐夫,大家都很高興。

  救助難民的大善之心贏得這幫無父無母的女孩子心裡的喜愛,天房山上技戰空名的瀟灑更是讓人無法自拔!皇帝之亂時為救美人(紀靜月),不顧危險的深入重圍,疼愛女孩幾乎不管世俗的偏見,一切的一切都太符合少女的幻想!

  儘管難以啟齒,小清思也明白感覺到其他姐妹說到這壞人時,眼裡閃過的小星星。尤其他論起地位更是國之儲君,能文能武還體貼疼人,小丫頭也早就芳心暗許,不然哪會矜持一會兒就任由許平如此輕薄!

  小美人沈浸在自己的遐思中,原本有些倔強的小臉不由得浮現一絲柔和,多了一種讓人無法抵擋的嬌媚。

  許平感覺喉嚨一陣髮乾,慢慢扶著龜頭湊上前,慢慢在她的陰唇上蹭了幾下。

  見小美人情動的吟了一聲,立刻不客氣的挺腰向前,猛的感覺到龜頭被一層又熱又濕的嫩肉所包圍。

  「呀……」

  下體第一次被異物侵入,宋清思不由得疼叫了一下。

  好在她已是濕潤無比,龍根上又全是姚露的唾液,小美人看起來不怎麼疼痛。

  許平深吸一口氣,稍稍進入一點就感覺到處女膜的存在,小丫頭緊張得僵直身體,小穴一收一放間,夾得自己差點都要射了!

  「姐、姐夫……」宋清思不好意思的避過姚露的目光,粉眉微皺的看著許平,顫聲說:「人、人家第一次,你……輕點……」

  「嗯!」許平低下頭來在她微微冒汗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見小美人稍稍放鬆,猛的往上一頂,刺破象徵純潔的處女膜,把龍根盡數插進了她未被侵犯過的小穴裡。

  「啊……」宋清思沒料到許平會這麼快的深入,只感覺下體似乎被強擠開了,一條火熱的鐵棒瞬間讓自己疼得有些說不出話。

  處子的陰道呀,緊湊之餘又充滿彈性,嫩肉滴水不漏的夾緊龍根,緊窒的蠕動舒服得讓人有些腦子發脹了!許平不由舒服得倒吸一口涼氣,低頭一看,龍根已經盡數插進她嬌嫩的身體裡,只能看見兩人的結合處!

  「姐,姐夫……好、好疼呀……」宋清思小臉頓時脹得血紅一片,抓著許平的手一陣抽搐。疼痛之下,晶瑩的淚水也流了下來,咬牙的模樣可憐得都快讓人心碎了。

  許平趕緊憐惜的吻在她的小臉上,一邊舔著她的淚水,一邊輕聲說:「第一次就是這樣疼的,小清思好好忍一下,一會兒就會很舒服了!」

  「真、真的?」

  小丫頭一邊低聲啜泣著,一邊懷疑地睜開眼,無辜的看向許平後又可憐兮兮的看向姚露!

  親眼目睹愛郎為師妹開苞的過程,姚露感覺腦子有點迷糊之餘,下身也有點發癡,一看到小師妹楚楚可憐的樣子,趕緊點點頭柔聲說:「放心吧,一會兒就好了!」

  姚露這時腿間隱隱濕潤,夾雜點點的處子血絲,看起來十分妖嬈。許平不禁色念一動,一見身下美人的可憐模樣,再看看姚露那關切神情,一伸手,猛的將她抱過來。

  姚露以為愛郎要親吻自己,心里頓時一陣幸福顫抖。即使他坐擁美人也沒忘了自己!立刻溫順的送上香唇。許平也愣了一下,趕緊和她來了一個溫情的濕吻!

  看著眼前兩人恩愛的親吻著,宋清思咬著下唇,更是委屈了,眼裡的淚水轉得更快。不到幾秒的時間自己的清白全獻了出去,但他卻當著自己的面和師姐親吻!

  委屈的淚水流得更快,但細看之下,師姐羞人的腿間佈滿小血絲;小丫頭不由得心裡一顫:師姐剛破了身,卻要容忍自己和她一起享用心愛的男人,難道她的痛會比自己少嗎?

  想到這,她的心又軟了,連半點醋都吃不起來,只能無奈的看著眼前郎才女貌的兩人恩愛纏綿著。悄悄看了一眼兩人的結合處,那碩大的東西已經插進自己體內,奪走自己的清白,荒淫的一幕讓她臉色騰的一下像火燒似的紅了起來。

  熱烈的濕吻讓姚露情難自禁的顫抖,嘴唇分開時,她已閉眼一臉陶醉。許平嘿嘿一笑,難掩心裡的淫欲作怪,猛的按著她讓她躺到小清思的旁邊!

  姚露渾身無力的軟了下去,嬌嫩的身軀倒在了小清思的旁邊。看著因為破身之疼而哭泣的小妹妹,不由憐愛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

  「師、師姐……」

  小清思感動的喚了一下,被這香豔的一幕幕刺激得忘了破身之疼,只稍稍感覺龐大異物在體內的不適。

  姚露成熟的臉上盡是情動的潮紅,小清思則難掩青嫩的羞澀。看著這對師姐妹躺在一起,許平不由得慾火中燒,興奮得快要瘋掉了,但還是控制力度,輕輕將龍根抽出一些。

  「嗚……」

  宋清思本能哼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小手像是尋找安全感似地抓住姚露的手。

  姚露伸手抱住她的腰,睜開眼看著眼前不再是處子的師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異樣感覺。宋清思看著面前滿面嫵媚的師姐,兩人赤裸的身軀都快貼到一塊,也是尷尬的別過臉去,不過小手還是緊緊抓著姚露。

  龍根緩緩抽出一半,肉棒上處子鮮血和愛液夾雜在一起,帶來異樣的刺激。許平不由得意的色笑了一下,按小姨說的,自己差不多雙手沾滿處女的鮮血了。

  緩慢的抽出過程磨蹭著敏感嫩肉,初受恩寵的小陰戶傳出一陣疼痛又伴隨舒服的酥麻,微微的火辣又有種說不清的舒服。宋清思不由得低吟了一聲,這種複雜的感覺好奇怪,但又讓人有些戀戀不捨!

  看著小丫頭似是痛苦又無比愉悅的模樣,許平狼性大起的開始用九淺一深的方式抽送起來,慢慢享受處子穴道無以倫比的緊湊,和她嬌嫩身體充滿彈性的收縮。

  「嗯……」

  宋清思輕哼一下,臉色漸漸發紅,臉上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媚紅。小處女似乎已經體會到性愛的愉悅,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淺淺的抽插滿是憐愛的意味,淺淺抽出後,溫柔的頂了進去。插進時把嫩得幾乎和孩童一樣的陰唇差點都帶進去,抽出時卻是連小穴裡濕漉漉的嫩肉都翻了出來,粉嫩的一片水光看得許平都有些發瘋了。

  姚露緊挨在小師妹旁邊,喘著急氣,看著龍根一下又一下輕輕進入師妹青春嬌嫩的身體。耳邊能清晰聽到小丫頭嬌媚無比的呻吟,和那伴隨著抽插而顫抖的呼吸。如此淫穢的一幕讓初破身的她都有些受不了了。

  姚露感覺自己的下身即使有幾絲怯疼 ,但也在隱隱分泌著越來越多的愛液,不甶難受的磨蹭了一下腿根。這細小動作被許平注意到了,立刻一手抓住她飽滿的乳房,下身繼續輕輕抽插著小丫頭緊湊無比的陰道。

  姚露頓時情動的呻吟了一下,火熱的大手將她的乳房肆意的玩弄著,陣陣電流刺激得本就渴望的身體越發火燙。她禁不住渾身一個顫抖,猛的反抓住宋清思的手,緊緊將這纖細手臂抱在自己的懷裡。

  許平嘿嘿一樂,心想這點刺激你就受不了,要是以後像程凝雪她們那樣來個母女同床,那你還不得死了。心裡色念一起,猛的把手一縮,沒等姚露回神,就將她的腿分開,摸上那剛被自己糟蹋過的處女地。

  姚露情難自禁的一聲春吟,妖媚得讓人頓時血脈賁張。

  宋清思回過頭來一看,頓時腦子嗡的一下快要炸了,一向端莊的師姐竟然抓著自己的手磨蹭她的乳房。這時還在欺負自己的壞姐夫竟然用手在摸她的羞處,隱隱可見手指在腿間愛撫著,如此香豔的一幕頓時讓這小丫頭腦子一陣發空。

  見小清思表情十分詫異,許平心想:你倒是適應過來了,看來也沒必要再這麼慢了。心念一定,空下來的那隻手猛的將她的腿壓住,挺腰加快在她小穴裡進出的速度。

  「姐、姐夫……不、不要呀……」突然加快的速度讓宋清思無力的哼了起來,清晰感到許平強力的撞著她嫩小的香臀,每一下都那麼有力量,帶來的舒服讓她幼小的腦袋都有些承受不了。

  這時候姚露也被摸得意識有些迷糊。許平的手趁機撥開陰唇的保護,藉著她濕滑愛液,猛的往裡一插,一根手指順利進入她的銷魂地,伴隨著抽插小清思的節奏,在她的小穴裡進出。

  「爺,好舒服呀!」

  姚露十分嫵媚的啊了一聲,把小師妹的手抱得更緊了!

  許平頓時紅了眼,也不管眼前的小丫頭剛破身沒多久,挺著腰快速抽插起來。

  手也用相同節奏在姚露的穴裡進出,一邊欣賞兩具不同身軀美妙的蠕動,一邊聆聽她們韻味各異的呻吟。

  「臭、臭姐夫……疼,疼……輕點……啊……別、別那麼深……」宋清思一開始哇哇喊叫,但看著旁邊的師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興奮得不行,嬌嫩的下身越來越濕,在許平略顯粗魯的抽送中,漸漸變得語無倫次了。

  「爺,慢、慢點……我、我受不了……」姚露的呻吟依舊性感無比,即使只是手指的抽送,但剛體會到高潮快感的身子敏感無比,沒一會兒就被玩弄得愛液橫流!

  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接連響起,大小美人也只剩下啊啊亂叫的份。許平感覺喉嚨一陣髮乾,渾身的血彷彿燃燒似地沸騰。看著她們兩對乳房隨著自己的動作上下亂晃,這種視覺上的衝擊更是強烈無比。

  「呀,姐夫……不,不行……我,我要尿……尿……」

  宋清思的呻吟顯得嬌嫩無比,在許平的抽送下,小丫頭一臉潮紅,雜亂的呼吸沒了章法,突然感到身子一陣陣抽搐的酥麻,猛的大叫後,狠狠抱住躺在她旁邊的姚露!

  小陰道一陣猛烈收縮,嫩肉幾乎瘋狂蠕動著,第一次體會到美妙的子宮噴出一陣陣澎湃的愛液。瞬間澆在龜頭上讓許平舒服得都快要窒息了,趕緊停下來享受她人生初潮的劇烈反應!

  如潮的快感澎湃得讓人幾乎不能承受,宋清思稚嫩臉上迅速爬上一層燙得嚇人的紅暈。小嘴張開時,嘴唇還在劇烈顫抖著;圓潤的大眼裡盡是難以置信,秀美的容顏佈滿一層香汗,看起來真是柔媚至極。

  嬌小但卻動人的身軀白裡透紅,十分可人;高潮來襲時,腰身僵硬得不像話。嬌哼著的胡言亂語幾乎沒了任何意義,抽搐之間劇烈的反應乍看似是痛苦無比。

  姚露沈浸在愛郎的撫投中,舒服得腦子暈忽忽的,猛的被她一抱,頓時難受到了極點。女性顛峰的快感讓小丫頭爆發無與倫比的力量,幾乎把姚露抱得都快窒息了。

  小丫頭的劇烈反應連許平都吃了一驚,隨後一想,一個小處女在自己的胯下得到莫大滿足,心裡的快感也一下膨脹到了極點。嘿嘿一笑後,伸手在她們的乳房上揉捏了幾下,開始醞釀起新的色狼計劃了。

  小美人渾身癱軟無力的喘息著,與幼嫩年紀不符合的是臉上高潮的滿足。此時那無辜的大眼睛更顯得誘惑,讓許平狠狠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用很大的毅力才忍下繼續揉她的衝動。

  這時姚露也是氣喘籲籲,被這香豔的氣氛弄得是情慾高漲。許平的手猛然停頓時感覺空虛無比,�起頭來用可憐又委屈的眼神看向許平。

  佳人有令呀!許平立刻色意大 起,猛的伸手抱起姚露這時軟若無骨的小腰,順手一拋,讓她趴在了清思的身上。一見兩個美人交疊著相抱在一起,立刻興奮的朝姚露挺翹而迷人的翹臀上拍了一下。

  「呀……」

  姚露情動呻吟了一下,睜開眼來卻是看著師妹一臉滿足的在自己面前。

  兩人的眼睛近在咫尺,大小美人不約而同別過臉,不敢看彼此盡是情春的模樣一宋清思被銷魂蝕骨的高潮弄得腦子迷糊一片,但看眼前的師姐臉上那嫵媚的香艷,也是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呼吸卻是一下又一下的加快了。

  儘管她們都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卻難以否認香汗淋漓的肌膚貼在一起時,那引起陣陣火熱感覺。尤其是一對乳房幾乎正對正的緊貼著,柔軟感覺加上彼此的心跳,讓她們幾乎都有瘋了的感覺。

  小美女高潮後的旖旎氣味讓空氣頓時升溫不少,許平也是覺得腦子停滯了。稍稍回神,將姚露成熟完美的身體擺在她的身上,將修長細嫩的美腿慢慢分了開來。

  「爺,您要幹什麼……」

  姚露臉色紅得就要滴血,有點明知故問,這時她已經清楚感到自己的體毛和師妹的體毛磨蹭在一起。

  兩雙美腿呀,上下不同的分開來,兩個不同的陰戶呈現在面前。姚露的羞處這時還有點點血絲,卻覆蓋著情動無比的愛液。

  美人緊緊交疊著,上邊的陰戶成熟又艷美,下邊的那個鮮嫩又稚趣,一樣佈滿點點血絲,都是被自己剛採摘的,一起呈現在面前,還真有點難以取捨。

  許平感覺腦漿都快成岩漿了,眼前如此美景,相信陽痿的男人都會迅速勃起。

  只是稍稍停頓,立刻從小清思的處女穴裡抽出佈滿血絲的龍根,往上一移,猛的朝姚露濕潤的羞處插了進去。

  「嗚……」宋清思頓時哼了一下。突然的空虛讓她有點不適,但沒散去的高潮還在繼續侵擾她嬌嫩的小身體。

  「啊……」姚露滿足的一聲嘆息,充實感再次澎湃而來。體會過高潮滋味的她更期待愛郎突然頂入,龍根帶來的飽滿瞬間讓她腦子發暈。

  「幹死你們……」

  師姐妹在面前相擁,許平再也忍不住紅起了眼,沒半點憐惜的挺腰,在姚露比較成熟的小穴裡粗魯的衝撞起來。

  「爺、爺……輕……我、我要死了……」

  師姐妹的呻吟此起彼伏的響起,姚露被許平快速的抽插,弄得一下就神魂盡失的呻吟著。睾丸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小清思的陰戶,讓高潮過後本就敏感無比的丫頭,也作隨著節奏而呻吟起來。

  兩具女體彼此的磨蹭更是帶來讓她們欲拒還迎,幾乎能清晰感覺到彼此的乳頭互相磨跗著,那種說不清的刺激更是讓她們舒服得瘋了。

  一撞之下,兩具肉體在身下呻吟著,許平自然也是舒服到極點。狠狠的抽了幾卜,見姚露抽搐著高潮後倒在小清思身上,馬上從她的小穴裡把龍根抽出,往下一移,插進小丫頭依舊緊湊無比的陰道裡。

  「壞、壞姐夫……」宋清思立刻哼哼的大叫起來,嬌喘連連之餘,忍不住抱住趴在她身上的姚露;成熟女體壓得 她幾乎無法呼吸,但肌膚互相磨蹭帶來的舒服是她無法抗拒的。

  姚露沈浸在高潮餘韻中,隨著小師妹被撞得晃動的身體一起搖擺,本能抱住身下嬌小的身體,氣喘籲籲的看著師妹被愛郎寵幸時,那嫵媚得讓人不敢相信的一面。

  「啊……爺,好、好大呀……」

  小丫頭一高潮,許平立刻將龍根再度插進她的體內。幾乎沒半點憐惜的再次挺動起來。看著抱在一起的師姐妹,禁不住伸手抱住她們的小腰,更加狠快地抽撞起來。

  一大一小、兩具嬌嫩的身體在陣陣撞擊中呻吟不斷,高潮來時才稍稍休息一會兒。只是沒幾下,那巨大龍根再次入侵讓她們更加興奮,初破身的肉體滿足得幾乎到了極限。

  許平抱著她們四條一直顫抖的嫩腿狠狠抽送著,好一會兒才感覺腰上劇烈的一麻。明白自己的精關就要把守不住,立刻悶吼一聲,紅著眼加快抽送的速度。

  「啊,色姐夫……好、好疼呀……輕、輕點……」

  「爺……別、別太重……」

  許平毫無憐惜的衝撞讓她們嗯哼著皺起眉頭,在宋清思嬌嫩的小穴衝撞了一會兒,許平又抽出龍根,插進姚露體內做起了活塞運動。

  或許是兩女不約而同的本能,彷彿感覺到許平要射精,情動之餘竟然一起看了過來。姚露滿面媚紅,咬著下唇,可憐的眼裡有著某種期待。小清思則是用無辜眼神一直盯著,那楚楚可憐的韻味讓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

  兩個美人的目光讓許平瞬間有些慌亂,但細細一想也就沒半點猶豫。伸手抱住姚露纖細的小蠻腰,低吼幾聲後開始瘋狂的撞擊她雪白飽滿的臀部。

  「爺……快、快點……人,人家要死、死了……爽、好爽呀……」

  姚露眼裡的幸福一閃而過,隨後似乎不知矜持地叫喊起來。被許平撞得柔軟身驅一陣顫抖,饒是剛迎歡的身體有點疼痛,但她還是哼喊著搖晃著飽滿的臀部迎合。

  「啊……」許平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在她近忽瘋狂的迎合中精關一開,一道道灼熱精液猛的噴射而出,強而有力的灌溉在她嬌美子宮上。

  「爺……」

  姚露情動的弓起了腰,一頭長發晃了幾下,倍顯性感。被這一燙也迎來疼痛之中的高潮,沒一會兒就無力的趴在小師妹的身上,只剩喘氣的份。

  腦里頓時抽空了,全部思緒像是和精子一起射出去。許平頓時無力的軟了下去,趴在姚露佈滿香汗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三人如同疊羅漢一樣躺著,最難受的還是最底下嬌小的小清思。這時候她可以敏感感到師姐那滿足無比的情緒;嘴角微微的淺笑不是來自於肉體上的歡愉,而是在她體內那些活潑的白色液體。

  宋清思看了看兩人滿足的模樣,眼圈不由得有些泛紅。自己溫順的獻出純潔身體,為什麼這該死的壞人不肯把最後的寵幸給自己呢?

  天房山上恩愛的一幕,青衣教總壇混戰時共生死的激昂,京城之亂時不餘遺力的救援,皇城之亂時深入禁宮的血戰……

  一切的一切在腦海裡浮現,小丫頭睜開眼細細一看,看到姚露肩膀上那微細得幾乎看不見的一道疤。那是皇城之亂時留下的,再看看師姐此時幸福的表情,她有些愧疚自己為什麼要長這麼小的心眼。

  儘管論起兩人關係似乎不是很密切,但一次又一次的危難讓她們經歷過生死,這時候還有什麼是不被允許的。

  宋清思有些不爭氣的哭了,哭的是自己不該喜歡上這個壞壞的傢夥。可看著師姐這時滿足無比的表情,卻又覺得自己是破壞他們親熱的罪人。

  「爺,起來……」姚露迷糊間聽見低低的啜泣聲,睜眼一看小師妹淚如雨下的哽咽,趕緊拱著臀部推著許平,有些著急的說:「小、小思被我們壓疼了……」

  二人幾乎是重疊著的,許平的身體強壯,姚露的身體成熟又高挑,被壓在底下是最嬌弱的小清思。許平一聽也不管別的,趕緊蹲了起來,將有點綿軟的龍根從姚露體內抽出來。

  姚露禁不住一聲輕吟,粉嫩小穴裡流出了一點點乳白精液,從細嫩的羞處慢慢流到腿根。恰巧這時她�了一下腿,宋清思�眼一看,臉紅羞怯之餘竟然有幾分羨慕的惆悵。

  這小小的一絲波動被許平靈活的捕捉到了,猛的一下把姚露翻開,躺在她的旁邊,還算硬得很的龍根突然插進小清思的體內。

  「討厭,不能這樣欺負人……」宋清思顫抖著哼了一下,隨後楚楚可憐的哭出聲來。

  「小寶貝……」許平舒服的在她體內抽動幾下,將遺留的精液全都擠出來後,狠狠頂了進去,趴下來在她的耳邊笑咪咪的說:「一人一半嘛,到時候你也得給我生個小孩,知道嗎?」

  「誰、誰要生了……」宋清思眼神軟了一下,臉紅紅的,分不清是羞澀還是潮紅,倔強的白了許平一眼。

  「哈哈……」許平也不想戲弄她了,狠狠頂了幾下,迎來小美人的白眼後,將龍根抽了出來。

  兩個美人這時都氣喘籲籲的,在連番高潮的轟炸下早就沒了�手的力氣。許平順勢躺在她們的中間,雙手環過脖子,將她們摟在自己的懷裡,喘著氣和她們一起體驗人世間最美妙的感覺。

  【第二十集】第二章:絕世武功的副作用

  房內瀰漫散之不去的旖旎,姚露和宋清思一左一右的收攏在懷。兩具性感美麗的身體都佈滿淋漓香汗,隱隱散發出一股誘人體香!高潮後滿足的玉體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紅嫩,白裡透紅的看起來特別迷人!兩人的髮絲在激情過後都散亂開來,貼在濕濕的肌膚上,更顯得性感無比!

  由於都是剛破身,儘管剛才雲雨時興奮無比,但現在一停滯下來,兩人多少還有些羞澀,像小貓一樣蜷縮在許平的懷裡享受寬大的懷抱。激情過後根本不敢看對方嫵媚的模樣,畢竟是相知相識的好姐妹,剛才愉悅中的輕吟淺唱讓她們感覺極是羞愧,這時候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說話了。

  兩女各有風姿。宋清思是少女花季,小臉上還有女兒家的天真純潔,羞怯的模樣完全遮掩她頑皮的性格。姚露比她大方許多,心滿意足的蜷縮在愛郎的懷裡,眼裡除了羞怯,還多了一絲幸福的蜜意,眼眸裡閃動的水霧讓許平感覺心裡一陣陣的暖意!

  許平愜意的左擁右抱,一邊嘿嘿的色笑著,一邊上下齊手愛撫她們美麗的身體,引得兩個小美人秋波連連的。

  姚露是欲拒還迎的嬌嗲,宋清思則是狠狠的送著白眼,不過也沒半點拒絕的意思!

  姚露的身材性感高挑,身材曲線給人感覺比較成熟!宋清思的身子摸起來則有一種少女該有的粉嫩和柔軟。雙手傳來不同的感覺讓人心裡十分滿足,許平越摸越帶勁,忍不住再把魔手伸到她們的乳房上!

  「爺,別……」在姚露一聲酥軟又充滿誘惑的呻吟中,許平把手放到她高聳的乳房上,愛不釋手的揉捏這對飽滿而柔軟的大寶貝,將充滿彈性的乳肉肆意玩弄著!

  妖嬈的淺吟讓宋清思也有點不好意思,悄悄一看許平的手指正在玩弄師姐的乳房,更夾住粉嫩乳頭一陣挑逗按捏,弄得師姐臉上的餘紅還沒褪去,又再次浮現性感的迷離,眼眸裡全是浮動的水霧,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初破身的小清思頓時感覺不自在。一向嫻靜的師姐露出這樣嫵媚的表情,舔著嘴唇似乎很享受男人的撫摸,這一幕在以前她是連想都不敢想。聽著師姐逐漸火熱的呼吸,感覺似乎有股火在身體裡慢慢燒起來。

  宋清思小臉俏紅一片,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看著師姐迷人的媚態!雖然大家都是女兒身,但這一刻不得不承認師姐比自己成熟多了,只是迷茫的眼神就讓人感覺那麼妖冶動人!

  「喲,小清思恢復過來了!」許平轉回頭一看,見小姑娘臉上既有羞怯,又有幾分俏皮,紅撲撲的小臉蛋在清純中帶著幾分媚氣,忍不住另一隻手趁機抓到她的胸前!

  「姐夫,別……啊……」

  宋清思嗲嗲的扭了一下,沒來得及反應,嬌嫩的小乳房就被許平握在手裡。一陣輕輕揉弄讓她的呼吸變得火熱。在漸漸發硬的乳頭上一按,頓時就讓這可愛的小丫頭髮出銀鈴一般悅耳的淺吟!

  兩個小美人呼吸再次急促,在空氣中顯得那麼刺激。嬌嫩的身子左右不停的扭動,即使有些難為情,但她們也沒抗拒許平的愛撫,反而本能般的將柔軟身子緊貼上來,用細嫩肌膚在許平的身上磨蹭起來!

  姚露看著愛郎的手玩弄師妹尚顯幼嫩卻十分圓潤的乳房,弄得可愛的小丫頭媚態橫生,眼裡露出一絲玩味笑容。宋清思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咬著下唇低下頭,低低的吟了幾聲,喘著急氣,悄悄看著師姐被捏得十分迷人的乳房!

  「姐、姐夫……」宋清思一看到許平的火熱眼神,頓時嚇了一跳,猛的一扭,頓時疼得啊了一下,馬上合攏雙腿,楚楚可憐的說:「人、人家還疼……你找師姐吧!」

  許平看了看她略略腫起的下身,幾絲血點綴在雪白的腿根上。想想這嬌嫩的小身體已經被自己衝撞得無承歡之力,憐惜之心一起,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丫頭到底還是太嫩了,看來想和她梅開二度是不行的。

  許平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身材更加迷人的姚露身上。想想她體內那潮熱的舒服感,心里頓時更癢了。許平回頭一看,姚露馬上臉色一紅,輕輕合攏修長的美腿,滿面羞怯的說:「爺,奴婢……那也疼!」

  「不是吧!」

  許平狠狠的干了一下,看來這梅開二度真是個夢。每次開苞的痛苦就是不能盡情和她們享樂!持久度比較強,有時候還真是個讓人痛苦的特長!

  許平再看看已經漸漸�起頭的龍根,猙獰的樣子似乎告訴大家,它只想找個濕熱的小洞鑽一下,但現在看來有點難度了!姚露對自己還是比較溫順的,她既然說受不了,肯定不是矯情,看來確實無法再壓著她享受一番了!

  宋清思將紅紅的小臉低下,這時確實腿間有股火辣辣的疼感,感覺像是剛被火燒了的難受。姚露滿面的羞愧,尤其看著龍根一點點硬起來,但此時剛失去第一次的下身也是疼痛難堪,根本無法承受愛郎再次進入!

  許平頓時一臉無奈。自己獸性大發完全可以不管她們的感受,直接壓上去一頓幹,發洩這股慾火。但看著她們楚楚可憐的樣子卻無論如何做不到,尤其姚露眼眸裡的蜜意更是讓人狠不下心,難道真的要一直憋著?這也太操蛋了吧!

  「爺!」姚露似乎看出許平猶豫間的一點不快,芳心頓時有些亂了。猶豫一會兒後怯聲問:「要不,奴婢找兩個小姐妹進來,您寵幸她們吧?」

  她說完話真就要起身去喊,許平趕緊一把將她拉住,搖了搖頭說:「算了!又和她們沒什麼感情。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做愛有什麼意思,我可不想成配種的禽獸!」

  話雖然粗魯了一點,但話裡的涵義卻讓兩女露出喜悅之色。

  這明顯是在表達對她們的喜愛之意。

  宋清思一聽更是欣喜異常,猛的趴到許平的肚子上,滿面嘻笑地問:「姐夫,你說的是真的呀?那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不許沒大沒小!」

  姚露見調皮的師妹又鬧上了,深怕她一個不小心惹惱憋著氣的愛郎,趕緊斥責一句。

  「嘿嘿,想知道呀?」許平倒不在意,這種活潑勁也是她最可愛的地方。手一邊輕輕撫摸她的後背,一邊嘿嘿壞笑起來,眼珠子一頓轉,明顯在打壞主意。

  許平臉上表情淫蕩無比,眼神更是不客氣的盯著她身上的敏感點。不過宋清思沒有退卻的意思,使勁的點了點頭,用嗲嗲的聲音撒嬌說:「您就告訴我嘛,人家想知道!」

  「沒問題!」許平將她摟了過來,一邊親吻她發紅的小臉,一邊把她肉嫩的小手牽引到自己胯下,舔著她細嫩的小耳朵說:「不過你得先學學你師姐,用嘴好好的服侍我!」

  堅硬的龍根灼熱如火,指尖碰到的時候,宋清思本能的退縮了,小臉迅速爬上羞怯的紅暈。如果是二人世界的話,以她活潑的性格應該不會排斥。但這會兒姚露在旁邊看著,臉上的笑容有調侃,也有輕輕的疼愛,讓她感覺有些不自在!

  這話說得姚露也是有點不好意思,臉上迅速爬上一層不知是媚是羞的紅暈,看得許平是食指大動。更加期待的看著宋清思,想想她紅潤的櫻桃小口艱難的含住自己的龍根,那場景一定刺激到了極點!

  想著想著就覺得興奮,許平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硬生生將她柔嫩手掌壓在龍根上。宋清思本就嬌紅的小臉顯得更難為情,掙扎著要把手收回去,卻是抵不過許平的力道,只能半推半就的按在龍根上。

  手里火熱的東西還有一點黏稠,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和師姐的分泌物。宋清思不由得紅了臉,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握了一下,感覺又硬又特別熱!

  她扭捏的模樣分外可愛,許平禁不住作起了怪,一副很淫蕩的樣子「哦」了一聲,用極端下流的口吻讚許說:「好舒服哦,小清思,再繼續摸!」

  「討厭,色胚子……」宋清思馬上不依了,紅著臉想把手抽回來,但小手還是被許平握得緊緊的,頓時急得快要哭了!

  師妹難得的可愛模樣讓姚露禁不住噗哧的笑出來,似乎是覺得調皮的師妹像個小家碧玉很好玩!看著兩人打情罵俏,雖然心裡隱隱有點吃醋,不過更多的還是覺得有趣,畢竟這樣的場景可不多見!

  兩人曖昧又調情般的表情讓宋清思越發不自在,小身子掙扎得更加厲害了。就在她不樂意的想耍鬧一下時,門突然被急促敲響,門外響起一陣慌張的聲音:「爺,爺……您快出來一下呀!」

  一聽這聲音和習慣性的叫法,不用說都知道肯定是百花宮的弟子。許平微微惱怒,這群丫頭怎麼那麼會挑時間,剛想調教宋清思口交時就來打擾,是不是真的逼自己把她們也拉上床乾了!

  宋清思羞怯的呀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己根本沒穿衣服,匆忙的躲到床裡,拉過被子蓋住一絲不掛的玉體!姚露也趕緊拉著被子護住身上春光,不過她看到許平不悅的摸樣和眉宇間隱隱的微怒,生怕自己的姐妹會被這股怒火牽累,趕緊開口問道:「什麼事呀?」

  「不、不好……」門外的聲音特別著急,甚至帶著哭腔:「師祖,她、她突然暈了過去!」

  許平一聽猛的坐了起來,驚得目瞪口呆!妙音她居然會暈了!怎麼可能,這種級別的妖孽已是半人半仙,身體強悍得幾乎百病不侵,怎麼會突然暈厥?

  聯想到今天在和李通對戰時,她略帶疲倦的模樣和滿頭大汗,看樣子似乎很吃力。難道她有傷在身?許平頓時感覺不好,匆忙穿上一條短褲,連外衣都顧不上穿,一邊叮囑面露急色的兩女,一邊朝門外跑:「我先去看看!」

  門一開,門外幾個著急的女弟子全紅了臉。小米心靈手巧,縫製出讓許平感覺舒服的休閒短褲。但這種她們沒見過的衣服在這時代是很暴露的,尤其褲襠中間的大帳篷,更是讓這些小處女們羞怯難當。

  房內的姐妹這時玉體橫陳,兩人雖然用被子護住身上春光,但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她們裸露在外的玉臂,都表明她們現在沒有半點遮掩,即使尚未人事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艷事!

  許平光著上身,精壯又不誇張的肌肉很是漂亮。覆蓋一層汗珠後更是呈現一種陽剛之美,隱隱的散發一種叫男人味的東西,讓這群青春花季的少女羞怯不已,即使難為情也有忍不住偷偷看的,越看俏臉越發紅潤動人!

  即使小姑娘們羞答答的模樣很是可愛,但許平連看都沒看。問清地方後一頓快跑,心裡惦念著這個對自己還不錯的師姐,也疑惑她怎麼會突然暈厥,心裡什麼亂七八糟的慾望一下全不知道跑哪去了。

  妙音是在泡溫泉時突然暈過去的,弟子們服侍到一半才發現她沒了動靜,這下把大家嚇得是手足無措。有反應快的弟子才趕緊用大被子將她包裹起來,匆忙抱她回房間,大家都急得六神無主,馬上派人過來通知許平!

  妙音的小屋安排在西廂,大門正敞開著。許平一眼看到屋裡鶯鶯燕燕的百花宮弟子們,一幫小姑娘擠滿房間,一個個顯得著急萬分;有些小姑娘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大家關切的目光都集中在床上。但她們現在圍起人牆,許平也沒辦法看到妙音到底怎麼了!

  小姑娘大都嚇得驚慌失措,唧唧喳喳的議論 ,讓許平聽著腦袋都有點大了。她們明顯沒碰過這樣的情況,一個個沒了半點主意!

  許平被她們吵得有些火氣,也想快點看看妙音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急之下不耐煩的吼道:「喊什麼喊,都給我出去!」

  女孩們一個個有點愣了,自從搬進太子府,似乎沒看過許平發這樣的火。不過有年長點的明白自己待在這裡只是礙事,趕緊應了一聲,帶著呆若木雞的小姐妹一起退了出去!

  她們一走,許平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妙音。一頭青絲沒有任何裝飾的散開著鋪在床單上,閉著眼睛,看起來很是安靜,並沒有任何的不妥,幼嫩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簡直是個熟睡的小孩子。

  許平匆忙坐到床頭,看她閉著眼一動不動,輕輕喊了一聲:「師姐丨」

  妙音靜靜的躺著,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正沈睡著,對外界一切都毫不知覺。

  許平情急之下想去搖她,但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了,許平深怕自己貿然亂動會不好。

  突然亂來,要是出了事可就後悔莫及,趕緊把伸到一半的手縮了回來。

  這時候恰好女御醫們也被傳喚來了,一看許平滿面著急,頓時把她們嚇了一跳,慌忙跪地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都什麼時候了!」許平這時似乎找到出氣的地方,馬上眼一瞪,不滿的吼道:「先給我看看人怎麼樣了!告訴你們,她要出了半點閃失,你們也不會好過!」

  「是!」

  御醫們趕緊站起來,戰戰兢兢的圍到床邊。搭脈、看瞳的一頓忙活著,顯得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大意!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像在給人看病,反而像是珍賞一件稀世珍寶!

  許平雖然心裡著急得很,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在一邊添亂,趕緊站到旁邊,關切的看著宛如病中幼童的妙音。御醫們將她團團圍住,緊張的程度絲毫不遜於幫藍小熏護住龍胎。門外都是百花宮的弟子們著急等待著,這時候簡直眾星捧月,更像是如臨大敵似的緊張!

  御醫們滿頭冷汗的忙活大半天,突然一個御醫起身將敞開的門一把拴上,把外人的目光全隔絕開。許平頓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接下來御醫們的動作卻讓許平的腦漿騰的翻滾起來。

  似乎在她們心裡,眼前這個小幼女已經是主子的人,所以許平在這,她們也沒有任何避諱。畢竟這年代的女孩嫁人都比較早,即使十二、三歲的女孩可能都有孩子了!甚至有的還沒來過初潮就已經嫁為人婦,開始操持家裡的活計,伺候丈夫、服侍公婆,一點都不含糊,男尊女卑的風氣可見一斑!

  這種思想讓許平很是汗顏,因為妙音雖然是妖孽,但看起來簡直是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子!她的身體完全沒曲線可說,自己和她的關係也沒密切到這地步。本來應該避一下嫌比較好,但此時眼前的景象卻是讓雙腿宛如綁了重石,無法挪動半步!

  御醫們忽略許平點點的尷尬和隱隱的異樣興奮,將妙音遮住上半身的被子拉開。因為情況緊急,根本來不及為她穿上衣裳,這會兒被子底下的身子是一絲不掛的,白花花的嫩肉一晃,瞬間讓許平腦子有些當機,渾身的血液也不安分的沸騰起來。

  許平堅決不承認自己對幼女有興趣,尤其是妙音這麼怪異的幼女。但這一刻全身也是砰的一下繃緊了,自然有興奮的反應!妙音的上身雖然沒有其他女孩那般曲線誘人,胸前也沒有圓潤動人的曲線,但卻給人一種異樣的誘惑感、一種十分柔軟的誘惑感!

  潔白肌膚宛如細玉般的晶瑩,似是用牛奶塗抹上了最無瑕的潔白,只用肉眼欣賞就可以肯定絕對滑嫩順手,看起來特別粉嫩可人。圓潤的小肩膀和細小的手臂顯得很是柔軟,簡直像是稍微用力的一摸就會傷害到她,肉呼呼的感覺特別幼嫩。

  小小的身體幾乎看不到鎖骨的痕跡,胸前雖然一馬平川,看不出半點曲線,連半點女性的跡像都看不到,但吹彈可破的肌膚同樣讓人難以挪開視線。小小的乳頭幾乎是平的,小得讓人想拘住都覺得不太可能。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還沒發育的幼童,完全沒有半點女性那種性感的魅力!

  許平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兒,似乎還能聞到一股股奶香。肉肉又特別柔弱的小身體讓人特別想把她抱在懷裡,即使沒辦法共赴雲雨,但也想好好逗弄她。

  沒想到呀,妙音這幼小的身體居然會有這麼迷人的魅力!許平心裡不由得感慨了一下,馬上暗罵自己真夠禽獸的。明明就是一具沒發育的身體,怎麼會突然感覺到衝動;連乳房都沒鼓起來的跡象,自己怎麼就受到誘惑了!

  再看看她安詳的模樣,顯得很是香甜可人。紅潤潤的小嘴微微張開,看起來又香又嫩,特別可口。許平腦裡瞬間有想親上去的衝動,想法一浮現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冷汗都流下來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會對這種還沒發育的身體有了性衝動呢?

  御醫長面色嚴肅的檢查脈搏,又查看了她的心跳和瞳孔後,臉上表情顯得很是猶豫又很是疑惑。好一會兒後才轉過頭來,站到許平面前怯生生的說:「殿下,經臣查看,她的鳳體一切安詳,並無半點異樣!」

  許平趕緊從遐想中回過神來,艱難的把視線從她白白的小胸脯上挪了回來。但聽著御醫長的話不禁眉頭一皺,冷哼一聲說:「沒什麼異樣,那人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暈過去!」

  這時候全部的女御醫已經結束會診,站在一起互相看了幾眼,都是確定妙音根本沒事。但似乎害怕被許平的怒火燒到,戰戰兢兢的都不敢做聲。好一會兒後,御醫長一看許平的臉色更黑,才唯唯諾諾的說:

  「殿下,這位主子確實鳳體無礙,微臣們細細診斷了,實在看不出她鳳體有恙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許平滿腦子都是疑問,自己鬱悶的嘟囔了一句。

  等�頭再看時被子已經蓋上了。看不見妙音細嫩白晰的身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隱隱有點失落。

  「殿下,恕臣斗膽!」御醫長思索一會兒後,才輕聲說:「我們仔細檢查了她的脈搏,發現並無異常之處。脈象所現她只不過是在昏睡而已,反複檢查看幾次依舊如此,確實沒有任何反常之處。」

  「不可能呀!」許平頓時有些頭疼了,妙音有那麼深厚的內力,說她感冒發燒都不會有人相信,怎麼會突然說暈就暈了?

  「確定無恙!」御醫長猶豫一下,還是大著膽子說:「臣等本以為是害喜的反應,但細查之下並無喜脈,脈象四平八穩和常人並無不同之處。」

  「喜你個頭呀!」許平老臉有些尷尬的罵了一聲。

  哪來的什麼喜脈,在你們眼裡老子就禽獸到這地步,連沒發育的小幼女都喜歡嗎?雖然她靈魂上不是幼女,但身子往這一擺就是個事實了!

  御醫們戰戰兢兢的低著頭,等待許平發落似的惶恐,她們似乎也想不通到底哪句話得罪這個主子。

  這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幼嫩得讓人骨子都酥了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充滿稚嫩氣息,讓人一聽感覺很是嬌嗲:「我沒事了,你們不用瞎猜!」

  許平�起眼一看,說話間妙音已經醒了過來。這會兒把被子拉在胸前,倚靠著坐在床頭,散開的頭髮隨意飄舞著,可愛的小臉帶著幾分喜悅的神色看向許平。似乎許平的關切讓她很是高興,眼眸裡都是愉悅的笑意!

  靠,什麼時候醒的!許平心裡暗罵一聲,心想剛才御醫的話她應該沒聽到。不過看著這張充滿童趣的小臉,腦裡不由得勾勒出一幅畫像:妙音年幼的身體頂著個大肚子,不倫不類的,但也太邪惡了吧!

  一看這無敵小幼幼醒了,御醫們頓時感覺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許平趕緊讓自己別再瞎想了,一邊朝她走過去,一邊關心的抱怨起來:「你是怎麼了,突然這一暈真能把人嚇死!」

  妙音似乎想解釋,但看御醫們在,馬上把話吞了回去,看樣子是個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秘密。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許平馬上手一揮,示意她們先行退下!御醫們如遇大赦一樣,紛紛鬆了口大氣後趕緊退了出去!

  一個個走得那叫一個快,幾乎是跑出去的。也難怪她們會如此害怕,畢竟這年頭風氣就是這樣,常言伴君如伴虎,儲君也是一樣,要她們人頭落地或者生不如死,不需要任何理由,偶爾一點怒火都是她們所承受不起的!

  「師祖!」

  門一開,外邊的弟子們一看妙音沒事,紛紛喜出望外,恭敬的跪了下去。連初破身的姚露和宋清思也趕緊換好衣服趕過來,不敢怠慢的一起跪下,動作有些不自然的和她們一起行禮!

  兩個小姑娘粉臉上都有高潮後明顯的媚紅,甚至能看出比以前水潤不少。只是跪下時粉眉都幽幽一鎖,似乎是牽扯到破身的傷口,頓時讓許平心疼不已,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我沒事了,你們起來!」妙音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似乎對弟子們的關心一點都不在意,不像剛才對許平的著急很是高興,臉上甜美的微笑在這時候變成長輩的威嚴!

  「是!」弟子們才敢站起來。

  宋清思或許有些吃疼,身子一個踉蹌,姚露趕緊把她扶住,兩人臉上都有些不自然的紅暈;許平馬上給了她們一個溫柔的眼神!

  許平也知道妙音有些私人的話和自己說,似乎是連這些弟子都沒知道的資格,也就沒讓她們進來看望!給了兩女一個曖昧的色笑後,將門一關,坐到床頭。看著眼前這個幼童模樣的師姐,視線不經意瞄到她雪白香肩上,白晰無瑕的皮膚讓人有摸一下的衝動。

  許平知道自己又亂想了,深怕再看下去真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到時候被她當禽獸打死就不好了,趕緊穩了穩心神後,滿面關切的問:「你到底怎麼了?」

  妙音咯咯一笑,模樣甜美得像是被父親疼愛的女兒一樣,眼裡全都是高興的意味。稚嫩聲線讓許平一瞬間產生錯覺,覺得眼前的小幼女真的是那種天真浪漫的年華,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你擔心我呀?」

  妙音並沒有直接說,而是撒嬌般的看著許平,似乎在尋找最喜歡的樂趣一樣,每次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師弟,眼裡全都是頑皮的笑意。

  「是呀姑奶奶!」

  許平被她天真的一個媚眼弄得渾身不自在。如果是別人敢這樣做挑逗性的動作,許平早就把她按在床上強奸了!但眼前這個妖孽身體太小不說,修為更是強得不屬於人類的範疇,許平連碰她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到時候強奸不成反被揍就丟人了。

  妙音高興的笑了片刻後,才面沈如水的閉上了眼,睜開眼時幽幽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哎,現在我的內力全沒了,經脈也收縮得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什麼?」

  許平驚得一下跳了起來。一身的修為全沒了?開什麼玩笑呀,聖品之威可是橫行天下的所在,那麼強悍的修為不是一日半載能修練出來的,這種傲視天下的實力怎麼能說沒就沒了!

  「看把你急的!」妙音頑皮的笑了起來,似乎很滿意許平關心的態度。舉起肉嫩小手放到許平的面前,笑咪咪的說:「以為我騙你呀,不信的話你自己運 一下內力試試看,真的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了!」

  「不試!」

  看著眼前肉嫩得讓人流口水的小手,許平本能想握住好好愛撫一下,但腦裡突然靈光一閃,還是趕緊把手收了回來。貿然催動真氣查看她的經脈是十分危險的事,要是她的內力根本沒有消失,本能反撲,憑那恐怖得嚇人的深厚功力,自己不死也得是殘廢了!

  「就知道你不敢!」妙音笑得更加開心了,看許平被吊起好奇心,似乎讓她很高興,樂得和捉弄別人成功的小孩子一樣,完全沒有絕世高人的氣質。

  「你就別逗我了!到底怎麼回事?」許平慢慢的坐在床頭,滿眼關懷的看著她。算起來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一個裸女,即使她的身體還只是一個小幼童,但這絕對是最規矩的一次。別說動手動腳了,許平連佔她便宜的想法都不敢有。

  「告訴你啦!」

  妙樂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邊,似乎不想被別人聽見,突然勾著手指示意許平靠近一點。許平馬上把頭靠了過去,妙音湊上來悄悄說:「我是到了息眠期,武功全失了,等我再恢復的時候,內力就會增強!」

  「到底怎麼回事!」小幼女說話時,火熱的呼吸和奶裡奶氣的香味都讓許平渾身一緊。尤其她的嘴唇離得那麼近,每一次的吐息吹在耳朵上,都讓許平有種癢癢的衝動,感覺更像挑逗!

  「你不知道嗎?」

  妙音倒是有些驚奇,像看禽獸一樣的看著許平,滿面疑惑的說:「我練的八鳳玲瓏功和你們練的戰龍訣一樣呀,都是鬼谷裡比較高強的功法,在每一次修為提升時,經脈都會自我調整而內力盡失。過了天品以後每破一階都會有一個息眠期適應,這樣才會盡可能讓自己對新的境界有感悟,也能強力穩固住破階後髮亂的內息。」

  她似乎沒看到許平臉上的無奈和滿面鬱悶,叨叨唸了起來:

  「進入天品的時候,每破一階都會出現一次息眠;聖品以後,但凡進步大的時候才會出現,即使不破階也會自動進入息眠。經脈會在這時調整到最好的狀態,到時候進入新的境界就會得心應手,不會有初破階時的雜亂無章。」

  妙音這次說得倒是沒有保留。

  八鳳玲瓏功是一門至陰的武功,雖然比不上戰龍訣強橫霸道,但也不會遜色多少!戰龍訣會在破階時自動進入龜息,八鳳玲瓏則是息眠!雖然名稱不同,但大概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至於她的出身、是什麼機緣得到這種絕世武功,她都絕口不提。抱怨得最多還是八鳳玲瓏功的副作用,讓她每一次進入息眠後都會變小,直到現在小得和幼童沒有區別;她擔心再一次息眠會不會直接變成嬰兒了!

  許平在旁邊聽得臉都綠了,越聽臉是越黑,黑得已經比墨水還濃了!

  妙音抱怨了好一會兒後,回頭看許平的臉色不對,馬上吐了吐舌頭,頑皮的說:「對不起,人家忘了你現在還只是地品,沒體會過這個!」

  話足這麼說,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味道,妙音反而看著許平垂頭喪氣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似乎越發喜歡逗弄這個可愛的小師弟丨許平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老子投胎來這才十幾年,能和你們這些動不動就修練百八十年的妖怪比嗎!儘管她俏皮的模樣很是可愛誘人,但在修為上被這個幼女模樣的小傢夥看不起,自尊真是被傷得千瘡百孔。

  許平瞬間都感覺自己要尿血了!

  「我不是故意的啦!」妙音見許平有點不高興,趕緊嘟著小嘴說:「你也別生氣了,你當息眠好玩呀!內力全失的話,我和普通人沒區別,這時候是很脆弱的,即使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我都打不過,所以我也不太喜歡息眠期!」

  「我知道!」

  許平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鬼谷門下的武學一旦到了聖品境界就有它自己的規律。不知道其他門派是不是也一樣,難怪這些老東西老是閉關閉關的,恐怕是躲起來防備仇人趁火打劫吧!

  細想,反正聖品也不是自己能窺視到的境界,何必感慨那麼多了!

  看來一旦到了這種地步,所謂的前輩高人就會用閉關名義躲起來,畢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在江湖上飄的誰沒幾個仇家,這時候連人家手下的丫鬟都打不過,確實是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知道就好!」妙音咯咯笑著,張開手看了看自己白嫩手掌,無奈的嘆息道:

  「我也沒想到這次息眠來得那麼快,才兩天時間就內力盡失。要不然我和李通打的時候也不用那麼費勁;平常他在我面前根本不可能有招架之力!」

  「確實!」許平感慨,難怪她打李通會那麼費勁。

  「對了!」疑惑解開了,許平猛的一拍腦子,滿面好奇的問:「你們不是一起去找衣冠塚了嗎?怎麼突然跑河北來了,陳道子他們呢?」

  「呀,我忘了!」妙音也是瞪大眼睛。

  這幾天享受皇家生活舒服得有點上癮了,把陳道子他們給忘了,被許平一提醒才記起自己是來辦正事的!

  「碰上什麼麻煩了?」

  許平一看也知道事情的進展不順利。雖說四張草皮書圖合併,已經指出鬼谷之塚的所在,但以這位師傅通天曉地的神通,他的塚肯定是異於凡道,想進去絕不是簡單的事!妙音輕輕的緩了口氣,趕緊把四位鬼谷門下奇才聯手布下的連環九陣是如何兇猛狠辣,包括陳道子破陣的艱難都和許平說了一遍。在她繪聲繪色的描述中,許平的眉頭越皺越深,到最後只能無奈的搖頭嘆氣了。

  來自過去的阻礙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可怕。

  原本以為鬼谷之塚最多隱藏在深山老林裡難以找尋,但沒想蘇秦、張儀、龐涓、孫臏這四個鬼才竟然會連手佈出不屬於人間的超級大陣。這四人單一個都是亂世中的詭道奇人,一個比個更有讓人恐懼的傳奇性。

  這四人連手布下大陣,威力自然可想而知,絕對把鬼谷之塚變成凡人的禁區。

  雖然陳道子口中的什麼五行、陰陽、嗜殺、陰門之類的陣名,許平聽不懂,但也能感受到字裡行間的可怕。

  看來要尋到鬼谷之塚只能是癡人說夢了!

  「你認為要破塚外的大陣,有可能嗎?」

  許平問這話的時候十分沒自信心。不管是誰,聽到這四個鬼才的名號恐怕都不會覺得有一絲可能!這些人可是兵行詭道的專家,又有幸面師鬼穀子,在修為上肯定不是陳道子所能比的。

  「只能試試吧!」妙音也是心生無力感,苦笑著說:「我看二師兄似乎也樂在其中,破陣對他來說像是在挑戰先人一樣。而且他已經通曉了《本經陰符七術》的精髓,借天地之力斷陰陽之事,沒準真會有破陣的可能!」

  「但願吧!」

  說是這麼說,但許平從她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任何信心。

  陳道子確實很強,一身法力在這個時候也足夠駭人。但面對的是四個名震天下的鬼才,而且還是他們連手布下的陣法,恐怕誰都沒辦法生起半點信心!

  畢竟陳道子不過是偶得鬼穀子的經書和一些器具,所學絕對比不上那四位一直侍奉身邊的鬼才。再者鬼谷所傳絕對浩瀚精深,不是一、兩本書籍所能攬括的,憑著陳道子的情況,許平無論如此都對他產生不了信心。

  「這是他要的東西!」

  妙音雖然沒什麼信心,但覺得試試也無妨,沒準真有走狗屎運的時候!一邊說話,一邊把陳道子列出來的清單遞到許平面前,遞的時候感覺有幾分忸怩。

  許平接過來一看,不禁呵呵笑了起來。

  難怪這傢夥要著急求救了。單子上羅列的東西都是價值不斐的寶貝,別說一般的大富人家,恐怕一些朝廷大員都很難把這些東西湊齊。玉、珍珠這些還算可以,想要拿出來不是什麼難事,府裡有的是。

  但在這個年頭,龜甲和珊瑚這一類的東西十分貴重,甚至比黃金、玉器都貴重不少。畢竟古代設備簡陋,在海裡打撈這些物甚風險很大,機率小不說,要是不小心還會葬身海底,所以海裡的寶物價值比起黃金貴了不少,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奢侈品!

  「你們這是來打劫的呀!」

  許平越看下去心越疼,起初還覺得好玩,但面對這長長的清單真是欲哭無淚了。雖然自己想湊齊不是什麼問題,但這些東西的價值保守估計在白銀十萬兩以上,還不算自己府裡已有的那些。

  想拿出手讓陳道子揮霍,真是有點捨不得!

  「你自己和他說吧,我可不管!」妙音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意思就是「信已經帶到了,現在怎麼樣你自己看著辦吧」!

  「湊齊倒不是難事!」許平的心疼只是本能而已,摳門和小氣已經成了日常習慣。不過既然陳道子開口,許平還是不會拒絕的。他看了看妙音柔弱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問題是怎麼給他們送過去?你現在武功都沒了,光這一路顛簸你就受不了,更別說路上還不太安全!」

  妙音也明白許平的意思,是不想別人知道鬼谷之塚的事,而自己現在確實沒辦法長途奔波。要是不小心再次昏睡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按這情況來看,想給陳道子他們送東西還真是不可能!

  思索一會兒,妙音�眼看向門縫,外邊的弟子們還在徘徊。似乎在等候師祖的召見,馬上靈機一動的喊道:「姚露,進來!」

  許平心裡一突。

  這傢夥有沒有那麼神!不會昏睡時就知道自己把她徒孫給開了苞吧,什麼時候和陳道子學得那麼嚇人了。

  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姚露已經換上一件新裙子,十分規矩的走了進來,先是羞怯含喜的看了許平一眼,立刻關上門走到妙音面前,恭敬的喊了一聲:「師祖,弟子在!」

  「師弟,這事就讓她去辦吧!」

  妙音朝許平點了點頭,意思是行與不行你自己拿主意吧!

  畢竟姚露可以算是這些弟子裡讓她比較放心的。經歷過太子府失陷、皇城之亂和京城大亂、在天房山上與青衣教苦苦血戰,一直表現得忠心耿耿,想來想去最適合的也就是她了。

  許平看了看姚露,確實,經過那些磨難後,證明這個小美人值得信任。姚露不明白兩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兩人都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也乖巧的站著不敢問!

  「你怎麼了?怎麼走路扭來扭去的?」妙音看她走路的姿勢有些不自然,突然疑惑的問了一句。

  雖然她的強悍修為很是駭人,但在這些事上真是懵懂無知,普通的生活知識和小孩子沒有區別,一句直接的話問得許平都有些尷尬了。

  「沒、沒什麼!」姚露臉上頓時有不自在的羞紅。總不能說自己剛剛被你師弟寵幸了吧,這會兒下身還在隱隱作疼,這樣的話自然讓人羞於啟齒!

  「師弟!」妙音也不疑有他,以為是自己的一時錯覺,馬上朝許平輕聲的說:「我看這事你就交給姚露去辦吧,這孩子心細又聰明,而且也信得過,京城那邊她還熟,具體怎麼辦你交代一下。」

  許平頓時有些猶豫。

  倒不是說信不過姚露,畢竟美人剛剛破身,肯定身體不怎麼舒服,長途跋涉會讓她很難受,想想都覺得有點心疼。

  姚露看出了許平一臉為難,看向自己的眼裡全是憐惜之意。心裡一喜,明白愛郎運是關心自己的,馬上高興的說:「爺,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吧,我沒事的!」

  話裡充滿柔情,似乎這是她表達愛戀的一種方式。許平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她,換來的是姚露堅定又甜蜜的眼神,思索一會兒後還是坐到桌邊上,一邊拿來紙筆寫著手諭,一邊囑咐:「你直接去京城商部找歐陽尋,把我的信給他就好了。」

  所謂的信,許平只是拿出自己的儲君印鑑,在陳道子的清單上蓋了個印而已。

  要搜羅這些東西,自然是歐陽尋這種財主來辦最好,起碼他在京城人脈廣。不過許平也留了一手,多寫了封信,必要的時候可以讓姚露找一下小姨,讓她在宮裡幫忙湊齊那些在民間比較少見的奇珍!

  事情詳細囑咐完,姚露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進衣兜里,滿臉都是神聖的堅定。她可不是那種只會你儂我儂的柔弱女子,能幫上愛郎的忙對她來說是很幸福的事,濃烈的愛意讓許平都有些慚愧了。

  兩人忍不住偷偷眉來眼去,濃郁的情愫在眼神中通會盡曉,不需要再多的言語來點綴。儘管許平很是心疼,不想讓她那麼累。不過姚露是外柔內剛的女孩子,看她堅決的樣子,也沒勸說的必要。在這點上,她真的有點像小鈴兒,表面上乘朽可愛,其實內心裡是個聰慧的人!

  妙音仔細囑咐她路線該怎麼走,又親自挑了一些信得過的弟子運送東西。姚露信誓旦旦保證絕不會出差錯,不及和許平再溫情相訴就走了出去,召集師姐妹們準備動身前往京城了!

  「怎麼感覺她今天很奇怪!」妙音還在鬱悶的嘀咕著,看著姚露走路的不自在,滿腦全是疑惑。

  許平自然不好多解釋什麼,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關切的問:「師姐,你的息眠期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現在你有什麼打算?繼續待在河北嗎?」

  「也只能這樣了!」妙音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搖著頭說:「我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個普通的小孩,半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連自己都不清楚什麼時候會暈過去。待在你這相比之下較為安全,畢竟還有能照顧我的人!」

  「可是……」許平考慮到目前形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說:「這邊馬上就要打仗了,到時候不一定安全。你待在這的話也不太保險,畢竟大戰一觸即發,到時候戰火一燒,這一帶肯定也會大亂!」

  「這樣呀!」

  妙音哦了一下,雖然不問俗世之事,但也知道現在津門的局勢緊張到什麼程度。

  天機營大兵壓境,惡鬼營和津門遙相對峙,幾乎只要一點火星就會讓壓抑的戰火瞬間爆發。到時候師弟肯定會忙得不可開交,自己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可能會成為一個累贅!

  低頭思索一會兒後,妙音也明白是小師弟的好意,雖然有些不捨,但只能無奈的點著頭說:「要不我先回京城去吧,也省得你會分心。再說了,我在這幫不上什麼忙,而且京城府裡守衛森嚴,比較安全。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現在失去內力的秘密!」

  「嗯,休息兩天再說吧,到時候我派人送你回去!」許平頓時鬆口氣。

  馬上就要打津門了,確實也沒空再顧及其他!最重要的還是這一戰部署那麼久,必須一次把內亂平息下來。天機營都已經壓了上來,這次絕對要把津門的叛逆蕩平,不給他們任何倖存的機會。

  「嗯……」妙音似乎有點失望,大老遠的跑過來,馬上就要離開了。�頭看了看許平,水靈靈的眼眸全是不捨,嘟著小嘴鬱悶的說:「真是的,沒事打什麼仗呀!」

  「早點休息吧。」許平搖頭笑了笑,沒說什麼。

  師姐雖然修為足夠橫行天下,但卻有一顆真摯的童心,似乎塵世的功名利祿都與她無關!有時候感覺她真的和懵懂無知的幼童一樣,所以太過於陰暗的事不想和她提起!

  「好吧!」妙音滿臉不樂意,但明顯有些睏意,打個哈欠的模樣都特別可愛。

  頑皮的朝許平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說:「我睡啦!再暈過去的話你也別著急,都是正常的!」

  「好好休息吧!」許平輕輕為她拉好被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她滑嫩的肌膚時,感覺和觸了電一樣。妙音似乎沒多想什麼,給了許平一個甜美的微笑後就閉上了吹滅燭光,囑咐丫鬟們好生照顧。關上房門時,許平感覺心裡有些不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師姐感覺頑皮可愛,隱隱讓人有些喜歡了!�起手來聞了一下,似乎還能嗅到指尖上一陣奶裡奶氣的香味,和殘留的淡淡體溫!

  【第二十集】第三章:千人之殯

  大明目前的軍事編制還不是很明朗,起碼沒辦法把所有軍隊統一化,舉竟才開朝不久,起義時各種雜牌部隊不少,百戰餘生的老兵們桀驁不馴,幾乎不怎麼買兵部的帳。這可讓兵部傷透了腦筋,編制無法統一在管理上很有難度。

  而且除了地方駐軍外,京城還有皇帝的禁軍,太子或者王爺之尊也可以擁有自己的御林軍(後來王爺的特權被剝奪)。唯一在建制上比較完備的只有四大軍營,所以一切編制就參照著四大軍營的編制來統籌,這樣也避免得罪四大軍營以外的開朝之師!

  四大軍營一般的編制都是百人為隊、千人為校、萬人為營,在這一點上算是統一。後來朝廷也下令,除非有聖上欽點賜命,十營人馬才可集結成大營。由聖意親自賜予番號,統兵 之人賜一品大將軍銜,才算是朝廷認可的、有番號的大營。

  但大明從開朝之初,幾乎沒有再集結過十萬人馬的大營,所以也沒有新的一品大將軍出現。一方面是在刀光劍影中鑄就的大明已有太多兵將,光是這些開朝將士,朝廷就有些安撫不過來。二來也是內亂蕩平後再無戰爭,盲目的擴充會給百廢待興的天下帶來更沈重的負擔。

  雖然依照四大軍營訂立的規矩無人敢違,不過惡鬼營的成立在這方面算已有了夠多的特權。不僅在人數上未足十萬,就連統兵萬人營的將領大多都是沒有兵部授予的品銜,有的甚至不算官場中人。要不是現在是特殊時刻,無法計較那麼多,恐怕之上找茬的沒一千都有八百了。

  惡鬼營四萬人馬在省界上全線鋪開,扼守津門通往河北的各個兵家要道。在冷兵器時代集結部隊不是容易的事,而且防守線長,導致兵馬無法集中,有時候也是圍剿打法的一個弊病!沒辦法集中力量,只能靠著各個擊破來推進!

  響水村位於河北東面,目前不少百姓都離家躲避戰火,到處蕭瑟冷清,肥沃的田地間難見到耕作的百姓。這裡原本有不少做木工的手藝人,地方雖小但特別繁華。

  最人的優勢來自於便利的交通條件。只要過了村子北頭,後邊的道路就四通八達,幾乎可以通向省內任何地方!路大道寬,適合行軍,也為這裡的百姓販賣貨物提供極大方便。

  但這也是遏止敵襲的兵家要地。雖說地方不算很大,但在防守上卻沒有任何的艱險要道,遍地山坡根本沒有任何的險峻要地,也沒有依山傍水的製勝之地。唯一算得上險要的只不過是村前的一條小坡道,但也不過一里地的長度,從地形上來看根本不適合於死守!

  因為地形上的特殊性,找不到任何易守難攻的點,惡鬼營索性不在這裡構建強悼的防禦工事。因為兵馬有限,只是放了一個千人校駐防,配合地方駐軍一起把守。

  兵馬不足的情況下,想守住這個地方自然有點難度,所以增設不少俯視範圍大的崗哨,一旦有敵情就燒起狼煙請求增援。辦法雖然笨拙,但也是最無奈的選擇了。

  一校在村東的坡道邊把守,找來找去也只有這個坡道適合建造防守的門樓。惡鬼營的人馬雖然都經過嚴格訓練,在士氣上也比一般軍隊高,但百無聊賴的守那麼久,難免也有走神的時候。這會兒已是日近黃昏,天空的晚霞像是要迎頭壓下來那樣沈重,讓人感覺到幾絲疲憊的睏意!

  木門樓前,十多個把守的兵丁顯得疲累,站了一天難免無精打彩,一邊互相調侃著,一邊打起了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軍人的嚴謹,甚至像是消磨無聊時光的混混一樣!

  「打起精神來丨」就在這時,一名清秀的玉面小將從軍營內走出來。看這幫人沒精打采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本就沒有表情的臉上平添冰冷之色,陰聲喝道:「一會兒你們就可以休息了,拿出精氣神來給我好好站著,看你們這一個個都像什麼!」

  「沒半個人影呀!」一個士兵壯著膽子,有些嘻皮笑臉的說:「別說敵襲了,我看是條狗都不敢過來。津門現在被那麼多大軍包圍著,跑都跑不了,哪會來偷襲咱們這小地方呀!」

  「放肆!」白面小將一聽,突然滿面怒容,原本清秀的臉上現出幾分駭人的掙獰,怒不可遏的罵道:「驕兵必敗,自古輕敵者無不潰敗為終。我不管他來不來偷襲,我只知道主子安排我們駐紮這裡,看好這一道防線!每一個時辰每一刻你們都得給我瞪大眼睛。別說紀龍的兵馬了,就是飛過去一隻鳥都是我們的恥辱。身為太子殿下的御林軍,你們這副懶散的樣子,簡直是給惡鬼營抹黑!」

  「是,屬下知錯!」士兵們見他真的動怒了,也不敢怠慢,馬上應了一聲,站直身體,目光尖銳的望向前方,原來的嘻笑全變成全神貫注的警覺。從這迅速的反應來看,平日里的訓練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哼,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這麼鬆散,有你們受的!」白面小將才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冷哼一聲後往營內走去。雖說面秀如玉,看起來十分俊美,不過不苟言笑的作風肯定不是個好說話的溫良書生!

  玉面小將始終面無表情,甚至有點冷若冰霜。一身戰甲佈滿塵土,髮絲也有幾分淩亂!不過看起來還是有幾分儒將之風,只是眉宇之間總有散之不去的陰霾,感覺上似乎有什麼濃烈的恨意!

  在兵營裡,一文將是很不受待見,長得好看的白面小生更會受到排擠。因為這些吃著刀口飯的男人都以粗豪著稱,最看不起的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過這位玉面小將在巡視營地時,過往的兵卒無不停下動作,恭敬的尊稱一聲:「張統領丨」看樣子在軍內的威望也是很高。

  「注意防禦,多查一下崗哨的輪換!」玉面小將始終冷著臉,面對他們的恭敬也沒任何所動。巡視時依舊嚴厲要求每個兵將盡好自己的職責,一絲不苟的作風讓所有被訓斥的人都無奈的吐著舌頭!

  玉面小將名叫張維,自小從京城大家習得一身不錯的武藝,年紀輕輕已經有一流境界的身手。一手雙刀在他手裡更是淩厲無比,幾乎到了青出於藍的境地。雖說面相稍顯文儒,但論起拳腳可是一點都不遜色。

  張維原本姓師,從記事起就無親無故,只有脖子上的一塊銅墜告訴他,他叫師維。年幼時淪落街頭,終日靠著乞討為生,吃著百家飯艱難的生存著。小小年紀嚐遍辛酸苦辣,其他孩子的欺負、別人眼裡的蔑視,一切的一切都經受了、也忍受了,求生本能讓他想繼續活著!

  每一次孤獨的在角落裡乞討時,他羨慕那些被父母疼愛的孩童,渴望著不屬於自己的小玩具,在飢餓時,小販售賣的一顆熱包子都像是人間至寶。京城的冬天寒冷無比,刮起的北風如刺骨利刃,那種孤獨冰霜折磨的,不僅僅是年幼的身體,更折磨著還沒成熟的靈魂。飢腸轆轆的折磨是張維不願意想起,但也無法忘卻的磨難。

  張維清楚記得八歲的那一天,京城下著前所未有的大雪。很多人都選擇在屋裡取暖,原本繁華的大街沒看到幾個人影,就連小商販都沒有出來做買賣。自己乞討兩天沒要到任何吃的東西,感覺血都被凍成了冰塊,飢寒交迫下,最後無力的暈倒在一個商舖的門口。

  張維本以為自己會結束這樣痛苦的生活,他本該痛恨從沒見過的父母,但一切都在悲哀之中完全變成空白。或許對於孤苦伶仃的自己來說,這會兒是最好的解脫。最後一個想法浮現時,張維心裡除了苦澀,只剩下濃郁的悲哀!

  等他再度醒來時,當眼睛睜開的一剎那,他完全呆住了,周圍的一切讓流落街頭的他嚇得說不出來話。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服的大床上,身上還蓋著漂亮的大厚棉被,溫暖的感覺讓他呆滯好久後,才相信自己真的還活著,沒有像其他小乞丐一樣凍死在街頭!

  喉嚨幹幹的像是被什麼黏住,肚子餓得癟癟的。當時張維餓得骨瘦如柴,即使已經醒了過來,但渾身上下卻提不起一丁點的力氣,甚至連說個話都沒辦法發出聲音。

  感覺自己身上好燙好燙,又特別的餓,雙重折磨讓幼小的身體無法繼續承受。

  隱約只記得在模糊中一個高大身影向自己走來,餵自己喝了一些好苦好苦的藥水!張維本能蠕動喉嚨喝了下去,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太需要一點東西來填滿,哪怕是一口水都好。熱熱的藥水讓張維舒了口氣,接著腦子一沈,再度昏睡過去!

  一個小孩在冰天雪地裡凍了那麼久,高燒自然是不能避免的,連續幾天的高燒沒奪去本就虛弱的生命,不得不說是老天的眷顧。張維在細心的照料下醒來時,就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讓他有種重獲新生的喜悅。

  但一開眼時屋裡的一切都讓他傻了眼。雖然一直在外乞討,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但富麗堂皇的裝修讓他明白,這裡絕對不屬於普通的百姓人家!也不該是自己這個小乞丐該待的地方,周圍的奢華讓他忐忑不安。

  見孩子醒了,在丫鬟的通報下,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溫和的看了看眼前嚇傻的小孩子,微笑著說:「醒了就好!」

  張維當時惶恐不已,見到面前的人,嚇得嘴唇都有些發抖。即使只是小乞丐,但他認得眼前的人是京城巨富張慶和。家大業大,也算是富甲一方,多少次偷偷看過他在京城裡行走,羨慕張家華麗的錦衣,更渴望著果腹的美食。

  張慶和對張維來說簡直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張維從惶恐中回過神來,看到自己身上還穿著臟兮兮的衣服,幾乎把人家的新被子弄得黑了,趕緊下床跪地,惶恐不安的說:「小、小的,給張老爺請安,我、我不是故意弄髒被子的!」

  「沒事!」張慶和親切的笑了笑,給人感覺特別和善,先示意腿已經有點發抖的張維站起來,接著關心的噓寒問暖。張維,當時的師維戰戰兢兢的回答,把自己從小在破廟乞討的身世全說出來,不敢有絲毫隱瞞。

  張慶和聽完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就走了,隨後馬上有丫鬟送來香噴噴的雞湯。雖然香噴噴的很是誘人,師維本能抱怨怎麼不給點饅頭,等長大了才明白張慶和怕他空腹太久會撐著,又因為是大病初癒,吃太多怕傷到脾胃,才會讓他喝湯先潤一下,小小的關懷讓他感動得潸然淚下。

  渾身換洗一新,穿上讓人眩暈的錦衣華服;幾個溫順的丫鬟服侍著,睡著溫暖又寬敞的大床,每頓都能吃上誘人的大米飯和雞鴨魚肉。天堂一樣的生活讓師維迷戀不已!但他也有些害怕了,因為他知道這一切不應該屬於自己,也不知道張慶和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

  吃慣了剩飯殘羹、習慣了飢腸轆轆的漂泊,突然面前給你擺滿可口的山珍海味,讓你過著和大少爺一樣的生活。如此大的落差試問誰不忐忑?師維雖然幼小,但也感到到怪異,每一天雖然過得舒服,但也是特別不安。

  師維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幸運,竟然莫名其妙的住進張府,所以一直戰戰兢兢,連下人的服侍都覺得是一種惶恐!張慶和已經很久沒出現了,師維小心翼翼和別人打聽,才得知原來那天自己暈倒在商舖旁時,張慶和恰巧去那家店查帳,出門就看見自己暈倒在門口。

  也該說是他命好,當時大戰剛過,百廢待興,京城流浪的孤兒也不少,幾乎每天都有凍死路邊的!張慶和再有錢也發不了那麼多的善心;本來他嘆息一聲,打算轉身就走,但剛好府裡有人來報,夫人為香火單薄的張家添了第一個男丁,當時讓張慶和高興得有些找不著北。

  要知道張家算是家大業大,能從戰火中保留家業,可想經營艱苦,但張慶和卻一直沒有半個子嗣。連生幾個女兒後,本以為這一胎也無法得男,誰知道卻生了個大胖小子且母子平安。當時下人說大少爺出生了,該做點善意為他積積福;張慶和心動之下,把眼前凍得渾身發紫的小乞兒帶回府裡,才有了這麼一段緣分!

  看過師維一眼後,一直忙著生意,也沈浸在喜得貴子的興奮之中,一直沒有露面,直到一個月過去,他才再次出現在師維面前。那時候張府上下都順箸張慶和的意,奉承說這個師維是大少爺的貴人。張慶和一來就喜得香火,同時信這個說法、相信這個緣分,決定收這個小乞兒做義子!

  面對天大的好運,正常人應該會高興得發瘋,但當時師維卻是嚇得夠嗆,幼小的腦子更是六神無主只剩空白的一片,連怎麼給張慶和跪拜喊爹都忘了。張慶和其實也是聽信偏言,認定了這個小乞丐是自己兒子的貴人。為了這個難得的兒子能健康長大,才會收他為義子!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產後母子平安,讓張家上下更加堅信師維就是張家的貴人。張家大少爺張啟華哇哇落地後白白胖胖的,周歲內也是沒病沒災,張慶和更是樂得合不上嘴,越發相信師維是兒子的貴人,在相處時也有些愛烏及烏的疼愛這個聰明謙卑的小孩子,除了對兒子的溺愛外,對他也是視同己出一樣的關愛。

  或許也是師維命好,從他一進府,原本連蛋都不下半個的妻妾們紛紛害喜。張家真是迎來開枝散葉的好時候,大胖小子一個接一個的抱在手裡,把張慶和跟當時已經不管家事的張老太爺樂得不知道該怎麼去慶祝了,兒孫環繞的夢想竟然這麼簡單就寶現了。

  師維自然也倍受寵愛,開始在張慶和的安排下學文斷字,勤奮好學的態度讓張慶和更加喜愛。大家已經習慣把這個外來人當成張家的一分子,師維也漸漸適應大戶人家的生活,開始享受從沒體會過的親情!

  雖然張慶和張老太爺都沒說讓他隨張姓,不過張家人的疼愛讓師維感動不已,在一次家宴之時跪在張老太爺的面前,將父母所留、刻有名字的銅墜丟掉,正式改名張維,敬茶、磕頭,拜張慶和為父!

  戰戰兢兢的過了兩、三年,張維已經徹底習慣張家的家大業大,也展露出天生的聰明才智。不僅對張慶和感恩戴德,對張啟華更是視如一胞所出的兄弟,越來越得到張家人的賞識,後來發現他有習武的興趣,張慶和更是花了大錢為他拜得名師,寵溺之情讓旁人羨慕不已!

  張家的事業在發展中越來越大,尤其在靠上太子殿下後更是如日中天,聲望一下達到頂峰。已經長成精壯少年的張維也師成返家,張家人依舊視他為家裡的一分子。從小寵溺的弟弟張啟華儘管紈褲浮躁,但也是兄前兄後的叫著,兄弟間的相處一點都沒有隔閡,讓他越發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家庭!

  張慶和看著這個義子變成人中龍鳳,自然高興不已。或許也是迷信於他進門後張家就順風順水的說法,家宴之時更是把愛女張蓮蓉許配給他,將他從義子變為愛婿!

  張蓮蓉落地時,母親就難產而死,這個妹妹可以說是張維看著長大的。兩人從小青梅竹馬、親密無間,如花妙年的思念讓他們早就有了愛慕之意。這會兒張慶和將張維招為乘龍快婿,更是讓張維感激得不知道該怎麼回報這份天大的恩情!

  憑藉太子爺的恩寵,張家不管是聲望還是家業,一時間達到頂點,在京城商界已經是難尋第二。就在這個頂點時卻經歷讓人談之色變的京城大亂,張家最大的支柱張慶和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裡,讓原本其樂融融的大宅籠罩上仇恨的陰影!

  張啟華在仇恨中洗去一身紈褲之氣,毅然丟掉公子哥的習氣和尋歡作樂的無所事事,壓著仇恨之火,擔起張家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只為了父親的大仇、為了張家上下無邊的恨意!

  張慶和的死讓張維一夜之間白髮陡增,心裡的煎熬讓他幾乎痛不欲生。雖說沒有骨肉之情,但養育之恩更勝拋棄他的親生父母。張維雖然壓抑自己的怒火,但心裡也是恨意滔天。他給新婚的愛妻丟下一封書信後毅然選擇從軍,期望能親手摘下紀龍的腦袋!

  擴招的惡鬼營是最好的選擇,張維毫不猶豫的投入戎馬生活。丟下新婚愛妻,為的只是回報張慶和如山一樣的父愛,手刃仇人、報殺父之仇!張啟華當然也沒阻攔;接管碩大家業讓他無暇分身,但隱隱支持兄長的決定!

  初入軍營時,張維因為清秀的長相,沒少受到別人的戲弄,甚至不少人一見都嘲笑他是個女人,但他一直惦念著父親的大仇而一忍再忍!直到一次實在受不了,將其他三十多個兵將打得站不起來時,別人才意識到這名玉面小生不是自己想像的老實人,從此軍中沒人敢戲弄他!

  當時惡鬼營擴編太快,將領選拔上有不少難題。考慮到他和張家的淵源,又見識過張維的聰明和不錯的身手,一段時間後,關大明就任命他當一校的千夫長。張維自然明白這是給自己機會,上任後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 立起自己的軍威!

  巡視完營內的情況,又詳細部署換防的任務後,張維坐在自己的帳內,在搖晃的獨光下,回憶著自己的過去,腦子裡總是浮現養父張慶和欣慰的笑臉!他感覺太陽穴越發腫疼,心裡濃烈的恨意更是讓他喘不過氣!

  親情對一個孤兒來說有多珍貴,只有張維自己心裡清楚。不管是父親張慶和的疼愛、弟弟張啟華的尊敬都讓他沈醉,哪怕是稍稍的關心都能讓他感動落淚。以前在京城時,儘管張啟華玩世不恭、到處惹事生非,但只要他有麻煩,張維這個哥哥絕對護短不護理。眼下看著張家淒涼的家變,試問誰能不憤恨呢!

  張維不敢再去想了,怕再想下去自己會發瘋。悲恨交替而來,眼圈忍不住開始發紅,說不明白是因為悲傷,還是因為仇恨。

  「夫君!」這時候,一個嬌倩身影細挪蓮步的走了進來。看見他滿面愁雲,不由得輕嘆一聲,雖然試圖安慰幾句,但她自己也是有說不盡的惆悵:「別想那麼多了,父親在天有靈也不想看見你這副樣子!」

  「蓮蓉!」愛妻的輕聲細語讓張維心裡感到一絲安慰,但還是皺起眉頭,冷聲哼道:「我不是告訴過你,軍營重地不容許家眷進入!你一個女兒家的進進出出算什麼事,讓別人看見的話,讓我以後怎麼帶兵打仗!」

  「我知道!」張蓮蓉哀聲輕嘆:「太子殿下賜給父親的那個如意,讓大哥每次一見都潸然淚下。雖然我是女兒身,但論起身手來也不差,我也想盡一份綿薄之力,也報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夠了!」張維看著憔悴的愛妻,原本陰霾的心總算有了一絲緩解。但想起現在緊張的局勢,還是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喝道:「一個女兒家就不該出現在營內,你這是在擾亂軍心!太子殿下賜我統領之職,也是恩賜張家為父雪仇的機會!你一個女兒家在營內終日行走成何體統,再這樣,下次別怪我軍法從事!」

  「夫君!」張蓮蓉面對愛郎的怒吼,心裡明白往日他對自己恩愛有加,此時確實是自己任性而為,馬上跪了下去,低聲哽咽說:「妾身並無此意,只是想盡綿薄之力而已。若你覺得妾身犯了軍法,大可斬之而立軍威!」

  愛妻下跪令張維只能無奈苦笑。儘管自己一直嚴律軍法,但絕不可能斬了這個相知相愛的妻子,何況她又是張家的人。雖然她的做法很任性,但張維知道她在關心自己,一方面妻子並不是小家碧玉,和自己一樣有一身好武藝,也是想報仇才會風塵僕僕的趕來。

  張蓉蓮雖然有一身好武藝,但骨子裡還是相父教子的好女子,新婚過後更是沈浸在夫君的疼愛之中。原本該是幸福的生活,被無情打碎。她之所以執意要跟來,其實也是外柔內剛的性格作祟,不允許自己和普通女子一般在家苦苦等著丈夫歸來,而是想追隨著丈夫一起報殺父之仇!

  「蓮蓉!」張維萬般無奈,嘆息一聲後顫聲說:「你明知道我對你下不了手,何苦這樣呢?要是讓殿下知道這事而生怒意,別說我以後沒辦法帶兵,你有沒想過你大哥也可能會受到牽連,甚至張家都會因為主子的不滿而遭殃!」

  「我……」張蓮蓉一聽,頓時手足無措。雖然夫君的話悲切萬分,侶她也聽出話裡的憂慮,細想之下自己真有點魯莽了。惡鬼營是太子的御林軍,新立的大營一直強調軍法從嚴。如果真有人往上一告的話,自己的一時衝動真會連累張家。

  沒等她惶恐完,突然大帳的布簾被一把拉開。一個士兵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看也不看倒在地的張蓮蓉,慌亂的�報導:「統領,離大營不足二里地有一支約萬人左右的兵馬正朝我們靠近,哨所已經燃起狼煙。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朝廷的兵馬!」

  「什麼!」張維頓時驚色滿面。一路上崗哨重重,什麼樣的兵馬能靠得這麼近才被發覺,難道是前方暗哨都被偷襲了?不可能,儘管響水村地勢平坦,但前方還有駐軍,即使有兵馬要藉道,也理應事先通報才對。

  顧不得跪在地上的愛妻,張維趕緊讓人吹起警戒號,集合全校將士,自己帶著人趕到營前的木樓之上,站在高處望遠一看,眉頭不禁緊鎖。儘管月色當空,但坡道前方卻是濃煙滾滾,密密麻麻的黑影往這邊移動著,萬人來襲並無虛假之處。

  「戒備!」張維面色一冷,命人關上大門後。立刻集結全軍做好戰鬥準備。高高的門樓上全是拉開弓的弓手,一個個面色嚴峻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兵馬,只等張維一聲令下就將手裡利箭射出!

  「慢著,我們是響水的駐軍!」最前方的將領一看張維迅速排出防禦陣勢,趕緊揮舞手裡印信喊道:「別放箭,有緊急的軍情!」

  張維微微愣了一下,目光如炬的望向在最前方的將領。人數實在太多了,光騎兵起碼就兩千,響水的駐軍根本沒那麼多人!細細琢磨幾眼後,突然怒聲暍道:

  「放箭!」

  士兵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對駐軍還要攻擊,但還是放開弓弦,一輪密集的箭雨籠罩在對方上空。頃刻間,在坡道最前面的一百多騎都被射得落馬哀吟,只剩十多人匆忙後退,為首的將領不滿的叫囂:「你造反呀,沒看到我手裡有印信嗎,竟然還對我們攻擊!」

  「放屁!」張維這時候已經冷靜下來,滿面冰霜的看著面前一萬兵馬,哼聲說:「你們所謂的印信我是看不著,但那麼多人馬前來,崗哨卻沒提前告知;再者說響水根本沒那麼多駐軍,就算有的話,借我的防道,起碼先由你們的統領通報一聲!我們御林軍在軍品上比你們高多了,可不是雜牌的地方駐軍,連這點規矩都不懂,誰信你們是駐軍!」

  「軍務緊急,哪來那麼多的說道。」對方將領一邊舉起兵部發下的大旗,一邊不滿的叫囂起來:「那套繁文俗禮,現在哪有那麼多時間講究!」

  「你們真是響水駐軍?」張維見他們拿出駐軍的大旗,頓時面露遲疑之色。看他們一副慷慨的樣子,馬上擺出低微的態度,滿是歉意的說:「在下魯莽了,還請各位勿要計較,在下馬上迎兄弟們入營。」

  話音一落,張維馬上拉過旁邊的親信耳語一番。沒一會兒,營帳的大木門敞開,對方將領一直罵罵咧咧的,不過一看張維不再為難,也沒再多說,手一揮,後邊的將士立刻跟了上來,大搖大擺的走在坡道上,眼裡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竊笑。

  一萬兵馬在夜色下確實陣容龐大,不少都是步兵,限制了前行的速度。在他們行進到離大門不足二百米,碩大木門突然關上了。將領立刻有些不滿,朝城樓之上的張維喝罵道:「瞎了狗眼啦,怎麼又把大門關上!」

  「哼,你說呢!」張維眼色一冷,這幫人明顯有備而來,卻不明白河北這時候的狀況。大多數駐軍已經被調回省內,由趙猛牽制著。這時冒出這麼多的兵馬,試問誰不質疑?再者,小小的地方駐軍竟然敢對御林軍出言不遜,實在是天方夜譚。

  剛才張維有些猶豫,所以想讓他們走近一點。等到這些士兵走近,確實前邊人馬全穿著標準地方駐軍的衣服,但往後一看,張維馬上起疑了,因為後邊人馬大多低著頭遮遮掩掩的;再細看他們的衣著,完全不是朝廷兵服,根本不是響水的駐軍!

  讓張維更加懷疑的是他手裡的大旗。雖說是兵部所發的沒錯,但卻是一面千人駐軍的番號旗。古時行軍,有時只萬人都拿著十萬的番號旗招搖過市,千軍進城對外都宣稱一萬。哪有人會少報自己的兵馬人數,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行為丨確定來者不善,張維使了一個眼色,那名親信就心領神會的關上城門,與此同時,城樓上的弓手們再次拉開了弦!張維這次不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下令喝道:「放箭,把他們全給我射下來!」

  「看什麼看,這些全是叛逆!」小將領們也馬上怒喝起來,弓手們這才如夢方醒,紛紛開弓放箭,把一輪輪的箭雨朝他們射過去。

  「媽的!」對方的將領氣得破口大罵,本以為可以騙開城門,沒想到白面小子那麼謹慎。這會兒士兵們有些放鬆,哪會想到人家會突然發難!看著旁邊的士兵被射得慘叫連連,門樓前早已人仰馬翻,哪還顧得上再裝神弄鬼,馬上拔出刀怒吼道:「殺呀,他們不過一千人馬,給我剁了他們!」

  後邊上兵不再遮掩,猛的抽出兵器,山呼海嘯一樣的喊起殺聲,迅速 朝大門樓衝過來。這時候他們抽出的兵器各不相同,完全不像是朝廷正規軍,明顯就是津門的叛逆。惡鬼營的眾將才算是明白剛才的陰謀詭計,立刻朝張維投以敬佩的眼光!

  「弓手不要停,把所有的箭射光!」張維一邊沈著的指揮門樓上的人馬,一邊大聲命令道:「給我放火箭,不能讓他們攀登上來。」

  坡道上空前擁擠,不少人衝到門樓前開始往上攀爬。整座要塞是木製結構,點火無異於自焚。馬上有其他將士上來勸解,張維一邊指揮兵馬�火油濃郁的大火準備用火石抵擋,一邊猙獰的喝道:「你們是不是傻了!坡道並不是適合防禦的地點,難道你以為憑我們一千人馬能敵得過他們的一萬大軍?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只要我們拖得住,其他大營看到狼煙就會過來支援!」

  其他將士一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響水村不是防禦的勝地,一千對一萬完全沒抵禦的希望。張維用拼命的辦法,焚燒自己的門樓也必須阻止敵人前進;只要惡鬼營其他人馬來援,眼前的危機就可以解除,死守才是最愚蠢的辦法。

  眾將不再有其他意見,火石、燃燒的木樁開始朝坡道丟擲過去,一輪輪的火箭也讓底下敵軍慘叫連連。背水一戰般的拼法不僅燒得對方慘叫連連,沒一會兒也磷得門樓起了大火。本就不堅固的軍事要塞瞬間變成火海,再也無法在樓上監守,惡鬼營的人馬只能迅速撤退下來。

  「別慌!」張維一邊指揮部下有條不紊的集結,一邊讓人往燃燒的樓門丟去更多的火油和木頭。熊熊大火暫時將雙方隔絕開來,這火燒得越久,等待救援的希望就是越大!

  「給我殺呀!」對方的將領也是氣急敗壞,正常人在這時候肯定會選擇在門樓上用弓箭死守。沒想到張維的想法會那麼怪異,使用火攻,自燃城樓,讓自己的陣型大亂。眼下面對濃郁的大火,還真有點不知從何下手。

  即使他喊著殺,但前方火海讓士兵們恐懼的退卻了,不少人身上的火還沒滅掉,聞著同伴屍體的燒焦味,讓他們惶恐的不敢靠前。惡鬼營的人馬一看對方畏縮的樣子,也明白了張維的意圖所在,立刻搬來所有可燃之物,甚至連帳篷、帆布和蠟燭全丟了進去,一時間火光沖天,讓敵方人馬無可奈何。即使有著十倍於人的優勢,但面對無情的火海還是前進不了半步!

  火海橫在前面,雙方都屏著呼吸無法上前一步。張維深深明白現在拼的是時間,但營內物資有限無法支撐這把火燒太久,一會兒能不能禦敵,就看自己能不能提起兵將們的士氣。

  「張維!」對方的將領也是氣壞了,沒想到張維會用這樣極端的辦法!他隔著火海氣急敗壞的罵道:「有種出來和老子一戰!你爺爺是津門周家的周雲濤,放把火做縮頭烏龜算什麼,你他媽是不是男人了!」

  張維冷笑一下,透過熊熊大火偶爾的縫隙,看到他惱怒的嘴臉,馬上陰陽怪氣的回罵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周雲濤呀。周家滿門的無恥叛逆,真難為你還敢報出名號來。周家的人全都是敗家之犬呀,前段時日你弟弟周玉鋒被絞於孫大人之手,還被掛屍示眾,難道你們周家還不悔悟嗎?」

  張維見他面色越發惱怒,馬上放肆的笑了起來,肆無忌憚的罵道:「聽說前陣子紀大公子寵幸你們週府,將女眷姦淫一遍。不知道你的妻女是不是也有份,戴了綠帽子還給人拼命,你們真是烏龜的祖宗了。」

  惡毒的咒罵讓周雲濤氣得六佛升天,恨不能衝上前把張維碎屍萬斷。無奈火勢那麼猛,沒辦法踏前一步,讓他恨得太陽穴都鼓鼓作疼。尤其惡鬼營的人順著張維的話,一砠咒罵著,那囂張樣子更是刺激他已經滿腔怒火的心臟。

  津門周家確實人才倍出,前段時候惡鬼營推進時,由周玉鋒防禦的馬尾縣成了最硬的骨頭,怎麼啃都啃不下。甚至在五千對一千的優勢下還不能破城,許平怒將千夫長劉容飛斬首,換由孫正農統帥!

  一開始他這文人也有點戰戰兢兢的,但沒多久就展露狠毒本色。先是摸清馬尾縣的局勢和地貌,知道縣城內的水源全來自清花河,馬上大放謠言說要放毒,搞得馬尾 縣人心惶惶,一時間沒人敢飲水;後來有人忍不住取水飲之,但喝完也沒出什麼事。

  縣城里馬上安定下來,不少人甚至嘲笑孫正農信口雌黃。不過就在他們放鬆警戒的時候,孫正農就冷笑著放毒了。也不管你是士兵還是百姓,一夜之間毒死兩萬多人,還藉著這機會煽動百姓,說是周家自己放的毒,一下弄得城裡全是惶恐的陰霧。

  不到一夜的驚慌失措,馬尾縣立刻被惡鬼營攻破城門。青年才俊周玉鋒沒想到朝廷打著仁義的旗號,竟然連百姓也毫不顧慮地毒死,悔恨大意之時早就被惡鬼營擒下。孫正農也沒半點心軟,立刻把他絞死,吊於城樓上給天下人看,進一步打擊津門的±氣。

  周家最近也不齊心,最大的原因還是紀開容淫染週府的事。儘管紀龍殺妻滅子,想安撫周家上下的不滿,但試問這樣的奇恥大辱誰受得了?不少人已經有點微詞,要不是周井強壓,恐怕不滿的情緒會立刻爆發。

  「老子要殺了你!」周雲濤一聽這話,似乎受到莫大刺激,瘋一樣的叫吼起來。

  原本周家抵禦惡鬼營的前進不可不謂功勞甚大,卻被一個狠毒至極的孫正農連破幾城,將不少周家將帥用狠毒辦法折磨死,弄得周家上下無不想飲其血、啖其肉。現在張維提起紀開容,更是打到他的七寸,立刻讓周雲濤恨得心裡只剩下了殺意!

  「來呀,看誰先死!」張維這話說得雖然輕鬆寫意,但眼裡已經有著嚴肅的殺意。這時候營內能焚燒的東西已經燒盡了,眼前火海正在漸漸消退。雖然剛才一波箭雨損傷他們近千的人馬,但要正面交鋒的話沒有勝算。

  一切的希望只能寄託其他部隊看到狼煙趕緊過來救援,不過張維也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雖然與周雲濤隔著火海謾罵,但也明白這是該拼命的時候,命人取來兵甲時,臉上已經全是冷峻的殺意!

  這時已是漫天星斗,隔著火海,射箭已經沒有多少意義,因為太遠的距離根本無法傷到人。隨著火勢漸弱,還沒等到其他人馬救援,惡鬼營的眾將明白這一場數量懸殊的死戰不可避免,一個個面色嚴峻的面對這場決戰。

  時間在火海的消耗中慢慢過去,空氣裡全是壓抑的味道。周雲濤的兵馬早從恐慌中回過神,開始排開衝鋒的陣勢。等到火勢燒盡時,呈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害怕得驚慌失措的場景,反而是一千兵馬肅殺以待的冷酷。

  張維這時雙手各持一把閃著寒光的長背大刀,身後還背著十多把大刀,樣子看起來有些詭異。其他將士也紛紛拿著兵器聚攏,臉上不但沒有怯意,反而有著殺敵的興奮。手裡清一色的長刀和長槍都泛著噬人的寒光,在黑夜中倒映著他們臉上的殺氣,看起來更加駭人。

  大火終於燒盡,馬上的周雲濤拿起自己的長斧,面色猙獰的看著早已經鴉雀無聲的一校人馬,輕蔑的說:「還不投降,這一點人馬還不夠給我塞牙縫的!」

  「就算是死!」張維清秀臉上一直面沈如水,突然目露澎湃的凶光,右手刀指周雲濤,怒起喝道:「你們也別想過去一步!我惡鬼營一校張維,今日即使橫屍沙場,也要將你斬於馬下!」

  「統領威武!」惡鬼營的眾將頓時咆哮起來,在這種寡不敵眾的情況下,張維的一番話激起他們空前戰意!雖然處於劣勢,但這種豪邁的殺意也讓一千兵馬瞬間士氣大漲。

  「不知所謂,殺呀!」周雲濤氣得直咬牙。沒想到張維還會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這時眼前已經沒有任何屏障,知道再拖下去,其他兵馬會趕來救援,馬上舉起令旗,喝令大軍衝鋒殺敵!

  「殺呀!」一萬叛軍如潮水一樣湧前。經過剛才的安撫。這會兒臉上也沒有恐懼,黑壓壓的一片又是漫天吶喊,一下顯出惡鬼營的兵缺將寡!

  「一校聽命,狠狠的給我剁了這些叛逆!」張維手持雙刀翻身上馬,滿眼佈滿血絲,全是怒意。一喝之下立刻策馬先行,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殺了這些烏合之眾!」惡鬼營的眾將在他的鼓勵下也不膽怯,馬上喝喊著衝上去。儘管面前兵馬十倍於己之多,但在重重的洗腦下,他們有著強烈到變態的自尊,身為御林軍的榮譽感讓他們沒有半分怯意,面對龐大的衝鋒陣沒有任何膽褰,吶喊之聲甚至還蓋過周家軍!

  「砍了他們!」冷兵器時代拼的是士氣,張維一馬當先的衝進對方陣中,揮刀殺敵讓惡鬼營上下為之振奮。雙方人馬在衝鋒中立刻混戰成一片。在坡道上早就分不清敵我,所有人只能看著身邊,把所有不是兄弟的人殺掉!這是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本能,是唯一保命的辦法。

  這樣簡單的混戰中,任何戰術都失去意義。所有勝利的因素只剩下彼此堅持的信念,和士氣上是否有強烈的堅持。張維也明白這個道理,儘管在衝鋒時肩上中了冷箭,但還是強忍著疼痛將箭拔出,揮舞雙刀,在對方的陣營裡來回衝殺著。

  周雲濤自然也懂得這個粗淺的道理,手裡的長斧在衝鋒中盡是無情殺戮,每揮舞一下,幾乎立將惡鬼營的一個將士殺於馬下,身手之強甚至還猛於張維,一時間也殺得是腥氣滿天、讓人膽寒!

  張維在旁邊看得直咬牙,往日親密的兄弟一個個倒在他的斧下,讓張維恨不能衝上去與他死拼!但無奈兩人中間橫著太多混戰的士兵,即使想與周雲濤一戰也沒辦法,只能將更濃郁的恨意發洩在其他人身上。

  「殺呀,把這些雜碎全給我砍了!」張維已經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這時候渾身上下全被血水覆蓋。甚至連自己有沒有受傷、傷在哪都不知道。幾個衝鋒下來,手裡的雙刀早已經卷刃,但也殺得周家軍恐懼不已!

  張維把手裡雙刀一丟,從背上再拔出兩把長刀握於手中。猙獰的面上全是憤慨的怒火,爆喝一聲,再次在千軍萬馬中衝鋒起來,幾乎每一次刀光閃過都會有顆人頭帶著血水飛起。這時候殺戮已經成了本能,發紅的眼裡根本沒有任何想法,只想著要把身邊的敵人全都砍死!

  雙方的人馬混戰著,由於坡道不夠寬的關係,周雲濤不能徹底發揮人數上的優勢,只能在混戰中以多打少,漸漸佔上風!這時到處都是慘叫連連,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一萬的兵馬竟然被惡鬼營用死拼的代價,硬生生的拖了那麼久。

  「張維!」

  張維沈浸在血腥中,早已紅了眼,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如雷般的暴暍,本能的一驚,趕緊握起雙刀抵禦頭頂上的寒氣,回過頭來時,只看見一道白中帶紅的亮光直取自己腦門。

  砰的一聲,兵器的硬碰,雙刀竟然全都斷裂。張維慌忙一個側身,肩膀上瞬間一疼,被狠狠的砍了一下,整個人本能往後一退。剛才的一擊宛如千斤壓頂,即使強擋也讓張維覺得骨頭隱隱作疼。

  偷襲之人正是手握長斧的周雲濤,這時候他已經下了戰馬,似乎因為久戰,臉上滿是憤怒的猙獰!

  「卑鄙!」張維捂著血流如柱的右肩,咬牙含恨的瞪著他。周雲濤的斧頭凶悍至極,這時候張維的右手已被斬落在地,傷口處露出森森白骨!

  「戰場之上何來卑鄙之說,我說了要將你碎屍萬斷!」周雲濤怒罵一聲後,繼續揮舞著長斧殺了過來;惡鬼營的將士一看馬上想來救援,卻被他的長斧殺得死傷連連,根本沒有靠近的餘地。

  「退下殺敵,我自己來!」張維這時候也起了同歸於盡的殺意,眼一紅,左手再次從背後拔刀。將一把大刀咬在牙間,剩下的左手握住一把,徑直朝周雲濤殺了過去,依舊保持雙刀之勢,只不過每跑一步,肩上斷口都會噴出一絲絲鮮血。

  「統領!」將士們無不悲極而號,他們也明白周雲濤是個十分厲害的武將。統領不想大家白白送命,才會拖著斷臂之身以死相抗,意在讓眾將能再多抵抗一會兒。

  張維明白自己已到了強弩之末。血流得太多了,現在連傷口都已經麻木,不知道疼痛是什麼滋味。眼前開始模糊起來,饒是如此,他還是憑著堅毅的恨意,滿面猙獰的殺向周雲濤。

  「想死,成全你!」周雲濤也知道時間耗不起了,怒目橫喝之下,縱身一跳,尹裡的長斧含著千鈞之力,狠狠朝張維的天靈蓋劈了下去。

  張維看著越來越近的斧鋒,面露淒厲以及欣慰之色。痛苦的是不能報殺父之仇,欣慰的是這時候已經抵擋夠久,救援的大軍也差不多該到了。已斷一臂的自己無法再抵擋周雲濤的一擊,雖然對方也是傷痕累累,不過卻沒傷到任何要害。

  張維在閉上眼等死的那一刻也露出自己的猙獰,手裡的長刀直直刺向周雲濤前胸,完全不管自己可能會被長斧碎首,一看就是想與他同歸於盡!

  「逆賊,休傷我夫君!」就在這時,一聲不該出現在戰場上的鶯燕之聲饗起。

  一個嬌俏身影突然出現在周雲濤頭上,伴隨著破空之音一道淩厲寒光閃過,直取他的天靈!

  周雲濤立刻機警的一個閃躲,肩膀上挨了張維一刀,但也躲過突然而來的一擊。待到他吃疼後退時,才看清面前站著的是一個手持長劍的美嬌娘;雖然一身長裙,但面帶冷酷之色,頗有巾幗英雄之姿!

  張維雖然刺傷了他,但胸前也被長斧狠狠劃過,砍斷骨頭。一道血霧再次噴出,禁不住悶哼幾聲、後退幾步,再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愛妻,不由惆悵的責怪道:「蓉蓮,你來幹什麼!我說過,戰場不是女人來的地方!」

  「與君同生死!」張蓉蓮手握長劍,沒半分遲疑,回頭的一剎那眼眸裡除了愛意還有堅定。

  「呵呵,罷了!」張維哈哈笑了起來,斷臂之處不停往外冒血。這時候臉色已有幾分蒼白,但笑起來卻是那麼豪氣沖天:「生有此妻,我還有何憾!今日我們並肩殺敵,落得黃泉時再一起尊父盡孝道,何事能比此更加快意!」

  張維仰天長笑著,笑得快意豪邁,但也有最後一刻的不甘。張蓮蓉一邊持劍退後,一邊悄悄架住夫君的身軀,滿眼柔意的說:「是呀,待到黃泉侍於父親膝前,我們也可恩愛如初!」

  「哈哈!」張維感動於愛妻的體貼,因為這時他已經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幾乎找不到一塊好的皮肉,但他明白自己一倒下去軍心就會徹底的散了,所以靠著意志,挺直自己的身軀。

  這時候的場面容不得兩人再恩愛,因為在混戰過後,惡鬼營一校已經不足一百人了。被周雲濤殺得連連敗退,退到夫妻倆身邊聚集起來時只剩四、五十人,個個都是滿身傷痕,簡直是一個個血人,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下去的能力。

  周雲濤這時候也不再急切了,一邊捂著傷口,一邊讓兵馬集合。儘管眼前的頑敵只剩幾十人,但細看一下自己這邊,竟然在優勢巨大的情況下死傷了近三千,心里頓時有難言的失落感。如果人數一樣的話,自己難道還比不過眼前這個白面小生嗎?

  「丟下兵器,饒你們不死!」周雲濤儘管心裡不快,但還是帶著兵馬繼續一遏進,手裡握著長斧,大有再次沖殺的意思。

  身邊只剩五十多名殘兵傷將,面對包圍上來的數千兵馬,張維心生無力之感,雖然這時候意識已經有點發黑,但卻是瘋一樣的仰天長笑,在愛妻的攙扶下直起了腰,指著周雲濤大罵道:「丟下兵器,你這是在癡人說夢話!」

  「還逞強!」周雲濤不屑的哼了一下,陰聲道:「你以為你們只剩這點殘兵,還有抵抗的可能嗎?這時候還裝什麼英雄!小命只有一條,難道你一點都不珍惜嗎?」

  雖然語氣不屑,但周雲濤心裡卻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萬人攻一千,竟然死傷三千還沒辦法殺開血路。儘管這時已經是勝券在握,但這種勝利對一向自負的他來說真是太過恥辱了,根本沒有任何可炫耀的地方。

  「我確實惜命!」張維說話時吐出一口鮮血,張蓉蓮趕緊為他擦去嘴角血水,面不改色的扶著夫君漸軟的身體再次站直,一切的情愫完全不需語言表明。張維感激的看了愛妻一眼,沒有她攙扶的話,這時候滿是血水的身體根本站不起來。這個眼神只有兩人能懂,雖然沒有甜言蜜語,但卻真情洋溢!

  張維喉口一疼,心臟開始劇烈疼痛,將湧上來的血水趕緊吞了回去。看了看旁邊有些迷茫,但卻堅毅的眾將士,豪邁笑道:「但我最恨我的命只有一條,我死兩次報答不了父親的養育之恩,再死兩次報答不了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就這條命了,還真是有點不夠用了,哈哈!」

  豪氣沖天的話讓所有人為之動容。張蓉蓮一邊使勁攙扶夫君越來越軟的身體站直,一邊充滿愛意的看著可稱豪傑的愛郎。感覺被染上的血水越來越多,心裡疼得幾乎快要爆裂,在幾欲淚下的時候被張維狠狠一瞪,把淚水吞了回去,因為耳邊一句話讓她忘記死亡的可怕:「蓉兒,我也欠你一條命。只能來世再與你恩愛相守,這輩子是我辜負你了!」

  「兄弟們,黃泉路上我們再煮酒相聚吧!」張維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完這句話時,再強的毅力也支撐不住生命的消逝。儘管還是怒目橫瞪,心跳卻是停止了。

  「與君永世相守!」張蓉蓮使勁扶著張維發軟的身體,目送著愛郎逝去。已經忘了什麼叫悲哀,只知道自己不能哭,將所有悲哀全狠狠壓住。這時候哪怕一滴一點的眼淚,都會讓心愛的夫君痛心。

  張維怒目圓瞪的死了,感覺不到任何的吐息。饒是如此,張蓮蓉還是緊緊抱著他的身軀,讓丈夫豪邁的怒視著敵人。這一刻只有她知道丈夫已經死了,而在惡鬼營其他人的眼裡,張維還是他們最後的精神支柱。

  「殺呀!」周雲濤這時候已經不耐煩了,儘管很欣賞張維,但軍令之下,也知道時間耽誤不得,大手一揮,手下兵將潮水般地壓了過來。

  大軍殺來時,張維豪邁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張蓉蓮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因為懷里恩愛的男人完全沒有知覺。她淚流滿面的抓起丈夫握刀的手,宛如瘋子一樣的輕聲呢喃:「夫君,我們一起殺敵!」

  張維這一刻臉上蒼白無色,原本紅潤的嘴唇只剩密密麻麻的傷口和死亡的僵硬。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愛妻的召喚,隱隱的他露出幾絲笑意!其他將士面對這一幕無不動容,這時也激起心裡的殺意,拖著傷殘的身體揮刀而去!

  「護住統領!」餘下戰士儘管悲憤交加,但傷痕累累的身體根本抵不過對方潮水般的攻擊,紛紛倒下的時刻都眼含憤恨,在最後一刻只希望用生命保全統領的全屍!

  「逆賊受死!」張蓉蓮一手抱著張維的腰,讓丈夫偉岸的身體站直,一手接過他手裡的刀奮勇殺敵,完全沒有尋常女子的懼怕之意,反而帶著必死的心,將靠近的兵將砍得慘叫不已,殺得周家大軍有些不敢靠前。

  惡鬼營剩餘的將士每一個都視死如歸,不過拖著傷殘的身體也抵不過人海。在長槍狠刺、刀劍猛砍之下全倒在血泊之中。人海裡唯一還動著的只有一身傷痕的張蓉蓮,這時候她也是滿身血水,但依舊扶著死去的丈夫,不肯放手。

  「何苦呢!」周雲濤騎作馬上看著依舊奮勇的她,不禁感慨一聲。事實上要殺了張蓮蓉並不是難事,只要手里大弓一開就可以將她誅殺,只是這一幕太過震撼,讓人根本下不了這個狠手。

  懷裡的丈夫已經癱軟無力,但嘴角的微笑卻是最大動力。張蓮蓉這時雖然已經意識模糊,數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的傷,但還是毅然扶住丈夫的身體。全身越來越無力,連視線都漸漸模糊起來,或許是血流得已經太多,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心裡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讓丈夫倒下,即使倒下也不能倒在周雲濤的面前!

  潮水般的周家軍將兩人圓團圍起,周雲濤沈默不語,其他人也不敢上前。這時候眼前一對鴛鴦已經成了血人,但張蓮蓉還是毫不畏懼,嬌美的臉上佈滿了刀傷。

  雖說沒了佳人的清幽,但此刻的堅定卻是讓人無法踏前一步。

  氣氛空前沈鬱,周雲濤也感到了一陣焦慮不安。眼前的一幕簡直是精神上的折磨;看著張蓮蓉越來越虛弱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喝道:「殺了她!」

  在士兵們再次揮刀相向時,坡道上突然揚起漫天煙塵。陳奇率領一萬大軍前來救援,遠遠一看,一校的人馬已經遍地橫屍,而張維被他們團團包圍起來,立刻抽出大刀舉恨吼道:「給我砍了他們!」

  「戒備!」周雲濤驚慌的讓兵馬布陣抵擋。雖然全殲了惡鬼營一校,但張維火燒樓門、率兵死拼也耗費太多的時間。這時候他心裡不知是喜是憂,這場殲滅戰表面上是勝利,但實際上自己已經是失敗者了!

  惡鬼營的大軍全身黑袍,宛如地獄裡的殺神一樣襲來。或許是目睹同伴的死亡,一個個變得掙獰無比,全軍都是騎兵,瞬間突破步兵的防守。在陳奇越來_的衝擊下,戰鬥馬上進入白熱化,幾乎在一個照面惡鬼營已經呈現拼命的架勢。

  「給我擋住!」周雲濤慌忙的指揮著。一萬騎兵的衝鋒實在太犀利了,手下的士兵剛經歷混戰,又被張維夫婦折磨精神,這會兒被他們一沖,什麼陣形都散了。

  周家軍瞬間被打得狼狽不堪,這時已經沒人去管奄奄一息的張蓮蓉。在惡鬼一營的馬蹄下被殺得驚慌失措,周雲濤怎麼喊都已經指揮不住。這時從坡道外竟然又衝進一股兩千人左右的騎兵,揮刀加入衝鋒的戰陣,頓時讓周家軍嚇得屁滾尿流!

  「禁衛隊,把這幫叛逆全給我殺了!」歐陽泰的一聲怒喝之中,禁衛隊的兩千兵馬在衝鋒中竟然後來居上,沖得和陳奇的大軍一樣快。

  「我要你們死無全屍!」歐陽泰一身戎甲,遠遠看到已經失血而死的張維,立刻悲憤得如同瘋癲。兩人自小就結識,雖然張維少年離家,但也是他掏心的好友,此刻看著舊人的慘狀,試問誰不悲憤!

  「別慌,結陣呀!」周雲濤的命令已經壓不住有些潰逃的手下,這一刻簡直兵敗如山倒。士兵們抱頭往回逃,惡鬼營騎兵一路殺來,光是馬蹄下就不知道踩死多少人,更別提手裡已經沾了血的大刀。

  「周雲濤,老子要你的命!」歐陽泰在狂怒之中渾身瞬間罩上一陣陣的銀光,宛如天神下凡般的勢不可擋。近身一尺之人還沒明白過來就喪命黃泉,所過之處幾乎屍身橫飛;馬蹄奔跑過後數十個人頭落地,宛如索命的修羅,瞬間讓人毛骨悚然。

  「擋我者死!」歐陽泰怒喝之下,竟然衝到全軍的最前面,恨意直指周雲濤。

  他不再顧忌的使出雙頭槍,所過之處無不是血霧漫天!

  「雙頭槍!」陳奇的驚訝還沒平復,歐陽泰就一馬當先在身邊掠過,他拿出四面殺器雙頭槍開始屠戮,一路上的周家大軍不及反應就人頭落地;幾乎馬蹄奔過時,他們的人頭還在空中飄舞,滿眼的不敢置信,似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雙槍雙鐮,四面殺器雙頭槍的殺性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這本就屬於戰場的冷血殺器,除了收割生命,沒別的使命!歐陽泰紅著眼在千軍萬馬里一直往前衝,所過之處盡是馬蹄踏屍,在千軍萬馬中只剩索命銀光,快得幾乎沒人看見雙頭槍到底是何等尊容!

  「歐陽大哥!」張蓉蓮自然認得這個長兄的摯友,見他騎馬越來越近,立刻欣慰的笑了笑。沒等歐陽泰衝過來,她已經撐不住了,抱著張維的腰垂低了頭,眼前一黑含笑而死;或許是高興愛郎的堅守收到成效、或許是高興這位大哥會替愛郎報仇血恨。

  張維挺站而死,張蓮蓉抱著他的腰身血盡而亡!兩人身上數不盡的傷口、密密麻麻的箭枝,想找出一塊好的皮肉都是不可能的事。悲態之慘讓歐陽泰徹底暴走,血紅目光直直的盯著已經指揮不住大軍的周雲濤,狂吼道:「我要你們償命!」

  故人之死激起無盡悲傷,陳奇見他已經有點瘋癲,立刻指揮全軍包圍周家軍,不留活口的開始剿滅。歐陽泰這時候也隻身殺到敵軍陣中,雙頭槍所過之處幾乎屍橫遍野,在沒人反應過來時,已經衝到周雲濤的面前。

  周家軍這時軍心已經散了,再加上歐陽泰衝鋒中的屠戮實在太駭人了,竟然沒有人上前阻攔他,或者說沒有人敢上前阻攔!一個個心生懼意,竟然本能為他讓開一條血路!

  「我要將你碎屍萬斷!」歐陽泰恨意至極,即使周雲濤旁邊的武將也不能阻攔半分。他縱身一跳,拋棄馬匹殺了過去,只見銀光舞圈宛如地生龍捲,瞬間把敢於抵抗的士兵全斬得首級拋於半空之中,血水在空中不停噴灑著。

  周雲濤有些心生懼意,自問戎馬以來還沒見過如此可怕的殺神,竟然敢孤身深入敵軍,眨眼間將自己身旁的護衛斬殺一盡。等他反應過來時,歐陽泰已經不足十米之遙,正面如羅剎的朝自己衝過來。他慌忙的喊道:「將這狂妄之人給我殺了!」

  但這時又有誰聽他的命令,惡鬼營已經將周家軍徹底的包圍起來。在馬蹄的踐踏下開始血腥的屠戮!何況歐陽泰剛才的一頓屠殺,早就將他們的軍心都殺沒了,此刻任憑周雲濤喊破嗓子也沒有人過來幫忙。

  「死的人是你!」歐陽泰毫無畏懼的揮槍直殺,這副殺神索命的架勢早就嚇得其他士兵不敢上前。但見他輕輕一躍就到了周雲濤面前,滿面猙獰的喝道:「你最該死,老子要你的命!」

  「狂妄!」周雲濤慌忙拿起斧頭抵擋,哪知只是一個照面的工夫,面前就是數不盡的寒光。他瞬間感到自己身上多了許多裂口,似乎連半點抵抗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歐陽,別殺他!」陳奇見歐陽泰眼紅得那麼厲害,慌忙的喝止。這次的偷襲詭異,周雲濤能避過那麼多的崗哨,證明事有蹊蹺,必須留下活口審 問才是最主要的事。

  但陳奇的話音沒落,早就無力抵抗的周雲濤已經被歐陽泰打下馬了。長斧揮舞不到一半時,雙手的手筋盡數全被挑斷,歐陽泰渾身被血水浸染,已經成了一個索命的惡鬼,沒給周雲濤任何求救機會,槍尖一下又一下的朝他的胸口捅了進去。

  「啊……」一聲聲慘叫讓人毛骨悚然,歐陽泰瘋狂的繼續把槍尖刺進他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即使周雲濤沒了半點動靜,但歐陽泰手裡的槍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刺進他已經沒有知覺的身體裡。腳下到處是血泊一片,駭人的樣子嚇得無人敢靠前半步!

  這一幕瞬間令所有人都停下腳步,陳奇頓時苦笑不已。沒想到歐陽泰會怒到這地步,為了兒時舊交而幾欲瘋狂!殺了周雲濤還怎麼審問呀,不過換來的好處就是周家大軍見統領死了,紛紛心生怯意,看著歐陽泰摧殘周雲濤的屍體,更是骨子裡生寒!

  「我、我投降,別殺我!」有一就有二,恐懼瞬間瀰漫開來。還沒等陳奇再次大肆屠戮,周家的兵馬已經接連丟掉兵器,跪地投降了!

  是好還是不好呢?陳奇不由得苦笑一下,損失一個捉活口的機會確實不妥,但沒等惡戰就讓敵軍投降,這也是挺不錯的。再看看已經幾乎瘋狂還在鞭屍的歐陽泰,陳奇實在說不出有功還是有過,看來這些只能等主子來定奪。

  這時候似乎最慘的是周雲濤,歐陽泰還在不停摧殘他的屍體。這會兒他幾乎變了形,身軀被剁得成了碎塊,死狀之慘,讓人一看都覺得骨頭里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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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23:39

  【第二十集】第四章:何謂狠毒

  響水村的戰局直到天空微亮時才算塵埃落定。

  雖然被一萬大軍偷襲,但因為張維堵截及時,並沒有讓他們越過防線;陳奇的惡鬼營救援得最快,迅速 把場面控制下來。

  直到禁衛隊和惡鬼二營的五個校前來支援時,更是穩佔上風,殺得周家軍心生降意!

  大將周雲濤被歐陽泰硬生生殺成了碎屍,震撼的一幕也徹底擊垮周家軍的軍心。他們沒想到手舞長斧、宛如殺神般的將領,竟然敵不過歐陽泰一個照面,被硬生生斬於馬下。而這人還是單槍匹馬的在陣中衝鋒,在他們的面前將周雲濤碎屍萬斷。

  一千兵馬能把他們拖了這麼久,也倚仗張維關鍵時候的取捨。他冷靜分析形勢,毅然焚燒了門樓拖延了時間,但到底是寡不敵眾。最終一校全軍覆沒,他和張蓮蓉也相依而亡,雖然為趕來的援軍贏得了時間,但勝利的代價十分慘重!

  千軍萬馬中來回的衝殺,歐陽泰斬掉的不只是一個個人頭,飛舞的血花更是匕首般地刺在周家軍的心頭。尤其在惡鬼營的人馬陸續到來時,黑壓壓的騎兵早就令這幫人失去抵抗的勇氣。有的人只不過是臨時抽來的壯丁,根本不具備打仗的意顧,被圍困後也沒有反抗之心,立刻丟掉兵器,喊著投降了。

  許平半夜接到緊急奏報時,只是皺了皺眉沒多說什麼,沒理會其他人的戰戰兢兢的候命,第一時間策馬來到響水村。進入營地時大戰的硝煙還沒散去,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濃重焦味和血腥味!兵將們正忙著收殮兄弟的屍骨,順便埋了叛軍的屍體。

  陳奇深深皺著眉頭。面對一校的壯烈,心裡確實有些不好受,剛一轉頭,正好看見策馬而來的許平,趕緊跪下行了個禮:「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

  全部將土一看主子來了,忙丟下自己手裡的活,跪地行了個禮。不知道是不是面對昔日兄弟的死亡讓他們有些低沈,隱隱可見每一個人臉上或多或少有種濃郁的陰霾,連喊出的話都帶著壓抑的感覺!

  許平只帶著十幾騎就趕過來了,胯下蒙 古戰馬高大威猛,通體白毛細潤如雪,鬃毛的舞動在晨光中似乎閃閃生輝。身上雖然穿著白衣儒袍,顯得十分的飄逸,但俊美臉龐上卻是陰雲滿佈,不但沒有任何文雅的秀氣,反而令人感到更深沈的怒意!

  「平身!」

  許平下馬後看著遍地的殘肢血水,不禁狠狠皺了一下眉頭。這一仗打得夠慘烈了,沒想到惡鬼營一校竟會全軍覆沒,更沒想到的是在重重包圍下,紀龍竟能偷襲響水村,讓自己吃了大虧!

  收到消息趕過來的劉士山氣喘籲籲,一下馬立刻帶著麾下學子們聚集在許平的旁邊,還沒來得及請安先 悄悄朝村內方向一瞥,細聲的提醒一句:「主子,您看!」

  周家軍幾乎差一步之遙就可以進村了。

  惡鬼營的將士們沒人走近一步收殮那一帶的屍體,因為蕭瑟的風中站立兩具身軀,靜止不動在風中微微搖曳著。全身上下的衣物和盔甲都破爛不堪,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血水幾乎把他們染成血人,腳下血泊流得很遠,幾乎匯成一條血河,讓人一看就感到深深的震撼。

  兩個血人依偎在一起,看樣子似乎身上血液都流盡了,稍能看到的一點皮膚顯得蒼白無比。在他們的旁邊還跪著一個人,一看許平過來就跪地磕了好幾個響頭,低頭沈默不語,似乎是在等待什麼責罰,周圍士兵也沒人敢上前一步攙扶他。

  「張維呀!」

  許平走上前,繞過跪倒在地的歐陽泰,徑直走到張氏夫婦的面前。

  這時候他們佈滿傷痕的臉蒼白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傷口佈滿全身幾乎看不出原來的相貌。已死的二人相互依偎,看起來那麼淒厲,又特別可歌可泣,讓人心裡有種莫名的沈重感!

  看著他悲壯的模樣,即使死了屍身還不倒下,許平心裡真有說不出的滋味。

  一開始想提拔他是因為張家的關係,但後來也證實張維是個可塑之材,不僅睿智冷靜,身手又好,是難得的文武之才。許平一直想好好培養他成為手下的左膀右臂,沒想到他竟然會死得那麼慘烈,為了阻擋周家軍而和妻子一起共赴黃泉!

  張維死時竟然隱隱帶著滿意的笑,張蓉蓮隨夫而去時也不顯得淒涼,似乎能生死相隨是一件幸福無比的事。如果這時候沒有傷口、沒有血腥的話,這一幕絕對是人間至羨的鴛鴦!但這卻讓許平怒火中燒,牙齒都咬得吱吱作響,語氣陰森的問:

  「周雲濤呢!」

  「他……」陳奇似乎很是為難,看了看歐陽泰後,指著旁邊一個已經辨認不出是什麼物體的屍塊堆,小心翼翼的說:「逆賊周雲濤無投降之意,執意率兵頑抗,已被歐陽大人斬了!」

  許平轉頭一看,胃酸頓時翻滾。這哪還是個人了,說不好聽點,連是什麼動物都不知道了。斬於馬下有斬得那麼慘的嗎?明顯是被戮屍很久了。經過那麼多次的亂戰,許平自認已經習慣這種血腥場面,但現在猛一看還是感覺有些腦袋發腫!

  「歐陽泰!」許平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別被這不明肉塊影響思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歐陽泰後,問:「是你殺的?」

  「臣魯莽!」歐陽泰同樣一身是血,不過這血更多的是敵人所出。在全軍萬馬中的衝殺他幾乎沒受什麼傷,此時那把已經染成腥紅色的雙頭槍丟落在地;冷靜下來後,多少有些悔恨的愧疚,趕緊跪地請罪:「臣一時衝動起了殺意,本應生擒活口才是。歐陽泰自知過大難免,求主子賜罪!」

  「起來吧!」

  許平腦子急速運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什麼都沒說,又站到張氏夫婦的屍身面前久久端詳。他目光深沈的看著他們似乎沒有遺憾的容顏,不由得深嘆了一聲。張蓮蓉確實是個女中豪傑,配得上張維這個忠烈之人。

  「主子,我……」歐陽泰滿心愧疚,也不明白許平到底是喜是怒,再加上心裡對自己深深的責怪,根本不敢站起來。

  「快起來吧!」劉士山一直跟在許平身後,從歐陽泰身邊走過時,悄悄遞了個眼色,壓低聲音說:「別惹主子生氣了。」

  「是!」

  歐陽泰這才拿起了雙頭槍,滿面自責的站到旁邊,低著頭不敢再說半句。此時渾身不是血就是灰,看起來頗為狼狽,不過大家望向他的時候都有著敬佩。不管是這股敢殺敢恨的血性,還是節裡的四面凶器雙頭槍,剛才的屠戮給人感覺實在太震撼了,讓這幫血性軍人無不欽佩。

  「傳令!」許平呆呆看了張維好一會兒後,才略帶嘶啞的說:「著禮部,將張維夫婦好生厚葬。按五品禮不得有絲毫怠慢!京城張家人才輩出,為國效力為朝廷憲,賜張維金甲一副隨葬,以表其忠心與戰功!」

  「殿下仁愛!」

  眾將一聽,立刻又跪下去高呼大喊。張維確實當得起這個殊榮,在一千對一萬的懸殊情況下,又無險可守還撐了那麼久,沒有絕對的智慧和堅強的勇氣,根本做不到。大家感慨之時,也沒人覺得有不妥之處。

  「歐陽泰平亂有功!」許平饒有深意的看了看歐陽泰一眼,突然豪邁一笑,滿口讚許的說:「千軍萬馬中親手斬下周雲濤首級,立我惡鬼營的軍威,宣示朝廷平亂的決心。著賜御酒十壇,以聊嘉獎!」

  「臣,謝恩!」

  歐陽泰慌忙跪地謝恩。許平的意思已經夠明確了,不獎勵他斬上將首級之功,但也不會懲罰他一時魯莽之過,這種功過相抵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許平看了看一千將士的遺體,心裡確實有夠疼的;但想想這些將士忠心不二,以死相拼也不讓周家軍踏過半步,又感覺特別的欣慰。著人仔細收殮屍身,火化後,待到凱旋回京時再為他們風光大葬。這一舉又贏得其他將士感激的眼神,覺得死去的兄弟們已經算值了,太子千歲的高呼聲在響水村上迴盪不停。

  匆忙處理不少公務,收拾著戰後淩亂的坡道,唯獨在營後有幾個倉庫沒人敢去碰,因為張維在火燒門樓時幾乎拋棄一切可燃之物,卻獨獨未燒碰這裡的一木一草。許平不說,自然沒人敢問裡面儲存的是什麼東西,不過看這謹慎的態度,不是奇珍也該是至寶,所以眾將都不敢魯莽的靠近。

  其實對於這次的詭異偷襲,不少人心裡都存在疑問。除了 周雲濤率領大軍大搖大擺的侵犯,而崗哨沒有察覺外,更多的還是他的目的。響水村雖然交通便利,但絕不是津門大軍突破包圍的好地方。

  想在這打開缺口可以,響水村沒有天險的庇護,確實是難以防禦;但惡鬼營也能迅速收攏兵力合圍,只要時間上有些拖滯,就會前功盡棄。就算能咬開一個口子突破出去,但還沒出河北就會遭遇到趙猛的河北駐軍,到時候可就四面受敵了。這樣一看,無論如何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許平不管別人的疑問,一切心裡有數,吃了這個暗虧後也謹慎不少。一校覆滅後,趕緊安排換防的區域,直接把陳奇的惡鬼一營放到這裡來。在這個小地方安插一萬兵馬把守,這一舉讓其他人更為困惑,但也沒人敢提出半點疑問。

  清理戰場、安排軍務花去兩天時間。把一切事情處理完後,許平也帶人回了塘縣,在自己的府邸裡繼續忙著手上的事。隨著天機營的重兵壓境,大戰已經是一觸即發,這個時候容不得半點疏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朝廷肯定要一次平定津門叛逆,要不然也不會拿出天機營這支大明隱藏最深的奇兵。

  「主子!」陳奇忙完軍務也趕來塘縣,匯報完大概情況後,見許平已經坐在案台前忙碌,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響水村一戰,張維以死拖住十倍於自己的大軍,歐陽大人也斬了周雲濤,可算是大勝。但我們手上現在有五千多的周家軍俘虜,每日糧草耗費都不是少數,還得派兵看守著!您看一下……」

  許平頓時皺起眉頭。這兩天因為張維的壯烈犧牲,心裡一直有些不快,手裡不知不覺的一用力將毛筆折成兩段。啪的一聲脆響讓所有人都心裡一突。

  這幾天主子的轉變太快,讓他們有些適應不了。以前許平雖然也用心辦事,不過都是嘻嘻哈哈的,這會兒卻是面沈如水,看不出表情。

  看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力,也影響到這位深藏不露的大爺。

  「有俘虜嗎?」許平臉上陰霾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又恢復沈靜。一邊拿過新的毛筆繼續批示奏報,一邊語氣平淡的說:「我記得響水村一戰是全殲敵軍,陳將軍是不是記錯了。」

  話語輕描淡寫,但卻有著讓人顫抖的殺意。陳奇開始先是一愣,但馬上也琢磨出來。餓狼營一戰以全殲收場,讓朝廷顏面掃地,主子這是想藉這個機會給天下人看朝廷的戰力;或許多多少少也因為張家夫婦的死而想坑殺周家軍,這樣的處理辦法雖然血腥,卻也不算是殘暴。

  「末將明白了!」

  陳奇眼裡凶光一閃,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看著他沈重的腳步,誰都知道那五千多俘虜在劫難逃。只言片語斬數千個人頭落地,語氣間似乎連點感情都看不到,或許這也是皇權至高無上的表現。

  議事廳裡的眾人面面相覷,小心翼翼看向繼續埋頭疾書的許平。似乎這幾千個人頭只是小事一樁而已,和殺幾條狗沒任何區別。不少人都重新將這個主子在心裡定位,原本以為初到河北斬數十門生已經夠風行雷厲,但現在再一看,那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廳內瞬間安靜一片,只能聽到毛筆在紙頁上書寫的聲音。許平忙碌的看著一份份的奏報,頭也不�的說:「你們沒什麼事的話各忙各的,坐在這一個個和啞巴有什麼區別。我不需要你們在這當擺設,有閒功夫的話把手裡事務好好的處理。」

  語氣裡雖然聽不出任何怒火,但有的人也感覺到主子不滿的情緒。孫正農最近一直在前線充當指揮官,這會兒也歸來坐在眾學子之中,雖然不是很想做出頭鳥,但這裡他的年紀最大、功勞最高,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投向他,無奈之下孫正農還是站起來�報說:「�主子,周家軍夜襲響水村的原因已查明。」

  許平一聽,突然停下書寫的動作,馬上輕描淡寫的說:「說吧!」

  響水村之前的防線是羅城縣,也是崗哨比較密集的地方。知縣是個地道的糊塗官,雖然被紀龍拉攏卻不敢投靠,但態度仍是若即若離,光吃好處不辦事。周雲濤是利用美人計得到了他的官印,暗令手下冒充府衙的人撤了崗哨,又命一部分人穿上壓庫的老兵服,才得以通過那麼多的崗哨暗襲響水村。

  「人呢!」許平臉色頓時有些陰森,手上力道一個控制不住,毛筆再次硬生生折斷成兩半,禁不住搖頭嘆息:「馬尾絨毛、象牙筆桿確實精細。不過這麼金貴的東西卻不酎用!告訴造辦處,以後別送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了。」

  「是!」下人們戰戰兢兢的把斷筆收走。這種筆算是十分堅固的了。看這樣不是毛筆的品質不好,而是主子的火氣已經上來了!

  「已經拿下了!」孫正農一看許平平淡中壓抑的怒火,也不敢出大氣。主子現在一臉的平靜是更可怕的。要是他能罵上幾句還行,這會兒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讓人更是膽顫心驚!

  「連那些崗哨一起送刑部吧!」許平已經有點心煩,不過還是讓自己稍稍冷靜下來,悶哼一聲說:「這當口朝廷也需要一點成績給百姓看,光圍不打也不是辦法,該怎麼上報你懂了吧!」

  「臣明白!」孫正農何等聰明,立刻明白許平的意思。這些人不能是糊塗官、不能是被蒙蔽的兵將,更不能是搖擺不定的牆頭草。在奏摺上他們只能是叛逆,隱藏極深的叛逆!朝廷要摘他們的腦袋給天下看!如果說是因為當官的糊塗而害了千名兵將犧牲的話,等於是硬生生的扇了主子一巴掌。

  「下去吧!」許平感覺心裡的火氣有點穩不下來,抿了口茶後,看著屋內繼續沈默的手下們,微笑一下問:「你們不會真的來這做擺設給我看的吧,我寧可擺幾個漂亮丫鬟更好點。一個個沈著臉像怎麼回事,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你們來我這要債呢!」

  「哈哈!」眾學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但笑得多少有些勉強,也有點尷尬。

  任憑許平的話再幽默,但這會兒誰又真有膽子讓自己輕鬆的開懷大笑呢!

  許平也是不想他們太過於沈悶,這樣不僅會影響到這幫人的腦子,也會影響到自己的思維,才強壓著怒火。不過眼神一掃卻是有點差異,廳裡有人是強顏歡笑不假,唯獨角落裡的歐陽泰低著頭,眉頭緊鎖,感覺也有很大的怒火在憋著!

  「歐陽!」許平滿面微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怎麼沈著臉呀,是不是賞賜的酒太少你不滿意?或者是這群小氣鬼以假充次,影響我們歐陽大人的心情了! 」

  「主子!」歐陽泰卻沒有附和許平刻意的調侃而笑出聲來,而是猛的在廳中一跪,咬著牙說:「歐陽泰請命帶禁衛隊出戰,求主子恩準!」

  「哦,你請什麼戰?」許平微微一愣,馬上感興趣的笑道:「你不會想帶著禁衛隊去打津門吧,雖然我覺得我的兵馬很不錯,但似乎也沒強到那個地步吧!」

  「主子!」歐陽泰臉色有幾分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響水和羅城縣的駐軍節令楊東海,在明知周家軍路襲而過時,稱病拒不出兵。眼睜睜看著周雲濤從他的防區上路過!不僅如此,駐軍其餘將領更是怯戰怕死,甚至連來奏報送信的都沒有,在一校以死相拼時更無一兵一卒前去增援。臣請命將這些不忠之人拿下,以慰一校將士們的在天之靈。」

  「哦,還有這樣的事!」許平似乎很不以為意,輕聲問:「這駐軍合起來有多少人,能抵抗得了周雲濤的一萬大軍嗎?」

  「約一千六百人!」歐陽泰說話時盡是憤慨之意。張維靠著一千人馬,以夫婦一起殉情的代價硬生生擋了周雲濤一夜。駐軍卻守而不出,哪怕連事先預警也不敢。這種懦弱行為別說他心念舊人憤怒難當,就連惡鬼營上下都有壓不住的怨氣。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許平笑得很是親切,但熟悉的人一看這笑容就會受不了。這種和善表現說明主子的火氣真的上來,而且是將要爆發,已經不是略帶戲耍的笑罵了!

  「將楊東海斬首示眾!」歐陽泰說話時已經�起頭,滿面期待的等著許平一聲令下,他就可以帶兵策馬而去,將這怯戰而害得故人身死的懦夫擒拿,拿他的人頭祭祀亡者的在天之韁。

  許平收起笑容,一邊用手指敲著桌子,一邊面沈如水的思索。每敲一下似乎都在考驗著別人的心臟,咚咚的聲音十分刺耳,有節奏的敲打似乎在帶領心跳,沈重得讓人感覺有幾分窒息感。所有人不約而同低下頭,簡直像是犯了錯在等待責罰一樣的忐忑!

  「杜宏!」許平沒理會歐陽泰的義憤不滿,突然朝旁邊正在奮書疾筆的杜宏問道:「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這段時間各種軍務開始緊張的運轉,手上的人才明顯不夠用,許平就把杜宏這個比較欣賞的學生也調過來,杜宏在身邊表現得也是可圈可點。雖然是太子禦點的人,但處處謙虛不敢和前輩們爭風頭,一直老實的跟在許平旁邊處理事務。

  響水村之戰,他也隨許平一起到了現場,看見那個悲壯的場景,只是回來後卻同樣沈默著,沒人看出他見過到副慘狀後到底有何感慨。

  最近夥食好,臉上那些發綠的菜色已經不見了。但因為太過忙碌,杜宏並沒有感覺精神有多好,反而略帶一絲憔悴。許平突然問他的意見,這一點倒是讓不少人有些驚訝!因為他一直在旁邊記錄,安靜得讓人容易遺忘他。

  「主子,響水村一戰,上報朝廷的奏摺還沒寫好!」杜宏也是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依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也沒在意別人羨慕的一目光。站起身後有些壞笑的說:「不過臣以為,此時正是朝廷平亂的大好時候。軍心、民心缺一不可,任何影響士氣的事都必須扼殺!要讓天下百姓知道這種怯而不戰的事,對朝廷來說是丟臉的大事了。」

  「直說!」

  許平讚許的點了點頭,嘴角總算有一絲笑意。其他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好奇這杜宏繞了一大圈到底想說什麼!

  「眼下朝廷包圍津門、太子殿下囤兵河北是不爭的事實,天下已經是婦孺皆知。」杜宏突然跪了下去,滿面嚴肅的說:「而天機營更是十萬盡來,只等蕩平叛逆。這時候卻出了怯戰之人,這不僅是在影射殿下帶兵無方,甚至會讓津門的叛逆嘲笑聖上是昏君,此時斷不能治楊東海不戰之罪!」

  「混賬!」歐陽泰第一個聽不下去,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似的跳了起來,朝他怒吼道:「你太放肆了,小小知縣竟然敢妄議朝政。甚至無知犯上,質疑聖上的明治聖意!你可知這是滅門之罪!」

  「閉嘴!」許平喝止歐陽泰的怒吼,朝已經伏地不敢直腰的杜宏道:「繼續說!」

  「是!」杜宏被眾人淩厲眼光所注視,卻一點都不以為意,反而侃侃而談:「此時如果治楊東海怯戰之罪,不僅會影響將士的軍心,更會惹來百姓的非議,斷不可有此一為。」

  「那你說怎麼辦!」許平說話時已經微微瞇起眼,似乎有一點明知故問的意思,但平靜的臉上隱隱有殺氣,更像是在藉杜宏的滔滔之言說出自己的意思。

  「響水村一戰尚未上報朝廷。」杜宏猶豫一下,又用善意的眼神看向怒不可遏的歐陽泰,突然語氣陰森的說:「微臣以為奏摺上可以這麼寫:楊東海率兵增援一校,無奈周雲濤兵多勢重,駐軍無力能敵!楊東海率全體兵將與其一拼,全軍盡隕表忠亦無法阻止周家軍的襲擊!」

  好狠毒呀,不只是其他學子,連歐陽泰聽完這話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腦子裡不約而同出現這個想法。這杜宏算是不聲不響,但心機慎重得嚇人了。自己只想殺了楊東海而已,這傢夥竟然早就算計好了,大手筆的想屠殺所有駐軍。

  潛移默化的歸屬思想作怪,尤其在這個動亂的時候。

  太子門生和御林軍惡鬼營一脈相承,死忠於國之儲君,互相都有血脈相連一般的親切感。這次一校的全體陣亡確實讓大家憤慨不已,即使生為文官的門生們無一不怒火中燒,幾乎想棄筆從戎了!文武兩邊同仇敵愾,變得空前團結。

  讓人沒想到的是杜宏的算計竟然那麼狠,還敢於把本該發向朝廷的奏摺悄悄壓下來。不僅冠冕堂皇地說著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更是老辣的借局勢將駐軍全部屠殺,出一口惡氣。這樣的縝密心思、這樣的冷靜頭腦和毒辣的手段,確實是難見!

  「準了!」許平聽完冷笑一下,點了點頭說:「奏摺就杜宏來寫吧,好好用點心,表彰一下駐軍的忠心知道嗎?」

  「微臣領旨!」

  杜宏笑了笑就坐回板案上,笑得還是那麼親和隨意,但這會兒任誰都不敢小看這個清瘦的年輕人。少年老成不說,關鍵時候的細心已經夠讓人驚訝了!

  杜宏狠毒的一招呀,給你楊東海一個不錯的虛名,讓你當一把忠烈,實際上卻是趁機要了你們的命。就算到時候真的讓你為國盡忠,也不會有任何禮遇。在暗地的知會下,禮部會自動忽略這些人,甚至歌功頌德後沒準會把他們丟到山里去餵狗。大戰過後誰還會記得有這一幫無恥的人呢!

  這傢夥最讓人欣賞的就是這地方,平時不聲不響,但腦子轉得比誰都快;有的話由別人嘴裡說出來比較好一點。許平對他讚歎的笑了笑,馬上轉過頭來朝有些回不過神的歐陽泰說:「歐陽,這樣的話你就去查看一下吧。駐軍眾將皆為國盡忠,看一下戰後還有沒有活口了。」

  在說到有沒有活口時,許平的語氣咬得有點重。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歐陽泰自然也是明白了,感激的看了看杜宏一眼。一開始還以為這傢夥是狂妄自大的書生,沒想到卻出了這麼明正言順又歹毒異常的一招,讓自己可以堂而皇之將這幫傢夥殺個一干二淨!

  「哦,對了!」杜宏一臉散漫,似乎什麼都沒說過一樣,在歐陽泰轉身的時突然一拍腦子,滿面憨厚的笑道:「歐陽大人,連日戰亂難免會有霍亂,一旦傳染的話,百姓可是苦不堪言,您也得小心點呀!」

  「這傢夥!」許平搖頭笑了笑,抿著茶什麼都不想說了。杜宏確實是個鬼才,如果加以提拔,確實會省去自己不少的事。

  「霍亂有藥可治?」歐陽複眼一閃,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故意說出這話給在場的其他人聽,但看向杜宏的眼神卻更加欣賞。這種陰險的傢夥,以後不上朝堂為官就是暴殄天物了!

  「未有所聞!」杜宏輕輕搖頭笑著,話裡卻略帶陰森的說:「為了河北百姓的安危,碰上霍亂者,您還是別有憐憫之心為上。」

  「謝年弟提醒了!」歐陽泰哈哈笑完,走出議事廳時難掩怒火的說:「霍亂危害一方,但凡有染者,兄定當一個不留!」

  「霍亂,害人呀!」許平搖頭嘆息了一會兒後,又繼續主持軍務。一邊給各個學子安排任務,一邊督促杜宏趕緊把奏摺寫好,報向朝廷。至於暗地裡的那一封密信,自然得自己來操刀了!

  羅城縣外的駐軍營內,楊東海正焦急的走來走去。心裡全是惶恐和不安,臉色蒼由,佈滿了冷汗。周家軍夜襲的時候自己確實發怯了。不僅是自己,那些混吃混喝的手下和親戚們都害怕了,不說沒有去增援,連通風報信都不敢;這會兒一千惡鬼營以死盡忠的消息傳來,立刻讓滿營人馬陷進恐慌之中。

  白天時羅城縣令和一些官員已經被押往京城,但這會兒卻沒有傳來任何對自己不利的消息。楊東海雖然膽小怕事,但不代表是傻子。越是這樣安全的局面,越是讓人不安。要是自己怯戰不出的事情被報上去的話,自己這小小的節令殺十次都不夠給惡鬼營洩恨了!

  就在楊東海煩躁的時候,營外突然變得喧鬧起來。似乎有不少人在哭喊著什麼,楊東海不由得心煩起來,沒好氣的罵道:「吵什麼吵,軍營之內不得喧嘩!」

  「這聚集廢物的地方也算是軍營?」

  一道陰沈至極的聲音穿過大帳外的喧囂傳來,突然七、八個斬下的首級直直飛了進來,伴隨著血水掉落在地上,瞬間流成血泊;有的鮮血甚至噴到楊東海臉上,把低嚇得更是面無人色。

  「惡鬼營禁衛隊駕到!」帳外喧囂一聲高過一聲,這時候楊東海才聽清雜亂聲音裡是馬蹄聲,刀劍的破口音和一聲聲淒厲慘叫。再細看幾個親信的腦袋在自己面前,幾乎在腳下滾動著,立刻嚇得褲襠都濕了。

  「楊大人!」帳篷門簾突然被砍開,一個滿身黑甲的年輕人騎著一匹烈馬走進來。手裡一把詭異的雙頭長槍染滿鮮血,清秀面容更是有讓人無法形容的猙獰。

  「你、你……」楊東海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這時隱隱看見帳外的一切,簡直就是人間地獄。黑色魅甲的惡鬼營騎兵來回衝殺,將自己手下的兵將輕易斬於刀下,到處都是慘叫連天,殘肢斷首更是掉落滿地。

  「張維讓我來找你!」歐陽泰面色突然陰森下來,看他這副無能的樣子,心裡恨意更甚,怒不可遏的喝道:「他讓你去黃泉路上陪他,他要親手將你送進地獄裡去,告訴你什麼叫做忠心不二。」

  「不要呀……」楊東海的一聲慘叫響徹天邊,首級被斬下的一刻似乎還在恐懼的嘶吟著。歐陽泰看著他的無頭屍搖晃倒下,不屑的甩了甩槍頭上的血,馬上扯下一塊布將血擦掉後,厭惡的丟到了一邊,似乎沾染上這種懦夫的血是對雙頭槍的侮辱,甚至是對師傅鬼夜叉的羞辱一般!

  夜晚慘叫連連,火光燒得駐軍大營到處都是焦肉刺鼻的味道。明亮的火焰照亮一張張帶著仇恨的臉,仔細檢查,確定沒有任何活口以後。歐陽泰才命人將楊東海的屍首丟到山谷裡餵狗,領著腥氣逼人的禁衛隊昂首返營,丟下一千多具充滿恐懼的屍體!

  屠殺,完全一面倒的屠殺。禁衛隊一方幾乎沒有死亡,受傷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人數相近的情況下竟然會出現這種大勝利,連歐陽泰都不禁搖頭嘆息:這些人就算去救援,不過是送到周雲濤嘴裡的肉而已,戰鬥力之弱真是聞所未聞!

  【第二十集】第五章:尊請大佛

  響水村一戰極其慘烈,對許平來說也不知道算是勝利還是失敗。

  說是勝利吧,在絕對的劣勢下阻擋周雲濤的大軍;說是失敗,一校的一千兵馬卻全軍覆沒,還痛失了本想好好培養的張維,是輸是贏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事後杜宏的奏摺確實寫得漂亮,上報朝廷後,以往挑剔的上書房眾臣批閱後,竟然原封不動的上奏天聽。朱允文更是對這封奏摺所報讚許有加,一字未改直接昭告天下。

  張家女婿以死相拼,臨危不亂的拖住十倍於己的敵人而贏得戰機,這一切自然在杜宏的筆下寫得是可歌可泣。惡鬼營迅速救援,太子御林軍全殲周雲濤一萬大軍雖然有點誇的成分,但戰後活口一個都沒有留下,重擊了津門的士氣,也提升朝廷的威望。

  至於被就地屠殺的一千多響水駐軍、被歐陽泰斬首拋屍的楊東海,杜宏只是寥寥數語帶過,不疼不癢的說了幾句帶兵增援之類的屁話,加起來不到五十個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內裡乾坤,再加上許平早已密奏朝廷,沒準這些所謂「英烈」的屍骨還沒運到京城,半路上就被丟到路邊餵狗了。

  周雲濤的全軍覆沒似乎對津門的打擊很大,一時間津門內沒了任何動靜。唯一讓人有些不爽的就是莫坤帶著四萬大軍迅速回防,而天機營卻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任他大搖大擺的回援津門。

  天機營貴為第一代禁軍,早年征戰天下自然不是什麼善輩。不過現在朱允文已經貴為九五之尊,自然不可能再率領他們繼續征戰。

  要知道天子御駕親征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到了兵臨城下、不得不戰的地步,二是有戰而必勝的把握,說直白點就是打給天下人看的大戲。

  顯然這兩點要素現在都不具備,所以天機營雖然十萬大軍推進,但在大將軍的人選上卻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朱允文不能親自到前線排兵布陣,許平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率領這群百戰餘生的悍將去攻打津門。

  但如果貿然調派其他將領去,恐怕也壓不住這足以媲美四大軍營的開朝之師!

  放眼大明所有武將,最合適的只有金吾大將軍紀鎮剛有這個能耐和資歷,但他規在鎮守東北,不可能放下自己的破軍營。這個問題想解決還真是件難事!

  夭機十營,十位將領資歷都差不多,想從中選一個統帥大局,又怕造成軍隊內的摩擦。這個問題讓朝廷很是苦惱,許平在旁邊看著也頭疼。按理說以自己的地位去帶領這群老兵應該不是問題,但許平也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在攻堅戰上自己幾乎沒有心得,絕不可能勝任這麼重要的任務!

  拖延了近十天的時間,眼睜睜看著津門一步步的收縮防區,開始聚集兵馬,短暫的猶豫把最好的戰機都延誤了。在眾人焦急不已時,朱允文的一紙聖旨瞬間引起軒然大波,讓一直竊笑不已的津門上下有些惶恐不安。

  朝廷昭告天下:津門平叛一役由太子朱元平任總督軍負責兵馬調度,調遣各部將領,誓必掃平叛逆。洋洋灑灑的宣誓之言並不讓人驚訝,因為這些話大多華而不實。讓人最為震驚的是朝廷終於找到統帥天機營的不二人選:原蟒蛇營開朝大將,已經接近傳說的人物:驍騎大將軍洛勇!

  昭告一出,頓時天下嘩然。誰都沒想到朝廷竟然會再次請出這尊早已淡出眾人視線的大神。洛勇雖然告老還鄉,不問世事多年,但戎馬一生的威名尚在,即使他已經身帶頑疾,無法上陣殺敵,但光這個名號往那一擺就是一種威懾,一種深沈得駭人的威壓。

  河北邊境線上,一隊長長的騎兵正慢慢往直隸方向前行。約莫兩千多人的行軍隊伍在彎曲小道上排成長龍,每個人都是黑甲肅面,將中間顯得有幾分悠閒的馬車團團護住。一看標準的精緻配備,不是惡鬼營禁衛隊,還有哪支部隊有這麼鮮明的標誌。

  馬車內有點擁擠,畢竟行軍時沒辦法講究那麼多的規格。

  車內只擺了一個小小的案台,許平盤腿而坐,一直低頭查看每一份呈送上來的奏報、軍報,逐一批示著,腦裡也迅速反應,勾勒著目前的形勢,做出最好的判斷。

  「小師弟!」

  妙音老實的坐在一邊,一邊無聊的玩著自己的頭髮,一邊滿面鬱悶的說:「你怎麼那麼忙呀,陪我說會話吧,我好無聊呀!」

  精緻可愛的小幼幼這時一臉無聊,她已經徹底進入息眠期,和普通孩子沒兩樣。即使奢華的馬車經過改造後不是很顛簸,但車輪每一次軋到石頭的上下一顫還是讓她很不舒服。原來強悍的身手也沒了,脆弱得和普通幼童沒區別了!

  「先等一下。」許平頭也不�,敷衍一聲後繼續批示奏報,腦裡全是陰謀詭計的交織。

  這人呀,一旦認真起來真是給自己找罪受,現在一天到晚忙得連起色心的時間都沒有,淒涼呀。

  「無聊!」

  小幼幼不樂意的嘟起小嘴,小手托著腮幫,看著許平時而皺眉、時而淺笑的古怪樣子。妙音原來最喜歡這個嘻皮笑臉的師弟,但這會兒許平一認真起來也讓她倍感無聊。不過認真的另一面也讓她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小流氓還有這麼嚴肅的一面。

  馬車繼續前行,日落黃昏時,禁衛隊終於繞道進入直隸地界。沒走一會兒就遭遇到禁軍重重的關卡。禁軍秉承一絲不苟的風格,每一道關卡的盤查都特別嚴厲。

  雖然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惡鬼營的兵馬。不過還是認真查看軍印、令箭以後才揮手放行。

  「不錯嘛!」許平對於他們嚴肅的態度很是認同,忍不住讚歎一句。

  一般人聽到當朝太子駕到,都會大開綠燈,畢竟大多數人還是會怯於皇威;眼下非常時期禁軍還能盡忠責守,確實是難能可貴。

  在馬車上批閱了一天的公文,這會兒看著已經處理完的軍務在身邊摞得小山一樣高,許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一整天坐著不動確實也累,這會兒稍微伸個懶腰,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喀喀作疼,感覺腰也是有點酸疼了。自己捏了幾下後不禁有些想念小米,這時要有她在身二按幾下,肯定舒服到極點,絕對是最愜意的享受!

  「師姐!」許平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後,這才想起車角還有個柔弱可愛的小幼幼,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直安靜的沒有嬉鬧,轉頭一看時不禁呵呵一笑。

  原來妙音這時已經受不了顛簸和無聊的雙重折磨,迷迷糊糊的靠在角落裡,沈沈的睡了過去。

  幼嫩小臉上略顯疲憊之色,盤得十分精緻的頭髮也有點亂了,幾縷不聽話的髮絲披散開來,更顯一種可愛的韻味。這時候的她簡直就是個疲倦的小孩子,睡時還吧唧著嘴,任誰一看都會忍不住心生疼愛之意。誰又能想到這個可愛的幼女會是威震夭下的妙音師太呢!

  「真好玩!」許平這時候起了玩心,看她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掐了一下,感覺幼嫩肌膚吹彈可破,又軟又嫩的十分爽手。

  「別鬧……」妙音扭了扭頭,連眼睛都沒睜開,不滿意的嘟囔一句後,宛如小貓般的蜷縮起來,繼續睡著她的大懶覺。

  許平越看越有趣,這時候不調戲她什麼時候能?等她回複功力,自己可就沒這個膽!剛想再捉弄幾下時,馬車已經緩緩停下。隔著門簾傳來歐陽泰中氣十足的聲音:「主子,已經到了直隸行邸!」

  「就地整軍布防!」許平一聽頓時有些掃興,不過還是先下令全軍原地休整。

  因為是在禁軍地盤上,再加上有十萬天機營在,安全無虞。許平也希望自己手下的新兵能好好學習禁軍的風行雷厲,如果能學一下天機營這些老兵的經驗就更好了!

  「師姐,到地方了!」許平輕輕推了推還想賴床的妙音,用哄孩子一樣的口吻笑道:「再不起來我可把你丟這了,小心半夜被別人拐走噢! 」

  「人家不想動嘛……」

  妙音懶懶的看了許平一眼,又轉過頭去,伸手摸了摸被頭髮撩得有些癢的小臉,一點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嫩嫩的聲線、小孩子撒嬌的感覺,都讓人感覺特有趣味!

  這師姐呀!

  許平搖頭笑了笑,她實在太可愛了。明明就是一個絕世高人,在自己面前怎麼就和耍賴的小孩子一樣呢。不過看她睡得那麼香,許平也不忍心叫醒她。想了想,索性拉過一張毯子將她幼嫩身子包住,直接一個橫抄 ,將她輕盈的身體抱在胸前。

  「真乖……」妙音稍一睜眼,笑嘻嘻的看了許平一眼後,享受的蜷縮到許平的胸前,閉上眼繼續享受她的美夢,笑得那叫一個甜呀,似乎很是喜歡這種被緊緊抱住的感覺。

  真像抱著個發懶的女兒,許平樂得笑了起來。淡淡的體溫、柔軟的觸感都那麼誘人。不過這會兒也起不了什麼色心,趕緊抱著她下了馬車,朝臨時的府邸走了進去。

  雖說是太子的行邸,不過也沒講究到什麼地步。只是徵用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院而已,丫鬟什麼的都是歐陽泰帶過來的。地方不大,但也算鳥語花香、別有風味,在這緊張的局勢下,還能找到這麼一處悠閒地,禁軍也算是有心了!

  在丫鬟的引領下,許平抱著妙音徑直走到後廂的一間閨房內。不知道是不是妙音實在太好睡了,一路上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即使將她放到床上時沒有反應,被子一蓋睡得那叫一個香呀!

  按理說這時候小妖孽睡成這樣,不吃點豆腐都對不起老天爺了,旁邊的丫鬟也準備伺候她脫去衣物,好讓她睡得更香一點。

  不過許平這一天腦子裡脹脹的,事情擠得滿滿噹噹,十分想好好休息、泡一個熱水澡讓舒緩身心。

  臥室的每一件家具都換成新的,丫鬟們早就準備好一大桶散發著水蒸氣的溫水,撒上花瓣和一些解乏的中草藥。雖然這些丫鬟放到民間,無不是美艷動人的佳人,但看多絕色尤物,許平對她們也提不起興趣,閉眼任由她們脫去身上的衣物。

  泡進水里的時候,許平不禁舒服的哼了一下。溫熱的水流沖洗著身上多日的塵埃和汗水,滋潤每一寸緊繃的肌肉。軍務繁忙讓他十多天沒這麼好好的享受過了,這會兒身體不知不覺的開始放鬆下來,愜意得讓人提不起任何力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用溫潤的小手仔細擦拭著許平強壯的身體。有大膽約甚至滿面春情的期待,面帶嫵媚的看著許平胯下的巨物,期待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能被自己撩起興致來!

  柔軟小手若有若無的挑逗敏感地帶,對這些丫鬟來說能得到主子的寵幸可是最大的出路,不僅能登上枝頭成鳳凰,再也不用乾這些伺候人的活,還能雞犬升天、福澤家眷,所以一個個都是輕紗薄衣,幾乎到了衣不遮體的地步,用青春嬌媚的身體和白晰肌膚,希望能博得主子的寵幸。

  許平卻對她們沒什麼興趣。原本腦子裡已經夠亂了,這會兒見她們一個個有意無意的勾引著自己,不由得皺起眉頭,冷哼一聲,有些不快的說:「規矩點!」

  略帶煩躁的言語讓丫鬟們頓時驚慌失色,趕緊輕聲相應,不敢再有挑逗的想法。這時候手腳也變得規矩起來,不敢再做什麼逾規的動作。貿然的挑逗要是得不到恩寵,反而惹來不滿的話,對她們這些低微的丫鬟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清洗一新後,許平才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幾乎已經算得上是披肩長發,嬰兒般的柔順、如女性一樣的溫潤,雖然平時打理起來有點麻煩,不過卻是多了幾分邪魅誘惑。勻稱肌肉不顯誇張,但卻十分結實,充滿陽剛誘惑的身材曲線讓這些未經人事的丫鬟們都有些紅了臉,眼裡都快冒綠光了。

  畢竟主子已經貴為國之儲君,又是難得一見的美男,任誰都不禁心動,不過她們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地位太低微了。只是短暫遐想後,又是一臉失望;封建社會的等級制度是她們所無法逾越的,在門戶之見的思想禁錮下,她們即使得到了恩寵,也連一個普通的妾室都不如!

  【第二十集】第六章:內鬼作祟

  簡單至極的晚餐,連那些如臨大敵的名廚都有些傻眼。

  許平喝退所有丫鬟的服侍,也沒胃口品嚐山珍海味,只要了一碗清粥和一碟普通的小鹹菜就對付過去了,匆匆吃了幾口後繼續忙著公務。

  腦裡不停的思索著煩亂的事情,連停滯的時間都沒有,即使想強迫自己休息一下也沒任何效果!

  這次許平放下軍務,親自過來直隸,除了想帶著禁衛隊過來,讓他們好好學習一下前輩們的嚴謹作風外,更大的一個原因還是來迎接洛勇的到來。

  對於這位知進退、明大理的開朝大將,許平不敢有絲毫怠慢。

  開朝之初洛勇就選擇棄甲歸田,將兵權交還給朝廷後,他倒是享了二十多年的清福。

  開朝立殿時正是論功行賞之時,血戰了半輩子終於迎來封官進爵的機會,這是多少從血泊裡爬起來的老兵最大奢望。能面對這種巨大的誘惑卻選擇急流湧退,洛勇的大智慧讓許平十分欽佩。

  雖然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清閒了二十多年,還有沒有當年指揮千軍萬馬的膽略和氣勢,但只要他往這一站就會鼓舞士氣,會讓將士們自信,開朝上將的威名所帶來的影響,足以讓天下人為之咋舌。

  兵部的那群老爺自然請不動這尊已經歸隱的大佛,恐怕還是老爹親自出面才能讓他再次出山,時隔二十多年後再次坐擁乾坤,平定津門的局勢。

  從紀龍逃到津門的那一刻開始,朝廷在調兵遣將上已經慢慢做出包圍的姿態。

  雖然一直圍而不打,但細一品味卻不難讀懂朝廷是採取攻城為下、誅心為上的 策略。

  表面上的刀劍相向其實不多,甚至少得讓人困惑。但朱允文卻掌握著每一步棋的走向,一步一步的絞殺著津門本就不堅定的軍心,想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勝利。

  不管是一開始惡鬼營奔襲南坡之戰,還是餓狼營舉恨橫掃津門以北的大勝,無不讓津門上下嘩然一片;鬼夜叉以死誅殺紀中云,將弒父之罪栽贓紀龍的仇恨之舉,甚至後來餓狼營的全軍覆沒都在朱允文的掌控之中。

  後來隱藏二十年之久,天機營在最適當時機大兵壓境,似乎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朝廷正一步一步的蠶食著叛軍士氣。

  朱允文似乎已算計好了一切,悄悄蠶食津門的人心,在不多的時日里,徹底把津門陷進孤立無援的境地。

  帝王心術的可怕之處正在於此,蒼生在朱允文的眼裡不過是一個個棋子,按著他所想的步驟慢慢運轉著。即使現在還不具備大軍齊發的條件,但也要一步一步的連續打擊津門。

  打到現在,即使津門依舊號稱十萬大軍,但實際上早已經人心渙散,甚至連紀龍自己的自信都搖搖欲墜!

  與這一切成正比的是朝廷微細的代價,在還沒劍拔弩張時就已經徹底穩坐先機。

  在這緊張當口上,周雲濤的一萬大軍被盡數坑殺,對外宣稱全軍覆沒更是雪上加霜,讓本就不穩定的津門再次恐慌,因為大多數的兵丁都是不敢造反的平頭百姓,入伍也是被逼迫的。

  打擊接連而來,讓十萬大軍變成一盤散沙,威力甚至還比不上津門堅固的城樓。

  「老爹好算計呀!」

  許平想著不由得深深一嘆息,不得不從心裡讚歎這一環扣一環的算計,甚至自己的惡鬼營在其中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紀龍大概這時候也愁得睡不著覺吧。一步步走進別人專門布下的陷阱,接連吃著無法辯解的暗虧;在接連打擊下崩潰只是遲早的事,現在他想穩定軍心恐怕已回天乏力了!

  就在許平皺眉思索時,木門被輕輕敲響,接著響起了個平靜卻帶著濃濃溫情的聲線:「主子!」

  「進來吧!」

  許平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一般的丫鬟哪敢在這時進來打擾呀,故爾回應時語氣透出幾絲柔情,就連面色都有所緩和。

  沈浸在陰謀詭計裡總會讓人心有些陰沈,最是黑暗的一面不知不覺的呈現。官場上的明爭暗鬥、朝堂上的暗流湧動,現在看起來都是小兒科了。不動聲色的主導舞一切,用最小代價追求最大的利益,帝王心術真是一門讓人毛骨悚然的學問。

  門被輕輕推開,又被緊緊合上。

  進來的美人雖然不是薄裳羽衣、盡顯嫵媚之姿,也沒有粉黛輕妝點綴本就傾國的美貌,甚至黝黑細潤的髮絲都沒有任何的飾品,只是簡單在腦後扎了個辮子,但一身略顯嚴肅的黑衣卻勾勒出完美高挑的曲線,給人巾幗不讓鬚眉的美感,和女性的柔美之態完全是天壤之別的兩種誘惑!

  冷月似乎剛長途跋涉而來,黑色外衣或多或少沾染塵埃,樣子也有些許疲憊,不過眼眸裡溫柔的情愫卻讓人溫暖。即使她依舊面無表情,但許平已讀懂她眼眸裡濃郁的思念。

  「累了吧?」

  許平這時候只有下身穿著短褲,上身是赤裸的。因為不喜歡丫鬟旁邊揮舞扇子,打擾自己的思維,又厭惡夏天的炎熱,這就是最無奈的乘涼方法。

  但按禮部官員的話來說是有失大統;似乎在他們的眼裡,一位儲君旁邊沒百八十人伺候著都是丟臉的事。

  這種想法有時候讓許平也很是無奈!

  冷月輕挪蓮步的走近,完全沒了天下第一捕快的英姿!羞怯含喜的模樣把 她最嫵媚的一面呈現在愛郎面前。她輕輕走到許平面前,聲細如絲的搖了搖頭說:「不累!」

  許平本想伸手將她抱到懷裡溫存一下,但懷抱剛一張開,冷月卻躲開了。她看了看自己風塵僕僕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主子,冷月一身風塵,等沐浴過後再來服侍好嗎?」

  「嗯!」

  許平也不勉強,馬上喊來丫鬟,在屏風的後邊為她準備洗澡水,色意十分明確,就是想欣賞美人出浴的誘人模樣。冷月雖然感到羞澀,但還是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愛郎小小的陰謀。

  雖然拉起屏風看不到她沐浴時的美景,不過嘩嘩的水聲還是十分有誘惑感。許平淫蕩一笑,卻沒有過去吃她的豆腐。

  按理說這時房內有如此尤物在沐浴,絕對是鴛鴦戲水的好時候,即使不能駕鴦戲水,那過去看幾眼也不錯,不過因為手裡多了一封冷月呈上來的密報,正事要緊也就無暇分心了!

  嘩嘩的水聲很容易讓人遐想她完美玉體一絲不掛的場景。

  美人嬌美艷如畫,細點漾波媚千絲。

  許平真想衝過去,好好和這個冷美人來個鴛鴦戲水,直接在她身上發洩壓抑十多天的慾火。但想來想去還是公務要緊,只能無奈的坐回案台前,集中精神看著密信。前段時間周雲濤率大軍偷襲響水村,大多數人以為他是要突破一個口子,讓津門大軍能趁機逃出包圍圈。但許平明白這絕不是他們偷襲的目的所在,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自己在響水村囤積的物資。

  這種事只要心裡有數,那疑點很快就出現了。

  紀龍怎麼知道自己在響水村囤積天工部呈上來的火器?普通的糧草不會讓他用一萬兵馬在這非常時候賭一把。這麼看的話,證明肯定有人通風報信,讓他知道了這個情況,河北境內絕對有內鬼潛伏。

  這一次許平走水路來河北,為的也是方便運送這批沈重物資。這不是尋常的刀槍斧鉞,而且天工部研製完成後,連夜鑄造的大砲。雖然還不是很完美,但是許平攻打津門最大的依仗,連在惡鬼營中都做了嚴格的保密措施。御林軍們都不知道響水村囤積這些東西。

  紀龍會知曉的話,只能是在河北境內或天工部內部走漏消息。

  把這批大砲放在響水村也是為了掩人耳目,現在還不到它們亮相的時候。

  雖然故意用漫不經心的態度混淆紀龍,但許平還是派了比較信得過的張維去把守,這麼密不透風的行動也被察覺,只能說這個內鬼確實厲害,或者說在自己身邊很有地位。

  在還沒開戰之前就 有這麼多不穩定的因素,所以許平秘密派冷月招來京城的樓九和劉紫衣,帶著他們暗地裡的勢力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並不是許平信不過趙猛的忠心,而是這種事不能明擺著查,所以由他們執行是最好的。在緊張的局勢下容不得半點馬虎大意!

  密信上的內容讓許平有點失望。並沒有任何抓出內鬼的好消息,說的不過是樓九和劉紫衣已經各自帶人開始排查任何有嫌疑的人,列舉出一些來歷不明的人員名單而已,根本沒什麼實際上的作用。甚至連蛛絲馬跡都沒查完,可以說連半點價值都沒有!

  許平鬱悶的搖了搖頭,只要想到這關鍵時刻內部卻不穩定,腦子就一陣陣煩躁抽疼。

  這時傳來一陣誘人香氣和一聲柔到極點的輕喚:「主子,屬下洗好了!」

  話語間香氣誘人,許平回頭一看,頓時感覺口乾舌燥,龍根壓抑不住的充血變硬。原來冷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沐浴洗淨,喝退了丫鬟後,滿面潮紅的站在自己旁邊。

  脫掉一身略顯嚴謹的黑服披風,換上蠶絲織造的羅衫長裙,煥發著極度強烈的柔媚誘惑。完美的身材只穿著這一點點的遮羞布料,白晰的肌膚、性感的鎖骨都讓人眼前一亮,尤其是濕潤髮絲貼在雪白皮膚上,更點綴得性感無比。

  冷若冰霜的俏臉佈滿誘人的韻紅,輕抿著下唇的樣子更是美艷無比,眼眸裡閃動的水霧在瞬間就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衝動。尤其是眼裡絲絲羞怯,更是讓這冷美人空前的妖媚!

  小別勝新婚,冷月似乎也很期待愛郎的寵愛。第一次穿上這種柔媚輕盈的裙子讓她感覺手足無措,因為薄薄的蠶絲幾乎接近透明,如果不是黑夜,幾乎能欣賞到她身上的美妙春光。

  大膽的行為迎來愛郎眼裡的火熱,讓她在羞澀中感覺到一絲絲的竊喜!

  許平還是第一次看她做如此性感誘人的打扮,腦漿瞬間沸騰起來,馬上伸手將她一把抱到懷裡。

  冷月也是軟軟嚶嚀聲,順從的�起下巴,送上了紅潤小嘴。許平不客氣的吻了卜去,舌頭鑽進她清香的小嘴裡,品嚐著冷美人只屬於自己的熱情嫵媚。

  兩條舌頭在空氣中不停糾纏著,嘖嘖的聲音聽著就會讓人血脈賁張。

  許平趁機把怪手伸進她寬敞的領口裡,滑過細嫩清爽的肌膚,輕車熟路的抓住了圓潤的美乳輕輕的揉捏起來,肆意玩弄著這對充滿彈性的寶貝,偶爾按幾下細嫩的小乳頭,都會讓懷裡的冰關人瑟瑟顫抖。

  「主子……」

  冷月俏面含春,情動的呻吟一下後,微微側了側身,讓胸前的空隙更大一些,似乎在等著愛郎能更輕易的把玩她飽滿的美乳!

  在許平嫻熟的挑逗下,什麼冰山都會變成灼熱的火焰山。

  長長的濕吻後,冷月已是媚態萬千,臉上帶著情動的潮紅,一邊喘息著,一邊靠在愛郎的懷裡,敞開領口享受乳房被愛撫所帶來的快感,嬌嫩聲線偶爾的一聲軟軟春吟都讓許平興奮不已!

  更讓許平驚喜的是,她竟然主動的伸出玉手鑽進自己的褲裡,輕輕握住堅硬的龍根上下套弄著。雖然動作很是笨拙、青澀,但光是主動的態度就足夠讓人驚喜了。

  許平忍不住開始親吻她雪白的脖子,一邊揉著她的美乳,一邊親吻著每一寸細嫩滑潤的肌膚!

  「主子,好……好癢呀!」

  冷月興奮的呻吟起來,小手套弄的速度更加快了,乳房被玩弄所帶來的如電快感讓她越發嫵媚。手上寶貝散發的熱度似乎感染了她,沒一會兒細嫩身子也開始發熱了!

  兩人邊情動的互相撫摸著,一邊相擁著朝床上走去。

  兩人一起倒上去時,兩人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遮羞,僅有的衣物幾乎撕成了碎片撒落在地。許平將她狠狠壓在身下,愛不釋手的把玩著一對美嫩乳房,含住一顆小乳頭輕輕吸吮起來,另一手忍不住摸到她的腿間,愛撫著粉嫩的小陰唇,發現那裡已經濕漉漉的一片!

  冷月滿面春情,軟吟淺唱更是誘人至極。

  她杻動著身軀享受愛郎的撫摸,在手指侵入時更是激動的呻吟起來。或許是太久沒被疼愛而變得敏感無比,沒多久就在許平的一陣愛撫下泄了身,在高潮中噴得許平手上全是溫熱愛液,舒服得身子長時間抽搐著!

  美人嬌喘連連,美麗的身體白裡透紅,似乎散發著誘人體溫。許平也不急於插入,一邊輕輕的愛撫著她每一寸肌膚,一邊繼續玩弄一對飽滿美乳!

  「主子,我愛你……」

  冷月回過神來,突然將許平反壓在身下,扭著細蛇小腰,開始把紅唇落在許平的肌膚上。愛郎的寵愛讓她幾乎要感激落淚了,這次沒了扭捏,小嘴胡亂在許平身上一頓亂親。

  婀娜的身姿慢慢往下扭著,陶醉的濕吻留下了一大片的水光。直到秀美容顏徹底埋在許平的胯下時,冷月臉上還有褪不去的妖嬈之色。她張開紅潤的小嘴輕輕含住了充滿男人氣息的龍根,如獲至寶般的舔弄起來。

  「舒服,繼續……」許平禁不住狼嚎起來。看著冷月一臉嫵媚之色,看著這位天下第一神捕、有冷美人之稱的尤物在胯下討好的口交著,心裡的快感空前膨脹!

  在冷月殷勤的伺候下,再也壓抑不住,猛的將她撲倒,將一雙修長美腿架在肩膀上,腰一挺,粗長龍根進入她宛如處子般緊湊的溫熱小穴裡,有些粗魯的做起了活塞運動。

  「啊……好、好脹呀!」冷月滿足的呻吟一聲,身子微微顫抖著。空前的滿足讓她舒服得幾欲窒息,在許平有力的衝撞下,嬌嫩的身體開始嫵媚的扭動起來!

  男人粗重的喘息、美人嬌嫩的呻吟再次交織。兩具肉體難以情禁的交合、蠕動。

  滿室皆春,香艷得只剩下最原始的慾望!

  【第二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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