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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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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出版:河圖文化


  【第二十六集】第一章:成熟的處女

  徐倩一下子就愣住了,或許是第一次有男人敢這麼直接地調戲她,一時半刻她也有點不習慣。雖說她是地位低下的貼身丫鬟,但從小和洛凝兒親密無間,有這個洛勇的寶貝孫女庇佑著,一般人也不敢加以輕薄。

  眼前這個男人的地位之高讓她有點發暈。她已經暈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也有點懷疑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奴婢遵命!」徐倩猶豫好久後,臉色一紅,默默地拿起毛巾。看了許平一眼,低頭繞過屏風走進浴房裡。不管是步姿,還是舉手投足間嫻靜的氣質,都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喜愛。

  「嘿嘿!」許平很喜歡看她扭捏而惶恐的樣子。只是他坐在床上,卻因為屏風遮擋,無法欣賞到美人入浴的情景而有些遺憾。想了想,索性站起來,光著屁股跟著她走過去,準備在浴房裡先和這美人調調情。

  「殿下……」徐倩看許平尾隨而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站在池子邊有些坐立不安,但眼神卻忍不住偷偷掃視男人赤裸的身體。儘管年歲有了,但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看異性的身體,那種不曾感受過的氣息讓她感到心跳壓抑不住地加快。

  原本在她的印象裡,所有男人都像府裡那些家丁一樣,猥瑣而下流。或者像是來府里巴結的官員,一臉阿諛又挺著個大肚子,很是難看!再不然就像是洛勇那一類,親切和藹、位高權重,讓人不敢直視。

  但眼前這個男人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原本的印象立刻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第一次覺得男人也是可以美得那麼醉人。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地位崇高、帶著幾分溫柔,又有點邪氣,這種類型是她這二十多年來從未遇過的。

  剛面對這個嶄新的世界時,許平特別在意自己的外貌,十分滿足於完美小白臉的形象。不管是飄逸的頭髮還是足以媲美女人的白潤肌膚,都有一種夢幻般的美感。但現在一想,似乎有點娘娘腔的感覺。雖說形象算得上是絕色美男,卻沒有半點男人該有的陽剛和男人味。

  經過那麼多禍亂與一場場戰鬥的洗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許平已經沒空也沒心思在意自己的外貌。從以前自戀而又臭美地指望靠著外貌泡妞,到現在註重征服女人就要征服心靈,很多事順其自然,反而水到渠成。

  烏黑的頭髮已不再像書生般扎得很繁複,而是任由過肩的長發隨意披落。雖然有些雜亂,但也有種桀驁不馴的感覺。原本白皙勝雪的肌膚也變得有些黝黑,白淨的身體現在已經找不到之前那種細膩勝綢的感覺,而是密密麻麻佈滿戰鬥之後的傷痕,點綴在結實的身體上,充斥一種極端陽剛的硬朗。

  「怎麼了?」許平見她愣愣地看著自己,感到幾分納悶。剛才還那麼害羞,現在卻直勾勾地在自己身上掃視,反倒讓許平有點不自在了!

  「沒、沒……」徐倩有些慌亂地搖了搖頭,移開視線後,心跳一陣無法抑制的劇烈。雖然對於自己失態感到有些害羞,卻有一種感覺正在悄悄萌動。

  眼前的少年貴為國之儲君,容貌俊美異常,但身體卻像是征戰多年的老兵一樣強壯,讓她體會到一種從未感覺過的男人味。

  原本崇高至此,該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就像那些官宦子弟一樣,身體虛弱而肥胖,沈迷於酒色之中醉生夢死。但是眼前這個人卻徹底顛覆她對權勢子弟的印象,不僅沒有半點架子,甚至平易近人得讓人有些不適應。

  更難得的是,這個充滿男人味的身體,顯示它的主人一點都不貪圖安逸和享受,反而是兢兢業業、事必親為,更讓貧苦出身的徐倩產生強烈的認同感。

  「有那麼嚇人嗎?」許平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身體嚇到了,有些鬱悶地看了看身上的傷疤,小聲嘀咕。

  不知不覺身上的傷多得和小地痞一樣,天房山之戰、京城之亂、皇城之亂,大大小小的爭鬥那麼多,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現在一看都忘了哪個傷是哪次受的。唉!

  「不、不……」徐倩慌忙地搖了搖手,臉色微微一紅,帶著難掩的嬌態,有幾分羞澀地說:「只是……賤婢沒想到殿下……會受那麼多的傷。」

  「很奇怪嗎?」許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見她還老實站著沒動,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既少了點害羞,又少了點驚慌,隱隱有一點溫柔閃動,頓時有些壞笑地說:「好啦,你看我都脫光了,難道你想穿著衣服洗嗎?」

  「奴婢……」徐倩猶豫片刻,咬了咬牙,看了許平一眼。儘管來得如此突然,但想想自己以後隨侍的是眼前這個俊美而迷人的男人,至少不會淪為別人的玩物,心中原本未知的哀怨少了許多,反而變得前所未有的心動和絲絲期待。

  許平朝她溫柔地笑了笑,走到池子邊坐下來,將腿泡在溫熱的泉水里。一邊享受泡腳的樂趣,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動人的美女。他的眼裡多少有些淫蕩的感覺,但也有一種讓女人為之心動的柔和。

  在這一刻,徐倩感覺自己的心跳已經快得壓抑不住了。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緊張、期待,和絲絲喜悅交織在一起,複雜得讓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想到要把清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多少會有點不好意思,但面對男人期許的目光,卻馬上心軟下來。略一沈吟後,她紅著臉,有些顫抖的小手伸向腰間的裙帶。

  她的動作輕柔而優雅。因為害羞的關係,有些遲疑又有點顫抖,紅著臉的模樣分外迷人。但在許平看來,她這不經意的表現卻是充滿女人味。略顯僵硬的動作甚至滿是誘惑,呼吸在不知不覺中粗重許多。
  柔軟的薄綢輕落在地,徐倩本能地用手護住自己的身體。眼光害羞地看著許平,這還是第一次在男性面前暴露自己的肌膚。儘管肚兜和褻褲還穿在身上,但露出雪白的肌膚對這年代的女子已經意味著獻出一生。

  此刻她緊張得都有點喘不過氣來,很害怕男人的眼裡會出現一絲不悅,甚至是一點點的不滿意。

  雖然無法看到實質性的東西,但雪白的肌膚、修長的美腿,隱約的曲線玲瓏動人。許平不由得眼前一亮,雖說還有點半遮半掩,但是這一看,起碼能知道徐倩的身材極為標準,散發一個女人處在妙齡中,成熟而動人的魅力。

  「殿下!」徐倩羞澀地嚶嚀一聲,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一下。男人火熱的眼光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升溫,熱得都能把人融化了。這時見許平眼裡閃爍的是慾望而不是不滿,她也是鬆了口大氣。

  「很漂亮!」許平色瞇瞇地點著頭,打量她紅紅的小臉,淫笑著說:「別害怕,讓我好好看看你。你的身體一定很美、很動人!」

  「我、我……」徐倩羞得臉都紅了,緊張得渾身發顫。糾結好久後,終於鼓起勇氣,說話時像是快哭出來一樣:「殿下……您轉過去吧,我、我……」

  「好、好!」許平沒等她把話說完立刻轉過身去,動也不動地背對著她。以兩人的身份而言,就算自己硬要觀看,她也不敢說什麼。

  但為了等一下能好好的享受,許平還是尊重她身為處子的小矜持,尊重她刻在靈魂深處裡,緊繃又難以逾越的所謂婦德。

  徐倩沒想到許平竟然會聽她的話,幾分錯愕後,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紅暈,眼眸裡閃動著一種說不出是幸福還是害羞的水霧。

  男人寬闊而結實的後背也佈滿讓人心動的傷痕,讓她在一瞬間感覺到這不是一種主僕間的肉慾,而是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溫柔,溫柔得讓她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咬了咬牙,小手緩緩地解開身上的最後屏障。輕柔的粉藍色肚兜、輕薄的褻褲一一落地。當徐倩閉著眼將所有遮羞物褪去時,臉上已經紅得像快要滴出血了。

  饒是如此,她心裡除了緊張,找不到半點的無奈和後悔。第一次一絲不掛地呈現自己的身體,除了緊張和羞澀外,這時心裡竟然還期待著男人會因為自己清白的身體而露出喜愛的眼神。

  「殿下……」徐倩聲若蚊蚋,滿臉潮紅地看著許平。雙手習慣性護住腿間和胸前的美景,將一對美胸擠壓得更加漂亮。輕喚一聲後,心跳空前劇烈。

  除了 第一次裸體面對男人的緊張外,自卑的心理也讓她特別害怕。害怕男人轉過頭後會目露失望,會因為自己平庸的姿色而皺起眉頭。

  不知道為什麼,許平也是隱隱有些激動,有一種小孩子期待新禮物的 心情,轉過頭時竟然難得地緊張起來。但是當看見眼前羞答答的尤物之時,許平的眼裡瞬間冒起精光,呼吸有些急促,想都不想就喝了一聲:「把手放下!」

  「是……」徐倩有些嚇到了,本能地將雙手放下來。男人眼裡的衝動讓她感到有些害怕,但心里松了一口氣之餘卻有幾分莫名的高興,慶幸沒有看到自己害怕的那種不滿。

  好標致的身材呀!剛才穿著那又肥又寬的丫鬟衣服還真沒看出來,這妞的曲線竟然這樣魔鬼,簡直就是完美的S形。約莫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的身高顯得高挑又婀娜,渾身上下的肌膚吹彈可破,宛如羊脂白玉一般。胸前一對飽滿的乳房雖不像是程家母女般的驚艷爆乳,但也是大得可以,就像兩顆雪白的小甜瓜一樣又圓又潤,特別漂亮。

  處子乳頭粉嫩粉嫩的,就像兩顆漂亮的小櫻桃,讓人十分想含在嘴裡品嚐一番。或許是因為經常乾活的關係,小蠻腰細膩光滑、平坦無比,找不出半點的贅肉;臀部渾圓緊翹,很是漂亮,腿間一撮體毛更是顯得可愛;雙腿修長而又滑嫩,極有誘惑力。身材比例完美得讓人吃驚,尤其是看似嬌柔的身體上,那對飽滿而漂亮的乳房,一看就知道充滿處女的彈性,更是讓人很想立刻就伸手把玩。

  「過來!」許平感覺慾望一下子澎湃得不受控制。魔鬼身材卻有著楚楚可憐的美貌,這樣的組合很是詭異,但也具備一種濃郁的挑逗感。

  「是……」徐倩嬌羞地扭捏了一下,儘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但眼前男人的話就像是有魔力,讓她打從心裡不想反抗。這種順從似乎不是因為壓迫性極強的權力在作祟,而是一種很難解釋的意願,只希望自己的溫順能換來憐惜的認可。

  「你很漂亮……」許平等到她走近時,看著她略帶紅暈又有幾分喜悅的小臉,強忍著立刻將她正法的衝動,伸出手去將她輕輕牽住,柔聲地說:「來吧!今天開始,做我的女人。」

  「好、好……」徐倩呆呆地應了一句,腦子一瞬間幸福得幾乎要爆炸了。整個人呆滯地任由許平牽著走進池裡,強烈的衝擊讓她感覺自己似乎傻了。

  男人這短短的幾個字讓她體會到完全不一樣的感動。她很明白,自己這個貼身丫鬟的身份只是說了好聽,實際上不過是大戶人家的附屬品。別說所謂的自由,陪嫁之後更只會成為新郎的玩物。毫無尊嚴、毫無憐惜,不可能會有風花雪月的你儂我儂,更不會有讓人懵懂而期待的柔情!但耳裡迴盪的話卻是那麼溫柔,幸福得讓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等到她稍稍回神的時候,已經一絲不掛地泡在泉水里。許平只是坐在池邊,含笑地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他眼裡充斥的點點慾望讓她有點害怕,但同時也有著說不出的喜悅和緊張。

  「殿下……」徐倩有些害羞地嗔了一句,這樣露骨的眼光下,她哪敢清洗自己的身體呀!雖然為了成為陪嫁品,已經被教導男女之事,不過身為處子的她還是有些手足無措。但若不清洗乾淨,她又怕眼前的男人會嫌棄自己!

  「我想看你洗!」許平笑咪咪地看著她,雖然龍根被澎湃的慾望刺激得快要爆炸,但充滿肉慾的活塞運動比起仔細調教一個處子,似乎後者更加有趣,也更能讓人體會到性愛的快感。

  「嗯……」徐倩閉著眼不敢去看男人火熱的目光,小手有些顫抖地拿起柔軟的綢巾,開始在夢幻般的環境中清洗著性感的身體。動作因為緊張而有點僵硬,顯得有幾分呆滯的可愛。

  徐倩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周圍的一切,腦子直到現在還滿是不敢置信。原本在這種奢華的環境下,她最多就是一件在旁擺設的物品,完全不敢相信這時自己竟然能在皇家行邸裡沐浴、享受著只供皇室享用的浸泡秘方。水溫是那麼適中,花香和藥香在空氣中飄散,整個空間充滿芬芳,讓她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連洗頭髮的時候,她都不敢睜開眼睛看一看。害怕一旦睜開眼,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白日夢。眼前還是那個無奈又讓人戰戰兢兢的現實,自己還是那個低微的小丫鬟,一個甚至連自由和生命都不屬於自己的陪襯物。

  又大又漂亮的皇家浴房、簡直像夢中情人一樣體貼的男人!和她原本所恐懼的粗魯、謾罵不同,這是少女時那種美好的夢幻,美得讓她陶醉,讓她害怕這只是自己臆造的夢境。

  雖然自小就因為小姐的疼愛而沒受到欺負,但那些陪嫁丫鬟的下場如何她很清楚。大多都是淪為眾多男人的玩物,有些甚至會在小姐出嫁後,因為和姑爺或其他人的幾次纏綿而遭到嫉妒,最後死於非命!但這又是誰的錯?身份低下的她們根本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更別提選擇自己心儀的男子獻出第一次。

  徐倩心裡隱隱有些害怕她那無法抗拒的命運,現在腦子稍微清楚後,也有些恐懼和內疚。小姐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卻背著她和她未來的夫婿在這裡荒淫,小姐到時候知道了該怎麼辦?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是自己主動勾引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洛家的人會不會因此謾罵自己、侮辱自己?

  喜悅、愧疚、忐忑、恐懼、幸福!越來越多的情緒糾纏在一起,徐倩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心亂如麻、什麼叫惶恐不安!這時腦子亂得暈乎乎一片,木訥而僵直地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甚至連漱口時都忘了旁邊還有一個慾火焚身的男人了。

  動作優雅嫻靜,顯然從小就有不錯的教養!雖然沒有刻意勾引,但舉手投足間的曲線美卻十分誘人,若隱若現的隱密地帶更是春光無限,讓人想好好一探 究竟。都看到這裡了,許平哪還忍得了,馬上喘著粗氣朝她挪過去。

  「啊……」徐倩還沈浸在自己的惶恐之中,等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強壯的男人正滿眼血絲地看著自己的裸體。她下意識地驚叫一聲,雙手本能地想去擋住自己的隱私處時,已經來不及了。

  許平抓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一個橫抱,將濕漉漉的大美人抱出水面,踏著大步朝床上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她胸前一對顫抖的乳房,圓潤又特別結實,隨著自己的腳步而輕輕晃動著。真是恨不能現在就伸手把玩,好好地品味一下這對寶貝的彈性。

  一瞬間的身體接觸,徐倩緊張得連呼吸都停滯了。自己赤裸的身子徹底被男人納在懷裡,瞬間被濃郁的男子氣息和溫度所包圍,讓她感到安全而陶醉。但是看著男人眼裡的絲絲慾望,知道自己的清白馬上會被他所享用,又羞得有些不知所措。

  走到房間裡,緊張過度的徐倩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唯唯諾諾地看了許平一眼,顫著聲說:「殿、殿下……賤婢先、先為您擦拭……好、好嗎?」

  「嗯!」許平將她放下後,眼光色瞇瞇地在她滿是水珠的性感身體上來回掃視。順勢坐到床邊,壓著心裡的強烈衝動。打算先享受一下美人的服侍後,再好好品嚐她成熟美麗的身體。

  徐倩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到了現在,她已經接受這個事實。她眼含水霧地看了許平一眼後,拿來毛巾,顫抖的手有些青澀地抓住許平的胳膊擦去水漬。雖說動作很是輕柔,但到底是第一次伺候男人,說不緊張才怪,所以她總是有點手足無措的慌亂。

  許平閉上眼,一臉享受的樣子。任由大美人將上身擦乾以後,故意張開腿,想看看她會如何為自己擦拭下半身。堅硬的龍根此時憋得幾乎爆炸,等著享用她動人的肉體,不過這時能先調教她一下,似乎也不錯。

  柔軟的小手緊張得都是汗水,顫抖著撫過腿根、大腿,徐倩跪在地上將每根腳趾都擦得乾乾淨淨的,最後看到依舊濕潤的龍根和充滿男人氣息的腿根,這才紅著臉,咬牙輕輕握了上去,用柔軟的綢巾小心翼翼地擦拭這根嚇人的寶貝。

  不帶有任何情慾的成分,完全就是一種體貼的行為。儘管被她纖細的小手刺激得很是舒服,但許平還是沒有急於挑逗她。等到大美人滿頭汗水地忙完後,趁著她起身的一瞬間,抓住她的手使勁一拉;徐倩驚呼一聲後,立刻摔到許平的懷裡。

  柔軟的肌膚絲滑勝雪,充滿彈性的身體滿是女人的體香和緊張的熱度。許平將她背對自己抱著,嗅著她頭髮上的陣陣芬芳,忍不住�起她的下巴,仔細地打量懷裡的尤物。雙手也環過她的小蠻腰,撫摸她充滿彈性的小腹,感受這個美麗處女的迷人彈性。

  徐倩緊張得呼吸一下子就上不來了,小腹因為憋氣的關係而緊繃著。當這麼近距離地看著男人的面容,那雙深邃得看不見底的眼神讓她瞬間像是醉了一樣,心跳空前加快。到了此時,她明白自己無法再抗拒這種讓人迷戀的溫柔、這種讓她不敢想像的溫柔。

  緊張而又激動,紅潤的嘴唇輕輕顫抖著。許平忍不住低下頭去,一邊用深情的眼神安撫她眼裡的一絲絲慌張,一邊蜻蜓點水般吻了吻有些發涼的小嘴。見徐倩害羞得閉上眼,這才嘿嘿一笑,開始親吻她的嘴唇,引導她不知所措的雙手環向自己的脖子。

  背對的姿勢雖然美妙,但還是有點彆扭。徐倩在羞澀中閉著嘴,緊張得忘了張開,府裡老嬤嬤教的那些東西全都遺忘在腦後。

  這時一個嬌羞的處子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只有被動又難為情地接受男人的親吻,任由許平撬開她的小嘴,一下又一下地舔著雪白的貝齒!

  「別緊張……」許平一邊柔柔地親吻著她,見一對美麗的乳房緊張得都在顫抖,忍不住雙手往上撫去,輕輕將這對寶貝握住,入手 的瞬間就感受到它們的彈性、柔軟和青澀。

  「嗚……」關鍵部位第一次被男人撫摸,徐倩頓時如觸電般僵了一下,嘴裡也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就是這樣……」許平趁機用舌頭鑽進她的小嘴裡,開始肆無忌憚地攪動著,慢慢地找到她柔軟細嫩的小舌頭,一邊糾纏,一邊吸吮她紅嫩的嘴唇。賊手也開始不停地揉搓一對充滿彈性的寶貝,肆意玩弄這柔軟而迷人的乳房。

  男人火熱的大手充滿讓人融化的溫度,每一下揉捏看似粗魯卻又特別溫柔,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當又小又嫩的乳頭被掌心包圍磨蹭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讓徐倩腦子有點發暈,連僵硬的身體也軟了下來,光滑的玉背慢慢靠在許平的胸前。

  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美麗的小臉爬上一層淡淡紅暈。徐倩已經徹底動情,舌頭有些僵硬地回應男人的挑逗。初吻的美妙和胸前的愛撫所交織而來的快感,讓她意亂情迷、不能自己。小手不安地摸著自己的大腿,緊張而情動地享受這種溫柔的疼愛。

  許平耐心地引導她,一邊玩弄她的乳房,一邊享受大美人的初吻。嫻熟的技術直吻得她失了神;吸吮她的小舌頭更是讓她忘乎所以地直喘。一點一點的唾液沿著嘴角往下滴,小臉上美麗的紅暈更是動人無比。

  吻到她差點暈過去時,許平才不捨地將她放開。舔了舔嘴唇後,繼續玩弄一對美麗的乳房,肆意擠壓這對充滿彈性的寶貝,感受著乳肉的結實和特殊的柔軟,玩得可說是愛不釋手。

  徐倩雖然閉著眼、咬著牙,但還是控制不住地呻吟幾下。紅通通的小臉分外嫵媚,急促的呼吸也充滿誘惑。她整個人軟軟地貼在許平身上,伴隨著胸前的那雙魔手而喘息著。當粉嫩的小乳頭被揉捏時,更是讓她激動得渾身發顫,不經意地叫了幾聲。

  「舒服吧……」許平已經把她的乳房玩得盡是汗水,這時看著大美人嬌媚萬分,忍不住開始舔她紅紅的小耳朵。他一邊舔,還一邊往裡面吹熱氣,懷裡的大美人被刺激得呼吸更加急促。

  「嗯……」徐倩聲若蚊蠅般哼了一下,耳邊又濕又熱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陣燥熱,整個人像是被抽去骨頭一樣,即使想�起手指都沒什麼力氣,溫柔的快感第一次佈滿全身。這種美妙的滋味,讓她既是舒服,又有點感動於男人的憐愛。

  柔情脈脈地纏綿了一會兒,當許平慢慢地將懷裡的美人放在床上打量時,沈浸其中的徐倩才回過神。眼裡閃過一絲羞怯的慌亂,但馬上又有著感動的堅定!眼角開始有淚花輕輕打轉,咬著嘴唇似乎不願意哭出來。

  「怎麼了?不願意嗎?」許平有些鬱悶了,不會到現在才後悔吧?雖說沒什麼感情基礎,但許平自認已經夠溫柔,都調情那麼久,不相信會碰上一個沒感覺的石女。

  「不、不……」徐倩慌忙擦去眼角的淚花,壓抑心裡的激動。含情脈脈地看了許平一眼後,滿面幸福地說:「我……我只是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沒想到殿下會對我這麼好,好得我都不敢相信了!」

  「是嗎?那你要怎麼報答呀?」許平一邊嘻笑,一邊低下頭,輕輕地含住她細嫩的小乳頭。一邊吸吮,一邊愛不釋手地把玩另一顆充滿彈性的乳房。

  「嗯……」徐倩頓時發出誘人的呻吟,身體的反應讓她感覺到極端美妙的刺激,身子一邊顫抖,一邊動情地說:「賤、賤婢……都、都聽您的……好、好癢呀……」

  許平將她兩個乳房品嚐個夠,才舔著嘴唇坐起來。見大美人張嘴喘氣的樣子分外妖嬈,美麗的乳房佈滿自己的吻痕,正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忍不住將她扶起來,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胯下,喘著重氣說:「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徐倩隱約也知道這種房中樂趣,低低地「嗯」了一聲後睜開眼,頓時感覺一股男人味撲面而來。

  眼前的巨大龍根讓她又害羞又有些害怕,想想等一下自己窄細的下身要承受它的寵幸就有點忐忑。但這時心裡卻生不起一絲拒絕的念頭,反而有一種即將找到歸屬的幸福感。

  「殿下,賤婢做、做得不好……您要說……」徐倩語無倫次地說完後,輕輕握住龍根,見紫黑的大龜頭分外嚇人,馬眼上還有好幾滴晶瑩的黏液,猶豫一下,慢慢地伸出小舌頭,將馬眼上的液體舔進口中。

  剛舔了第一下,徐倩就�起頭來,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有些忐忑地看著許平,似乎在詢問她做得怎麼樣?眼裡既有期待,也有點不安。

  相處到現在,許平當然明白她的不安和自卑,立刻點了點頭,有些興奮地喘著粗氣說:「很舒服,就是這樣,舔完含進去吞吐!」

  「是……」徐倩如獲大釋般鬆口氣,這才低下頭來,一邊打量男人的陽具,一邊用柔軟的舌頭輕輕舔著。動作雖然有點青澀,但一臉認真而陶醉的表情,還是讓人滿足視覺上的刺激。

  徐倩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暈,小手握著火熱的龍根,臉上的表情十分虔誠。第一次品嚐男人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也隨之躁動不安。每舔一下,似乎更加刺激自己,成熟的身體分泌一種讓她害羞的黏液。

  自己對這種羞人的事卻沒有半點排斥,反而因為想看到男人滿足的表情而更加賣力,這種情緒讓徐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對、對,就這樣含進去!」待到她將龍根舔了個遍,許平才示意她張開小嘴,慢慢地將龜頭插進去,享受美人嘴裡的熱度和濕潤,舒服得許平渾身都顫了起來。

  徐倩溫柔似水地看了看許平臉上的興奮紅潮,默默地含住龜頭後輕輕吸吮著,用舌頭舔著馬眼和冠溝。動作雖然生澀又有點磨痛的感覺,但畢竟她是第一次,又如此聽話,許平當然不會說什麼,只是慢慢地指導她為自己好好服務。

  「含……含不住了……」徐倩吞吐幾下,有些無奈地咳了幾下。嘴裡的龍根實在太大了,想含住都有點困難,更別提用嘴套弄,懵懂的她當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事……」許平也覺得她太生澀了,口交起來快感不大。他慢慢地將龍根抽出來,一邊捧著她的腦袋,一邊用滿是口水的龜頭在她秀美的容顏上磨蹭著。

  許平看著一個美麗的處女因為荒淫的動作而臉紅,卻含情脈脈地任由自己淩辱,這種徹底駕馭的興奮,毫不遜色於肉體上的刺激。

  再次將龜頭抵在她的唇邊。徐倩一臉嬌媚地看了看許平後,很是自然地含了含龜頭,再用舌頭仔細來回舔舐。看樣子她徹底接受這個事實,原先的一絲拘謹也被磨滅,真正體會到男女之事的樂趣,也願意好好取悅眼前這個讓她迷戀的男人。

  口交了一會兒後,徐倩嬌美的臉上已經佈滿潮紅。整個人有點不安地扭動,雙腿也慢慢地互相磨蹭。剛才那番溫柔而粗魯的挑逗已經挑起她的情慾,讓她本能地渴望眼前的男人能更進一步疼愛自己。

  許平這時也想找個小肉洞來安慰一下禁慾許久的龍根,馬上示意她停下來。有些粗魯地將她推倒在床上,眼前的尤物此時媚態橫生,看向自己的眼神溫順得沒有半點猶豫。此時不將她乾了,那還有天理嗎?

  「殿下……」徐倩萬分情動地呻吟一下,咬牙看著即將壓上來的男人,明顯有幾絲慌亂,但卻被她眼裡情動的水霧所掩蓋。

  「別這樣叫了……」許平一邊在她身上手口並用地遊走,一邊朝她緊閉的雙腿摸去。在她的顫抖之中愛撫夾緊的腿根,輕輕地玩弄她柔軟的體毛,喘著粗氣問:「倩兒,你準備好了嗎?」

  「嗯,您、您來吧……」徐倩雙手緊張地抓緊床單,鼓起勇氣應了一聲後,閉上眼睛,強使自己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她的雙腿順著許平的手慢慢打開,紅著臉將自己最寶貴的地帶呈現在男人面前。

  少許的陰毛稀疏而柔軟,溫順地點綴在如小饅頭般的山丘上,腿間呈現一種白裡透紅的誘人顏色。雖然不是像小蘿莉般夢幻唯美的粉紅,但鮮豔的紅艷卻透著成熟女性特有的誘惑和美麗。兩片陰唇還緊緊地閉合著,充血後像是充滿活力的花瓣一樣,既美麗又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小小的嫩穴在陰唇的保護下根本就看不見,但因為剛才的刺激,已經分泌出不少的愛液,將腿間的羞處打濕一片。更使兩片美麗的陰唇覆蓋一層亮澤的黏稠,讓本就漂亮的處女穴顯得更加鮮豔。

  成熟女體對愛撫的反應很大,即使她還是個處子,也被剛才那陣挑逗弄得流了很多水。

  「真漂亮呀!」許平一邊嘖嘖打量,一邊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腿間摸了一下。一股女性荷爾蒙的味道伴隨體溫散發開來,似乎有催情的效用,讓人一下子變得極是興奮。

  「別、別看了……」徐倩低吟一聲後,羞得用雙手摀住臉。大腿被M字形分開,寶貴的處女祕處被男人帶火的眼神掃視,這種極端淫穢的姿勢,讓她在害羞之餘也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不看了,不過我可要用了哦……」許平一邊淫笑著,一邊拿來枕頭墊在她的美臀下邊。摸了摸她濕潤的陰唇,握著佈滿口水的龍根跪在她的雙腿之間。將她修長的腿大大地分開後,開始用龜頭在她的陰唇外不停磨蹭,尋找寶貴的處女穴!

  「啊……」徐倩立刻哼叫一聲,下身那種觸電一樣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陣顫抖,舒服得腦子裡一片空白。但想到馬上就要把自己的純潔獻出,也是忐忑不安和極度緊張。

  許平見她緊張得挺起乳房和縮著小腹,立刻用手揉弄她結實而漂亮的乳房。另一手則將她的腿一架,龜頭準確地頂在小穴之外,頂開陰唇的保護,開始磨蹭敏感的嫩肉,不停地刺激她分泌更多的黏液。

  「好、好難受……好麻……」徐倩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覺,似乎有螞蟻在身體裡咬著神經一樣,癢得讓人難受又無可奈何,身子不自覺地扭動起來。

  許平耐著性子挑逗她好一會兒,見美人滿面潮紅地喘著氣,陶醉在愛撫的快感之中,才將她的小蠻腰一抱,深吸一口氣後,腰輕輕地往前挺去。

  藉著愛液和口水的潤滑,龜頭頂開從未被人染指過的處女穴,擠開嫩肉的團團保護,強行進入只能容納一根手指進入的小嫩穴。

  「呃……」徐倩頓時感覺有根東西硬塞進自己的身體,像是一根燒得火紅的鐵棍一樣,撕裂的脹疼讓她瑟瑟發抖。但成年女性的身體終究已經發育成熟,並不像少女般柔弱。

  害怕打擾到許平的興致,徐倩咬著牙不敢吭出聲,黛眉卻是忍不住皺起,咬牙忍受身體被一點一點佔有的不適。

  好緊密呀!柔軟的嫩肉幾乎只能容下一根手指進入,嫩肉有力而緊張地蠕動,顯得特別刺激。

  只是插進龜頭而已,許平就能清晰感受到成熟女體的彈性和火熱的濕度,不由得舒服得哼了一下。見徐倩咬牙不出聲,更是心疼,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小臉後才繼續挺腰前進,佔有這個美麗的處女。

  「啊……」當龍根進入一半時,徐倩喘著大氣,美麗的乳房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疼痛、幸福、脹、酸,一連串的感覺交織而來,讓神經極端敏感,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點一點地侵入、一點一點地開發著。

  「嗯?」許平深吸一口氣,在她陣陣緊張的顫抖中,將龍根插進一半。他能明顯感覺到大美人連�起的腿都是僵硬的,精緻的小腳也在半空中不停顫抖。但是這時他感覺一絲不對勁:為什麼沒碰到處女膜?

  「怎、怎麼了……」徐倩滿頭大汗,頭髮都打濕了,貼在雪白的肌膚上。見許平滿面疑惑地停下來,她忍受疼痛,也感到有點忐忑。

  「沒怎麼,先讓你適應一下!」許平頓時有些惱火,徐倩難道真敢大著膽子糊弄自己?

  儘管從小穴的緊密來看確實是處女沒錯,但沒有處女膜的阻礙實在讓人大惑不解。這時自己已經插進一半,堅硬的龍根被她緊密的嫩穴緊緊咬著,照理說應該已經抵到這層純潔的象徵才對。

  「謝謝您……」此時是女人最脆弱憂愁的時候,溫柔的話語讓徐倩感動得流下淚珠。將身體獻出的激動和點點惆悵已經讓她無法思考,絲毫沒察覺到許平掩飾得很好的一點疑問,身體因為哭泣而顫抖得更加厲害。

  「放鬆點……」許平一邊用話敷衍,一邊慢慢將龍根抽出一些。從徐倩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是處女沒錯。他心裡的疑惑更重了,當龍根帶著她的愛液緩緩抽出一截時,上面沾染幾絲鮮豔的血痕。雖然只有少少的一點,卻很是顯眼。

  「嗚……」徐倩似乎有點疼痛,立刻軟軟地哼了一下,但咬著牙沒有喊出來。小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大口呼吸著,試圖緩解體內第一次被進入所帶來的痛苦。

  鬆了一口大氣呀!看到龍根上鮮豔的血痕時,許平不由得笑了笑。真是的!或許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徐倩的確是處女沒錯。但她的處女膜可能因為經常乾活的關係,不小心破裂了,自己頂到一些殘留才會出現流血的現象。

  這也證明她從沒和人性交過,美麗小嫩穴的第一次是被他插入的,她獻給自己的確實是純潔的初次。

  「殿下……」徐倩把許平短暫的困惑看成溫柔 的疼愛,一時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眼角的淚水不停流下,感動得心裡都有些發疼,哽咽著泣道:「您、您別這樣憐惜……徐倩……受、受不起呀……」

  「傻瓜,疼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的!」許平看著她感動的淚水,心裡有點羞愧,馬上柔聲安撫她,但這時也忍不住挺腰,繼續開發她的處女地,進入這具美妙的身體。

  緊密的嫩穴被一點點地入侵,嫩肉的保護被小心翼翼地撐開,徐倩又疼又幸福地顫抖著。當龍根在她的情動中盡根沒入時,許平頓時鬆口大氣,閉眼享受小穴裡的緊密和她緊張的蠕動。又熱又緊又濕,實在太爽了。

  「殿下……」徐倩意亂情迷地輕喚著,雙手顫抖地摸著許平的腿,一邊流淚,一邊激動地說:「徐倩,是、是您的……」

  「是,是我的女人!」許平一邊溫柔地愛撫她,示意她放鬆,一邊忍不住趴下來將她一把抱住。想想身下成熟的身體應該比較有承受力,馬上一邊親吻她雪白的脖子,一邊輕輕地挺著腰,試探地動起來。

  「嗚……」徐倩頓時哼了一下,不過還是緊緊地抱著許平沒有說話。咬牙忍受初被入侵的不適,讓男人能在自己身上盡興享樂,渾身也因為剛才的疼痛而佈滿冷汗。

  許平見她沒有疼得叫出聲,試探性加快抽插的速度。龍根緩慢地在她緊密的嫩穴裡進出,輕柔的動作很慢很輕,幾乎找不到任何發洩情慾的感覺。

  「殿下……」徐倩微微喘著,眼角的淚水卻因為這溫柔的動作流得更多,她一邊抱緊許平,一邊顫聲說:「您、您別憐惜……徐倩不、不疼,能受得……了!」

  「嗯……」許平見她額頭上全是汗珠,眉頭還沒舒展開來,就知道她肯定還很疼,立刻吻去她額頭上的汗珠和眼角的淚水。但是這時情慾作怪,也無法溫柔太久。他馬上試探性地再次加快抽插的速度,小心翼翼地在她體內律動起來,巨大的龍根磨蹭她敏感的嫩肉。

  「殿、殿下……嗯……」徐倩的喘息更加急促,在一陣陣輕柔抽插下,柔軟的身體跟著上下而顫。疼痛逐漸減緩,一股很是舒服的麻軟讓她體會到不一樣的滋 味。

  初破身的不適被徐倩掩飾得很好,即使疼得讓她很想大叫幾聲,但她還是倔強地忍了下來。一句「你是我的女人」讓她幸福得有些暈了,這是一種公平對等的關係,自己並不是玩物,而是受到像夫妻般的憐惜。此時此刻她只想讓許平能在她的身體上得到滿足,這也是她所想到唯一能報答的方式了!

  「好些了吧!」許平低下身來,雙手不停地搓著她充滿彈性的乳房,含著她的耳朵往裡面吹著熱氣。下身的抽插依舊緩慢,不過每一次的速度卻在不知不覺間加快了。

  「嗯……有、有些舒服……」徐倩軟軟地呻吟,各個敏感點同時被愛撫所帶來的快感,已經壓過破身的疼痛。小臉上一陣舒服的紅暈,雙眼迷離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許平一看她已經適應,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後,這才直起身。抓住她精緻的小腳,將她修長的腿猛地拉開,下身狠狠地往前一頂,插得多汁的小嫩穴「啪」的一聲大響,擠出更多愛液。

  粗魯的行為瞬間讓許平體會到一種發洩慾望的爽快,也更清晰地感受到處女穴的緊密和彈性。

  「啊……」徐倩立刻叫了一聲,滿面嫵媚神色地微微顫抖。這粗重力道帶來的衝擊既有疼痛又有快感,讓她的身子不停冒著汗。她媚眼如絲地看了許平一眼,伸手抱住自己在半空中顫抖的腿,顫聲說:「殿下……奴婢感覺很、很美……您用力吧……」

  大美人這時表現得如此主動,主動抓著雙腿大大地分開,方便自己抽插,許平當然滿意極了。興奮地親了親她火熱的小臉,點了點頭後,雙手抓住她的乳房,有些粗魯地挺動起來,讓巨大的龍根一下又一下地頂進她的身體深處,撞擊這個美麗而成熟的身體。

  溫柔的抽插,從九淺一深到三淺一深。許平一邊溫柔地挺動,一邊欣賞身下美人更加嫵媚的樣子。見這麼美麗的身體在胯下呻吟、顫抖,被自己插得渾身發紅,這種視覺上的刺激也極大地滿足男人本能的自豪感。

  「好、好粗呀……」越來越濃烈的快感,讓徐倩語無倫次地呻吟著。粗大龍根的每一次頂入都那麼有力,幾乎撞到痙攣中的花芯,帶來讓她徹底沈醉的愉悅。持續十多分鐘的溫柔抽插已經讓她忘卻破身的疼痛,漸漸體會到性愛帶來的美妙滋味。

  蠕動的頻率越來越快,美人的呻吟也更加高亢。一陣大汗淋漓的蠕動後,許平無法滿足於單純的一個姿勢。

  看到身下美人滿面媚紅的樣子,心裡有些發癢。他緩緩抽插幾下後,稍微停下來,趴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說:「倩兒,我幹得你舒服嗎?」

  淫蕩的話讓人有些羞澀,但初次體會到戀愛和性愛的雙重快感,已經讓徐倩徹底癡迷了。她滿面嫵媚地點了點頭,嬌喘著輕吟道:「好舒、舒服……殿下,把奴婢幹得……受、受不了!奴婢……沒、沒想到滋味……這麼……美!」

  「那希望我繼續幹你嗎?」許平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將她抱起來面對面坐著。頭一低便啃上她雪白的圓乳,一邊玩著她的乳房,一邊繼續蠕動著腰,讓龍根再次肆虐她初破身的處女穴,慢慢頂進她身體的最深處。

  「想……奴婢……一、一輩子……都想!」徐倩激動地呻吟著,雙手抱著許平的頭,按在她的乳房上。下身承受有力又讓人銷魂的衝撞,本能地搖動性感的圓臀去迎合男人的寵愛,張開雙腿讓許平的抽動更加順暢。

  兩人面對面緊抱著,彼此的身體都佈滿濕熱的汗水,顯得更加性感。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分泌物味道,伴隨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特別刺耳,就像拍在水面上一樣,從聽覺上刺激兩人的情慾。兩具肉體從床前蠕動到床尾,幾乎只剩下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不……殿下……我、我要死了……」徐倩在陶醉中,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體內被龜頭撞得又酥又麻的子宮也開始劇烈痙攣起來。每一個神經都緊得無法控制,頓時發出壓抑而銷魂的呻吟。

  「老子……幹死你……」許平喘著重氣,有些粗魯地咬住她的乳頭後,下身狠狠地頂起。每一次插入都沈重得讓徐倩的呼吸為之一滯,快得讓她連呻吟都喊不出來,只剩下肉體被撞得連連作響的聲音!

  「不、不行……死、死了!」徐倩哭泣一般的嗚咽幾聲後,猛地抱住許平。性感的身體在陣陣抽搐中得到最美妙的感覺,興奮的小子宮也分泌出一陣火熱陰精,讓她迎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嗚……」許平知道她體會到第一次高潮,狠狠地頂了幾下後,享受火熱的愛液沖洗龍根。懷抱軟如無骨的徐倩好好地愛撫,見她滿面陶醉地沈浸在高潮的美妙之中,自尊心立刻得到極端的滿足。

  徐倩身軟如泥地在許平懷裡休息許久,高潮的滋味實在太銷魂蝕骨了。第一次的美妙感覺對她來說也有點太猛烈了,讓她一直喘息著回不過神。美麗的乳房也上下起伏著,伴隨著一臉高潮的媚紅,看起來更加性感迷人。

  「舒服吧!」休息好一會兒,許平見她喘得沒那麼厲害,才吻了吻她的小臉。賊手再次摸上她的乳房,繼續玩弄一對充滿彈性的寶貝。

  「嗯……」體內的大傢夥依舊堅硬、火熱,徐倩能感覺到那爆炸性的力量,這會兒被許平一逗,頓時嚶嚀一聲,有些害羞地睜開眼睛。她含情脈脈地看了許平一眼,嬌喘著細聲呢喃:「殿下……我、我剛才的樣子是……是不是很難看?」

  「很好看,尤其是你浪叫的時候最好看……」許平為她挽了一下貼在臉上的濕髮,故意作弄般挺腰一頂後,淫笑著問:「你還沒說呢,被我幹得爽嗎?」

  儘管話很是露骨,但是徐倩現在已經不排斥如此直接的挑逗。她溫順地親吻許平的胸前,被頂得哼了一下後,羞紅著臉說:「很、很舒服!殿下那……很大,而且很粗……每、每次都讓奴婢… …受、受不了……」

  「那咱們繼續來!」許平滿意地笑了笑,見這個小處女被自己調教得那麼好,溫順得竟然順著自己淫蕩的話往下說,還沒射出去的邪欲馬上發作了,將龍根緩緩抽出後,拉著她的手往床下走去!

  「是、是……」徐倩感覺身體一下子變得有點空虛,而且雙腿隱隱發軟。幾個踉蹌後,幾乎是被許平抱著才走到房間的中央。還沒等站穩,就被許平一把按倒在桌子上,軟軟地趴著,翹高美麗的臀部。

  圓桌並不是很大,幾乎只有徐倩的上半身一樣寬。飽滿的乳房被大理石桌面擠出美麗的乳溝,渾圓的翹臀也高高翹起來。腿間那一片濕潤,散發迷人的氣息。這個姿勢顯得很是淫蕩,讓男人有空前的征服欲,想從後面狠狠地插入她肥白的美臀。

  「嗯……」大理石的冰涼刺激敏感的乳頭,徐倩不由得軟吟一下。儘管為了幫助小姐取悅夫婿,她已經懂得不少,但自己擺出如此誘人的姿勢還是讓她感到幾分害羞。只是男人眼裡的興奮那麼濃郁,讓她本能地翹高美麗的臀部,希望自己的取悅能讓自己男人更加瘋狂。

  「來,先幫我舔幾下!」許平並沒有直接從後面插入,而是繞到她的面前,將佈滿體液的龍根放到她的嘴邊,示意她幫自己口交,興奮地等待自己的調教結果。

  「是……」徐倩見上面除了自己的分泌物外,還有絲絲的處子血和男人的穢物。她為難地猶豫一下後,還是抗拒不了男人的要求。紅著臉將龍根抓到嘴邊,張開小嘴輕輕含進去!她�起頭楚楚可憐地看了許平一眼,似乎是在訴說,她願意為這分疼愛做任何事情、滿足任何要求!

  「不錯,就是這樣!」許平舒服得渾身發顫,看這個大美人徹底被自己征服。低頭一看她滿面陶醉地含著自己的龍根,靈巧的舌頭毫不避諱地舔舐上面的分泌物,立刻得到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滿足。

  徐倩一邊含著龍根,一邊�頭,用小心翼翼又深情無比的眼神看著許平。已經被幸福沖昏頭的她,這時無法抗拒男人的任何請求,小小的自卑讓她傾盡一切想討好這個如在天邊的男人,哪怕只是一個舒服的嘆息,都讓她感到心裡有種濃郁得讓人瘋狂的甜蜜,讓她更加賣力地希望自己的男人得到最大的滿足。

  「好了!」享受一會兒她殷勤的口交之後,見大美人�頭幫自己口交,已經有點累了,許平有些不捨地將龍根抽出,慢慢走到她的身後,雙手忍不住在渾圓漂亮的翹臀上摸了起來,揉弄充滿彈性的臀肉。他一時興起,揚起手在雪白的臀肉上落下幾個鮮豔的巴掌印!

  「啊……」徐倩感到一種異樣的刺激,火辣辣的疼中又有著十分舒服的酥麻,頓時嫵媚地叫了一聲。銷魂的聲音刺激得許平更興奮,手一�,一個個巴掌拍得她的臀肉一邊搖晃,一邊發出美妙的聲響。

  「殿下……賤婢……想、想要了!」徐倩被刺激得再次呼吸急促,忍不住搖晃了性感的臀部,向許平發出求歡的信號。身體裡雖然空虛得很,但看著男人眼裡的興奮,她隱隱知道自己這樣會讓自己的男人更加滿意。

  「小騷貨……」許平故意用淫蕩的語詞刺激她,這時也忍不住抱住她的臀部,用龜頭磨蹭幾下後,腰狠狠往前一頂。巨大的龍根再次進入她剛被自己蹂躪得有些發紅的處女穴裡,再次享受火熱嫩肉的緊緊包圍。

  「啊……好、好大……」徐倩頓時發出像哽咽一樣的呻吟,巨大尺寸的強勢進入。讓初破身的她有一點疼痛,同時也體會到巨大的滿足感。後入的姿勢插得那麼深,頂在青澀的子宮上,刺激得她雙腿都顫抖著差點站不住了!

  許平不等她稍有適應,立刻挺著腰狠狠地抽插起來。巨大的龍根再一次有力地進出著她的身體,撞得美麗的肥臀發出響亮的聲音。

  雖然已經有了充足的潤滑,但畢竟是剛破身的處女,小嫩穴依舊那麼緊。每次插入都能體會到被緊緊包圍的快感,盡根沒入時更是頂 到了顫抖的子宮。

  「殿下,太、太深了……」徐倩咬牙忍了一會兒之後,有些受不了,開始呻吟起來:「不、不行……這麼深,賤、賤婢會死的……」

  「嗚嗚……不、不行……好、好長呀……太、太有力了……」

  徐倩的呻吟越來越無法自製,每一次的刺激都讓她本能地夾緊了些。如果不是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此時發軟的雙腿根本無法支撐她站立。

  美麗的身體被撞得前後搖擺,「啪啪」的肉撞聲伴隨一陣陣有些淫蕩的呻吟,更是讓房內的空氣充斥情慾的味道。

  才抽插不到一百下,許平就感覺有些受不了了。腰上的神經有點發麻,累積許久的慾望忍不住想爆發在這個美麗的處女身體裡。或許是禁慾太久,這次沒做多久,許平已經控制不住想射精的慾望了!

  「殿下……」徐倩也感覺到體內的大傢夥脹大了些,舒服得讓她骨頭都快化了,忍不住有些顫抖地問:「怎麼、怎麼變大了……賤婢……快被您……插、插破了……好、好脹呀……」

  「我要射了!」許平的聲音幾乎是低吼了,說話時挺腰的速度越來 越快,猛烈的抽插幾乎將徐倩撞得連呻吟都喊不出來,只剩「嗯嗯啊啊」的大叫。

  猛烈的衝擊、強大的力道快把徐倩的三魂六魄撞散了,劇烈的快感充斥著神經,讓她舒服得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像哭泣一樣低吟,隨著男人的撞擊而喘息。這時她僅存的理智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立刻把她嚇出一身冷汗。

  「不行……」徐倩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然掙紮起來,一把將許平推開。佈滿潮紅的小臉上帶著幾絲恐慌,更有讓人不解的忐忑和恐懼。

  「靠!」馬上就到噴射的臨界點,許平這時沒有註意,被她推得後退一步,龍根也從濕潤的小穴裡滑出來。儘管徐倩這時腳下一個踉蹌摔坐在地上,疼得「啊」了一聲。但許平哪還忍得住?馬上沖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挺腰把龍根往她的嘴裡插。

  「嗚……」徐倩還沒反應過來時,小嘴已經被巨大的陽物插得滿滿的。許平這時也無法憐香惜玉了,悶吼一聲後雙手扶著她的腦袋,挺著腰很是粗暴地抽插她細嫩的小嘴,把溫熱的口腔當成小穴,發洩最後的慾望!

  徐倩難受得眼淚都擠出來了,嘴角的唾液也不停流下。可是這時一看到男人興奮的樣子,她的心也軟了,強行抑製本能的抗拒,閉上眼後儘量將嘴張開,忍著難受和疼痛,迎接男人粗魯的抽插,只希望自己的溫順能讓心愛的男人好受一些。

  粗暴的頂入好幾次都感覺頂開喉口。抽插十多下後,許平再也忍不住,悶吼一聲,渾身僵硬地顫抖起來。一股股火熱而黏稠的精液有力地爆炸開來,在身體僵硬的顫抖中,灌滿徐倩溫熱的櫻桃小口。

  「嗚……」徐倩含著嘴裡的大傢夥,發出難受的輕哼,嘴裡漸漸被灌滿黏稠精液。壓抑那麼久,許平射得特別多,沒多久小嘴就含不住了。幾道乳白色精液混合著唾液,從她的嘴角往下滴。

  此時她赤裸的身體佈滿吻痕,肌膚也覆蓋一層情動的紅暈,點點汗珠攀爬於上,顯得特別性感!美麗的眼角泛著淚水,眼裡卻全是溫順的柔和。櫻桃小口緊緊地含著粗大的龍根,嘴角的精液不停往下滴。披頭散發的樣子顯得楚楚可憐,卻有一種淫穢至極的妖冶。

  空氣停滯了,許平舒服地感受射精的快感。好一會兒後,見徐倩雖然流下眼淚,卻還是溫順地含著自己漸漸軟下去的龍根,眼裡多少有幾絲幽怨。他的心裡有些軟了,疑惑地問:「為什麼?」

  徐倩有些恐慌地看了許平一眼,將嘴裡的黏稠嚥下後也不說話,直接跪倒在地,抱著許平的腿,用嘴清理胯下的淫穢物,毫不避諱地舔吃男人的精液和她的分泌物。小舌頭殷勤得將龍根舔得乾乾淨淨之後,才楚楚可憐地看著許平。有一點點的哀怨,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怎麼不讓我射在裡面!」許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跪在地上默默哭泣著,心裡感到一陣難受,充滿困惑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嘆息一聲後,他抱著她一起走進池裡,讓溫熱的泉水緩解激情過後的疲憊。

  徐倩含著淚笑了笑,忍著下身的疼痛服侍許平沖洗,有些無奈又充滿幸福地細語道:「賤婢謝殿下的寵愛,讓賤婢享受到被人憐愛的幸福,賤婢即使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您的恩寵!但賤婢身份低微,實在不配……」

  下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小聲地哽咽一下,含笑的眼角再次流下淚珠,不過她還是給了許平燦爛溫柔的微笑。或許是不想被看出自己的幽怨和無奈,徐倩一手摀住自己的嘴低低地哭泣,一手繼續為許平擦拭激情過後的身體。

  許平嘆息一聲後,閉上眼沒有說話,任由她輕柔的小手為自己服務著。儘管剛才經歷激烈的纏綿,但她的動作每一下都那麼小心翼翼、那麼體貼入微,在這一點確實和小米很是相似。

  徐倩臉上還有褪不去的潮紅,每動一下,腿間也會傳來腫脹的疼痛。但她還是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沒有絲毫怨言。有的只是蛻變成女人後的快樂與幸福,還有掩飾不住的嫵媚。

  這時她的心裡沒有別的想法,只期盼男人別忘了自己;哪怕是以後只記得有自己這個卑微女人所獻出的純潔身體,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許平閉眼沒有說話,雖然徐倩不肯說,但他心裡很清楚她為什麼會拒絕自己的內射。說到底,還是那些古板的思想在作怪。徐倩害怕她若懷孕,洛凝兒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恨她,洛家人也會對她有所仇視。

  她更害怕在這荒唐的製度下,庶出的孩子會因為她的卑微而受盡苦難,況且她也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她害怕的事太多了,源自封建思想的種種隔閡和壓制 ,她根本不敢奢望能有自己的孩子。因為以她低微的出身,這個孩子會和她一樣低下,會成為其他人嘲笑甚至戲弄的對象。

  實際上,許平不會被那些古怪而殘酷的思想左右。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改變。許平明白徐倩的顧慮,也知道她的自卑和不安。他現在已經從心裡喜歡她的理智,也同情她這種無奈的冷靜。

  靜靜地洗漱完後,徐倩依舊殷勤地伺候許平穿上衣服。即使初破身還有點不適,但還是盡著丫鬟的本分。這時候的氣氛才算好了些,許平一邊輕聲撫慰她,一邊打聽關於洛凝兒還有洛家的事。

  剛獻出第一次的男人當面打聽別的女人,徐倩心裡多少有些酸意。但想想小姐對自己的好、對自己像姐妹般的關愛,還有眼前男人對自己溫柔的疼愛與憐香惜玉,讓她初次體會到完全不敢奢望的美妙。徐倩知道自己連所謂吃醋的資格都沒有,也不該這麼不知廉恥地嫉妒。

  能有這樣短暫的二人世界,對自己來說已經夠奢侈了。徐倩暗笑自己太過敏感,馬上知無不答地將許平想知道的全盤托出。

  親密的言談、綿綿的情話和甜美無比的嬉鬧,這樣的相處足以讓她記得一輩子了。許平不時會插科打諢幾句,說點趣事逗得她咯咯大笑;偶爾說點戰爭的事,徐倩也會滿面認真地傾聽。

  除了 空氣中散之不去的氣味紀錄先前的一切,如此快樂輕鬆的場景,誰又想得到剛才那場肉戰是多麼激烈?

  兩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偶爾親一下,許平也會色性大發地吃吃豆腐。這種輕鬆簡單的甜蜜讓徐倩徹底醉了,醉得只希望時間能停住,讓自己多抱一下眼前這個徹底征服自己的男人。

  【第二十六集】第二章:直隸之事

  直隸與津門交界的棲鳳坡,連綿一片全是稀疏的樹林。雖說看似山青水秀,卻安靜得有點嚇人,戰爭的硝煙早把這裡的飛禽走獸全都嚇跑了。

  前面是戰火連天的津門,每時每刻都有生命在消逝,漫天都是撕心裂肺的喊殺之聲。後面是屯聚重軍的直隸,重兵把守看似寧靜,但氣氛也異樣凝重。強大的軍隊秣馬厲兵,隨時準備成為戰鬥的終結者。

  成為緩沖地帶的棲鳳坡負有巨大的使命,不僅要負責抵擋津門叛軍的突圍,更必須嚴防死守,不容一個傷兵從這裡逃過。連日來禁軍一營在此把守,但是總有些無頭蒼蠅般的逃兵跑過來送死,所以禁 軍上下對於這個緩衝帶的防禦,不敢有半點馬虎。

  樹里林間都是士兵不停巡邏,只要看見身穿叛軍軍服的人,立刻手起刀落,不容解釋就直接擊斃。樹枝上和製高點更是埋伏不少暗哨和弓箭手,明里暗裡的防禦都是密不透風。恐怕在森嚴的防禦下,即使蒼蠅想飛過都難。

  連日的混戰,讓一些猶如無頭蒼蠅的逃兵,慌不擇路地跑到禁軍的大本營。嚴謹的軍將一陣騷動後,拖走的就是一具屍體。

  在這個非常時刻,容不得半點疏忽,即使是被強迫入伍的新兵,也得不到半點解釋的機會。

  與臉色嚴肅充滿殺氣的禁軍不同,此時小河邊的鵝卵石道上卻特別寧靜。雖然位於緩衝帶的後方,比較無關緊要,平時此處還是有近千名兵馬把守,以防有人藉水路逃遁。但是今天,這些往日里殺氣騰騰的大兵們卻是退避三舍,沒人敢貿然前來打擾。

  清涼的河水沖刷著不知安靜多少年的石頭,響起美妙的聲音。清澈見底的水流在晚霞的輝映下,散發出金黃色的粼光。

  河邊影影綽綽的樹林和青草顯得那麼有朝氣,不時在風的吹拂中搖曳出「嘩嘩」的響聲。充滿生氣的一幕美得如詩如畫,讓人不禁癡迷在這大自然的傑作中。

  上遊一塊足以躺下十個人的巨石上,一個嬌小身影靜靜坐在上面。在晚霞美麗的光芒下,雪色的長裙潔白無瑕,裙帶和雲袖在風中飄舞,盡顯靈動。

  細長柔軟的秀發迎風飛舞,帶著一點調皮的感覺。一張有點嬰兒肥的小臉,更是美得讓人陶醉。精緻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子一般,讓人不由得從心裡生出一股憐愛之意。

  嬌小的小蘿莉坐在巨石上嘟著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樣。她抱著自己的雙腿,一邊往河裡丟著石頭,一邊嬌嗲地嗔罵:「氣死人了!這大色狼!」

  發脾氣的模樣俏皮得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讓人心疼得都要碎了。說她是嗔罵,倒不如說是撒嬌一般的呢喃。

  可愛的小臉在晚霞的光輝下格外動人,小臉上兩抹淡淡的紅暈很難掩飾。一種小女孩特有的嬌羞和可愛,更是增添她靈氣逼人的俏皮。

  「壞蛋!」洛凝兒一邊丟石頭,一邊紅著臉小聲罵著。不過頭一低,想起當時的情景,卻感覺自己的小臉紅得都要冒火了,連耳朵都一陣陣難以承受的火燙。

  奢華的浴房,如夢似幻的感覺讓人陶醉。日思夜想的大男人出現時,更是讓她芳心大喜。但是自己卻在迷糊之間被他扒個精光,清白的身子第一次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被親得腦子發暈,乖乖地任他擺 佈,連一點矜持都沒有。如果不是表姐突然出現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

  「去死,大色狼……」洛凝兒想起肌膚相親的感覺就覺得身上有點發熱,發洩一般往河裡丟了好幾顆石頭。

  她有些忐忑自己的表現是不是不夠矜持?隱隱害怕在太子哥哥的心裡留下壞女孩的印象,害怕他認為自己是個放浪的女孩。

  「唉……」洛凝兒輕輕地嘆息一聲,可愛的小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嘆息過後,臉上的紅暈變得更加深濃。不只是羞澀,還帶著一種竊喜的韻味。就像是顆青澀的小蘋果,讓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這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後,高大而偉岸,一下子擋住晚霞的光芒,挺拔的身影將小蘿莉罩住!

  洛凝兒頓時嚇了一跳。剛才一走神,沒注意到有人接近,才一會兒工夫,來人竟如鬼魅般站在自己的身後,嚇得她趕緊拿起手邊的象牙弓,本能地想防禦。

  小巧的象牙弓還沒拉開就被一把奪去,小蘿莉慌忙之中趕緊轉過身,卻被一個寬大懷抱納進懷裡。耳邊更傳來熟悉的聲音,調侃中也帶著絲絲溫柔,讓她感覺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了:「小凝兒說誰是色狼呀!」

  「討厭!」小蘿莉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真被嚇得不輕,忘記自己又被佔便宜了。她一個勁地捶打許平的胸膛,一邊沒好氣地嗔怪道:「嚇死我了,你是鬼呀!走路都沒有聲音。」

  許平溫柔地笑了笑,看著懷裡羞中帶喜的小蘿莉十分可愛,馬上抱著她坐下來。見小丫頭還發脾氣,噘起嘴不理自己,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臉,笑咪咪地說:「我走路聲音很大好不好,是你自己在這裡發呆,沒有發覺而已。 」

  「騙鬼呀!」洛凝兒不滿地嘟著小嘴,白了一眼後又轉過頭,模樣看起來分外俏皮。水靈靈的眼眸看了看抱著自己的大男人,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特別偉岸。溫和的微笑散發一種濃郁的男人味,一下子讓她感到一種頭暈目眩的心動。

  「好、好,都是我不好!」許平親暱地抱著她呵呵笑了起來,緊緊地將這嬌小可愛的身體抱在懷裡。他用臉溫柔地磨蹭她細嫩的小臉,聞著小蘿莉迷人體香和溫度,享受這種美妙的感覺。

  夕陽西下本就是最美麗的場景。綠葉青草、小河流水和漫天的晚霞互相輝映,清涼的秋風緩緩吹過。一切都美得如詩如畫,美得讓人分不清這是人間還是仙境。

  如此動人的場景充滿浪漫氣息,讓原本還想嗔怪幾句的洛凝兒安靜下來,羞紅著臉往許平的懷裡擠了擠。

  這種氣氛最適合談情說愛,一般的小姑娘絕對沒辦法拒絕這麼好的情境和曖昧的氛圍。許平當然明白小蘿莉心裡的萌動,見她滿臉陶醉地欣賞美時,索性抱緊她,靜靜地看著慢慢下山的夕陽,難得沒有上下其手。

  倒不是說小蘿莉不夠迷人,懷抱這麼一個動人的小精靈,觸摸她細嫩柔軟的肌膚,聞著體香和體溫交織出的氣息,反而十分誘惑。

  許平禁慾許久,但才在徐倩身上把憋了許久的慾望發洩出來,現在沒有那麼衝動了。

  靜靜依偎,有時候這種情意綿綿的享受甚至比做愛還美妙。直到太陽完全下山時,洛凝兒依舊滿面陶醉,還有些捨不得這樣美妙的感覺。她�頭看了看許平,見大男人滿面深情地凝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太子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許平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深情而火熱的眼神將小蘿莉看得滿面羞澀。見她變得乖巧無比,這才笑咪咪地說:「沒什麼。我怕一說話,小凝兒又會說我是色狼,所以還是閉嘴比較安全。」

  「我哪有嘛……」小蘿莉羞澀地嘀咕著,雖然話已經說出口,但這會兒耍小脾氣也沒有人會生氣,反而有一種童趣至極的可愛。

  「好了,寶貝!」許平這才親了親她細嫩的小臉,愛憐地握著她纖細的小手,柔聲說:「你不喜歡的話,以後太子哥哥就不親你也不摸你了,好不好?」

  「什麼嘛,我哪有不喜歡……」洛凝兒有些著急地喊了一聲,卻發現自己上當了。她摸了摸臉上濕濕的感覺,有些羞怒地跳起來:「你一邊說一邊親我,你騙人……」

  「就是騙你,哈哈!」許平太喜歡她偶爾的調皮。見小蘿莉又嘟起紅潤的小嘴,忍不住將她壓到身下,在她羞澀的注視中,慢慢地吻著她的櫻桃小口,深情款款地呢喃:「而且還要騙你這小傻瓜一輩子,親你一輩子……」

  「嗚……」洛凝兒聽到這動情的話,早就快暈了。一閉眼,小手本能地抱住許平的脖子不再頑皮抵抗,反而乖巧地獻上自己香甜的吻,迎合愛郎溫柔的挑逗。

  兩條舌頭有默契地開始糾纏,溫柔而緩慢,不帶有一絲慾望,卻充滿你儂我儂的情愫。

  已經品嚐過親吻的美妙滋味,小蘿莉也漸漸懂得該怎麼回應。紅紅的小嘴偶爾吸吮一下許平的舌頭,不似情慾的挑逗,反而透著一種如撒嬌般的可愛。

  一陣陣溫柔的攪動之後,洛凝兒已經小臉通紅,舒服得連氣都有點上不來。她小喘著將許平推開,眼裡帶著迷離水霧,擦了擦嘴角後,有些難為情地說:「別、別親啦!」

  「你不喜歡嗎?」許平老實地沒有亂摸,見小蘿莉現在的模樣實在可愛,忍不住又低下頭吻著她的小臉,沒一會兒舔到她小巧的耳朵,輕輕含弄起來。

  「不是,我、我氣上不來……」洛凝兒頓時軟軟地嬌吟一下,耳邊的熱感和男人粗糙的舌頭交織而來,舒服得讓她連顫幾下。害怕在野外又會被欺負,馬上嬌笑著避開許平的親吻,氣喘籲籲地說:「不要,癢呀……」

  兩人你親我躲地嬉鬧一會兒,你親親我、我咬你一口,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太陽徹底下山,許平才抱著戀戀不捨的小蘿莉從石頭上跳下來,淩空一躍,讓小蘿莉驚叫一聲。

  許平嘿嘿一笑後,一個漂亮的雲梯縱在空中稍稍停滯一下,才輕飄飄地朝地面落去。

  落地時,見小蘿莉這時玩得有點衣裳不整,羞澀可愛的模樣帶有幾分小女人的嬌媚,靈動的水眸難為情又十分溫柔地看著自己。許平不由得色色地笑了起來,裝成壞人調戲道:「小凝兒越來越可愛了,真想一口吞了你!」

  「你敢!」小蘿莉又羞又慌地白了許平一眼,小身子一僵,顯然是想起自己被扒光的那一幕。小手緊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去。

  「哎,我倒是敢,可惜呀……」許平嘖嘖地搖著頭,見她有些著急地看向自己,有心想逗她一下,立刻滿面鬱悶地道:「可惜我家小凝兒不肯嫁給我,不然的話我就名正言順地要了你!」

  「誰說我不肯嫁……」小蘿莉一下子慌了。這看也看了、親也親了,自己的清白和心全都掛在眼前這個大哥哥的身上,難道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嗎?但是脫口而出的話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又被調戲了,立刻把剩下的話咽回去,沒好氣地瞪著許平,只是這一看卻是有些詫異。

  「怎麼了?」許平見她目露好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汗黃裳,笑嘻嘻地問道:「是不是這樣穿不好看?」

  「你、你怎麼穿禁軍的衣服呀?」小蘿莉立刻疑惑地喊出來。雖然說這樣穿並不算難看,但她很不習慣。

  在記憶中,太子哥哥不是穿著威風凜凜的盔甲,就是穿著風度翩翩的儒袍,這還是第一次看他穿小兵的衣服,感覺十分彆扭,也特別怪異。

  「有點事嘛!」許平也不多加解釋,抱著她上馬後,立刻策馬鑽進有些昏黑的樹林裡。

  在兩人的調情中,夜晚不知不覺地降臨,棲鳳坡一帶立刻燃起密密麻麻的火把。黑暗中,數之不盡的火光像是要和天上的繁星媲美,多得讓人有些眼花繚亂。本來荒無人煙的樹林變得像白晝一樣光亮,只是這種光亮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沈重感。

  馬匹在小林道裡急速前進著,許平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抱著洛凝兒柔軟的小蠻腰,不時親親她的頭髮、小臉或耳朵,色色的挑逗將小蘿莉弄得嬌喘籲籲,小臉上盡是火熱的紅暈。嘴裡吐出的暖意芬芳更是引得許平食指大動,對她的調戲更加激烈了!

  「不要……」小蘿莉羞澀地掙扎,但是話還沒喊完,許平一個長長的吻,就把她的話全堵回去,吻得小蘿莉瑟瑟顫抖後,賊手也輕輕地撫摸她雪白的脖子。

  等馬匹衝到官道上時,小蘿莉已經被連續兩個濕吻和手口並用的挑逗弄得渾身無力,像抽去骨頭一樣軟倒在許平的懷裡嬌喘。

  幼嫩的小臉上滿是動人紅暈,閉眼喘息的模樣更加嬌媚。即使尚在稚嫩之年,但這副模樣已經散發出一種讓男人為之衝動的誘惑了。

  美好的二人世界結束了,此時官道上的情景讓小蘿莉嚇了一跳。從頭到尾全是密密麻麻的禁軍把守著,長長的火把一眼望過去沒有盡頭頭。

  官道中央更是聚集一群身穿盔甲的將軍們,有的渾身血水、披頭散發,有的灰頭土臉、傷痕累累,顯然是剛從戰場上歸來,有的人則就地治療身上的傷勢。

  「放我下來!」小蘿莉頓時羞怯地掙扎。這時候自己的樣子肯定很羞人,不僅頭髮有點亂,就連衣衫都不整,絕對會被人笑話的。

  「乖,別動!」許平溫柔地笑了笑,將她緊緊抱住,像是巡邏一樣的從官道中間一路快跑。

  近萬人的注視讓洛凝兒羞得把臉躲在許平的懷裡不敢露出,嬌小可愛的模樣也讓軍中的光棍們咽了嚥口水,一個個眼冒精光地看著這個傾國傾城的小蘿莉。

  快馬來到官道中央的亭子前才停下來。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徐倩,因為初破身仍有點不適,但還是邁著蹣跚的腳步走過來,含情脈脈又有點羞澀地看向許平後,才把洛凝兒接下馬,輕聲地問:「小姐,肚子餓了嗎?」

  「不餓!」洛凝兒被眾人看得很不好意思,紅著臉拉著她的手一路小跑。一邊跑還不忘回頭朝許平做個鬼臉,嬌嗔道:「人家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小姐,您慢點!」徐倩在後面跟著,一邊跑,一邊關切地叮囑。只是這時小跑步牽動下身的腫疼,黛眉偶爾皺起,但她也惶恐得不敢讓人看出來。

  大小美人的玲瓏背影讓一群老光棍咽了嚥口水。徐倩雖不是傾國絕色,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破身之後,那種若有若無的媚氣更是濃郁。

  洛凝兒則是嬌小可愛,長得唯美夢幻又充滿趣味。一個天真浪漫的小蘿莉卻這麼明艷動人,此時更是面帶潮紅,顯得妖媚十足。試問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呀!

  「你們要不要也追上去呀?」許平見他們眼睛都看直了,馬上咳了一下,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雖說同為男人,很能理解這些人的可憐之處。但敢用眼光意淫老子的女人,還他媽的流口水,你們是有多想斷子絕孫呀。

  「沒、沒有……」所有人都回過神。看這位大爺一臉不快,趕緊擺出嚴肅的臉色,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其他想法。只是有些人嘴角還流著口水往下滴,看起來有點滑稽。

  「殿下,您這是?」陸陽君一看許平穿著禁軍的衣服,立刻愣了一下,眼睛稍稍一瞇後立刻緊張起來,感覺肯定沒什麼好事!

  「等一下我有事,別問廢話!」許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各營兵馬派來請軍令的軍將和斥候兵,清了清嗓子後說:「各位,目前的戰局你們也明白了!朝廷揮師二十萬直搗黃龍,此次的平叛之戰必定以叛逆的失敗告終。驍騎將軍上了年紀,所以舟車勞頓、身體不適,各位不必過於緊張!」

  「是!」眾人齊聲跪地。但從臉上凝重的表情來看,洛勇生病的消息還是帶著迷信色彩,讓不少人心生忐忑,甚至有點影響現在的軍心穩定。

  「天武營已經在城內和周家軍拼殺了一天一夜!」許平話鋒一轉,語氣有幾分陰冷地喝道:「猛虎營和蟒蛇營也攻到城下,眼下津門叛軍搖搖欲墜。這是你們揚名立萬的時候,不管是罪大惡極的叛逆,還是周家軍的將領們。想要功成名就的話,就拿著他們的腦袋來。」

  「是!」眾將立刻興奮起來,目前的情況確實是朝廷這邊顯露出優勢。

  戎馬從軍,誰不想殺敵建功?戰場上最大的功勳莫過於敵將的首級,斬敵馬下不僅能享受榮華富貴,更能揚名天下、光宗耀祖,這是每一個兵將的共同目標。

  見眾人情緒被煽動得有點激動,一個個目光閃亮地等著自己的軍令,許平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但清了清嗓子後還是揮手,滿面肅殺地喝道:「全軍聽令,從此以後本督軍不再有任何的軍令頒下。各軍以萬人營為單位,展開無差別的攻打,無建制、無約束,只有一道命令,那就是把敵人的腦袋給我砍下來!不到踏平津門之時,各營將軍都有各自為戰的大權。」

  「啊……」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都被詭異的軍令嚇得目瞪口呆!

  這是最後的一道軍令,也就是說,自現在開始所有人都各自為戰。每個萬人營的將軍都要自己帶兵拼殺,沒有明確的戰鬥安排,更沒有清晰的攻打目標。只要能斬敵馬下,不管任何辦法都行。

  這等於徹底地解開所有軍馬的枷鎖,放任各營將軍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勝負各憑本事,輸贏取決於本部的戰鬥力是否強悍。

  這……這簡直是荒唐!這會成為一場完全沒有秩序的混戰,讓整個津門變成沒有拘束的地獄。不管想攻打城門還是阻擊,甚至是直殺城內都任君選擇!

  朝廷不會再有任何管束,各營之間也不必再銜接或策應,更別提互相支援,而是各自發揮最強悍的戰鬥力,在這場大戰中搶奪一個個能讓他們建功立業的首級。

  換句話說,這個辦法能最大限度地釋放各營的戰鬥力,有能力的人自然就甜頭多多。不過一旦傷兵滿營、被敵人追殺的話,也不一定會有友軍來援。因為這種打法等於是徹底放棄防守,純粹以進攻來解決津門的最後餘孽。

  「殿下,這?」不少人都傻了眼,這想法簡直太大膽了。這樣一來,簡直是讓津門陷進困獸之鬥的局面。沒有全面的策劃,更不用提謀略。簡直在拼誰比較狠、誰殺人的手段更厲害。

  「執行命令吧!」許平沒有向他們多加解釋。手一揮,早就準備好的最後一道軍令分發到所有人手裡。

  見他們還有些回不過神,許平立刻大聲喝罵道:「還愣什麼,你們還算是開朝大營嗎?你們難道忘了當年是怎麼打出一片天的?現在就把津門當成一個亂世,有能力的給我砍下逆賊的腦袋來請功;沒能耐而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也不必再把開朝大營的名號掛在嘴邊。朝廷丟不起這個人,四位大將軍也丟不起這個臉!」

  「是!」這招激將法立刻收到效果,不少人臉色脹得通紅,齊聲應答一句後,還沒等許平發話就拿著軍令上路。臉上的肅殺中帶著一點點的興奮,或許他們都幻想著平定津門後,一生的榮華富貴。

  各營的傳令兵快速散開,越過防線在黑夜中疾速前行,小心翼翼地保護懷裡的軍令,在兵荒馬亂的津門裡橫穿直行,準備將最後一道的驚人軍令告訴各自的軍營,在這場大戰的尾聲中尋找建功立業的機會。

  「殿下!」陸陽君倒沒什麼驚訝。身為禁軍總兵,他當然多少知道朝廷的意思。有些傷感地看了看遠去的馬蹄,回過頭時苦笑著說:「看來這應該是最後的戰役,桀驁不馴的老將們一但沒了枷鎖,津門接下來的亂勢恐怕連周井都應付不了了!」

  一陣沈默,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因為這種命令一下去,產生的效果會很慘烈,死傷的人數也會不少。互相失去支援和策應,一旦被圍攻的話就完了!

  這確實是最有效果的屠殺,但陰暗的一面就是朝廷兵馬的死傷也會劇增,甚至有可能比周家軍死得更多。

  許平面無表情地看了看他,冷笑一下說:「我知道,一直循規蹈矩地打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既然這些將軍們都桀驁不馴,我就給他們一個放開手腳的機會,看看他們還有沒有驕傲的本錢、還有沒有當年橫掃天下的野性。」

  「末將明白!」陸陽君也深知開朝老兵們給朝廷留下的禍患,沈默一會兒後,看了看許平,有些不解地問:「殿下,眼下大局已定,您為什麼還穿著禁軍的服飾?是否要末將護送您回京城?」

  「借我五千兵馬!」許平臉色閃過一絲擔憂,但馬上鎮定如初地說:「要最嫡系的禁軍,速度最快的騎兵。」

  許平話音一落,一群身穿禁軍盔甲的人慢慢圍攏過來。雖然著裝整齊劃一,但那種濃郁的殺氣卻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

  陸陽君轉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這群人根本不是自己手下的兵,而是太子府的人,立刻驚呼道:「殿下,您要幹什麼!」

  張叢甲已經快馬加鞭護送羅培安回京城,眼下近百人是許平手下的護衛們、張虎的手下,還有迅速趕來的林偉和他的手下!

  所有人這時都滿面肅殺,披盔戴甲早早地準備好兵器。同行的這些人都是護衛中的翹楚,最弱的也有二流身手,幾乎出動許平現在所能動用的所有力量。

  樓九也帶著他的弟子們默默站在一邊,除了有傷在身的空名外,許平麾下能打能殺的全都集中在這裡了!

  「您到底要幹什麼!」陸陽君一看這陣勢就知道許平不是開玩笑的,嚇得立刻跪倒在地,急促說道:「莫非殿下還要親自去前線?目前戰局已經一邊倒了,惡鬼營也從南坡拔寨而起、炮轟東門。此時再去也無濟於事,殿下萬不可再冒險了。」

  「誰說我要再去掌管惡鬼營了?」許平瞇眼笑了笑,沒說話,既然釋放其他軍營的權力,當然也解開惡鬼營的枷鎖。

  身為太子的御林軍,他們在這場戰斗里比誰都累、比誰都小心翼翼。在軍營之內,雖說因他指揮打了幾場勝仗,但事實上許平也知道自己拖累大軍的戰鬥力。他們得隨時保護自己,承受的壓力比其他大軍更大,所以一直不能發揮最大的殺傷力。目前戰局將進入最後的階段,也是這幫小子顯露身手的時候了。

  「那您這是?」陸陽君還是一臉謹慎,這幫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穿上禁軍的衣服,絕對是要到津門去,不然也不會故意這樣掩飾。

  「救人!」許平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只是這次的態度很是強硬,斬釘截鐵地說:「陸陽君,我知道你對朝廷忠心耿耿!但我不是和你商量,這是命令,容不得你異議。」

  「末將……」陸陽君回頭看了看太子府的人,他 們顯然也是猶豫著不肯讓主人前去冒險。畢竟津門亂局之下,他們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周全。

  陸陽君這才轉過身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道聖旨,大聲喝道:「太子朱元平聽旨!」

  「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麼!」許平冷哼一下,不為所動,其他人都一齊跪倒一片。但這次許平沒有擺擺樣子也跪著玩,而是依舊輕蔑地站著,顯示自己的決心。

  陸陽君也沒說什麼,知道太子才是最桀驁不馴的人,馬上捧著聖旨大聲喝道:「朱元平聽旨,津門之戰朕心裡已有數,平定叛亂乃天定之事。太子朱元平在此次大戰中親力親為,勞苦功高,但此時驍騎將軍微恙,太子應該坐鎮後方、穩定軍心。在津門平定前,無朕旨意不得擅離直隸。」

  「殿下!」陸陽君心裡佩服聖上的先知,拿著聖旨鬆口氣,小心翼翼地說:「聖上早有旨意,請別為難末將了!」

  「老爹果然想得周到!」許平一臉冰冷,說話的時候有點無奈也有點糾結。他咬了咬牙,看向依舊忐忑的陸陽君,面色有些陰沈的冷聲道:「如果我執意要去呢?抗旨不遵,不知道陸總兵是不是想斬了我這個大不敬的人? 」

  話語中看似毫無情緒,卻透著一股徹骨寒意。許平冷哼一聲後,渾身真氣澎湃地爆發開來,強烈氣息壓得臨近的人都喘不過氣。

  雖說只是地品上階,但離天品只有一步之遙,如此高深的修為自然是傲視群雄,讓所有人都感覺心裡壓了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陸陽君只有地品下階的修為,自然感覺到沈重的壓力,心裡明白太子已經執意要違抗聖旨了。馬上咬緊牙關,滿面決絕地說:「那,請殿下從末將的屍體上踏過去!」

  「你以為我不敢?」許平怒喝一聲。握緊拳頭,巨大的威壓讓附近的人都不敢直視。渾身的澎湃真氣很久沒有這麼盡情的爆發,恐怖的壓迫感讓太子府的人也感到十分詫異。不知不覺間,主子的修為竟然又高了那麼多。

  陸陽君咬了咬牙,�起頭來斬釘截鐵地說:「就算殿下殺了我,禁軍也不會放您前行一步。必要時,即使將殿下捆綁回京,我們也不會讓你再次踏進津門。」

  陸陽君眼裡全是猶豫之後的堅定,說明他不是鬧著玩的。

  禁軍對於朱允文的忠誠十分極端,這下子許平也沒辦法了,總不能真的殺了他吧?再說就算殺了他,那麼多的禁軍層層把守,難道自己真要和他們打一場?就算他們都不還手,光是圍上來就足以讓他動彈不得了!

  「殿下!」陸陽君見許平無奈地嘆息一聲,明白此時不能這樣強硬地僵持下去,馬上試探著問:「不知道所救何人?」

  「趙猛!」張虎見兩人的僵持稍有好轉,趕緊說:「趙大人率人深入敵後,一直狙殺周家軍的後路,擾亂他們的布防。但目前他受到猛烈的追擊,帶出去的一萬兵馬所剩無幾,現在被迫躲在十里小林向我們求援。於公於私,殿下斷然不會丟下他不管。」

  趙猛率軍深入後方,確實產生作用,攪亂了局勢。第一次周家軍沒有防備,他自然是如魚得水打得十分順利,但後來受到周家軍的嚴厲狙擊。空名突圍歸營時,趙猛卻被攔截住,沒辦法歸來,但還是憑著手上的兵馬和周家軍玩起捉迷藏。

  趙猛的一萬兵馬被打成散沙、各自為戰,雖說是遊擊戰術,但也起了奇效,一直在敵後進行襲擾戰。現在已經被追打得奄奄一息,才在萬難之中送來求援的密報。

  「這樣呀!」陸陽君沈吟一下。既是未來的國舅又有戰功在身,難怪這位大爺那麼著急,看來不救是不行了。思索一會兒後,他試探地說:「殿下,既然如此的話,不如我親率三萬軍馬直衝十里小林,將趙大人接回來!」

  「這……」許平頓時猶豫,倒不是說信不過禁軍,只是多少有些不放心。

  「主子!」孫正農腦子轉了轉,在旁勸說道:「禁軍的騎兵前行迅速,而且也熟知地形。陸總兵帶兵多年自然經驗豐富,有他率三萬大軍相救,相信即使周家軍也不敢輕易冒犯!」

  「交給你了!」許平沈吟一會兒,權衡一番後,還是覺得陸陽君帶著三萬騎兵去救,更有把握,馬上面色凝重地朝陸陽君囑咐:「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陸陽君滿面肅殺地領命,翻身上馬後喝令道:「命一營、三營、六營火速集結,不需帶任何給養物資,除了兵器外捨棄任何配置,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十里小林!」

  軍令快速傳遞,三萬禁軍的騎兵在夜色中迅速集結起來。浩浩蕩蕩的大軍帶起漫天煙塵,轟鳴的馬蹄聲驚響整個夜空。

  一直按兵不動的禁軍在這場戰役中第一次大規模出動,肅殺遍地,踏過緩衝帶,朝兵荒馬亂的津門殺過去。

  「主子,回去吧!」劉士山見許平還是滿面擔憂,馬上勸解道:「趙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會沒事的!」

  「是呀!」樓九也上前勸慰著:「陸陽君統兵多年,他會有辦法救回趙大人的,主子不必擔心。」

  好說歹說,許平這才放棄悄悄跟去的想法。腦子裡擔憂趙猛這個既憨厚又有點狡猾的土匪大舅子,心里安慰自己:他肯定不會有事的!才在眾人的勸慰下回到直隸行邸。

  趙猛潛伏河北,培育出惡鬼營的雛形,源源不斷地訓練新兵。沒有他的話,當年惡鬼營的建立也不會那麼順利。而且他還是小鈴兒的大哥,既是自己的屬下,又像是朋友,要是不救他,許平也是良心難安。

  【第二十六集】第三章:人間地獄

  一道荒唐而狠毒的命令,將津門徹底變成人間地獄。軍隊突然失去所有的束縛,隨心所欲的打法已經脫離所有人的預測。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想怎麼打就怎麼打,甚至不管友軍的形勢如何。

  即使是軍紀嚴明的周家軍也抵擋不了這種圍毆的荒唐攻勢。不到三天的時間就節節敗退,不少軍馬被打得退到城內,慌亂地躲避不知會從哪裡冒出來的平叛軍馬。各營將軍也帶著自己的私慾,展現各自的戰鬥力,攻勢一下子變得像洪水一樣凶狠。

  津門城內此時變成戰火不斷的人間地獄。惡鬼營趁著夜色,一頓炮火轟塌東門以後,越來越多的天機營軍馬趁機殺進城裡,各自為戰地攻擊周家軍,間接地營救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天武營。

  天武營兩萬老兵進城以後,被血氣方剛的周家軍打得有些慌張失措。論起混戰,他們根本不熟悉津門的大街小巷,只能被動應對,撐到現在只剩下不足五千的兵馬。

  劉占英緩了緩神,見其他各營紛紛殺進城來。稍稍整頓後,隨著人潮繼續和周家軍展開白熱化的拼殺。

  津門北門外,到處都是廝殺的兵馬和遍地的屍首。抵擋不住攻勢的周雲龍大軍,被混亂得叫不出番號的四萬多兵馬壓著往死裡打,無奈之下只能咬牙且戰且退地逃往城內。在接近城門時,卻驚訝地發現北門外駐紮一個新的營地。

  惡鬼營已經兵分兩路,陳奇帶著一萬好戰分子投入混戰之中,蠢蠢欲動地想攬下這不世之功,直取周井的首級。

  不過白屠沒有他那麼衝動,思索許久,決定在砲轟東門後,率著其餘幾千軍馬轉到北門,現在已經挖戰壕、準備架設砲台,要將這邊也轟了。

  「那是周雲龍的大軍?」白屠遠遠地望著糾纏在一起、帶起漫天煙沙的幾萬兵馬,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難怪朝廷雜亂的幾萬大軍會像吃了春藥一樣糾纏不清,周雲龍的人頭確實值得他們拼命。

  這場混戰之中,周家軍中最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戰將自然是周雲龍。帶著本部的兩萬兵馬,在兵荒馬亂中橫衝直撞,幾乎是憑一己之力打垮天機營的三個萬人營。戰鬥力之強、張弛有度的把握確實讓人驚訝。比起一些所謂的老將,他的手段更加老辣,謀略也更加深沈。

  「是!」手下副將們一聽也是眼前一亮,個個摩拳擦掌,似乎想衝過去砍殺一番。現在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時機,周家軍中除了坐鎮總兵所的周井外,就是這個人的頭最值錢了!

  「呵呵,他也有被打得灰頭土臉的時候!」白屠笑了笑沒說話,轉過身喝令道:「別管他們了,炮火架設好後給我炮轟北門。其他營怎麼打我們不管,現在最重要的是打開通路,讓更多的兵馬衝進城去。」

  白屠的話扼殺手下們的蠢蠢欲動。榮華富貴、揚名立萬,試問誰不動心?白屠當然不能免俗,自然也想馳騁沙場衝殺一番!

  但眼看各軍都變得失去理性,白屠細細地思索自己的資歷,現在很難和其他人抗爭,所以賣個順水人情、從中策應,先幫他們打開局面再說吧!

  「是!」一陣忙碌之後,大砲一架設好,白屠立刻下令炮轟北門。

  炸雷般的轟鳴,大地在劇烈的抖動之中,古樸的大城搖搖欲墜,巨大的石頭開始炸裂。一塊塊的碎石冒著煙往下掉,最堅固的防禦工事一點一點地垮了。

  「退西門!」周雲龍一看到持續不斷的砲火那麼猛烈,連綿不絕的轟炸幾乎快把北門轟成廢墟,恨得直想衝過去將惡鬼營碎屍萬段。但此時他被那麼多的兵馬糾纏著無暇分身,無奈之下只能趕緊率兵退走西門,尋找兄弟部隊兵合流,才能抵抗這種綿綿無盡的追殺。

  周家軍原本挺立的軍旗已經有些破敗,外圍的兵馬受到空前的猛烈衝擊。

  當朝廷荒唐的軍令一下,周雲龍一開始還不以為意,沒料到會有那麼多人覬覦自己的人頭,一下子被蜂擁而來的各路大軍打得措手不及,幾乎是丟盔棄甲,沒辦法反擊,此刻也是狼狽得讓他既無奈又氣憤。

  「殺進去!」白屠遠遠地看著越來越多的兵馬翻過碎石沖進城內,城內早就是敵我交織在一起的血戰,知道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候。他怒喝一聲後,號令軍隊丟下大砲,隨著人群殺進城去。

  津門城內,此時不能用「漫天硝煙」來形容了,數不清的屠殺讓這裡成了人間地獄。更加恐怖的是,幾乎每條街道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士兵互相砍殺。每走一步都可能踩到別人的屍體,腳下的土地被血水染成鮮紅色,到處都散落著肢體和屍塊。一切看起來是那麼駭人,卻又容易激起人性裡最陰暗的殺戮快感。

  白屠剛帶著人衝進城裡,還沒大開殺戒就遭遇到周家軍有些混亂的阻截。

  這時從另一旁衝來一夥滿身血水的士兵支援;沖在最前面的陳奇,幾刀砍翻對方的一個將領後,哈哈笑道:「白屠,你費那麼多精力轟北門幹什麼!幹嘛那麼費時費力,直接衝進來殺個過癮多好呀。」

  「是呀!」白屠也不去和他爭辯,心裡清楚打南坡的時候,陳奇已經和自己有隔閡了。瞇眼一看,陳奇帶的兵除了惡鬼營的戰士外,還有蟒蛇營的老將;知道他是蟒蛇營出身的悍將,所以沒去問。

  「別婆媽了!」陳奇嘿嘿一樂,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水,大剌剌笑道:「週井的人頭我們要了,現在他還頑守在總兵所,老子倒要看他能頂得了多久。」

  「祝你旗開得勝。」白屠笑了笑沒說什麼,目送他們的兵馬再次沖進城裡拼殺,也帶著自己的兵衝進去!

  此時還留守城內的百姓若找不到地方躲,只能在恐懼中等待死亡。連日的廝殺已經讓士兵們的神經敏感到極點。有些逃兵會打扮成百姓試圖逃跑,這時哪還分得清楚誰是兵、誰是民?所以只能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了。

  「您看!」惡鬼營一路踏著血水拼殺過去,身邊的人只要不是穿著朝廷軍服就一律砍殺。

  到處都是各營兵馬對叛逆進行圍剿,每時每刻都有生命在慘叫中倒下,慘烈得讓白屠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順著手下的指點,白屠轉頭一看時,不由得皺了皺眉。路旁一座已經被砸得破敗無比的客棧裡,這時卻是哭喊連連。數十個天機營的士兵在這裡搜尋到兩個中年婦人,正在廢墟之中強行那苟且之事。

  雖然兩個婦人披頭散發極是狼狽,姿色也普通到甚至有點不堪入目,但對於這些禁慾許久的人卻是極大的誘惑。

  士兵們粗暴地撕開她們的衣服,摸著女人的細皮嫩肉更是獸性大發,白晃晃的乳房露出時,更是讓他們興奮,幾十隻滿是血水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摸上去。

  這時已經有二、三人在婦人的哭喊中將她們扒個精光,粗暴而興奮地捏著她們的乳房。兩個領頭模樣的人立刻脫下褲子,不管她們的求饒和哭喊,壓下去姦汙著兩個可憐的婦人。旁邊更有不少興奮的人在等待,還不停催促。一個個脫下褲子醜態畢露,只剩下淫欲的衝動!

  「別管他們!」白屠見手下的兵都瞪大眼,有的新兵菜鳥沒見過女人的身體,更是吞了吞口水,立刻狠狠地喝道:「你們也想去嗎!」

  「不、不敢!」眾人一看白屠橫眉怒目、抽出寶劍時,立刻嚇得搖頭擺手。戀戀不捨地看了看屋里香豔的肉戲,咬著牙趕緊跟上腳步繼續廝殺。

  此時廢墟中的哭喊卻是更加響亮,一些路過的士兵禁不住誘惑,也衝進去想分一杯羹。可憐兩個婦人清白被毀,卻要面對越來越多獸性大發的士兵,此時早已被淩辱得暈死過去。但男人們卻是毫不在意,一個接一個地壓上去發洩興奮的獸慾。

  大戰之前,這樣的事雖然失德荒唐,但每次都無法避免。不少人對於戰爭還是有所恐懼的,送死之前更是覺得沒幹過女人很不甘心,淫念一起就惡向膽邊生。趁著開戰時,偶爾會抓鄰近村落的婦女輪姦侮辱,以滿足他們的獸慾,或者說是怕死的一種發洩。

  對於這些事,朝廷很多時候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別太明目張膽就不會去管他們,畢竟大戰之前不能影響士氣。

  不過現在是在戰爭之中,這樣做雖說不會留下後患,但未免也太囂張了。要是有敵人殺來的話,還能分神抵抗嗎?

  白屠想想都有火。這些都是哪個營的人渣啊?如果他們是叛軍的話,真想衝過去把他們都砍了,讓他們看看這樣做的後果!

  南城的菜市口戰況尤為激烈,好幾萬的兵馬在這裡混戰成一團。到處都是淩亂的刀光劍影,到處都是倒下的屍體,讓這一帶血流成河。

  撕心裂肺的慘叫、空氣中濃郁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硝煙中被燒焦的肉臭——還沒走近就能體會到戰爭的慘烈。

  對於廝殺,膽小的人會戰戰兢兢選擇逃避,找個地方躲起來甚至當個逃兵。但有殺性的人卻會很興奮,兇性一起,聞到血腥味都會空前激動。

  此時在這裡的人大概都是好戰分子,每個人都殺得分外賣力,打得是如火如荼、異常慘烈,不像城牆邊那樣不慍不火,讓人有些厭惡。

  白屠一邊帶人衝進去,一邊打聽了一下。得知這是朝廷的軍馬在圍剿一萬多人的周家軍,軍中更有周井手下另一員大將周雲飛,立刻興奮地往裡面擠去。

  「別、別打了,我們投降!」這時在形勢一面倒的情況下,周家軍開始有人跪地投降了。恐怖的氣息蔓延開來,越來越多膽小的士兵丟下兵器跪倒在地,企求能換來生存的權利。

  投降的士兵被集中到中間,王忠君不管滿身血水,走上前來瞪大眼睛喝問道:「你們他媽的誰是周雲飛!」

  周雲飛混在人群中蹲著,但手上的兵器卻沒有放下,臉上的血水和灰塵也讓人認不出他的樣貌。雖然渾身傷痕累累,此時卻是恨得直咬牙,只想等王忠君再走近一些就拼死把他殺了。

  「我們將軍……」戰戰兢兢的小士兵還沒把話說完,旁邊突然一個身穿惡鬼營軍服的士兵衝上來,狠狠一刀朝他砍去怒罵道:「王八蛋,剛才就是你捅死老子的兄弟!」

  「啊……」小士兵沒有防備,立刻被砍斷脖子,慘叫一聲倒在血水里,脖子上的斷口清晰可見喉管和斷骨,隨著他身體的抽搐,往外噴著溫熱的血水。

  「就是你這王八蛋,剛才砍了我一刀!」另一個身穿猛虎營軍服的傢夥也衝上來,對著跪在外面的一個士兵就是手起刀落,凶狠的一刀砍下他的人頭。

  「降者不殺,你們這是乾 什麼!」王忠君氣得大罵!

  「關你屁事呀,你們不殺我們殺!」幾個人一點都不理王忠君,氣憤不已地訴說自己兄弟手足的慘死。這一煽動,不少人都蠢蠢欲動。畢竟剛才有些人被打得很慘,有些更是為了報兄弟的仇,現在都有些按捺不住。

  「你們……」王忠君氣得說不出話。雖說他是萬人將軍,但這些兵馬根本不歸他管,但是最少他們應該也看得出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敢出言如此不遜!若換成平時的話,他早就一個巴掌打過去了。

  砍倒幾個降兵立刻激起周家軍的憤恨。自古都是投降不殺,現在反而是秋後算帳!投降的話等於是白白任人宰割,不少叛軍已經摸起兵器,準備拼死一戰。與其任人宰割,還不如奮起一拼,搞不好還有活命的機會。

  隱藏在人群中的周雲飛也看準機會,站起來舉刀,悲憤無比地罵道:「媽的,朝廷太無恥了!降者也殺,我們投降個屁呀……」

  「橫豎都是死,老子要拉幾個墊背的!」

  「老子可不想跪著等死,媽的和他們拼了!」激動的情緒一下子蔓延開來,已經投降的士兵再次拿起兵器,怒喝著朝旁邊還反應不過來的人砍過去。

  這下反而是朝廷的大軍有些措手不及,被他們打得手忙腳亂。剛才砍死幾個人,徹底激起周家軍以死抵抗的心。現在個個都是紅著眼不要命地亂砍亂殺,士氣之高,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包圍著的大軍一下子被沖散,再次起了殺性的叛軍們個個都像不要命,揮刀見人就砍。或許徹底斷絕他們生存的希望,反而讓他們拼得更加堅決。

  即使原本怯戰的人也變得瘋狂,這下誰都不會抱有投降免死的幻想,都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毫不猶豫地砍倒眼前的敵人。

  局面一下子亂到不行,白屠一邊率人抵禦叛軍凶狠的反擊,一邊鬱悶地嘀咕道:「有些古怪!」

  眼尖的他仔細一看。在混亂中,沒人注意到剛才義憤填膺的那些人卻是趁亂悄悄溜走。照理說,他們在這時候應該有仇報仇才對,這樣打起來更方便他們報仇。

  敢出言頂撞王忠君就證明他們不是沒膽子的人,為什麼激起叛軍的殺性後,卻選擇避開?

  「感覺奇怪吧!」陳奇這時殺開一條血路衝過來,眼見這一幕後,心裡一突。他看白屠疑惑不解,冷笑一下,陰陽怪氣地說:「因為他們根本不是朝廷的軍馬。」

  「什麼?」白屠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不是朝廷的軍馬,為什麼會穿著惡鬼營軍服和猛虎營軍服?難道這些都是渾水摸魚的傢夥,目的是煽風點火,讓戰況更加慘烈?

  「我在府里當差的時候見過其中一個!」陳奇面露陰光,看著那幾個身手俐落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小巷裡,咬牙說:「那根本不是軍隊的人。我記得沒錯的話,是順天府的帶刀侍衛。」

  「嗯!」白屠點了點頭,思索一會兒後,沒再說什麼,帶人繼續投入戰鬥之中。

  陳奇看了看人群中,自己昔日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嘆息一聲後也不再言語。

  此時叛軍的抵抗突然變得強烈起來,他也明白除了毫不猶豫的殺戮外,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遏止這種不要命的抵抗,馬上帶人殺進戰圈之中。

  津門的戰勢更加白熱化,幾次砍殺後,斷絕了叛軍投 降活命的想法。抵抗的猛烈程度一下子讓朝廷大軍倍感吃力,叛軍如發瘋般的打法更是凶狠無比!

  這種戲劇性的轉變連周家的人都為之一愣,但獨握乾坤的朱允文卻是得意一笑。整個津門在他的推波助瀾下,快變成只有互相屠殺的阿鼻地獄了。

  【第二十六集】第四章:慘痛的代價

  津門城已經被徹底攻破了,各路大軍以潮水般的速度湧進城內,數之不盡的兵馬在各個角落裡拼殺著。每一刻都有屍體倒下,每一刻都有人疲憊地警戒敵人的偷襲!

  血水染紅衣裳,塵土掩蓋面貌,這時候只能憑衣服分辨敵我,不管是誰,眼裡麻木得只剩下兇性,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而無情地屠戮旁邊的人。

  城南外也是打得疲憊不堪,慘烈的程度甚至比起城內不遜半分。漫山遍野都是丟棄一地的屍體,血水將草地都染成紅色。天武營和餓狼營叛軍的廝殺異常慘烈,打到現在,雙方的人馬加起來都不足一萬。

  饒是如此,雙方卻沒有退兵的意思,甚至連逃兵的數目都是少之又少。開朝之時雖是友軍,但也有一些過節和仇怨。此時狹路相逢,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即使已經打得人仰馬翻,疲憊得沒有體力,但廝殺起來卻毫不留情,甚至蔑視別人的生命,也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了。

  激戰連續進行兩天,各路大營都遭遇到叛軍猛烈的抵抗。雖說優勢依舊明顯,但死傷也十分慘烈。

  朱允文暗中派出手上的勢力,在其中不斷攪局,讓這場本該塵埃落定的戰爭變得殘忍無情。一場沒有降兵的戰爭,注定只能用死亡來決定最後的勝利屬於誰。

  護城河的水里漂浮著屍體,被河水稀釋的血液流遍每一個角落,把清澈的源泉變得血腥無比。或許是上天憐憫生命的消逝,如火如荼的混戰時正好烏雲漫天,在一聲聲雷鳴之中,落下如黃豆般大的雨珠,沖洗地上源源不斷的血水。

  雨水模糊視線,但雨水中的人群還在互相砍殺。毫不猶豫、冷酷無情,但臉上卻沒有先前的興奮、激動。雙眼空洞無神,即使勇猛地砍翻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有的也只是對於屠殺的麻木了。

  直隸也下起小雨,輕盈的雨花似乎要衝去人心的陰霾、衝去身上的血水一般。純淨的雨水顯得很是聖潔,讓人感到一種不同的輕鬆,又讓空氣變得有些悶悶的壓抑。

  行邸的正廳內,敞開的大門有陣陣涼風吹進來。一張孤單的太師椅在微涼的風中輕輕搖曳,感覺很是輕鬆,也特別愜意。與津門慘烈的廝殺不同,一水之隔的直隸,一切顯得很是安詳,完全沒受到戰爭的影響。即使是吹來的風中隱隱有股血腥味,也無法改變相去甚遠的現實。

  許平只穿著一條短褲,赤裸著上身躺在椅上,任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搖擺著。他的臉上帶著幾分茫然,眼神空洞地看著外面滴答的雨水沿著房檐往下滴,蕩起一陣陣水花,顯得是那麼的美妙,如夢如幻、極端的唯美。

  津門的戰況一定很慘烈。閉上眼後,似乎還能聽見千軍萬馬的廝殺聲,生命消逝的慘叫也如夢魘般在耳邊迴盪。

  許平現在有些茫然,對於這場戰爭,似乎麻木得不想多去思考了。照理說,這樣安逸的生活是自己所追求的,為什麼現在卻感覺到一種難言的空虛?難道是忙碌太久了,自己不適應這種難得的清閒了?

  徐倩手託一個冒著熱氣的燉盅走進來,見許平還在發呆,心裡有些難受。儘管不想打擾,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走前,柔聲說:「主子,御醫說秋雨有些寒氣,喝點薑湯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放下吧!」許平朝她溫柔地笑了笑。

  體貼的大美人在破身以後,更加珠圓玉潤。從前楚楚可憐的眼神和唯唯諾諾的樣子,反而有種特別的誘惑。比起之前賢慧淡雅的氣質,現在舉手投足間多了女人該有的嫵媚,顯得優雅而特殊。

  「主子,您……」徐倩看許平迷茫地發呆,心裡很是難受。猶豫許久後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覺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該問的。

  「趙大人怎麼樣了?」許平捧起薑湯輕輕抿了一口,頓時感覺一股熱流清晰地流過自己的咽喉、食道,然後直達胃部。暖暖的熱流感覺很是清爽,讓自己原本有些頹廢松懶的身體精神許多。

  「陸總兵派人護送他回京了。」徐倩立刻變得很是嚴肅,恭敬地回答。

  行邸後院男性不得入內,這幾日有什麼事都是她在傳達。第一次擔負那麼重的責任,許平的信任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也讓她戰戰兢兢,深怕會出半點差錯。

  三萬禁軍奔襲十里小林確實聲勢嚇人。雖然禁軍一直按兵不動,但身為皇家第一軍的禁軍戰鬥力之強不容小覷,一路上順手收拾一些被打成散沙的叛軍,只用了半天時間就到達目的地,一照面就剿滅圍困趙猛的兩千周家軍。強悍的衝鋒,冷酷嚴苛的風格也嚇跑企圖逃跑的逃兵。

  第二天他們迎著晨曦歸來時,也成功將趙猛救回。好在有驚無險,趙猛渾身雖然傷痕累累,但細查之下也無大礙。連日的遊擊戰讓他的精神高度緊張,預防追殺的警戒也讓他極端疲憊。剛到行邸,連請安的力氣都沒有,頭一歪就直接呼呼大睡過去。

  整整六天六夜沒有合眼,一直穿梭在山林間,精神和肉體的疲勞幾乎到了崩潰的極限。許平一看大舅子又餓又困,狼狽的樣子像個落魄的乞丐,也沒追問什麼,直接讓人服侍他去休息了。

  突然的空閒讓許平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這時津門陷進死戰,反而沒什麼情報傳來。即使有,也只是一些文官誇誇其談、歌功頌德而已。

  只有親眼目睹死亡才會給靈魂帶來震撼,而現在生命成了紙上的死傷和殲滅的數字,已經讓人有些麻木,麻木得不知道這些數字是真實還是虛假的。

  許平依然看著雨發呆,靜靜地感受這難得又讓人不適的清閒。雖說戰爭讓人有些反感,但男人本能的血性驅使,還是很想去體驗衝鋒殺敵的快感。但現在卻被一紙聖旨軟禁在此,除了回京城之外沒有別的選擇,許平也是倍感無奈!

  徐倩安靜地站在一邊,默默注視這個已經成了自己唯一的男人。聽著屋外的雨聲,浪漫氣息讓她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幸福的紅暈。即使此時悶悶不樂,但許平一臉憂鬱卻讓她感覺更有魅力,更讓她本就喜愛的芳心更加不安。

  「太子哥哥!」就在這時,一聲歡快又有點緊張的呼喊響起。雨中一個美妙的小身影急促跑來,連傘都沒打,一邊跑,一邊喊著:「有、有人求見您!說、說是叫歐陽複。」

  「小姐,當心呀!」徐倩一看她跑得那麼急,腳步都有些踉蹌,立刻緊張地跑過去扶了一把。

  許平也趕緊站起來。歐陽復回來了!深沽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是不是成功地阻止紀龍外逃?想起這個讓自己頭疼那麼久的權臣,成功擒下的話,等於為這場戰役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他立刻有些激動地喝道:「讓他們進來!」

  「已經……喊了,在後面!」洛凝兒跑到面前時已經渾身濕透,嬌美的小臉上泛著點點紅暈,氣喘籲籲連話都說不清楚。這時,輕柔的長發徹底亂了,一絲一絲地貼在雪白肌膚上,透出惹人憐愛的楚楚動人。

  淺粉色的小裙子徹底濕透,緊緊貼在嬌小可愛的身體上,勾勒出青澀而動人的曲線,隱隱還可透過衣裳看見她貼身的紅色小肚兜。半遮半掩的朦朧有著說不出的誘惑,再加上她可愛到極點的容貌,許平頓時感覺有點心癢。

  看著落湯雞一樣的小蘿莉,徐倩一臉擔憂。許平雖然咽了一下口水,仍心疼地責怪道:「幹嘛不打個傘呀,受寒了怎麼辦!」

  「我忘了嘛!」洛凝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楚楚可憐地嘟起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樣。不過聽到這關愛的話,心裡卻是甜甜的!

  連日來雖然沒有吃了小蘿莉,但兩人調情挑逗的次數卻越來越多。每次她都羞答答地掙扎幾下後才肯任自己佔便宜,羞怯的模樣配上一臉紅暈,更加誘人,搞得許平慾火焚身。雖說還沒辦法把她一口啃下,但連哄帶騙之下也漸漸得手,慢慢讓她適應自己的愛撫。

  最刺激的是昨天下午,徐倩去準備兩人膳食時所留下的二人世界。許平連哄帶騙、軟磨硬泡,才在一陣舌吻中脫下她的上衣,解下小肚兜的保護,讓小蘿莉露出雪白的上身。

  一對青澀小巧的嫩乳,圓圓小小的可愛至極,散發著小女孩特有的體香。粉嫩的乳頭宛如米粒一樣,小巧精緻又特別可愛。許平肆意地把玩一會兒稚嫩的乳肉後,在小蘿莉急促的呼吸中低頭含弄,吸吮她小小的粉嫩乳頭,強烈的刺激將她弄得呻吟起來。

  鬱悶的是後來不管怎麼磨,就是沒辦法把她扒個精光扔到床上去!只是讓許平隔著褲子摸她的小屁股過過癮,憋得許平十分難受!

  好在還有徐倩這個越來越性感的大美人,忍了一頓晚飯的時間,趁著洛凝兒去花園玩時,許平立刻把她扒光按在桌子上從後 進入,再次和她品嚐情慾帶來的美妙滋味。

  回想著昨日的畫面,龍根又隱隱充血了。許平用色色的眼光掃視洛凝兒濕透的身體,想像著衣服下青澀動人的粉嫩嬌軀,慾望也在心底慢慢萌生。現在時機更加成熟,只要稍稍一使勁,想把她啃了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

  「怎麼了?」洛凝兒絲毫沒察覺自己的模樣有多麼誘人,見許平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馬上一邊挽著濕透的頭髮,一邊檢查自己的衣服,天真地以為是不是哪裡沾上泥土臟掉了。

  「小姐,您先換身衣服吧!」徐倩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到洛凝兒似乎有點發冷,趕緊勸著她沐浴洗漱後再說。當回頭見到男人火熱的眼神時,她的臉也微微紅了紅。

  品嚐到男女之事的美妙後,愛人偶爾會和自己打聽這個小寶貝的事。徐倩也知道該是讓小姐懂一些的時候,這兩日睡前都會和她說些親密的悄悄話,把一些性愛的事悄悄教給她。

  好在姐妹倆從小感情就好,小蘿莉只是扭捏一會兒,也就好奇地傾聽,紅著臉學習這些她馬上就要面對的知識。

  在許平淫蕩的要求下,徐倩即使有幾分幽怨和醋意,但也會慢慢地灌輸一些姐妹同床或者大被同眠的思想給她。一方面是為自己最疼的小寶貝做心理準備,一方面也是隱隱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是她一個人所能擁有的,也算是為自己日後能留在許平的身邊預做準備。

  姐妹倆密談什麼,許平問了徐倩都不肯說。即使在交歡的時候也是閉口不談,每次都紅了紅臉搖頭,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讓一向聽話的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讓許平心癢得不行,但也明白有一些話是她們之間的體己話,自己不便追問。只要到時候能順利採摘下小蘿莉,哪管她們說什麼,有好處就行了!

  小小的情趣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等許平回過神時,徐倩已經扶著小蘿莉先去換洗。雖說這模樣確實迷人,但幼嫩的身體很柔弱,要是受寒,會讓人心疼。

  許平只能強忍著衝動,告訴自己不要急,啃得她體無完膚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已。

  緩緩站到門前,這時小雨已經變成傾盆大雨。庭門熙熙攘攘的身影頂著滿身泥水,邁著疲憊的步伐正朝這邊走來。雨水如簾子模糊視線,遠遠看去根本分不清相貌,但依舊能看出這些人很是勞累,甚至有的還負傷在身!

  一眾人緩緩走到許平面前,站在雨中整齊劃一跪了下去。許平這才看清眼前景象,一身是傷的歐陽複此時顯得有些落魄。原本寒光滲骨的雙頭槍已經磨得失去鋒芒,徹底變成廢鐵,身上的盔甲也破爛不堪。

  冷月也好不到哪去,披頭散髮帶著幾分狼狽。左臂包紮著傷口,一看就知道經過猛烈的戰鬥!這兩位已近天品的高手都如此狼狽,其他人就更慘了,顯然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歐陽複的眼裡似乎佈滿痛苦,懷裡抱著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雨水打亂她的頭髮,令人看不清容貌,卻能看出她的身體已經冰冷,肌膚更是找不到半點血色。手無力垂下,有小小的血絲沿著手臂往下滴落。

  走近一些,才看清她胸前有一個穿透的傷口,皮肉外翻早就沒有血色。似乎這個傷口流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液,讓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蒼白。

  「怎麼回事?」許平隱隱見歐陽複似乎在落淚,咬著牙沈痛萬分,立刻走上前去,疑惑地看著他懷里美麗的女人,或者說是一具美麗的屍體,蒼白得讓人有些心碎的感覺。

  「是末將沒用!」歐陽複抱著懷裡的屍體,埋頭痛哭,咬牙自責道:「末將帶著兵馬突襲深沽,遭到叛軍的強烈抵抗。眼見僵持之時,幸好有冷月姑娘相助才能擺脫困局。待到圍攻紀龍府邸時,卻被十多個高手纏上!」

  「魔教的人馬全軍覆滅!」冷月在一旁,帶著幾分哀痛,有氣無力地說:「我帶去的御用拱衛司和大內高手們,死傷過半!惡鬼營兵馬能歸來的更是不足一千。深沽紀龍手下的高手很多,若不是魔教及時出現,恐怕我們也回不來了。」

  「她就是柳如雪 嗎?」許平似乎明白什麼,感覺腦袋「轟」的疼了一下。他慢慢走進雨中,蹲下身來看著歐陽複懷裡的美麗女子,呢喃說:「很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她是為了救我才……」冷月隱隱知道這個隱藏暗處的女子,為了自己的愛人付出多少。見許平眼裡痛得幾乎難以承受,美眸一眨,淚水也順著雨水流下臉頰,滿面自責地說:「都怪我,如果我的修為能再高一點,也不至於讓柳姑娘香消玉殞!」

  歐陽復也是悲痛萬分地自責:「不,是我的錯!我沒能保全柳姑娘,也保全不了我的兄弟們,我最該死!」

  話音一落,歐陽複埋頭痛哭起來,冷月在一旁也是倍感神傷。見愛郎目光空洞充滿淒楚,馬上哽咽著說:「主子,不是歐陽的錯。深沽那邊藏了一萬多的兵馬,還有紀龍手下所有的高手隨駕,他已經盡力了! 」

  「但是……」歐陽複已經泣不成聲。戰鬥異常慘烈,手下兄弟們死了八成。若不是他們以死相拼的話,恐怕自己和冷月都回不來了。當看著他們一個個在面前倒下時,心裡那種絞痛實在讓人難以承受!

  柳如雪 美麗的容顏此時蒼白無色,聽聞那麼久卻從未見過,這個暗地裡最忠心的手下,此時已經沒有氣息。忠心耿耿的她,還沒來得及看見自己所效忠的人,就這樣走了,自己連一句的褒獎都未曾給過。她是不是走得很遺憾、很無奈?

  許平感覺心裡一陣難言的絞痛,就像是柳叔死時那樣,痛得讓人呼吸都上不來了。但他看了看她蒼白的臉,嘆息一聲,有些哽咽地說:「命人送她回京吧,把她葬在柳叔旁邊。等我老死以後,再當面謝謝他們。」

  「是!」歐陽複點了點頭,抱著柳如雪 的屍體起身朝外走去。身後殘餘不多的兵將也默默跟出去,似乎可看見他們每走一步,腳印處還有隱隱的血腥。

  「你沒事吧?」許平走過去一把扶起冷月,愛憐地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苦笑著嘆息:「是我低估紀龍身邊的勢力,不然你們也不至於打得那麼慘烈。」

  一句簡單的自責讓冷月感動得淚如雨下。在傾盆大雨中一投入許平的懷裡,擦著眼淚,既是感動又是高興地說:「主子,雖說幾乎全軍覆沒,但我們也完成您的命令。」

  「紀龍呢?」許平總算找到一點安慰,這時左右一看。似乎看不到這個一代權臣的身影;那個曾經叱吒朝堂、一人之下的一代梟雄。

  「在我們攻破府邸的時候,咬舌自盡了!」

  冷月的話裡有幾分落寞。似乎親眼看著這個權臣的殞落讓她感慨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那個曾經和紀龍平起平坐的仇人。

  「他說了什麼嗎?」許平也是感慨萬分。期盼中的勝利到手了,心裡卻是痛得欲碎。近五千的嫡系兵馬、御用拱衛司、大內高手再加上魔教,誅殺紀龍後逃回來的不到三百人,這樣的代價也太沈重了!

  冷月渾身一顫,�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看了許平一眼。她欲言又止,哀嘆一聲說:「他只說,死無全屍他不在乎!但他絕不會成為朝廷炫耀的物品,更不會接受所謂的審判。」

  「先去休息吧!」許平沈默地揮退其他人,也不急著檢查紀龍的屍身,而是將疲憊至極的冷月抱在懷裡朝浴房走去。在她含情脈脈的注視下,脫下她身上殘破的遮羞衣物,心疼地看著她手上的傷口,溫柔地為她清洗、擦拭、上藥。

  雖然一絲不掛地靠在一起,但這時情慾卻沒有那麼衝動,有的只是對愛人的憐惜。許平沒有挑逗她,而是真心地疼愛這個與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怕碰疼了她,謹慎得像是愛護一件稀世的寶貝。

  沐浴過後,冷月倍感恩寵,乖得像隻小綿羊一樣,臉上全是幸福的微笑。這時哪還看得出她殺敵時的無情,以及從不以笑示人的冰冷?

  許平將她橫抱到自己的床上,輕輕為她蓋上被褥。見冷美人像個羞澀的小姑娘一樣看著自己,立刻朝她溫柔地笑了笑。

  「寶貝,好好休息!」低頭在她臉上輕輕一吻。許平深情款款的注視,讓冷月的臉上浮現一層甜蜜的紅暈,動人的眼眸裡似乎有淚花在打轉了。

  「主子!」冷月溫柔地回吻,兩人忍不住來了一個溫情大於激情的濕吻之後,許平才勸慰她先好好休息。等她在面前安靜地睡過去時,才躡手躡腳地合上房門,輕輕地退出房間。

  紀龍用死來維護他最後的尊嚴,親眼看著那麼多的同伴在身邊倒下,或許精神上的打擊比肉體的傷更加疼痛。難怪強如歐陽複都近乎崩潰,冷月也顯得疲憊不堪。那麼慘烈的戰鬥,或許自己也無法去面對一個個生命的消逝!

  門外的雨水漸漸停了下來,換上一身正裝後,許平來到前院的議事廳。此時這裡已經聚滿了人,連院外都有不少人交頭接耳,一個個伸長脖子往裡面看,一個個都是滿面興奮和好奇。一見許平過來,眾人趕忙正了正色,跪地行了一禮。

  許平眉頭皺了皺,喝退無關人等之後才踱步到中央。陸陽君滿面喜色地迎上來,興奮難當地說:「恭喜殿下了,斬滅逆賊紀龍可謂是蓋世之功,不僅能揚朝廷之威,更會打擊頑抗的叛軍士氣,助平叛大軍更加賣力地誅殺餘孽!」

  廳中央一副木架上躺著一副屍體。四十多歲的年紀卻是滿頭白髮,面容消瘦、很是憔悴。即使雙眼已經閉上,還是能看出他生前一直處於疲憊和壓抑之中。一身普通長褂帶著幾分破敗,瘦骨嶙峋的身體更是有些駭人。如果沒人提起,誰又能想到這個憔悴的老人就是舉事逆天的一代權臣呢?

  「是紀龍沒錯!」許平仔細地端詳這張曾經意氣風發、此刻卻淒涼無比的臉,點了點頭後,有些感慨地嘆息:「看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呀!當年聰明絕頂的一個人,現在卻落到這步田地。何必呢!」

  「殿下,您這是?」陸陽君有些莫名其妙。眼見許平竟然在同情自己的敵人,有種毛骨悚然的寒意在心裡升起。

  許平坐在主位之上,眼神呆滯地看著紀龍此時憔悴無比的屍體,心里頓時如翻江倒海般難受。想想從天房山之戰開始,到現在還不足半年的時間,卻發生那麼多的事,有點心亂如麻的惆悵。叛亂的源頭已經拔除,但這時心裡卻沒有預期的興奮和喜悅。

  天武營、天機營、猛虎營、蟒蛇營、周家軍、餓狼營叛軍、莫坤的大軍,一個個名字在腦海裡閃過,許平感到骨頭里都有說不出的寒意。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裡,紀龍的叛亂是罪大惡極,但許平現在只覺得他很可憐。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就這樣成了老爹手裡的棋子,一顆無奈而淒涼的棋子。

  廳內一下子陷入沈靜之中,許平也倍感疲憊。越看越覺得心裡有種難受的陰霾一直壓迫,索性揮了揮手,示意將紀龍的屍首�下去;命人把紀龍已死的消息上報朝廷、再昭告天下,也喝退陸陽君眾人。這時他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夜幕降臨時,許平還在發呆。腦子裡似乎很亂,有數不清的煩惱和感慨糾纏,又好像是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想。雨停了以後,清新空氣飄浮而來,深吸幾口後,才緩解此時有些頹廢的狀態。否則許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崩潰了。

  從津門吹來的風還帶著點點血腥味,許平感覺有些受不了了,雙眼也有點睜不開。整個人暈暈沈沈的沒什麼精神,不小心地打個哈欠,一閉眼就立刻睡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整個人壓抑得實在太難受了,睡一覺能緩解這種不好的狀態,再加上精神有些抑鬱,睡眠能改善有些頹廢的情況。這一覺睡得特別快也特別安寧,只祈禱夢中不再有血腥的屠戮,讓人能忘卻現實中的一切。

  剛閉上眼,許平就輕輕打起鼾,難得的安詳,只企求夢境能稍微快樂一點,讓自己忘了戰爭帶來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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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37:00

  【第二十六集】第五章:童憐的提議

  好好地休息兩天,總算是緩解心裡壓抑的陰霾。此時賊首紀龍已死的消息傳遍華夏大地,不僅朝堂上為之一振,津門更像是地震般轟動。

  朝廷大軍士氣高漲地追剿餘孽,頑固抵抗的叛逆在遭受打擊後,卻是兇性大發,更加猛烈地抵禦朝廷的圍剿。

  這一切許平已經不想再知道了。結局已經註定,不管發展的軌跡是什麼,冷兵器時代在這種壓倒性的兵力下,強如周井也不會有任何辦法逆天。

  朝廷調集的大軍並不是烏合之眾,而是正經嫡系的開朝大營,強悍的戰鬥力不是他的謀略所能抵抗的。

  異常猛烈的戰鬥似乎在宣告戰爭即將結束。這時許平徹底想開了,身為大局者不必再去在意這些。有時候事必親為也不是好事,自己還是享受生活比較好。總是被外界的因素所困擾,還真有點對不起這狗血的生活。

  直隸靠近京城的官道旁是聞名遐邇的運河。兩旁樹木影影綽綽,來往船隻也是密如棋子。縴夫、排幫、水運,在這裡混生活的人多不勝數,是京城最大的運輸力之一。雖然繁華,但帶來的負面影響是治安有些不好。

  一艘巨大的官船緩緩在河上駛過,巨大的船身頓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有的人行船走航一輩子沒見過這樣的龐然大物;露出水面的高度就接近十公尺,長更是近百尺,揚帆的時候更是讓人感覺高聳入雲。與其說是一艘大船,更不如說是一座震撼人的碉堡。

  木質的船身看似沈重,但駛在水面上卻是異常的輕盈快捷!船身雕刻不少水上人家都會供奉的神獸和吉祥的圖騰,每一種都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

  蓬勃大氣的官船規模之大,恐怕是當世第一。即使吃了一輩子船飯的人,都震驚世上竟然有能打造出如此神物的能工巧匠。

  巨大的官船順流而下,卻是有一些小如葉子般的快船悄悄跟在身後。等到大船開入漠陽湖的航道時,一直躲躲閃閃的小快船這時才露出猙獰面目。十餘艘載滿壯漢的小船飛速朝官船圍攏過來,不少人臉上浮現貪婪的興奮。

  這艘大船是河北抽調過來的,由數十個對於航海有狂熱癡迷的船匠,耗時近半年打造出的巨無霸。經過無數次的失敗,解決了平衡、動力等一連串的問題,再加上其他工匠的幫助,才成功造出他們夢寐以求的第一艘巨船。雖然只是不穩定的雛形,也讓眾人為之興奮。

  沈重大船前行的動力一直是這個年代難以解決的問題。如果是靠人工劃的話,不僅費時費力而且持續性不佳,效果根本不能讓人滿意。耗費太多人力支持船的運行,也違背眾人追求的初衷。

  後來一些工匠在許平若有若無的暗示下,慢慢研究齒輪和活塞驅動帶來的動力,粗糙地打造一批。一而再、再而三的試驗下,終於解決船的動力問題。船艙內密密麻麻全是人們看不懂的運轉活動,僅需十多個人在內部操作就能解決全部的問題。在這年代來說,無異於是異想天開。

  三層的大船上,所有的護衛和男丁都在第一層不敢逾越。第二層是女眷的居住地,第三層是太子專屬的地域。雖然遊玩的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不過比起走旱路的排場,許平還是希望一邊體驗大船的先進,一邊慢慢地從水路回京城。

  洛凝兒此時混跡在一層的守衛之中,嬌小身影在萬綠叢中一點紅,顯得更是嬌媚。她拿著望遠鏡看著越來越近的小船,童稚的聲音有些興奮地歡呼:「哇,真有水賊呀!」

  「無知之徒!」守護在一旁的張虎不屑地哼了一下。目測一下,十多條小船不過百十來人而已,竟然妄想洗劫龍號大船。要是他們知道船上所載何人,恐怕也不敢來送死了!

  「太子哥哥呢?」洛凝兒興奮地笑了起來,眼前這些人在她看來,簡直是實現行俠仗義夢想的完美工具。但等回頭一看時,這兩日親密無間的身影卻不在,她不由得有些鬱悶,委屈得嘟起小嘴。

  這兩天,活潑的小蘿莉就像跟屁蟲一樣黏著許平,只差連上廁所都要跟著了!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熱戀期,如果不是有點害羞的話,恐怕早就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經過連日來的調教,小蘿莉也不排斥許平的賊手在她身上亂摸。當然前提是二人世界,要是有別人在,她也是臉薄得很。

  一旁的徐倩見小姐有些鬱悶,趕緊輕聲地勸慰道:「小姐,殿下去了三層,說有要事要辦!反正現在空閒得很,咱們就看看護衛大哥們怎麼勦賊好不好? 」

  「是嗎……」洛凝兒無聊地嘀咕一下。轉頭一看,二層柵欄前冷月的黑衣身影還在,依舊面無表情地守護著二層通往三層的階梯,頓時有些吃醋地說:「什麼要事,不就是去會那個女囚犯嗎?還能有什麼好事!」

  「小姐,您看,他們靠近了!」徐倩知道眼下這個小寶貝是個酸醋包,趕緊驚呼一聲,轉移她的注意力。

  中間的小船顯然就是他們的頭領。一個光頭大漢此時湊近一些,看見高大的船身,感到一陣頭暈,但眼光一瞟,看見在船邊的兩個迷人倩影,頓時興奮地喊了起來:「媽呀,好俊的小娘皮! 」

  「那裡還有一個!」有的人眼尖,遠遠看見第二層上懷抱寶劍閉目養神的冷月。對於冷月來說,這些普通的賊寇除了予以蔑視外,根本找不到其他態度來面對,也不值得自己出手誅滅他們。

  三個美妙的身影,一樣貌美如花。冷月的冰冷傲性掩蓋不了傾國傾城的容顏,小蘿莉精緻可愛,含苞待放的清純更是讓人發瘋,唯美得像是畫裡 走出的仙子一樣!

  徐倩與她們一比雖然稍有遜色,但也是不可多見的佳人,尤其破身以後,那種女人成熟的魅力和若有若無的媚氣更是誘人。三個佳人各有千秋,像爭芳鬥艷一樣詮釋著不同的風情。

  船上的水賊一下子看傻了。過了片刻發出山呼海嘯一樣的叫喊聲,一個個興奮得像吃錯藥,幻想著等一下就能擁有這樣的絕色佳人,每個人臉上都興奮得發紅。

  「討厭!」洛凝兒本來就吃著小醋,心情不太好,被他們粗穢下流的喊叫弄得更是惱怒。纖細的小手一揚,潔白如玉的象牙弓出現在手上。她的黛眉微皺,瞄準船上那一票興奮的禽獸。

  神射手小蘿莉的威名大家都有耳聞,卻沒人見過這一手絕技。尤其當看到她柔弱嬌小的身體不帶有半點內力,讓人不由得有些懷疑是否言過其實。

  現在洛凝兒一開弓,別說張虎和樓九、林偉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就連二層上一直閉目養神的冷月都睜開眼,想看看世上是不是真有這麼可怕的天賦異秉?

  洛凝兒此時靜下心來,臉上的醋意和委屈竟然一下子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不出情緒的沈靜!她慢慢地架上箭枝,瞄準小船上叫喊得最大聲的光頭,待到他們湊近一些時,馬上嬌聲喝道:「去死!」

  眾人都感覺眼花了一下,冷月更是站直身體,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小蘿莉沒有半點內力的身體竟然迅速動了起來,蓮花小步在船板上來回移動,手快得就像是幻覺一樣,帶起無數的殘影。似乎是錯覺一樣,她�手的一瞬間竟然有數道銀光閃電般射出,快得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色狼,去死!」洛凝兒一邊迅速地射著箭,一邊嬌滴滴地大罵,幼嫩的聲音充滿醋意和郁悶!

  她一邊罵著,一邊加快手上的動作。背在身後的小箭筒還沒讓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竟然在一瞬間就被掏空了。

  「啊……」數十艘小船上頓時慘叫連連,為首的光頭大漢更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捂著幾乎聚集在胸口的四枝利箭,痛喊一聲後,吐了口鮮血就掉下河裡。

  其他船也好不到哪去,每艘船上慘叫聲一響,肯定就有人落水,短短的一瞬間有一半的人在水里掙扎。

  洛凝兒這時接過徐倩遞來的新箭筒,再次拉開弓對準小船上的人,來了個比機槍更狠的掃射。

  一道道的銀光宛如閃電般劈去,中箭者幾乎都是直中眉頭或胸口,絕無半點誤差!慘叫連連之後,十多條船上竟然連半個人都沒了,不是落水溺斃就是捂著傷口在水面上掙扎,但沒多久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慢慢沈進水里。

  「死色狼!」洛凝兒氣呼呼地丟下象牙弓,不滿地朝三層白了一眼,鼓著腮幫子跑回房間生悶氣去了。

  徐倩一看,嘻嘻地竊笑了幾下,不過怕小寶貝氣壞了,也趕緊跑過去安慰她。

  似乎只是眨眼間的事,地上只剩象牙弓和空箭筒,�手之間最少射出去兩百枝利箭。眾人目瞪口呆,無法回過神來。

  這一幕簡直太震撼了,奇快的速度根本脫離正常人的範疇,甚至一些苦修多年的高手都難以想像。

  一道黑色身影從二層緩緩飄過,輕盈得就像御風而行,踩過水面留下點滴波紋後,站到小船上。從瞠目結舌中回過神的冷月第一個衝下去,一方面是對小蘿莉的神射感到震驚,一方面也是負責查看一下有沒有活口。

  半空中的雲梯縱、水面上的淩波而行,一氣呵成幾乎沒有停滯!如此可怕的輕功,別說張虎毛骨悚然,就連樓九都倍感震驚。

  兩人這才想起職責所在,趕緊縱身跳向空蕩蕩的小船。雖然動作虎虎生風,但比起冷月靈動十足的飄逸,他們都有些勉強,甚至姿勢看來有些難堪。

  三人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順手解決一些求饒的活口後,從彼此的眼裡都能看到震驚。

  那麼多箭射出去竟然沒有一枝落空!別說水面上了,船身上連一枝箭都找不到,這樣的準確性簡直是駭人聽聞。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種奇異的事情誰都沒聽過。

  「臭色狼,死色狼!」洛凝兒一邊往回走,一邊嬌聲地罵著,徐倩也在後面氣喘籲籲地追著。不過看著寶貝小姐情竇初開,既羞澀又吃醋的模樣,也是忍不住竊笑起來。

  三層之上的許平這時打了個噴嚏。一邊揉著鼻子,一邊鬱悶地想:到底是誰在惦記自己了?隱隱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色狼,聲音聽起來還那麼耳熟。能這麼準確地叫出自己的外號,這一定是個好人、一個有真知灼見的人!一個聰明絕頂、才華蓋世的人!

  三層除了許平的主房外,房外的船板上還搭了一個可以賞景的小亭子。迎著河風的輕輕吹拂,讓人倍感舒適。幾道小玉簾被風一吹就發出「叮叮」的響聲,優雅而動聽;和著兩岸樹木的搖曳,奏響大自然最美妙的樂章,讓人倍感神清氣爽。

  「怎麼了?」這時,一個美艷婀娜的身姿從簾子外走出來,淺綠色長裙顯得飄逸秀美。她簡單地盤個髮髻,樸素而動人。雖說是素面朝天、沒半點妝容,但也美得足以讓人心跳加快了。

  「沒什麼。」許平盤腿坐在亭內,看著冒著霧氣的悠長運河,不由得一癡。回頭時看到眼前如夢如幻的佳人,除了對她容貌的陶醉外,心裡卻多了一種莫名的安分感。

  童憐慢慢地把托盤上的酒水和幾樣水果點心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許平後,帶著幾分俏皮笑道:「猜猜哪個有毒?」

  「應該都有吧!」許平溫和地笑了笑,隨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她都沒有自己預期的恨意,反而像是和知己聊天一樣輕鬆、快活。即使她美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但有時候氣質和感覺卻遠比令人驚豔的美貌更吸引人。

  「你倒夠輕鬆的!」童憐小心翼翼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裙擺,款款坐在許平的對面,優雅地為許平斟酒,有些開玩笑地說:「堂堂平叛督軍沒等將士打完仗就先跑回京城,而且還和我這個囚犯在這 裡瞎聊,我都覺得有點奇怪了。」

  「是嗎?」許平笑了笑沒說話。在這幾日的相處,如果不是童憐提醒,自己都差點忘了她曾經是自己最想手刃的人。看她神情難得有些惆悵,他馬上笑咪咪地問:「你哪有半點階下囚的自覺?住的是上好廂房,還有個丫鬟在旁邊伺候。對我更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真有這覺悟了。」

  「也是呀!」童憐俏皮地笑了笑,顯得那麼輕鬆、嫵媚。她的黛眉微微一皺,聰明的腦子顯然正在思索什麼。

  許平看出來了,但不點破,也不想被她用話套進去,索性望著遠遠的湖泊,做出陶醉的表情。他閉著眼呼吸新鮮空氣,愜意地享受這艘大船快速的行進,享受涼快的風吹拂在身上的舒爽。

  童憐輕輕抿著酒,嬌美的臉上慢慢浮現點點紅暈。她低頭默默思索一會兒,似乎是下定決心,突然�起頭來幽幽地說:「殿下,如果要保全紀龍一個全屍,可能嗎?」

  照理說,這樣罪大惡極的叛逆應該先抄九族,再淩遲處死。但現在他已經死了,按照刑部的規定,這屬於畏罪自盡,起碼還得鞭屍三日以示天下,屍首掛於城牆上供過往百姓唾罵。如果到時候覺得刑罰還太輕,甚至可能被挫骨揚灰。別說是全屍了,恐怕連一點血肉都別想剩下。

  「不可能!」許平堅決地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寒光,語氣略帶陰森,也有點嘲諷地說:「你現在還有心思關心他呀?倒不如想想自己,到了京城以後你也難逃一死。刑部的人沒我這麼憐香惜玉,光是審問的過程,我就怕你這種嬌弱的大小姐會受不了。」

  「我知道!」童憐眼神十分堅定,對於自己的生死她已經無所謂了,對許平的嘲諷也是不聞不見。她思索一下後,輕聲說:「如果有交換的東西,您又肯在中間周旋的話,凡事都有可能。」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許平來回掃視她一眼,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佳人確實是風情萬種,是個男人都會有佔有她的衝動,但對於她的冷靜更是佩服。他有些調侃地問:「或者說,你還有什麼能讓人感興趣的籌碼?」

  「當今聖上是個明君,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童憐嫣然一笑,徐徐說道:「在他的眼裡,所謂的女人不過是一副臭皮囊。權力、江山的鞏固才是一切!只要有足夠的條件,一具已經沒有用的屍體對他來說可有可無。聖上是個一切都以皇家和大明為重的人,相信他不會為了洩憤而犧牲該有的利益。」

  「贊同!」許平讚許地點了點頭,還是有點譏諷地問道:「看樣子你似乎信心滿滿。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助你?這對我來說也是可有可無的事。 」

  「直覺!」童憐幽幽嘆息一聲,苦笑著自嘲地說:「我當然不敢覺得自己是個交易的籌碼,所以這只是我的一個構想。成功與否就在於你有沒有興趣幹這種無聊的事。」

  「柳叔的死,你覺得呢?」許平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想想柳叔的死!京城之亂乃至皇城之亂後一連串的事,雖說無法怨恨眼前的童憐,但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原諒紀龍。

  仇恨這種東西有時候很容易化解,一笑泯恩仇的事不是不存在,但有時候卻是無法釋懷的。恨一個人絕對可以深到刻進骨頭里,永遠地留在記憶裡,甚至滲透進血液裡,讓人每每想起時,都有一種深沈得喘不過氣的壓抑。

  「您未來會是個明君的!」童憐似乎也預料到這個結局,無奈地嘆息一聲,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心裡隱隱有火,但許平還是好奇她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自信到能拿來換紀龍全屍,以童憐的聰明才智斷然不會是什麼凡物、不是什麼稀罕的寶貝物品,更不可能是她這個美得讓人陶醉的身體,不然她就不是自己欣賞的才女了。

  「你想用什麼來交換?」許平敲了一會兒桌子,見她哀聲嘆氣的樣子,心裡就有點發酸,捺著性子低聲問:「難道你一點都不恨紀龍嗎?值得為了他一個全屍,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我。」

  「畢竟他再混帳,也是我的父親!」童憐說話的時候盡是幽怨,沈默一會兒後�起頭,認真地看著許平。

  或許是想起自己的過去,童憐即使堅強,也忍不住有些哽咽地說:「殿下,我手上有足以打動聖上的東西。我相信你肯從中周旋,因為這遠比一具只能洩憤的屍體更有用。」

  「你說吧!」許平自己也嘆息一聲,自己到底還是心軟了。

  童憐確實說得很對,她也很可怕,總是把人性看得那麼透澈,明白老爹和自己的為人。即使明知道她是懷著目的而來,卻很難拒絕她充滿誘惑的提議。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童憐沈下氣來,一字一句念出來時,靈動的眼眸捕捉到許平的一絲喜色,馬上用悠遠而有些諷刺的口吻說:「這是張大年搜尋獻上的,也是紀龍提早造反的最大根源!一個可笑的人,難道他真以為一個開國大印足以抵禦朝廷的兵馬嗎?事實上他連用的機會都沒有,登大寶不過是南柯一夢而已。」

  「秦皇的傳國玉璽在你手上?」許平雖然盡量想掩飾,但話裡已經激動得有些顫抖了。

  秦滅六國,統一華夏!秦時明月,一把把箭弩打下一個又一個的城池。當始皇帝昭告天下歷史上第一位皇帝的誕生,以和氏璧雕刻的第一個玉璽就成了最高權力的象徵,也成了一個王朝強盛的象徵。

  即使秦二世而亡,直至現在改朝換代那麼久,但傳國玉璽的神秘卻讓世人對它的威嚴虔誠信服,每一朝的天子都會因擁有它而變得名正言順。

  反之,如果沒有傳國玉璽而開朝的話,就會成為一個詬病!朱元章當年沒搜尋到玉璽,這也是他立朝之後最大的遺憾,擔心大明的開朝會受到歷史詬病、擔心後人會質疑他這個大明祖皇。

  傳國玉璽總是帶著迷信的色彩,蔓延整個華夏大地,甚至貴為九五之尊也不能免俗!朱允文也無法例外,登位之後暗地裡緊鑼密鼓地搜尋這件寶物。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的江山更加穩固,也為了大明的立朝、大明的名正言順。

  所以許平沒辦法不激動。即使一度曾嗤之以鼻,但身處在這種環境中是會潛移默化的。心裡也對於這個神秘而誘人的寶物倍加留意,期望自己有一日登基大寶時,能手持玉璽昭告天下。

  「是!」童憐當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只是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但眼裡還是有幾絲期待地看著許平。

  「確實很誘惑!」許平心裡一直盤算著,他很清楚有這種條件,別說給紀龍一個全屍,恐怕把他風光大葬,老爹都會答應。但是他明白不能表現出自己的猴急,馬上恢復冷靜,有些輕佻 地笑道:「不過,似乎還不夠吧!」

  「您果然夠貪婪!」童憐倒沒感到意外,反而嫣然笑了起來。雖然眼眸裡還有淚水打轉,卻是嘖嘖調侃道:「我一直認為貪婪是人最該直視的本性,因為這是促使進步的最大動力,有時候也是一切發展最需要的泉源。」

  「高見呀!」許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自己鐵公雞的威名人盡皆知,對於這樣的調侃也沒什麼惱怒,反而覺得童憐的觀點夠新穎。難怪她總能捕捉到人性的脆弱和要害,為紀龍網羅了那麼多的人才。

  「我也沒多少籌碼了!」童憐緩緩地搖頭,有點憂鬱地說:「剩下的只是一些過時的情報,或許有些對朝廷來說有用,但我不敢打包票能有你們期待的那麼多。」

  「什麼情報?」許平明白當年紀龍沒舉事之前的情報網也很龐大,不僅要探聽老爹和自己的實力,更要拉攏朝堂上的官員和地方軍隊,所以童憐的情報資料還在的話,應該有不少是朝廷沒掌握到的秘密。

  「很多,包括大人們的喜好、金屋藏嬌的地方……」童憐狡黠地笑了笑,擦 了擦眼角的淚光,有些調皮地說:「包括您的泰山郭大人,他 想謀逆的一些計劃,和他手下的一些能人異士。」

  老郭的事,童憐知道也不算奇怪,許平倒沒什麼驚訝的地方。他低頭思索,這些籌碼絕對足夠打動朝廷的心。

  童憐隻身前來,說明她把東西藏在別的地方。她也不是傻子,明白過河拆橋、殺人滅口是朝廷慣有的手段!她也做好最充足的預防,想讓她先交出來恐怕不太可能,前提是她所說的東西真的存在。

  「你怕我騙你嗎?」童憐一眼就看出許平的懷疑,自嘲地笑了笑後,有些幽怨地說:「這麼謹慎確實也沒錯,不過想要我先把東西拿出來是絕不可能的。至於這件事聖上有沒有興趣,您可以慢慢考慮。」

  「民女先告退了!」童憐站起身來,款款朝許平行了一禮。當走至階梯前,看著遠去的十多條空無一人的小船,有點頑皮地調侃道:「看來洛將軍家的寶貝吃醋了,真羨慕呀!少女情懷總是詩,您得去安慰安慰人家了。」

  「關你屁事呀!」許平沒好氣地罵了一下,轉頭一看時,童憐嫣然朝自己一笑後,消失在轉角。

  一瞬間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癡迷,那抹笑絕對是傾國傾城的誘惑。不食人間煙火的美貌,嫻靜而動人的氣質,再加上聰明的頭腦、完美的性格!這樣的女人或許會是一本美妙的書籍,除了想翻看之外,還想好好地珍藏!

  許平呆滯了一下,心裡權衡其中的利益,又有點擔心童憐是不是信口開河。直到大船緩緩進入到湖面時,許平還是理不出頭緒。煩躁好一陣子後,索性把這事詳細寫明,命人火速密報老爹,讓他決定是不是該相信這個聰明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的女人。

  黑夜降臨,漫天的晚霞在他思考時漸漸退卻。清朗的夜空裡萬里無雲,閃亮的繁星點綴著美麗的夜空。冉冉升起的明月,皎潔得散發浪漫的氣息。在黝黑一片的湖面上,大船的燈光卻是那麼耀眼,似乎是要與繁星爭艷,為平靜的湖麵點綴唯美夢幻的浪漫氣息。

  如此美麗的場景最能沁人心脾,許平也被眼前的美景弄得如癡如醉。他忍不住閉上眼,呼吸最清香的氣息,這時耳邊傳來一陣細膩而輕盈的腳步聲。

  「殿下!」徐倩緩緩走近,見許平閉目養神,有些不忍打擾。但猶豫一下還是輕啟朱口,柔聲問道:「小姐問您要不要過去那邊吃飯?」

  「她問的?」許平睜開眼後,嘿嘿笑了起來。心想:這小丫頭剛才還吃大醋,怎麼現在還會想到自己?不會一過去就是一頓箭雨招待吧?嗯,有危險!

  「嗯!」徐倩竊笑一下,忍俊不禁道:「不過小姐要我別說她現在正鬧著脾氣。」

  「嗯!」許平上前牽住她的手:「走吧!」

  「好!」徐倩臉色微微一紅,既羞澀又有點幸福。掌心的溫度似乎直入芳心,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暖意,還有一陣陣的愛意!

  【第二十六集】第六章:神射手小蘿莉的初夜

  兩人宛如新婚眷侶一般,親密地攜手來到第二層的露台上。徐倩雖然癡迷於這種深情無比的小動作,但下了樓梯後,還是給了許平一個楚楚可憐的眼神,很自覺地將手從迷戀的手掌裡抽出來。

  「色狼,哼!」洛凝兒正坐在柵欄前,隔著木條間的縫隙釣魚。見兩人一前一後走來,臉上浮現有點不自在的紅暈,但馬上輕哼一聲,嘟起小嘴別過頭去了。

  「晚飯這麼豐盛呀!」許平笑呵呵地走過去,看著桌上幾樣精緻的菜餚,調笑道:「是不是我家小凝兒做的呀!」

  一句話讓徐倩竊喜起來,也讓小蘿莉鬱悶得低下頭。洛凝兒從小就有爺爺疼著寵著,那些女紅之類什麼的根本不會。別說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就是偶爾想孝順一下長輩、下個廚,燒飯都能熬成粥,白 糖都能當成鹽!

  最後一次下廚的經歷,年老的洛勇成了直接的受害者。要不是身體硬朗的話,恐怕就見閻王了。被可愛的小孫女哄著,他當然會因為小孫女的乖巧孝順,高興得合不攏嘴。但是一夾起菜的時候,臉色瞬間從黃到黑、從黑到紫,冷汗也是一個勁地往下流。

  什麼叫人間極品,用洛勇的話來說,就是吃孫女一頓飯比當年任何一場惡仗都難熬。煮飯的最高境界就是粥中有飯,飯中有粥,粥飯合一天下無敵。大成之境時一鍋飯能燜出三種口味,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

  有些米似乎不像飯,意志力堅強無比,怎麼煮都煮不熟。這是洛凝兒最有理的解釋,聽了卻讓人哭笑不得!但其他的菜更加極品,半斤青菜用了二兩鹽,煎個雞蛋用一斤菜油來炸。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各種亂七八糟的調味料都用上。每樣來一點,足足用了三十多種各式各樣的香料,硬把豬肉炒出臭豆腐的味道。這等境界恐怕連御廚都難以達到,只有瞻仰嘆息的分了。

  「有得吃就吃你的,廢話什麼!」洛凝兒臉一下子紅得和小蘋果一樣,沒好氣地瞪了許平一眼。多次實驗以後,她已經決定再也不下廚房。因為自己做的那些菜往狗盆裡一倒,連狗都嫌棄得掙脫鍊子往外跑,氣得她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簡單的苦瓜炒雞蛋、銀耳杏仁炒蝦仁,光澤亮麗的一道蒸湖魚,再配上兩樣小菜、一盤水果。這簡直就是完美的搭配,色艷如玉、香氣撲鼻、味美無比!雖說只是平常的江南小菜,但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能勾起許平的饞蟲。

  徐倩竊笑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些糗事都是她告訴許平的,男人沒理由不知道小姐不會下廚,這是故意逗著她玩呢。不過小姐也是倍感無奈,只能說這方面的天賦完全是個負數。搞到後來她喊著下廚,連家丁都牽著狗匆忙出去蹓躂,可怕的實力可想而知了。

  「氣死我啦,魚呢!」洛凝兒被調侃得又羞又氣,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木盆,只有一大盆清水,卻沒有釣上半條魚,馬上把氣發洩在這裡了。

  「那裡不是有嗎?」許平也走到柵欄邊,一看之下,頓時納悶不已。湖面上浪花四濺,顯然有不少魚在水里跳躍,怎麼沒有半條上鉤呢?

  「要你管!」洛凝兒狠狠地白了一眼,有些鬱悶地轉過頭去了。

  這時徐倩走過來,悄悄靠近許平的耳邊,竊笑著說:「殿下,小姐用的餌料是蘋果!她說蘋果比較好吃,釣魚應該更有效果。」

  許平正喝著一口茶,一聽之下忍不住「噗嗤」噴了出去,馬上彎著腰,無奈地咳嗽起來,這是什麼邏輯呀!用蘋果釣魚?湖里的魚大概很幽怨,它們就是沒辦法成精。不然肯定把小蘿莉拖進水里,切開她腦子看看到底和正常人有什麼不同。

  「說什麼呢?」洛凝兒既不好意思,又吃醋,現在當然沒好臉色。見兩人眉來眼去地竊笑,臉一紅,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說自己。

  「沒什麼!」徐倩見小醋包又發酸了,趕緊擺了擺手,關切地問:「小姐,我看今天也沒什麼魚,要不我們先吃飯吧!」

  「不,不釣上來我就不吃!」洛凝兒也是耍起小脾氣,咬牙切齒地盯著湖面上活蹦亂跳的魚群,心裡惱怒怎麼還沒上鉤!殊不知湖 里的魚也是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瞪著她,哪有人他媽的用蘋果釣魚。

  「凝兒,要不這樣吧!」許平一看小丫頭這會兒吃醋吃大了,今天自己和童憐不過說一下話,應該不至於如此,恐怕還是昨晚冷月的叫床聲太興奮的關係。她倆的房間就在隔壁,小蘿莉昨晚大概聽得很難為情吧!許平馬上蹲下來,柔聲哄道:「釣魚不是你的特長,我看你不如把那些魚射死,怎麼樣?」

  「這樣啊!」洛凝兒思索一下,雖然還是倔強得沒給許平好臉色,但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但是……射中又怎麼樣,又抓不到!」

  「你射吧,其他的交給我!」許平一看她語氣有些好轉,馬上親暱地親了親她的小臉,笑咪咪地說:「保證你吃上香噴噴的魚!」

  「好吧!」洛凝兒被許平溫柔的語氣哄得沒脾氣了,猶豫一會兒後,拿起小象牙弓,瞄準湖面上隱約可見的水花,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回過頭,怯生生地說: 「但是……就算是射中了,也沒辦法撈呀!」

  委屈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許平忍不住從後面一把將她抱住。雙手不老實地摸索著她細嫩的小蠻腰,低下頭來一邊親吻紅紅的小耳垂,吹著熱氣說:「好寶貝,你就儘管相信我吧!」

  被熟悉的男人味再次包圍,異性的氣息那麼濃郁,幼小的洛凝兒頓時感覺身子都有些軟了。腰上溫柔的撫摸、耳邊呢喃的熱氣都帶來異樣的舒服,讓她的身子為之一震。儘管在表姐的面前這麼親熱有些不好意思,但花前月下如此憐愛的擁抱,卻讓她有些拒絕不了。她扭捏了一下,臉一紅,沒再說什麼。

  徐倩一看兩人在這里恩愛上了,男人高大的身軀緊緊地環住小姐幼小的胴體,顯得是那麼相配、那麼的幸福!她的心裡微微發酸,但看著洛凝兒淡淡而幸福的羞笑,又從心里為這親密的小寶貝感到高興。

  許平一看小蘿莉情動得紅了臉,馬上作怪地湊近一些,一邊在她耳邊說著綿綿的情話,一邊用嘴唇和舌頭,看似無意地親吻發熱的小耳朵。

  一陣陣挑逗弄得幼嫩的小蘿莉雙腿有些發軟,身子也漸漸發熱。小弓慢慢拉開,但是纖細的手指卻在顫抖,怎麼靜心都無法控制急促的呼吸。她僵硬地瞄準水上愉悅的魚兒,發昏的腦子這時看什麼都感覺有幻影出現。

  深吸一口氣,小手輕輕一抖,利箭化作銀光,在黑夜中畫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朝湖面飛去,可是沒有射中任何東西,而是帶起輕輕的水花後漂浮在湖面上。原本百發百中的準度現在全沒了,淩厲的射術也在男人的挑逗下徹底廢掉。

  「都是你,討厭!」洛凝兒嬌滴滴地嗔怪著,含著水霧的眼眸很是嬌媚,撒嬌般給了許平一個媚眼!

  此時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既有童稚的可愛,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呼吸微微加快,混亂中帶著不經意的誘惑,委屈的樣子更是楚楚動人。

  雖說是很天真地嗔怪一句,但嗲嗲的一句卻有著和年紀不相符的誘惑,散發一種男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好寶貝!」許平微微一滯,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加快流通的速度。這時懷裡小蘿莉傳來的柔軟、體香和體溫,都是那麼迷人,似乎在刺激荷爾蒙的分泌,讓慾望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濃郁起來。

  「討厭!」洛凝兒被許平火熱的眼神看得又羞又喜,這時小小的矜持作祟,趁著許平一愣神的瞬間,靈巧地掙脫男人有力的懷抱。她不好意思地看向竊笑的徐倩一眼,快步朝閨房跑進去。

  「靠!」許平暗罵一聲,花前月下不是最好的調情氣氛嗎?何況是大船飄蕩在湖上,按情場老手的說法,這是處女死亡率最高的時候,怎麼被這小丫頭給跑了!

  徐倩嬌滴滴地笑了起來,牽住許平的手,指了指閨房敞開的大門,有幾分嗔怪又有些擠眉弄眼地說:「殿下,您還不去!愣著幹什麼?」

  「啊?」許平確實是愣了一下,轉頭一看徐倩一臉曖昧的微笑,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將她一把抱住,佯裝生氣地說:「好你個小丫頭,是不是聯合你們小姐一起戲弄我!」

  「沒有!」徐倩咯咯笑了起來,媚眼如絲地看著許平。她溫柔地吻了一下許平的唇後,柔聲道:「您怎麼還不明白呀?奴婢已經和小姐說了那麼多天,小寶貝今晚有準備做您的新娘子哦。」

  「真的?」許平頓時驚喜不已,興奮地搓了搓手後,立刻朝洛凝兒的小閨房跑去。擦肩而過時,明顯感覺到徐倩微笑背後的一絲落寞,馬上一個橫抱,將她也抱了起來。體會懷裡佳人的豐腴柔軟,喘著粗氣說:「你也一起來,我今晚要來個一鳳戲雙凰!」

  「啊,您……」徐倩本想給小姐製造一個浪漫的初夜,不料許平會突然提出這樣荒唐的要求。吃驚的話還沒說完,立刻被一個粗魯而霸道的吻給堵回去。

  小小的矜持過後,徐倩滿面陶醉地回應男人的粗魯。嬌小的舌頭顫抖著和許平糾纏在一起,嬌美的身體不安地顫抖,呼吸也在激吻中漸漸急促起來。

  洛凝兒船上的小閨房顯得很是別緻,並不像一般大家閨秀慣有的裝潢。在許平別出心裁的要求下,工匠們將之打造得唯美夢幻;標榜賢慧的琴棋書畫一樣都沒有,甚至妝台都不是常有的款式。寬敞的房間裡雖然物件不多,卻佈置得異樣浪漫。

  長三公尺、寬三公尺的大圓床,完全突破此時工匠的想像力。楠木打造的床架結實而厚重,床板是用一塊塊清涼的玉片打磨而出。床面上鋪上一層柔軟的鵝絨毯,既清涼又柔軟。整個房間的裝飾都以粉紅色為主,床簾也是粉色的絲線細細搓成。簾內景色若隱若現,充滿讓人為之窒息的浪漫氣息。

  儘管洛凝兒已經在這香閨裡住了一夜,但再次走進房間時,撲面而來的浪漫氣息和粉色的視覺衝擊還是讓她微微愣了一下。她滿面陶醉地看著簡直是仙境一樣的香閨,想想那張柔軟舒服的大床,心裡有一種被疼愛的幸福感。

  「砰」的一聲,房門被一把關上。洛凝兒從迷戀中回過神,回頭一看,頓時臉色發紅。她的心裡隱隱有點酸意,但還是驚訝得瞪大眼,顫著聲說:「你、你們!」

  許平此時將徐倩吻得連�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將氣喘籲籲的美人一把放到床上之後,轉過身來抱住目瞪口呆的洛凝兒。他將她幼嫩身軀也壓到床上,在她無辜而可愛的注視下,猛地吻上她紅潤潤的櫻桃小口。

  「不……」洛凝兒稍稍回神,立刻嬌羞得掙扎一下。但是小嘴一張,立刻被男人火熱的舌頭入侵,一陣溫柔的吸吮含弄,立刻弄得她幼嫩腦袋裡所有思緒再次變得一片空白。

  連日來姐妹倆的親密話題,基本上都是圍繞著這個共同的男人。徐倩不只教小蘿莉該怎麼當一個賢妻良母、怎麼安分地做好一個女人的本職,更是灌輸什麼姐妹同夫之類的思想,毫不避諱地說著男歡女愛的事,甚至還告訴她以後得有大床同眠的準備。一連串大膽的話題,早就讓小蘿莉對於男歡女愛不太排斥了。

  尤其是徐倩太了解這個小寶貝的性格了,教她性事的時候通常都是連哄帶騙,把問題提升到婦德的高度。說到大被同眠的事就帶點威脅,把小蘿莉搞得又鬱悶又無奈!

  其實徐倩一是想為自己爭取一席之地,二也是害怕這個從小被疼愛到大的小寶貝會耍小脾氣、會吃醋,因此讓男人不開心而受到冷落!

  所以面對著天真浪漫的洛凝兒,徐倩不得不把一些現實的情況告訴她。雖然這門婚事已經確定,身處直隸時經常纏綿也是好事,但回到京城以後就必鬚麵對皇家的生活。她不希望自己天真的小寶貝受到委屈,所以才提前幫她做了那麼多的心理準備。

  許平有些衝動地壓著小蘿莉掙扎著的身體,一邊親吻她的小嘴,一邊享受她本能的扭動。柔軟的身體一蹭一蹭的,更加刺激壓抑的慾望,他激動得雙手朝她的身上摸去。按住她的肩膀後,繼續吻著這個可愛的小精靈。

  洛凝兒此時不停地顫抖著,幼嫩的小臉覆蓋一層情動的潮紅。雜亂無章的呼吸伴隨陣陣芬芳,親吻的美妙滋味讓她漸漸陶醉其中。稚嫩的小舌頭本能地回應男人的親吻,嫻熟地含住許平的舌頭,輕輕吸吮幾下。

  巨大的圓床上,許平抱著她扭動著、激吻著。兩人都是那麼投入,彼此閉著眼忘我地糾纏。

  小蘿莉的小手激動得不知道該往哪放,在一陣陣的顫抖中,不由自主地抱住許平的腰,許平也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徐倩在旁邊看著兩人漸入佳境,心裡隱隱有點酸楚。自己精心準備的一桌好菜算是浪費了,心裡多希望男人食用後能露出開心的微笑。但此情此景也讓她開心不已,因為小蘿莉看來已被自己的話說動,不然這時也不會當著自己的面,和男人如此癡纏。

  徐倩稍稍一紅臉,咬牙褪去身上的衣物,將軟軟的遮羞衣物悄悄丟到地上。扭捏地猶豫一下後,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有些難為情,但還是扭著性感成熟的身體,慢慢靠近正在纏綿中的兩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啊……」洛凝兒被吻得喘不過氣。掙扎著將許平推開以後,還沒來得及大喘幾口,卻看見親密的表姐此時一絲不掛地坐在自己旁邊,頓時嚇得瞪大眼。

  姐妹倆經常共浴倒也沒什麼特別想法,但這時有一個男人存在,所以讓她們都有些尷尬。洛凝兒更是傻眼,沒想到表姐會那麼大膽,而且一段時間沒注意,這個熟悉的女性身體似乎好看許多,連原本讓她羨慕的乳房也變得更挺、更大,充滿誘惑的女人氣息,讓青澀的她一下子有點呆了。

  「小姐!」徐倩紅了紅臉,同時被男人火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趴下來,湊在洛凝兒的耳邊顫聲說:「今、今晚奴婢,伺候你當新娘子,好嗎?」

  「我、我……」洛凝兒緊張得話都說不清,雖然心裡已經潛移默化地接受姐妹同夫的想法,但真正發生的時候卻讓她有些慌亂。特別是看著表姐一絲不掛的身體,羞澀的小丫頭感到一種讓人發暈的荒唐。

  趁著她發呆的機會,許平給了徐倩一個讚許眼神,悄悄地摸了摸她渾圓雪白的美臀後,雙手靈活地解開洛凝兒的腰帶,猛地將小丫頭抱起後,閃電般解開肚兜的釦子,一下子將她上半身的遮羞物全都解除了。

  「啊……」洛凝兒還沒回過神來,感覺上半身一涼。低頭一看,慌忙用手摀住幼嫩的小乳房。她紅著臉轉頭,看到表姐竟然接過自己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一邊。

  「凝兒好美呀!」許平趁機從背後將她抱住,低 頭吻著她雪白如玉的脖子,有些激動地說:「來,把手拿開!讓太子哥哥好好看一下我可愛的凝兒,你的乳房一定很美、很漂亮。」

  「不、不要……」洛凝兒羞得臉都快滴出血似的,被男人火熱的嘴唇吻得身子陣陣顫抖。但看了看徐倩胸前那對巨大的寶貝,楚楚可憐地嘀咕道:「你……你看表姐的……人、人家沒她的……那麼大!」

  斷斷續續的話實在太可愛了,小蘿莉竟然還自卑了。殊不知她的年齡還有繼續成長的希望,現在竟然會為這個理由難為情,讓人有點哭笑不得。

  許平正了正色,緩緩地抓住她僵硬的手臂,一邊輕撫柔軟的肌膚,一邊柔聲哄著:「好凝兒,我就想看看你的!你年紀還小,有你自己的可愛,別不好意思。」

  動聽的話讓小蘿莉為之一滯,她紅著臉深吸幾口氣。僵硬的手臂慢慢放棄抵抗,羞澀地閉上眼,露出一對青澀嫩乳。

  許平淫笑之後,馬上將她放躺下來,喘著粗氣打量小蘿莉美麗的上半身。

  「小姐,您真漂亮!」徐倩從洛凝兒嚶嚶啼哭時就一直照看著,看著她的小身體一點一點成長。現在眼見小寶貝情動的模樣,白裡透紅的小身子,也忍不住讚歎一聲。

  「我……」洛凝兒第一次將身體暴露出來,羞澀得都說不出話了。索性咬牙、一閉眼,不去看兩人直直的目光。

  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皙細嫩,宛如羊脂白玉般通透迷人,似乎是透明的一樣,甚至能隱隱看見皮膚下的血管。嬌小的玉臂就像潔白的蓮藕般細嫩,小腹緊張地收縮著,卻顯得嬌嫩幼小!胸前一對剛剛發育的小嫩乳十分可愛,儘管只是微微鼓起的小山丘,形狀卻很是迷人。

  雪白乳肉隆起的弧線既美麗又堅挺,粉嫩嫩的小乳頭可愛得讓人快發瘋了。雖然還十分青澀,卻有著和成熟女性不同的誘惑。既讓人想好好含弄一番,又生怕傷害到青澀動人的身體。

  徐倩一看小姐漸漸接受,向許平遞個打鐵趁熱的眼神後,趁著洛凝兒閉眼時,輕巧地將男人身上的衣物脫個精光。強壯的身體散發濃郁的誘惑、硬得快要爆炸的龍根更是嚇人。想起這巨物侵犯時銷魂蝕骨的感覺,徐倩頓時感覺身子裡一股燥熱開始不安地燃燒起來。

  許平脫光以後,肆意地欣賞小蘿莉美麗的上半身,喘著大氣給徐倩遞個眼神後,也側躺下來,抱住洛凝兒柔軟的身體,開始親吻她紅紅的耳朵。一雙賊手忍不住摸向幼嫩的乳房,將小小的嫩乳握在手心。

  「啊……」洛凝兒頓時吟了一聲,乳房被火熱粗糙的大手覆蓋,那種溫度和感覺讓她的呼吸更加急促。身子緊張得抖了幾下,小手本能地想去護住自己幼嫩的乳房,但是剛�起,就被一雙纖細的手抓住了。

  「小姐,奴婢伺候您寬衣吧!」徐倩紅著臉阻止她本能的遮羞,見小寶貝下身的裙子還在,緩緩地說了一句後,沒等洛凝兒有所反應,立刻輕車熟路地解開裙子的拘束,猛地將她所有的遮羞衣物都除下。

  「我……」洛凝兒感覺下身一涼,腦子清楚地知道自己一絲不掛了。剛想拒絕時,許平馬上吻上去,一邊吸吮她的小舌頭,一邊揉弄她幼小的乳房,將小蘿莉一下子弄得腦子發暈、無力抵抗。

  此時三人身上沒有半點衣物,徐倩看著兩人恩愛的親吻著,感到自己有點被冷落。但想想今天是小寶貝的初夜,她也是倍感欣喜。見兩人忘我地激吻著,立刻跑到床邊拿來一瓶透明的黏液,輕輕地倒在洛凝兒白裡透紅的身體上。

  「這是、是什麼?」小蘿莉好奇而詫異地睜開眼,見表姐紅著臉往自己身上塗抹一種感覺涼快又有點發熱的東西,立刻緊張地問了一句。

  「小、小姐,這是百花油。」徐倩心裡也緊張,但還是一臉疼愛地看了看氣喘籲籲的小寶貝,有些難為情地抓住她幼嫩的美腿,顫聲說:「您別緊張,倩姐幫您抹勻了!」

  百花油,破身的極品呀!洛凝兒已經知道功效所在。雖然有些難為情,但還是照著徐倩的話,僵硬地將緊閉的美腿慢慢打開。許平也趕緊坐直起來,雙手不停揉弄她的乳房,眼神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小蘿莉粉嫩的羞處。

  太漂亮了,兩條軟軟的美腿看起來嫩極了。腿中間的鼓起像是小饅頭一樣白嫩,白皙無瑕簡直就是藝術品。連半根體毛都沒有,更顯出一種難言的可愛。

  腿間粉嫩的羞處只有一條小小的肉縫,中間隱隱泌著點點的水光,散發小女孩動人的體香,還有一種女性的誘惑;既幼嫩又特別迷人,美得讓人不忍心粗暴對待。

  「別、別看了!」洛凝兒見兩人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腿間看,一下子就羞得快哭了。儘管決定把清白的身子獻給這個疼愛自己的大哥哥,但這種暴露的動作讓她有些受不了。

  「小、小姐,好漂亮哦!」徐倩一看小蘿莉似乎要掙扎了,一邊用話讚美她,一邊給許平遞了個眼色。

  許平立刻明白,壓在小蘿莉柔軟的身體上,手不停地搓弄一對柔軟嫩乳。趁著她呼吸稍稍一亂的時候,嘴也湊上去,輕輕地舔一下粉嫩的小乳頭。

  「呀!」洛凝兒頓時叫了一下,馬上害羞地捂著嘴。她的身子僵硬地弓了一下,有些難以相信剛才那種又熱又濕的快感。

  許平一看她那麼敏感,只是輕舔一下,小乳頭竟然慢慢充血,甚至還有點發顫,立刻欣喜地撲上去,將幼嫩的小乳頭含住後輕輕吸吮,用舌頭緩慢撩撥。另一手也不停地搓弄另一邊,手指夾住小乳頭捏了幾下。

  「嗚……」小蘿莉一下子睜大眼睛,現在不只是捂著嘴,還咬緊牙,但喉底也傳出一聲聲類似於呻吟的喘息。胸前被愛撫的快感實在太激烈了,激烈得讓她呼吸都有些上不來了。

  許平手口並用地親吻著一對幼嫩乳房,欣賞小蘿莉柔軟的冰肌玉膚、誘人的體香和情動的汗珠。與此同時,徐倩也慢慢地分開洛凝兒細嫩的美腿;看著粉嫩的羞處,頓時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氣息撲來。親密的愛撫也讓她的情慾漸漸上升,但還是穩了穩情緒,把潤滑的百花油倒向小寶貝粉嫩的腿間。

  黏黏的油流過敏感的肌膚,一開始的接觸是清涼無比,但稍稍停滯,卻變成一種灼熱的刺激。幼嫩的小身體哪受得了這樣急速的轉變?洛凝兒頓時不安地扭動起來,嬌嫩的身體也不停地顫抖。

  手口並用地將小蘿莉的乳房玩弄過後,許平才直起身,將洛凝兒幼小的身體背對著自己,往懷裡一抱,再次親吻她顫抖的嘴唇。一手慢慢地玩弄佈滿自己吻痕和口水的乳房,一手慢慢地滑過小腹、恥骨,漸漸摸上她細嫩的大腿,入手 滿是潤滑的油液。

  「太子……哥哥……」一陣劇烈的刺激讓洛凝兒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靈動的眼眸裡都是春情的水霧在閃動。紅嫩的小臉有著說不出的媚氣,低低的呢喃聲更是散發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小寶貝……」許平一邊親吻她,一邊用手摸到她的腿根,感到滑膩膩的一片,只是一碰就感覺到懷裡幼小的身體顫抖一下;輕輕地用手掌摀住她的陰唇,小蘿莉頓時刺激得叫了一聲。

  手指輕輕滑動,在幼嫩的小肉縫上來回搔刮。每次一碰到敏感的嫩肉,都會讓小蘿莉呻吟一下,迎接許平的小舌頭更加激烈!似乎下身第一次被愛撫的快感讓她有些承受不了,只能將強烈的刺激全都發洩到激烈的舌吻上。

  徐倩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男人玩弄自己最疼愛的小妹妹,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但接吻時吸吮的「嘖嘖」聲,還有小寶貝的喘息和媚態都那麼誘人,讓她感到自己下身也是濕漉漉了。但今夜是小蘿莉的處夜,她只能坐在一邊默默關懷,就算身子難受,也只能坐立不安地看著。

  許平摟著小蘿莉柔嫩的身體,早就慾火焚身了。轉頭一看還有個一絲不掛的大美人,睜著水靈靈的眼睛幽怨地看著自己。腦裡一想到她是洛凝兒的表姐就一陣興奮,手有些粗魯地拉住徐倩的肩膀,猛地把她摟了過來。

  這時洛凝兒坐在許平的腿上,硬勃的龍根幾乎頂在她的小腰上。小蘿莉能清楚感覺到大東西的堅硬和火熱,心裡有一點點害怕。儘管這時將身體獻給心愛的大哥哥把玩,但想想自己小小的下身要迎接巨物的插入,芳心也是有幾分忐忑。

  「凝兒別怕,看看你表姐怎麼做的!」許平停下對她嘴唇的親吻,轉而吻著她雪白的脖子。說話的時候刻意強調了「表姐」兩字,順勢將徐倩按到自己的胯下。

  「嗯……」洛凝兒這時渾身佈滿情動的汗珠,看起來更是美麗,心裡已經默默地接受這個事實。她不好意思地看了許平一眼後,軟著腿默默挪動小屁股坐到床上,讓開地方。

  見她這麼乖巧,許平更是喜愛。一手抱過她的肋下,摸著她 的小嫩乳;一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徐倩的秀美容顏按到胯下,用龍根頂著她顫抖的嘴唇,有些激動地說:「倩兒,教教你表妹怎麼含弄。」

  這羞澀的場面讓姐妹倆都有些不好意思,洛凝兒也聽表姐說過這種情趣。儘管難為情,但還是好奇地瞪大眼睛,有些緊張地註視成人的遊戲。

  徐倩嬌滴滴地白了許平一眼,看到男人興奮的模樣,她心裡也有點喜悅。反正都赤裸相見了,一咬牙後,她也不再想那麼多,輕輕地張開嫣紅小嘴,握住龍根後,靈巧的舌頭舔起龜頭,不停地遊走在冠溝線和馬眼周圍,就像是舞蹈一樣挑逗激動無比的巨物。

  「殿下,舒服嗎?」徐倩一邊舔弄,一邊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許平。儘管這時小姐就在身邊,但她還是打從心里希望自己的取悅能讓男人滿意。話還沒說完,她又低下頭去,含住龜頭後上下吞吐。

  「啊……」許平舒服得嘆息一聲,愜意地享受徐倩越來越熟練的口交,一手讚許地揉弄徐倩飽滿的乳房。另一手將目瞪口呆的小蘿莉摟緊了些,一邊親吻她的耳朵一邊激動地說:「凝兒,等一下太子哥哥再教你更好玩的!」

  「什麼?」小蘿莉看得有些出神,看到親密的表姐陶醉地含著男人的巨物,這一幕的刺激對她來說特別大,還有緊張、羞澀,甚至有點想嘗試一下的好奇衝動。

  這時許平憋不住了,將洛凝兒放開以後,猛地將徐倩推倒在床上。抓起她的雙腿後,跪坐到她的下身,猛地一挺腰,佈滿唾液的龍根直直插入徐倩的小穴裡,享受緊如處女的擠壓,以及嫩肉又熱又濕的蠕動。

  「啊……」徐倩情動不已地大叫一聲,看了那麼久的肉戲,現在下身也是氾濫成災。但突然的進入還是讓她有些不適,被填滿的感覺刺激得渾身直打冷顫,身體也是舒服得搖動幾下。

  「寶貝,我來了!」許平剛一插入,就將徐倩的腿壓得幾乎貼在她的肩膀上。為了讓小蘿莉清楚看見性交的過程,更是�得她的美臀幾乎懸空了。

  「殿下,請……輕、輕點……」徐倩滿足得嘆息一聲,嬌喘地看了看洛凝兒一眼後,雙手顫抖著撫上自己的乳房,一邊輕輕地揉著,一邊搖擺性感挺翹的臀部。

  小蘿莉還是第一次看到真實的場景,眼見自己喜歡的大哥哥和自己的表姐結合在一起,心里頓時有種說不出的酸楚,但也勸自己這種醋是不能吃的。

  洛凝兒瞪大好奇的眼睛,看著眼前震撼的一幕,甚至直勾勾地看著粉嫩小穴被龍根插入的場景,本就感覺油滑滑的腿間又有點濕熱了。

  許平溫柔地親了親徐倩飽滿的乳房,但下身卻粗魯地挺動起來,有力的進出她美麗的肉體。

  徐倩滿足得叫了一聲,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是如何被男人侵犯的。儘管還有點脹疼,但她還是搖著性感的腰,迎合自己心愛的男人。

  巨大的龍根進出粉嫩的小穴,每次進入都是盡根插入。粗重的龜頭緊緊頂到子宮,讓徐倩的呻吟頓時變得高亢起來:「好、好粗呀……殿下,輕、輕點……奴婢,舒、舒服死了……啊……啊! 」

  儘管破身沒多久,但徐倩表現得很是享受,感覺上甚至有點誇張。被插入的滿足是一回事,她也希望這樣能刺激到洛凝兒,能讓自己的小寶貝破身時少一點疼痛。許平的動作卻是越來越粗魯,幾乎用盡全力地撞擊胯下的美麗女體,希望在徐倩的身上把衝動的慾望發洩一次後,再溫柔地摘掉小蘿莉的處女身。

  「不要,殿下……您、您插得好深呀……我、我受……不了……呀!」

  徐倩情動的呻吟伴隨著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起伏,一開始是想刺激小寶貝,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旁邊還有人的關係,感覺特別興奮。每一次插入帶來的快感都更加濃郁,讓她的呻吟毫不顧忌地劇烈起來。

  「好凝兒……」許平一邊抽插著徐倩,享受她緊密的小穴,欣賞一對乳房的上下搖晃;一邊伸手摟過愣在旁邊的小蘿莉,將她的小嘴按到自己的胸脯上,喘著粗氣說:「來,讓……讓太子哥哥,舒服一下……」

  「我……怎麼做?」洛凝兒一臉羞澀迷茫,小嘴往肌膚上吹著熱氣,卻是滿面無辜,不知道心愛的大哥哥到底要她幹什麼。

  徐倩一看,顧不得這時舒服得渾身發軟,艱難地撐著身體坐起來。她一邊承受男人有力的衝撞,一邊附在許平的胸脯上,小嘴動情地舔著男人的胸口,有些激動地含著乳頭,一陣陣吸吮。

  「對,就是這樣……」許平舒服得直嘆口氣,這時洛凝兒一看表姐舒服又有點風騷的樣子,小臉微微一紅,扭捏一下;見許平滿面陶醉,遲疑一會兒後,也羞澀伸出柔軟的小舌頭,有樣學樣地舔著許平另一個乳頭,好奇的眼眸還悄悄打量兩人不停撞在一起的下身。

  「太舒服了,你們都是我的好寶貝!」許平舒服得快要瘋了,雙手將兩個美人的腦袋抱在自己的胸口,享受兩條小舌頭又濕又熱的蠕動,夾雜著下身的快感,猛烈得讓許平都喘起粗氣了。

  在這對風情各異的表姐妹服侍下,許平舒服得快失去理智。一個是成熟溫順的大美女,一個是嬌嫩可愛的小蘿莉。將她們赤裸的身體一起抱在懷裡,對哪個男人來說都是受不了的刺激。尤其洛凝兒雖然羞怯,卻好奇地沒拒絕自己的要求,小舌頭越舔越嫻熟,簡直就是要人老命呀。

  這種情況下,許平插得更加瘋狂,也發現徐倩舒服得都要飛上天了。在她來了一次高潮後,許平沒辦法讓自己溫柔下來。他將她抱起,讓她趴著翹高美臀,從後面進入她的身體,一陣狂亂粗暴的猛撞後,腰一麻也快到崩潰的邊緣。

  渾身的細胞劇烈跳動起來,本就堅硬的龜頭更加巨大。徐倩察覺到身體裡的異樣,嚇得趕緊就要起身。

  這時許平一邊親著洛凝兒,一邊壓上去,將她壓得動彈不得,低吼著狠狠撞擊她雪白的肥臀,嘶啞著吼道:「不準動,老子……要射在你的穴裡。」

  「殿下……」徐倩的忐忑還沒來得及表達,就被這陣狂風暴雨般的衝撞弄得只剩呻吟的分。她感覺到身後的男人渾身劇烈地顫抖,龜頭頂到自己的子宮,激烈地痙攣著。接著一陣火熱液體在自己體內爆發,灌溉在本就敏感的子宮上,瞬間舒服得讓她「啊啊」大叫起來,渾身再次抽搐。

  許平舒服得身體一陣陣顫栗,下身猛烈的快感讓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一股股有力的精液爆發在美麗的身體裡,也刺激得徐倩再來一次高潮。第一次被男人內射,不一樣的滋 味舒服得她也是氣喘籲籲,在高潮的美妙中久久難以自拔!

  剛射完,渾身舒爽的感覺讓許平的腿都有些軟了。這時低頭一看,懷裡的小蘿莉已經是意亂情迷,在荒淫的氛圍中變得更加性感。童稚的小臉有一層迷人的潮紅,半瞇著眼,張著小嘴急促呼吸。她媚眼如絲地看著兩人的肉戲,顯然被刺激得幼嫩身體變得火熱。

  這副模樣哪個男人受得了呀!許平一把將她抱起來,將她高高舉起,張開嘴咬住一邊細嫩的小乳頭,接著在兩個乳頭上不斷吸吮、舔弄、咬玩!弄得年幼的小蘿莉舒服得渾身直顫,美腿一邊顫抖,一邊含糊不清地呻吟:「太、太子……哥哥,好、好癢呀……別、別咬……」

  許平沒理她,繼續手口並用地愛撫迷人的小身體。一手悄悄地將在高潮後癱軟如泥的徐倩拉起來,沒等她享受完美妙的滋味,就把她佈滿潮紅、充滿韻味的小臉按到自己的胯下,示意她快點幫自己口交。

  徐倩此時還沈浸在高潮的餘韻之中,儘管還想體會一陣,但她沒辦法拒絕男人的要求。艱難地撐起身後,跪在地上舔弄佈滿精液和她分泌物的龍根。她嘖嘖有聲地舔著,一臉陶醉,連半點排斥都沒有,就像在品嚐人間最美味的東西一樣。

  淫穢的氣氛、曖昧的氣息,已經讓三人徹底失去理智,當龍根漸漸在徐倩的嘴裡硬起來時,許平已經忍不住將小蘿莉推倒在床上。徐倩趕緊拿來更多的百花油澆在小蘿莉的身上,三人都有些興奮,也有點緊張地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寶貝凝兒,我要來了!」許平將她的雙腿高高架成M字形,看著油光閃亮的羞處,粉嫩得讓人恨不得咬一口,頓時興奮得話都說不太清楚了。

  這時徐倩卻是手一抖,把小蘿莉的身上都弄滿百花油。幼小的身體潤澤一片,又滑又濕,更是刺激許平的情慾。

  洛凝兒羞澀地「嗯」了一下,呼吸立刻亂了節奏。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順從地張開腿,露出有些潮濕的處女地。

  許平握著龜頭湊上去,磨蹭她嫩嫩的小肉縫,刺激敏感的嫩肉,讓小蘿莉發出像抽泣一樣的低吟。他又興奮地將她身上的百花油抹勻,低下身用身體磨蹭她油滑的身體。沒想到稍不留神,龜頭竟然「噗嗤」一下,插入一個特別緊密的包圍之中。

  「啊……」小蘿莉頓時尖叫一下,黛眉微微皺起,卻沒有喊疼。看了那麼久的肉戲所分泌的愛液,以及徐倩口交過的唾液混雜百花油的濕潤,讓她接受插入時少了很多的疼痛。

  「疼嗎?」許平舒服得倒吸一口氣,沒想到無力的一蹭竟然把龜頭插進去。小蘿莉的穴裡又嫩又熱,特別濕潤!嫩肉劇烈蠕動著,實在太舒服了。

  「不,有、有點……」小蘿莉害羞地點了點頭,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一邊嬌喘著,一邊有些激動地問:「太、太子哥哥!這樣,凝兒,就… …就是您的人了嗎?」

  「馬上了!」許平見小蘿莉那麼感動,心裡憐惜不已,一邊低下頭吻著她散發花香的身體,一邊伸手往下摸,在她幼嫩的陰蒂上撫摸著,刺激她年幼的身體。

  「凝、凝兒不怕……」小蘿莉緊張地喘息,呻吟幾句後,媚眼如絲地看了看許平,斷斷續續地喘吟:「凝兒……知道……會疼的……凝兒,能、能忍……」

  「好寶貝!」許平被她動情的話感動得都快掉淚了,試探性往前一挺。即使小蘿莉是個處女,但還是擠進一些,龜頭立刻頂在處女膜上。一陣溫柔的愛撫讓她放鬆以後,腰狠狠往前一撞,巨大的龍根頓時衝破純潔的象徵,徹底進入她稚嫩的身體裡、徹底佔有這個可愛的小精靈。

  「啊……」儘管做好忐忑的心理準備,但洛凝兒還是疼得大叫一聲,嬌嫩的小身子瑟瑟顫抖,屏住呼吸,強忍這種被撕裂的難受、被男人第一次入侵的脹痛。

  「小姐!」徐倩在旁邊看得一陣心疼,可愛的小寶貝此時疼得臉色都有些發白,嬌嫩的小臉上全是冷汗,疼得連小嘴都合不上。她趕緊挪著發軟的身體靠過去,關切地安慰小蘿莉。

  「寶貝,放鬆點,別這麼緊張!」許平也是心疼得都要碎了,趕緊低下頭,一邊吻去她眼角滲出的淚水,一邊輕聲安撫:「你越是緊張越疼,聽太子哥哥的,放鬆……放鬆!」

  「我,嗚……疼,你別動……」洛凝兒忍不住哇哇哭了起來,許平這一動更讓她疼得咧開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一旁的兩人焦急得差點陪她一起哭了。

  畢竟她的身體還沒發育好,嬌小的身軀青澀得像沒成熟的蘋果,迎接一個強壯男人的侵犯確實是難以承受的!小蘿莉的稚嫩畢竟太脆弱了,比不上身體完全成熟的徐倩,在疼痛的感官刺激上當然會更強烈。

  「乖,一會兒就好了,不哭!」徐倩心疼得要命,慌忙抱住小蘿莉,軟聲細語地安慰,滿面的憐愛簡直像是哄自己的孩子,急得眼角也有淚水在打轉了。

  兩人輪番安慰好一陣子,才讓小蘿莉疼痛的哭泣變成低低的抽泣。許平一看她的反應沒那麼劇烈,這才引導她放鬆身體。他一邊享受小蘿莉緊得要命的處子陰道,一邊親吻她的小嘴,用輕柔的愛撫緩解她的疼痛。

  吻得小蘿莉閉上眼後,許平立刻遞個眼色給徐倩,示意她一起挑逗小蘿莉身上的敏感點。徐倩稍稍猶豫,有些顫抖地伸出纖細的小手,慢慢覆蓋在洛凝兒幼嫩的乳房上,慢慢揉弄起來。

  「啊……」小蘿莉頓時感到不對,乳房上的手一隻粗糙,一隻卻那麼細膩,她嚇得睜開眼,一看是表姐在揉自己的乳房,有些慌亂地顫道:「倩、倩姐……你……」

  「沒事,我們都希望你別那麼疼而已!」許平趕緊找個好理由安慰她。身下的小蘿莉實在太嬌小了,這時下身緊緊結合在一起,即使想吸吮她的乳房都沒辦法。無奈之下他又遞個眼色給徐倩,但心裡已經感覺一陣興奮。

  「小姐,我幫幫你……」徐倩本就佈滿潮紅的臉更不好意思,嬌羞地白了許平一眼,挽了挽頭髮後趴下來,小嘴輕輕湊到小蘿莉的乳房上。她愛憐地親了親雪白如玉的乳肉後,柔軟的小舌頭輕輕舔動起來。

  「呀……」小蘿莉頓時呻吟一下,呼吸也為之一顫!乳房是她比較敏感的地方,表姐柔軟滑嫩的舌頭所帶來的刺激,和大哥哥粗糙的舌頭不一樣,有一種又麻又酥的感覺刺激敏感的神經。

  小蘿莉害羞得閉上眼,默認兩人一起愛撫她青澀的身體。徐倩像是珍惜什麼稀世珍寶一樣,溫柔地在她兩個乳房上撩撥,小嘴含著粉嫩的小乳頭不停吸吮著、挑逗著。當看到小姐臉上幾分陶醉的喘息時,已經忘了這個行為的荒唐,從心裡感到一陣高興。

  許平也是不停吻著她的脖子、耳朵、小嘴。賊手遊走在她越來越火熱的嬌軀上,偶爾也會摸一下徐倩的乳房或者翹臀。

  一看眼前的場景就明白為什麼徐倩有時候會一副欲言又止的嬌羞模樣,敢情她早就說服小蘿莉初夜時來個姐妹同夫?驚喜呀!

  小蘿莉的臉上漸漸回復血色,紅暈再次佈滿她嬌嫩的身體,呼吸也漸漸急促,似乎是兩人的愛撫發生效果。徐倩舔她乳頭的時候,小蘿莉偶爾還會低低地呻吟幾下,但馬上就害羞得咬緊牙,不好意思地捂著自己的嘴,模樣實在可愛極了。

  此時龍根被她細嫩的小肉縫緊緊咬住,幼嫩的小穴裡時而有力的蠕動,刺激得許平有些受不了。見小蘿莉漸入佳境,立刻試探性的抽出一些,滿足地看著龍根上的黏液和血絲,又輕輕插進去。

  「疼嗎?」許平見她顫了一下,眉頭也稍稍皺起來,立刻小心翼翼地停下動作。

  「還、還疼……」小蘿莉半睜著眼,眼裡除了殘餘的淚水外,還有情動的水霧在閃爍。她媚眼迷離地看了看許平和此時趴在她乳房上的徐倩,有點難為情,又被兩人心疼的模樣感動極了,細聲呢喃道:「不、不過好多了……有、有點舒服!」

  「疼就告訴我們!」許平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後,慢慢抓住她細小的大腿輕輕分開,直起腰來,看著自己的龍根插在小蘿莉的嫩穴裡。

  這幅場景實在太誘惑了,他忍不住試探性的抽動幾下,見她哼了幾下後也沒再哭,立刻用九淺一深的節奏緩慢抽動起來。

  「嗯……」小蘿莉低低地呻吟起來,雖然黛眉偶爾皺著,但疼痛減輕以後,顯然她也漸漸體會到性愛的舒服。

  徐倩一看更加賣力,甚至吻起小蘿莉的耳朵,聽著小寶貝毫無節奏的呼吸和一臉的情動。她含情脈脈地看了許平一眼,似乎是讚許這憐香惜玉的溫柔,但是眼一低,看到沾上處女血的龍根正在抽插小寶貝嫩嫩的肉縫,頓時感到一點難為情。

  許平慢慢抽插著,見小蘿莉漸漸適應,偶爾還會呻吟幾下、扭動小腰,馬上適時地加快抽插的節奏,變成三淺一深的速度,緩慢而溫柔地進出她緊密的小穴。每次進去都只看見小肉縫緊咬著自己,每次出來都翻出她粉豔的嫩肉,視覺上的衝擊實在太強烈了。

  「嗯,怎麼……感覺……怪怪的!」洛凝兒幼小的身體被撞得上下搖晃,不安地抓緊床單。她難為情地看著吸吮她乳房的徐倩,顫聲說:「表、表姐……我、我氣上不……來!」

  徐倩一看,慌忙停下挑逗的動作,趕緊湊上前,溫柔地親了親小寶貝粉粉的小臉,關切地問:「感覺怎麼樣?」

  「不、不知道……」洛凝兒滿臉難為情。楚楚可憐地看了許平一眼後,示意徐倩靠近一些,這才湊在她的耳邊不好意思地說:「有點麻,有點癢……但、但是又有點舒服……」

  「嗯,小姐,別怕!」徐倩抓住她的小手安慰,轉過頭來看了許平一眼,羞答答地說:「殿下,您、您可以快點了……」

  雖然不知道她們小姐妹在說什麼,但聽到這樣的信號,哪個男人不興奮呀!許平馬上壓住小蘿莉幼嫩的身體,憋了半天的力氣終於爆發出來,龍根有力地抽插著!一邊蠕動,一邊還摸著小蘿莉的乳房,將徐倩抱到懷裡憐愛地一陣親吻。

  「啊……不、不行……好、好粗呀!」小蘿莉頓時被撞得呻吟起來,幼小的身軀也隨著男人的抽插而蠕動著,張著小嘴「啊啊」的叫著,已經合不上了。

  童稚的聲音、充滿誘惑的呻吟,空氣中分泌物的味道越來越濃郁。許平更加興奮了,忍不住將小蘿莉一把抱起來,用熊抱的姿勢抱著她幼小輕盈的身體,一下又一下沈重地撞進她的小嫩穴裡,撞得她張嘴,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第一次體會到性愛的快感,而且還是極端荒唐的雙飛;在表姐和心愛的大哥哥面前如此放浪,各種刺激交雜而來!小蘿莉終於忍不住了,一直被龜頭撞擊的幼嫩子宮一陣痙攣,顫聲含糊不清地叫了起來:「不、不行……尿,我要尿……啊,死……」

  一聲聲童音的呻吟之中,小蘿莉的身體極端地僵硬幾下後,頓時軟了下來,下身也流出火熱的愛液!高潮的來臨讓她閉著眼,只剩下喘氣的分,舒服得腦子一片空白,骨頭像是融化一樣。只能隱約感覺自己被放到床上,而體內那根大東西也抽出去。

  沈浸在第一次高潮中的洛凝兒,軟軟地在床上喘息。兩條細嫩的美腿還在發抖,腿間氾濫一片,既有愛液也有她的處子血。剛破身的小蘿莉渾身都是汗水,披頭散發,充斥一種異樣的誘惑,稚嫩的小臉隱隱有幾分媚氣了。

  這時,許平撲向一旁早就春情大動的徐倩,在她滿足的嘆息中,從後面插入她美麗的身體,繼續激情四射的蠕動。

  房內小蘿莉嬌滴滴的呻吟剛停,大美人陶醉的春叫又再度響起,刺激得洛凝兒不好意思地偷看幾眼,看著往日端莊的表姐,此時在男人的胯下滿足地扭動性感的身體。

  許平的喘息越來越重,將徐倩幹得高潮連連後,再次撲向緩過神來的洛凝兒,抱著她幼嫩身軀壓在桌子上,再次挺腰進入動人的身體裡,聆聽初破身處子嬌羞而動情的呻吟。

  荒唐的一夜盡是兩女此起彼伏的呻吟。許平興奮地摧殘她們美麗的身體,汗水和分泌物幾乎打濕大床,空氣中盡是揮之不去的刺鼻味道。

  雖然大小美人對於姐妹同夫的事已經達成默契,但許平越來越荒唐的行為,卻是徹底打破她們羞澀的矜持,從這種大被同眠的環境下體會到激烈的快感。

  三具肉體不停地糾纏蠕動,到最後許平更是無恥地讓她們面對面抱著。一會兒插插小蘿莉輕盈的身體,一會兒體會大美人成熟的風韻,搞得她們連連求饒後,又興奮地讓她們跪成一排從後面插入。

  許平享受兩種不同的風情、一大一小兩張翹臀的不同觸感;兩女難為情一會兒後,也沒拒絕這些荒唐的要求,讓許平爽得差點就瘋了。

  最後在她們無力承歡的時候,許平才抱著嬌嫩的小蘿莉瘋狂蠕動,在她一陣陣童嫩呻吟中,再也忍不住的精關大開。火熱精液灌溉她幼嫩的子宮,一起迎接最銷魂蝕骨的滋味,結束今夜荒唐而美滿的淫戲!

  筋疲力盡的三人連說說情話的力氣都沒有,三具肉體糾纏在一起,連��手指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他們閉著眼互相緊抱,在急促的喘息漸漸平穩後,也滿足地進入夢鄉。

  【第二十六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11 18:3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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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集】第一章:相逼!

  硝煙散盡,一場戰爭意味著生命的消逝、寧靜生活的毀滅和家園的破壞,當戰火從津門城內慢慢熄滅時,這裡已經宛如死神襲擊過的廢墟一般!昔日高大厚重的城牆,此時成了散落在地的碎石,石塊堆積如山,阻礙道路,彷彿在述說著這裡曾有的慘烈。

  原本安居的房屋也成了遍地廢瓦斷磚,到處都散出血腥味,讓這個繁華城市不再生氣勃勃,反而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溝渠裡流過的水都帶著絲絲鮮血,殘落在廢墟中的屍體顯得淒涼無比,生命的痕跡已經被戰爭的火焰焚燒一空。

  大戰結束後,所有的叛軍屍身都在城外就地掩埋,足足挖了十幾個萬人坑才將這堆冤魂全數埋葬。城外鬆動的黃土顯得如此淒涼,連一塊墓碑都沒有的亡靈們,似乎透過泥土的縫隙在吐露他們的痛苦,但也無法改變生命已經消失的現實。

  獲得勝利,死傷慘重的朝廷大軍也整軍返京。帶著俘虜、帶著戰功,也帶著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的利刃!彎曲的刀身、開卷的鋒芒,忘了有多少人倒在這把刀下,也忘了沾染過多少鮮血。

  雖然殺戮會帶來榮譽,但即使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們,在榮譽到來之前,面對屍骨如山的慘狀也會感到心酸。

  激烈的戰爭後並沒有帶來多少勝利的喜悅,有的只是對戰爭的疲憊。即使再強悍的軍人,在面對死亡時都難免感慨萬分,更何況是面對堆積如山的屍體,而且這些屍體之中還有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物是人非,這時蹣跚前行的人已經不是以前談笑風生的兄弟,而是與自己一樣擁有榮譽卻同樣心酸的陌生人!

  雖然戰爭已經過去一個月,但是從津門方向吹來的風,此時仍透著揮散不去的血腥味。在朝堂之上,消逝的生命只不過是一串數字而已,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依舊忙著歌功頌德,忙著在累累骸骨上宣揚可歌可泣的戰功。

  浴血奮戰的戰士在征途中一一倒下,那些鮮活的生命在這裡也只是數字的變化,甚至連名字都很少有人記起。朝廷上的文官會為他們處理好身後事,這或許能稍微安撫九泉之下的英雄,卻掩蓋不了戰爭對他們帶來的傷害。

  普通士兵都被妥善安排在城外休養,各處調集而來的大夫們,在御醫帶領之下為他們治療傷勢。儘管他們從戰場上撿回一條命,但在這種簡陋的醫療環境之下,破傷風之類的感染卻是人們無法抵抗的,即使是勝利歸來,也阻止不了生命繼續消失。

  一切情況穩定後,傷重不治的士兵也會在無奈中死去,功勞簿上不過是多出幾千個名字,以及戶部安撫他們家人所支出的一筆銀子而已。能存活下來的士兵們自然是歡喜不已,因為他們正等著朝廷論功封賞,等待衣錦還鄉的那一天。

  今夜,為戰後忙碌許久的朝廷正式傳來旨意:聖上召見諸位萬人營將軍,在御花園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各路將軍早早就沐浴更衣,在百姓們的夾道歡迎聲中,騎著高頭大馬進城,享受著殺戮過後的榮耀,享受著勝利者該有的自豪。

  戰爭永遠是殘酷的,不過官員們詮釋了什麼叫「妙筆生花」。他們用華麗的文筆,把慘烈的過程描寫成英雄誕生的搖籃,再加上京城之亂的影響,還有紀龍被栽贓弒父之罪,這些勝利歸來的幸運兒,理所當然地成為大明百姓所尊敬的英雄。

  城外各路大軍混合成五萬多名人馬,自然無法一起進京,不過考慮到他們也是戰功累累,戶部聽從許平的建議,下令犒勞三軍,不過不是像以往那樣大擺宴席,而是採用自助餐的方式。這樣一來不但節省,也省去許多後勤上的麻煩,自然是贏得上下一片贊同。

  京城內有名的酒樓、城外出名的小店,無一例外都接到戶部邀請,在軍營裡擺開竈台和廚房,在軍人們的歡笑中展現他們的手藝。他們也想趁這個機會把名號打得更響,本就各有拿手菜的老店,這下子可滿足了從軍時清湯寡菜的戰士們,讓他們一個個吃得不亦樂乎!

  雖說物資都是由戶部提供,各店的廚子只是來賣弄手藝而已,但還是會耽誤到店裡的生意。不過他們也無法拒絕太子府的誘惑——得到最多讚譽的老店會被賞賜一塊金字招牌。此舉立刻激起他們的慾望,紛紛拿出百分之一萬的精神準備今晚的宴席,夢想著能將招牌帶回去,讓自己的名號從此宣揚四海。

  隨著十里香倉庫的好酒一壇一壇運入,原本縈迴在軍營之中的死亡氣息立刻被沖散,到處都是美食飄香。軍人們可以拿著盤子,隨意地走到每個攤位前選取他們想要的食物;也可以拿著酒水和百戰餘生的兄弟把酒言歡。對於剛從死亡中逃過一劫的他們來說,這是一種慶祝,也是一種發洩的方式。

  禦花園內此時也是歌舞昇平,助興的舞妓們扭動著性感腰肢,用柔軟的身體舞著飄逸的袖子,盡興地展示女體的柔和線條。伴隨著一曲曲悠揚的樂聲,在台上來回穿梭著,宛如蝴蝶穿花一樣靈活,又充滿讓人想捕捉的誘惑。

  眾將軍在禮部帶領下,依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紛紛入座。面對滿桌的美酒佳餚,以及台上那些活色生香的美人,他 們卻是不敢有半分癡想,一個個都是滿面嚴肅,互相也沒什麼交談,目光無一例外地集中在走廊盡頭,那扇通往皇權之地的圓門之上。

  「皇上到!」隨著海子咳嗽一聲後的吶喊,眾將們趕緊滿面嚴肅地齊身跪地,充滿期待地望向將會賜予他們榮譽的身影。

  朱允文一身輕裝,不像眾人期待中的隆重。日漸消瘦的臉上雖然看起來有點憔悴,卻掩飾不住高高在上的威壓。一雙充滿睿智的眼神依舊尖銳,又十分具有穿透力,只是輕輕一掃便似乎在折磨靈魂一樣,讓人徹底明白什麼叫作九五至尊。

  相比之下,許平就輕鬆多了,一身乾淨的灰色儒袍,在飄逸中又帶著幾分莊嚴,雖沒有穿著儲君的正式裝束,但也不失端莊和穩重。津門之戰過後,他臉上的絲絲稚氣也不見蹤影,俊美的臉龐上多了幾分沈穩。比起以往令人驚豔的美,更添幾分陽剛的淡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將士們激動得齊聲吶喊請安,儘管此時直視屬於不敬,但不少人還是悄悄地�了�頭,目送他們的腳步慢慢走去。

  在吶喊聲中,兩人端坐在亭子中央特設的宴位上。許平坐下後,朝自己嫡系的歐陽、白屠他們點了點頭,隨即面無表情地坐著。朱允文則是揮了揮手,爽朗地笑道:「眾將軍平身吧,今日慶功宴當把酒言歡,諸位不必拘禮!」

  「謝萬歲!」眾人此時才敢站起來,有點激動地坐回位子上。天機營倖存的五位將軍們已經熱淚盈眶。事隔二十年了,終於再次見到自己的主人,那張熟悉的臉總能撥動他們心裡最脆弱的地方,此時誰都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

  猛虎營的將軍只剩一位,此時他雖然激動,但臉上多少有點落寞,不知是為了自己的尷尬,還是為了死去的老兄弟。惡鬼營能稱得上是將軍的,目前也只有陳奇、白屠和歐陽復三人,雖然此時強裝鎮定,但滿面的紅光還是暴露出他們的興奮,此時情緒自然也難以安穩了。

  「諸位,朕歡迎你們凱旋歸來!」朱允文一向是煽情的好手,見他們的情緒都上來了,立刻拿起酒杯,有點激動地喝道:「你們都是我大明的猛將,斬敵馬前、衝鋒陷陣。大明有了你們,才是一個真正的王朝!」

  「吾皇萬歲!」眾將們立刻將酒一飲而盡,有的舉袖擦去滿面淚水。

  「這第二杯酒,」朱允文喝完以後似乎感慨頗多,不顧海子的勸阻拿起第二杯酒,朗聲喝道:「朕要敬死去的戰士們,他們都是好樣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扞衛大明,扞衛了他們的尊嚴,也扞衛了百姓的安定,他們是大明的恩人呀!」

  「兄弟呀!」沒有人猶豫,所有人都舉起酒杯,默念著那些消逝而去的名字,含著淚水將酒尊敬的灑於地。

  「也罷!」朱允文敬完後嘆息一聲,難掩惆悵地說:「昨日之日不可留,故人西去終歸土!今日是我們開懷暢飲的日子,應該記住死去的兄弟,也應該為他們一起慶賀這天大的戰功。」

  許平明白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他清了清嗓子後,見眾位將軍的情緒都有點落寞,馬上朗聲喝道:「天武營將軍,劉占英何在?」

  「末將在!」比起淚流滿面的其他人,此時劉占英的情緒波動似乎不是很大,除了失去一隻手臂讓他面色有些蒼白之外,臉上依舊是那種桀驁不馴的傲慢,不過此時他也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行為。

  天武營可謂是此次戰役的一大奇葩,僅僅憑藉落後的裝備和為數不多的兵馬,就能和餓狼營叛軍拼得你死我活,而且還是第一個衝進城,與周家軍浴血奮戰,為戰局打開一個全新的局面!雖然死傷最為慘重,但身為將領的劉 占英在斷臂的情況下,第一個攻入周井駐守的總兵所,功勞之大自然不在話下。

  考慮到天武營死傷到不足一萬兵員,兵部決定保留這個名號,但不再擴編新軍。劉占英也受封為天武營大將軍,在定光朱孝文的陵前賜立雕像,以及死後可陪葬陵墓的榮耀!天武營橫空出世,戰力之強確實不容小覷,再加上他以前的赫赫戰功,劉占英成了四位開朝上將以外,大明的第五位大將軍。

  「天武營,破敵大將軍,劉占英!」許平親自將賞賜送到他面前,並遞上新刻的大將軍印,滿面嚴肅地說:「定王麾下盡勇,天武營的強悍舉世震驚,恭喜你了。」

  「末將,謝恩了!」劉占英這時徹底傻眼,要不是被人踢了一下,他都忘了要謝恩。此時他激動得連嘴唇都在顫抖,任他怎麼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位列大將軍,雖說比不上四大開朝上將,但也是大明的第五位大將軍,這種榮譽讓他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迎著別人的嫉妒和羨慕,劉占英捧著眼前的軍印、蟒袍,已經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一開始他只是遵從長孝公主的命令才會召集軍馬,原本對朝廷充滿敵意的他,以為這次受封根本事不關己,沒想到朝廷會把虧欠他二十年的都還給他,還給了他這個無上榮譽,不只彌補了心裡的絕望,也安慰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定王陵外……」許平見他已經木訥得說不出話,才爽朗一笑說:「我已經下令選了上佳的風水寶地,為天武營的兄弟們修建萬烈浮屠,讓他們能伴隨主人左右,享受百姓的膜拜和祭祀。天武營自然恢復我開朝大營的番號,永遠尊享這一分無上榮耀。」

  「謝……主子!」劉占英激動得掉下淚,此時或許連他都還未發現,脫口而出的已經不是殿下,而是主子了。因為朱蓮池的關係,他在潛移默化下也接納了新的歸屬,此時的恩寵更是讓他興奮難捺,找不出任何理由怨恨朝廷了。

  大戰過後,戰士們的安撫問題極讓人頭疼。戰爭的消耗是巨大的,不僅是人力,在財力上也給了朝廷巨大的負荷,好在這段時間商部的人都很自覺,大大地緩解了朝廷的壓力。饒是如此,還是解決不了大部分的問題。

  倖存的老兵們返鄉後需要一大筆的安置費,朝廷其實早就做好準備,倒也沒有太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源於不少死去的將士都是無家之人,連年戰火下,別說自己的家了,有些連祖籍在哪裡都不知道。現在屍身無人認領就變成很大的麻煩!

  用錢解決得了的不是問題,錢解決不了的才是大問題!

  為他們一一入土的話,不但會耗費鉅額銀兩,要在京城周圍找到適合的土地更是一大難題。再說,好歹是英雄墓葬,怎麼樣都得有人把守,不然遭人盜墓就會變成最大的笑柄。

  愁來愁去,最後許平靈機一動,決定在四位將軍的王陵周邊、 禁軍的駐地旁邊,為他們修建萬烈浮屠、集體安葬。每個寶塔都雕龍畫鳳、盡顯大氣,七層寶塔的構建透著莊嚴和肅殺,每層都可以容納一千多個墓碑和骨灰。雖然有點擁擠,卻散發出一種截然不同的蓬勃大氣。

  這意見剛開始提出來時就遭到部分人士反對。將烈士們的遺骸火化已經有點讓人無法接受,畢竟這年頭講究的是全屍入殮、入土為安的思想。不過許平還是絞盡腦汁找了一堆藉口應付過去,什麼塵歸塵、土歸土之類的屁話,還說什麼焚去屠殺的罪孽才能升天,一頓裝神弄鬼后,總算消弭反對的聲浪。

  這也算是對他們的最好安置吧!浴血奮戰那麼多年,死時能陪伴在兄弟旁邊、陪伴在自己主人的身邊,起碼黃泉路上有個伴,還能享受百姓們頂禮膜拜,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接下來,朱允文一一獎勵戰功赫赫的將軍們,其中最風光的莫過於天機三營的楊學。這個面色平淡冷酷的傢夥竟然第一個殺進總兵所,還是生擒週井、斬殺周雲龍的悍將。如果當時不是眾人親眼看到他的強悍,恐怕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外表像是書生的中年人,會有那麼強的戰鬥力。

  晚宴並沒有多複雜,海子扯著嗓子一頓封賞後,朱允文就離開了。因為他在這裡,大家都會有所拘束,他一走,自然不少人開懷暢飲。期間受封的眾人都興奮難耐,哪還記得搶功勞時有什麼隔閡與磨擦?彼此不是恭喜就是羨慕,倒也算是一派和氣。

  許平只能留在這裡作陪,微笑著與前來敬酒的將軍一一碰杯,每個人都是一飲而盡,恐怖的酒量讓眾人不禁為之叫好!不過在狂歡的氛圍下,白屠身處人群之中卻是有些不太協調。他靜靜地坐在一邊,獨自品著小酒,似乎是在消愁一樣,意氣風發的樣子蕩然無存,只有一種深深的沈悶。

  這次唯一沒受賞的將軍只有他,雖說他不像其他人的功勞那麼大,但白屠自認沒有過錯,在這場戰鬥中他並不是一事無成。其他人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衝亂撞,興奮難當地搶著戰功,唯獨他冷靜沈著地看著這一切,從中周旋各路兵馬的銜接和援助。說白一點,沒有白屠的話,這場仗也不會打得這麼順利。

  白屠此時感到失落無比,他所做的一切比起斬敵馬下更為重要,沒有他的策應,各路大軍的攻打不會那麼順利;他相信以主子和聖上的眼光斷然不會忽視這一點!但是一場慶功宴下來,別說封賞,連半句誇獎都沒有,如此冷落能讓他不心寒嗎?

  「有心事?」許平當然注意到他的異樣,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走過去象徵性問了一句,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白屠在攻城大戰中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眼前一亮,也讓周家軍吃盡苦頭,不過恰恰就是他的聰明才智讓他坐了冷板凳。朝廷根本不怕耗時費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消耗開朝所留下的遺患,仗打得愈亂愈好、愈慘愈好。他所做的事恰好違背朱允文的意願,當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末將沒有!」白屠搖了搖頭,雖然有點口是心非,不過對於現在萬人將軍的位子也該滿足了,他只是從軍不足三個月的新兵而已,有如此成就已經足夠了。

  「回去仔細想想吧!」許平不想將原因說得太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轉身就走了。白屠雖聰明絕頂,但還是有點青澀稚嫩,相信過不了多久他會想通其中原因,也會明白自己為什麼受到冷落。

  月上柳梢時,禦花園的將軍們都喝得醉醺醺,許平倒是沒什麼醉意,他本來也覺得這樣的宴席有點無聊,不過大家都是凱旋歸來的幸運兒,現在老爹不在,自己得在這裡陪他們。

  不過——媽的,還不早點回家去?是不是要商量一下,自己出錢讓他們去嫖妓?嗯,這幫性飢渴的禽獸大概不會反對。

  軍營裡的生活那麼枯燥,整天面對的不是男人就是公的,媽的,環境太過危險了吧!許平看著白花花的銀子被他們喝掉,心想:還不如拿去嫖 算了!這體貼的提議,他們絕對會舉雙手贊成。

  就在苦思脫身之計時,海子突然匆忙地跑過來,似乎是出了什麼事一樣,地品之威的他竟然著急得臉上都是汗,還沒等站穩就氣喘籲籲地說:「殿下,聖上在御書房召見您。」

  「諸位,夜已晚,我先失陪了。」許平一聽,立刻打起精神,趕忙拿起酒杯裝作不捨的模樣,先乾為敬後說:「今夜禦花園屬於你們,大家不醉無歸!」

  「謝殿下!」眾將此時連舌頭都大了,不過基本的禮數還是不敢忘,謝恩以後目送許平離去。這下子可好了,連太子都不在,話題一下子從戰鬥變成了錢和女人,露骨的言談使得禽獸本性表露無遺,群魔亂舞,立刻將禦花園變成動物園。

  走在走廊上,許平一直猜想老爹突然叫他過去到底有什麼事,照理說老爹現在應該還在處理公文才對,自己一向很少過問這些事,總不會想來個秉燭夜談吧?但是他跟老爹好像也沒那麼熟。

  「老頭,找我有什麼事!」到了御書房,許平依舊大剌剌地一腳踢開門,不過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他傻眼。朱允文此時端坐在主位之上,愁眉苦臉地嘆著氣。

  在他的面前有兩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正跪伏在地,細看之下,這二人可是大明開朝史上神仙級的人物:金吾大將軍紀鎮剛、驍騎大將軍洛勇。如今僅存於世的兩位開朝大將軍,論資歷和輩分都無人能出其右,威望更是名滿天下,並不是朱允文能怠慢的對象。

  此時的紀鎮剛雖然素服在身,卻遮掩不住年老而強壯的身體。原本總是嬉笑怒罵的他,此時嚴肅得讓人有點害怕,聽到動靜後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又將頭無力地垂下。

  洛勇一直在京城「養病」,雖然戰爭結束也沒有歸去的意思,現在雖說行動不便,但也強撐著無力的斷腿跪在地上,表情和紀鎮剛一樣肅穆,消瘦的背影和臉上的低落都讓人心酸不已。即使一切都是洛勇一手主導的,但面對那麼多因為自己而死去的軍士,或許這個罪過帶來的折磨只有他心裡才清楚。

  兩位滿面嚴肅的開朝大將軍往地上一跪,與朱允文的無奈苦笑組成一幅詭異的畫面。許平一看嚇壞了,趕忙跑過去攙扶他們,勸道:「外公、爺公,你們這是乾 什麼呀?地上涼,別把膝蓋弄壞了。」

  但是任憑許平怎麼扶,他們就是不起來,洛勇更是一臉決絕地�起頭,淒涼一笑後,搖了搖頭說:「勞煩殿下惦記了,老夫的身子骨還受得了。」

  「平兒,你來幹什麼!」紀鎮剛的聲音有些無力的嘶啞,往日像個老頑童一樣的他,這時臉上微微一抽,嚴肅的樣子讓人有點毛骨悚然。還是記憶中那為老不尊的模樣比較親切!

  「你們!這是……」許平氣急敗壞地站起來,但一看到地上擺放的東西後卻傻了眼。兩人面前分別擺著破軍營、蟒蛇營和天機營的軍印,甚至還有他們的戎甲、祖皇賜予的兵器和聖旨,幾乎將戎馬一生的榮譽都放在面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平不敢懈怠。看這個情勢一定是出了大問題!面對這麼多昭示著赫赫戰功的榮耀,老爹恐怕也不敢怠慢,其中絕對有什麼隱情。

  「回殿下……」洛勇的嘴唇有點髮乾,聲音也帶著無力的滄桑,但還是用乞求的眼光看著許平,喃喃地說:「末將願和金吾將軍一起釋去兵權、榮譽和戰功,但求聖上一個賞賜,我們……」

  「到底是什麼東西?」許平感覺腦袋有點發涼。他們要什麼?值得用一生的戰功來換取嗎?他們可是開朝上將,連皇帝都得以禮相待的大將軍!除了 皇位外,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勞師動眾?

  「紀中云之孫!」紀鎮剛說話時,渾濁的眼光看向朱允文,堅定又不容動搖,似乎在宣示他們這次的決心。

  許平這才拍著腦袋想起。紀中云的孫子曾經被他留在京城當人質,不說的話還忘了有這個人。回頭一看老爹臉上的猶豫,許平也明白老爹的顧慮所在。斬草除根是朝廷的一貫作風,這樣做等於是縱虎歸山,這個孩子日後要是造反的話,還不如現在就除掉。

  但另一方面不能不考慮兩位老人的決心,雖然兩人差點兵戎相見,但在開朝大戰一路走過來的情誼絕對不是許平所能理解的,或許他們也考慮許久,才決定用這樣的方式來請求,不過這種請求方式簡直就像威脅。為了替紀中云留個後,看來他們也是豁出去了。

  「你怎麼看?」一直沈默無言的朱允文看向兒子,面對這兩位大神的相逼,他實在找不出應對的辦法。一個是泰山,一個是恩師,輪功勞和資歷都不容怠慢,眼前祖皇賜予的榮譽更不能褻瀆,在這個問題上,他也是頭痛萬分。

  「什麼……」許平立刻語塞,這種局面連老爹都應付不了,他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照理說應該斬草除根才對,但他們卻用這樣的方式想為紀家留後,這是皇家絕不允許的。換成別人的話,連求情的人都會被就地斬殺。

  但問題是眼前這兩位,別說是殺,連碰一根手指頭都不能。他們忠心耿耿了一輩子,臨老時卻想用一切來為好友求得一個後人,照理說這也不算過分。但是紀龍之亂持續那麼久,誰敢保證這孩子長大之後不會報仇雪恨?到時恐怕會為朝廷帶來不小的麻煩。

  「聖上!」紀鎮剛當然也明白兩人的擔憂,思索一下後,嘶啞著說:「老臣願撫養這個孩子,而且不會告訴他身世。一姓同宗,我會告訴他,他是我們紀家的孩子、是忠臣之後,斷不會讓他察覺之前的任何關係!」

  「老夫也願用人頭擔保!」洛勇也低下頭,兩道蒼老的聲音一起齊聲請願:「求聖上開恩!」

  「怎麼辦!」許平有些無奈,只能把目光看向老爹。他確實無法拿出什麼主意,看兩老的態度很是堅決,如果不趁早解決,讓兩位老人一直跪著也不是辦法,一旦他們有所差池,麻煩就大了。

  「準了!」朱允文的臉色一直陰晴不定,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明顯可以看出他在這件事上猶豫不決,面對兩名老人的堅決,最後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

  「謝聖上!」洛勇和紀鎮剛相視一笑。保全了兄弟的子嗣,那種發自內心的歡喜讓他們臉上瞬間出現興奮的紅暈。此時他們還是不忘行臣子的大禮,這或許是他們多年來第一次那麼恭敬。

  「岳父大人!」朱允文沈默一會兒,悶哼的聲線帶著一些陰沈的威脅:「本來我想把紀龍一脈從世界上徹底抹去,不想為日後留下任何隱患。如果這是別人的請求,我會毫不客氣地下令將他拖出去斬了,但你們這樣苦苦相逼,朕這皇帝都感覺有點無奈了。」

  「對不起了!」紀鎮剛沈默了一下,心裡也明白眼前的女婿是什麼樣的人。帝王心術最是無情,如果情況真的太僵,以他的個性斷然不會妥協。

  「謝聖上成全。」洛勇也慌忙再謝恩。回頭一想,確實如眼前的九五之尊所言,他絕不是那種會低頭的人;為了穩固皇權和王朝基業,他會不惜殺掉任何人,自己和金吾將軍能相逼成功,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心軟,而不是懦弱。

  朱允文話音一落,海子就抱著一個可愛的男童走進來。男童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和陌生人嚇到,一進來就哇哇大哭,紀鎮剛趕緊跑過去抱來孩子,趁朱允文不注意時翻開襁褓看了一下,看見幼嫩手臂上的小小胎記時,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岳父大人呀!」朱允文搖了搖頭,苦笑著自嘲:「難道你以為我會用冒牌貨來代替嗎?雖說我想讓紀龍絕後,但在這方面還不至於讓我用下三濫的手段。」

  許平鬱悶了一下。老爹今天怎麼有辦法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架勢?什麼過河拆橋、借刀殺人之類的壞事他不是都乾盡了嗎?像狸貓換太子、偷梁換柱這種小把戲,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純潔了!

  「老臣不敢!」兩位老將顯然也有這種想法,不過誰都不敢表露出來。或許是怕朱允文反悔,他們趕緊抱著孩子告退了,連象徵一生榮耀的東西都不敢去收拾。

  「平兒,我就那麼不可信嗎?」朱允文無奈地搖了搖頭。地上這些東西可是燙手的山芋呀,雖說是兩老要用來交換,但他卻不敢褻瀆這些祖皇之物。還是趕緊喚來海子小心翼翼地捧起,再送回去給兩位老將軍。

  「嗯,信你的人是白癡!」許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這次津門之戰我也被你耍得團團轉,你這個該死的老狐狸,如果咱們不是親戚的話,我早就湊你一頓了。」

  「愈來愈沒禮貌了!」朱允文橫目一瞪,不過也沒有怪罪的意思。這時他的臉上突然浮現點點興奮的紅暈,匆匆將門關上以後,有些著急地問:「平兒,紀龍的屍體我已經讓人偷偷換了,你帶回來的那個印章我也讓人辨認過了,是開國大印的真跡無疑,現在童憐應該把東西交出來了吧!」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許平沈吟一下。童憐到底還是好算計,並沒有把開國大印放在身邊,而是蓋了一個章後,透過自己的手遞給朱允文。

  事實如她所料想的,朱允文當然激動得連呼吸都上不來了。開國大印對於一個新的王朝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當下批準童憐的請求,順手也免了她一死。不過事情都是隱密進行,這一切都是不能公諸於世的秘密。用一具屍體換來皇室的名正言順,這點微妙的心理被童憐逮個正著 ,或許她一開始就明白,朱允文這個君王心計再怎麼厲害,也無法抵抗這種世俗的誘惑。

  紀龍的屍體被埋在亂葬崗,雖說是全屍入殮,但墳碑上只有罪人二字;童憐看到後沈默許久,似乎頗有感慨。她這種重罪的人若不伏法,也無法給天下一個交代。皇城之亂和京城之亂帶給朝廷的恐懼實在太大了,一個女子的手段竟如此高明,她確實堪稱為震撼大明的奇女子。

  好在童憐行蹤一直都很隱密,甚至有很多被她籠絡的官員都沒見過她的面。由於周雲濤的老婆剛好還在許平手上,周家被滅族後,她就已經有點瘋癲,正好將她當成童憐的替身。當她的人頭在午門落地之時,童憐這個名字就永遠死了,死在天下人的耳邊。

  「什麼?」朱允文立刻拍著桌子跳起來,沒好氣地說:「你還沒去跟她拿嗎?人不是你軟禁起來的?」

  「我這段時間很忙好不好!」許平沒好氣地回瞪一眼,冷哼道:「我發覺你最近是不是有點懶了?很多事都讓我去做!我現在雜事一大堆,哪有空理你呀!」

  「什麼事都給我放下!」朱允文眼睛泛起紅光,整個臉也都有點扭曲,看起來簡直像是苛求菊花的變態色魔一樣,咬牙切齒地說:「明天早朝,我就要看到開國大印。」

  「不行,過幾天吧!」許平輕描淡寫地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無奈地說:「現在我們先把這些將軍們搞定再說,他們告老還鄉以後,不管是禁軍的擴充還是新兵的訓練,全都是難題,你得讓我緩幾天!」

  「盡快吧!」朱允文當然明白戰爭過後的事更加繁瑣,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無奈地點頭。

  「明白!」許平也點了點頭,這時看老爹的臉色微微有點蒼白,還是忍不住擔憂地問:「老爹,聽海子說你最近身體不太好,事情忙歸忙,你別把自己當驢一樣蠻幹。」

  「滾!有人像你這樣說自己的爹嗎?」朱允文橫眉一瞪,「哼」了一下,不過此時卻是控制不住地咳嗽幾下,臉色立刻變得有些蒼白。許平慌忙跑上前去,輕輕地為他拍著後背!

  「好了,沒事了!」咳了一會兒,朱允文眼裡都有些血絲了,稍稍一緩後,馬上擺了擺手,聲音嘶啞地說:「先去忙你的吧,改日有空過去看看你母后,她最近也挺惦記你的!」

  「了解啦!」許平見他臉色實在不太好,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擔憂,但想起自己負責過頭的老媽,又有點頭疼得要命。現在老媽在所謂的侍郎府里安心地當她的狗屁夫人,說好聽一點是照顧懷孕的藍小熏,其實就是怕自己過去偷腥!

  藍勁雄的事情雖然做得很隱密,不過事後還是傳出鐵刀門被周家軍剿滅的消息;藍小熏聽到消息後頓時暈厥,好在御醫們及時搶救才沒事。受了這個打擊後,小姑娘懂悴許多,許平每次去都好生安慰一番、哄她一頓後,才讓可愛的小姑娘漸漸有了笑容!

  不過每次去都像是在探監一樣,當兩人單獨在房里相處時,絕對免不了你儂我儂一番。親個小嘴什麼的倒是可以,不過想品一下小孕婦的滋味就斷然不可能了,因為冷月和十幾個御用拱衛司的人在屋頂上監視著,恐怕衣服都來不及脫光,就會被老媽丟出門,淒涼呀!

  「好好休息吧!」許平想了想,只能無奈苦笑。近來只陪小熏睡了一晚而已,當然是很規矩的和衣而睡、不敢亂來,但睡覺時清楚地知道屋頂有十幾人盯著自己,感覺真是有點無奈。

  「嗯,你的大婚也快到了。」朱允文又小小地咳了幾下,見兒子走出門去,才緩了一口氣:「最近也別亂跑了,知道嗎?」

  「是、是,兒臣遵旨!」許平嘻皮笑臉地打了幾下哈哈,才從御書房退出來。現在朝廷上下都是慶功宴,實在沒什麼事幹。陪那些老傢夥喝酒?我呸,本大爺可沒這種興致!

  想來想去,那麼早回去似乎也沒什麼意思。宮裡那麼大,可以瞎玩的地方有的是,應該有不少可以找樂子的地方。許平腦子突然一個激靈:怎麼會沒想到呢?對了!去后宮,小姨這段時間好像都在那裡待著,可以去找她!

  想起那前凸後翹的身材,那銷魂無比的成熟身軀,既有少婦的柔軟,又有少女的彈性,觸感一級棒的魔鬼身材!許平頓時心癢難耐,舔了舔嘴唇,發現血液已經開始往下身集中了。不行,這股火得找她負責。

  坤寧宮是皇朝女性最嚮往的聖地,也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性唯一受尊重的地方,此時在月色下顯得十分寧靜。與其他地方到處張燈結彩不同,這里永遠保持一分深宮中的平靜。安穩又充滿威嚴,讓人不敢褻瀆。象徵女性權力的最高地,居住著母儀天下的女權第一人。

  此時坤寧宮的燈火依舊明亮,不過在中宮找了一圈卻沒找到人,許平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小姨去了側宮。左側宮,那不是泡澡的地方嗎?許平頓時滿面淫笑,喝退宮女之後悄悄地朝那裡跑去。連脫衣服的功夫都省了,真體貼呀!

  左側宮內瀰漫著溫泉的霧氣,巨大的池子內,兩道白皙身影若隱若現,看起來很是飄渺。同樣細嫩的肌膚、同樣美妙的身材,只是絕美的容顏給人不一樣的驚艷而已,不過還是懾人心魄,美得讓人心醉。

  宮內沒有半個宮女在旁伺候,散落一地的輕柔薄紗彷彿訴說著某種誘惑,此時紀靜月正泡在溫泉里,本就性感的身體在破身後變得更加水潤,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美艷幾分。她的臉色現在倒是有些不太好看,一邊洗,一邊鬱悶地嘀咕:「真無聊,天天待在這里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呵呵!」林紫顏笑了笑後沒有說話,半個身子浸泡在水里,但也掩飾不住胸前那對巨大的豪乳,浮在水面上就像兩顆水蜜桃一樣,深邃的乳溝散發著女體的香氣,香得像是誘人去品嚐這對絕世的寶貝一樣。

  程凝雪身懷六甲以後就被接到宮中養胎,皇家的第二個子嗣在她體內孕育著,母以子貴,自然不可避免地讓她有點受寵若驚,被伺候得都有點不習慣。林紫顏也是沒事就來看看她,畢竟女兒也要當媽了,她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寶貝太過慌亂,所以時常會來陪她說說話。

  紀靜月正巧無聊得有點過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快把她憋壞了,一看到有熟人,馬上拉了過來,一是陪自己說說話,二也是想了解外面的情況,順便了解那個讓她咬牙切齒的外甥在幹什麼。

  「王八蛋,這麼久都不來!」紀靜月沒好氣地用手拍了一下水面,像是小孩子耍脾氣地嘀咕:「被我看見的話,我就切了他,送他去當太監。」

  「您也不必生氣了。」林紫顏見她含羞又帶點嗔怒的模樣,不禁「噗哧」一笑,柔聲勸慰道:「殿下最近確實很忙,府裡也很久沒有回去了,聽說他經常睡在六部院裡,凝雪也是頗多抱怨。」

  汗,老子有天怒人怨到這種地步嗎?不過話說回來,他確實沒回府裡住過幾晚,凝雪進宮以後也只去看過兩、三次而已。許平這時已經悄悄地溜進屋子裡,躲在屏風後一邊脫衣服,一邊鬱悶地嘀咕著。看來自己有點忙過頭了,得多抽點時間陪陪她們。

  「誰!」沐浴中的二人同時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動靜,立刻警覺地喝了一聲。紀靜月手抓起池邊的東西一揚,一道黑光頓時像靈蛇般擊出。

  熟悉的聲音、下流的調侃、結實的身體和讓人思念的容貌,林紫顏頓時感到一陣難言的欣喜,轉頭一看,芳心更是忍不住顫動著。這時許平已經將自己扒個精光,偷窺所帶來的快感已經讓龍根堅硬如鐵。

  想起這巨物曾經在自己的體內馳騁的感覺,林紫顏感到身體裡的情慾逐漸燃燒起來。

  紀靜月也是感同身受,臉上的驚喜一閃而過。想起自己那次有點犯傻的獻身後,又稍覺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倔強地板起臉,拿著鞭子咬牙說:「有什麼不對?帶兵器就是為了防你這樣的色狼!」

  話音一落,長鞭又宛如十多條毒蛇同時出洞,閃爍著淩厲的鋒芒,朝許平的方向揮殺而去。許平一看,趕緊就地起跳,從高處看見兩個美婦隱隱若現的肉體,忍不住一把衝過去,滿面賤笑地叫囂道:「你敢謀殺親夫,我現在就要替天行房。」

  「呀!」在一陣尖銳的驚叫聲中,許平已經衝進池子裡,在四濺的水花中將紀靜月抱在懷裡。看著小阿姨眼裡的喜悅和臉上強裝的嗔怒,再也忍不住一把親上她紅潤的小嘴,手也開始不老實地摸上她性感迷人的身體。

  「不要,你這個死色狼……」紀靜月象徵性掙扎幾下,但沒多久就有點迷糊了,小舌頭開始本能地回應著。身體被撫摸所帶來的灼熱讓她抗拒不了這種感覺,但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如此親密,讓她多少有點不適應。

  一個長長的濕吻過後,許平才將喘不過氣的美婦放開,一低頭就吸上她雪白的圓乳,將粉嫩的小乳頭含在嘴裡,一邊用舌頭撩撥,一邊挑逗道: 「好小姨,有沒有想我呀?」

  「滾,沒有!」紀靜月嘴上雖然倔強,卻抗拒不了身體的快感,乳房上的陣陣觸動就像電流通過一樣,刺激敏感的身體,讓她渾身快速發熱。小別勝新婚,又是剛破身的情況,她這會兒難免有點激動。

  「奴婢告退!」林紫顏一看到這情景就感覺下身有點難受,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地位。儘管很渴望與愛人小別勝新婚的纏綿,但只能不捨地選擇離去。

  「誰讓你走的!」許平一把將她拉住,順勢抱到自己懷裡,怪手立刻不客氣地揉虐一對飽滿的豪乳,一邊把玩,一邊喘著粗氣說:「今天誰都不許走,好好地陪陪我。」

  「我……」林紫顏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熟悉的男人愛撫才剛到來,心裡的矜持立刻被打破;伴隨著似乎帶有魔力的誘惑,身體開始有點不安地躁熱起來。

  「便宜你了!」紀靜月此時氣喘籲籲地靠在許平懷裡,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許平一看她默許了,立刻色性大發地將她們的手一起拉到自己的龍根上。兩個少婦都紅了臉,不過還是抓住這巨大的東西,很有默契地一起套弄起來。

  「娘娘!」這時門外傳來宮女們擔心的呼喊,似乎是聽到紀靜月的驚叫和屏風被打碎的聲音,有些著急地喊道:「您沒事吧!」

  「沒事!」紀靜月急忙讓聲音平靜下來,裝作沒事一樣喊道:「我們鬧了一下而已,你們先在門外候著吧!」

  「是!」宮女們猶豫一下,還是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

  許平一下子親這個,一下子親那個,在她們雪白性感的身體上來回愛撫,沒多久就將她們弄得情動不堪。當雙手在兩個少婦的下身玩弄時,發現她們早已經濕得不行,他馬上淫笑一下,抱著兩具雪白的身體走到水榻上。

  所謂的水榻就是讓主人們沐浴後休息的地方,潔白的玉板床底下有個火盆,小火將玉板烤得暖洋洋的,也是為了預防著涼。三人糾纏在一起,許平順勢躺上,將小姨一把拉到面前來,繼續和她濕吻,並玩弄著她敏感的乳房。手指也侵入她的身體裡抽動。

  林紫顏很自覺地扭著性感的身軀來到許平胯下,雙手捧起乳房夾住堅硬的命根,一邊上下套弄,一邊用嘴吸吮著龜頭,媚眼如絲地看著眼前兩人親熱。這種混亂的感覺更具異樣的刺激,讓她不自覺地磨蹭自己潮濕不堪的腿間!

  「你倒會享受!」紀靜月一看她舔吃得津津有味,再看看許平一臉享受的賤樣,心裡微微有點吃醋。她也想較勁一番,一邊急喘著,一邊扭動身軀吻到許平的胯下,一口含住睾丸,舒服得許平都快射了。

  林紫顏當然不敢和她爭寵,聰明地吐出龍根,將許平的雙腿分開後,頭一低,毫無顧忌地親吻男人的腿間,靈巧的小舌頭舔著許平的小菊花,還捲成一團似乎要往裡面塞。又濕又熱的感覺讓許平舒服得都有點抽搐了。

  「受不了了!」許平看到兩個美人在胯下伺候自己,香豔的場景和她們吞吐時的嘖嘖聲實在太誘人,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把坐起,猛地將紀靜月壓到身下,分開她的腿,手握著龍根,磨蹭起濕成一片的羞處。

  「死、死流氓……快進來!」紀靜月立刻哼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讓美麗的胸脯上下起伏著,敏感的身體再也受不瞭如此挑逗,立刻不滿地掐了許平一下!

  「來囉!」許平嘿嘿一樂,看著小姨的美麗小穴,腰一挺,立刻感覺到被她緊湊的身體包圍。又濕又熱還緊如處女,又有少婦的水嫩,這種感覺讓他舒服得不知道該怎麼說。

  「嗯……」紀靜月也情不自禁地呻吟一下。自從獻身以後,這是第二次的交歡,那種銷魂的滋味讓她明白什麼是女人的樂趣;獨守空閨那麼久,現在她也需要愛人來給她充實的快感。

  突然,菊花上一陣又熱又濕的快感傳來,伴隨著前方的緊湊肉感,許平差點就射了!回頭一看,林紫顏正跪在身後為自己毒龍(舔肛),見許平望過去,還�起頭媚笑幾下,抱著許平的屁股,很是殷勤地又親又舔,讓許平舒服得幾欲崩潰。

  前有狼,後有虎呀!前面的狼比較容易解決。許平趕緊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後,立刻狂風暴雨一樣抽插起來,搞得紀靜月一直哼個不停。如果不是旁邊還有人的話,現在肯定已經忍不住叫出聲來。

  在強烈的快感浪潮下,紀靜月捂著嘴,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接連來了兩次高潮,愛液甚至形成一個巴掌大的水漬。許平見她的身體無力地軟了下去,才慢慢地抽出命根子,又將林紫顏按到胯下,示意她幫自己口交。

  龍根上盡是其他女子的分泌物,儘管吃過女兒的,但林紫顏此刻還是有點猶豫,不過最後還是含羞地看了許平一眼,低頭嘖嘖地舔吃起來,雙手也拉著許平的手玩弄她的豪乳。當許平用手指捏敏感的乳頭時,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也顫了一下。

  「岳母大人,輪到你了!」許平享受夠了之後,才拍了拍她雪白的翹臀,色瞇瞇地說:「跪過去,我要從後面乾你。」

  「嗯……」林紫顏聲如蚊蚋地哼了一下,眼見高潮中的紀靜月投來曖昧一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溫順地跪過去,翹起雪白肥美的嫩臀,準備接納男人有力的征服。

  許平嘿嘿一樂,到她身後在雪白臀部上留下幾個巴掌印。見羞處已經潮濕一片,一點都不客氣地提槍上馬,在美岳母銷魂的呻吟中,一邊品嚐她成熟豐腴的身體,一邊不老實地把手伸向緩過神來的小姨,挑逗著她高潮後依舊敏感的身體。

  留宿了一夜,坤寧宮內的呻吟一直沒有停止。第一次射進美岳母的小嘴裡,還讓她當場將精液吞嚥下去。第二次比較持久,在兩個美婦身上來回耕耘,玩了許多姿勢,把她們搞得高潮連連,最後都有些受不了而開始求饒。

  最後許平終於在威逼利誘下,將她們一起按到胯下,林紫顏舔著其他地方,小姨含著龜頭無力地吸咣著,成功地對美婦來了個口爆,也讓她嚥下自己的精液!滿足過後的兩個美婦無比溫順,即使小小地嗔怪,但也不忘用小嘴清理殘留的精液,舔吃下去後才蜷縮到許平的懷裡。

  三個身體糾纏在一起,度過香豔的一夜。疲累過度的三人沒一會兒就摟抱在一起香甜入睡了。許平雙手各握著一個乳房,林紫顏則是難得調皮一把,含著軟化的龍根,枕在許平的胯上,偶爾逗弄幾下,實在是累了才沈沈入夢。

  香豔的一夜呀!和少婦的性愛永遠都是比較激烈的,在她們身上獲得的快感也更為劇烈,繼續調教的話,絕對會有更好的表現。許平開始幻想在床上多擺幾個女人的日子,流連在一堆性感的肉體裡,就算精盡人亡也認了。

  這才是男人夢想中的日子呀!

  【第二十七集】第二章:詐騙集團

  戰爭總算告一段落,津門也開始重建,廢墟之中再次建起一座座房屋,預告著將有的繁榮。事後的安排也差不多接近尾聲,好在有些官員不是只會吃飯不辦事的飯桶,倒是把這些事安排得妥妥帖帖,不用再去操心什麼。

  京城的南城因為藍小熏的關係被皇家大肆屠殺,一把火燒成廢墟。不過當一些奇怪的建築在這裡拔地而起時,卻讓這裡變成京城裡的繁華地段之一。原本破舊的老屋早就不見蹤跡,嶄新的街道寬闊又乾淨,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在忙碌的生活面前,已經沒人記起這裡曾經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

  一把火燒光之後,等待的就是重生。很多許平計劃中該有的東西都在這裡悄悄地萌芽,第一間平民化的酒吧伴隨著許多助興的小遊戲,開始在這裡發展。民眾並沒有許平預料的那種陌生感,反而在一幫酒鬼的帶動下,立刻帶起一股風氣,讓這一帶的古樸酒吧開始拔地而起,成為京城的一道新地標。

  當然,前期的準備活動也做了不少,主要承辦的還是十里香酒廠的人,等到這個風氣形成,許平就功成身退。有些事已經不用再如此親力親為,京城一旦流行的話,其他地方也會仿效,影響速度之快完全不是許平預料得到的,沒多久的時間,這種新興的文化就開始在大明遍地開花了。

  最近解決的都是一些小事,河北試種的新糧已經到了收穫季節,不過許多人都不懂得要如何烹煮玉米和馬鈴薯這些新式蔬菜。燉湯似乎是唯一的作法,這也大量減弱農戶們種植的熱情。

  不過權力有時候真是特別好的東西,當皇家宣布這兩樣作物為貢品時,原本無人問津的玉米和馬鈴薯就遭到哄搶。進入十月以後,正好趕上祖皇朱元章的誕辰,禮部的人原本想來個舉國哀悼之類的,最後卻讓許平強硬地壓下來。

  祖皇之誕是普天同慶的事,這一日是真命天子降臨才有了大明的開朝盛世,怎麼能說是哀事!以此為理由,許平與禮部還有其他一些老頑固大干一場,最後還是在眾多勢力的支持下贏了,將這一天定為大明的狂歡日,全國百姓一起慶祝祖皇的生辰。

  他同時將這一天訂為孩子歡樂的節日,高呼他們才是大明的未來,這一下徹底平息反對的聲浪。薯條、薯片、爆米花成了孩子們歡樂的泉源,在這一天他們最大,父母都會順著他們,當然也會說一些開國的故事給他們聽。

  解決新作物的銷量,又確定了開朝的第一個重量級節日,一切都看似美滿,但要改變當代人的頑固思想,其中的艱辛只有許平自己才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朝堂上的威信愈來愈高,根本沒辦法壓住那麼多反對的聲音。

  以孫正農、洪順為首的太子門生已經站穩腳跟,雖然資歷尚淺,但最近風頭正盛,也有了一定的發話權,郭敬浩這根深蒂固的老狐狸當然無條件支持。

  得到朱允文的默許,成有竹這個死忠派也站到這邊,再加上一向是強硬派的刑部尚書張伯君出乎意料的支持,朝堂上大致已經沒有阻礙了。

  讓許平有點納悶的是張伯君愈來愈親密的態度。此人可是耿直不阿出了名,若問官員上下誰最鐵面無情,誰都會指向這個整天黑著臉的傢夥。他不喜歡權術,也不喜歡阿諛奉承,更不喜歡結黨營私,一向獨來獨往,從不親近任何派系,最近和自己的關係卻愈來愈緊密,確實讓人感到疑惑。

  張伯君為人鐵面無私,一旦栽到他手裡是誰的面子都不賣。許平的太子府之前有個門生惹了一點小是非,被他二話不說關進牢裡;許平要他放人,誰知道這傢夥竟然連鳥都不鳥。

  許平最後氣得直接告到御前,結果朱允文無奈地擺著手,直說好幾個御用拱衛司的人也因為小過錯而被關到現在,張伯君連他的面子都不賣。郭敬浩那邊也是沒轍,他自己的侄子都因為調戲民女而被丟到刑部大牢,他這身為一人之下的權臣費盡心思也沒用,可想而知張伯君的為人。

  不過最近他卻把太子府能放的人全放了,當然一些罪大的傢夥仍然沒有動靜,但許平還是要登門道謝。從旁打聽之下,他才明白張伯君的態度為什麼突然轉變,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小侄女的名字已經進了太子妃的名冊之中。

  張伯君的脾氣確實太硬,原因在於他也是軍將出身,更是當時開朝大營天武營的猛將,和劉占英一樣是定王麾下的強人。不過他文武雙全,入朝為官後一直潔身自好,讓朱允文又愛又恨;愛的是他這耿直之氣,恨的是他有時候不知道圓滑變通,也不會給自己什麼面子。不過就算這樣,張伯君也在刑部安穩待了十多年,由此可見此人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

  許平倒覺得自己有些小看蓮池姐姐的威望。天武營橫空出世、張伯君歸順,全都是因為她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大伯。雖然感覺上有點不是滋味,但效果十分顯著;張伯君這黑臉鬼站到他這邊的話,誰都怕得罪這個翻臉不認人的傢夥,有些事辦起來真的順利許多,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沒事就和人吵上大半天。

  南城的幾條街道成了最繁華的地方,中間最顯眼之處有一間類似於茶樓的建築,此時人聲鼎沸,門上「皇家拍賣行」五字讓人有些摸不著頭緒。不過任何人看向那燙金大字時都面帶恭敬。識貨的來往官員一看就知道那是御筆親書,到了這裡全都下馬行禮,誰都不敢有絲毫怠慢。

  巨大豪氣的門外停滿各種馬車,從豪華的裝飾和高大的馬匹來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門外的家丁、隨從們,似乎是在誇耀一樣,不但個個都衣著乾淨,還故意挺著胸膛,比較著各自的主人,場面微微有點混亂,但也特別熱鬧。

  雖然表面上看似龍蛇混雜,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聚集的人非富則貴,而且不少都是操著各地的口音,像是大老遠趕來一樣。細探之下才知道今天是個大日子,是商部的第一次群臣聚會!天下富商雲集京城,也就是說,這個奢華的地方,今日聚集大明將近一半的財富,幾乎可以說是堆積成金山銀山。

  三樓的建設很是精緻,雖不奢華,卻給人一種協調的感覺。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簡單中透露著高貴氣息,稍微識貨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不是民間的凡品。結實厚重的楠木已經夠珍貴了,桌面和椅面上更是上等美玉,在夏季時會帶給使用者一種涼爽的感覺,雕工也很是考究,絕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得出來的。

  樓面收拾得很是簡單,許平一身灰色正裝端坐著,一邊品著茶水,一邊笑咪咪地說:「沒想到今天還真是熱鬧,居然來了這麼多有錢人。」

  身後站著兩個恭敬的身影,巋然不動,一看就知道身手高強。冷月抱著劍警覺地巡視著,在如此混亂的場合下,她不敢有絲毫怠慢,尤其是今天從各地趕來的人實在太多,整個南城都變得有點龍蛇混雜,光是馬車就堵住整條街道,這樣的情況下,她當然更不敢放鬆警戒。

  歐陽複雖然一副書生打扮,卻掩飾不了自戰場歸來後身上所帶的濃郁殺氣,他掃視了一圈樓下的眾人,笑了笑說:「那是自然,今天主子舉辦招商部聚會,如此天大的喜事誰會不來?只是現在人來得太多,看來這裡都快坐不下了。」

  「人愈多愈好!」許平有點興奮地舔了舔嘴唇,這副模樣讓身後的兩人都打了個冷顫。這樣的表情通常只有兩種情況才會出現,一是看見美女,二是看見銀子。

  冷月搖了搖頭,開始有點同情樓下那幫有錢人,歐陽複則是笑而不語。樓下各路商人們互相打著招呼,其中最顯眼的當然是他的父親歐陽尋。商部尚書的名號現在愈來愈值錢,比起張慶和當任的時候更加有實權,再加上他這個在戰場上闖出名聲的兒子,京城歐陽家的聲勢一下子淩駕於各大族之上。

  「不好意思,來晚了!」張啟華這時也上來了,不像往日嘻嘻哈哈,成了張家家主的他,把自己的聰明才智用對地方,現在也是京城的大紅人。

  「你這小子!」歐陽複呵呵一笑,馬上朝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滾蛋,咪咪疼!」張啟華納悶地揉了揉胸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們就別鬧了,看好戲吧!」許平咳嗽一下,悄悄地遞了個眼色。歐陽複點了點頭後就走下去。三樓不是一般人能隨意進出的,即使是他都要出示通牒才行!

  歐陽複徑直來到一樓,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和父親歐陽尋耳語一番,歐陽尋立刻上台,咳了一聲示意眾人安靜,等到人聲鼎沸的會場清靜下來後,才深吸一口氣,大聲地喊道:「商部諸位同仁,近日是我們的第一次群會,太子殿下已經駕臨觀摩,各位不必有任何的拘束!」

  「什麼,主子來了!」於慶等一眾商部元老頓時激動不已,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將眼光投向他們無法窺視的第三層。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各路商人趕緊跪地行了大禮,這裡匯集了各省的一方富豪,有的千里迢迢趕來京城,也是想多結識一些同行,如果有幸在這裡遇見皇家之人,這一趟就算是賺到了。

  「平身吧!」許平的聲音聽似平靜,不過學過武功的人一聽就知道其中蘊涵高強的內力,飄渺的聲音立刻傳遍會場,內力之強,絕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抗衡!

  各路商人這才戰戰兢兢地起身,循規蹈矩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一想到頭上有雙眼睛在觀察他們,現在一個個都不敢大聲攀談,而是正襟危坐,細聲交談,似乎是想顯示自己很有品味。不過他們也很好奇這拍賣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手裡的號碼牌,心中多少有點疑惑。

  「諸位……」歐陽尋難掩得意地笑了笑,拉開嗓子喊道:「今日是皇家拍賣行開張的第一天,諸位手上應該都有一個號碼牌,上面的號碼登記的就是你們本人。現在我為大家講一下拍賣的規矩,希望各位有興趣參與!」

  接著,他將不甚繁瑣的規矩說了一遍,在座眾人都是聰明人,只需耳聽一次就明白大概的意思。對這種新奇的買賣方式雖然有幾分詫異,細一回想又覺得沒什麼,總之就是價高者得,只是對於等一下要出售的東西有一點好奇。不少人都躍躍欲試,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稀世奇珍。

  「各位既然明白了,我們就開始了!」歐陽尋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下人捧來一個精緻的盒子。厚重的酸枝大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但他一打開,裡邊的東西還是讓不少人失望了。

  原本以為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裡面裝的卻是一把有些殘破的銅劍,不但劍身起卷,受損嚴重,更是直接從中斷成兩半。而且仔細一看,冶煉技術似乎有點落後。天工部崛起之後,已將冶煉技術推向巔峰,和現在能吹毛斷發的寶劍相比,這把劍實在是有點寒酸。

  失望的嘆息一聲聲發出,不過歐陽尋也不著急,清了清嗓子後,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桌上,朗聲說:「今年戰亂不斷,還有幾個地方受了災,太子府主辦此次拍賣也是想為災民多籌措一些銀兩,幫助他們重建家園。各位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當然不會讓你們白掏銀兩。」

  「這把劍到底什麼名堂呀!」台下有些人開始好奇,忍不住喊問起來。

  「此劍名為「破陽」!」歐陽尋呵呵一樂,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後,才徐徐地說:「如大家所見,這確實是一把無法殺敵的斷劍,但它的來歷可不小。二十年前的開朝大戰之中,哮定大將軍莊煉英就是手持此劍,指揮千軍萬馬殺入元大都!大將軍可謂是英雄無雙,此劍也是他的榮譽象徵,此次聽說要賑災,莊家後人就捐出此寶,願為百姓募得活命之糧。」

  「什麼!」台下頓時嘩然一片,不少人都嚇得合不攏嘴。開朝上將哮定將軍的隨身寶劍,這是何等珍貴,即使是當今聖上也不敢褻瀆!這把斷劍能庇佑子孫數代,沒想到莊家後人竟然會拿出來賣。

  「諸位,起價十萬兩!」歐陽尋對於他們的震驚很是滿意,其實剛收到拍賣的東西時,他嚇得比他們還厲害,幾乎是腿一軟就直接跪下去了,誰也想不到主子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連這種東西都能哄騙過來!他有點擔心這種世所難求的寶物有誰敢買?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畢竟商人現在的地位不算很高,雖然在許平的努力下,勉強提高了一些,但一些讀書人還是不屑商人的滿身銅臭。

  商人們也不敢造次,凡事都是低調而行!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可是開朝大將軍遺物,說真的誰都會垂涎三尺,但誰都不敢第一個出價,怕的是日後有人找碴說他們的銅臭玷汙先人,到時候他們可承受不了麻煩。

  「起價,十萬!」歐陽尋見他們有些畏縮,也覺得這一份拍品確實太有分量,無奈之下只能趕緊一轉,用煽情的語氣說:「諸位,莊將軍是我們大明的開朝功臣,一世驍勇善戰,在馬上斬敵無數,雖說將軍西去,但依舊是我們大明的將軍。此遺物無任何特權,有的只是將軍惦記百姓的善心,諸位無需多慮!」

  「二十萬兩!」劉東雖然嚇得膽子都破了,但也明白將這東西供奉在家的威力,心想:既然是太子的主意,應該不會出大事!心一橫,立刻喊出二十萬兩的高價。

  「五十萬!」還沒等其他人喊價,人群之中有一個聲音響起,沈穩又特別有磁性,顯得很是滄桑又有著說不出的穿透力。循著聲音看過去,是坐在二樓雅間的一個老年人,打扮雖然很樸素,不過身上不怒自威的感覺很是濃郁。

  「那是誰?真狠!」許平眼前一亮,忍不住將疑惑的眼光看向張啟華。沒想到第一件東西剛擺出來就有狠角色出現,看這老頭不像那麼有錢的人,但出價竟然狠到這地步。

  「陝西萬寶號的李央!」張啟華確實是用功,看了看他們的號碼牌後,眼珠子一轉,笑咪咪地說:「這傢夥原來也是乾走私起家的,後來開始和各地通商,主要是經營錢莊和布莊,據說現在也是家財萬貫,多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家產。」

  「看起來不像有錢人呀!」許平注意了一下。這傢夥連一個家丁都沒帶,雖說是坐在包廂裡,卻獨自小飲著,看樣子像是個清閒自在的老農,不過身上的氣質倒是不錯。

  「呵呵,差不多吧!」張啟華笑了笑沒說什麼,眼光又集中到台上。

  李央突然將價格�高五倍,雖說在場不少人都是富甲一方,但家產和可拿出來的現金是兩回事,他這一下就嚇退不少人。眼見眾人交頭接耳起來,就是沒人敢再出價,歐陽尋也照規矩喊了三聲,宣布寶劍歸於李央了。

  「藏龍臥虎呀,有錢人真不少!」許平眼神瞇了一下。這段時間到處誘騙東西實在滿辛苦的,好在成果算是卓著,只是沒想到第一件就能賣出五十萬兩,這個李央真是錢多到沒地方用了。

  除了 第一件拍品鎮住其他人之外,其餘的拍品雖然珍貴,但意義就沒那麼深刻。各路商賈看見中意的物品都競相出價,雖說價格�得比市面上高一些,但眾人心裡都各有計較,踴躍的表現也是為了得到注意;要是有機會面見太子的話,花的這些小錢絕對值得。

  除了 李央在第一件物品拍賣時出過價之外,二樓包廂裡那些真正的大神都沒有反應。或許是這些貨色在他們眼裡都不值得出手;能坐在這裡的哪一個不是富甲一方?他們現在需要的已經不是金銀珠寶,而是拉攏關係,或者說請回幾件重量級的寶物鎮宅,這才是他們此行的最大目的。

  「這是?」眾人立刻打起精神。這件玉如意絕對大有來頭,不像剛才那些庸俗的貨色。

  「這件如意……」歐陽尋清了清嗓子,恭敬地朝天行了一禮後,才滿面嚴肅地說:「祖皇開朝時得極品白玉一塊,命人雕出如意三枚,分別賜予當今聖上、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眾所周知,太子殿下將如意賜予先靈張慶和,恩寵之大浩蕩如天,而聖上的如意則是賜予鎮北王陪葬,眼前這是存世的唯一一件!」

  「定王朱孝文的遺物!」歐陽尋說得都有些激動了,恨不得自己將東西藏起來,但還是大聲地喊道:「此物乃長孝公主朱蓮池千歲所贈,拍賣所得全用於安撫天武營將士的餘生!起拍價,十萬兩銀子!」

  「如意!」許平眼神模糊了一下,想起忠心耿耿的張慶和。不過他想不到堂姐竟然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捐出來,這可是她父親的寶貴遺物,其餘兩件已經長眠地下,這件是絕對的獨一無二。

  「三十萬兩!」李央沈寂許久後再次喊價,一下子就加了二十萬兩,立刻嚇退一些躍躍欲試的人。

  不過這次沒那麼輕鬆了,他話音一落,歐陽複就轉頭看了一眼,哼了一下後高舉號碼牌,喊道:「五十萬兩!」

  現在歐陽複代表的是歐陽家和四號商號,他出價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這件如意出於祖皇恩賜,動了心思的似乎不只他一人,馬上又響起一個有力的聲音:「八十萬兩!」

  這……這簡直就是在砸錢呀!一樓的人都嚇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的家產加一加都沒這麼多。許平的眼光也被吸引過去,一看是二樓雅間裡一個儒雅的中年人,雖然淺淺的微笑看似很親切,但銳利的眼神卻透著一點興奮,還有一點志在必得的自信。

  「這又是誰?」許平立刻產生興趣,這下子可以好好欣賞一下這幫有錢人的拼殺了!雖說表面上看似很和氣,不過暗藏的激烈程度可不比打仗差!

  「陳百萬!」張啟華說話時明顯有些不快,沒好氣地說:「這就是廣東商會的絆腳石,上次於慶本來是要辦他的,但這傢夥人脈太廣,一時動不了。這次津門之戰他捐了二十萬兩糧草給朝廷,現在是戶部的紅人,我和歐陽叔叔商量過後,暫時也只能忍了。」

  「他也來了?」許平頓時有些詫異。沒記錯的話,此人應該不在邀請之列,甚至是在要整死的名單之中。商部的組建本來已經很艱難,碰上這樣的地頭蛇更是無奈。先前暗示於慶可以乾掉他,沒想到這傢夥還捐了糧草給朝廷;恐怕就是這個原因,歐陽尋才暫時不敢動他。

  「一百萬兩!」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於慶冷哼一聲,手一舉,立刻報出一個令全場震驚的價格!

  陳百萬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沒說什麼,似乎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事生非,原本舉到一半的手慢慢放下去,心有不甘地看著寶貝如意被恭敬地送到於慶的面前。雖然他的面色微微有點不悅,不過他還是沈住氣,像其他人一樣�手恭喜幾句。

  「看來這幫人有仇的也是不少。」許平總算看明白了,這幫人也得拼一下面子,而且看似有過節的還不少,平日在生意場上,恐怕摩擦也不少,這也算是他們的另一個發洩管道。

  「嗯,做生意的難免會得罪人!」張啟華沈默一下,有些鬱悶地嘀咕道:「照理說陳百萬富可敵國,論財力於慶絕不是他的對手,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戲耍對方,為什麼卻在這時退縮了?」

  「有趣!」許平瞇了瞇眼,看見陳百萬和李央的眼神同時投向自己這邊,立刻明白這兩人都是想藉這個機會見自己一面,他們果然是抱著強烈的目的而來。

  輕描淡寫幾句就將價格哄�十倍,這樣的大手筆把其他人嚇壞了。不過還沒等眾人震驚完,歐陽尋已經走上前來,恭敬跪地一拜後,激動地說:「諸位,此次拍賣的最後一件寶貝乃是天物,諸位行臣子禮,拜君王尊!」

  「大家請起!」歐陽尋禮畢後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上一個玉箱,激動得手都有點顫抖,滿面興奮地說:「最後一件寶物乃是見證大明第二代君主登基的聖物,祖皇遺留之物,當今聖上登基祈天時的祭禮,稀世絕珍,九龍玉璧!」

  盒子一打開,瞬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有些呆滯地看著盒內寶物透出的淡淡暖色!九龍玉璧,通體呈翠綠色,光澤鮮豔,玉色飽滿溫潤,九龍纏繞其上,象徵無上威嚴,每條龍都像是活物,或張牙舞爪,或咆哮九天,似是要翻江倒海一般,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壓迫感!

  它最珍貴的並不是栩栩如生的雕工。九龍玉璧其實是一枚巨大的印章,底刻楷書:「立命君王」,乃是新皇登基時祈天之用,意在告訴上天,人間有新的皇帝君臨天下。此玉璧是大明開朝以來最神秘也最具權威的印章,幾乎是像徵兩朝皇帝的交替,也是新皇登基昭告天下的聖物。

  「不可能!」所有人都嚇得頭暈眼花,誰都知道最後一件一定不是凡物,但誰也想不到居然會是九龍玉璧。這是一個皇帝一生只用一次的聖物,貴為東宮太子都不能觸碰,否形同叛逆,其中蘊涵的意義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去覬覦的。

  「這……」張啟華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開什麼玩笑,九龍玉璧也出來賣?這……這簡直就是謀逆的大罪!別說一個平民百姓,就是皇子、皇孫都不敢褻瀆。

  「靠!」許平也大罵一聲。原本老爹只是說要來為災民籌措一點善款,以為他最多就是畫點畫或題個字什麼的,沒想到居然會把九龍玉璧拿出來,他……他這是瘋了吧!

  全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看到這個聖物,眾人的腦子都當機了,稍微回過神來的也嚇得雙腿發軟,立刻又跪倒一片,一個個低著頭不敢�頭仰視。如此巨大的刺激讓有些人的血壓都升高了,有心髒病的更是腦子眩暈,有點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在作夢。

  「死老頭到底玩什麼把戲?」許平回過神來,氣得臉都綠了。這是存心砸場子來了,九龍玉璧連他都不敢去碰,這些平民恐怕是連看都不敢看!說是拍賣,但有誰敢真的出價,用金錢去衡量帝王的權威?純粹是在找死,而且還是沒事想被滅九族的笨蛋!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恐怕都沒有一個敢吭聲。

  「有那麼吃驚嗎?」就在許平破口大罵時,樓梯傳來陣陣腳步聲,冷月和張啟華這時都跪倒在地,警覺地回過頭來,剛想阻攔,不過一見來人的英姿笑貌,立刻大驚失色,頭一低根本不敢�起來。

  這聲音太熟悉了,許平想都沒想就回過頭,沒好氣地罵道:「臭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存心來攪局嗎?我好不容易才把這幫有錢人聚到一起,想搜刮一頓,你閒著沒事搗什麼亂?還拿出九龍玉璧,你是不是想活活氣死我呀!」

  「平身吧!」來人正是微服而至的朱允文,身穿便裝也掩飾不住九五之尊的威嚴,不過對於兒子的謾罵他倒是不在意,反而坐下來,輕鬆地搖著扇子說: 「你還是那麼衝動,我只是把九龍玉璧拿出來給他們看看而已。誰說我要賣了?穩著點,別緊張!」

  護駕的張叢甲和仇五一看這態勢,恐怕沒什麼好事,遞了個眼色後,藉口護衛下了樓。冷月和張啟華也是聰明人,告退一聲後立刻跑了。許平看到原本活躍的氣氛變得死寂一片,氣得直抓頭,有些歇斯底里地說:「臭老頭,你就是存心來搗亂的,題個破字、畫幾隻雞來賣就好了,搞什麼名堂呀!」

  「稍安勿躁啦!」朱允文合起扇子,努嘴示意許平往下看。

  這時,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大群大內侍衛簇擁著海子走進來,在眾人忐忑又不明所以的眼光中,海子展開聖旨,大念道:「聖旨到——朕今日偶聞商部群聚,早已耳聞眾卿家乃樂善好施之人,接濟一方百姓為朝廷分憂,朕深感欣慰,特命人將九龍玉璧賞賜一日供諸位敬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商人聽得腦子都有點迷糊了,不過隱隱有點興奮。

  連當今聖上都送來九龍玉璧供人敬仰,這也就表示商人地位在皇家那邊已經得到認可了。

  「諸位大人,勿負皇恩哦!」海子客氣地笑了笑,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過,沒等其他人回過神來就走了。

  「你到底想搞什麼?」許平眼睛都瞪大了,氣得七孔都快冒煙。沒記錯的話,老子才是主角,這臭老頭沒事跑出來搶什麼風頭呀!九龍玉璧又不能賣,擺上來幹什麼,絕對沒好事!

  「借你的場子一下,不會太久啦!」朱允文狡猾地笑了笑,哼著小曲說:「最近安撫告老還鄉的軍將們花了不少銀子,國庫的盈餘還得備戰契丹那邊,思來想去只能在這裡撈一點,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放心吧!」

  「諸位!」歐陽尋也接到一份手諭,恭敬地看完後,神色有點激動,臉色通紅地說:「聖上有旨,九龍玉璧一向不公諸於世,此次恩寵,希望諸位能慷慨解囊,為重建津門和安撫難民多出一分力,能者為民是為大善,諸位可別辜負皇恩呀!」

  「靠!」許平一看就明白了。他話音剛落,立刻有幾個人開始吹噓現在各地的災情之類,又說什麼皇上為了百姓終日擔憂無眠,一下子把這幫有錢人哄得團團轉,趁他們腦子發暈時,拿著帳本向他們募捐,誘騙手段之高,簡直就是純熟的詐騙集團。

  底下那些有錢人被這突來的刺激弄得暈頭轉向,莫名其妙地被記上一筆,等回過神時已經晚了,早被哄騙著按上手印,白紙黑字地記著募捐的銀子。雖然都是先記在帳上,但是有誰敢賴帳?回過神來的眾人有不少都苦著臉,嘴巴張得老大,明白自己上當了。

  「主子,搞定了!」羅培安帶人忙了好半天,等走上來時,眼裡盡是狡猾的笑容。他向朱允文做了個手勢,示意這一趟下來搜刮了不少。

  這個朝廷第一臥底回來以後沈潛一段時間,當他假裝叛變時,家裡被滿門抄斬,不過朱允文還是玩了一手調包計,將他的老父親和兒子全都藏起來。合家團聚的欣喜早就沖淡他的惆悵,經過一段時間休養後再進入朝堂,成了老狐狸身邊更奸詐的無恥之徒。

  「你、你們……」許平感覺腦髓都在燃燒了,渾身的真氣控制不住地暴動。這對詐君奸臣,媽的合夥來坑老子!看到老爹小人得志的嘴臉,真想一拳把他打死算了。

  「那個……平兒,你們繼續吧!」朱允文看到兒子臉色已經發黑,眼裡更是紅得快要噴火,覺得情勢不對,還沒等許平發作,立刻帶著人快馬加鞭溜了。

  「王八蛋!」許平氣得直咬牙,牙齦都快咬出血了。早就知道這老狐狸出現準沒好事!原來是打聽到自己把有錢人聚集在一起,跑來趁火打劫了,不知道這個王八蛋到底搜刮了多少,不分老子一份的話,就跟你沒完!

  「怎麼回事!」樓下的人回過神來,即使後悔也沒用了。花了那麼多銀兩隻看到一眼九龍玉璧,雖說值得,但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這時樓上突然爆發出濃郁的殺氣,立刻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主子又被坑了!」歐陽尋「嘿嘿」笑了笑,搖了搖頭,已明白髮生何事。

  「無恥!」歐陽復更是徹底說不出話,果然是父子倆!一個身為太子,四處哄騙別人拿東西出來賣,賣的東西美其名是賑災,其實是幫自己買名聲。一個貴為九五之尊,居然帶著官員出來行騙,用九龍玉璧就將所有人坑了一把,這種遺傳基因真的不用懷疑。

  不過朱允文明白,突然冒出來搜刮一把恐怕會有不好的影響,也說回去以後會好好地想一下,聽取太子的意見,替為善一方的商家題一個金字招牌。這樣的誘惑倒是獲得眾人認可,也算是平息一點敢怒不敢言的抱怨。

  一個好好的拍賣會竟然以這樣的鬧劇收場,許平被攪和得心情都沒了。看了看樓下那些望向這裡的眼神,囑咐歐陽尋好好地招待他們,自己則悄悄地回了太子府,在女孩們的嬌滴呻吟中發洩這股被戲弄的鬱悶。

  【第二十七集】第三章:長公主,滿月酒

  戰火已熄,新生活的開始意味著走出戰爭的陰影。忙碌的生計、每日的柴米油鹽,已讓人無暇再去回味那陰暗的記憶。太陽每次升起都是新的一天,歲月的腳步沖淡亡靈淒厲的咆哮,也在每一步的前行中誕生新的生命,為這個世界帶來更多生機。

  侍郎府是今日京城最為熱鬧的地方,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忙碌的一天只為新家搬遷,而一路上的警戒嚴格得讓百姓們無不咋舌!明有威嚴魁梧的帶刀侍衛,暗有無法察覺的大內高手,如銅牆鐵壁般的防禦頗有京城之亂時的陣仗。

  門前,眾多大內高手將此地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內有張叢甲在屋頂最高處俯視,外有仇五戒備著每一個細節,比起帝王出巡毫不遜色!暗處的冷月靜靜地觀察這一切;御用拱衛司的人一向是不存在的幽靈,此時混雜在各個角落裡,毫無存在感,但也是用百倍的精神警戒著。

  這時,大門緩緩打開,一大群宮女小心翼翼地簇擁中間的人走出來。藍小熏看見這陣勢時已經有點嚇傻了,像個可憐的小孩子一樣拉著許平的手,怯生生地說:「許、許大哥……這、這是怎麼了?」

  「該叫我相公!」許平溫柔地摟住懷中的可人小丫頭,此時她的身子還有幾分嬌柔,可以的話,真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但老爹此刻都擺出這麼大的陣勢,只能先把她接回太子府再說。

  前段時日和挺著大肚子的小丫頭完婚了,藍勁雄死後,應巧蝶自然成了婚禮的主持。雖然看著小辣椒滿面羞怯特別可人,可惜她身懷六甲,想啃幾口都沒機會,所以趁著洞房花燭被趕出房間的好機會,新婚夜時他直接在岳母的房內亂來。想想這第一個婚結得有點無奈,浪漫倒是有,但不是和自己的新娘子,而是和丈母娘,挺奇怪的。

  現在已經入冬,一個月前,在藍小熏讓人心碎的哭喊之中,皇家的第一位公主在這個宅院裡誕生了。在重男輕女的思想下,皇家的人都顯得有點失落,不過畢竟是第一個子嗣,朱允文也是樂得有孫女可以抱,並沒有許平擔憂中的斥責。

  紀欣月反倒有點不滿。她對於開枝散葉的問題看得比較重,本以為頭一胎會是皇子,儘管嘴上沒說,但許平也知道老媽有意見,因為小熏生產完後沒幾天,她就搬回宮裡了;美其名是回去照顧程凝雪,其實不用說也知道,她是指望這小姑娘能為皇家誕下長子。

  「許大哥……」藍小熏此時看起來楚楚可憐,拉著許平的手,有點惆悵地說:「你真的是太子?」

  「是的!」許平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小臉,將她小鳥依人的身體摟在懷裡,輕聲說:「不管我是什麼人,我都是你的丈夫!天涼了,你現在身子還虛,要是著涼的話就不好了。」

  「嗯!」藍小熏臉上頓時浮現幸福的紅暈,溫順地靠到許平懷裡,輕聲地問:「我們去哪裡呀?」

  「回家,回我們的家!」許平抱著她一起上了馬車,一場大戲終於結束。小熏生產完沒幾天,老媽就把真實的情況都告訴她了,這時孩子已經誕生,她似乎也不像以往那麼關心。雖然這一切都很現實,也很讓人心酸,但在這種社會環境下,沒有指責就已經算是一種寬容了。

  先讓小妻子上了馬車,許平回過身來,這才看著身後美艷絕倫的少婦。應巧蝶此時在幾名老宮女的陪伴下,懷抱著可愛的外孫女,臉上浮現說不出的幸福,她回頭和許平對望了一眼,一絲絲難為情的紅暈立刻爬滿俏麗的小臉!

  「寶寶!」許平走了過去,在她羞澀的注視下接過她懷裡的寶寶,動作小心得都有點僵硬了,幾乎不敢做出任何大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這個繼承自己血脈的寶貝。

  小寶寶臉圓圓的,出生以後還算是健康,小臉紅潤潤的特別可愛,現在捏著小手睡得正香!許平連呼吸都不敢太快,生怕喘息的聲音會打擾到寶貝的美夢。小傢夥昨天鬧了一個晚上,現在應該也累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抱著一個新生命,一種骨肉相連的感覺、一種做了父親的喜悅和自豪,在心裡澎湃地翻騰著,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無法克制新生命誕生時的那種興奮。許平感到血液都在歡樂地跳動著,心臟也被喜悅徹底填滿,而這種感覺全來自於懷裡的女兒。

  想起藍小熏生產那天,真是歷歷在目呀!皇家最高權力的三人都在屋外急得團團轉,最好的御醫和穩婆都被帶到小小的宅院裡。屋內藍小熏幼嫩的哭聲是那麼可憐,似乎小小的身體還沒做好當母親的準備,讓人感覺心酸,也感覺無奈。

  好在上天庇佑,最後還是順利產下一名女嬰,雖說在性別上讓朱允文他們很是失落,但畢竟是第一個孫女,他也沒表現出過多的苛刻。許平倒是無所謂,只要母女平安就什麼都好!生產過後,當孩子第一次抱在自己手上時,許平已經幸福得幾乎快暈了,懷裡的寶貝漂亮得讓人快窒息、漂亮得連抱著她的手都在瑟瑟顫抖著。

  「寶寶!」許平有點血脈賁張的激動,但也怕動作過大而吵醒女兒,趕緊將她抱上馬車,送到藍小熏的懷裡,又將應巧蝶拉上來後,輕聲地說:「我們回家吧!」

  「嗯!」藍小熏小心翼翼地抱著自己的親生骨肉,稍顯稚氣的俏臉帶著母愛的光芒,給人感覺神聖而不可褻瀆。嬌小的身體卻孕育了自己第一個孩子,有時想想,許平都激動得差點落淚了。

  「小心寶寶!」應巧蝶也是母愛再次爆發,這段時間她和宮裡的人一直教導女兒該怎麼當一位母親,畢竟女兒年紀也小,而且性格還有點迷糊,她也怕萬一有個閃失就後悔莫及了。

  長長的隊伍在百姓的圍觀中慢慢朝太子府行進,最後穩穩停在府邸門口時,門外早就站滿迎接的人。他們是為了迎接第一個小主人歸來。張虎和林偉這些嫡系的人馬幾乎全到了,其他地位不夠高的自然不敢來,不過最為顯眼的還是前面一眾姿色萬千的女孩們。

  「到家了!」許平懷抱著自己的寶貝下了車,將略顯忐忑的母女倆一起帶進府裡,迎著眾女的深情目光,將這個大家庭的小主人接回來。

  畢竟母女倆才剛知道許平的身份,也才剛知道這個孩子是皇家的第一個子嗣,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所以從踏進府裡開始就顯得小心翼翼。連一向活潑的藍小熏都滿面擔憂,似乎在擔憂別人會不會接納自己?她的心裡也微微有點醋意,畢竟以後要和這麼多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這樣的局面她不太願意接受。

  夜晚的太子府張燈結彩,許平大擺宴席為女兒慶祝,幾乎邀請了所有有關係的人士前來。女眷雖然不能拋頭露面,不過也被喜慶的氣氛所感染。現在最熱鬧的當然是藍小熏的新房間,房內鶯鶯燕燕特別熱鬧,眾多風情各異的女孩湊在一起,儼然變成一個女兒國了。

  藍小熏躺在被褥裡,身邊還躺著小女兒。她面對這麼多蜂擁而來的女孩子,明顯有點回不過神來。每一個都各有韻味、每一個都國色天香,讓她隱隱有點自卑,而且她們大多出身高貴,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溝通了。

  趙鈴一向心思玲瓏,立刻察覺到藍小熏的不自在,回頭白了一眼身後唧唧喳喳的女孩們,噓了一下說:「好啦,寶寶還在睡呢,你們別那麼大聲!」

  「我想抱一下嘛!」巧兒一看見肉嫩的小寶貝就眼放綠光,不過她這種請求卻沒有人敢答應。活潑調皮的小蘿莉有點粗心大意,萬一傷到小孩的話,恐怕把她剁了都沒人敢求情!

  「我也想!」洛凝兒在一旁楚楚可憐地看著藍小熏,用十分喜愛的眼光看著小寶寶,粉嫩嫩的小傢夥實在太誘人了,誰都想抱起來親一口!

  「藍妹妹!」趙鈴回頭瞪了一眼,原本溫柔的她難得嚴厲,立刻把兩個小蘿莉嚇得直吐舌頭。見她們都不敢說話後,才回過頭來,滿面溫柔地拉起藍小熏的手,微笑道:「不好意思,她們倆就是比較愛鬧,其實府裡的姐妹平常都是這樣,習慣一下就好了。」

  「我、我沒事!」面對那麼多的情敵,藍小熏還是有些害羞,不過現在卻是感覺手上一涼,她疑惑地拿起來一看,是一塊精緻的玉佩,上面好像還刻著字。

  「這是主子悄悄做的!」趙鈴溫婉地笑了笑,帶著幾絲羨慕地說:「主子這人一向有點懶,不過這塊玉佩是他自己親手雕的,熬了好幾個晚上才雕好,本來是想悄悄地給你一個驚喜,不過我好像做了叛徒!」

  「什麼字?」藍小熏拿起來看了看,翠綠的玉佩上確實雕著小小的幾行字,仔細端詳起來,芳心立刻感覺到一種難言的欣喜。

  玉佩的正面雕著許平和藍小熏的名字,在兩人的名字上方是「白頭到老」四個字,另一面卻是小小的微雕。雖然辨認起來有些困難,但字裡行間的溫情還是讓藍小熏不禁濕了眼眶:「贈於愛妻,盼天長地久;初為人父,願妻女平安,夫無所求,但求天從人願,與愛妻相守一生。」

  「呀,這傢夥!」巧兒在旁邊也看清上面的字,有些鬱悶地嘀咕:「原來天天悶在房裡就是做這個呀,每天都懶得要命,我還納悶怎麼突然變勤快了。」

  一股醋味在房內蔓延開來,女孩們雖 然沒說什麼,但都能感覺到愛人對眼前這個女子的憐愛。以許平的懶惰來說,親手雕刻一塊玉佩絕對是耗時耗力的事情,有這種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多做一下活塞運動。但是每每想起哇哇而哭的女兒,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勁,一時興起就親手為藍小熏製作這個禮物。

  女孩們的醋意讓藍小熏感到被重視的喜悅,握緊玉佩的手都激動得有些顫抖了。趙鈴一看她的緊張和忐忑緩解許多,才溫柔地笑了笑,親暱地說:「好了,小熏,你就安心地住下吧!其實大家都很好相處,我相信我們以後會是好姐妹的。」

  「嗯!」藍小熏這時也吃不起什麼醋,她被趙鈴的落落大方所征服,也被這驚喜的小禮物弄得芳心大醉。從性格上來說,她還是非常單純,但也能感覺到眼前的女孩子很是真誠,起碼這裡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嚴肅,也沒有那些讓人害怕的繁文縟節。

  「去、去,你們倆!」這時紀靜月走進來,姐姐回皇宮後她也算徹底解放了,第一件事當然是趕來看看剛出生的小寶貝。以她的話來說,就是看一下死流氓的血統會生出什麼妖怪,沒準會是個禍害人間的妖孽呢!

  「小姨!」女孩們都習慣和許平一樣的稱呼,大家都叫得十分親熱,藍小熏不知道許平和她的奸情,猶豫一下後,還是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別堵房間裡,都出去玩!」紀靜月擺出長輩的架子,朝女孩們一瞪眼說:「以後日子還長呢,今天讓人家好好休息,各玩各的去。」

  紀靜月算是較有威信的,沒一會兒就把唧唧喳喳的小姑娘們趕跑了,房裡只留下溫柔的趙鈴和體貼的小米在照顧藍小熏。紀靜月則是跑到應巧蝶那邊去了,兩個少婦之間還算是熟悉,起碼交情不錯,要不然她可懶得管其他女人的事!

  後廂成了女眷的天下,雖然眾女都在嬉笑打鬧,很是開心,不過熱鬧的程度卻比不上前院。長公主的滿月酒自然賓客滿席,即使是不太熟識的人也會趕來賀喜。畢竟這對大明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雖然是女兒,起碼證明許平的生育功能沒問題,開枝散葉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朱允文繁事纏身,只能命人送來賞賜。紀欣月現在的心思全在程凝 雪的肚子上,所以她也沒來。不過許平對這一切都無所謂,只要藍小熏不知道,她就不會傷心;女兒也是自己的心頭肉!今天的許平高興得連看禮部的人都感覺他們牙口很好,哪有心思去計較這個呀。

  賓客多得都有點招待不過來了,郭敬浩這老狐狸一邊暗示大婚即將到來,一邊用老丈人的姿態去招呼客人。反正他一向特別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虛榮心,許平也懶得去管他,這樣正好省了不少事!

  側廳之內,商部的幾個人群聚於此,雖然個個都談笑風生,感覺上卻帶著一點皮笑肉不笑的虛假。大出風頭的李央和陳百萬赫然在邀請的行列之中,歐陽尋和張啟華更是座上佳賓。對於新勢力受到關注,他們不太好受,所以即使表面上的言談很是客氣有禮,不過暗地裡想的是什麼,卻是誰都不知道了。

  「諸位,不好意思了!」許平喝得紅光滿面,整個晚上酒杯都不離手,走進來時都有點搖晃了,但還是滿面笑容地說:「今天小女滿月,一高興就耽誤一點時間,讓你們久等了。」

  「參見殿下!」眾人也趕緊行了大禮,各自拿出自己的賀禮,雖然都名貴至極,不過還是有點攀比的意思,眼神不時地停留在別人身上。

  「行了,今天不用如此多禮!」許平吩咐人把禮物收下後,才坐了下來,抿了口酒,看著各懷鬼胎的這群老狐狸,笑咪咪地說:「陳百萬、李央,你們這一擲千金可真豪爽呀,我不信你們是錢多得沒處花,說說你們的心思吧!」

  「尤其是你!」許平直接將目光對準陳百萬,瞇著眼說:「最後態度差別那麼大,我都有點搞不清楚你的目的,趁我今天心情好,把話都說明白了吧,改天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許平暗示的當然是曾經想幹掉他的事,陳百萬倒是不慌不忙,沈穩地笑了笑:「殿下果然明察秋毫。實不相瞞,在下雖然號稱百萬,但家產足有八百萬兩,足可媲美大明一年的稅收,前段時日和於慶摩擦甚多,此次上京就是想買個平安。」

  「那你呢?」許平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目光轉向李央。

  李央似乎早就做好準備,馬上說:「草民並無他意,只是臨老了有些事情想不開,論家財是富甲一方,但是年輕時的諸多抱負卻無法實現,此次上京只想與商部諸位結識一下,有幸能瞻仰天顏就死而無憾了。」

  「虛偽!」許平不客氣地哼了一下,對他這個托詞有點反感。商人一般都以利益為重,花了那麼多錢引起自己注意,卻把話說得冠冕堂皇,這樣的人一向是許平最討厭的。

  「殿下,陳某不敢叨擾!」陳百萬將許平的反應全看在眼裡,沈默一下後,立刻咬牙說:「今日草民斗膽,草民前後捐贈大批物資給朝廷,只是想求得一時平安,此時草民有個大膽的想法,冒犯之處還望殿下恕罪。」

  「說吧!」許平臉色緩和一些。比起李央這種陰沈沈的老狐狸,他比較欣賞的是還是這種有魄力,或者是說對自己的慾望更為直接的人。

  「草民一直有個想法!」陳百萬小心翼翼地觀察許平的臉色,卻無法從這個看似輕浮的少年臉上看出半點端倪,心裡有些沒把握,但還是大著膽子說:「草民願意每年向太子府交納兩百萬兩,條件就是,不管內務府還是太子府麾下的所有生意,兩廣都只把貨源提供給我一個人。」

  「哦,你倒有魄力!」許平眼前頓時一亮,馬上又裝成吃驚地說:「兩百萬兩呀,相當於大明一年稅收的四分之一,雖說你是家財萬貫,但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點天馬行空了?而且我也未必會答應。」

  「您一定會的!」陳百萬敏銳地捕捉到許平眼裡的一絲心動,馬上打鐵趁熱說:「恕草民不敬,雖然趙小姐麾下的生意看似日進斗金,但在管理上卻是有些混亂,說難聽一點,最賺錢的其實是皇家的招牌!如果這些東西不是打著內務府或貢品的名號,恐怕如此誇張的發展速度所帶來的毛病早就發作了!」

  「你的信心又是什麼?」許平沒有否認,那麼大的生意運作,小鈴兒就算再聰明也確實有點應接不暇,畢竟上面再怎麼努力,只要下面的人稍有鬆懈,累積出來的問題一旦爆發,確實也是個麻煩。

  「壟斷!」陳百萬毫不避諱,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有皇家的招牌,再加上壟斷的優勢,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有虧錢的買賣。現在日趨混亂的管理也是個問題,殿下也該考慮讓趙姑娘休息一下,由外人介入管理了。」

  歐陽尋和張啟華互看一眼,眼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他們也有這種想法,卻是沒有膽量提出來。現在陳百萬已經洋洋灑灑地表述出來,代表他也想在商部取得一席之地,更想藉著插手皇家生意讓他的地位更加鞏固。或許他也是察覺到太子府一定會秋後算帳,才無奈地想出此計。

  但這可是一石二鳥的計策呀!不僅可以消弭太子府和商部的敵意,更可以將自己的聲望和生意�高一個台階。太子又不是什麼迂腐的人,這樣大膽的想法反而是他的最愛。兩人這時才明白自己忽略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主子是個更大膽的人,他 們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反而成全陳百萬,這下子難辦了!

  「好想法!」許平沈吟一下,最後在兩人忐忑的眼光中鼓起掌,笑咪咪地說:「不錯,就照你說的辦吧!今日起你領一職入商部,暫時先把你的生意交給家裡的人!我會給你一個機會展現能力,半年之內將你理想中的模式弄出一個雛形,讓我看看你所說的方式是不是真有那麼好的效果。」

  話音一落,張家的人和歐陽尋心裡都咯登了一下。果然,陳百萬的大膽成功了!他的想法聽起來有點不切實際,卻恰好迎合主子的性格。看來商部以後不是兩家人和平共處,而是變成三國鼎立;以陳百萬的財力和影響力,恐怕還是條野心勃勃的過江龍。

  「謝殿下!」陳百萬頓時有些激動,趕緊跪地謝恩。

  「歐陽尋、啟華!」許平瞇著眼笑了笑,將杯中之物一飲而儘後,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兩人,用和藹的口吻說:「以後你們就是同事了,皇家的生意目前確實有點亂,陳大人初來乍到,恐怕還有些不熟悉,二位也忙裡偷點閒,幫我分了這個憂吧!」

  「是!」話都說到這分上,兩人再心不甘情不願也沒辦法說什麼。只是這時不只他們感覺疑惑,就連陳百萬都對事情的順利有些不自在,隱隱感覺好像有種說不出的被動感。

  「李央!」許平這時也懶得打啞謎,回頭看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老人,冷哼一下:「你也不用裝了,你確實是個商戶沒錯,但陰海三老和你的關係還用得著明說嗎?」

  「陰海三老!」三人一聽,頓時吃了一驚,紛紛跳起來,警覺地看著眼前這位看似滄桑的老人。陰海三老是叛逆中的佼佼者,他們當然不會忘記這個名字,但誰都想不到堂堂的萬寶商號居然會和他們有關係。

  「殿下!」李央一改剛才有些唯唯諾諾的態度,混濁的眼睛突然閃出有力的光芒,一步一步地挺起弓著的老腰,冷笑著說:「果然是明察秋毫,陰海派確實是老朽一直在背後扶持,但我可不曾與他們有過親密接觸,您是從何得知的?」

  「我似乎沒給你問話的權利吧!」許平眼神一冷,滿面陰光地看著眼前的老人。他乾癟的身體變得愈來愈強壯,看來是來者不善了,用那麼多銀兩換得在人少時見到自己的機會,想來絕不是想請自己吃飯喝酒。

  萬寶商號確實是馳名天下的商號,一直循規蹈矩,任誰都想不到他們會是陰海派的本家。李央這個看似遲暮 之年的老人竟然是陰海三老的長兄,如果不是童憐送來的情報,只怕許平現在還被蒙在鼓裡。本來他回京後就有斬草除根的打算,不過人家既然送上門,許平也就省了一番工夫,正好看看他到底要如何為三個弟弟報仇。

  「老夫無意與朝廷作對,愚弟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李央站了起來,身體立刻挺拔不少,說話時渾重有力,更是蘊涵讓人瞬間窒息的威壓:「老夫也知道朝廷不會放過我,但舍弟之仇,老夫身為兄長不能不報,請殿下說出林遠的下落和其他凶手,老夫就感激不盡了!」

  「沒想到你比他們都強!」許平頓時感到心臟一陣壓抑感。李央突然真氣爆發,竟然已經是聖品之境,很難想像他的修為竟然達到和林遠並駕齊驅的地步。這樣一個隱藏在市井的人,在陰海派沒覆滅前都沒有野心;陰海三老可能想不到,他們一直經商的大哥,修為竟會恐怖到這種地步。

  許平尚且如此,其他沒半點武功的三人更是受不了,渾身的骨頭像散架一樣無力,在巨大的壓力下早就渾身冷汗,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突來的變故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誰也想不到剛才還一副虛弱模樣的老人,會突然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實力。

  「你、你是故意的!」許平腦子頓時一個激靈。現在是女兒的滿月酒,外面賓客?

  滿堂,高手也是數不勝數,李央卻將實力徹底暴露,莫非他想藉自己身陷危險的契機引出林遠?但在眾高手團團包圍下這麼做,代表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活著離開京城!

  「殿下,借您一用!」李央有些煩躁。來人雖然都是高手,但與他相比還是有點差距,根本不像妙音、林遠那樣的可怕修為,這些都不是他要尋 找的仇人。

  話音一落,他的身形幾乎消失在原地。許平雖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著,但也被他極快的速度嚇到,等反應過來時,李央的手掌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狂妄!」許平雖然心裡一驚,但怒喝一聲後,渾身真氣也開始鼓動,猛烈的一拳蘊含沈重的力道,直取李央胸口而去。即使面對聖品之威,許平也不願意當個任人宰割的羔羊!會出現這種局面確實是自己太過大意,怎麼樣都想不到李央這個沒有野心的高手,竟然已經達到聖品之境!

  暴動的一拳,沈重的力道,注滿天品的澎湃真氣,若是被正面砸到也不好受!李央微微有些驚訝,似乎無法理解眼前的年輕人為什麼會有天品修為?但本能還是告訴他不能硬接這一拳,蒼老的身形就地一轉,立刻退了幾步,避開蠻橫一拳。

  「天品!」李央有些驚訝地看著許平,頗有感慨地呢喃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會有如此修為,當年我在你這歲數時也不過才一流境界!看來江湖傳言非虛,當今太子武學天賦極高,幾乎是當世才俊中的不二天才。」

  「廢話真多!」許平臉色一陰,心裡害怕和李央開打的話會禍及家人,猶豫一下後,身形快速一閃,一個漂亮的雲梯縱在李央的眼皮底下跳出窗戶,快速地朝外面跑去。

  許平在地品上階停留許久,一直沒有突破的跡象,努力修練也沒有任何效果,都有些絕望了,轉折的契機恰好是津門一戰。面對死亡和戰爭、心靈的震撼和感觸,為靈魂帶來一種全新的昇華。將整個陰謀構思完成時,腦海裡的空洞、迷茫和絕望交織在一起,讓他機緣巧合地進入一個全新境界,在心靈的感覺中突破局限,成就天品之境。

  「哪裡逃!」李央冷哼一聲,身影幾乎消失在原地。他一走,地上的三人才有站起來的力氣,看著兩人追逐而去的背影,回過神後趕緊喊了起來:「來人呀,有刺客!」

  此時來援的高手們也已經趕到,歐陽復進屋也沒空攙扶老父,看著窗口就率先沖出去,著急地說:「這邊,快點!」

  冷月和其他人緊隨其後,身影進來才一瞬間,又馬上追趕那股讓他們震驚的內力而去。同行的還有空名與其他官員手下的高手們,這突來的變故將所有人都嚇傻了。說真的,就算追得上,他們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對一個聖品之威的高手,意圖螞蟻啃大象般的啃死他不是不可能,但想從他手下救一個人,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許平快速地在樹林之間穿梭著,李央也在身後緊緊追趕,儘管兩人的實力差距很大,好在冷月的輕功也是獨步天下,即使甩不掉,起碼不會那麼快就被追上。眼下的問題是得想辦法解決身後的麻煩!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山坡時,李央看距離愈來愈近,猛然發力衝到許平面前。許平頓時一驚,慌忙停下腳步。李央穩穩落地後,略有怒色地說:「殿下,老夫已經說了不會為難你,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夫要的是林遠的命,您再這樣不合作的話,休怪老夫心狠。」

  「是嗎?我可沒任人宰割的習慣!」許平滿面肅色地看著他,話音一落,援軍也到了。各路高手紛紛站到許平身後,雖然除了少數幾個地品之外全是一流境界,但人數一多還是有了底氣。

  「主子,您先走!」冷月的寶劍緩緩出鞘,歐陽複的雙頭槍也指向李央,其他人一看,紛紛亮出拿手兵器,空名手裡的銅棍也做好舞動的準備。只是面對這樣半人半仙的對手,除了謹慎的態度之外,眾人多少還是有些擔憂。

  「小心點!」許平當然不想以身犯險,現在不是什麼強出頭的時候,有這麼多人去拼命,自己沒必要參與,遲疑一下後還是轉身往回走。

  「放肆,老夫可沒答應!」李央頓時大怒,暴喝一聲後,身體爆發出更為濃烈的威壓,猛然朝人群衝去,她的目光集中在許平的背影上,似乎這些人在他的眼裡根本不存在一樣!

  「逆賊,找死!」這可怕的內力立刻讓人不禁後退,但冷月卻沒有半分動搖,嬌喝一聲,寶劍立刻如靈蛇般刺去!

  「不動如山,四方傖吟!」歐陽複的眉頭深深皺起,手一揚,四面殺器雙頭槍立刻像龍騰般揮舞著,詭異的變化、鋪天蓋地的刺殺,迎面沖向李央。

  「殺呀!」空名回過神來,揮舞著大銅棍衝上去。三位地品高手一齊發難,身後之人也不敢怠慢,紛紛亮出兵器,朝兇猛而來的李央殺過去!

  「啊……」一陣陣慘叫�起,一個照面後高下立分,修為低的人根本無法承受李央霸道的內力,被他砸到的地方立刻爆炸開來。一些人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失去生命,含恨地摔落在地,變成無聲的屍體。

  「找死!」李央殺性大起,把魔爪伸向早被他嚇得不敢動彈的其他人,霸道的內力卷過,幾乎無一倖存,沒過多久就將這些砸牌高手打得灰頭土臉,死傷過半。

  一陣慘烈的廝殺過後,還能站著的四人也是氣喘籲籲。面對這可怕的威力,他們都有點絕望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堅定地守護在許平離去的方向!冷月、空名、歐陽復和郭敬浩手下的一名高手,四人身上不同程度地掛彩,不過此時沒有退縮的餘地,眼前的李央似乎已殺紅了眼,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事!

  「上!」短暫的對峙後,冷月第一個發難。即使虎口作疼,但她還是舞出數十朵劍花殺過去。其他三人也緊隨其後,怒喝一聲後不敢再有保留,拿出看家的本領殺過去。

  雖說修為相差甚遠,但這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冷月快如鬼魅的 身形配合靈巧劍法已經十分纏人,空名的銅棍掃起來更是大開大合、威力十足。歐陽複的雙頭槍變幻莫測,很難抵擋,再加上郭敬浩手下的高手善使暗器,倒是纏得李央片刻之內很難脫身。

  「無知小輩……」李央被糾纏一會兒後才將他們擊退,趁著一個空檔,他手一揮,將郭敬浩手下那位不知名的高手擊斃;把其餘三人打得遍體鱗傷時,肩膀上也被歐陽複刺了一槍,雖無大礙卻讓他更加惱火!

  「撐著點,禁軍到的話,這傢夥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冷月被他的拳風轟到,現在連手都有點抽搐,但她明白還是必須拖延時間,起碼不能讓李央傷到府裡的人。

  「無知小輩!」李央也著急了,心裡清楚一旦大軍到來,自己再強都不可能抵禦得了。心一橫,準備除去眼前三人時,卻感到一陣壓抑的震撼傳來,伴隨著澎湃的內力,隱隱有些挑釁的意思!

  樹葉都在嘩嘩作響,另一個出現的威壓比起李央不遜分毫,甚至隱隱還強出幾分。樹枝搖晃得愈來愈厲害,那股力量也愈來愈近。李央滿面肅色,冷月三人也是一臉詫異,目光全投向那個讓人感到恐怖的方向。

  「小孩子都退下吧,這傢夥交給我!」聲音狂妄得很,但傲慢的笑聲中卻蘊含著讓人膜拜的內力,看樣子還比李央強上幾分。

  在傲慢的笑聲中,一個黑色身影突然一閃,站到李央面前,桀驚不馴的臉上帶著幾分陰冷笑容。

  「血手魔君!」這張面孔帶著傲慢,也有著讓人心驚的殺意!李央被突然一瞪,本能後退一步,待看清眼前黑衣陰臉的中年人時,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前輩!」冷月沒想到這殺神竟然會在此時出現,驚喜不已,慌忙行了一禮!其他二人也不敢怠慢,知道眼前的殺神是主子的師兄,也趕忙恭敬地喊了一聲!

  「回山下玩去!」呂鎮豐舔了舔嘴唇,沒好氣地說:「別在這礙事,告訴你們主子把酒菜備好,把這傢夥解決掉以後,我再找他算帳!」

  「是!」聖品之戰肯定是聲勢滔天,三人當然不想被捲進去。後退之時,一看郭敬浩手下那個高手已經沒氣了,也就放棄帶他回去的想法。

  「狂妄!」李央直直地盯著呂鎮豐,被人 蔑視當然會雷霆大怒,暴喝一聲後,渾身的真氣爆發開來,比剛才更可怕,更加壓迫!

  「沒錯,有意見嗎?」呂鎮豐的臉立刻陰了下來,見三人都跑得遠遠的,冷哼一聲,渾身的黑色真氣也散發開來。陰冷、絕望、恐怖,各種陰暗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讓人彷彿能聞到地獄的味道。

  「讓開!」李央不敢再有絲毫保留,繃緊渾身肌肉,渾厚有力的一拳立刻直取呂鎮豐的面門而去。

  「來得好。」呂鎮豐忘了有多少年沒遇過如此勢均力敵的戰鬥,此時好戰的心一起,也感到有些興奮。詭異的黑色真氣纏在拳頭上,毫不避讓地迎上去!

  「魔君好興致呀!」在兩人拳頭快要碰上的電光石火之間,一股青色真氣詭異地纏繞而來,一隻手掌帶著不低於二人的內力猛然插入其中!

  三股聖品的內力碰到一起,瞬間的爆炸簡直可以媲美炸彈了,一時間飛沙走石,漫天煙沙!強大的力道將三個身影全都震退幾十公尺,呂鎮豐才剛停下腳步,立刻不滿地罵了起來:「林遠,你什麼意思,突然跑過來插一手!」

  「魔君,稍安勿躁!」硝煙被風慢慢吹散,一個青衣老者出現在二人面前。林遠微笑地看著呂鎮豐,帶著幾分無奈地說:「老夫也沒辦法,聖上說今日是喜慶之日,別節外生枝!」

  「林、林遠!」李央從短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原本的謹慎和顧忌立刻被弟弟們的仇恨沖走,怒喝一聲後,直接沖向橫插一手的林遠。

  「唉,造孽呀!」林遠深深地嘆息一聲,舉起手來,渾身的青色真氣也纏繞開來。一看眼前之人的武功路數,他就知道是陰海派來尋仇了,此時也沒空去細問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先打再說。

  「誰同意的!」呂鎮豐沒好氣地哼了一下,濃郁的黑色真氣再次纏繞全身。見兩人已經打成一團,立刻衝上去和他們混戰在一起,當然,矛頭都是指向李央這個不速之客!

  「狂妄!」李央已經身立聖品,面對二人聯手也全然不懼!他今日前來早已做好一死的準備,拼死一戰也是為了誅殺林遠與妙音。此時他橫眉一怒,滿身殺氣都直指林遠而去。

  「要你命!」呂鎮豐橫插一手,猛地截住他的霸道一擊,順手擋住林遠的青色真氣,另一拳則毫不畏懼地迎上李央接踵而來的殺招!

  三股強悍的真氣碰撞在一起,互相撞擊,產生爆炸一樣的效果,一股股氣浪從戰圈中沖開,瀰漫的煙沙中不時傳出咆哮聲,宛如巨獸怒吼一般宏亮!偶爾射出的真氣也如砲彈一樣,在地上炸開大坑,將附近的大樹攔腰斬斷,可怕的破壞力就如千萬隻巨像奔騰一樣,光是這驚天氣勢就讓人本能地退避三舍!

  肉體拼殺的聲音簡直像是砲戰一樣沈響,別說在山下的人了,就連太子府內的賓客都感覺一陣毛骨悚然。身體的本能已經告訴他們這種力量的可怕,雖然大家都想好奇地看個究竟,但保命本能都讓他們不敢接近!在山上戰鬥的似乎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群破壞力更為可怕的魔神,他們承受不了那種沖天的殺氣。

  「這群變態還是那麼誇張!」許平囑咐手下將退回的三人送去休息之後,便在山下觀戰。一看這滔天的氣勢,他也是吐了吐舌頭,更加堅定一個信念:這些傢夥都不是人。

  「嗯,同意!」陳道子不知何時來到旁邊,笑咪咪地點了點頭,有些羨慕地看著山上狂風暴雨般的戰圈,感慨道:「聖品之威果然是半神半人,這強悍的破壞力果然不是人間該有的。」

  「靠!」許平因他的突然出現而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事情有些不對勁。他指著面前這個為老不尊的老傢夥,目瞪口呆地問:「你們不是在破陣嗎,怎麼會在這裡?」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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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38:08

  【第二十七集】第四章:開山門

  山上的激戰持續進行著,想來想去是二對一的決戰,許平也就不怎麼擔心了。不過鬱悶的是,後山上種了不少各地進貢的奇花異草,他們這一打肯定比龍捲風掃過更厲害,想想都有點心疼了,真有種鮮花被豬啃的感覺。

  畢竟是第一位公主的滿月酒,大宴群臣時出現這種情況,朱允文自然是龍顏大怒,不僅第一時間派出林遠這個妖孽級的存在,不久之後張叢甲和仇五也殺入戰圈,之後更是派出五萬禁軍包圍後山。在這樣重重夾擊之下,李央伏誅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好好的宴席被打斷自然是有點掃興,不過朝廷裡別的不多,就是老狐狸最多。在郭敬浩、成有竹和張伯君三位實權派人物的周旋下,宴席伴隨著山上轟鳴的拼殺聲進行著,只是有不少人現在已經沒了興趣,早早告辭了,這也讓一向是皇權死忠派的成有竹大感惱火,一改往日的溫良模樣,對李央的咒罵讓其他兩人瞠目結舌。

  這老東西,人家女兒擺滿月酒,他有必要這麼激動嗎?搞得不像是皇家添了子嗣,倒像是他成有竹被戴了綠帽一樣,詭異呀!好在這三位都威望極高,一邊安撫賓客,也順便幫許平招待他們,沒讓宴席出什麼亂子。

  此刻在太子府的東側宮裡,許平很無奈地坐在椅子上,任由頭髮被人頑皮地抓著玩,沒好氣地說:「你們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呀?我倒是覺得奇怪,不是喊著說要破掉那個大陣嗎,難道現在已經成功了?」

  現在她的日子算是享受了,雖然暫時失去讓人驚駭的絕世武功,但生活過得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每天的任務幾乎就是找人玩而已,以前的弟子們畢恭畢敬、太過拘謹,而在這裡,巧兒、小雨辰都不是安分的人,再加上一向愛鬧的紀靜月,一天到晚胡鬧,早就讓她樂得都忘了還有衣冠塚的事!

  陳道子一身灰色道袍,帶著幾分破敗,不過略帶塵土的樣子顯得仙風道骨。他輕抿了一口茶,聽到後山的拼殺聲愈來愈小,微笑著說:「小師弟,看來我們回來的正是時候。師兄在那裡陪了我幾個月,都快憋瘋了,現在應該打得正高興,正好讓他發洩一下。」

  「我可沒興趣聽這些!」許平連話都說得有點不清楚,因為他的臉頰現在被妙音肉嫩的小手捏著玩,原本嚴肅的聲音也變得有點含糊不清的搞笑:「衣冠塚的事怎麼樣,陣破了幾個?」

  「唉,無能為力呀!」陳道子嘆息一聲,把事情的經過徐徐道來。

  經過數個月的努力,陳道子幾乎傾盡畢生所學,連一些比較陰損的道法都用上了,卻只破了四個大陣。雖說有點進展,卻無濟於事。連環大陣互相呼應,生生不息,只要稍有停滯,被破的大陣又會自動修復。如此沒完沒了地循環下去,根本不可能有所建樹,更別提徹底破開這主殺、陰陽五行相生相應的逆天大陣。

  更詭異的是,當破開蘇儀布下的天相輪殺陣時,陣眼所在的石碑竟然毫髮無損,瞬間又重新啟動大陣的運轉。如果不是呂鎮豐及時反應,馬上帶著陳道子逃跑,恐怕二人早就被此陣所吞噬!

  經歷這個變故之後,任誰都會感到心力交瘁。當遠逃之時,陳道子用秘法記下石碑中所刻之銘文;本想休息一下,好好參透個中奧妙,但回去細看之後,石碑上的文字已經讓他感受到面對四位半神級先祖的無力了——

  「警於後世,先師之地,世人勿擾!能達此地者必乃世之翹楚,但吾等死人所布之陣乃逆天之行,六道不拘,離於陰道,無論仙魔一律斬殺。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為家師之名,不願多行殺戮,望來者自行退去。」

  碑文雖然普通,但陳道子的秘法卻是將正反兩面的內容全部記錄下來。石碑反面的內容一看之下,陳道子已經放棄破陣的想法了——「不聽吾言踏過石碑者果有勇,碑後尚餘六道天殺大陣、陰陽主命大陣、周星天鬥大陣、天陰正殺大陣!犯者,肉身盡,魂魄無,命隕於六道之外,從此消失於陰陽之間。」

  「這些陣法我都聽過!」陳道子苦笑一下,搖了搖頭說:「一開始我還信心滿滿,但一看蘇儀的石碑我就放棄了,因為這些陣法根本不屬於人間。神仙進了大陣都難保周全,何況我這樣遊歷於塵世的俗人?看來我們還是低估這 四位上古鬼才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是……」許平沈吟一下,從陳道子略顯沈重的話裡有了些感悟,驚,訝地問:「難道布下這聯歡大陣時,他們四人已經成就大道,羽化成仙了?」

  「或許你猜對了!」陳道子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地說:「外圍的所謂大陣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的殺招都分散在衣冠塚附近。這四人的道行看來已經是通天徹地,即使神仙下凡,進了他們的陣法之中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那你有什麼打算?」許平沈吟許久,聽到陳道子的話後也是一陣無力。看來即使連神仙都難以窺視鬼谷先師的塚地,這樣的地方不只是塵世的禁地。雖然自己不懂這些陰陽之術,但從陳道子的敘述中,也能聽到他掩飾不住的恐懼和羨慕。

  「開鬼谷山門!」陳道子猶豫好一會兒後,才試探著說:「鬼谷所傳博大精深,光是一點皮毛就足以傲視人間!論起陰陽五行,我自問世間難逢敵手;論武功,妙音和師兄更是立於巔峰。鬼谷派消失了幾百年,也該是崛起的時候了!」

  「你有什麼意見?」許平回頭看了一眼肉嫩嫩的小幼女,這時頭髮已被她弄得像雞窩一樣亂。雖說眼前的妙音是幼女的狀態,但靠得那麼近,也能感覺到女性熱乎乎的體溫,還帶著一種特有的奶香味,總是讓人有點心神不寧。

  「我?我隨便!」妙音嘻嘻一笑,可愛地吐了吐舌頭,略帶狡黠地說:「反正我是不會去教什麼徒弟的。順便把百花宮的那些傢夥也給我帶走!省得一天到晚師祖前師祖後的,煩死人了。」

  「疼,輕點……」許平剛想發表一下意見時,頭髮又被她拽了幾下,疼得立刻咧開嘴,馬上可憐兮兮地求饒起來。現在他真的不確定這妞的武功到底恢復沒有,不然真想把她抓過來,扒下裙子往屁股上狠打一頓。搞什麼呀,寶貝女兒都比她老實,這妞純粹就是來這裡搗亂的。

  「師弟意下如何?」陳道子瞇著眼睛笑了笑,感覺有一點狡猾,不過語氣還是顯得很嚴肅。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現在的江湖門派都需要經濟來源,對他們來說,許平正是最適合不過的剝削對象!

  「隨便,但我沒空……」許平好不容易才制止妙音拽自己頭髮的行為,接下來又被她掐著耳朵。他無奈地苦笑一下,一副可憐的樣子,示意陳道子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師弟貴為未來的九五之尊,肯定會很忙碌!」陳道子不以為然,馬上點了點頭說:「文有我可教導,武有呂師兄在,想壯大山門倒也不是難事!何況現在大戰剛過,到處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幼童,收養他們也算是積了陰德。」

  「好,地點選在哪裡?」許平沒什麼意見,事實上,他的武功也是師承鬼谷先師,陳道子既然想開山立門,自己也該支持一下。怎麼說「尊師重道」都是這年代比較嚴肅的思想。

  「就在大陣外圍吧!」陳道子沈吟一下,帶著幾分陰森地說:「勞煩師弟出資將那一帶全買下來,一來可以守護先師的墳塚所在,二來我也擔心後世會出現八字不受陰陽管轄的奇人,到時若是讓他得到陣內的奇書異術,恐怕天下會迎來一場大亂。」

  「沒問題!」許平說話時,耳朵已被妙音擰得有些變形,這時有點忍不住了,疼得馬上咆哮起來:「有完沒完,老子這張臉是泡妞用的,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這傢夥……」許平氣乎乎地整理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妙音雖然是個妖孽,但頑皮的性子不比巧兒差,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最近府裡都被她弄得雞飛狗跳。眾女也知道她和自己的關係,個個都護著她,也不敢說什麼,搞得她膽子愈來愈大;將來她武功若是恢復,恐怕這府邸都會被她拆了。

  「師妹過得很開心吧!」陳道子掩嘴偷笑,似乎很樂意看到許平略顯無奈的模樣。事實上他很享受與這些同門在一起的時光,也只有在這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而不是別人眼中那個陰陽怪氣的奇術高手。

  這時,門外響起呂鎮豐的爽朗笑聲:「師弟呀,搞定了!」

  許平�眼望去,呂鎮豐已經邁著大步走進來。這時他一身瀟灑的黑袍已經破損,雖然滿是裂口,也受了點小傷,卻顯得更有殺性,身後跟著一臉恭敬的仇五。仇五的左手已經纏上厚厚的布條,渾身佈滿傷痕,嘴角還掛著鮮血。圍剿一個聖品高手對他來說還是滿吃力的,看起來確實有點狼狽。

  「有勞師兄了!」對於李央,許平一點都不在意,他知道這樣的危險人物肯定當場誅殺,想生擒的話是沒什麼可能。

  「累了!」呂鎮豐大剌剌地坐下來,剛抿了口茶就打量起許平,瞇眼掃了一會兒後,難掩喜悅地說:「恭喜師弟呀,沒想到那麼短的時間內你竟然立了天品,此等天賦,別說是我,就算是當年的林遠和元竹都望塵莫及,看來我們鬼谷所傳真是人才輩出呀!」

  「師兄見笑了!」許平心裡雖然得意,但嘴上還是得客氣一番。和師兄說完後,許平馬上轉向仇五,疑惑地問:「林教主和張供奉呢?剛才廝殺得那麼慘烈,怎麼不留下來休息一會兒?」

  「林前輩帶著李央的屍首回去覆命,至於張叢甲嘛……」仇五難掩狡猾地笑了笑,帶著幾分戲弄說道:「這傢夥倒沒受什麼傷,現在正護送羅大人往西而去,據說是要去抄了萬寶商號。」

  「靠!」許平立刻拍案而起,腦子裡浮現老爹的無恥嘴臉,沒好氣地罵道:「我就說了,老傢夥絕對是有算計的!順天府的情報一向很準確,這傢夥肯定早就知道李央的事,只等著他一動手就可以跑去抄家。媽的,我又成了傻子!」

  「這個……草民告退。」仇五看到許平滿眼血絲,已經到了暴走邊緣,雖然很想和呂鎮豐好好討教一下,但這種情況下也怕自己會變成代罪羔羊,趕緊打個招呼,溜得遠遠的。

  「氣死我了!」許平破口大罵著,只差沒口吐火焰變成小怪獸了。這家人的遺傳基因裡絕對帶著一個摳字,老子就說以前怎麼覺得老爹的臉那麼親切,原來兩隻眼睛是銅板,國字臉活脫脫就是銀票,媽的!

  好好地發洩一番,又和他們敘舊以後,許平才安排他們休息的地方。他在京城內單獨安排一座宅院,送他們到門口時儘管有些遲疑,但許平還是從懷裡拿出一本看起來很古樸的書籍,有些抱歉地說:「師兄,我前陣子才發現這東西其實收藏在萬寶閣裡,不好意思了。」

  書看起來很是老舊,灰藍色書皮上,那灰塵覆蓋的痕跡還很明顯。當陳道子略顯疑惑地接過來一看時,頓時興奮得滿臉通紅,捧著書的雙手更是瑟瑟顫抖,連說話都有些結巴:「這、這是《定命百伏經》,沒、沒想到竟然會在皇家之手!」

  「對不起了!」許平實在難為情。陳道子為了此書奔波一生,甚至不惜耗盡一生所學前去神農架破陣,那種艱險和恐懼是常人難以面對的。要不是上次沒事又逛了一圈萬寶閣,許平還真不知道陳道子一生所求的奇書其實就在自己手裡。

  「太、太好了!」陳道子興奮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只知道抱著書傻笑。蹉跎的歲月裡,他儘管擁有一身奇術,斷陰陽、知天命,幾乎成了半神半人,但被求天三牌的詛咒所困,親情、友情和手足之情都可望而不可及,這樣的痛苦又有誰能了解!

  「至於幼童的事已經準備好了!」許平雖然感覺有點過分,但看到陳道子歡喜的模樣,還是將這分仁善壓抑住,有點沈重地說:「師兄可先行參詳書中奧妙,待時機成熟時,我就會派人送過去。」

  從陳道子提出這個要求開始,許平已經密令遠在東瀛的清野小夜幫忙尋覓陰日陰刻出生的女童和陽日陽時出生的男童,搜索很久只找到不足二十個。無奈之下又透過商部的管道,從其他各個國家繼續搜羅,時到近日,當劉東將最後一個男童送來時,才湊齊陳道子所需要的四百童男童女。

  雖然很殘忍,但陳道子的恩情之大讓許平難以拒絕他的請求。京城之亂時,若不是鬼谷一脈強勢介入,恐怕當時的自己根本難以招架紀龍的瘋狂,府里恩愛的女孩們也會香消玉殞。於情於理,這分恩情他都必須回報。

  「沒、沒事!」陳道子高興得聲音都有點顫抖,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拍了拍腦袋,興奮地說:「師弟,我都忘了。我用陰法遮天眼的時日還有三個月,這段時間我就留在京城好好地參詳一下;你那個萬烈浮屠的事,我也順便幫你看一下格局的佈置。」

  「萬烈浮屠?」許平一下子有點摸不著頭緒。萬烈浮屠是埋葬軍將的地方,關他什麼事呀?老傢夥不會是一時興奮過頭,發瘋了吧?

  「師弟,你忘了?」呂鎮豐倒是馬上懂了,眼神帶著幾分閃爍,似乎不願回想陳道子施法時的恐怖場景。但看許平一臉茫然,他還是帶著幾分陰冷地說:「陳道子的法門是以陰法為主,這次你們打仗死了那麼多人,看來他是想藉此來回報你贈書的恩情!」

  「啊?那個也能利用!」許平頓時驚得合不攏嘴。戰場上的累累白骨可是功勳卓越的人,雖然他們是死於老爹的算計之下,但許平心裡還是希望死者能夠安息。

  「可以!」陳道子雖然興奮得很,但還是看出許平的一絲憂慮,馬上笑呵呵地說:「你放心吧,他們的輪迴我是不會干預的,不過這些人都是戰死的,死後大多會成為凶魂,即使投胎,沈重的戾氣也會繚繞不散。」

  「然後呢?」許平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只要這些戰士的安眠不被打擾,其他事就好辦多了。陳道子這傢夥的秘法確實很神奇,沒準還真有什麼好事!

  「萬烈浮屠是圍繞皇陵所建吧?」陳道子說話時顯得有些激動,比手畫腳地說:「那就是戾氣環外,皇氣居中!九五之尊的亡靈肯定能壓得住他們,到時候我先看一下,布下一些風水佳位,再試試看能不能讓皇氣和戾氣生生相息,鎮住大明的氣運。皇氣是至陽至剛的天道正氣,戾氣是至陰至惡的戮生邪氣,兩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世間極致,成功的話,最起碼能庇佑大明君臨天下五百年。」

  「真的?」許平興奮得喉嚨都有些嘶啞,沒記錯的話,大明的氣數沒那麼長,如果真如陳道子所說那麼神,自己日後再留下一套成形的規律,為後世定下永遠超於人前的法則,大明的氣運恐怕不只五百年那麼長。

  「師弟啊!」陳道子呵呵一笑,難掩興奮地說:「凡事皆有可能。再者,這些英魂本來就是為了守護大明而喪,所 以不是為惡。一旦皇氣和戾氣互相呼應的話,即使上天都無法左右,因為這陣法雖是陰陣卻未曾殺生,即使是造化也沒辦法干預!」

  「有勞師兄了!」許平大喜過望,立刻深深鞠了一躬。沒想到,在陰差陽錯之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喜事!陳道子的修為那麼高,他說的話肯定不會有假!

  陳道子似乎也很興奮。可以用十數萬戰死英魂留下的戾氣來當陣眼,又可以動用皇陵裡的皇氣,造就上天都無法干預的陣法。這樣的機遇恐怕連鬼谷先師都未曾有過,如果他真的成功,大明的氣數就綿綿不絕了。

  「我先回去參詳了!」陳道子也對這樣的壯舉充滿期待。身為鬼谷派繼承陰陽的第一人,有這樣的機遇自然讓他激動不已,心裡早就對這陣法展開無數的構想!

  「兩位師兄慢走!」許平一直送他們上了馬車後才趕緊喊來林偉,嚴肅地囑咐他過去伺候兩位前輩,並且千叮萬囑,無論他們要幹什麼都不可干預,有什麼就給什麼,沒有的話,就算搶也得去搶來!

  忙完這一切,許平立刻動身進宮,準備將這消息和老爹說一下,讓他協助陳道子完成逆天大陣,順便也去大鬧一場。老狐狸利用自己寶貝女兒的滿月酒釣出李央,然後迫不及待地抄了萬寶商號。據說李央這老傢夥也是有錢得很,怎麼說都是見者有份,最起碼得把自己府上的損失要回來,不然的話就太虧了!

  御書房大門緊閉,嶄新的木門又厚重不少,被破壞的次數多了,造辦處的人也更加謹慎。許平可不在意這些,照樣在海子冷汗直流的勸阻下大腳一踢,沒好氣地咆哮道:「老傢夥,給我滾出來……」

  木門一下子散成木塊,再好的木料也經不起天品內力的極強一腳。房內,此時朱允文正端坐在書架之前,被兒子的闖入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轉過頭來怒喝道:「臭小子,你……」

  喲,這次居然沒和小宮女鬼混,看老傢夥還滿老實的,難道從良了?不可能,狗哪有不吃屎的時候!許平正納悶時,只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宮女,一邊擦著嘴邊的東西,一邊紅著臉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看樣子還是上次那個騷貨。老爹呀,你還真夠癡情,但是拜託你品味好一點吧,能不能不要老是和這種靈長類動物的親戚亂來!

  「你這個混蛋小子……」朱允文臉色有點蒼白,難得有點興致,招來老相好,還沒等前戲做完就被打斷,哪個男人會不生氣啊!何況已經被兒子嚇軟了,愈來愈可憐的性能力讓他這九五之尊都快自盡了。

  「老王八蛋,你……」許平也不客氣地破口大罵起來,幾乎翻起近十年的舊帳和他對罵,重點還是圍繞在萬寶商號的事,氣憤不已地說著自己府裡的受損情況!

  御書房裡立刻喧鬧不已,各種有關於倫理、人獸之類的話題不絕於耳!海子無奈地苦笑一下,老實地守到門口,不敢讓任何人靠近。要是被人看到這對父子為了錢,宛如潑婦罵街般的架勢,大明可就反了!

  「老狐狸,你上次是不是和刑部那個誰的老婆通姦……」

  「去你的,那是郎情妾意,你這個混蛋小子也敢說我!老子問你,你現在和你小姨不清不楚地在一起,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德行了?」

  「靠,別他媽的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只奸了人家的老婆,還有人家的妾室!那天要不是臨時有事的話,你這老玻璃肯定連男人都不放過!」

  「滾你個球的,你爹我沒那種興趣!倒是你幹的好事一票接一票,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津門時和你堂姐搞到一塊了?丟人啊!家門不幸呀!你讓你大伯九泉之下怎麼安息……」

  眼前一黑,頭暈眼花的,海子近乎崩潰了。這、這哪還有半點太子和皇帝的威嚴?他真的不想再聽下去了,一籮筐的醜聞呀!愈聽頭皮愈麻,開始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殺人滅口了!

  【第二十七集】第五章:帶著老婆去打劫!

  戰後的影響愈來愈小了,在忙碌的生計面前,人們似乎都忘了曾經有這麼一場慘烈的戰爭存在。原本在京城裡走動的兵將們也都返回家鄉,大明的生活再次回到寧靜之中,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行人都是一副匆忙模樣,面對未來的生活,誰都會慢慢地將這分有些陰暗的回憶淡去。

  秋風蕭瑟,入秋以後的京城總算有了一絲涼意。夏天的炎熱過去後,乾燥氣候卻讓人多少有點不適。京城南門外,在陳道子查看一番之後,萬烈浮屠的建設重新規劃,皇陵周圍也多了一些常人看不懂的神靈雕像。不可否認的是,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給人感覺或怒或邪,十分有威嚴。

  基於對兒子的信任,朱允文準許由陳道子主掌皇陵和萬烈浮屠的事宜。事實上,對於這個半神半人的陰門高人,他 也略有耳聞。京城之亂時,紀府一門奇異又恐怖的死法,早就讓朱允文注意到這位半仙,所以這次他沒有考慮過多,不然誰敢貿然將皇陵的外圍修建交由一個外姓之人去處理。

  商部在朝堂上的地位愈來愈重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三大家族爭權奪利所帶來的巨大影響!雖說大家表面上是一團和氣,但私底下的競爭愈來愈激烈!尤其當陳百萬高調入主商部,對皇家商號進行整合,又獻上第一年兩百萬兩的巨資,更是覉動一時,幾乎成了人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對於他的大刀闊斧,歐陽尋和張啟華都認為許平有點太盲目信任陳百萬了!不過陳百萬的改革所帶來的成效卻很是顯著,所以他們只能把不滿藏在心裡,將更多精力轉向與其他國家的貿易上。

  陳百萬的一些建議在這時看起來天馬行空,甚至有點不切實際,不過許平心裡很清楚他的思維。將這個思路稍稍整理再規範一下的話,那就是區域代理、股份制度的雛形!大明狹窄的經商思想需要改進,像陳百萬這樣的激進派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陳百萬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創造一個比較完善的商業模式,好讓其他人模仿。

  在西十里的小廟這一帶算是京城周圍比較偏僻的地方,不過通向西北的官道也讓這一帶熱鬧許久。雖然已經是淩晨,夜黑風高,仍有幾分駭人,但寬敞的官道上還是有不少車隊行進著,兩旁林立的客棧更是燈火通明,街上到處都是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在晃蕩,皇城之下的繁華在這裡也體現得淋漓盡致。

  出了廟口,一列穿著官服的押運隊伍正在匆忙趕路,粗略一看,起碼有三百名帶刀的兵將護送,長長的車隊更是押送了十多車的物資!光從車輪碾壓路面的聲音來判斷,可以知道運送的貨物十分沈重;再看這些人一臉謹慎的態度,任誰都能猜出所運物資的貴重。

  隊伍行進到一個斜坡時,馬匹前行的艱難更加證實這一點。為首的是順天府的六品從官,一雙魔目透著讓人心寒的冷光,此刻看著前方感到一點不對勁,馬上揮手示意車隊停下來,怒喝道:「大膽賊子,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

  「嘿嘿,沒藏呀,大爺一直在這裡呢!」眾人循著他的視線看去,但見前方的樹幹上有個穿著夜行服的賊人站起來,身材挺拔強壯,站立時悄然無聲,一看就知道是個輕功上絕的好手!

  聽聲音是個少年人,聲線玩世不恭帶有幾分戲耍的味道。在他站起來的同時,道路兩旁隱藏許久的數百名黑衣人也悄無聲息地站出來!路旁更有兩個嬌小的身影,雖然穿著夜行服,但從長長的秀發和黑夜裡閃亮的眼睛,不難看出是兩個小女孩!

  「大膽!」從官立刻拔出刀,橫眉一怒喝道:「順天府押運皇家物資,爾等賊人竟然敢阻攔!到時龍顏一怒,滿門抄斬!」

  「你放心,你家皇帝不敢把我滿門抄斬!」許平的聲音充滿挑釁,心想:他敢斬老子滿門,第一個切的就是他的小雞雞。

  「放肆!」從官頓時大怒,喝令手下剛要拔刀迎敵時,突然敏感地嗅到一股異香;心裡一驚,剛要用內力時卻發現筋骨鬆軟無力,半點內力都發不出來!

  「什麼味道,好香呀!」後面的軍將也因為這突然飄來的異香而疑惑,等反應過來時,不少人都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即使一些警覺性高的立刻屏住呼吸,但此時也感覺四肢無力,高強的武功似乎瞬間消失一樣。

  「巧兒姐姐的藥發作得真快呀!」許平身後鑽出一個怯生生的小腦袋,儘管黑衣蒙面,不過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滿靈性,嬌小的身體只到許平的胸口那麼高,手裡握著一把純白色的象牙弓,眼裡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屁,沒全藥倒呀!」郭香兒看幾個武功高強的從官還沒暈倒,立刻有點著急了。這次出來誰都沒帶兵器,人家真要殺過來的話,搞不好會把事情弄大了。

  「我來!」小凝兒有些忍不住了,看他們站得東倒西歪的,立刻拉開小弓瞄準。許平一看她來勁了,趕忙囑咐道:「小心點,我們只搶東西,別傷了人命!」

  「放心吧!」洛凝兒咯咯一笑,得意地努了努嘴,手一張,瞬間散出數十道銀光,宛如黑夜裡的流星一般,劃過美麗的弧線,快速地朝勉強站立的幾個官兵射去,箭枝的速度快得讓人以為是不是眼花,看見了什麼仙法。

  「放肆……」從官們的兵器全被擊落在地,不少人看見這樣神準的箭法已經心生恐懼,雖然控制經脈,但也抑制不住之前吸入的迷藥發作。這時武功高強的幾人悄悄地開始逼毒,奈何毒性雖然不猛卻很詭異,進展緩慢得讓他們心急如焚。

  「靠,這下你們還不倒!」或許是他們把精神都集中於逼毒,沒注意到身後有個嬌小的身影正悄悄靠近,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一躍而起,散下一股清香粉霧後,輕盈地跳過他們的頭頂,跑到年輕人身邊去。

  「這、這……」從官幾人嚇得立刻屏住呼吸,但這粉霧卻不是剛才那樣的尋常貨色,即使他們馬上封住經脈,但粉霧接觸到皮膚卻立刻被吸收進去,一瞬間,他們眼前的景象愈來愈模糊,整個人也是天旋地轉,開始發暈。

  「完了……」從官看著身邊幾個武功高強的手下紛紛倒下,當腦裡浮現這個想法時,他也是眼前一黑,有些不甘心地看著眼前的一群黑衣賊人,身體一軟也摔倒在地。

  「搞定!」巧兒得意地笑了起來,拉下面罩露出粉雕玉球的嫩臉,肉嫩的臉圓圓的,白裡透紅特別嬌美,精緻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十分唯美,再加上頑皮中帶著童趣的微笑,立刻讓男人們有點愣神!

  「樓九,你負責搞定,清點後全數搬回去!」許平也不想繼續耽擱,再待下去怕會驚動其他人。他順手將一張自己的手令丟到從官身旁後,朝旁邊興奮不已的三個小蘿莉遞了個眼色,馬上帶著她們消失在黑夜之中。

  「快點,把東西全給我運走,小心別傷到人!」樓九立刻指揮手下清點物資。每一箱都是白花花的金銀珠寶,在黑夜中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不過他手下這群傢夥都不敢有所覬覦,立刻忙碌著搜刮這次的戰利品。

  京城北郊,新建的皇家別院此刻熱鬧非凡。打劫完的小蘿莉們在許平的帶領下,來到這裡避風頭,一是可以有不在場證明,二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郭香兒和洛凝兒這兩個乖寶貝都有點緊張,現在當然得讓她們舒緩神經,若憋出心髒病就慘了。

  「累死了,我要去泡溫泉!」一進到別院的內宮,巧兒就迫不及待地囑咐丫發們送來糕點。對這裡她算是比較熟悉的,馬上拉著兩個還忐忑不已的小蘿莉跑到後廂,享受皇家獨享的溫泉藥池。

  「太子哥哥,我們先去洗一下了!」洛凝兒和郭香兒此時緊張得渾身是汗,儘管很是不捨,但還是羞怯地看了許平一眼,跟著巧兒一起跑了。

  「這群鬼丫頭。」許平的身影隨後到了。他身著夜行服,倒有幾分採花賊的感覺,這時懷裡橫抱著一個同樣黑衣蒙面的身影,從纖細窈窕的曲線來看就知道是個妙齡少女。她似乎有幾分難為情,雖然一直在許平懷裡,卻不敢�起頭來。

  剛走到正廳,一名胡麗少婦就迎上來,一身端莊的紫色宮裙穿在她豐腴的身上,將纖細的小蠻腰、胸部的曲線和高挺的翹臀勾勒得玲瓏動人,她只是簡單打扮一下,卻有著風情萬種的嫵媚和教養得當的嫻靜。成熟的氣息、女性的魅力十分濃郁,絕對是世間難尋的絕色尤物。

  「殿下、文文!」柳清韻漂亮的小臉浮現幾分紅暈,或許是著急的關係,還透著一點汗珠,一看兩人進來,她立刻鬆了口氣,關切地嬌嗔道:「你們太亂來了,怎麼可以突然跑出來呀!」

  「姨娘!」郭文文這才拉下臉上的面罩,紅著臉湊到柳清韻的旁邊,有點羞怯地看了許平一眼,難為情地說:「對不起,我和香兒本來在家裡呢,殿下突然叫我們出來了!」

  「沒事就好!」柳清韻也不敢說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說:「好了、好了,看你緊張得一身都是汗,先去洗洗吧,香兒她們已經跑到御泉池了。」

  「嗯,殿下,民女告退!」郭文文款款地行個禮後,碎步離開。她的小臉依舊紅撲撲的,只是與以前略顯倔強的性格相比,此時多了幾分思春少女的柔媚。

  她一走就是二人世界,不過柳清韻和許平偷情的事也不是秘密,兩人回到房間後,柳清韻一邊伺候許平寬衣,一邊好奇地問:「殿下,你們到底幹什麼去了?」

  「打劫!」許平舒服地享受美艷尤物親手為自己解衣的視覺衝擊。說到這裡,他的臉上不由得賤笑一下。朱允文抄了萬寶商號後顯然有獨吞的打算,女兒滿月酒那天許平又損失慘重,愈想愈吞不下這口氣,這才組織人馬打劫順天府的押運隊。

  「什麼!」聽完經過,柳清韻頓時愣了。這、這太亂來了吧!再過三天就是太子大婚,這時他竟然帶著沒過門的太子妃們一起去洗劫聖上的銀兩,這何止是離經叛道,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許平已經被她脫得精光,方才抱了郭文文半天,胯下的龍根已經充血,而這時柳清韻正跪在地上瞠目結舌。他居高臨下可以看見一對美麗乳房擠壓出的乳溝,乳白色的肉立刻讓許平有些躁火了,似乎能感覺到她身上的迷人體香勾引著自己,慾望一下子就變得旺盛無比。

  兩人已經偷情了好多次,有時候許平還在她房內留宿。柳清韻此時哪會不明白許平的想法,少婦雖然稍微放開了些,但她一直不太願意和兩個可人的寶貝同床,這也是許平鬱悶的地方。只要不提這件事,在床上她幾乎是百依百順,但一提到這件事就沒有下文,想來個大被同眠也是頗有難度。

  「好啦!你……」柳清韻自然明白男人此時的渴望,不過她還是嫣然一笑,帶著幾分頑皮地說:「你今天這麼做,惦記的恐怕是文文吧!我這寶貝閨女在你那里三番兩次地吃癟,不是挨罵就是被趕跑,難得您好心帶她出去玩,要說沒目的,我可不相信!」

  「還是你乖!」許平嘿嘿一樂。眼前的少婦真是夠聰明的,今天順手將她帶出來確實是沒安好心!郭文文既是柳清韻的侄女,又是香兒的姐姐,許平其實早就心癢得不行了,但這妞對自己有意思卻又好面子,不製造一點機會的話,想上了她也挺難的!

  希望能在洞房花燭夜之前把新娘子全乾了——這是許平興致一來,從而設定的偉大目標。郭香兒和郭文文都是家教嚴格的乖寶寶,帶她們干點出格的事正好可以滿足她們少女心性的萌動;巧兒這貨一向是殺人放火的好幫手,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洛凝兒也跟來了,小蘿莉從小就是乖孩子,難得有這樣野一下的機會,她也很興奮。無奈之下,許平才組成蘿莉大軍,帶著她們一起去打劫。

  御泉池內,中央一座巨大的池子正冒著水蒸氣。皇家御用的溫泉一向管理嚴格,要不是巧兒一向野慣了,帶頭闖入,以其他三女的教養可不敢這麼亂來!此地極盡奢侈,除了池子外,還有休息的臥榻和熏香的地方,奢華的享受早就讓小蘿莉們玩瘋了。

  洗去一身塵埃,舒服地泡了個美容的溫泉澡,再用花瓣將身體熏得香香的,在宮女的伺候下,四人穿上白袍,又在宮女的引路下,來到西廂的一間大房之內。

  房內一開,簡單的一切讓還處於興奮之中的女孩們有些失望。房內並沒有過多繁華的裝飾,也沒有特別考究的擺設,除了玉屏風散發著涼意外,最顯眼的還是中央一張足有十公尺長的大床。潔白的床單、潔白的簾子,在風的吹動下慢慢拂動著,有一種夢幻般的美麗。

  「好大的床呀!」洛凝兒第一個爬上去,幼嫩的小手一摸,頓時驚喜地喊道:「你們快過來,這裡是軟的,而且還很暖和!」

  「啊,真的!」郭香兒也湊過來,好奇地一摸,立刻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床底下的棉花似乎很是嚴實,雖然柔軟卻特別有彈性,和家裡的床完全不一樣,而且整張床很暖和,暖意似乎是從地下升起來的,特別好玩!

  「有吃的!」巧兒拉著郭文文的手爬了上去,巨大的白床用來玩耍都還有空間。她眼一尖,看見床中央擺著一張楠木矮桌,桌上早就準備好酒水和精緻的糕點,還有幾樣時鮮水果,立刻讓女孩們感到些微飢餓。

  幾個女孩立刻圍坐到一起,興奮地討論晚上的打劫行動,如此充滿野性的行為是她們不敢想像的。原本大家都忙於準備大婚的事宜,卻被愛人莫名其妙地帶出來,幹的事更是特別刺激,立刻讓她們有種鴛鴦俠盜似的感覺,大大地滿足女孩們在這個年代不敢妄想的萌動,現在想想,還激動得有點壓抑不住快速的心跳。

  「怎麼不等等我們呀!」這時,大門打開了。許平笑咪咪地走進來,一看床上四個穿著白色薄袍的女孩,立刻面露淫笑;尤其是看見郭文文害羞得低下頭時,更是想直接扒了她的衣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采了她的處女紅丸!

  「好香呀!」柳清韻也換上白袍,頭髮還濕淋淋的,一看就知道是剛沐浴過,不過現在臉上滿是紅暈,帶著羞怯又有點激動,稍微有點經驗的一看,就知道剛才的鴛鴦浴一定是香艷至極!

  「姨娘、太子姐夫!」郭香兒歡快地喊了一聲,立刻挪著小屁股讓出地方,可愛地笑道:「你們快來呀,我們一起吃!」

  「好好!」許平此刻只穿了條褲子,直接光著上身衝進來。三個小蘿莉已經被開了苞,倒沒怎麼在意,反而因日久的思念,紛紛媚目含喜。反倒是年紀比他們大的郭文文有點難為情,畢竟還是處女之身,第一次近距離看見男人赤裸的上身,此刻早就羞得不敢�頭了。

  六人圍在一起坐下,品著糕點,喝著小酒,聽著活潑的小蘿莉們興奮地描繪晚上的場景,原本的尷尬因為她們童趣的聲音早就變得十分歡樂,一陣陣歡聲笑語中,許平也是被她們逗得呵呵直樂,差點忘了今晚的目的!

  在歡樂的氛圍中,最是尷尬的柳清韻和郭文文也在不知不覺中放開了,和小蘿莉們一起開著玩笑,說說笑笑的,幾乎忘了旁邊還有男人的存在。酒瓶空了一支又一支,眾人的臉上此時都有點發紅,酒意顯然開始上頭,卻讓大家的談笑更加活躍。在許平刻意的調和下,她們只差沒直接結拜了。

  「香兒……」郭文文立刻嬌嗔一句。雖然知道妹妹早已和夫婿圓房,但從小家教嚴格,當姐姐的此時當然得讓她注意一下形象。

  「沒事啦!」巧兒最會煽風點火,一看郭香兒的表情有點委屈,索性直接一把脫了白袍,露出幼嫩卻特別迷人的身體,直接光著小屁股扭了幾下,笑呵呵地說:「大家都是女孩子,以後更是好姐妹,有什麼好怕的!」

  「你……」郭文文立刻羞得說不出話,見姨娘在旁邊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女孩子們平常一起沐浴倒沒什麼,只是現在旁邊多了大家共同的丈夫,讓她感覺多少有點不自在。

  「巧兒姐姐,你的皮膚好白哦!」洛凝兒羞怯地看了許平一眼,馬上又羨慕地看著巧兒白嫩的肌膚,伸手摸了一下,楚楚可憐地說:「而且你有肉,不像人家,爺爺老說我太瘦了!」

  「癢,死丫頭……」巧兒敏感地意識到許平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馬上裝作打鬧的樣子朝洛凝兒撲過去,一邊拉扯著她的衣服,一邊嘻笑道:「瘦不瘦,大家一起評判,我也要看你的小屁股……」

  「啊,不要……」洛凝兒害羞地掙紮起來,小手護著,卻奈何不了巧兒。小弓在手時,她厲害得讓人膽寒,不過少了這獨門絕技,她純粹就是個柔弱的小姑娘,哪是巧兒的對手呀!

  「你們……」柳清韻一看洛凝兒都快被扒光了,原本想以長輩的口吻說一下,但這時許平哪給她機會,馬上從後 面一把攬住她的腰,一邊色瞇瞇地欣賞蘿莉打鬧的春光外洩,一邊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將舌頭探過 去,肆意地吸吮少婦迷人的味道。

  「誰說瘦了,滿好的嘛!」巧兒幾乎騎到洛凝兒的身上,此時早已將她扒得精光。她看著身下害羞的小妹妹,以及比自己略大一點的乳房,馬上色瞇瞇地說:「好啦,凝兒,主子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再說,咱們都是女孩子,怕什麼嘛!」

  「欺負人……」洛凝兒蜷縮在一起,用小手護住身上的春光,但玲瓏的曲線和白皙的身體,此時卻怎麼都遮掩不住。雖說有被調戲的委屈,但一看到愛郎望著自己時,那雙眼裡瞬間的衝動,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欣喜。

  「輪到你囉……」巧兒見郭香兒在一邊害羞地偷笑著,馬上又朝她撲過去,在她頑皮的求饒聲中,將這隻小蘿莉也扒個精光!三女頓時打鬧在一起,或許是酒精的關係,又或許是定了終身的原因,沒過多久,三個小蘿莉就不那麼拘束了,互相歡樂地嬉戲起來。

  「啊,別抓我胸……」

  「死凝兒,你怎麼咬人呀……」

  【第二十七集】第六章:意亂情迷破處夜

  「殿下……」當許平含著乳頭吸吮時,柳清韻忍不住呻吟了。雖然已經做好大被同眠的心理準備,但看見心愛的女兒驚訝地看著自己,還是有些羞溋地哼道:「不要,不……」

  「不要停是吧,我知道……」許平不讓她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馬上用手指插入她多汁的蜜穴裡,一邊狠狠地抽動,一邊繼續玩弄她的乳房。他�起頭笑咪咪地看了郭文文一眼,想到將要品嚐這個鮮嫩的處女,興奮得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姨娘……」郭香兒此時已停下打鬧,赤身裸體地坐在另一邊。親眼看著敬愛的姨娘在男人的玩弄下呻吟,小臉微微有點發紅,但也有種莫名的興奮!

  「嗚……不、不行了……殿下……來、來了……」此時柳清韻已不想再抗拒男人的要求,身體一放鬆,突然感覺一陣痙攣!許平也察覺到了,立刻加快手指抽插的速度,更低下頭來舔著她的耳朵,沒幾下就讓她渾身抽搐起來;子宮一酸,當著女孩們的面噴出一道火熱愛液,打在許平的手掌上。

  「我、我先回去……」郭文文看了看這淫亂的場面,羞得不敢再待下去了,她已經感覺到腿間有點濕潤,腿也有點發軟,整個人躁熱得極不自在。

  可是才剛站起來,郭文文就腿軟得摔倒在床上,頭剛好靠在外側,清楚地看見柳清韻分開的雙腿。柳清韻的羞處此時已經是泥濘一片,許平的手指還插在裡面,立刻讓她像被電到一樣呆住了。這樣的淫蕩場面何只對她刺激巨大,連嬉鬧中的三個小蘿莉也都停了下來,一個個難為情地看著愛人玩弄一個美艷少婦。

  「舒服吧!」許平見柳清韻不好意思地閉上眼,一邊喘息著,一邊回味高潮的美妙,馬上把濕淋淋的手指從她的穴裡抽出。他回頭一看,郭文文此時也羞得小臉俏紅,三個小蘿莉更是媚眼含春地看著自己,馬上起哄道:「哇,怎麼就她一個人沒脫衣服呀!」

  「對,只有姐姐沒脫衣服!」郭香兒自然明白男人的打算。小女孩家也想用嬉鬧來掩飾自己的難為情,馬上朝她的姐姐撲過去,笑咪咪地說:「不公平,我們大家都沒穿!」

  「沒錯!」巧兒一向是最好的幫兇,馬上當仁不讓地撲上去,在郭文文害羞又不敢開口的掙扎中,脫去她僅有的白袍,沒一會兒連洛凝兒也加入扒衣大軍之中,三個小蘿莉立刻把矛頭指向最為害羞的郭文文。

  郭文文這個柔弱少女哪抵擋得住這三個興奮的小傢夥,沒一會兒衣服就被拉扯得春光外洩,小乳房更是露出來。在她急得快哭出來時,許平馬上湊上去,先喝退三個意猶未盡的小蘿莉後,才將衣衫不整的郭文文抱在懷裡,輕聲地問:「文文,你害怕嗎? 」

  「我……」郭文文用手拉著自己的衣服,�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赤裸身體,害羞得低下頭,猶豫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

  「你不想嫁給我嗎?」許平的聲線空前溫柔,說話時,還為她整理有些淩亂的長發,動作細膩又輕柔。別說郭文文有點受不了這一瞬間的憐愛,就連三個小蘿莉都不自覺地有點吃醋。

  「不……」郭文文有些緊張地喊了一聲,又難為情地低下頭去。事實上,懵懂的少女早就做好嫁為人婦的準備;嫁給一個自己了解又崇拜的男孩,對這個時代的女性來說簡直是人生幸事!

  郭家從小家教森嚴,但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年代裡,郭敬浩卻給了女兒不一樣的父愛,允許她們讀書識字、開閱眼界,而不是一味讓她們學習琴棋書畫。雖然自小沒了母親,但在姐妹倆的心裡,姨娘和母親沒有區別,她們不曾覺得自己缺失了什麼。比起宛如被軟禁般可憐的大家閨秀,她們的生活甚至可以算幸福得不該有其他奢求。

  姐妹倆都出落得婷婷玉立,論才情更是讓不少學子慚愧。但到了妙齡之時,郭文文也免不了青春期的叛逆,自認為滿腹經綸不遜於男子。當時太子府大招幕僚和門生,她也是信心滿滿地跑去應招,憑著出色的文采擠進幕僚行列,更成為其中的佼佼者。

  就在郭文文洋洋得意時,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完全顛覆她先前的認知。京城南門外那個看不出人性的夜晚,啃屍食人的難民、只會歌功誦德的學究,一夜之間讓她徹底崩潰。她忘了自己是如何依靠到這個男人的懷裡,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在滿心的痛苦中多了一種被保護的幸福。

  南城的一夜讓郭文文重新審視自己,懷疑自己之前對於這個世界的想法是不是太過天真?為此,她請求皇后娘娘之後去了前線,想見識真正的戰爭是不是除了書上描繪的熱血澎湃之外,還有人間地獄般的殘酷。但才剛去就被趕回來,雖然心裡很不平,但一路上的見聞也讓她滿足了,起碼這次遠行帶來的收穫十分豐富。

  不知不覺間,郭文文收斂以往恃才傲物的幾絲得意,多了幾分真正見過世面的涵養!不知不覺她進入女孩的懵懂期,做著善事、獨自賞花,很多以前未曾做過的事情,在她走出閨門的那一刻,才發現了真正的意義。

  當她疲累、哀傷、憂愁時,腦海裡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南城外那個讓人發狂的夜晚,以及她依靠在那個有力肩膀上時心裡的安寧。儘管這個男人不曾對自己溫柔過,更沒給過自己任何甜言蜜語和半句承諾,但郭文文卻控制不住,腦子裡總是出現這個高大的身影,愈來愈多的思念纏繞上懵懂的芳心。

  郭文文害羞地知道,自己已迷戀上這個對自己有點粗魯的男人,從此,她裝成不在意地打聽著他的情況;親眼看見姨娘和他在床上時,雖然嚇得瞠目結舌,但心裡更多的並不是憤怒,竟然是心酸的醋意。當聽到妹妹也和男人圓了房,除了惆悵之外又帶著幾絲羨慕,一切的感覺都複雜得讓人心亂如麻。

  在這之後,郭文文懂了好多以前一味埋頭苦讀都體會不到的滋味。當戰爭來臨,男人上了前線時的慌張和擔憂;當戰爭慘烈,不斷傳來死傷時的忐忑;當他勝利歸來時,騎在高頭大馬上享受百姓頂禮膜拜時的威風,那一刻,自己的心中也充滿喜悅。似乎不知不覺間,這個男人已經左右著自己的內心,有點霸道地讓自己因為他而高興、因為他而擔憂。

  「文文,晚上做我的新娘吧!」許平見郭文文有些呆滯,打鐵趁熱地吻了下去,在她的顫抖中吻上香嫩的小嘴,輕輕地吸吮紅嫩嫩的嘴唇。

  「嗚……」郭文文緊張得渾身僵硬。旁邊還有好幾雙眼睛在看,一下子羞得讓她閉上眼。心裡雖然矜持地知道這樣很羞人,卻有點不願意從這裡離去,心裡糾結得讓她百感交集!

  「乖,別緊張……」許平見她緊張到小嘴一直緊閉著,索性改變策略,慢慢地將她壓到身下。他不捨地離開她的櫻桃小口,轉而吻上她紅紅熱熱的小耳朵,輕輕地舔了起來!

  「不、不要……」郭文文立刻哼了幾下,耳邊那種又癢又舒服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身體也抽搐了幾下。她被男人強壯的身體壓住,四面八方都是濃郁的男人氣息,這種感覺立刻讓她的呼吸有些不順暢了。

  逮到她開口的機會,許平迅速吻上去,在郭文文緊張的掙紮下,舌頭也鑽進她的小嘴裡,一陣粗魯攪拌、吸吮過後,郭文文僵硬的身體瞬間變得無力,小舌頭也僵硬得任由許平挑逗著。

  處女的香吻呀,愜意地享受了好一會兒後,郭文文始終因為太過害羞、緊張而沒什麼回應。許平吻了很久之後才戀戀不捨地�起頭,此時郭文文早被吻得神智全無,初吻 的美妙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羞怯地閉著眼,沈浸在美妙的滋味之中,完全沒察覺男人的手開始脫她的衣服了!

  脫衣服這件事,許平還是比較專業的,趁郭文文還沒回過神時,已經將她的白袍扒下。第一次看見這名小處女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許平的呼吸立刻變得粗重,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具美麗的肉體,恨不得現在直接佔有她的處子地。

  「呀!」郭文文回過神來,見五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才發現自己早就一絲不掛。她驚叫一聲,剛想護住身上的春光時,小手立刻被許平緊緊地抓住了。

  「你的身體很漂亮,我要好好看看……」許平雙眼都快噴火了,新娘群中最後的處女就在眼前了!雖然有點柔弱,但少女身體剛開始發育的形態卻特別美,比蘿莉稍微成熟,比起女人又有點青澀,特有的韻味絕對能讓男人想徹底征服她。

  總的來說,郭文文的身材有點嬌弱 ,即使處於發育時期也不是很豐盈,不過整體比例卻是十分姣好,微微鼓起的乳房宛如兩粒小饅頭,白嫩白嫩的,非常有彈性。粉紅色的小乳頭像小小的米粒,嬌小得讓人想好好呵護。

  手臂和修長的大腿都像是蓮藕一樣,白皙而又十分細膩,冰肌玉膚有一抹淡淡的紅,在白皙之中顯得很是清透。細嫩的小蠻腰有種骨感的美,臀部不是很大,卻特別結實挺翹!她合攏著雙腿,只能看見三角地帶上的點點體毛,很少、很柔,似乎在訴說這個身體有多麼青澀。

  「討厭,別、別看了……」郭文文立刻被許平看得有些不自在,雖然那眼神裡的火熱幾乎要將她融化,但看見愛人眼裡的喜悅和慾望時,心裡又本能地感覺到一種難言的欣喜。

  「嗯,不看、不看……」許平喘著粗氣,說話時,手已經不客氣地摸上她的肩膀,在美少女僵硬的緊張中慢慢滑過香肩、性感的鎖骨。當火熱的手掌覆上一對乳房時,郭文文更是情難自禁地呻吟了一下。

  柳清韻一看女兒太過緊張,旁邊的三個小蘿莉也是一臉粉潮、有點情動,知道她們再這樣看下去,女兒連心臟都會停止跳動,稍稍休息過後,柳清韻趕緊把她們拉到大床的另一邊,嬌嗔道:「好啦,別再看了!」

  「不要啦……」郭香兒雖然很想看看姐姐的破瓜之夜,但也被攆到一邊,無法近距離觀看。雖然隔得有點遠,但還是能清楚地聽到姐姐細微的呻吟!

  三個小蘿莉都被趕到一邊,郭文文才放鬆了一點。在她輕輕一喘的時候,許平已經趴到她的胸前,一手揉弄著乳房,低頭含住細嫩的小乳頭舔了幾下。郭文文頓時控制不住地呻吟一下:「呀……癢……」

  她的聲音不算很嗲,卻很陰柔、很有穿透力,立刻讓幾個女孩子聽得臉紅不已,郭香兒更是面露一種難言的激動。小蘿莉已經被許平調教得很好,此刻她最感興趣的事,似乎不是第一次的大被同眠,而是瞪大眼睛,看著往日端莊文靜的姐姐做愛時會是什麼模樣!

  「文文,別害怕,放鬆點……」許平一邊輕聲安慰,一邊愛不釋口地繼續品嚐這對害羞的乳房,肆意地玩弄著它們。他在兩顆乳頭上來回舔吸,沒一會兒就讓郭文文氣喘籲籲,失去思考能力。

  「好香才對吧!」許平賤笑了一下,別說是她,連自己都感覺身體有種過分的衝動!這時他已經親吻過她的小肚子,在乳房上留下滿滿的吻痕後,開始愛撫她因緊張而併攏的雙腿。

  手指每一次輕輕刮過都會讓郭文文「啊」的叫上一聲,又癢又特別舒服,這種感覺在過去十幾年來從未有過!此時她的意識已經有點迷糊了,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因為自己曾幻想過這一刻,只是現在來得那麼突然。

  怎麼回事?許平這時感覺到不對勁,慾火的燃燒似乎有點過頭!他馬上轉頭看了看旁邊,這時的景像一看就知道不正常,才剛高潮過的柳清韻側躺在一邊,面如紅潮、情動不已,小手很是用力地抓著床單,修長雙腿也不停地磨蹭著,似乎是靠這種方式尋找一點安慰!

  洛凝兒和郭香兒也是一樣,兩個一絲不掛的小蘿莉雖然跪坐得很是正經,但是雪白幼嫩的身體此時都泛起火熱的紅暈,一點一點的汗珠滲透出來。雖然她們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在這邊,可是明顯能感覺到她們的大腿都在瑟瑟顫抖著。照理說即使看著別人的肉戲,刺激也不至於大到這種地步!

  「主子……」巧兒的狀態也和她們一樣,說話時都有點虛弱無力,見許平投來疑惑的目光,馬上舉手做了個喝酒的姿勢,眼裡還有幾分討好的狡黠!

  酒有問題,這妞肯定是下藥了!許平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巧兒怕大家有點拘束,所以下了一些增加情趣的藥物在裡面!難怪郭文文這個小處女在這麼多人面前抗拒得不是很激烈,柳清韻也不再排斥和兩個寶貝一起伺候自己,這應該也是藥效發作的結果吧!

  「殿、殿下……」郭文文見許平停下動作,頓時感覺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她扭動一下身體,半睜著水靈靈的眼眸,急喘著問:「怎、怎麼了……」

  「沒什麼,放鬆一下!」許平馬上轉過頭來,含情脈脈地看著準備獻身的小處女,一邊悄悄地拿來百花油,一邊柔聲說:「把腿張開吧,讓我好好看看……」

  「嗚,嗯……」郭文文的狀態有些迷糊,因為身體柔弱的關係,她對藥物的抵抗力也最弱。雖然有點頭暈,但一想到終於要和日思夜想的男人結合在一起,緊張之餘的幾絲情愫還是讓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後,有些羞澀地張開自己的雙腿。

  美麗的玉腿散發著清新的體溫,慢慢將最美麗的地方展露。當郭文文閉著眼、緊張地分開腿時,眼前的美麗景象立刻讓許平的呼吸有點急促了!少女的羞處呈現出一種鮮豔的粉紅色,特別鮮嫩,僅有的一點體毛宛如小孩的頭髮一樣,又短又柔軟。兩片小陰唇還閉合著,像是沒有盛開的花蕾一樣;情動的愛液宛如清晨露水,讓這美麗的地帶呈現出一種晶瑩的美麗。

  「別、別看了……」郭文文緊張到小腹陣陣收縮,畢竟是第一次將美麗的處女地暴露在別人面前,而且不只是自己心愛的男人,還有其他的女孩子,這時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來的勇氣。

  「文文,你好美呀……」許平撲了上去,立刻吻住她的嘴,來個激烈的舌吻!趁著小處女意亂情迷時,他順手將百花油均勻地塗抹在龍根上,又捧了一把捂到她的羞處上,入手 頓時感覺到此時的潮濕和火熱的溫度。

  「熱……」百花油的清涼和灼熱交合在一起,立刻讓郭文文的身體軟軟地抽搐起來,小手不自覺地抱住許平的腰,似乎有點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這時許平也開始愛撫她的羞處,用嫻熟的手法激起她更加無法克制的情慾。

  手指輕輕地在濕潤的陰唇上來回滑動,一邊慢慢地將陰唇打開,一邊撫至敏感的小陰蒂,宛如一顆小黃豆般,硬硬的又很是火熱!撚、捏、按、壓、揉,一連串的手法別說是郭文文這樣的小處女,就算是成熟無比的少婦們都難以承受!

  「不、不要……好……」郭文文立刻被刺激得語無倫次。當許平一邊含著她的乳頭,一邊用手刺激她腿間最敏感的地帶時,少女的矜持已經徹底崩潰,渾身抽搐的快感舒服得讓她腦子一片空白,有點不敢相信男歡女愛的滋味會是如此猛烈。

  「啊……」在一聲聲的呻吟中,郭文文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一陣無法抵抗的快感讓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興奮得跳動起來,而那種感覺則讓她妙齡的身體徹底崩潰,當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下身時,她已經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不,我、我,尿……嗚……」人生第一次的高潮來臨,郭文文粉眉微皺,滿臉都是情動的紅暈!她咬著下唇發出哭泣般的呻吟,年幼的子宮承受不了這樣的挑逗,在許平更加快速的揉按下,噴出一道道透明的愛液!

  是時候了。郭文文此時已被高潮淹沒,美麗的玉體覆蓋著激動的紅暈,正在本能地抽搐。許平也憋得夠久了,胯下的龍根早就想佔有這個美麗的處女,趁她還在迷糊時,他挪好位置,將她修長的玉腿架到自己的腰上,握著龜頭磨蹭她濕潤的陰唇,興奮地欣賞小處女因為這敏感接觸而羞怯的表情!

  「殿下……」郭文文感覺有點天旋地轉,但也察覺到男人巨大的陽物逼近自己的下身,她無力地睜開眼,看見龜頭已經在小穴口時,莫名其妙地呢喃一聲,卻是閉上眼,沒有矜持掙扎。

  「乖,別再說話了!」許平馬上低下頭來和她親吻著,趁著她還沈浸在高潮之中,腰微微一挺,喘著粗氣說:「你忍一下,我們馬上就會在一起了……」

  「嗯!」郭文文害羞地點了點頭。儘管對於第一次還有點忐忑,但看到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想到那麼久的思念都會在這一刻變成現實,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和幸福。

  藥效開始讓情慾更加激烈,儘管如此,看著她羞怯含喜的樣子,許平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別太衝動。他和她溫柔舌吻,吻住生澀的小舌頭;在小處女嗚咽的喘息中,他的腰猛然往前一挺,瞬間感覺龜頭進入一個又濕又熱的地方!

  「嗚……」郭文文感覺身體被塞進一個火熱的硬物,整個人頓時僵了一下,不過好在潤滑足夠,點點的脹疼還是她能忍受的!

  「文文,我要來了!」許平見她緊張地抽搐幾下便愛撫著她,給了她充足的時間適應後,才喘著粗氣直起腰,感受龜頭前的那一層薄薄肉膜,帶著幾分興奮地說:「我們馬上就要在一起了,過了這一刻,你就是我的人了!」

  「嗯,輕、輕點……」郭文文有些緊張,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會很疼,何況愛人的陽物這麼巨大,從小就柔弱的她雖然已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不自覺地將目光看向在一旁面露關切、最疼愛自己的姨娘身上。

  「來了……」許平悶吼一聲,雙手抱著她的腿、腰,猛然一挺!瞬間感覺到衝破她最純潔的象徵,整個龍根插入美麗的身體裡,被她濕潤又緊湊的陰道緊緊地包圍著,嫩肉的蠕動每一刻都十分有力,讓人能感受到這個肉體的青春活力。

  「啊……」郭文文疼得大叫一聲,雖然有百花油和高潮愛液的潤滑,但她還是個發育中的小處女,要承受許平的巨大尺寸也很是艱難!

  「文文!」小寶貝的擔憂眼神已經讓柳清韻有些心疼了,現在又聽到這一聲慘叫,心更是碎了,馬上掙扎著爬過來,一把抱住郭文文的頭輕聲安慰:「寶貝,等一下就不疼了,聽姨娘的,肯定不會再疼了。」

  「姨娘……」郭文文感覺下身紅腫疼痛,儘管眼睛有點濕潤,卻倔強得沒有流下淚水。此時她捂著嘴,很是自然地靠在柳清韻的懷裡,就像是等著媽媽疼愛的孩子一樣!

  「沒事吧!」許平也停下動作,享受處女陰道的緊湊,馬上湊上前去和她親吻著,雙手不停地愛撫兩團充滿彈性的乳房,想給予她更多刺激來緩解破身的疼痛。

  【第二十七集】第七章:香艷五飛

  一陣親熱的愛撫後,郭文文的疼痛總算緩解許多。這時許平也直起腰,見她的頭枕到柳清韻的乳房上,將雪白的寶貝枕得有點變形,心里頓時燃起一陣難言的慾火,狠狠地咽了嚥口水說:「文文,我要來了……」

  破身之後的疼痛沒了,有的只是初次承歡的腫脹;郭文文在儲秀宮內曾學過這些,害羞地點了點頭。看著男人的東西插在自己體內,多少還是有點難為情,她本能地抱緊柳清韻的手臂,似乎這樣能讓她感覺稍微好一點。

  九淺一深,輕柔地抽插幾下,每一次進入幾乎把小陰唇也帶了進去,出來時又可以看見翻出來的血色嫩肉,在愛液的滋潤下透亮艷麗,十分好看。許平試著動了幾下,欣賞小處女被自己享用的花穴,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文文,沒事吧!」柳清韻將郭文文緊緊抱著,雖然只是被女兒的頭髮撩撥都會讓敏感的身體打個冷顫,但她臉上更多的還是對小寶貝的擔心!

  「沒、沒事……」郭文文的呼吸立刻有些急促,當那火熱的硬物在體內抽插時,除了不適外,還多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似乎很舒服,也感覺有點奇怪!

  「我要快一點了!」許平一看這娘倆的樣子,心裡的邪念更加濃重,猛地一把將郭文文柔軟的身體抱到懷裡,面對面用觀音坐蓮的姿勢開始挺動屁股,溫柔地抽插著,每一次卻頂得很深,沒多久就讓郭文文無力地趴在許平的肩膀上輕哼著。

  「妾身……」柳清韻見兩人下身每次相撞都有「嘖嘖」水聲,女兒現在顯然已度過那個最忐忑的時候,她�眼一看男人眼里火熱的慾望,哪會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羞得馬上就想跑了。

  「過來!」許平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過來,一手抱著郭文文的腰,繼續抽插那緊湊的處女穴;另一手將柳清韻抱到身邊,一邊揉弄她的乳房,一邊吻著她的嘴,在她羞怯的抵抗中,慢慢地吸吮香嫩的小舌頭。

  「嗚……姨娘……」郭文文淺淺地呻吟著,當感覺到另一個一絲不掛的肉體靠過來時,她一邊隨著男人的抽插而喘息,一邊回頭一看,頓時有一陣異樣的興奮。近距離地看著最疼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最愛的人接吻,兩人的舌頭清晰地在空氣中互相糾纏著,這幅畫面馬上讓她的身體猛然收縮了一下。

  「文文……」柳清韻一看女兒的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淩亂,被吻得迷醉的思緒立刻清醒了,驚得馬上就要推開許平。但是許平的力氣哪是她能抵抗的,他順手抱住她的腰,一邊插著郭文文,一邊玩著柳清韻的乳房,喘著重氣說:「不準走,今天我要你們都來伺候我!」

  「姨娘……」郭文文很是柔弱地輕喚一聲。共事一夫的事到底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雖然不想再吃醋,但她還是需要時間來適應!

  「文文……」柳清韻有些不敢看這個一向敬愛自己的女兒,因為這時不僅是看著她的落花夜、看著她和男人做愛,身體更是被這男人肆意撫摸著。

  「別想太多,以後的日子,我們會幸福地在一起!」許平一邊說著,一邊加快抽插的速度,讓郭文文原本的哀愁變成愉悅的呻吟,另一手也開始在柳清韻的身上摸索著。

  在柳清韻認命般閉上眼時,許平摸到她成熟的腿間,手指緩緩進入濕潤的小穴裡抽插起來。

  「啊……」三具肉體一起蠕動起來,母女倆呻吟的節奏也變得空前一致,許平興奮得眼都紅了。他猛然將郭文文推倒在床上,快速在她粉嫩的小穴裡狠狠進出著,突來的猛烈立刻讓她發出更加高亢的呻吟,嬌小玲瓏的身體也被許平撞得上下直晃,小小的乳房泛起一陣美麗的乳浪。

  「啊,不行……」一邊抽插身下的小美人,一邊將美麗的少婦抱到面前,許平幾乎讓她坐到郭文文的小腹上,他一低頭,啃咬著鮮豔動人的乳頭,插在她穴裡的手抽插得更加快速;瞬間的快感衝擊,讓柳清韻成熟性感的肉體也不停地抽搐著。

  三具肉體的喘息在一起交織著,汗水不停滴下,身體不停蠕動,看得旁邊三個小蘿莉目瞪口呆。除了 巧兒早已見識過許平的荒淫,郭香兒和洛凝兒即使已經破瓜,但還是被眼前的香艷場景所震撼,腦子裡完全想不到性愛會如此激烈,因為她們的初夜都是富有情調,特別的甜蜜。

  「啊啊……不行,又、又來了……」郭文文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在一陣控制不住的呻吟中渾身一緊,子宮在收縮中又迎來一次高潮。

  「主子、文文,我……我……」柳清韻第一次在女兒面前做愛,現在也是有點承受不了,即使只是手指抽插也讓她快感倍增;聽到女兒的呻吟時,更是控制不住,又伴隨著這個節奏迎來高潮。

  母女倆一起抽搐著、痙攣著,成熟和青澀的小穴都流出火熱的愛液!許平這時也控制不住了,悶吼一聲,腰瞬間一麻,菊花緊緊地收縮著,在郭文文高潮的猛烈收縮中再也控制不住,馬眼一開,一陣火熱精液立刻澆到她蠕動的子宮上,讓高潮中的美少女忍不住又抽搐幾下。

  同時迎來高潮的三人身體一軟,倒在一起無力地喘息起來,互相擁抱在一起,體驗這欲仙欲死的滋味!這時許平往外一躺,龍根也從郭文文的處女穴裡抽出來,粉嫩的小穴立刻慢慢地閉合著,沒一會兒,男人的精液混雜著絲絲的處女血流淌出來,將床單打濕一大片。

  分不清是汗水還是分泌物,但皮膚能接觸到的地方都是濕的,空氣中的味道也十分濃郁。許平閉著眼,感到龍根還在因為這香豔的一夜而跳動著;雖然已經射了,但軟化以後卻更有活力!這時,他詫異地發現有隻小手正顫抖著摸上自己的身體。

  睜開眼一看,原來巧兒不知何時已打了盆溫水過來,此刻正滿面艷紅地用毛巾擦著自己汗淋淋的身體和下身。見許平看向她,巧兒雖然情動,但還是嫣然笑了笑,帶著幾分俏皮地說:「小米姐姐不在,人家搶她的活干,你不介意吧!」

  「鬼丫頭!」許平寵溺地掐了掐她的小臉。儘管為自己惹過麻煩,不過小蘿莉還是滿可愛的,起碼再調皮還是很聽自己的話,此刻難得的體貼也讓他有些驚喜!

  「我也會……」儲秀宮裡學的還有伺候的活,郭香兒原本是個什麼事都不干的大小姐,現在也有樣學樣地拿來毛巾,為姐姐和姨娘擦著高潮後濕濕的身體,笨拙的動作以及有些不適應的青澀,讓兩女都羞澀得閉上眼。被看到高潮的模樣,似乎讓她們很不好意思。

  「那我幹什麼呀……」洛凝兒有些不滿地湊過來,微微嘟起小嘴!

  三個小蘿莉雖然也情動不已,眼眸都偷偷地看向心愛男人的身體,不過此刻都用嬉鬧來掩飾她們的情動。在一陣歡聲笑語中為三人擦乾身體,似乎這種工作能讓她們得到不一樣的樂趣,相互還有點小攀比,倒是爽了許平和這一對母女。

  一次搞定兩個,為她們拉好被子,許平抱著剛破身的郭文文說了一下情話,讓她們先休息一會兒後,馬上轉過身來。他邪淫的目光看向一絲不掛的三隻小蘿莉,幼嫩的身體、嬌小的曲線、同樣白皙無毛的下身,還有可愛純真的表情!無辜的表情帶著一絲含媚的嬌嗔,這種天真的勾引早就讓人無法克制了。

  「我來了!」許平立刻狼吼一聲撲上去,一把將三個小蘿莉全抱在懷裡,感受著她們幼嫩身體的柔軟,色瞇瞇地笑道:「你們三個在旁邊看夠了吧?現在輪到你們了!」

  「誰、誰要呀……」洛凝兒羞怯地低下頭,儘管話語裡有點倔強,不過小手很,自然地抱住許平的腰。畢竟品嚐過男歡女愛的美妙,面對自己的男人,她當然渴望多一點疼愛了。

  「討厭!」郭香兒嬌滴滴地嗔怪著,含羞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難為情,帶著期待和說不清的情愫,閃動的一瞥,頓時讓許平興奮不已!

  比起她們的矜持,巧兒算是主動多了。和許平做愛的次數多,見識過這個主子的荒淫後,她也比較放得開,在三人打情罵俏時,早已跪到許平胯下,小手握住軟軟的龍根往嘴裡塞,柔軟的小舌頭殷勤地舔弄起來,一邊舔還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

  「爽呀……」許平大喊一聲,被巧兒舔得有點腿軟,他抱著兩個小蘿莉往後一躺,看著巧兒在胯下殷勤地為自己口交,喘息著說:「巧兒,你的技術愈來愈好了,被你這一舔,我都有點發暈了。」

  「嘿嘿,它開始硬了!」巧兒�起頭來嫵媚一笑,純真的容顏卻帶著無比誘惑,小手握著龍根有幾分調皮,不過舔了舔小嘴唇的模樣卻是妖媚至極!

  「是呀,快舔!」許平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將郭香兒抱住,狠狠地吻上她的小嘴。郭香兒也是情動地抱著許平的脖子,幼小的身體使勁往上貼,柔軟的小舌頭迎合愛人的挑逗。

  「幹嘛……」洛凝兒不滿地抱怨著,但幼小的身體還是被許平按到胯下,看見巧兒舔得津津有味,還用挑綠的眼神看著自己,她腦子一熱也湊了上去,小舌頭在龍根上胡亂地舔了起來。

  小女孩的攀比心態真可怕呀,不對,真偉大呀!兩條一樣幼嫩的舌頭為自己口交,這種感覺特別舒服!儘管身體的構造都差不多,但不一樣的對象所帶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巧兒的口交技術已經很好,含著龜頭的時候完全沒齒感;洛凝兒則是稍顯生疏,感覺上像是在賭氣一樣,儘管很殷勤,但技術還是不行!

  許平吻完郭香兒,閉眼開始享受兩個小蘿莉的口交,有些意外的是,旁邊喘息的小蘿莉只是休息了一下,猛地抱住自己的脖子,溫熱的小嘴含住自己的耳朵。

  「太子姐夫,這樣舒服嗎……」郭香兒一邊用小舌頭鑽著耳孔,一邊喘息著,奶裡奶氣的喘息聲鑽進耳朵裡,又癢又熱,讓許平都打了個冷顫!

  「舒服……」許平抱住她的細腰,手慢慢地往上握住可愛的幼乳,一邊玩弄著,一邊有些興奮地喘息道:「小香兒,剛才看我和你姐姐做愛,又和你姨娘親熱,有什麼感覺?」

  「感覺,香兒想要了……」郭香兒見兩女在胯下爭風吃醋,倔強的性格此時也發作了,馬上趴到許平的胸膛上,櫻桃小口有些胡亂地親著,小舌頭舔著許平的乳頭,有些青澀,但卻很認真。

  「啊……」許平也忍不住呻吟起來了!三個小蘿莉一起在身上為他口交,這種感覺簡直太瘋狂了;自己並沒有刻意調教,她們只是互相攀比卻爽了自己,真是幸運呀!

  「硬了!」巧兒舔了一會兒,見龍根已經徹底硬了起來,馬上笑了笑,套弄幾下,帶著幾分猶豫地說:「你們不行的,小女孩哪懂那麼多! 」

  「我比你大一個月……」郭香兒立刻不服氣,小臉脹得紅撲撲的,馬上撲了過來,抓過龍根往小嘴裡塞,舌頭在馬眼上點著,一邊使勁地吸吮,一邊挑釁地白了她一眼!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洛凝兒也在起哄,見郭香兒含住龜頭,小手也佔據龍根,不甘示弱地分開許平的雙腿,小嘴立刻吻上睾丸,像是在較勁般,使勁吸著。

  「嗤,小孩子……」巧兒不屑地哼了一下,品嚐著熟悉的男性氣息。她早就動情了,她悄悄遞給許平一個狡黠又討好的眼神,繼續和她們拌嘴,卻是趴到許平腿間,幼嫩的小嘴吻上菊花處。

  「死了……」許平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一陣陣抖個不停。這簡直就是要命呀!三個小蘿莉在胯下口交,一個吞吐、一個舔睾丸、一個舔菊花,儘管今晚來個大被同眠是陰謀中的事,但他沒想到竟然能刺激到這種地步!

  三個小蘿莉一邊互相白著眼,一邊比賽似的舔著嘴前的東西。巧兒雖然是一副很不屑的樣子,但也忍不住竊笑幾下。論起鬼主意,這兩個小丫頭哪是她的對手呀,沒幾下就被騙得團團轉!當然,助興的酒也有關係,不然她們這時也不會那麼主動,算是便宜許平了。

  「受不了了……」許平已經被她們逗得快要發瘋,忍不住立刻跳起,想都不想就抓起最近的郭香兒,雙手有些粗魯地分開她細嫩的粉腿。

  小蘿莉這時小臉俏紅,急速喘息著,顯然早就在期待這個時候。她沒做出什麼抵抗,任由許平擺弄她輕盈的身體,露出濕淋淋的小肉縫;小手緊緊地抱住許平的手,輕聲呢喃道:「姐夫……姐夫……」

  「小妖精,姐夫要幹你!」許平紅著眼、喘著粗氣,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小穴套在自己的龜頭上,猛然一挺!巨大的龍根佈滿三人的唾液後十分潤滑,一下子填滿這個幼嫩的身體!

  「啊……姐夫……好、好大……」郭凝兒的呻吟童稚而尖銳,猛然的進入讓她的小身子都弓起來,張大了嘴「啊啊」的喘息著!

  「小妖精,姐夫大你才喜歡是不是……」許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抱著她的腰,抱著她輕盈的身體上下搖晃,用她肉嫩緊湊的小穴套弄自己的龍根。粗重有力的抽插早就讓小蘿莉失去說話的力氣,伴隨著節奏發出迷人的嚶吟!

  「太子哥哥……太子姐夫……香兒……好酸……要、要死了……」

  郭香兒的呻吟更加沒有顧忌,長長的秀發在空中飛舞著,幼嫩的身體也不停蠕動。十幾分鐘的抽插之後,當許平將她壓到床上一頓如狂風暴雨般的衝撞時,小蘿莉已經呀呀叫了起來,緊抓著許平的肩膀,迎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

  愛撫了一陣子,許平將她放下,小心翼翼地抽出依舊堅硬的龍根,在洛凝兒緊張而期待的注視下將她拉過來,分開雙腿一插,繼續美妙的活塞運動!這時巧兒也糾纏上來,緊抱著許平,用幼嫩乳房在許平的背上磨蹭,小嘴胡亂地親著許平的肩膀和脖子。

  三人一起蠕動著,沒過多久洛凝兒高潮來臨時,許平將巧兒抱下床,讓她趴在桌子上,從後面進入。在小魔女滿足而誘人的呻吟中,他享受著三具幼小身體帶來的不同快感。龍根使勁進出著,讓巧兒的呻吟變得有點瘋狂;還躺在床上的四個女人被刺激得都不禁有些臉紅。

  「主子,我、我也不行了……」巧兒在一陣有力的抽插下,呻吟著迎來兩次的高潮,愛液早就沿著她粉嫩大腿往下流。她的眼裡一片迷茫,可想而知這次群交給她的刺激也很是巨大。

  「真沒用,你這個小鬼頭!」許平嘿嘿一笑,見她閉著眼喘氣的樣子很是無力,心里頓時升起一種自豪感。他用熊抱的姿勢一邊抽插她,一邊抱回床上,丟到床上讓她休息。

  「太子姐夫……」郭香兒在許平的懷裡呢喃著,高潮後的小蘿莉還有點無力,不過此時許平已經迫不及待地把她抱起來,朝兩女走過去,怪手忍不住先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剛才的呻吟那麼激烈,誰還睡得著呀!郭文文和柳清韻此時赤身裸體地躺在同一個被窩裡,本來就不好意思,當小處女穴裡的精液流出來,散發出刺鼻的味道時,更是讓母女二人羞得不敢說話。現在又見許平抱著郭香兒走過來,即使是成熟了一些,但也感到一陣難為情!

  「嘿嘿,別裝睡了!」許平將被子一拉,貪婪地看著兩具美麗動人的肉體。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他一把抓住郭文文的大腿,對準她美麗的嫩穴猛地一挺腰,再次插進這個處女穴裡!

  「呀,輕、輕點……」郭文文原本的矜持立刻變得無力,害羞地看了一眼滿臉曖昧的妹妹和不好意思的姨娘,索性閉上眼,一邊呻吟,一邊迎接男人有力的抽插。

  等她爽過之後,許平馬上將郭香兒放在她的身上,用後入的姿勢繼續享受小蘿莉的身體。他看著姐妹相擁著在身下一起呻吟的模樣,興奮得都快要暴走了。這時柳清韻羞得只能裝睡,許平索性拉起她的手放在姐妹倆幼嫩的乳房上,有些強硬地讓她愛撫這兩對還在發育中的寶貝。

  「殿下……」柳清韻最後還是無奈地屈服在許平的淫威下,在姐妹倆羞澀的呻吟中趴到她們胸前,手口並用地挑逗著女兒的乳房,吸吮細嫩粉紅的小乳頭,帶給男人更加猛烈的視覺刺激!

  「這才乖!」許平笑咪咪地拍著她肥美的白臀,等到姐妹倆都在呻吟中高潮後,馬上拉著柳清韻讓她趴到姐妹倆身上,喘著粗氣說:「香兒,看太子姐夫幹你姨娘吧!」

  「幹死你們……」許平徹底紅了眼,粗魯地在她們身上來回抽插著!少婦的成熟、蘿莉的幼嫩、少女的青春,三具不同肉體帶來的快感交織在一起,相信任何男人都會發瘋;尤其她們還是以母女和姐妹相稱,禁忌的快感自然會讓人更加瘋狂。

  「不要……姐夫……」被姨娘壓著,幼小的郭香兒此時身陷情慾之中,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偶爾被插時身體一陣晃動、和姐姐磨蹭所帶來的快感讓她更加興奮。意亂情迷時,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吻了姐姐的嘴,只是覺得她的臉愈紅了,眼神也更加朦朧!

  香豔的一夜呀,整個晚上都在她們三人的肉體上蠕動著,第二次的精液射到郭香兒幼嫩的小穴裡時,許平又迫不及待地拉起柳清韻,興奮地命令她舔吃剛從她女兒身體裡出來,還帶著分泌物和精液的龍根。

  柳清韻也是被挑逗得無法思考,在這香豔的環境徹底失去理智,當著姐妹的面嘖嘖舔吃一番。當龍根再次挺起時,許平又將她壓到身下,一邊摸索姐妹倆不一樣觸覺的身體和乳房,一邊在粗喘中乾著她們最是敬愛的姨娘。

  這一夜,三個肉體都在不斷蠕動中度過。許平也是第一次和這麼多人同時做愛,格外興奮,足足射了五次才無力地抱著不知屬於誰的大腿,以及不知道是誰的乳房睡去!

  媽的,老子是超人!許平眼圈都黑了,射完最後一次,天也亮了。他將大被一拉,和五個美人躺到同一個被窩裡,也不知道懷裡抱的到底是哪個小蘿莉、不知道手上摸的嫩臀是屬於誰的、更不知道現在是誰趴在自己腿上,小嘴還吸著自己佈滿分泌物的龍根。

  荒淫的一夜呀,許平徹底累趴了,眼一閉,呼呼大睡起來,但腦子裡已經不安分地期待下一次的群交!

  【第二十七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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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3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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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集】第一章:大婚?鬧劇!

  京城的十一月,秋天的到來讓空氣中多了幾分乾燥的涼爽,整個夏季都在戰亂與警戒之中度過。戰爭過去,人們反而有點不習慣,原本頻繁進出的軍隊、隱藏在市井之間的密探,甚至是城門外駐紮的大批禁軍都不見了。雖然是像徵和平的訊號,但多少還是讓人不太適應。

  十一月最隆重的事莫過於當今太子大婚,大明唯一的皇子從此將步入成人行列,其奢華程度甚至可以媲美當年聖上的登基大典。全城的百姓都放假一天,商部的人也走上街頭,分發糖果和糕點給孩童,將這一天徹底變成歡樂慶典。

  也正是在這一天,朱允文終於得到童憐獻上的立國大印。當親眼看見這個大明急需的榮耀時,貴為九五之尊的他也激動到語無倫次,心情甚至比自己初登大寶之時更加澎湃。因為從手持大印的這一刻開始,他就正式成為上天認可的皇帝。

  朱允文親自在誥命聖旨上一一蓋印,將初次的榮耀賞賜給兒子。一邊忙著為兒子準備大婚之儀,一邊又趕緊跑去皇陵告祭祖皇:從此大明不再師出無名,而是上天認可的天朝上國。有了立國大印,大明的強盛就沒有可以詬病的地方,也不會再有人抱著偏頗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崛起的王朝。

  東宮之內大宴群臣,推杯換盞格外熱鬧,太子門生幾乎成了這次盛宴的最主要招待者。雖說有不少人資歷尚淺,但在這一天卻是無所顧忌與老臣們打成一片。也許或多或少都有拉幫結派的嫌疑,但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自然沒有人敢去追究。

  太子受封以後一直沒住在東宮,但是按照規矩還是得在這裡擺上酒席以應群臣相賀。這時所有人都已經放鬆緊張的神經,戰爭帶來的拘謹也逐漸一掃而空。

  消沈過後的一場大喜更有價值,在這一天大家都開懷暢飲,共同慶祝大明的和平再次到來。

  太子府裡也是張燈結彩,巨大的府邸裡都是商部精心製作的各種花燈,到了晚上更是絢爛奪目。結束東宮內的宴席後,許平在府內設宴款待好友和一眾手下。

  東宮內的宴席是普天同慶昭告天下,而府裡的這一場已經算是家宴了,也正好把新娘們全都接過門來。

  不過按照宮裡的規矩,新郎官是儲君之尊,而這又是個男尊女卑的年代,接新娘子的工作當然不用許平親自出馬,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款待好自己的賓客。雖然是家宴,不過賓客也都是來頭不小,太子府的熱鬧程度倒是不比東宮之宴遜色。

  學子和一些小官都在東院裡把酒言歡,此時倒不必有任何拘束。許平則是親自把貴客都邀到內庭,一邊和他們討論著所謂的國家大事,一邊談笑風生,氣氛倒也不錯。

  不過說實話,他穿著這樣隆重的衣服還是有點不太適應,再加上各種象徵吉祥的配飾實在有點太過沈重。許平在別人的恭賀聲中,腦子都有點迷糊了。怎麼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會有成親的一天,就猶如第一次將女兒抱在手上一樣,喜悅伴隨著激動,真是讓他有點承受不住。

  「殿下怎麼了?」

  郭敬浩見許平在發呆,馬上笑呵呵地問一句。此刻他倒是紅光滿面,十分有精神。嫁了兩個女兒之後,他的身份就是國丈了。以他現在如日中天的權勢再加上與皇家的關係,他郭家要成為大明第一氏族,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已。

  「沒有,在想新娘子怎麼還沒來!」

  許平這時才回過神,看著眼前得改口稱呼岳父的老狐狸,笑瞇瞇地舉起酒杯。

  太子府外早早就簇擁了一大幫人,望眼欲穿地看著幾駕鳳輦在喜慶的吹拉彈唱聲中走來。胡同外都是圍觀的百姓和高興的小孩子,鞭炮聲中的歡笑,讓這個晚上顯得格外熱鬧。即使已經到了黑夜,但這一帶還是亮如白晝,誰都想看一下新娘子進門時的場面。

  朱允文御筆親封的新娘子一共八位,分別是趙鈐、程凝雪、藍小熏、郭香兒、洛凝兒、郭文文、姚露和朱雨辰。畢竟是第一次納妃,自然不能讓天下人有意見。

  礙於出身問題,一些女人也只能等到百姓對這件事的熱情過去以後,再悄悄地給她們名分。

  其實在朱允文的想法裡,八個可能還少了一點。本來紀欣月還興致勃勃地想在大臣們的女兒中多選幾個,不過選出來的那些真有種群魔亂舞的感覺,立刻就把許平氣得都快逃婚了。在強硬的反對之下,朱允文也沒有辦法,只能順著兒子的意。

  月初,阿木通的妹妹抵達京城,紀欣月一時興起也想把她點為太子妃。許平本來還有點心動,心想:依照阿木通的血統,他妹妹應該也不錯,感情可以之後再培養。想到草原野馬的 風情,他就有點心癢難耐。

  不過當看到這匹野馬時,許平立刻把刀架在脖子上,跑到宮里和老爹談判。媽的,這丫頭絕對是她娘偷人偷出來的!長得和她爹一點都不像,她家鄰居有最大的嫌疑!靠,就算遺傳基因出了問題,也不可能變態到這種地步吧!

  濃眉大眼、有力的雙眸、陽剛的氣質、渾身說不出的男人味,還有那性感的二頭肌。奶奶個熊!活脫脫是一隻母猩猩,這種生物早就脫離六道輪迴的控制。

  許平當時一看就徹底傻眼,腦子裡立刻明白一個事實:阿木通他爹絕對戴了綠帽!這還真是個奇蹟的年代,人獸之間都可以有愛情的結晶,太不可思議了!

  朱允文本來還希望讓 兒子再想想,畢竟這樣一樁政治婚姻可以拖延一下契丹大亂帶來的影響,不過當他召見過這匹草原野馬後,感覺整個人都憔悴不少,第一次搥胸頓足地為自己的想法和兒子道歉,聲淚俱下,場面十分淒涼。

  以他的話來說,他沒辦法想像一隻小猩猩掛在身上叫爺爺的場景!紀鎮剛當時也看了一眼,以他的話來形容就是:這貨長得實在逆天!戎馬二十多年來他都沒有恨過誰,但當時真想一刀砍了她,這也算是替天行道、斬妖除魔了。

  「我這輩子從不打女人,但頭一次有想殺人的衝動!在我眼裡這已經不是女不女人的問題,關鍵是她根本不像人!」

  每每想起紀鎮剛紅著眼說出的這句話,許平也只能無奈苦笑。

  好在老爹算是正常男人,要是真的強迫自己娶她,二話不說,直接抹脖子算了。

  當晚便以讓她欣賞江南風光的名義,連夜送得遠遠的!美其名是怕她受到其他皇子刺殺,事實上是害怕這樣的妖物留在京城會壞風水。在這件事情上,父子倆的意見空前一致,就連原本還很興奮的紀欣月也是滿面蒼白地贊同,她大概也不希望抱隻小猩猩當孫子吧!

  不過,想來想去,許平知道名分在這個年代不只對女孩子很重要,對女人來說也很重要。像林紫顏、應巧蝶她們,雖然表面上都是為女兒出嫁的事忙碌著,但偶爾也能從她們眼裡看出一絲羨慕,似乎是在羨慕女兒披上嫁衣,不過卻隱隱帶著一點說不清的落寞,這絲絲的惆悵也讓許平倍感愧疚。

  但這已算是皇家最大的寬容了,雖然許平的許多荒唐事都已經被認可,但總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同時迎娶母女吧!這樣的話天下還不亂了套?那些所謂道德派的傢夥又會出來指手畫腳;所以無論如何,朱允文都不允許太子大婚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再說,紀欣月對一些女孩的出身還是頗有微詞,例如魔教出身的巧兒和劉紫衣、自己的妹妹紀靜月還有侄女朱蓮池。如果她們都大搖大擺進門的話,那皇家的臉就沒地方放了。

  許平也知道這是老媽最大的忍耐限度,如果不是朱允文的寬容和恩寵,恐怕連趙鈴都很難進入太子妃的行列。雖說許平並不在乎出身或者地位的問題,但皇家也是要臉面的,要不是看在姚露多次救過自己的分上,恐怕連她都得不到這樣的機會。

  許平也倍感無奈,畢竟這第一次的大婚太引人注意了,不得不做出 這種姿態給天下人看。

  這時,八頂巨大而又奢華的鳳輦大轎在護衛們的簇擁下慢慢走來,前方是宮女們提著花籃一路上撒著花瓣,後面是樂隊奏響歡快而又神聖的樂章。

  每頂鳳輦大轎都是八人合�,精緻的轎身、粉色的絲綢彩帶迎著微風輕輕地飄舞著,只能看見新娘們朦朧的身影,帶著幾分夢幻的色彩,立刻就讓四周的女孩們面露羨慕之色。

  龐大的送親隊伍,從東宮出來以後一路吹拉彈唱,圍觀過來的百姓幾乎擠得水洩不通。在皇家威望日漸高漲的現在,百姓們更是夾道歡迎,到處都是鞭炮的喜慶之聲!哪個女孩不想這樣風風光光地出嫁,成為一個興奮的新娘,這美滿的一切早就讓無數少女們不知不覺地羨慕起這場奢華的婚禮!

  「新娘來啦!」

  一看大轎愈來愈近,小米高興地笑了笑,馬上讓丫鬟們按照禮儀準備好,之前許平也想納她為妃,但可人的小姑娘這次卻堅決不肯。

  以她的話來說就是她沒那個福分,只要待在主子身邊當丫鬟就已經滿足了。小米一向溫順體貼,但在這個問題上卻很堅決,哪怕許平冷下臉來她都不為所動。

  小米也知道自己是罪人之女,不隻身份低微,就連出身也不好,即使主子因疼愛而想給她一個名分,但這樣反而會成為別人斥責的對象。或許還是做個丫鬟比較好,起碼能一直陪在心愛的男人身邊,有了這樣的生活,其他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注意警戒,別讓無關人等靠近!」

  冷月依舊在人們不注意的角落裡,像個幽靈般,不會讓人意識到她的存在。她閉著眼,冷冰冰的丟出一句話,御用拱衛司的人立刻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展開護衛的工作,銳利的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在場每一個人。

  「快、快,鋪花毯!」

  小米一看鳳輦愈來愈近了,趕忙帶著小丫鬟們忙開,清秀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緊張,主子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她,讓她有一點不安。

  當大轎愈來愈近時,冷月才睜開眼,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了看今天的新娘子們。

  雖然曾經幻想過自己身披嫁裳和愛郎攜手的那一天,但她也知道這個想法很不切實際,她是個殺人如麻的人,在她手上凋零的生命多得連自己都數不清。

  御用拱衛司在世人眼裡又是心狠手辣的代名詞,身為其中的佼佼者,她自然也就失去正常女人該有的一切。自從拿起這把劍開始,殺戮就成為她陰暗生活中的主旋律!

  毫不猶豫地斬殺任何一個敵人,捨棄自己的生命,將皇家的命令當成唯一。這樣的自己,成為殺人機器的自己,還有正常生活的權利嗎?

  更何況……冷月感到心裡一痛,瞬間都痛得快無法呼吸了。看著兩頂郭家的轎子,更是無奈地嘆息一聲。

  雖然皇后娘娘對自己沒有成見,甚至是恩寵有加,如果愛郎出面求情,以自己的功勞或許可以與他白頭偕老。如此也許可以暫時麻痺自己,與這些女孩一樣嫁為人妻,期待著為人母的欣喜與興奮。

  但是如果真的進入這個家中,她會不會因為一時的仇恨而揮劍相向,斬下這兩個仇人之女的頭顱?冷月不敢去想像,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會那麼做。

  心裡這股恨實在太濃郁了,想放棄復仇根本不可能。想起冷家上下幾十口的人命,冷月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郭敬浩。

  但是另一邊卻是深愛的男人,他 對自己憐惜有加。身為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有這樣一個人陪伴。哪怕是自己報完仇後再愛上他也好,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愛和恨在心裡反復交織著。

  冷月此時也是心亂如麻,痛恨自己原本冰封的心被融化,也痛恨命運如此捉弄,讓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去取捨!

  門前的轎子一一停下,只要進了這個門就意味著婚姻的開始,但這時卻出了亂子!本來進門的先後順序早已有禮部的人按照生辰八字排好,但是現在冊子卻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誰都不敢小看這邁進門的小小一步,踏進門的先後可是預示著在家里地位的高低。不少人急得暈頭轉向,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年代,即使共事一夫,地位上還是有高低偏頗,進門的前後往往是最關鍵的一步。別說是新娘子,就連她們的娘家都會特別在意,也害怕女兒日後會受到其他人欺負!

  「怎麼辦?吉時就要到了!」

  小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這麼重要的關頭居然出這種亂子!她真恨不得咬舌自盡算了!這可是主子的人生大事,怎麼還出這種紕漏?

  但是找來找去就找不到冊子,派進去請示的人沒多久就回來了,帶回來的話卻是「看著辦」許平顯然很信任小米,這丫頭心思細膩,與各個女孩的關係都很好,相信她能處理好這一切。這樣想也許沒有錯,不過許平明顯低估了進門這一步的重量,也忘了這些女孩之間的關係雖然很和睦,但是她們身邊的人可就難說了。

  「藍姐姐,您好漂亮呀!」

  小米思來想去,在眾人的催促下還是大著膽子有了主意。第一個迎進門的自然是藍小熏,她剛為皇家誕下長公主,光這個殊榮就能艷壓群芳了,即使其他人地位再高也沒辦法有意見。

  產後的藍小熏沒有多少變化,只有比以前稍微豐腴了一點,但是光看這玲瓏的身材,誰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美麗少女已經身為人母。此刻她身披嫁裝,十分動人,臉上更是帶著新娘子的喜悅和母親的溫柔,剛下轎時就已經美得讓人不禁多看幾眼。

  一身盛裝、眩目的婚禮早就讓她有些迷醉了,現在更是感覺如在夢中!

  「小米姐姐,都說了叫我妹妹!」

  藍小熏有些羞澀地嘀咕了一下,對於眼前這位體貼的女孩她還是很喜愛的。她終於正式嫁給自己的愛郎,對於今天的到來,她早就激動得有點暈了,此刻感覺腳步都有點發虛。要不是小米過來攙扶的話,恐怕站都站不穩。

  「應姐姐好!」

  小米鬆了一口大氣。這時應巧蝶也過來了,趕緊讓她將女兒接進府去進行其他禮儀,才又開始頭疼起第二個進門的人選。

  其實依照出身或者門當戶對來看的話,郭家姐妹和洛凝兒、朱雨辰都是實力相當。朱雨辰貴為郡主,母親是長孝公主,身後有刑部張伯君和御封大將軍劉占英的支持。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將方面,都是硬實力派,再加上她本來就是皇族出身,怎麼算她都是最不好安排的!

  郭家姐妹更不用說了,朝廷現在只有郭敬浩這麼一個丞相。從公來說,郭敬浩現在是一人之下,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怠慢他的一對寶貝女兒肯定不行。再者,這對寶貝還是百花宮的人,有柳清韻的庇佑又牽扯到主子的師門。萬一惹惱了妙音這個半仙更不行,這兩位千金也難對付呀!

  洛凝兒這邊更不用說了,誰敢怠慢洛家的千金大小姐?光是一個驍騎大將軍洛勇就能壓死人了,即使郭敬浩現在大權在握,對他也還是畢恭畢敬。這位老者可是一跺腳就會到處地震的大仙,別說主子對他得恭恭敬敬,就連當今聖上都不敢怠慢。

  人家嫁孫女肯定是要風風光光過門的,出了點差池都不好交代!

  頭疼呀!小米都感覺有點頭暈了,第一次覺得原來這些勢力是這麼錯綜複雜!

  雖然看起來是很簡單的事,但是仔細一想,牽扯到的東西還真不少;而且現在身後又有一大堆官員在看著,這些人也或多或少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該怎麼安排,她真是理不出頭緒。

  「怎麼了!」

  紀靜月哼著小曲跑出來。一看小米眼圈有點發紅,急得都快哭了,旁邊的官員和門生都瞪著眼,氣氛有點不對,問明事情的經過後馬上大剌剌地喊道:「別想了,第二個程凝雪!」

  「對、對!」

  小米這才鬆了一口大氣,拍了拍腦袋暗笑自己怎麼那麼笨,這小姑娘現在可是身懷六甲、正得皇寵之時!光衝著肚子裡的孩子,聖上和皇后娘娘就已經是最大的靠山,恐怕誰都不敢跟她爭。

  「小心,輕點……」

  程凝雪挺著個圓圓的小肚子。雖然披著蓋頭看不清楚容顏,不過一走出來時,胸前巨大的曲線就讓人群「嘩」了一聲。尤其是懷孕後豐滿不少,這一對豪乳更是讓不少女孩們慚愧得低下頭。

  「小米姐姐,沒事的!」

  程凝雪溫柔地笑了笑,馬上被林紫顏和幾個下人小心翼翼地攙扶進府,母女倆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畢竟是第二個進門的,在她們的心裡,今天算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比出身、比地位甚至比才能,程凝雪都是最不具優勢的,不過肚子裡一旦有了皇家血脈,現在倒是沒人敢說什麼。畢竟她還身懷六甲,凡事都是要小心為上。要是不小心動了胎氣,恐怕龍顏一怒,到時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頭要落地。

  這第三位的名額自然是給了朱雨辰,現在連紀靜月都不敢說個「不」字了。因為不僅朱蓮池來了,劉占英這個新出爐的破敵大將軍也來賀喜,開朝第五位大將軍的名號自然壓得死人,何況旁邊還跟著張伯君這個黑臉鬼!這傢夥沈著臉往這裡一站,連郭敬浩都不敢惹,誰還敢有什麼意見,反倒是比較好處理。

  「娘,我今天漂亮吧!」

  朱雨辰「咯咯」笑著,依舊十分活潑,一下子就跑到朱蓮池的懷裡。以她開朗的性格,倒不怎麼在意這些,反而是覺得其他人有點小題大作了。

  「參見郡主!」

  張伯君和劉占英相視一笑,馬上緩緩地行了個臣子禮。身為定光朱孝文的死忠派,他們自然是力挺先主之後,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來說已經很滿意了。

  「張伯伯好、劉叔叔好!」

  朱雨辰也很禮貌地回了個禮。在她的看法,這兩位就猶如定王府的家臣一樣,也算是親戚了。

  「好了,辰兒,咱們先進去吧!」

  朱蓮池的優雅和高貴早就讓不少男人直嚥口水,此刻充滿母愛的一笑更是要人老命。或許她也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就趕緊拉著女兒進府,臨進門時還感激地看了張伯君和劉占英一眼。

  「氣氛不太對呀!」

  劉占英滿意地笑了笑,只是回頭一看,此刻群臣的眼神都有點嚴肅。馬上拍了拍張伯君的肩膀,若有所思地說:「看來今天不只咱們有想法,都有點要開打的意思了!」

  「廢話真多!」

  張伯君哼了一下,冷漠地掃視一圈後轉身朝府裡走去,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小郡主已經先進門了,其他的事我懶得管,只要別出亂子就好。」

  「你倒是隨意。」

  劉占英聳了聳肩,他本來也想看一下好戲,不過現在貴為大將軍,也不好和這些小輩在這里胡鬧。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張伯君一起進了太子府。

  「鈐姐姐……」

  小米思來想去,真的很想讓一直照顧自己的趙鈐第四位進門,但是後面那四位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見?畢竟誰都在乎先後的順序,她們娘家的人更是虎視耽耽,自然她也怕有個閃失會得罪其他女主人。

  「沒事的,我最後進就好了。」

  趙鈐的聲音軟軟地從轎子里傳出來,她也明白小米的難處。現在新娘中最有實力的是郭家姐妹和洛凝兒,姚露雖說有百花宮的支持,不過現在卻拼不過其他派系。思來想去,她還是不要去爭比較好。

  身為許平的第一個女人,初夜時雙方都是第一次,趙鈴得到的恩寵最多,也感受到愛郎深深的憐惜。她明白自己沒必要去爭這一時,不管什麼時候進門,愛郎都會一如既往地疼愛自己。

  因為趙鈴清楚,她的另一半並不是什麼迂腐的人,不會因為這個而有所改觀,她也不用因為這不必要的爭風吃醋而增加別人的煩惱!

  眼看吉時就快到了,小米還是拿不準主意。

  姚露是爭不過別人的,這點不用去想,但趙鈴和她感情最好,也是最疼她的女主人。於私她真的很想讓這位親密的姐妹先過門,不過身後的人都虎視耽耽。一個安排不好,恐怕自己會得罪太多人了,到時候連主子都會很難做人!

  身後的人不只幾個派系那麼簡單,雖說都是些小小官員,但卻是其他大仙的眼線。這時小米可以感覺到他們的眼光已經集中到她身上,灼熱 到都快把她燒了!而且他們彼此之間似乎都開始有點摩擦,不像表面上那麼喜慶,隱隱有種暗流湧動的感覺。

  「真熱鬧呀!」

  這時一個灰衣素服的人走過來,給人感覺纖瘦又特別不起眼,說話甚至都有點結巴。匆忙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個市井小民,完全不適合出現在這國之儲君的宴席之上。

  「國舅爺!」

  不少人都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是當有人喊出紀寶豐這個名字時,所有人立刻跪地行了個禮。眼前這人可是太子爺唯一的舅舅、金吾大將軍的獨子,雖說為人低調,看起來也沒什麼,但這個身份誰都不敢怠慢。

  紀寶豐呵呵笑著,示意眾人免禮後才走到門前後疑惑地問了一句:「怎麼?趙小姐還沒進門嗎?那我這聲舅舅什麼時候才能讓她叫呀!」

  「啊?」

  小米頓時大惑不解,這位大爺可是除了被拉回去配種之外,就一直待在天工部不見蹤影的!別說神龍見首不見尾了,就連見個腳趾都難,怎麼會有興趣出現在這種對他來說很無趣的宴席中。

  「小米姑娘好呀!」

  一看到他身後的一眾人,小米和紀靜月才總算明白。陳百萬、歐陽尋和張啟華,各自帶著商部的手下和家丁,攜著禮物前來賀喜。此時三人臉上空前和諧,互相都狡滑地笑了一下。

  雖說近日來為了爭權奪利,三家人在商部都鬥得有點白熱化,但在這個節骨眼,歐陽尋到底老辣了一點,第一個做出妥協的姿態。一是怕三方再這麼鬥下去,不只會耽誤商部的運行,更是會被被人抓住話柄。到時候不但會惹怒聖上,就連太子都會不快,最後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畢竟是戰後重建、太子大婚的敏感時期,歐陽尋也不得不小心翼翼。連他都看得明白這道理,陳百萬和張啟華這樣的狐狸投胎當然也明白。

  三派人馬不約而同地安分下來,各自處理手上事宜;互相之間減少摩擦,也多了一些配合,一時之間倒算是和和氣氣,商部的運行總算恢復正常。在陳百萬加入後,運轉的速度更上一層樓。

  太子大婚,誰都明白進門前後的重要性,三方人馬雖然最近有所摩擦,不過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卻空前一致,力挺商部的先驅趙鈴!

  陳百萬本來和趙鈴沒什麼交情,不過現在當了官之後立場也該有所改變。再加上商部的一切早期都是趙鈴一手掌握,潛移默化下他自然也有了自己的立場,出於敬佩,他自然也得站 出來。

  歐陽尋這邊更不用說,要不是趙鈴一開始的周旋,他歐陽家也沒有今日的地位。

  碰上這樣的事,更是要一馬當先!

  張啟華這邊比他們更加賣力,畢竟當年商部的一手創立是張慶和趙鈴互相協助的結果,張家後人當然要維護這個榮譽,所以在這事上也不遺餘力,想為趙鈴爭一口氣。

  雖說現在地位都很高,歐陽復更是有戰功在身,不過大家都明白,和其他人一比還是落了下風。錢財在此時很難拼得過權力,搖頭嘆息時突然想起遊離於六部外的另一部:天工部!怎麼說他們都狡猾得連狐狸都慚愧,三人都想起那裡還有一位舉足輕重的大神。一拍即合地商議一會兒,就馬上跑去請紀寶豐出馬。

  紀寶豐當時正在埋頭研究,這種事別說讓他去了,就連聽他都懶得聽!除非是當今聖上駕崩,不然的話想讓他參與這些麻煩事,基本上門都沒有!

  最後還是歐陽尋這老狐狸出了主意,哄騙他說什麼事關重大,要是趙鈴沒地位的話天工部說不定就不保了之類的,到時候恐怕連工匠們都沒辦法繼續研究下去。

  其他二人立刻心領神會地一頓哭訴,就差沒說他不去的話就拖家帶口去他家吃飯,這才把紀寶豐騙了出來!

  現在可好,三方實力相當,再加上張虎和林偉這時都跑出來力挺趙鈴,兩位資格最老的護衛此時反而高調起來。小米感覺眼前都有點黑了,頭一陣一陣的作疼。

  一向善良的她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真想把那個丟了冊子的粗心鬼砍死!要不是他的話,事情也不至於亂到這種地步!

  「怎麼辦?」

  小米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紀靜月。

  「我哪知道!」

  紀靜月沒想到連紀寶豐這種成天足不出戶的阿宅也會跑出來曬太陽。此刻府裡可是坐滿各路神仙,郭敬浩這些人也在,洛家的人更是早早地就來這裡壓場子。

  雖說他們都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這里肯定有他們的眼線在觀望著,絕對馬虎不得。

  「要不……郭家姐妹先進門吧!」

  趙鈴試探著說了一句,其實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來想去人家是姐妹兩個,郭敬浩此時又是如日中天,謙讓一點或許會讓愛人好辦一些。

  「不、不,鈴姐姐先進!」

  郭香兒的大轎裡也傳出她童趣的聲音,顯得很是真誠又帶著幾分的不好意思:「您在太子哥哥身邊最久。您這時要是不進的話,我們哪好意思呀!」

  「沒錯!」

  洛凝兒在轎子內也出聲附和,過了一會兒又有點疑惑地說:「不過姚姐姐我沒見過,聽說她和太子哥哥出生入死很多次,好幾次都在鬼門關來回,要不……讓她先?」

  女孩們隔著轎子唧唧喳喳地謙讓起來,這倒是個和睦的好景象,不過小米可就沒那麼輕鬆了,她們雖然很隨和,看起來確實很和睦,但是身後這些虎視耽耽的人卻沒有半點鬆懈的意思,都咬著牙要爭取進門 的順序。

  再說,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在意這個,說不定人家只是隨口客氣一句而已,她要是當真的話,搞不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氣氛越來越不對了,小米感覺冷汗都滴了下來!雖然最後謙讓的結果是讓郭家姐妹先進門,但她這時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是有什麼殺氣瀰漫開來,瞬間就讓冷得人刺骨,如同墜進冰窖裡一樣,像是要在剎那間將人變成屍體一般,陰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回頭一看,小米的冷汗瞬間流遍全身,自己怎麼會忘了還有這一個不好解決的問題!

  這時冷月眼露殺氣地看向這邊,雖然美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卻有一種無聲的壓迫,冰冷的殺氣宛如水銀洩地一樣蔓延開來。

  別說小米了,此刻連御用拱衛司的人都感覺到像是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樣,從靈魂深處體會到那種讓人崩潰的冰冷!

  「哼!」

  冷月輕輕地哼了一下,明顯是不希望郭家姐妹先進門。她的眼神雖然空洞,但卻像是一座要將人吞噬的冰山一樣。

  如果她們姐妹倆真的先進門,恐怕這座陰冷的冰山就會瞬間雪崩。

  慘了、慘了,小米的心立刻就碎了。這還讓她怎麼安排呀!別說是先後進門的順序時間了,恐怕在這時候讓郭家姐妹先進的話,冷月說不定會當場殺了她們,或者也會順手殺了自己?以她對郭家的血海深仇,這時候絕對看不得郭家姐妹佔半點便宜!

  「怎麼回事?」

  妙音小跑步出來,笑呵呵的模樣宛如快樂的小女童一樣,只是更不對勁的是身後還跟著呂鎮豐和陳道子。兩人都一臉笑瞇瞇,不過眼神一掃就讓其他人感覺到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前輩好!」

  不少人一看到呂鎮豐出來就趕緊謙卑問好。京城大亂時血手魔君的風采更是名動天下,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妙音武功全失的事。現在看著這二人一起出來,不少人都想起兩位半神當時的風采,想起他們揚起手收割人命時的強悍,有誰會不害怕呀!

  「呀,小姚露要嫁人啦!」

  妙音咯咯笑著,完全無視其他人恭敬的表情。像個湊熱鬧的小孩一樣跑到姚露的轎子前,滿面微笑,不過卻是壓低聲音悄悄地說:「別怕,百花宮就是你的娘家。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當然要來湊湊熱鬧囉!有你師伯、師叔在,沒人敢惹咱們。」

  「師祖!」

  姚露感動得眼淚都在眼裡打轉,語氣雖然恭敬,但卻激動得有點顫抖。她也明白新娘中只有自己最沒有依靠,百花宮不過是一個江湖門派而已,根本無法和權勢滔天的其他人相比!

  但是現在不只師祖來了,就連鬼谷的門人也都到齊。在這樣的陣勢下,其他人都得退避三舍,這也算是對自己最特殊的疼愛了。何況以師祖的性格,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凡塵俗事,也不愛湊這種無聊的熱鬧,現在卻為了自己把兩位鬼谷的強者都帶來了。她顯然是不希望自己被欺負,也是想向其他人宣示自己的夫君是鬼谷中人。姚露感動得搗住嘴,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了!

  「這丫頭既然是你的弟子,也算是我們鬼谷中人吧!」

  陳道子瞇著眼笑了笑,帶著幾分下賤地說:「不過嘛,徒子、徒孫嫁給咱們師弟,輩分可是佔了天大的便宜囉!」

  「管那麼多幹什麼!」

  呂鎮豐冷著一張臉,陰狠的目光掃視一圈,瞬間就讓不少人流了冷汗,馬上又將目光轉向小米,沒好氣地說:「不是說吉時快要到了嗎?趕緊把新娘都接進門,我還等著喝晚輩的喜酒呢!」

  「我也要、我也要!」

  妙音依舊歡快地笑著,不過此刻笑容稍微凝固一下,瞬間讓人感覺到骨頭都有點碎了!這兩位的高強不少人都是歷歷在目,此刻哪有人敢和他們爭呀!

  天呀,這是要玩死我嗎!看這樣子他們是來支持姚露的,妙音雖說對百花宮的事不在意,但她顯然也不想讓自己的弟子吃虧。此刻武功盡失,她卻把血手魔君這個妖孽拖來,陳道子這個鬼怪也湊起熱鬧,這是什麼世道!別說他們都是主子的師兄,就衝著這份修為也壓得死其他人了。兩位聖品高手往這裡一站,恐怕誰都不敢不給面子吧!

  「小米、小米……」

  在紀靜月的驚叫中,小米終於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打擊,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這……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小米腦海裡最後只有這一句話,面對這樣的局勢,哪是自己一個小丫鬟處理得了的,恐怕叫主子親自前來他也會徹底投降,這一暈過去反倒是省事了。念頭一閃而過,小米就軟軟地暈倒在紀靜月懷裡。

  「小米!」

  趙鈐擔心地驚叫一聲!

  眾人立刻慌了,誰都知道這小丫鬟可是太子爺獨寵的對象,現在把她逼暈了,要是怪罪下來的話誰都擔當不起。冷月更是自責,小米總是在她最失落的時候安慰她,現在卻為了一時之氣將小米逼成這樣,真恨不能給自己幾個耳光反省一下。

  婚禮立刻亂了起來,亂得連新娘子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為了她們進門的這一腳,這個婚宴都快成戰場了。各種勢力錯綜複雜,彼此之間鉤心鬥角,其慘烈的程度甚至比朝堂上的陰謀詭計更為凶猛!

  「小米、小米!」

  趙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披著蓋頭就匆匆地跑下轎子,一把衝過去扶住小米軟軟的身子,著急地問:「沒事吧!」

  小米依舊軟軟的昏迷不醒,其他人都開始感到驚慌,唧唧喳喳地討論起來。趙鈴一看這混亂的場面,粉眉微微皺起,�起頭來嬌喝道:「慌什麼?都給我安靜下來!」

  雖然聲音柔弱得很,但此時卻是鏗鏘有力,讓人不敢忽視。趙鈴雖然溫柔可人,但卻是相當有魄力的女孩子!眼看情勢徹 底亂了,她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趕緊讓紀靜月抱著小米回去休息,自己則留下來指揮婚禮的婚儀。

  「這樣好嗎?」

  陳道子看她鎮定自如地指揮著,一臉佩服的神色!這年代的女子,這麼有膽量的可不多見,即使手無縛雞之力,但給人的感覺卻十分堅強!

  「別胡鬧了!」

  呂鎮豐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一背也進到府裡,這樣的事他本來就沒興趣去攪和。

  「好像有點過分了……」

  妙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趕緊和他們一起跑進府裡。

  最後,所有人都見識到趙鈴的魄力,也明白她為什麼能如此得寵。能在早期的時候一手掌握商部和天工部的組建,即使現在已經忙不過來,但能力之強也不容小覷!現在別說是新娘們,就連她們的娘家人也都瞠目結舌。面對趙鈴井然有序的安排,都不敢放半個屁,根本沒有剛才虎視耽耽的威風!

  「你們先進去,別在這裡湊熱鬧!」

  趙鈴隱隱有點生氣,一場婚禮卻成了權勢的比拼。心情不好,一說起話更不客氣,也不管門前是大神還是小仙,眼一瞪也沒給他們好臉色看。

  「姐妹們,我們一起進門吧!」

  將場面穩定下來後,趙鈴這才來到轎子前,對四位還沒進門的新娘笑了笑,伸出手說:「大家都是姐妹,不用分什麼先後了。以後我們一起相夫教子,一起好好地經營這個家吧!」

  大方的態度也贏得不少人的讚許,其他女孩子早就被這種氣質折服,紛紛走出鳳輦,五人手牽著手一起走進府門。趙鈴的冷靜和聰明頓時贏得滿堂彩,也為這齣鬧劇畫上最完美的句點。

  「好!」

  人群中有個喝彩聲顯得更是高興。一身便服的朱允文,一邊拍著手一邊走來,爽朗地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兒媳婦,有魄力、有膽識,連當朝三品大官的面子都不給,當我皇家的太子妃再合適不過!」

  「參見聖上!」

  眾人一看朱允文微服前來,趕忙跪地行了個大禮!

  身後跟著林遠和張叢甲,朱允文笑呵呵地走到趙鈐的面前,讚許地點了點頭說:「不錯嘛,這樣的場面一般女孩子可受不了!趙鈴果然心思巧妙,這麼快就化解了危機,我的眼光果然沒錯。」

  「陛下!」

  趙鈴被誇得俏臉一紅,微微撒嬌地說:「您來之前怎麼沒先說一聲,我們好出門迎接!」

  「哈哈,我也是一時興起!」

  朱允文揮了揮手,和規規矩矩的趙鈴笑了笑。看到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兒媳們,開玩笑說:「今天要不是有人和我說,我都忘了兒子今天成親。老了,記性不好!」

  「您真愛說笑。」

  趙鈴笑了笑,馬上和其他人一起將朱允文接進府裡。

  太子府因為九五之尊的到來,將婚宴推向一個新的高潮!歌舞昇平、把酒言歡似乎成了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此刻大家都忙碌著結識朋友、拉攏關係,真心賀喜的人也是舉杯對飲,與知己者小酌幾杯亦是人生樂事!

  不過這時,東院前廳裡,張虎和張叢甲卻是守在關得嚴嚴實實的門口。爺孫倆互相大眼瞪小眼,頭上都佈滿冷汗。感覺上不只菊花很緊,連蛋蛋都有種抽搐一樣的疼,恨不得切掉耳朵,不去聽屋里傳出來的歇斯底里叫罵聲。

  「你這個渾小子造反呀!居然帶人劫了老子我的銀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老老實實把錢給我交出來,不然我立刻叫禁軍抄了你的家!」

  「給我滾!別在這里大吼大叫,老子今天成親你過來湊什麼熱鬧?砸場子是吧!抄就抄,誰怕誰呀!等你死了還不都是我的,現在分那麼清楚幹嘛!」

  「靠,你是巴不得我早點死是不是,有你這種兒子嗎?我拼死拼活還不是為了你!何況今天你可是收了不少的賀禮,商部那些人出手比對親爹還孝敬,你這小子肯定大賺了一筆,分贓!趕緊分贓!」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可沒說要你早點死,居然還敢和我說這件事。上次我拍賣行開業時,你他媽連坑帶騙地吞了他們幾十萬兩銀子,怎麼沒見你和我分過!」

  「你這個龜兒子,還錢……」

  「靠,你忍者神龜呀!沒事罵自己幹什麼!你想當老王八嗎?」

  屋裡的爭吵異常激烈,張虎聽得心臟都有點快要破裂了,看著旁邊一樣滿臉無奈的張叢甲,有些嘶啞地問:「叔爺爺,請問您有沒有能把人毒聾的毒藥?」

  「沒有!」

  張叢甲感覺心肝脾肺腎裡找不出一個不疼的器官,現在更是面無血色,看了看張虎腰間的大刀,有點呆滯地說:「那個……小孫兒,你那把斷月似乎滿鋒利的,要不,你朝我脖子上抹一下!」

  「我渾身無力……」

  張虎面色木訥,屋裡的爭吵似乎又升級了!

  「我不想活了……」

  張叢甲都快掉淚了,屋裡似乎開始傳來打鬥的聲音了!

  【第二十八集】第二章:皇家之事!

  迎來新皇登基的第一個大年,京城入冬以後,北方乾燥的寒冷讓一切都少了一點生機。乾枯的樹葉在寒風中搖搖欲墜,光禿禿的樹枝在山野之中總感覺有一點淒涼。

  即使門外小雪飄落,為這個寒冬又點綴了幾分詩意,但忙於生計的人們沒有偷懶的空閒。每一日的柴米油鹽、每一日的溫飽,都讓他們不得不辛勤勞碌著。

  京城的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不同的是,大家都穿上厚厚的棉衣,抵禦著讓人骨頭都感到發顫的寒風。

  地大物博的華夏大地,有很多地方都陷進冬天的蕭瑟,唯獨京城是無論任何季節都會處於熱鬧之中。

  此時城內依舊車水馬龍,而城外的大批工程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對於一些比較新穎的建築悄悄拔地而起,百姓們都好奇地圍觀著,不知道這位一向標新立異的太子爺又要耍什麼把戲!

  因為前陣子大火過後的城南重新建設,出現在人們視線裡的都是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比如說酒吧,就讓不少的酒鬼過了癮,也體會到全新的感覺;而皇家拍賣行的崛起、大規模賭場的開業,也都讓人耳目一新。

  厭倦了骯髒和不規則的小賭坊,賭徒們紛紛如潮水般湧入。事實證明,不管是哪個新興的行業,都受到空前的吹捧。

  商部教坊司的賭場和青樓開始在華夏遍地開花,各地一些比較敏感的商人,也紛紛模仿酒吧的模式開始新的經營。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新的產業能帶動新的經濟,也能解決大部分就業問題,帶來的蝴蝶效應強烈得讓朝堂之上的人都震驚不已。

  尤其是大災過後的地方,新的行業如雨後春筍般萌發,不少難民都成了新的勞動力。

  其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戶部,少了許多哭窮的奏摺,這幫一向摳門的大老爺當然是樂壞了。一向比較低調的他們,甚至公然幫助太子派系在朝堂上打壓保守派的反對意見,立場轉變之快倒是讓許平吃了一驚。

  現在京城外其他新興產業也在加緊建設,不過並不是商部之人興奮期待的新工程,也不是能讓他們賺大錢的新產業。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一向以鐵公雞著稱的太子爺這次竟然會大手筆自掏銀兩,要建大明最大的五所院校,還美其名稱其為最高學府:皇家五院!

  顧名思義,這五所院校全是隸屬皇家之下。禮部本以為有機會可以賣弄一下學問,老頑固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但是當御筆親書的牌匾掛上去時,他們一個個都愣了。這些學院完全顛覆世人的想法,根本不是供人讀聖賢書的院校。

  皇家工業、商務、政治、軍事、經濟,五所學院的名字讓人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

  這年代的學院哪個不是教人讀聖賢書的,現在這種專門教其他類別的學院,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天馬行空,一時之間真有點接受不了。很多人甚至認為這是有辱聖人之道,根本就是在玩物喪志!

  禮部本來就被打壓得幾乎沒有說話的權利,再加上皇權死忠派的成有竹成為尚書,更是讓他們感覺顏面無存。抓住這個機會當然是大爆發了!

  這次連成有竹都有點壓不下去,一幫老頑固開始在朝堂上哭爹喊娘,嚎得十分用力,彷彿不是許平在興風作浪,而是他們家祖墳被挖了一樣。

  一段時間下來,朝廷上圍繞著太子府愈來愈頻繁的動作,和商部日趨成熟的運轉,展開激烈的明爭暗鬥。雖然商部的擴張愈來愈順利,三個老狐狸一聯手確實是事半功倍,不過教坊司壟斷青樓和賭場的擴張,也觸犯到不少的地方利益,一時之間也是惹得怨聲載道。

  對於這樣的混亂局面,朱允文選擇「家事、國事、天下事,關我屁事!」的態度,直接躲到一旁看著這群魔亂舞的畫面,有點幸災樂禍地看兒子到底要怎麼解決!上次許平帶人搶劫的銀兩,最後他還是要不回來,現在感覺是有一點報復的意思。

  好在許平現在羽翼也豐滿了,雖然郭家的利益也受到損害,但身為太子泰山的郭敬浩也分得清利弊,馬上跳出來支持太子派系。

  成有竹壓不住手下的人,索性就當啞巴,不過張伯君臉一板,不講理地支持也嚇了其他人一跳,歷時將近一個月才把這股反對浪潮打壓下去。

  朝堂上算是回歸平靜,而經歷了大婚的許平也感覺成熟許多。程凝雪還在宮裡養胎,而且趙鈴這小丫頭終於也身懷六甲,被接進宮了。

  雖然每天都在忙碌著為大明勾勒一幅最美的藍圖,不過有眾多美人的陪伴,閒下來時逗弄一下可愛的女兒,倒也樂得合不攏嘴。

  京城外,香山之上一座小別院裡,不同於外面冰天雪地的蕭瑟,這裡的一切反而充滿了生機。梅花在雪中傲放,門前的竹林依舊青翠,巨大的松樹落滿雪花,更是美不勝收。

  小小的別院雖然地方不大,但卻佈置得井然有序,給人一種十分優美又愜意的舒適。一切都簡單樸素又充滿韻味,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十分獨到。

  小院裡,木製的小屋之中,雖然大門敞開,但卻感覺不到北風的寒冷。在屋中央鏤空的石凹上,一股火苗正在慢慢地燃燒著,陣陣暖風驅散冬日里的寒意,給人一種暖洋洋的舒服感覺,愜意得幾乎都想就地躺下,懶散地享受這冬天裡的一分溫暖。

  篝火上架著一個鐵鍋,只有一鍋熱水在慢慢地沸騰著,鍋中央一個精緻的瓷瓶在熱水中浸泡著。

  許平脫去身上沾滿風雪的披風,盤腿坐下後,看著鍋裡溫著的酒瓶笑呵呵地說:「你倒是會享受,在這種鬼天氣裡喝點熱的酒水,確實是舒服!」

  一旁的木製屏風散發出一種自然的香氣,一位白衣素顏的佳人正從屏風後緩緩走過來。沒有任何花俏的紋飾,只有純淨的白色素服穿在身上,多了一點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

  美麗的容顏雖然沒有任何妝容,但光是五官組合起來的美艷就足以傾國傾城,一頭烏黑秀發隨意地盤了一下,在簡單中又多一種優雅的韻味,讓人一看就有種清新的感覺。

  童憐手捧著一小盤糕點,不可方物的容顏上帶著淡雅微笑,緩緩將糕點擺在許平面前,才一邊拿來酒杯斟酒一邊溫聲細語地笑道:「您倒是沒事找事,京城裡生活多好,怎麼跑到這裡受罪來了!」

  「有點累了!」

  許平搖著頭笑了笑,新婚之夜第一次喝得趴下,連洞房的能力都沒有,確實夠慘的。

  這幾天藍小熏和寶貝女兒也被接進宮去,閒來無事才到她這裡坐一坐、聊一聊天,感覺倒是滿不錯的。

  津門叛亂結束以後,周雲濤的娘子成了童憐的代罪羔羊,獻上立國大印為她保住一命!

  儘管這一切童憐都看得很淡,不過許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很高興,或許有時候他真的需要一個能攀談的知己吧?安靜、聰明又心思玲瓏的她是最適合的對象,和她聊一聊天,就能讓自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本來以他滿心的仇恨,真的很想將童憐殺掉,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有一種不捨,不捨的不只是這不可方物的容顏,更多是因為她的聰明才智。

  所以許平才在這幽靜的大山上為她建築這麼一座別院,派樓九的手下在這裡守衛著,說是居住,其實更像是軟禁。

  這場叛亂之中,最大的兩個威脅反而不是紀龍。表面上周家軍橫行一時的強悍確實讓人記憶猶新,尤其是當週井和洛勇鬥法時,又抗衡著那麼多路的朝廷大軍。

  平心而論,許平對於周家軍的軍風還是抱著敬佩的態度。雖然最後周井在牢中被賜死,但兵部的人還是為他求了個全屍,畢竟這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帥才。

  週井的死訊被隱瞞得很緊,這位被朝廷打壓一生的沙場大將,最後死時卻是含笑而終。雖然這是一場叛亂,但卻讓人見識到他統率兵馬的才能!

  洛勇也親自祭拜他,似乎有種惺惺相惜的惆悵。以他的話來說,週井唯一比不上四大將軍的地方,就是他晚生了十多年。

  對於周家軍雖然是褒貶不一,但周雲龍和周井這兩位周家兩代的將才,還是得到最大的認可。

  而在暗地裡的童憐,不僅鋪設巨大的情報網,拉攏各式各樣的人才,更組織了讓京城兩度大亂的強大勢力。這樣的才能讓人側目,更一度讓人寢食難安。

  雖然一切都在暗地裡進行,但是朝廷並不希望這樣的消息傳出來,因為這樣會讓許多大官感到丟人!

  「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個思想似乎在童憐和趙鈴出現後已經有點動搖了,或許他們也開始有所反省,但是卻頑固得不肯承認這個事實。

  儘管兩度大亂時不少人都心有餘悸,但是這傳統的老思想卻讓他們拒絕去承認女子在這個時代的地位。

  「真有這麼輕鬆?」

  童憐溫婉地笑了笑,帶著幾分頑皮說道:「您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現在誰不知道太子府在各地興風作浪,都忙成這樣了還抽空跑到我這破地方來,準沒什麼好事!」

  「懶得和你解釋!」

  許平有些玩笑地白了她一眼,總覺得和童憐在一起分外輕鬆,不用顧忌話題,又彼此知無不言。

  雖然不知道她的態度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好,但這種融洽的氣氛最讓人感到輕鬆,也就沒必要去深究太多。

  「冷月姑娘沒來?」

  童憐說話時眼睛瞇了一下。有一種亮光一閃而過,又馬上消失了!

  「我派她去江南辦點事了!」

  許平輕描淡寫地回應一句,讓人感覺有點敷衍。

  「江南,我看是東北吧!」

  童憐搖了搖頭,直直地看著許平,帶著幾絲頑皮說道:「近日聽聞郭大人受邀出使高麗,當今的第一權臣出京當然是風風光光的,想必冷月姑娘不會錯過這樣的熱鬧吧!」

  「你很討厭!」

  許平沒有否認,而是笑罵道:「明明心裡比誰都清楚,但是每次都是等我撒謊以後再來戳穿我,這樣很傷人自尊好不好。」

  「誰叫你不老實!」

  童憐也不甘示弱地白了一眼。水眸輕輕一瞥,頓時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此刻兩人的語氣輕鬆得簡直像多年的知己在攀談一樣,更多的是如玩笑般的互相打擊。誰能想到,在半年之前,彼此之間還是恨不得殺之為快的對象。

  「先不說這個了。」

  許平咳了一下,抿了口酒後滿面肅色地問:「上次我給你的那些奏措和情報都看了嗎?」

  「我就說你沒安什麼好心眼。」

  童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柔弱的眼神瞬間讓許平都有點發軟,她滿面委屈地說:「把我軟禁在這種破地方,一天到晚都是粗茶淡飯,還要我在這里為你出力。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你還不如給我一刀算了!」

  「少來!」

  許平也沒好氣地哼了一下,抱怨道:「好歹你也考慮一下我的立場好不好?要是被人知道菜市口殺掉的童憐被我掉包那還得了!再者,粗茶淡飯可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我不信你說要吃大魚大肉,樓九敢說個不字,栽贓陷害這種事我可比你在行!」

  「哼!」

  童憐宛如一個耍小脾氣的女孩一樣,嘟著嘴哼了一下,才徐徐地說:「一天到晚在這裡,我都快憋壞了!唉,算了,先不說這個了,你覺得情報裡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還是說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就是沒有才奇怪!」

  許平搖了搖頭,最近試探著把一些不重要的情報和奏摺交給她看,童憐卻能從中分析出一些朝廷沒有掌握的情報。

  童憐可怕的洞察能力別說讓許平瞠目結舌,就連朱允文都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要是當初紀龍有這樣可怕的智慧,恐怕大明真的得改朝換代了。

  「很簡單呀,有什麼奇怪的!」

  童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笑瞇瞇地說:「從商部提供的那些物資調動和貿易品種的數量來看,馬上就要開打了。看樣子金刀可汗是撐不過這個冬天,而且似乎不只契丹內亂,除了十龍奪嫡之外,似乎也拉攏了外來的勢力。」

  「誰的兵力最強?」

  許平眉頭頓時皺了一下,前段時間阿木通確實有來信希望太子府能出兵幫他,不過許平斷然拒絕。如果貿然出兵,到時候招惹來契丹王庭的不滿就很難對付了。坐山觀虎鬥始終是最有把握的事!

  「按照目前來看嘛……」

  童憐狡黠地笑了笑,瞇了瞇眼說:「你的合作夥伴四王子阿木通應該是兵力最強的,而且在王庭上也有不少的老臣支持,看樣子希望應該是最大的。但是其他的王子不知道有多少後援,所以結果不太好說。」

  「是呀!」

  許平嘆息一聲,整個人無力地往後一倒,苦笑道:「似乎大明內部一太平下來,所有邊線都要戰火再起了,這樣一來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契丹這一打,恐怕整個北方會徹底大亂,到時又得費時費力去應付,真無聊呀!」

  「你不只無聊,還有別的想法吧!」

  童憐輕輕地挪了一下,又為許平斟滿酒,溫柔的笑道:「我認識的太子可不是個頹廢的人,什麼機會在你眼裡都是可以撈錢的。有好處不佔是王八,可是您的做人真理,不知道現在你又打算怎麼大發橫財呢?」

  「想法有一點,但還不成熟,以後再說!」

  許平沒好氣地哼了一下,見她慢慢地挪過來,一股清新的女兒香也迎面撲來,立刻就有些心跳加快。儘管他對於童憐一直是視為知己,但如此近距離接觸,不可否認她的誘惑對於男人來說還是太過濃郁了。

  「是嗎?」

  童憐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突然趴在許平身邊,雙手撐著頭,看起來十分俏皮,笑瞇瞇地說:「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賭什麼?」

  許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迷人的容顏近在眼前,如此秀色可餐讓人覺得心癢難耐,何況是這樣孤男寡女的情況。但對於童憐,心裡總是像打翻五味瓶一樣複雜。

  這個女人聰明得讓人敬佩又恐懼,論起容貌更是國色天香。得到這樣的一個佳人固然是最好的賢內助,但她卻是紀龍的女兒,叛亂中不可或缺的可怕人物!

  即使現在再怎麼輕鬆,也讓人不得不防,因為許平也搞不清楚她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會那麼溫和。

  再者,人總是有矛盾的地方。一個才色雙絕的女人誰不喜歡,但是她的身份卻是無法公之於眾,甚至於在世人的眼裡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佔有她這個想法不是沒有,但許平知道,以她的聰慧,她絕不是那種輕易就範的人。本能上雖然想佔有她的肉體,但從另一個層次來想,許平更希望得到她的靈魂!

  「賭你的冷月娘子能不能殺得了郭敬浩!」

  童憐眼一瞇,一看許平竟然有些扭捏,反而「咯咯」笑了起來,嫵媚一笑說:「怎麼?還怕我吃了你呀!」

  「呿!」

  許平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隱隱感覺到的體香讓人心亂如麻。刻意保持一下距離後,才閉著眼沈思一會兒,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應該不能吧!」

  「為什麼?」

  童憐略微有點驚訝,不過還是好奇地問:「她去刺殺郭敬浩,肯定是得到你的準許。御用拱衛司的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以前我覺得最難纏的就是他們,難道你覺得以冷月姑娘的身手會失敗嗎?」

  「不是!」

  許平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反正我賭她殺不了,你呢?」

  「沒辦法,那我只能賭她成功囉!」

  童憐咯咯笑了起來,有點調侃地說:「你最近聰明了很多嘛!我本來也想賭她殺不了的,這樣一來就沒辦法了。賭約是我先說的,現在只能看會不會有奇蹟出現。」

  「是嗎?賭什麼?」

  許平有點心亂如麻,略顯煩躁地問了一句。

  「這個嘛……」

  童憐瞇著眼笑了笑,猶豫了一會兒後,有幾分不好意思地說:「反正我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輸了的話怎麼樣你說了算!至於贏的話,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放心的話你可以看著我!」

  「這麼簡單?」

  許平倒是有點詫異。

  「就這麼簡單!」

  童憐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但卻是苦笑著說:「不過我覺得我輸的機率比較大,所以不抱什麼希望了。」

  「童憐……」

  許平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點掩飾不住的痛苦,閉上眼後皺著眉頭說:「你聰明得讓人有點討厭!」

  「我可看不出你有喜歡我的地方。」

  童憐嘀咕了一下,頗感興趣地看著許平,略帶好奇地問:「我倒是有點不明白,你費那麼大力氣饒我一死幹什麼?一刀解決乾淨利落不是更好,我可是紀龍的女兒,你就不怕我偷偷暗算你嗎?比如下個毒什麼的……」

  「不怕!」

  許平沈吟了一下,堅決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

  童憐的聲線帶著一點顫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絲絲激動。

  「不知道!」

  許平還是搖著頭,這是最真實的答案。雖然總是告訴自己得防備,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曾經想殺之後快的仇人,卻有著說不出的信任感。

  「是嗎,好理由。」

  童憐嫣然笑了笑,坐到門前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美麗的眼眸裡有幾分的閃動,笑盈盈地說:「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你也不太正常。」

  許平沒好氣地回敬了一句:「話說我們倆坐在一起喝酒本來就不對勁好不好?你也不找點機會弄死我,難道現在毒藥都漲價了?還是說你連買把匕首的錢都沒有,說得好像你比我正常似的。」

  「我忘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童憐回過頭來,給許平一個動人至極的微笑,小臉上帶著幾分動人的紅暈,輕聲地說:「活到現在,才知道什麼叫輕鬆!」

  「趕緊找個人嫁不就得了!」

  許平確實也很享受這分閒情趣意,開玩笑說:「我可不想一輩子養著你,柴米油鹽越來越貴。我這人本來就樞,莫名其妙地養著別的女人,可不符合我的一貫作風!」

  「我嫁誰去呀?找個死人冥婚嗎?」

  童憐被逗得咯咯直笑,突然朝許平拋了個媚眼,笑瞇瞇地說:「要不……你就好心娶了我吧!別的不說,起碼當娘子的話我還算合格吧!每次你來都煮酒伺候,比起你府裡那些美人也不差吧!」

  「免了!」

  許平心裡一動,確實不由得遐想起來,但還是搖了搖頭,用一副我怕怕的口吻說:「和你當夫妻,我害怕睡一覺起來命都沒了,誰知道你想怎麼樣要我的命?再說家裡娘子多,怕她們吃醋!」

  「說得和真的一樣!」

  童憐不滿地嘟起嘴,楚楚可憐地說:「你娘子這樣就算多呀,隨便拉個大官都比你多幾倍!說得自己像是個和尚一樣,你這樣把我軟禁在這裡,和金屋藏嬌有什麼區別。」

  「呋!」

  許平裝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腦海裡不由得想起冷月離去時在自己懷裡激動哭泣的樣子,那一夜確實銷魂無比。

  不過她要是真的刺殺成功的話,郭家的一對寶貝女兒大概會傷心欲絕,到時候自己還得費盡心思去安慰她們,傷透腦筋呀!

  「北方的雪好大呀!」

  童憐看著門外純潔得讓人心疼的雪景,莫名其妙地呢喃一句:「但就是有些太冰冷了,有時候讓人受不了。」

  「嗯!」

  許平輕輕應了一下,心裡感覺有點煩,索性就閉上眼睛養神,順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冬天裡充滿暖意的小屋真讓人舒服,希望穿過腸子裡帶著溫度的熱酒能快點麻醉自己,別再去想這些讓人無奈的事情。

  「你真的累了!」

  童憐回頭一看,許平輕輕地打起鼾,在這二人獨處時對自己半點防備都沒有,心裡有點暖、有點亂,但還是趕緊拉來絨毯為許平輕輕蓋上。動作輕柔又仔細,臉上也多了些說不清的難為情!

  「謝謝!」

  許平無力地說完這一句,就被身上的溫暖弄得有些發困。打了個哈欠後拉了拉被子,眼都不睜繼續呼呼大睡!

  「真會享受!」

  童憐扭捏了一下,看門外北風還是一直在吹,把一些頑皮的雪花都吹進屋子裡。趕緊跑過去將門關上一些,只留下一條通風透氣的小縫。見爐裡的火苗有些變小,又拿來柴火添上。看著睡得死死的許平,眼眸裡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兩人的關係實在微妙,是仇人又彼此欣賞。對於眼前這個看似幾分稚氣又心思細膩的男孩,童憐實在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受。

  恨嗎?那段塵封的歷史揭開以後,已經沒有恨的理由;愛嗎?多麼可笑的想法,他們是曾經的死敵,但地位上簡直是天差地別,有時候遠得連觸摸一下都不可能。

  高高在上的國之儲君與叛逆之臣的女兒,一個在世人眼裡已經不存在的死人。

  很畸形的關係,簡直荒唐得讓人覺得可笑之極!

  但是為什麼感覺卻很融洽,曾經的仇恨成了彼此之間的笑談,三言兩語裡說不出的默契和心領神會,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美妙卻又不可捉摸。

  孤男寡女相處,為什麼找不出一絲不自在?她沒有女人該有的矜持和羞澀,他也壓抑男人本性裡的衝動和對色欲的蠢蠢欲動。她很自然地為他蓋被子,他完全沒防備地在她這個仇人面前熟睡。

  感覺上簡直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己,甚至更像是同過半生的夫婦,既虛假又真實得讓人有些窒息。

  「郭敬浩……」

  童憐搖了搖頭,不想再讓自己再想那麼多。莫名其妙地呢喃一聲後,拿起許平送來的奏摺和一起一情報,有些心亂如麻地看起來。偶爾觀察著許平、偶爾添一把柴火,大山深處的幽靜給人心靈上的安寧,或許這種平淡更適合自己吧!

  亂夠了,是該休息一下了!童憐嫣然地笑了笑,看了看眼前睡相十分可愛的大男孩,沒有皇家之人的紈絝習氣,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親切。

  或許是曾經的鉤心鬥角讓兩人在不知不覺間互相吸引吧?這一切都很美妙,或許這樣也不錯,喝點小酒、聊聊天,笑談風月,彼此敞開心靈,不帶任何的虛假,或許所謂人間樂事不過如此而已。

  心神一個恍惚,童憐感覺有點發暈,津門之亂結束以後,愛和恨一下全消失了。

  本以為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卻沒想到自投羅網後反而得到夢想中的生活。

  青梅白雪煮酒,北風蕭瑟火苗,普通人家暖洋洋的快樂。或許不只是之前的自己,連對於眼前的男孩都是一種奢求吧!

  東北、高麗、郭敬浩!童憐神情稍稍呆滯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地掛起略帶譏諷的嘲笑,可笑又可憐的郭丞相呀!此去風風光光,不知歸來時是否也能談笑風生?

  或許是順風順水的權勢麻痺了他,曾經多麼小心謹慎的一個人,在日益高漲的權勢中迷失自我,絲毫沒察覺到皇家暗地裡沾滿鮮血,名為殺戮的大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他。

  「可笑嗎?」

  許平在夢境與真實的恍惚之間聽到這一聲嘲笑,眼睛也沒有睜開,有點無力地問道:「還是有點幸災樂禍的高興?」

  「純粹的可笑。」

  童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柔聲說:「只是……我覺得郭大人此刻很像一個人,」

  「藍勁雄吧!」

  許平想也不用想,腦子裡直接浮現出這個名字。

  「權勢的迷惑果然很大!」

  童憐眼神有些迷茫,嘆息了一聲說:「或許我是女兒身才不太明白,但是這東西就像魔鬼一樣,讓每一個男人都為之興奮、失去理智,甚至不惜摧毀現有的一切,人性裡的貪婪總是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當貪婪到了一定程度時,會失去自我,往往沒辦法看清悲哀的結局。」

  「你感慨真多!」

  許平沈默了一下,知道她感慨的話裡包括為一紙空白聖旨而被欺騙利用,最後死於朝廷刀下的藍勁雄;也包括妄想登基九五,卻落得滿門抄斬的紀龍!

  「我們還有個賭約哦!」

  或許是不想讓氣氛太消沈,童憐搖了搖頭讓自己趕緊打起精神來,看著許平若有所思的臉,笑盈盈地說:「希望冷月姑娘能成功吧!能報仇雪恨可是她一輩子的心願,相信你也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將這段讓人無奈的往事斬斷吧?」

  「真三八!」

  許平悶哼了一下,轉了個身繼續休息。現在實在不適合再討論這些沈重的話題,在京城裡一直是瑣事纏身,難得輕鬆一下,或許真該靜下心來享受了。

  童憐搖了搖頭笑一笑,見許平裹緊被子繼續睡,又添了一把柴火後,繼續低頭看她的奏摺。想起這個小小的賭約,也不由得心生感慨。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兩人都已經心裡明了,但卻不約而同地沈默,或許是都不想讓這本來輕鬆的氛圍被破壞吧!

  郭敬浩出使高麗,完全沒意識到皇家針對他的陰謀已經悄悄地展開。現在邊境面臨大亂的情況下,高麗才特意邀請這位大明的權臣。美其名是遊玩一番,但暗地裡的算盤誰不清楚。

  契丹未來大亂所帶來的緊張氣息已經蔓延到周邊所有地方,滿八旗也早就結束冬捕,早早地聚集盛京,防備著戰火會燃燒過來。

  高麗雖然在調兵遣將,不過集合起來的兵力卻可憐得很,絕對不是契丹草原騎兵的對手!

  一水之鄰的滿族氣氛凝重,隔海相望的東瀛現在也是戰火紛飛,三大家族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幾乎把整個東瀛全捲進去。清野家在太子府的支持下已經穩佔上風,這樣一來,戰爭也會更加慘烈。

  高麗周邊根本找不出一個安寧的地方,所以才會在這時候邀請郭敬浩,擺明就是想讓其他人看一下他們和大明的親密關係,希望周邊的戰火不要牽連到他們。

  誰都清楚大明雖然才剛經過內亂傷了元氣,但誰也不敢小覷這個天朝上國。戰爭雖然死傷慘重,但各地集結起來的幾十萬大軍也不是好惹的。

  雖說這些表面情況誰都看得明白,但朱允文卻是頭疼萬分。因此,在這當口上就立刻答應高麗的邀請,派郭敬浩出使高麗,暗地里和許平商量了一下,決定要在高麗境內把郭敬浩除去。

  這樣一來,第一權臣死在高麗,不僅可以要挾這樣的北邊小國,更是可以大搖大擺地派出重軍鎮守邊境。一來是預防契丹戰敗的部落騷擾大明邊線,二來若有變故的話也可以隨機應變,防備契丹大亂所帶來的不安定因素。

  至於郭敬浩,確實倍受皇寵,現在也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成了皇親國戚後更是威風八面。但一開始許平心裡就明白,老爹絕對不會留他在世上。自己迎娶郭家的姐妹花,一是因為姻緣,二也是因為皇家希望安撫住這個權臣,麻痺他的警戒心,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讓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死得最有價值。

  而現在這樣的機會是最適合的。童憐腦子裡閃過一幕幕情景,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郭敬浩會死於皇家之手。當今的聖上是個心狠手辣,但卻是最合格的帝王。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或許有的事很殘酷,但在江山社稷面前卻顯得如此渺小。

  紀龍叛亂之初,紀中云的搖擺不定就曾經是朝廷的心頭大患。即使後來他一心歸順朝廷,但為了把這不穩定的因素扼殺掉,高高在上的朱允文陰狠得讓人毛骨悚然。

  在歸營的路上以一千禁軍的生命和數百士死士為代價,硬生生地誅殺這位大明的開朝功臣,更把一切都栽贓到紀龍的頭上,心計之深讓人連靈魂裡都感覺到恐懼。

  而郭敬浩卻渾然不知這種陰謀也會落到他身上,九五之尊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不會因為他後來的忠心耿耿而忘了他曾經想叛亂的野心,想法一旦萌生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在大亂平定以後,解決曾經被遏止住的地方駐軍,刀鋒自然也就輪到這位曾經妄想登基九五的權臣。

  皇家的可怕之處並不是過河拆橋、殺人滅口這些讓人詬病的手段。朱允文身為一個帝王,對於皇權的維護,最高明的地方在於他懂得生命的價值。

  即使想要一個人死,也會去審視這個人的身份和他的價值,為他安排最適合的死法,或者說是對皇家最有利益的死法。

  郭敬浩郭大人,恐怕一代權臣也要就此隕落了吧?雖然是含恨而終,但別恨朕,要恨就恨你曾經的野心,朝廷容不得任何異心!江山社稷是天下人的,但別忘了大明的國姓是朱,這個事實不是你小小的妄想就可以改變的。

  是夜,御書房裡,朱允文在燈下看著郭敬浩送來的奏摺,冷笑了一下。即使表明忠心,但曾經的野心也不會被忘卻,朝廷誅殺紀中云還沒給他留下警懼嗎?

  溫水煮青蛙,在陶醉和無知之中死去,或許不失為一種幸福吧!

  「咳……」

  朱允文突然大聲咳嗽起來,略顯憔悴的臉上帶著幾絲蒼白,原本挺直的腰也彎了下去。捂著嘴,眼裡都是血絲,看起來難受得幾乎窒息。

  「主子,沒事吧!」

  海子趕緊拿來毛巾和漱口的水,一邊為朱允文拍著後背,一邊擔憂地說:「傳御醫吧!」

  「不用!」

  朱允文咳了好久才緩過氣,一邊喘著一邊攤開手掌,看著手掌上有些發黑的血,搖了搖頭說:「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御醫們的心思我也知道,他們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恐怕又是什麼龍體微恙之然的屁話而已……」

  「可是主子,這樣下去的話……」

  海子一邊伺候著朱允文洗去吐出來的血,一邊擔憂地說:「太子爺那邊您也得說一聲呀!最近國事操勞,再這麼熬下去不是辦法!」

  「他比我閒不到哪去!」

  朱允文撫著胸口,好半天才順下氣來,看了看頭上的祖皇像,帶著幾絲感慨呢喃道:「算了,一切都順天命吧!現在我只想盡快把開朝後留下的問題解決掉。平兒這孩子雖然離經叛道,但對未來卻有著長遠的規劃,希望大明在他手上能千秋萬代,成為真正的泱泱大國!」

  「太子爺最近確實也很忙碌!」

  海子趕忙拿來毛巾擦拭著朱允文額頭上的汗珠,欣慰地笑道:「他也成熟了很多,現在在朝堂上不像過去一樣亂來了!」

  「是呀!」

  朱允文讚許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後還是有點擔憂地說:「這孩子雖說玩世不恭,卻有一副玲瓏的心思,我少年時沒他如此的聰明。但我最擔心的是,他的性子太善良了,也該心狠手辣一點……」

  「太子爺會明白的。」

  海子在旁勸慰一聲。

  「應該會吧!」

  朱允文�起頭,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頭上的父親畫像,依舊威風淒凜,依舊給人不敢直視的魄力。

  乾枯的手裡彷彿握著無數的生殺大權,座下的龍椅似乎是屍骨堆積,皇權的維護何等艱難,所承受的痛苦或許只有自己和眼前的父親才能明白!

  平兒雖然看似吊兒郎當,但卻是打破一個個枷鎖,做的事天馬行空,但每一件都會帶來新的收穫。

  父皇,我不懂,那些就是他口中的發展、強盛嗎?或許您也不懂他那讓人猜不透的想法,如果您在的話,恐怕也理解不了那些讓人糊塗的做法!感覺平兒似乎是在打破一道道的牆,或許他是在構建一個自己理想中的世界。

  平兒應該能把大明帶向前所未有的強盛,相信您也會支持他吧,父皇!

  朱允文默默地看著父親遺像,眼裡有著擔憂、堅定、支持、狠毒,但最濃郁的還是身為父親如山般高大、如水般溫和的深沈之愛!

  夜靜了,朱允文默默地閉上眼思索著一切,臉色雖然憔悴但卻堅毅得讓人不敢直視。錯綜複雜的事情讓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但在想起日漸成熟的兒子與可愛至極的孫女時,嘴角的微笑充滿深沈的愛,幸福得讓人感覺這不過是個有點疲累的老人而已!

  【第二十八集】第三章:報仇雪恨!

  高麗國都內,路上的行人皆是黃皮膚黑眼睛。要不是民族的服飾不同,一般人還會以為這是大明境內的哪個繁華都市。

  雖然地處邊疆小國,但優越的地理位置卻讓這個小國一直處於富饒之中,民眾們安居樂業的生活一直安靜地維持著,倒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生活方式。

  無奈的是,現在整個國都可以看見騎著高馬的軍將在頻繁進出,國都外隨處可見調集而來的大軍!

  原本的安寧似乎一下子被打破了,習慣安逸的高麗人民面對這樣的局勢,即使不明原因,卻也變得有些緊張。

  這時的高麗,小小的彈丸之地面臨的危機是王室和大臣們所不敢想像的。

  東瀛數島現在處於白熱化的戰爭之中,以清野家為首的大族正血腥地打壓著其他的小家族!不少落敗的浪人已經潛逃過海,對高麗的海岸線造成空前的困擾,殺、搶之類的行徑幾乎每一天都在發生!面對這些逃兵們,高麗王族顯得有些無奈。

  而契丹金刀可汗的苟延殘喘也是一大威脅,尚未確立下一任的繼承者,為強大的草原部落帶來巨大隱患。在他已經無力安撫的情況下,十龍奪嫡的大戰已經快要爆發,草原上的王子們頻繁調動兵馬、錢糧,在這個冬天已經做好戰爭的準備。

  契丹王族即將大亂,這樣的局勢誰都不敢小覷!連日來滿族八旗連夜召喚各地駐紮的勇士們火速集結,看似是要預防契丹大亂,但誰也說不清這樣的重兵集結會不會有所圖謀。

  更雪上加霜的是,人少但戰鬥力強悍的女真部落也在蠢蠢欲動。這樣一來,等於高麗的邊境線上根本沒有安穩的地方。

  數百年來的習慣,一有事就會向華夏求助,不管是哪一個王朝,也不管在位的君王是誰,連年上貢就為了在這一刻能有救援!

  高麗王室自然是向大明發出邀請。讓人喜出望外的是,朝廷之上權勢滔天的丞相竟然跋山涉水前來,這無異於在黑暗中帶給他們一絲曙光。

  國事不提,大宴三天。郭敬浩自然享盡尊崇和他們的謙卑,畢竟現在整個大明除了皇室之外最有權勢的就是他,誰都不想得罪這麼一位實權派。

  當然阿諛奉承、吹噓拍馬就成了唯一的主題,饒是郭敬浩混跡官場多年,還是被他們拍得很是舒服,舒服得有點飄飄欲仙。

  金銀財寶、酒色財氣,為的不過是買得美言幾句。

  老郭這次的收穫很大,王室送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極盡討好之中的暗示就是希望高麗一旦有事,郭敬浩能主張出兵支援高麗。郭敬浩這老狐狸自然是哼哼哈哈,模棱兩可,說得天花亂墜,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王室別院在國都幽靜的南邊,依山傍水特別幽雅,是王室避暑的好去處。

  郭敬浩身為貴賓,當然是被安排到這裡享受了,在禮儀上隆重得就像是在接待國君一樣,可想而知高麗王室對他的重視,也不難看出現在局勢給他們帶來的威脅。

  主院內,此時郭敬浩正笑呵呵地抿著小酒,滿面紅光,看得出他對這次的高麗之行很是滿意。

  身旁一個妖媚女子更是笑顏逐開,看著桌子上一箱箱的金銀財寶,嬌嬌嗲嗲地說:「老爺,這群人出手還真大方呀!」

  「有所求,必有所出,有何驚奇?」

  郭敬浩倒沒有太大的驚喜,反正這筆橫財是不要白不要。現在郭家崛起,送禮的人都得排隊,雖然價值不菲但也不至於讓他有任何的興奮。

  「老爺,您看我戴這個好看嗎?」

  女子滿面風騷,拿起一串珍珠項鍊掛在脖子上,很是性感地扭了扭腰,給了郭敬浩一個放蕩的媚眼。

  「不穿更好看!」

  郭敬浩哈哈大樂起來,看著她雪白的胸脯。晚上喝的酒一發作就有幾分慾火,見小妾在身前搔首弄姿,馬上一把將她拉到懷裡,伸手揉弄著她柔軟的乳房,笑呵呵地說:「這有什麼,我大明地大物博,比這些好的東西多的是。等和我回京城,我還怕你看花眼了。」

  「討厭!」

  小妾嗲嗲地嗔了一聲,扭了扭腰,一挺胸讓男人可以更舒服地玩弄她的乳房,小手悄悄一拉,遮羞的肚兜就掉了下來。一對雪白乳房頓時讓郭敬浩眼放色光,揉弄得更加用力。

  「大人,您……啊!」

  小妾開始面帶紅潮,微微呻吟起來。身子不安地扭動著,小手也開始往郭敬浩身下去摸去,挑逗著男人的佔有欲。儘管面前的男人年紀已足以當她的父親,但是她看上的是權勢和地位,所以當然極盡所能地討好。

  女子是王室千挑百選的宮女,妖媚性感,對付男人最有一套。一曲艷舞讓郭敬浩眼睛大亮,王室的人心領神會地將她連夜送到郭敬浩床上,成就一對新的奸夫淫婦。美其名是風流佳話,但誰都看得出這裡面的用意。老郭也是真的爽了,才答應納她為妾,帶回大明以後再慢慢糟蹋。

  「大人……」

  小妾嗲嗲地哼了一下,馬上脫去衣物,投到郭敬浩的懷裡,掏出那又小又醜陋的東西含到嘴裡,開始上下吞吐起來。

  「不錯,小騷貨!」

  郭敬浩得意得笑了起來,手繼續玩弄著她的乳房,閉著眼享受女人的口交,期盼自己能快點硬起來。

  房內正在行苟且之事,誰都想不到,這時候開始有黑影在別院的周圍活動著。

  高麗王室自負地認為在國都之內十分安全,所以整個別院裡也只有百多個護衛在把守而已,加上郭敬浩帶來的十多名高手,警戒的力量根本不足一提。

  南門外,三十幾個黑衣人此時正低頭查看周圍的地勢,一個個用手語溝通,走起路來更是悄無聲息。

  潛伏了半天,早就解決掉十幾個巡邏的守衛,屍體都被小心翼翼地運到別處藏好,在死前也逼問了想要的情報,此刻似乎是在做著什麼謀劃,一雙雙眼裡都透露著讓人不敢直視的陰狠。

  這時,一個拿槍的護衛碰巧小解跑過來。當看見眼前一群黑衣人蹲成一圈時,嚇得剛想驚叫,還沒出聲,身後就鬼魅般出現一個黑衣人。

  一隻纖細的手搗住他的嘴,一把長軟劍割破他的喉嚨,溫熱的鮮血噴出。瞪大了眼的屍體,一邊抽搐一邊無聲地倒下。

  「注意點!」

  冷月的面色顯然有些不善,似乎是在責怪手下有些太大意了。

  「是!」

  眾人的情緒沒有波動,暗殺之類的事已經做得麻木了,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一顆冷靜的心。點了點頭後,紛紛拿出自己的兵器,幾乎都是匕首之類適合刺殺的 短武器。

  「把院內的護衛全解決了。」

  冷月手一揮,御用拱衛司的高手們立刻悄無聲息地潛進去,一個個武功高強,翻牆越室幾乎沒發出半點聲音。

  只是一瞬間的工夫,御用拱衛司的人就幾乎解決院內所有護衛。正當暗自得意時,屋頂卻是傳出一聲雷霆般的大吼:「何方鼠輩,膽敢闖入此處。」

  「散開!」

  御用拱衛司的人一向警覺性極高,一聽到聲響立刻散成一圈,以一個圓形將他們包圍起來!

  「哼,黑衣蒙面!」

  屋頂上上縱橫躍下四人。為首的是一個橫眉怒目的壯漢,腳步落地時「轟」的一聲極是響亮,從虎背熊腰的身材和粗重的呼吸,不難判斷是個外家高手。

  「看樣子,似乎不是高麗人。」

  另一個賊眉鼠目身材瘦小,卻拿著一把細長的鐮刀,鐮刀的構造有些奇怪,似乎還隱藏著什麼不一樣的殺招!

  「像大明的,而且不是武林中人。」

  另外兩人異口同聲,都是白衣青服,手上各握著兩把長刀!雖說身材不是特別高大,但從手臂上強而有力的肌肉來看,是使刀的好手!

  這群廢物大意了!冷月眼一瞇,悄悄地拿出面罩遮掩住自己的容顏,縱身一躍就跳進宅院內,心裡思索的是怎麼最快解決這些人。

  畢竟高麗國都內也有不少高手和兵馬,要是不小心落網的話就完了!看這些人的裝扮應該是中原人士,應該就是郭敬浩身邊的高手。

  氣息沈穩有力,腳步厚實剛健,看來這四人至少都是地品的修為。不愧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宰相,手下也是強者如雲。

  冷月的腦子迅速地運轉著,對眼前的四人做出最快的判斷。這應該郭敬浩手下身手最好的人了,有些棘手!

  「哼,不說話,那就打吧!」

  赤手空拳的大漢脾氣似乎極端火爆。眉頭上青筋暴起,怒喝一聲,高大的身軀立刻如山般壓過來,巨大的拳頭帶著地品中階的強悍內力強轟而至。

  「也是,等一下抓活口就好了!」

  賊眉鼠目的傢夥陰笑了一下,手一轉,握著長長的鐮刀一躍而起。

  地品下階,冷月注意了一下,柄後似乎還連著鎖鏈,腦子裡立刻清晰地分析出:長鎖飛鐮?

  「雙相,四合!」

  兩個使刀的男人依舊異口同聲,兩人擺出一模一樣的姿勢,一前一後地揮著雙刀砍過來!兩人皆是一流的境界,離地品只有一步之遙,強悍的身手也不容小覷!

  面相、身高、身材,幾乎都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同聲同調,甚至連動作都配合得天衣無縫!看起來是雙生子了,修煉的應該是同宗同派的刀法,運用上也很是嫻熟。雖說修為並不高,但配合起來卻威力倍增,這四人之中最棘手的就是他們。

  四人兇猛地衝進人群裡,只是一個照面的工夫,冷月已經將他們的路數全部判斷出來。御用拱衛司裡的絕頂高手雖然不多,但糾纏他們還是可行的!

  清楚地分析完,冷月的身影立刻如鬼魅般一閃,手中的寶劍舞起陣陣寒光,朝使雙刀的兄弟倆殺去!

  兄弟倆和捕快們一打自然是佔了上風,卻突然敏銳地察覺到一陣殺意瀰漫開來。

  慌忙一轉身,趕緊用刀去架,卻架了個空!

  本該在面前的黑影竟然迅速消失在原地,等他們察覺過來時,竟然已經繞到他們身後,握著劍準備砍去!

  「小心!」

  使長鎖飛鐮的男子此時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手一翻,長長的鎖鏈立刻成直線射出,鐮刀鋒芒直指此刻才剛站穩腳跟的冷月。

  「好快!」

  赤手空拳的漢子也停了一下,眼見鐮刀將地上擊出一個大洞,而黑影又好像原地消失一樣,不由得驚嘆道:「是以前刺殺大人的那個刺客!沒錯,我見過她的雲梯縱!」

  「好快!」

  使刀的兄弟倆摸了摸後脖子,此時已經全是冷汗了。儘管聽過這位刺客的輕功強得讓人毛骨悚然,但沒想到會快到這種地步。如果沒人救援的話,恐怕現在已經被她得手了。

  冷月此時躲過鐮刀,不得不退了幾步。將寶劍舉起也不多言,直接手一轉,又舞著劍花沖上去!

  以前有百花宮的人在,她需要用心應付的是百花宮那些陰柔靈巧的路線,所以才在天房山上和姚露一戰,想多一點百花宮的武功。而面前的這些人,雖然也交過幾次手,但印像都不是很深。

  「我來會會你!」

  使長鎖飛鐮的漢子似乎很是興奮,完全不畏懼冷月已經逼進天品的修為,一手握著鎖鏈、一手拿著鐮刀衝上來。

  「哼,你的對手是我!」

  一聲冷哼突然如炸雷般響起,一具滿是鮮血的屍體橫空飛出,直直地朝他砸過去。

  「何人?」

  漢子一驚訝,慌忙一揮,立刻把橫飛而來的屍體打落在旁!細看之下頓時愣住,死的也是郭府之中的高手,修為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你在看哪?」

  一聲怒喝,黑衣蒙面的歐陽複橫空殺出。手中雙頭槍宛如蛟龍鬧海一般翻轉著,無數的槍刺和鐮影像網般罩過去,言語中帶著幾分難掩的興奮:「長鎖飛鐮,我倒要看看是如何和我的雙頭槍齊名!」

  「雙頭槍,你是鬼夜叉的……」

  漢子一個措手不及,慌忙一擋,立刻被歐陽復強悍的一擊打得後退幾步。沒等回神,歐陽復又怒喝著殺過來,舉著長槍直取他的要害!

  「你……」

  冷月頓時有些驚訝,她完全沒收到歐陽復會過來的線報。雖說這時是最大的支援,但也難免有點詫異。

  「主子說了,我可以死在這裡,但你得回去!」

  歐陽複嘿嘿一笑,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後,馬上又和使長鎖飛鐮的漢子糾纏在一起。

  一個照面就明顯佔了上風,雙頭槍的詭異不遜於長鎖飛鐮,歐陽復修為又比他高出許多,勝負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動靜這麼大,要是驚動高麗王室,你們還跑得了嗎?」

  牆外的廝殺聲赫然而起,此時張叢甲將滿是鮮血的大刀扛在肩膀上,一邊走來一邊笑瞇瞇地說:「冷月姑娘好呀,咱們又碰面了!」

  「供奉!」

  冷月的眼瞇了一下,立刻明白張叢甲必定是聖上派來的,只是他這樣毫不避諱地直呼自己的名字,難道不怕留下活口會帶來麻煩?

  「放心吧!」

  這時淩空中一聲慘叫,一具護衛的屍體噴著鮮血墜落在地。

  張虎滿意地擦了擦斷月刀上的血跡,笑瞇瞇地說:「外邊的護衛和郭家的高手已經全被我們解決了,這里地處偏僻,想通風報信是不可能的。我們料想你會在今夜動手,早就做好萬全之策了。」

  「廢話真多!」

  冷月雖然面無表情,但心裡卻是一陣感動!張虎也來了,愛郎這 是不希望自己有事。

  即使自己已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但是他比自己還在乎這條命。世間有此真心,還有何奢求!

  「盡快解決他們!」

  張叢甲也明白事態嚴重,臉一板喝令道:「不得留下一個活口!」

  「我來會會你們!」

  張虎立刻怒吼一聲,舞著大刀直衝使雙刀的兄弟而去。

  雖說張虎修為高,手中兵器也不是凡物,但兄弟倆配合天衣無縫,還是讓他佔不了半點便宜!

  「迅速解決!」

  冷月也衝進戰圈之中,不過還是狠狠地瞪了吊兒郎當的張叢甲一眼!

  「哎,真懶得殺人!」

  張叢甲無奈地聳了聳肩,不過還是拿著刀朝赤手空拳的大漢走過去,陰笑道:「看起來挺壯的嘛,感覺像在殺豬一樣!」

  「狂妄!」

  大漢被羞辱得暴怒,掙脫其他人的糾纏,猛然一拳朝張叢甲轟過去。

  「無聊!」

  張叢甲顯然並沒有把他看在眼裡,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整個人朝前一沖,握緊大刀猛然砍去。揮刀的瞬間就像刮起旋風一樣,內力爆發的強悍讓人瞠目結舌!

  連慘叫都來不及,蠻橫的一刀斬下後,張叢甲已經站到大漢身後;而此時大漢則是滿面的不甘和懷疑,瞬間爆發的天品之威讓他想退縮都已來不及,眼前一片鮮紅,身體瞬間被攔腰砍斷。只是悶哼一聲,整個人就成了兩截,「砰」的一下倒在血泊之中。

  「真狠!」

  歐陽複這時也解決對手,確定他已經斃命後,回來一看大漢的死狀,吐了吐舌頭說:「還不如找我當對手,起碼有個全屍!」

  「張虎,別慢吞吞的!」

  冷月這時也衝到張虎的戰圈之中,淩空一劍嚇得兄弟倆趕緊護住要害,張虎也趁著機會將其中一人砍下,而冷月的身影又毫無徵兆地消失在半空之中,瞬間讓人感覺有點花了眼。

  「解決了!」

  冷月的聲音冷得宛如地獄里傳出來一樣。待到眾人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站到兄弟倆的背後,手裡的寶劍貫穿另一個活口的後頸,穿喉而過,瞬間將他擊殺掉。

  「移形換位,好帥呀!」

  張叢甲又樂呵呵笑起來。因為整個別院裡,這時除了屋內一對被迷藥熏倒的狗男女之外,已經沒了活口。

  這里地處偏僻,也不怕會驚動別人,倒也是個適合殺人放火的地方!

  仔細地檢查一遍,每具屍體都補上幾刀。確定沒有活口後,留下手下們在外面警戒,冷月才來到郭敬浩的房內。

  推開房門後,將手上一個暈倒的年輕人丟到一邊。即使是對方赤身裸體,但看著仇人近在眼前,冷月也不自覺地冷笑了一下!

  「冷月姑娘,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吧!」

  歐陽複這時也走過來,見冷月的表情微微有點扭曲,嘆息一聲說:「主子吩咐下來了,希望您能諒解!」

  「明白!」

  冷月看了一眼那張讓自己仇恨多年的臉,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走出房間!雖然不能親手殺了仇人,但這仇也算是報了!心裡明白愛郎是不想讓自己手上的殺戮過多,即使有點遺憾,但她最終還是選擇聽從!

  歐陽複慢慢地關上房門,看著三個暈倒不醒的人,臉上有種說不出的陰狠。

  慢慢地將一把匕首塞到身旁年輕男人的手裡,握著他的手朝床上靠近,瞄準郭敬浩的胸口狠狠一刺!當鮮血噴出時,這位一代權臣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失去生命。

  「只能怪你們命不好了!」

  歐陽複並沒有把其他兩人滅口,而是順手餵了他們一人一顆強烈的春藥後,笑味咪地說:「能在極樂中死去,也算成全你們了!」

  當一群黑影消失在山林之中時,別院內的屍體早被集中在一起焚燒殆盡。大家也害怕有人能憑屍體上的蛛絲馬跡看出他們的武功路數,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只能毀屍滅跡。大火燒得黑夜都亮了,唯獨沒有燒到主房去。

  郭敬浩在暈厥中已經隨著鮮血的流出變成冰冷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宣示著一代權臣的死亡。

  而和他交歡的小妾也慢慢地醒來,意識一片模糊,沒察覺到任何異變,只是摸了摸身旁強壯許多的男人,春心一陣大動,扭著一絲不掛的身體糾纏上去。

  而年輕男子也是迷糊地哼了一聲,感覺到胯下之物被熟悉的溫熱所包圍。稍稍有點意識的他,只感覺到渾身慾火濃烈地燃燒著,需要一個柔軟的身體來發洩!

  獸性的驅使讓他不甘於女子的挑逗,悶吼一聲後翻身壓上,在女子風騷中的呻吟中粗魯地進入,開始本能的活塞運動!

  郭敬浩新納的小妾其實早就有主,而這個年輕男人正是她的主子,高麗的三王子!他癡迷於她的風騷,早已苟合許久,但沒想到郭敬浩的到來卻破壞他們的奸情。

  女子本就好權貴,攀上大明的高官自然竊喜不已;而三王子則是鬱鬱寡歡,眼看心愛的女人在他人胯下,心裡早恨得不是滋味。

  也正是這段隱情被發現,才讓歐陽復有了借刀殺人的想法!

  此刻床上的兩人瘋狂地糾纏、瘋狂地蠕動,激烈地親吻著彼此,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沈浸在肉慾的歡樂中只知道享受彼此的肉體,完全沒察覺到地上已經冰冷的屍體,也沒發現屋外的生命全都靜靜地凋零,只剩下一把大火。

  仇恨……都結束了!一行人趁著黑夜悄悄地逃離,仗著高強的身手,在第二天就離開高麗的國境回到大明。回頭再看這個國家時,冷月感覺心酸不已,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走吧,主子在等你!」

  歐陽複把早就準備好的馬匹牽來,嘆息一聲說:「冷月姑娘,希望你能從此放下。罪魁禍首已經誅殺,主子希望你別再被仇恨蒙蔽,放下和郭家的仇恨回到他身邊。」

  「那你呢?」

  冷月翻身上馬,冷漠而又有點情緒低落地看了他一眼。

  「我……」

  歐陽複眼裡多了一絲惆悵,想起自己接受這個密令時的震驚,又想起面對這分信任的感動,感慨地嘆息道:「我總算明白師父的忠心。或許背上叛逆的罵名,但我相信,他死的時候一定是含笑九泉!」

  「應該是吧!」

  張虎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看他木訥的臉上盡是迷茫神色,兩人不由得鄙視的瞪他一眼。湊什麼熱鬧!

  「兔崽子們,回去啦!」

  張叢甲笑呵呵地一揮手說:「別那麼多廢話了,你們還想留在這過夜呀?趕快回京城吧!洗個熱水澡、喝點小酒睡個大覺,明天就什麼都忘了!」

  「是呀,都忘了吧!」

  冷月感覺心情一下子輕鬆了,心裡濃郁的仇恨似乎也在慢慢消散。釋懷的一笑,美得讓人心魄蕩漾。

  「回京城囉!」

  眾人抓緊韁繩,彼此相視一笑,迎著夜色,馬不停蹄地朝京城的方向跑去。

  這種刺殺或暗殺的任務對誰來說都很普通,對御用拱衛司的人更是家常便飯,但是對冷月的意義卻十分的重大。一路上在馬背上奔波著,感覺整個人愈來愈輕鬆,壓在心頭的仇恨就像石頭般沈重,但是此刻卻似乎被風慢慢地吹散、慢慢地變輕、慢慢地消失不見……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11 18:39:18

  【第二十八集】第四章:出兵!

  戰爭過去,剛迎來和平的大明再次遭受晴天霹靂。高麗傳來的消息無異於一枚重磅炸彈,一下就帶給整個大明強烈衝擊!

  朝堂上權勢滔天的丞相、太子岳父郭敬浩竟然在出使高麗時遭到刺殺,客死異鄉!

  朝野頓時一片嘩然,刑部迅速派遣人馬過去調查,傳回來的消息更是讓人憤恨。

  郭敬浩竟是死於一對姦夫淫婦之手!高麗三王子與他的妾室有染,密謀以後帶人襲擊了郭敬浩居住的王室別院,殺人滅口後還在那裡就地荒淫!

  第二天,當郭敬浩冰冷的屍體被發現時,三王子早就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匆忙之餘在眾人的視線中狼狽逃竄,在其手下高手的護送躲了起來,而房內的一切都證實,當夜他是在那裡留宿,更姦汙了高麗王室送給郭敬浩的妾室;而從殺死郭敬浩匕首上的紋飾來看,兇手是三王子無疑。

  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簡直就是對大明的一種侮辱,全國上下立刻刮起一股憤恨的謾罵。

  即使郭敬浩生前也得罪不少人,但在這樣的時刻,在有心人的煽動之下,這種過去早已被掩蓋。所有人只知道堂堂大明的丞相被高麗王室刺殺,死在他鄉異地。

  雖然不少心細的人看出疑點,比如三王子雖然得寵,但麾下的人馬卻不是很強大,甚至高麗境內的高手本就有限。能一舉除掉王室的一百多名護衛和郭敬浩手下的高手,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如果軍隊出動的話倒還有可能,但是那一夜各地的軍馬都沒有調動,那他又是憑什麼能殺得了那麼多的高手?

  或許地上一個蒙汗藥的瓶子能解釋一切,但學過武的都知道,那種低劣的迷藥只要內力稍微深厚一點,就可以輕鬆逼出!

  郭敬浩和那些護衛沒學過武還可以諒解,但是他手下的高手們絕不至於如此狼狽,真的是死於蒙汗藥下。

  種種疑點沒人敢提出來,因為這時大明上下高呼報仇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甚至於一些激動派都已經喊著直接出兵了!不少郭家門生更是不斷地向朝廷請戰,再加上他那個派系群龍無首後想爭取表現,幾乎每天都是在激動的吶喊中度過。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想犯眾怒。

  大明的早朝上,今日顯得格外寧靜。即使連郭敬浩派系的人都老實得不敢說話,也不敢像往日那樣叫囂吶喊,因為一向很少早朝的太子爺今天來了。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畢竟郭敬浩才剛做了太子岳父,這一下最丟臉的自然是太子府。也不知道這位大仙今天有什麼打算,反正看樣子事情只會更亂!

  幾日來,郭家的寶貝姐妹倆都哭哭啼啼的,柳清韻在一旁除了安慰也是終日以淚洗面。

  儘管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看著自己的女人落淚,許平心裡還真不是滋味。家裡的女孩們也大多放下手邊的事,陪著她們、勸慰著她們。

  而冷月回來以後就回順天府,雖說大仇得報,但似乎失去目標讓她感到有點迷茫,看到郭家姐妹痛哭的模樣也讓她有點難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們。

  或許這暫時的心亂如麻也需要時間去調適,許平也就沒再說什麼,任由她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

  此刻,朱允文高坐龍椅之上,臉色帶著幾分蒼白,微微的憔悴可看出近日來他也不太好過。而許平則是負著手,全套儲君的服飾,面色有些發黑地站在眾臣前面。

  眼裡有點血絲,眼眸透著一種濃郁的陰霾,一看就讓人不寒而栗!

  皇帝、太子都黑著臉,此刻誰都不敢出大氣。朱允文一看,頓時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今天是怎麼了,你們不是在討論高麗來使的事嗎?現在怎麼都安靜了?」

  「高麗那邊怎麼說?」

  許平瞇著眼,說出的話看似輕飄飄,但給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

  平時見慣這位大爺不要臉的樣子,習慣這位大爺的嬉笑怒罵,此刻板起臉來倒是讓不少人嚇了一跳,效果比起朱允文龍顏大怒差不到哪去。

  「高麗國君親自來信,說尚在調查之中!」

  成有竹立刻站出來,看得出這樣的事讓他也很是憤慨,氣沖沖地說:「我們交涉了很久,他們才派人將郭大人的屍身送回來!據說那邊的仵作在驗屍時不小心,對大體有所不敬!」

  「談了很久才送回來嗎?」

  朱允文的臉色也有點發陰,不過還是先下令:「傳旨,郭大人一生忠心耿耿、輔佐朝政、勤政愛民。痛失賢良,朕痛心無比。著禮部為郭大人風光大葬,賜王禮,郭家滿門均享誥命恩澤!」

  「是!」

  成有竹馬上應了一聲。

  「殿下!」

  張伯君一直沈著臉,一看許平十分不快,馬上就站出來,咬著牙說:「高麗王室簡直欺人太甚!堂堂大明丞相,又是未來的國丈之尊,就這樣慘死他鄉!高麗方面竟然還閃爍其詞,顯然是在包庇通姦殺人的三王子,想我大明天朝上國,怎能忍得瞭如此侮辱!」

  「是呀!」

  朝堂上立刻一片附和之聲。即使各派系之間偶爾有小摩擦,但誰都知道這是最敏感的時候,一向愛面子的遺傳因子讓他們空前一致,倒也是一派團結。

  「元平,你怎麼看!」

  朱允文眼神一瞇,立刻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兒子,悶著聲說:「目前高麗似乎沒辦法把兇手交出來,看樣子是有意包庇。郭大人才剛將愛女下嫁於你,論輩分也稱得上是你的老師,想必你也心痛難耐,說說你的想法吧。」

  這確實是現在的情況,不過知道內情的人都不覺冷笑一下,高麗現在就算想交出兇手也不可能了。

  朱允文行事一向縝密,除了刺殺的 幾路人馬之外,還秘密派了其他高手前去,三王子逃跑時早被他們盯上。現在恐怕別說是兇手了,就連屍體都別想找到,不然的話計劃也不能如他所料進行!

  「既然禮部談不攏,刑部也沒進展的話……」

  許平的眼神一片陰沈,小小的鄙視朱允文一下,立刻咬牙切齒地說:「那就派兵部去談!刑部的人不是在那邊寸步難行嗎?我倒要看看十萬禁軍他們敢不敢阻攔!」

  「什麼?」

  朝堂上頓時驚訝聲一片,誰也想不到一聲不吭的太子會突然說出這樣的狠話,這、這等於是要向高麗宣戰!

  津門大亂剛過,對於戰爭很多人還是心有餘悸,許平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

  此刻雖然黑著臉,但他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頓時疼得眼眶濕潤,淚水靜靜地掉了下來,沈聲說:「郭大人與我亦師亦友,更是我的泰山之尊!他一生忠君愛國,是朝廷的棟樑,勤政愛民,深受百姓的愛戴。如果就這麼含恨而死,那不是笑我大明軟弱可欺嗎?」

  媽的,下手太重了,大概瘀青了!許平心裡暗罵一聲,有點心疼自己的細皮嫩肉,但表面上還是十分哀傷,情緒激動地喊道:「二房妃子終日以淚洗面,夜想亡人我亦痛心。高麗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僅包庇兇手,甚至還侮辱亡人之軀。此仇此恨,叫我如何能忍?」

  「殿下,萬萬不可呀!」

  禮部的老頑固們嚇壞了,趕忙一副死了兒子跑了娘子的表情,哭喪著臉說:「大明大亂初定,實在不適宜再起爭端!郭大人現在死因未明,還是再給高麗一段時日吧!我們天朝上國應該有容人之度呀!何況……」

  話還沒說完,群臣中突然衝出一個身影。一個俊朗又滿面淚痕的少年,一拳直接將他打翻在地,一邊痛哭一邊憤怒地咆哮道:「賊子,你什麼意思?我父之死是為了挑起爭端?難道是說,我父自盡後嫁禍高麗……」

  老傢夥早被他一拳打暈過去,此刻翻著白眼在地上抽搐。

  許平�眼一看,是郭家的兒子,論親戚也算自己的舅子了。雖然不知道排行老幾也不知道名字叫什麼,不過這傢夥倒夠有種的,直接在聖上面前揍人。

  嗯,有前途,以後有機會提拔他!只是這一拳打得不太準,力道不夠似乎沒把人打死,衝著這一點,就得抓去罰款了!

  「聖上!」

  少年打完人直接跪下,泣不成聲地說:「請聖上為我父作主!我父自大明開朝後一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地輔佐朝政,眼下客死他鄉含恨而終,求聖上為我父報仇!」

  話還沒說上幾句,就哭得都說不出話了。

  這下更是讓不少本來怯戰的傢夥全都閉上嘴,劉占英雖然還是和張伯君自成一派,不過顯然已經開始支持太子派。

  眼看許平的意思很是堅決,他也馬上站出來,沈著臉說:「聖上,末將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大將軍呀!」

  朱允文對於劉占英的出列倒不驚奇,馬上揮了揮手說:「準奏!」

  「末將主張,出兵討伐!」

  劉占英沈思了一下,馬上悶哼著說:「既然高麗目中無人,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大明的強盛!宵小之輩或許已忘了我大明開朝時鐵騎是如何橫行天下!此刻膽敢殺我大明重臣,試想一下,倘若出使高麗的不是郭大人而是太子殿下,那他們豈不是斷我大明國脈!囂張至極、可恨至極,倘若不揚我大明國威,那要那麼多將士幹什麼?」

  「放肆!」

  朱允文臉色有點難看,這傢夥明顯在暗諷朝廷軟弱。雖然他的矛頭是對準?戰的頑屆派,但多少還是讓人有點不爽。確實劉占英目前是在朝的武將第一人,一直也低調不問朝事,看來這一次的事連他都有點動怒了。

  「末將有罪!」

  劉占英馬上跪下去,但手一拱依舊擲地有聲地喝道:「聖上,劉占英並非嗜殺之人,戎馬一生確實也不願硝煙再起,但是此次高麗欺我大明,血性男兒當為國而戰!堂堂天朝上國,豈容宵小之輩放肆?倘若我們就這樣一直容忍,那大明的威嚴何在!」

  每一字、每一句都有點激進,但卻極大地煽動其他人的情緒。最近鬧著出戰的武將也不在少數,一看劉占英站出來,其他人當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宣戰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恨不得沒有軍令就拔營出兵,這下頑固派是怎麼樣都沒辦法抵抗了。

  「此事,父由太子獨斷專行!」

  朱允文咳嗽了幾下,難受地吐了口氣後說:「朕最近龍體不適,暫不上朝,朝政暫由太子代為處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少人心裡都樂開了花,好戰分子更是蠢蠢欲動!

  皇上這根本就是托詞,太子死了丈人,家裡娘子天天哭哭啼啼的,現在肯定大動肝火,看來是要出兵了。

  朱允文又咳了幾下,一副難受的樣子,海子一看立刻扶他回去休息。許平看著他的背影狠狠地鄙視了一下,心想:死老頭,缺德的事幹盡了,現在倒是退避三舍,把這黑鍋交給我來背,靠!

  「殿下,請下旨吧!」

  劉占英立刻跪下來,滿面嚴肅地說:「禁軍上下已經準備好隨時出征,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殺過鴨綠江,為郭大人報仇雪恨!」

  媽的,這還是朝廷嗎?一整個就是影劇學院!個個都是演技派!說來說去都是圍繞著劇本在走,能穿上官服的至少都有影帝的實力。

  許平暗罵一聲,不過還是裝作沈痛地思索一下,嘆息一聲說:「既然如此,下令禁軍整結十萬大軍!軍備糧餉籌措妥當後出軍邊境,但不可擅自出戰。倘若高麗王室一個月內再不交出真兇,到時萬兵齊發,揚我大明國威!」

  「是!」

  眾將立刻興奮地應下令來,馬上又一個個跑來請命。

  四大軍營,不,加上朱允文的天機營、朱孝文的天武營,應該算是開朝六大軍營。

  現在包括兵強馬壯的破軍營在內全都只保留榮譽的名號,剩餘的兵馬一律併入禁軍裡,其中也包括許平的惡鬼營。目前禁軍的兵馬已達四十萬之眾,戰鬥力之強自然不容小覷。

  何況除了一開始的壯年兵將外,新加入的全都是百戰餘生的戰士。雖然不少人在戰後選擇解甲歸田,但一些人早就沒有家,習慣了戰場上的血腥,他們也很難再回到安寧的生活之中。

  所以朱允文才會一聲令下將他們全編進禁軍之中,希望藉助他們的戰鬥經驗鍛煉更多年輕的生力軍。

  除了 各地的駐軍之外,算上各地駐軍報名的精銳,新的禁軍一開始有六十萬之眾。採取優勝劣汰的政策,一連串的篩選過後,剩下的四十萬才是精銳中的精銳。

  戰鬥力強,又配備了天工部源源不斷的新裝備,這樣一支狼虎之師誰不想指揮?而且眾將也見識過天工部大砲的威力,所以更想帶著這樣一支軍隊去馳騁沙場。

  許平遲疑了一下,劉占英現在是破敵大將軍,雖然在資歷上比不上四大將軍,但在地位上還是平起平坐。他要是在邊疆出了事的話,那才真的丟人!

  所以不顧劉占英一再請戰,還是點了比較穩重又經驗豐富的陸陽君為主帥,白屠和陳奇為先鋒。

  忐忑不安呀!十萬禁軍兵壓高麗邊境,如果有個摩擦的話,恐怕就會真的直接開戰!

  下了朝以後,保守派和頑固派們個個都擔心不已,激進派則顯得有點激動。被點上名的武將個個摩拳擦掌興奮得很,請戰不成功的則垂頭喪氣,鬱悶又羨慕地看著他們手上的軍令。

  宮門外,許平才剛要上馬車,遠遠就看見劉占英苦著個臉瞥了自己一眼,立刻裝作瞎子笑瞇瞇地問:「大將軍,怎麼苦著個臉呀?」

  「明知故問!」

  劉占英不悅地哼了一下。雖說支持了太子,不過態度也沒恭敬到哪去,再說這本來就是他的風格,許平也習慣了。

  「來、來,與我同飲去!」

  許平馬上親熱地說:「今天十里香的頂級佳釀剛好滿月,正是開壇之日,大將軍與我一同品嚐吧!」

  「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占英雖然有所不滿,但還是抗拒不了這個誘惑。行軍打仗的漢子哪個不愛喝幾口?

  何祝這皇家十里香現在已經號稱天下第一佳釀,最好的酒別說市面上買不到,就連宮裡都少之又少,當然立刻勾起他的酒蟲。

  事情總算進展得比較順利,想到接下來一段時日都要自己來處理朝政,許平就一陣頭大。

  這時候要是老郭在的話還容易一點,他這一死雖然不怎麼心疼,但也有點頭疼。

  其實政務不算難處理,就是奏摺數量有點太多;而且一些人說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點營養都沒有,以許平的話來說就是耽誤自己賺錢。

  想到那幫宛如老屁眼被爆菊花一般的老臉,頭就一陣陣抽疼。這幫迂腐派,許平是恨不得直接拉去給豬配種,但現在的風氣多少還是敬重讀書人的;這種讀死書的人整天之乎者也,倒也有追捧的對象。

  有時候連許平都感到納悶,讀死書、死讀書,怎麼不來個讀書死,猝死算了。

  一想到接下來的時日都要被掩埋在繁瑣的公文中,許平就一陣惡寒!

  想來想去,既然都出血請了劉占英,那還不如約上其他人一起吃飯算了,反正過兩天后就要把他們當驢當馬,這時候給個飼料也不算過分。

  出兵的消息還沒正式發布,就已經有流言蜚語在市井中流傳,不過接下來的消息更是讓人大跌眼鏡,一個個驚得闔不攏嘴。

  傳說中的鐵公雞太子竟然擺了宴席,邀請不少大臣前去同飲!這、這……這是有什麼妖孽要出世了嗎?這麼不正常的事怎麼可能發生?

  太子府直接包下歐陽複整棟飲月樓,擺下足足十桌宴席,邀請的大多是在朝廷上有用的人,還有太子門生的派系。

  沒辦法,想到那些公文就頭疼,許平也只能好好地賄賂一下他們!

  極品十里香,滿桌的山珍海味,老實力派的成有竹和張伯君都來了。

  對於成有竹這個禮部尚書,許平倒是滿喜歡,其實他一點都不迂腐,甚至論起狡猾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在禮部確實有點屈才,不過老爹的意圖很明顯,把他往那裡一擺,就是為了壓住那些頑固派分子。

  成有竹既聰明又號稱才高八斗,自然是鎮壓風水的第一寶了。

  至於其他的嘛,太子門生該來的似乎都來了。

  比起最受寵的歐陽複,學子們雖然都入朝為官,表面上是一團和氣特別和睦,不過許平也不難發覺,拉幫結派的現像開始萌芽,彼此之間暗流湧動,似乎也不像剛開始真正的和睦。

  總體來說,太子門生現在分成三個派系。

  鎮壓雲南之亂又一直跟隨身旁的孫正農本來就做過私塾先生,所教出的學生都是和他一樣的狠毒派,這一派雖然論地位高了一些,不過還算是行事低調。

  孫正農和劉士山都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傢夥,屬於心狠手辣的腹黑派,所以一般人也不想去招惹他們。

  而年輕人就沒那麼好的修養了,洪順的性格一直都很尖銳,行事風行雷厲是他這一派系最大的作風。感覺上有點過於囂張,也有點太過顯眼!雖說辦事能力很強,沒出過什麼差錯,但得罪的人的事也是乾了不少。

  另一派雖然讓人有點意外,不過也在許平的意料之中。杜宏、安敬昆這些科考出身的太子門生,早早就團結在一起。

  雖然杜宏為人低調,辦事又八面玲瓏,看似處處謙和,不過對於他的歹毒許平倒是領教過!這傢夥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不知不覺就成了這個派系的首領,不得不誇他確實是個當官的料。

  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許平刻意把他們聚在一起,也是為了調和一點矛盾。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看出主子對近日來的爭鬥已經有點不滿,所以都一致地保持退讓的態度。一時之間倒是十分融洽,看不出之前還在為權勢而明爭暗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近子時的時候不少人都喝多了,紛紛請辭後離去。

  許平也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被獸性大發的劉占英猛灌一把,這傢夥的酒量倒真不是蓋的,能讓許平喝倒的人是寥寥無幾。

  知道他是記恨自己沒派他出征,這裡面敢不恭敬自己的也只有他了,許平也只能苦笑著一一接下,一碗接一碗喝了。

  回到太子府時已經有點頭重腳輕,府裡的女人們早早就去休息,有了身孕的在宮裡養胎。

  小米揉著眼睛等了整晚,一看許平回來立刻打起精神,滿面歡喜地迎上來,關切地說:「主子,您這一身都是酒味,要不……先沐浴一下吧!」

  「你最乖了。」

  許平嘿嘿一樂。看著眼前體貼可人的美少女,身材似乎發育得更好了,馬上色性大動地將她一把摟住,狠狠親了幾口。

  浴池內,在小米紅著臉的喘息中邊吃豆腐邊洗了個香難的鴛鴦浴。享受了她更加嫻熟的口交後,本想摟著小美人繼續來個世紀大戰,但是當兩人衣衫不整地進了房間時,小米卻羞怯地躲了一下,對著房內的美人恭敬地道了個福:「娘娘們好,清韻姐姐好!」

  房內的燈光有些黯淡,郭家姐妹一身素服坐在大床上,楚楚可憐的模樣、臉上的憔悴和還沒洗去的淚痕,讓人無比心疼!

  柳清韻在一旁也好不到哪去,看著一對寶貝終日以淚洗面,心裡更不是滋味。

  除了 安慰之外,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小米妹妹,大家都是姐妹,你不用這麼多禮!」

  柳清韻�起頭來,看了看自己的男人,眼神裡盡是無奈。畢竟女兒還太柔弱了,父親的死對她們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小米趕緊將房門關上,為兩位小美人倒了杯茶水後,就恭敬地站在一邊。

  許平此刻有一點不自在。說真的,以自己憐香惜玉的性格,應該是日日陪伴她們才對,但是老郭真正的死因自己心裡最清楚。內疚、慚愧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有點不太敢去面對她們。

  「太子哥哥……」

  郭香兒一下就撲到許平的懷裡,可愛的小臉上盡是讓人心碎的柔弱,低低地哭泣道:「今天有人說了,朝廷準備出兵去為我爹報仇,真的嗎?」

  「嗯,先躺下再說吧。」

  許平無奈地嘆息一聲,見郭文文也投來期待的眼神,馬上抱著她們一起上了床,一左一右地將她們柔弱的身軀抱在懷裡。

  雖然心有愧疚,但許平還是安慰說:「今天朝堂上大吵了一頓,好不容易才讓群臣同意出兵,不過也不是直接就打過去,還是要先逼迫高麗將兇手交出來。」

  「謝謝您了!」

  郭文文眼淚又掉了下來,眼眸裡盡是感動的淚珠。年紀還小的她們本就單純,面對這樣的打擊當然有些承受不了,愛郎的肩膀或許是最好的依靠。

  「我們是夫妻,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許平幽幽地嘆息一聲。看柳清韻坐在一邊有些不自在,想想前段時間和她們三人的夜夜笙歌,不由得有點心癢,馬上朝她遞了個眼色說:「今晚你們在我這裡住吧,好久沒陪你們說說話了。」

  「嗯!」

  郭家姐妹都點頭了,柳清韻當然不好拒絕,扭捏了一下,還是躺到郭香兒旁邊,從背後抱住這個讓人心疼的小寶貝。

  「小米姐姐,你也一起睡吧!」

  郭文文禮貌地喊了一聲。雖說是丫鬟,但誰都知道小米很受寵,最近她們也習慣了大被同眠,此刻倒也沒什麼扭捏的。

  「你們先睡吧!」

  小米看著桌子上的幾封奏摺,感覺有點欲言又止,此時似乎有什麼話說不出口一樣。一臉的為難,頓時讓人有點生疑。

  「小米妹妹,怎麼了?」

  柳清韻第一個察覺到,馬上關切地問了一句。對於小米的溫順可愛,哪個人不喜歡,她也漸漸喜歡和這可人的小姑娘聊聊天、談談一些體己話。

  「沒、沒什麼!」

  小米一臉遲疑,但還是趕緊搖了搖頭。

  「是要奏報嗎?」

  許平大概知道是什麼事。看了看膩在懷裡的一對姐妹,想想胯下現在十分堅硬,但在這氛圍下不適合亂來的龍根,馬上裝作不快地說:「有什麼好遮掩的,都是自己家裡的人,什麼事你就說吧!」

  「不好吧,可能是什麼重要的公務!」

  郭文文比較識大體,頓時有點遲疑。雖然她以前一直總是不想輸給男人,但這年頭的婦道人家畢竟是不問正事的,自從嫁給許平以後,那有點犯傻的毛病也改了許多。

  「念吧!」

  許平一副很累的樣子,嘆息一聲,頓時讓郭家姐妹倆一陣心疼。

  殊不知這時許平一手已經悄悄地摸向柳清韻,在她咬著下唇紅著臉的忍耐中,鑽進她的衣服裡,正悄悄地程著她敏感的乳頭。

  「主子!」

  小米一臉為難,不過還是拿起奏摺說:「兵部來了摺子,問主子說好的一半軍餉什麼時候到?只要主子的銀兩調運到的話,禁軍就可以整軍出發了。」

  「朝廷派軍打仗,為什麼要向我們拿銀子呀?」

  郭香兒立刻滿面迷茫!

  「因為……這不在朝廷的預算之內!」

  郭文文眼珠子一轉,聰慧的腦子立刻明白,滿面感動地看著許平,小手將許平抱得更緊,哽咽著說:「何況十萬大軍的出征是一筆極大開銷,戶部可能還沒籌措好銀兩,所以……所以太子爺就先把這錢湊出來,想盡快為爹爹報仇……」

  「謝謝您……」

  郭香兒一聽也是感動極了,小身子也是越貼越緊!

  她們都沒發覺柳清韻這時已渾身瑟瑟顫抖,小臉上的紅潮愈來愈濃郁,小米站在一旁是看到了,知道內情的她自然不會說什麼。

  小米偷笑了一下,裝作為難地說:「現在太子府麾下的人馬都在籌措銀兩,戶部說估算下來得要二十萬兩。大家似乎頗有怨言,不過還是老實地開始把錢交上來。」

  這一聽,郭家姐妹更是感動不已。

  雖說許平對她們寵得就像掌上明珠一樣,幾乎是有求必應沒有猶豫的餘地,但她們都知道自己的夫君可是以節儉或說是小氣出名的,不僅在外面處處節省,在家裡也不例外。

  給了她們最好的,幾乎是要月亮不會給星星,而他自己卻經常粗茶淡飯,毫無皇家之人的奢侈。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銀兩,確實有點違背許平的行事風格。

  「主子,還有張虎來報了……」

  小米一看郭家姐妹的眼神火熱火熱的,馬上打鐵趁熱說:「張大人已經和林大人兵分兩路進入高麗國都,正在著手調查郭大人的死因。」

  「嗯,查不到就叫他們別回來了!」

  許平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事實上也只是一句場面話而已,查得到才有鬼!真來個真相大白的話,第一個殺了自己的恐怕就是懷裡這對美麗的姐妹花。

  「是!」

  小米有些狡黠地笑了笑。雖然這樣的欺騙很不道德,但在她的心裡,自己的主子就是一切,為了愛人她什麼都肯做,哪怕是這種讓人所不齒的欺騙。

  這樣的恩寵對自己來說已經夠奢侈了,所謂的幸福全是讓心愛男人的滿足,即使死後下了地獄,也不會有任何悔恨!

  「小米,你也一起睡吧!」

  許平裝作疲憊地哼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副很困的樣子。

  「嗯!」

  小米馬上走過來,在郭家姐妹羞澀的注視中解下身上的衣物,露出青春動人的身體。更顯豐腴的三圍頓時讓許平的喘息有些粗重,尤其一對充滿彈性的乳房,更加圓潤飽滿,粉嫩的小乳頭點綴著,看起來更是性感,連姐妹倆都感覺到一種誘惑。

  「睡吧!」

  許平雖然硬得都快爆炸了,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憐惜的樣子看著郭家姐妹。

  「主子,我伺候您寬衣吧!」

  小米一絲不掛地上了床,看了看小鳥依人的郭家姐妹臉上羞澀的表情,故作為難地說:「兩位娘娘,主子不習慣穿著衣服睡,你們是不是……」

  「我、我們來就好了!」

  郭文文小臉上有些羞澀,但也馬上暗罵自己粗心,愛人確實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此刻光顧著傷心,卻忘了妻子的本分,真該死!

  郭香兒也湊過來,姐妹倆的小手開始在許平身上摸索著。

  當衣物落地,巨大的龍根露出時,姐妹倆不由得羞澀地紅了紅臉,但還是脫去身上的衣物。兩個柔軟滑嫩的身體再次投到許平懷裡,只是看到胯下巨物的堅硬,兩女都不免有些難為情!

  【第二十八集】第五章:姐妹花,四飛之夜!

  柳清韻也扭捏著將自己脫個精光,這下大家全都一絲不掛。

  小米看她們都有些不自在,知道即使大被同床了幾次,她們還是不敢主動。

  小米馬上就跪在許平的胯下,小手很自然地握住龍根上下套弄,溫柔地說:「主子,您這樣憋著不好。奴婢記得,您為了出戰的事有十多天沒和娘娘們同寢了,讓奴婢伺候您好嗎?」

  「算了!」

  許平裝作憐惜地嘆息一聲,將懷裡的兩個小美人抱緊一些,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們,深情款款地說:「香兒和文文現在正是傷心時,哪還有尋歡做樂的心情呀,等以後吧!」

  「不!」

  郭文文馬上紅著臉搖了搖頭,一把抓住許平的手,按到她柔軟渾圓的乳房上,羞澀而又堅定的說:「爺,我們是您的妻子!您對我們的憐惜我們都知道,但我們也不是那麼柔弱……」

  「太子哥哥……」

  郭香兒也滿面緋紅地爬起來,低下頭來一邊親吻著許平的嘴唇,一邊可愛地呢喃道:「您那麼疼香兒,香兒不要看您難受。今晚、今晚……你別忍了……」

  計劃成功,許平暗爽不已,不過表面上還是婉拒了幾下,最後還是裝作敵不過姐妹花的濃情蜜意和挑逗,一一與她們濕吻一番後,粗喘著說:「你們……好好地服侍我!」

  「嗯!」

  郭文文紅著臉點了點頭,回頭一看,小米已經含住龍根上下吞吐著,索性就趴到許平耳邊,靈活的舌頭開始含著耳垂輕輕地舔了起來。

  這時柳清韻也被拉進來,早就被挑逗得羞處潮濕的她也主動湊到許平的胸前。

  看著兩個小寶貝感動的神色,她也受到感染,馬上不避諱地含著許平的乳頭輕輕地吸吮著。小手也開始拉著許平的手,按上她成熟飽滿的乳房,氣喘籲籲地和兩個寶貝一起伺候共同的男人。

  「太子哥哥,香兒要你好舒服、好舒服……」

  小蘿莉童趣可愛地呢喃了一聲,眼含迷離地看了許平一眼後,扭著幼嫩的身體慢慢一路往下親,幾乎和小米一起趴到許平胯下。面帶紅潮地拉開許平的大腿,小嘴毫不猶豫地吻上許平的。

  「寶貝們,太爽了……」

  許平舒服得渾身都在顫抖,這是她們第一次如此主動!

  看著四個女人在自己身上用小嘴取悅自己,胯下更是有個可愛的小蘿莉在舔菊,頓時激動得快要射了。

  「爺……」

  郭文文已經有點意亂情迷,悶哼了一下後,跨坐在許平身上。低下頭來和小米一起舔著龍根,一邊舔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人家……要你的孩子……」

  「嗯!」

  許平有點忍受不了,十幾分鐘的服侍實在太香艷了!忍不住一把將早就滿面媚紅的柳清韻推倒,分開她的雙腿後猛地一挺腰,龍根順勢進入她泥濘不堪的身體裡。

  「爺,好、好硬呀……」

  一陣有力的抽動馬上開始,柳清韻頓時發出銷魂的呻吟。

  這時小米也紅著臉,小喘著湊上來,趴在柳清韻的小腹上,靈活的小舌頭開始舔著許平一直收縮的肚臍!

  「姨娘……」

  郭文文一看,雖然有點羞澀,但還是靠在許平身上。柔嫩的身體一邊扭動著,一邊撫摸著男人的身體,靈巧的小嘴也在許平身上遊走著,滑嫩的小舌頭更是不停地舔著讓她迷醉的男人味。

  「我……」

  郭香兒一看這香豔的場景,頓時感覺下身有點潮濕。此時姨娘和夫君開始做愛了,她倒覺得沒什麼事幹。調皮的性子一下就起來了,竟然趴到柳清韻的胸前,手抓一對不停擺動的乳房,羨慕地揉弄著。張開櫻桃小口,紅著臉將乳頭含到嘴裡。

  「不行,香兒……」

  柳清韻羞漓的掙扎還沒開始,馬上又被許平粗重有力的抽插頂得只剩下呻吟,子宮被撞擊的酥麻、女兒舔著乳房的快感,濃烈得讓她幾乎崩濱。

  「姨娘,這樣肯定很舒服……」

  郭香兒一邊愛撫著一對飽滿成熟的乳房,一邊帶著幾分俏皮地說:「每次太子哥哥這樣疼香兒,香兒都很舒服……」

  小蘿莉此時是跪著的,翹起小嫩臀,可以看見腿間的小肉縫已經很是濕潤。

  在柳清韻咬著下唇渾身顫抖來了高潮以後,許平已經按捺不住,一把將郭香兒輕盈的身體抱起來,將龍根一下就插入她粉嫩的小蜜穴裡。聽著耳邊童趣而又幼嫩的呻吟聲,抱著她的腰狠狠地享受這具年幼肉體。

  「太子姐夫……」

  小蘿莉情動地呻吟著,幼嫩小手抱緊許平的脖子,感受著巨大的陽物在體內迅速進出著,強烈的快感迅速地蔓延,讓她幼小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了了!

  「嗯,乖香兒……」

  許平興奮地哼了一下,將她幼小的身軀抱起,讓她的小手環住自己的脖子。直接站在原地,架著她的雙腿,用熊抱的姿勢繼續挺著腰,在小蘿莉緊窒幼嫩的小穴裡進出著!

  「香兒,沒事吧……」

  郭文文紅著臉,看著巨大的龍根在妹妹小小的羞處宛如蹂虐般進出,那有力的撞擊,每一下都讓妹妹的小屁屁「啪啪」作響。再一看妹妹臉上又癡迷又興奮的表情,立刻有點擔心妹妹能不能承受愛人如此的瘋狂。

  「主子……」

  小米紅著臉微喘著,慢慢地爬到許平的腿下,抱住許平的大腿後親吻著許平的屁股。柔軟的小嘴、滑嫩的舌頭,一陣陣挑逗,舒服得許平直打冷顫。

  「爺……」

  郭文文儘管有些羞怯,但也想讓自己的男人得到最大的滿足。看到小米那略顯放蕩的行為,卻讓男人舒服得直哼出聲,也有樣學樣地爬過來,柔軟的小舌頭舔起許平腿根!

  「媽的……」

  許平不禁暗罵了一下,太刺激了!懷裡的小蘿莉緊緊的小穴就讓人舒服得快要瘋狂,此刻兩個美人還這樣挑逗自己,被夾擊的快感疊加起來,真的有點受不了。

  「不、不行……哥哥……姐夫啊……」

  郭香兒在這陣持續高強度的活塞抽插下,幼嫩的身體呈現出一片火熱的粉紅色,一直低低呻吟著。突然渾身一個僵硬,馬上就「呀呀」喊了起來。

  郭香兒渾身一陣陣抽搐,許平可以感覺到她小小的蜜穴在劇烈收縮,有力又特別柔軟。緊接著懷裡的小蘿莉開始僵硬起來。

  在如哭泣般的呻吟中,一股火熱的愛液從幼小的子宮裡噴出,一下就澆在現在已經敏感無比的龜頭上,再加上她身體迅速收緊,頓時被刺激得渾身開始痙攣起來。

  「香兒……」

  許平悶吼了一聲,懷裡的小蘿莉已經沈浸在高潮中癱軟如泥!

  但許平也到了射的邊緣,立刻將她壓到身下,在小蘿莉無力又敏感的叫聲後,用後入的姿勢繼續撞擊著這具輕盈年幼的身體。

  「太子哥哥……太有力了……香兒……」

  郭香兒的呻吟變得含糊不清,高潮後的身體還特別敏感。

  在快感還沒退去時,就受到這樣強而有力的抽插,每一下幾乎都頂到青澀的子宮,立刻就讓她渾身的神經說不出的僵硬。

  「香兒,姐夫來了……」

  許平也是控制不住,在有力的幾下撞擊,撞得小蘿莉的身體無力地趴到床上後,馬眼一開,火燙的精液立刻噴射而出,一陣一陣地澆在小蘿莉此時還敏感跳動的子宮上!

  「啊……」

  郭香兒頓時激動得叫了一聲,不敢相信地抽搐幾下後,眼一翻,暈死過去。

  高潮的快感本就讓她年幼的身體有點承受不了,許平此刻的有力更是雪上加霜。

  太過於強烈的銷魂蝕骨,讓小蘿莉彷彿靈魂出竅一樣,舒服得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許平感覺腿都僵硬得有點快抽筋了,在這麼美麗幼小的身體里內射,再看看跨下小蘿莉舒服得暈死過去的模樣。

  對於男人來說,這樣是最有成就感的,光是視覺上就讓人舒服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再加上肉體上的快感,哎,有點心髒病的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舒服地把每一滴的精液全射進去後,郭香兒已經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感覺到嫩嫩的小穴裡有熱熱的東西在流動,而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因為這種舒服而興奮著。美妙的感覺讓身體宛如沒了骨頭一樣,想動都動不了。

  當許平慢慢把有點軟的龍根拔出來時,已經回過神的柳清韻趕緊挪過來。拿起毛巾,擦著寶貝女兒身上淋漓的汗水,生怕她著涼,趕快將她抱在懷裡蓋上被子。

  眼看著小寶貝一臉陶醉,看起來天真中又特別具有誘惑,加上腿上的濕滑,能感覺到她腿間流出男人的精液,還是讓柳清韻有些難為情!

  「來……」

  許平也不客氣,吐了口大氣,往後一躺,立刻就示意小米和郭文文過來為自己口交!

  這時龍根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猙獰,微微有點軟化,看起來倒有幾分好玩!只是上面佈滿精液和小蘿莉的愛液,看起來很是黏稠,不少還流到體毛上。

  光是看就能感覺到那種淫穢的味道,充滿男歡女愛的痕跡,頓時讓人感覺心跳有些加快。

  那種味道,讓人耳朵都有點發熱了。

  郭文文儘管已經跪到許平的胯下,但看著這充滿荷爾蒙味道的龍根,還是一臉遲疑,臉上像是火在燒一樣的紅。因為這佔有 了自己的陽物,是剛從姨娘和妹妹的身體裡出來的,還帶著她們的愛液,這、這讓人怎麼……

  「主子……」

  小米一點都沒猶豫,一看許平還累得在喘氣,馬上跪在許平的腿間,低頭含住龜頭細細 地吸吮起來。見許平舒服得哼了一下,馬上賣力地舔弄著上面殘留的餘物。

  「小米,你……」

  郭文文頓時紅了紅臉,看小米竟然一臉陶醉,而且還舔得津津有味,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她不計較嗎?

  「娘娘,怎麼了?」

  小米一邊扶著龍根舔著,一邊疑惑地看著郭文文。

  「沒、沒什麼……」

  郭文文有些慌亂地擺著手,雖然感覺有點心慌,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呵呵,娘娘是覺得奇怪吧?」

  小米倒是一臉無所謂,一邊幸福地看著男人舒服的表情,一邊慢慢地往下開始舔著上的液體,嘖嘖有聲地說:「小米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讓主子舒服,主子開心我就開心!」

  「是、是嗎?」

  郭文文頓時心念一動,臉色帶著幾分緋紅。看了看旁邊還沒睡著的妹妹和姨娘,見她們臉上都有說不出的滿足和陶醉,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什麼。

  「我、我也來,好嗎……」

  郭文文怯生生地跪到許平的身前,說話時聲音低得都快聽不見了。

  「什麼?」

  許平愣了一下,是真的聽不見她說什麼。這時候小米如作怪似地舔起菊花,那癢癢熱熱的感覺舒服得許平哼了一下,馬上寵愛地摸著她 的頭,笑瞇瞇地說:「小米真乖,你的技術愈來愈好了。」

  「嘻嘻……」

  小米得到誇獎,開心地笑了笑,繼續取悅著心愛的男人。

  「我……」

  郭文文見小米做如此放浪的事時竟然還那麼開心,心一橫也咬了咬牙,見龍根已經在她嘴裡慢慢地煥發雄風。馬上趴下來,一邊親吻著許平的身體,一邊顫著聲說:「爺……文文,想要!」

  「想要什麼呀?」

  許平有心要逗逗她,一邊欣賞小米含著龜頭的情景,一邊用手去揉弄郭文文充滿彈性的乳房,心裡一下就爽得說不出話了。

  「文文,想要您、您的孩子……」

  郭文文紅著個小臉看起來特別可愛,這四人裡就她最放不開,這突然的主動倒是讓人有點驚訝。

  「哦,那孩子該怎麽生呢?」

  許平嘿嘿地淫笑著,當手指力道恰到好處地捏著小乳頭時,郭文文已經舒服得身子都在打顫了。

  「爺……」

  郭文文害羞地嗔了一下,配合著小臉上淡淡粉紅,竟然讓一向端莊的她顯得幾分的妖媚。水濛濛的眼眸裡一絲絲閃光,一下就刺激得許平興奮起來,小米也感覺到嘴裡的巨物瞬間有了活力。

  「來,你們去床邊趴著!」

  許平舔了舔嘴唇,看來今晚是場硬仗了!難得郭文文這妞都這樣勾引自己,再沒做出點表現實在是不行。

  小米比較輕車熟路,媚笑著點了點頭後就趴到床邊。雙膝撐地,翹高渾圓美麗的臀部,似乎還挑逗一樣地搖了幾下,明顯可以看見粉嫩的羞處早已因為剛才的肉戲而泥濘一片。

  郭文文紅了紅臉,不過還是跪到她的隔壁,擺出同樣誘人的姿勢!

  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兩個青春活潑的美少女、兩個宛如蜜桃般的粉嫩美臀,並排著在面前等待後入,這樣的美景簡直只有仙境裡才有!

  許平感覺喉嚨像有火在燒一樣,龍根瞬間激動地跳了幾下,馬上就衝過去,抱住郭文文的嫩臀後狠狠地朝著她緊窒的小蜜穴插進去。

  「呀,輕、輕點……」

  郭文文頓時哼了一下,突然的飽滿讓她渾身顫抖起來!

  即使已經破身了,但身體還十分嬌柔,這突然的進入雖然經過充足的潤滑,但還是讓她不自覺地哼了一下。

  「嘿嘿,輕點怎麼能舒服呢!」

  許平馬上挺著腰,感覺著和她妹妹、姨娘完全不同的肉體。一邊撫摸著她 渾圓又充滿彈性的臀部,一邊開始快速抽插起來。

  「爺……我……」

  郭文文頓時腦子一空,本能地想發出呻吟,但矜持的思想作祟,趕緊又搗住小嘴,一邊嗚嗚悶哼著,一邊承受著身後男人強而有力的征伐。

  持續的抽動再次開始了,郭文文臉上的紅暈愈來愈濃郁,年輕的身體在這有力的撞擊下開始嫵媚的搖擺!

  當她咬著床單,在如哭泣般的呻吟中來了一次高潮後,許平馬上感覺到小米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想想小美人今天可是幫自己誘騙了她們,趕忙來到她的臀後,在小丫頭滿足的呻吟中,給她的肉體來一次最直接的深入。

  輪流在兩個美少女的身體裡進出著,持續一個小時強而有力的活塞運動過後,兩具雪白的肉體早就如爛泥般軟倒在地。

  第二次比較持久,許平一點射的意思都沒有,回頭一看可愛的小蘿莉在品嚐完性愛的美妙後已經睡去,而柳清韻這個少婦還在紅著臉偷看這邊。馬上狼吼著撲過去,在她羞澀的掙扎中再次享受起少婦的成熟和豐腴。

  「爺……您……」

  柳清韻最後連話都說不出。即使是成熟的身體,也受不了男人簡直是要命般的撞擊。

  當第四次的高潮到來時,渾身的骨頭已經像化了一樣,只能看著心愛的男人挺著帶滿自己愛液的龍根,再次把魔掌伸向可愛的小女兒。

  「姐夫……」

  小蘿莉在迷糊中感覺到體內被塞進巨物,有些無力地呻吟了一下,那種熟悉的美妙感覺再次蔓延全身!睜開眼一看,心愛的男人正把自己抱在懷裡抽插著,立刻就「嗯」了一下,直接抱住許平,微喘著享受著男人對自己的迷戀。

  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第二次的征伐持續而又粗重。即使快感連連,在這強烈刺激下,小蘿莉幼嫩的身體還是受不了,最後還是拉著郭文文頂替了她妹妹。當她也不行的時候,許平馬上將稍稍回過神的柳清韻也拉過來,用觀音坐蓮的姿勢開始最後的衝刺!

  「你們,跪成一排!」

  當懷裡的美婦在高潮中舒服呻吟時,許平也有點控制不住了。

  龍根被她高潮時的小穴夾得實在太舒服,第二次的射精馬上就要開始,前列腺已經在興奮跳動了。

  「哦……」

  小米明白主子要幹什麼,馬上拖著無力的身體跪在許平面前,閉著眼將下巴�起來,張開可愛的櫻桃小口。

  郭文文和郭香兒姐妹倆都不明白許平要幹什麼,不過看小米這麼做立刻就有樣學樣,和她跪在一起,也是閉上眼張開小嘴。

  雖然這時舒服得已經渾身無力,連腿都在瑟瑟顫抖,但她們還是很乖巧,沒有自己先睡。

  「乖……」

  許平頓時邪念大起,拍著柳清韻的屁股,示意她也跪在一起後,馬上握著命根子看著眼前跪成一排的尤物。

  蘿莉的幼嫩、少女的青澀、少婦的成熟豐腴,當她們一起張開小嘴等著噴射,這種視覺上的衝擊絕對能滿足男人有點陰暗的慾望。

  「小米……」

  許平第一個將龍根插進小米的嘴裡,有些粗魯地抽送著。可人的小丫頭馬上哼了一下,不過還是乖乖地含著,小舌頭也開始靈活地舔動起來。

  其他三女瞇著眼偷看了一下,頓時有種不約而同的難為情,總算明白男人要她們這麼做的理由。即使如此,她們還是假裝看不見。

  在這一夜,她們只想自己的男人能得到最大的快樂。既然已經圓了房,取悅丈夫也是她們無法推卸的責任。

  輪流地插了郭文文和郭香兒姐妹倆的小嘴,當看著小蘿莉小小的嘴巴含著龍根時艱難的模樣,看她楚楚可憐地嗚了幾聲,許平已經有點控制不住射精的慾望。趕忙把龍根從她的櫻桃小口裡抽出來,又插入柳清韻的嘴裡,在強烈快感的刺激下,抽送的動作也有點粗魯了!

  「嗚……」

  柳清韻默默承受著這最後的有力攻擊,甚至被許平插了幾次深喉讓她很是難受,不過依舊希望心愛的男人能得到最大的滿足。

  「啊……」

  太刺激了!媽的,神仙都受不了!當激烈的痙攣時,許平已經控制不住。立刻將龍根從她嘴裡拔了出來,大吼了幾聲後,一陣陣的精液再次從馬眼裡有力地噴射而出。

  乳白色的精液全射在四人臉上,一陣陣、火熱熱的。

  許平射完後滿足地看著她們臉上佈滿自己精液的模樣,腿一軟,立刻無力地倒了下去。因為太興奮的關係,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爽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好鹹……」

  郭香兒將嘴唇上的精液舔進去,嚐了一下後呢喃一聲。

  「我來……」

  小米滿面紅潮,見主子的眼神還看著這邊,趕緊靠過去阻止她們要擦拭精液的動作。在她們臉紅得都快滴血的情況下,將她們臉上的精液全舔到嘴裡,慢慢嚥下。

  又是一夜荒唐。當四具肉體糾纏在自己身上時,被子蓋上後,小米慢慢扭動身體鑽進去,再一次含住龍根為自己清理乾淨時,許平已經爽得沒有半點的力氣。

  一手摟著郭文文,抓著她的乳房,一手摟著郭香兒,但手卻放在柳清韻性感的臀部上。

  五具肉體交織在一起,彼此喘息著,誰都沒有說話。性愛來得太過激烈,誰都沒了精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入睡的。

  夢裡時都忘了這時大家的睡姿是多麼荒淫,睡夢中的小米還含著軟下去的龍根,一手摸在郭香兒的小饅頭上,這時哪還有什麼隔閡。在許平刻意的調教下,眾女也愈來愈放得開了。在床事上雖然羞澀,但也不敢拒絕許平任何的要求。

  群交真爽呀!如果把自己的女人全擺在一張床上,肯定得精盡人亡了!腦子裡的念頭一閃而過,許平也沒了精力,在一堆柔軟的糾纏下,沈沈地睡過去。

  【第二十八集】第六章:童憐情歸!

  臨近年關,大雪紛飛的北方似乎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暖意,在外漂泊,勞累了一年的人們也期盼著能盡快回到家裡。

  看看自己的娘子、抱抱自己的孩子,孝敬一下一年沒見的雙親!

  在整年的忙碌後,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閒,好好地在家裡與家人歡聚,享受親情所帶來的快樂。

  百姓們的生活很是簡單,郭敬浩的死對他們來說雖是震驚一時,不過在更加困難的柴米油鹽面前,這些都會被慢慢淡忘。

  不過事實就是陸陽君已經率領十萬禁軍,帶上天工部最先進的武器,駐紮到東北一線,虎視耽眈地在鴨綠江望著一水之遙的那片國土。

  禮部、刑部依舊在和高麗交涉,有了禁軍的壓境,態度更是空前強硬。

  交不出兇手就直接兵臨王都,這是大明在政治外交中少有的脅迫。

  高麗王族也是嚇壞了,使者一個接一個地派,希望能和皇家直接解釋清楚,但是招待他們的只是六部官員,朱允文對此根本不聞不問。

  說到底,高麗王室也是欲哭無淚。

  本來東瀛大亂、契丹十龍奪嫡、滿族八旗又重兵集結,在這樣的包圍下邀請郭敬浩是想讓高麗能得到大明的幫助。

  誰知道這如日中天的權臣卻死在王室別院,兇手更是直指三王子,這樣突然的變故讓人如何能接受。

  目前大明皇室的態度很強硬,郭敬浩才剛做了太子爺的泰山大人,此刻這件事又全權交由太子處理,這無異於雪上加霜。

  等消息傳來,證實十萬禁軍已經開始朝邊境殺來時,整個高麗立刻被帶進恐慌的陰霾之中。

  高麗是個邊疆小國,雖說很是富饒,也可調集近十萬的大軍。但一向溫順的民風作祟,戰鬥力一直上不了檯面。

  即使能重兵集合,也抵禦不了號稱皇家嫡系的禁軍,「禁軍」這兩個字幾乎已經代表強大,讓他們連抵抗的心都不敢有!

  更何況高麗也不敢與大明為敵,事態迫在眉睫。如果連大明這邊都刀戈相向的話,高麗小小的國土恐怕就會土崩瓦解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東北線上本來就有破軍營的十萬大軍,現在禁軍又駐紮過去,大明戰鬥力強悍的二十萬鐵騎往這裡一擺,別說高麗王室嚇得快尿褲子,其他的草原部落也是惶恐不已。

  如果不是事先得到郭敬浩死於高麗的消息,恐怕現在什麼事都顧不得,都會全力防禦大明的鐵騎是不是有揮師相向的可能。

  邊疆上的緊張和年關即將來臨的輕鬆形成鮮明的對比,京城裡的百姓們差不多都忘了還有這麼一件事,依舊生活得輕鬆、愜意,甚至有點懶散。

  戰爭現在已經離他們愈來愈遠,何況此時的大明看起來是那麼強盛,誰都不會擔心戰火的燃燒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冬天的明月依舊皎潔,華燈初上時,人們似乎已經結束忙碌。

  御書房內,此時許平正無奈地對著一大堆的公文搖頭嘆息,握著毛筆,有點歇斯底里地抓起頭:「媽的,有沒有必要那麼多,那些大臣都是死的呀?那麼多小事都處理不了。」

  本以為朱允文不上朝只是推託,沒想到他真的身體不適,這幾天都躺在床上養病,每天都咳得臉色蒼白。

  許平連著守了好幾夜,雖然父子倆一直互相罵來罵去,即使看到朱允文終於有了一點精神,許平還是放不下心,還是擔憂老爹那沒有血色的臉上難掩的憔悴。

  沒辦法,即使散漫慣了,許平也只能暫時代理朝政。本以為朝里的大臣那麼多,應該不會太累,但才剛掌權就讓許平無比頭大。

  公文堆積得和山一樣,每天即使熬夜熬得半死也都沒有完結的時候。媽的,養那麼多大臣幹什麼,和養狗有什麼區別!

  其實很多的政務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拿到上書房來請御批。

  但這些大臣們實在太狡猾了,一個個都是八面玲瓏的角色,即使是小事但也怕會得罪別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思想介分頑固,這也是造成朝堂上效率不高的主要原因。

  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改革了?這樣下去的話,當皇帝的肯定活不久,簡直能把人活活累死!

  當批完另一份奏摺時,許平已經眼冒金星,感覺面前有無數隻母豬在飄來飄去,這是幻覺嗎?老子的日子明明很舒服,操他媽的為什麼要過得這樣淒慘?

  「平哥哥!」

  趙鈴進來一看到許平滿面疲累,也是心疼不已,趕忙把手裡的茶放在許平面前,關切地說:「您先休息一下吧!這是剛泡好的參茶,提神醒腦,快喝點吧!」

  「還是小鈴兒乖。」

  許平抿了一口,溫熱的感覺流到身體裡,整個人確實舒服了許多。輕輕地拉過心愛的小妻子,笑瞇瞇地親了她一口。

  雖然已經身懷六甲,不過才兩個多月還沒顯出腰身,小趙鈴依舊感覺柔弱可人。

  雖然比起之前來臉上多了點血色,紅潤潤的看起來有精神不少,但看她這清純可愛的樣子,都很難把她和一位母親聯想在一起,怎麼看都是個可愛至極的美少女。

  「平哥哥,我還得過去皇后娘娘那裡。」

  趙鈴紅著臉,和愛郎嬉鬧了一會兒後雖然不捨,但還是無奈地說:「娘娘說了,不讓我在這久待。」

  靠,老娘又在亂想了!和自己娘子親熱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親親小嘴、打鬧一下更能培養感情。在她眼裡,難道老子真的是隨時隨地配種的畜生嗎!

  許平頓時苦起臉,雖然很是鬱悶,不過還是和她親熱了一會兒,才無奈地送走小美人。

  臨到子夜,許平已經有點發瘋了。御書房裡奏摺還那麼多,這樣搞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媽的,別說性生活沒了,這麼個熬法,自己就算成了仙都受不了!

  他氣得腦袋都在嗡嗡作響,腦子裡也開始算計起該怎麼擺脫這樣的情況。總不能那群老傢夥都跑出去嫖妓,卻讓自己這個當太子的在這裡累得要死要活吧?

  「媽的!」

  許平不禁歇斯底里大罵起來,想想都覺得很是鬱悶。

  「別吵了!」

  這時屏風後面傳來一聲嬌滴滴又有點不耐煩的嬌喝:「大半夜的鬼叫什麼呀!?我這邊還有一堆事沒處理完呢。」

  「靠,我煩啊!」

  許平沒好氣地繞過屏風。即使面前坐的是一位美須不可方物,飄逸得就像仙子般的佳人,但還是忍不住鬱悶地吐起苦水:「這什麼世道呀!那些大臣個個不是去嫖妓就是摟著娘子睡覺,搞不好有的現在還摟著別人的娘子睡覺!我這個當太子的卻在這做牛做馬,這還有沒有天理!」

  屏風之後,一位佳人正端坐於案台之後,台上擺滿各式各樣的公文、奏摺,甚至是順天府遞上來的密奏。

  案台的兩邊也是堆積如山,即使已經處理掉很多,但依舊源源不斷地送新的來。

  童憐拿著毛筆批覆一份密奏後往旁邊一丟,�起頭時,嬌美的容顏上也帶著幾分憔悴,有些不滿地抱怨道:「大爺,我比你還煩呢!為什麼你理政,我也要在這裡幫你?」

  「沒辦法,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幫忙的。」

  許平無奈地搖了搖頭,確實很難找出個幫手來。

  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有這種能力,但現在派系之間鬥得如火如荼,對誰太親熱了都不好。自己的門生們雖然聰明,不過還有點青澀,沒有童憐如此八面玲瓏。

  「你搞清楚好不好!」

  童憐的辦事效率確實是高,處理的公務幾乎是許平的四倍有餘。

  此刻童憐雖然忙得連頭都�不起來,但依舊抱怨著:「沒記錯的話,我可是囚犯,而且還是個死人!朝廷上的雜事那麼多,你居然找我來幫你,就不怕我洩露機密呀!」

  「不怕!」

  許平無恥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帶著幾分下流地說:「就算你想,也得有那機會不是嗎?」

  「無恥!」

  童憐嫵媚地瞪了許平一眼。本來享受著安靜的隱居生活,雖說有點無聊,不過還算不錯。

  現在卻莫名其妙地被拉來這里當苦力,工作量之大,讓她都有點咋舌了,真難想像朱允文以前一個人是怎麼處理的。

  叛變之初,還抱有幻想的童憐雖然對於地位不是很在意,但也幻想過入主后宮的時候。或許在大多人眼裡,包括在紀龍的眼裡,當皇帝是人生最高的追求。

  他們所看到的只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而忽略了附帶的責任和擔當。每日堆積如山的公文、朝堂上的暗流湧動、邊疆上的動盪,一切都必須掌握於心。

  當一個皇帝,或許沒有世人所想那麼輕鬆。

  「哎!」

  許平看著太監們把新的公文�進來,稍稍沈思了一下後,恨恨地咬了咬牙。衝過去一把拉住童憐的手,沒好氣地說:「走,再待下去真得死人了!」

  「餵、餵,去哪啊?」

  童憐另一手還拿著毛筆,細嫩的小手此刻被男人牽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感覺有一點加速。那種感覺似曾相似,很平淡,卻又覺得特別濃郁。

  好滑呀!又嫩又軟,手感真不錯!

  許平不禁色色地多摸了幾下,不過還是拉著她一路朝外邊 走去,頭也不回地說:「找個地方喝個酒吃點東西,再這麼熬下去真的會死人!老子要想個辦法一勞永逸,不能總讓那些老王八蛋有空閒的時間可以嫖妓、偷情……」

  「偷、偷什麼情!」

  童憐的臉上頓時有羞澀、有慌張,顯然聽不清楚許平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起碼有一點她是認同的,確實得放鬆一下,不然的話,真的會憋死!

  夜裡的御花園雖然不如白晝般奢華,但花草的芬芳在月色籠罩下,蕩漾在空氣之中,比起白天的喧囂多了一分寧靜。

  池塘里的月牙依舊金黃璀璨,鮮豔的花朵在夜裡多一份安靜的美麗。即使爭相奔放,卻也沒有白日的俗艷,反而多了一種淡淡的優雅。

  一條小小的河流穿過整個禦花園,池裡都是魚兒歡快地遊來遊去!雖然是冬季,但奢侈的皇家卻用不斷加熱的方式來阻止水流結冰,為的就是讓大明最尊貴的家族能隨時欣賞到春一樣的景象,所投入的人力財力實在太大了。

  每次許平來這裡都會先罵一句敗家,心裡總想著自己當皇帝的那一天,絕對要阻止這樣浪費的行為。

  清心亭就建在小河上,說是亭,不如說是間小屋。一間只有二十坪左右的小木屋,但卻有著完整的設備。

  牆上各式各樣的裝飾,屋內一張小小的龍床,門前小河邊的一張矮桌。

  看起來很是簡單,不過卻搭配得很是別緻、小巧,又別出心裁,讓人感覺這裡彷彿不是皇家的御花園,而是隱居在山里的一座小民宅。

  門前一個火爐正在熊熊燃燒著,將暖意帶進這個小小的天地,矮桌上擺著幾盤精緻的小吃和熱呼呼的溫酒。

  許平盤腿端坐,舉起酒杯,喝了滿滿一口的溫酒,暖流似乎在體內開始擴散著,不禁舒服得哼了一下:「果然,這麼冷的鬼天氣還是適合偷懶!」

  「同意!」

  童憐開心地笑了笑,雙手舉杯,很是優雅地抿了一口。

  儘管有的動作是在不經意間流露的,但她習慣性遮掩住自己喝酒的樣子,也可以看出從小就有不錯的家教。

  「老子得想個辦法了!」

  許平看著外面初春般的景象,感覺真像是一種虛假的欺騙,冷哼了一下說:「現在我看公文看得腦袋都暈了,真不知道養那麼多大臣要幹什麼,還不如養狗算了!」

  「可不是嘛!」

  童憐贊同地點了點頭,有點鄙夷地說:「這些傢夥就是不願得罪人而已,明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請奏。說真的,要連這點能力都沒有的話,當什麼官呀。 」

  「同意,一群雜碎呀!」

  許平的話也只能停留在抱怨的程度上,畢竟現在自己還是個沒實權的太子爺,而且朝廷上這種不負責任的情況似乎也有二十年了,想改變也是難中之難。

  何況這種情況的出現並不是因為官員的懶惰,最大的原因是他們不敢惹麻煩。

  畢竟開朝之初,朱元章的疑心太重了,不少事都是親力親為,不信任旁人。那時功勞很高的老臣有的是,但有不少都被他找藉口砍了。

  這樣血腥的行為自然讓大臣們膽寒,誰都不敢過多理政,細細想來,似乎也怪不得他們。

  童憐當然明白個中原由,沈默了一下,看著門外的鳥語花香,帶著幾分迷茫地呢喃道:「好假呀!」

  「嗯,很討厭!」

  許平往後一躺,懶懶地哼了一下。還是這樣的感覺最舒服,和童憐在一起說一些無聊的話,感覺整個人輕鬆自在。

  活著就應該是這樣的感覺,而不是整日鉤心鬥角才對。

  「我困了!」

  童憐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實在沒什麼精神了。

  雖然飲了溫酒,但也無法提神。連續幾日來,幾乎沒睡上好覺,會有點委靡也是正常的。

  童憐雖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但在心靈上卻很堅強,可想而知,她連日來的勞累到了什麼程度。

  許平此時也好不到哪去,儘管身體很強壯,但也抵擋不了精神上的疲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有氣無力地說:「裡面有床,去躺一會兒吧!」

  「那你呢?」

  童憐有些迷糊地站起來,看了看房內那張潔白溫暖的大床,再看了看睡在門前被冷風吹著的許平,心裡有點擔心,有點不自在地說:「別睡這裡了,再這麼吹下去話會凍成冰塊的。」

  「算了,我懶得回東宮。」

  許平懶懶地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實在是打不起精神。

  現在別說是回太子府了,就連回東宮都懶,迷糊地說:「你睡你的,我應該凍不死的。這幾天你確實也累,不好意思了。」

  「這種天氣,連牛都會凍死的!」

  童憐心裡一暖,輕挪蓮步上前將門輕輕關上,屋內頓時暖和不少。

  再一看許平舒服的表情,咬了咬牙,輕輕地拉住許平的手,有些難為情地說:「算了,我們擠一擠吧!床那麼大,能躺得下!」

  「什麼?」

  許平頓時打了個激靈,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有什麼奇怪的!」

  童憐芳心雖然有些慌張,但還是一副淡然鎮定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讓你凍死的話我還不得被淩遲處死呀!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我可不想因為你這傻瓜又死一次。」

  「這樣好嗎?」

  許平雖然表面上很是純潔地猶豫著,但是身體卻連半點的遲疑都沒有。

  即使童憐的手纖細而又無力,但也馬上被她拉了起來,順著她一起朝床上走去。

  「渾蛋!」

  童憐臉上慢慢浮現淡淡的紅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激動,但還是沒好氣地嗔道:「別在我面前裝純潔了!你幹的那些壞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我是怕你凍死而已,別亂想了。」

  對呀,自己那些醜事,還真的只有童憐最清楚。

  以前這妞是專門負責監視自己的,不知道她到底多少呢?是不是連自己喜歡什麼姿勢或喜歡群交的習慣都知道!

  許平不禁嘿嘿淫笑一下,看著童憐扭捏又故作鎮定的表情,真想知道她看到那些情報時的樣子,是不是很驚訝呢?不對,依她以前的立場,應該會鄙視自己才對。

  嘴上雖然倔強了一點,不過真到了床邊時,童憐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腦子怎麼會突然發熱,雖說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但女人總該得有自己的矜持吧?感覺上怎麼樣都像是她在勾引他上床,這、這……

  「怎麼了?」

  許平本來是想逗她幾句的,但當看到童憐臉上小女兒般羞的一抹淡紅時,心神頓時晃了一下。

  細看一下眼前的絕色佳人,充滿迷人的氣質、擁有讓人敬佩的智慧和聰明,真正稱得上秀外慧中,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的恩物。

  「沒什麼,睡吧!」

  童憐回頭看了許平一眼,眼裡那種灼熱頓時讓她有些心慌,嚇得趕緊和衣躲到被窩裡,使勁地往裡一躺,讓出一大塊地方,本能地想留出一點地方來當隔絕帶。

  相處了那麼久,彼此如知己般相知相敬、惺惺相惜甚至有點相見恨晚!

  喝酒、賞雪,一切都輕鬆愜意,似乎很是自在。

  即使那時獨處一屋,彼此之間都是心靈上的安靜和對那種生活的享受,所謂的男女之別似乎已不存在,對那時的安寧沒有半點影響。

  但是現在情況明顯有點不同,童憐開始意識到,眼前的大男孩不只是一個知己那麼簡單,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並不是沒有任何情慾。

  國之儲君,未來的九五之尊,溫柔、吊兒郎當又特別聰明,論相貌也是陽剛至極的美男,文武雙全足以讓任何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奉為夢中情人。

  「旺……」

  童憐不禁鄙夷了自己一下,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下乾出多少無恥的事她最清楚了。

  現在到底怎麼了?腦子裡盡是在幫他找優點,似乎關係還沒好到那種地步!

  「那、那睡了……」

  許平這時也說不出為什麼,微微有點緊張。看童憐躺在床內背對著自己,雖然看不見面容,但那烏黑秀髮披散開來,卻感覺十分柔美。

  被子輕輕拉開,許平慢慢地鑽進去,立刻就體會到那暖暖的溫度,還有一股撲面而來的女人體香。

  雖然心裡早就做了無數設想,甚至想過一上來直接就撲過去將她摟在懷裡,但是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四肢就像是僵硬了一樣。明明近在咫尺,卻是動都動不了。

  兩人中間只隔了不到十公分,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有點緊張。

  第一次和男性如此親密接觸,童憐腦子裡陣陣空白,在這年代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懂,但是目前的情況卻很是荒唐。愛意嗎?似乎還說不上;情意的話,或許彼此的知心可以稱得上吧。

  一個是罪大惡極的死囚,一個是曾經的死對頭,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這一幕是怎麼出現的。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兩人之間不會有交集才對。命運的齒輪早就設計一個對立的面,本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當戰爭過去以後,彼此卻成了知己,又成了互相的安慰。這到底算是一個玩笑,還是一個嘲笑?

  以前泡妞時那不要臉的精神到哪去了?我靠!

  許平緊張得都有點出汗了,甚至整個人都在發熱,雖然暗罵了自己一聲,但心裡也明白原因所在。比起其他的女人,童憐是那麼特殊,除了這副美麗的容顏之外,讓人更想擁有的是她的靈魂和心。

  如果這時貿然亂來,即使強行將她的身體佔有,但也會害怕從此失去一個知己,失去一個可以陪自己說話的聰明人。

  「餵……」

  許平想得喉嚨都有點乾了。

  忍了半天,覺得氣氛實在是尷尬,有些嘶啞地喊了一聲後,腦子有點放空地說:「美女,我睡不著,你呢?」

  「一樣……」

  童憐的聲音輕輕的、幽幽的。雖然還是背對著許平,但也可以聽出這柔嫩的聲線裡不像往日鎮定自如,也沒有那分柔弱中讓人佩服的聰慧。

  「童憐……」

  許平沈吟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喊了她一聲。喊完以後,似乎發現這是自己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感覺上雖然很自然,但在這曖昧的氣氛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有屁就放!」

  童憐也有點扭捏。畢竟第一次和異性如此親密接觸,在這樣的氣氛中,原本聰明得讓人嫉妒的腦子似乎變得很是遲鈍,連反應都很緩慢,思考的能力似乎都在一瞬間停滯了。

  「我不習慣穿衣服睡……」

  在這樣的情況下,色欲往往能戰勝理智,尤其當一個男人有了色心的時候,更是心癢難耐。許平說出口時特別緊張,有點害怕引來她的反感!

  「我知道!」

  出乎意料,童憐的聲音雖然顫抖著,不過卻是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你脫你的,關我什麼事!」

  想想也是,這習慣雖然比較私人了一點,但似乎不是什麼秘密。童憐以前監視自己那麼久了,沒有道理會不知道,恐怕她還可能算計過要透過這一點要自己的命呢!

  許平想想倒也不覺得奇怪,不過此刻得到她的默許,見童憐也沒有起來的意思,趕緊就把衣服脫個精光,速度之快連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餵……你……」

  身後窸窣的聲音、衣服落地的聲音,明明應該很輕微卻聽得特別仔細。童憐感覺臉上一陣陣發燙,沒等腦子稍稍清醒時,就感覺男人喘著粗氣,慢慢地朝自己靠了過來。

  「沒辦法,不抱女人沒辦法睡!」

  許平發揮厚臉皮的優點,慢慢地靠到她的後背。

  肌膚輕輕一接觸就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柔軟,一陣陣的體溫伴隨著香氣,甚至還有一點點緊張的汗味,頓時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那你回東宮呀……」

  童憐的聲線已經無比顫抖,身體本能一陣僵硬。

  突然想推開身後火熱的身體,卻不知道為什麼,手才剛握緊卻又無力地鬆了開來。

  「你應該我,我不喜歡的女人,死都不碰!」

  許平的聲線溫柔又有力度,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堅定,說話時手也試探性去摟她的小蠻腰。好軟呀,甚至能感覺到隔著衣裙底下這具身體的滑嫩。

  「你……哎……」

  童憐沒有反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反抗。嘆息一聲後,任由許平從背後抱著她,但是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哀怨:「太子爺,你就不怕我突然拿把匕首殺了你嗎?」

  「匕首嗎?比毒酒還沒創意!」

  許平見她並沒有拒絕,頓時大喜過望,不客氣地伸手一拉,童憐那柔軟而又豐腴的身體就靠在自己懷裡。雖然有衣物在阻擋,但這一刻卻是興奮得比得了什麼寶貝都高興。

  「荒淫……」

  童憐低低地嘀咕了一聲,軟軟地任由許平抱著。雖然沒有任何回應,但對她來說,沒有拒絕已經很難得了。

  這兩個字一出,還用得著再想嗎?

  何況她也不是懵懂的少女,肯定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許平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很快,似乎也很是緊張。沈默無語地抱了她一會兒後,這才慢慢將被子撩起來,翻身趴在她的身上。

  本想好好地用甜言蜜語來開個好頭,但是一看到此時的童憐,眼睛卻是徹底直得說不出話。

  或許是緊張,或許有點太熱了,此時她美麗的容顏透著紅紅的緋暈,宛如上天恩賜般的美貌少 了以往的波瀾不驚,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羞澀和嫵媚!

  發釵不知何時掉落了,一頭秀美纖細的青絲輕輕地散落開來,有些更是被汗水沾濕,貼在雪白的肌膚上,在嫻靜中多了一分很是輕柔卻特別緻命的誘惑。

  而在被窩裡躺了一會兒的關係,原本整潔的衣裙也顯得有點皺亂。左肩上的袖子微微拉下,露出一點點雪白細嫩的肌膚,胸脯隨著緊張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憑良心講,童憐的胸部並不是那種極品的美胸,但在她的身上卻十分勻稱。衣裳不整的模樣雖然不是很刻意,但帶來的誘惑卻極端強烈。

  「看什麼看……」

  童憐感覺臉上有火在燒。因為這時許平已撐起身體,強壯有力的手臂就放在她脖子兩邊,結實的肌肉、明顯的線條都在刺激著她女性的陰柔。

  以前只是紙上分析,這段時日更多場合也是心靈上的交談,這時童憐才真實地看到眼前男人的一切:勻稱得幾乎找不出缺陷的身體,每一個肌肉的線條結實又不浮誇。

  在這樣養尊處優的人身上,卻有著密密麻麻一道一道的傷疤,俊美卻不失陽剛的容貌,青澀中卻充滿堅定的眼神,或許,這是一份屬於男人的美麗吧!

  「童憐,你真可恨……」

  許平呼吸立刻急促許多,在她緊張的注視中慢慢地趴下來,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上天給了你如此動人的容顏,又給了你更迷人的智慧。皮囊抵不過歲月,但是你的聰明和玲瓏卻讓你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缺陷。」

  「沒、沒聽過你也會誇人……」

  前半句,讓人緊張得幾乎窒息,後半句,又讓人芳心暗喜。

  童憐的喘息愈來愈快,這時連眼神都帶著幾分迷濛,這話對她來說,顯然更勝於其 他甜言蜜語。

  「童憐……」

  許平看著她紅而潤的小嘴,在緊張中瑟瑟顫抖,顯得那麼楚楚動人。忍不住湊上去,輕輕一吻後,緊張地說:「做我的女人吧!」

  唇上輕輕一觸,柔軟、芬芳,說不出的迷人!

  童憐也被這突然的一吻弄得愣了一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瞪口呆地說:「你、你說什麼傻話,我可是……」

  「是最迷人的女人!」

  許平此刻已經有點紅了眼,低下頭來親吻著她的嘴唇,一邊品嚐著這美妙的芳香,一邊略帶粗魯地說:「別再和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別人不,但你肯定我,什麼身份、地位,對我來說都是狗屁!」

  「也、也對……」

  童憐被吻得眼前有些發空,木訥地哼了幾下。

  還沒等初吻失去的惆悵盤繞心頭時,許平已經不客氣地抱住她的小蠻腰,一邊撫摸著腰上細嫩的肌膚,一邊開始用舌頭舔著她的嘴唇,翹開她有些緊張的貝齒!

  「嗚……」

  童憐瞬間感覺腦子一片發空。當男人的舌頭有些粗魯地侵犯時,那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微妙又讓人無比沈醉。

  許平這時也想不了那麼多,一邊貪婪地吸吮著她嘴裡的香甜,一邊找到她緊張的小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就感覺到身下的美人渾身都在發抖。

  當含住舌尖細細品味時,更是能清楚感覺到她的心跳愈來愈快,連身體的溫度都在不斷上升!

  童憐還是個處子身,儘管在這方面並不是茫然不懂,甚至自小被賣入青樓時就被老鴇調教過這些。

  但是當這親密的事情此刻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舌頭僵硬得任由男人品嚐,在意亂情迷時也只能青澀地回應幾下,與她的沈穩和聰明不同,這時的她完全只是個害羞的女孩子而已。

  長長的一個濕吻,許平似乎有點貪婪過頭,戀戀不捨她口中迷人的芬芳。

  直到吻得童憐都有點喘不過氣,在這美妙的感覺中無奈地推著許平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太粗魯。趕忙�起頭來,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剛才的美妙滋味。

  「嗚……」

  童憐頓時出了一口大氣,親吻的感覺實在美妙,但是這麼長的時間也讓她幾乎快窒息了。

  腦子裡現在還有點迷糊,那種說不出的滋味還在持續著,雖然有點變淡,卻依舊讓人無法自拔!

  許平貪婪地看著她小臉發紅嬌氣急喘的模樣,這時已經忍不住伸出手,摸到她的腰帶。

  才剛想欣賞一下這上天賜予的恩物時,童憐在意亂情迷間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就抓住許平的手,楚楚可憐地說:「太子爺,我不想在這… …」

  「為什麼?」

  許平頓時苦起臉,有些發惱地問:「難道你不相信我是喜歡你,還是以為我只是一時興起,所以後悔了?」

  「不是!」

  童憐緩緩地搖了搖頭,朝許平嫣然笑了一下,帶著幾分羞澀地說:「我相信除了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你,童憐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真的不想在這裡……在這裡把自己交給你……」

  「那……你想去哪裡……」

  許平沈默了一下,看她眼裡有著散不去的惆悵和點點的哀怨,實在沒辦法就這麼強硬地發洩自己的慾望。對於這樣一個奇女子,誰不想徹底擁有她的一切。

  「你的東宮……」

  童憐幽幽地看了許平一眼,帶著幾分幽怨地說:「童憐知道,這輩子我只能是活在暗處的一個影子,但是我也有當新娘子的想法。名媒正娶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但請你滿足一下我這小小的幻想,哪怕是假的也好!」

  嫉妒、羨慕,這種情緒出現在童憐的身上,確實讓人驚訝。或許一直以來,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實在過於完美,完美得讓人不敢有褻瀆的想法。

  此時此刻,許平才明白懷裡的美人也是活生生的人,除了讓人震驚的聰明才智之外,她也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想法,甚至一個普通女人該有的小毛病。

  「對不起……」

  許平輕輕地呢喃一聲,才發現自己忽視了她的想法。

  輕輕地為她穿上單薄的外衣後,他將面露羞喜的童憐抱到懷裡,拉開披風輕輕為她圍上,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小臉,含情脈脈地說:「我們回家吧!」

  「嗯!」

  童憐溫順地靠在許平懷裡。當披風將兩人圍在一起時,陣陣的暖意舒服得讓她幾乎要融化了。

  即使面前的男人曾經一絲不掛,她這時也沒再多想什麼。很是自然地抱住許平的腰,頭往許平的胸前一枕,閉著眼,一副幸福的模樣。

  門外開始飄起小雪,虛假的御花園裡盡是點點雪花,在侮辱著這看似繁茂的一切。黑影輕輕一閃,許平就抱著童憐幾乎消失在原地!

  仗著高超的輕功,在廣大的皇宮快速穿梭著,朝著屬於自己的那個小天地歸去。

  童憐在風中感覺不到一絲寒冷,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氣壓將自己籠罩住一樣。她當然清楚這是天品高手特有的真氣外放,雖然很耗費體力,但卻特別有效。

  渾身溫暖,心裡更暖,�起頭來看了許平一眼,為這體貼入微的關懷,感動得眼眶都有點濕潤了。

  一切都好平淡呀!童憐眼裡帶著幾分迷醉地看著眼前這張陽剛動人的臉!

  心裡真是有萬千說不出的感慨,突然有點歲月匆匆的感慨。和眼前的這個男孩也不知道是上輩子的因緣未盡,還是今生的造化弄人?

  想起之前的一切,感到十分可笑,又讓人忍不住潸然淚下。

  回憶裡,過去的自己似乎活在一個悲哀的謊言之中,為一份假得讓人不屑的愛情忙碌著。

  監視著眼前這個男孩的一切,他生活中的點滴、他的一切習慣和思想,費盡心計地想除去他,想盡一切想把他送入黃泉!即使有時候看著字裡行間的一切,會透出一種捉摸不清的認同感,但那時候,似乎殺掉他就是自己的一切。

  而現在回首一切,感覺又特別可笑。

  本以為以自己的罪孽肯定難逃一死,但現在卻又活了下來!

  活著應該有理由,卻什麼理由都找不出來,似乎只有平淡一個詞能描繪這一切。

  彼此過往的仇恨、不除不快的決心,似乎都在談笑之間慢慢地淡化。一切都像消失在風中一樣,根本抓不住半點痕跡。

  一笑泯恩仇,好笑又好玩,卻真實發生了。

  而自己迷茫時,卻總是喜歡兩人坐在一起聊聊天,或互相嘲笑、逗弄幾句,從中得到的快樂卻比以往都多,甚至是過去從沒體會過的。

  實在太平淡了,就像生活幾十年的老夫妻一樣,彼此、彼此相知。

  沒有任何值得回味的轟轟烈烈,但慢慢萌生的愛意卻又堅實、濃郁得讓人無法迴避。

  或許自己還欠他一首曲子,好久沒彈琵琶了,總想為所愛之人撫奏一曲,與他談天說地、悠閒自得,品一品好酒、聽一曲天籟。

  童憐的眼裡盡是閃爍的情愫,在這一刻,她想明白了。她已經愛上眼前這個男孩,雖然造化弄人戲弄自己,但從今天起,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東宮雖然沒怎麼住過人,不過太監們還是殷勤地將這裡打掃得乾乾淨淨。

  在皚皚白雪的點綴下一片潔白,充滿夢幻的感覺。許平抱著她緩緩落在門前,輕聲地說:「童憐,到了!」

  「嗯,到了,我們的家!」

  童憐滿面幸福,這個廣大得讓人景仰的東宮,從沒迎接過任何一位新娘。

  在這裡與心愛的人合而為一,或許是最美妙的回憶吧!

  「走吧!」

  推開厚重古樸的大門,許平將她橫抱在懷裡,一邊大步流星地朝里邊走去,一邊輕聲地說:「我的東宮,屬於我的房間。你是第一位女主人,也是唯一的一位!」

  【第二十八集】第七章:美人出浴!

  雖然太子大婚依例是在東宮操辦的,但實際上的地點卻依舊在太子府。許平很討厭宮裡規矩太多的生活,所以當了太子以後也不想住在東宮。

  一是這里辦起事來太不方便,二是眼線眾多總感覺不是很自在,所以對於這個像徵自己尊貴身份的地方,他並不是很有興趣。

  東宮的主宮內,即使主人不在,但也保持該有的奢華。到處都是奇珍異寶的擺設,隨便拿一件出去都會讓尋常人家搶破頭。

  但悲哀的是,在這個奢侈的皇家裡,它們不過是被遺忘在角落裡的東西而已,甚至連它們的主人都可能不知道有這些東西存在。不過此刻東宮的物件少了許多,屏風、架子雖然應有盡有,但是擺設的珍寶卻沒幾件。

  臥室裡更是簡單,雖然地方很大,但只有一個四季溫暖的池子和一張古樸大氣的大床。桌子、椅子這些尋常物件倒有,不過房內卻找不到幾件書畫或瓷器,空蕩盪得甚至有點寒酸。

  主床在正中央,右邊繞過珠簾和屏風後,就是供沐浴的御清池,足有二十平方公尺的池水上還冒著陣陣熱氣。

  即使主人不會來這裡,卻也沒有人敢怠慢。這也是許平有時候想罵人的原因,實在是太浪費了,一年四季都不斷把水燒熱,人力和財力上都是一種極端的浪費。

  這個池子從建好以後,只有許平小的時候才在這裡洗過。

  而今天,在水蒸氣的繚繞之中,水霧陣陣飄揚間卻多了一個讓人迷醉的身影,美得不可方物,彷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輕柔的裙子散落在池子邊,雖然有一點淩亂,卻讓人感覺到有種說不出的挑逗。

  池水溫度適中,將身體一泡下去就驅散了冬日里的寒意,只有雪白的肩膀和美麗的容顏在水面之上,童憐的小臉紅撲撲的更是迷人。

  此刻許平雖然迴避了,但是將自己的遮羞脫下之時,還是難免有點尷尬。畢竟在第一次面對男人時,她也有屬於自己的小矜持。

  「水溫還可以嗎?」

  許平等到她徹底泡下之後,才托著一個方盤子走過來。慢慢地走到池邊時,恨得直咬牙。

  這燈光實在太暗了,看不清水底下的春光,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半隱半現更具誘惑!尤其是她雪白肌膚上的點點水珠,露在水面上的淺淺乳溝,鼻血都要噴了。

  「嗯……」

  童憐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本以為許平依舊光著屁股,但回頭一看卻驚訝地發現許平已穿上一身素白的睡衣,而且手還拿著不少東西,頓時有些好奇地問:「你拿的是什麼呀?」

  「對不起了!」

  許平面露羞愧之色,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想來想去,還是沒辦法讓宮女來服侍你,這新婚之夜我只能客串一回了,我也不太記得那個流程,所以你就別計較了。」

  「謝謝!」

  童憐眼眶又有點濕潤了。當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為自己露出尷尬的神色時,芳心早就醉了。自己並不敢奢求太多,或許有想要的那一點點,遠遠沒有他想給的那麼多。

  「這些是玫瑰和百合的花瓣!」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將花籃裡的干花瓣撒進池子裡,瞬間就漫起一股迷人的芬芳。說著,又有些頭暈地看著一大堆的瓶子,不好意思地說:「你等等呀,這些東西我有點分不清!」

  「嗯!」

  童憐雙手捧起圍繞在自己身邊的花瓣,滿臉都是感動的陶醉。原本乾癟的花瓣,在水的滋潤下似乎重新煥發生機,或許就像自己一樣,也在等待著新的一頁,等待著另一個生活的開始。

  「對了,接著是薄荷露!」

  許平一一地打開瓶子,一邊獨自叨唸著:「記得沒錯的話,接下來的似乎是蓮葉,然後……」

  額頭上滲出汗珠,緊張得都有點僵硬了。

  看著這可愛的模樣,童憐不禁噗哧一笑,與平常一樣的和睦讓她的緊張舒緩不少,難掩調皮地說:「太子爺,你可千萬別放錯了。裡面不會還有陳醋和醬油吧?你這是要把我燉了呀?」

  「閉嘴!」

  許平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但是看著童憐如此開心,自己心裡也滿是歡樂,不過嘴上依舊倔強地說:「老子這輩子雖然沒幹過伺候人的活,但還不至於傻到這地步!」

  「也對,哈……」

  童憐嫣然笑著,雖然嘴上是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是心裡卻感動得幾乎快要落淚了,似乎也明白女人被疼愛時是什麼感覺,這種幸福是任何東西都無比比擬的。雖然在旁人眼裡看似是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但發生在自己和他的身上,卻特別與眾不同!

  「終於完事了!」

  許平按照先後順序,將沐浴用的香料一一放完後,才鬆了一口大氣。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後,沒等童憐說話又跑了出去,拿來一件乾淨的素衣後說:「我這裡可沒準備喜袍,你就先委屈一下吧,畢竟東西沒辦法準備得那麼齊!」

  「你、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換就好了……」

  童憐感覺眼圈似乎越來越濕了。

  這時已經不排斥將自己的身體獻給眼前的男孩欣賞,而是害怕讓他看到自己感動和柔弱的淚水。

  「好,那我等你!」

  許平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倒也沒有多想,馬上又跑了出去,著手準備起婚席上的東西。

  如果能讓造辦處的人來處理,肯定能給她一個美妙的婚禮,可惜現在童憐的身份還很敏感,也只能這樣將就一下了!獨自一人在池內泡著,童憐看著池子上飄著的花瓣,聞著讓人幾乎醉倒的香味,渾身漸漸地抽搐著。

  鼻子一抽,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緊緊地搗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眼淚卻是一直落個不停,似乎是要將這些年的壓抑一次哭出來,也像是表達對這份緣分的感恩一樣,一滴一滴地掉進水里。

  淚水,就應該這樣消失不見才對吧?不管是喜悅、感動、哀傷、悲慘,或者說是……愛!童憐百感交集地哭著,看著一滴滴淚水氾起水花後融入池子之中,一閃而過的晶瑩就這麼歸於平淡,芳心在顫動之餘也充滿感動和幸福!

  自從來到京城以後,似乎已經忘了淚水是什麼樣的滋 味。終日忙碌、組織情報、拉攏人手,為的只是一份虛假的愛情。自己得到的遠不如剛才男孩額頭上羞澀的幾滴汗珠,過去實在太累了,忘了吧!上天已經開始在憐憫自己,從今天開始,做回一個正常的女人,相守一生,回報這份得來不易的恩情!

  「童憐,還沒好嗎?」

  許平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急得都直咬牙了。感覺時間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等待著自己的新娘,也等待著美人出浴的美景,忍不住焦急地喊了一聲。

  「馬、馬上好……」

  童憐這才回過神,趕忙捧起清水洗了洗臉上的淚痕。感覺以前的眼淚是苦的、鹹的,此刻卻是有一點點的甜!

  玲瓏的身體帶著水珠慢慢地露出水面,擦拭乾淨以後,當拿起素衣一看,童憐不由得紅了紅臉。

  只是潔白的一套衣服,連褻褲和肚兜都沒有,實在讓人有點不好意思。但她只是遲疑了一下,還是將眼前這件簡單的白裙當成自己美豔的新娘裝,在一陣感動和欣喜中慢慢地用它遮掩住這具動人的身體。

  焦急地等著,當腳步聲慢慢傳來時,許平本想抱怨幾句,但是才剛回頭,卻是失了神,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好美的一幕呀!秀長的青絲沒有任何拘束,隨意地飄散開來,好似天上瀑布流水洩地,又似夜空長鎖繁星,貼在雪白的肌膚上、貼在潔白的衣服上,美得更是讓人心醉!一身白色的素服,尋常得讓人不屑一顧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卻充滿飄逸靈動的感覺。

  一身的潔白,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飄然而來,飄舞著裙帶,用最純潔的美麗征服任何一個有幸相見的凡人,純潔、動人,美得讓人不敢褒瀆!

  而許平粗心沒有準備鞋襪,童憐也只能光著小腳走,但就因為這樣,白裙底下一雙玲瓏白晰的小腳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與這不可方物的純淨相比,小腳靈活而又調皮地移動起來,卻有著十分濃郁的誘惑。讓人恨不能捧在手心好好地愛撫,好好地欣賞一下這是不是白玉雕球而出,要不然怎麼能美得讓人心神為之蕩漾!

  「怎麼了?」

  童憐似乎沒意識到自己這一刻有多迷人,見許平眼裡都快冒火了,馬上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美人出浴、我見猶憐、楚楚動人,媽的,什麼詞能形容呀!

  許平差點就想狼嚎幾聲,或者來幾個流氓口哨表達一下自己的興奮!

  但是當回過神來,看著童憐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時,卻是看見一點點的淚痕和眼眸的紅腫。心里頓時一突,將她一把拉過來,擔憂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哭過?」

  手裡的溫度、緊張的語氣,都讓人為之著迷。童憐眼含迷離地看了許平一眼,雖然心裡很是感動,但還是環視了一圈,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開玩笑說:「是呀,我在想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你這做太子的窮到這地步,房裡空空如也,唉!」

  「嗟,別嚇我!」

  許平可沒心情開玩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深邃得讓人墮落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說:「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沒有呀!」

  童憐眼裡盡是暖意,羞澀地抱住許平的腰,將整個人送到許平的懷裡,帶著幾分難為情地說:「你不知道嗎?女孩子初夜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傷感!」

  「初夜,也對!」

  許平釋然地撓了撓頭,突然想起似乎哪裡不對。初夜……這麼說童憐還是處子之身?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許在自己的心裡,不管如何,她都是一個值得去擁有的女人,誰曾想如此動人的尤物竟然還是完璧之身。他既驚喜又驚訝,媽的,太幸運啦!

  「傻什麼!」

  童憐哼了一下,宛如撒嬌地說:「沒見過像你這麼窮的太子,連個交杯酒都沒有!」

  「靠,怎麼可能沒有!」

  許平激動得血脈都在跳動,趕緊拉著她坐到床頭,笑呵呵地說:「你等我一下,馬上就有、馬上就有!」

  「呀,你去哪?」

  童憐看許平像瘋了一樣,打開門在風雪中穿著一件單衣就衝出去,嚇得立刻叫了一聲!

  「等我,馬上就來!」

  許平害怕她著涼,趕緊關上門,之後身形一動,消失在風雪之中,過了一會兒才氣喘籲籲地回來。頭髮、眉毛都是雪花,一進溫暖的屋裡融化開來,馬上濕了衣裳,不過卻是滿面笑容,手上多了個酒瓶和兩個杯子!

  「冷嗎?」

  童憐既感動又心疼,當屋裡的暖意讓許平身上的雪花變成水時,她立刻就跑過來,拿著毛巾一邊擦一邊皺著秀眉自責說:「我開個玩笑而已,外面雪那麼大,你怎麼穿這件衣服就跑出去了!」

  「嘿嘿,不大,還好!」

  許平知道自己這時一定笑得很傻,不過看著童憐心疼的樣子,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將杯子和酒瓶往桌子上一放,順手抱住她的小蠻腰,喘著熱氣說:「新婚之夜,少了交杯酒怎麼行!」

  浪漫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酒這種東西最能亂性了!

  童憐此時沈浸在幸福中,當然想不通這一點,雖然心里高興,但嘴上還是嗔怪道:「那也太亂來了,要是著涼的話,我、我……」

  「你怎麼了?」

  許平色色地笑著,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她抱緊,隱約感覺到懷裡佳人的玲瓏曲線和柔軟身體,忍不住開始吻著她發紅的小臉!

  「我、我怎麼和你家裡的娘子交代,她們恐怕會殺了我……」

  童憐輕輕地哼了一下,眼裡再一次露出迷離水色,多了一分的羞澀,也多了更加濃郁的溫情!

  「哦,原來是吃醋了……」

  許平嘿嘿一樂,看著這個聰明得幾乎傲視天下的女人,此時露出小女兒態,再看著她臉上的羞澀和撒嬌時的可愛,心裡的火有點越燒越狠的趨勢了。

  「誰吃……」

  童憐沒好氣地剛要反駁時,許平已經忍不住吻上去,在她「嗯嗯」的嗚咽中將這打情罵俏的話全吻了回去。舌頭立刻不客氣地入侵到她香甜的小嘴裡,使勁地吸吮著,品嚐著她的丁香小舌,感受著懷裡佳人激動的顫抖。

  壞人!童憐難為情地閉上了眼,雙手有些發抖地環上許平的脖子後,漸漸地投入到這美妙的滋味中去。感受著男人的挑逗,想起以前記得的那些話,開始用柔軟的小舌頭生硬地回應著!開始在緊張中慢慢地吸吮著許平的嘴唇,很是輕緩,也有點挑逗地回應著男人的激動!

  驚喜呀!再一個濕吻過去後,許平已經把氣喘籲籲、滿面羞澀的童憐緊緊地抱在懷裡,一邊親著她一邊倒上美酒。

  一起坐在床頭後,將酒杯遞到她纖細的小手裡,柔聲地說:「童憐,共飲此杯,願我們白頭偕老,共度此生!」

  「妾身有幸,願與夫君攜手一生。妾當遵循婦道,相夫教子,持家操禮。嫁於你,從此敬守三從四德,望夫君相憐!」

  童憐還在小口小口急喘著,滿面潮紅的模樣更是嫵媚,但是當這樣幸福的時刻來臨時,看著男人眼裡的真摯和愛意,火熱的一切已經將她徹底融化!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許平將手慢慢地環過她纖細的手臂,彼此將酒杯舉到嘴邊時,柔聲細語地說:「童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過去的一切並非造化弄人,而是我們姻緣的開始。感謝上蒼給了我們相識相知的機會,若非如此,怎能與你共結連理!」

  「妾身明白!」

  童憐眼裡閃著感動的淚花,輕啟朱唇呢喃道:「夫君胸懷天下,是真正的大丈夫!童憐有幸,當一生相隨侍之左右,過去的一切如過往雲煙。能與你相識,童憐感激、感恩、感謝,謝上天憐憫、謝你的恩遇!」

  「共飲此杯吧,願我們的將來幸福美滿!」

  許平此時也感動了,看了她一眼後,輕輕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心裡的歡喜、激動、溫暖互相交織著,讓嘴裡的美酒更加香醇。

  「妾,甚幸!」

  童憐水靈靈的眼眸閃動著,喜悅的淚水最後還是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閉上眼飲盡杯中之物,滿口的芬芳、滿心的香甜。人生最美妙的時刻到來,多希望這一刻能夠停滯,讓自己永遠沈醉在這幸福的芬芳之中。

  簡單的婚禮,沒有八�大嬌、沒有大紅的喜袍,更沒有三媒六聘、沒有紅燭和蓋頭,少了大大的紅囍字,連拜天地的流程也沒有,但卻完美得讓人如此心醉!

  酒已下肚,熱熱暖意泛來,童憐臉上多了更加迷人的艷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深情款款地看著許平。

  「娘子,安寢吧!」

  許平也是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慢慢地將她摟到懷裡。在柔軟的大床上慢慢地將她壓在身下,輕輕地親吻著她激動得都有些發顫的紅唇。

  「望君憐惜……」

  童憐此時臉色發燙,呼吸隱隱急促起來,雙手有些緊張地抓住床單。不過當許平去挑逗她的舌頭時,她還是十分熱烈地回應著,比起剛才的青澀,還多了一點點的期待!

  柔軟的大床,外面燒著的熱氣從底下流過,完全感覺不到半點冬天的寒意。

  此時潔白的床單和圍簾雖然少了喜慶的味道,但在兩人的眼裡,這是最最動人的時刻!

  深情的吻從一開始的激烈逐漸變得平淡,慢慢地溫和下來,宛如蜻蜓點水般的小啄幾下,充滿憐愛的意味。童憐一陣陣嬌喘著,慢慢從親吻的迷醉中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心愛男人,輕聲地撒嬌說:「太子爺,今天,你欠了我好多東西!」

  「那就用一生來補償吧!」

  許平說話時已經有點忍不住了,立刻將身上單薄的素衣毫不客氣地脫下丟到一旁,看著童憐眼裡閃爍的水光,笑瞇瞇地說:「給你一個兒子吧,你肯定劃算!」

  「少來!」

  童憐看了看屬於自己的新房,看著房中空蕩蕩的架子,帶著幾分好奇地問:「我記得你這裡應該擺滿造辦處獻上來的東西吧,怎麼都沒了!」

  「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

  許平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解釋說:「那些呀,反正擺著都沒什麼用,我就偷偷拿出去賣了,換點銀兩過日子!」

  「你呀!」

  童憐「噗哧」一笑,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臉上的羞紅更加濃郁。

  閉了閉眼後,顫著聲問:「我、我是第一個進入這裡的女人嗎?」

  「是!」

  許平說話時,已經忍不住低下頭,雙手將她僵硬的小手緊緊地握住,十指交扣後慢慢地吻著她發燙的小嘴和柔軟的髮絲。來到她精緻小巧的耳朵時,當火熱的舌頭輕輕一舔,童憐頓時軟軟地「嗯」了一聲。

  「我要好好地看看你!」

  許平有些貪楚地將她的小耳朵含在嘴裡,一邊吸吮著,一邊摸上她小小的腰帶。這時呼吸開始變得無法控制的淩亂,只要想著馬上就能佔有這個迷人的恩物,心情已經激動得不知該怎麼形容。

  「童憐,是你的……」

  童憐的呼吸也急促起來,意亂情迷地看了許平一眼。當感覺到那大手將自己的腰帶解開時,頓時羞澀得閉上了眼。心裡清楚自己成為女人的時刻就要來了,純潔的身體馬上就要成為眼前男人的玩物,緊張得連呼吸都有點停滯了。

  「嗯,我也是你的……」

  許平一邊粗喘地添著她的耳朵,聽著她不規則的喘息,一邊將腰帶輕輕一拉,順勢丟到一邊去。現在,只要將這薄薄的衣物除去,眼前的恩物就會一絲不掛地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童憐,你好美呀!」

  許平感覺渾身像火在燒一樣的熱,汗水一直不停流出。

  直起身來,順手將褲子也脫掉了,龍根早就堅硬得幾乎爆炸,催促著自己快點將眼前的恩物佔為己有!

  「呀!」

  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瀰漫開來,童憐立刻就有點不好意思。當許平直起身跨在她的小腹上時,龍根的傲立讓她的呼吸頓時急促不少。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巨物,腦子瞬間感覺到一陣陣發暈。

  許平明白她未經人事,所以也不敢太過焦急。馬上低下身來,趴到她的身上,沿著脖子開始輕輕地舔了起來,一邊親吻著一邊用雙手抓住她的領子。等到她的緊張稍微緩解,馬上把眼前的恩物扒成一絲不掛的羔羊!

  「嗯,好癢……」

  童憐閉著眼淺淺呻吟了一下,細嫩的聲線有種慵懶、無力的感覺,聽起來更是盪人心神。即使不是特別妖媚,但卻讓許平渾身的慾火更加熾盛!

  受不了了,媽的!許平眼裡都是紅的,聽到她如此銷魂的聲音,更是連血液都沸騰起來!

  忍不住微微地�起身,在童憐的顫抖下,有些粗魯地將她薄薄的衣服一把拉開。

  一股女人天生的體香和溫度瞬間撲面而來,讓許平激動得連太陽穴都開始控制不住地鼓了起來。

  「童憐,不怕……」

  童憐感覺到胸前一涼,見男人的動作停滯下來,以為是害怕嚇到自己。感動之余馬上軟軟地呢喃了一聲:「把衣物……褪了吧……」

  「嗯!」

  許平點頭的頻率比起做活塞運動時慢不到哪去,點著頭的同時又有點手足無措地慌亂。幾乎是僵硬著雙手,在童憐的配合下才把她唯一的遮羞褪去,緊張得就像個沒見過女人的處男一樣!

  媽的,什麼母女花、姐妹花、群飛、野戰、大被同眠、偷情之類的,老子什麼沒幹過,現在怎麼會緊張成這樣?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許平暗罵自己的時候回過頭,當一看到眼前這個完美的身體時,瞬間激動得連呼吸都上不來了,連腦袋都被激動的血液衝擊得幾乎快爆炸了!

  「夫君!」

  童憐柔軟而又深情地呢喃了一句,小手遮掩著身上的春光。此時渾身上下已經是一絲不掛,如白玉雕成般的嬌軀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每一處肌膚都潔白勝雪,美得讓人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第二十八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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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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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集】第一章:與肉的結合

  什麼巧奪天工、美玉天成,這些以往許平嗤之以鼻的虛假言詞,此刻卻有了最深的體會!

  眼前的女人不僅容貌驚為天人,就連身體都不像是凡間所有,彷彿每一寸都是經過老天爺的精雕細球一樣,完美得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許平並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處男,反而因為身邊群美環繞,他早就享受過風情各異的美人。

  不管是程家母女的勁爆身材、小蘿莉的柔嫩青澀或少婦的成熟豐腴,甚至和母女花、姐妹花大被同眠。

  這些別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他也都體會過,可以說是享盡人間極樂也不為過。

  不過他這時的心跳卻是無比快速,對於眼前的完美身體,似乎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

  童憐臉上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水靈靈的眼眸盡是癡迷地看著許平,看著男人臉上的激動和呆滯。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男人現在的癡傻眼神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滿足。

  何況那眼裡除了情慾之外還有不忍褻瀆的憐惜,這溫柔的表情更是讓她芳心大醉,似乎有點明白幸福的滋味了。

  輕輕地摘去頭上的髮簪,纖細手指的每一點彎曲,似乎都散發著濃郁的魅力。

  當一頭青絲軟軟地在床單上鋪散開時,似乎透露著讓男人情慾澎湃的誘惑,又似乎是在點綴著這完美的畫面,盡情地宣洩著女性該有的柔媚。

  「夫君!」

  童憐說話的時候臉帶俏紅,輕輕一喚更是柔媚萬千!即使是她,將身體呈現出來時,面對愛人的癡迷,喜悅之餘也是帶有幾分的羞澀。

  「童憐,你好美呀!」

  許平被她低低一喚才回過神來,感覺像是靈魂出竅,腦子雖然稍微清醒一點,但是看著眼前的美麗玉體,依舊有點恍神,不忍將視線移開。

  一雙玉臂,看似纖細但卻一點都不瘦弱,恰 到好處的圓潤就像是剛出水的蓮藕,晶瑩剔透宛若羊脂白玉般,溫潤中的純潔讓人即使想撫摸也不敢太用力。

  每一根手指修長又纖潤,一個很小的彎曲就透著讓人迷醉的柔軟。指甲不似一般女子那樣塗紅抹綠,反而一片淡紅,看起來很乾淨。

  圓潤的香肩,充滿小女子的柔弱,只是一眼望去,就讓人覺得這個身體需要溫暖的呵護。

  性感的鎖骨幅度不大,很嬌柔但卻透著更加誘人的氣息。再往下看,視線每在肌膚上移動一寸,呼吸都會隨之緊張得一滯。

  在這一刻,似乎連呼吸都顯得太過粗魯。如果喘息太用力,似乎就會破壞掉眼前仙境般的美景,讓這宛如夢中才能欣賞到的仙子隨之消逝!

  胸前一對乳房,圓潤、堅挺,大概一手足以掌握。

  白晰的兩個半球在她的身體上顯得勻稱,細小的乳頭呈現迷人的粉紅色,小小的乳暈微至不見。

  平心而論,這一對乳房絕對不算大,也不算特別驚艷,但是在這個身體上卻是最美的點綴,毫不誇張又恰到好處,讓人想挑剔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批評的地方。

  平坦的小腹,光滑緊實沒有任何瑕疵,細嫩的小蠻腰展現女性身姿的婀娜,彷彿不小心就會斷裂一般。

  渾身的肌膚呈現雪一樣的純淨,似乎還能隱隱看到血管裡的血液在緩緩流動。整個身體透出夢幻一樣的雪白,就像寒冬來臨時冰雪覆蓋大地,神物天成般,美得讓人不忍毅瀆。

  雪白而又修長的雙腿,圓潤得勻稱有度。即使她是個文弱女子,但是這個身體找不出一絲多餘的贅肉,臀部挺翹卻不誇張。

  「童憐!」

  許平一邊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邊輕輕地壓上去。雙手環過她的脖子後,在她深情而又羞澀的注視下緩緩地吻了她的額頭、如鏡般清澈的眼睛、如玉般溫潤的肌膚。當她閉上眼時,才溫柔地吻上她紅潤的嘴唇。

  「夫君!」

  童憐深情一喚,眼眸閉合時,臉上浮現幸福的陶醉。輕啟朱唇,迎接男人對自己的逗弄。

  初吻的美妙滋味讓她無法忘卻,此時這種感覺來得更加猛烈,讓她只想忘了一切,好好地溫存這份屬於自己的愛情。

  溫柔的一吻,宛如蜻蜓點水一般,輕盈得幾乎沒有力度。男性本該有的粗魯,此刻卻化成柔情萬千。

  嘴唇相觸時的溫度、氣息和讓人迷戀的味道,卻帶來極強的衝擊,傳遞著濃郁得化不開的情愫。

  一點、一滴,一下接一下地衝擊著靈魂,帶來心靈上莫大的滿足和美妙,讓人沈淪其中而無法自拔。

  滑嫩的丁香小舌,在生澀中緩緩地回應著愛人的挑逗,在空氣中互相交織著、纏綿著。

  沒有太多的激烈,卻充滿濃郁的溫情,似乎兩人彼此之間已經融為一體。每一次的纏綿、每一次的糾纏都能最大限度地滿足對方的渴求。

  即使沒有話語溝通,但在無聲之中,心靈上彷彿傾聽到更多、更多……

  長長的一個濕吻過去,彼此之間喘息都劇烈得不受控制。

  當許平戀戀不捨地�起頭時,看到童憐此刻的情動模樣,忍不住咽一下口水說:「童憐,你好美啊!」

  童憐一頭烏黑的青絲此時已經有點散亂,在淩亂之中卻充斥著另一種嫵媚的美!

  嬌嫩的容顏上盡是紅潮湧動,眼眸半睜半閉間似乎有點茫然,似乎被吻得連靈魂都無法思考。可是不經意一瞥,卻又在訴說著她的陶醉。小嘴微微張開,有點合不攏,本就紅潤的嘴唇此刻看起來更加誘人,讓許平又有伏首一吻的衝動。

  「夫君!」

  童憐輕輕地抱住許平,玉般細嫩的小手纏上許平的腰,輕聲說:「我、我還有點像在作夢一樣!」

  「嗯,美夢,一輩子都不會醒的!」

  許平見她渾身發燙,額頭上都佈滿頑皮的汗珠,馬上低下頭來輕輕地吻上。

  「嗯,一輩子……都不想醒!」

  童憐深情地看著許平,小手輕輕地在愛人的胸前撫摸著。羞澀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柔聲說:「夫君,讓妾身伺候你好嗎?」

  「你想怎麼伺候自己的丈夫呢?」

  許平雙手繞過她細嫩的脖子,輕輕一拉就讓她坐起來。

  抱在懷里後,一邊親吻著她雪白的脖子,吸吮出一個又一個吻痕,帶著幾分挑逗地說:「童憐,可別不懂裝懂哦。」

  「伺候丈夫,是為妻者德!」

  童憐臉紅紅的,被吻得呼吸混亂起來,還是輕輕地牽起許平的手,牽引到她圓潤雪白的乳房上後,有些意亂情迷地說:「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對的! 」

  「也對!」

  許平腦子「嗡」了一下,雙手緊緊地握住她一對圓軟得恰到好處的乳房。

  入手的一刻感覺已經混亂了,充滿彈性、柔軟,說是女體最迷人的部位並不誇張,給人的衝擊是那麼大。

  許平手心輕輕一握,童憐頓時發出壓抑不住的呻吟。敏感地帶第一次被人掌握,第一次被異性碰到身體,粗糙手心的火熱溫度彷彿要將人融化一般。即使此刻的刺激那麼大,但她還是急喘著,用已經有點搖擺的理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夫君,妾、妾身是不是……太小了……」

  「不會呀!」

  許平一邊盡興地揉弄著,一邊有些興奮地說:「一手剛剛好,摸起來特別舒服!」

  「是、是嗎?」

  童憐有些緊張,也有點不好意思。

  以前身為監視許平一舉一動的幕後黑手,她對太子府的女孩們十分,也知道這位色狼太子喜愛少婦的爆乳、少女的青澀。而程家母女的傲人美胸她更是曾遠遠看到過,所以這一刻才讓她有點緊張。

  「真的,而且還滿好吃的!」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讓她側著身面對自己。手扶著她的腰往下一低,讓她弓著腰,一對圓潤的乳房立刻傲人地挺出來。雪白通透,中間一抹嫩紅,實在是誘人至極!

  「你……」

  童憐本想說話,但是當許平一手按著她的乳頭輕輕一捏時,那瞬間在全身流過的快感,讓她都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懷內玉體輕輕一顫,似乎是在訴說她有多麼享受這種感覺,也在瞬間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

  許平見她一臉羞嗔地看著自己,立刻低下頭來,在她雪白的鎖骨上吻了一下。

  舌頭作怪般一撩,更是讓童憐張著嘴「啊」的叫了一聲。

  在性感的鎖骨上種了幾顆草莓以後,見美人一臉迷醉,剛想繼續親吻她的乳房時,童憐這時突然清醒。猛然推了一下,幾乎把許平推倒在床上。

  許平有些納悶,馬上苦著個臉問:「怎麼了?」

  「沒……」

  童憐用小手壓著許平的肩膀,示意許平好好躺著,低頭撫摸一下鎖骨上還帶著熱度的吻痕後,紅著臉說:「夫君,我說過要伺候你的,你忘了?」

  「別開玩笑了!」

  許平這時已經很衝動了。心想:童憐雖然是個成熟女子,但還是處子之身,取悅男人這一套她可能都沒巧兒在行。心意雖好,不過最好還是自己主動一點比較好!

  童憐嫵媚地白了許平一眼後,突然就壓下來抱住許平。

  許平驚訝得「啊」的叫了一聲,她小嘴猛地吻上許平的脖子,使勁地吸吮著。

  就像剛才許平頑皮地在她身上留下吻痕一樣,小嘴的濕熱和有力瞬間讓人渾身打了個冷顫。

  「童憐,你……」

  許平聲音都有點顫抖了,不得不承認這親密的小動作確實讓人舒服!但是也驚訝於她如此主動,幾乎是在模仿剛才自己的挑逗一樣。雖然感覺有點生盈,人沒辦法挑剔。

  「別動!」

  童憐一連在許平脖子上留下兩個吻痕,心滿意足地�起頭時,臉上有些淡淡的羞紅,不過還是有點倔強地說:「夫君,你就好好躺著吧!」

  「哦,嗯……」

  許平還是有點不甘心,但童憐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人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耳邊那柔嫩、濕潤、火熱的感覺,衝擊性實在太大了!一下就讓許平忘了怎麼思考,本能地呻吟一下。

  童憐面帶羞紅地看著許平的反應,男人臉上的驚嘆讓她感覺很是滿意。幾乎是模仿著許平的動作,用小嘴開始吸吮著許平的耳朵,小舌頭靈活地舔動著,甚至要鑽進耳洞裡去。

  她此時側身緊緊地抱著許平,一邊用她滑嫩的身體輕輕地磨蹭,小手也開始在許平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撫摸著,似乎是想給愛人更多的愉悅。

  「這樣,舒服嗎……」

  童憐微微喘息著,水濛濛的眼眸閃閃而動,更加迷人。

  伴隨著話語間的柔意,紅潤的小嘴悄悄地吻到許平脖子上,似蜻蜓點水般輕柔,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挑逗性。

  「嗯,舒服……」

  許平一手繞到她光滑如玉的後背,溫柔地撫摸著,手指輕輕地刮蹭著吹彈可破的肌膚,讓童憐的呼吸稍稍停了一下。

  童憐半睜著眼,眼含媚意地看著男人臉上享受的表情,輕啟檀口,慢慢地吻到許平的胸膛上。一路往下,留下一個個頑皮的吻痕,淺淺的、粉粉的,猶如她此時白裡透紅的肌膚,散發著充滿愛意的溫度。

  吻到胸膛時,童憐慢慢地吻了吻許平的乳暈。見男人的呼吸顫了一下,立刻含住乳頭細細 地吸吮起來。

  「不錯,繼續……」

  許平舒服得直哼起來,童憐的逗弄是那麽生澀,卻溫柔似水,帶來最大的挑逗性。如此的撩撥一點都不劇烈,卻讓靈魂癢得都要顫抖了。

  「嗯……」

  童憐含著乳頭來回吸吮著,小舌頭也無師自通地活動起來。感覺到男人胯下的巨物激動地跳動著,小手沿著腹部輕輕地往下摸去,悄悄地抓住許平此時堅硬得快要爆炸的龍根。

  柔嫩的小手盈盈一握,能感覺到肌膚的柔軟和溫度。掌心濕潤,滿是汗水,讓人不難看出這副嫵媚模樣下身為處子的緊張。

  許平舒服得呻吟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略顯淩亂的髮絲,顫著聲說:「童憐,懂得該怎麼做嗎?」

  「嗯!」

  童憐臉紅紅地應了一聲,小嘴開始用力地親吻著許平的乳頭,纖細的手指握著堅硬的龍根,輕輕地套弄著。

  第一次撫摸到異性的陽具,那種火熱、堅硬和隱隱傳來的氣息,已經讓她的腦子有點發暈了。

  雖然出身青樓,也懂得取悅男人之道,但一直是完璧之身的童憐,顯得有些青澀。

  即使腦子裡清楚地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是當親吻著男性的身體時,那種完全不同的強烈氣息卻讓人有點窒息。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腦子有點迷糊,也忘了該怎麼做。這種主動又略顯茫然的狀態在她臉上流露出來時,更是惹人憐愛。

  溫柔挑逗沒有太過激烈,卻讓人更加血脈賁張,許平本來還想耐著性子享受她第一次的口交。

  但是當童憐的小手好奇地移動到上輕柔地捧著時,掌心帶來的溫度似乎立刻就燃燒到靈魂,讓已經壓抑不住的情慾之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

  「童憐……」

  許平嘶啞著喊了一聲,猛然坐起,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嗯?」

  童憐剛�起頭來,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許平霸道地吻住。他的舌頭探來,有些粗魯地開始挑逗。

  她一個眩暈,胸前的乳房被男人緊緊地握住,輕輕一捏所帶來的衝擊,頓時讓她無法思考。

  一陣激烈的熱吻中,許平壓著她一起倒在軟軟的大床上,童憐也是情動萬分地扭動婀娜曼妙的身體,激烈地回應著男人的粗魯。

  長長的一個熱吻讓她幾乎無法喘氣,腦子裡一片空白。當唇邊的熱度慢慢散去時,才稍稍感覺到自己活著的滋味。

  面帶潮紅,小嘴微張地喘息著,這模樣嫵媚得讓人無法克制。許平不給她任何休息的機會,一路從雪白的脖子往下親,親過她的鎖骨,親過白晰如雪的肌膚。

  在童憐顫抖的呻吟中,慢慢地抓住她的乳房,低頭含住細小粉嫩的乳頭,舌頭在乳暈上輕輕地打著轉,另一手也不停地揉著另一顆。

  細嫩的小乳頭,粉紅的顏色就像是未發育的孩子一樣,男人粗糙的舌頭每一次挑逗地撩過時,似乎還在瑟瑟顫抖著,敏感、不堪逗弄。許平輕輕一含,溫柔地吸吮著,能明顯感覺到這可愛的小東西在嘴裡慢慢充血、慢慢變硬。

  童憐的喘息也變得更加劇烈,當另一手手指捏住乳頭揉捏之時,她更是發出宛如鳥兒啼叫般清脆的呻吟。

  溫柔地愛撫著一對敏感的乳房,手口並用地在雪白的乳房上留下美麗的吻痕。

  當童憐被這嫻熟的挑逗弄得失去意識時,腦子裡唯一的一絲神智,感覺到男人正向自己的下體移動去;那雙讓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大手,也開始往下遊盪著,輕撫過平坦的小腹,慢慢地愛撫著雪白的雙腿。

  許平喘息著抓住她的雙腿,感覺彷彿像要打開什麼稀世的寶藏一樣。

  童憐明白自己的處子羞處即將暴露,身體本能地僵硬一下,眼神迷離地看了男人一眼後又堅定地閉上眼,小手緊張地抓著床單,強迫自己將身體放鬆,修長的美腿也順著許平的力道慢慢地打開。

  多美的地方呀!當修長美腿被緩緩分開時,最美妙的地帶似乎一瞬間就散發出女性迷人的香氣。

  許平看得眼睛都直了,呼吸頓時熱得彷彿快把喉嚨融化!耳邊聽到童憐緊張羞澀的喘息,鼻裡鑽近她身體的天然香味,再目睹著即將獻給自己的處子地帶,血液流動的速度瞬間快得讓心臟差點負荷不了。

  雖說她已經發育成熟,但下體的體毛卻宛如剛降生孩童的體毛一樣,柔軟、纖細,十分可愛。

  鼓鼓的陰戶像是個雪白的饅頭一樣,那種通透的純淨特別具有誘惑力。兩腿間晶瑩一片,在剛才的挑逗下已經分泌出迷人的愛液,濕潤宛如花瓣般美麗的陰唇看起來更是誘人,小陰唇就像是沒發育的孩子一樣,粉嫩嫩的一片,緊緊地閉合在一起,含苞待放、極端誘人。

  「別、別看了……」

  即使聰明如童憐,此時的反應也完全像是少女一樣,羞澀、緊張、不安。

  絕世的聰慧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作用,只知道男人的視線宛如帶著火焰一般,目不轉睛地註視著,帶著讓人無法承受的溫度,讓那羞澀的地帶變得更加濕潤。

  「寶貝,你好美呀!」

  許平再也按捺不住,眼前仙子般美人意亂情迷的樣子完全讓人無法克制,顫抖著將她的雙腿分開後輕輕地往下一壓,低下身來一邊粗魯地親吻著她的臉,一邊有些衝動地喘息著:「我要你……」

  「妾身,都是你的……」

  童憐「啊」的叫了一聲,情動地抱住許平的脖子後,小嘴也胡亂地在許平的臉上親吻著。

  龜頭抵到濕潤的陰唇上,之前連續愛撫早就讓不曾經歷人事的童憐情動萬分,現在能清楚地感覺到愛液的濕度和她身體的灼熱。與陰唇接觸時的感覺實在太棒了,許平腦子都感到有點眩暈。

  馬上吻住她的嘴,雙手也握著她的乳房衝動地揉弄著,下身磨蹭帶來的感覺實在太劇烈,讓人本能地扭動著,希望獲得更多的滿足。

  「夫君……」

  童憐也熱烈地回應著,下身磨蹭帶來的感覺讓她也無法自製,開始扭動著美妙的臀部,去迎合男人的挑逗。

  濕吻,互相吸吮著對方的耳朵,胡亂地親吻著對方。兩個身體在情慾的驅使下互相糾纏著,許平舒服得弓起腰。

  這時,童憐猛然往上一�身子,抱住許平的腰,小嘴激烈地吻上來,整個小腦袋幾乎埋在許平的懷裡,溫柔的小嘴也含住乳頭劇烈地吸吮。*一接與肉的結合在互相的扭動中,享受著小美人的熱情回應,突然感覺到龜頭傳來一陣無法言喻的快感!

  在互相的磨蹭中突然陷進一個溫熱、緊窒而又特別濕潤的包圍之中。那感覺彷彿瞬間進入天堂一樣,讓許平睜大了眼,「啊」的嘆息一聲。

  「嗚……」

  童憐激動得僵硬起來,喘息頓時變得斷斷續續。這時已經能清楚地體會到,那巨大的陽物已經找到侵犯自己的入口,而且已經進入一部分。

  「好爽呀,寶貝!」

  許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喘息著,明白自己的龜頭已經在她的體內了,馬上將她壓下來粗魯地親吻著。一手將她的一條腿盡力分開,馬上挺著腰往前狠狠一頂。

  「啊……」

  童憐立刻叫了一聲,在如此濃郁的激情下,除了疼痛外還有一種心靈上的激動。

  「忍著點,等等就不疼了!」

  許平感覺到此刻她還不算難受,而龜頭已經頂在處女膜的前面了,此時腦子裡也沒了憐香惜玉的想法。

  在她張著嘴、已經徹底迷亂的眼神中,抱著她的腰往上用力一壓,立刻感覺到整個龍根都陷進這個美麗得讓人無法自拔的身體裡。

  那一瞬間的撕裂、疼痛、脹、不安,又像是見證了新生一樣,童憐「啊」的叫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許平的肩膀!

  當身體被徹底佔有的一刻,除了肉體上的疼痛,還有靈魂 上的愉悅。肉慾上的糾纏彷彿只是一個點綴,更重要的是在這一刻,雙方的靈魂似乎都融合在一起一樣,美妙得不禁讓人有些心醉。

  「寶貝,沒事吧……」

  許平舒服得差點都要射了。

  看著懷裡的美人瑟瑟顫抖的身體,看著她一臉的疼痛卻含情凝視著自己的眼神,馬上低下頭去吻掉她額頭上的汗珠。

  「沒、沒事……」

  童憐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著,楚楚動人,更讓人憐惜。享受著男人的溫存,小手緊張地抓著許平的胳膊,有氣無力地說:「夫君,我們……在、在一起了……」

  「嗯,一輩子!」

  許平溫柔地吻著她,心裡實在太激動,都有點想射的衝動。

  趕緊穩了穩心神,溫柔地親吻著她,愛撫著她的身體,挑逗著她身體每一寸敏感的地方,希望給予她更多的快感。

  「一輩子……」

  童憐幸福地呢喃,享受著愛人的溫存,肉體上的疼痛也在這一陣陣的撩撥中慢慢緩解。

  體內的巨物在激動地挑逗著,彷彿要將自己盡情撕裂一樣,粗魯,卻又讓人特別的期待。

  溫存了好一陣子,沒有過多的甜言蜜語,除了愛撫之外就是深情的凝視。

  在許平嫻熟得幾乎像教科書一樣的挑逗下,童憐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下唇依舊輕輕地抿著,不過這次忍受的已經不是破身的疼痛,而是開始明白的交歡快感。

  「寶貝,我動了!」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她緊張的大腿,讓她放鬆下來。

  再慢慢地將雙腿分開,架在自己的腰上。

  「嗯,輕點……」

  童憐羞澀萬分地哼了一下,看著兩人結合的下體,眼裡的柔媚濃郁得讓人都要崩潰了。

  童憐輕輕一點頭,頓時讓人興奮不已,她疼痛的時候本能地僵硬著,小嫩穴也會為之收縮,好幾次都差點讓許平獸性大發,差點就想直接狂風暴雨般幹她。現在得到應允,許平自然是興 奮得很。馬上�起上身,深吸一口氣後,將龍根緩緩地抽出一些。

  「嗚……」

  肉與肉磨蹭的感覺,童憐頓時哼了一下。除了 處女膜破裂的疼痛之外,還有性愛時那種細微而又濃郁的美妙。

  抽出三分之二,許平低頭一看,喘息也變得更快了。眼前的美景實在是讓人無法不激動,兩人的下身都佈滿愛液,而龍根緩緩地抽出來時,已經帶有一絲絲的處子血,鮮豔、美麗,證實這個身體呈現給自己的純潔!

  這時龜頭還不捨地停留在她體內,被粉嫩的陰唇緊緊地包裹著,鮮嫩的穴口有幾絲的處子血混合在愛液之中,看起來更是催人情慾。

  許平激動得都要射了,不過還是克制著自己,趕緊把呼吸先平緩下來。見她眼帶迷離,似乎也能適應。

  馬上深吸一口氣後,一邊低下頭舔著她的乳頭,一邊用九淺一深的頻率溫柔地抽動起來。

  「嗯嗯……」

  童憐一開始還有點不適,但乳房上傳來的快感也沖淡她的不安,在這溫柔的憐惜下,開始低吟淺哼著。

  緩慢的節奏,溫柔得讓人有點不敢相信。一陣陣輕柔的蠕動中,童憐的呼吸越來越快,臉上本就濃郁的紅潮也變得更加迷人,雪白的身體覆蓋上一層鮮豔的粉紅,白裡透紅的模樣更是迷人!

  許平感覺到她的小穴裡愛液越來越多,似乎也適應了自己的進入,馬上試探著用三淺一深的節奏繼續抽動。

  「啊……」

  童憐立刻叫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許平的肩膀,下身在這溫柔的撞擊下本能地扭動著!疼痛過後,交歡帶來的感官刺激已經開始慢慢甦醒,那種又麻又酸的感覺,讓她聰明的小腦袋都有點無法思考了。

  溫柔的蠕動持續進行著,童憐的表情也越來越迷醉,在愛人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下,已經體會到男歡女愛的愉悅。本能地扭動著身體,迎合著愛人的有力衝擊。

  許平一看她的表情極端迷人,馬上低下頭去想去吻她。喜出望外的是,童憐竟然一把將許平抱住,溫潤的小嘴含住許平的耳朵,很是激烈地舔了起來。

  愛液越來越多,抽送起來幾乎沒有任何停滯,在她小舌頭的撩撥下,許平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抱住她的腰,幾乎把她的臀部�得懸空,下身開始用力地插入著,每一下都幾乎是盡根到底,頂到她的子宮。

  「啊啊……不行,這樣……太重……」

  童憐開始哭泣一般叫了起來,但是聲音裡透露的卻是她想像不到的愉悅。

  「寶貝,深一點比較舒服……」

  許平一邊抱著她的臀部,狠狠地撞著這個美麗的肉體。一邊粗喘著,再次把頭埋在她的乳房上,啃咬著這對讓人迷戀的寶貝。

  「太深、太深……呀……我……」

  童憐的呻吟變得紊亂,紅潤的小嘴喊著沒有意義的話!

  即使想像過男歡女愛的美妙,但是現在的感覺卻濃烈得讓她柔弱的身體有點受不了。當龜頭一次次深插頂著子宮時,那種極端的酥麻傳遍全身,奪走所有的力氣,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美妙的感覺。

  「夫君……你……好大呀……啊……別、別太深了……」

  在童憐含蓄而又迷人的呻吟之中,許平滿身熱汗地在她身上不斷衝擊著。每次深深一頂,幾乎都撞得她呼吸為之一滯。當看著她在身下婉轉呻吟時,腦子突然一個想法閃過,揉著她乳房的手悄悄地往下摸去。在她還沒發覺時,一下就摸到兩人的結合處,猛地捏住濕淋淋的小陰蒂,按了一下。

  「啊……」

  童憐張大嘴,滿臉不敢相信地顫抖著,美妙的身體劇烈扭動著,嘴上更是控制不住地大叫起來:「不能,那……酸……好酸……啊,別… …」

  一連串的嬌吟之中,乳房被揉弄、乳頭被吸吮、陰蒂被粗魯地挑逗著,下身的巨大陽物不停地進出,磨蹭著嫩肉、撞擊著子宮,交雜而來的快感已經濃郁得讓人無法抵抗。

  當許平按到陰蒂時,童憐突然渾身劇烈痙攣著,雙手緊緊地抓著許平的手臂,整個人僵硬地弓起來,歇斯底里地呻吟著:「不行,我、我不行了……啊……用力!」

  許平感覺到,她的身體正要迎接高潮的到來!

  見她滿面渴求地看著自己,立刻雙手抱住她的腿,夾在肋下。低吼一聲,用快得都要控制不住的速度狠命地抽送起來,一下接一下。

  許平的下身不斷地撞擊著她的臀部,頂到她激動得幾乎在痙攣的子宮。

  「我、我……不行了……」

  童憐在這猛烈的衝撞下,似乎連靈魂都要被擊散了。突然感覺渾身一陣僵硬,睜大眼睛「啊」的喊了一聲後,身體開始控制不住地抽搐著。

  感覺到了!子宮在劇烈的顫抖中,一陣陣滾燙的愛液猛地淋到龜頭上,許平頓時感覺腰上一麻!

  這時,童憐在高潮衝襲下,身體開始緊繃起來,本就緊窒的小穴也開始有力收縮。

  受到這樣的刺激,再加上實在太興奮了,許平再也控制不住,「啊」的吼了一聲後,抱住她的腰再狠狠地抽送幾下。馬眼一開,瞬間感覺世界一片空白。

  「啊……夫君……好、好燙!」

  高潮的奔襲之中,子宮猛然被這樣一燙,童憐頓時大聲地叫起來,佈滿汗水的身體呈現出美麗的粉紅色。這最後的刺激讓高潮來得更加猛烈,猛烈得讓她的身體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承受了。

  抽動了幾下,當把滿滿的精液全灌進這美麗的肉體時,許平再也控制不住,渾身一軟,趴到童憐身上喘起粗氣。

  童憐也快失去意識,緊緊地抱住愛人,享受著彼此的劇烈心跳,體會著一起登上極樂的銷魂蝕骨。彼此緊緊地抱著,濡濕的下身,處女血、愛液、精液混合在一起,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都佈滿汗水,喘息之間都是情慾的氣息。

  空氣中的氣息久久沒有散去,濃郁得讓人像置身夢中一樣,不能醒來。

  高潮的餘韻久久不散,在這劇烈的衝擊下,童憐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被剝奪,即使耗盡全力也�不起一根手指頭。

  這時只能靠在許平的懷裡微微喘息著,閉著眼睛體會著男歡女愛最愉悅的滋味,享受著愛人溫暖有力的懷抱。滿臉陶醉與嘴角輕輕地淺笑,都在宣告成為許平女人的這一刻,她有多麼幸福!

  激烈過後,當喘息聲漸漸平淡時,留下的只有無比溫存。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著綿綿情話,偶爾親吻一下。

  此刻的童憐讓人喜愛萬分,她已經不再是當年朝廷為之恐懼的奇女子,而是一個得到丈夫疼愛的小女人而已。

  窩在許平懷裡,調皮地撒著嬌。看著床單上那朵美麗的紅花時也會惆悵,許平溫柔一吻就會讓她歡呼不已。或許這是她最純真的一面,純真得讓人迷戀。嬉鬧了片刻之後,許平才抱著她一起入浴。

  激情過後,兩人的身上都是汗水和分泌物,此刻一個鴛鴦戲水再適合不過。當溫熱的泉水將整個身體包裹起來時,那種快感不禁讓人舒服得嘆息一聲。

  泡在池子裡,童憐依舊展現她最純真的一面,一絲不掛的玉體緊緊地纏著,賴在許平的懷裡撒嬌著:「夫君,你一身都是臭汗!」

  「還不是被你這小妖精勾引的!」

  許平寵溺地捏著她的小鼻子,這時感覺到她似乎是故意要調戲自己。

  即使下身有點紅腫,但依舊用柔軟的嫩臀磨蹭著自己的命根子。許平馬上不客氣地伸出雙手,握住她的乳房色瞇瞇地說:「它也有分,看我怎麼收拾它們……」

  「嗯……」

  童憐軟軟地呻吟一下,看著愛人眼裡的衝動,心裡一陣滿足,任由愛人的雙手在身體上遊走著。一下子就靠在許平的肩膀上,微微地喘息道:「隨、隨便你……」

  「來、來,我幫你洗……」

  許平「嘿嘿」色笑著,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收斂許多,捧起泉水為她洗著滿是汗水的髮絲;拿起柔順的絲巾,擦拭著她佈滿吻痕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動作就像是在呵護一件稀世奇珍;樣。

  「夫君……」

  童憐滿是感動地輕喚一聲,溫柔的動作充滿憐惜的感覺。再回頭一看,愛人深邃的眼裡是滿滿的溫柔,瞬間就讓她的感動得幾乎要落淚了。

  「別動,還沒洗好呢!」

  許平一邊「呵呵」笑著,一邊繼續為她擦拭著這具宛如上天傑作的美麗玉體。小心地呵護著每一寸肌膚,生怕自己稍稍用力,會讓柔弱的她受到傷害。

  「嗯!」

  童憐溫順地坐著,不再調皮。此刻她一臉陶醉,看起來更加動人。

  如此溫情的呵護早就讓她快樂得幾乎都要醉了,男人的身份何等尊貴,她比誰都清楚。在這男尊女卑的社會裡被如此百般呵護,即使是童憐,也都抗拒不瞭如此醉人的寵愛。

  「好了!」

  許平仔細地為她清洗完,即使是下身紅腫的羞處也沒有放過。

  在童憐略顯急促的呼吸中,也幫她擦拭這個迷人的地帶。等到洗完時,小美人早已是滿面紅潮。即使是不經意的挑逗,但在愛人的撫摸下,才剛平息下去的情慾又開始澎湃起來。「你真美!」

  許平見她渾身發軟,立刻抱著她走出池子。為了怕她著涼,用一條大大的浴巾將這雪白身體包裹住,又拿來一條毛巾,一邊為她擦拭著頭髮,一邊笑盈盈地說:「寶貝,我可不會伺候人,你就將就點,知道嗎?」

  「夫君!」

  童憐感動得嘴唇都在顫抖,眼眶裡微微濕潤,都要為這讓人不敢想像的憐惜而落淚了。

  「什麼都別說了!」

  許平將她的頭髮擦得差不多了,馬上拉來一條毛巾包裹住自己的下身,一把將她裹在浴巾裡的身體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地朝桌子走去。

  童憐依舊撒嬌般膩在許平的懷裡,坐在許平的腿上,兩人一邊嬉鬧著,一邊彼此調戲。

  當童憐喝下一口清酒,嘴對嘴地餵著許平時,胯下已經恢復活力的龍根也再忍耐不住 ,僵硬地頂在童憐的嫩臀上。

  童憐頓時臉一紅,看著心愛男人的表情,當然知道他還想要,但是現在下身還有點紅腫,馬上撒嬌地親著許平的臉說:「夫君,讓我再休息一下好不好? 」

  「沒問題!」

  許平笑瞇瞇地點著頭,在她的嚶嚀中將她一把抱起丟到床上。粗魯地把浴巾一拉,馬上撲上去,對著她雪旬的乳房又哨又咬,沒一會兒就讓螢憐的嬌嗔變得毫無秩序。

  逗弄了沒一會兒,手伸到她下面時,發現已經是濕滑一片。許平看著手指上的晶瑩愛液,直起身來,色瞇瞇地看著已經被玩弄得癱軟無力,只剩喘息力氣的小美人,舔了舔嘴唇說:「寶貝,滋味還不錯吧!」

  「好麻呀!」

  童憐軟軟地呻吟著,媚眼如絲地看了許平一眼後,突然挪坐起來,跪到許平的胯下,一把抓住了堅硬的龍根。

  看著幾乎都要發紫的龜頭,嗲嗲地嗔道:「剛才就是這壞東西欺負我,弄得人家那麼疼!」

  「有嗎?很溫柔的好不好!」

  許平被她套弄兩下,腿一軟直接坐到床上。看著童憐臉上的羞怯和望向自己時眼裡濃郁的情愫,馬上滿是期待地給她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

  童憐慢慢地跪伏在許平的雙腿中間,紅著臉,慢慢地低下頭來,抓著龍根,在她完美的容顏上輕輕地蹭了一下。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也為之一僵,馬上�起頭來,深情款款地看著許平,輕啟朱唇柔聲說:「夫君,讓妾身伺候你吧!」

  「嗯、嗯!」

  許平的頭點得脖子都快斷了。

  看著她的容顏在自己胯下,看著這麼一個宛如畫中走出的仙子,好奇地握著自己的龍根,誘惑力之大,恐怕誰都無法拒絕。

  紅嫩的小嘴輕輕張開,緩滿的動作充滿讓人發瘋的誘惑,丁香小舌羞澀地在龜頭上輕輕撩撥。

  只是溫柔的一下,許平立刻哼了起來,整個人幾乎都要弓起。童憐一看愛人的反應如此劇烈,偷笑了一下,馬上用雙手頑皮地握著命根子,小舌頭開始輕輕地圍繞著龜頭來回舔弄著。

  「對,寶貝……就是這樣!」

  許平舒服得整個人往後一弓,不停地喘著大氣。

  「嗯……」

  童憐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見馬眼分泌出一點透明的液體,想也不想就伸出舌頭舔進嘴裡嚥下。一邊注意著愛人的表情,一邊輕輕地把龜頭含入她的櫻桃小口,溫柔而又仔細地吸吮起來。「對,輕一點,用舌頭舔……」

  許平說話時斷斷續續的,眼裡已經有點充血。

  低頭看著仙子般動人的童憐在自己胯下,美麗的小嘴緊含著自己龜頭的誘人模樣,興奮得血液都快要沸騰了。

  「嗯?」

  童憐無師自通地開始吞吐著,櫻桃小口緊緊地含著這根剛才還在她體內肆虐的大傢夥,溫熱的小手也開始好奇地撫摸著一對。輕輕地逗弄著,宛如小孩子在玩玩具一樣。

  「啊……」

  許平舒服得出了口大氣,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顫抖著!雙手情不自禁地扶著她的腦袋,開始挺著腰,主動在她動人的小嘴裡抽插著,欣賞著這位仙子為自己口交的美妙畫面。

  「嗚……」

  或許是許平太過興奮,動作有點粗魯,童憐頓時難受得嗚咽了一下,嘴角開始有唾液控制不住地流出。

  但是一�頭看見愛人興奮的樣子時,她馬上就閉上眼,繼續任由愛人粗魯地蹂躪她可愛的小嘴。

  「對不起……」

  許平抽送了好一陣子,見童憐眼紅紅的卻又溫順地看著自己。

  腦子一清醒,急忙把龍根從她小嘴裡拔出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自責地說:「我一時興奮過頭,對不起……」

  「沒、沒事……」

  童憐咳嗽了兩聲,伸手擦去嘴角的唾液。

  依偎在許平的身上,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柔聲呢喃道:「只要你開心的話,怎麼樣我都會開心的!」

  「而且……」

  童憐俏臉一紅,有些扭捏地說:「剛才那樣,雖然有點難受,不過感覺滿舒服的……」

  「真的!」

  許平壞笑一下,一手握住她的乳房肆意揉弄,一手已經迫不及待地侵犯她的腿間。手指輕輕地愛撫著那個敏感的小地方,一邊親吻著她的耳朵,一邊笑瞇瞇地說。「還想不想更舒服呀?」

  「嗯……」

  童憐在許平的三重挑逗下已經渾身酥軟了,無力地哼了一聲後,媚眼如絲地看了許平一眼。小手握住龍根輕輕套弄,一邊吻著許平的鼻子,一邊動情地嚶嚀著:「夫君,我、我想要……」

  「來吧!」

  許平一翻身將她壓下,握住龍根對準潮濕多汁的小穴,腰身往前一靈與肉的結合挺,再次提槍上馬。在童憐滿足的呻吟中,繼續享受著她讓人迷戀不已的玉體。

  持續的蠕動,汗水已經佈滿兩個一絲不掛的身體,當童憐高潮再次澎湃來臨時,許平愛撫著她。

  讓她休息一會兒,馬上又讓她跪在地上背對自己,用後入的姿勢享受著這個美麗動人的身體,興奮地看著她在自己胯下的嫵媚,聽著她嬌婉動人的呻吟。

  洞房花燭夜,沒有三媒六聘、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在這個封建的時代顯得那麼淒涼,但是房內的春景卻是熱情如火。

  即使沒有這些象徵性的點綴,卻絲毫減少不了一對新人的幸福!

  童憐的嬌婉低吟、如夢似幻的美貌,一切都讓這個夜晚變得激情無比!太子的東宮第一次迎來最熱烈的晚上,床上、桌邊、椅上、池子邊,到處都留下兩人交歡的身影,呻吟和喘息讓整個房間裡都充滿心神蕩漾的春意。

  一夜過去,天空漸白時,兩人還彼此不捨地糾纏著。即使是破身之夜也是熱情如火,互相親吻、互相索取,靈與肉完美結合。最本能的蟪動除了肉慾的快感之外,更多的是靈魂上的歡愉!

  【第二十九集】第二章:主戰

  寒冬來臨,冰寒刺骨的北風吹走最後一絲秋意,當樹上的最後一片枯葉凋落在地時,大明迎來冬天的寒冷。

  北方的冬天總是寒意滲人,讓人無法忍受,入冬的第一場雪降臨以後,漫山遍野都是雪白一片。在純淨之中,空氣透露著讓人心醉的清新,增添幾分寒意,也多了點詩情畫意的味道。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

  即使是寒冬臘月,大明的百姓依舊為生計在忙碌,日復一日地為生活而奔波,柴米油鹽永遠是每日睜開眼之後無法逃避的問題。

  即使是在大明皇權中心的京城,繁華得紙醉金迷、極盡奢靡,但每年在破廟裡、在郊區外,總是有流離失所的人,痛苦地忍受著飢寒交加的滋味,艱難地期待著微弱的生命能迎來春天。

  無家可歸的乞兒、流離失所的婦幼,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被漠視的生命凍死路邊,成了被掩蓋在這繁華之下的淒涼。

  不過今年的冬天格外不同。以往只要稍微能阻擋風雪的地方,不管是城內城外的破廟,或傾頹得如同廢墟補一般的舊宅,都會聚集大量的乞討者,但是今年卻少了很多蜷縮成一團的可憐身影。

  在太子理國時頒布的新政下,郊外不知不覺地建起不少小作坊。讓那些流浪的乞丐有活干、有飯吃,讓他們能自給溫飽,也解決京城治安混亂的問題。

  而且在太子妃趙鈴的運作下,皇家也為流民的孩子設立孤兒院,收養不少因為戰亂和飢荒而失去親人的孩子。

  他們很多都還沒有勞動力,沒有自己養活自己的本領,更沒有人給予他們同情,有時甚至還會受到其他流浪者欺負;而他們又是那麼微弱,微弱得讓人們的同情都到不了他們棲身的角落。

  每次看到街邊沒人注意的角落裡,一個個幼小的身影在又破又髒的麻布包裹下瑟瑟發抖。

  一張張凍得青紫的臉、一雙雙可憐又讓人心碎的眼睛,彷彿是在訴說著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無奈。

  等到春天到來時,又不知道有多少凍死的人會因為屍體腐臭而被發現,而他們最後的結局是被草草地埋葬在亂葬崗裡。

  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只要人性尚存的人都無不感到心疼。

  許平無法忽視他們的痛苦,前世年幼時那種又冷又餓的記憶,始終刻在靈魂的最深處。

  加上郭家姐妹的同情心也很氾濫,而善良的小鈴兒也常常為這種淒慘的場景嘆息,所以就從商部撥銀,在郊外修建好幾座孤兒院,幫助這些童年記憶只有寒冷和飢餓的孩子們。

  雖說對於一個國家的朝政來說,這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甚至這一點點的投入,連京城的現狀都無法改變。

  不過善舉總是能得到最大的支持,尤其是皇家帶頭的話,追隨的人只會更多。

  隨著第一所皇家孤兒院的建立,京城外圍不知不覺地建起更多布施的善堂。

  越來越多的孤兒,在又冷又餓的痛苦中,像作夢一樣,體會到吃飽的滋味和連想都不敢想的溫暖被窩。其中三座的風頭比起皇家甚至毫不遜色,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讓這善舉推上更高的顛峰。商部的爭權奪利更加白熱化。自從許平代理朝政以後,商部的權力和地位大大地提升,往日在朝堂上不被重視的商人,現在的地位在不知不覺中水漲船高。

  津門之戰中,太子府從商部得到的支持,讓所有人為之側目,不僅養活大批的軍隊,在各地商人的協助下更是能輕鬆地調集各種物資。

  靈活得嚇人的機動性,連掌管天下錢糧的戶部都羨慕不已!

  在這樣的背景下,以張啟華為首的張家、陳百萬領銜的沿海一帶富商,還有現在暫管商部的歐陽尋自然蠢蠢欲動。

  誰都對這塊肥肉虎視耽耽,不過他們也不敢過於放肆,很有默契地將這場權利的鬥爭掩蓋。

  表面上有說有笑,背地裡的鬥爭幾乎延伸到任何角落。哪怕是這種善舉,也成了他們爭鬥的一個項目,都互相攀比著想為自己賺到更好的名聲,也想討好領頭的皇家。

  許平懶得管,也不想管。這三股勢力全都是一擲千金的狠角色,轟轟烈烈地搶建善堂,對於朝廷來說也是減輕不少負擔;而且這三家的人都是老奸巨滑之輩,做事特別有分寸。

  即使是面和心不和,卻也不敢把其他的人牽扯進來,更不敢在斗爭中損害到商部的利益。

  簡單來說,他們不會影響到正常的朝政,更會減輕朝政的負擔,所以對於他們的鬥爭,許平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寒冬,整個大地呈現一片雪白的安寧,皚皚白雪把春日的一切生機都掩埋在地下,也將秋天的枯萎完美地隱藏起來。

  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裡,躺在屋裡烤著火爐、喝著溫酒,和家人共聚天倫。偶爾興起時賞賞雪、看看梅,享受輕鬆愜意的生活。

  當然,這些生活都是屬於有錢人家和文人雅客,而不是屬於終日為了生計而忙碌的老百姓。

  本該安寧的京城,古樸厚重的城牆下卻沒有半點輕鬆,反而透露著一種特別嚴肅的氛圍。皇家的嫡系禁軍再次大規模地出動,接管京城九門的守衛,順天府和天都府的人馬也馬不停蹄地在京城周圍巡視著!

  讓百姓們更加驚訝的是,騎著馬匹的兵將們也在京城裡頻繁進出,似乎街道上隨時都能看見來往的兵馬。

  種種跡像都讓人不由得害怕起來,猜想是不是大明又有戰事了?

  象徵至高皇權的朝堂之上,氣氛特別壓抑,獨握乾坤的龍椅上,此時卻是空空如也。

  朱允文一直龍體不適沒有上朝,這段時間幾乎都把朝政交給兒子打理。

  龍椅旁邊的幾案上,許平皺著眉頭看著手上雪片一樣飛來的奏摺和各地軍報,搖著頭苦笑一聲說:「諸位,難道沒有人想說一下現在邊疆上的局勢嗎? 」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全都站直了腰,但卻沈寂一片。個個滿面嚴肅,似乎都在思考,又像是在逃避。

  郭敬浩死後,權力的空白迅速被各個勢力交叉填補。少了這位昔日的權臣,卻沒有為朝政帶來多大的混亂,反而因而勢力平均,各派的關係倒是比以前融洽。一直被他打壓的各派系,也趁著這次機會壯大,彼此之叫雖有摩擦,卻小敢人露。朝堂上暗流湧動,反而讓許平處理起朝政更加得心應手。

  紀龍之亂過後,大明確實迎來和平。

  可以說現在的華夏大地已趨於安穩,沒有什麼亂事。

  京城本就富商雲集,兩次大亂的痕跡已經被紙醉金迷所掩蓋,幾乎變成廢墟的津門也在逐漸重建;朝廷免了三年賦稅,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恩澤措施,重建的速度倒也頗為理想。

  不過,面對著越來越多邊境送來的奏報,不少大臣都皺起眉頭,紛紛苦笑著內亂剛過,外患又起。

  今年進入臘月以後,年邁的金刀可汗終於撐不住了,苟延殘喘的他還是熬不過病魔的摧殘,在王子們鉤心鬥角的哭喊中,草原雄鷹終於魂歸天國。

  據傳他死時眼裡還含著淚水,似乎是在痛恨自己死後將會發生的一切。

  臨終時,金刀可汗蒼老的手裡還握著曾經咆哮草原的金刀,那把象徵著無上權威的金刀。

  兢兢業業的一生,二十年來將契丹打造成草原各部落中最強大的一族。

  在與各族的交戰中脫穎而出,讓契丹成為咆哮草原,甚至讓各國不得不畏懼的強大部族。傳奇般的一生讓人肅然起敬,但結局之滄桑也是讓人惋惜。

  在契丹百姓們無比不捨的哭泣中,金刀可汗風風光光地走了,一代梟雄也化為白骨長眠於天地,留下足以讓世人景仰的一生。

  宏大的葬禮過去之後,所有契丹大臣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手握雄兵的王子們,還沒等脫下孝服就已經按捺不住,一個個露出獠牙,將目標直指象徵著權力的大汗金刀。

  各路強者紛紛召來兵馬包圍王庭,試圖以武力嚇退其他的競爭者,整個契丹王庭瞬間陷進陰霾之中。

  阿木通是最聰明的傢夥,或者說他是最狡猾的人。

  為父親哭靈之後擺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讓人感覺父親的死似乎讓他很是神傷,草草收拾幾件普通的遺物後就退回東北的邊境線。

  以他退讓的姿態來看,似乎是不想與兄弟們爭奪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明眼人都明白,他手上的幾萬兵馬早就做好拼殺的準備。

  退守的邊境更有大明的破軍營駐紮,駐守在這強大的開朝大營面前,在火藥味濃郁的時刻,誰都不敢去招惹他。

  其他王子繼續著王庭鬥爭,對於阿木通的策略即使咬牙切齒,但也無可奈何。

  當下能做的只有逼迫大臣們承認他們的地位,推舉他們握上金刀、咆哮草原。

  雖說已經做好戰爭的準備,但誰都希望是以正統的身份繼承王權,而不是依靠不知道輸贏的爭鬥來決定。

  空氣中的火藥味已經濃郁到讓人膽寒的地步,當大臣們推崇的王子被刺殺身亡時,導火線也被徹底點燃。

  兵馬最強壯的大王子軍隊率先發難,鋒利的大刀在這一刻開始揮舞,徹底打響十龍奪嫡的戰爭。

  表面上是四十多萬的兵馬,暗地裡沒有編制的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各王子手上潛伏的兵馬更是無法統計。

  契丹這場大戰幾乎波及草原的每一個角落,休養二十年的契丹,各路兵馬的戰鬥力之強確實讓人驚嘆。受到影響的已經不只是女真和滿八旗這些關外部落,強如大明和羅剎也無法避免。邊境受到的騷擾和衝擊很巨大,契丹的內戰讓整個北方瞬間陷進戰爭的陰霾中。

  契丹十龍奪嫡所帶來的影響,誰都有所防禦,但沒想到會激烈到這樣的地步,就連一向小心謹慎的羅剎也深感震驚。

  情報上一開始顯示,契丹十位王子調集兵力合起來差不多有四十萬左右,但是現在看來,恐怕契丹真實能戰的軍隊,一百萬之巨。

  如果不是這次內戰,誰都想不到契丹已經強盛到這種地步。

  阿木通說他有四、五萬的大軍,但實際上,新的密奏一到手時,許平頓時嚇出一身的冷汗,朝堂之上也是嘩然一片。一想到契丹可怕的強盛,不少人已經一臉蒼白。

  近百萬的軍馬啊!雖說是掏空家底的情況,但金刀可汗的可怕也是讓人膽寒。

  近二十年的兢兢業業,契丹在他手上可以說已經到達顛峰。

  如果不是他在晚年之時身體不適,如果不是十龍奪嫡的局勢很是明朗,面對著百萬如狼似虎的契丹大軍,當時大明還處於津門之亂,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被強攻,都不敢想像結局會是如何。

  退一步說,即使契丹用最強悍的五十萬兵馬攻打,又有誰能在這樣的鐵蹄下勝利?

  高麗不能、女真不能、滿八旗和其他周邊小國也不能!或許大明能與他們一戰,羅剎也不缺乏一戰的實力,但是當他們真用百萬雄兵壓境……想到這樣的問題,所有人都不禁沈默了,個個面無血色,誰也不敢說出心裡的答案。

  「殿下!」

  劉占英見其他大臣都沒有說話,身為大明第五位大將軍的他,已經是朝堂上最有分量的人。

  思索了一下後站了出來,陰沈著臉說:「目前契丹大亂,他們互相廝殺,本來與我大明無關,但是敗兵流將在流竄著,邊境上的警報頻頻響起。再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哪天我大明的邊界線也會出現缺口。」

  「還有……」

  洪順也站出來,怒氣沖沖地說:「本月初八,戰敗的五王子部率兵逃到東北,在大明與高麗交界的地方燒殺搶掠。不僅高麗損失慘重,敢怒不敢言,連我大明的數十村莊也被燒殺一空,簡直是視我大明如無物!禁軍總兵陸陽君已經率兵將其擊退,但是他們卻不識好歹,繼續亂我邊疆,簡直欺人太甚!」

  「五王子呀,應該是巴哈勒力吧。」

  許平沈吟了一下,腦子裡迅速組織起所 有的訊息,不禁有些詫異地說:「他不是有雄兵八萬嗎,怎麼這麼快就敗下陣了。」

  「殿下,三百里急報!」

  眾人還沒開始思索這個問題,兵路的邊境軍訊又再度傳來,傳令兵馬不停蹄地跑進殿中,跪地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契丹五王子部再次騷擾邊境線,燒殺我大明十餘村莊,死傷百姓無數,陸總兵正派兵前去驅趕!」

  「這渾蛋!」

  一直瞇著眼養神的張伯君臉瞬間就黑了,怒目橫眉地吼道:「簡直是目中無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侵襲我大明邊線,莫非是看不起我們?即使他契丹有那麼多大軍,但光憑他一個戰敗的巴哈勒力,難道想與我大明百萬雄兵一戰?」

  「一股流兵也敢如此放肆!」

  站在一旁的劉占英也氣得七竅生煙,立刻狠狠地怒吼道:「再這麼放任他們的話,那我大明國威何在?莫非他們以為四大軍團橫掃草原的時代已經過去,想向我大明宣戰嗎?難道他們都忘了,開朝之戰時,我大明有著讓他們膽寒的百萬鐵騎!」

  許平沈默著沒有說話,心裡也明白,這兩人是看到朝堂上的百官有點驚慌,才故意說出這種話。

  在所有的武將之中,除了洛勇和紀鎮剛兩位開朝上將,也就只有這位破敵大將軍最有發言權。

  當年四大軍營加上天機營、天武營和其他兵馬,確實也有百多萬,但現在和過去似乎有點不同。

  現在的大明各地駐軍加各大軍營確實也有百萬之巨,但真正的戰鬥力卻無法和以前抗衡。

  「報,八百里加急!」

  這時,另一個累得面無血色的傳令兵衝進來,跪倒在地,面帶驚慌地說:「禁軍總兵陸陽君加快急奏,巴哈勒力洗劫我軍邊境糧倉!殺死軍眷共一百四十六口,抓走村婦女眷無數,副將白屠之妻被擄!白屠將軍一怒而起,擅自率五萬大軍踏過邊界,直殺巴哈勒力部而去! 」

  「什麼?」

  朝堂上頓時嘩然一片,邊疆大將沒有請命,甚至沒有主將的應允,就帶著五萬大軍打過邊界,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而且現在草原上戰火連天,各族之間的神經已經繃得夠緊了,一個不慎甚至可能惹來契丹不滿,到時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諸位有何看法?」

  許平嘆息了一聲,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白屠太魯莽了,他肯定是憤恨沖天,擅自率領五萬大軍殺向草原。

  或許他是怒極攻心而失去理智,或許他有把握打贏巴哈勒力,但是這樣的結果就是朝廷面臨的壓力倍增。倘若他五萬大軍遭遇到其他強盛的契丹部隊,到時候局面恐怕就會更亂。

  眾臣頓時沈默,誰都在想著這次沖動廝殺所帶來的後果,不少人為了明哲保身,都顫抖著不敢說話。

  許平一看,頓時有點不快,馬上揮了揮手說:「八部尚書、大將留下,隨我去御書房,其餘人等退朝理政!」

  「臣遵旨!」

  眾人面面相覷,有的似乎還鬆了一口大氣,整齊劃一地跪倒一片,謝恩退朝。

  時近中午,點著火爐的御書房內暖意融融,權大勢沈的眾臣們全都齊聚於此。

  說是天朝八部,但是實際上天工部的尚書一向不問政事、不管朝政,甚至每日的早朝都不會來。

  說穿了,真正有權勢的只有其他七部而已。天工部的職責是發展科技,尚書要做的事就是滿足那些瘋子的要求,而朝堂上的事不是這些瘋子所關心的,自然他也沒有來的必要。

  商部現在的代理尚書名義上是歐陽尋,不過張啟華和陳百萬也是虎視耽耽,以這兩人的實力,確實也能和他一拼。

  財大勢粗的商部,現在在朝堂上說話越來越大聲,戶部原本是想讓張道年掌管,但是羅培安回來以後總不能讓他的才能浪費,所以他就官升戶部尚書。而一向比較嚴謹的張道年則是接管吏部,主管官員調遣的事情。目前的局勢已經很明朗,白屠不請軍令就擅自出兵絕對是死罪,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應付他出兵以後帶來的後果。

  許平輕輕地抿了口茶,皮笑肉不笑地說:「各位大人,現在白屠應該已經和巴哈勒力打上了,可能還打得不可開交,說什麼譴責的話都已經晚了。目前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不知哪位有高見?」

  「這小傢夥倒是個漢子!」

  劉占英掩飾不住地讚許說:「殿下,巴哈勒力三番兩次擾我邊境、殺我百姓,甚至膽敢殺軍眷、搶糧倉!放任他這麼胡搞下去可不行,白屠雖然衝動,但也是在揚我大明軍威。都被欺負成這樣還不動手,那豈不是笑我大明軟弱可欺?」

  「臣也贊同!」

  張道年沈吟了一下,冷哼一聲說:「恕臣斗膽,現在邊境上已經枕著一個阿木通。此人野心勃勃,卻在此時收斂鋒芒,明明有數萬雄兵在手,卻一直隱忍著伺機而動。若等他張牙舞爪之時,恐怕草原上的局勢只會更亂。契丹的王子有十位,一個巴哈勒力都敢如此的囂張。我們要是忍下去的話,到時豈不是每個王子戰敗後都可以魚肉我們?」

  「巴哈勒力為人陰險,被其他幾位王子圍攻,才會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成有竹此時一臉陰冷,悶哼道:「臣不久前接見羅剎國國使,他們的邊境也是被騷擾得很厲害,羅剎國君在群臣的不滿聲中,已經有出兵鎮壓的打算。倘若他們出兵了,那我大明也可以重兵壓境,威懾一下,到時諒他契丹再狠,也得乖乖地忍氣吞聲。」

  「那你們的意見呢?」

  許平把眼光望向其他人,畢竟國家之間的摩擦比不得內亂,一切還是必須妥善處理。

  「臣主戰!」

  劉占英第一個跪地請命,滿臉都是憤怒和嚴肅,大聲地喝道:「白屠雖然違反軍令,但要殺要剮都得由我大明軍法處置!眼下巴哈勒力兵犯邊境,即是向我大明示威。我大明軍馬無數,豈能任他如此挑釁!」

  「臣也主戰!」

  羅培安沈默了大半天,才無奈地嘆息道:「雖說內亂剛過,不宜再起烽煙,不過現在是不打不行了。此時其他王子應該顧不了巴哈勒力,這時候不打的話,恐怕會後患無窮。」

  「臣也附議!」

  張道年馬上贊同地說:「此時不能不打,既然白屠的兵馬已經殺到草原上,再說什麼也都來不及。與其一直這樣被動防禦,還不如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大明的邊界線那麼長,一直驅趕的話,要到何時才能結束?不如大干一場!相信處於鬥爭中的契丹王子們,不會有誰敢來找我們麻煩。」

  七部的人馬互相看了看,既然空前一致主戰,就連一向比較溫和的成有竹所掌管的禮部,也表現出不戰不行的意思。

  而劉占英更是興奮得開始請戰,言語之下的意思都快想要和契丹直接開戰了。

  許平感到有些錯愕,不過回過神來,也就清楚了。猶豫了一下,覺得事情重大,決定明天開朝時再議,所以先讓他們退下。

  眾人互相看了看之後就告退了。

  雖然平時偶有鬥爭,不過面對現在這樣的局面,意見倒是空前一致。各自掌管的權力和看問題的角度都不同,但誰都明白這次變故所帶來的後果,此時也只能採取最合理的辦法。

  御書房恢復了清靜,儘管這種清靜無法讓人有絲毫的放鬆。

  許平獨自坐在椅子上嘆息了一聲,閉目養神,腦子裡卻都是各種紛亂的事情,攪得人心神不寧,甚至已經達到煩躁的邊緣。

  許平緊皺的眉頭一直沒辦法舒展開來,沈默了好久之後才有氣無力地問:「你怎麼看?」

  見外面沒人,一直躲在屏風後面的童憐才輕踩著沈穩步伐款款地走出來,一身深藍色的長裙讓她的身姿顯得很端莊,在高貴中多了讓人迷戀的幾絲嫵媚。

  本就迷人的容顏帶著幾抹幸福的紅暈,看起來更是迷人。連日來的癡纏,讓她幸福得像在仙境之中,臉上隨時都帶著幸福的微笑。破身以後,整個人容光煥發,就連肌膚都水嫩不少,儼然是個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童憐輕挪蓮步,緩緩地為愛人奉上一杯香茗,稍稍思索了一下,柔聲地說:「夫君,你應該已經有想法了吧,又何必問我呢?」

  「我就是想聽一下你的意見!」

  許平輕輕地牽住她的手,溫柔地吻了吻她纖細的手背,嘆息一聲說:「目前的局勢確實有點亂了,白屠突然率兵出去,真的讓人始料未及。沒想到看起來一向沈著的他,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這件事處理得不好的話,可能就會引起大明和契丹的戰爭。說到底我還是有些青澀,對於做這麼大的決定還是有點膽怯。」

  「不,夫君是懷柔百姓,並不是膽怯!」

  童憐輕輕地走到許平的身旁,纖細的玉手幫許平揉按著太陽穴,眼裡充滿溫柔的情愫,略帶陶醉地說:「我的夫君是國之儲君,敢隻身一人獨闖天房山,敢帶兵劍指津門。如此英雄男兒,又豈是膽怯之輩。夫君只是擔憂戰事發生後受苦的還是百姓,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惆悵而已。」

  「你就別誇我了!」

  許平溫柔地笑了笑,還是有些無奈地說:「還是說說你的看法吧。你知道我們這一動,牽扯到的不只是契丹。不僅高麗會受到牽連,就連羅剎都隨時在盯著我們的決定。我頭疼的是,貿然出兵的話,會不會有太多連鎖反應,到時候的變故恐怕沒人能預計。」

  「您心裡已經有數了!」

  童憐頑皮地笑了笑,低下頭來抱著許平輕輕吻了一下,柔聲說:「白屠已經出兵,這場仗當然不能不打,而且要打就要打給其他人看。最好把巴哈勒力的殘兵就地消滅,這時候其他王子也沒空來幫助這個兄弟。而且不給他們一些威懾的話,等阿木通一出兵,其他戰敗的王子就會有樣學樣地來欺我大明,那時候打起來就更難了。」

  「你也覺得出兵好?」

  許平輕輕地將她抱到懷中,裝作生氣地說:「童憐,不打不行這些粗淺的道理誰都想得到!我問你的可不是這些,你可不許在這裡給我裝傻。」

  「人家哪有嘛!」

  童憐滿面陶醉地依偎到許平懷裡,滿臉幸福地撒嬌道:「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很多的事本來都不該知道,何況是這樣的國家大事。夫君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有你撐著我的天,我哪需要去想這些呀。」

  「你呀你,該知道我可不是那種大男人!」

  許平寵溺地掐了掐她精緻的小鼻子,幸福的笑起來。

  童憐破身以後的女性溫婉一面實在讓人喜愛,即使她有著絕世的聰慧,卻依舊享受著小女人的柔順,不想有過多的表現。

  或許她是希望以一個正常女人的身份來愛自己的丈夫,或許也是害怕她絕頂的聰明會讓他自愧不如。不過如此一來,對她讓人膽寒的聰明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人家錯了嘛!」

  童憐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滿面委屈地說:「夫君,你別生氣好不好,人家不是故意的!」

  可憐的模樣、楚楚動人的眼神,這樣的童憐簡直是要人老命呀!

  許平感覺到她的小手作怪一樣地摸著自己的腰,手指甚至挑逗地刮著自己,柔弱的眼神裡有些撒嬌的狡黠,再也忍不住喘起粗氣,抱起她朝書房內的臥室走去,紅著眼說:「你真是個妖精!」

  「沒有呀!」

  童憐滿面純真地笑著,小臉微紅,自然明白男人又想要自己了!心神一盪,小手也輕輕地撫摸著許平的胸膛,火紅的小嘴挑逗一樣地吻著許平的脖子。

  房內的大床邊,小米正殷勤地整理著許平的貼身衣物。見主子橫抱著她走進來,頓時咯咯一笑,有些曖昧地說:「童憐姐姐,你們真是忙國事也不忘家事呀!」

  「小米,你也一起來!」

  許平看著溫順可人的小丫鬟,見小米似乎懂事般要迴避,立刻喊住她。

  美少女本就青春動人的身體似乎更顯豐腴,清純的小臉滿是無辜的模樣更是讓人憐愛,馬上就一手將她拉到床上。

  「死丫頭……」

  童憐紅了紅臉,嗔怪般白了她一眼。

  童憐還活著的事,小米是第一個知道的。

  身為許平最貼身的丫鬟,她知道的秘密也是最多的。可愛的小丫頭一向守口如瓶,什麼都不會問,也什麼都不會說,甚至於童憐的過去她都不會提起。

  在她看來,只要主子高興、主子沒有危險的話,就什麼事都不用去想。

  自然而然,她也會慢慢地找童憐一起玩、找她談心,想讓一直活在陰影裡的童憐能開心一點,想讓她能好好地待在主子的身邊。

  小米溫順可愛,單純的柔弱中卻有著堅定信仰,讓童憐也十分感動,而米家的遭遇她也是心裡有數。

  面對這麼一個惹人憐惜的女孩子,童憐也開始將她當成妹妹看待,或許是不能見光的生活有點孤單,小米的出現讓她分外高興。

  沒過多久,兩人就好得像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姐妹一樣。有了小米的照顧和開導,童憐也開始從過去的陰影中擺脫出來,這也是許平樂意看到的。

  「呀,主子……輕點……」

  在兩個女人嬌滴滴的呼喚聲中,所有的衣物都散落一地。

  許平這時能做的只有享受,躺在床上任由一絲不掛的兩個美人伺候著自己,這種感覺爽得讓人都不想起床了。

  童憐小臉微紅地吻著許平的胸膛,眼角悄悄地看著小米趴在許平的腿間,用她那紅潤的小嘴陶醉地親吻著男人的,甚至是菊花。

  幾乎每一寸都舔過,沒有任何猶豫!雖說年長了幾歲,不過比起小米來說,在房事上她還有點青!

  偶爾兩人說悄悄話也會談到這些,儘管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虛心地聽著自己男人的愛好,希望能讓男人更加愉悅。

  沒多久,在小米刻意的調戲之下,童憐已經紅著臉含著龍根上下吞吐,嫣紅的小嘴緊緊地吸吮著,讓許平一直顫抖。

  而小米給了許平一個嫵媚的微笑後,也趴了下來繼續吸吮著,小手也不停地在腿根上遊走。

  「受不了了……」

  許平喘著大氣享受了半天后,再也忍受不了。

  一把將童憐柔弱的身子拉過來壓在身下後,對準她已經濕成一片的小穴猛然插進去。

  「啊……夫、夫君……」

  童憐頓時滿足得呻吟起來,扭動著曼妙的身姿,迎合愛人有力的衝刺。

  「小米,你……」

  兩個肉體開始快速蠕動著,這時童憐突然感覺到兩個乳頭同時被吸吮住,瞬間舒服得讓人有些崩潰。睜開眼一看,小米正和愛人一起吸吮著自己的乳房,頓時又羞又驚,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姐姐,您躺著就好了,小米想讓您更舒服!」

  小米溫柔地笑了笑,繼續吸吮著她的乳頭,小舌頭更是肆意地舔起來。

  許平一看,更是色笑一下,下身抽插的速度加快。吸吮著童憐另一個乳房時,手也不客氣地開始玩弄著小米更加圓潤的美乳。

  「啊,不、不行……」

  童憐頓時如遭雷擊般顫抖著,這種感覺實在太劇烈了。

  男人舌頭粗糙、女人舌頭柔軟,帶來的快感交織在一起更加劇烈,再加上愛人有力的征伐。

  眼前兩人不僅挑逗著自己,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不時接吻,這強烈的衝擊瞬間就將她送上美妙的巔峰。

  「啊……」

  童憐弓起身子、睜大眼睛,在兩人合力的挑逗下,竟然瞬間就達到高潮。

  「童憐姐姐,你這樣不行哦……」

  小米笑瞇瞇地�起了頭,看著她處於高潮的小臉。

  看著她滿面陶醉的模樣,嬉鬧了一下,馬上將渴望的眼神望向許平。眼裡濃郁的媚意,訴說著她也渴望愛人有力的佔有。

  「你就很行呀,太囂張了吧……」

  許平粗喘著,將滿是童憐愛液的龍根拔出來,色笑著遞到小米麵前。

  「嗯,奴婢錯了!」

  小米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雙手捧起龍根,沒有絲毫猶豫就含進小嘴裡,雙手捧著一對單丸撫弄著,用嫻熟的口技表示著她玩笑般的歉意。

  「你們……」

  童憐還處於高潮的餘韻中有些迷糊,不過一看這一幕也是臉紅了一下。

  知道小米對於愛人向來都是溫順得讓人驚訝,但沒想到她為了取悅愛人,竟然連這樣的事都會做,甚至不計較上面滿是自己的分泌物。心裡驚訝之餘,也明白愛人為什麼會如此寵愛這個可人的丫頭了。

  「主子,您來罰小米好不好?」

  小米殷勤地口交了一會兒,馬上背對著許平跪下去,搖了搖她雪白渾圓的嫩臀,楚楚可憐地說:「小米不對,請主子責罰……」

  「責罰?是獎賞吧!」

  許平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她光是為自己口交就已經濕得不像話的羞處,毫不客氣地來到她的背後。

  在小米迷人的呻吟中插入後,開始享用這青春動人的身體。

  三個肉體開始沒有休止的糾纏,房內一片春意,盡是女人嬌婉的喘息和男人有力的抽動!

  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不絕於耳,兩個美人的呻吟更是此起彼伏,光是聽覺上的享受就已經讓許平爽得快飛上天了。

  持續一個時辰的征伐過後,兩個美人輪流在胯下來了四、五次的高潮。

  這時許平也有點忍耐不住 ,看著她們滿足而又陶醉的模樣,顯得淫穢而又特別誘人。終於腰一麻,馬眼大開,將精液全射在童憐體內,燙得高潮中的她大叫一聲,翻著白眼直接暈死過去。

  雲收雨畢,左擁右抱著兩個美人,確實是舒服!

  不過日子一向沒這麼輕鬆,只是休息了沒多久,許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穿戴整齊,而小米也趕緊照顧起渾身無力的童憐。回頭看著她無力的步伐,看童憐滿是自己吻痕的身體,高潮之後癱軟的樣子。

  身為男人,此時虛榮心當然是得到最大的滿足。

  閑庭信步,從御書房出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歡愉過後,本來是該處理正事的時候。事實上契丹大亂的事許平並不是沒有想法,但以現在自己的地位,或許也決定不了這樣重大的事件,所以還是想讓老爹來決定比較好!

  一來自己過於青澀,即使有童憐的支持,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能處理好。再者,老爹現在畢竟是九五至尊,這種決定國家走向的大事,不是他自己一個儲君能決定的。出於尊敬,至少也得請示一下他的意思。

  有這樣的想法,許平發現自己真的謙卑許多,不知道是不是經歷津門之亂以後的成熟。

  不過這大中午的,老爹最近身體一直不好都在休養,這個時候又是他午睡的時間。

  思來想去,許平還是決定等晚上再過去。腦子裡突然想起最近處理朝政的事情,有點感慨這皇帝還真不是人當的。

  不僅要治理天下百姓,平衡好朝堂裡各派系的鬥爭,更要面對國與國之間的摩擦,想想都讓人煩躁得要死。

  腦子裡不由得想起上次去寢宮時老爹的憔悴模樣,才四十出頭的朱允文已經是滿頭銀絲,整個人變得越來越瘦,乾癟的臉上很蒼白。

  即使他的眼神依舊銳利得能貫穿他人靈魂,但是看起來卻是那麼的混濁,帝王之威也變得有些脆弱。老是咳嗽,更是讓人心裡不安,那次許平也難得地沒有在那里胡鬧。

  或許是老了,或許是有點累了,朱允文開始變得像朱元章一樣,總是弓著腰一邊咳嗽一邊嘮叨著,囉嗦著一些耳提面命的嚴肅話語,說著一些為人君的大道理。

  聽著他的咳嗽聲,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心裡感覺到一種血脈相連的痛苦。他一邊安撫著老爹的後背,也乖乖地聽著他的訓誨。

  老爹應該沒什麼事吧?許平走路的時候都有些失神了,嘆息一聲後趕緊暗罵自己一聲。呸、呸、呸!在這裡想什麼不吉利的事呀!

  老爹那鐵公雞能有什麼事,以前打了那麼多仗都生龍活虎的,現在這點小病又算得了什麼?再說這見錢眼開的傢夥,就衝著國庫裡今年剛運到的賦稅,他也會長命百歲的。

  雖然心裡一直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每次想起老爹咳嗽時那幾乎沒了血色的臉,心裡還是極度不安。

  最詭異的是,每次御醫進去都像是送死一樣恐懼,出來後一問又都是龍體無恙之類的廢話。

  面對著朱允文蒼白得幾乎失去生氣的臉色,那幾乎混濁得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睛,許平心裡都會本能地感到一種靈魂上的極端恐慌!

  不能再這樣消沈!媽的,這不符合老子的性格!

  許平狠狠地拍了拍腦袋,讓自己趕緊放鬆一下。搖了搖頭後,腦子裡不由得想起自己可愛的大女兒,還有剛呱呱落地的大兒子,臉上頓時浮現出傻子一樣的笑容。

  笑得無比癡呆,儼然就是一個等待幫助的低能兒。

  藍小熏生下大女兒長公主朱思如之後,程凝雪也在前段時間傳來好消息。

  在焦急的等待中,皇家的第一個皇子終於呱呱落地。

  七斤多重的小傢夥、母子平安,無疑是最好的消息。

  皇家終於有了子嗣的自然是舉國同慶,病床上的朱允文更是龍顏大悅,馬上賜名朱長坤。意為大明千秋萬代,能成就不世王朝。

  慈寧宮內,還是那麼奢華卻沒有多少生氣。

  信步走到寢宮,還沒等走近就聽見一陣鶯鶯燕燕的笑聲,充滿歡樂,細膩的聲線特別誘人。

  伴隨著一聲清脆而又宏亮的啼哭,幼嫩卻中氣十足,頓時讓人精神一振,渾身有了使不完的勁。

  好幾天沒來看可愛的一雙兒女,每日都埋在奏摺堆裡,有時真難脫身。記得兒子剛降生時,瘦小又脆弱,澎湃的心緒難以用語言來表達!兒子纖細的身體,彷彿每一寸肌膚都需要最好的呵護,搞得許平將他抱在懷裡時冷汗流個不停,生怕自己稍微動作大一點,就會傷到這血脈相連的小生命。

  許平笑得都有點癡呆了,一臉的弱智樣,儼然就是個低能兒。

  搓著手剛興奮地想推門,將一對寶貝抱在懷裡好好寵一下時,旁邊傳來一陣急促得幾乎沒有章法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跑來的人,許平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皇宮之內禁止喧嘩,有事時更是嚴禁慌張亂事,而現在著急慌忙跑來的卻是大內總管海子。

  此時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血色,整個人充斥著驚駭的恐懼。他腳步踉蹌,每跑幾步都差點摔倒。

  從這慌亂的姿態,哪看得出他是宦官裡的第一權臣,又是一個地品之境的大內高手。

  「慌什麼?」

  許平拉長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太、太……殿下……」

  海子連嘴唇都蒼白得讓人感覺到一陣寒意,說話時不只上氣不接下氣,甚至已經慌得有點語無倫次:「聖、聖上……他……讓、讓您……」

  「好好說話!」

  許平心裡一突,腦子裡一想到老爹虛弱的樣子,頓時悚然。馬上著急地抓住他的肩膀,有些慌亂地問:「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聖、聖上,讓您過去!」

  海子麵露痛苦和無奈,嘴唇顫抖著說:「他……要和您說遺旨……」

  「什麼?」

  許平一聽頓時大驚失色,感覺眼前一黑,宛如墮進地獄一般,冰冷、恐懼、害怕、痛苦、徬徨糾纏而來,讓整個世界瞬間崩潰,連靈魂都像是停滯一樣無法思考。

  【第二十九集】第三章:龍禦歸天

  皇宮內廷,本該是最安寧的干清宮內,此時卻是人聲鼎沸。往日在這帝王居住的地方,即使走路都沒敢太大聲,更別提擅自進入,但現在走廊上都是面無血色的嬪妃們。

  宮女和太監端著各式各樣的東西穿梭在人流之中,一個個臉色蒼白,滿是惶恐地聽著屋子裡的動靜。

  虛弱一點的已經承受不住充滿壓力的氣氛而暈倒在地,被�了下去,更多的都在跪地祈禱,希望決定她們命運的九五之尊能吉人天相。

  幹清宮外站滿高高在上的貴妃,原本待在慈寧宮的太子妃嬪也在聞訊之後趕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御醫們面無人色地進進出出,看到他們手裡帶著血的毛巾,再看到御醫們臉上越來越沈重的表情,一個個都緊張得把心提到喉嚨口。

  「老爹!」

  許平急得五內如焚,風火一樣闖了進來。速度之快,在其他人眼裡簡直就是刮進一陣風一樣。

  門外人群的臉色讓他心裡的不祥更甚,此時連看都不看守候在外的貴妃們,直接闖進寢殿之中。

  以往充斥著尊嚴大氣、莊嚴高貴的干清宮,此時陷進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沒人敢去阻攔此時臉色猙獰的許平。

  此時的氣氛沈重得幾乎讓人窒息,心靈上的壓抑更是一種空前的折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往日盤在大柱上那栩栩如生的神龍,那遨遊九天的霸氣現在似乎蕩然無存。

  神龍那雙充滿威嚴的眼裡,似乎滿是死一般的沈寂,更是讓人感覺很不好受。

  殿內,太醫院所有御醫全都急得滿身大汗。

  在龍床邊圍成一團,戰戰兢兢地忙碌著。紀欣月站在一旁,看似輕鬆地凝視著他們忙碌的身影,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雙眼紅得可怕。

  似乎是在壓抑著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母儀天下的她,此時內心的苦痛。

  藍小熏站在一旁滿懷忐忑地抱著懷裡哇哇而泣的女兒,青澀的臉上全是迷茫的恐慌。這時程凝雪也抱著兒子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皇后娘娘,坤兒來了……」

  「來,讓皇奶奶抱抱!」

  紀欣月將哭個不停的孫兒抱在懷裡,小聲地安撫著,但他的哭聲卻更加宏亮。

  或許是感覺到此時的凝重,或許是敏感地察覺到什麼,幼嫩的哭聲裡似乎充滿說不清的哀傷。

  「平兒……來了嗎……」

  被御醫包圍得水洩不通的龍床,突然傳來朱允文有些嘶啞的聲音。

  虛弱,但斷斷續續的語調裡,君臨天下的威嚴卻依舊淩厲,輕輕的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滿面肅色。

  「老爹,你怎麼了?」

  許平再也顧不得什麼了,猛然衝過去推開圍在龍床邊的御醫們。當看到父親此時的模樣,心如刀割,痛得宛如血液裡都帶著利刃,毫無止境地割破靈魂一般,整個人似乎瞬間就承受世界上最讓人無法承受的苦痛。

  龍床上的朱允文靜靜地躺著,看起來卻讓人有種不安的感覺。昔日手握乾坤的帝王,昔日傲視蒼生的九五之尊,短短幾個月內竟是滿頭白絲,整個人消瘦得讓人不敢置信。

  皮膚佈滿皺褶,蒼白的膚色讓人不敢直視。

  本該銳利有神的眼睛,此時卻是有點睜不開,混濁、滄桑,似乎失去生氣,讓人不敢面對這毫無生機的一幕。

  「平兒!」

  朱允文無神的雙眼閃過一絲亮光,艱難地轉過頭。

  看著殿內亂糟糟的一切,咳了一下,有些不悅地說:「除了太子、皇后和皇孫,其他人都出去。」

  「聖上,這……」

  御醫們哪敢離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朱允文大限將至,這時恐怕連大羅金仙來了都無力回天。

  時也、命也,他們也想見證一代帝王離去的最後時刻。冒著殺頭的危險,誰都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在這樣的時間點沒有人敢走開。

  「全都出去吧!」

  紀欣月抱著小孫兒,發紅的眼眶掃視了一圈後,高貴的聲音帶著顫抖,喝令道:「抗旨不遵,斬立決!」

  原本溫柔的聲線,讓人頂禮膜拜的高高在上,此時卻透著心酸無奈的脆弱。

  即使如此,依舊沒人敢有半點違背,告退一聲後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偌大的內殿里頓時安靜一片,昏暗的燈光,讓人心頭的陰霾更加沈重。

  沈重得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才能不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極端壓抑的氣氛,沈重的一切,彷彿像是種折磨,死亡的氣息一點一點地蔓延著。

  安靜的殿內只有兩個皇孫的啼哭,宏亮又清晰。

  或許是這一陣陣的啼哭喚醒了什麼,朱允文在兒子的攙扶下艱難地坐起,輕聲地說:「把、把坤兒和如兒抱給朕看看……」

  「是!」

  紀欣月眼眶一紅,兩行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慌忙將一對孫兒送到丈夫的懷裡,滿眼哀愁地看著這個相守半生的男人,她似乎早已知道朱允文此時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孫兒乖,皇爺爺疼。不哭、不哭!」

  抱著一對孫兒,朱允文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血脈相連的幸福似乎在瞬間給了他生命力一般。

  雖然還難受地咳嗽著,但臉上卻是悄悄有了血色,一臉慈愛地哄著懷裡的一對秘小寶貝,感慨地說:「平兒當年也和他們一樣很小很小,小得讓朕都不敢用力去抱。一轉眼工夫,都給朕抱上孫子了,時間過得真快呀。」

  「老爹,你別亂想了!」

  許平看著他臉上漸漸紅潤的微笑,頓時心痛如絞。

  咬著牙,強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用顫抖的聲音強裝無所謂地說:「你不過是一點小病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嚇人嗎?」

  「乖孫兒……」

  朱允文笑瞇瞇地逗著孫子,臉上越來越紅潤,笑聲也變得越來越爽朗。

  突然充滿生機的一幕讓人感覺更加恐懼,紀欣月臉色蒼白,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

  「聖上!」

  海子突然敲開門,一邊擦著忍不住的淚水,一邊恭敬地說:「依您的吩咐,奴才把童憐姑娘找來了」「皇后,把孩子抱出去吧!」

  朱允文臉上的嬉笑頓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一臉慈愛,戀戀不捨地將一雙孫兒抱給紀欣月後,滿面嚴肅地說:「朕有話和平兒說,你們都在外邊候著!」

  「皇上……」

  紀欣月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不住地往下流!

  「出去吧!」

  朱允文威嚴依舊,滿面的決絕讓他的話變得不可違抗。

  別過頭,不敢看紀欣月傷心的眼淚,也讀懂了忠心耿耿的海子眼中的苦痛,但現在這一切他都不敢面對。

  「是!」

  紀欣月小心翼翼地抱著一雙孫兒,含著眼淚看了看此刻的朱允文。

  這個相守半生的男人,看起來雄風依舊,仍是高高在上,但是這一幕,還能存在多久?

  「民女參見皇上!」

  大門緩緩關上,一襲素服的童憐走了進來,面帶尊崇和敬佩。有些複雜地看了看龍床之上的朱允文後,跪地行禮,又看到愛人滿面哀傷,心裡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

  「平兒,過來!」

  朱允文咳了兩下,臉色有些複雜地看了依舊跪地的童憐一眼後,將兒子拉到身邊,呼吸有點急促地說:「平兒,近日你主理朝政已遊刃有餘,看起來你大概懂得該怎麼去處理這個天下了。」

  「瞎說什麼!」

  許平的語調依舊顫抖地偽裝輕狂著,但眼淚卻是控制不住地落下,馬上就用虛假的輕佻口吻說:「別再給我演戲了,那些雜事我可懶得管。你趕緊好起來自己去管,真當我喜歡管你那攤子閒事呀!」

  「平兒……」

  朱允文捂著嘴,痛苦地咳嗽幾下。當手掌攤開時,掌心那略顯黑沈的血,讓許平差點都要發瘋了。

  「難受就別說話!」

  許平趕緊幫他撫著後背,強忍著哀痛,難掩關切地說:「趕緊躺下,躺一會兒就好了!都說了生病就好好休養,再養幾天就好了,別亂七八糟地想那麼多。」

  「平兒,你別這樣!」

  朱允文咳得更厲害了,搖了搖頭喘息著說:「朕的命,朕自己知道!開朝大戰落下的滿身傷病,經過那麼多年都治不好。這些都是老病根,一直以來只能靠用藥稍稍緩解,這次我恐怕是挺不過去了。」

  「不會、不會!」

  許平一邊?著一邊強裝著笑,看模樣已經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指著他有些歇斯底里地說:「你又在這裡瞎說了,咱們是什麼呀,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嗎?你看看我再看看自己,我們哪一點像是好人了?你壞事乾了那麼多,肯定會長命百歲的,搞不好你命比我還長呢!」

  「你這孩子!」

  朱允文略感安慰地笑了笑,看得出兒子現在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但也因為這奇怪的話而感受到兒子放蕩不躍的孝順。

  有些惆悵地看了看依舊跪在一旁的童憐,突然有氣無力地說:「你就是童憐?」

  「正是民女。」

  童憐�起頭來,望著愛人此刻六神無主的樣子,心裡也痛得幾乎要碎了。但看了看此刻的朱允文,表情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像是用眼神訴說著什麼。

  「紀龍的長女。呵呵,不錯!」

  朱允文感慨地笑了笑,讓人感覺依舊是高高在上,但卻是咳嗽著感嘆道:「可惜紀家子孫大多都是紈絝之輩,倘若你是男兒身的話,紀中云恐怕也會和兒子一起逆天,到時候的結局可能就不是這樣了。」

  「民女有罪!」

  童憐聽著他這略顯自嘲的話,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酸酸的。

  心裡似乎立刻明白這一代帝王眼裡一閃而過的擔憂,也隱隱察覺到朱允文猶豫不決的殺意。

  「罷了,朕也不是要怪罪於你。」

  朱允文饒有深意地看了童憐一眼,雖然看起來似乎還很難受,但也是難掩讚賞地說:「論起聰明才智,朕一輩子只佩服過兩個人。一是少年時敬莊煉英將軍用兵如神,那時得以師承於他是人生大幸,二就是你童憐了。京城之變、皇城之亂,你一手締造的大網,在多少夜裡都讓朕寢食難安,讓朕感覺如坐針耗,一輩子都沒有如此驚慌過。你的能力,朕甘拜下風。」

  「皇上!」

  童憐面對這樣的讚賞有點不是滋味,幽幽地看了朱允文一眼。

  第一次這麼近看到這一代帝王,帶給她很大的衝擊,輕啟朱唇說:「您乃是真龍天子,真正的帝王之尊!童憐多少次夜不能寢地想著該如此把這大明改朝換代,但到了最後您還是計高一籌,將一切掌握在手中,讓人又驚又敬。民女斗膽一比,恐怕始皇在世時都不像您如此精通帝王心術!」

  話題變得沈重、變得詭異,童憐似乎連一點恐懼都沒有。

  許平六神無主,顧不得他們在談些什麼,只是靠在朱允文旁邊,一看他咳嗽就趕緊幫他拍拍背,眼裡止不住的淚水也在說明,許平這時已經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

  「蠻會說話的!」

  朱允文有些怪異地笑了笑,看了看依舊氣定神閒的童憐,突然拉下臉,帶著幾分陰森地問:「童憐,你恨朕嗎?」

  「未曾有恨,也不知為何要恨!」

  童憐很是堅定地了搖頭。

  「聰明如你應該知道……」

  朱允文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臉帶陰霾地說:「你的京城之變,讓朕鏟去紀龍在京城經營多年的勢力;皇城之變也造就朕誅殺異已的機會,你的爺爺鎮北王紀中云更是冤屈而死,朕將他的餓狼營也送進地府。紀龍的逆天之行讓朕豪賭了一把,將所有的罪過全加在他的身上,朕的作法可以說是陰狠至極。論起來你是 紀家的人,難道你一點都不恨朕?」

  「民女姓童!」

  童憐眼含幾分柔意地看了許平一眼,斬釘截鐵地說:「紀家之亂乃咎由自取,但民女確實也罪大滔天!」

  「很好!」

  朱允文點了點頭,突然轉過頭,看著已經把牙咬得出血卻還在強忍哀傷的兒子,寬慰一笑。拍了拍許平的肩膀,帶著幾分無奈地說:「平兒,別哭哭啼啼的,這樣的話你怎麼君臨天下?怎麼將我大明變得更加強盛?」

  「那是你的事,關我屁事呀!」

  許平哽咽著,想再倨強地輕狂幾句,但話到嘴邊卻感覺很無力。「別孩子氣了!」

  朱允文似乎迴光返照,突然精神大好地笑了一下,臉色也更加紅潤,看似玩笑地說:「朕怎麼樣朕自己心裡有數,大明的江山到了你手裡,我和你皇爺爺也能含笑九泉。現在朝堂上雖然暗流湧動,但開朝以後留下的禍害,朕也把它們全都帶進棺材裡去。往後就是你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不、不……」

  許平有些癲狂地搖著頭,突然腦子一個激靈,站起來,帶著幾分歇斯底里地說:「對、對!陳道子那傢夥會陰陽之術,他肯定懂得該怎麼為人續命。對!他絕對懂的,他肯定能作法讓你長命百歲……」

  「平兒!」

  朱允文見兒子已經有些發狂,就要轉身出去。突然使勁地抓住許平的胳膊,眉頭一皺,怒喝道:「給朕鎮定點,你這樣哪有半點儲君的威嚴!」

  一聲怒喝,宛如鐘音響徹天地,許平頓時愣住,感覺到父親的手臂此刻是那麼有力,聲音也從有氣無力變得宏亮無比,但這種有力卻是讓人更加恐懼。

  朱允文一拉,將驚慌失措的兒子拉到面前,語重心長地說:「不用找了,朕曾秘密拜會過他。你師兄確實是半人半仙,但是他對於帝王之命卻是無從下手,根本沒辦法給朕任何時間。」

  「不、不,他肯定行的!」

  許平有些不相信,依舊倔強地解釋說:「老爹你不知道,陳道子的仙法舉世無雙!他肯定知道該怎麼做,他一定知道的……」

  「平兒,對於帝王之命,他也無能為力。」

  朱允文苦笑一下,伸出已經粗糙的手,擦去兒子驚慌的眼淚,搖著頭說:「算了,朕現在也不奢望什麼。只希望你能是個好的君王,能讓大明在你手上變得國富民強,對得起我和你皇爺爺就好。」

  「老爹……」

  許平面對這張滿是慈祥的臉,本能地跪倒在朱允文的膝邊,泣不成聲地說:「你太過分了,丟下這麼大一個國家給我,叫我怎麼打理呀?難道不知道我整天都想遊手好閒嗎?你就不能不要把這麼重的擔子給我嗎……」

  「童憐,過來!」

  朱允文看兒子已經徹底失去理智,說話顛三倒四,嘆息一聲後朝一直面色凝重的童憐招了招手。

  童憐滿面肅色,輕輕地站到父子倆面前,眼看著愛人泣不成聲的樣子,特別難受。

  朱允文望向眼前這個美似天仙的女子,語重心長地問:「童憐,朕現在是個垂死的老人,你老實地告訴朕,你是真心和平兒在一起的嗎?」

  「是!」

  童憐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堅定的一個字裡包含太多的東西。

  從朱允文不放心的眼裡,能看到的只有父親對於兒子的牽掛,甚至還充滿哀求,讓人不忍心用謊言去欺騙。

  這時的九五之尊,惦記的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權力,而是他血脈相連的骨肉。

  「朕清楚自己的兒子!」

  朱允文將兩人都拉到面前,咳了幾下後,嘶啞著聲音說:「平兒總是一副放蕩無拘的樣子,但朕知道他的聰明才智,也明白他對於這個他爺爺一手打下的江山有獨到的見解。朕相信大明在他的治理下,一定會成為一個萬國膜拜的王朝。但是有些事,朕還是不放心呀……」

  話還沒說完,他又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眼裡盡是血絲,說不出話。

  許平一看,慌忙忍住淚水,幫他拍著後背,童憐也在另一側幫著忙。遲疑了一下,心裡一軟,忍不住輕聲地問:「皇上,您是不是怕太子殿下君臨天下後,有時候會心慈手軟?」

  「果然絕頂聰明!」

  朱允文好不容易順過氣,欣慰地笑了笑,擔憂地看了看此時淚流滿面的愛子,說:「知子莫若父,朕不擔心平兒登基後對天下的把握,平兒絕對有指點江山的氣魄。但是,朕知道這孩子從小就心善,怕他猶豫不決而耽誤了自己。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倘若沒有一副鐵石心腸,根本無法成就一代帝王!」

  「民女明白!」

  童憐懂了,即使朱允文的話很閃爍,但聰明如她已經知道帝王遲暮的擔憂。

  童憐立刻跪倒在地,眼含溫柔地看了許平一眼,堅定地說:「殿下他日定是一代明君,童憐已經做了那麼多年的罪人了,現在,童憐願做一個活著的死人,活在他的影子裡。願意背上所有的惡名,願意為了我的夫君,清除所有阻礙他的人。」

  「朕沒殺你,是……是對的!」

  朱允文的呼吸已經有點困難,看到童憐滿面決絕,上氣不接下氣地感嘆道:「讓、讓你在平兒的身邊幫……幫他,或許是朕這輩子最……最大的賭博……」

  「聖上!」

  童憐�起頭來,如水的美眸盡是堅定,有溫柔、有冷酷,看了看朱允文後,斬釘截鐵地說:「童憐從不多言。從今日起,童憐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您這個豪賭拼上一切,童憐也會讓您成為最大的贏家。」

  「朕,拜託你了……」

  朱允文欣慰地點了點頭,臉上盡是滿意的微笑,撫摸在許平手上的有力手掌突然停滯下來,慢慢地垂落……

  「老爹、老爹……」

  許平感覺到不對,一�頭,看著父親臉上的笑容突然僵滯,似乎瞬間感覺不到他難受得斷斷續續的呼吸一樣,眼前的一幕頓時變得空前痛苦。

  「吾皇萬歲!」

  童憐跪伏在地,顫著聲最後喊了一句,讓人感覺到話音裡的衝擊!即使曾經敵對著,但卻沒有任何的恨,對於這個一代君王,或者說心狠手辣的朱允文,是她這輩子唯一敬佩的人。

  而這最後的賭博,卻是在考驗著她,要她付出一輩子,去為這個深愛著的男人,也為了這位讓人景仰的父親。

  「老爹!」

  許平顫抖著手嘆了一下,發現眼前這個纖瘦卻在心裡無比高大的身軀已經失去生命跡象時,頓時瘋了一樣將朱允文一把抱緊,瘋了一樣地喊了起來:「御醫、禦醫……」

  許平瘋狂的叫喊聲和哭聲頓時把外邊的人嚇得不輕,眾人正待蜂湧而入時,門被輕輕打開了。

  房內許平抱著朱允文遺體的一幕,頓時將所有人都嚇得有點神智不清。朱允文臉上的欣慰笑容是那麼詭異,詭異得讓人明白他走的時候已經沒行麼牽掛,也讓人一看就明白,這位一代帝王結束充滿血腥的一生。

  「皇上,龍禦歸天了!」

  童憐款款走出來,跪倒在地後默默地流著淚。

  或許是潛移默化,心裡已經和愛人一樣悄悄把這無情的帝王視為父親。

  那字字如鐵般的囑咐在這瞬間似乎已經烙印在靈魂上,那已經蒼老無力卻擲地有聲的嘶啞,此刻依舊在耳邊不停地縈繞著。

  「皇上!」

  幹清宮內頓時哀聲震天,所有人都跪倒一地,個個泣不成聲。

  一代帝王像流星般一閃而逝。紀欣月哭得肝腸寸斷,一邊哭泣著一邊跪著前行。

  當來到龍床前,摸到丈夫已經有點發僵的手時,那熟悉的溫度、那種粗糙的感覺,往日的恩愛似乎歷歷在目,強烈的悲哀頓時讓她暈死過去。

  「御醫、御醫……」

  眾人慌忙喊著御醫,將哀極而昏的紀欣月�到一邊治療。

  本來還晴朗的天空,不知不覺已經是烏云密布,月光的明亮也悄悄被陰霾所掩蓋,整個皇城瞬間陷進一種說不出的黑暗。空氣中飄滿悲痛的情緒,哭喊之聲何等淒厲,淒厲得讓人毛骨悚然,在靈魂深處深深地體會到讓人無法承受的沈重。

  雨,毫無徵兆地落下,瞬間傾盆的大雨宛如上天落淚一般,席捲了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豆大的雨珠將所有一切都罩進一片朦朧之中,似乎上天也在為這個帝王的離去而哭泣。

  用眼淚洗去他靈魂深處的血腥,洗刷著朱允文手上的冤魂,也在為大明這悲哀的一天而哭泣。雨水沖刷著皇宮的一切,外院宮殿之上有兩個身影,在雨中默默地看著幹清宮裡此時的悲哀。

  看到雨水之中跪倒一地的嬪妃和大臣們,看著熟悉的少年在號啕大哭著。

  呂鎮豐一臉惆悵,嘆息了一聲問:「師弟,難道真沒辦法為他續命嗎?」

  陳道子默然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無奈地嘆息道:「不能,即使是用至陰至邪之法,也不能改變帝王命數。我們終是凡夫俗子,敵不過天地造化!」

  「你早知道他帝王星嶺的事是不是?」

  妙音幼小的身軀在雨中顫抖著,沒有武功在身,此時她就是像個柔弱的孩童一樣,難掩哀傷地問:「師兄,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會放棄破陣回來京城?」

  「是!」

  陳道子的聲音很是嘶啞,但還是沒有隱瞞地說:「上天注定,大明二世帝王今夜命殖,師弟即日就要君臨天下。聖上不放心,擔心師弟會因為心慈手軟而當不了這個皇帝,所以他偷偷地找過我……」

  「他想續命嗎?」

  林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一邊,在雨中看了看那個充滿淒厲哀哭的方向,輕輕地問了一聲。

  「不……」

  陳道子緩緩地搖了搖頭,擦拭著在臉上流個不完的雨水,嘆息一聲說:「他沒有請求我為他續命,而是求我輔佐師弟,讓他的帝王之路別太坎坷。求我留在紅塵,幫師弟打理這片江山,讓他能真正成為大明的一代名君。」

  或許朱允文從沒有貪戀過塵世的一切,也沒有留戀過至高無上的權力。

  在位僅僅一年,他做的一切看似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清理,實際上卻是在為兒子日後登基做準備。

  他把朝堂上有異心的人全部誅殺,更把開朝大軍留下的遺患全都送入地獄,更將四大軍營的存在抹殺得只剩開朝史上的輝煌……

  或許他一開始也是這個打算吧?

  又或許他也料到自己的天命,這一切的冷酷無情、這一切的腥風血雨,有著一個帝王的心狠手辣,但卻讓人看到一個父親山一般沈重的愛。

  雨中,一切越來越模糊,雨越來越大,彷彿是要淹沒萬物蒼生一樣,冰冷又充滿淒涼的味道。

  寒天臘月、數九寒天,本該大雪紛飛,卻是大雨傾盆,一滴滴地落在充滿哀傷的土地上。就像是在這個冬日里、在這個帝王星殯的夜裡,比冰雪更讓人寒冷的眼淚。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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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40:15

  【第二十九集】第四章:新皇登基

  京城的天空始終呈現一種讓人感到壓抑的灰,烏雲始終覆蓋著整個大地,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晴朗過了。

  一場蓬勃的大雨在冬季很是詭異地降臨大地,用冷得刺骨的寒意,帶給人毛骨悚然的寒顫。大雨將冬天的冰雪全部沖淡,之後帶來的卻是更多的陰冷,潮濕的空氣讓寒冷更加濃郁。即使是骨髓裡,都能體會到這個冬天和往年不同的陰寒。

  寒冬臘月,被皚皚白雪所覆蓋的大明卻是遭遇最可怕的異常天氣。在這滴水成冰的天氣裡,竟然會下起雨來,宛如六月的飛雪一樣,似乎是上天在告知著什麼。

  百姓們都在惶恐之中紛紛祈禱上蒼不要再有什麼災難,同時也忐忑地好奇著大明到底發生什麼事,才會讓這個冬天如此詭異。

  舉國大喪,官道上、城池上,街頭巷尾乃至是百姓們的住宅,無處不飄蕩著白色的幡布。

  在白雪皚皚的冬天,到處飄揚的白布條,似乎讓這個雪白的天地變得更加淒涼,顯得更加沈重。

  京城內更是陷進死一般的沈痛之中,直到一夜的傾盆大雨過去後,龍禦歸天的消息才傳出來,讓不少百姓都嚇傻了眼,有點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朱允文在位時間雖然不足一年,但卓越的政績卻是讓民眾們感動萬分。在這短短的一年裡,大明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

  如果說是朱元章一手開創這個王朝,那麼就可以說是朱允文穩定這個天下。文攻武略,讓大明百廢漸興。

  平民百姓們紛紛在家立起牌位,祭奠著這位短暫卻又讓他們難以忘懷的帝王,感恩著現在的安定幸福生活。

  新修建的皇陵就在祖皇的隔壁,按朱允文的說法就是不能比祖皇的規格高,也不用耗費太多的銀兩去處理身後之事。

  或許是考慮到國庫一直空虛的關係,修建時並不是特別奢華,皇陵也不是修得很大氣。在規模上,和祖皇賜給四位開朝上將的王陵相比,甚至都顯得有點寒酸。

  如此簡樸的風格,禮部上下都覺得配不上這位讓他們尊敬的帝王,一致推崇為這一代帝王大脩大建,不過沈痛中的許平默默地尊重父親的選擇,他們倒也不敢再說什麼。回首過去,一年的時間內,平定了紀龍之亂,津門之中三萬大軍的大戰宛如開朝時的血腥。開朝老將和權臣,一個個的身影似乎都淹沒在大明的歷史中,帝王遲暮之時卻已經將這些不穩定的因素處理好。

  為了皇權的穩定,不僅設計殺害當今唯一的王爺,更是藉紀龍的叛亂挑起開朝大軍的內戰,消滅掉這些戎馬一生的老將。又藉助郭敬浩的手清除不少開朝老臣,最後再將這位曾經有叛逆之心的丞相也送入地府。

  說是冷酷無情的陰謀也好,說是心狠手辣的帝王心術也罷,但歷史的褒貶總是掌控在成功者手裡。

  朝堂上即使有知道內幕的人,卻也沒有人敢揭起皇家暗地裡充滿陰霾的一切。

  在史者的筆墨下,朱允文成了一個正直又兢兢業業的一代帝王,給了他最可歌可泣的讚美,歌頌著他正直高貴的一生。

  虛假得讓人嗤之以鼻,卻又讓人感覺這是對他最好的詮釋。

  金碧輝煌的皇宮,即使已經過了兩個月,但到處都還可以看到龍禦歸天的哀傷。

  大氣蓬勃的瓦頂上還掛著白色布條,在寒風的吹拂下淒涼地飄舞著。即使朱允文的大葬已過,但這種氛圍短時間內還是瀰漫在整個京城。

  今日,是新皇登基的頭一天。祭祀天地後就意味著大明迎來第三位掌管乾坤的君王,也意味著一個新的時代開啟。雖然一代帝王的消逝會帶給人們沈痛和哀傷,但是一位新的帝王君臨天下時,又讓人充滿全新的期待。

  百官們終於脫下一身孝服,在宮外等著新的君王歸來,披了那麼久的麻衣,突然穿上官服還真有點不習慣。

  而且夾道相迎的百姓實在太多,許平在儲君之時的一連串政策早就得到不少民心。

  對於這位新皇的上任,百姓們也是充滿期待,一個個都空前地擁護,期待未來的生活能比現在更加富足。

  整個京城全面戒嚴,禁軍里三圈外三圈地包圍進入皇宮的官道,個個滿面肅色,以最高的警覺性來面對這個神聖的時刻。

  暗地裡,御用拱衛司的人就宛如黑暗中的影子一般,隱藏在各個角落,警覺地監視著每一個角落。陰冷著臉,準備將一切可能發生的變故扼殺於搖籃之中。

  大明二十八年,新帝的登基沒有屬於自己的年號,直接用大明的開朝時間來計算。

  這新的舉措一時之間鬧得沸沸揚揚,不過也有人稱讚新帝是要大明千秋萬代,所以才放棄自己的年號。

  雖然百官們都爭論不休,但誰都不會去為這個問題自討沒趣,所以一切既成事實,而許平也成為歷史上第一位沒有年號的皇帝。

  皇宮門口外,客棧的二樓上,幾個嬌倩的身影聚在一起。一個個美若天仙,讓人一看就神魂顛倒。

  不過,每一張動人的容顏上此刻都掩飾不住緊張,又帶著一點點的興奮。劉紫衣看了看時辰,有些擔憂地說:「聖上怎麼還沒回來?」

  「祭天的隊伍應該快到京城了。」

  冷月也�頭看了看天空,又警覺地看了看人頭竄動的大街,銳利的眼神始終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全神貫注地註意著每一個走過的人。

  自從大仇得報以後,她整日還是依舊面無表情,但比起過去,已經少了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寒。

  「晚一點就晚一點吧,不會有事的。」

  童憐坐於正中,一邊看著一封封的密信,一邊品著茶氣定神閒地說:「聖上此去,身邊高手如雲,當年的天品三絕就有血手魔君和林遠跟隨護駕。有他們在,一般的宵小之輩哪敢覬覦,不會出問題的。」

  「童憐姑娘……」

  冷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對於這位貌如仙子的美人也是驚為天人。

  只是曾經彼此都想置對方於死地,現在卻因一個共同愛著的男人而聚在一起,感覺上多少有些彆扭。

  「說吧!」

  童憐幾乎是一心二用,纖細的手指握著毛筆書寫時,就像是跳一曲飄逸的舞蹈一樣優雅、靈動,筆鋒下卻是在書寫著一個又一個新的陰謀。

  現在的童憐看起來更加豐腴,破身以後總是白裡透紅的肌膚更是誘人,微笑之中總透著幸福的意味,舉手投足間更是風情萬種。

  美得讓即使是有傾國之色的冷月和劉紫衣,都不禁會有失神的時候。「郭家姐妹最近常去您那裡……」

  冷月的話看似隨口一 問,但話裡卻是五味雜陳。

  照理說郭敬浩死後她應該很高興才對,但是看著同為姐妹的仇人之女嘆息落淚,心裡卻也不好受。

  畢竟這對小姐妹是天真可人又心地善良,而她們的父親是因自己而死,怎麼想心裡都有點感覺過意不去。

  「是呀!」

  童憐溫婉地笑了笑,似是狡黠地搖了搖頭說:「這姐妹倆呀……哎!我給她們留了幾個對子在那裡琢磨。不然的話,想脫身都難。」

  「嗯,那也好。」

  冷月說完就沈默了,對於童憐的聰明才智,任誰都甘拜下風。

  小姐妹倆本來就喜歡舞文弄墨,或許找一點對子給她們打發一下時間,也能讓她們盡快從陰影中掙脫出來。

  劉紫衣一直感覺三個人在一起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明白童憐已經開始著手處理愛人身邊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說句心裡話,對於這個女人,她也是多少次日思夜想欲除之為快,卻也佩服童憐以一介女兒之身的辦事手段,還有她讓朝廷上下為之震驚的聰明才智。即使曾經掌握京城的所有情報,但論起能力,她還是感覺自愧不如。

  一個曾經是魔教的聖女,掌管皇家在京城的所有情報網,暗地裡充當影子般的角色,專門乾一些朝廷不方便出面的事。

  一個則是御用拱衛司裡錦衣衛的總長兼天下第一神捕,論起能力和心思,不知道比一般人強了多少倍。

  年紀輕輕就達地品之境,更是當世少見的天才。而兩人以前共同的交集只有一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將眼前這個現在可以稱之為姐妹的女人誅殺。

  童憐明白她們和自己在一起很是彆扭,甚至還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警戒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目的,會不會對她們的愛人有刺殺之心。

  一開始面對這種懷疑時她也曾傷心落淚,不過回過頭來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就只能裝作看不見了。

  連日來先皇仙逝、新皇登基,確實讓人有些疲憊。

  冷月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也不難看出臉上掩飾不住的憔悴,可見御用拱衛司承受的壓力也是特別巨大。

  童憐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裡掩飾不住的擔心時,心裡也有點顫動。再看看時辰後,小小地思索了一下,突然開口說:「我猜,聖上可能提前回來了。現在龍輦裡恐怕是空無一人。」

  「有可能……」

  劉紫衣思索了一下,也贊同地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共同愛著的男人,或許大家之間都有共同的。

  「誰!」

  冷月略略沈思著,感覺自己的愛人確實做得出這樣的事,思索中突然察覺到一點細微得幾乎耳朵都聽不出的動靜。

  嬌喝一聲後劍鋒一出,幾朵淩厲的劍花頓時綻放開來,殺向那發出聲響的地方。

  「你還是滿警覺的!」

  略顯輕浮的笑聲,哈哈一笑後,歐陽複輕盈地躲過這快如閃電的幾擊。

  可怕的劍花看似優雅,卻是殺氣十足,竟瞬間就將樓梯斬得散落開來,也瞬間將木製的屏風斬得七零八落。破壞力之強,讓人不得不感慨冷月的武功又更上層樓。

  「你來幹什麼?」

  不知道何時劍已回鞘,冷月皺了皺眉,有些責怪地問:「你不是應該隨著隊伍去祭天嗎,怎麼先跑回來了?這時候你應該跟在主子身邊才對吧,擅離職守似乎不是你該做的事!」

  地品高手突然出手,那種強烈的衝擊力讓人本能地感覺害怕,劉紫衣也被嚇了一跳。

  但回頭一看,手無縛雞之力的童憐卻是愣了愣之後,沒說什麼就繼續低頭處理著公務,心里頓時有點發酸。

  只是一個京城就已經讓自己手忙腳亂,而她似乎處理起整個國家的事情都還遊刃有餘,這種天賦真是讓人嫉妒,也無奈地羨慕。

  「我和主子先回來的!」

  歐陽複拍了拍身上的官服,顯然有點不喜歡,不過還是滿面認真地說:「主子吩咐了,幾位姑娘不必在此等候,請你們先進宮去,等退朝後他自會去找你們。」

  「他已經到宮裡了吧?」

  童憐笑盈盈地收拾著桌子上的密信和筆墨,略顯頑皮地說:「本來我還想看看他今天有多威風的,沒想到還是白跑一趟。」

  看得出來,童憐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會一下愛人身邊的這兩位賢內助,對於新皇登基平暗地裡先回皇宮的事也是早有預料。

  新皇歸來的隊伍此時依舊隆重,依舊威嚴大氣,不過主人卻是悄悄地回了皇宮。

  留下隆重的隊伍,來面對百姓們頂禮膜拜,這也算是給苦苦等候的他們一點安慰吧?

  畢竟從他們滿臉的興奮可以看出,他們對於這位新的皇帝是充滿期望。

  百官似乎也悄悄地接到通知,留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官員敷衍著圍觀的百姓,真正掌握實權的那些已經悄悄地回到宮內。

  此時的朝堂之上,五品以上的官員早已經整齊站好,興奮、好奇又特別尊敬地看著龍椅之上,那個剛君臨天下的帝王。

  一身的龍袍,大氣、威嚴,象徵著至高無上的權力讓人不敢直視。即使容貌還是充滿青春的朝氣,不過俊美至極的臉上卻多了幾絲沈穩,少了以往的輕佻浮誇。

  往日這位太子的離經叛道總是朝堂之上爭論的焦點,但此刻卻找不出過往的輕浮,反而威嚴、高高在上的帝王霸氣甚至不遜於先皇在世,給人的衝擊感更加強烈。

  「上朝!」

  海子一聲吆喝,依舊有力、依舊宏亮,但卻少了往日里的生氣和幾絲活力。宦官中的第一權臣,原本發福的身體最近瘦得有點不像話,原本圓圓的胖臉也瘦成一張讓人感覺有點發毛的國字臉,總是面無表情,更是讓人害怕。

  或許這就是海子當年征戰沙場的樣子,眼透陰冷,讓人骨頭都會發寒。

  自從先皇仙逝以後,似乎已經沒人再見他笑過。往日的和藹和略顯低微的親切都不見了,整個人變得極是消沈。

  在朱允文大葬時,海子哭得死去活來。對於這個追隨了一輩子的主子,他的忠誠或許很少人能懂。

  當宮女、太監和嬪妃們要殉葬時,個個都是哭哭啼啼、萬分不願,但他卻是主動請求要到皇陵里永遠追隨自己的主人。誰都想不到往日嘻嘻哈哈的一個太監會如此忠烈,海子的忠誠頓時讓人刮目相看。

  最後還是在許平的強令下,才制止他要殉死的想法,但也不難看出海子聽令時極不情願,他還是希望能在地府裡繼續跟隨這個他伺候一輩子的主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的頂禮膜拜,從膝蓋跪地的那一刻起,大明就真正迎來第三位帝王。雖然也有人擔心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腥會再次出現,但在這新皇登基的時刻,誰都不敢把這種擔憂表露出來。

  「大明二十八年了!」

  許平端坐在龍椅之上,看了看群臣,又看了看身上象徵著最高權利的龍袍。默默地叨唸了一聲後,環視一下跪倒在地的群臣,一揮手,輕聲地說:「平身吧!」

  「謝萬歲!」

  群臣們這才起身,一個個面面相覷,表情特別複雜。

  有的惶恐、有的興奮、有的則是慌張,或許他們都在害怕許平登基時會和朱允文一樣,刮起一陣腥風血雨。

  每個朝代都在不斷地上演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腸場面,比起成有竹他們的忐忑,身為太子門生的杜宏與洪順等一幫年輕人就顯得輕鬆多了。

  「眾臣聽旨……」

  海子咳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哀傷明顯讓他的身體有點不適,緩緩地上前宣讀新皇登基後的第一道聖旨。

  內容一出,群臣們頓時嘩然一片,立刻嚇得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

  誰都想不到,新皇登基的第一道聖旨,竟然是廢去丞相與所有一品以上的爵位。

  說得好聽一點,一是要表彰郭敬浩的兢兢業業,也言辭犀利地聲明高麗如果不交出兇手的話,大明就準備大兵壓境。

  二也是老生常談地說了一下紀龍逆天為大明帶來的損害,廢去這個機制也是為了日後的長盛久安。

  不過說明白一點,就是不希望朝堂上再出現能與天子相抗衡的勢力,也不會再給臣子們可以窺視龍椅的機會。

  「朝堂之上,嚴禁私語!」

  百官間立刻展開激烈討論,這時海子回頭一看許平的臉色有點不快,立刻皺著眉頭冷冷地喝了一聲。

  群臣們立刻鴉雀無聲,朝堂之上立刻靜得連一根針掉地的聲音都聽得到。可以看出,在這非常時期,很多人都知道得夾著尾巴做人。

  雖說這第一道的聖旨剝奪了很多人晉升的念頭,也讓許多人一人之下的美夢破碎,不過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敢提反對意見。畢竟新皇登基是敏感時期,在此時當出頭鳥的話,絕對是在找死。

  「啟�聖上……」

  群臣們面面相覷,與他們的心亂如麻相比,一身戎裝的劉占英卻是一臉興奮,滿面紅光地走上前來,言語激動地說:「一月前契丹巴哈勒力部騷擾我國邊境,並燒殺村莊擄掠軍眷之事,兵部各將參議後聯名上了奏摺。當時皇上已經下令增派新建十萬禁軍前去鎮壓,但是今日事出有變,還請皇上再次定奪。 」

  「有變?」

  許平眉頭微微一皺,雖說白屠帶出去的兵不多,不過以他的手段應該不會那麼快被打垮吧?

  在年輕的將領之中,現在就以他最為卓越。難道是因為家人被抓而導致怒火攻心,連仗都不會打了嗎?

  「是!」

  羅培安一步向前,有些竊笑地說:「聖旨一下,我就著工部、戶部、天工部聯手為新軍的出征準備兵馬錢糧,於昨日才剛籌措好。誰知一早兵部就來人了,叫我們先不用著急。」

  「白屠那邊怎麼了?」

  許平的語氣依舊平淡,臉上也是面無表情,不過此刻大家都聽出來了,新皇對於他們這種斷斷續續的表述方式已經有點不滿了。

  「聖上,請看!」

  劉占英笑而不語,眼裡閃過一絲讚許的微笑後,恭敬地遞上一份軍報。

  海子接過,許平拿來一看,頓時精神一振。好一個白屠!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就帶著五萬大軍橫掃百里草原,所過之處都將巴哈勒力的軍隊殺得片甲不留。四日前更是親率能戰的三戰大軍,直殺巴哈勒力的部落領地。

  經過一天一夜的拼殺後全軍大勝,不僅斬下巴哈勒力的首級,更是俘獲牛羊馬匹近萬,打了一場擁有絕對壓倒性的大勝仗。

  誰都沒有想到,白屠貿然帶著五萬大軍出征,竟然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橫掃一個戰鬥力幾乎相等的草原部落。

  雖然在兵器上佔有絕對優勢,但是他出征時並沒有準備足夠的糧草,光是五萬大軍的吃用就是一個難題。

  不過他在極怒的情況下也保持該有的冷靜,用以戰養戰的方式繼續攻打巴哈勒力的部隊,取得的戰績已經足以讓朝堂上一直滿心忐忑的老傢夥們瞠目結舌了。

  「皇上,您怎麼看?」

  劉占英從許平的臉上看出喜色,馬上打鐵趁熱地問:「據白屠奏報,他在與巴哈勒力交戰的一個月時間內,與滿八旗多有摩擦,也洗劫過其他較小的契丹部落。他們現在似乎也是怨聲載道,看來不好解決。」

  「不過他全殲巴哈勒力部,也揚了我大明國威!」

  張伯君搖頭晃腦,帶幾分古怪地說:「不過因此,我們和契丹的關係也不再是作壁上觀那麼簡單了。」

  「傳旨!」

  許平沈默了一下,看著手裡這份奏報,原本該字正強圓的楷書卻顯得有些顫抖。

  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興奮,不過現在看來,朝廷上似乎沒人想追究白屠擅自出兵的罪過。心裡一權衡,馬上下旨:「邊境將軍白屠,殲滅巴哈勒力部,揚我大明國威,厥功至偉,但不經兵部和正將準許就擅自出兵,其罪也不容忽視。於此,對其功不表,對其過不追,功過相抵。」

  「吾皇萬歲!」

  聖旨一下,最開心的莫過於兵部的一些大老粗們。

  雖說這年代講究的是士為知己者死,也一直強調軍令如山,不過對於白屠這樣的血性行為,不少人還是抱著支持的態度,所以這個功過相抵的結局,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接下來,依舊處理著一天的瑣事,在百官們雞毛蒜皮、鬧市裡潑婦罵街般的群議之後退了朝。退朝之後,許平暗中將張伯君和劉占英叫到御書房內密議,小心翼翼的態度,不由得讓人猜想新皇召見這位新晉大將軍到底有何要事。難道是邊疆的烽火已經惹怒新君,朝廷準備要大兵出征了?

  御書房內,許平正閉目養神,隨手拿過一道聖旨,輕描淡寫地說:「兩位大人,這是朕草擬的第二份聖旨。朕才疏學淺,請兩位先幫朕看一下。朕先去更衣,一會兒兩位大人再和朕談談你們的想法。」

  話音一落,許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回到內閣。

  「是!」

  張伯君眉頭一皺,趕緊恭敬地雙手接過。

  對於許平尊敬的態度他還真有點不適,畢竟都習慣這位昔日太子的嘻皮笑臉,現在一看他這嚴肅的態度,渾身上下似乎每一塊地方都感覺有點不自在。

  劉占英也感覺很是彆扭,不過湊過來一看,兩人頓時為聖旨上的內容所震驚。

  第二道聖旨的內容竟然是糾結起禁軍的二十萬大軍,由劉占英掛帥兵壓邊境。

  一旦邊疆上有何種風吹草動,不管是契丹、高麗、滿八旗甚至是女真,凡有犯境者,一律以雷霆之勢誅殺。

  「皇上,這……」

  劉占英也徹底傻眼了。縱使他的性格衝動、脾氣暴躁,也是一個好戰分子。但以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哪有新皇一掌權就如此強勢,在朝堂還沒安穩時就迫不及待露出兇性的。

  更何況這道聖旨簡直有點蠻橫,幾乎沒有任何針對的對象,而是要強硬地維護邊疆的安穩,言語已經有點犀利過頭了。

  「佔英,你怎麼看?」

  張伯君眉頭一皺,腦子頓時亂得和熬粥一樣,不過似乎也不太吃驚,反而是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

  「太……激進了吧!」

  劉占英搖著頭,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這簡直是不可理喻,現在他才剛登基,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偏激了?朝堂上的人可沒那麼好戰,恐怕他們不會同意這樣強硬的做法。」

  「我看不一定!」

  張伯君冷笑一下,眼帶陰狠地說:「難道你不覺得,在不知不覺間,朝堂上的關係已經被理得很明白了嗎?」

  「此話怎講?」

  劉占英有點迷茫,畢竟他在沙場上雖然是員猛將,不過在這暗流湧動的朝堂、在這比戰場還黑的官場上,他還是一個純潔得讓人不得不鄙視的老實人。如果不是大將軍戰功震懾的話,這一類生物是不太適合人吃人的官場。

  事實上,現在朝廷的局勢已經明朗得一塌糊塗,張伯君對這位多年的知己抱以無奈一笑。

  在這種事情上,他單純得就像個小孩一樣,左右看了看沒旁人在,立刻為他解說現在的形勢。

  戶部現在由羅培安掌權,他對於國庫的運作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從朱允文的時代開始,國庫只有吃緊的時候,卻沒有真正空虛。

  表面上天天哭喊著叫窮,天天和別的官員擺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但朱允文每次有大的動作時,資金卻從沒有出現短缺,由此可以看出戶部還是很有底子的。

  而且經過津門之亂,羅培安的忠心就不用再懷疑了,戶部可以說是特別安穩,應該也拿得出這次調軍的銀子。

  而刑部由張伯君自己掌權,出於對定王朱孝文的忠誠,許平娶了朱雨辰之後,他可以說是一心跟隨著許平。

  在朝堂上雖說不是權勢滔天,但以這強硬的性格和地位,也不是其他人敢招惹在朱允文的年代他雖然還是有些排斥皇家,不過現在已經物是人非,所以他這個刑部尚書也不再遊離於朝政之外。一直滴水不漏的刑部,可以說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吏部尚書是太子一手提攜的張道年,為人剛直不阿卻也不是木訥之人,忠心的程度不用懷疑,吏部有他管著,也不用擔心什麼。

  成有竹一直是皇權的死忠派,皇家正統的許平登位,對他來說忠心的依舊是皇上,而且這傢夥也是個油滑之人。有他鎮壓著禮部那一幫老傢夥,相信那邊再也鬧不出什麼動靜。

  工部倒是一直相安無事,不過出於人員浪費的考慮,現在正和天工部慢慢地合併,工部的尚書已經告老還鄉。雖說現在還沒有明確的人選,但誰都知道工部尚書不會有太大實權,恐怕到時候合併完成,還是由天工部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尚書擔任。

  對於這個部門,其他人都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而他們應該也不會參與朝政。「看出問題了嗎?」

  張伯君「嘿嘿」一笑,看這位多年好友一臉問號,比上了戰場更痛苦的表情。心裡一樂,突然把話停下來,笑呵呵地等著他的反應。

  「什麼問題?」

  劉占英頭皮都快搔破了,可憐巴巴地看著張伯君,卻理不出一個頭緒。

  「你呀……」

  張伯君無奈地嘆息一聲,立刻把剩下的情況分析給他聽。

  現在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商部,身為一個龐大的財政機器,商部可怕的稅收能力幾乎已經超過戶部。

  而在原有的製度限制下,戶部的稅收似乎越來越可憐,而商部不僅有從商的各類稅收,還有著越來越完善的體系。更可怕的是幾乎聚集了大明富甲一方的有錢人,朝廷有事只要振臂一呼,錢財就滾滾而來。

  在津門之戰中,何曾聽過惡鬼營和太子堅守的河北有錢糧短缺的時候,商部越來越可怕的實力可見一斑!

  不過對於商部的現狀,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看得明白的也會裝糊塗。這個許平太子時期一手組建的可怕機器,本來應該是最為受寵才對。事實上,商部現在的內部鬥爭還在持續著,過了那麼久,新的尚書人選依舊沒有出爐。在這個問題上,很多官員都不只一次上奏詢問,不過許平也沒給他們明確的答複。

  歐陽家,歐陽尋掌管整個商部有一段時間,可以說是根深柢固、極有威望。再加上兒子歐陽復是許平身邊的大紅人,論起戰功也是讓人交口稱讚。照理說,以這樣的背景應該是尚書的不二人選才對。即使是他官居首位,其他人就算有抱怨,卻也沒理由反對。

  但從另一面來想,張慶和是商部的第一代領袖,在最艱難也是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時候,與趙鈴一起創建了現在炙手可熱的商部。

  當時困難重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後來不幸殉國,更是被追封為忠國公。

  長子張啟華是太子門生出身,又執掌商部內稅收最為龐大的教思坊,一時之間也是風頭正盛。

  再加上陳百萬橫插一腳,在獻出百萬家財後接手了不少皇家嫡系的生意。在他兢兢業業的打理下,盈利一天比一天高,皇家商號的商品也漸漸成為頂級貿易的代表,而且關於通關貿易的流程和監管也在一步一步地完善。

  雖說在背景上比不上其他兩戶,但自身家財雄厚,再加上沿海地帶其他商賈支持,在實力上一點都不遜於其他二族。

  「商部倒是夠亂的!」

  劉占英感慨著,雖說對這些事他並不是很在意,不過連日來聽著市井的流言蜚語,也知道商部三巨頭表面上雖然很融洽,但暗地裡可是鬥得水深火熱,這已經可以說是公開的秘密了。

  商部遲遲沒有當家的人,這個不穩定的現象讓很多人都摸不著頭腦。但不少明眼人都看出其中的端倪,並不是沒有適合的人選,而是許平暫時不想結束他們之間的戰爭。

  因為三巨頭的鬥法,基本上都是在尋求政績上的突出,而帶來最大的效益就是銀兩越來越多。

  他們心裡也明白,在京城裡,那種背後捅刀的陰招是不能用的,更不能用太過激進的手段,免得落下話柄。所以不管他們怎麼鬥,實際上受益最大的還是許平。

  商部的稅銀一直不受戶部管轄,也就意味著許平有權力對這些錢任意分配。而三家之間的鬥法不只是在一些政績上那麼簡單,整個大明被牽捲進來的富商已經不計其數。在財力的拼殺上,數字到底有多廳大,連他們自己都感覺有點冒冷汗了。

  張伯君緩緩說完,不由得感嘆道:「商部的人真是財大氣粗,現在家底有多少銀子誰都不知道。新的禁軍集合時還缺二十萬兩銀子購置軍資,羅培安那鐵公雞藉口國庫沒錢,銀兩老是撥不下來。皇上只是隨口責怪一句,商部二話不說就拿出四十萬兩。據說還不是商部的稅銀,而是他們的私銀,由此可見三家人的鬥爭已經到什麼地步了。」

  所有的情況都說完了,朝堂上幾乎沒有勢力可以明目張膽地抗衡皇家權威。而太子門生也開始崛起,穿插在朝堂的各個角落,看 似資歷淺薄、態度謙虛,但也漸漸被分化為幾個派別。孫正農、杜宏、洪順,這裡面有哪一個不是狡猾得狐狸都自愧不如的角色。儘管他們現在的官位都不高,但誰都清楚日後必定也是位高權重,所以沒人敢去招惹他們,反而牽制不少朝廷上的老臣。

  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兵部。自古以來,這個號令天下雄兵的兵部,一直是像徵著血腥權力的典範,但是自從紀龍這個原尚書叛亂之後,就一直沒有新的人選。

  不管是朱允文還是許平,似乎都對這個從不過問。表面看起來是不想再提攜一個新的尚書來掌管雄兵,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家的心思了。

  兵部尚書一直是皇家最為忌諱的,稍有差池立刻就會引起大禍。既然如此,朱允文直接不委派兵部尚書,而是自己掌管所有的軍政大事,把兵權牢牢地掌握在手裡。這樣一來,只要把錢和大軍都緊緊地握住,就算其他人想造反,也都沒有那個實力了。

  「咱們大明的皇上啊……」

  張伯君不由得感慨道:「個個都是聖心獨裁,新皇看樣子也是會親自掌握錢糧和兵馬,而朝堂上的百官各派勢力也被妥善地平衡著相互牽制。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穩固得讓人毛骨悚然,所以皇上登基以後,根本沒有清理舊臣的必要了。」

  「確實!」

  劉占英木訥,卻不代表他傻,被張伯君一點,立刻明白個中的複雜關係。眉頭一直緊緊鎖著,似乎是在回想這個固如金湯的朝堂,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不知不覺間被朱允文構建得如此完美。兩人不由得同時沈默了,回想起朱允文在位的這一年時間,眼前這張聖旨似乎已經不那麼讓人震驚了。而這位新皇在太子時雖然嬉笑怒罵,但從他所干的事,可以看出他絕對是個城府很深的傢夥。或許讓人有點期待,未來的大明會是怎麼樣。

  面對邊境上連年不斷的挑釁,大明會不會在這一代君王的震怒下兵發草原,讓一直咆哮囂張的各族部落臣服於這個新的王朝。

  「看完了嗎?」

  許平這時也換好便服,走出來時看見兩人一臉凝重,立刻開玩笑說:「怎麼了,是不是朕的想法太突然了?」

  「皇上應該有自己的考慮,臣願洗耳恭聽!」

  張伯君回過神來,發現背上已經冒出不少冷汗,馬上示意劉占英別出聲。

  「走吧,到了地方再和你們談!」

  許平呵呵一笑,手一揮,大步流星地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示意他們上另一輛後,緩緩地離開皇宮。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地穿過京城的鬧市,寒冬之時依舊是白雪紛飛,路上的行人已經是稀稀落落,為數不多了。戰亂過後的安寧日子總是老百姓們最為享受的,即使這時有不少人凍得直咳樣,不過臉上依舊佈滿紅光。皇家越來越多的政策,已經讓他們感覺到盛世來臨的氣息。現在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最熱門話題,已經都是太子登基以後,大明到底會迎來怎樣翻天覆地的改變。

  馬車一直行進著,沒感覺到馬匹的奔跑有多劇烈,但速度卻是奇快,而且與以往的顛簸不同,穩當得讓人很是吃驚。

  看著車內標著天工部印記的物件,兩人都感覺到一種全然不同的驚訝。天工部的創造力已經越來越可怕了,不只是在軍隊上作文章,似乎已經慢慢地蔓延到大明各個角落,在悄悄地改變著大家習以為常的生活。

  出了京城,一直走了一個多時辰,夜幕也悄悄降臨,這時馬車才緩緩地停下。

  車夫恭敬地拉開簾子,笑咪味地說:「兩位大人,到了!」

  「嗯,賞你的!」

  張伯君隨手給了他賞錢,走下車一看,整個人頓時瞠目結舌。

  劉占英下來一看,臉上頓時興奮得都有點抽搐了。

  朝廷八部中,佔地最廣的就是天工部了,因為不少的研發,尤其火器和重兵器的研究都是帶有危險性的。太密集的話,一旦爆炸,損失將會很慘重,所以天工部的地盤已經大得連他們自己都忘了有多少。而現在身處的,正是天工部一處研究火砲的分所,廣大的平原上,一字擺開的十門新大砲,頓時讓人眼前一亮。

  「主子!」

  歐陽複站在工匠們面前,臉上也是帶著幾分興奮神色。

  「開始吧!」

  許平也不急於解釋,而是朝兩位臣子笑了笑,示意他們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這批新的大砲上,嘴角的微笑已經有點得意洋洋的感覺。

  這一批大砲的外型,比起之前用於津門之戰的那些縮小了不只一號。在擅長冶煉的工匠們夜以繼日研發之中,鋼鐵鑄造的大砲已經達到可以承受強烈爆炸的堅固程度。

  有時候許平也感覺自己真是小看了這些人的創造能力,自己只是輕描淡寫地為他們描述了大概的形態和功能,這些工匠就如獲至寶地開始研究,其速度之快都讓人震驚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很可怕的創造,他們缺少的不是能力,而是天馬行空的構思!許平看著眼前的十門大砲,幾乎已經到了線膛砲的標準。無論是在精準性、破壞力還是在機動性上,都已經達到這年代不可能想像的顛峰。不客氣地說一句,如果正在創制中的反後座裝置能成功,大明武器就幾乎達到十九世紀的水準了。

  「開火!」

  許平也難掩興奮之意,待到所有大砲裝填完畢,立刻大吼一聲。

  「轟」的齊鳴,宛如九天驚雷般的響,幾乎一下就震得耳朵陣陣發疼。

  雖然距離幾百公尺,但透過大地的抖動、空氣不安分的蕩漾,都可以感受到這強烈的威力。

  在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讓人感覺幾乎是天地都在震盪一樣,就連安寧的夜空都閃起猙獰的亮光,彷彿連上蒼都在震怒這不該出現於這個年代的力量!

  黑夜瞬間亮成白晝,沖天的火光讓人震驚得雙腿都快跪地,十門大砲齊轟之下,前方的山坡頓時被炸得濃煙滾滾、飛沙走石,看起來極是恐怖!帶著火藥味的硝煙瞬間瀰漫開來,籠罩著整個山坡,似乎不願讓人看到這恐怖的威力。

  好半天后,煙塵漸漸散去。當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可見時,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這可怕的威力簡直就像是上天的震怒一樣,十門大砲同時轟炸,竟然一下就把大半個山坡,足有五百公尺的範圍炸出一個一公尺深的大坑!

  坑中的沙石幾乎都被炸得粉碎,冒著讓人發寒的黑煙。樹木更是被轟得蕩然無存,倖存下來的也在「滋滋」燃燒著。

  「這、這……」

  劉占英自問戎馬半生,也被眼前的恐怖破壞力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雖然在津門之戰時已經領略過大砲的威力了,但當時那種粗糙製造之下所擁有的破壞力,比眼前這些差了不只一倍、兩倍。

  「劉大將軍……」

  許平瞇著眼,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幾分狡黠地笑道:「我思來想去,此次壓兵邊境還是你來統帥最好。有了天工部這些新型火砲,我大明邊境應該不會再硝煙四起了。」

  「對!對!」

  劉占英已經興奮得腦子都有點暈了,腦子里馬上把這可怕的威力重新回憶一遍。如果是在戰場上,沒等短兵相接就先轟他一頓。這可怕的威力,絕不是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的其他各國所能抵抗的。

  「呵呵,明天聖旨就會宣讀,其他新的武器配備,你來看看吧。」

  許平手一揮,其他的工匠馬上都笑著迎上來,指揮著徒弟們把他們最心愛的寶貝�起來一一地演示著。

  「啊,這是什麼?」

  劉占英整個晚上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問得最多的也是這句話。

  張伯君也好不到哪去,本該沈穩無比的他也是一直瞪大眼,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當這些不該屬於這個時代的兵器出現在面前時,這個刑部尚書似乎也已經看到大明鐵蹄四處征伐的足跡了。

  雖然還比較簡陋,存在著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但眼前可以連發十次子彈的火槍、兩個士兵就可以扛起來的小型步兵炮,一切都讓所有人徹底傻眼。

  誰曾想過火器還能成為主宰戰爭的因素,看著眼前這些讓人說不出話來的可怕武器,劉占英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真刀真槍拼 殺的年代,似乎要結束了。

  人類最可怕的就是創造力,而動力永遠是因為懶惰或貪婪,武器的推進不是為了抵抗就是為了屠戮。即使充滿太多的暴力和死亡,卻也是人類進步的一大象徵。

  對於未來的構造,許平只是畫圖紙,把自己的知識或記憶全部勾勒出來,而工匠們則是如獲至寶般開始研究。

  有了一個方向,研發的速度自然是奇快無比,對於他們來說,越是天馬行空的想法,越是讓他們興奮。創造的速度快得連許平自己都有點適應不了,適應不了不該在這年代出現的東西,竟一件件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越來越精良的大砲、步兵炮、步槍,或是天工部工匠們手裡已經有了雛形的其他研究,多得如天上繁星,已經無法數清,讓人更加期待這群可怕的瘋子到底會把大明締造成如何恐怖的一個帝國。

  「這群人真過分!」

  當一個被炸得只剩獨臂的工匠,興奮地拿著他新研發的簡式手榴彈過來時,許平給了他賞賜。看了看手裡簡單而又可怕的東西,搖了搖頭,高興得罵了一句。

  【第二十九集】第五章:天倫之樂

  新皇登基後昭告天下的聖旨果然引起軒然大波,不僅朝堂百官對許平強硬的態度感到頭皮發麻,就連百姓都覺得目瞪口呆。大明開朝時和元軍一戰已經過去二十八年,不少人都忘了大明鐵騎當年是如何橫掃天下。

  現在的生活算是安逸,儘管契丹十龍奪嫡鬧得沸沸揚揚,但誰都以為大明會在這時候避開,卻沒想到新君竟然會如此鐵血,在昭告天下殲滅巴哈勒力部後,還沒等契丹抱怨,就強勢地派出二十萬禁軍鎮壓邊疆,這態度可以說是強硬得有點激進了。

  半個月前,二十萬配備最新武器的禁軍浩浩蕩盪地出發。身為大明手握軍權的大將軍之一,劉占英騎於高大馬匹之上,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不過讓他更為興奮的,似乎是天工部連夜趕製的大批軍火。從那一臉激動神色來看,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這個一等一的好戰分子已經手癢了。

  現在這一切都讓人興奮,但沒過多久就會成為茶餘飯後的話題。只要戰火不要燒到大明境內,百姓們不會去管外面到底亂成什麼樣。比起什麼十龍奪嫡、什麼烽煙四起,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安頓好一天的生計,繼續享受戰後的安逸生活。

  結束一天的朝政,幹清宮內此時充滿歡聲笑語和小娃娃可愛的啼哭聲。經過這§段時間,儘管每次�頭看著父親的遺像都會黯然神傷,但許平已經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讓人痛苦的事實。或許別人都感覺無情最是帝王家,但許平心裡十分清楚,從父親那裡得到的,不僅僅是君臨天下的尊貴,更多的還是山一樣沈重的父愛。

  「皇上,您小心點!」

  程凝雪擔憂地叫喊著,但話語裡卻充滿幸福的味道。

  「沒事啦!」

  許平笑呵呵地將大兒子高舉過頂,見他還一直啼哭著,不禁有些緊張地問:「坤兒這是怎麼了,雖說聲音宏亮,但這樣哭個沒完總是不好吧?」

  「那個……」

  儘管已經為人母,但程凝雪依舊保持少女身段的纖柔,只是胸前一對本就驚豔的乳房又更豐滿了,幾乎可以與林紫顏一拼。她看著哭個沒完的心肝寶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坤兒睡著時不老實,抓著自己的小雞雞玩,結果一用力就疼得直哭了。」

  這……小小年紀打什麼手槍呀!許平冒出冷汗,不過眼神一掃,看著眼前這對嫵媚的母女花,心裡有點發癢。生完孩子後,程凝雪似乎比以前更水嫩,胸前的一對寶貝也更大了。林紫顏現在也是容光煥發,本來就長得明艷動人,現在一天到晚忙著照顧小外孫,充實又開心的每一天讓她顯得更加年輕,看起來完全不像已抱了外孫的少婦。

  「嗯,坤兒太調皮了!」

  林紫顏在床邊整理著孩子的衣物,每動一下,那對飽滿的豪乳都會晃得人眼前發花,笑盈盈地說:「還是長公主乖一點,不吵不鬧又愛笑,帶起來好輕鬆!」

  「我的好兒子喲!」

  許平呵呵一笑,抱著兒子讓他躺到床上,一邊親著,一邊傻傻地逗著他玩。程凝雪一看許平那麼開心,玩性一起也趴了過來,兩人一起逗著兒子。

  「你們小心點,和坤兒玩的時候別太用力!」

  林紫顏一邊為兩人倒著茶一邊擔心地念叨了一句。對於這寶貝外孫,她可是疼得要命。照她的話說,以前當娘的時候都沒這麼用心,無微不至的照顧搞得程凝雪都快吃醋了。

  其樂融融,這才是生活呀!當兒子一泡尿撒在胸前時,許平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以前的規矩,皇子通常都是嬤嬤和宮女在帶,不論地位多高的妃子,也很少能親自照顧。許平對這古板的規矩很反感,強硬地廢掉。如此當然是讓整個后宮都歡天喜地,畢竟每個母親都不希望把自己的骨肉交給別人去撫養。

  「皇上……」

  鬧了好一陣子,伴隨著腳步聲,突然傳來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聽起來很熱鬧。

  門被推開,已經一身妃子裝但還是顯得少女般稚氣的藍小熏抱著女兒走進來。

  禮貌地向林紫顏問了聲好以後,馬上一副委屈的模樣,朝許平撒嬌道:「皇上,晚上太后在慈寧宮擺宴,你怎麼不來呀?」

  「喲,我的小思如也來了!」

  許平立刻像風一樣從她懷裡抱過女兒,一邊逗著她,一邊看著她閃閃的大眼睛跟越來越像她媽一樣漂亮的小臉蛋,料想這丫頭以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皇上!」

  藍小熏見許平逗女兒逗得像傻子一樣,嬌滴滴地嗔了一聲,眼裡露出幸福的笑意。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生下女兒後,她一直很擔心會不會被自己的愛人所討厭。

  不過事實上,除了紀欣月頗有微詞之外,許平根本不像她想像中那麼重男輕女。

  一開始連應巧蝶都在擔心皇家會不聞不問,甚至會因為生了個女兒而冷落自己的寶貝。不過她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許平對這女兒快寵上天,幾乎是含在嘴裡怕化的地步。比較起來,繼承香火的兒子反而沒有這麼吃香,反正有紀欣月疼著,許平倒也不怎麼過問。

  「林姐姐好、雪妃好。」

  應巧蝶現在也跟林紫顏一樣,跟在女兒身後照顧外孫,一手抱著一堆玩具走進來,立刻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餵、餵,別不理我……」

  藍小熏見許平已經抱著女兒到床上自己玩去了,小嘴一嘟立刻委屈地湊上去。

  兒子和女兒光著小屁股在一塊玩,在大床上爬來爬去抓著玩具。許平一邊逗著他們,一邊和兩位愛妻調情,感覺上已經美妙得有點發暈了。何況旁邊還有兩位性感的岳母大人,正賢慧地整理著孩子的衣物,這一幕溫馨得讓人都要落淚。

  玩鬧了好一陣子,兩個孩子都有點餓了,兩位新媽媽雖然都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各自解開衣裳餵起孩子。看著程凝雪又白又大的巨乳,許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藍小熏也是有些羨慕,生過孩子之後,乳房不但一點都沒有下垂,而且感覺上還大了一些。依舊是那麼粉嫩的顏色,讓人不禁想含在嘴裡品嚐一番。「母后現在怎麼樣?」

  許平看著兩個孩子滿足地吃著奶,將兩位愛妻抱在懷里後,輕輕地問了一句。想起自己的母親,不由得嘆息一聲!

  「太后娘娘看起來瘦了點。」

  藍小熏沈默了一下,帶著幾分傷感地說:「雖然她一直都在笑,但感覺很憂鬱。先皇走後,我們一直陪著她。每次抱著思如和坤兒時,才覺得她稍微開心一點,其他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

  「嗯,娘娘確實瘦了。」

  程凝雪也有幾分惆悵,幽幽地說:「妾身總覺得先皇西去對她的打擊很大,宮女說她每天都很晚睡,睡的時候還流著淚。」

  「多過去陪陪她吧!」

  許平嘆息了一聲,也不好多說什麼。朝政再忙,每天退朝時還是會過去陪陪老媽。雖然她總是強顏歡笑,但可以看出還沒從陰影中走出來,畢竟是相愛了半生的夫妻,這樣的打擊確實很難承受。

  「坤兒睡了!」

  程凝雪見兒子吃完奶後睡得很香,馬上示意許平噤聲不要吵到孩子睡覺。

  「程姐姐……」

  藍小熏見女兒還瞪著眼睛,有些可憐地抓著自己的乳房,馬上不好意思地輕喚一聲。書倫之樂生產過後她的奶水不太夠,程凝雪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把兒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襁褓之中。溫柔一笑後,接過她懷裡的小可愛抱到胸前。粉紅的乳頭如黃豆一樣細小,依舊粉嫩得和初見一樣,只是現在上面還有兩滴雪白的乳汁,看起來在誘惑之中又多了一種母性的偉大。

  小思如一含著乳頭就使勁吸吮著,手也胡亂抓著,程凝雪眼裡卻是一個母親的慈愛。一邊撫著她的額頭,一邊柔聲哄著:「乖、乖,別著急,小心嗆著了。」

  溫馨的一幕,確實很感人,許平感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只是如此簡單的場景,卻極為觸動自己的心靈。誰說后宮就一定黑暗?自己的愛妻們現在相處得多融洽呀!

  這些善良的女孩們聚在一起,彼此沒有鉤心鬥角,更多的是互柏的關心。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相信自己的兒女日後也會有個開心的童年。

  不知不覺已經鬧得有點晚了,眾人才想起還沒吃晚飯。不過現在程凝 雪和藍小熏都是母愛爆發的時候,推拖不餓想留在孩子身邊。兩個小婦人彼此說著笑,輕輕地為寶貝們哼唱著搖籃曲。房門輕輕關上,但依舊能感覺到屋內的暖意和讓人迷戀的溫馨。

  「兩位岳母,我們吃飯去吧!」

  一出門,許平就迫不及待地將兩位面帶媚紅的少婦一左一右抱著,一邊佔著她們的便宜,一邊色笑著說:「吃完飯呢,再來個大被同眠,朕好久沒好好陪陪你們了。」

  兩個少婦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過從閃動的眼神裡,看得出她們也很期待。雖說都已經抱了外孫,但是她們的姿色依舊迷人,比起以前不僅更加動人,看起來更是年輕不少。許平現在連走著路都感到有點控制不住,手直接鑽進她們的衣服裡,各自握著一個乳房,不停地揉弄起來。

  走廊上的宮女們都羨慕地竊笑著。兩位少婦與皇帝的荒唐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親熱,她們還是很不好意思,尤其許平還直接把玩她們成熟飽滿的乳房。在兩位少婦嬌嗲的哀求下,許平才暫時忍下獸性放過她們。不過代價嘛,自然是香艷得讓她們成熟的俏臉上都滿是害羞的紅暈。

  說是晚飯,其實已經是宵夜了。雖說御膳房裡集結天下手藝最好的廚師們,任何的山珍海味、奇花異果都能在他們的手上變成美味佳餚,不過許平登基以後還是保持節儉的風格,每頓吃的差不多都是家常便飯,所以大部分廚師都收拾行李出了宮。目前宮內也是節儉成風,都知道這個主子最痛恨奢侈浪費,往日的奢華似乎都消失了,皇宮裡反而多了一種素雅的感覺。

  明月高掛,走廊上的寒風訴說著現在還是冬天。即使禦花園被打掃得連一片雪花都看不到,但這陣陣的寒氣還是讓人有些發冷。許平一看兩位少婦似乎都有點冷了,馬上將她們抱緊了一些,用披風罩在懷裡,換來的自然是她們柔媚的眼神和含情的依偎。

  養心殿內充滿歡聲笑語,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陣悠揚的音樂,像高山流水般飄逸,讓人感覺輕鬆無比。許平摟著兩個少婦走了進去,笑呵呵地說:「今天大家都那麼有興致呀。」

  養心殿其實連殿都稱不上,就是許平和童憐定情的那個小屋,後來只是稍微修繕擴建。這裡沒有過多的大氣和皇家威嚴,感覺上更像是個充滿溫馨的家,女孩們晚上沒事時,都喜歡來這裡聚一聚,烤烤火爐、談笑一番。雖說過的是深宮生活,卻在與世隔絕中有一分屬於自己的寧靜,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木階之上,劉紫衣輕輕地撫弄著一把古色古香的瑤琴。當看見愛郎時,眼裡一柔,音色也有一點偏失。柳清韻抱著一把琵琶坐在她旁邊,一邊彈奏,一邊用深情的眼神看了許平一眼,竊笑地看著許平懷裡兩位宛如懷春少女般的美婦,眼裡多了幾分親熱的調笑。

  「你來了!」

  童憐眼含驚喜地看了看許平,停下手上撫動古箏的動作。纖細的小手趕忙捧來一個手爐,遞給剛從寒風中過來的三人,溫柔地說:「先暖和一下吧。」

  「皇上!」

  小米趕緊將門關上,阻隔外面的寒氣,一邊為許平解去披風,一邊開心地說:「您好幾天沒來了,娘娘們正在想您呢!」

  「那你呢?」

  許平溺愛地掐了掐她的小鼻子,將手爐遞給兩個美婦後呵呵一笑。

  看了眾女一眼,感覺到她們眼裡的柔情蜜意,心裡也是一暖。馬上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柔聲說:「你們繼續彈吧,朕想聽聽!」

  「是!」

  童憐、柳清韻和劉紫衣輕柔喊了一聲後,再次奏響動人的樂章。天籟之音宛如九天而來,動人心弦又悅耳動聽。閉上眼細細品味,猶如高山流水小溪、綠草長木鳥啼等詩情畫意的一切,彷彿讓人真的置身其中。當真是三年不知肉味,也寧聽一曲天音,餘音饒梁一二日,讓人迷醉不已。「哇,剛才你們彈的可沒這麼用心!」

  可愛的洛凝兒在旁邊嘻笑著,馬上就撒嬌般鑽到許平懷裡,笑略咯地說:「太子哥哥,抱我一下!」

  「好、好,小寶貝!」

  許平馬上敞開懷抱,把嬌小的小蘿莉抱到懷裡,吻了吻她紅嫩嫩的小臉蛋,笑道:「你太子哥哥現在是皇帝了,怎麼你還老是這麼叫我?」

  「不管,我就要這麼叫!」

  洛凝兒在許平的懷裡幸福地打鬧著,聽到她充滿童趣的嘻笑,看著她孩子氣的小臉上露出開心笑容,這時候就像是在為這悠揚的樂曲伴奏一樣。在這麼美好的氛圍下,任誰都沒有吃醋的心。

  「其他人怎麼沒來?」

  許平抱著小蘿莉,一邊上下其手弄得她嬌喘籲籲,又看了看房內的女孩們,頓時關心地問了一句。

  「鈴姐姐、文文姐和姚姐姐都在太后娘娘那裡養胎呢!」

  洛凝兒咯咯笑著,一邊比劃著一邊興奮地說:「人家摸過鈴姐姐的肚子了,真的會動,好像還在踢我!」

  「是嗎?敢踢我小老婆,等他出生了就揍他!」

  許平忍不住又親了親她,想起身懷六甲的老婆們,想想她們肚子裡自己的骨肉,再次傻得讓人鄙視了。

  巧兒去工部為孩子們挑玩具,郭香兒更逗,這個認真的小蘿莉最近很活躍,不過碰上童憐後就真的沒了脾氣。現在被童憐出了幾個難題,躲在屋子裡思考。這樣也滿好的,起碼她們都不會覺得空虛,也在努力地適應深宮裡的生活。

  一曲悠揚落定,還沒來得及從這美妙的音樂中回過神來時,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闖進來,撲到許平懷裡,驚喜地喊道:「叔叔,你來看我們啦!」

  「雨辰,你勒死我了!」

  低頭看著小侄女含情脈脈的眼神,許平馬上搞怪地做出一副很難受的表情。

  「辰兒,快下來!」

  朱蓮池款款走了進來,一看許平裝模作樣卻是被嚇到了,慌忙上前拉著女兒,低著聲寵愛地嗔道:「你就不能老實點嗎?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沒事,這才多久呀!」

  朱雨辰大剌剌地笑著,少女的身材依舊苗條纖柔,只是舉 手投足之間比以前多了幾分嫵媚。

  「你也有啦?」

  許平抱住她,驚喜地撫摸著她 現在還很平坦的小肚子。

  「嗯嗯,對呀,叔叔!」

  朱雨辰開心地笑著,一把抱住許平的脖子親吻著,一邊帶著幾分色色的壞笑:「等孩子出生了,我就讓他叫你叔爺爺怎麼樣?到時候我就不讓他叫我娘,算起來他應該和我同輩,我就讓他叫我姐姐好不好?」

  「辰兒……」

  眾女頓時竊笑起來,朱蓮池紅起臉,馬上又氣又無奈地喝了一聲。

  「知道啦!要知道規矩、要懂得矜持!」

  朱雨辰回頭給朱蓮池一個可愛的鬼臉。

  馬上就裝作一副乖乖的模樣,和小凝兒一起分享愛人懷抱,不過手已經不老實地摸到許平的褲襠,笑瞇瞇地挑逗著她最愛的龍根。

  「你這個小妖精!」

  許平舒服得哼了一下,手也控制不住,在她們的屁股上來回捏著。洛凝兒感覺到異樣的聳動,低頭一看,朱雨辰的手已經鑽到許平的褲子裡去了,咯咯竊笑。

  「主子,要現在用膳嗎?」

  對於小雨辰的大膽大家都習以為常,本來這時候不該打擾,不過小米還是走上來體貼地說:「現在夜已深了,還是先用膳比較好吧?」

  「呀,叔叔你還沒吃啊?」

  朱雨辰立刻停止對許平的挑逗,馬上轉過頭朝小米說:「小米姐姐,趕緊讓她們把東西拿上來,叔叔要餓壞了怎麼辦!」

  「是!」

  小米笑呵呵地應了一聲,看著一向愛胡鬧的雨辰漸漸有了點小妻子的覺悟。大剌剌的她居然還懂得體貼自己的男人,確實也算是一種滿有趣的事。沒多久,御膳房就送上幾樣清淡的齋菜,配上一些美味的糕點,倒也算是不錯。

  餓了大半天,許平感覺肚子都扁了,不過這頓飯雖然吃得香艷,但也夠慘烈的。左腿上的雨辰剛餵一口雜穀粥,右腿上的洛凝兒馬上就塞來一塊軟餅。在她們含情脈脈的眼神下,許平幾乎是狼吞虎咽一樣吃著,狼狽的樣子引得其他的女孩都在咯咯竊笑。

  一頓飯吃下來,不知是該高興女孩們溫柔的體貼,還是得頭疼她們之間吃醋的小嬉鬧。不過吃得還算是不錯,再加上有美妙的音樂,也算是難得的清閒。

  酒足飯飽,與佳人們又遊戲了一番,吃盡豆腐。抱著小雨辰不停地舌吻,來回地餵酒喝。激情的小遊戲早就把許平逗得滿身是火,終於在啃咬著林紫顏雪白的脖子時,他再也忍不住,喘著粗氣說:「大家晚上一起到干清宮,晚上朕要擺平你們!」

  「是、是,皇上萬歲!」

  朱雨辰說話時帶著挑逗的意味,嫵媚地看著許平,似乎是在期待著晚上的艷戲。

  左擁右抱間,帶著一群女人浩浩蕩盪地回到干清宮裡,這時兩位小寶貝早已睡得很香了。程凝雪和藍小熏在側房說著悄悄話,話題都是環繞著兩個孩子,燭火下的兩位新媽媽看起來嫵媚又充滿迷人的氣質。許平狼眼一瞪,自然不客氣地將她們一起拉進自己的主殿。

  因為晚上喝了酒,看什麼都有點迷離,女孩們第一次這麼多人湊在一起,感覺還有點放不開。一個個扭捏地站在大床邊,抿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這時許平已經脫掉上衣,拍了拍足有十公尺長的大龍床淫笑道:「愛妃們,來吧!為了這時候,朕可是專門準備了這張大床,晚上咱們就來個天雷勾動地火、山崩地裂吧!」

  「娘,您還害羞什麼呀!」

  小雨辰早就把自己脫得只剩肚兜和小褻褲,一把衝上前去,將朱蓮池壓到床邊。一邊扒著她的衣服,一邊色瞇瞇地說:「又不是沒一起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呀,雨辰,你……」

  朱蓮池紅著臉,在眾人難為情的注視下矜持地掙扎著,不過她哪是女兒的對手,沒一會兒,衣服幾乎都被撕開,一絲不掛地蜷縮在了床上。

  「呀……」

  朱蓮池見所有人的火辣眼光全集中到自己身上,羞叫了一聲,立刻屈起雙腿,雙手摀住彈跳而出的飽滿乳房。

  「娘,你別怕,嘿嘿……」

  小雨辰手裡暗勁一使,一道淩厲的指風射出,吹滅房內其他蠟燭。桌子上只剩一盞還在搖曳著的昏暗燈光,房內瞬間充滿曖昧的氣息。

  「娘子們,來吧!」

  許平也色嚎了一句。在女孩們又羞又喜的驚叫聲中,將她們一個個扒得精光丟到床上,自己衣服一脫就撲了上去。

  幾具白 花花的肉體頓時在床上纏成一片,沒多久就在許平連番上下其手和一個個深吻之中變得漣漪一片,空氣中都是彼此的急促喘息聲。而空氣似乎也在一瞬間燥熱起來,當許平將一絲不掛的童憐抱在懷裡深吻,一手玩弄著她的乳房,一手在她的下身愛撫著。在童憐嬌媚的呻吟中,其他女人也漸漸被挑動情慾,含情脈脈地看著共同的男人,開始往許平的身上貼。

  程凝雪和林紫顏、藍小熏和應巧蝶、朱蓮池和朱雨辰,光是三對母女花同床,就已經夠讓人感到刺激異常。當許平在興奮中被她們一絲不掛的肉體糾纏上時,看著一雙雙充滿情慾和愛意的眼神,整個人都要瘋了。

  「娘!」

  程凝雪紅了紅臉,和林紫顏一起趴到許平的跨下,爆乳母女花開始一起為愛人乳交與口交。兩條小舌頭在龜頭上來回舔著,偶爾碰到一起時,也不避諱地吻上一會兒。這充滿情慾的畫面,瞬間讓其他女人開始變得渾身不安。「許大哥……」

  藍小熏眼含迷離地呻吟了一下,開始趴在許平的胸口,和應巧蝶一左一右地親吻著許平的胸膛,含著男人的乳頭,溫柔地吸吮著。

  洛凝兒一看,心裡也有點好奇,看著那麼多位姐姐在旁邊扭著身體,不停有「嘖嘖」水聲刺激著她幼小的神經。終於還是忍不住湊上來,小舌頭開始吻著許平的臉,沒一會兒就親到許平的耳朵邊,一下就親上許平的耳朵。

  「啊……」

  許平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童憐竟然也學著小蘿莉,開始吸吮著自己另一邊的耳朵,還不忘吻著自己的脖子和肩膀。

  「娘,我說了嘛,大家都一樣……」

  朱雨辰從後面抱著媽媽,纖細的手不停地把玩著那對哺育她的乳房。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將朱蓮池按到許平的腿間。

  所有人都停滯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這對奇異的母女。這時的朱蓮池幾乎已被女兒挑逗得意亂情迷,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湊上去,與程家母女一起舔著最有男人氣息的龍根。溫潤的小嘴馬上包裹住龜頭,細細地吸吮著。林紫顏一看,也不與她爭,而是沿著許平的腿繼續往下親吻。

  「叔叔……」

  朱雨辰迷戀而又動情地呢喃了一聲,突然將許平的腳抱起來,放在她白嫩的乳房上,引領著男人粗糙的腳掌揉搓著她細嫩的乳房。

  「嗯……」

  許平已經舒服得連話都不會說了,這時渾身上下的快感已經劇烈得不知道該怎麼去承受,而且小蘿莉還纏上來不停地吻著自己,哪還有說話的能力。

  朱雨辰「咯咯」一笑,眼含迷離地看了許平一眼後,低下頭,竟然將腳拿到她粉嫩的臉頰上磨蹭了幾下,滿面都是陶醉的表情。此時見近十個女孩都糾纏在自己男人身上,一個個扭動著性感的身體,似乎在親吻著每一寸的部位。嫵媚一笑後,突然低下頭來,小嘴猛然將許平的腳趾含進去,溫柔又充滿挑逗地舔起來。

  「啊……」

  許平控制不住,大聲地叫了起來,那、那種感覺實在太獨特了!癢、舒服,輕佻地撩動神經,雖然微細,但又感覺特別劇烈。

  眾女的眼神全都被吸引過去,雨辰大膽的動作已經把這場情慾的肉戲推上最高潮。程凝雪看了看愛郎舒服得幾乎扭曲的表情,臉紅紅地猶豫一下,也來到許平的腿邊,抓住另一隻腳,夾在她柔軟的爆乳上,就像乳交般夾緊自己的乳房。一低頭,也模仿著雨辰,開始用小嘴舔弄著愛人粗糙的腳。

  崩潰了!許平已經瞪大眼,只剩喘氣的分,身體僵硬得任由她們擺佈著。只感覺到無數柔軟的舌頭在自己身上舔著,每個親吻都像是在撩撥最原始的慾望一樣。

  他從來沒試過如此可怕的挑逗,衝擊力已經劇烈得讓靈魂都有點不能承受了。

  藍小熏和應巧蝶母女,這時也是滿面媚紅,不停吻著許平的小腹,親吻著男人彎曲的體毛!母女倆終於也一起趴到跨下,一左一右地吻住龍根,開始為自己的愛人口交。母女倆的柔嫩小嘴和舌頭不停交織著,同樣結構的組織器官,但帶來的快感卻完全不同,這種感覺奇妙得讓人都快瘋了。

  林紫顏一看馬上趴到許平的臀邊,開始親吻著敏感的腿根。朱蓮池也是把地方讓給她們母女倆,直接將許平的雙腿再�高一點,整個人趴到許平的腿間。看著其他女人投來的好奇眼光,這時哪還會有什麼不好意思,直接就吻上許平的菊花,用柔嫩的小舌頭不停親吻著這敏感至極的地方!

  瘋了,徹底瘋了!當柳清韻開始親吻肋下時,許平已經徹底崩潰了。在那麼多重的夾擊之下,再也無法控制。雙手猛然抱住應巧蝶的頭,挺著腰,開始粗魯地在她的小嘴裡不停抽插著,快速的挺動。弄得美少婦發出難受的嗚咽,但還是溫順地承受著這衝動的進出。「不行,叔叔……」

  雨辰這時感覺到許平就快射的跡象,馬上纏上來。一把推開應巧蝶,滿面媚紅地張開雙腿坐上去,用已經氾濫不堪的小穴包圍龍根,滿足地浪叫起來:「叔叔,你來……射給雨辰……射滿滿的……」

  「啊……」

  許平這時已經徹底紅了眼,一把將身上糾纏的女人們全都推開。直起身來將小侄女壓到身下,雙手抓住她的乳房,捏得幾乎快要變形,狂風暴雨一樣狠狠地撞擊著她青春柔軟的身體。

  「叔叔,好有力……叔叔,雨辰……好、好爽呀…」

  在這麼淫穢的氛圍下,朱雨辰情動不已,瘋狂的衝擊帶來的巨大快感,讓她不斷發出誘人的叫聲。許平一聽頓時更加興奮,奮力抽插之餘突然感覺到菊花一涼。

  一看蓮池堂姐竟然又在幫自己舔菊,在母女的雙重刺激下再也忍不住,低 吼一聲後全身一麻,火熱的精液控制不住地噴進小侄女的身體裡。

  「啊,叔叔,好燙、好多……」

  朱雨辰「啊啊」叫著,幾乎被許平頂住子宮不停地噴射,火熱的刺激立刻就讓她控制不住。在這短暫的衝刺之下,也伴隨著許平來了一次高潮。「呼……」

  又衝刺了幾下後,許平慢慢將龍根抽出,看著她粉嫩小穴裡滿是自己精液的樣子。滿足的笑了笑後,無力地往床上一躺,腦子裡回想的,還是剛才眾女一起伺候著自己的美妙滋味!

  「平兒,舒服吧……」

  朱蓮池看女兒小陰謀得逞,「咯咯」一笑後也是逗了逗許平。馬上又趴到許平胯下,將滿是女兒愛液和精液混雜的龍根含進小嘴裡,「嘖嘖」的吸吮著上面的濃郁氣息。

  一個是長孝公主、一個是郡主,母女倆的火辣表現讓其他女人都自愧不如。但反應過來後,才明白朱蓮池是在幫女兒爭寵,這下倒是引起女人之間的嫉妒了。雖然沒那麼嚴重,但馬上又一個個都湊上來,開始千嬌百媚地挑逗著許平。

  在這麼刺激的環境下,剛射完的龍根根本沒有軟的跡象。被舔得乾乾淨淨後,許平馬上就一把抓過程凝雪和林紫顏,讓她們躺下面對面地抱著,一邊抽打著她們雪白的巨乳,一邊在母女倆的呻吟中,在她們的身體裡不停地進出著。待到母女倆各一次高潮後,馬上又拉過小凝兒按在胯下。享受小蘿莉的口交後,直接用熊抱的姿勢,幹得這最幼嫩的小傢夥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暈死過去。「接下來是誰呀?」

  許平將小蘿莉丟到一邊後,馬上就拉著嫵媚性感的堂姐壓到胯下,在她「哼哼」的叫聲後,用後入的姿勢滿足了這個少婦。眼光又立刻轉向其他情動不已的女孩們,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把小雨辰拉起來。又在她的小嘴裡進出了幾次,然後才撲向童憐。在小仙女情動萬分的迎合下,抱著她直接在桌子上為眾女錶演活春宮。

  第二次的精液發射在童憐的體內。當許平將應巧蝶和藍小熏一起按到胯下為自己口交時,卻是已經用手指將林紫顏弄得在高潮中暈過去,不過當然不會這樣就放過她,美女師父最近也很少在一起糾纏了。許平用最嫻熟溫柔的方式,等龍根一硬,馬上用各種姿勢享受著她迷人的肉體,直到她在第四次的高潮中暈過去後才放過她。

  一夜歡愛,當應巧蝶、藍小熏和柳清韻都在高潮中迷失時,許平已經興奮得幾乎都要瘋了!看著床上一排被自己弄得癱軟如泥的美人們,心裡的興奮感就強烈得比肉體上的快感更加可怕。

  「主子,好了?」

  小米一直在偏廳等著,一聽這邊的「啪啪」聲音結束了,立刻端著溫水、拿著毛巾走進來。一看女人們一個個高潮的模樣,玉腿、羞處和乳房都暴露在空氣中,聞著熟悉的歡愛氣息,讓她的小臉也變得潮紅不已。

  「你去哪了?」

  許平回頭一看,頓時眼睛一亮。小米此時已經媚眼含春,聽那麼久的春宮,顯然她也動了情。小丫頭的身體現在感覺性感不少,讓人一看心裡就有點發癢。

  「奴婢伺候你們安寢吧。」

  小米給了許平溫柔一笑,馬上殷勤地幫女人們擦去身上的汗水。深怕她們著涼,又很是體貼地為她們蓋上一張足有十公尺長的大被子。

  溫順可人的小米人緣一直最好。雖說沒什麼名分,但誰都喜歡這個丫鬟,尤其許平還特別疼她,所以就連一向愛胡鬧的朱雨辰都對她很是尊敬。許平一看小米處理完了就想走,馬上將她一把拉到懷裡,指著依舊堅硬的龍根,笑瞇瞇地說:「小丫頭,你想跑哪去,沒看爺我的火還沒滅嗎?」

  「主子,那個太多,對身體不好……」

  小米在許平的懷裡輕輕地喘息著。雖然心裡很是關心愛人的身體,不過此時任由許平上下其手,溫順的她也沒拒絕許平開始脫她衣服的動作。

  「沒事,憋著更不好!」

  許平說話時已經把溫順的小丫鬟扒得精光,一番挑逗後,在她滿足的呻吟中開始溫柔地在她體內蠕動,體會著這個青春的肉體對自己的迎合和她眼神裡的深深迷戀。

  一夜歡愛,第三次太持久了,始終沒釋放出來。不過看著溫順的小米在懷裡滿足睡去,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許平也感覺很累了,巨大的龍床上現在躺了十個女人,肉貼肉,一雙雙雪白的大腿也在互相交織著。這樣的大被同眠,似乎也不錯。

  不知道哪隻頑皮的手抓住龍根,不知道手上抓的是誰的乳房,十多個白晰的肉體糾纏在一起,已經不分彼此。許平在她們柔軟的包圍下,聞著女人們散發出來的香味,再也忍不住而香甜地睡了過去。

  寢殿裡一室皆春,彼此的輕輕呼吸和甜美笑容,都讓這個夜晚變得格外安祥。

  半夜朱雨辰感覺到下身癢了一下,迷糊地睜眼一看,原來是小蘿莉的手不知不覺地放在自己的羞處上。推開她的手之後一轉身,面對的是程凝雪的豪乳,腦子一迷糊也沒多想,直接含著她的乳頭繼續呼呼大睡。

  小小的鬧劇、小小的樂趣,卻充滿歡愛,讓人不知不覺間喜歡上這種更加刺激的群體香艷。

  【第二十九集】第六章:東瀛之亂

  大明二十萬鐵騎壓境的消息震驚其他的國家,尤其是白屠以相同兵力將巴哈勒力部就地消滅的消息,更讓各國為之聳動。契丹現在雖然處於十龍奪嫡的內戰之中,即使巴哈勒力在其他兄弟的夾攻下已經敗下陣來,可是他的嫡系戰鬥力也曾咆哮草原,這位落敗的王子絕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綿羊。能以這樣的方式將他殲滅,讓人不得不重新審視現在大明軍隊的戰鬥力。

  首當其衝受到最大衝擊的就是契丹。雖然王子們的戰爭已經讓大火蔓延到整個草原,但王庭的大臣們還在,面對這場簡直恥辱一樣的敗仗、面對被殺得片甲不留的巴哈勒力部,他們憤恨、惱怒,但卻無可奈何。在這個關口上,根本拿不出可以和大明談判的實力!

  照理來說,雖然是巴哈勒力有錯在先,但白屠這樣大搖大擺地踏過國界,在他們契丹的草原上將一位王子斬殺!這對於契丹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但現在各王子都手握雄兵、互相廝殺,即使想出兵威懾,也沒有人會出頭。號稱百萬鐵騎的契丹竟然窩囊到這種地步,這口惡氣他們也只能嚥下了。

  當劉占英把二十萬禁軍往東北一擺時,其他國家掀起的波瀾也是不小。高麗整個王室乃至百姓無不膽顫心驚,殺死郭敬浩的兇手還沒找出來,這時大明卻派出這麼多的軍隊鎮壓,讓人不得不擔心是不是要對他們下手了。

  而大明朝廷的變化更是讓他們恐懼,誰都知道郭敬浩曾經是一人之下,也知道他是未來的國丈。現在朱允文龍禦歸天,新皇登基後不僅追封郭敬浩為國丈,更為了悼念他而廢去丞相的製度。在這麼緊鑼密鼓的哀悼下,高麗當然會害怕,害怕大明的新皇帝會為這件事一怒而起,殺過鴨綠江直踏他們的國都。

  滿八旗也好不到哪去,一邊無奈地承受著契丹敗兵的騷擾,一邊組織著有限的兵力,防範著契丹越來越多的敗兵騷擾邊境。前段時日,白屠和巴哈勒力在他們的國境邊上打了一場,早就和他們產生不少摩擦。還沒向大明控訴,人家就「二十萬雄兵壓境,頓時嚇得把要罵的話都咽回去,思索著大明新皇到底是什麼意思。

  禁軍的成員是從各地駐軍選拔而來的優秀士兵,幾乎到了百里挑一的程度,戰鬥力之強不容小覷。說穿了,現在打誰誰都害怕。何況東北還鎮壓著一個破軍營,雖然金吾將軍紀中云並不在營內,但光是開朝大營的名號就讓人忌憚三分。兩者要是合在一起出征,簡直就像一片烏雲遮擋天空,讓他們從此不見天日。邊境上摩擦不斷,各國之間似乎處在極端微妙的一個平衡點。契丹的十龍奪嫡持續爭鬥,羅剎也是苦不堪言,直到大明大搖大擺地將二十萬禁軍往邊境線上一擺,他們就再也沒有顧忌,派兵鎮壓邊界線,驅逐契丹的敗兵,兩個大國很有默契地不想讓這股戰火延燒到自己境內。

  這樣一來,苦的就是周邊的小國和小部落,女真、滿八旗和高麗承受的壓力更加巨大,邊境線上就像是人間地獄,到處是契丹敗兵的燒殺搶掠。女真的態度最是強硬,雖然青、壯年人數只有八千,其族長巴爾思卻是個血性之人,眼見族人被殘害,一怒而起,率領族內青壯年和六王子卡爾特的三萬敗軍決一死戰,眼下在青草河打得不可開交。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由此可見其戰鬥力的強悍。卡爾特雖然人數眾多,不過這一仗打下來,恐怕也會死傷慘重。滿族一看女真態度那麼強硬,契丹其他勢力也沒有乾預的意思,馬上就派出六旗兵勇鎮壓邊境,驅逐九王子的敗兵。在某次交戰中將九王子斬下,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還真夠熱鬧!」

  許平聽完這些匯報,悠閒、悠閒又特別悠閒地抿了一口茶。忙完一段時間的交替後,當朝政在新的改革下日趨正常時,反而有點清閒。大多的事許平暗底里甩給童憐幫自己打理,只在一些大事上主導方向。說真的,童憐的能力確實很可怕。很多的事情他打理起來不會那麼順暢,但到了她手上卻是輕描淡寫,似乎在她聰明的腦子裡,世界上一點難事都沒有。

  古時候當官和當皇帝有一個好處,就是微服私訪,大搖大擺地到民間行走,根本不用擔心被認出來。那時候沒有電視、報紙一類的傳媒,別說普通的百姓,甚至就連很多的官員都不知道當今天子長什麼模樣。要是處於現代的話,恐怕就得去整容,不然走到哪裡都是人山人海。

  京城外的發展欣欣向榮,畢竟城內的土地實在太少,很多人被迫在城外謀生。

  不同於往日買塊地建房子的簡便,順天府這次插手京外的建設,不僅大興土木,修建寬敞的大道,更是規劃好外圍的建設規格,修建不少的溝渠。這樣一來雖然比較耗時日,不過也贏得百姓們的讚許。

  京外的運河邊上,到處都是拉著一船又一船貨物的船隻。自從一個月前朝廷從南方調來幾位水軍的青年將領,帶著新的水師橫掃運河後,幾乎不再有水匪出現。據說這也是因為商部稅銀差點被劫的關係,當今天子才會調用數萬水師,從各個河道開始殲滅各地為害一方的水賊。

  河邊上的一個小茶座,用竹子構建在河面上,毫不顯眼的簡單中又多了幾分水上人家的韻味。靠近河的一面,擺上一張太師椅,泡上一壺上好的龍井,吹著河風,真是十分悠哉呀!許平閉著眼,躺在太師 椅上,享受著這分清閒,笑呵呵地說:「好了,冷月,你也別那麼死板了。叫你坐你就坐,老是站著,連我都有點不自在。」

  冷月一身黑衣便服,懷抱著寶劍,一動也不動地站在許平身後。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聽到這關心的話時,眼裡也是柔情一動,但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繼續打量四周過往的船隻,輕聲說:「主子,眼下水師正和各 地的水賊交戰。龍蛇混雜,難免會有一些漏網之魚,冷月不敢大意。」

  「隨便你。」

  許平哼著小曲,繼續享受河風的清涼。

  半年過去,現在已經是春天的尾巴,到處暖融融的。這半年的理政生活確實是有點累,實在有太多的藍圖想要實現,卻不能操之過急 。前段時日,許平直接把黨爭這個問題暗中挑撥到白熱化,佯裝大怒之後便開始製定新的權力機制,也鬧得沸沸揚揚。

  內閣、國會、眾議院,各種後世的成熟措施都不適合現學現用。無奈之下,許平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為大明描繪出一個最適合的舉措:內政庭!只有五品以上官員才能參與的一個絕對權力機構,大多都是用投票的方式來決定一個議題是否通過。雖然引起軒然大波,不過好在當時群臣一看天子震怒,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戰戰兢兢地遵從。

  這樣一來,內政庭等於是集中了大明所有握有權力的官員,幾乎主宰整個大明事務。但這個掌權的人選卻是一年一換,透過御用拱衛司派人讓各地的官員票選。

  這樣一來,等於把幾千年來每個帝王為之頭疼的黨爭擺在明面上,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當然勝利者也得有所建樹,才能說服別人支持他。

  最後的結果,就是許平現在閒得直打哈欠。原本這幫老傢夥個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是朝堂上明哲保身的最基本原則,所以螞蟻點大的事,他們能不碰就不碰,幾乎都是什麼尊請聖意之類的屁話,把工作推給皇帝。

  現在一個個賣命得就像是洞房時的處男一樣,以前怎麼看不出這幫老傢夥這麼有生機?難道是每次上朝都提前吃春藥?真是奇怪了。

  「主子!」

  冷月看許平閉目養神,一直沒有打擾,此時卻突然小聲提醒了一下。

  河面上都是擁擠的貨船,這時卻很不合時宜地開過來一艘高大的遊船。四平八穩的構建,裝潢雖然不算奢華,但還算是精緻。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官船,不過仔細一看,卻和大明的官船不太一樣,充斥著濃郁的異域風格,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喲,到了啊!」

  許平睜開眼一看,又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大船緩緩朝這邊靠來,仔細一看,船身上帶著一些血跡,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人感覺不舒服。冷月察覺到這絲異常,立刻站前一步,喝道:「停下!」

  大船依舊緩緩靠近,不過船頭上卻冒出一個嬌倩的身影,揮著手激動地喊著:「主人,是我呀!」

  「冷月,沒事!」

  許平眼稍稍一瞇,立刻看清船頭上的清野小夜。一身充滿異域風味的和服穿在她的身上,帶著幾分女性的矜持和柔美,立刻就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大船上還有不少護衛,但一個個看起來都很疲憊,有的還身負重傷,船上隨處可見斑斑血跡。清野小夜下了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小茶樓裡,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可以聽得出她有多著急,不過冷月沒等她走近就阻擋在前,皺著眉冷喝道:「大膽!」

  「主子,我……」

  清野小夜忐忑地看著許平,面對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美女,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冷月陰森森的眼神一瞥時,瞬間就讓她腿都軟了。

  「過來吧,讓朕看看!」

  許平揮了揮手,示意冷月退下,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瞇瞇地說:「大老遠跑大明來,一路上挺累的吧?」

  「不、不累!」

  清野小夜再也忍耐不住 ,含著淚水,看著眼前這個擁有自己的男人。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已經君臨天下,連忙跪下行了個大禮,極端恭敬地顫道:「東瀛清野家,清野小夜拜見大明皇上。」

  「起來吧!」

  許平色瞇瞇地看著她,雖然穿著和服看不出身段來,不過感覺她似乎比以前豐滿了一點。只是經過長途跋涉,看起來有點疲憊,感覺很憔悴,還有點慌張。

  「這是你的血?」

  許平眼一尖,看到她肩膀上有血跡,臉立刻陰下來:「到底怎麼回事,我看到你們船上都是打鬥的痕跡。」

  清野小夜�起頭,楚楚可憐地看了許平一眼,眼淚慢慢地從眼眶裡落下,咬著下唇憤恨地說:「回皇上,清野家的船,在進入大明境後遭到松木家偷襲,死傷慘重!」

  「在大明境內?」

  許平有點不悅,冷著臉問:「那他們人呢?」

  「被我們打跑了,但是我們原先的八十幾人,現在只剩十多人了。」

  清野小夜一邊說著,一邊控制不住地哭起來。

  許平沈默不語,冷月沒多久就查探完,悄無聲息地回來,湊在許平的耳邊輕輕地說:「主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她們一行人太顯眼,周圍的百姓已經開始在議論了。」

  「嗯,走吧!」

  許平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走出茶樓。

  讓人安 排好清野家護衛養傷的地方,再帶冷月等人回到京城時,已經夜幕降臨。

  許平並沒有回皇宮,而是帶著清野小夜到另一處在宮外的宅院。這裡是為了讓藍小熏養胎而準備的住處,現在藍小熏母女搬去后宮,許平便把這裡賞給冷月,算是兩人另外一個愛巢。每次談起名分這話題,總是有解決不完的麻煩。劉紫衣總說自己魔教出身,身份低微,不敢玷汙主子恩威,連帶著巧兒也和她一樣不肯進宮為妃。師徒倆雖然沒事會往宮裡走,不過她們的決心看起來很堅定。小米這邊倒簡單多了,覺得做個丫鬟最好,能跟在自己身邊伺候著。一向溫順的小寶貝難得倔強,許平也不去勉強她。

  最頭疼的其實還是冷月。御用拱衛司的人雖然是皇家嫡系,不過紀欣月對此也頗有微詞,畢竟御用拱衛司的人個個殺人如麻,用許平的話來說,就是擔心她會有職業病和其他的心理問題。不過最主要還是冷月不敢面對失去父親的郭家姐妹,所以也執意不肯進宮。對於這樣的僵局,許平也感到無奈,看來得等她身懷六甲的時候再說了。

  在宅院內守護的大多是御用拱衛司的人,安全的問題不用擔心。一回到這裡,冷月派丫鬟帶清野小夜先去沐浴,自己則伺候許平洗了個香豔的鴛鴦浴。兩人穿著白色的睡衣依偎在一起,坐在亭子裡悠閒。

  「主子,情報來啦。」

  沒過多久,巧兒就穿著粉色的小裙子願蹦跳跳地跑進來,一下就撲到許平懷裡撒起嬌來:「你好久都沒來看我們了!跑到冷月姐姐這裡來也不說一聲,我師父想死你了。」

  懷裡的小蘿莉依舊粉嫩無比,可愛的小臉也是肉肉嫩嫩的,讓人想捏幾下。感覺乳房似乎大了一點,許平頓時起了色心。剛才鴛鴦浴時,他腦子裡都在想事情,所以沒有和冷月翻雲覆雨。此時見小蘿莉眼神柔媚地看著自己,那雙幼嫩的小手還不安分地摸著自己的肚子,馬上笑瞇瞇地說:「你呢,那你就不想呀?」

  「誰想你啦!」

  巧兒咯咯笑著,�起頭和冷月嘻笑道:「冷月姐姐,你是不是先把主子騙過來榨乾了呀,要不然他怎麼這樣老實?」

  「瞎說,讓你去查探的情報呢?」

  冷月依舊沒有表情,不過臉上爬上一朵幸福的紅暈。對於巧兒的調皮搗蛋,她也覺得很可愛,不過或許習慣了冷漠,她不太能將這種喜愛表達出來。

  「嗯,那妞說的是真的!」

  巧兒一邊把一份整理好的情報拿上來,一邊笑嘻嘻地說:「月初時,她們的船確實在津門運河那一帶受伏。官府調查過了,雙方死傷都很慘重,第二天在運河裡撈起百餘具屍體,看打扮都是東瀛那一帶的人。」

  「確定真偽了嗎?」

  冷月眼神微微一瞇,這是一種慣有的敏銳。

  「確定了!」

  巧兒也滿面嚴肅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當時有派了熟悉東瀛情況的人悄悄看過,確定死的一部分人是松木家的武士,而且看樣子是比較嫡系的死士。」

  「餵、餵,你們……」

  許平見她們在自己懷裡聊上了,馬上裝作生氣地說:「搞什麼呀,把我當人肉椅子是不是?」

  「坐著舒服嘛!」

  巧兒頑皮一笑,一把抱住許平的脖子,往許平的臉上親了一下,楚楚可憐地說:「主子,我要先回去了。人家那個來了今天沒辦法留下來,你就忍忍吧!」

  「什麼忍忍呀!」

  許平笑罵著,還沒抓住她蹂躪一頓,小魔女就跑開了。朝許平做了個鬼臉後,一路笑著跑出去,幼小的背影一扭一扭的,看起來特別有趣。

  「看來她沒說謊。」

  冷月輕輕地說了一句,對於清野小夜所說的事,照她的習慣是抱著猜疑的態度。畢竟這樣大搖大擺地在大明境內埋伏,確實有違常理。即使船身佈滿血跡,但她也懷疑這會不會是清野家故意所為,目的是為了讓大明憤怒,而將矛頭指向他們的對頭松木家。「這些傢夥還真夠囂張!」

  許平冷笑,自己確實也懷疑過清野小夜遇襲的事,但現在看來她說的都是事實。松木家的狗膽還真夠大,大明現在到處打擊水賊,他們卻明目張膽地在運河上動手,簡直就是挑釁。

  兩人眼神祗是一個交換,冷月馬上讀懂愛郎在漫不經心態度下蠢蠢欲動的不悅。

  略一沈吟後,她站起身柔聲說:「主子,晚上您早點休息吧。」

  「去吧,別累著自己了!」

  許平心裡一暖,有時候彼此相知,並不需要太多話,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意會。雖然冷月身手高強,難遇對手,抓松木家的餘孽對她來說只是小事一件,但畢竟是自己的女人,還是讓人有些擔心。

  冷月點了點頭,沒多久就換好衣服,帶著寶劍出去。許平此時也有幾分睏意,但剛沐浴完的清野小夜卻走了過來,站到許平面前行了一禮,柔聲說:「主人。」

  沐浴過後的東瀛少女,渾身上下散發著誘人的味道。洗去一身的風塵後,精緻的五官清秀中帶著點點嫵媚,一頭青絲很仔細地盤了個好看的髮型,玲瓏身材包裹在莊重的和服之下。美人出浴後的感覺很是清新。尤其是她眼含幾分思念的媚意,看起來動人至極。哎,今天想當一下處男都不行!許平一看,想起小樹林裡那一夜,渾身有點燥熱,那一夜的歡愛歷歷在目。在特殊環境下,身下少女的婉轉和近乎於迷戀被虐的溫順。除了 肉體以外,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極端刺激。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色欲,不過許平還是讓腦子保持一絲的清醒,眼前的少女雖然楚楚動人,但此次來大明恐怕還有別的期望。據情報所說,東瀛三大族的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幾乎全拼光家底,現在在比誰比較能忍。在這個節骨眼,她過來大明肯定不只是很想自己這麼簡單。

  「小夜!」

  腦子裡一清楚,許平的語調頓時變得很平和。閉上眼,看似痛苦地嘆息了一聲,有氣無力地問:「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清野小夜愣了一下,似乎是沒預料到許平會先問出來,心裡稍稍一猶豫,馬上恭敬地說:「皇上,現在東瀛幾乎拼得快沒有青、壯年的勞力了。三大家族缺少兵將和糧食,百姓也紛紛外逃,已經到了很難挽回的地步。」

  「三大家族!」

  許平沈吟了一下,語氣有點不善地說:「你們都拼殺了那麼久,把整個東瀛弄得水深火熱,但現在卻沒一個結果出來。你們清野家得到的支持最大,東濂之亂現在卻連一點優勢都沒有,到底怎麼回事!」

  「家中……長輩愚鈍!」

  清野小夜明顯呆滯了一下,許平臉上的不悅讓她有一點慌張。雖然心裡一開始就有釋的說詞,但現在看著這個擁有自己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慚愧得低下頭去,緩緩地說:「主人,清野家確實是最有優勢的,但卻遭到其他兩族敵視。現在東瀛全在戰火之中掙扎著,三族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程度。」

  「是嗎?」

  許平眼看著天,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森,但臉上依舊一副失望的表情。

  「主人!」

  清野小夜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本想以美色誘惑,但看到許平恨鐵不成剛的表情,心裡也低落,此刻跪著不敢起來,也不敢再說什麼,猶豫了一下,突然咬著牙說:「清野家確實四面楚歌,但其他二族卻也不好到哪裡去。清野小夜雖是清野家之人,但也是您的女人。小夜不想再為家裡求您的支援了,小夜愧對您的期望。」

  「期望,有期望嗎?」

  許平冷笑了一下,儘管她的話聽來確實真誠,但還是忍不住蔑視地說:「對於你們東瀛三族的鬥爭,我半點興趣都沒有。說穿了,我不會去惦記那彈丸之地。若不是我恩寵於你,你覺得一個小小的清野家,值得我去注意嗎?」

  這番話雖然蔑視、輕佻,似乎極端諷刺,但聽在耳裡卻讓人感動。清野小夜眼眶泛紅,一邊磕頭一邊聲音略帶哽咽地說:「小、小夜糊塗了!主人肯援助清野家,確實是……是小夜的榮幸,小夜……小夜……」

  話說到這裡,她已經有點泣不成聲,眼看著自己男人眼裡的那一絲失望,心裡更痛。顫抖的手慢慢地�起來,清野小夜突然把手放到面前,猛地開始抽自己巴掌,一邊哭喊道:「是我犯賤,是我把主人想低微了。是我不對,我該死…… 」

  一個個巴掌抽得特別用力,幾乎像是自殘一樣,「啪啪」的聲音和她極度愧疚的表情都讓人為之震驚。許平沒想到她會如此自責,看著這個曾經在胯下取悅自己的女人如此作踐自己,心裡一疼,剛想過去攙扶時,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阻止,阻止這本能的心軟。

  「你……」

  看著她這樣,許平反而有點愧疚了。

  「主人,都是小夜該死!」

  清野小夜一邊打著自己巴掌,一邊自責地哭道:「您的恩典小夜心裡早該明白,小夜不該再得寸進尺,而且還猜疑您的想法,實在是罪該萬死呀!」

  許平真的有點不忍心了,正想上去攙扶時,門外卻突然跑進來一個急促的身影。

  海子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已經消瘦的臉,此刻幾乎沒了血色。進來後連看都不看此時的詭異情景,著急地喊道:「皇、皇上,不……不好了!」

  「怎麼了?」

  許平心里頓時一突,海子怎麼會突然跑過來,而且還如此慌張。

  他之前唯一一次見到他如此慌張的時候,是朱允文即將龍禦歸天那一天。

  「皇后……不,太、太后娘娘……」

  海子急得嗓音都不太清楚,語無倫次地說道:「娘娘……娘娘,她……她服毒自盡呀……」

  「什麼?」

  許平頓時一驚,瞬間感覺天地變得昏暗一片。眼前一黑,彷彿山崩地裂,整個人有崩潰的感覺。在這一刻,似乎連靈魂都被撕裂般疼痛。

  【第二十九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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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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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集】第一章:逆天改命

  坤寧宮內此時已是人仰馬翻,被禁軍和前來看望的官員圍得水洩不通。花園內走過的宮女、太監一個個臉色煞白。殉葬一直是亙古不變的規矩,先皇龍禦歸天時,幹清宮的太監和宮女全部殉葬;萬一太后有任何意外,他們也會被埋進地陵,活活地死在華麗卻又陰森的皇陵之中,繼續伺候這位主人。

  「老媽!」

  許平眼中充滿血絲,已經急得失去理智,一路上胡衝亂撞,不僅撞得自己腳步踉蹌,甚至還把擋路的人撞飛數公尺。情急之下更是無法克制地出手傷人,幾乎是一路硬闖進坤寧宮。

  坤寧宮主殿外的景象十分駭人,原本在這時該發揮作用的御醫們,全都被趕到花園外守候,仇五和張叢甲正面色凝重地看守著其他想探視的人,不讓任何人靠近主殿一步。

  許平一看這架勢,慌忙衝上去怒問:「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御醫進去!」

  「聖上!」

  張叢甲看許平的樣子已是六神無主,眼裡的血絲更是駭人,慌忙抱拳說:「眼下太后娘娘有仙家陳道子守護,他嚴令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驚擾他作法,我們這才…… 」

  「陳道子……」

  許平心里頓時一突,一把抓過太醫長,歇斯底里地吼道:「到底怎麼回事?太后服的是什麼毒?為什麼你們全都站在外面不進去!」

  「�聖上!」

  太醫長此時也是面無血色,顫抖著嘴唇有氣無力地說:「太后娘娘惦記先皇,日久積鬱,於昨晚服下劇毒極樂散。待到宮女發覺時,娘娘已經毒入血脈了!恐怕娘娘此次是去意已絕,想隨先皇而去,常伴左右。」

  「中毒了就快點解呀!」

  許平繼續惱怒地咆哮著,心裡一陣絞痛。他明白老爹和母親的感情看似平淡,實則深沈?「雖然相敬如賓,但那種山盟海誓卻是外人難以理解的。

  原本還以為紀欣月已經走出喪夫的悲痛,會因為自己和嗷嗷待哺的孫兒繼續活下去,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採取如此貞烈的手段,放棄母儀天下的高高在上,甚至捨棄自己和一雙孫兒,選擇為相守一生的丈夫殉情。

  急火攻心之下,許平已經紅了眼,腦袋更是嗡嗡作疼,根本沒辦法控製手上的力道。

  眼看太醫長被掐得幾乎斷氣,張叢甲慌張地阻止失控的許平,著急地解釋說:「聖上,您先冷靜一下!極樂散是無藥可解的劇毒,即使是天品高手中了毒都難逃一死,更何況太后娘娘是柔弱女子。現在太醫院根本沒辦法解極樂散的劇毒,御醫們也束手無策。」

  「我不管,她要是有個萬一,你們全都要陪葬!」

  許平的面色已經猙獰得像惡鬼一樣,怒極一吼,嚇得所有人都跪地不起。

  祖皇的死、父親的死,好不容易才捱過一連串的打擊,現在只剩這最後一分親情,生養自己的母親卻要狗情而去,難道她就沒想過自己這個兒子的感受嗎?

  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當他降臨這個異世時,第一次體會到溫暖的懷抱。在襁褓中揮舞著手臂,連話都說不出,卻能感受到什麼是人間最濃郁的親情。無法想像的疼痛持續了幾個時辰,紀欣月卻笑得那麼開心。即使痛得冷汗濕透全身,虛弱到極點、面無血色,但那一瞬間,母愛的偉大卻是任何東西都取代不了。

  「對、對,有陳道子在!」

  許平在慌亂中自我安慰,放開太醫長後,有些語無倫次地顫聲說:「他一定有辦法為老娘續命,他干預不了帝王之命,但老娘又不是什麼帝王,應該沒問題,絕對可以的!極樂散再毒也是凡物,他是半人半仙,絕對有辦法的。」

  一看許平已經有點失去理智地呢喃著,其他人都嚇得說不出話。死裡逃生的太醫長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一陣咳嗽。

  其實眾人都明白這個少年天子心裡的痛苦,短短不到兩年,不僅失去疼愛他的祖皇,先帝更是在日前龍禦歸天,如果此時太后西去……接連的打擊,恐怕誰都承受不起。

  饒是如此,他們卻是抓破頭都想不出任何辦法。

  極樂散是極端隱秘的皇家毒藥,就連賜死一般臣子都不會拿出來,從其珍貴的程度也可看出毒性何等劇烈。小小一滴,可讓五個壯年身亡?「輕輕一口,連天品高手都無法抵抗。如此猛烈的毒性,紀欣月一個弱女子又怎能承受?他們確實找不到回天之術。

  「師弟!」

  一聲沈重有力的長吼響徹天際,一個黑色身影環繞在充滿血腥的真氣之中,宛如九天殺神般飛過天際而來,讓人毛骨悚然,連身影都看不清,卻給人一種殘虐氣息纏繞的恐懼。

  呂鎮豐閃電般到來,穩穩落地後,氣喘籲籲地說:「怎麼回事?二師弟突然叫我全速趕回,我從往衣冠塚的路上折返,花了一天一夜才趕到。」

  「不知道……對了,陳道子一定知道!」

  許平心神早就無法安穩,心念一起,慌忙往裡面衝去。

  「聖上,陳道子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入內……」

  張叢甲當然明白許平心裡焦急,但誰都知道,服了極樂散的人絕對難逃一死,陳道子卻說他有辦法拖延時間。張叢甲曾耳聞他的仙法高妙,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要是陳道子作法被貿然打斷,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你敢攔我……」

  許平眼一紅,見張叢甲竟然阻攔自己,怒吼一聲,渾身暴發出劇烈氣浪,金黃色真氣澎湃而出。雖是剛領悟的天品之境,但其強桿程度一點都不遜於成名多年的張叢甲,其真氣的濃郁程度,連仇五看了都大吃一驚。

  「師弟!」

  呂鎮豐一看許平怒急攻心,已經有點走火入魔,竟然揮著拳頭直朝兩位天品供奉而去。

  想起陳道子作法時的諸多避諱,一旦有任何閃失,後果不知會有多嚴重。此時也不得不凝起真氣,出手阻攔許平,黑色的腥氣頓時化成利爪,阻擋下許平極端霸道的一拳。

  「聖上,息怒呀!」

  張叢甲一看也慌了,兩股真氣就在他的咫尺之遙碰撞,再不出手的話恐怕會被波及。無奈之下也大喝一聲,調動強焊的天品內力,抗拒兩股即將爆炸的力量。

  「聖上……」

  仇五雖然知道血手魔君和主上的關係,但此時一看三人都動手了,害怕許平被傷,也毫不客氣地大喝一聲,架起手中雙拐迎上。

  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三絕之一的血手魔君,其充滿腥氣的聖品之境,與三個世所罕見的天品之境,竟然如此硬碰硬。

  沒有任何花俏招式,純粹是力量相拼!爆炸的氣浪宛如龍捲風般散開,瞬間將周圍的普通人炸得飛出幾公尺遠,有些人甚至撞上牆壁,眼裡的迷茫訴說著他們死去時的莫名其妙。

  「都給我讓開!」

  許平到底略顯青澀,一個照面就被轟得連退幾步,虎口也隱隱作疼,但想到生養自己的母親,急怒之下也顧不得其他,狠狠一咬牙,紅著眼怒喝道?「擋我者死,你們想造反嗎?」

  「師弟,陳道子作法頗多顧忌!」

  呂鎮豐也被逼得後退半步。畢竟三個天品高手一起發難,就算強悍如他,招架起來也很吃力。還是揚起手,滿面肅色地說:「眼下太后娘娘有難,既然如此,你就更該冷靜一點。陳道子的法陣一旦被擾亂,到時太后娘娘不只性命堪憂,恐怕就連魂魄都會受損。為人子者,你還是三思為好。」

  「對呀,聖上……」

  仇五保持著戒備,但也語重心長地勸慰道:「極樂散號稱閻羅催,即使天品之境服藥後也無力回天,普天之下恐怕無人能解。仙家既然說他有辦法,何不讓他一試!」

  「陳道子、陳道子……」

  許平嘴裡默默地叨唸著,想給自己一個安穩的理由,但是整個人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混亂起來,臉上是一片猙獰血色。在一聲聲失神的呢喃之中,身上的真氣越來越暴躁,狂暴的真氣開始在體內胡亂奔襲,隱隱有失控的跡象。

  「不好……」

  張叢甲眼尖,立刻失聲喊道:「聖上好像走火入魔了!」

  「你們小心點。」

  呂鎮豐看到許平的眼神越來越渙散,心裡一驚,慌忙喊道:「戰龍訣的暴走絕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簡單,護住坤寧宮,所有不入品的人全都撤出去!」

  「戰龍訣……」

  兩位天品供奉對這聞所未聞的武功都是一頭霧水,不過看到強如呂鎮豐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當然不敢怠慢。他們看到許平身體僵硬,在暴躁之中,透出越來越強焊的氣息,不祥的預感頓時更加強烈。

  「快出去!」

  仇五突然大叫一聲,喝退等待的宮女、太監和御醫們,因為許平渾身真氣此時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地暴發出來,隱隱有種要爆炸的感覺。

  「果然……」

  呂鎮豐面色凝重地看著這一切,咬了咬牙,思考著最好的解決辦法。

  戰龍訣的暴走絕對不是一般武林人士所能想像,強悍如他也曾在暴走的邊緣走過一遭,那時不過是天品下階,卻有強悍如聖品般的狂暴力量。如果不是運氣好,恐怕那一次走火入魔之後,世間也不會再有血手魔君這個人了。

  眼前一片血紅,似乎連天地都難逃這充滿絕望的色彩,血液為什麼能匯成如此悠長的河流?這條血河看起來是那麼——麗,卻又如此淒涼。

  為什麼到處都是斷肢殘骸?他們死去時,眼中的怨恨是為了什麼,眼裡的不甘又是留戀著什麼?為什麼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屍骨,到底死了多少人,腳下的屍骨竟然會掩蓋大地!

  迴盪在空氣中的吼叫是什麼,為什麼感覺如此淒厲,是不是怨魂在吼叫?難道是到了地獄還不忘世間的一切?他們忘不了的是什麼,是不捨得自己的生命,還是想表達他們對死亡的痛恨?冤屈、不甘、絕望、恐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感覺交織在一起?為什麼眼前的場景讓人感覺很是壓抑、充滿陰霾,就連吹過的風,似乎都充滿無限的怨恨。

  為什麼在高處看著這一切,心裡只有無可奈何的冷漠,還感覺這一切都是正常的。為什麼腳下明明是堆積如山的屍體,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手掌僵硬,每一根彎曲的指頭,彷彿都奪走許多生命,似乎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成就自己的地位,當手掌握合時,還有一種俯視蒼生的極端滿足。為什麼周圍一個生命都沒有?為什麼讀不懂他們的靈魂到底在怨恨什麼?

  血液不停循環,似乎在瞬間沸騰起來一般,沸騰得幾乎超出身體所能控制的範圍!當許平�起頭時,一雙眼 睛已經變成嗜血的腥紅色,滿面猙獰和咬著牙的凶相,瞬間將所有人都嚇一跳。眼神雖然空洞,卻充滿可怕的殺性,在迷茫之中,透著讓人連骨頭都發冷的陰森!

  呂鎮豐一看就明白許平已經走火入魔,立刻擺開架勢,同時疑惑喝道:「不可能!他又沒修煉邪功,為什麼走火入魔時會這樣?這明明就是心裡充滿殺性的人才會出現的亂象,師弟又不是嗜殺之人,怎麼會這樣?」

  「殺……」

  許平突然朝天一吼,血紅色的真氣瞬間爆開,宛如一把把尖銳的長槍,向四面八方咆哮而去,完全不同於往日充滿陽剛的金黃真氣,而是甚至比呂鎮豐還更加陰霾的腥氣。

  「小心……」

  呂鎮豐大喝一聲,出手打散橫飛的血氣,馬上朝兩個供奉嚴聲囑咐道:「你們盡全力護住坤寧宮,師弟現在已經走火入魔無法自製。一旦被他的暴走影響到陳道子作法,到時候死的恐怕就不只是太后娘娘,可能整個皇宮都會遭」護住坤寧宮……「張叢甲大喝一聲,和仇五一起阻擋在坤寧宮之前。兩位天品供奉的強悍真氣立刻暴發出來,外放的真氣形成一道銅牆鐵壁,阻擋著奔襲而來的暴走真氣。

  「師弟!」

  呂鎮豐心裡一急,也毫不猶豫地放出黑色真氣,與許平的血色真氣一道道地糾纏在一起。即使這時他並不覺得有多麼棘手,但是暴走真氣內所透出的沈重陰霾,也讓他感覺很是不安。如此濃郁的血腥味,即使他號稱血手魔君也從未體會過。

  「啊……」

  來不及逃跑的人紛紛慘叫起來,手無寸鐵的人一個個哀號出聲,竟都被許平的血色真氣所殺二道道血色真氣,就像是一把把收割生命的屠刀,毫無控制地斬向坤寧宮內每一個角落。恐懼的氣息和地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頓時讓坤寧宮亂成一片。

  「殺!殺!殺……」

  許平紅著眼咬著牙,嘴裡毫無意識地低喃著,突然一�頭,猛然朝呂鎮豐衝過去。這時的許平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甚至看不清自己和呂鎮豐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們保護好坤寧宮!」

  呂鎮豐一看許平的速度竟然快得差點看不清,心裡明白這是強行催升飄渺鬼步的結果,速度幾乎都能和自己一拼。怒喝一聲囑咐二人後,也只能迎頭衝上去。

  「是!」

  仇五和張叢甲互視一眼,臉上都是堅毅的決絕。所有真氣都無所保留地祭出,組成一張堅硬的大網,預防兩人拼戰時的外洩真氣,會對坤寧宮內造成影響。

  「師弟,冷靜點吧!」

  呂鎮豐衝上前,無比伶俐的一指,直取許平的額頭而去。戰龍訣的暴走強悍成什麼樣,他比誰都清楚,要是任由許平這樣暴走下去,恐怕皇宮內會血流成河。他絲毫不敢粗心大意,一出手就拼盡全力想制服許平。

  「陰殺,血殺千重浪……」

  許平臉上的表情依舊猙獰。從雙眼中的殺性可以看得出,他已經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不但對呂鎮豐的攻勢不閃不避,還雙手合十。

  在兩人近在咫尺的瞬間,突然怒喝一聲使出呂鎮豐的殺招,暴走的血氣中又蕩漾著一股霸道的黑色真氣。

  「你……陰殺,血殺千重浪!」

  呂鎮豐一看頓時大驚,自己從來沒教過他這獨門的邪功呀!但那充滿血腥的氣息卻告訴他,許平所用的殺招絕對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敢有所含糊,無奈之下只能雙手合十,以同樣的招數來抵擋這突然的襲擊。

  「砰」的一下,宛如山崩地裂一樣,兩股黑色真氣互相碰撞,破壞力竟然像兩個聖品高手在對決一樣,地上瞬間炸出一個近十公尺長的大坑。

  呂鎮豐驚訝無比,論起力量雖然還不足以與自己匹敵,但確實是他貨真價實的殺招,師弟到底是什麼時候會的?他從沒和自己學過武功,甚至還嘻皮笑臉說不想學,為什麼現在他的招數看起來卻是那麼爐火純青?

  「陰殺,天相九戮!」

  許平嘴角帶著一點血漬,連連後退幾步。和呂鎮豐硬拼之下,他已經受了內傷,但臉上依舊滿是屠戮的興奮。猛然怒喝一聲後,竟然不管雙手的劇痛,渾身血氣和真氣纏繞著,再次迎頭衝上來。

  「不可能……陰殺,天相九戮!」

  呂鎮豐也有點著急了,怒喝一聲,發出一模一樣的殺招。這些都是他的絕技,近年來只有對戰李央時才用過一次,而許平當時只是遠遠地觀看著。他竟然只憑那瞬間的記憶就全部通曉這些至邪的武功,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兩股黑色真氣再次爆炸開來,這一下的威力比起剛才更加巨大。張叢甲和仇五面色一凝,不過可以看出,成名多年的他們還是有餘力阻擋外洩的真氣。只是兩人看到許平此時的模樣和越來越強大的真氣,再看到呂鎮豐臉上越來越凝重,心里大驚,慌忙喊道:「前輩,請小心點。」

  「看來不盡全力製服不了他!」

  呂鎮豐的話有點沈重,身上隱隱冒出的血氣,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濃郁。

  此時,許平身上的氣息不減反增,已達到聖品的邊緣,看起來已經有克制不住的跡象。如果再不制止的話,憑他初破天品的境界,強行使用如此可怕的力量,到時恐怕會身爆而亡。

  兩次邪功硬拼,兩人的實力差距已是不爭的事實。許平虎口出血,嘴角也滲著不少血絲,但卻感覺他毫不在意。僵硬的身體透出的真氣更加強勁,戰龍訣暴走的跡像已開始顯現,越戰越強。身上的小傷不但沒有減緩行動速度,反而以痛苦刺激出更大的力量,這種可怕的事情是武林中前所未聞的。

  「怎麼回事?」

  這時林遠現身,用柔和的青色真氣驅散空氣中瀰漫的陰霾。

  他看了看眼前的詭異跡象和許平的猙獰模樣,不由得驚訝地說:「魔君,聖上怎麼走火入魔了?」

  「老傢夥!」

  呂鎮豐很是無奈地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再加上張叢甲和仇五作證,才打消林遠的疑慮。

  「陳道子,鬼谷所傳!」

  林遠眉頭一皺,嘆息了一聲說:「難怪我心神一直不寧,所讀之書詭異撕裂,連先皇所賜毛筆都莫名破碎,看來也是他在招我前來。」

  「殺呀!殺呀!殺……」

  許平此時根本毫無意識,哪會知道眼前是什麼聖品高手。怒喝一聲後,幾乎沒有保留地直衝兩位聖品高手而去,在外人看來,已經和自殺沒有區別。

  「先制服他吧!」

  呂鎮豐滿面嚴肅地說:「再任由他這麼暴走的話,恐怕到時候又得舉國大殯了。」

  「哎,只能如此……」

  林遠無奈嘆息一聲,渾身青色真氣環繞,臉色立刻就變得十分凝重。

  「陰殺,血殺千重浪!」

  許平右手一起,再次發出血手魔君的強悍殺招。

  呂鎮豐眉頭一皺,緩緩做了個起手勢後便迎上去,立刻架開許平右手,將許平的右手緊緊抓住,克制住這個他最為熟悉的殺招。

  「魔君,你擋住,老朽來製住他!」

  林遠默默�起一手,手指綿柔而去,輕輕地攻向許平左邊,意在製住許平的暴走真氣。

  「天陽……」

  許平右手被制住而動彈不得,眼見林遠手指已經快指到封鎖內力的穴道,突然咬牙一吼,整個左臂纏繞上青色真氣,左手猛然成掌,打向林遠胸口,口中無意識地吼道:「青蓮碎瓣……」

  「怎麼回事!」

  林遠大吃一驚,慌忙起手,略為狼狽地擋住這一招,眼裡盡是不可思議的震驚。

  天陽功是青衣教的至高武學,只有掌門和少數的長老清修多年後才有資格修煉,而青蓮碎瓣這些融合道家所長的功夫更是高深莫測,即使是天品高手都難以貫通。他只在對戰李央時用過一次而已,為什麼眼前的少年天子卻如輕車熟路一般,用得如此隨心所欲。

  「天陽,青蓮碎瓣!」

  林遠不敢大意,同樣一招,借用強大的真氣製住許平。

  畢竟修為上的 差距巨大,沒多久林遠的真氣就徹底壓制住許平。

  「放開我……」

  許平頓時劇烈掙紮起來,瘋狂咆哮著。右手的血腥真氣被呂鎮豐鎮壓著,左手的青色真氣也被林遠壓制住,此時一黑一青真氣纏繞雙臂,看起來更是詭異。

  「兩種武功同時使用,怎麼可能……」

  林遠不解地嘀咕一聲,不過現在不是追究許平為什麼會天陽功的時候,但眼前的情形實在詭異。畢竟這走火入魔的強焊,已經超出一般武林高手的範疇了。

  「壓制吧!」

  呂鎮豐面色一肅,手上戰龍訣的黑色真氣開始灌進許平體內。

  「嗯,小心點!」

  林遠不敢大意,天陽功的青色真氣也如流水般進入許平體內,探索著許平身上讓他大惑不解的一切。

  「還好!」

  仇五看到許平漸漸安定下來時,頓時鬆了一口大氣,畢竟剛才的場景實在太嚇人了。

  九五之尊竟然在�手間同時使用兩種武功,而實力更是到達聖品之境,這種可怕的現象,在他們的認知裡從未發生過。

  「皇上是怎麼做到的……」

  張叢甲說話時一臉沈重,如果不是陳道子不知何時作法通知血手魔君和林遠,以許平剛才走火入魔時詭異得讓人恐懼的狀態,恐怕他和仇五聯手都難以取勝。

  「魔君,你們的武功真玄妙!」

  林遠知道許平和呂鎮豐師出同門,當真氣在許平身體裡迴盪時,不禁感慨了一句。

  雖說知道這個小皇帝的天賦極高,但體內力超越實際修為的澎湃真氣還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老東西,你的天陽功也滿不錯的。」

  呂鎮豐真誠地恭維一句,天陽功確實是道家的精髓所在。兩個聖品的真氣同時壓制之下,許平根本反抗不了,感覺越來越無力。

  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當真氣被強行梳理好時,許平已經軟軟地暈了過去。

  呂鎮豐趕忙將許平一把扶住,搖了搖頭說:「這師弟呀……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聖上天賦奇高。」

  林遠差不多明白,許平只是看過自己和李央動手就學會天陽功,不由得讚許地點了點頭說:「如非君臨天下,一旦安心參道,他日必成大境。若我門下有此一徒,此生亦無憾了。」

  剛才三股真氣在許平體內糾纏著,兩人也大概明白許平為什麼會突然走火入魔。

  一是因為當年強行得到宋遠山的內力療傷,導致真氣不穩,雖然修煉一日千里,但早埋有病根,但也因為間接得到宋遠山天陽功的功力,所以學林遠的武功才會學得那麼快。——是因為前段時間的津門之戰,在他心裡留下不少陰影,或許那種壓力已強得幾乎讓人崩潰,而先皇龍禦歸天又帶來一連串打擊。長久的壓抑在此時暴發,或許這也算是一種瘋狂的釋放吧。

  張叢甲和仇五一看許平沒事了,才舒了口大氣,撤去一直不敢有絲毫鬆懈的真氣,一邊走上前一邊擦著冷汗問:「兩位前輩,聖上沒事了吧?」

  「應無大礙!」

  林遠沈吟了一下,一邊為許平把脈,一邊搖著頭說:「不過真氣太亂,或許該為他再梳理一次。」

  「還是不太穩呀?」

  呂鎮豐用同脈同宗的戰龍訣真氣查探許平的經脈,不禁搖了搖頭說:「剛才那樣走火入魔,幾乎強行把他催動到聖品之境的邊緣。如果不是我們的武學比較精深,一般人恐怕早就武功盡失了。」

  「鬼谷所傳確實玄妙呀!」

  林遠不禁感慨一聲,頗多惆悵地說:「鬼谷門下能人輩出,魔君傲視天下,妙音師太也是人傑,陳道子更是通陽曉陰。現在且不說聖上貴為九五之尊,即便他只是個凡夫俗子,恐怕以這等可怕的天賦再潛心靜修,不出十年就可立聖品之境。」

  「你們看著吧,我們先為師弟療傷!」

  呂鎮豐的話雖然說得輕鬆,但從兩人額頭上的汗水卻不難看出,壓制住走火入魔的許平,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容易的事。

  兩位聖品高手帶許平去療傷,仇五和張叢甲則趕緊喚人將被摧毀的花園收拾一下,�走不慎被許平外放真氣所殺的宮女和太監們。

  稍稍處理一下後,兩人又一臉肅色,盤腿坐在坤寧宮之前。緊閉的大門透出陣陣陰氣,讓人不寒而栗,雖 然不明白宮內到底發生什麼事,不過本能卻告訴他們,那是凡人不該窺視的極端恐怖。

  此時兩人都有一種錯覺,坤寧宮與外面的世界彷彿陰陽相隔一樣,明明近在咫尺,但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宮內透出的陰寒氣息也不屬於這個俗世,那種深入靈魂的寒意,感覺更像是地獄吹來的一陣陣陰風。

  坤寧宮內,原本躺著紀欣月的鳳榻,此時詭異地包圍著一團濃郁的白色霧氣。

  即使不足一步之遙,卻也看不清裡面的任何景象。不說她的婀娜身姿和往日母儀天下的高貴,就連鳳榻是否還在原地都無法確認。白色霧氣似乎是受到什麼神奇力量牽引一般,緊緊地護在原地。即使陰風吹來也不挪動分毫,就像是一面堅固的盾,守護著被它所籠罩的一切,堅定而不會有半分退卻。

  坤寧宮主殿,一個充滿古樸色彩的古案台端莊地立於正中央,案上擺滿各式各樣的法器,整張案台密密麻麻地貼滿令人看不懂的符紙。兩個燭台燃燒著一股帶著腥臭的火焰,仔細一看,所燃之物竟然是動物的脂肪。「滋滋」作響的腥臭中,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懼。伴隨著燃燒的聲音,隱隱能聽見一陣陣淒厲的慘叫,感覺很是恐怖。

  陳道子此時一身道袍,滿面肅色,眉頭幾乎皺成川字。左手握著一個造型沈穩的小鍾,鐘面上刻滿各種說不出名字的上古異獸,每一隻都栩栩如生、像是活物一般,似乎就要在下一刻露出獠牙,咬碎一切。右手舉著一面黑色的旗子,畫著妖像的旗子在陣陣陰風中卻是紋絲不動,詭異得讓人不敢直視。

  四方鬼帝像依東、南、西、北方位端正擺好,以往震天一怒就生靈塗炭的祂們,此時卻是黯淡無光,充滿威嚴的眼神已不存在,給人感覺只是四具普通的木雕,完全沒有昔日從地府裡透出的沈重。

  他們看起來根本和這充滿寒意的場景沒有關係,甚至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半點威嚴,哪怕是一絲以往讓人恐懼的陰邪。

  「弟子請命……」

  陳道子紅著眼,咬了咬牙,點燃桌上的紙符。手一揮,手上的黑旗瞬間化為灰燼,變幻成四道硝煙,融入四方鬼帝的木像之內。

  以往在此時,應該是陰風大作、鬼帝泣血。但是讓人料想不到的是,鬼帝像竟然猛地發出一陣黑光,驅散所有即將環繞的硝煙,似乎是在排斥陳道子的請求。

  陳道子一看,心里頓時一苦,見鬼帝像依舊黯淡無光,就連以往怒視的眼裡也沒半分生氣,不由得苦笑道:「原來如此,你們是怪弟子乾預大道輪迴嗎?」

  「陳道子……」

  飄渺陰寒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但又不屬於這個世界,帶著幾分惋惜,又有幾分不快。

  「哎,兩位仙長……」

  陳道子嘆息一聲,左手始終堅定地抓著那個古鐘,面色凝重地朝面前一看,斬釘截鐵地說:「弟子明白,閻王要人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弟子乾預六道輪迴確實是逆天之罪,困住兩位實在是無奈之舉,還請兩位見諒。」

  陳道子麵前是一副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面,房頂一對嘲風正閃爍著金色光芒,一股股仙氣從怒吼的嘴裡散出?「地上擺著一對散發著兇氣的饕餮,源源不斷的金光從它們威嚴的眼裡飄出。

  四隻玉制神獸所散發出的威嚴交織成一張大網,一隻若有似無的麒麟圖騰飄浮於大網中間,將四隻神獸的光輝牽引成陣,抗拒著陣外那股陰寒而又充滿絕望的氣。「陳道子……」

  詭異的是,陣外被阻擋的身影一黑一白,形態似有似無,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滿面猙獰。

  本來飄渺沒有情感的聲音此刻卻是帶著幾分憤怒,陰森森地喝問道:「你習我陰間之法,但凡成陣皆借我地府法力,五方鬼帝敬你清心寡欲,一向不曾拒絕於你,更是寄望你他日得成大道,不辜負鬼帝恩威。而此刻你卻藉神獸之力干預六道輪迴,強行阻礙地府收魄,莫非想與地府為敵!」

  「弟子不敢!」

  陳道子一臉惶恐,手緊緊握著古鐘,感覺到他們憤怒帶來的衝擊,已經讓神獸鎮守的大網有些顫抖。

  陳道子雙膝跪地,滿面虔誠地說:「弟子感謝五方鬼帝恩威,多年來承蒙鬼帝恩寵,弟子才得此修為,弟子也料到此舉會讓鬼帝震怒。弟子自問不是兩位仙家的對手,也明白以弟子的法力斷然無法阻止地府收魄,無奈之下才請神獸鎮壓,還望仙長息怒……」

  「放肆!」

  兩個身影似乎發怒了,飄渺的身形一直衝擊著神獸鎮壓的大網,虛無的身影在大網的籠罩下更加扭曲,虛無的聲音怒不可遏地喝問道:「生死有命,定數在天,人的輪迴上天早有定數!即使成仙成佛者,都不敢擅自乾預六道輪迴,更不敢阻礙我地府行事。你一個凡人竟然敢行逆天之事,難道就不怕天譴嗎?」

  「弟子心意已決!」

  陳道子無奈苦笑一下,突然見到五方鬼帝的帝像開始泛紅,隱隱有種要降臨人間 的感覺,心裡一驚,慌忙站起。稍稍一遲疑後,滿面都是堅決的肅色,從案台上拿起一卷古樸的畫軸朝空中擲去,大喝道:「弟子無禮了,請鬼帝恕罪!」

  黃色的畫軸在空中詭異地固定後慢慢打開,一幅足有十公尺長的巨畫,在空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時之間似乎雲來風來,萬里晴天驅散遍地陰霾。

  畫上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在九天翺翔著,利爪似乎要撕裂挑戰它威嚴的一切,龍眼一瞥,更像是要主宰蒼生,翻江倒海以顯示它的無邊法力。整幅畫都在陣陣光芒中「嗡嗡」作響,神龍似乎是要在這一刻衝破束縛,降臨凡間。

  「五爪龍像,你早有準備……」

  兩個詭異的身影吃了一驚,被強光一照,扭曲得更加厲害,似乎在驚蔚陳道子這突然的舉動,但也帶著幾絲壓抑不住的憤怒。

  「弟子求判,借皇氣請道!」

  陳道子牙一咬,怒喝一聲:「弟子自知干擾陰陽大罪,但求上蒼念弟子不為己欲,給弟子一個機會。現借帝王之氣請龍尊至陽,助我驅陰!」

  「啊……」

  一瞬間,似乎有無數地獄冤魂同時咆哮一樣,一聲聲的哀號中充滿讓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就在神龍畫像金光大作之時,地底突然升起一陣充滿絕望的黑霧,強烈地抵抗著來自龍像上的威嚴。

  陳道子�眼一看,四方鬼帝的雕像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祂們原本毫無生氣的眼睛,此刻都充斥著暴怒的血腥,似乎是在震怒陳道子身為陰法傳人,不僅阻礙地府收命,還請來神獸組成陽陣與地府對抗。

  畢竟生死有命,地府一向是輪迴的唯一主宰,即使面對擁有高強法力的五爪龍,鬼帝像們此刻也不肯妥協。血腥開始籠罩四尊鬼帝,陣陣陰風拔地而起,隱隱有與神龍一較高下的意思。

  「弟子無禮了!」

  陳道子頓時大驚,心裡清楚,鬼帝若真的怒臨人世,會帶來何等巨災。到了這關口,他也無法再愧疚下去,立刻鋪開一直藏在懷內的《定命百伏經》手一揮,掌中的古鐘應聲而碎,碎片四起,飛向各個角落,手朝蒼天一指,大喝道:「鬼谷先師,弟子鹵莽行此至陽大陣。望先師體諒,助弟子一臂之力。」

  飄浮於半空中的《定命百伏經》瞬間化為無數咒文。《定命百伏經》是鬼穀子融合一生正陽道法的奇書,所蘊涵的法力不容小覷。破碎的字紺成咒文。

  一句一句地纏繞到古鐘的碎片之上,慢慢地凝聚成形,以九天星斗的順序飄浮於大殿之上。

  古老的咒文與古鐘的碎片正在慢慢地融合、相聚,陳道子此時也顧不得鬼帝像因為震怒而流下血淚,趕緊盤腿坐下後,雙手合十,念著一句句的經文。

  「鬼谷門下……」

  兩道身影在漫天星斗的籠罩下,扭曲、得幾乎看不清,但依舊憤怒地咆哮著:「你不是一向習《本經陰符七術》嗎?現在卻用《定命百伏經》來與我地府對抗。陰陽自古相生相剋,難道你想干預天地乾坤的運轉?陳道子,這樣做的話連上蒼都不會放過你。」

  「真龍,九子大陣!」

  陳道子沒理會他們,念完經文後突然口吐鮮血,鮮血扶搖直上,融入漫天星斗之中。眼見漫天星斗開始運轉起來,心裡一喜,立刻站起來,雙手合十朝天一跪,滿面肅色地喝道:「尊請龍九子鎮壓陰陽,定氣數乾坤。」

  「龍九子……」

  黑白身影似乎有點受不了殿內越來越強的陽剛之氣,已是搖搖欲墜,但卻是極怒地吼道:「陳道子,莫非你想與我地府永世為敵!身為陰法傳人,卻請神獸阻礙地府收命,可惡呀!」

  「弟子不敢!」

  陳道子嘴角掛滿鮮血,跪地後朝鬼帝像連磕數十個頭,滿面愧疚地說?「弟子永世感激鬼帝恩寵。待此陣過後,氣數一改,弟子任由鬼帝處置,即使墮入十八層地獄也絕無怨言。」

  天上的星斗開始融 合,伴隨著耀眼的金光逐漸成形,龍之九子慢慢現形,威武地飄浮於大殿之上。在陳道子的鮮血融入其中時,九隻形態各異的神獸就像得到解放,一片金黃的海洋瞬間籠罩整個大殿。

  九子之一囚牛開嘴一吼,風起,剎那間散去遍地陰氣。九子之——眶管眼露兇性,化作金光,斬殺殿外被陰氣引來的孤魂野鬼。九子之三嘲風沖天咆哮,瞬間喝退所有地陰之氣,將來自地府的極寒逼了回去。

  「你……啊!」

  兩個身影在強光的籠罩之下,當看見睚訾之眼盡是殺性地望向它們時,嚇得哀號一聲,被逼回陰間。

  「弟子無禮了!」

  陳道子回頭看著震怒的鬼帝像依舊劇烈顫抖著,拔地而起的陰氣已經越來越濃郁。

  虔誠一拜後,望向盤旋天上的龍九子,手上畫了一道符後,喝道:「弟子之罪,日後任由鬼帝處置。今日弟子請陽鎮陰,逝者生辰已改,誚鬼帝勿因此遷怒人問,一切罪過由弟子一力承擔!」

  「龍九子,鎮陰驅邪!」

  陳道子朝天一指,瀰漫的金光瞬間變得暴躁起來,充滿咆哮九天的霸氣。

  囚牛、睚管、嘲風、蒲牢、狻猊、矗屬、狴犴、負屬、螭吻……在陳道子——將其名諱喚出時,龍九子的神像頓時金光大作,九道金光化為一個充斥至陽之氣的大陣,在一陣陣似龍非龍的咆哮聲之中,開始驅散鬼帝像越來越沈重的陰氣。

  一道道金光鋪天蓋地罩向鬼帝像,鎮壓著他們此刻的雷霆大怒,將他們的震怒和不甘全都籠罩其中。

  一陰一陽的力量在大殿之中持續僵持著,即使拼盡全力,但看起來卻是勢均力敵。龍九子的金光始終沒有黯淡,而鬼帝像也變得更加血紅,似乎雙方都已經有些震怒,忘記他們之間的較量不應該屬於這個凡間,無邊的法力持續對沖著。

  從鬼帝像眼裡源源不斷的血淚就不難看出,鬼帝們對陳道子這次逆天改命的事,已經動了雷霆之怒。

  「不行,再這麼下去的話……」

  陳道子在最近距離感受著他們的強大,此時不僅身體有點承受不了,就連靈魂都在這兩股強大的法力下,產生有種想要屈服的衝動。眼看自己為了預防法力外洩而布下的大陣搖搖欲墜,心裡更是急到不行。

  此時,一直籠罩在鳳榻上的白色煙霧,似乎是承受不了鬼帝和龍九子的強大威壓,煙霧變得淺薄,甚至有點要消失的感覺。

  陳道子一看,心里頓時一突,如果這邊的陣法也被破開,以紀欣月瀕臨死亡的肉體凡胎,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法力,別說肉身不保,恐怕靈魂都會灰飛煙滅。

  即使有龍九子在此鎮壓,一旦陣法破開,她的魂魄也會在瞬間被鬼帝抓往地府。

  無奈啊!陳道子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了半天后,終於咬了咬牙。雙手合十默念幾句後,睜開眼來,滿是決絕地看著眼前的陰陽戰鬥,嘶啞著吼道:「弟子無禮了,若我們再鬥下去,恐怕整個皇宮都會被捲進來,弟子不忍生靈塗炭,無奈出此下策。」

  鬼帝和龍九子的抗爭都稍稍停滯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陳道子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而這時陳道子卻是沈著臉,從懷內拿出三張充斥著詭異氣息的骨牌,嚴聲喝道:「弟子阻礙陰陽之罪待上蒼定奪,既然陰陽已經相衝,一切就看造化的旨意吧!」

  「恭請聖裁!」

  陳道子眼裡閃過一絲不捨,求天三牌孤、貧、絕,這是陳道子法力的來源,求天三牌頓時化成浩瀚天穹,猛然朝正在爭鬥的鬼帝和龍九子罩過去。

  「先師保佑!」

  陳道子一臉凝重地看著鬼帝像和龍九子都被天際所掩蓋,心裡不由得一痛。求天三牌是上古之物,也是先師所傳,是上天準許凡人擁有法力的唯一憑證。眼下的陰陽衝突已經快超出凡間所能承受的範圍,這也是唯一制止的辦法了。說起來都是自己的罪過啊!愧對地府,又挑起這場爭鬥,一切罪過都由我來承詹巴!

  陳道子遲疑了一下,滿面決絕,眼見鬼帝的血氣和龍九子的金光漸漸被天機吞沒。心裡一橫,雙手結了個法印,大喝道:「恭送鬼帝歸地府,敬請九子歸天陽!」

  「收!」

  陳道子朝頭頂的天際大喝一聲,眼中帶著愧疚、不捨還有一點忐忑。如果連上蒼所賜的求天三牌都鎮壓不了龍九子和鬼帝,恐怕整個京城都會在他們的鬥爭下化為灰燼,到時候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天際慢慢地收縮,將龍九子的金光和鬼帝的血氣全都吞噬,陽剛正氣和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寒,在浩瀚的上蒼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大殿上空的天際漸漸收縮得只剩一公尺多寬,此時,天際中突然迸射出一道耀眼白光,猛然擊中滿面肅色的陳道子。

  「啊……」

  陳道子慘叫一聲,在白光的籠罩下,渾身的法力也在逐漸消失,一點一點地被上蒼收回。本來傲視凡間的法力隨著白光逆流而上,似乎上蒼鎮壓了陰陽之鬥,卻也不會放過挑起這場鬥爭的罪魁禍首。

  「何苦呢……」

  鬼帝像失去血腥的威嚴,在上蒼的裁決下無奈地回歸地府。

  木雕也逐漸化成塵埃,消失於凡間,但眼見陳道子一身法力就要散去時,還是留下一句虛無飄渺的嘆息。

  鬼帝像化為虛無,龍九子的金身也在上蒼的製裁下變回碎片,散落一地。這時天際將白光收回,陳道子頓時眼前一黑,雙腿無力地跪倒在地,他已清楚感覺到一身的法力全都消失。

  望著天際漸漸消失的白光,面無血色地朝上蒼一拜,有氣無力地喘道:「謝造化不殺之恩,弟子自知罪大.「

  浩瀚的天際漸漸收縮,最後化成一個黑點。金光散去後,求天三牌也化為灰燼消失於凡間,整個坤寧宮卻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安靜得讓人恐懼。

  這時陳道子顯得有點惆悵,被上蒼剝去一身法力,又得罪掌陰的地府和管陽的龍九子,意味著自己從此喪失求仙問道的資格。捨棄求天三牌的拘束,自己就可以和家人團聚,享受天倫之樂,或許也不錯吧。

  眼前一黑,陳道子承受不住,渾身一軟,暈厥在地。

  與此同時,封印著坤寧宮的大陣也隨之破開,屋頂上的法器化為灰燼,牆上和門上的紙符也燃燒起來。

  籠罩在鳳榻之上的白霧漸漸消散,紀欣月雙目緊閉,面帶安詳地躺著。雖然面上還是沒有血色,但是卻漸漸有了呼吸,原本已經失去的生命跡象,在平靜之中開始漸漸復蘇。

  紙符燃燒時,門全都自動打開,一直守候在外的仇五和張叢甲立刻衝進來。

  仇五一看陳道子暈厥在地,慌忙將他抱起大喊道……「御醫,快來!」

  沒人知道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每走近一步,都可以感覺到龍九子和鬼帝遺留下來的威壓,讓人雙腿發軟,不禁就要跪倒。張叢甲壓抑著心中的這股衝動,趕忙跑到紀欣月面前,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後,驚喜地喊道:「太醫長,快來看一下,太后娘娘有呼吸了。」

  「什麼,不可能!」

  太醫長和御醫們全都大吃一驚,竟然有人服下那麼多的極樂散後還能存活!眾人望向陳道子的目光不由得帶著幾絲驚悚,慌忙地跑過去,圍著紀欣月忙碌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

  不少御醫也跑過去為陳道子診斷,眼帶尊敬地看著此時已經憔悴不堪的陳道子。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老者,竟然真的能將死人救活,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快去告訴聖上,陳仙家救活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的鼻息正常了,你們再看一下脈搏!」

  【第三十集】第二章:至陰至陽

  昏睡了一天一夜,體內的經脈似乎開始活躍著,沒有休息的時候,全身上下像碎了一樣疼痛著。許平雖然略微恢復意識,但腦子還是一片模糊,不過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兩股渾厚真氣在體內遊走,溫柔而又充滿呵護的意味,一絲一絲地為自己整理著虛弱的內力,強大得讓自己不敢有任何抵抗。

  「師兄……」

  才剛醒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呂鎮豐充滿邪氣的臉。許平清醒後,感覺到自己的內力虛弱得幾乎調動不了,腦子裡昏沈沈一片,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師弟,你醒了!」

  呂鎮豐一看許平醒過來,才收回戰龍訣的真氣,細心地察看起許平的傷勢。

  「聖上應該無礙了!」

  林遠細細為許平把了脈,確定沒事後才深吸一口氣,將他天陽功的精純功力收回。

  迷糊地睜開眼,看見的怎麼是這兩個老妖怪呀!

  許平勉強站起,看見自己竟躺在坤寧宮側殿。雙手一握,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充盈許多,但卻很脆弱,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怎麼了。

  這時突然心念一動,想起服毒的紀欣月,禁不住慌忙地問:「師兄,陳道子那邊怎麼樣了,太后沒事吧?」

  「放心吧,陳道子已經成功為太后改命了!」

  林遠示意許平不要急躁,把了把脈後,緩緩地站起身來望著窗外的星空,有些羞愧地感慨道:「沒想到呀!我一心以武入道,潛心修煉,到頭來只是空有一身武藝。鬼谷所傳博大精深,甚至連如此逆天的事都做得到。陳道子對於陰陽天地的領悟實在高明,實在讓人敬佩呀!」

  「太后沒事了!」

  呂鎮豐看許平很是焦急,明白這個師弟也是心急如焚,馬上揮了揮手說:「陳道子為她護航一天一夜,用法力逆天改命,總算是保住她的性命。此時太醫正在為太后診斷,陳道子也累得暈死過去,眼下正在休息。」

  「我去看看!」

  許平這時也顧不得兩位絕世高人還在擔憂自己,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直接闖進坤寧宮主殿。

  主殿的大門依舊緊閉,只有仇五一人守在門外。許平心裡一急,立刻衝上去抓著他問?「太后怎麼樣了,御醫呢?」

  「恭喜聖上,太后娘娘吉人天相!」

  仇五欣慰地笑了笑,行了一禮後說:「有陳仙家作法加持,太后娘娘已經有了鼻息,而且脈搏也開始跳動,不過她現在身體虛弱,太醫們正在為她診斷,聖上還是先別打擾為好。

  「那就好、那就好!」

  許平此時才鬆了一口大氣,雖然很想踹開門馬上看一下老媽的情況,不過現在冷靜多了,趕緊克制這種衝動。握了握手,感覺到體內充盈而又安穩的真氣,不由得疑惑地問:「對了,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我會暈過去?」

  「聖上並非暈厥,而是走火入魔!」

  仇五點了點頭,面色有點凝重地說:「若不是當時兩位前輩聯手將聖上製住,後果恐怕不堪設想。我和張叢甲當時堅守坤寧宮,差一點都要守不住了。」

  「是嗎?走火入魔了……」

  許平暗自嘀咕一下。

  傳說中立天品時都會有一個類似於考驗的內力紊亂,經脈會不受控制地躁動。

  一旦控制不住,很容易就會走火入魔,暴體而亡。「捱過的話內力就會大增,步入天品之境。

  自己的天品都立了那麼久,考驗現在才來,是不是有點太遲,真夠他媽遲鈍的。

  「聖上,仙家請您進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門總算打開了。忙了一天的御醫們個個一臉羞愧,看樣子情況似乎不是很樂觀。許平心里頓時一突,慌忙走進主殿。

  殿內,紀欣月依舊安詳地躺在鳳榻上,傾倒蒼生的容顏上帶著一點微笑,似乎是在服毒那一刻,因為盼望夫妻圃聚而高興。只是此時略顯柔弱,讓人感覺心裡作疼,宮女們在旁邊小心地為她蓋著被子,遮掩著她依舊迷人的身體。

  許平走上前,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感覺到讓人放心的溫度,才鬆了一口氣問:「太后娘娘醒了嗎?」

  「還沒……」

  宮女們趕緊應答,雖然感覺很忐忑,不過還是看得出她們現在很高興。

  只要紀欣月的命保住,她們就不用殉葬,現在個個都在心底里祈禱她能快點好起來。但是剛才御醫們垂頭喪氣的樣子總是讓人不安,似乎情況不如預期中那樣順利。

  「師弟!」

  陳道子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顯得很憔悴,臉上還有點疲憊的蒼白,在宮女的伺候下喝著湯藥。眼見許平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不由得有些鬱悶地喊道:「我都累得半死了,你好歹也關心一下我吧!」

  「師兄果然厲害!」

  許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宮女趕緊為紀欣月拉上屏風,讓她休息之後,才走到陳道子麵前,很恭敬地鞠了一禮,滿是感激地說:「極樂散的劇毒號稱無人能解,太后服下以後,太醫都斷定無藥可救。但凡間之物在師兄這半人半仙面前卻形同虛設,師兄精通道法又能決斷陰陽,真乃人間仙者呀!」

  「你拍馬屁的水準還真不高!」

  陳道子溫和地笑了笑,臉色看起來還是很蒼白,此時完全就是個瘦弱的老人而已。如果不是見識過他一身可怕的邪法,他看起來還更像是個慈祥的長者。

  「師兄,我娘怎麼樣了?」

  許平有些尷尬地問道,自己確實對拍馬屁這件事不在行。眼見紀欣月似乎沒有醒來的跡象,心裡十分擔心。

  以往對陳道子雖然都是大剌剌的,不過現在人家救了自己母親,再怎麼說,和氣一下也是應該的。

  陳道子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又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許平眼一尖,馬上喝退所有宮女,才在他對面坐下來,關切地問?「師兄,你沒事吧丨?」

  「還好,我這條老命算是保住了!」

  陳道子也不想說出陰陽相爭的事,因為他知道這種不屬於凡間的抗爭,外人根本無法理解。

  陳道子嘆息了一聲說:「太后娘娘的命數也已經改了。只是這次我做得太過分,不僅地府震怒,鬼帝差點降臨凡間,就連龍九子都捲了進來。為此,上蒼剝去我所有法力,但也準許我為太后改命。現在看來,這代價還算輕的了。」

  「什麼?」

  許平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自己也不懂,再說他還真沒看過陳道子作法。

  照妙音他們的說法,就像是人間地獄一樣的場景,不過他怎麼樣都無法把那麼玄妙的事和眼前為老不尊的傢夥聯想起來,感覺上還是有點怪怪的。

  「沒什麼。」

  陳道子搖了搖頭,雖然失去一身斷陰陽的法力,但同時也不會再被求天三牌拘束,對他來說也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陳道子表情一時有點複雜,望瞭望鳳榻的方向後,苦笑說:「眼下陰間的事已經解決,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太后娘娘的命雖然保住,不過極樂散的劇毒還在她體內,現在只是暫時壓抑住而已。如果不及時解毒,恐怕到時毒藥發作,就連神仙都沒辦法。」

  「什麼,毒還在?」

  許平腦子頓時「嗡」的炸了一下,睜大眼睛,有些害怕地問:「你不是已經作法保命了嗎,為什麼毒還在?極樂散不是號稱無人能解嗎?難道真沒辦法救她?」

  「我管的只有陰間的事。」

  陳道子嘆息了一聲,無奈地說:「本來逆天改命已是大罪,我能做的只是為娘娘護住三魂七魄不讓地府收命,其他的事我也沒辦法。極樂散的劇毒還在,到時候要是新的死辰出來,那我也沒轍了。陽間的毒物我不太懂,得靠你自己想辦法了。」

  「不、不會吧!」

  許平張大嘴,瞬間感覺到眼前有些發黑。原來陳道子作法只能阻止陰間收命,卻無法將毒解掉,但是極樂散號稱無人能解的閻羅催。如果不把老媽體內的毒解掉,即使陰間不來收命,恐怕到時候她就會……香消玉殞。

  「雖然我不太懂武功……」

  陳道子沈吟了一下,試探著說:「不過我知道你們習武之人都懂得推氣逼毒,或許可以從這方面試一下。而且御醫雖然沒辦法解,但也能以藥物相助,問題應該還是能解決的。」

  「對、對,還有這個辦法!」

  許平才想起學武還有這種好處。此時他六神無主,要不是陳道子提醒的話,還真的沒有想到。

  自己身邊有的是世所難尋的絕頂高手,如果聯合起來,內力不知道深沈到什麼程度。想到這裡,許平趕緊喚來宮女,吩咐她們趕緊把林遠、呂鎮豐和兩位供奉都請來。

  沒多久,林遠、呂鎮豐、仇五和張叢甲就趕來了。一看許平沮喪的臉色和陳道子脆弱的模樣,都心裡一突,馬上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就解決。

  陳道子把大概的情況對他們說了一下,也把極樂散劇毒還在紀欣月體內的事說出來,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大概也明白許平的意圖了。

  「極樂散……試一下吧!」

  林遠眉頭微微一皺。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不過看得出他並不是很有信心,說話時有些心虛,就連一向孤傲的呂鎮豐都少見地沈吟。

  不過眾人都沒說什麼,圍住鳳榻後,呂鎮豐和林遠各抓住紀欣月一手,雙目一閉,兩股渾厚的真氣立刻似流水一樣進入紀欣月體內。

  仇五和張叢甲也不敢怠慢,雙手緩緩按在林遠後背,毫不保留地註入他們天品的KM.瞬間,一黑一青兩股精純的真氣,開始緩緩流往紀欣月體內,再加上兩位天品供奉的白色真氣,剎那間就把紀欣月籠罩在一片彩光之中。

  三絕其中——人同時逼毒,而且他們已經步入武學巔峰的聖品之境,一定會成功的!什麼極樂散,在這些變態的面前肯定會被逼出來的一?許平現在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地安慰著自己。

  「怎麼樣了?」

  許平在旁邊心急如焚,不過也只能乾著急。對於這些推氣逼毒的法門,他根本就是門外漢。他雖然武功高強,但在這方面卻是一竅不通,別說是為別人解毒,恐怕連自己被下藥也搞不定。

  渾重的真氣幾乎將紀欣月整個人都籠罩起來,兩位天品和兩位聖品,這種世所罕見的高手站在一起本來就是奇景,同時發功更是難得一見。

  光是站在旁邊,即使是陳道子也都能感覺到那種毀滅性的力量。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兩位聖品高手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而張叢甲和仇五卻是一臉愧疚和不甘,讓許平感到一陣不安。

  「咳……」

  紀欣月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就在許平喜出望外時,她突然一臉痛苦,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行,快收功!」

  林遠一看,慌忙將真氣收回,呂鎮豐也是無奈地嘆息一聲,緩緩把手收回。籠罩在紀欣月身上的彩光立刻散去,四人感覺都是一臉苦笑。

  「怎麼了!」

  許平匆忙跑過去,一把抱住紀欣月的身體,一邊為咳嗽的她撫著後背,一邊望向四個面帶沮喪的絕世高手。眼看紀欣月嘴角竟然咳出幾絲黑血,他立刻紅著眼,著急地喝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在逼毒嗎,為什麼會這樣?」

  「師弟,那是毒血,只逼出了一點。」

  呂鎮豐猶豫了一下,帶著幾分慚愧地說:「剛才我和林遠都不敢輸入過多真氣,不過太后娘娘鳳體虛弱,根本受不了多股真氣同時在她的經脈內遊走。再這麼下去,別說把毒逼出來了,恐怕沒等到解毒,娘娘就會受不了。」

  「那現在怎麼辦!」

  許平的話裡充滿壓抑不住的急躁,待到紀欣月咳完後,便趕緊讓她躺回床上。

  自始至終,她都是閉著眼沒什麼反應。即使懷裡的身體十分豐腴誘人,但現在許平已經亂得無法去考慮那麼多。

  在親情面前,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該怎麼救回這個給了自己生命又疼愛著自己的女人。

  「剛才其實只差一點了!」

  林遠嘆息了一聲,帶著幾分無奈地說:「其實以我和魔君的深厚功底,再加上兩位供奉的天品內力,完全可以嘗試用強硬的過氣將極樂散逼出來,可是娘娘的身體太弱,承受不起多股內力同時發功。而且我們的內力雖然純厚,但真要在不傷害到娘娘的情況下把毒逼出,老實說老朽也沒什麼把握。」

  「還不夠喁?」

  許平感覺腦子一陣陣作疼,馬上著急地說:「那還有我呀!我也有天品的功底,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找其他人幫忙,歐陽復是地品,海子也是。現在我手下的高手也不少,有那麼多高手一起發功的話,應該能把毒逼出來吧!」

  「師弟,不是你所想那麼簡單!」

  呂鎮豐眉頭一皺,苦笑著說:「人多的話,大家的內力確實足以逼出極樂散劇毒,甚至還綽綽有餘。不過多股內力同時進入娘娘經脈,雜亂無章很難控制,互相有點碰撞的話,娘娘恐怕就會經脈盡碎而死!而且擅長推氣逼毒的人並不多,即使有我和林遠這老傢夥在一邊護著,但成功的機率也實在太低了。你內力深厚,可以承受得住我和林遠的真氣,再來多少個高手都可以。但是娘娘和你的情況不一樣,真要這麼幹的話,實在太冒險了。」

  「那到底要怎麼辦?」

  許平感覺到五臟六腑都在發疼,眼看紀欣月沈睡不醒的樣子和嘴邊的黑血,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如果有三個聖品高手同時為娘娘逼毒,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林遠最為冷靜沈著,思索了一下,立刻說出自己的想法:「極樂散的毒性很詭異地被控制住,現在很安分,並沒有在娘娘的體內發作,不過這樣的安穩應該不會太久。如果有三位聖品高手一起發功,由一人以陰柔的內力為牽引,將三人的內力匯成一道為娘娘逼毒,那樣的話逼出毒來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三個聖品高手,這樣的怪物去哪找呀!要處女的話,一下旨十萬八萬個都有,但是聖品高手在世間卻是少之又少,該如何是好?

  許平腦子裡迅速思索起來,妙音現在功力全失,幾乎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樣,根本不能指望她。

  號稱天品三絕最為高強的瘋和尚元竹,卻是二十年沒有音訊。或許他早就達到聖品之境,似要找到他可能比登天還難。

  「聖品高手,天下還有誰?」

  許平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馬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眼前四人。

  「李央也自盡在牢裡了……」

  仇五思索了一下,一臉痛心地說……「否則還可以用推宮過氣的辦法,借用他聖品的內力為娘娘療傷!」

  「師妹現在也是功力盡失!」

  呂鎮豐無奈地搖了搖頭,普天之下想找出修為與他們不相上下的人,幾乎五個手指頭就數得出來。此刻並不是有眾多天品和地品高手就管用,即使他們湊起來的內力強過一個聖品高手。

  「元竹也不知道在哪裡隱修。」

  林遠也是嘆息了一聲說:「前陣子我拜會過武當的掌門楊道長,近十年來,他停留在天品與聖品邊緣,一直無法領悟。只是一步之差,卻遙如千里。就算他的內力在天品中是最為深厚的,但這一步之遙的差距,卻根本派不上用場。

  「到底怎麼辦、怎麼辦呀?」許平已經急得快要瘋了,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找不出任何辦法。

  「師弟,你過來!」

  陳道子沈吟了許久,朝許平招了招手。

  武功的事他完全是個門外漢,別說什麼天品、地品之間的區別有多大,就連江湖上有哪些高手他都不知道。一直是局外人的他,此時卻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有辦法!」

  許平眼前一亮,匆忙地跑到他面前。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和師弟說!」

  陳道子眼神有點閃爍,見其他四人依舊愁眉苦臉地站在那裡,馬上示意他們都先出去。

  四人都不知道陳道子法力盡失的事,但卻清楚這位古稀老人神通廣大,現在看著他就像是在看神仙一樣,雖然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都走出去。

  待到大門關上時,陳道子才湊近許平耳邊,帶著幾分試探地說:「師弟,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快說吧!」

  許平這時候哪還管得了那麼多,何況陳道子如此神通廣大,搞不好他真能解決得了那些武林高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既然尋不出第三位聖品高手……」

  陳道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徐徐地說:「不如我們就從身邊的人尋找。現在太后娘娘的時間不多,沒空讓你大張旗鼓地在大明境內搜索。」

  「到底要怎麼樣,快說呀!」

  許平有點摸不著頭腦,見他還那麼神神秘秘,都想一巴掌拍死這老神棍。

  「讓妙音恢復功力是最快的辦法!」

  陳道子麵色一凝,認真地說:「放眼天下,除了那個不見蹤影的元竹和尚之外,似乎只有妙音師妹已經領悟聖品之境。

  據我所知,她所修煉的九鳳玲瓏功,是鬼谷派里至陰至柔的武功,可以說是和戰龍訣齊名的功法。

  「達到她這種境界之後,每次稍有突破,身體都會自動龜息,以適應更強大的真氣。如果書上記載沒錯,師妹現在應該是童女之身,每次突破後才會出現還童現象,盛極而衰,所以龜息的頻率才會那麼頻繁。也就是說,她九鳳玲瓏功的陰柔,現在反而成了自己的累贅。」

  「怎麼做才能讓她功力回複?」

  許平立刻像看見救星一樣,陳道子雖然不懂武功,但對鬼谷所傳卻也是了然於胸。他既然知道九鳳玲瓏功的奧妙所在,肯定也有破解這種龜息情況的辦法。

  哪怕是暫時也好,就算能暫時讓妙音恢復功力,也能立刻把毒解了。

  「這個嘛……」

  陳道子有些神秘地笑了笑,湊近許平耳邊,壓低聲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啊……」

  許平頓時嚇得目瞪口呆,錯愕得都有點回不過神了。

  怎麼可能,太荒謬了!

  許平走在通往后宮的走廊上,腦子還有點迷糊,耳邊迴盪著陳道子的話,始終感覺有些不可靠:「九鳳玲瓏功至陰至柔,戰龍訣又是至陽至剛的武功,兩者相生相剋又相兼相融。妙音師妹以童女之身一直修煉到現在,物極必反,才會每次突破都導致身體出現還童現象,龜息也隨之變得更加頻繁。」

  陳道子鑽研鬼谷一派的學問,雖然不善武力,但也有獨到見解:「倘若破除童女之身,又有盛陽通融至陰。不只是龜息會提早結束,恐怕就連還童現像都能得到抑制。而女性先天屬陰,倘若妙音恢復功力,由她用九鳳玲瓏功作為牽引為太后逼毒,成功的機會更大。」

  他說的神神秘秘:「我還有點不放心,偷偷地詢問林遠之後,起碼證實他推測的其中一點。林遠的天陽功看似剛柔並濟,事實上因為是男子修煉,有些過於剛猛?而呂鎮豐的戰龍訣不但內力太過猛烈,學了那麼多邪門武功,也已經帶有幾分邪性。現在如果有一位女性高手,用陰柔內力牽引他們的內力為太后逼毒,確實是最有把握的辦法。」

  「妙音還是處女?」

  許平一邊走著,魂卻不知道飛哪去了,腦子裡想到陳道子說的那些話就一陣惡寒。

  先不說她那妖孽級的年紀,光是現在這個幼女一般的身體,難道真要自己去強姦她?萬一她要是強烈抵抗,內力又真的突然恢復,自己會不會被一巴掌拍死?

  這段時間妙音也玩瘋了。不僅連百花宮的事都徹底丟下,就連在衣冠塚外修建鬼谷山門的事都懶得去弄,整天待在京城裡,把整個后宮鬧得雞飛狗跳。

  礙於她是前輩高人又是許平師姐的身份,這前輩高人反而天真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惹人憐愛,小打小鬧沒人追究。

  因為每次看到她幼小的樣子,有時候想恭敬一下都覺得很彆扭。

  后宮的側鳳房,雖說比較偏遠一點,但卻是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不僅依著後山,更有溫泉和不遜於禦花園的園林。

  許平登基以後,把這兩處寢殿分別賜給郭家姐妹和姚露居住。

  一是考慮到她們的關係比較親密,再加上有柳清韻和宋清思在這裡陪伴也會比較有趣。——是深怕妙音太過頑皮,會影響到其他妃子,好在郭家姐妹都喜歡在清靜一點的環境讀書,有山有水還有柳清韻,倒也算是樂在其中。

  側鳳殿的花園雖然比不上御花園那樣壯觀大氣,但在精心打理下,別有一番風味。雖然在初春天氣裡並沒有木綠花紅的美景,但在一片竹林襯托下,卻顯得很詩情畫意。

  簡單的建築,在素雅中又多了幾分韻味,竹林、琴台、品茶的小木屋,和皇宮的金碧輝煌格格不入,儼然就是一個清心養性的世外桃源。

  心亂如麻呀!許平低著頭,才剛走進花園,還沒欣賞到園內的精緻景觀時,一個輕妙的身影就突然衝過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好軟呀!嗯,滿香的!許平低頭一看,懷裡的宋清思,水靈靈眼眸裡此刻全是思念的水霧,含情脈脈又帶著幾分嬌嗔地看著自己。

  自從和自己一夜雲雨後,小妞就一直以姚露丫鬟的名義跟在她身邊。雖然是頑皮了點,不過也是天真可愛。有時候和她鬥一斗嘴,看著她和郭文文倔強地爭執著一些充滿童趣的問題,也是樂在其中。

  「小清思!」

  許平馬上抱住她,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臉之後笑道:「這麼乖呀,這麼好的天氣沒出去玩嗎?」

  「沒,我在看家!」

  宋清思趕緊把許平領到屋內。為人婦後,一向頑皮好動的她顯得乖巧許多,奉上一杯香茗後關切地說:「姐夫,太后娘娘沒事了吧?」

  「你師祖呢?」

  許平心裡一痛,嘆息了一聲後,目光始終尋找著妙音可愛的小身影。

  「師祖和師姐她們一起出去了。」

  宋清思一看許平這副憔悴的樣子,心裡也是一痛,慌忙安慰說:「師姐和其他娘娘不能去探望太后娘娘,今天一起去道堂為太后娘娘祈福。姐夫,太后娘娘人那麼好,肯定會吉人天相的。」

  「但願如此!」

  許平沈吟了一下,難怪今天整個后宮都特別冷清。老媽服毒以後,坤寧宮這兩日已經全面戒嚴,就算是自己的妃子都不能去探視,女孩們全都約好去道場祈福。

  「清思!」

  許平沈吟了一下,有點等不下去,馬上朝她囑咐說:「你現在立刻去道場,接你師祖回來,我有要事和她商量。」

  「師祖呀,好!」

  宋清思看到許平臉上有些油膩,帶著些許憔悴,讓人很心疼。

  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小聲地說:「姐夫,殿後邊是浴殿,您先去沐浴一下吧!我接了師祖馬上就回來。您沐浴完可以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我讓宮女幫您準備換洗的衣物。」

  「嗯,去吧!」

  許平這時哪有那個心思,嘆息一聲後,看著她的身影快速離去,若是以往,自己趕過去其實更快,但體內的真氣紊亂不堪,根本調動不了。雖說比往日更加渾厚精純,但現在卻如同一個炸藥庫一樣,即使威力巨大也只能讓它安靜地存放在異界界。

  坐了一會兒,許平心亂如麻地想著到底該怎麼辦,此時小宮女們也送來沐浴用具和一些換洗衣物。

  本來應該沒什麼心情去泡溫泉的,但許平也怕這樣等下去自己會急得發瘋,拒絕小宮女們想要伺浴的曖昧請求後,隻身一人來到後殿的暖泉房。

  十幾公尺長的池子,溫暖的泉水散發著一陣陣誘人的暖意,屋內燃著火爐,阻隔室外的寒意。

  在這樣寒冷的季節裡,絕對是一大誘惑。一進來,似乎還可以聞見一陣陣女孩子的芳香,想到在這個池子裡,郭家姐妹和百花宮的美女們曾經一絲不掛地戲水嬉鬧。他腦子裡一陣恍惚,頓時隱隱感覺到一絲衝動。

  他把全身浸泡下去,當溫熱的泉水接觸到肌膚時,那種由外而內的舒適,頓時爽得讓人不禁出了一口大氣。

  連續兩、三日沒有這樣洗澡,再加上走火入魔時身上受了傷,現在滿身的油膩味確實難聞。

  許平背靠在池邊,�頭閉眼時腦子裡依舊混亂一片,絲毫找不到享受這種溫泉浴的半點愜意。

  該怎麼和妙音說……對一個幼女說我要上你,然後很嚴肅地說這是為了救人,有沒有搞錯呀?鬼才會答應這種要求!

  再說她看似一副小女孩的模樣,但年紀其實已經一大把了。現在雖然武功盡失,萬一自己硬來時她又恢復武功,到時一拳打過來,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媽的!」

  許平煩躁得怒罵一聲,心裡急著想救紀欣月,不過這辦法未免也太荒唐。如果她不願意,難道自己真的要強姦她?就算強姦過後,她真的恢復武功了,肯不肯救人都還難說!

  「師弟……」

  沒過多久,妙音那幼嫩而又充滿歡樂的聲音馬上響起。

  許平正煩惱著,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拿起一條毛巾,在水下將自己的要害部分圍起來,�頭一看,熟悉的小身影已經衝進浴房之內。

  今天的妙音一身淡雅的白色小裙子,嬌小的身軀看起來依舊是八、九歲的孩童模樣,懵蒙之年的小孩子一樣,卻也多了一種充滿稚氣的誘惑。

  「呀,師弟!」

  妙音對於許平此時半裸著一點都不在意,猛然蹲到池子邊,滿面關切地問:「我聽說太后娘娘還沒醒,到底怎麼回事呀?陳道子那老神棍不是已經作法了嗎?怎麼人還沒醒?」

  她一來就立刻連珠炮般一頓問話,天真的模樣把 許平弄得都有點頭暈了,而且看到許平半裸體的狀態竟然沒有半點彆扭。

  等許平稍稍一回神時,才意識到下身只圍了一條小小的毛巾,而小幼女竊笑的目光則在自己身上來回看著。

  剛才還計劃了半天若是強奸的話要從何下手,現在被她這麼直勾勾一看,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一時之間愣在原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師姐……」

  許平有點冒冷汗,剛才腦子裡編織了許多話,也設想過無數方案,不過此時卻是感覺有點錯愕。愣了一會兒後,看著她純潔動人的大眼睛,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有、有事想請你幫忙!」

  「沒問題,說!」

  妙音倒是乾脆,咯咯笑著,孩童般的聲音無邪卻又特別悅耳,讓人感覺更加不好意思。

  「那個……太后的毒,至少需要三個聖品高手才能逼出!」

  許平小心翼翼,試探著把話說出,話卻不敢說得太過直接了。雖然知道眼前的妙音已是妖孽級的存在,但看到她這副幼女的模樣,一些露骨的話卻怎麼樣都說不出口。

  「這個……」

  妙音柳眉微微一皺,有點為難地說:「師弟,我要是武功仍在的話絕對沒問題,但我現在功力盡失,該怎麼辦呀?」

  「有個辦法,就是……」

  許平額頭上都是汗水,扭捏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說:「師姐,這個辦法有點那個,可能……或許……」

  「別那麼婆婆媽媽啦,快說!」

  妙音嫵媚地白了許平一眼,帶著幾分撒嬌地嗔道:「有辦法最好,沒辦法才慘呢!你趕緊說,以咱們的關係,太后娘娘又對我那麼好,這個忙能幫我一定幫!」

  「好吧!」

  許平深吸了一口氣,趕緊讓自己鎮定一下。畢竟時間不等人,他 心裡已經下定決心,就算她不同意,也要先強奸了再說。眼帶幾分色意地掃視著她幼童般的嬌小身體,終於大著膽子說?「帥姐,那個辦法就是……破了你的童女身,有可能會讓你的功力暫時恢復!

  「童女身?」

  妙音抓了抓腦袋,似乎有點不太明白這個詞,滿面苦惱地思索了一會兒後,突然恍然大悟地說?「你是說……我們去洞房?」

  「嗯!」

  許平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拳頭緊緊一握,已經做好她一旦拒絕就硬上的準備。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再做過多擔憂,一旦毒性發作的話,後悔就來不及了。大不了她功力恢復後,自己再跪下來求她先為老媽逼毒,以後要殺要剮就隨便了。「好呀!」

  妙音可愛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上的微笑依舊稚嫩,看起來竟然沒有半點驚訝。

  「啊……」

  這下子輪到許平吃了一驚,張大嘴,看著她幼小的身體和可愛的容貌,頓時腦子有些停擺,什麼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第三十集】第三章:幼幼妙音的初夜(上)

  什麼情況?一小過神——原本已經抱定強姦後會被打死的決心,卻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那麼痛快!

  說真的,雖然她是個妖孽,但給人的感覺甚至比巧兒還像個調皮的小女孩,天真可愛到讓人連一點露骨的話都不好意思說,而自己現在居然要和她上床,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進來!」

  妙音此時笑咯咯地看著許平,眼帶幾分戲弄地說:「我的皇上師弟呀,剛才你還一副赴死的模樣,現在怎麼感覺像是我要吃了你一樣!」

  「嗯……啊……哦!」

  許平腦子始終混亂一片,喝退院子裡所有宮女,走進小屋內。�眼一打量,妙音的小閨房其實滿別緻的,裝飾很優雅,櫃子裡擺滿各式小玩意兒,還有不少商部進貢的洋東西,看來她還是有一顆充滿好奇的童心。

  「師弟,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妙音坐在床邊,一邊頑皮地抖著腳,一邊認真地問了一句。

  許平嘆息了一聲,將陳道子作法改命、呂鎮豐和林遠聯手逼毒失敗的過程說了一下。一想起躺在鳳榻上一息尚存的母親,心裡一急,眼眶都有點發紅了。

  跑到妙音面前,顫著聲哀求道:「師姐,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鹵莽,對你也不公平,但求你先救救太后吧!等她康復以後,要殺要剮都隨便你。 」

  「我沒事殺你幹什麼!」

  妙音咯咯笑著,見許平愁眉苦臉,馬上安慰道:「你放心吧,能救得了太后的話,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師姐,我……」

  許平的話立刻哽住。當�起頭時,看著她眼裡的絲絲柔軟,心裡一顫,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以往對於女孩子的調情都是信手拈來,現在面對她,反而有點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師弟,太后那邊很急嗎?」

  妙音遲疑一下,細聲問了一句。

  「嗯!」

  許平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只要想起紀欣月此刻的情況,腦子裡唯一能想的就是該如何把她治好。

  「你上來!」

  妙音臉色微微一紅,嬌小的身軀往床裡挪了一下,讓出一點地方。看得出她也有點緊張,不過卻是用玩笑的口吻說:「師弟,我徒子、徒孫嫁給你好幾個了,我可不想看著她們傷心。」

  「師姐!」

  許平僵硬地站起來,說話時連聲音都在顫抖,走路時更是有點控制不住的踉蹌。

  很單純地上了床,坐到床頭後,許平反而很拘謹,雙手扭捏得都不知道該往哪放。身邊就是無敵小幼幼妙音,在這張屬於她的閨床上,似乎飄散著一股幼稚而又迷人的芬芳。暖暖的體溫近在咫尺,似乎還伴隨著她的天然體香,瞬間就讓人有點眩暈。

  「師弟……」

  妙音稍稍扭捏了一下,突然湊過去,一把抱住許平的腰,聲音帶著幾絲顫抖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子一點女人味都沒有?還是感覺和我這麼老的女人……很彆扭?」

  「沒、沒有!」

  許平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身上,心裡一顫,趕緊搖著頭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感覺我提出這種突然而又無理的要求,你卻答應得那麼痛快,一時之間有點適應不過來。」

  「師弟,有話等救了太后再說吧!」

  妙音眼裡柔光一閃,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地解著自己的腰帶,語氣略顯羞澀地說:「現在我還是一副小孩子模樣,只要你別覺得彆扭就好了。」

  「不、不,師姐,我……」

  許平語無倫次地解釋著,心想即使是幼女,但也可愛得天怒人怨。聽著耳邊衣物摩擦的窸窣聲,當轉頭一看時,卻是徹底愣住了。

  妙音此刻竟然毫不扭捏地將身上的遮羞盡數褪去,就連小小的肚兜都掉在床上。羞澀地站在床上,有些難為情地看著許平,似乎是在不好意思她這看起來還沒發育的身體一樣。

  一絲不掛的小身體,散發著孩子般的香氣,童稚的聲音略顯慌張卻又強裝鎮定地說:「這些事,我只聽過也不太懂,你、你該怎麼辦就和我說。」

  天呀!許平感覺被雷劈到一樣,看著眼前雪白到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身體,完全沒有女性發育的特徵,但卻充滿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血液頓時像沸騰一樣翻滾起來。男性的荷爾蒙本能地澎湃著,血液也開始沸騰。天呀,一個幼女的身體竟然能美到這種的地步。

  柔軟的長發,每一絲都柔順得像嬰兒一樣,讓人想用心呵護,圓圓的小臉肉嫩無比,帶著一絲嬰兒肥,看起來更是迷人。小小的身體幾乎只有一百二十公分的高度,嬌小得讓人一看就能猜得出她的輕盈。胸前幾乎沒有發育的曲線,完全是一片$。的平圳,剛個小小的乳頭幾乎和米粒:樣細小,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還冇點內凹,看起來簡直嫩得讓人震驚。手臂和大腿都是圓潤而又特別白晰,身體每一寸肌膚吹彈可破,都像是牛奶一樣純淨,甚至能看見肌膚下粉色的肉,白裡透紅更加漂亮!

  稍稍往下一看,幼小的身體並沒有給人過多女性魅力的衝擊,小小的臀部又嫩又圓,看起來十分柔軟。而當目光集中到她雙腿之間時,腦子更是一陣嗡嗡作響。他完全沒想到,沒發育的女人身體,竟然會有這麼迷人的風韻。

  兩腿之間沒有一根體毛,也沒有一般女性稍稍 鮮豔的紅色,反而就像白晰的小饅頭一樣鼓鼓的,有時一看,卻又更像是個迷人的水蜜桃。雖然青澀,卻能感覺到它的誘惑!

  雖然已經和那麼多女人有過肉體上的歡愉,但許平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沒有發育的身體,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肉體所帶來的衝擊,濃郁的誘惑幾乎不遜於一個風情萬種的尤物。

  以前也抱過她,和她逗著玩。那種小孩子的柔軟伴隨著她歡樂的笑聲,讓人只要邪念一起,都會滿心愧疚。但現在面對這個幼嫩的身體,許平無法否認自己真的、—以往在嬉戲時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都是一閃而過,被自己的理智強壓下去,而當這個曾經幻想過的身體,真的一絲不掛地呈現在眼前時,那種說不出的衝擊,卻讓靈魂都為之顫抖。

  「怎麼了?」

  妙音看許平傻眼了,臉上雖然有點羞紅,但卻是有些鬱悶地捏了捏自己平坦胸部上的白嫩乳肉,嘀咕道?「師弟,長得和小孩子一樣,是不是很奇怪?」

  「不會,師姐,我……」

  許平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看到眼前這尚未發育的幼女,腦子裡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征服她的處女身,激動之餘,卻也有另一種靈光一現的遐想:如果她變回成熟女人的身體,該是何等千嬌百媚?傳說中妙音師太可是當年武林第一美人,只是擦身而過,就讓舅舅驚艷得一生相思不肯婚娶。想必那種韻味應該是傾國傾城,美得不可方物。

  「你也脫了吧,我想看看……」

  妙音紅著臉,眼光帶著幾分好奇地看著許平。

  許平沐浴後還穿著睡衣,是出於對她的尊重。此刻聽到她本該充滿童趣的叫一聲,卻說出如此誘人的要求,許平頓時感覺喉嚨一陣髮乾。

  這才想起眼前幼女身體的師姐,雖然有些年歲,卻還是一個沒和男人恩愛過的處子。

  腦子裡一陣昏沈,在她羞澀又好奇的注視下,本能地開始脫衣服,腦子裡一直盤旋不定的是,等一下到底該如何帶著這個幼女一起攀上情慾的巔峰?

  脫掉衣服,暴怒的龍根彈出來時,別說妙音嚇了一跳,就連許平自己都嚇了一跳。只是看著她還未發育的身體,有必要那麼激動嗎?現在是血氣方剛沒錯,但性愛經驗已經豐富得該天誅地滅了。雖然能力一直強焊,但後來面對妻子們的誘惑,起碼也得等她們溫順口交完才會暴怒,現在只是視覺上的衝擊就反應那麼大,簡直不得不讓人鄙視自己。

  「這東西,滿大的……」

  妙音紅著臉,示意許平湊近一點,天真的大眼睛眨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巨大陽物,聲音緊張中帶著幾分調皮說:「我倒是聽香兒說過一點,不過她說一開始是小小的、滿好玩的!」

  「香兒會和你說這些?」

  許平眼睛頓時有點發紅,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腦子裡不由得幻想起她所描述的場景,一個可愛的小蘿莉和一個小幼女討論著男女之事,這……簡直是要人老命呀!

  「嗯,她們偶爾會說悄悄話,有時候我就聽到了!」

  妙音羞澀地笑了笑,隨後突然�起頭來,楚楚動人地問?「師弟,我能先摸摸嗎?」

  「好!」

  許平頓時如遭雷擊,乾著嗓子,半天才從喉嚨裡嘶啞地擠出一句話。

  無敵小幼女的天真容顏,童趣聲音所帶來的誘惑實在太劇烈,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幼女控了。

  「好熱呀……」

  幼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妙音此刻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瞪大眼睛看著龍根一跳一跳。突然伸出一雙柔軟的小手,一把握住龍根,帶著幾分頑皮地笑道:「好硬呀,還會跳!」

  這時她哪還像是個絕世高人,整個就像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但只是小手胡亂地摸了幾下,幼女柔軟手掌帶來的刺激已經十分劇烈了,許平雙腿一軟,頓時跌坐在床上。眼見她小手還緊握著龍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忍不住問:「師、師姐……你和文文她們,都是怎麼說的?」

  「不告訴你!」

  妙音俏臉一紅,臉上頓時有種小孩子一樣的害羞,不過似乎不是因為這性愛之事,感覺更像是孩童頑皮的撒嬌。

  「師姐……」

  許平有點忍不住了,看著這麼可愛的小幼女在玩弄著自己的陽具,這種場景所帶來的刺激何等強烈。立刻大手一橫,將她幼嫩的身體整個抱到懷裡,感受著她柔軟的嫩臀坐在自己腿上,那種嬰兒般的柔軟絕對是成熟女性所沒有的。

  「幹嘛……」

  妙音此時看起來怯怯的,很是可愛,�頭看了許平一眼後,肉嫩的小手掐了掐許平的胸膛。低下頭,含羞地嘀咕道:「好了,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知道你心裡急著救太后。」

  「嗯,謝謝你!」

  許平馬上低下頭來,吐著熱氣,含住她小巧可愛的耳朵,一邊輕輕地吸吮著,一邊用舌頭舔了起來,雙手也不客氣地環到她的小腹上,輕柔地畫起圓圈。

  「嗯……」

  妙音小小的身體頓時顫了一下,櫻桃小口微張,發出一聲含糊的呻許平一看她小嘴微張的模樣實在誘人,忍不住扶起她的下巴,猛地吻上去!妙音軟軟地「哼」了一聲,沒有抗拒,張著小嘴,有些不知所措地任由許平的舌頭在她的芳口內攪動著。舌頭肆意舔著她雪白的牙齒,嘴裡一直發出「哼哼」聲,感覺上她似乎對於接吻十分青澀。

  許平毫不客氣地含住她僵硬的小舌頭,蜻蜓點水般舔了兩下後,又緊緊地吸吮著。妙音此時渾身一僵,緊張地抱住許平的手臂,放在她平坦的胸前,整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

  許平一邊吻著她,一邊看著她迷離的眼,心裡總算明白。雖然是幼女的身體,但她也會有成熟女人的性反應,對於自己的挑逗也會產生本能的快感。

  舌頭互相攪動,在許平的引領下,妙音很青澀地嘗試用小舌頭回應,讓這個充滿情趣的遊戲繼續著。柔軟的小舌頭特別香甜,讓許平戀戀不捨地逗弄。一個長長的濕吻,幾乎把懷裡小幼女吻得窒息了。。「啊……」

  良久以後,妙音感覺有些缺氧,才一邊皺著小柳眉,一邊無力地推著許平。

  「沒事吧?」

  許平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激動過頭,不捨地離開她的小嘴後,將她柔嫩的小身子緊緊抱住。看到她臉上浮現點點情動的潮紅,看著這張宛如幼童般的臉蛋被自己逗得無比嬌媚,心裡的興奮感更加強烈了。

  「喘、喘不過氣……」

  妙音楚楚可憐地看著許平,一邊拍著她平坦的小胸脯,一邊很是無辜地說:「我、我沒想到……是、是這種滋味……」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滋味呢?」

  許平色笑了一下,有心逗逗她。現在時間還有點餘裕,與其為了救人而純粹肉體交歡,還不如趁這時候給她一個比較美好的初夜。這樣自己以後就能一直品嚐這幼嫩的身體,能一直享受她童稚容顏滿是紅暈的視覺衝擊。

  「我聽香兒說的時候,沒什麼感覺……」

  妙音小臉紅了紅,一邊急喘著,一邊不好意思地說:「而且,感覺嘴唇親來親去,還有唾液什麼的,一定很髒……」

  「那現在呢?」

  許平說著話時,已經低下頭來吻著她雪白圓潤的肩膀。小小的肩膀柔軟又精緻,簡直像是在疼愛自己的女兒一樣,那種嬌小玲瓏的感覺,彷彿讓他得到一種操控的快感。

  「滿、滿舒服……」

  妙音閉著眼呻吟了一下,小手又不自覺地摸上一直頂在她屁股上的龍根,似是好奇地輕輕捏弄著,也感覺到這個小動作,似乎讓身後男人的喘息更加粗重了。

  「那再來一次……」

  許平眼睛都有點發紅了,在她迷人的嬌喘下,忍不住一把將這幼嫩的小身體推倒在床上。舔著嘴唇,看了看身下嬌小可愛的小幼女,立刻一低頭,在她期待又迷離的眼神中,吻上那小小的嘴,品嚐著嘴唇的柔軟和丁香小舌的香甜,在她孩子般的囈語中,繼續貪婪地吸吮著這幼童般的香甜。

  「嗚……感覺好奇怪……」

  妙音在又一個濕吻過去後,已經渾身無力。小胸脯劇烈起伏著,即使是一片平坦,但看到她幼童般的臉上出現成熟女性才有的潮紅,還是有一種另類的刺激。

  「師姐,這樣有感覺嗎……」

  許平沒給她喘息的機會,一邊吸吮著她的小耳朵,一邊用雙手撫上她幾乎沒有曲線的乳房,在上面慢慢地撫摸著,用指甲去刮她吹彈可破的肌膚。

  「癢癢的、麻麻的,好奇怪……」

  妙音頓時無力地「哼」了一下,半睜開的眼眸神盡是陶醉的水霧,無辜的小臉上帶著可愛的茫然,似乎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有記種奇怪的感覺。

  「那就好……」

  許平算是鬆了一口大氣。看來她身體雖然還童,但在挑逗下還是很敏感的。一見小幼女臉上媚氣橫生的模樣實在誘人,低下頭,在她含蓄的注視下,開始舔著她平坦的乳房。

  小小的乳頭幾乎不會有什麼感官上的刺激,但看著一個小幼女被自己挑逗得嬌軀顫抖,心裡總有一種陰暗的快感在激烈翻騰著。

  小小的乳頭還是內凹的,幾乎和小孩子沒什麼區別,別說含住,就連舔的時候都特別費勁。但許平還是耐著性子,手口並用地挑逗著她。好一陣嘖嘖吸吮,幾乎把她雪白的乳房吻滿草莓,這時才見小乳頭微微充血硬立,開始羞澀地挺起。

  多可愛啊!就像是一顆飽滿的大米一樣,圓圓潤潤的、粉紅而鮮嫩,讓人一看就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許平顫抖著嘴,在她已經閉著眼的喘息中慢慢含下,真實地感覺到小乳頭在自己的嘴裡顫抖著。這時舌頭輕輕一點,稍微用力吸吮一下,都能感覺到幼女的身體在不安地痙攣著。

  「師弟,好、好酸呀,我……」

  妙音孩子般的呻吟更是讓人獸性大發。

  這是第一次體會到被男人愛撫的滋味。原本一心向武,對這些都嗤之以鼻,但現在所體會到的,已經讓她有點崩潰,幼小的身軀卻保留著成熟女性該有的敏感,此時她感覺到下身開始有些濕潤了。

  「師姐,這樣舒服嘛?」

  許平故意�起頭來,隔著差不多一個指節的距離,一邊舔著她的乳頭,一邊問著她,另一手也不安分地穿過她的肋下,開始細細地撫摸著她 光滑的玉背。

  「嗯,舒服……」

  妙音有氣無力地呻吟著,男人的粗糙舌頭每舔過她的乳頭一次,就像是觸電一樣,讓她不安地「哼」了一聲。當一個個火熱的吻落在這看似幼嫩的身體上時,她卻給了許平成熟女人才會有的反應。

  「師姐……」

  許平幾乎把她的乳房吻得佈滿草莓和口水,見小幼女已經意亂情迷,幾乎失去動彈的力氣,立刻一個橫抱,讓她坐起。心裡邪念一起,按著她幼嫩的小臉往自己胯下而去,有一些衝動地喘息道:「幫我舔一下……」

  「不要……」

  妙音有氣無力地抗拒著。雖說年歲有了,但對這件事還是一無所知。現在雖然想把處女身給許平,卻接受不瞭如此奇怪的情趣。畢竟在她看來,這是在親吻尿尿的地方。

  「好、好,不要就不要……」

  許平稍微清醒了一點,怕這樣會嚇到她,趕忙又讓她躺下去,低下頭來開始親吻她柔軟的小腹。一路舔著舔著,似乎還有一種孩子般的奶香,讓人更加興奮。

  「啊,師弟,那、那裡不行啊……」

  妙音在囈語般的呻吟中,繼續享受著愛撫。但是當許平吻到她的小肚子,把舌頭鑽進她的肚臍眼時,立刻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劇烈,她柔軟的小蠻腰直接弓起。

  「不、不要……好癢呀……」

  妙音幼小的身體劇烈抽搐著,小手胡亂地抓著,想要阻止許平。但許平一看就知道她的肚臍是很敏感的地方,立刻就把她柔弱的雙手壓住,繼續舔著她的肚臍眼,也享受著她滑嫩的腿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感覺。

  「啊,師弟,不要……」

  妙音抽搐了好一會兒,似乎沒什麼力氣了。雖然身體還是一抽一抽的,但叫喊的聲音卻不像剛才那麼劇烈,眼裡的迷離水霧越來越重,下身也開始不安地互相磨蹭著。

  逗了她好一陣子後,趁著小幼女此時腦子發昏沒辦法思考的機會,許平立刻將她一條雪白肉嫩的大腿�起。沒等她反應過來,又將另一條腿架在自己的腰邊。

  妙音感覺到腿間微微一涼,本能地想摀住時卻已來不及,只能紅著臉閉上眼,任由這身體的羞處暴露在許平面前。

  血液沸騰得快要控制不住,腦子都有點爆炸,許平眼睛都直了,眼珠子幾乎快要瞪出眼眶。

  多麼漂亮的地方呀!乾淨得讓人無法形容,妙音的羞處嫩得就像她幼女的身體一樣,白晰的小饅頭上連半根體毛都沒有,就像一顆可愛的水蜜桃,幾乎看不出有任何發育的跡象,腿間就只有一條可愛而又特別誘人的小縫。讓人熱血沸騰的是,粉嫩的小縫間隙中已經流出不少的愛液,晶瑩地覆蓋著這個讓人瘋狂的小地方。

  「看、看什麼看……」

  妙音微微睜開眼來,有些撒嬌地嗔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小臉頓時火燒一樣的紅。由她躺著的角度一看,自己的雙腿正好被男人M字形分開著,腿間那可愛的小地方暴露無遺。畢竟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此時她也有一點緊張。

  「當然要看了,那麼漂亮!」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抓著命根捏了幾下,緩解快要爆炸的衝動。伸手在小肉縫上輕輕一摸,立刻感覺到妙音的小身體忍不住抽了一下。而這一摸也讓許平更加興奮,幾乎是碰到肉縫裡的鮮二嫩肉,滑滑嫩嫩,沒想到幼女的身體會有這麼多愛液,實在是讓人驚喜又特別興奮。

  「別摸了,癢……」

  妙音含糊不清地哼著,當許平整個手掌捂上她的小饅頭時,更是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小肉縫特別可愛,許平有些控制不住地將她的腿再分開一些,低下頭來用手指開始玩弄著這小小的羞處。輕輕用手指一分,肉縫稍微開了一點,可以看見包裹在其中的粉紅嫩肉,在愛液的滋潤下顯得晶瑩透亮。小小的穴口,連肉眼都難以看見,這樣的小地方,看似連手指都進不了。許平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能容下自己巨大的肉棒……手指慢慢滑動著,輕輕地在穴口外圍打轉,翻開小肉縫的保護,尋找著美妙的源泉。幾乎每一次逗弄都會讓幼女的身體為之一顫,許平小心翼翼地享受著她的反應,當親眼看到小幼女流出的愛液幾乎都滴到床單上時,心裡的激動更加濃郁了。

  「師姐,我要來了……」

  玩了好一陣子,幾乎已經讓小幼女癱軟如泥。

  許平這時也有點忍不住了,用唾沫將整個龍根打濕後,再套弄幾下,慢慢地將她輕盈的身體往下一拉,直接跪到她的雙腿中間。

  「真……能進去?」

  妙音紅著小臉,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當看著那巨大陽物慢慢接近她幼嫩的下身時,心裡不禁一陣忐忑。

  別說是現在這個幼小的身體,就算身體還處於成熟階段之時,她也不敢想像那小小的地方要如何容納這樣巨大的東西。

  「可以的,放心吧!」

  許平安慰著她,但說話時還真沒什麼把握。

  雖然知道眼前的小幼女其實是個美熟女,身體的反應也特別成熟,但是當看到碩大龜頭湊近她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小穴時,心裡真是有點忐忑。

  「師弟,啊……」

  妙音頓時打了個顫,當龜頭碰到小肉縫裡的嫩肉時,帶來的反應瞬間讓她感覺眼前有些發黑。

  「師姐,這樣舒服嗎?」

  許平也沒什麼把握,先握著龍根在她的肉縫上下磨蹭著,用龜頭進一步去刺激她的身體,心裡只希望這幼嫩的身體會有和她年齡相符的承受性。

  「嗯,舒服……也、也奇怪……」

  妙音幼嫩的身體還在不停顫抖著,眼裡的迷茫似乎是在訴說著她身體此刻的愉悅。

  「師祖,太子姐夫走了沒……」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郭香兒幼嫩的叫喊聲。

  小蘿莉的聲音很是歡快且清脆悅耳,但在這時卻特別不合時宜。

  「啊,門沒關……」

  妙音腦子瞬間被電了一下,冷靜下來一看,房門雖然闔上但卻沒拴,急得不得了。

  「師祖,我們……」

  話音剛落,小蘿莉郭香兒就推開門,大剌剌地衝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直在嗔怪她沒禮貌的柳清韻。不過母女倆一進房,卻徹底傻眼。

  當看見許平一絲不掛和妙音在床上時,不管是幼女身體上被愛撫的痕跡還是一身吻痕,都已清楚地說明他們這時在幹什麼。

  「快把門關上……」

  妙音這時也顧不得她們的目瞪口呆,馬上嗔怪著掐了許平一下。

  許平趕緊跑過去將門拴上。

  一回頭,看母女倆還呆傻在原地,眼光不可思議地看著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妙音。那幼女的身體她們在沐浴時都見過,但此時這沒有女性特徵的身體卻散發出讓人難以形容的嫵媚。

  郭香兒在這時代已經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但是無論如何,妙音這幼女的身體也太小了,根本就是個孩子。即使同為女性的她們,都感覺到很不可思議,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清韻!」

  許平從後面一左一右地將母女倆抱住後,湊近柳清韻的耳邊,小聲地說:「你回你房間,把百花油拿來。」

  「主子,你們這……」

  柳清韻腦子一片空白,看著眼前的場景,已經有點說不出話了。

  「去拿吧!」

  許平也不多加解釋,拍了拍她的屁股後,將輕盈的小蘿莉橫抱,光著屁股朝床上走去。

  雖然好戲被打斷有些無奈,不過也正好可以讓她們助一下興!

  「師祖,你們……這、這……」

  郭香兒被許平放到床上時,可愛的她還有點呆滯。

  小蘿莉已為人妻,不像以前那樣害羞,仟由許平的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眼光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妙音佈滿吻痕的身體。

  「小香兒,你來得剛好……」

  妙音倒不怎麼驚訝,大剌剌地坐起來,看到小蘿莉也被扒得精光,馬上笑呵呵地說:「你和你姐夫先弄給我看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是,師祖,你們……」

  郭香兒還有點回不過神,即使這時已經被扒得一絲不掛,不過後來習慣大被同眠,倒也不太吃驚。

  「什麼都別問了……」

  許平猛然撲上,將她推倒後,給她一個長長的濕吻。

  在手口並用的挑逗下,將小蘿莉的情慾逗了起來,雙手不停玩弄著她的乳房和腿間的羞澀。沒多久就嫻熟地弄得郭香兒氣喘籲籲,滿面都是情動潮紅。

  「小姨子,乖,來為姐夫舔舔……」

  許平眼見妙音在一旁看著自己和小蘿莉糾纏,雖然強裝鎮定,但臉上的紅暈卻更濃郁。

  在師祖面前和她的徒孫亂來,感覺上也滿刺激的。心裡邪念一起,馬上拉起躺在床上氣喘籲籲的小蘿莉,將她可愛的小臉按到自己胯下。

  「壞姐夫……」

  郭香兒撒嬌般呻吟一下。雖然看到妙音在旁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乖巧地張開小嘴,輕輕地含住龜頭吸吮著,粉嫩的小臉上盡是陶醉。丈夫的強烈男性氣息,讓初為人妻的小蘿莉迷戀不已。

  已經嫁為人婦,看似清純可愛的小蘿莉,在床上也是個溫順的小綿羊。頑皮可愛的她,雖然會耍小脾氣和許平倔強幾下,但也會好奇地按照許平教她的辦法來取悅自己的丈夫。

  小嘴含著龜頭一陣舔弄,畫著八字來回挑逗著,一邊用小嘴吞吐,還一邊�著頭用無辜的表情看著許平,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讓人興奮不已。郭香兒也明白丈夫最喜歡她這樣,所以舔起來格外賣力。

  「師姐……」

  許平頓時獸性大起,一邊看著小蘿莉在胯下為自己口交,一邊毫不客氣地將在旁邊坐立不安的妙音一把拉過來,低下頭和她激烈舌吻著,手也不安分地伸到她的雙腿中間,繼續挑逗著迷人的小肉縫。

  「啊,師弟……」

  不知道是不是郭香兒口交時的嘖嘖水聲刺激了她。妙音此刻的反應很激烈,被吻得幾乎窒息,整個人無力地靠在許平懷裡,渾身顫抖著享受胯卜的三糙大手為她帶來的刺激。

  胯下有一個可愛的小蘿莉在為他口交,不時還用無辜的大眼睛挑逗著他,懷裡一個肉嫩的小幼女任他上下其手,偶爾發出的呻吟也像是孩子的囈語一樣,許平被刺激得都快瘋了。一手將妙音輕盈的身體往上�了�,一邊舔著她平坦的乳房,一邊喘著粗氣哼道:「香兒,你自己上來……」

  「嗯……」

  郭香兒小臉悄紅,看著眼前的艷戲,也是濕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妙音後,還是溫順地爬到許平身上,微微分開她的雙腿,在許平興奮的注視下,顫抖著慢慢坐下,用她緊窒粉嫩的小穴,慢慢地將巨大的龍根包裹進去。

  「嗯!」

  許平舒服得呼了一口大氣,整個龍根被小蘿莉一點一點地吞沒,那粉嫩緊窒的小穴,很是艱難地將巨大的陽物納進,那種愉悅和火熱的溫度實在是讓人爽到極點。

  「啊,姐夫……」

  郭香兒滿足地嘆息了一聲。即使已經歡愛很多次,但幼小的她,每次承受時都會感覺有點不適,細嫩的小臉上柳眉微微皺起,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因為這極端刺激的填滿。

  「香兒,乖,動一動……」

  許平雙手一拉,一下就將旁邊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妙音拉到身邊。一邊把玩著她幼女般的青澀身體,一邊開始本能地挺動著腰,在郭香兒柔嫩的身體裡進進出出。

  「香、香兒……」

  妙音被許平手口並用逗得畔吟不斷,但看到真正幼小的郭香兒此刻俏臉含春,抿著下唇輕輕哼吟的模樣,不禁好奇地問:「你、你疼嗎?」

  「不、不疼……」

  郭香兒的小身軀輕輕顫抖著,眼含幾分羞意,看著巨大的龍根插在自己下身,又被妙音孩子般好奇的眼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低下頭去。不過此刻她似乎是為了適應體內充分的飽滿而不敢亂動,許平有心想逗逗她,趁兩人不注意時挺了一下腰,瞬間的深入讓郭香兒發出一聲迷人吟叫。

  「師姐,你先等一下……」

  許平喘著重氣,感覺到小蘿莉的小穴有力地夾緊自己,那柔軟的嫩肉也在不停蠕動著。在這樣溫暖的刺激下,憋久的獸性已經有點忍不住了,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衝動地發洩一下體內澎湃的性慾。

  「師弟……」

  妙音小口嬌喘著,臉上盡是意亂情迷。剛才被許平逗得渾身好不自在,有一種失落感。

  小幼女眼里頓時浮現幾分羞怯的期待,也是好奇地想知道男女之事的過程。

  破身以後女孩們之間都大膽許多,有時候也會談論一些比較露骨的悄悄話,即使是從小知書達禮的郭家姐妹也不例外。原本初為人妻的她們也是萬分羞澀,即使雲雨時感覺欲仙欲死,但在平時也是行為端莊,不敢去討論這些事情。

  不過在巧兒和朱雨辰這兩個小魔女的調教下,漸漸也會說一些這方面的悄悄話。比如溫柔的郭文文喜歡許平用傳統的姿勢慢慢地征服她,而郭香兒則是喜歡看著許平舒服的表情為之口交,姐妹倆的話題大多圍繞在這個共同的丈夫身上,內容也變得越來越露骨。

  一開始兩個小姑娘都還避諱著柳清韻和其他女孩,不過時間久了,或許也是習慣了許平的荒唐,慢慢也就適應了。

  尤其有一次,許平讓一絲不掛的姐妹倆伸出小舌頭跪在床上,當著姚露和柳清韻的面,用巨大的龍根拍打著她們柔嫩的小舌頭時,那種羞辱的感覺卻帶來一種異樣的快感,讓她們瞬間打破隔閡,開始覺得一家人之間做這樣的事是情趣,而不是書上所說的荒淫。

  所以,閨房裡的話題多了,話題的隱晦性也增加了。

  有時候甚至一起沐浴,姚露都會抱著可愛的郭香兒調戲一番,而郭香兒更會羨慕地捏上程凝雪產後更加飽滿的爆乳。女孩們的開放態度反而弄得少婦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大家的話題總是圍繞著共同的丈夫,倒也是其樂融融。

  在這樣的環境下,妙音即使是被所有女人尊敬的前輩,也不可避免地聽說了一些關於床事的花邊新聞。

  對於這還是處女之身的絕世高人來說,很多都是她可愛的腦子所無法理解的。

  所以有時候她追著程家母女問什麼是乳交,追著朱雨辰母女問什麼叫三洞齊開時,眾女避之不及,郭家姐妹更是被她天真的聲音問得冷汗直下,這也成了后宮裡一時搞笑的風景。

  許平一個翻身,將嬌小的郭香兒壓在身下,把她修長細嫩的雙腿M字形分開以後,馬上就採用三淺一深的頻率,時快時慢地抽插著這個幼嫩的身體。

  「這樣……沒事吧……」

  當許平開始有點狂暴地抽插時,妙音在一旁已經看傻了眼,看著郭香兒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身體在這衝撞下搖曳著,下身發出「啪啪」的聲音,心裡真有點擔心這小可愛會不會被幹死。

  「沒事,香兒喜歡這樣……」

  許平已經興奮無比,為了進一步挑逗妙音,馬上就低下頭,咬住郭香兒粉嫩的小乳頭吸吮著,喘著重氣問:「小香兒,喜不喜歡姐夫這樣幹你……」

  「喜歡,姐夫……好舒服……」

  小蘿莉童嫩的聲音克制不住地叫了起來,在越來越強烈的快感衝擊下,有些意識不清地呻吟著:「香兒知道……姨娘也喜歡……姚姐姐也喜歡……啊,姐夫……太、太深了……」

  「姐夫、姐夫……快、快一點……香兒……要、要死了……」

  「你這個小妖精……」

  許平喘著粗氣、紅著眼,立刻將她輕盈的小身子抱起來,讓她雙腿纏在自己腰上後站起來。

  此時小蘿莉已經全身懸空,許平悶吼一聲,雙手抱住她柔嫩的美臀,在她更加歇斯底里的叫聲中,像打樁一樣狠狠地進出這個幼嫩的身體。

  「姐、姐夫……這樣不行,香兒……香兒受、受不了呀……」

  郭香兒的呻吟立刻變得高亢起來。

  這個姿勢是她最喜愛的,不僅抽插得更深,龜頭更是刺激得她青澀的子宮有點受不了,而且這個姿勢就像是在父親的懷裡一樣,讓嬌小的她有一種精神上的滿足和安全感。

  「啊……」

  妙音渾身顫抖著,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小身子漸漸火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由於坐在床上的關係,這時她能清楚地看見許平的龍根是如何快速抽插著小嫩穴,極快的頻率和小蘿莉多得已經佈滿整個小嫩臀的愛液,如此香艷一幕對她的刺激很巨大。妙音感覺到自己的下身都有點發熱,似乎也更濕潤了。

  「姐夫,啊……」

  在這粗重有力而又快速的抽插中,郭香兒終於受不了了,猛然咬住許平的肩膀,發出哭泣一般的呻吟聲,小手也緊緊地抱住許平的脖子,幼小的身體不自主地顫抖來……

  「小香兒……」

  許平為了讓她更加愉悅,立刻低頭含住她的耳朵吸吮著,雙手使勁地揉著她的小嫩臀,甚至開始在她的菊花上刺激著,沒幾下就感覺小蘿莉的呻吟更加劇烈,緊窒的小穴頓時快速收縮起來。

  青澀的小子宮在興奮中一陣陣痙攣著,一股愛液瞬間噴灑而出,澆在龜頭上。

  許平頓時舒服得哼了一下,也感覺到懷裡小蘿莉的僵硬身體癱軟下來,整個人有氣無力地挂靠在自己身上。

  意猶未盡地抽插了幾下,讓她發出嬌滴滴的呻吟後,許平才戀戀不捨地把她放回床上。

  興奮地看著幼小蘿莉被高潮侵襲時的嫵媚,看著她臉上的滿足表情,恨不得再撲上去,將龍根插進入她微張的小嘴裡。

  「聖上,我拿來了……」

  柳清韻推開門。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不過一看到床上的場景,還是俏臉一紅。乖女兒此時已經一臉滿足,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喘息著,嬌小的身體白裡透紅,明顯已經沈浸在情慾的高峰中了。

  母女共同服侍也不是一、兩次了,這樣的場景已經漸漸習慣了,但最讓她不適應的,還是坐在床上一絲不掛的妙音。

  小幼女的身體也呈現出情慾萌動的紅暈,而且雙腿似乎在不安地交疊著。在她們的印像中,這個師祖雖然看似小孩子,但卻是她們不敢不尊敬的對象,甚至還虔誠得幾乎將她奉若神明。而眼前這一幕所帶來的衝擊,比女兒在男人胯下呻吟時更加劇烈。

  許平此時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蘿莉被自己滿足的媚態,渾身的結實肌肉和充滿男性美的曲線也十分顯眼,身體每個部位都有著堅硬卻不誇張的肌肉,呈現一種讓人眩暈的陽剛之美。

  尤其是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疤,更是充滿男人味,而胯下的巨大龍根也在暴跳著,沾滿小蘿莉的愛液,看起來更是威武無比。

  儘管心潮澎湃,甚至能感覺到下身已經有點濕潤,但柳清韻還是趕緊先將房門關上。迎著許平幾乎要將她吞掉的目光,羞答答地走到床前,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妙音一眼,宛如懷春少女般羞怯地喚了一聲:「師祖、皇上……」

  「啊……」

  在許平一陣粗魯的撕扯中,也被剝成一隻赤裸的羔羊,完美成熟的玉體暴露在空氣中,在小幼女和小蘿莉的面前顯得是那麼的豐腴。

  柳清韻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被許平一把丟到床上,眼里頓時多了一種嫵媚的水霧。美少婦自然明白,今天自己也逃不了了。

  「來,小清韻,先為我含一下!」

  許平在床上站著,興奮地看了看早就傻眼得說不出話的妙音。示意柳清韻跪在自己面前後,挺了挺腰,將堅硬的龍根送到她紅潤的小嘴旁。

  巨大的龍根散發著濃郁的氣息,有男人滿是衝擊性的味道,也佈滿女兒晶瑩可愛的愛液,交織而來,瞬間讓人一陣迷醉。

  儘管柳清韻有些難為情,但對於這種粗魯,心裡卻是有種說不出的迷戀。遲疑一下,還是嬌羞地白了許平一眼,不敢去看旁邊的妙音,輕張檀口開始用丁香小舌舔弄著龍根,享受著許平的手在她成熟飽滿的乳房上興奮地揉捏。

  柳清韻毫不避諱地將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分泌物——嚥下,當將龍根舔得乾乾淨淨時,�頭看見許平眼裡按捺不住的衝動。美婦俏臉含春地笑了笑,沒有過多言語就轉過身跪下來,翹高飽滿的臀部獻給愛郎。

  雖然在妙音面前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她知道愛人最喜歡成熟的她擺出這樣的誘人姿勢,而她也是極端地迷戀,迷戀男人有力地征伐自己,迷戀著這個姿勢帶給她心理上的愉悅和肉體上的強烈快感。

  「真乖,嘿嘿!」

  許平色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拍打著她飽滿挺翹的臀部。

  眼見小嫩穴已經是水流不止了,才手扶著龍根,在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中磨蹭幾下,慢慢將這根剛從她女兒體內出來的大傢夥插進去。

  「啊……」

  當巨大的龍根盡根進入,龜頭抵在子宮口時,柳清韻滿足得叫了一聲。�眼一看,女兒已經醒來,滿面潮紅地偷看著自己,眼裡還帶著頑皮的竊笑。她臉一紅,馬上嗔道:「死丫頭……」

  「姨娘,我什麼都沒看到哦……」

  小蘿莉裝作看不見,摀住雙眼,不過嘴角的頑皮偷笑,卻讓柳清韻在羞澀中又有一種興奮。

  柳清韻被這猛然抽插弄得氣喘連連,原本想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身體傳來如潮般猛烈快感,讓她的喉嚨只有呻吟的功能,嬌婉的呻吟和俏臉上情動的潮紅更顯嫵媚,頓時讓郭香兒在羞怯中又頑皮地朝她做了幾個鬼臉。

  「師姐!」

  許平一邊用後入的姿勢乾著身下的美婦,看著旁邊的幼女坐立不安地扭動著。邪念一動,馬上將她抱到懷裡,吻上她的嘴唇。早就沾滿百花油的手,瞬間侵入她的腿間,捂在已經潮淫無比的小肉縫上。

  「啊……」

  妙音頓時壓抑不住呻吟出來,渾身僵硬癱到許平的臂彎裡,無力地任由腿間的大手在她幼嫩的身體上作惡。

  許平的手指何等嫻熟,沒多久就在她已經控制不住的哼吟中剝開小肉縫的保護,準確地找到小得可憐的陰蒂並揉捏著。這突然的刺激更是讓妙音瞪大眼,渾身都開始控制不住地抽搐著。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11 18:41:13

  【第三十集】第四章:幼幼妙音的初夜(下)

  一輪粗暴暴有力的爆炸之後,柳清即在接連沖擊波的高潮中也克制不住,不顧女兒和師祖就在旁邊看著她,在一陣壓抑不住的大叫中渾身一僵,迎來第三次高潮的同時也幾乎暈過去。

  成熟美豔的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張開著無法合攏的雙腿,渾身在高潮的侵襲中一抖一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喘息,緩解讓她欲仙欲死的快感。

  而妙音也在許平的臂彎裡癱軟如泥,細幼的腿間幾乎是氾濫一片,自身的愛液加上百花油的潤滑,讓許平挑逗起來更加順手。

  這時見柳清韻已經受不了了,許平立刻把攻擊的重心轉向這無敵小幼女,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師弟,好、好酸的感覺……」

  當許平把她輕盈的身體抱在懷裡,一邊愛撫著她平坦的乳房,一邊用手指在她的小肉縫上來回刮蹭時,妙音已經有點控制不住地顫抖了。

  「舒服就好!」

  許平嘿嘿一樂,趁她意亂情迷時,手指也不安分地鑽到肉縫之中挑逗著陰蒂。

  在她更加難以克制的呻吟中,找到小嫩穴的入口。興奮的許平有點克制不住,激動得用一根手指試探性插一小點進去,瞬間就能感覺到小幼女身體裡的溫度。

  「啊……」

  妙音頓時大叫一下,柳眉微微皺著,抿著下唇。看似有點不適應,不過也看得出她並不是很難受,反而是感覺到異樣的刺激。

  「師姐,感覺怎麼樣?」

  許平關心問道。或許是身體太幼小的關係,手指剛進去一點就感覺到一層障礙存在,薄薄的、軟軟的,應該是她的處女膜了!

  一想到眼前的幼女既是個標準的熟婦,而且還是個處女,心裡就一陣狂躁的興奮。所以許平也不敢亂動,慌忙把手指抽出來。

  「還可以,滿……舒服的……」

  妙音的身子似乎連骨頭都沒了,柔軟地貼在許平身上,水靈靈的眼眸半張半合著,眼裡的濃郁水霧,可以看得出接連兩場艷戲,已經讓這無敵小幼女動情了。

  「姨娘,你真差,這麼快就不行了!」

  這時,郭香兒已回過神來,趴在柳清韻的身旁,一邊頑皮地捏著她的乳房,一邊咯咯偷笑著。

  近來她們也習慣了這樣的小親暱,小蘿莉也知道姨娘在高潮後很希望得到愛撫。

  此時的頑皮舉動中,其實也包含一種體貼。

  「死丫頭,你敢笑我……」

  柳清韻俏臉紅紅,分不清是因為羞怯還是舒服,不過看得出她對於女兒的愛撫十分享受,稍稍一閉眼,滿面陶醉。

  當郭香兒的小手輕佻地摸著她 滿是愛液的腿根和硬立的乳頭時,更是控制不住地呻吟一下。

  「香兒,來……」

  許平回頭看到這一幕,也是心裡一熱。馬上將似乎意猶未盡的小蘿莉拉到懷裡,想都不想就直接把她的小腦袋按到胯下,興奮地淫笑道:「來,這次該你了!」

  「又是我呀,上次是姐姐,這次是姨娘……」

  小蘿莉裝作委屈地嘀咕一聲,又好奇地看了妙音一眼,才張開小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將龜頭艱難地含進去。

  「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許平頓時舒服得哼了一下。雖然她嘴上不願意,但那靈巧的小嘴馬上就活動開了,對著馬眼又舔又吸,小舌頭更是靈活地上下遊盪著。小蘿莉到底比較活潑好奇一點,論起口技的話,母女三個就屬她最好。

  小蘿莉在胯下嘖嘖有聲的口交著,這時許平也開始對妙音上下其手,一番挑逗弄得她氣喘連連後,才示意郭香兒先停下來。

  小蘿莉似乎也知道許平要對妙音下手了,狡黠地笑了笑後,不捨地吐出在她小嘴裡變得乾乾淨淨的龍根,還頑皮地套弄了幾下,又舔了舔許平的睾丸,才乖乖地讓開地方,準備欣賞一場艷戲。

  「師姐,我來囉!」

  許平很是溫柔地將妙音放在床上,給了她一個長長的濕吻後,才開始跪坐到她的下面。

  醞釀了這麼久,看得出她也是情動萬分。雖然身邊的尤物也很多,但這一刻,當雙手抓住她肉嫩的小腿慢慢分開時,卻也是緊張得都有點顫抖了。

  小肉縫依舊鮮嫩無比,此時水光氾濫,看起來更是迷人。妙音滿面懵懂之中,含著幾分忐忑的羞怯,本來就是一個可愛的幼女模樣,天真、委屈甚至看起來無辜的小臉都充滿致命的誘惑。

  在這瞬間,別說許平都快要發瘋,就連郭香兒的腦子也是一個恍惚,覺得眼前的小幼女真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疼嗎?」

  妙音閉上眼,怯怯地問了一句,飽含柔弱的童音,頓時讓人連靈魂都為之一振。「師祖別怕,沒什麼的,很舒服哦!」

  郭香兒頓時愛心大暴漲,往日她可不敢對這個師祖有半點不敬,但現在卻擺出一副經驗老到的樣子,一邊拿來百花油一邊安慰說:「只有一點點疼,像蚊子咬一樣,沒事的!」

  「你……」

  許平差點崩潰,小蘿莉竟然擺出這麼一副模樣。先不說別的,眼前的妙音雖然是幼女模樣,但年紀當她奶奶都綽綽有餘了。看著這滑稽的一幕,他都要流冷汗了。

  「放心吧,我看小米姐姐做過,知道該怎麼辦!」

  可愛的郭香兒竟然擺出一副大人的表情,「咯咯」一笑後,猛地倒出一大把百花油捧在手心,肉嫩的小手快速朝妙音的小肉縫捂上去。

  「啊……」

  百花油的清涼伴隨著火辣,妙音頓時控制不住大叫一聲。

  這種刺激十分猛烈,剛才男人粗糙的手已經逗得她情動不堪,此時小女兒柔嫩的手帶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同,瞬間又讓她的愛液分泌了一些。

  「香兒真乖……」

  許平讚許地嘆息一聲,小蘿莉現在還真是裝得很輕車熟路,立刻又轉頭在龍根上均勻地抹著百花油。那種特殊的感覺,別說是小處女受不了,就連自己這花叢老手都忍不住渾身顫抖。

  「現學現賣嘛……」

  郭香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臉上始終帶著頑皮可人的微笑。

  初夜時小蘿莉也體驗過這樣的流程,破身以後幾個小蘿莉還是有點不適應許平的尺寸,每次都是小米或其他少婦溫柔地為她們準備著。時間長了,倒也把這程序記了下來。

  「真乖!」

  許平賞了她一個香吻,吻得她眼冒金星,都有點喘不過氣時,才將她丟到一邊,專心地看著胯下這個馬上就要屬於自己的幼女。看著她嬌小得讓人憐惜的雪白身體,看著她微張的腿間滑膩一片,眼裡都快要冒出火了。

  「師姐,別緊張!」

  許平馬上將她的雙腿充分分開,暴露出可愛迷人的小肉縫。儘管已經是開苞無數,但現在看著小幼女的迷人肉縫,心裡還是有壓抑不住的澎湃!要是在以往,這種事連想都不會去想,但只要想到眼前的小幼女其實是個美熟婦時,略顯陰暗的刺激,總會讓許平控制不住澎湃的慾望。

  「嗯……」

  妙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此時暴露的羞處傳來一陣清涼,讓她又呻吟了一下。百花油的火辣還在持續,已經刺激著那個敏感的地方,讓她有一點失神了。

  多鮮嫩的小地方呀!手指輕輕一碰都怕會傷害到她,壓抑著強烈得幾乎要爆炸的衝動,許平紅著眼,慢慢用手指分開小肉縫。

  小心翼翼的動作,輕柔得連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在小陰蒂上按了一下,妙音頓時低哼一聲。這青澀的童音實在太迷人了,許平這時也控制不住,握住龍根用龜頭在她的肉縫上來回磨蹭著。

  「師弟好癢……好麻……」

  妙音頓時弓起腰,發出像是囈語一樣的輕吟。

  「馬上就好了……」

  許平更加興奮,慢慢地找到她小嫩穴的入口,但也沒急於進入。經過好一陣的愛撫,將她挑逗得幾乎都有點窒息時,才咬了咬牙,握著龜頭往前一挺。

  他瞬間就感覺到,整個龜頭被包裹在溫熱而又緊窒的小地方裡,似乎有小小的賴粒在刺激著自己,還有種說不出的吸力在溫柔盤旋,世界剎那間就崩潰了。

  「呀!」

  妙音柳眉微皺地叫了一聲,不過馬上就咬著牙沒出聲了。雖然身體極端幼小,但有了充分的潤滑,卻也不是那麼難受。此時感覺到體內被塞進一個又熱又硬的球狀物,雖然很是不適,但也感覺到一種異樣的舒服。

  「師姐,怎麼樣?」

  許平慌忙問了一句,儘管已經為幾位小蘿莉開了苞,在破處的經驗上十分豐富,但眼前的身體怎麼看都是沒發育的幼女,心裡自然免不了有點忐忑。只是進了一個龜頭就已經碰到處女膜,所以這時許平也趕緊停下動作,先體貼地詢問著她的感受。

  「好脹呀……」

  妙音說話時呼吸非常急促,不過可以看得出還在她承受範圍之內。

  「那你先休息一下。」

  許平握著她的腿,不讓她本能地扭動,享受著龜頭在幼女身體裡的舒適。

  回頭一看,郭香兒和回過神的柳清韻坐在一邊,正含羞地看著自己的龜頭沒在小肉縫裡。心裡邪念一動,馬上不客氣地伸手一拉,將這對剛在自己胯下呻吟的母女拉了過來。

  「幹嘛……」

  郭香兒看似不情願地小嘴。一嘟,但看到許平臉上帶著幾分邪火的興奮,似乎猜出了什麼,嘴角不經意地掛上一絲狡黠的微笑。

  「師祖……」

  柳清韻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為什麼要叫她。只是湊近一看,那巨大的龜頭沒在幼女的小肉縫裡,結合處濕潤一片,看起來甚至比女兒被開苞時更加有衝擊性。

  「師姐,感覺怎麼樣……」

  許平沒多說什麼,低下頭去一口含住她小小的乳頭並吸吮起來,手也不安分地開始摸索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手指輕輕滑過,感覺就像絲綢般順滑。幼女的身體此時白裡透紅,實在可愛極了。

  「嗯,酸,還有脹……」

  妙音輕輕哼著,小巧可愛的鼻子上滲出一些汗珠,看得出她還是有點緊張。

  「姨娘……」

  郭香兒和柳清韻各坐在妙音的一邊,小蘿莉給了柳清韻一個狡黯又帶著幾分挑逗的眼神後,突然彎下腰來,在另一側吻上妙音平坦的胸部。笑嘻嘻地看了許平一眼後,開始輕輕地吸吮著另一顆小巧粉嫩的乳頭。

  柳清韻一看,頓時小臉微紅。以前女兒開苞,出於母愛讓她做這樣的事,她無法拒絕,但是現在面對的卻是自己尊重的師祖。

  以往看似頑皮的她,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不過現在自己不僅要親眼看著她在男人的胯下呻吟,更要用這種親密的方式取悅她。雖然心裡不排斥,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扭。

  「啊……」

  妙音頓時大叫一聲,男人舌頭的粗糙和小蘿莉舌頭的柔軟,感覺完全不同!小幼女半睜著眼,看了一眼正在吻她乳房的小蘿莉,並沒有說什麼就出奇順服地閉上眼,輕輕地呻吟著,小手還顫抖著,按在郭香兒的小腦袋上,似乎是在鼓勵小蘿莉的行為一樣。

  兩人合夥,將她平坦的胸部吻得除了彼此的唾液之外就是粉色的吻痕,點綴在這雪白的身體上,看起來更加漂亮。

  郭香兒一邊「嘖嘖」吻著,偶爾還�起頭來,撒嬌般和許平親吻一下。這混亂的感覺已經讓妙音有點發昏,獻出初夜本來就沒有任何準備,而初夜還如此香艷,小徒孫竟然和師弟一起挑逗著自己,如潮般的快感讓她的腦子混沌一片,幾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呼……」

  挑逗了好一會兒,許平不禁�起頭來嘆息一聲。

  實在太舒服了一。小幼女的身體在陣陣愛撫下劇烈抽搐時,隨著她身體每一次僵硬,幼嫩的小穴也會劇烈收縮,嫩肉的蠕動和若有似無的小顆粒擠壓著龜頭,爽得讓人都不知身在何處了。

  「嗚……」

  妙音感覺到左乳突然一涼,失去剛才那又癢又舒服的感覺,頓時發出一聲看似難受的哽咽。聽起來簡直像小孩子失去心愛之物一樣,柔弱得讓人感覺心裡都要碎了。

  「師祖,我……可以嗎?」

  柳清韻在旁一看,尤其是看到妙音柳眉微微皺起時,心裡就有點難受。遲疑了一下,馬上趴下來,準備接替許平的位置,但從小就被灌輸的思想,讓她無論如何都不敢對眼前的小幼女有半點不敬。儘管是行這荒唐之事,還是小心翼翼地詢問一下妙音的意思。

  「隨便……你們……」

  妙音說話時,幾乎是咬著牙帶著一點窒息的感覺。突然的空虛雖然很難受,但下身的巨大東西卻跳了一下,跳得似乎戳到靈魂深處,讓人為之深深顫抖。

  「是……」

  柳清韻到底是傳統的女子,此時的表現也是中規中矩。含羞地看了一眼正對她竊笑的郭香兒後,還是輕輕地挽了一下髮絲,低下頭來,紅著臉慢慢地吻了一下妙音平坦的乳房。

  男人殘留下來的氣息讓她有幾分眩暈,吻了幾下後,就開始含住小小的乳頭,溫柔地吸吮著。

  「啊……」

  妙音頓時叫了一聲,童嫩的聲線更能刺激人的慾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徒孫輩的動作讓她感覺到刺激,還是因為女孩子的舌頭靈活而又柔軟,所以帶來的挑逗性更大,幼小的身子在母女倆的挑逗下頓時弓了一下。

  媽的!這是什麼和什麼呀,小蘿莉郭香兒臉上頑皮而又可愛的模樣,美婦羞澀中帶著謹慎的樣子,這時她們幹的事卻是同樣香艷!

  尤其是身下的小幼女,在她們連番的挑逗下已經氣喘籲籲,半睜的眼眸裡全是迷離水霧,俏臉上佈滿情動的潮紅,輕輕地抿著下唇,似乎在強忍著這衝擊性極大的快感,幼嫩的模樣簡直是要人老命呀。

  受不了了!許平深吸著氣,平穩著自己越來越狂躁的心跳。感覺到妙音的身體在挑逗下收縮,小穴裡使勁蠕動,實在讓人快要發瘋了!

  終於忍不住趁她意亂情迷地呻吟著、身體微微放鬆時,立刻抓住她細小的水蛇腰,紅著眼猛地往前一挺,頓時感覺到腦子裡一片空靈!

  一瞬間,似乎是輕輕的,又像是粗魯的,感覺到龜頭在剎那間頂破一層薄薄的肉膜。藉著充足的濕潤,進入到一個溫暖而又特別潮濕的所在。

  小小的地方裡,嫩肉在強烈蠕動著,似乎是不歡迎這突然進入的不速之客。

  即使只是進去了三分之——但也能感覺到幼小的嫩穴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力在牽引著自己,感覺有種與眾不同的舒爽!

  「啊……」

  妙音陶醉在被愛撫的愉悅之中。許平突然進入,頓時讓她疼得大叫一聲,幼小的身體控制不住陣陣顫抖。柳眉一皺,眼眶頓時有點發紅。

  「師姐,沒事,放鬆一下!」

  許平趕緊安慰著她,說起話來都激動得有點發顫了。畢竟眼前剛被自己開苞的身體,就像是個小幼女一樣。

  從視覺上來看,衝擊性已經很大,何況這時自己的龍根已經插入,一絲絲的處女血緩緩流出。不論是她小幼女的身體,還是絕世高人的身份,都會為人帶來莫大的滿足感。

  「師祖,忍忍,很快就好了!」

  郭香兒在一旁一臉關切地安慰著,可愛的小蘿莉此時似乎很樂意於扮演一個年長的角色,青澀的聲音和疼愛的話語,更像是在關心自己的妹妹一樣。

  「師祖……」

  柳清韻看妙音疼得直咧嘴,即使是成熟如她,頓時都覺得六神無主。慌忙給許平一個哀求溫柔一點的眼神,又趕緊低下頭去,繼續手口並用地愛撫著妙音的柔嫩身體。

  「好、好脹……」

  妙音疼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句話,而這時眼角也不爭氣地掉下一顆淚珠,配合她幼嫩的小臉,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愛。

  「乖、乖,不哭……」

  許平也有點慌了。心裡一急,頓時拿出哄小蘿莉的那一套哄著她。

  低下頭,本想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誰知妙音似乎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樣,猛然抱住許平的脖子,紅嫩的小嘴親了上來,有些激烈地伸出舌頭,似乎是想以這種方式緩解自己的痛苦。

  「嗯……」

  許平馬上給她一個長長的舌吻,感覺這次妙音明顯嫻熟許多,而且因為疼痛的關係也熱烈許多。不用自己過多牽引,溫暖的小香舌就主動纏繞上來,而且來得如此劇烈,都讓許平有點喘不過氣了。

  兩人緊抱在一起,互相親吻著,下身還緊緊地結合在一起,身體本能地蠕動下,只插入三分之——的龍根似乎也在扭動中不安地繼續進入,試圖要徹底佔有這個幼小的身體。

  柳清韻在旁邊看得臉紅耳熱,輕輕地抿了抿下唇後,還是拿來百花油,在手上倒了大量後趴下來。頭一低,開始不好意思地抹在兩人的結合處。

  「我也來!」

  郭香兒親了親妙音精緻的小耳朵後,笑嘻嘻地跑去搶了柳清韻的事做。小蘿莉拿起整瓶百花油猛地往兩人的結合處倒,小手也伸過去肆無忌憚地亂摸著,一點都不像柳清韻那種小心翼翼的溫柔。

  「嗚!」

  妙音的呼吸頓時顫了一下,當她感覺到一隻柔嫩的手在兩人的結合處來回摸索時,更是瞪大了眼,身體開始不安地扭動著。這時整個下身都是滑膩一片,百花油火辣辣的感覺刺激著敏感地帶,瞬間讓她眼裡的水霧更加濃郁……

  「嗯……」

  許平也忍不住哼了一下,這時別說是妙音,就連他都感覺到有點受不了。百花油淋在睾丸上的刺激是巨大的,刺激得自己都忍不住一跳一跳的,更是頂 得身下的小幼女瞪大眼睛,喉嚨深處發出哭泣般的呻吟。

  小幼女的身體因為巨大的刺激而扭動著,看樣子是想掙脫許平的懷抱,似乎是承受不了初開苞時就如此強烈的感覺。

  但許平哪會放過她,沒武功在身的妙音,此時不過是個沒抵抗能力的小幼女而已,身體嬌小輕盈得就像沒有重量一樣。輕輕一壓,立刻就阻止她想繼續掙扎的扭動,整個強壯的身體一壓,幼女嬌小的身體根本就沒有抵抗的餘地。

  「香兒,你……呀……」

  妙音從長吻的失神中久久無法回複,小身體被許平緊緊壓著,憋紅了臉正在強忍時,突然「啊」的大叫起來。

  「香兒,你幹什麼……」

  柳清韻一聽,慌忙一看,卻是被小蘿莉的動作弄得臉紅不已。

  此時郭香兒的臉竟然直接貼著已經被百花油弄濕的床單,小嘴「嘖嘖」地吸吮著許平的睾丸,眼帶幾分壞笑地看著兩人的結合處和小肉縫的蠕動,伸出小手按在妙音的陰蒂上來回撫摸著。

  「我、我不……行……」

  妙音頓時控制不住地呻吟著。下身被插入,陰蒂又被最小的徒孫玩弄,所帶來的劇烈感覺,已經讓她的腦子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幼小的身體也在不停抽搐著。

  「師姐,馬上就好了!」

  許平一看她微張的小嘴實在誘人,小舌頭似乎還伸了出來。

  下面郭香兒的小嘴已經吸吮得讓人非常瘋狂,這時也控制不住,低 下頭去和她親吻著。雙手壓著她的肩膀繼續往上挺著腰,想盡快把龍根淹沒在這幼小的身體裡。

  「啊……」

  龍根一點一點地擠入,破開嫩肉的保護並持續插入著,開墾著這幼小的身體。

  妙音柳眉微微皺起,喉嚨底部發出一絲壓抑的呻吟,但又馬上被許平的吻堵上。這時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下身的疼痛劇烈一點,還是百花油的火辣和這個吻的快感更勝一籌了。

  「功成身退……」

  郭香兒瞪大眼,看著龍根一點一點地進入,最後只剩睾丸停留在體外時,頓時作怪地歡呼一聲。坐起身來,邀功一樣地晃了晃她滿是百花油的手,給許平一個可愛得讓人想一口吞下的鬼臉。

  「乖……」

  許平說話時都在深吸大氣,如果不這樣控制的話,恐怕真的就一泄千里。

  小幼女的滋味真的完全無法用言語表達,不管是下身緊夾著自己的小嫩穴,還是看著她幾乎沒發育跡象的身體被自己插入,光是那楚楚可憐的表情就足以讓人瘋狂了。

  「師弟,這樣……好脹,你別跳……」

  妙音的話斷斷續續,帶著微弱的喘息,更是惹人憐愛。即使剛才很疼,但她也沒有喊出一句,此刻感覺到體內的巨棍在不安地跳動著,渾身酥麻不已,已經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了。

  「馬上就舒服了!」

  許平給予她充分的愛撫,感覺到這幼小的身軀漸漸適應自己的進入時,才吻了吻她的小臉。開始試探性往外抽出一點,興奮地看著龍根上的絲絲處女血,又輕輕地插進去。

  「嗚……」

  妙音頓時發出嬰兒般的呻吟,迷離的眼眸水汪汪閃動著,看得出來,她也能體會到不再是疼痛的愉悅了。

  母女倆在一旁瞪大眼睛,看著這場簡直是不可思議的肉戲,看著許平的巨大龍根完全插進小幼女的肉縫時,徹底傻眼。

  親眼看著九淺一深緩慢抽送,再看看妙音咬著下唇忍受的模樣,小臉上分明已經浮現一點情動的紅暈,腦子一陣恍惚,都有點錯覺為什麼這幼小的身體會有成熟女性的反應,甚至是初次,也都有成熟女性的承受力。

  「過來……」

  許平九淺一深地抽插著,雙手抓著她的輕柔的小蠻腰,欣賞著自己的龍根在這幼小身體進出的場景,心裡興奮得幾乎都要瘋了。此時一看郭家母女在旁邊一絲不掛,馬上嘶啞著喊她們過來。

  「姐夫……」

  小蘿莉剛才只來了一次高潮,此刻看著這肉戲,小身子早就有些不安了。不由分說就湊上小嘴,直接親吻著許平的胸脯,主動的態度反而讓一旁的柳清韻有點扭捏,不知道該做點什麼。

  「不要……去親她……」

  許平渾身痙攣,被小蘿莉這一逗,差點都要射了。

  剛才在她們母女倆的身體上已經享受夠久了,此時干著一個小幼女,刺激更大。

  再被她們弄幾下的話,恐怕真的就丟盔卸甲了。

  「好……」

  小蘿莉幽怨地看了許平一眼,馬上轉下身去親吻著妙音的胸脯,柳清韻一看也低下頭來,母女倆一左一右地抱住小幼女,開始手口並用地撫著她。

  「不行,好麻,好……」

  妙音的小身體在許平的抽送之中上下晃動著。

  此時不僅下身能更清楚地體會到一種全新的快感,左右更是被兩個美人夾擊,沒多久就有點受不了地扭動著,渾身的骨頭似乎也開始體會到這全新的興奮。

  「沒事,舒服吧,師姐?」

  許平感覺到她已不是太疼了,幼小的身體似乎也接受了龍根的尺寸。再加上百花油的潤滑很充分,現在有點控制不住,開始用三淺一深的頻率抽動著,加快頻率也讓自己能更舒服一點。

  「師弟,這樣……太快……」

  妙音張大小嘴,「啊啊」的呻吟著,眼裡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身下的巨大東西持續有力地抽送著,兩個徒孫的吻不停地落在幼小的身體上,六隻手更是不停地摸索著她的身體,夾雜而來的刺激已經讓她幾乎要瘋了。

  空氣裡「嘖嘖」的水聲更顯淫穢。抽送了十分鐘左右,許平感覺到她已經完全適應。這時,立刻毫不客氣地加快頻率,用更快的速度,開始享用起這粉嫩可口的小幼女。

  巨大的龍根開始快速進出她粉嫩的小肉縫,除了百花油的潤滑之外,更是多了不少從她體內帶出的愛液,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已經能感覺到性愛的滋味了。

  「啊……啊……師弟,這樣我受不了……」

  妙音的呻吟頓時高亢起來,幼小的身體被撞得一顛一顫的,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不同於少女的青春活潑,有別於蘿莉那種可愛又十分青澀的嬌美,更不是少婦的風韻猶存,渾身上下豐滿又充滿手感,幼女的滋味是那麼與眾不同。

  每一次插入都害怕會頂穿這可愛的小身體,沒有半點發育的跡象,但是看起來卻是誘人無比!

  老實說,這具沒發育的身體,給人更多的不是女性的嫵媚誘惑,而是一種心理上略帶陰暗的興奮。即使不太想承認,但許平也不否認,自己確實有禽獸不如的一面。

  「師、師弟……不行……啊……」

  妙音的呻吟越來越高亢,隨著許平的抽送更加快速,她本就輕盈的小身體也上下搖晃個不停。左右的母女倆也感覺到愛郎越來越粗重的力道,馬上又抱著妙音一陣陣愛撫。

  許平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龍根在小幼女的肉縫裡進進出出,看著性感的少婦和可愛的小蘿莉,一起愛撫著被自己插得「啊啊」大叫的幼女,眼前的一幕已經荒誕得讓人幾乎崩潰。

  母女倆此時都是跪趴在地,幾乎都是翹起美臀對著自己。細看之下,兩人的羞處都是濕淋淋一片。許平腦子頓時一熱,雙手放開妙音的小蠻腰後,一左一右地朝她們的下身摸過去。

  「啊……」

  郭香兒的羞處此刻早已氾濫不堪,被火熱的大手猛地一摸,頓時叫了一聲。柳清韻也好不到哪去,含羞「哼」了一下後,媚眼如絲地看了許平一眼,迎合般翹高美臀後,又低下頭去繼續親吻著妙音的脖子。

  人間極樂呀!許平都要瘋了,雙手愛撫了一下她們濕淋淋的小花瓣後,就不客氣地伸出手指,在母女倆輕輕的呻吟中,進入她們溫暖多汁的小穴裡。

  眼一紅,下身挺動的速度更快,同時手指也快速在她們的小穴裡不斷進出,身下姦淫著一個可愛的小幼女,又指姦著一對風情迷人的母女花。一時之間,許平興奮得腦子都快爆炸了,強烈的興奮讓腦子已經沒有辦法再思考任何問題。

  「不行,姐夫啊……」

  郭香兒也開始發出一陣陣呻吟,天籟般的聲音似乎是要和妙音的童音比較一樣,清脆得讓人邪火大燒。

  「皇……上……啊,輕……快點……」

  柳清韻也是語無倫次地哼著,但小嘴始終停留在妙音的身體上沒有離開。劇烈扭動著身軀,似乎是在渴望許平能真正地用龍根侵犯她的身體。

  三個風味不同的身體在胯下扭動,三個呻吟在空氣中不斷交織迴盪著,這種感覺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呀!

  許平眼一紅,眼看著妙音的呻吟越來越動聽,粉嫩的俏臉上浮現越來越多的紅暈。趕緊放下母女倆,一把將妙音的輕盈身體抱起,艱難地一站,猛然將她的小身子懸空壓到牆上,用手墊著她的玉背,讓她粉嫩的雙腿懸空掛在自己的屁股上,�高她的嫩臀,狠狠地抽送起來。

  「啊,不行,師弟,這樣……」

  妙音的呻吟頓時瘋狂起來,就像小孩子在哭泣一樣的哽咽,聽起來十分柔弱,卻足以讓人失去理智。

  幼小的身體幾乎沒重量,一手就足以抱住。許平悶吼一聲,另一手鑽到她的下身,摸著她 幾乎滿是愛液的臀部,狠狠地揉弄著那柔軟的臀肉。

  下身的衝撞更加劇烈,每一下都幾乎要把這可愛的小幼女頂穿。每一次深深進入都能感覺一插到底,甚至還破開一個小洞口,進入一個全新的所在。

  難道這是她的子宮口?自己龜頭碰到的那個痙攣物就是她幼嫩的子宮,一個還沒發育的小地方!

  突然的發現讓許平徹底瘋狂,雖然兩人的個頭差距實在太大,但現在一低頭,也是咬上她雪白粉嫩的肩膀,手繼續狠狠地揉著她的臀肉,下身的衝撞已經失控般劇烈,每一下都快得幾乎看不清了。

  「師、師弟,我、我會死……」

  妙音楚楚可憐地呻吟著,在許平耳裡聽來卻是充滿誘惑的魔音。這幼嫩的小身體完全有著成年女性的承受力,而她呻吟聲裡那一喘息和帶著旖旎氣息的誘惑,更是讓人無法克制自己的理智。

  「啊《,帥、帥弟……」

  妙荇下身被插得愛液幾乎都滴到床單上,此時她雪白的小身體已經覆蓋上一層火熱的紅暈。在持續劇烈的抽插下,突然眼睛微微翻白,一把咬住許平的胳膊,哭泣般哼吟著:「師弟,不行……我、我那個……好麻、好酸……好奇怪……」

  高潮,沒發育的幼女也會有高潮嗎?許平腦子裡的念頭一閃而過,但聽到她的話,又看著水靈眼眸裡滿滿的迷離,這種跡象實在太明顯了!

  心裡一興奮,頓時加快抽插的頻率,腦子裡只要想到眼前的小幼女在自己的征伐下,竟然會和成年人一樣迎來性愛的高峰,那種強烈的刺激絕對超過肉體上的快感!

  「師、師弟……啊……」

  妙音小眼已經有點翻白,幼小的身體突然劇烈僵硬又快速抽搐著,張大了小嘴但卻一直哽著,沒辦法發出聲來。

  「爽吧!」

  許平這時吼出的話都嘶啞了,感覺到小幼女的陰道劇烈蠕動著,嫩肉無處不在擠壓著自己,而那股若有似無、一直存在著的吸力此時劇烈增長,讓人舒服得渾身一個冷顫,爽得腦子都有點發空了。

  突然感覺到菊花一熱,許平回頭一看,郭香兒正跪在自己身後,小手扶住自己的臀部,滿面陶醉地幫自己舔菊,那幼嫩柔軟的小舌頭也不停地挑逗著自己。

  接著就是耳朵一熱,柳清韻這時也纏上來,一手扶著許平的胸膛,送上她溫潤的小嘴,緊緊地含住許平的耳朵,溫柔而又充滿撩撥地吸吮著。

  媽的,前有無敵小幼女高潮中蠕動的身體,後有可愛小蘿莉在為他舔菊,身邊還有一個美少婦含情脈脈地挑逗著他,三管齊下呀!剛才已經做了那麼久,現在又在她們夾擊之下,許平也忍不住了。腰一緊,感覺到小幼女的子宮也在迅速痙攣著,爽得都快讓人七孔流血了,忍不住悶吼一聲:「我……要射了……」

  「師弟,我這樣……生不了……小孩……呀……」

  妙音呻吟著,但這時卻被許平突然粗魯得幾乎失去理性的撞擊,撞得只有「啊啊」大叫的分,所有的話都變成讓人為之瘋狂的喊叫!

  當郭香兒的柔軟小舌頭地鑽入菊花時,世界瞬間崩潰了。

  許平幾乎是弓著腰將小幼女的腰緊緊抓住,深深一插,龜頭幾乎都頂在她痙攣的子宮上,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強烈的快感傳遍全身每一個細胞,渾身劇烈顫抖中,馬眼大開,火熱的粕液充滿力道,開始灌溉這個還沒發育的小身體。

  「師弟……」

  妙音哭泣般呻吟著,一口咬上許平的肩膀,幼小的身體強烈僵硬著,被火熱的精液一燙,瞬間一種說不清的衝擊,讓靈魂都為之蕩漾,體會到人生的第一次高潮,體會到別人口中的極樂之境,此刻的快感都幾乎將她沖垮了。

  幾乎沒發育的幼小子宮,竟然像成人一樣抽搐著,被精液一燙,這種蠕動就更是劇烈。似乎是要迎合一樣,噴出一道火熱的愛液,投桃報李般灌在龜頭上。

  許平兩眼有些發黑,在一絲絲的悶哼後,終於和她一起達到極樂的最巔峰 。

  小幼女身體的瞬間緊縮,讓人爽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腿一軟,此時已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許平感覺渾身發僵。一個踉蹌,懷裡抱著初來高潮還在啊啊呻吟的小幼女,一起摔到床上。

  兩人的下身還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小嫩穴裡的精液和愛液交織在一起,十分火熱。

  龍根餘勁未消地跳動著,高潮中嫩肉歡快地蠕動。一切都那麼清晰,清晰得讓人不禁陶醉在這美妙的感覺之中,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一。兩人抱在一起深深喘息著,床上的四人都是披頭散發,看起來香艷至極。郭家母女一看這架勢,也乖巧地坐到一邊去,竊笑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時的妙音已經渾身癱軟無力,幼小的身軀躺在許平的胸膛上,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女兒在和父親撒嬌一樣。小身體還在抽搐著,俏美可愛的臉上盡是高潮的紅暈,閉著眼,帶著一絲絲的滿足,看起來誘人極了。

  許平也是閉著眼,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雙手抱住她的後背,體會著這與眾不同的感覺。心裡還在想,這次的姿勢似乎太少了。這幼小的身體是那麼輕盈,如果時間充分,自己恐怕會死在她的肚皮上。

  結合處,依舊堅硬的龍根還插在小肉縫裡,小幼女的身體一抽一抽,一點一點的精液伴隨著愛液一起被擠出來,散發著旖旎的味道。

  光是這充滿誘惑的氣息,就讓郭家母女在一旁有點坐立不安,何況此時還親眼看著如此香黯的場景。

  伺候自己的男人和尊敬的師祖上床,雖然說起來荒誕,但不可否認,看到妙音處於高潮中的模樣,兩人都感覺有種說不清的興奮。「師姐,感覺怎麼樣……」

  良久,心跳才漸漸平緩。看著依舊躺在自己身上癱軟無力的小幼女,許平不禁色色一笑,雙手猛地朝下摸去,開始揉捏她柔軟的嫩臀。

  「師弟,感覺好熱呀……」

  妙音沈浸在高潮的餘韻中,久久才回過神來。無力地�起頭,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許平,眼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空洞,楚楚動人卻又讓人感覺很是異常。

  「怎麼回事!」

  許平剛想說話時,卻是嚇得冷汗都流下來了,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內力不受控制,傷痕累累的經脈也在迅速恢復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劇烈跳動。

  戰龍訣的渾厚真氣似乎是受到神秘的牽引一樣,完全脫離自己的掌控,源源不斷地被懷裡的幼小身體吸去。

  「呃?好奇怪……」

  妙音也感覺到有外來的內力正在進入她的身體,渾身一陣柔軟,有時又特別僵硬。

  下身的小嫩穴緊緊地吸住許平軟化的龍根,似乎不只是要將這些內力一併納入,就連高潮後還黏稠無比的精液,都被狠狠地吸入,子宮就像是個無底洞,彷彿要將許平的所有東西都吸收進去。

  「啊?」

  許平看到她臉上漸漸紅得有點過分,喘息也是越來越急促。還沒來得及吃驚,就突然感覺到妙音幼小的身體,在吞噬了戰龍訣的真氣後,似乎有股什麼力量在不安分地躁動著!她看著自己,小臉上帶著幾分茫然,似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里水霧迷離,看起來十分動人。

  「你們先走開一點……」

  許平本能地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可怕,慌忙讓早就嚇壞的郭家母女先下床躲避,自己則是坐起來,一把抱住妙音輕盈的身體,緊張地問:「師姐,你沒事吧!」

  突然間,許平身上金光大作,但金光馬上就被吸進妙音的幼小身體裡,而妙音的身體瞬間變得艷紅一片,一股白色的柔和氣息像是霧氣般籠罩開來。

  眼前的一幕讓她們嚇得目瞪口呆,許平的話已經讓她們退後幾步,即使是不會武功的郭香兒,都本能察覺到眼前一絲不掛的兩個身體裡所蘊含的力量,讓嬌柔的她感覺到一陣陣壓迫。

  「師弟,我……感覺……渾身好酸呀!」

  妙音說話時氣喘籲籲,小臉紅得都快出血了,渾身上下慢慢籠罩著柔和的白光,看起來更顯詭異。

  「啊……」

  眼前一黑,許平感覺到經脈突然開始暴動起來,幾乎承受不了。

  「這感覺……」

  妙音有氣無力地呢喃著,突然無力地「哼」了一下,一陣柔和的白色真氣拔地而起,瞬間將兩人籠罩。陣陣白色真氣就像是大江一樣流淌著,感覺特別柔和,卻又充滿不可抗拒的力量!

  「姨娘,這……這怎麼了?」

  郭香兒一看立刻傻眼,一絲不掛的小身體馬上靠到柳清韻懷里瑟瑟顫抖著,像小時候一樣,本能地尋找著最安全的地方。

  「沒事、沒事……」

  柳清韻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詭異一幕,突然眼睛一亮,驚喜地說:「這是師祖的真氣,難道她的功力恢復了?」

  白色真氣持續旋繞著,沒多久又從裡面冒出一股金色的真氣,和它纏繞在一起。金色真氣感覺既霸道又充滿陽剛,宛如咆哮的巨龍般,威嚴得讓人不敢直視。

  「而白色的真氣似乎一點都不以為意,就像水一般柔和,輕輕地包裹住咆哮的巨龍,與它一起翺翔。漸漸地浮現出一隻鳳凰的輪廓,緊緊與巨龍依偎在一起。

  經脈好舒服呀!傷口都在迅速癒合著,剛才幾乎被掏空的真氣似乎一下子全都回來了,甚至比剛才更多、更純厚!

  許平睜開眼,什麼都看不到,但卻能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的巨大變化。戰龍訣本就醇厚的陽剛真氣,在失去一下子後馬上就回來了,而且還變得更加精純,似乎更上一層樓,比之前澎湃許多,也強大許多。

  白色和金色的真氣纏繞在一起,飛快地旋轉著。

  剎那間,房內好像可以聽見龍吼鳳鳴般,彷彿進入仙境,讓人感覺神聖又不敢褻瀆!

  突然,兩股真氣立刻就安靜下來。從剛才的激烈翺翔中慢慢地安寧,盤旋不去的真氣也在慢慢收縮變小,似乎是在回歸它們本該鎮守的地方。

  郭家母女看傻了眼,當兩股真氣像不存在一樣在房內消失殆盡時,眼前的情景更是讓人瞠目結舌!郭香兒已經徹底愣住,張大嘴一句話都說不出。柳清韻�眼一看,看清真氣散去後的景象,一回神趕緊跪下,欣喜地說:「恭喜師祖!」

  濃霧散去,許平也感覺到內力全都回來了,而且還比以前強大許多,似乎進入一個全新的境界,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舒適,原本因為走火入魔而損傷的經脈也變得更加堅割。

  緩緩睜開眼睛一看,當一張動人的笑顏呈現在面前時,他整個人徹底傻了。

  一位嫵媚至極的美少婦,身材高挑豐腴,此時正坐在自己腿上,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

  一頭長及腰間的青絲沒有任何拘束,胡亂地披散在雪白的身體上,看起來性感至極。標準的東方瓜子臉,美麗的輪廓找不出任何瑕疵,眉毛又細又長,大大的丹鳳眼閃閃而動,眼眸深邃得似乎在訴說千言萬語一般,讓人只是一看都會控制不住而淪陷。

  小巧而又精緻的鼻子,看起來可愛中又多了幾分趣味,櫻桃小口紅潤無比,嘴唇微微張開,散發著一種極端誘惑的氣息。

  五官的每一個部分都在詮釋著最完美的誘惑,當它們組合在一起時更是超凡脫俗,勾勒出一種完全不屬於人間的美麗!眼前的容顏簡直就是上天的恩物,宛如玉雕天成般不可方物,即使再怎麼尋找,也找不到半點瑕疵來褻瀆她的美麗。

  圓潤的香肩,恰到好處地展示著女性的陰柔之美,性感鎖骨所帶來的衝擊不是那麼劇烈,但是總讓人產生一種想親吻的衝動。

  一對雪白的乳房又圓又軟,形態美得十分勻稱,挺翹而傲立地襯托著這個身體的美妙曲線,小小的乳頭就像顆黃豆一樣,呈現一種迷人至極的艷紅色,鮮豔中又不失粉嫩,有別於少女的青澀,讓人能感覺到它的成熟和魅力。

  細小的蠻腰幾乎是一掐就斷,讓人感覺十分柔美,但臀部卻是又挺又翹,勾勒著突出的曲線,看起來非常迷人。三圍魔鬼得幾乎是黃金比例,找不出任何一處可以挑剔的地方!

  「師弟,怎麼了?」

  妙音眼帶幾分迷茫地看著許平,似乎沒發現自己身體上的變化。聲音已經不是女童般幼嫩,柔軟的語音,感覺似乎是來自天上的樂章,瞬間就會讓人的靈魂都變得安靜下來。

  輕啟檀口的模樣更是要人老命,許平腦子邪念一起,都想把自己的龍根插進去,欣賞這動人容顏在自己胯下的模樣!

  而這時妙音還坐在自己的腿上,稍稍一�眼,就能看見她的下身。雙腿又長又白、圓潤白晰,不胖也不瘦,搭配著她的魔鬼身材,整個就是完美的集合!

  再往下一看,鼻血都要噴出來了!完美的饅頭穴,如此美麗的構造卻有這麼庸俗的稱呼,完全就是一個名器!

  更讓人叫絕的是,這無比風情的身體,下體卻是連一根體毛都沒有,是一隻性感動人的白虎!

  隱隱可見她的羞處是粉嫩嫩一片,似乎不遜於可愛青澀的小蘿莉,而且還有點滑滑的感覺,簡直就是個來自地獄的妖孽了。

  「變回來啦……」

  妙音摸了摸自己的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才遲鈍的「啊」了一下,從許平的腿上爬起,驚喜地歡呼道:「真的變回來了,手……對,以前我就是這麼高!」

  這一站,將魔鬼得無法挑剔的曲線勾勒得完美至極,身材上的比例更是沒有半點瑕疵。雖然從風韻上來說,柳清韻也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是站在妙音面前,卻是有一點遜色。

  其實兩人身材一樣性感,容貌更是傾果傾城的尤物,但不知道為什麼,妙音身上卻多了一種飄渺的氣質。即使是容貌成熟,但那種頑皮的動作和純真的眼神,卻讓她平添一種說不出的動人。

  她起身時,肌膚滑過自己的腿,那一刻許平總算明白什麼叫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只是輕輕接觸,都會帶給他無比驚艷,感覺真的就像是在撫摸溫潤的水流,又像是在接觸一塊極品的凝脂,宛如絲綢般順滑的肌膚,可以說是吹彈可破。

  許平打量了一眼,腦子都有點恍惚了,甚至連她的腳底看起來都是雪白的一片,就像是整塊玉雕刻而成的仙子一樣,讓人感覺這種美根本不該屬於這個凡間。

  「師弟,你怎麼了?」

  妙音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殺傷力有多大。

  見許平徹底傻眼,馬上跳過來,還是像以前一樣蹲到許平面前,頑皮地揮了揮手,笑呵呵地說:「是不是被我嚇到了呀!」

  「師姐,你好漂亮……」

  許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傻傻地看著眼前這個世所難尋的尤物,不得不承認,這種風韻真的人間難得幾回尋。雖然她現在是一絲不掛,但卻讓他很難有邪心去褻瀆這種美,讓人感覺這種美高不可攀,甚至連起一點邪念都會是一種罪過。

  「漂亮嗎?我可沒怎麼覺得!」

  妙音突然抱住許平的脖子,高興地親了許平一下,俏臉微微一紅,嘻笑著問:「師弟,你覺得哪個比較好?是以前那樣小小的個子好,還是現在這樣比較好。」

  「都、都好!」

  許平激動得語無倫次,確實無法在這個比較中做出選擇。小幼女時的她天真可愛,光是那無辜的大眼睛就足以讓人瘋狂,而且把一個小幼女壓在胯下征伐,更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有著統治欲上的滿足一。眼前這個尤物又是風情萬種,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得到這樣一個尤物,相信是任何男人都無法避免的妄想。

  「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妙音似乎高興極了,馬上跑過去和柳清韻比起個頭,兩個少婦站在一起,她還更高挑一些。

  剛比較完又馬上捏捏郭香兒的小臉,寵溺地抱著目瞪口呆的小蘿莉,嘻笑著說:「小香兒,這下你可比我矮了吧,看你還敢不敢說我矮!」

  「那個……你是師祖?」

  郭香兒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去,現在也是徹底傻眼。

  被妙音這一抱,小臉頓時羞澀一紅,不好意思地�頭看了看眼前美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尤物,又低下頭去。似乎連女孩子的她,都能感受到妙音的脫俗魅力。

  「不是我還是誰!」

  妙音笑了笑,多少帶著一點以前頑皮的影子,馬上朝小蘿莉的嫩臀上捏了一下,沒好氣地笑道:「你等著!等我有空,看我不教訓你這丫頭,剛才居然敢擺個大人樣來捉弄我!」

  話說到這裡,三女臉上多少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剛才的過程確實荒誕了一些。恢復真身的妙音還是一如既往活潑,馬上就恢復平常狀態。跑回床上,直接點了一下許平的額頭,笑呵呵地嗔道:「餵、餵,不會真的嚇傻了吧!」

  「沒有一。」

  許平感覺心跳奇快,只是淡然一笑而已,心中衝擊卻絕對是巨大的!眼前的尤物看起來那麼頑皮,直到現在,聽著她的語調,許平才敢相信她真的是無敵小幼女妙音!

  「要不要親一個?」

  妙音咯咯一笑,裝作很無辜地說:「還是要我服侍皇上您起寢呀。」

  「我、我自己起來!」

  許平站起來時都有點手忙腳亂了。一想起剛才還破了她的處女身,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還真有點不自在。而且現在自己還光著屁股,媽的!竟然被她調戲得有點難為情了。

  「小師弟!」

  妙音眼裡一柔,突然捧住許平的臉,美眸一閉,給了許平一個輕柔而又無比誘惑的吻。

  蜻蜓點水般的溫柔後,睜開眼來,聲音帶著頑皮和情愫,柔柔地說:「以後我就住你這裡了,再沒理由趕我走了吧!」

  「嗯、嗯,不敢!」

  許平心里頓時樂開了花,想留都來不及哪會趕呀!雖然心裡還在疑惑妙音為什麼會任由自己採摘,但面對著這樣的結局,他也是欣喜若狂。

  「好囉,救皇后娘娘去囉!」

  妙音溫柔地笑了笑,突然朝門外喊了一下:「小米,你還不進來!」

  「兩位娘娘好,妙音前輩好!」

  小米一直躲在門外。這時一聽召喚,才推門走進來。

  看見妙音後,同樣也是驚訝得愣了半天,才在郭香兒的解釋下回過神來。紅著臉,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將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放在桌子上。

  「你來了!」

  許平朝她溫柔一笑,剛才似乎太過激烈了,連小米一直在外面守著都不知道。心裡不由得鄙視著自己,看來這男人的陰暗面也是不可避免的,和個幼女上床就讓自己興奮成這樣,真沒定力呀!

  「嗯,皇上,奴婢伺候你們穿衣吧!」

  小米看了看帶來的衣服,一臉為難。

  她準備了兩套小女孩的衣物和一套成熟女人的宮裙,妙音已經變回真身,根本沒衣服給她穿。

  「皇上,我想先休息一下。」

  柳清韻自然體貼地看出小米的難處,馬上就鑽到被窩裡,推託自己很疲憊,將宮裙讓給妙音。

  「我也累了,我也要睡!」

  小蘿莉是真的累了,也一絲不掛地鑽到柳清韻的懷裡去。

  「走吧!」

  在小米的伺候下,妙音換上一身端莊高貴的宮裙,將本就玲瓏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動人,梳好妝後更是黯麗動人。

  剛才素面朝天已經勾人心魄,眼前輕妝粉黛一打扮,更是唯美得讓人恍惚,心想這是不是天上的仙子。。即使是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母女倆,此時也看得失了神,小米眼冒驚艷地讚許著,許平更是差點流口水了。

  「好、好,您稍等一下!」

  小米紅著臉,一邊伺候許平穿衣,一邊習慣性舔了舔龍根,想用溫潤的小嘴伺候一下愛人。當發現上面竟然乾淨得一點精液都沒有時,不由得驚訝地看了看許平。

  「都在她肚子裡!」

  許平從震驚中稍稍回神,馬上色笑了一下,指了指妙音動人的小蠻腰。

  「走啦,磨蹭什麼?」

  妙音臉紅了一下,嫵媚地白了一眼後,嗔嗲地說?

  「你在亂想什麼?等一下完事後就運功逼出來,全還給你!」

  「不會吧!」

  許平聽到都傻了,聖品居然厲害到這種地步,連子宮裡的精液都可以逼出來?這是人是鬼呀!腦子裡不由得壞想了一下,如果是便秘的話,是不是也可以用內力……

  收拾完了,小米留下來伺候著母女倆就寢,其實大家都對她很客氣也很尊重,不過她還是喜歡當許平的小丫鬟。這一點,別說眾女都對她的伺候有點無奈,就連許平的話也不管用,時間一長也就由她了。對於這個溫順貼心的小丫頭,許平也只能給她更多的疼愛來回報這份深情。

  「餵,師弟,你宮裡的人真好色!」

  走在宮內,妙音一路上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對她的容顏為之癡迷,同時也在疑惑宮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尤物。「」那證明師姐你漂亮呀!「許平和她並肩走著,規矩得就像是被閹掉的太監一樣,別說動手動腳,就連親一下都感覺很是忐忑。雖然心裡非常想對身旁的尤物上下其手,不過一想到她已經恢復功力,是個半人半仙的聖品高手,還是有點害怕,怕她反應一大會不小心將自己打死。

  「會說話,乖……」

  妙音一高興,抱住許平親了一下,見許平居然一副拘謹的模樣,臉還有點紅。玩性一起,馬上湊到許平耳邊,吹著熱氣說:「小師弟,那個感覺還滿舒服的,等下次我們再試試哦……」

  「啊?」

  許平被逗得渾身火熱,沒想到自己這麼不堪,耳朵被熱氣一吹,就感覺有點慾火焚身一?和小幼女時的她做愛固然是興 奮無比,不過想想能把眼前的尤物壓在胯下,享受她成熟的肉體,許平腦子裡更是幻想連連,差點就脫褲子告訴她:「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來做好了。」

  【第三十集】第五章:聖品聯手,毒解

  坤寧宮外,大門安靜地緊閉著,大內高手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更有兩位天品高手坐鎮。侍衛和御醫們一個個滿面肅色地待命,滿心忐忑的宮女和太監齊聚宮外。

  所有人都拉長脖子,紛紛祈禱太后能鳳體安康,否則站在殿外的人,起碼一半會變成陪葬品。

  坤寧宮內,鳳榻之上的紀欣月依舊閉著眼,安詳地躺著。美麗的容顏、動人的氣質,在這份安靜的點綴中更加迷人。

  即使她現在沒有絲毫知覺,即使她現在連一個微笑都沒有,但只是這樣靜靜地躺著,就能讓人清楚地感覺到她母儀天下的威嚴。即使美得如夢如幻,但也讓人不敢有任何褻瀆的想法。

  妙音端坐在最前方,恢復真身的她顯得千嬌百媚,不遜於紀欣月。別說宮裡的人看傻眼,就連不少沒見過她真身的百花宮弟子都目瞪口呆。

  許平的妃子們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無比動人的尤物竟是活潑可愛的妙音,是那個在她們眼裡既尊敬又感覺特別純真的小幼女。

  「天鳳九陰,九鳳玲瓏!」

  妙音盤腿坐在紀欣月身邊,雙手合十擺了個起手勢後,九鳳玲瓏功的柔和白色真氣漸漸籠罩在雙臂之上。

  玉臂稍一前傾,一手隔著衣物按在紀欣月飽滿的乳房上,一手往前一斜,玉指輕輕地點在她的額頭上。白色的真氣頓時像行雲流水一般,緩緩流入紀欣月的體內。

  許平盤腿坐在她的身後,眼一閉,先穩定心神。雙手默運真氣後,深吸了一口氣。

  陰陽交歡以後,他已經達到天品上階,體內的戰龍訣真氣更是純厚不少。此時低喝一聲,一股金色的真氣拔地而起籠罩全身,雙手成掌,慢慢地抵在妙音的後背之上,金色的真氣頓時便如流水一般被吸走。

  這是三位聖品高手商議後的結果,本來要逼出極樂散的劇毒是一件很難的事,天品的內力在三位聖品高手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作用。

  但妙音也有她心細的一面,雖然九鳳玲瓏功是至陰至柔的功夫,用來為紀欣月逼毒是最好不過,但是要同時牽引其他——人的內力,對她來說也是有些棘手。

  思來想去,最後的決定就是由許平在中間牽線搭橋,先梳理好其他——人的內力後,再經由她來為紀欣月逼毒。

  畢竟林遠的天陽功雖然精純,卻是一門剛柔並濟的功夫,即使是青衣教的長老們,也都感覺高深莫測,更別提妙音這個外派人士了。呂鎮豐內力深厚,雖說修習的也是戰龍訣的高深心法,照理說不會與九鳳玲瓏功相衝突,但他曾修習不少邪門武功,也讓內力的性質有些偏移,不太適合將桀驁不馴的內力直接輸送給妙音。

  許平正好修煉戰龍訣,天房山之戰後,因療傷的關係,已經習慣呂鎮豐充滿邪性的內力?「而將宋遠山的內力吞噬後,也稍懂青衣教的武功,內力上也不會排斥天陽功的精純,正好發揮牽引和同化的作用。

  三個聖品高手雖然內力深厚,卻各有所長,有許平在中間同化他們各自強悍的內力,可以說是把風險降到最低的辦法了。

  「陰殺,戰龍!」

  呂鎮豐滿面肅色,深吸一口氣,一手緩緩按在許平的左肩。

  眉頭一皺,渾身金中透著血腥的真氣蓬勃而出,緩緩地註入許平體內。

  「天陽,法蓮!」

  林遠雙手合攏,輕輕地按在許平右肩。純粹的天陽功真氣,帶著十分輕緩的青色,慢慢地匯集到許平體內。

  腥氣和青色的真氣注入體內,三絕其中——人的內力何等深厚,頓時就像山崩地裂般壓來,又似海嘯捲起巨浪,蓬勃得讓人又驚又怕。

  許平感覺到他們的真氣開始進入經脈,心頭一顫,慌忙讓自己穩下心神。一邊靜靜地接受著他們越來越可怕的真氣,一邊默默地運起戰龍訣海納百川的心法,引導著他們的真氣在自己體內同化,慢慢地融為一體。

  妙音此這時也感覺到身後的可怕內力開始緩緩進入,但卻驚訝地發現,即使強大無比,但流入的卻都是戰龍訣的純陽真氣!

  心里頓時明白,許平很順利地將其他二人的內力同化,趕緊催起九鳳玲瓏功心法,不敢保留地以至陰至柔的白色真氣與至陽至剛的金色真氣互相融合、陰陽交錯,緩緩開始在經脈內洗髓般互相交織、纏繞著,慢慢將陰陽剛柔化為一體。

  「地陰九鳳,天陽戰龍,合!」

  妙音默運一下內力,感覺到內力趨於穩定時,才嬌喝一聲,手一指,金白相繞的真氣頓時宛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紀欣月體內。

  此時的希望全都寄託在妙音身上,金白相間的真氣已經緊緊地將紀欣月包裹起來,此時身後的三人都不敢有絲毫疏忽。即使許平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穩住心神,小心翼翼地融合著身後那兩股如山般沈重的真氣。妙音也將源源不斷的真氣輸送到紀欣月的每個經脈和穴位,開始清理極樂散的劇毒和服毒後留下的暗損!

  三位聖品高手的真氣合為一體,強大得幾乎神仙下凡一樣。門外等候的眾人,即使很多都不懂武功,但卻能感覺到宮內透出的可怕氣息。那巨大的力量彷彿來自仙境一般,即使是排山倒海都不在話下。

  張叢甲和仇五更是面色凝重,三位聖品高手內力合一的可怕,甚至讓他們產生跪拜的衝動。那絕對不是凡人所能擁有的力量,強大得讓人連靈魂都會為之顫抖。

  「定……」

  一個多時辰過去,紀欣月的面色正慢慢地緩和著,此時妙音已經滿身是汗,逼毒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所有極樂散的劇毒全被匯集到胸口,但見她嬌喝一聲,蓬勃的真氣頓時崩塌般注入紀欣月的體內。

  「咳……」

  紀欣月柳眉微微一皺,身體本能一弓,頓時大咳一聲,噴出許多黑血。黑血散落在地時,其中的陰霾感覺,似乎還能讓人看見極樂散的劇毒是何等猛烈。

  「好了!」

  妙音渾身像虛脫一樣,汗水早就把衣服全都打濕。此時已掏空所有的內力,整個人都變得虛弱無比,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收回玉臂時甚至連坐都有點坐不穩!

  「沒事吧!」

  許平慌忙一把抱住她,即使懷裡被汗水打濕的玉體溫軟誘人,一陣陣的體香更是撩人,但看到她臉上的虛弱模樣,看著她有氣無力卻朝自己高興一笑,心裡也是感覺有點疼。

  「沒事,毒應該全逼出來了!」

  妙音給許平一個柔媚的微笑。即使她現在累得面色有點蒼白,但看起來依舊那麼動人。

  這次幾乎掏空三位聖品高手的所有內力。如果不是許平在的話,恐怕還不足以逼出極樂散的劇毒。

  林遠和呂鎮豐感覺彼此腳步都有點晃,但林遠還 是趕緊上前一步,為紀欣月仔細把完脈後,才鬆了一口氣。朝許平笑了笑,欣慰地說:「恭喜聖上,娘娘鳳體已經安康,極樂散的劇毒也全被逼出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許平伸手擦去紀欣月嘴邊的黑血。回過神來,趕緊抱著妙音柔軟的身體,讓她坐在一邊,才打開宮門把御醫喊進來。

  御醫們立刻跑進來,戰戰兢兢地為紀欣月把完脈後,都嘖嘖稱奇,似乎都在震驚極樂散的毒會被逼出。看得出對於這棘手的閻羅催,他們一開始也抱了最壞的打算。

  「師弟,我們先去休息了。」

  呂鎮豐此刻面色疲憊,說話時候也是嘶啞著:「剛才逼毒時已經把內力全輸過去了,我猜老傢夥和我一樣經脈都會小損,看來我們得先閉關一下好好療養了。」

  「師兄、前輩,你們沒事吧?」

  許平感激地看著他們,如果不是這兩位聖品高手不計損傷的幫助,恐怕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聖上,我們先告退了!」

  林遠的話很是虛弱,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原來仙風道骨的他此時面色憔悴,臉上也沒多少血色,可以看出呂鎮豐所言非虛。掏空了內力,確實是讓他們元氣大損。

  「快安排兩位前輩休息!」

  許平也不怠慢,趕緊喊來宮女們,先送他們回去休自心。「怎麼樣了?」

  許平湊到鳳榻之前,眼帶擔憂地看著御醫們滿頭大汗忙碌著。畢竟事關自己的生命,御醫們忙得腳後跟都著不了地。

  一連串診斷過後,原本苦著的臉總算有了一絲的笑意,御醫長滿面紅潤地跑過來,難掩欣喜地說:「恭喜聖上,太后娘娘鳳體安康,只是稍顯虛弱,調養一陣後就沒事了。」

  「那就好!」

  許平鬆了一口大氣,趕緊看了妙音一眼。明艷動人的她,此時已經耐不住 疲勞侵襲,開始閉目養神。

  陳道子則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笑瞇瞇地給了許平一個讚許的微笑,也不知道是在讚許許平的果斷決定,還是在讚許許平竟然真的敢把幼女模樣的妙音上了。

  御醫們仔細囑咐一些要忌諱的東西之後,才收拾傢夥回太醫院,走的時候可以看出一個個都是喜笑顏開,那樣子簡直和從鬼門關逃回來沒有區別。

  但細看之下,哪一個不是冷汗浸濕後背?有的甚至剛走出門口就掩面大哭起來,從聽聞紀欣月服下極樂散後,很多人都已經抱著一死的準備。現在毒總算逼出,對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撿回一條命?

  妙音也是累壞了,沒多久就在椅子上沈沈睡去。看著眼前這個風韻動人的少婦,看著她臉上的汗水和淩亂到貼在肌膚上的青絲,許平溫柔地為她挽好後,示意宮女們別出聲。輕輕一個橫抱,抱起這個柔軟動人的身體,先讓她在旁邊的床上休息。為她蓋好被子時,這位強得能橫行天下的美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可以看出她確實也是累到極點。

  將毒逼出後,紀欣月經過一陣劇烈咳嗽,將黑血全都咳出,但沒有馬上醒來。

  身體在自我調整中,所以還處於昏厥的狀態。不過可以看出她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原本微弱的呼吸也開始變得安穩,一切的跡像看起來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這也讓許平不由得鬆了一口大氣。

  許平和紀欣月的貼身宮女們都是衣不解體,在鳳榻之前沒有休息地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夜幕降臨之時,一個滿眼血絲的小宮女,看紀欣月突然咳了一下,隨即有些迷糊地睜開眼,才驚喜喊道:「皇后娘娘醒了!」

  「皇后娘娘,您沒事吧!」

  小宮女們立刻一窩蜂擁上去,叫了一年的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才改口。現在情緒一激動,也沒發現她們的稱呼又變回來了。

  「沒事吧!」

  許平也慌忙湊上去,一看她又難受得咳了幾下,趕緊一把將她扶起,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紀欣月醒來後依舊很虛弱,咳了好一陣子後才漸漸好轉。只是這時她臉上十分迷茫,似乎很陌生地看著這奢侈的環境,又看了看跪在床邊滿面驚喜的宮女,面帶疑惑地問:「你們是誰呀?」

  「皇后娘娘,您不記得我們了?」

  小宮女們都傻了。看著她臉上的陌生感,急得都要哭了。

  「你、你是誰?」

  紀欣月這時才回頭看了一眼許平,眼裡竟然閃 現出一種難為情和驚慌,似乎是在驚訝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個男人懷裡,虛弱的身子頓時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這、這……」

  許平趕緊放開她,見她有點害怕地躲到裡面去,頓時也是瞠目結舌,有點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紀欣月的衣裳顯得有些淩亂,大劫過後,披頭散發的模樣顯得楚楚可憐,但也有一種我見猶憐的韻味。

  她似乎很害怕一般,蜷縮到床角去,整個人縮成一團,讓人感覺到她內心的恐慌。絕美動人的俏臉上,盡是一種迷茫的恐懼,眼裡更是透著一種疑惑的痛苦,柔弱得讓人心都要碎了。

  「皇后娘娘,您怎麼了?」

  小宮女一個個急得都快掉淚了,眼看紀欣月眼帶警惕地看著她們,這群原本最受寵的小丫頭頓時感覺有點崩潰。

  「我、我是皇后?」

  紀欣月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臉上盡是迷茫。聽到她們幾乎落淚的聲音,才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沒錯,您想起來了嗎?」

  小宮女們這時也顧不得糾正什麼了,心裡最渴望的,就是這個一向落落大方的主子能想起她們。

  「我是皇后?」

  紀欣月默默地嘀咕著,眼裡全是迷茫。似乎有一種懷疑,但又有種渴望自己能快點想起來。

  「沒錯,你想起來了沒有?」

  面對這突然的情況,許平也是徹底傻了。此時六神無主,哪知道要去糾正什麼,這時最迫切的就是想讓紀欣月想起自己,說話時語氣已經帶著幾絲顫抖,急得差點都想掉眼淚了。

  「我是皇后?」

  紀欣月依舊一臉陌生地看著許平,怯怯地問:「那你是誰呀?」

  「他是皇上呀,娘娘!」

  小宮女們以為她想起什麼了,立刻脫口而出喊了一句。

  「我是皇后?」

  紀欣月痛苦得捂著腦袋,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臉上那種惆悵讓人感覺心都要碎了,這時更是語無倫次地呢喃起來:「我是誰?我是皇后?他是皇上?怎麼回事?我到底是誰呀!」

  不能再讓虛弱的她這樣折騰自己了,許平一看頓時有點著急,慌忙逼迫自己冷靜一下後,咬著牙上前一步!身影猛地一閃,將她的肩膀抱住,還沒等紀欣月反應過來,就點了她的睡穴,暫時結束她這種對自己的煎熬。

  紀欣月本就是柔弱女子,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在許平的懷裡昏睡過去。

  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恢復平日的安詳樣子,或許這時候誰都不願意看她那麼痛苦吧。

  「照顧好娘娘!」

  許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讓她好好躺下後,朝宮女們囑咐了一聲。稍稍猶豫了一下後,語重心長地說:「娘娘的情況你們知道就好,誰都別說,不管誰過來探視,一律不準,明白了嗎?」

  「是!」

  小宮女們能得寵,自然不少都是心思玲瓏,細想也知道許平是不希望再刺激到紀欣月。

  畢竟她看似柔弱,但性格卻十分貞烈,如果不小心說漏嘴,說不定她還會再尋短見。極樂散的毒已經把整個皇宮折騰得雞飛狗跳,倘若紀欣月再有什麼意外的話,搞不好死的人會更多。

  「怎麼回事?」

  許平感覺渾身乏力,走到陳道子麵前。見他低著頭一臉沈思,心里頓時有點七上八下。

  「唉,先讓太后休息吧!」

  陳道子似乎想到什麼,無奈地搖了搖頭後,示意許平到別處說話。

  【第三十集】第六章:消逝的記憶

  極樂散的風波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整個皇宮都陷進一種十分緊張的氣氛之中,但在陳道子的干預下,紀欣月總算保住一命,也讓不少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許平還是採取強硬手段,將這件事壓得死死的。

  一是怕這件事宣揚出去會對皇家的聲譽有所影響,——也是怕百姓們會亂加猜測。到時要是有一些流言蜚語傳到紀欣月耳裡,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

  坤寧宮近一個月來都是閉門謝客,百官中也只有一些實權派的大臣才知道這些事,不過許平已經下了嚴令不準探視。

  即使他們想趁這個機會過來拍一下馬屁,但想到新皇提起此事時的陰森神情,摸了摸脖子,還是沒人敢打擾紀欣月休養。

  畢竟事情有點特殊,不僅大臣們不得探視,就連許平的嬪妃們都不行,這件事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安排。

  好在現在朝政已經不怎麼忙了,自從和童憐商議過後,將黨爭這個問題擺到檯面上,效果的卓著讓許平有些驚訝。

  內政閣的鬥爭變得異常激烈,一些原本裝死的大臣們,為了權力倒是肯辦事。

  「再加上派系之間,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明目張膽地互相排擠,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倒是順利得多。

  改變最大的還是童憐提出的一個想法,就是內政閣主政的大臣保持在二十一名,大多數的事情都是以投票的方式來決定。

  而內政閣的大臣名額全都是由九品以上的大明官員推舉,御用拱衛司每三年都會對每一位九品以上的官員,用一對一的形式秘密獲得他們的支持人選。

  這樣一來,小官不擔心會得罪人,也會用更加勤政的方式來支持他們的派系,希望通過政績可以讓入選內政閣的人增加。

  而三年一次票選的想法,其實也是為了遏止在這三年任期來漸漸強大的派系。

  三年的時間會有數不勝數的變化,官員間互相拉攏會自動改變格局的構建,新進的官員和告老還鄉的官員也會新陳代謝。

  在這樣的流動下,不可能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

  此時也能給其他被打壓的派系一個告狀訴苦的機會,藉著這個機會可以除掉一些人,也可以將一些隱患消除。

  照童憐的話來說,這樣的舉措一是要這幫官員們賣力一點,讓他們以政績的方式來鬥爭,結果就是百姓得到的好處會更多,也會改變以往天高皇帝遠,小官欺壓百姓的風氣。另一方面就是官員們會互相監督。

  在這樣的環境下,大官們會潔身自好,深怕被其他人抓到把柄,小官們也會戰戰兢兢,不敢像以往那樣明目張膽貪贓枉法。

  一旦犯事的話,上頭的人很可能會為了自保而先清理門戶,這樣一來綱紀也會得以肅清。

  童憐的藍圖構思很久,每一條例律和規則幾乎都是斟酌再三。對她來說,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太過於理想化的構思是完全沒用的。

  內政閣的製度很多都是針對人性的陰暗面,利用這些官員對於權勢的貪婪和對其他派系的排擠。

  恰到好處地給他們不多不少的權力,讓這些大臣們做牛做馬地理政,也同時遏制他們貪腐的可能,進一步打壓他們增加的權力。

  可以說這樣的製度順利運轉之後,絕對不會出現能威脅到皇權的情況。

  當內政閣完善的那一夜,許平什麼都沒想就跑到床上去,在童憐動人的呻吟中折騰了她大半夜,幾乎把她折騰得暈過去後才放過這可人的妖精。

  在外人的眼裡,童憐的城府深得讓人毛骨悚然,看似柔弱的她也會有殘酷的一面,但在丈夫的懷裡,她永遠是只溫順的綿羊,柔情似水,幾乎都要把許平融化了。

  現在好了,官員間互相監視,別說天天想著升官發財,連一些賄賂都不敢拿,怕會是別人設下的圈套。

  至於升官嘛,對於一些實權派的人來說,保住內政閣的席位才是最重要,別被人拉下馬已經謝天謝地,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一門心思好好地理政,這樣才不會被人抓到把柄。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那一套已經徹底沒用,要是沒得到擁護,再大的皇親國戚都會被淘汰掉。

  后宮的洗清池內,由宮外送入的溫泉水幾乎注滿十公尺長的整個大池,騰騰冒著蒸氣,讓整個大殿顯得唯美夢幻。

  水面上漂浮著不少花瓣,水底浸泡著不少強身健體的名貴藥材。這樣的享受特別奢侈,但有美容的功效,也讓嬪妃們趨之若鶩。

  洗清池一到晚上,就變成一個美麗的天堂,一個個美艷動人的尤物在這裡沐浴著,比起傳說中的七仙女戲水也差不到哪去。

  池內,十多個美妙的身軀在愜意享受著,少婦們攀談一些溫柔的話題,蘿莉和少女們盡情戲水玩鬧,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讓人很享受。

  在別人的想像中,后宮是一個爭權奪利的地方,互相鉤心鬥角,陰暗程度不遜於官場。

  不過現在,后宮裡的生活已經不再像以往那般幽怨深沈,充斥其中的是一種彼此體貼的融洽。

  登基以後,許平已經下令不再選秀女,各地也不用再挑選貌美女子送進宮內,這一舉動倒是讓整個大明嘩然一片。

  不少人家要是有個漂亮女兒,勢利一點的確實願意送進宮內,一旦被寵幸,就算是皇親國戚了。「而一些人家並不願意,一些女子也心有所屬但卻無法抗拒。

  所以這一紙禁令下去,可以說有憂有喜。

  池邊,許平愜意地坐著,雙腳泡在溫熱的水里,閉著眼,思索著連日來的更多改革。

  池子裡十幾個一絲不掛的美人,眉宇間雖然都透著心疼,不過男人思考問題時的憂鬱模樣,有時候也滿有殺傷力的。

  可以看出儘管她們喜歡和許平恩愛,但卻不想打擾愛人思考,此時玩歸玩,但誰也不敢上前去挑逗。

  小米輕輕地扭動著青春動人的身體,可愛的小宮女臉上更加紅潤,看著心愛的男人,眼裡盡是迷戀。

  她跪在地上輕輕用毛巾擦拭著許平的身體,而一向比較體貼的趙鈴,則是在為許平洗著一頭幾乎快到腰的長發。

  兩個女孩的動作輕柔而又充滿愛意,讓其他人好生羨慕。沒多久程凝雪也跑了過來,拿起一條毛巾,為許平洗臉。

  「不錯,有進步了,繼續!」

  許平舒服得哼了一下,大腿張得很開,讚許地拍了拍胯下的兩個小腦袋。

  「太后娘娘真的什麼都忘了?」

  巧兒正用她的櫻桃小口艱難地含著龜頭,一聽到許平的稱讚,頓時欣喜不已,用小舌頭更加賣力地伺候著。

  「人家也想知道!」

  洛凝兒一臉好奇。可愛的小蘿莉似乎在和巧兒鬥氣,馬上就低下頭來,溫潤的小嘴開始在許平的菊花周圍打著轉,更是遞了個眼神,示意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郭香兒也過來。

  「太子姐夫,說說嘛!」

  郭香兒也跑過來撒嬌,三個小蘿莉一起跪到許平胯下,你爭我搶地用小嘴取悅著自己的丈夫,但閃亮的大眼睛裡都透著好奇。似乎是想以這樣的方式,來滿足一下她們小小的好奇心。

  「是呀!」

  許平嘆息了一聲,想起這件事頭就開始痛!不過這時倒也是被她們撩撥得有點慾火焚身。

  胯下這三張天真的小臉,無辜地看著自己卻在為自己口交,這場景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欠幹。

  「造化是公平的,挑起這場陰陽之戰的我,被剝奪法力已經算輕的了丨龍九子被打壓,鬼帝被逼回地府,這也算是祂最大的容忍。畢竟我一個凡人幹出這樣逆天的事,確實罪大至極,不客氣地說,就算灰飛煙滅也正常一。不過念在皇室這幾年也積了不少陰德,總算準許我為太后改命,不過同時剝奪她所有的記憶,或許這樣做也是為了平息鬼帝的憤怒吧!」

  陳道子的話又在許平耳邊迴響。

  照陳道子所說,皇家雖然有時候做事冷酷無情,不過積下的陰德也不少。

  這次逆天改命,如果不是藉了天子的皇氣在皇宮裡作法,如果不是本身有這功德,讓上蒼都起了憐憫之心,後果恐怕連他都不敢想像。

  不管是被陳道子惹得雷霆大怒的五方鬼帝,還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龍九子,如果不是最後時刻得到上蒼干預,那陰陽一斗,恐怕整個皇宮都會夷為平地。

  上蒼不知道為什麼讓陳道子繼續活著,甚至還準許紀欣月改了命數,代價是失去記憶,可以說上蒼這次算是寬宏大量。

  陳道子無奈搖頭的那一番話,許平每次想起,除了苦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天地陰陽的事似乎很飄渺,許平一直覺得這種神乎奇神的事和自己無關,這次如果不是有陳道子強行干預,紀欣月也不會死裡逃生。記憶被剝奪,起碼人還活著,就是最好的結局。

  「主子在想什麼呢?」

  巧兒正含著龜頭上下吞吐著。�頭一看,許平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頑皮的小蘿莉頓時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繼續,快射了!」

  許平舒服得往後一躺,直接躺在小米柔軟的大腿上。

  看著小丫頭開心的笑容,馬上讓她彎下腰來,�起她的下巴後,肆意吻著她柔軟動人的小嘴。

  三個誘人的小蘿莉依舊在胯下你爭我搶地伺候著,她們的舌頭在胯下不停地遊走,甚至還互相擠來擠去,那種感覺實在爽爆了。

  許平不禁輕輕「哼」了一下,一個長吻過後,看著小米臉上迷人的潮紅,馬上拍了拍她可愛的小嫩臀,笑呵呵地說……「你上來吧!」

  「不了,還是讓給其他主子吧!」

  小米臉一紅,馬上溫柔地搖了搖頭。

  雖然說在后宮沒有孩子就什麼優勢都沒有,不過她明白愛人對自己的寵愛不會受這些因素干擾,所以處處都不與其他人爭,這也是她最受寵的原因……「似乎……來不及了!」

  許平爽得渾身顫了一下,這時已經有點控制不住,雙手猛地捧住巧兒的小腦袋,開始挺著腰在她的小嘴裡抽插。

  巧兒難受得「哼」了一下,不過立刻就不動,任由許平將她的小嘴當成嫩穴抽插,嘴角開始有唾液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要射了……」

  許平爽得悶吼一聲,渾身一個痙攣後,腿一軟,龍根從她的小嘴裡滑了出來。

  馬眼一開,火熱的精液頓時控制不住地亂射著,一股又一股地射到三個小蘿莉無辜可愛的臉上。

  「主子!」

  小米情動地嚶嚀一聲,馬上貼上柔軟的身體,小手輕輕握住還在持續發射的龍根,輕輕地套弄著。

  低下頭來,開始親吻著許平的身體,溫軟的小舌頭圍著許平的乳頭不停打轉,刺激得許平的噴射更加舒服。

  「味道還是那麼鹹。」

  巧兒笑嘻嘻地舔了舔唇邊的一些精液,看著郭香兒小鼻子上還掛著不少,馬上抹了一些,朝洛凝兒的嘴上弄去,戲弄般笑道:「小凝兒來,啊,張大嘴,主子餵你吃牛奶囉。」

  「你要給你!」

  洛凝兒咯咯一笑,馬上還擊,抹了抹自己頭髮上的精液,要去餵巧兒吃。

  「呀!」

  在一聲害羞而又難為情的驚叫中,乖巧無比的郭香兒被朱雨辰一個橫抱推倒在池邊。

  小蘿莉羞澀地掙扎著,不過朱雨辰可不會放過她,貪婪地舔了舔嘴唇後,滿面陶醉地去親吻她的臉、她的小嘴和她可愛的小舌頭,將所有殘留的精液都吞嚥下去。

  「餵、餵,你想幹嘛?」

  她幾乎把郭香兒吻得連話都說不出,小臉潮紅,只有喘息的分。

  小雨辰滿足地舔了舔嘴唇,接著又把目光對準其他兩個蘿莉。

  在她們驚訝的叫聲中,幾乎強姦一樣壓住她們,貪婪地吸吮著她們的小嘴,吸吮著那最讓她迷戀的味道。

  「別抓我胸……凝兒,去咬她呀……」

  「呀,是你先抓我屁股的,我又不是小狗,咬什麼呀!」

  眾女立刻嬉鬧開了,就連乖巧的趙鈴和小米也成了調戲的對象,不可避免地遭到小蘿莉們的頑皮色手。

  等她們玩得氣喘籲籲,都有些動不了的時候,轉頭一看,才發現旁邊的景象無比香艷—許平舒服地躺著,懷裡抱著程凝雪,啃咬著她傲視群芳的爆乳,另一邊則是應巧蝶在輕輕呻吟,兩腿夾著許平的手,顯然已經被撩得有點受不了。

  胯下是一眾美婦們在溫柔口交,十幾張小嘴在不停親吻著、分享著殘留的精液,將巨大的龍根舔得又亮又硬,讓她們看了都覺得心潮澎湃。

  「先乾你們吧!」

  許平被她們弄得慾火焚身,尤其胯下的美婦個個都豐腴性感。

  馬上示意林紫顏、應巧蝶和柳清韻排成一排跪下,欣賞著三個飽滿的臀部在自己面前高高翹起。

  為難地選擇了一會兒後,終於在應巧蝶滿足的呻吟中進入她的身體,一邊使勁地干著胯下的迷人美婦,一邊用手摸著其他少婦的迷人身體,享受著這美妙至極的齊人之福!

  一時之間,洗清池內高潮不斷,呻吟也一波高過一波。十幾具白 嫩的肉體湊在一起蠕動著,女孩們使勁往許平的身上蹭,甚至互相摸來摸去,那場面簡直壯觀得讓人都快要再射一次了!

  【第三十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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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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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集】第一章:烽煙再起

  春去秋來,大明開朝不知不覺已歷經二十六年的歲月。

  開朝二十六年,第三位皇帝的登基,讓百廢待興的大明進入空前盛世,在千難萬阻之下,一連串的改革政策得以二實行。

  內政閣的組建,讓官員們互相監督的機制日趨成熟;御用拱衛司幽靈般的冷漠監視,也大大肅清官場上持續許久的腐敗之風。

  當然,另一個附加條件就是所有官員的俸祿都增長一倍,有足夠的錢糧堵住他們的嘴,再犯的話就嚴懲不怠,所以也沒人敢站出來說情。

  俸銀對於官員們來說,是很神奇的東西,不幫清廉者增加俸祿的話,他照樣兩袖清風;而貪婪者,即使給他再多名正言順的俸祿,他照樣會被貪欲所驅使,用不法的手當斂財。

  增加俸祿,與其說是為了遏止貪腐之風,倒不如說是想讓清廉的官員能過得更好一點。

  皇家五大學院,現在已是大明的最高學府,成立數年來遭到的反對之聲也是最大的,因為皇家五院分別是醫、政、工、商、軍,五學之中,竟然無一是孔孟之道!

  這可讓不少迂腐的讀書人大罵淫技奇巧,很大程度上是在顛覆數千年來半部論語治天下的理論,也讓很多自謂文人雅士的傢夥頗有微詞。

  可惜的是,半部論語治天下流傳了那麼多年,古往今來,哪一個帝王不是從小就得讀這些聖賢之書,又有哪一個王朝,最後不是敗在這種迂腐的思想之下?

  孔孟之道固然博大精深,卻也要因地制宜,借鑒時更得符合現況!許平的感覺很簡單,讀死書,死讀書,最後就是讀書死,孔孟的道理到了這些腦子一根筋通到底的傢夥手裡,那也算是一種糟蹋了。

  皇家五院的成立確實是歷經風雨,幾乎耗費許平半年的時間才算是順風順水,最大的阻力其實不是來自於外圍的謾罵聲,而是數千年積累的迂腐思想和過於堅定的頑固。

  每一個學院的落成到開學,幾乎都經歷自己無法預期的坎坷,搞得許平唉聲嘆氣好幾夜,差點就想放棄。

  醫學院成立之初乏無人問津,別說民間一些醫術高超的大夫,就連太醫院的人都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

  許平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經小鈴兒提點,才想通問題出在醫術一向是師徒相傳,很多老大夫都有留一手的習慣,既然對於磕頭下拜的徒弟都無法傾囊相授,對著滿滿一課堂的陌生人就更不用說了。

  頭疼呀,這絕對是發展道路上的一大弊病!琢磨了很久以後,許平只能想出狠招,死馬當活馬醫,那就是直接發聖旨、貼金榜。

  不過不是招賢納士,也不是任何懸賞,而是直接把全天下的醫生都罵得狗血淋頭,罵他們只會蒙祖上福蔭,罵他們全沒有開創新醫術的本事,言語之惡毒,字裡行間的陰狠咒罵,立刻就一石激起千層浪,惹得杏林中人紛紛不滿。

  這封出自孫正農手筆的金榜,發揮很大的作用,不僅天下名醫聚集京城抗議,就連太醫院都大著膽子想要反駁。

  不過論起吵架的功夫,他們顯然不太行,當然是一個個都被駁斥回去。在眾大夫心有不甘時,許平立刻用醫聖、神農氏這些醫學祖師爺的故事來教訓,罵他們不知進取,罵他們自私自利,罵他們根本就連當個大夫的資格都不配。

  施術救人是醫者天職,他們卻妄想以祖上所傳而敵得不義之財,一句句罵得體無完膚!最後許平更是直接放話,既然他們都說藥是三分毒,不能隨便亂來,要是誰有辦法能將這藥裡的三分毒去掉,哪怕是減其一半,都是功德無量,後世也將敬其與醫聖、神農同列,尊為醫者之祖!

  或許是這句話對他們的刺激太大,醫學院門口立刻門庭若市!

  不僅有善藥劑者開始著手研究各種新藥,更有不少妙手回春的大夫在這裡開門授業,將自己一直保留的所謂祖傳之術與其他人交流。

  醫學院一下就吸引全國不少大夫前來就讀、交流,對於一些疑難雜症的病人,更是大開方便之門,既讓他們對醫學有了新的追求,又能治好他人,大善!

  至於護士的雛形,也是一件很難辦的事。在這男女授受不親,連牽個手都得進洞房的年代,哪有小姑娘肯做?就算肯,她們的父母也不會肯。

  無奈之下,第一批接受培訓的幾乎都是寡婦,好處就是不怕閒言碎語,心細如發又特別有耐心。醫學院給出的俸祿十分優渥,高得讓她們無法發出任何不滿,而且這樣算是行善積德,解決她們在這男尊女卑時代無法度日的艱辛,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最容易推行的,還是商學院。早在太子時期,天下商人就幾乎唯商部馬首是瞻,現在商學院又屬皇家,招收的學子大多都是商人世家子弟,也有不少天賦高的窮人家孩子,當然學費全免。

  每年光是各路生意人的捐贈和富家子弟的學費,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再加上商部三巨頭,沒事就跑到這裡講課,吸引不少其他小商戶,借上學之名來此探聽最新行情,倒也不用許平多掏一分錢。

  工學院有天工部和工部撐腰,倒沒鬧出多大動靜。反正就是培養人才的地方,每天都可以看到灰頭土臉的工匠,在這裡挑徒弟或合作夥伴。

  雖說一個個都和從煤堆裡挖出來的沒有區別,但現在都有品銜在身,倒也沒人敢小看,工學院可以算是最低調,但有時候也最讓人跌破眼鏡的部門。

  在這裡,許平並沒有過多需要操心的地方,他只要把自己對於未來的認識,以及一些接近於天馬行空的設計或構想,全擺在他們面前就可以了。

  很多類似機槍這類的東西,在別人看來簡直是作夢一樣的想法,在這群瘋子麵前,卻能讓他們更加興奮;因為他們缺少的不是創造力,而是靈感。

  有了一個目標,他們的激情之大,恐怕連逛窯子的色狼都會慚愧。

  至於政學院,完全就是一群老狐狸在這裡招收子弟兵、為了內政閣權力拼搏、吸納人才與戰鬥的地方。

  倒也不用擔心他們出工不出力,反而這種競爭會有各類好處,起碼能很快讓人習慣選舉投票制度。

  至於軍學院就更不用說了,開院之初,請洛勇講開朝大戰的歷史,不少軍人趨之若鶩地前來聽課,一下子就讓軍學院名滿天下。

  洛勇剛回江南,千恩萬謝地送走這位皇上的泰山大人後,軍學院又請來準備告老還鄉的紀鎮剛開學授課。

  金吾大將軍的威名當然是一塊大大的招牌,馬上就把軍學院的氣勢推向另一個高潮。

  這位老流氓仗打得好確實不假,但人品真沒洛勇那麼清高,回江南時把許平洗劫得那叫一個慘呀!如果不是小姨在旁邊吹枕頭風,他還真想帶大軍直接過去搶回來!

  風風雨雨那麼多,最後在皇權的強硬下,五大學院的風波總算過去。因為比起這個,朝堂上要處理的大事實在太多,多到已經管不了這樣的小波瀾。

  如果是以前,大家的看法無非就是這是太子一時興起,但現在翻天覆地的改變,已經讓他們不敢再有這種想法,雖然忐忑,卻也有些期待五大學院的崛起,會為大明帶來更強盛的景況。

  兩年了,算一算兒子四個,女兒也有三個,現在每天最常做的事,頂多就是陪著頑皮的小傢夥們玩耍。

  內政閣的組建,大大節省許平的時間,不用過問政治上的小事情,想撈名聲的老狐狸自然會處理好;而他所要做的,就是進一步為大明安排更多發展的軌跡,讓這個王朝在自己手上變成空前的盛世。

  東北方面,邊境以南的小鎮上,一汪清澈的湖泊,是這裡最美妙的風景。四面環山,影影綽綽,特別動人,大自然的清香加上讓人愜意的寧靜,鳥語花香的仙境也不過如此而已。

  湖面就像是一面潔白無瑕的鏡子,清澈見底的湖水特別香甜宜人,幾乎可以清楚地看見魚兒在水里悠哉遊著,那種自然的美麗,會讓神經徹底放鬆,讓人沈醉在這天地間最美妙的景色之中。

  湖面上,一葉小船宛如落葉般輕輕地蕩漾著,雖然外表不是極盡奢侈,卻也不似漁家一般簡陋。

  小船的一層,有好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在把守,嚴肅的面孔和身上隱隱彌散的殺氣,都與這輕鬆的景色格格不入,多少還是有點煞了這動人的風景。

  小船的第二層佈置得特別別緻,整個二層只有一間碩大的閣樓,在這種環境下,木製的閣樓更增添幾分幽雅,而樓頂則有皚皚白煙慢慢地升起,讓人彷彿置身夢境一般。小船二樓處處透著一種雅緻的閒情,雖然看不清裡面的人是誰,但從這精緻的外表,就不難猜出肯定非富即貴。

  閣樓內,一張矮桌置於中間,幾乎沒有擺設其他物品,在空曠中又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許平穿著一身白色長袍,一臉舒服地躺在小米柔軟的腿上,一邊吃著小姑娘的豆腐,一邊放鬆地哼著小曲,表情下流得讓人想亂棍將他打死。手不安分地在小米的裙內搔弄著,搞得小米小臉微紅的嬌喘,眼含媚意地看著擁有自己的男人,已經做好隨時伺候的準備。

  矮桌旁,一身可愛童裙的妙音,正興致勃勃擺弄著幾件天工部製作的小玩意兒,依舊那麼幼小肉嫩,還是沒發育的感覺。

  但是她小小的身軀,卻蘊涵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力量,即使武功恢復後幾乎可以傲視天下,不過她還是選擇留在許平身邊,因為眼前的小師弟不僅是她的男人,更是她最好的玩伴。妙音始終保持一顆與孩童一樣純潔的心,讓許平更加喜歡這個在床上能大能小的師姐。

  「師弟,有點餓了一?」

  妙音回頭一看,小米已經忍不住呻吟起來,立刻鄙視地看了許平一眼,楚楚可憐地嘀咕道:「坐了一下午的船,好無聊呀,你帶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馬上就到了!」

  許平瞇著眼,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才打著呵欠,懶洋洋地站起來。什麼都沒說,直接拉起小米讓她為自己更衣,小米馬上拿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殷勤地為許平換上。

  湖泊的另一面,遠遠就可以看見青山之下、綠水之畔,在煙霧瀰漫中,有一片顯得十分飄渺的莊園。莊園處處透著一種幽靜和優雅的氣息,宛如世外桃源般,讓人十分嚮往。

  船還沒靠近,就聽見莊園之內傳來一陣天籟之音,古箏和琵琶合奏,宛如仙女歌唱,瞬間有種讓人置身仙境的愜意。

  小船緩緩停下,船上的大漢們在冷月帶領下仔細警戒。確定沒事以後,許平才懶洋洋地下了船,在小丫鬟們的帶領下,穿過莊園裡的綠竹青瓦,品味著這深山老林裡的清新空氣走進園內。

  看似典雅的山水很是寧靜,但卻在安排上卻是獨出心裁,如果沒有專人帶領,一般人進來以後,恐怕就會在這格局的迷惑下,找不到出入的路口。

  這處莊園的存在,連朝堂上的大臣們都不知道,莊園選址看似偏僻,但卻在隱密中有著十分便捷的交通。格局上由童憐和陳道子聯手設計,不僅有迷惑人的可怕效果,更擁有進可攻、退可守的絕對優勢;據她所言,就算是一萬人來攻打,只要一百人就可以堅守。

  一開始,許平倒沒想到童憐對五行學也如此有研究,對於她出色的才華,還真感覺有點自愧不如。

  莊園位於中心,周圍山上暗地裡有不少崗哨,外圍幾乎都是一些小一點的莊園,將此處包圍起來。這裡的最大作用,就是收養一些天賦比較高,同時也比較聰明的孤兒,從小就在此地培訓。

  一旦成才,幾乎都會歸為皇家御用,通常不是到童憐手下做事,就是進入御用拱衛司,此處可謂是嫡系的培養搖籃。

  清心小齋,名字倒起得不錯,只是這夏天實在太熱,炎熱的太陽烤得許平都有點不耐煩了。

  穿過一層又一層的走廊以後,才走到莊園中心,一個長滿竹子和奇花異草的院子。院內小橋流水,單獨一棟小屋,看起來沒有半點奢華的感覺,反而充滿別緻的趣味。

  所有下人已經全在外面等候,才剛踏進門來。就見兩位宛如畫中仙子的女子坐於長亭之下,於流水之上輕撫琴弦!優雅動人的樂章,讓人頓時如置身夢幻,再煩躁的心靈,在這一刻都會得到最好的安撫。

  一曲終了,宛如高山流水,又似是江河澎湃,讓人回味無窮,當真是餘音繞樑三日,讓人食無味、寢無眠,只想再次品味這天來之音!

  「夫君!」

  童憐輕撫一曲,眼見心愛的男人站在面前,眼眶頓時有點紅潤。

  小心翼翼地扶著已經鼓起來的小肚子,站起身來,款款行了一禮後,嬌滴滴地說:「妾身有孕在身,未能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這裡沒有皇帝……」

  許平輕步走上前去,將她柔軟的身軀納入懷中。溫柔一吻後,深情款款地說:「此處只有你的丈夫,何必如此多禮!」

  「爺……」

  在旁彈奏的劉紫衣也是眼眶發紅,壓抑著多少天來的思念,看著這個最心愛的男人,說出的話已經顫抖得聽不清楚了。

  「你們辛苦了!」

  許平將她們一起摟進懷裡,好生安撫了一番。

  童憐已經有五個月身孕,劉紫衣雖然一直不見害喜,但許平依舊對她恩愛有加。兩位奇女子一直在邊境線上,暗地里為自己操辦許多事,哎,難為她們了!

  此刻難得相聚,冷月自然迴避,妙音則是自己去找樂子。小米則在一旁溫順地伺候著,含笑看著三人訴說思念之情,這和和美美的一幕,何嘗不是人間極樂!

  「我們的小公主好頑皮!」

  童憐滿面紅潤地依偎在許平懷裡,摸著漸漸鼓起來的小肚子,似是撒嬌地嗔道:「這幾天她都不老實,老是踢我……」

  「你怎麼知道是小公主?」

  許平也溫柔地摸著她 的小腹,體會著漸漸成長的小生命,笑呵呵說:「說不定還是位小皇子,要是長得像你,那該是多俊美的美男子呀!」

  「一定是小公主,妾身不想要兒子……」

  童憐臉上閃過幸福的紅潤,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多了幾分母愛的溫善後,感覺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嗯,你說了算!」

  許平心裡一暖,把她抱得更緊。其實童憐考慮得比他還多,如果生了個皇子,一旦他長大成人後加入權力鬥爭,童憐為了愛子而捲進去,後果將會十分可怕。

  起碼在他眾多女人之中,還真找不出一人是她的對手,或許她也在害怕,也不希望那樣的事發生。

  恩愛纏綿,直到繁星高掛之時,小米已經非常體貼地準備好膳食,妙音歡呼一聲後就直接開動,看得出她很喜歡這種比較清淡的飲食。

  雖說是一副頑皮小童的模樣,但誰不知道眼前小幼女的可怕,論實力,普天之下恐怕唯有她,能與曾經的天品三絕相抗衡!

  所以每個女孩都對她恭敬有加,一碰上就「前輩、前輩」的叫個不停,這反而成了她比較鬱悶之處。

  冷月一開始並不願意與眾人同席,甚至於連進屋內都不肯,因為即使面前著深愛的男人,但性格一直認真的她,也想盡好自己的職責。守衛和警戒才是她最習慣的方式,或許以她的思想來看,這是她對愛人最好的表達方式。

  所以即使許平已經說過很多次,不過冷月卻是態度強硬,毫不退讓,在這點上倒是和小米有得拼。

  夜幕已深,匆匆恩愛過後,當童憐和劉紫衣都滿足地在床上歇息時,許平才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來到前廳。

  前廳還保留著昏暗的燈火,燈光下冷月和小米早早就在這裡等候,而妙音則是在一旁打著呵欠,抱怨今天行程太過匆忙。

  「小米!」

  許平輕輕地走過去,將可人的小丫頭抱在懷里後,吻了吻她滿面不捨的小臉,才語重心長地囑咐說:「你也知道,這次過來,我們的時間實在太緊迫了。現在童憐已經懷有我皇家的子嗣,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來照顧她了。你是我身邊的人,我信得過你,希望你別辜負我的期望!」

  「爺,小米明白!」

  小米眼眶漸漸紅潤,戀戀不捨地看了許平一眼後,還是轉過身去默默為許平收拾行囊。

  即使她真的很想跟在愛人身邊,但她明白自己現在的責任有多重大,何況再往前走已是前線重地,她也不想成為愛人的累贅。

  依依不捨的告別,並未驚醒兩位甜甜睡去的佳人,弄清楚方位以後,三個鬼魅的 身影開始在樹林裡急速穿梭著。

  即使有月光籠罩,黑夜裡的樹林依舊黯淡無光,三個穿梭的身影就像是幽靈一般,寂靜得讓人感覺到恐怖。樹葉之間偶爾發出的「嘩嘩」聲更是驚人,細看之下,三人的身影已是快如閃電,有人看到的話,恐怕會以為是黑夜之中撞鬼了。

  「好困吶……」

  妙音的小身影最是愜意輕鬆,刻意放慢速度,卻依舊在兩人之前,打著呵欠,一副沒睡飽的樣子,但速度之快卻是讓人無可奈何。

  冷月本就擁有絕頂輕功,獨門的飄渺鬼步更是讓她快如閃電,許平用著幾乎和她一模一樣的功法,速度之快也是不容小覷。

  只不過比起基礎紮實的冷月和聖品之威的妙音,還是有一定差距,如果不是她們刻意放緩速度,相信許平真是追不上那兩位閃電般迅捷的美人。

  馬不停蹄地趕路一個時辰,三人來到官道上之後,除了妙音以外,其他二人都已經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時早就等候在旁的一隊馬車,立刻跑過來把三人接上去,隨即又馬不停蹄地朝邊境方向趕去。淩晨的官道上早已沒有任何動靜,在這種黑夜,馬蹄的急促聲音彷彿更加嘹亮,甚至有點刺耳。

  冷月和妙音登上後面的車上,前邊的馬車上,許平和早已候著的歐陽復會合。

  歐陽復一身的夜行衣,那把殺人奪命的雙頭槍靜靜放在一邊,眉頭微微皺起,將一堆情報放到桌子上後,有點不悅地哼道:「主子,我去查看過了,情況和童憐姑娘提供的情報一樣,莊定宏確實有私通貿易和為難各路大軍的行為。」

  「大概說一下吧!」

  許平眉頭皺成川字,嘆息一聲後,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對於高麗的態度、東瀛的三族大戰,甚至契丹的十龍奪嫡,早有全盤打算,眼下卻是突然被打斷;雖說還未造成太大的亂子,但考量到未來的長遠規劃,還真不得不把這些苗頭扼殺掉。

  東瀛的三族大戰,幾乎把那一片海島全變成地獄,在這時候,那貧瘠土地上的生命,幾乎成了玩笑一般無關緊要的存在,那裡需要的不是生命,而是能剝奪生命的戰士。

  上次清野小夜來的目的,許平已大概猜到,也給了她一些可無有無的物資支援,雖說小尤物走的時候心有不甘,但這也是為了大明的將來,許平只能抑制私情,確保自己的全盤計畫能順利實施。

  契丹的格局,經過這兩年的大戰後,漸漸具備雛形,雖說已經進入民不聊生的年代,不過最後三位霸者倒也總算是浮出水面。

  如許平預期的那樣,一直休養生息的阿木通成了最強勁的一匹黑馬,現在在三強之戰中,實力幾乎是位居首位。

  起先最有希望的大王子昆西杜比,卻在一連串的激戰後實力大幅下降,雖說瘦死的駱干比馬大,但現在的情況已是岌岌可危。

  至於另一位一一王子佈巴,說真的,許平一直都很看不起他。這傢夥的實力不足,想要來陰的,雖說一開始具有成效,不過計策也不是那麼高深,要不是有羅剎支持的話,恐怕一開始他就會被昆西杜比干掉。

  現在雖說勉強形成三足鼎立的形勢,不過再怎麼看,這傢夥都沒有實力角逐金刀,所以許平一直將他排除在外。

  「我說的事,阿木通答應了嗎?」

  許平沈默了一會兒,對於契丹三強的形勢大概也已清楚,思索了一會兒後,眼里頓時閃出一陣陰光,琢磨時也多了一些新的想法。「他很不樂意,但也答應了!」

  歐陽複狡猾地笑了笑,帶著幾分佩服地說:「劉東正把物資運往東北,準備經由他的手交給東瀛,這個罵名他是一定要背了。」

  內亂之戰,在外族插手之後,就不一定是簡單的混亂了。東瀛三族大戰已經很多年了,卻一直沒決勝負,這對許平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人家畢竟是在內戰,即使自己和清野家十分親密,但也得忌諱過分參與會惹來東瀛一族不滿。雖然發動國戰的話,他們並不是大明的對手,但是他也得考慮一下現在大明邊境有那麼多難處,此刻絕對不是成為他們仇恨對象的時候。

  阿木通說過,草原上的狼不忌諱仇人,他 自己也不害怕名聲掃地,那麼這個惡名就只好由他擔下了。

  自顧不暇的四王子,出手援助東瀛的戰爭,怎麼說都是一個笑話,不過許平就是想要置身事外,以看熱鬧的心態來消耗他們的力量,這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馬車晃晃悠悠地來到一個縣城之前,因為臨近邊境的關係,縣城邊早已沒有多少人流。許平把頭探出馬車外,看了一眼淩晨裡十分耀眼的古城,眼帶陰笑地問:「前面就是山水關了?」

  「是的!」

  歐陽複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但眼裡已經開始浮現殺意。

  「停下……」

  城門外的官兵一個個都無精打采,懶洋洋的守衛可以說是形同虛設。這種鳥不生蛋的荒蕪之地,讓他們似乎沒什麼精神,此刻猛然看到前方來了兩輛豪華馬車,眾人一擠眼,立刻把車攔下來。

  「車上是什麼人呀……」

  一個頭頭模樣的人走上前來,裝模作樣地盤查著。

  事實上卻一直是呵欠連天,說話的時候還帶有酒味,看起來似乎是縱歡一夜。

  「大人,我們是過去探親的!」

  歐陽復立刻換了一副嘴臉,低聲下氣地跑下車去和他溝通。這傢夥一開始還一臉嚴肅地板著臉,沒等多久,一錠銀子到手後,就直接放行,看來查的不是人,而是身家。

  「多少錢就過了?」

  許平坐在車上,早已面露殺氣,這裡可是邊關重鎮呀!

  再過去就是東北的鋒線,左是契丹,右是高麗,如此重要的地帶,守衛竟然鬆散到這種地步!看來密報上說的那些,還是有所保留,真正的墮落情況,連他自己都不敢去想像。

  「十兩銀子……」

  歐陽複上了車之後,見許平不悅,馬上就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並露出詢問的眼神。

  「嗯,乾淨點!」

  許平臉色黑沈,這時恨不得自己下車去殺了他們。

  歐陽複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手悄悄在馬車外做了一個手勢。

  藏在城門旁邊的一幫販夫走卒,立刻放下手中活計,暗地裡拿起兵器,悄悄圍攏過去。

  剛收了銀子,還沒來得及高興的守城官兵,一個個就都被他們悄無聲息地解決掉。荒蕪的城外,似乎無人注意到這一幕和地上的滴滴血跡,彷彿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平常。

  馬車緩緩停在這唯一比較像樣的建築,一個顯然是官府府邸的門外。四人下了車以後,門一推,鼻子都快氣到冒煙,偌大的衙門不僅門沒鎖,甚至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進去以後一看,屋內全是一群喝得醉醺醺的捕快,歐陽複鐵青著臉,抓了兩個盤問一番後,實在忍不住心裡的怒氣,順手就把他們殺了,而這時其他人還沈醉在夢裡,一點醒轉的跡像都沒有。

  這麼昏庸的衙門,實在令人可惱。順著打聽到的消息,來到一個比較清靜的小院之前,馬車才剛緩緩停下,門內就突然傳出一聲喝問:「誰?」

  聲音聽起來渾厚有力,似乎很久沒人造訪此處一樣,顯得有點驚蔚。

  「京城來客,求見莊定宏大人!」

  許平強壓內心怒火,走到門前,還是很有禮貌地告知來意。

  「客?殺氣濃濃也叫客?」

  門一開,一位獨眼老者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眼含警戒地看了許平一行四人,手一揮,頓時竄出一百多名護院,一個個身材高大,手握大刀,一看就不是善類。

  「主子,您怎麼看?」

  歐陽複倒一點都不以為意,眼前這些二、三流的身手,在他看來就像待宰的生豬一樣。不過此時許平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也不敢貿然造次。

  「這裡交給你們,我先進去了!」

  許平不屑地「哼」了一聲,身影鬼魅般一閃,頓時躍過所有人,徑直朝院子裡飛馳而去。身影之快,讓眾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等他們回過神時,只知道身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見,轉頭一看,才知道竟然已遠去數十公尺之遠。

  「快追,不能讓他進府……」

  獨眼老人心裡一驚,怒喝一聲,地品之威澎湃而出,剛喝醒手下眾人,就要追趕時,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呆。剛才還站在門外的三人,竟然不知何時已站在院子之內,不僅是悄無聲息,甚至可以說是瞬間移動一樣,頓時讓他感覺到自出山門以來從未遭遇過的寒意。

  「你們快讓開!」

  獨眼老人知道這下子碰到狠角色了,怒喝一聲,本想嚇退三人,但見三人面露不屑,怒上心頭,悶吼一聲,地品之威暴發,立刻就帶給手下其他人無比信心。

  「我可沒興趣,好睏啊!」

  妙音打了個呵欠,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一百多名拿刀大漢,愈看愈覺得無聊。

  「地品而已……」

  冷月輕輕將軟劍抽出,不屑地冷哼一聲,渾身真氣頓時宛如海潮般爆發出來,一瞬間飛沙走石,甚至連樹葉都「嘩嘩」作響。

  在放下心裡的仇恨之後,天賦奇高的她,已經在許平的指點下領悟天品之境,此刻的天品內力雖然有些青澀,但也讓面前的人全都嚇得面無血色。

  「我也是地品而已好不好?」

  歐陽複玩笑般抱怨了一句,手一舞,包在雙頭槍上的帆布頓時散落一地。

  兵場殺器雙頭槍握在他手裡,閃爍著來自地獄的陰光,雖說他還是處於地品上階的瓶頸,但事實上實力卻和冷月沒有多大區別,他一出手,立刻將所有人嚇到腿開始發抖。

  「殺呀……」

  獨眼老人一看眼前兩個年輕人,修為居然都在自己之上,驚訝之餘,一想起眼前的情況,也不敢再懈怠,怒喝一聲,手上多出兩把鴛鴦柳月刀,橫衝而來,一出手就直取冷月面門!

  「還有兩下……」

  冷月身形一閃,幾乎消失不見,架住老人的兩刀後,軟劍立刻如毒蛇般糾纏上去,舞著無數的劍花,瞬間讓人有點眼花繚亂。

  「剩下一些嘍囉呀,無聊一?」

  歐陽複無聊地嘆息一聲,身影一閃,立刻殺入人群,門一關上,雙頭槍淩厲的光芒就猶如龍在遨遊一般,在絢麗的揮舞中帶起一聲聲的慘叫,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人命。

  老人顯然不是冷月的對手,在冷月愈來愈冷酷的劍法下,招架起來早已是有心無力,他並不知道面前的二人,比起號稱天賦天下第一的空名更加可怕。

  這時歐陽復對他手下的屠戮,更像是宰殺畜生一樣輕鬆,沒過多久,幾乎殺得所有人哭爹喊娘,一個個都失去反抗的心思。如果不是門被栓上,他們恐怕調頭就跑了。

  「抓住那小女孩!」

  獨眼老人現在已是強弩之末,身上的傷愈來愈多,這時眼一尖,看到在一邊玩耍的妙音,立刻產生以她為人質的想法,一個橫招逼退冷月,立刻喝喊手下,猛地朝妙音包圍過去。

  「吃飯?還是去喝茶?」

  歐陽復一看人全往妙音那邊跑去,馬上拿起布,擦著雙頭槍上的血,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那些沒腦子的傻蛋。

  冷月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同樣開始擦著劍上的血。

  「抓活的……」

  獨眼老人一看兩人不追了,大喜之下,立刻率領手下將妙音包圍起來。

  心裡雖然還擔心著院子裡的情況,不過現在看來,抓住這小女孩才是唯一的活路,他也只能把目光放在近前了。

  「沒事幹嘛往這邊跑呀!」

  妙音正在用樹枝戳著地上的螞蟻穴,一看眾人猛地圍過來,頓時心生不滿,嘟著小嘴,很鬱悶地嘀咕了一句,再看看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感覺真有點不情願。

  「天陰,九鳳……翔舞……」

  幼嫩的聲音響起,前院頓時金光大作,可怕的內力宛如天神下凡一樣爆發而出,幾乎盡毀院內所有山石樹木!

  伴隨著一聲聲駭人的慘叫,恢復成人身形的妙音混渾纏繞著純白色的真氣,高高在上地站在屍體圈正中央,看著一個個倒在血泊裡抽搐的死人,無奈地嘆息道:「真是的,好好的干嘛要往我這裡跑呀!」

  確實令人感到無語,只有這些不長眼的,才會去惹這種世所難尋的變態二瞬間的內力爆發,即使只是簡單一個招數,同樣都讓人毛骨悚然,這絕對是不屬於人間的力量。

  據說這位師姐的實力,已經可以和天品三絕相抗衡,現在看來,應該不假,聖品之威到底是傲視人間的存在,對她來說,殺這一百個人,和殺一只螞蟻根本沒有區別。

  內院裡,同樣被毀得千瘡百孔,數十個打手和護院屍橫遍地!

  院內主廳座位上的一個中年胖子,早已嚇得面無血色,許平一臉冷漠地站在他面前,一邊厭惡地擦著手上的血,一邊陰森森地問:「你就是莊定宏?」

  「你、你是誰?」

  胖子強裝鎮定,倔強又有點不甘地喝問道:「竟然這麼大搖大擺地闖進朝廷官員府內,你可知我可是當朝六品,祖上更是哮定將軍莊煉英……」

  「啪」的一聲,無比清脆,胖子被打得趴在地上,不僅滿口的牙掉了一半,血水更是流了一地。

  許平厭惡地擦著手上的血,皺著眉頭說:「我知道,開朝四大將軍之一的哮定大將軍是你爺爺!照理說,名門之後應該敬仰才對,可是你……卻辱沒哮定將軍的威名!」

  「我、我要上告朝廷、告御狀……」

  莊定宏捂著嘴,血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流,牙齒一顆顆掉落,說話時根本就說不清楚。

  「莊定宏,我問你……」

  許平對他說的話根本不在意,悶哼了一聲後,冷冷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每次朝廷的糧草從這裡經過,為什麼都要在此扣留一夜,而且一夜過後少了很多?朝廷並無在地方徵集糧草的軍令,你大肆搜刮百姓,又是怎麼回事?」

  「你、你……」

  莊定宏此時腦子還轉不過彎,即使疼痛但仗著出身顯赫還是憤怒地咆哮道:「你一個小小賤民居然敢質問我,就那麼一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別說邊境的禁軍知道我剋扣糧草,就連兵部,甚至聖上也都知道了。那又怎麼樣?也沒見刑部的人敢動我,你這是……」

  「嗯,承認得夠爽快!」

  許平眼裡陰光一閃,身形快如鬼魅,在屋內轉了一圈後,已經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冷笑著說:「念在哮定將軍的威名,你是死在山賊叛逆之手,起碼不會辱沒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了……」

  話還沒說完,莊定宏的脖子已被扭斷。全府上下幾乎都被滅口,偌大的府邸連一個活口都找不到。當查出剋扣軍糧的所在時,一把大火已經將這裡的一切全部燒毀!

  朝廷顧及哮定將軍莊煉英的威名,會為他保留一個好名聲,但在這關鍵時刻阻礙邊境軍事,確實是不可不殺!

  不過為了皇家臉面,卻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公開罪行,無奈之下,許平只能帶著心腹扮演這不光彩的角色,一切都是為了在前進的道路上,除去這種禍害。

  縣城之南,藏匿糧草和軍餉的地點也被搜到,此時莊園外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河,駐守在這裡的莊家五百兵丁,幾乎無一活口。

  樓九在一旁冷漠地看著手下搬運物資,丟掉手裡不順手的雜貨大刀後,朝旁邊喝著酒的張虎問道:「可以走了嗎?」

  「數目都對了嗎?」

  張虎喝完酒,爽得擦了一下嘴,一邊擦著斬月刀上的血跡,一邊百無聊賴地尋找空名的身影!

  「對了!」

  樓九點了一下數字,思索了一下,面帶陰狠地說:「莊定宏以為祖上庇佑就不會出事,孰不知這次聖上會親自來收拾他。莊家的護衛身手確實不錯,不過現在其他地方也應該解決完了吧?」

  「差不多吧!」

  張虎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從許平調集他們的那一刻起,莊定宏的死就已經註定。

  對他們來說,這次任務的唯一難度就是看殺得徹不徹底而已。邊境上已經夠亂了,這時還有名門之後貪腐,如果不殺的話,才是真的不對勁!

  莊定宏也是有賊膽而沒賊心思,現今內政閣幾乎主持著所有朝事,皇家的精力已經全部轉向契丹、高麗和東瀛的戰場上。

  東北的邊境線,面臨契丹和高麗,此時更是重中之重,在這關頭上居然還敢撈錢,這不是擺明找死是什麼?

  或許莊定宏覺得哮定大將軍的威名能庇佑他,但是他並不知道,即使強如鎮北王紀中云,朝廷也都不會放過,何況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名門之後而已。

  小城的衙門裡,空名帶著御用拱衛司將這裡屠戮一空,望著遍地屍體,一把大火下去,眾人就鬼魅般散開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另幾處窩藏同黨和不法奸商的住宅,也被林偉帶著御前侍衛屠殺一空,美好的清晨,小城已經在浸泡在血水之中。

  所有暗地裡的人馬都偷偷撤退了,有如潮水般迅速,沒等太陽升上來,就把所有事情解決,像一開始就不曾來過一樣!

  日近中午時,山水一帶竟然陷進惶恐之中,隨後趕來的孫正農和安敬昆等人一看,無不苦笑,看來這次,又得大張旗鼓地為某些冤魂歌功頌德了,只是這次的冤大頭不知道是誰。

  【第三十一集】第二章:帝王之術

  京城的八月,炎熱得讓人無法忍受。不過比起天氣帶來的煩躁,朝堂上籠罩的壓抑卻更讓人難受。

  曾經的右丞相郭敬浩,似乎已經淡出人們的記憶,但今天剛好是他三週年忌日,在天子的帶領下,群臣為其浩浩蕩盪地舉行了盛大的祭奠儀式,其規模之大,完全不遜於王爺之禮。

  當今天子迎娶郭家兩位千金,兩位妃子入宮以後,郭文文已經為許平生下一個乖巧的女兒。

  照理說郭敬浩是國丈爺,而且生前權勢滔天,又輔佐先皇有功,任何頂禮對於他來說都不算過分,於公於私,這位大人都應該得到尊敬。

  不過有些心思玲瓏的人,卻嗅到不一樣的味道,感覺這場空前盛大的儀式,絕不像表面上的尊敬那麼簡單。

  原因很簡單,過往三年,即使也曾祭奠過,但規模不但沒這麼盛大,天子也只是下個旨,卻從沒親自前往。

  而且高麗那邊,一直交不出三王子這個兇手,朝廷雖說是百般責難,但也一次一次地容忍他們的哀求,一次又一次地接受各種獻禮,答應多給他們一點時間去追查。

  在這三年的時間,長白一帶幾乎全被獻給大明,此刻這連綿的山脈, 已經不屬於高麗,而是成為大明的新邊境線,早早囤積在邊境上的禁軍,也已經達到三十萬之眾!

  現今除了破敵大將軍劉占英率領二十萬駐軍抵禦契丹敗兵的侵擾之外,新晉的將軍白屠,手握十萬雄兵,也已駐紮到長白山下,與高麗隔水相望,隱隱有發難的趨勢。

  契丹的局勢已經愈來愈明朗,三方幾次混戰以後,布巴已經敵不過壓力,開始外逃,而勝出的阿木通和大王子昆西杜比,也已傷痕系系,這時候也沒空去追殺這位手足。

  可惜的是,這倒楣蛋的命也不好,帶著幾百殘兵敗將,匆忙想往西逃去,誰知道一下就衝進女真的地盤。

  女真首領巴爾特本就與契丹不合,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幾百殘兵被他就地收拾,徹底完結這個部落的歷史。

  經過三年,契丹局勢明朗,十龍奪嫡的血腥徹底落幕。

  如今血戰過後,實力最為強勁的大王子也不太好過,阿木通的實力本來就不如他,但透過貿易和休養生息的策略,好歹也拼了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此時契丹期待的是一位新的王者,但戰爭中逃亡的敗兵數量實在太多,邊境線上受到的侵擾不是普通的劇烈。

  不隻大明,高麗、羅剎全都被敗兵侵擾得十分頭疼。

  高麗有大明為鄰,還不算太慘,但是滿八旗卻幾乎全被契丹人攻占,曾經咆哮一時的東北一族,被迫逃出家園。

  在契丹敗兵的大肆屠殺搶掠下,快出現滅族的跡象,淒涼得讓人不得不嘆息他們命運可悲。

  大明二十九年,一個震驚天下的消息,頓時讓大明國內乃至周邊各國都為之震驚:當今天子在祭拜兩位先皇之後,毫無預兆地下令正式對高麗宣戰!

  禮部下達長達數頁的宣戰文書和討伐文書,而天朝各部似乎早就對此做好準備,戰書下達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巨大的王朝就開始運轉起來,準備著這場開朝後的第一次國戰。

  神農架依舊煙霧繚繞,宛如人間仙境,美不勝收。在天房山擊敗青衣教之後,鬼谷一派瞬間名揚天下,不僅有可與天下第一教匹敵的實力,在血手魔君和妙音師太坐鎮下,更是威名遠播!

  尤其連百花宮這麼強大的門派,也不過是門下一個分支而已,事情愈傳愈神,幾乎把鬼谷傳成天下第一教,瞬間聲名遠揚,讓世人一下就記住這個人才輩出的門派。

  神農架前,環繞的群山不再像過去那樣荒無人煙。

  鬼谷開山門以後,大肆在周邊群山修繕整建,不僅修建出氣勢宏博的大殿,更修繕不少的道觀和道場,山門之大,幾乎將通往衣冠塚的道路全都阻攔起來。

  陳道子一開始的意思也是要在此地守護師塚,只是沒預料到鬼谷開山門後,會帶來這麼大的影響。

  百花宮的弟子們入駐以後,又收養不少的孤兒當弟子。但山門一開,卻總是有人前來參拜,不僅各門各派都送來拜帖,來拜師學藝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幾乎要把山門擠破。

  傳說中,諸位鬼谷前輩最年輕的一人還是商部官員,年紀輕輕已有地品之威,讓人更加嚮往這個來自戰國的神秘門派。對於這些傳聞,許平嗤之以鼻:老子都天品了,要傳謠言,能不能專業一點?

  經過嚴格的挑選之後,弟子的數量一時之間倒是十分充沛。

  有些弟子學武,雖然九鳳玲瓏功和戰龍訣都是強大無比的法門,不過卻不會隨便教給他們,初學者學的大多是一些基本功,或妙音他們胡亂研究出來的所謂功夫。

  當然也有喜歡五行之術或天地奧妙者拜入陳道子門下,雖說不會教他們法術,不過一幫神神秘秘的人一起聊一些鬼都聽不懂的話,倒也算是樂在其中。

  正殿後山上,油綠的竹林之內罕有人煙,一座輕巧的亭子,宛如天成般座落在小河之上,風景處處美不勝收,品一杯香茗,更是人間樂事。

  陳道子緩緩衝好一杯茶,遞到許平面前,悠然笑著,不免得意地說:「師弟,你嚐一下這杯綠茶,看看怎麼樣?」

  「茶到了我嘴裡,也算是浪費了!」

  許平捧起一抿,確實是芳香在口,無奈自己不是靜心修德之人,實在享受不了這閒雲野鶴般的情趣。

  大煞風景一飲而儘後,才輕鬆笑道:「師兄果然人間神仙呀,放著一家老小不去團聚,卻跑到這裡來頤養天年,你倒也算是優哉遊哉了。」

  「呵呵,還可以吧!」

  陳道子溫和地笑了笑,皇室的內庫每年都會撥款給鬼谷,比起其他在刀口上舔血的門派,鬼谷從來不用為經濟來源而發愁,所以倒也不用去爭奪世俗的利益。安心、自在,也特別清閒。

  「準備開打了?」

  陳道子輕抿一口後,放下茶杯,嘆息了一聲。「嗯,三年了,足夠了!」

  許平臉色一沈,冷笑著說:「師兄,我知道有的想法瞞不過你。

  從三年前我登基的那一刻起,早就做好全盤的打算。

  「高麗一再哀求也在我的預料之中,我給他們三年的時間,並不是所謂的仁慈,而是為了給大明充足的時間準備,既然要打,我就一定要贏!」

  「確實,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

  陳道子嘆息道,看了看許平後,輕聲感慨道:「師弟,你變了,變得愈來愈像個九五之尊。」

  「或許吧!」

  許平握緊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後,很是冷漠地說:「很多人以為帝王之命高高在上,手握乾坤,主宰一切,一聲令下,千萬人頭落地,君臨天下是何等威風!

  「但是當了皇帝以後,我才明白壓力有多麼巨大,我不僅要考慮朝堂上的勢力平衡,預防自己子嗣未來可能出現的紛爭,甚至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會背負罵名!或許有的人覺得這樣是冷漠無情,但我必須對我的百姓負責,如果他們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還要我這皇帝幹什麼?」

  「師弟,無毒不丈夫!」

  陳道子笑了笑,有些尷尬也有些無奈地說:「這就是帝王之命呀!或許有的事你也不情願,多少陰謀詭計,總是出於無奈,不過有你這樣的帝王,大明的強盛也是意料中的事,這也算是百姓之福了。」

  「或許吧!」

  許平握緊手掌,滿面自信地笑道:「我現在只想讓大明千秋萬代,或許有點癡人說夢,不過我父親、我爺爺,應該都曾經有過這種心情,我繼承的不過是他們的意志!我這人天生還是比較懶的,所以我希望用充分的準備,換得一勞永逸的結果。」

  「師弟,祝你旗開得勝!」

  陳道子呵呵一樂,從許平的臉上,看出這個師弟過去曾經純真的一面,心裡一喜,許平並沒有因為戰爭而變得暴戾,他由衷為這個小師弟高興。

  「借你吉言了!」

  許平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正事敷衍幾句之後,自然便是談天說地。連童憐都尊敬陳道子的博學,和他交流總是會讓自己身心開朗,有時候在京城裡待久了,那些陰謀詭計真的會把人逼瘋。

  尤其是那麼多事都得藏在心裡,如果沒有一個可傾訴的人,許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變成一個變態,變成一個暴躁的暴君。

  三年時間,不只準備針對高麗的國戰,對於契丹現在的形勢,也背地裡做好安排,不管是糧草還是兵馬,都已經儲備得足夠與兩國直接開戰。

  說到底還是他太謹慎了,沒有那個決心,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先和高麗開打,等打完以後,再好好收拾契丹的殘局。

  雖然兩位王子現在都是傷痕系系,不過他們一旦聯手的話,卻也不好對付,許平要做的只是為他們找一個平衡點,讓他們在爭鬥之中損耗彼此實力,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再去把他們宰了。

  東瀛三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天長日久的戰爭,早把那一片本就貧瘠的土地,變得毫無生機。

  現在沿海一帶的海軍正在加緊訓練之中,雖說天工部和工學院,早早就開始對渡海的戰船進行研究,但目前的軍隊規模,還無法達到真正橫行那片海島的地步,所以許平就暫時壓下這個想法,在後面煽風點火,讓他們的爭鬥更加猛烈。

  大明的戰爭恐怕十年內不會停息,所以許平對於所有細節都掌握得很仔細,在招兵、糧草的環節上,都有監視的眼線,對一些禁軍的挑選更是嚴格把關。

  所以儘管莊定宏是名門之後,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許平也不能放過他,為了自己的全盤大計,親自帶著心腹將他收拾掉。

  辭別山門,暗地裡開始巡查各地糧草的準備狀況,現在朝政上的事有內政閣打理,勢力互相牽制,大大激發這群老狐狸的潛能,數十人的決策,就能運轉起整個大明如此龐大的帝國!

  有時候連許平都在想,這幫老傢夥過去都一副大智若愚的樣子,現在為了保護自己的權力才露出狡猾的一面,一個個精得跟鬼,勤奮得就像個孝順的兒子,不知道老爹九泉下有知的話,會不會氣得吐血?

  全國的官道在大肆修繕過後寬敞許多,在許平大筆資金的投入下,基本上已經具備人行道和馬道的分別,靠兩邊都是行人道,路中央是飛奔的馬匹和一輛輛行色匆匆的馬車。

  將功能區別開之後,官道的便捷性也發揮到極致,更避免許多馬匹撞人的悲劇發生,良好的政策立刻得到全國上下模仿,在不知不覺間,左來右去的規矩,慢慢在人們的生活中變成一個習慣。

  各地的糧草運行都特別有序,徵兵和禁軍的招募也進行得如火如荼。尤其是在御用拱衛司的介入下,大批舞弊貪腐的官員都被先斬後奏,這樣冷酷的威懾,自然讓不少人收起貪欲。

  畢竟御用拱衛司是直屬皇權,斬了幾個萬人將軍,連兵部都不敢放半個屁,在這當口,誰都知道保命為上,傻子才會為了幾個小錢而送命。

  接近京城的楊山鎮,雖說不是兵家重地,但卻是來往人群休息的一個重要驛 站。

  不僅糧草的運輸會在這裡停歇調整,就連一些地方軍營被招往禁軍的兵將,也都把這里當成重要的落腳點。

  小鎮上的人口不太多,但由於大量外來客商駐足,卻也是熱鬧非分,只是這樣的地方通常都龍蛇混雜,治安的問題一直是個嚴峻的考驗。

  楊山鎮的主道上,隨處可見帶著大批家丁和打手的商人,在勤奮地運送著貨物,也可以看見各地駐軍兵馬行色匆匆地路過,不大的小鎮上倒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街道兩邊,林立著商店和各色各樣的客棧,商販們的吆喝聲,聲聲入耳,顯得非常有精神,各式各樣的餐館和小吃,在街道的兩邊顯得井然有序,並不如自己想像中混亂。

  「真繁華呀!」

  走在人擠人的大道上,許平不禁感慨了一聲。

  不只街道寬敞,就連商販都很有秩序,腳下的青石路面平坦得幾乎可以和京城媳美丨不起眼的小鎮也能如此繁華,確實是出人意料。

  「嗯,不過感覺很奇怪……」

  冷月緊隨其後,視察著周邊的熱鬧場景,眉頭皺了好一陣子後,忍不住壓低聲音說:「主子,您有沒有發覺,這麼熱鬧的地方,竟然連一個捕快都沒有,而且也不見有衙門的人經過……」

  「確實……」

  許平也沈吟了一下,這麼熱鬧的地方,有這麼多的外來人南來北往經過,治安通常都會很差才對,但是這麼寬敞的大街上,偏偏卻看不見任何捕快的身影,感覺確實有點不對勁。

  「有小偷呀……」

  兩人正奇怪時,人群中突然發出一聲十分刺耳的大叫。

  順著聲音尋去,原來是客棧裡一個商人面色驚慌地跑出來大喊著,而這時一個十分緊張的年輕人正快速往外跑去,手裡還抓著一個看起來十分沈重的荷包。

  「果然……」

  冷月冷漠地看著,本能地準備去追捕,但這時許平卻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趕緊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別動手,眼神淩厲地掃視了一圈後,冷哼道: 「先別動手,有點不對:」

  冷月不明所以,放眼看去,才發現不對勁。整條大街上的人似乎都沒什麼反應,商販們甚至只是看上一眼就繼續低頭做生意,過往行人也是見怪不怪地避讓開來,一個個似乎都還報以不屑的嘲笑!

  冷漠的情況簡直太匪夷所思,完全不符合百姓們愛看熱鬧的習慣,甚至可以說有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幾乎無視這突然發生的狀況。

  現在是什麼情況?許平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

  人居然可以冷漠到這種地步,最起碼的好奇心都沒有,甚至連小孩子都不會去看一眼。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呀,這些真的都是活人嗎!

  「大膽毛賊……」

  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陣憤怒的喝喊,渾重有力,讓人精神瞬間為之一振,人群迅速讓開一條道路,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宛如泰山壓頂一般,迅速 朝那個偷荷包的賊人追過去。

  「來、來,開盤了!」

  商販們這時突然熱鬧起來,一個個興奮地顫抖著,聚在一起鋪開一張紙。激動地吆喝道:「快來、快來,買定離手啦!猜猜今天是誰第一個抓到小偷。」

  「我賭屠三,楊通現在還沒看到人!」

  一群人立刻湊過去,一把一 把的銀子開始往紙上寫了人名的地方丟,然後又開始在一旁吶喊助威!人群這時才發揮強勢圍觀的本性,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小偷遠去的方向。

  「笨,楊通才是最快的!」

  人群下注愈來愈踴躍,熱鬧程度讓人一時之間都有點接受不了了。

  「靠!屠三是楊八爺最得意的弟子,一定是他最快!」

  一群人又爭論開了,情緒一下子沸騰得就像是一群逛窯子的禽獸。

  「哈哈,贏的話晚上請我喝酒!」

  一聲瀟灑又乾練的大笑,一個白色的身影猛地從人群的上方掠過!一個看起來十分英俊的青年,手握一把長劍,英姿煥發,頓時引起一群女色狼的尖叫。

  「這是什麼情況?」

  冷月皺起眉頭,有點不明所以。

  「誰知道,不過我們要多點零用錢了。」

  許平雖然有點頭暈,不過心裡也大概有所了解。

  許平馬上朝冷月狡猾地笑了笑,然後藉了一個商販的台子,把身上所有銀子和銀票往上一砸,大喊道:「來、來、來,這邊是押得多賠得多啦!」

  「什麼?又有人開莊?」

  眾人一看,頓時蜂擁而來,但一看到生面孔的許平,立刻面露警覺,而且看到紙上所寫的內容,更是大驚失色。內容是這兩人都抓不到,一賠二,另一面就有點欺負人了,賭的是他們抓得到,一賠零點五。

  「你是什麼人呀?」

  人群頓時嘰嘰喳喳的討論開了,一個個面色嚴謹,很是難看。完全不像剛才賭博時的興奮模樣,反而一臉警戒,讓人抓摸不透。

  「你們管我是什麼人!」

  許平不屑地哼了一下,指了指桌子上的銀票和銀子,一副地痞流氓的口吻說:「反正老子把錢都擺在這裡了,想發財的就押,押多少我賠多少! 」

  「媽的,我全押!」

  眾人被這一激,立刻不爽了,有人掏出身上所有錢,都押在這兩人抓得住小偷那一面。

  有人帶頭之後,人群頓時一片嘩然,似乎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許平,沒一會兒,碎銀、銀元寶和銀票就堆得和小山差不多,不過幾乎都是一面倒地押抓得住,抓不住的這一面空空如也,連一個可憐的銅錢都沒有。

  「好、好,你們太有遠見了!」

  許平頓時兩眼放光,雖說自己是一國之 君,這麼搞有點過分,不過這意外之財誰不要呀?但是這楊山鎮的人倒還真有錢,眼前的銀兩大概有幾千兩,看來運氣一好,連走路都撿得到錢。

  「小子,你等著脫褲子吧!」

  人群里頓時一片嘲笑聲,大家都搓著手掌,一副貪心的樣子,似乎認為許平輸定了。

  「老婆……動手!」

  許平嘿嘿一樂,馬上就大喊一聲。

  街尾裡,小偷已經跑得滿頭大汗,百姓口中的白衣少年楊通和黑衣大漢屠三也是步步逼近,憑藉著輕功飛簷走壁,沒多久已經追到小偷身後不足百公尺的地方!

  兩人似乎也在互相較勁,互瞪一眼後大喝一聲,同時出手朝小偷的後背攻去。

  屠三握緊拳頭,看起來虎虎生風,楊通則是手舞長劍,瀟灑寫意,兩人一出手,頓時讓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

  一流接近地品的境界,放眼江湖,倒也是不可多得的角色呀!果然是山山有龍、地地有虎,楊山鎮這幾乎沒人注意的小地方,竟有這樣的高手存在!

  許平眼前頓時一亮,民間高手還是不少,這趟出來,除了視察之外,也要開始搜羅隱藏在民間的各種天才。一路上倒也是大有斬獲,不得不嘆服民間的高人真多,多得讓自己都有點震驚了。

  對於朝政的運轉,許平已不太擔心,因為各個派係為了壯大自己,都會費盡心思地搜羅適合從政的官員,會嚴格從自己的門生中挑選一些八面玲瓏的傢夥。

  而且政學部的所謂學生,有哪一個不是腹黑的代表,在自己看似無心的推動下,那種思想呆板的傢夥,已經開始受到排擠。

  因為誰都不想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在權力的位子上,所以官員的選舉算是簡單的問題,許平倒也不用擔心人才不足。

  主要搜羅的對像還是在科技方面,這一路下來,許平印像比較深的就是一個製作煙花的世家,他們不僅研究出手榴彈的雛形,而且還對火藥的配製很有心得,沒得說,直接綁到天工部去了。

  還有另一個瘋子,竟然專門研究魚苗的培養!雖然孵化的小魚乏人問津,不過這可是養殖技術呀!自然是綁回京城去,讓他和志同道合的瘋子在一起,興奮地研究這促進人類進步的偉大發明。

  精神一個恍惚,這時人群已經發出一陣驚訝喊聲。

  就在屠三和楊通就要擒住小偷時,身前突然鬼魅般出現一個高挑動人的身影!

  面無表情地看著兩個已經接近地品的高手,纖細的手輕輕一揮,頓時無數銀光綻放,一道道交織成一朵朵盛開的蓮花!

  「天蓮,十殺……」

  冷月曼妙身姿一舞,頓時殺氣橫生,數不清的劍氣組成數十朵蓮花,在身邊綻放!有著驚心動魄的美麗,但也有著冷黯之下讓人恐懼的陰冷。

  「小心!」

  兩人頓時大驚,還沒等看清女子的模樣,就感覺到地品威力的可怕!順勢一躲,有些慌亂地避開這簡直像天羅地網一樣的劍花,一瞬間就感覺冷汗濕透後背!

  劍蓮閃爍之後,遊刃有餘地收回,完全沒摧毀任何物品,也沒傷到其他人,這時小偷已經被冷月順手點了穴道,在地上動彈不得。

  等劍蓮的銀光閃爍過後,眾人才看清冷月的美貌!傾國絕色讓人大為失神,但面無表情的模樣和眼裡漠視的陰寒,卻又讓人毛骨悚然,完全像剛才那一朵朵的劍蓮一樣,美艷動人,卻不能褻瀆!

  「你是何人?」

  楊通驚悚於眼前美人的可怕修為,但也明白冷月是手下留情,並無意傷害他們。只是這時看熱鬧的人那麼多,出於謹慎,他還是戒備地看著眼前不可方物的美人。

  「你們是衙門的捕快?」

  冷月確定小偷已動彈不得,才回頭冷漠地看著他們。

  輕啟朱唇,聲音是那麼細膩動聽,但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十分不自在的寒意。

  「不是!」

  屠三走過來,和楊通面色沈重地站在一起。看著眼前這個高挑冷傲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喝問道:「莫非你是這小偷的同黨不成?」

  「無知!」

  冷月眉間有點不悅,不過想想眼前的二人不是衙門中人,倒也算是仗義出手,並不打算為難他們。

  冷月�起手來,劍鋒直指二人,一字一句地說:「既然你們不是衙門的人就回去吧,這裡的事自然會有捕快來解決。是非公道,自有公堂定奪,有罪與無罪,自會有個明判!」

  「哈哈!」

  眾人似乎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頓時發出大笑聲。

  「呀,還真出事了!」

  許平面前的人群立刻黑起臉,不過還是在期待會有一場大戰可以看。

  只是冷月剛才出現的速度,實在快得太離譜,現在還有人揉著眼睛,一臉懷疑。「嘿嘿,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許平可以確定這兩人打不過一月,不過出於好奇,還是打聽著:「這兩人是什麼來路,楊八爺又是誰呀?」

  「你不知道?」

  眾人頓時一臉看畜生的表情看著許平,彷彿許平是剛從火星來的一樣。

  仔細打聽一下,原來這楊山鎮以前還真是龍蛇混雜的地方,不僅有各路豪強和地痞流氓,在此魚肉百姓和過往商人,而且還有不少紈褲子弟在這裡藉機發財,可以說是亂得讓人不屑一顧。

  而且由於鄰近京城的關係,不少人都有一些裙帶關係在,這也導致這一帶的縣令基本上都鎮不住,走馬燈一樣換了十幾任,卻沒一任有用的!

  後來來的傢夥更是開始和這些地痞同流合汙,不但開黑妓院坑騙商人們的錢財,更是縱容小偷在鬧市裡明搶,以從中收取高額的好處,立刻就讓這地方亂得幾乎沒人敢來。

  好在前年時他們口中的楊八爺楊仲石告老還鄉,沒花幾天的工夫,就把這裡的地痞全都收拾乾淨,而且還把縣令和為惡的衙門中人全都丟到大牢去,才扭轉楊山鎮幾乎沒有法律約束的境地。

  「這麼狠呀,這楊八爺是什麼來頭?」

  許平倒是產生興趣了,別的不說,對付地痞流氓倒也不難,但敢得罪那麼多人,把這些有裙帶關係的傢夥一起收拾,還把朝廷命官丟進牢獄裡去,衝著這分魄力,就絕對不是普通的武林人士。

  「孤陋寡聞了吧!」

  眾人繼續鄙夷著許平的少見多怪,得意洋洋地說:「大通鏢局你知道吧!」

  「好像聽過……」

  許平想了大半天,才想起這大通鏢局。這似乎是張慶和旗下最賺錢的買賣,後來商部組建時,他把這一套班底徹底貢獻出來,才解決運輸上的難題。

  後來在物資和銀兩的運輸上,他們也愈來愈得心應手,大通鏢局也差不多成為商部的專業運輸隊,他們不說,自己都忘了還有這麼一段小插曲。

  「楊八爺可是當年張尚書和趙娘娘器重的人!」

  眾人不屑地哼了一下,手舞足蹈地說:「雖說老人家已告老還鄉,不過在京城裡還算是說得上話的人,他 往這裡一站,有誰敢放半個屁呀?他回來以後,咱們楊山鎮總算才重見天日!

  「現在咱們這裡有事都不找衙門了,他的大弟子屠三和孫兒揚通往這裡一站,哪個宵小毛賊敢來惹他?現在咱們這裡連小偷都難得一見囉。」

  這楊八爺倒滿狠的,許平聽著,臉色卻有點不好看。大搖大擺地關著朝廷命官不說,更是越過權力的邊境,由兩個武功高強的嫡係來掌管這一帶的治安!

  雖說效果很顯著,但這對朝廷來說完全是不好的訊號,當時的衙門即使再怎麼荒唐,但畢竟代表大明的權力,在這樣的背景下,這個楊八爺還敢這麼做,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讓開!」

  冷月手一提,把動彈不得的小賊提在手上後,冷漠地掃視著兩人。

  還沒等楊通和屠三兩人發作時,許平已經在一瞬間從他們中間走過,剎那間就站在冷月旁邊,隱隱有點不快地哼道:「叫楊八爺來見我,不然就叫他來幫他們收屍!」

  「移形換影……」

  兩人頓時驚愕,但是還沒等喊出口來,就突然發現全身發麻,內力竟然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全被制住,經脈每一個穴道也都被封鎖。

  他們頓時面無血色,這樣奇快的速度,別說制住他們,恐怕就算痛下殺手,兩人也都不會有半點反應的機會!

  「爺?」

  冷月不知道楊山鎮的事,對於許平突然問的不快,頓時有點不適應。

  「等會兒再跟你說!」

  許平稍稍把事情的大概和她說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癱軟在地的兩人,馬上大聲喊道:「叫楊仲石來見我,不然我把他兩個徒弟都殺了。」

  「快,快通知八爺……」

  人群里頓時一片嘩然,看得出有不少人都對許平露出敵意。但是一看楊通和屠三都面無血色地被制住,而且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馬上就有人悄悄跑了。

  好一陣的紛擾之後,街道幾乎被圍得水洩不通,很多人一聽居然有陌生人要挑釁楊八爺,乾脆連生意都不做,專程過跑來看熱鬧。

  但看這架勢,這些普通商販除了看熱鬧之外,還小心翼翼地警戒著,似乎是不願讓許平傷害到這兩人,隱隱也有點不想讓許平二人跑掉的意思,看著這民心所向的敵意,許平感覺心更涼了。

  現場除了驚呀的討論之外,幾乎所有目光都是提防地盯緊許平,一小段時間後,人群才再次鼎沸起來,擁擠在一起的百姓們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沒多久,只見一個腳步沈穩的老人急速走來,老人身材不算高大,卻十分硬朗,慈眉善目,但總透著一股隱隱的殺氣。

  看來這人就是百姓口中那個楊八爺,看著圍觀百姓對他投 去的敬畏眼神,許平感覺實在太刺眼。

  楊仲石走到面前,看到得意弟子的狼狽相,心里頓時一驚。一流接近地品的境界也算是十分強焊,居然被人三、兩下就制服,那麼來人的修為肯定高得離譜。

  何況自己在楊山鎮一直安分守己,不僅為百姓除害,還保得一方安寧,莫非這是仇家找上門?自己行鏢一生,仇家數不勝數,卻也沒記得有哪一路人馬厲害到這種地步。

  「你就是楊仲石?」

  許平默默看著眼前的老人,修為大概地品下階,這實力放在民間確實也是挺能威懾人的,雖然心裡有點不快,但看著看著,卻感覺這人似乎有點眼熟。

  楊仲石走到面前,一看眼前這對金童玉女般的挑釁者,滿面惶恐地愣了好一陣子後,突然跪下來,戰戰兢兢地請安:「草民楊仲石,參見冷司長、參見許侍郎」啊?「許平和冷月頓時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裡都看出,確實都感覺這個老人很是眼熟。

  楊仲石本來就是當地人,告老還鄉後,眼見家鄉如此墮落,心痛不已,才帶著徒弟一起出手,遏止這一帶的不良之風!

  在商部時,他是大通鏢局輩分最老的老師傅,為人剛正不阿,但不是冥頑不化之人,所以連張慶和對他都是禮遇有加。機緣巧和之下見過化身商部侍郎的許平和冷月。

  楊府內,冷月依舊面無表情地在旁守候著。許平正坐於主位之上,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楊仲石,沈思了一下,輕聲說:「楊老大,記得沒錯的話,當年在大通鏢局,你拿的也是朝廷俸祿。」

  「是,老朽永生不忘朝廷大恩!」

  楊仲石心裡還是有點忐忑,因為眼前的二人都不是普通的朝廷小官。

  冷月權掌御用拱衛司,權力自然不用說,許平的小官化身,也是商部的傳奇人物,而且江湖上早有傳言其是鬼谷門中之人,不僅參與天房山之戰,更是江湖難得一見的天才,自然也讓他不敢輕視。

  「那你還拘押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許平眉頭一皺,拍著桌子怒喝一聲。

  雖說站在人性的角度來看,楊仲石做得沒錯,但對於朝廷來說,卻是丟盡臉面的大事!或許他是有其道理,也沒有過錯,但是站在許平這個角度來看,這樣的做法,更是在挑釁朝廷的威嚴和皇家的權力。

  「回大人!」

  楊仲石鎮定了一下,�起頭來,大膽地說:「關於拘押縣令的事,草民早已上報刑部,可是卻遲遲得不到回應!而且楊山鎮隸屬京城東邊的必經之道,此事早已通報過順天府。

  「府尹回覆說,現今朝廷調運糧草,事關重大,楊山鎮又是糧草和兵馬調運的轉運點,準草民暫代掌管楊山鎮,待新的縣令下派後再處理此事……」

  「新的縣令還沒派來嗎?」

  許平的火稍微降了一下,但一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是因為朝廷辦事效率不高,但朝廷上那些官員卻拿自己的調運大計當擋箭牌,頓時又有點火氣了。

  「派了一?」

  楊仲石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其實草民也想安享晚年,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想再管這些事。朝廷兩月前下派的第一個縣令安敬昆,據說是當年太子門生中的佼佼者,還沒等到城下,就被皇上一紙聖旨調到江南,監督糧食的徵收。」

  「是這樣呀,朝廷沒再派嗎?」

  許平老臉頓時有些不自在,自己這群門生是愈用愈順手,有的時候朝廷任命還沒到,自己就把他們派到需要的地方去了。安敬昆這人用起來確實不錯,所以便把他調到江南,去查一宗糧草短缺的案子。

  楊仲石依舊是無奈得很,搖了搖頭說:「有啊,後來又派了一個禁軍出身的大人,說是要來這里鎮守,但是老夫那天出城等到日落,卻也不見人影。在打聽之下,才知道這位大人被派去考驗各地投報禁軍的兵將,那時似乎是劉占英大將軍要開始屯兵,聖上才會下旨徵集各地駐軍裡的精英,以擴大禁軍數量。」

  「嗯,我明白了!」

  許平老臉一陣紅,原來不是人家想挑釁朝廷的臉面,而是因為自己的聖旨,才搞得這麼久都沒個縣令上任,楊仲石恐怕也被這三番兩次的鬧劇搞得很無奈吧?

  這樣一來,算是自己錯怪他了,這個老臣告老還鄉以後,其實還是本著剛正的性格在對朝廷盡忠,只是方式不太妥當而已。

  了解了一下楊山鎮的情況後,兩人拒絕楊仲石的盛情邀請,在他無奈的訴苦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離開了。

  夜裡的楊山鎮依舊是熱鬧非凡,作為離京城最近的中轉站,絡繹不絕的過客和商運,都為這裡帶來空前的繁華,即使已經快到深夜,但熱鬧的程度,比起京城卻是一點都不遜色。到處看起來都其樂融融,很難想像這里以前混亂到什麼程度。

  「主子,怎麼辦?」

  冷月也是有些無奈,畢竟楊仲石也是個忠臣,但任由他以這種草莽的形式來治理這個地方,確實不妥,朝廷再不下派個縣令的話,還真不是辦法!

  這時,旁邊一座大院裡,孩子們的高興歡呼聲引起許平注意。一群衣裳歸整的年輕人,正在向這些流浪兒和婦幼病殘們,發放冒著熱氣的白面饅頭和禦寒衣物。

  說是小乞丐,但其實身上的衣服除了有點舊以外,卻也特別厚實,不像平常乞丐那樣瘦小可憐。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些都是街上商部們的代表,除了朝廷的稅銀以外,多出來的捐獻,楊仲石全用來救濟這些窮苦百姓!

  而且他也定下一此奇怪的規矩,抓到一些敢坑騙商客的不法商家,通常都會罰一筆很重的銀兩以示警戒,而這些不義之財,大多都用來為鎮裡修橋鋪路。

  商販們敬重楊八爺的為人,所以快要收市時,通常都會把剩下的東西低價賣給楊府,楊府再拿出這些東西來救濟孤苦百姓,久而久之,居然成為一個良性循環。這也讓人開起一個笑話,楊八爺治理下的楊山鎮,別說是乞丐,就連流浪狗都看不見!

  看完夜裡的楊山鎮,兩人這才上了馬車離開。馬車慢慢前行,車廂裡,許平摟著心愛的女人,無比溫柔地親吻著。冷月也一臉幸福地陶醉在愛人懷裡,完全不像白日的冷酷冰霜,閃動的眼眸裡,盡是說不出的柔情蜜意。

  「爺,楊仲石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兩人恩愛了好久,冷月在氣喘籲籲中,還是耐不住 好奇問了出來。

  在愈來愈親密的相處中,她明白自己的愛人並不是那種跋扈專橫的人,而楊仲石的事情確實也很複雜。一來,拘禁朝廷命官是一件大事,二來,他也的確因為愛人的聖旨而弄得焦頭爛額!

  「你覺得呢?」

  許平吻了吻她紅通通的小臉,一手鑽入她的衣服裡,把玩著一對充滿彈性的乳房,一手鑽入裙子底下,褪下她的小內褲,愛撫著已經潮濕的嫩處。

  「嗯,我不知道……」

  冷月嬌滴滴地呻吟了一聲,給了一個許平才能擁有的媚眼後,跪伏在地,一邊在顫抖中享受著愛人對自己身體的挑逗。

  一邊嚶嚀著拉開許平的褲子,一低頭,將充滿誘惑氣息的龍根含在小嘴,殷勤地吞吐起來。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冷月眼裡的殺氣卻是一閃而過。

  皇家的尊嚴不容褻瀆,這一點不僅在從前就是她的原則,在遇到真愛以後,更是她生命裡不可侵犯的信念!

  與童憐認識以後她更明白一點,有時候愛的付出,是可以以別人的不幸來交換的想法,甚至為這特殊而又幸福的愛情,已有即使作惡無數也在不所惜的覺悟。

  這時候問的話雖然軟綿綿的,但心裡早就做好回去楊山鎮,誅殺楊八爺一門的心理準備。

  同是枕邊人,又是自己信任的女人,許平哪會看不出她的想法。冷月除了對自己溫順柔媚之外,對於其他的生命幾乎是到了冷漠的地步。

  即使這時佳人在胯下殷勤伺候著,但也可以看出她眼裡閃動的殺氣。許平也是遲疑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嘆息一聲:「算了,楊仲石的事情就這麼過去吧!」

  「爺,如果您有惻隱之心……」

  冷月慢慢地從胯下�起頭來,擦了擦嘴邊的透明液體,眼裡閃現出充滿深情的決絕,面色微微一冷,堅定不移地說:「冷月願行一切萬罪之事,爺是一國之 君,不必考慮過多。楊仲石所為,已然侵犯爺的威嚴,冷月願代爺行此萬難之事!」

  「我說過……算了!」

  許平將她輕輕摟到懷裡,不管是童憐還是冷月,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把自己當成她們的天地和唯一,這樣的情懷,試問誰能不動容?

  詳細考慮到眼前的局勢和利弊以後,還是搖了搖頭,有些感動地說:「冷月,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掉楊仲石,後來聽了他說的話,我反而有點慚愧。」

  「爺,您……」

  冷月帶著幾分愕然,身體卻無法拒絕地撲到愛人懷裡,任由作怪的大手在她性感的身軀上來回遊走。

  沒多久,她就在許平上下其手的愛撫下輕吟淺唱著,在愛情的面前,原本聰明無比的大腦,開始顯得有些笨拙了。

  「楊仲石的事,對我來說是個啟發!」

  許平一邊除去彼此的衣物,開始親吻著她雪白的肉體,一邊胸有成竹地說:「既然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索性我就讓他來當這個縣令看看!而且不只是給他官做,我還要給他三品的官位,這種關鍵時刻,這號人物反而可以利用。這樣一來,我就不用擔心糧草運轉的問題,也可以給天下人一個任賢舉才的印象,這樣才有更多的人肯為朝廷效力!」

  「爺,我、我不行了……」

  在一聲聲的呻吟中,冷月衣物盡去,一陣陣的挑逗已經讓她意亂情迷,禁不住扭動著雪白的身體,在許平的胯下開始求歡。在她的思想裡,一切事情都變得很簡單,愛人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既然許平已經做出決定,那也不需要她再有任何的思想作祟。「來了,寶貝!」

  許平立刻一挺腰,在美人滿足的呻吟中侵犯著她動人的肉體,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開始劇烈蠕動,一時之間,讓這月色下的一切都變得春意盎然!夜晚,官道的小馬車上,斷斷續續的呻吟卻是沒有停止的時候。

  馬車前端一個嬌小可人的身影,聽著車內的動人聲響,也是感覺渾身燥熱,但還是強定心神,繼績扮演車夫的角色。

  倒楣就倒楣在剪刀石頭布這個經典而又簡單的遊戲上,巧兒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冷月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和她決定由誰來當車夫,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就被冷月得逞了!

  冷月姐姐似乎不喜歡這類小遊戲,而且也絕對不擅長這種對她來說很幼稚的方式。

  到底是哪個傢夥教她這個損招?童憐姐姐?師傅?小郡主?嗯,她有可能幹得出這樣的事!

  大概……似乎……鈴主子沒那個狡猾的心思,難道會是小熏姐?應該不可能,她那麼傻!最有可能的應該是紀阿姨了……

  巧兒聽著車內的呻吟,感覺褲子中間都濕了,想起紀靜月捉弄自己的場景,頓時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快馬加鞭,跑回 京城去報這個大仇。

  本來說好要帶自己出宮玩的,誰知道一路上扮演小馬夫的角色,人家在車裡你儂我儂恩愛著,自己要在旁邊受煎熬,這算什麼呀!

  大半夜的,車內的呻吟才總算停下。

  沒一會兒就是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本以為兩人這時差不多要睡了,誰知冷月卻是突然探出頭,輕聲說:「巧兒妹妹,你還好嗎?」

  「嗯,還可以,不困!」

  巧兒鬱悶地嘟著小嘴,回頭一看,冷月這時雖然已穿上衣服,卻還是披頭散發。而且不隻小臉上有一抹柔媚的紅暈,連樣子都明顯是一副高潮後的滿足模樣!

  尤其是說話時輕聲細語,完全沒有平時的冷艷感覺,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差點被她砍死的驚慌,心里頓時就感覺有點不習慣。

  「爺還沒射,我來駕車吧!」

  冷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這話時已經很難為情了,但看著車內一副流氓樣等著下半場的愛人,還是硬著頭皮跑出車外,搶過巧兒手裡的韁繩。

  「不是,我……」

  巧兒還沒爭辯完,冷月一推、許平一拉,她頓時進入昏暗的車內!這時話都還沒來得及出口,一雙魔手已經遊蕩在她幼嫩的身子上,開始解除那讓人痛恨的遮羞之物。

  沒多久,魔女小蘿莉的呼吸也變得急浞起來。

  赤裸的小身體被抱在許平懷裡肆意玩弄著,一邊親吻著她,一邊用手愛撫著她柔嫩的小乳房,一手更是不客氣地伸到她的腿間,在那無毛的青澀地帶來回摸著。

  眼看懷裡的小蘿莉愈來愈動情,許平不禁賤笑了一下,�起手指,看著上面的滿滿愛液,淫蕩笑道:「巧兒都這麼濕啦,剛才光聽我們做愛,你竟然就已經動情成這樣了!」

  「色、色主子……」

  巧兒在許平的懷裡嬌喘著,年幼的小魔女被調教得已沒多少羞澀,反而眼含嫵媚地挑釁著主人,似乎在期待更猛烈的愛撫一樣。

  「你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許平色笑了一下,抱起她輕盈的小身體後,龍根對準潮濕的饅頭小穴,腰一挺,猛地盡根進入,小魔女頓時發出滿足又特別亢奮的呻吟!

  馬車內的呻吟再次響起,小蘿莉在許平百般征伐下,發出無比動情的叫喊聲,毫不避諱,甚至是激烈無比。

  冷月坐在馬車前,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若論起狂野的程度,巧兒雖然年幼但卻嫵媚,無比妖冶,即使是她,都有點自認不足,難怪主子會那麼寵愛她。

  馬車裡的呻吟一直持續不斷,馬匹在官道上快速奔跑著,一點都沒影響到車內偷歡之人的樂趣,反而因特殊的環境帶來更多刺激,讓車內的呻吟變得更加高亢,也更加妖嬈。

  【第三十一集】第三章:天倫之樂

  大明三十一年,國內的一切依舊溫暖如初。

  盛夏時也如往常般的炎熱、安靜,在五大學院的推動下,大明的一切開始呈現出強盛之極的繁榮,尤其天工部愈來愈可怕的研發能力,在皇家的庇佑下更是顯現得淋漓盡致,層出不窮的新發明,為巨大的王朝帶來更可怕的推動力,也開始大力影響並改變百姓們的生活。

  尤其是各類種植和養殖技術的推進,更是讓民生一時之間達到沸騰的地步。

  即使民眾一開始都不太接受這種過於先進的理念,但萬事都有皇家在開路,模仿的威力十分可怕,只要看見好處,民眾自然就會接納,這也讓糧食這個困擾民族數千年的難題,開始變得平淡,甚至可以說是在慢慢消失中。

  大明三十一年,邊境上的烽火依舊如初!自從大明二十九年對高麗正式宣戰以後,僅用了兩年時間,就幾乎橫掃半個高麗!

  劉占英帶兵打仗本就兇猛無比,再加上津門之戰中,思想已經接納了天工部的新式兵器。

  在雛形砲彈和步槍的配合下,以十面埋伏的形勢包圍高麗王城,如果不是接到聖旨圍而不打的命令,恐怕這時的高麗王城也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在充足的準備和完善的後勤保障下,大明禁軍出征可以說是所向披靡,尤其是裝備更有殺傷力的武器後,更是橫掃天下,幾乎沒遇到多棘手的敵人。

  事實上,這一切也是得益於許平事前那些周全得讓人毛骨悚然的準備,在沒攻打高麗時,就已經開始侵蝕他們的經濟和民心,不然的話,單憑那十幾萬禁軍,也不可能攻打得那麼順利畢竟高麗再怎麼溫順,也是一個人數眾多的民族,真要頑強抵抗,對大明來說也是個頭疼的問題!

  在考慮到這個前提時,許平開始策劃用一套侵蝕經濟的方式,從內部瓦解這個民族在焦慮之中的警戒!

  和外號「財神娘娘」的小鈴兒密謀很久以後,才制定周密的計畫,讓高麗沈浸在恐慌中的三年,針對他們的內部經濟,開始一連串的打壓和陰謀。

  先是用虛�物價的方式,由一些商人以採購併�高價格的一連串舉動,把高麗的糧食價格�得十分離譜,畢竟在利益面前,人性都是貪婪的。

  許平甚至有點高估高麗糧商們的良心,糧價剛開始虛�的速度並沒有很快,但在他們的推波助瀾之下,竟然控制不住地往上漲,上漲的速度甚至快得超出許平和趙鈴的預期。

  原本一兩銀子能購買二石,物價大概和大明一致;但在封鎖邊境以後,幾乎已經斷了貿易往來,高麗地方不大,自然有點運轉不通,在這關口上,物價上漲是自然的。

  可怕的是,許平原本只覺得能把糧價�高一倍,就已經達到目的,沒想到高麗的糧食商居然那麼黑心,活生生把糧價�高到二兩銀子一石,簡直就是對民生的一種摧殘。

  即使是處於戰亂之中,就算是不盛產稻米的契丹,但糧食的價格,還是普遍維持在一兩銀子一石二,這種價格,契丹的冬天也幾乎是民不聊生。

  在這種時刻,糧食的價格貴到如此地步,對於民生的打擊是何等巨大,高麗境內普通百姓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了。

  許平更是徹底目瞪口呆,原本計畫的一連串傳銷之類的打擊經濟辦法,已經沒用了!

  還沒等到自己的陰謀實施,甚至連通貨膨脹之類的陰謀都還沒計畫完時,高麗就先把自己搞垮了!這樣一來,還有什麼好等的,直接開打就行了。

  結果也如許平預期那樣,不到兩年時間,在內憂外患的雙重打擊下,高麗已經是一片人間地獄。

  有的甚至還沒等劉占英的大軍殺到,就直接開城門投降,因為百姓對於官府已經失去信心,甚至認為會有這場橫禍,外是因為王室放縱三王子殺害郭敬浩所致,內是王室縱容黑商哄炒糧價,才會餓死那麼多人。效果之劇烈,連許平都有些無話可說了!

  只要一紙令下,劉占英架設好的砲火就可以直接轟炸王城,攻占這象徵高麗王權的地方!

  但在這種時刻,許平卻讓人大跌眼鏡地給了高麗談判的條件。

  表面上自然是一副於心不忍的樣子,但派出孫正農一行人時,卻也給出明確的條件,獅子大開口索要高麗八成土地,條件是允許王室繼續統治這個在他們無能之下持續倒楣的民族。

  這是個十分陰狠的懷柔政策,試想一下,那麼多民眾擠占著只有原本十分之二的土地時,那時的民生又會落魄到什麼地步,那麼小的地方所生產的糧食,能不能供應那麼多人吃穿?

  已經對王室不滿的民眾,又會爆發出什麼樣的憤怒,即使有明白人對大明不滿,但那又怎麼樣?在槍砲和刀鋒的威懾下,這一切只會成為不爭的事實。

  「夫君,您還有何計畫?」

  童憐是這一陰謀的參與者,即使她負責的是東瀛三族的事,但當看著事情的發展和許平近乎冷酷的計畫時,還是不由得嘆服著:「您才是真正的帝王,心術長遠,不著痕跡,甚至不留話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謹之又慎,卻又一點都不猶豫,您比祖皇還可怕百倍、千倍、萬倍!」

  說著這話時,童憐懷裡抱著小公主,小名寶寶的朱欣芸。許平愛憐地逗弄著她懷裡的可愛女兒,聽著這不知道是不是讚美的話,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開懷一笑,含情脈脈地說:「寶貝,這也是我的責任!不僅我們的女兒要過得比誰都好,而且我們的子孫後代也一樣,大明不得不強盛,只有強盛以後,我們才能讓天下百姓過上好日子!」

  「您說得也對!」

  童憐釋懷一笑,和愛郎一起哄著懷裡可愛的女兒,享受著天倫之樂。對她來說,生了一個寶貝千金也算鬆了一口氣,起碼愛人對於女兒的態度,比一般皇子更加疼愛,甚至疼得讓不少人都難以理解!

  畢竟這是個男尊女卑的年代,愛人對於自己孩子的寵溺,連她都有點迷茫,每次看見愛人逗弄女兒時,都感動得幾乎落淚。

  在這種時代,誰都會怕因為生個女兒而遭到冷落,但童憐知道自己的身分何等尷尬,生個皇子的話,可能更是折磨;因為皇家權力的爭奪,甚至在皇位爭奪時的殘酷,是歷朝歷代都不可避免的事情。

  即使她比任何人都聰明,但在母愛的作祟下,如果連兒子也捲進去,她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動用一切力量去保護親生骨肉,這也是她一直痛苦的原因。

  「寶貝……」

  許平已經習慣這樣稱呼她,儘管有些遲疑,但還是緩緩開口說:「對於東瀛三族的事你怎麼看?清野家又來信要求支援了。說真的,我現在有點厭煩,他們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出色,現在回過頭來看,我有點後悔支持他們。」

  「您還是喜歡把事情想得那麼透澈……」

  童憐吻了吻許平,款款一笑後奉上一杯香茗,給了許平一個依舊頑皮的微笑,輕聲說:「其實……我差不多有個規劃了,只是不知道您怎麼看?」

  「你說吧!」

  許平呵呵一樂,開玩笑地說:「也算是為了我們的小公主準備多一點嫁妝吧!」

  「給我十年的時間吧!」

  童憐沈思了一下,把心內閒暇無事構思的藍圖再次審視一遍後,才緩緩開口說:「十年以後,我會把東瀛三族徹底扼殺掉,把那個民族逼得離開海島,來到陸地!」

  「然後呢?」

  許平饒有興致地問著,這個提議確實很誘人!結為夫妻那麼久,甚至可以說是彼此心靈相通的知己,童憐並不是那種空口說白話的人,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開口。

  就如國內糧草運輸的事,她總會給自己一個清晰的構思一樣。能得如此的賢內助,幸甚至哉,無以為報!

  「你呀……」

  童憐看到許平一見女兒熟睡,又想跑去逗,馬上阻止愛人充滿父愛的寵溺,嗔怪著說:「好好聽我說話啦,寶寶剛睡著,你別吵她了!」

  「哈哈,一時忍不住!」

  許平立刻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看著女兒圓潤的模樣,確實是打從心裡父愛爆發,真想把她抱起來好好地逗一陣。

  「哎呀,聽我說啦!」

  童憐嬌嗔著,思索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卻讓許平興奮不已:「到時候,您應該已經把高麗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想辦法讓東瀛人擠往高麗,去契丹草原尋找安身之處。暗地裡幫助他們遷移,到時候草原上和高麗的狀況會怎麼樣,您應該比我還明白……」

  「我該怎麼協助你?」

  許平沈吟了一下,心情雖然興奮,但也提出自己的好奇。十年的時間要把這些事辦完,即使童憐再怎麼聰明,應該也需要不少外力幫助;對於她的能力,許平是百分之百相信,這時候他不能抱大男人主義,或許從旁默默地協助她,才是最好的辦法!

  「不需要太多吧!」

  童憐沈思了一下後,欣然笑了笑,雖然笑得很是嫵媚動人,但還是難掩頑皮地說:「現在高麗和東瀛面臨的內亂都很嚴重,不需要你有太多的想法。不過嘛,我確實需要幾個人才,只是不知道你捨不捨得……」

  「你呀,還賣什麼關子!」

  許平掐了掐她可愛的小鼻子,宛如熱戀中的小情人一樣,童憐也享受著這親匿的感覺,小臉上一時滿是幸福的紅暈。

  「好啦,其實我要兩個人。」

  童憐一邊和愛人撒嬌著,一邊咯咯笑道:「她們的權力和能力有很大幫助,一個是你的至寵,財神娘娘趙鈴,另一個是原來的魔教聖女劉紫衣,雖說我以前和她摩擦很多,不過她的能力我還是信服的,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讓她們來幫我……」

  「嗯,她們會願意的!」

  許平吻了吻她,有點不放心地叮囑說:「不過你可得保證,不許虐待我的老婆,不準把她們餓瘦,還不準把她們累壞,知道嗎?」

  「知道啦,我這當外室的就是慘!」

  童憐表面上一副委屈的樣子抱怨著,其實心裡已經甜蜜無比了,愛人的信任固然是一方面的因素,但看著愛人對於自己女人的寵愛,更是讓她感動。

  畢竟在這年代,即使普通的大戶人家都喜新厭舊,原配夫人甚至是冷落的代名詞,許平對於趙鈴一如既往的疼愛,幾乎已經成為神話,即使讓人驚訝,但誰都羨慕趙鈴,也想不通許平為何能那麼寵愛她。

  許平沒有多問,童憐卻更能感覺到愛人對自己的信任。不需要討論太多陰謀詭計,更多的時間是用來打鬧嬉戲!

  恩愛纏綿了好一陣子,卻驚覺女兒哇哇大哭,兩人無奈之下,也是無比幸福地哄著剛降生的小寶貝,享受著難得的團聚時刻。

  最後,無奈呀……大美女現在是高掛免戰牌,許平只能一臉沮喪地吻別母女倆,在童憐不捨卻強裝頑皮的笑聲中,走出她的閨房。

  小小的山莊,這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風景實在美不勝收。如果不是已經君臨天下,而膝下的子嗣又還幼小,許平真的很想在這個地方隱居,享受著清閒無比的時光!

  或許現在的生活充滿陰謀詭計而有點疲累,但想想父親和爺爺壓在自己身上的期待和重望,許平還是希望以有生之年,讓大明成為一個真正千秋萬代的王朝。

  辭別心愛的女人,回到京城以後,許平已是異常疲累了。

  為了高麗和東瀛的戰事,不知已經度過多少個無眠的夜晚,在小米的伺候下,一睡就是兩天。內政閣依舊正常運轉著,這也省去許平不少精力,才有了難得偷閒的時光。

  次日,早朝上的話題,無非就是針對高麗之戰的各種策略,又處理完一天的公務和密奏後,已經是漫天星空。晚膳之時,桌子上竟然擺了多達三十幾種的菜餚,甚至有不少都是名貴的燉品和滋補佳品。

  許平頓時眉頭一皺,有些不快地問:「怎麼回事,不是交代御膳房別老是搞這些名堂,這麼多又吃不完,不是浪費了嗎?」

  早在太子時期,許平的節儉之風就已經是上下交口稱讚的話題了,登基之後,更是上下仿效,一時之間遏止不少奢靡風氣。

  說到底,很多大臣也是怕生活太奢侈,會讓龍顏大怒,即使大戶人家也開始受到影響,克制不必要的浪費,還不時拿出多餘銀兩做善事,以求博得美名。

  或許這也是許平樞門的唯一好處了,起碼現在宮內的費用和風氣,比以前好了不只十倍。

  除了 皇后,也就是紀欣月依舊保持著八個宮女的排場之外,其他妃子再怎麼受寵,都只有兩個宮女在旁服侍。

  更苛刻的是,所有的皇子、皇女除了奶媽以外,最多也是一個宮女在旁伺候。

  宮內甚至已經廢除太監入宮的製度,精減了更多不必要的奢靡部門,宮女由原來的八千多名急劇下降到剩下三千多!這樣一來不僅大大節省開支,更是讓宮女的素質更上一階,不知道算好還是算不好。

  更過分的是,許平要求十三歲(即古代差不多成年時)後,每個皇子、皇女都必須自己親手洗自己的衣物,自己整理自己的被褥。這連大戶人家都攀比不上的規矩,頓時引起嘩然,但在這權力高度集中之時,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更何況這新皇寵愛公主而不寵愛皇子,早已是人所皆知的事,反正一切不正常的都變得正常,引起的波瀾倒也不算太大!

  「主子……」

  小米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許平臉上的怒火,有些不安地說:「這些不是御膳房做的,是各位娘娘怕您操勞過度,特意準備的!」

  「這樣呀!」

  許平頓時心裡一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是愛妻們對自己的心意,再責怪的話,怎麼都說不過去。

  雖然自己崇尚的是節儉之風,愛妻們也毫無怨言地支持,從不奢求別人眼裡的榮華富貴,但有時候想想,對她們真的是有點太苛刻了!

  「主子,您請用吧一?」

  小米一看許平沒有怪罪的意思,急忙拿來勺子和碗,開始如平常一樣,伺候著許平吃起這難得奢侈的晚膳。

  她眼眶裡難免有點淫潤,因為這頓飯在平常的大戶人家,甚至在一般官員家裡,都算平常。

  許平從不曾對她避諱任何事,多少次因為糧草的徵集而唉聲嘆氣,多少次為了縮減朝廷不必要的開支而攪盡腦汁,她都看在眼裡,自然明白許平的節儉並不是因為小氣,而是因為現在每一兩銀子,都有真正需要的用處。

  其實晚宴不算豐富,甚至可以說,手藝完全比不上御膳房能把粗糧做得無比香甜的程度,但是吃在嘴裡,卻是甜在心裡,一種叫作愛情的東西,總能讓人感覺十分溫馨。許平吃完時眼眶都有一點紅了,尤其是趙鈴那道模仿得不是很成功的所謂人參雞湯。小鈴兒跟了自己以後,一點學女紅的時間都沒有,廚藝更是不敢恭維,但卻為自己熬了這溫暖的湯水,試問這樣的味道,在人間又有多少可尋!

  享受了這頓溫情十足的大餐以後,小米照例拿來寫著各個女孩牌子的托盤,溫柔地笑了笑,如數家珍地說了幾個來月事的人名後,才款款問道:「主子,您今晚要哪個娘娘侍寢?」

  「我看看……」

  許平看著一個個的名字,不免想起自己與她們相遇相知、相愛相守的甜蜜時光,一時之間還真的難以定奪。

  或許在風情上有所不同,在床上或羞澀、或狂野,但對於她們的感情卻一樣真摯,經常怕自己不小心疏忽而冷落其中一位,有時候這問題還真是很困擾。

  「主子,要不……奴婢幫您安排?」

  小米一看許平為難的樣子,也體貼地明白愛人此時的想法,嫣然一笑,感覺上帶著幾分曖昧。

  「嗯,你安排吧!」

  許平想了想之後,還是交給小米,小丫頭和自己最是親匿,斷然不會偏袒任何女人,對她來說,最值得考慮的是自己的感受,而不是所謂的后宮權勢。

  「嗯,您慢用!」

  小米殷切地點了點頭,曖昧地笑了笑之後,留下其他宮女伺候許平吃飯,自己則往后宮小跑而去。

  幹清宮主殿之內,奢華的大殿早已緊緊閉上。此時房內一片春色,一具具雪白的玉體一絲不掛地扭動著,在巨大的龍榻上肆意嬉戲。

  一聲聲嬌滴滴的呻吟和愉悅的歡笑,讓大殿之內春意盎然,充滿情慾的誘惑,也遍布極樂的氣息。

  幾位有身孕或月事的妃子不太方便侍寢,程凝雪她們又都被紀欣月以要看孩子的名義抓去,這時屋內五位美人鶯鶯燕燕地調笑。

  她們各自脫去身上的遮羞之物,與愛人盡情調歡,由充滿歡樂的笑聲可以看得出,即使是深宮的生活,但她們也過得十分快樂。

  「小凝兒,就是這樣,輕一點,對!」

  許平早被她們扒得精光,兩個可愛的小腦袋,此時在胯下較勁一般聳動著,同樣柔嫩靈活的小舌頭,爭搶一樣舔著堅硬的命根子。

  洛凝兒含著龜頭,含糊不清地「嗯哼」了一下,馬上又緊緊吸吮著,用丁香小舌去舔弄敏感的馬眼。可愛的小臉蛋上滿是陶醉的紅暈,男性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本就動人的大眼睛覆蓋上一層自然的朦朧,看起來更是迷人,美中不足的是,此時她杏眼微瞪,使勁地白著在一旁和她爭搶的郭香兒。

  「姐夫,這樣舒服嗎?」

  郭香兒不甘示弱地白了回去,馬上給許平一個可愛至極的微笑,爭寵般開始含著睾丸嘖嘖舔弄著,還故意把自己的大膽展示給洛凝兒看。

  「舒服,不錯,繼續……」

  許平顫抖著,舒服地讚賞。兩隻小蘿莉哪是什麼爭風吃醋,自己根本就是她們鬧小脾氣的工具了。不過話說她們平時不是有說有笑嗎,恐怕又是發生什麼小爭執了吧?反正這也是情趣所在,看著她們孩子氣地互相頂嘴,倒也滿有樂趣的。

  兩個小腦袋持續在胯下你爭我搶,身旁的兩個美少婦則是笑得花枝招展,似乎是被她們這可愛的小模樣逗得忍俊不禁。豐腴的肉體一顫一顫,實在是惹人慾望,許平很愜意地將林紫顏拉到自己背後,懶懶地枕到她柔軟的豪乳上磨蹭著,色瞇瞇地笑道:「岳母大人呀,你是在笑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沒、沒什麼……」

  林紫顏頓時軟軟地呻吟了一下,許平故意使壞,用力壓了一下她的豪乳,還用頭髮去磨蹭敏感的乳頭,帶來的刺激十分微妙,讓這成熟的肉體也有點承受不了。

  「那姐姐你又乾嘛那麼開心?」

  許平淫笑了一下,伸手將在旁邊竊笑的朱蓮池一把拉過來,在她嫵媚的微笑中,給了她一個情動無比的濕吻,一雙魔手在她高挺的乳房上不停來回揉弄著,直弄得美少婦氣喘籲籲,下身也開始變得泥濘一片。「叔叔,我呢?我也要親!」

  一旁的朱雨辰立刻嘟起小嘴,示意自己也要!

  「乖辰兒,你小心一點,別亂動呀,小心動了胎氣!」

  朱蓮池一看女兒扭著小身子就要往許平的身上蹭,嚇得什麼情慾都沒了,趕緊上前攔住她,一邊寵溺地摸著她 的小腹,一邊疼愛地嗔怪道:「都已經身懷六甲了,怎麼還這樣大剌剌的,要是傷到孩子怎麼辦!」

  「沒辦法,叔叔,我想你嘛!」

  朱雨辰馬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過提到肚子裡的孩子時,小臉也是浮現出一陣幸福的紅暈。原本狂野大膽的她,此時看起來特別溫柔,閃爍著母愛的光芒,顯得更為動人。

  「好、好,小雨辰乖啦,叔叔親一個!」

  許平將她一把抱過來,蜻蜓點水般吻著她嫣紅柔軟的小嘴!果然,朱雨辰馬上狡黯地笑了笑,趁著親嘴的功夫,小手立刻握住命根子快速套弄著,十分嫻熟地挑逗著許平的敏感地帶。

  「好了、好了!」

  朱蓮池真怕再這樣親下去會出事,母愛作祟,這時也溫順不了,趕緊攔住女兒的挑逗。

  「你該回去睡了,為了我們的寶寶,你可不能熬夜。」

  許平對她百般疼愛以後,想想肚子裡的孩子,還是急忙勸說頑皮的小侄女趕緊回去休息。

  畢竟她天生活潑好動,已經很讓人擔心,要再鬧出個什麼動靜的話,到時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好啦!」

  在百般不情願之下,朱雨辰在小米的伺候下不捨地穿好衣服。朱蓮池怕女兒等一下又不安分亂跑,給了許平一個無奈的眼神後,穿起衣服監督著女兒回宮休息。

  哎,母女花呀,只能忍了吧!為了孩子的健康,許平也只能強忍著要把她們再次放在一起正法的衝動!

  說起來,自己的女人之中一旦雙飛,最有互動的就是這對母女花,一個是自己的小郡主侄女,一個是自己的長孝公主堂姐,本來身分就比較特殊,讓人十分激動,更讓人興奮的是,小雨辰總是大膽調戲著她的媽媽,有時候荒唐得讓許平快噴鼻血了。

  記得她還沒身懷六甲時,有一次和這對母女洗完鴛鴦浴上了床。在小侄女的教唆下,朱蓮池紅著臉被兩人一起舔遍全身,母女倆用六九的姿勢各自愛撫著對方的下身。

  等許平乾著堂姐時,更是乾一會兒就把命根子抽出來,再插著小雨辰紅潤的小嘴,連續不斷的刺激下,讓美婦高潮不斷。這時許平才調轉槍頭,用後入的姿勢在小侄女身上馳騁,誰知雨辰一個激動,竟然一邊大喊一邊抱住朱蓮池的雙腿,小腦袋埋到媽媽腿間,開始為她口交,舔弄著生下她的迷人羞處,刺激十足的一幕,讓許平幾乎都要瘋了,那一夜足足在母女倆身上射了四次,爽得第一一天走路腿都有點軟。

  從遺憾中回過神來,眼前兩隻可愛的小蘿莉已經是滿面潮紅,不安地扭動著幼嫩動人的身體,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許平,似乎是在等著看許平要先寵幸哪一個。

  她們最近大概真的是鬧彆扭了,用這樣的方式來互相較勁,雖然幼稚可笑,但又是那麼可愛。

  「岳母大人,讓一下……」

  許平眼裡色意一閃,看著被自己玩弄乳房,早已經氣喘籲籲的林紫顏,立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分開雙腿,對準迷人的潮濕羞處,腰深深一挺,在美少婦的呻吟中,開始進行著舒服無比的活塞運動。

  兩隻小蘿莉一看,頓時感到無奈,但聽著林紫顏的呻吟,小臉也是俏紅無比。

  許平一邊乾著美岳母,一邊將她們一左一右地拉到懷裡,分別給了她們溫柔的親吻後,雙手鑽到她們無毛的羞澀地帶,入手 時已經是潮濕一片。愛撫一陣後,用手指慢慢進入,兩隻小蘿莉頓時無力地靠在許平身上,開始輕輕哼唱著幼嫩的呻吟。一陣蠕動後,林紫顏接二連三高潮,已經徹底無力地躺到一邊,解決掉美岳母后,許平強令兩隻小蘿莉面對面擁抱,儘管表現得不太情願,但情動萬分的小蘿莉還是乖巧地抱在一起。

  火熱的小身軀互相磨蹭著,四條又長又嫩的粉腿互相交織又慢慢分開,兩個同樣美麗粉嫩的饅頭小穴,暴露在空氣中,覆蓋著層層動人的愛液,看起來更加誘人!

  「你們最近不乖哦……」

  許平淫蕩笑著,儘管眼前的場景很是香艷,似也克制著不急於去對付她們。一把拉過有氣無力的林紫顏為自己口交,看著滿足無比的美婦在胯下殷勤舔弄,怪手馬上不客氣地伸到兩個小蘿莉腿間,靈活地挑逗著她們青澀的慾望!

  「太子姐夫,人家很乖的……」

  郭香兒壓在洛凝兒身上,幼小的身軀顫抖著,也感覺到身下女孩的情動。用無辜的聲音,楚楚可憐顫道:「姐姐、姐姐忙著開……開善堂……人家……一直……一直在幫她……」

  「我、我也去了……哥哥……」

  洛凝兒在大手的撫摸下,呼吸也愈來愈急促,兩隻小蘿莉面對面抱著,聞著對方的淡淡香味,早已有點神智不清了。這時哪還顧得了耍什麼小脾氣,身體已經開始本能地扭動磨蹭著對方,尋找情慾被撩起的一點點安慰。

  「那就乖囉……」

  許平淫笑一聲,見美岳母已經把龍根舔得乾乾淨淨,讚賞地拍了拍她巨大的豪乳後,往前一蹲,腰輕輕的一挺,龍根頓時進入緊湊溫暖的小穴之中。

  「姐夫……」

  郭香兒動情地哼了一下,突然的滿足,讓她的眼神變得無比迷離,小身子徹底一軟,情不自禁地抱住洛凝兒。

  輪流在兩個小蘿莉身上來回發洩著,在她們幼嫩的小身體裡橫衝直撞,感受未發育完全所帶來的無比柔嫩,手不停在她們的身體上摸索。

  看著自己的命根子在她們無毛的下身狠狠出入,聽著兩聲青澀的呻吟,宛如歌唱般交叉疊起,一瞬間就能極大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熊抱、後入,連續一個多小時,變換各種姿勢在她們身上折騰著,兩個小蘿莉早已被強烈的高潮衝擊得神智迷糊。

  最後的一刻,許平看著兩張幼嫩小臉上滿是高潮的紅暈,已經有點控制不住,將她們柔軟的身體面對自己,再拉到一起,淋漓盡致地射到兩張無辜可愛的小臉上!「終於,射了……」

  洛凝兒氣喘籲籲,滿面媚紅地感受著臉上流淌的熱度,本能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精液。郭香兒也忘了到底來了多少次高潮,渾身癱軟無力地靠在一起,小臉上的精液也緩緩流進嘴裡。

  爽呀,顏射雙蘿莉的感覺真美妙!許平愜意地往後一躺,渾身也是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喘息著,回味著剛才在她們幼嫩身體裡橫衝直撞的美妙。

  兩隻小蘿莉儘管渾身無力,但還是很乖巧地爬到許平胯下,溫潤的小舌頭開始舔著命根子上殘留的精液和她們的體液,迷戀地將這充滿男性氣息的液體吞下。

  這時早已沒空互相鬧彆扭了,兩人都顯得那麼乖巧溫順。

  小米馬上伺候著幾人擦乾身體,又拿水來讓口乾舌燥的女孩們喝。殷勤的體貼讓許平特別愜意,兩隻小蘿莉也乖巧地謝著小米姐姐,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融洽,極端的美好。

  結束了激情,林紫顏看兩隻小蘿莉一直纏在許平身上撒嬌著,都已經當了外婆的她,當然不好意思再去爭寵。

  在一旁默默聽著兩隻小蘿莉愛的笑聲,看著愛人心滿意足的笑臉,對她來說,這一切已經夠幸福了。

  尤其是許平不時迷戀地把手伸向她巨大的豪乳上作怪,光是愛人那種色色的眼神,就足以讓她春心蕩漾,享受著這難得的相聚時光。

  兩隻小蘿莉沒一會兒就被許平哄到一邊睡覺去了,小米自然忙前忙後地照顧著兩個青澀的小姑娘,巨大的龍榻,誇張得足以容下十多人一起大字形躺著。

  許平此時已經有點色意萌發,懷抱著豐腴性感的岳母,雙手不停揉弄一對巨大的豪乳,和她說著綿綿的情話,聽著她愈來愈急的喘息和偶爾的呻吟,已經開始準備要進入真正的肉戲環節了。

  「小米姐姐……」

  這時,門外響起一聲小心翼翼的輕柔呼喚。

  「來了!」

  小米在一旁一直沒有睡,不等到許平淫聲大作,她是不會先休息的。儘管這樣讓許平很心疼,多次囑咐她不用這樣,小米依舊拒絕。

  在她看來,自己的命已經太好了,如果連一個貼身丫鬟的本分都沒做好,那她自己都會睡不著。

  眾女都知道小米的習慣,所以看幹清宮亮著燈,才敢輕喚小米。門外藍小熏抱著孩子剛從坤寧宮回來,見門打開一條小縫隙,才輕聲地問:「爺……睡了嗎?」

  「您想主子了啊?」

  小米曖昧笑著,心裡雖然知道房內的一對男女還沒睡,但看著小姑娘滿臉思念的樣子,也是有心想逗逗她,馬上壓低聲音說:「是不是想侍寢呀?我可以偷偷讓你進去哦。」

  「謝謝姒姒……」

  藍小熏俏臉頓時一紅,即使已為人母,但她依舊保持著少女的青澀和懵懂,可愛的模樣和生育前完全沒有區別,根本看不出都已經當了母親。

  「嗯,進來吧!」

  小米當然清楚許平不會生氣,光是疼著這藍小熏懷裡的長公主,就讓他連冒火的可能性都沒有。

  大著膽子將門悄悄打開,只是看見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來的可不只藍小熏一個!

  應巧蝶拿著長公主的隨身物品跟在身後,程凝雪也抱著懷裡的大皇子在外邊等候,看來她們是一起過來的,不然不會那麼湊巧。

  三個女人進了大殿,許平當然早有察覺,馬上起身把她們都迎進來,剛燃燒起來的慾望,立刻就被一雙兒女的可愛睡相衝沒了!看著他們睡得很香的模樣,許平心喜得要命,馬上就像傻子一樣樂此不疲地看著寶寶傻笑。

  三女進殿以後看到床上的艷景,雖然不好意思,但也習以為常,在小米的引導下,沐浴完後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睡衣就走出來。

  這時小皇子似乎被吵醒了,許平在一旁哄得焦頭爛額。

  程凝雪趕緊跑過來,解開衣物給兒子餵奶,略顯撒嬌地嗔道:「爺,您是不是又捏他臉了……」

  「一定是,您看如兒也哭了……」

  藍小熏也趕緊抱起女兒餵奶,雖說她知道孩子是跟著弟弟一起哭的,但大家都很享受這時的天倫之聚,當然是配合著一起把矛頭指向許平。

  「沒有,絕對沒有!」

  許平這時呵呵傻笑著,哪還有半點威嚴存在,完全就是個幸福的父親。看著兩位嬌妻在面前袒露美乳喂養孩子,這神聖的一幕美妙動人,但也隱隱挑起他的慾望。

  在半推半就之間,應巧蝶也被一起拉上床,這下絕對是爽歪了!

  當衣服被丟落一地時,兩對母女花各有風情地扭捏著,女兒們都還在含蓄哺乳,沒辦法矜持,兩位少婦則是眉宇含春,似乎也早預料到許平會這麼做。

  兒子、女兒吃奶當然不能打擾,許平立刻把應巧蝶拉到面前,一邊和她接吻,一邊當著藍小熏的面,開始愛撫她母親完美成熟的身體。

  兩個小寶寶吃飽後,哄了一陣,就被抱到一旁老實睡覺去了,這時床上的兩對母女花早已一絲不掛,和許平糾纏在一起。

  空氣裡都是粗重的喘息和彼此火熱的呼吸,這時許平懷裡抱著藍小熏和她濕吻,引導著她的小手去摸應巧蝶的乳房,雙手則是在母女倆的腿間作惡,手指已經插入她們的體內抽送,讓這對迷人的母女花發出幾乎同樣頻率的呻吟。

  雙手順勢一推,程凝雪和林紫顏母女就扭捏著一起跪到胯下,母女花的豪乳現在幾乎一樣巨大!

  一個為許平口交,一個為許平乳交,在許平淫蕩的調教下,母女倆已經愈來愈有默契,好幾次甚至兩對飽滿的豪乳一起擠壓著龍根,兩條小嫩舌一起舔著龜頭,爽得許平幾乎都要呻吟出聲了。

  互相糾纏著愛撫了好一陣子,情慾的火焰已經達到高點。許平控制不住,讓兩對母女花一起跪著背對著自己,看著四個雪白的肉體翹起美臀,等待自己進入,心裡的興奮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種時候再不提槍上馬,恐怕血管就要爆了,在藍小熏滿足的顫抖中,許平進入她依舊緊湊的小嫩穴裡,開始新一輪狂暴的轟炸,手也不客氣地在其他女人的身上亂摸著。

  肉與肉相撞的聲音急劇響起,四個不同的呻吟立刻充斥大殿每一個角落。流連在兩對母女花迷人的肉體上,許平極盡荒唐地玩遍自己所能想到的任何姿勢,甚至乾著程凝雪、玩著林紫顏乳房時,還讓應巧蝶母女接吻,愛撫給自己看。

  在情慾的燃燒下,已經沒有任何的拘束,此時房內只有對原始慾望最激烈的滿足,和四人不斷響起的呻吟。

  四個雪白的肉體在一起交織著、纏綿著、不知疲憊地蠕動著……許平徹底瘋了,不知道咬的是誰的乳房,甚至不知道是誰在舔自己的身體。

  只知道眼前仙境一般的極樂,已經讓自己失去理智,只知道要把她們二壓在胯下,——享用每個肉體帶來的不同愉悅……

  夜深,龍榻上的蠕動似乎沒有停止的時候,女人們呻吟和滿足的叫聲源源不斷響起,「啪啪」的撞擊聲成了唯一的主旋律,吵醒兩隻小蘿莉後,這個夜,更加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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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1 18:42:36

  【第三十一集】第四章:花好月圓

  大明四十一年,最轟動華夏土地的事,莫過於在開朝四十年後,大明的疆域第一次擴展。由東北角足足增加一個省分的巨大面積,而在海面上,更是將東瀛土地的三分之一收入囊中!

  儘管在這航海技術不完善的年代,並不是特別有利用價值,但光想到就讓人覺得揚眉吐氣,一個泱泱王朝的崛起,是以戰爭來證明的。彳……現在,大明皇家禁軍征伐的鐵蹄,幾乎已經到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步,倒是一下子激起民眾們數之不盡的將軍夢,都幻想著金戈鐵馬的陽剛生活,似乎讓民風瞬間變得有點鐵血。

  童憐的計謀完美得讓人毛骨悚然,利用高麗王室保留權力不敢拼死到底的思想,再藉用趙鈴對於經濟運轉的可怕手段,加大對高麗的侵蝕。

  終於在經濟崩潰、禁軍兵臨王都的第一一年,就逼迫高麗王室把八成的土地拱手讓出!

  孫正農在明面上處理所有事情,用了近十年的時間,終於把遷移和土地的規劃完成。

  十年了,費心費力的運作下,多少個戰士的浴血奮戰,終於讓大明的版圖第一次擴張。當最後一個高麗百姓被迫離開原生土地時,大明正式宣布已佔有這片富饒的土地。

  美中不足的是,年事已高的孫正農操勞過度,最後還是等不到這一天就魂歸故里,這也成了許平心中的一大遺憾。

  這個號稱毒舌的鬼才,一直是許平最喜歡的一個手下;雖說號稱門生,但年紀卻比柳叔還大。

  遇到明主以後,才在滄桑之年嶄露頭角,完成一生的抱負,他的死自然是讓人傷心。

  無數榮譽的賞賜、追封,似乎也無法獎賞這個鬼才晚年的功勞,不只其他門生前去弔唁,許平更是親自前去祭祀,命人將他的遺骨風光運回家鄉安葬,又刻碑立書,歌頌他晚年的功勞,恩寵之大,讓不少人都有些眼紅。

  孫正農走了,杜宏接手所有遷移的事,畢竟是強迫一些人離開家園,遇到的抵抗和麻煩事也不少。杜宏為人比較圓滑,也知進退,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些摩擦。該軟的時候會給他們甜頭吃,該硬的時候,殺起人來也毫無情面可講,恩威並用的手段運用得極端嫻熟,沒多久就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得井然有序。

  高麗的戰火剛熄滅,大明立刻又挑起新的戰事,畢竟八位戰敗王子的部落人數也不少,儘管已經被打成一盤散沙,但真正合攏的話,恐怕連阿木通之流的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好在經過十龍奪嫡的大戰以後,他們之間充滿仇恨,幾乎沒有團結的可能,不然的話,所謂的契丹逃兵和戰敗者,數量也很驚人,一旦聚集起來,戰鬥力也不容小觀!

  羅剎那邊是大張旗鼓,重兵壓境,很是無奈地派大軍防禦邊境上契丹的敗兵騷擾!

  大明這邊的邊境雖然固若金湯,有原來的破軍營和十萬禁軍聯手鎮壓,但是契丹畢竟散兵遊勇也多,邊疆受到的?——擾也很嚴重。

  最慘的莫過於東北的滿八旗,不但地盤徹底被契丹敗兵攻陷,就連王庭都被殲滅,眼下滿族地盤已經成了契丹小部分的內亂戰場,殘餘的族人幾乎跑得不見蹤影,強盛一時的民族,瞬間彷彿灰飛煙滅一樣消失。

  大明三十三年,和高麗的割讓條約剛簽署完,用了一年的時間休養生息以後,將多年來邊境受到的騷擾和百姓被殺害的證據——羅列,罪證直指盤踞在東北角的契丹敗兵!

  一紙戰書再次下達,邊境囤積數年之久的十萬禁軍,立刻配備最新的火槍和砲彈,以原禁軍總兵陸陽君為帥,邊將軍白屠為先鋒,討伐之師斬旗出發,對原滿八旗的地盤發動猛攻!

  盤踞於此的近十萬契丹敗兵也頑強抵抗著,但沒多久,就發現這支大明禁軍已經不是他們原來所認識的那樣。

  在冷兵器相拼的時候,已經有近半禁軍裝配上最新的五連發步槍,雖說還只是鋼珠的子彈,但在戰場上的殺傷力也是特別驚人!

  幾乎每個萬人營都配備十門重火砲和十二門輕炮,沒等開打就一頓狂轟亂炸,頓時就將這些刀口上舔血的草原狼嚇得目瞪口呆。

  禁軍兵分三路,總兵陸陽君帶領六萬大軍,直殺原八旗王庭,歷經兩個月,擊敗沿途所有潰不成軍的遊兵散勇,於淩晨時分率大軍佔領八旗王庭,斬殺率殘部抵抗的三王子克爾克阿多隆。

  右路大軍由洛家長孫洛鎮伍為將軍,率領二萬大軍,橫掃盤踞在各處的散兵遊勇,一路雖多有坎坷,但也算是不辱使命。

  左路二萬大軍由白屠掛帥,一路沿著松花江橫掃聚集兩地的敗兵。僅用二十八天,就攻克多個頑強抵抗的部族,斬殺契丹將領無數!

  大軍將敗兵驅逐出境後,幾乎同時與陸陽君攻入王庭,對契丹餘部進行最後的清剿和驅逐,一路上高歌猛進,所向披靡,炮火和馬蹄的踐踏下,少有活口,一時之間打得敵人聞風喪膽。

  僅用了不足半年,大明正式接手滿八旗的地盤,打著正義的名號,扶植了一位所謂的傀儡國王,一紙協議,割去近九成的疆域。

  戰亂之後的滿八旗,本就無多少活動,此刻有了安居之地,他們倒也沒有產生多大的排斥。

  比起契丹人在這裡燒殺搶掠,起碼他們還有個安身之所,還有一片屬於自己的草原,即使無奈,但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同樣,東北角的遷移計畫和戰後的重建也迫在眉睫。尤其是一水之隔的契丹,依舊處於戰亂之中,不能大意輕心,陸陽君身體不適回京城後,白屠手握十萬禁軍,依舊鎮守著東北。

  洪順和劉士山率領大批人馬進行重建,攜著天工部帶來的最新作物,安排難民們遷徙,忍受著冬天的寒意,開始新的建設,興奮地看著大明的版圖再次擴張。

  長白山乃關東第一山,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與積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積雪萬年松,直上人間第一峰」的美譽,長白山是中國東北境內海拔最高、噴口最大的火山體,長白山還有一個美好的寓意:「長相守,到白頭」山脈連綿無盡,海拔多在八百至一千五百公尺,是一個富饒而又美麗的地方。

  現今長白山已經成了大明禁軍的訓練場,直隸依舊負責從各地的駐軍招收優秀者,以保持禁軍比較高層次的戰鬥力和人數上的優勢。

  長白山則是新兵們的訓練基地,一來這裡雖然富饒,但環境比較險惡,適合對人的精神進行歷練!

  二來,不管是新的滿八旗版圖,還是高麗這邊收入囊中的疆域,都在進行大規模的遷徙,一旦有任何變故,就可以拔營而起,往哪邊殺去都比較迅捷。

  阿木通和昆西杜比現在已經成了對立之勢,雖說目前都還只有小的摩擦,可是一旦打起來,絕對是白熱化的狀態!

  到時候,白屠十萬禁軍所承受的壓力會很大,不僅要保護遷移過去的百姓,還要面對契丹的亂勢,破軍營又有鎮守的任務,必須按兵不動,到時候一旦局勢有變,長白訓練完的禁軍就可以前去支援,這也算是發揮多重的預防效果了。

  長白山下,七月並不是特別炎熱,涼爽的天氣和適當的溫度,都讓人感覺很是舒服。連綿無盡的山坡和平地上,駐紮著一個又一個軍營,剛從各地駐軍挑選上來的精英已經完成集結,在老兵們的帶領下開始優勝劣汰的訓練。

  此次全國選拔上來的各個好手,足足有十六萬,不過禁軍計畫只招收五萬精銳,競爭力之大可想而知!

  漫山遍野都是穿著迷彩服的新兵,在進行一項又一項的測試和訓練,並接受老兵的非人折磨。每天都有人受不了而暈厥過去,每天都有不少的人被淘汰,但這樣依舊阻止不了他們的熱情。

  因為號稱天下第一軍的禁軍,追求的是完美的戰鬥力,有著最先進的武器,受皇帝直接命令,這一切已經被渲染成至高無上的榮耀,變成軍人的唯一追求。

  北邊的山坡上,一百多個少年有氣無力地小跑著,一個個青澀無比,最小的十一、二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八歲。他們早已累得面無血色、嘴唇發白,汗水不僅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濕,更是讓他們的腳步顯得沈重無比,每邁出一步,都感覺腳上綁著鉛塊,遠遠看去,一個個滿身泥土,狼狽得和沿街乞討的流浪兒沒什麼區別。

  「父皇真變居然想出這樣的辦法折磨人!」

  跑得比較落後的朱長陽忍不住抱怨一聲,但這時候連說話都感覺喉矓很疼,似乎是對體能的一種浪費一樣,抱怨完後,感覺眼前都有點發黑了。

  身後其他少年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既不迎合他,卻也沒有反對,不過看得出他們也覺得連日來的訓練實在太累,累得這些公子哥似乎都已經沒了人樣。

  平時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錦衣玉食?哪一個不是人前人後被伺候著?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沒受過什麼挫折,更別說被拉來和禁軍的新兵一起訓練,這種罪可是誰都沒遭受過。

  御駕北巡,視察各地的遷移情況和新居民的生活環境,順便也對新組建的禁軍監督一番。

  本來是歌功頌德的好事,但許平卻在眾大臣莫名其妙的驚訝下,下旨年滿十二歲的皇子,和六品以上大員家中滿十二歲的男丁,全都隨行歷練。

  眾大臣一開始都滿心歡喜,希望兒子跟隨聖駕,有可能得到賞識的機會,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兒子全被許平拉來折磨了。

  「少抱怨了!」

  跑在最前面的朱長坤已經是步履蹣跚,十七歲的少年,此時已經長得很高大,比起身後顯得比較虛弱的官宦子弟們,他的體力明顯好了一個層次,一邊帶頭往山上跑,一邊氣喘籲籲地哼道:「這是父皇的恩寵,如果連一個好的體魄都沒有,將來怎麼保家衛國!」

  「你說得倒輕鬆……」

  朱長陽一路小跑,一邊氣喘連連地抱怨道:「我們在這裡累死累活的,為什麼公主們都陪在父皇身邊遊山玩水,不公平啊……」

  「有種,就去找父皇抱怨……」

  朱長坤已經累得不想說話,嘴唇乾得幾乎都要裂開,這時眼裡只有一個目標:山上那金黃色的大營。看起來已經很近很近,可是步伐又那麼沈重,感覺起來又特別遙遠。

  連續三天日夜兼程的趕路,幾乎徒步跑了八十里地,訓練的強度和禁軍已經沒有區別,一些身體比較弱的早已暈死過去,但這樣可不算是解脫!

  等他們醒的時候,大概會被折磨得更慘,所以即使一個個都已經生不如死,卻也沒人敢逃避,畢竟訓練的內容是天子開金口制定的。

  這一路上的林裡叢間,恐怕無時無刻都有御用拱衛司的眼線在監視,別說是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懶也都沒人敢。

  不到兩裡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邊跑邊摔,花了近半個小時才跑完。守在營門口的御前侍衛,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即使人群裡還有不少皇子,甚至還有自己親戚,但誰都不敢伸手去攙扶。

  誰都不確定御用拱衛司的人在哪裡監視,一旦上報聖聽的話,恐怕他們的下場會比這些官宦子弟更慘!

  營內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滿一個個狼狽不堪的人,一個個就像泥水里撈出來的乞丐一樣,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有的甚至直接暈過去。

  朱長坤剛跑進大營,雙腿已經軟得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管這地上有多髒,兩眼一黑,直接躺下來,閉上眼大口大口喘息著,渾身上下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後面進來的人也沒有一個站得起來,幾百個人全躺在地上,場景和難民營幾乎沒有區別,要是不說的話,誰能知道這些泥蛋裡除了大官的兒子,還有不少皇子。

  此時一個個衣裳殘破,狼狽不堪,往日里呼風喚雨的樣子全沒了,累得連飢餓都感覺不到,此時什麼錦衣玉食都是浮雲,一個白面饅頭、一個木板硬床,都是極大的奢侈。

  陸陸續續,近千個人全躺在地上喘著大氣。沒多久,御用拱衛司的人又�了一批進來,有的是累得暈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個個公子哥全都折磨得連半點人樣都沒了。

  這一幕要是被他們家人看見的話,恐怕一個個都會心疼得暈過去,誰都想不到,許平竟會把自己兒子和他們的兒子抓來一起摧殘,而且嚴厲得一視同仁,連半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大哥?」

  朱長陽旁邊一個泥蛋一樣的青盈少年,無力地睜開眼,看著躺在一邊的朱長陽,氣若遊絲地笑道:「你們真、真慢……我比、比你們早到了半個時辰!」

  「長隆……」

  朱長陽張了張嘴,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前的四弟朱長隆,是賢妃趙鈴的兒子,從小就拜冷月為師,學得絕頂的輕功和劍法,不過這又有什麼用?

  早在訓練之前,大家全喝了抑制的藥物,拼的完全是毅力和身體,再好的武功在這時也沒有半點作用。

  「晚上,我可以睡個好覺了……」

  朱長隆得意地笑了笑,滿面泥土,看起來十分滑稽,雖說只有十五歲,不過身體也早就鍛煉得十分強壯。

  朱長陽的武學天賦沒有他好,雖說拜了林遠為師,但也只是半吊子,即使拼體能,也都拼不過這個從小就是變態的弟弟。

  外面是一片狼狽不堪,但主營內此時卻充滿歡聲笑語。

  兩個可愛的小姑娘悄悄在門簾處拉開一條縫隙偷看著,綠衣小姑娘一邊咯咯笑著,一邊朝旁邊一位顯得略大的小姑娘打趣道:「大姐,你看一下長坤哥哥,好像是從泥塘里撈出來的一樣!」

  朱思如瞪了三妹一眼,轉過頭,有些心疼地嗔道:「父皇,這樣是不是太嚴厲了?」

  「沒事,鍛煉一下總是好的!」

  已年過三十,相貌卻像二十歲的青年般俊朗,身體強壯無比,十分結實。許平此時身穿便裝,聽著手下的匯報,對自己的兒子表示十分滿意!

  他從小就對他們要求嚴厲,對於這些投胎技術好的傢夥,從沒半點嬌生慣養,雖然妃子們很是心疼,不過也不敢忤逆許平的意思,只能看著兒子們一個個被許平如魔鬼般折磨著。

  雖然要求苛刻,但畢竟是皇子,太過嚴厲的話,還是會惹得連朝堂上下都看不過去。

  從十三歲開始,許平就要求兒子們起床以後要自己疊被,而且每天早上都得起來鍛煉身體跑一圈,這些必須風雨無阻,即使天氣惡劣,也不能例外。

  對於兒子的嚴厲要求,自然受到不少人非議,但為了不讓他們變成無所事事的紈褲子弟,許平還是堅持這些要求,也強硬得不準任何人提出抗議。

  而對於女兒嘛,許平就寵得恨不能把皇位都給她們。一群小姑娘,個個活潑可愛,整天繞在膝前,父皇前、父皇后的喊著,甜甜的聲音和可愛的模樣,早把許平哄暈了!對於她們許平特別寵愛,但也不會允許女兒飛揚跋扈,教育方法可以說是軟硬皆施,倒把這群小公主教得很乖巧,除了偶爾調皮之外,也沒什麼大毛病。

  「小寶貝,別拉我頭髮……」

  看著一群女兒嘰嘰喳喳地玩笑著,許平欣慰笑著,還沒等說話呢,頭髮就被另一個可愛的粉裙小姑娘胡亂拉著。許平立刻裝出一副吃疼的樣子求饒著,惹得一群小公主笑得更是開心。

  「爹爹,你頭髮比我還黑呀!」

  四公主朱憐欣此時正作怪地拉著許平的頭髮,小姑娘裡就數她膽子最大,而且最敢捉弄許平。

  童憐的寶貝女兒遺傳她聰明頑皮的特點,每次調皮完,可愛的眼睛一眨,許平就連說她幾句的火氣都沒有了,所有小公主里許平也最寵她,寵得其他人都有點眼紅了。

  「是呀,父皇,而且你頭髮好細呀!」

  她一開口,朱思如這個姐姐立刻帶著一幫小姑娘把許平圍起來,像是打量玩具一樣開始玩著許平的頭髮,一個個嘟起小嘴,一副羨慕嫉妒的模樣!?「皇上!」

  這時,門簾一下被拉開了,在眾多妃子眾星拱月般的襯托下,最是美黯動人的紀欣月走在最前面,看著一群小姑娘又沒規矩地鬧上了,黛眉微微一皺,輕聲嬌喝道:「你們呀,又不老實了!」

  「皇后娘娘吉祥!」

  小姑娘們一個個頑皮地吐著小舌頭,這才老實地跑到一邊去玩了。

  「皇上,把這些公子們這麼鍛煉,會不會有點太嚴厲了?」

  紀欣月帶著妃子們款款而入,行了一禮後,眉宇間隱隱有點擔憂。畢竟這些人都是大臣家裡的寶貝,真要把幾個折磨死了那還得了。

  失去記憶以後,紀欣月在眾人的安撫下,漸漸適應皇后這個身分,只要她好好活著,大家也只能將錯就錯。

  只是她自己也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通常會被立為皇后的,都必須是太子的母親,但是別人告訴她的情況,她卻是沒有子嗣的。這一點讓她十分惶恐,也感覺很荒唐,好幾次跑來問許平,卻都被許平支吾著敷衍過去。

  畢竟在封建的思想下,后宮裡的生活一向是母憑子貴,生了兒子才有權利大聲說話,這個情況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母儀天下的皇后,連個子嗣都沒有,再怎麼說,都讓她感覺十分彆扭。紀欣月性格本來就比較剛烈,甚至為了這件事,好幾次都請求許平廢後,另立膝下有子的妃子掌管后宮,說只有這樣才符合禮儀大綱!

  這要求當然是遭到許平嚴厲駁斥,其他女孩們一聽也是嚇得面無血色,很長一段時間的紛擾之後,好不容易才打消紀欣月這個念頭。

  哄騙的理由,當然無非是什麼皇上很愛皇后娘娘之類的話,所以紀欣月無奈相信之餘,眼裡開始閃爍著讓許平有些害怕的亮光,眼神愈來愈柔媚,也讓許平有些忐忑不安。

  「爹,聽說以前禁軍第一次擴充時,你也參加過?」

  朱憐欣雖然乖巧地站在一邊,但卻崇拜地看著這個帥得沒天理的父親。小姑娘都有一點戀父情結,何況各種傳說幾乎早就把許平神化了,自然她們也有著自己的小小好奇心。

  「嗯,公主說對了!」

  歐陽複在旁邊笑呵呵點著頭,只是腦子裡閃現一些比較痛苦的記憶,臉色有點不自在地說:「禁軍新軍第一次集結時,聖上帶著我們一起化名參加。那時候的鍛煉比現在還嚴格,純粹是靠身體和毅力支撐下來的,而且當時的環境不好,制度也不完善,訓練的強度太大,還死了不少人!」

  「那麼可怕呀……」

  一群小公主頓時嘰嘰喳喳地討論開了,小姑娘們的活力一向很好,這也是宮裡的氛圍愈來愈歡快的原因。

  「皇上,可以用膳了!」

  小米款款走進來,向各位妃子們行了個禮之後,才走到許平面前。

  褪去少女時期的羞澀,舉手投足間都充滿女性的柔媚,只是小米並不是那種性感妖冶的女子,溫順的模樣感覺極是賢慧,就像一個永遠貼心的小妻子一樣,讓人充滿暖意!

  「皇上,是不是讓皇子們一起用膳?」

  紀欣月在旁邊試探著問,雖然所有的人都對她極為尊敬,但沒有子嗣,似乎總讓她感覺十分彆扭,所以對於這些皇子、公主,她也不敢有失偏頗,害怕讓別人非議她這是善妒。

  雖然謊言編織得極是完美,原本忐忑的妃子也漸漸開始與她姐妹相稱,敬她為后宮之首,但紀欣月卻永遠有想不明白的事。

  例如據說很愛自己的皇帝,一直對她禮敬有加,但別說是夫妻之間的床笫之事,連基本的恩愛都沒有。

  這麼多年來,莫說同床共枕,甚至連手都沒牽過,就連一點稍微親密的舉動都沒有,許平的尊敬,也是讓她困惑不已的地方。「不用了!」

  許平手一揮,搖了搖頭,其實看兒子們被折磨成這樣,有哪個當爹的會不心疼?不過他們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日後他們之間,還會有一位後世之君,不讓他們接受足夠的鍛煉,將來又怎麼能君臨天下,將這個巨大的王朝帶向鼎盛。

  「那……好吧!」

  紀欣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求情的話瞞下去,這麼多年來,許平對於兒女的教育,她也是看在眼裡。

  女兒遲早要出嫁的,所以就百般疼愛,至於對兒子嚴厲,她也是讚成的,畢竟如果皇家之後紈褲無能的話,也是一件讓人無法容忍的事!

  「皇上,用膳吧!」

  身後一眾嬪妃,尤其是兒子被抓去折騰的妃子們,感激地看了紀欣月一眼,雖然心疼,但也只能默默忍受。

  畢竟父愛如山,在許平嚴厲的教育下,兒子們個個乖巧懂事,沒有什麼不良習慣,也十分孝順,或許這方式過於嚴厲,但更適合這些出身顯赫的小皇子們。

  「走吧!」

  許平帶著眾人,浩浩蕩盪地準備開宴,路過營前時,看著地上一個個有氣無力的少年。看著兒子們等待讚賞的眼神,給了他們一個讚許的微笑後,並沒有多說什麼。

  晚宴很是簡單,白天獵來的動物成了美味佳餚,歌舞助興,餘音繞樑,直到月上樹梢時眾人還意猶未盡。無奈的是睏意來襲,小公主們也有點沒精神了,鬧到快子時,眾人才紛紛跪安而去,各自回到自己的營房休息去了。

  比起小公主們倍受寵愛的日子,皇子們這時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好過,和官家子弟一起擠著又硬又難受的木板床。

  這時候一個個累得連算計或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躺上去,被子一抱,連鞋都沒脫就呼呼大睡。打鼾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得就像是一大幫士兵在開槍一樣,不過這時卻沒一個人被吵醒,看得出來一個個都已經睡得和死豬幾乎沒有區別。

  偷偷巡視完營房,心疼地看著兒子們的狼狽模樣!走出來時,許平也嘆息了一聲,但還是略感欣慰地問:「冷月,你確定你手下的人沒有鬆懈吧?」

  「沒有!」

  少婦風韻,那麼多年過去,冷月依舊保持著好身材和年輕時的美艷相貌,影子般跟在許平身後,讚許地說:「幾位皇子都身先士卒,不僅是其他人的榜樣,而且還懂得與他們培養好關係。看來他們也能適應這樣的鍛煉,開始懂得自己不再是單純的孩子了。」

  「或許吧,他們長大了!」

  許平感慨一聲,輕輕將美人納到懷裡,柔聲說:「冷月,或許別人會覺得我這樣太殘酷,但是我也害怕像契丹那樣出現十龍奪嫡的情況,所以我要更早從他們之中挑選出有才能的人輔佐朝政。我不希望後世之君是紈褲之人,我希望他們個個有能力,讓大明一直繁榮下去,成為千秋萬代的鼎盛王朝。」

  「會的一?」

  冷月溫柔地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傷感。

  她與愛人的結晶,出生不久之後就夭折,這曾經讓她幾近崩潰,從哀傷裡走出來以後,她慢慢將這些活潑的孩子視如己出。享受著孩子們對她的尊敬,同樣也希望他們不要染上不良習氣,成為真正能扛起大樑的君王。

  視察完之後,又處理了一些公文。許平才在小米的伺候下洗漱完畢,有時候真的感覺自己有點老了。

  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長大,看著大明的發展愈來愈強盛,真的很想把擔子都丟給他們,效仿陳道子隱居起來,過一下閒雲野鶴的生活,與愛妻們遊山玩水,品盡天下?極樂。

  「爺……」

  小米自然看得出許平十分疲勞,馬上柔聲說:「要不要奴婢幫你按一下後背?」

  「嗯!」

  許平懶洋洋地往床上一躺,亂了一天的腦子,才總算安靜下來。雖然自己很懶,但這十幾年來,也戰戰兢兢地盡好一個帝王的責任。

  自己要做的,不僅是將大明帶到鼎盛的狀態,更重要的是留下一個完美的製度,讓大明的發展沒有停止的腳步。約束著自己的子孫和朝堂上的勢力,讓大明能規避掉更多的弊病,真正長遠運轉下去。

  不知不覺間,按在身上的柔嫩玉手已經不只一雙,許平也在放鬆的狀態下睡著了,這時小米才開始為許平解開衣裳,轉過頭來,柔聲問:「幾位娘娘,今晚你們要侍寢嗎?」

  「嗯……」

  趙鈴、程凝雪等眾女,一個個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愛人,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太大聲響!

  一群嬌豔無比的美人慢慢褪下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圍繞著許平躺下來。小米在一旁伺候完後,曖昧地笑了笑,拉開巨大的被子也鑽進去,當小手習慣性往許平胯下摸去時,卻已經有兩個小嘴在含弄那讓人迷戀的寶貝,愛人的強壯身體上,不停有人親吻著,想一下子擠進去倒是有些為難。

  「你們這些妖精……」

  許平被她們口交到醒了,看著十幾個女人分別親吻著自己身體的不同部位,慾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順手將一旁偷笑的紀靜月抓過來,在眾女曖昧的笑聲中進入她的身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開始表演起最香豔的活春宮!

  「小、小流氓,輕一點……」

  紀靜月滿足地呻吟著,嬌美的身軀也在不停迎合著。身上不只是許平的手在撫摸,甚至巧兒已經伏到她的胸前,開始用嫣紅的小嘴,舔弄著她飽滿的乳房。

  呻吟一聲高過一聲,床上頓時又是一片無比旖旎的春光。十多位美艷動人的尤物,緊緊糾纏在許平身上,意亂情迷地彼此撫摸著,親吻著愛人的身體,極盡一切取悅著,「嘖嘖」的吻聲,急促的喘息,肉與肉糾纏、摩擦,編織成一曲充滿情慾氣息的旖旎樂章。

  那麼多年過去,自從登基以後,許平就再也沒機會出去風流快活,后宮正式冊立的妃子還是這麼幾位,甚至后宮佳麗的數量更是逐年銳減,連宮女的數量也在逐步減少,后宮的窘迫,讓許平幾乎被評價為最癡情的帝王。

  不過這樣一來,就連大臣們也有點意見了,畢竟有些色狼家裡的老婆比許平還多,為了不惹來麻煩或不遭人嫉妒,當然就上奏請求選秀女、多添嬪妃之類的事,還說得十分冠冕堂皇,把配種的事說得像做善事一樣!

  后宮的妃子們一個個居然 連醋都不吃,抱持贊成的態度,還開始吹著枕邊風,要許平出去多找些姐妹回來,好讓后宮熱鬧一點。

  在她們傳統的思想看來,愛人的潔身自好,自然讓她們很感動,但是一個皇帝就那麼幾個妃子,也實在寒酸。這個年代的女人都有自己的矜持和對於丈夫不一樣的寬容,甚至感覺到這樣的情況下,愛人十分可憐,她們都有點害怕會被非議是自己沒有容人之量,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后宮上下頓時站到同一戰線上,差點聯合想把許平逼走,只差沒明說不帶幾個妞就別想回來了!

  真是無奈呀,整天忙得頭都大了,哪還有時間!再說女人是講究質量不是講究數量的,自己的女人個個都是傾國傾城,哪一個不是千嬌百媚、驚艷眾生,又何必去找些庸脂俗粉呢?

  把精子浪費在別的地方,那才是暴殄天物!

  但面對愛妻們的態度,許平卻感到汗顏,沒想到后宮居然團結到這種地步,感覺有點像當年被老爹逼婚時一樣,幾乎是把自己逼得不做禽獸都不行。

  但是老子孩子都一堆了,最大的那個都快比自己高了,有必要還厚顏無恥地出去老牛吃嫩草嗎?

  所以許平是堅決反對,但嬪妃的數量是最讓人詬病的所在,當然,這個現象就被眾人聯想到許平的樞門性格。

  暗地裡,很多流言甚至開始猜測,這位鐵公雞太子當上皇帝以後,這變態的風格是不是有點更進一步了?連養幾個妃子的錢都要省,這算哪門子的九五之尊呀?根本就是一個吝畜的守財奴!

  通過邊關和海上貿易的大量稅收,再加上教思坊以長達八年的時間,整合大明上下所有賭場和妓院,抽取高額的稅收,其實現在大明每年的稅收,已經多得讓戶部的人都傻了眼。

  在這樣的前提下,也開始免去農業上的大部分賦稅,更提高行政支出和官員收入,並免除各種名目的雜稅。事實上,現在大明每年的稅收已經達到許平剛登基時的十幾倍,說朝廷沒錢還有可能,但說皇家沒錢,純粹就是吹牛。

  事實擺在眼前,現在是別的沒有,就是有錢!但問題是許平樞門的名聲似乎延續太久,已經成了眾人公認之事。

  甚至有一次歡好後,趙鈴都婉轉地代表女人們詢問許平,是不是擔心多花銀兩才不肯再納妃?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不用愛人掏一分錢,她財神娘娘有的是辦法把尋花問柳的錢賺出來。許平更是哭笑不得,真的只差當場吐血了!

  一場激情的纏綿過去,空氣中都是汗味和分泌物的刺鼻味。千嬌百媚的女孩們,一個個互相糾纏著,一起喘著粗氣,每一張嫵媚的臉上都是滿足的陶醉。

  許平則是被她們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腰上不知道架著誰的美腿,手裡揉的不知道是誰的乳房,這時候還爽得有點回不過神來!

  眾人靜靜地品味著這最美妙的韻味,一起沈醉在高潮的氣息中,久久無法回神。這時,門卻不合時宜地被敲響,冷月躡手躡腳走進來,門一關,立刻把肩膀上扛著的麻袋放到床上,一向冰冷的她,難得曖昧地笑了笑,帶著幾分興奮地說:「各位姐妹,幸不辱命!」

  「辛苦冷月姐姐了!」

  趙鈴咯咯笑了起來,溫柔又含情脈脈地看了許平一眼,朝其他眾人遞了個眼神,自己則扭動著柔媚動人的身軀纏上來,開始親吻許平的脖子!

  「你們搞什麼呀?」

  許平看到麻袋還在蠕動,心里頓時有點困惑。剛想起來看看時,突然又被女孩們糾纏上,按胳膊的按胳膊,壓腿的壓腿,郭香兒和郭文文姐妹,更是一下就趴到胯下,含住命根子口交起來,其他女孩也開始對許平劇烈挑逗,瞬間就用萬般嫵媚,把許平半推半就地制服了。

  「幹嘛呀……」

  許平沒想到女孩和少婦們都集體發威,繼續挑逗自己,話還沒說完,紀靜月就狡黯地笑了笑,用柔軟的紅唇把許平的話堵回去,小舌頭開始挑逗地舔弄,一下又一下地撩撥著許平的情慾。

  胯下不停有人輪流口交、乳交著,身上的各個部位都被不停親吻,女孩們柔嫩的小手在身上不停摸索著、意亂情迷地挑逗著。

  許平腦子已經開始有點迷糊了,再加上這時小姨風情萬種的深吻、難得主動的撩撥,都是那麼銷魂。快感的強烈衝擊,早就讓他的理智滾去見閻王了,這時被她們柔嫩的肉體包圍著,情慾早已讓整個人無法控制地燃燒起來了。

  這時,下身突然被一陣緊湊的快感包圍,那種感覺特別緊湊,緊湊得甚至讓自己都有點生疼。陰道有力的蠕動,似乎是在排斥自己,感覺起來特別美妙,但又有點彆扭。

  即使同樣是女人、同樣的生理結構,但和每個女人上床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時的感覺雖然很不錯,但許平卻感覺到一種極端的陌生!

  「嗤」的一下,很熟悉的感覺,龍根頂穿一層肉膜,盡根沒入,完全包裹在那又濕又緊的溫柔之中。不對!自己的女人裡應該沒有處女了吧?許平腦子頓時一個激靈,再加上此時響起一聲完全沒聽過的疼痛叫喊,立刻就讓許平感覺到完全的異樣,猛地坐起來一看,頓時傻眼。

  自己胯上坐的,是一隻陌生的小蘿莉,但卻是一個金發碧眼、楚楚動人的洋蘿莉。皮膚細滑嫩白,像是洋娃娃一樣,閃閃動人的眼眸,已經流下淚水,但依舊咬著牙,惶恐不安地看著這荒唐的場景。

  此時她早被扒得一絲不掛,柔嫩的小乳房圓圓的,特別可愛,小蠻腰又小又結實,腿間連一根體毛都沒有,是一隻白虎小蘿莉!

  無毛的嫩處只有一條小細縫,緊緊包裹著自己的命根子,因為驚慌的關係,下身一直劇烈蠕動著,讓許平舒服得渾身顫了一下。低頭一看,此時整個龍根都已經塞進她的體內,絲絲處女血正在她害怕的顫抖中開始往下流,一點一點,十分鮮豔!「這、這是怎麼回事?」

  許平頓時傻眼,看著眼前的洋娃娃小蘿莉又痛又害怕地哭泣,一下有點慌了手腳,想安慰的話,還真不知道如何安慰,看了看旁邊眾女的欣慰模樣,頓時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平哥哥……」

  趙鈴趕緊湊上來,嬌滴滴地解釋說:「您忘了,這是上次您接近劉東時,他帶來的那個外商的女兒。您看了以後一直誇她可愛,而且還老是不時嘮叨上幾句,所以我就拜託冷月姐姐……」

  「拜託什麼?」

  許平無奈地苦笑一下,一看懷裡的小蘿莉,就知道她是被點了穴而動彈不得。

  恐怕她沒見過這麼荒唐的陣容吧?此時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但是另一方面,她的下身因為驚慌而有力地蠕動著,那種感覺,爽得讓獸性又要開始作孽了。「趙娘娘讓我把她綁回來了!」

  冷月笑了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其他女人的看法居然是一致贊成,在她們的看法裡,許平能看得上她是她的榮幸,而且非常時機,也有必要用這種手段來擴大后宮的隊伍。

  這讓許平倍感無奈,又不知道該不該誇妻子們賢良淑德,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理智,眼前洋蘿莉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動人,自己是憐香惜玉的人,怎麼能做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

  不過問題是現在已經是禽獸了,再不做的話,就比禽獸還禽獸,到時候死了要投胎,想分清種族問題恐怕都有難度。沒有感情的交歡,只有純粹的交配,這是畜生才會做的事,唉……

  自己果然是畜生,那點操蛋的理智,最後還是抵擋不了下半身的本能,被消滅得乾乾淨淨。

  許平還是控制不住,在洋蘿莉睜著淚眼的害怕眼神中,吻上她的小嘴,開始享受這別樣的異域風情,在她身上輕輕蠕動,品味著久違的破處夜。

  聽不懂的呻吟,低吟淺唱的美妙聲音,只要是個雌性動物,恐怕都敵不過許平已經嫻熟無比的色狼手法。

  沒多久,小蘿莉也開始品嚐到男歡女愛的滋味,在懵懂中迎接著生命之中初次品味的高潮,開始意亂情迷地迎合著這個強姦她的俊美男人,在其他女孩曖昧的挑逗下,懂得身為女人的樂趣。

  雲雨過去,五次高潮,初破身的洋娃娃小蘿莉也承受不了。整個人癱軟無力地躺著,急切喘息著,紅嫩的小臉滿是滿足的紅暈,水靈靈的眼眸裡盡是陶醉,渾身上下佈滿香汗,也佈滿吻痕。兩條修長肉嫩的美腿,已經被許平幹得合不攏,腿間白晰的小饅頭里狼狽一片,愛液、處女血和精液,交織成最旖旎的味道,也讓這幼嫩的身體散發出無比迷人的韻味。

  哎,果然,人是靈長類動物,說得再怎麼好聽,都還是動物!

  許平裝模作樣地感慨了一句,小米已經開始殷勤地擦拭龍根上的分泌物,這時面對著女孩們一個個曖昧的竊笑,卻是有點�不起頭,自己的好色有表達得那麼明顯嗎?為什麼她們一個個就斷定自己會抗拒不了誘惑呢,真是悲劇!

  看來看去,似乎有點不對,人呢?怎麼少了那麼多?許平一數,床上的數目不太對,眼看趙鈴還在和小米眉來眼去地說著悄悄話,臉上滿是略帶色意的曖昧,馬上打了一個激靈,慌忙問:「你們又商量什麼了,冷月呢?凝兒呢?還有小姨她們怎麼都不見了……」

  「平哥哥,您別生氣呀!」

  趙鈴「咯咯」笑著,帶著幾分頑皮說:「上次您去成有竹大人家裡時,和我們誇過他的外孫女很可愛、嬌小動人,巧兒妹妹記住了,現在應該和阿姨去綁人了……」

  「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啊!」

  許平不禁汗顏,不過腦子裡卻浮現一個可愛的粉色小身影。純潔可愛的聲音,甜甜喊著自己皇帝叔叔的小蘿莉,那……這……似乎也不錯!

  「冷月姐姐嘛……」

  小米溫柔笑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上次您見過文娘娘她們的小姑媽,說她十分賢慧,是個不錯的女人。確實,那位姐姐才二十六歲,正是風韻曼妙的動人之年,也難怪主子您會惦記了。郭家姐妹不好意思說什麼,所以冷月姐姐就去了……」

  「我……」

  許平快要變成啞巴了,那……確實是個不錯的少婦!不過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雖說丈夫是個短命鬼,但老子還沒墮落到踢寡婦門的程度吧!何況這樣的事得自己偷偷摸摸來、卑鄙下流去幹,才有刺激性,得慢慢勾引才有成就感,你們把她脫光了綁來,那才是大煞風景!

  「對了,還有那個誰來著……」

  郭香兒摸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說:「對、對,羅剎國那個什麼妃來著,就藍眼睛白頭髮的那個,我記得她現在還暫時住在京城吧!

  「您看到人家,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凝兒應該是帶人去綁她了。不過怎麼說她都是個王妃,身邊也有不少人保護,恐怕此刻已經調動大軍,不然的話,就是浩浩蕩盪帶著大內高手,準備去明搶……」

  許平徹底無語了,眼前有點發黑。調動大軍去搶女人,有沒有必要那麼誇張!

  不過那個王妃真不錯,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真是一個標準的性感尤物,那挺翹圓潤的屁股,後入的話,滋味恐怕不是一般的爽!

  禽獸就禽獸吧,也只能這樣了!許平色色地笑了笑,在無限的遐想中,胯下的龍根再次挺立起來。

  回頭一看,愛妃們咯咯笑著,洋娃娃小蘿莉還處在高潮的餘韻中回不過神,色笑一聲後,立刻撲上去,在她迷茫而又嫵媚的眼神中,再次插入這幼嫩的身體,啃著她軟軟的小乳房,繼續著美妙至極的活塞運動。

  其他女孩一看,開始扭動著性感的身體,把許平包圍在雪白的肉浪之中。開始用各自的風情,來點綴著這個夜晚的激情,讓情慾的火焰持續燃燒著,在呻吟與喘息中永不熄滅,永遠都這麼激烈、香艷……

  一室皆春,柔嫩的呻吟再次響起,肉與肉的蠕動沒有停止的時刻,注定以後的每個夜晚,都會比這一夜更加精彩……

  【第三十一集】番外(一)王朝大典

  大明開朝五百年,舉國上下都沈浸在歡樂的海洋之中,一個民族的驕傲自豪,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放眼華夏五千年曆史,經歷五百年風霜的王朝,又有哪一個可以媲美如此鼎盛的大明?

  大明從開朝之後,一直保持著絕對的強大,即使經歷過波瀾、經歷過迷茫和坎坷,但也沒人能動搖這個王朝的偉大,和它自始至終無人能抗衡的強盛。

  巨大的京城依舊保持著古色古香,不同的是,由於人口的增長和社會的進步,城中已經沒有任何民居與商業存在。

  整個北京城幾乎成了皇室君臨天下的象徵,唯一能在這裡行走的,只有多個黨派的內政閣官員,還有大明上下愈來愈多權責分明的部門,集中著這個王朝最鼎盛的權力,也是主宰著世界格局的最高權力。

  京城外圍此時已是熱鬧非凡,現代化的腳步,讓京城比起開朝時擴大了不只十倍。但今天整個京城外圍的現代化都市,卻看不見多少車輛在寬敞的馬路上奔跑。

  自從要迎接開朝五百年的盛典開始,皇室就已經下令期限內禁止任何私人車輛在道路上行駛,一向低調的皇室已經很少過問政治,也不會輕易地干預民生。

  但是一旦皇室開了金口,卻也沒人敢忤逆。大明百姓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們骨子裡膜拜著這個帶給他們五百年安定的皇族,自然沒人會沒事找事做,違背皇家的命令。

  京城以南,和現代化都市的繁忙和緊張不同,這邊的巨大區域始終處於一片十分輕鬆愜意的狀態。

  路上行走的萃莘學子或埋頭看書,或三五成群談笑風生。到處洋溢著青春氣自心,到處都是濃濃的書卷味,彷彿讓人一下子回到青澀的歲月,享受著年少輕狂時的美妙!

  皇家五院幾乎佔據京城四分之一的面積,在整個現代化的都市裡,也只有這個地方才有寬敞和安詳的氣息。

  學院門口,攝影機前,一個銀白色頭髮、碧綠色眼睛的女性,吸引著過往學子的目光。

  緊身的OL制服,前凸後翹的身材,幹練成熟,特別有韻味,和學院內略顯青澀的女生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別。當然,一些埋頭讀書的學生也是視而不見,或許對他們來說,女人遠沒有自己的科研項目有趣!

  「大家好,這裡是……國際電視台!」

  尤物難掩興奮心情;一口流利的話語,語調明朗地介紹道:「我是此次大明開朝盛典採訪行的主持人尤娜,經過多次的申請,我們幸運地獲得採訪此次盛典的入場券,可以自由採訪大明除了皇城之外的任何地方,感謝大明皇室的開明,或許這也是為全世界人民認識這個偉大的王朝,打開一扇窗戶!」

  尤娜一邊激動說著,一邊指著門碑上的大字,手舞足蹈地說:「各位請看,我身後這塊高達十公尺的門碑,就是明聖祖朱元平晚年,為了獎勵皇家五院為國家培養人才而建的!

  「門碑是用堅固的青石打造,高十公尺、寬九公尺,最上面的牌匾是明聖祖親手書寫的的諺語『學無止境』,這話即使到了五百年後的現在來看,依舊充滿哲學的氣息,總讓人有領悟不完的境界。從這簡單的四個字就可以看出,當年的明聖祖對於學習已經十分重視了。」

  皇家五院,擁有世界上最優越的學習環境,但入學的門檻卻是極端嚴格!這裡不需要有多高的文憑或能考出多高的分數,五個學院旗下有大量學科的分院,負責研究和人才的培養,只要是人才,哪怕是個傻子,只要擁有一種別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就有可能成為這裡的學子,享受全世界最好的就學待遇。

  皇家五院的運行費用,一直是由皇家直接撥給,後來更多的是從這裡走出的學子感恩回饋,現在經費到底有多少,誰都說不清楚。

  但唯一知道的是,在這裡不需要學費,住宿和餐飲只要憑著學生證,就一律免費。

  甚至只要對於科技的研究或經濟推動做出卓越貢獻,更是有一筆讓常人嫉妒的獎金,這也吸引更多海內外的人才蜂擁 而來,期待能在這裡完成自己的學業!

  「皇家五院目前是世界上讚譽最盛的學院!」

  參觀完主要的建築後,一行人又回到學院門前,尤娜依舊掩飾不住喜悅的心情,滔滔不絕地介紹說:「大明五百年的歷史中,這裡走出去的人才不計其數,在各個領域都有著驚人的成就!可以說大明王朝日新月異的進步,離不開這些人才的培養。同時我們當然得崇拜地看待明聖祖的長遠目光,他力排眾議的行為,在當年看來是很荒唐的,但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對的,因為這締造了一個千秋萬代的王朝!」

  「尤娜小姐,我們差不多要走了吧!」

  結束了採訪,這時兩輛商務車緩緩停下來!車上的司機都是一臉嚴肅的男子,此時車窗緩緩搖下,一個看似吊兒郎當的傢夥,有些輕佻 地吹了一下口哨。

  尤娜還有點戀戀不捨,眉宇間也有點不悅,但還是無奈地上了車,看著皇家五院在身後慢慢遠去。

  好不容易收起興奮的心情,尤娜才轉過頭來,有點不情願地說:「這位先生,我們是來採訪的記者,不是間諜,你不用一天到晚跟著我們!」

  「我知道,所以我要保護你們的安全!」

  年輕人不屑地笑著,一副囂張的模樣,極是欠扁,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說:「如果你們是間諜的話,現在恐怕連骨灰都找不到了!還有,我提醒一下,我們這邊禮貌的稱呼,前面必須加上姓氏,尤其我是姓朱,是我大明的國姓,勸告您最好還是懂一下入鄉隨俗比較好!」

  話從一開始的放蕩不拘,語氣一轉,突然變得寒意十足,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天,但還是讓人感覺到骨頭里一陣寒意。

  尤娜感覺自己就像在冰窖裡一樣,冷得連靈魂都為之顫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突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當然,您是我們的客人……」

  朱建陽呵呵一笑,寒氣十足的殺意慢慢收斂,又恢復成剛才懶洋洋的模樣,笑呵呵地警告說:「我們不會因為這樣就做出什麼事來,何況我已經是旁支後代,早已不算皇室的嫡系,沒權過問那麼多的事。不過規矩我已經告訴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地記住。」

  「明白了!」

  尤娜動了動咽喉,想倔強地頂上一、兩句,但本能的害怕卻讓她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因為這個青年剛才眼裡閃現出的凶光實在太可怕了,讓人一瞬間就明白,為了皇室和王朝的榮譽,他絕不會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經歷那麼多年的歲月,自然不免因為嫡系和血統的關係出現不少問題。尤其是皇室的人數增加以後,對權力的分化和對於這個王朝都是一種極端的考驗。

  最後只能無奈地按照明聖祖留下的遺旨,開始把旁支的皇室子孫趕出宮去;雖然還保持著國姓,卻不允許留有任何皇室的地位和權力!這一政策也是萬般艱難,何況不少皇室子孫都是位高權重,任誰都無法立刻接受這樣的事實。

  或許是覺得祖諭的威力會隨時間消逝而慢慢單薄,在大明一百三十六年時,這個制度終於還是引發第一次的內亂。軍隊出身的兩位實力派皇子,引發大明歷史上第一次皇族之亂,舉起軍旗帶著大軍,試圖登基,在短短幾個月之內,就把廣闊的華夏大地帶入戰火之中。

  對於祖上訓制的不滿,或許這是他們唯一能提出抗議的方式,雖說也是自私地為了權力,但這樣的事在歷史之中,卻也不算希奇。

  但讓人震驚的是,除了當年多方軍隊和禁軍的一時內亂之外,真正主導這場混亂勝利的,並不是朝廷數量的龐大軍隊,更不是一直以鐵血著稱的大明禁軍,而是號稱明聖祖師祖的鬼谷派!

  安靜了數百年的門派,似乎一直在安靜與低調中度過,但當時卻是一反常態地開始參與這場紛爭,而手下眾多的弟子和嫡系徒孫,再加上鬼谷派是祖皇賜封國教的百年聲望,一下就讓這場內亂變得更加火熱!

  鬼谷派當年遵循皇帝遺旨,全力輔佐一個正統的太子登上寶座,雖說過程也是屍骨如山、血流成河,對這個百年的天下第一大派造成史無前例的重挫。但帶來的影響力也是空前絕後。

  從那一次混亂開始,天下人都知道江湖上還有這麼一個神秘而又可怕的門派。

  手下高手如林,強者無數,與御用拱衛司一樣只聽從皇命,幾乎就是皇室嫡系除了軍隊之外的最有力支持!

  鬼谷派從這一次徹底走到人們的視線之前,而不少有興趣的人深挖細究之下,對這個門派的來源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雖說鬼谷山門一向不迎外人,對於本派的一切,也都採取極端的保密措施。

  但在不少有心人的探聽之下,也漸漸知道這個門派開山門的始末,所暴露出的訊息更是讓不少人為之驚悚。

  鬼谷先師雖乃戰國之時的傳說,但是門派創立卻是在大明開朝的一一十年後。

  傳說中四位開門立派的先祖,更是當年神話一般的人物,這個真相的揭開更富有神話色彩。立刻就把這個與王朝皇族十分親密的門派推上議論的焦點。

  不少人更是猜測起鬼谷所傳的強大,可惜的是直至現在,都沒人說得清這個沈澱百年的門派裡,到底有多少世所罕見的高手存在,這幾乎是一個連大明皇室都捉摸不透的情況!

  鬼谷所傳,明聖祖的師門,御封國教,號稱天下第一!神農架前的山門一直是閉門謝客,皇室幾乎每一年都按時供給經費,從不參與俗世的爭紛,也不會大張旗鼓地宣傳本派名號。

  不過一提起山門的開山之人,卻是一個個如雷貫耳,讓人大吃一驚。排名首位的自然是天品三絕的血手魔君,五百年前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亦正亦邪,卻不失俠氣之風,為人瀟灑寫意,從不受任何拘束,即使到了現代,也有不少人奉之為偶像,更是電視劇上的常客!

  排名第一一的自然是當年百花宮的鼻祖,妙音師太。根據歷史記載,她也是明聖祖的妃子之一,為人神秘,在歷史上幾乎沒有多少可考究的地方。

  唯一模糊的記載就是京城之亂時,以一己之力抵擋逆賊侵襲,幾乎是獨自一人誅殺挑戰皇權的數百高手,用強大的實力捍衛當年太子府的尊嚴。後又以可怕的聖品之威血洗京城,剿滅叛逆黨羽無數!

  按照大明的記載,那麼多年的歲月裡,她是唯一與天品三絕抗衡的存在,也是鬼谷派不分性別收取女弟子的最大原因。

  不少女性都奉之為偶像,崇拜著這個幾乎傲視天下的女子。更羨慕她和明聖祖童話般的相遇,在危難和困難面前共同建立的感情,那絕對是一種生命中難以抗拒的浪漫!

  至於排名第三的陳道子,幾乎沒有任何詳細紀錄,甚至連祖籍在哪都沒人知道,但卻是鬼谷門下最受敬重的祖師爺。

  傳說中他已經通曉天地、精徹陰陽,能行五行之術,奪天地之造化!總歸是神妙無比,傳說之中或許會有很多誇大的成分,但是唯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每年他的生辰,明聖祖都會微服出巡前來拜壽,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位神話人物對於鬼谷派的重要性。

  至於鬼谷開山門的第四位傳奇人物,更是神奇無比。各種史料的記載,包括現在鬼谷派在大明的地位來看,野史傳說的第四弟子,許平,無遺就是明聖祖朱元平的化身!

  更多的證據是來自於商部的記載,傳說明聖祖位列太子之時,就曾化名許平四處巡查,機緣巧合之下更是拜入鬼谷門下。從此,這位一代帝王不僅操控著一個王朝縱橫四海,更是江湖上天賦最高的武學奇才!

  自從鬼谷被御賜為國教以後,在明聖祖的影響下,道家之人也開始走下山門,走進市井俗塵之中。

  原本一心問道的高人們,也開始接受另一種思想的影響。開始轉變他們不問後塵的想法,而是入世體會平民百姓的生活,宣揚上天的好生之德,大開道場,講著上天的仁慈,教育人們要寬愛。道家的神秘面紗,也在這勸人向善的舉動中,漸漸變得平民化起來。

  在鬼谷的影響下,道教開始走進人們的生活,一點一點地影響著這個民族的思想,在萬事從善的教育下,人們也逐漸接納這個屬於本地的國教。

  事到如此,道家已經成了世界上信徒最多、道場分佈最廣的宗教了,伴隨著東方王朝的神秘色彩,在世界上的每個角落裡生根發芽!

  而關於明聖祖一生的各類傳說,更是數不勝數,不管是江湖、戰爭還是戰場上,都有數之不盡的傳言,但把各類傳聞串聯起來,就不能看出他確實是鬼谷開山門時的開創者之一。

  坊間傳聞,當年明聖祖乃是武林第一奇才,天分之高,連天品一一一絕都自愧不如。晚年之時更是領悟五行之道,將天地陰陽融入武學之中,創立至高無上的武功,成為歷史上唯一文武雙全的帝王!

  「你這些都哪裡找來的資料呀?」

  朱建陽看著她寫得十分仔細的新聞稿,哭笑不得地說:「這似乎都是大明的民間傳說吧,怎麼到了你這裡都變成新聞了!」

  「難道不是嗎?」

  尤娜一邊認真寫著,一邊裝作不屑地說:「真不知道你們在神秘些什麼?一個帝王如果有那麼璀燦的一生,不是更值得宣傳嗎?為什麼不能多公佈一點資料讓人研究呢?」

  「有什麼好研究的?」

  朱建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有點輕浮地笑道:「我們的聖皇是何等偉大,根本不需要人們為他宣傳。至於你說的這些事,早是我大明連孩子都知道的神話,用這些去糊弄讀者,真不知道你們電視台是怎麼想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騙資料了!」

  尤娜見陰謀被戳穿,臉一紅,但還是不甘心地說:「那又怎麼樣,你們皇室一直保持著所謂的低調。又不肯把這些資料正面提供,難道要我們去找間諜來問呀?這是工作,我又有什麼辦法!」

  「間諜?」

  朱建陽噗嗤一笑,有些鄙視地說道:「你以為還有間諜能活著往外跑呀!說難聽一點,你們所謂的間諜都是什麼水準呀!大明現在不參加運動會之類的,還不是因為習武之人的條件太優越,你們那些所謂的間諜,到了京城之後就像小兒麻痺症一樣,有時候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狂妄……」

  尤娜別過頭去,雖然心裡不悅,卻無法否認這個事實。這個王朝的所謂武林人士實在太誇張了,這麼多年來,還真沒聽說有哪個國家的間諜得手過,幾乎是還沒動手就人間蒸發了。

  人們猜測,動手的不是御用拱衛司就是鬼谷派的人,但這樣又有什麼用,根本就沒有證據,這也無形中讓大明這個古老的國度更顯神秘。

  有居心不良的國家,把間諜偽裝成各式各樣的人,即使是精銳中的精銳,進入大明以後,都無一例外的人間蒸發,這更加深人們對這神秘王朝的猜想,但誰都不敢提出半點抗議。

  半個世紀以前,有個狂妄的小國度曾提出過抗議和責問,後果並不是內政閣官員的外交干涉,而是皇家極奇珍貴的一道聖旨,三十萬禁軍兵臨城下,幾乎是一夜之間就踏破邊境,讓這個國家的政權徹底從歷史的河流上消失!

  禁軍是大明禦軍,成員幾乎是各地駐軍挑選的優秀者,而在大明天工部的推動下,軍事上的力量五百年來幾乎是穩居世界第一,戰鬥力上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五百年曆史上,幾乎是橫掃天下,難逢敵手,將大明的版圖擴大了不只一半,成為戰爭和勝利的象徵,也是大明百姓愈來愈崇尚鐵血精神的原因。

  「對了,跟你說一件事。」

  朱建陽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拿起手機晃了晃以後,無奈地說:「你的採訪申請我們已經遞交了,但鬼谷門的人都不接受。現在看來,你的採訪計畫只能泡湯,這件事大概沒希望了。

  「什麼?」

  尤娜一聽就急了,脹紅著臉說:「我們的申請提早一年就發出了,何況當時是向皇室申請的,這件事不是你們說了算,為什麼鬼谷派還能拒絕呀?」

  「嘿,我都說了,我現在不屬於皇室!」

  朱建陽面露無奈之色,苦笑著說:「你以為這件事有那麼簡單呀!現在皇室的人哪一個不是師從鬼谷?再說,人家身為大明的護國大教,根本就討厭這些表面功夫,他們一拒絕,連皇室的人都沒辦法,我不是把這些關係都告訴你了嗎?」

  「什麼!連皇室都管不了?」

  尤娜吃驚地問道,在她看來,大明的皇室似乎已經是權力的最高象徵,沒理由連一個所謂的江湖門派都管不了!

  「你有沒有聽過五行之術的傳說呀?」

  朱建陽苦笑了一下,覺得要解釋深層次的原因似乎太浪費時間,或許只能從她的見知中幫她開導一下了。

  「誰沒聽過呀!」

  尤娜立刻如數家珍一般道來:傳說中明聖祖到了晚年之際,領悟聖品之威的境界,當時一次偶然相遇,就與天品三絕互相切磋。

  在壓力強大的對戰之下,以天地五行之力為基礎,領悟了武學的至高境界,以一己之力逼迫成名多年的天品三絕使出平生絕學,卻也只是戰得平分秋色。

  此事過後,他把這個境界命名為戰龍五行,融合陰陽乾坤之奧妙,是剛柔並濟的絕高武術,號稱五百年來無人敢窺視的至高功法。

  「這不是傳說嗎?難道還是真的不成?」

  尤娜一看朱建陽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立刻明白這裡面一定有猛料可以爆,馬上就裝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又多加了一點點不相信的鄙夷!

  民族的自豪,一個皇族子孫的驕傲,此時反而有點單純,朱建陽立刻就有點惱怒,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這就是市井的傳說,那時候明聖祖領悟的何只是戰龍五行!當年與天品三絕的戰鬥是以一敵三,之後五行合一,領悟無相之境後,幾乎是化羽成仙境界,把三絕都打敗了。

  「大明最高的武學不是戰龍五行,而是聖皇最後領悟的戰龍無相。所謂那些傳聞,不過是敗壞聖皇天賦而已!」

  「那戰龍無相又是怎麼回事?」

  尤娜一聽有猛料,頓時來勁了,大明的武學現在不僅是世界風靡,更是科學都解釋不了的強大。很多門派收徒嚴格,甚至不會收外國人,鬼谷上下更是連招收徒弟的方式都沒人知道,現在聽聞了明聖祖的武學之道,這要是報導出去,絕對是世界上最受矚目的事情了!

  「給我設圈套呀!」

  朱建陽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有點憎怒。

  「沒有,絕對沒有!」

  尤娜一看他的眼神,差不多有殺人滅口的兇性,感覺全身立刻佈滿冷汗,慌忙擺著手解釋道:「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明聖祖號稱天下武學第一人,我相信不管是海外還是大明的人士,都想知道他傳奇的一生,我只是出於好奇才問一下的,絕對沒別的意思!」

  「我警告你……」

  朱建陽早已面露兇色了,但這時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本來還怒氣沖衝的他,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數字,立刻顫了一下,慌忙接起來,小聲耳語了幾句後,回過頭冷冷地盯著尤娜,好半天后才苦笑一下,說:「大記者,雖然很不情願,但似乎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得明確地告訴你!」

  「什麼事?」

  尤娜立刻就產生興趣,對於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王朝,任何消息都會引起世界關注,哪怕是大明的內政閣大臣牽條狗出來逛街,人們都會猜測那是不是最高科技的基因改造產物。

  「好吧!」

  朱建陽長長地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地說:「我接到上頭的指令,駁回你採訪五百年慶典的要求,也禁止一切的設備和人員進入京城內,說明白一點,晚上必須將你們全體軟禁!」

  「怎麼能這樣!」

  尤娜一聽就著急了,這難得的盛況可是百年一見!馬上就有些憤怒地道:「我們可是透過合法手續進來的,我們是記者,而不是什麼間諜,更何況我們從半年前就已經提出申請!你們這樣的軟禁根本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完全不合乎理法……」

  「對不起,這個我管不著,也沒辦法干涉。」

  朱建陽冷哼一下,面對她的惱怒也是冷面相向,陰森森地說:「我只負責執行命令,如果你們執意要抵抗皇命,這就不是人道主義的問題了,而是你們會不會連屍體都找不到的問題……」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此刻,尤娜氣得臉都綠了,但是想到這個國家一向奉行自尊和驕傲的民族精神,心裡又有點害怕。�頭看了看京城之外現代化都市的車水馬龍,頓時感到一種無力的束縛感。

  如果真在此時違抗皇家命令,就已經不只是自己的安全問題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嬉皮笑臉,但絕對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傢夥,從他的話裡不難聽出,他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何況這京城之外的都市,公車、計程車一向是大明收入很高的職業,而從事這項職業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禁軍退伍的精英。如果想嘗試一下逃跑的滋味,恐怕只要他開嗓子一喊,這些對皇家保持著絕對忠誠的男人,一定會進行一場不計任何代價的圍堵。

  到時候別說是報導,恐怕連小命都沒了!因為這些男人看起來雖然只是平凡人,但實際上大明治安維持得很好,也多躬有這些強硬的男人。

  因為他們一旦聽到皇家的命令,立刻會變成毫無思想的機器,為了國家的榮譽,他們會把生命視為垃圾,可以隨意丟棄;軍隊帶來的鐵血作風,幾乎成為他們生存的標準,因為阻礙在他們面前的一切,全都是敵人。

  這也是禁軍號稱世界第一軍的原因。這些人平時雖然都在嬉笑怒罵,萬一真的有事發生,即使手裡沒有槍械,一旦讓他們集結起來,也是每一座城市裡最可怕的力量!

  大明的治安在很大程度上,都有賴退伍後的禁軍維持,他們沒有任何權力和官位,卻在軍隊裡接受過洗腦般的訓練,視民族尊嚴為精神上的最大支柱。

  可以說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恐怕地方警察還沒察覺到,這些退伍老兵就會把任何不良的苗頭扼殺掉,他們才是大明治安一直維持良好的最大保障。

  「別想那麼多了!」

  朱建陽看她臉色變換不定,也是有些同情地嘲諷道:「一開始你就該想到了吧,大明一向不會對外洩露皇室的一點一滴。現在這個結局是比較正常的,畢竟到時候皇室成員會集體出來膜拜天祖三皇,不過作為交換代價,起碼明天你們會有不錯的素材!」

  「什麼素材……」

  尤娜已經徹底頹廢了,開朝大典對世人來說是最受矚目的焦點,但是大明卻偏偏禁止一切外來媒體採訪,要知道到時現任皇帝可是會出席的,這對於世界上每一個公民來說,都是無比好奇的話題!

  這個王朝的鼎盛,幾乎已成了世界的風向球,面對神秘的大明皇族,在人性的好奇驅使之下,總是有數不盡的疑問!

  「明天嘛……」

  朱建陽看了看手錶後,笑咪咪地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恭喜的手勢後,高興地說:「皇家御批你們可以進入大明皇陵,還準許你們對各個皇陵的外貌和萬烈浮屠進行專訪,到時候還有專人為你們介紹那裡的一切!這樣的恩賜可是史無前例,何況我們大明的英雄塚,一向禁止外人進入,難道還不該恭喜你們呀?」

  「什麼?萬烈浮屠……」

  尤娜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等腦子裡稍稍有點意識的時候,整個臉都興奮得幾乎充血。

  五百年盛典說穿了,其實就是大明朝自己的狂歡,而萬烈浮屠,則是全世界都為之好奇的地方!

  據說那裡埋葬了五百年來的大明所有將士,是一個代表著鐵血和忠誠的地方,只容許忠烈之後前去弔唁,從來就不曾有外人能進去看上一眼。

  自古至今,這是皇家一直最為尊敬的地方,也是大明百姓頂禮膜拜的所在。

  埋葬五百年王朝歷史的上勇猛兵將和橫行天下的將軍們,這裡可以說是譜寫著鐵血和戰爭的史詩級聖地!

  大明給予這塊聖地的,永遠是最寧靜的安眠,即使是大明百姓,也難得能進去萬烈浮屠瞻仰,更別說是對外人開放。多少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歷史學家提出申請,但萬烈浮屠依舊保持著安靜的神秘。

  聽到這樣的消息,尤娜已經興奮得眼前都有點發黑了,同來的夥伴們一個個也是激動不已。等他們稍稍回神時,車子早已開進市區裡,在一棟高三十六層的大廈門前停下來。

  朱建陽本著禮貌先行下車,才笑呵呵地說:「尤娜小姐,難道你想在車上過夜嗎?」

  採訪的一行人才回過神來,紛紛拿著東西上了酒店,尤娜稍微恢復一點意識後,馬上就興奮地叫嚷著:「天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們明天什麼時候過去?不行,這樣晚上我會睡不著的,該死,我得找點安眠藥了!」

  「確實!」

  朱建陽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一整天的時間都似乎睡不飽一樣。

  這時,酒店前的偌大廣場突然一陣喧囂,一群憤怒的百姓迅速聚攏起來,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本著記者的職業精神,尤娜立刻衝上去,朱建陽看沒辦法,搖了搖頭也跟上去,除了監督之外,其實保護這一行的記者也是他的責任。但是這時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安靜的廣場上突然人聲鼎沸,人山人海,擠滿憤憤不已的百姓,一下就打破平靜的氛圍。

  百姓圍觀的中央,一個滿面憤慨的士兵,穿著迷彩服,手托著步槍,滿面氣憤!而地上躺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臉上一塊淤青,嘴角也出血,顯然是被打暈過去。

  這時一群穿著西裝的保安擠開人群跑過來,被他們圍在中央的,是一個身著中山裝的成熟男子,眼見這樣的場景,不由得眉頭一皺,問道:「怎麼回事?」

  「德宏,你這小子怎麼也在?」

  朱建陽顯然和他認識,順手藉著他的光,在保安的保護下也跑到最面前,在後面的尤娜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還是跟著一起擠過去。

  「建陽,這是我家的酒店,在這裡會很奇怪嗎?」

  歐陽德宏眼見朱建陽帶著個洋妞,馬上鄙視了一眼,立刻沒好氣地說:「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們廣場上鬧出這樣的動靜,趕緊給我解決了!」

  「這傢夥是誰呀?這麼囂張!」

  尤娜疑惑地問了一句。眼前的年輕人年紀雖然大概三十歲左右,但眉宇間的氣勢卻很沈穩,舉手投足間更是充滿很是自然的高貴,立刻就讓她感覺眼前的人絕不是普通的角色!

  「歐陽德宏,歐陽家下一代的當家。」

  朱建陽小聲回了一句,一看歐陽德宏臉色不太好,頓時明白在開朝大典時,他家的大酒店可是匯集世界上的貴賓,這樣鬧下去的話影響可能不太好。苦笑了一下,出於職責,還是走到士兵的面前,突然大聲喝問道:「姓名、番號?」

  渾厚有力的喊話,早已深入骨髓裡的語句,年輕士兵整個人頓時為之一振,挺起胸膛,大聲應道:「禁軍第三十六營第七特戰校,偵察連特務兵,三級士官張路龍!」

  「嘩,是禁軍的特務兵,難怪那麼狠!」

  百姓們頓時嘩然,不過看著躺在地上的外國人,依舊是一臉憤怒。

  「我是六品上官朱建陽!」

  出於規則,朱建陽也把證件讓他看了,末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暈厥過去的傢夥,滿面嚴肅地喝問道:「請你做出合理的解釋!」

  「是!」

  張路龍大聲回應道:「我換班在這裡負責安全的監督工作,這個醉醺醺的傢夥突然跑上來搶我的槍,更出言侮辱我大明皇室和聖皇,我憤怒難耐,一氣之下,就用槍托砸了他!」

  「什麼!這傢夥侮辱聖皇……」

  民眾一聽,頓時沸騰起來,一個個揚起手,開始叫喊著:「打死他,什麼玩意兒,居然敢侮辱我們大明……」

  「小夥子乾得好,不愧是禁軍,好樣的……」

  情況為之一變,立刻民憤載道,一些衝動的人,甚至都要動手揍人了!

  朱建陽一看,趕緊拜託歐陽德宏幫忙維持一下秩序,並拿起手機,立刻通知這個地頭的負責人。

  「禁軍第三十六營第七特戰校偵察連連長孟立群,向長官報到!」

  沒多久,暴動的百姓才被勸住,隨之而來的是近千人的禁軍士兵。

  為首的連長向朱建陽報到後,馬上了解現場情況,眉頭頓時為之一皺,大聲朝士兵怒喝道:「張路龍,身為我大明禁軍的士兵,你知道錯在哪裡嗎?」

  「報告,不知道!」

  張路龍的怒火顯然還沒消,膽子一大,頂了一句,不過是標準軍隊式的簡明問答,倒也不算過分。

  孟立群知道身旁的男人不僅是皇室後裔,更是御用拱衛司的人,心裡也是有點忐忑不安。猶豫了一陣後,眼看圍觀的民眾愈來愈多,還是命人將傷者先拖下去以後,才轉頭大聲說:「禁軍實行保衛命令,請長官訓示!」

  「張路龍,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

  朱建陽眼看民憤確實大了,馬上沖到士兵面前,陰陽怪氣地問了一句。

  「報告,不知道!」

  張路龍依舊倔強著!

  「你們特務兵是怎麼訓練的?」

  朱建陽立刻就有點惱火了,大聲怒喝道:「堂堂禁軍特務兵,號稱是萬中挑一的精英分子!下手居然和個娘們一樣軟弱,一槍托打過去,不僅打不死,除了打暈之外居然沒別的傷處!就憑你這樣,也敢號稱保衛皇室榮譽、保衛大明百姓?你根本就是在丟禁軍的臉!」

  「啊……」

  張路龍愣了一下,馬上就回過神來,一臉愧疚地應道:「是!下屬錯在平日訓練不夠,丟了禁軍的臉,請長官責罰!」

  「餵、餵,孟立群!」

  朱建陽也是有點火了,馬上喊來他的上官,嚴聲命令道:「開一張軍罰狀給他,禁軍第三十六營第七特戰校偵察連特務兵張路龍訓練無素,在製止惡人有心侮辱皇室時丟人現眼!給我把他丟回軍營裡去,撤掉三級士官勳章,從駐軍重新操練,什麼時候練好了,再來告訴我什麼叫禁軍的威嚴!」

  「是!」

  孟立群點了點頭,馬上轉過頭,朝張路龍喝問道:「張路龍,對於這張軍罰狀,如有不服可以提出抗議,禁軍總兵會仔細調查清楚,給你一個公平的判決!」

  「報告長官,我服!」

  張路龍想都沒想,馬上就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長官教訓得是,身為禁軍士兵卻那麼軟弱無能,我確實該受罰!我丟了禁軍的臉、丟了特務兵的臉,更丟了大明軍人的臉,怎麼罰我都應該!」

  「執行命令吧!」

  孟立群喝了一聲,立刻帶著手下的士兵驅散大呼過癮的百姓,向朱建陽敬了一個禮後,開始維持這裡的治安,安排新的士兵來保衛。

  廣場上又恢復寧靜,對於這樣的處理結果,自然是充滿調侃和諷刺的意味,不過也是讓人大呼過癮。

  酒店前歐陽德宏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幕,叉著腰,帶著幾分調戲的意味說:「怎麼,這次只有打暈?上次那個在財神廟前鬧事的倒楣蛋呢?不是聽說你已經讓他從人間消失了嗎?」

  「那個在趙娘娘廟前鬧事的呀……」

  朱建陽摸了一下腦袋,有些陰森地笑道:「誰叫他居然敢對趙娘娘的塑像不敬,人是我抓的,不過卻是丟給其他人處理,現在大概已經被消化成大便了吧? 」

  「你們還是這麼變態!」

  歐陽德宏呵呵一樂,馬上將他和傻了眼的尤娜迎進酒店。

  「餵,明明是士兵打人,你們怎麼這樣?」

  到了酒店大廳內,尤娜才回過神來,立刻不解地大聲質問。

  「對呀,應該再關這小子幾天禁閉才對!」

  朱建陽想了想,馬上掏出手機,撥通電話,還有點餘火未消地囑咐道:「餵,把剛才那個犯事的小子關十天禁閉!

  對、對,原因已經寫上了,好好地給我磨磨他,這個傢夥太丟人了!

  「對、對,一槍托居然打不死,這下好了,禮部那群老傢夥又可以沒事交涉一下了。對、對,反正我們不打算放人,談得好的話就把屍體還給他們。」

  「啊?」

  尤娜徹底瞠目結舌,酒店裡來往的其他人,則是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這樣的事他們早就習以為常,她這樣大驚小叫反而顯得另類。

  一百多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時,所有國家都還處於很落後的狀態,當時戰局還十分混亂,一些有心之人為了宣揚自己的黨派和軍隊,發表了一些演講,尋求更多的支援和士兵的入伍。

  其中有些人更是用狂妄自大的語氣貶低別人,並�高自己,而被眨低的還有當年遊離於戰火之外的大明王朝,不但語氣刺耳,內容更是充滿挑釁,立刻就激起民眾的強烈不滿。

  還沒等到內政閣官員交涉或書面警告,得知消息之後的大明皇室,在沈默之中立刻做出回應,對所有發出挑釁的軍隊和政權宣戰。

  一時之間,壓抑許久的五十萬禁軍立刻參與這場世界大戰,海、陸、空三軍,持著當時最先進的武器,開始了榮譽之戰這一戰,雖然死傷慘重,但最終還是以大明勝利為收場。震撼的橫空出世,讓世界上所有人都見識到大明禁軍的可怕戰鬥力,當時的轟炸機、航空母艦和原子彈,都超出人們的認知範疇。

  在砲火的轟炸下,愈來愈多的土地插上大明的旗幟,也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古老王朝的可怕,禁軍消滅了無數敢對抗大明的政權,踏平敢挑釁大明的城市,從此奠定大明世界第一國的地位!

  第一次世界大戰,幾乎是因為大明的全面參與和全面勝利而落幕。想起這歷史上殘酷的一切,尤娜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很是多餘。不過視線一轉,看見相談甚歡的二人,眼睛頓時一亮,馬上跑上前去遞著名片,興高采烈地說:「歐陽先生您好,能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採訪一下嗎?」

  「記者?」

  歐陽德宏皺起眉頭,把疑問的眼神看向朱建陽。

  「你自己看著辦,不關我的事!」

  朱建陽吹起口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五百年的歷史上,曾經呼風喚雨的商部三巨頭,自然也是傳奇般的存在。除了 陳家在一連串失敗的經營下,漸漸消失在歷史的潮流之中。

  歐陽家和張家也在五百年的積澱中,聚集了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思想和富可敵國的財富!除了 皇室的生意和大明的資源性集團之外,兩家幾乎是並列世界首富的傳奇,自然也成為新聞採訪者炙手可熱的採訪對象。

  「沒空……」

  歐陽德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對他們來說,這樣的事非常無聊,何況家族一直秉承低調作風,所以除了皇家命令之外,他們不想出現在任何雜誌或電視媒體上。

  「歐陽先生,不會耽誤您太久的……」

  尤娜哀求了好一陣子都沒用,寒喧了幾句後,歐陽德宏就走了。現在他的酒店裡有不少身分特殊的客人需要招待,又要注意安全上的事項,哪有空和這洋妞糾纏!

  「傻了啊,走吧!」

  對於這樣的情況,倒是在朱建陽預料之中,馬上哼著小曲,帶著垂頭喪氣的尤娜上了電梯。

  酒店裡,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御用拱衛司的人,一是保護貴賓,二來也是要除掉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出於好意,朱建陽到了房門前,還是囑咐道:「晚上早點睡,沒什麼事盡量別出來,知道嗎?」

  難得的溫柔語氣讓尤娜愣了一下,男人英俊的外貌和身上突然轉變的氣質,讓她心跳有點加快,半晌以後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知道」「房門才剛關上,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突然出現好幾個笑嘻嘻的年輕人。一個看起來很是頑皮的美少女,更是湊上來調侃說:」

  師兄呀,看來您也是紅鸞心動,看來差不多要請我們喝喜酒了吧?「「您放心,晚上大師姐負責這一層樓的安全,沒人會動你的心肝寶貝!」

  其他人也是不客氣地起哄著!

  「滾一邊去!」

  朱建陽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拿著他們遞過來的名單掃視了一眼後,陰森森地說:「這次潛伏進來的間諜居然這麼多,恐怕有不少是還沒查出來的吧!」

  「嗯,動手吧!」

  旁邊的一眾人等,神色也立刻變得嚴峻。

  「走吧一?」

  朱建陽想都沒想就直接從窗戶跳出去,用飄渺鬼步的功夫在大廈的樓層間攀越著,其他人一看也不甘落後,紛紛施展輕功跟上去。

  保護這個王朝的影子逐漸消失在夜晚的黑暗裡,或許是冷血的殺戮,但為了榮譽和尊嚴,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

  【第三十一集】番外(二)歷史的沈澱

  萬烈浮屠,每座巨塔都安詳地供奉著一萬位烈士的遺骸,放眼望去,兩百多座高塔壯觀無比,在參天的古樹中,圍繞著歷朝歷代的皇陵和將陵,將這本就莊嚴大氣的地方,點綴得更是偉大無比。

  五百年來,為了大明戰死的士兵,全都魂歸於此,在安靜中守候著這片撒上他們熱血的土地,依舊忠誠地跟隨著他們戎馬一生的主人。

  放眼大明開朝五百年的歷史,除了四大開朝上將和御林軍天武營大將軍劉占英之外,一共出了十八位威鎮天下的大將軍。其中最有名的莫過於明聖祖時期的命主大將軍白屠,和七十年前參與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並率領禁軍橫掃天下的天引大將軍楊立人!

  大明四十九年,在逐年將高麗、東瀛和滿八旗的所有疆域劃進版圖以後,大明爆發開朝史上最激烈的國戰。

  與契丹和羅剎的摩擦大到幾乎無法調和,明聖祖一聲令下,將軍白屠手握十萬禁軍,僅用了五個月時間就橫掃草原,不僅誅滅當時的契丹王族,更是在十萬援軍到達時兵發羅剎,短短半年時間攻破羅剎國都,將大明的版圖再一次可怕地擴大!

  「命主大將軍是傳說中的殺神白起之後!」

  尤娜在一片激情蕩漾中結束對萬烈浮屠夢一般的採訪,最後走出陵園時,依舊心潮澎湃,激動地介紹說:「命主大將軍是大明第六位大將軍,行軍風格以強硬著稱,攻城掠池,幾乎一生未有敗績!素有命主白屠之稱,後被明聖祖賜封命主大將軍,算得上是一位值得稱道的傳奇人物。」

  一結束了錄影,一行人又參觀了御酒十里香的第一代酒廠,鼻間環繞著五百年釀造所留下的芬芳,真可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皇家第一御酒十里香,經過五百年的沈澱,已經成為世界上最珍貴也是最難求的佳釀,百年以上的酒幾乎從不在市面上流通。

  只有在招待貴賓時才會拿出來宴請,黑市的價格一度炒到一兩酒百兩金的地步,卻依舊是有價無市的人間極品。

  黑夜,興奮了一天的攝製組終於回到酒店。看著整個京城都在參天古樹的點綴下,現代化的都市和綠化結合得如此完美,尤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陶醉地嘆息道:「好美呀!」

  「那確實,大明的綠化幾百年來一直都這麼好!」

  朱建陽的聲音突然響起,頓時將她嚇了一跳!

  「明聖祖親手為每一個皇子皇孫栽下樹的故事是吧?」

  尤娜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地說:「傳說中明聖祖雖然種了樹,卻不肯對任何人透露是栽種在哪裡,而哪一棵樹又是代表哪一個皇子皇孫。

  「大明上下的人頓時對偷砍樹膽怯三分,所以木柴來源有很大程度都是依靠進口,後來在皇室的帶動下,人們也開始效仿聖皇為兒女種樹,並愛惜身邊每一棵樹。雖然大明現在的綠化是世界第一,但我可不認為,聖皇一開始考慮的是環保問題。」

  尤娜沐浴完之後,身上只穿著酒店的浴袍,顯然有點香艷,尤其是沒穿內衣的情況下,胸前深邃的乳溝更顯得野性十足。她一個轉身,剛想訓斥幾句,卻發現朱建陽坐在沙發上,赤裸的上身包紮著編帶,頓時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沒事,碰見幾隻頑皮的蒼蠅!」

  朱建陽有些疲累地回答著,昨晚殺了多少人,現在都已經忘了,碰見幾個武功還不錯的傢夥,一時大意才會這樣。

  眼見孤男寡女的情況下,似乎有點尷尬,朱建陽無奈地苦笑說:「尤娜小姐,別誤會,我只是藉你房間包紮一下傷口而已,要是被那群小兔崽子看到我受傷了,到時候又得被他們嘲笑了。」

  「隨便你……」

  尤娜也感覺到氣氛的微妙,臉稍微紅了一下,原本一天到晚跟著自己的討厭鬼,今天卻突然不見蹤影,立刻就感覺很不自在。現在看他滿身冷汗又強忍疼痛的樣子,心裡卻又有點疼,自己身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開始顫動了。

  「拿個杯子給我!」

  朱建陽知道傷得不重,不過這時身體疲憊,還是很吃疼。

  每次殺完人之後,還是習慣想喝點酒,不僅是想麻痺神經上的痛楚,更是想讓心靈的陰暗更加麻木,而今天嘛……似乎也該犒勞一下自己了!

  尤娜拿來杯子,朱建陽立刻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酒瓶,蓋子一開,香昧頓時瀰漫整個房間,那種香味十分奇特,很難說出類似的感覺,但卻讓人從感官到心靈都無比沈醉。尤娜等倒完酒之後,才拿起瓶子一看,頓時驚呼一聲:「御酒百年,十里飄香,這是八十年的陳釀!」

  「小點一聲!」

  朱建陽見她這麼識貨,馬上噓了一下,也為她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說:「這邊的酒鬼可不是普通的多,被人 聽見我就慘了,這可是拿命換來的賞賜,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好香呀!」

  即使不是嗜酒之人,但尤娜還是為這百年的芬芳所沈醉,終於還是忍不住,一起品起這人間的極致誘惑!

  一瓶好酒漸漸飲下,話漸漸多了起來,消除彼此的隔閡之後,一些微妙的東西,正在悄悄萌芽。微微的醉意,尤娜此時小臉發紅,顯得更是嫵媚,炫耀般去拿自己寫的稿子給朱建陽看,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我這篇寫得不錯吧!」

  天朝上國五百年,明天祖朱元章在金戈鐵馬的一生中開朝,明高祖朱允文雖在位一年,卻鼎定內憂,而明聖祖朱元平則是將大明帶向前所未有的強盛!在位時期,大明擊敗周邊所有懷抱覬覦之心的國度,不僅將版圖擴大了近一半,更為給大明留下許多珍貴的傳統。

  明聖祖一生最偉大的,並不是在位時的貢獻,而是為大明留下完美的製度和法則,高瞻遠矚的決定,在歷史的齒輪中為這個王朝保駕護航,為大明的五百年強盛,刻畫出最完美的依據!

  找稿子時,微一彎腰,性感的臀部立刻高高翹起,衣裳稍有散亂,更是春光乍泄。

  朱建陽渾身血氣頓時上湧,忍不住走上前去,猛地將她抱住,有些衝動地喘息道:「今晚,我想留在這裡……」

  「把燈關了……」

  尤娜羞澀不已,但卻難以抗拒身後男人帶給自己的萌動。

  或許自己已經悄悄愛上他了,或許自己也開始愛上這個神秘而又強大的國度。

  拉上窗簾,房間只亮著一盞讓氣氛更加曖昧的粉色燈光。衣物散落一地,兩個赤裸的身體在床上糾纏著,一陣長長的濕吻,讓情慾達到頂點!尤娜意亂情迷地低喘著,陶醉地說:「朱先生,我、我有點不想離開這裡了……」

  「嗯,那就留在這裡吧!」

  朱建陽一邊品嚐著她身體的迷人芬芳,一邊衝動地哼道:「為我生一堆孩子,我要教他們習武,教他們懂得榮譽,教他們捍衛王朝的尊嚴……」

  「嗯,好……」

  尤娜感覺男人終於衝動地進入,話語頓時全變成呻吟。兩具肉體結合在一起不停蠕動著,男女間的美妙樂事,是千百年永恆不變的話題,是靈與肉結合的銷魂蝕骨!

  京城靜悄悄的夜,一切安寧而又祥和,沈澱了五百年的王朝,依舊在靜靜地展示著它的偉大,靜靜地在歷史的河流中漂流著,靜靜地享受著五百年的尊嚴所帶來的強盛,靜靜地讓每一個子民感受到它的威嚴、大氣。

  【《流氓大地主》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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