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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7:5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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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麗影】   

   作者:獵槍
   出版社:河圖文化


第六集第一集仇家

  小牛瞇起眼睛,露出友好的笑容,一抱拳說道:“幾位公爺,這麼晚來到這兒,有何貴幹?不是走錯了地方吧?你們要問路的話,俺小牛可以幫忙。我要幫不上,可以找人給你們方便。”嘴上叫著爺,心裡暗罵,這幫孫子,是從哪個耗子洞裡蹦出來的,找我幹屁。一個個的看起來就不像善類。

  一個大個子盯著小牛,面沈如水,問道:“你就是魏小牛嗎?”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小牛。

  小牛咧嘴笑著,極力作出良民的樣子,說道:“兄弟我就是魏小牛,初來寶地,還請各位公爺多幫助,多照顧。”說著又向幾位衙役拱手轉了半圈。

  大個子點頭道:“還行,還挺會說話的。既然你就是魏小牛,咱們也不用多廢話了,時間寶貴,這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小牛睜大眼睛,不解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我小牛又沒有犯法,憑什麼跟你們走一趟呢?豈有此理。”往床上一坐,一副無賴的模樣。

  大個子哼道:“你有沒有犯法,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你難道要拒捕嗎?那樣的話,我們可要不客氣了。”

  小牛沈吟一會兒,又笑了幾聲,低聲道:“兄弟,能不能透露一下,找我什麼事?”小牛心裡沒命地想,我什麼時候惹到官府了呢,想了半天也是白費勁兒。

  大個子回答道:“你犯了什麼事,到衙門就清楚了。不要再多話,快走吧。”說著一揮手,立刻有一個傢夥將鐵鍊子向小牛頭上套去。小牛一歪頭,躲了過去。

  大個子嘿了一聲,怒道:“小子,難道你真要拒捕嗎?”

  小牛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們看,我還沒有穿好衣服呢。想請我去,也得容我穿衣服呀。”

  大個子皺眉道:“那就快穿,穿完後就走。你是不是犯法了,你自己到大堂上說吧。”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我小牛從來沒有乾過什麼壞事,跟官府可沒有什麼干係。就是你們老爺見到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小牛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心說,聽月琳說,這個長安太守跟她的師父關係不錯,見了太守之後,只要把事情說明白就是了。可是,萬一他不講道理,非要製造冤案可怎麼辦呢?小牛心裡起伏不定的。

  等穿完衣服後,小牛向門口一指,說道:“頭前帶路。”於是,有幾個衙役首先邁步往外走,後邊的人跟著小牛。小牛走了兩步,突然身子縱起,向窗戶穿去。當他的身子有一半露出窗外時,小牛還回頭笑道:“孫子們,想請爺爺我去做客,哪有那麼容易的。你們得拿太守的轎子來�我才成。”說話間,身子已出了窗子。屋裡那些衙役們聽了他這話,都大笑起來,笑得那個難看跟得意,就不必提了。這倒使小牛覺得奇怪,好端端的,他們笑什麼?莫非都有病嗎?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當他的身子快落地時,一張大網突然從旁邊掀起,不等小牛有任何反應,便將他給兜住,並緊緊地纏了起來。隨後,眼前一亮,出現數支火把,閃閃的火光下,都是青一色的衙役們。這時,高個子領著屋裡的人出來,對著小牛哈哈大笑,說道:“臭小子,我們太守想抓的人,誰都跑不了。就算你藏到茅房裡,也能把你揪出來。”說著話,來到在地上掙扎著滾動著的小牛跟前,使勁踢了幾腳。

  小牛心里挺緊張的,嘴上卻硬,笑罵道:“龜孫子,越來越有出息了,學會踢爺爺了。”這話一出口,那幫衙役們笑出聲來。不用說,這個大個子自然怒氣沖天,又重重地踢小牛一頓才算了事。踢得小牛好疼,不過這回他沒有再罵人。他知道再罵的話,只能換來更壞的結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目前看來,只好到大堂上跟人辯論了。如果真的有事的話,也只能指望月琳前去救我了。上天保佑呀,保佑她快點回來。如果她回來得太遲,我小牛說不上會落到什麼天地呢。想我小牛聰明一世,英雄一生,到頭來上了這幫小人們的當。而且稀里糊塗,還不知道自己為啥被抓的。

  之後,高個子一聲令下:“弟兄們,將這個江洋大盜,殺人犯帶走。路上小心些,不要讓他溜了才是。”眾人答應一聲,自有人將小牛連人帶網地捆起,�起來,�出院子,�到院子外的一輛馬車上。又堵上他的嘴,防止他出聲。然後眾人熄了火把,專挑黑暗的路走。

  這一切都使小牛更加糊塗。媽的,我魏小牛什麼時候成了江洋大盜,成了殺人犯?對了,我是殺過一個人,殺過那個土匪,難道是因為這件事被抓嗎?說我是江洋大盜?這話從何說起,我小牛是乾過偷雞摸狗的勾當,那是在杭州時候的事了,難道就因為這點小事,我就被長安的太守繩之於法嗎?這是鄰居家死頭驢,多大點的事呀。他越想越糊塗,越想越傻。接下來的事,更為奇怪,使小牛連想都懶得想了。他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浪費精力了。目前看來,只有見機行事。只要俺小牛能保住小命,別的事倒都是次要的了。

  小牛在車裡坐著,有人看守。他根本看不到外邊,根本不知道人家把他帶到哪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切聽命於天好了。雖然看不到外邊,但是他知道,人家不是把他帶往街門,為什麼呢?因為路上走了好久,如果是去衙門,早就到了。他知道他住的客棧,離衙門不是很遠。這是月琳告訴他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才停下來。小牛被人家從車上拉出來,向一座精緻的樓房拖去。小牛粗略一打量,發現這裡是野外。周圍都是山嶺,前邊是一個大湖,湖中建著一座小樓。此時,小牛正被人家象拖死狗一樣,沿著曲曲折折的木橋拖向小樓。小牛受此汙辱,心中大怒,心說,老子有朝一日,要是脫身了,非要你們這幫狗奴才的好看。有一頭算一頭,非跟你們好好清算一下不可。叫你們一個個的跪在我腳下叫爺爺。

  來到樓前,只見門外有兩名衙役把守著。他們見到高個子便施禮道:“高管家,大人正等得著急呢。剛才還想叫人打聽,看你抓到人沒有。”

  那個高個子一笑,向二人一還禮,說道:“托咱們大人的福氣,兄弟總算不虛此行。別看這個小子狡猾得像隻兔子,可還是叫兄弟我給抓住了。”

  一人說道:“誰不知道咱們高管家神通廣大。別說抓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就是抓江湖慣犯,江洋大盜也是易如反掌。”

  另一人說道:“那是呀,咱們大人不止一次誇過高管家呢,說高管家本事高強,最能辦事。大人是一天都離不開高管家。”

  高管家聽得眉開眼笑,說道:“過獎了,過獎了。沒有咱們大人的栽培,兄弟我還不知道在哪裡要飯呢。”

  一人說道:“大人等得急了,我先去通報一聲。”說著快步進樓了。

  小牛聽著這番拍馬奉承的話,覺得挺噁心。別看自己也常說這類的話,但小牛還是覺得不舒服。他看這個小樓蓋得極為漂亮。樓上樓下都點綴著彩燈,溢彩流光,耀眼輝煌。一看就是有錢人享受的地方。

  不一會兒,那人出來說道:“高管家,大人讓你一個人將人犯帶進來。大人在菊花間呢。”

  高管家答應一聲,對二人一笑,自己一手牽著小牛,向樓裡走去。一進了客廳,小牛便聞到一股酒香跟菜香味兒。小牛心裡罵道,奶奶的,是哪個王八蛋在享樂呢?是哪個王八蛋把我抓來的。

  高管家扯著小牛向一個房間走去。來到門前,高管家敲了敲門,門里便傳來聲音說:“高管家,進來吧。”門一開,高管家一個人走了進去。小牛被晾在外邊了。

  不過一會兒,裡邊出來兩個人,將小牛的繩子跟網去掉,又'解放'了小牛的嘴,使得小牛全身舒服不少。這一陣子的折磨,使小牛可受足了罪。他想衝進去看看,裡邊到底是誰在跟自己作對呢。

  不等他衝進去,那兩人一指門裡,喝道:“進去,有人想看看你。”

  小牛也不怕了,反正怕也沒用。他挺挺胸脯,瞪眼揚眉地傲然地走進去。只見屋裡擺著一桌酒菜,桌旁坐著三個人,旁邊還站著幾個丫環跟高管家。高管家正跟一個五十左右的長著一個鷹鉤鼻子的傢夥報告剛才捉拿小牛的成績呢。看樣子,這傢夥就是什麼孟太守。

  再看這個太守對面,坐著一個員外模樣的傢夥,細眼白須,透著狡猾相,正拿著惡意的眼光瞅著小牛。坐著員外旁邊的是一個年青人,比小牛大不了幾歲。那人二十多歲,手裡拿著把折扇,正衝著小牛冷笑。一看到這個人,小牛腦袋嗡地一下子,所有不明白的事,一下子就都明白了。剛才受到的一切不公正的對待,現在也覺得沒有什麼了。

  現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快點跑出去,離這個年青的傢夥遠一點。他想自己落到這傢夥的手裡,還不如掉到野獸群中呢。

  對面那人見到小牛,冷笑之中透著奸計得逞的得意。他站了起來,指著小牛的鼻子罵道:“混小子,你害得我不能人道,害得我生不如死。嘿嘿,臭小子,今天你落到我們手裡,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情不自禁地摸向了褲襠,摸到中途,又把手收了回來。他突然意識到,在此場合,這動作實在不雅。

  這人不是別人,跟小牛算是頂熟兒的了,正是北海弟子趙曲蛇。那回為了救月琳,小牛一氣之下,將趙曲蛇變成太監。害得趙曲蛇痛苦不堪,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他自從受傷之後,找遍名醫,細心調教,到了近日才剛能走路。他老子趙員外見兒子心情不好,便領他出來散心。父子倆來到長安上親戚孟太守家。孟太守是趙曲蛇的親舅舅。到這里之後,趙曲蛇就把自己的不幸跟舅舅說了,孟太守聽了也很心酸,就安慰趙曲蛇說,如果有機會,自己一定要為他出氣。當時只是說說的,並沒想動真格的,哪知道官府耳目靈通,手下人忽一日密報太守,說魏小牛進入長安城,住在某某客棧。趙曲蛇聽了暗叫老天有眼,總算那小子的末日來了。想下手時,得知還有月琳同行,這使趙曲蛇跟孟太守有了顧慮。

  趙曲蛇知道月琳也是個有道行的姑娘,自己若不受傷的話,還可以跟她較量一下,現在自己連常人都不如。要抓魏小牛,最好不要驚動她。而孟太守考慮到江月琳是自己的老友沖虛道長的弟子,自己抓她的朋友,只怕也會牽連到沖虛,朋友的面子上不好看。於是,經過商量,決定乘江月琳不在的時候,一舉抓住魏小牛。這樣對誰都好。官府的人在客棧一直監視,在月琳一離開客棧時,孟太守馬上命令高管家出手。高管家做事,太守一向是信得過的。果不其然,高管家這麼快就將小牛給拿下了。為了不讓月琳找到小牛,孟太守不將小牛押往衙門,而是將他直接弄到自己的別墅中來。這樣,誰都不知道小牛哪裡去了。拿到小牛之後,孟太守就想,這傢夥害得外甥不淺,不能輕饒他,至於怎麼處理他,還是聽聽外甥的意見吧。
  此時,小牛站在地上沖趙曲蛇乾笑不已,說道:“趙公子,你應該感謝我呀。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趙曲蛇怒道:“混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在胡說八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他的臉有幾分扭曲了。

  小牛見沒有人給自己讓座,索性上前自己拉了把椅子退後坐下,說道:“趙公子,你想呀,你是個好色之徒,如果不是我把你變成太監,你不知道要找多少個婊子。你想呀,玩婊子不給錢行嗎?你玩一大幫婊子,就得花好多好多錢。花錢還不算,男人是一滴精十滴血呀,那麼多婊子纏上身來,你還不早就把小命給丟了呀。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是我救了你。”

  趙曲蛇氣得說不出話來,將扇子向小牛擲去。小牛歪頭躲過,嘻皮笑臉的,把當前的惡運全不當一回事。趙曲蛇他爹趙員外站起來罵道:“流氓一個,一派胡言。”

  這時高管家說話了:“魏小牛,這位是我們長安城的孟太守,還不跪下磕頭嗎?”

  小牛瞅瞅一臉威嚴的孟太守,哈哈一笑,只是抱了抱拳,說道:“小子魏小牛,給大人請安了。”

  高管家哼道:“這麼無禮,難怪要短命呢。”

  孟太守淡淡一笑,說道:“算了吧,一個不學無術的傢夥能有什麼教養呢。高管家呀,你辛苦了,回頭我會重重賞你的。現在你再辛苦一點,把他送到地牢去吧。有他在這裡,只怕我姐夫跟外甥也吃不下飯。”

  趙曲蛇坐下說道:“舅舅呀,這小子交給我處理吧。兩天之後,我的身體就能恢復得不錯了。那時候我就可以親自為自己報仇了。”說著用充滿怨毒的眼睛盯了小牛一眼,令小牛渾身上下不舒服。他知道這小子不會讓自己那麼輕易去死的,心裡直發涼。如果讓這小子發落自己,自己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死掉的好。

  孟太守對趙曲蛇慈祥地笑著,說道:“曲蛇呀,好好好,舅舅都依你。兩天之後,這個人讓你處理。”

  高管家過來對小牛說道:“魏小牛,這就走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小牛望著滿桌的佳餚跟美酒,垂涎三尺,忘情地說道:“嘿,這酒這麼香,一定是名酒呀。孟太守,你不在乎讓我喝碗酒吧?”

  孟太守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小子臉皮倒挺厚的,死到臨頭了,還有這份膽識,不能不叫人佩服了。來人,給他倒一碗酒。”

  話音一落,早有丫環上前給倒上一碗。小牛先用鼻子聞了聞,連連點頭道:“只聞這味兒,就要醉了。就算是明天掉腦袋,也是值得了。”說著話,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個底朝天。

  孟太守點著頭,說道:“行呀,像個男人。再來一碗。”

  丫環又給倒滿,小牛又是一口喝完。孟太守見小牛隻是臉色微紅,且兩眼更有光彩了,連連點頭,誇道:“是個男子漢。”又叫倒一碗,小牛又是喝個乾淨。這份酒量在場人無不佩服。

  孟太守感慨道:“好樣的,像個英雄。如果你不是傷害我的外甥,咱們倒是可以成為酒友的。我已經好久沒找到合適的酒友了。”說罷,也是連乾三碗,豪氣大發,然後才叫高管家將小牛送去牢房。

  喝完酒的小牛,精神抖擻,情緒極好,自覺渾身充滿力量,剛才的緊張跟不安全部消去。一聽說要讓自己坐牢,小牛大為不滿,嗖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道:“不公平,不公平,抓我進牢房,也得憑真本事。這麼叫我進去,我不服。”

  孟太守臉色有了酒紅,望著一肚子牢騷的小牛說道:“你有什麼不服的?”

  小牛指著高管家說道:“你這位手下不是一對一憑武功抓住我的,而是用了詭計。不信的話,你問他呀。”

  孟太守微微一笑,說道:“那怎麼樣你才算服氣呢?”

  小牛不屑地說道:“如果你們是憑真本事打倒我的,我就服了。”

  孟太守點頭道:“好吧,這回就叫你心服口服。不然的話,你還真以為我們長安城裡沒有能人呢。”說著話向高管家一揮手,說道:“高管家,你就陪著這個小朋友玩一下吧,注意呀,不要弄出人命呀。我的外甥還要拿他來報仇呢。”

  高管家答應一聲,指指旁邊的空地。小牛挽了挽了袖子,心裡也是沒有底。他心說,這個孟太守既然叫高管家出手,自然這傢夥是有兩下子的。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可得珍惜呀。

  小牛也不答話,先到高管家跟前施個禮,腰還沒有直起呢,突然�腳照高管家胯下就是一腳。這一腳來得又快又急,存心想一腳定輸贏,一腳絕子孫呀。高管家反應靈敏,也不見腿打彎,身子直直地後移一步,正好避過這腳。不等高管家站穩,小牛衝上去照他面門就是一拳,拳到中途時,改為擊胸。這下子倒有點出乎高管家意外。無奈之下,高管家便實實地承受了小牛這一拳。只聽怦地一聲,拳頭擊中,高管家紋絲不動,而小牛捂著那隻拳頭疼得直咧嘴。這一拳打在人家的身上,像打在鐵板上相似。只憑這一下子,小牛就知道自己照人家高管家差得太遠了。人家是真正的高手,是練硬功的。

  小牛心裡充滿了絕望。他心說,如果我有月琳或者師娘的神通的話,只要稍使法術,這個高管家早就人仰馬翻了。唉,我小牛什麼時候才能變成神通廣大的人物呢?什麼時候才能擺脫被人欺侮的地位呢?

  既然打不過人家,小牛也不能束手就擒。他擺定姿態,作出要進攻的架勢,忽然向孟管家來個惡虎撲食,孟管家見此,就想來個順手牽羊,抓住小牛的胳膊,狠狠地摔他一跤,以報復剛才這小子踢自己胯下的陰損。

  哪知道小牛撲到中途,冷不丁一轉身,向外就跑。他的輕功確實不錯,在大家的驚呼聲 中,他已經衝出菊花間。

  高管家大叫道:“魏小牛,在大人跟前,你還想逃嗎?”說著話,一個箭步縱出,向小牛追去。在高管家追出來時,小牛已經出了樓,上了木橋,正被衙役們攔截著。

  小牛暗罵,你們這群王八蛋,要不是你們攔我。這個高管家他功夫再好,也未必能追上我。我小牛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正想著呢,高管家已經追上來了。

  情急之下,小牛掙扎著想跳水。高管家眼急心快,一把就扣住小牛的手腕,說道:“想涼快的話,也不著下水。地牢裡比水里涼快呢。”說著話,指揮著眾人拿繩子將小牛給捆了。捆得很結實,活像一個大棕子。

  高管家見小牛的狼狽樣,哈哈大笑,說道:“魏小牛呀,你現在這個樣子,比落湯雞還難看。”

  小牛嘴還硬著,說道:“那也比你們這幫看門狗,護腚毛好看得多。”這話一出口,不用高管家吩咐,小牛就得到大家齊心協力的一頓痛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之後,高管家像老鷹拎小雞一樣,將小牛給拎回樓裡了,也不顧小牛用嘴不停地問候他家的長輩女性。

  小牛被人押到地牢。到了地牢一看,這裡的獄室還不止一間呢,每個獄室裡都關著人,有的是三兩個,有的是七八個,最多的是十幾個人。

  高管家指揮著手下人要把小牛塞到最後一間獄室裡。那裡可是空的。小牛暗喜,總算對我不錯,還讓我住單間呢。可是門剛打開,趙曲蛇就一拐一瘸地走了進來,叫道:“高管家,你等等。”

  高管家一見是他,就露出奉承的笑容,說道:“喔,是趙公子呀,不在桌上喝酒,到這裡有何貴幹?這裡的空氣可不是太好。”

  趙曲蛇在目光在小牛的身上一轉,說道:“我有點不放心這小子了,我怕他跑了。”

  高管家哈哈一笑,說道:“趙公子只管放寬心好了。這裡守衛森嚴,牆壁厚實,就是一隻鳥也飛不出去。”

  趙曲蛇也笑了,說道:“高管家呀,我想好好照顧一下這小子,可以不可以?”

  高管家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便笑笑說:“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玩要有個分寸,可千萬不要弄死他呀。看你舅舅的意思,現在還不想讓他死。”

  趙曲蛇點頭道:“高管家放心吧,我知道我該怎麼做的。我不會讓這小子輕易死掉的。貓捉到耗子之後,通常都不會馬上吃掉,總要玩夠,耍夠了,才心滿意足地吃掉。這個道理我也懂。”說著發出刺耳的奸笑。

  高管家不再多話,留下兩個人當 幫手,自己轉身出門,忙自己的事了。這裡,趙曲蛇開始向小牛發威了。

  趙曲蛇瞪著小牛,說道:“你小子也有今天。你不止破壞了我的好事,還把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這筆帳我要好好跟你算一算。”

  小牛雙手被捆,嘴是自由的。他嘿嘿直笑,說道:“趙曲蛇,我為什麼破壞你的好事?為什麼把你變成太監?你難道自己沒有仔細想想嗎?”

  趙曲蛇叫道:“我想,我想個屁呀。我管你是為了什麼?你害苦了我,我就不能跟你罷休。”

  小牛也大聲道:“姓趙的傢夥,你簡直比禿尾巴狗還橫呀,連一點人情道理都不懂呀。我現在跟你說話,是對牛彈琴呀。”

  趙曲蛇呵呵冷笑道:“臭小子,落到我的手裡,還跟我擺譜呀。不制服你,我就不姓趙。”說著話向那兩個幫忙的一揮手,說道:“給我好好招呼他,留口氣就行。”

  那兩個衙役答應一聲,如狼似虎地撲過來,對小牛拳打腳踢,如狂風暴雨。小牛被打倒在地,疼痛難忍,卻不求饒,嘴里大呼道:“孫子打爺爺,爺爺好舒服呀。”此話一出,那打擊就更大了。

  不一會兒,第一輪胖揍告一段落。趙曲蛇得意洋洋,過來吐了小牛一口口水,用腳將小牛的頭擺正,見他鼻口流血,眼圈雀黑的,樣子好難看,不禁哈哈大笑,透著無比的快意。他用腳踩著小牛的臉,罵道:“小牛,你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比掉光毛的狗還難看。這只是第一步,還有更難看的。”

  在此情況下,小牛還不服輸,說道:“姓趙的太監,別跟我使橫,我以後會成為你的主子。你只配給我舔腚。”聲音雖有些沙啞,卻透著逼人的硬勁兒。

  趙曲蛇咬牙切齒。小牛這話刺到他的痛處上了。要不是想親手報仇,他現在就命人將小牛給做了。此時,他強忍怒火,大吼道:“把他給我塞進人最多的那個獄室裡,讓這些囚犯們照顧照顧他,看他還嘴硬不。”

  衙役們領命,將小牛塞進那個獄室中。那些黑瘦的凶狠的有點變態的囚犯們見到小牛被仍進來,都心花怒放。他們的情緒壓抑得太久了,急需發洩。小牛就成了他們的出氣筒。

  那十幾個人意氣風發,拳腳相加,各盡所能,只能劈劈啪啪一陣響,小牛被打得好痛。這幫囚犯們簡直跟脫韁的野獸一般,盡情地折磨著小牛,生怕錯過禍害別人的良機。小牛被打得像球一樣滾來滾去,衣服碎成一條條,頭髮亂成一縷縷,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疼的。趙曲蛇見此,樂得直跳,差點昏過去,嘴裡歡呼道:“打得好,打得好,回頭我給你們說點好話,給你們每一個人都減刑。死刑的變活刑,活刑的盡快回家。”那幫瘋子一樣的囚犯們聽此許諾,都樂得無比難看,於是更加賣力地折磨小牛。整個獄室裡充滿了地獄的色彩。他們一直將小牛折磨得昏過去才罷手。小牛也真是硬氣,不發出一聲,好像變成了啞巴。趙曲蛇很想聽到小牛可憐的求饒的聲音,但他就是聽不到。由於聽不到,他就更想聽。一想聽,就更加狠心地折騰人。到了最後,他還是失望了。

  他怒氣消了一些,但還是不想罷休。他告訴那兩個衙役,拿涼水給我潑醒他,本公子還沒有玩夠呢。那兩衙役心眼還挺好,就說道:“公子呀,剛才已經打得很重了,如果再折騰一會兒,可能他就會死掉。你原意他死掉嗎?”

  趙曲蛇用他特有的太監般的聲音叫道:“他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我要親手把他變成太監,再送進皇宮,讓他當真正的太監。”

  其中一個問道:“真正送進宮裡頭?”

  趙曲蛇嘿嘿笑道:“那是當然了。他害慘了我,不過我不必進宮。他嘛,有這麼好的身體條件,又有這麼好的嘴皮子,不去宮里當奴才,實在是浪費材料了。”說到這兒,趙曲蛇發出歡快的長笑,那聲音尖利刺耳,連那些囚犯都想摀住耳朵。趙曲蛇卻自以為動聽,他心裡多提多美了。受傷以來,一直是悶悶不樂,今天總算出了口惡氣。他想到將小牛送到宮裡,讓他給皇家當奴才,餵鳥,種花,倒倒馬桶什麼的,嘿,那是多好玩呀。要是讓他服侍女人就更有趣了。面對那些妃子,娘娘等美人們,只能看,只能摸,卻不能像男人那樣幹事,心裡那個愁呀,那個急呀,別提多好玩了。

  直到此時,趙曲蛇決定了小牛的命運。對了,不叫他死,也把他變成太監,將他送到皇宮裡受苦。想到他跟自己一樣連鬍子都沒有,連玩意都沒有,嘿嘿,他比自己還慘呢。那個時候他還敢笑話我嗎?再讓宮裡的人對他壞些,這比殺掉他要強得多了。對了,就這麼幹。

  趙曲蛇想好法子之後,長出一口氣。他吩咐一聲,將小牛解開繩子,塞進那個單獨的獄室裡,嚴加看管,不能讓他逃了,更不能讓他自殺。如果他死了,一切就不好玩了。

  見昏昏沈沈的小牛被關了起來,趙曲蛇怪笑了幾聲,這才滿意地揚長而去。自從變成太監以來,他對折磨人大感興趣。看著別人受苦,他心里特別舒服。別人受苦越重,他越是好受。

  再說小牛,經過這陣子的折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醒過來。他醒來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全身沒有一處不痛的。他張開眼睛,見自己是在一間獄室裡。他想掙扎著坐起來,卻沒有力氣。隔壁的獄室裡的囚犯正朝自己看著,充滿了好奇。

  小牛回想剛才的經歷,對趙曲蛇痛恨極了。他心說,有朝一日你要是落到我手裡,看我怎麼收拾你。可目前在人家手裡,說什麼都是白廢。

  人在落難的時候最懷念美好的日子,懷念讓自己感到溫暖的人。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小袖是那麼可愛,繼母是那麼寬容,連一向可惡的老爸都不那麼討厭了。還有師娘,月琳,月影,還有春圓,甜妞,鬼靈,牛麗華,每個人都讓自己深深地想念。如果她們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就太好了。所有的苦難都可以承受。月琳呀,我心愛的姑娘,你在哪裡呢?你此時也該赴宴歸來了吧。當你發現我不見的時候,也該出來找我吧?只是我被關在這裡,你就算很聰明,只怕也找不到這裡來。唉,我這次如果能死裡逃生,第一件事就是得學好本事,向這些壞人復仇。一個人如果不是強者,就得受欺侮。如果我像月琳一樣會飛,誰能抓住我呢?如果我像鬼靈一樣,可以土遁的話,這個牢房又怎麼能攔住我呢?此時此刻,誰來關心我呢?

  正當小牛自憐自嘆的時候,隔壁的囚犯們就有人問小牛,是因為什麼進來的?一聽這個話題,小牛就忍不住笑了。隔壁人見他被打得遍體鱗傷,居然還笑得出來,都覺得這人很有意思。

  小牛掙扎著坐起來,大喘了幾口氣,才把自己的英雄事蹟說了一遍。他說得基本屬實,只是加入一些誇張成分,使人聽起來更為過癮,更為刺激。大家聽罷,才總算明白,這個小牛是因為什麼進來的。敢情是因為將太守大人的親外甥變成太監了。這樣的罪行倒不多見。於是,有些人開心地笑起來,有些人笑得直彎腰,有些人甚至笑出了眼淚。有些人好些日子不笑了,以至於笑得昏了過去。

  當小牛問起他們時,他們的罪名也是各種各樣,但他們都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這使小牛意識到,這個太守看來還行,並沒有搞什麼冤案。事到如今,他倒不怎麼恨太守了,但對趙曲蛇,那是照恨不誤。當隔壁的囚犯告訴他,說趙曲蛇也要變他為太監,並決定送他進宮時,小牛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這次他是真的怕了。

  當太監?那太可怕了。小牛嚇得直出冷汗。如果一個男人沒有了那東西,不能幹女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讓我死了的好。

  小牛實在累了,也困了,雖然全身疼痛,好在沒有傷到骨頭,都是皮外傷。他倒在地上的草上,慢慢地睡著了。他不斷地做惡夢,似乎真的到宮裡變成了令人噁心的變態太監了。

  在說著夢話的時候,他猛地醒來了。只見高管家正站在面前,自己首先看到了他的一雙腳。小牛嚇得一激靈,忽地坐了起來,強打精神問道:“你想幹什麼?老子我不怕死。”

  高管家的臉在昏暗的陽光下既陰險又詭異。他嘿嘿笑幾聲,說道:“你的末日到了,要提前行刑。”

  小牛一哆嗦,聲音有點抖顫道:“你們真想要殺我?想用什麼樣的死法?”

  高管家冷笑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不要囉嗦了。”說著話,向身後一揮手,立刻有兩個人過來,架起小牛向外走。這麼一動,他全身的傷受到影響,痛得他要叫出聲來。高管家不等他發出聲音,已經叫人將他的嘴又給堵住了。這使小牛大為恐懼,難道真要殺掉我嗎?我小牛還沒有活夠呢?然而現在的小牛連走路都吃力,更別提反抗了。

  出了地牢,並沒有往前院去,而是出了樓的後門,到了樓後,他們來到水邊,上了條小船,往岸邊劃去。小牛不明白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把我給淹死嗎?看樣子可不太像。如果要淹死我的話,直接在水邊推下去就是了,何必費這一套事呢。

  到了岸邊,下了船,四個人向茂密的林子而去。小牛不解其意,心說,難道要改為殺頭,或者活埋嗎?這也挺可怕的。唉,我小牛原來命運這麼差呀。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快來救一救我吧。

  到了林子深處,人家把他往地上一扔,不再理他了,只管跟自顧自的談天。小牛雖然嘴不能言,耳朵還是好使的。

  甲說:“高管家呀,咱們睡覺睡得挺好的,幹嘛非得折騰起來,跑到這個林子裡來受風呀?”

  乙說:“可不嘛,我睡得正香呢,正夢見自己在喝茅台酒。”

  高管家爽朗地一笑,說道:“我也睡得香呢,可大人叫我起來,我就得起來呀。咱們當手下的,自然要聽話了。”

  甲乙二人說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呀?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高管家說道:“這個嘛,你們還是別問了,只怕我告訴你們了,你們嘴不嚴吶。”

  甲乙說道:“怎麼會呢?如果我們不可信的話,大人也就不會讓我們二人跟你幹這個事了。大人可說信任我們的。”

  高管家坐在一根木頭上,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你們既然非得問,我也不妨告訴你們。不過咱們哪說哪了,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呀。不然的話,大人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了。”

  甲說:“咱們兄弟相處都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知道我們哥倆的為人。我們的嘴一向是很嚴的。”

  乙說道:“如果我要是把高管家的話洩漏出去的話,老天爺罰我以後再也喝不了酒。”

  高管家聽了一笑,說道:“那好吧,我就告訴你們好了。這也是大人跟我一個人說的。”

  甲奉承地笑道:“誰不知道咱們高管家跟大人的關係最鐵了。在大人還沒有今天這樣厲害的時候,高管家就已經是大人的愛將了。”

  高管家聽了這樣的話,心裡非常受用,說道:“那是自然了。我跟大人的時候,大人還只是一個九品縣令。現在可不一樣了。”

  乙說道:“高管家呀,快請你說吧。”

  高管家看了一眼在地上躺著的小牛,說道:“還不是這小子的幫手要來了,大人才決定把他給弄出來的。”

  小牛一聽,耳朵都要支愣起來了,心說,我的幫手,那一定是月琳了。現在跟我關係最近的就是她了。她赴宴回來,見我不在,自然要到處找我了。我小牛還是福氣不錯的,有這樣的好女人跟著我。

  高管家接著說道:“這個魏小牛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卻得到嶗山美女江月琳的歡心。江月琳回到客棧後,發現這小子沒有了,通過打聽,知道被咱們弄走了。她先到衙門去找,翻遍了地方,就是沒有。她的能力也真強,竟然找到大人的這個小樓來了。她非要進來瞅瞅,大人生怕她真的找到魏小牛,這才命咱們趕緊把小子轉移到這兒了。等那姑娘走了之後再說。”

  小牛聽了心裡一陣歡喜,又是感動,又是失望。月琳怎麼可能找到我呢?這幫傢夥這麼狡猾,月琳一個單身女子怎麼能鬥得過他們呢?如果是月影也來的話,那可就有希望了。

  甲乙二人這時才明白怎麼回事。甲就問道:“高管家,咱們大人本事也不小,又是朝廷命官,難道還怕一個小丫頭嗎?”

  高管家擺了擺手,說道:“那不是怕,是看在江月琳師父的面子上,才讓她這麼放肆的。你們也知道,咱們大人在長安為官這幾年,有幾人敢闖到小樓中來呢?主要是大人跟江月琳的師父交好,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乙問道:“如果那丫頭看完之後,沒有找到這小子就賴著不走的話,那可怎麼辦呢?”

  高管家笑了起來,說道:“咱們大人神通廣大,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呀。這點小事還能難得倒他嗎?一個小丫頭大人還擺不平嗎?你也太小看咱們大人的能力了。”

  甲奉承道:“那是呀。咱們大人如果沒有兩下子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在幾年之內,從九品做到長安太守了。”

  乙也說道:“就因為咱們大人的官越做越大了,我喝的酒也是越來越好了。等咱們大人升到京城要員時,那時候咱們當屬下的,也可能嘗盡人間美酒了。”說著話,咂著唇發出嘖嘖之聲,聽得高管家跟甲都笑了。

  地上的小牛不願聽這下邊的內容了。他就想呀,如何想個辦法脫離這個鬼地方呢?或者說如何能讓月琳知道我在這裡呢?如果他知道我在這裡的話,沒有人能擋住她救我的腳步。

  可想來想去也是一籌莫展,因為他現在走路都吃力,還能幹什麼呢?他頭一回感到了一種無奈跟絕望。想到兩天后可能要受到那個該死的趙曲蛇的淩辱跟折磨,小牛突然有了一種殺身成仁的念頭。他是寧可一死,也不願意被人家那麼汙辱。

  這時高管家跟那二人還在說話呢。甲就問道:“高管家呀,聽說兩天之後趙公子就想處理這個小子,據說要以牙還牙,要把這個小子變成太監,真有這麼一回事嗎?”

  高管家咧嘴一笑,說道:“可不是嘛,看那架勢,趙公子這回是動真格的了。”

  乙就說:“我還以為是開開玩笑呢。原來是來真的。那還不如一刀殺了解氣呢。你想呀,就算把他變成太監,他也是活著的,如果一刀殺了,不就乾淨了嗎?”

  甲嘿嘿笑著,說道:“你哪裡知道趙公子的心理呀。他自從受到這個魏小牛的禍害之後,他跟以前可不一樣了。以前他要是處理這種事呀,他會來個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的,乾淨利索。現在呀,不一樣了。他不想讓魏小牛這麼痛快地死,他想讓他活,活得很痛苦,這才是他的目的。”

  高管家嗯了兩聲,說道:“兄弟,你說得沒有錯。這趙公子可捨不得魏小牛死了。如果魏小牛死了,他多麼寂寞呀。他還想讓魏小牛當他的夥伴呢,整天跟著他。看著魏小牛受苦,他才會開心得不得了,才覺得活著很有意思的。”

  乙又說道:“聽說趙公子不但要把他變成太監,還要將他送進皇宮當差呢,讓他去服侍宮里人。以這個小子的狡猾勁兒,備不住在宮裡也能混個人五人六的,可能會變成什麼大太監,天天喝美酒呢。”

  甲陰陽怪氣地笑道:“也可能混得不行,天天給那些女人洗腳呢。”乙跟高管家聽了都快活地笑起來,好像小牛已經進宮了一樣。他們笑得開心,小牛卻越聽越傷心。他就想呀,你們這樣做,還不如殺了我的好。當那個沒傢夥事的男人,還有什麼樂趣呢。你們醒醒好,一刀殺了我吧。

  高管家這時候說話了:“趙公子這麼說,也不是信口開河。前幾天呀,金陵的王爺就跟趙員外說,說趙公子反正已經那個樣子了,就不如進宮混混吧,也許也能混出個錦繡前程呢,可趙員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就算是傢夥事兒 不中用了,但那也是他兒子呀。他說啥捨不得,金陵王還挺失望的。”

  乙問道:“高管家呀,趙員外跟金陵王也認識嗎?”

  高管家回答道:“那是自然了。趙員外跟金陵王他們在京城就有來往。關係一直好著呢,每次逢年過節,趙員外從來都不落空的,總要去拜見的。自然了,金陵王也從來不虧待他的。咱們大人升遷的事,也與金陵王有關的。”

  那二人啊啊兩聲,顯然以前是不知道的。

  甲突然問道:“高管家,你經常跟大人出門,聽說金陵王家有兩大美女,這是不是真的?”

  高管家輕聲一笑,說道:“那還問嗎?自然是真的了。金陵王的正妃是一流的美女,他的女兒也是花容月貌的,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孫公子呢,可惜呀,這個郡主眼光特高,一般的男人哪能入了他的眼呢?聽說呀,前不久,他看上一個書生,非要嫁給人家。王爺不同意,郡主就私自出走了,至今不知跑到了哪裡,把個王爺氣夠戧。”

  小牛在旁邊都聽煩了。他平時要是聽到美女的事,興趣比誰都濃,可現在虎落平陽,他希望聽到點對自己有用的消息。

  正當他心情惡劣之際,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從樹林外走來一個人,正是可惡的趙曲蛇。一看到他,小牛就恨得想咬他一口。


第六集第二章救星

  趙曲蛇一瘸一拐地來到跟前,高管家跟甲乙兩人忙著打招呼。趙曲蛇只是哼了幾聲,他的目光一直注視在小牛身上。雖然林子里挺黑的,趙曲蛇也能看到小牛躺在地上的影子。

  小牛見他到了,便掙扎著坐了起來,臉並不沖向他。趙曲蛇想起自己的痛苦,心裡難受,大罵道:“魏小牛,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害了我一輩子,我也不會叫你好過的。你的德性有什麼好的,江月琳那樣的美女居然會看上你,她怎麼會瞎了眼呢?誰都看得出來,我比你要強一百倍還不止呢。”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她為什麼關心我,而不關心你呢?”

  趙曲蛇聽了心如刀割,臉上的肌肉都顫了顫,只是小牛在黑暗中並沒有看到。趙曲蛇沈默一會兒,情緒似乎平靜一點了,說道:“小子,知道我為什麼跑到這兒看你嗎?”

  小牛回答道:“你想我了,關心我嘛,我小牛打小就長著一身愛人肉,無論男的,女的都喜歡我。”小牛開始信口胡吹起來。

  趙曲蛇尖聲罵道:“放你的臭屁。我趙曲蛇可不是沒有長心的人,別人傷害我,我不會忘了的。告訴你吧,我現在過來找你,就是想提前把你給解決了。”

  小牛聽得心驚肉跳,感到末日到來了。他強打精神,說道:“你要殺就殺,不必說那麼多的廢話。老子我雖然不是什麼大英雄,大好漢,也絕不會向你求饒的。”

  趙曲蛇很難聽地笑了幾聲,說道:“本來我想兩天后動手的,可是現在等不及了。因為不早點下手的話,只怕真有人把你給救了出去,我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小牛聽了強笑兩聲,說道:“原來你也怕有人把我給救走呀。”

  趙曲蛇說道:“反正你快完蛋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好了,剛才江月琳來過,那樣子好關心好著急呀,看得我都要瘋了。如果她能這樣子對我的話,我情願為她死。”

  小牛打擊他說:“只怕你為她去死,她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趙曲蛇並不接話,仍然說道:“剛才她到處查看,想把你從小樓裡找出來。可我舅舅可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把你留在小樓裡了。他把你轉移到這里之後,才讓江月琳進樓的。可想而知,她自然找不到你的影子了。”

  小牛心說,月琳呀,月琳,你這不是傻了嘛,人家既然把我抓起來,自然是關在一個隱密的地方了。你想救我的話,為什麼不悄悄地來呢?你這樣做無疑是打草驚蛇,讓人家有了防範。你怎麼可能達到目的呢?

  趙曲蛇冷笑著,說道:“當她見到我的時候,還覺得很奇怪呢。我向她問好,她不但不友好,還說我樣子難看,遠不如你。聽得我這個氣呀,我馬上下了決心,我要先將你給毀容,然後再把你變成太監,再送入皇宮,當一個最有特點最醜陋的奴才。你說這樣子多好?”說著話,趙曲蛇狂笑起來,那尖厲的聲音驚飛了無數小鳥。

  小牛咬牙說道:“你要殺就殺,我還怕你不成。我小牛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若有本事的話,你跟我單挑。看咱們誰有本領。依靠別人要打擊對方,只怕不是男人所為吧。”

  趙曲蛇哼兩聲,說道:“魏小牛,你少拿這話來激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我現在走路都費勁,還怎麼跟你單挑?如果要是以前的話,我樂不得跟你單挑。我現在的傷還沒有好,不用說法術使不出來,連活著都成問題。你害慘了我,這種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作為凶手,你得為此付出更多的代價。”說著話,趙曲蛇從懷裡掏出一把雪亮的刀來。

  高管家一愣,問道:“趙公子,就在這裡動手嗎?”

  趙曲蛇嗯了一聲,說道:“不必再等了。我可怕這小子再跑了。你們不知道,他的運氣好著呢,總有人救他脫險。今天不能再放過他了。”說著話,向林外方向叫了兩聲,之後,有兩個家人提著燈籠過來了。燈籠一來,小牛立刻看清了趙曲蛇鐵青的猙獰的有點扭曲的臉。他的也是非常的惡毒,在刀子的映襯下,說不出的可怕。

  趙曲蛇瞅著小牛冷笑不已,說道:“我也讓你嚐嚐當太監的滋味兒。這回你就不用笑話我了,咱們就是半斤對八兩。”說著,哈哈甲乙二人將小牛扶起來,他要報復小牛了。

  高管家問道:“趙公子呀,收拾這個魏小牛,得到太守大人的同意沒有呀?他好像不贊成馬上動手呀。”

  趙曲蛇奸笑兩聲,說道:“咱們先把事乾了,然後再告訴他也不遲呀。他會贊成我的。難道他還偏向姓魏的這小子不成。”

  高管家討好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還是讓我來替公子動手吧。”

  趙曲蛇歡呼道:“好呀,我正愁自己體力太差,只怕不能幹得挺漂亮呢。這樣吧,就你來好了。我早就聽說高管家的刀法相當出色了。 ”說著話,就把刀子遞給了高管家。

  高管家笑著說道:“那都是別人的誇獎。我可是徒有虛名的。”他將刀子在手裡旋轉起來,像是看刀子是否合手。隨著刀子的旋轉,便產生幾圈白光,看得小牛心驚膽戰,雙腿發軟。他心說,完了,要完了,我小牛今天算交待了。

  趙曲蛇見小牛的臉色不好,便哈哈笑道:“小子,你也知道怕了。你當初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怕呢?也別說本公子不給你一條出路,只怕你跪在地上叫我三聲大爺,我就暫時放你一馬,讓你再當幾天男人。你看這怎麼樣?”

  小牛被兩人一邊一個地架著,一副英雄上刑場的壯烈神情。他狠狠地向趙曲蛇所站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罵道:“姓趙的孫子,你就做夢去吧。你爺爺我雖然不是大英雄,那也是可殺不辱的。”

  趙曲蛇被罵全身不爽,他身子直抖。他指著小牛鼻子叫道:“好小子,咱們今天就看誰是大爺,誰是孫子。”說著話,朝著高管家說道:“高管家,這就動手吧,不用手下留情,舅舅怪罪下來,自有我兜著,你只管下手好了。”

  高管家點了一下頭,問道:“趙公子,怎麼個動手法?你需要我怎麼做?”

  趙曲蛇得意地掃視小牛臉幾眼,說道:“那丫頭說這小子長得比我好看,那麼第一步你就用刀子劃爛他的臉。”

  高管家用刀子在小牛的臉旁比劃一下子,又問道:“然後呢?”高管家的目光觀察著,好像在考慮怎麼個毀法。

  趙曲蛇接著說道:“然後嘛,咱們就讓他也變成太監。”他的目光來到小牛的襠下,充滿了仇視。自然他成了太監之後,他再不也不願意往男人的這個地方看。

  高管家點了一下頭,說道:“好了,趙公子,你就瞧好吧,兄弟我一定讓你心滿意足。”

  趙曲蛇哈哈直笑,說道:“好好好,咱們這回也看一次精彩的 好戲,看這個小子在受苦時是什麼熊樣。”說著話他來到小牛跟前。

  小牛怒視著他,大罵道:“姓趙的孫子,你就是有下輩子,你也是個太監,你照樣長不出那玩意來。”說著話,猛地吐了一口,正吐在趙曲蛇的臉上。

  趙曲蛇擦一下臉,說道:“給臉不要臉,高管家,還等什麼,動手吧。”

  高管家高聲答應一聲,說道:“這回是不會再有人救這個臭小子了。”

  趙曲蛇嘿嘿笑道:“他要是變成太監了,那些美女就不會再看他一眼了。那個急法,也會把他急死的。”

  高管家再不答話了,刀光一閃,向小牛的光滑的臉上進軍。小牛痛苦地閉上眼睛,心說,讓我死吧,讓我這麼活受罪,還不如死了的好。我的父母呀,我的小袖,我的所有美女呀,咱們永別了。讓我受此大辱,就算人家不殺我,我小牛也沒有臉活到世上。想到這裡,悲從中來,竟以最快的速度昏了過去。

  他那麼頭一歪,正好躲過了高管家的第一刀。趙曲蛇吩咐道:“就算是暈了,也得下手,不能放過他。”趙曲蛇變態的心理又表現出來。

  高管家又揚了起刀子,這一刀下去,小牛的臉就完蛋了。正當這個時候,旁邊的樹上有人說話了:“以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只怕不是你高管家應該做的吧?”這聲音很美,很動聽,同時也很冷,把在場的幾個男人都聽得心醉。在他們的印像中從來就沒有聽過這般仙樂似的聲音。

  高管家停住刀子,張大嘴巴,向聲音來處望去。趙曲蛇也仰著脖子瞅,看看這不速之客到底是誰。

  隨著那聲音,只見從前邊的一棵大樹上緩緩飄下一個白影,當她落地時,已經站到小牛身邊了。藉著燈籠,大家都看清了,那是一位白衣少女,其姿色之美,氣度之冷,正可以用美如天仙,冰肌玉骨來形容。在場的都是正常人,沒有不神魂顛倒的。

  那少女對甲乙二人說道:“放開他。”甲乙二人像中了魔法一樣,乖乖地放開。少女一把抓住小牛的脖領子,使他不至於倒下。只見她用冷冷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說了一句話:“長安太守原來也乾缺德事呀,真叫人失望。”之後,她攬住小牛的腰,身子一縱,跳到樹上,再跳過幾棵樹,便不見蹤跡了。在場的人如在夢中,半天都沒有醒過神來。

  小牛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有一股熱流在全身流竄,使他很舒服,彷彿所有的傷口都消失了,都不見了。這是誰對自己這麼好呢?自己是不是已經遇害了,變成人人噁心的太監了呢?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好大的一片草坪,綠油油的,綠得能滴水。草坪的前方是茂密的叢林,鬱鬱蔥蔥的,生機盎然。而那股熱流是從身後注入的,源源不斷地註入,使小牛覺得生命越來越頑強,越來越滋潤。與此同時,他還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那是女性的香氣,淡而幽長,能激發自己男性的衝動。這股香氣屬於誰的,他不必多想就知道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是盤腿坐在那裡的,也不知道昏迷時是怎麼坐起來的。他很想知道身後那人是不是自己一直日思夜想的美女。於是,他想轉回頭來,看個真切。後邊那人發現這種情況之後,立即說道:“閉上眼睛,不要胡思亂想,不然的話,我就白費力氣了。”那人在替他療傷呢。

  小牛聽罷大喜,因為這聲音更證明了自己猜測的正確。是她,不錯,是她救了自己,小牛真不敢相信了。但他很聽話,閉上了眼睛,陷入一個美妙的柔軟的夢境裡,甜蜜得令人不敢相信,也不想脫身。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那股熱流消失了。小牛再度醒來,全身的疼痛都不見了,身體復原,特別舒暢受用。

  小牛歡天喜地,猛地蹦了起來。轉身一瞅,只見一個雪白的人影遠遠地立著,背對著自己,衣袂被微風吹得一飄一飄的,大有飄然而飛的架勢。那肩膀,那腰肢,那美臀,那長腿,都是令小牛銷魂的地方。只是現在他沒有勇氣 亂想,亂看,更不敢撲過去,生怕自己的錯誤導緻美人的突然離去。因此,小牛隻是呆呆地看著,不敢亂來。於是,這裡靜悄悄的,沈靜之中也蕩漾著多情的氣氛。

  過了好一會兒,美人才從看風景中醒過神來,緩緩地說道:“你醒過來了?這回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吧?”

  小牛見她關心自己,激動不已,急促地說道:“譚姐姐,你怎麼會來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來,更沒有想到你會救了我。你知道嘛,我天天都在惦記著你呢。”

  美人慢慢轉過身來,露出一張仙子般的面容,只是臉上又冷又淡的,正是多日不見的嶗山美女譚月影。她對小牛向來沒有好臉色,不過這次比從前能好些,至少臉上沒有厭惡跟反感了,這使得小牛心花怒放。

  月影的目光在小牛的臉上一轉,說道:“我救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不也救過我嗎?咱們現在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了。從此,咱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你不要再對我想入非非了。”

  小牛向前走了幾步,一臉愁容地說道:“譚姐姐,你可不可以不這麼絕情呢?小弟我對你可是真心的愛慕和崇拜呀。”

  月影冷冷一笑,目光又轉向旁邊的樹林跟遠天,說道:“別說得那麼好聽,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你們這些男人騙人的鬼話我是從來不信的。說穿了,你跟那些象蒼蠅一樣想圍著我轉的傢夥有什麼區別呢?我看都一樣,目的都是一個,都是想佔有我的身子,沒有什麼好事。”說罷重重地哼一聲,陷入沈默之中。

  小牛厚著臉皮湊上前,急忙解釋道:“譚姐姐呀,你也不要一棒子打死呀。男人跟男人可是不一樣的。那些男人的確可惡,噁心,只有那一個鬼念頭。我可不同了。我主要的還是想娶你當老婆,想跟你過一輩子。這是感情,跟好色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月影轉過頭,跟小牛的鼻子離得不遠了,令小牛有種受寵若驚的榮幸感。月影紅潤的嘴唇張了張,淡淡地說道:“你難道想告訴我,你對我的身體沒有那個腌臟的念頭嗎?”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譚姐姐呀,我承認我對你也有那種想法的,可不是腌臟。你也知道的,男女相愛,畢竟都有正常的慾望的。你比我年紀大一些,你應該知道得比我清楚的。還有呀,男女只要相愛,只要有真情,那種關係也並不是什麼罪惡的事。我對你的身體自然是迷戀的,不然的話,上回我也不會那麼不顧一切的去做。除了救你的命之外,也是我真心喜歡你。”

  一提上次的事,月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跳出多遠,俏臉也生起紅霞,目光羞澀,並捂上耳朵,大聲道:“你不要說,你不要再提。你再提的話,我會忍不住殺死你的。”

  這使小牛大為後悔。他不敢再上前,用了很溫柔的聲音說道:“放心吧,譚姐姐,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的。如果我透露出去的話,你就把我給碎屍萬段。”

  月影聽了平靜了一些,半響才說道:“魏小牛,我知道你是個好色之徒,但也是個重感情的人。如果不因為這樣的話,昨晚我也不會救你的。我認為你還算是一個好人。你救我的時候你沒有佔有我,我是知道的。不過也請你從此斷了對我的念頭吧。你也知道,月琳挺喜歡你的,你不也喜歡她嗎?你對我這樣,怎麼對得起她呢?還有呀,咱們是不可能的。你這樣的男人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還有呀,我已經有了未婚夫了,婚期都定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真的為我著想的話,你會為我添麻煩嗎?”

  這些聽得小牛心裡苦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兒。他幾乎想哭了出來。這樣的答案他早就知道,可是從月影的嘴裡這麼清楚地說出來,他就不能不心碎。他都有了一種馬上去死的念頭。

  月影長出一口氣,轉身走近他,說道:“魏小牛,我已經當你是我的一個朋友了。你應該知道的,除了我的孟師兄之外,我還沒有一個男性朋友呢。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小牛心說,我高興個屁呀。做朋友跟做夫妻可不一樣。做朋友是有分寸的,做夫妻才可以為所欲為呀,可以在一起睡覺的。

  小牛穩定一下情緒才說道:“譚姐姐,你真的要嫁給孟子雄嗎?以我看,他也不算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什麼英雄。”

  月影聽了眉頭一緊,說道:“這個就不必你來操心了,我心裡有數。”

  小牛長嘆一口氣,這種被拒絕的滋味兒並不好受。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保持鎮靜,問道:“你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月影回答道:“就在師父大壽後的兩個月之後。”

  小牛點頭道:“我一定去喝喜酒的,那天你一定很漂亮。”臉上勉強笑著,心裡卻流著苦水。他暗自說道,我得想一個什麼法子讓你嫁不成人呢?你這樣的美女嫁給那傢夥太可惜了,還是嫁給我的好。咱們才是般配的。

  月影突然說道:“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轉身邁出兩步。

  小牛急了,忍不住伸手要拉她,不過手到中途還是放下了。小牛說道:“你別走,譚姐姐,好些話還沒有說明白呢?”

  月影轉頭問道:“有什麼不明白的?”

  小牛湊上去,說道:“我還有好多問題呢?”

  月影說道:“那你就快問吧,我還有事要辦呢。”

  小牛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這次是從哪裡來的?出來做什麼?你怎麼會來到長安?怎麼那麼巧就會救了我?你在救我時,情景是什麼樣的?還有呀,師娘還好吧?月琳哪裡去了?為什麼月琳沒有找到我,你卻找到了。”

  月影抱起膀子,面對小牛,眨眨美目問道:“還有別的問題嗎?”

  小牛直視著月影的俏臉跟明星般的眼睛,說道:“暫時就這些。”被月影的美目望著,小牛有一種被愛的快感。儘管這是他的一廂情願的想法,但也是挺舒服的。

  月影沈吟一會兒,一邊在旁邊踱著步,一邊說道:“我是從嶗山下來的。師父的大壽就要到了,還差一些東西。我出來是採購東西的。師娘挺好的,受傷後恢復得挺快。她惦記著月琳,讓我順便找到月琳,跟她一起回山。我也到過金陵,又來到長安。月琳的下落早就被我給找到了,只是我沒有驚動她。昨晚她太冒失了,跑到那個小樓找你。而我呢,只在外邊觀察著動靜。在你被人家用船運到外邊時,都被我給看見了。既然看見了,也不能見死不救呀。我一直在旁邊聽著那幫人說話,以為能聽到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原來多是沒有用的。在他們在對你下手時,我就把你給弄走了。這回你明白了吧?”

  小牛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月影又說道:“你問我月琳哪兒去了,她現在一定是在客棧發愁呢。”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她對我可真好,我真有點配不上她。”

  月影不屑地說道:“以我看吶,你是差遠了。以後好好學本事,可不要跟她差得太遠。男人本事太差,女人也會看不起的。”

  小牛由衷地說道:“謝謝譚姐姐教誨。”

  月影說道:“教誨不敢當。還有呀,以後要老實點,少動別的女人的心眼,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是一隻大色狼。”說著很嚴肅地眨眨眼睛。

  小牛注視著這張曾經吻過的俏臉,說道:“你要回山嗎?”

  月影回答道:“是的,我要回去了。”

  小牛說道:“那你帶我一起走吧。”

  月影搖頭道:“你去找月琳吧,她可能還在那裡等你。”

  小牛見人家無意帶他,也就不勉強了。月影說一聲:“我走了。”就跳上雲朵,輕盈地飄去了。那樣子跟仙子無異,使小牛再度興起佔有她的慾望。他心說,她還沒有嫁人,我還是有機會的。我不能放棄。目前最重要的,是上嶗山。一方面為學藝,一方面為美女。

  打定主意後,小牛向長安城裡走去。那裡還有一個多情的姑娘等著他呢。他要用男人的雄風表達對她的愛。

  得到月影的救助和治療,小牛不但保住了小命,連一身的傷痕都沒有了,更難得的是身體正常,一點都沒有痛苦的跡象了。美中不足的是,月影在精神上又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她再次強調,她跟小牛是不可能的,讓小牛知難而退。可小牛這樣的癡心人,對月影是那般的迷戀,他怎麼可能主動退卻呢?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一息尚存,絕不放棄月影。自己有過親密關係的美女,怎麼能嫁給別人呢?在小牛看來,月影就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如果她嫁給別人,就等於給自己扣了綠帽子。為了不得到這頂綠帽子,小牛下定決心,要死拼到底了。

  又想起趙曲蛇的可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小牛狠狠地想,如果給我機會,讓那小子落到我手裡,我非得把他送到皇宮里為奴不可。像我小牛這樣的人才,要麽不進宮,進宮就當主子。想到皇宮的男主子只有一個,小牛都忍不住笑了。自己老子又不是皇帝,自己可沒有坐龍椅的命。

  在不斷的胡思亂想中,小牛返回長安城裡。他來到自己落腳的客棧,並沒有找到月琳。向夥計一打聽,才知道月琳早上就走了。臨走時也留下話了,如果他能回來的話,讓小牛自己奔嶗山去。小牛鬆了一口氣,看來月琳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事了。不必說,自然是與月影有關了。那她為什麼不等自己一塊兒走呢?一定是臨時有事了。

  小牛為了加快進度,為了離官府遠一點,他當即收拾好東西,算過帳,到集市上買了一匹馬。儘管是一匹平庸的馬,也跑得比自己快得多。出了長安城之後,小牛才心安下來,認為這下子沒有什麼麻煩了。

  一路曉行夜宿,直奔山東方向。路上倒挺順利的,沒有什麼壞事,小牛基本滿意。照這個速度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跟美人們團聚了。一想到要見到師娘,月影,月琳她們,小牛的身上就熱起來,似乎那銷魂蝕骨的艷福就快來臨了。

  這天進入山東境內,小牛心中歡喜,太陽還沒有落山呢,就在一個叫作'得意'的小鎮上落了腳。找個地方吃飽肚子,便住進一家上好的客棧。洗過澡,身子好清爽的。天剛一入黑,小牛就鑽進被窩裡。想像著幾天后能跟美女們狂歡的快事。這樣的夜晚,竟沒有一個香噴噴的肉體相伴,在小牛看來,實在是很不習慣的。可有什麼法子呢?總不能招妓吧,他還沒有這個習慣呢。

  他越想越美,很快就入夢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猛然被一個聲音驚醒了。那聲音不大,只是房上的瓦片響了一下,據小牛的估計,那不是大風吹的,而是被人腳踩出來的。

  他驀地一驚,坐起身子,也沒有怎麼猶豫,便匆匆披上外衣,迅速 穿過窗子。跳上房頂,四處一望,只見西邊的遠處隱隱可見一個人影晃動。小牛也不多想,隨後追去,想看看有什麼熱鬧事可看。

  小牛的輕功極好,離那人越來越近。在他距離那人只有幾丈時,他們已經出了城,到一片廢墟上了。廢墟旁邊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樹木。人家進了廢墟,而小牛便用這些樹木藏身。

  今晚有半個月亮,月光淡淡的,照在這片安靜的廢墟上。廢墟中心,已經站定一人,那人背身站立著。從那修長而窈窕的身影來看,那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後到的這人停住腳步,站了一下才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孟某來赴約了,郡主有什麼見教呢?”

  那人轉過身,看了看這個男人。小牛看不太清她的面孔,就覺得她的眼睛好亮,跟星星一樣,但一點都不冷。

  那位郡主說道:“姓孟的,咱們的帳也該算一下了。”

  姓孟的一笑,說道:“郡主呀,孟某有什麼錯誤,也都向你道過歉了,沒有必要再一次將孟某引出來拼命吧。”

  郡主哼一聲,說道:“道歉?那是道歉能解決得了的嗎?你也是一個明白人,你也應該知道你那些話對我的傷害有多大的。”

  姓孟的說道:“我已經向你不止一次道歉了,你就大量一點,原諒我就是了。上次咱們打了一場,誰都沒有討了好去。咱們就不能通過談話解決問題嗎? ”

  郡主也說道:“我不也跟你說過了嗎?想解決咱們的問題,你就得答應我提出的條件。”

  姓孟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郡主呀,你這也太叫我為難了吧?讓我當著天下各大掌門的面,向你磕頭認錯,孟某也太沒有面子了吧。孟某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呀。”

  郡主哼了兩聲,慢慢悠悠地說道:“原來你也知道要面子呀,那你當初就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胡說八道。你這樣的行為,讓我在江湖上很難做人。”

  姓孟的說道:“除了這種方法之外,難道就沒 有別的解決辦法嗎?”

  郡主固執地說道:“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你就跟我決鬥吧。要麽是你死,要麽是我亡。我姓朱的可是用生命要維護自己的尊嚴的。”

  姓孟的苦笑道:“看來孟某已經沒有選擇了。”

  郡主說道:“這也怪不得我,誰叫你嘴不好了呢。你應該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孩子是多麼重要。如果你的師妹譚月影的名聲受到玷汙的話,你能袖手旁觀嗎?如果有人非禮了你的師妹,你會無動於衷嗎?”

  姓孟的火了,喝道:“你不要拿我師妹亂開玩笑,你可以隨便罵我,但不能隨便汙辱她。”

  郡主冷冷一笑,說道:“怎麼的,心疼了嗎?等我哪天見到她,我就把你當初的胡說八道,跟她說一通,看她有什麼感想,看她是不是還願意嫁給你。”

  姓孟的一跺腳,聲音顫抖地說道:“不要,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告訴她。她會受不了的。”

  郡主說道:“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咱們什麼都好說。給你一會兒考慮的時間。一會兒答複我。”說著話,她背過臉去,望著黑暗的遠方,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樹後的小牛聽得很清楚,知道這個姓孟的就是月琳的師兄孟子雄。也不知道孟子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竟把一個郡主給得罪了。這個郡主不知道是哪個王爺生的,該不會是金陵王吧?如果是的話,得好好看幾眼,聽說她長相極漂亮。

  小牛在旁邊暗暗地關注著事態的發展,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好戲。既然孟子雄是月影的未婚夫,他就盼著他倒楣。最好這個陌生的郡主能一刀將他給殺掉,那樣的話自己的機會就來了,月影被我拿下的可能性就大了。

  這時候正好是郡主背對著孟子雄,雙方只離著只幾丈的距離。小牛就想呀,如果孟子雄不答應對方的條件,看來只好使勁拼一下了。能不能有那種可能,孟子雄為了不讓月影知道他的醜事,把這個郡主舌頭割掉,或者乾脆將她殺了滅口。想到這裡,小牛忍不住笑了,心說,這怎麼可能呢?人家孟子雄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不可能做那種對不起自己人格,有損師門清譽的事。他雖然不討人喜歡,好歹也不是邪門歪道。

  突然,小牛發現孟子雄從懷裡掏出一物,猛地向郡主揚去,立刻起了一片白霧。白霧之中,郡主只來得及轉過頭,說一句:“你真卑鄙呀。”便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孟子雄嘿嘿一笑,待霧散盡之後,才來到郡主跟前,獰笑兩聲,說道:“我說郡主呀,這可不能怪我。我好不容易才跟師妹訂婚的,如果你真把我當初的胡說八道跟她說了,說不定我的婚事就被你給攪了。我可不能失去師妹,失去她的話,我活著還有多少快樂呢?沒法子,我現在只能把*給殺死了。誰叫你逼得我這麼緊張呢?我本不必用這種下三濫的,可你的本事我也知道,只在我之上。我只好先迷倒你,再除掉你。 ”說著話,孟子雄蹲下來,低下頭,打量起這位郡主來。他一邊看,一邊嘖嘖嘆道:“真是位美人,雖然不如我師妹那麼美如天仙,也是萬里挑一了。唉,殺了真可惜呀。但不殺你的話,我師妹知道我的胡說,一定會反臉。她那個人眼裡不揉沙子。實在對不住了,郡主,有什麼委屈,你到那頭去說吧。”說罷舉起了巴掌,想將她拍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小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孟子雄竟然會用這麼下三濫的的手段對付一位美女。他可是名門弟子呀,如此的行為,跟邪派有什麼區別呢?不只要迷倒她,還要殺死她,我作為一位有正氣的少年,我怎麼能不管呢?可眼見子雄的巴掌已經拍了下去,他喊叫都晚了。小牛不忍再看血濺當場的場面,便頹然地低下頭。

  等了一會兒,沒有什麼動靜。他覺得奇怪,難道孟子雄是用法術殺人嗎?不然的話,怎麼會這般平靜?他好奇地�起來,卻見孟子雄已經停止行凶了。那隻殺人的手掌改為撫摸,正貪婪地摸著對方的臉。他邊摸邊讚歎道:“到底是金枝玉葉呀,皮膚好光滑,一點都不比我的月影師妹差呀。如果就這麼殺掉的話,未免可惜了。不如……”說到這裡,孟子雄竟然發出令人心裡發毛的淫笑來。偷看中的小牛暗暗搖頭,心說,孟子雄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月影要是嫁他,真不如嫁給一頭豬了。

  不管這個郡主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管定了。想到這裡,小牛張開嘴巴,大聲喊叫起來。這聲音在靜夜中聽起來又驚人,又有氣勢。

  小牛放開嗓門,嗷嗷地叫了幾聲,聽起來不怎麼好聽,倒挺嚇人的,把慾火熊熊的孟子雄嚇了一跳,差點沒有蹦起來。

  他站起身子,衝著小牛站立的方向叫道:“是哪個臭小子在鬼叫,快給我滾出來。”

  小牛尖起嗓子冷笑幾聲,大叫道:“快來人吶,可不了得了,名門正派的弟子要當採花賊了。大家千萬別錯過,這是幾百年都見不到的好戲呀。”

  他這一喊,可把孟子雄喊得慌了神了。他把郡主給迷倒,已經夠惡劣的了,傳出去嶗山派的名聲就完了,再加上要非禮,要滅口,這要是讓人家知道,那更不得了。因此,他想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殺掉這小子,然後再宰了郡主不遲。

  因此,孟子雄衝小牛的方向怒道:“臭小子,有種的滾出來,不然的話,我親自揪你出來。”說著話,像一溜煙般地衝過來。

  小牛早防著這一招呢,早朝一邊的林子鑽去,等跑得稍遠點,就大呼道:“譚月影呀,譚姑娘,你快點來吧,你的師兄要殺我滅口呀。你再不來的話,我就沒命了。”

  這一喊不要緊,孟子雄更慌了。他不自禁地想到,難道月影也來了嗎?難道她看到我所做所為了嗎?

  小牛為了讓他當真,在繞著亂樹轉圈之外,就胡亂叫起來:“譚姑娘呀,不是說好了嘛,我幫你找你師兄,你也該給我報酬了吧。現在我找到了,把你領了來,你怎麼就一個人先走了呢。你快過來呀,你再不過來,我就沒有命了。哎喲,你師兄追得近了。我的媽呀,我小命難保。譚姑娘你真的走遠了嗎?”小牛逼尖了嗓子,叫得淒厲刺耳,聽起來一點不像小牛的聲音。不錯,小牛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心說,我還要上嶗山學藝呢,現在可不是跟孟子雄反臉的時候,如果得罪了他,自己在嶗山的日子可不好過。

  孟子雄平時挺清醒,挺聰明的,只是一涉及到師妹的問題的時候,他就像腦瓜缺弦一樣,成了傻子。他聽小牛越說越真,倒半信半疑起來。他一邊追逐小牛,一邊琢磨著,壞了,如果師妹真的氣跑了,我們可就完了。

  小牛氣喘籲籲地叫道:“譚姑娘呀,咱們是從南門出來的,你往西邊跑什麼呀,跑就跑吧,幹嘛丟下我呀。”

  孟子雄聽說師妹往西邊跑了,當即辨別好方向,不再追小牛了,而是向西邊跑過去。他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追上師妹,跟她好好解釋。如果失去師妹,自己可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自己本可以在山上享福,就因為放不下師妹,才偷偷地溜出來的,不想就被郡主給纏上了,非得逼自己公開謝罪。唉,耽誤了不少時間。這麼想著,孟子雄就以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他都急糊塗了,忘了自己還會踏雲而飛呢。

  見孟子雄被嚇跑了,上了自己的當,小牛心上狂喜,立刻跑向廢墟,將地上昏迷著的郡主給抱起來,然後飛快地鑽進樹林,再繞到東城門,從那邊的牆上跳過。他知道,孟子雄一旦知道上當之後,一定還會回來,還會由南門追殺自己的。從東邊這邊進去,只怕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進城之後,他來到自己落腳的那家客棧,也沒敢走正門,還是翻牆,又從窗子進了屋子。他將郡 主往自己的床上一放,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心說,這要是讓孟子雄給追上,不但郡主的命沒有了,只怕自己也完了。那孟子雄向來看自己不順眼,只怕早就想收拾自己了。這回抓住這個機會,知道自己又耍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這傢夥只怕連秦遠都不如。秦遠還算是光明磊落,而孟子雄這傢夥只怕跟邪派中人也可以劃上等號了。

  他坐下來喘幾口氣之後,就把蠟燭點亮了,喝了幾口水,覺得精神頭不錯。之後,他端起蠟台湊近床上的郡主,見她雙目閉著,呼吸均勻,看來什麼事都沒有。見她沒有事,小牛才放心地打量起她來。

  這郡主看來不到二十歲,穿著紫色的緊身衣,白嫩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鼻子如玉管,小嘴如草莓,氣質高貴,一看就知道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小牛就想,如果她睜開眼睛的話,那一定更美了。

  在看她的呼吸時,小牛將目光移到她的胸脯上。那胸脯鼓鼓的,顯然不小。正隨著那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著,是一種誘人犯罪的起伏,小牛覺得下邊都有點硬了。

  小牛咬一下自己的舌頭,暗自罵道,我怎麼會這麼沒有定力呢?一見到美女就這個德性,以前的冷靜的理智的小牛都哪裡去了呢?

  他逼著自己的目光挪開那裡,可移開不一會兒,就又回到那裡了。小牛暗暗嘆氣道,我算完了,成了地地道道的大色狼了,難怪月琳跟師娘經常嘲笑我呢。

  色狼就色狼吧,反正我也就這樣了。雖然我不是淫賊,但她這麼漂亮,偷偷地摸她幾下,親她幾下,料她也不知道。這麼想著,小牛就湊過嘴去,在郡主的臉上嘖地親了一口。好香,好滑呀,難怪孟子雄那傢夥會忍不住想幹壞事吶,就連我都要變成壞蛋了。

  然後小牛的手就癢癢了,忍不住手過去,在她的乳房上一抓,嘿,果然不小,還挺有彈性呢。這手感一好,小牛的癮就上來了,兩隻手通通上去,揉來按去,將她的乳房揉成各種形狀。正揉得舒服呢,那郡主哼了一聲。這宛如平地一聲雷,嚇得小牛一激靈,趕忙收回手。再看郡主,並沒有醒來。小牛咽了一口氣口水,這才放下心來。

  他坐回到椅子上,心說,既然我不想幹什麼,既然想當英雄,那還是別當色狼了。我還是把她弄醒吧,她該干什麼還是乾什麼去吧,我也不用她感激我。我小牛隻是做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救人一命,總不能算是錯的吧。

  小牛出去弄來一瓢涼水,用嘴含了,照郡主的臉上連噴了幾下。他心說,如果這不是特殊的迷藥,她很快就會醒來的。這種藥自己也用過的,他很有經驗的。

  小牛想得不錯,他剛把瓢送回去,一回屋,只見那郡主已經坐了起來,兩眼亮晶晶的,一派茫然的樣子,顯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一見到小牛,立刻身上顫了一下,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又怎麼來到這兒的?我記得剛才不在屋裡呀。”說著話,用手摸摸自己的衣服,回憶著自己的遭遇。

  小牛哈哈一笑,也不敢離她太近。見她一偏腿坐在床沿上,知道她沒有事了,便說道:“我叫魏小牛,是我把你弄到這裡來的。”藉著燭光,那郡主姿容秀麗,氣質嫻靜,比躺下時更為迷人。

  郡主直視著小牛,目光並不友善,說道:“你沒有把我怎麼樣吧?”說著話,郡主嗖地一下躥到小牛跟前,磨拳擦掌的。

  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我說姑娘呀,看來我救你回來,真是多餘了。我眼見著那小子在汙辱你,我實在看不過去,這才不顧一切地把你救了回來。你不但不謝謝我,還在威脅我,真令我寒心。看來這好人不能做呀。”說著小牛一屁股地坐到椅子上,一臉的頹喪。

  單憑感覺,郡主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失身。她暗自慶幸,便露出微笑,說道:“那太謝謝你了,剛才如果沒有人救我的話,我可能就完了。唉,想不到名門正派的弟子也是衣冠禽獸呀。”

  郡主一笑,真是桃花盛開一樣美麗,看得小牛心搖神馳,眼睛都有點直了。見小牛這個德性,郡主臉一紅,轉過身去不看瞅他。

  小牛站起來笑了笑,說道:“實在對不起呀,我這個人一見到漂亮的姑娘,就有點緊張,發呆,你不要見怪才好。”

  郡主矜持著問道:“你一定見過不少漂亮的姑娘吧?”

  小牛回答道:“象姑娘這樣漂亮的,我倒沒有見過幾個。”一聽這話,郡主心裡暗暗高興。是的,沒有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尤其是年輕美麗的姑娘。

  郡主轉過頭瞅瞅小牛,說道:“你這個人看起來倒不像個壞人吶,看來我今天真是運氣。”

  小牛苦笑道:“別提了,我這個人本事太差,差點讓那小子把我給追上。嘿,老天保佑呀。”

  郡主啊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這麼厲害呀,竟然能把孟子雄給甩掉。他不但能打能殺,法術還不錯呢。”

  小牛狡猾地一笑,說道:“他那個人本事是不小,不過論耍心眼,他好像還是不如我。我耍他,跟耍猴一樣輕鬆。”小牛開始吹了。

  郡主笑了笑,說道:“你本事這麼好,看來以後得多向你請教了。”

  小牛連聲說道:“那可不敢當。對了,還沒有請教姑娘的芳名呢?我總不能你你你這樣叫吧。”

  郡主猶豫一下才說道:“我叫朱雲芳,金陵人氏。”

  小牛輕聲喔了一聲,心說,也許這郡主就是他們所說的金陵王的女兒,看她的模樣,是很有可能的。嘿,這樣的美人,將來不知道是誰有福氣享用呢。

  小牛點頭道:“你不會是金陵王的千金吧?”

  郡主淡淡一笑,說道:“是又怎麼樣?一個王爺的姑娘也不比別人偉大。還不是一個普通人嘛。”

  小牛連聲說久仰,又說道:“看來我以後得叫你郡主吧。”

  郡主一擺手,說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得好,這樣聽著順耳。叫我郡主的人太多了。”

  小牛爽朗地說道:“可以呀。對了,你是怎麼跟孟子雄結仇的?他為了什麼竟然想殺人滅口呢?”

  一聽這話,郡主臉上露出怒容,想了一會兒,才跟小牛講出一番話來,聽得小牛陷入沈思當中。


第六集第三章傾述

  雲芳郡主說道:“這個傢夥看起來一表人材,可他的嘴實在不好。”

  小牛接著說道:“那他一定是在言語上冒犯郡主了?也不知道他胡說八道些什麼了。”

  郡主恨恨地說道:“一提起這事,我就很不舒服。這傢夥,如果他在我眼前的話,我非得把他砍個稀爛不可。”

  小牛附和道:“這傢夥是挺可惡的,白長了那副模樣。”

  郡主明亮的眼睛瞅著小牛,問道:“你也認識他嗎?他也得罪過你嗎?”

  一聽這話,小牛一拍大腿,故意怒道:“這傢夥可真不是東西呀。我家在杭州開藥舖,有一次他被一條狗給咬傷了,到我家藥舖抓藥,愣是不給錢,我跟他理論起來,他說什麼現在沒有錢,以後才能給。我不放開他走,他要跟我玩命。我老爸心眼好,就放走了他,事後跟我說,就當可憐一條落水狗了。”說到這兒,小牛忍不住嘿嘿笑起來。郡主聽了覺得有意思,也格格笑起來,然後問道:“你這話是真的嗎?”

  小牛認真地說道:“怎麼不真呢?如果你不信的話,以後見到孟子雄,你親口問他好了。只怕這傢夥愛面子,不肯承認。但他的腿上還有狗咬的痕跡呢。”

  郡主哦了兩聲,說道:“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嗎?有機會非得跟他的師妹說一說。”

  一提起譚月影,小牛便心中一盪,說不出什麼感覺,是那種既愛又怨的,既戀又恨的。明明是自己喜歡的美人,偏偏要去嫁給那個混帳傢夥。可有什麼法子呢,人家才是未婚夫妻。在自己沒有認識月影時,人家已經是那個關係了。

  既然現在掌握了孟子雄做惡的情況,可不能隨便浪費了。等我見到月影的,非得給孟子雄進點讒言不可。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哪有那麼容易的。我非得把你們拆散不可。

  郡主見小牛突然不語,就問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小牛擺了擺手,微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感到意外,想不到名門正派的弟子也是這個熊樣。看他的行為,應該加入邪派才對。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那小子是怎麼得罪你的呢。”

  郡主沈吟一會兒,說道:“那都是去年的事了。有一次,孟子雄跟他的師兄們去參加一位少林俗家弟子的婚禮。我也跟師姐們去了,在那裡,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眼睛就已經發直了。不想在婚宴上,他喝了一些酒之後,竟然私下里對他的師兄弟們胡說八道,正湊被別人聽見,告訴了我。我非常生氣,就想跟他決鬥。這傢夥說話太損了,不宰了他,我心裡不爽。”說著話,喘氣都急促起來。

  小牛連忙安慰道:“郡主呀,你不必生氣,跟這種垃圾男人不必生氣的。”說著話,小牛將椅子拉近一點。他看得出來,這位剛認識的郡主對自己的印像還不錯呢。

  郡主咬了咬紅唇,說道:“那天要不是顧忌人家的婚禮,我就跟他打起來了。我就想,等婚禮結束的吧,好好教訓一下他。哪知道,婚禮結束之後,他竟然不見了,早早地離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找他算帳。”

  小牛聽了心里高興,又問道:“那麼,你就這麼放過這傢夥嗎?”

  郡主回答道:“當然不是了。幾個月後的一天,我專門到嶗山跟前去轉悠,總算被我找到他了。他當時下山買東西,被我堵個正著 。我二話不說,跟他打了起來。他一邊跟我打,一邊向我道歉,我也沒理他,只想殺了他。這傢夥的本事還行,跟我打了千餘個回合,竟然還沒有敗。正當我越來越佔上風時,他的師兄秦遠到了。二人打我一個,我自然佔不到便宜,只好退了。”

  小牛大聲罵道:“這個醜鬼,就會壞事,難怪這麼大了,說不上老婆。”

  郡主奇怪地問道:“你也認識秦遠嗎?”

  小牛微笑道:“見過幾回,不是很熟兒。”

  郡主平靜地說道:“憑心而論,這個秦遠倒比孟子雄其人要強得多了,至少算得上一個好人。”

  小牛心說,秦遠算不算得上一個好人,還不一定呢。從自己的角度來看,他也不是一個好人,別看他沒有什麼惡行,誰叫他跟我搶月琳來著。就衝這件事,俺小牛就說他不是一個好人。

  小牛說道:“你接著說,我還沒有聽完呢。”

  郡主接著說道:“自從那次殺他殺不成之後,我就一直等著下一次機會。這回我又來到嶗山山下,看能不能等著他。還行,他出來找他的師妹,被我給盯上了。這回我並沒有直接跟他打,而是先打了招呼,讓他去這兒的城外去找我。他要不是的話,後果自負。剩下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不必我細說。真想不到呀,他不但想殺我,還想汙辱我,這個大仇我一定得報,一定跟他沒完。”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要想報仇的話,那也太容易了。你還用自己親自出手嗎?”

  郡主目不轉睛地望著小牛,小牛感覺香氣撲面,感覺真好呀,心裡都癢絲絲的。郡主問道:“你又有什麼報仇的好主意呢。”

  小牛嘿嘿笑道:“報仇的主意嘛,一張嘴就是一個,不但容易,還挺解氣呢。”

  郡主喜道:“你快說說看,我怎麼想不到呢。”

  小牛認真地回答道:“你不是王爺的女兒嗎?你可以用這個條件想主意呀。”說著話,小牛向郡主大有深意地一笑。

  郡主一聽就明白了,小牛是想讓她動用老爹這張王牌。郡主眉頭一皺,說道:“雖然我是王爺的女兒,可我不想這麼報仇。我要憑自己的本事出氣,這樣報仇才有面子。”

  小牛說道:“你可真有個性。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何必注意是什麼手段呢?”

  郡主堅決地表示道:“我就是這個性格,做人一定得光明正大的,不想被人家嚼舌頭。”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為人,很令我佩服。可惜呀,我是做不到這一點了。對了,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那小子到底胡說八道了什麼呀。我還是一團霧水的。”

  郡主咬了一下上唇,說道:“這傢夥跟他的師兄弟們說,論長相,我比他的師妹譚月影差多了。像我這樣的女子,給他當小老婆都不配。”說到這兒,郡主臉色都變了。

  小牛聽了大怒,罵道:“他奶奶的,這不是埋汰人嗎?他算個什麼東西?以我看來,他變成太監,給你倒馬桶都不配。”小牛的憤怒並不是完全是替郡主打報不平,主要還是因為月影的關係。

  郡主說道:“連你聽了都反感,更何況是受害者的我呢,我找他報仇也是應該的。”

  小牛表示道:“報仇的事,還得慢慢來,不可莽撞呀。對付這小子,一定得講究策略。如果是一刀殺掉他,那也太便宜他了。應該慢慢折磨他,讓他痛苦才對。”

  郡主轉著美目,說道:“你想得比我還周到呢,那依你看,我該怎麼做呢?”

  小牛瞇了一下眼睛,問道:“你說孟子雄這傢夥有什麼致命的弱點呀?”

  郡主想了想,說道:“這倒不大清楚,只知道他最愛的人就是他的師妹譚月影。”

  小牛使勁拍一下巴掌,說道:“這就對了,打擊孟子雄還得從譚月影身上考慮。”

  郡主又問道:“你打算怎麼幹?”

  小牛從椅子上站起來,湊近郡主,輕聲說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高明不高明。”

  郡主說道:“你說說看。”

  小牛正氣凜然地說道:“要想打擊他,最好的法子就是離間孟子雄跟譚 月影之間的關係,讓譚月影主動要求退婚,主動離開他,你說,如果譚月影離開孟子雄了,嘿嘿,孟子雄他會怎麼樣?”

  郡主慢慢地回答道:“以孟子雄對譚月影的愛,一旦分開的話,孟子雄一定會痛苦得想死的。這等於在他的心上刺了一刀。”

  小牛心裡暗暗發笑,說道:“這就是了,讓譚月影拋棄他,你再找他比武,那時候你說孟子雄還有什麼鬥志?到時候他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他那時候就像一塊面,你想把它揉成什麼樣,就看你的心情怎麼樣了。”

  郡主聽了連連點頭,說道:“這是不錯,真的不錯,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這種事看來也挺缺德的呀。”

  小牛聽了直著急,說道:“你說缺德,那人家在胡說八道的時候,可沒有想到什麼缺德的問題。人家要是認為缺德的話,他壓根就不該說你的壞話。對敵人一定不能手慈手軟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小牛在一邊和著稀泥,進著讒言。

  郡主眨眨美目,說道:“要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我該怎麼做?”

  小牛回答道:“這很簡單的,不必多想。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他傷害你的事跟譚月影那麼一說,孟子雄就死定了。”

  郡主顧慮重重地說道:“我跟譚月影只見過幾回面,他能信我的嗎?如果她不信的話,我可就白忙活了。”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這件事咱們再從長計議。對了,你是在哪個門派學藝的?”

  郡主的回答令小牛大驚,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轉頭就跑。

  郡主回答說:“我是在泰山派的門下學藝的,已經學了十幾年了。”一聽這話,小牛不跑才怪。他馬上想到了討厭的一玄子以及他那兩個跟蒼蠅一樣陰魂不散的徒弟。

  見小牛轉身要跑,郡主覺得很奇怪,問道:“魏小牛,你跑什麼呀?我難道會吃人嗎?”

  小牛露出一臉的苦笑,說道:“我不是怕你吃人,我是怕你們泰山派吃人。”

  郡主就更奇怪了,問道:“你也熟悉我們泰山派嗎?”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對你們泰山派別的人不熟兒,單對一玄子熟兒得很。”

  郡主咦了一聲,說道:“你跟他還有交往?他這個人的脾氣可不是很好。他雖然是我的師叔,可跟我也沒有說過多少話。”

  小牛一臉的苦相,也不坐下,就站著說話:“你這個師叔呀,我真是服了他呀。他抓我好幾回了,要不是俺小牛機靈,早就被他給捏死了。”

  郡主盯著小牛說道:“你又沒有得罪他,他幹嘛要你的命。”

  小牛激動地握著拳頭,說道:“別提了,說起來我真想痛哭一場。我問你,你知道黑熊怪的事吧?”

  郡主點頭道:“剛聽說過的,說是他有什麼魔刀,大家都想搶來當兵器,誰搶到那東西,誰就可以稱霸天下。我說的對吧?”

  小牛回答道:“基本上是對的。”接著就把自己跟一玄子他們的恩怨講述一遍。

  郡主嘆氣道:“他們怎麼能這般對你呢?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那魔刀又不在你的手裡,有本事找黑熊怪去,不該為難你。”

  小牛直搖頭,說道:“如果你們泰山派的人都像你這樣通情達理,就謝天謝地了。”

  郡主一笑,說道:“難得你這樣誇我的,好多人都說我蠻不講理。”

  小牛哎了 一聲,說道:“那他們一定是不了解你的,我看你這個人挺懂事,又挺聰明的。”

  郡主甜甜地一笑,說道:“多謝你這樣誇我,你這樣說我,我真的很高興。如果他也能像你這樣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到這兒,笑容消失,陷入愁思之中。

  小牛自然要問:“這個他是指的是誰呀?”說完後馬上意識到,這應該指的是她的心上人才對,自己不是聽說了嘛,她有個什麼書生的心上人,她為了心上人都離家出走了,跟家裡鬧翻了。

  郡主嘆了幾口氣,眉頭緊皺著,說道:“我指的是,我家的那位教書先生,當然了,現在也不教了。”

  小牛察顏觀色,看她的忸怩神態,越發確定他指的是心上人了,便說道:“我也聽說了,說你為了愛情離開家了。”

  郡主淒然一笑,說道:“想不到這種事傳得這麼快呀,真是外邊的大風,人的嘴呀。不過我沒有跟家裡鬧翻,只是跟家裡鬧意見。”

  小牛隨和地笑著,說道:“郡主呀,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你可以將你的事告訴給我嗎?我很想知道你的經歷。”

  郡主瞅瞅他,說道:“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當你是我的朋友,只是這種個人私事,實在有點不好告訴你,告訴你了也不能幫上忙。”

  小牛笑了笑,說道:“那就算了。我的目的並不是想刺探你的隱私,我只是希望你這樣的漂亮姑娘心情好,過得幸福。”

  郡主抿嘴一笑,說道:“魏小牛呀,你這個人說話真的中聽。如果我那位說話能趕上你,那可就是我的福氣了。”

  小牛被誇,自然心裡甜蜜,說道:“聽你的意思,那人就是你家教書的,那應該是很有學問的。既然有學問,一定很會說話的。我小牛雖不是目不識丁,可水平也是挺有限的。”

  郡主的目光轉向別處,幽幽嘆道:“他是很有學問,讀過不少書,本事也不小,可他的這個人思想太守舊,做事也不夠乾淨利落。如果他能像你這麼開通,這麼勇敢的話,我們早就成功了。”

  聽著美女的誇獎,小牛樂得臉都要笑成一朵花了。被美女誇獎,那可是非比尋常的榮耀。小牛說道:“兩個人相愛,也沒有什麼複雜的吧,只要你看上他,他看上你,一切就容易了。就算有什麼阻礙,只要兩人一條心,一齊努力,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郡主聽得眼圈都紅了,說道:“魏小牛呀,你說得對極了,兩人一條心,一齊努力,可他並沒有怎麼努力,我才落到這個下場。”說到此,郡主低頭,不願意往下說了。

  小牛見此,心裡也覺得酸溜溜的。他是見不得美女受苦的那麼一個人。美女受苦,他就不舒服。

  小牛心裡好急,很想能替她分憂,於是說道:“郡主呀,凡事你就得想開一點吧,咱們都還年輕,路還長著呢。”

  郡主�起頭,說道:“謝謝你了。你這些話已經讓我的心裡亮堂不少了。我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也是福氣呀。”

  小牛哈哈笑道:“我這個人有那麼多的缺點,可就是有一點好,就是總是樂觀的。如果你有什麼想不開,只管跟我說,我一定能叫你看到希望。”

  郡主沈吟著說:“不是我看不到希望,希望就在他身上,只要他能端正態度,我們成功的希望就大了。”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原來問題出在他那裡呀。這應該不難吧,他是個男人,又能學問,只要稍加點撥,他就應該什麼都懂了。”

  郡主瞇了一會兒眼睛,說道:“他總說我們之間的距離太大,根本沒有什麼希望,讓我另找心上人吧。”說到此,郡主的聲音都有點嗚咽了。

  小牛有點生氣了,說道:“他到底喜歡不喜歡你呢?”

  郡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喜歡的了。”

  小牛直接地問道:“那他跟你明說過喜歡你嗎?”

  郡主點頭道:“他是說過的,說過還不止一回呢。當時他的態度很認真,聲音也很清楚。他還說過,我是他唯一喜歡的姑娘。”

  小牛聽了心裡都有點酸,說道:“你們只要互相喜歡,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郡主感嘆道:“可他說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出身太差,配不上我這樣的郡主。他說我爹是不會將我嫁給他的,還是不要亂來了,以免以後傷心會更重。”

  小牛哼一聲,說道:“這叫什麼話呀,既然喜歡一個人,就應該積極爭取,只要有一分的希望,絕不能放棄。放棄了的話,那算什麼男人吶。那這樣的男人也是不值得愛的。”

  郡主對著黑暗的窗子,緩緩地說道:“那天他向我告別,說以後不能見面了。他祝福我以後能找到一個好男人。還抄寫了一首古詞給我,我讀了之後當時並沒有哭,可是當他走了之後,我哭了一通。”

  “在他送我詞的時候,我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說道,你是一個男人,如果你喜歡我,就應該堅持到底的。你不能半途而廢。”

  “他說他喜歡我是不假,可是兩人的出身差得太多,王爺是不會把我嫁給他的。我就跟他說,我會說服我爹的,讓他等幾天再走。可是他沒有聽,還是一個人走了。他走之後,我的心都碎了。我真希望我從來就不認識他。那樣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麼傷心了。”

  小牛想了想,問道:“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呢?他什麼地方最讓你動心?”

  郡主回憶著說道:“他這個人很厚道,很有學問,對人也真誠。他會武,也會道術,他可不是一般的書呆子呀。他可是武當出身的弟子。”

  小牛問道:“那他長得也一定不錯吧?”

  郡主臉一紅,說道:“還好吧,總還看得過去。”

  小牛不解地問道:“既然他是武當弟子,想必本事不錯。那他為什麼非得到你家教書呢,他應該在更大的天地裡發揮能量才對呀,那樣更有作為。”

  郡主解釋道:“我家的一個家人是他的叔叔。那年我弟弟需要一個教書先生,他叔叔就推薦了他。這樣我才認識他的。”

  小牛點評道:“他這個人也太可氣了,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的話,就應該拼命換取才對,而不該一個勁兒向後退,那成什麼了?豈不成了……”說到這裡,小牛及時打住,差點連'縮頭烏龜'一詞都說了出來。

  郡主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小牛的意思,有幾分怒意地說道:“我不準你這樣的罵他。你不認識他,你哪裡知道他的好處。”

  小牛也不生氣,嘻嘻笑道:“郡主,如果把你的這個心上人跟我比的話,不知道他會比我強幾百倍?”

  郡主轉頭觀察一會兒小牛,說道:“強幾百倍那是瞎話,強十倍那是有的。”這話聽得小牛有點臉上發燒。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聽你這一說呀,我倒真想認識一下這位老兄,看看是何等優秀的人物。”

  郡主不客氣地說道:“他比你強的地方可真不少呢,只怕你見了他之後,會產生自卑感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是絕對不會的。我小牛就從來不會自卑,哪怕我站在皇帝的跟前,我也不會覺得我比皇帝矮一個頭的。”

  郡主聽了一皺眉,說道:“在我的跟前,你最好不少提皇帝。我很不願意聽到這個人。”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這可怪了事了,那個皇帝論起來,也算是你的堂兄吧,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並不怎麼得意他呀。”

  郡主小聲道:“我才不想有那麼一個皇帝堂兄呢。一個酒色之徒,能有什麼作為?如果我是個男人的話,如果我坐那個位置,也一定比他強得多。”說到這裡,郡主擺擺手,又說道:“算了,不提他了,一提他就有氣。都年紀不小了,最近還要選美女入宮呢,這麼下去,只怕活不到四十歲。”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你這話要是讓皇帝聽見,只怕他會生氣的。”

  郡主哼道:“生氣又怎麼樣?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對了,說了這麼久,到底你要往哪裡去呢?”

  小牛一想,最好自己的事不告訴她,就說道:“我打算去看大海,在家裡閒著沒事。你呢,你又要去哪裡?”

  郡主說道:“我要去膠縣找他,他家在哪裡。我一定要讓他振作起來。”

  小牛用同情的目光瞅瞅她,說道:“但願上天有眼,讓你好夢成真。”

  郡主笑了,笑得挺燦爛,說道:“但願你也能盡快娶到好老婆。”說過話之後,郡主睡小牛的床,小牛隻好趴到桌子上睡了。不必說,睡得自然很不舒服了。

  第二天一早,郡主見小牛兩眼發紅,知道他沒有睡好,就說道:“實在對不住了,昨晚讓你受苦了。”

  小牛擦擦眼睛,露出堅強的樣子,說道:“沒事沒事,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就沒有事了。”

  吃過飯,小牛跟郡主說道:“咱們還能同行一段路呢,咱們這就出發吧。”

  郡主說道:“得等一下,我的馬匹還在另一家客棧呢,還有東西。”

  小牛立刻說道:“那好辦,我幫你去取吧。”

  郡主答應一聲,說道:“那好吧,反正也離得不遠,咱們可以取完東西就走。”然後,二人算過帳,又取回郡主的東西,這才上路東行。

  小牛騎的是那匹笨馬,而郡主的是一匹棗紅馬,神駿非常,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凡馬。郡主長得漂亮,再配上好馬,風采自是更加照人。

  二人跑了一段,休息之餘,小牛呆呆地對著郡主發楞。郡主不解其意,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像一只呆頭鶴一般,不是昨晚做了什麼惡夢,受到刺激了吧。”

  小牛一笑,說道:“惡夢倒沒有做,艷夢還是有的。我看你長得好漂亮,人家說天生麗質,如花似玉就是你這樣的吧。”

  郡主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比我漂亮的姑娘多了。不說別人吧,就說我的後媽,我看就比我強了。”

  小牛坐到一塊石頭上,說道:“人家說金陵城裡最漂亮的是你和你的後媽,這是對的吧?”

  郡主靠在一棵樹上,臉帶嬌慵之態,說道:“大體上是不錯吧。不過我後媽長得比我白嫩,也比我豐滿得多了。我一向認為我比不上她。”

  小牛安慰道:“也不要那麼想呀,畢竟你是少女,她是少婦,各有各的長處嘛。”

  郡主沖他一笑,說道:“跟你在一起,我感覺很輕鬆,心裡很平靜,沒有那種患得患失之感。我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真是開心極了。”

  小牛嘿嘿笑道:“我跟美女可是從來不交朋友,只拿來當老婆。如果你想當的話,可以報名,要是等久了,我就被別人搶跑了。”

  郡主聽得格格直笑,笑得春光明媚,好半天才停下,看得小牛魂都要飛了。他情不自禁拿她跟月琳,月影來比,發現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月琳是熱的,明麗的,月影是冷的,豔的,郡主嘛,是秀氣的,是高貴的,三 人要是站在一起,肯定有的一比。

  郡主止住笑聲,說道:“你真會開玩笑。在金陵的時候,每天上我家說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忙的我家的管家腿都軟了。我爹簡直是不敢在家,來煩他的人太多了。別看求親的人不計其數,他們的身分也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官家子弟,或是富商之子,也真有很出色的,很像樣的,但我一個都沒有看上。”說到這裡,她的臉色凝重起來。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的,你心裡已經有人了,自然是看不上別的男人的。可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值得你愛,我看你真得多考慮一番。如果他真愛你的話,就應該為你不顧一切,把命搭上都值得。不是我給你潑涼水呀,看他對你的態度,我看他這個人有問題。你找到他之後,一定要慎重行事呀。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不必勉強了。這世上的男人還多著呢,你可選擇的機會有得是。實在沒有什麼好男人嫁了,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我。”說到這兒,小牛自己先笑了。

  郡主也笑了,說道:“世上只有你一個男人的時候,我會考慮一下你的。哪怕你旁邊站著一個老頭,又瘸又啞,我也會先考慮人家的。”說著,郡主笑得直摀嘴。

  經過小牛的玩笑,郡主的心情開朗多了。心情一好,就仔細打量了小牛一番。這回看得認真,頭一回見識了小牛的風采。看他的長相及個頭,身形,都夠得上標準的少年,雖不說英俊,也是能吸引少女的。

  小牛見郡主這麼看他,就笑了笑,說道:“郡主呀,你要是看上我了,就快點說,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郡主嚴肅地點點頭,說道:“你這個人長相還行,如果由你來當我的馬夫,或者跟班的,我還是滿意的。”聽得小牛哈哈大笑,心說,原來這個郡主也有開朗的一面呀,倒挺平易近人的,並不像一般的高貴女郎,眼睛長在額頭上,瞧不起我們這些平常百姓。

  休息夠了,二人接著趕路。在他們經過一座大山時,郡主望瞭望略有所思,稍後說道:“你知道嘛,這山上有土匪,不過也沒有關係,這是白天,估計他們不敢出來作惡。”

  小牛也瞅瞅那山,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就算土匪真的出來了,咱們也不怕他。一切有我呢。我小牛的本事雖不大,但對付一些小土匪還是綽綽有餘的。”

  二人正往前走著,突聽半山腰響起鼓聲來,響個不停,接著又聽到嗚嗚的號角聲。二人相視一眼,心說,怎麼這麼準呀,一說就出來土匪了。

  二人還沒有多想呢,只見從那綠色的密林中衝出一支隊伍來。約有一百來人,穿著青衣,都手拿兵器的。為首的兩個人,一個高大如柱,一個矮小如猴。矮個的身後還背著一把大弓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拉開。

  矮小的傢夥往路中心一立,攔住去路,把大刀舉起來,對小牛跟郡主叫道:“此路是我開,此山是我堆,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那個高個子長劍橫胸,喝道:“廢話不多說,拿錢來吧。”

  郡主微笑不語,小牛哈哈大笑,說道:“就憑你們兩個,也想留下我們,做你們的大頭夢吧。”

  此話一出,二人身後的小嘍羅大呼小叫起來,顯然小牛的話使他們很沒有面子。高個叫道:“臭小子找死。這回俺不要錢,俺非得打得你滿地找牙不可。”說著話,大步沖向小牛衝來。

  小牛也不示弱,拔出單刀,跳下馬來,對郡主說道:“你替我觀敵掠陣,看我怎麼收拾他的。”

  郡主提醒道:“一切要小心呀,我看這個高個子功夫像是不弱的。”

  小牛向她眨了眨眼,笑了笑,就一個縱身躥過去,跟高個子打在一處。那高個力氣不算大,可劍法相當不錯,一招一式,有模有樣,劍尖不時威協小牛的要害。

  小牛也不太差,仗著靈活的身手應討自如。二人在陣前躥高伏低,打得塵土飛揚,一時之間,倒難分勝負來。

  那矮個子看著著急,從身後取下那把大弓來,搭上羽箭,說了聲:“小子,接箭吧。”只聽嗖一聲,迅若流星地向小牛後背射去。這時候,小牛正刀在頭上,架住高個的一劈,根本無法移動。如果撤刀的話,自己非被劈成兩半不可,跟切西瓜一樣。

  正當小牛危急萬分之際,郡主嬌聲道:“小牛別慌,我來幫你。”隨著聲音,郡主躍下馬,拾起一片葉子,隨後彈了出去。那葉子非常輕,可到了郡主的手裡,就彷佛有了重量。那葉子像是石子一樣,比那箭還快,不偏不斜,不早不晚,撞上那箭,將那支箭撞出多遠去。矮個子見此,呆了一呆,但隨即又連發三箭,一支追著一支,分上中下三路射向郡主的要害。

  郡主叫了聲好,身子像陀螺那麼一轉,帶著一股大風,風把箭都刮落了。這一下,眾人都看傻了眼了。他們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

  矮個子還是很識貨的,知道今天絕對討不了便宜。他很知趣,便下令撒退。鼓聲響起,高個子跳出圈外,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跟矮個子領著手下人跑了。轉眼之間,路上又恢復剛才的寧靜。

  小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來到郡主的跟前,說道:“郡主呀,謝謝你了。你要是不出手的話,我小牛一定是玩了完了。”

  郡主一笑,說道:“你的功夫也還可以,不過僅僅是武功呀。武功再好,也比不上法術的。如果你練好了法術的話,你就可以縱橫江湖了,再不必受別人的氣了。”

  小牛說道:“你說得太對了,我正要朝這方面努力呢。對了,你剛才是怎麼將三隻箭震落的呢?”

  郡主回答道:“這也很簡單。他們嶗山派不是有三昧真火嘛。我只是將三昧真火變了一下形,將它化為風使用就是了。”

  小牛聽得半懂不懂的,只能傻傻地點著頭,心說,等我練成一身本事的時候,我還會怕誰呢?我再也不會被人家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欺侮了。也不會被人家捆棕子一樣的羞辱了。男兒當自強,我小牛有一天也要揚眉吐氣的。

  經過一場較量,小牛第一次發現郡主的身手不凡,絕不是一般的金枝玉葉可比。他心說,她不但漂亮,本事也好,真是一位迷人的美女。嘿,要是把她也弄到手,當一把王爺的女婿,那可太過癮了。

  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並不寂寞。等來到膠縣的路口時,小牛起了依依不捨的情緒。雖然相處不久,但郡主的形像已經印在小牛的心上了。

  小牛跟郡主下了馬,站在路口上,望著遠處的道路,小牛說道:“郡主呀,你的那位就住在這裡嗎?”

  郡主指著遠處的房屋,說道:“他家就在那裡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家來了。如果他沒有回來的話,我還不知道往哪裡去呢。”

  小牛收回目光,對準郡主的臉,說道:“郡主呀,就算他真的回家來了,他就會讓你滿意嗎?”

  郡主長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已經很努力了。在他離開我家之後,我特地找我爹談話,請求他讓我嫁給喜歡的人。”

  小牛猜測道:“不用說了,你爹一定不會同意。”

  郡主點頭道:“是這樣的的。我爹果然大發脾氣,說他一個窮教書的,根本配不上我。他說我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好條件,一定會找到一位萬里挑一的好男人。”

  小牛說道:“你既然把心給了人家,自然是不肯輕易放棄了。”

  郡主回應道:“是這樣的。我不同意我爹的看法,就說那位一定會出息的。我定要嫁給他,我這輩子不想嫁給別人了。”

  小牛皺眉道:“不用提了,你爹一定會跟你瞪眼睛的,弄不好會罵你一頓的。”

  郡主搖頭道:“何止是罵我呀。他向來很疼我的,這回因為我的固執,爹爹差點沒動手打我。在後媽的勸說下,爹爹把我關了起來。他知道我的武功不錯,叫了好幾位高手守在我的門外,生怕我離家出走。可是他不知道呀,我除了武功之外,我還會法術呢。我家的房子豈能關得住我呢?當天晚上,我就用了土遁之術,逃出屋子,還把家裡的好馬弄出來一匹。我爹想抓我,可沒有那麼容易的。他目前並不知道他的女兒有多大的本事。”說到這裡,郡主露出得意的神情,但並沒有什麼開心的笑容。

  小牛感慨道:“看來呀,你暫時不能回家了,得等你爹消氣之後,才能回去。”

  郡主、唉了一聲,說道:“他消氣能怎麼樣呢?我回去也不會開心的。我真怕我喜歡的人,會再次沒有娶我的勇氣。我可真羨慕你呀,總是那麼歡天喜地的,一點都不發愁呀。我可沒有你那麼活得瀟灑。”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拉長臉的時候,你還沒有看到呢。我發愁的時候也有很多,只不過嘛,我的愁來得快,去得也快。等你以後了解我了,你就會知道的。”

  郡主看了會兒遠方,轉過臉對著小牛,說道:“雖然咱們相處挺短的,我已經當你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了。”

  小牛點頭道:“我也一樣,我認為你很優秀。我很希望以後能盡快地見到你。真不知道想起你的時候,到哪裡去找你呢?”

  郡主勉強一笑,說道:“如果有緣的話,咱們自會相見的。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得走了。”說著跳上馬,向小牛一揮手。

  小牛也一揮手,最後說道:“郡主呀,凡事只要努力了,就算達不到目的,也不要發愁。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以後會有更好的日子過。”

  郡主說聲好,跑出幾步之後,又回頭說道:“等你下回見到我的時候,我可能已經跟他在一起了。那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我一定讓你知道,你比他會差多少。”

  小牛瞇著眼睛笑了,說道:“我期待著那一天。”郡主笑了笑,拍馬跑了。望著郡主威風而優美的身影,小牛心裡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這位美女。

  很快,這天黃昏時分,小牛已經來到了嶗山附近。他停住馬,遙望著這座嚮往以久的大山。在這座大山上,住著三位令他日思夜想的美人。想到即將跟她們見面,小牛的心都要從肚子裡跳出來了。

  他並沒有馬上上山,而是先找了家客棧住下。他心裡盤算著明天我該穿什麼樣的衣服,以何種方式上山呢。一吃罷晚飯,小牛就開始想這個問題了。這裡就是自己一直想學藝的地方。那位被自己戴了綠帽的掌門不知道是怎麼樣一個人,誰知道他會不會收留我呢?

  休息一會兒,他還很有興趣地出去逛逛街,呼吸一下這裡的空氣。他似乎聞到了那幾位美女身上的香氣。回憶著跟她們的不同尋常的緣分,小牛簡直要醉倒了。他最興趣的是月影。這並不是因為她是最美的一位,也不是跟自己感情最深,而最主要的原因也無非是那兩位都已經得到了,只有這位尚未得到,自然就價值更高了。

  返回客棧,小牛把自己關到屋裡,獨自想著心事。他心說,明天上山好不好?明天若上山的話,我該買點什麼禮物呢?也不知道這位掌門的大壽有沒有過完。

  想了好半天,都沒有什麼令人滿意的結果。小牛閒著沒事,就推開了窗戶,望著滿天的閃爍的星星,小牛不禁又回想起自己的家鄉來。很自然的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像老爸,繼母,還有小袖跟甜妞她們,都是令自己無限想念的。

  又過了一會兒,小牛就熄了燈,鑽進被窩裡睡覺。還沒有等他睡著呢,就聽見窗戶響,怦怦怦,聲音雖不大,但挺清楚。

  小牛爬起來,�起頭問道:“誰呀?”

  一個聲音回答道:“我是江月琳,你難道不認識了嗎?”

  小牛心一盪,眼前立刻浮現出月琳的明艷面孔來。不錯呀,那聲音正是她的,柔和中透著熱力。

  小牛樂壞了,美滋滋地跳下床,說道:“我這就來了。”說著話,將窗子打開來。一個人影嗖地落到屋地上,跟燕子一樣輕盈。不等他點燈,一個柔軟的身子已經撲進了懷裡。

  小牛好激動呀,將她抱得緊緊的,說道:“你讓我想壞了,我真想馬上見到你。你怎麼知道我到了這裡?”

  月琳回答道:“你一來到嶗山附近,我們的人就發現了你的影子。師娘聽說你已經到了,高興得眉開眼笑的,差點沒親自來。可因為師父今天在旁邊,她實在脫不開身,就叫我先來見你,也把該說的話說給你聽。”

  小牛笑了,說道:“想不到你們嶗山派的消息這麼靈通呀。我還在想,明天怎麼上山呢。你來可就太好了,你真得教我一些常識。”說著話,小牛放開月琳,將蠟燭給點上了。

  燭光下,月琳穿著一套黑色的勁裝,胸突腰細,身段撩人。那張臉還是那麼嬌豔,那麼青春,兩眼透著喜悅跟柔情。是的,跟心上人見面了,心情哪能不好呢。

  小牛跟她並肩坐在床邊,說道:“江姐姐呀,師娘讓你都來幹什麼?有沒有囑咐你要陪我睡呀?”說著話,小牛的目光在月琳的身上掃來掃去,一副色相。

  月琳推開小牛的手,說道:“去去去,剛一見面,就不說好話。以後你到了山上,可得規矩點了。那裡可不像外邊這麼隨便,那裡的門規嚴著呢。 ”

  小牛緊抓住月琳的手說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我上了山之後,一定可以成為最老實最聽話的弟子的。”

  月琳微笑道:“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你不把我們的嶗山的臉丟盡了,我師父可真的燒高香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好像沒有你說得那麼糟糕吧?對了,你師父有沒有點頭讓我入派呀?”

  月琳搖頭道:“這事我可不清楚,到時候你還是自己問師娘吧。不過據我分析,成功的可能極大。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在我們嶗山,師娘的話比師娘還好使呢。”

  小牛點點頭,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月琳囑咐道:“上山之後,你可不要表現得跟我關係那麼好。那樣的話,你會給我帶來麻煩的。”

  小牛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找事的。對了,你師父的大壽過去沒有?”

  月琳回答道:“已經過去了,不過這樣也好,你可以少花一點錢了。”

  小牛說道:“該花的錢還是省不下的。我有事問你,江姐姐,希望你不要騙我才好呀。”

  月琳眨動著美女,問道:“那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呀?看你說得這麼鄭重其事的。”

  小牛說道:“那天在長安城裡我被人給抓去了,你去救我,沒有找到人。我想知道,你後來是怎麼知道我已經脫離險境了?”

  月琳的手指點他一下額頭,嗔道:“誰叫你本事太差了,那麼容易就被人家給搞定了。這事傳出去,我都沒有面子。他們要知道我江月琳看上的男人這麼沒本事,我可臉上太無光了。”

  小牛安慰道:“本事的事,咱們可以慢慢學嘛,好在俺小牛還年青著呢。學什麼都是來得急的。呀,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月琳便說道:“這話不必多問,自然是我師姐來找我,她告訴我已經把你給救了。我的一顆懸著的 心才放了下來。”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那我也感覺奇怪,既然你已經知道我脫險了,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咱們一塊兒走呢?”

  月琳喔了兩聲,說道:“問來問去,你是在說這事呀。這事也有必要告訴你了,希望你聽了之後不會生氣。”

  小牛回答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生氣的,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咱們都是夫妻了。”

  一聽這話,月琳才毫無顧忌地講起原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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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7:54:19

第六集第四章激動

  月琳說道:“那天以我的意思是要等你一起走的,可師姐她沒有同意。她說了一個理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聽說是月影的主意,小牛更好奇了,問道:“是什麼理由,使你能狠心離開我呢?”

  月琳貼在小牛的身上,微笑道:“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可不要生我的氣呀。”

  小牛瞇著眼睛說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你可是我的最心愛的姑娘呀。咱們的關係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月琳猶豫一下才說道:“是這樣的。我師姐說應該考試考驗一下你。你平時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嘛,她想通過這種方式考驗一下你。”

  小牛皺眉道:“考驗我什麼?”

  月琳回答道:“你平時說喜歡我,愛我,我都信以為真。師姐卻說男人沒那麼可信的,讓我跟她回山,看你會不會自己去。如果你自己來嶗山找我,證明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如果沒有,那就算了。這種男人也不值得我留戀的 。”

  小牛聽了暗想,這個月影倒是對月琳挺關心的。以後我見到她的時候,得好好修理她。人家談戀愛,搞感情,你又為何插上一腳呢?反正你也不想當我的女人。想到月影曾跟自己說過要嫁人,心裡多提多難受了。

  小牛說道:“你這下看到我的心了吧,我這不是大老遠的來了嗎?”

  月琳笑道:“這回的考驗,暫時通過了。下一回得來點來難度的。”

  小牛發牢騷道:“你哪裡知道呀,你那天離開之後,我心裡有多難受。我還以為你要拋棄我了呢,我都差點哭了。”

  月琳一手摟住小牛的脖子,說道:“只怕言不由衷吧?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可隨便亂來了。你想跟哪個女人好,都沒有人管你。那多自由呀,省在我在你的身邊礙眼。”

  小牛咧嘴笑道:“我可是一個君子呀。我不會跟別的女人亂來的。你可不要冤枉我呀。”

  月琳哼道:“還以為我不知道呢。你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但我沒有怪你呀。我知道自己有著缺憾,也就不那麼嚴格要求你了。只要你的心裡有我這個人就好了。”

  小牛聽了大為感動,將她抱得緊緊的,說道:“別說得這麼可憐呀,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再說了,那件事還沒有弄清楚呢。有一天弄清楚了,你也許就不會有什麼遺憾的了。”小牛指的是失身一事。月琳一直以自己的失身為恥。別人失身都知道經過,自己卻連失身給誰都不清楚。以後遇到黑熊怪的話,可得弄明白了。

  小牛不想讓月琳難過,便換了一個話題。小牛一手撫在她的胸部上,說道:“江姐姐呀,你最近有沒有想我呀?”

  月琳聽了心裡溫暖,說道:“自然是想的,不然的話,我怎麼會來找你呢。”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那最近以來有沒有發騷呢?很想很想男人來騎的那種。”

  月琳臉騰一下紅了,罵道:“真噁心。”

  小牛猛追不放,接著問道:“到底有沒有呀。”

  月琳美目一轉,說道:“你說呢?”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天天想我,想我趴在你身上,使你春水長流,使你爽得上天了。”

  月琳哼道:“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樣說呀。”

  小牛的一隻手在她的胸上揉起來,又隆又有彈性的,摸著真舒服,從裡邊也透出了月琳的熱量。小牛將臉都貼在上邊,嘴上誇道:“江姐姐呀,你的胸真好,總是叫人摸不夠呀。”

  月琳被他這麼一弄,心裡都亂亂的,呻吟道:“你喜歡的話,就隨便弄吧,反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這話聽得可真順耳,小牛如聽仙樂。他又回憶起以前跟月琳一起快活的日子。月琳是第一個女人,是她使自己嚐到了男女之樂。在自己的有限的女人裡,月琳跟自己是最鐵的了。

  小牛親吻著她的臉,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好好陪我吧,咱們也有幾天沒有乾事了吧。”

  月琳一邊搖著頭,躲避著他的親吻,一邊說道:“一會兒就得走了。我不能在這裡過夜的。讓師門的人知道了可不好。”

  小牛親來親去,就吻在月 琳紅唇上,親得唧唧有聲,之後說道:“想走的話,也得陪我快活完才成,不然的話,我可不會放你呀。”說著又將月琳的嘴給堵上了。

  親著摸著,二人的熱情很快升高。月琳雙臂摟住小牛的脖子,將舌頭吐出來,讓小牛盡情地享用。小牛意氣風發,大手在月琳的全身各處隨意地'視察'著,過足了手癮。他的功夫越發的好了,弄得月琳呼吸急促,臉紅如霞,慾望越來越強了。

  親著親著,二人便很自然地躺倒在床上了,偶爾還打著滾,一會兒你在上邊,一會兒我在上邊,親得很快意,很熱情,兩條舌頭都在嘴外邊打架。親吻的同時,都在雙手抓對方的身子,後來自然都脫掉了衣服,開始玩真格的了。

  小牛讓月琳躺好,自己俯下身去,從額頭吻起,一路向下,吻得非常動情。兩隻手還隨時幫忙著,弄得月琳不是格格笑,就是嬌喘不已,嘴裡忘情地說道:“小牛呀,你越來越厲害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小牛哈哈直笑,說道:“我今晚一定讓你過足了癮再走,不然的話,不準離開呀。”說著話,小牛的嘴已經到了月琳的肚子上。

  月琳的裸體很美,不但形狀好,而且皮膚嫩而滑,不愧是嶗山的第二美女。尤其是此時動情的樣子,多提多誘人了。只見她瞇著美目,俏臉暈紅,紅唇半開,一張一合的,兩條胳膊撫摸著小牛的頭,像在鼓勵。兩條大腿時而伸直,時而曲起,時而高舉,或大開,或併攏。當然了,並是並不緊的,因為小牛在她的胯間服務呢。

  小牛終於來到月琳的最迷人之處。那裡的絨毛都變得亮晶晶,水光光的了。因為月琳的春水已經開始上漲了。

  小牛跪下來,將月琳的大腿高舉,把她的屁股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仔細觀察著月琳的下身。那裡已經處於最誘人的狀態了。在柔軟的絨毛映襯下,粉紅的肉縫已經微微張開,正流著粘粘的口水,把下邊的菊花都潤濕了。這一切表明月琳已經春情大動了。這兩朵花加上肥白的大腿,圓潤的屁股,還有美乳,俏臉,小牛想不激動都不成。

  他把著月琳的腿根,大嘴一低,便壓在月琳的穴上。那熱氣一噴,便使月琳有點暈弦了。小牛伸長舌頭,在薄辱上舔了兩下,月琳就抖顫著叫了起來:“我的好男人,你舔得太好了,舔得我都要瘋了。哦, 多舔幾下子,不要停。”月琳享受著男人的服務,兩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有節奏地撫摸著。這個時候的月琳便成為一個浪女了,浪得可愛,浪得迷人。

  小牛還在月琳的那位小豆上下功夫,時而親吻,進而輕咬,又弄得月琳搖頭浪叫,淫水大流。小牛還將舌頭伸入她的花瓣裡,使勁地攪動著,像是棍子在攪蜜缸一樣,又使得月琳再次認識到男人的好處。

  小牛還沒有忘了那朵'菊花',他先是用嘴移來一些淫水,然後象舔著美味一樣舔著它,吻著它,害得月琳叫聲高聲起伏,不能安寧。小牛又用手指玩著那裡,又是輕觸,又是劃圈,又是淺入的,使月琳不住地求饒:“我的好男人,快點干我吧,我不行了。你再這樣下去,我就會死掉的。”

  小牛偏不答應,繼續親吻著月琳的敏感地帶,非得要把她挑逗得瘋了不可。月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猛地將小牛弄倒,自己到了上邊。月琳一看,小牛那東西早就變成旗桿了,那個龜頭變得好大好紅。一看到這玩意,月琳的心都醉了。她激動在跪到小牛的胯間,呻吟著說道:“小牛呀,你的這東西都好,變得那麼嚇人。我好喜歡它。”

  小牛見月琳激動成這樣,便說道:“既然喜歡它,就好好對它吧。你只要好好對它,它不會虧待你的。”說著向月琳色色地一笑。

  月琳笑罵道:“你真不是東西,每次干那事,都讓我吃它。我回非給你咬斷不可。”說著話,月琳雙手把住小牛的大傢夥,先是用臉磨擦著,觸摸著,過了一會兒,才伸出香舌從上到下地舔了起來。她舔得那個熱情跟纏綿勁兒,一點都不比小牛對她時遜色。這使小牛心裡暖洋洋的,藉此他可以知道月琳確實是很愛自己的。

  小牛被舔得氣喘如牛。月琳怕小牛舔自己那裡,而小牛也一樣。女人的紅唇一接觸哪裡,他就有一種要爆炸的激動。

  小牛誇道:“江姐姐呀,你舔得真好呀,越來越有水平了。我以後得天天跟你在一起,讓你天天舔我,那才舒服呢。”

  月琳被誇,自然再接再厲。當她將龜頭含在嘴裡玩時,小牛激動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當小牛實在忍無可忍之際,便坐起身,將月琳推倒,挺著猶如鐵杵的傢夥刺進柔軟的花瓣。當那進入的一刻,月琳嬌呼一聲,能聽得出來,那其中透著巨大的喜悅。這種事沒有人不喜歡的。與此同時,小牛也得到極大的快感,在心理上更是充滿了驕傲感。

  小牛一邊鏗鏘有力地攻擊著月琳,一邊問道:“江姐姐,感覺怎麼樣?”

  月琳扭腰擺臀配合著小牛的動作,說道:“好,好,好極了,跟從前的滋味一樣美。我都要舒服死了。”說著話,將小牛摟得緊緊的,似乎要與他化為一人一樣。

  小牛幹起這事來,可顯出雄厚的實力來。他的玩意經過月琳的愛撫跟擺弄,已經脹得不得了。那東西的硬,粗,強,熱,月琳是最有感受的了。她深感男人的可愛之處,對小牛的迷戀之心則更重了。

  小牛一口氣乾了幾百下,那東西的威力越來越大,爽得月琳啊啊直叫,每一聲都表明她的感覺有多好。這麼乾了一會兒,小牛將月琳的雙腿扛起,四肢著床 ,下身懸空,也不用手幫忙,那東西在月琳張開的水淋淋的穴口磨擦幾下之下,便滋地一聲進入了,聽起來那麼清楚而美妙,使雙方的慾火更旺。

  這個姿勢,使小牛的傢夥能插到更深處,對月琳的攻擊更大。這樣的每一下刺下去,都使月琳得到一種被征服的快感。同時,小牛也能看著月琳的臉蛋在自己的攻擊下產生的細微的變化。

  月琳像一塊肥沃的土地,蘊藏著巨大的希望。而小牛就是一把好使的犁,將這塊土地改造得平平整整,充滿生機。在小牛的努力下,月琳的心飄了起來,飄得好高好遠。

  小牛時而如隔靴騷癢,輕柔緩慢,時而如鞭子掄起,銳利之極。無論什麼樣的風格,都使月琳大呼過癮。她自己感覺越發離不開這個小男人了。

  小牛一口氣將月琳給推上了高潮。高潮到來時,月琳的叫聲又長又啞,又無比的迷人。小牛停止動作,將粗硬的東西抵住花瓣,感覺著裡邊多汁的浸泡之美,跟收縮之美。

  月琳雙手勾著小牛的脖子不放。小牛親吻著她緋紅而火熱的臉蛋,說道:“江姐姐,我的好女人,大美人呀。這回你吃飽了沒有?”

  月琳哦了兩聲,美目瞇成一線,說道:“真想不到這種事會越做越好,我倒真有點留戀這種事了。”

  小牛笑道:“你若喜歡的話,咱們常做就是了。”

  月琳搖頭道:“現在還能常做,等你加入嶗山派,上了山,真成了弟子,想做這事也難了。那裡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眼睛看著呢,不得不迴避著點。要是叫人發現了,你們可要倒楣了。”

  小牛隨口問道:“嶗山上的男弟子喜歡你的一定不少吧?”

  月琳得意地說道:“那還用問嗎?喜歡我的男人不比喜歡我師姐的男人少。你知道為什麼嗎?”

  小牛不必多想就說道:“我當然知道了。你們在相貌上差不多少,在性格上可差距得大了。”

  月琳注視著小牛,說道:“那你說說看,我跟師妹譚月影誰更受男人們喜歡呢?”

  小牛聽了一笑,用手撫摸著她 的乳房,說道:“別的男人我不知道,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這次小牛倒沒有說謊。

  月琳聽了歡喜,問道:“那是為什麼呢?”

  小牛回答道:“理由挺簡單的。那就是你的性格比較好,又熱情,又容易接近,不像譚月影,冷冰冰的,又比較驕傲,我看一般人都望而生畏,更不敢對她胡思亂想了。”

  月琳聽了笑面如花,拍拍小牛的肩膀,說道:“小牛,你這話說得真有水平。你說得不錯,我師姐是這樣的一個人。一般人不敢接近她,而她也看不上一般的人。但她的心地還是挺善良的。”

  小牛哈哈笑道:“我當然明白了。我可從沒有說你師姐是壞人吶。”他心裡說,月影是壞人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將來歸誰的問題。既然我看上了她,而她又不是特別討厭我,我還是得盡力爭取的,讓她成為我的老婆之一。她不是冷漠嗎?她不是高傲嗎?我一定要讓她熱情起來,讓她在我跟前老實起來。如果能征服這樣的美女,將是男人最大的驕傲。

  他這一笑不要緊,身體的震動引起了傢夥的震動,那東西一動,使月琳又癢了起來。那東西插在裡邊,結合得那麼緊密,使二人都得到一種合二為一的滿足感。雙方都覺得,只有這個時候是二人最密切的時候。肉體上的聯繫,也可以引起心靈的共鳴,使雙方的感情更深厚,發展得更順利。

  月琳一癢,就用紅唇亂吻起小牛臉來。鼻子也同時發起甜蜜的哼聲。小牛是這方面的老手了,知道她的需要,於是,雙手握住她的奶子,下邊開始工作,一下一下地干起來,每一下都是力的表現。

  不大一會兒,月琳又玩起騎馬式。這個姿勢下的月琳最美了。她將小牛的傢夥事吞個乾淨,然後起伏著,轉動著,搖晃著,一個白屁股耀眼生輝,兩隻奶子像是風中的荷花,別提多好看了。小牛看著喜歡,便一邊用手抓著,一邊配合著月琳的動作,一挺一挺的,這樣使月琳更省力氣,那東西撞擊得更重些。

  月琳的頭晃動著,那秀發飛揚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熱情的她,在這方面表現得尤為熱情,平時還有幾分矜持的她,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顧慮。她的大腦似乎都變得一片空白了。她的目的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盡情享樂,盡情釋放,盡情跟心上人快活。人生的目的之一也就是享受嘛。

  這一回不必小牛多費力,月琳就這樣的顛狂著,馳騁著,發揮著,努力著,不等再換姿勢呢,她又高潮了,像一團軟泥一樣伏在小牛的身上不動了。小牛見她高興,便繼續戰鬥,再度騎到她的身上,盡興之後,才將又熱又滑的精華射了進去。

  經過這一陣的折騰,已經是半夜時候了。小牛撫摸著月琳的頭髮,不讓她走 。月琳跟小牛說道:“我得回去了。我跟師娘保證過的,我一定得回去,她很想知道你的近況。好在咱們以後見面的時候多著呢,也不在乎這一回。”

  小牛沒有法子,只好由她。小牛問道:“依你的意思,我什麼時候上山比較好呢?”

  月琳想了想,說道:“我看吶,你先不要上山。等我回去跟師娘商量一番再說。一定得找個最好的時間,最好的機會上山,讓師父對你注意起來。這樣對你才更有力。”

  小牛苦笑道:“我看還是不要讓他多注意我的好,如果他注意到我了,一旦查到我跟你的私事,只怕他不會放過我的。不砍我的頭,已經算不錯了。”

  月琳說道:“只要咱們嘴嚴點也就是了。”

  小牛突然問道:“聽說譚月影跟你的師兄快要成親了,對吧?”

  月琳點頭道:“沒錯的。大概就在兩個月之後吧。”

  小牛哼道:“這個孟子雄看起來不怎麼樣,倒是挺有艷福的。也不知道他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不知道他要娶譚月影的話,能不能那麼順利。”小牛心裡說,有我小牛在,你想那麼容易也不成。既然我看中了月影,就不能隨便讓你給搶去。別看俺小牛本事不行,一旦關鍵時刻到來了,我小牛寧可跟你孟子雄決鬥,也不能讓你進了洞房。你想入洞房,還是先殺了我,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好了。

  月琳微笑道:“我這個師兄你也是見過的,雖然他這人沒有我師父那麼優秀,又有點心高氣傲,但他也不差呀,是江湖公認的最有希望的少年之一呀。我師父說,依我師兄的條件,只要肯下苦功,將來一定會有成就的。”

  小牛不以為然地笑道:“但願如此吧。”心裡卻想,你師兄這人實在是表裡不一。我以前也只認為他是有一些小毛病,現在看來,他簡直是一個可怕的傢夥。這傢夥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只怕連親爹都能賣了。這樣的人,他 什麼事做不出來呀?只是當著月琳的面,小牛不想揭發他的老底。他真想告訴月琳,說孟子雄是如何對待金陵王的千金雲芳郡主的。

  月琳說道:“怎麼呀,我師兄要娶我師姐,你不高興是不是?我知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也喜歡我師姐,我是知道的。不過喜歡歸喜歡,可不能為了她不顧一切呀。你也知道,我師姐這人是看不上你的。你不要浪費時間了。”

  一聽這話,小牛的心裡好酸呀。這個道理,他何嘗不知道呢?可人這個東西,有時候真是很奇怪,老是想著不可能得到的東西,覺得這樣若能成功,才更為驕傲。

  他曾設想過多種可能,使月影歸了自己。可這些可能通通如晨霧一樣,很快就散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次日白天,小牛沒有什麼事,就在嶗山腳下的這個小鎮溜達,等著月琳告知自己上山的日期。小鎮雖不大,人口倒不算少,隨時隨地可以看到一些道士往山口去。也可以看到一些外地人,看樣子也是與嶗山有關的。

  這裡只有幾條大街,其餘的都是小胡同了。小牛一個人在大街上緩緩而行,心情還是不錯的。只要上了嶗山,自己就可以專心學本事了,偶爾還可以跟美女快活一番。這樣的人生,也算得上完美了。等俺小牛學好本事,再到江湖上闖蕩一番,便可以大干一場事業了。那時候一定讓老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走著,走著,經過一條胡同的時候,裡邊傳來訓斥聲,耳光聲。小牛心里奇怪,大白天的,這是搞什麼古怪呢?他往胡同里一看,只見一個少女正在對兩個男子施展暴力,打兩個耳光,罵上幾句。那兩個男子被打得兩腮腫起,卻直立不動,乖乖受罰。

  “你們這兩個混蛋,以後還敢不敢亂來了?”啪啪之聲響過後,少女背對著小牛怒問道。

  “姑奶奶呀,小人再也不敢了。”二人低著頭,一副活不起的樣兒。

  “告訴你們,以後就是對我想入非非都不行,讓我知道你們的心意,我會將你們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餵,你們聽明白沒有?”啪啪之聲再度響起。

  小牛仔細聽這聲音覺得耳熟兒,很快便想起一個人來。想到是她,小牛的臉上立刻湧起開心的笑容來。這個少女的身影苗條小巧,粉紅的衣裙,小屁股圓溜溜的,雖不像師娘那樣的肉感誘人,但也好看。

  小牛貪婪地瞅了幾眼之後,才走進那條胡同。快到跟前時,小牛突然罵道:“你們這個混蛋,下次再敢胡來的話,就讓小豹子把你們給吃掉,讓你們一點骨頭都不剩。”那兩個男子立刻恐怖地叫道:“小人不敢。”啪啪之聲響過之後,那少女轉過身來,一臉的憤怒跟痛恨,當她看到是小牛的時候,馬上轉怒為喜,小嘴也張開了,露出整齊的貝齒。

  “嘿,我說誰這麼大膽,敢對我這麼無禮呢。原來是你小子。你還活著呢?”少女在小牛的胸上擂了一拳,笑得格格直響。

  小牛受了一拳的'愛撫'之後,便抓住少女的手,說道:“鬼靈呀,這是怎麼回事?”說著話,小牛向那兩個毛頭小子努努嘴。

  鬼靈指指蔫頭耷腦的兩個人,橫眉立目地說道:“我今天心情不錯,哪知道這兩個小子跟蹤我,還對我壞笑。我就生氣了,把這兩個人引到胡同裡,一頓的胖揍,還好,這兩個小子算知趣,如果他們敢反抗的話,我早把他們給碎屍萬段了。”說著,鬼靈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象雪亮的劍。這使小牛想起鬼靈那隻可愛又厲害的豹子來。

  那兩人嚇得直告饒:“姑奶奶,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過小人這一回吧。”

  鬼靈哼一聲,說道:“今天我心情不錯,又遇到我的好朋友了。我就饒你們一條狗命。”

  那兩人大喜,連聲道:“謝謝姑奶奶了。小人的全家老老少少都感激您的大德。”說著轉身就要跑。

  鬼靈叫道:“慢著。”

  那兩人問道:“還有啥事吩咐?”

  鬼靈怒道:“我說過饒過你們性命,可沒有說就這麼讓你們走了。你們對我無禮,總得留下點什麼東西作為懲罰吧。”

  那兩人說道:“小人身上只有一些銅錢,也都留下好了。”

  鬼靈呸了一聲,說道:“本姑娘有的是錢,誰稀罕你們的臭錢。你們再想想,想留下點什麼東西來。”說著話,鬼靈對著小牛微笑,說道:“你看起來,好像更精神了,更有男子氣慨了。”

  小牛仍然拉著鬼靈的手不放,說道:“那是當然了。俺小牛向來都這麼英俊瀟灑,哪個女孩子見了我,都會想方設法,費盡心機,不顧一切地投懷送抱,想一輩子跟著我。”臉上擺出驕傲的神情,看得鬼靈格格直笑,笑得胸脯微有起伏。

  鬼靈笑罵道:“狗嘴裡吐出不出象牙,你要是有那個本事,不早就老婆一大群,情人一大幫了。你也就鼓著腮幫子胡吹罷了,反正吹牛也不犯法。”接著,鬼靈的目光轉到那二人身上,冷冷地問道:“想好了沒有?”

  那二人說道:“我們除了幾個銅錢什麼都沒有了,不知道姑奶奶想要什麼。”

  鬼靈掙脫小牛的手,慢慢上前,掐腰瞪眼的,說道:“你們傻了不是。我說過要你們留下身上的東西,不一定是錢呀,寶物之類的。也可以是什麼鼻子,眼睛,耳朵,手腳什麼的。這回你們明白了沒有?”說著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掃視著,像在尋找著什麼合適的部位。

  那二人聽了骨頭都軟了,撲通一聲都跪下了,求饒道:“姑奶奶,求您饒過我們吧。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不干壞事了。”

  鬼靈一擺手,說道:“不行。今天我心情挺好的,對你們格外開恩,不殺你們已經是寬宏大量了。要是平時呀,我真會把你們當作我的小豹子的美餐的。痛快點,是留下一條腿呀,還是一隻胳膊?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說到這裡,鬼靈的聲音變得大起來,尖起來,充滿了潑辣味兒。

  小牛看著鬼靈的表現,一句話不說,想看鬼靈是不是要玩真格的。他想,鬼靈只是嚇嚇他們的。

  那二人一聽要留下手或腳,都冷汗直冒,都不想身體受損。於是,甲說讓乙留下東西,乙又讓甲留下,爭論不休。

  鬼靈歪頭瞪眼叫道:“別吵了。你們這兩個傢夥算什麼東西呢?你們也叫個男人?知道什麼是男子漢嘛,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是視死如歸的,無所畏懼的,啥也不怕的。你們看你們兩個人這麼貪生怕死的樣兒,哪像個人呢?連給我的豹子當美餐都不夠格。好了,你們不必再爭了。現在每人留下一條腿好了。 ”

  二人眼睛都直了,連連磕頭。鬼靈格格直笑,說道:“軟骨蟲,膽小鬼。”說著,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來,又短又薄,雪亮耀眼。鬼靈對著刀鋒吹了口氣,說道:“這把刀一共殺過九百九十八人,加你們兩個,正好是一千個了。不過,你們只掉胳膊腿,不能算死。”說著話,刀尖朝前,向二人走來。

  二人嚇得大哭:“姑奶奶呀,饒過我們吧,我們情願給你當牛當馬了。”鬼靈冷哼道:“我不需要那麼多的牛馬。”

  小牛見二人可憐,便勸道:“鬼靈呀,他們已經磕頭了,你就饒過他們吧。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大過。”

  鬼靈回頭笑了笑,說道:“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說著話,白光閃過,二人慘叫一聲,地上多了兩隻耳朵。二人都以手摀耳,順著手指縫裡往下淌著血,淌出兩條血路來。

  小牛看得觸目驚心,暗暗嘆氣,對兩個不知所措的傢夥叫道:“還不快跑,不要命了嘛。”二人這才啊了一聲,轉身就跑,等平時跑得都快,好像後邊有鬼追一樣。

  鬼靈瞪了小牛一眼,說道:“多管閒事。他們不是好人,饒過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呢。”

  小牛辯解道:“就算是壞人吧,如果他們沒有什麼惡行的話,官府也不會抓他們的吧。”

  鬼靈哼道:“強詞多理,我問你,這幾天都乾什麼去了?”她掏出手帕擦盡刀上的鮮血,然後揣刀入懷,關心起小牛來了。

  小牛說道:“我要看海去,這幾天當然正在走路呀。你呢,那天你家里人有沒有抓住你呀,我一直在擔心你呢。”

  鬼靈聽了臉上露笑,說道:“你在關心我嗎?我可是快把你給忘掉了。”嘴上這麼說,臉上笑得卻很甜蜜,跟剛才出手傷人時完全像兩個人。

  小牛認真地說道:“我自然是關係你的,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擺脫你家里人的。”

  鬼靈聽了大為頹喪,說道:“什麼擺脫呀?我根本沒有擺脫。我那天跑了不久,就被抓住了。他們非要馬上將我抓回去見我爹,我說盡了好話,他們才寬限我幾天,讓我辦我最想辦的事。”

  小牛問道:“是什麼事呀?需要我幫忙嗎?”

  鬼靈回答道:“這可是好事呀,我一直想著的。”

  小牛說道:“說來聽聽,讓我也見識一下,你有什麼正事。”

  鬼靈回答道:“我跟譚月影見面了,今晚上我要跟她鬥一斗。”聽得小牛一呆,說道:“好端端的,你跟她鬥個什麼勁兒呀?”

  鬼靈哼道:“我昨天見到譚月影了,我一見她的長相就不舒服。我就約她今晚再見,我要用本事打敗她,最好能殺了她。”說到這兒,鬼靈咬牙切齒的。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跟她有仇嗎?看樣子仇還不小呢。”

  鬼靈回答道:“我跟她倒是沒有仇,只是我一看她就不順眼。我見過那麼多美女,瞅誰都算順眼,唯獨看他不順眼。我一見她,第一個念頭就想殺掉她。”

  小牛哦了一聲,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鬼靈一向以美貌自負,一見到月影比她要美得多,因妒成恨,這才想除之而後快。

  小牛也不再追問,便問道:“你約她出來,她會赴約嗎?”

  鬼靈狡猾地一笑,說道:“她肯定會來的,我說了一句很好玩的話。”

  小牛好奇地問道:“什麼話?”

  鬼靈嘻嘻笑道:“我跟她說,誰要不去的話,誰就是婊子。”

  小牛聽了這話,差點笑出聲來,接著又為月影擔心起來。他擔心月影不是對手,況且鬼靈還有祥雲豹幫忙呢。

  小牛問道:“你有把握勝她嗎?”

  鬼靈得意地說道:“差不多吧。別看她長得比我好看,但她的道行還差些。她不來就算了,只要她來的話,我一定讓她死得乾淨利索。”說著話,鬼靈瞪起眼珠子來。

  小牛聽了心跳加快,卻輕輕一笑,說道:“鬼靈呀,你為什麼不逃呢?既然你的家里人放你一馬,而你又不願意嫁給那個糟糕的未婚夫,那你幹嘛不趁機逃得遠遠的呢?”

  鬼靈皺眉說道:“逃?我逃得了嗎?他們肯放我一馬,只是多給了我一些自由時間,等我辦完這件事,他們自然會來領走我的。”

  小牛提醒道:“反正他們又沒在你的身邊,你可以騎上祥雲豹快跑呀。只要騎上那豹子,誰都追不上你的。”

  鬼靈小嘴一撅,長嘆一口氣,說道:“小牛呀,你哪裡知道我的苦衷呀。你以為我不想跑嗎?可是完了,我的祥雲豹到了他們的手裡。”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那隻豹對你那麼忠心,怎麼會聽他們的呢?那豹子一定是被迫的吧?”

  鬼靈解釋道:“你哪裡知道呀,那豹是我爹的愛物。它再神奇,再有本事,也得聽我爹的。我爹有法子對付它。我爹專門有一種咒語是降服它的。這回我爹為了抓到我,把咒語告訴給管家了。這樣的話,沒有了豹子幫忙,他們才把我抓住的。不然的話,憑他們四個傢夥,怎麼可能把我給降住呢?唉,我看來這輩子是夠戧了。我不想嫁那個混蛋,看來也不行了。”

  小牛聽了大起同情之心,一把抓住鬼靈的手,說道:“鬼靈呀,你是個勇敢而聰明的姑娘,難道你就這樣認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有點看不起你了。我的朋友可是個頂個的棒。”

  鬼靈並沒有收回手,直視著小牛,眼睛又亮又有情,說道:“小牛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拐著彎的向我求愛吧?跟你說實話,你跟我的標準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呀。我想我就算自由的話,我也會找一個優秀點的男人,而你也太平凡了。”

  此話聽得小牛大為傷心,好在他的臉皮較厚,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我可高攀不起你,我只是將你當我一個好朋友。我希望我的朋友得到幸福和快樂。”

  鬼靈聽得點頭道:“你這人的心眼可真好,就憑這一點,我將來要嫁人的時候,我會第一個通知你的。”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嫁人的時候,第一個考慮我呢。”

  鬼靈格格笑道:“那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除非是候選人只有一個才行呀。”

  小牛將她的手抓得緊了緊,說道:“那也好辦,我可以將別的對我有威脅的傢夥通通幹掉。那樣的話,你就可以非我不嫁了吧。”

  鬼靈哼了一聲,說道:“我可不準你這麼幹,那樣的話,我也太委屈自己了吧。我這麼出色,怎麼能嫁給你這麼一般的小子呢。”說著話,還把手收了回去。

  小牛問道:“鬼靈呀,沒有祥雲豹,他們一定很容易抓住你吧?”

  鬼靈回答道:“是這樣的。他們雖然沒有一步步跟著我,但他們知道我在哪裡,在乾著什麼。”鬼靈一臉的喪氣,看得小牛直發酸。

  小牛同情而憐愛地望著她,越看越喜歡。鬼靈是一位漂亮的姑娘,雖然個子不那麼高,模樣也並非絕色,但她的小巧,靈活,聰明,使她與其他的姑娘截然不同。

  小牛問道:“你現在什麼地方落腳呢?”

  鬼靈回答道:“我也沒有住客棧,我住在樹上。昨晚上我就住在嶗山旁邊的一個小山上,那裡的樹挺多挺高的。”

  小牛說道:“那多難受呀,走吧,到我落腳的地方去呆一會兒吧。”說著,不由分說往胡同外走。

  鬼靈跟著走了幾步,便掙脫他的手。小牛一愣,說道:“難道你不願意跟我走嗎?”

  鬼靈一笑,說道:“那倒不是,我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你占我的便宜。尤其不能讓我家的人看見,那樣的話,他們會以為你是我的心上人呢。還有呀,尤其是不能讓我那個混蛋未婚夫看到。他要是看到的話,會不顧一切地干掉你的。我可不想給你帶來災難。”

  小牛聽了笑了,說道:“這倒也是的。如果我被他幹掉的話,我可太冤枉了吧。我連你便宜都沒有占到,白擔了一個壞名聲。”

  鬼靈驚呼道:“什麼?你沒有占我的便宜?你不認帳嗎?”說著一拳打過來。小牛早有準備,向前一躥,躲過拳頭。

  鬼靈嘿嘿兩聲,說道:“你還敢躲,抓住你打扁你。”說著向小牛追去。小牛一邊回頭挑釁著,一邊逃跑著。二人都覺得心裡無比愉快。

  到了大街上,二人保持距離。小牛在前,遠遠地走到前邊。鬼靈慢慢地跟在後邊,生怕有什麼熟人發現。鬼靈怕惹來家人注意,而小牛則怕讓嶗山的人瞅見。如果讓嶗山二美知道自己跟鬼靈有了來往,只怕會平地起波瀾的。那可真是沒事找事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客棧,到了小牛的房間。關好門窗,小牛感覺一切都安全了。

  鬼靈大模大樣地往床上一躺,歡呼道:“真舒服呀,還是躺在床上舒服呀。跟躺在樹上就是不一樣呀。”說著話,又是打滾,又是蹦跳的。那酥胸顫著,四肢活動著,盡顯青春少女的活力。小牛看得直發楞。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驀地也到了床前,來個'惡虎撲食'。

  鬼靈嘻嘻一笑,說道:“想佔偷襲我,你想得美呀。”身子一轉,小牛撲了個空。

  小牛不甘心失敗,連撲幾下。鬼靈機靈得很,一一躲過。小牛覺得臉上無光,不再撲了,便悶悶地坐在床上不動。他心說,我真是個無能的傢夥,連一個小丫頭都不能搞定。

  鬼靈見他消停了,反而覺得無趣,便坐到他身邊,說道:“怎麼了?又跟一個傻子一樣。”

  小牛轉頭看她,猛地又撲來。這下子鬼靈可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撲倒了。還沒等鬼靈反抗呢,小牛已經壓住她,吻住她的紅唇,也不管她願意與否,就貪婪地親了下來。兩手也不再規矩,亂揉亂摸著,沒幾下就握住了鬼靈的乳房。嘿,別看小姑娘個子不高,胸脯還當真不小呢。小牛邊親邊摸,摸著柔軟而溫暖的乳房。他真想解開她的衣服,伸到裡邊過癮去。

  按鬼靈的本事,對付小牛,跟掐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可這時被小牛這麼一摸一吻的,全身都突然沒有了力氣,變得麵條一樣了。那種奇異的快感跟被辱的痛感使鬼靈感覺怪怪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付好了。長這麼大,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小牛大為過癮。兩手猛揉猛搓,感覺著乳房的彈性。大嘴連親帶舔的,使鬼靈的唇上沾上好多的口水。鬼靈先是發呆,稍後頭腦正常了,這才一發功,將小牛從身上給扔到了床上,摔得小牛直咧嘴,屁股似乎都被摔裂了。

  小牛大叫道:“鬼靈呀,你想謀殺親夫呀?”

  鬼靈坐起來,氣鼓鼓地說道:“你才不是我的親夫呢。你是個色狼,是個流氓,也不管我願意不,就占我的便宜。我要殺了你。”說著話,嗖地跳下地,一把將小牛拎起來,再扔回床上。

  小牛這個氣呀,我成了什麼?我簡直成了包袱,被人 家扔來扔去的。小牛也是個男爺們呀,叫道:“士可殺,不可辱。”

  鬼靈罵道:“你士個屁呀,哪有你這樣的士呀。”說著話,又跳了起來,正騎到床上的小牛身上。

  小牛突然笑了,說道:“咱們就這樣開始嗎?是不是發展得有點太快了。”

  鬼靈大怒,罵道:“混蛋,壞蛋,我恨死你了。我長這麼大,沒人敢這麼無禮的。”說著話,兩隻粉拳如雨,在小牛的身上胡亂招呼著,打得小牛哭爹叫娘,慘不忍睹。這樣的情景是半真半假了。小牛想通過裝哭,贏得人家的同情,繼而放過自己。而鬼靈下手也不輕呀,誰叫小牛把人家給惹怒了呢。

  鬼靈好頓的發洩,打夠了,罵夠了,才安靜下來,想從小牛身上下來。小牛哈哈直笑,說道:“既然上來了,那就別 下去了,反正我也沒有逼著你上來。這可不是我佔你的便宜,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說著話,小牛一拉鬼靈的雙臂,使她的身子往前一伏,鬼靈便一下子趴在了小牛身上。那強烈的男人氣息令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這一次小牛把握得很好,不等鬼靈反抗,就摟住她一滾,跟剛才一樣,鬼靈又被他壓在身下了。小牛也不答話,大嘴在她的臉上亂親著,兩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這回來得比剛才還激烈,還熱情,簡直像要把鬼靈給弄碎一樣。

  這回鬼靈連清醒的機會都沒有了。小牛暗暗得意,心說,我要不要趁機把她給做了呢?要快把主意才是。


第六集第五章激情

  在小牛這麼一猶豫的工夫,鬼靈少女的自尊又佔據上風。於是她羞憤交加,再度發威,又把小牛從床上給扔向地上。好在這次小牛的反應比較敏捷,穩穩地站在地上了,並沒有摔倒。

  鬼靈沒有再追擊小牛,而是將一條被子蓋住自己的全身,不發一聲,也不理小牛。小牛知道她是害羞了,生氣了,就在旁邊不住的說好話,表歉意,終使鬼靈的氣慢慢消了。到了天黑前,鬼靈總算把被子從身上拿開。小牛看見鬼靈的臉像是紅蘋果,那樣子迷死人了。

  小牛為了讓她轉移注意力,就說道:“鬼靈呀,咱們吃點東西吧,一會兒你還要赴約呢。”

  一聽這話,鬼靈啊了一聲,立刻從床上跳到地上,瞪了小牛一眼,說道:“可不是嘛,要不是你這個小子提醒我,我還真要忘了呢。”這話使小牛聽了大為後悔。他心說,我幹嘛要提醒她呢?她忘記約會不是更好嗎?這樣的話,她們不見面,月影也就沒有什麼危險了。我真是該死。

  鬼靈像是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羞辱,立刻要來東西,也不管小牛怎麼想,自己開始大口的吃東西。小牛也跟著吃起來,心說,我得想法子救月影呀,就算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我也得跟著看一看。萬一月影吃虧了,我得幫一幫她。好歹她也算我的女人呀。

  吃完東西,鬼靈跟小牛說道:“咱們的帳我下次會跟你算的。我不能理你了,我得去殺掉那個大美女。”說著話往外走。

  小牛喊道:“鬼靈呀,你等等我。”

  鬼靈眨了眨美目,說道:“怎麼的,你也要跟著去嗎?我可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我不能照顧你的。”

  小牛一笑,說道:“我這麼大的人了,不必你照顧我的。我是怕你有危險,我想去幫你的忙。我是關心你呀。”

  一聽小牛關心她,鬼靈的心裡一暖。她離開家門以來,還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關心她呢。要說關心,讓她開心的人,只有小牛了。因此鬼靈也沒有多想,就說道:“好吧,你跟我去好了。不過你可別露頭呀。萬一我們打得兇了些,很可能會誤傷你的。”

  小牛表示道:“你放心好了,我會躲到一邊去,偷偷地看你們的。如果你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就會跳出來的。”

  鬼靈瞇眼一笑,說道:“跳出來?那不就成了跳馬猴子嗎?你跳的樣子好難看。”鬼靈嘻嘻笑起來。小牛見鬼靈笑了,知道她對自己已經不大生氣了,於是他的心情也好起來。試想,一個男子佔了一個姑娘的便宜,而那姑娘最後沒有生氣,這還用問嗎?自然對方對自己是有好感的了。

  小牛問鬼靈道:“我得帶一樣什麼樣的好兵器呀,我得幫你殺敵呀。”

  鬼靈不屑地斜視他說道:“幫什麼呀?你就省省吧。你就在旁邊看看熱鬧吧,看完了,你就一個人回來吧。”

  小牛好奇地問道:“那你呢?你不跟我回來嗎?”

  鬼靈嘆著氣說道:“回什麼來呀?辦完這檔子事,我馬上就得走。就算我不走,我家的人也會及時趕到,把我抓走的。我又得回家了。”說到這兒,鬼靈的語氣沈重極了。

  這話聽得小牛心裡好酸,情不自禁地抓住鬼靈的手,說道:“鬼靈呀,我真捨不得你走呀,你走了,我會很想你的。”這倒是真話。不過一想到鬼靈不走的話,對自己也是個難題。我很快就要上山了,難道我還得領她上去嗎?她要是知道我要上嶗山學藝,也不知道會不會再跟我當朋友。

  鬼靈聽他說得動情,心裡也很感動。她沒有抽回手,由小牛那麼握著,美目注視著小牛,說道:“小牛呀,別看咱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我已經當你是我的一位重要朋友了。我不能嫁給你,可我很願意跟你在一起的。跟你在一起,我會開心的。只是不知道我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夠跑出來。我死也不願意嫁給那個令我噁心的傢夥。”

  小牛聽了動容,安慰她說道:“你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有人情味兒,老天爺不會虧待你的。”

  鬼靈笑瞇瞇地說道:“只有你說我有人情味兒。他們可都說我是一個很冷酷的女孩子。”

  小牛不解地問道:“他們難道都誤解你了嗎?”

  鬼靈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收回手,說道:“也不全算誤解。只是我這個人脾氣不大好。誰要是惹了我,我就絕不會輕饒了他們。象今天你見到的兩個好色之徒吧。今天算他們運氣好,祖墳燒高香。他們要是不遇上你的話,嘿嘿,今天我打算將他們的四肢都砍掉,再挖掉眼睛,叫他們痛苦地活著。”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不會真這麼做吧?”

  鬼靈望著小牛,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騙你。我發脾氣的時候,的確做事很偏激的,只怕你都受不了。以前,有人對我不懷好意,想輕薄我。我生氣了,不但將他給砍個稀爛,還將他餵狗了。”

  小牛驚得臉都變色了。鬼靈一笑,說道:“還有更厲害的。我父親以前收過一個徒弟,樣子長得挺俊的,學藝也挺認真的。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他對我很好,我也當他是一個好夥伴。可哪裡知道,這傢夥是一個衣冠禽獸。他有一次約我出去爬山,我沒有防備就同意了。哪知道我們爬山過程中,他竟然突然下手,用法術將我給迷倒了,然後要汙辱我。還好,還好,老天長眼,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我爹的勢力範圍之內,到處有我爹的人。當他自以為要得逞之時,山上有一棵老樹精出手了,及時阻止了她,還把他給纏個結實。我醒來之後,又怒又恨。我親自將他送到我爹跟前,一頓狠打之後,我將他給活埋了。”

  小牛聽得直搖頭,說道:“這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麼做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鬼靈哼道:“說得對,我當你還是朋友呢,你還輕薄我。我剛才氣得差點沒將你給活埋了。”她 是帶著笑意說的。

  小牛哈哈一笑,拉著鬼靈的手,在手心裡親一下,說道:“鬼靈呀,我那可不是汙辱你呀,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嗎?”

  鬼靈笑了,說道:“魏小牛呀,你的情話挺動聽的。唉,如果你的本事再大些,風度再好些,我真的可以考慮嫁給你的。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不喜歡跟別人分享好東西。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牛微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的丈夫要對你專一,得少娶小老婆。”

  鬼靈糾正道:“不是少娶,而是只娶我一個。看你說話的這個腔調,我也知道你不會是一個好丈夫。”說著話,鬼靈甩開小牛的手,往外走了。小牛叫了一聲:“等等我。”也跟著去了。

  小牛跟在鬼靈的後邊,瞅著鬼靈扭擺的身影。今晚還好,有渾圓的漂白的月亮,照得地面像下了一層雪一樣。鬼靈的身影在月下是輕柔而美妙的。這使小牛想到,如果這是兩人的散步該多好呀,可惜的是,鬼靈這次去,卻是要跟自己崇拜的美女玩命去了。無論她們的勝敗如何,小牛的心都不會好受。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傷了都不好。

  相會的地方正是昨晚鬼靈落腳的小山包。他們來到那裡時,對方還沒有動靜。鬼靈掃視一下周圍,說道:“這個美女可能是個膽小鬼,她不敢來了。她知道我要殺她。說實話,她的美貌使我都有點心軟。也許我不會殺她,我毀了她的容貌也就是了。雖然沒有了美麗的臉蛋,但她依然可以活著呀。長得醜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呀,至少會少了好多的麻煩。嗯,這種好事我會幫她的。”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那你為什麼不肯長得醜點?”

  鬼靈回答道:“我長得也不夠漂亮呀。我如果長得跟她那麼漂亮,我就把自己給毀了,省得別人都亂想。”

  小牛心說,你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哪個美女願意毀掉自己的容貌呢?對於美女來說,容貌就是生命。沒有了容貌,生命也就不存在了。

  等了半天,還沒有動靜。鬼靈嘟囔道:“難道她嚇得不敢來了?不會吧,她當時可是答應來的。”

  小牛笑道:“她可能是逗你玩玩的,你就當真了。”

  鬼靈哼道:“她好歹是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如果她真的不敢來了,失約了,我明天就讓她在整個江湖大大的出名。”

  小牛說道:“明天你可能就沒有自由了。”

  鬼靈大聲道:“少說這種話。快點,你躲到我身後的大石頭後邊去。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準出來呀。你如果不聽我的話,把小命丟了,那可是你自己的事了。我約摸著她 也該來了。”

  小牛沒有再說別的,乖乖地到大石頭後邊藏好。藏了不到一頓飯工夫,半山腰就傳來了他天天夢見的女神的美妙的聲音。

  小牛偷偷看去,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所在的位置正好直對著上山頂的道口。隨著那聲音的響起,月光下,一個潔白的身影冉冉而來,像是足不點地,在觀者的驚訝之中,她已經來到了空地的中心。

  她的倩影,她的步態,她的風采,跟小牛熟悉中的月影一個樣兒。別看看不清她的臉,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認為,那就是月影,因為別人是絕對不會給自己造成那樣強烈的美的衝擊。

  她像玉一樣晶瑩,一樣名貴,同時又那麼清冷,就像今晚的月光。也像月亮一樣高懸著,遠遠的,令人可仰視而不能接近。這是小牛時常產生的感覺。他想別人大概也是那種感覺。回想那次跟她的肉體接觸,倒有點褻瀆女神之感。今晚可不能讓她吃虧呀。寧可得罪了鬼靈,也不能傷害月影。月影比鬼靈可重要得多了。得不到東西才是最好的。小牛也明白這個道理了。

  在小牛胡思亂想之際,月影跟鬼靈已經說上話了。

  二人相對著,鬼靈是直盯著人家看,而月影則是時而看看周圍,時而望望月亮,像沒把對方當回事一樣。月光 下,二人的影子都很美。鬼靈是小巧而勻稱的,而月影是修長而優美的。相比之下,還是月影的更為撩人的。

  鬼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外表是遠不如人家的。細想想,自己真是多餘,好端端的來嶗山幹什麼呀,如果不來,自己也不會那麽生氣的。自己見不到她,也就在想像中跟她比美了,認為自己不比對方差。可一旦見了面,就不一樣了。這回她清楚地知道對方比自己強了不止一截。自己和她比美,就等於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掄大斧一樣。一旦知道自己比人家差,鬼靈的自尊心大為受傷。她自從知道這個現實之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除掉對方,似乎對方要是死了,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美女一樣。

  鬼靈輕哼一聲,說道:“譚月影,你來得可不早呀,讓我好等,我還以為你失約了呢。”

  月影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淡淡地說道:“我來得不早,但也不晚,我並沒有遲到呀。我當然不會失約呀,既然鬼王的千金約我出來,我當然要給面子了。誰不知道鬼王在邪派那面可是一代宗師呀。門下的小鬼多得是。”這前邊誇後邊貶的意思鬼靈聽得清楚。

  鬼靈咬了咬牙,說道:“譚月影,你今晚還敢來,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氣。你難道就沒 有想過今晚這裡就是你的墳墓,你今晚再也回不去嗎?”

  月影冷冷一笑,用玉手輕撫一下額上的秀發,說道:“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玩什麼花樣。你有多少個幫手,就只管叫出來吧。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鬼靈單手掐腰,越看月影越不順眼。那一個理髮的輕微動作別有風情,只要是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鬼靈心說,石頭後的小牛隻怕已經看得入迷了。就衝這一點,也不能讓月影活下去。

  鬼靈哼道:“對付你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弱女子,還需要幫手嗎?我一個人足夠了。對了,你應該多帶幾個幫手才對呀。你最好把你的幾個師兄都帶上,這樣的話,你有可能活著回去,不然的話,只怕兇多吉少。我事先說明,我一旦動手,就絕不會輕易放你離開。這是我的習慣。我凡是亮出兵刃,不見血是不收手的。如果你害怕,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你只要給我磕上幾個頭,再把相貌毀了,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月影聽得笑了起來,聲音清脆而明亮,像是珠落玉盤一般,聽得鬼靈跟小牛都有沈醉之感。月影驀地止笑聲,說道:“鬼靈,你不要拿大話嚇唬人。你以為憑你的本事殺得了我嗎?只怕到時候求饒的不是我,而是你。如果我譚月影今晚勝不了你的話,我就此自刎而死,絕不活在這個世上。”語氣凝重而堅決,沒有人會懷疑她的誠意。

  小牛在石後聽了暗暗著急。他心說,月影呀,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犯傻了呢?你來赴約證明一下你有勇氣 也就夠了,大不了再跟她打一場,打得過當然好,打不過就跑,犯不上堵咒發誓的,萬一你真勝不了,難道你不想活了嗎?別人不心疼你,我小牛可心疼你呀。

  這些話可把鬼靈樂壞了。她興奮地一拍巴掌,叫聲道:“好,好,憑你這份勇氣,我就會手下留情。就算殺死了你,也給你留個全屍,也不會毀你的容貌。”

  月影緩緩地說道:“如果我勝了,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我會把你帶回嶗山,讓我師父處置你,我師父那麼正義的人也許不會為難你,他一定會把你交給白道的。那些白道中的人可不好說話,許多人都是超級色狼,那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鬼靈喝道:“譚月影,少說廢話,咱們手底下見功夫。”

  月影冷笑了兩聲,說道:“鬼靈呀,聽說你有未婚夫的,你來跟我決鬥之前,有沒有跟他告個別。你這次來,只怕不能回去嫁給他了,讓他節哀吧。”

  鬼靈聽月影揭她傷疤,勃然大怒。她猛地一跺腳,掏出那把小刀,指著月影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你,不殺你,也要把你變成婊子,讓無數的男人幹死你。”

  月影聽了也不激動,只淡淡地說道:“什麼樣的老子,什麼樣的丫頭。你這樣的人說出這種話,我一點都不奇怪。在我的心裡,你們跟那些牲口沒有什麼區別的。”

  鬼靈再不答話,一揚手,那把小刀化作一道白光,向月影擲來。月影猛地退到幾丈外,也是一揚手,一把短劍隨即出手,那也是一道白光,也發了出去。只聽鐺地一聲脆響,刀劍撞在一起,不過並沒有落地,因為兩個主人都操縱起自己的兵刃來。

  二人都念念有詞,使自己的兵刃在空中飛舞起來。兩樣兵刃像兩只發瘋的鳥一樣,在空中盤旋追逐,纏鬥不休,難解難分。小牛看得兩眼發呆,看不清楚何為刀何為劍了,只見兩道白光旋轉著,纏繞著,令人眼花瞭亂的。

  小牛驚心動魄的,生怕刀劍不長眼睛,一下子傷到誰,那可是自己不願看到的慘劇。無論傷到誰,小牛都會感覺心痛的。不過這時看來,月影倒沒有落到下風。

  雙方的兵刃纏鬥一會兒,難分高下。鬼靈以為三下五除二,就把月影解決了,沒想到月影竟然不是花瓶。情急之下,鬼靈雙手一揮,兩隻手發出兩道綠光來,在明月下尤其引人注目。這正是鬼王的拿手本領,叫作'殭屍一綠'。只要被它射上了,那人便立時全身潰爛而死。

  月影也不含糊,兩手一揚,三昧真火發出去,兩道紅光立刻截住綠光。這下看得很清楚,一紅一綠,在月光下格外分明。小牛提心吊膽地瞅著,生怕月影有了什麼意外。他可知道鬼靈的厲害,連一玄子都大為棘手,更何況是晚一輩的月影呢。

  那四道亮光,兩綠兩紅,在空中撞擊著,時而紅多綠少,時而紅少綠多。時間慢慢過去,鬼靈仍然沒有占到絲毫上風。她的汗水都要出來了。譚月影這麼難鬥,這是她事先沒有想到的。她低詁了月影的實力。她以為她是花瓶,其實她錯了。就連石頭後的小牛,也看直了眼。他原來想月影很快就會陷入逆境,可現在才發現,月影不但沒有敗象,而且還越戰越勇,越來越佔上風了呢。只要看那光亮就知道,紅得越來越多,綠得越來越短。在旁邊的空中,刀劍仍在斗著。二女已經把自己的法力注入一些到兵刃上,這樣就有了兩個決鬥的場面可看。場面是壯觀的,當事人卻誰都不輕鬆。因為無論誰敗了,都不能全身而退的,只有全力以赴。

  鬼靈本意是想殺掉月影,可現在自己也被人家困住了。她不想放過人家,人家也不饒過她。她是見人家比自己美貌,便動了殺機。而月影呢,別看心眼不壞,但最恨別人汙辱她。鬼靈初見月影時,一臉的反感跟敵意,已經使月影惱怒了,再加上婊子一類的詞,更使月影下定決心,一定得除掉這個小魔女,不然的話,他日就是自己的一個勁敵。

  比著拼著,寸步不讓。小牛的額頭上都冒了冷汗了。鬼靈的臉上都汗津津的了。月影卻還能說話呢:“鬼靈,趕緊認輸,不然小命不保。”而鬼靈一臉的痛苦,卻勉強支撐著,絕不服 軟。這使月影覺得此人跟自己倒有點相似。

  小牛知道鬼靈要敗,為了她不受傷,便想跳出來大叫,讓月影放她一馬,可是已經晚了。那紅光猛地前突,把綠光吞掉,且象重錘一樣怦地擊在鬼靈的酥胸上,鬼靈像是斷錢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月影哪能放過她,冷笑道:“魔女,你受死吧。”說著話,指揮著自己的短劍向鬼靈刺去。因為在鬼靈落敗的同時,她的短劍已經將鬼靈的小刀擊落了。

  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候了,小牛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可沒等他出場呢,場內已多了兩個人。

  一個人將鬼靈抱起,一個人擋住月影短劍的襲擊。抱鬼靈那人也不說話,飛一般向山下奔去,轉眼不見影兒。擋住短劍的那人,也是兩手發綠光,將月影的劍迅速擊回。月影收回短劍,怒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是哪一派的?”

  那是個高個子的男人,對著月影嘿嘿一笑,說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都是鬼王的人。如果不是要保護我們小姐的安全的話,真想跟你好好鬥一場,看看你們白道厲害,還是我們邪派厲害。”說著話,一張口竟噴出一股綠火來。

  月影迅速後退,也張嘴一吐,吐出一股大水,將綠火擊滅。那人見罷,哈哈一笑,說道:“沖虛的弟子,果然了得。你代鬼王向沖虛傳一句話,不要對邪派逼得太緊,不然的話,我們會加倍報復的。”說著話,那人轉身就走,腳尖點了幾下地,便不見影子了。

  月影對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概嘆道:“一個家人就這麼厲害,鬼王的神通讓人心折呀。”月影沈默半響,�頭瞅瞅月亮,月亮如明鏡一般,發著皎潔的光輝,就像月影的俏臉一樣。

  靜了半天,月影突然說道:“那個混蛋小子,要是上了山,這山上可就熱鬧多了。唉,這小子,我到底要不要殺掉他呢?”之後,月影又獨立半響,才緩緩向山下而去。

  等她走了之後,小牛才敢從石後露出身子來。對於剛才這一場大戰,使小牛大為眼界。他藉此可以知道鬼靈的本事不小,而月影則更優秀了。令他想不通的是月影的本事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大呢?以前他也是見過的月影的本領的,絕對沒有這麼高,不然的話,她也就不會被龍成剛輕易抓住了。這才幾天呀,她的本事突飛猛進,莫非有什麼奇遇不成嗎?有機會俺得問問她。

  啊呀,鬼靈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吧?如果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有點對不起她了。以我的能力本來是可以阻止月影傷她的。我跟月影雖不是夫妻,可也關係密切呀。我求她饒過鬼靈,她總會給我一點面子吧。剛才月影說那個混蛋,不會是指我吧?我跟她的隱私都過了那麼久,她竟然還沒有放棄殺我的念頭。這叫什麼'老婆'呀?不想著跟老公搞好關係,卻總惦記著殺人。唉,我的命苦矣。以後跟她接觸的時候,得多長幾個心眼,誰知道她哪下子發瘋,就把我給廢了。我小牛可別那麼傻。以她的本事現在要殺我的話,不廢吹灰之力。嗯,上山之後,一定得刻苦學本事。學好本事了,才能用武力征服她。只用小聰明對付她,只怕她會看不起我的。

  再對比一下鬼靈跟月影,覺得二女都挺美的。無論哪一個跟自己在一起,自己都有興奮的感覺。下邊都會激動的。唉,什麼時候我可以跟月影再續前緣呢?如果有下一回的話,我可不能白白放過天賜的良機了。

  鬼靈走了,月影也沒了,小牛自然不會再傻站著了。站著也不會再有美女來相伴了。沒法子,小牛隻好冷冷清清地走回客棧,吃過飯,老實地躺下,等著月琳那邊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月琳哪天還會來找他。

  這天晚上,他剛躺下不久,就有人敲自己的窗子了。小牛大喜,心說,月琳來得好快呀。他忙不�地打開窗子。窗子一開,一個人影嗖地躍入。等看清臉時,小牛才發現這不是月琳,而是師娘。

  師娘秀發高挽,二目生輝。身穿淡紫色的長裙,酥胸上邊露出一片嫩肉來。這令小牛有點受不了,饞得舔了幾下嘴唇。

  師娘上前照小牛頭上的拍了一下,嗔道:“看什麼看?不認識我了嗎?”

  小牛一把抓住師娘的手,說道:“師娘呀,你怎麼會親自來呢?穿得這麼少,也不怕被別人看見。”說著話,將師娘將拉進了被窩。

  師娘回答道:“就是怕別人看見,我才沒敢走門,才從窗子進來的。”說著話,師娘的手一揮,蠟燭便熄滅了。

  小牛哎了 一聲,說道:“師娘呀,你幹嘛把它弄滅了。屋裡一黑,我就看不見了。”

  師娘貼上小牛的身子,說道:“小牛呀,有些事做起來,是不需要眼睛的。難道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小牛聽了嘿嘿直笑,說道:“師娘到底是個懂風情的人,跟你在一起,感覺真妙呀。”說著話,將師娘摟得緊緊的。美女在懷,倒不急於辦 事了。

  小牛感覺著師娘的豐滿跟溫暖,還問道:“師娘呀,你是怎麼出來的?難道你男人不會發現嗎?”

  師娘回答道:“他要閉關幾天,哪有功夫管我?再說了,我在嶗山上就是老大,誰敢管我呢?我今晚在屋裡坐著悶了,就想來看看你。你難道不高興嗎?”

  小牛笑道:“高興極了,我怎麼會不高興呢?師娘每回一來,我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的。”

  師娘輕聲笑了,說道:“你這個小子以後上山了,可得老實點。如果你做出什麼犯規的事,我照樣將你趕下山去。”

  小牛一手在師娘的背上摸索著,一邊問道:“師娘呀,那我跟你在一塊兒睡覺算不算違規呢?”

  師娘哼道:“這當然算了。作為一個嶗山弟子,不好好學藝,卻跟師娘亂來,這可是殺頭的重罪。你以後可不能這麼乾了。”

  小牛的嘴在師娘的臉上輕吻著,說道:“俺小牛寧可殺頭,也要跟師娘常睡覺。跟師娘睡覺的感覺,比當神仙還快活呢。”

  師娘點了一下小牛的鼻子,說道:“你這小子,嘴巴象抹了蜜一樣。以後少跟女孩子說這些話呀,不然的話,會有更多的姑娘纏上你的。”

  小牛哈哈一笑道:“這種話我只跟你一個說呀。”

  師娘嘆道:“你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我都懶得想了,想了就生氣。”

  小牛想說正題了,便問道:“師娘呀,你男人同意我上山當弟子了嗎?”

  師娘回答道:“我說了話了,他當然不會反對的。”

  小牛又問道:“那你老公難道就沒 有問你,為什麼要收我當弟子嗎?”

  師娘回答道:“那還用問嘛,自然要問了。我就說你救過月影跟月琳,是她們的恩人。我們收你為弟子,也是對你的報答。我就把你救月影跟月琳的事詳細地說了,他也就點了頭。”

  小牛喜道:“想不到師娘辦事這麼痛快跟順利呀。”

  師娘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了。這是在嶗山派,我還能說上話,如果是嶗山派之外的事,我可說不準了。”

  小牛又問道:“那我什麼時候上山?”

  師娘回答道:“等我男人出關的。他出關之後,你再來拜訪他,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會收你為徒的。我可提醒你,在他的面前千萬不要露了咱們的事,那樣的話,咱們都會死得很難看。”

  小牛一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會那麼蠢嗎?”心中說,跟一個被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男人,該怎麼相處呢?一定很彆扭吧。

  師娘又說道:“上了嶗山之後,可得規矩點。我們嶗山的女弟子也不少呀,你打別再打她們的主意。有了我跟月琳,你就收收心吧。”

  小牛連連答應,非常痛快。他心裡卻說,還有一個月影呢。如果你把月影也給我了,我就收心。

  師娘接著說到月影,說道:“月影跟孟子雄也快成親了。我知道你對月影也有那個念頭,不過你還是放棄吧。我不會支持你要她的。說句老實話,就算你真能娶到她,你就能擺佈她嗎?她可是個一個有主意,又有本事的姑娘。你當她的老公,只怕你不行。她想幹什麼,你根本阻止不了的。如果她想跟哪個男人好,你更是沒有能力管。你說,你原意當一個窩囊的丈夫嗎?”

  小牛嘴上答道:“我自然不願意了。”心裡卻說道,只要能娶她當老婆,就算給她當牛當馬,我也是原意的。她想幹什麼就乾什麼,我絕不干涉。當然了,只有一條我絕不同意,那就是讓我當王八,我可不干。我小牛好歹也是個男爺們,有損面子的事,絕不能做的。

  師娘擔心地說道:“月影的脾氣我可是知道的,想幹什麼就乾什麼,絕不像一般的姑娘那麼安分的。孟子雄娶了她,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孟子雄本事雖不錯,但他絕對管不了月影的。只怕以後孟子雄要受月影的氣呀。”

  小牛嘆息道:“就算是受氣吧,孟子雄也是極容易的。這種氣只怕好多的男人都願意受呢。”

  師娘笑道:“這麼說你也想受了?在我的面前,可不準誇別的女人呀。”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對她亂動心眼就是了。”

  師娘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你也安心,我也放心,對誰都好。再說了,想當月影男人的男人多了,只怕憑著競爭,也輪不到你呀。你有時間還是多練練本事吧,只要本事強了,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

  小牛點頭道:“一切我都聽師娘的。”

  師娘誇道:“這還差不多。只要你聽我的,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也許連你心中最想得到的東西,我都會幫你的。”

  小牛聽了感動,一翻身壓在師娘的身上,大嘴狂吻下去,兩隻手也開始忙活起來。師娘不再顧忌,也配合起男人的動作了。

  一時間,屋裡春色無邊,二人都從對方的身上得到快樂。他們都像貪婪的貓吃骨頭一樣,只想永遠這麼下去。

  二人有幾天沒快活了,因此幹起那事來,都挺賣力的。這時小牛躺在床上,而師娘象騎馬一樣騎在棒子上,時而吞吐著,時而旋轉著,細細感覺著那棒子給自己帶來的刺激跟快活。

  小牛則兩手握著師娘的大奶子猛搓猛揉的,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什麼,也能聽到師娘興奮的嬌喘聲。

  小牛使勁向上頂著,嘴裡還說道:“師娘呀,你還是把燈點著吧,我想看看你是怎麼浪的,也想看看我棒子是怎麼幹你的。”

  師娘哼道:“不,不,不,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很不好看的。”說到這兒,師娘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嘴上說著話,動作卻不停,一個緊緊的暖暖的肉窩窩套得小牛的傢夥舒服極了,一出一進之間,都令人銷魂。小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軟了,靈魂也像羽毛一樣飄飄蕩蕩的,只想永遠這個樣子。

  小牛捏弄著師娘的大奶頭,把奶頭弄得硬硬的,嘴上還說:“師娘呀,有沒有想過我呀,這一陣子。”

  師娘呻吟著說道:“想呀,想死我了,想得我每天晚上下邊都流水了。”聽得小牛大為過癮。此時她的小洞里水分充足,泡得小牛的傢夥想軟都軟不下來。

  師娘顛狂了一會兒,動作漸漸慢下來。小牛便坐起來,摟著師娘的腰,在挺棒子的同時,親吻起師娘的乳房來。師娘的乳房那麼挺,那麼大,使小牛感覺無比親切。他用臉貼著,用嘴拱著,用唇輕咬著,含著,對乳房進行最徹底的愛撫跟玩弄。玩得師娘哼叫不止,癢得直扭腰,身子直抖。

  師娘叫道:“小牛呀,要癢死我了,我受不了。咱們來點激烈的吧。”

  小牛笑道:“師娘說了算,你說怎麼幹,咱們就怎麼幹。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

  師娘提醒道:“不行的,我在天亮前要回去的。我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門夫人,如果我一夜不回的話,讓人家知道,我男人可沒臉出去見人了。”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好了,師娘,我就聽你的好了。咱們加快進度,玩個痛快。”說著話,小牛跟師娘倒下一滾,小牛就到了上邊。那棒子在這個姿勢下插得更深。

  小牛深吸一口氣,便像撞鐘一樣強而有力地干起來,每一下都發出撲滋聲,每一下都有啪啪聲。那是肉棒攪水聲,那是肚皮相撞聲。這聲音使二人都大為興奮。

  師娘忘情地叫道:“我的小男人,你幹得真好,簡直美得我要冒泡了。”玉臂摟住小牛的脖子,一個肥屁股積極配合著,使二人的物件結合得更緊,更深。

  小牛氣喘如牛地干著,還誇道:“師娘呀,你的穴真好呀,裡邊那麼多的水,泡得我全身每一個毛孔都爽呀。我要你天天陪我睡覺。”

  師娘也嬌喘著說道:“好呀,我天天都陪你,我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別的人都沒有資格跟我幹這樣的事。”

  小牛插得很有技巧,很靈活。時而是全根而入,時而半途而返,重新再入。在姿勢上,也不時變化著,時而挎她的腿,時而扛她的腿,時而側臥其後,從後邊攻擊著,時而又讓師娘跪伏在床,自己一邊摸她的肥屁股,一邊幹她的小洞。這一陣子的'戰鬥',使師娘過足了乾癮。在舒服之下,師娘連洩了兩次。

  師娘說道:“小牛呀,你怎麼還沒有射呢?你今天想把我給折騰死呀。”

  小牛笑道:“你今晚來,不就是想死幾回的嗎?我不會就這麼輕易地讓你跑了的。你可是我心愛的女人。”說著話,在大師娘的肥屁股響亮地拍了幾下。

  師娘嗔道:“小色狼,你輕一點呀,我也會痛的。你千萬小點勁兒,別把我的小洞給插壞了。”

  小牛兩手又玩起她的大奶子,玩得津津有味,說道:“師娘呀,我怎麼捨得傷了你呢,咱們的好日子以後還長著呢。”說著話,將肉棒子整個抽了出來,在師娘感到一陣空虛的時候,小牛又猛地插了進去,幹得師娘啊地一聲叫,浪叫道:“小色狼呀,你的花樣可真不少呀。”

  小牛一笑道:“我的本事你還沒有見識全呢。”說著話,一陣狂風暴雨、似地攻擊,每一下都插到花心上去,令師娘大為過癮。她爽極了,身子也軟了,堅持不住時,便身子一伏,撲倒在床上了。這就變成另一種姿勢了。

  小牛自然不會放過她,整個人壓在師娘的身後,雙臂撐在兩側,又是一陣的猛烈攻擊。

  不過一會兒,師娘便告饒了。小牛也不逼她,便讓她休息一陣兒。在休息這陣兒,師娘告訴小牛一個重要的消息:“黑熊怪已經被白道人給捉住了,過不多久,就要公審他,他極可能會被處死。”

  聽到這個消息,小牛的心刷地一涼,一腔的慾火都突然熄滅了。那根粗壯的肉棒子也軟了不少。

  黑熊怪好歹是他的朋友。朋友落難了,他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魔刀麗影》第六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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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7:55:08

第七集第一章歡好

  小牛不是個傻瓜,他知道黑熊怪被抓後可能得到的待遇。自古以來黑白不兩立,那些白道人抓住了黑熊怪還能輕饒了他嗎?一定會像貓戲老鼠那樣,玩夠了才殺掉他。在殺他之前,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撬開他的嘴,逼他說出魔刀的秘密的。不得到魔刀的秘密,那些人怎麼能罷手呢?那些白道人士在對待黑熊怪的問題上,估計手段也不會太友好。也不知道黑熊怪會吃多少苦。黑熊怪那麼大的本事,怎麼會被人抓住呢?抓他的又是誰呢?

  小牛將這個問題說出來,師娘回答道:“若是單打獨鬥的話,能輕易抓住黑熊怪的人還真不多。不過這回是少林跟武當立了大功。兩派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說黑熊怪要返回西域。於是他們定好計劃,在黑熊怪必經的路上設下陷阱,將他一舉拿下了。”

  小牛長嘆一口氣,心說,依黑熊怪的本事,他要是急眼了,絕不會讓白道人士有好果子吃的。

  小牛問道:“他們抓到黑熊怪,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

  師娘以俏臉磨擦著小牛的臉,說道:“一個人都沒有損失。”

  小牛噫了一聲,說道:“那怎麼可能呢?黑熊怪的本事可是人盡皆知的。抓他不付出代價,那怎麼能成功呢?”

  師娘瞇眼一笑,說道:“小牛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吧,是這樣的。那些人很了解黑熊怪的脾氣,知道他愛喝酒,就在酒的方面做文章。那黑熊怪一見到美酒,警惕性就放鬆了,連命都要不顧了。從酒入手,白道人士抓他可就容易得多了。這下你明白了吧?”

  小牛在心裡暗罵黑熊怪,你這個老傢夥,畢竟是禽獸出身,怎麼一點算計都沒有?人家白道對你火火的,早就舉起了刀子,你自己不小心,還把脖子往人家面前伸。這回你被抓,也在情理 當中。如果因此丟了小命,那也怨不得別人。他們對你這白道的公敵,還能客氣嗎?唉,可惜你的老婆呀,估計在家裡還眼巴巴地等著你回去團圓呢,這回只怕要陰陽相隔,永無再見之日了。

  小牛又一想,我跟他算得上朋友,朋友落難,我總得盡點力吧。眼看著他受苦丟命,於心何忍呢?我該為他做點什麼呢?

  小牛問道:“師娘呀,白道人打算什麼時候處置他?真的要他的命嗎?”

  師娘回答道:“快了吧。白道人士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會盡快將他殺掉的。只是還有一樁心事,這個心事不了,誰都不甘心。”

  小牛明知故問道:“那是什麼心事?”

  師娘一笑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魔刀的下落了。白道人士對魔刀都饞了多少年了,很想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兵刃,竟能使白道人士在當年聞風喪膽。”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白道人士不只是想看看吧?”

  師娘的手在小牛的胯間摸索著,那又大又粗,又硬又熱的東西令她著迷。她一邊感受著它的好處,一邊說道:“好東西誰不想要呢?連我都想親手拿一下那刀,看它有什麼特別的。”手指捏著那接近雞蛋大小的龜頭。

  小牛忍著慾火,說道:“這麼說黑熊怪如果不說出秘密,那他就不會死了?”

  師娘搖頭道:“殺他只是早晚的事。如果說出來的話,他立刻就死。如果不說,他還能活一段時間。”

  小牛微笑著感慨道:“看來白道跟黑道在有些時候是沒有什麼兩樣的,他們在有些時候都同樣卑鄙,都同樣陰險,都同樣不是人。”

  師娘聽了笑幾聲,然後正色地說:“小牛,你不是拐著彎罵我不是人吧?我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吧?”

  小牛伸手愛撫著師娘那白玉般光潔的大奶子,色色地笑道:“師娘,你自然不是人,而是妖精一樣迷人的尤物,簡直要把我給吸乾了。”

  聽了這話,師娘媚笑幾聲,玉臂象蛇一樣纏住小牛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下體貼上來,以毛茸茸的部位挑逗著小牛的大棒子。小牛的傢夥還硬著呢,哪裡受得了這個。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呀。於是,小牛摟著師娘一翻身,師娘就到了小牛的身下。玉腿一分,棒子一挺,偌大的傢夥便進入水簾洞了。

  師娘興奮地叫了一聲,玉腿肉緊地�高,纏上小牛的腰部。小牛也舒服地長出一口氣,那穴裡的嫩肉包得棒子又緊又暖。那充足的水分更叫小牛興高采烈。這簡直就是帝王的享受。小牛像魚兒戲水一樣盡情地享樂著,真想一直就這麼持續下去,再不醒來。

  撲滋撲滋之聲不絕於耳,粘粘的淫水都流到了床上。威風凜凜的傢夥雄風大振,時時刻刻表現著它的威猛跟強勁。它彷彿一把刀,想要將師娘給刺穿一樣。同時,師娘的寶穴也如同兩把大鉗子,也想要將小牛的棒子給夾斷。於是,二人各盡所能,激烈地鬥爭起來。當真如狂風暴雨,水火相鬥,殺個難解難分。

  當師娘騎在小牛的身上時,師娘的快樂難以言表,她一邊象吞蛇一樣,吞吐著棒子,一邊自摸著乳房。兩隻大奶子被她壓扁了,那雪白的嫩肉令人大起憐香惜玉之心,真叫人擔心玩得過重,會破了皮的。

  那肥美的屁股在一上一下的,時而還像磨盤一樣左右旋轉,弄得小牛快感連連,連喘帶叫,時時都想痛快地射出來。但他不想那麼早完蛋。他要征服這成熟的美婦,他要讓她的在自己的胯下永遠稱臣,讓她永遠聽自己的話。

  小牛配合著師娘的動作,將傢夥一下下地上挺,撞得師娘直哼哼,不時叫好。她的俏臉象火一樣紅,她的媚眼半瞇著,射出誘人的光輝。小牛隻想在這種誘惑裡沈淪下去,即使失去小命也在所不惜。

  “好,好,真好呀,我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變軟了。我好像要長了翅膀飛走了。”師娘的紅唇張合著,斷斷續續地用自己嬌媚的聲音描述著自己的感受。

  小牛聽得興奮,半坐著,雙臂後支,賣力地挺著棒子,嘴上說道:“師娘呀,喜歡的話,就使勁幹吧。這根棒子,今晚就是你的了。”

  師娘俯下身,雙臂支在小牛兩側,以豐乳磨著小牛的胸膛。這樣一來,小牛又躺下了。師娘很會磨,磨得小牛直癢癢,嘴裡說道:“師娘呀,你磨得我身上都著火了。一會兒,我會幹死你的。”

  師娘媚眼如絲,說道:“你盡情干好了。師娘的身子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一輩子都叫你幹。同樣呀,你的也是我的。以後你的棒子一輩子都屬於我,可不準隨便乾別的女人呀。我會吃醋的。”這話聽得小牛非常高興,慶幸自己找到了一位愛戀自己的美婦。真難得還對自己這麼真心跟熱情。

  為了看清師娘的淫態。小牛讓師娘轉個身,以背部對自己。師娘什麼招不會呀?於是按照小牛的吩咐,連傢夥都不吐出來,就在小牛身上,來個轉身,轉身時,還沒有忘了給小牛一個媚眼,迷得小牛都想化作一攤清水留在她的身上。

  轉過身之後,師娘雙手按著膝蓋,一個大屁股沒命地往下坐,粉色的小穴一收一放,大肉棒便時長時短。這樣的情景已經夠銷魂了,而小牛還注意到,性器結合時,那如蛛絲一樣掛下來的淫水,還有屁股肉的顫動。那屁股真好,白如雪,光如緞,嫩如卵,令小牛大過眼癮。還有呀,在師娘的動作之下,緊緊的菊花也緊緊鬆鬆地變化著,誘惑得小牛想伸過手去摸摸。他當然知道,女人的菊花也可以插的,但自己此時還沒有開發的興趣。在他想來,那裡即使插了進去,也不會有多大的快感。那裡似乎不是正路。

  等師娘的動作一慢下來,小牛就勢讓師娘上身伏低,屁股翹起,自己從後邊插了進去。為了好玩,小牛時而把棒子全抽出來,再強有力地干進去。兩隻手也沒有休息,不是摸奶子,就是抓屁股的,同時還用語言挑逗著師娘,使她的慾望升到最高,淫水流得更多,更利於自己的操弄跟享受。

  在小牛的攻擊跟挑逗下,師娘的呻吟聲大為可觀。時而如病人呼痛,時而如貓兒叫春,時而如山鳥歡騰。無論哪一聲,都能令小牛骨頭髮軟,心情舒暢。他在心裡慨嘆道,這才是最好的音樂,這才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這才是男人最嚮往的境界呢。

  沒過多久,小牛令師娘平躺床上,自己立於床下,將其雙腿扛於肩上,自己一邊幹她,一邊欣賞著她的俏臉上的淫態,乳房的波浪,以及小穴被插時的樣子,還有屁股肉的微顫。

  師娘大聲浪叫:“小牛,你幹死我吧,我這輩子都只為你活好了。”

  小牛大力插頂著,每一下都像要將師娘幹死似的。他的肉棒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處,像要刺破花心。

  小牛誇道:“師娘呀,你真浪。我好喜歡你發浪的樣子。今晚我一定要餵飽你。你不把我服侍好,我就不讓你回去了。”

  師娘扭腰擺臀地哼道:“幹吧,幹吧,幹死我好了。我為了你,我寧可臭名遠揚了。”為了快樂,師娘什麼都豁出去了。

  小牛的棒子驟然加快,虎虎生風,猛頂了幾百下之後,將滾燙的精華射入了師娘的穴裡,燙得師娘歡叫不止,還沒忘了叫好。

  一對男女都在歡愛中感覺到了人生的無比美好。

  小牛又在客棧里呆了幾天,師娘才派人通知他,說他可以上山了。隨後月琳親自通知,小牛這才買了禮物,打算出發。

  出發那天早上,天氣很好,長天一碧,風和日麗。小牛拎著禮物,正要出門。這時從外邊來了兩個壯漢,都是青衣打扮。他們向小牛施禮,問道:“公子可是魏小牛嗎?”

  小牛也還了禮,回答道:“我正是魏小牛,兩位大哥有何見教呀?”

  二人面露喜色,說道:“我倆叫杜七,常八,是嶗山派的人。我家夫人專門派我們來接魏公子上山的,有什麼活兒只管吩咐我們好了。”

  小牛聽了心裡暖和,說了聲謝,就將自己的禮物交給他們拿著,而自己則挎著腰刀,背著包袱,這樣方便多了。

  在往嶗山去的路上,小牛沒少跟他們說話,內容都是關於嶗山的。那二人見小牛和氣,也挺願意跟他說話的。從談話中得知,這二人不是嶗山的正式弟子,而是做工的,只算是候補弟子。他們除了乾活之外,似乎不會多大的本事。

  小牛很好奇,問道:“兩位大哥呀,你們怎麼不加入嶗山派,成為正式弟子呢?”

  杜七是一個長臉,嘴邊有個痦子,說話倒流利。杜七回答道:“魏公子呀,你哪裡知道呀,嶗山選弟子是挺嚴格的,不是誰都能進得去的。”說著看一眼旁邊的常八。

  常八回看杜七一眼,也嘆了一口氣。小牛瞅了瞅常八,見他是 一位大下巴,矮鼻子的傢夥,樣子一點不正。

  小牛有點意外,想不到進嶗山還有嚴格的條件限制。又一想,這是很應該的。試想,如果沒有一點限制的話,那嶗山派豈不是魚龍混雜,啥樣人都有?就連瞎子,聾子都成了嶗山弟子的話,這嶗山派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了。

  小牛想想自己入門,只是藉了光而已,並非是按照正常渠道進來的。但他可不想承認這一點,就摸了下自己的臉,說道:“兩位兄長,你們快說說嶗山入門都有什麼說頭呀。”

  常八指指杜七,杜七也不謙虛,便拍拍自己的肚子,說道:“魏公子如果不嫌囉嗦的話,小人就給你說一說。”

  小牛笑道:“那最好不過了,也讓小弟我有個心理準備。”

  杜七說道:“通常一個人想入嶗山派都要經過五關考驗的。”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要經過五關考驗?哈哈,這倒有點像關公過五關了。”

  杜七一笑道:“可不是嘛。這五關其實並不算太難,可是多數人就是過不去。因為事先也不告訴你究竟要考什麼。”

  小牛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們入門時,都考了些什麼?”

  杜七回答道:“我跟常八進門時,考的五關有文,武,反應,答題,相貌等等。我們倆人都沒有通過。”

  小牛端祥一下二人,大生同情之心,說道:“具體是怎麼個考法?我也好準備一下。”

  杜七沈思一下,說道:“跟你說了也沒有多大用的。嶗山選弟子,是隨時變換標準的。今天可能是五關,明天就可能是六關,有的弟子只過一關就可以了。別看嶗山人不少,正式的弟子可不多,嫡傳的也不過只有那五個。滿山多的是候補人員。”

  小牛對嶗山派又多了一層了解,就說道:“杜兄快說說,這五關是什麼意思呀。”

  杜七見小牛感興趣,就說道:“第一關是考文,也就是考考你的文化怎麼樣。嶗山派不收粗人,沒有文化不能成為正式弟子的。”

  小牛心說,那秦遠那小子就有文化嗎?看他的那樣子,倒像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傢夥。連他那德性的傢夥都能成為嶗山弟子,我小牛沒有理由是不能的。只是當著嶗山人倒不好將秦遠提起來。

  三人慢慢走著。小牛眨巴著眼睛,說道:“難道這考文也像考進士一樣,也要做一篇八古文嗎?”

  杜七回答道:“這倒不用,只需要按照考官的要求,寫一些字就行了。”

  小牛問道:“寫什麼字呢?”

  杜七說道:“不同的人,寫不同的字。像我吧,人家讓我背寫一首古詩,這個我可不在行。”說著咧著大嘴苦笑起來。

  小牛眼睛都睜大了,說道:“原來當嶗山弟子,還要像趕考一樣有文化呀。”

  杜七說道:“人家見我不會背古詩,就念給我,人家念,我來寫。嘿嘿,別看我也會寫幾個字,但字寫得歪歪斜斜的,人家看了直皺眉,跟我說,等把字寫好了,再來投山吧。我就求人家收留我,留我在這裡做事,學習寫字。還好,掌門人比較好心,就留下我了。”

  一直沈默的常八說道:“我也跟杜七差不多,也沒有過關。只是我不是在文關上被淘汰的,我是在相貌關上完蛋的。”說罷,一臉的羞愧。

  杜七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嶗山派入門還要看相貌的。”

  小牛嘻嘻笑道:“又不是相親,看什麼相貌呢。”

  杜七也笑了,說道:“過了文關,就來到武關,武關就是看你的武功根底如何,這關要求倒不嚴,只要能在考官手下過十招,就可過去了。然後是反應關,就是看你的反應快不快。我沒能走到這關就下來了。常八倒是過關了。當時他一進關,就見裡邊突然躥出一條蛇來。常八反應還真快,不但躲過那蛇的襲擊,還將蛇給抓住了。”

  小牛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常八唉了一聲,說道:“可我在相貌關上還是掉了下來。”

  杜七安慰道:“你能過四關已經不錯了,相貌不好不能怪你的。”

  小牛問道:“為什麼還要有相貌一關?這相貌一關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又不是搞相親,難道相貌不俊也不成嗎?”

  杜七回答道:“在我們嶗山,相貌可是挺重要的。如果你能成為嶗山派的弟子,你就知道了。凡合格的嶗山弟子沒有一點是相貌差的。男的俊,女的漂亮的,個頂個的好。”

  小牛心裡不服氣,心說,難道秦遠那小子難道也算是好嗎?如果他的樣子都能過關 ,只怕叫個人都會過關。

  小牛嘴上說道:“這入門還要看相貌,倒也別緻,只怕別的門派都沒有這要求吧。”

  杜七回答道:“應該沒有吧。這個相貌關,是我們的師娘定的。他說既然是人才嘛,光是有才那也不行,長得不好,照樣不討人喜歡。”

  一聽這條是師娘定的,小牛也就沒有意見了。師娘的話何嘗會錯呢。再說了,別人需要過五關,闖難關,可是自己有師娘幫忙,一切可能都可以省略了。想到這個地方,小牛心里特別得意。

  杜七看了看常八。常八聽杜七說起相貌關,便心情變壞,背起東西,自己快步先走了,像是怕觸到舊傷口一樣。

  杜七在後邊跟小牛嘀咕道:“他這個人,是條件不錯,只因為相貌不好,因此當不上嶗山正式弟子,心裡總是不舒服。其實他比我強多了,別看不是正式弟子,跟正式弟子差不遠了。每年我們這些非公式弟子都要經過一次考核的,如果表現突出的話,也是可以晉級的。前幾天師娘發出話來,說常八做事勤快,忠於嶗山,貢獻不小,今年一定要成為正式弟子的。”

  小牛望著常八的背影,說道:“既然有這話了,常兄怎麼還是不高興呢?”

  杜七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這個常八呀,老覺得當初落選了是恥辱,總是想不開。像我吧,就不那麼計較了,只要有一天能成為正式弟子就行唄,反正現在每天也有人教我們本事,這不挺好嘛。”

  小牛沈吟一會兒,就說道:“杜兄呀,像我這樣的相貌,不知道能不能過關 呢?”心裡卻說,憑我跟師娘的關係,這一關不在話下。至於別的關嘛,也自然有師娘擺平了,不必自己多操心。

  杜七盯了小牛幾眼,說道:“相貌關由師娘親自把守。這些年來投靠嶗山的青年多了,單就相貌一關,不知道淘汰掉多少人了。”

  小牛問道:“所謂相貌關,就是看臉蛋長得好壞吧?”

  杜七使勁搖搖頭,說道:“臉蛋只是一方面吧。這相貌準確地說,是指的外表。包括身高,體形,五官,氣質,動作等等。如果你五官端正,個子太小,那也不合格。如果你長得牛高馬大的,五官不正,那也得回家。如果你一切都好,舉止不美,那也得完蛋。”

  小牛聽了直想笑,心說,師娘倒挺有意思,怎麼會想出這一關來呢?看來女人沒有不愛俏的,在招弟子方面,也顯出師娘的性格來了。招這麼多俊男幹什麼?不是師娘想留著自己用吧?這麼一想,小牛暗罵自己該死,怎麼能這麼樣想師娘呢?這是對她的汙辱。以師娘的為人,絕不是那麼不要臉的。她應該是只有我一個情人才對呀。

  小牛想著心事,默默前行。杜七還以為小牛擔心考試呢,便安慰道:“魏公子呀,你不必憂慮,以你的外表,通過應該不是問題。倒是別的關上,你應該多想想才對。”說著,目光在小牛的身上掃視著,似乎想看出小牛有多少斤兩。

  小牛瞇眼一笑,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嘛。”說著話大踏步走去。

  杜七跟在後邊,思索著這兩句詩,好一會兒才誇道:“好詩,好詩,想不到魏公子還是詩人吶。”他哪裡知道呀,這詩可不是小牛寫的。

  他們順利地來到山下,只見幾個人正在山腳下等著。其中之一是個瘦子,黃臉陰沈,目光很不友好,正是小牛不太喜歡的秦遠。

  一見到秦遠,小牛並沒有表現出心中的不滿,反而裝作很熱乎的樣子,快步上前,大聲叫道:“秦師兄,多日不見,你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

  秦遠哼了一聲,掃視了小牛幾眼,冷笑道:“臭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這個地方真不是你來的。這個山雖然不算高,危險的地方不少,當心別摔死你。”

  小牛不以為然,哈哈一笑,說道:“有秦師兄跟眾位師兄弟照顧,再多的危險俺小牛也不會怕的。”

  秦遠擺了擺手,說道:“魏小牛,你現在還不是嶗山弟子呢,不要亂認親戚呀。咱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小牛一臉的笑容,說道:“現在是沒有,可很快就會有了。那時候秦師兄還得叫我一聲魏師弟呢。咱們可就是親兄弟了。”

  秦遠很不滿地哼道:“哪有搶師兄的女人的親兄弟呢?我呸。”說著話,秦遠向旁邊的地上吐了幾口,小牛隻好裝作沒有看見。

  旁邊的杜七微笑道:“秦師兄呀,你們是大師兄派來接魏公子的吧?”那幾個人點點頭。

  只有秦遠連連搖手,說道:“他們是來接這個臭小子的,我可不是。我是嫌山上太悶了,下來透透氣的。”說著話,扭了扭脖子,一副倔脾氣,使小牛想到了驢子。想到秦遠跟驢子相似,小牛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遠瞪眼道:“小子,你笑個什麼勁兒呀?”

  小牛恭敬地回答道:“嶗山派對我太好了,派出兩批人來歡迎我,我小牛太高興了,這一高興,就想用笑容來表達,我簡直要樂死了。”

  秦遠提醒道:“小子,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們嶗山派選弟子可是挺嚴格的,並不是什麼阿狗阿貓之流都能混進來的。你要想成為我們中的一員,得憑真本事進來。想走後門,就算進來了,也沒有人瞧得起你的。”

  小牛向秦遠一抱拳,說道:“多謝秦師兄指點,小弟我謹記在心,一定憑真本事入派,不會讓大家失望。今後請大家多關照,多支持,多幫忙了。”說著抱拳轉了半圈,向大家示好。大家也挺給面子,紛紛還禮,只有秦遠將臉轉向一邊,一臉的反感。

  小牛對秦遠的這副德性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如果秦遠對自己笑容滿面的話,那倒是奇怪了。他知道秦遠是因為月琳才跟自己對立的。這只能說明他是個有愛有恨的正常人。他跟孟子雄不同。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偽君子,真小人呢。從上次他對付朱郡主的手段,就可以知道他的為人了。象秦遠這樣的漢子,你可以不防他,因為他永遠不會從背後捅刀子。如果他要打擊你,一定會當面打你。換了孟子雄那樣的人,可就不好說了。

  秦遠轉過臉說道:“小子,我們師娘重情義,我們嶗山欠你人情,師娘才派我們來接你,這是禮貌。你別高興得昏了頭。如果你不能通過測試,被淘汰出來了,那時候可沒人送你下山了。”

  小牛很自信地說道:“憑俺小牛的本事,是不會被淘汰的,秦師兄,你信不信,我敢跟你打賭。”

  秦遠一跺腳,說道:“姓魏的小子,我有什麼不敢的,賭就賭,我還怕你不成。我倒怕你會反悔。”秦遠的聲音大了起來,一臉的激動。他在找機會報復小牛。這小子太可惡,搶我的心上人。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做了他,讓他死得心服口服。

  小牛正要答話,只聽半山腰下傳來一個聲音:“師妹呀,你聽聽,那小子多能吹牛。就是不知道他被淘汰了,是不是還能這麼嘴硬。”

  另一個聲音只是哦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什麼。別看離得挺遠,那一聲聽得很清楚。一聽到這個聲音,小牛身子一顫,象聽到了仙樂。他知道令他著迷和令他噁心的人都來了。

  其他人聽到聲音,也都將臉對著山道。過了一會兒,只見從蒼翠的密林裡,轉出兩個人來。二人手牽手,轉到山道上,向著大家走來。

  這二人都是一身白衣,男的俊朗挺拔,女的美如天仙,正是孟子雄跟譚 月影。譚月影一見到人,馬上掙脫了孟子雄的手,並拉開了距離,由並肩而行,改為當先前進。這一幕看在小牛的眼裡,心裡酸溜溜的,像是被戴了綠帽子一般。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想的。畢竟人家才是貨真價實的未婚夫妻。人家月影也沒有向自己表明什麼,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儘管她跟自己有過親密接觸,可那都是非常時刻的非常行為,並不算數的。

  小牛揚著頭望著月影,心裡百感交集。他真想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對她噓寒問暖,親親熱熱。可這只是想法而已。上回在長安,她不肯帶自己來,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即使沒有孟子 雄的關係,只怕她要選心上人,也不會選到自己的頭上。這使小牛大為傷心跟自卑。然而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是絕不會言敗的。只要有一線希望,自己都會積極爭取的。人生只有一回,為什麼不努力向目標挺進呢?哪怕失敗了,結果不如人意,那也是失敗的英雄,那也是堅強的好漢。

  二人越來越近,小牛身邊的人都向月影打招呼,很尊敬地叫聲譚師姐。其實論年紀好多人都大於月影的。月影向大家點點頭,也向小牛看了一眼。那一眼淡淡的,像是從來不認識小牛一樣。

  小牛壯著膽子走近一步,正要叫一聲譚姐姐。孟子雄看得真切,連忙衝過來擋在月影身前,對小牛說道:“魏小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們嶗山派對色狼的懲罰向來是嚴厲的。”

  小牛聽了有一種想來哭的感覺。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月影從孟子雄的身後繞過來,向前邁了一步,向小牛一眨眼,輕聲說道:“魏小牛呀,你不是一直想要學本事嗎?這回的機會很好,你可不要辜負了才好。”

  在月影明亮的目光注視下,在月影的美貌的照耀下,以及她的充滿善意的鼓勵下,小牛突然感到全 身上下都有了力量。

  孟子雄看得真切,心裡很不滿。他碰了碰月影的胳膊,說道:“師妹呀,別管這些雞零狗碎的小事了,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月影也不理這茬,又對小牛說道:“你上山去吧,師娘她們還等著呢。我有事,先失陪了。”說著話瞅一眼小牛,便緩步而行。孟子雄瞪了小牛一眼,象條哈巴狗一樣跟在月影身後,臉上充滿了小人得志的笑容。這令小牛看了很不順眼。而其他人見了,則是一臉的艷羨。這樣的美女誰不想娶呀?這樣的美色誰不迷戀呢?這樣的肉香誰不想聞呢?這樣的玉體誰不想佔有呢?如果不想,那人一定不是男人是太監。

  二人都去了好遠,小牛還像呆頭鶴一樣瞅著。不隻小牛,包括秦遠在內的其他人也都在傻看著。月影的背影很好看,肩的晃動,腰的扭動,臀的擺動,都是美的符號,都是美的光芒,令所有的男人都心神飄蕩。有的人嘴張得老大,有的人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儘管他們經常見到月影,但每次都無一例外的著迷。他們太羨慕孟子雄的運氣了,他們人人都想變成孟子雄。這樣的美女,哪怕是能握一下她的玉手,馬上被殺掉了,也是願意的。可大家連這個福氣都沒有。

  這些人中最先從迷惑中醒轉的是秦遠。因為他見到人家的親熱,就想到自己傷心的往事。那是令自己一生都不願碰到的傷口。他想起月琳本來跟自己還是有希望的,都是這個魏小牛不好,他的出現打碎了自己的夢想。自己不能跟月琳相好了。可惡的小子,不除掉他我心不快。

  秦遠突然叫道:“魏小牛,看什麼看,按嶗山派的門規,這樣看同門,是要挖眼珠子的。”

  這一聲吼,嚇得大家一激靈,像被冷水突然潑面一樣。不只是小牛,別人也都嚇了一跳。大家都立刻把目光收回來,把臉轉向大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有小牛是最後轉過身的。

  小牛淡淡一笑,說道:“秦師兄說得對,非禮要挖眼珠子。難道你剛才就沒有看她嗎?難道你看得比我們少嗎?”

  秦遠被小牛說到病根上,無話可說,便怒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別浪費時間了,上山,師娘等著呢。”眾人呼應,帶著小牛向山上走去。

  在上山的途中,小牛抽空跟秦遠說道:“秦師兄,你這人看來也不壞,咱們是可以當朋友的。”

  秦遠一撇嘴,說道:“我可以跟貓跟狗做朋友,就是不能跟你做朋友。”

  小牛問道:“這是為啥呢?”

  秦遠咬著牙說道:“你這是明知故問。”

  小牛苦笑道:“這事你不能怪我呀。那事是月琳願意的,我又沒有強迫她。不信的話,你問她好了。”

  秦遠目視前方,不再說話了。小牛暗笑,心說,你想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遲早我會叫你服氣的。

  一行人往山上徐徐而來。一路上,風景優美,樹木茂盛,再加上好天氣,令小牛心情轉好。想到就要見到月琳跟師娘了,心裡就多提多美了。

  來到山頂,視野開闊。嶗山雖無泰山之高,站在山頂,也覺宇宙之大。輕風吹來,也讓人心曠神怡。

  小牛環視四周,感嘆道:“如果能在這裡生活,只怕真像神仙一樣牛了。”秦遠聽了一笑,說道:“只怕你小子沒有這個福氣。”

  小牛眺望著遠處的風光,說道:“那也不一定呀,我小牛的運氣一向是不錯的。”

  秦遠哼道:“也許這次就是個例外。”

  正這時從嶗山大院的門裡走出一個少女來,瞧那輕鬆的步子就知道她的心情有多好了。從那婀娜的體態上就知道那人一定是個美女了。

  小牛一轉頭,正見到她遠遠地走來,心情立刻興奮起來。要不是旁邊有眾人觀望,小牛早就跑上去跟美女相擁纏綿了。回想那如魚得水的快樂,小牛的魂都要離位了。

  來的人正是江月琳。只見她彎眉秀目,粉面桃腮,一身的藍裙,腰身亭亭,親切而熱情的笑容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愉快。

  秦遠一見月琳,心裡不是滋味兒。他向前幾步迎上去,說道:“師妹呀,你怎麼出來了呢?外邊的事不用你操心的。”

  月琳在秦遠跟前站住,目光從秦遠的肩頭望瞭望小牛,美目中透著喜悅。她說道:“師娘等了好久,都不見你們上山,她有點火了。以為你辦事不利呢,就叫我出來看看。”

  秦遠直了直腰,說道:“這點小事我還辦不好嗎?誰不知道我秦遠辦事向來是高人一等的。”此話出口,旁邊的眾人就哄笑起來。大家都知道,秦遠辦事向來是不行的。

  月琳來到小牛跟前,說道:“走吧,大師兄跟師娘都在等著呢。”

  小牛回答道:“好的,我馬上就去拜見。”

  月琳嗯了一聲,向秦遠眾人打個招呼,一行人向大門走去。別看這是山頂,那大門修得照樣是很高,很寬,造型氣派的,不愧是名門大派。那門上的鐵環跟獸頭不比任何的大戶人家差。

  小牛見了心說,嘿,這大門可比我家的威風多了。想不到一個嶗山派這麼大的門面。由此可見它的經濟實力了。

  進了大門,是一個大廣場,廣場上正有幾十名弟子在練功呢。有的在打拳,有的在劈腿,有的在翻翻子,還有的在練兵刃,更叫小牛過癮的是有人在空中練飛呢,有的還在練吐火。小牛心裡直癢癢,心說,他們這一個普通的弟子就比我強得多了。要想在這里站住腳,沒有點真本事是不行的。

  穿過廣場,過了一道門,就是大廳了。在大廳門口,秦遠先敲門進去了,不一會兒,他出來跟月琳說道:“你領這小子進去吧。”說著話,橫了小牛一眼,氣沖沖地跟其他的弟子出去了。

  身邊一沒有人,小牛的膽子就大了點,伸手一握月琳的玉手。月琳連忙打掉他的手,說道:“這裡可不比外邊,千萬不能亂來。讓人看見了,咱們的麻煩就大了。”

  小牛不得不收斂一點,說道:“行行行,不過找機會,你可得好好陪陪我才行。我現在幾天不干事,就全身冒火。”

  月琳斜了小牛一眼,輕踩了小牛一下腳,讓他不得放肆,然後打開門,領小牛進廳來了。

  寬敞的大廳裡,五個人站立著,一個人坐著。其中四個是小丫環,都生得有幾分姿色,正中坐著的正是師娘。師娘穿著淡白的衫子,端莊而樸實,別有一種動人的風情。另外站著的一人年紀已經不小了,年近五十,方面闊口,精神飽滿,也許就是那位大師兄吧。

  小牛一見到師娘,心裡暖洋洋的,一下子就想到彼此間的濃情蜜意了。此時她多像一個貴婦呀,使人想將她擁在懷裡。

  小牛不必吩咐,就上前施禮,說道:“魏小牛給師娘請安了。”

  師娘正襟危坐,輕輕一笑,�一下手,說道:“不必多禮了。”說著話指著旁邊站立的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我們嶗山的大弟子周慶海。他是我們嶗山派最能幹的一個。”

  中年漢子同周慶海連忙說道:“師娘過獎了,弟子只是在師父跟師娘的教育下做事,許多事都沒有做好。”

  師娘說道:“慶海呀,你總是這麼謙虛。如果咱們嶗山派的弟子都像你這麼謙虛上進,那可就太好了。”

  小牛是個很靈活的人,上去給周慶海見禮,口稱大師兄。周慶海還禮後說道:“師娘都跟我說了,關於入派的事,主要是由我負責的。雖然師娘給你下保票,但我本著為嶗山派負責的精神,還是要對你進行一下考核,如果你的素質太差的話,只怕誰也說不上話。”

  這話令小牛一驚,心說,這是不是真的。如果我通不過考驗,我還是無法加入嶗山派嗎?小牛向師娘看了一眼,師娘微微一笑,說道:“小牛呀,不必擔心,你只管盡力而為就是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有出色的表現的,讓大家都滿意。”她 眼中充滿了期待跟信心。

  小牛大受鼓舞,說道:“我小牛一定會努力的,不做令自己後悔的事。”

  師娘說了聲好,然後將目光轉向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師父現在閉關未出,一切都指望著你了。只要你決定的事,你師父都會支持的。”

  周慶海說道:“弟子不敢,一切都以師娘為主。”這話一出口,小牛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入派的事,就已經定下了。所說的考驗,也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是給人家看的。

  師娘吩咐一聲,說道:“這就開始吧。”

  周慶海答應一聲,說道:“是,拿筆墨紙硯來。”丫環們立刻行動起來。有兩個�來一張桌子,另兩個拿來文房 四寶。

  一切準備就緒,月琳湊近小牛,問道:“你那兩下子行嗎?”月琳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小牛一笑,說道:“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寫字。”

  月琳小聲說道:“就是見過才不放心呢。”

  小牛信心十足地說道:“你就瞧好吧,保你會驚訝得張大嘴的。”

  小牛拿起筆,站在起了桌前,問道:“周師兄,我得寫點什麼好呢?”

  周慶海沈吟一下,說道:“既然師娘親自觀看,那就不必多浪費時間了,不必多寫,只寫兩句吧。”

  小牛像模像樣的握著大筆,似乎自己是一位書法名家。他再次問道:“我應該寫什麼呢?”

  周慶海回答道:“你就寫岳飛的兩句詞'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好了。”

  小牛嗯了一聲,首先想了一會兒,然後才動筆。為什麼要想一會兒呢?他怕自己有什麼字不會寫。還好,這十四個字自己還是不成問題的。

  眾人都想看看小牛的字怎麼樣。月琳曾經見過他的字,覺得一般般。而師娘則充滿了好奇心。她平常知道小牛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口齒伶俐,真不知道筆上的功夫怎麼樣。要是他寫字如蟑螂爬,倒真的給自己丟人。自己實在太粗心了,沒細查他這方面的本事。

  丫環們扯好紙,小牛蘸好墨,大筆一揮,便如行雲流水般寫了下來。光衝那瀟灑的姿勢,準讓人認為墨跡一定不差。等他寫完了,師娘令丫環拎起來展開給自己看,一看之下,還不算太失望。這字算得上端正,流利,美感還是少了一些。一旁的月琳見了倒眉開眼笑的。因為她發現小牛今天的字可比自己曾見過的小牛留條要漂亮得多。對於小牛這樣一些不學無術的傢夥,會寫字已經不易了,更何況還寫得有模有樣呢?對他這樣的人,不能要求太高的。

  師娘把每個字都看過,不露聲色,轉頭問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看這字怎麼樣?”

  周慶海挨個字瞧瞧,摸摸自己的短鬚,說道:“這字飄逸灑脫,但氣勢不足。”

  師娘又問道:“那可以過關嗎?”

  周慶海瞧了瞧師娘的臉色,沈吟道:“咱們收弟子不是趕考,按照咱們的要求,這字已經夠可以了。弟子在他這個年紀,也不比他強多少。”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那好吧,這一關就算通過了。”

  周慶海說了聲'是'。接著周慶海說道:“這第二關武關,師娘看由誰出手得好?”

  師娘想了想,說道:“這事有你來定吧。太高的用不著,太低的也不行,就找個差不離的吧。”這話聽在小牛的耳朵裡,多提多溫暖了。很顯然,在入派這件事上,師娘幾乎是一手遮天的,也不怕雖人說三道四了。

  周慶海低了低頭,想了又想,說道:“師娘呀,你看讓秦遠出馬怎麼樣?他的功夫算是差不離的。”

  師娘哦了一聲,瞅瞅小牛,又瞅瞅月琳。月琳搖頭道:“師娘呀,我不同意,二師兄他這人出手向來沒輕沒重的,只怕會傷人。”

  周慶海說道:“要不然的話,還是我親自來。”

  師娘聽了直搖頭,說道:“還是讓秦遠來吧。事事如果都要你親自做,會把你累壞了。”師娘心說,周慶海的功夫比秦遠可強得太多了。他要是出手的話,只怕小牛擋不住十招。

  周慶海於是大聲說道:“請秦遠進來。”話音一落,外邊有人答應一聲,自有人去請秦遠了。

  廳裡的小牛心裡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秦遠這道難關。那小子對我火火的,他怎麼會讓我那麼輕易通過呢?


第七集第二章闖關

  隨著一聲大嗓門:“我來也”。門聲響起,秦遠象跳馬猴子一樣躥了進來。那臉色跟剛才截然相反,目光充滿了敵意跟興奮。

  小牛心道,怎麼的,公報私仇,想報復是不是?我可不能讓你得逞。我小牛也不是省油的燈。

  秦遠向師娘見了禮,然後對著小牛傻笑。師娘吩咐道:“秦遠吶,咱們這是入派測試,不是跟敵人拼命,你只要點到為止就是了。”

  秦遠回答道:“師娘,這你就放心好了,我秦遠雖然不喜歡這個臭小子,我也不會當著你的面打死他的。”

  月琳從一邊走過來,提醒道:“二師兄呀,師娘說得清楚,點到為止,傷人那是不可以的。”

  一見師妹如此關心臭小子,秦遠心裡更不是滋味兒。秦遠說道:“刀槍可不長眼睛,一旦有個意外,也怪不得我的。”

  周慶海瞅瞅雙方,說道:“如果你們都準備好了,現在就開戰吧。”

  小牛看了看這乾淨而寬綽的客廳,說道:“就在這裡打嗎?會不會損壞東西?”

  周慶海回答道:“就在這裡打好了。外邊的廣場雖然大,但那里人太多了,如果叫喊起來,只怕會影響師父的修行的。”

  秦遠以為小牛怕了,就說道:“如果你怕死的話,就馬上滾下山去,那樣就可以不動手了。”

  小牛一搖頭,說道:“我長這麼大以來,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

  秦遠嗯了一聲,說道:“咱們不必鬥嘴,咱們手底下見功夫好了。”說著話,秦遠向外一聲大叫:“兄弟們,拿我的兵器來。”外邊有人響應一聲,稍後就見一個大漢拎著一把大棍進來。

  秦遠握棍在手,隨意地舞了兩圈,風聲乍起。小牛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師娘又說道:“秦遠,魏小牛,你們這就開始吧。按照我們嶗山派的規矩,魏小牛隻要在秦遠手下過去十招,就算通過了。”

  小牛答應一聲,也從腰下抽出單刀來。月琳在旁邊湊上來,小聲問道:“小牛呀,這兵器使著順手嗎?不然的話,我會給你件合手的用。”

  小牛沖她一笑,說道:“月琳呀,我的本事雖然不大,但在他的手下走十招,難道還做不到嗎?我沒有那麼無能吧?”

  月琳點了一下頭,望著秦遠說道:“二師兄呀,你可不能犯規呀。咱們這裡可是有規定的,比武就是比武,絕不可以使用法術的。”

  秦遠將大棍直立於地,大聲說道:“師妹呀,你就放心好了。你師兄我雖然最討厭這個臭小子,但我不會在這裡打死他的。我要打死他,也得換個地方。這下你明白了吧?”

  月琳的神情有些輕鬆了,說道:“二師兄,我信得過你的為人。我也相信,你不會違背師娘的意思的。”

  周慶海見雙方沒有意見了,就吩咐閒雜人等離場遠一點。之後,小牛跟秦遠各就各位,離著二丈的距離站定,只等一聲令下。

  秦遠雙手握棒,棒頭對著小牛,一雙眼 睛瞪得老大。一張瘦臉因為激動而冒著熱氣。小牛則單手持刀,另手為掌,目不轉睛地瞧著秦遠。他已經收起了平時的嘻皮笑臉。他知道這是一場重要的比賽,可不能給師娘丟臉,也得讓別人瞧得起。

  周慶海看一眼師娘,師娘點了一下頭,周慶海說了聲:“開始吧。”只見秦遠大喝一聲:“小子,接招吧。”身形一動,雙腿一躥,逼近小牛,大棍猛向小牛頭上打去。

  小牛晃動身形,閃過來勢,乘著對方來不及收棍之際,斜著劈出一刀,劈向秦遠的胳膊。這一閃一劈,一氣哈成,是巧極,也是快極。小牛知道今天是一場惡戰,因此一上來就擺出拼命的架勢,絕不肯示弱。

  雙方一交上手,都感到意外。小牛想不到秦遠力氣那麼大。大棍輪起,風聲颯颯,氣勢恢宏。雖然說是比武,但瞧秦遠那架勢,分明是想將小牛給砸成肉泥。

  而秦遠也感到驚訝。他本以來小牛隻是花拳繡腿呢,幾招就能打得他跪地求饒。哪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小牛身法之靈動,招數之快捷,使秦遠根本不敢大意。再加上小牛這小子動不動就玩點鬼心眼,抽冷子就襲擊 自己一把,令秦遠心有顧慮。

  周慶海在旁邊瞅著,嘴上查著招數:“三四五六七……”

  月琳雙手互拉,美目一眨不眨地瞅著。她做好了準備,一旦小牛遇到危險,她就風一般衝過去相救。她也看得出來,她這位二師兄今天是一點情面都不給。雖然不是想將小牛置於死地吧,也沒想著讓小牛有好日子過。

  師娘本來是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這時見打得叮鐺直響,喊喝不斷,也不禁站了起來。她是行家,她當然看得出來,二人這不是普通的比武。她也隱約知道其中的原因。然而她並沒有馬上阻止。她也想就此知道小牛到底有多少斤兩。一個青年如果僅僅是床功厲害,那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人得有真才實學。

  二人上下左右,如龍飛鳳舞,看得觀眾們不時叫好。小牛仗著輕功出色,閃避有術。秦遠則靠著力大棍沈,經驗豐富始終佔據主動。小牛想堅持十招也不容易。

  秦遠心裡非常不爽,如果這不是測驗,而是決鬥的話,他早就要了小牛的命。只要自己的法術一動,小牛則立時變成白骨。偏偏現在不讓傷人,也不讓動法術,這可叫秦遠難受了。憑著自己的武功,要傷到小牛也得在十招之外。眼看著已經八招了,還有兩招。自己的機會只在眨眼之間了。

  秦遠一急,來一招“籠罩八方”,將小牛如罩在一場網裡,然後再來一招'天昏地暗'。這兩招是連續發招。前一招是捉人,後一招是傷人,可師娘有話,是不讓傷人。秦遠為了不讓小牛入派,不讓他跟師妹接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等想到師娘的話時,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小牛就要受傷了。

  小牛冷汗都出來了。情急之下,他快如閃電般將刀扔下,兩手猛地一抓,竟於千鈞一發之際,將秦遠的棍子抓住。秦遠這個氣呀,好小子,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認輸嗎?

  秦遠刷地將棍子刷地一場,打算將小牛給擲出去。正這時,周慶海大叫道:“第十招。”

  秦遠見小牛挺住了,頓時氣極敗壞。兩手一鬆,連棍子連小牛都扔在地上,摔得小牛啊啊直叫。然後秦遠大踏步地走出大廳,連跟師娘打招呼都忘了。

  月琳連忙上前,將小牛給扶起來,問道:“小牛,你沒有事吧?”

  小牛一臉的汗珠,幸好沒有受傷,說道:“還好,還好,總算還活著。”

  師娘望著小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師娘問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看小牛的表現怎麼樣?”

  周慶海回答道:“還不錯。這十招抵擋得挺好。這孩子的反應靈敏,武功根基真好,以後要學起法術來,也當在一般的弟子之上。”

  師娘說道:“那這招就算通過了吧?”

  周慶海回答道:“是光榮地通過。他的表現我相信就是師父見了,也會很滿意的。”

  師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顯然認為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如果小牛在十招之內落敗了,她當然還有話說。她說什麼都會令小牛過關的。她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師娘吩咐丫環扶小牛坐下休息一陣兒。月琳在旁照顧著小牛,盡心盡力的。她現在完全不避諱自己跟小牛的親密關係。好在不少弟子在見小牛之前就 已經知道了,二人是一對戀人。

  師娘重新坐下來,跟周慶海說道:“慶海呀,咱們總共五關,他已經過了兩關。這第三關是什麼呢?”

  周慶海說道:“這當然是試一下他的反應能力了。”

  師娘點著頭說道:“這一關我記得是很難過的。”

  周慶海一笑,說道:“師娘呀,這要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子漢了。如果他是真正的男子漢,應該不難通過的。”

  師娘問道:“你想在這一關放點什麼東西?”

  周慶海深沈地一笑,說道:“師娘呀,弟子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請放心。我的安排是合理的。別的弟子闖關時有多大難度,他的也有多難。”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做事,我放心吶。第五關由我來把握。第四關的答題,我看還是免了吧。往常這一關都是由你師父親自負責的。這回他不在,省了吧。等他出來時,再補上好了。”

  周慶海回答道:“是的,師娘。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你的。”

  師娘微笑道:“慶海呀,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些話二人並不避著旁人。小牛不知道第三關到底里邊放著一隻什麼動物。常八說他過那關時,遇到一條蛇。我這回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不會是狼或者豹什麼的吧。一想到這些動物,他的心裡就直打鼓。

  過了一會兒,周慶海開始按照自己安排行事了。小牛無話可說,乖乖地跟著走,向第三關而去。

  出了大廳,從旁邊的角門往後邊而去。在這個過程中,月琳離開小牛一會兒,跟大師兄周慶海不知道去嘀咕些什麼。等來到第三關時,小牛才發現面前是一個鐵屋子,位於中院旁邊的一跨院。門口還有幾個大漢在把守著。

  在小牛進門之前,月琳將他拉到一邊,跟他說了一些話。

  “小牛呀,你知道底下是什麼情況嗎?”

  小牛搖頭道:“我也沒有進去過,哪裡知道呢?估計裡邊一定是什麼動物吧。”

  月琳關切地說道:“一進門之後,便是地上室,裡邊很大很長也很亮。有個猛獸就在裡邊等著你呢。不同的人闖關,放的東西都不一樣。這一關主要是誇你的反應能力跟膽量,你可別令我們失望吶。”

  小牛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我要當英雄,不想當狗熊的。對了,你知道下邊是什麼野獸嗎?”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我剛才特地問了一下大師兄,他不肯透露實話。只跟我說,跟狗差不多。這山上的動物我可是熟悉的,照大師兄的說法,應該是一條狼吧。你該不會對狼害怕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如果是狼的話,我就不怕了。人家武松能打虎,難道我連狼都對付不了嗎?”

  這時周慶海跟師娘都站在鐵屋前。師娘瞧一眼鐵屋子,對周慶海低聲說道:“慶海呀,這一關不會太難過吧?”

  周慶海說道:“不會的,弟子對人都是公平的,並沒有放什麼令人恐懼的猛獸,師娘只管放心好了。”

  聽周慶海這麼一說,師娘長出一口氣。這時小牛被周慶海叫到跟前,並說了話。

  只聽周慶海說道:“魏小牛呀,這裡邊關著一隻野獸。你進去之後,只要堅持一盞茶的時間,出來時毫髮無損,你就算過關了。”

  小牛答應一聲:“好,我這就進去。”

  師娘坐在丫環們搬來的華麗椅子上,對小牛說道:“只要你過了這一關,你就成了嶗山的弟子了。你不會關鍵時刻栽跟頭吧。”

  小牛挺胸表示:“俺小牛隻會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栽跟頭,在大事面前可從不糊塗。”

  師娘點頭道:“這就好。等你出來時,我一定賞你好東西。”

  小牛答應一聲,向月琳跟周慶海看了看。月琳給他以鼓勵的眼神。周慶海吩咐守門人將門上的鐵鎖打開。在大家注視下,鎖頭開了,鐵門緩緩拉開。

  周慶海在門口朝里看了看,說道:“你可以進去了。”

  小牛點了一下頭,就往裡走。月琳在身後囑咐道:“如果情況不妙的話,就大聲喊人呀,可不能硬撐著。”

  沒等小牛說話,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要想當我們嶗山弟子,就得骨頭硬一點,膽量大一點,哪怕腦袋掉了,也只是碗大的疤,絕不能求饒的。那樣的男人可不配當我們嶗山弟子。”

  小牛回頭一看,卻是孟子雄跟譚 月影到了。說話的人正是孟子雄,而譚月影正用迷人的明眸瞅著小牛呢,似乎有話說。

  小牛想到自己上山前他們親熱的一幕,心裡打翻了醋瓶子,好不是滋味兒,真想找個地方哭一場。

  她一點都不愛我,不愛我,我跟她沒有希望的。想到這一點,小牛心裡感到一陣痛,似乎有刀子割心一般。

  在他的一隻腳跨進門裡時,月影突然說道:“等一下,魏小牛,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小牛一愣,回過頭來,不敢相信地瞅著月影。“你真的有話要跟我說嗎?”小牛睜大眼睛盯著月影誘人的臉蛋。

  月影向旁邊走了幾步,向小牛一招手。小牛便像中了魔法一樣,乖乖地轉身跟了過去。

  在旁人的注視下,小牛走到月影跟前停下。他不敢靠得太近,不是怕孟子雄怎麼樣,是怕月影生氣,更怕給她帶來負面影響。作為一個愛她的人,他 是很會為她著想的。

  月影見小牛象傻子一樣站在跟前,那副恭敬勁兒又像個奴隸,不禁感到好笑。她看了一眼旁邊眾人,接著低聲道:“你別聽孟子雄的。如果裡邊情況不對的話,你就大聲叫,我們聽到了,會馬上救你的。”

  小牛不以為然地說道:“下邊不過是一隻狼,我對狼還怎麼怕。”

  月影哼道:“但願下邊是隻狼吧。如果你抵擋不住的話,千萬別硬撐著呀。”

  她的聲音照例是缺少溫度的,缺少溫柔的,但小牛還從中感到了關心跟體貼。他知道這個人還是有一點在乎自己的。

  小牛精神大振,呆呆地望著月影,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譚姐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月影不理這茬,說道:“你這個傢夥,我有時想想,你真是該死。不過就算要死的話,也不能死在這個時候。要死也得死在我手裡。”說著話恨恨不已。

  小牛知道月影想到了二人間的秘密。他深以為傲。誰能跟這樣的美女有過難忘的回憶,都會感到自豪的。於是小牛一笑,說道:“譚姐姐既然要我多活,我一定要長壽的,不會叫你遺憾的。”

  月影轉過頭,說道:“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你這就開始闖關吧。如果你能活著回來,我會叫你一聲魏師弟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最好叫一聲驢師弟,這樣的稱呼更特別。”

  月影聽了淡淡一笑,說道:“以後再跟我耍貧嘴,當心孟師兄跟你玩命呀。”

  小牛輕哼一聲,說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這樣的聰明人,做事應該謹慎的。世上那麼多的男人,你偏偏會嫁給他。如果我是個女人,寧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他的。”

  這話聽得月影一呆。小牛不等她再說什麼,便轉身向鐵門走去。這回他沒有話說了,向大家一揮手,便毅然決然地走進門去。那份硬氣勁兒,自信勁兒使他比任何時候都像個男子漢。

  他來到裡邊,首先是一個小廳,光線很好。沿著台階,小心下去,下邊正如月琳所說,是又長又大又亮,牆上點了好多的火把。這下邊的空間,遠不像外表看到的房子那麼小。

  小牛的目光環視著,尋找著那隻猛獸的所在。這一關既然是試膽量的,人家就絕不會讓自己輕鬆過關的。他緩緩呼吸,支愣起耳朵,聆聽著可能有的生命的氣息。

  小牛一步步挪著步,發現裡邊並非空蕩蕩的,路兩邊還有獄室多間,每間的門都大開著。很顯然,這裡曾經就是監獄。那麼這個猛獸在什麼地方呢?

  這裡眼下靜得很,只有小牛的腳步聲。當小牛停身四望時,就只有小牛的呼吸聲了。這寂靜的後邊,定然藏著巨大的危險。難道每個人闖關時都像我這樣嗎?這搞得也太恐怖了吧?

  他向前走著,心裡沒有底。他做好了對敵的準備。那個猛獸無論是從前後還是從左右衝出,自己都會給他致命的打擊。這麼想著,他將腰刀抽了出來。

  走了一會兒,拐了幾個彎,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小牛正納悶呢,怎麼還不見猛獸出來呢?正心驚肉跳的不知所措時,忽聽頭上吹來一股勁風。小牛來不及多想,便向旁邊猛地一躥。然後猛地一轉身,看看是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還沒等看清是什麼呢,那東西吼了一聲,刷地撲了過來,帶著一股腥風。小牛啊了一聲,連續閃避,閃避的過程中,他才藉著牆上強光看清了那是什麼。那是一隻吊晴猛虎,個頭特大。小牛見過不少野獸,這還是頭一回見到老虎。

  那老虎連撲幾回,都叫小牛給閃過去了,也是氣極敗壞了。那老虎左閃右跳的,向小牛逼近。小牛見它兩眼放著凶光,尾巴如鞭子,在地上亂掃著,掃得灰塵亂舞。小牛下意識地向後退著,心裡直打鼓,不是說跟狗差不多嗎?這個傢夥跟狗可差遠了。狗站在它跟前,連當奴才可不配。我小牛從來沒有打過虎,當初聽評書的時候,真應該打聽仔細了,武松是怎麼打虎的,有什麼竅門。

  當小牛退到牆根時,才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這時候他的頭腦才冷靜一點了,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有把刀呢。

  小牛給自己鼓勁兒,老虎有什麼可怕的?我手裡有刀呀,我不是赤手空拳。我現在的處境比武松要好得多了。

  那老虎顯然是經過一番訓練的,到這個份上又不急於進攻了,而是跟小牛保持一段距離,觀察著小牛的動靜。小牛的冷汗直流,將衣服都弄濕了一大片。

  小牛對著老虎虛空地舞著刀,大叫道:“畜牲,給我滾開。”說著話,壯著膽子向前跨出一步。

  老虎不干了,吼了幾步,突然躍起。小牛一矮身,將刀向高空舉起,想將老虎給開膛。可是那老虎根本不上當,在躥高之後,兩隻前爪竟抓住了旁邊的鐵欄杆,打起鞦韆來。

  小牛心說,這可是好機會呀。它身在半空懸著,哪有我靈活呀。我正好將它砍成幾段。這麼想著,小牛猛地跳上去,狠狠地劈出一刀。

  不曾想,這老虎動作極快,象盪鞦韆一樣那麼一盪,嗖地一下射了出去,落在前方的欄杆上。在小牛驚訝得張大嘴時,它已經穩穩地站在地面上,並對小牛怒目而視,張牙舞爪的,隨時都要再度攻擊。

  小牛怎麼能不驚訝呢?這哪裡是老虎呀,跟猴子一樣的靈活跟機靈。小牛從未見過老虎,更沒有見過能玩出猴子動作的老虎。他相信,如果武松遇上這樣的老虎,他也沒轍。

  老虎睜圓了眼睛,上身伏低,這就是攻擊的信號。小牛心跳如鼓,心道,我要不要馬上喊救命呢,我自信我對付不了這個大蟲。

  老虎緩緩前移,左一撲,右一撲,非常謹慎,也非常兇猛,逼得小牛連連後退。別看他手裡握著刀呢,他這次可不敢用刀前進了。只怕砍不到老虎,倒當了老虎的美餐。

  這樣一來,小牛就吃了虧了。老虎占主動,他是被動。眼看著小牛又被逼到另一個牆角了,那危機越來越重,小牛似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心裡暗罵,不說是一隻狼嗎?怎麼變成一隻大老虎了呢?月琳不會騙我的,難道是別人騙了她,還是另有內情呢?這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呢。看來師娘是不知情的。他知道這個女人只想讓自己好,絕不會要自己的命。她是捨不得自己的。

  他心裡亂想著,同時還得應付著虎視眈眈,連撲帶衝的老虎。老虎見他節節敗退,不敢再以刀進攻,也精神大振。它的進攻也更加肆無忌憚。小牛若不是仗著輕功出色,長於閃避,早就當了老虎的口中食了。他的心越提越高,想張嘴大叫,卻發現已經沒有大叫的力氣了。他的力量似乎也在恐懼中消失了。

  老虎見進攻不能奏效,也頓時大怒。它嗷嗷地叫了幾聲,人立而起,突然張大嘴,對小牛射出一股大水來。這簡直跟水箭一樣,來勢兇猛。

  小牛驚叫出聲,想不到這老虎竟然會吐水。情急之下,小牛跳起多高,避過大水,那把刀卻脫手落地。老虎不等小牛落地,又是一股大水激射而出。這回小牛避不過了,被水擊中胸膛,那股衝擊的力量將他狠狠地撞在後牆上,再那麼一摔,幾乎要昏了過去。

  老虎見手段好使,歡叫一聲,風一般撲了過來。雙手按在小牛的肩上,大嘴向小牛的臉上就咬。小牛到底不是一般的毛頭小子可比,危急關頭,他掐住老虎的脖子,老虎想伸嘴倒困難些了。老虎力氣很大,小牛的力氣也不小,在較量力氣的角逐中,小牛很快落了下風。在老虎的大嘴離自己越來越近時,小牛幾乎絕望了。他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正當這個時候,上邊傳來一聲大叫:“魏小牛,到時候了。你出來吧。”隨著聲音,周慶海從上邊跳了下來。他乍一見老虎正要吃掉小牛,呆了呆,馬上沖過去,一拉老虎的尾巴,老虎聽話地閃過一旁,眼睛瞪著周慶海,對自己沒吃到小牛心有不甘。

  周慶海疑惑地看了老虎一眼,然後挾起小牛飛一般來到上邊,並出了鐵屋。一見到小牛臉色慘白,頭髮淩亂,不要說月琳驚叫一聲,連月影都忍不住湊上前看。師娘不必說,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小牛這副德性,目光變得淩厲了,衝周慶海問道:“他怎麼會這樣子?一隻狼他都對付不了嗎?”

  周慶海將小牛放在旁邊的地上,見小牛沒有什麼事,才站起來回答道:“回師娘的話,下邊的猛獸並不是狼,而是一隻老虎。”

  師娘噫了一聲,更加生氣,喝道:“你不是放裡一隻狼嗎?什麼時候變成老虎了?”

  周慶海一臉驚恐,說道:“師娘呀,這個弟子我也不清楚。我昨天晚上明明放了一隻狼,只是普通的狼。 誰知道,我剛才下去一看,卻變成了師父的'過江虎'。”

  師娘更覺驚心動魄,嘴唇有點抖,說道:“你師父的老虎不是關在後院嗎?怎麼會到這裡來呢?這不是成心想要魏小牛的命嗎?你告訴我,這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周慶海身子都有點顫了。因為他自從入派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師娘發這麼大的脾氣。雖然他不知道師娘跟這小子有什麼關係,但憑感覺就知道師娘對這小子是很在乎的。總不會師娘欣賞這小子,就認了當乾兒子吧。

  周慶海堅決回答道:“師娘明鑑,弟子對此事一無所知。如果是弟子乾的話,天打五雷轟。”

  師娘咬了咬嘴唇,喘了幾口氣,命令道:“慶海,對於此事,我相信與你無關。但既然你是負責這裡的工作的,你就得負責到底。我命令你三天之內必須給我查清楚,究竟是誰把狼掉包,換成了老虎。”

  周慶海表示道:“感謝師娘的信任,弟子三天內一定查出。”

  師娘冷冷地說道:“無論是誰,只要讓我知道誰背著我做出這種有損嶗山派名聲的壞事,我決不會輕饒了他。他不是想讓魏小牛當老虎的美餐嗎?我一定讓他也嚐嚐被虎咬的滋味。”

  周慶海冷汗都下來了,說道:“師娘,弟子這就下去查好了。”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去吧,一定要認真點。這件事應該難度不大,有權利掉包的人,只怕沒有幾個。”

  周慶海爽快地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了。師娘望著他的背影,說道:“慶海做事向來小心,這回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月琳站在小牛的身邊,呼喊著小牛的名字。而月影則保持一段距離地看著,臉上仍舊是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師娘也過來了,瞅了瞅小牛的臉,感慨道:“要不是慶海算時間算得準,及時跑進屋子,這魏小牛這回可真的跟閻王爺那裡喝酒去了。”

  月琳說道:“大師兄他決不會害小牛的。”

  正這個時候,小牛睜開眼睛來,第一句話就是:“月琳,我還活著嗎?”

  沒等月琳回答,師娘說道:“那老虎就站在身後。”

  小牛一聽,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樣,立刻跳了起來,跑過多遠才敢轉身。在場的眾人都齊聲笑了起來,笑得小牛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師娘吩咐:“帶魏小牛重回大廳吧。這一關通過了,還有後兩關呢。這兩關由我主持好了。”眾人齊聲答應。小牛望瞭望月琳,又瞅瞅月影。他發現自己討厭的孟子雄不見了。這傢夥跑哪裡去了?剛才的老虎不是他放裡的吧。這可說不準。我最討厭的人是他,他最討厭的人可能也是我。

  回到大廳裡,師娘重新坐下,小牛跟眾人也有幸坐了下來。屋裡這時只有師娘,月影,月琳還有小牛了。其他的眾人都沒讓進來。

  師娘親切地望著小牛,問道:“剛才把你嚇壞了吧?我一聽說下邊放一隻老虎,我都要被嚇死了。”

  小牛聽了感到無限溫暖。剛才的遭遇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呢。剛才真是差點就完蛋了。要不是自己拼命抵抗,要不是周慶海跑進來。

  月琳問道:“小牛呀,那你為什麼不大叫呢?我們好下去救你。”

  小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一害怕,就叫不出聲音來。”說著偷偷地瞅瞅月影。只見月影在月琳旁邊坐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眉頭微皺著,美目像大海一樣的深沈。她的紅唇抿著,光澤跟形狀極好,使人見了即生吸吮之意。

  師娘露出輕鬆的笑容,說道:“小牛呀,你能化險為夷就好。不然的好,師娘我這一輩子都會感到內疚的。我們嶗山派的名聲從此也就完了。”接著師娘將目光落到月影的臉上,問道:“月影呀,你一向是個聰明人。你對剛才這件意外事件有什麼看法呢?”

  月影端坐著,白衣如雪,襯得秀發越髮烏黑,亮麗。月影的美目轉了轉,輕聲道:“師娘呀,我看這件事是有人想趁機除掉魏小牛。借老虎的嘴吃掉他。”

  師娘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說誰最可能要殺死魏小牛呢?”

  月影搖頭道:“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弟子不想妄加猜測,以免冤枉好人。”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不說我心裡也知道你你什麼想法。這件事也不必心急,好在有慶海去調查了。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就會按照本派的規矩辦事。”說著話師娘的眼裡露出殺氣來。這種殺氣小牛曾在月影的眼裡看到過。此時再度看到,不但不覺得可怕,反倒有了親切感。

  師娘把目光移到小牛的臉上,說道:“小牛呀,前三關你表現得不錯,我很滿意。還有兩關等著你呢。那答題關暫時省了,因為掌門人沒有出關。現在咱們就來過相貌關吧。”

  小牛問道:“我要做什麼呢?”

  師娘微笑道:“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聽我的吩咐就是了。”

  小牛站了起來,面對師娘。師娘吩咐一聲:“月琳月影跟我坐成一排,小牛你坐在我們的對面。”

  小牛不解其意,乖乖地按話做事。他知道師娘一切都會為自己做主,什麼事都不必自己操心了。

  三位美女坐成一排,小牛在她們對面自己一排。一個少年人被三位大美人的美目注視著,都會有異樣的感覺。即使像小牛這樣的臉皮較厚的傢夥也感到了臉紅心跳。這三位美女像三朵名花一樣,各自散發著獨特的香氣,令小牛銷魂蝕骨。

  師娘指揮著兩位姑娘,並吩咐道:“你們倆幫我看看,看這小子有沒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月琳一臉歡喜地瞧著小牛。雖然平時經常看他,但這麼跟同性人一齊看他卻是少見。月影則一臉深沈地望著,目光雪亮,每掠過小牛一處,就令他感到發涼。

  足足看了好一會兒,師娘才問道:“你們都看仔細了吧,都發表一點意見吧。”

  月琳一臉的嬌羞,柔聲地說道:“師娘呀,我看魏小牛完全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師娘掃了小牛一眼,就轉向月琳,問道:“月琳呀,快說說你的理由吧,我看能不能說服我。”

  月琳望著小牛,詳細地說道:“師娘,你看小牛的五官,雖然不算俊俏,也當得上端正。再看他的面相,是正人君子類型的,絕不是小人形象。”

  只聽月影哼了一聲,說道:“那也未必。好多人臉長得不錯,卻背著人幹壞事,表裡不一,可謂人面獸心。”說著話,咬了咬銀牙,還瞪了小牛一眼。

  小牛宛如被刀刺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說道:“譚姐姐,我知道我給你的印像不好。如果你認為我是一個大壞蛋,也請你明面地說出來,我想我能接受得了。”

  師娘微微一笑,說道:“月影呀,一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現在讓月琳把話都說完好吧。”

  月影又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月琳於是接著說道:“再看小牛的身高,體形,沒有一樣不標準的。舉止動作嘛,也是挺規矩的。等他當了咱們嶗山派的弟子之後,在師娘跟師父的教導下,只要肯努力學習,一定會成為一代天驕,為咱們嶗山派爭光添彩的。”

  師娘笑了,說道:“月琳呀,你說得真好。小牛沖你這些話,他也應該多多努力的,不辜負你的期望。”

  小牛聽得熱血沸騰,當下表示道:“江姐姐過獎了。小牛我入派之後,一定會積極上進的,當一個有出息的好青年。”

  師娘點頭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下邊咱們就聽聽月影的想法吧。”

  大家將目光都轉到月影的臉上。小牛就這麼站立著,等著月影的發言,看她能說出什麼與眾不同的話來。

  月影雪亮的目光在小牛的身上轉了轉,然後對師娘說道:“師娘呀,就相貌來說,月琳師妹將魏小牛的優點都說了,我也不必重複。我在這裡主要談他的缺點跟短處。”

  聽到這裡,小牛跟其他二位美目都盯著月影不放。尤其是小牛,很想知道月影對自己的印像到底如何。

  月影跟師娘說道:“魏小牛的相貌夠得上中上等,完全稱得上儀表堂堂。他的頭腦也很聰明,反應也很敏捷。這些都是咱們見識過的了,沒有什麼說的。這些天生的條件都是可以的。可他有嚴重的缺點,比如舉止輕俘,見到美女就眉開眼笑,毛手毛腳。語言也不美,不是說粗話,就是惡言惡語,這些都是頂討厭的。最要命的是他心裡總存著對美女的壞心。這更是不能原諒的。”

  這些話聽得大家不禁為之動容。小牛被她說得簡直要無地自容了,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才好。

  月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又說道:“他的這些缺點如果不改的話,不但不能光大我們嶗山派,還會給我們嶗山派抹黑。希望師娘在考慮他入派這個問題上三思,切不可因為一時的粗心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這話聽得小牛又氣又怒。他心說,我小牛再不是東西,可也算是一個好人吧。我有你說得那麼糟糕嗎?如果我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的話,我豈能放過你?你那誘人的處女之身我豈能不要?奶奶的,這美女真忘恩負義。

  師娘聽了半天不語,臉色也沈了下來。讓小牛入派,這是師娘早就定下來的,不想到這個節股眼上,月影竟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這是師娘不能容忍的。

  師娘笑了兩聲,說道:“月影呀,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魏小牛再不好,他也救過你,也救過月琳。咱們做人可不能恩將仇報呀。”

  月影眨著美目說道:“師娘說的我懂。他的好處我沒有忘記。我只是在他入派這個問題上說了自己的看法。一切的定奪還是由師娘說了算。”

  師娘的靠了靠椅背,沈吟著說:“誰都有缺點。小牛的缺點可以改的。你說的這些多數話我同意,至於對美女不安好心,這個只怕只是你的想像吧,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對哪個美女有非分之想嗎?”

  月影回答道:“師娘呀,這種事跟作案不同,是人的心理活動,是不能留下什麼痕蹟的,也就沒有證據可尋。”

  師娘笑了笑,說道:“月影呀,你也不是孩子了。這種事以後可不要亂說,會影響小牛的名聲的。如果把他的名聲搞壞了,以後他還怎麼在咱們嶗山派立足呢?”

  月影問道:“師娘呀,難道你已經同意他入派了嗎?”說著話,月影已經站了起來。

  師娘不動聲色,問道:“怎麼了,月影,難道你不同意嗎?”師娘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月影鼓了鼓香腮,說道:“既然師娘都已經定好了,我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師娘表示道:“現在還不晚,有什麼話你就說好了。”

  月影想了想,又看了看小牛。小牛一臉的失望跟不滿。月影不是個傻姑娘,知道凡是師娘定了的事,誰也改不了的。於是無奈地說道:“我不想說什麼了,一切憑師娘做主好了。”

  師娘要的就是這句話。師娘高興地站了起來,對小牛說道:“到此刻為止,你就算順利過關了。從此刻起,你就是我們嶗山派的弟子了。以後你跟著我學藝吧。當我有事時,你就跟著你的大師兄周慶海。那也是一個很優秀的弟子。”

  小牛美滋滋地答應一聲:“是。”正要挨個的叫幾聲同門的稱呼,不想門吱呀一聲被猛地推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臉拉得多長,英俊的外貌也不大英俊了,正是月影的未婚夫孟子雄。

  師娘沖他一笑,說道:“子雄,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正式宣布魏小牛入派呢。”

  孟子雄大步走進屋,先是瞪了瞪興高采烈的小牛,接著對師娘說道:“師娘呀,我不同意他入派。這個人不是個好人。你如果讓他入派,一定會害苦咱們嶗山派的。咱們嶗山派會因他而名聲掃地,弟子們也將在武林中�不起頭來。”

  師娘聽了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吼道:“孟子雄,你給我閉嘴。我還活著,你爹也活著,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現在你可以出屋了,該干什麼該什麼去。”說著話,一指屋門。

  孟子雄也放大的聲音,說道:“師娘呀,忠言逆耳利行,良藥苦口利於病。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嶗山派好。”

  師娘美目一瞇,大聲道:“孟子雄,給我出去。你有什麼意見,等你爹出關之後,你跟他說去。你應該知道,你爹一入關,一切都由我來做主。”

  孟子雄反駁道:“我好歹也算是掌門繼承人吧?”聲音變小了。

  師娘冷冷一笑,說道:“只要我一句話,你也可以不當掌門繼承人。你爹不止一次說過,這個掌門的位置是能者居之。如果你想繼續當你的掌門繼承人的話,你就乖乖地做人,別叫我討厭。”

  這話相當有份量,相當有力度。孟子雄聽了感到後背發涼。他是知道師娘的脾氣跟權利的。只要她想幹的事,在嶗山派裡,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的老爹雖然是掌門,可誰都知道,老爸向來聽師娘的。如果說老爸是嶗山上的唐高宗的話,那麼師娘就是武則天。自己真是該死,本來是想阻止那小子入派的,不想反而激怒了師娘。這可不是好事。如果自己當不成掌門的話,以後在同門之中還怎麼混呢?

  孟子雄並不傻,馬上轉變了態度。孟子雄向師娘一施禮,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了,師娘,弟子一時激動說了錯話,請師娘原諒。”

  師娘見他服軟了,也就不再為難他了,於是說道:“子雄呀,算了算了,你還是個孩子,做錯事我可以原諒你。只是你以後要當咱們嶗山派的掌門,責任大得很。你得多向你爹學習才行。不然的話,是難以服眾的。”

  孟子雄彎腰說道:“多謝師娘的教誨,弟子記住了。”

  這一番情景看在小牛眼裡,心裡多提多高興了。他心說,看你孟子雄平時尾巴翹得老高,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鬧了半天一見到師娘,也得夾著尾巴做人吶。你也有怕人的時候呀。

  再一看月影,臉色非常不好。小牛心裡就想,她這是什麼了?難道我的入派會傷害到她嗎?小牛哪裡知道月影的心事呀。


第七集第三章入派

  師娘辦事很有效率。在簡單地安慰跟鼓勵小牛之後,便領著小牛來到前邊的廣場,將弟子集合之後,大聲宣布魏小牛正式成為嶗山派的弟子,位居月琳之後,成為沖虛道長的第六個弟子。

  這個決定令大家驚訝無比。因為按照慣例,一個外來人即使通過了考驗,成為嶗山弟子,也不能跟月琳她們那樣成為嫡傳的,頂多是庶傳。由沖虛的五個弟子中的一個代師傳藝。像小牛這樣的,隔著鍋台就上炕的,在近年以來倒是首次了。大家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才怪呢。

  師娘在一瞬間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便解釋道:“讓魏小牛成為嫡傳弟子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師父的意思。之所以對他格外照顧一點,是因為他對我們嶗山派有大恩。雖然他成為了嫡傳弟子,但也要嚴格遵守門規,不然的話,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說著話,師娘向小牛瞧了一眼,小牛立刻說道:“弟子蒙師父跟師娘的賞識,有幸成為嶗山派的弟子。從此一定安分守己,刻苦學藝,給嶗山派造福。”

  在師娘的帶動下,大家都鼓起掌來。秦遠跟孟子雄都在身邊,對此情景,心情都不好受。他們都暗自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個不速之客。

  講話完畢,師娘讓小丫環領著小牛到他的住處去。月琳捨不得小牛,也跟著過來了。

  按照嶗山派的規矩,普通弟子跟雜役都住在前院,嫡傳弟子都住在中院。只有掌門跟師娘是住在後院的。後院是掌門的后宮,可惜的是那裡除了一些丫環之外,沒有一個是他的小妾。在師娘的眼前,掌門人哪能娶小妾呢?再說了,沖虛道長對色缺乏熱情,只對武學跟法術感興趣。這叫師娘又是安心又是煩心。她不必擔心沖虛'青滕出牆',他對女色沒有癮。可不利的一面是自己的慾望得不到滿足了。還好,目前有小牛安慰。只是在外邊時可以為所欲為,一旦進了嶗山派,住在嶗山上,一切可沒有那麼自由了。好在師娘是大權在握,沒有人能左右她。她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力,為自己謀福利的。

  再說中院的弟子,自然是沖虛的五位親傳弟子了。現在成為六個了。原來的住處按排行依次是周慶海,秦遠,孟子雄,月影,月琳。由於男女有別,中間便隔了一條道,像是界線。

  原本周慶海的西側還有空屋,小牛一來,他便向西移了一間屋,其他的男弟子也都依次移了一下,這樣小牛就住在最後一屋,也就是孟子雄那屋。他的位置離月影和月琳的最近。想到兩位美女就隔條道,小牛的心裡癢癢的。真想自作主張,將這條道都取消掉,合二為一嘛。

  這前中後三個院子有一條路貫通。其中守衛最嚴的自然是掌門的後院了。除了 貼身僕人跟嫡傳弟子,多數人是沒有資格進掌門那院子的。那裡在好多人的眼裡充滿了神秘的色彩。當月琳領著小牛四處熟悉地形時,小牛望著後院的大門跟房屋略有所思。

  三個院落中,後院的建築造最有氣勢,也最為獨具匠心,也最為漂亮。從三院的對比之中,就知道哪裡是最為重要的。小牛心說,那裡是什麼樣子呢。我有空真該去看看的。

  月琳見小牛對哪裡感興趣,便微笑道:“小牛呀,你這回高興了吧?你老瞅哪裡,在想什麼呢?”

  小牛收回目光,對月琳說道:“我想當嶗山弟子,已經想了很久了。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我當然高興之極了。你問我為啥老瞅那裡,還用問嘛,沒進去過,好奇嘛。”

  月琳一笑,說道:“小牛呀,按照規定,我們沒有命令,也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小牛目光又轉向那裡,說道:“哪裡有什麼神奇的呢?怎麼不叫人自由進出呢?”

  月琳的目光望過去,說道:“哪裡嘛,有許多神秘之處,好些地方我也沒有進去過。等以後師娘同意時,你再親眼去看看吧。”

  小牛哦了一聲,心說,如果能夠當掌門的話,那想必是很威風的事。全山的所有人都該他管,就連那些美貌如花的女弟子也包括在內。利用權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可太美了。

  小牛進入山門,從廣場通過的時候,看見場上有好多美女呢,得有幾十個吧。還有呀,連師娘身邊的丫環都是一個賽一個的。那些男弟子也是個個相貌出眾,小牛雜在中間,一點都不突出。這就是嶗山派選弟子有相貌關產生的結果。這對好色之人是有好處的,但俺小牛隻對女子感興趣。

  月琳哪裡知道小牛的花花腸子。她領著小牛前前後後地走著,不時地給說東說西,解釋一些他不懂的問題。小牛發現,除了在牆與正房之間,還有旁道可通前後。

  小牛還發現這裡的牆並不高,很難起到攔人的作用。小牛就問道:“這牆這麼矮,不怕人跳進來作惡嗎?”

  月琳笑著回答道:“我們嶗山的弟子個個都是好樣的。如果真有賊進來的話,一定跑不了。再說了,從山下到山上有好多的巡邏兵呢。那賊根本沒有法子上來的。這牆只是攔那些野獸的,不是攔人的。”

  小牛點頭哦了一聲,又說道:“那你每次下山來陪我,不怕遇到那些兵嗎?”

  月琳臉一紅,說道:“我當然不怕的。我是嫡傳弟子,又經常奉命出去辦事,誰敢攔我呢。這些兵可是歸師娘直接管轄的。”

  小牛感慨道:“師娘好厲害呀。她在這裡好有權力呀。”

  月琳笑道:“我們這裡的弟子背後就叫師娘為女皇帝。連我們師父都要聽她的呢。”

  小牛思前想後,沒覺得師娘有那麼厲害呀。聽說沖虛神通廣大的,怎麼還得聽命於老婆呢?這倒是一件怪事了。

  逛完院子,月琳陪著小牛回到房間。丫環已經將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了。這是外有廳,內有間的房屋。由小牛一個人住,那是太寬綽了。

  小牛里里外外地看了幾遍,說道:“江姐姐呀,這房子夠大,不如你跟師娘說一說,搬過來跟我一塊住吧。”

  月琳臉變成紅蘋果,嬌嗔道:“胡說八道。你當這裡是客棧呢?就是在這裡偷著來往讓人知道,也會被說三道四的。以後住在這裡,你可得老實一點了。門規嚴著呢,鬧不好你很快就會被開除。”

  小牛見屋裡沒有人,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會很小心的。反正咱們離得不遠。晚上沒有事我就鑽你的房間裡去。”

  月琳甩開他的手,說道:“別動手動腳的,讓人看見,咱們就慘了。”說著話看看緊閉的房門。

  小牛一笑,說道:“怕什麼呀?瞎子都看得出來,咱們是天生的一對。”說著又要動手。

  正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聲,門一開,兩個丫環端著食盤進來了。原來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丫環擺好東西,便很有禮貌地出屋了。

  小牛見是一菜一湯,還有饅頭,香氣撲鼻。他的目光轉來轉去,問道:“怎麼沒有酒呢?”

  月琳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嶗山弟子是不讓喝酒的。凡是喝酒的也都是下了山後偷著喝的。如果讓掌門人知道了,要受罰的。我勸你呀,可不能犯規。如果犯規嚴重的話,就連師娘都保不了你的。”

  小牛說道:“聽人勸,吃飽飯,我知道了。”說著話,坐到桌旁的椅子上,指指桌上的東西,說道:“江姐姐,咱們一起吃吧。”

  月琳坐在椅子上,說道:“這可不大好吧。”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同吃又不是同床。一起吃飯沒有什麼問題吧 ?”目光充滿了期待。

  月琳見他很有誠意,便說道:“好吧,咱們一塊吃。吃完東西我就得走了。我不能在這里呆太久,太久了,讓人見了會說閒話的。”

  小牛哼道:“哪來這麼多的臭規矩。等我當了掌門的,我就公開讓你給我熱被窩,讓別人說去。”

  月琳用筷子打了小牛一下手腕,嗔道:“越說越不像話了。”小牛笑了笑,開始大口吃飯。

  靜了一會兒,小牛當然不會悶著。他想到一個問題,說道:“江姐姐呀,我在闖關時遇到的那隻老虎,究竟是個什麼來歷,它怎麼會吐水呢?跟一般的老虎不一樣吶。”

  月琳停住筷子,回答道:“那當然不一樣呀。這老虎叫做'過江虎',從這個綽號,你就能看到點什麼來吧?”

  小牛說道:“聽這個意思,就是與水有關的。”

  月琳想了想說道:“師父年青的時候,在過一條大江的時候,遇到了這隻老虎。當時師父坐在一條小船上,行到江中心的時候,這老虎突然從水里冒了出來,幾乎要把船給推翻。”

  小牛啊一聲,說道:“老虎不是生活在山里嗎?怎麼在從水里冒出來呢?我這倒是頭一回聽說過。”

  月琳神秘一笑,說道:“你沒有聽說過的事還多說著呢。你想知道的話,我就詳細地講給你聽。”

  小牛聽了之後放下筷子,擺出大聽特聽的架勢。

  月琳手托香腮,緩緩地說道:“聽我師父說呀,這不是一般的老虎,而是一隻修煉成精的老虎。不怕水,不怕火,還通人氣。成精之後,就做了一些壞事,惹怒了白道人士,大家團結起來,想殺掉它。這老虎比較機靈,在白道人士追殺牠時,它成功地逃脫了。因為無處容身,就躲進了江里,靠搞點突然襲擊混點吃的。可巧呀,我師父過江,它哪裡識得我師父呀,從江里冒出來,想吃掉我師父。我師父年青時本事就相當了得了,被我師父用拂塵纏住前腿,並擒拿上船。這下子老虎服氣了,願意服從我師父的命令。我師父見它與眾不同,就帶回嶗山來仔細訓練。到現在為止,這老虎可學了不少本事。”

  小牛伸了伸舌頭,說道:“這老虎如果一見到我就吐水的話,我早就沒有命了。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才吐的水,可能這老虎見我面善,不忍心傷我吧。 ”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你給我拉倒吧。要說它不馬上傷你,那是我師父平時訓練有術。不然的話,你早就完了。我師父早就告誡過它,不準隨便傷人。想必是你激怒了它,它一激動,才想咬死你的。”

  小牛一臉的疑雲,問道:“這隻老虎平時就放在那一關里試人的膽量嗎?”

  月琳使勁搖頭道:“那是絕對沒有的事。這是我師父的愛物,平時都是關在後院的。我師父專門為它修了洞穴,不準它出來行動的。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把它給弄到這裡來。那個人是想要你的命呀。”

  小牛皺眉道:“我小牛這個人向來是菩薩心腸,誰這麼歹毒,想要弄死我呢?這件事是很好查的。在你們嶗山上,有權力調動老虎出來的人想必不多。按這個路子一查就著。”

  月琳點頭道:“你說得太對了,也只要那麼幾個人有這個權力。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懷疑一個人了。”

  小牛問道:“誰呀?”

  月琳眨著美目,幽幽地望著小牛,說道:“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可不準告訴別人。萬一我懷疑錯了,會很傷人的。”

  小牛一笑道:“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咱們是啥關係呀?我還能出賣你不成。”

  月琳點點頭,說道:“我信得過你的。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懷疑這事是我二師兄秦遠幹的。”

  小牛揚一揚眉毛,說道:“這何以見得呀?”

  月琳解釋道:“這很簡單了。你這麼聰明的人,還用我提醒你嗎?”

  小牛說道:“你指的是我跟你的事,引起了秦遠的嫉妒,因此他才想幹掉我,對吧?”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就是這樣。”

  小牛問道:“你二師兄有調動'過江虎'的權力嗎?”

  月琳回答道:“當然有了。他是我二師兄嘛。”

  小牛又問道:“你二師兄有那個時間嗎?”

  月琳想了想,說道:“有的。這反應關是昨晚才準備好的。昨晚到今天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夠他搞陰謀了。”

  小牛閉一下眼睛,再問道:“你二師兄能想出這個主意對付我嗎?”

  月琳思索一會兒,回答道:“好像不能呀。”

  小牛撇了撇嘴,好一會兒才問道:“你二師兄做事可是不擇手段嗎?”

  月琳搖頭道:“這倒是不會。他這個人雖是粗人,說話難聽,但他這個人向來是直來直去,光明磊落的。絕不會搞什麼小動作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這不就完了,你二師兄的確不像那種人。如果他想幹掉我,他一定會直接找我的。”

  月琳說道:“既然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小牛很深沈地一笑,說道:“答案很會就出來了。現在咱們先吃完飯。有話咱們吃完飯再細談。”

  月琳同意,於是二人的嘴用來吃飯了,再不說什麼了。吃完東西,丫環來收拾完東西,都知趣地出去了。

  月琳見時間還早,也沒有出屋。她想到一件事,就問小牛道:“小牛呀,你知道不知道,黑熊怪被抓住了。”

  小牛跟月琳坐得挺近,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非常舒服。小牛回答道:“知道了。是師娘告訴我的。”

  月琳盯著小牛的臉,說道:“他既然跟你認識一場,他被抓了,你有什麼感想呢?”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他以前跟我有過交往,接說我應該救他的。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成為嶗山弟子了,屬於白道。我跟他就是敵人了。”

  月琳一臉的憤恨,站起來說道:“小牛呀,別說你現在已加入白道,就算是沒有加入,我也要你恨他,下定決心殺死他。”說著話,月琳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小牛就想呀,月琳為什麼那麼痛恨黑熊怪呢?稍一想就恍然大悟了。月琳一直將失身的罪過記在黑熊怪的頭上,難怪會這麼恨他了。照常理來看,月琳是該恨他的。不過那真正作惡的傢夥可不是黑熊怪,而是他小牛呀。但這事他還不想告訴月琳,怕月琳跟自己鬧翻臉了,那可是犯不上的事。自己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是不能說實話的。實話有時也傷人吶。

  仔細一想,這事跟黑熊怪可是有關係的。如果那夜不是黑熊怪將月琳抓來,也就不會發生那事了。說一千,到一萬,黑熊怪的確脫不了乾系。如果說自己的罪應該砍頭的話,那黑熊怪也得終生囚禁。

  想到了這些,小牛冷靜多了。小牛說道:“他被抓了,這不正好快了你的心嘛?他被處死的話,你也就算報了仇了。”

  月琳挨著小牛坐下來,用沈重的語調說道:“我當然是高興了,大仇終於得報了。不過在他死之前,我得去問一問他,他到底跟我有什麼大仇,非得這樣禍害我。”說著話,月琳的眼圈都紅了。要不是極力抑制著 ,只怕已經淚如泉湧了。

  小牛摟住月琳的肩頭,安慰道:“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就不要耿耿於懷了。老是回憶傷心的往事,你就不會得到快樂的。”

  月琳哼道:“那是我平生最大的恥辱,我怎麼會忘掉呢?白道人士要處死黑熊怪,可暫時不會。要開公審大會呢,我一定要親自到現場去看。我還要爭取親手報仇呢。”說到這兒,月琳豪情萬丈,一改平時的溫柔明麗。

  小牛輕聲道:“無論你要幹什麼,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可他心裡卻說,最好不讓你見到黑熊怪。那老小子也許一激動,就什麼都說了。那對我可太不利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開公審大會時,咱們嶗山派也會派人參加吧?”

  月琳下巴一揚,說道:“那是自然了。如果缺少了咱們嶗山派,那還開什麼大會呢。”

  小牛問道:“那時候不知道師娘會派誰去呢?”

  月琳回答道:“估計師姐她一定會參加的,別人嘛,還不一定。我一定要師娘同意我去的。”

  小牛微笑道:“你要去的話,最好帶上我。我也想看看熱鬧呀。”

  月琳擔心地說道:“好倒是好。只是那些白道人士只怕看你不順眼。他們有些人都聽說了你跟黑熊怪有過往,只怕不高興。”

  小牛一笑道:“那也只是聽說,誰親眼看見了。”

  月琳嘆氣道:“很多白道上的人可是心眼小得很呀。”

  小牛問道:“既然你師姐是保去了,那麼孟子雄會不會跟著呢?”

  月琳表示道:“十月八九是有跟著的。大家都說我孟師兄就是師姐的尾巴。”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男女談情說愛就是個樣子的,像你我不也這樣嗎?誰都不想離開誰。”

  月琳聽了心花怒放,說道:“以前咱們的距離太遠了,怕師娘怪罪,只能偷偷來往。現在好了,你如願以償地加入嶗山派了。今後你除了練武之外,可得把咱們的事放在心上呀。爭取早日讓師娘同意咱們的婚事呀。”

  小牛提醒道:“那也得爭取師父的同意呀?”

  月琳嫣然一笑,說道:“只要師娘同意了,師父那裡不會有問題的。”

  小牛把眼睛都睜大了,說道:“你就這麼有把握嗎?”

  月琳說道:“師娘決定的事,師父都改不了的。”

  小牛茫然地說道:“真不明白師娘有什麼高明的本事會叫師父他老人家百依百順。有機會真的問問師娘。”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問了,你就問了,師娘也未必肯告訴你的。再說了,你問這個問題,也許她會生氣的。”

  小牛略有所思,問道:“我想問問你,為什麼師姐月影的本事比以前變強了呢?我記得以前她沒有那麼厲害的。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麼明顯的進步。”

  月琳聽了撅起紅唇來,半天不吭聲。小牛將她的手緊了緊,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江姐姐,誰欺侮你了嗎?告訴我,我去跟他玩命去。”

  月琳用頭拱了拱小牛的胸膛,說道:“雖然你很聰明,也很能幹,可是有些事你是幫不上忙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你這話讓我越聽越糊塗了。”

  月琳再度嘆氣,說道:“你既然想知道這些,我就說給聽好了。說出來,我心裡可能會痛快一點的。”

  小牛鼓勵道:“說吧,咱們的關係也趕得上夫妻了。你有苦不向我說,還能向誰說呢?”

  月琳嗯了兩聲,幽幽地說道:“這事說出來也挺簡單的,就是師父跟師娘他們偏心唄。”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別人我不知道,我看師娘對你還是蠻喜歡的呀。”

  月琳點頭道:“也算是好了。只是跟對月影一比,那就不算什麼了。”

  小牛開導她說道:“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人家月影跟師娘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吶。你何必自尋煩惱呢。”

  月琳說道:“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懂,可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一有什麼好事,師娘首先想到師姐。一有什麼重要任務,師娘也是先想到讓師姐來辦。師娘很少重用我的。”

  小牛寬慰道:“可能是師娘不想讓你那麼受累吧。”

  月琳勉強一笑,說道:“你的好意我明白,可我也知道師娘是什麼意思。她是看我的能力不如月影師姐。”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能力這東西嘛,可以學習和培養的,誰也不是天生什麼都會幹。那些天才也都是從蠢才中練出來的。”

  月琳聽了有了笑容,說道:“那你是天才還是蠢才呢?”

  小牛很認真地回答道:“我現在是沒有成為天才的蠢才,不過我以後會變成天才的。”

  月琳開心地笑了,說道:“我看也是。不過能不能成為天才,那也不好說。如果你當一輩子的蠢才,我臉上可沒有光彩了。”

  小牛直視著月琳的俏臉,說道:“江姐姐,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回答我正事呢。”

  月琳皺眉道:“好吧,我跟你說好了。前些時候,師父又創造出新的法術來,非常高興,就從我們這五名弟子中選出一個來教。我以為能選我呢,結果選出來的還是師姐。師姐不但學了師父的新招術,還得到師父的賞賜,真叫人眼紅呢。”

  小牛問道:“那是什麼賞賜呢?”

  月琳不滿地回答道:“師父還將自己的五十年功力傳給師姐。”

  小牛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師父不成了廢人了嗎?”

  月琳搖頭道:“那怎麼會呢?”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你師父也不過六十歲,五十年功力沒有了,不就成了廢物嗎?”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師父的功力達到一百五十年以上。他天賦好,又有奇遇,比常人可厲害得多了。”

  小牛點點頭,感嘆道:“難怪譚姐姐的功夫那麼棒了。只怕在師父的這幾個徒弟裡,譚姐姐的本事是最大的了。”

  月琳回應道:“有了師父這樣的恩賜,她自然是第一了。”

  小牛說道:“既然連你的師兄們都沒有得到這些好處,你也就不用胡思亂想了,真正上火的應該是孟子雄跟秦遠還有周慶海才對呀。”

  月琳淡淡地說道:“是這樣吧。師父想找一個能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選來選去,男弟子沒選,卻把我師姐給選上了。師父認為她最優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只怕是因為最漂亮吧。”

  月琳說道:“你這可就冤枉我師父了。憑心而論,師姐在我們五個人中,確實是實力最強的。我雖然眼紅她事事比我好,但還是頂佩服她的。 ”

  小牛咧嘴笑了,笑得很邪氣,說道:“江姐姐,你也不必老是羨慕她。其實你也有比她強的地方呀。”

  月琳盯著小牛問道:“我哪裡比她強?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小牛嘿嘿笑了幾聲,才說道:“最起碼你現在知道男人的滋味了,她還不知道。”

  月琳聽了臉色緋紅,一把推開小牛,呸了一聲,嗔道:“你說話可真噁心。這話也未必就準確。”

  小牛聽了心亂跳,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月琳哼一聲,說道:“什麼意思?你連這個都不懂嗎?孟師兄跟師姐訂婚這麼久了,感情一直不錯,我就不信他們倆會那麼清白,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難道就不是俗人嗎?”

  小牛最不愛聽這話了,生怕這話就 是事實。於是他忙說道:“師姐的為人大概決定了她不會讓孟子雄佔便宜的。”

  月琳瞅著小牛一笑,說道:“要你擔什麼心吶。她無論是處女,或者不是處女,都跟你沒有關係。你想撈著也撈不成的。人家孟師兄才是有大大的艷福的。”

  小牛心裡酸溜溜的,表面卻說道:“我有了你,已經心滿意足了,再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月琳深情地望著他,慢慢地說道:“你就算真有什麼別的想法,我也不能太怪你了。畢竟我沒有給你完璧之身,我一直心裡覺得難過。如果你願意找別的姑娘去,我也不會阻止你,只要你不拋棄我就好了。”

  小牛撫摸著月琳的秀發,安慰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怎麼會拋棄你呢。在我的心裡,你一直都是完美的,都是最優秀的。以後再不要說這種話了,我會感到難過的。”

  月琳斜視著小牛,正色地問道:“小牛,你告訴我,我不是處女,你是不是很介意?老實回答,不準騙我。”

  小牛望著她那張嬌豔而傷感的臉,說道:“我並不會介意的,我比別人都開通的。”

  月琳搖頭道:“我就不信,你比別人都偉大,對這種事一點都不在乎的。你一定沒有說實話。”

  小牛耐心解釋道:“貞操這東西,對女人自然是很重要的。可有些時候,失身也是不得已的。像你吧,你的失身是被迫的,你是受害者,大家都會同情你,而不該打擊你的。從我這方面說,因為有了這次意外事件,我會更疼你,更愛你的。還有呀,在我看來,一個人本身永遠比貞操重要得多。貞操跟人的價值相比,狗屁不是。”

  這番話感動得月琳眼中有了淚花,她的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小牛呀,你沒有騙我吧?你要是騙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小牛一臉的嚴肅,說道:“我說的是良心話,我可以對天發誓。在你的面前,我不必說謊話的。”

  月琳望瞭望小牛,激動地一頭扎入小牛的懷裡,眼淚都下來了。要不是怕被人聽見,早就哭得天昏地暗了。

  小牛緊緊抱著月琳,越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自己有責任要好好照顧她,讓她過得快樂。從目前看來,她仍然是一個受傷的姑娘。

  月琳覺得自己在他的房間里呆得太久了,應該走了。小牛捨不得她,就說道:“再坐一會兒吧,等天黑前再走。”

  月琳擦乾眼淚,微笑道:“那可不行。那樣子會叫人嚼舌頭的,我可受不了。咱們可以偷偷地干點什麼,但不能明面那麼做。我會被人家的口水淹死的。”

  小牛點頭道:“那好吧,咱們明天見。”

  月琳嗯了一聲,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叮囑道:“今晚好好睡個覺,明天要做的事還不少呢。”

  小牛輕聲回答道:“你也一樣,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小牛答應著,主動為她推開房門。門一開,嚇了小牛跟月琳一跳,只見門口站著一人,怒目而視,又一臉的悲傷。那人瘦臉如蠟,正是二師兄秦遠。

  小牛一笑,說道:“二師兄,你啥時候來的?請屋裡坐吧。”

  秦遠嘴角動了動,好容易說出一句話來:“從月琳進屋來,我就一直站在這裡了。”

  小牛一驚,真擔心自己跟月琳說的話都叫他給聽去了。月琳也擔心,就問道:“二師兄呀,你聽到什麼了嗎?”

  秦遠搖頭道:“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因為剛才我一直捂著耳朵呢。我這人不愛偷聽別人說話的。”

  月琳長出一口氣,說道:“那你站在這里幹什麼?為什麼不走?”說著話,月琳向前走一步,秦遠畏懼地退一步。

  秦遠盯著小牛,又瞅了下月琳,說道:“我是想跟你們解釋一下的。我怕你們會冤枉我。別人冤枉我,我倒不怕什麼,我就怕師妹你也跟著他們冤枉我。”

  月琳看了小牛一眼,問秦遠道:“你說冤枉什麼的,我有點不明白。”

  秦遠不安地說道:“今天魏小牛這小子闖關,聽說反應關里本來放隻狼,卻變成了師父的那隻老虎。大家都懷疑這掉包的事是我幹的。現在弟子們都知道你跟這小子好,他們都認為是我想趁機幹掉他。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聽說之後,我把那幫亂說的小子痛罵了一番。我還跟他們說,我秦遠行得端,走得正,我秦遠見這小子勾引我師妹,我是不痛快,我是想幹掉他,但我秦遠如果想殺人的話,我會明目張膽地殺,決不會背後下手的。誰說我搞陰謀,我就日他祖宗。”說到這兒,秦遠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月琳看了看小牛,跟秦遠說道:“二師兄呀,小牛也跟我說了,他不相信你會干那種事的。那不是你的性格。”

  秦遠覺得意外,瞅了一眼小牛,又望著月琳說道:“他相信我沒幹,但你信不信呢?”

  月琳臉一熱,說道:“我現在跟小牛的想法一樣,也相信你沒有乾那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秦遠看著二人站在一起,的確很相配。他突然有種自慚形穢之感。他的嘴咧了咧想說點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來。他說聲:“我走了。”便轉過身飛快地去了。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累了一天的小牛在晚上躺在床上,眼前還浮現出“過江虎”兇惡的樣子。他心說幸好俺機靈,幸好俺命大,也幸好周慶海出現及時,否則俺小牛可就交待了。俺年紀輕輕的,前途無量,要就這麼死掉的話,可太可惜了。

  他心說,這掉包的事究竟是誰幹的?難道真是孟子雄嗎?如果是的話,由此可見,他這個人恨我恨到了何種程度。如果是他的話,我以後在嶗山上生存也就有了一個巨大的障礙。雖說師娘能照顧自己,但師娘不可能面面俱到,主要還得靠自己努力。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這小子以後還會玩出什麼花樣呢?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這小子就是小人。

  如果這事不是他幹的,還能有誰呢?今日瞧月影的態度,對我也並非無情。如果她對我有那麼一點情意的話,即使為她死了,我也是願意的。

  美女不愧是美女,穿什麼衣服,擺什麼姿勢,都是迷死人的。誰能娶到她,誰就會艷福無邊。回想跟月影在一起的那夜的醉人風光,小牛下邊的東西都膨脹起來,渴望進入嶄新的一個濕潤的所在。

  小牛回想著月影的絕世容光,再一次打定主意,這個美女我要定了。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奪走她。她就是我的愛妾,不準別人碰她。雖然我不是孟子雄的對手,但狗急了會跳牆,人急了也會咬人。到關鍵時候,我也敢於跟孟子雄決鬥的。

  這樣的美女真要娶到手的話,也得能駕馭得了才行。她現在的本事跟過去相比,強了何止三倍五倍呀。俺小牛如果不努力學本事,使自己盡快地強起來,就算她跟了我,給我當老婆了,我也擺佈不了她。她這樣的美女,需要一個強者來左右她。那麼自己就得靠強大的實力征服她了。無論從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得打敗她。這樣她才會馴服,不然的話,她在心裡會輕視你的,也許看你不順眼時,就會不客氣地賞你一頂有顏色的帽子戴戴。這種帽子俺小牛一輩子都不想戴。

  他又想到了黑熊怪,好歹也是個朋友呀,要自己對他不聞不問,讓他就那麼走上斷頭台,那不是自己的作風。可我人小才薄,我能幫什麼忙呢?如果幫不了什麼忙的話,那還是不要見他的好。若是不見他的話,他會不會嘴一鬆,就把什麼都說了?如果將魔刀的秘密洩露了,俺小牛無話可說,反正那與我無關,魔刀又不是我的。只是自己佔有月琳的事,可不能讓月琳知道。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如果大家都知道我奸了月琳的話,那俺小牛死得一定很難看。那秦遠一定不要命地對付自己,只怕將自己殺掉都不算完,不將自己銼骨揚灰不會罷休。秦遠現在對自己沒有動手是為了什麼呢?還不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月琳跟自己好是出於她的意志,沒有任何人強迫過她。

  既然人家月琳願意跟魏小牛,你秦遠還有什麼話可說?只好聽之任之了。說到底,這個秦遠還不失為一個好人,以致於沒有搞陰謀詭計地對付我。這個人是值得交的一個朋友。有空我得開導一下他,讓他明白目前的形勢,不要再自尋苦惱了。

  他又想到這個陌生的師父,雖然沒有見到他,但看各方面人士的反應,小牛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強大的人物。他的本事不容輕視,只要看看月影現在的本事就可以知道了。就是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英雄,竟然會被師娘擺佈得團團轉,對她言聽計從。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僅僅是因為對自己的愛妻的疼愛就一切隨她嗎?設身處地地想想,換了自己是沖虛道長的話,月影跟月琳同時都是自己的老婆,我會為了她們而當一個傀儡嗎?這事我有點幹不了。

  離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又忍不住要想家。儘管他已經十六歲了,但他仍是個沒成熟的大孩子。他想起自己的有些暴躁的老爸,寬容的繼母,喜歡看書而活潑的小袖。他也會想起被自己領回家的甜妞,和自己有一腿的春圓,還有相處不久的郡主,鬼靈,西域仙姬牛麗華。這些美女們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給忘了。

  細想她們每一個的風采都是令人著迷的。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或者是武林皇帝的話,自己最好將她們都送入自己的后宮。不然的話,這些美女歸了別人,也實在太可惜了。自己寧可枉殺三千,也不要使一人漏網。

  想完了這些喜歡的人,小牛忍不住又想起自己所恨的傢夥。不必說頭一個恨的人就是趙曲蛇了。這傢夥差點害得我也當了太監。要不是月琳跟月影,此刻只怕自己現在真的在皇宮里當奴才呢。

  一想到太監,小牛騰地坐了起來。獨坐在黑暗中,回想著趙曲蛇這傢夥的可惡之處。他要將我收拾了送入宮中,奶奶的,俺小牛的命可沒有那麼苦的。如果有機會,我倒想把你小子送進去。俺也要好好在皇宮玩一玩,看看皇帝老小子是怎麽生活的。這老小子代表了人間最好的生活,是最有艷福的男人。我一定得看看,皇帝的女人有多麼漂亮,有沒有俺小牛的心上人好看。

  如果有一天,我坐在龍椅上,悠閒地喝著茶,有什麼事就可以喊一聲:“小蛇子。”(指趙曲蛇)。嘿,這是多麼快意的事情吶。

  小牛坐到床邊,得意地翹起二郎腿,瞇著眼睛,儼然就是龍椅上的皇帝。當這種快感過後,他感到一陣陣的空虛。他知道自己不是皇帝,只是杭州城裡藥舖老闆的不學無術的兒子魏小牛。自己這一輩子連見龍椅的機會只怕都沒有。

  小牛又一想,只要我學好本事,學會飛,我完全可以飛入皇宮中,飽覽那裡的風光。我完全可以趁晚上進去,在皇帝不在的時候,我也享受一下坐龍椅的滋味兒。那種滋味兒之美,只怕僅次於春閨裡的銷魂。

  因為這一番胡思亂想,小牛的睡意都沒有了。他興奮地在房裡轉來轉去,一時間沒有消停時候,活像一頭驢在辛勤地拉磨。這個時候的小牛是活在夢想裡。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學藝上。只要學好了本事,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了。自己完全可以插上一雙翅膀飛起來。那時候我再不是街上混日子的小牛了。那時候老爸見到我,還要向我瞪眼珠子嗎?我會讓他知道,他兒子要比他有出息得多。他的腳只能踏在杭州內外,而自己的腳卻要踏在中原內外。這是有老鷹跟鴿子的區別的,是不能比的。

  這麼一想,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他覺得疲倦了,才重又回到床上躺下來。在時而空虛,時而興奮的狀態中慢慢睡了。

  次日醒來,還覺得眼睛生疼呢。洗罷臉之後,自有丫環送上早餐來用。吃過東西,大師兄周慶海就過來了,還有從人拿來兩套新衣服。

  小牛一見到大師兄到了,馬上又是行禮,又是讓座的,顯得禮貌之極。小牛真誠地說道:“昨天闖關,多謝大師兄的照顧,不然的話,小牛這時候會在奈何橋上溜達呢。”

  周慶海輕聲一笑,擺了擺手,拉小牛坐下來,說道:“小師弟呀,昨天你能順利過關,化險為夷,主要是靠自己的真本事。此外,還有你的運氣好。我只是幫了一點小忙。以後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就不必那麼客氣了。”

  小牛兩手拉著周慶海的手說道:“以後可得請大師兄多多關照了。尤其是學藝方面,也請你嚴厲一些,不用客氣。”

  周慶海正色道:“既然師父現在閉關中,師娘每日又有許多的事務要處理,都會顧不上你,那就由我來教你好了。只是我本事一般,不要誤人子弟才好。 ”

  小牛一笑,說道:“大師兄太過謙了。在這個山上,誰不知道大師兄不但本事出眾,而且德高望重呀。”

  這一番好話聽得周慶海非常舒服。他知道這小子現在是師娘眼中的紅人,和他搞好關係,對自己有利無害。再說了,這小子說話也挺動聽的,令自己很滿意。

  周慶海拉著小牛站起來,說道:“光顧著跟你說話了,你來看看,這是師娘教人做的 新衣服,你來試一下。”

  小牛見到那衣服是一套青,一套白。他拿起來比量一下,倒挺合身的。他在心裡對師娘的細心跟關懷深表謝意。在這裡有她的照顧,可以萬事如意了。

  小牛一臉笑容地說道:“我可得好好謝謝師娘了。”

  周慶海說道:“咱們這就去見師娘吧。她老人家也該吃完了。她交待過我,讓我把你帶去,她有不少話要吩咐呢。”

  小牛答應一聲,簡單收拾一下,就跟著周慶海去見師娘了。自己這回可真的成為嶗山弟子,真的要學藝了。當此時刻,他怎麼能不高興得手舞足蹈呢?只是有人在旁,小牛的手腳沒舞起來罷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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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7:55:33

第七集第四章毒藥

  小牛穿著新衣服,跟著大師兄周慶海去見師娘。師娘住在後院,這時到了前廳。師娘坐在昨天那把太師椅子上,悠然地品著茶。她身著亮白的長裙,秀發高挽,明眸生輝,整個人像一朵艷麗的桃花,令人心醉。她的旁邊仍是那四名丫環小心伺候著。師娘此時的樣子就像女王一樣高貴。

  師娘見二人進來了,向小牛微微一笑,然後將丫環打發出屋,令二人坐下說話。

  師娘首先問周慶海:“還記得昨天的話嗎?”

  周慶海說道:“師娘指的是什麼?”

  師娘提醒道:“我說讓小牛跟你和我學藝。我不忙時,我來傳他,我忙時你傳。等你師父出關了,他也可以親自指點小牛的功夫了。”

  周慶海回答道:“這個不成問題。只要師娘信任弟子,只要師娘不嫌弟子本事低微,弟子一定竭盡全力去做這件事。”

  師娘點點頭,說道:“很好很好,慶海呀,很多事情你都沒有讓我失望,相信這一回也是一樣的。”接下來,師娘就問小牛:“冷不丁住在這裡,你習慣嗎?”

  小牛回答道:“挺好的,跟住在家裡差不多。只是空氣好像潮了點,不過我受得住。”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以後習慣就好了。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找你的大師兄解決。如果他們解決不了的,就可以直接找我。只是我這一天的事務太多了,有點忙不過來。幸好有慶海的協助,不然的話,這山上的事真要叫我吃不消了。”

  小牛說道:“事情雖多,但在師娘的手裡,還不是跟玩一樣嘛。師娘本事高強,是乾大事的人。”

  師娘笑了笑,說道:“小孩子,嘴倒挺甜的。師娘我年紀越來越大了,精力有限,以後只想做點小事情了。那些大事留給你們男人辦好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只是弟子還很幼稚,幫不上什麼忙。”

  師娘說道:“只要你們這幫傢夥不給我惹禍,捅漏子,我已經謝天謝天了。這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了。”

  小牛表示道:“弟子入派之後,一定會表現得老老實實的,聽師娘的話,跟著嶗山派走。”

  師娘點了點頭,眼睛突然轉向周慶海,問道:“慶海呀,我昨天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可有結果了嗎?”

  周慶海早有準備,立刻站起來回話道:“師娘呀,弟子細心地查過了,並沒有什麼結果。”

  師娘哦了一聲,說道:“你辦事向來精明,這點小事還會查不明白嗎?”

  周慶海回答道:“師娘呀,我昨天將那幾個守關的人關了起來,嚴加審訊,以為今早一定會有結果的。誰知道一大早的,守下人來告訴我,那四個人都死掉了。”

  師娘哦了一聲,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死掉呢?不是你下手太重,他們受不了吧?”

  周慶海笑了笑,說道:“師娘呀,你是了解弟子的。弟子審人,很少上刑的。盡量在溫和的氣氛中把事情辦妥了。對這幾個人,弟子更是格外小心的。弟子知道,這幾個人可是很重要的,我怎麼能隨便下狠手呢。”

  師娘問道:“那他們是怎麼死的呢?”

  周慶海說道:“是中毒而死的。”

  師娘沈吟著說道:“他們身在牢裡,哪裡來的毒藥呢?”

  周慶海回答道:“他們早就中毒了,中毒有 兩天了。這是慢性毒藥,到今早才發作。”

  師娘又問道:“是什麼毒藥,這毒藥又來源於何處,你都查了嗎?”

  周慶海說道:“弟子正在加緊調查呢。”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在我們嶗山上發生這麼大的事,倒是近年少有了。你一定給我查清楚,這幾個人究竟是因為什麼死的。讓我知道這殺人兇手是誰,我一定嚴辦。”

  周慶海瞧了小牛一眼,說道:“師娘呀,弟子都有點不敢查了。”

  師娘奇怪地問道:“為什麼?你有什麼顧慮嗎?”

  周慶海再度看了看小牛,說道:“師娘呀,弟子是顧慮重重呀,心中的為難不好跟你說呀。”

  師娘想了想,說道:“慶海呀,有什麼事我都給你做主,你只管放心幹吧。無論涉及到誰,我都會找他算帳。就算是親人,也不能跟他客氣。如果這次的事不能處理得當,我還怎麼當這個嶗山派的家呢?好了,你去辦事吧,回頭我親自看看那幾個人的屍體。”

  周慶海答應一聲:“是”。給師娘行個禮,便轉身出去了。當屋裡只剩下小牛跟師娘時,小牛的臉上露出色色的笑容。

  師娘站起來,瞪了小牛一眼,說道:“小子,別嘻皮笑臉的。現在你是嶗山弟子了,可不能再吊兒朗當的了。對我更得規矩一點,我可是你的師娘呀。 ”

  小牛見屋裡沒有人,騰地站了起來,上前抓住師娘的玉手,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師娘了,你是可以跟我睡覺的師娘。”

  師娘推開他的手,裝作生氣似地說道:“以後說話一定得注意點,走漏了風聲,我可保不了你了。”

  小牛認真地說道:“這個我清楚。對了,今天你開始教我什麼呀?”

  師娘望著精神抖擻的小牛,說道:“今天我教你最基本的功夫。首先教你背一些口訣。背好這些口訣後,我再教你如何運用。”

  小牛驚喜地說道:“這樣我就能吐火,就能飛了嗎?”

  師娘一笑,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是很久以後的事。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背口訣。同時要鍛練體能,必須得將身體練得跟老虎一樣,才能開始練本事。”

  師娘說道:“我都想好了,每天下山去背水,運雜物,參加打鐵,打柴等活動。”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我不成了山上的長工了嗎?”

  師娘解釋道:“每個弟子都是從長工開始的。”

  小牛問道:“這做工需要多久才能過關 呢?”

  師娘回答道:“這可不一定呀。多則三年,少則一年。那就看個人的體質跟能力了。”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啊呀,需要這麼久呀?我以為一上山就學本事。一年就成了呢。”

  師娘笑了,說道:“學藝又不像做豆腐,那麼快就能學成的。”

  小牛拉著師娘的手,說道:“要是像學習房中術那麼容易就好了。我那麼方面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師娘聽了臉紅,推開小牛說道:“去去去,大白天的你給我規矩點。”

  小牛湊上來低聲說道:“師娘呀,咱們也該聚一聚了吧?我都全身上火了。你應該給我點艷福了吧?”

  師娘柔聲道:“等找個好機會吧,現在可不行。我可害怕給人看見。”

  小牛抱住她的腰,說道:“不行,不行,我都等不及了。我現在就想要。不然的話,我要活不下去了。”

  師娘拍拍他不老實的手,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我會想辦法的。只是在山上辦事,可沒有那麼方便了。”

  小牛嗯了一聲,囑咐道:“師娘呀,我可等著你呢。你可別叫我等得太久呀。我會受不了的。”

  師娘答應一聲,說道:“好了,好了,現在你可以回房去了。”

  小牛不解地問道:“我也沒有什麼事做,我回去幹什麼呢?”

  師娘回答道:“回去背口訣呀。不背好口訣,你怎麼學習本事呢。”

  小牛問道:“師娘呀,你可不可以老實告訴我,得什麼時候才能開始學習法術呢?”

  師娘回答道:“最快也得一年以後吧。如果你的天賦不行的話,時間還會更長一些。”

  小牛望著師娘,問道:“其他的弟子也要走這個過程嗎?”

  師娘點頭道:“那是自然了,連我都不例外呢。”

  小牛點點頭,說道:“看來我也要等一年以後了。”

  師娘提醒道:“小牛呀,欲速則不達。就算現在馬上教你本事,你也不會有什麼好成績的。”

  師娘望了小牛一眼,接著說道:“這就好比蓋一所房子,如果地基沒有打好的話,這房子也不會結實的。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倒了。學藝也一樣,基礎打不好,以後遇到的難題可就不多了。我可不想你成為學藝的失敗者。”

  小牛是個聰明人,這些簡單的道理沒有他不懂的。他深感自己的責任不小。他知道要想成為人上人,就得吃得苦中苦,因此小牛在心裡面已經下定決心,不打好根基,我決不學藝。

  他跟師娘說道:“師娘,我一切都聽你的。我相信你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對我最有利的。”

  師娘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個乖孩子。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你以後會成為嶗山派中最強的弟子。如果你喜歡的話,連掌門這個位子都有你的份。”

  小牛頑皮地一笑,說道:“師娘呀,這個什麼掌門的位置,俺小牛可沒有興趣。俺小牛最大的興趣在你身上。只要有你陪在我身邊,別的東西我都不在乎了。”

  師娘美目閃了閃,說道:“說得比唱得好聽,只怕見到別的美女就忘了師娘了。”

  小牛正色地說道:“我對師娘可是真心的。”

  師娘深情地望著他,說道:“我相信就是了。”說著話,掏出一本小冊子來,囑咐他將上邊的口訣背好了。過幾天要考驗他呢。

  小牛戀戀不捨得告別師娘,回到自己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想去找月影跟月琳,結果兩人都不在屋裡。一打聽丫環,才知道二人都到前邊的廣場上去教徒了。

  他想去看看熱鬧,但又改了主意。他心想自己目前什麼本事沒有,別去丟人了。於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背口訣。師娘交待的事,他不敢違背,認真地去背誦了。

  這本小冊子並不厚,文字也不多,但句子挺拗口的,念著都彆扭,更何況是背呢。小牛念了兩遍,就有點反感了。只是一想到師娘的交待,再想到自己上山的目的,只好硬著頭皮死記硬背了。儘管不知道其中所云,也還是堅持下來了。對他來說,這已經不容易了。他從小到大,很少這麼為難自己的。

  中午時自有人送來午飯。小牛問送飯人看到月影跟月琳沒有。人家說不知道,小牛也就不再多言了。

  吃罷飯,翻開小冊子,繼續用功。在他的努力下,漸漸地也能讀下去了。這味同嚼蠟的玩意也慢慢讀出了一點滋味兒。

  讀著讀著就倦了,小牛放好小冊子,往床上一倒,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好夢,夢見自己抱著月影開心地笑著。笑著笑著,就覺得耳朵生疼的,終於把他給痛醒了。

  當他睜開眼睛時,果然有人抓自己的耳朵。向那人一看,卻是月琳。她的俏臉上正帶著捉弄人的笑意。

  月琳使勁扭了一下他的耳朵,才放開了,說道:“大白天的,不好好學習,在白日做夢呢?”

  小牛揉了揉耳朵,說道:“你扭得好痛呀,再使點勁兒,就把我的耳朵拉得跟豬耳朵一樣長了。”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那不是更好嗎?我有免費的豬耳朵吃了。”

  小牛陪她笑了一陣兒,問道:“你吃了東西沒有呀?”

  月琳回答道:“我早就吃過了,來看看你在幹什麼呢。”

  小牛一笑,說道:“還能幹什麼呀,在背口訣呀。是師娘反復交待的,不背熟兒沒法交差呀。”

  月琳跟小牛並肩坐在床上。月琳說道:“你可得背好了,以後學藝時常用的。如果背不好的話,師娘不會往下教你的。”

  小牛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月琳教訓道:“不止是不讓我們失望,更重要的是不讓你自己失望呀。你要是學不好,只怕哪個美女都會瞧不起你的。作為一個大男人,如果連女人的本事都不如,只怕不會有美女投懷送抱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何止是沒有美女投懷送抱呀,只怕美女見了我都得斜視著我,拿我不當人吶。”

  月琳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可跟你說好,你要是不爭氣,不學好本事,連我都不理你了。”

  小牛信心十足地說道:“我會那麼糟糕嗎?我已經很努力了。不信的話,我給你背口訣。”

  月琳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看你認真了沒有。”

  小牛心說,不拿出點實力來,人家不拿豆包當乾糧。於是,小牛就滔滔不絕地背起來,直背到一半,便打住了。

  月琳問道:“背得好好的,怎麼就停了呢?”

  小牛回答道:“我只背到這兒,下邊的還沒有背呢。怎麼樣,我背得不算差吧。”

  月琳點頭道:“這簡直是好極了,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了。你可不要浪費了這麼好的天賦呀。只要你肯努力,什麼事都能辦成的。什麼本事都能學到家的。”

  聽到月琳的誇獎,小牛高興地拉住月琳的親了好幾口。月琳哼了兩聲,將手收了回來,說道:“別給點陽光就燦爛,我只是說了你的優點。你的缺點我還沒有提呢。”

  小牛說道:“我的缺點你不是全知道了嗎?”

  月琳回答道:“我是說你背口訣的缺點。”

  小牛笑了笑,說道:“說來聽聽吧。”

  月琳站起來,嚴肅地瞅著小牛,將他背誦過程中的一些錯誤一一糾正過來。小牛聽了心悅誠服,說道:“江姐姐呀,你不只是我的女人呀,你還是我的老師呀。”

  月琳也不客氣地說道:“我現在就是你的老師。你現在本事不如我,不過很快就會超過我的。等你比我強了,可不準欺侮我呀。”

  小牛爽朗地一笑,說道:“我對女人向來只有愛,沒有'欺侮'兩字。”

  說了會兒話,月琳就要走了。小牛站起來拉住她,問道:“天色還早呢,你急什麼呀?”

  月琳回答道:“有一個弟子還等著我授藝呢。我說過下午去的,不能失信。那樣可不好了。”

  小牛點頭道:“那你忙你的好了。等忙完了,咱們再交流交流。你在教那些弟子的同時,也不要忘了我這個新弟子才好。”

  月琳微笑著揮揮手,才出去了。月琳一走,屋裡又恢復了安靜。小牛又拿起那本小冊子'啃'了起來。為了自己的雄心壯志,為了美女的刮目相看,小牛想偷懶都不成。

  他這下更用上心了,結果不錯,沒用多久,就把另一半也背會了。他興高采烈的,真想找個人來聽聽自己的成績。正這個時候,師娘派丫環來找小牛,說是有事,讓他跟著去一趟。

  這回師娘沒有在前廳見他,而是讓人直接把他給領到後院去了。小牛這是頭一回進後院。他的眼睛四面亂看著,其實也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也都是房子,假山,道路,走廊什麼的。只是建築物比其他院的要好看得多。

  過了兩道門,來到正中的大房子前,丫環告訴小牛,師娘正在練武廳呢。說著話,師娘向正門旁邊的門指了一下,示意他進去。

  小牛望著紅色的木門,猶豫了一下,才推門進去了。一進門,只見裡面寬敞亮堂,師娘正一身紅色勁裝的在練武呢。見到小牛進來,便收了招。

  師娘的這個打扮,使她看起來英氣逼人,跟一身長裙的她判若兩人。而她的鼻尖上的汗珠又使她分外嬌豔。

  這個大廳裡除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地上的幾個蒲團之外,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了。

  小牛上前見過禮。師娘示意他坐在椅子上,說道:“小牛呀,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

  小牛茫然地搖頭道:“小牛不知道。”

  師娘在小牛旁邊坐下,拿手帕擦擦汗,說道:“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剛才有外客來過,被我給打發走了。”

  小牛問道:“什麼外客?與我有關嗎?”

  師娘一笑,端起茶碗來品了一口,說道:“自然是有關的了。我告訴你吧,來的不速之客是一玄子跟他山上的一個弟子,長得挺美的,叫朱雲芳的那個。朱雲芳還說她和你認識,算得上朋友。”

  小牛聽了一愣,有點奇怪呀,朱雲芳不是找她的心上人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嶗山呢?怎麼又跟她師叔在一起呢?

  小牛聽了說道:“我跟朱雲芳是一般朋友,在我來嶗山的路上認識的。她的底細師娘想必知道吧。”

  師娘點頭道:“大體上是知道的。她是金陵王的心愛的女兒,跟她的後媽一起被稱為金陵兩大美女。”

  小牛笑道:“師娘這不都清楚嘛,省得我多話了。”

  師娘哼了哼,斜視著小牛問道:“那個郡主長得不錯呀,你跟她在一起,是不是著迷了?是不是看上她了?如果是的話,師娘我替你找媒人說合去,你看怎麼樣?”說著似笑非笑地瞅著小牛,看他有什麼反應。

  小牛可不是傻瓜,知道師娘這是試探自己的,他當然不會上當。小牛一笑,說道:“師娘呀,你真的拿我當花心蘿蔔呀?我可不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我對感情可是很認真的。我跟她只是一般的朋友,我怎麼會看上她呢?”

  師娘追問道:“真的是一般朋友?”這回師娘的臉上沒有了笑容。

  小牛堅決表示道:“自然是最一般的朋友了。人家是郡主,俺小牛隻是一個小混子,我可配不上人家。再說了,有了師娘之後,我對別的美女就不屑一顧了。”

  這話聽在師娘的耳朵裡,果然很奏效。師娘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說道:“我只是跟你說著玩的,你還真當真了?幸好你沒有看上她。如果你看上她的話,我也不會答應的。她有什麼好的?在我看來,她還比不上月琳呢。”

  小牛立刻附和道:“那是自然了,咱們嶗山派的弟子都是千里挑一,萬里挑一的。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師娘一臉的春風,說道:“你能明白這些,我也就不多跟你廢話了。總之,我不希望你跟這個什麼郡主走得那麼近。”

  小牛表示道:“我只跟師娘走得近,跟別人都要保持距離的。”說著話,小牛走過來,象粘糕一樣貼上來,又是摟脖子,又是摸胸的。小牛現在的技術相當了得,沒用幾下子,就把師娘弄得面紅耳赤,春心蕩漾,很渴望跟男人滾入火熱的纏綿了。

  師娘被弄得舒服,幾乎要呻吟出聲了。這個時刻,小牛突然停手了。師娘半瞇的雙眸睜開,問道:“怎麼變成君子了?”雙臂纏住他的脖子不放。

  小牛指指門外,顧慮重重地說道:“師娘呀,外面可全是眼睛呀。我可不希望有那麼多人都來聽聲音。”

  師娘美美地一笑,說道:“小牛呀,你把我的火挑起來了,可不能不負責任呀。我的身子都是你的。”

  小牛擔心地說道:“難道咱們就在這裡行動嗎?”

  師娘點頭道:“就在這裡好了。”她 的俏臉紅得像蘋果,令人想咬上幾口。

  小牛問道:“你不怕嗎?”

  師娘哼聲道:“我不怕,我是有準備的。”

  小牛問道:“怎麼個準備呢?”

  師娘嬌喘著說道:“快抱起我進里屋。”

  小牛哦了一聲,將師娘打橫抱起。師娘全身都熱了,用香噴噴地身子故意磨擦著小牛的身體,使小牛口乾舌燥,心裡如蟲爬。

  小牛咬牙忍著,抱起師娘尋找著里屋門。眼睛瞅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那牆上是帶花紋的,都是一個模樣,門在哪裡,一片茫然。

  師娘沒法子,只好指著方向,指揮著小牛。小牛這才找到入門。原來那門的痕跡雜在花紋裡,跟別處是統一的,誰一眼看去也分辨不出來。

  小牛用腳頂開那扇門,裡邊是另一個世界,是一個漂亮的臥室。什麼臉盆,梳妝台,櫃子,床什麼的,應有盡有。另外這里幹乾淨淨的,清清爽爽的,好像每天都有人住的。

  小牛將師娘抱到床前,放到床上,打量幾眼屋裡說道:“師娘呀,想不到這裡還另有秘密吶,是不是你跟你老公享樂用的。”

  師娘雙臂枕在頭下,雙乳更為突出。師娘輕聲說道:“這屋子是我個人的。每天我都來練功,累了時,就進來休息。我從來不叫我老公進來的。你是進這裡來的第一個男人。”

  小牛歡喜地說道:“這真是太好了,我真有福氣。”

  師娘向小牛一招手,說道:“你的福氣是不錯,艷福還不淺呢。”

  小牛明白師娘的意思,立刻響應她的號召。一頭撲到師娘的身上,大嘴在她的臉上如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起來,兩隻手象找東西一樣摸索著。這兩路進攻弄得師娘癢癢的,鼻子喘息著,紅唇張開,噴著熱氣,像是要激動地跳起來。

  師娘喘息地說道:“你的本事越來越好了,可不準用在別人的身上啊。”

  小牛一邊忙活著,一邊抽空回答道:“那還用說嘛,你就是我的唯一呀。除了你還有誰呀。”

  師娘諷刺道:“你這是上墳不燒紙,糊弄鬼呢。你當我不知道呀,你的女人可不止我一個的。”

  小牛解釋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以後一定規規矩矩的,只對你一個人好的。”

  師娘哼著說道:“那是最好不過了,做不到可不行。”

  小牛說道:“我會盡力的,不叫人失望。”說著話,小牛的舌頭像蛇一樣伸出來,舔著師娘的紅唇。師娘很懂事,張開嘴,'引狼入室'。於是二人便火辣辣地狂吻起來。

  吻得唧唧連聲,吻得面部變形,快要透不過氣時,他們的嘴唇才鬆開。師娘斜視他一眼,說道:“越來越有力氣了。”

  小牛回應道:“一會兒還有更有力氣的事讓你體驗呢。”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師娘提醒道:“這裡不是客棧,咱們得速戰速決,真要是有人來找我辦事,那就不好辦了。”

  小牛嗯了一聲,只好放棄前奏,直奔主題了。他雙手如飛,給師娘脫起衣服來。他在脫的過程中,感覺師娘的身體像是一隻火爐一樣,那麼熱的,令自己都要燃燒起來。

  小牛一見到師娘的裸體,呼吸都要停止了。師娘的身體是屬於豐滿型,極肉感的,從頭到腳,各處搭配得都很協調,像一副優美的畫,像一件精美的瓷器。當然了,更像一座要爆發的火山。

  她的皮膚好,乳房更好,像是兩隻倒置的大腕,暗紅的奶頭閃著誘人的光輝。至於那小腹之下,更令男人欣喜若狂了。小牛很細心,發現那裡已經露珠盈盈了。

  他將師娘的象牙般的大腿張開,那鮮嫩的花瓣已經張開,正呼喚著獵豔的男人來衝鋒陷陣呢。

  小牛再看一眼師娘的俏臉跟跟張合著的紅唇,以及紅唇間閃著白光的牙齒,再加上師娘此時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絨毛上,一隻手移到豐乳上揉動,更叫小牛衝動得無加複加,那根好色的大棒子一挺一挺的,簡直要破褲而出,大顯雄風。

  “來吧,佔有我,來吧,狠狠地干吧。這次之後,還不知道哪天再來呢。”師娘呻吟著說。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又是那麼銷魂,配合著下邊的流水,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呢?

  於是,小牛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自己。那隻大棒子高高地翹起,像一隻大棒槌。師娘看得心神俱醉,忘情地說道:“簡直要是了命了,那麼粗,那麼大的。”

  小牛得意地一笑,說道:“我一定會叫你舒服得忘記了你還有老公,忘記了女人還有羞恥感。”

  師娘挑釁地說道:“你來呀,你來試試,讓我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那個實力呀。”

  小牛聽罷,立刻雄糾糾氣昂昂地挺槍過來了。師娘主動在張大雙腿,玉臂也纏過來。小牛趴在柔軟的肉體上,呼吸著師娘的香氣。

  師娘急不可待,那裡已經流水成災了。師娘她握住棒子,對準自己的癢處。小牛猛地一挺,便挺進半截。師娘一皺眉道:“輕一點,要了命呀。”

  小牛嘿嘿笑道:“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嗎?”說著話,棒子往一挺,便頂到師娘的花心深處了。

  師娘爽快地呻吟幾聲,說道:“真好呀,又找回那種銷魂的感覺了。每回一遇到這麼個東西,我才覺得自己是一個女人呀。”

  小牛笑道:“既然喜歡的話,就好好享受吧。”一挺屁股,呼呼有聲地干起來。每一下都是長出長入,棒棒著力。幹得淫水飛濺,幹得氣勢恢宏。師娘一邊歡叫著,一邊舉高玉腿,纏住小牛的腰。大屁股配合著小牛的動作一挺一晃,偶爾還旋轉著。

  在師娘享受的同時,小牛也挺舒服的。師娘的肉穴是會動的,一緊一鬆之間,弄得龜頭癢癢的,酸酸的,麻麻的,使小牛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滋味兒,於是便時而輕,時而重,時而淺,時而深地動著。他像一個好奇的孩子,在探索著一個陌生的世界。

  “真好,真好呀,我簡直要死掉了,又像在飛呢。”師娘一邊跟小牛一起動著,一邊抒情著,一點都不避諱自己的感受了。

  小牛兩手握著師娘的大奶子揉個不止,肉棒子像打鐵一樣打個不停。充分顯示出男人的雄風跟力量。在幹她的同時,不時以語言相戲,這更使師娘感到舒服,覺得小牛的確是自己的老公不能相比的。兩者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使她更在心裡愛戀小牛了。

  在她最快活時,她歡喜地叫道:“小牛呀,你真是我的剋星,是我的寶貝,我的親漢子,我的好老公呀。”

  小牛一邊大力抽弄著,一邊也歡呼道:“你也是我的好情人,好女人,好老婆。我這一輩子走哪裡都帶著你。”那一夾一夾的溫暖跟濕潤,令小牛有點控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拼命地干起來,幹得啪啪直響。師娘呼吸更快,動作更熱烈。小牛知道她快了,便加大力度,加大強度,提高速度,弄得師娘全身都顫抖起來,屁股使勁地挺著。

  小牛又猛插幾下,師娘便高潮了。小牛知道今天不能打持久戰,便也知趣地再插幾十下之後,射出了自己的精華。

  師娘緊緊抱住小牛,喘息著說道:“哦,好熱呀,好燙呀,簡直要把我給燙熟兒了。”

  小牛笑了,說道:“最好你給我生個兒子,長大後,學好本事,讓他當嶗山派的掌門。等以後誰說到嶗山派掌門的時候,我就可以很驕傲地說,嶗山派的掌門是我兒子。”

  師娘輕聲笑了,令小牛躺在身邊,給他擦了擦汗,說道:“小牛呀,你可不準占我老公的便宜呀。他可是現在的掌門,你說掌門是你兒子,這不是罵他嗎?”

  小牛說道:“我罵他你心疼了是不?”

  師娘正色道:“以後可不準拿他開玩笑的。他好歹現在是你師父了。你明白這個道理吧?”

  小牛說道:“我當然明白了。人家常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你放心好了,以後我會對他孝順的。”

  師娘點點頭,說道:“你應該這麼做的。其實他對我也挺好的。唉,我卻對不起他了。”

  小牛安慰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呀,他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後咱們少干幾次就對得起他了。”

  師娘指指外邊,說道:“小牛呀,咱們快點穿衣服,這裡可不是久留之地。有人找上門,那可不像話。”

  小牛嗯了一聲,於是二人開始穿衣服,並做起善後的工作。

  幸好出去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師娘特地讓丫環將小牛給送出。丫環自然不敢多嘴,也不敢亂看。她們都是師娘的心腹。

  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小牛吃過晚飯,回味著跟師娘的激情纏綿,心裡甜蜜極了。晚上美美地睡過一覺,就連在夢裡也在享受艷福呢。

  第二天早上,大師兄周慶海將小牛叫到演武場上,那裡正有許多弟子在練功呢。其他的嫡傳弟子也在,象月琳跟月影,還有秦遠跟孟子雄都在指點著一些弟子在做功課呢。

  周慶海單獨在跟小牛在場上的一角,沒有人在看他們。因為嶗山派練功的時候,都是各自努力著,各練各的,沒有心情去看別人。

  周慶海先讓小牛練了幾路拳腳,又令他舞了一會兒腰刀,想再度瞧瞧他的武術水平,然後又問了一些他學藝的簡歷。

  小牛在講述個人學藝史的時候,大發牢騷:“大師兄呀,別提了,人家學藝總能遇到名師,我小牛長這麼大,都不知道名師是什麼樣的。我一直想學藝,想得都不行了。可我老爸說啥不干,說什麼我生來頑劣,不是個好孩子,總給他惹禍,本來就夠讓人頭疼了,如果再讓我學藝,我就成了混世魔王了,杭州城都得讓我給折騰得天翻地覆的。人家看見我都得拐著彎走。我老爸還說,本來我已經讓他夠丟臉了,他不能再沒有面子了。這種傻事他才不會干呢。”

  周慶海和氣地一笑,說道:“你父親有他的考慮。他這也是為你好。不過以你的資質,如果不學藝的話,倒是挺可惜的事。”

  小牛聽了很舒服,就問道:“大師兄呀,你是個有眼光的人。以你的高明的眼光來看,我這輩子能不能學到高強的本事,能不能出人頭地呢?”

  周慶海瞅了瞅小牛,說道:“小師弟呀,你的天賦是不錯的,以後就看你怎麼做了。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習在個人吶。有沒有出息,能不能成為人中之龍,最重要的是由你自己決定的,而不是別人。”

  小牛耐心地琢磨著周慶海的良言。他是個不笨的孩子,完全明白大師兄的意思。在嶗山也好,在江湖也好,在杭州也好,只有強者才能讓人刮目相看,只有強者才能獲得地位。小牛已經做好準備,一定得當個強者。不然的話,連女人都看不上他的。

  說完這些重要的話,周慶海說道:“小師弟呀,咱們今天就正式開始訓練了,你一定得挺住呀。師娘對你的期望可不小呢。”

  小牛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周慶海點了一下頭,說道:“一會兒咱們就去下山背水去,練練你的體能,為學藝做準備。”

  小牛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周慶海解釋道:“這裡的山上沒有好水,我們所需的用水都是用人力背上山的。從山上到山下背水處,有幾十里呢。”

  小牛再度說道:“沒有問題。”心裡卻有點怕了。他從小到大,可沒有做過這樣苦差事。

  很快,大師兄招集來背水的弟子們。那些人都是非正式的弟子,一共是幾十個人。小牛驚訝地發現,裡邊有三層還是女弟子呢。看來在嶗山的訓練之中,是男女平等的。那些女弟子雖然一臉的嚴肅,但都是如花似玉的,各有風姿。小牛見了,自然心裡像被貓瓜子搔過一樣的癢癢。

  他情不自禁地想,這些姑娘們以後不知道要嫁給誰呢。嘿嘿,如果都歸我所有的話,俺小牛可就成為風流皇帝了。心裡這麼想著,眼睛就時不時地偷看人家,人家姑娘們也發現了,倒沒有瞪他,只作不見。這令小牛大受鼓舞,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呢。

  集合好人之後,大師兄給每個人發一隻大水桶。桶上有兩道背繩,正好可穿好兩條胳膊,使桶貼在背上。小牛背上桶,一副功德圓滿的樣子。這空桶背上來,自然跟背棉花差不多少了。

  一聲令下,大家就出發了。當這幾十人經過練功人的身邊時,月影和月琳都�頭瞅過來。儘管小牛的外形在隊伍中不是最高,也不怎麼出眾,二位美女還是能看到她。月琳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情意,對小牛甜甜地笑,令小牛感到人生無限美好,柔情高於一切。而月影呢,也瞅了瞅他,並沒有露笑。她目光中含有許多複雜的因素。小牛藉此可以知道,對方對自己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至少並不是只有恨。只是人家已經有主了,已經屬於閨中待嫁的了,自己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如果她不久後就要出嫁的話,自己要不要馬上出手,做最後一搏,不擇手段地搶她呢?那樣做成功率較小,還得自毀前程,只怕還得不到她呢,可能還會死於非命。如果她情願跟我走的話,我的希望還是蠻大嘛。

  在小牛胡思亂想之際,一行人已經經過廣場,向大門走去。小牛想回頭再看看心上人,無奈雜在隊伍中,目光受阻,只好往前看了。

  幾十人的小隊伍,在金色的陽光的照射下,大步流星地下山來。幸好小牛的輕身功夫還不錯,總算跟得上別人。下了山,穿過小鎮,走了好久才到達取水的小溪。

  那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彎彎的,富於曲線美,還發出叮咚的響聲呢。小溪從山中而來,經過此處後,流向何處便看不到了。

  休息一下後,將水桶裝滿。再背起來後,感覺可不同了。小牛第一個感覺就是挺沈的,挺不舒服的。這是當然的了,誰背上這百十多斤的重量都會不舒服的。

  小牛看看旁的弟子,不管舒服不舒服,都背在身上了。小牛也不想落後,不能讓人笑話呀,也痛快地背起來。在大師兄的命令之下,一行人又開始往回走。

  小牛一看大師兄,就多提多羨慕了。到底是大師兄呀,人家就不需要背水,人家就不必像我一樣服苦役,看來還得當人上人吶。其實他心裡也明白,人家當初也走過這條路的。沒有人能一步登天,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忍著吧,等我過關了,我也可以像他一樣風光了。

  由於這種訓練小牛以前從來就沒有過,因此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的速度就有點慢了,臉上有出汗的感覺。再看別的人,多數人都顯能挺輕鬆的。不必說,人家這是多日訓練的結果了。

  大師兄走過來,寬慰小牛說:“剛開始都會累一些的,以後慢慢地就好了。”

  小牛沖他一笑,說道:“大師兄,我明白的,我能受得住。”說著話,彎著腰,身子向上一用力,使桶向上移一下後,便大步前進了。

  大師兄見了微笑,心說,這個頑皮的孩子倒有堅強的性格。很好,這樣下去,準能成材的。

  當一行人走回山下的小鎮時,小牛的汗水已經滿臉了。他的腿已經酸疼了,本想停下休息的,但看身邊有的人比他強不多少,人家都沒有喊苦叫停,我怎麼能停呢?那太丟臉了,因此,小牛是強挺著。他心中最迫切的希望就是:快停下來歇一下吧,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暈倒了。

  大師兄似乎也看到了這些弟子中有需要休息的,因此當隊伍經過一家客棧門前的空地時,大師兄就說道:“各位師弟們,停下來喝口水吧。”大家立刻歡呼一聲,都將水桶從背上拿下,大口地喘息起來。

  大師兄又到客棧裡要來水,讓大家逐個喝水。小牛喝到水之後,竟大發感慨。他心說,要想成為人上人可真的不易,自己以前在家哪受過這份辛苦呢?我的功夫不好,固然是因為沒有遇到名師,然而我沒有下到功夫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要想成為大師,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才能脫穎而出呢。

  大家都坐在空地上休息著。弟子們之間也互相交談著,小牛是新來的,根本不認識誰,想談話也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真感到有點寂寞。

  論地位,小牛是高於這些弟子的。別的弟子即使變成正式的,也不是嫡傳。目前嶗山上的嫡傳弟子只有六個,小牛也在其中。就憑這一點,小牛就得偷著樂了。但在學藝的過程中,他的學藝跟別人的程序也大致一樣,沒有搞什麼特殊化。

  他閒得難受,就轉頭看那些女弟子。他暗暗地留意著她們,比較著哪個臉蛋最俏,哪個最白,哪個最高,哪個胸脯最大,哪個屁股最圓。那些女弟子已經註意到小牛的帶鉤子的目光了。有的將頭轉向別處,有的裝作不知,有的白了小牛一眼。就是這眼神,就讓小牛感到艷福不淺了。他這時生起一個很強烈的願望,那就是想趁年青時,得當上嶗山派的掌門。為什麼這樣想呢?因為他想要這些美女呀。如果不趁年青當的話,等自己老了,這些美女也就沒什麼可看的了,她們就像鮮花已經凋謝一般。

  他正想主動跟她們搭茬,想說點什麼溝通一下子,但一想到嚴厲的山規,也就打住了。不管師娘有多麼偏向自己,如果自己不長臉,違反了門規,那是誰都救不了自己的。這麼一想,小牛失望極了,只好咽了幾口口水,把到嘴的話噎回去了。

  正感百無聊賴之際,大師兄從客棧裡出來,就要下令出發了。這時候,從客棧裡又出來一個人來,令眾人的眼前一亮。這是一個美女,她的出現令小牛的同門師妹們都黯然失色了。

  她不到二十歲,一身紫衣,瓜子臉,皮膚白淨,氣質高貴,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姑娘。在場的男人們一見,都暗暗叫好。在場的人裡,只有兩個人認識她,一個是大師兄周慶海,一個是小牛。

  小牛望著她,心說,她怎麼住在這呢?她不是去找心上人了嗎?難道這次來又是找孟子雄的麻煩的嗎?或者她來是為了找月影打小報告的嗎?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跟小牛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陵郡主朱雲芳。分別幾日,她仍然光彩照人,風姿綽約。在小牛認識的美女之中,絕對是上流人物。

  朱雲芳也見到小牛了,沖他禮貌地點頭,先是走到周慶海跟前,打了聲招呼,然後說道:“周師兄呀,我想跟魏小牛說幾句話,這可以嗎?”

  周慶海一笑,說道:“朱師妹呀,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有話你只管說吧。”陪著朱雲芳來到小牛跟前。

  小牛跟雲芳一靠近,心里馬上湧起一股暖流。他暗自歡喜,又很得意,他想不到雲芳是來找自己的,不知道有什麼要事。


第七集第五章癡情

  周慶海見雲芳郡主跟小牛有話說,便很禮貌地指揮著眾弟子繼續趕路。眾弟子紛紛背好桶,跟隨著大師兄開始行動了。那些男弟子見到這麼一位美女主動要跟小牛交淡,都大為艷羨,不明白小牛怎麼會認識這麼出色的姑娘。那些女弟子們也向小牛投來好奇的目光。小牛的心裡別提多得意了,好像自己此時已經成為一代武林宗師一樣。

  等大家去遠了,雲芳望了一眼他們的背影,說道:“小牛呀,他們都是你的同門了?聽說你已經加入嶗山派了。”

  小牛回答道:“是呀,我現在可不是沒有身份的人了。”

  雲芳瞧了瞧他的外表,見他此時衣上多灰,臉上多汗,便輕輕笑了,說道:“小牛呀,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像個好人。”這話說得挺認真,挺真誠的。如果這話由別人嘴裡說出來,小牛一定會不高興的,可由雲芳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了,好像是對自己人格的充分肯定。

  小牛聳聳肩膀,說道:“郡主呀,你說我像好人,那就像好人吧。也許你下回見到我,我已經變成好人了。”

  雲芳嘴角一抿,笑了笑,說道:“對不住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比我以前看到的你更為像樣兒。”

  小牛爽朗地一笑,說道:“郡主呀,如果你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那我以後見你都保持現在這模樣吧。”

  雲芳斜視了小牛一眼,說道:“剛誇你兩句,就又露出狐狸尾巴了,還是油腔滑調的。還有呀,以後不準再叫我郡主,你叫我的名字吧。”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好的,不叫郡主,就叫'雲芳'吧。”然後在嘴裡雲芳雲芳地念了幾遍,感覺挺不一樣的。

  這個稱呼聽在雲芳的耳朵裡,感覺挺滿意的。她望瞭望街景,說道:“小牛呀,我有一些心裡話要跟你講。咱們還是別站在這裡了。你跟我進客棧去吧,我在裡邊有房間的。”

  小牛答應一聲:“行呀。那有啥不行的,我最愛聽你的聲音了。”向裡邊走時,眼睛瞅了那水桶一眼。”

  雲芳一笑,說道:“小牛呀,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把水桶丟了的。我會叫夥計幫你看著的。如果這桶丟了,我就賠你一個全新的好了。而且呀,我幫你背到山上去。”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能背動嗎?”說完之後,小牛立刻意識到郡主既然也是練功的,當然也受過體能方面的訓練了。

  果然雲芳說道:“怎麼的,你瞧不起我嗎?我跟你說,我當初練這個的時候,在眾弟子之中可是很出色的,不信的話,我有空叫你見識一下。”說著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

  小牛連忙道:“我信,我信,我有啥不信的。雲芳你可是不說謊的。”

  雲芳嗯了一聲,說道:“算你看對人了。這就進屋吧。”於是,雲芳領著小牛進了客棧,又上到二樓的雲芳的房間。

  小牛一進房間,立刻覺得這房間好大,也好華麗呀,只怕是這個小鎮上最漂亮的了。他心裡暗暗嘆道,不愧是郡主呀,連住店都比別人要闊氣得多了。

  雲芳彷彿看穿了他的心事,就解釋道:“這家客棧的老闆是我爹以前的一個老部下。我來到這個小鎮上讓他給發現了,說死說活的非叫我這裡住,想拒絕都不成。”

  小牛四處打量著,嘴上說道:“這是多好的事呀,我小牛想住這樣的好房間都住不起呀。”

  雲芳一笑,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跟老闆說一聲,讓你住上一年,你看怎麼樣呢?”

  小牛連忙擺手道:“免了吧,免了吧,我現在可沒有時間了。我在忙於練功呢。對了,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小牛在雲芳的眼神下,坐到一張椅子上。那是一把逍遙椅子,可以前後晃悠的,非常舒適。而云芳自己卻坐在了床上,聽到小牛的問話,她的眉頭一皺,雙手擺弄一下衣角之後,嘴角動了動,才感慨萬千地說道:“哦,一言難盡吶。我叫你來,就是想跟你說說心裡話的。這陣子可把我愁壞了。”

  小牛坐在逍遙椅子上,本來還很頑皮地在上邊晃悠著,活像個地主家的惡少。一聽雲芳這口氣,就停了下來,那翹著的二郎腿也放回規矩的位置,整個人都顯得一本正經了。

  小牛見美女發愁,真想衝上前好好疼愛跟安慰一番。但他知道,這個美女可不是月琳和甜妞她們,可以隨意親來摸去,為所欲為。自己目前還沒有那個資格。

  小牛開導她說:“不要發愁呀,你說出來,讓我聽一下。我別的本事沒有,可我會出點主意什麼的。”

  雲芳嘆了一口氣,似有泰山一樣重的心事。她說道:“我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好了。”

  小牛說道:“不用急,你一件一件地說。不如我問你來答吧。”

  雲芳點點頭,說道:“也許這樣好一些。”

  小牛眨了眨眼,目光盯在雲芳的臉上。那絕對是一張令人心情愉快的臉蛋。小牛每次望去,都會暗暗嘆氣,總惋惜這姑娘為啥不愛上俺小牛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雲芳呀,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跟一玄子上嶗山呢?我不大明白。”這件事他沒有細問師娘,心裡還疑惑著呢。

  雲芳回答道:“我師叔找你,主要還是為了魔刀的事。不過這次可不是我師父的意思,是師叔自己的意思。我跟著去,只是為了散心,而且想找你說說話。不想到了山上,師叔說要見你,結果被你的師娘給拒絕了。師叔老大不高興地走了,我呢,心情不好,就留下來住在客棧裡,想找個機會見見你。沒見到你,我就白來了。還好,今天要總算見到你了,省得我再上山了。”雲芳的目光望著小牛。目光很亮,很溫暖,令小牛感覺是在陽光裡坐著一樣。他心說,如果郡主在用這目光望著情郎,那可美死了。

  小牛被她的話感動了,說道:“雲芳呀,謝謝你把我看得那麼重要。我們相處日短,想不到我在你心裡佔有這麼重要的位置呀。”他心說,她有心事不找別人,只找我,可見她挺在乎我的。

  雲芳解釋道:“你當然重要了,你是我的好朋友嘛。我的朋友很少的。男性朋友只有你一個。”

  小牛聽得心情極好,說道:“有什麼心事,你就說吧。總不會是你這次上山,是為了找孟子雄報仇吧?”

  雲芳回答道:“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時間還顧不上這個。”

  小牛心裡說,我還以為她要殺孟子雄,讓我幫忙呢。原來不是呀。不是這事又是啥呢,總不是要跟月影交流一下,讓我當個中間人吧。

  雲芳不待他再問,已經說了:“小牛呀,我那天去見他,已經有了結果了。”

  小牛當然明白雲芳是指的什麼了,立刻說道:“這是好事呀,你見到他了?”

  雲芳苦笑一聲,說道:“我找到了他的家。我以為他在家呢,誰知道他已經走了。”

  小牛說道:“這麼說他回來過?”

  雲芳嗯一聲,說道:“我見到他的父母了。他們說,他剛走沒幾天。他早知 道我會跟著來的,已經寫好了一封信,一等我去找,就叫他父母將信交給我。”

  小牛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他是避而不見了。真不像話,這叫什麼男人吶。”接著問道:“他的信裡都說了些什麼呢?”

  雲芳眼圈都紅了,說道:“我還是給你看看信好了。”

  小牛搖頭道:“那是你的私人信件,我還是不看為好。”

  雲芳傷感地望著小牛,說道:“我拿你不當外人,你只管看好了。你現在讓我講,我有點講不出來了。”她 的聲音越發小了,近乎於哽咽,聽得小牛心裡酸溜溜的,真想一把摟在懷里安慰一下。

  雲芳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來。小牛這時也不必客氣,接過信來,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心裡有數了。隨後感慨說,這個傢夥字寫得倒挺漂亮,不過這話做得可不怎麼漂亮。

  這信的大意是說,他跟雲芳郡主的緣分已盡,不必再勉強了。他不再見她,他要去寺院出家。他決定拋棄人生的一切,將下半輩子都獻給佛主。他同時希望雲芳能盡快地忘記他,以郡主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

  小牛心裡在暗道,真不是東西。人家對你一片深情,你就這麼樣的去了。當和尚就當和尚唄,有嘛了不起的。

  將信還給郡主之後,小牛就說道:“既然他把話說絕了,我想你也不必勉強他了吧。”

  雲芳將信疊好,重新放在身上,象放一件寶貝一樣,讓小牛看了,都大為妒嫉了。他心說,真是癡心女子負心漢呢。如果有女人這麼對我的話,就算她是個醜八怪,我也鐵了心的娶她。

  雲芳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有點不信這是他寫的。”

  小牛問道:“你懷疑這信是假造的嗎?”

  雲芳回答道:“看這字跡,倒不是錯的。”

  小牛又問道:“那你懷疑這信是他被迫無奈之下才寫的嗎?你認為有人逼他,對吧?”

  雲芳使勁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我就是不信他會寫出這麼一封絕情的信給我。我想親眼見見他,看他怎麼說。”

  小牛哦了一聲,用了很同情的聲音說道:“那就去見他了。”

  雲芳唉了一聲,說道:“我又怕他當面回絕我。”

  小牛說道:“這很矛盾呀。”

  雲芳說道:“可不是嘛,就是因為矛盾,我才來找你幫忙的。不然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麼快的來找你了。”

  小牛望著雲芳郡主的癡情而又傷心的模樣,真不知道該找點什麼話來解勸她。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你來找我,是讓我給你拿主意的,對吧?”

  雲芳點頭道:“是呀,我實在拿不定主意。在這種關係到自己終身幸福的大事上,我很緊張,總怕自己選錯了路,造成終身遺憾。”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麼大的事,我也不敢替你做主呀,萬一因為我的一句話,害了你一輩子,我這一生只怕都難以心安。”

  雲芳直視著小牛,說道:“我相信你,你在大事上比我有主見。”

  小牛說道:“謝謝你呀,你這麼信任我,那我就不必謙虛了。我的意見你只當作參考好了。你需要我怎麼做呢?”

  雲芳沈吟片刻,說道:“小牛呀,你只要告訴我,我到底該不該再去找他呢?”

  小牛問道:“我說了就算嘛?”

  雲芳回答道:“是的,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說去,我就去;你說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小牛聽了大喜道:“你太�舉我了。”心裡卻說,嘿,你你如果事事都聽我的,我一定會跟你說,郡主呀,你就別惦記別的男人了。我就是你最好的選擇,你乾脆嫁給我好了。我就是那個能給你幸福的男人。

  想歸想,在現實中小牛還是比較尊重雲芳郡主的。因此小牛也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讓你馬上對他死了心,從此不再見他一面,你一定心有不甘,我說得對嗎?”

  雲芳低頭不語,好一會兒才點了一下頭。

  小牛又說道:“那你還是去一趟吧。如果這回他再度回絕你,你也不用再多想什麼了,既不必傷心,也不必惋惜。人家如果不在乎你的話,你又何必再強求呢?”

  雲芳閉了一下眼睛,再度睜眼時,臉上已有了堅決的表情。她站了起來,推開了窗戶,望著窗外大好的天氣說道:“好吧,我就再看他一回。這也是我們最後的緣分了。如果他還像個木頭一樣,沒有感情,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聽了這話,小牛突然有了一種懊悔之感。他望著雲芳窈窕而優美的身影。這衣服之下是藏著無邊的誘惑,令人浮想翩翩。他心說,唉,我為什麼這麼大度,這麼善良呢。人家讓我給拿主意,是把我當主心骨了。我為何不自私一點,直接告訴她,你不要去了。再用語言打消她對那傢夥的念頭,然後再慢慢地圖謀,使她慢慢地投進我的懷抱,我因此又多享了一層艷福,獵豔的本子上又平添了絢麗的一筆。這是多好的事呀,我可真傻。

  小牛見自己呆得時間挺長了,便起身說道:“雲芳呀,這主意我已經出了。我也得走了。估計大師兄還在等著我呢。”

  雲芳哦了一聲,轉過身來望著小牛,微笑道:“好吧,小牛,有空咱們再聚。謝謝你給我拿了主意。我聽你的話,我回頭就去找他,爭取這最後的希望吧。”

  小牛也鼓勵道:“如果他對你還有一點感情的話,他會回心轉意的。如果他已經死了心要出家的話,你也不必強求了。”

  雲芳咬了咬牙,說道:“就是這樣子。”

  小牛盯著雲芳的臉,說道:“雲芳呀,我真喜歡看你笑,你笑的樣子,真像一朵名貴的花,牡丹挺合適你的。”

  雲芳笑了笑,說道:“別這麼誇我呀,更別對我有非分之想。如果讓我知道你對我不懷好意,我會跟你翻臉的。”

  小牛問道:“什麼叫不懷好意呀?”

  雲芳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知道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如果說我暗戀你,並想娶你當老婆的話,這不算不懷好意吧?”

  雲芳搖頭道:“你最好不要這樣子。我覺得你當我的朋友挺合適的,咱們相處一點壓力都沒有。如果是當情人的話,只怕以後鬧翻了,連朋友都沒得做呀。”

  小牛說道:“朋友跟情人,我寧願選情人一角。”

  雲芳幽幽地望著小牛,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小牛振振有詞地說道:“朋友的感情就像水,情人的感覺就像酒。你明白了嗎?”

  雲芳低頭琢磨著。小牛說道:“我走了,咱們改日再會。”跟這麼一位懂事而多情的郡主在一起,小牛是很樂意的,可是自己得以學藝為主,不能不干正事。再說了,人家也不是你的相好,總纏著人家,人家會討厭你的。適當的分開還是有好處的。

  小牛走出店門,背起水桶,正要邁步時。雲芳又從後邊跟上來,說道:“小牛呀,我送你到山腳下吧。”

  小牛回頭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能背動的。”心里挺高興,看這個郡主對我多好呀。要不是她說得明白,我還真以為她愛上我了呢。

  雲芳一笑,解釋道:“小牛呀,是這樣的。我送你到山腳上,是為了保護你呀。”

  小牛一愣,問道:“難道有人要殺我嗎?”

  雲芳回答道:“據我所知,是有人要對你不利的。作為朋友,我應該保護你的。”

  小牛聽了嗯一聲,說道:“那是誰呀?”說著話,已經向前走了。雲芳也就跟上來,與他並排走。她的香氣,她的美貌,令小牛不想亂想都不成。

  雲芳瞇眼一笑,說道:“算了吧,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

  小牛見人家不說,也就不追問了。接著小牛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他呢?”

  雲芳聽了沒有那麼多的傷感了。她回答道:“我們泰山派很快就要往少林寺去了。我就順便找他一次好了。”

  小牛問道:“你們往少林寺去幹什麼?不只是為了遊玩吧?”

  雲芳回答道:“那當然不是了。我告訴你也行,反正現在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都知道的。因為黑熊怪快要被公審了。我們是去參加公審大會的。”

  小牛聽了也不奇怪,說道:“這麼說黑熊怪就要完蛋了。”

  雲芳轉頭瞅著小牛,說道:“估計是。”

  小牛又問道:“這麼說魔刀的秘密已經被問出來了。”

  雲芳搖頭道:“這個就不大清楚了。我聽說這魔刀的秘密不隻黑熊怪知道,你也是知道的。你告訴我,你真的知道嗎?”

  小牛笑了一笑,在這種問題上,他知道可馬虎不得。小牛眨了眨眼,作出頑皮的樣子,說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你認為呢?”

  雲芳想了想,說道:“我認為你不知道。”

  小牛正了正下滑的水桶,然後說道:“你就能這麼肯定?”

  雲芳回答道:“那是當然了。我想呀,如果你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的話,你還會加入什麼嶗山派嗎?你還用向嶗山學什麼藝呀。誰都知道,誰拿魔刀就可以稱雄天下。你如果知道魔刀在哪裡的話,你早就拿著魔刀橫行 天下了,而不是上嶗山背水桶。我說的對吧?”

  小牛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極了。”他心裡也承認雲芳分析得不錯。如果自己真的擁有魔刀的話,我又何必上嶗山呢。只是他現在也鬧不明白,黑熊怪當初給自己的那幅圖是不是與魔刀有關係。如果那是一幅魔刀的藏寶圖的話,那圖中所指示的地方又在哪裡呢?這個問題小牛想了不止千百回,每次都是不了了之的。他想不明白。

  有了雲芳在身邊陪著,小牛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這水桶背在身上,也不像剛才那麼沈重了。這難道就是美女對我的影響嗎?

  雲芳問道:“到時候你們嶗山派也去的,不知道有沒有你的份。估計不會的。你是剛入派的。”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你那時候是不是很想見到我呢?如果是的話,我一定要爭取去參加公審大會。”

  雲芳嘻嘻一笑,說道:“你少來逗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要說想的話,我怕你會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呢。”

  小牛哈哈大笑,笑得差點連人帶桶地跌倒。幸好雲芳手急眼快,將他給扶住。雲芳將他扶正,嗔道:“嘿,看把你美的。如果要是我告訴你,有一幫美女都想當你老婆,等著你去洞房,你一下子還不樂得死掉呀。”

  小牛聽了心一動,再望著雲芳,雲芳也在瞧自己呢。小牛發現雲芳的臉都紅了。雲芳撇一下嘴角,又把目光指向前方了。

  小牛就想,她為什麼臉紅呢?不是愛上我了吧。這自然不會。呀,這一定是因為'洞房'兩字使她害羞了。這兩個什麼意思,說白了就是房事呀。雲芳是雲英未嫁之身,說到這敏感的字眼,自然會臉紅了。如果有一天,我把她摟在懷裡,對她說著一些'幹,操,插'之類的字眼,她會不會更害羞?她臉紅的樣子,真艷麗,像是海棠綻放吧。再想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把她給脫光了,她身上一定白得像雪。那誘人的部位一定長得很美吧。想到自己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小牛的傢夥都有點硬了。他不得不放慢速度,使那玩意緩解一下。

  雲芳見他落後了,回頭問道:“怎麼慢了?累了吧?”

  小牛回答道:“沒事,沒事,我還很有力氣呢。”

  幸好雲芳對男人不大了解。如果她知道小牛心裡在想什麼的話,只怕早就將小牛好打一頓。作為一個郡主,作為一個很有自尊心的姑娘,她可不允許一個男人在心裡對她這麼糟蹋。

  在接近山腳的時候,雲芳向小牛告別。經過這一陣兒的談話,小牛感覺跟她的關係又近了一層,很自然地生出一種留戀的 情愫。

  小牛跟她說道:“我希望我自己到時能參加公審大會去。那時候還能見到你。”

  雲芳點點頭,很親切地一笑,說道:“我也希望能這樣。如果你跟我去了,我讓你見見他。你也好幫我勸勸他。”

  小牛玩笑地說道:“只怕到時候我會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芳解釋道:“他那個人挺和氣的,一點都不可怕。”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是怕見到他後,他太優秀了,我會很自卑的。因為這個說不出話來。”

  雲芳聽了開心地笑起來,說道:“你真會說笑話。他哪有那麼出色呢。在我看來,從外表上,他比你強不多少的。”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強一點也是強呀。”

  雲芳說道:“他要是性格跟你一樣好的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你別這麼誇我,你一誇我,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雲芳格格笑幾聲,掉頭走幾步,回過頭來說:“那可美死你了。我得多傷心,我才會不得已找你呢。”說著話,向小牛很友好地揮著手。

  小牛也回應著揮手,囑咐道:“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想什麼來什麼。我會在心裡暗暗地為你祈禱的。”

  雲芳抿嘴一笑,說道:“你也一樣,多下點功夫練本事。等你練好了本事,就會有很多美女愛上你的。”

  小牛挑逗道:“那這些美女也包括你一個嗎?”

  雲芳瞪了小牛一眼,才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小牛望著她越來越小的背影,發了一陣子呆。他暗想,那小子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呀,竟有這麼高貴這麼美貌又這麼癡情的女子愛上他。他是這世上最幸運的混蛋呀。

  過了一會兒,他提了提神,往山上走去。說也奇怪,當郡主在身邊時,小牛不覺得那 水桶有多重。等她離開之後,他才覺得這桶跟山一樣重,簡直要把自己給壓成羅鍋。小牛心想,早知道如此,應該讓她送我到山上才是。這樣我就不會累了。

  小牛回憶起郡主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感覺無限美好。他知道郡主還有很強的本事,很好的心靈。可惜呀,她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話,我怎麼捨得讓她難過跟流淚呢。

  胡思亂想著,走到半山腰,竟遇到秦遠了。秦遠正眼巴巴地瞅著山路呢。見他上來了,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說道:“餵,魏小牛,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回來這麼晚。”

  小牛笑了笑,說道:“二師兄呀,我身上沒有錢呀,不然的話,今晚留在山下也是不錯的,有好吃好住的多美。”

  秦遠呸了一聲,說道:“少跟我扯蛋,我可是你的二師兄。以後說話別跟我沒大沒小的。”

  小牛很正經地回答道:“是的,二師兄,以後我一定正經得像對老前輩一樣。”接著又笑道:“二師兄呀,你不在山上享福,站在這里幹什麼?不是這里通風好,在這裡乘涼吧。”

  小牛這麼一說,秦遠才像想起什麼事來一樣。他一拍腦瓜,說道:“我差點都忘了我來幹什麼了。你不提醒我,真的就想不起來了。”

  小牛歪頭問道:“你來幹什麼?”

  秦遠嘿了一聲,說道:“我是來接你的。”

  小牛一聽大為意外,說道:“二師兄呀,你對我太好了,我真是感動得要淚流滿面呀。”

  秦遠呸了一聲,說道:“小子,少給我來這套。要不是大師兄讓我站在這裡等你,我才懶得動一下呢。”

  小牛一聽,滿臉不解,問道:“大師兄是怕我背水上不了山嗎?”

  秦遠糾正道:“那倒不是。他是怕你在半路上出事,叫我下山接你。我想你的本事雖然不咋地,但腦子精著呢,運氣也好,用不著下山的,我就在這裡等你上來了。可是等了這麼久都沒有動靜,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可是你還是回來了。”

  小牛也不生氣,說道:“二師兄呀,你不知道嘛,我這個人運氣好得出奇。以前呀,我掉到狼窩裡,結果我沒死。有一次被蛇纏身子纏得緊緊的,我還是沒有死。有一次還跟老虎相處了一夜,老虎也沒有把我怎麼樣。”

  秦遠哼道:“小子胡說八道。那怎麼可能?你跟這些畜牲是親戚嗎?”

  小牛搖頭道:“跟它們倒不是,跟你倒是。”

  秦遠怒道:“不是親威,那些畜牲為啥不傷你?”

  小牛一笑,放下水桶,深吸幾口氣,然後解釋道:“我掉到狼窩裡,我沒有死了,是因為狼窩沒有狼。我被蛇纏住沒有死,是因為那不是毒蛇,還沒有牙。我跟老虎相處了一夜沒事,那是因為老虎是畫上的老虎。”

  這一下簡直要把秦遠的鼻子給氣歪了,嘴裡罵著臭小子,敢耍大爺,看我不扁你的。身子一晃,就奔小牛來了。

  小牛當然不傻,已做好準備了,迅速 地向山上跑去。秦遠一見他跑得快,氣惱之下,單手一揚,一股火苗就射了出去。

  小牛大叫一聲,躲閃不及,被撞到頭上,便撲通一聲,倒地不起。秦遠跑上前來,見小牛趴在地上,腦後的頭髮都燒焦了,還一動不動。

  秦遠嚇了一跳,大為後悔。他上前將小牛的身子給翻過來,又是聽心,又是試呼吸的,鬧了半天小牛都沒有動。

  秦遠的心都涼了,他大有點怕了。他喃喃自語道:“臭小子,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的,誰知道你這麼不經折騰,怎麼一下子都受不了呢。我可怎麼向師娘交待呢?”說著話,又碰了碰小牛的頭,還是沒反應。

  秦遠眼圈都紅了,說道:“臭小子,我可不是有意的。我該怎麼辦呢?”他再次試試心跳跟呼吸,都已經停了。

  秦遠這下子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原地地轉了幾圈,千思萬想,琢磨著主意。最後他嘆氣道:“按門規,誤殺同門也得償命,得了,我既然殺了你,我還是上山後讓師娘發落吧。”說著話,秦遠夾起小牛的身子,迅速 地向山上跑去。

  不大一會兒,他就跑進山門,來到廣場。那些同門一見到這種情況,都大為驚訝,不明白怎麼回事,都七嘴八舌地問道:“二師兄,魏小牛怎麼了?”

  秦遠拉長了臉,說道:“快讓開,別擋我的路。”眾人趕忙讓開,秦遠一溜煙地往後院跑去了。

  後院的守門人一見秦遠夾著魏小牛,也是不明所以。以往他們都得通報一聲,才讓秦遠進的。這回秦遠也不等他們通知了,直接衝進了後院。他來到師娘經常休息的小院,大叫道:“師娘,你快出來,弟子惹禍了。”

  那些丫環聞聲出來,見些情景,也不敢怠慢,飛快報與師娘知道。師娘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她神色慌張地跑出來,到門外一看。只見秦遠已將小牛放在地上了。小牛的臉色很不好,看來情況很糟糕。

  師娘也顧不上多問了,將小牛仔細查了一遍,然後才問道:“他怎麼了?秦 遠。”

  秦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道:“弟子誤殺了魏小牛,請師娘治罪吧。”說著,長跪不起。

  師娘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遠不敢隱瞞,就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確有不對的地方,但他也有過錯。好了,你先下去吧,聽候處理。”

  秦遠這才起來,灰頭土臉地說道:“是,師娘。”他無限愧疚地望瞭望地上的小牛,猛地一轉身,一陣風地跑了。剛跑出後院,就差點與迎面的一個撞在一起,幸好那人躲得快。

  “二師兄,魏小牛呢?他在哪裡?”那人一臉的焦慮跟急躁,正是月琳。

  秦遠一見到她,更是難過,說道:“魏小牛在師娘的門口呢。”

  月琳猛盯著秦遠,大聲問道:“二師兄,你告訴我,小牛到底怎麼了?”

  秦遠幾乎要哭出來,顫著聲音回答道:“他死了,是被我給殺死了。”

  月琳跳了起來,叫道:“你在騙我,他不會死的。”

  秦遠指指院裡,說道:“不信你去看看吧。我也不想他死的,可是他一動不動了。”

  月琳縱起身子就跑,還不忘了說一句:“秦遠,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師兄的。”說著話,已經跑進了後院。

  等月琳來到師娘的門口時,那四名丫環正把著門呢。月琳忙問道:“魏小牛呢?他的屍體呢?”

  一名丫環擋住門,說道:“月師姐呀,請不要大聲說話。師娘正在給魏小牛治傷呢。”

  月琳聽了一喜,說道:“他還活著嗎?”

  丫環回答道:“不知道呀,師娘說救一救看看。”

  月琳又急了,問道:“我要進去看看。”

  丫環說道:“你不進去,他也許能活,你要是進去,只怕會影響大事的。”一聽這話,月琳不敢再亂來了,知趣地退出多遠,跟丫環一樣,在門口等著結果出來。

  月琳心急如焚,在門外徘徊著。如果小牛真的傷重不治,自己這輩子可怎麼活呢?想到小牛的性格跟造化,她不信他會那麼輕易地死掉。這樣一個活驢般的大孩子,老天爺也不會捨得讓他死的。月琳用這樣樂觀的話來安慰著自己。

  過了不知多久,只聽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師娘面色凝重地從裡邊走出來,腳步是沈重的,這更使月琳心驚肉跳的。

  月琳一下子躥過去,急問道:“師娘呀,他活過來沒有?”

  師娘沒有直說,指指裡邊說道:“月琳呀,你自己去看看吧。”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月琳更是心裡沒底。她一溜煙地衝進屋子,經過客廳,經過茶室,來到師娘的臥室外,一把將屋門推開,小牛正在裡邊呢。她都有點不敢睜眼看了。

  意外的事發生了,想像中的屍橫就地,一動不動的畫面並沒有見到,她見到的是小牛在一把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喝茶呢。那眼神,那氣色跟平常一點區別都沒有。

  月琳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急忙閉一下眼後再睜開細看,沒有錯,是這個臭小子在喝茶呢,還喝得滋溜溜地直響。見自己來了,還沖自己色色地一笑,並招著手。

  月琳的心放下一半,跑進屋問道:“小牛,你還沒有死?”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死了還怎麼喝茶,又怎麼能跟你說話呢?”

  月琳臉色轉怒,說道:“小牛,你玩得過分了吧?你拿我們當猴子耍呢?我都要急死了。”

  小牛站起來,將月琳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月琳掙了幾下,還是勉強坐到她的懷裡,臉色還是不滿的。

  小牛溫和地說道:“江姐姐,你聽我說呀。我不是故意要逗你們的。我跟秦遠鬧著玩,他一氣之下,他就用法術打我,我當時被他給打暈了,後來才開始裝死的,我想嚇嚇他,我也想試試他會把我怎麼辦?是扔到荒野,還是背上山來。還好,他沒有讓我失望。”

  月琳側坐在小牛的懷裡,用粉拳打了小牛一記,嗔道:“壞蛋,你可嚇死我了,以後不準開這種玩笑。你這麼幹,不只嚇壞了二師兄,連我們都要被你給嚇死了。”

  小牛聽了大感溫暖,一隻手將月琳摟得更緊,另一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著,嘴也沒有閒著,將這事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地講了出來,讓月琳這是怎麼一回事。

  月琳被小牛摸得臉都紅了,說道:“你沒有事就好了,快放開我吧,師娘她們還在外邊呢,如果有人跑進來,咱們可沒法子見人。”

  小牛反而摸得更起勁兒,說道:“江姐姐呀,咱們在這裡耍耍吧,咱們有幾天沒乾了,我都想了。我想嚐嚐你的滋味了。”

  月琳何嘗不想嚐嚐肉味呢,但她顧慮重重的,嘴上說道:“不好的,這裡不是個好地方,還是哪天另找地方吧。”

  小牛說道:“你不必擔心的,剛才我在房裡跟師娘說話,是我讓她叫你進來的,目的就是想跟大干一場,好好舒服一下。”

  月琳聽了心裡一盪,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小牛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你在門口大呼小叫的,我還能聽不到嗎?你對我好關心吶。”

  月琳嗔道:“如果我知道你在這裡耍我們,打死我也不來的。”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有什麼話,咱們爽完細說,現在咱們就開始吧。”說著話,大嘴在月琳的粉面上親吻著,一隻還在月琳的胸前揉弄著。這突然而來的親熱,令月琳又驚又喜。既然情郎沒有事,她也就放心了。既然是師娘也同意讓自己進來看小牛,師娘必然在外邊做好了準備,自己不必擔心安全的事了。師娘這個人做事是很周到的。

  小牛見月琳半推半就了,心中大喜。他將嘴移到月琳的紅唇上,象餓了一樣猛'啃'著,在她胸前的大手幾乎要把月琳的衣服給揉破了。經過一番的挑逗跟揩油,月琳的美目瞇成一線,鼻子發出迷人的聲響,令小牛大感過癮。美女這個時刻是最誘人的了。

  今天的月琳穿著粉色的緊身衣,美好的身材一覽無遺。那突出的雙峰,那圓潤的美腿,那圓溜溜鼓繃繃的屁股,都令人垂涎三尺。尤其是小牛,早嚐過月琳的滋味了。他知道她迷人的地方並不只外邊這些東西。

  小牛拉月琳站起來,二人站立著狂吻著。月琳這時候也不再害羞了,也大膽地將香舌伸出來,在小牛的臉上,唇上舔著,沒過多久,就叫小牛給吸進嘴裡了,二人使勁地吮著,玩著,嘖嘖有聲。他們的手也都忙活起來了,都在對方的身上大作文章。於是,二人身上的慾火越燒越高。

  首先是小牛停下動作,要脫月琳的衣服。月琳推開他的手,自己主動脫個精光。她的裸體仍是少女特徵,又白又嫩,肉光四射,肉香四溢,看得小牛下邊一跳一跳的,安寧不下來。

  月琳又像賢惠的妻子一樣給小牛寬衣。小牛大感幸福,在享受著月琳的服務的同時,也沒有忘了趁機佔便宜。不是在乳房上捏一把,就是在屁股上抓一下。她的肉體充滿了彈性跟誘惑。

  小牛令月琳坐到椅子上,並把兩腿放在兩邊的扶手上。月琳為了讓他高興,也沒有拒絕,含羞而做。她這樣子能把小牛的魂都勾起來。

  一個美貌的裸體少女,屁股落在椅子麵上,由於兩腿屈起並大張,那神秘之處暴露無遺。圓圓的小腹下,疏疏落落的絨毛下邊,嫩嫩的花瓣已經張開縫,縫上正掛著一縷粘液呢,還緩緩地下滑著。下邊的菊花一鼓一縮的,跟美女的呼吸一個節奏。

  小牛受此刺激,肉棒子翹得老高。他讚美道:“江姐姐,你把我給迷死了。我好想幹你呀。”說著話,小牛撲上去,半蹲著,手把大腿,將棒子照花瓣一挺,滋地一聲,進入大半根。

  花瓣一漲,月琳啊一聲,說道:“小牛,慢一點,別插壞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會很溫柔的,讓你舒服得想哭。”說著話,將棒子抽到穴口,使勁轉動著,等她的淫水多起來,再猛地刺進去。一刺到底,直抵花心。

  “啊,好舒服呀,象刺到了心上一樣。”月琳嬌聲地講述著自己的感受。

  小牛得意地說道:“一會兒還有更舒服的事呢,讓你一輩子都難忘。”說著,猛挺下身,每一下都是長打,不一會兒就發出滋滋之聲,淫水越發得多了。

  小牛盯著月琳那一顫一顫的奶子,棒子在強有力地挺著,一出一入之間,大感舒服。月琳也一樣,爽得兩腿都有些抖了。

  小牛意氣風發,一口氣乾了上千下,幹得那椅子都差點零碎了。幹得月琳不一會兒就到了高潮。

  小牛還不罷休,又令月琳擺出'虎步'來,自己站在她的後邊,再度將肉棒插了進去。一邊插,一邊抓她的屁股肉,這又使月琳嚐到另一種滋味。

  幹過爽過,月琳身子軟得像一團棉花,彷彿隨時都要乘風而去。小牛抱起月琳,二人躺在師娘的床上。

  月琳輕聲說道:“咱們快穿衣服吧,這裡可不是客棧呀。”

  小牛一笑道:“不怕的,師娘不會打擾咱們的。我真想再乾一把。”

  月琳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咱們這是在嶗山,凡是小心點得好。小心行得萬年船吶。”

  小牛點點頭,說道:“我聽你的。”於是二人起來穿衣服。在穿衣服的過程中,月琳跟小牛說了一些話,其中有重要的引起小牛的注意。

  月琳說道:“小牛呀,你知道嘛,今天師娘接到一個消息,說是黑熊怪逃跑了。”

  小牛大感意外,說道:“這不太可能吧,白道人士對他會那麼粗心嗎?魔刀的秘密在他的身上,白道人還能讓他跑了,這不會的。”心裡卻希望這事是真的。

  月琳解釋道:“如果沒有人幫忙,黑熊怪自然跑不了。可你哪知道呀,這回幫他跑的人很厲害的。”

  小牛問道:“是邪派的哪位高手呀?”

  月琳回答道:“你只怕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是西域仙姬牛麗華。”

  小牛哦一聲,說道:“他們可是大仇人呀。牛麗華的老爸可是黑熊怪弄死的。牛麗華居然會去救他,嘿,這事真有意思。”心裡卻說,這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雖是仇人,可是牛麗華跟白道一樣,也想將魔刀弄回來。那東西可是她家的寶貝。

  月琳哼一聲,說道:“無論這個黑熊怪跑到哪裡,我都要找到他,殺死他。他害了我,我不能放過他。”

  一聽這話,小牛心裡又有點發酸了。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月琳知道姦她的人是自己,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小牛說道:“只怕等不到你去殺他,他已經被別人殺了。無論是誰,只要從他的嘴裡得到了魔刀的秘密,都不會放過他的。”心裡說道,這魔刀不是一件好東西,誰得到它,誰會引火燒身的。

  穿好衣服,二人相視一笑。正這時,師娘走進來,說道:“你們快走吧,你們的師父要出關了。”

  二人一聽,心裡緊張,怕讓師父看出秘密來。現在可不是見他的時候。於是,二人急匆匆地離去。

  《魔刀麗影》第七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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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7:56:18

            第八集第一章餵狼

  小牛跟月琳匆匆離開後院。月琳奔廣場去了,小牛則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的
心裡有點不安。這是顯而易見的,因為換了誰都會擔心人家報復自己的。誰叫自
己給人戴了綠帽子呢?

  小牛是不那麽想見這個師傅的。如果叫師傅知道,自己把師娘給睡了,那師
傅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門戶,將自己打個稀爛。

  但轉念又一想,這種事要師娘不露口風,自己嘴嚴,別人是不會知道的。我
這個師傅呀,還是安心地當你的烏龜吧。我睡我的,你過你的,大家相安無事。

  這麼一想,他的心裡又輕鬆一些了。

  等到吃晚飯時,也沒有師父召見的事。小牛長出一口氣,心想,這個樣子今
天是沒有事了。

  到了次日一早一切照常。小牛照樣下山背水,回來打柴,打鐵等等,幹的都
是必修課。一閒下來時小牛心裡嘀咕道,他怎麼沒有見我呢?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不是已經知道自己的秘密了吧。

  練功之於,小牛就問周慶海:「大師兄呀,聽說師傅出關了。他人甚麼時候
會召見我們這些弟子呢?」

  周慶海搖頭道:「小師弟呀,我也不大清楚,據說師父出關之後,除了見子
雄和月影還有師娘之外,沒有見別人。」

  小牛聽了反而心裡不爽,心想,自己是新收的弟子,照理說師父現在已經知
道自己的上山了,他沒有見過我這個弟子,總應該見見才是呀。

  小牛笑了屯下,說到:「師傅他剛出關,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想咱們
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他老人家了。」

  周慶海很世故的一笑,說道:「我想也是。好了小師弟,咱們閒話少說,還
是乾活吧。」

  小牛答應了一聲,就按照他的吩咐做了。然而在心裡這個疑問一時間還不能
解開。一連數日小牛都是規規矩矩踏實地練功。他既怕師傅召見,又想他召見。

  他的心情挺複雜的。可這些日子以來一點動靜都沒有,更叫小牛不解了。

  這些天裡,師娘也沒怎麼見他,即使見他也是談正經事,沒有過跟師父有關
的,還有呀,`他跟月琳相處的時候,也問過月琳關於師父鐵事,朋琳也是毫不
知情。這使小牛感覺這個師父神神秘秘的,像一個謎一樣讓人好奇。

  這些天的體力勞動,使小牛變黑了,但是他的精神頭格外好。要知道練功這
事最是苦差事了。一個人要想成為人上人,就要吃得苦中苦。要想修成高明的法
術,高人一等,技壓群雄,一定得吃別人吃不了的苦。

  小牛從小到大,哪吃過這些苦呢?舉個例子來說吧,就說打鐵吧,在高溫的
室內,爐火熊熊,熱力四射,似乎一塊鐵不用進爐子就會被烤化。在這種情況下
小牛要在爐前夾鐵,放鐵,再到砧板打鐵,真是吃盡了苦頭。

  每次小牛從爐房出來,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就有一和從地獄歸來的感慨。他
心里大叫道,老子不干了,這哪是人幹的事呀。可等他冷靜下來,他的意志又堅
定了。他心想自己不能半途而廢的,如果現在就後退,他會一事無成。如果他啥
也不是,那些美女誰能瞧得起他呢?

  還有呀,那些人巴不得服這樣呢。沒有過本事比較容易對付。那樣子的話,
可把孟子雄樂壞了。他想怎麼殺他就怎麼殺他,一點抵抗力量都沒有,還有呀,
趙曲蛇這個王八蛋那樣汙辱他,如果他不學好本事,怎麼收拾他呢?那傢夥變成
太監之前就 本事挺好的。等他的傷一旦好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我。這
可不是一件小事呀。他總不能老巴望著美女救命吧?那也太沒面子了。

  這麼一想,小牛在練功時就更努力了。小牛的表現在周慶海眼裡。不禁暗暗
喝彩。在他的眼裡,小牛應該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小子,絕不是吃苦耐勞的那和
人。可他想錯了,小牛在這方面乾的很好,他真胡點不解自己閱人無數,怎麼會
看走眼呢。

  月琳見小牛越來越瘦,越來越黑,有點擔心小牛受不了。時不時的指點一下
練功的技巧,還常跟廚房招呼,給他加強一下營養,只是乾力氣活是不需要技巧
的,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體力勞動,月琳的關心當然使小牛心裡溫暖,使他覺得女
有柔情的可貴。同時服又不禁想,月影如果也像月琳這樣柔情蜜意的話,那該多
好啊。

  小牛是了解月影的。她那樣的性格只怕不會這樣做,即使對孟子雄,也不會
這般溫柔的。她不是那種含情脈脈的小姑娘。她的氣魄跟志向大著呢。她是那種
下廚房做菜給男人吃的那種美女嗎?別做夢了,月影她也不愛你。

  少了月影的關懷,小牛深感這是一種莫大的遺憾。雖然月影不關心他,但他
還是可以見到她的。除了 在廣場上看她授徒之外,有時在走路時也能碰見。那又
能怎麼樣呢?小牛一臉的喜悅,親切地叫一聲師姐好。

  而月影只是瞅一眼他,輕聲一哼,便如風一般刮過小牛的身邊,給小牛留下
一陣子的清香,令小牛失神半天。他也會對著她遠去的身影想起曾經的好事,在
記憶裡尋找一點安慰跟溫情。

  小牛在心裡盼望著,盼著月影再度遇險,自己的好再次英雄救美 。但是怎麼
可能呢?月影現在的本事已經今非昔比了,現在的她,是嶗山弟子中最厲害的一
個,是嶗山弟子的傑出代表。誰要對她有非分之想,那得看看自己的腦袋長的結
實不結實。

  既然沒有那個良機了,小牛後悔莫及。他心想,自己的怎麼這麼傻,為什麼
當初不直接把她給做了?如果他那麼做了會怎麼樣?雖然得到超凡的快感,只怕
現在早就見閻王了。她那樣的人怎麼能允許汙辱她的人活在這世上呢?她不像月
琳那麼心慈面軟。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出了一件事,令小牛大為吃驚。

  有一天月影被師娘派出辦事,在山東境內的一家客棧裡稍歇。

  那一晚也是有點累,月影睡得很香的。不曾想睡到半夜時,一個盜賊越窗而
入,將月影的包袱抓到手裡。月影是何先等的敏感呀,立馬給抓了,她心裡在想
怎麼教訓一下他,她對盜賊不想怎麼狠毒。她想只把包袱奪回就完整了。哪知道
那個盜賊在關鍵時候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他在白天盯梢的時候發現這包袱的主人無比的美麗,本來他只想拿了包袱就
跑馬觀花,可是一回想白天見到她的麗影,心裡就跟貓眼抓的一般。他忍不住動
了色心。

  他以為她只是一個美麗而柔弱的姑娘呢。

  於是,那賊湊到窗旁,得意的嘿嘿笑幾聲之後,將手伸進月影的被窩,向那
隆起的胸脯抓去。

  月影大怒,人騰空而起,一腳踢了過去,那賊了會點武藝,急忙躲開,反而
向月影使起了擒拿術。

  月影怒不可止,不閃不躲,猛的抓住對方的手腕,手一用力,硬生生的將對
方的腕子給捏碎了,痛的那人哭爹喝娘的。月影還不罷休,又點起了臘燭。燭光
之下,月影像一位仙子一樣美麗,再加上只穿著白色的內衣,使她無比的誘人,
那賊看的口水流的多。

  月影披好衣服,又踢斷了服的雙腿,後,月影一邊拳打腳踢一邊痛罵,使那
賊將所有的罪行都招供頻頻告饒。據他所說,他這些年來只對錢感興趣,並沒有
過害過女子。

  月影依然沒有過放過他,將他打昏後捆成棕了一般帶上了嶗山。當師娘知道
這件事之後,也是怒火沖天。表示對於此種採花大盜,不可姑息,要殺一儆百,
不必大發慈心。

  有了師娘的支持,月影不再有什麼顧慮了。她讓人將盜賊押到廣場上示眾,
讓眾弟子瞧瞧有多麼可惡。小牛也在其中,他一感到對方對自己的心上人這麼非
禮,恨不得親將其處死。但轉念一想這人雖可惡,但罪不致死。即使盜竊該死,
也不應該以採花論死。

  他不知道月影會怎麼處理這淫賊。小牛注意到,不這樣一個公開場合,嶗山
的重要弟子都江堰市露面了,唯獨少了那位陌生的師傅,小牛不明白,難道這事
還不算大事嗎?

  再看那採花賊在臨時搭好的台上,說是跪,也不太準確,是被兩名弟子把著
肩膀的,因為他的腿已經斷了。他的頭髮亂蓬蓬的,臉上多處是傷,眼裡充滿了
絕望,看起來倒挺可憐的。

  月影站在台上,大聲宣布了他的罪狀。說幾句問一下盜賊。

  最後月影宣布此人該死,然後一掌打在那人的頭上將其頭骨打碰。下面的弟
子大聲喝彩。

  本來小牛以為這就完了,沒有想到月影又說:「此人罪該萬死,死也不能放
過。」說罷一聲令下,幾名弟子舉刀上來,將盜賊砍成肉泥。這下小牛心驚肉跳
的。

  月影又吩咐一聲:「把他扔到後山餵狼。」這一下更讓小牛不寒而栗了,他
心想,這人並不該死呀,以盜賊的慣犯處死應該的,是以淫賊的名義如此處死法
也太殘忍了吧?至少應該查一下他到底奸了多少女人才好對呀?

  殺了就殺了吧,用不著辱屍跟餵狼吧?這也太狠了一點吧。這是月影幹的事
嗎?小牛若不是親眼看見,真的有點不信。

  他再度看月影時,她還是那麼美麗,那麼安靜,好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樣
似的。小牛突然感到月影變的陌生了。

  經過這一檔子事之後,小牛不得不對月影刮目相看。有時還做了惡夢,夢見
自己的也變成了肉泥,也被狼吃了。那是種什麼感覺,自己的當然也說不上來。
凡上活人都沒有過那樣的感覺。因為不等你感受,你的生命已經消失了。這就是
他深愛的女人嗎?毫無疑問,那就是美如天仙的譚月影。美麗香艷是她,心狠手
辣的也是她。

  小牛不禁地思考自己是不是愛錯了?這樣的美女是又可愛又可怕呀。雖然那
個盜賊咎由自取吧,這樣下場了太慘了一點呀。

  這天吃過晚飯,小牛覺得屋裡悶,想要到月琳那屋坐一坐。剛出門,正見到
月影從那邊的屋門口起來,兩人走個對面。

  平常小牛一見她,離老遠就嘻皮笑臉的,並且很親切地叫譚師姐。今天了風
她,小牛笑不出來了。並且不敢多看,到了跟前時,才小聲叫不聲譚師姐。這樣
子不知道有多麼規矩吶。

  他的變化怎麼能逃過月影的眼睛呢?月影停住步子,瞅了瞅牛,使小牛惴惴
不安,生怕她一掌劈下來,腦袋被劈碎,然後毫無感覺的被當了狼的美餐。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小牛呀,你這是乾 什麼去?」

  小牛微微彎腰,眼睛瞅她,規規矩矩地回答道:「回師姐的話,師弟我在屋
裡悶了,想出來透透氣。」

  月影�頭望望天,感慨道:「也是呀,這天不點風都江堰市沒有,是有點悶
呀。也好萊塢,我也想透氣呢,咱們一塊走吧。」

  小牛哎了 一聲,說道:「求之不得呀!」但臉上還是很正經的,沒有過一點
喜悅之色。要是換了平常,月影要跟他散步,他不知道全樂成什麼樣呢。只怕魂
都要樂飛了。可現在不行,怎麼都江樂不出來。

  月影明眸注視著他,問道:「想好到哪去了嗎?」

  小牛老實回答道:「還沒有呢!」

  月影沈吟一下子,說道:「那你跟我來吧,這地方你準沒有去過。」

  小牛連聲說道:「好。」

  能夠跟月影單獨相處,那是小牛的福氣,他最有理由不偷著樂。然而今天他
一直都不樂,心理還直打鼓呢這也難怪呀,那盜賊的下場在他的心理留下了深刻
的陰影,他總有種預感,自己可能性也會步人家的後塵。

  月影走在前邊,雪白的衣裙裹著一個誘人的身子,蓮步姍姍,裙角飛揚,倩
影美妙,飄然若仙。光這畫面就讓小牛著迷了再加上她身上的香氣不時飄來,更
迷得小牛的骨頭都軟了。這時候的他還有什麼顧慮呢?即使真是走向死路,他也
沒什麼悔恨的。小牛的夢想不就是,跟這個美女在一起嗎?現在已經部分地成真
了。

  肉泥就肉泥吧,餵狼就餵狼吧,反正那事沒有發生我身上,我我跟著急個什
麼勁呀。小牛暗暗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他緊緊地跟在月影的身後,感到無限的榮
幸,無比的驕傲他可是正跟人人愛慕的仙女在一起呀。那還不是自己請求的,是
美女自願的。

  由這院向前院,再到大門,一路上,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弟子。無論是誰見到
他們兩人,都是恭恭敬敬地叫聲師姐好,月影照樣是腳下不停。對那些弟子點點
頭,哼一聲,算是回應了。

  這些弟子,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愛盯著月影看,幾乎當小牛不存在。這
使小牛很不舒服。怎麼的,他這麼大的人,你們沒有瞧見嗎?就算自己的入派最
睌,也算是正式弟子呀,你們也得跟他打個招呼吧。

  很遺憾,沒有過人跟他打招呼。小牛不是笨蛋,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人家月
影在嶗山的影響多大呀,簡直就是鶴立雞群,自己的目擊者前,頂多就是個小角
色,這怎麼能比呢?月影的影響也不是只靠外貌得來的。

  同時小牛也很有面子,因為不管是男是女,看師姐時都順便把自己也看了,
他能不驕傲嗎,何況這些人在看的時候眼裡都江堰市透出了一個疑問,那就是不
明白譚師姐怎麼會跟小牛走在不起。

  在大家的印像中,譚師姐只跟孟子雄一起走過。這一反常態,大家都紛紛猜
測起來,以為譚孟之間發生了什麼意外呢?

  出了山門,向門左一拐騙,沿山路往後山而去。這後山並沒有去過但他是知
道的。他聽月琳說過,後山多狼,也是某些弟子受罰的地方。

  如果有人犯了重罪,也總是被弄到後山來解決的。這個方向令小牛一驚,心
想怎麼回事,師姐領他到那裡去幹什麼?他立刻想到了那個盜賊他不就是被扔到
那裡餵狼的嗎?一想到這裡,他的頭上不覺冒出冷汗來。生怕自己也會有什麼不
測,因此腳步也慢了起來。

  月影也放慢步伐,回頭問道:「怎麼了?」

  小牛笑了笑,指著路旁的群樹跟遠處的群山說道:「我在欣賞風景人都說西
湖風景區甲天下,此言不虛呀。」說著話月影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看得小牛心一
盪。

  小牛加快步子跟她並肩,並且回應到:「西湖再美也終究不過是風景而已哪
裡趕得上師姐的萬分之一的美呢。」

  小牛一臉陶醉,臉的虔誠,像是一個教徒在對著自己的偶像。

  月影微微一笑,說道:「小牛呀,奉承別人是你的強項呀,我這方面的本事
比不上你呀!」

  小牛立刻糾正道:「師姐呀,我沒有過奉承你,我是真心實意的在誇你,誰
不知道師姐你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人呢。」

  月影�起手,掠了一下頭髮,淡淡地說道:「相貌只是父母給的,好與壞又
能代表什麼呢?一個人只有貌沒有才也是枉然。」

  小牛說道:「師姐是才貌雙全呢,太難得了,誰要是能娶你為妻,可是天下
第一幸福人呢。」

  說完這話,一下子想到平生最討厭孟子雄,不禁哼了一聲。

  是呀,無論月影有多麼的好,終究都不是自己的,那無邊的艷福是屬於孟子
雄的,自己以後連個邊都挨不上。這命運也太不公平了,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傢夥
何德何能,能有那麼好的狗命。

  月影想了想,道:「小牛呀,我跟你說,就算是誰能娶了我,也未必是幸福
的。你也看到了我的脾氣一點都不好,脾氣一上來,常會做錯事。比如那個淫賊
吧,我實在不該那麼對他。雖然他不是好人,也不該得到那個下場呀。」

  小牛呵呵一笑,說道:「那傢夥對你不懷好意,應該受罰,雖然重了點,但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耿耿於懷了。」

  月影猛的停住步子,轉頭問道:「小牛,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
是不是太沒有人性了?」

  小牛心裡想,你說的太對了,我是覺得你人性味太少了,不過嘴上沒有那麼
說:「師姐說哪裡的話。那傢夥對你無禮,就是該死,如果他不當賊,不去你的
房間,不干壞事,他就不會死了。總之,就是他不對,師姐你沒有過錯的。」

  月影一甩手,說道:「好了,不提這事了。只怪那傢夥倒黴,誰叫他犯了我
的忌諱呢。」

  小牛眨眼問道:「那是什麼忌諱呢?」

  月影向前進慢慢走著,說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小牛說道:「我不知道呀?」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欺侮女人的男人。我一旦看到
欺侮女人的男人都氣的要發瘋,這就是那個男人為什麼受到那種嚴懲的原因。」

  小牛嗯了嗯,說道:「我也是討厭欺侮女人的男人,那簡直不是男人,男人
的本事不該用不這裡。」

  月影似笑非笑掃視著小牛,說道:「其實你也欺侮過我的內角難道都忘記了
嗎?」

  小牛連忙擺手,解釋:「師姐呀,那事不得欺侮呀。我當然是為了救人幫那
麼做的,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你什麼都明白的。」

  月影冷哼一聲,說道:「那件事我什麼都忘了,我只記得自己很吃誇我一直
困惑,不知道怎麼對你好。」

  小牛聽她提起這事心裡不安,說道:「這事你忘了算了,我們都別提了。」

  月影輕輕搖頭道:「你不是姑娘家,你哪裡知道這件事對姑娘的影響有多大
呀。」

  小牛提醒:「還好,還好,並沒有那麼糟糕呀,你畢竟還是完壁之身。」

  月影又停下來說道:「就因為如此你能活到今天,也是個幸運了。」

  小牛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師姐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呢?」

  小牛怕了以為月影要向他下手,如果真下手的話,那是自己抵抗不了的。

  月影掃了他一眼,說道:「魏小牛,我現在還不想讓你死,如果你怕了,你
就掉頭回去吧,我一個人散心。」

  這話讓小牛感到慚愧了。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怕一個女人呢?掉腦袋也不
過是碗大的一個疤瘌,怕什麼,就算是跳懸崖,也不該皺一下眉頭。

  這麼一想,小牛的膽子壯大了一些,牙關一咬,說道:「我陪你好了。你到
哪裡我也到哪裡?」

  月影頭也不回的說道:「這還是個男人。」說著月影邁步前進,不大理睬小
牛了。小牛怕人家瞧不起自己,大踏步的跟隨著。

  月影的身姿很美,走動起來,真的如風動荷花,又如楊柳依依,不必說親近
她,就是用眼睛看也會目眩神迷的。

  小牛再度發感慨,如果她是自己老婆,嘿,每天有得享受了。又想到她的狠
毒跟冷漠,心裡有點黯然。

  二人一前一後走向後山。不過一會來到一個地方。這裡有一面長長的緩坡,
破的盡頭就是懸崖峭壁。坡頭的一面都是空的,別一面是來處的路,另面是一面
高起的石壁,石壁上還有一個洞,望去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二人來到緩坡上,越走越高。在經過山洞時,小牛問道:「師姐呀,這個山
洞是乾什麼的?裡邊有什麼嗎?」

  月影瞅了一眼山洞,說道:「那山洞是用來處罰犯規的弟子的。如果說你不
老實了,違反了門規,師娘就會把你送到這裡來面壁。」

  小牛一笑道:「我小牛是最規矩的人了,我是不需要進這個洞若觀火的。」

  月影又說道:「這個洞早就有了,在沒有過嶗山派的時候,就已經有空虛洞
了。歷代都有弟子被押到這裡受罰,那些受罰的弟子,多數後來都成為名家高手
了。」

  小牛問道:「那你們五個弟子裡有沒有在這個洞裡待過的?」

  月影回答道:「秦師兄和子雄都來過。」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他們呀,都是因為什麼事情呢?不知道是不是有可
以見光的理由。」

  月影淡淡的說道:「秦師兄是因為在山下喝酒,回來後被師傅看出來罰他面
壁三天。」

  小牛又問道:「那麼孟子雄又是因為什麼呢?」

  月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看還是不要說別人了,他知道會不高興的。」

  小牛心想:「這傢夥不知道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你
對他還真不錯,替他遮蓋,只是你不告訴我,難道我就不能知道嗎?我可以問師
娘去,師娘什麼事情不知道呀。」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不說就不說吧,反正這事對我也不重要,對了,今
天怎麼沒有看見孟子雄呢?」拜師以來,小牛很不喜歡叫他師兄。他在心裡是排
斥這個人的。不只是因為彼此是情敵,更重要的是他對朱君主的所作所為,令小
牛鄙視。什麼名門正派的弟子呀,跟邪門歪道差不多。

  月影深吸一口氣,望著遠處的雲朵說道:「子雄他哪裡去了你問師娘就知道
了。」說著話,二人已經來到了懸崖頂上。

  小牛提醒道:「師姐,你不是往里站好了,那裡危險的。」他見月影坐在一
塊石頭上,而那石頭緊接著懸崖,他生怕她掉下去了。他都忘了她是會飛的確。

  山風吹的月影的頭髮亂舞,使她有一種野性之美。月影感慨到:「在這裡一
坐,可真舒服呀,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小牛站在石頭後邊,望著遠處越來越暗的群山說道:「師姐呀,你也有煩惱
嗎?」

  月影抱膝坐在石頭上,說道:「你這是廢話,只要是人,哪有沒有煩惱的,
人的一生不就是活在煩惱中嗎?」說罷嘆息一聲,那一聲嘆息無比沈重。

  小牛想了想說道:「就算是煩惱再多,咱們不也得活著嗎?人生在世並不容
易,千萬別虧待了自己的呀。」

  月影回頭部道:「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小牛迎上她雪亮的目擊者光,說道:「是自己說的呀。這也沒有什麼了不得
吧?」

  月影點頭道:「這話聽起來像素一個及時行樂,沒頭沒腦的傢夥說的,也對
你就是這樣一個人。」說罷,轉回頭觀察著雲海不再理小牛了。

  小牛見月影一個人坐在石頭上非常愜意,自己也想跟她一起看風景。只是擔
心有危險,又怕月影算起老賬那麼一發威,只要她的手輕輕一碰我,我就嗖的墜
落懸崖,到那邊託生好了。這種事我也不能幹,那個盜賊的下場就是個例子。足
有半天月影也不說話,小牛隻聽見山風的呼嘯聲,松濤的轟鳴聲,這裡是一塊高
地,站在這裡,只覺得天地廣闊,人類渺小,可大發自然與人生的感慨。

  這時月影突然說道:「魏小牛,你上來。」她轉過臉,神情很平靜,既不冷
也不熱。

  小牛一愣,像中了魔法一樣,想都沒想,便往石頭上爬去,他的膽子沒有那
麼大,像月影那樣一下子跳上去,他怕跳過了頭,再掉到懸崖下邊去,那可劃不
來了。

  月影見小牛那麼小心地往上爬,便哼了一聲,鄙夷地一笑,說道:「就你這
個膽子也配當嶗山弟子嗎?師娘如果見到了,她一定會後悔收你入門。 」

  小牛臉上一熱,便便直起腰,壯著膽子向前一縱,準確的落到月影身後。

  月影誇到:「這才有點男人的本色。」

  小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又誘人的香氣,說道:「師姐難得誇我一回呀。」目
光一低,往下一看,只看的心驚膽戰的。原來呀,兩人的腿下,就是懸崖邊了,
下;這有多深,也看不出來,只見峭壁往下無底月影板著臉問道:「小牛,你怕
不怕死?」小牛老實巴交回答道:「只要是活人,哪有不怕死的,好死不如賴活
呀。我老爸經常這麼說的。」

  月影嗯了一聲,猛的一伸手,抓住小牛脖子,將他拎了起來,玉臂一轉,使
小牛懸在懸崖的上空。這下猝不及防,小牛「媽呀」一聲,四肢亂動帶著幾分哭
腔叫道:「譚師姐,你別開玩笑呀。這種玩笑開不得。」只要月影一鬆手,小牛
便歸位了,是粉身碎骨的那一種。

  月影冷笑道:「魏小牛,原來你這麼怕死呀,我還以為你真是英雄好漢。」

  小牛說道:「師姐呀,我小牛隻是普通的一個小男人,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
的。」

  月影說道:「我現在殺你跟殺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小牛一聽這話,連忙說道:「師姐呀,我的好師姐,你就算要殺我也得找一
個理由呀。你說說你為什麼殺我?我哪裡得罪過你了? 」

  月影嘿嘿一笑,說道:「魏小牛,殺你還需要理由嗎?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
的話,我告訴你,憑你平時對我不規矩,我就可以殺你一百次了。」

  小牛苦笑道:「我何時對你不規矩了?我可沒有過動手動腳呀?」

  月影提醒道:「你是沒有過動手動腳,但你的眼珠子不老實,老在我的身上
亂轉。你說說,你是不是該死。」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師姐呀,這算什麼理由呀?就算我眼睛不規矩,那
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呀,試想,見過你的男人,有幾個能規矩的了?除非他不是男
人。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那樣看你的。因為像你這樣的美女天下只怕幾
百年也就能出一個,這樣天下第一的美女誰不想看呢?」小牛越說越流利,越說
越膽大。

  月影哼了兩聲,說道:「就算你說得有道理,那次你欺侮我,你怎麼說東道
西呢?」說這事時,月影的臉也紅了,手腕一沈,小牛的高度低了一點。這可反
小牛給嚇壞了,心跳都要停止了,他連叫媽的能力都將要喪失了。

  小牛輕聲說道:「師姐,關於那件事我已經解釋一百遍了,那是非常時刻,
我為了救你,只有那麼乾了。」

  月影紅唇齒一翹,說道:「誰讓你這個臭男人救我呢?我寧願死掉了不用你
關心。」

  小牛連忙說道:「就算你自己的不關心自己,拿自己不當回事,可是我不能
那麼幹。我始終是喜歡你的,你應該能感覺到,我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 」

  月影不屑的說道:「你說得倒冠冕堂皇情真意切的。其實你以為我不懂嗎?
你對我只有好色之心罷了!」

  小牛當然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只怕小命都沒有了,他大聲的說:「不對,
不對,我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就鬆手好了,把我摔死好了。得不到
你的理解,我還不如死了舒服。」說罷他把眼睛一閉,心裡卻盼頭老天爺睜眼。

  只聽月影嘆息一聲,說道:「你真的不該來嶗山呀。如果我見不到你,我就
可能忘了你,可你天天在我的眼前晃蕩,就會勾起我的怒火來。」

  小牛淒涼的說道:「那你摔死我好了,我死了,你就安心了。就再沒有人知
道我救過你,你也沒有過屈辱了。」話說得好聽,言外之意你恩將仇報,沒有良
心。

  月影手抖了兩下子,可見這決定還是很難做的。小牛心里大叫道,老子這回
不知道能不能逃過此劫。

  就在他六神無主惴惴不安時。月影手臂一轉,使他落在安全地方了,小牛又
從鬼門關回來了。

  當小牛睜開眼睛時,他又坐在石頭上了。一顆心,又回到胸腔裡,心仍在跳
呢,沒錯,自己還活著。

  再看月影,已經跳下石頭,往來路走了。他正好看到她的白色背影,這時候
她的影子顯的那麼落寞和消瘦。

  等小牛從石頭上下來時,月影早沒有過影子了。她不見了,可小牛仍然是一
頭霧水,他實在不明白月影為什麼要領自己到這裡來。難道是她真的想要自己的
命嗎?如果真是想要自己的命,那剛才不是否絕好的機會嗎。她為什麼又放自己
一馬?自己似乎也沒有過什麼利用的價值呀。

  小牛摸摸自己的腦瓜,暗自慶幸,自己還活著呢。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只
要她的手那麼一鬆,自己就摔的沒個人樣了。好險,以後可不能要色不要命了。

  在這裡待上好半天,小牛才返回去,他可不敢立刻回去追月影,追隨者上又
能怎麼樣呢?萬一她一翻臉,自己又陷入絕境了 。

  跟女人相處真是不易啊,彼此都是那麼熟悉的人了,仍然會有生命危險,如
果自己聰明的話,就應該早點離開嶗山,那才是萬全之策,安全是有保證了,可
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不混個樣子出來,自己是不能回家的。

  小牛一路上胡思亂想回到住處。凡遇到人跟自己打招呼時,自己也只是哼哈
答應,再也沒有過剛才出去時的興奮跟驕傲。美色自然是重要,但生命也是重要
的呀。沒有了生命,談什麼都是白扯。

  他回到住處,剛坐下喝了口水,月琳就進屋來了,小牛一見她,心裡稍安,
馬上面露笑容,說道:「江姐姐呀,來看我了,來呀,快坐到我的懷裡來。」小
牛向月琳伸出胳膊,讓她投懷送抱。

  月琳一笑,宛如小鳥穿林一樣投入懷中,雙臂勾著小牛的脖子柔聲道:「怎
麼了色癮又犯了嗎?」

  讓她這麼一提醒,小牛便出手在她的胸上揉搓起來,輕重緩急,恰到好處,
舒服的月琳的美目都江堰市要滴出水來,紅唇也張合起來,發出低低的喘息聲。

  小牛手放在她的屁股上,一邊撫摸,一邊笑道:「要不是有什麼顧慮的話,
我真想與你大戰一場呀。」

  月琳扭動著腰肢,在小牛的臉上親了好幾下,膩聲道:「我來不是閒坐的,
我從師娘那裡過來的,她讓我叫你問你去不去?」

  小牛一愣,說道:「她叫你去,我怎麼能不去,她要我什麼時候去?又有什
麼事?」

  月琳以俏臉摩擦著小牛的臉說道:「她讓你去你就去呢。她找你什麼時候去
我不知道,她找你什麼事我可知道。」

  小牛問道:「師娘找你什麼事呀?」

  月琳回答道:「師娘找我去,是問我想不想出門。」

  小牛不解的門道:「出什麼門呀?」

  月琳說道:「是這樣的,師娘近日接到少林方丈的邀請,要咱們嶗山派一些
得力弟子去共商武林大計。師娘正考慮人選,問我願意不願意去。」

  小牛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呢?」

  月琳微笑道:「我說我當然願意出去了,只是小牛能去就更好了。我看呀,
師娘讓你去,八成也是跟出門的事有關的。」

  小牛喜道:「出門散心太好了,總比一直待在山上好。到山上以來,我覺的
有點悶了,不說別的,就說想跟你親熱一下子都不能那麼隨便。出去就好了,想
怎麼樣就怎麼樣。」

  月琳搖頭道:「那也未必呀。師娘就算同意你我同去,也不能就咱們二人出
去,還有別人呢?」

  小牛問道:「師娘還會派誰去呢?」

  月琳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話,你就親自問問師娘好了。」

  就著話,月琳掙開小牛的魔手,從小牛的身上下來,她的臉還紅紅的,眼色
眉梢一片春意,令小牛看了怦然心動,大有衝鋒陷陣之志。

  畢竟還是見師娘要緊,小牛說道:「好了,我要去見師娘了,你跟我一起去
吧。」

  月琳搖頭說道:「我還是回我房間好了。」說著好先走了。

  小牛也不勉強,一個人向後院起來。走出就碰見秦遠了。秦遠說道:「小牛
你給我過來。」

  小牛問道:「二師兄,什麼事中?」秦遠哼道:「好小子呀,上回你耍的我
跟傻子似的,難道我就這麼算了不成嗎?」

  小牛笑嘻嘻的說道:「上回的事只是一個玩笑,二師兄不要當真嘛。你的身
手好好啊,你真的差點把我打死。」

  秦遠轉轉眼珠子,說道:「上回的事咱不提了,我現在問你一件事,你給我
老實回答。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嘿嘿,不用師娘趕你下山,我秦遠就把你打下
山。」

  小牛聳肩,說道:「二師兄有什麼時候話只管說好了,咱們誰跟誰呀,都是
一家人,跟一個園子裡種的大蘿蔔似的。」

  聽這個比喻,秦遠差點兒沒吐了。他怒視小牛,兩手握緊拳頭,喝道:「老
實跟我就,魏小牛,這回孟子雄被關起來,是不是你挑的壞?」

  小牛一聽覺得好糊塗,說道:「什麼意思?誰被關起來了?我不知道呀?」

  秦遠吼道:「臭小子,你少裝蒜。這種事除了你還能有誰呢?就算是子雄不
對吧,你也不該這樣報復他,他好歹也是你的師兄。 」

  小牛聽說孟子雄被關起來了,樂處差點沒蹦起來。他心想,誰這麼能幹呀,
能讓孟子雄被關起來。如果讓他知道這個人的話,他一定請客半個月謝謝他。

  小牛雙手擺動,很認真的說:「二師兄,我沒有乾那事呀,我小牛要是乾革
命了的話,我一定會承認的。再說了,我又不是這裡的掌門,難道說我關了他就
能關了他嗎?我沒有過那麼大的本事。」秦遠陰沈個臉說道:「我懷疑你到師娘
那裡進讒言,師娘一怒之下,才把孟子雄關起來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這簡直是笑話。我有什麼理由能讓師娘發怒並且關
人吶,二師兄,你太高�我了。我小牛沒有過那麼大的本事。」

  秦遠有點沒把握了,疑惑的問道:「真的不是你幹的?」

  小牛以手指天,說道:「我魏小牛要是真乾了這事,就叫我不得好死,死了
也無葬身之地。」

  秦遠看了看小牛,沈吟道:「小子,這事我還會去查的,如果不是你還好,
要真的是你的話咱們沒完。我最恨內訌了自己人咬自己人,那是什麼玩意呢?」
說罷放下拳頭氣呼呼地跑向自己屋了。

  小牛對著他的背影,偷偷的晃晃拳頭,民想,好你個秦遠,仗著你是我的二
師兄就可以隨便對我大呼小叫嗎?等的以後當上這裡的老大後,看我怎麼整你。

  哪知道秦無害化進屋之前,還回頭望了一眼。小牛反應很機靈,立該改作打
拳的樣子,秦遠倒沒有看出來什麼。

  小牛待他進了屋,哈哈一笑,心想,這個時候可不能跟他闖僵了,要是他鐵
了心和孟子雄那傢夥合夥對付我,我小牛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小牛對著秦遠的屋子吐了吐舌頭,便仙后院而去。他心裡想像著師娘找自己
去的內容。自己順便可以問一下情敵孟子雄的事,雖然與他無關,但他也得知道
他是因為什麼事而倒黴。

  到了後院門口,守門的衝小牛敬禮,並告訴他師娘正等著呢。小牛還過禮之
後,便美滋滋的進院了,進院沒幾步,就來到師娘的住處。

  丫環見他來了,便笑了笑給開門。小牛一看丫環再度咽了嚥口水,不錯呀,
挺水的,不知道俺以後有沒有機會。

  進屋後,師娘正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深思 呢。屋子裡有點暗了,沒有點燈,窗
外的光線將師娘映成一個朦朧的影子。在朦朧中師娘的美目依然明亮,溫柔,透
著女性的成熟與風情。

  小牛小心的上前,說道:「師娘,我來了。」

  師娘指指對面的椅子,說道:「你坐下吧,我有一些話要跟你說。」她的聲
音還是那麼的親切,和氣,又那麼好聽,小牛坐好之後,端詳著師娘。她的面孔
美麗中透出寧靜,不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小牛微笑道:「師娘呀,你找我有什麼好事呢?」

  師娘抿嘴一笑,說道:「小牛呀,我找你來,難道只是能是好事嗎?也許有
壞事呢。」小牛嘿嘿笑著,說道:「弟子知道師娘最疼弟子了,壞事絕不會讓弟
子去幹的。」

  師娘沈吟了一會,說道:「我接到少林的邀請,請咱們去商量大事,估計也
是黑熊怪那事。黑熊怪逃跑一事,令正道很沒有面子。大家要聚會商量怎麼才能
把他抓回來。我想問問你,你想去嗎?」

  小牛一聽高興了。出門找樂子誰不願意呀,於是小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第八集第二章揭秘

  小牛回答道:「師娘讓我做的事,我哪有不願意的。出門長見識,還可以鍛
煉,這是好事呀。」

  師娘嗯了一聲,手握扶手的說道:「好這事就這麼定了。」

  小牛不禁問道:「除了我之外,師娘還派誰去呢?師娘是不是刀要去呢?」
小牛用期待的眼神瞅著師娘。

  師娘爽快的說道:「這回的就不去了。」說著話叫丫環進來將臘燭點亮了。

  光芒照亮了房裡,師娘在照耀下顯的特別嫵媚。那俏麗的臉又白又誘人,使
小牛心裡發癢,想要動手或者動嘴。清純的少女像青杏,成熟的少婦像蜜桃,師
娘此時的樣子就是要滴出蜜汁的蜜桃,小牛看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丫環一出去,不用師娘吱聲,小牛就自己將椅子挪到最近,就差挪到師娘懷
裡了。

  小牛坐下來,跟師娘腿碰腿的。師娘見了好笑,說道:「小牛,你這小子沒
事找事啊,玩意有誰闖進來,我就是有嘴都說不清啊。」

  小牛的收在師娘的大腿上滑動著,嘴上說道:「還說什麼呀,反正咱們就是
那關係。再說誰敢闖你的屋子啊,除非他不想活了。」

  師娘說道:「萬一是你師傅進來了呢?」

  小牛一驚,問道:「他在哪裡呢?這幾天沒有見過他。」他的手沒有收回,
但不動了。

  師娘一笑:「你師傅那天出關之後,第二天就有閉關了。」

  小牛心頭高興,但還是問道:「他為什麼這麼急啊?連我這個新收的弟子也
不見一下。閉關也不急於一時嘛。」

  師娘回答道:「是這樣的。上回他閉關修煉,沒達到目的不說,還受了點輕
傷。他這次出來,只是為了拿一點藥品進去。再者,他也想我跟他的兒子了。見
過我們之後,他就又閉關了。」

  小牛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便說道:「這次閉關,又要多少日子才能出來
呢?我還等著見他呢。」心裡卻說,見不見他也無所謂,就是見了吧,他會親自
傳授我本事嗎?只怕俺小牛沒有那麼大的面子。

  師娘想了想說道:「這個也說不好。他每次閉關都沒有準。你認為他該出來
時他不出來。你認為他不可能出關時,他就會突然出來。就跟外邊的天氣一樣,
也不按規律來變化。」

  小牛聽了之後心里便安了心,說道:「是這樣呀,那我只好以後見他了。」

  說這話,那隻在師娘大腿上的手又上下滑行起來。師娘的大腿豐腴結實且柔
軟,手感極好。小牛摸個沒夠,真是扒光了她,摸個痛快才好。

  師娘被摸得舒服,也沒有拒絕,嘴上說道:「你的膽子好大呀,要是這個時
候,我那個男人跑進來,你就死定了。」

  小牛嘻嘻笑著,說道:「他那有那麼快出來呀,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才有動
靜吧。有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不把握呢。」說著話,大摸特摸,差點沒把什
麼的褲子給摸破了。

  師娘喘了幾口氣,感受一下來自男人的好處,說道:「小牛呀,這回出門我
不想出去了。除了你之外,我讓月影跟月琳一起去,還有秦遠。 」小牛聽了前兩
人的名字,心里挺高興,但聽說秦遠也跟著,大為不滿,說道:「二師兄怎麼也
去呀?」

  師娘說道:「也不能只派你跟兩個女的去呀,別人會說三道四的。秦遠雖魯
莽,但本事進步得挺快,可以當幫手的。至於他會不會影響你跟月琳的好事,那
就看你得能耐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我才不會讓他影響了心情呢。」接著說道:「師娘
呀,剛才秦遠還跟我直登眼珠子呢,看那個意思,像要把我幹掉一樣。」師娘關
切的說道:「你們倆之間又怎麼了?不是因為月琳吧。」

  小牛回答道:「這次不是,是因為孟子雄。他愣說是我害得孟子雄被關了起
來,說是我向師娘說壞話了,真是扯淡。」

  師娘聽了咯咯一笑,說道:「也是呀,這個孟子雄要是出點什麼事,別人還
真得往你身上想,誰叫你和孟子雄合不來呢。」

  小牛問道:「師娘,這到底怎麼回事呀?這幾天怎麼沒看到孟子雄呢?他不
是消失了吧?」

  師娘白了他一眼,嗔道:「不準咒他,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師兄。」

  接著說道:「孟子雄犯了大錯,是我決定把他關起來了。」

  小牛心裡暗暗歡呼。自己的情敵倒黴了,他沒有理由不高興的。不用我出手
那小子就搞得灰頭土臉的,真是老天有眼呢。他嘴上還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說
道:「師娘呀,孟師兄犯了什麼大錯,使你這麽生氣呀?」

  師娘憤憤的說道:「還不是上回。我讓周慶海去查調包的事,很快就有了結
果,想不到是他幹的。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最恨同門相殘了。我這次算是格外
開恩。要不是他爹的關係,我可能會把他處死。」

  小牛聽了爽快,嘴上說道:「算了吧,都是自己人,難道真能讓他去死嗎?
不過以後別再犯了就是了。」

  師娘又說道:「他也真是命好。我正想著怎麼處罰他時,他爹就出關來了。
我跟他爹一說,他爹氣得想拍死他。我就跟他爹說讓他閉關吧,既可以處罰他,
也可以讓他陪他爹練功。這是多好的事呀。」

  小牛不滿的說道:「這哪裡是處罰呀。這分明是幫他的忙呀。他跟他爹閉關
之後,他爹一定會傳他不少的本事的。」

  師娘解釋道:「我的意思,就是讓他面壁思過,以後做事,可得把良心放正
呀。」

  小牛感嘆道:「上回闖關要不是周慶海來得及時,小牛我命大,你現在就見
不到我了。」

  師娘一笑,說道:「小牛,我知道你是屬貓的,有九條命,那有那麼容易就
完蛋的。」還伸手摸摸小牛的頭。

  小牛說道:「看來我以後得離他遠點了,不然的話,說不定那天就被他給害
死了。」

  師娘安慰道:「我以後會更為周到的保護你,你要是被害了我可怎麼活。」

  小牛嘿嘿笑道:「我可是你的小老公呀,我可捨不得死的,要跟你好一輩子
的。」

  師娘微笑道:「你盡挑好聽的話說呀。你的嘴我可是一清二楚的,面對女人
時,那是抹了蜜。」

  小牛的手在師娘的腿上一緊一鬆的抓著,感受皮膚的彈性,說道:「可我說
得也是真心話呀。」

  師娘正色說道:「你要是對不起我,我會毫不客氣的殺了你,我再自殺。」

  小牛真誠地說道:「不會的,我會跟你好一輩子的。我們要相愛一生的。你
說好不好呀?」

  師娘向前欠了欠身子,抓住小牛的手,說道:「那自然是好了,以後你要是
娶了老婆,也不要不理我才好。」

  小牛說道:「為你我可以不娶老婆了。」

  師娘雖然覺得他的話有誇張的成分,還是挺高興的。師娘說道:「行了,行
了,別灌蜜了,我知道你的心。」

  小牛陪師娘一會兒,然後問道:「師娘呀,下山時間定在哪天呀?我要收拾
什麼東西嗎?」

  師娘回答道:「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你什麼都不用收拾,該收拾的東西,我
都會讓人安 排好的。」

  小牛點頭,心想師娘真是一個細心的人。有這麼一位女人關心我,真是天大
的福氣。

  小牛見窗外已黑透了,便說道:「師娘呀,天色不早了,咱們一起睡吧。」

  師娘聽了臉一紅,伸手在他的頭上彈了一下,說道:「別胡說八道,這裡可
不是客棧。這裡的人眼睛尖著呢,你要是真住在我這裡,他們沒有不知道的。」

  小牛說道:「誰敢議論你呀,誰嚼舌頭,你就砍誰的腦袋。」

  師娘問道:「你希望我是那樣的亂殺無辜的人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咱們幾天沒有在一起了。我好想好想趴在你身上享
受艷福。如果我下山了,還不知道哪天能見到師娘呢。」說著話,小牛站起來,
抱著她的胳膊。

  師娘就勢站起,撲到小牛懷裡,說道:「你不用急。在你出門之前,師娘會
跟你好一回的。不只是你想,連師娘我都想了。我好懷念你那根大棒子,每次都
插得我魂要沒有了。每次做夢時,都要夢見它的好處。沒有男人陪伴,日子真的
好難過呀。」

  師娘用頭拱著小牛的胸脯,毫不顧忌的撥撩著,令小牛聽了又愛又爽。心愛
的女人誇獎自己的能力,哪個男人聽了都會爽得冒泡的。

  二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小牛說道:「師娘呀,既然今晚幹不成了,我就回
去吧,免得別人看到我在你這裡影響不好的。」

  師娘一笑,說道:「你倒挺會為師娘考慮的,嗯,好吧,你這去回去好好練
功,下山後師娘就不能照顧你了,凡事都靠自己。」

  小牛收到:「好的。」說罷放開師娘,往門口走去。

  師娘突然叫道:「小牛,你等一下。」

  小牛回頭問道:「什麼事呀,師娘?」

  師娘像一陣風似的吹了過來。小牛還不明白這麼回事呢,師娘的紅唇就吻在
了自己的嘴上,令小牛一陣暈眩。

  小牛本能的抱住師娘,跟她糾纏起來。師娘熱情似火,將香舌吐了出來,舔
著小牛的嘴唇。小牛興奮極了,張大嘴將香舌吸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品了起來。

  師娘春情大動,喘息加快。師娘的手在小牛的身上摸索著,感受男人的強壯
跟激動。她的手很快來到小牛的胯下,抓住那已經挺起的傢夥。

  那傢夥又硬又粗的,分明是想立刻就犯罪。師娘很愜意的將那東西推來按去
的,像對最心愛的寶貝。

  小牛被這麼一弄,弄得、全身冒火。他使勁吸吮著師娘的香舌,手也在她的
屁股上抓弄著。他有種難以抑止的衝動,想立刻將師娘脫光成就好事。他太留戀
師娘的小洞裡,水水的,暖暖的,令人樂不思蜀。

  小牛氣喘籲籲,要脫師娘的衣服。師娘猛地推開他,媚眼如絲地說道:「小
牛呀,不能在這裡,容易出事的。咱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小牛心急如焚,可就是吃不著。他像隻猴子一樣抓耳撓腮的,說道:「師娘
呀,要不到我那裡去吧。」

  師娘搖頭道:「那也不好,被那兩個姑娘看到,可成什麼樣子。我以後還怎
麼當她們師娘呢。」師娘面紅如霞,嬌豔欲滴。

  小牛急道:「那可怎麼好呀,師娘呀,我現在好想好像幹你呀,我真想把你
的小洞給幹穿了。」

  師娘嬌喘著說道:「我也想要你的大棒子呀,每次都叫人快活得想死呀。這
樣吧,你先回去等著,我會想辦法跟你好一場的。」

  小牛摸摸脹脹的胯下,叮囑道:「那我聽師娘的,不過你得快點呀。我都要
忍不住了。你要是不快點來,我只好去插牆了。我現在火氣大得很,能把牆插個
大窟窿呀。」

  師娘聽吧一陣嬌笑,說道:「快滾吧,說出這麼沒出息的話。要是給你是個
美女,你只怕活不過今晚呢。」

  小牛無限的留憑地(書上如此)瞅著師娘,嘿嘿小道:「牡丹花下死,做鬼
也風流呀。如果讓我選擇一種死法的話,我情願死在師娘的肚皮上。」

  師娘紅唇一翹,嗔道:「快滾回你的窩去,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想死,
可也得我同意才行。」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說的死可是欲仙欲死的死呀,不是真死。」說著
話,向師娘一擠眼睛,才向門外走去。

  在外碰到守門的丫鬟,小牛的肉棒子翹了幾翹,大有衝鋒之意。同時又想到
我和師娘在屋裡說話,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聽到呢。就算聽到又能如何呢?難道她
們敢出賣師娘嗎?在小牛看來,師娘的權利已經超過了那位陌生的師傅。

  小牛出了院後,走到陰涼之處,那棒子也沒有低頭。小牛回想起山上的這些
美女,感到無限幸福。他忍不住亂想,如果我更當嶗山派的掌門那可多好呀,這
山上的美女都聽我的話,我讓誰進屋,誰就進屋,讓誰脫衣服誰就脫衣服,讓誰
騎棒子,誰就騎上來。那是多大的艷福呀,簡直就是山上皇帝呀。也不知道俺小
牛有沒有那麼得意的一天。

  在胡思亂想中,小牛回到自己房裡。點亮蠟燭,坐到窗前的桌旁想心事。師
娘說要想辦法跟我快活,她一定不會失信吧。過兩天就要出門,這可是天大的好
事。我可以散心,勝於在山上過單調而拘束的日子。

  下了嶗山,等於鳥出籠子。我可隨心所欲的和月琳同床。要是能把月影也拉
到床上,那更是美得不得了。討厭的是秦遠也要跟著。這個傢夥老跟我不對頭,
得想辦法整治一下他,讓他知道我這個小師弟也不是好惹的。

  聽師娘說這回到少林寺是為了商量關於黑熊怪的事。說的好聽,將黑熊怪抓
回,為正道人出氣、爭臉。只怕這些正道人士的目的還是為了那一把魔刀吧。這
些正道人士也真是蠻不講理。那魔刀雖好,可那是你們家的嗎?

  那是人家牛王的,搶人家的刀要不要臉?再說了,搶到手裡又能如何?發揮
不了威力,還不是跟廢銅爛鐵差不多嗎?

  這把刀落到誰手裡,都是禍害呀。拿著這把刀,無論你走到那裡,都會有人
找你的麻煩,只怕你想睡好覺都難呀。

  從各種情況看來,那刀絕沒有在黑熊怪身上。如果在他的身上,早就被正道
人士給搜到了。既然不在他的身上,他又會把刀藏在哪裡呢?小牛情不自禁的想
到了那一幅圖。

  這圖跟魔刀有什麼關係呢?這是魔刀的藏匿處,還是黑熊怪跟自己耍的鬼把
戲呢?他是不是在搞陰謀,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只要我吱一聲,說
魔刀在我這圖裡,那幫貪婪的傢夥都會聞風而動,像一群蒼蠅一樣向我撲來。

  這麼一想,小牛一下子懷疑起黑熊怪對自己的感情了。難道他是在害我嗎?
不太可能吧。他不像是一個耍心機的傢夥。就算是他在害我吧,只要我小牛不吱
聲,誰會知道這圖的事呢?可是如果黑熊怪放出消息,說這藏刀圖就在我身上,
那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麼一想,小牛有點怕了。他倒了玩碗水,一口氣喝下。他在暗暗的安慰自
己,不要胡思亂想,黑熊怪不是那種人。自己幫了他的大忙,他不會那麼沒有良
心,故意害自己的。那麼他現在逃掉了,這是好事呀。大家更不會把目光移到我
身上了,還有呀,月琳也無法找到他跟他對質,也就不會知道那天晚上佔她便宜
破她身子的人是我了。

  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黑熊怪越跑越遠,最好一口氣跑回西域,這樣他安全
了,自己也就萬事大吉了。

  正當他胡想時,師娘派人來了。來人是一個青衣丫鬟,要是小牛見過的。那
正是師娘身邊四個丫鬟中的一個。只見她二八年華,身材苗條,眉清目秀,笑起
來很純。

  她向小牛一施禮,柔聲說道:「魏師兄,師娘讓你到山門前等著。」

  小牛連忙還禮,說道:「我這就去。」接著問道:「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呀?」

  小姑娘羞澀一笑,說道:「魏師兄,你太客氣了,我叫春風。」

  小牛連忙說道:「春風姐姐呀,我剛來山上,以後請你多多指教才是呀。」

  小姑娘春風說道:「我只是一個小丫鬟,哪有資格指教魏師兄呢。我應該請
魏師兄指點才是。」

  小牛說道:「當師娘的丫鬟很光榮呀,只怕有多少人想當也沒有資格呢。」

  小牛這只是客氣話,卻說得很對。師娘當初選丫鬟時,不是從明間隨便選出
來的,而是從嶗山的數十名女弟子中精選出來的,雖然名為丫鬟,實際上就算是
師娘的私傳弟子。

  因此,他們稱呼其他弟子時,是稱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所以,當師娘的丫
鬟是令人得意的事。春風聽了小牛的話,心裡痛快,笑了一笑,說道:「我的話
傳到了,魏師兄,改天見。」

  小牛忙說道:「辛苦、辛苦,一路走好。」說著話,小牛給送到門外,看著
春風姑娘向後院走去了。

  今晚的月亮像一張玉盤一樣貼在高空中,月光如水灑了下來,院子裡像堆霜
砌玉一般。近處的房舍,遠處的山嶺都染上了光彩。萬籟俱寂,偶爾傳來幾聲鳥
叫,令山上更顯靜寂。在這樣的時刻跟美女散步,倒是一件美事。

  小牛興沖沖地向山門走去。他想到師娘要跟自己在月下吧,一顆心美得要跳
出來。嘿,除了自己誰有這樣的艷福呢,師娘是誰的,還不是我的嗎?我最是叫
她師娘,心裡卻叫親愛的。她的肉體像一道美餐,讓自己永遠吃不夠。

  小牛來到山門處,站在內側等著師娘的到來。他想,師娘敢在這個時候跟自
己單獨走在一起,這份勇氣當真可貴。這要是給人看見了,只怕也不好聽。

  想著想著,師娘就來了。不過她不是一個人了來的,而是領著一幫女弟子。
這些女弟子是清一色的綠衣打扮,背掛長劍,一字排開,英姿颯爽的走來。當她
們還未到跟前時,那香風已經吹來。

  柔柔月光下,一群綠色的美女緩步而來。雖然不是每張臉都看得清楚,小牛
也能感受到她們的美麗。他是很清楚的,這些美女都是經過重重地闖關才變成嶗
山弟子的。能當上嶗山弟子的,自然沒有醜八怪了。看她們的身材,哪有一個不
是優美動人的?真是百花齊放,美不勝收啊。

  小牛看得心搖神馳,因為這樣的場面太難得一見了。弟子們到小牛跟前時,
很自然的向兩邊一分,變成兩排。當她們站定時,師娘最後走來。她一身的紅色
勁裝,繫著黑斗篷,二目如星,雙頰微紅,尚帶著幾分春情。

  小牛看得心癢癢的,心想,只為了乾事找來這麼多觀眾,也太誇張了吧。想
干那事,不是人越少越好嗎?師娘這是在幹什麼呀?這時候師娘說話了,小牛才
明白為什麼領這麼多人來。原來是他理解錯了意思。

  師娘正色說道:「小牛,我在巡山呢,你也跟著來吧。」

  小牛答應一聲,心想,這辦事與巡山有什麼聯繫嗎?難道說要讓這些美女們
幫找個好地方成就好事嗎?有這些漂亮的觀眾看著,我可什麼事都乾不了。由不
得他多想,小牛答應道:「是,師娘。」

  師娘一揮手,那些弟子們便恢復原來的隊形,向山門外走去。師娘領著小牛
走在後邊。所謂巡山,說白了就是巡邏山上的事務,主要指的是檢查各個關口。
為了嶗山的安全,師娘在山上往山下設了數道關口。只要有誰闖山,或者偷偷上
山,是很容易被哨兵發現的。

  這些人就是嶗山對外的眼睛,有什麼風吹草動,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師娘為
了加強安全,自己也不定期的領人巡邏。這些女弟子是她從山上那些人中挑出來
的。一個個自然是出類拔萃的,像那種不機靈,沒天賦的蠢材是不能擔當這個任
務。

  踏著軟草,走在師娘的身邊,小牛心情舒暢,忍不住問道:「師娘呀,咱們
就這麼走嗎?不做點什麼嗎?」師娘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急個什麼勁兒呀,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會兒有你樂的。」

  小牛追問道:「那是哈時候?」

  師娘提醒道:「先不要亂問,你就等著瞧吧。」

  小牛很知趣,也就不再多問什麼了。

  他跟著這些人挨個關口的檢查,問東問西,仔細觀察。這個過程是需要一定
的時間的,等全部工作完成時,月亮都往西移了一大塊兒。再度領人上來時,師
娘在離山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發令:「你們先回去吧,我另有事。」那些女弟子
答應一聲,不敢多問,邊規規矩矩地往山門裡走去了。

  等她們一消失,小牛樂得差點蹦起多高來。他拉住師娘的手,說道:「師娘
呀,咱們這就開始吧,我都要撐壞了。」師娘笑了笑,說道:「咱們找個好地方
吧。」小牛問道:「是什麼地方?」師娘說道:「你跟我來就是了,包準不叫你
失望。」小牛不明所以,緊跟著師娘去了。

  師娘拉著小牛的手,沿一條小路,進了林子。越走樹林越深,走了不久,眼
前豁然開朗,可以看見一大片天空了。地上長的都是綠草,在月亮下像罩著一層
霧。這裡不時可聽見各種各樣的昆蟲的嗚叫,很悅耳很動聽。

  小牛問道:「咱們就在這裡做嗎?這也不錯呀。」

  師娘嗔道:「這裡有露水,又有蚊子,我可受不了。」

  小牛嘆道:「要是早知道只要的話,咱們帶來一頂帳篷就好了。那樣就舒服
了,不怕什麼。」

  師娘輕笑道:「小孩子亂說,你難道不怕別人看到嗎?你不要臉,我可是要
臉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咱們怎麼辦呢,怎麼也不能在這兒站著吧?我跟
著你走了這麼久,可就為那暫時的快樂呀。」

  師娘答道:「我有辦法,你要看清楚了。」

  說著話,師娘解開身上的斗篷,一手抓起,突地一縱,便跳得比旁邊的大樹
還高。接著,師娘的身子停在半空不動,那斗篷晃了幾下便刷地擲出。斗篷在那
棵大樹的頂端繞來繞去,竄高伏低的,眨眼間便造出一座簡單的帳篷來。小牛在
下邊看得興奮,樂得之搓手。

  師娘落到地上,扯起小牛的手,問道:「你看這個房子怎麼樣?」

  小牛笑道:「要進去感受一下才知道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很結實。如果正
樂的時候,它要是壞了,那可是大煞風景。」

  師娘說道:「那咱們就感受一下吧。」

  單手摟住小牛的腰,小牛便情不自禁的跟著師娘升高了,直升到那帳篷那個
高度。然後又嗖地鑽入了帳篷。鑽入之後,小牛發現裡邊一點都不暗。在西南角
有一個窟窿,專門是用來進光和透氣的。因此裡邊好亮堂,跟家裡的一個開窗的
屋子差不多。

  還有更好的一面,那就是並沒有蚊子飛進來。那裡邊還有地,當然這個地是
布料鋪就。這個帳篷就在樹的上面,卻不掉下來。小牛還特意在四角跺腳又是亂
跳的,雖然腳下也有起伏,也有彈性,但整體不變。

  小牛大樂,摟著師娘問道:「師娘呀,這是什麼本事?你什麼時候也把這一
手教給我。」

  師娘不無得意的說道:「你剛剛學藝,還沒有資格學呢。等你的基本功練好
了,我就教你。」

  小牛搞笑地在師娘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師娘,我的好女
人吶。」

  師娘眼睛媚媚地瞅了小牛一眼,說道:「那你還等什麼呢?你不是已經急了
一夜嗎?」

  小牛嘿嘿直笑,也不必再說什麼廢話。兩手在師娘的身上亂揉摸著,不一會
兒就把師娘脫個一絲不掛。在月光下,師娘以手摀著自己的上下半身,那嬌嫩的
肌膚像雪一樣白,閃著聖潔的光輝,她的身姿是那麼美好,像夢一樣的不真實。

  由於師娘的手擋著,小牛看不真切,便急道:「師娘呀,你把手挪開,我好
想看清你的身子。」

  師娘嗔道:「你又不是沒看過,我已經老了,身子沒有什麼好看的。」

  嘴上這麼說著,雙手還是聽話的移開了。一隻手放在腰上,一隻手放在小腹
上,像一尊造型精美的人體塑像。雙手一拿開,師娘的魅力更為明顯了。奶子像
兩座山峰一樣突出來,奶頭看不真切,更有神秘感,腹下的絨毛黑得發亮,引人
無限遐思,男人都知道那絨毛之下藏著更為撩人的風景。

  月光 在師娘的身上照耀著,讓師娘的肉體有了一層誘人的光輝。

  小牛看得口乾舌燥,一下子竄上來,忘情地說道:「師娘呀,你真美,美得
我都忍不住了。」

  師娘偏不讓他碰到,身子一彈,換了位置,小牛撲了一個空。

  師娘站在小牛的對面,挑釁的笑道:「小牛呀,你來追我呀。如果追不上的
話,我可不陪你了。」

  師娘那兩隻奶子有節奏地跳動著,逗得小牛的心癢個不止。為了男子漢的尊
嚴,小牛努力追逐。但師娘就是不讓得逞,要了半天,累得小牛氣喘籲籲的,還
是碰不到師娘的一根毛。

  師娘微微一笑,說道:「你要加把勁兒了,不然的話,我會笑話你的。」

  小牛隻好打起精神來,繼續奮鬥。師娘見小牛實在是抓不住自己,便故意讓
他抓住。師娘被他從後邊一抱,全身一震,說道:「好了,算你勝了,你想怎麼
樣都行了。」

  小牛擦了一把汗,說道:「你不要動,咱們就這樣子開始。」說著話,小牛
將衣服三兩把地脫掉,露出健壯的挺著一根大棒子的身子來。

  小牛從身後抱著她的細腰,臉孔跟下身同時摩擦著她的肉體。磨得師娘芳心
大動,小腹下慢慢升起一股熱流來。這熱流讓她興奮,令她激動,令她忘記女人
的羞恥。

  小牛伸出舌頭在師娘的脖子上,肩膀上,背上盡情的舔著,時重時輕,時緩
時急,舔得師娘喘息加快,發出了長短不一的呻吟聲。

  師娘呼喚著:「小牛呀,你的身子好熱,你的棒子好硬呀,它已經上火了,
進去消火吧。」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還不到時候呢。」小牛一手在她的前面活動,在絨
毛上探秘著,一手在師娘肥圓的屁股上又拍又抓,不一會兒就沿著誘人的臀溝身
入裡邊了。

  那手指有摳又鑽,有攪又彎的,師娘花瓣裡十分驟然增加,先是緩緩而溢,
後來流成了小溪,把小牛的手指都弄濕了。

  師娘呻吟不止,一聲聲叫道:「小牛呀,你不要折磨我了,快點進去,小浪
穴好需要你的大棒子插的。」

  小牛一笑,說道:「既然師娘有要求,我小牛能不盡力嗎?」說著話,小牛
將師娘的身子轉過來,雙手握住那高聳的肉球,無限愛憐的揉弄起來。真是大,
真是挺,真是軟呀。越摸越想摸,越摸越愛摸。

  師娘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那支支愣愣的傢夥,嗔道:「你再不進來的話,我
可就把它折斷了。」說著使勁地在棒子上捏了一下。

  小牛痛得呀了一聲,說道:「師娘呀,勁小點兒呀,要是真斷了的話,可會
害了我一輩子呀。」

  師娘哼道:「那還不快點插進來,我可受不了了。」

  小牛勁心愛的女人受不了了,心里大樂。他故意玩了一會兒她的奶子,一隻
手玩著一隻,又低頭舔起另一隻來,這無疑是火上澆油,還得師娘的淫水留得更
快,把大腿根都流濕了。

  在師娘的再三要求下,小牛舉起師娘的一條大腿,一手抱著她的腿,就這麼
站立著,那根大棒子搖頭晃腦的,在穴外蹭了好一會兒,才把它插進去,有了充
足的水分幫忙,插入時是比較順利。

  當大棒子插到底時快活得師娘全身都顫了起來,嘴裡也發出更誘人的聲響。
這聲音使小牛更驕傲更舒暢,因此他全力以赴的抽動起來。

  小牛的賣力自然換來了師娘的熱烈回應,師娘勾著小牛的脖子,一邊甜美的
呻吟著,一邊熱情的挺著下身,使雙方的結合更緊密更迅速。在這個時候,師娘
的迷人勁兒達到了巔峰。

  只是這種姿勢肯定是不能盡興的。因此,乾了有幾百下吧。小牛便推到師娘
趴在她的身上狠抽狠插起來,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氣勢駭人,屁股上的肌肉快
快的遊移著。

  「幹得好妙,師娘要被你插穿了,插昏了。我的小老公,你越來越像個大男
人了。」師娘扭動著肥屁股,大聲浪叫著,不再顧慮什麼。

  小牛將肉棒子插至穴口上,上下蹭了幾下,感受一下女人的柔軟跟濕潤,然
後便唧的一聲插了進去,插得師娘身子像地震一樣震顫不已。

  「師娘呀,你真迷人,這時的樣子好看,叫聲又悅耳。有了你這樣的美女,
男人想不聽話都不行了。」

  「那你聽我的話嗎?你要聽的話,就多賣點力氣,把我伺候高興了,我會對
你更好的。」師娘忘情的說著。

  小牛聽得極為爽快,他一會兒就以側式跟師娘歡愛,師娘側臥著讓腿屈起,
小牛也側臥其後,一手摸她的奶子,一手握著肉棒子,緩緩而入。師娘的穴在這
個姿勢下變得狹長而緊湊,小牛插了幾下,覺得好緊吶。

  師娘很知趣,便將上腿高�,這樣子方便小牛的攻擊。小牛大樂,摸著飽滿
的大奶子,肉棒子有節奏的抽動著,快活無比 。

  小牛氣喘籲籲,盡力的操著師娘,也嚐到了操的樂趣;師娘被操,也是心情
愉快。她像別的女人一樣,都喜歡干那事的,都喜歡被男人插的。像她這樣的人
本來應該盡情享受性愛的,可是她的男人不理解她、不體貼她,因此就讓小牛占
盡了便宜。這樣一個傾倒眾生的尤物,被小牛操得浪叫不絕,扭擺不止,她的嬌
軀裡也不知道被小牛灌了多少的精液。

  隨後,師娘一翻身,換成趴的姿勢。小牛湊上來,分開緊閉的大腿,兩手愛
憐的摸著肥美的屁股肉。那肉結實、白嫩、滑溜得令人愛不釋手。

  小牛誇道:「師娘,你的身子長得真好,滑的像抹了蜂蜜一樣。」

  師娘無限風情地說道:「你既然喜歡的話,那就好好愛愛它吧。」

  小牛答應一聲,便親吻起師娘屁股來,親得師娘不是嗯嗯的,就是啊啊的。
當她向小牛發出信號時,小牛便挺起肉棒子轟然而入,幹得師娘大聲較好。

  在師娘的鼓勵下,小牛雙手撐起,肉棒子沒命的插著,插得小穴水聲不斷,
淫水越發的多了。

  師娘大為興奮,很快就推倒小牛,自己騎了上來。大屁股不住地搖晃著,大
奶子不住地顫著,迷得小牛魂都要飛了。他抱著師娘的屁股用力的頂著,師娘瘋
狂的享受,沒有多少下,自己就達到高潮了,無力的趴在小牛的身上。

  小牛可還沒好呢,他一個翻身,將師娘壓在身下,繼續征伐著,其實非凡,
師娘又被他激起來。二人又精神抖擻的干了起來,幹得天昏地暗,差點沒昏了過
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才 安靜下來,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都呼呼地喘
息著。

  小牛說道:「師娘呀,這種事可真好,如果我能天天跟你睡在一起,那可有
得享受了。」師娘嫵媚的笑著,說道:「那自然是極好,我也想這樣子呀,只是
你問問你師傅答應不?」

  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如果師傅答應的話,那師傅豈不是有病嗎?」

  師娘說道:「就是了,你師傅要是知道咱們背著他這麼幹的話,我不知道他
會發怒到什麼程度。如果他不會殺我的話,那麼你肯定是死定了,而且會死得很
難看。」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這樣的下場,我早就想到了。」

  師娘問道:「那你怕不怕呢?」

  小牛回答道:「怕是有點怕的,但為了師娘,我也就不怎麼怕了。」

  師娘嗔道:「你說得倒很中聽,只怕一轉臉之後,心裡就把師娘給忘了。你
這回去之後,只怕要經常跟月琳睡覺吧。」

  小牛嘿嘿一笑道:「就算是想睡的話,只怕也沒有機會呀。」

  師娘說道:「你跟她幹的時候,可不準這麼賣力呀。」

  師娘有點嫉妒月琳了。她知道小牛幹月琳的時候,也是充滿激情的。

  小牛老實回答道:「是,師娘的話我記在心裡的,為了師娘,我盡量不跟她
睡覺。」

  師娘聽了十分高興,雖然她知道這未必就是真話。

  「你也別太冷落月琳了。她可是一個好姑娘,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對女人
一定要溫暖,不讓她傷心。」

  小牛連聲答應著,心想,師娘能說出這麼大度的話,那可真是不易呀。如果
她再度親眼看到我跟月琳親熱的話,她還會平心靜氣,無動於衷嗎?女人的話有
時候也會靠不住的。

  師娘又說道:「你這回出去,可別勾引月影呀。」

  小牛一臉委屈的說道:「瞧你說的,師娘呀,我哪有那個膽子呀。月影師姐
的功夫那麼厲害,我可不想倒黴。」

  師娘哼道:「你知道就好,月影現在的脾氣好像越來越大了,別的不說,對
付那個採花賊也比以前要狠了。按說一刀殺了也就算了,用不著再對付屍體,也
不嫌噁心。」

  小牛說道:「我以前從不知道月影師姐是這樣厲害的人。」回想到月影對付
那個採花賊的手段,仍然是心驚肉跳的,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師娘解釋道:「小牛呀,也不能全怪月影,她自小長得漂亮,調戲她的人多
了。如果她不狠點,男人還不把她給欺負死了呀。就是這樣厲害的人,才不會有
男人想要非禮呢。」

  小牛心想,誰叫愛她長得太美呢。這樣的美女,男人們寧可被殺掉,也想一
親芳澤呀。不說別人,就說我小牛吧,只要有機會,我也會將她按到的。

  小牛問道:「師娘呀,月影師姐長這麼大以來,愛過幾個男人。」

  師娘一笑,說道:「可能就和子雄好過吧。除了子雄之外,沒聽說她愛過誰
呀。」小牛心裡冷笑,孟子雄有什麼好的,師姐鐵了心的愛他,甚至差點被他幹
了,還死心塌地地跟他呢?這個孟子雄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呢?

  小牛嘴上說道:「這個孟師兄真有艷福呀。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讓師姐愛上
他的。」

  師娘回答道:「他們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時間久了,也就有了感情吧。」

  小牛故意地說道:「秦遠也是他們一起長大的,那月影師姐怎麼不愛上秦遠
呢?」

  師娘用手指一點小牛的額頭,說道:「什麼話,秦遠長得不帥,你月影時間
怎麼會愛他呢?」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月影師姐也是姐兒愛俏。」

  師娘嗔道:「這是廢話,你找女人的時候,還不是專挑漂亮的。」

  小牛笑道:「是、是呀,師娘就是漂亮的美女。」

  師娘補充道:「月琳也是位難得一見的美女呀。」師娘又表現出女人的小心
眼來。

  小牛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師娘呀,既然咱們嶗山派選弟子時是有相貌這
一關的,那些其貌不揚者是進不來的,那為什麼秦遠就能進來呢?他為什麼會是
一個例外?」

  師娘回答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當初你師傅收秦遠當弟子的時候,我還說
了不算呢,如果讓我說了算的話,他那長相自然不能過關 。」

  小牛問道:「這麼說師傅他老人家不在乎相貌了?」

  師娘說道:「你師傅這個人不大講究外表的。因此他收徒弟時,很少考慮相
貌,只考慮個人的資質問題。秦遠的資質不太好,但是他的父親在嶗山當了一輩
子的僕人。他父親臨死時,求你師傅收秦遠當徒弟,能比師父可憐他父親,便一
口答應了。」

  小牛哦了一聲,心想,原來秦遠是這麼入門的,這要是師娘當權的話,秦遠
只怕一輩子都休想入門了。

  小牛又問道:「秦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月琳的呢?」

  師娘笑了笑,說道:「我哪裡知道?可能從小就喜歡上了吧。他們也算是青
梅竹馬了。」小牛說道:「我想月琳是不會愛上他的。」

  師娘提醒道:「那你可得對月琳好一點,不然的話,女人傷心之下,也會變
心的。」

  小牛一笑,說道:「師娘呀,我這個人甚麼樣你還不知道嘛?」

  師娘故意說道:「我知道什麼呀?你們男人呀,沒有幾個不是花心蘿蔔的。
要讓女人對你們死心塌地,前提是你們得對女人好。」

  小牛點頭道:「師娘呀,我記下了。對了,這回出門要出去多久才能回來?
還有呀,要達到什麼目的才準回來呢?」

  師娘說道:「那就要看情況而定了。武林中有事咱們嶗山派也不能落後的。
那把魔刀要是有消息的話,咱們也要盡力去爭取吧。要是能落到咱們手裡,也不
失一件好事。」

  小牛心裡一震,原來師娘也是喜歡魔刀的。又一想,作為武林中人,哪個人
不想把那寶貝占為己有呢?想要魔刀的人又何止是師娘呢?

  師娘抱住小牛親了親,說道:「小牛呀,咱們也該回去了,已經不早了。」
小牛嗯了一聲,二人便穿起衣服。


            第八集第三章來信

  穿好衣服,師娘摟著小牛出了帳篷並下到地面,再收回斗篷,系在身上,一
連串的動作瀟灑而優美,看得小牛嘖嘖讚歎。師娘得意地說道:「小牛呀,你以
後多努力學本事,如果你本事不行,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小牛在嘴上從來是不服軟的,說道:「師娘呀,就算是只為了你,我也會努
力的,我要成為人上人。」

  師娘正色地說道:「好的,我一定會等到這一天來臨的,只要別等到白頭時
候才好呀。」

  小牛嘴一撇,不滿地說道:「師娘,你真是門縫裡看人,把我看扁了。」

  師娘說道:「你別不服氣,咱們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小牛再度表示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二人出了樹林,經過一場「大戰」,小牛雖心情特好,也有點疲勞了,忍不
住打了個哈欠。師娘注意到了,咯咯一笑,說道:「小牛呀,你的體力遠遠不行
呀。你得變成像虎狼一樣的體格才行呀。」

  小牛臉上一熱,說道:「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讓你天天投降,天天敗倒在
我的金槍之下。」

  師娘聽了一笑,伸手在小牛的胯下一抓,說道:「小孩子,就愛吹牛。」想
到剛才的銷魂情景,芳心仍然一盪,雙頰殘紅未退,說不出的迷人。

  在離山門不遠處,師娘說道:「咱們別從大門進了。」

  小牛問道:「那咱們從地下鑽入嗎?」

  師娘回答道:「那也不好。你看我的吧。」說著話,師娘摟住小牛的腰,說
了聲「起」,二人便咻地升起,高到地面瞧不見時,才向山門的上空掠去。

  轉眼之間就來到小牛住處,師娘見四周沒有人,才落了下來。小牛還摟著師
娘不放,說道:「這感覺可真好,我若能這樣飛就好了。」

  師娘輕輕推開小牛的手,拍了拍小牛的頭說道:「好孩子,只要你肯努力,
你以後的本事要比師娘大得多了。」

  小牛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就有信心了。」

  師娘微笑道:「你快點回屋睡吧,明天還得起來練功呢,練功可是不能耽誤
的。」說完,師娘轉身就走了。

  小牛看著師娘的影子消失後,回想剛才的醉人情景,心裡飄飄然的,心想,
師娘畢竟是愛他的,對他真體貼。如果他不學好本事的,的確對不起她。他一定
要成為人上人,讓她為他而驕傲,而不是操心跟擔心。

  他回憶跟師娘的緣分,越來越覺得這是上天注定的。誰說不是呢?不然的話
師娘為什麼不找別人當情人,而單單找了自己呢?還不是因為師娘喜歡我嘛。自
己一定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哪裡跟別人不一樣呢?想來想去,小牛也沒有想出個
所以然來,好像只有臉皮比別人厚些。

  一回到屋,倦意襲來。小牛脫衣倒下很快進入了夢鄉。次日,丫鬟來送早飯
時,小牛都沒有醒來,是丫鬟的敲門聲,把他給驚醒的,他這想起要練功的事。

  吃過早飯時,他正要去大師兄那里報到。這時月琳來了,告訴他到師娘那裡
去。師娘對幾個師兄弟有話要說。小牛不敢怠慢,跟著月琳,快步來到前邊的大
廳。

  一進大廳,只見秦遠跟月影都在,師娘正坐在上首位上。小牛一臉的倦意,
而師娘卻容光煥發,光彩照人,像是出水芙蓉一樣的嬌嫩。誰見了,都會覺得師
娘更漂亮了。

  小牛一進來,跟師娘那明亮的目光一對,便像受到了什麼力量的感染一樣,
立刻提神不少。

  師娘向月琳跟小牛一擺手,兩人便落座。秦遠跟月影是各坐一排的,因此月
琳和小牛也是各自坐到屬於自己的一邊。

  月琳坐到月影的下面,小牛則坐在秦遠的下面。小牛坐時向秦遠一笑,秦遠
好氣地掃了小牛一眼,顯然對他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小牛毫不在意,因為他已經
習慣了。

  師娘等大家坐好之後,便說道:「今天把你們幾個弟子叫來,就是說說下到
少林寺的事。我跟月影討論過,下山的時間就定在明天的早上。下山所必須的東
西,我會叫人收拾的。你們不必操心了。」

  「這回到少林寺去,主要是跟各門各派商量捉拿黑熊怪之事。大家都清楚,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黑熊怪本來就難對付,這回逃跑又是西域魔女牛麗華幫
的忙。要想捉到黑熊怪,那是很困難的。我不知道到時候大家會想到什麼方法。
我的態度是,凡事不要強出頭,一定要保住咱們的實力。」

  「當然了,遇到各派一起做的事,咱們也不要落後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咱
們最好也能拿到魔刀。人們都把魔刀說得神乎其神,咱們也要開開眼。那就要看
看咱們有沒有那個福氣了。只要有機會你們一定都要盡力爭取,誰能拿到魔刀,
我會重重嘉獎。」說著話,師娘的明眸在幾位弟子的臉上一掃。當目光落到小牛
的臉上時,停留的時間稍長。

  小牛感到那股愛的力量了,便向師娘點頭一笑。他心想,不過師娘現在就算
是對他期望最高也是枉然,他小牛才學藝幾天呀,根本沒有出風頭的機會。想出
人頭地,只好等學好本事時再說。

  月影等師娘的話音落了一會兒,才說道:「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知道怎麼
做的。」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月影,這回你們四個出去,以你為首,你的擔子最
重。不過我信得過你,相信你會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月影滿意地一笑,說道:「多謝師娘的信任和誇獎,弟子一定跟師兄弟們一
起努力,讓嶗山派在武林中地位越來越高。」

  師娘說道:「這就好,秦遠、小牛、月琳,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就只管說好
了。」

  秦遠白了小牛一眼,目光轉向師娘說道:「師娘,這回子雄不跟著去嗎?」

  師娘嚴肅地說道:「子雄這回犯了門規,暫時是不能出去,這回只有你們四
個,你不必擔心他,他有你師父照顧著。」

  秦遠閉上嘴,看看月琳,又看看小牛,默默地想著心事。看他雙眉緊鎖的樣
子,心情並不是很好。

  他心情不好,小牛的心情倒挺好。他知道秦遠為什麼心情不好。那是小牛不
願意看到的,然而他幫不了秦遠。情場就是這麼殘酷,誰叫月琳選擇了自己呢?

  要怪只怪秦遠的魅力不夠呢。

  月琳沈吟一會兒,說道:「師娘呀,這次最好你也能下山,那樣我們做任何
事更有勝算。」

  師娘搖頭道:「我也想下山,但是不行。你師父閉關,我再走了,你的大師
兄不知道會忙成啥樣子?所以這回我是下不了山了。」

  月琳只好失望地收回目光。小牛瞅著師娘,說道:「師娘呀,我也沒什麼要
說。這回我出去,我一定聽師姐的話,跟大家一起努力,為嶗山派爭光添彩。」

  師娘微笑道:「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既然大家沒有什麼話說了,那就回
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要趕路呢。」

  大家站起來向師娘行禮,要往外走去。師娘向小牛一招手,說道:「小牛,
你等一下,其他人先回去。」

  牛答應一聲,不解其意,默默地看著別人退了出去。月琳回頭瞅一眼小牛,
不知道師娘找他有什麼事,但又不敢問。

  等廳裡只有師娘跟小牛二人了,師娘才站起來走近小牛。小牛嘿嘿一笑,說
道:「師娘呀,昨晚才做過,你不是又想了吧。」

  師娘用手指彈了一下小牛的額頭,嗔道:「小孩子,又在胡說了。師娘大白
天的,可不能和你亂來。」說著話從身上拿出一封信來,向小牛一遞。

  小牛一愣,並沒有有接過。他不知道誰會給自己來信,就問道:「師娘,是
我家裡寄來的嗎?」

  師娘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寄來,山下的弟子說是一個陌生人送來的,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小牛這才一臉疑惑地接過信來。�眼一看,封皮上寫著自己的名字,這字跡
是誰的,他也猜不出來。

  小牛撕開了信口,將信取了出來。他首先看了一下落款,竟呆了一下。原來
那裡竟寫著「鬼靈」二字。

  小牛奇怪,鬼靈這丫頭怎麼會給我寫信呢?自從她受傷被她家人救走之後,
一直沒有消息。他還擔心她的傷怎麼樣呢。她給他寫信,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一種不祥之兆像冷風一樣吹來。小牛不往下看,就把信塞回信封說道:「師
娘呀,是我家裡寫來的,只是報平安的。」

  師娘點頭道:「只要沒有什麼壞事就好。」

  小牛向師娘一笑,說道:「那我先退下了。」

  師娘說道:「你回去休息吧。今天就不必練功了,你明天還得打起精神上路
呢。」

  小牛說了聲多謝師娘關心,便揣好信,轉身出了客廳,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他心裡想,鬼靈出了什麼事呢?

  一回到屋子,小牛就迫不急待地把信掏出來看。信不長,大意是說她要在本
月十六嫁人了,希望小牛能前去救她,她不想嫁給那個可惡的未婚夫。她還說,
如果小牛不來的話,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她要跟小牛絕交。信後還標明了她所
在地方,就是新郎家,也就是北海冰王的老巢。

  小牛讀完大驚失色,雖然跟鬼靈見面次數不多,但心裡已經有她的影子了。

  一聽說她要嫁人,小牛還是感到心痛。一閉上眼就想到嬌小的身材,整齊的
劉海,頑皮的笑容,以及那隻會土遁的祥雲豹。小牛不會忘記,自己在鬼靈身上
大佔便宜的情景。那情景真是又醉人、又香艷、令人無限留戀。

  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美女要嫁人,小牛豈坐得住。小牛在屋子裡焦躁地踱
來踱去。算算日子,今天就是十六呀,也就是說鬼靈今天就要嫁人。送信也不早
點!這裡離北海何止千里呀,他怎麼能及時趕到呀?

  再說了,他剛學基本功,沒什麼本事,就算到了北海,又能如何呢?那裡可
是北海老傢夥的老窩呀。

  他一個人再厲害,也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就是月影那樣的本事,也是無可奈
何呀。他去了不是送死嗎?鬼靈呀,鬼靈呀,你可難為我了。

  就算他真去了,什麼都不用做馬上就成了正道的敵人。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
小牛了,而是嶗山派的弟子。嶗山是公認的正道,他要是去了北海老窩當賓客,
他就是叛徒。他去了鬧事,就是傻瓜。怎麼想,他去了都不是什麼好事。

  那鬼靈怎麼辦呢?小牛坐臥不安,就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這時,門外傳
來月琳的聲音:「小牛,你在屋里幹什麼呢?」

  小牛一聽是她,連忙將信收了起來,這才開門將月琳請了進來。月琳一身的
藍衣,容貌嬌豔,我見猶憐。

  小牛由她一下子想到被迫嫁人的鬼靈,心裡好酸呀。如果他主事通天,那該
多好呀。可是現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跳進火坑,他這樣的朋友真是沒用呀。
這麼一想,眼睛就有點濕潤了。

  月琳注意到了,就問道:「小牛,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小牛連忙一擺手,說道:「沒有什麼的,只是來山上一段日子了,我有點想
家。」

  月琳一笑,說道:「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原來是這檔子事呀。那還
不簡單嘛,這回咱們辦完正事之後,你就可以順便回家看父母了。 」

  小牛聽了心想,月琳你哪裡知道我的心事。但嘴上還是說道:「江姐姐呀,
你說得對,這真是個好機會。」

  月琳羞澀地說道:「到時候我陪你回去看看,見一下你父母,也給你父母留
點好印象。」

  小牛拉著月琳的手,說道:「江姐姐你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懂事,他們一
定會喜歡上你的。他們一定會認可你這個兒媳婦的。」心裡卻說,這要是讓甜妞
跟春圓看見了月琳,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呀。

  月琳望著小牛說道:「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正說著話,大師兄周慶海來了。月琳忙起身馗:「大師兄有話說,我先出去
了。」

  周慶海微笑道:「月琳師妹,你不必走的。」

  月琳說道:「我也沒有什麼事,不打攪了。」說著便出屋了。

  月琳走後,周慶海讓小牛打了一套拳,又摸摸他的骨頭,就讓小牛坐下了。

  小牛見他沈思的樣子,便問道:「大師兄,有什麼不妥嗎?」

  周慶海笑了笑,說道:「沒有呀,我看看你的身體有沒有進步。還好,進步
得挺快的。照這樣看來,一年之後,你就可以練習法術了。」

  小牛聽了大喜,說道:「多謝大師兄栽培,小牛一生不忘。」

  周慶海擺了擺手,說道:「小牛呀,你還行,上山以來學藝挺刻苦的。不過
師娘沒有看錯人,我也沒有教錯人。這回下山,正是你歷練的好機會。你可以到
外面看看,看人家的本事有多大。」

  小牛恭敬地回答道:「大師兄,我會的。」

  周慶海又囑咐道:「出門在外,切記謹言慎行,禍從口出,不得不防呀。」

  接著又說了一些常識,小牛連連點頭。

  等周慶海走後,小牛又開始為鬼靈的事犯愁。一想到鬼靈嫁人,他 心裡難受
得緊。再想到她要跟自己斷交,簡直傷心得想撞牆。

  世事茫茫難料,小牛感到在命運面前,自己真是個弱者。相好的女人要嫁人
了,自己都無力阻止,哪像個男子漢呢。

  亂想歸亂想,自責歸自責。小牛這一夜都沒有睡好,想像著鬼靈在這個晚上
可能受到的汙辱,小牛的心都要碎了。小牛真希望那傢夥突發疾病死了,鬼靈的
命運便可忽然改變了。

  第二天早上下山,師娘親自送到大門口,又囑咐了些出門在外遵循的原則。
四人向師娘行過禮,便翻身上馬而去。

  這回出門,師娘給他們準備了四匹馬,兩白兩黑。兩白的歸美女騎,兩黑的
自然就歸了小牛跟秦遠的。別看同樣是黑的,也有不同。秦遠的馬是烏黑的,小
牛的馬是淺黑的;秦遠的馬是高大的,小牛的馬相比之下,便有些嬌小了。不過
還好,體格並不差。

  秦遠人瘦馬大,騎在上面非常滑稽,月琳忍不住笑了,小牛是哈哈大笑,連
月影見了也感到有趣,嘴角都有了笑容,窘得秦遠哭笑不得。可他又不能出言怒
罵,只好笑罵由人了。

  四個人騎馬下山,沿著官路向河南方向而去,一路上曉行夜宿,平平安安。

  別人都沒有什麼事,只有小牛心事重重的,一想到鬼靈的事就心如刀割,很
覺得對不起人家。人家拿自己當男人,寄託了希望,自己卻愛莫能助,實在是愧
對於人。

  當他們接近開封時,在一家小店落腳。一進店棧,便聽到有江湖人談論最近
的新聞。他們清楚地聽說,北海冰王家出事了。說是北海冰王的兒子成親,新婚
之夜,新娘子雌威大發,不知什麼原因將北海冰王的寶貝兒子給殺了,然後逃之
夭夭。北海冰王大怒,下令北海弟子全部出動,勢必要將新娘兇手拿住,加倍報
複。據說,這起事件已經影響了東山鬼王跟北海冰王兩家的友好關係。

  小牛聽了,又驚又喜。謀殺親夫,這丫頭也真下得了手。不過,這樣的美女
嫁給豬一樣的男人實在可惜了。嘿嘿!這麼說,她沒有失身呀,這很好,俺還有
機會。

  小牛在心裡暗暗竊喜著,盼望著能早點見到鬼靈。同時也為鬼靈安全擔心。

  現在冰王的全部人馬出動追捕她,她一個小姑娘能逃得了嗎?

  對於這件事,大家都各抒己見。月琳說道:「聽說鬼王的女兒長得很美,而
北海冰王的兒子奇醜,他們成親,實在不合適。逃掉也好。」

  秦遠憤憤地說道:「都不是好人,死一個少一個。」

  月影正色地說道:「幸好沒有嫁成,不然的話,倒真是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
的美女了。」

  在月影看來,北海冰王的兒子儼然是與野獸一樣,根本配不上鬼靈。

  這話在小牛聽來特別順耳。因為他知道月影跟鬼靈交過手的。月影能說出這
樣公正的話,這說明她並不因彼此的派別及曾有過的衝突而對鬼靈反感。在她看
來,鬼靈還是出色的,出色的美女應該有個好的未來。

  小牛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暗暗高興。他暗暗盼望著,盼著鬼靈有多遠跑多
遠,千萬別被人給抓住,一旦抓住了,後果不堪設想,只怕比死還難受。

  次日接著趕路,在進入開封城之前,對邊跑過來一匹黑馬,馬上人一身黑衣
勁裝,眼睛都是黑幽幽的,明亮如星。眼珠一轉,神光熠熠,似乎和月琳的美目
一樣的迷人。再加上臉白如玉,高胸細腰,儼然一位跟月琳一樣誘人的美女。

  雙方在擦身而過時,相互都打量一下對方。錯過之後,月琳喔了一聲,回頭
一望,說道:「那好像是慕容美吧。」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汙泥中的美玉,可惜了。」

  這聲音不大,哪知道對方卻聽見了。那美女猛地停住馬,哼道:「譚月影,
接招吧。」說著話,一揚手,幾道白光刷地向月影射來。

  那速度快得驚人,只見月影冷笑道:「來得好。」回手一掌拍出,也不見有
多大的風,那幾道白光砰地落地了,原來竟是幾根冰柱。

  黑衣美女慕容美說道:「譚月影,你果然有兩把刷子。有機會,咱們比個高
低。」

  說著話,一撥馬。在淡淡的灰塵中,一個妙影越來越小,終至於無。

  小牛忍不住呆望著,對著那消失的妙影,呆了好半天。他心想,這慕容美是
誰?

  長得真夠水的。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看樣子跟我們嶗山不對盤呀。

  一旁的月琳嗔道:「小牛該趕路了,別看那魔女。看了也不怕長針眼?」

  小牛狡辯道:「我想知道她是誰,竟敢對咱們嶗山派出手。」

  月琳沒好氣地說道:「北海羅剎慕容美,是北海老魔頭的女兒,四大魔女之
一。你想認識她嗎?要不要我去叫她回來給你認識?」

  小牛使勁地搖頭道:「不了,既然是妖女,咱們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月琳說道:「你明白這事就好。別看她長得不賴,人可妖裡妖氣的,跟這樣
的女人接觸,只怕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月影淡淡地說道:「這個魔女很難纏,犯不上跟她嘔氣。咱們還有好多事要
做呢,不然的話,我一定要跟她好好較量一下。看到底咱們正道厲害,還是她們
黑道厲害。」說著話,月影一馬當先,向前方跑去了。別人不再說什麼,也都跟
著跑了。

  這天來到登封時,已經黃昏了。已經來不及上少林寺了。月影決定,明天一
早再去拜山。於是,一行人就在山下的一個客棧落了腳。小牛不想跟秦遠同一間
也不行。

  月影像是跟小牛過不去似的非讓二人住同一間。這樣就限制了小牛的活動。

  他是想找機會跟月琳會會的,這樣一來,只有色心而沒有良機。

  小牛也不便鬧什麼意見,因為月影也是跟月琳同一間的。吃完晚飯,秦遠就
上床睡了,小牛也想睡,但他睡不著呀。

  秦遠睡覺有個毛病,那就是呼嚕聲打得亮,不但震得小牛睡不著覺,估計整
個客棧的人都能聽到。

  小牛被他震得躺了老半天都睡不著,只好坐起來打坐。按照大師兄指點的訣
竅,默默地運起功來。似睡非睡間,大約是三更時分吧,忽聽有人鐺鐺鐺地敲窗
子。

  小牛一驚,瞧一眼睡著的秦遠仍在打著呼嚕,看那樣子,就算是發生大地震
了,也不會影響這位老兄休息的。

  小牛問道:「誰呀?」

  外面一個聲音回答道:「有種的你給我出來。」這分明是女子的聲音,又脆
又嫩的,估計年紀也不大。小牛聽得出她有意壓著嗓子,因此聽不出來到底是不
是熟人。

  小牛哼了一聲,說道:「少來這套。你到底是誰?」

  那人咯咯一笑,說道:「你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難道你們嶗山派的弟子
都是膽小鬼嗎?」

  小牛冷笑道:「我堂堂的嶗山弟子,還會怕你一個黃毛丫頭不成嗎?」說著
話,小牛身子一晃,穿窗而出。

  院子裡靜悄悄的,皎潔的月光將四邊照得潔白。小寧展目一瞧,只見前面的
屋頂上立著一個人,月光之下看不清臉。

  小牛也不搭話,身子一縱,就奔她追去。那女子也不吭聲,轉頭就跑。她像
一隻燕子一樣,輕盈地穿房過脊。小牛動了好奇心,隨後就追很想知道這人到底
是誰。

  二人越跑越快。小牛緊追不捨。自從上山練功之後,小牛的輕功明顯進步多
了,雖然如此,他仍然拉不近二人的距離。小牛快,人家更快。小牛慢,人家也
慢。小牛想看清人家的面孔,談何容易呀。

  轉眼之間二人過了大街,跳過牆,出了城。那人將小牛給引到荒郊野外了。

  小牛在後看得清楚,那人身形嬌小而靈活,動作迅速而多變。當他追到一片
野草茂盛的墳地時,小牛終於喊出對方的名字:「鬼靈,是你嗎?」

  那人聽到之後,猛地停住腳,頭也不回地哼一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呢?」

  小牛見這回她的聲音沒變,自己沒認錯,便很開心地湊上前,說道:「是你
就好了,我可擔心死你了,生怕你有個閃失。」

  鬼靈呼地轉過身,淚眼盈盈地問道:「你還關心我的死活嗎?」她不但聲音
顫著,連嬌軀都顫抖了。小牛見了都心疼。

  小牛用充滿關心的語氣說道:「我當然關心你了,你當我是親人,我何嘗不
當你是自己人呢?」

  鬼靈頭一轉,哼道:「我可是邪派妖女,跟你不是一路的。」

  小牛抓住她的小手,說道:「我可不管不什麼正派邪派的,我只知道咱們是
好友。」

  鬼靈質問道:「僅僅是好友嗎?你都白占我便宜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要是把我當老公,我才高興呢。」

  鬼靈啐了一口,說道:「可真能臭美呀,我鬼靈難道已經嫁不出去了嗎?」

  她並沒有掙脫小牛的手。

  小牛哈哈笑道:「你沒有事就好呀,我一接到你的信,心都碎了。我恨不得
插上翅膀飛到北海去,跟你同甘苦,共患難呀。那一夜我都沒有睡著。」

  鬼靈沒好氣地說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話。」雖這麼
說著,眼中的淚光可少多了。

  小牛解釋道:「鬼靈呀,你不能怪我不去呀。我接到你的信時,就已經是十
六了。我就算想去,時間也來不及呀。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會飛呀,更沒有什
麼神奇的豹、虎可騎。」

  鬼靈幽幽地說道:「小牛呀,我寫信並不是讓你去救我,我只是想告訴你,
我在受難。只要你心裡對我有一點關心,我就算沒有白寫信。我是故意那個時候
才寫信的,因為我知道你就算去了,也救不了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乎不在
乎我的死活。」

  小牛嘆道:「那還用問嗎?我都要急死了。要死咱們死在一起。」

  鬼靈一笑,說道:「我還不想死,你也別死。」

  小牛感慨道:「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對了,聽說你把那個可惡的未婚夫殺
掉,我真服了你了。」

  鬼靈得意地一揚下巴,說道:「你聽到的消息不準。我並沒有殺死他,我只
是將他變成了太監,然後我就跑了。」說到這兒裡,鬼靈竟然咯咯地笑了。

  小牛大驚,說道:「什麼?你竟然把他給閹了?」這樣的結果是他萬萬沒有
想到的。他立刻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傑作,那就是把趙曲蛇也給閹了。

  鬼靈笑道:「那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呀。我不想嫁他,他非得娶我。我不想
跟我不喜歡的男人睡覺,他一逼我,我一急,就將他給閹了。」

  小牛問道:「他既然是北海老魔頭的兒子,自是有兩下子。你要閹他,他豈
能老老實實地讓你閹不成?」

  鬼靈不屑地說道:「憑他那點本事,我對付他是綽綽有餘。再加上當時他色
迷心竅,哪有一點防備呀。我很容易就搞定他了。」

  小牛連聲道:「這傢夥被閹了也是活該。誰叫他欺侮你呢,只是他一吃虧,
大聲喊起來,驚動眾人,你可怎麼逃呢?」

  鬼靈美目一瞇,說道:「這事你就不如我了。我在下手之前,是先將他給打
暈了,然後捆起來,堵住嘴,一點後患都沒有了。我這才拉下他的褲子,拿起刀
咔嚓一聲,就解決了。」鬼靈用手在小牛的身上那麼一比劃。

  小牛嚇了一跳,忙退了幾步,生怕自己成了受害者。鬼靈咯咯笑了起來,說
道:「小牛呀,你怕了?瞧那模樣 ,哪像個名門弟子呀。」

  小牛笑了笑,一捂自己的命根子,說道:「俺小牛就這麼一條寶貝,叫你給
廢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

  鬼靈嬌笑著,一碰小牛的胳膊,柔聲道:「好小牛,只要你對我好,我也會
對你好,我一輩子都捨不得割你的玩意。」

  那神態語氣,簡直把小牛給迷得魂不守舍。

  小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鬼靈的這一番話,分明是在告訴自己,她心
裡已經有了他。他心道:「她真的愛上我了嗎?」想到有一個美女愛上自己了,
小牛的心都跳得厲害。

  鬼靈嘻嘻一笑,點了一下小牛的額頭,說道:「瞧你那傻樣兒,像是叫殭屍
打了耳光似的。」

  小牛傻傻地笑著,問道:「鬼靈呀,你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鬼靈湊近小牛,朵起嘴,對著小牛的臉吹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呢?你不
是很聰明嗎?這種事你還來問我?」這話雖是生氣不悅,但在小牛聽來,卻如仙
樂入耳,無比舒坦。

  小牛有點飄飄然了,心想,桃花運來了,艷福到了。他小牛還猶豫什麼呢?

  這麼一想,小牛伸出手,就將鬼靈摟人了懷裡。另一隻手癢癢了,向鬼靈的
胸前抓去。他想試一下,這段時間以來,鬼靈的胸脯是不是又長大了一些。

  哪知道鬼靈卻將小牛推了出去,差點沒把他推個四仰八叉的。他莫名其妙,
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小牛勉強穩住身形俊,便不解地望著鬼靈。鬼靈掐腰
哼道:「你就想著占我便宜,你根本就不關心我。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你對我
只是有色心。」

  小牛見她又耍小姐脾氣了,只好壓住衝動,耐心地對鬼靈用起本事來。小牛
靠近一點鬼靈,輕聲問道:「鬼靈呀,這些日子你都怎麼過的,我天天都在想著
你呢。」這話未免有幾分誇張了。

  鬼靈哼道:「虧你還有良心,還能記得我。我被你師姐譚月影打傷之後,傷
剛好,我爹就逼我嫁人了。我不願意嫁,可誰能違抗他的命令呢。我一想到那個
新郎的德性,我就噁心。他何止是長相醜呀,為人也壞、又好酒、又好色、又愛
欺侮別人。」

  「那種人我半隻眼睛都看不上。成親那天晚上,我成功將他變成太監,並逃
出了虎口。幸好那天晚上他們喝多了酒,防備較鬆,不然的話,以我的本事,能
不能逃出來,還是個問題呢?」

  小牛感嘆道:「還好老天有眼呀,讓你平安脫險。我聽說北海老魔頭派出了
好些人在抓你呢,你可得小心。」

  鬼靈哼了兩聲,說道:「這個老傢夥,這回把他的女兒給派出來了,差點追
上我,幸好我機靈。」月光下,鬼靈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很顯然,是為自己高超
的逃跑能力而驕傲。

  小牛問道:「就是慕容美嗎?外號北海羅剎的那個?」

  鬼靈回答道:「是啊!又狠又滑的女人,你以後要是碰上了,最好躲得遠遠
的。」

  小牛問道:「她很可怕嗎?看樣子你挺怕她的。」

  鬼靈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會怕她?我才不是怕她呢。我之所以躲著
她,是不想跟她正面衝突。要論本事嘛,她可能比我強一點。但我不怕她。只是
我一旦跟她打起來的話,他們北海那些狗腿子都會聚到一起來找我的麻煩。那樣
的話,我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呀。」

  小牛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子呀。我已經見過那個慕容美了。她長得挺不錯
的,真不像一個狠毒的人。」

  鬼靈聽了不爽,說道:「小牛你還是小心點好吧。如果你單獨撞上她的話,
你就等著倒黴吧!不信的話,你以後就試試。」

  小牛一笑,說道:「鬼靈呀,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單獨見她的,我一直與
我同門的人在一起。」

  靈說道:「那就好,我也就不用擔心了。聽說最近北海的人要向你們發動攻
擊。」

  小牛一驚,忙問道:「可知道在什麼時候嗎?」

  鬼靈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呀。只是你們一定得有個防備才行。」

  小牛瞅了瞅月亮,說道:「我出來好久了,也該回去了。如果讓師兄知道我
偷偷出來,一定會告訴師姐的,那樣子我會被罵。」

  鬼靈不屑地說道:「你就那麼怕譚月影嗎?她又不是你師父。」

  小牛說道:「我自然是不怕她的,只是她這一回是領頭的,我不得不尊重她
呀。」

  鬼靈直視著小牛,問道:「魏小牛,我問你,我跟譚月影在你心裡,哪個比
較重要?」小牛心想,這還問嗎?自然是師姐重要些了。可嘴上還是說道:「當
然是你重要。」

  鬼靈面露笑容,說道:「那好,今晚我不準你回去。你如果真關心我,你就
陪我一夜。」

  小牛失聲道:「陪你一夜?就在這野外嗎?」

  鬼靈回答道:「那當然不是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小牛問道:「那是什麼地方呢?」

  鬼靈拉住小牛的手,說道:「你跟我走就是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呀!」說
著話,拉著小牛就跑。

  鬼靈一邊跑,一邊埋怨道:「你鬼叫什麼呀,你是想把那些北海魔頭的人都
招來是不是?」這麼一說,小牛連忙閉嘴了。

  鬼靈在淩亂的墳場裡奔跑著,不一會兒,鑽進一團亂草里,用腳一踹,裡面
吱呀一聲,便開了扇門。她不等小牛多想什麼,就把小牛拉了進去。小牛這才明
白,原來鬼靈又是住在墳墓裡了,難怪她不會被人逮著。有誰能想到,這麼一個
如花似玉的美女是住在墳墓裡的。

  進了墳墓,裡面還挺寬綽的。看那石室,棺材都挺像樣的,看來這是有錢人
家的墳墓。

  小牛�頭看看,在頭頂還懸著幾顆夜明珠呀。難怪裡面這麼亮呢。鬼靈也真
行,走到哪裡都有夜明珠享用。

  小牛問道:「鬼靈呀,你天天晚上都住在這裡嗎?」

  鬼靈笑了笑,說道:「我經常住在墳墓裡。但不是都住在一個地方。那樣很
容易被人發現的。狡兔三窟,我當然比兔子要聰明得多了。」

  小牛感慨道:「在這裡住多晦氣呀。」鬼靈回答道:「我早就習慣了。你別
忘了,我爸叫什麼?鬼王呀。我一個鬼王的女兒,難怪還會怕墳墓,怕棺材怕屍
體嗎?別人看見這些害怕,我偏偏喜歡呢。」

  小牛聽了直笑。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有人喜歡住在墳墓裡,還有人喜
歡屍體跟棺材,有這種愛好的人世上倒不多見。

  小牛四處打量著,說道:「這倒像是有錢人的墳墓。」

  鬼靈道:「是啊,只是年久失修,都破了。」說罷指著那邊兩個棺材說道:
「今天晚上,你睡一個,我睡一個。」

  小牛看了好反感,那暗紅的顏色,令人毛骨悚然,再加上室內潮濕陰冷,更
叫人不舒服。他要不是看在鬼靈的面子,早就轉頭跑了。可如果現在自己跑了的
話,鬼靈一定會傷心的。

  鬼靈打開一個棺材,從裡邊掏出被褥來,說道:「這套給你吧。」邊說邊把
被子給鋪到棺材蓋上。

  小牛望著花花綠綠的被褥,心想,這一定是死人陪葬的東西吧?這多麼骯髒
呀,更叫人晦氣呀。因此小牛搖頭道:「鬼靈呀,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就這
麼躺著就行。」說著話,小牛躺在了冰涼的地上。

  鬼靈咯咯一笑,說道:「你怕個什麼勁兒呀,我都敢睡在棺材上,難道你還
不敢嗎?」說著話,往一個棺材上一躺,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小牛仔細一看鬼靈,倒不像在演戲,便站起來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
敢睡在上面,我又有什麼怕的呢。」小牛指指鋪被褥的那個。

  鬼靈坐起來問道:「怎麼,讓我睡那個?」

  小牛回答道:「正是,那些被褥,我一看就不舒服,我可不用死人用過的東
西。」

  鬼靈嘻嘻一笑,說道:「婆婆媽媽的,像什麼男人。」

  說著話,鬼靈嗖地一聲躥了起來,從這個棺材上落到那個棺材上。躺下來時
還一副慵懶與享受的樣子。這樣子並不像裝出來的,這使小牛暗暗驚嘆,心想,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呀。

  誰要是娶了她,也會變得鬼氣森森的。

  小牛跳到棺材蓋上躺著,全身沒有一處是舒服的。他心想,這棺材裡是男人
是女人?我睡在他的頭上,人家會不會有意見?我真是沒事閒著,好好的客棧不
睡,非得睡棺材。客棧就算不好,有秦遠打呼嚕,也比睡在這裡強呀。秦遠再不
好,他也是個活人吶!挨著活人總比挨著死人舒服些。

  鬼靈側臥著,兩雙亮晶晶的眼珠子正盯著小牛看,並問道:「小牛,你在想
什麼呢?」小牛回答道:「沒想啥,沒想啥,只是怕客棧裡的師姐跟師兄發現我
不在。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發脾氣的。」

  鬼靈一笑,說道:「我敢保證,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發脾氣的,而且還很慶
幸你幸好不在那裡呢。」

  小牛一愣,問道:「鬼靈,你怎麼說話怪怪的,我聽不懂。」

  鬼靈嘻嘻笑著,說道:「老實跟你說吧,今晚上你們的人會有麻煩。」

  小牛問道:「會有什麼麻煩呢?」

  鬼靈轉了轉眼珠,說道:「北海冰王的人要在半夜偷襲你們,打你們一個措
手不及。」

  小牛聽了啊了一聲,騰地蹦起來,並跳到地上。

  鬼靈也坐起來,問道:「小牛,你幹什麼去?」

  小牛回答道:「當然是回客棧,給他們報信去呀。」說著要往外跑。

  鬼靈一拍棺材蓋子,怒道:「站住,魏小牛。」

  小牛回頭苦笑道:「鬼靈,現在救人要緊。要是他們有什麼閃失,我這輩子
都不會安心的。」

  鬼靈說道:「那與你有個屁關係呀。」

  小牛解釋道:「我跟他們是同門,當然有關係了。你也真是的,幹嘛不早說
嘛。」

  鬼靈說道:「他們又不是我的親人,我幹嘛要救他們?」

  小牛急道:「我跟你說,我得馬上回去幫忙。」

  鬼靈哼了一聲,說道:「就憑你的本事,只怕會越幫越忙呀。你不在,他們
可能會沒事。你要在的話,他們還會分心。」

  小牛一聽這話有道理呀,便不跑了,可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在原地抓耳撓
腮的,樣子很可笑。

  鬼靈笑了幾聲,說道:「快上來睡吧。」

  小牛搖頭道:「我沒有心思睡,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

  鬼靈微笑著,說道:「你不知道,我可知道。」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你又不是諸葛亮,你怎麼會知道?」

  鬼靈狡猾地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要是想聽的話,就乖乖地躺下來
吧。」

  小牛動了好奇心,便躺回棺材蓋上,等著鬼靈的下文。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19 17:56:31

            第八集第四章詢問

  鬼靈神秘地笑了笑,側臥著,以單臂支頭,慢慢地說道:「據我所知,今天
半夜趙曲蛇這夥人要偷襲你們嶗山派。」

  小牛急問道:「有多少人?都是什麼樣的貨色?」

  鬼靈回答道:「除了趙曲蛇之外,都是他的師兄師弟們,本事還不錯。」

  小牛又問道:「那我師姐她們會不會有危險?」

  鬼靈想了想,說道:「憑心而論,趙曲蛇這幫傢夥雖本事不錯,但跟你師姐
她們一比,還是有差距的。不過他們人多勢眾呀,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偷著幹的。
如果你師姐她們沒有防備的話,結果就不好說了。」

  小牛騰地又坐起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得回去看看。」

  鬼靈回答道:「不用了。」

  小牛問道:「那為啥呢?」

  鬼靈解釋道:「等你回去時,該打也都打完了。」

  小牛擔心地說道:「那結果如何呢?要是師姐她們落在那幫傢夥的手裡就壞
了。」

  鬼靈嘿嘿一笑,說道:「可不是嘛,以譚月影跟江月琳的美貌,要是落到黑
道人的手裡,還能少禍害她們倆嗎?別說男人,就連我見了她們都想脫光她們,
看看她們裡邊什麼樣子。」

  小牛越聽越怕,說道:「鬼靈呀,你要把我當朋友的話,你就跟我回去看看
吧。我的心裡像打鼓一樣。」

  鬼靈問道:「你回去幹什麼去?」

  小牛回答道:「自然是幫點忙了。」

  鬼靈大聲道:「我不都是說了嘛,你的本事太差,根本沒有用的。」

  小牛跳下棺材,說道:「我不管那些。如果她們要是被抓的話,那就連我也
一起抓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們要是看我關鍵時刻不在身邊,還會以為我
貪生怕死呢。」

  鬼靈也坐了起來,提醒道:「你可不能落到那幫不是人的傢夥手裡。那趙曲
蛇最恨的人就是你了。你落到他手裡,只怕他不會只把你變成太監那麼簡單。」

  小牛嘆道:「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不能眼瞅著有事不管吶。」說著,轉身就
往外走。

  鬼靈在後邊叫道:「小牛,再聽我一句話再走不遲。」

  小牛停住腳步,轉頭問道:「你有什麼話,等下回見面再說吧。」

  鬼靈聽了難過,說道:「如果你心裡沒有我的話,那你以後就不用見我了。
反正我是一個苦命的女子。」說著鬼靈的眼睛都紅了,泫然欲泣。

  小牛見了急躁,連連跺腳道:「鬼靈呀,我不是心裡沒有你,這情況緊急,
等我辦完事,我再回來找你。」

  鬼靈向小牛一招手,說道:「你回來,你答應過我要陪我一晚的。你不能說
話不算數。」

  小牛說道:「我沒有說話不算數呀。我只是擔心師姐她們。我可不是心中沒
有你。」

  鬼靈沈思一下,輕聲道:「你不必去了,我早已經通知你師姐黑道來襲擊的
事了。」

  小牛精神一振,喜道:「你說得是真的呀?你沒有騙我嗎?」

  鬼靈哼道:「我騙你幹什麼呀?我要騙你的話,我就遭報應。」說著話,鬼
靈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那樣子又可愛又美麗。

  小牛心想,如果師姐能及時知道情報的話,那就沒有什麼顧慮了。以師姐的
頭腦,她一定會有破敵的妙計。那麼他回不回去,就不大重要了。這麼一想,心
裡就輕鬆了,快步來到水靈跟前,跳上棺材,跟鬼靈並肩坐著。

  鬼靈正坐在棺材邊上,兩腿懸空,隨意地悠蕩著,兩隻眼睛故意看向他處,
小牛嘿嘿笑著,一手摟住鬼靈的肩膀,說道:「鬼靈呀,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漂
亮了。」

  鬼靈也不看他,問道:「哪兒漂亮了?」

  小牛的色眼在鬼靈的身上一掃,說道:「好像胸脯又大了一點。」事實上大
不大小牛也不知道,他也沒有親手摸過。

  鬼靈聽了,咯咯一笑,推了小牛一把,嗔道:「胡說八道。如果變大了,我
會不知道嗎?少跟我廢話。」

  小牛見她孤零零的,樣子好可憐,便憐愛地摟到懷裡,說道:「鬼靈呀,你
逃出來之後,一直沒有人照顧你嗎?」

  這回鬼靈沒有掙扎,反而靠得更緊一些,傷感地說道:「我是個苦命人,連
個伴都沒有,更別說關心了。整天東躲西藏的,不敢出來見人,生怕撞見北海那
幫王八羔子。我爹也不管我,由著我這麼漂泊。他太狠心了,我好歹也是他的女
兒呀。」

  小牛聽得心酸,說道:「鬼靈呀,他不疼你我疼你。只是我本事太差,也幫
不了你什麼呀。」

  鬼靈用頭蹭著他,說道:「小牛呀,你能出來見我,跟我說話,陪陪我,我
就感到很開心了。我長這麼大,真正開心的日子太少了。」

  小牛聽了高興,說道:「等你以後嫁給我當老婆,我讓你天天開心。」

  鬼靈臉一紅,羞澀地說道:「少臭美了,人家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以後嫁
給你呢。你是一個很輕浮的人,勾三搭四的,我實在看不慣呀。」

  小牛厚著臉皮說道:「男人本色嘛。你願意我一輩子沒有出息嗎?」

  鬼靈問道:「好色跟有沒有出息有關嗎?」

  小牛回答道:「那當然是有關係了。你說說,那些有出息,能干大事的人有
幾個是不好色的?」

  鬼靈低頭想了想,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在她認識和聽說的有出息有名氣有成
就的人裡面,幾乎找不出一個不好色的人。

  小牛看她的臉色,明白她的心意,便說道:「讓我說著了吧。不過我會盡量
不找別的女人的,把全部的愛都放在你身上。這回你滿意了吧。」

  鬼靈哼道:「不管怎麼說,你這輩子只能屬於我,除非我不要你了,你才準
滾蛋。懂了沒有?」

  小牛皺眉回答道:「我懂了,鬼大小姐。」心想,這樣的壞脾氣女人,要是
娶到家裡,能跟月琳她們處得好嗎?如果她們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可怎麼辦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小牛就有點頭疼。

  小牛換了個話題,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鬼靈想了想說道:「我也沒想那麼多,先暫時避一下風頭。等風聲小點了,
我再回到我爹身邊。我是他女兒,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這樣也好。對了,你什麼時候通知我師姐的?」

  鬼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就在今晚上找你之前,我在她的房裡塞了
一張紙條。這下你放心了吧。」

  小牛一顆心放回肚子,微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又是怎麼知道
他們要偷襲的事?」

  鬼靈得意地笑了幾聲,說道:「這段日子,他們在找我的蹤跡,而我也在跟
蹤他們。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小牛問道:「那他們不會發現你嗎?」

  鬼靈回答道:「只要我小心點就是了。他們這些人裡,我除了對北海羅剎有
點忌憚之外,別的人不在話下。」

  小牛笑道:「只要大家都沒有事就好。」

  鬼靈說道:「你問了我半天,我也該問問你了。」

  小牛瞅著她,說道:「我有什麼好問的?」

  鬼靈�起頭,直視著他,說道:「我聽說你加入嶗山派了。你為什麼要加入
嶗山派呢?」

  小牛回答道:「哪能為什麼呢,自然動了學本事呀。」

  鬼靈哼一聲,說道:「想學本事,幹嘛不加入我們東山鬼派呀。我看你呀,
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看上人家嶗山的哪個姑娘了。」說著話,鬼靈出其不意
地抓住了小牛耳朵 ,用力一拔。

  小牛吃痛,連忙求饒道:「鬼大小姐,你不要亂猜呀。我的確是為了學本事
呀。我不加入你家,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呀。」

  鬼靈放開小牛的耳朵,說道:「你這是在狡辯。你以為我猜不出來嗎?你是
嫌棄我們是邪派的,不想跟我們為伍,對吧?」

  小牛揉揉疼痛的耳朵,說道:「哪有的事呀,只是我想拜師的時候,你又不
在身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鬼靈眨了幾下眼睛,說道:「我再問你,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是師門的秘密,我不能亂說的。」

  鬼靈轉了轉眼珠,說道:「你不說,難道我就猜不出來嗎?這兩天這些正道
的都往這裡湊。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是來開會的,十有八九又是與魔刀有關的。我
說得對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怎麼會知道呢?」

  鬼靈驕傲地笑道:「這很容易猜的呀,邪派正道都一樣,人都一樣的貪。對
魔刀都有興趣。我爹什麼都不好,只有一點好,那就是不貪魔刀。」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你爹比正道人士更看得開呀。」

  鬼靈說道:「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爹偷偷跟我說過,除了牛王的親人外,
別人就算是得到魔刀,也如同得到一塊廢鐵一樣。」

  小牛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鬼靈拉長聲音說道:「我跟你說了,你可不準告訴給別人,不然的話,我跟
你沒完。」

  小牛大感興趣,說道:「你就說好了。我一定守口如瓶。」

  鬼靈想了一下才說道:「聽我爹說呀,這魔刀是會挑主人的。」

  她頓了一下,見小牛在認真地聽,就接著說道:「這刀呀可不像尋常人家的
菜刀,誰拿來都可以當武器用。那東西很邪門的,非得一個有緣人才能用它。旁
人拿到魔刀也發揮不了它的威力。」

  小牛「噢」了一聲。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小牛以前就已經聽人說起過。

  他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這刀是不是還有別的秘密。

  鬼靈又說道:「這東西不但需要有緣人才能用它,還需要有魔刀的招數來配
合。」

  小牛聽得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鬼靈瞇了瞇美目,說道:「我爹說,這魔刀自有它以來,就有固定的一套刀
法。非得有緣人,再加這套刀法才能發揮它的威力,才能稱王稱霸的。這下你明
白了吧?」說著話,鬼靈用手指點點小牛的頭,意思是說這回你開竅了吧。

  這話聽得怦然心動,原來還有這麼多的秘密,那麼這套刀法在哪裡呢?如果
大家都了解魔刀的話,那麼這刀法也就成了寶貝呀。

  小牛聽得笑了幾聲,說道:「如果真有這套刀法的話,那麼誰擁有它呢?」

  鬼靈回答道:「這個我爹倒沒有說,不過你想,這刀原本是屬於牛王的。牛
王那傢夥精著呢,他雖說是突然被黑熊怪給害死了。但我想他早將刀法傳給自己
的繼承人。」

  小牛聽得眼睛一亮,說道:「照你這麼說,這刀法就在牛麗華身上了?」他
眼前立刻浮現出一位異族少女的身影來。

  鬼靈點頭道:「正是。不過這話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你可別傻乎乎的往外
亂傳呀。那些別有用心的傢夥要知道這話是你說的,只怕你的小命又要危險了,
人家會以為這刀法在你手裡呢。」

  小牛一臉堅決的表情,說道:「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小牛是可以信得
過的。」

  心裡卻嘀咕道,牛姐姐有這套刀法,他能不能向她要來看呢?他跟她可不是
外人,我還救過她呢。又一想,這也太好笑了。人家的家傳刀法跟寶貝一樣,豈
能輕易示人,他 這是在做夢呀。

  鬼靈這時打了個哈欠,說道:「好了、好了。我可不跟你磨牙了。我困了,
你上你那邊睡去吧。」

  小牛瞅著俏麗的鬼靈,嘿嘿笑兩聲,厚著臉皮說道:「鬼靈呀,咱們都那麼
好了,不如咱們就一起睡吧,反正咱們也快成夫妻了。」

  鬼靈聽得面如紅霞,芳心亂跳,急忙把小牛從身邊推下去,說道:「那可不
成,咱們還沒有成親呢。你以為我鬼靈是邪派姑娘就會亂來嗎?我可是守身如玉
的。你不光明正大的娶我,就休想想占我的便宜。」

  小牛回頭一笑,說道:「那你可不要後悔呀,過了這個村沒有那個店。」

  鬼靈的小嘴一撅說道:「我呸,我才不會後悔呢,後悔的應該是你才對。」

  小牛一臉的苦笑,回到那面的棺材上躺好。鬼靈躺下去,伸展了一下四肢,
嘟囔道:「不準煩我呀,我可是要睡了。」說著話,鬼靈閉上了眼睛,不再有動
靜了。

  見她真的睡了,也就不說話了。他也閉上了眼睛,一時之間倒睡不著了。除
了魔刀的事之外,他的確很想回客棧去看一眼,看看月影她們有沒有受到傷害。

  別看月影的本事突飛猛進,能耐驚人,小牛還是有點擔心。要是她們出了什
麼事,那小牛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至於那個秦遠,如果早點死的話。小牛倒沒
有什麼意見。那傢夥專門會找自己的麻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小牛也睡著了。等他再度睜開眼睛時鬼靈已經
起身站在他的面前。

  小牛問道:「天亮了嗎?你起來幹嘛?」

  鬼靈摸摸小牛的胸膛,說道:「小牛呀,你繼續睡吧,現在還早呢,我要出
去一下。」

  小牛問道:「幹什麼?」

  鬼靈回答道:「我去找點東西吃,總不能餓肚子呀。」

  小牛爽快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鬼靈一擺手,說道:「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的本事還需要練呀。」

  說著話,鬼靈轉過身,向入口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一笑,叮囑道:「不準
偷跑呀,你得等我回來。你說過的,你要陪我一夜的,現在還不到一夜呢。」

  小牛坐起來,說道:「你去好了,我就坐在這裡等你。」

  鬼靈柔聲說道:「那多累呀,你還是躺下吧。」

  小牛聽得感動,不回絕鬼靈的好意,小牛又乖乖地躺了下來,繼續睡覺。鬼
靈很滿意地走了,留下一股香味。

  小牛哪還睡得著呀,根據這個香味兒,小牛做出了分析,這裡面除了有脂粉
的因素之外,還有鬼靈自身的香氣。這香氣,是從她的肉體上發出的。她的肉體
還是相當的美好的。最好能用一個妙計,讓她心甘情願地脫光,這樣他可有得看
了。

  可小姑娘古靈精怪的,要讓她自願脫衣服,可不是容易的事。

  她脫光之後,跟月琳、月影的相比,不知道有沒有看頭。這麼一想,小牛就
興奮起來,哪裡還有什麼睡意呢?跟前出現的盡是鬼靈光身子的樣子。她的胸脯
什麼樣,她的絨毛有多少,她的那裡濕潤不濕潤,小牛都細細地想像著。想得小
牛熱血沸騰,那玩意都漲起多來。

  過了一會兒,小牛自己都笑了,心想,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好色呢?

  美女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視呀。

  他無聊地在墓中轉悠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過了好久好久,鬼靈都不見
出現。再等半天,她還是不見影子。

  小牛忍不住亂想,怎麼的,難道鬼靈有了意外嗎,不會這麼巧吧,小牛轉悠
的速度加快了,心裡像長草一樣。他實在待不住了,就想,還是出去看看吧,也
許她在路上,他去迎接她好了。

  這麼想著小牛就向墓門快步而去。出了門,鑽出草,眼前大亮。天是白的,
那些草那麼厚,那麼綠,像要把這片墳地掩蓋了一般。

  與此同時小牛隱隱聽到附近有喊喝斥罵的聲音。這會不會是鬼靈的聲音呢?
莫非她遇到了敵人嗎?

  他尋著聲音,跑出墳地,拐了幾彎,終於在一片亂草地上見到人了。遠遠地
看去,只見兩團影子纏斗在一起,時而跳到半空,時而落在地上,糾纏不清,好
似恨之入骨的惡鬥著。鬥得慢時,還打著嘴仗,看那架勢,不倒下一個,這惡鬥
是不會結束的。

  小牛跑得近些便看見那是兩團不同顏色的影子,一個是黑的,一個是綠的。

  在他離得近時,看得分外分明。那個綠色的影子正是鬼靈呀。那個黑色的,
暫時看不清臉。

  二人嘴也不閒著。只聽鬼靈說道:「你倒越來越有本事了,學會偷襲了。我
以前還當你是一個女中豪傑呢。」

  對方也不示弱,說道:「對付你這樣的一個無恥的女人,用得著那麼光明磊
落嗎?」

  鬼靈哼道:「你才無恥呢。我不願意嫁,是你們逼我出嫁的。」

  對方怒道:「胡說,分明是你自己願意嫁的。」

  鬼靈嘿嘿一笑,說道:「胡說八道。你哥哥又不是美男子,更不是什麼大英
雄,我憑什麼嫁給他?像他那個德性,換了你,你願意嫁嗎?」

  對方恨恨地說道:「不,怎麼說,你嫁了,就是我家的人。你把他害成了那
個樣子,你就得用一輩子來贖罪。你跟我回去,我向我爹求情,他也許會饒你一
命的。」

  鬼靈說道:「我又沒有毛病,我怎麼會回去?我就是被你殺死了,我也不會
回去。」

  對方嘆氣道:「那我只好為我哥哥報仇了。」話完,出招越來越狠,功力越
來越高。

  小牛藏在一棵大樹之後,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聽這個意思,這人就是我見
過的北海羅剎慕容美呀。鬼靈說這女子比她的本事還好呢,只怕一會兒鬼靈要吃
虧,我怎麼能幫一幫她呢?

  那邊,二人辟辟啪啪地打著,越打越兇,連說話都是多餘了。先前還亂跳亂
飛,現在都只隔著兩三丈的距離對峙著,兩手前伸,鬥起法來。

  鬼靈兩手射出的是兩道綠光,而慕容美射出的是兩道白先。小牛這個角度看
到的正好是二人的側面 ,將雙方的臉蛋跟神情都看得很清楚了。

  鬼靈咬著牙,跟對方死拚著,呼吸急了一些。臉也有幾分紅了。而慕容美臉
白眼亮,威風八面,從容地應對著,二位美女這麼一拼鬥,令小牛賞心悅目。只
是這樣漂亮的兩朵花,任誰傷了都不是好事。

  小牛在旁看得暗暗著急,鬼靈是他的心上人,我總得幫她一下才對呀,這女
的是北海冰王的女兒,那一定不是好人。他幫鬼靈打倒她,也不為過呀。

  小牛默默地看著她們玩命,尋思著幫忙的法子。

  小牛冥思苦想,想要得到一條幫助鬼靈得勝的妙計。眼看著鬼靈越來越不得
力,汗都下來了。而慕容美仍然臉無難色,從容自若。小牛擔心了,知道鬼靈很
快就要敗退。如果她完蛋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那是可想而知了。

  小牛已經來不及多想,就那麼莽撞地衝過去。他大叫一聲跑向場中,來到鬼
靈身邊。鬼靈感覺到了,但沒有說話,因為鬥法時很忌諱受外界影響響的,這一
點小牛很清楚。

  小牛在練基本功時,聽大師兄周慶海說過,真正的高手是不喜歡鬥法的,因
為那是功力與功力的直接對抗與較量,很容易受致命的重傷。再者鬥法時,也怕
外界有人偷襲。如果是鬥法的是高手那還關係不大。如果不是高手的話一旦沈不
住氣,受到刺激,導致分神,那也是很危險的。

  小牛離得近了,看得清楚,兩條交織一起的長線,明顯是慕容美佔了上風。

  鬼靈發出的兩道綠光快要被慕容美給吞沒了。

  慕容笑見勝券在握,得意地笑了兩聲,說道:「鬼靈小丫頭,馬上投降吧,
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話,也不忘了向小牛臉上一掃。她的目光
真亮,小牛隻覺得像一道月光從臉上過去。

  鬼靈仍然勉強支撐著,咬著牙一臉的痛苦相。

  小牛不能看著鬼靈走向死路,因此心一橫,決定跟她玩命,因為一時間想不
出什麼好方法來。

  小牛到旁邊找了一塊大石頭,費力地搬來,對著慕容美吼道:「臭女人,欺
負我老婆,我叫你腦袋開花。」說著話,小牛跑到慕容美跟前,使勁地砸去。

  慕容美哼道:「哪來的臭流氓?一定是鬼靈的奸夫吧。」說著話,對石頭猛
地吹口氣,頓時就像起了一陣大風,將石頭吹跑,還順便把小牛也吹得跌出多遠
去。小牛落到地上,臉都草給劃破了。

  小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暗暗慚愧,心想,我連一個丫頭都對付不了,真
是沒有用。

  他轉著眼珠子一邊看著二人惡鬥,一邊接著想法子。只見鬼靈因為小牛的到
來,精神大振,再加上剛才這麼一折騰,慕容美多少有點分神,因此鬼靈的情況
稍好一些。鬼靈向小牛一笑,投來讚賞的目先,但她仍然沒有說話。

  小牛再度跑上來,站到她們跟前瞎轉悠,以往自己挺聰明的,怎麼今天這麼
遲鈍呢,小牛使勁地轉動著腦子,希望能轉出主意來。

  不過轉眼間,鬼靈再度遇到困難了。那慕容美想早點解決鬼靈,便將功力提
到最高。這一下子,鬼靈像遇到風暴一樣了,又吃不消了。

  小牛大急,急得指著慕容美的鼻子,大叫道:「臭女人,騷娘們,見好就收
吧,怎麼想趕盡殺絕嗎?當心惹火了老子,把你脫光了,姦死你。」

  慕容美不為所動,冷哼道:「憑你小子這個廢物相,也只能想想吧。借你一
個膽子,你也不敢。」

  小牛伸展著胳膊,大怒道:「臭娘們,騷女人,我成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我
要摸遍你全身,我要幹死北海冰王的女兒。」說著話,小牛向慕容美衝來,是一
種不顧一切的架勢。

  慕容美罵道:「淫賊找死。」一隻手突然向外一甩,一道白光向小牛激射而
至。

  小牛知道厲害,早就做好躲的準備。他向旁邊一跳,那白光射到地上,只聽
轟一聲,將地轟出個一個坑,足夠將小牛給活埋了。

  小牛從地上爬起來,後退了幾步,摸摸自己的頭,感嘆道:「這個臭娘們還
挺厲害的,只是今天不救下我老婆,俺小牛絕不後退。」

  慕容美哼道:「無恥的傢夥,你算什麼東西。」說著話美目瞪了小牛一眼。

  這明明是厭惡,而小牛看來卻感到無限幸福,還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思呢。

  小牛又跑到慕容美近前,對她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騷娘們,看你年紀
不大,一定跟好多男人好過了吧?他們幹你時,你的叫床聲一定很大吧?」不懷
好意地色色地瞧著慕容美。

  慕容美也不是三歲小該子,知道這是對方的激將法,想讓自己快些分神,功
力打折,使鬼靈能死裡逃生。因此,慕容美強忍怒氣,不再理睬小牛。她心想,
等她收拾了死丫頭,再把你小子砍成肉塊,以報復他對自己的汙辱。

  小牛見對方不上當,更是著急。他回頭再看鬼靈,臉色已經轉為蒼白,雙臂
都有點抖了,看來隨時都有倒地的危險。

  小牛在地上跺了幾腳,又罵了幾句難聽的話之後,牙一咬,使出自己的絕招
來。

  他忽然解開褲子,掏出傢夥來,對著慕容美晃動著,嘴裡笑道:「臭娘們,
你不夠溫柔,我現在就要幹死你。」眼瞧著慕容美的粉臉跟高胸,色意陡生,因
此那東西像充了氣一樣,猛地硬起,龜頭通紅,青筋突起,還搖頭晃腦地對慕容
美示威,彷彿真要衝上去,將她給做了。

  慕容美大受刺激,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罵了句:「淫賊該死。」吐了一
大口血,便身體向後一倒,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這意外的變化使小牛又驚又喜。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這麼一個
動作,就把她搞定了嗎,這女人也太膽小了,真沒有見識。

  他連忙將傢夥塞回,褲子係好,微微彎腰地向鬼靈那邊小跑,鬼靈也坐在了
地上,大口喘著氣,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小牛來到鬼靈身邊腳下,自吹道:「鬼靈,我挺厲害吧,要不是我出絕招,
這女的還真不好對付呢。」

  鬼靈一瞪眼,怒道:「你真是個流氓,連那種難看的事都做得出來。」

  小牛一臉委屈地說道:「鬼靈呀,我也是為了救你。我要是不那麼幹的話,
憑我這兩下子,我該怎麼救你呢?」

  鬼靈一想也是,他都是為了救自己才出此下策的,如果他不來的話,自己這
回真是完了,再也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了,因此,鬼靈也不再怪他了,只說道:

  「以後要學好本事呀,靠這種手段得勝,是令人笑話的。」

  小牛臉上發熱,連聲答應著,又拉住鬼靈的手,說道:「鬼靈呀,你怎麼樣
了?我差點都要擔心死了。」

  鬼靈嫣然一笑,說道:「我還沒有事,總算死不了。」

  小牛關切地說道:「沒有事就好呀,我扶你起來吧。」

  鬼靈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先不用,我在這裡坐一會兒,喘口氣,就能站起
來了。」然後鬼靈向那邊倒下的慕容美看了看,說道:「小牛呀,你快過去,別
管她怎麼樣,替我幹掉她。留著她是個禍害。」

  小牛答應一聲,心裡說,現在她沒有抵抗能力了,我殺她多沒有面子呀,再
說了,她是個女的,讓找對一個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下手,這也太難為我了。

  小牛來到近前,只見慕容美安靜地躺在那裡,像是睡著了,只是嘴角還留有
血跡。小牛望著她,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來。

  鬼靈在那邊催促道:「小牛,快點殺了她。你今天要是放過她,以後我就得
倒楣。」

  小牛叫道:「不行呀,鬼靈,我實在下不了手。」

  鬼靈怒道:「你下不了手,你就走,我不想再見你。我是你的心上人,她算
什麼?她要殺我,你都看見了。難道在我的心中,我還不如她重要嗎?」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試試看。」說完,小牛雙手放在慕容美光滑的脖
子上,閉上眼睛,就要發力。他實在不忍心殺一個女人,而且是殺一個美女。

  突然,慕容美啊了一聲,雖然聲如蚊哼,小牛卻聽見了。

  慕容美已經醒來了,正對著小牛笑呢。

  小牛一驚,連忙收回手,說道:「我要殺了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慕容美直視著小牛,目光好溫柔動情,像是帶了鉤子似的。

  慕容美說道:「我死在你的手裡,也沒有什麼怨言。只是我活這麼大,還沒
有被男人摸過呢,你摸摸我的胸,看是不是很軟。」

  這話聽得小牛心裡一盪,呼吸都要停止了,這美女竟然讓他摸她的酥胸,這
突然而來的艷福,換了誰都會發呆的。

  那頭的鬼靈叫道:「小牛呀,別跟她說話,這個女人是毒蛇,你不殺了她,
咱們倆個都完蛋。」

  小牛回頭苦笑道:「我真的下不了手。」

  慕容美突然放大聲音說道:「鬼靈呀,你男人他跟我說,他現在要跟我睡覺
呢。」

  鬼靈罵道:「不要臉,狐狸精,他才不會要你呢,你長得又不比我強。」

  慕容美抓住小牛的手,移到自己突出的胸口上,輕聲道:「你看呀,他好色
呀,正摸我的胸脯呢。」鬼靈咬著牙,騰地站起,正看見小牛的手按在她的胸脯
上。

  鬼靈頓時全身發抖,說道:「魏小牛,你真的不是人,當著我的面亂來。」
這麼一氣,眼前一黑,鬼靈也暈過去了。

  小牛啊了一聲,連忙跑回去,去照顧鬼靈了。

  小牛將鬼靈的上半身抱起,見她還有呼吸,有心跳,知道她沒有事,便將她
整個人抱起來,想要轉身走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個人。一回頭,見慕容美已經坐
了起來,癡癡地看著自己,像是大有情意似的。

  小牛一見鬼靈沒有事便放心多了。又見美女主動勾引自己,不禁心猿意馬,
心想,反正她也不是好女人,我就算幹她一把,也不為過吧?

  這麼想著,小牛就抱著鬼靈回到慕容美的跟前,說道:「我都差點忘了,鬼
靈說得好,讓我幹掉你。如果我不聽她的,她一定會生氣的。」

  慕容美嫵媚地笑了起來,做了一個伸腰的動作,使胸脯更突出。

  她說道:「我敢保證,你對我下不了手的。」

  小牛哼道:「那可不一定呀,雖然我從不殺女人,但可以從你開始,我閉上
眼睛,把你掐死就是了。」說著話,小牛做勢要放下鬼靈,重新掐著慕容美的脖
子。慕容美見小牛咬牙切齒的,真怕他玩真的。

  權衡利弊,慕容美還是選擇了生命。還好,對於小牛這人雖不熟悉,但已經
知道他有好色之徒了,算容易對付得了,只要自己恢復功力了,能自由施展本事
了,殺他還不是跟玩一樣嗎?目前是不能跟他硬來。

  於是,慕容美說道:「慢著,你這傢夥不能殺我!」

  小牛問道:「憑什麼不能殺你呢?」

  慕容美直盯著小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問道:「咱們認識嗎?」

  小牛一想,那天才見過一面的,話都沒有說過,不能算認識,小牛回答道:
「剛剛算認識。」

  慕容美笑著說道:「那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小牛回答通:「我叫魏小牛,是嶗山派的弟子。」

  慕容美哦了一聲,說道:「原來還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呢,真是失敬了。」牛
驕傲地說道:「你知道就好,咱們是正邪不同道。」

  慕容美笑了笑,說道:「既然咱們以前不認識,也沒有怨,也沒有恨,你有
什麼理由殺我?我哪裡得罪過你呢?」小牛一想對呀,我跟她可沒有過節的,沒
有殺她的理由,可留著她也是後患呀。

  今天我放過了她,他日她會放過我嗎?這可不好說。小牛嘿嘿一笑,說道:

  「你跟我的鬼靈是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我殺你也沒有什麼不對吧。再說
了,你是邪派的,我是正道的,我殺你更有理由了。 」

  慕容美美目一瞇,說道:「我現在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你是個大男人,
你是強者,你要不怕別人恥笑的話,你就殺了我好了。反正這裡沒有人看見,你
可以逞英雄了。」

  小牛�起腳來,對準慕容美的頭,說道:「那你就別怪我了。我不能不殺你
呀,我不殺你,你以後就會殺我。」說著踢了出去。可是踢到半截時,小牛的腳
又停住了。只見慕容美微合雙目,眼角溢出了晶瑩的淚珠。看得小牛的心好酸,
好難過,這一腳無論如何是,不下去了。

  小牛這個人對美女向來具有憐愛之心,讓他疼美女他會的,讓他禍害美女,
傷害美女,這本事他可沒有。

  他恨恨地放下腳,望著她那漂亮得臉蛋跟淒豔的神情左右為難。殺她吧,下
不了手,不殺吧,對不起鬼靈又後患無窮。這可如何是好呢?小牛陷入了極其痛
苦的抉擇中。

  慕容美見他舉棋不定,正是心智脆弱的時候,也正是自己提條件的好時機。

  於是慕容美睜開美目,微微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殺我的,看得出
來,你是一個會疼愛女性的男子,這種男子我最欣賞了。」

  小牛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樣說,難道我就會放過你嗎?我不殺你,我可以
毀你的容,砍掉你的四肢呀。這樣的話,你還活著,我也達到了目的。」

  慕容美做出害怕的樣子,說道:「魏大俠,小牛哥,你千萬不要這麼幹呀,
我知道要讓你乖乖地放走我,你一定感到不甘心,這樣吧,咱們做一筆交易,你
看好不好?這樣對你我都有利。」

  小牛將鬼靈輕輕放在一處草叢上,讓她舒服的躺好才問道:「什麼交易?」

  慕容美正色地說道:「我要你放我走,不能傷害我。」

  小牛切了一聲,說道:「你想得可真美呀,我放了你走,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呀?」

  慕容美嫵媚地一笑,說道:「只要你能放了我,你想怎麼樣都行。」說著話
又向小牛拋了個媚眼。

  小牛再度瞧瞧她的俏臉跟隆起的胸脯,說道:「你說的是真話?」心裡緊張
得怦怦直跳,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慕容美堅決的表示:「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我決不反悔。這樣的話,我能
平安離開,你也能得到你想要得。」

  小牛立刻陷入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殺她吧,他不忍心;捕殺他吧,心裡又
不舒服。這樣子也好,至少自己也得到了點甜頭。

  只是有點對不住鬼靈了。

  小牛想通了之後,嘿嘿一笑,說道:「既然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要是拒絕
的話,那就太不是人了。」慕容美趁機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早就看出來
了,你是一個人中之龍,也是俊傑。」

  被慕容美這麼一誇,小牛簡直要美上天去了。他樂的嘴都和不上了,這時候
他把一切都給忘了,只知道一定要按倒這個女人,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一定要
征服這個女人。當他的目光移到鬼靈的身上的時候,他擻的一震,心想,我在鬼
靈的身邊幹別的女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呢?萬一鬼靈醒了,看到那個情景,
只怕要立刻翻臉了。

  嗯,看來要先把鬼靈安排妥當了,這樣才能為所欲為。想到這裡,小牛將鬼
靈彎腰抱了起來,接著又來到慕容美跟前,說道:「那麼跟我走吧。」慕容美不
解的問道:「到那裡去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話小牛騰出一隻手來,
單手將慕容美也抱了起來。這樣,小牛就是左擁右抱了。

  還好,兩個美女都是苗條型的,重量有限。小牛抱著並不吃力。小牛美滋滋
的將二女都抱回墳墓裡。他將鬼靈在棺材蓋上放好,並蓋上被子,說道:「鬼靈
呀,我去去就會來了。你等著我吧。」說完之後,小牛抱著慕容美出了墳墓。他
心裡尋思著,在哪裡解決慕容美最好。

  小牛抱著慕容美亂走了一陣子之後,經過了路邊的一個草垛,也不知道是誰
堆在這裡的。黃黃的一堆,高高的,看樣子很柔軟的。

  小牛見附近沒有人,便抱著慕容美上了草垛。當小牛將慕容美壓在底下的時
候,慕容美嬌軀震顫著,像是很畏懼的樣子。

  當小牛的大嘴往慕容美臉上親的時候,慕容美惶恐的躲閃著。小牛一愣,問
道:「你怎麼了?你不願意嗎?」

  慕容美眼圈紅著,說道:「我還沒有被男人欺負過呢。」

  小牛一聽笑了,說道:「那怎麼可能呢?你今年多大了?」

  慕容美回答道:「我已經十九歲了。」小牛說道:「這不就結了嗎?你都已
經十九歲了,你說連個男人都沒有多,誰信呢?」

  慕容美瞪眼到:「魏小牛,你在侮辱我。那麼你現在就殺了我把,我也不想
活了。」

  小牛見她居然變得硬氣了,倒有點意外。她原來以為她是怕死的,可是搞不
明白怎麼突然間又改變了呢?難道清白比生命更重要?

  慕容美又說道:「你別以為我是邪派的姑娘,我就是放蕩,隨便的女人。我
跟你說,我比你們正道人家的女兒還正經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好好好,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就好了。不過我真有點
不明白,向你這麼美麗的姑娘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呢。至少你這個年紀也該定過
親了吧。」

  慕容美回答道:「喜歡我的人是不少,但我一個都沒有看中。我是定過幾回
親,都叫我給攪黃了。我發起怒來,誰都管不了。」

  這一番話,聽得小牛更是心癢難耐。他心想如果慕容美要是處女的話,那俺
小牛可就美死了。除了 月琳之外,我還沒有乾過第二個處女的。一個女人一個味
兒,這慕容美該是什麼樣的味道呢?

  小牛興奮的兩眼直發光,說道:「那就讓我試一試,你有多麼清白。」說著
話,小牛一邊在慕容美的身上蠕動著,感受著她的柔軟,一邊往慕容美的臉上親
去。

  慕容美依然亂動著頭,使小牛不能如意。小牛也不著急,跟她比耐性,親不
著嘴,也能親到臉。兩隻手這 時也想發威了,就伸過去,揉弄慕容美的胸部。慕
容美何嘗有過這樣的經歷呀。小牛的雙手一碰她的胸部,她本能的推他,不讓他
亂來。可她傷過之後,功力不能運用,反抗也是無效的,因此,她流下了屈辱的
淚水。

  小牛停止動作,說道:「慕容美呀,你現在不要當這是交易,你就當我是你
的相公行了。這樣子你會舒服多了。」說著話,小牛一口吻到慕容美的紅唇上。

  這回慕容美連躲都沒有躲,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小牛吻著那涼涼的,香香的紅唇,兩手自由的揉著奶子,那彈性真是極好極
好的,絕對是上品。

  小牛在享受的同時,暗下決心,他一定要讓她熱情起來,他要讓她心甘情願
的被他玩弄,讓她能快活的回味一生。


            第八集第五章特爽

  小牛耐心的用起手段來,他的嘴在對方的嘴上觸著,碰著,吸著,又伸出舌
頭在她的唇上舔著。他的兩手在她的胸上有節奏的抓著,推著,按著,揉著,經
過一陣子的努力,終於使慕容美的呼吸加快了,眼神也像起了霧一般,她的手也
不那麼用力推拒了。

  小牛暗暗高興,這是好想像呀。於是,小牛的身子向旁邊錯開一點,一手向
下伸去。上面的嘴還在親嘴,舌頭頂著對方的唇,想伸進嘴裡。對方還堅守著這
一塊陣地,就是不張嘴。

  小牛是有辦法的人。他的手伸向對方的小腹,先是在肚臍部位轉著圈,然後
就向神秘部位探去。只是慕容美仍然堅持反抗著,雙腿併的很緊,使小牛無從下
手。

  �起頭,對慕容美的臉上吹氣,說道:「慕容美,我現在就是你男人,你應
該順從我呀。不然的話,你會吃不少苦頭的。」說著話,那手在腹下的地方揉弄
著。

  慕容美也不知道是癢,還是聽話,大腿輕輕一張,這樣子小牛的手就伸到了
大腿之間,直接摳到了慕容美的敏感部位。那裡一被侵犯,慕容美忍不住啊的一
聲叫,那裡可是最神聖的地方呀,那裡是自己最寶貴之處。他突然有點後悔呀,
後悔自己為了保命而失去貞操。

  她這麼一叫,嘴自然就張開了。小牛豈能放過這難得的良機呀,便把舌頭伸
進了她的嘴裡,很容易找到了香舌,於是小牛美美的吮吸著她。同時,那隻手仍
在下面遊移,摩擦,挑逗著。很容易慕容美就氣喘籲籲,面紅耳赤了,身子也情
不自禁的扭動起來。

  小牛暗暗高興,心想:「好了,這個美女動情了。我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活動
了。」

  小牛一邊吻著,一邊脫她衣服。動情之後的慕容美,美目半瞇著,鼻子哼哼
著,顯然已經不是被迫的了。

  小牛對自己取得的成績表示滿意,於是,在慕容美還沒有清醒的狀態下,他
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拔光了。

  他的裸體白白嫩嫩的,冰肌玉骨的。胸前的雙峰圓圓挺挺的,奶頭殷紅,看
來真是原封的,小腹下一叢黑亮的捲曲的絨毛非常漂亮。再拔開她的雙腿,那裡
的部位非常突出。兩個紅肉片微開一縫,已經黏了透明的液體。下面的菊花小小
的,緊緊的,顏色淺淡,更是清純極了。

  從整體上看,她的俏臉是一流的,她的各部位也協調得很,找不到一點不好
看的地方。拿慕容美跟小牛經歷過得女人相比,似乎也不美。他當然不如月影美
麗,但裸體可不差。她不如師娘成熟,但她有的是青春的氣息。她不如月琳那麼
熱情,但她有她的氣質。

  慕容美在動情之際,感到全 身全涼。她一下子睜開眼睛來,一看自己已經光
溜溜得了,不猶大羞,急用雙手搗住關鍵部位,只是她哪裡捂的住呢。

  這個動作無疑使她更誘人,更可愛。小牛看的忍無可忍,誇道:「慕容美,
你光著的時候真美,比穿衣服時好看多了。」說著話,小牛三兩下把自己拔光,
向慕容美撲去。

  慕容美一見小牛那件支支愣愣的傢夥,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這玩意給她的
震撼太大了。她剛才就是因為這玩意才受了傷,落到人家的手裡。她暗暗批評自
己太沒有定力了。那麼一根醜東西我怕他幹什麼,男人不都是那麼個醜樣子嗎?

  我也太少見多怪了。要不是我的分神,我也就不會落到這麼個下場了。目前
想反抗都沒有能力了。

  小牛哪管她在想什麼呀,他只管幹他想幹的事。小牛一口便叼住一粒奶頭,
津津有味的舔著,吸著,輕咬著,另一隻手老練的在她胸脯上做秀,幾乎用盡了
所有的手上動作。那隻奶子一會被壓成了餅狀,一會被拉成了梨狀,一會就當成
玩具來揉動。小牛玩的大爽,也刺激的慕容美呻吟出聲。

  小牛的嘴和手不停的玩著慕容美,美女啊啊的叫著,顯然已很激動了。小牛
又將一隻手向下伸去,準確的按著那粒小豆豆,又是捏,又是轉的,弄得慕容美
全身抖動,忍不住叫道:「別碰那裡,好痛,好癢呀。」

  小牛的手順勢一移,移到縫外,那裡已經洪水氾濫了。小牛黏了點淫水,放
到嘴上一嚐,有點腥,有點騷,這正是女人的味道。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慕容小姐,你流了好多水呀,你已經很需要男人幹
了。」

  說完,小牛開始進入正題了。

  小牛趴在慕容美的腿間,兇巴巴的大棒子向濕潤的部位頂去。慕容美一扭腰
叫道:「疼啊,別進去。」

  小牛說道:「很快就好了。」握住棒子,對準花瓣就是一刺。藉著淫水的幫
忙,滋的一下就把龜頭塞進去了。

  這下子可要了慕容美的命了。她嬌呼道:「慢一點呀,我受不了了,我要痛
死了。」說著話,她雙臂摟住小牛的屁股,不讓他亂動。

  小牛憑直覺也知道,只有處女才會有這麼緊的玩意,心裡非常得意。他很開
心,暫時不插,伸過去親嘴,兩手去模奶。那慕容美也許已經看開了,真當小牛
是相公了,也不那麼拒絕了。因此,小牛很容易就吮到了她的香舌。兩手更是摸
奶摸的隨心所欲了。他一邊摸,一邊胡思亂想著,什麼正派不邪派的,在我小牛
眼裡只有美女和非美女,銷魂不銷魂的區別。

  很快,小牛又舔起她的兩粒奶頭來,兩手在她身上亂摸著,好一會兒,慕容
美才不那麼緊張了。小牛很知道把握機會,屁股向下一沈,那棒子便穿簾而過,
到達終點了。在那一瞬間,小牛知道已經刺破了對方的薄膜。

  小牛樂的眉開眼笑,而慕容美卻疼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她嘴裡埋怨到:「魏
小牛,你不是好人,你強奸了我,我一輩子跟你沒有完。」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當然是沒有完了,你一輩子都要被我操著。你可
不準被別人操呀。」說著話,小牛做著小幅度的抽動。那裡夾的很緊呀,差點把
小牛的棒子夾斷了。

  小牛狂喜的想,真是處女呀,像當初月琳的小穴一樣緊。也是一樣暖,一樣
的濕,但感覺兩回事,畢竟一個女人一個味兒。

  小牛每抽動一下子,慕容美就哼一聲,那又粗又長的傢夥在狹窄的腔道裡運
動著,令慕容美有點不適應。還好,沒過多一會兒,慕容美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
快感。

  那種漲滿感,那種磨插感,還有那玩意造成的震撼感,都令她全身大爽。

  這時,她想到療傷這件事。他們北海的功夫根別家不同。她們在療傷時,更
希望藉助外力。因為她們在最興奮的時候療傷的效果最好。要想最興奮,自然是
干那事的時候。這也是慕容美答應獻身的原因之一,她打算在快活的時候同時將
傷療好。傷一好,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對於這個佔有自己的可惡的傢夥,第
一個要殺的就是他。因此,慕容美在享受男人時,也默默的運起了功。

  小牛哪知到這 些呀。他春風得意,先是短抽短插,很快就大力抽插了。在草
地上乾這事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彈性比較好,不用費多少力氣,肉棒子就能輕易
的在穴裡出入了。那裡的水越來越多,泡的小牛的棒子別提多美了。

  小牛將她的玉腿扛在雙肩上,自己用跪勢,清楚的看見了二人下面結合的情
形。

  只見一根粗長的東西在紅紅的小穴裡進出著,發威著,那淫水把這裡面弄的
濕光光的一片。

  小牛故意把肉棒子全抽出來,小穴已經變成一個圓圓的小洞了,洞上盡是淫
水,已經把下面的菊花都流濕了。小牛看得過癮,又一下子將棒子插進去,只聽
唧的一聲,很容易就乾到底。幹得慕容美直哼哼,嬌喘不止。

  小牛知道慕容美已經不痛了,那還有什麼顧慮呢?因此,小牛開足馬力,如
狼似虎的干起來,每一下都抽至穴口,每一下都插到花心,幹得虎虎有聲,噼噼
啪啪,水聲不止,像似要把慕容美幹死似的。他哪知到慕容美正在運功呢,想尋
機整死自己。

  小牛氣喘籲籲的干著慕容美,就像乾著整個北海一樣。慕容美先是雙手放在
兩側,後又主動勾起小牛的脖子來。還獎勵似的吻著他的臉,美的小牛不知道如
何是好,只知道沒命的插呀,幹呀,操呀。他正操一個陌生的美女呢。現在這女
子就是自己的。

  由於慕容美初次被幹,小穴很敏感的,不到千下,她已經高潮了。但她的運
功還沒有成功呢,於是,她將小牛摟的緊緊的,不讓肉棒子離開自己。

  小牛見了大喜,本想休息一下再戰,間慕容美這麼主動,也樂的奉陪。於是
乎,小牛再接再厲,接著戰鬥。他打定主意,一定讓她美個夠,讓她一輩子都惦
記自己。

  小牛趴在美麗的裸體上,疾風驟雨般的干著,那跟棒子好像比從前更長了,
每一下都刺在慕容美的最深處,令二人同時銷魂。

  但小牛不知道的是,慕容美在快活的同時也在運功療傷。小牛樂的不得了,
風流汗都出來了。在乾了一千多下後,他終於達到了高潮,那股滾燙的熱流像箭
一樣射了出去。

  小牛還不忘誇誇美女:「慕容小姐,你真讓人留戀呀。我真不想離開你。」

  慕容美也本能的挺著下身,感受著男人的最後的激情。當小牛趴到她身上一
動不動之後,慕容美的運功療傷也接近成功了。

  當她的呼吸平穩之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住了小牛的脖子,掐的那麼
有力,那麼狠毒,純心想要小牛的命呀。

  小牛措不及防,艱難的叫道:「慕容美,你幹什麼?」

  慕容美身上一發力,小牛被她彈了出去,嗖的一聲出去,掉到了草垛旁的土
地上,摔得小牛直咧嘴。他光著身子呢,不摔死就不錯了。

  慕容美罵了一句:「臭淫賊,我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說著話,以最快的
速度穿好衣服,然後如一隻小鳥一樣從草垛上跳到了小牛得跟前。

  小牛掙扎著跳起來,想要逃跑。慕容美冷笑幾聲,說道:「魏小牛,你不要
妄想了,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死個痛快。」追上來一抓,哪知小牛身子滑的像一條
泥鰍,被他給逃脫了。

  小牛施展開輕功,連竄帶逃的,跑出好遠。慕容美喝道:「你往哪裡逃呀?
佔了我的便宜,你就別想活著。」

  慕容美猛地一甩胳膊,一股勁風突來,將遠處的小牛給刮了個跟頭。沒等他
再度跳起來呢,慕容美已經竄上去,再用一隻腳踩在他的後背上,使小牛像被一
座山壓著一樣翻不過身子來。

  一表人才的小牛,光溜溜的被一個美女踩在腳底下實在不光彩,小牛感到如
臨虎口般的危險。情急之下,小牛大叫道:「你不講信用,你說話不算數。你這
樣殺了我,我小牛不服。我就是做了鬼,也往你被窩鑽。」

  慕容美氣哼哼的說道:「你還有什麼不服的?你這個無恥的淫賊。我要是不
殺你,這輩子都是恥辱的。」

  小牛大叫道:「咱們說得好,我放了你,你獻身,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慕容美冷笑道:「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是我說了算。你在我的手心裡。我
現在就要你死。」說著話,腳上加了力,踩得小牛快要透不過氣了。小牛問道:

  「慕容美,你真的要殺死我呀?」

  慕容美哼道:「難道這種事情也有開玩笑的嗎?」

  小牛說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呀,你被我乾了,並不是我逼你的,那可是
你主動提出來的。對吧?」

  慕容美氣憤的說道:「什麼對不對的,現在我是強者,你就得聽我的。」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你要殺了我,我看來也無話可說了。」

  在死之前,我想再跟你說幾句話。

  慕容美咬著牙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小牛強笑道:「你能不能讓我坐下來,我這樣感覺不舒服,好歹咱們也算有
了夫妻之情吧。」

  慕容美呸了一聲,還是將腳收了回來。這樣小牛才能翻身並坐了起來。一個
光光的男人在眼前,那玩意還伏在跨間,令慕容美見了心裡亂跳。他向旁退了幾
步,提醒道:「只準你說幾句話,你要是像逃跑的話,我馬上就要你的命。我勸
你還是收回逃的心吧。在我慕容美面前,你是逃不了的。」

  小牛心裡充滿了絕望。在這個荒郊野外的,誰能來救自己呢?是鬼靈嗎?鬼
靈還躺在墳墓裡傷著呢。就算她出來了,她也未必能找到自己。再說月影跟月琳
她們,壓根就不知道我在這裡呀。再說了,她們要是看到我這個模樣,估計早就
氣跑了,怎麼會發善心來救我呢?小牛越想心越涼。

  好死不如賴活著,小牛現在能作的就是拖延時間,並用語言打消對方殺人的
念頭。於是小牛換了一副親切的笑臉,說道:「慕容姑娘我想問問你,你剛才不
是受傷了嗎?怎麼突然間又有了功力了呢?」

  慕容美也不看小牛,也許她的形象太難看吧。她回答道:「這是我們獨特的
療傷方法,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小牛驚嘆道:「這可真厲害呀,那麼一會兒,傷就全好了。」

  慕容美又問道:「你還有什麼話,快點說吧。我有點等不及了。我解決了你
之後,我還得去抓鬼靈呢。」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你既然非得殺我,我也沒有辦法,我還有一個要求。
看在咱們總算有過夫妻情的份上,請你答應我。」

  慕容美捏了捏拳頭,這個時候的她真像一個羅殺了,挺胸昂頭,揚眉怒目,
可不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是剛才在小牛身下婉轉呻吟的柔弱女子了。慕容美
哼了哼,說道:「好吧,你說吧。」

  小牛說道:「我先去看鬼靈。」慕容美瞪著他,說道:「你都死到臨頭了,
還惦記著她呢,你到挺有情意呢。」

  小牛厚著臉皮吹道:「我向來是有情有意的。我對鬼靈是這樣,對你也是一
樣,你以後就會知道我得這個優點的。」

  慕容美笑了笑說道:「只是你已經沒有以後了。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小牛站了起來,衝慕容美和藹的笑著,說道:「你總不能讓我光著屁股走路
吧。」

  慕容美不耐煩的一擺手,說道:「去穿衣服吧。」

  小牛聽了,心情好些,到那邊草垛上拿起衣服慢慢的穿著。最後在慕容美的
催促下才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穿上衣服的小牛才像一個規矩的少年了。在慕容美的命令下,小牛向鬼靈所
在的那片墳地走去。他想搞鬼都不成,因為慕容美是記得那片墳地的位置的。

  小牛心想,這下完了,打又打不過,妙計又沒有。看來我跟鬼靈這回是要同
歸於盡了吧。我們也真是夫妻命,不能同日生,卻要同日死。

  「好好走路,別磨蹭。」慕容美走在小牛的身後,不時對他拳打腳踢。

  還好,這只是體罰,並不是想打死他。而小牛卻總是誇張的大叫。他並不知
道,慕容美現在也是很矛盾的。不殺小牛吧,難消心頭之恨。如果殺了他吧,又
怕以後後悔。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一項做事乾淨利落的她也陷入了為難
的境地。

  很快,他們走到了那片墳地。那麼多得墳頭像是無盡的饅頭一樣,再加上亂
生的從草,偶爾的烏鴉叫,顯得特別的荒涼。

  遠遠的已經看到那座墳墓外面的長草了。小牛心一酸,他感到無比的羞愧。

  作為一個大男人,自己不但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連自己都要被宰,自己的
命可夠慘的了。

  要是師娘在跟前那該多好呀,要是月影在身邊那該多好呀,哪怕月琳在跟前
也好呀。她們都可以保護自己的。

  他越走越難過,越走越傷心。當他經過一座大墳時,也沒往腳下看,被什麼
東西一絆,情不自禁的向前摔了出去。還好,他的輕功不錯,雙手在地上一撐,
一個前空翻又站立起來。

  他回頭一瞧,想知道是什麼東西絆了自己。這一看很意外,原來絆倒自己的
是一雙腿。那腿穿著褲子,腳沒有穿鞋,兩隻腳丫子很大很髒的。是從那墳前的
亂草里伸出來,卻看不到上身。

  慕容美叫道:「魏小牛,別耍花樣兒,接著走。」她捂著鼻子繞過那個人的
臭腳,也不管這人是誰。這個時候,還是辦正事要緊。

  哪知到,她剛經過臭腳,那人騰的一下從草地裡坐起來,揉著一隻眼睛,原
來是個獨眼龍。

  慕容美看那人是個小老頭,一臉的鬍子,長得傻大黑粗的,不知道是誰。那
人的目光瞅到小牛時,大叫一聲,竟蹦了起來。

  「魏小牛,你小子死到哪裡去了?可想死我了。」他一邊開心的大笑,一邊
向小牛衝來。

  小牛也笑了,叫道:「黑熊怪,你這老傢夥,你還沒有死呀。」這人赫然是
朋友黑熊怪。一見到他,小牛能不高興嗎。黑熊怪在此,自己也就得救了。慕容
美聽說這人是黑熊怪,大吃一驚。她早就聽說了這人不是好惹的,還擁有魔刀的
秘密。

  慕容美第一個反映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抓住小牛的胳膊,拉著他向旁一閃,讓
黑熊怪抓了個空。黑熊怪大怒,大聲問道:「小娘們,你是誰家的姑娘?快放開
我的兄弟。」

  慕容美哼道:「黑熊怪,我是北海冰王的女兒。咱們沒仇沒恨的,你最好離
遠點。看在咱們同是邪派中人的份上,我不想跟你動手。」

  黑熊怪一掐腰,說道:「我管你是誰的女兒呢,你快點放了我的兄弟。不然
的話,我就掐斷你的細脖子。」說著話,黑熊怪嗖的竄上來,大手向慕容美胸前
就抓。慕容美一見他來勢很猛,將小牛一拉,要不是黑熊怪收手較快,這一抓就
把小牛抓的肚破腸流了。

  慕容美更機靈,不等黑熊怪反映過來,手那麼一扯,使小牛仍然靠近他,沒
逃離他的掌握。小牛心裡這個氣呀,我一個大男人受制於女人,太不像話了。情
急之下,小牛忽的低頭,在慕容美的皓腕上咬了一口。慕容美吃痛,手一鬆,小
牛便像兔子一樣嗖的一下竄到一邊去了。

  再看慕容美,手腕差點沒流出血來。而她眼睛也濕潤了,幾乎要哭了出來。

  這也不知道是痛得,還是有別的原因。

  黑熊怪哈哈大笑,說道:「兄弟呀,你真有兩下子,夠聰明。」說著話,擋
在小牛的前面,生怕慕容美再度傷害小牛。

  小牛聽了黑熊怪的話大為羞愧。他感覺這話不像是誇獎,倒像是挖苦一樣。

  這能怪他嗎?只能怪命運不好,如果他跟他們一樣本領出眾的話,還用得著
出此下策嗎。慕容美摸了摸手腕之後,美目一瞪,兩手忽然一揚,兩道銳利的白
光向黑熊怪射來。黑熊怪將小牛推倒一旁,也是兩手一揚,兩道紅光猛地發出,
將白光給截住。四道光芒相持一會之後,慕容美主動跳出了圈外,氣喘籲籲的,
知道今天已經無法達到目的了。

  她新傷初癒,無法正常發揮,憑目前的實力是鬥不過黑熊怪的,也就是說,
今天是殺不了小牛了。也怪自己,殺他的決心不夠,不然的話,那小子早就橫屍
當場了。

  慕容美指著小牛悲憤的說道:「魏小牛,咱們的帳沒完。無論你跑到哪裡,
我都能找到你,都會讓你死的很慘。」說著話,瞪了小牛一會兒,便轉身跑去眨
眼間她已經不見蹤影。

  她消失了,小牛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女人,不管怎樣可惡,也跟自己有了一
腿。

  人家還是處女呢,就是自己的女人了。這可好,有了那關係,不但不近乎,
還的打打殺殺的,算什麼事呀?

  黑熊怪在旁嘿嘿的笑著,說道:「兄弟呀,你跟她什麼關係?她不是你的心
上人吧?」

  小牛也嘿嘿一笑,說道:「你看那像嗎?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招惹呀。」他
的身子向後一轉,一下子看到那座長滿長草的墳墓,就想到裡面的鬼靈。

  小牛也不顧上給黑熊怪多說話,撒腿就往墳裡跑。當他撥開亂草,進入裡面
時,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了夜明珠的光輝,也沒有了珠光下美貌的鬼靈。

  小牛急了,大叫道:「鬼靈,鬼靈,你在哪裡呀?你快答應一聲呀。」喊了
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黑熊怪也跟了進來,問道:「鬼靈是誰呀?」

  小牛回答道:「是我的一個朋友。」接著又大呼小叫起來。黑熊怪在黑暗中
轉了幾圈,然後跟小牛說道:「這裡除了咱們兩個活人之外,再就是死人了。你
那位朋友看來不在這裡了。」

  小牛一聽,也就不說什麼了。他心想,鬼靈看來是走了。也許她醒來之後,
見不到我便離開這裡了。她能跑到那裡呢?她不會回家吧?無論你到那裡,那都
要保重呀,可千萬不要落在北海冰王的手裡。那幫人要是抓住你,只怕你比死還
難受。

  見不到鬼靈,就沒必要在墳墓里呆著了。小牛跟黑熊怪出了墳墓,來到天光
大亮的墳地。小牛這才問道:「黑熊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黑熊怪咧大嘴一笑,鬍子直抖,說道:「這說來話長呀。咱們還是邊喝邊談
吧。」

  小牛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只怕月影她們找不到他,已經上了少林寺了。

  反正已經出來了,在等一會回去也沒多大關係。等這裡的事一了,就直接上
山找她們吧。

  這麼一想,小牛的心裡輕鬆一些了。他問道:「咱們去哪裡喝酒?」

  他心想,可不能上大街,讓眾人看見,讓正道人知道了,我小牛真成正道的
叛徒了。

  黑熊怪跟小牛說道:「到外面喝會不方便,咱們就在這兒吧。」見小牛一臉
的疑惑,他就拉著小牛到原來他躺的那墳前了。

  只見黑熊怪彎下腰,從草里摸出一大包東西來。將那包打開一看,是一隻烤
雞,一隻烤鴨,還有一大葫蘆酒。

  小牛一見笑了,問道:「這裡這麼偏僻,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一定是從
哪裡偷來的吧?」

  黑熊怪將東西擺到地上,拉著小牛坐下來,回答道:「你算說對了,這是昨
晚上出去得來的,是從一家飯館。趁廚房沒有人,我就拿來這些了。我不把那裡
的東西拿光,已經很仁慈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只是別叫人家抓住才好呀。要是抓住了,只怕你就
成死熊了。」

  黑熊怪一邊扯下一隻雞腿遞給小牛,一邊說道:「誰能抓住我呀?」

  說著話,打開葫蘆喝了一大口,然後又讓小牛喝。小牛也不例外,帶著剛才
銷魂遺下的一點激情豪放的暢飲起來。二人是一邊喝酒一邊高談。

  小牛擦一下嘴邊的酒痕,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段日子是怎麼混的?混的好不好?」

  黑熊怪聽了,一臉的沮喪,擺了擺手,長嘆道:「這就別提了。我是倒了八
輩子的大楣呀。我這段日子東躲西藏的,大白天根本就不敢倒外面去,要是被那
些正道的人看見,就和一群狗兒一樣成幫的圍起來。他奶奶的,有本事單條呀。
害的老子跟一個逃犯一樣,現在想回西域都沒有可能。」

  小牛笑了笑,說道:「過一段日子總會好把。咱們上回分開的時候,你不是
說你回西域嗎?你怎麼沒有走呢?」

  黑熊怪臉紅了,說道:「我怎麼沒走呢?只是走到路上叫人家用暗招給捉住
了,要是光明正大的跟我鬥,有幾個是我的對手呢?」說道這裡,黑熊怪恨的牙
咬得直響。

  小牛安慰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你也不必太在意了。我都聽說了,
是那些和尚根老道設計抓你。你怎麼會被他們抓到呢?你這麼有本事?」

  黑熊怪連連嘆氣道:「都怪我不好,我這個愛酒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如果不
是貪酒,我早就出了中原,到達安全地方了。都是因為這個酒呀,後來也是因為
酒栽倒這幫正道混帳王八蛋的手裡了。」說道這兒,黑熊怪大口的喝酒,一臉的
悲傷和痛恨,那股恨比誰挖了他家的祖墳還要大。小牛本著不揭短的原則,就說
道:「黑熊怪呀,你被他們抓到之後,他們是怎麼對待你的?」

  黑熊怪罵道:「那幫傢夥根本不是人,對我嚴刑拷打,我受盡了折磨。」說
著話,怕小牛不信,就將上衣捲起,小牛便看到他黑黝黝的皮膚上佈滿傷痕。小
牛感嘆道:「原來正道也這個樣子呀。」

  黑熊怪大罵道:「什麼他媽的正道呀,還不如我們邪派人光明正大,光明磊
落,有人味呢。他們一會兒對我用硬的,一會兒又來軟的,有時給好吃好喝,還
派美女來引誘我,什麼手段都用了,就為了一件事,可我就是不告訴他們,把他
們都氣死。」

  小牛沈吟道:「他們抓你,這樣對你,一定是因為魔刀把?」

  黑熊怪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為了那把魔刀。我又不傻,我豈能告訴
他們,讓他們做他們的大頭夢去吧。」小牛說道:「這魔刀到底是什麼樣子,怎
麼天下人都想它想的瘋了呢?」

  黑熊怪放低聲音,說道:「兄弟呀,普天之下,知道魔刀下落的,到現在為
止,只有兩個人。」

  小牛微笑道:「其中一個人就是你,可另一個是誰呀?」

  黑熊怪將手中啃光的一根雞骨頭拋的遠遠的,用油光光的手一指小牛說道:
「自然是你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我?不會吧。你什麼時候告訴過我刀的下落了?」

  黑熊怪不緊不慢的喝了口酒,說道:「我不是給你一張圖嗎?那張圖就是藏
刀圖了。你難道沒有偷著去取刀嗎?」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把那秘密洩露給我了?我都不知道那就是魔刀的
秘密。你怎麼會對我這麼信任?」

  黑熊怪哈哈大笑,說道:「咱們有緣呀。我是信得過你的,我相信你不會偷
著取刀的。」

  小牛誠實的說道:「我當初真的懷疑過那是藏刀圖,但又一想,咱們非親非
故的,你不可能將圖送給我。」

  黑熊怪強調道:「可我就送你了,而且不怕你拿走魔刀。」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當然沒有去拿刀,我不知道那就是魔刀的秘密,即
使知道了,我也找不到,那張圖畫的是什麼地方,我也搞不清楚。」

  黑熊怪嘿嘿一笑說道:「我真想跟你說個明白,不過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因為我如果告訴你那座山是那座山的話,也許會害了你。那些人一旦知道了你知
道這個秘密,你的小命都不保。」

  小牛點頭道:「這樣再好不過了,反正我也不想要這魔刀。」

  黑熊怪大睜著眼睛問道:「你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小牛誠實的回答道:「在我看來,還是生命最重要。兵器再好,也只是一件
冷冰冰的工具,再厲害也比不過人的頭腦。」

  黑熊怪想了想,點頭道:「說得好,說得好,就是件工具罷了。我當初如果
也能這麼想,就不會被人追殺了。」說著話黑熊怪咕咚咚的又大喝起來。

  一會兒,他又給小牛說了一件事,使小牛大為吃驚。

  黑熊怪喝完了酒,放下葫蘆,暫時不說話了,目光呆呆的望著天出神,不知
道有什麼心事了。小牛啃完了一塊肉,問道:「黑熊怪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
的事嗎?你不用那麼擔心,過幾天風聲不緊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黑熊怪瞅了小牛一眼,說道:「回家?我能不能活過明天還不好說呢。」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黑熊怪,怎麼了?你的行蹤被正道人發現了嗎?」

  黑熊怪嘿嘿笑了笑,說道:「那倒沒有,要是給正道人發現了,我現在還能
這麼自在嗎?」

  小牛不解的問道:「難道你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看你身體壯的跟隻老虎一
樣,也不像啊。」

  黑熊怪回答道:「我挺結實的,沒有病。」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那你告訴我,是誰想要你的命?」

  黑熊怪想了想,回答道:「是西域仙姬牛麗華,她要跟我決鬥。」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是她呀。你這次出來,不是聽說是她救了你嗎?怎
麼轉眼之間又要殺你呢?」

  黑熊怪唉了兩聲,說道:「她要是不救我,我可能已經死在正道人手裡了。
可她救我,也沒有安身麼好心呀,她救我也是有目的地。」

  小牛一聽,便問道:「也是為了那把刀嗎?」

  黑熊怪嗯了一聲,說道:「是呀,那天晚上,她進入了牢房,說只要我答應
她說出魔刀的下落,她就救我出去。我當時為了出牢,只好答應了。可是一出牢
之後我就反悔了。我沒有告訴她,她大怒,非要殺我不可。他殺我也很正常呀,
我不但盜了她家的魔刀,最重要的是我還害死了她的父親。」

  小牛提醒道:「一樣呀,他父親也對不起你呀。」

  黑熊怪衝小牛一笑,說道:「兄弟呀,謝謝你幫我說話。她父親欺負了我的
女人,我毒她父親,也算扯平了。可我又盜了她家的刀,讓我交出去,也是應該
的。可我實在喜歡那刀,我就是不想給她。」

  小牛說道:「那是她家的寶貝,你不交出來,難怪她要跟你急呢。只是不明
白她為什麼不馬上跟你動手,非得令約時間來決鬥呢?」

  黑熊怪解釋道:「她這個人還算挺講理的。她說我剛從牢裡面出來,身體有
損,如果直接就跟我決鬥的話,我一定有敗無勝。如果死了,也會死的不甘心。
因此,她讓我休息一段時間,等我休息好了,她再跟我決鬥。」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她倒是想得很周到呀。」眼前立刻浮現出了牛麗華
的美貌形象。她長得跟中原女子不同,又高又大,黃發藍眼,且很能喝酒的。她
對我的印像還不錯呢,現在應該對我更好了。我以前還救過她一命呢。她能不感
激我嗎?

  小牛問道:「黑熊怪,對付這一個女子,你有把握嗎?」

  黑熊怪長嘆一口氣,說道:「我狀態最好的時候,也不是她的對手。我這次
決鬥,只能是有去無回。」

  小牛聽了嘆息,說道:「黑熊怪呀,你也是我的朋友了。我可不想看著你死
呀,我又幫不了你。」

  黑熊怪搖搖頭道:「這事你就是能管,我也不要你管。我的事由我自己來處
理。」

  黑熊怪的脾氣上來了。他將剩下的酒通通喝乾,一副英雄末路的悲壯。

  小牛問道:「既然你打不過她,那就別 去了。」

  黑熊怪使勁一晃頭,說道:「不,作為一個男人,既然答應人家了,決不能
失信。我就算明知必死,我也要前去的。這樣才不失我黑熊怪的威風。」

  小牛又問道:「那你怕死嗎?」

  黑熊怪一怔,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有點怕死。」

  小牛一聽這樣的答案倒有點意外了,說道:「這什麼意思呀?這有點不像你
的性格呀。」

  黑熊怪解釋道:「我本身是不怕死的。男人嘛,尤其是我們這些會功夫的,
戰死是光榮的,總比病死在家裡的床上要光彩得多。可我怕我死了以後,我的女
人會活不下去,沒有人照顧她,她怎麼活呀。」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原來你是 擔心她呀。那就難怪了,我就覺得奇怪嘛,
在我的印象裡,你是從不怕死的。」

  黑熊怪感慨道:「活人哪有不怕死的呢?誰都想活得長一些。」

  小牛嘆了幾聲氣,說道:「既然你不想死,又放不下你的女人,我看你不如
把魔刀還給她吧。把刀還了,你們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

  黑熊怪哈哈一笑,說道:「兄弟呀,你也太天真了吧?你以為把東西還給人
家,人家就不殺你了嗎?」

  小牛愣了愣,說道:「她會是那種沒有信義的人嗎?」

  黑熊怪苦笑道:「她跟我有殺父之仇。這回她救我,就是為了魔刀。如果不
為了魔刀,她直接就把我給幹掉了。我也活不到今天。總之我是交魔刀也是死,
不交魔刀也是死。」

  小牛問道:「這話是她跟你說的嗎?」

  黑熊怪搖頭道:「不是,這是我自己的預感。」

  小牛失聲而笑,說道:「黑熊怪,你就別逗了。你的預感怎麼會準呢?你瞭
解她嗎?」

  黑熊怪回答道:「我不太瞭解她。我就知道我們有殺父之仇。這個仇是永遠
無法解開的。」

  小牛又問道:「她父親欺侮你的女人的事,她知道嗎?」

  黑熊怪說道:「可能不知道吧。」

  小牛笑了,說道:「這不就好了嗎?你可以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呀。」

  黑熊怪又啃了一塊肉骨頭,有氣無力的說道:「解釋不清楚呀。她本來就恨
著我呢。那個牛王向來不是東西,但他只信任只疼愛自己的女兒。我把她爹給幹
掉了,她無論如何是不能原諒我的。」

  小牛語重心長地說道:「黑熊怪,我可不想你有什麼事呀。你畢竟是我的好
朋友。」

  黑熊怪重重地在小牛的肩膀上一拍,大聲道:「小牛呀,想我黑熊怪活了大
半輩子,朋友也沒少交,可是當我落難之後,他們都跟烏鴉一樣飛散了,連一個
影子都不見了。想不到最後陪著我的人居然是新認識的你。」

  小牛笑了笑,說道:「黑熊怪,你不要這麼悲觀嘛。也許明天的事會不流血
地和平解決呢。也許你不用拼命了。」

  黑熊怪輕輕搖頭道:「我已經不報什麼幻想了。」

  小牛看他的臉上有了悲傷,也不禁感到淒然。這樣一個鐵一般的男子漢當末
日將至時,也會那麼脆弱的。

  黑熊怪�頭望天,說道:「我能活到今天,也應該知足了。我這一輩子,不
知道被別人傷過多少回,我終於活下來了。同樣,我也殺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
該死的,也有不該死的,那是他們先對我不利的,為了保護自己,我只能殺掉他
們,以絕後患。」

  小牛說道:「人在江湖,總是身不由己呀!」

  黑熊怪的目光移到小牛身上,說道:「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把魔刀的秘密交
給你嗎?」

  小牛回答道:「那自然是你比較信任我了?」

  黑熊怪微微搖頭道:「只對了一半。我那時也不算安了好心。我把秘密交給
你,是盼著你走了風聲,讓大家都追殺你,那樣大家的視線都對準你了,我也就
安全了。」

  這話聽得小牛心裡直發涼,想不到黑熊怪真是這麼想的。人心真是難測呀。

  看來,我這人算是極傻的了。

  黑熊怪又說道:「那你就不怕我真的拿走魔刀嗎?」

  黑熊怪很自信的回答道:「我不怕。」小牛問道:「為什麼呢?」

  黑熊怪回答道:「你雖然有了圖,但你不知道我畫的是哪個地方。天下的山
多得是,你說我畫的是哪座山呢?」

  小牛點頭道:「這道也是。要想從中原那麼多的山中找到一把刀。沒有詳細
的圖,是很難找的。不過我要是想找的話,一定難不住我的。」

  黑熊怪又說道:「這次一見你,我除了高興之外,又想殺了你。」

  說到這兒,目光變得冷一些了,看得小牛全身不自在,真怕他會突然出手。
那是自己想躲都躲不開的。

  小牛強笑道:「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對付一個朋友的。」

  黑熊怪說道:「是呀,我忍不下心。你才是我真正的朋友,能陪我同甘共苦
的朋友。我殺你也是為了保護魔刀的秘密。不過現在不用殺我了,因為我就要死
了。我死了之後,天下只有你一個知道了。也許你這輩子都找不到。」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也沒想找。」黑熊怪沈默一會兒,說道:「兄弟
呀,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

  小牛爽快地說道:「有話你儘管說,我早當你是好朋友了。」

  黑熊怪羞愧地說道:「我實在對不住你呀,我竟然想害你兩回。你還當我是
朋友,真叫我難堪了。」小牛微微一笑,說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不計
較。你說吧,什麼事?」心裡卻有點發冷。

  黑熊怪臉色嚴肅起來,說道:「準確的說,是兩件事,看在咱們朋友一場的
份上,一切就拜託了。」小牛聽他說得鄭重,也沈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先說
吧,看看是什麼事。」

  黑熊怪嗯一下,便詳細的說出自己的心願來。

  《魔刀麗影》第八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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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7:58:08

第九集第一章遺言

  黑熊怪用了幾分蒼涼的語氣說道:「我第一個心願是我死後,你要替我照顧我的女人。讓她能平安地健康地活完下半輩子。」

  小牛哦了一聲,心說,我還是一個小孩子呢,還需要別人照顧呢。要我照顧一個大女人,實在是為難我了。可我怎麼能夠拒絕呢?

  黑熊怪盯著小牛出神,說道:「這個不難辦到吧?你能答應我嗎?」

  小牛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說道:「就算是我答應你,我有照顧她的能力嗎?她現在不是在西城嗎?不是在牛王家裡嗎?我想照顧她,難道讓我去將她接出來,或者我到牛王家去嗎?人家牛麗華能同意嘛?」

  黑熊怪聽了心有所動,頓了頓說道:「你不必想那麼多,我只問你我說的第一件事你答應嗎?」

  見黑熊怪一臉的期待,小牛不忍心讓他失望,就說道:「我盡力去辦好了。」

  黑熊怪面露喜色,問道:「這麼說你答應了?」

  小牛點點頭,說道:「這一條我答應你了。我會盡力去做的,至於能不能照顧她,那就看情況了。總之,我會全力以赴的。」

  黑熊怪也滿意地點著頭說道:「我相信,你會做到這一點的。你以後一定會變成一個強人,絕不會像今天那麼狼狽的》」

  小牛苦笑道:「難得你那麼看得起我,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孩子。只怕會令你失望的。」

  黑熊怪搖頭道:「只要你答應了,你去做了,做得好壞,我都不會計較了。」

  小牛想了想,問道:「我就算找到她,她又怎麼能知道我是你朋友,還是照顧她的人呢?」

  黑熊怪回答道:「她經常給我背一首詞,我的腦子太笨,總是記不住全詞,只能記住「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你見到她後,只要背出這兩句詞,她就知道是自己人了。」

  小牛又問道:「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話留給她嗎?」

  黑熊怪悲傷地搖頭道:「我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根本就沒有給過她幸福的日子。我對她實在有愧呀。」說著話,直拍大腿,顯得心情特別沈重。

  小牛倒是有點以外,想不到這麼一個粗魯的漢子還有這麼細膩的感情呢。自己以前到是對他認識不夠了。

  小牛再次說道:「這第一件事我已經答應了,你可以放心了。我小牛凡是答應別人的事,我都會努力做好的。不知道你的第二件事是什麼呢?」

  黑熊怪慢慢地說道:「明天中午你再到我這來,把我的屍體給燒了,再把骨灰送到西域交給我的女人,讓她埋掉。你就算很夠朋友了,在九泉之下我都會感謝你的大恩的。」

  小牛哦了一聲,心理有點發酸。他穩定以下情緒,才說道:「這就是你要我辦的第二件事嗎?」

  黑熊怪點頭道:「是的,這就是我要你辦的第二件事,是比較容易的。這個你應該不成問題。」

  小牛也不用多想,說道:「好,這個我也答應了。」

  黑熊怪兩手一拍地,說道:「這樣最好了,我在這世上沒有什麼要留戀的 事了。我可以安心地跟她決一死戰了。」

  小牛忍不住插嘴道:「你也別想得那麼糟糕呀。也許你明天什麼事都沒有呢。」

  黑熊怪搖頭道:「不可能的。」

  小牛說道:「那有什麼不可能的。也許明天打起來,她不是你的對手。也許你們壓根就打不起來呢,是你多慮了。」

  黑熊怪哈哈大笑,說道:「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我們明天決鬥,肯定有一個人要倒下。那個人一定是我。」

  小牛眨著眼睛,站起來說道:「黑熊怪,你怎麼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呢。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很有自信才對呀。」

  黑熊怪也站了起來,把兩隻油光光的手在身上一擦,說道:「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我能自信嘛?自信的前提是要有實力的。」

  小牛湊近黑熊怪,說道:「餵,我說老傢夥,哪個女的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黑熊怪嗯了一聲,又解釋道:「她不但把她爹的本事學到手了,還會別的本領。如果有一天,你跟她打一場,你就知道她的厲害了。」

  小牛點了點頭,心說,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除了師娘就是月影了。我已經有好久沒見到師娘打仗了。既然月影進步很快,那麼師娘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黑熊怪望望西邊的天空,流露出無限的依戀。小牛心說,他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想自己的家呢。他的家就在西邊的。

  小牛問道:「你們頂在明天什麼時候決鬥?」

  黑熊怪回答道:「就是明天上午。」

  小牛望著他嘿嘿的臉,堅毅的神情,很佩服他的勇氣。如果換了自己,明知道明天會死,自己還能保持這麼輕鬆的心情嗎?只怕早嚇得尿了褲子。自己跟他不同,對人世的留戀太多了。如果我現在死了,不知道要遺憾成什麼樣子呢。

  小牛見他半天不說話了,知道他大概也沒有什麼說的了,就說道:「黑熊怪,老夥計,你自己保重吧,我希望明天以後還能見到你。」

  黑熊怪的目光移到小牛身上,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如果你辦不到,我在地下也不會安心的。」

  小牛點點頭,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黑熊怪突然叫道:「等一下。」黑熊怪向小牛招著手。

  小牛回過頭,問道:「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黑熊怪想了一會兒,說道:「明天你來時,如果我不死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魔刀到底是藏在哪個山上。」

  小牛一笑,說道:「那東西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你還是把這個秘密帶到地下吧。」說著話,小牛從容地走出了墳地。

  他一邊走一邊想,什麼魔刀不魔刀的,對我來說,美女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魔刀能換大批的美女,我小牛就有興趣了。那我就翻遍天下的大山,把刀給挖出來。當然了,如果真能意外的得到那魔刀,倒不算什麼壞事,不過得破戒了那刀的秘密,把他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才行。不然的話,那刀就是廢鐵一塊,沒什麼價值的。

  一想起鬼靈昨晚說過的話,他突然著急了。他想盡快地知道客棧裡月影月琳還有秦遠那傢夥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虧呀。

  他加快腳步,想城裡跑去。等他進了城,回到落腳的那家客棧時,不但月影他們不見了,連秦遠那傢夥也不見蹤影了。再看客棧裡,牆倒屋斜,桌椅雜亂,肯定經過一場大戰了。那老闆一臉的倒黴樣兒,正指揮著夥計們打掃現場呢。

  小牛衝上前,問道:「老闆,我們那夥人哪裡去了?」

  老闆大聲嘆氣道:「別提了。昨晚半夜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夥人來跟你們那三個人打了起來,你看把我這店弄的,快毀掉了。我正找不到人來賠呢,正好,你來了就你來賠吧。」

  小牛忙問道:「那他們現在哪裡去了?」

  老闆沒好氣地說道:「我哪裡知道呀,我當時躲在屋裡都不敢出來。要是出來的話,老命早就交代了。哼,這些喪門星,我老子倒了八輩子大黴。」

  小牛聽著刺耳,大聲道:「你這個老闆說話好難聽。損壞了你的東西,我賠你就是了。你可別亂說話,當心我扁你。」

  老闆問道:「你要賠錢,我高興死了。我說話就可以好聽了,叫你小祖宗都行了。錢呢?你給我拿來。」老闆向小牛伸出了黑手。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想要錢,那挺簡單的。不過嘛,你得回答我一些問題。」

  老闆一聽小牛要賠他的錢,臉上露出了點喜色,說道:「有什麼話,客官你就問好了,我凡是知道的,沒有不說的。」

  小牛說道:「那很好。那你告訴我,我們那些人去哪裡了?」

  老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呀。當時他們打得挺厲害的,打得雞飛狗跳的,天下大亂。等外邊安靜下來時,我才從屋裡的桌子底下鑽了出來。到外邊一看,什麼人都沒有了。也不知道都哪裡去了。」

  小牛又問道:「那來的人都是什麼樣的?都是怎麼跟我們的人打架的?」

  老闆敲了敲自己的頭,說道:「來的人得有二三十個吧,為首的那幾個會魔法,手上直發白光,可夠嚇人的。我真怕他們是妖怪呢。」

  小牛心裡釋然,心說,那他們十有八九是鬼靈說的北海那幫人了。幸好我不在客棧,如果我在客棧的話,只怕真給月影她們添了麻煩了。那她們這是去哪裡了呢?是去追趕敵人了,還是出了意外,被敵人給抓起了呢。

  小牛心裡很不塌實。他又問老闆:「那為首的人都什麼樣?」老闆回答道:「當時天那麼黑,他們又穿黑衣服,跟個鬼一樣。我也沒有看清楚。只是有一個人說話有點不男不女的,尖聲尖氣的,讓人聽了怪彆扭,怪刺耳的,真有點嚇人呢。」

  小牛心說,這個人只怕就是趙曲蛇了。這小子來偷襲客棧,只怕是沖我來的吧。

  小牛接著問道:「那這個不男不女的傢夥都說了寫什麼呢?」

  老闆說道:「我也沒聽到幾句,只聽到什麼抓住那小子,非剮了他不可。這小子,真不是人。」

  小牛聽了直想笑。他知道這是趙曲蛇麻自己的話。自己跟他的梁子只怕是不能消除了,哎,正邪不兩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啊。

  問完了老闆的話,小牛就回自己房間去取包袱了。銀子是在包袱裡的。

  小牛先去了自己的房間,再到月影跟月琳的房間,結果都一樣,都是空空的,裝錢的包袱通通都不見了。

  小牛很奇怪呀,這錢哪裡去了呢?難道被人給打劫了嗎?他再度翻了一遍,還是沒有結果。

  既然如此,小牛也就沒有心情再見那個老闆了。自己沒有拿到錢,見到人家多沒有面子呀,還是悄悄地離開,等以後再說索賠的事吧。

  於是小牛推開了後窗,嗖地跳了出去。人一落地,之間前面站了兩個彪行大漢,手裡都拿著大棒子,都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小牛。

  其中一人說道:「臭小子,老闆就怕你偷著跑了,讓我們哥倆在這看著你呢。」

  另一個說道:「拿不出來錢,那就見官去吧。」

  小牛嘿嘿一笑,數道:「我現在是沒有錢,等我有錢了再還你們好吧。」

  一人說道:「如果你這輩子都沒有錢,我們老闆豈不是這輩子都拿不到錢了嗎?」

  另一個人說道:「看來你是 皮子緊了,打你一頓你就什麼都明白了。」說著話,就向同伴使個眼色。二人雙雙沖來,舉棒就打,跟凶神惡剎一樣。

  小牛等棒子要打上時,雙手齊出,緊住兩根棒子,解釋道:「你們要跟我動粗的,我就奉陪到底。」

  那兩人棒子被抓,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拉不回去,都急得直冒汗。那是當然了,小牛的功夫越來越棒了,讓他對付那些高手自然是不行,對付這些凡夫俗子,那時綽綽有餘,不在話下。

  小牛叫道:「二位,別動手呀,有話好說,誰再動手,誰是狗娘養的。」說著話,雙手手回。

  那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像很有默契一樣再度打來,小牛大怒,這回也不抓棒子了,身子一退,等那棒子落下後,縱身一跳,腳踩棒子上,雙拳舞動,在兩人的臉上練拳,打得啪啪直響,然後才一個翻子跳出牆外,也不管二人傷得如何了。不過在他跳牆之後,還能聽見二人的呻吟之聲呢,顯然打得併不算輕。

  小牛挺胸昂頭地走在大街上,心說,這可不能怪我呀,我也不想這麼幹,都是你們逼我的。我一個堂堂的藥店老闆的公子,竟然落到如此地步,真叫人心酸呢。

  在胡思亂想中,小牛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也不知道上哪裡去呀。想來想去,還是奔少林去吧。那裡才是自己此次出門的目的地。

  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往那裡走去。來到山下,跟山下的僧人報上自己的派名。山下的僧人告訴他,各門各派都已經離開了,都去捉拿邪派份子跟黑熊怪去了。問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和尚們說不清楚。

  小牛想到現在自己身無分文,實在不好過日子,便想見他們方丈,跟他們化緣。和尚很客氣地拒絕了,小牛隻好轉過頭,自己想辦法。

  他邊走邊想,師姐她們去了哪裡呢?怎麼不給我留一句話呢?她們是不是都把我給忘了。我小牛也夠慘的了,轉眼之間,一個美女都沒有了。師姐她們沒了,鬼靈沒了,連新近幹過的慕容美也不見蹤影了。

  正亂想間,忽聽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可以想見那馬一定跑得相當迅速了。他一回頭,只見那馬快如閃電,還沒等細看那人的長相呢,身旁風一過,那馬已經跑過身邊了。

  僅僅是一瞬間,小牛見到了那人的衣服。那是紫色的衣裙,裹著一個優美的身材。可惜的是沒有看清臉吶,不知道長得什麼樣子。

  對於美女,小牛是很有經驗了。別看沒有看到臉,只憑著那人的衣服跟身上發出的香氣,小牛就覺得這人似曾相識。當他將認識的美女一一在心裡過濾時,立刻懷疑,這個美女就是金陵郡主朱雲芳。

  如果是她的話,幹嘛跑得這麼急?要忙著去抓邪派份子嗎?或者是追讓她朝思慕想而愁腸百結的心上人。她說過的,要在少林寺跟我談她心上人的事。怎麼我小牛就站在這裡,她卻視而不見呢。這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呀。

  那匹馬很快消失了,留給小牛的只能是空虛跟失落。他真的不知道往哪裡去。往哪裡去都需要有錢的,沒有錢哪兒都去不了。自己幹什麼去呢?想來想去,只有兩種選擇,一個是回嶗山,跟師娘團聚。一個是回杭州,跟家人團聚。想到師娘,他新里熱乎乎的,有異樣的感覺。而想到家裡時,想到父母,妹妹,還有甜甜,春圓她們。小牛更多的感受是家的溫暖。

  經過一陣子的考慮,他最終決定,還是先回家看一眼,住幾天在返回嶗山好了。這樣心裡就沒有遺憾了。不過不能馬上走,在走之前,得先辦了黑熊怪的事。明天中午,我去把黑熊怪的屍體燒成灰。然後怎麼處理,要看情況了。如果我不馬上去西域,就不能背著他的骨灰。背著那東西,只怕會不吉利的。黑熊怪呀,黑熊怪呀,你幹嘛非得跟牛麗華決鬥呢。你們兩個人,我不希望任何一個出危險。我當你們都是朋友呀。難道你們就不能和睦相處嗎?這世上哪有解不開的疙瘩呢。

  在大道上行走著,看著人來人往,小牛很希望能看到自己的一個熟人中隨便是嶗山的哪一位都行,即使是秦遠也中。這個時候,他最需要有人幫忙了。他需要錢,需要吃的跟住的。這些都沒有,他可怎麼回杭州呢。

  等到快天黑時,小牛也沒有見到一個親人。他就只要忍著餓了。他望著遠出將落的太陽,心說,黑熊怪都可以去偷吃的,我沒有理由是不行的。

  黑天很快到來了。小牛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他盯準了一家大飯店,算準了廚房的位置,悄悄地由後窗進如。在燭光下一打量,好吃的還真不少呢。尤其是竈台上的托盤裡還放著一隻響]香噴噴的烤鴨呢。

  趁著沒人,小牛將盤子端起來,湊上鼻子美美地一聞,太香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剛要離開,只聽廚房外有個聲音沒好氣地叫道:「小順子,還不快把烤鴨給端上去。怎麼做事的,不想混了嗎?」

  另一個聲音答道:「我這就去。」腳步聲響起,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了。

  小牛知道這正是走的時候,身子跳起,跳出了窗戶,等外邊的人進廚房時,小牛早就沒有了蹤影了。小牛也沒有走遠,就在飯店旁邊的一家錢莊的房頂躺下。這房頂硬硬的,很不好受,幸好有這隻鴨子充飢。小牛也不再抱怨什麼了,一陣風捲殘雲的,鴨子就只剩下骨頭了。

  小牛找了個地方洗了把手,然後又回到房頂躺下。他心說,俺小牛怎麼越來越像賊了呢。哪像一個大少爺,哪像個嶗山派的弟子呀。這也不能怪我呀,我吃飯都成問題,只好下不為例了。

  他打算得挺好,明天早點去墳地,跟牛麗華好好談談,爭取讓他們兩人和解,不發生武鬥。憑我跟牛麗華的關係,她應該可以給我一個面子吧。我好歹還救過她一回呢。

  可是等他第二天早上一睜眼時,壞了,太陽已經升到最高了。這不是中午了嘛。我怎麼會睡到這個時候呢?壞了,壞了,這二人一定得打個頭破血流,現在都散了。

  他站了起來,突然聽到一陣唏噓聲。往下一望,只見房下那麼多人都站在地上看自己呢。他們都用一種疑惑,嘲笑,驚訝,還有憤怒的目光盯著小牛。小牛感到臉上一熱。他知道自己睡在房頂上顯得太不可思議,大家覺得很新鮮,才這樣看自己的,以至於當自己是怪物了。

  小牛伸伸懶腰,不屑地瞥了下邊人一眼,嗖地跳下房子,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忽然瞥見兩個當差的提著鐵鍊過來了,他媽呀一聲,撒腿就跑。他那狼狽的樣子,引起了眾人的哄笑。那兩個當差的在後邊緊追不捨,小牛跑個不止。

  小牛有意逗著他們玩。當他們跑得慢時,小牛也慢下來,回頭沖他們嘿嘿笑。等他們金剛猙目般地追過來時,小牛再次加速。這種遊戲就跟貓戲耗子一般,相當有趣。

  不知不覺間,就接近城門了。小牛一想到那兩個決鬥的人,心情極壞。他也密友心思再逗當差的玩了,施展開輕功,一溜煙地想城外跑去。而那兩個當差的還坐在不遠處呼呼地喘氣,就像兩頭乾了一天重活兒的老牛。

  當他趕到墳地時,一切都結束了。有一片地上雜草被踩踏得特別厲害,可以想見,這裡發身了激烈的戰鬥。在一片亂亂的草地上,小牛看到了倒地的黑熊怪。他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臉上好幾道血跡。雙眼還睜著呢,顯然是不想死去的。

  小牛跑上去,又是試呼吸,又是聽心跳,結果很失望,黑熊怪已經死掉了。小牛心裡一涼,跟喪失了一位親人一樣的難過。

  一切都結束了,你可以安靜地睡下了。這回再沒有人找你要魔刀了。今後再有什麼正邪之爭,也都與你無關了。

  小牛找來乾柴,堆成了一堆,正好將那黑熊怪的屍體搬過去焚燒時,卻發現他的一條褲腿上寫著一個字,準確地說,那隻是半個字。

  小牛睜開眼睛細看,那字原來並沒有寫完,是一個山字旁,右側剛寫了一橫,便嘎然而止。顯然是用了最後的力氣寫的,沒等寫全那個字呢,他的生命已經消逝了。

  那字是用血寫成的,已經不是那麼鮮豔了。但在小牛看來仍然怵目驚心。他可以想見黑熊怪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是多麼孤獨多麼脆弱,有時多麼可憐呀。那時候如果自己在他的身邊的話,那對他的幫助會有多大呀。可惜呀,自己太貪睡來晚了。如果自己早來點的話,可能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小牛難過了半天,才開始琢磨著那個字是什麼意思。他端詳著那個頂醜陋的字。黑熊怪是西域人,能寫出漢字已經難能可貴了,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粗人呢,更何況他的生命但是已經很虛弱了呢。問題是,為什麼還不堅持寫完這個字再死掉呢?

  小牛斷定黑熊怪臨終留字,是為了給自己看的。這個字絕不是給西域仙姬牛麗華看的。這個字是什麼字呢?他留給我這個字究竟是要告訴我什麼呢?

  小牛陷入了沈思。他坐在一大堆乾柴上,乍一看去,要被焚燒的不像是黑熊怪,倒 像是他魏小牛呢。

  想到了頭疼了,他也並沒有想明白。不過,他知道這個字一定是與魔刀有關的。黑熊怪不是說過嘛,如果他能活著,他一定會告訴我魔刀的藏匿之處的。小牛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了。他再一次認真地看了一眼那個字後,便將黑熊怪抱起,放在那堆乾柴上。他口裡念念有詞:黑熊怪呀,我的邪派的朋友,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願你在另一個世界裡得到你想得到的。下輩子再做人吧,要做一個本事高強的,比別人都聰明百倍的能人。

  說話這話後,小牛點起了火來。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還好只有那些小零碎還帶在身上呢。像火石,蒙汗藥,迷香等等。可這東西有什麼用呢?也不能當錢花。本來以小牛的本事和身 份,已經不需要用這些動寫了,只是他以前常看常用,捨不得扔,因此一直帶在身上。他打算用光之後,以後再也不使用這些令自己丟人的玩意了。就像一個人長大之後,再也不需要那些小孩玩具了。

  小牛望著黑熊怪,煙火籠罩的黑熊怪的屍體,心中一陣淒涼。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以後再也沒有什麼人去追殺黑熊怪了。這個人得到平安了,再也密友人打擾他了。他帶著魔刀的藏身秘密永遠地消失了,誰也別想對魔刀垂涎三尺了。

  轉而他有對人生有了感慨。人是肉體凡胎,總有一死。人生也就那麼幾十年,如果遇到意外,只怕還活不到長鬍子的時候呢。人的生命就跟蒼蠅,蚊子差不多,只要一隻手準確地拍它們一下,它們就突然死去了。既然人生短暫,幹嘛不在死亡到來之前好好地享受自己的人生呢?何必把生命用在不必要的俗事上呢?

  小牛的目光注視著黑熊怪。他的屍體在火中發出了刺鼻的氣味,小牛往後退了好幾步,見火舌伸縮著,黑熊怪的屍體像乾柴一樣著了起來。小牛不忍看他的慘樣,便退出好遠,平心靜氣地看著那火自己熄滅。

  他大起膽子坐到不遠的一個墳頭上,凝望著遙遠的西方,藍中透白的天空瓢著幾朵雲,那麼自用又那麼輕盈。小牛心說,黑熊怪一定願意變成雲彩,因為這雲正在西方瓢動著呢。

  他又想,我以後一定學好本事,免得被人欺淩,而且要當人中之王。只用這樣,自己才又自由又強大。

  他轉頭看看黑熊怪,已經沒有了影子了,火光已經小得多了。黑熊怪的肉體已經化為灰燼了,他到了他該區的地方。

  再過了好久,火滅了而且灰也涼了,小牛上前一看,燒得差不多了,只有幾塊硬骨頭還沒有燒光。於是,小牛脫下自己的外衣將骨頭包好,又抓了一寫灰放裡,算是黑熊怪的骨灰了。

  他將它包好,又輕聲說道:「我的黑朋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你的家鄉的。」

  小牛考慮到自己不馬上西去,便決定先把骨灰埋起來,用時再取。於是,他選了一個有隱秘又有特點的地方。他用手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黑熊怪」放進去,填上土,放上亂草,深呼吸幾下後,這才離開墳地。

  他找了一個水溝子洗了手,踏上了回鄉之路,感到一陣輕鬆。他望著自己的手指,心說,還好,還好,用手想鍬一樣挖土居然一點都沒有傷到,由此可見呀,我的功夫要比以前好得多了。師兄不是說了嘛,如果學得好的話,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就可以練法術了。一想到也能像月影和師娘她們那樣想飛就飛,想射火就射火,小牛別提有多高興了,越走越有勁兒。

  等日落西山,霞光萬道時,他才感覺肚子有點餓了。他繼而想到我今晚還沒有住的地方,也沒有吃飯呢,哎,沒有錢的日子真的是很難過呀。

  思想之間,他已經來到一個陌生的城鎮了。看那城鎮人煙密集,看來百姓的生活還不錯。他走在大街上,見差不多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他心說,這裡又不是世外桃源,人們為什麼這麼高興呢?

  小牛心里奇怪,便隨便問了一個人,得到的回答是縣令的公子大婚,要擺宴一周,隨便城裡的哪個人都可以到他家免費吃一頓去。

  小牛聽了連聲說道:「真是大方,真是好官呀。那外地人也可以去吃嗎?」

  對方回答道:「人家指定只能是住在這城裡的人。」

  小牛笑著說道:「現在去還來得及嗎?」小牛現在最需要吃東西了。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肚子在叫了。他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城里人。

  對方見他情緒這麼好,就說道:「看你這個樣子一定很需要吃東西,那你就快去吧。」

  小牛忙問明縣令家的位置,接著快步跑到那兒去了。到了那家的大門口一看,大感意外呀。因為那宴席已經擺到門外來了,好嘛,差點沒把路給擋住。而那些衣冠楚楚的傢夥都進門去吃,凡是在外邊吃的人都是叫花子摸樣的。一個個臟得像廟裡的小鬼。

  小牛是公子哥出身,不屑跟他們為伍,便邁步向門裡走去。一進門,就有當差的爛住到:「這為小哥摸樣有點陌生呀,一定是外地人吧?」

  小牛嘿嘿一笑,先是抱拳恭喜兩聲,然後說到:「這城裡的人你難道都認識嗎?」那人蠕動下唇上的兩撇鬍子,說道:「差不多吧。這城裡住的十之八九我都認識。」

  小牛一拍胸脯,說道:「我就是你不認識的那十分一二里的人。」說著話就往院子裡的宴席上的空位走去。

  那人在後邊追問道:「那請問你是哪家的公子?」

  小牛回答道:「我是你家少奶奶小時候的朋友的弟弟的表哥」沒等那人算清楚什麼關係呢,小你已經大模大樣的坐到一個位置上。這時,已經開宴了。凡是在院子裡坐的人,都吃的比較斯文,比較注重形象,而小牛已經餓急眼了,哪顧得上那麼多呢?

  他甩開腮幫子,狼吞虎咽,全力而為。舉個例子說吧,一隻雞本來放在一個盤子裡的,別人都是夾一塊而已,而小牛毫不客氣,一下子便捉住它,放到自己的碗裡。此舉令旁人大跌眼睛,以為是餓死鬼託生呢。更有的人鄙視地吸了吸鼻子,暗想,這是誰家的孩子,太沒有教養了。他父母是誰呀,也不出來管管。

  別人見他這模樣,都臉上有了笑容。大家只好端杯喝酒。而小牛則將壇子抱了起來,對眾人笑了笑,大嚷道:「各位朋友,不必客氣,大口喝酒。」說著話,頭一後仰,咕咚咕咚地大喝起來,此舉不只是令人不滿了,簡直是驚人了。人們紛紛猜測,這是誰家的孩子,酒量居然這麼棒,簡直是鯨吞四海,氣勢如虹呀。

  等小牛將酒壇子放下時,他驚訝地發現,滿桌上沒有幾個人了。那些稱得上前輩的,頂要面子的人都已經不在座了,剩下的傢夥都是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他們正用著欣賞兼崇拜的眼光看著自己呢。看樣子,他們都想拜小牛為師呢。

  這時候,喧鬧的院子靜了下來,聲音靜得突然,像被刀子砍斷一般。小牛覺得奇怪,向廳門口看去。那裡正走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穿著官服,不怒而威,不過此時的臉上還掛著讓人能接受的笑容。另幾個小牛彷彿都不認識,也不感興趣,可是當他們走得稍近一點時,小牛看清了其中一個的臉,心裡一震,差點媽呀一聲叫了起來。

  他心說,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呀。不想見的人,為什麼總能見到呢?此人不宜跟他照面,因此,小牛忙轉過頭去,裝作忙著吃喝的樣子,他不想讓拿人看到自己也在這裡。

  小牛心裡嘀咕,這個牛鼻子怎麼到了呢?這個老傢夥三番五次地想抓住我,多虧我命大,不然的話,落到他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呀。

  小牛在心裡不知道詛咒了多少遍牛鼻子。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泰山的一玄子。他對魔刀的興趣比別人都大。因此,對小牛的興趣也不小,小牛比較討厭的人裡,也有這個老頭一個。

  小牛不明白了,一個老道不好好的在山上修道,跑到人家成親的地方來幹嘛來了?難道老道也跟我們一樣,有不少世俗的朋友嗎?也許牛鼻子來這裡會老相好了了吧。

  小牛低頭吃東西,背著臉,連大氣都不敢出。幸好一玄子的精神都集中別處,再加上今天在眾人極力鼓動下喝了兩杯酒,頭有點暈,感覺也比平時遲鈍一些了,不然的話。小牛低頭只怕也躲不過去。

  經過小牛身邊之後,一玄子跟縣令說:「縣令大人,老道我有點倦了,想休息一下,不知道哪裡可以酣睡?」

  縣令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好說,各位朋友,我在城東有一處納涼的地方,各位如不嫌棄,就請到那裡休息吧。」說著話。打發家人領著這幾位去了。

  座上的小牛見一玄子走了,心裡塌實多了。因此,他可以安心地吃東西了,這回著實吃得肚子飽飽的,精神頭大好。

  見天色不早了,小牛也起身了。他好出了縣令的家,出門沒多遠,遠遠就看見對面 過來兩個道士。小牛的視力不錯,看著眼熟兒,等對方來得稍近些。立刻認出那是兩個熟人兒。那不是別人,正是一玄子的徒弟太清,太岳兩個小道士。

  又是死對頭。小牛在心裡暗罵,兩個小牛鼻子,等老子本事練好了,一定先把你們倆打個鼻情臉舯的,你們的師父真不是人,雖是名門正派吧,卻總想迫害我。他都那麼一把年紀了,就算得到魔刀又能怎麼樣呢?他那把年紀也想獨霸武林,成為武林中的老大嗎?真是老不正經。小牛反應挺快,連忙一低頭,一轉身,向右邊的胡同快步走去,那兩個小道士便從小牛身後經過。小牛來到胡同口時,那兩個道士已經走到縣令家大門口了。

  小牛轉過身來,對著二人的後背吐了一口口水,哼到:「兩個小牛鼻子,出門讓馬給踢死,讓狗給咬死,讓驢給踹死,讓猴子給撓死,讓涼水給噎死。」他心裡對二人的不滿,不想說到後來時,聲音不覺變大了。太清隱約聽見了,猛地一回頭,正看到小牛的怨恨的臉。太清叫了聲:「好小子,魏小牛,你在這裡。快抓,師父天天想他呢。」

  小牛轉身就跑,嘴裡還叫道:「他想我,我才不想老牛鼻子呢。老子我就算天天想王八蛋,也不會想他。」嘴裡罵著,腳卻飛快,生怕落到小道士手了。

  那個太岳回頭一見,也認出來了。二人相視一眼,都同時跳了起來,想小牛全力追去。他們都想抓到小牛,如果能抓到這小子,師父一定大喜。師父說了,只有抓到魏小牛,魔刀就能找到。一找到魔刀,那好事就來了。以後師父為泰山爭光,以後這把魔刀還不是我們的嗎?

  二人越想越美,也就越追越快。可小牛的輕功可不是吹的。而二為小道士卻沒有練會飛行,因此,二人也只能用土方法對付小牛。更糟糕的是二人跟小牛一樣,也沒有練法術呢。別看他們入門有幾年了,然而天資平平,還有沒資格學習高超的本事呢。就是一塵子一想到這事時,也不禁暗暗嘆氣。只怪自己命不好,收了兩個廢物徒弟。

  再說小牛,全力奔跑,當真是急急如漏網之魚。他倒不怎麼怕這兩小子,他怕一旦打起來,把那個老傢夥給招來,因此,小牛的方針是逃。逃得越遠越好,逃得越遠越安全。那個老牛鼻子要是殺過來,自己就是十個也不是對手啊。

  還好,這條胡同並不算長。很快出了胡同,向右一拐,便是大街了。小牛出了胡同,隨後那兩人也出了胡同。

  只是二人出了胡同後,一下子傻眼了,不知道往哪裡追好。因為一出胡同後,他們失去了目標。他們一下子停住了身子,茫然四顧,在人群中搜索著,在車輛中掃描著,尋思著這小子可能貓到哪裡去了。讓這小子從眼皮底下逃了,那可太便宜了。要是讓師父知道的話,又會大發脾氣。已經有兩回在自己的手裡套了,這次可不能再叫他跑了。

  二人之中,還是太清比較機靈。太清看到一輛往南門去的拉草牛車,就說道:「太岳,我看他可能藏到車上了。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的。」太岳也睜大眼睛望去,只見那牛車拉著高高的草,像一座小山,那草里藏一個人,那是相當容易的事。

  太岳說道:「那咱們就去看看,把那小子從草里給揪出來。揪出來非打他個夠不可。這個臭小子,把咱們可刷夠了。」

  二人說著話,身形一晃,向拉草車追去。轉眼之間,二人便攔住拉草車。趕車的是一個大鼻子老頭,急忙停住牲口,忙問二人買草嗎?

  太岳站在老牛前方,太清閃過身子到了跟前問道:「老頭,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子打你眼前過去?」

  老頭眨了眨老眼,抱著鞭子說道:「沒有呀。」他已經很老了,天色又暗了,即使有,他也看不清楚的。

  太清望瞭望車上的草堆,又問道:「你這裡車上就只是草嗎?」

  老頭回答道:「是呀,就只是草啊,燒火用的草,墊豬圈,墊狗窩用的草。小老兒進城一天了,才賣出一點點,兩位小哥想買的話,價錢好商量。」老頭開始談自己的生意經了。

  太清聽得直皺眉,說道:「老頭呀,我懷疑你草里藏人了。」

  老頭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草,說道:「那怎麼可能呢。對了,那是個什麼樣的人?趕什麼的?」

  太青路出狡猾的神情,說道:「老頭,我跟你說,那小子別看年紀不大,可不是個好東西了,真是頭頂生瘡,腳底下冒膿,壞到底了。他是個小偷,你身上有多少錢他都給偷去。他還是個淫賊呀,你有多少個女兒,都得被他給糟蹋了。他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沖你要東西,你要是不給的話,他就一打砍掉你的腦袋。」太清極力醜化著小牛的形象,想收到立杆見影的效果。如果老頭真知道小牛的下落,也就痛快地說出來了。

  老頭一聽樂了,露出憨厚的笑容,想莊稼一樣的樸實。老頭說道:「跟你實說了吧,老頭我是我們村里最沒有出息的了。」老頭指著自己的破草帽,說道:「你說那小子不是好東西,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沖我要錢,我要是有錢,就不回出來賣草了。他是個淫賊,可我連老伴都沒有,哪來的姑娘?你說他殺人不眨眼,也殺不到我頭上。我跟他無怨無仇,他會跟我亂來嗎?你說他要東西,那也不該找我呀。老投資現在連住房都沒有,是租別人的房子。」

  太清一聽惱了,實在不耐煩了,說道:「老頭,少廢話,把你的草卸了,我們要搜查。」老頭從車轅上跳了下來,大聲道:「兩個小傢夥,你們又不是官府的,我憑什麼讓你們搜查?難道普天之下就沒有王法了嗎?你們這種惡人,想幹什麼就乾什麼嗎?我看你們才是小偷,你們才是淫賊,你們才是殺人不眨眼的傢夥呢。」

  一聽這話,太清跳了起來,掄起巴掌,就要打老頭的耳光。老頭也火了,叫道:「小崽子,你知不知道尊重老人家?誰家的小崽子,這麼少教育。」老頭大怒之下,從車轅上抽出一把板爺來,舉得高高的,對著太清直瞪眼珠子。

  他們這麼吵鬧,立刻引來了四面圍觀的人們。人們見兩個小道士欺侮一個老頭了,都議論紛紛,都指責兩個小道士不是東西。

  太清見形勢不妙,就換做一臉的笑容,說道:「老人家呀,我倆是因為抓淫賊心切,才冒犯了你老人家,實在對不住你了。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小輩計較。」

  老頭聽了受用,將斧子放低,說道:「這還像句人話。你早這麼說,不就成了嘛。」太清聽著刺耳,但此時大事要緊,只要忍著氣。他從懷裡掏出幾兩銀子來,說道:「老人家呀,我買你的草,這就是買草錢。」

  老頭一見到錢,立刻就眉開眼笑的,說道:「值不了這麼些。」說著話,伸手去接。太清將手一縮,說道:「錢是你的,不過你得幫我們一個忙。」老頭說道:「什麼忙?」

  太清扳起臉來,說道:「你把草都卸下來,我們要搜查。只要你幫我們找到人,我們還會賞你錢的。」說著話,把錢放到老頭的手裡。

  一見到錢,老頭精神大好。他將板斧放起來,把錢揣好,生怕人家反悔。然後,老頭說了聲:「只要錢到手,要啥啥都有。」嘴裡嘀咕著,就抽出車子上的叉子,要迅速的卸車了。

  一旁的太清眼睛盯著草垛,心說,魏小牛呀,魏小牛,你要是在車上,我看你這回往哪跑。


第九集第二章羅剎

  趕車老頭跳到車上,輪起叉子,如風捲殘雲,一會兒工夫就將車上的草通通給挑到了地上。結果令太清跟太岳兩個小道士很失望。這草里並沒有要找的臭小子魏小牛。

  太岳湊近太清身邊,問道:「怎麼辦吶?」

  太清瞅了瞅地上的草,又看看牛車,搖頭道:「這小子真狡猾,這次又叫他逃了。咱們快點回去吧。如果回去晚了,師父又會責罰的。記住,這事不要洩露出去,師父知道了,又要發脾氣了。」

  太岳表示道:「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嘴向來是嚴的。」說罷,二入匆匆離去。

  原來二人本來是在外邊等師父的,陪師父去了縣令別墅之後,一玄子剛剛坐下,一下子想起縣令送給自己的一個古瓶忘了拿了,就急急派二位徒弟返回去取。

  不想半路竟遇到對頭魏小牛,哪知道又被小牛給跑了。他們沒有找到小牛,那麼從那個胡同出去之後,小牛到底去了哪裡呢?就在太請太岳兩位小道士離去之後,老頭罵罵咧咧地重新將草裝車時,一個人影從車下鑽了出來。鑽出來之後,還伸胳膊伸腿的,嘴裡還發著牢騷:「他奶奶的,這兩小子真不是人,還得老子我受了半天罪。這兩個龜孫子再不走的話,老子我就堅持不住了。」這人正是小牛。

  老頭一驚,停止幹活,問道:「你是誰?你是什麼時候跑我車底下的?」小牛嘿嘿笑幾聲,說道:「這兩個孫子,不但不還債,還追打我這個要債人。我從胡同跑出來之後,沒有地方躲藏,就一頭鑽進你的車底下了。不然的話,真要被兩個孫子追上了。」

  老頭疑惑地問道:「我的車下又沒有鉤子,你鑽底下往哪裡持呀。我的車可是走著的。」

  小牛解釋道:「老人家,你懂得武功嗎?」

  老頭搖頭道:「我不懂得武功,我就懂得種菜.種地.餵狗.餵豬,乾地里活什麼的。」小牛還是硬著頭說道:「我鑽到你車下之後,我面朝上,就像壁虎一樣四肢吸在車底上。」

  老頭不解地問道:「你面朝上吸車底,你難道不會掉下去嗎?這怎麼可能?小老兒活了這一年紀,還沒有聽過這種怪事呢。」

  小牛說道:「這就是武功的一種了。我跟你老人家說,你也聽不明白。」老頭提出一個要求,說道:「那你給我做個樣子看一看。」周圍的不少百姓也跟著起哄,非讓小牛做樣子。

  小牛沒有辦法,這回沒有往裡鑽,而足像青蛙一樣往裡一竄,竄里之後,身子未落之時,猛地轉身,四肢再吸住車底,身子平平地貼住車底,倒真有幾分像壁虎了。

  周圍的人見了,大聲喝彩,都稱讚小牛是高人。連那個老頭也睜大了老眼,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實際上,小牛這一招在杭州時就學會了。只是那時候是為了偷雞摸狗,搞惡作劇才學的,想不到也可以用來逃命。不同的是那時候他的功力太淺,堅持不了這麼久。而今,他居然堅持這麼久沒掉下來,真是一種可喜的進步。他期待這進步更快,早早地學習法術。小牛也懶得在這裡浪費時間,他跟大家打了個招乎,便快步向城外走去,這個時候他沒有住宿的地方,只好到城市尋一處休息之地。

  他心說,實在不行的話,找一棵樹爬上去,也是可以睡覺的。

  當他出了城,來到一片荒地時,天色已經要全黑了。還好,天上有一輪黃黃的圓月,發著柔和的光,可以暫時給小牛當燈照。小牛回想跟師娘月下散步的好事,真是恍然如夢呀。

  小牛找到一個辯墩子坐下,�頭望月,月上分叫有幾塊黑斑呢。古人說得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小牛也想家了。

  這時候家裡的人也一定在想我吧?我這一出去,就是多長時間。

  不知道甜妞她們會不會埋怨我?又想起剛才窮追不捨的兩個小道士,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小牛嘀咕道:「這兩個小兔崽子,真是冤魂不散呀。幸好老子運氣好,他們就是抓不住我。就是他們的師父來了,也是白廢。」說到這裡,小牛的心裡有幾分得意。正得意之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們抓不住你,那是他們無能,並不代表你運氣好。現在你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裡了。」

  隨著聲問,一隻手按在了小牛的肩膀上。

  小牛聽到嚇了一跳,很自然地想跳起來。可那隻手就像大山一樣壓在扁膀上,使小牛這個動作愣是沒有開始,更別提繼續跟完成了。

  小牛問道:「你是誰?」腦袋向右一轉。

  那人冷冷一笑,說道:「你沒有長眼睛嗎?」聲音雖冷,但卻是柔美而清楚的年輕女子的聲音。

  小牛一聽這聲音,冷汗都要下來了。他已經看到那人的臉孔了。

  潔白的月光下,那人的臉蛋嬌美,雙目如星,只是此時都帶著悲憤的神情呢,像是一隻要復仇的小豹子。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自己收拾不久的北海羅剎慕容美。看到她,小牛很想暈過去。但他還是挺住了。在美女面前那個德性,是很丟面子的。

  小牛很自然地笑了笑,說道:「兩天不見,你還好吧?」

  慕容美收回手掌,轉到小牛的正面,冷冷地笑道:「別的都還好,可是一想到你這個小淫賊,就一點都不好了。」

  小牛惶恐地站起來,說道:「那你也不能全怪我呀。當時我可沒有強迫你呀。

  咱們那樣,也是你願意的。「慕容美惱了,瞪著小牛說道:」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願意,我是被你給逼的。你說說,哪有一個姑娘願意被男人給糟蹋的呢。

  「小牛微笑道:」別說得那麼難聽嗎?什麼糟蹋不糟蹋的,這證明咱們有夫妻之緣呀。「這個時候不宜跟她強嘴,得想法讓她心情轉好。美女只要心情轉好了,就不會對我不利了。

  慕容美聽到「夫妻」,愣了一下,很覺得新鮮。她重複著:「夫妻?」

  小牛解釋道:「是呀。婦果你願意的話,你完全可以嫁給我呀。反正咱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呀。我看你長得挺好的,又有本事。讓我娶你,我還是願意的。」

  為了打消慕容美復仇的念頭,小牛打出這一張王牌來。幕容美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她向旁走出幾步,又背對小牛沈默半天,顯然是在想問題呢。一旁的小牛見她有些心動了,又繼續煽風點火,說道:「幕容小姐呀,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可惜的是,我無才無德,也長得不帥。就是想接近也沒有機會呀。我心裡是早就想娶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可以定婚的。」

  慕容美猛地轉過頭來,直盯著小牛的臉,問道:「你真的願意跟我定婚?願意娶我?」

  小牛作出虔誠的表情,說道:「我魏小牛雖然有一大堆的毛病,但在美女的面前從不說謊。我說願意娶你,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人能逼我不願意幹的事情。」

  慕容美板著臉,大聲道:「你說得倒輕鬆,這也太便宜你了吧。你侮辱了我,我不但不找你報仇,反而跟你好了。我不是太賤了嗎?我不是太不要臉了嗎?」

  小牛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呢?你難道還想殺了我嗎?」

  慕容美哼道:「你說得太對了,我現在還想擰掉你的腦袋。」說著話,身形一閃,不等小牛有所反應,她已經將小牛扯脖領子拎了起來。看她的樣子不算健壯,可是她的力氣可真不小,拎小牛就像拎一隻小雞一樣輕鬆。小牛這回沒有四肢亂舞,他在跟自己賭博。他很平靜地說道:「你就算殺了我吧,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慕容美一臉冷漠地說道:「殺了你,我別的得不到,至少我會心情好極了。我出了口惡氣。」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是出了口惡氣不假,可以後呢?你的氣消了,肯定會後悔的,一定是大悔特悔的。」

  幕容美哼了哼,說道:「我怎麼會後悔呢?我又不喜歡你。你以為你是人見人愛的美男子嗎?別臭美了。」說到最後時,她的語氣已經陰森森的了。

  小牛仍然帶著笑容說道:「你殺了我之後,你以後能嫁給誰呢?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哪個男人會要你呢?」

  幕容美聽了大怒,啪地一聲扇了一個耳光,打得小牛眼前直冒金星,還以為自己要發大財了呢。

  幕容美叫道:「我就算失身給你這個惡賊了,但我還是美女呀。我就不信,天下這麼大,就沒有個男人要我。」

  小牛仍然嘴硬。說道:「就算有男人要你,也都不是什麼好男人,除了缺胳膊的斷腿的,就是眼瞎耳聾的。那也算男人嗎?」

  幕容美不語,顯然小牛的話是打動了她。

  小牛見自己的語言有效果,就接著說道:「你把我放下來,我不跑的。你好好看看我,看我長得怎麼樣?你看清了我的模樣之後,再決定殺不殺我好不?」

  慕容美猶豫了一下,真的將小牛放在地上,仔細地端詳起他的外表來。從認識他以來,慕容美倒真的沒有仔細看過他。

  慕容美睜大美目,打量起小牛的模樣來:眉長,眼亮,高鼻。唇薄,再配上臉上的稚氣跟親切的笑容,使他看來一點都不像壞人,而且還挺討人喜愛呢。

  這麼一看,對她的震撼很大,不亞於一次中型地震。她心說,是呀,他長得也不差,腦子也聰明,只要努力學藝,假以時日,一定會混出個人樣來。找他也不算虧吧,再說了,我已經失身了。

  小牛見慕容美的神情沒有那麼兇惡了,就說道:「慕容小姐,你看我這形像還配得上你吧?」小牛露出微笑,知道自己的小命暫時已經沒事了。慕容美哼了一聲,說道:「你長相也就一般般吧,絕對構不上美男的標準。你知道嘛,少林寺有一位俗家弟子,長相就很帥,人稱「鐵拳潘安」,你跟他比,我估計呀你連提鞋都不配的。」

  小牛聽她說得認真,知道自己的長相可能是不如她說的這人,便說道:「那這個人你見過嗎?」小牛心裡尋思著,這個不會是雲芳郡主的心上人吧?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那人不俏的話,只怕也不能吸引大郡主了。小牛不服氣地說道:「你說人家長得比我帥,那你見過他沒有?」

  慕容美說道:「那倒沒有,不過他的帥氣我早就聽說了。我一直想要見見他呢,看他是怎麼個帥法。」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慕容小姐呀,你不是想見到人家長得帥後,就想嫁給他吧?」小牛故意裝出吃醋的樣子。

  慕容美臉上一紅,說道:「哪有的事?我連人家長得啥樣都不知道,怎麼能談到嫁不嫁的問題呢?再說了,我就是想嫁的話,也沒有資格了。」說到這兒,聲調轉為淒楚了,令小牛聽了有幾分慚愧。

  小牛安慰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不允許你嫁給別人了。你以後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誰對你有非分之心,我就跟他玩命。」慕容美聽了,心裡有點舒服,嘴上卻說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呢。

  咱們一沒有定親,二沒有成親,我就不是你老婆。再說了,你想娶我,我可不一定同意呢。我沒有看出來,你這人有什麼好的。除了 嘴皮子功夫過人之外,實在沒有可取之處。「這話令小牛臉上感到發熱了。小牛嘆著氣道:」你以為我不想練一身好本事給別人看嘛?只是我的命運不好罷了。我打小就喜歡舞刀弄棒,愛跟人打架。我那麼求老爸給我找一位好師父,教我武藝,他愣是不同意,結果我就跟那些會點三腳貓功夫的下九流朋友們學了點不中看的本事。「慕容美點頭冷笑道:」難怪你的功夫上不了大場面呢。「小牛接著說道:」不過我會努力的。

  我一定要成為一流的高手,讓別人都仰脖子瞅我。那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有多麼優秀。那磨時候你就會意識到選我當你的男人是多麼有眼光。「慕容美低了一下頭,說道:」我難道除了你,就沒有再好的男人選了嗎?我不會這麼命苦吧?

  「小牛見幕容美對自己的敵意小得多了,便大膽起來。他一把拉住慕容美的玉手,說道:「慕容小姐,咱們能有夫妻之實,那是上天給咱們的緣分。人生很短,咱們何必打打殺殺,互相傷害呢?咱們為啥不相互體貼,相親相愛呢?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咱們該做的是什麼。「慕容美玉手被拉,心裡熱乎,一�頭時,小牛的臉近在咫尺,能感覺他的呼吸呀。她不禁芳心狂跳,血流加快,積存那麼多的仇恨似乎轉眼之間都消失得乾乾淨淨。他難道就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嗎?

  他會是一個好男人嗎?正邪之間真的可以不計較嗎?

  少女的嬌羞還是使幕容美輕輕掙脫他的大手。慕容美背過身去,說道:「魏小牛,你越來越過分了。你不該碰我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我不跟你計較仇恨了,不提往事了。你想娶我就能娶得到嗎?」

  小牛大聲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只要你願意跟我,別人的話都當狗放屁好了。」小牛的手上還留有玉手柔軟,嫩嫩滑滑的好印象。他多麼希望能多享受一下她的溫情呀。

  幕容美長嘆一口氣,說道:「你就沒有想過門派的問題嗎?」

  小牛一下子想起鬼靈來,是呀,門派確實是一個大問題。他仍然故作不知道地問道:「門派有什麼大問題呢?」

  慕容美猛地轉過身來,幽幽地望著小牛,清楚地問道:「魏小牛,請問你是哪個門派的?屬於正道還是黑道呢?」

  小牛回答道:「我是嶗山派弟子,我自然是屬於正道的。」

  慕容美又說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的女兒,我是哪個道的。」

  小牛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了,你是北海冰王的女兒,你屬於黑道的。」

  幕容美加重語氣說道:「這不就結了嗎?我們是黑白兩大家,正邪不兩立,就因為這個,都不知道打了 幾百年了。有多少兩派的男女相愛,也因為這個造成了大悲劇呀。」

  小牛聽了動容,說道:「事在人為嘛。」

  慕容美接著說道:「我跟你說吧,我家就有這樣的例子,而且是與我有關的。你要想聽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

  小牛說道:「好呀。」說著話,他想脫下外衣鋪到木樁上,給幕容美坐。幕容美示意他不必了,隨意地坐了起來。小牛則立於旁邊,聽她說話。柔柔的月光之下,一對少年男女在溝通著感情。小牛望著有幾分朦朧的美女的俏臉,感覺像在風中穿行一樣的快意。他心說,什麼西湖不西湖的,在我小牛看來,美女可比西湖要迷人得多了。西湖是死水,只能看看罷了,美女可不一樣,會讓人得到銷魂的快樂跟永遠記憶。

  慕容美坐得直直的,像一尊玉像。她深吸了幾口氣才說道:「我父親年輕的時候本事就很好,他跟他的師父學了一身好本事。他的師父自然是邪派高人了,不為正道所容。而我父親那時候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名聲很大,但名聲不壞。有一次,我父親在遊峨嵋山的時候巧遇一位峨嵋派的弟子。那弟子不但很漂亮,也很有氣質。我父親一下子就看上了。就想辦法接近她,表達愛意。經過一段日子的表白,那美女終於肯接納我父親了。當我父親拜見峨嵋派掌門並正式提出成親時,峨嵋派女掌門大怒,竟把我父親打了出去。原因只有一個,我父親是黑道中人。她們峨嵋是不能將正派弟子推進火坑的。」

  小牛嘆道:「正道難道就都是好人嗎?」

  慕容美看了看小牛,又接著說道:「我父親一怒之下,偷偷地上山,將這個弟子給偷走。他們終於在一起了,他們成親了。峨嵋派一聽說這事之後,本來還想救回這名弟子的,因為聽了成親的消息,便宣布將這名弟子除名,不再是峨嵋中人了。那弟子聽說後,非常傷心。在她生下孩子不久,便鬱鬱而終。我父親一氣之下,到峨嵋派放了把火,峨嵋派便派人跟我父親大戰。結果她們並沒有討到便宜,還被我父親打死了幾人。從此兩派的粱子便結成了。每代的峨媚掌門都對我派仇深似海。我父親也看不起她們,連帶的看不上整個正道。我父親抱著我,就到北方創立了北海派,他成了北海冰王。」

  小牛聽得入迷了,也很難過。他為那名女弟子喝彩,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

  也對北海冰王表示佩服。你看人家,敢愛敢恨,為了自己的愛人甚麼事都做得出來,這一點俺向他學習了。

  小牛說道:「你父親真厲害呀,挺了不起。換了我,就是想偷美女出來,我也做不到呀。對了,你說的這名女弟子就是你母親嗎?」

  慕容美站起身來,撫了一下胸口。緩緩地說道:「可不是嘛。我母親就是因為黑白兩道不能相容為一家才死掉的。如果兩派不再打架,不再仇恨,那就太好了。」

  小牛連忙說道:「那有什麼不可能的呢?黑道也好。正道也好,大家不都想好好活著嗎?他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說話呀。想一個好辦法,讓大家以後再也不用拚命了,再也不用鬥狠了,再也不用流血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這就看雙方有沒有誠意了。」

  慕容美說道:「那是不可能的。我父親為了雙方的和平多次邀請正道的幾大代表談判,結果是人家不但不去,還數落我父親癡心妄想,白日作夢。我父親後來也灰心了,但他不允許我們家弟子隨意跟正道人打架。他常說,大家都是人,都有妻兒老小,活著都不易。還是少—點悲劇吧。」

  小牛說道:「原來你父親這人這麼有愛心,這麼有正義感吶。有機會我倒要拜見他一下了。」

  慕容美哼了一聲,說道:「你想見他,他未必肯見你。因為正道人傷他的心傷得太深了,所以呀,他不愛見正道人。他說那些正道都是偽君子,還不如真小人可愛。」

  小牛說道:「他可以不見別的人,但他一定得見我。我跟別的正道人是不一樣的。」慕容美歪頭瞅他,說道:「有什麼不一樣的,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小牛嘿嘿笑了,厚著臉皮說道:「我是他姑爺呀,他不見我的話,我就偷走他的寶貝女兒。」幕容美一聽,忍不住笑了。她這一笑,小牛心裡很舒暢。他知道這美女已經不再仇視自己了。

  慕容美收住笑聲,說道:「我父親別看是邪派中人,他 最喜歡是上進心強,又有志氣的男人。像你這種流裡流氣,不學無術的傢夥,我父親八成是看不上你的。」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他看不看上我,倒是次要的。只要你看上我,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慕容美哼了哼,說道:「我才沒有看上你呢。我跟你的仇恨大著呢。我還沒有說不計前嫌呢。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這話雖然說起來兇巴巴的,但是語氣已經不如剛才那麼硬了。

  小牛別看年紀小,對女人已經有了一定經驗了。他知道自己跟她之間的事是可以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的。自己一定要讓她感覺溫暖,讓她知道自己絕不止是一個好色之徒那麼簡單。自己還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小牛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不肯要我的話。我真覺得活著都沒有多大的意思。」

  慕容美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就去自殺去吧,我可不攔著你。」她的鼻子還哼了一下。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可是當我考慮到你的時候,我就沒有法子去死了。因為我要是死了,你止不定有多麼傷心呢。可能你都活不下去了。因此呀,我還是得爭取多活,活到一百歲。」

  慕容美牽了牽嘴角,說道:」我就知道你就會檢好聽的說。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想娶我。可我聽說了。男人都是沒有良心的。平時對女人甜言蜜語的,一到了大難臨頭,就自己飛了,早把女人給忘到腦後去了。小牛連忙擺手道:「我小牛可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以後跟我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的。」慕容美說道:「我還沒有答應要跟你呢。在我答應你之前,我隨時都可以要你的狗命的。」小牛露出賴皮的樣子,說道:「殺我你能捨的嗎?」

  慕容美嘴一撇,說道:「那有什麼捨不得的?你現在又不是我男人。

  我殺你跟殺一隻螞蟻一樣的輕鬆,一樣的容易。「她以纖手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姿勢。小牛笑了笑,問道:「慕容小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你總不會像我一樣沒有住處,才到這裡找地方睡吧?」幕容美拉長聲回答道:「我這樣的人會沒有住的地方嗎?我跟你說吧,只要我說想找住處,這裡的知縣得屁顛屁顛地為我服務。我支使他就跟支使兒女一樣。你信不信?」

  小牛心裡說,吹牛不打稅,你怎麼說都行呀。反正吹牛也不需要什麼確鑿的證據。吹牛我也會吹呀,老子最擅長吹牛了。

  小牛表面卻關道:「那是,那是。誰不知道幕容小姐既是美女,也是貴族呀。誰要是不給面子,就叫他好看。」

  「慕容美微笑著說道:「你一定認為我吹牛吧?」

  小牛擺手道:「沒有呀,沒有呀,那怎麼會呢。我早就看得出來,慕容小姐可是個誠實的人,說的話自然都是真的了。」

  慕容美注視著小牛說道:「我知道你有些不信。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你想聽嗎?」

  小牛隻要對方不殺自己,心情就大好,巴不得聽聽美女的聲音,看看美女講故事的神態呢。小牛就說道:「那自然是好,求之不得呀。」

  慕容美又坐了下來,說道:「我之所以來到這個小城,也是為了抓鬼靈的。」

  小牛一驚,問道:「鬼靈哪裡去了?你們抓到她沒有呢?」

  慕容美白了小牛一眼,說道:「如果抓到的話,還用到這裡來嗎?自然沒有抓到了。」

  小牛心裡踏實一些了,說道:「知道她跑哪裡去了嗎?」

  慕容美橫了小牛一眼,說道:「這事說起來都要怨你。那天我本來就要製服她了,都是你可惡,是你破壞了我的好事。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小牛忙說道:「咱們的帳慢慢算,咱們先說 說鬼靈。」

  慕容美哼道:「我知道她是你的老相好,你很惦記她。你讓我說,我偏就不說。我怎麼會告訴你她的下落呢?我要是告訴你了,你一定像火燎原一樣地跑去找她。」說到這裡,她的語氣中儼然有了酸味兒。這令小牛心情大為愉快。他知道這個美女已經不知不覺間對自己有了意思。想到對方對自己的態度,倒令自己很慚愧了。自己並不是憑著本事憑著魅力征服她的,只是因為美女失身給自己才不得己跟自己相處的。如果自己是憑著能力讓對方乖乖地投懷送抱,那可太爽了。

  想到這裡,小牛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仰幕的大美女月影。她如果能自己鑽到我懷裡,我可要爽死了。而她像是天上的月亮,自己只可以看看,卻不能接近。這是小牛長期以來的一件憾事。

  面對慕容美,小牛說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說她,那就說說你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吧。」

  慕容美見他不提鬼靈了,心情稍好,說道:「我們這幾天一直在搜尋著那個丫頭。那個丫頭那天待在墳墓裡,我回去之後,就令我們的人去尋查。可她運氣真好,卻不在那裡了。我們的人一查,就查到原因了,原來她是被她們家的人給發現了,並帶走了她。我們一路追到這裡。追到這裡卻追丟了。我們上了她的當。她家的人引開了我們。這丫頭可真夠鬼的。」

  小牛心裡暗叫道:「還好,還好,總算老天開眼呢,要是讓你們追上她,她比死還慘呢。」

  幕容美又接著說道:「雖然追丟了,但我們並沒有放棄。鬼王這老傢夥表面上向我父親道歉,可暗中還是派人將他的姑娘救走了。哼,我父親不會這麼善罷幹休的。這鬼丫頭害了我哥哥,我們跟她沒有完。」

  小牛勸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呀。你應該看開點才是呀。」

  慕容黃橫了小牛一眼,說道:「你說得倒挺輕鬆,受害的又不是你哥哥,你當然是沒有感覺的了。我哥哥這人雖然醜點吧,雖然笨點吧,雖然我不喜歡他吧,可他終究是我哥哥呀。」

  小牛想起鬼靈說過的話,就問道:「慕容美,我可聽說了,你哥哥不止是長得難看,為人也挺壞的,乾了不少壞事,對吧?」

  幕容美臉上發熱,半天才說道:「他那些壞事都是背著我父親幹的。我父親知道以後,氣得不得了,都想將他殺了。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總是下不了那個狠心。不過我哥哥這兩年不敢干壞事,我父親盯得很緊。」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說句不客氣的話,像你哥哥這種人,鬼靈給他來一刀,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慕容美騰地站了起來,怒視著小牛,大聲道:「你在數訓我?你在教訓我家嗎?」小牛搖頭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哥哥這種人真不該活著。什麼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的事可有過吧?」

  慕容美回答道:「我不都說了嘛,都是以前的事了。」

  小牛正色地說道:「你倒說得輕鬆,都是以前的事。如果你哥哥將某人給害死了,這給人家的家里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呀?以前的事說過去就過去了嗎?給人家的傷害也能說過去就過去嗎?」

  慕容美嘆息不語,她也知道小牛說得有理。

  小牛又說道:「鬼靈替你父親教訓了你哥哥,這是好事呀。鬼靈還算不錯,還留他一命呢,要是換了我小牛呀,我一定要他的命,為那些冤死者報仇。」

  慕容美吼道:「你有完沒有完了。我哥哥他是不好,可他也是我父親的兒子呀。我父親不能忍心殺死他的。」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慕容小姐。我相信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你絕不會因為那個惡人是你的哥哥,你就違心地說他不該死,對吧?」

  慕容美急促地說道:「就算你說得都對。我哥哥這不也為他做過的壞事付出了代價嗎?我們還能要求他什麼呢?」

  小牛點頭道:「這的確是罪有應得,可你們不但不應該追殺鬼靈,還應該謝謝人家才對。她是沒有錯的。」

  慕容美搖頭道:「那可不對。就算我哥哥該死,也不該她動手。我哥哥縱有一千個錯,可他沒有對不住她鬼靈的地方。別人都有殺我哥哥的資格,只有她沒有。」

  小牛氣得幾乎要罵她一頓,但又怕傷了她的心,就說道:「不管誰殺的,你哥哥已經那個樣子了。你們不感謝人家也行,但不能再害人了。

  你們應該收回追殺鬼靈的兵力,向天下承認你們做錯了。「慕容美斬釘截鐵地說道:「夠了,我不要你來教訓我們。我們知道怎麼做。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小牛湊近慕容美,說道:「可你們這件事就是做錯了。你一說你父親對你母親那個癡情勁兒,我真的很佩腹。可如果他縱子行凶,視而不見的話,這樣的人就不值得我佩服了。我也不想見他。」

  慕容美陷入沈思,半天不語。

  小牛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了,只怕已經傷了她,就說道:「慕容小姐呀,我對你沒有一點成見。我是不想你們做錯事,去傷害無辜。你應該回去勸你父親,停止錯誤的行動吧,趁現在還沒有造成更大的錯誤。」

  幕容美半天才說道:「讓我再想想。」

  小牛知道自己的話打動了她,就說道:「好了,你繼續給我講你怎麼到這裡來的事吧。」

  慕容美瞅了瞅小牛,就慢慢地講了起來。

  慕容美說道:「追丟了鬼靈之後,我將手下人都打發走了。不想在逛街時遇到了一個舊相識。你一定猜不出來是誰吧?」

  小牛微笑道:「我上哪裡猜去。」

  慕容美接著說道:「就是兒子要成親的那個縣令。」

  小牛好奇地問道:「他是你家的什麼親戚呀?好像他的官不夠大呀。不然的話,有那麼一位太官的親戚也挺風光的,對吧?」小牛的臉上露出世俗的笑容。

  慕容美哼聲說道:「就算是他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屑跟他交往。我認識他,是因為他受過我們北海的恩惠。他特別感激我父親。沒有我父親,他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小牛說道:「看來那一定是天大的恩情了。」

  慕容美點頭道:「也差不多吧。前幾年,他的兒子得了怪病。腦子有了問題。

  兒子連他這個當爹的都認不出來。也不知道聽誰說的,知道我父親很有本事,還會治病,就帶著兒子到了北海,求爺爺告奶奶的求我父親幫忙。我父親見他愛子心切,就試著治了一下。不幾天,他的兒子就恢復到正常人的樣子了。他感激得直叩頭。可我父親一文錢都沒有收他的,只叫他要當個清官。對百姓好些,不然的話一定取他的老命。「小牛咧嘴笑道:」原來是這樣。難怪這知縣跟你熟兒呢。「

  慕容美說道:「因為治病的關係,這知縣在大街上一見到我,激動得都要哭了,非得邀我到他家不可。我不好傷他的好意,就去轉了一圈。

  然後就離開了,他想留也留不住。不曾想再到街上時,又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不過這回不算是感激我,是要跟我玩命的一個人。」

  小牛問道:」這人厲害不?」

  慕容美回答道:「那是相當厲害的。她不但長得漂亮,功夫也好。從本事方面,我也是挺佩服的。不過沒法子,大家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然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做朋友。」小牛這才知道她說的這個人是女的。小牛問道:「她是正道的嗎?長什麼樣子?我認識嗎?」

  慕容美警覺地瞅了瞅小牛,這才回答道:「她是正道的美女,還是四大美女之一呢。聽說出身很高貴,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跟那些臭道士混在一起。這有點影響她的高貴了。這就像鮮花長在臭水溝旁邊。」

  小牛沈思著,心說,出身高貴,又跟臭道士在一起。那麼這個人有可能就是雲芳郡主呀。如果照趕路快慢來說,她應該跑在我的前邊才對呀。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這個人不是泰山的郡主朱雲芳吧?」

  慕容美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很厲害呀,凡是漂亮的姑娘是不是你都認識呀?」她站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起小牛來,好像是剛認識他似的。

  小牛向後退了一步,問道:「幹嘛這麼看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慕容美眨巴著眼睛,說道:「你老實交待,你跟這個女人又是什麼關係?她可是我的仇人,我不準你跟她好呀。」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認識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慕容美盯著小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道:「行呀,魏小牛,不但跟黑道的四大美女認識了,還跟正道的四大美女是老相識。」

  小牛討好地笑著,說道:「慕容小姐呀,你吃得哪門子醋呀?我並不都認識她們呀。」這胳膊被抓得好疼。

  慕容美放開小牛的胳膊,問道:「那你告訴我,這八個人裡,你都認識幾個?」

  小牛在心裡挨個美女地過濾一下,說道:「你說什麼黑道四大美女,又是正道四大美女,這都包括誰呀?」

  慕容美直視著小牛,說道:「這八個女子的名字你不全知道嗎?」

  小牛說道:「我要知道的話,我不就不問你了。」

  慕容美仔細觀察小牛的臉色,見他像是沒有說謊的意思,就說道:「那你聽著吧。所謂黑道四大美女,除了我之外,有西域仙姬牛麗華,有鬼靈,有我,還有一千叫作南蛉西旆莫小嬋。」

  小牛還是頭一回聽到莫小嬋的名字,覺得很好聽,就問道:「這個莫小嬋是誰呀?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生呀?」

  慕容美反問道:「那我來問你,你知道不知道四大魔王都包括誰呀?」

  小牛回答道:「我只知道三個,西域牛王,東山鬼王,還有你爹北海冰王,另一個我就不知道了。你說的這個莫小嬋不是剩下的那個魔王的女兒吧?」

  慕容美帶著幾分嘲笑說道:「我還以為這武林中的事故你都瞭如指掌呢,鬧了半天,你還嫩得很。讓我來指點你一下吧。」

  小牛立刻拱拱手,謙虛地說道:「歡迎慕容小姐指教。」

  慕容美也不客氣,說道:「這剩下的一位魔王就是南嶺蛇王。他的名字我都忘了。我父親跟我提過的。只是我們叫他時,只叫蛇王,不叫名字。」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何謂四大魔王。我以前哪裡知道還有一位玩蛇的呀。」

  慕容美糾正道:「你別看他叫南嶺蛇王,可他本人並不喜歡玩蛇。他喜歡玩毒。喜歡玩蛇的是他的侄女莫小嬋。你要是碰上她,就有你受的了。」

  小牛問道:「這個蛇王的本事很大嗎?」

  慕容美回答道:「要論搏鬥,他是四大魔王中最弱的,可是要論玩毒萄,整個天下只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來。他要想算計你,你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毒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怎麼下的毒。有一次,有兩個門派打著正義的旗號。要為正道除害,想消滅蛇王。可是很可笑,他們還沒等進入蛇王的地盤呢,這百十號人就莫名其妙地中毒死亡了。這個懸案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究竟他們中了什麼毒,又是誰下的毒。」

  小牛苦笑道:「只怕又是這蛇王搞的鬼。對付一個全身是毒的人,真得加一萬倍的小心了。」

  慕容美很有興趣說起正道倒楣的事。她接著說道:「還有一回,一位正道的用毒高手領著兩個徒弟去挑戰蛇王。非得要跟蛇王較量一下誰的用毒本事大。二人一見面,也不多說別的,就把自己的毒藥交給對方,然後當面鑼對面鼓的比試。都當著對方的面把對方的毒藥吃了。結果正道的人很快便死了,而蛇王卻沒有事。」說到這裡,慕容美的情緒很好,俏臉上都射出光輝來,好像自己就是為黑道爭氣的蛇王似的。

  小牛提醒道:「你說的不像是比用毒,倒像是比解毒。」

  慕容美不屑地說道:「你就不懂了。在我們看來,解毒也是用毒的一部分。作為一個毒王,不但要下毒的本事大,解毒的本事也一定要高。不然的話,你中了別人的毒該怎麼辦?毒王要是不會解毒,那就會很容易被人家毒死的。」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以後遇到這個老頭子,一定得離遠點。搞不好稀里糊淙地就被他給弄死了。」

  慕容美一笑,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你想見到他只怕不易。他成年累月地住在南嶺一帶,幾乎不來中原。你想見到他,除非你自己親自去找他。」

  小牛使勁地一擺手,說道:「我才不會見他呢。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慕容美說道:「對於蛇王你不必提防,蛇王並不可怕。只要你不惹他,他不會害你的。不過他的侄女莫小嬋你倒要 注意了。那個姑娘是個厲害角色。」

  小牛問道:「她下毒的本事很大嗎?」

  慕容美回答道:「她的本事自然不如她叔叔,但她的心比較狠,而且對於男人沒有好印象。如果你有一天遇到她了,你一定得多遠點。她這個人喜歡玩弄男人。男人越痛苦,她越開心。你可得記著點,別惹她慕容美米著眼晴說道:」明白人好辦事。你知道就好。現在你告訴我了,你都認識哪些女子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黑道美女,我只認識你跟鬼靈。正道的嘛,我認識三個,至於第四個,我連聽都沒聽過呢。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吧?」

  慕容美點了點頭,說道:「夠厲害的。這八個美女你認識五個。」小牛心說,我還認識牛麗華吶,只是這話我不能跟你說。說了你會不高興的。

  突然問道:「慕容小姐,向你打聽一件事好不好?」

  慕容美說道:「什麼事?」

  小牛問道:「我師姐跟師兄都哪裡去了?」

  慕容美笑了笑,沒有出聲,這更令小牛著急了。


第九集第三章消息

  小牛急問道:「我們的人不是被你們給傷了吧?」

  慕容美回答道:「你對你師姐跟師兄就那麼沒有信心嗎?你應該知道你師姐她們的本事。」

  小牛一想月影跟月琳的本事,是不會輕易被人抓住的。想通了這節,小牛放心多了,就說道:「也是呀,我師姐怎麼可能那麼差勁呢?月影師姐可是我們弟子中最強的。」

  慕容美冷笑道:「這話我信,都說你師姐譚月影還是最漂亮的姑娘呢,你說是不是?」

  小牛當著慕容美的面不好誇月影,就說道:「見過她的人都說是這樣的。」

  慕容美追問道:「那你怎麼看呢?你作為一個色狼,總該有自己的看法吧?

  不該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磨。「小牛的目光在慕容美的臉上瞅著,嘴上說道:」在我看來,師姐也未必就是最美的。每個人的審美眼光不同。就拿你來說吧,我看一點也不比我師姐差。像我就喜歡你這樣熱情,這樣坦率的姑娘。「慕容美聽了這幾句話非常開心。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不如譚月影,本事嘛,也不好說。小牛誇自己不比她差。她已經很欣慰了。

  慕容美充滿喜悅地問道:「那你是喜歡我呢,還是喜歡她呢?」

  小牛回想月影對自己的態度,大為失望。他對慕容美說道:「那還用問嗎?我當然是喜歡你了。你對我熱得像火,她對我正眼都不看一眼。我怎麼會喜歡跟冰塊一樣的女人呢。跟她在一塊兒,我的心都要結冰了。」

  慕容美微笑道:「她這麼對你就對了。如果她要是多看你一眼,你只怕早就像猴子一樣躥上去了,對吧?」

  小牛聽了苦溜溜的,因為慕容美算說到他的心上了。小牛強笑著,說道:「人家是有未婚夫的姑娘了。我對她沒有興趣。」

  慕容美嘻嘻一笑,說道:「魏小牛我看不只因為這個原因吧。就算是譚月影沒有未婚夫,我看她也未必會看上你的。」

  小牛承認這話是對的,但表面卻嘴硬道:「那也不一定。也許她在暗戀我呢,正等著我表白呢。我對她卻不感興趣。」嘴上吹著,心裡確不是滋味兒。他知道像月影這樣的姑娘不可能暗戀誰的,說她有幾分自戀,倒是可能的。

  慕容美忍不住笑起來,說道:「魏小牛。你的臉皮是我見過的里最厚的一個。我雖然不太了解譚月影,但彼此聞名也是很久了。據我所知,她可是一個眼高過頂的姑娘,哪有一個人值得她暗戀呢。那樣的男人只怕還沒有生出來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不管怎麼說,我是對她沒有感覺的。她是個名花有主的人,我對別人的老婆不感興趣。」說這話時。小牛心裡好痛眼前一下子就出現了自己最討厭的盂子雄的嘴臉。小牛覺得那 傢夥就在眼前似的,不由往地上啐了兩口。

  慕容美嬌笑了幾聲,說道:「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們這臭男人都是一樣的。我太了解你們男人的心思了。」

  小牛噫了一聲,說道:「你接觸過多少男人吶?你怎麼可能了解男人呀?」

  慕容美連忙解釋道:「你可不要想歪了。我說了解男人,只是說我知道他們心思。我接觸的男人並不多。」

  小牛哦了一聲,又握住慕容美的玉手,說道:「我知道的,你是一個很純潔的姑娘。我不會懷疑這一點的。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看我師姐的。」

  慕容美嘆氣道:「本事好,相貌第一,只是人也太冷了點,有時候做事太不近人情了。」

  小牛點了一下頭,說道:「原來你竟然這麼了解她。她要是聽到了,一定會引你為知己吧。」

  慕容美任小牛握著手,心裡暖洋洋的,臉上像刮起春風一樣美。她說道:「我可不當她的知己。我是邪派的姑娘,她是正派的姑娘。我們可不是一條路的。」

  小牛嘆道:「如果正派邪派能變成一家就好了,再也不用打打殺殺,大家都可以過太平日子了。」

  慕容美說道:「也只能是想想吧。如果早點有那麼一天的話,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小牛說道:「那一天會來到的。什麼正派邪派的,哪裡都有好人,哪裡有壞人的。」說到這兒,小牛想起一個問題來,就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到了這裡的。」

  慕容美推開小牛的手,有點不太習慣。慕容美定了一下神,說道:「剛才我正要告訴你,都怪你亂打茬。你既然想聽,我就告訴給你吧。」容美面對著明月,緩緩地說道:「我說遇到一個認識的人,就是泰山派的朱雲芳。她一見到我,就沒有好臉色,說邪派沒有一個好東西,要跟我比劃一下。」

  小牛聽了心說,果然是朱郡主呀。她說邪派沒有一個好東西,那也太絕對了吧。以我看,黑熊怪就不能算是壞人吧?唉,那傢夥已經死了,跟閻王爺喝酒去了。

  慕容美接著說道:「我聽了生氣,就說,比就比,誰怕誰。我們邪派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孬種。即使死在敵人的刀下,也不會後退一步的。她聽了之後就約我到這裡來。我們到了這兒,也不用多說,就打了起來。」

  小牛關切地問道:「你們怎麼打的?」

  慕容美站立於月光下,極像一枝高高的花,月光照著她的俏臉,俏臉便晶瑩如玉,看得小牛的口水都想流出來了。他心說,真好看,一點都不比別的美女差,就是跟月影比吧,也不會遜色多少呀。要是能重溫一下那天的艷福,那可太好了。

  慕容美哪知道小牛的鬼心思,她接著說道:「還能怎麼打,先是亂打一氣,跟那些一般的武夫差不多,後來又比起法術來。她用她們泰山派的烈火,我用我們北海的冰柱,拼得難解難分。她看來心情很不好,要跟我拚命的架勢。正打得不可開交時,旁邊來了一個男的,樣子挺帥的,也不知道是誰。朱雲芳一見到他立刻停下手來,還招呼那男的一起對付我。那男的說他是一個男人,絕不會跟人聯手對付個女流的。」

  小牛在旁點評道:「還行,這男子總算像個男人,不是那種無恥之徒。」

  慕容美說道:「是呀。論本事我並不比朱雲芳強。可是看那男人的樣子像是一個挺有本領的。如果二人聯手打我,那結果可不好說了。」

  「那男的不肯聯手,還跟朱雲芳說,他要往杭州去,問朱雲芳去不去。朱雲芳很高興地答應了。二人就一起走了。」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那傢夥只怕就是你說過的「鐵拳潘安」吧?」

  慕容美沈思一會兒,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倒真有點像呀。人家說朱雲芳跟「鐵拳潘安」相好,看來是不假的,不過看來他們的感情並不太好。朱雲芳對人家挺熱乎的,那男的對她就像是對朋友一樣的。」說罷嘆了一口氣,像是替朱雲芳不值。

  小牛也心裡直嘆氣,心說,郡主的命可不太好呀。她對那男的那麼癡情,那男的竟然三番五次地傷她的心,真不是人。那男的有什麼好的,她對他那麼死心蹋地的。怎麼就沒有美女對我這麼一往情深的呢?

  人與人真是命運不同呀。那男的是哪輩子修來的艷福呀,卻不知到珍惜。可惜郡主這位大美女了,是熱臉貼人冷屁股呀。

  小牛哦了兩聲,說道:「原來你是 這樣才到了這裡的。我還以為你也找不到住的地方了。」慕容美問道:「魏小牛,你還有什麼事呀,沒有事的話,我現在就走了。我可不是什麼事都沒有的。你願意待在這裡,你自己待吧。我可不奉陪了。今天不要你的小命,已經是夠仁慈了。」說這話時,她已經沒有那麼兇惡了,恨意也幾乎消失了。這樣的結果小牛很是滿意。小牛忙說道:「我也不想留在這裡呀,我是跟師姐她們失散了,一文錢都沒有,只好到這裡找睡覺的地方了。」

  慕容美用美目再次瞅了瞅小牛,還著幾分嘲笑說道:「魏小牛,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個叫化子呀。太難看了,還想娶我呢,我可不肯嫁給一個叫花子呀。」

  小牛連忙解釋道:「我這只是暫時的嘛。我家裡可不是窮光蛋呀。你別誤會呀。」

  慕容美問道:「你想知道你師姐她們的下落嗎?」

  小牛心一動,說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作夢都想了。」

  慕容美想了一會兒,說道:「那我來告訴你吧,你師姐她們被我們的人引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打算將她們都活擒了。我已經下令了,如果能抓住她們的話,把她們交給我父親,希望我父親娶她們倆當小老婆。我父親已經好多年沒有正房夫人了。」說到這裡,慕容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小牛急了,抓住慕容美的手問道:「你快告訴我,她們有沒有被抓到呢?」

  慕容美笑了一會兒,才說道:「只抓到一個人,其餘兩個卻跑了。」

  小牛急道:「是哪一個?是月影還是月琳?」

  慕容美瞅了瞅小牛的臉,突然甩開手,轉身往城裡方向走了。小牛沒有聽到結果,很本能地跟了上去。那樣子就像一個生氣的情人。

  小牛從後邊一邊追,一邊說道:「慕容小姐,你快點告訴我,是誰被抓了,好吧?」

  慕容美停住腳步,問道:「如果是譚月影或者江月琳被抓了呢?你打算怎麼辦?」

  小牛回答道:「我自然會想辦法救她們出來了。」

  慕容美回頭望著他,說道:「你對她們倒是大有情意呀。」

  小牛解釋道:「她們是我的同門呀,我救她們也是應該的。如果我不救她們,倒是沒心沒肺了。」

  慕容美頓了頓,眼睛充滿期待地問道:「如果我被人抓了呢,你會有什麼反應?」

  小牛很堅決地回答道:「這還用問嗎?我會全力以赴地去救你。我不能看著你受難而視而不見的。」慕容美又問道:「如果救我很危險,或者簡直會把你的命搭上,你還會救我嗎?」

  小牛又回答道:「那還用問嗎?我為了你死一百次也是心甘情願的。」

  慕容美嘆了一口氣道:「說好聽的誰都會,只怕到時候我落難,你早就躲得遠遠的不出來,生怕讓別人知道你認識我呢。」

  小牛表示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慕容美點頭道:「好哇,那我就等著了。如果到時候你無情無義,我會親自殺掉你。」

  小牛問道:「該問的你也都問了,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被抓了吧?」

  慕容美這才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們這次行動抓住的人是你的二師兄秦遠。這回你知道了吧。」

  這倒令小牛大大的意外了。想不到被抓的人竟然是秦遠。只要不是月琳或者月影就好。秦遠這傢夥被抓就被抓吧,他被抓更好,我少了一個威脅。以後再也沒有人來煩月琳了,也少一個人朝我瞪眼珠子。

  慕容美瞅著小牛的臉,說道:「你想不想救你的二師兄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他呀,我就是想救,也沒有那個本事呀。只是不知道他怎麼會被抓的。」

  慕容美輕聲回答道:「我可以告訴你,那天晚上趙曲蛇為了報復你,他建議半夜偷襲你。我知道他的意思,也就同意了。他的目的是對付你,我的目的是抓住那兩個女的給黑道人出氣,也好好打擊一下正道人的囂張氣焰。」

  小牛問道:「你也跟著去了嗎?」

  慕容美回答道:「那是自然了。還是領頭的呢。不過是在關鍵時候才出來的。

  我們本來想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誰知道她們好像已經得到消息了,也不知道怎麼走的風聲。我們雙方打了起來,打著打著,我就把秦遠給抓住了。抓住後,我領人撤退。隨後你的兩位師姐隨後就追。終於被引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我本想連她們二人一起抓住,可那個譚月影很厲害,到最後關頭,她領著江月琳跑了,真是很狡猾。能捨棄秦遠保存實力,這主意不錯。「小牛又問道:」那麼後來呢?

  「慕容美回答道:「後來呀,我就叫趙曲蛇他們押著秦遠上路了,而我自己繼續留在這裡追殺鬼靈。」小牛想了想,問道:「你們那夥人很厲害嗎?能抓住秦遠?」

  慕容美不客氣地說道:「別看你們嶗山派厲害,我們北海也不差。我那天帶領的人,除了趙曲蛇差一點之外,別人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們每個的本事都不比我差多少,都是我精選出來的。要是單打獨鬥他們可能都不是譚月影的對手,可是我們是一夥人,以眾擊寡。你師姐她們想戰勝我們,那可不容易。」小牛心說,她們沒有事就好。以月影的智力.二人的實力,—般人是奈何不了她們的。我可以放心了。

  慕容美說道:「該說的咱們也都說完了,咱們回頭見。你把你的脖子洗乾淨了,各不住哪天我一生氣,還會找你,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說到這兒,她的語氣變得兇了起來。

  小牛聽了也不在意,忙說道:「慕容小姐,你住在哪裡呀?」

  慕容美回答道:「那當然是上好的客棧了,難道我會在這荒郊野外住嗎?簡直是笑話。」說著話,幕容美大踏步地向前走。

  小牛隨後跟著。慕容美走了一段,見小牛還跟膏藥一樣黏著自己,不禁有點氣了。她猛地停住步子,一回頭說道:「魏小牛,你不想活了,怎麼還跟著我呢?」

  小牛停了下來,苦笑道:「你看天都這麼晚了。我也沒有地方住。能不能幫幫忙,給我找一個舒服的住處。」

  慕容美嘿嘿笑,說道:「你不是想在野外過夜嗎?」她掃視一下周圍的環境。

  周圍被月光照著的地方像鋪了一層雪,而沒有月光的地方卻漆黑如墨。另外還有成群的蟲嗚聲。

  小牛厚著臉皮說道:「那是不得已才這麼想的。不過現在碰到自己人了,我就可以住個好地方了。」

  慕容美哼道:「我可不是你的自己人呀,不要亂套關係。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要說有關係,也是仇人的關係。」

  小牛不敢追了,還真怕對方真的動氣了。於是,小牛說了聲「晚安」,便停住腳步。他心裡說。唉,要是月琳在這裡該多好呀。就是鬼靈吧,也總是讓我陪著她。眼前這個跟月影差不多,總想離我遠點。難怪我小牛真有那麼糟糕嗎?我記得我可是萬人迷呀。

  慕容美向前又走了幾步,見小牛沒有跟過來,便笑了笑,心說,這小子還挺聽話的,我以為真跟賴皮蠶一樣,趕都趕不走呢。我不妨耍耍他。

  慕容美回過頭,朝呆立如木頭的小牛喊道:「魏小牛,你真的想住在這荒郊野外餵蚊子嗎?」

  小牛大聲回答道:「我當然不想了,可我沒有錢呀。」

  慕容美嘻嘻一笑,說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如果你不想在這裡餵蚊子,你就跟我來好了。」她心裡盤算著,怎麼捉弄一下這小子才好,好報復一下他對自己的欺侮。

  小牛一聽,喜出望外。他心裡又不免想,女人真是多變呢,剛才還不讓跟著,現在又主動要我跟著了。多變就多變吧,有個好住處比什麼都強。這麼想著,小牛跑了過去,跟慕容美走個並肩。

  慕容美見小牛跟過來了,便邁步走了。小牛在旁搭著話,儘管對方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自己,他也不在乎。只要有個好地方住就好。

  小牛想到乾淨的屋子,柔軟的床,嶄薪的被子,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比撿到大塊的金子還歡喜呢。

  進城之後,慕容美領著小牛來到一家大規模的客棧。小牛一瞅,就是氣派呀。

  那是一座長長的三層樓房,在月光下比別家的房子都高。

  院門又高又大,連燈籠也比一般人家的大兩號。門口還有守門人呢。

  小牛心說,在這裡住一夜一定花費不小吧。看這樣子,這裡貴族住的。還好,有慕容美在,我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只是女人出錢實在有點難堪呀。不過我不會白用她的。我會還她。我小牛可不是吃軟飯的。

  進門之後,慕容美讓小牛徑直往大廳裡去,她自己跟人低聲說了幾句,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很快也進到廳裡來。

  老闆一見到慕容美,滿臉堆笑,像看到了財神爺一樣。慕容美連一點笑容都沒有,跟老闆說:「給我這位朋友安排一個寬綽又乾淨的房間被褥一定要全新的。再給做幾個小菜,進到他房間去。還有呀,帶上一壺酒」老闆眉開眼笑,爽快地答應了。他親自陪二位上樓給安排房間。

  小牛一進那個房間,非常滿意,因為一進房間就有種清新舒暢之感。他往床上使勁一坐,大聲歡呼。

  慕容美說道:「好好睡你的吧,別發瘋了。」說著話,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很巧,慕容美的房間就在斜對面。小牛來到門口。瞅著慕容美消失在斜對面的房門裡。

  美女不見了,小牛很自然地生出一種失落感。這種失落感和月影月琳她們失散是近似的,都讓小牛忍不住想唉聲嘆氣。他沒有勇氣 去敲慕容美的房門。那姑娘發起脾氣來,只怕跟月影能一爭高下。

  小牛回屋坐著,感受著這房間的好處。剛坐下不久,夥計就來了,一個夥計送來的是酒菜,還飄著香氣。另一個夥計送來的卻是新衣服小牛這才明白,剛才慕容美跟人說話,原來是叫人給自己買衣服去了。

  他見到這一切非常感動。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他真想不到自己跟慕容美會到今天這種地步。本以為會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卻不想最後成了自己人。

  這種結局正是他一直所想的。只是這種美滿能堅持多久還是個問題呢。

  等夥計離開之後,小牛將新衣服穿上了,還挺合身的。由此小牛可以知道,慕容美是多麼細心的人了。這樣的姑娘只要加以調教,也是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

  小牛又坐到桌旁,痛快地喝了一口酒,像是慶祝跟慕容美關係的改善一樣。

  又吃了幾口菜,挺合口味兒的。在這樣一個夜晚,自己獨飲獨食有點太孤單了。

  最好找個人陪呀。他立刻想到了附近的佳人。

  找個什麼藉口讓她出來呢?小牛想了想,便去敲門了。他知道自己心裡的念頭並不只想著讓她來陪自己飲酒那麼簡單。

  小牛躡手躡腳地來到慕容美的門外,猶豫一下。才敲響了房門,嘴裡低聲叫著:「慕容小姐呀,天色不早了,你也餓了吧,也來吃一口吧。

  那裡有酒也有菜。「小牛的敲門聲沒等停呢,裡邊就傳出慕容美不滿的聲音:」敲什麼敲呀,我都睡下了。既然酒菜都以上來了,你就趕緊吃你的吧,別在這兒鬼叫了,應向我休息。「說到最後時,還輕聲哼了一聲。美女的這種回答是早在意料之中的。小牛不敢再瞧了,怕再挨訓,就說道:」那我回屋裡,有什麼事你叫我一聲,我也好幫忙。「幕容美的聲音又響起來:」想幫我的忙呀,只要你不來煩我,就是最大的幫忙了。「小牛又說了一聲:」那我真的走了。「才返回屋裡,獨自吃喝,獨自享受著酒肉的犒賞。他在心裡說,這個丫頭脾氣也不太好呀。我遇到的姑娘裡,月影.鬼靈,還有這個慕容美歸根結底她們三個都是一樣的,都是不好惹。還是我的月琳最好了,從不向我發脾氣。師娘也不錯,對我總的來說是溫柔的。既然美女對自己那麼兇,自己也沒有必要再那麼不識趣了。

  小牛大口地吃著菜,大口地喝著酒,盤算著自己下一步的行動。自幾下一步自然是回杭州探親了。至於兩個漂亮師姐自己是不用擔心聽著小牛的吹牛,慕容美忍不住格格笑了。小牛急了,說道:「你笑什麼呀,好像是吹似的。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打個賭。」

  慕容美盯著他,問道:「打什麼賭?」她明亮的美目瞅著他,充滿了好奇感。

  小牛說道:「是關於我的本事的。咱們可以以一年為界,一年之後如果我的本事大了,你嫁給我。如果本事不大,我娶了你。」

  慕容美聽了差點笑疼了肚子,說道:「魏小牛,我對你的身手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可對你的嘴皮子跟吹牛的精神是佩服得不得了。我敢說經過你這麼一吹之後,明天早上,這小城裡所有的牛 都不存在了。」

  小牛苦著臉問道:「哪裡去了?」

  慕容美回答道:「自然是被你吹死了也。」小牛聽了哈哈大笑,慕容美受他的感染。也忍不住嬌笑起來。她這麼一笑。真笑得花枝亂顫,容光照人。看得小牛心有所動,就是不敢動手。

  二人這麼一笑,彼此的距離就近多了。慕容美笑罷,慢慢地兩臂向上斜舉,很美地伸了個懶腰,斜視著小牛,輕聲說道:「我真的要睡了,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小牛坐在椅子的屁股欠了欠,嘿嘿笑著說道:「你只管睡好了,我當護花使者。有我在你身邊,保證沒有一隻色狼能靠近你的跟前。」

  慕容美紅唇一翹,哼道:「我看呀。你就是最大的色狼,也是最危險的一隻色狼。對我成脅最大的色狼就是你了。你要是走了,我立馬就安 全了。」小牛還沒有站起來,說道:「慕容小姐呀,咱們都是夫妻關係了,你還怕什麼呢?我保證我會保護你的,絕不會欺悔你的。我就坐在這裡給你守夜,你有什麼吩咐,我隨時可以替你辦的。」小牛露出一臉忠臣的神情,顯得很虔誠又堅決。

  慕容美再次發感慨,說道:「魏小牛呀,你真是我見過的人裡臉皮最厚的傢夥了。」

  小牛嘿嘿一笑,解釋道:「在美女的跟前臉皮厚,一點都不可恥。」

  慕容美的美目閉了一下,再度睜開時說道:「記得以前追求我的男人也不少,他們的臉皮跟你一比,簡直都跟紙一樣。我只要臉色一不好,他們立刻知趣地走得老遠。有的笨一點的,只要我說,你可以走了他就聽話地走了,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怎麼趕都不走,怎麼訓都不長記性的,真是空前絕後的厚臉皮呀。」

  換了別的男人一定會覺得很不舒服,被一個美女當面數落哪會舒服呢?可小牛畢竟不同一般。只聽小牛微笑著解釋道:「這就是我跟他們的不同。這就是為什麼美女會喜歡我,不喜歡他們的原因。只因為我臉皮厚,我才能跟美女相處的機會多,機會一多,我就希望多多。」小牛翹起二郎腿地坐著。聽了這話,慕容美陷入了沈思。她望著小牛,突然覺得這話含有深刻的道理。是呀,如果以前的那些男人有一個像他這麼有誠意這麼有耐力,只怕自己一定會被人感動的。

  就在慕容美沈思的時候,小牛站了起來,並走近她,一隻胳膊很大膽地摟住她的肩膀,臉上色色地笑著,不像個好人。

  慕容美一瞪眼,怒道:「魏小牛,你幹什麼?你不想活了?」她的臉嚴肅起來,像對待敵人。

  _小牛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想幹什麼,只想親親你。」說著話,也不管對方願意與否,大嘴猛地親了下去。慕容美一扭頭,就親在了臉上。

  慕容美雙手將他推開,順勢一掄巴掌,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耳光。啪地一聲,耳光響亮,把小牛的右臉都打出五條指印,痛得小牛一捂臉。

  慕容美騰地站了起來,瞪著小牛說:「下次再無禮,我擰下你的小腦袋瓜子。」

  她以為這麼一嚇,小牛就會就此罷手,哪知道她想錯了。

  小牛揉了兩下臉蛋後,又湊了上來,雙手按上她的胸脯,還一抓一抓的,這使慕容美得到一種異樣的感覺,又想起上回的銷魂情景,在他的身下宛轉呻吟的羞人美景。她感到一陣輕微的暈眩,同時也佩服起對方的勇氣來。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男人敢對她這麼無禮呢,再沒有一個男人有這麼大的勇氣。這個小男人果然與眾不同。

  還沒等慕容美罵點什麼出來,小牛的大嘴一下子就堵上對方的紅唇。這又抓又親的,令慕容美應接不暇,一時難以適應。這就給了小牛可趁之機。小牛輕輕拱著慕容美的紅唇,兩隻手有了下一步行動。左手摟腰,右手在她的背上滑行著,輕輕的,小心的,像是怕使勁大了將她弄破似的。

  小牛現在的本事是越來越強了,已非當初的吳下阿蒙。從他對付第一個女子開始,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從一個毛頭小子蛻變為對付女人的行家了。慕容美一個初為少婦的女子,哪裡是他的對手呢?

  且看小牛的表演吧。他的唇由拱變為舔。他的舌頭像蛇一樣舔著對方敏感的紅唇。又是上唇,又是下唇的,舔得慕容美心裡直顫,一顆心像要跳出來。整個人都飄飄然,像要變成一根羽毛一樣隨時都要飄到空中。單就這唇舌之戰,已經使她著迷了。

  這還不算,小牛的一隻手移向她的屁股,那又癢又舒服的感覺令慕容美呼吸加快,想叫了出來。小牛的行動並不到此為止,他的舌頭舔來舔去,就向她嘴裡伸去。慕容美的嘴閉了一會兒吧,就在對方的挑逗中「引狼入室」。舌頭一進去,就跟慕容美的小香舌纏了起來。兩條舌頭纏在一起,像兩條龍在打架一樣,發出低低的唧溜聲,令二人都感覺美。這唇舌之間的味道也是相當不錯的了。

  小牛的手指像抓饅頭一樣盡情地抓著她屁股,感受著那裡的豐腴與飽滿。僅僅是一瞬間,手指又滑入了神秘的臀溝。在那裡,手指摳著。磨著,探著,害得慕容美的屁股不安地扭動起來。這像是配合一樣使手指無章法地活動著,慕容美忍不住鼻子哼出了聲,像是病了一樣。

  小牛將舌頭收了回來,慕容美很自然地跟了過來。當她的舌頭伸出唇外時,就被小牛給俘虜了。它們又在唇外交戰了,更為猛烈,更為激情,也更為刺激呀。雙方感覺也更好。

  小牛享受著艷福,想像著如何讓她更快樂,如果讓她更像個蕩婦,他的手指伸來伸去,就碰到了她的菊花上。別看是隔著布料的,仍然使慕容美啊了一聲。

  小牛伸出幾根手指,工作分工。有的逗菊花,有的摸小洞,幾路進軍同時出動,刺激得慕容美覺得下邊都濕了。

  慕容美哼哼唧唧的,嬌喘籲籲的,一張臉早就紅得像天邊的晚霞了。那樣子比盛開的玫瑰更為艷麗呀。小牛想不發瘋地對付他都不行呀。

  小牛一邊狂吻著香唇,一邊逗弄著臀溝,玩著花瓣,使慕容美的身軀像地震一樣震顫著,一刻不得安寧。這就是男女間的快樂呀,這就是親熱產生的效果呀。她有點迷戀這種感覺了。

  她總算並沒有完全迷失,被小牛占了一陣便宜之後,她難難地擺脫了魔爪。

  滿臉嬌羞地叱道:「魏小牛,你也太過分了。我可不是很隨便的女人。」小牛心情大爽,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是知道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兒。我是最疼你,最喜歡你的了。」

  慕容美不滿地說道:「可你在占我的便宜,我一個姑娘家被一個男人這樣,成什麼樣子。我感覺自己好丟臉呀。」

  小牛見她眼角眉梢都是春意,非常誘人。就說道:「慕美小姐呀,你這樣說就錯了。凡是相愛的人都喜歡用這種方式求愛呢。咱們的方式還不夠猛烈,不夠過癮呀。來,讓我幫你進入最高境界吧。」說著話,小牛伸胳膊竟把慕容美打橫抱了起來,向床上走去。

  慕容美羞澀地閉上眼睛,一顆芳心怦怦地跳著,跳得那麼厲害。這次跟上會不一樣,上回是被迫的,是為了活著。這回自己可沒有受傷,也沒有受到威脅。

  這次自己的本事可在的,要想停止,是極其容易的。

  要想殺掉對方也是輕而易舉的。為什麼自己就是沒有那個狠心殺他呢,難道自己對他有了情意?難道說自己也想跟他幹種事嗎?慕容美都不敢往下想了。

  可小牛哪裡知道她的想法呢?他興高采烈地將慕容美放在床上之後,深吸一口氣。一看慕容美一身黑衣,襯得皮膚雪白。一張臉早就春情無限了,像期待著什麼。而她的美目閉合著,呼吸卻能夠聽見。

  小牛知道美女需要的是什麼,期待男人幹什麼。而小牛自己也想提槍上馬了。

  於是小牛不再浪費時間了。小牛他開始脫慕容美的衣服。慕容美還是害羞,眼睛睜開一線,以手擋住道:「不要呀,咱們還不是夫妻。」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咱們上回已經是夫妻了。不要怕,慢慢享受吧。」說著話,小牛給她寬衣接待。

  慕容美哦一聲,心裡又怕又羞。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力阻止了。反正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也不在乎多吃一次了。

  彷彿剝香蕉皮一樣,一條一條地剝,轉眼之間,慕容美就一絲不掛樂。那雪白粉嫩的身子飄著絲絲的肉香,吸引著小牛的好色的眼睛,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的身子從上到下,基本看不出有什麼毛病。

  隆起的胸脯,粉紅的奶頭,纖細的腰肢,發亮的絨毛。這鮮明的女人的特徵令小牛幾乎要發瘋。

  慕容美很不習慣在男人面前光著,於是,她很自然地以手擋身。一隻手擋胸,一隻手擋下邊,然而這只是徒勞的。她怎麼能擋得住呢?這樣的動作只能使她更有魅力,更能激起男人的佔有欲。

  小牛拿來臘台,仔細地觀賞著慕容美的身子,一邊看,一邊讚歎道:「慕容小姐,你真美呀,你美得讓我魂都要飛了。咱們這就開始吧。」說著話,將蠟台放到一邊,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衣服。

  衣服脫光後,那根棒子已經翹得老高了。圓圓的龜頭帶著草莓一樣的顏色,正向慕容美搖頭晃腦呢。肉棒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突出,像要迸開一樣似的。

  小牛擺弄著自己的玩意,說道:「慕容小姐,你看呢,它有多興奮呀。」

  說著話,小牛挺著東西,向慕容美的腳上蹭了幾蹭。

  慕容美被東西一蹭,感覺硬梆梆的,熱乎乎的。她動了好奇之心,於是雙手後支,�起上身,睜眼一看,那玩意正用一隻眼對著自己呢。

  小牛嘿嘿一笑,用手握了握自己的棒子,說道:「別看它的樣子不好看,可它是美女最好的玩具。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再試一回呀。」

  說著話,小牛湊上前,就站在床邊兩手撫摸著慕容美的小腿。

  哦,光光的,滑滑的,像瓷器一樣。小牛的手上挪著,很快來到敏感地帶。

  他的手指像梳子一樣梳著她的絨毛。他發現那上邊不知何時已經有了幾顆露珠了。

  小牛看得過癮。就沾了一滴放到嘴邊一嚐,嗯依然是上回那樣的味道。這個動作慕容美看得真切,哼了一聲,說道:「真不害羞,是最壞的男人。」

  小牛的魔手再次來到絨毛上,瞇著眼說道:「慕容小姐,你說我如果那麼害羞的話,我怎麼能夠佔有你呢。」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到絨毛下邊,向花瓣探秘了。

  這直接的觸摸更為刺激人。慕容美的嬌軀顫栗著,嬌聲道:「不要呀,不要呀,我好癢呀。」她淫水像小溪一樣地淌下來。

  小牛的手指夾著那粒小豆豆,觀察著慕容美的反應,心說,很快就可以上馬了,很快就可以大享艷福了。我小牛一定忘不了跟她的纏綿。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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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7:58:28

第九集第四章好爽

  慕容美的情慾被挑逗到了極點。她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小牛威風凜凜的大棒子,忘情地叫道:「我要,我要,我要它。」

  小牛故意逗她道:「慕容小姐,你要什麼呀?」

  慕容美帶著幾分羞恥說:「我要你的大棒子。」

  小牛挺著棒子,問道:「要這玩意幹啥呀?」

  慕容美低聲道:「我要大棒子插我的小洞洞。小洞洞癢得不得了樂。」說著話,慕容美的眼神很嫵媚地瞄著小牛,使得小牛簡直要發瘋了。

  小牛歡喜地說道:「好呀,我小牛對於美女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

  來吧,你躺好,我這就讓你快活。「慕容美這時候乖極了,她聽話地躺下來,小牛立於床邊,再看一眼慕容美的裸體,真是晶瑩如玉,光滑如瓷,飄香如花,曲線絕美,引人入勝。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像狼一樣撲過去,更何況小牛已經嚐過她的滋味兒了,因此,吸引力更大。

  小牛彎了腰,抓住慕容美的腳腕,將兩條玉腿分開了。往大腿的盡頭看,但見肉縫濕潤,肉片鮮嫩,映著白的肌膚顯得非常好看,而下邊的小菊花此時也一縮一縮的,像是在呼喚著小牛上來寵幸呢。小牛吞了一口水,讚歎道:「真是難得的美女呀,不但臉蛋漂亮,連這裡也是一等一的美呀,男人想不墮落都不行呀。」

  慕容美瞇著美目哼道:「小牛,小牛。快點安慰我。」小牛痛快地答應一聲,將慕容美的兩條玉腿向床外一拉,慕容美的嬌軀移了一下位,小學就接近床邊了。

  小牛的傢夥挺立著,正在這裡等著呢。

  小牛雙臂誇著玉腿,旋轉著屁股,使肉棒子不停在小穴外邊磨擦著,磨得幕容美癢絲絲的,也扭著腰,小穴也跟著肉棒子動著。那裡的淫水豐富,不一會兒,肉棒就變得濕漉漉,水光光的了。而那肉縫也因為激動變得一張一張合起來,像是期盼著早點入門呢。

  小牛這麼一磨,自己也忍不住了。他也不用手幫忙,只用屁股使肉棒子停在縫外了,再扭動幾下子,使棒子跟小穴互相磨了幾下便往裡頂去。

  「啊,啊。啊,好疼呀,輕一點。別把它撐壞了。」慕容美雙手握著他皺著眉說著。

  小牛也感覺前進不易。到底是開發不久的姑娘呀,那裡緊得像個小小的肉套子。自己這麼大的傢夥想插入,還真不能著急呀。

  於是乎,小牛小幅度地動著,使龜頭只在入洞處活動。過了一會兒,不等慕容美要求呢,小牛就自作主張地往裡再進。這下子有成將一個龜頭插入。慕容美挺疼的,但為了不打擊他的積極性,她忍了,還鼓勵道:「好的,繼續呀,真像個英雄,嗯,好大,好粗,簡直是要我的小命呀。」

  小牛心說,長痛不如短痛,反正你已經嚐過一次大棒子了。上回已經插入了,這回沒有理由進不去,因此,小牛說了聲:「要挺住呀,馬上就好了。」說著話,將棒子抽到穴口,猛地搗了進去。

  這下子令慕容美花容失色。彷彿一把刀子刺了進去,她的眼角都有了淚花。

  她啊了兩聲,終於沒有哭出來。小牛很驚訝。想不到她是這麼堅強的女子。

  小牛囑咐道:「很快就好了。」說著話,他輕輕柔柔地動起來,努力拓展著空間,想使慕容美盡快地適應自己的大玩意。

  小牛頂在花心上,感覺特爽。那堅硬的東西每撞擊一下花心,慕容美就啊地一聲,這一聲中,喜悅佔了主位,使小牛聽得格外悅耳。

  當小洞已經能適應的時候,小牛就將慕容美的兩條玉腿扛在肩上,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大肉棒子一抽一插之間,使小穴的紅肉翻入翻出的,十分好看。小牛不但過了操癮,還過眼癮。不僅如此,小牛還觀察著慕容美的神情跟奶子。她的神情是越來越美的,是發自內心的快樂。她的奶子在小牛的動作下,一擺一擺的,分外迷人,使人真想好好吃兩口。

  小牛看了動心。就讓慕容美的雙腿夾在自己腰上,自己一邊摸摸兩隻奶子,一邊乾著小穴。這樣子便雙管齊下,令慕容美更為舒服。

  小牛一邊大力地插著,一邊問道:「慕容小姐,撐好受不好受。」

  慕容美呻吟著說道:「好受呀,骨頭都變得軟了。這種事怎麼會這麼舒服,真叫人留戀忘返呀。」

  小牛又說道:「既然舒服,你就大聲叫出來吧。」

  慕容美搖頭道:「不成的,那樣會叫別人聽到的。我是一個女孩子,不能不要臉的。」

  小牛心說,這個姑娘跟正道女子有什麼區別呢?她也是那麼純潔,也是那麼害羞,跟月琳是一樣的,只是門派不同罷了。

  小牛幹得興起,不滿足於現狀了。他抽出肉棒子,一下子上了床,整個人壓在慕容美的身上。這回是三路一起進攻。親嘴,摸奶,插穴,一試之下,二人同爽。

  慕容美紅唇被堵,雖喊不出來,但鼻子是正常的。她甜美地哼著,也生硬地扭腰擺臀,令二人結合的更緊密.更如意。

  小牛挺著屁股,呼呼地干著,每一下都充滿了力量。他心說,別看我小牛目前論武藝不是你的對手,但我要在床上征服你,以後使你一見我,就知道我是你的男人,讓你以後再也狠不下心來傷我。

  —會兒,小牛又開始變化起花樣。先是自己跪勢,�高慕容美的腰,一會兒又用側勢,猛烈的攻擊著。只是這一勢不能那麼隨心所欲,倒更多了幾分纏綿。

  慕容美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姑娘,不甘心總是被幹。在她的要求下,小牛隻好躺下來,令慕容美騎在肉棒子上。慕容美將棒子吞入盡根後,自由的做著下蹲動作,只見那肉棒子一會兒消失在小穴裡,一會又露出來,淫水將性器弄得濕濕的,都流到小牛的肚子上了。只是親熱的時候已經顧不上這小細節了。

  小牛還誇著她:「好樣的,慕容小姐,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你讓我感覺著真舒服呀。」小牛說的是真心話。像慕容美這樣熱情這樣主動的姑娘有幾個男人不喜歡呢?她的小穴夾的小牛神魂顛倒他對她並不只是玩弄,而是真想以後把她弄到自己的家裡,盡情的享受她的滋味兒。

  慕容美也忘情地叫道:「只要你喜歡,我就陪著你。」

  小牛感嘆道:「慕容小姐,你太可愛了。我要你一輩子跟著我。」

  慕容美一邊吞吐著肉棒子,一邊說道:「別叫我小姐,叫我小美吧。」

  小牛聽了,果然聽她話了,小美小美的叫個不停,叫得既纏綿又肉麻。只是在慕容美聽來,已經全是親愛的表示了。她這個時後對小牛哪兒還有一點恨意呢?

  她也是一個多情的姑娘,既然已經失身樂,既然已經跟他二次親熱了,就說明很有緣分呀。這是上天的安排,又何必破壞它呢?雖然這傢夥有那麼多的毛病,但可以慢慢改嘛,人哪有沒有缺點的呢?想通了這一點,慕容美的心情大好。

  這樣做了一會兒,慕容美就放下屁股,只用腰部的扭動來享受滋味兒。這樣雖不如那樣的激烈,仍然是令人銷魂的。

  小牛覺得這樣不過癮,就又翻過身子來,製造新的暴風雨。這時的慕容美已經能承受得起了。她越來越上路了,這使小牛暗暗叫好。

  小牛以各種花樣玩著慕容美。慕容美也在各種花樣下享受著肉棒的美味兒。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完全把芳心放在了小牛的身上了。

  小牛狂喜之下,幹得她幾次高潮。最後,他才心滿意足地射了進去。那美妙的一刻,小牛感覺自己都飄了起來。

  風雨之後,小牛緊緊地抱住慕容美。慕容美問道:「你打算住哪兒去?總不能一直住在客棧裡吧?」

  小牛回答道:「我要回家一趟。我家里人一定是想我了。」

  慕容美說道:「我也想回家了。這回出來沒有把鬼靈抓住,真是沒有臉回去見我父親。相信我父親也不會怪我,我已經盡力了。」

  小牛聽他提到鬼靈,就說道:「我跟你說過話,希望你能多想想呀。鬼靈並沒有什麼大錯。她不願嫁,都是有人逼她。」

  慕容美點頭道:「我知道了,到時候就看我父親怎麼說了。如果,我父親不肯原諒她的話,鬼靈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她也逃不了的。」小牛又問道: 「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呢?」

  慕容美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呀。那要看你的了。」說著話,媚眼瞧著小牛。

  小牛一剎那間便理解了她的意思。他知道慕容美經過兩回親熱,已經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從此二人的命運已連在一塊兒了。正派與邪派,色狼跟妖女,這真是絕妙的組合。

  二人舒適地側臥著,悠閒地談著天。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二人不久前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轉服之間就成了情人。原來仇人跟情人的距離那麼近吶。

  經過這一夜,二人一下子拉近了距離。慕容美有什麼話也肯跟小牛說了。她自己當初有多少追求者,都因為自己要求苛刻而使多少人傷心了。又說自己的父親有多少女人了,但從來沒有把一個提到正室的位置上。又說自己有多少兄弟姐妹什麼的。

  小牛聽了想起一個問題,說道:「既然你是那位峨嵋弟子生的,而你母親又是正房,那麼娶鬼靈的你那個哥哥又是誰生的?」

  慕容美解釋道:「我這位不爭氣的哥哥是我父親跟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子,我父親可沒有跟她正式拜過堂。只有我才是大老婆生的。」

  小牛嘿嘿笑道:「看來你父親並不是只對你母親好呀。他還有不少別的女人呀。」

  慕容美肯定地說道:「不管他的女人有多少,也只有我母親是他最愛的。我可以感覺得到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若是照這個標準的話,我小牛也可找一幫女人了。但只要對你最好就可以了。」

  慕容美搖頭道:「那可不成。我的男人不能找別的女人的。我會生氣的。」小牛開導她說:「連你父親都可以找一幫女人,我為什麼不可以呢?對我你也應該開明一點才是呀。」「慕容美再度搖頭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給我老實點,要是讓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鬼混,我也會像鬼靈一樣割掉你的小雞雞。對了,你還割了趙曲蛇的小雞雞呢,他多次央求我父親找你算帳呢,可我父親沒有理睬她。」小牛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慕容美回答道:「我父親說了,趙曲蛇這小子行為不檢點,無論誰割了他小雞雞,都是活該的。」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你父親蠻通情達理的。那為什麼他兒子小雞雞被割,他就上火呢?」慕容美說道:「哪能一樣嗎?我哥哥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對自己的兒子它能不心疼嗎?」

  小牛表示道:「做人麻,應該一視同仁。既然對趙曲蛇的事看得那麼情,也應該看開這件事。所謂幫理不幫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慕容美注視著他說道:「既然你這麼能說,那你就當面跟我父親理論吧。我倒希望你能說服他呢。經過你這麼一說,我也打算站在你這一邊。」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挺有進步嘛,來,讓我再安慰一下你。」說著話,一下子將慕容美再次壓在下邊,那根硬起來的棒子熟門熟路的插了進去。

  慕容美哦了一聲,說道:「不是剛快活過嗎?怎麼又興奮了呢?」

  小牛得意地笑道:「我喜歡你呀,我想多愛你幾回。」說著,使勁地挺著下身,使肉棒子在穴裡快速地進出著,很快就發出了好聽的唧唧聲,而慕容美也在他的撩撥下再度興奮起來,也積極地迎合著小牛,跟他配合著狂歡起來。這一次二人直做到做不動了才雞金收兵。

  第二天起身,慕容美比往常更美了。他倆像夫妻一樣相處著,都感覺得這是人生的極樂。慕容美當然不能立刻放小牛走了,一連睡了多日才不得不分開。因為慕容美也得回家報信呀。

  一想到分別,二人的心裡都不好受。經過多日的恩愛,二人的關係已經如漆似膠了。慕容美對小牛有了依戀之心,小牛也覺得那 是自己的老婆。

  在分別的對候,慕容美送了小牛一些銀子。為了讓他平安回家,慕容美決定送小牛一程。試想,以小牛的速度,回家得需要多少時間呀。

  於是,慕容美在一天早晨叫醒了小牛。接著慕容美將自自己的黑衣服放在地上,讓小牛踩了上去。她念起咒語來。那衣服緩緩升起,把小牛�高。慕容美嗖地跳了上去,一揮手,那衣服便載著二人快速地向向而去了。

  小牛在半空中緊摟著慕容美的腰,感覺那風像涼水一樣滑過臉和脖子。腳下的世界在底下匆匆地跑動。小牛大呼過癮,兩隻手在慕容美的胸前一抓。

  慕容美被抓得臉泛桃紅,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如果我一分神的話,咱們倆都得摔成肉餅。」因此,小牛就不敢亂來了。

  慕容美解釋道:「在騰雲駕霧之時,最怕亂思亂想了。你看我表情這麼平靜,實際上在默念咒語呢。等你將來學會這招了,你就明白了。

  小牛問道:「既然你們都會飛了,為什麼有時候趕路還騎馬跑呢!」

  慕容美說道:「平常如果不急的話,我們都是騎馬趕路的。只有太著急的時候,我們才會這麼飛。為什麼不總飛呢?因為飛行是最費功力了,也最傷元氣了。如果今天不是為了送你的話,我才不會犧牲這麼大呢。」

  小牛感激地說道:「小美呀,這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得幫忙,我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家呢。」

  慕容美輕聲一笑,說道:「只要你心裡有我,對我好一點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了。」說話之間,二人經山過水,不知多少裡,已經來到杭州的上空了。

  慕容美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降下,說道:「小牛呀,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以後我會去找你的。如果你把我給忘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

  小牛拉著她的手放在心窩上,說道:「我怎麼捨得放棄你呢。你也好好保重。如果有空的時候,我會去看你的。」慕容美點了點頭,向小牛揮揮手,又跳上黑衣,上了天空,向遠處飛走了。

  那背影越來越小,小牛的心也跟著她去遠了,等她的影子完全看不見了,小牛才慢慢回過神來。回想這數日的經歷,真有點像一場艷夢呀。自己已經招惹了兩個邪派美女了,以後該怎麼了結這緣分,還不知道呢。從小牛這個角度來看,他是不想傷害任何人的。

  小牛打量一下眼前的環境,挺熟悉的。這正是西湖邊上的一片空地,跟西湖只隔了一大片樹林子。在這裡可以聽到湖那邊遊人的喊叫聲,笑語聲。這就是家鄉,這就是我家了。我的家就在附近了,我的家人就快見到了。

  別看這裡有空地,也有一叢叢林的,都是些楊柳,綠綠的,嫩嫩德,生機盎然。小牛頑皮地在地上蹦著,跳著,還打著滾,表達著內心的喜悅。他心說,還是家鄉好呀。以後混好了,領我的大美女月影跟月琳來玩西湖,那肯定是美得直冒泡。

  他轉過幾叢林,忽聽一叢林的後邊有兵刃相碰之聲,那叮叮之聲密集,顯然打得比較激烈,以至於連說話聲都沒有了。

  小牛對於打架是興致勃勃。他悄悄來到那林子後邊,賊一樣向前邊移動。看見了,看見了,叢樹縫裡小牛看見了,是一男一女在大斗。

  一會兒移到左,一會兒移到右,一會兒跳到半空,一會兒又落回地上,打得不可開交。打得好快,好急,以至於小牛隻看到白光閃爍,人影梭愣沒有看清他們的臉。

  小牛觀察著他們的武術,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也奇怪他,他近來碰見的高人很少有近身搏鬥的。都是以法術相鬥。那麼多門派呀,那麼牛呀。

  只有那些老土的傢夥才動武呢。那法術來得多塊呀,一揚手,一道白光或者紅光閃過,你已經被放倒了,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小牛看了一會兒,就想走了。他覺得他們二人的功夫雖好,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啟示。他正想走時,那二人打得慢了起來。當那女的轉過頭時,小牛看了個清楚。那女子白臉長睫毛,目光沈靜,氣度高貴,身紅衣,像一朵飄動的鮮花。這不正是金陵郡主朱雲芳嗎?她怎麼會到這裡呢?

  她在跟人打架,我怎麼袖手旁觀呢?小牛動了幫忙之心。於是他又轉到樹後去,悄悄地尋了幾塊石子拿在手裡,又返回原來的地方,他打算用暗器教訓一下這個陌生的傢夥,也算幫了郡主個忙了。只是多日不練功夫,能不能命中靶心,一招見效,還不好說了,只有試試看了。

  這時場中的二人仍在搏鬥,轉來轉去,轉成了側面。小牛認為下手的時候到了。即使我打不中他,我也不會誤傷自己人。因此,他在樹後瞄了瞄準後,手指一動,彈出了第一顆石子。

  那石子帶著尖銳而低微的聲音嗖地射 去,射向那人的肩膀。那人右手握劍,打鬥正急,根本無法應付。可那人並非等閒之輩,他還是感覺到有人偷襲自己。

  因此在百忙之際,他一轉頭,張嘴噴了口氣,這一下子應聲而落。

  小牛大急,想不到這個傢夥還不是一般炮。因此情急之下,他把餘下的幾顆石子以連株箭的方式接二連三地射向那人。小牛心說,看你怎麼辦?你能躲過一個,未必能躲過第二個。能躲過第二個,第三個讓你吃不消。就算你能躲過全部,郡主的劍早就趁這空檔在你身上戳幾個大窟窿了。

  他想得很美,可是出現的結果令他大為意外。眼看著那傢夥就要讓自己的一顆石子給打成茄皮色了,不想郡主卻突然揮劍將小牛關鍵的一粒石子給擊落。這一下子可把他給看傻了,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小牛打響郡主敵人的石子叫郡主給揮劍打落,這大大出於小牛的料想。他被弄得一頭霧水,不知所措。而那個傢夥逃過石子的攻擊後,火冒三丈,嗖地跳出圈外,沿著石子射來的方向如一道光一樣射去。

  小牛來不及躲藏,就被人家給發現了。那傢夥怒視著小牛,以劍指他鼻子,喝問道:「哪裡來的小人,報上名來,本大俠劍下不死無名之鬼。」

  小牛從樹後直起腰,說道:「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誰,我不妨告訴你好了。我姓倪,字老八。這會明白了吧?」說完這話,小牛自己捂著嘴嘿嘿的笑起來。

  那人本來沒大注意這名字有什麼門道,見小牛臉上露出壞笑來,這才醒悟過來,啊,這小子占我便宜,什麼倪老八,分明是讓人喊他老爸。真不是東西,挺缺德的。

  這人本來劍眉星目,玉樹臨風的,由於生氣,臉色鐵青,五官都要挪位了。

  他大叫一聲:「小子,你找死呀。」說著話,劍尖射出一道白光來,直奔小牛的額頭。

  小牛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可也知道,這是法術的範疇了。他反應靈敏,動如脫兔,向旁一閃,但見原來站身的地方,一棵樹被擊了一個拳頭大的洞。

  小牛見他出手如此狠毒,也是勃然大怒,躲於一棵大樹後探出頭來,大聲斥罵:「你出手這麼狠,,你一定是四大魔王的私生子吧?一看就是黑道的,是雜種,混種,孬種,是烏龜王八蛋。以後有了孩子也是個白癡,再不就是長尾巴的。」

  這一連串的痛罵使對方怒火沖天,幹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已罵不過小牛,便以武力報復小牛。他氣得把劍都當暗器擲來,小牛躲得快,那劍射中了樹直沒到底,只露出劍柄,把小牛嚇得冷汗直流。

  他機靈地躲避著,從這棵樹躲到那棵樹,狼狽之極。那傢夥雙手齊揮,每揮一下,就有一道火光射來,儘管小牛挺機靈吧,也被射得衣服盡是小窟窿,還發出燒焦的糊味兒。眼看著就不行了,小牛還是在嘴硬:兒子打落子,沒有道理。

  這是朱雲芳衝進林子來,一見到小牛,先是驚訝一聲,然後大呼道:「潘大哥,快住手,他是自己人。」這位潘大哥根本不理這個話,仍然加快著進攻,似乎想把小牛打成豬頭。雲芳不干了,知道這樣下去小牛是有死無生。

  她連忙跳到小牛的身前,以自己嬌軀擋住,板著臉說道:「潘大哥,你先住手。」潘大哥無奈地縮回手,目光轉到朱雲芳身上,問道:「雲芳,他是誰?他怎麼會是自己人?他看他在樹後用石子偷襲我,憑此行為,決不會是善類呀?」

  雲芳轉過頭問小牛:「小牛呀,你為什麼要偷襲潘大哥呀?」

  小牛摸了摸發黑的臉,瞅了瞅可惡的傢夥,尖聲尖氣地說道:「我看他在跟你打架,我以為他是惡人,他 在欺侮你,因此我發石子打他,是想幫你的。」

  雲芳一聽,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就衝著小牛一笑,說道:「小牛謝謝你了。不過你弄錯了,他不是惡人,他 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潘山稱「鐵拳潘安」。你可不要得罪他呀。」說著目光轉到潘山的臉上。

  潘山離老遠的站著,並沒有走過來,淡淡地說道:「原來是誤會呀那就好,以後見面就不會再打架了。」

  小牛沖他來了個鬼臉,說道:「你就是雲芳的心上人嗎?」

  潘山聽了不悅,心說,這雲芳二字豈是你一個小孩子叫的?那是我獨有的權利。潘山瞅一眼雲芳,說道:「你不是聽郡主說了嘛,我只是他的好朋友罷了。」

  雲芳聽了嬌軀一顫,臉色一暗。小牛看了難受,知道云芳以前跟自己提的心上人就是面前這位了。小牛特地看了看他,別說長得還是回事,不愧是潘安的綽號。只是那表情跟孟子雄有幾分相似,給人有距人千里之外之感。

  小牛回想雲芳跟自己說過的愛情故事,她那副癡情的樣子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早就在心中對潘山起了厭惡之心,再加上看見這潘山對雲芳缺少溫情,不由心中大怒。

  小牛幾步衝上去,大聲道:「我說潘大俠,你知道云芳對你有多癡情嗎?她為了你,跟他的父親鬧翻了,還千里迢迢地到你家找你。你不在時,她傷心地差點哭了。還有呀,這次她又來到少林,也是為了你呀。作為男人,你可不能沒有良心呀。如果你錯過了雲芳,你會後悔的。

  雲芳聽了臉上泛紅,但只是含羞地聽著。她一直在觀察著潘山的眼色,見其並沒有感動的意思。他心裡越來越涼,真懷疑自己為了他付出那麼多究竟值得不值得。

  只聽潘山冷哼道:「小子,我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再說了,我是佛門弟子,是不談感情的。」

  小牛打量著他,說道:「你不是俗家弟子嗎?你是可以娶老婆的。」

  潘山掃了小牛一眼,然後目光落到雲芳的臉上,慢慢地說道:「我是俗家弟子不假,但我想來想去,我還是想剃度出家。我要把一生都奉獻給佛祖。我要以畢生的精力修習佛法。」

  這話小牛聽了沒什麼感覺,可在郡主聽了卻臉色大變,眼睛裡都有了淚水。

  她抑制著 自己的痛苦,顫聲問道:「潘大哥,你說這話是真的嗎?」潘山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了。我從來不愛說謊的。」雲芳問道:「你要是出家了,我可怎麼辦呢?」潘山猶豫一下才說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雲芳指了指它,說道:「難道你以前對我不是真心嗎?難道你忘了咱們的美好往事嗎?你真得這麼絕情,這麼狠心嗎?」潘山嘆一聲,說道:「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郡主你還是看開點吧。我看你要是想嫁人的話,好男人多得是,像這個小子吧,也不算醜陋。我瞧他對你好像挺有意思的。」說著話,抽出樹上的劍,轉身就走。

  雲芳見了慌了,大喊道:「潘大哥,你等等,我還有話說呢。」說罷追了上去。

  潘山聽而不聞,轉過樹林,看不見了。雲方想都不想,就隨後追了出去。小牛見了直搖頭,大發感慨:「癡情女子負心漢呀,那傢夥有什麼好的?除了長得比我強,除了比我本事大,他還有什麼呀?不值得你這麼對他的。這傢夥是個沒心沒肺的,有什麼了不起。郡主呀,郡主呀,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呢?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強扭的瓜不甜亞。天下的好男人,也不知他一個。像我小牛吧,就是不錯的。你要嫁人應該選我這樣的,又厚道,有多情,又知道疼人。你的美目那麼亮,怎麼就沒有發現我這麼優秀呢?」

  小牛一邊嘀咕著,一邊向前走。等他轉過樹林時,那二人早就沒有影子了。

  小牛自然不會追他們去。他信步走著,穿林過草,一會兒就到了西湖邊上。

  到了這裡,一切都那麼熟悉。感覺呼吸都暢快了。空氣那麼濕潤清新,風景歷歷如畫。遊人絡繹不絕,笑語聲聲。湖中畫舫來去自如,在湖上盪出動人的軌跡。那湖水好綠呀,綠得像一片巨大的荷葉。那湖好清呀,清得彷彿透明了。能在此生活,身上的汙濁之氣保證盡去無遺。

  小牛沿湖走著,感受這美景的神奇。走了不久,他發現人們總對他笑。如果只有少女對他笑,他會以為人家對他有意思,可是對他笑的不管八歲到八十歲的男女都有。連沒牙的老太太都對他笑。這是小牛奇怪了,什麼意思呢?

  小牛還是有點聰明的,連忙彎腰一照湖水,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自己的衣服有一個個洞,還有一條條的,跟叫花子相似。還有他的臉,一條條黑的,不像樣兒。這都是拜郡主的心上人所次。小牛在心裡罵道,你奶奶的,你這樣的傢夥出家更好,少了一個禍害。心眼這麼小,你怎麼當郡主的男人呢?郡主要嫁人應該嫁我這樣的。我的心胸像大海,我得志氣比天高。嘿嘿,將來我一定比你強。你將來也許會當一個小和尚,我呢,至少也能當一個掌門吧。

  小牛沒有用湖水洗臉,就到旁邊的店鋪買了衣服,順便洗一下臉。

  他買了一套藍色長衫,再梳好頭,用鏡子一照,真是威風八面,氣度不凡,連店主人都誇小牛的人才。這麼一誇,小牛就高興了,付錢時,還多掏了幾兩銀子給他。

  出了店鋪後,小牛興高采烈的接著遊湖了。他打算看罷西湖後,再回家看父母及妹妹,還有喜歡的姑娘。

  這西湖號稱天下第一的美景,自然不是浪得虛名。這裡不但景美,而且人美。

  以前小牛上這裡的時候,往往要偷看這裡的姑娘。只是那時候不懂男女之事,因此只是瞅瞅罷了。現在不一樣了,他成為真正的男人了。因此,當他看見到船上的姑娘向他招手,向他唱歌時,他的心就像一塊石頭落進湖里,一下子亂了起來。

  那是岸邊的一隻大船上的姑娘。船是豪華型的,朱紅色,分為兩層,船舷上里有精雕的欄杆,那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是在這欄杆邊上向小牛招手的。

  瞅那姑娘,二八年華,打扮妖艷,頗為風騷,雖然比不上月琳.鬼靈,慕容美諸女,也算挺吸引男人了。

  那姑娘對小牛又招手,又是歌唱的,害得小牛像灌了迷湯一樣的暈眩,失去了冷靜。心氣一浮,就衝那船邁步了。沒等他走上船來,那姑娘已經過來把他往船上拉了。這一下子,小牛的骨頭都酥軟了。他心說,別看這女子不夠美貌,但也能使男人神魂顛倒呀。

  那姑娘捧挎著小牛的胳膊來到船上,在女子殷勤招待下進了船艙。

  那是一個寬綽的大廳,小牛一進了那裡,只見那廳裡只座了一個人,正衝著他冷笑呢。一看那人的模樣,小牛的腦子嗡的一聲,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撒腿就跑。

  可他往那跑呢?只見那大門口已被幾個持刀的男人給攔住了,而那個招他上船的姑娘正站在男人中沖自己笑呢,這不是媚笑了,這是嘲笑。

  門口的男人們喝道:「魏小牛,快點進去,我們趙師兄等你半天了。」

  小牛嘿嘿笑了笑,說道:「想請我喝酒也不用這種方式呀。只要說一聲,我小牛就會很高興地來。我最喜歡喝酒作樂了。」說著話,就奔廳裡走去。

  那人坐在椅子上不動,只要著扇子衝著小牛陣陣冷笑。小牛走到跟前,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來,一點都不示弱。明知道人為到組,我為魚肉,也沒有嚇得臉色大變。這並不是說小牛又多麼勇敢,多麼沈著,而只能說明這種場面他近來見得太多了,習以為常,也就見怪不怪了。此刻他的心裡正盤算著怎麼從這個變態的傢夥手裡逃出去。

  那人嘿嘿笑著,直視著小牛,不無得意地說道:「魏小牛,你總算落到我得手裡了,這回我看你怎麼跑呀。」

  小牛將腿翹得高高的,不屑的一揚下巴,說道:「趙曲蛇,我壓根也沒想過要逃呀。逃什麼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原來那人正是趙曲蛇。他仍然著公子杉,仍然風度翩翩的,氣度不凡。缺點是臉上帶著邪氣,且少了陽剛之氣。這就是生理變化帶來的惡果。

  趙曲蛇陰陽怪氣地說道:「魏小牛,你的命真夠大的。上回半夜偷襲嶗山派,我的本意是抓你的,誰知你竟然不在,讓你逃過一劫。那是你運氣好,這次老天爺可不會保佑你了。你想怎麼死,你就選擇一個好了。」

  小牛瞇著眼睛笑著,說道:「你看我這麼年輕,也不像夭折相吧?」

  趙曲蛇發出了刺耳的笑聲,說道:「是不是夭折相,不是看出來的,是看你落到誰手裡。到了我手裡,福相也變成短命相。」

  小牛伸長脖子問道:「趙曲蛇,你真想跟我玩命?」

  趙曲蛇刷地一收扇子,說道:「不是我跟你玩命,而是我要你的命。」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想要我的命,你有那個能力嗎?」

  趙曲蛇也一瞇眼睛,說道:「魏小牛,我知道你的嘴皮子極好,但是實勝於雄辯。你自信你的功夫比我好嗎?」

  小牛笑道:「我魏小牛隻是一個平常小子,當然沒法跟你們這學過法術的比了。你一用法術,我怎麼跟你比呀。」

  趙曲蛇說道:「魏小牛,你不是已經加入嶗山派了嗎?嶗山派的法術也挺有名呀。我也正想見識一下你學到幾成本事了。」

  小牛提醒道:「趙曲蛇,我才加入嶗山派幾天呀。我根本還沒有學呢,你想見識我的法術的話,再等一年吧。」

  趙曲蛇說道:「再等一年?我可沒有那個耐心。再說了。以我看你也沒有那麼長壽。這西湖就是你的斷魂之處。明天就是你的祭日,魏小牛,你就乖乖地受死吧。」說著話,趙曲蛇呼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奸笑。

  小牛心上一冷,心說,這只沒老二的瘋狗要咬人了。我可怎麼辦呢?這麼想著,小牛試探著向門口一瞥。

  趙曲蛇也往門口一瞧,提醒道:「魏小牛,你趁早還是死了逃跑的心吧。我這門口都守著人吶。他們都是我們北海派的人。你進了這門,就等於進了地獄。你有什麼遺言,你就早點說吧。本公子我心眼好。我負責把你的遺言轉達給你的家人。」

  小牛收回看門的目光,衝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趙曲蛇,殺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弱者,你不覺得臉紅嗎?你要殺了我的話,北海冰王的臉可給你丟光了。」

  趙曲蛇哈哈一笑,說道:「那有什麼丟臉的?誰叫你本事不行呢。有種的你跟我比本事呀?只要你能勝了我,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小牛一擺手,說道:「比本事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比法術。」

  越曲蛇說道:「行呀,不比法術也中。那你還會什麼?比逃跑嗎?」

  小牛臉上一熱,說道:「就是什麼都不比,你也不敢殺我。」

  越曲蛇愣了一下,說道:「我趙曲蛇現在最恨的人就是你了。我憑什麼不敢殺你?我不但要殺你,我還要慢慢地折磨死你。如果一刀殺了你,那可太便宜你了。你對我傷害有多重,你心裡最清楚了。」他咬牙切齒地說著,簡直是在用目光殺人呀。那目光跟刀子一樣的鋒利呀。

  小牛心裡害怕,表面故作平靜。他覺得這一回真是在劫難逃了。

  要打也不是對手,要跑吧,又跑不出去。怎麼辦呢?我得用什麼話把他給震住呢?我要說我現在是北海冰王的干兒子,是沒有人相信的。那麼我說只有從他的女兒身上打主意了。小美呀,如果我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可不要怪我呀。我也是不得己,我是為了保命才有無可奈何之舉呀。相信你以後知道了也會原諒我的。如果我死了,說什麼都晚了。

  小牛也騰地站了起來,指著趙曲蛇的鼻子叫道:「你要是敢殺我的話,你們小姐一定將你給剁成肉餡包餃子的。」

  趙曲蛇聽他提起大小姐,有點蒙了,一瞪眼睛,問道:「魏小牛,無緣無故的你提我們大小姐幹什麼呀?你又不認識她。」

  小牛理直氣壯地說道:「誰說我不認識她?」

  趙曲蛇哈哈一笑,說道:「我們家大小姐那是金枝玉葉,身份是何等的高貴呀,怎麼會認識那不入流的阿狗阿貓呢?少攀親戚。你只怕連我家大小姐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

  小牛嘻嘻一笑,挺直腰板,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家大小姐叫慕容美,綽號「北海羅剎」,長的白臉眼亮的,身材很好,喜歡一身的黑衣服。她飛行時,喜歡將黑衣服踩在腳底下。我說得對吧?」

  幾句話聽的趙曲蛇一楞一楞的,因為小牛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不但將小姐的外貌說對了,還把她的習慣都說出來了。難怪趙曲蛇會發楞呢。

  一見趙曲蛇的氣焰不那麼囂張了,小牛心裡稍安,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於是他趁熱打鐵,接著說道:「我跟你家小姐的關係好著呢。我已經向他求愛了。」

  說這句話時,小牛把聲音壓低了,只有趙曲蛇能聽見。

  趙曲蛇猛地一搖頭,罵道:「純屬放屁,放狗皮。我家小姐那麼高貴,高眼光的美女怎麼會看上你這支癩蛤蟆呢?你說謊也得有點根據呀。你真的認識我家小姐,我還有點信,你說他喜歡你,那是不可能的。」

  小牛等了他一眼,大聲道:「你知道什麼呀?我說的是他正在考慮之中呢。這下你明白了吧?」

  趙曲蛇不屑的哼一聲,低聲道:「還考慮什麼呀?我家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怎麼會嫁給你這樣的敗類呀。」

  小牛開導他說道:「你看我不起眼的一個人,可在別的人眼裡,我小牛可是個寶呀。」

  趙曲蛇又座了下來,問道:「你說她考慮你的求愛。我來問你,你有什麼本事討得我家小姐的歡心呢?論法術你不行,論武功你不行,論相貌吧,你也不怎麼樣。我家小姐會看中你什麼?難道是看中你呀尖嘴利,善於拍馬屁嗎?」

  小牛得意地笑起來,說道:「那當然不是了。而是我小牛憑真本事得了你家小姐的歡心。因此她才會考慮接受我的求愛的。」

  趙曲蛇聽他說的一本正經,倒像是真有其事,便說道:「你有什麼本事能使她喜歡你呢?」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有兩樣本是不錯,這兩樣使你家小姐對我有好感。」

  趙曲蛇沒好氣地問道:「那是什麼本事?是罵人的本事嗎?我家小姐好像不喜歡這一套的。」

  小牛回答道:「第一是酒量,第二是遊水。」

  趙曲蛇聽了不禁笑了,說道:「魏小牛,你又在胡說了。我家小姐像公主一樣的人,跟本對喝酒和遊水不感興趣。你不要再蒙我了。」

  小牛咄咄逼人地問道:「趙曲蛇,你了解你家小姐嗎?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呢?你當面問過她嗎?」一句話把趙曲蛇說得啞口無言。事實上像他這樣的弟子平時很少能接觸到小姐的,更別提了解不了解的事了。

  小牛見他氣勢受挫,心里高興。他心說,只要再加點壓力,他就示弱了。我小牛也不難死裡逃生了。


第九集第五章斗酒

  趙曲蛇感到為難了,是左右為難。如果殺了這小子吧,萬一他真是大小姐的相好呢?殺了大小姐的相好,我還能有好果子吃嗎?不殺吧,自己的那口悶氣始終出不來。這口氣能把自己給憋死。

  小牛察言觀色,知道他心裡不那麼堅決地要殺人了,於是小牛道:「要是讓你這麼放了我,你一定不甘心。我看不如咱們度一下吧。如果我勝了,你放我走。如果我輸了,我跟你走。我隨便你怎麼處置都行。」

  趙曲蛇陰險的笑著,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小牛提醒道:「那得有個前提。你必須得勝了我。」

  趙曲蛇想了一想,問道:「魏小牛,你想賭什麼?你總不會跟我說,你要跟我以武力決鬥吧?」他心說,就算不馬上殺掉你,只要抓住你,拿你到北海,到時候查清真相後就可以相應的收拾你了。

  將椅子拉進他,才跟他說話,離遠看不像仇人了,倒像是自己人。

  只聽小牛說道:「趙曲蛇,要論打嘛,我肯定不是對手。要想跟我大,等我練好本事再說吧,那門咱們賭一樣男人們都喜歡做的一件事,你看怎麼樣?」趙曲蛇一聽,臉色如土,心說,這小子不是讓我和他比嫖妓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算是得罪了大小姐我也要將這小子給廢了。

  這麼一想,趙曲蛇的目光又變像鷹一樣的銳利了。

  小牛看得清楚,微微一笑,說道:「男人嘛,沒有幾個不愛喝酒的。咱們就以酒來賭,你看怎麼樣?」

  趙曲蛇一聽,面露喜色,連聲道:「好,好,魏小牛,咱們就以酒定輸贏。到時候也讓你輸個心服口服。」他聽說賭酒,心裡踏實多了。因為趙曲蛇也是一個海量的人,雖然身子受殘後受了點影響,總的來說,影響並不大。以趙曲蛇的酒量喝上幾壇子酒算不了多大的事。

  小牛見他應承了,心裡一驚,不禁後悔了。他心說,看他那個表情,他一定是很能喝的。我小牛的酒量有沒有他好還不好說呢。如果這回敗了,我真是死得其所了,一點怨言都沒有。

  事已至此,小牛也只能硬著頭皮乾了,管它輸贏又如何呢?接下來,小牛開始做準備工作了。

  小牛沈吟著說道:「趙曲蛇,咱們二人口說無憑,得找幾個正人來,萬一你輸了,你又反悔呢?你這樣的人我可沒信心。」

  趙曲蛇哼一聲,說道:「我趙曲蛇向來說話算話。你不信是吧,我就聽你的,給你找幾個證人來,到時候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說著話,朝對面一喊:「師弟師妹們,你們都進來。」

  話音一落,剛才那夥守門的人都衝了進來。他們見小牛跟趙曲蛇少了一種玩命的氣氛,都覺得不可思議。

  趙曲蛇簡單地把事情說了,然後說道:「你們給我做證,如果我輸了,讓這小子走。我如果勝了,這小子就歸了咱們了。聽清楚沒有?

  眾人齊喊:「聽清楚了。」小牛又跟趙曲蛇說道:「咱們這是公平賭,可不準作弊呀。誰要是作弊,誰就是狗娘養的,誰就是四條腿爬的王八蛋。」說著話,小牛手指一彎,作了個龜爬的手勢。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跟你這樣的小孩子作弊都有損我的形象。好,咱們公平競爭,誰要是作弊的話,明天就讓雷給劈死,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還伸出手來。

  小牛脖子一縮,問道:「你想幹什麼?」

  趙向蛇說道:「擊掌為誓。」小牛這才放心,也伸出手跟他擊了三下,收回手後心裡還嘀咕著,這傢夥手上會不會有毒呀?

  走完這些過場,小牛問道:「咱們怎麼個喝法?」

  趙曲蛇笑道:「你想怎麼喝,我都陪你。你要是能把我喝倒了,我趙曲蛇服了你了。以後我再也不找你的麻煩。」

  小牛說道:「好,一言為定。如果我喝倒了你,我以後也不在把你當成仇人。前提是你不能再乾壞事了。」

  趙曲蛇笑了幾聲,說道:「那還是等你勝了之後再說大話吧。」小牛又問道:「咱們就在這裡喝嗎?」

  趙曲蛇說道:「你跟我進來吧。」說著話,當頭向裡面的單間走去,那是一個美輪美奐的地方,從桌子到椅子,從擺設到佈局都很講究的。

  小牛不客氣地在圓桌的一旁坐下。那是一把檀木椅子,坐著全身都舒服。趙曲蛇在小牛的對面坐下來,他那些同門也都跟了進來,圍了圈。小牛心說,怎麼的,想輸了之後就把我亂刀分屍嗎?老子我今天跟你們拼到底。

  不用趙曲蛇吩咐,小牛一拍桌子,大叫道:「上酒,上十壇好酒。」那人瞅瞅趙曲蛇,趙曲蛇點頭道:「好,就上十壇好酒。」他心裡說,小子,你嚇唬誰呀?你能喝五壇嗎?借一個胃給你,你也不行呀。

  —個男的出去叫酒去了。小牛心說,是勝是敗,就在此一舉了。突然聞到一股香氣,那是女人的香氣。小牛向後一轉頭,見是剛才勾引自己上船的那個風騷姑娘。小牛沖她一笑,說道:「一會兒讓你看看我魏小牛是何等的英雄。」那姑娘哼一聲,鄙視地說道:「我們誰都知道你魏小牛最大的本事是逃跑。這本事我們可沒有。 」

  小牛臉上一熱,口氣極硬的說道:「我今天就不逃了,讓你瞧一瞧我是什麼樣的男人。」

  那姑娘沒好氣地說道:「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

  小牛聽了一笑,並不出聲,只向趙曲蛇看。看得趙曲蛇向小牛直瞪眼他認為小牛看自己是想藉著這話來諷刺自己呢。不—會兒,那個男人領著一群漢子到了。

  共有六個漢子,一個人拿兩個大碗,其他每人兩壇酒。片刻之間,他們將酒壇放於地上,碗到了桌上。小牛吩咐道:「他那邊五壇,我這邊五壇,誰也別佔便宜。」

  等那人走了之後,小牛說道:「既然酒都來了,那就開始吧。讓你的人看清楚了,我可是光磊落的喝酒的。」趙曲蛇傲然道:「我也一樣。」

  小牛說道:「我喝一碗,你也喝一碗,怎麼樣?」

  趙曲蛇不服氣地說道:「你只管來吧,我不怕你就是了。」

  小牛抱起一個壇子來。趙曲蛇一擺手,說道:「既然是咱們斗酒,這種活兒就讓別人來吧。」小牛說道:「很好,很好。」回過頭說:「姑娘,那你就受累了。 」

  那姑娘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還是接過攤子將小牛的碗倒滿上了。

  小牛站起來,端碗向趙曲蛇一笑,一仰脖子,咕咚咚的聲音響起,只見小牛的脖子跟腮幫子一起在動。眨眼間,就喝完了。

  趙曲蛇也不示弱,也把就乾了。小牛見他面不改色,心裡突突,叫道:「倒酒。」那姑娘將酒滿上,小牛再度幹掉。趙曲蛇還是學樣子喝了。

  小牛感到臉上有點熱了,再看趙曲蛇也在看自己。他的臉上有了一點紅暈。

  我必須得玩點路子了,不然的話不能將他放倒。

  二人連乾了三碗,把一攤子喝完,雙方的臉都有點紅,只是趙曲蛇紅得多頁。

  小牛心說,鹿死誰手,還為克制。接著幹吧。

  這回小牛連乾了三碗,將第二壇解決了。趙曲蛇也不落後,也是三碗全喝光。

  小牛一見他還真行,不拿出一方法是不行了。

  於是小牛牙一咬站了起來,自己將一壇酒拎到桌面上來,指了指壇子,說道:「看清楚了,我怎麼喝的。」說著話,撕掉壇子的封口,抱起壇對嘴就倒,看的趙曲蛇跟眾人直傻眼。

  等小牛放下壇子的時候,眾人看他眼紅的像塗了色。小牛一擦嘴大聲道:「趙曲蛇,該你了。你不用客氣的。」

  趙曲蛇很少這麼喝酒的,見小牛已經乾了,自己不能不像個男人啊,於是趙曲蛇也跟小牛學,好一會兒才把酒喝掉了。二人的時間之差一點點。別人可能沒有註意到,小牛憑感覺卻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戰術是對的。小牛又將另一壇子放到桌上,說道:「趙曲蛇,這回咱們一起喝,怎麼樣?」

  喝了這麼多酒之後,趙曲蛇明顯狀態沒那麼好了。但他見到小牛也面紅耳赤,也一樣說話有點大舌頭了,他覺得自己跟他還是有的一拼的。因此,他也拎起一壇酒。小牛朝他一笑,說道:「開始了,咱們誰也不能耍賴呀,誰要是耍賴的話,誰就是孫子。」說著話,小牛故意搖晃了一下子身後,才抱起酒壇來。他還瞇著眼睛,晃著頭,看起來有點高了。

  趙曲蛇心說,我一定要在你倒下之後再倒下。我不能給我們北海丟人。實際上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

  二人都抱起壇子,都仰脖子大口喝著。就是殘滴沿著嘴角側流下。小牛一邊喝著,一邊看趙曲蛇,見對方並沒有倒下,心裡暗暗著急。心說,難道還要喝下一壇嗎?如果再喝的話,我非到不可的了。

  當他放下就壇時,趙曲蛇仍在喝呢。他坐了幾秒吧,趙曲蛇也喝完了,趙曲蛇這時的模樣驚人,臉像著了火一樣。

  小牛心裡急呀,暗暗的叫著,你這個傢夥怎麼還不倒呢?你再不倒的話,我就倒了。

  趙曲蛇指著小牛,嘴角動著,想要說什麼話卻沒有說出來,突然咕咚一聲就歪到一邊去了,看的小牛想跳起來叫萬歲。

  事實上小牛也有點暈了,跟本跳不起來了。他見趙曲蛇暈倒了,忍不住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他定了定神,說道:「我贏了,我要走了。」說罷就邁步想走。

  他旁邊的那位風騷姑娘攔住了他,說道:「沒有趙師兄的話,你不能走。」

  小牛斜視著趙曲蛇,見他一動不動。早有他的師弟上前搖他,趙曲蛇只是哼哼著,連動都不動。

  小牛見他說不出話來,就說道:「你們不用送我呀,我自己會走。」他聽得出來,自己的舌頭都有點不好使了。

  那位風騷姑娘跟其餘人說道:「咱們不能放這小子走。咱們趙師兄生平最恨的就是這小子了。如果放走了,趙師兄醒來後就會生氣的。」那人隨聲附和著,都說道:「是呀,先抓住這小子再說吧,等趙師兄醒來,看他怎麼處理。」

  小牛火了,說道:「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你們北海派的人就是言而無信的嗎?你們還要不要臉?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小牛簡直是大吼了起來。只是酒後的他,吼的聲音跟效果都不如平時生動有力量。

  那男人被小牛罵得不吱聲了。那風騷姑娘卻說道:「他們是男人,不跟你一般見識。我是女人,我可以說話不算數的。」

  小牛目光落到她的隆起的胸脯上,問道:「請問姑娘是北海的哪一位呀?」

  風騷姑娘回答道:「本姑娘是北海的第三代弟子,我叫白梅。」

  小牛重新打量了她一下,輕聲笑道:「原來是第三代呀,那你至少得叫我叔叔了。」

  風騷姑娘大怒道:「魏小牛,你敢占我便宜,我饒不了你。」那男人也都怒目而視。有聰明的首先封鎖了屋門,怕小牛逃跑。

  小牛耐心解釋道:「我如果成了你們大小姐的男人,你們豈不是我的後輩嗎?」

  說著話,小牛得意地笑了起來。

  白梅叫道:「你要當北海的姑爺,我第一個反對。趁著你還沒有成為我們自己人之前,我先不你給宰了。」說著話,她向後一退,那男人像潮水般地湧了過來。那架勢是打算把小牛給分屍了。

  小牛很清楚現在自己的狀態,如果不喝酒的話,也許可以跟這傢夥較量一下,只是現在喝多了酒,想動武也差強人意,於是小牛叫道:「想抓你們的叔叔呀,沒門。你們叔叔想涼快一下了。」說時遲,那時快,小牛身子一縱,從身後的窗戶穿了出去。

  他早就注意到身後有窗戶了,早就打著窗戶的主意。

  那些人叫道:「別叫他跑了,這小子太可惡了。」叫歸叫,卻沒有一個人下水。因為他們的水性不行。那些聰明人忙從前門出來,令水手上船追人去了。

  等他們發現小牛的方向時,小牛早已經遊遠了。小牛沒有說謊,他的本事主要有三項,一是嘴皮子,二是酒量,三就是遊水了。他是在故鄉杭州長大的,又喜歡玩水,那水性自然比別人都強了。

  他遊了一陣子的水之後,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基本恢復常態了。他像魚一樣遊動著,又快又好,美中不足的是這衣服成了累贅了,慶幸他很快就遊到了岸邊。等那條船追到岸邊時,小牛早就沒有影子了,原來他又鑽進了那令人頭疼的叢林裡去了。

  當那些北海弟子滿懷失望離開後,小牛才冒出頭來。他得意地說道:「幸好本公子比你們聰明,你們才抓不到我。想追我,你們多長條腿吧。」那湖水從臉上流下,身上還濕著,不太舒服。

  這時有人接話道:「魏小牛,你果然比他們聰明得多。我就欣賞聰明人。」

  小牛聽了一驚,尋聲望去,只見一棵樹後轉過一個女子來。

  小牛一見她,臉上露出笑容來。那人穿一套天藍的衣裙,生得身材健美,金發碧眼,極其艷麗,正用稱讚的眼神瞅著小牛呢。

  小牛忙迎了上去,說道:「原來是牛姐姐呀,好久不見了。你近來好呀?」

  想拉手又不敢拉手的樣子。

  來人正是西域仙姬牛麗華。她大方地拉住小牛的手,親熱得跟親人似的。小牛心說,到底是西域人吶,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們中原女子忸忸怩怩的,不讓人快活。如果那些美女都這麼對我的話,那可開心得很。

  牛麗華近距離地瞅著小牛,說道:「越來越精神了,越來越有男人味兒了。」

  小牛聽了心裡溫暖,放開了人家的手,自己瞅瞅衣服,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太狼狽了,實在丟人。」

  牛麗華說道:「沒有呀,我看你挺英雄的。從那條船那裡,一直遊到這岸邊。那人找你一個人都找不到,真是本事呀。」

  小牛摸摸自己頭上的水,說道:「牛姐姐呀,我如果有你那麼好的本事,我就不用逃跑了。我只要雙手一揮,他們就死定了。」牛麗華含笑說道: 「魏小牛呀,我知道你已經加入了嶗山派。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門派,只要你用心血,以後你的本事一定會比我還高吶。」

  小牛嘆道:「只要能防身,不被別人追得到處跑我就知足了。」牛麗華頓了頓,說道:「牛兄弟,你怎麼選上嶗山派呢?如果你要學藝的話,應該認真地選一下門派才是。」

  小牛不解的問道:「加入嶗山派有什麼好嗎?」

  牛麗華的目光在小牛臉上一轉,說道:「據我父親說,這嶗山派的掌門不算一個君子。至少不是外界傳言得那麼好。你覺得是這樣嗎?」

  小牛聽了一驚,說道:「我入派以來,還沒有見過掌門呢。我不清楚他什麼樣。」牛麗華說道:「總之,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好,表面看著好的東西未必就那麼好。」

  小牛微笑道:「謝謝牛姐姐的關心,我一定會注意的。對了,你那回受了傷,已經都好了吧?」

  牛麗華說道:「早就好了。我還真佩服你師娘呢。人長得美,本事又好,只是嫁給一個老頭子太可惜了。用你們中原的話說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呀。 」

  小牛聽了直笑,說道:「那時他們的事呀,咱們管不了。」心裡卻嘆道,說得不錯呀,師娘嫁給一個老頭子是有點白瞎了。

  小牛對牛麗華說道:「你不也長得美,有本事好嗎?」

  牛麗華一笑,說道:「你經常這麼誇女孩子嗎?」

  小牛露出色色的笑容,說道:「那可是很少很少的。」

  牛麗華說道:「說起那次受傷,我可得感謝你才是呀。那回要不是你放我一馬的話,只怕我早就死在嶗山派的手裡了。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小牛感慨道:「我也不知道就你到底對不對,只是我覺得你人那麼美,本事又好,又不是壞人,沒有理由要死的。」

  牛麗華很認真地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壞人呢?」

  小牛也正經地回答道:「我憑自己的眼睛,我憑目已的感覺。我相信你絕對不是壞人。」

  牛麗華一笑,說道:「謝謝你的誇獎。在你們正道人的眼裡,我們邪派人個個該死。難怪邪派人裡就沒有一個好人嗎?」

  小牛嘆道:「什麼正派邪派的,都是一種不公平的說法吧。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正派也有壞人,邪派也有好人。而且邪派的好人也未必就比正派的少。」

  牛麗華格格笑了,說道:「魏小牛呀,你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如果每一個中原人都像你這麼明理的話,這兩派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爭端了。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不死了。」

  小牛安慰道:「會有那麼一天,天下不再分正派跟邪派的。那時候只有好人跟壞人之分。」牛麗華笑了笑,說道:「光顧著跟你說話了。你這樣子怎麼出去見人吶,得換一身衣服才行呀。」

  小牛說道:「我這就去買一件換上。」

  牛麗華搖頭道:「不用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就去幫你弄一件新的來。」說著話,轉身爾去。

  小牛心想,這樣的美女真好呀,又熱情又懂事,跟鬼靈和慕容美截然不同。

  和月影也有所不同。男人娶到這樣的老婆,一定是福氣不錯,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相好呀。一想到牛麗華那高高的胸脯,豐美的屁股,小牛的心裡就癢絲絲的,像有一隻纖細的手指在搔著似的。

  小牛剛在一片草上坐下來,牛麗華就拎著包袱過來了。她將包袱擲到小牛跟前,說道:「從裡到外全換掉。」說著轉入一片樹後。

  小牛行動起來,很快就換了一套新的。等牛麗華從樹後轉過來,看到小牛的新形象之後,忍不住誇道:「不錯呀,不錯,果然是相貌堂堂,稱得上美男子。」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牛姐姐,你過獎了。像我小牛這樣長相的男人,在我們中原只怕比牛還多呀。」

  牛麗華說道:「但找一個又俊俏,又懂事理的人,在你們中原只怕比駱駝還少呢?」

  聽了這比喻,小牛開心地笑起來,牛麗華也跟著笑起來,兩人感覺得很愉快。

  笑罷,小牛直視著牛麗華的俏臉,問道:「牛姐姐,你有沒有心上人呀,要說實話呀。」

  牛麗華聽了露出嫵媚的笑容來,說道:「魏小牛,你打聽這個乾什麼?你不是看上我了吧?看上就直說。」

  小牛追問道:「到底有沒有呢?」

  牛麗華吊著胃口說「你想知道嗎?那你就跟我來吧。」

  小牛也不問去哪裡,就跟著去了。他心說,跟美女在一起,要吃虧的話,也不會是自己吧。

  牛麗華將小牛帶到自己下榻的客棧。她並沒有給小牛靈開房間,而是趁著沒有人的時候讓小牛從後窗跳了進去,幸好沒有人看見。

  小牛關好窗戶,問道:「牛姐姐,幹嘛當賊似的,讓我另開一個房間就行了。」

  牛麗華微笑道:「我是跟你們中原人學的,過日子要省吃儉用,不能鋪張浪費。有一個房間用就行了,用不著花不必要的錢。」

  小牛笑道:「你越來越像我們中原人的脾氣了。我很喜歡。只是兩個人睡一個房間,我可不一定能當什麼君子呀。」

  牛麗華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也沒打算讓你當君子呀。不過我也不是隨便讓男人欺淩的姑娘。這個你得注意。」

  小牛真沒有侵犯她的意思。她從來不欺辱弱女子,強奸的事他可不干。像對月琳那回,那也是一時衝動。總的來說,他還能把握住自己。

  小牛對她說:「你來杭州幹什麼呢?」

  牛麗華請小牛坐到椅子上,自己做到創傷。她略有所思,說道:「我來中原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了,另一半看來沒什麼希望了。我想要回西域了,這裡不適合我生活。我看什麼都不如我們那裡習慣。臨走之際,想來看看這天下第一的美景——西湖。以後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再來呢。」她說起話來流轉如珠,雖然腔調不太標準,聽來也豪爽灑脫,透著一絲柔美。

  小牛說道:「我對西湖可以說瞭如指掌。如果你想玩的話,找我當夥拌最合適了。」

  牛麗華回答道:「這是自然的,我肯定少不了要多累累你,聽你胡說八道。

  你胡說八道起來很有意思,我愛聽。「小牛又關心地問道:」你從哪裡來?一直以來過得好不?」

  牛麗華回答道:「我從敵人哪裡來。雖然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一戰,但總算我把敵人給放倒了。別看他很兇,很野蠻,但在我眼裡,他不是對手。 」說這話時,牛麗華的臉上有了傲氣。

  小牛猜想她說得那人一定是黑熊怪,不禁心裡發涼。他還是止不住問道:「這個敵人是誰?他跟你有什麼仇?為什麼非得用武力解決呢?不能平心靜氣的坐下談談嗎?」

  牛麗華一瞪眼睛,回答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她就是你的朋友黑熊怪。」

  小牛心裡一動,問道:「牛姐姐,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呢?」

  牛麗華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接著說道:「我跟他不共戴天,有我沒他。不殺他對不起地下的父親。」

  小牛說道:「我聽說了,你父親被他給毒死了。」

  牛麗華眼睛裡露出悲傷跟憤怒的神色,咬了咬牙,說道:「我父親死得很慘,死的時候七竅流血,我都有點不敢認他了。」

  小牛用了很同情的語氣問道:「他們二人到底怨誰呢?」

  牛麗華回答道:「毫無疑問,這件事都怨黑熊怪。」

  小牛並不意外,認為她是在偏向她的父親。小牛說道:「我可聽說是你父親先不義的,然後他才報仇的。」

  牛麗華不滿的一擺手,說道:「外人哪裡知道那許多內情呀。我不妨跟你說一下,讓你明白。」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聽著呢。」

  牛麗華頓了一下,說道:「你們中原有句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我本不想跟別人說的,但是別人都誤會我父親,我不得不為他辯白一下。雖然他並不是好人,做了那麼多壞事,連我這個當女兒的都反抗他,但在黑熊怪這件事上,我父親是對的,黑熊怪是錯的。我看得清楚。」

  小牛聽了不爽,說道:「我可聽說是你父親先霸占了他的老婆,所以黑熊怪氣不過,才對你父親下手的。對吧?」

  牛麗華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對。這是石油的,但你聽到的並不完整。如果只聽這一段,那是我父親的錯。事實上是我父親對黑熊怪信任有加,把他視為左膀右臂,對他不薄。可是有一天我父親經過調查發現,黑熊怪曾經做了一件很對不起他的事,這使我父親變得幾乎瘋狂了。」

  小牛忙問道:「是什麼事?」

  牛麗華悲戚地說道:「我母親在多年之前被人姦殺了,死在探親的路上。當時聽說是正道人幹的,黑熊怪護送的。黑熊怪詳細地講了正道人是怎麼對待我母親的,而他自己在出事時就被人給打昏了。我父親很信任他,也就不懷疑了。可多年之後,我父親經過調查之後,才知道姦殺我母親的兇手正是黑熊怪。我父親都不敢相信,可是鐵正如山。夥同黑熊怪幹壞事的正道人偶然間落到我父親手裡。

  他們為了活命,才把什麼都說了。知道這個結果之後,我父親變成了一頭野獸,這才做下了對不起黑熊怪的壞事。這也叫一報還一報,但我父親並沒有殺他老婆。

  等黑熊怪出門公幹回來,我父親的氣消了不少,本想息事寧人,就這麼算了,反正我母親已經不在了,自己已經報復他了,一切就算了。「小牛點評道:」要這麼說的話,倒是你家虧了。「小牛心說,黑熊怪還乾過這樣的事嗎?我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好人吶。真是想不到。瞧牛麗華這個架勢,還真不想騙我的。

  牛麗華說道:「哪知道黑熊怪懷恨在心,隨後找機會毒死我父親,又怕我找他算賬就倉皇逃跑,還把魔刀給盜走了。你說說,我能放過他嗎?我報仇有錯嗎?我要找回魔刀有錯嗎?」

  小牛長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這裡邊有這麼多的隱情呀。黑熊怪跟我說,是你父親對不起他。」

  牛麗華淒然一笑,說道:「如果不是他先姦殺我母親的話,我父親怎麼會對不住他呢?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他並沒有對我說實話。」

  牛麗華注視著小牛,說道:「我知道他在中原只交了你一個朋友。他對你總算可以,並沒有害你。」

  小牛擺了擺手,說道:「我算他什麼朋友呢?我當初也是被他逼著做事的。他死前還託付過我兩件事。」

  牛麗華問道:「都什麼事,我可以聽聽嗎?」

  小牛瞅了瞅牛麗華,說道:「我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牛麗華淡淡一笑,說道:「你只管說好了,反正他已經死了,大仇已經報了。

  我也不再恨他了。「小牛想了想才說道:」他讓我把他的骨灰交給他的女人。」

  牛麗華說道:「另一件事一定是讓你照顧他的女人了。」

  小牛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呢?」

  牛麗華回答道:「我當然知道了,因為他很愛他的女人,當命根子一樣。如果不是他女人求他的話,他這回逃跑就帶著他女人了。我本想殺掉他的女人,但為了引來黑熊怪一直沒有殺。」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現在黑熊怪已經死了,你還要殺死他的女人嗎?」

  牛麗華笑了笑,說道:「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小牛雙手一攤,問道:「我有什麼意思呀?我說了也不算。」

  牛麗華說道:「怎麼回不算呢?咱們是好朋友,你讓我不殺她,我當然不會殺她了。」

  小牛一聽高興了,說道:「相報何時了。黑熊怪已經死了,你沒有必要再殺他的女人了。做人不必趕盡殺絕吧。」

  牛麗華爽快地回答道:「好,我就放過她。以後由你來照顧她。」

  小牛說道:「那我就帶黑熊怪謝謝你了。他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的。」

  牛麗華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那件事我也可以替你代辦的。」

  小牛想了想,說道:「那件事就不麻煩你了。有空我自己去辦吧。他心說,萬一牛麗華髮怒,將黑熊怪的骨灰都倒掉了,那我豈不是對不起朋友嘛。我小牛可不能愧對朋友。雖然這傢夥不算好人,可我已經答應人家了,就得一定辦人事。不然的話,做夢也要做惡夢的。」

  牛麗華點頭道:「你想怎麼樣都隨你吧,我也不勉強你。」

  小牛笑了,說道:「這回大仇報了,你一定是心滿意足了,沒有煩心事了吧。」

  牛麗華搖頭道:「哪裡呀,還有一件事讓我頭痛,就是魔刀的事,這個黑熊怪雖然死了,但他並沒有將魔刀的下落說出來。這傢夥,如果給魔刀的話,我也許並不會殺死他。」

  小牛問道:「你有信心不會殺掉他嗎?」

  牛麗華想了想,說道:「這個不好說,換了你的話,你會饒過他嗎?」

  小牛設身處地得想了想,對一個殺害父母的仇人,我能說放就放嗎?這件事總的來說,是牛家吃了大虧。因此小牛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我會跟你一樣吧。」

  牛麗華說道:「就是呀,換了誰這件事都不好說。現在人已死了,也就算了。只是魔刀不找回來,始終是我得一塊心病。」

  小牛聽到魔刀,心裡也高興了,說道:「是呀,是呀,找到魔刀之後,牛姐姐手拿魔刀,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牛麗華搖頭道:「這是外界這麼說的,其實就是我拿到魔刀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的。我只是不願意刀落到壞人的手裡,變成禍害。」

  小牛說道:「這我就不明白了。」

  牛麗華微笑道:「你願意聽的話,我就說幾句給你聽好了。」

  小牛大喜,支愣著耳朵恭聽下文。

  牛麗華見他很有興趣,就耐心的講了起來。她說道:「魔刀是我家的祖傳一寶,不過也只在第一代祖先手裡發揮重要作用。那時候是我家最風光的時候,當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殺得正道紛紛投降。

  等到了後代,這魔刀就只是裝飾了,根本發揮不出威力。我家雖然擁有魔刀,但跟其他三位魔王的本事也差不多。你知道為什麼嗎?」

  小牛搖頭道:「我也正想知道呢。」

  牛麗華一臉的神秘,說道:「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我們自己家人。這是沒有文字記載的,是口頭傳下來的。」說到這兒,牛麗華停了一下,這使小牛更為著急,追問道:「是為什麼呢?沒有道理在祖先手裡厲害,到了你們手裡就不厲害了。你們的天分不可能那麼差吧。」牛麗華囑咐道:「我可以告訴給你聽,但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如果你說出去的話,我一定會不顧朋友的感情而堅決殺掉你的。」小牛見她說的正中,只道不是說笑,就說道:「我向你保證,如果我把你的話對第二個人說了,我就不得好死。我小牛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牛麗華笑了笑,說道:「看你這麼誠心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是這樣的,這把刀不是誰拿到手都有威力的,必須的是一個與魔刀有緣的人。 」

  這話小牛是聽過的,說道:「什麼樣的人是有緣的人呢?」

  牛麗華壓低聲音說道:「要符合三個條件,第一個要是男人,第二個要會魔刀的刀法,第三個嘛……」說到此處,牛麗華又停下了。

  小牛終於又聽到一點新鮮內容,見最後一個還沒有說,就催促著「牛姐姐,怎麼不說了呢?你快說呀,你要急死我了。」

  牛麗華緩緩地說道:「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要求那個人的生日要跟魔刀的誕生之日相同才行。只有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人才是有緣人,魔刀在他的手裡才能發揮無窮的威力。這下你明白了吧?」

  小牛哦了一聲,真是豁然開朝,這下總算明白魔刀的大部分秘密,而最後的謎底仍然沒有揭開呀。

  小牛急不可待,竟站了起來,湊到牛麗華身邊,問道:「牛姐姐,魔刀的生日是多少?」

  牛麗華微微一笑。說道:「小牛,你自信你就是那個有緣人嗎?已經幾百年了,都沒有一個有緣人。」

  小牛說道:「光你們一家人自然是很難找到有緣人,如果放眼天下符合這條件的只怕不少吧。」

  牛麗華哈哈一笑,說道:「小牛,你別搞錯了,那刀是我獨有的,怎麼可能將他傳給別人。就是這個秘密吧,也只有你這一個外人知道。」

  小牛見人家始終不說最後的秘密,就說道:「看來你是 不想告訴我呀。」

  牛麗華搖頭道:「小牛呀,我是為你著想呀。你如果知到了這秘密,只怕對你並不是好事。只怕會惹來殺身之禍呀。」

  小牛一摸頭,笑道:「也是呀。我知道它幹什麼呀?知道了也沒用,魔刀不在我的手裡,我也未必就是有緣人。」

  牛麗華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麼想,那就太好了。現在咱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咱們談說點高興的吧。」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那好呀,你說談點什麼好呢?」

  牛麗華說道:「跟女孩子在一起,難道還要女孩子告訴你應該怎麼嗎?」

  小牛的話題有得是,就說道:「那還是說你有沒有心上人吧。」

  牛麗華爽朗地一笑,說道:「你怎麼盡問好些不好回答的事呢,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心上人呢。」

  小牛嘿嘿的笑了,湊到牛麗華身邊坐下,說道:「當然有了。」聞著她身上與眾不同的氣息,小牛的衝動來的很快。

  牛麗華轉頭問道:「是哪位美女呀?我認識嗎?」

  小牛注視著她,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牛麗華驚訝得說道:「是我?不會吧,小牛兄弟,咱們沒見過幾面呀。」

  小牛一把摟住她,說道:「難道我喜歡你也不行嗎?」他心裡沒底,不知道她會不會就範,因此他想試一下。」

  牛麗華咯咯的笑起來,她笑得比中原女子豪放的多。她沒有推開小牛,而是說道:「既然你喜歡我,那你還等什麼呢?」

  這話簡直把小牛給聽呆了。他心說,艷福不會來的那麼快吧?他看牛麗華已經滿臉暈紅,想必已經動情了。

  小牛大膽回答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報答你也是應該的。」這話聽的小牛心一涼,心說,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獻身的,沒有意思呀。

  沒意思歸沒意思,小牛還是渴望佔有她。既然她不反對了,我還跟她客氣什麼呀?因此,小牛一隻手準確地按在她一隻高峰上。

  牛麗華哦了一聲,吃吃的笑道:「你這人原來這麼粗魯呀,一點都不像個君子。」

  小牛一邊揉動著,一邊說道:「我本來就不像個君子呀,一會兒你會體驗得更深刻的。」那奶子好大呀,足可以跟師娘一爭高下了。準確地說,比師娘的還要大呢。塞外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呀,不知道還是不是原裝貨呀。如果是原裝貨的,那就更有的享受了。

  小牛乾脆將牛麗華給撲倒,壓在她的身上,雙手齊動,猛揉著她的胸脯。真好呀,大得像小山,彈性如皮球。他敢說,這是他平生以來摸過的最豐滿的,也最刺激人的胸脯呀。

  牛麗華啊啊的哼著,說道:「你小子,真是條色狼,你說說,你幹過多少女人了。」

  小牛一邊玩著她的奶子,一邊回答道:「你是第一個。」

  牛麗華哈哈直笑,說道:「真是胡說八道,憑你這手吧,我就知道你是老江湖了。」

  小牛糾正道:「應該說,你是今天我的第一個女人。」

  牛麗華瞇起美目,哼叫道:「你們中原人連說話都透著狡猾勁兒,一點也不像我們塞外人那麼誠實,那麼好交往。跟你們中原人交往,真得多長幾個心眼才成呀。不然的話,一定會吃大虧的。」

  小牛說道:「跟我交往。你不用那麼累的。我小牛對你那是誠心誠意的。我決不會害你的。」

  牛麗華哼道:「希望是這樣吧。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小牛摸來摸去,一隻手向下探去。摸得牛麗華直扭腰,說道:「你真是色呀,比我們塞外的男人還色呢。」

  小牛在她的下邊輕輕觸著,問道:「你告訴我,你還是不是處女呀?」

  隔著布料,小牛也能感到那裡是高高的,準保風景可觀。

  牛麗華瞇著美目問道「什麼是處女呢?」

  小牛耐心地解釋道:「就是沒有跟男人幹過的女人呀。」

  牛麗華嬌喘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子呀。你想知道的話,你不會親自來檢查一下嘛。」這話聽得小牛更是慾火焚身,忍無可忍。

  他急切地說:「好哇,好哇,那我就親自試試你好了。」說著話,小牛開始解對方的衣服了。他心說,既然你給我機會了,我就要征服你,腰讓你知道,我們中原男人是多麼優秀呀。

  正當關鍵的時刻,牛麗華一推小牛的手,說道:「等一下,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讓你亂來。」

  小牛滿臉的衝動,問道:「什麼問題,你快點說吧。」

  牛麗華推開壓住自己的男人身子,理了一下亂發,直視著小牛,把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小牛聽了根是不快,心說,原來你這麼對我是有目的的呀。唉,我還以為你有多麼喜歡我呢。

  他有點為難了。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老實地回答她。這個答案顯然對牛麗華是很重要的。於是,小牛猶豫了起來。

  《魔刀麗影》第九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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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7:59:11

第十集第一章練槍

  牛麗華望著小牛,緩緩的問道:「小牛,你告訴我,你知道魔刀的下落嗎?」她的語氣很認真。

  小牛想不到她會突然有此一問,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眨著眼睛答道:「你認為我會知道嗎?」小牛將這個問題又踢回到她那裡。

  牛麗華專注的看著他,說道:「小牛,我認為你一定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這麼說了。」

  小牛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我憑什麼知道魔刀的下落?如果我知道魔刀的下落,我現在早就把它拿在手裡了,還等著別人來追問我嗎?」

  牛麗華解釋道:「我之所以認為你知道魔刀的下落,是有根據的。」小牛將她的收放在自己的腿上,說道:「我倒想聽聽你的根據,只怕著根據站不住腳呀。」

  牛麗華任她把玩著自己的手,說道:「黑熊怪在臨死前仍然沒有吧魔刀的下落告訴我。我當時還一再跟他說,只要他將魔刀的下落說出來,我就饒他一命,可他說寧可死掉,也不求我可憐。天下還有這麼傻.這麼頑固不化的傢夥,死了也是活該。」小牛微笑道:「這也不能證明我就知道魔刀的下落啊。」牛麗華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說道:「你聽我說呀!我想過,他難道會將魔刀的下落帶到棺材裡嗎?她肯定是在死之前就把魔刀的下落告訴了別人,不然的話,她不會那麼坦然地赴死。所以我猜只有取得他信任的你,才知道魔刀在什麼地方。」小牛說道:「黑熊怪這輩子又不只我一個朋友。他要把秘密留下的話,也未必就會選擇我,何況他還有過殺我的念頭呢。」

  牛麗華含笑地說道:「黑熊怪雖然也有其他朋友,但那些朋友都是西域人,在中原他應該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因此我說,他只能把魔刀的下落告訴你,你說我分析得對吧?」

  小牛想不到她這樣的姑娘還有如此細密的心思,便道:既然牛姐姐這麽說,那我就跟你實說吧。他的確在跟你泱鬥之前見過我。他託我兩件事之後,原是想把魔刀的下落跟我說。但關鍵時刻他還是閉口不提。他說如果決鬥之後他還有命在,他就把魔刀的事都告訴給我。可惜呀!當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牛麗華恨恨地說道:「不然,在我的重手法之下,他怎能活命?要說出魔刀下落的話,他就不會死了。這是他自己找死。」

  小牛說道:「這下你相信我了吧?」

  牛麗華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沒有騙我。這魔刀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用處,就算是我拿到手了,也用不上。只能像我的前輩們那樣,將它當成普通的祖傳之物罷了,並不能用它來威震天下。」

  小牛笑道:「是呀,雖然這刀是你的傳家寶,你也會那套刀法,但你不是男人,生日也未必跟魔刀相同。」

  牛麗華說道:「你說的對,但我就是怕魔刀落到壞人手裡。如果真的落到一個生日跟魔刀生日相同的男人手裡,即使不會那套刀法,也能發揮出一半威力。真落到那樣一個大壞蛋的手裡,那可真是造孽了,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刀下了。「說道這兒,牛麗華一臉擔憂的樣子。

  小牛見了倒真的被感動了。牛麗華跟自己說了這麼多,原來都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相比之下,自己實在是太自私了,從來只考慮自己的事,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呀。

  小牛忍不住誇道:「牛姐姐,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能為天下蒼生著想。「牛麗華爽朗的笑了,說道:「我跟你說這麼多,並不是想讓你來幹什麼,我只是想找回祖傳魔刀。既然你不知道,我也就不說了。只希望那刀別落到壞人手裡才好。」

  小牛問道:「如果有一天,那刀落到我手裡的話,你會這麼樣?」牛麗華瞅了瞅小牛,說道:「要是落到你的手裡,我就不用擔心了。我知道你的為人,不會用這刀亂來的。只是擁有這刀也不是什麼福氣,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它,那隻會給你帶來災難的。」

  小牛帶著幾分豪氣地說道:「只要俺有通天的本事,就沒人敢打魔刀的主意。」牛麗華主動地拉起小牛的手,說道:「如果有一天那刀落到你的手裡,請你還給我。那畢竟是我家的祖傳之物,放在別人那裡終究不是個事兒,還是由我家來保管的好。」

  「我是很想把刀還給你,但問題是我也不知道黑熊怪那傢夥把刀藏到哪裡去了。」這麼說著,小牛的眼前又浮現出黑熊怪臨死時給自己留的那半個字。真不知道他想寫的是什麼字,等我回家後,得仔細研究一下。我學問雖然不多,但我可以去問小袖呀!那丫頭在這方面可比我強得多了。

  牛麗華點了點頭,說道:「魔刀的事咱們就談到這兒。如果現在你還有性趣的話,咱們還可以繼續的。」說這話並用美目一掃小牛的臉。

  小牛見她臉上仍帶著春情,紅暈如霞十分誘人,心裡壓下的那團火騰地又燃燒起來了。

  小牛忍不住又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問道:「牛姐姐,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我好?」

  牛麗華將頭拱了一下他,說道:「你是我見過的中原男子中比較可愛的,再加上你救過我,很讓我動心。這樣夠不夠呢?」說這話,牛麗華雙臂摟住了小牛的脖子。

  小牛見她這麼熱情.這麼主動,激動的臉都紅了,喘息也加快了,急切的說道:「你真是一個很熱情的姑娘,跟我見過的那些姑娘都不一樣。」牛麗華微笑道:「當然不同,我可是西域人。我們不像你們中原人那麼虛偽,我想怎樣就怎麼樣。喜歡哪個男人都可以跟他好,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小牛緊緊摟著她,說道:「還是西域好呀,我小牛真是艷福無邊了。」說著話,小牛將牛麗華再度按倒。牛麗華嬌喘著說道:「不必你動手,我自己脫好了。」

  小牛喜道:「那最好,我可有的看了。」他站了起來,睜大眼睛看她怎麼脫衣服。

  只見牛麗華面帶笑容,大方地一件件脫起衣服來,最終露出動人的玉體來。

  小牛驚訝地發現,她的皮膚很白,但不像中原姑娘那麼細嫩,再者,她女性特徵比中原女子要明顯得多。首先,她比較高,至少比中原女子高出一個頭來。還有,她的胸跟屁股非常豐滿,當真是胸前偉大,臀如西瓜。

  牛麗華胸部聳起的兩座小山,鼓鼓湧湧的,比師娘的還大!奶頭的顏色淡淡的,而下面的容貌是又長又密,還是黃色的呢,當真是與眾不同。兩條腿更是修長美好,線條流暢,似乎比月影的腿更叫人動心呢!

  小牛讚歎道:「你比我們中原姑娘要高得多呀。」牛麗華並著腿坐在床上,微笑道:「我長得沒有你們中原姑娘秀氣,你不喜歡?」小牛忙道: 「哪裡,哪裡,你有你的特色呀!我見了就想犯罪。」說著,小牛便向牛麗華的胸脯摸去。

  牛麗華嘻嘻一笑,並沒有躲避,而是挺起胸膛,似乎想讓他摸得更順手些。這直接的撫摸跟隔著衣服大為不同,沒幾下,小牛就感覺到胸脯的美妙來。

  小牛雙手齊動,忙個不停,嘴裡還誇著:「真大,真挺,把我都迷死了。」牛麗華得意地笑道:「好好享受吧,過了今天,我還不知道哪一天到中原呢。」小牛嗯了一聲,也顧不上說話了。他將牛麗華放倒,伸嘴含住一粒大奶頭,津津有味地舔了起來,手還玩著另一隻。他高明的技巧,弄得牛麗華紅唇微張,嗚嗚連聲。

  小牛將一粒奶頭含在嘴裡又吸又咬,後來又香入了一部分,再張嘴向外吐,弄得牛麗華慾火高升不說,還吃吃地笑著。

  小牛公平地在兩隻奶子上來回工作著,一隻手向下面的絨毛探去,那裡已經濕潤,這美女已經動情了。

  小牛認為再逗逗她才更有味兒,玉石,小牛手探到毛下面,準確夾住了那粒豆豆,輕輕扭著,接著,害得牛麗華呻吟不止,下面的水越來越多,快成小溪了。

  牛麗華哼道:「小牛呀,你上來吧,讓我試試你的本事怎麼樣?」小牛吃夠了奶,也想練槍。於是直起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衣服,拿出自己那根兇巴巴的大槍來,準備衝鋒陷陣了。

  牛麗華一見到小牛的東西,還真是嚇了一跳,她驚訝地道:「小牛,你的玩意不小呀,比起我們西域男人的一點也不遜色。」小牛用手握著自己的傢夥,使其晃了晃,說道:「你見過多少只這樣的東西呢?」他心說:「難道這個姑娘跟很多男人好過?那可太意外了。」牛麗華微笑道:「見過的不多,但我是見過的。」小牛嘿嘿壞笑道:「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中原男人的本事有多大,讓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說著話,小牛上前分開了牛麗華的大腿,美女的神秘之處全暴露出來了。

  她的洞穴稍大,花瓣也較中原女子的厚,尤其是絨毛過多,以至於風景展現得不夠徹底。因此,小牛伏下身子,兩手分開她的秘處,向裡張望。這下看清楚了,那裡是鮮豔嬌嫩,小小的一道立縫,像未經人事似的。而那粒小豆豆尤為突出,使小牛覺得很有個性。處在這個距離,小牛很自然地聞到女性特有的氣味兒。那是一種腥中帶騷,還有一點點體香味兒,男人一聞到沒有不想幹事的。

  小牛讚歎道:「你這里長得好美呀,不比臉蛋差,跟我們中原姑娘的一樣迷人。」說著話,小牛伸過頭去,忘情地親吻起那粒豆豆,一點顧慮也沒有。

  這一招可要了牛麗華的命,身體痙攣似的抖起來,嘴裡還叫道:「小牛,小牛……不要這樣,我會死的。」說話間,淫水涓涓流出,止都止不住。

  小牛已經忍不住了,立刻�起頭,將八面威風的大棒子對準目標刺去,刺之下,牛麗華叫道:「疼呀,你輕點,我受不了。」於是,小牛扭動屁股,使棒子在外轉動,摩擦著牛麗華的敏感地帶,磨得她又興奮起來,很自然地摟住小牛的脖子,像是鼓勵一樣。

  小牛見此,再度前進,這回龜頭上沾滿了淫水滑溜得很,不太費勁地進去了一個頭,小牛立刻感覺被一個肉套子給勒住了。

  真是想不到她的玩意這麼緊啊!幸好有淫水的潤滑,不然根本進不去。看來,她這方面的經驗應該不多。

  小牛打鐵趁熱,小幅度地動了一會兒之後,便唧地一聲一刺到底,疼得牛麗華啊啊連聲,連淚珠都出現在眼角了。

  牛麗華輕聲罵道:「你這個小壞蛋,太粗魯了吧。我什麼便宜都被你給佔盡了,我以前那個相好都沒有跟我這麼親熱過。」小牛一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牛姐姐,難道你以前沒被男人幹過嗎?」他感覺得出來,對方的小穴緊得似乎沒有一點縫隙,像是不曾有人光顧過。

  牛麗華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怪他沒有福氣,還沒有等到跟我親熱就死了。」說著,她幾乎哭了起來。小牛聽得出來,這背後一定又是一個動人的故事。

  這時小牛不便多問,便道:「那我太幸運了,那就讓咱們痛快地親熱一下吧。」說著話,小牛兩手握著她的大奶子上邊玩著,捏著,下面還動了起來,先是輕如微雨濕花,使牛麗華很快度過了疼痛的難關。等到小牛插了幾百下之後,她就不大疼了。之後,小牛調整戰略,由微雨濕花改為暴雨如鞭,又快又狠,幹得牛麗華呻吟連綿,扭腰擺臀,享受著男人的憐愛,疼愛。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痛快過。

  小牛也感到了精神與肉體的雙重喜悅。一想到牛麗華還是個原裝貨,一想到自己是她的頭一個男人,小牛興奮得簡直要爆炸。在從前看來,還以為牛麗華不知有過多少男人,被多少可惡的傢夥壓過呢。想不到她竟然這麼貞潔,小牛可聽說西域那個地方的人可是很開放的,不把貞操當回事,看來傳說與事實還是有出入的。

  小牛呼呼地干著,幹得淫水亂濺,雙方都爽歪歪,用語言表達著自己的快活。

  小牛誇道:「牛姐姐,你的穴真好,要把我的棒子給夾斷了,哦……好深,好暖和,進去了就不想出來。」

  牛麗華勾著小牛的脖子,美目瞅著小牛在自己身上折騰著,紅唇不停地張合著,也極力稱讚著小牛的本事:「小牛,你好棒啊,像我們西域的牛一樣壯,像我們西域的駿馬一樣急。姐姐看來是愛上你了。」

  小牛更加賣力地抽插,說道:「牛姐姐,你以後就當我的女人吧!我會好好待你的。」

  牛麗華挺著自己的屁股,使棒子能插得更深,嘴裡說道:「讓我再想想吧!這個時候別談這個,咱們多享受享受吧!」

  小牛嗯了一聲,將棒子抽到穴口,稍停一下,再唧地一聲幹到底,使得牛麗華啊地一聲,像是痛苦,像是爽快。

  一陣子的操弄,令牛麗華得到了無窮的快感。她舒服得直搖頭,哼叫不止,叫床聲極為悅耳。跟中原女子不同的是,她叫得更為大聲,更為狂野:「小牛,好樣的,你真了不起。這下操得好,操到花心了。你再快,把我操上天吧。」小牛聽到這樣風騷的言辭,想不鞠躬盡瘁都不行了。因此,小牛將自己最好的水準拿出來,用盡了心思幹她。雖然說頭一回,但她的耐力跟要求比一般的姑娘都強,這使小牛不得不佩服她了。

  他心說:「頭一回就這麼勇猛,如果不能征服她,她會瞧不起我的。」因此,小牛打定征服她的決心,接二連三地進攻,總算在牛麗華高潮後才射出來。

  當拿美妙的一刻到來時,雙方都大喊起來,像是對狂歡的一次完美終結。之後,雙方都像死魚一樣的不動了。

  過了好半天,他們才開始說話,小牛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好像沒有優秀到值得讓你獻身給我吧?」

  牛麗華緊緊地地摟住小牛,說道:「你這個人讓我看著順眼,這就足以讓我這麼做了。我活了這麼大,能讓我看順眼的人並不多。」小牛由衷地說道:「我覺得我真有福氣呀!跟牛姐姐見沒幾面就被你當成了自己人,我還以為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呢。」

  牛麗華感慨道:「本來不應該是你的,可是他已經死了,永遠活不過來了。」小牛問道:「他怎麼死的?」她有心上人一點也不奇怪。

  牛麗華放開小牛坐了起來,那豐滿的乳房特別醒目,讓小牛還想摸摸,但他忍住了。

  牛麗華沈思著,說道:「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在師門學藝,當時幾個師兄弟他們都對我很好,其中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對我有意思。大師兄為人厚道,二師兄精明能幹,但我喜歡的是大師兄,這引起了二師兄的不滿,處處跟大師兄過不去。有一天我跟大師兄出去玩,玩得非常開心,一時就親熱起來,衝動得正要干那事時,不想二師兄出現,好事讓他給破壞了。原來他一直跟著我們。他當著我的面說大師兄搶了他的心上人,他 不服氣,他決不容許別人動他的心上人。我就告訴他,我只跟大師兄好,不會選擇他的,他就氣跑了。這件事之後,我以為他會知難而退,不再胡思亂想。誰知道,有一天早上起來,我聽見師弟們說大師兄死在後山的決斗場。那時一處決鬥的地方,誰跟誰有恩怨的話,如果實在解不開,可以通過決鬥來解決。真想不到他們竟然背著我決鬥去了。當我到達那裡的時候,大師兄就躺在地上,滿身是血,胸膛都讓人給打爛了。我哭得簡直要死過去,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大師兄就不會死。師父趕到後,下令全力捉拿二師兄,而二師兄知道闖了大禍,早就逃之夭夭了。」小牛聽了感慨萬千,說道:「你這二師兄也真夠毒的了,同門師兄,決鬥就決鬥,用不著殺人吧?」

  牛麗華說著眼中又泛起淚光,說道:「他那個人做事總是不擇手段,這也是我不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小牛問道:「在決鬥中被殺,對方要負責嗎?」牛麗華回答道:「按照我們的門規,決鬥歸決鬥,分出勝敗也就是了,不能傷人命的。二師兄會殺了大師兄,很顯然是痛恨大師兄跟我好,才下殺手的。我傷心之下,私自下山追殺二師兄,追了好久,都沒有消息。我只好返回山上繼續學藝,希望有一天學好本事,給大師兄報仇。」

  小牛點了點頭,問道:「他叫什麼名字?長得怎麼樣?」牛麗華說道:「他叫馬橫行,長得又高又大,長相俊俏,目光犀利,額頭有道劍痕,那是我師父給他留下的,因為他出手傷過同門,師父為了教訓他,才劃了他一劍,可他還是本性不改。」

  小牛安慰道:「牛姐姐,你應該想開點,不要太傷心了。你還年輕,日子還很長。報仇的事要看機會,等我練好了本事,一定幫你的忙,你說好不好?」牛麗華展顏一笑,說道:「好是好,只是你得快練本事呀。」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現在就開始練。」說著話,摟過牛麗華來,將她放倒,興致勃勃地插了進去,牛麗華也含笑承受,因為她有點喜歡上他了。

  連續幾天,二人都過著神仙日子,白天像朋友,由小牛當嚮導遍遊杭州名勝,令牛麗華大開眼界,晚上如夫妻,激情如火,欲死欲仙,真是一生都難忘的了。

  在牛麗華要走的前一天中午,二人到湖上泛舟,坐的是帶艙小舟,坐在裡面,細語綿綿,令人忘憂。小牛給她講解杭州的風土人情,講得口沫橫飛,好在美人並不在意,反而感興地獻上香吻,像一位溫柔的妻子,讓小牛感覺美極了。牛麗華也說起西域風情,說那無邊的沙漠,荒涼的戈壁灘,讓小牛也有了嚮往之意。尤其是說到西域美女風情萬種,如何熱情,讓小牛想不躍躍欲試都很難。

  在橫穿湖心的那一會兒,與好多船擦肩而過。其中有一艘艙中傳來低低的聲音,是兩個女子的聲音,那聲音細如蚊哼,小牛直愣起耳朵都不能聽清楚。為什麼他要極力地聽人家的說話呢?因為這聲音很熟悉,一聽就知道是自己人。

  牛麗華見小牛如此模樣就問道:「小牛呀,你又犯了花心病呀?看上誰家的姑娘了?要不我去給你做媒?」說著話,向那船看去,但那船已經過去了。

  小牛不答反問:「剛才你聽清楚那兩個女子說什麼了嗎?」牛麗華回答道:「我也沒怎麼注意,好像是什麼公子,成親了,幸福不幸福的事,餵,你問這事幹什麼?」

  小牛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剛才那兩人好像是我認識的熟人。」牛麗華笑道:「只要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遇到你的女人,跟她們起爭執。」

  小牛笑了笑,說道:「她們都不是我的女人,你放心好了。」心說:「剛才那兩人分明是甜妞跟小袖,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究竟是誰要成親?是誰幸福不幸福?總不會是甜妞要出嫁吧?不,她不會離我而去的。有可能是小袖要嫁人了。」一想到她要嫁人,小牛忍不住要難過。他也不明白難過什麼?「小袖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按說她有主了,自己應該高興才是,怎麼會有這種反應呢?我總不能跟老爸和繼母說,把小袖嫁給我吧!他們一定會認為太荒唐了,再說小袖也不一定會同意,哎,我小牛怎麼混的,混到今天也沒什麼女人主動愛我呢?嗯,一定是本事不夠大,等我練好了本事,我要征服所有喜歡的美女,讓老爸驚訝得把眼珠子瞪出來。」為了弄清楚家中發生了什麼事,小牛決定跟牛麗華一分開就馬上回家。「別是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家裡把小袖嫁出去了,那可不妙。如果那個男人比自己強,我還會阻止她嫁人嗎?我小牛也不能太自私了。」晚上回到客棧後,小牛叫了一桌酒席到房間,兩人邊談邊喝,小牛的酒量好,牛麗華也很出色,充分錶現出西域兒女的豪爽個性。

  幾杯下肚之後,兩人的臉上都有了紅暈。牛麗華的眼睛變得水汪汪,直視著小牛,說道:「我明天要走了,你有什麼話想對我是說就儘管說,再不說的話,等我走了,你說我也聽不見。「小牛笑了笑,說道:「我真有點捨不得你走呀!跟你在一起,一點拘束都沒有。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享受艷福。」

  牛麗華也笑了,說道:「你這話真好聽,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但我也有我的事要做呀,不可能天天陪著你,我父親不在了,家裡所有的事都得我處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我看不如你跟我去西域吧。我招你當個上門女婿,你看怎麼樣?美酒任你喝,美食任你吃,美女任你睡,你說好不好?」這話聽得小牛熱血沸騰。這樣的神仙日子,沒有誰會不想的,只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實在不適合那麼做。「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月影跟月琳她們都會看不起我的,再說我也捨不得離開師娘。我要是投入牛麗華的懷抱,那不是公開跟正道為敵嗎?也讓嶗山派丟盡了顏面。」想到這,小牛就打不定主意了。

  想了半天,小牛回答道:「我現在是嶗山派的弟子。我要是那麼做的話,只怕會引起正道的追殺,那時候也會給你帶來巨大的麻煩。」牛麗華傲然道:「我不怕他們的,反正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我們和正道的人是老對手了。」

  小牛問道:「那每次的勝敗如何呢?」

  牛麗華回答道:「互有勝敗,誰也沒有占到便宜,有幾回他們打敗了我們,但我們絕不後退,想辦法聯絡其他的魔王,請他們援助,才能一次次地脫險,同樣,我們也有勝的時候,一旦勝了,就把他們追殺得屁滾尿流。」小牛又問道:「也會抓到俘虜嗎?」

  牛麗華得意地回答道:「抓俘虜那是常事呀,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小牛強調道:「我是想問你們每次是怎麼處理俘虜的。」牛麗華印掉一杯酒,說道:「還能怎麼處理呀,全憑運氣,運氣最好的會回到中原,運氣一般的能活命,運氣差的就被殺掉。」小牛好奇地問道:「運氣好壞由什麼來決定呢?」牛麗華說道:「那原因可多了。舉個例子來說吧,能回到中原的人,通常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交換俘虜。因為戰鬥嘛,難免兩敗俱傷,我們的人也有被他們抓的。在這種情況下,就一對一的交換。」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做還算公平。」牛麗華又說道:「只是有的人運氣就沒有那麼好了。像運氣一般的,沒有人跟他交換,而我們對他的印象不錯,也不殺他了,留他一命,當我們的奴隸。」小牛問道:「這戰俘有男也有女嗎?」

  牛麗華回到道:「那是當然了,如果是漂亮的女人還要陪睡覺,比如我父親吧,就睡過一些正道的女人,她們都是在打仗中被我們抓住的。」

  小牛嘿嘿笑道:「你父親真是艷福不淺啊。」牛麗華豪邁地笑了笑,說道:「你願意的話,你也可以加入我們,我讓你當我家的主人,正道美女任你睡,你願意不願意?」小牛直截了當地回答道:「現在可不行,我什麼本事都沒有,可不能加入你們,等我學好了本事再說吧。」小牛心裡說:「即使我的本事大了,也不能加入他們,加入他們,我就永遠不能回中原了。那時正道人士都會以殺我為快事。」牛麗華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小牛,你想學本事還不容易?你跟我回西域到我家去,我把什麼本事都教你,如果你讓我開心的話,我把魔刀的刀法也傳給你。到時候你只要找到魔刀,就可以橫行天下,就連沖虛老牛鼻子也得管你叫大爺。你看這好不好?」

  這樣的條件太誘人了,這樣的局面如果出現,那小牛就成大牛了。可是小牛不敢答應,他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投入邪派與中原為敵,那可是得不償失。只要想想月影跟月琳,他就不能那麼做。

  可他不能不表態,只聽小牛說道:「讓我好好考慮下吧!我現在無法回答你。」牛麗華失望地嘆了口氣,說道:「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們邪派並不比你們正道差。所謂正道和邪派只是稱呼的不同罷了。」

  「我從來就沒有輕視過邪派,來,咱們喝酒。」說著話,小牛又開始倒酒。

  牛麗華阻止道:「小牛,咱們今天喝個痛快,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相見呢。」說著話,牛麗華將一隻酒壇拎了起來。

  小牛見她豪氣如雲,巾幗不讓鬚眉,自己當然不會示弱,因此小牛也將另一隻壇子抓在手裡,大聲道:「好,咱們不醉不睡。」說著話,抱起壇子灌了起來。這回喝酒跟上回比賽不同。那日是被逼的,這回是暢飲,意義大不相同。

  沒過多久,兩人都醉眼朦朧了,他們相視而笑,以欣賞的眼光看著對方,都認為自己找到了知己。

  小牛大著舌頭誇道:「牛姐姐,你真了不起,是我見過的美女中最有氣魄的。」牛麗華開心地笑著,像一朵紅玫瑰,她瞇著美目說道:「你也不賴呀,一點都不像其他中原人那麼虛偽,跟你交往,我不用處處設防。我一點都不後悔跟你睡覺。」小牛聽了特別自豪,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他認為自己為自己爭氣了,也為中原的男人爭光了。

  小牛聽得心裡癢癢的,藉著幾分酒意,挑逗道:「那你現在還想不想跟我睡啊?」說著話,小牛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牛麗華見了笑道:「你這個樣子好噁心呀,比我們西域的男人還狂野呢。」說著話,她已經站了起來,向小牛的懷裡撲來。

  小牛隻覺腳下飄飄的,彷彿馬上就要升上高空了。

  小牛抱起牛麗華向床上走去,牛麗華媚眼如絲地說道:「一會兒就看你的了,可別叫我失望呀。」

  小牛豪氣沖天地說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給你留下一生都不能忘的印象,讓你這輩子鐵了心的愛我。」

  牛麗華喘息著說道:「我這一生已經不準備再愛第三個男人了。」小牛說道:「難道我不是第一個了嗎?」

  牛麗華吐著淡淡的酒氣說道:「難道你忘了?我以前喜歡過我的大師兄。」小牛點著頭:「對,對,他沒有做到的事,我都替他做了。他也照顧不了你,一切有我呢,我一定會讓你得到最大的幸福。」說著話,小牛將牛麗華的衣服解開,這回牛麗華沒有阻止,讓他給脫了個一絲不掛。而小牛也匆匆地脫光了身上的衣服,變成原始人了。

  在這個寧靜的夜晚,,只有二人的小屋裡,在燭影搖紅之下,兩具散發著青春熱力的身軀湊到一起了,必然要碰出最耀眼的火花。

  小牛從她的額頭開始親吻,如蜻蜓點水,卻又熱情如火,吻得牛麗華美目瞇起,喘息加劇,紅唇發出低低的呻吟聲。當小牛吻到牛麗華的絨毛時,牛麗華簡直是叫了出來。她感到自己的淫水不可遏制地流了出來,越流越多,漸成小溪。

  小牛伸長舌頭如火苗一樣一下下地挑逗著牛麗華的下面,對花瓣展開激烈的猛攻,弄得牛麗華身體抖個不停,腰扭臀擺,浪叫不絕於耳。

  她如怨如幕,欲仙欲死地呼喚著:「小牛呀,快點上吧,我想吃你的大棒子。」

  小牛使勁地吮著那處敏感的地方。他最愛看它流水的樣子,黃色的絨毛都弄濕了。那是女人動情的表現,也是女人最誘人的標誌。小牛�起頭,嘿嘿一笑,說道:「妞姐姐,你的水好多,我很想看看它到底還會有多少水流出來。」說著話,雙手把著她的腿根,大舌頭更加賣力地舔了起來。

  牛麗華哪受的了這個折磨,她忘情地叫道:「小牛你這個壞小子,你想要我的命呀!」叫的同時,她掙紮起來。

  以她的本事,她想掙扎,小牛豈是對手?因此,牛麗華很輕易就擺脫了小牛的控制,並將小牛給推倒。

  小牛輕聲喊道:「非禮呀,非禮呀,有美女非禮我。」牛麗華笑罵道:「你就偷著樂吧,還敢大叫呀,別人還不笑掉大牙樂。」說著話,牛麗華坐到小牛身邊,伸手把玩起那根肉棒子來。

  因為美女的誘惑,那根棒子已經激動得變成一根巨無霸了,怎麼看都像是一隻要發威的野獸,龜頭猙獰,青筋突起,似乎還在跳動呢。

  牛麗華饒有興趣地以手指彈著龜頭,說道:「這玩意變得怎麼可怕,要是真插進去,我一定會受傷的吧!」

  小牛見牛麗華說話時,一對大奶子一顫顫的,再加上絨毛上的淫水也亮晶晶的,衝動得口乾舌燥。他說道:「牛姐姐啊你要喜歡它的話,你就用嘴舔舔它,保證味道好極了。」

  牛麗華哼道:「我不會給你舔這東西的。在我們西域,女人只舔最心愛的丈夫。你現在還不是我的丈夫呢,我不會這麼伺候你的。」小牛知道想讓她動嘴,一時間是做不到的,因此就說道:「牛姐姐呀,就算不能用上嘴過癮,也用下嘴套幾下銷魂吧。我很想幹你了。」牛麗華聽了嘻嘻一笑,用手捏了捏粗長的傢夥,瞇著美目說道:「小牛呀,你這根東西真熱呀,快把我的手燙熟了。」說著話,她跨上小牛的身子,來個騎馬下蹲式,以棒對洞兒,緩緩向下坐著。

  小牛一看那茂密的絨毛下,肥美的花瓣已經張開一條縫來,那縫上正掛下蛛絲樣的粘液,他那顆好色的心簡直要爆炸了。

  小牛見她的洞口觸到了龜頭上,藉著淫水的潤滑,緩緩而入,那麼長的東西轉眼間插到底了。小牛歡呼道:「好舒服啊,像泡溫泉一樣舒服。」說著話,兩手抓住她的大奶子連揉帶捏的,玩得不亦樂乎。

  牛麗華騷浪地笑道:「小牛呀,你真會玩,跟你在一起,我都忘了所有煩惱呢。」說著話,扭腰擺臀地吞吐起大棒子來。那進出之間,嫩肉蠕動,每一下都令小牛想停止呼吸。

  牛麗華雙手按在膝蓋上,全神貫注地控制著肉棒。她是越來越有經驗了,她不只是讓肉棒子在穴裡插動,她還讓它轉圈,亂蹭,使它能光顧穴裡的任何一個角落,使自己得到最多的快感。

  牛麗華嬌喘著說道:「真好呀,這滋味兒真好呀,叫人骨頭都軟了。我就是這麼死掉也心甘情願呢。」小牛聽了非常得意,這是每個男人都希望聽到的。這足以證明自己的能力非凡。

  眼看著那毛茸茸的肉穴跟自己的肉體撲滋撲滋地結合著。那肉穴又緊又暖,使龜頭又癢又麻,小牛都不想讓它出來了。

  牛麗華開始時還比較溫柔地起落著,後來簡直如騎馬一樣的瘋狂。那個快勁兒,那個狠勁兒,那個狂野勁兒,使小牛享足了艷福,同時也擔心自己肉棒子的安全,他真有點怕,萬一她使勁過大,會不會將棒子給折斷?有了這個顧慮,小牛放下奶子雙手托住她的大屁股,使雙方的性器在結合過程中不至於偏離正常軌道。

  乾了一會兒後,小牛說道:「牛姐姐,咱們玩點花樣吧。」牛麗華問道:「玩什麼?」小牛很想看看她的大屁股在幹事時是什麼樣子,就說道: 「牛姐姐聽話,你轉過身子去,臉朝我的腳。」

  牛麗華答應一聲,正要起身吐棒,小牛一笑,說道:「不用那麼麻煩的,直接轉過去就是了。」

  牛麗華太高屁股,將肉棒子吐到穴口,然後慢慢轉身,雖然動作慢了點,到底達到目的了。這樣,牛麗華就背對小牛了。

  那一張背又白又厚,雖然不是那麼秀氣,但也給人以結實的美感,最主要的是她的屁股又白又大,是很完美的兩條弧線。當牛麗華套弄肉棒子時,那屁股肉有節奏地遊移著。

  小牛心中暗呼過癮,雙手伸過去摸她的屁股,又抓又騷,癢得牛麗華直扭屁股,這又使肉穴震顫起來,使小牛的快感更多。

  小牛誇道:「牛姐姐,你真是這方面的天才,只要你跟我相處日子長點,你一定會成為更迷人的美女的。」

  牛麗華一邊起落著大屁股,一邊說道:「我不求迷倒別人,只要迷倒你我就知足了。」小牛聽了大樂,說道:「那你以後可要想辦法嫁給我了,但想嫁給我的女人可不少呢,你得努力了。」

  牛麗華嬌笑幾聲,道:「小牛呀,你又在自吹自擂了。難道我牛麗華非得跟別人搶老公不成?再說了,我才不信有多少女人搶著嫁你呢!」說著話,她使勁一坐,肉棒子到達最深之處。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真好呀,我要成仙了,我要飛起來了。」牛麗華回頭媚笑道:「真是便宜你了。我的第一次應該給大 師兄的,卻不想讓你給奪去了,我吃虧吃大了。」

  小牛挺著下身,使肉棒子跟牛麗華的起落一致,嘴上說道:「牛姐姐,咱們算是夫妻了,哪裡還分得清誰吃了虧呢?」

  牛麗華一邊扭腰擺臀,一邊嘴上說道:「你知道嘛,我們西域的老一輩人早就說了,嫁人一定不能嫁給中原人,中原的男人都是沒有良心的。他們只會欺騙你,出賣你,玩弄你,等玩弄夠了,就會無情地拋棄你。我這回只怕也遇上這樣的男人了。」說著話,回頭瞪了小牛一眼。

  小牛哈哈一笑,連忙辯解道:「我們中原是有不少那樣的壞人,但我絕不是壞人,以後你自然會清楚的。」

  這樣做了一陣子厚,小牛令牛麗華翹起屁股,他要從後面乾了。牛麗華雖然覺得這姿勢不太好看,但也沒有反對,畢竟她是西域姑娘,不太講究,要是換了中原姑娘,只怕不願意做了。

  小牛跪在她的屁股後面,兩手撫摸著白如明月的大屁股,心說:「它可以跟師娘的比了,不同的是,師娘更為細膩些,而她的更為厚實些。」小牛還用手觸著菊花,那菊花便癢得直縮。小牛哈哈一笑,握著自己的肉棒,滋的一聲刺入了水汪汪的花瓣裡。

  牛麗華歡呼道:「真長,真硬,簡直把我刺穿了。」小牛興致勃勃地干著,說道:「今晚我一定要讓你過足癮,即使回到西域也忘不了肉棒子的好處。」牛麗華笑道:「慢點來呀,別把棒子給插斷了。」小牛哈哈笑著,如狼似虎地干著,也不知道乾了多少下,牛麗華受不住,便達到高潮了。

  小牛不放過她,仍然狂抽猛插,將淫水都擠成了牛奶白的顏色。那情景看起來淫靡極了,也令小牛驕傲極了。

  稍後,小牛又將牛麗華翻過來,自己壓在她身上狠幹,直到她第二次高潮時,他才心滿意足地射了出去,射得牛麗華連聲叫好,彷彿在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喝彩。


第十集第二章口技

  二人相擁而眠,直睡到次日清晨時候,小牛先醒了,掀開被子,只見她的肉體豐滿誘人,再加上臉上殘紅猶在,分明是春情未了,這使小牛冷卻的慾望再度燃燒起來。

  他的目光再度好色起來,棒子再度昂然而立。他所注目的焦點多在對方的肉體上,在多毛多水的小穴上,男人的佔有慾不可抑制地瘋長起來。

  他伸過手去,在她的乳房上留連著,愛撫著,沒幾下就把牛麗華給弄醒了。她眨著藍色的眼睛,問道:「小牛,你又想幹什麼?」小牛搖了搖自己的肉棒子,說道:「那還用問嗎?我自然想幹你了,你看,它激動成這個樣子了。」不由她說,他拉掉被子,來到她雙腿間,挺著肉棒子,向花瓣刺去。

  牛麗華苦笑道:「真是受不了你,你的戰鬥力這麼強,我要是跟你在一起,只怕晚上睡不好覺呀!」眼看這男人的利器觸到了自己的濕穴。

  小牛沒有馬上進入,而是對牛麗華進行一陣挑逗,又是親嘴,又是捏奶的,等她的淫水溢出了,這才搖動著棒子向前進軍。還好經過小牛的開發,她的小洞已經不那麼難入了。

  當小牛將粗長的棒子捅到底時,牛麗華長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點承受不起了。這東西再長點,只怕真把自己給捅壞了。

  小牛緩出慢入著,兩手還玩著牛麗華的大奶頭。這兩路進軍,對方感覺挺爽的。

  小牛一出一入的,特別纏綿。牛麗華也越來越上道,已經能很好地配合了,或扭腰,或擺臀,使雙方結合得更加如意。

  小牛越玩越會玩,他有時候將棒子抽到穴口,在穴口轉動幾下,再唧得一聲捅到底,將淫水擠了出來,有時則乾脆抽了出來,觀察一下肉洞,見它已經變成一個水汪汪的圓洞,配上上面的絨毛,覺得好看,更用龜頭磨蹭半天的肉唇,急得牛麗華不滿地抗議著,且主動地迎上來。小牛這才帶著幾聲壞笑地刺了進去。這一刺便把拉出的嫩肉一下子又給填了回去。肉棒子刺得小穴唧唧有聲,且雙方小腹相碰,也啪啪直響,一時間屋裡非常熱鬧。

  小牛一口氣乾了幾百下,牛麗華就舉白旗投降了,而小牛並沒有好,他心說:「最好能要她主動給我吹喇叭,那可是大爽特爽的事呀。 」想到這裡,他仍然努力地接著幹。牛麗華承受不起,便向他連連求饒。藉此機會,小牛提出了自己的苛刻條件。

  牛麗華一聽臉一下子變紅了。對於上床,她是不怕的,對於吹喇叭,她可是有點害怕的。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她本不想答應的,但小牛一再相求,使她陷入極大的矛盾之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滿足他。

  見此情景,小牛便提議道:「牛姐姐,不如咱們一起為對方服務,這樣子你就不吃虧了,你覺得呢?」

  牛麗華一聽,心里平衡多了。她說道:「可我不會呀,我又不懂。」小牛安慰道:「我懂就行了,只要你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你快樂,我也快樂。」於是,小牛當起她的老師來。兩人來個頭腳相向。牛麗華倒趴在小牛身上,雙方的嘴正對著對方的性器。小牛見到牛麗華雪白的大屁股,跟屁股溝裡的兩朵花,簡直要瘋了。他抱住兩瓣屁股,舌頭向深溝裡進軍,那舌頭一伸一縮,舔得肉瓣直動,爽得牛麗華直搖屁股,嘴裡直叫。

  小牛囑咐道:「你也快點呀。」

  牛麗華便張開嘴巴,將龜頭吞入嘴裡。好大的龜頭呀!牛麗華能吞入嘴裡,已經不錯了。

  在小牛的指揮下,她用嘴捋著棒子,使小牛得到另一種快感。小牛又讓她吐出棒子,伸舌頭舔馬眼,楞溝,以及整個棒身。牛麗華雖聞到男人特有的氣味兒有點不快,但為了讓小牛高興,她也都忍了。

  開始有點反感,等到她將龜頭舔得又紅又亮時,她竟有了成就感。再加上小牛那邊又是咬豆豆,又是吻花瓣的,弄得牛麗華淫興大發,淫水不知道流了多少,爽得骨頭都軟了。在這種情況下,她一下子忘了不快的一面,也津津有味地為他服務了。

  她手把棒子,用舌頭一遍遍地舔著,舔得小牛嗚嗚直叫,氣喘如牛地連聲誇道:「牛姐姐,你舔得真好,你真是一位令男人發狂的美女啊!好呀,舔吧,你看它多像是糖葫蘆,你一定覺得很甜吧。」

  雖然甜味並沒有,可牛麗華確實感到了一種征服男人的快感,不止見到那東西在自己手裡越來越大,那一隻眼睛也瞅著自己,似乎也要說些感激的話,於是,她大口大口地吮著,更賣力地舔著,別看她動作不夠熟練,技術不夠純熟,可那激情是跟那些成熟的女人一樣的,這可便宜了小牛,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跟她這麼幾天關係就達到瞭如此地步,難道這就是緣分?

  牛麗華舔得小牛快要射了,在此情況下,小牛忍不住換了一個姿勢。他站在床上,而牛麗華就跪著給他吮吸。看著一個大美女用紅唇吞吐自己的棒子,小牛無論在心理上還是在生理上,都覺得爽歪歪的。

  小牛誇道:「這滋味真好,我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好了。」看著牛麗華亂搖著頭給自己服務,小牛激動得想狂呼亂喊了。

  不一會兒,小牛就受不了了。他抱著牛麗華的頭,衝動地向前挺著,將她的紅唇當作小穴來抽送。牛麗華只有嗚嗚哼叫的份,發不出其他的聲音。

  猛插了十幾下之後,小牛刷地射了出去。由於躲閃不及,全射到了她的嘴裡,小牛還說道:「牛姐姐,這東西很補的,你吃下去吧。」在慾望驅使下,牛麗華真的像喝奶一樣,都咽掉了。

  打鐵趁熱,小牛又指揮牛麗華把肉棒子給舔了個乾淨,樂得小牛直合不上嘴。

  事後,牛麗華連忙去漱口,清潔,而小牛則美得趟在床上合上了眼。

  當激情轉為平淡,當喧鬧變成平靜,離別便拉開了序幕。

  天亮之後,他們默默地穿好衣服,正式面對離別。

  牛麗華雖有留戀,但仍然是爽朗跟堅強的。反而是小牛,有一種想哭的 感覺。

  小牛緊緊拉住她的手,說道:「牛姐姐,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我真想把你給留下來。」牛麗華嘆氣道:「該走的總要走。如果我留下來,我的家該怎麼辦?我離家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再不回去就會亂成一鍋粥的,我得負責任吶。」小牛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是身上有事的話,我真想跟你到西域轉上一圈,好好看看那裡,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到過太遠的地方呢。」牛麗華笑微微地瞅著小牛說道:「那你有空可一定去看我啊。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男人了。你要是拋棄了我,我可會恨你一輩子的。」小牛表示道:「等我學藝有成,一定去找你,如果我騙你的話,老天爺就罰我下輩子當你身邊的小狗。」

  牛麗華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家的小狗可沒有你這麼大。」她笑得格外燦爛,只是笑到最後時,有一點點的淒涼。

  牛麗華含情地望著小牛,說道:「我這回來中原,除了為父母報仇的目的達到之外,再來就是遇到了你,老實說,你並不算是怎麼優秀的人,但你比別人強的地方是,你很誠實,心眼也好,跟你交往我心理踏實。我知道我是真心地喜歡上你了,可不是想跟你玩完就算了的。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的陪在我身邊,也不知道這個願望能不能實現。」

  小牛感動極了,深情地說道:「我一定會陪著你的,只要你肯嫁我。」牛麗華囑咐道:「我走之後,你可得好好學藝,我可不要一個打不過我的男人。在我們西域,男人打不過老婆,那是恥辱。」小牛乾笑了幾聲,說道:「俺一定會努力的,對了,牛姐姐,你馬上就回西域了嗎?」

  牛麗華眼望著白雪片片的 遠方,說道:「我要再找找魔刀下落,幾天之後,不管有沒有好的結果,我都會返回西域的。」

  小牛嗯了聲,送牛麗華到城外,兩人情話綿綿,親吻一陣後,才依依惜別。

  小牛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牛麗華消失在道路的轉彎處,他心說:「她真是一個好女人,又多情,又熱情,又堅強,又豪邁,又有本事。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我小牛不但艷福無邊,還覺得驕傲呢。」與牛麗華分別後,小牛又向城裡走去。這回他真的要邁進家門了,他要查個明白,究竟家裡誰要訂親了。

  他走在熟悉的大街上,看著熟悉的鄉人,心裡充滿了激動,這裡就是他做夢都想回到的地方,他相信家人也很想念自己。

  他很快來到自己家所在的那條街上,向藥舖走去。這一刻,他的心跳加快了,是激動的,也是高興的。他想像著家人見到自己後的喜悅。

  當他接近藥舖時,一看藥舖,小牛吃了一驚,只見平時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藥舖,此時卻處於停業狀態,小牛想不通是什麼原因。

  正想不通時,他恰好遇到隔壁的一個鄰居,忙問詳情。那鄰居見了小牛,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說道:「你快回家吧,你家遇到麻煩了。」再問什麼時,那鄰居已經走開了。這又使小牛一肚子的迷霧,他心說:「看來我家真的出事了。」這麼一想,他的心都提了起來。他暗自禱告:「老天呀,可保佑我家呀,不要出什麼大事才好啊。」小牛匆匆來到自家門口,使勁敲門。門一開,僕人一見到小牛,眼睛都紅了,叫了一聲:「大少爺,你回來的正好,家裡正需要人手呢,你回來了,老爺就有希望了。」小牛忙問道:「怎麼回事?老爺出事了嗎?」僕人眼淚汪汪地說道:「大少爺,老爺叫人給打傷了。」一聽這話,小牛的腦袋嗡的一聲,暗叫不好。

  他也沒多問,就快步向後院跑去。他一口氣跑到了魏中寶的房門前,在門口遇到了其他的僕人們,僕人們見到小牛後,都驚喜交加,紛紛嚷道:「大少爺,你可回來了,這下咱們不怕別人欺負了。」

  小牛向大家點了點頭,問道:「我老爸呢?他在屋裡嗎?」僕人回答道:「在屋裡,我這就去通報。」說到這裡,門吱呀一聲開了,小袖跟甜妞正站在門口。她們臉上都露出笑容,眼睛分外明亮。小袖輕聲道:「小牛哥,你可回來了,我都要急死了。」甜妞也說道:「小牛哥,這個家現在很需要你,這回你可不能再走了。」小牛勉強對她們笑了笑,她們還是這麼漂亮,小袖似乎又長高了些,更像大人了。

  小牛安慰道:「你們別擔心,我要看看老爸。」說著話,小牛向裡面走去。只見魏中寶正靜靜地躺在床上,旁邊還坐著繼母。

  老爸臉色憔悴,頭上跟雙手都用繃帶包紮著,一看就知道是受傷了。小牛湊近一看,見他呼吸正常,顯然是沒有生命危險,小牛便放下心來。

  繼母見到小牛,愉快地站了起來,向旁走了幾步,才說道:「小牛,你回來的正好,我正感覺孤立無援呢。」繼母的眼中充滿了期待。她還是那麼美麗動人,一派美婦的風韻,仍然是令男人矚目的那種成熟的女人。

  小牛到離床稍遠的椅子上坐下,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走了也沒多久呀。」小袖快步到小牛身邊站定,臉上帶著依戀之情,甜妞則端茶去了。

  當茶放到小牛面前時,小牛沖她一笑,說道:「這種事不用你操心的,對了,你爹呢?」

  甜妞含羞回答道:「他想家,前幾天回去了。」小牛哦了一聲。這時繼母已坐到小牛的對面。她看了看熟睡中的丈夫,輕聲說道:「這事也簡單。昨晚你爸去跟朋友們喝酒,誰知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強盜。那時身上沒帶多少錢,又罵了強盜幾句,結果被人家一頓痛打,打昏了過去。幸虧有好心人給咱家報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說著話,繼母的眼圈都紅了。泫然欲泣,那樣子真令人憐愛,但小牛沒有憐愛的資格。

  小牛關切地問道:「醫生看過了嗎?情況怎麼樣?」繼母回答道:「請過名醫看了,沒有大礙,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行了。只是你爸這人脾氣大,在杭州混了這麼多年,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只怕心裡想不開,你回來正好,幫我開導開導他。」

  小牛點頭道:「我一定會的,對了,報官沒有?」繼母回答道:「已經報了。」

  小牛問道:「搞清楚是什麼人幹的?」

  繼母想了一下,說道:「據官府回報,是兩個流竄到杭州的大盜幹的,他們在外地做了案,又跑到杭州來,官府正全力追捕呢?」小牛恨恨地說道: 「讓我知道這兩個兔崽子在哪裡,我一定饒不了他們。」

  繼母打量著小牛,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小牛微笑道:「我剛剛回來,你們這陣子還好吧?」繼母回答道:「一切都好,就是你爸老是想你,這回你可不準再走了。」小牛苦笑了幾聲,沒有回答。他心說:「我怎麼能不走呢?男兒志在四方,我小牛要是呆在家裡,能有什麼出息?我想要老實呆在家裡,那隻能是學完本事,不然的話,我小牛是不會那麼安靜地在家享福的。」一想到那麼多願望沒有實現,小牛內心豪情萬丈,躍躍欲試。

  繼母說道:「小牛你先回屋休息吧,你爸這裡有我照顧呢。」小牛答應一聲,說道:「我一會兒再過來吧!」說著話,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還向小袖跟甜妞遞了個顏色,要她們跟來。

  小袖很乖巧地跟了出來,甜妞則站在那不動,她想盡一點兒媳的義務。小牛沒再喊她,便走出門來,向自己房間走去。

  小牛一回到自己房間,往椅子上一坐,小袖也到了,這時小牛才仔細地打量起小袖來。只見小袖身著淺綠色的裙子,額上劉海齊整,梳著兩條小辮子,臉蛋白裡透紅,雙眼雪亮,紅唇微翹,不但漂亮,還充滿了青春氣息。小牛還特意看了一下她的胸脯,似乎比以前更高了。小牛色瞇瞇地想:「將來我有沒有福氣摸上一摸呢?」小牛看她時,看得很快,絕不會讓她發覺的,要是讓美女發現了,那多沒有面子呀。

  小牛一想到偷聽到的定親之事,心裡很不舒服,像是有石頭壓在心上一般。

  小袖面帶微笑,像朵月季花般好看。她輕快地坐在小牛旁邊的椅子上,笑瞇瞇地說到:「哥哥,你這陣子有沒有想家呀?」

  小牛露出親切地笑容,說道:「當然有嘍,我天天都想家,天天都想你們呀,不然的話,我幹嘛這麼急著回來?」見小袖這麼漂亮,他真想把她摟在懷裡愛撫一番。

  但他沒有那麼做,在沒有把握之前,可不能亂來,以免影響彼此的關係,不過他真想問一問,是不是她要訂親了。

  小袖笑得美目直瞇,說道:「哥哥,我跟父母也想你呀,你不知道你這回走了之後,父母總是念叨你,好像你不再回來似的?誰能阻止你回來?」

  小袖臉上一紅,柔聲說道:「對不起,哥哥,我說錯話了。我相信你會長命百歲的,因為你活潑得像一隻跳馬猴子。」說到這兒,小袖格格地笑了起來。小牛也跟著笑了。

  笑完之後,小袖睜大了黑白分明的美目,說道:「哥哥,老爸這段時間一直心事重重的,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不是因為你變成了大姑娘,沒人敢娶你,讓老爸擔心得睡不著覺吧?」

  小袖臉色通紅,哼道:「哥哥。你亂說,只要小妹想嫁人,不知道多少王孫公子想娶我呢。」

  小牛臉上一正經,說道:「那是為什麼心事重重呢?」小袖神秘地笑了笑,說道:「因為前幾天老爸他找人算了一卦。」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想不到老爸竟信起這一套來,他算了什麼,是不是財運吶?錢夠用就行了嘛!」他知道老爸對錢是永不滿足的。

  小袖回答道:「財運自然是要算的,順便還算了壽命。」小牛點了點頭,說道:「老爸也關心起自身的問題來了?真是難得呀。」小袖接著說道:「老爸這一算,財運自然是相當好,想不賺錢都不行,可是壽命卻有了問題。」

  小牛目不轉睛地說道:「那算命的怎麼說?總不會說些砸自己飯碗的話吧?」小袖回答道:「那算命的本來是不想給老爸算壽命的,一直言辭閃爍,哪知道越是這樣,老爸心裡越犯嘀咕。等人家把結果一說,老爸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小牛猜測道:「看來那算命的一定沒有說好話吧?」小袖說道:「那算命的竟然說老爸短命,這不是找打嘛。」說罷,小袖還不滿地哼了幾聲。

  小牛問道:「那他說老爸能活多久?」

  小袖一撇嘴,說道:「那算命的竟然鐵口直斷,說老爸再怎麼保養,也活不過四十歲。」

  小牛一怔,隨即笑了出來,說道:「簡直胡說八道,老爸身體壯著呢。不必說,這傢夥一定挨了老爸的痛罵。」

  小袖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他不但挨了老爸的一頓臭罵,還差點挨打呢,連賞錢都沒有拿到。」

  小牛笑道:「這也不能全怪算命的,誰叫老爸逼人家說呢,這算命的話還有準的嗎?當笑話聽就是了。」

  正說的熱鬧呢,甜妞推門走了進來,說道:「小牛哥,老爺醒了,太太要你去看看呢。」

  小牛答應一聲,便興沖沖地走出去。他想:「我見到老爸該說些什麼呢?得盡量說些讓他高興的。」小牛一進魏中寶房間,只見他正倚著床背靠枕頭坐著。見他來了,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一瞪眼睛地說道:「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呀?」小牛連忙笑嘻嘻地上前,說道:「老爸,兒子不是不想回來,只是拜師學藝嘛,不能隨便來去,等我學成回來就可以多陪陪你了。」魏中寶打量了他幾眼,問道:「這段日子你都學到什麼本事了?」小牛一聽他問,就來了精神,眉飛色舞地吹牛一番,魏中寶聽得興致勃勃,說道:「你小子不是騙我吧?」

  小牛很認真地說道:「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練一套拳讓你看看。」魏中寶搖了搖頭,說道:「等我傷好了吧。哎,那兩個王八蛋,打得可真重,差點要了我的老命。要是抓到他們,都得砍了腦袋,不,得碎屍萬段。也不知道他們坑了多少百姓了。」

  小牛看魏中寶可憐巴巴的,就問道:「老爸呀,打你的那兩個人長得什麼樣子?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魏中寶嘆氣道:「我說出來有什麼用,難道你還有本事抓到他們不成?」小牛道:「你說出來,只要他們還在杭州城裡不跑,你兒子我就是掏耗子洞也要把他們掏出來給你出氣。」

  魏中寶一聽這話高興得眼睛都亮了。小牛雖然一直不爭氣,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呀!老實說,在外學藝也是好事,總比在家惹事要好的多。在家當一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還跟那些不務正業之徒鬼混,不如出去闖闖對他也許是好事。

  魏中寶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再加上天黑,也沒有看的太清楚。我只記得其中一個長得又瘦又高,另一個是矮胖子。那瘦高的叫矮胖子為胖哥,矮胖的叫瘦高的為瘦猴,就是這樣了。」

  小牛又問道:「他們都是空手嗎?」

  魏中寶回答道:「不是,他們手裡都拿著一根短棍,我這身上的傷痕就是短棍打的。」說到這兒,不由咬牙切齒的,恨意難消。

  小牛說道:「這兩個傢夥不知道是什麼來路?」魏中寶答道:「聽官府說他們是流竄逃犯,從外地跑來的,因為手頭緊,才又出來作案。」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知道官府什麼時候能將兩人緝拿歸案。」魏中寶嘴一撇,說道:「憑官府那兩下子,等猴年馬月吧。那幫廢物,我們一年沒少交錢,等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啥也不是,都是吃白飯的。」

  小牛苦想著那兩個傢夥可能落腳的地方。他猜想既然他們是賊,自然不是住在什麼好地方。如果有錢的話,他們應該住在客棧,沒有錢的話,應該落腳在破廟,但該怎麼做才能抓到他們呢?

  小牛認為,如果能把這兩個歹徒抓到的話,一定會讓老爸對他刮目相看,那時候他就會服氣,知道他的本事可沒有白學。

  一旁的繼母說道:「老爺呀,你說話說久了會累的,你休息一會兒吧。」魏中寶哦了一聲,喘息著說道:「我精神好得很,我要再跟兒子多說說話。」他的脾氣硬得很。繼母向小牛使個眼色,小牛知道啥意思,便對魏中寶說到:「老爸聽話,你先休息吧,小袖還找我有事呢。等你睡醒了我再過來陪你。」魏中寶點了一下頭,說道:「你這回可不準再偷跑了。如果你再偷跑的話,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小牛微笑表示道:「我長大了,不會再乾那種傻事了。」魏中寶感慨道:「兒子,我對你也沒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你能趕上我一半,我就知足了。」

  小牛心裡不服,但嘴上說道:「是,是,是,兒子一定把趕上老爸功績的一半當作畢生的目標來努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魏中寶一聽笑了,連聲說道:「好好好,這才像我們魏家的男人,你可要努力了,想趕上老爸的一半也是不易的。」

  小牛笑了笑走出門,他心說:「老爸呀,不是你兒子我看不起你,你的功績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呀,你只是一個小商人罷了,那很強嗎?只要有本錢,有頭腦,是人人都可以達到的。我小牛的目光可不會那麼短淺,我要揚威武林,我要闖蕩天下。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魏小牛的名字。只在杭州當個小商人那算什麼呀,那隻是井底之蛙罷了,遠遠不是我的理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你的兒子有多麼優秀,讓你睜大你的老眼羨慕我。」懷著雄心壯志,小牛又返回自己的房間。一進屋,只見小袖正跟甜妞吱吱喳喳地說笑個不停,也不知道什麼事那麼好笑。

  小牛笑瞇瞇地說道:「小袖,你們倆在笑什麼?說出來讓我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

  小袖白了她哥哥一眼,嗔道:「這是我們女孩子家的私事,不能跟男人說的。」說著,還來個可愛的鬼臉。

  甜妞微笑道:「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說有多少個公子對小袖有意思,想向咱家提親。」

  一聽這話,小牛心裡堵得慌,嘴巴一歪,說道:「這事可得慎重了。現在表裡不一的人多得很,知人知面不知心,挑相公可比到市場上買菜時挑菜難得多了。」一聽這話,小袖跟甜妞都嘻嘻地笑了起來。小牛在她們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小袖呀,你有對象了嗎?」

  小袖搖了搖頭,說道:「哪有什麼對象?碰不到一個優秀的男人,我才不嫁這些平庸之輩呢。要嫁人就嫁個好的。」

  正說得熱鬧之際,僕人來叫小袖,說太太找她。小袖站了起來,對小牛說道:「我去去就來,我還有不少話要跟你說呢,你可不準再跑了呀,甜妞姐,你可得替我看住他。」

  甜妞含笑著點頭,小袖這才蹦蹦跳跳地出門了。那苗條的身影真是楚楚動人,令人產生無限的遐想。小牛心說:「小袖真是越來越有魅力了,再不是小孩子了。」小袖一走,屋裡只有二人相對了。小牛騰的站起來,到甜妞身邊坐定,一把將她摟入懷。甜妞羞澀地說道:「小牛哥,快放開我,小袖一會兒會闖進來的。」小牛賴皮地說道:「你怕什麼?我們可是未婚夫妻。」甜妞推開小牛往胸前移動的魔手,嬌嗔地說道:「我們還沒有成親,不能亂來的。我爹說了,姑娘家要正經,況且現在是大白天。」小牛豈會放過她?她越這麼說,他摟得越緊。他在她的臉上親吻了幾下,覺得好香好滑,之後問道:「在我家住得習慣嗎?」甜妞躲不過他的愛撫,只好忍受了,反正內心也並不是真的想反抗,她柔聲道:「這裡什麼都好,只是城里人比我們鄉下人要壞得多。」小牛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哪裡都有壞人,也哪裡都有好人的。」他觀察甜妞的外表,再不是鄉下的姑娘了,上好的衣料,鮮豔的顏色,再加上流行的髮髻及打扮,讓人看不出她是來自於一個無名的小村,而她的臉皮也變得跟小袖一樣白嫩了。這姑娘已經被城市化了。

  小牛越看越愛,忍不住將一隻手按在她的胸脯上,害得甜妞哦了一聲,又不敢叫得大聲。小牛抓弄著手下的玩意,鼓鼓的又結實。

  小牛在她的耳邊微笑道:「甜妞呀,這東西好像大了。」甜妞害羞地說道:「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它就變大了。」小牛哈哈一笑,說道: 「不是想嫁人了吧?」甜妞頭一低,說道:「哪有的事呀,我還不想當人家的老婆呢。」嘴上這麼說,頭卻在小牛的胸前拱著。小牛知道她不會真的拒絕自己的要求,如果現在是晚上而且沒人打擾的話,自己的色心一定會得逞的。

  小牛誇道:「甜妞呀,你越來越好看了,快要美如天仙了。」說完,便低頭吻在她的小嘴上。甜妞哦了一聲,本能地要躲閃,小牛豈能放過她,摟緊她的身子,盡情地啃了起來。他先是以唇接觸,不一會兒,再用舌頭舔她,時重時輕的,舔得甜妞的呼吸都急促了。之後,小牛又啃她的嘴唇,當甜妞滿臉紅霞,春情漸生時,小牛的大手便將她的奶子揉起來。小牛衝動得想要脫她的衣服了。

  甜妞強行推開她,說道:「小牛哥不行,外面有好多人,你真的想的話,換個時間地方再來吧。」說這話時,甜妞把美目都合上了,顯然她是很害羞的,一個未婚的姑娘說這話,自然是羞不可抑的。

  小牛知道現在不是亂來的時候,時間跟地點都不如人意,因此忍住自己的衝動,作來日方長的打算。

  小牛突然想起那天在小船上聽到的消息,心說:「不妨向甜妞打聽一下,那不就清楚了?」於是小牛放棄亂來的念頭,很規矩地坐在她身邊。甜妞更為理智,到小牛對面坐下,那張俏臉正對著小牛,小牛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的神態跟眼神。

  小牛問道:「甜妞,你告訴我,是不是小袖要跟人訂親了?」甜妞見他這樣問,想了想,微笑地說道:「小牛哥,小袖真有魅力呀,我到你家住以來,竟有那麼多媒婆給小袖找人家,還有很多大戶人家前來提親,真是不得了!小袖幸福死了.」

  小牛聽了心裡一喜,也不無得意地說道:「那還用說,我妹妹在杭州可是數得上的美人呀。」

  甜妞感慨道:「沒有人嫁是苦惱,可要娶的人太多也是苦惱呀。」小牛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甜妞回答道:「還有什麼意思?小袖現在很苦惱,有那麼多的公子要娶她當老婆,她選得眼睛都花了。不知道選哪個好。」小牛心裡一緊,問道:「她現在有很多的選擇嗎?」甜妞哎了一聲,說道:「這兩天求親的人太多了,忙的太太腳打後腦勺。一會兒是張公子,李公子,一會又是王公子,孫公子的,條件都很好,人又那麼出色,弄得太太不知道答應誰家好,小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偏生這些人家都是挺有權勢的,拒絕誰都不好。」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這下只怕要靠拋繡球來決定了。」說著笑了起來,心裡卻隱隱地發酸。為什麼發酸呢?小牛可不願意妹妹嫁給別人,可自己能怎麼辦呢?總不能跟老爸繼母說,你們不用擔心,這個妹妹我自己留著當老婆了,那是不可能的。

  但讓小牛眼睜睜地看著從小疼到大的妹妹成為別人的女人實在有點不甘心啊。

  他心說:「我要是學成本事就好了,如果小袖不願意的話,只要抓著她,說聲飛,我就能跟她遠走高飛了。」甜妞聽了恩一聲,說道:「小牛哥,你這個辦法真不錯,可以讓這些候選的公子哥都站在台下,讓小袖在台上拋繡球,誰接到誰就是新郎官,你說有多好。」小牛想了想問道:「甜妞呀,小袖見過那些想娶她的公子嗎?」甜妞回答道:「她都見過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這丫頭怎麼越來越大膽了,竟然挨個地會見了這些三教九流的傢夥。」

  甜妞笑了笑,說道:「小牛哥,你想到哪裡去了?小袖只是偷看過這些人,並沒有正式跟這些人見面。」

  小牛這才放心,心說:「這樣子才像個大家閨秀。」其實平時小袖在藥舖幫忙,凡是來買藥的人都能見到她的。

  小牛問道:「那小袖是怎麼偷看他們的?」

  甜妞回答道:「小袖想了個辦法,凡是來求親的男人,必須親自到場,讓他們當場寫字,賦詩,作文等,等這些關都過去了,小袖才從窗口裡看上幾眼。 」小牛笑了,說道:「這丫頭的鬼點子還不少呢,老爸怎麼任她亂來呢?」小牛關切地問道:「那麼到目前為止,有多少過關的了?」甜妞回答道:「通過比賽的和通過相貌關的有三個,小袖現在正煩惱呢,不知道將終身許給誰才好,她有話在先,凡是通過的人請回家等消息,十天之內得不到消息,就算是被淘汰了。」

  小牛嘿嘿笑了幾聲,說道:「這倒真是一個好法子。就不知道小袖現在看上誰了?」說到這「誰」時,小牛的咬字重了些,顯然這個結果對他也挺重要的。

  甜妞長嘆了口氣,說道:「這三個公子,小袖都覺得不錯,他們又是功名在身,又是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小袖看誰都不錯,因此,這幾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是拿不定主意。」

  小牛到現在為止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在心裡暗暗在想:「按小牛我的主意,這三個都不要,全部推掉。他們幾個酸書生,怎麼配得上小袖?」小牛點了點頭,說道:「你說他們有功名,都是什麼樣的功名呢?」小牛不屑地哼了一聲,連二郎腿都翹起來了。他心說:「嘿嘿,會舞文弄墨頂個屁用呀,我小牛拿刀一陣亂舞,你們幾個存心不良的傢夥就通通完蛋了。」一想到小袖可能要嫁人,小牛心裡就難受極了。但他得保持冷靜,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來這個哥哥對妹妹動機不純。

  甜妞介紹道:「這三個都是有名的秀才,文采很好,字寫得漂亮,詩作得也棒。」小牛問道:「你聽誰說的?」

  甜妞笑了笑,說道:「自然是小袖說的了,我對那些玩意是外行,小袖可是才女,人家的詩或者字有什麼毛病,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樣的姑娘真得找一位才子當相公才相配呢。」

  小牛嘴一撇,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幫傢夥手無縛雞之力。一點用都沒有。讓他抓一隻跑掉的鴨子只怕都抓不到。這樣的傢夥我半隻眼睛都看不上的。嘿嘿,我以為多大的功名呢,不過是秀才呀!如果是進士,還可以考慮,這麼差的功名,怎麼配得上小袖呢。一會兒,我就跟小袖說,這三個傢夥不適合她,還是回絕了吧!」小牛很輕鬆地說著,像吐口水一樣容易。

  甜妞微笑道:「小牛哥,又不是你嫁人,你跟著亂操什麼心呀,你這麼說,小袖一定會不高興的。」

  小牛眼睛一瞪,說道:「有什麼不高興的?我是她哥哥呀,她要嫁人,找個什麼樣的人家,當哥哥的總有權過問吧?哼哼,凡是我看著不順眼的傢夥,休想當我的妹夫。」心裡卻說:「在我的心裡,壓根就沒有妹夫這個名詞。」甜妞說道:「那三個人我也見過,全都一表人才。你要小袖把他們都淘汰了,只怕她不干。「小牛慢慢地點著頭,說道:「我會讓她同意的。」甜妞問道:「那總得有個原因吧?以什麼原因淘汰掉那三位公子呢?」小牛想了想說道:「我妹妹得找個有用的男人,這幫酸書生不行。」

  甜妞清脆地笑了笑,說道:「小牛哥,你總不會讓小袖找個練武的當丈夫吧?那樣的男人別說抓雞抓鴨,就是抓狗抓狼都不成問題。」小牛笑道:「這樣的男人挺好呀,有實用價值。」甜妞擔心地問道:「小袖那樣的才女不會喜歡那種粗人的,她看一眼那樣的男人只怕會暈過去。 」

  小牛皺了皺眉,說道:「等我見到他,我會當面跟她說的。終身大事,關係一輩子的幸福,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亂來。」

  說曹操,曹操到。小袖推門進來,眨著明亮的眼睛,看向二人,問道:「你們說什麼終身大事的,是說誰呢?」

  甜妞正要答話,小牛馬上使了個眼色,讓她住嘴,於是甜妞就沒有接話。小牛笑嘻嘻地問道:「小袖,媽找你幹什麼?」

  小袖回答道:「也沒有什麼,只是問我你喜歡吃什麼,喝什麼,好讓廚房給你準備。哥哥,你看爸媽對你多好,連吃喝都隨你的意。我平時想吃什麼,我媽都不順著我。」

  小牛站起來哈哈一笑,說道:「哪有的事?你在家可比我吃香多了。咱們家除了爸媽,就屬你說了算,小丫頭。」

  小袖格格地笑了,說道:「誰不知道咱們家說了最算的就是你這個大少爺了,你一旦闖了禍,連老爸都管不了你呀!你才是老大。」小牛苦笑了兩聲,說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兄妹兩說笑了一陣,小牛突然想起一件事,覺得由小袖來做比較合適。於是,他讓甜妞去看看老爸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等屋裡只剩兩人時,小牛笑了笑說道:「小袖,我給你出一道題,想考一下你的學問,怎麼樣?」小袖一聽這話,興趣濃厚,忙問道: 「是什麼題,很難嗎?」小牛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讓你給我寫出十個山字旁的字,而且右邊起始都是點的,你能做到嗎? 」

  小袖想了想,說道:「那有什麼難的?」

  小牛提醒道:「不許找人幫忙,更不準查書,否則不算數。」小袖問道:「我要是寫出來有賞嗎?」

  小牛回答道:「你要是能寫出來的話,我給你買一支金釵,一套嶄新的衣服,你要是寫不出來的話,你就得依我一件事。」

  小袖聽到有賞,樂得美目瞇成一條縫,說道:「這個容易,我現在可以拿筆寫給你看。」

  小牛說道:「好,咱們當場就試試。」說著,吩咐僕人取文房四寶來。

  當僕人拿來之後,小牛親自磨墨,一邊磨,一邊心裡說:「但願小袖能幫我解開黑熊怪留給我的謎。這個謎一旦解開,魔刀的下落就清楚了。 」磨好墨,鋪好紙,只見小袖拿起筆來,毫不猶豫,行雲流水地寫起來,當真是字字秀麗,美不可言。小牛在裡暗暗嘆服,相比之下,自己簡直就是草包了。


第十集第三章失望

  小袖一口氣寫了五個字:安.羲.崆.嶙.熔。小牛見了直搖頭,他想得到的答案這裡是沒有的。雖然他想要哪一個字他自己也不清楚,可他知道只要看見那個字,自己一定認得出來。

  小袖�起頭,停下筆,帶著幾分得意地問道:「怎麼樣?哥哥。」小牛再三看了看,連聲讚道:「字個個漂亮,稱得上字字珠璣。還有五個呢?」小袖聽了十分高興,說道:「我再把另外五個寫出來給你看。」說著話,大筆一揮,那五個字頃刻間也寫出來了,白紙黑字,分外醒目。在此過程中,小牛的心都提了起來,希望能見到要找的字。

  接下來的五個字分別是:崞.嶂.尊.嵫.嶸。小牛見了之後,又是一陣失望,他心說:「也不是這五個。魔刀到底藏到什麼地方了?」小牛憑著自己的感覺,就否定了這五個字。

  小袖哪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呀,還問道:「哥哥,你看看我這些字符不符合你的要求,都是山字旁,右邊又都是以點起筆的。妹妹我的學問還不賴吧?」小牛連連點頭道:「非常的好,如果你是男的話,可以去趕考了。」小袖放下筆,轉頭問道:「哥哥,你說我要是參加可科考的話,大概能拿到多大的功名?」

  小牛一笑,說道:「考個進士絕不成問題,怎麼說也能當個七品大官。」小袖聽了格格直笑,說道:「你又在亂說了,七品官那叫什麼官呀?芝麻官呀!」小牛說道:「那也比老百姓強呀.」

  小袖的眼珠轉了轉,說道:「哥哥,聽你的意思好像對當官挺有興趣,你為什麼不當個官呢?」

  小牛哪有心思跟她說這些,但嘴上仍說:「我倒是想當官,可我哪有路子呀?學問不行,總不能讓老爸花錢給我買個官吧?我要是能當官,這世上準又多了一個包青天了。」說著話,小牛哈哈地笑了,這笑裡充滿了苦味兒,自己想要的答案沒得到,心裡真有點不是滋味。

  看著小袖寫的那十個字,筆劃流暢,結構勻稱,別有一種清麗端雅之美,跟小袖本身的氣質一樣,可不是小牛要的,他要的是一個山的名字。小袖用手點了點小牛的腰,問道:「哥哥,我的字都寫完了,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小牛勉強露出笑臉,回頭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哪有不算數的?那些東西我通通買給你,不用擔心。」

  小袖嘻嘻笑了,說道:「你要是不給買的話,我就到老爸那裡告狀,說你欺負我。」小牛心說:「我欺負過你嗎?哦,對了,偷看過你洗澡,那也算欺負吧。可惜呀,最誘人的部位沒看到,可我再也不能干那事了。再說已經被抓住一回了,不會再有那樣的良機了。」二人坐下來又說了一會兒學問,知識等等的事,小袖是滔滔不絕,興致勃勃,而小牛則吞吞吐吐,拙嘴笨腮起來。

  說到最後,小袖哎地嘆了口氣,說道:「哥哥呀,如果你不是我哥哥,若果咱家提親,以你的程度,是絕對過不了關的。」聽得小牛臉上一熱,隨即說道:「我聽說了,你設了選丈夫的規矩,又是看文采,又是看長相的,挺有意思的。不知道選中了沒有?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生怕小袖的答案讓自己絕望。

  小袖又是幾聲嘆息,秀眉皺了皺,無限惆悵地說道:「有三個通過考試了,我正為難著,不知道選哪個好。」

  小牛聽了笑道:「三個?這麼多,你總不能同時嫁給三個男人吧?」小袖哼了一聲,說道:「哥哥你別亂說哦,好女不嫁二夫,我自然只能嫁一個。」小牛說道:「那有什麼為難的?哪個合適就選哪個好了?」小袖苦惱地說道:「問題是我看這三個都挺合適的,他們各有各的優勢,讓我淘汰哪個都有點不捨得。」

  小牛問道:「這三個人都有什麼優勢呀?讓哥幫你分析一下吧?」心裡卻說:「我得想個法子,讓這三個傢夥都被淘汰。如果是進讒言的話,只怕達不到目的不說,還適得其反,得想個妙計。」

  小袖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三個人共同之處,都是秀才,都長得比較端正,也都對我很真心。我看得出來,他們都很想娶我。」

  小牛解釋道:「求親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換了誰都一樣,他們真正得到你了,就會由瘋狂的狀態轉為平靜。人性真是太難以琢磨了。」小牛在旁大發感概,像在自言自語,更像是可以說給小袖聽的。

  小袖不以為然,接著說道:「他們各有各的優勢,李公子長相最好,王公子家裡最富有,孫公子他爹的官最大,各有各的好,太難選了。換了誰,誰都會舉棋不定,難下決心的。」

  小牛想了想,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事情總得有個結果,總不能這麼拖著吧?」小袖站了起來,連連甩袖子嘆道:「我有什麼法子呢,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呀。」

  小牛說道:「既然你拿不定主意,為什麼不問問爸媽的意見呢?」小袖回答道:「我早就問過了,可他們的意見不一致呀。」小牛饒有興趣地問道:「他們都怎麼說呢?」小袖回答道:「老爸勸我嫁給當官家的,或者有錢人家的也行,總之是不能缺錢的。而媽媽則要我嫁一個人品好的,這樣才能得到幸福。」小牛聽了,心說:「到底是繼母高明一些,老爸的觀點很實際,但繼母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快樂,兩種選擇是各有好處。」小牛又問道:「既然爸媽都這麼說了,那你本人的意思呢?」小袖使勁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聽誰的好,哥哥你看呢?」小袖的美目像兩彎湖水一樣望著小牛,小牛想也不想地說道:「以我說呀,這三個傢夥你都不要選,都淘汰掉算了。」小袖驚訝地咦了一聲,隨後問道: 「這怎麼說?」她的美目睜得老大,真想不到小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牛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來問你,你為什麼會拿不定主意?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小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覺得哪個都挺好的。」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還是讓我告訴你吧,你之所以拿不定主意,是因為這三個傢夥你都沒有看上。」

  小袖哦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看著小牛,覺得他的分析非常獨特。只聽小牛接著說道:「如果你真的看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你就不會猶豫了。咱們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有一個男人你一見他就心醉。當你面臨嫁不嫁的問題時,你還會舉棋不定,沒有主意嗎?」

  小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如果我真的不被哪個給迷上了,我就不會這麼猶豫,也就不會這麼苦惱了。看來,他們的確是沒有迷住我呀。 」小牛聽了心裡竊喜,說道:「就是嘍,由此可見,他們一個都不適合你,你也別再苦惱了。」

  小袖湊到小牛身邊,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小牛胸有成竹地說道:「那太簡單了。既然他們不適合你,你幹嘛要委屈自己?聽我的話,將他們都淘汰掉,等著更好的男人到來。」小袖聽了往那邊的椅子上一坐,低著頭沈思著,很久都沒有動靜,顯然這樣的決定也是很痛苦的。小牛心裡說:「我得趁熱打鐵,讓她快下決心,將那三個可惡的傢夥趕走。不然的話,我小牛的希望就要破滅了。」小牛觀察著小袖的臉色,心裡苦想著該說點什麼更有效的話來。屋裡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甜妞來叫吃飯。小牛站起來經過小袖身邊,說道:「好妹妹,不必苦惱了,想問題也需要體力的,先吃飯再說。」見小袖沒有反感,小牛就伸手將她拉走了。他心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件事我得慢慢來,讓她最終屬於我,這樣好的小美女,可不能讓別人給搶走了。」一進飯廳,爸媽及甜妞都在,繼母穩當地坐著,甜妞則正張羅著端菜上飯什麼的,而老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由僕人照顧著。

  小牛一進廳了,魏中寶就說道:「小牛,小袖,咱們一家人好久沒團聚了,都得多吃點,別剩下呀。」小牛一笑,說道:「放心好了,我正想好好大吃一頓呢。」說著話,拿起筷子大吃起來。

  繼母給小牛夾了一塊麻辣鱈魚,見他嚐了就問道:「好吃嗎?」小牛又吃了一塊,才回答道:「好吃,好吃,香氣撲鼻,令人回味無窮。 」小袖也嚐了幾口,說道:「這一定是甜妞姐做的,她的手藝可好了呢。」小牛聽了朝對面坐的甜妞一望,甜妞笑了笑,說道:「我是胡亂做的,沒那麼好。」小牛沖她一笑,心裡感覺好溫暖,他心說:「原來甜妞還有這個本事啊,將來成親,我可有口福了。」一家人這頓飯吃得非常愉快,好像受傷的陰影也被沖淡了些。

  小牛安心地在家待了幾天,主要是陪伴父親,開導他,安慰他,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好兒子,已經浪子回頭了,不再像過去那樣,總是給他惹麻煩,讓他不愉快。

  魏中寶深感欣慰,認為兒子確實是長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看來他外出學藝是正確的。現在他心裡不再反對他到外面學武了,只要能堂堂正正得做人,學武也沒有什麼不好。

  可過了幾天,小牛在家裡就待不住了,就像火燎屁股似的坐不下來,他心裡有些心事,比如,山名沒著落,傷了父親的歹徒沒蹤影,而老爸也經常口出怨言,詛咒那些傢夥。小牛覺得自己必須親手抓到那兩個混蛋給老爸出氣,也為民除害,只要能抓到他們,小牛在老爸的心中形像也會大為改觀,還有一事也有點煩,就是小袖的態度仍未明朗,並沒有表示要拒絕那三個想娶她的傢夥,此外就是他開始害了相思病了。

  在嶗山的時候,他很想家,可當他到了家,就又想念山上的三位美女了。師娘的豐滿誘人,月琳的多情迷人,月影的美若天仙,都叫他魂不守捨地留戀著。他渴望有一天能把三位美女通通收入懷中,過著如帝王般的生活。

  他也想鬼靈,慕容美,牛麗華,甚至是郡主雲芳。這些美女中,只有月影跟雲芳絕對不是自己的,其他的即使不是,也是大有希望。

  「不知道月影跟月琳現在在哪裡?既然黑熊怪已經死了,魔刀線索已斷,她們應該也回嶗山了吧,不對,差點忘了秦遠這小子被抓,她們豈能坐視不管?

  雖然在我的想法裡,,他越倒黴越好,甚至最好死掉,可他到底是我的二師兄,為人也無大惡,也不是壞人,我至少衝著同門之情,跟慕容美說一聲,讓她放了秦遠才對呀,我跟他的矛盾只是因為月琳罷了,用不著以你死我活的方式來解決的,而且月琳的芳心一直在我的身上,即使秦遠活著對我也沒有什麼威脅的。他跟孟子維不一樣,那小子才真正不是東西。秦遠未必會害我,而孟子維那傢夥才是跟我勢不兩立的敵人,他 是個偽君子,蛇蠍心腸,就沖他設計害我就可知道,他不是什麼善類,還有他想侮辱郡主那事,都可證明他的人品了。」他見到老爸的身體越來越好,能下地走路,心裡也安定多了。藥舖方面自然是早就正常開業。小袖跟甜妞到舖裡幫忙,小牛也去了,只是沒定性,待不久就消失了。

  這天他在舖裡幫著賣了一會兒藥之後,就拿了一些銀子出去逛街去了,在家待著委實氣悶,他要滿杭州的走一走,重溫一下杭州的舊夢。這裡的每條路都留下了他的回憶。每個回憶都是終身難忘的。

  他慢騰騰地溜達著,漫無目的地前進著,遇見了不少的熟人,有鄰居,有玩伴,他們看見小牛都挺高興的,都露出了笑臉,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那些吃過小牛虧的人,做了壞事受到小牛揭露的,當小偷被小牛當場抓到的,那些人心裡自是不痛快。

  小牛則嘻嘻哈哈的,快樂得像只初次小山的小鹿,他怎麼能不快樂?這裡是他的家鄉呀。

  走過大街,拐進小巷,這裡的小巷不算太窄,至少能容二人並排通過呢。小牛小的時候常在這裡轉悠著,也跟夥伴們一起捉迷藏。

  走著走著,前邊的拐彎處出現一個人,一陣風地向小牛跑了過來。小牛向旁一閃,那人颼地跑過去了。小牛不舒服地說道:「急什麼呀,趕去投胎嗎?也不怕撞牆。」那人像沒有聽見一樣,向遠處跑去了。

  不一會兒,前邊的拐彎處又出現一人,是個老頭,氣喘籲籲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裡不成句子地喊道:「抓……抓……小偷呀。」小牛走近了問道:「老人家,抓什麼呀?」老頭叫道:「抓小偷呀,那人搶了我的包裹,快幫我搶回來。」說著向前邊一指。

  小牛聽罷,熱血沸騰,起了俠義之心。當即向那人跑的方向追了過去。別看那人跑得快,小牛更快,轉眼之間,小牛已經看見了人影,只是那人已經轉入了大街。

  小牛離他有十幾丈,一邊追一邊打叫道:「抓小偷,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行動起來,不論男女老少,立刻出手幫忙。

  早有人在前面攔住了歹徒的去路,歹徒見苗頭不對,回頭將包裹朝小牛這邊一扔,然後向前衝去。攔他的人想抓住他,可這歹徒相當了得,竟從人家的頭頂跳了過去,顯然還是個練家子的。小牛已經註意到,那人又瘦又高,動作靈活,迅速 ,一般百姓不可能抓得住他,眼看那人躍過眾人的頭頂,轉眼就消失了蹤影。

  小牛拾起那個包袱交給了失主。老頭感恩戴德的,把小牛使勁地誇了一頓。小牛笑道:「你不用謝我,主要還是咱們杭州的父老鄉親有俠義之心,他們才是你的恩人。」說完,小牛繼續開始逛他的街,對於這區區小事,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那個小偷的身影卻在眼前晃悠著。他心說:「那傢夥輕功不弱,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剛才那傢夥並沒有全力施展輕功,如果讓他全力發揮的話,只怕不在自己之下。」城裡逛了個夠,小牛就決定出城玩會了。走熱了就到一個路邊的茶棚喝茶。茶棚裡的人很多,就一個位子上只坐了一人,夥計便領他來到了這一桌。

  小牛說了聲:「打擾了。」就坐在桌旁,一看對面那人是位不足二十歲的美女,白臉長睫毛,氣質高貴,只是臉上佈滿愁容。這不是金陵郡主朱雲芳嗎?真是巧呀。

  小牛一臉的驚喜,輕聲叫道:「雲芳,你怎麼在這裡?咱們真是有緣,你這幾天可好?」雲芳搖頭道:「一點都不好。」

  小牛眨了眨眼睛,接過夥計送來的茶,喝了一口後說道:「又怎麼了?還是有關感情的事嗎?」

  雲芳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他走了,真的走了。」小牛不以為然,問道:「走了?走哪兒去了?」雲芳回答道:「他又回少林寺了,看來這次是鐵了心的要當和尚了。我怎麼勸也勸不住。」說著話,眼圈都紅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看的小牛心裡都酸溜溜的。

  小牛心里高興,那傢夥走了,自己就有了希望,於是小牛說道:「走了就走了吧,也許他跟你緣分已盡,不是努力就能改變的,你還是看開點,接受這個事實吧。」

  雲芳的聲音又哽咽了,喉頭動著,說道:「我真不甘心,自己對他深情一片,到頭來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哎,他去當和尚,我乾脆就去當尼姑算了。 」說道這兒,晶瑩的淚珠在眼圈裡直打轉,但她強忍傷心,就是不讓流下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軟弱的樣子。

  小牛安慰道:「郡主,你不該這麼想,感情的事我也不太懂,可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對你這麼絕情,很顯然就是不喜歡你了。既然他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強求?我看不如揮劍斬情絲,徹底忘記他吧。世上好男人還多的是,你想再找一個也不是難事。」

  雲芳靜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這段感情之後,我可能很久都不會再談感情,感情簡直就是洪水猛獸,實在是太傷人了。我感覺我的心都碎了,我聽到它碎裂的聲音了。」小牛安慰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活著本來就會有煩惱,你應該學著看開一點。」

  雲芳�起頭,打量了小牛一會兒,問道:「小牛,你的年紀比我小,可為什麼你看事情總比我要透徹一些呢?我經常是在苦惱中過日子,可你好像一點苦惱都沒有,真讓我羨慕。」

  小牛一擺手,說道:「我怎麼會沒有苦惱呢?我的苦惱也不少,只是我這個人少根筋,有什麼苦惱,喝一頓酒,或者睡上一覺,就什麼苦惱都沒有了。」雲芳追問道:「睡一覺,喝一頓酒就什麼苦惱也沒有了嗎?」小牛微微一笑,說道:「對呀,我的經驗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對你來說,這兩招管用不管用。」雲芳想了想,說道:「我倒願意試一試,我也想像你那樣快樂地過日子,不想活在苦海裡。」

  小牛笑道:「最好,我今天沒什麼事,我看不如這樣,等咱們喝完茶,你就跟我一道去遊玩吧。我保證你很快就變得跟我一樣眉開眼笑了。」雲芳恩了一聲,說道:「那我試一試吧。」

  於是,兩人一起喝茶,喝完茶就出去遊玩了。小牛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她從苦海裡拯救出來。小牛領著郡主雲芳,城里城外的遊覽。凡是附近的名勝,他們都去,無論是綺麗的風景,還是熱鬧的歌舞,都令小牛興高采烈,再看郡主似乎也愁容稍減了。

  等到日落時,小牛說道:「晚上你住哪?」雲芳回答道:「我暫時住在河東客棧,就我一個人,一個伴都沒有。」小牛心說:「那太好了,你要我小牛陪的話,我一定不會拒絕。」小牛嘴上說道:「不如咱們喝酒吧。讓你也試一試一醉解千愁。」雲芳一擺手,說道:「我哪會喝那東西呀。」小牛笑瞇瞇地說道:「你不是想忘掉煩惱嗎?你不妨試一下,喝完了再睡上一覺,到了明天早上,你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雲芳搖了搖頭說道:「在一個男人面前喝酒像什麼樣子?再說了,我從不喝酒,要是喝醉了,你一定欺負我的。」說到這兒,雲芳用不信任的目光看著小牛。

  小牛當然不肯承認自己是色狼,連聲解釋道:「你看我小牛是那種人嗎?」雲芳看了半天,說道:「看著倒不像,我只怕到時候你會忍不住冒犯我,我萬一一個激動,把你給殺了怎麼辦呢?」

  小牛聽了不爽,說道:「如果我小牛要是冒犯你的話,我就不是人,走在路上會被雷劈死,吃東西會被噎死,再不就被世上醉醜的女人給糟蹋死。」聽得云芳差點沒吐了,連聲呸道:「你簡直噁心死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粗俗的朋友。」

  小牛說道:「既然話說完了,咱們這就行動吧。」雲芳強調道:「記得你說的話,到時候要是犯規,瞧我怎麼收拾你。」說完話,這才跟小牛向一家酒店走去。小牛領雲芳要了間廂房及幾樣精緻小菜,雲芳對那些吃的也不怎麼在意,像她這樣一位出身名門的郡主,她有什麼好東西沒吃過?除了 幾樣菜之外,小牛又要了一壇酒,既然雲芳酒量不好,那酒少喝一點吧。

  在郡主面前喝酒,自然要斯文一點,小牛將酒倒進兩個杯子,分別放在兩人的面前,郡主聞了聞,撇嘴說道:「好辣的味道,喝了只怕連舌頭都辣斷了。」小牛端起酒杯,說道:「有什麼好怕的,你看我的。」便滋地喝了一口,還舔了舔嘴唇,說道:「真的很不錯,肚裡熱乎,嘴上留香。你也嚐嚐吧,第一次會不適應,以後就好了,你會慢慢明白這酒的好處的。」

  郡主猶豫著端起酒杯,也像小牛那樣滋地一口乾了,卻辣得她咳嗽起來,小牛連忙過去拍拍她的背,說道:「慢點來,不用急,吃幾口菜壓壓。」等她平靜了才坐回去。

  郡主只喝了一口,就臉泛桃紅了。高貴的氣質之外,多了一些嫵媚。柔美的風姿之外,多了一些性感,像是剛剛盛開的牡丹花。

  小牛看的有點呆,好像是頭一回發現她的美貌一樣,他在心裡讚歎道:「郡主好美啊,比我的月影差不了多少。」郡主定了定神,只覺那酒好熱,好辣,血液都加快了流動,身子也有點飄,她聽了小牛的,連忙夾了幾口菜吃,還別說,這菜雖然簡單,味道倒是蠻好的,令人回味無窮。

  小牛微笑道:「這些小菜都是我們杭州城的特色,保你吃了一回還想吃下回。」郡主摸了摸發熱的臉,說道:「怎麼這酒這麼難喝,世人卻都喜歡這個東西呢?」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世人喜歡它,是因為它能幫人解乏兼消愁,能讓人的思路活躍起來,讓人的情緒興奮起來,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郡主瞇了一下美目,說道:「我現在倒覺得有點暈,別的倒沒有。」小牛解釋道:「你剛學喝酒,自然是不會感覺太好,等你學會了,你就會越來越愛它的,不過少單獨跟男人在一起喝,不安全的。」郡主用美目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現在不就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喝酒嗎?」小牛強調道:「跟我在一起,你不論喝多少,你都是安全的。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見了你這麼美麗,不可能不想侵犯你。」郡主微微一笑,直視著小牛問道:「那你見了我的樣子,你也想犯罪嗎?」這個問題有點不好回答,說會吧,怕她不高興,說不會吧,等於說對方不迷人,因此,小牛隻是嘿嘿笑,卻不回答。

  郡主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勁的笑。」小牛嘻嘻地笑道:「我是不敢說呀,我怕說了以後,你會生氣的。」郡主說道: 「你儘管說好了,我最不喜歡虛偽的人了。」小牛癡癡地望著她,輕聲道:「那還用說,我當然想犯罪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想把你摟在我的懷裡,想好好地疼愛你。」郡主聽得臉紅得厲害,忙低下了頭裝作吃菜,等小牛把話說完之後,郡主才�頭說道:「你一個小孩子,怎麼什麼都懂?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嚐過女人的滋味了?」小牛聽了一笑,說道:「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呀。」小牛故意跟她裝傻充愣。

  其實這方面小牛已經算是行家了。

  郡主悄聲道:「就是那事了。」

  小牛聽罷露出了色笑,說道:「郡主,你比我年紀大,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有沒有嚐過那滋味呀?」

  聽了這話,郡主差點把筷子擲到小牛的臉上,但她還是忍不住以蚊哼般的音量回答道:「我還沒有出嫁,自然是沒有了。可你就不一樣了,說……」說到這兒,郡主懷疑地看著他。

  小牛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我怎麼了?我也沒有老婆呀。」郡主以筷子指著他說道:「看你那色瞇瞇的樣子,一定是欺負過女孩子,還不承認!」

  小牛不想多說什麼,就將彼此的酒杯倒滿,說道:「今天咱們有緣相逢,這是天意,咱們不能辜負上天的好意。來,喝酒,一切煩惱都將消失。」說著話,小牛向郡主一舉杯,咕咚一聲,一杯酒就全部下肚了。

  郡主艱難地喝了一小口,然後感概道:「我在家時,經常看到父親是這樣喝酒的。他跟客人們在一起時,通常喝得很少,可自己高興時,往往是一口幹掉,瞧他那個興奮勁,好像有多麼舒服一樣。」

  小牛點頭笑道:「是呀,酒喝到肚裡是挺舒服的,只要不喝多。對了,郡主,你家一定有不少好酒吧?」

  郡主回答道:「我家除了有錢之外,就是有酒,我父親好酒又愛喝,家裡的好酒都可以用車拉了。皇上不知賜給我家多少酒呢。」小牛答道:「看來皇上對你家不錯呀。」

  郡主哎了一聲,說道:「什麼不錯,他是希望我父親這樣子,你想,如果一個人天天泡在酒色之中,哪裡還有什麼雄心壯志呀!皇上是怕我父親有什麼異心,就因為這個,皇上才一個勁兒地送我父親酒喝。瞧那個意思,如果我父親喝死的話,他最滿意。」

  小牛低聲道:「皇上跟你們家可是親戚呀,他不會那麼狠毒吧?」

  郡主搖頭道:「你哪裡知道皇室的權力之爭?爭鬥起來,根本沒有親情,眼中只有權力。我有時候羨慕你們,能生在一個普通百姓人家。」小牛笑道:「我倒羨慕你們生在那樣一個家庭,運氣好還可以當皇帝老子,那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生到此,夫復何求?」小牛嘖著嘴,加大了羨慕的意思。

  郡主冷冷一笑,說道:「運氣好是可能有皇位繼承,可運氣差了,只怕連命都保不住,實話跟你說吧,這個皇位本來應該是我父親的,誰知道後來……」說到這兒,郡主停了,衝小牛笑了笑,接著說道:「算了,還是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來吧,你教我喝酒。」

  小牛連忙又滿上酒,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無 緣對面不相逢。咱們又有緣,又是知己,我太高興了。」說罷,喝了一大口。

  再看郡主,將杯口湊近紅嫩的小嘴,淺淺地喝了一口,這對她已經不易了,當她放下杯時,小牛問道:「你感覺好點沒有?」郡主摸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我好暈。」

  小牛又問道:「那你還有苦惱沒有呀?」

  郡主恩了一聲,說道:「好像真的少了不少,看來,你這個方法挺管用的。」小牛哈哈大笑,說道:「既然管用,咱們再來喝。」結果郡主只喝了兩杯,而小牛包了剩下的酒,最後,郡主趴在桌上不動了,小牛見她醉態可愛,心說:「如果我現在想干點什麼的話,我一定能得手吧。」這麼想著,小牛算了賬,扶著郡主離開了,向她住的那家客棧走去。

  小牛扶著美女一到那個客棧,就被那裡的老闆給認出來了,原來小牛是這個杭州里比較有名的小少爺,也是比較不學無術的一個。他們都知道這個沒出息的傢夥就是那家藥舖老闆的兒子。今日見到小牛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美女到來,明白是什麼意思,立刻露出表示理解的笑容,笑得那麼難看,又那麼世故。

  小牛根本不在乎人家用什麼樣的眼光看他,他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一位夥計的指引下,小牛將郡主扶上了二樓的房間。

  小牛讓夥計給拿來一些涼水,想讓她醒醒酒。他將她扶到床上躺下,問道:「怎麼樣?還行吧。難受不難受?」

  雲芳動了動嘴,喃喃地說道:「不要出家,不要出家,少林寺也不少你一個和尚,你快點回來,我等著你……」聽得小牛心裡發酸,大為羨慕那傢夥的艷福。

  「你瞧瞧人家,有這麼好的姑娘那麼癡情地對他,他竟然不知道珍惜。哎,如果郡主能這樣對我的話,我可以為她去死。」郡主醉後的樣子猶如海棠春睡,怎麼看怎麼動人,小牛戰戰兢兢地湊上前,蹲在床邊觀察她,臉和嘴都那麼紅,連脖子都紅了,自己的這個辦法也不知道中用不中用,明天醒來她真的會忘掉一切煩惱,重新開始生活嗎?

  小牛的目光往下看,還見到她隆起的胸脯的起伏。那裡鼓鼓的,還真不小呢。「記得自己以前也非禮過的。那樣感覺啥樣來著?現在她什麼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都可以。哦, 我說過的,我不侵犯你的,可是我說話也有不算數的時候呀,等好事辦完之後,我再跟她好好解釋。」想到這兒,小牛的心裡湧起一陣竊喜,這竊喜就好比小火苗一樣,一竄一竄的,那麼熱烈,那麼頑強,大有燎原之勢。

  小牛心裡也砰砰亂跳,有些緊張,他也不知道緊張些什麼?是怕自己幹什麼事,還是怕自己幹不出來什麼事來?

  小牛最後心一橫,鼓足勇氣將嘴壓在對方的紅唇上,一隻手過去握住那鼓蹦蹦的東西,他聽到雲芳輕聲地恩了一聲,雖然只是鼻音,也讓小牛心驚肉跳的,他知道她不會那麼快醒來的。

  小牛伸出舌頭細細 地舔著她柔軟的紅唇,好香,好甜,好熱,而那隻魔手也越摸越有力,越摸越不夠。夠挺,夠軟,夠味兒,隔著衣服他摩擦著她的小櫻桃,他可以聽到她輕聲的鼻音。

  小牛一邊佔著便宜,一邊想:「再過不一會兒,我就可以大享艷福了。這個郡主自己說還是在室女呢。瞧她那個癡情勁兒,可能從小到大就那麼一個心上人,跟我小牛完全不一樣。我小牛是到處都有心上人。」小牛想更深入一點,想撬開她的嘴,得到更多的好處。哪知道云芳的牙齒緊合著,令小牛直著急。他心說:「看來我得想點法子了。只要慢慢刺激她,就一定會叫她乖乖就範的。」哪知道剛要去碰她最敏感之處時,雲芳又叫起來了: 「潘山,潘山,回來,回來吧。」這話再度像涼水一樣潑到了小牛的臉上,使他的熱情一下子降到最低點。他覺得自己快要被凍上了。

  他猛然收回嘴和手,像是有人阻止一般。他心想:「我這是怎麼了,又心軟了嗎?難道我就因為當她的面許諾說不侵犯她,我就打退堂鼓了嗎?不會吧,如果是這樣,那麼這次躺在這裡的美女是月影的話,我會這麼放過她嗎?那是絕對不會的。既然如此,為什麼換了郡主在這裡,我就提不起勇氣?是不是我不夠喜歡她?或者她心裡還裝著別人?」小牛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他給她蓋好被子,靜靜地看了看她一會兒。她睡得那麼香。根本不知道有人碰過她,偶爾長睫毛動一動,非常好看,小牛輕聲道:「你好好睡吧,要記住,以後別跟男人在一起喝酒,喝多了那會很危險的。這也就我小牛今天這麼君子,要換了一個男的,你早就吃虧了。我小牛也想那麼做,但我不要你糊里糊塗的,我一定要在你清醒的時候幹你,讓你心甘情願,高高興興地被我幹,好了,我回去了,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小牛帶上門,下樓去了。

  在樓下,他特地找來老闆,嚴厲地說道:「你可得照顧好她,不然的話,我可跟你沒完,凡是得罪我魏小牛的人,我都會讓他祖宗三代不得安寧的。」老闆連連點頭笑道:「我們一定讓你滿意。如果出什麼事,由我擔著。」小牛看了一眼樓上,這才不甘心地走了。

  他不能不回家,要是一夜不歸的話,老爸又要胡思亂想了,繼母又要惦記了,就連小袖跟甜妞也會一位自己在外鬼混呢……

  外面已經天黑,遠遠近近的燈亮了起來,那些店鋪在燈光裡露出了黑色的輪廓。小牛一肚子不高興地往家裡走。正走著,一輛馬車經過自己的身邊,小牛也沒在意,可那車裡得人卻注意到了他。

  車簾一掀,一個聲音叫道:「餵,你過來。」接著又吩咐車夫停車。

  小牛聽著熟悉,遁聲一望,藉著附近的燈光,那是張鵝蛋般的臉蛋,明亮的眼睛裡正充滿了喜悅。嘿,這不是跟自己有一腿的美婦七姨太春圓嗎?自己知道男女這事還是從她那裡開始的呢。這麼久不見,小牛差點把她給忘了。

  小牛連忙跑了上去,跟車夫點了下頭,說道:「七姨太,你近來可好呀?」七姨太也不回答,說道:「你這是回家吧?來,讓我帶你一程。」小牛心說:「這不太好吧,這可是在城裡,如果讓人發現了,尤其是讓可惡的梅老闆發現了的話,只怕不得了。自己倒不怕他,只怕會給家裡惹來麻煩。」七姨太見他猶豫,一臉的不高興,說道:「上來不上來?不上來我就走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被她這麼一罵,小牛隻好上車,心說:「連她一個女流都不怕,我又怕個屁呀!」這麼想著,小牛慢騰騰地上車了。

  小牛一坐下,一個熱乎乎的肉體就將他給纏住了,火熱的嘴唇也吻住了自己,那股熱勁兒簡直要將他給融化了。小牛猝不及防,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春圓狂吻小牛一頓,才放開了他,小牛喘了口氣,才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去呢?」

  春圓回答道:「在家呆著無聊,就出城玩去了。你呢?」小牛說道:「我也是出去玩了正要回家。」春圓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不去找我呢?」小牛回答道:「我剛剛回來呀。」

  春圓哼道:「瞎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都回來好幾天了,你一定把我給忘記了。」說著話,照小牛的耳朵使勁擰了一把。

  小牛吃痛,咧了一下嘴,卻不敢叫出聲,他小聲道:「我怎麼去看你呀?難道大搖大擺地敲門上你家嗎?我不是瘋了吧?」春圓嗔道:「你向來是個聰明人,鬼點子比誰都多。難道你不會想辦法嗎?我還以為你很快就會來看我呢,結果每天都失望得很,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就親自找上門了。」小牛一擺手,說道:「你可千萬別那麼做,那會把我為難死的。」春圓輕聲笑了笑,說道:「你也知道怕了。我跟你說,魏小牛,三天之內,你要是不來看我,我就生氣了。」

  小牛問道:「生氣會怎麼樣呢?」

  春圓說道:「你沒有見過是吧?」

  小牛搖頭道:「沒見過,總不會天下大亂吧。」春圓笑了笑,接著嚴肅地說道:「天下不會大亂,你家卻會大亂,我會親自到你家去,跟你父母一五一十地說清咱們的關係,包括你是怎麼親我,摸我,怎麼跟我睡覺,我都告訴他們。」聽得小牛毛骨悚然,立刻摀住她的嘴,低聲道:「姑奶奶,你可千萬別這麼做啊,那樣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的。」春圓推開小牛的手,用帶著威脅的語氣問道:「那你想好了沒有,到底去不去我家來看我呀?」小牛皺眉問道:「我怎麼去看呀?大白天的就往你家闖嗎?」春圓笑了,說道:「你不是特別擅長跳牆,偷東西什麼的嗎?那你就晚上來吧。」小牛聽了一臉的不痛快,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他心說:「我這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又要跳牆了。要是讓師娘她們知道,不知道會怎麼罵我呢。而且這不是偷東西去,是去偷女人吶。」春圓見他答應了,一臉的幸福,美滋滋地投入了小牛的懷抱,跟著香舌綿綿,可小牛心裡卻直嘆氣,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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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7:59:48

第十集第四章決定

  春圓的臉在小牛的臉上磨擦著,柔聲問道:「咱倆分開的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我呀?」小牛聽了回答道:「有呀,經常想起你呢。 」而心裡卻說道:「真的對不住了,我差點想不起你了。身邊優秀的女孩子太多了,就輪不到你了。」春圓又問道:「那你怎麼想的?」

  小牛回答道:「還能怎麼想?當然是用心想了。哦, 你不是說要離開梅老闆,離開了沒有?」春圓嘆了幾口氣,說道:「別提了,我一說要離開他,把他氣得眼珠子瞪溜回,還說要殺了我呢,嚇得我不敢再提了。」

  小牛安慰道:「這事是急不來的,慢慢來吧,以後再等機會。萬一惹怒了他。他真要了你的命,你可慘了。」

  春圓靠小牛靠得好緊,香氣撲了小牛全身。小牛心說:「如果這不是在車上,而是在野外,或者是沒有人打擾的床上,嘿嘿,那該多爽呀,可以為所欲為了。」春圓說道:「他再兇我也不怕他,我知道你的本事比他要大的多。他要是敢欺負我的話,我就找你對付他。」

  小牛笑了笑,說道:「他才是你正宗的老公。」春圓糾正道:「那是表面的,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第一老公。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你的手好有力,傢夥好粗,快要了命了。在你的衝擊下,我都要瘋狂了。」春圓在小牛耳邊忘情地說著。聽得小牛充滿了驕傲感,一隻手衝動地在她的奶子上推來按去的,百摸不厭。

  春圓的呼吸都加快了,嘴上膩聲道:「你真壞死了,摸得 我下邊都流水了。唉,又不能盡情地爽一下,真是命苦呀。幸好那老傢夥病了,最好一命嗚呼才好。」

  小牛一邊感受著奶子的豐滿跟挺拔,一邊問道:「他怎麼了?得了絕症嗎?」出院回答道:「前幾天他做了一筆買賣,不想賠了一大筆錢,他氣得一下子病倒了。那幾個女人正照顧他呢。」

  小牛哦了一聲,然後說道:「他病倒在家,你還有心情出來玩?萬一他死掉了,你連最後一眼都看不到。」

  春圓堅決地說道:「在我的心裡,只有你才是我的最愛。我從來美譽喜歡過他。我只喜歡你。你要是以後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小牛聽了直皺眉,心說:「這些姑娘以後如果真的聚在一起,不知道會怎麼樣吶。其他人都好說,這個七姨太只怕為大家所不容吶。」

  春圓說道:「快到了,再親我一頓吧!」小牛聽話,摟住她沒命親了起來,親完紅唇舔舌頭,兩隻手在她的全身亂摸,又是屁股又是奶,摸得 二人都興高采烈,小牛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來個真正銷魂,把她的小洞幹腫了才過癮。小牛臨下車時,春圓囑咐道:「記住呀,三天之內,得來看我,不然有你好看的。」小牛點點頭。等小牛下了車,她在車上很大方地說道:「魏公子,走好呀,改天見。」說罷坐車去了。

  小牛望著馬車消失在黑暗之中,心說:「這個女人倒挺會說話,也夠多情了,可多情得令我受不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麼了結這一段孽緣,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進大門,沒到客廳門外,小牛聽到繼母的聲音,就問了旁邊過來的僕人:「太太跟誰說話呢?」僕人回答道:「太太正跟媒婆說話呢。 」

  小牛看看客廳,說道:「怎麼我聽著裡面人好像不少,不像只兩個人。」僕人回答道:「一共三個媒婆跟太太說話呢。」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哪來這麼多媒婆,都是為小姐說親的?」僕人又說道:「小姐的候選人有三個,所以才有三個媒婆。小姐給了這三家十天期限,十天期限,十天到了,這三家都是來答複的。」小牛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就問道:「那小姐決定嫁給哪一家了嗎?」說著話,小牛的心跳都加快了,有一種危機感。

  僕人笑了,說道:「大少爺,這種事可不是小人能知道的。」小牛聽了也笑了,說道:「你去忙你的吧。」在瞧了瞧客廳,真想推門進去,將她們全部攆走。但他並沒有那麼做,那樣只會得罪人,還會惹小袖不高興。這事一定要三思,這就去問小袖的決定。

  小牛跑到後院,想先去問候老爸,但老爸窩裡靜悄悄的,已經睡了,旁邊丫鬟伺候著,他就出來了,門口碰到甜妞,甜妞問道:「小牛哥,你整整出去一天,吃東西了沒有?」

  小牛回答道:「我吃過了,你們呢?」

  甜妞說道:「我們也吃過了。」

  小牛又問道:「那你這事幹什麼去?」

  甜妞回答道:「我要到廚房去看看,太太這幾天要我負責廚房的事,讓我管理家裡吃飯的事。」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小袖呢?」

  甜妞微笑道:「小袖在她房裡發悶呢。」

  小牛問道:「怎麼回事?」

  甜妞說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說著話,朝小牛神秘一笑,就奔廚房去了。小牛心說:「小袖的決定很難下嗎?我去看看她去,也幫他個忙。無論如何,我要將她的好事給攪黃,以免有後患。」他到了小袖的門前敲了幾下,裡面問道:「誰呀?」正是小袖,聲音充滿急躁跟煩悶。

  小牛推門進去,說道:「做什麼呢?」只見小袖正寫著字呢,這回可不像上回寫的是端莊正楷,這回是狂草體。小袖站在桌旁,玉臂疾揮,黑色的線條連綿不絕,如蛇跳紙上,如龍騰四海。小牛誇道:「妹子要當書法家了。」小袖突然停筆,將面前的紙團了團,就拋到地上,嘴裡說道:「又寫錯了。」小牛見地上大大小小的散著許多紙團。

  小牛好奇的打開一些紙團,想知道她寫的神秘內容,一看好嘛,不是愁,就是淚,再就是苦的。神秘「飛紅萬點愁如海」,「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苦海無邊」,「人生長恨水長東」等等。

  小牛見他這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袖放下筆,大聲道:「哥哥,妹妹我都愁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小牛問道:「有什麼好煩惱的呢?說出來,我給你拿主意。」小袖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說道:「你沒看到嗎?那三家媒婆都在廳裡等我回話呢。」小牛也坐到椅子上,說道:「那你就表個態就是了,想嫁哪個嫁哪個,想趕哪個趕哪個。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小袖唉了一聲,嗔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不怕了。」

  小牛哈哈地干笑幾聲,說道:「如果換了我,這事可好處理了。只是我沒有那麼好運氣呀。」

  小袖睜圓了美目,問道:「如果換了你,你怎麼處理?」小牛想到不想地回答:「如果三個美女家的媒婆坐在外邊等回話,我一定會說,既然有三個美女都想嫁給我,那麼就都進門吧,我會對她們一視同仁,讓她們是哪個都得到幸福的。」

  小袖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我說的是我,有三個男人要娶我呢?我總不能說我同時嫁他們三個吧?」

  只能嫁一個。」小袖強調道:「少說廢話,快點說怎麼辦?」正說著話呢,僕人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小姐,太太又叫小人來問你,怎麼回答他們呢?」

  小袖焦急地說道:「你去告訴太太,再過一盞茶功夫,我就有主意了。」僕人為難地說道:「小姐,這話你都說了三遍了,人家媒婆喝茶喝得肚子都大了。」

  小袖火了,站起來叫道:「哪來這麼多囉嗦,我讓你去說,你就這麼說。」外邊的僕人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離開了。可以想見,他又要兩頭受氣了。他已經不知道跑了多少冤枉路了。

  小牛問道:「小袖,你到底想怎麼辦?」

  小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辦。」小牛又問道:「要我幫忙嗎?」小袖急道:「要呀,要呀,你給我拿個主意吧?」小牛說道:「爸媽怎麼說?」小袖唉了一聲,說道:「事到如今,爸媽也不管了,讓我自己拿主意。可事到臨頭,我還是沒有主意。」

  小牛問道:「那你聽我的嗎?」

  小袖想了想,說道:「我聽你的。」她一臉的愁苦。

  小牛聽了心花怒放,心說:「你既然把決定權交給了我,我還用客氣嗎?」接著,小牛叫道:「僕人進來。」

  剛才拿個僕人在附近答應一聲,轉眼就跑進屋來原來他根本沒有走遠,因為討不到答複,去了也是挨罵。這回一聽少爺聲音,樂得差點跳起來。他向來知道少爺是有主意的人。

  小牛指指前廳方向,說道:「你去告訴太太,就說小姐不同意嫁給三家中任何一家,讓她們都回去吧。」

  僕人看了看小袖。小袖叫道:「哥哥,怎麼可以這樣呢?」小牛隻看著她,問道:「那你說怎麼辦呢?」小袖跺著腳說不出話來。趁此機會,小牛朝僕人一努嘴,說道:「去吧,就照我說的講好了。」

  僕人哎了一聲,撒腿就跑,生怕再有什麼變故。僕人一跑,小袖就把房門一關,然後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這一哭竟把小牛給嚇愣了。

  小牛問道:「小袖,你哭神秘呀?」一見她捂著臉哭泣的樣子,小牛有點心疼,想開導一下她。

  這一問不要緊,小袖乾脆直起腰,一轉頭投入小牛的懷抱裡嗚嗚哭起來。哭得小牛手足無措,愣了愣之後,才抱住她的腰,任她哭個痛快。

  小袖的腰肢很柔軟,有很結實。小牛摟著她的腰,感受著她的肉體的溫暖,二身上的清香也一縷縷地鑽進小牛的鼻裡。可惜的是,小丫頭哭個不停,令小牛實在沒法子靜下心來感受他的肉體的美好。

  小牛在她的耳邊勸道:「好了,別哭了,有神秘話你儘管說,就是別哭。」小袖的聲音小了一點。

  小牛接著說道:「還有呀,不要抱我抱得這麼緊了,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了。」說著話,小牛的兩手在小袖的後背撫摸著。他直想往下摸去,在她的圓屁股上握上幾吧,試試她的屁股滋味如何。但他可沒敢那麼做。如此相擁,還算在合理範圍內,如果手移到那裡,只怕小袖就會跟他翻臉的,一定得冷靜,切不可因小失大。

  小袖停止了哭聲,又放開小牛,不好意思地背過臉,不想讓小牛看見她的羞紅且淚痕斑斑的臉。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妹妹呀,你先冷靜一下,等明天我再跟你細談。」說著話要往往走。

  小袖哼道:「都怪你不好,快走吧。我有點恨你了。」小牛轉過頭來,問道:「我可是一切都為你好,你不感激我反而埋怨我了呢?我可是好心好意幫你的。」小袖不滿地說道:「幫什麼幫呀,幫得連一個娶我的都沒有了,我的損失大了。如果以後找不到更好的,或者不如這三人的,我可跟你算賬了。」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憑我妹妹的人才,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起呀?就算是嫁個太子,我看也是夠格的。」

  小袖噗嗤一聲笑了,回頭嗔道:「你就會胡說八道,快走你的吧。甜妞姐姐以後嫁了給你,可有得受了。」

  小牛看了一眼她含笑帶淚的俏臉,說了聲:「早點休息,做個好夢。」然後就緩步出門了。

  一出門,只見一幫僕人跟甜妞都站在外面,小牛對那幫人擺擺手說道:「都傻站那兒乾什麼呢?還不干你們自己的事去。」這些僕人答應一聲,都各自散去了。甜妞也想走,小牛一招手,說道:「甜妞,你別走呀。我回來之後,咱們還沒有好好敘敘舊暱。」

  甜妞羞澀地說道:「我還有事沒做呢,我得去廚房。」小牛一把拉住她,說道:「那些事什麼時候做都行。」說著話,不由分說將甜妞給拉到自己屋裡去了。」

  甜妞被小牛按坐到床邊的一把椅子上,而小牛坐到了床上,美滋滋地翹起二郎腿,還哼起了小曲。

  甜妞問道:「小牛哥,有什麼離興的?」

  小牛一笑,說道:「我自然是高興了。我回家見到了親人,見到了你,自然高興得睡不著覺。」甜妞也笑了,說道:「小牛哥,這回回來,以後就不走了吧?」小牛搖頭道:「我倒是想不走了,可我哪能這麼做呢?我剛開始學藝,不能半途而廢的。難道你希望我一天到晚守著老婆過一輩子嗎?」甜妞想了想說道:「我是一個來自鄉下的給你,我什麼都不懂。在我們鄉下男人除了乾活兒就是守著老婆過日子的。以後,我要是嫁給你了,我也希望能經常見到你的。」

  小牛點了點頭,說:「等我學好了本事,完成了自己的心願,我就會娶你,然後咱們快活地過日子。」

  甜妞眨動著美目,問道:「小牛哥,你都有什麼心願呢?」小牛沈吟地說道:「很多很多呀,我就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你該著急了。」而心裡卻說:「我的第一個心願就是學好本事,第二個心願就是將我喜歡的美女都弄到手,讓她們天天陪我快樂。其中斷不可少了一人就是月影。可是她已經有主了,要怎麼將她從那傢夥手裡搶過來,還真得費點腦筋呢。」甜妞很乖巧,也沒有多問,她望著小牛說道:「你是挺高興的,可小袖看來一點都不高興。我剛才正想進屋,就聽見她的哭聲了。」

  小牛連連嘆息道:「哭得那個傷心勁兒呀,真叫人受不了。你瞧瞧把我身上都弄濕了,好像我這衣服是她的手帕似的。」

  甜妞看了看他的胸前,是濕了一部分,也沒好仔細問是怎麼濕到他身上的。她是一個沒有心眼的姑娘。她說道:「她為什麼要哭呢?」小牛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因為我替她做主把那三門親事都辭掉了。」甜妞說道:「這我都知道了。剛才我到前廳去看,僕人把你的意思告訴太太之後,太太跟那三個媒婆一說,媒婆們都不高興了,都想跟太太理論一番的。太太笑呵呵地把她們都打發走了。只是太太聽說這主意是你出的,就嘆了幾口氣。」小牛問道:「為什麼要嘆氣?怕小袖嫁不出去?」甜妞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覺得意外吧。太太可能原來以為小袖總能從中選出一個如意郎君來的,想不到都給拒絕了。」小牛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有什麼好想不通的?我是想給小袖找更好的郎君,讓她毫不猶豫地想嫁給他。」

  甜妞點點頭,說道:「真希望小袖妹妹能找到一個好男人。」小牛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最起碼也得趕上我一半吧。不然的話,怎麼配得上小袖呢。」心裡卻說:「這個妹妹我定下了,誰也不準跟我搶。」甜妞含羞地任他拉著手,美目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很好嗎?你哪方面比較出色呢?」

  小牛嘿嘿笑道:「我出色的地方太多了,比如說吧,我頭腦聰明,一般人都趕不上,我志向遠大,一般人都不如我,還有……」甜妞聽他信口胡吹,就笑道:「還有嘴皮子功夫了得,一般人更是趕不上,更重要的是臉皮厚,你要是敢稱天下第二,沒人敢當天下第一呀。」小牛聽了不但不怪她,反而哈哈地笑了起來。他覺得甜妞的話對極了,都說道自己的心坎裡了。臉皮厚,嘴皮子好,這是男人獲得成功的兩件法寶。

  但是為了面子著想,小牛還是說:「目前我的優點不算多,等我以後練好本事了。那時候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甜妞微笑道:「那我可要等著看了。」說完這話之後,甜妞推了推開小牛的手,站起來說道:「小牛哥,我得回去了,天都晚了,待久了不好。」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看不如你就睡我屋裡吧,咱們兩一塊兒睡,你說那有多快活呀。」甜妞搖頭道:「那可不好,讓人知道了,我可就沒有臉見人了。」小牛瞇著眼睛說道:「那咱們就找個好機會,不讓人發現咱們,咱們再做那事好不好?」讓你羞得低下頭,說道:「我不理你了,我得回屋勸勸小袖去。她一定還在傷心呢。」

  一聽這話,小牛也趕緊說道:「那好吧,你就替我勸勸她,讓她看開點,心情好點。男人這世上不多的是嗎?」

  甜妞推開門,回頭說道:「我會盡力勸她的。」小牛送她出去,眼見她進了小袖那屋,這才關門。小牛往床上一倒,心說:「今天總算沒有白過,既和郡主有了親密接觸,又讓小袖得到了解脫了。以後俺小牛的艷福一定無邊吶。」一時半會兒,他還沒有一點睡意,於是起身收拾一下自己身上的零碎兒,心說:「以後還用得著這些東西嗎?」他將那些東西都放在了床上,有蒙汗藥.迷香粉。有短刀.鑰匙等等,都是用來幹壞事的。他一樣一樣的看過,心說:「以後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了,只怕這些東西都該收起來,帶著它們就有失身份了。」這麼想著,他將那一樣一樣的東西找個地方收起來,唯一沒有收起來的是迷香。他將迷香粉裝入吹管裡,心想:「真希望能再用它一用,看著自己要幹的事在迷香中成功,那何嘗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呢。」因為小牛以前經常用這東西,開始還自己屏住呼吸,或者含著解藥,可習慣之後,身體有了不受迷香之害的能力,就不必了。

  他看著這件東西,想了好久的心事,都是以前學小蟊賊幹的那些不光彩事。想到後來,小牛竟然笑了。

  過了好久,他才熄燈睡覺。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酒,還是因為小袖的事,他竟然失眠了。連換了好幾種姿勢,都無法睡著。難受之餘,他在黑暗中又擺弄起那迷香來了。

  不知道失眠時候,大約是三更半夜時分吧,小牛才有了一點睡意。他手裡握著迷香的吹管,合眼假寐,正欲睡去的時候,只聽一聲響聲,接著又是斷斷續續的響聲。

  什麼情況?小牛在黑暗中整齊眼睛,循聲望去。原來那聲音來自窗戶,是有人在撬自己的窗戶。

  這是個盜賊。小牛立刻醒悟,他心說:「這賊也太大膽子了,我還在屋裡呢他就敢進來,這還了得。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知道俺小牛的厲害。 」這麼想著,小牛就將迷香操了起來。

  當那人一推窗戶,颼地跳了進來,小牛猛地一吹迷香,霎那間,整個物資全是香氣。那人似乎優點遲鈍,舉著達到一類的兵器猛地向小牛砍來。小牛早有準備,在床上一滾,砰地一聲,那人砍了個空。趁這個機會,小牛便跳到了地上。

  那人罵道:「你姥姥的,你還沒睡?」

  小牛笑罵著回敬道:「你他媽的,你還活著?」那人氣得直哼哼,轉過身,瘋了似的掄刀就劈。在這黑暗中,看對方看得不夠清楚,只能看到一個影子。相比之下,還是小牛占點便宜。畢竟是自己的房間,哪個角落都瞭如指掌。他利用自己的優勢,與敵人周旋著。

  在黑暗中,他只敢躲閃著,不敢跟他過招。因為對方刀光閃閃,一個拿不準,就會受傷,甚至要命,可不能拿生命開玩笑。

  那人越砍越歡,越砍越氣。小牛像猴子一樣前躥後跳的。他只要騰出空來,就用語言刺激著對方:「瞧你這個刀法,差勁之極了,一看就是三流的師父教的,一點都不正規。」心裡卻說:「這個傢夥刀法還是可以的,唉,怎麼半天了,迷香還沒有發作呢?難道說那藥失效了嗎?」那人氣得肝都要裂了,大吼道:「今天不劈了你這混蛋小子,老子就不是人。」那人的身法也是靈活之極,刀法也越來越有威力,小牛險象環生。

  小牛繞著桌子轉圈,嘴裡還不老是:「你說得對極了,你本來就不是人,是個畜生,不然的話,怎麼會半夜往人家家裡跳呢?」那人罵道:「小崽子,要不是為了報仇,我才不會跳你家窗子呢。」小牛問道:「我認識你嗎?你跟我有生命仇?」那人不語,刷刷刷地連劈幾刀,差點將小牛給劈刀。情急之下,小牛身子一矮,竟鑽到桌底下去了。那人一刀將桌子劈開兩半,嘴裡叫道:「我要叫你變成跟桌子一樣的下場。」小牛在地上像球一樣一滾,那人的刀就在地上怦怦連響,都劈了個空。

  劈著劈著,那人的動作慢了下來。小牛心說:「是迷香作用了。」因此心裡信心十足,打算好好玩玩他。

  他雖然躲閃著,但一點都不怕了。眼看著那人越來越慢,小牛發起威來,找了一個破綻,便將他一腳提倒在地。那人在地上打了幾滾,便就此不動了。連刀都脫手了。

  小牛哈哈一笑,點起蠟燭來。窩裡一有了光明,一切分外清楚了。屋裡的東西是桌碎椅翻,一片狼藉。那人仰躺著,徹底老式了。

  一瞧那人,一身黑衣,又瘦又高,一臉凶相。小牛一看那張臉,很快想起來了,這人就是白天偷人家包袱的那個。嘿嘿,難怪要找我報仇,我壞了他的好事呀。

  可是就算是這樣吧,你也太衝動了吧?要找我報仇也得摸清我的底細呀,像個愣頭青一樣就傻乎乎地跳窗子進來,這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嗎?正在這個時候,房外一片喧嘩,並有人敲門。小牛穿好衣服,以應付突如其來的情況。

  「小牛,出了什麼事?」這是繼母的聲音。

  「小牛哥,怎麼了?」這是甜妞跟小袖的聲音。還有一些僕人也叫道:「大少爺,快開門吶。」

  小牛笑了笑,說道:「跟人打了一架,這傢夥真是差勁兒,這麼不經打。這麼容易就趴下了。」說著話,講門給打開了。

  繼母.小袖.甜妞還有一干僕人都進來了。他們一看到地上的那黑衣人都大為吃驚。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小牛吩咐道:「快拿繩子來,將這傢夥捆得結實點。記得呀,多捆幾道繩子。這傢夥可兇著呢。」早有僕人拿了繩子來,將盜賊困成個大粽子。

  小袖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小牛就簡單地說了事情的經過。但他並沒有說自己用來手段,也沒有說自己躲閃得狼狽,只說自己如何神勇如何機智.如何干淨利落地將對方制服。

  大家聞到屋裡一股香味,好在門窗都開著,藥力輕多了,並沒有倒下。這個時候,魏中寶也在一個僕人的陪伴下過來了。他見到地上的黑衣人之後,用腳踢了兩下,待看清那人的臉後,哦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小牛問道:「老爸,你怎麼了?難道你認識他嗎?」魏中寶有踢了那人兩腳,氣憤地說:「那天晚上打傷我的兩個人裡,他是其中之一。奶奶的,終於落到咱們手裡,不能輕饒他,非打他個稀爛不可。」說著話,他慢騰騰地拾起刀來,想要拿那人試刀。

  小牛連忙阻止,說道:「老爸呀,你別把他給弄死了,我還要審審他呢。」魏中寶咧嘴怒道:「你知道這個王八蛋打我時那個狠勁兒呀,害我現在全身還疼得厲害呢。」

  小牛開導道:「等咱們審完了,再痛快地收拾他吧。」說著話,吩咐僕人拿涼水來,照著那人的臉上使勁一潑。轉眼間,那人眼皮動了動,接著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被捆著。

  小牛低著頭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快說,你是哪里人,姓什麼?」說著話,小牛使勁兒踢了他兩腳。

  那人哼了一聲,說道:「臭小子,有種跟我明刀明槍地打一場,暗算老子算什麼好漢。」小牛罵道:「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我就是你的主子。」接下來,小牛勸走了繼母跟兩位美女,自己跟老爸,還有一些比較健壯的僕人在屋裡審問起來。

  受了一陣的皮肉之苦後,終於嘴鬆了,說自己就是流竄到杭州的盜賊,名叫呂風。今天搶錢時被小牛給破壞了,因此懷恨在心,來找小牛報復。魏中寶問道:「那天晚上,你們打我是怎麼回事?我看不像是單純地搶錢。」呂風又挨了一頓打之後,才說道:「那天晚上,我們打你是受了別人的指使。」魏中寶一驚,急問道:「是受誰的指使?不說老實話,我就割你的舌頭。」呂風又挨了好幾頓打,這才說是受了梅老闆的指使。魏中寶問道:「是哪個梅老闆?」

  呂風交代道:「就是棺材舖的梅老闆。」

  魏中寶哦了一聲,心說:「我也沒有得罪他呀,他幹嘛跟我過不去呢?」小牛將老爸拉到一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心說:「可能是因為我最近無意中得罪過他,他才恨我吧。」

  小牛問道:「你做了什麼事得罪他了呢?」

  魏中寶回答道:「前幾天有一家三口都得了重病,眼看沒的治了,他的親屬就到梅老闆那裡訂了棺材,打算辦理後事。結果我用咱們店裡的藥把那三口給救活了,這棺材就用不上了。」

  小牛點著頭說道:「這就難怪人家要恨你了。」魏中寶帶著回憶的神情說道:「還有呀,前一個月吧,附近有一個村子鬧瘟疫,你媽動了善心,非叫我去免費治病去,結果救活了不少人,而梅老闆準備好的那麼多棺材就少賣了不少。」

  小牛感慨道:「難怪人家要打你了。你這不是壞人家的生意。」魏中寶一瞪眼,說道:「小子,你老爸我是那麼沒有人味兒的傢夥嗎?見死不救? 」

  小牛連忙說道:「救人沒有錯,換了我,我也一定會救人的。」魏中寶說道:「梅老闆的帳,咱們慢慢算吧。這傢夥怎麼處理?送到官府去嗎? 」小牛想了想,搖頭道:「不不不,他還有用呢。」魏中寶恍然大悟地說:「哦,他那個同夥還沒有揪出來呢。」一想到那矮胖子在自己身上每少招呼,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又給那瘦子好幾腳。

  小牛說道:「今天晚了,明天咱們接著審吧。不過這傢夥可得看緊了,絕不能讓他給跑了。」

  魏中寶沈吟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保準他長著四條腿也無處可逃。」說著話吩咐僕人拖著那人,往外就走。

  屋裡的小牛這時有點倦了,也沒有細問把人弄到哪裡。他關好門,上床上就睡著了。小牛睡了半夜好覺,第二天上午陪老爸接著審問瘦猴呂風,想從他的嘴裡得到那個同黨的下落。哪知道,呂風這傢夥涉及到同夥藏身之處的問題時,嘴硬得很,儘管被僕人們打得皮開肉綻,受了許多折磨,仍然不吭一聲。這令小牛跟他老爸白白浪費時間,也令小牛多少 對他產生了佩服之心。

  小牛悄悄跟魏中寶商量:「老爸呀,看來這傢夥還是硬骨頭,咱們就是折磨打死他,只怕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魏中寶怒氣沖衝,又束手無策,咬著牙說道:「那怎麼辦?難道這就交給官府去辦嗎?那些廢物,只怕抓不到那個胖子,還會把這個瘦子給弄丟了。」魏中寶對官府的印象非常不好。

  小牛想了一會兒,說道:「暫時還是不交給官府的好。咱們休息一下,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出好辦法來。」

  魏中寶此時也拿不出好主意來,因此也只有聽小牛的,於是,將瘦猴呂風又押了下去,爺倆各自去想辦法。小牛整個下午,就是門在屋裡想辦法。後來去客棧去看郡主,郡主已經走了,停客棧老闆講,她留話給小牛,說她會堅強,不必擔心。她回家了。小牛悵然。

  等到掌燈時分,回家見老爸,魏中寶就問:「小牛,想出主意了沒有?」小牛長嘆數聲,搖頭道:「除了繼續加刑之外,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了。老爸你呢?」

  魏中寶冷酷地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就只有拿把刀,問一聲,問他說不說。如果不說,就刺他一刀。問一聲,刺一刀,在他死之前,他總會說的。」小牛聽了直笑,心說:「這是什麼好辦法呀?只怕達不到目的,就把他給弄死,可就得不償失了。」小牛苦笑道:「老爸,這個辦法不好,咱們還是再商量吧。」吃 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塊兒。小袖笑嘻嘻地問道:「小牛哥呀,審出個結果沒有?我們可都等著你去抓賊呢。把另一個也抓住,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英雄本色。」小袖的語氣中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小牛當然不會在小袖面前示弱了,順口說道:「快了,快了,再過兩天吧,我一定會抓住那個同黨給老爸出氣。」

  魏中寶一聽,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兒子呀,如果你能在兩天之內把那個胖子也抓住,老爸我就佩服你。將來我百年之後,我就會放心地將這個藥店交給你。」小牛心中不以為然,心說:「這個藥舖你當成寶,俺小牛可不大在乎。」但在關係到面子之時,小牛當然不會讓他失望,說道:「我一定在兩天之內抓到那個胖子,不然的話,我就不是你兒子。」

  甜妞提醒道:「小牛哥,說話可得注意呀。」小袖拍手笑道:「好哇,好哇。我可就當真了。如果到時候你抓不到那個胖子的話,我要老爸不認你這個兒子。」說著向小牛示威似的一笑。

  繼母看著小牛,平靜地說:「小牛,不要亂說話呀,折磨多人聽著呢。」事到如今,小牛也不能打退堂鼓了,說道:「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小袖再度拍掌道:「好呀,好呀,就兩天的時間,你可得抓緊了。」魏中寶到底心疼小牛,說道:「也不用那麼著急的,就是五天抓到也行。」小袖搖頭道:「不,不,就兩天時間。超過兩天那就不是英雄本色,而是狗熊本色了。」

  繼母瞪了小袖一眼,訓道:「別跟哥哥這麼說話,多沒禮貌。」小袖脆生生地說道:「那是他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呀。我說得對吧?哥哥。」小牛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就這兩天的時間,我一定抓住他。」說完話,小牛甩開腮幫子,猛吃東西不說話,心裡暗暗發愁。

  吃過晚飯回到房裡,他尋思著怎麼讓瘦猴開口,怎麼抓到那個胖子。我總不會笨得真要拿一把刀子給瘦猴子割肉,以殘酷的方法逼出結果來吧?只怕逼不出。

  他在屋裡坐臥不安,想破了頭也沒有什麼好主意。這是,他突然想到月影,他心說:「如果月影在身邊的話,他一定有辦法。還有師娘,她鑰匙辦這件事,肯定也會輕而易舉地達到母的。我小牛這是怎麼了呢?難道我一下子就成了笨豬嗎?我平時自誇機靈,怎麼現在一籌莫展了呢?」小牛推開窗子,夜風吹入,屋裡空氣一新。天上已經繁星點點了,四面的人聲也越來越少。小牛想不到法子,就索性不再亂想了。一見到這黑夜,他突然想起了七姨太春圓。她昨天跟我說過,讓我三天之內必須去看她,不然要我好看。今晚我沒有什麼事,不如去會會她,也好盡情地玩玩她,有好些日子沒玩她的肉體了,想必是更迷人了吧。

  想到春圓肉體的迷人之處,小牛立刻「火冒三丈」,褲襠裡的傢夥一跳一跳的,大有衝鋒陷陣之意。回想跟她以前的纏綿,小牛呼吸都急促了。對,就這麼辦。現在天色還早著,怎麼也得近半夜時才能去呀,去早了也不能辦事。一想到今晚有洞插了,小牛心裡如春風吹拂,說不出的快意跟舒適,只盼著時間能過得快點。

  他又想到,我順便也可以從春圓那了解一下梅閻王的情況。也許從她的嘴裡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備不住因此能抓住那個胖子也說不準呢。

  小牛越想越高興,越想越快活,臉上的愁容一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紅光,像是在路上撿到了黃金,又像是要當新郎官似的。

  不久,全家人都熄燈安息了。小牛也吹了燈,就在黑暗中坐著,估摸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換了套深色的衣服,將自己平時使用的東西也放在身上,以防萬一。

  準備好了,小牛除了房,從後牆躍出,迅速 地在街上快行。這個時候路上人已經很少了。這麼晚了,誰會在街上亂逛呢?

  他家離梅閻王家不算遠,只隔了幾條街。小牛當然不能從正門進入,那是克人和主人走的,像他這樣的夜行者只能跳牆了,跟賊沒什麼兩樣。不同的是,賊奔的是財物,而他奔的是女人。

  他很老練地跳進梅府的院子裡,這是七姨太春圓的地方。因為她是梅老闆的愛妾,是梅閻王的女人中最得寵的,因此她有自己的獨立院落跟房子。

  小牛觀察了一下動靜,只見房裡還亮著燈,看來還沒有睡。他不敢直接去敲門,而是繞道後窗下,觀察情況。他靠到房子的牆上聽了一會兒,裡邊並沒有說話聲,只是偶爾有幾聲嘆息。小牛心說:「這麼晚了,她怎麼還不睡?莫非等我嗎?」小牛想到這個問題,心裡癢癢的,又十分得意。他又聽了一會兒,確認屋裡沒有第二個人,便以指捅破窗紙,沿著這一個指尖大的小洞向裡張望。

  他看到了,春圓側臥在床上,美目睜得大大的,像在想著什麼心事。她從被窩裡露出半截身子來,那烏黑的秀發,跟光光的肩膀及胳膊令人想入非非。也不知道她裡面有沒有穿衣服。

  小牛眼珠轉動,確定屋裡沒有人了,這才決定進去。他先是學了一聲貓叫,春圓沒注意。等他再叫兩聲時,春圓罵道:「誰家的野貓到這裡來叫春了,快滾回去。惹怒了姑奶奶我,就把你剁了烤串吃。」

  小牛一聽噗嗤笑了。春圓聽到他的聲音,騰地坐了起來,一臉的喜悅,面朝窗子,輕聲問道:「是你來了嗎?」

  小牛怪聲怪氣地說道:「難道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別的相好嗎?」春圓笑道:「那可就多了,你都排不上號。」說著話,春圓下了地,穿上鞋,打開窗子,小牛便野貓一樣躥了進來。

  小牛剛一落地,春圓就將他一把摟住了,哼聲道:「你要是不按我說的辦,我就恨你一輩子,讓死傢夥跟你玩命去。」

  春圓穿得很少,上邊的小肚兜,下邊的薄紗褲,露在外面的嫩肉可不少呢,雙方這麼肉體相貼,磨來磨去,分外刺激人。

  小牛為之口乾舌燥,說道:「春圓呀,別說這些難聽的話,我想聽你說好聽的。比如說豪爽呀,好大呀,你要爽死了什麼的。」春圓在小牛的身上掐了一把,嗔道:「想讓我說好聽的,你也得有好的表現才是呀。今晚你要是不把我弄舒服了,我就不放你走。 」說著話,春圓像押解犯人一樣,將小牛給押到床邊。

  小牛見她一臉的衝動,自己也躍躍欲試。他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今晚自己一定要鼓足乾勁兒,操她一個人仰馬翻。不把她弄舒服了,她在心裡也會看不起我的。

  小牛下定決心,要為男人增光添彩。因此小牛並沒有直接鑽到被窩裡去,就往床邊一坐,等著春圓伺候他了。他首先想試試春圓的口技。好些天不見,她又有了進步拉吧。


第十集第五章報復

  春圓也對小牛嫵媚地笑著,說道:「今晚一定讓你投降,讓你陪我一夜。」說著話伸到他的胯間,不停地抓弄著。

  小牛被抓得舒服,一隻手放到她的胸上,嘿嘿笑道:「這東西越來越大了,是不是因為我幹過你的關係。」

  春圓瞇眼一笑道:「也可能是被別人幹的關係呢,也不一定非得是你。」小牛笑道:「那咱們就試試了,我多幹你幾把,看能不能變的更大。」春圓媚眼直飛,膩聲道:「那就要多試試了。」二人調笑正歡,正要進一步的行動之際,小牛忽然聽到了有輕微的腳步聲。他聽得出來還不止一人。自從他的本事進步之後,他的聽力要好的多了。那腳步聲越來越大,想必是往這裡來的。小牛噓了一聲,低聲道:「有人來了。」說著話從床邊站起來,環視周圍,看看有什麼藏身的地方。

  春圓瞅著床下,用受指了指,小牛搖了搖頭,瞧瞧進入時的窗子,朝春圓一點頭,快步湊近窗子,再一縱身,又像野貓一樣躥窗而出。小牛的功夫搖了搖好了,這個動作並沒有使窗子發出什麼聲音。那窗子恢復常態,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牛蹲在窗外,透過那個小洞往裡觀察著。他想等來人走了之後再度進入,艷福還沒有享受,他怎麼能輕易離開呢。不達到目的,小牛是不能罷休的。屋裡的春圓,馬上鑽進被窩。剛躺下不久,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一個女聲響起:「七奶奶,你睡了沒有?老爺來了。」

  沒等春圓回答,梅老闆的聲音響起:「我的小心肝,我來陪你了,你一定很高興吧。」春圓像剛睡醒一樣伸著懶腰,打了幾聲哈欠,這才說道:「我已經睡了,你還是讓別人陪你吧。」

  梅老闆聽了不爽,說道:「你都睡了,為什麼還亮著燈。」春圓解釋道:「我躺著睡著了,忘了熄燈。哦, 我現在就吹。」梅老闆連忙說道:「你別吹了,老爺我都來了,熄燈做什麼呀?快點開門,老爺我要進去。」

  春圓聽他要進來,一萬個不願意,就說道:「老爺呀,我看你還是到別人屋裡去吧,我現在困的很。」梅老闆聽了不舒服,放大聲音說道:「春圓,怎麼的,難道你不願意讓我進去嗎?」

  春圓笑了笑,說道:「哪裡的話,老爺是這個家裡的皇帝,春圓可不敢老虎嘴上拔毛,我只是不願意別人說我專寵罷了。」

  梅老闆聽了這才露出笑容,說道:「你只管開門就是了,不用想那麼多。有什麼事有我頂著呢。」

  春圓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聲老王八蛋.老不死的,但沒有用,她還得逼著自己起來開門。她慢慢地起身,再站起來開門,這個過程可用了一些工夫。等到她將門打開,梅老闆像籠子裡的困獸一樣躥了進來,生怕春圓再把他關在門外。不過進來時進來了,他的臉上充滿了陰雲。

  梅老闆吩咐丫鬟:「你在門外等著我,不準走遠。」小丫鬟答應一聲,帶上門出去了。

  梅老闆一打量春圓的性感模樣,頓時慾火熊熊。他色色地笑著,說道:「我的小心肝,咱們開始快活吧。」說著向春圓抱去。

  春圓一邊躲過他的擁抱,一邊哎了一聲,提醒道:「老爺,你不是病了嗎?病中做這種事會傷身的。要是有個萬一,春圓可負不起責任吶。」梅老闆一拍自己的胸脯,發出怦怦聲,說道:「你看看,老爺壯的像頭老虎。」春圓心說:「什麼像老虎,我看像老鼠才是真的。」她嘴上卻說道:「晚上我回來時,老爺還不舒服吶,怎麼這麼快就起來了呢?」說著話,回到床邊做了下來。梅老闆也像黏糕一樣貼了過來,他往床上一坐,床便呀了一聲。春圓向旁一退,不願意跟他挨得那麼近。

  梅老闆嘴上說道:「你回來時我已經好多了。剛才醫生來了又給我吃了些藥,我就能下床了。」春圓說道:「我看老爺的臉色黃黃的,起色可不太好。就算是能下床,未必就能同房呀。」

  梅老闆笑嘻嘻地說:「我看沒有關係,我以前不也一樣有過這樣的經歷。」春圓也笑了,說道:「那老爺記不記得,每次那麼做了之後有什麼後果?」梅老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很清楚,自己每次大病初癒就自作主張的行房,結果造成身體的虧損,不知道後來又費了多少功夫,吃了多少難吃的藥才恢復過來。

  春圓又問道:「醫生說過你下床後就能行房嗎?」梅老闆囁嚅地說:「醫生倒沒有這麼說過,只是我覺得沒啥事。」春圓耐心地勸道: 「老爺,你可不能拿你的身子骨開玩笑呀。說句難聽的話,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算不危及生命,哪怕是失去掙錢的能力,這個家可指望著誰呀。」

  梅老闆哼了兩聲,說道:「要是我死了,或者病得起不來,那不正好順了你的意嗎?你不是要離開我投到別人的懷裡,讓別人幹嗎?」春圓聽了心虛,說道:「哪有的事呀,春圓的心裡跟眼裡只有老爺一人。」梅老闆嘿了一聲,說道:「你當我是傻子嗎?我生命都調查清楚了。你心裡有了別人了。」春圓不高興地說道:「老爺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在這個杭州城裡,除了老爺之外,我還能看上誰呢?」

  梅老闆聽了臉上有了笑容,說道:「有人可跟我說了,說你跟誰家的男人講過話,還對人家笑呢。」

  春圓聽了不滿,說道:「老爺,難道我跟別人說句話都不行嗎?我跟人家說話,臉上不帶著笑,難道還要我哭呀。這是哪個王八蛋汙衊我的,我去撕爛他的臉,讓他變成個醜鬼。」

  梅老闆這是臉又沈了起來,說道:「我可又聽說了,說你跟魏家的那小子說過話,他還搭過你的車,這事總有吧?」春圓聽了心裡一驚,想不到這事他都聽說了。他忙說道:「這事你聽誰說的?」梅老闆目光兇惡,瞪著春圓問道:「你別管我聽誰說的,我就問你這事有麼有?」春圓心一橫,說道:「我是跟他說過話,他是搭過咱家的車,那又能怎麼樣呢?咱們都是鄰居,熟人兒,他要搭車,我還能說個不字嗎?」梅老闆冷聲問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子了?我怎麼就沒有聽說你讓別人上你的車呢?」

  春圓呸呸呸了幾聲,也勇敢地瞪著梅老闆,大怒道:「姓梅的,你是不是很想當王八?如果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到街上去給你找幾個男人看看。」梅老闆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滿臉陪笑,說道:「春圓呀,哪個男人願意當王八呀!我不過是懷疑罷了,我心裡不相信這是真的。」春圓呼地站了起來,掐腰瞪眼的,怒視著梅老闆,說道:「你怎麼能相信別人的話,不相信自己的女人呢?我近你們家以來,可跟哪個男人好過?可出這牆嗎?」梅老闆搖頭道:「那當然是沒有了。」

  春圓哼道:「那你缺心眼呀?還是腦子給蟲子咬了?魏家那小子才多大呀,只怕連雞巴毛都沒長齊呢,我會看上他?這個屎盆子扣得也太離譜了吧?」春圓一臉的憤怒跟冤枉。

  窗外的小牛聽了直笑,他坐到窗下,聽著二人對話。他心說:「這個女人倒挺會演戲的,演得可真像呀!經她這麼一說,倒像是我兩有多麼清白。只是在窗外坐著可不是生命舒服事,人家屋裡親親熱熱的,我在這兒躲著,真是命苦呀。」他心裡急切地盼望著梅老闆快點滾蛋。「他走了,我好快活呀!呀,萬一他不走,非得在春圓房裡過夜怎麼辦呢?那我可慘了。」屋裡的二人還在說話,是梅老闆在向春圓道歉。他說:「春圓,我相信這都是謠言,你不會跟別的男人亂來的,更不會跟一個小毛孩子扯蛋的。他是小孩子,不過以後離他遠點,我瞧那小子不是個好貨,他不大的時候就會捉弄人了。」春圓聽了連連點頭,接著低聲問道:「老爺,我問你,你為什麼找人痛打魏中寶呢?」

  梅老闆一搖頭,說道:「哪有的事呀?我怎麼會那麼做呢?」春圓嘻嘻笑著,說道:「老爺,你就不要瞞我了。我的耳朵好使得很,你幹了生命事,我都能聽見。」

  梅老闆想了想才說道:「我之所以那麼做,除了魏中寶這個老小子在生意上拆我的台之外,還是因為你,我才找了兩個人教訓一下他。」春圓哦了一聲,說道:「生意上的事我不明白。可打人這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呀?」梅老闆說道:「怎麼能沒有關係呢?就是因為我聽說你跟那小子說過話,他還上過你的車,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想發火。」

  春圓瞪了他一眼,哼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任我呀。」梅老闆哈哈一笑,說道:「一切都過去了,不必再提。我相信你就是了。好了,閒話少說,咱們這就上床享受吧。」說著話,梅老闆色色地笑著,自己脫起衣服來。窗外的小牛大急,心說:「你在這裡過夜,我可怎麼辦?」小牛衝動之下,簡直就想破窗而入,阻止梅老闆的好事。

  梅老闆滿臉堆笑,一副色急相。他一把摟住春圓,張著大嘴亂吻著。春圓一邊掙扎著,一邊提醒道:「老爺呀,今天確實不行。」梅老闆的頭亂動著,追逐著春圓的臉,嘴裡說道:「有什麼不行的,我的身體沒有事。老爺我的身體啥時候不行了,再說了,真有什麼事的話也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春圓推拒著梅老闆亂湊乎的臭嘴,說道:「不瞞你說,老爺呀,我身上不方便。」梅老闆沒好氣地說道:「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你身子有什麼要命的傳染病了不成。」春圓呸呸地吐了他兩口,怒道:「你這張烏鴉嘴,胡說八道,我是月事來了。不信的話,我解開讓你看。」說著話,兩手伸向薄薄的紗褲。梅老闆一聽這話,像見了蛇一樣哇地一聲驚叫,人也像皮球一樣彈了起來,彈到地上去,瞇起眼珠子說:「你怎麼不早說?還得本老爺浪費這麼多寶貴時間。」

  春圓含著羞說道:「我是想說,可是又怕你不信。」她見梅老闆的目光直往自己的下面看,就說道:「老爺,如果你真的受不了的話,春圓就帶癸水跟你做好了。」說著,兩手把褲子往下退了一點。

  梅老闆臉色都變了,後退兩步,連連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那還是等你沒事了咱們再做吧。」說吧轉身就走。

  春圓送到門邊,還嬌聲說道:「等春圓的身子一干淨,春圓就主動找老爺去。」梅老闆連話也沒答,就匆匆地離去,也不用後面的丫鬟照顧了。春圓關好了門,想到梅老闆那副狼狽相,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小牛拉開窗子再度跳入,說道:「你倒是挺機靈的。」春圓將門插好,朝小牛一笑,說道:「不機靈怎麼能當你的女人呢?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呀。我為了你守身如玉,你可得對我好一些。」小牛一把摟住她的肩膀,一手揉搓著她的奶子,笑道:「那還用說嘛,我一定讓你快活得昏過去,讓你明天白天都起步了床。」春圓以媚眼白了他一眼,說道:「但願你有那種本事,不過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呀。」

  小牛嘿嘿笑道:「那咱們就試試好了。」

  春圓已經急不可待了,將小牛拉到床邊坐下,剛要解小牛褲子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離開小牛就向燈走去。

  小牛問道:「你這是乾 嘛呀?」春圓回答道:「得把燈吹了,萬一也有個人像你一樣來到窗下,豈不是說嘛都讓人看見了嗎?」

  小牛笑道:「你想得可真是周到呀。只是這樣一來,我就看不到你的臉蛋多好看,樣子多淫蕩了。」說話時,春圓撲地一聲,已將燈給吹滅了,屋里頓時一片黑暗。

  在一片黑暗中,春圓來到床前,輕聲說道:「黑暗中做這事也一樣爽呀。」小牛嘿嘿笑道:「那就快點爽吧,時間寶貴呀。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圓輕聲一笑,說道:「這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是咱們的,咱們可以痛快地玩一場了。」

  小牛說道:「你也不怕睡得太久,天大亮了我出不去屋。」春圓笑道:「不怕呀,你可以在我這屋裡躲一天,然後第二天晚上接著陪我睡。」說著話,她的手伸到小牛的胯下,使勁地把玩著有一點硬的傢夥。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輕一點呀,別碰到蛋蛋,萬一給抓壞了,你可害了我一輩子。」春圓嫵媚地笑道:「抓壞了更好,你就不用傷害別的美女了。」她果然溫柔地活動起來,每根手指都靈活地動起來,在溫柔之中透著萬分激情。

  小牛舒服地哼道:「挺好,挺不錯的,你的功夫越來越棒了。」春圓聽了高興,說道:「還有更棒的事讓你享受呢。」說著話春圓直起身,幫小牛把衣服都脫了,再度坐到床邊。

  春圓再度握住棒子,套弄著,搖動著,問道:「小牛,怎麼樣,好受吧?」小牛呼呼地喘著,說道:「如果你親一陣子的話,我會更舒服的。」春圓吃吃地笑道:「我可什麼都給你了,你要是沒有良心當了陳世美,我一定會在你家門口上吊的。」說著話,她張開嘴,將大龜頭納入自己的嘴裡。小牛啊了一聲,興奮地叫道:「真好呀,我覺得我的身子都變得輕快了,來陣風就能吹走。」龜頭進入溫暖濕潤的腔道裡,舒爽無比。

  春圓聽他如此反應,更為愉快,大力地套弄著,還用尖尖的香舌掃著,頂著,撩撥著,興奮得小牛身體簡直要爆炸了一般。

  後來,春圓乾脆吐出傢夥,專心地用香舌舔了起來,細細的滑滑的舌尖像火苗一樣,到哪裡就使小牛哪裡顫抖一下,他還忍不住絲絲地直喘粗氣。他抱著春圓的頭,挺著棒子,往裡一捅一捅的,當成小穴來乾了,插得春圓口水直流。

  小牛被那種銷魂的滋味弄得要一射為快。他連忙推了推春圓的頭,大喘著氣說道:「春圓,讓我來幹你吧,我快忍不住了。」春圓嗯了一聲,放下肉棒子,柔聲道:「不,讓我來幹你。」說著話她動手將自己剝光。在小牛不知道她採取什麼姿勢下,春圓湊過屁股來。原來她想背著身坐在小牛的懷裡。小牛當然沒有拒絕。小牛現在是經驗豐富了,對什麼姿勢都很在行的。

  小牛摟著春圓的腰,大棒子早就激動得不行了,支支愣愣地在春圓的肉體上亂碰著,雙方都沒有伸手,那玩意就在磨來磨去中,跟春圓的小穴遇上了。春圓的下面早流得一塌糊塗了,因此,進入時沒費多大的勁兒。當棒子穩穩地進入春圓的最深處,春圓啊地一聲叫,那代表了興奮跟知足。她忘情地說道:「真舒服,就頂到我的心上一樣美呀。」說著話,她開始跟小牛一起動起來。小牛是動腰,而春圓主要是扭屁股,使粗長的傢夥在自己的穴裡亂動著。

  小牛一邊挺著棒子,一邊笑道:「你下面水真多呀,都流到我的腿上了。」春圓得意地說道:「水多才是女人嘛!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她也不甘挨幹,猛勁地擺動著屁股,哪個氣勢像是要把小牛的棒子給搖斷似的。小牛誇道:「你真熱情,真會幹呀!男人有了你,只怕把命搭上也是願意的。」春圓呻吟著說:「你可別拐著彎罵我是狐狸精呀,我可是會記仇的。」說著話,春圓吐出肉棒,將身子轉了過來,雙手一把小牛的肩膀,小牛很知趣,雙手伸過去,一抱她的圓屁股,春圓的身子就跳了起來,雙腿夾住小牛腰間,水汪汪之處也向肉棒湊趣。

  小牛這下子可過癮了,將棒子滋地一聲插到底之後,兩隻手在她的屁股上亂摸亂撓的,癢得春圓的屁股直顫。小牛還不只是這樣,他乾脆抱著春圓的屁股站了起來,在屋裡走了起來。

  春圓摟住小牛的脖子,大腿夾住小牛的腰上,整個人像猴子上樹一樣掛在小牛的身上。小牛把著她的屁股狠插著,插得春圓長髮亂擺,呻吟不止,像是熱鍋裡的活魚一樣跳個不停。她能感受到那傢夥的粗度和硬度,只覺得那 東西掛在小洞裡的哪個角落都令自己爽爽的,她真希望這種爽勁能直到永遠。

  小牛停住身子,來個馬步蹲襠,抱緊了春圓的屁股,緩慢地而有力地干著,一下一下的,鏗鏘有力,像是要將春圓給插穿似的。這每一下抽出,春圓就覺得空虛,拼命迎湊著,而小牛每一下子插到她的最深處,她又爽得浪叫連聲。

  小牛提醒道:「叫得這麼大聲,也不怕別人聽見。」春圓哼道:「我才不管呢。正是最舒服的時候,就是老不死的站在門外敲門,我也不會停下來的。我要享受男人的好處。」

  小牛笑嘻嘻地問道:「男人好嗎?」

  春圓回答道:「別的男人也許不好,你這個男人還不賴,至少在床上讓我快活無比 。就衝這一點,我就鐵了心的跟你了。」

  小牛聽了將肉棒抵住花心,就此不動。春圓晃著身子,問道:「怎麼了?」小牛回答道:「你的淫水流到我的腳上了。」春圓笑了,笑得好放蕩,說道:「那找東西擦一下再乾吧。」小牛咬了一聲,說道:「這個時候怎麼能停呢?來,咱們接著幹,等乾完了再清理現場好了。」說著話,小牛向窗戶走去。春圓問道:「幹什麼呀?我到窗外去野合嗎?」小牛說道:「我是要到床上去呀。」

  春圓笑道:「床在咱們右側呢。」

  小牛也笑了,說道:「我都忘了,這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對你家的擺設不熟呀。」說著話向右側一轉,走到床邊將她放到床上,自己就站在地上,將她的雙腿扛到肩膀上,氣勢磅�地干了起來。每一下進去,都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每一下進去,都帶著唯我獨尊的霸氣。

  春圓快活得亂叫起來:「好男人,你真行呀,幹得我要爽死了。幹得好,幹得妙,幹得春圓想浪叫。」

  小牛一邊乾著,一邊笑道:「你已經在浪叫了。」說著話以最大的熱情幹她。不過幾十下,春圓就在歡叫跟幸福之中,達到了高潮。

  小牛則又換了幾個姿勢,又乾了不知幾千下,才滿足地射了出去。這一晚二人沒有閒著,直幹到春圓身子軟如麵條了,才鳴金收兵。

  次日天亮前,小牛醒來與春圓告辭,也顧不上多說情話,之約了遙遙無期的見面之日後,便賊溜溜地離去。從出去,跳牆,上街,再回到家中自己的房間,都迅速而安靜,沒人發現。

  天亮後吃罷早飯,小牛夥同老爸再度審問起瘦猴呂風來。呂風仍然是死鴨子嘴硬,父子二人絞盡腦汁,花樣百出,也無法讓呂風出賣兄弟。這使二人在怒髮衝冠之際,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骨氣跟義氣,都不忍心再加私刑了。小牛再度命人將呂風押下去看管,隨後又跟老爸商量起對策來。他不信不靠呂風就沒有辦法將另一個人從杭州城裡挖出來。

  魏中寶板著臉問道:「小牛,咱們怎麼辦?」一向在生意場上足智多謀的行家現在也束手無策了。小牛皺眉道:「這小子嘴硬不說,咱們可以想別的辦法。」魏中寶問道:「有什麼好辦法呢?」

  小牛回答道:「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好自己去找那個盜賊了。」魏中寶又問道:「該怎麼找呢?」

  小牛沈吟道:「我自己出去找,到那些他可能去的地方找。我就不信我魏小牛找不到一個小蟊賊。」

  說著話,小牛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魏中寶想了想說道:「兒子一定得小心,找不到就回來,咱們再商量其他對策。」小牛答應一聲,出了房門,正看到甜妞在外面站著呢。她問小牛幹嘛去,聽他說抓賊,就說道:「那我可不跟著了,我跟著去也幫不上忙。」小牛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說道:「你在家幫忙藥舖的事就行了,別的事我不讓你操心。」說著,小牛出門而去。

  說是找賊,說的容易做起來千難萬難。杭州城太大了,城里城外能藏人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誰知道那個賊會落腳在什麼地方呢?

  小牛像一隻沒頭蒼蠅到處亂撞,希望能找到賊的下落。其實就算那賊在他眼前走過,他也未必知道那就是自己要找的傢夥。

  他走了一上午,雙腿發酸,口乾舌燥,肚子有點餓了,還是不能虧待自己的,於是他找了一家包子舖,隨 意地吃了點東西,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並不大,但清楚極了,也動聽極了,小牛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如同在夢裡。

  「夥計,有包子沒有?我要帶走。」這不是自己最想聽到的仙樂般的聲音嗎?

  小牛心說:「難道是她來了嗎?不會吧?她怎麼會到這裡來呢?如果是她,如果他是為我小牛而來,怪怪呀,不得了,我小牛這輩子鐵了心地愛她了。」小牛循聲望去,只見店門口正站著一位姑娘,白衣如雪,身材曼妙,再看臉,戴了頂帽子,帽子上的輕紗垂下,將臉擋的影影綽綽,如在霧裡。

  小牛一下子呆了,張開的嘴半天都沒有合上。而那夥計將包子遞過去之後,那姑娘轉身就走。

  小牛急了,跳起來叫道:「師姐,是你嗎?」那姑娘回過頭來一看,一見是他,便說道:「你怎麼在這裡?我正找你呢。」小牛一臉的驚喜,快步跑過來,說道:「師姐,我也正要找你,能在這遇上太好了。」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別再囉嗦了,你跟我走吧。」小牛答應一聲,算過帳後就跟月影走了。他搶著替月影拿包子,月影也沒有拒絕。

  二人出了門,小牛問道:「師姐呀,你怎麼把臉遮上了?冷不了看見,真有點不習慣呢。」

  月影回答道:「不戴帽子的話,蒼蠅太多,趕都趕不走。」小牛心說:「不對呀,杭州城裡的環境向來很好。哪裡會有多少蒼蠅?」稍一思考,小牛就明白了,她這是打比方,並不是指真得蒼蠅。她說話倒是挺含蓄的。她指的是那些驚豔的人們。如果不把臉遮上,肯定會引起大家的騷動,尤其是男人,都會像蒼蠅一樣圍上來的。那對她來說,實在是不方便的。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師姐考慮問題真是周到呀。」一樣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追著的小牛,問道:「你怎麼能認出是我呢?」小牛微笑道:「我一看見你的身影,就知道是你了,更何況你還說話了,你的聲音更是別人代替不樂的。」

  一眼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比孟子雄還要了解我呀。」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對你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最熟悉的人就使你了。」月影不語,半晌才說道:「以後別再對我示愛了。你已經有了月,就好好對她吧,別辜負她,更不準傷她的心。她是一位好姑娘,如果你傷了她,我是不會饒你的。」

  「我會對她好的。」小牛說:「但你也是一位好姑娘呀,你也應該找一位如意郎君。」月影不緊不慢地走著,動作優美,身後的小牛大飽眼福,直盼著這路永遠走不完,這眼福也永遠享不盡。

  只聽月影又說道:「我不是已經找到一位如意郎君了嗎?孟子雄呀,他可是我的未婚夫。」

  小牛聽罷,心裡不舒服,快步上前,跟月影走個並排,心直口快地說道:「你認為他那樣子的男人配得上你嗎?我不是看不起他,在我的眼裡,他連癩蛤蟆都不如。」月影聽罷,猛地停步,一雙明眸隔著薄紗瞪著他,帶著幾分不悅的語氣說道:「你怎麼能這麼罵他?他有什麼不好?」

  小牛冷笑道:「你認為他很好嗎?別的不說,就說上回闖關吧,他想陰謀害死我,難道你不知道嗎?就憑這一條,他已經不配愛你了。他的人品不好。」月影反唇相譏,說道:「如果不是你一直對我無力的話,他會那麼做嗎?如果換了你是他的話,有人對你的未婚妻無禮,你會放過他嗎?」小牛說道:「我當然放不過他,但我會光明正大地跟他決鬥,決不會偷偷摸摸地害人。更何況,我還是嶗山派弟子呢。」

  月影強調道:「那個時候你還不是。」

  小牛辯解道:「就算我不是,他就有理由用卑鄙的手段害我嗎?再說了,如果是你要殺我的話,我毫無怨言。我小牛輪不到他來教訓我。」月影提醒道:「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替我出氣應該的。」小牛問道:「那我該死嗎?」

  月影點評道:「他是太過分了,而他也已受過懲罰。」小牛又說啊啊啊如果這件事不能證明他的人品的話,我還可以舉一個更明白的例子。這個例子和我沒有關係,但這件事非常惡劣的。」月影關切地問道:「是什麼事?」

  小牛嘿嘿笑了笑,說道:「我要是說了,你一定會一位我編故事冤枉他,所以我還是不說為好。」

  月影盯著小牛,說道:「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我就不怪你。」小牛問道:「你怎麼能確定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月影緩慢而自信地說道:「我當然能確定了,就憑我的感覺就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小牛驚訝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月影催促道:「少說沒用的,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吧。」小牛想了想,說道:「我看還是不講了,萬一你不信,還會影響咱們的關係。」月影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這使你自己不講,以後你想講只怕我不愛聽呢。」說著走了。小牛自然在後邊跟著了。

  說話間,二人來到一家旅店。小牛在門口看了看,問道:「你什麼時候來這兒的?」

  猶豫回答道:「我昨天天黑前到的。」

  小牛又問道:「師姐,你倒杭州來有什麼是嗎?」猶豫沒好氣地回答道:「還不是因為你,不然的話,我才不想跑到這裡來。」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是為我來的?」他臉上的驚喜達到了極點。

  猶豫不願意看到小牛這副德行,向旁邊一轉頭,便說道:「我真是為你而來,但我自己並不想來。」

  小牛失望地嗯了一聲,說道:「這麼說,你是被迫來的了。」月影說道:「沒錯,是師娘叫我來找你的。」小牛聽了心裡溫暖,心說: 「還是師娘對我好,心裡有我。就知道月影她才不會主動來找我呢。但她畢竟來了,總比不來強。」小牛問道:「找我有急事嗎?你怎麼知道我回家來了?」月影回答道:「師娘說你回家探親後就回山,不能影響學藝。那天我們回客棧找不到你,就猜想 你一定回家了。」

  小牛說道:「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呀?」

  月影想了想,說道:「你想聽的話,就跟我進客棧再說吧。」說著話,二人走進客棧,到了月影的房間。

  小牛知道月影沒有吃中飯,便出去到附近的飯館給訂了一些飯菜,讓做好了給送來。隨後二人便在房間彈了起來。

  飯菜上來之後,二人開始吃東西。月影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天仙般的姿容,看得小牛的魂都要飛了。

  她的吃相很文靜,慢條斯理的,一點都不急。小牛看著她,那簡直是一種視覺享受。如果一直這麼看著她,那該多好呀,那簡直是在欣賞藝術品。要是此時能喝酒,再欣賞她,跟她聊天,那就更完美了。

  二人沈默了一會兒,小牛開始問那天早上的事。月影放下筷子,說道:「那天晚上我正睡著覺,卻聽到外邊有動靜,有人通知我說半夜時會有敵人偷襲咱們嶗山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但這個消息很重要,我只能當作是真的。因此,我連忙叫月琳,再到你們屋子通知你們。秦遠倒是起來了,你卻不見了。說著話,雪亮的目光對準了小牛,充滿了疑惑。

  小牛連忙解釋道:「那天晚上我也被人驚醒,並被人給引走了。我就使勁追,追到城外之後,竟把人給追丟了。更慘的是,我還迷路了,直到天亮我才找到路回客棧。這時候你們都不見了。」小牛信口說著:「沒敢說出鬼靈的事。他怕月影會仔細盤問鬼靈跟自己的關係,那樣會引來諸多不便。認真考慮之後,他還是決定不提鬼靈的好。

  月影聽了,也沒有說別的,就接著說道:「那天半夜,敵人真的來偷襲了,其中就有可惡的趙曲蛇,他們來了不少人,在惡戰中抓了秦師兄。我跟月琳纏住他們,他們想取勝也不易。後來,他們的頭子北海羅剎來了,領走他們。我跟月琳緊追不放,怕秦師兄有生命危險。哪知追到後來,他們反過來搏鬥,我跟月琳都被困住了。

  沒有辦法,為了不全軍覆沒,我跟月琳只好自己突圍了。」小牛感慨道:「幸好那天晚上我不在。如果我在的話,只怕也要被抓的。」月影點點頭,說道:「你不在反而成好事了。我跟月琳見走失了秦師兄,心裡擔心,就隨後尋訪秦師兄的下落。哪知道那幫人很狡猾,我們追蹤了幾天,都沒有結果,只好撤走了。回頭再到客找,你也不見了。」小牛說道:「我也在客棧等你們來著。因為見不到你們,我就決定回家看看,想看過親人之後再返回嘮山。

  月影又說道:「我們見二師兄出了這事,心裡都很著急,不敢耽誤,連忙返回嶗山,請師娘定奪此事。師娘聽到後,也連忙派大師兄領著子雄,還有一些年輕的徒弟,想法子救人。」

  小牛問道:「你沒有跟著去嗎?」

  月影回答道:「本來應該去的,但師娘不放心你,非得讓我出來把你找回去,生怕你也被北海那些傢夥給抓去。」

  小牛歡喜地說道:「謝謝師娘關心,謝謝師姐來找我,小牛高興得要命。」心說:「如果你是以妻子的身分來尋夫,我小牛會高興得馬上就死的。 」月影又說道:「我猜你會回家探親,因此我也不急,慢慢地趕路,所以昨天才到杭州。」

  小牛一臉的笑容,說道:「師姐,那你為什麼沒有馬上到我家去呢?住我家總比住客棧好呀。」

  月影想了想,說道:「找想休息兩天再去。」小牛一聽,心中十分疑惑,心說:「難道她趕路很累嗎?她怎麼也算半個神仙了。應該不會那麼累吧。說白了,我看她還是不願意到我家去。怕什麼呀,醜媳婦朝也得去見公婆呀。」小牛真誠地說道:「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昨晚就把你接到我家去了。」月影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既然找到了你,也算完成住務了。你也探過親了,咱們這就回山吧!你也該繼續學藝了。你不是想練成一身本事嗎?」小牛皺了皺眉,搖頭道,「師姐,我家裡出了點事,把我跟愁壞了。這其中的一個難題要是不解決的話,我實在對不起我父親。也沒有心情離開家呀。」月影直視著小牛,說道:「家裡出了什麼事?」小牛見月影關心自己的家事,心裡很高興,就把自己父親如何被打,如何受損,自己如何抓住瘦猴,如何審問他,結果多令人失望,以及現在不知道怎麼抓住那胖子的事都跟月影講了。

  月影沈吟了半天,說道:「照你這個意思,你必須抓住這個胖子給你父親出氣後,你才能跟我回嶗山是吧?」

  小牛堅決地說道:「使得。」

  月影信心十足地說道,「抓住這個胖子有什麼難的,要是換了我,抓他跟耍猴子一樣容易。只要他現在還在杭州的話。」?

  小牛說道:「估計那個胖子還在杭州呢。他的同夥被抓了,他自己逃走嗎?這個瘦子說啥都不肯透露胖子的下落,可想二人的關係有多麼好了,如果月影師姐能幫我抓住那個胖子的話,那就太好了,成算是讓我摘下天上的月亮獻給你。我也會願意的。」

  月影看著小牛,說道:「要我幫你抓賊那並不難。我也不要你摘什麼月亮給我,就算你真能摘了下來,我要著也沒有用。」小牛細細笑道:「白用人家幹活,我可不好意思了。」月影說道:「我可沒有說白用。要想讓我抓賊的話,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小牛想不到月影會這樣說,就說道:「你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我一定滿足你。」心說:「你要是提出讓我當你老公的話,我一定答應。可這是癡人說夢吧。」願意凝視著小牛,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說出孟子雄做的那件醜事,我就幫你的忙。」

  小牛聽了笑了,說道:「師姐,我說了你會信嗎?」願意說道:「信不信是我的事,說不說可是你的事呀。」小牛低頭想了想,說道:「好,我答應你就使了。這樣吧,你先幫我抓賊,抓完後,我就告訴你。」

  願意搖頭道:「不成,你必須先說,我再去抓賊。」小牛被逼得沒法子,只好說:「行,我都聽你的。」接著他原原本本詳詳細細地將孟子雄如何欺侮郡主,如何為惡的劣跡和盤托出,聽得願意臉色都變了。小牛直到她已經信了。

  願意久久不再說話,默默地吃起東西,吃完後,她在小牛的要求下,收拾東西跟小牛去魏家,幫小牛審賊抓賊去了。

  《魔刀麗影》第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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