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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8: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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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麗影】   

   作者:獵槍
   出版社:河圖文化


第十六集第一章收拾小嬋

  小嬋的紅唇使小牛感到了銷魂的快感時,小牛就覺得非得再來一場暴風雨不可了。而小嬋在使男人舒服的同時,也舒服了自己。隨著她的熱吻的深入,小嬋也感到自己的慾火越升越高,漸漸地不可收拾了。當然,淫水也大量地粉筆出來了。

  小牛喔喔地叫著,撫摸著小嬋的秀發,小嬋的頭動得挺厲害,她的唇和舌忙碌極了,使小牛都想射出來。他怕自己完蛋,便說道:「小嬋呀,好了,好了,我想幹你了。」

  小嬋吐出肉棒,朝小牛示威地一笑,說道:「魏小牛,我來幹你吧,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小嬋跨上小牛的身子,握著肉棒對準洞口,向下坐去。

  這一幕小牛看得很仔細,只見那水汪汪的洞口雖然不大,卻藉著淫水的幫忙將棒子慢慢地吞了進去。當肉棒一入洞,小嬋的臉便出現了滿意的笑容。當肉棒盡根之後,小嬋長出了一口氣。

  小牛也感到舒服,那暖暖的小洞夾得龜頭癢癢的,令自己很想動起來狠狠地干她。也不用小牛提醒,小嬋已經在動了。她的屁股一上一下地玩弄著肉棒,且越動越快,那雪白的屁股起落得令人眼花繚亂,看得小牛大為過癮,連鬼靈也目瞪口呆。

  鬼靈是這方面的新手,從沒有見過女人在這事上是這般的主動。在她看來,女人都應該是含蓄、保守的,等著男人來幹才對,冷不丁看到小嬋這樣,真有點難以接受。

  由於小嬋的表現過於大膽、淫蕩,鬼靈多少也受到了刺激,因此她的小穴又有點癢了。不說別的,單指小嬋的浪叫吧,就夠驚心動魄的,那是驚聲高呼,又如泣如訴的,根本不在意旁邊還有一名觀眾。

  小牛見她如此發浪,兩隻奶子跳動得厲害,像兩隻兔子似的,心情也是大暢。他心說:「看你以後還跟我作對不?老子今天不狠狠幹你,我就不姓魏!」

  這麼想著,也時不時地挺著下身配合著小嬋的動作,只聽啪啪之聲響起,淫水四濺。稍後,小牛坐了起來,兩手抓著亂跳的奶子,揉搓不已,大過手癮。

  為了逗她,小牛還問道:「小嬋呀,這回你爽了吧?」

  小嬋屁股大動著,美目半瞇,如在夢裡,紅唇微張著,不時地叫著,鼻子也哼哼,一副大爽特爽的樣子,嘴上卻說:「今天你要不把我給幹過癮了,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就領我叔叔來抓你。」

  小牛嘿嘿笑著,信心十足地說道:「我今天一定餵飽你,即使你叔叔來了,也讓他看看你的浪樣子。讓他知道,我跟你可是實在的夫妻。」說著話,猛頂了小嬋幾下,小嬋便啊啊地叫。

  過了一會兒,小嬋的動作慢了一點,小牛認為自己表現的良機到了。他抱著小嬋一翻身,就將小嬋給壓在身下了,那根棒子在這個姿勢下得到了發揮才能的機會。只見小牛嘿嘿直笑,說道:「小嬋,看我怎麼幹你的吧。」說著話,狂插不已,啪啪有聲,像是要把小嬋給幹碎一樣。那恢宏的氣勢,真讓旁邊的鬼靈擔心,會把小嬋給幹死了。

  可是她想錯了,小嬋不但沒有死,還舒服得很呢。只見小嬋四肢亂動著,頭也亂轉著,嘴裡淫聲浪語:「魏小牛,你小子真會幹啊,幹得我要死了,要不行了。」這叫聲夾雜著鼻音,男人不發狂才怪呢。並且那些鈴鐺也在叮叮地響著,使小嬋的風情與眾不同。

  小牛停頓一下,說道:「幹死你,看你以後還敢跟我頂嘴不。」說著話,又猛地插到底,插得花心都震顫不已。

  小牛一口氣乾了上千下,小嬋便受不了了:「小牛啊,我好爽呀……啊,我要飄起來了,真他媽的爽呀!」叫聲都有點變音了。這叫聲令鬼靈自愧不如,又大開眼界,並知道了女人在這方面所能達到的境界。

  小牛見小嬋全身顫得厲害,知道她要完了,便將速度提到最快。小嬋便長聲浪叫著達到了高潮。當那一刻到來時,一股暖流澆到肉棒上,澆得小牛一激靈,忍不住脊梁溝一麻,便撲撲地射了,射得強而有力,像是箭矢一般。

  小嬋大聲叫:「好美呀,好熱呀,要燙死我了。」雙臂緊摟著小牛,兩腿高�,夾著小牛的腰,小牛想跑都跑不了。這才是溫柔的束縛,這是女人的力量所在呀!小牛趴在小嬋的身上,呼呼喘著,感受著這肉體的柔軟跟美好,聞著她的香氣,心裡無限驕傲。

  這時鬼靈穿起衣服來,小嬋看見了,就說:「鬼靈呀,都這麼晚了,還穿什麼衣服呀,想幹事時也不方便。」

  鬼靈羞澀地說:「光溜溜的樣子不好看。」

  小嬋咯咯笑了,說道:「鬼靈呀,等以後你嚐到其中的樂趣以後,你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肯定不喜歡再穿什麼衣服,還是光著好,想乾就幹,還不用擔心弄髒衣服。」聽著小嬋的這番理論,鬼靈不說話了。

  休息一會兒之後,小牛總算從小嬋的身上下來了。小牛往床上一坐,說道:「從此以後,你們可都是我的女人了,可都得聽我的話呀,不然的話,我會動用家法的。」

  鬼靈倒沒有說什麼,而小嬋馬上反對:「不對,我們根本不是你的女人。雖然你極其可惡地佔有了我們的身子,可是你沒有明媒正娶,不算數的,哪有人承認你呀?! 」

  小牛瞪了她一眼,將鬼靈拉到身邊躺下,問道:「你怎麼說?」

  鬼靈想了想,說道:「小嬋說得有道理,我們這是私定終身,可不是光彩的事,到底還是正式拜堂了才好。」

  小牛嗯了一聲,一摟鬼靈的肩膀,說道:「那我就聽你的,我會想辦法盡快地娶你進門。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呀。」小牛有意不提小嬋。

  小嬋聽了不爽,連忙坐了起來,在小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姓魏的,你別拔屆不認帳。鬼靈跟你睡了,我也跟你睡了,還不止一次呢。她給你的是姑娘身子,我也不是少婦身子呀,你的良心可得放正,不然的話,肯定會遭天打雷劈。」說到這兒,小嬋的美目瞪起來,嗓門也變大。

  小牛聽得直皺眉,忙說道:「莫姑娘,小聲點兒,你真想把你叔叔他們引來呀!他們來了不會把你們怎麼樣,我小牛可就慘了。」

  小產哼道:「如果他們知道你把我們給睡了,你猜猜他們會怎麼樣對你?我看啊,就是把你千刀萬剮了也不解恨。」說完,小嬋嘿嘿地笑了。

  小牛不得不表態,說道:「好了,好了,算我小牛命苦,等我娶老婆的時候算你一份好了。」

  小嬋一掐腰,怒道:「你怎麼這麼說話?你還命苦?你佔了本姑娘美玉一般的純潔身子,還賣乖!要知道本姑娘的男人比狗還多呢。誰想到我命苦,還是落到一條最差勁的小狗手裡,我豈不成了……」小嬋沒有說下去,嫌難聽。

  小牛給她補足了,笑道:「那你真成了被狗操的了。」說著笑聲加大,連鬼靈也咯咯地笑了。

  小嬋卻笑不出來,罵道:「魏小牛你這個王八蛋,如果你以後不娶我的話,我就給你戴一大堆綠帽子,我還會告訴他們,我的丈夫叫魏小牛。」

  小牛給她搞得沒有辦法,只好說:「小嬋呀,好了,好了,我可怕了你了,我一切都依你就是。你小聲點吧,讓人家聽到不好。」說著話,用手摸摸小嬋的那些辮子,覺得她挺好看的。

  小牛說道:「晚了,咱們睡吧。」說著,摟著兩女躺下來。然後一揮手,燭光便滅了。在黑暗中,擁著兩女的小牛,自覺得艷福不淺,上天對自己不薄,自從逃離家門之後,不知道吃掉多少美女了,在知道如此的話,早該離家出走才對呀。一想到老爸、繼母,再想到可愛的小袖,就覺得有必要再往家裡跑一趟。這麼久不見,他們一定很惦記自己了。
  這時鬼靈說:「你不用摟著我,我會睡不著的。」小牛便把胳膊收回來。

  而小嬋卻沒有意見,她很願意被小牛這樣佔著便宜。她還說:「小牛呀,既然你說過娶我了,可不能失約呀。不然的話,我會找你算帳的。就算你躲起來了也沒有用,我知道你家在哪裡,你還有父母,還有一個妹妹。到時候你當了陳世美,我可以找他們算帳的。」

  一聽這話,小牛臉都拉長了。小牛警告道:「我不準你去騷擾他們,不然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說著話,將摟她的胳膊都收回來了。

  小嬋哼道:「發什麼脾氣嘛,我不過打個比方。只要你不當負心漢,我自然會好好對他們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見他們淨說好話還不行嗎?」

  小牛笑了,一扭小嬋的鼻子,說道:「你這個丫頭,總是不肯吃虧。」

  小嬋嘻嘻笑了,說道:「小牛呀,我有點睡不著了,你講點故事來聽吧。」

  鬼靈也說:「小牛哥,你平時伶牙俐嘴的,肯定有不少好聽的故事可講呢,你講來聽聽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鬼靈呀,你那裡不疼了吧?」

  鬼靈小聲道:「嗯,好多了。」

  小嬋見他關心鬼靈,便哼了一聲,說道:「偏心鬼。」

  小牛清了清嗓子,說道:「故事我倒不會講什麼,我就講兩個笑話吧,保準你們發笑的。」兩女都說好,並且不再說話,等著他說笑話。她們相信小牛有逗人笑的本事。

  雖在黑暗之中,小牛也知道兩女正洗耳恭聽。他想了想,說道:「有一天,李秀才跟劉秀才在街上相遇。劉問:『貴姓?』李曰:『騎青牛過函關,老子姓李。』老子者,李聃是也。李又反問劉:『你呢?』劉曰:『斬白蟒定天下,高祖是劉。』高 祖者,劉邦是也。一往一複,堪稱絕對。」

  二女倒沒有笑,小嬋嘆了口氣,說道:「這哪裡是什麼笑話,一點不逗人,只算了嘴巴。」

  鬼靈則說:「雖然不逗人,挺有文才的,挺好的。」

  小嬋不答應,說道:「再講,再講,不把我逗笑了,不讓你睡覺。」

  小牛沒法子,只好再講:「有一位獵人,拉弓對準頭上一隻鳥,這時鳥拉了泡屎正好落到獵人的臉上。獵人氣憤地罵道:『你出來拉屎也不穿內褲。』鳥反問道:『難道獵人拉屎還穿內褲?』」

  鬼靈呵呵笑了,小嬋也笑了,笑罵道:「這麼噁心,不好玩,再接著講。」

  小牛說道:「我不是把你們逗笑了嘛,已經達到要求了。」

  小嬋不依不饒,說道:「那也不成。你得把我們逗笑,要文雅又要有趣,明白沒有?」

  小牛點頭道:「明白了,明白了,你還真不好打發呀!」

  小嬋哼了一聲,說道:「如果那麼好打發的話,就不是女孩子了。」然後說道:「對吧,鬼靈?」

  鬼靈只是笑,但不發表意見。很顯然,她跟小嬋想的並不一樣。只聽鬼靈說道:「小牛呀,再接著講吧,聽你講笑話,很有意思的。」

  小牛一笑,說道:「好,那就接著講了。從前有一個縣太爺,有一天經過田邊正巧遇見一個和尚和一個女人,他 就想表現一下自己才高八斗的文才,開口就說:『衙門兩邊開,縣爺坐中間。兵卒站兩邊,大告小告儘管來。』和尚聽完,心想作詩作對我也會,馬上就說:『佛門兩邊開,佛祖放中間。和尚跪兩旁,大拜小拜請進來。』女人一聽,心想以為我不會呀,馬上說道:『大眼兩邊開,香穴在中間。雜草生兩旁,大支小支來來來。 』」

  話音一落,小嬋咯咯笑了,隨後在小牛的腦門上一彈,罵道:「好下流呀,盡取笑我們女人。」

  鬼靈也笑了,說道:「小牛呀,笑話挺有意思,只是有點太那個了吧。」

  小牛解釋道:「如果我盡講高雅的,你們不愛聽嘛,只有講這方面的,你們才會笑。」

  小嬋反駁道:「那也不一定呀。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話,就是講些正常又乾淨的笑話,我們也會笑的,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呀!」

  小牛不服氣,說道:「那不可能,我再講一個笑話,保證讓你們滿意的。」

  小嬋哼道:「是騾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小牛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小嬋疼得哎喲一聲,怒道:「你怎麼可以掐我,我還沒過門呢,你就對我不好,以後要真是嫁了你,那怎麼得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首先得學會尊重老公,我才會娶你呀。」

  小嬋說道:「別提這些,先把笑話講完了,不然的話,你今晚就到地上待著吧。」

  鬼靈微笑道:「小嬋可真夠厲害的了,小牛你有得受了。」

  小牛耐著性子,慢慢地說道:「在一個早晨,兩個鄰居相遇了。這個說:『昨晚聽見你妻子大吵大鬧。』另一個說:『是的,她在對狗發脾氣。』這個人說:『可憐的狗呀,我好像聽到你妻子甚至威脅說要拿走它進門的鑰匙。』」

  二女一聽都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特別高興。這回小嬋沒有什麼意見了,鬼靈則說:「這個好呀,在平常的對話之中,就能說明主題了。這個男人也夠可憐的了。」

  小嬋不屑地說:「這種男人也太沒有骨氣了,在家也是個受氣包。估計他就是戴了綠帽子,也不敢叫一聲的,真是武大郎賣棉花,人軟貨囊呀!還挺要面子呢,明明是自己挨了罵,愣說是狗。」

  鬼靈說道:「豈只是男人,我們女人也一樣的要面子,有時候為了面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

  小嬋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就是因為面子問題,不敢把魏小牛欺侮我的事告訴我叔叔跟你爹,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他們早就將魏小牛給宰了,哪還能活著出來。」說到後面時,小嬋的口氣變得惡狠狠的。

  小牛不以為然,說道:「小嬋啊,說話得憑良心。我難道強姦過你嗎?那可是你自己願意的,我並沒有硬來。」

  小嬋反問道:「我難道求你那樣做了嗎?我會那麼不要臉嗎?」

  小牛說道:「那倒沒有,可是你也並沒有極力反對呀,掙扎都是很有限的,後來你還挺渴望的呢。」

  小嬋回想起第一次的情景,一肚子的不高興,哼道:「真是胡說八道,哪個女人願意跟你干那種事呀,都是你強迫的。我當時倒想反抗、想大叫,可我反抗得了嗎?當時她在場,她同意了,我有什麼辦法呢。」

  鬼靈聽得糊塗,問道:「那個她是誰呀?」

  小嬋馬上說:「鬼靈呀,這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就不要打聽了。反正我不是心甘情願的,他是強姦我的。」

  小牛嘿嘿笑了,說道:「反正是生米煮成熟飯,咱們都是自己人了。」

  小嬋火火地說道:「可帳還沒有算呢,你要是對不起我,我一定會嚷嚷出去的,讓你臭名遠揚,在有人的地方都混不下去,朋友對你吐口水,女人見你就逃跑。」

  小牛惱了,叫道:「閉嘴,你再敢威脅我,我就不娶你。」

  小嬋聽了傷心,說道:「你居然這麼無情?」

  小牛不想多跟她廢話,索性沈默了。鬼靈則勸道:「小嬋呀,小牛是跟你說著玩的,只要你多順著他,他就不會不要你,還會疼你愛你的。你應該明白這個理的。 」

  小嬋沒好氣地說:「知道了,我的命才叫苦呢。」

  小牛聽她說得可憐,心一軟,就把小嬋摟進了懷裡。小嬋一入小牛的懷裡,立刻沒有怨言了,像小貓一樣向小牛的身上緊靠著,一隻手還在小牛的身上摸來摸去,顯示著女孩家的多情。當湊到肉棒子時,便留戀不捨了,連捏帶揉的,還用手指刺激著龜頭。這使小牛色心又起,色心一起,棒子便很快又硬了。

  小牛問道:「小嬋,又發浪了嗎?又想挨乾了?」

  小嬋呼吸加粗,嗯了一聲。小牛笑道:「既然浪了,我再幫你去去癢吧。」

  說著話,雙手在小嬋的身上亂摸著,對她的奶子毫不溫柔地玩弄著,不一會兒就感覺奶子膨脹起來了。

  小嬋輕哼著,說道:「來吧,你可以乾進去了。」

  小牛一笑,說道:「這麼大膽呢,也不怕鬼靈笑話你。」

  鬼靈知道他們又要辦事了,便說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聽見的,你們不必理我。」

  小牛說道:「鬼靈呀,你不用吃醋,我疼完她之後就會疼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

  鬼靈羞答答地說:「我才不願意呢。」那聲音又柔又甜的,誰都聽得出來,她是願意的。

  小牛將小嬋擺成側臥,一條腿曲起。自己�起她那條腿,將棒子向裡頂去。

  小嬋也挺配合,極力向後湊著屁股。淫水雖然沒有太多,但也足夠棒子用的了。於是,小牛的肉棒子再度被小嬋給吞掉了。

  小牛一手握著她的奶子,抓抓按按的,那棒子也緩慢而有力地進出著。小嬋受到肉棒的攻擊,舒服地嬌喘不止,輕聲說:「這感覺真好呀,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舒服的。難怪那些女人為了男人甚麼事都乾呢!」

  小牛的棒子被她那多水的小洞泡著,非常爽快。他有意地讓棒子在洞裡亂攪著,嘴上調笑道:「那你會不會為了我而不顧一切呢?」

  小嬋哼道:「你可真沒有良心,如果不是為了你的話,我會背叛我叔叔嗎?

  我會幫著鬼靈把你救出來嗎?你的心也夠狠的了,我只是說幾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就不要我了,我要找牛姊姊說理去。」

  小牛嘿嘿一笑,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說道:「還說什麼呀,說咱們在一起有多麼快活,說咱們在一起一個晚上乾一次,你不滿意,非得讓我多幹幾回才成呢。」

  小嬋笑罵道:「滾你的,我才不會跟她說那些呢。」

  小牛說道:『可不是嘛,咱們這麼恩愛,還跟她說什麼呀!「說著話,大力地抽插著,一下子都插得撲滋撲滋直響。那淫水越發地多了,響聲也越來越大。

  一雙男女都在性的戰鬥中得到了快樂。他們像譏渴的旅人一樣,貪婪地索取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樣乾了一會兒,小牛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便來個男上女下的傳統式。他�高小嬋的一條大腿,然後使勁地干她,一下下沈著而有力量,每一下都頂在柔軟的花心上,使小嬋充分得到被幹的爽勁兒。

  小牛一口氣乾了數百下,幹得小嬋淫聲浪語不絕,什麼面子,什麼自尊都不要了。她越浪,小牛的情緒越高,他希望她變成一個標準的淫婦才好呢!那樣更有樂趣。

  兩人只顧著自己樂了,卻忽略了鬼靈。鬼靈雖然看不到,卻聽得到,光從聽覺上,就已經受到他們的影響了。在他們的影響下,鬼靈的春心也動了,也想被小牛安慰了。

  小牛哪知道鬼靈的想法呀,只是一味地干著小嬋。小嬋在他的身上扭動、嬌呼、呻吟,如果把燈點上的話,那浪態一定非常可觀。只是這時候小牛的棒子被對方的小洞夾得正美,哪有那個時間呢?這男女之樂,是不可言表的。

  小嬋是一個懂風情的姑娘,並不是輕易就能餵飽的人。因此小牛是下了大力氣的,拿出了自己最高的水準對付她。他一會兒緩慢,一會兒迅疾:一會兒如信馬由韁,一會兒似縱馬馳騁:一會兒淺入淺出,一會兒深入淺出的,用豐富的技巧攻擊著小嬋。

  小嬋快活呀,浪叫道:「小牛呀,你真行呀,小嬋喜歡上你了。你以後要對我溫柔一點呀!」

  小牛嘿嘿笑了,說道:「我現在如果那麼溫柔地干你的話,你會答應嗎?」

  說著話,將棒子從旭日里抽了出來,並不急於插入。

  小嬋哼一聲,說道:「小牛呀,我要,我要!我裡邊癢得很。」

  小牛逗她道:「那就求我吧,我喜歡聽你討好我的聲音。」

  小嬋不想說,就躺平了身子,向小牛的棒子湊去。小牛想要逗她,就是躲著她。無奈之下,小嬋只好伸手抓住棒子,對準自己的洞口,挺著下身,要跟它結合。

  小牛嘿嘿笑道:「不說好聽的,我就不動。」

  小嬋哼道:「臭小牛,壞小牛,你想折騰死我呀!」說著話,用洞口磨擦著棒子,可小牛就是不進去,急得小嬋淫水直流,不知道流了多少,就是達不到目的。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小嬋啊,強扭的瓜不甜。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知道怎麼辦吧?」

  小嬋哼哼道:「壞小牛,臭小牛,看我以後怎麼報復你。」

  小牛問道:「那你投降不投降,討不討好我?」

  小嬋無奈,只好說道:「小牛老公,我求求你了,快點干我吧,再不干我的話,小嬋就急瘋了。」

  小牛聽罷大喜,說道:「小嬋老婆既然這麼說了,老公我還能不聽從嗎?」

  說著話,一沈屁股,唧的一聲,又深深地插了進去。這一下插得很利索,很有力度,插得小嬋哎喲一聲,誰都聽得出來,那是舒服的聲音。

  小嬋生怕小牛再玩剛才的那一套,就舉高雙腿,纏在小牛的腰上,使他不能隨便將肉棒抽掉。小牛也意識到這個意思了,心裡暗笑:「小嬋這個姑娘雖然有許多可惡處,但是可愛處也不少。」小牛激情如火地一下下乾她,每一下都乾得很像男人,盡顯男兒雄風。每一下都發出一聲「啪」,每一下都帶著水聲。小嬋淫蕩地呻吟著,鼻音無比動聽。她嘴裡說:「小年呀,這樣才對嘛!我是你的女人,你就應該這麼對我。」

  小牛停頓一下,問道:「我有沒有強姦你呢?」

  小嬋理智可沒有喪失,說道:「今天沒有。」

  小牛聽了直笑,說道:「看來昨天或者明天是有了。」說著話,又是一記長打,插得小嬋嬌軀直顫。兩人邊說邊幹,既從肉體上得到了快感,又從語言上得到了樂趣。

  這房間裡是各種聲音交雜一起,在黑暗中洋溢著熱情、激情,還有春情,在旁邊聽聲的鬼靈可以感覺到床的震顫,她真擔心這床突然塌了。她還是搞不懂,小嬋為何如此愛幹,而小牛又為何這麼好色。由於乾的時間長,鬼靈就不再等了。在黑暗中,她扯過被子,都蓋在自己的身上,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當她迷迷糊糊地再度醒來時,窗外已經有了亮光,原來天濛濛亮了,想不到會睡了這麼久。一轉身,只見小牛躺在中間,小嬋側在一邊,那俏臉還帶著桃紅、帶著微笑呢,似乎在夢裡也在享受當女人的快樂。她的肩膀光溜溜的,肩下蓋了被子,很顯然她裡面是一絲掛的。

  再看小牛時,小牛已經睜開眼睛了,正對著她笑呢。鬼靈臉上一熱,問道:「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我剛剛醒來。昨晚冷落你了,以後一定補償你。」

  鬼靈心裡一酸,說道:「真是想不到呀,你跟她以前就好過。我還以為你沒有幾個女人呢。」

  小牛一笑,說:「那都是命運的安排,我也拒絕不了的。」

  鬼靈身子一轉,目光不看他,緩緩地說:「在知道你有這麼多女人,我也就不必湊熱鬧了。我何必跟她們搶你呢,顯得我這個人嫁不出去了似的。」

  小牛聽她大有幽怨的意思,便湊過去,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說道:「鬼靈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有時候為了活命,只好做一點讓步了。我想,你也是走過江湖的,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說著話,小牛的一隻手已經按在她的胸上。

  鬼靈哦了一聲,說道:「不要了,不要了,小嬋在旁邊呢。」

  小牛笑道:「如果她不在旁邊呢,咱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嗎?」

  鬼靈哼道:「那也不好。你既然有了那麼多女人,就不必在我身上費時間了。」

  小牛聽她充滿了醋味兒,心裡痛快,想到她剛剛成為自己的女人,還沒有完全嚐到「肉」味兒,便有了再「寵幸」她的意思。小牛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摟在懷裡,說道:「鬼靈,我是喜歡你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了。」說著話,湊上嘴,親吻著她的臉。

  鬼靈先是躲躲閃閃的,接著就任由他親了。小牛吻住鬼靈的紅唇,一隻手放在她的胸脯上。那剛被開發過的身子,又在小牛的挑逗下發熱了。在小牛的努力下,鬼靈張開了嘴,小牛便跟她的舌頭相纏了。

  放在胸脯上的手很靈活,先在外面挑逗,稍後便伸入裡面,在鬼靈的奶子上撫摸、揉弄,直接地刺激乳頭。

  鬼靈的身體挺敏感,哪受得了這個呀,立刻呼吸急促了,身體也不禁輕輕扭動著。小牛見了高興,手指又向下探去,隔著薄布按摩著鬼靈的秘處。那裡也是火熱的,已經有了一點濕潤,由此可見,她已經動情了。

  此時的鬼靈特別美麗,她的俏臉佈滿紅雲,呼吸那麼熱乎,嬌軀越扭越快,乳頭也已經硬了起來。當小牛放開她的嘴時,她的紅唇一張一合的,渴望著再大的風雨。

  在這種情況下,小牛掀開被子,將她的褻褲脫掉,分開她的大腿,只見那裡已經一片水了。小牛一笑,說道:「鬼靈呀,你真可愛,流得可不少呀!」

  鬼靈害羞,便想合上腿。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讓哥哥我安慰安慰你吧。」

  說著話他將被子一掀,都蓋在身後的小嬋身上了。這樣,兩個人又坦誠相見了。

  鬼靈一見到小牛那硬邦邦、粗長長的傢夥,就芳心亂跳。她回想起自己初次被幹的情景,小穴都癢癢了。她瞇著美目,矜持地嬌喘著,她可不能像小嬋那麼放蕩。

  小牛慢慢地趴在鬼靈身上,鬼靈的身子已經熱了,小牛親吻著她的臉蛋,說道:「寶貝兒,讓我來幹你吧。我挺喜歡你的。你的小洞那麼緊、那麼暖呢。」

  說著話,小牛將龜頭對準洞口,磨擦了幾下,使其沾了淫水,好向裡進軍。

  鬼靈唔了一聲,說道:「小牛,疼呀,輕點。」事實上小牛已經夠溫柔了,無奈她是這方面的新手,剛剛破身,自然不能像小嬋那麼輕鬆了。

  小牛親親她的嘴,說道:「那最難過的一關都過去了,現在就別怕了。」說著話,兩手在她的胸上揉來揉去的。這上衣並沒有脫掉,雖然看不見奶子,也是挺過癮的。與此同時,那肉棒還在下邊活動著。

  鬼靈也知道配合了,因此,小牛的龜頭還是進去了。當小牛一挺屁股插到底的時候,鬼靈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是痛是爽。小牛問道:「鬼靈呀,感覺舒服嗎?」

  鬼靈哼了一聲,說道:「沒有那麼疼了。」

  小牛笑道:「這就好,樂趣都在後面呢。」說著話,溫柔地抽插著,使肉棒像羽毛在水上飄一樣的輕,這樣鬼靈沒有什麼感到不適的地方了。沒幹多少下,鬼靈的感覺好多了。於是她睜開美目,看上去充滿了快樂跟興奮。

  小牛看得清楚,便加快了抽動。隨著淫水越來越多,那地方也發出撲滋撲滋之聲。鬼靈嚐到了棒子充實肉洞之美,嚐到了撞擊之美,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不時還發出啊啊之聲。

  小牛聽得悅耳,一邊幹,一邊問道:「鬼靈,你喜歡我嗎?」

  鬼靈回答道:「喜歡。」

  小牛又問道:「那你愛我嗎?」

  鬼靈又答道:「愛。」

  小牛心里大爽,又問:「那你願意讓我幹嗎?」

  鬼靈吃吃地笑,說:「我不知道哇。」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那就讓我試試吧。」說著話,將棒子抽出到穴口,猛到插進去,插得身子顫了一下。從這時起,小牛開始大力抽插了。他知道這個小姑娘需要一點「暴力」是他顯威風的時候了。

  在鬼靈小穴的夾弄、滋潤下,小牛恨不得身體都化成水,蓋在她的身上。

  剛幹完第一回合,正精神百倍地要再度進軍時,窗外卻傳來一聲大吼:「小子,快給我滾出來。你敢碰我們邪派的姑娘,你是嫌自己命長了吧。」這聲音本來難聽,再加上情緒不好,透著傷感跟怒火,自然就更為刺耳了。

  小牛被嚇得一哆嗦,連忙從鬼靈身上下來。小嬋也被驚醒了,一下子坐了起來,驚呼道:「不好了,是我叔叔來了。」她一坐起來,便露出了美好的上身,奶子鼓鼓,肩膀圓滑。可是這時候小牛已經沒有心思看了。

  他匆匆地穿衣,嘴上說道:「蛇王,你這個老鬼,你怎麼冒出來的?」

  蛇王在窗外叫道:「小子,我老人家想找你,那還不跟在草里找條蛇一樣容易嗎?今天你是甭想活了。本來,看在你對我們邪派有恩的份上,可以放你一馬的,可是你現在罪大惡極,自己往死路上走。你不但玩了鬼靈那丫頭,還睡了我的親侄女。嘿嘿,魏小牛,今天我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的。」說到後面,聲音已變得陰森可怕了,像是野獸已經露出了獠牙。

  小牛故作輕鬆,笑道:「蛇王呀,你誤會了,我沒有玩她們,是她們愛上了我,都搶著想嫁我呀!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說說,我能拒絕嗎?她們可都是大美女呀。」

  蛇王在窗外呸了一聲,罵道:「厚臉皮,無恥。」

  小嬋則哼道:「誰搶著嫁你了,自吹自擂。」

  小牛對兩女說道:「他叫我出去,我不能當縮頭烏龜,我現在就出去了。你們倆穿好衣服後,別出來。他找的是我,跟你們無關,我可不想連累你們呀。」

  小嬋說道:「那你可得當心了。我叔叔比你的本事強多了,更何況你現在手裡連魔刀都沒有了。」

  鬼靈關心地望著小牛,說道:「小牛呀,我們隨後就出去幫你,我們不會看著你死的。」

  小嬋壞笑道:「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能給你守節呀,我會再找更好的男人。」

  小牛強作笑臉,說道:「為了讓你安分點,我也會讓自己盡量活得久一些的。」心裡卻暗暗焦急,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沒有魔刀,沒有幫手,沒有人撐腰,自己如何能解決眼前的危機呢?再說了,他來了,估計鬼靈她爹鬼王也離次不遠了吧。那個老傢夥一來,我死得就更快了。

  小牛咬咬牙,看了兩女一眼,見她們正在穿衣服。小牛又對窗外叫道:「蛇王,我現在就出來了。你可是好漢呢,你可不要偷襲我呀。」

  蛇王呸了一聲,說道:「就憑我老人家的身份,還會偷襲你一個後輩?你再不滾出來,我就衝進去了。」說著話,蛇王嘿嘿地狂笑起來,笑得好嚇人。

  小牛可沒有那麼傻。他先是走出門,然後跳上了屋頂,再從屋頂上跳下,站到蛇王跟前。只見蛇王正背對著窗子,呼呼地喘著氣,頭上的幾根頭髮都立起來了,看小牛時的眼神跟刀子差不多。小牛發現那件黑袍子正顫抖著。

  見他氣成這樣,小牛哈哈一笑,拱手道:「蛇王,一會兒工夫不見,你老人家好嗎?」

  小牛也豁出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強敵打交道,就說道:「誰也沒有得罪你呀,你還是消消氣吧,氣大傷身,會引起多種疾病的。一旦得了病,輕者在床上躺上數月或者幾年,重者可以準備後事了。」

  蛇王叫道:「小子,少扯那些沒有用的,你欺負了我侄女跟鬼靈,我要殺了你。」說著話,一張手,手裡已經多了一條亂扭的蛇,蛇信正伸縮著,看了讓人恐懼。

  小牛一擺手,笑著說道:「慢來,慢來,咱們得把話說明白了才能打呀,不然的話,打得糊里糊塗。」

  蛇王舉著那條蛇衝小牛揚了揚,哼道:「還有什麼糊塗的?我就是要殺你。」

  小牛並不後退,笑嘻嘻地說:「你要殺我,總得有個理由吧?至少得讓我服氣呀。」

  蛇王咧嘴冷笑,說道:「我要殺你的理由太多了,不說別的,就說你是正道的,我是邪派的,我殺掉你並不冤枉。」

  小牛叫道:「錯!大錯特錯。我以前是正道的,可是現在已經被嶗山派趕出來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算是邪派還是正道。」

  蛇王又說道:「我們抓住你,可你卻越獄跑了,就憑這一點,我也可以殺你的。」

  小牛嘴一撇,又叫道:「你這一點還是站不住腳。如果你被我抓住了,還想殺你,難道你會老老實實地等死,不想著逃跑嗎?」

  蛇王被他說得有點沒詞了,就說道:「其他的不說,就說眼前。你把我們邪派最好的兩個姑娘給強佔了,就憑這一條,我殺你一百回你都不冤枉的。」

  小牛又笑了,一擺手,說道:「蛇王呀,我可是聽說了,你跟我一樣的好色呀!不對,你的女人遠比我的多。畢竟你是老前輩嘛,本事自然是高一些了。你想,是男人沒有不喜歡女人的。不喜歡女人的,那豈是男人?」

  蛇王被誇,冷峻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老夫是喜歡女人,見女人不弄,肯定有病。」

  小牛雙手一攤,微笑道:「這不就結了嗎?你可以好色找女人,我為什麼不能?」

  蛇王教訓道:「你是可以找女人,但是你不該找小嬋跟鬼靈。她們可是我們邪派的人,你不該強佔她們。」說到這兒,蛇王那點笑容又消失了,又擺出準備動手殺人的姿態。

  小牛毫不客氣地指出:「我找的是可愛的女人,根本不分什麼正道邪派的。

  只要我喜歡的女人,我儘管去找。你說我強佔她們,那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小牛是從來不強佔女人的。任憑我再喜歡哪個女人,我也不肯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得到她,我會光明正大地追她,讓她心甘情願地投到我的懷抱裡。像小嬋跟鬼靈吧,她們也是愛上我,才跟我在一起的。」

  蛇王向地上吐了口口水,罵道:「不知羞恥,你以為你是武林盟主嗎?那些姑娘都想嫁給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如果你不是用了豬狗不如的下流手段,她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呢?你把你說成聖人一樣,鬼才相信。」

  小牛見他口氣咄咄逼人,隨時都可能向自己突下殺手,便說道:「口說無憑,眼見為實有。既然蛇王你把話說到這兒了,正好她們在這裡,那麼就叫她們倆自己說說,我有沒有強姦她們。」

  蛇王哼了一聲,說道:「就算你說的有一半是真的吧,那也是她們上了你的當,才會那麼傻地苦心救你出來。你不但不感激她們,反而玩弄她們,可真不是個人。好色也得有個原則吧。」

  小牛心說:「在好色這方面,你比我還不是人,只是這話卻不好當面說。目前最重要的是讓他消氣,提不起怒氣向我下手。」於是小牛小瞇瞇地說:「她們倆都是冰雪聰明的姑娘,我就是想騙她們也是騙不了的。」

  蛇王沈聲道:「鬼話連篇,誰信你的。我可不是那兩個姑娘,不會那麼輕易相信你的話。」

  小牛見他如此,便對窗口叫道:「小嬋、鬼靈,你們自己說說,咱們在一起,是不是你們心甘情願的?」

  鬼靈立刻應聲答道:「蛇王叔叔,鬼靈是真心喜歡魏小牛的。我是因為喜歡他,才跟他好,你不要誤會呀!」

  蛇王臉一扭曲,罵道:「吃裡扒外,給鬼王丟盡臉了。」罵得鬼靈不敢出聲了。

  等了一會兒,小牛見小嬋沒有動靜,就催促道:「小嬋,你也說說,你跟我之間是怎麼回事呢?」

  小嬋這才發出聲音:「叫我說什麼好呢?」

  小牛強調道:「自然是實話實說了。」

  小嬋唉了兩聲,嘆道:「要說心甘情願吧,我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本章掃描圖到此處止)……」


第十六集第二章大義凜然

  令小牛無比驚訝的,並不是這條蛇又折回,而是它居然能飛。他平常知道的蛇,都是在草地裡出沒的,還沒有聽說過哪條蛇能不依靠任何的實體,而能在空中自由地活動。像他眼前見到的這條蛇比較另類,不但會咬人,還能在空中來去自如,盡情地舞動。

  就在小牛亂想的時候,那條蛇仍頻頻發動進攻,一會兒咬小牛的臉,一會兒撲小牛的手,一會兒咬小牛的腳,一會兒竟向小牛的褲襠使勁兒。這使得小牛非常狼狽,以前也會過不少高手,但從來沒被一條畜牲搞得如此手忙腳亂的。

  對於這條蛇,他既不敢用腳踢,也不敢用手抓,惟恐受到傷害。這就使他處於下風了。而那邊的蛇王,則一臉的獰笑,口中喃喃自語,像是念誦什麼口訣,在指揮著這條蛇。

  小牛被蛇逼得躲躲閃閃的,狼狽不堪。他快躲,那蛇快攻:他慢躲,那蛇慢撲。這絕對不是一條普通的蛇。這一定是經過精心訓練的毒蛇。不然的話,蛇王也不會拿它來對付小牛。

  這人蛇大戰異常精彩。小牛被蛇逼得無奈,在躲避的同時,苦思著良策。一個不小心,被那蛇在胳膊上咬了一口,還好他閃得快,只是咬破衣服,並沒有傷到肉。儘管如此,小牛也是頭上見汗了。這不是累的,而是嚇的。

  那蛇一口得手,也是氣焰囂張,對小牛更是步步緊逼,非得在小牛的要害留記號不可。小牛惱了,心想:「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得進攻呀!只是這蛇跟人不一樣,滑滑的、光光的,看不準哪兒是要害。人說打蛇打起寸,這是怎麼個計算法呢?」想到這兒,小牛趁蛇嘴咬空的剎那,照著蛇尾就是一抓。不曾想,剛碰到尾巴,那蛇頭便閃電般地一回彎,向小牛的手兇惡地咬來。

  小牛猛地一縮手,那蛇尾巴自由之後,那蛇像報復似 的,並不停頓,而是藉勢躥向小牛的胸口。小牛罵道:「這畜牲,這麼毒呀。」一個旋身躲了過去。那蛇乘勝追擊,不給小牛喘息的機會。

  小牛被一條蛇搞得頭昏腦脹,不知怎麼應付才好。屋裡的鬼靈將窗子撐開一條縫向外張望,見小牛岌岌可危,便急喚小嬋:「小嬋,你快點幫他一把呀,他要支撐不住了。」

  小嬋正坐在凳子上梳頭呢,漫不經心地說:「這小子如果連一條蛇都對付不了的話,也不配當我的男人。誰不知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呀,就他這個傻子不知道呀。」

  鬼靈聽了不解其意,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可不可以說得明白些?」

  小嬋哼了哼,說道:「那小子應該不是傻瓜。」

  鬼靈懶得再理她,繼續觀察外面的動靜。她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小牛一旦遇到危險,她就不顧一切地衝出去。那時候她就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同道不同道了。她喜歡這個男人,當然不能讓她受到傷害了。

  窗外的小牛得到了提示,很快悟到了其中的道理。於是他一改戰術,不再一味地躲閃了,而是照著蛇頭就是一拳。那蛇也反應敏捷,居然知道躲開。趁著這個空兒,小牛單手一揚,一道紅光向蛇 王射去。另一手又是一彈,更大的紅光射向蛇王。

  蛇王雖然不把小牛放在眼裡,可是這兩道紅光射向要害,也不得不騰出手應付。這一來,他念動口訣的速度不由地慢了一點,影響了對蛇的指揮。小牛要的就是這效果,於是主動向那蛇抓去。那蛇在沒有蛇王的操縱下,氣焰頓消,見小牛抓來,向小牛一咬撲了個空就想跑。小牛哪裡會給它機會,一把抓住蛇頭,抓過來奮力向地上一摔,那蛇扭了幾扭,便不動了。要知道,小牛的功力雖然不算高,要摔死一條蛇卻容易得很。

  這變化只是轉眼間的事。蛇王一見心愛的蛇被小牛給弄死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張了張嘴,嗚咽道:「我的蛇呀,我心愛的蛇呀。」那樣子,比死了兒女還心疼呢。

  小牛一擦頭上的冷汗,輕鬆地說:「不過一條蛇嘛,有什麼大不了,你那邊的蛇多得是,再抓就是了。要不我到集市上買一堆送你好了,不要你錢的。」

  蛇王呸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個屁呀。這蛇珍貴得很,可不是一般的蛇所能相比的。我在草叢裡守了三個月,才抓到它的。又餵牠吃了不少藥物,又訓練了好幾年。這幾年裡,它不知道咬死了多少敵人。」

  小牛不客氣地說:「那我是為那些好人除害了,報仇了。」

  蛇王怒不可遏,叫道:「還我蛇來。」說著話,雙手齊揮,但見無數條小白蛇向小牛射去。每一條都亂扭亂動著,像一陣白雨一樣向小牛射去。同時,蛇王帶著滿腔的仇恨,也撲了上去。

  這些蛇雖然不如剛才把條蛇厲害,但也都不是普通毒蛇,最可怕的是蛇王也撲了上來。小牛雙手連揮,紅光亂射。雖然有一部分蛇被擊落,然而還是有好多蛇靠近自己。更糟糕的是蛇王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風,也衝到了。

  這時候,窗裡的鬼靈待不住了,拉著小嬋一同從屋裡跳了出來。然後,小嬋念起咒語,那些白蛇便突然消失了。小牛眼前一空,只剩下了憤怒的蛇王。

  蛇王向小牛劈了一掌後,回頭朝小嬋罵道:「臭丫頭,你這是背叛我呀。我白養你了。」

  小嬋解釋道:「叔叔,他是我喜歡的男人,你為什麼非得殺他呢?」

  蛇王又朝小牛連劈幾掌後,停止動作,說道:「小嬋,我殺他不只是為了替你出氣,也是為咱們邪派著想呀。你想呀,這小子的本事越大,對我們邪派的威脅就越大。如果有一天他帶領正道向我們進攻的話,我們邪派可就全毀了呀。」

  小牛離蛇王遠了一點,說道:「你這話就 錯了。」

  蛇王怒視著小牛,說道:「有什麼不對?」

  小牛一笑,又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蛇王,你想想,如果我要消滅你們的話,還用等到本事練好嗎?就憑我手持魔刀,要掃平你們邪派,也未必做不到吧?」

  這話堵了蛇王的嘴。沒錯,魔刀在手,小牛的本事通天,誰能擋得蜘蛛呢?

  蛇王支吾一會兒,說道:「那是因為你的本事不行,不然的話,你還會像現在這麼仁慈嗎?」

  小牛怕跟蛇王交手,可不怕跟他鬥嘴,自己的長處可是在嘴上,而不是在手上。小牛嘿嘿地一笑,說道:「蛇王老前輩,你說我為什麼要進攻邪派呢?我在邪派上的朋友多著呢,比如像鬼靈跟你侄女小嬋。她們都是我心愛的女人,邪派是她們的娘家,我怎麼會領人去進攻她們的娘家呢?那樣的話,她們倆還會理我嗎?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呢?」蛇王聽了不語。

  小牛就問兩女:「我說得對不對呢?」

  這回小嬋也挺配合,跟鬼靈齊聲說:「說得對。」

  蛇王的頭一歪,陷入了沈思,顯然小牛的話打動了他。小牛打鐵趁熱,又說道:「蛇王前輩,你想啊,上回在嶗山,我是不是沒有像別的正道人一樣,想把你們趕盡殺絕?而是跟你們一起解決雙方之間的矛盾。還有,這次正道要攻打你們,襲擊你們,是誰給你們送的信?是我魏小牛。是我透過西域仙姬牛麗華將消息轉達給你們,你們才能平安,不然的話,你們人死的可多了。」

  蛇王聽了動容,凝視著小牛,問道:「那個信真是你送的?」

  小牛一拍胸脯,說道:「除了我還有誰那麼好心?那些正道人士恨不得殺光你們,可我魏小牛從來不那麼想。不只是因為我心愛的姑娘也是邪派中人。」他用充滿愛意的眼睛看著小嬋跟鬼靈,接著說:「而且,正道人是人,邪派人也是人,邪派人也有生存的權利,為什麼彼此不能和平共處,非得殺個你死我活呢?

  我不想看到彼此惡戰的場面。為了這矛盾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可是我小牛是絕對想大家和平共處、天下太平的。」

  蛇王聽了一拍瘦削的大腿,叫道:「說得好,說得好。老夫也這麼想過,可是那些正道人假仁假義,自以為是,看不起我們。操他媽的,誰怕誰呀?我們這些老傢夥跟他們拼到底了。只是我們真的不忍心看著我們的弟兄死了一批又一批呀。」

  小牛大膽地拍拍蛇王的肩膀,說道:「對呀,這就需要咱們共同努力,化解干戈了。你想,如果有一天,大家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都能像朋友一樣相處,那該多好。」

  蛇王使勁點著頭,說道:「真有那一天的話,那可真他媽的帶勁,那時候我就可以安心地研究蛇了。」

  小牛應和道:「就是,就是。那時候我小牛就可以安心地談情說愛了。」他看著兩位美女,鬼靈對著他甜蜜地一笑,而小嬋卻一臉的嬌嗔,還直噘嘴,大有撒嬌的意思。

  至此,一場激烈的衝突應該宣告結束了。小牛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蛇王好像並沒有想真殺自己,不然用什麼蛇呀?憑著真本事相鬥,我也遠不是對手。到底他還是心疼小嬋的,不然的話,我哪有命在?」

  經過小牛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小嬋的關係,蛇王跟小牛握手言和了。小牛又拍拍蛇王的肩膀,蛇王也沒有反感,這表示小牛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

  蛇王望著小牛,問道:「你對鬼靈和小嬋可是真心的?」

  小牛回答道:「那是當然了。你問她們,我已經答應娶她們,而她們也答應要嫁給我了。」

  蛇王疑惑地望著兩女。鬼靈面帶羞澀,點了點頭。小嬋則說:「他是答應娶了,可是我沒有答應嫁呀!他連彩禮聘金都沒提一下,我怎麼會嫁給他呢?我小嬋怎麼會那麼傻?讓他佔便宜,沒門。 」蛇王聽了這話,忍不住有了笑容,而鬼靈也笑了。

  小牛見大家笑了,自己也嘿嘿地笑了。他也想不到,自己今天的逆境是這樣擺脫的。鬼靈見沒事了,便湊上來一扯小牛的胳膊,囑咐道:「既然蛇王叔叔都同意你跟我們結親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們,不準做對不起我們的事。」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我哪敢啊?如果我敢對不起你們的話,蛇王叔叔又會把蛇朝我扔過來,我可是領教過其中的厲害的。」

  蛇王一瞪眼,哼道:「魏小牛,我今天不殺你,主要是看在兩位姑娘的份上,你別以為我殺不了你。我用蛇咬你,只是給你點教訓。咱們並沒有深仇大恨,以後如果成為親戚,那敢情好了。如果你敢對不起她們,那時候你就什麼話都不用說,等著受死吧。」

  小牛一臉的誠意,連連點著頭,說道:「我都聽你老人家的。我不會虧待她們的。」

  正當形勢大好,氣氛輕鬆的時候,就聽半空有人說話了:「蛇王,你可別輕易信他,這小子可不是個東西。今天你放過他,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一聽這聲音,鬼靈臉色都變了。

  小牛一�頭,只見一人從一朵黑雲上跳下。這是個胖老頭,滿臉紅光,穿著白花的袍子,一臉的殺氣。此人並非別人,正是鬼靈她爹:東山鬼王。一見他,小牛的心不禁往下一沈。

  鬼靈一見,忙湊上去,叫了一聲:「爹,你怎麼來了?」

  鬼王瞪了她一眼,罵道:「你可把我給氣死了。看你跟小嬋幹的好事。爹好不容易把魏小牛給抓住,誰知道又叫你們兩個丫頭給放跑了。你們可知道,你們誤了多大的事嗎?」

  鬼靈一臉的慚愧,說道:「爹呀,我喜歡魏小牛,我不想他死。」

  鬼王氣得直跺腳,怒道:「死丫頭,你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歡他。」

  鬼靈一臉的天真,問道:「為什麼呢?他又不是壞蛋。」

  鬼王一指魏小牛,說:「他是不是壞蛋,我不管。可是他是正道的人,咱們是邪派,咱們跟他是水火不容的。你明白沒有?」

  鬼靈也報了,氣哼哼地說:「不明白。」

  鬼王氣了,舉起手就想打,可是手到半途就收住了,長嘆一聲,說道:「真是家門不幸啊。」

  蛇王過來問道:「鬼王,你先別生氣,我來問你,魔刀找到了沒有?都有一會兒了,魔刀也該有消息了吧?」這話一出,其他三人都將目光射了過來。尤其是小牛,想不到魔刀的下落又有了新的變化。

  小嬋心急,問道:「叔叔,怎麼了,魔刀被人偷了嗎?」

  鬼王不語,蛇王則點頭道:「是呀。我們倆本來不知道你們救走了魏小牛,可是突然發現魔刀不見了,我們才被驚動了。商量好由我找魏小牛,鬼王去找魔刀。我找到了你們,不知道鬼王有沒有找到魔刀。」

  鬼王連聲嘆息,說道:「我也不含糊,我也找到那個偷刀人了。只是不曾抓住她,到底還是讓她給跑了。」

  蛇王咦了一聲,大家也都很奇怪,是什麼人能在鬼面前跑掉呢?鬼王閉了一會兒眼睛,突然睜開,罵道:「那個死丫頭本事越來越好了,居然敢拿著魔刀跟我過招。」

  蛇王啊了一聲,問道:「魔刀在她的手裡好使嗎?」

  鬼王看一眼小牛,說道:「蛇王,你可有所不知,這把刀不是落到誰的手裡都有用的。像咱們如果拿刀在手,也只是一把寶刀,不是魔刀。它的好處只是比平常的刀鋒利、結實、耐用,但無法發揮出它的力量。如果它落到有緣人手裡,那可就不同了。」

  蛇王與兩女就看著鬼王,想聽聽他的下文。鬼王一望魏小牛,說道:「至於何謂有緣人,魏小牛是最清楚了。」於是,大家的眼睛都看著魏小牛。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看我有什麼用啊?那刀又沒有在我的手裡。就算是我把秘密都告訴了你們,那也沒有用,我無法演示給你們看。我最想知道,那刀在哪裡?又是誰從你的手裡偷走了刀?」

  大家也很關係這個問題,於是乎注意力又回到鬼王的身上。鬼王想了想,說道:「那丫頭大家都認識,她的本事可能是年輕一代的高手中最棒的,而且她比別人長得都漂亮。」

  這話一出口,大家馬上就猜到是誰了。小牛的心不由地一顫,暗叫道:「那是我師姊譚月影呀!論本事,誰能趕得上她呢?如果不拿魔刀的話,我與她可差遠了。」

  小嬋哼了一聲,盯了小牛一眼,酸溜溜地說道:「那一定是嶗山派的譚月影了。」

  鬼王點頭道:「正是。她被我追上以後,一點兒也不怕我,還時不時地跟我過招。我跟她一打,就越發地吃驚了,她的本事那麼棒呀!我還以為在京城的時候,她受到了影響呢。」

  蛇王疑惑地說:「鬼王,以你的本事,抓住她或者奪得魔刀,都是不難的事呀!」

  鬼王頹喪地說:「沒錯,如果是她一個人還好,問題是,打著打著,她跑到一個人跟前。那個人是她師父沖虛牛鼻子。一看到他,我也沒有說話,轉頭就走了。」說到這兒,臉上很慚愧。作為一代高手,被人 家嚇跑,實在是一種恥辱。

  眾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鬼王沒有搶回刀了。原來沖虛也下山了。

  蛇王說:「這個沖虛是個典型的偽君子。他常年地修煉是為了什麼?」說著話看一眼小牛。

  小牛笑了笑,又搖搖頭。他聽說魔刀落到月影手裡,倒沒有著急,一聽說落到沖虛的手裡了,倒有點急了。他心說:「落到他的手裡可不是什麼好事,以後要想拿回來可就難了呀。」

  蛇王接著說:「那個牛鼻子的心思我明白,他有野心,想當武林盟主呀。」

  大家都哦了一聲,只有小牛沒有什麼反應,他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他心說:「這刀落到沖虛的手裡可就完了。刀要不回來,以後怎麼面對牛麗華呢?」

  鬼王唉了一聲,說道:「如果讓沖虛當了武林盟主,那對咱們邪派可不是好事呀。這傢夥表面溫和得像一隻羊,實際上他是個最黑心不過的人了。別人看不出來,咱倆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蛇王問道:「那怎麼辦呢?」

  鬼王沈思一會兒,突然問小牛:「你對我的女兒和小嬋是不是真心的?」

  小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隨口回答道:「當然是真心的,如果是假的,我就被雷劈死。」聽了這話,兩女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容,而小牛說完就後悔了,心說:「這種毒誓怎麼可以亂說呢,萬一應驗了可不好。」

  鬼王跟蛇王相視一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信你。不過為了表明你的誠心,我們交給你一個任務,只要你把這個任務完成了,這兩位美女都可以嫁給你,不然的話,這輩子你是別想了。」

  小牛立刻感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試探著問:「什麼任務?難辦嗎?」說完後,他馬上意識到,這是廢話,如果不艱鉅的話,鬼王怎麼會讓他去干呢?像吃飯喝水那麼容易的事,可用不著他做。

  只見鬼王背著手,在地上踱著步,慢條斯理地說:「說難不難,說難也難。不過對於你來說,那算不了什麼的。」

  小牛強作笑臉,說道:「那就請鬼王明說好了。」

  鬼王說:「好,我就喜歡乾脆的人。這任務很簡單,你去把魔刀偷來,然後交給我。你看怎麼樣?」

  一聽這話,兩女的臉上都有了愁容,更別提小牛了。小牛則啞口無言,那魔刀落到沖虛的手裡,誰有本事虎口裡拔牙呢?小牛是嶗山的棄徒,如果回去偷東西的話,成功還好,如果不成,可連小命都搭上了。小牛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小牛心裡七上八下的,如果不答應,鬼王一怒之下,馬上會出手殺了自己。

  如果答應,自己哪裡有那個本事呀?沖虛目前對自己肯定恨之入骨,自己偷了他老婆他可能不知道,可自己乾了月影,給子雄戴了綠帽子,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他要見了自己,估計話都懶得說,就把自己給宰了。我怎麼能回去呢?

  鬼王向小牛走近幾步,說道:「魏小牛,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該知道怎麼做的。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你不但做不成我的女婿,還活不過今天。我可不是蛇王,我不會聽你的廢話的。」

  小牛見鬼王咬牙切齒的樣子,的確不是開玩笑。這可如何是好?這才叫避坑落井,剛脫險,又來麻煩了。他心說:「我真是流年不利呀,出門就碰上鬼。」

  小牛為難之時,兩女在看他,蛇王在看他,鬼王更是不眨眼地盯著他。每個人看他時,心情都不太一樣。這個問題把小牛給難住了,他能答應嗎?不能。能不答應嗎?也不能。

  小牛在原地亂轉著,思索著正確的答案。他真盼望能有個人商量一下,選擇一個永不後悔的答案。

  這時,只聽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說道:「小牛,你不必為難,我來替你解決他們。」這聲音非常熟悉,小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一想到這個人,他 心裡就有點緊張。這個人不是仇人,卻不比仇人對自己的威脅小。這人就是沖虛。

  鬼王他們也是一驚,循聲望去,只見從遠處迅速走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前面的人青袍道冠,一臉山羊鬍子,看上去挺和氣:後面的那個人是一位姑娘,白衣如雪,美貌如仙,不是別人,正是令小牛牽腸掛肚,始終著迷的師姊譚月影。

  一見到這兩個人,小牛心驚肉跳的,生怕沖虛馬上跟自己算帳。至於月影嘛,他倒不怎麼怕了,憑著自己的小聰明以及跟她的緣分,不怕說不動她。只是對於師父這樣的老江湖,花言巧語就不管用了。

  沖虛走到小牛面前,溫和地看著他,說道:「小牛,你還好吧?師父並沒有把你給忘了。」他的臉上只有長者的慈祥,沒有惡毒的恐嚇。

  小牛聽了心裡一酸,說道:「師父,弟子還好,只是經常想念嶗山,想念嶗山上的親人們。」

  月影也望著小牛說道:「這回師父是給你帶來好消息的。你的福氣來了。」

  她說這話時,臉上是平靜的,既沒有怨恨也沒有反感,這令小牛多少 有些安慰。

  小牛向沖虛施了一禮,說道:「師父,弟子實在對不起你,做了不少讓你生氣的事。」

  沖虛一擺手,很大度地說:「過去的事,我都忘了。你看著師父是怎麼打發這兩個老鬼的。」說著話,一拍腰上的刀。這時小牛才注意到,平常從不拿兵刀的師傅竟然也帶刀,可一看到這把刀,小牛心裡一顫,那黑色的外形,分明就是魔刀嘛!看著自己心愛之物落到了師父手裡,小牛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那兩個魔王以及兩位小美女一見小牛叫沖虛為師父,都氣不打一處來。鬼靈倒沒說什麼,小嬋生氣了,叫道:「魏小牛,你不是說你脫離嶗山派了嗎?怎麼轉眼間又成了正道人了呢?你太叫我失望了,我要跟你一刀兩斷。」說到這兒,一臉的委屈跟悲傷。

  小牛嘴動了動,想解釋一下,可是一看到月影正看著自己呢,便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了。他無奈地望著她們,心說:「我的好姑娘呀,你們不要怪我。我承認他是我的師父,那是因為月影的關係呀。月影是嶗山派的,我要想跟她在一起,我就得變成自己人。總有一天,你們會了解我的苦衷的。」

  這時鬼靈望著小牛,眼淚在眼眶中轉著,說道:「魏小牛,唉,你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你說話怎麼能不算數呢?」

  小牛連忙說道:「沒有的事,沒有不算數呀,只是我……」在月影和沖虛跟前,他無法說真話。

  鬼靈一拉小嬋的手,說道:「小嬋,咱們倆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小嬋朝小牛呸了一聲,說道:「好,咱們走吧,他跟我們不是一條道的。我還要告訴牛姊姊,你已經變心了。」說著,向兩位魔王看看。

  鬼王一點頭,說道:「也好,你們在前面等我們,我們很快就跟你們會合了。」

  兩女最後看了看小牛,攜手而去。望著她們的身影越來越小,小牛心裡苦溜溜的,卻又束手無策。如果沒有月影在場的話,他一定會跟兩女一起走的。看到這一幕,沖虛並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的目的不是這個。

  月影卻冷笑道:「小牛,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短短的幾天,你就有了艷遇,真是令人佩服。」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師姊,你不要誤會我呀。」

  蛇王哼道:「還有什麼好誤會的。你想娶我侄女和鬼王的女兒,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這輩子都別想,除非你能跟著我們走,加入我們邪派。」

  沖虛聽了直笑,一捋鬍子說道:「兩位老鬼,魏小牛是我們嶗山派的弟子,他再不長進,我也不相信他會墮落到加入邪派的地步。還是說正題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向我們正道投降呢?」

  蛇王嘿嘿一笑,說道:「我們兩個老傢夥,只知道勝利,不知道投降。」

  鬼王則說:「牛鼻子,你的口氣越來越大量。就憑你一個,打得過我們兩個嗎?」

  沖虛得意地笑了笑,說道:「以前或許不行,現在應該可以的。」說著話,從腰上將魔刀抽了出來。明晃晃的光芒使人渾身發涼。

  兩位魔王一見,心裡都在打鼓。鬼王又一想,他拿到魔刀又怎麼樣?他是否符合魔刀擁有者的條件?他拿到這把刀,就能發揮出威力嗎?那就試試好了。

  蛇王朝他跟前一湊,說道:「鬼王,咱們怎麼辦?」

  鬼王想了想,低聲說:「你先上,試受他的實力,注意了,得多加小心。這個牛鼻子可不是君子。」

  蛇王點點頭,向沖虛一瞪眼睛,喝道:「牛鼻子,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蛇王在原地旋轉了幾圈,然後雙手齊伸,只見兩道綠光激射而出,帶著淩厲的氣勢。

  沖虛並沒有用刀,而是將刀一插地,兩手一伸,兩道耀眼的紅光也是同時發出。只聽砰的一聲,兩種顏色的光撞在一起,兩人的身子都晃了晃,蛇王晃了五下,而沖虛晃了兩下。然後,雙方的光芒繼續射出,像漿糊一樣黏在一起。一會兒紅光長些,一會兒綠光長些的,展開了拉鋸戰。旁觀者也許感覺不到壓力大,可是兩人的臉不一會兒都變得火紅了。

  觀戰的小牛由此得出結論,雖然沖虛比蛇王厲害些,但要想擊敗蛇王,也不是三招兩式的事,必須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小牛心說:「由此可見,剛才他對付我的時候,並沒有盡全力呀。不然的話,我小牛早就死了。」

  鬼王在旁邊看得清楚,基本看出了沖虛的實力。他知道憑自己兩人的合力,打敗沖虛不成問題,問題是那把魔刀究竟在他手裡好使不好使呢?如果不好使,自己可以將刀奪過來。可是一旦好使,自己就危險了。

  沖虛突然高呼一聲:「倒下吧,老蛇。」只聽砰的一聲,光芒又是一撞,蛇王向後倒退數步,終於還是站住了,沒有倒下。而沖虛退了兩步。

  對於這樣的結果,沖虛並不滿意。他心裡也動了氣,不禁一伸手,將魔刀操在手裡。這時,沖虛不再那麼仁慈了,而是一臉的兇惡,罵道:「兩個老魔鬼,我送你們去見閻王爺吧。」說著話,他將手裡的魔刀舞動,但見數道紅光一道比一道快地向蛇王射去。

  蛇王急忙發掌,哪知道撞上強大的紅光之後,他的綠光立刻被擊回。蛇王被後座力撞了一個跟頭。鬼王看得心驚,急忙扶起他來,鼓勵道:「不怕,咱們一起鬥他,不見得就會敗。」他心裡卻在苦笑,真是想不到,這個沖虛居然也是魔刀的有緣人。

  而小牛看了更是目瞪口呆。他想不到除了自己之外,魔刀到了別人手裡,也一樣能發揮出威力來。雖然這威力不一定是全部,可也夠嚇人的了。他心裡嘀咕著:「師父怎麼能讓魔刀發揮威力呢?」他記得魔刀的擁有者要具備兩個條件才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第三個條件,師父是絕對不具備的。這麼說,師父也是跟我同一天生日,不然的話,不會出現這樣的場面的。

  小牛惴惴不安地看向月影,只見月影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很顯然,她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她拿到魔刀之後,也曾經偷試過,怎麼試都沒有什麼效果,她還以為偷錯了呢。沒想到,這刀到了師父手裡,卻不同凡響了。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目光落到小牛身上,便有了主意。她向小牛一招手,小牛就屁顛屁顛地過來了,微笑道:「什麼事,師姊?」

  月影疑惑地說:「為什麼那刀在你和師父手裡都好使,我拿刀在手怎麼不管用呢?一點效果都沒有,跟普通刀一樣。」

  小牛聽後,神秘地一笑,說道:「師姊呀,這是秘密,不好說的。」

  月影臉色一沈,悄聲說:「小牛,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怎麼這麼一點小事你都不肯說,你不想娶我了?」

  小牛不敢得罪她,就點頭道:「師姊呀,我只想問你,你喜歡不喜歡我?」

  月影一怔,猶豫一下才說道:「如果不喜歡你的話,我以前會救你嗎?你不是很聰明嗎?你應該明白的。」說這兒話,她的臉微微一紅,動人之極。

  聽了這話,再見美女的表情,小牛心花怒放,哪還顧得上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呀?他將嘴湊到月影耳邊,小聲說了起來。一聞到月影身上的香氣,小牛似乎把人間萬事都萬掉了。

  這時候,場上已經有了一些變化。那就是沖虛雖然手持魔刀,也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能將兩個老鬼都殺了。

  鬼王跟蛇王並肩作戰,形勢便有了極大的變化。當沖虛單獨對陣蛇王時,他依靠著魔刀的威力殺得蛇王只有招架之力,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然而當兩人共同抵擋時,沖虛馬上就感覺力不從心了。在兩人的同心協力下,沖虛佔不到什麼便宜了,可以說,雙方打成了平手。

  當沖虛發現魔刀在自己的手裡有極大威力時,他欣喜若狂,以為從此可以天下無敵了。哪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這兩人一起上,自己就感到一定的壓力了。他聽說過,小牛魔刀在手時,誰都擋不住。可是為什麼同樣是魔刀,到了自己手裡就不一樣了呢?看來這個秘密還得找小牛解開。

  再說小牛,湊到月影的耳邊說道:「不瞞師姊你說,這把魔刀並不是誰用都行的。你用就是一把平常刀,我用就成了神刀。而師父用呢,雖不如我用著威力大,可也有威力。為什麼呢?它的秘密主要有兩條。」說到這兒,小牛又有點猶豫了。他心說:「這魔刀的秘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些麻煩跟糾葛。」

  月影轉過頭望著小牛,問道:「為什麼?說啊。」她的美目中充滿了期待跟渴望。

  那是一種無形的力量,迫使小牛管不住自己的嘴:再說了,自己的心裡一直想討好她的。因此,他還是說道:「它的秘密是,第一,持刀者須是男人。當然了,隨便哪一個男人拿刀在手,也是沒用。第二 條最重要,持刀者的生日必須跟魔刀要求的日子相符。」

  當然還有第三條,小牛略過不想告訴月影,因為如果這條也告訴她了,那自己可真的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萬一哪天月影不小心,把秘密告訴了師父,那麼自己的日子也許就災難重重了。

  月影聽得微微點頭,陷入了沈思,她有些明白了。她的目光落到場中,見到師父與兩位魔頭打得正激烈呢,可以說是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這時候的他們,已經不是單純的鬥法了。

  沖虛也不顧自己的風度了,舞動魔刀,照著兩人狂砍亂削,迫切地希望將兩人砍成數段。那兩人也不含糊,經過一陣子的打鬥,已經找到了對付魔刀的辦法,那就是避其鋒芒,發揮自己的長處,這法子使得沖虛無法在短時間內取勝。

  月影心說:「想不到魔刀這麼厲害,師父居然可以以一敵二,師父這只是剛剛拿刀,還不夠熟悉,假以時日,還有誰能夠抵擋呢?」月影此時非常遺憾,恨自己不是男人。

  而小牛望著沖虛大顯威風的場面,心說:「如果換了是我的話,這兩位魔王已經屍橫當場。同樣用魔刀,你就不如我呀!這第三個秘密你永遠不會知道的。

  即使是月影,我也得瞞著她。我要是把全部的秘密告訴了別人,就等於把自己踢進了深淵,我可得放聰明點,對月影也得有所保留。」

  月影的美目關注著雙方的打鬥,嘴上還低聲問:「小牛,你說魔刀要求的符合日子是什麼時間?」

  小牛想了想,並沒有直接回答,說道:「如果你知道師父的生日的話,你也就知道那個日子了。」他有意含糊其辭。儘管如此,月影也聽明白了。她心說:「看來師父也真有持有魔刀的命格。」

  又過了一會兒,月影見師父久戰不下,且臉上流了汗珠,就叫道:「師父,我來幫你吧。」

  沖虛自持身份,不肯讓人幫忙,他一邊舞刀,一邊說道:「不必了,你照顧好師弟就行了。」

  表面是關心小牛,實際上卻有防範的意思。小牛聽出來了,心說:「怎麼?怕我跑了嗎?」

  轉眼間,只聽兩魔高叫一聲,雙方又拼了一次法力。但見光芒閃過,啪的一聲響之後,雙方都向後退出一段,待站定之後,只見鬼王跟蛇王的臉色蒼白,嘴角也有了血跡,顯然是吃虧了。而沖虛呢,看起來只是有點疲倦而已。他面帶微笑,刀口朝外,隨時都準備再戰一千迴合。

  沖虛笑道:「兩個老鬼,不服的話,咱們再打如何?」

  鬼王嘿嘿直笑,說道:「沖虛,你也算一代宗師了,依靠魔刀跟我們過招,你的臉皮也不薄哇!」說著,跟蛇王相視而笑。

  沖虛的臉漲紅了,看了一眼兩位徒弟,然後說:「對付你們這些邪門歪道,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呀,我是在為民除害。」話雖如此,說得卻不夠理直氣壯,大義凜然。

  蛇王呸了一聲,說道:「少拿大話騙人了。你別忘了,你拿的魔刀可是我們邪派的東西,你要臉不要臉?」

  沖虛解釋道:「這東西可沒有寫著『邪派』兩個字。誰有本事,誰有緣分,那就是誰的。」

  鬼王冷笑道:「沖虛,這把刀跟你是無緣的。我敢說,用不了多久,這把刀就會換主兒的。」

  沖虛聽了不爽,將刀往懷裡一抱,生怕被人搶去了,問道:「為什麼?它現在在我手裡呢,誰有這個本事呢?」

  鬼王說:「難道你忘了這把刀是來自於哪裡了嗎?」

  沖虛想了想,說:「它來自西域牛家,『妖姬』牛麗華家。」為顯示自己的敵視,他將「仙姬」說成「妖姬」。

  鬼王一擦嘴角的血跡,說道:「不錯,既然是我們邪派的東西,它終究要回到我們邪派的,不信你就走著瞧。」

  沖虛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天天抱著它,倒要看看誰有搶跑它的本事。」在發現自己用魔刀並非天下無敵之後,沖虛不禁有點失落很頹喪。他想不通其中的原因,為什麼自己並非天下無敵呢?自己已經有了魔刀呀!

  鬼王喘了幾口舒服多了。剛才的大戰使他們消耗不少功力,如果再戰下去,沒有人幫忙的話,他相信彼此一定會同歸於盡的。幸好沖虛不想玩命,兩人才得以生還。

  鬼王不想讓沖虛心情愉快,就說道:「這把刀來自西域牛家,他們肯定知道如何收回這把刀,如何保護這把刀的。這把刀之所以到了你手裡,主要還是黑熊怪這個家賊偷了刀。不然的話,任你正道英雄千萬,也不能奈之如何。」

  沖虛認為他說得有理,嘴上卻說:「既然到了我手裡,它就是我的了,跟他們牛家無關了。你們回去好好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快點投降吧,我們正道看在你們主動認錯的份上,會饒你們一條小命的。」這話說得很狂妄。

  這話極其刺耳,蛇王一張嘴,就想用髒話大罵一通。鬼王連忙一捂他的嘴,說道:「好吧,我們回去跟冰王溝通一下,看他怎麼說。」

  沖虛得意地笑了,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生平頭一回以一敵二地打兩位高手,心裡爽極了。他心說:「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是我的對手呢?一對一,使都不行了。魔刀,魔刀,果然是一把好刀。擁有你,我不但可以縱橫天下,還可以當武林盟主。多年的願望就快要實現了,我沖虛才是天下第一呀!」他望著懷裡的刀發呆。

  鬼王瞅了瞅蛇王,說道:「老蛇,咱們走吧。」

  蛇王知道自己一方今天是無法討到便宜了,也點點頭。

  鬼王向沖虛說:「沖虛,咱們改日再戰。」

  沖虛只是木然地點點頭,看都不看他們。

  鬼王便與蛇王走了,走了幾步,鬼王回頭看看小牛。這回他眼裡沒有憤怒,沒有指責,而是有了笑意。這笑意分明代表著友好跟欣賞的,使小牛看了不解其意。他心說:「難道他不再恨我了嗎?我夾在黑白之間,實在是左右為難。」

  再看沖虛,還是像木頭一樣立在那兒,對著懷裡的魔刀發傻。再看月影,月影也在看自己呢,也是一臉的疑惑。月影說道:「師父是怎麼了?」

  小牛苦笑道:「他可能是太高興、太興奮了吧。唉,換了誰都會一樣的。」

  月影搖頭道:「也只不過是把刀嘛,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這時,沖虛說話了:「月影,雖然它只是一把刀,可是它的魅力比女人都大呀。比如,它跟你們師母比的話,在我的心裡,它一定不比她的重要性差的。」他的目光還是只盯著魔刀。

  這話令兩人都感到意外。月影真懷疑師父的精神出了毛病。小牛則不以為然,他知道,誰有了魔刀,誰的情緒都會受到影響。自己當初拿刀在手時,也同樣的興奮,只是那時候自己的表現沒有像師父這麼驚人。他心說:「要不要想個辦法將魔刀立刻奪回呢?只是好不容易得到一個重歸嶗山派的機會,如果奪刀的話,就可能再也無法跟師娘還有月琳相伴了,也可能失去月影的。」

  月影走進沖虛,說道:「師父,咱們走吧,那兩個大魔頭已經走遠了。」

  沖虛哦了一聲,這才向遠處看去,臉上又恢復了平常的清明。這時,他想到了最大的問題,就微笑道:「月影呀,我想跟小牛單獨說幾句話。」

  月影嗯了一聲,向旁邊走去。那身影、動作之美,連沖虛這個當師父的都覺得受到少許衝擊,更何況是一直對她垂涎三尺的小牛呢。

  月影一走遠,沖虛就開始說出自己的疑問了。


第十六集第三章醇酒美人

  沖虛道長很優雅地將魔刀插回刀鞘,收回留戀的 目光,然後站在離小牛有幾步遠的地方,問道:「小牛,師父想問你幾個問題。」他臉上微笑著,跟以前一樣的慈祥,與剛才要殺人的兇惡模樣判若兩人,他 自己以為是很平易近人的,然而在小牛的眼裡,卻覺得人性可怕,人性善變。在他的眼裡,師父不再是初次見面的那個師父了。自己到現在才算對師父的形象認識一些了。

  小牛也微笑著,極力裝作言聽計從的樣子,微微低頭,說道:「師父,有話你只管問吧,弟子不就是你自己孩子一樣嘛。」

  沖虛笑瞇瞇地點著頭,說道:「小牛呀,在我的這些弟子中,你是最會說話的,也只有你說的話我最愛聽。好,你是我的好徒弟。我來問你,這魔刀的秘密的什麼?」說了幾句客氣話,沖虛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小牛也瞇著眼笑,心說:「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現在只對魔刀以及與魔刀有關的事情感興趣,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小牛,而是喜歡我知道的魔刀的秘密。」小牛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魔刀的秘密嘛,師父不是已經從自己的實踐中知道了嗎?」

  沖虛一臉的困惑,說道:「是呀,我是總結出一點經驗了,但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魔刀在你的手裡威力強大,可是在我的手裡威力雖有,但也是挺有限的。這是什麼原因呢?」他的眼睛都睜大了,射出逼人的光芒。這光芒中雖有好奇與求和,可同時也有貪婪與殘酷。

  小牛裝作思索,一會兒才說道:「師父,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回答你。」

  沖虛一怔,想不到小牛在這個時候並不是那麼順從的,心裡有點不快,就說道:「你說吧,師父一定明明白白地回答你。」

  小牛直接地問:「師父現在是否還把我看作嶗山弟子?」

  沖虛不加思索地說道:「當然了。雖然出了那檔子事,可我已經原諒你了,你當然還是嶗山的正宗弟子,而且是我沖虛的第六個嫡傳弟子。」他說得非常鄭重,使人不得不信。

  小牛聽了心裡一暖,然後說道:「師父,你的話讓弟子把過去的擔心跟苦惱都忘掉了,多謝師父的大度。只是師父你真的不計較那件大事嗎?」一說到這件事,小牛的心跳就比平時都快。

  沖虛的臉色變了變,說道:「師父說話算話,我不計較了。」

  小牛問道:「為什麼?」

  這問題挺突然,沖虛一愣 ,哦了一聲,說道:「這事雖是我嶗山的事,可是歸根結底,卻是你跟月影之間的事。聽月影的口氣,她已經不再怨恨你了,那麼我這當師父的還會怪罪你嗎?」他的聲音非常柔和,表現出一個長者的寬容與豁達。

  小牛長出一口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沖虛笑了笑,說道:「小牛呀,你這就跟我回山上嗎?」

  小牛想了想,說:「師父呀,我想念我的家人,我想回家看望他們,等對父母盡了一點孝心之後,我再返回嶗山去拜見師父跟師娘。」

  沖虛嗯了一聲說道:「那也好。只是你師娘不止一次跟我說讓你快點回去,好多學些本事,為嶗山派的興旺和發展做一些貢獻。」

  一聽到師父這麼說,小牛心裡一酸,再度興起對師娘的感激和熱愛之情了。

  只是在師父跟前,他無法勇敢地回憶起跟師娘一起時的甜蜜好事。雖然師父不知道,但是自己總感到有點內疚。這種感覺只有在以前當師父是好師父的時候才有過,現在雖然也有,卻感覺不那麼強烈。理由很簡單,師父並非像自己想像的那麼高尚、磊落,他也有非常陰暗的一面。兩個魔頭的批評與嘲諷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沖虛又說道:「誰都是父母生的,我想盡孝,可惜呀,他們早就不在了。」

  小牛問道:「師姊也馬上跟你回山嗎?」

  沖虛望著小牛,說道:「師父,能不能讓師姊陪我到杭州走一走,我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呢。」

  沖虛聽了不語,沈思一會兒才說道:「個人私事,師父不想干涉太多。一會你親自問她吧。如果她願意的話,我這當師父的當然不會反對。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兒媳婦了。」說到這兒,他的語氣透著幾分淒涼跟無奈。很顯然,這種關係的變化,也是沖虛事先沒有想到的。在他的心目中,像月影這麼優秀的姑娘不但應該是他的弟子,更應該是他的親人,現在卻變了。

  小牛觀察著師父的表情,心裡七上八下的,暗想:「從此我跟師父說著話,得長幾個心眼了。如果以後回到嶗山,更得注意師父的行動啊。他可不是一隻小綿羊,倒有點像老狐狸了。我小牛隻是一個孩子,鬥心眼畢竟比他差一些。」

  不用沖虛提醒,小牛自己就說了:「師父剛才問我什麼問題來著?」

  沖虛一笑,說道:「我問你為什麼魔刀在我的手裡威力不大,而在你的手裡卻威力那麼大?」

  小牛拍拍自己的腦門,說道:「唔,唔,對,就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嘛,首先得從魔刀的秘密說起。」一提這個茬,沖虛眼睛都亮了,他的全副心神都被吸引了。這個時候如果誰從背後打他一巴掌,他一定躲不開。

  小牛說道:「之所以在一般人手裡魔刀沒有用,是因為沒有緣分。師父拿刀在手,卻有威力,是由於師父就是魔刀的有緣人。」

  一聽這話,沖虛眉開眼笑的。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也覺得魔刀的有緣人不止他小牛一個,自己也是。

  沖虛再度問:「為什麼魔刀在我的手裡,不如在你手裡威力大呢?」

  小牛早就想好了答案,便緩緩地回答道:「啊,這個嘛,也沒有什麼秘密。

  主要原因嘛,是因為師父剛剛擁有魔刀,對刀不夠熟悉,對如何運用魔刀也陌生。我呢,因為用刀時間長些,自然發揮的威力也大一些了。」

  沖虛半信半疑,眨著眼睛問:「就是因為這個嗎?」

  小牛說:「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呢?」

  沖虛沈默了,半晌才說道:「我以為還有別的秘密呢,這倒有點兒出乎意料了。」

  小牛一臉誠懇,說道:「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師父想得太多了。」

  沖虛望著高遠的天空,一臉的苦思狀。小牛不知道再跟他說什麼好了,他剛望向月影站立的地方,她正在不遠處佇立著,不時地向這邊張望著。小牛心說:「如果她能夠陪我回杭州的話,這一路上,我可是快樂似神仙了。」

  再過一會兒,沖虛收回目光,對小牛說:「小牛呀,你回杭州後,記得早點回來。嶗山需要你,師父需要你,師娘也需要你。」

  小牛恭敬地說:「弟子遵命。」

  沖虛看著不遠處的月影,說道:「你去跟她說話吧,至於她怎麼回答你,我可就管不了了。」

  小牛一臉的高興,說道:「弟子先去了,不久就回嶗山服侍師父。」

  沖虛點點頭,微笑道:「好,去吧。」小牛便向沖虛深施一禮,美滋滋地向月影走去。在心情如此愉快的時候,魔刀對他來說,都不那麼重要了。自從有了魔刀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壓力也大了。現在多好呀,無刀一身輕。

  再看沖虛,也轉過身走了。走得很快,神采飛揚,像一位年輕人一樣。人逢喜事精神爽呀,誰得到魔刀,誰不興奮呢?在這個時刻,沒有什麼比魔刀還重要的,有了魔刀,他的夢想就離得不遠了。

  小牛來到月影跟前,叫了一聲:「師姊。」

  月影轉過頭,清澈的美目瞅著小牛,說道:「你跟師父說完話了嗎?」

  小牛嗯一聲,說道:「說完了。」

  月影又問道:「都說了些什麼?」

  小牛深情地望著她,說道:「說了好多呢,不是幾句話能說完的。咱們以後可以慢慢說的,反正日子長著呢。」

  月影問道:「什麼以後?」

  小牛這才說道:「我跟師父請求過了,讓你陪我回杭州,師父沒有意見。」

  月影頭一歪,紅唇抿了抿,說道:「他沒有意見,並不代表我沒有意見。我又不是閒人,哪有工夫跟你去杭州。我要跟師父回山,山上還有好多事要我幫忙呢。」

  小牛連忙攔住她,笑道:「師姊呀,回山是要回山的,但也不必那麼急嘛!

  師姊呀,求求你,陪我去杭州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你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多麼思念你嗎?我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說著話,大膽地去拉月影的雙手。

  她的手如此柔軟,如此的潔白,像是玉雕成的。月影並沒有使勁掙脫,只是哼了一聲,說道:「你不要再逗我玩了,你的女人可不少。」

  小牛急切地說:「不管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我心中的第一人。跟我走吧,陪陪我。我們應該好好交流一下,以後咱們還要結為夫妻呢。」說著話,拿起她的手,在自己嘴邊親吻了一下,吻得「嘖」一聲,像吻在月 影的心上。

  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會不會陪自己回家。

  月影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向旁邊走了幾步停下,微微皺眉,像在思考著。小牛睜大眼睛瞅著她,充滿了期待跟渴望。他多麼希望她能答應自己一回呀。只要她能答應,自己就是魔刀在手時,送給她都行的。

  這等待彷彿變成一種折磨。小牛注意著月影的表情變化。過了一會兒,她才眉頭舒展,望著小牛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小牛欣喜若狂,猛地一跳,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你說吧,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就是了。」

  月影認真地說道:「第一,不得對我無禮,無論是說話,還是動作,都不可以。」

  小牛點頭道:「沒問題。只要你不點頭,我是不會碰你的。」

  月影不禁給逗笑了,說道:「想得美呀,我怎麼會讓你碰呢?我又不是花癡。」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你接著說吧。」見到心愛的美女笑了,小牛也特別舒服。他看她笑得比盛開的桃花還美呢,那純粹的美麗以及高潔的氣質,是別人所沒有的。

  月影一抱膀,不緊不慢地說:「第二,這一路之上,你都得聽我的,不準對我發號施令。」

  小牛點頭道:「也沒有問題。咱們相處以來,什麼時候不是你說了算?我可沒有管過你。」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第三,我只跟你到杭州城,進了杭州城之後,我就會離開,我不想跟著去你家。那樣不好,他們會誤會的,好像我已經是你的老婆了。」

  小牛心說:「在我看來,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但他嘴上仍說:「這個也隨你,只是不能跟你相處更多的時間,實在是遺憾。」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你不是說咱們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她的目光柔和多了,聲音也少了些冷淡,這讓小牛感到彼此的距離拉進一些了。

  小牛問道:「還有沒有了?」

  月影搖頭道:「沒有了,我暫時就想到這麼多,以後隨時想到隨時說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那好,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我還沒有吃早飯呢。」

  月影點頭道:「那就走吧。」

  小牛向前一伸手,說道:「請吧。」月影嗯了一聲,就朝前走去。在小牛面前,她向來是高高在上的。小牛像別的男人一樣,把她放在最高的位子上,使月影心裡感到一定的滿足,不快的往事陰影越來越小了。

  他們來到一家不錯的酒館,那裡還有單間呢,按照月影的意思,也就是吃兩個包子就走人了。可是小牛非要大吃一頓不可,於是雞魚肉等等,都擺上桌來。

  當香氣滿鼻,杯盤羅列時,小牛砸了砸嘴,笑道:「師姊呀,可不可以喝點酒呢?」

  月影以美目掃了掃他,說道:「隨便吧,你願意就喝吧。」

  小牛樂了,說道:「師姊,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喝多,只喝一點點。」然後叫店家給拿來一壇酒。當單間內只有兩人時,小牛心滿意足。對著美餐美酒,再加上仙子般的美人,小牛已經有點心醉了。

  小牛在自己跟月影的面前各擺了一個杯子,說道:「師姊,你也喝一點酒吧。」

  月影說:「我不喜歡這東西,也不會喝。」

  小牛微笑道:「師姊,你有所不知呀。酒這個東西是個好東西,適當的喝會舒筋活血,對身體有好處的。」

  月影反駁道:「不一定吧。你說的這些我倒沒有看到,我看到的盡是酒後鬧事,酒後無德,酒後失態,酒後不是人。」她說得流轉如珠,聲音極美,像唱歌一樣好聽,聽得小牛都要傾倒了。

  小牛哈哈一笑,拔掉壇子上的塞子,使勁地聞了幾下,說道:「好香呀,聞了就想飛起來。師姊,沒吃過葡萄的,怎麼能知道葡萄的味道呢?不親自嚐嚐怎麼能知道酒啥味兒呢?」說著話,夾了塊肉片給月影,然後才自己吃了一口菜。

  月影瞅著小牛,見他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像吃了長生不老藥一樣的美,就再次問道:「真有那麼好喝嗎?你不是在騙我吧?」

  小牛又倒了一杯,喝了半杯,說道:「師姊呀,這酒嘛,我喝著是覺得挺爽的。至於你嘛,初次喝肯定不習慣的。可是如果多喝一些,喝久了,你會體會到它的好處的。當你學會之後,如果時間長了,不喝它,你就會想念它的。」

  月影白了小牛一眼,說道:「有那麼玄嗎?你是在開玩笑吧。從你嘴裡出來的話,盡是假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師姊呀,我可不勸你非得喝酒。如果我硬勸你的話,你還以為我對你用心不良呢。我小牛再不是好人,我也不會對你用手段的。」小牛自以為說得很精彩。

  月影哼一聲,說道:「說得好聽,你沒有對我用過手段嗎?我跟孟子雄成親的那天晚上,你是怎麼得到我的?不是用下流手段嗎?」

  小牛一聽,臉現尷尬,說道:「只有那件事,我實在愧對於你,我每次想起來,心裡都很難受。」

  月影目光如劍,說道:「這就充分說明了你這個人的人品了,怎麼解釋,也無法使那件事沒有發生。」

  小牛咬咬嘴唇,說:「師姊,這件事上,我是罪大惡極。你就是把我砍成肉泥了,我也不會有一點怨言的。我隨時都準備著你來取我這條命。」他說得非常真誠,也說得非常動情。

  月影聽了眼眶微紅,說道:「小牛,你知道嗎?當我醒來,知道發生了那事之後,我第一個感覺是什麼,你知道嗎?」

  小牛苦笑道:「一定是心都碎了吧。」

  月影瞇了瞇美目,一副沈痛的樣子,說道:「我第一個感覺就是我自己是臟的,我不該再活下去了。」

  小牛忙說:「你不該這麼想,一切的罪惡都在我的身上。你是受害者,你是無辜的,你可不要幹傻事呀。」

  月影盯著小牛的臉,說道:「當時我只想死,但沒有死成,師娘勸阻了我。

  她說我沒有錯,我還年輕,應該勇敢地活下去,如果心裡不平衡的話,可以報仇去。當時我一想也對,如果我要死,我也得先殺了你才是。」

  小牛聽得心驚肉跳,想不到師娘為了勸阻月影不死,竟然鼓勵月影殺自己。

  那麼他不明白,月影為什麼沒有找自己報仇呢?小牛由衷地說:「師娘說得對,如果換了我是她,我也會這麼說的。可你並沒有去找我呀。」

  月影接著說:「我的確下了山,並打算找你報仇。可是走到半路上,我又改變主意了。我心想,我就是殺了你又有什麼用呢?只能解解氣,並不能夠解決問題。現在我是子雄的妻子,卻失身給你。那麼,我現在應該做個選擇了,要嘛選你,要嘛選他,可是我得考驗你們一下,看到底誰真的愛我。正想著如何考驗你們時,我遇到了鬼王,我們打了起來,我明明可以跑的,卻裝作不敵,給他拿住了。我知道他是去皇宮當差的,我也知道他一定不會殺我。 果然,在鬼靈的建議下,他把我送到了皇宮。你別以為我真的被他給控制了,其實他太低估我了。我在被他擒住後不久,我就已經有能力恢復自由了。但我沒有,我在等著男人來找我。」

  小牛哦了一聲,想不到這裡邊有這麼大的內情,便問道:「於是,你就放出消息,說你被捉了?」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我在想,誰能先來呢?如果你們倆同時知道,肯定都會來的。結果想不到會是那個樣子,太出乎我意料了。我選中的丈夫既然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我以為他才是最愛我的,為了我可以把命都搭上,結果不是那麼回事。」

  小牛得意地一笑,說道:「結果是我去了京城,進入皇宮,單槍匹馬地去救你。那時候我真的沒有把握救得出你,我以為你是真的被抓了。當時我已經下定破釜沈舟的決心,寧死也要拼一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落入虎口。」

  月影點了點頭,說道:「世事難料,來找我的,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的仇人。你對我的真情,在那個時候已經得到充分的證明。這比你平時跟我說一千句一萬句甜言蜜語都管用。」

  小牛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知道了我的心意就好。現在你還把我當仇人嗎?」

  月影正經地說道:「如果你還是我的仇人的話,咱們還能坐在一起吃東西嗎?」說著話,月影突然拿起酒,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小牛哦了一聲,勸道:「喝慢點,你是新手。」

  當月影放下酒杯時,已經咳嗽起來,一張俏臉都緋紅了。小牛關心她,忙湊近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使她能好受些,而心裡卻說:「如果月影學會了喝酒,那可不是壞事呀。以後我們成為夫妻,她可以陪酒了。那可真棒呀!有她在旁邊,不喝也醉呀!」

  月影咳嗽聲稍小時,在小牛的勸說下,吃了一口菜壓壓,這樣果然好受一些了。月影這才嗔道:「小牛,你不是說酒是個好東西嗎,怎麼這麼辣?」

  小牛看著心愛的美女被酒辣得美目中都有了淚水,心裡有點不安,連忙解釋道:「第一次喝酒是這樣的,以後習慣了也就好了。以後是越喝越愛喝,越喝越想喝呀。」說著話,自己又乾了一杯。

  小牛見月影無礙了,就問道:「師姊呀,既然你已經不恨我,我也通過你的考驗了,那你什麼時候離開孟子雄,正式嫁給我呢?」

  月影聽到這個問題,臉色又嚴肅起來,說道:「我已經決定離開他了。」

  小牛問道:「你們的婚事是師父決定的,他回同意嗎?」

  月影回答道:「本來不會同意的,不過現在他同意了。」

  小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呢?」

  月影說:「因為他得到了魔刀。」

  小牛一聽魔刀,不禁一皺眉,這東西本來是自己的,現在卻易主了,這怎麼對得起牛姊姊呢。總有一天,我還是要奪回來的,我才是魔刀的真正主人。只是這刀落到沖虛手裡,也與月影有關。

  小牛凝視著她,說道:「你的意思是……」

  月影回答道:「當我提出跟子雄解除夫妻關係時,師父很生氣,但最後向我提出一個苛刻的要求。他說,只要我能拿到魔刀,交給了他,他就會同意,我這才出來找你。沒想到你被他們抓住了,可我一見有人救你了,就不必我動手了,我就動手偷刀。」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你知道我被抓了?」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只是有人關心你,有人幫助你,我也不需要再操心了。」說到這兒,月影的語氣中有了點酸味兒,小牛聽得出來,心裡暖洋洋的,比月影親他一下還好受呢。

  小牛又問道:「你從鬼王他們手裡偷東西,那難度可夠大的。」

  月影美目一瞇,像是陷入回憶帙站。她微微一笑,說道:「可不是嘛!那個鬼王精得很,從他手裡偷刀,真比從老虎嘴裡搶食還難,你可知道他將刀放在哪裡了嗎?」

  小牛隨口答道:「那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估計是放在包袱裡,時刻不離地放在身邊。」

  月影說道:「比那個還嚴重呢,他將刀枕在頭底下,當成枕頭。如果不將他的頭移開,是無法盜刀的。」

  小牛來了興趣,眼睛發亮地說道:「那一定得想辦法了,可這辦法不大好想。」

  月影得意地一笑,說道:「這個難不倒我呀!我就想了個法子,將他的身體換了個位子,我就將刀拿到手裡。然後跑得很快,生怕被他給追上。結果呢,他很警覺,很快就追來了。因為我是和師父一同下山的,我也不怕鬼王,我就將他引到師父跟前。結果他一見到師父在,打都不打就跑了。」

  小牛說道:「鬼王的本事雖然不錯,但跟師父打,只怕也沒有勝算,更何況還有你這個不錯的幫手呢。」心想她到底是用什麼法子將鬼王頭下的刀給拿到手的呢?這美女真有本事。

  月影一笑,說道:「如果他真打的話,我們師徒兩個要打敗他,也得費一點工夫了。」

  小牛關心的不是這個,他問道:「師姊,師父拿到手里之後,是不是很高興呢?」

  月影點頭道:「那還用說嘛!我長這麼大,沒見過他這麼興奮過。他把刀舞起來,那股力量將跟前的大樹都砍倒了,他才相信這是真的魔刀。他先是大笑,笑得驚天動地,笑聲過後,他又哭了,哭得昏天黑地,又如大江決堤。他的情緒很激動,我真擔心他是病了。」

  小牛暗笑,心說:「這件事說明了什麼?說明他並非是一個安心修道之人。

  他的野心早就有了,對魔刀的垂涎也不知道多久了。我小牛也曾得到過魔刀,但是可沒有像他那樣,跟要發瘋了一樣。」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你給他拿到了刀,他就同意給你自由。」

  月影問道:「小牛,你是個聰明人。你說說,用刀換自由,是不是很不劃算?」

  小牛搖頭,微笑道:「不是的,我覺得人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你,你解除了跟他的關係,咱們才能結為夫妻。」

  月影雙眉一揚,嗔道:「別看我解除了跟他的關係,我可沒有答應要嫁給你呀。」

  小牛苦著臉,說道:「師姊,我可是你真正的第一個男人啊。」

  月影哼道:「那又怎樣?我也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或者第四個等等。」

  說這話時,她的臉羞得紅了。畢竟這種話跟她的個性相抵觸,不是她會說的。

  小牛望著比花嬌、比玉香的美女,心神俱醉,說道:「師姊呀,不是我貶低那些男人。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他們都配不上你的。」

  月影不解地問:「你配得上嗎?」

  小牛笑瞇瞇地說:「我至少比他們強。而且我對你是一片真情,為了你,我什麼都能豁出去。」

  月影問道:「這回魔刀到了師父手裡,你的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小牛笑笑,說道:「跟你相比,它只是一塊廢鐵而已。」

  月應驚訝道:「你真的這麼想嗎?」

  小牛重重地點頭道:「當然了,在我心目中,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跟我的父母占同樣重要的地位。」

  月影聽了一笑,說道:「別這麼說呀,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都成了你的長輩,你都要管我叫阿姨了。」

  這話一出,小牛開心地笑了起來,月影也輕聲笑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好像又拉近了不少。笑聲一停,小牛將自己的杯子滿上。月影說道:「來,給我也來些。」

  小牛見了高興,說道:「好,有你陪我,但願長醉不用醒。」說著,給她倒酒。

  月影嗔道:「只要你君子一點,我可以陪著你。」

  小牛端起杯子,說道:「只要你高興就好,我什麼都依你。」說著話,一飲而盡,像是把甜蜜的幸福都喝下去了。

  月影也抿了一口,這回的感覺不是那麼差了。小牛再度端詳月影,見她俏臉微紅,雙眸如水,白衣勝雪,那氣質、那動作等等,真可謂仙姿靈態,就連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找不出什麼毛病,真算得上是完美的女子了。更為難得的是,她以前面對小牛時慣有的傲氣與冷淡,已經少了好多。看來,小牛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有了位置。

  小牛問道:「師姊,我已經通過你的考驗了吧?」

  月影問道:「你是指京城這次嗎?」

  小牛點頭。月影說道:「這次的考驗是通過了。不過還不夠,要想讓我嫁給你,還得有第二次、第三次等等,你可要受得住呀,我並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對付的女孩子。」

  小牛一笑,很自信地說:「歡迎你考驗我,只是下回別再那麼嚇人了。皇宮裡多可怕呀,那個皇帝看起來像一條野狼,那個太子像一條野狗,他們都對你直流口水。我現在想起來都心驚肉跳的,生怕你吃虧呀。」

  月影不以為然,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我的本事不算高,可是我要是想跑的話,就是鬼王他們也無可奈何。」

  小牛稱讚道:「那是當然了。在咱們這幾個徒弟裡,師姊可是最優秀的一個,連大師兄都得讓你三分。只是我有點不明白呀?」

  月影問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的美目落到小牛的臉上。

  小牛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四個男徒弟中,孟子雄並不是最優秀的,可你為什麼一個勁兒地想嫁他?我多次勸你,你都不聽。我想過多少回這個問題,始終沒有想明白。」

  聽到這話,月影沈默了,也正經起來,說道:「你真的想聽?」

  小牛點頭道:「我很想知道,孟子雄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使你一門心思地想給他當老婆,而對我視而不見。難道他有許多地方讓你愛嗎?」

  月影淒然一笑,說道:「這事的原因挺多,如果讓我從內心裡選一個男人嫁的話,我寧可嫁給你,也不會嫁給他。」

  這話小牛愛聽,說道:「是呀,我認為也該這樣。雖然我不如那傢夥英俊,武功好,可是我也有我的優勢,綜合實力不比他差的。我也看得出來,你嫁他之前,並沒有多麼開心,不像別的新娘子那樣。」

  月影說道:「你觀察得倒挺仔細的。沒錯,我並不開心,因為我內心裡不想嫁給他。」

  小牛追問道:「那你為什麼嫁了?還一副死不後悔的樣子,難道真有人逼著你嫁嗎?」

  月影陷入沈思當中,說道:「小牛呀,這其中的原因涉及到了別人。我真的不想告訴你,告訴你之後,你倒是什麼都明白了,可是對別人來說,也許會造成傷害的。所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小牛猛喝了一口酒,激動地說道:「不,師姊,你還是告訴我吧。你不告訴我,我心裡總是不舒服。我可以發誓,絕不會告訴給別人,如果我說了,叫我不得好死。」

  月影見小牛如此認真,說道:「好吧。只是我告訴你之後,你可能就會瞧不起我了。」

  小牛鼓勵道:「你說吧,我不會那麼不通情理的。」心說:「只要你沒有淪落過風塵,我什麼事都不在乎的。」

  月影想了一會兒,才聲如蚊哼地把小牛想知道的告訴他了。小牛聽了,感覺到大霧散儘後,見到太陽一樣的痛快。他一口氣連喝了兩杯酒,並說道:「師姊呀,你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我不會看不起你,我會更愛你的。」

  月影聽了,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中透著一點苦澀和悲傷。

  月影跟小牛說了什麼呢?

  月影說:「當初我會跟子雄訂婚,是因為師父給做的主。我自己當時年紀還小,少了點主意,也就糊里糊塗地定下了。那時候,師父向我承諾說,只要我嫁給孟子雄,那麼將來就由我來當嶗山派的掌門人。」

  小牛聽了,哦了一聲,說道:「師姊,你很看中這個掌門人的的位置嗎?」

  月影唉了一聲,說道:「也許這個位置在你的眼中一文不值,可是在我的心裡,卻是重要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小牛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可能是因為師姊你的個性強,有雄心壯志,想當人上人吧?」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你說得很對。我就是想當人上人,先當嶗山派的掌門,然後再爭取當武林盟主,然後再消滅邪派。」說到這兒,月影又變得英姿颯爽了,彷彿是在戰場上沖殺一般威風。

  小牛聽了大驚。他雖然知道月影與眾不同,有志氣、個性強,想不到她的理想跟師父一樣,也想當武林盟主呀!更叫他吃驚的是,她居然提出要消滅邪派,這怎麼可以呢?他心想:「你想當掌門,我不反對。你想當盟主,我也支持你。

  可是你要消滅邪派,讓無數的生命受到傷害,使武林重起血雨腥風,我卻是不能答應的。現在自己雖然又是嶗山派弟子,又是正道人了,但是自己跟邪派可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呀。那邪派的四大美女,哪一個自己能捨得呢?自己不能看著她們受傷的。」

  這個時候,不是跟她辯論的時候,於是小牛便說:「原來你跟孟子雄好,是為了自己的大志呀。」

  月影點頭道:「每錯,就是為了這個,我才忍辱負重的。我年紀稍大之後,對他身上的好多缺點越來越反感,有點忍受不了。可是我沒得選擇,如果我不當上掌門的話,我的大志就成了泡影,為了大志,我就得忍著。」

  小牛苦笑道:「那可太委屈你了。你這麼好的姑娘,嫁給孟子雄,可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月影說道:「我為了當掌門才答應嫁他的,你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麼成親前不高興了吧。」

  小牛說:「可不是嘛,只是如果換了我,我才不會為了當掌門而犧牲一生的幸福呢。」

  月影搖頭道:「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你跟我的追求不一樣。你是有美酒美女,就心滿意足了。而我是要成就一番大業的。」

  小牛讚歎道:「你到底是一位出類拔萃的姑娘呀!」

  月影問道:「那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呀?」

  小牛說道:「不會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你也有完成自己的理想的權利。」

  月影微笑道:「那真好呀!難得你能這麼理解我。如果孟子雄知道我這一番大志的話,他一定會不屑一顧的。」

  小牛點評道:「孟子雄那人,也不是什麼上品,只能是俗品吧,倒可惜了他的相貌與出身了。」

  月影凝視著小牛說道:「你說得很對。如果他能像你一樣聰明,像你一樣懂我的心、我的性格的話,我早就投入他的懷裡,你也就破壞不了我的大計了。」

  小牛歉意地一笑,說:「師姊呀,實在對不起了,是我打亂了你的計劃。」

  月影哼一聲,說道:「說這個還有什麼用?當我失身給你之後,師父的臉色特別難看。我猜他只怕要改變主意了,不肯將掌門傳給我了。後來,他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讓我從你身上得到魔刀交給他。這樣的話,他還是會把掌門的位置傳給我,我這才打起魔刀的主意。」

  小牛笑了,說道:「早知如此的話,我會直接將刀送給你,讓你穩坐掌門寶座。」

  月影感激地望著小牛,說道:「謝謝你了,小牛。這魔刀應該是你的,我卻給了師父,希望你不要怪我呀。」

  小牛慷慨地說:「和你相比,魔刀也只是廢鐵。」

  月影含著淚光,說:「謝謝了,小牛。我這是頭一回對別人說自己的秘密,想不到你能夠這麼開通。我以為我跟你說了之後,你會看不起我,繼而還討厭我呢。」

  小牛深情地望著她,微笑道:「你真的在乎我對你的感覺嗎?」

  月影一羞,說道:「以前不在乎,現在有點在乎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這就對了,你是我老婆嘛。來,咱們喝一口。」

  月影嗔道:「厚臉皮,我可沒說嫁給你。如果你讓我生氣的話,我一樣可以不選你的。」說著話,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小牛見她嬌嗔薄怒的樣子相當動人,便心情大好,一仰頭,又乾了一杯酒。

  當他放下杯子時,只見月影摸著頭,說道:「哦,有點暈……」

  小牛說道:「這很正常的,你不會喝酒嘛。以後就好了。」說著話,又幫月影夾了塊雞肉放到碗裡。

  月影吃了幾口菜之後,覺得不那麼暈了。她心說:「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喝起酒來了。如果讓師父看到,一定會氣瘋了。」

  藉著酒勁兒,小牛問道:「師姊,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呢?」

  月影聽了一笑,說道:「那你什麼時候把花轎�來呢?」

  小牛立刻說:「只要你願意的話,咱們現在就成親,我現在就找花轎去。」

  瞧著小牛那副認真勁兒,月影嗔道:「去你的,哪有那麼快呀!嫁人可不是急得來的事,得選對人了。第一次選錯了,第二次得千小心、萬小心的。我以後可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做賭注了,那樣太劃不來。」

  小牛嘆氣道:「怎麼到我這兒,你就變得嚴格了呢?你不妨糊塗一點,咱們就把親事給辦了。」

  月影嫣然一笑,說道:「不成,不成,我汲取上回的教訓,再成親時,一定得選個最好的男人。」

  小牛見她喝得差不多了,就說道:「師姊呀,咱們這就上路吧,不然的話,今天就走不多遠了。」

  月影一擺手,說道:「走什麼走呀,不用走的。我施展法術,帶著你,不一會兒就趕到杭州了,那很容易辦到的。」

  小牛聽了頭疼,連忙說道:「不必了,不必了,咱們還是慢慢走吧。你不知道,我有懼高症呀,我一到高處就想吐。」他心說:「如果那麼趕路的話,還有什麼意思?我讓你陪著,就是為了路上能有些樂趣。這一騰雲駕霧的,就失去意義了。」

  月影美目一瞇,說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小牛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就是想多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多說說話,多交流交流。求求你了,師姊,多陪陪我吧。」說著,小牛向月影直撒嬌,如同一隻可憐的小狗。

  月影想了想,說道:「好吧,只要你守著那三條,我就陪你走一回好了。」

  小牛輕拍桌子,說道:「師姊,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說著話又乾三杯。

  月影哼道:「臉皮越來越厚,俏皮話越來越在行,難怪那些妖女喜歡你呢。」

  聽她提起這個話,小牛嘻嘻一笑,說道:「師姊,你不要亂想呀。我跟她們只是朋友,我最愛的人還是你。」

  月影又摸摸發熱的頭,說道:「我不管你跟她們是不是朋友,反正我跟她們不是一路的,如果你要她們的話,就離我遠點。如果你想娶我的話,就跟我站在同一陣線上。」

  小牛聽了心發涼,嘴上說:「知道了,師姊。」心裡卻說:「魚與熊掌,我小牛都要。我先答應你再說。等一切成為定局了,那時候可由不得你了。那時候俺小牛說了就算。」

  雙方沈默一會兒,月影突然問道:「那天晚上,你對我幹壞事,我有點不明白,你是怎麼給我們下 的藥?是在廚房下的藥?還是丫鬟送酒的半路上?那個丫鬟跟你什麼關係?」

  小牛聽了心裡緊張,心說:「我可不能將大師兄給出賣了。」就說道:「你不會找那個丫鬟問嗎?」

  月影沈著臉說:「那個丫鬟已經不見了。當我醒來之後,再找那個丫鬟,她已經不見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小牛聽得哦了一聲,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呢?這丫鬟跟大師兄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肯勇敢地將藥酒送進洞房去?她不見了,莫非是大師兄將她給做掉了?那是殺人滅口啊。如果是那樣的話,大師兄可夠狠毒的了。」

  月影追問道:「小牛,你說話呀。」

  小牛笑了笑,說道:「說什麼呢?」

  月影提醒道:「你就告訴我,你在嶗山上的那個幫手是誰。我相信那個丫鬟跟你沒有關係。你想讓她在酒裡下藥,她也沒有那個膽子。既然如此,那麼丫鬟一定是另外有人指使她。我查過了,這個丫鬟並不是別的門派的臥底,且在嶗山上乾活多年,沒出過什麼事情。因此,我肯定你在嶗山上還有一個幫手。你告訴我,他是誰?」

  小牛聽了,黯然一嘆,說道:「哪裡有什麼幫手呀?我就是自己下的藥,你就不要問了。」

  月影見小牛不肯開口,便笑了笑,說道:「好吧,我也不問你了,反正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是誰。來,咱們繼續喝酒吧。」說著話月影又喝了一大口。

  這口酒下去,月影頭昏得厲害,放下酒杯之後,便伏在桌子上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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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1-19 18:51:32

第十六集第四章香車之緣

  小牛找了家客棧,要了間上好的房間,就將月影抱到床上休息了。他將月影在床上放平,頭上枕好枕頭。他並沒有上床,而是坐在床邊欣賞著她。睡著的月影,像是藝術精品一樣在小牛面前光彩照人,引人入勝,小牛不用動手,就已經為之傾倒了。

  她的身子微微側臥,朝向小牛。她的秀發如同烏雲:她的俏臉如同海棠綻放:她的胸膛高高隆起,藏著無邊的誘惑:她的細腰可比楊柳:她的雙腿完美無瑕。她的睫毛微微一動,就會在小牛的心海上擊起巨浪:她的呼吸微響,使小牛想湊過去:她的紅唇微開一縫,飄著酒香。她的胯下似乎也是隆起的,是小牛格外注目之處。那裡是小牛曾經領略過的妙處,是一處奇觀。他從那裡得到了生理上的刺激,同時得到了心理上的驕傲。

  這回,美女在前,不省人事,可是小牛並沒有要侵犯的意思。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心想:「她跟我已經和解了,我已經沒有必要再來陰的。如果我現在侵犯她了,她醒來之後,會對我的印象改觀的。她會以為我只對她的身子感興趣,並不是真的愛她,那可不好,只怕剛剛建立的友好關係又籠罩上一層陰影。『小不忍,則亂大謀』,等到時機成熟了,想怎麼快樂都由著自己,自己可不能一錯再 錯了。」

  這麼一想之後,他的心里平靜了,他站起來,從不同的角度觀察,雖然「遠近高低各不同」吧,但看過去都是美的。她確是一位令人賞心悅目而讚歎不已的絕世美女,上天送這樣一位仙子來,真是對人間的一大貢獻呢!

  更難得的是,讓小牛遇上了她,那更是上天對小牛的眷顧與偏愛。試想,如果沒有月影的話,小牛的人生哪有這麼豐富多彩,精彩紛呈呢?小牛仔細回想,自己從第一次離家開始,直到現在,其間有多少事都是與月影有關的。一想到這些往事,小牛的心裡就美滋滋的。其間有她對自己的反感與怨恨,也有她對自己的關照與幫助,更多的是自己對她的愛戀與無禮。

  小牛已經不再介懷自己的不君子行為,他認為自己有時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如果不是為了得到她的肉體或者她的歡心,自己是不會採取不道德的行動的。最讓小牛內疚的,就是她成親的那天晚上自己所犯下的錯事,那樣的事對她的傷害是不可估量的。她說她要自殺,這讓小牛驚訝並心痛。如果她自殺死了的話,自己以後的人生將怎麼活呢?自己將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幸好她還活著。

  而自己那麼幹,也是被逼的。如果不那麼幹的話,就會徹底失去了她,並大大地便宜了孟子雄。那個狗東西,他怎麼配得上月影呢?呸!

  小牛面對著月影,一個勁地胡思亂想著。有美女相伴,小牛感覺這小小的房間便是世外桃源。有月影相伴,就是讓他一輩子待在這裡,也是心甘情願的。

  大約在掌燈時候,月影睜開美目。當她見到小牛在床邊望著自己的時候,她大吃一驚,撲愣就坐起來了,迅速 地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見一切正常,才鬆了一口氣。她看著小牛問道:「你沒有對我動手動腳吧?」

  小牛對她一笑,說道:「師姊呀,我正想對你動手動腳,你就醒來了。」

  月影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你再敢對我無禮,咱們的關係就徹底崩了。我就再也不想見到你。」

  小牛一咧嘴,說道:「師姊呀,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壞。我以前是對你無禮過,但那是被現實給逼的,現在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我還用得著扯那個嗎?只有你要求那樣,我才會那樣。」

  月影被逗得一小,嗔道:「又在厚臉皮了。師姊我會那麼不要臉嗎?好了,我口渴了,去給我弄點水來喝。」

  小牛哎了 一聲,說道:「我很快就來。」說著話,去找夥計給弄來一碗水。

  他心裡是高興的,月影終於對自己有個笑容了。這就表明,彼此的感情增進一步了,離成親那天不會太遠了。

  小牛再度返回房間,端著水說:「師姊,我來餵你,讓我當一次體貼入微的老公吧。」

  月影一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有手呢。」到底還是把碗了接過去,小牛並沒有如願。他知道她的性格是很好強的,不那麼喜歡男女間的親密,情話綿綿。看來以後自己得多開導她,多教導她,使她慢慢地喜歡。

  月影文靜地喝了幾口水,放下碗,從床上下來,看了看天色,說道:「我睡了多久了?」

  小牛跟在她的後面,說道:「從中午睡到天黑。」

  月影哦了一聲,說道:「怎麼會這麼久呀?這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以後我可不要再喝了,這回沒有吃虧,並不代表以後也不吃虧。」說著話,以美目掃了小牛一眼,其中大有含意。

  小牛裝出一副委屈的臉,說道:「師姊呀,你可不要冤枉我。我這次對你絕對沒有安著壞心眼的,我是真的關心你。」

  月影的美目眨了眨,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要房間的時候,只要一間呢?這不是明擺著要占我便宜嗎?」

  小牛苦笑幾聲,解釋道:「師姊呀,你想想,你喝酒喝多了。如果我要兩間房,並把你送到房裡就出去的話,誰來照顧你呢?再說了,把你獨自放一個房間裡,我也不放心啊。現在這個世道呀,壞人無處不在,我可得多關心關心你。」

  月影聽到他的表白,心裡一換,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嘴上卻說:「我看,只要你離我遠一點,我就是最安全的。我見過的壞人裡,對我威脅最大的就是你了。」說著話,月影含笑地一指小牛。

  小牛見到她嗔怒的樣子十分動人,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親吻了一下,說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呀。師姊呀,你真美麗。我每次看你,都被你迷住了。」

  月影並沒有收回手,只是說:「自古紅顏多薄命,美麗並 不是什麼好事。」

  小牛笑道:「事在人為,這世上的事沒有什麼絕對的。比如我跟你吧。誰能想到,咱們有一天終於在一起了,終於相愛了呢。」

  月影哼了一聲,輕輕收回手,說道:「小牛,別自吹自擂了,我可沒有跟你相愛。」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是我愛你還不行嗎?」

  月影哼道:「想讓我愛你,你得多表現表現,讓我佩服才行呀!那些甜言蜜語對我起不了多大作用的,我可不是月琳她們那樣好騙的。」

  小牛又厚著臉皮抓住月影的手,說道:「師姊,我知道了。我不會騙你的,我只會好好對你,讓你開心。對了,你還覺得不舒服嗎?」

  月影眨了眨眼,說道:「好多了。都怪你,說什麼喝酒有多好,原來這麼受罪,你是成心要我是不?」

  小牛連忙說道:「師姊呀,你當時還沒有等我說完,就大口喝酒,難怪要醉了。如果你按照我說道,少喝幾口,多吃菜,把節奏放慢點,也就不會醉了,頂多是個紅臉。」

  月影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我的臉還紅嗎?」

  小牛望著月影那像是白雪上映著朝霞般的俏臉,一陣陣地心醉,回答道:「還有一點紅。」

  月影又問道:「是不是很難看?」

  小牛誠實地回答:「沒有呀,挺美的,我喜歡看。」

  月影這才放心,嗔道:「你喜歡看,那是因為好色罷了。」

  小牛說道:「哪個男人不好色呢?食色,性也。前人都這麼說,可見這是真理了。」

  月影沒出聲,過了一會兒,她坐到床邊,說道:「小牛呀,你既然打算跟我好了,想娶我,那麼月琳該怎麼辦呢?」她一臉的認真,由不得小牛亂說。

  小牛想不到她突然會這麼問,有點驚慌,便猶豫著說:「這個嘛,師姊,你說怎麼才好?」

  月影聽罷一笑,說道:「小牛,我在問你呢,你怎麼反問起我來了。」

  小牛沈吟著說道:「難道師姊是讓我拋棄了月琳嗎?」他心裡一酸,暗想:「雖然我很愛月影,但我絕不能負了月琳。那是自己生命中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如果我負了她,大家都會罵我的,再說也捨不得。」

  月影擺了擺手,說道:「小牛呀,我可沒有那麼說,我只是讓你做出選擇。

  你想呀,老婆也只能有一個,你娶了我就不能要她。你要她就不能要我。你總不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腳踏兩條船。」

  小牛一臉的苦色,說道:「師姊,這可怎麼辦?」

  月影哼了哼,說道:「這就看你的了,你要我還是要她。」

  小牛眼珠一轉,說道:「這個嘛,以後再說。」

  月影搖頭道:「不成。我現在就要知道,這很重要,涉及到咱們的將來。」

  小牛問道:「必須要選嗎?」

  月影強調道:「兩個只能選一個。」

  小牛背著手,在屋裡轉了數圈,說道:「如果師姊非的逼我的話,我只有兩種做法。」

  月影美目一亮,說道:「說呀。」她特別關心這個問題,這與她的終身大事有關。

  小牛慢吞吞地說:「要嘛兩個都要,要嘛兩個都不要。」

  月影聽了很意外,見小牛一臉的堅決,知道不是在說笑話。她對這樣的結果不是很滿意,可是這個答案代表了小牛的性格跟人格。試想,如果自己是他,還會有更好的選擇嗎?月影陷入沈思。

  小牛望著月影的臉,知道自己的答案並沒有令她反感,心裡的緊張慢慢消失了。他知道自己又闖過了一道關。月影是在考驗自己,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嚴峻的考驗等著自己呢?想娶一個絕世美女著實不易呀!

  到了睡覺的時候,小牛是很想跟她同床共枕的,但他經過認真考慮,還是放棄了這種不現實的想法。他知道,目前彼此的關係還不能使月影心甘情願地與自己共眠,而自己也不好強迫她,那樣只會雞飛蛋打,誤了大事。因此,目前只能忍耐。等到感情水到渠成了,再翻雲覆雨,男歡女愛也不晚啊。

  小牛主動說:「師姊呀,你來睡床,我睡桌上就行了。」

  月影聽了一怔,問道:「你說的是真話?」

  小牛友好地一笑,說道:「當然是真話了,我不會騙你的。」

  月影喃喃地說:「你怎麼會變得這麼高尚呢?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小牛問道:「那麼在師姊看來,我今晚應該怎麼樣才像我自己呢?」

  月影眨眨美目,輕笑道:「反正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小苦笑道:「這只能說明你對我不夠了解呀。我的優點很多的,只是你還沒有發現。等到發現了我的全部優點之後,你就會身不由己地愛上我,非我不嫁,一生不變了。」

  月影聽了直笑,用手指著小牛說:「像你這麼厚臉皮的男人,我看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那我好歹也佔個天下第一呀。」

  月影說道:「好了,不跟你扯皮了。我要睡了。」說著話,她上了床。

  小牛連忙獻殷勤,上前給她鋪好被子,又將自己的被子抱過來,鋪到一張桌子上。雖然桌子不算大,但還好能容下大半個身子,總算也能睡下了,比在地上睡可強多了。

  月影糾正道:「咱們是各睡各的,不是一起睡。」

  小牛聽了笑了,說道:「師姊你說得對,你怎麼說都行,反正我沒有佔你的便宜。」

  月影又說道:「小牛,你可要記住咱們的約法三章呀!如果你不遵守的話,讓我抓住你,輕者斷腿,重者板掉,你可要放聰明點。」

  小牛聽了直皺眉,說道:「知道了,師姊。我在你面前,一定當一個正人君子。」說著話,在黑暗中摸索著上了桌子,又鑽進被窩。由於桌子長度不夠,他的腿有一部分落到外邊,不是那麼舒服,小牛心說:「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要兩間呢。」又一想:「那樣不好,那樣我跟她就不能共處一室了,感情的發展就會慢了一點。唉,為了得到她的芳心,吃點苦還是值得的。」

  想想月影的美貌,月影注視自己的目光,小牛心裡一片溫暖,覺得再吃些苦頭,再受些罪也是值得的,畢竟自己跟她已經有了一定的發展。「等到我們成親了,那時候我就能隨心所欲了。那時候,她的好處就會把我失去的都補回來。」

  小牛是在胡思亂想中睡著的。睡著之後,也不是那麼舒服的,還斷斷續續地做了不少夢,都是亂夢。真是亂夢顛倒,支離破碎,不可言說。總之是沒有夢見鮮花、月亮、美酒,更沒有美女。看來,運氣不好的時候,做夢也不能稱心如意的。

  等到小牛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再看月影,梳洗已畢,正坐在床邊沈思呢。小牛從桌子上下來,又將被子收拾好,向月影說道:「師姊早,昨晚睡得可好?」

  月影的美目在小牛的臉上一掃,說道:「不太好,總是怕有惡鬼纏身。」

  小牛一笑,明白月影是在影射自己,就說道:「就算是真有惡鬼也不怕呀。小弟我就是鍾馗,可以替你打鬼的。」

  月影嗔道:「少說廢話,快點洗臉去。洗完臉之後,咱們吃點東西好趕路。我可不是閒著沒事陪你遊山玩水,嶗山上還有不少事等著我去做呢。」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師姊,我明白。你的理想很大呢,小弟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

  月影哼道:「你能幫我什麼呢?沒有那把刀,你只能出點餿主意罷了。」

  小牛嘻嘻笑著,說道:「你可別瞧不起餿主意呀,有時候這餿主意也能辦成大事的。」

  月影舉起巴掌,做了一個插的架勢,小牛就一溜煙地跑出去洗臉了。月影見他消失了,心說:「這小子雖然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但也不能算是一個大壞蛋,而且他的確比孟子雄有頭腦。他將來一定比孟子雄強得多。我跟了他,總比跟孟子雄好。有他支持我,也許自己想實現遠大理想會更容易一些也說不定呢。」這麼一想,月影的心裡就輕鬆多了。

  等小牛洗罷臉,兩人吃過早飯,簡單地休息一會兒之後,就收拾妥當地上路了。

  兩人走在寬綽的官道上,引起了來往行人的注意。當然了,大家主要是注意月影的,因為月影的美貌成為路上的一大盛景。

  月影不喜歡別人這麼看她,卻又不能讓人家閉上眼睛。怎麼辦呢?小牛有辦法,他去給月影買了一頂帽子,那帽子是帶輕紗的,從帽子簷下垂下來,遮住了臉,還可遮風沙,而外人看不清她的臉,她卻可以看到別人。

  當月影將帽子戴好之後,小牛仔細觀察了一遍,稱讚道:「很好,很好,具有一種朦朧,美呀,更吸引我呢。」

  這種帽子月影並不陌生,她以前也是戴過的。這時見小牛如此體貼懂事,心裡對他的印象越發地好了。此時,如果讓她重新選一次嫁人對象,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小牛的。儘管他身上有那麼多的缺點讓她不喜歡,但瑕不掩瑜呀。

  兩人並排走在路上,小牛心情愉快之極。他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也盼望著這條路永遠走不完。雖然路兩邊只是一些綠色的莊稼,和一些雜樹,但在小牛的眼裡,卻成為最美的景觀。他真希望她能一直陪著自己走下去,就像是走漫長的人生之路一樣。

  當他的目光一落到她的身上,聞著她的香氣,小牛就覺得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上天的眷顧,好像有一股力量正使自己的靈魂上升呢。

  有了這麼一個良伴,小牛就不覺得路上寂寞了。他興高采烈地跟月影說話,一會兒談武林,一會兒談人生,一會兒又談愛情,一會兒又談親情的,內容豐富,五花八門。而月影呢,話並不多,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可這個並不影響小牛的情緒,能跟她在一起走路,一起呼吸著同一片空氣,他在就心滿意足了。人生得美人如此,夫復何求呢?

  大約走了十幾里路吧,後面有一支隊伍追了上來,小牛回頭一看,是上百人的騎兵護衛著一輛香車前進。那香車鮮豔、豪華,裝飾美麗,一看就是有來頭的人家的女眷,車旁還跟著好幾個丫鬟呢,也都騎著馬。

  當車輛走到跟前時,小牛便和月影往路邊上一站,讓車輛先過。那香車在眾人的簇擁下,輕快地過去了。瞧著這個氣派,小牛感慨道:「這一定是一位貴族吧。」

  月影望著這支遠去的隊伍,說道:「應該不是普通的貴族,可能還是皇親國戚呢。」

  小牛不由想起了那多情而風騷的太后,想起了皇宮裡那些獻身的美女,不由地心裡一盪,打趣道:「師姊呀,如果那時候你在皇宮時答應了那皇帝的要求,你可能就是皇后了。那樣的話,每次你一出來,隊伍一定比這個還大呢。」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那個狗皇帝的樣子,我一看就想吐,他想娶我當皇后,等下輩子吧。」

  小牛開玩笑道:「師姊,如果我是太子的話,等我當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了。」

  月影瞅瞅小牛的臉,嘲諷道:「就你這個德性,穿上龍袍也不像天子呀,你還是不要做夢了吧。」

  小牛不服氣地說:「將相本無種嘛,師姊,你別看不起人嘛,你想呀,就連劉邦那樣的大流氓、大無賴,都能當皇帝呢,我小牛還會比他差嗎?」

  月影不屑地說:「一個像樣的皇帝,多是流氓跟無賴,也正因為是流氓和無賴,他才能成功。這就是你比孟子雄強的地方吧!」說著話,大步向前走去。

  小牛連忙追了上去,說道:「師姊呀,你別老拿我跟他比呀,他是什麼東西呀?我小牛如果是條魚的話,他連蝌蚪都算不上。」

  月影沒好氣地說道:「少廢話,趕路要緊。」小牛隻好閉上嘴,暫時不吱聲了。

  哪知道,不一會兒,從前邊遠遠地跑來一匹馬來,跑得近點時,看清了那是一個青衣丫鬟,長相清秀。等來到跟前時,那丫鬟甩鐘下馬,向小牛施禮。看她的打扮,應該是前邊那支隊伍裡的人。

  小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月影,說道:「姑娘,你是哪位呀?有什麼話跟我說?」

  丫鬟微笑道:「魏公子,我可是認識你的,你來我們王府的時候,我見過你。」

  小牛摸著頭想了想,說道:「莫非你是金陵王府中的人嗎?」

  丫鬟一笑,說道:「我叫小文,正是金陵王府中的人。剛才那車裡坐的正是我家王妃。」

  小牛聽了高興,因為他想到了郡主,也想到了那位王妃的高貴跟美麗,便說道:「那真是太巧了,在這裡遇上了,只是無緣拜見呢。」

  丫鬟小文說道:「王妃在前邊的茶棚等你呢,叫我來請你。」

  小牛哦了一聲,感到挺意外的,便說道:「替我謝謝你家王妃,就說我一會就到。」

  小文向小牛又施了一禮,便上馬而去。看著這一幕,月影心裡就有了疑問,她很想知道,小牛是什麼時候認識金陵王妃的,跟金陵王又有什麼關係?

  小牛跟月影說:「師姊呀,咱們一起去見王妃吧。」他一想到郡主,想到王妃的美貌,心裡頭還是舒服的,只是上回來不及跟郡主告別,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呀?

  月影沈吟著說:「不,我不認識她沒必要去見她,還是你自己去吧。」她的語氣很堅決,不喜歡這種應酬。

  小牛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先走一步,去見她說幾句話。我在前邊等你,你不要走得太慢啊。」

  月影點點頭,說道:「好吧,就這麼辦好了。」

  小牛對月影一笑,然後展開輕功,像刮風一般向前方馳去。他心說:「這位王妃也不知道要跟我說什麼話,難得她還記得我,我還沒有正式地跟她談過一次呢。」心裡想著,腳下不停,轉過幾道彎,前面的路邊便出現一個茶棚。

  這裡離前邊的一個小鎮已經不遠了,從這裡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房舍。剛才那支隊伍就停在這裡呢,香車停著,眾騎士也都下了馬,而王妃正坐在茶棚裡,由四個丫鬟跟茶棚的老闆服侍著。

  小牛一過來,那名叫小文的丫鬟便從茶棚裡迎了出來,朝他微笑道:「魏公子,你的腳程著快呀。快請吧,我們王妃正等著呢。」說著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小牛一笑,說道:「那可不敢當呀,我只是一介草民。」說著話,走進了茶棚。一進茶棚,就見到身穿紅色長裙、頭插珠翠的王妃,她正笑盈盈地望著他。見他來了,將手上的茶碗放下了。

  小牛連忙上前施禮,說道:「王妃在上,小民魏小牛在這裡有禮了。」

  王妃一笑,說道:「免禮,免禮,請坐吧。」一指對面的一個座位。小牛便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王妃那張美麗、和藹且友好的臉,使小牛大生好感,更何況她是郡主雲芳的母親呀。

  王妃吩咐給小牛看茶,然後就將茶棚裡的人都打發出去了,她要跟小牛單獨談談。王妃含笑地望著他,說道:「魏公子,剛才在道上看到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你。」

  小牛說道:「這真是巧,想不到自從王府一別之後,這麼快又能夠再見到王妃,真是三生有幸呀!」

  王妃嫣然一笑,笑得燦爛而平和,說道:「魏公子,那天你怎麼不辭而別呢,郡主都生氣了。」

  小牛聽罷哦了一聲,說道:「我不辭而別?」

  王妃點頭道:「可不是嘛。那天王爺請你喝酒,你醉倒之後被送回到你的房間,再去找你時,年已經不見了,我們都不明白怎麼回事。」說著話,用目光詢問著小牛。

  小牛心說:「原來她還不知道我的事呀。既然如此,也不必告訴她了,免得讓郡主知道了擔心。」於是小牛說道:「王妃呀,那天我臨時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要辦,就不告而別,實在是失禮了。想等日後見到王爺、郡主再賠罪。」

  王妃叮囑道:「王爺那頭還好說,郡主那裡你可得自己去說了。那個丫頭雖然也挺溫順的,只是有時候也會使小性子的,你對她可得有點耐心。本來,她要出來找你的,因為她師門有事,就匆匆回泰山了。有空的話,你去找她吧,跟她說清楚,免得她心裡不舒服。」

  小牛由衷地說:「謝謝王妃指點,小牛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去做。」

  王妃嗯了一聲,說道:「魏公子,你這是去哪裡呀?」

  小牛回答道:「回王妃的話,我這是回家探親。」

  王妃點點頭,說道:「我聽郡主說過,你是杭州人。那裡可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西湖更是文明天下的美景。」

  小牛附和道:「是個好地方,王妃有空的話,可以去好好遊遊。」

  王妃伸手理了一下鬢髮,說道:「我這次出門半事,也要到杭州走一回的,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

  小牛本來是挺願意的,但是一想到月影,就改了主意,說道:「謝謝王妃的美意。我還有位朋友在後面呢,我要等等她,王妃請先行吧。」

  王妃聽了,嗯了一聲,點頭說:「也好。」品了一口茶之後,便站了起來,說道:「魏公子,你不要忘了我跟你說道話呀。」

  小牛也站了起來,說道:「不會的。我記牢了。」

  王妃向小牛一笑,說道:「魏公子,你好好努力吧,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成為我的親人。」

  聽到王妃的鼓勵,小牛心裡暖洋洋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王妃秋水般的美目瞅著他,說道:「我相信你是一個有能力的好孩子。」說著話,一聲令下,她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香車。馬聲一起,隊伍又向前走去,轉眼間,已經進了前方的小鎮。

  經過這一番談話,小牛對王妃的性格有了初步的了解。他發現她是一位很親切、很隨和的美人。如果不是郡主的娘的話,自己一定會對她想入非非的。他心想,這麼出色的女人,嫁給王爺那個老頭子真有點可惜了。可世上的事往往是這樣,美女伴醜夫,帥哥不一定會娶到美女,似乎一切都是注定了一般。

  經過這番談話,小牛對王妃大生好感。他想:「看來王妃是挺同意自己跟郡主交往的。只要自己努力,這世上沒有什麼幹不成的事。只要我跟郡主願意,王爺也不能阻擋我們成親的腳步。只是這事嘛,目前還是不讓月影知道的好,目前我們的關係正在發展之中,不能再受到什麼大風大雨的襲擊。」

  過了一會兒,月影才俏生生地來到茶棚。小牛親自給她倒了茶,請她坐下,嘴裡說道:「師姊,請用茶。」說著話,還幫她將那頂大帽子摘下來。

  月影板著臉,說道:「你見過王妃了?」

  小牛回答道:「見過了。」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她是不是很美麗?」

  小牛故意想了想,說道:「跟師姊你一比,這世上哪裡還有美貌的人啊!」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少來這套,我可是知道的,金陵有兩位大美女,就是這位王妃跟郡主朱雲芳。倒真是巧了,這兩位美女你都認識。真不知道,除了她們之外,你還認識多少位美女。」這語氣之中,明顯是帶著一股醋味兒,小牛聽了歡喜。

  小牛討好地笑了笑,說道:「師姊,你不要多想呀。我認識的女人固然不少,可多數都是泛泛之交,沒有什麼關係的,你可不要冤枉了我。」

  月影沒有吱聲,端起杯來品茶。小牛也向老闆要了一杯,跟月影對面的喝著。月影那叫品茶,小牛卻是像喝酒一樣地一口乾掉,一連乾掉幾杯。月影見了不禁一笑,說道:「小牛呀,你這哪裡是喝茶呀,你這是牛飲嘛!」

  小牛笑嘻嘻地說:「俺小牛可不懂得什麼品茶,俺不是讀書人,沒那些瞎講究,俺只知道解渴。」

  月影笑出聲來,說道:「你這傢夥,以後看來沒事時,應該多讀讀書呀。」

  小牛一擺手,說道:「算了吧,讀書多枯燥無味呀,我可坐不住板凳,更討厭那些讀書人的酸氣,搖頭晃腦的,不像個大男人。手無縛雞之力,差不多跟廢物一樣。俺小牛又不想考什麼狀元、進士,更不想給皇帝當差,這種罪還是免了吧。有那些大好時光,俺還是多練練功夫,讓自己多打敗幾個敵人,為嶗山派爭光才是真格的。」

  月影說道:「你又扯遠了。我讓你讀書,不為了名利,只是想讓你去掉一些身上的俗氣,多一些雅氣,明白沒有?」

  小牛點頭道:「明白了,我明天就開始讀『詩經』,『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邊唸著,一邊搖頭晃腦起來,學著那些呆子。

  月影見到他那種裝腔作勢的滑稽樣子,差點把嘴裡的茶水 吐掉,好不容易忍住到了嘴邊的大笑。她嗔道:「拉倒吧,你這個樣子哪像個讀書人,倒有點像是雜耍中的小醜。」

  小牛聽到這話,便拉長了臉,說道:「不是我不想讀書呀,只是我一讀書就想睡覺。」

  月影哼道:「算了吧,不讀就算了。以後就當一個粗人吧,接著當雞鳴狗盜之徒。」

  小牛一搖頭,說道:「不,不,我聽你的話,我去讀書好了。我不讀而已,一讀就驚人,我一定考個進士給你看看。咱也嚐嚐當朝廷命官的滋味兒,那可是高人一等呀。」

  月影故意逗她說:「好啊,那你就去考吧。等到當上一品大員時,我就嫁給你。」

  小牛聽了啊地一聲,苦著臉說:「師姊,你能不能放低條件呀。這要求也太高了,等我讀好書,再考上秀才、舉人,再考上進士,再當上一品大員,這得多少年呢?我小牛的鬍子都長得這麼長了。」說著話,他用手一比劃,說鬍子長到小腹。

  月影故意說:「你不出類拔萃,我嫁你幹什麼呀?」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我看你把條件降低一點好了。」

  月影問道:「怎麼個降低法?」

  小牛眼珠子轉轉,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只要我能把『關睢』那首詩背下來,你就嫁給我吧。」

  月影聽了,氣得呸一聲,將臉一轉,就不理小牛了。小牛見到月影生氣的模樣,也是美不勝收,心裡也樂得冒了泡。他心說:「讓我去當讀書人,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喝完茶,結完帳,兩人一同往前邊的小鎮走去。這個小鎮名叫鳳梧鎮,對於名字的由來,小牛還是聽過的。此刻,一邊走路,小牛一邊向月影賣弄著自己的墨水。

  「師姊,你知道這個小鎮叫什麼名字嗎?」小牛有意拉長了音。

  「不知道。」月影回答得乾脆。

  小牛介紹道:「師姊,這個小鎮叫鳳梧鎮,這是有典故的。」

  月影斜視小牛一眼,說道:「這麼個不起眼的小鎮,會有什麼典故呀?」

  小牛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地說道:「雖然不起眼,它也是個住人的地方呀。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故事。為什麼它叫鳳梧鎮呢?據傳說,在很久以前,有一隻鳳飛來,落在了這裡的一棵梧桐樹上,小鎮打這以後就叫鳳梧了。」

  月影聽了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名字還行。小牛,你不簡單呢,有點學問嘛,我倒是看走了眼,拿你當粗人了。」她笑起來的樣子,使小牛的心都跟著起伏不定。

  小牛得意洋洋,而人這一得意難免露出醜態,只聽他接著說道:「這幸好呀是鳳落在梧桐樹上,叫作鳳梧,還挺好的。可如果是一隻雞落在芭蕉樹上,這名字可就難聽了。」

  月影沒聽懂,問道:「那該叫什麼名字呀?」

  小牛笑瞇瞇地說:「那就不叫『鳳梧』了,而叫『雞芭』了。」

  月影聽了臉上變色,罵道:「下流、噁心、流氓。」說著話,大步向前,將小牛落下不管。

  小牛聽罷,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揚了兩下,自罵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呀。」說著,加快腳步去追月影了。在追上月影之後,他管住自己的嘴,不使它亂說。他想可別因為自己這張臭嘴,壞了大事呀!

  兩人進城之後,才發現這個小鎮比想像中的大多了。鎮裡有東西大道,南北大道,每條道上都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小貨攤連成一片。路邊的房屋跟小樓也挺像樣,一眼望不到頭。

  見到如此熱鬧的地方,小牛感覺自己的血液都熱了起來,歡呼道:「師姊呀,這裡簡直快比得上城市了。」

  月影也點頭道:「可不是嘛,想不到合理人這麼多。」她覺得那 帽子有點影響自己呼吸,就摘下來拿在手裡,也顧不上人家怎麼看她了。小牛挺機靈的,順手便把帽子拿在自己手裡。

  果然,月影的美貌成為小鎮的一大焦點。套用一句當代話來說,那是小鎮裝飾了你的想像,你裝飾了別人的夢。不只是男人們向月影投去驚豔的目光,就連女人也多看她幾眼。是的,美貌也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力量。

  走了一段路,突然發現前邊的路旁圍了一群人,不知道是乾什麼的。小牛心說:「也許是走江湖,賣藝的吧。」他就跑跑跳跳地擠進去看,看了之後大吃一驚。不一會兒就跑了回來。

  月影迎上小牛問道:「那裡怎麼了?」

  小牛回答道:「是一個年輕人坐在地上嗚嗚哭呢。」

  月影問道:「為什麼?」

  小牛說道:「我也沒有細問,跟前的人說這人是個賭徒,我也就懶得往下問了。」

  月影哦了一聲,也就不再問了,因為她對好賭的傢夥也沒有好感。那樣的人要是讓她看見,不打得他像野狗一樣亂跑已經算仁慈了。兩人便並肩走著,當他們經過那堆人時,聽到那哭聲一陣高一陣低的,非常淒慘,聲音已經啞了。

  月影不禁停住了腳步,沈吟著說:「咱們去看看。」

  小牛自然不會反對,就頭前帶路,一邊走一邊叫道:「閒雜人等都散開,管事的來了。」

  他這麼一呼喊,大家立刻像是潮水一樣向兩邊一分。兩人立刻就看到了那個年輕人。

  一看那個人,月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個人大概有二十幾歲吧,被打得兩眼發青,臉也腫了,且有血跡。再看身上,那衣服也血跡斑斑的,正坐在地上哭呢。月影注意到他沒有用右手擦淚,而是用左手,按常理應該是用右手才對呀?月影看向另一隻手,只見他的右手低垂著,像是廢了一般。

  小牛看了他幾眼,彎腰問道:「小子,大白天的,不張大嘴笑,哭個什麼勁兒呀?」

  那個人�頭看了看,看到小牛倒沒啥,一看到月影這樣的美女,不禁一呆,然後掙扎著跪下,向月影直磕頭,哭道:「仙子娘娘呀,請為小人做主呀。小人活不下去了。」

  一聽到這個稱呼,月影覺得好笑。月影說道:「小牛,你扶他起來說話。」

  小牛答應一聲,將那個年輕人給扶了起來。一站起來,小牛發現這個人長得併不比自己低,只是沒有自己好看。

  月影站在離他幾步遠的位置上,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坐在這裡哭呢?」

  那人低著頭回答道:「小人叫阿牛,是這小鎮上的人,世代以種田為生。」

  說到這裡,周圍就有人嚷道:「他這幾年根本不種田了,就知道賭錢。他可不是個人,把他媽給氣死了,這次還把妹妹給連累了,姑娘你可別管他,讓他死好了。」

  一聽這話,阿牛將頭垂得更低了,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

  月影聽了反感,耐著性子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阿牛點頭道:「是真的。」

  月影說:「你接著往下說吧,你要是敢騙我,我會打斷你的腿。」

  阿牛連聲說:「是、是、是,小人絕不說謊。」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你要是敢騙我們,我就擰掉你的狗頭。」

  阿牛又是一連串的保證,然後才說:「我家世代種田,傳到父親這一代,已經不愁吃穿了。前些年,父親得病死了,家裡剩下我跟母親還有妹妹三人。本來這日子過得還不錯,只是我不好,跟著壞人學會了賭錢,結果把家裡的地都給輸光了。幾輩人掙來的地,都歸魏老牛了。」說到「魏老牛」三字,他的聲音顫抖著,又顯得無比沈重。

  小牛問道:「後來呢?」在月影跟前,他盡量扮成一個打雜的。

  阿牛悲嘆了一口氣,說道:「由於把地產都輸光了,母親一氣之下也死了。

  這個時候我非常痛恨自己,恨不得去死。安葬完母親之後,又有朋友鼓動我去賭博,我當時喝了酒,又去賭了,還是在魏老牛的賭場,我又把家裡的東西也輸光了,還把妹妹刺繡掙的錢也給輸了。」說到這兒,他又哭起來。

  小牛聽了,忍不住大罵道:「他奶奶的,你是不是人?如果你是我兒子,我現在就一腳踢死你。」說著話,一伸手,像拎小雞兒一樣將他給拎了起來。

  月影聽了他的陳述,臉上也充滿了憤怒跟鄙視,但她比小牛冷靜,一擺手,說道:「小牛,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完。」

  小牛用拳頭在阿牛眼前比量一下子,罵道:「你奶奶的,我真想打死你。」

  說著話,那隻手一鬆,阿牛就掉到地上,摔得直咧嘴。小牛喝道:「站起來,繼續說話。」

  阿牛從地上站了起來,穩定一下情緒,才眼淚汪汪地說道:「由於輸光了東西,吃飯都成問題了。我又是一個不愛幹活的人,就想,既然我的錢都輸給了魏老牛,那麼我得上他家取點東西去,換兩個錢花,好買米度日。因此,小人昨晚就潛入魏老牛家。」

  一聽偷東西,小牛來了精神。

  以前在杭州時,他也喜歡幹這種事。他家不缺錢,這麼做,只是覺得興奮,覺得刺激。小牛連忙問道:「結果怎麼樣?偷到東西沒有?偷到什麼了?有沒有人發現你?」

  阿牛直搖頭,說道:「別提了,我剛抓住一隻雞,正要跳牆跑時,不想那雞叫了起來,把護院的引了過來。我一急,就把雞給掐死了。那幫人上來,我立刻被人家給抓住了。」

  小牛聽了不爽,罵道:「真是個廢物呀!一點經驗都沒有。我跟你說呀,這偷雞嘛,首先你得讓雞別出聲,那麼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堵住雞的嘴:這第二個嘛,就是將雞弄死再捉走。」

  月影哼道:「小牛,不要胡說八道,我在問他正事呢。」

  小牛這才停止自己的經驗之談,向月影一咧嘴,微笑道:「我是看他太笨,太蠢了,就想教訓教訓他。他真是沒有用。」

  阿牛又說道:「我被他們拿住之後,被一頓毒打,把我的右胳膊都打斷了,身上也都是傷痕。我心想我被打死了倒沒有什麼,只是我的妹妹可怎麼活呀。」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覺得這人還算個人。

  小牛呸了一聲,說道:「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阿牛接著說:「他們抓住我,打了一頓之後,還不甘休,還到我家將我妹妹也抓去了。」

  月影聽了大怒,問道:「不過是一隻雞嘛,打你一頓也就算了,還想怎麼樣?」

  阿牛唉了兩聲,說道:「魏老牛講,那隻雞不是一隻普通的母雞,是一隻很能下蛋的母雞。這隻雞死了,不知道要少多少蛋呢。一天下一個,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個,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個,這些蛋累積起來,他損失不知道多少錢呢。他暫時把雞定為五十兩銀子。他說我沒有錢,就拿妹妹抵債吧。三天之內,不交給他五十兩銀子,妹妹就得給他當小老婆。然後就把我放出來,讓我張羅錢去。」

  月影睜圓了美目,說道:「這人太可惡了,罪該萬死。」

  小牛在旁邊應聲道:「不錯,這種人是人渣呀,他活著別人就別想活好。咱們這就找他算帳去。」

  哪知道,這話一出口,這位叫阿牛的年輕人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第十六集第五章師姐甜頭

  小牛問道:「小子,你怎麼又跪下了呢?你天生就是個軟骨頭,對吧?」

  阿牛連磕了幾個響頭,說道:「大俠呀,請你們不要找他算帳。」

  小牛罵道:「混蛋,他那麼欺侮你,害得你不像個人樣,我們幫你出氣,你怎麼還幫他說話呢?」說著話,瞪起眼珠子來。他磨拳擦掌的樣子,像是隨時都要扁人。

  月影還能沈得住,說道:「小牛,聽他把話說完。」

  阿牛直起身子說道:「魏老牛在本地就像是皇帝一樣,誰敢惹他呀?你們去找他算帳,我是擔心你們吃虧。他們家光打手就有幾十人,個個武藝高強,誰敢去找他算帳呢?」

  月影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告他呢?」

  阿牛苦笑著道:「告他?仙子娘娘呀,你有所不知呀。他跟我們的縣官是親戚,如果去告的話,縣太爺一怒,你不但挨板子,還得被關起來。我近日得到一個消息,說是魏老牛早在我父親活著的時候就在圖謀我家的地了。我學會賭,進賭場,跟人學壞,都是他的陰謀。這回他之所以這麼害我,這麼打我,是因為他看上了我的妹妹,想娶她當小妾。他不知道聽哪個算命先生放的屁,說我妹妹能生兒子,他就對我妹妹動了壞心了。他有一群女兒,很想要個兒子。」

  小牛罵道:「這個王八蛋,應該斷子絕孫才對呀。看來,他害的人可不只是你一家呀。」

  阿牛悲嘆幾聲,說道:「他害的人多了,我只是一個小角色。」

  小牛問周圍的人:「魏老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害了多少人?」這些人一聽,都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阿牛繼續說道:「大俠呀,你就別為難他們了。那魏老牛是本地的第一大財主,這裡的賭場、妓院、鏢局、酒樓等等,十家倒有八家是他開的,此外還放高利貸,被他逼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大家恨他,又惹不起他。他家有的是錢,每一兩銀子上邊都沾著雪呢。」

  小牛又問周圍的人:「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些人都點著頭,卻依然不敢出聲。

  阿牛說道:「大俠啊,仙子娘娘呀,你們若真想幫我們的話,那就借我五十兩銀子吧,讓我把妹妹救出來,這錢就是做馬做牛我也要還你們的。」說著話,又是咚咚地磕頭。

  小牛湊近月影,問道:「師姊,怎麼辦?」

  月影不加思索地說:「在我眼裡,你應該是條好漢,是一個有出席的少俠。這事還用問我嗎?」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師姊,你應該知道我想怎麼辦的。」說著話,小牛過去將阿牛拉過來,說道:「阿牛呀,這樣吧,我們跟你一起去見魏老牛。到他家的時候,我會親自交錢的。」這話可把阿牛樂壞了,連聲叫道:「你們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月影聽了害羞,啐道:「別瞎說呀,當心我打你的嘴。」

  小牛向大家拱拱手,說道:「各位老少爺們,大哥大姊們,請大家不要跟著我們了。萬一那魏老牛發起獸性來,怕連累大家。」大家聽了,都紛紛散去了。

  小牛跟月影交換個眼色,就讓阿牛領路,往魏老牛家走去。兩人走在後面,也不說什麼,他們心中都憋著一股勁兒,而這股勁兒使他們都想用武力來發洩一下。

  等阿牛說快到了的時候,小牛才拉過月影,問道:「師姊,咱們具體該怎麼做?要不要再商量一下呢?」

  月影不屑地一笑,說道:「對付一個土財主,一個惡霸,還要商量什麼?快刀斬亂麻就是了。」小牛點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

  走了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家大宅院門前,這是朱紅色的大門,門上獸頭銅環的,很有氣勢。小牛對比了一下,人家的門可比自己家的氣派多了,看來自己的爹還是不如魏老牛有錢。一提魏老牛這個名字,小牛就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呢?因為自己叫魏小牛,人家叫魏老牛,咋聽之下,還以為魏老牛是自己的親爹呢。就算不是親爹,聽起來也像是親戚,這是明擺著跟自己過不去。小牛決心好好懲罰一下這個跟自己可能祖上有親戚關係的老傢夥。

  這時阿牛變得緊張起來,他用顫抖的手指著大門,說道:「這就是魏老爺家了。」

  小牛點點頭,說道:「那就進去吧。」說著,也不用阿牛領路,就往前走。

  到了門前,一推門,門居然沒有插著。門一開,只見一個乾淨的大院子,院子裡還種了幾棵樹,都長得綠油油的。

  阿牛見小牛這樣,膽子也大了點兒,跑上前去,說道:「大俠,還是我領路吧。」說著話,猶豫了一下,才邁步進了門檻。小牛跟月影也毫不在乎地跟進去了。

  迎面過來一個僕人,大聲問道:「阿牛,你怎麼還敢來呢?」

  阿牛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我是來見魏老爺的,我借到錢了。這兩位就是我的恩公。」

  那僕人一聽,說道:「阿牛,你別亂跑呀,我這就通知我們老爺去。」說著話,像急著投胎一樣跑入裡面去了。

  不大一會兒,一個身穿綢緞的矮胖子在十幾個大漢的眾星捧月般的簇擁下,從裡邊走了出來。他來到院子裡停下,早有人將一把椅子放下。這矮胖子一屁股便坐下了。只聽那椅子吱呀一聲,真叫人擔心被坐散架了。

  小牛一細看他的相貌,差點沒吐了。這人長得禿頂、鼠目、大酒糟鼻子、大肚子,臉上還生著一些疙瘩。他一笑起來,那就更叫人不敢正視了。此時,他坐下之後,阿牛便湊到近前,叫了一聲:「魏老爺好哇,小人又回來了。」

  魏老牛斜視了他一眼,嗯了一聲。目光向前一看,看到了小牛,也沒太注意。當他的目光落到月影的臉上時,他的鼠目突然睜大了,睜得白多黑少,那張嘴張得老大,口水不覺間都流出來了。

  一位管家模樣的傢夥說道:「老爺,怎麼了?」連叫了幾聲,魏老牛才醒過神來,嘿嘿一笑,說道:「阿牛,你來幹什麼?」目光仍盯著月影看。月影正眼都不瞧他,若無其事地瞧瞧院子,瞧瞧樹。

  阿牛鞠了一躬,低頭說道:「回老爺的話,小的是來還銀子的,賠 老爺的母雞。」

  魏老牛點了一下頭,咽了嚥口水,說道:「既然是還錢來了,那就將錢交上來吧。」

  阿牛答應一聲,回頭瞧著小牛。小牛走上前,掏出了五十兩銀子。當銀子遞給管家後,魏老牛瞧著銀子笑了,說道:「阿牛呀,沒想到呀,你還有這麼有錢的親戚。」

  阿牛也笑了,問道:「魏老爺,我這錢也還你了,你也該還我妹妹了吧?」

  魏老牛點點頭,說道:「這個不難,不過嘛,我想問問你,你身後的那位姑娘是誰呀?」

  小牛一見到他看月影那貪婪的目光就生氣,說道:「那位姑娘是我老婆。」說著,擋住了魏老牛看向月影的視線。

  魏老牛站了起來,瞪著眼睛說:「她是你的老婆?你又是誰呀?」

  小牛一臉正經,一拍胸脯,回答道:「我姓倪,名爹,字老子。」那邊的月影一聽,忍不住笑了。

  魏老牛一聽,馬上就惱了,這分明是給自己當爹嘛。他嘿了一聲,冷笑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如果你肯將老婆留下來陪我幾天的話,我就放過你。」

  小牛聽了哈哈大笑,說道:「你個老畜牲,你放過我,我可不想放過你。」

  說著話,猛地衝上前,一出手只聽啪的一聲,搗了魏老牛一個耳光。這耳光打得很重,打得魏老牛身子轉了好幾圈,等停下時,臉上留下五個指印,嘴角流出了血,一張嘴吐出兩顆牙來。

  魏老牛何時吃過這種大虧呀,馬上叫道:「給我上,將這小子給打死。」那些打手一聽,都像惡狼一樣撲了過來。阿牛一看,嚇得媽呀一聲,就往外跑,可一想到妹妹沒救出來,就又停下了。他站在月影的身後不遠,想觀察一下事態的發展再拿主意。

  這些打手蜂擁而上。小牛滿不在乎,笑道:「孫子們,都上來吧,讓爺爺看看你們的三腳貓功夫。」說話間,那些打手有的揮躥,有的出腳,都撲到跟前。

  小牛心說:「你們能有多大的本事呀。」只聽慘叫連聲,小牛出手了。他一掌就打倒一個,一腳就踢飛一個,再一掌又劈死一個,毫不留情。不過三招兩式間,那十幾個打手就躺倒了七八個,有的死了,有的暈了,剩下的傢夥幹站著,虛張聲勢,不敢再上。

  這一幕看得魏老牛心驚膽顫的,腿都軟了。他活這麼大以來,從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

  月影見小牛打得輕鬆,向他一挑大拇指。小牛樂得眼睛都沒縫了,他笑瞇瞇地逼近魏老牛,說道:「還有沒有高手?」

  魏老牛叫道:「都給我上,我養你們可不是看著玩的。」在他的催促下,剩下的打手只得硬上了。這回他們紛紛從身上抽出了短刀,還有幾個人轉身去取合適的兵器了。

  小牛朝魏老牛笑了笑,說道:「等我放倒他們,就輪到你了。」說著話,小牛主動向他們進攻了。

  小牛衝上去,如虎入羊群,揮拳如風,出掌如雨,不時雜以腳踢。在一片慘叫聲之後,那些打手躺了一地,兵器在地上散著。此時,不可一世的魏老牛身邊就只剩下一個管家了。那管家長得瘦小乾枯、眼窩深陷的,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武夫。

  小牛朝魏老牛一笑說道:「魏老牛,現在該輪到你了,自己過來受死吧。」

  魏老牛親眼看著自己的打手被打得死的死,傷的傷,哪敢過來呢?他嘴唇抖著說道:「管家,你上,你上。你替我擋一陣,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那管家狡猾地眨了眨眼,說道:「我要娶你最漂亮的女兒。」

  魏老牛心裡暗罵幹你娘的,趁火打劫。但嘴上卻說:「只要你能幫我過了今天的難關,我就把她嫁給你。」

  管家這才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臉,說道:「岳父大人,那就謝謝了。」

  魏老牛沒好氣地說:「還不快上。」

  管家答應一聲,嗖地躥過去,擋住小牛的去路。小牛罵道:「助紂為虐,不可活呀。」一掌劈向管家的腦袋。這一掌打得非常淩厲,非常強勁,有心要將他打死。在得知魏老牛的罪行之後,小牛也變得狠毒了。

  只見管家一偏頭,一腳飛起,狠踢小牛的手腕。這兩個動作連成一氣,快如閃電。他的表現分明是一個高手呀!在這個小地方能遇到高手,使小牛驚訝了。

  小牛一轉身,避過一腳之後,管家欺身而上,連連進攻,拳打腳踢的直逼小牛的要害。他的動作跟姿勢,都說明了他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小牛不敢大意,小心應付,跟對方打在了一起。時而快,時而慢,乒乒乓乓地打得起勁兒。他心說:「不干掉他,月影會瞧不起我的。」小牛的功夫比較複雜了,有在杭州當混混時的花拳繡腿,也有嶗山的入門基本功,也有牛麗華傳授的西域絕招等等。這些功夫合在一起,使小牛的武藝內容豐富,靈活多變。

  在打鬥之中,小牛發現對方的拳頭特別厲害。左拳揮舞,令人眼花繚亂,右拳稍慢,卻招招有置人死地的意思。小牛大為意外,心說:「看這個人的身手,應該是出身名門正派,不然的話,不會有這樣的修為。」

  那邊的月影見到小牛遇到了對手,不由地笑了,說道:「小牛,這回啃到硬骨頭了吧?是好漢,就打倒他。」

  小牛嘴很硬,說道:「一定、一定,我一定會打倒他,讓他跪在地上叫我爺爺。」

  管家冷笑道:「那可不一定。你們這些人自以為天下無敵,今天我就叫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厲害。」說著話,一拳擊向小牛的面門,中途一變,改打胸脯。

  小牛說:「來得好呀。」一腿�起,一踢胸脯,再踢面門,跟對方像是一路的戰術,這兩人跳躍、伏低的,又打在一處。

  月影見小牛已經戰了幾十個回合,還不能取勝,就說道:「小牛呀,這跟人打鬥,要想取勝,最重要的是找到對方的『死穴』,只要找到,擊中了,對方沒有不倒的。」

  小牛一邊打著,一邊說道:「是,師姊,我現在就開始找。這個孫子,不是一般人呀。」他留意著對方的的弱處。

  那魏老牛見兩人打得那解難分,心想我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這麼一想,便轉身往後宅跑去。月影發現了,對身後惴惴不安的阿牛說道:「阿牛,你去攔住他,別秒度他跑了。他要是跑了,你妹妹就回不來了。」

  阿牛一聽到月影的命令,如聞仙音,像是受到了神靈的洗腦一樣,一下子變得勇敢了。他撒腿就追,幾步就追上並攔住魏老牛。試想,阿牛是個小夥子,手腳靈便,而魏老牛養尊處優,一身的肥肉,跑起來還沒有人家走快呢。

  魏老牛見一向對自己百般討好的阿牛居然敢如此無禮,就氣喘籲籲地叫道:「混蛋,給我滾開。」

  阿牛嚇得一哆嗦,看了看月影。月影斥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他搶了你妹妹,害得你家破人亡,他是你的大仇人啊,你怕他幹什麼?給我打他。」

  月影的話果然好使,阿牛上前揪住魏老牛的衣服,罵道:「老畜牲,你不是人。」說著話,用左手給魏老牛一個大耳光。

  魏老牛被打得啊地一聲,身體晃了晃,差點跌倒。他捂著臉叫道:「反了,反了,你敢打我?我叫你全家死光光。」

  阿牛的勁兒也上來了,過去將魏老牛按倒,騎在身上一頓揍,只聽劈劈啪啪的聲音,魏老牛啊啊直叫,嘴裡說:「我還你妹妹就是,你別打我。」

  月影在旁見了直笑,說道:「這就對了,這才叫男人。阿牛,你看看我丈夫,為什麼我選擇他?」

  阿牛騎住魏老牛,舉著拳頭,問道:「為什麼?」

  月影瞅著小牛說:「因為他一身全是膽,是個男子漢。」

  阿牛一聽,說道:「我要向那位大俠學。」又使勁打起魏老牛來,打得魏老牛鬼哭狼嚎的。

  而小牛也聽到了月影的話,他心裡樂得直開花,月影稱他為丈夫,又誇自己是個男子漢。這些話化 作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小牛突然變得更厲害了。在找到對方的弱處後,小牛一掌劈了出去,對方慌忙去接,結果是小牛將對方打得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月影鼓掌道:「好樣的,這才叫小牛呀。他跟你的身手差不多,你能夠打倒他,證明你進步了。」

  小牛從管家身上翻出那五十兩銀子裝進口袋,又翻出一小錠金子,也不客氣地收起來。月影微笑道:「你的手可不太乾淨呢。」

  小牛解釋道:「這個混蛋把我累壞了,得讓他補償我一下。」說著話,在管家身上踢了一腳,踢得管家呻吟一聲。

  那邊的阿牛對魏老牛一頓狠打,終於打得魏老牛不動不叫了。月影跟小牛走過去,只見魏老牛已經翻白眼了。阿牛跳下來,一摸魏老牛的鼻子,驚叫了一聲說道:「不好了,他沒有氣了。」

  小牛一擦頭上的汗,說道:「沒氣就沒氣,他早該沒氣了。你怕什麼呀?你得學我,你要不學我的話,你這輩子一定找不到老婆。」說著話,朝月影一笑。

  月影嗔道:「學你可以,不過有的東西不能學呀,學了會天下大亂的。」兩人相視著,開心地笑了。

  小牛問道:「現在,該怎麼辦呢?」

  月影回答道:「既然這傢夥死了,咱們還是走吧,免得惹上麻煩。」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這也好呀。只是這傢夥死了,有點太便宜他了。」

  阿牛湊過來,問道:「我該怎麼辦呢?」

  月影說道:「去把你的妹妹領出來,然後遠走高飛。這裡你們不能待了。如果讓魏老牛的那些同黨知道你,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阿牛答應一聲,向後面跑去。月影又說:「小牛,你也跟著去,別忘了拿點錢出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師姊呀,這事還用你吩咐我嗎?我進去一趟,如果空手出來,那我還叫小牛嗎?」說著話也向裡面跑去。他心說:「遇上這機會,一定不能錯過,得撈點油水,反正不拿白不拿。」

  他們一走,月影走到地上哼哼唧唧的管家跟前,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身手不錯呀。」

  管家面色蒼白,坐了起來,慢慢調息著,說道:「我是點蒼派的弟子。」

  月影哦了一聲,說道:「看你的身手,應該是嫡傳的弟子才對。」

  管家點頭道:「是的。」

  月影離他一段距離,眼睛盯著他,質問道:「既然是名門弟子,怎麼跑到這小地方當管家來了?還給這個老不死的當幫兇?」說著話,掃視一下地上趴著的魏老牛。

  管家羞愧地說:「由於我師父搶了我的心上人,我一氣之下,就下山了。我沒有地方去,就投靠魏老牛了。我是一時糊塗,才跟了他的,希望譚姑娘高�貴手。 」

  月影說道:「你認識我?」

  管家說道:「當然了,誰不知道譚姑娘美如天仙呢?在下能一睹芳容,三生有幸,永遠難忘。」

  月影聽了,哼了一聲,說道:「別跟我來這一套。按照你的所做所為,我應該殺了你。但看你一身功夫,殺了你有點可惜。我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你以後再乾壞事,我一定將你砍成八塊。」

  管家費力地站了起來,向月影一抱拳,說道:「謝謝譚姑娘不殺之恩。」

  月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管家回答道:「在下劉叔德。」

  月影一揮手,說道:「你走吧,這回不要走錯了路呀。下回再碰到你,希望你已經是一個好人了。」

  劉叔德向月影施禮,然後晃晃悠悠地走了。為什麼晃悠呢?因為他受發傷可不輕呀。小牛是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後發出攻擊的,並且是趁著他功力不能立刻凝聚下手的。

  一會兒,阿牛和小牛領著一位姑娘出來了,姑娘主動向月影行禮。

  月影說道:「免了、免了。」一瞧那姑娘,長得眉眼俊俏,身材苗條,算得上漂亮了。

  再看小牛,背著一個大包袱。臉上全是得意的笑容,看來沒少拿銀子。

  月影吩咐道:「小牛呀,把你那五十兩銀子給他們吧,讓他們快走。」小牛答應一聲,就掏出了銀子,兄妹倆接過銀子,都不由跪了下來。

  小牛將他們扶起,說道:「好了好了,快走吧。阿牛,你以後不要再賭了,不然的話,我會去砍掉你的手的。」

  阿牛表示道:「我再也不敢了。」月影一揮手,兄妹倆急忙走了。

  月影看了一眼地上的傷者跟屍體,不禁皺皺眉,然後和小牛離開了。

  ************

  兩人做了一件俠義之事,都覺得心滿意足。他們先找了個地方吃飯。在吃飯的時候,還聽到周圍人議論紛紛呢,都說魏老牛被天降神兵給打死的事,他們還說,這天兵天將長著三隻眼睛,四隻胳膊。

  小牛跟月影相視一笑,都覺得非常可笑。這不過剛剛發生的事,傳出來就全變了樣子,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有人認出他們。等他們吃完飯之後,便一同出了小鎮。

  走在長長的官路上,大路彷彿通天。小牛忍不住笑道:「咱們什麼時候變成天兵天將了?這也太�舉那個老傢夥了吧?就憑他一個惡霸,還值得動用什麼天兵天將對付他嗎?他不配的。 」

  月影遺憾地說:「這個魏老牛死得太幸運了,不然的話,我真想好好折騰折騰他。」

  小牛說道:「剛才離開的時候,我真想放一把火來著,將他家燒得乾乾淨淨才好呢。」

  月影搖頭道:「不,一人做事一人當。魏老牛不是東西,他已經死了,就不要株連他的家人了,他的家人有什麼罪呢?不能那麼幹。」

  小牛笑了笑,說道:「師姊,你說得對,幸好沒有放火呀。」他瞧瞧前面的路,一想到離杭州越來越近了,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聲音不大,月影卻聽到了,問道:「你怎麼了,小牛。」

  小牛瞇起眼睛,說道:「沒什麼,杭州愈來愈近了。」望著她白衣飄飄,戴著紗帽的樣子,心裡是又甜又苦呀,他實在不想跟她分開,卻又無法將她留下。

  月影似乎懂得了他的心思,隨口念了兩句詞:「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小牛聽了心裡稍安,說道:「師姊,我還不知道你也喜歡讀書念詩呢,我以前只知道你喜歡舞槍弄棍的。」

  月影解釋道:「我並不太喜歡毒素,只是有時候閒著了,就讀讀,只是想消除一下自己的俗氣罷了,沒學到什麼。」

  小牛聞著她的香氣,心裡舒坦,說道:「等到了嶗山之後,我一定向你學讀書,我也想將自己的俗氣多消除一些,變得文雅一些,師姊看著也像回事呀。」

  月影點頭道:「這個我贊成,只是到時候,不知道你會不會又把這事給忘了。」

  小牛一擺手,說道:「所以師姊可得常提醒我呀,我的記性向來不太好。」

  月影嘲笑道:「我看不是吧。我看你在看女人方面記性極好,一談到讀書記性就差多了,這就說明了你的本性。」

  小牛辯解道:「師姊呀,你不要總用那種眼光看人嘛!有那麼一天,我在讀書方面的記性也會特好呢。」

  月影笑道:「但願如此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路,既覺得愉快,又忘了走路的辛苦。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處山區,山路曲折,林木茂盛,天空在這裡都變得狹小了。這裡讓人覺得深沈而清幽。這時候山路上的行人極少。

  走著走著,小牛的頭上就見汗了。小牛看看高處的太陽,說道:「這傢夥可夠熱的,拿我當饅頭蒸了。」

  月影倒一如平常,她也看了看太陽,說道:「小牛呀,我說嘛,要用法術趕路,那樣的話,一轉身的工夫就到家了,何苦收這個罪呢?」

  小牛仍然不改初衷,說道:「師姊呀,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別說天上一個太陽,就是十個八個,我小牛也受得了。」

  月影一笑,說道:「你對我太好了,我有點受不了。」

  小牛趁機說:「那就嫁給我吧。」

  月影逗他說:「那就等你當了當朝宰相吧。」

  一聽這話,小牛臉一長,說道:「這比我從天上摘星星還難啊。」說著話,側耳傾聽。

  月影問道:「你聽什麼呢?」

  小牛回答道:「我想聽聽這附近有沒有小溪之類的,我想洗把臉。」

  月影問道:「那聽到了嗎?」

  小牛說:「沒有,不過我感覺附近是有的。」

  月影笑了,嗔道:「這也能感覺到嗎?不如我跳上空中去看看吧。」

  小牛搖頭道:「不必了,師姊,我好像已經聽到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我一定要找到洗臉的地方。」說著話對月影笑了笑,便拐進叢林之中,隨著沙沙的腳步聲,小牛不見了。

  月影在後面叫道:「小牛,你快點回來呀。如果回來晚了,我就先走了。」

  小牛在遠處答應一聲,然後山林靜靜,山路上只有月影一人了。

  月影打量一下眼前的環境,見到處都是綠色的,天空特別蔚藍,空氣特別清新,空中還有點濕潤呢。月影心裡嘀咕著,難道這附近真的會有小溪嗎?如果有的話,自己也得洗洗臉了。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小牛從林子裡鑽出來,一臉的興奮,嘴上跟身上還有水跡。月影問道:「真的有小溪嗎?」

  小牛興高采烈地回答道:「不是小溪呀,是瀑布和水潭呢。別說是洗臉,就是洗澡也夠用了。來,師姊,我領你看去。」說著話,拉著月影往林子裡走去。

  一進了林子,才發現林子裡竟然有一條小徑,那小徑彎彎曲曲的,向深處延伸。穿過林子,翻了兩個山坡,便聽到花花的水聲了。再拐兩個彎,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前邊竟然是一排瀑布,共有四個,雖然大小不一,卻都飛珠濺玉,水聲浩蕩。這大量的水都注入一個水潭里,水潭向一側伸展,變成了一條小河向遠處流淌。河邊有一些石頭,石頭邊則是生機盎然的草坪,望過去就跟地毯一樣美麗,且雜著星星點點的小野花。

  小牛拉著月影的手,走在草坪上,歡呼道:「太美了,太棒了,我好想跳進去。」

  月影也笑道:「這簡直像一個神仙的住處呀。」

  兩人來到水邊,只見水是透明的,水里的遊魚歷歷可數,水上還飄著青草的香氣呢。小牛大口地呼吸著,說道:「早知道這裡有這個好地方,我就把家搬來了。」

  月影摘下帽子,放到一邊,她掬了一把水,用嘴嚐了嘗,說道:「這水居然還有甜味兒呢。」

  小牛聽了,便像牛一樣趴在水邊喝起來,喝得咕咚咕咚的。月影看了呵呵直笑,說道:「小牛呀,你的名字真的沒有取錯,你果然是一頭牛。」

  小牛�起頭來,用手一抹嘴,說道:「太爽了,跟幹事一樣爽呀。在這裡住的話,一定能長命百歲吧。」

  月影搖頭道:「小牛呀,別人能長命,你不能。」

  小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

  月影笑道:「你這麼好色,怎麼可能活到百歲呢。」

  小牛聽罷,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驕傲。他心說:「男人不好色,那就不叫男人。我如果不好色的話,你還跟我在一起幹什麼呢?就是晚上睡覺,你也會氣得一腳將我給踹下床去。」

  小牛望著清水,望著清水中月影的俏臉。水波微動,月影的俏臉也緩緩地動著,非常生動。小牛由水中望到月影的本來的臉上,說:「師姊呀,天這麼熱,水這麼清,不如你洗個澡吧。」

  月影臉一紅,眨著美目說道:「你又在打壞主意了,我才不上當呢。」

  小牛一笑,說道:「師姊,你誤解我了。我可沒有什麼惡意呀,我是真心為你好的。我想,你洗個澡之後,會感覺身上清爽不少的。也只有這樣的水,才配讓你沐浴呀。」

  月影聽了心有所動,想了想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你在旁邊看著,我怎麼洗呢?」

  小牛馬上說:「師姊呀,你放心洗你的好了,我不會站在旁邊的,我會站在那條小路上守著,避免有人來打攪你。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讓他通過的。」

  月影點頭道:「這樣安排很好,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有別人偷看和非禮了。」

  小牛笑嘻嘻地說:「就是,就是,我也這麼想的。」

  月影似笑非笑地瞅著小牛說:「別人不用擔心了,可是我擔心你呢,萬一你偷看我怎麼辦?」

  小牛笑著眨眼,說道:「師姊,你放心好了,你師弟我向來很君子的,如果我要是那麼幹的話,就讓我掉進水里淹死。」說到後面,他的語氣嚴肅起來,像是真格的。

  月影沈吟一會說:「好吧,我就信你一回,你現在就去那路口守著去。記住呀,連只活物也不能放過來呀。不然的話,我可不饒你。」

  小牛鄭重地說:「是,師姊。我現在就去。你洗完之後,就叫我的名字呀,我也要洗洗。」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我不叫你,你不準過來呀。」她的臉上泛著桃紅,令小牛心裡癢癢的。

  在月影的注視下,小牛朝外面走去。當他走上小路,拐了幾道彎之後,再回頭時,就只能看到翠綠一片了。他心說:「為什麼不讓我看著你洗澡呢?當你的衣服去掉之後,你的玉體之美,那才是奇蹟呢。」回想起自己曾見過的月影的裸體,只感覺全身發熱。再想到那銷魂的妙趣,肉棒子都直豎起來,這使他走路時都得彎腰了,不然磨得怪疼的。

  小牛不情願地沿著來路往前走,走到路口,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別說人,連個活物也沒有。一切那麼靜,只是偶爾能聽到幾聲鳥鳴。他在道口的一棵樹幹上一靠,眼睛一瞇,胡思亂想。他心說:「此時此刻,月影應該下水了,她一絲不掛,往水里走去,那水越來越深,沒了她的腳,她的小腿,她修長的玉腿,神秘的絨毛,肥美的屁股,再往上就是細腰、豐胸了。」這麼一想,小牛身上就更熱了。他恨不得也變成水,水可以接近月影的肉體呀。

  他到底惦記著月影,不敢在遠處待得太久,他很快又向水潭走去,在走到水潭前的拐彎處,才停下腳步。他不敢再往前,再往前一定能看到月影的身子。他既然已經答應不看,就不能食言。他可是發過誓的,他如果違背了,毒誓真應驗了怎麼辦?

  小牛在小徑上來回踱著步,為自己看不到月影的出浴而遺憾,也為自己的懦弱而自責。他心說:「我們已經親密過了。既然一次可以,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衝動才好一些。正這時,只聽一個聲音驚叫道:「小牛,快來呀!快來呀!」這是月影的聲音,透著驚慌與恐懼。小牛不及想是怎麼回事,就像一隻發瘋了的野馬一樣衝了過去。他的心跳得厲害,這回倒不是因為可能看到她的裸體而這樣,而是生怕她遇到危險。

  當小牛衝出小徑跑向水潭時,只見月影還在叫著:「小牛小牛,快來呀。」她站在水邊,身子輕顫著,美目望著水里。

  小牛跑到她跟前,問道:「怎麼回事?」

  月影撲到他的懷裡,指著水里說:「有蛇,有蛇,有水蛇。」

  小牛抱著她的玉體,定睛一看,果然有一條小白蛇在水面上遊著。不過,它可沒有侵犯月影,沒向這邊遊來,而離月影有一丈多的距離呢。小牛拍拍她的後背,說道:「師姊,別怕呀。只是一條小蛇罷了。我替你收拾它。」

  月影顫抖著說:「快弄死它,它要咬我。」

  小牛撫摸著她 光光的皮膚,說道:「她沒有咬到你吧?」

  月影回答道:「那倒沒有。」

  小牛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他感到非常可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月影,居然會怕一條小水蛇,說出來誰相信呢?如果是小嬋看到這條蛇的話,還不樂得直蹦呀。

  小牛說道:「我去把它趕走就是了,你別動。」月影嗯了一聲。小牛就開始脫了,留下一條褻褲後,便下水了。到水里之後,他運氣猛地一彈指,一道紅光射出,正擊中蛇頭,那蛇便沈沒了,不見影兒了。

  月影說道:「小牛,將它抓出來,扔遠點。」

  小牛答應著,一頭扎進水里將蛇屍撈了出來,在月影面前一晃。月影一捂美目,說道:「扔掉它,扔掉它,我不要看。」小牛就把蛇屍向對岸扔去。於是,那蛇便無影無蹤了。

  小牛從潭里走來,走到月影跟前,微笑道:「這不就沒事了嗎?你怎麼不用法術對付它呢?」

  月影驚魂未定,輕聲說:「我一害怕,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忘了。」

  小牛望著她的裸體,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說道:「你怎麼會怕一條蛇呢?」

  月影說道:「我小時候被蛇咬過,以後我見了就怕。」再看小牛,正盯著自己的身子發呆呢。

  此刻,月影光溜溜地站在小牛面前,秀發上正向下流著水珠。那水珠流過她的脖子,流進她的乳溝,流過她的小腹,流向她的絨毛,流向她的秘處。她的肉體散著光澤,飄著好聞的清香。她的雙峰高聳著,顯示著女人的魅力。而她秘處的絨毛,則黑亮亮的,水淋淋的,掩映著最美的地帶。在小牛的眼裡,已經說不出什麼了,只覺得這是世上最美的事物。他不能滿足於只用眼睛看它。

  月影大羞,這才意識到自己光著身呢。月影一手摀胸一手擋穴,說道:「小牛,你轉過身去,我要穿衣服。」

  小牛一副目眩神迷的樣子,喃喃地說:「師姊呀,不要穿,這麼好的身子,讓我多看看吧。」說著話,他大膽走上前,將月影摟在懷裡。

  月影搖頭道:「不行,咱們不是夫妻。」

  小牛說道:「咱們早就是夫妻了。從咱們見面的第一次開始,我就當你是老婆了。」說著話,湊上嘴親吻著月影的紅唇。她的唇涼涼的、軟軟的、香香的,同時,小牛的手還到胸上活動。他扳開月影的手,由他的手來撫摸那裡。豐滿的奶子落到小牛的手中,受到良好的照顧。他的雙手推著、按著,指頭在撥弄著粉紅的乳頭,沒弄幾下,月影的呼吸就急促起來了。

  小牛的嘴先是輕輕的,然後變得重重的,連吸帶舔著,還輕咬著。不一會兒就鑽進了月影的嘴裡,跟她的舌頭糾纏起來。月影活這麼大,還沒有跟男人這麼大膽地親熱過。以前,小牛占她的便宜也盡在不清醒的狀態下,因此,她還是這方面的新手。

  當月影全身發熱、春情蕩漾時,小牛決定以更大的熱情來挑逗。他將自己的衣服鋪到一塊平如床面的石頭上,然後拉著月影的手過來,引導她躺上去。月影面如桃花,美目半瞇著,情慾上來了。正是這種情況之下,小牛才能下手。

  小牛趴到月影的身下,從上往下吻著。他的舌頭很會玩,很懂得技巧。當舔月影的乳頭時,月影竟忍不住哼了出來,輕聲說:「小牛,好癢的,不要舔。」

  小牛將乳頭吸到嘴裡,美美地吸著、輕咬著,抽空才說:「師姊,我一定要讓你幸福得大叫。」說著話,嘴往下移動,分開一雙玉腿,扒開絨毛,使月影的花瓣暴露在外,那裡粉嫩鮮豔,春水潺潺,使小牛看了都想射。

  他強忍著射的念頭,他湊上嘴,輕輕一吻,月影哦了一聲,嬌軀一顫。

  小牛又伸出舌頭,舔弄月影的小花蕾,那玩意已經興奮了,很突出的,很方便小牛的挑逗。

  月影哪受得了小牛這樣地「害」她呀,忍不住嬌哼著。小牛興致勃勃地將熱情都用在了月影的下面,他不防國任何一處敏感區。他不但親花瓣,咬花蕾,還將舌頭探入洞裡掃蕩,害得月影啊啊地叫了出來,哪個女人能夠忍受得了這樣的折騰呢?小牛還不甘休,又用舌尖掃著月影的小菊花。那緊緊的帶皺的暗紅的一圈,嫩如花芽,只輕輕一碰,月影便全身如地震了。

  月影嬌喘籲籲,哼道:「小牛,不要再折騰我了,停止吧!你已經夠過分的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跟你翻臉的,哦……那裡不能舔的。」

  小牛仔細地舔弄著小菊花,說道:「我愛你,你全身的每個地方我都愛,我愛舔,我愛聽你叫的聲音。」說著話,又是一番刺激。

  月影連哼帶叫,忘情地說:「你這樣下去,師姊會瘋的。」

  小牛�起頭,望著月影那被春情燒得通紅的俏臉,深情地說:「師姊,我會讓你快樂如神仙的。」

  說著話,小牛將短褲脫掉,挺著高翹的肉棒子,再度趴上來,那腫脹般的大龜頭頂在了月影的小紅花上。

  月影呻吟著,說道:「你的東西這麼大呀,不要插進去。」

  小牛親吻著她的臉蛋,說道:「師姊,我知道你也愛我。來吧,讓咱們銷魂一次吧,做一次真正的夫妻。」說著話,肉棒子在她的下面磨擦幾下後,便朝里插去。

  月影啊了一聲,說道:「小牛,有點疼呀。」畢竟她的小洞只被小牛光顧過一回。

  小牛微笑道:「不怕的,疼過就美了。」說著話,藉著春水的滋潤,再那麼一使勁兒,粗長的東西已經頂到了花心上,嬌小的肉洞包裹著小牛的東西,爽得小牛的靈魂都在跳舞呢。

  趴在夢中女神的身上,插著她迷人的小穴,摸著她 兩座玉峰,哪個男人能不驕傲呢?

  小牛溫柔地抽插著,欣賞著月影豐富的表情。月影也在小牛的插弄下,漸漸嚐到了歡愛的樂趣。她這才明白,為什麼男女間要有這事了。

  小牛見她的表情是愉快時,就放心大膽地干了。他的棒子迅速地抽動著,把小穴插得唧唧有聲。

  在藍天白雲下,在偶爾的鳥鳴中,在水潭邊的平石上,冰肌玉骨的月影發出了發自內心的銷魂呻吟。在這高高低低的呻吟聲裡,兩人都像神仙一樣的快樂。

  小牛第二次寵幸了師姊月影,月影也從小牛身上第一次嚐到了甜頭,他們的關係注定了是永遠扯不清、劈不開。小牛隻要活一天,肯定要寵幸她一天。月影想逃也逃不過,可能這就是命吧。

  《魔刀麗影》第十六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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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8:52:10

第十七集第一章非常禮物

  小牛壓在月影的身上,嘗盡了甜頭。他的每一下插弄,都使月影發出動聽的聲音。那聲音透著興奮與甜蜜,哪個男人聽了都受不了,小牛心裡充滿了驕傲,動作也就更激烈。她的嬌軀隨著小牛的動作一下下地微顫著,手不時地抓著或者握拳,頭也不時地擺動著:那秀發散開,彷彿烏雲,也跟著飄飄蕩蕩的。

  小牛一邊抽插著,一邊問道:「師姊,你舒服不舒服?」

  月影嬌喘著,哼道:「小牛,你老實幹活,少說廢話了。」說著,半瞇的美目掃了小牛一眼。就這一眼,就差點讓小牛射了。

  小牛抱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精神,如同一台機器一樣重複著一個單調的動作,弄得月影不由地扭動著.配合著他。雖然比較笨拙,對她而言,也是很難得的了。

  當月影在爽快的情況下,將兩條蓮藕般的玉臂摟住小牛的脖子時,一種高度的強烈幸福感襲擊了小牛,使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便將速度提到最快,只聽撲滋撲滋之聲不絕於耳,肉棒在小洞裡飛快出入。

  月影歡叫道:「小牛呀,你想害死我呀。你那玩意兒好硬呀,要把我給弄腫了。」聲音表現出少有的嬌媚與風情,猶如羽毛搔到小牛的神經上,再加上月影的小洞有節奏的夾弄,每一下都夾得他爽歪歪。因此,小牛再也忍不住,在猛插了幾十下之後,便撲撲地射了出去。月影被射得嬌軀猛顫,喘息加快,將小牛摟得緊緊的,兩人可謂親密無間了,而這時的月影早就過了高潮。

  月影合上眼睛,體驗著人生初次的甜蜜,她的心裡非常複雜,既對這事好奇.歡喜,又無法不羞澀跟不安。也因為有了這事,使她對小牛以往的不滿跟怨恨一掃而光,她自己都驚訝於這種變化了。她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可是現在卻被人壓在了身下。

  小牛哪知道月影在想什麼呀?他射完之後還不想起來,那根並沒有完全軟下的東西泡在月影的小洞裡,依然體會著被泡的舒服勁兒。

  那小洞真比溫泉還暖,他也合上眼感覺一會兒,深感自己沒有白活呀!他思念了這麼久的女神級美女,終於心甘情願地被他給上了,這種快樂可不止來自於心裡。他心說:「以後的好日子還多著呢!每天有她陪伴,我哪裡還知道憂愁煩惱是什麼呢?」他又睜眼,微笑地看看月影。見她依然合著美目,俏臉如霞,連上帶著一種從未有過.嫵媚撩人的風韻,他忍不住美美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月影睜開眼,見他那麼熱情貪婪地看著自己,不禁起來羞澀之心。她收回相摟的雙臂,說道:「你已經達到目的,快點下去吧。」她說的聲音很小,跟平常剛失身的小女孩的口氣沒什麼不同。

  小牛一笑,厚著臉皮說:「師姊,趴在你身上真爽呀,比趴在床上還舒服,讓我再趴一下吧。」

  月影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記,哼道:「起來,不準再胡鬧了。」

  小牛一咧嘴皺眉道:「師姊,咱們是夫妻嘛,親熱是應該的,不是胡鬧。」

  月影不屑地說:「在你沒有正式娶我之前,不準再對我無禮。」

  小牛笑嘻嘻地說:「這不是無禮,這是愛你呀,這是讓大家都快樂似神仙的好事。」

  月影哼道:「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是不知道進退呀。」說著話,猛地一運功,一股力量將小牛從她身上彈起,瞬地小牛縱起老高,然後撲通一聲掉進了水里。他那狼狽的樣子讓月影不禁覺得好笑。光溜溜的身子在空中時,那半軟的棒子還閃著水光,真是丟死人了。

  再看小牛,掉到水里之後,砸起一片水花,隨後,他從水里冒出頭來,抹了一把臉,大叫道:「師姊,你想謀殺親夫呀!」

  月影從石頭上站起來,斜視著他,說道:「你犯規。咱們約法三章裡,就有不得無禮這條。你今天不止是無禮,還欺侮了我,給你點厲害嚐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小牛望著月影,只見她在藍天下一絲不掛,日光灑在她的玉體上,使她光彩照人。那突出處多麼耀眼,那陰暗處又是那麼神秘,光與影十分協調,讓她越發地吸引自己,就像一尊完美無瑕的雕像。他發現她的絨毛上還閃著水光,在陽光照下還能看到裡邊嫣紅的影子,回想自己剛才還光顧過裡邊,他的心就飄飄悠悠的,真想再來一次呀!

  月影見小牛不說話了,只朝著自己的身子直視,大為羞澀,連忙拿起衣服來穿,嘴裡還說:「快轉過身去,不準看。非禮勿視。看了會長針眼的。」

  小牛嘴上說:「是,是,是,我不看。」心裡卻說,不看那是傻子,不看就是太監,不看哪算是男人!他眼見月影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上,美妙的玉體被遮住了,只剩下美好的窈窕身段。

  小牛見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就簡單洗了洗,然後上岸走到月影跟前。月影坐在水邊,以水為鏡,正整理著自己的秀發。當她從水中看到小牛的倒影時。便轉頭嗔道:「還不穿上衣服,你還想再到水里涼快一下嗎?」

  小牛一笑,說道:「我倒想再銷魂一次。師姊,你一定也很想吧?」月影一舉拳頭,小牛便逃之夭夭了,他早就做好逃跑的準備了。

  月影將自己的秀髮披在肩上,微笑道:「我看你最適合練的功夫就是逃跑。你反應這麼好,一定和會成為逃跑方面的大師的。」

  小牛往剛才歡樂的那塊石頭上一靠,說道:「師姊呀,有你在身邊,我還用得著跑嗎?咱們倆在一起,就是天下無敵。」

  月影不解地說:「咱們還沒有一起與人對過招,你怎麼就知道?」

  小牛解釋道:「師姊,你想嘛,剛才咱們倆在銷魂的時候,配合得那麼好,可謂珠聯壁合。可想而知,如果是跟人過招的話,那一定也是無人能敵。」

  月影聽了小牛的荒謬理論,不由呸了一聲,說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快點穿上衣服,我一看見你那醜東西,就想將它割掉。如果早割掉了,我就不會吃虧了。」

  小牛聽了哈哈笑,一撥弄自己的肉棒,說道:「師姊,你看它多麼可愛呀。

  如果沒有它的話,師姊你哪裡有什麼快樂?如果沒有它的話,這人可怎麼傳宗接代。」

  月影掃了一眼他的玩意,說道:「好了,穿上衣服,咱們也該走了。」小牛一聽,這才不得不穿衣服。

  當他穿戴整齊之後,月影來到他跟前,上上下下看看,說道:「這才像你,剛才那樣子,真像個淫賊。」

  小牛拉著月影的手,注視著她說道:「師姊,那你是喜歡現在的「牛」呢,還是喜歡剛才的「淫賊」?」他問得倒挺認真,似乎想從月影的俏臉上看出點什麼。

  月影輕蔑地笑了笑,甩開小牛的手,哼道:「都不喜歡。」說著話,轉身向來時的小徑走去。

  小牛趕緊撿起那頂紗帽追上去,嘴裡嚷嚷道:「師姊,不要拋棄我呀,我現在可是你的男人了。」

  月影頭也不回地說:「你要是不打敗我的話,就休想娶我。」

  小牛望著她扭動的美臀,說道:「師姊,咱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月影哼道:「別說這個,就算是有了孩子,你達不到我的要求,我也不會嫁給你。」

  小牛苦笑道:「師姊,幹嘛要求那麼高?」

  月影回頭瞅了小牛一眼,說道:「小牛,我跟別的女子不同,我是一個求完美的人。我要嫁自然要找個強大的.能勝過我的男人,我可不要找一個像武大郎那樣的軟貨。」

  小牛心裡不舒服,說道:「那孟子雄比你厲害嗎?可你不也一樣答應嫁他了嗎?」

  月影嚴肅地說:「那不一樣,他爹是我師父,是嶗山的掌門。」

  小牛突然笑了,說道:「那我明天就管師父叫爹,那樣的話,你也可以馬上嫁給我了。」

  月影罵道:「真是個無賴。」說話的同時,猛地飛起一腳。

  小牛早有防備,一縱身,跳出老遠,還微笑道:「我就知道,你又要發威了。」

  月影一腳踢空,那腿還伸著.懸空著,姿態優美。她緩緩地說:「如果我真想踢你的話,諒你也躲不了。」

  這回小牛不敢亂說了,他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師姊,你本事好,我是佩服的。我以後一定向你學習,早日把功夫練好,早點娶你過門。 」

  月影露齒一笑,說道:「說了半天,就這幾句還算是人話。」說著,快步走了。

  小牛被訓得啞口無言,心裡卻是甜蜜的。他心想:「厲害就厲害吧,吃虧就吃虧吧,反正她已經被我上過了。她再凶也是我的女人,我還怕她以後不聽我的嗎?一切慢慢來吧。」這樣想著,他又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

  這一天,他們來到一個叫彭公的小地方。這裡離杭州不算遠,也就是說,兩人分開的日子越發地近了。月影臉上倒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小牛卻是愁眉苦臉。他實在不想結束這段蜜月般的好日子,然而有言在先,又不能強求她,想想真讓人鬱悶。

  兩人進了城之後,見這里人潮眾多,秩序有致,就在街上多轉了一會兒。為了討好月影,小牛出入好幾家布莊跟銀樓,想為她買點禮物,無奈月影對這方面不感興趣。

  走著走著,就見到前邊一群人正在踢著什麼,一邊踢打一邊還吼叫道:「打死他,打死這個混蛋,這個傢夥可坑死人了。」接著,又是劈劈啪啪的聲音。

  兩人經過的時候,都看清楚了。那被打的人是一個老頭,被人 捆著胳膊,打得像球一樣滾來滾去,哭爹叫娘。小牛見他年紀也不小了,頭髮都白了一大半,卻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心中不忍,便上前阻止道:「你們在幹什麼?住手!」他連喊了幾聲,那些人才停手。

  小牛問道:「你們為什麼打這老人家?他已經這麼老了。」

  那些人怒氣沖衝,瞪著那個從地上戰戰兢兢站起來的老頭,有人說道:「這位壯士,你別看他是個老頭就同情他,他根本不是個東西。」又有人說道:「我們這些人都上過他的當,騙了我們不少前。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他,可不能讓他跑了。」

  小牛瞅了瞅那個挨打的老頭,問道:「餵,你真的是個騙子嗎?你自己說說。」

  老頭低下頭,低聲道:「謝謝壯士幫忙,我的確是騙了他們,可是我也是生活所迫,不是故意要騙人是。」

  有人喝道:「胡說八道。什麼為生活所迫,我們都知道你家在哪裡,你在那地方可是小地主呀!」

  老頭一愣,說道:「你們倒是打聽得很清楚。」

  小牛聽了就更奇怪了,既然家裡不窮,為什麼出來騙人?於是就問:「你是小地主還出來騙人?真是怪事了。」

  老頭唉了幾聲,說道:「我有難言之隱。」

  有人罵道:「他媽的,什麼難言之隱。就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心腸不好,就該打死你。」這話一出口,又激起了民憤,眾人又舉起拳頭,要教訓這個老頭。

  小牛見那老頭眼眶都被打瘀青了,便說道:「各位,算了吧。他也一把年紀了,再打下去,萬一真打死了,你們也要吃官司的。而且他死了,你們也討 不到好處的。」

  眾人說:「不打他也行,可是得讓他把騙走的銀子還來。」

  老頭舉起手,說道:「好好好,沒問題,我這就回家去取。」

  眾人一齊搖頭:「不成。你要是逃走了,我們上哪找你?」

  老頭提議道:「那你們派兩個人跟我去,總成了吧?」

  眾人又是搖頭,說道:「那也不行。我們的人到了你的地盤,還不著了你的道?不去,就在這裡還錢。」

  老頭一臉苦笑,說:「可我身上現在沒錢,只有這把老骨頭。」

  眾人說:「不還錢,就別想離開。」

  老頭又說:「不如咱們去見官吧。」

  眾人又說:「不行。見了官,就算拿到錢,也會打了折扣的,誰不知道當官的黑著呢。」

  小牛見了感覺好笑,就高聲道:「好了.好了,他欠你們多少錢,我替他還了。」有人就算了一下,得出結果,大約是八九兩 銀子。小牛掏出十兩銀子,說道:「好了,你們拿走吧。」眾人這才歡呼起來。

  有人說道:「老傢夥,算你走運,不然的話,今天一定打斷你的狗腿。」另一個人說道:「壯士呀,你真是個好心人,只是你這錢別指望他還給你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各位,既然已經拿到錢,就散了吧,不要為難他了。」眾人這才對著老傢夥呸呸幾聲,各自散去了。小牛給他鬆了綁,向月影一笑,也打算走人。

  那老頭忙過來施禮,說道:「恩公,請留步。」

  小牛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老頭深施一禮,說道:「恩公,這次多虧了你,不然的話,小老頭我今天真的被打斷狗腿了。」

  小牛一擺手,說道:「你以後不要再騙人了。」

  老頭長嘆道:「我練了一輩子騙術,還是被人抓住了。看來,我的功夫還是不到家呀。」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你是專門練這個的?就是為了騙錢?」

  老頭笑瞇瞇地說:「恩公,你已經聽他們說了,我家並不窮。」

  小牛問道:「既然你不缺錢,為什麼還出門騙錢?」

  老頭小聲道:「我跟你說你可能不信,我騙人只是為了過癮。每回一把別人騙了,我心裡就特別高興,覺得自己是世上最聰明的人。沒想到,這回卻栽了跟頭。」

  小牛聽了大感興趣,心說:「這世上什麼人都有,還有喜歡這一行的,就跟我在杭州時,偶爾進人家家裡偷東西是一樣的。」於是小牛笑了,說道:「以往成功,這回怎麼栽了跟頭?」

  老頭回答道:「以往成功時候多,這回嘛,也怪我自己。因為這些人都是貪得無厭.出手小氣的傢夥,我就騙了他們一把。」

  小牛問道:「你騙了他們什麼?怎麼騙的?」

  老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月影,嘿嘿一笑,說道:「這事說出來,你一定感興趣,這跟女人有關係。」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有什麼關係?」

  老頭在小牛的耳邊說:「我家是開藥店的,我賣了一些藥給他們。」

  小牛問道:「什麼藥?」

  老頭說:「就是狀陽藥,吃了一夜不倒,可以把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小牛眼睛一亮,笑道:「原來你是 乾這個的。」

  老頭正色道:「我雖然喜歡騙術,但我不輕易騙人,更不會在藥方面騙人。

  可是剛才那些人實在可惡,他們都是開店舖的,雖然家裡有錢,卻是為富不仁,他們不知坑了多少人。我去年經過這裡時,聽到這些人的所做所為就非常生氣,所以我就賣了一些假藥給他們,使他們出盡了洋相。」

  小牛興致勃勃地問道:「你以前認識他們嗎?他們怎麼會買你的藥呢?」

  老頭一笑,說道:「不認識,恩公,一看你就知道是個聰明人。這騙人嘛,首先得取得他們的信任。我剛開始賣給他們的藥,都是貨真價實的好藥,等到後來,他們信任我之後,我就給了他們假藥,拿到錢之後就跑了。他們吃了這些藥之後,在女人跟前出盡了醜。有的被老婆從床上踢到地上,有的被妓女嘲笑。真是過癮啊!」

  小牛心說:「如果真像他所說的,這人應該還算是個俠義中人。」小牛又問道:「那你是怎麼被他們抓住的?」

  老頭聽了臉色一黯,唉了一聲,說道:「去年我騙了他們,之後他們打聽到我家,但是沒敢找上門來。在我的地頭我就是老大,他們不敢來。也是我粗心大意,我以為事情過了這麼久,他們一定把我忘了,所以我今天再來這裡,想再說幾筆生意,再騙騙那些為富不仁的傢夥。哪知道剛騙了一個,就被人給盯上了。

  原來那些人一直在監視我,我才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小牛聽罷大笑,說道:「這不是你的騙術不精,只是這次做事不夠小心。看來,你還是一個有良心的騙子。就憑你這份俠義心腸,就值得人佩服了。」

  老頭說道:「小哥謬讚了。我活了一輩子,沒有幾個人這麼了解我的。」

  小牛向他點點頭,說道:「好了,我得走了,我老婆等著我呢。」

  老頭趕緊說道:「恩公請留步,我還有話說。」

  小牛說:「講吧。」

  老頭誠懇地說道:「恩公,我不能白拿你的錢,這裡有一家客棧叫「高升客棧」,請在那裡等我,我下午就去拜訪你,好還你錢。」

  小牛一笑,說道:「算了吧,不過十兩銀子。」

  老頭固執地說道:「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這錢我是一定要還你的。」

  小牛想了想,說道:「好吧,我也想跟你聊一聊騙術。」

  老頭點頭道:「好。小老兒先走一步了。」說著話,一躬到地,然後轉身走了。

  小牛望著他的背影,心說:「真是什麼愛好都有,還有愛騙人的!這真是一位有意思的老頭。」

  小牛回到月影身邊,月影探問這都是怎麼回事,他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月影哼道:「真是個老不正經的,居然賣這種藥,也夠缺德的了。」

  小牛解釋道:「師姊,這種藥對人是有用的。難人如果不行了時,吃一點可以重振雄風。」

  月影臉一紅,小聲說:「你不是也吃過這種藥吧?」

  小牛信心十足地說:「憑我這種體力,還用得著吃藥嗎?你是知道我的實力的。」

  月影笑罵道:「去你的,咱們走吧。」

  小牛說道:「咱們不走了,就到高升客棧去。」

  月影說道:「你還真等著他來還錢啊?我看你被騙了。」小牛一笑,並不多說,拉著月影就奔高升客棧去了。

  兩人來到高升客棧,只見這是一家樓宇式的客棧,有一個大院子,門還挺大挺漂亮。到了門口,月影看看天色,說道:「這才剛過中午,咱們住什麼店?你一定是又不安好心了。」

  月影嬌嗔薄怒的臉非常好看,小牛隔著紗幛隱約看到。小牛輕聲一笑說道:「師姊,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來這裡是因為我要等那老頭送還我那十兩銀子。」

  月影也笑了,說道:「你認為那個小老頭會真的送銀子來?」

  小牛說:「有什麼不可能的,我能感覺到他說的是真話。」

  月影瞧瞧小牛自信的表情,說道:「那個老頭長得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看你這回是上了大當了,你想人家送錢來那是做夢。」

  小牛摸摸頭,說道:「不會吧?我看他一臉誠懇。」

  月影眨著美目說:「那老頭都說自己是騙子了,你還信他?」

  小牛皺眉道:「他不是那種人吧?」

  月影哼道:「十兩銀子只當買個教訓吧。看你平時挺奸險機靈的,想不到也有上當受騙的時候。」

  小牛點頭道:「住一夜,也許他就來了。」

  月影嘲笑道:「那就等一夜吧,反正也不差這一也。」說完,和小牛一起進客棧。

  一進院子,早有夥計笑臉相迎。小牛吩咐道:「給我找一間上好的客房,我們夫妻要好好休息一下。」

  夥計答應一聲,將兩人領入大廳,隨後帶兩人到二樓客房,便知趣地下樓去了。

  門一關好,月影就將紗帽摘了下來,嗔道:「怎麼就要一間房?咱們還不是夫妻,不能同住一間,那樣會壞了我的名聲。」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咱們住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嘛!」說著話,一雙色眼盡在月影的身上打轉,看得月影心裡發毛,知道他心里肯定打著歪主意。

  月影往床上一坐,說道:「今晚你得給我老實點兒,不然,我就把你變成太監。」

  小牛應了一聲「遵命」,然後說道:「你餓了吧,我去叫點吃的,你先躺一會兒吧。」

  月影點頭道:「也好。」說著往床上一躺,側身而臥,把背影留給了小牛。

  小牛看著她的背影,細腰圓臀的十分誘惑。他想起跟她的銷魂好事便心跳加快,身上都有點熱了。他心說:「如果此時能脫光她的衣服,將棒子插入的話,那一定是極美的事。」

  不過到底是白天,小牛不敢放肆,怕惹怒她,便輕手輕腳出去叫吃的了。不一會兒,小牛回來,夥計隨後也將飯菜擺了一桌,屋裡飄滿了香氣,誘得小牛肚子發出咕咕聲。

  打發走夥計,小牛關好門走近床邊,在月影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說道:「師姊,起來吃東西了。」

  月影哼了一聲,並沒有起來。小牛就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輕輕地撫摸著,感受著那裡的彈性,又說道:「師姊起來吧,吃完我陪你一起睡。」

  月影騰地坐起來,摳了小牛的手一下,嗔道:「你又犯規了。再動手動腳的,我就砍掉你的狗爪。」

  小牛賠笑道:「知道了,師姊。」說著話,伸手想拉月影的手。月影沒有理他,自己從床上下來了。

  兩人對坐著。小牛有些餓了,狼吞虎咽的。而月影則吃相斯文,又像心事重重的。小牛吃飽之後才注意道,便問道:「師姊,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迷。不是因為我的十兩銀子要不回來,心疼吧?」

  月影聽了一笑,說道:「我會那麼沒有出息嗎?我是在想嶗山上的事。」

  小牛問道:「嶗山上的什麼事?」

  月影回答道:「我在想,回到嶗山之後,我該如何與孟子雄相處?」

  小牛很灑脫地說:「師姊你多慮了。你已經跟他解除了夫妻關係,自由了,今後年和他還是和平相處就是了。倒是我跟孟子雄難相處呢。我搶了他的老婆,他心理怎麼能平衡呢?他一定會想法對付我的。」

  月影安慰道:「不怕,我會幫你的。」

  小牛聽了心裡一暖,拉著她的手說:「師姊,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月影一笑,說道:「別叫得那麼早。也許有一天我當了嶗山派的掌門之後,就當不了你的妻子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當嶗山掌門跟當我老婆,有衝突嗎?難道當掌門就不能嫁人?」他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月影搖頭道:「這倒不是。我是擔心如果我當嶗山派的掌門,就當不好你的妻子了。因為我的精力可能大部分都放在了公務上,不能像一般的妻子服侍丈夫般服侍你。」

  小牛長出一口氣,說道:「這沒什麼,只要你能當我老婆,什麼都可以解決的。」

  月影突然說道:「我已經猜到了你在嶗山上的幫手是誰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師姊,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哪裡有什麼幫手呀。」

  月影笑了笑,說道:「小牛,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沒有人幫忙的話,你怎麼可能將那件壞事做得那麼高明?我知道他是誰了,只是我現在不說出來,等有一天,他會自己跳出來的。因為他也把我看成是他前進路上的阻礙。」

  小牛聽後一驚,心說:「難道大師兄跟師姊也有衝突?師姊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大 師兄也想當掌門之位?而師姊是他最強的對手,因此他幫我搞了師姊,對他是有利的?」

  小牛微笑道:「師姊,你又在亂想了。」

  月影神秘地一笑,說道:「他以為他將丫鬟給滅口,我就查不出他作惡的證據嗎?他聰明,我也不笨。你瞧著吧,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有大動作的。」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他想怎麼樣?」

  月影深沈地笑道:「看來咱們嶗山用不了多久又會風雲變色,那時可能又是一場大戰。這回師父得到了魔刀,他怎麼肯罷休呢?同室操戈,真是可悲呀!」

  小牛低頭想了想,覺得這事真有點聳人聽聞,難道大師兄真會搞什麼陰謀不成?他幫我搞定師姊,難道這也是他的陰謀的一部分?他真的想當嶗山的掌門?這個掌門之位真有那麼重要?

  小牛說道:「身為嶗山弟子,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月影凝視著小牛,說道:「那當然,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師娘呀。」

  小牛心一沈,問道:「師姊,你這是什麼意思?」心說:「難道她聽說了我跟師娘之間的事了?如果讓她知道的話,那可不是什麼好事。以她的脾氣,只怕不能接受。」

  月影輕輕一笑,說道:「沒有什麼,吃東西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說完,月影低頭專心吃東西,不再多說。而小牛卻陷入了沈思,琢磨著月影話裡的意思。

  吃完飯,兩人正閒談著,夥計在外敲門,說是有人想見小牛。小牛問道:「是誰?什麼樣的人?」

  夥計在門外回答道:「是一個老頭,穿戴得華貴,身邊的隨從有五六個,看樣子是個有錢的大爺。」

  小牛跟月影對視一眼,說道:「難道那個老頭來了?這麼快?」

  月影取笑道:「你快去看看吧,也許銀子回來了。」

  小牛說道:「師姊,你也去吧。」

  月影搖頭道:「這種臟兮兮的傢夥,我見他幹嘛?還是你去吧,我要再躺一會兒。」說著話,伸了個懶腰。那嬌慵的樣子,別具風情,使小牛不禁多看了幾眼。

  月影指著門外,說道:「快去,去晚了,也許他就跑了。」

  小牛一笑,說道:「我去去就來。」說完,出門下樓。

  來到樓下,夥計將他引入一間上房,一個老頭正坐在裡面喝茶呢。小牛一看,那人身穿綢緞,頭戴瓦楞帽,一派富貴氣相。那人一見小牛,馬上起身拱手說:「恩公,我來拜見你了。」說著一躬到底。

  小牛不敢相信地說:「你就是今天被人打的那個老頭?」不過看對方鼻青臉腫的,應該差不了。

  老頭哈哈一笑,說道:「正是小老兒。小老兒姓胡,叫胡惟用,還沒有請教恩公大名呢。」

  小牛也還禮道:「胡老爺,在下魏小牛。」

  老頭笑了,說道:「不敢當,叫我胡老頭好了。魏公子,今天的事非常感謝你,要不是你,那些人發起瘋來,說不準真會要我的命呢。」

  小牛笑道:「胡老頭,你福大命大,不會輕易就死的。」說著話,兩人各自坐下。到這個時候,小牛已經有點相信他是一個員外,喜歡騙術,但他需要進一步確認。

  兩人對坐著喝了幾口茶之後,胡老頭說道:「小老兒這回來,除了還公子銀子,當面致謝之外,還給公子帶來了一件寶貝,我想公子見了一定喜歡。」

  小牛聽了高興,嘴上卻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這錢還就還了,禮物就免了。」心裡卻在想,是什麼禮物?能值多少錢?

  只見胡老頭拍了拍掌,門外便有隨從拎著一個包袱進來。

  隨從退下後,胡老頭便將包袱打開,裡面除了有幾錠銀子之外,還有一個錦盒。

  胡老頭朝小牛一招手,小牛便湊過去,睜大眼睛看著錦盒。他心說:「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寶貝?是古董,還是玉器,或者的夜明珠什麼的?」

  胡老頭將幾錠銀子遞過來,微笑道:「魏公子,這幾錠銀子是還你的錢,請你笑納。」

  小牛看了看,並沒有馬上接過,說道:「胡老頭,這數不對呀,這些可有幾十兩吧?」

  胡老頭點頭道:「沒錯。這是五十兩,除了還你的十兩,剩下的給公子喝喝酒什麼的。」說著,強塞到小牛手裡。

  小牛被他客氣得有點不知所措,只得眉開眼笑地說道:「這不太好吧?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而心裡卻樂開了花,他不禁想,如果人人都像胡老頭這樣的話,那麼我小牛經常這麼幫人,每次投入十兩銀子,回報五十兩,那麼一個月就算只幹十件這樣的好事,這一年下來就發財了。這麼一想,心情極好,也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銀子。

  胡老頭說道:「這才對嘛!這樣才是爽快人。」

  小牛擻了銀子,覺得彼此關係拉近了,便說道:「胡老頭,看不出你真的是個財主,你家一定很有錢吧?」

  胡老頭得意地笑著,說道:「不敢說很有錢,但在我們那一帶,我是最富有的。」說著話,把玩著那個錦盒,久久地註視著。

  小牛也望著錦盒,問道:「胡老頭,這裡面是什麼東西?難道也是銀子?」

  胡老頭嘿嘿笑著,說道:「魏公子,你不知道這東西的好呀,它可比銀子有價值得多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是什麼東西這麼貴重?」

  胡老頭不答,卻說:「魏公子,我問你,你喜歡女人嗎?正確地說,喜歡美女嗎?」

  小牛嘻嘻一笑,說道:「那還用問,是男人哪有不喜歡美女的,除非他有毛病。」

  胡老頭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連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每天還喜歡被美女服侍著,更何況魏公子正當青春年少呢?」

  小牛的目光轉向胡老頭,說道:「胡老頭,你這把年紀了,還喜歡美女?」

  胡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老臉,說道:「那還用說。不瞞魏公子,別看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我差不多每天晚上還能行房一次呢。」

  小牛聽了大驚,瞧瞧胡老頭那老氣橫秋的臉,再看看他的身材,不敢相信地眨著眼睛,說道:「這倒是出人意料了。」

  胡老頭嘿嘿笑了幾聲,說道:「魏公子,咱們男人嘛,年輕的時候,貪得無厭.不知道滿足,這時候身體正棒著呢,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可到了老年的時候骨頭鬆軟,體力下降,見到美女,即使有乾的意思,也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小牛明白其中的道理,也贊同地點頭,說道:「可不是嘛,就像我老爸,身體就不太行了。」他由老爸身上想到了風情萬重的繼母身上,就心裡猛地一跳,暗叫罪過。

  胡老頭說道:「誰老了誰都那德性,可是老頭我為什麼還能每晚行房一次,而不傷身呢?我有我的絕招。」

  小牛大感興趣,問道:「什麼絕招?」一想到自己如果老得不像樣的時候,還能享受艷福,小牛心裡就癢癢的。

  胡老頭指指那錦盒,說道:「我的絕招就在這裡。」

  小牛問道:「那是什麼?」

  胡老頭將盒子打開,拿出一樣東西。那東西被包裹了好幾層,當打開倒數第二層時,他便停手了。小牛一瞧,那是一根黑乎乎的東西,被一塊薄紗裹著。瞧那東西的外形,倒跟人的傢夥事兒 相似,只是比人的長得多,比得上驢的了。

  小牛見了不解,心說:「這東西是什麼?有什麼用?」

  胡老頭不等小牛問,就說道:「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呀!男人有了它,就等於護身符一樣,在女人跟前,就不必唉聲嘆氣了。有了它,弱男也變成猛男了。沒有這東西,我老人家也不能活得這般快活呀!」說著,隔著布親了它一下。

  小牛見了反胃,心說:「這像肉棒的東西,你怎麼能親得下去?」小牛問道:「胡老頭,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處?」

  胡老頭笑了笑,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東西叫「海龍根」。」

  小牛搖頭道:「沒聽說過。」

  胡老頭解釋道:「夠的玩意叫狗鞭,鹿的玩意叫鹿鞭,虎的玩意叫虎鞭。有一種海裡的龍,它的玩意就叫海龍鞭,也叫海龍根。」

  小牛點頭道:「原來就是海龍的雞雞。」一想到老頭剛才親過那東西,雖然是隔著布親的,此時也覺得有點噁心。

  胡老頭接著說:「在這些禽獸當中,海龍的性子是最淫的。一隻公的海龍,一次能幹十幾隻母海龍,並且能使每一隻母海龍得到滿足,而且從年輕到年老,公海龍都能保持這樣的狀態,你說厲害不厲害?」

  小牛想了想,自己現在在眾女面前能生龍活虎,像個強人,等老了之後,還能那麼出色嗎?只怕不行。小牛說道:「真的很厲害,比武們人還強呢。」

  胡老頭嗯了一聲,說道:「就是呀。想想咱們人在這方面,倒不如那個畜牲,真是慚愧了。」

  小牛說道:「那倒是。胡老頭,這東西對咱們男人有什麼好處嗎?」

  胡老頭笑道:「好處多著呢。有了它的幫忙,你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體力不支了。我這後半輩子,能這麼舒服,全靠它了。」

  小牛驚訝地哦了一聲,說道:「它有那麼厲害嗎?難道咱們吃了它,就會像海龍一樣更乾嗎?」

  胡老頭一擺手,說道:「魏公子,你大錯特錯了。這東西可不能吃呀,它可不是一般的什麼鞭。」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不能吃,那一定要泡酒喝了?我看見不少男人都那麼幹的。」

  胡老頭哎了一聲,說道:「這東西,既不能吃,也不能泡酒喝。」

  小牛覺得奇怪,說道:「為什麼?不能吃,不能喝,那它還有什麼用呀?」

  胡老頭說道:「這海龍性子太淫,如果咱們吃了海龍根的話,一定會興奮而死,連陽具都會爆裂,只吃一點也是一樣。如果泡酒喝,那也不得了,只要喝了一口那樣的酒,你就會興奮得睡不著覺,一連幾夜那東西都無法軟下來,受盡折磨。」

  小牛聽得目瞪口呆,說道:「這麼厲害?」

  胡老頭說:「可不是。這東西你可知道怎麼用才好?」

  小牛搖頭道:「不知道,倒要向你請教了。」

  胡老頭將那玩意託在手裡,說道:「這東西嘛,只要打開這最後一層布,聞上一柱香的工夫,就會有效果了。」

  小牛興高采烈地問:「會有什麼效果?」

  胡老頭笑瞇瞇地答道:「正常的男人只要聞上一柱香的工夫,那陽具就會變得比平時都粗都長都大,會令你心愛的女人覺得無比快活,並且能戰鬥一夜。 」

  小牛兩眼發光,說道:「真的嗎?」

  胡老頭點頭道:「那是當然了。不過我看公子你像一個練武的人,那你只要聞一會兒就可以了。這東西可以幫你增大陽具,提高戰鬥力,且不傷元氣。」

  小牛搓著手說:「這東西真的那麼棒?」

  胡老頭笑著望著小牛,說道:「到時你試試就知道了。」

  小牛問道:「那這東西有沒有什麼懷處呀?」

  胡老頭想了想,說道:「壞處也是有的。那就是一天只能聞上一次。聞多了會有害身體的。」

  小牛盯著那東西,說道:「它有這麼神奇呀?!」胡老頭將那東西交到小牛手裡,小牛用手托著,說道:「這根東西,竟有這麼大的好處,真神奇。」託在手裡,只覺得輕輕的.涼涼的,湊近一聞,倒沒有什麼味道。

  胡老頭說道:「這還隔著布呢,等到將布拿掉,它就會散發出非常好聞的香氣,令人心醉,而且它的神奇之處不止如此。」

  小牛反複把玩著,問道:「那它還有什麼好處?」

  胡老頭說:「這西對女人也是有好處的。」

  小牛催促道:「你快說呀。」目光卻盯著這根黑乎乎的東西不放。他心說:「不妨俺今晚就試試,看它的效果怎麼樣。」

  胡老頭又說道:「這東西不只是對男人好,對女人也很好。女人那方面冷感的話,只要每天聞聞,時間久了,就會表現出熱情的一面。而正常的女人要是聞了,就會變得春心蕩漾,希望男人疼愛。當然,這個並不是春藥,不會讓女人失去理智的。」

  小牛驚喜地說:「聽你這麼一說,這東西真成無價之寶了。」

  胡老頭說:「它就是無價之寶呀!而且它的好處還有許多,但我目前只知道這些。等它到了你的手里之後,你可以慢慢研究。」

  小牛想了想,說道:「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是你心愛之物,我怎麼能夠拿走呢?還是還給你吧。」說著話,向胡老頭手裡遞去。

  胡老頭一擺手,微笑道:「公子,我家還有一支這東西呢,你就收下吧。」

  小牛一聽,這才眉開眼笑地收下,將它放回錦盒,連聲道謝。

  說了一會兒閒話,胡老頭便告辭走了。臨別時,胡老頭說道:「公子,小老兒住在杭州附近的胡家莊,有空來坐坐。」

  小牛回答道:「一定.一定。」等到胡老頭一走,小牛便帶著東西,興沖沖地上樓了。


第十七集第二章美女銷魂

  月影看到小牛拿著個錦盒回到房間,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就問道:「是你那個小老頭嗎?他還你錢了嗎?你沒有吃虧吧?」她坐在床邊,面帶微笑。

  小牛見她笑著,心情也格外地好,說道:「那當然了,你來看……」書著,將錦盒放在桌上,先把那五十兩銀子拿了出來。

  月影點頭道:「不錯嘛,多給了四十兩,你發了一筆小財。真是想不到,那個老頭居然真的守信用。」

  小牛滿面春風,說道:「我總算沒有看走眼。」

  月影注意到那個錦盒,用手一指,問道:「這個盒子怪好看的,看起來里面放的東西應該挺值錢的。」

  小牛笑嘻嘻地將錦盒往床下一塞。月影從床上下來,問道:「你怎麼神神秘秘的,盒子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牛放好盒子,直起腰,說:「師姊,這東西的確是值錢,不過不能讓女人看,也不適合女人用。」說罷,伸腳將盒子往裡踢了一下。

  他的表情及動作,更引起月影的好奇心,不由蹲下來伸手要拿。小牛將狀拉著她站起來,說道:「師姊,你真的想看?那先聽我把話說完。」

  月影的美目盯著床下的盒子,說道:「你想說什麼就先讓我看看裡面的東西再說。」

  小牛拉著她坐下來,說道:「師姊,等我說完,你也就知道盒子裡的東西全部的秘密了。」

  月影耐著性子說道:「好吧,你說,我一會兒再看就是了。」兩人並坐在床邊。月影的香氣包圍了小牛,令小牛心癢難耐,他強忍著衝動,注視著月影的俏臉,拉起她的玉手,就將自己剛才跟胡老頭的談話大致說了一遍,不過只說出來錢的事,沒說出海龍根的事。

  月影等不及了,甩開小牛的手,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去看了。」

  小牛見她急匆匆的,便說道:「那我告訴你吧,盒子裡裝著的東西名叫海龍根。」

  月影聽了莫名其妙,就問道:「那是什麼東西?一件兵器嗎?」

  小牛回答道:「不是。」

  月影又說道:「那是一種藥物,用來治病的?」

  小牛想想也是,就說道:「差不多,也可以用來治病。」

  月影微微一笑,說道:「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原來不過是一種藥。

  看你搞得那麼神秘,原來是有意逗我。你這個傢夥,以後說什麼都不能信你的,淨愛在我面前搞鬼。」

  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師姊,我沒有搞鬼。那東西的確是一件寶貝。如果你知道了它的用處的話,你一定會喜歡它的。」心裡則想說:「你喜歡才好,那時咱們可以一起銷魂。」

  聽說那是藥之後,月影已經失去了興趣,她說道:「既然是藥,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了。難道它能起死回生,或者能使咱們的功夫一下子進步幾十年嗎?」

  小牛老實回答道:「那倒不能。」

  月影說:「既然不能的話,那就不必說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小牛心想:「暫時不告訴她,等到了晚上再說,給她一個驚喜吧!」於是,小牛換了個話題,說道:「師姊,咱們出去逛街吧?」

  月影心不在焉地說:「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了。我要養好精神,明天一口氣趕到杭州。我就可以返回嶗山了。每天陪著你做些沒有用的事,真是浪費光陰啊。」

  小牛提醒道:「師姊,咱們在一起可不是浪費光陰,這是在增加感情。」

  月影笑了笑說道:「小牛,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目前對我更重要的是如何穩當地當上掌門繼承人,之後再做點大事,這才是我最大的願望。至於感情嘛,嫁人嘛,可是排在第二位的。」

  小牛也笑著:「師姊,我和你想的正好相反。我是想先把心上人娶過門,然後再立業。沒有心上人陪伴,我幹什麼都沒有勁。」

  月影呸了一聲,說道:「聽你這話,就知道是個沒有出息的傢夥。咱們可是說好了,你不勝我的話,我可不嫁的。」

  小牛嘴上爽快地答道:「這個沒問題。」心裡卻說:「我一定會在床上征服你,別的事都是次要的。」這麼想著,他暗暗地盤算晚上該如何跟她干點好事,並把那件寶貝給用上。

  ************

  下午,月影躺在床上養神。而小牛也沒有出去,月影不出門,他覺得自己出去也沒有意思,就在客棧裡待著,陪著自己的心上人。一想到晚上要幹的好事,他的靈魂都飄了起來。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說了會兒話,就準備睡覺了。

  月影想到自己跟他不清不白地住在一塊兒,還是感到羞澀,就說道:「今晚上你出去睡去,不準上床。」小牛知道她心裡想的,就爽快地答應了,但仍然坐在桌邊不走。月影斜睨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師姊,我是捨不得離開你嘛!你就讓我睡地上,或者睡桌子都好,出去是要我睡哪裡呀?萬一我被別的女人搶走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月影聽了輕笑一聲,說道:「瞧你那個流氓樣,哪會有女人看上你呢?你是在做白日夢吧。你現在出去,保證連個收留你的女人都沒有。」一想到小牛出門後的慘樣,月影不由笑了。

  小牛聽了也嘿嘿笑了,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還是留下來吧。看來此時此刻,只有我的好老婆肯收留我了。」

  月影聽了臉一板,說道:「去地上睡,不準上床。」

  小牛聽得拉長了臉,問道:「為什麼?」

  月影紅著臉說:「你可是個色狼,我不跟你睡一起。」

  小牛見月影如此堅持,也不好強求,就說道:「那好吧。」於是拿了被子,在地上鋪起來。這屋裡的地不是土,而是鋪了板子的,因此並不那麼臟。

  鋪好被子,小牛就從床下拿出錦盒,往被子上一坐,反複地把玩著,暗想:「這東西真的那麼好用嗎?我一聞棒子就會變大變長?月影一聞就會動情?如果是真的,倒不防試試。」

  月影坐在床邊,見小牛一直注視著錦盒,覺得奇怪,她說道:「不就是藥,有什麼好擺弄的?收起來準備睡覺吧,明天早點起床,咱們還有路要趕呢。 」說著話,打了個哈欠,看樣子有點困了。

  小牛嘴裡答應著,卻轉過身將盒子打開,將海龍根拿在手裡,心說:「這東西有那麼神奇嗎?能叫我的女神投懷送抱?如果她能主動一回,那就太美了。」

  月影見小牛背過身去,越覺得奇怪,不由走上前來,問道:「看你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當她看見這根碩大的海龍根時,不禁一愣,不知道這東西是乾什麼用的,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小牛朝她一笑,說道:「這只是一長藥,用來治病的。」說著話,他小心地將薄紗取下,並放到錦盒裡。

  薄紗一拿掉,小牛立刻聞到了一股清冷的香氣,有點甜.有點濃,只吸了幾口,便覺得精神一振。月影咦了一聲,說道:「好香,比花香還好聞呢。」說著話,也坐到小牛跟前,深吸了幾口。

  小牛對她笑道:「師姊,聽說這可是個好東西,是無價之寶。如果你知道了它的好處的話,你一定會跟我要的。」

  月影不屑地一笑,說道:「如果這東西有那麼好的話,那個小老頭怎麼捨得送你?這怕他是騙你的。你倒說說,這東西有什麼用處?」

  小牛笑了笑,往月影手上一遞,說道:「師姊,你先好好看看它,接著讓我來說它的好處。」

  月影猶豫著將東西接了過來。她仔細觀察著,等看清了它的樣子之後,不禁臉上一熱。因為她此時才發現,這東西跟男人的東西太像了,只是粗細有很大的不同。

  月影不禁問道:「這東西怎麼那麼像男人的髒東西?」說著,往地上一丟。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師姊你說對了,這東西是很像男人的東西,不過它不是男人的東西,而是一種叫做海龍的海獸的玩意,而這東西的用處可大了。」

  接著,他就把胡老頭的話重複了一遍。在講的同時,他已經感覺身上開始發熱,等到他講完的時候,棒子已經翹起來了。

  月影等小牛說完之後,便哼道:「好貪心,你自己聞吧。我去睡覺了。」嘴裡說著,卻感覺身上熱得厲害。她心說:「如果這時照鏡子的話,只怕臉比桃花還艷。」

  小牛馬上拉住她,輕聲說道:「師姊,要睡咱們一起睡吧。兩人在一起多好呀,既可用嘴說話,又可以用下邊說話。」說著吻上了月影的臉。這一吻他才發現她的臉已經熱得像火燒。他又驚又喜,知道是海龍根起了作用了。下一步,就是盡情地享受了。

  月影喘息著說道:「小牛,你這頭色狼,又在占我便宜了。」聞過海龍根之後,月影的身心起了很大的變化,就像一湖平靜的水起了漣漪,全身都覺得不對勁兒。但跟中春藥不一樣,吃了春藥就想幹,而此時的感覺則是心跳加快,臉熱熱的,很想跟心上人說話,或者做點什麼事。

  小牛親吻著她吹彈可破的俏臉,笑嘻嘻地說:「師姊,你不也在占我的便宜嗎?」說著還在月影的嘴上親了一下。

  月影微笑道:「大色狼,我說過多少回了,不要這樣。你再不聽,你休想以後娶我。」

  小牛回答道:「我就是想娶你,才經常這樣的。因為這樣可以拉近咱們的距離呀!」說著話,湊上嘴吻住了月影的紅唇,同時兩手放在月影的腰上,感受著腰的纖細跟彈力。

  小牛親嘴很在行,不是一味地親,而是加著一些細微的動作。偶爾舔.拱.輕咬,弄得月影既癢,又非常渴望他的深入。在感官上的舒服之下,月影張開了嘴讓小牛長驅直入,跟月影的舌頭纏在一起,很快地發出輕微的唧唧之聲。這時他的手沿腰而下,來到月影的屁股上。

  月影的屁股按照她的身材比例,發育得相當恰當。顯示出一個年輕姑娘不可抗拒的魅力。小牛的手像是在玩玩具一樣,在她豐美的屁股肉上連抓帶揉的。不時加以滑行.撫摸,使月影的芳心更是蕩漾得厲害,忍不住緩緩扭動著。

  小牛的手摸了一會,就滑到了她的股溝裡。手指在那裡磨擦.挑逗著,弄得月影鼻子裡直發出哼哼的呻吟聲,身子扭得厲害。

  小牛心想:「不必那麼急的,可以慢慢來呀!」於是收回雙手,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則摸到月影胸前,在一隻奶子上活動起來。他按住它,那里挺挺的.暖暖的,摸上去很舒服。小牛激情如火,百摸不厭,那指頭不時地撥弄小乳頭,使月影受到更大的襲擊。為了公平起見,小牛輪流地玩著兩隻奶子。

  月影受不了這刺激,猛地推開小牛,嗔道:「不要再非禮我了,我的便宜已經被你給佔盡了。」

  小牛見她臉紅耳赤,嬌豔欲滴,美目水汪汪的,再加上嬌喘,胸脯起伏,哪裡受得了?他拉著月影的手說:「師姊,咱們已經是夫妻了,親熱是應該的.合理的。」說罷,拉著她往地上的被子躺去。

  月影嘴上說著:「不好,不好,不好。」可上她的腿卻跟著他走了。為什麼呢?海龍根的作用已經讓她春心波動,情不自禁了。再說,即使沒有海龍根,她也會半推半就的。男女之間,有了艱難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發生就容易多了。

  來到被前,小牛朝著她一笑,說道:「師姊,咱們脫了吧?」

  月影此時還是害羞的,說道:「要脫,你先脫。」美目在小牛的臉上掃了一眼,很嬌.很媚,勝似怒放的牡丹。

  小牛點頭道:「那我先脫了。」當著月影的面,他三四下就將衣服給脫光,露出精赤的身子。

  月影紅著臉看著,心里胡思亂想。他的身子是健壯的.結實的.勻稱的,最引人注目的那根棒子,猶如一根棒槌,挺得老高。龜頭髮紫,青筋突出,那馬眼上還黏著一滴黏液。小牛有意動著腰,讓棒子晃動著,像是在跟月影打招呼。

  月影一轉頭,哼道:「說多難看,就多難看。」那聲音含著羞澀跟不安,非常動人。

  小牛也瞧瞧自己的棒子,他立刻發現了變化,那就是比平時更長.更粗.更大了。如果說平時是一根小號棒槌的話,現在就是大一號了,而且那硬度也比平時更硬。奇怪的是,並不像吃了春藥那樣,棒子漲得難受。他心想:「那海龍根果然是個好東西。」這麼想著,小牛彎下腰,將海龍根放在錦盒上,然後置於桌子上,讓它繼續散發著香氣。

  月影看著小牛做的一切,忍不住說:「你這是在害我呀。」

  小牛走到月影面前,說道:「親愛的寶貝兒,我這是在愛你呀。來吧,我幫你脫衣服。」

  月影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動手吧。」

  小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是真的嗎?」

  月影微笑道:「當然是真的。」

  小牛聽了大喜,難得她這麼主動呀!這下可有得瞧了。只聽月影又說:「不過,你得把蠟燭熄了,不然我不脫。」

  小牛聽了一笑,心說:「我就想嘛,她還沒到那種放縱的程度。吹就吹吧,以後慢慢來。憑我小牛的本事,不怕沒有時間把她變成最誘人最放蕩的尤物。」

  小牛照著蠟燭一揮手,蠟燭應聲而滅,房里便黑乎乎的了。小牛笑道:「師姊,現在可以了吧。」月影嗯了一聲,接著就聽到悉悉碎碎的聲音。小牛知道她在脫衣服,心癢難耐,他心說:「這下艷福到了,今晚可要好好享受。」

  當那聲音一停,小牛便知道她已經脫完了。與此同時,還聞到淡淡的香氣,他知道那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不由得色心大動,湊上前一摸,果然光溜溜的,那麼溫暖。當摸到下面時才發現,她還留著褻褲。小牛知道對她來說,能夠脫到這地步已經不錯了。

  小牛摟住她,親親俏臉,說道:「師姊,讓我來好好疼疼你吧。」

  月影囑咐道:「要溫柔一點呀,要像丈夫一樣。」

  小牛笑道:「知道了。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自然會疼你了。」說完,跟月影來到被上,慢慢地倒下,小牛壓在月影的身上。雙方一貼上,小牛就覺得好光滑.好柔軟。

  小牛又吻住她的紅唇,雙手在她全身撫摸著。尤其是兩隻奶子,被小牛弄得很快就硬了起來。小牛在黑暗中也能感覺到這一點,心里高興。不一會兒,就把嘴湊到胸前,像嬰兒一樣的吸吮起來,一隻手還揉著另一個。

  月影被吸得癢極了,就按著他的頭,說道:「大色狼,怎麼總喜歡吸這個,我又你是你娘。」

  小牛放開奶子,笑道:「可你是我的娘子,我有權利這麼幹。」說著話,又叼住奶頭,吸得唧唧有聲。

  月影哦哦地喘著,哼道:「大色狼,你要害死我了。」小牛可不管那麼多,盡情地在自己心愛的姑娘身上大展本事。不久就分開她的玉腿,又將嘴湊上去,在她那神秘地帶津津有味地吸吮起來。這裡可不是乳房,這裡是月影最敏感的地方,受不了刺激的。

  小牛這一番動作,使得月影的哼聲變成了顫抖的嬌呼,像是生病了一般。小牛呼吸著月影下體的氣息,舔弄著她的寶貴地帶,感覺無限幸福和驕傲。他當然不會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吃著,像是吃著最好的美食,甚至還將舌頭伸到小洞裡玩弄。

  月影實在受不了了,嬌喘著說:「小牛,不要再舔了,不要再玩了。你上來吧,我要你。」她的水已經流得成為小溪,大部分進了小牛的嘴,小牛如飲瓊漿玉露,只覺得滿口都是香氣。如果不是在黑暗之中,小牛一定會大飽眼福的。

  小牛一聽月影讓他上了,便不再浪費時間,他重新趴好,將硬得不像樣的肉棒往月影的下身挺去。雖然沒有眼睛的幫忙,小牛照樣能準確地找到目標。那根棒子很快就抵在月影的洞口上。在那裡先緩緩地磨擦了一會兒,磨得月影呻吟出聲,有點急了,希望那東西能快點進去。

  月影伸手摸到肉棒,驚訝道:「這麼粗,這麼硬,這回只怕我要死掉了。」

  她以前沒覺得這麼大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師姊,你多慮了。女人連孩子都能生得出來,何況是這麼一根玩意呢,你說是吧?」

  月影催促道:「那你還在磨蹭什麼?一會兒我可就改變主意了。」小牛知道是讓自己快插的意思,偏偏只在下面打轉,不往裡面進軍。月影哼了一聲,在小牛的屁股上拍一下,說道:「下來吧,我不讓你做了。」

  小牛笑嘻嘻地說:「師姊,我又不是大禹,我不會經過家門而不入的。」說著話,屁股一沈,那肉棒便唧的一聲,插進大半根去。有了春水的滋潤,肉棒還是不難進去的。

  月影啊了一聲,便摟住小牛的脖子,說道:「這回可比上回更大.更硬了。

  那個老傢夥送你的東西,可真不是個好東西。」說這話時心裡卻感到一陣甜蜜。

  小牛一陣驕傲,說道:「大了.硬了,才更舒服嘛!」說著,小幅度抽插幾下,感受一下小穴的美妙,然後再一使勁兒,已經插到花心上了。兩人的寶貝結合在一起,緊得沒有縫隙。

  小牛慢慢地抽插著,只覺得無限爽快。棒子被嫩肉包著,每動一下都會得到神仙般的快感。月影也一樣快樂,別看她沒有大聲叫著,那是因為她還放不開。

  小牛興奮地抽插著,每一下並不快,但都是長出長入的,直插得月影嬌喘不止,呻吟不絕。那迷人的聲音裡透著甜蜜與爽快,小牛聽得都要射了。

  小牛騰出雙手握著她的奶子,一邊幹她,一邊玩著,輕聲說:「師姊,怎麼樣,舒服吧?」

  月影哼道:「大色狼,你壞死了,每次都插得那麼大力,要把我弄死了。」

  說著話,月影挺著下身,笨拙地配合著。由於春水的氾濫,隨著小牛的動作,便發出好聽的撲滋撲滋聲,聽得月影羞澀不已,聽得小牛興奮如火。

  一口氣乾了上百下,月影的呻吟聲也愈來愈大,她不再那麼矜持了,也敢於哼叫了。這使小牛非常滿意。到底月影是新手,小牛插不到兩百下,月影就長聲歡呼著達到了高潮。

  小牛趴在月影的身上不動,棒子泡在多水的洞裡,感覺無限溫馨。月影緩緩地喘息著,小牛便說道:「師姊,你的小洞真好呀,那麼緊.那麼嫩,又那麼多水。我每次插進去,都不想再拔出來了。」

  月影哼道:「可惜我一個好姑娘,落在你這大色狼的手裡了。」

  小牛親了一下她的嘴,說道:「師姊呀,這證明咱們有緣。你注定就是我的女人,以後還要幫我生孩子呢。那時候孩子叫你媽,叫我爹,你說咱們有多幸福呀。」

  月影聽了心裡也感到高興,說道:「我跟你生的孩子,一定是鬼頭鬼腦,不是個正人君子。」

  小牛說道:「那也不一定。那孩子一定像你一樣漂亮,像我一樣聰明。我一定不叫他當什麼武林盟主,而叫他去讀書,將來好考狀元給我們魏家爭光。」

  月影聽了直笑,說道:「到時候少惹幾個姑娘,就謝天謝地了。」

  小牛笑道:「我的兒子當然是萬人迷了,哪個姑娘都喜歡他。」

  月影說:「你沒有正式迎娶我,我是不會替你生孩子的。」

  小牛說道:「咱們現在不就在洞房嗎?」說著,扭動屁股,使肉棒子在穴裡轉動著,磨著小洞裡的嫩肉。

  月影哦哦了兩聲,說道:「小牛,你還沒有好嗎?」

  小牛苦笑道:「師姊,咱們這才剛開始,我還沒有過癮呢。」說著,慢抽慢插地活動著。

  月影突然說道:「被你壓著很不舒服,我想到上面去。」

  小牛歡喜地說:「那好呀,我可是求之不得。」說著抱著月影一翻身,這一來月影就趴在小牛的身上了。月影直起腰,讓自己變成跪勢,而小洞仍然將肉棒包得緊緊的。可惜,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到,不然的話,小牛一定大呼過癮。

  月影第一次在上面,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小牛就成為臨時指導。月影是個聰明人,學得很快,眨眼間她已經會按著小牛的肚子,擺動屁股了。

  小牛被她出色的表現感動了,連聲誇道:「師姊,我到現在才知道你真是一個完美的姑娘呀。」說著雙手伸出,握玩著她的奶子,連抓帶捏的,給她刺激。

  月影動了一會兒,動作越來越純熟,在小牛的指點下,她改跪為蹲,那肉棒子一下脫落了。小牛便說道:「師姊,你自己把它放進去吧。」想到美女自己把棒子塞進去,心裡就好受。

  月影哼道:「我才不,我沒有那麼下賤。」

  小牛聽了覺得好笑,心說:「這跟下賤不下賤有什麼關係?那些跟我好過的美女,在上面引棒入洞的美女,哪個也不下賤啊。不過師姊是新手,多少還是有點害羞,看來以後得多多調教才是。」

  小牛就說道:「師姊,那就讓我幫忙吧。」小牛自己把著肉棒,月影沈下屁股,雙方經過幾番接觸,那小洞便碰到龜頭上,肉棒就讓月影的小洞給吞沒了。

  小牛覺得肉棒進入一個溫暖而濕潤的緊湊所在,那嫩肉稍稍一動,自己的四肢百骸沒有一處不爽的,他呼呼喘著氣,說道:「師姊,你的穴真好,爽得我骨頭都軟了。」說著話,本能地挺著肉棒,使龜頭撞擊她的花心,撞得月影啊啊直叫,嗔道:

  「小牛你不要亂動,讓我自己來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好哇,師姊,就看你的了。」雙手又回到她的奶子上,捏著奶頭,推著肉球。

  月影在小牛的刺激下,大為興奮,她擺轉屁股,一個勁兒地吞吐著,使兩人的結合處發出了輕微的撲滋聲,這聲音更使兩人興趣大增。月影說道:「真是羞死人了,幹這事還有動靜。」

  小牛坐起來,在她的奶子上連親幾口,說道:「師姊,有動靜才有情趣呀!

  那種傻幹多沒意思。」說著話,指揮她改蹲為騎,並將雙腿盤他的腰上,而小牛則摟著她的屁股猛頂,頂得月影嬌喘聲加快。

  這樣乾了一會兒,小牛就說道:「師姊,咱們來個狗幹姿勢吧,那招也很爽的。」

  月影雙手按著小牛的肩膀,說道:「不好,不好,那招太難看了。」雖然她沒有試過,但她看過兩隻狗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恥地干事,那姿勢實在有損形象。

  小牛笑道:「師姊,怕什麼呀,反正這麼黑,誰也看不見誰。」

  月影堅持道:「不好,我說不干就不干。」

  小牛也不勉強,說道:「那算了吧,咱們再換個姿勢。」說著話,將月影推倒,將她的玉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而自己四肢著地下身懸空,鏗鏘有力地干起來。這姿勢幹得深.幹得重,每一下都很有氣勢。

  月影呻吟道:「小牛你壞死了,快把我給弄死了。」

  小牛氣喘如牛地干著,說道:「師姊,我這是在讓你舒服呀!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就因為愛你,我才要幹你。你這輩子都屬於我的,你答應不答應呀?」

  月影當此關頭,哪有心情回答他,就啊啊地叫著,叫得又動聽又陶醉。

  小牛笑了,說道:「這就是答應了。」說著,肉棒更加閃電般地干她,幹得啪啪直響,那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等到月影實在受不了時,就響小牛發出呼聲。小牛不忍心多折騰她,就心滿意足地撲撲射了,全射到月影的小穴裡。他這一次射得很多,將月影的小穴都灌滿了。小牛用手一摸,還有些流出來了。一想到自己正佔有心愛的女神,便覺得心中無限幸福。隨後兩人都沒有心思說話了,相互摟抱著,美美地睡著了。

  次日醒來,兩人還緊抱在一起。四目相對,小牛無比驕傲,而月影卻臉紅如霞,閉上美目。此時兩人是側抱著,小牛的棒子還插在月影的洞裡,可見睡著之後,兩人的寶貝還結合著,這使月影大羞。

  月影睜開美目,說道:「天亮了,快起來吧。」

  小牛笑嘻嘻地說:「我捨不得拔出來呀,泡在裡面太爽了。」

  月影嗔道:「再不拔出來的話,我就割掉它。」

  小牛直咧嘴,說道:「老婆,你幹嘛那麼兇,拔就拔嘛!」說著話,撲的一聲,將棒子抽了出來。一抽出來,便見到那小洞絨毛黏黏的,嫩肉紅紅的,淫水並沒有全乾。

  小牛想多看幾眼,月影將腿並緊了,並說道:「快點出去,我要穿衣服。」

  小牛知道月影又恢復原樣,也不敢再拖延,便起來穿衣服。穿好之後又將海龍根用布包好,再放到錦盒裡。一想到昨晚的艷福,心裡就甜甜的,心說:「這個東西真是寶,乾了那麼久竟不覺得累,而且傢夥還變得那麼大。這玩意真是件寶貝,是無價之寶呀,有機會應該去拜訪胡老頭,反正他家離我家也不遠。」

  等他再轉身時,月影已經穿戴整齊,美妙的身子又被白色的長裙給遮掩了。

  小牛暗叫可惜,因為在他看來,月影還是光著身子最美,她的身子幾乎挑不出一處缺點來,不愧是四大美女之首,仙女下凡般的美人呀!

  月影走過來,臉上帶著殘紅,盯了那錦盒一眼,哼道:「這東西不是個好東西,給我,讓我毀了它吧。」

  小牛將錦盒緊抱在懷裡,說道:「為什麼?」

  月影不滿地說:「昨晚如果不是因為它的話,我才不會和你亂來。它不是個好東西,拿來給我毀掉。」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不對,它可是我的恩人。有它在身邊,師姊才會很樂意地跟我睡覺呀。」

  月影罵道:「臭色狼,真不要臉。」

  小牛心說:「隨你怎麼說,怎麼罵,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說什麼都晚了。這東西可不能毀掉,俺以後還用得著呢,用它來對付美女,可是法寶呀!」

  月影吩咐道:「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梳頭。」小牛答應一聲,要抱著那錦盒去。月影見了好笑,說道:「東西放我這裡吧,我不會毀掉它的。」

  小牛問道:「真的?」

  月影嘲笑道:「以前沒有這東西的時候,你也沒少作惡。」小牛聽了,這才放下心來。放下錦盒,去打熱水去了。回想起昨晚的好事,他真想天天過這樣的日子。

  等月影洗過頭,吃過早飯,收拾完畢就接著趕路了。這回月影可沒有聽小牛的,而是隨著自己的感覺走,一口氣就趕到了離杭州只有百里之遙的穆家鎮。

  任憑小牛把好話說盡,月影都不採納小牛的主意,使小牛越發覺得,這個美女並不是那麼好駕馭。

  依月影的主意,還要連夜趕路,一口氣趕到杭州。小牛苦著臉搖頭道:「師姊,何必那麼急呢?又不是去你家,你總不會比我還急著到我家吧?」

  月影笑了笑,說道:「小牛,我是不想浪費時間。早一天到杭州,我就能早點回嶗山,為我的理想多做點事。」

  小牛舉起雙手,說道:「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實在走不動了。」

  月影想了想,說道:「反正這裡離杭州也不遠了,不如咱們就在這兒分手吧。」

  一聽這話,小牛連忙擺手,說道:「不行,不行,師姊你還沒有送我到家,咱們當初可是說好了,到杭州才分開,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呀。在我的心裡,你可是一向說一不二的。」

  月影白了他一眼,嘆氣道:「你可真是一個賴皮鬼。不如這樣,我用法術送你一程,那樣省時省力,對你我都有好處。」

  小牛又擺手,說道:「不成不成,如果這樣也可以的話,我早就同意了。」

  月影又嘆氣道:「我遇上你這傢夥,真是倒八輩子的黴了。你可真是我的災星。」

  小牛哈哈笑道:「什麼災星呀,怪難聽的,我應該是你的救星。你想,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哪裡會知道男女之間的情趣呀?你又哪裡會知道男女還有那麼快活的事兒?」

  月影美目一瞪,照小牛的鼻子就是一拳,小牛早有準備,頭向旁一偏,打空了。

  哪知道,與此同時,月影的另一拳也到了,結結實實地打在小牛的肚子上。

  這可是沒有預料到的,他被打得抱腹叫痛。月影哼了一聲,笑道:「難道我就不會變招數嗎?以後再口舌占我便宜,就是這個下場。」然後轉身就走,不理會小牛的「痛苦」。

  小牛隻好站起身來,隨即就追,這時候已經顧不得肚子疼不疼了。他心說:「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當她的主子,她會對我溫柔如水,不發脾氣?估計那一天還挺遠的。」

  兩人在穆家鎮街上轉悠一會兒,便投店住下,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不能再趕路了。雖然月影夠兇夠任性,總算還尊重小牛的意見,並沒有堅持連夜趕路。不然的話,小牛可就慘了。

  投店歸投店,但今晚兩人並沒有住在一起。月影這回做主要了兩個房間,並且離得年近,正好是一排房間的頭和尾,小牛住在尾端,而月影住在上頭。

  不止如此,吃過晚飯之後,月影就說要休息,而且還將門鎖上了,提醒小牛不得闖入,否則後果自負。

  小牛見她如此,就好言討好。可惜月影根本不吃這一套,看來是鐵了心要與小牛「分居」,不再跟他亂來了。小牛滿以為可以再享艷福,誰知道會落到如此下場。

  不僅這樣,月影還將小牛的「寶貝」海龍根給沒收,說是為了讓小牛安分守己,不起邪念,她要暫時保管。這叫小牛哭笑不得,他心說:「我跟你在一起,我還出去偷腥?我會那麼弱智嗎?」

  小牛回到自己的房間,唉聲嘆氣的。不只是因為今晚沒有艷福可享,更主要的是杭州將至,月影要跟自己各奔東西了。自己好不容易爭取的「蜜月」就要結束,誰知道這樣的艷福以後還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他往床上一躺,一肚子的不開心。正想著心事,忽聽窗子碰碰響了兩聲,小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也沒有在意。窗子又響了兩聲,他才明白有人光臨了。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朝著窗子問道:「誰?要進來就從門進來,爬窗戶的都不是好東西。」他的聲音不大,但很嚴厲。

  一個女聲在外面響起:「趕緊開窗子,不然我放蛇咬死你。不咬死你,也要咬掉你的小雞雞。」聲音清脆又霸道,一聽就知道是一個不好惹的女子。

  小牛馬上就知道是誰了,不禁笑了,說道:「你為什麼不走門呢?」

  那女聲說:「我高興走窗子怎麼樣,不行嗎?快打開,不然我放蛇了。」

  小牛不再多話,便推開窗子。窗子一開,一個影子躥了進來,猶如燕子穿梭一般,又輕捷,又迅速。與此同時,她身上也發出了幾聲鈴鐺響。那人往屋裡一站,亭亭玉立,人艷如花,只是衣服有點花花綠綠的,不太講究。她的臉上正帶著一種悲憤跟不滿,美目正——著小牛。

  小牛關好窗子,回頭微笑道:「小嬋,你怎麼來了?從哪裡來的?快坐下說話。」

  來人正是莫小嬋,她鼓著腮幫子,說道:「我來是想問你,你到底想不想娶我?」

  小牛走近她,說道:「我當然想了。」

  小嬋說道:「可你那天已經答應沖虛那個牛鼻子回嶗山,這不是要跟我們為敵嗎?」

  小牛對她一笑,大膽地拉住她的手,說道:「小嬋,聽我解釋。」

  小嬋甩開了他的手,說道:「你不把話說清楚,以後咱們就是對頭,就是敵人。」

  小牛點頭道:「好吧,我這就跟你解釋清楚。我答應沖虛重新回嶗山,是為了魔刀。你想,那本來是我的東西,卻被他給拿走了,我心裡有多麽生氣?我想把刀搶回來,因此我重返嶗山,伺機等待盜刀的機會。」

  小嬋的臉色緩和一點,說道:「你說的可是真話?沒有騙我?」

  小牛又拉住小嬋的手,說道:「我自然不會騙你了,你跟鬼靈兩個我都很喜歡。還有,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想跟你們邪派翻臉。我不是早跟你們說過,我要讓邪派跟正道化解仇恨,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

  小嬋這回沒有甩開手,說道:「那你那天說的那些話……」

  小牛解釋道:「那是說給沖虛聽的,在我的心裡,根本沒有正邪之分,只有好人壞人的區別。你想,如果我真的把正邪之別看得那麼重的話,我還能跟你們好嗎?」

  小嬋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個傢夥是個大色狼,誰知道你是不是只想玩弄我們?」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這幾天是不是很想我?身上發騷呀?」

  小嬋輕聲笑了,罵道:「好噁心,你才發騷哩!」

  小牛怕引起什麼麻煩,就對著蠟燭一揮手,燭火久滅了。小嬋哦了一聲,問道:「你想幹什麼?你的師姊就在前面的房裡,我叔叔也離此不遠。」

  小牛將她往懷裡一摟,說道:「我不想幹什麼,難道跟你說點兒情話還不行嗎?」說著話,拉著小嬋上了床。兩人躺在床上情話綿綿的,這種情境也挺叫人留戀的 。

  小牛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找到我的?」

  小嬋在小牛的耳朵輕咬了一下,說道:「你這個陳世美呀。那天我跟鬼靈走了不遠之後,我們就分開了,她去哪裡我不知道,我是在你身後跟著的。跟來跟去,卻跟丟了,因為譚月影的警覺性很高,我不敢跟得太近。後來我就先到這裡住下,我想等你來。沒料到還沒等到你來,卻等來了我叔叔。我叔叔提起你,並沒有怎麽生氣,好像他挺欣賞你的。」

  小牛說:「我就知道你叔叔不是一個糊塗人。」

  小嬋接著說:「他要帶我走,我不走,我說非得見你一面再走,有許多話得跟你說明白。」

  小牛笑嘻嘻地說:「一定是想告訴我,你有多愛我,有多麼需要我,多麼離不開我。」

  小嬋吃吃一笑,說道:「臭美,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還想不想要我跟鬼靈。如果你不要,我們可就要另嫁他人了。以我們的條件,想找個丈夫還不難。」

  小牛聽了大急,在小嬋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說道:「你們倆都是有主的,怎麼能改嫁呢?這是絕對不行的。」

  小嬋被掐得啊地一聲,哼道:「誰叫你無情無義了?跟我們兩個好,還跟譚月影搞在一起,你可真不是東西。」說著又扯小牛的耳朵。

  小牛吃痛,連忙說道:「小嬋,你可不要出去亂說啊,那樣會影響我的名聲的。」

  小嬋呸了一聲,說道:「你本來就臭名遠揚了,還怕人家說?不過,我還真不能說,我怕影響我自己的名聲,畢竟我也算是你的女人了。」

  小牛嘿嘿笑,說道:「你這麼想就對了。」

  小嬋說:「我可是事事都為你著想,我對得起你,你也得對得起我。」

  小牛說道:「那是,那是,誰叫咱們是夫妻呢。今晚,你就在這兒睡吧。」

  小嬋騰地坐了起來,說道:「我叔叔正等著我呢。我們要連夜起程,我要陪他去抓一種毒蛇,你要不要跟?」

  小牛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這種福氣我享受不了。」他一想到毒蛇心裡就發麻。

  小嬋又說道:「這回沖虛得了魔刀,可是我們邪派的不幸,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對付他的。你也要加把勁兒,早點把魔刀搶回來,那刀在你的手裡,我心裡還好過一點。」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那沒有問題。」

  小嬋跳下床,說:「我得走了,我還會來找你的,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不然我和鬼靈都不會放過你的。」說著話,在小牛的嘴上狠親了一下,越窗而出。

  等小牛來到窗前時,只見繁星滿天,四周靜寂,夜風吹得人精神一振。


第十七集第三章二女同心

  次日早飯之後,兩人就上路了。在月影的堅持下,兩人匆匆前進,為了加快速度,月影連話都不跟小牛說了。等到中午時分,終於來到了杭州城外。月影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完成我的承諾了。」

  小牛卻一副苦瓜臉,嘆氣道:「你的快樂,是我的痛苦哇。」

  月影的美目在小牛的臉上掃了掃,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別跟個女人似的。」

  小牛重重地點頭道:「知道了,師姊。」而心裡卻苦水直流,因為到此,兩人就得分開了。他實在不願意跟心愛的美人分手,回想兩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猶如一場美夢。

  月影鄭重地說:「小牛,咱們就在此分別吧。」

  小牛心一沈,忙拉住月影的手,很認真地說:「師姊,既然已經到這兒了,也不在乎再多待一會兒。不如這樣,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頓飯,然後再遊遊西湖,之後再分開好嗎?」

  月影輕輕掙開小牛的手,看了看周圍,說道:「要死了,現在是大白天,前前後後都有人。」

  小牛追問道:「我的話你聽到沒有?答應我吧,好不好?」他的眼中充滿了期待跟渴望,使月影忍不住有點心軟。

  一見到月影的表情,小牛心裡一鬆,拉著她就往城裡走去,他知道她已經肯了。他心說:「看來月影還是心裡有我的,如果換了是從前,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兩人先找了一間客棧用餐。小牛點了一桌杭州城的特色菜餚,月影吃得很盡興。在好心情的作用下,小牛也喝了幾杯酒,但一想到就要各奔東西,心情又變差了。

  月影提醒道:「你一會兒還要回家呢,可別喝多了,惹得家里人不高興。」

  小牛微笑道:「師姊,不要緊的,今天我可沒有開懷暢飲。」

  月影注視著小牛,說道:「等以後有空,我再陪你喝一點。」

  小牛眼睛一亮,說道:「真的?可別騙我。」

  月影點頭道:「真是,不過得等我實現我的願望以後。」

  等吃完飯之後,小牛領著月影往西湖去。這西湖是天下第一美景,歷來受到人們的熱愛。蘇軾寫過一首詩:「水剛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由此可知西湖之美了。

  這一天還是個晴天,瓦藍的天空上飄著一些白雲,朵朵如棉花。輕風徐來,又使人感覺涼爽,這時的西湖,自然是美不勝收了。月影也不再戴什麼紗帽了,她決定像別人那樣自由地遊玩。

  兩人來到湖邊,早有許多遊人在徘徊流連。本來大家都被美景所傾倒,等到大家注意到月影的美貌時,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大家都覺得,這姑娘的美麗比西湖還勝幾籌呢!

  小牛見大家那貪婪的目光射來,心裡又驕傲又不安。他小聲說:「師姊,他們都在看你呢,一定不安好心。」

  月影輕聲說:「有什麼好奇怪的,這種眼光經常在你的眼裡看到,我早就習慣了。」說著話,露出笑容來。

  小牛看了很開心,誇道:「師姊,我敢說,你這一笑頂得上十個西湖。」

  月影嗔道:「去去去,少拍馬屁了。當心我一腳將你踹到西湖里餵魚。」小牛聽了笑而不語。

  兩人站在西湖邊的垂柳下,聞著清新的水氣,望著那一汪清澈的湖水。這一面湖水,彷彿延伸到天邊一樣。湖面上正有若干艘小舟來往著,還有一些華麗的大船的影子。這些達官顯貴,才子名士,也來感受這第一美景的魅力。大家都覺得,西湖的水比美酒更叫人心醉呢。

  月影看著西湖,暗讚著這人間名勝。而好多人卻在看月影,認為她才是最值得人傾倒的美景。小牛當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是他總不能讓大家都閉上眼睛,他所能做的,就是用不太友好的眼光瞪著那些人,希望他們能知趣地離開。

  可是人們彷彿都變得遲鈍了,沒有人理會他的眼光,照看不誤。尤其是有些男人的目光,簡直像想吃掉月影一樣,不僅如此,原本湖中的船上,有一個才子正站在船頭吟詩,吟到中途突然望見岸上的月影,不禁呆了一呆,身子前傾,竟栽到了水里。才子落水,如雞下水一般,亂蹬亂叫著,大呼救命。

  在這麼多人的眼前,那狼狽的樣子讓大家都哈哈笑出聲來。那才子從水中出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岸上看,他的目光還在尋找著月影。

  小牛見了這一幕,連聲道:「這傢夥一定是個風流才子,比我還好色。」

  月影側頭笑道:「流氓才子,也是個才子呀。你呢?你是什麼才子?」

  小牛見月影笑得美艷,再看她長裙如雪,腰身亭亭,清麗脫俗,真覺得自己已不在人間。

  正看得過癮,只覺得腳上一痛,被人 踩了一腳,小牛一轉頭,只見一個熟人正盯著他。她說道:「對不起呀,公子,奴家走得太快了,踩到公子了。」這也是個美女,一條粉紅的裙子,鵝蛋臉,黑亮的眼睛,笑得嫵媚。這不是春圓嗎?

  她怎麼在這裡?只見她的眼裡帶著一絲幽怨。不用說,那是對小牛的不滿。分開這麼久,彼此沒有消息,難怪她會鬧情緒。

  小牛忙說:「沒事的,沒事的,只怪我的腳不該放在地上了。」

  春圓一笑,說道:「公子真會說話。」說著話,從小牛的眼前走過。走了沒幾步卻落下一條手帕。小牛明白她的意思,連忙上前撿起來,追了上去,說道:「夫人,你東西掉了。」

  又走了幾步,春圓才裝作聽見似的停下來。小牛將手帕遞了上去,春圓接過去,低聲道:「小子,你怎麼離開那麼久?回來也不來看我?」

  小牛回答道:「說起來話長,不過我可沒有忘記你。」

  春圓笑了笑,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記得去看我,這幾天那個死鬼不在家。」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知道了。」

  春圓往月影那邊一瞅,問道:「她是誰?長得跟仙女似的。」話中帶著醋味兒。

  小牛回答道:「是我的師姊。」

  春圓盯著小牛,問道:「她是不是你的女人?」

  小牛搖頭道:「還不是。」

  春圓提醒道:「小子,可別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呀。我可是鐵了心地要跟你,你要是負心,我一定讓你成為杭州第一名人,就跟這西湖一樣出名。」

  小牛皺眉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得走了。」

  春圓哼道:「沒良心的。」說著話,瞪了一眼小牛,匆匆地走了。

  小牛長出了一口氣,快步回到月影身邊。只見月影正扶著欄杆欣賞美景呢,似乎對小牛的離開並沒有註意。小牛心說:「她沒有註意那是最好不過了。」

  小牛一會兒看看西湖,一會兒看看月影,一會兒又看看那移動的人群。他心裡既感覺愉快,又感覺難過。雖然自己又回到家,可以跟家人團聚,可是月影就要離開了。

  這時,從人群裡又過來幾個人,恰巧是小牛的鄰居。他們見到小牛之後,都向小牛抱拳微笑。小牛見到他們,也高興起來了。

  有人問道:「魏公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小牛回答道:「我剛從外地回來,還沒有回家呢。各位都挺好吧?我父母也都好吧?」

  大家都說好。接著一個人說:「魏公子,你父母現在可好了,而且最近還添了一件喜事,想必公子早就知道了。」

  小牛咦了一聲,問道:「是什麼喜事?我怎麼沒有聽說?」

  那人就回答道:「魏公子,你妹妹已經跟人訂親,你多了一位好妹夫呀。」

  小牛一驚,說道:「怎麼?我妹妹小袖她已經訂親了,這麼突然?」他心裡一酸,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心裡頭彆扭,像受到什麼打擊一樣。按說,他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不該再對小袖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那人說道:「已經認識很久了,只是最近才訂的親。」

  小牛不動聲色,問道:「那個男的是乾什麼的?想來也是個讀書人吧,有功名嗎?」

  那人回答道:「小袖眼光那麼高,怎麼會找個沒有功名的?那人是今年的新科進士,聽說皇上很看重他。」

  小牛聽了心裡沈重,嘴上卻說:「這麼說,小袖終於找到一個令她滿意的男人了。」

  那人笑道:「可不是嘛,大家都說他們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呀。」

  小牛穩定一下情緒,問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訂的親?」

  那人說:「應該是前天吧,好多人都知道的。」說著看看別人,其他人也都點頭道:「可不是嘛,正是這樣。」

  小牛也裝作一臉笑容,說道:「這回我的父母可以滿意了。」

  那人說道:「可不是嘛,魏老闆最近一見到朋友,總是那麼一句話。」

  小牛問道:「什麼話?」

  那人回答道:「他說,他總算找到一位乘龍快婿了。這回你們魏家臉上可有光了。」

  小牛不再問什麼,跟那些人告別,回到月影跟前,半天沒有出聲,他的心思還在這個壞消息上。

  看了一會兒西湖,小牛提議道:「師姊,咱們也坐船遊湖吧。」

  月影瞅著他笑了笑,說道:「小牛,你的水性怎麼樣?我可不太懂啊。」

  小牛輕拍胸脯,說道:「應該還可以。師姊,你不諳水性不要緊,你不是會飛嗎?這小小的西湖還能困住你?關鍵時候你可以跳到空中去的。」

  月影嗯了一聲,說:「那倒也是。」

  於是,月影同意了小牛的要求,兩人找了條小船。不過沒要船夫,小牛想自己劃劃。他生在杭州,自然對水.對船什麼的非常了解熟悉,當然也會劃船了。

  上了船之後,月影站在船頭,小牛坐著劃船。小船分開水波,向湖心行去。

  月影回看小牛,只見他的動作非常純熟,不禁說道:「小牛呀,我總算又發現你的一個優點了,不容易。」

  小牛笑了笑,說道:「師姊,你這是在諷刺我呀。你想,我生在水城還能不會劃船嗎?不只是我,杭州的人從八歲到八十歲,沒有不會劃船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打聽一下的。」

  月影微笑道:「那我也是佩服你的,我看你劃得非常輕鬆。」

  小牛兩手搖著,泰然自若,說道:「師姊,只要你肯學,很快就能學成的,這跟練武一樣,功到自然成。」

  月影聽了點頭,感慨道:「雖然兩者不在一個範疇之中,但世間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小牛趁機誇道:「難怪師姊是師父的弟子中最優秀的,原來你的悟性這麼好呀。我本來還以為你的功夫好是由於師父師娘的偏心。」

  月影聽了一笑,說道:「你說的也不全是錯,師父跟師娘的確是稍偏了我一點。」

  小牛說:「那也說明了師姊是一塊可雕的美玉呀。」

  月影開心地笑了,說道:「你的悟性也很高呀。你才上山幾天,就已經能打敗孟子雄,這可是不簡單的事。」

  小牛停住槳,解釋道:「師姊呀,我勝是勝了,可我還是用了心計。如果我們倆都平心靜氣地比鬥的話,我比起他還是差一點的。」

  月影眨了一下美目,說道:「這個我知道。不過這更能說明你的本事厲害。你能夠以弱勝強,這就是出類拔萃呀。」

  小牛聽了高興,說道:「師姊,你別再誇我了。你再誇我,我心裡一樂,就會跟剛才那的書呆子一樣,掉到湖里去了。」

  月影微笑道:「那也好呀。我還真想看看第二隻水鴨長得什麼樣兒。」她笑得春光燦爛,光彩照人,看得小牛眼睛都發直了。

  風和日麗的天氣,在美麗如畫的西湖上,一條緩緩而行的小船上,立著一個絕色佳人。她的美貌,她的風姿,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使整個西湖平添三分秀色。

  那些遊人有福了,可以看到在仙女映襯下的西湖。當然,最有福氣的還是小牛,他離她那麼近,可以大飽眼福,可以聞著她的香氣。回想起那銷魂的艷福,小牛真想跳到西湖里洗個澡,好好爽一下,叫上幾聲,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得意。在這一刻,剛才那些鄰居帶來的關於小袖的壞消息,他全忘掉了。

  月影面對如此美景,心情愉快,說道:「小牛,你不是也跟你妹妹學過一些詩詞,你來背一首西湖的詩或詞吧。」

  一聽這話,小牛皺了皺眉。如果讓他上誰家去偷點什麼東西,他一定不會為難。即使讓他到皇宮偷點珍寶,他也敢於嘗試。只是一提文才.寫字什麼的,他就有點為難。因為這方面並不是他的強項。他心說:「如果小袖在這裡的話,她一定樂於表現。」可既然月影說到這兒了,小牛隻好說:「讓我想想吧。」說著話,一邊劃著船,一邊搜索枯腸,想找點高明的詩詞出來。

  月影一瞧小牛的臉色,不禁感到好笑。只見小牛一臉的痛苦,眉頭皺成了疙瘩,似乎背一首詩詞出來,比讓男人生孩子還難似的。月影有意整他,三番五次地催促道:「快點,快點,再過一會兒我可要回嶗山了。」

  在月影的重壓之下,小牛終於想出來了。他歡呼道:「有了,我想到一首了。」

  月影板著臉,說道:「那就快背吧。」

  小牛便又輕鬆地劃著船,背誦起來:「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月影一笑,說道:「不錯不錯,宋代楊萬里的詩。後兩句寫得生動.鮮明,像畫一樣美,前兩句簡直是廢話。」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那也比我強多了,我還寫不出來這玩意呢。」

  月影望望眼前的景色,回味一下其中的詩意,說道:「詩人畢竟是詩人,不是我們能學得了的。小牛,看不出你還是有點墨水的。得了,你再背一首給我聽聽。」

  一聽到這話,小牛腦袋都大了。他不由地鬆開船槳,一臉痛苦地說道:「師姊,可以不可以讓我回去翻翻書再背呀。」

  月影聽了,哼一聲,微笑道:「小牛,你說去參加科考的人,在考場遇到難題的時候,可不可以跟主考官說我回家去翻翻書再回來考?」

  小牛回答道:「當然不可以了。」

  月影笑道:「那就背吧。」她的美目注視著小牛。她很喜歡看小牛為難.無奈.犯愁的樣子。她喜歡讓這個機靈人過不了難關,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高明來。

  小牛悶頭苦思,月影負手觀景。船沒有人劃,自然地在水里飄著.轉著,像水上的落葉。過了好一會兒,小牛突然叫道:「我想出來了。」這一聲差點把月影給驚得身子一晃悠,險些栽下水里去。

  小牛連忙站起來拉住月影,等穩住後她長出一口氣,說道:「你小聲點兒,別看我會飛.會騰雲,可是我對水還是有一點怕的。」

  小牛歉意地笑了笑,說道:「我不是有意的。」

  月影掙開了小牛的手,說道:「那就開始背吧。」

  小牛坐回原來的位置,清了清嗓子,學著那些書呆子,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背誦著:「孤山詩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幾處早鷺爭暖樹,使家新燕啄春泥。亂花……亂花……」亂到這裡,小牛直拍腦袋,可腦袋裡就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月影這回也不笑話他了,就替他背了下去:「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揚陰里白沙堤。」她一邊唸著,一邊轉動目光,看看眼前的西湖。

  小牛拍掌道:「師姊,你真是個才女呀。」

  月影回頭一笑,說道:「我算什麼才女呀。要說才女嘛,這正道的四大美女中,最有才的是關詠梅。她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到詩詞,她不只是博覽群詩,而且自己還寫詩填詞,水準挺高的。」

  小牛回憶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峨嵋弟子關詠梅,只覺得像是在夢裡.霧裡一樣,畢竟自己跟她不大熟悉。小牛說道:「有機會倒要見識一下她的才華了。」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以後有機會的。」

  兩人正說著話,只見一個人從岸邊踏著水奔來,動作很快,姿態瀟灑。本來小牛是沒有發覺的,只是當他看到月影的臉色有變時,他知道一定有情況了。他轉過頭時,那個人已經穩穩落在了船上。他落到船上時,小船隻是輕微一顫,可見本事不凡了。他落的很是地方,正好落在小牛與月影之間,像是一堵牆,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小牛一看他,不禁哦了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人一身藍衫,長身玉立,風度翩翩,此時臉上充滿了悲憤與哀愁,像是這世上最傷心的人一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情敵孟子雄。此時,孟子雄的眼睛盯著小牛,像要噴出火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孟師兄,你這樣闖上來,可不太有風度。畢竟現在是大白天,還是在西湖。」

  孟子雄撇了撇嘴,冷聲道:「魏小牛,你搶我老婆時,你怎麼沒想想有沒有風度的問題?」

  小牛越過孟子雄的肩膀看了看月影,說道:「我可沒有搶她,是她自己願意跟我一起的,不信你可以問她。」

  孟子雄轉過身去望著月影。他的身子有點顫抖,說道:「月影,你真的那麼狠心嗎?咱們都已經拜過堂,咱們還是和好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商量解決的。」

  月影沈吟一會兒,說道:「孟子雄,我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嗎?」

  孟子雄叫道:「不,月影,我還要跟你再談談。就一次好嗎?看在咱們青梅竹馬的份上。」

  月影望著他痛苦的面孔,點頭道:「好吧,就一次。」

  孟子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好,咱們上岸談吧。」

  月影說聲好,然後對小牛說:「你先回家吧,咱們嶗山上見了。」說著話很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腳一點船頭,人已經飛起,向那湖邊的一片樹林而去。

  孟子雄瞪著小牛,說道:「我會找你決鬥的,你等著吧。」說罷,施展身形跟著月影的身影,飛向那樹林。

  小牛見到兩人的功夫,不禁大為佩服,以他目前的能耐,還達不到這種境界。不過他真想跟著去看看,看看他們說什麼。

  小牛又一想,何必呢?如果我跟著去的話,肯定會叫他們發現,那麼月影就會對我產生反感,認為我對她不信任,那不是給孟子雄機會嗎?算了,我還是聽月影的話,乖乖地回家,享受跟父母團聚之樂。因此,小牛掉轉船頭,將船劃回岸邊。

  等到要離開西湖時,小牛將這大好風光再看了看,回想剛才跟月影相依相伴,船上嬉戲的情形,心裡好甜。他心想:「等到她成為我的老婆之後,這樣的機會必不會少的。」

  離開西湖,他向自己家走去。一想到回家,心裡就分外激動。算起來距上次回家有一年多了,家裡應該已經有一些變化吧?老爸雖恨我不成材,應該還是會惦記著我,畢竟我是他的兒子,再不喜歡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他走得很慢,心跳加快。當他走到自己家所在的那條街,能看到自家的藥舖時,他的心似乎都要跳出來了。他停下腳步,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心說:「到底是自己的家,看著這一切就是感到親切,感到舒服。等有一天江湖上與嶗山的事解決了,我小牛就回家鄉定居,盡情享受一下家鄉的好處。」

  當他一臉激動地走到藥舖門口時,裡邊的夥計都歡呼起來:「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隨著聲音,一個小美女衝了出來,衣著樸實,扎著小圍裙,苗條而秀氣,俏臉笑開了花。她衝到小牛面前,想投懷送抱,又不好意思,只好站在小牛跟前,說:「小牛哥,你總算回來了,全家人都盼著你呢。」這小美女正是甜妞。

  小牛向大家打過招呼,就問道:「家裡頭怎麼樣?老爸好不好?繼母好不好?還有小袖……」一想到剛得知小袖定親的消息,心裡就像吃了壞東西一樣不舒服。

  甜妞微笑道:「小牛哥,等會我慢慢跟你說。」

  小牛說道:「走吧,跟我回去聊聊,這裡不用你也行的。」

  馬上有夥計賠笑道:「甜妞小姐,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們就行了,忙得過來的。你還是陪少爺聊天吧,少爺一定想死你了。」

  這話聽得甜妞臉上發熱,而小牛卻嘿嘿地笑了,朝夥計一橫眼睛,心說:「你倒是挺會說話。」做生意的人嘛,就得會說話,不然的話,年板著一張苦瓜臉,說話比罵人還難聽,誰還光顧你的店鋪?

  兩人相視笑著,一前一後出了店鋪,轉入正門。從正門走到後院,不停地有僕人打著招呼。小牛又找回從前在家里當少爺的感覺了。他回頭對甜妞說:「甜妞呀,還是在家當少爺好,有那麼多人對自己恭恭敬敬,把自己當回事。」

  甜妞說道:「那你就回來吧,大家都想你能回來呢。你在家,老爺還可以輕鬆一下。」

  說著話,兩人穿過院子,進到小牛的房間裡。小牛進去轉了一圈,發現裡邊窗明幾淨,連床上的被子都整整齊齊的,跟自己在的時候一樣。他心想:「還是父母好,總是關心著自己。」

  甜妞也看著房間裡的一切,說道:「你不在家時,老爺吩咐過這些下人,一定要把房間打掃好,你可能隨時都會回來住的。」

  小牛微笑道:「看來老爸已經不再那麼討厭我了。」

  甜妞說道:「哪有父母討厭自己兒女的,虎毒還不食子呢。」

  小牛點頭道:「對,對,對。不過他們好像都不在家?」說著話,拉著甜妞的手坐到床邊。一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小牛的心裡就特別舒服,一想起跟她的好事,真想馬上重演一遍。每個女人的臉蛋不同,性格不同,幹起來的滋味也有別。

  甜妞任小牛拉著手,心裡很甜。要知道,分別這麼久,她已經想念得不得了,就差要出去「尋夫」了。甜妞望著小牛的臉,說道:「他們的確都不在家。

  老爺出去會朋友去了,說是可能有一筆大買賣要進來。太太出去上香,說是要給一家人祈福,給小袖祈福。小袖嘛,跟她的如意郎君出去遊玩了,說是要幾天才回來。「

  小牛聽了放下心來,說道:「父母平安就好。你說小袖已經找到如意郎君了?」

  甜妞點點頭,說道:「對,她終於找到了。」

  小牛心裡不爽,嘴上問道:「她這個如意郎君是什麼來路?」

  甜妞介紹道:「是餘姚人,今年新中的進士。這次回來省親跟小袖認識,兩人見面一談,都挺滿意的。前些日子他們訂親了,估計成親的日子也不遠了。」

  小牛聽了,心情更是沈重,又問道:「這個進士的相貌跟人品如何?」表面上,他擺出長兄的關心樣子來,實際上卻有一種情人被搶的痛感跟不快。他心說:「得想辦法將小袖搶回來。小袖是個美女,落到別人手裡,就像落到武大郎手裡差不多。」

  甜妞回答道:「相貌英俊,人品端正,看起來挺斯文的,讀書人嘛,很多都是這個樣子,人家是進士,又有學問,說起話來高雅得很,不是咱們這樣的人能比得上的。」

  小牛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幫窮酸,紙上談兵是強項,實際上多是不切實際的空談,誤國的人多數是書生。」

  甜妞眨著美目,說道:「不會吧?他們一肚子學問,正好用來治國呀。」

  小牛一笑,說道:「這幫傢夥都是讀了半輩子書,才考取功名。他們對天下的了解,都是從書本上來的,並沒有親眼去看,親身去體會,因此,他們的談論多是錯的,不符合事實的。」

  甜妞說道:「可他們照樣受到朝廷的重用呀。」

  小牛解釋道:「這些書生們,一旦當了官之後,如果不盡快改掉書生的酸氣跟呆氣的話,是很難有作為的。就算是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也是難以勝任。不但不能治國,還會誤國。」

  甜妞哦了一聲,還問道:「真有這樣的事?」

  小牛笑道:「你沒有聽人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嗎?這道理是很淺白的。我再舉個例子,就是咱們本朝的真人真事。我問你,你是不是也跟小袖讀了一些史書?」

  甜妞點頭道:「對呀,讀了一些。」

  小牛說:「這就好辦了。咱們就說說建文帝跟永樂帝,他們是什麼關係,知道吧?」

  甜妞回答道:「知道,知道,這一段我看過。建文帝是永樂帝的侄子,永樂帝當時是燕王,因為朝廷出了奸臣,就起兵「靖難」,把皇位從侄子的手裡搶過來,之後建文帝不知去向,聽說三寶太監下海就是為了找他的。」

  小牛誇道:「甜妞,你大有進步,快成才女了。那你知道年知道,建文為什麼會丟了皇位?」

  甜妞想了想,說道:「我想,可能是因為永樂帝精明能幹,擅長打仗,而建文帝是個文弱書生吧?」

  小牛點頭道:「沒錯,說得有點道理。永樂帝是一位軍人,長年在戰場上征戰,是很有本事的。而建文帝生長在南京,哪有什麼鬥爭經驗,所以兩人搏鬥,自然是強者勝了。不過,這只是兩人才能的對比,還有其他原因的。你想呀,永樂帝只是北京的一個王爺,他的兵馬哪裡有朝廷多。朝廷是雄兵百萬,又出師有名,照理說,就是永樂帝像唐太宗一樣厲害,他也未必能打贏,可是為什麼建文帝敗了呢?」

  甜妞抿嘴一笑,說道:「這個我就想不明白了。」

  小牛惋惜地笑了笑,說道:「建文黃帝是一個好人,一個仁慈的人,他 不是永樂帝的對手,也是自然的。他才多大呀,又從小生長在宮廷裡。而永樂帝就不同了,他是在馬背上過日子的人。最重要的是,永樂帝手下多能人,像姚廣孝就是其中一個。再看建文帝手下,什麼齊泰.黃子澄.方孝儒,這些都是什麼人物呀?如果讓他們作詩填詞,估計永樂帝就甘拜下風。可是要說騎馬打仗.征戰四方,這些人就是一群廢物了。這些狗屁書生不懂軍事,都是他們害得建文帝丟了皇位。他奶奶的,書生誤國,真是不假呀。」

  甜妞說道:「小牛哥,如果換了你是建文帝的話,你能保住皇位,消滅永樂帝嗎?」

  小牛很自信地說道:「甜妞,如果換了是我小牛的話,「永樂」只能叫「永哭」了。」

  甜妞笑道:「你先別吹牛。你要怎麼取得勝利?」

  小牛想了想,開始發表自己的高論:「第一,既然要削藩,就得好好謀劃一下。首先,本著「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原則,一動手就要先對永樂帝下手,使他猝不及防,來不及準備就被搞死了。要搞就得搞死他,什麼叔叔不叔叔的。他沒拿你當侄子,你也不用跟他客氣。皇位第一呀!第二,派大兵征討,失敗兩次之後,就不必再派兵去打了,來個化整為零,將兵馬分散在各個重要地區防守,等著永樂來攻。我敢說,他就是攻一輩子也搶不到龍椅。這叫以逸待勞,時間一長,他自己都沒了信心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他不該那麼心慈手軟。如果他不對盛庸下旨,說什麼不能殺永樂帝,怕背殺叔罪名的話,那麼永樂帝早就完蛋了。如果是我,我就會下旨,「遇到朱棣,格殺勿論。誰能殺朱棣,給他兩萬兩黃金。」如此一來,天下人都與他為敵,他想不死都不成了。甜妞,你看我說的怎麼樣呢?」

  甜妞聽得張大了嘴,真想不到小牛還有這麼獨到的見解。她說道:「如果讓你生在帝王家的話,你一定會成為皇帝的。」

  小牛嘿嘿笑了起來,說道:「我小牛還是喜歡過現在的日子。他們全是沒用的書生。」他說這個故事,主要是攻擊小袖的心上人。

  這時候,只聽門一響,一個聲音說道:「茶來了。」門開之後,走進一個人來。

  這個人端著茶盤,上邊放著兩個茶杯。她應該是個丫鬟才對,可是當小牛看到她的臉時,不由大驚。只見她放下茶盤之後,對著小牛微笑。這個人臉白.高胸.細腰,兩隻眼睛黑亮亮的,一副亦喜亦嗔的樣子。看她扎個圍裙的樣子,小牛都不敢認了。他心說:「她何時跑到我家來了?」小牛不禁站了起來驚呼道:「慕容美,你怎麼會在這兒?」原來端茶的人,竟是北海羅剎慕容美。

  慕容美說道:「我都來了幾天了,不信,你問甜妞。」

  甜妞開心地笑著,上前拉著慕容美的手,說道:「慕容姐姐來了有幾天了。她的本事好極了,她還答應教我功夫了。」

  慕容美對甜妞說:「只要你願意學,我就願意教呀。」

  見兩女相處得如同姊妹一般,小牛心裡稍安。但他又想:「她無緣無故地來我家肯定有事,不會是想對我家裡不利吧?」只是見到慕容美笑得幸福的樣子,料想也不會有那樣的事兒。

  小牛問道:「年來找我,一定有什麼要事吧?」

  慕容美反問道:「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

  小牛微笑道:「當然可以了。怎麼你還扎著圍裙?」

  慕容美回答道:「這幾天閒著沒事,我正在跟甜妞學習做飯呢。」

  一聽這話,小牛不由笑出了聲,說道:「我沒有聽錯吧?」試想,她一個嬌生慣養公主似的大小姐,被人 家服侍慣了,冷不丁的學習做反,這不是非常好笑嗎?

  慕容美白了小牛一眼,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這雙手難道除了打打殺殺,就不能做飯嗎?你先嚐嚐我泡的茶怎麼樣。」

  小牛認真地看了她就眼,才坐下來端茶品嚐。一喝只下,覺得味道還可以,便說道:「你以前沒有泡過茶嗎?」

  慕容美說道:「是呀,就連穿衣服都有人服侍。你說,味道怎麼樣?」

  小牛正經地回答道:「還能喝。」

  此言一出,甜妞笑了起來,說道:「小牛哥,你真不會說話,你這麼一說,慕容姐姐會愛聽嗎?」再看慕容美,果然是鼓腮瞪眼的,不高興了。

  甜妞知道慕容美和小牛有一些私話要說,就說道:「我去廚房乾活了,你們先談談吧。」說著話,輕手輕腳地走了。

  甜妞一走,慕容美就說:「小牛,你好本事呀,原來家裡已經有老婆了。」這話裡明顯含著醋味。

  小牛一笑,說道:「不能算是老婆,我們可還沒有成親呢。」

  慕容美哼道:「就算沒有成親,也一定是用過了。」

  小牛嘿嘿一笑,一拉她的手,說道:「這話聽起來真難聽。照你的話說,你不是也被我用過了?」

  慕容美一拍小牛的手,嗔道:「你太風流了,當心被女人給恨死呀。」

  小牛很灑脫地笑道:「跟我好的姑娘,都是愛我的,包括你呀!」

  慕容美橫了他一眼,說道:「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小牛一把將她拉入懷裡,輕聲問道:「你來我家,一定有什麼事吧?」

  慕容美靠在小牛的懷中,感覺挺舒服,說道:「我聽說魔刀被沖虛這個牛鼻子搶去了,就很擔心你。又聽說你跟譚月影不清不白的,就著急了,就跟著父親出來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你父親也來了嗎?他在哪裡?也在廚房學做飯?」

  慕容美在小牛的頭上彈了一下,說道:「我父親那樣的人會去做飯嗎?他自從成名以後,就再也沒有乾過那活了。他現在就在杭州城裡。」

  小牛問道:「他在幹什麼?」

  慕容美回答道:「他在等著見你呢。」

  小牛啊了一聲,忙問道:「他等著見我?肯定有大事了。」

  慕容美嗯了一聲,說道:「那是當然,他老人家可是不輕易去見一個人,你看他對你有多麼重視。」

  小牛問道:「究竟有什麼事,能勞駕他的大駕?」

  慕容美眨著美目,說道:「你不是一個聰明人嗎,你猜猜看。」

  小牛點點頭,一隻手在慕容美的身上摸著。慕容美將他的魔手打掉,哼道:「這可是你家,萬一讓人看見了不好,快猜吧。」

  小牛想了一會兒,說道:「是不是邪派與正道又要起衝突了?」

  慕容美搖頭道:「暫時倒沒有。」

  小牛又猜,說道:「那一定是你父親找不到對手,想起了我,要跟我切磋?」

  慕容美一笑,說道:「我父親的腦子又沒有病,要切磋的話,也一定是去找沖虛。」

  小牛說道:「有時候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邪派總喜歡找沖虛的麻煩,而不找別人的麻煩呢?」

  慕容美面帶怒氣,說道:「那還用問嗎?就是因為沖虛這傢夥是個偽君子,表面上一團和氣,實際上一有機會就想對我們下 手。以前的爭端,有不少回都是他引起的。最近這回多虧了你,不然的話,我們邪派又要受到損失了。」

  小牛微笑道:「那倒沒什麼,只是沖虛要知道這事是我幹的,一定會跟我算帳。」

  慕容美說道:「現在他又成了你師父,他就像是你的父親一樣,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跟你計較的。」

  小牛搖頭道:「不好說呀。」

  慕容美說:「你接著猜呀,我想知道你腦子有多聰明。」

  小牛想來想去,終於想出來一個自己認為正確的。只聽他說:「我想呀,一定是你的年紀越來越大,總是嫁不出去,你父親怕你剩在家裡,就想起了我,讓我娶了你,好去掉他一塊心病。」

  一聽這話,慕容美伸手就扭了小牛的耳朵一把,罵道:「純屬放屁,我怎麼會沒有人要呢?你如果想試試的話,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戴最多的綠帽子。」

  小牛連忙求饒,說道:「小美呀,開玩笑的,不要當真。」他心裡卻在說:「這幾個美女都不好惹呀,都這麼愛動手。小嬋愛罵,愛伸手。師姊雖然不愛罵,但喜歡對我動手動腳,一個不小心,就會成了傷患。而這個慕容美呀,凶悍之氣,一點不比小嬋差,這兩個在一起,肯定能成為好朋友.好姊妹。」

  慕容美放開他的耳朵,從他的懷里站起來,凝視著小牛,說:「老實跟你說吧,我父親找你還是為了武林大事。他聽說魔刀到了沖虛的手裡之後,就認為大事不好。他說,依沖虛的脾氣,他一定會鬧出事來。魔刀在他手裡,實在是個禍患。他跟你想的一樣,也希望正道與邪派能夠友好相處,而不是情同水火。」

  小牛臉上露出敬佩之情,說道:「這三大魔王之中,倒數你父親最有俠義之心。只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我心裡也沒有譜,真想聽聽他意見。我想以他的經驗和頭腦,一定有好的見解。他在哪裡?我很想去見他。」

  慕容美說道:「今天你剛回來,還要跟家裡好好敘敘呢,等明天吧。明天找個時間,我帶你去見他,他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小牛說:「你已經知道我重回嶗山派,難道你就不怕我會對付你們邪派?」

  慕容美笑了笑,說道:「我父親懂得一點相面學。他說,你這個人無論加入什麼門派,你都是一個有原則.有良心.可以信任的人。」

  小牛聽得心裡溫暖如春,心說:「真是難得呀,自己在邪派還有知音呢。」

  他問道:「那你呢,你怎麼想?」

  慕容美回答道:「我可沒有我父親想得那麼多。我是不管你是什麼門派,我只要你對我好。如今,我已經管不了你有多少女人了,我只要求你心裡有我就夠了。」說到這兒,慕容美的美目中竟有了淚光。

  小牛看了感動,說道:「真是對不起你,我用情不專,按說,我應該只娶你一個的。」

  慕容美一笑,說道:「算了吧,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你還是多想想怎麼化解兩道的仇恨跟矛盾吧。如果你能辦到的話,你一定會成為正邪兩道都敬仰的大人物。」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當大人物就免了吧,只要大家不指著我的背罵我就行了。」

  慕容美深情地望著她,說道:「我相信你是有那個能力的。男人嘛,就得成就別人不能成就的大業,這種大業我想做,只是做不成。」

  小牛說:「這個問題得慢慢來,急不得的。對了,你晚上在哪裡睡呀?」

  慕容美回答道:「這幾天我都是跟小袖一起睡,她現在不在家,我就一個人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真是難得,你跟我家里人相處得這麼好。看來你注定了是我的老婆了。得了,今晚你來我屋裡睡吧,咱們好好樂一樂。」說著話,臉上佈滿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慕容美正要罵他兩句,這時,甜妞的聲音在外邊響起:「小牛哥,老爺回來了。」

  小牛心裡一熱,說道:「知道了。」說著話,就向外走去。對於這個老爸,他已經不再有什麼怨言了。,急不得的。對了,你晚上在哪裡睡呀?」

  慕容美回答道:「這幾天我都是跟小袖一起睡,她現在不在家,我就一個人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真是難得,你跟我家里人相處得這麼好。看來你注定了是我的老婆了。得了,今晚你來我屋裡睡吧,咱們好好樂一樂。」說著話,臉上佈滿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慕容美正要罵他兩句,這時,甜妞的聲音在外邊響起:「小牛哥,老爺回來了。」

  小牛心裡一熱,說道:「知道了。」說著話,就向外走去。對於這個老爸,他已經不再有什麼怨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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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8:56:35

第十七集第四章夜裡密會

  一開門,只見他老爸魏中寶已經站在門口。小牛見到他驚喜的笑容,以及含淚的眼睛,心裡不由一酸,叫道:「老爸,我回來看你了。」

  魏中寶嘴唇動了動,罵道:「混小子,你死到哪裡去了?你不會把你老爸都忘了吧?」

  小牛上前拉住魏中寶的手,說道:「老爸,沒有的事。不論我在哪裡,哪怕是做夢的時候,我都在想你.想繼母.想小袖,還有咱們家的藥舖呢。」

  魏中寶聽了眉開眼笑,斜了他一眼,說道:「小牛,你想我是假,想繼承我的財產才是真的吧?我跟你說,你要是不爭氣,我可就把這財產都給小袖。」

  小牛故意裝出一副苦樣,說道:「老爸,你不會這麼偏心吧。」說著話,拉著他老爸的手,一同進了屋,並坐在兩把椅子上。

  這時候,小牛才發現慕容美不見了。很顯然,她也是個知趣的人,知道這時候他們需要獨處,不想有人打擾。

  這麼久不見,父子倆心情都挺激動。魏中寶瞇著眼睛打量著兒子,看了半天才說道:「小牛呀,你越長越英俊了,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給你操辦婚事了。」

  小牛搖頭道:「老爸,我才多大呀,不急的。」他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老爸,見他頭上白髮又多了一些,臉上皺紋也多了,臉也比以前瘦了一圈。小牛說道:「老爸,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

  魏中寶唉聲嘆氣,說道:「小牛,你不要哄我了,我知道自己已經老了。」

  小牛說道:「老爸,你才多大呀。你並不老,就算再娶幾個小妾也能應付得來。」

  魏中寶聽了,笑罵道:「兔崽子,你老爸哪有那麼風流呀!實話跟你說吧,我跟小袖她媽成親以來,就沒有到外邊打過野食。前幾天跟一個好朋友去喝花酒,他留那裡過夜了,我卻回來了。」

  小牛馬上誇道:「老爸你品德高尚,出汙泥而不染。」

  魏中寶連連擺手,說道:「根本不是這回事,我還沒有那麼了不起。你老爸我是力不從心吶!可能男人到了這把年紀,都是這樣子的。」

  小牛眨眨眼睛,說道:「咱家可是開藥舖的,舖裡有的是好藥呀,你可以適當吃一些,這對你是有好處的。」

  魏中寶一笑,說道:「吃也是吃的,但終究是歲月不饒人。一轉眼,你都長這麼高了,而小袖也已經訂了親了。」

  小牛問道:「小袖訂親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

  魏中寶一瞪他,說道:「你像匹野馬似的,跑出去就沒有個人影,誰知道你去了哪裡?我倒是真想讓你幫著看看,看看你這個妹夫人品.才干各方面怎麼樣。」

  小牛正色地說道:「我聽說未來妹夫是個進士。這不錯呀,正符合小袖的要求。」

  魏中寶點頭道:「那倒是。這是個有功名的人,不過我跟他沒什麼話聊。」

  小牛笑了,說道:「你跟他說不上話那是正常。他一個書呆子,張嘴閉嘴的四書五經.之乎者也的,你還是離遠點兒的好。不然的話,我跟你也會說不上話的。」

  魏中寶說道:「雖然我不喜歡書呆子,但你妹妹喜歡就好。」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小袖喜歡讀書人,這個就沒有法子了。」

  魏中寶望著小牛,笑了笑,說道:「小牛呀,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想過讓小袖給你當老婆,反正又不是親兄妹。可是你妹妹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老爸也無能為力。我曾就這事跟你繼母說過的。」

  小牛大為震驚,說道:「媽她怎麼說?」

  魏中寶說道:「你媽她說,你們兩個不合適。」

  小牛心境黯然,說道:「可能她對我還是有成見吧。」

  魏中寶輕輕拍了小牛的肩膀,說道:「小牛,知足者長樂。你現在也應該知足了,有兩個姑娘想嫁給你,你可比老爸有艷福呀!甜妞是個好姑娘,樸實.踏實,這個新來的慕容姑娘也不錯,挺勤快.挺會說話的,只要她們願意,老爸同意你把她們都娶進門。」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謝謝老爸。」心說:「老爸,我在外面的女人還多著呢,她們可不是最出色的。像月影.月琳.郡主,還有牛麗華,她們才是最棒的。」

  魏中寶感慨道:「咱家人丁不旺,到你這一輩,真該多一些兒女呀。」

  小牛表示道:「老爸,我會盡力的。」接著問道:「我聽說小袖跟那個書呆子遊玩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魏中寶回答道:「他們去了紹興。這位進士說想去看看書聖的蘭亭,還有陸什麼遊過的沈園。」

  小牛說:「那是陸遊,宋朝的大詩人。」

  魏中寶搖頭道:「這些讀書人真是酸腐,說話.做事.走路.想法,都跟咱 們不一樣。」

  小牛笑道:「人家是有學問的人。」

  魏中寶嘆了嘆氣,說道:「小牛,今天你好不容易回來了,老爸要跟你喝一杯。我已經吩咐廚房準備好酒菜了,等你媽回來咱們就開飯。」小牛答應一聲。

  ************

  到了天黑前,繼母終於回來了。小牛一看,繼母倒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風采迷人。高高的胸脯,肥圓的屁股,白嫩的臉,成熟的風韻。這使小牛大發感慨:「這樣的尤物落到老爸手裡,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小牛迎上去,趕緊叫媽。繼母看了看小牛,說道:「小牛,你又長高了,已經是個大人了。你爸天天都在念著你呢。你回來了,他一定很開心。」

  小牛笑道:「他不煩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稍後開飯。桌子上除了魏家三口之外,還有甜妞和慕容美。看著眼前的情景,魏中寶心裡很高興。老婆.兒子.兒媳婦都全了,這人生也該知足了。在飯桌上,小牛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學業過程,並沒有說那些讓人擔心的事。

  兒子的本事越來越大,並且不會被人欺侮了,魏中寶放心了,說道:「今後誰再敢惹咱們,自有小牛擺平他們。」

  小牛也豪氣逼人地說:「誰敢惹咱們,我一定打得他四條腿走路,比斷了脊梁骨的狗還慘。」

  一聽這話,三位美女都露出了笑容。甜妞笑得含蓄,繼母笑得親切,而慕容美則帶著嘲諷的眼神掃了小牛兩眼。

  飯後,小牛將慕容美拉入房裡,慕容美大為不滿,說道:「小牛,注意點,你爹媽都看著呢。」

  小牛咧嘴笑道:「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我要你今天晚上跟我睡覺。」

  慕容美臉唰地紅了,她很清楚這睡覺的含意,那可不是閉眼就睡的事,在睡覺之前,自然要折騰一番。雖然她心裡是很願意的,可是在小牛家,她還是有點拘束。她敢殺人放火,敢跟人玩命,可讓她明目張膽地睡到小牛房裡,她倒是怕了。

  慕容美搖頭道:「不好。我怕人家笑話。」

  小牛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晚上我偷偷地鑽你的被窩去,保證誰都看不見。」

  慕容美被他纏得沒法子,嗯了一聲,就快步離開小牛的房間,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一會兒,甜妞幹完活進來,跟小牛聊天。小牛見她比之前更漂亮了,就想,如果吃完慕容美,再吃甜妞,這人生就太美了。如果可以的話,兩人一起吃,那更讓人心滿意足呀!

  到了睡覺的時候,今晚沒有月亮,而周圍的燈火都熄了。

  小牛悄悄地起身出門,來到小袖的門前,輕輕一推,門便開了。屋里黑乎乎的,小牛學了一聲貓叫。只聽慕容美哼道:「我最討厭貓了,你還不如學兩聲狗叫。」

  接著另一個聲音說:「魏公子,我等你好一會兒了。」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聽著耳熟,想了想,記起來了,這是北海冰王的聲音。他什麼時候來的?

  小牛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就問道:「是冰 王前輩嗎?」

  那聲音回答道:「是我。本來應該明天見你的,但我急著回北海去,而白天你也有很多事要做。」

  小牛微笑道:「謝謝前輩的體諒。不知道前輩要跟我說什麼?」

  冰王說道:「我想問你,你有沒有想到什麼法子,化解正邪兩道的仇恨?」

  小牛老實回答道:「還沒有呢,前輩你呢?」

  冰王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是想了很多法子,但是都覺得不成熟。既然如此,那麼我拜託你一件事,魏公子。」

  小牛說道:「前輩請說。」

  冰王沈吟著說道:「沖虛這個人,我們三個老傢夥對他都不信任,他得到魔刀,下一步也許可能會對我們發起攻擊,我希望你能阻止他,我實在不忍心再看見更多的人流血了。」

  小牛聽了大為感動,說道:「我會盡力的。」

  冰王又說:「只要一有機會,就把魔刀奪回來,這刀不適合留在他手裡。」

  小牛爽快地說:「行。」

  冰王說道:「我要說的話就這麼多了。我現在走了。我女兒很喜歡你,你要照顧好她。」

  慕容美害羞地說:「爹,你別走。」

  冰王輕聲笑道:「你長大了,不需要我了。」

  小牛表示:「我一定照顧好她。」

  冰王嗯了一聲,只聽窗子輕微地一響,冰王已經走了。小牛在黑暗中向裡面走去,他張開雙臂,要把迷人的美女抱在懷裡享受。

  當小牛的雙手觸到慕容美身上的時候,只聽她輕聲笑了。人也像泥鰍一樣躲開了。小牛一邊摸索著找她,一邊說道:「你要是再躲的話,我就要把蠟燭點亮了。」

  慕容美說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不就是想占我的便宜。好吧,看你怪可憐的,走吧,到你的房裡。」

  小牛被弄得蒙了,說道:「幹嘛要折騰來,又折騰去的?」

  慕容美輕聲一笑,說道:「因為我喜歡呀。你去不去?不去就走吧,我還真想睡覺了。」

  小牛聽她答應了,心裡畢竟是高興的,說道:「怎麼能夠不去?在誰的屋都行,只要能一親芳澤。」說著話,抓到了慕容美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屋裡。

  當兩人進屋時,只見甜妞正坐在屋裡,坐在桌旁,單手支腮,一副羞不可抑的樣子。

  小牛猛然見到她,不由一愣,問道:「甜妞,你怎麼會在這裡?」

  甜妞站起身來,小聲道:「都是慕容姐姐的主意,是她讓我來這裡的。」

  小牛放開慕容美的手,以不解的目光看著她。慕容美將門關好,然後對小牛說道:「魏小牛,你不是要佔便宜嗎?既然我們都是你的女人,我當然不能獨自快活。我把甜妞約來,也是讓你佔便宜的。哎,你怎麼會傻到這種程度呢?看不出我的用意。」

  一聽這話,小牛大喜,說道:「我真是太有福氣了。」他的目光在兩女的臉上掃來掃去,覺得都挺美的,是兩朵風采各異的鮮花。一個像是淳樸的蘭花,一個卻是耀眼的玫瑰。

  小牛一陣子的心醉,問道:「兩位美女,你們誰先來呢?」

  甜妞較為害羞,說道:「慕容姐姐為大,而且你們相好得早,你和慕容姐姐先來吧。」

  慕容美聽了嘻嘻笑,衝著甜妞一抿嘴,說道:「甜妞,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那我就先佔他的便宜了。」

  甜妞聽了也笑了。小牛則說:「我歡迎你們占我的便宜,不過嘛,叫聲不要太大,當心把我老爸引來,那樣可就不好了。老頭子雖然疼愛他的兒子,可是表面上他還是挺講門風的。」

  甜妞連忙說:「我是不會亂叫的,至於慕容姐姐,我可就不清楚了。」

  慕容美挑釁似的說:「你不讓我叫,我偏要叫,我會叫得讓你全家都聽到,還要讓整個杭州都聽見,使大家都知道,魏家少爺有多麼風流,還沒有成親就已經佔了兩個姑娘的便宜。」

  小牛嘿嘿笑道:「不怕醜的話,你就叫吧,我小牛可怕醜。」

  慕容美諷刺道:「誰叫你臉皮厚呢?你要的敢認第二的話,沒有人敢認第一的。」

  小牛笑瞇瞇地湊上來,拉住慕容美的手,說道:「小美呀,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這就動手吧!」

  慕容美面泛桃紅,說道:「幾句話就露出你的色狼相了。」

  小牛不再多話,將慕容美摟在懷裡,先在臉上親了起來。他親得很輕,彷彿輕風拂過。而一隻手則在慕容美那優美的身材上翻山越嶺地探索著,像是要挖掘什麼寶藏似的。

  漸漸地,慕容美的呼吸粗了起來,喘息也加快了,臉變得通紅。當小牛吻在她的紅唇上時,她的鼻子已經有了哼聲。小牛像吃美食一樣使勁佔著便宜。慕容美的熱情已經上升了,不禁張開嘴來,放小牛的舌頭進去。於是,兩人的舌頭戰在一起,親得津津有味。一旁的甜妞看得臉紅心跳的,心說:「慕容姐姐可比我浪多了。」

  此時,慕容美的雙臂摟住小牛的脖子,使兩人的嘴結合得更緊一些。小牛的雙手則按在慕容美的胸上,按著兩隻尤物,時輕時重地抓著.捏著,使慕容美不時發出受到襲擊般的哼聲。

  小牛連親帶摸的,身心爽快。他像是一隻貪婪的貓一樣,要的可不止這些,他還要吃更多的美食。當小牛的一隻手向下摳到慕容美的胯間時,慕容美嬌軀一震。

  小牛的手又連續動了幾下,慕容美的嬌軀便抖個不停,像是被扔到了冰窟窿裡一樣。

  小牛的手在她下身挑逗著,使慕容美的熱情越升越高。她終於受不了了,就將一隻手探下去,去抓小牛的肉棒。這時的肉棒已經把褲子頂得老高,成為帳篷了。

  慕容美使勁抓著它,像是要把它給弄碎了一樣。當此時刻,她的美目瞇了起來,呼吸急促地響著,胸脯一起一伏,腰肢有節奏地扭著。這簡直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在忍無可忍之時,慕容美一把推開小牛,兩眼水汪汪地望著小牛,喘息著說道:「小牛,可以了,我要.我要……」

  小牛明知故問地說:「小美,你想要什麼?是天上的星星.月亮,還是地上的石頭.瓦塊呀?」他故意逗她。

  慕容美橫了他一眼,一抓小牛那挺立的棒子,低聲道:「我要它,我要它快點進來。」

  由於猝不及防,小牛被抓得有點痛,皺眉道:「輕一點,別抓壞了,我這輩子就指著它找點幸福呢。」

  慕容美哼道:「抓壞了更好,省得你紅杏出牆了。」

  一聽這話,一邊觀戰的甜妞忍不住嘻嘻笑了起來。小牛也笑了,說道:「小美,既然你這麼需要,你老公我當然會言聽計從,拔刀相助了。」說著話,一拉慕容美的手,向床邊走去。

  到了床邊,慕容美立刻動手脫小牛的衣服。小牛見她如此周到,也不客氣,乖乖享受美女的服務,還對站在不近不遠的甜妞說:「準備好了,一會兒就輪到你了。」

  甜妞羞澀地一笑,指著門說:「看一會兒我就得跑了,我可受不了你的糟蹋呀。」

  小牛自吹道:「這種糟蹋,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美女想讓我這樣呢。」說話間慕容美已經急不可待地將衣服脫了光光。衣服一沒,小牛那根大棒子立刻展現在兩女的眼前。好久不見它,它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大更長了。

  甜妞看得芳心亂跳,回想起自己與它的交流史。而慕容美則歡喜地摸著它,捏著它,又握著它套弄,說道:「這東西真棒呀,比得上我的小臂長了。」

  小牛得意地挺著棒子,說道:「喜歡嗎?小美,喜歡的話就親它幾口吧。」

  慕容美白了他一眼說道:「臭哄哄的我才不會親呢。來,快點給我止癢。」

  說著話,慕容美開始脫衣服,那脫的速度比給小牛脫時還要快。

  當衣服褪盡,一具粉妝玉砌的美體在小牛眼前出現了。在燭光的映照下,雙峰圓挺,櫻桃粉紅。細腰玉腿,絨毛含露。再看慕容美的臉,含羞帶喜的,無比動人。

  與此同時,小牛也聞到了一股使人衝動的香氣,不用說,當然是從慕容美身上傳來的。

  小牛難以控制自己的衝動,看得口乾舌燥。沒等他動手,慕容美已經抓住了小牛的棒子,說道:「你的玩意都硬成這樣了,你還等什麼?」說著話,一拉肉棒。

  小牛朝她一笑,說道:「小美,來,自己躺在床上吧。」

  慕容美搖頭道:「我不要躺在床上,我要你抱著我做。」

  小牛點頭道:「好,我一定叫你心滿意足的。」說著話,小牛到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坐好。慕容美也湊上來,一邊媚笑著,一邊按著小牛的肩膀,雙足一點地,雙腿一彎,已經跨坐在小牛的身上了。

  小牛連忙抱住她的屁股,提醒道:「輕一點呀,別把我的腿給坐折了。」

  慕容美笑道:「坐折了才好,省得你到外面拈花惹草.勾三搭四,讓人不放心。」說著話,扭動屁股,使自己的小洞向肉棒靠近。小牛感到大腿上一濕,原來慕容美已經流水了。

  在必須得手幫忙的情況下,小牛伸手將雙方的寶貝對好,慕容美一扭屁股,雞蛋大的龜頭已經抵住洞口。雙方都同時一使勁兒,肉棒便刺了進去。慕容美等肉棒完全頂到花心上時,才雙眉舒展,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小牛抱著她的屁股,扭動肉棒,在她的臉上一親,問道:「怎麼樣,大棒子好不好呀?」

  慕容美瞇著美目,嬌喘著說:「還沒有感受到呢,誰知道它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小牛笑道:「爸爸給你點厲害嚐嚐,你不知道你老公的本事有多高呀!」說著話,兩手捧著她的屁股,將棒子抽至穴口,然後又猛地刺到底。插得慕容美啊了一聲,非常舒服。

  小牛連續這樣乾了十幾下,爽得慕容美呻吟不止,說道:「這樣還算是個男人。」

  小牛聽了好笑,心想:「今天如果不把她弄舒服了,倒叫她笑話我了。」於是,捧住她的屁股,大力抽插著,每一下都是力量的表現,每一插都有洞穿的氣勢,插得慕容美啊啊.哦哦.咿咿地叫個不停。幸好聲音不那麼大,不用擔心把老頭子引來。

  慕容美快樂了,小牛也同樣快樂。試想,那樣一個溫暖.多水的小穴,包著男人的肉棒子,一張一縮之間,自然會令男人美得想一射為快。當然了,小牛是不會射的,因為這只是個開頭。

  由於舒服,慕容美「唱起歌」來,唱得嬌柔動聽,唱得引人入勝,能把小牛的魂都給勾出來,雖然她因為有所顧忌,並不能完全地放聲歌唱,表現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小牛親吻著她的紅唇,說道:「小美呀,想不到你叫得這麼好聽,以後可以練唱了。」

  慕容美扭動著腰肢,使肉洞盡力地磨擦著肉棒,嘴上說:「我才不練唱呢,我才不當那種下賤的歌女。」

  小牛搖頭道:「不是當歌女,是唱給我一個人聽。」

  慕容美嗯了一聲,說道:「這還可以考慮。」接著又說道:「小牛,能不能來點更猛烈一些的?我很想你更像個男人一樣干我。」說到後邊,聲音已經似有似無了,可見羞澀之心還是有的。

  小牛聽了心裡癢癢的,說道:「小美想要什麼老公一定給的。好吧,咱們就猛烈一些,看老公怎麼幹你,把你幹得下輩子都想當我老婆。」

  說著話,小牛站了起來,並要求慕容美雙腿盤在他的腰上,雙臂勾著自己的脖子。而小牛則抱著她的屁股,一邊走,一邊幹,像是周遊列國。這樣,慕容美就像猴子掛樹一樣掛在小牛的身上,幹起事時,身子都在大幅度地跳動。而小牛也美不可言,那根棒子始終插在裡邊,一出一入,都盡顯男兒雄風。小牛已經感覺她的淫水大量地流在自己的棒子,並在自己的蛋蛋上懸掛著,偶爾落地。

  為了給慕容美刺激,小牛來個馬步蹲襠式,將力量運在腰間,然後使勁地干她。

  慕容美呻吟著.歡呼著,因為每一下都在花心上來一個撞擊,她的俏臉充滿了快樂,淫水也流得更多了。為了增加樂趣,慕容美還放開雙手,來了個雙臂拄地,而玉腿仍盤在小牛的腰上,身體成為一個拱橋狀,這一來使得她的胸脯更高聳,小洞更突出。

  小牛托著她的屁股,繼續有力地干著,但見兩隻奶子像白兔一樣地跳動著,動人之極。而且可以看見兩人的性器的結合。那粗長的棒子插在粉嫩的小洞裡,每一次都將裡邊的嫩肉帶出,而插進去時嫩肉也隨之而進。那穴邊的絨毛也早就濕淋淋的,閃著水光了。隨著他的動作,小牛分明聽見那熟悉的撲滋撲滋聲了。這聲音,使交戰的雙方都大感刺激。

  小牛強有力地干著,一邊觀看著慕容美的臉蛋跟奶子,一邊逗她說:「你的水可不少呀,把我家的地都弄濕了。如果明天老爸問了起來,我只好說是你尿的了。」

  慕容美哼道:「亂說。到時候我就說是你自己懶,不去茅廁,為了省事就隨地尿了。」

  小牛笑道:「那好呀,不過就不知道我老爸會聽誰的。」說著話,又是幾記長打。

  兩人幹得有聲有色,津津有味,都感覺到交歡的樂趣了。而此時的甜妞看得兩眼也變得水靈了,全身熱乎乎的,一種本能的慾望早就在身上鬱積了。那就像是一股大水被中途攔截不得前進一樣,那其中的急切跟激烈只有水自己明白了。

  她望著兩人交歡的姿態,聽著喘息聲.呻吟聲.歡呼聲,還有下邊的啪啪聲.撲滋撲滋聲,都使她受到強烈的刺激。她雖然沒有像那些浪女一樣衝上前去求歡,但是她的一隻手也已經放在胸前撫摸。她是一個正常的姑娘,當然也渴望受到寵愛。

  而慕容美呢,快樂得美目都閉上了,張著紅唇,連喘帶叫的。小牛誇道:「很好,你很有戰鬥力,真是我的好老婆,夾得我都想射了。」說著話,又將慕容美抱了起來,走到桌子前,讓她的身體躺在上面,然後�高雙腿,放在肩頭,以更大的力量抽插著。

  這一式比剛才幹得更有力.更深些,也使慕容美更爽。她哼哼著說道:「小牛,你真猛呀,真像頭野獸。」

  小牛將棒子抽出來,說道:「這就對了。男人像野獸,女人才能爽個透。」

  低頭一看小洞,已經被撐成一個圓形,那粉嫩紅潤的樣子,很像一朵沾滿露珠的小花,男人一見沒有不想幹的,而小花上的水早流到了屁股上。

  小牛故意看了一眼她的小菊花,那裡淺紅而乾淨,緊緊的一圈,也有了水光了。

  小牛故意將棒子湊到菊花上觸了觸,慕容美的菊花縮了縮,嗔道:「你想走後門?那可不行,我可不喜歡這一招。」

  小牛笑瞇瞇地說道:「等你哪天這裡癢癢了,咱們就試一下。」

  慕容美搖頭道:「做你的大頭夢吧,快點插穴。」說著話,扭了扭腰,使得她的小穴也動著,像呼吸般地張縮著,彷彿是在呼喚著小牛的再度光臨。

  小牛哪受得了這赤裸裸的誘惑呀?肉棒對準洞口,撲滋一聲,又乾到底了。

  慕容美叫道:「好哇,好哇,這才像是一個男人。」

  小牛抱著慕容美的大腿狂插不已,插得她全身亂顫,不一會兒就開始「胡說八道」了。小牛知道她入境了,就更加努力地挺棒進軍。偶爾停下來,抓抓她的奶子,感覺一下那裡的彈性。

  由於激動,慕容美叫得好聽,小牛一口氣乾了好幾百下,終於使慕容美受不了刺激,全身地震般地抖了幾下,便叫道:「小牛,我死了,我不行了。」一股暖水流了出來。

  小牛將棒子深深地抵在最深處,微笑道:「你該休息一會兒了,過一會兒還得乾你呢。」說著話,他將目光轉到甜妞身上。只見甜妞正瞇著美目,嬌軀微顫著,一隻小手正在下面自慰,那隻小手摸得好纏綿,好熱情呀!小牛知道甜妞已經很需要了。

  小牛將棒子拔了出來,只聽撲的一聲,從洞裡 流出好多水來。他留戀地看了看,就將慕容美抱到了床上休息。然後對甜妞一笑,說道:「甜妞,我也來疼愛一下你,我這麼久不在家,你一定想死我了吧!」

  甜妞一見小牛那濕淋淋的棒子向她點著頭,心里大羞,小聲道:「小牛哥,羞死人了,這事我不干了。」說著話,轉身就要走。小牛自然知道這是她的女兒家的羞態,只是做樣子罷了,並非真的想走。

  小牛忙從後面抓住她,一手摟腰,一手握著她的奶子,在她的耳邊說:「讓我幹幾下再走吧,我還沒有爽夠呢。」說著話,將甜妞打橫地抱起來,並放在床上,跟慕容美躺了個並排。

  小牛望著光著的慕容美,她像進入夢境一般,半瞇著美目,輕輕喘息著,還沒有完全恢復平靜。而那胸腹間的美麗,使人嘆為觀止。而甜妞呢,還穿一身衣服,臉已經如同紅布了。那春情已動,又羞意難去的樣子,也叫人怦然心動。

  小牛站在床邊,伸手在甜妞的身上撫摸著。摸她的胸脯,摸她的下身,摸她的大腿,只見甜妞扭腰擺臀的,嬌喘不止,那水汪汪的美目盡往小牛身上瞟,可以想見她已經很需要了。

  小牛雙手按在她的胸脯上,邊玩邊說:「甜妞呀,剛才你也看到了,你慕容姐姐多麼快活呀,像當了神仙一樣,你是不是也想那樣呀?」

  甜妞嬌聲道:「小牛哥,我不想的,我只是想讓你抱住我,親我,疼我。」

  小牛揉著她的奶子,微笑道:「甜妞呀,好久不見了,你的奶子比以前大了,一定是因為想我才自己偷著揉的吧。」這只是小牛胡亂說的,哪知道還真說對了。甜妞有時回憶起小牛跟自己的好事,也會摸摸自己的敏感地帶的。

  甜妞忙說道:「哪有的事,我沒有,我沒有,是它自己變大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有沒有以後再問,現在嘛,就讓小牛哥好好地疼你了。」說著話,開始給甜妞脫衣服。甜妞也挺配合,任小牛動手,隨時還變換姿態,以方便他的動作。此時,她的眼色眉梢全是春意,她雖然不是絕代佳人,無法與幾位大美女相比,但也算標致,別有一種鄉下人的淳樸與清純,屬於那種越品越動人的。

  當外衣去掉時,小牛看見了甜妞的紅肚兜,而紅肚兜沒遮住的地方,就是甜妞的嫩肉了。小牛深吸一口氣,說道:「好香呀!」說著話,在甜妞露出的光光肩膀上親了幾下。

  甜妞輕聲笑道:「怪癢的。」

  小牛�起頭,注意到甜妞的肚兜上繡著一個圖案,是一個胖娃娃騎著一條魚,娃娃俊俏可愛。小牛眨著眼睛,說道:「甜妞呀,你穿這件肚兜是不是在暗示我,你想替我生一個胖兒子呀?」

  甜妞擺手道:「哪有的事,我只是隨便穿的。」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生一個就生一個吧,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說著話,將甜妞的最後一層衣服都拿掉了。這一來,甜妞的裸體也在眼前展現了。跟慕容美的裸體放在一起,真是春花秋月,各有風情了。

  慕容美的裸體白嫩.亮麗.細膩,屬於千金小姐型的:而甜妞的則健美.結實.勻稱,加上甜妞的俏臉,以及憨厚的笑容,使她的風情與眾不同。

  小牛看了動心,便湊上前,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與此同時,貪婪地欣賞著她的裸體。若不注意控制著,不知道會流多少口水呢。男人都有這個弱點,在美女面前,都無法拒絕誘惑。

  小牛看著眼饞,就伸手抓她的奶子。色澤淡淡的乳頭,以及隆起的球體,使小牛大飽眼福。他將奶子握著,手指一緊一鬆,感受著那裡的彈性,好用拇指撥弄著乳頭,弄得甜妞又癢又麻的。她將大肉棒握在手裡,緩緩地套弄。那個龜頭露出猙獰的面孔,並且還飄著一絲絲腥味兒,使她的芳心更是緊張而不安,又藏著無限的甜蜜。

  因為小牛還沒有射,因此他更渴望快點入洞。於是,玩了一會兒奶子之後,他便爬上船去,分開甜妞的雙腿,觀看那一處穴位。她的小洞色澤挺好,嬌小玲瓏。絨毛整齊,像是修整過一樣。那裡已經有了露珠點點了,並且那薄薄的肉片翕動著,彷彿是小嘴在動呢。

  小牛看了過癮,伸指在小豆豆上一點,甜妞便興奮地啊了一聲。當小牛將二指夾住那裡,並且旋轉與按摩時,甜妞就忍不住哦哦連聲了,透著開心與喜悅。

  小牛見她好受,就又將手指伸到她的洞裡撫摸著,弄得甜妞嬌軀扭動如蛇,嘴裡說道:「小牛哥,我還癢呀,你進來吧,我要你的東西。」說著話,她雙肘拄著床,用期望且熱烈的目光望著小牛。

  見到自己心愛的姑娘浪成這樣,小牛自然不會再折磨她了。他微笑道:「好妹子,哥哥這就給你止癢,讓你快樂了。」說著話,小牛爬在甜妞的身上,將那粗硬的棒子對準流水之處,往裡就插。

  當龜頭將洞口撐大時,甜妞啊了兩聲,很顯然,太久沒做她的小洞,有點不能夠適應,而且她的小洞開發得也不夠。小牛便用了溫柔的功夫,伸手抓她的奶子,並親吻她的紅唇。甜妞挺喜歡小牛親她,主動把舌頭伸出嘴來,兩人的舌頭便親密地舔著,舔得那麼深情,那麼甜蜜,多日的相思之意充分地表現出來了。

  那邊的慕容美坐了起來,見此情形,不無醋意地說道:「小牛呀,你可真偏心,親她親得那麼動情,對我就沒有這麼好。」說著話,在小牛的屁股上輕拍一下。

  小牛對她一笑,說道:「不準吃醋,一會兒才輪到你呢。」說著話,一使勁兒,將肉棒插到盡根了。那富於彈性的小洞一包住肉棒,就爽得小牛深吸了幾口氣,好暖.好緊.好多水呀!由於舒服,小牛還停留一會兒,細細感受之後,才緩緩地抽插。一出一入的,快感頻頻。

  甜妞也一樣,大肉棒一充實肉洞裡,立刻不癢了,就像是被撓對了地方。甜妞輕輕地扭腰,忘情地說:「小牛哥,你的玩意真硬呀,頂得我爽到心了。」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女人的幸福。

  小牛見她樣子好看,又無限柔美,心裡痛快,便加快速度,一下下地干了起來。每一次都是長出長入,次次撞擊花心,很快就使甜妞激動起來了。她也隨著小牛的節奏挺著.扭著.旋轉著,使兩人的寶貝交流得更為密切,更為廣泛,更為多樣。

  為了能使自己的威力大些,小牛雙臂支在她的肩膀兩側,運氣於腰上,虎虎有聲地干著,每一下似乎都要把小洞插穿,每一下都使得床板顫動,使人擔心,這床會不會散架。

  在小牛的插弄下,甜妞感受到了銷魂的快感。她瞇起美目,紅唇微張,嬌喘不休,頭不時地甩動著,小洞不時地挺動著。她的奶子一晃一晃的,猶如波浪。她的俏臉已經如紅蘋果了。

  小牛一邊興高采烈地干她,一邊欣賞著她動情的樣子,不由地誇道:「甜妞呀,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看,簡直美得直冒泡呀。」說著話,將肉棒子抽到穴口,連續轉動好幾圈,才撲滋一聲插進去。

  甜妞微笑道:「小牛哥,你會的可真多,甜妞跟了你,這輩子都不後悔。」

  小牛聽了好受,說道:「你這話我愛聽。就衝這句話,我就會照顧你一輩子。」說著,加快速度,雨大芭蕉一樣,幹得甜妞的呻吟變成了浪叫,只是叫得不那麼暢快,她怕讓門外的誰聽見。

  兩人幹得如膠似漆,綿綿不盡,那邊的慕容美見了,也感受到一種熱情。她湊上來,觀看著兩人的結合處,還伸手摸摸肉棒,說道:「你這個玩意真是個寶啊,乾了半天了,還沒有射。」

  小牛得意地說:「那麼容易射的話,我就不叫小牛了。」說著話,將肉棒子抽了出來,向慕容美晃了晃,說道:「來,舔兩下吧。」

  慕容美哼道:「那麼臟的東西,我才不會舔呢。」說著話,她伸手給握住。

  上邊盡是黏液,她並沒有嫌棄,而是笑瞇瞇地套弄了幾下,又說道:「這個壞東西,不知道插過多少女人?」在龜頭上一捏。

  小牛一疼,說道:「小美呀,不要捏壞了,如果壞了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說著話,抽回肉棒,也不用手幫忙,照著甜妞的下身一挺,便撲滋一下進去了,再一挺,就頂到花心上了。

  甜妞生怕小牛再抽出去,就伸腿勾住小牛的腰,嘴上說:「小牛哥,你不在家的日子,我好想你,你好好疼疼甜妞吧。」

  小牛聽了心裡一暖,說道:「好,我一定讓你爽個夠。」說著話,那根肉棒子又活躍起來,一次次地插到底,爽得甜妞全身亂動,大腿曲張著,淫水流成了小溪。

  那邊的慕容美看得眼熱,小穴也癢了,就摸著小牛聳動的屁股說:「小牛,我也想要了。」

  小牛一邊插著,一邊問道:「怎麼又浪起來了呢?」

  慕容美拋了一個媚眼,說道:「誰叫你在我面前幹這事了,你一干我就有反應。」

  小牛笑道:「看來你還是一個浪女呀。」

  慕容美滿臉通紅,說道:「浪女又怎麼了?我只跟自己的男人幹,又沒有跟別人浪。」

  小牛瞅著她,說道:「這話我愛聽。既然有乾的意思,就先屁股翹起來吧,我想那樣幹你。」

  慕容美一擺手,說道:「不好,怪難看的。」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我就喜歡那麼幹,如果你不願意,我就跟甜妞那麼乾了。」

  慕容美哼道:「真是受不了你。」

  沒辦法,慕容美只得翹起了屁股,在一邊等待。她擺出這個姿勢之後,小牛一瞧,見她兩隻奶子已經懸起來,乳頭尖尖的,非常好看。為了能早點幹她,便如急風驟雨般地干著甜妞,一口氣乾了幾百下,甜妞終於舉旗投降了。

  這邊戰事一了,小牛馬上轉移陣地,跪到慕容美的後面,挺著棒子,在穴口磨擦了幾下之後,便滋一聲刺了進去。刺得很有力,很準確,刺得慕容美的屁股一縮。慕容美回頭嗔道:「輕一點,小牛,你可不要把我給刺死了。」

  小牛摸摸她的白屁股,只覺得光華而細膩,心說:「到底小姐的身體就是不一樣呀。」一邊乾著一邊摸著,大為過癮。慕容美再度被幹,已經很放得開了。

  雖然這姿勢令她不是很喜歡,但肉棒插穴的快樂使她的羞澀感已經很淡了。

  小牛一口氣乾幾百十來下,慕容美樂得連哼帶叫,已經顧不上會不會讓人聽見了。

  小牛伸手一抓她的奶子,搓了一會兒,捏了幾下乳頭,誇道:「小美呀,你真是一個美女,不但長得美,小洞也好。我一干你呀,就想一直幹下去,一輩子不停。」

  慕容美嬌喘著說:「你也不怕累死。」

  在美女的呻吟聲與浪叫聲裡,小牛想不竭盡全力那是不可能的。他像一頭盡職的老牛一樣,辛勤耕耘著。而慕容美也不示弱,奮力抵抗著,終於拼個平手。

  一會兒,恢復男上女下的姿勢。兩人幾乎是同時達到了高潮。慕容美將小牛抱得緊緊的,而小牛則將自己的精華像射箭一般射到美女的小洞裡。在那一刻,兩人真可謂快樂似神仙了。

  床上安靜了,小牛趴在慕容美的身上喘著氣,他雖然很快樂,但也感覺這事是個費體力的事。看來必要的時候,還得用海龍根幫忙呀!可惜,那根好東西讓師姊給沒收了。她就怕我跟別的美女亂來,可是那樣就能管得住我嗎?我小牛不靠任何外力也一樣能征服美女,眼前就是一個例子。今晚,至少沒有敗北呀!

  隨後,小牛從慕容美身上下來,躺到她的身邊。又把甜妞叫來,躺到自己的另一側。這樣,自己便夾在了兩位美女之間,在心理上當然是很得意了。他一手摟著一個,說道:「兩位老婆,都累了吧?咱們休息吧!」

  兩人沒有意見,於是熄燈,很快入夢了。朦朧之中,感覺到有人摸自己的棒子,睜眼一看,什麼都看不到。

  小牛根據那玉手所在的方向,判斷出了對方,就說道:「小美呀,怎麼又醒了呢?」

  慕容美的聲音在黑暗之中特別溫柔:「小牛哥,我下面又癢了,你再插幾下吧。」

  小牛無奈但又不能拒絕,只好翻身上馬,再度努力奮鬥了。他心說:「這才兩個,等有一天她們都聚到一起,讓我寵愛時,我也許會像諸葛亮一樣累死呀!嗯,得想個好辦法……」


第十七集第五章難忘瓜棚

  一連幾天,小牛都處於忙碌狀態。白天,他陪美女遊玩,或者跟老爸出去應酬。

  晚上,自然偷偷地快活一番了。美女在家不懂得享用,那還算什麼男人?他們的好事,小牛猜老爸已經知道了,從老爸有點葉柄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他老爸也沒有乾涉,也許他已經想開了。由著小牛鬧吧。萬一對他管得太嚴了,這小子又會腳底下抹油溜掉的。那樣的話,實在犯不上。

  這天中午,父子兩人從外面談完生意回來。小牛想起小袖來,就問道:「老爸,都好幾天了,小袖跟那個進士怎麼還沒回來呢?不是讓人家給拐走了吧?」

  魏中寶一瞪眼,喝道:「小子,不要瞎說。那個書呆子不會那麼做的。我看得出來,那書呆子的人品並不壞呀。」

  小牛一笑,說道:「我可沒有詛咒小袖,只是覺得這時候也應該回來了。」

  魏中寶輕拍他的頭,說道:「是呀,按時間計算也該回來了,怎麼就不見個影子呢?該不會跟人家回家了吧?」

  小牛點頭道:「也不是不可能呀。」心裡卻大為著急。他心叫:「不好呀,如果小袖跟那小子回家的話,那小子會不會一沖動,就佔了小袖的便宜呢?小袖可不是小嬋和慕容美,她除了有學問.會楔子之外,可不會舞刀弄棒的。」

  到了吃飯的時候,繼母也一臉的擔憂。不用說,是在擔心自己的女兒,在她說話之前,慕容美首先向牛家二老辭行。她說應該回去看看了,等有空時再來孝順二老。

  小牛父母對慕容美印像不錯,再三挽留。無奈慕容美去意已定。

  小牛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同意你走,不過可別把我給忘了呀。」

  慕容美笑道:「我不會忘了伯父伯母的。」說著話,深情地看了看小牛。小牛心說:「走就走吧,反正我自己在家也待不長,用不多久就得回嶗山。本事還沒有學到家,大志也沒有實現。我還得多多努力呀!」

  慕容美說完後,繼母才說道:「老爺呀,小袖跟未婚夫去紹興,怎麼去了有幾天了還沒有回來呢?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作為母親,她自然是非常牽掛自己的女而了。

  魏中寶心裡也沒有底,安慰道:「也許他們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也說不定,也許明天早上你一覺醒來,女兒就回到家了。」

  繼母淡淡一笑,說道:「但願是這樣,只是我右眼直跳,總怕出事呀。」

  魏中寶一擺手,說道:「不怕的。就算有什麼事,有小牛在家,都可以擺平的。」

  慕容美聽了,也說道:「是呀,伯母,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有小牛在,天大的事也不怕。這小子精得像一隻猴子,一般人都鬼不過他。就算是他辦不了的事,他也能出點鬼主意。」

  聽了這話,繼母雙眉稍展,看了一眼小牛,說道:「那倒是,我們家小牛的確是詭計多端。」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們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把我比成猴子?猴子除了鬼之外,逃跑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聽了這話,三女都笑了起來,連魏中寶也哈哈大笑,說道:「我的兒子當然不是以逃跑出名,而是以頭腦聰明著稱了。」由於大家的寬慰,繼母的心情好了一些。

  下午,慕容美走了。小牛父母除了給一筆錢當盤纏之外,還親自送到了大門之外,把慕容美感動得眼睛都濕了。她平時倒不是一個多情善感的姑娘,只是這重濃濃的親情觸動了她的心靈。

  甜妞送到胡同口,兩人拉著手,有說有笑。而小牛則將她送到了城外,送出老遠之後,兩人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站住了。小牛一張懷抱,說道:「老吧,再抱一抱吧,下回見面,也不知道哪天呢。」

  慕容美便像小鳥入林般投入小牛的懷裡。小牛摟著她的腰,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說道:「小美,我會想你的。」

  慕容美用頭拱著小牛的胸脯,說道:「我也會想你。如果有一天,咱們成了親,天天在一起,那可就好了。」

  小牛輕撫著她的背,說道:「那一天不會太遠的。」

  慕容美�起頭,微笑道:「小牛,等你娶親那一天,一定很熱鬧的。」

  小牛嗯了一聲,得意地說:「一定的。那時候正邪兩派的人都來了,一定會將我們家門檻踩碎的。」

  慕容美搖頭道:「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到時候新娘子的數量一定不會少的。」她的美目直視著他,像是要看出什麼秘密。

  小牛當然不會那麼坦白了,只是笑了笑,說道:「新娘子再多,也能數得過來,而且一定包括你。」

  慕容美沒再說什麼,從小牛的懷裡出來,說道:「好了,我得走了,不跟你廢話了。」

  小牛望著她,突然又將她抱住。慕容美問道:「幹什麼?」

  小牛在她的耳邊說:「離別之際,總得親親吧?」

  慕容美笑了,美目一瞇,將紅唇湊上去,兩人便吻在了一起。慕容美將嘴張開,小牛的舌頭便進去。兩人糾纏著,親得無比甜蜜。等兩人分開時,慕容美已經飛霞撲面,嬌美動人。小鳥真有種想按倒她銷魂的衝動。

  慕容美一抓小牛的肉棒子,嗔道:「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可得老實點呀。色是刮骨鋼刀,別把小命給弄丟了。」

  小牛一臉的忠誠,說道:「沒有問題。」

  慕容美放開小牛,向前走了幾步,轉頭說道:「小牛,回到嶗山之後,盯緊你師父。他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魔刀落到他手裡,那是不詳之兆呀。」

  小牛點頭道:「我明白。在大事面前,我不會那麼糊塗的。」

  慕容美向小牛揮揮手,燦然一笑,然後才邁步而去,那健美而優美的身材漸漸遠去。小牛回想起跟她的好日子,留戀不已。不過有什麼法子呢?人生就是這樣,離離合合。分離就意味著下一次的見面。

  直到看不見了,小牛才嘆了一口氣,往家裡走。他一邊走,一邊想:「我招惹的美女已經不少了,有朝一日,到了成親的時候,新娘子真不知道有多少?有正道的,有邪派的,有京城裡的,有鄉村的。有會武的,有不會武的。有比自己年紀大的,也有比自己年紀小的。那時候一齊要進門來,真是萬紫嫣紅,爭奇鬥艷,好一個百花園呢。我置身其中,每一天都是皇帝的日子呀。」

  小牛越想越美。只是一想到她們是否能夠相處融洽時,就不禁皺眉。不說別的,就說月影吧,她肯跟這些邪派姑娘分享一個男人嗎?只怕很難。怎麼辦?車到山前比有路,到時再說好了。

  小牛邁著方步向家裡走去。走在街上,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在杭州也算是有點名氣了,誰都知道,魏中寶魏老闆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不好好當少爺,就喜歡跟那些江湖人鬼混。同時他們也知道,這位魏公子頭腦聰明,長與打架,而且勝多負少。

  等到到家門時,小牛先去藥舖裡,想在這裡幫忙。甜妞正在這裡忙活著,拉他到一邊,小聲道:「小鳥呀,剛才我看到你妹夫進門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小袖回來了,我得看看她去。」

  甜妞強調道:「不,是那個進士自己來了,沒有看見小袖。」

  小鳥大驚,問道:「為什麼?小袖哪裡去了?」

  甜妞搖頭道:「不清楚。現在那個進士在客廳跟你父母說話呢,你快去看看吧。」

  小牛點頭道:「好,我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一轉身就要跑。沒想到他又將頭湊到甜妞耳邊,輕聲道:「別忘了,晚上陪我睡覺呀。」

  甜妞一推他,嗔道:「快去吧,少來囉嗦了。」小牛便笑瞇瞇向家裡去了。

  等到他推開客廳門的時候,裡面一片安靜,堂上是他的父母跟一位陌生的書生。三個人都站立著,一臉的驚慌。尤其是繼母,臉上還帶著緊張跟恐懼,嘴唇都有點抖了。而魏中寶則發呆,偶爾轉轉圈子。

  一見小牛進來,魏中寶長出一口氣,趕緊迎上來,拉著小牛的手激動地說:「小牛呀,就等你了。你快點給拿個主意吧。」

  小牛一臉疑惑地望著老爸問道:「出了什麼事?看把你急得汗都下來了。」

  魏中寶一個勁兒搖頭,說道:「出大事了,連我都亂了方寸,不知怎麼辦才好。」

  小牛開導道:「遇山開道,遇水搭橋。老爸,別急呀,咱們坐下來,慢慢說吧。」

  魏中寶點頭道:「好,好,好。咱們都坐下,都別傻站著了。」

  四個人都坐下了,魏中寶坐在上座,其他三人都坐在下首。除了 小牛之外,其他三人都心事沈重,重得眉頭都緊鎖著。

  在說正事之前,魏中寶給小牛做了介紹:「小牛呀,這是你妹妹的未婚夫,陳世梅,他是今年的新科進士。」又指指小牛,說道:「這是我的兒子魏小牛,以後就是親戚了。」

  陳世梅站起來向小牛施禮,小牛也只好站起來還禮。沒等說話,他對這位公子已經有了意見。

  陳世梅給小牛施禮,說道:「魏兄,小生這廂有禮了。」聲音非常柔和跟斯文。

  小牛還禮道:「陳公子,不必客氣,以後咱們就是熟人了。」他說是熟人,而不說一家人,可見在心裡並不承認他。

  兩人隨後坐下,小牛仔細看了看他。他有二十二三歲,一身青色的儒衫,只是衣服上盡是灰塵。人生得面孔如玉,唇紅齒白,一雙清澈的眼神很是俊逸。整個人透出濃濃的書卷氣。他的一舉一動,都使人覺得他是個有修養的男子,只是此時臉上有些疲憊跟頹唐。儘管如此,也使小牛自慚形穢。

  小牛見識了陳世梅的風采之後,心裡暗罵:「他奶奶的,你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帥呢?跟他一比,我成了豬八戒了。不過嘛,百無一用是書生。雖然我不如你英俊,但我比你有用。」小牛開始這麼安慰自己了。

  小牛望一眼老爸,說道:「老爸,咱們快點說正事吧。」

  魏中寶就對陳世梅說:「世梅,你再講講吧,一定要講清楚。」

  陳世梅點頭道:「好。自那一日,先生與小袖姑娘訂親之後,胸懷大暢,遂起遊歷之心,也想順便賦詩幾首,與古人一爭高下。出發那日,風和日麗,柳綠桃紅。我與小袖姑娘言笑正歡,步行往紹興而去。紹興這地方,古稱會稽,有古蹟多處。勾踐.陸遊.王右軍都出自那裡,真可謂人傑地靈也。」

  小牛聽得直皺眉,急得都要跳起來,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賣弄你的文才?這不是捏著眼皮摒鼻涕,有勁兒使不對地方嗎?」他有點受不了,就想大喝一聲讓他趕緊說正事,可是考慮到初次見面不便發火,就將目光望向老爸。

  魏中寶明白他的意思,就向陳世梅一擺手,說道:「世梅,還是我來說吧,你說得太高深了,小牛不是讀書人,他 不習慣。」

  陳世梅被打斷話,有點意外,向魏中寶拱拱手,說道:「全憑伯父做主。」

  魏中寶想了想,說道:「據世梅說,他們到了紹興之後,遊過沈園跟蘭亭,非常開心。之後聽說會稽山風光很美,就去看了看。問題就出在這裡。如果不去那山上,就不會出事了。」

  小牛問道:「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呀。」

  魏中寶唉了兩聲,說道:「他們走到半山腰遇到了土匪,將小袖跟世梅抓了起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小袖有沒有受到傷害?」

  魏中寶回答道:「現在還沒有,不過五天后,就不好說了。」

  小牛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魏中寶看了一眼陳世梅,說道:「那些土匪放了世梅回來拿錢,說是得趕緊送十萬兩銀子去,如果五天之內不送錢過去,就把小袖給殺了。」說著話,一拍椅子的扶手,一臉的憤怒。

  小牛這才明白,原來小袖是落到了土匪手裡,不由心情沈重。他心說:「那些土匪如狼似虎的,一個比一個兇。小袖落到這幫禽獸手裡,肯定兄多吉少,得趕緊快將她救出來才行。」

  小牛望著陳世梅,說道:「陳公子,這幫土匪有多少人?」

  陳世梅回答道:「當時雖然慌亂,但小生還是查過的,把我們包圍的土匪一共一百零八人,跟水泊梁山上一百單八將是一樣的。」

  小牛聽了好笑,心說:「人家水泊梁山是英雄好漢,不傷害平民百姓,只幹俠義之事。這些土匪算什麼呀?就是流寇吧。怎麼能跟梁山上的好漢比呢?」

  小牛點點頭,說道:「你倒是查得仔細。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有幾個?都叫什麼名字?有什麼本事?」

  陳世梅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沒有問過,可是他們自己招了。一個自稱是「青面獸」楊虎,另一個自稱是「過江龍」李豹。至於本事嘛,倒沒見過他們施展過。」

  小牛又道:「那他們拿著什麼兵器?」

  陳世梅仔細回憶,說道:「他們兩人,楊虎手提一把鬼頭刀,明晃晃的好不嚇人。而李豹握著一根粗鐵棍,黑乎乎的。看他們的架勢,是很有些本領的。」

  小牛沈吟著說:「當你跟小袖被包圍之後,你有沒有挺身而出,跟這些強盜打一架?」

  陳世梅連忙解釋道:「小生打小讀的是孔孟之書,學的是儒家經典,豈會動粗?」

  小牛真想說,作為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保不住,還不如上吊死了算了,可是一見到老爸跟繼母的憂慮神情,就沒有說出口來,想了一想,就接著說道:「陳公子,據你講,你們倆是一起被抓的,對吧?」

  陳世梅回答道:「是吧,那些人兄神惡煞一般,瞪眼咧嘴的,跟《西遊記》中的妖怪一樣。」

  小牛問道:「既然你們倆是同時被捉,為什麼他們放了你,而沒有放小袖呢?」

  陳世梅說道:「因為一個人要留下當人質,另一個回去報信並且拿錢回來贖人。」

  小牛一針見血地問道:「非得留一個人當 人質,又要放回一個人,那為什麼你沒有留下當人質,而偏偏是小袖留下了呢?」他的聲音不大,卻有碎石裂帛的力量。

  一聽這話,魏中寶跟繼母也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陳世梅的臉上。這個問題他們也早就想問了,小牛替他們問出來,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陳世梅聽罷,臉騰的紅了,身子都有點抖了。為什麼呢?因為小牛的話觸到他的傷口上了,使他惴惴不安。當時的情況是,土匪並沒有指定留哪一個作為人質。當得知他們的底細之後,他們提出了贖款的要求。在人質的人選上,由兩人自己決定。在那個時候,小袖希望他挺身而出,結果這位進士戰戰兢兢,面如土色,說不出話來。當土匪催得緊了時,小袖就把目光盯住他。當土匪抓住他的胳膊,說要留下他時,他不由大叫:「不,不,我不留下。」

  小袖聽了之後非常驚訝跟傷心。於是小袖自己要求:「我留下好了。你們讓他回去取錢吧。」這一來,小袖沒回來,而陳世梅卻回來了。

  這裡的內情,陳世梅是難以啟齒的。在小牛的追問之下,陳世梅支支吾吾地說:「本來,我是要留下當人質,小袖因為關心我,才爭著留下的。不是我不管她,是她太固執了。」由於心虛,聲音失去了平日的鎮定。

  一看他的表情跟表現,小牛似乎什麼都懂了,心說:「你們這樣的美男子.書呆子,有什麼用?關鍵的時候只怕都不如一個殺豬的。老子最瞧不起你們這樣的廢物了。」

  小牛輕蔑地瞧了陳世梅一眼,不再說什麼了。他為小袖感到悲哀,她千選萬選,還是沒有選到一個合適的。這人的外表跟學問確實是令人佩服與滿意,可是一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卻是棄她而不顧。這只是當人質,如果土匪說兩個只能活一個的話,那死掉的一定是小袖了。小牛很替小袖不值呀!

  同時,小牛也有點開心。因為發現了情敵的缺點和致命傷之後,他對自己的情路又有了希望。他心說:「我只要在小袖面前稍稍挑撥一下,襲擊她一下,這門親事就煙消雲散了。沒有了這小子,我小牛還能不成功嗎?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會上的。 」

  那邊的魏中寶說道:「小牛,你都問完了嗎?」

  小牛回答道:「問完了。」

  魏中寶說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想用什麼法子救出小袖?」

  小牛不答,卻問陳世梅:「陳公子,你是位飽讀詩書的高人,聖人有沒有教過你,親人被土匪綁架了。該怎麼辦呢?」

  陳世梅想了想,回答道:「聖人並沒有這方面的教誨,依小生看來,不如報官,由官府派一路大軍,將這些土匪殺個乾淨。」

  魏中寶馬上搖頭道:「不可取,不可取。這樣小袖就危險了。」

  小牛沖他冷笑幾聲,說道:「陳公子,如果照你的法子,小袖死得就更加快了。可惜呀,這事不能試,如果不是小袖當人質,當人質的是你的話,我一定報官試一下後果。」

  陳世梅碰了釘子,黯然不語,繼母說道:「世梅,不能報官的,那些當官的會管這事嗎?如果他們不管怎麼辦?就算管的話,誰知道會拖到哪一天呢?等到官府派兵去了,我秒的小袖早就沒命了。」說著話,淚光在眼裡直閃。

  魏中寶站起來,走到她的跟前,安慰道:「景芳,不要難過。你要放寬心,你該相信小牛有救小袖的能力。」

  小牛站了起來走過去,說道:「媽,你不要擔心,那些土匪不是給了五天時間嗎?五天時間已經足夠了。這五天裡只要小袖安全,我就有把握救出她。」

  魏中寶大樂,轉身一拍小牛的肩膀,說道:「兒子,我就知道你有法子。別看你不讀書,你也是好樣的,人中之龍。」這話使小牛沾沾自喜,卻使陳世梅心裡生疼,像受了針刺。

  魏中寶再度發問道:「小牛,你看這事怎麼辦?」

  小牛沈思一會兒,說道:「這事一步一步來吧。你先準備好十萬兩銀票,準備好了之後由陳公子負責送去。」

  陳世梅一聽,忙站了起來,臉上變色,說道:「這個由我去?不太合適吧,我……我……」一聽說讓他去,他有點受不了了,那些土匪給他留下了可怕的印象。那些土匪為了嚇他,還給他參觀了屍體.骷髏頭,以及殺人的場面。他這輩子是再也不想見到那些土匪了。

  小牛一笑,說道:「你怕什麼呀?你拿這錢去,我暗這保護你就是了。」

  陳世梅連連擺手,說道:「魏兄,不好.不好。你不知道那些土匪有多兇啊,我親眼看見他們把一個人腦袋砍掉,那腦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還張著嘴,噴出好多血呀!」說著話,陳進士眼睛都閉上了。

  他的表現跟態度使魏中寶跟妻子都挺失望,他們想不到陳世梅這般膽小如鼠。如果一個男人真愛一個女人的話,可以為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可是陳世梅呢,卻是這樣,這使夫妻倆都後悔將女兒許配給他了。

  魏中寶知道這個進士是指望不上了,便說道:「小牛,世梅不用去了吧,他是個書生,跟土匪打交道不是他的強項。人家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呀。」

  陳世梅立刻說:「然也,然也,讀書人不與土匪一般見識。」

  小牛撇撇嘴,心說:「這個進士真是沒用,即使是一個書生,在強敵面前也該面無懼色,視死如歸呀!相比之下,比方孝儒差遠了。當年,永樂帝以滅十族來威脅方孝儒,他也沒有屈服。雖然他是個沒用的書呆子,但他的骨氣跟膽量實在讓我小牛佩服。如果大家都像老方那麼有骨氣.有氣節,這中國不知道會少了多少漢奸呢。」

  魏中寶說道:「小牛,我知道你有法子了,這事還是你去吧。」

  小牛點頭道:「好,我一個人去,我去闖闖這個匪窩。我倒想看看這幫傢夥長了幾個腦袋。」說到後面,已經瞪起眼睛來。

  魏中寶問道:「小牛,這錢什麼時候要?」

  小牛說:「當然越快越好。你最好今天準備好錢,明天早晨我就出發,我得快點把小袖給救出來。」

  魏中寶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準備好,但願晚上就能湊齊。」

  小牛又說道:「還要給我準備一匹快馬。」魏中寶也滿口答應。

  魏中寶說完話,急匆匆地出去了。小牛掃視了陳世梅一眼,也走出去了。他回到自己房間,盤算著如何救人的事。

  不一會兒,甜妞就進來了,聽說小袖落到土匪的手裡,也是大驚失色。當聽說小牛要孤身一人闖匪窩時,不禁緊張,說道:「小牛,你可要多想想自己,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麼好?」

  小牛拉著她的手,信心十足地說道:「甜妞,你多慮了。你忘了我是學什麼的?我學的就是打人的本事,收拾幾個土匪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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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魏中寶將銀票遞給小牛,他說道:「花點錢倒不怕,關鍵是得把人好好地帶回來。」

  小牛表示:「老爸,你就放寬心吧,我不但會把人好好帶回來,還要把十萬兩的銀票原封不動地帶回來呢。」

  魏中寶點了點頭,他相信兒子有那個本事。繼母也把期待的目光放在小牛身上。甜妞也看著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只有陳世梅大受冷落,沒有人注意他,使他心情很壞,又恨自己不爭氣。

  晚上休息時,甜妞果然悄悄地來了。小牛很高興,將甜妞抱到床上,吹滅了蠟燭。黑暗之中,兩人並沒有馬上就睡,當然得行一下周公之禮。這回甜妞也學著慕容美的樣子,騎在小牛的身上。當那火熱而粗硬的傢夥頂到她的小洞裡時,她舒服得趴在了小牛的身上。小牛抱著她,下身使勁挺著,挺得甜妞啊啊呻吟,嬌軀抖著,嘴裡嬌呼道:「小牛哥,你要幹死妹妹了,妹妹爽得要上天了。」

  小牛歡喜地說:「甜妞呀,喜歡哥哥操你嗎?喜歡的話,就說一聲。」

  甜妞嬌羞極了,還是鼓足勇氣說:「甜妞喜歡哥哥操,操死妹妹好了。」說到這後邊,聲音幾乎聽不見了。

  要性子淳樸的鄉下妹妹說出這樣的淫蕩之語著實不易,小牛聽得熱血沸騰,將甜妞壓在身下,抱著雙腿,狂插不已,插得甜妞喔喔直叫,四肢亂動著,哼聲不止。那醉人的風情使小牛恨不得融化在她的身上。他一邊乾著,一邊抓她的奶子,親她的嘴,三路進攻,使她更為享受。她真想讓小牛一直幹下去,直到死掉。

  一口氣將甜妞幹到高潮後,小牛趴在她的身上,聞著她的香氣,也是說不出的愉快。隨後,甜妞說道:「小牛哥,你接著幹吧,我還沒有爽呢。」

  小牛見她如此體貼,就說道:「越來越懂事了。」接著,小牛令甜妞翹起屁股,自己從後面插入。在幹這一式的時候,甜妞顯得非常害羞,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能感受得到。

  小牛抱著她的屁股,肉棒子徐徐地出入,感受著小洞的緊湊.溫暖.濕潤。

  甜妞也感覺很美,這麼幹雖然很羞人,卻也可以得到一種別的姿勢得不到的舒暢感。小牛將小洞插得咕唧咕唧作響,彷彿小狗喝水一般,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不是摸她的屁股,就是抓她的奶子,捏她的乳頭,弄得甜妞激動得爸爸得了。

  甜妞啊啊地叫著,說道:「小牛哥,你操得真好呀,甜妞愛死你了。」說著話,屁股不停地後聳著.扭動著,夾得小牛舒服極了。衝動之下,小牛大力抽插著,肉棒子如急風保育進出與肉洞,幹得甜妞只會啊啊嗯嗯了。最後,甜妞又達到高潮,小牛也心滿意足地把精華射到她的洞裡,那其中的美妙,絕不是言語所能形容得出來的。

  隨後兩人抱在一起,說了幾句情話,便相擁而眠。

  次日清晨,小牛早早地起來,簡單地吃了口飯,帶好東西騎上馬,跟父母告別。

  魏中寶囑咐道:「必要的時候,錢可以不要,人一定要帶回來。你救人時,也不要忘了保護自己。」

  繼母則眼淚汪汪地說道:「小牛,我希望能看到你們倆平安回來。」

  甜妞也說道:「救到人之後,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經過幾日的寵幸,甜妞像澆了水的花一樣水靈。

  小牛向大家揮揮手,騎馬向城門奔去。出了城之後,直奔紹興而去。

  一路上馬不停蹄,等到了紹興城時,已經是傍晚。他找個地方吃了一頓飯,便騎著馬向會稽山而去。到了山前,先把馬藏好,再按照陳世梅提供的詳細地形向山上悄悄奔去。這時候已經天黑了,又沒有月亮,他的輕功又好,即使在半山腰遇到了巡山的匪兵,也不會暴露行蹤。

  為什麼小牛不在白天來,而在晚上來呢?他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呀。在跟他們打交道之前,還是探探他們的底為好。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查到小袖的下落,直接將人就7出,那是最好不過了,這樣也省去不少時間跟麻煩。

  他終於來到了山頂,只見在山頂的一處高地上,蓋著幾幢房子。那房子以荊棘當牆給圍著,遠遠看去,裡邊除了大片燈光外,還亮著數點小燈光。

  小牛跳到一棵樹上,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圍牆裡面的房子,數中間那幢最高。他心想:「也許這就是他們首領住的地方,通常當首領的自然要比平常小兵住的地方好。可小袖在哪裡呢?她應該被關在牢房裡才對。現在還沒到期限,而且在十萬兩銀票沒到手之前,這些土匪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雖這麼想著,他還是決定去那大房子跟前轉轉。於是小心地來到牆邊,聽聽裡邊沒有動靜,便嗖地跳了進去。還好,裡面沒有狗,但他不敢停留,因為院裡的燈光就落在他的身上。他馬上幾個跳躍,隱入黑暗之中。當巡邏兵從那邊過來時,小牛已經跳到房上。跟鬼魂一樣,那些土匪怎麼能發現得了他?

  等到巡邏兵過後,小牛便跳下地,向那最高的那幢房子奔過去。到了那房子一頭的牆腳下,又上了房頂,像貓一樣輕盈而迅速地前進。經過觀察,他發現其中一個門口有好幾個土匪把守。很顯然,這裡與眾不同。小牛趴在房上不動,聽聽動靜。

  只聽一個人小聲說:「二當家的可真是膽大呀,敢背著大當家的把那個小妞弄來陪睡,厲害呀!大當家的知道,一定不會甘休的。」另一個人說:「也許已經乾上了吧。那小姐真水靈,要是能乾一把,一定爽得骨頭軟。」

  聽到這裡,小牛一怔,便大膽地將房上的幾塊瓦掀掉,立刻聽到裡面不尋常的聲音。女子的哭泣聲.怒罵聲,以及男人的吼叫聲.淫笑聲。小牛的心一緊,急忙往下一看,這一看不打緊,還差點從屋頂上掉下來。

  只見一個赤身露體的大漢正追逐著一個少女,正繞著一張桌子轉。那大漢一邊追逐著,一邊以下流話挑逗,偶爾還笑幾聲,吼叫幾聲。而那少女外衣已經被扯破了幾處,露出潔白的肩膀跟一部分肚兜,臉上淚光閃閃,並且帶著恐懼與堅決,腳上的一隻鞋都跑掉了。

  那大漢突然停住身子,路出一副凶相,威脅道:「你再不聽我擺弄,我可就不客氣了。」

  少女咬牙道:「我就是失 身給狗,也不會失身給你的。」

  大漢罵道:「他媽的,小娘們不識�舉,看大爺怎麼收拾你。」說著話,再度撲來。

  這回,他可不是鬧著玩了,而是來真的,少女只是弱質女流,如何躲得了,轉眼間就給抓住胳膊了。少女急切之下,伸嘴咬了他一口。那大漢慘叫一聲,手一鬆,那少女便跑出老遠。

  大漢叫道:「臭娘們,今天我先打死你,然後咱們來個姦屍,一定感覺不錯。大爺我玩了那麼多娘們,還沒有姦過屍呢。」說著話,隨手從牆邊抄起一根大棍來,一步步地向少女逼來。

  小牛眼見形勢危急,來不及多想便跳了下去,因為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妹妹小袖。他可不能眼看著她遇到危險而不管。即使今天被困在山寨上出不去,他也認命了。

  當他跳到地上時,那大漢的鐵棍正砸了過來。本是砸向小袖的,正好小牛跳到兩人中間,於是這鐵棍就向小牛頭上砸來。小牛不能躲的,如果躲了就可能打到小袖,無奈之下,小牛運氣在手,猛地向鐵棍抓去。還真行,抓得很準。那嚇人的鐵棍一下停住了,但那股巨大的力量還是讓小牛的手臂一痛。

  但他並沒有猶豫,飛起一腳向大漢的手腕踢去,嘴上還說:「李豹,你今天死定了。」

  這突來的變化使二當見李豹大驚,他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還有陌生人闖入。

  為了不使大棍脫手,李豹也�腳一踢,跟小牛的腳踢到一處。只聽「哎呀」一聲,李豹痛得鬆了棍子,並且單腳跳著往後退了幾步。吃痛的同時,還沒忘了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小牛罵道:「我是你爺爺,來教訓你這個孫子。」說話的同時,猛撲過去,一拳打出。那李豹也不是廢物,在腳跟不穩的情況下,還能側身躲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打你這個孫子,就跟逗小孩似的。」說著話,照著李豹的小腿就是一踹。李豹再度慘叫,站立不穩,便倒在地上。原來,他的一條腿已經斷了。

  身後的小袖見到小牛如此風采,早就歡呼起來:「哥哥,你真厲害。」樂得直拍手。由於哥哥來了,她精神大振,已經忘了是在匪窩了。

  小牛朝她一笑,說道:「小袖,好久不見,越長越說另了。難怪找了一個進士當未婚夫呢。」

  小袖哼道:「哥哥,求你別提那個書呆子了。」這時,門外那幾個土匪聽見裡面有動靜,便闖了進來,問道:「二當家的,怎麼了?」

  猛然見到小牛在裡面,都驚叫出聲。他們齊聲喊道:「抓賊呀,來賊了。」

  在喊的同時,都紛紛拔出刀向小牛砍來。

  小牛毫不在意,縱身前去,雙手急揮,只聽撲通之聲響了響,再看時,幾個人都倒在地上呻吟著,而刀都掉了一地。這時,其餘的土匪已經喊叫著從四面湧來。小牛不想跟這些人糾纏,說道:「小袖,咱們走吧。」

  小袖一指地上的那個李豹,說道:「哥哥,不能放過他,他糟蹋了好幾個女人,我親眼看到的。」

  小牛點頭說道:「好。」伸腳在地上一踢,一把刀便飛了過去,接著又是一踢,又一把刀飛起來。李豹掙扎著躲過第一刀,但第二刀終究沒躲過去,射到他的肚子上。

  小袖找到鞋穿好。小牛拉著她的手,說道:「跟我走吧。」說著話,拉著她走出門來。

  出門一看,門外燈火通明,已經圍著了幾百名土匪。小牛並不畏懼,喝道:「各位朋友,請讓開一條路,我不想殺你們。如果你們的老大在的話,快出來答話。」

  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小袖在小牛的耳邊說:「小牛哥,那個老大今晚不在,好像下山去找相好的去了。」

  小牛點頭道:「那太好了。」說著話,旁若無人地往前走。那些手拿刀劍的土匪就不由地讓出一條路來。小牛心說:「這還不錯,省得打了。」

  這時,有人跑進屋去,一看那個場面,就叫了起來:「不好了,二當家被這賊人殺死了。大家一齊上,為二當家報仇。」

  周圍的土匪一聽,立刻有人揮舞著刀劍撲來,小牛要想不動手都不行了。可是,他怕傷到小袖,要是真打起來,自己走沒有問題,可是,能保證不傷到小袖嗎?不好說。

  為了安全起見,小牛隨便踢了幾腳,便倒了數個土匪。然後小牛喝道:「都給我住手。」

  那些人被他的聲音給震住,都停下手。

  小牛藉著那些火把,看了看他們那黑乎乎的臉,微笑道:「我是這位姑娘的哥哥。我妹妹被你們當家的給抓來,我是來救她的。你們二當家李豹企圖強姦我妹妹,我為了保護妹妹,已經將他殺死了。他這是死有餘辜,用不著可憐他。」

  這話讓有些土匪開始猶豫。小牛又接著說:「我看你們也並非自願當土匪,我看你們還是散了吧。下山好好地當個平民百姓,那樣可以活得長久一些。」

  這時,卻有幾個人大叫道:「不行,兄弟們,不能聽他的,他這是在胡說八道。大家快上呀,為二當家報仇。」這話好使,果然又有十幾個提劍拿刀地撲了上來。

  小牛決心一舉殲滅,先立個威。於是,他笑道:「是你們自找的,我可沒有辦法。」

  說著話,暗念口訣,雙手連揮,三味真火發出,中者無不倒地。轉眼間,把十幾個衝上來的土匪多數都倒下,去見了閻王。剩下的幾個嚇傻了,不敢動了。小牛要的就是這效果。

  他面對眾匪一拱手,說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何必拼個你死我活?我勸你們還是讓開一條路,不然的話,你們會像他們這些人一樣。人的命只有一條,大家好好考慮吧。我要把你們全殺了,也不是不可能。」心說:「殺光你們沒問題,但是小袖只怕難保呀。」

  他的話果然起了作用,大家都沈默了。小牛長出一口氣,拉著小袖的手往前走。這些人也識趣,都紛紛閃開。小牛跟小袖便坦然而過。

  等到出了包圍圈之後,小牛心裡稍安,回頭一看,那些人也在看他。

  他本想 撒腿句跑的,可是不能那麼做,那豈不是顯得自己怕了?於是,他們大模大樣地走到寨門前。這門是鎖著的,於是小牛將小袖抱起來,雙足一點地,像鳥一樣飛過大門。

  當那一刻,小袖閉上了美目,她突然有一種倒在英雄懷裡的感受,覺得哥哥真是了不起,以前竟不知道他的本事這麼大,在幾百人的土匪窩裡進出,如趙子龍在長�坡一樣的英雄與威風。相比之下,那個書呆子就像個武大郎一樣沒用。

  正當她陶醉時,小牛突然說道:「不好,他們的同夥好像回來了。」將小袖放在地上,往前一看,果然見不遠處有一些燈光往這裡移動。

  小袖哦了一聲,說道:「哥哥,這很可能是他們的老大楊虎回來了。」

  小牛說道:「現在我不想跟他對打,走,咱們躲起來。」接著說道:「來,小袖,趴在我背上。」

  小袖聽話地趴上了。小牛說聲:「趴穩了。」接著施展起輕功,向旁邊的樹林裡躥去。

  進樹林之後,跳到樹梢,像在平地一樣,憑著感覺向山下跑去。當此情形之下,小袖閉著美目,只覺耳邊呼呼生風,自己像是在飛。同時,聽見小牛有力的心跳,還聞到強烈的男人味兒,這味道使小袖暈乎乎的。

  到了山下,小牛找到馬,兩人共乘一匹馬,沿著官道向前奔去。奔了好一段路之後,到了一片瓜田,兩人便停下。那裡正好有一個瓜棚,裡邊沒有人。

  小牛拴好馬,拉著小袖,一同進了瓜棚。裡面鋪著厚厚的干草,坐上去很舒服。兩人都有點困了,因此很快就睡著了。等到小牛睜眼時,天已經亮了。奇怪的是,小袖不知道何時躺在自己的懷裡了。

  藉著天光,小牛看到她睡著的俏臉,紅紅的嘴唇,以及那露著的香肩和肚兜,猛然衝動起來。他心說:「這可是個機會呀。如果錯過,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為了不後悔,小牛向她的唇上吻去。一隻手也伸向了自己嚮往的地方。他心說:「小袖,當我的女人吧,讓哥哥天天摟著你睡覺。哥哥的棒子一定讓你幸福得天天笑不攏嘴。」

  他吻著她,摸著她 ,小袖竟然沒有什麼反應。於是,小牛膽子大了起來。

  他掏出自己的肉棒子,又脫掉了小袖的褲子,一見到那毛茸茸.紅嫩嫩的小玩意,他更急了。也沒有顧得上前奏,就猛地一插……

  隨著小袖的一聲嬌啼,小牛的又一場艷福開始了。

  《魔刀麗影》第十七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19 18:57:21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1-19 19:01 編輯

第十八集第一章開發小袖

  小牛將小袖從土匪窩裡救出,匆忙奔逃至一個瓜棚避難。

  由於小袖躺在他的懷裡,軟玉溫香,一事情不自禁,就將自己的傢夥插進小袖身下。當那粗硬的傢夥刺破小袖的薄膜時,小袖發出了令人憐惜與驕傲的嬌啼。

  小袖睜開美目,說道:「哥,你真是個野獸呀,連妹妹都欺負。」說完,眼角流下淚來。

  小牛大為羞愧跟不安,說道:「小袖呀,你在我的懷裡,我忍不住,就乾了這事。你不要怪我呀!」

  小袖又合上美目,說道:「真是人面獸心,你怎麼能做這種禽獸之事?我對你太失望了。」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那哥哥就拔出來吧。」

  小袖哼道:「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你就是現在停止,也無法改變事實。」

  小牛問道:「那該怎麼辦呢?」

  小袖嬌聲說:「哥哥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辦。」

  小牛心想:「我哪裡知道怎麼辦?可是既然已經乾了,那就乾下去吧,干個過癮。反正都那麼回事了。」這麼想著,便說道:「小袖呀,哥哥明白了。咱們已經有了夫妻關係,當然要把夫妻關係搞好了。」說著話,那肉棒子小幅度地抽插著,並伸嘴去親。他親吻著他的俏臉,雙手還伸到她的胸前撫摸著。這是他第一次撫摸她,那種柔軟,那種彈性,都使他暗叫過癮。

  小袖哪受得了這般挑逗,很快就呼吸急促,體溫上升,有一種需要從小穴裡升起,並像水流一樣向全身流去。小袖忍不住哼著.呻吟著,跟病了一樣。小牛要得就是這效果,見她美目瞇著,俏臉如霞,小嘴也微開著,一副少女懷春地樣子。

  小牛大為興奮,吻住了她的嘴,連拱帶舔地,雙手更是從下方伸入,鑽進衣服抓小袖的奶子。雖然抓到了,但不大舒服。激動的小牛,便毫不猶豫地脫了她的衣服。在這方面,他是個專家,他已經成功地幫好多女孩子脫過衣服了。小袖也半推半就地讓他給脫光了。

  在晨光的映照下,小袖肌膚如雪,雙乳如玉,乳頭如櫻桃,纖腰一把抓,是一位典型的傳統式美女。再加上小袖的俏臉以及黑毛,真是一位誘惑性極強的美女。

  小牛讚歎說:「小袖呀,想不到你這麼好看,哥哥看了就想幹你。」說著話,再度吻上小袖的紅唇,雙手不客氣地玩弄起奶子來。他玩得津津有味,一會兒將奶子壓扁如餅狀:一會兒將奶子揪起來像錐形:一會兒又用大拇指撥弄,像彈奏樂器一般:一會兒又像揉麵一樣貪婪地揉了起來。

  小袖正當青春年華,生理正常,怎麼受得了小牛這般折騰?因此,她的慾望迅速地升高。在她的嘴要喊地時候,小牛就趁機把舌頭伸了進去,跟小袖的香舌纏在一起。

  在小牛的努力下,小袖越來越能適應眼前的處境了。當小牛感覺她的流水旺盛,把肉棒子泡得舒服時,就忍不住將肉棒插到底了。不等小袖表示什麼意見,小牛�起頭,活潑愉快地抽插起來。他一邊感受著小穴地緊湊與美好,一邊觀察著小袖的動人表情。

  小袖的嘴得到了自由,便啊呀.唉唉.嗯嗯地發出聲音,每一聲都是令人怦然心動,悅耳動聽。為了更過癮,小牛將雙臂撐在他的肩膀兩側,力量集中在下身,然後緩慢而有力地干起來。

  這時的小袖已經眉頭鬆開了,臉上也少了苦痛,取而代之的是愉快與興奮,小牛知道她已經苦盡甘來了。在小牛的動作下,小袖輕輕哼著,奶子微微擺著,臉紅的燦爛,真是比鮮花迷人。

  小牛已經聽到輕微的撲滋聲,知道小袖的穴里水已經夠多。見到自己惦記多年的小美女在自己的棒下承歡,他非常高興,加快了抽插速度,使兩人的寶貝結合得更緊密,嘴裡還問道:「小袖呀,怎麼樣,感到舒服嗎?」

  小袖羞道:「疼死了,一點也不舒服。舒服的是你,不是我呀!」

  小牛知道她在說謊,是她的自尊心在作怪,於是他問道:「那此時此刻,你有什麼感想?」

  小袖唉了一聲,感慨道:「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小牛聽了哈哈笑,說道:「妹妹,你不愧是才女呀,這個時候還能吟詩。」

  小袖反問道:「那你有什麼感想呢?」

  小牛笑道:「力拔山兮氣蓋世,春風得意馬蹄急。」

  小袖說道:「什麼呀,不倫不類的,項羽跟孟郊根本挨不上邊。」

  小牛聽了慚愧,又說道:「我又想起兩句。」

  小袖問道:「是什麼?」儘管在非常情況下,她仍然不忘表現自己的好奇。

  小牛慢條斯理地回到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小袖讚道:「這兩句不錯,以春風比雲雨,多溫馨.纏綿,只是後句有點不好。」

  小牛邊插邊問:「有什麼不好?」

  小袖說道:「此時只有一朵花開,哪來的千樹萬樹呀?除非你以後要搞個三宮六院。」

  小牛心想:「正合我意,只是我的老婆總不會比皇帝老子還多吧。」他嘴上說:「妹妹真會開玩笑,咱老爸又不是皇上。」說著話,將棒子抽到穴口,然後強有力地干進去。

  小袖啊地一聲,說道:「哥哥,你好狠心。」

  小牛一笑,說道:「妹妹,哥哥是愛你呀!」說著話,便如狂風急雨一樣乾著小袖,幹得小袖呻吟不止,嬌軀扭動,還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小牛。

  小牛知道她快高潮了,就加快速度,將自己最快的動作拿出來。那浪叫聲非常可觀,如馬踏泥坑。小牛的神情也很特別,當真如下山猛虎一樣。

  小袖叫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哥哥好硬呀,要害死妹妹了。」叫的同時,又將胳膊勾住小牛的脖子。

  小牛又乾了幾十下,小袖便四肢一鬆洩了身子,那股暖流澆在棒子上,舒服得小牛也忍不住撲撲地射了。這是很意外的事,他並沒有想完蛋,不過,他沒有什麼好顧慮。他知道小袖嬌嫩如花,根本經不起太多的風雨,估計今天不會再起波瀾了。

  事後,小牛從小袖身上起來,見乾草上已經落紅點點,他心裡得意極了,知道這是小袖的貞潔象徵。他將小袖摟在懷裡,親了親臉蛋,說道:「小袖呀,以後哥哥會好好待你的,你不必擔心。」

  小袖嘆息道:「我真不想跟你在一起。」

  小牛心一涼,問道:「為什麼?」

  小袖很認真地回到道:「因為你達不到我的要求呀!」

  小牛明知故問:「什麼要求?」

  小袖回到道:「我相公必須是一個有學問,有功名的人。你行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既沒有學文,又沒有功名,可是我也有我的優點呀。」

  小袖掙開小牛的懷抱,那外衣遮住身子,說道:「有什麼優點?」

  小牛拍拍胸脯,說道:「你不都親眼看見了嗎?你被土匪給抓到山上,你那位有學問.又有功名的未婚夫又怎麼樣?他救得了你嗎?他沒有。在關鍵時刻,他像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出來,還是你哥哥我,這個沒有學問.沒有功名的小子救了你。你說,難道我不比他有用嗎?」

  小袖啞口無言,半天才說:「那倒是。可是我還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有學文.有功名。如果沒有學問的話,我跟他哪有什麼話可聊的?如果沒有功名的話,他一輩子只能當個布衣,我臉上也沒有光。」

  小牛想了想,說道:「小袖呀,你想我跟你有話說那也好辦,只要我坐下來好好讀書,就像那群酸書生一樣,頭懸樑.錐刺骨,我也能當一個有學問的人。再說功名,為了讓你臉上有光,哥哥也趕考去,如果不成功的話,哥哥也要成為杭州第一名人.江南第一風流才子,讓你臉上有光,比太陽還亮。」

  小袖聽了笑道:「你說得倒好聽,可是太假了。好了,你轉過身去,我要穿衣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小袖,咱們都已經這樣了,不如讓個個幫你傳吧。」

  小袖搖頭道:「不必,不必。男女有別,我還是自己來。現在你轉過身去。」

  小牛說道:「我還是出去吧。」說著話,小牛站起來,出了瓜棚。這瓜棚還挺高的,站著也頂不到頭。瓜棚之外,是一大片的西瓜田,那綠油油的一個個圓球,歷歷在目,讓人流口水。

  小牛便湊前摘了一個,單手托著,來到瓜棚前,等待小袖出來。等了好一會,小袖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小牛一笑,說道:「小袖,你怎麼搞得?走也不好好走。」

  小袖瞪了他一眼,說道:「都怪你這個採花賊,都是你害得!我這樣回去,怎麼有臉見老爸老媽。」

  一提這個話題,小牛心裡咯噔一下。他心想:「這是如果讓父母知道的話,家裡一定會大亂。老爸倒 沒有什麼,他本來就有意要小袖當兒媳,可是繼母呢?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小袖見他發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來吧,咱們吃西瓜。」說罷,運掌如刀,將瓜切成一片片的 ,非常均勻,真跟刀切的一樣。小袖連聲叫好,而小牛則一臉的苦笑。

  吃西瓜的時候,兩人坐在乾草上。小袖就問:「哥哥,那夥土匪還會不會追來?」她有點怕那些可惡的傢夥們還會追來,擔心自己再度落到匪窩裡頭。

  小牛大口吃著西瓜,這瓜又甜又香,他吃的嘴角直淌汁液。小牛回到道:「不怕的,就算是他們追上來,我也不怕.只是幾個土匪嘛,沒什麼了不起的。」

  小袖心有餘悸地說:「哥哥,你不知道,那幫傢夥可兇了。我親眼看見那個二當家的強姦女人,又用刀將人家的腦袋砍掉,太可怕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有我在呢,就算是來了一群惡魔也沒有事。哥哥我別的本事沒有,要說降妖除魔,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我。」

  小袖定眼看了看小牛,微微一笑,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一看見他們,我心裡就怦怦地跳個不停,生怕再被抓回去。這回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的話,我是免不了要受到淩辱地。如果那樣的話,我唯有一死了。」說著話,露出一臉的感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小袖,過去的是就不提了。有哥哥保護你,誰也傷害不了你的。」

  小袖露出開心的笑容,說道:「從小到大,你始終都是我的好哥哥。只要我不開心的時候,你總是逗我笑:如果我受人欺負了,你就是拼了命也要幫我出氣,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小牛望著她的俏臉,說道:「小袖呀,現在我可不止是你的哥哥了,我還是你的丈夫。」

  小袖臉一紅,羞澀的說:「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你就把我給「那個」了,你也太過分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誰叫你躺在我的懷裡呢?如果你是個醜八怪的話,我才不會有多大反應。可是你美貌如花,又吐氣如蘭,哪個男人能忍得住呢?」

  小袖解釋道:「我可不是故意鼓勵你那樣的,我本意只是想找個有力的肩膀靠一靠,誰想到你會起那個壞心思呢。」說著,很嫵媚地橫了小牛一眼。這一眼不但不嚇人,還令人心裡癢癢的,如果是在一張舒服的床上的話,小牛一定會重新開展的。但此時人在野外,又逢天亮,只好忍著了。

  小牛囑咐道:「小袖,回家之後可不要亂說話呀。你千萬不要讓父母知道,尤其是咱們的媽。」

  小袖點頭道:「我知道這事的嚴重性。雖然咱們是兄妹,但畢竟不是親的。老爸知道了,也許又會把你趕出家門:如果讓我媽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傷心得大哭,並對你大罵。」

  小牛強調道:「就是因為可能出現這樣的場面,我才叮囑你的。」

  小袖紅唇微翹,說道:「我什麼都懂,只是你打算如何安排我呢?」

  小牛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小袖回答道:「當然是咱們倆的事。既然我已經失身於你,你就是我的相公,可是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跟著你,咱們總得成親,總得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才好。」

  小牛想了想,說道:「這事得慢慢來,咱們之間地阻礙可不少,這事集不得。」

  小袖一想也是,但為了心里平衡,她說:「那你可得當回事呀!可不能佔了便宜就忘。我是知道的,你不止我這一個女人,像甜妞吧,她就是你的人。」

  小牛笑了笑,說道:「小袖,你多慮了。你也知道,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當然,如果一個男人無能的話,只能有一個老婆。」

  小袖鄭重地說:「你將來可得娶我呀,不然,我可沒法跟你住在一起。」說道這兒,她臉紅的利害,還低下了頭。

  小牛將她擁在懷裡,說道:「哥哥我不是一個不懂事理的人。你說什麼,想什麼,我都支持,只是目前我們還不能成親,至少得過了你媽那一關才行。」

  小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想過媽那一關的確不易,找個合適的時候,我會跟她說的,希望她能夠看開點。」

  小牛說:「幸好你能看得開。」

  小袖唉了兩聲,說道:「什麼呀,我是沒有辦法。我已經失身於你,總不能去嫁別人吧?我跟你在一起,總覺得不太自然,畢竟你當了我這麼多年得哥哥了,轉眼間哥哥變成丈夫,有點適應不了。」

  小牛安慰道:「時間久了就好了,你會慢慢習慣的。我也會拿真心對你,我會努力讀書,好早日進京城考狀元。」此話一出,小袖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笑得像一隻開屏的孔雀一樣美。她也知道,要小牛去考狀元,實在是有點太為難他了。這如同讓公雞下蛋,母雞打鳴一樣困難。

  吃完瓜,就該上路了。由於小袖剛剛破身,身體不適,小牛就將她抱到馬上,讓她側坐。走動時,也讓馬慢一些,這樣不至於讓小袖受苦。小牛牽著馬,小袖坐著,這樣子倒真像丈夫送妻子回娘家了。

  小袖問道:「哥哥,咱們這就回家嗎?」

  小牛回頭說:「是呀,不回家難道咱們還去玩一圈嗎?家里人正急著呢。」

  小袖擔心地說:「我看不能直接回家。」

  小牛問道:「為什麼呢?」

  小袖想了想,紅著臉說:「我現在行動不便,如果現在就回家的話,媽一定會看出來的。她是個細心的人,又有經驗,如果看到我走路的樣子,她會起疑心的。」

  小牛點頭,說道:「小袖,你說得沒錯。那你說說,咱們該怎麼辦?」

  小袖沈吟著說:「不如咱們找個地方玩幾天,等我恢復了,再返回家裡。」

  小牛回答道:「好,就這麼辦。咱們可以單獨在一起了,我喜歡。不過回家之後,你可得處理好你跟那個書呆子的事。」

  一提到書呆子,小袖立刻 想到了英俊瀟灑.文氣不凡的陳世梅。她想道自己,才選到這麼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要放棄他真的有點可惜。他完全符合自己的條件,長相.學問.修養,都是一等人選,就是骨頭軟.膽子小,缺少男子漢氣概。

  進過這次教訓之後,小袖明白一件事:一個男人的長相.學文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必須要男子漢的強悍跟氣魄。如果遇到土匪的當時,陳世梅能夠從容不迫地與之對抗,臨危不懼,敢於抗爭,敢於保護心上人,那麼小袖一定會跟他同生共死.不離不棄的。

  唉,誰想到關鍵時刻,他卻是那一副德行,真可惜了他的長相跟學問了。瞧那個架勢,為了活命,他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到了留人質的時候,他居然沒有挺身而出,還把自己留在匪窩裡,這樣沒心沒肺的男人要他何用?扔掉吧,像扔掉一張廢紙。

  小牛見小袖半天不語,臉色凝重,知道她心情很壞,他笑了笑,說道:「小袖,如果你感到為難的話,這事由我跟他說吧。也許男人之間說話,比較容易一些。」

  小袖搖頭道:「算了,算了,這事還是我自己處理吧!誰讓他太叫人失望了。」

  聽到小袖表態,小牛暗暗歡喜,心想:「只要拋掉那個書呆子,小袖就屬於我的了。自己這回可沒有白出來。如果不發生這事的話,正常發展,小袖必然會被那個書呆子所得,看來,老天還是有眼的。」

  兩人就這麼自在地走著,走到一個叫蕭山的地方才投宿。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殘陽將一大片天空染得通紅。

  小牛打開客房窗子,望著西天說道:「這景色不錯呀,夕陽西下,燕子回巢,今晚一定很美麗。」

  身邊的小袖則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小牛立刻誇道:「妹妹好文才,出口就成詩。」

  小袖搖頭道:「這是古人的詩,不是我寫的。」

  小牛立刻說道:「這也證明了妹妹是個有學識的人,像我就不知道這詩是誰寫的。」

  小袖對這被西山吞掉一塊的落日,說道:「夕陽要落下了,不值得傷心,因為明天它還會出現:可是一個女人就不成了,一旦老了,失去美貌,就只有等死了。 」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有個古人不是說道,此事古難全,活著的時候就好好活著,可得活夠本。」

  小袖吟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小牛歡呼道:「好句子,好句子,把我要說的都說出來了,真是厲害。」他知道這句子又是古人留下的,只是忘了是誰寫的了。

  小袖一轉頭,說道:「好了,我餓了,咱們吃飯吧。」說著,將窗子關上了,好像看著太陽會引起人的無 限愁事似的。小牛不再多說話,就叫夥計準備一些好吃的,給送到屋裡來。

  吃完飯,又說了會兒話,天就黑了。小袖本想跟小牛多談談功名.讀書什麼的,見他沒有什麼興趣,也就不說了。因此,兩人早早就休息了。這會兩人睡到一張床上,一個被窩裡。

  他們雖然睡在一起,但並沒有乾事。為什麼呢?因為小袖剛破身不久,身體不適,小牛唯恐會使她疼痛,因此,他就老實地躺在床上,不敢造次。他心想:「反正已經得到了,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

  小袖睡著之後,小牛還沒有睡著,他所想的事情好多,從正道到邪派,從嶗山到杭州,從過去到現在,從小袖到月影等等,想得他精神越來越好,結果失眠了。

  大概是半夜時候吧,小牛突然聽到房上有幾聲輕微地聲音掠過,他立刻明白,外面有情況。於是,他在不驚醒小袖的情況之下,小心地下了床,然後推開窗子,偷偷摸摸地出去了。他躍上房頂,向遠處張望,只見夜空下一片黑暗,正當不知所措時,遠處傳來了一聲斥喝:「惡賊,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小牛馬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尋聲而去。當他到達那裡時,只見一人正向前飛一般地奔馳。小牛不明白怎麼回事,也使勁追上去。當前面那人追近遠方那人時,小牛也看見了那個人的身影。

  被追的人雖然沒有看清臉,但從那高大的身材可以知道,那是一個男人。而後面這位,身形姣好,自然是一位有風韻的女子了。前面那個男子自知跑不了,就跟女子繞起圈來。那是一座石橋,河面並不寬。橋那邊是一片廣闊的平原,沒有藏身的地方。於是那男子就繞著橋轉。當女子在橋左邊時,他到橋右邊。兩人都功夫了得,從河面上掠過,跟鳥一樣,使小牛大為佩服。

  小牛站在旁邊看熱鬧,沒有出手,因為他還搞不清兩個人的身份,更不知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那個追趕的人好幾回都要成功了,總到關鍵時候,那個男子卻像泥鰍一樣溜走了。男子一邊跑,一邊叫道:「小妞呀,別看我打不過你,可是要講逃跑,本公子可是行家。來呀,來呀,你來追我呀!你追上我,我就要你。」那口氣既狂妄又粗俗,使小牛聽了皺眉。

  那男子嘿嘿笑著,有如狼嚎,說道:「小妞,我也沒幹什麼壞事呀!」

  女子懶得跟他廢話,只說:「只要我抓住你,開武林大會審你,到時看你認罪不認罪。」

  那男子笑道:「問題是你能抓住我嗎?」

  女子哼道:「那就試試看。」她突然站在橋的一端,雙手對著男子猛地一伸,兩道白光颼地射出,射向橋那頭的男子。那男子哦了一聲,也伸手射出兩道白光。

  不同的是,女子的光是雪白的,男子的光拭冰白的。四道光砰的一撞,那男子忍不住向後退了好幾步,沒等他站穩,女子已經趁勢從空中越過,向男子撲去。

  那男子一邊避閃著,一邊叫道:「女人追男人,也這麼賣力呀!看來你一定很癢了。」

  女子雙掌連揮,不離男子的要害,嘴裡罵道:「無恥之徒,滿嘴胡話。」

  說話的同時,攻擊更是猛烈,猶如大浪噴湧。

  女子身受了得,那男子也不差。小牛跑過石橋,從旁邊觀看。雖然天黑,但離得近些,至少能看到雙方身影。他見到那女子身影如風,姿勢優雅,認定她肯定是很有風情的美女:而那個男子雖然還沒有吃虧,但還是處於下風,而在抵抗的同時,不時說著一些下流言語刺激女子,女子卻始終是嘴裡不帶髒字。

  七八個回合過後,男子支持不住,又想逃跑。女子這回注意了,處處防範著他。兩人一會兒鬥武,一會兒鬥法,打得異常熱鬧。小牛看了手癢,心想:「既然女子說男子是滿嘴胡話,那傢夥一定不是善類,而女子則是好人了。」

  當兩人鬥得正酣時,小牛準備下手了。他運氣在手,在兩人打著打著,偶爾分開時,小牛便雙手一彈,兩道紅光忽地發出,射向男子得胸脯。那男子雖然早發現有他人旁觀,但沒想到這一直沈默的人會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忙向旁邊躲閃。女子豈能放過這個機會?單手一揮,白光到處只見那男子撲通一聲栽倒,吐了一口血,手腳亂伸著,顯然受傷挺重的。

  小牛跑上去,說道:「你居然沒有死?」

  那男子呻吟著,艱難地說:「你是誰?」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是你爺爺。」說著話,在他的身上來一腳,這一腳將男子的身體踢得向前飛出好幾丈。

  那女子忙跑過來,說道:「這位兄台,可不要踢死他,腳下留人。」說著話跑過去,彎腰去試試那男子的呼吸。那男子已不動了,原來已經暈了過去。

  那女子直起腰,說道:「幸好沒有死,如果他死了,就少了不少樂趣。這次的事可謝謝你了,魏兄弟。」聲音柔美動聽,又斯文有禮,似曾相識。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你認識我?」

  那女子一笑,說道:「當然了,嶗山派魏小牛,沖虛前輩的小弟子,譚大美女的師弟。」

  小牛呆了呆,想了一會兒,將所識的美女通通想過一遍,終於歡呼道:「我知道了,你是關詠梅,關女俠。」

  那女子也開心地笑了,說道:「對,你終於想起了。」

  小牛說道:「如果不是天黑的話,我早就認出你來了。你跟我的師姐一樣美,我一直想再見到你。」他說的是真心話。回想詠梅那漂亮的臉蛋,出眾的才華,心裡總是飄飄的。

  關詠梅輕聲一笑,說道:「我哪有什麼好看的?比你的兩位師姐差遠了。倒是魏兄弟,這麼久不見,是不是變得更中看了呢?」說著話,詠梅對著背後的一顆小樹揮了揮手,那樹便突然著起火來,火光閃閃,照亮一大片天地。

  這會雙方都能看清對方了。詠梅過去將那人拎過來,又在他的身上連點了幾下:小牛則有意想跟她好好說說話,就找了一些乾柴過來,攏了一堆火,請詠梅過來坐坐。他很想跟她談一些共同感興趣的話題。

  兩人並肩坐在火堆旁,都望著對方微笑。

  小牛打量詠梅,見她身上黑色勁裝,面如桃花,眼如秋水,又透著文靜跟矜持,跟其他的的美女們風采不同。像她這樣既英姿颯爽,又氣質文雅的美女倒不多見。

  詠梅也在看著小牛,說道:「魏兄弟呀,你長得更俊俏了,像個大人了。」

  小牛哈哈一笑,誇道:「你也更漂亮了,快超過我的月影師姐了。」

  詠梅聽了,輕輕一笑,說道:「魏兄弟,和你師姐相比,我可是差的太遠了,猶如山雞比鳳凰。」

  小牛說道:「你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也是四大美女之一,如果長得不美,當然不會排上的。」

  詠梅認真地說:「我雖位列其中,但是始終是第二名,總是比不過你的師姐,其實我比她差不少呢。」

  小牛哦了一聲,因為他頭一回知道詠梅的名次,就說道:「這四大美女還講什麼排名嗎?」

  詠梅點頭,說道:「是那些好事者排的,不過也有一定的道理。」

  小牛大感興趣,說道:「怎麼個排法?」

  詠梅回答道:「譚.關.朱.江。」

  小牛點點頭,說道:「原來我月琳師姐排第四,你居第二,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再度觀察詠梅,果然挺美,比師姐月影遜色不了多少,但一定在月琳之上。

  詠梅一羞,說道:「魏兄弟,握著蒲柳之姿,實在無可看處。」

  小牛誇道:「你確實很美,難怪會居第二名,而你跟我的師姐月影,也只在伯仲之間,難分高下。」

  詠梅文靜地笑著,說道:「你這麼誇我,我真是高興。不過我這個美女,也當不了多久了。」

  小牛一怔,說道:「為什麼呢?」

  詠梅眨著美目,臉上有一些黯然,說道:「因為……唉,都是自己的事,沒什麼好說的。對了,這麼晚了,你這是出來做什麼?」

  小牛哦一聲,說道:「我正睡不著,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出來看看了。你呢?你為什麼也不睡?你抓這個傢夥是乾什麼的?瞧他的功夫,可是不錯的。」

  詠梅看了看旁邊躺著的跟死狗一樣的男子,說道:「可不是嘛,如果今日沒有你的幫忙,可能又會讓他逃脫了。這傢夥雖然論本事打不過我,可是逃跑卻不是一般人能追的上的。」

  小牛心想:「倒有點跟我相似,我也逃跑在行。」只聽詠梅接著說:「這傢夥有點變態,不調戲女人,專門調戲美少男,我早就注意他了。我跟蹤有幾天了,總算被我給抓住了。唉,這回開個公審大會,到時邪派一定會丟盡臉面的。」

  小牛望望那傢夥,說道:「這傢夥難道還有什麼大的來頭嗎?」

  詠梅笑道:「來頭不小呢!他可不是普通的淫賊,而是一個大魔頭的兒子。」

  小牛聽了這話,就心裡亂想起來。牛王沒有兒子:蛇王好像也沒有:鬼王倒是有兩個,自己都見過的,躺著的這個不是:那就是北海冰王的兒子,也就是慕容美的哥哥。

  小牛猜測道:「這個狼狽的傢夥該不會是北海冰王的兒子吧?」

  詠梅含笑點頭道:「魏兄弟不愧見識廣,這傢夥就是冰王的孽子。這回咱們正道可得好好出一口氣了。」說著話,詠梅的臉上也有了一些寒氣,這使小牛對她多了一些了解。

  小牛問道:「關女俠,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傢夥?」

  詠梅回答道:「既然是邪派人,那就由咱們正派人士商量解決。」

  小牛又問道:「那你個人的意思呢?」他很想知道她的態度是什麼。

  詠梅想了想,說道:「我雖然痛恨邪派,但我還是認為不能將個人的情感用在大事上,對於邪派還是以和平手段解決的好。很多的事例證明,打打殺殺對雙方都沒有好處,只會使仇恨越來越深,死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邪派得不到便宜,我們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最好還是雙方能坐下來談判。」

  小牛聽了大喜,因為他有找到一個知音了,他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正道人是人,邪派人也是人,我們有親人,他 們也一樣有。這樣仇恨與仇殺下去,何年何月才能結束?」

  詠梅一笑,說道:「是啊,我跟師父都是這麼想的,但我們門派的多數人還是認為黑是黑,白是白,水火不容。」

  小牛說道:「這是錯誤的看法,如果那麼互相殺下去,問題永遠解決不了。」

  詠梅點頭道:「咱們想的都一樣。把這個冰王的兒子送到武林大會上公審,應該會有個公平的結果的。」

  小牛關切地問道:「這個冰王地兒子會怎麼樣?」

  詠梅回答道:「萬惡淫為首,他雖然沒有強姦婦女,但是調戲少年也一樣是重罪,免不了被處死地。」

  小牛聽了沈思,一會兒說:「按照他的罪行,是不應該處死的。」

  詠梅笑了笑,說道:「就算不該死,到了公審大會上也活不成。首先,他是冰王的兒子,就這個身份他就是死路一條了。」

  小牛擔心地說:「只怕這回又會有一場大戰了。」言罷,不勝嘆息。

  詠梅望著他,說道:「魏兄弟,你真是一個善良的人。當初我聽到關於你的許多傳言,我都不信。」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你都聽到什麼傳言了?」他很想知道自己在這個不太熟悉的美女的心裡是什麼樣子。

  詠梅沈吟著說:「他們說你跟邪派人勾結,狼狽為奸,不過我是不信的。」

  小牛撥了撥火堆,使其更旺些,問道:「為什麼?」

  詠梅回答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不明大義之人,雖然你也有很多毛病,但不是壞人。」

  小牛聽了心裡一暖,他想不到這個跟他只是相處過幾天的美女,會對他有這麼深刻的認識。

  他說:「謝謝你,只是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的毛病很多的。」心想:「她怎麼知道我的毛病多呢?」

  詠梅理了一下落在臉上的秀發,說道:「我還聽說你偷了你師父的魔刀,逃之夭夭。」

  小牛急問道:「這個你信不信?」

  詠梅搖頭道:「我不信。我認為你沒有必要偷,你是個聰明人,不會干那傻事。再說了,從來沒聽說魔刀在你師父的手裡,我認為這是別人的誣陷。」

  小牛聽得幾乎要流出熱淚,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會把自己想得這麼好,他真想摟她在懷裡狂吻個夠,以示感激。

  但對方是詠梅,不是小袖,也不是甜妞,不能接受自己的這種致謝方式。

  小牛隻好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那麼多人都認為我是正道的敗類,你卻當我是好人。」

  詠梅又說:「事實也證明了我是正確的。這不,現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是被誤解的,也都知道你師父已經讓你重回嶗山派了,你又成了正道中人。」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並不在乎自己是正道還是邪派,只要自己所作所為問心無愧,那就夠了。」

  詠梅讚道:「你真是一個豁達又瀟灑的人。」

  小牛望著她說:「你也一樣,這麼有見識,這麼通達清理。如果人人都能像你一樣明白事理的話,這武林早就太平了,也就不會死那麼多人,流那麼多血了。」

  詠梅一擺手,說道:「你別誇我,我是經不起誇的。」

  小牛說道:「能和你談天真是一件好事,如果這是在客棧的話,我真想跟你喝上一壇酒。」

  詠梅淡淡一笑,說道:「我也想呀,難得遇上一位像你這麼爽朗,沒有心計的人。只是我們門規所訂,不許飲酒的。」

  下牛說道:「那真是太遺憾了。對了,我聽說你有未婚夫了,而且還是下一任的峨嵋掌門。」

  詠梅臉色一黯,說道:「你說得沒有錯。」

  小牛觀察著她的臉色,說道:「我只是有點奇怪。」

  詠梅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既然我有未婚夫,以後怎麼當掌門?既然要當掌門,又怎麼會有未婚夫?你覺得這非常矛盾是吧?」他的美目望著小牛,使他感到一種被月光照耀得感覺。

  小牛說:「對,這就是我感到很奇怪得事。我一直認為,如果你當了尼姑,那實在是很可惜的事。」

  詠梅搖頭道:「即使當了尼姑,也沒有什麼可惜的。獻身佛門,與佛為伴,鑽研佛經,普渡眾生,那也是一種功德,只怕我還沒有那個造化呢。雖然我被制定為繼任人選,但這隨時都可能變的,我們峨嵋派對於掌門的要求,那可是很嚴格的。」

  小牛那裡懂得佛門的事,就說:「你那位未婚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以講講他嗎?」

  詠梅想了想,說道:「我拿魏兄弟不當外人。我跟未婚夫定親時,我還只是峨嵋的普通弟子,當繼承人那是後來的事。當我被宣佈為繼承人之後,他沒有來鬧事,只是常勸我要多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

  小牛說道:「能叫你看上的人,一定是人中之龍的人物了。」

  詠梅臉上露出了笑意,誰都看得出來,他對那個人是有一定的感情的。詠梅說道:「我們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感情還好,後來就定了親。我們雙方的父母是世交,都希望我們早點成親,可是我師父非常看中我,認為我如果能成為掌門,那是峨嵋之福,希望我解除婚約。」

  小牛關心地問:「那現在呢,你們還來往嗎?」

  詠梅唉了一聲,說道:「我現在仍在苦惱之中,我既沒有解除婚約,也沒有鐵了心的要當掌門。」

  小牛安慰道:「你也不必那麼煩,這事換了誰都會煩惱的。」

  詠梅朝小牛一笑,說道:「魏兄弟,在男女方面我還是比較佩服你的。很多人都知道,魏小牛是當今武林一位出色的風流人物,好多姑娘都對你芳心暗許。」

  小牛雙手一攤,嘿嘿笑道:「這是傳言,太誇張了,我哪裡有那麼厲害呢?」

  詠梅望著小牛,說道:「就算別的是傳言,那你師姐江月琳總是你的情人吧?還有你家裡的甜妞,總是你的相好吧?」說這話時,詠梅的臉有點發燒,並且紅了臉,正如眼前那燃燒的火焰。

  小牛見她變得嬌豔欲滴,不禁心有所動,真想擁她入懷。對方雖不是風情萬種的美女,但自有一種迷人的魅力,使人無法拒絕,不然的話,她也就不能位列四大美女了。

  小牛知道她臉紅的原因,她畢竟是一個未婚的姑娘,不好說這種事的。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在你的面前我不說謊,你說的這兩個女子,確實是我的相好。」

  詠梅眨著美目,說道:「據傳言,你的女人有好多呢,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小牛很正經地說:「我有不是皇帝老子,哪裡來的那麼多女人。我不是什麼優秀的男人,沒有吸引女人的本錢。」

  詠梅微笑著,說道:「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吧!也許有人就喜歡你,沒有什麼原因。」

  小牛爽快地說:「如果喜歡 我的人是你的話,我一定會開心得暈過去的。」

  詠梅連忙擺手,說道:「我可沒有資格喜歡別的男人,我有未婚夫,就是將來不成親,也會當尼姑。我在感情方面,已經走到終點了。」那語氣中含著失落之意。

  小牛說道:「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如果你願意嫁人,你就去嫁人:不願嫁人,可以去當掌門:不當掌門,也可以去幹別的。人不必委屈自己,就乾自己想幹的,這樣才開心,才會幸福。」

  詠梅問道:「就這麼簡單嗎?」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就這麼簡單,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詠梅突然問道:「在你看來,我該怎麼選擇呢?」一雙美目直視著小牛。

  小牛指指自己,說道:「這麼大的事,你在徵求我的意見嗎?」

  詠梅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很想請你給我提供一點建議。」

  小牛心想:「如果聽我的,自然不能當尼姑,也不要嫁那個傢夥,最好嘛,是加入我的后宮。我已經收了不少美女,也不在乎多你這麼一個,何況你又這麼迷人。」

  小牛想了想,說道:「這個嘛,我還是保持沈默得好。這問題我不敢亂答。」

  詠梅嘆息一聲,似乎有點失望。

  小牛說道:「這樣吧,請你唱一首歌來聽,當你唱完之後,我一定可以想出一個好主意的。」

  詠梅說道:「好哇!你可得給我想個可行的主意。」

  說罷,她唱起歌來,唱的是蘇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唱得字正腔圓,氣勢昂揚。當唱道「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時,小牛忍不住鼓起掌來。


第十八集第二章相約嶗山

  一曲唱罷,小牛感慨道:「這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還好,這兩句沒有出錯,也難得他還能想起這麼經典的詩句,並且挺恰當的。

  詠梅連說:「不敢當,不敢當,我的修為有限。」

  小牛說:「聽說女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真想全部見識一下。」

  詠梅謙虛地說:「這四個方面,我都學了點皮毛,不值得拿出來獻醜。」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就憑你的彈唱水準,都足以當我的師父了。」

  詠梅一笑,說道:「我可是不收徒弟的。」隨即,她收起笑容,問道:「我的歌已經唱完了,你的主意呢?也該告訴我了吧?」

  小牛哦了一聲,便皺眉沈思起來,原來剛才他完全沈浸在美妙的歌聲之中,忘了替她想主意,可是此時美人問到,總不能實話實說吧?於是,他現場思考起來。

  詠梅眨著美目,看著小牛此刻那認真而嚴肅的臉,說道:「如果你實在沒有什麼好主意,那就算了。」

  有過片刻,小牛臉露微笑,說道:「我已經想出主意來了,不過不算什麼好主意。」

  詠梅催促到:「那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小牛問道:「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詠梅想了想,回答道:「我最大的願望是消除正邪兩道的仇恨,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從此不再腥風血雨,人人能過著平靜日子。」

  小牛聽了高興,因為這正與自己不謀而合,能遇到這樣一個志同道合的美女,實屬難得。小牛微笑道:「我的主意正是與這有關的。」

  詠梅盯著小牛,說道:「不要再賣關子了,說吧。」

  小牛緩緩地說:「你現在不是煩惱很多嗎?」

  詠梅點頭道:「是的,要我在成親與掌門之中作選擇,是在讓我坐臥不安,心煩意亂。」

  小牛微笑道:「既然你有這麼大的願望,那就好辦了。你可以先解決大事,在考慮小事。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詠梅眨著美目,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先實現了願望,在考慮自己的事嗎?」

  小牛點頭道:「就是這樣。先解決武林的大事,等到大事解決了,你再想成親或者當掌門。也就是說,在大事解決之前,不考慮個人問題。這樣,你不就輕鬆了嗎?」

  詠梅聽罷,低眉沈思起來。下牛瞅著她的臉,在火光的閃動之下,那麼紅,那麼艷,那麼有氣質,那麼有才華,跟小袖倒有點像了。只是小袖不如她美麗,也少了一股強硬之氣。簡而言之,小袖只是才女,而詠梅才是才女加俠女。

  火焰撲撲地響著,此外還能聽到小河潺潺的流水聲,黑暗的天地間只有這麼一個明亮之處。火堆旁只有著兩個人,他 們並不孤獨。小牛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種難以說清的美好,使他很想接近她,並且佔有她。彷彿這樣出色的女子就該為自己所有一樣。他想,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如果再能將她上了,那就完美了。在正邪兩道的八大美女之中,目前只有詠梅這一條魚漏網了。

  在沈思一會兒之後,詠梅再度�頭,並露出輕鬆的笑容。小牛貪婪的瞟了瞟她的臉,問道:「怎麼樣,你想明白沒有?」

  詠梅點了點頭,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終於得到一個絕好的主意。我想過那麼多主意,都不如這個好。雖然不能保我一生無煩惱,至少暫時我可以無憂慮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好了,你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詠梅接著又說:「如果武林事永遠不解決,我就要永遠不考慮個人問題嗎?如果解決了的話,我有該怎麼辦?」

  小牛心想:「幹嘛老問我?我又不是你男人。」於是,小牛說道:「你還年輕,不急的。如果你什麼時候有煩惱了,或者需要建議了,你儘管來找我吧。別看我本事不怎麼樣,主意還是有一些的。」

  詠梅輕聲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以後一定會少不了麻煩你的。」

  小牛爽快地說:「歡迎麻煩。」

  說道正事,詠梅就問:「你怎麼到這個地方來了?怎麼沒在嶗山呢?」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師父讓我重回嶗山之後,我就決定現回家探親。在家待得氣悶了,就出來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平之事需要我出手。」

  詠梅嗯了一聲,說:「魏兄弟如此,真是武林之福呀。」

  小牛說道:「你也一樣,比我還出色呢。什麼時候倒我們嶗山坐坐。」

  詠梅說道:「我可能很快就會去嶗山,到時候我可能還得向你討教討教。」

  小牛聽了這話,大為開心,說道:「儘管來找我呀。」

  詠梅正經地說:「我想我上嶗山的話,也是為了大事去的,不過能見到你們嶗山的朋友,也是十分愉快。」說著話,詠梅看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了,而面前的火堆也已熄滅。

  小牛見時間不早了,便站了起來,說道:「哦,這麼快天就亮了,真不想回去。」

  詠梅也站了起來,輕輕伸了伸腰,說:「跟你說話,都忘了疲勞。」

  小牛眉開眼笑,說道:「以後你如果累了,可以跟我說話。」

  詠梅嗯了兩聲,說:「好,我記住了。」

  小牛問道:「你打算去哪裡?」

  詠梅指指冰王的兒子,說道:「我要送他到少林,然後召開武林大會。」

  小牛說:「好,那就回頭見了。」望著這位楚楚動人的姑娘,小牛難捨難離。她不是那種一見就想上的女子,而是像茶一樣,越品越香,越品越有味道。這味道使你一想起她,都覺得無限美好。

  詠梅瞅著小牛,說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小牛一笑,說道:「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詠梅向小牛揮揮手,說道:「那咱們回頭見了。」

  小牛也舉起手,傻傻地說:「回頭見,回頭見……」詠梅輕聲一笑,拎起冰王的兒子,便邁著輕盈的步子去了。

  等到小牛回神的時候,佳人已去,天光大亮。

  小牛不由輕輕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我雖好色,也不是一個見了女人就邁不了步的沒出息傢夥呀!也許是因為詠梅太出色的緣故吧?」他心想:「論相貌,她自然比月影師姐要遜色一些,可是論才華,只怕師姐也會自嘆不如的。論本事呢,誰比較厲害呢?這個不好說了。這麼優秀的美女,就算不娶進門,若能經常見面,經常說說話,也是令人高興的。」小牛眼前淨晃著詠梅的身影跟俏臉,久久揮之不去。他帶著複雜的心情往客棧跑去。

  等回到客棧,進入房間,只見小袖正睡得香呢。紅唇抿著,睫毛偶爾還動一動,呼吸很均勻,真像嬰兒一樣可愛。

  小牛脫掉衣服,轉進了被窩,觀察著她的睡相。一會兒,小袖輕輕翻身,便進了小牛的懷裡。小牛聞著她的香氣,想著詠梅的風情,真有點心裡癢癢。他的一隻手在小袖的身上撫摸著,感受著她的彈性跟光滑。此時,小袖的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和一條褻褲。她滑膩的肌膚使小牛大過手癮。當那手來到小袖的屁股上時,就捨不得再前進了。於是,在那裡盡情地抓著.揉著.摸著,越覺得過癮。由於感覺好,他的手一滑,便進了她的股溝,在那裡探索著,像丟了什麼東西。

  小袖哦了一聲,睜開了美目,說道:「哥哥,你怎麼醒得這麼早?醒了就盡幹壞事。哼,就只會欺負我。」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家小袖是杭州第一美女,哥哥怎麼能忍得住呢?不過哥哥不欺負你,你來欺負哥哥吧。」說著話,一掀被子,將小袖脫光後,放在自己身上。小袖那柔軟白嫩得玉體呈現在小牛得眼裡。

  小袖羞澀地說:「不好吧,都天亮了,咱們還這樣。」

  小牛說道:「有什麼不好的?咱們已經是夫妻了,既然是夫妻,當然要經常地培養感情。來,哥哥讓你佔便宜。」說著話,使小袖地大腿分開些,自己用翹起地棒子頂著她的私處。

  那棒子的粗硬與火熱,使小袖感覺異樣,柔聲說:「哥哥,你的東西真嚇人,好像又想幹壞事了。」

  小牛一邊摩擦著,一邊說:「哪裡是壞事呀,這是神仙都想幹的好事呀!」說著話,摟著小袖的腰,伸嘴去親她。

  小袖輕輕一笑,搖著頭,不讓他親到,小牛便來了一個翻身,將她壓到底下。這樣伸嘴過去,沒幾下就吻到小袖的嘴上,吻得那麼火熱,那麼貪婪,像是飢渴一般。與此同時,那殺氣騰騰得棒子還在下身拱著.磨著,隨時都想進去。

  兩人的舌頭纏在一起,親得唧唧有聲。小牛的手又來到她的胸上,在那裡盡情的玩弄,差點要把奶子給揉碎了。那兩粒乳頭已經弄得變大變硬了,而她的私處也由於刺激與激動而春水潺潺了。

  小袖的鼻子發出了哼聲,腰也笨拙地扭動著,呼出的氣體那麼熱。

  小牛稱讚道:「小袖呀,你光著真好看,比穿衣服要美的多了。」

  小袖雙手一捂臉,說道:「在哥哥你面前沒有穿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小牛嘿嘿笑道:「長得美就是用來看的嘛,不然的話真可惜了這副長相了。」他的目光貪婪地掃視著小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小袖地裸體很白嫩.很苗條,曲線流暢,比例恰當,沒有什麼太大的缺陷。雖然比不上月影她們那麼出類拔萃,卻也算得上上品了。

  望著她的裸體,聞者她的香氣,小牛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連靈魂也開始離體了。小牛忍不住地淌口水了,說道:「小袖呀,一看見你這個樣子,哥哥就受不了,如果早知道你愛我的話,咱們可就早成了好事了。」

  小袖從指縫中望著小牛,說道:「哪有的事呀?我以前可是不愛你的,我覺得你是一個沒有出息的男人。有出息的男人都要讀書,都要考取功名的,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公子哥。我只當你是一個不長進的哥哥,從不把你看成好男人的。」

  小牛跪在她的雙腿間,苦笑道:「我在你的眼裡就那麼差勁嗎?是不是那時候隨便一個阿狗阿貓也比我強?」

  小袖輕輕一笑,說道:「哥哥,我可沒有那麼說,如果你自己非得那麼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現在咱們都這樣了,你一定是愛上我了。」

  小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你在我心裡倒是比原來強一些了。」

  小牛問道:「強在那裡?」

  小袖想了想,說道:「至少你很勇敢,很有氣魄,為了救我,你不顧個人安危,舍生忘死,勇往直前。就憑這個,就值得妹妹我託付終身了。」她說得很真誠,很動情。

  小牛樂了,說道:「這還差不多,我小牛總算比那狗尾巴草要強一些了。」

  小袖扭了扭身子,說道:「被你壓在身上,真有點不太舒服。」

  小牛瞇著眼睛,說道:「等咱們親熱起來,你就會舒服得直唱歌的。那種滋味你也是體驗過的,不過那回沒有體驗得那麼深刻。這回哥哥一定讓你爽個夠。那叫只羨鴛鴦不羨仙。」說著話,壓上她的身子,並低下頭親她:同時,雙手也握住了她胸前得寶貝。手與嘴同時開始動作,沒幾下,小袖就快樂地哼哼起來:「哥哥呀,癢呀,癢得我要流淚了。」

  小牛在她的嘴上重重親了一下,說道:「哥哥現在就給你止癢。」說著話,手握肉棒,照著目標挺進。當龜頭頂在兩片紅肉上時,小袖哦了一聲,說道:「哥哥,要輕一些呀,那裡還沒有完全好呢。」

  小牛安慰道:「放心吧,我會體貼你的。」然後就將嘴親到她的奶子上,像舔冰棒一樣舔了起來,舔得小袖吃吃直笑,有不住扭腰,嘴上說:「哥哥你壞死了,就能害死我呀。啊,咬得好癢。」原來小牛已經輕輕咬了,同時兩隻手還在她的於提上愛撫著。愛撫得那麼認真,愛撫得那麼熱情,像是要把小袖給融化了一般。

  小袖受不了,就說道:「哥哥,哥哥,你怎麼樣都行,妹妹我讓你隨心所欲了。」她的臉已經紅如火焰了,呼吸急促得像在奔跑。

  小牛明白她的意思,便以棒子在下邊摩擦數下,等春水洗過了龜頭,才正式進軍。當龜頭緩緩插入,迫使兩肉片張開時,小袖哦了幾聲,雙手在小牛得背上撫摸,說道:「好大呀,好硬呀,真不像是人的了。」

  小牛一笑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說道:「這個時候,哥哥就是野獸了。」說著話,旋轉肉棒,亂攪了一會,這才將棒子插到底。那堅硬的傢夥,頂在小袖的花心上,使小袖微微皺眉。

  小牛停了一下,問道:「感覺怎麼樣?」

  小袖柔聲說:「還有一點痛,不過不如第一次痛。」

  小牛點頭道:「這就對了,這回你一定回舒服得飛起來的。」說著話,小牛慢慢地抽插著,是淺入淺出,使小袖充分體會到他的體貼跟溫柔,體會到他的一片熱愛之心。

  等到小袖地表情輕鬆一些之後,他才加快速度,並且長出長入。這時小袖地快感來了,就呻吟起來,那聲音悅耳動聽,是一流的音樂,不但呻吟,偶爾還嬌呼著,歡叫著。

  小牛高興極了,便撲滋撲滋地干起來,一邊享受著那緊夾地舒爽,一邊聽著她的聲音,這雙重地享受,使小牛地動作加快。如果剛才是細雨綿綿的話,現在就是大於瓢潑了。那根大幫子迅速地進出,每一下都撞在花心上,使花心一顫顫的。這顫抖化成快感,傳遍小袖的全身,使她越來越舒服,越來越大膽了,叫聲更大,動作更活躍。

  「哥哥你太厲害了,妹妹真的要飛起來了。」小袖盡力地扭腰擺臀,配合著小牛地抽動。

  小牛笑道:「妹妹,你真知趣,以後哥哥會多教你一些東西的,讓你盡快地長大。」望著妹妹地俏臉跟生動地表情,小牛幸福得幾乎想射了。

  一時間,屋裡春色無邊,各種聲音雜在一起,動人心魄。小袖激動之下,摟住小牛的脖子,笨拙地挺下身,以使自己更好受。在雙方的努力下,那春水流成了小溪,下身一片狼藉。

  在小牛地攻擊下,小袖很快就投降了。休息片刻,小牛就讓小袖騎在自己地身上來套大肉棒。小袖害羞,但在小牛地鼓動下,還是試了試。當那粗大的東西被水汪汪地小洞吞沒之後,休息都不會活動了,小牛隻好一邊指導著,一邊坐起來,伸過雙手,捧著她的屁股,助她起落吞吐著大棒子。

  當接合處傳來撲滋撲滋之聲時,小袖羞得都閉上了眼睛,而小牛卻樂得眼睛沒了縫。他眼見小袖地玉體在自己的身上顫動,看到她下邊的小嘴吃掉了自己的玩意,那種得意勁比肉體上的快感還大呢。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征服她了。

  在小袖的起落下,肉棒時隱時現,小牛大過眼福。看到了肉片的收放,看到了春水的氾濫,看到美女的衝動,也看到了奶子的跳舞,人生的大樂盡在其中。而小袖也在這種原始的活動中,得到了說不盡的快樂。

  兩人像兩隻貪吃的貓一樣,都在相互的配合中得到了自己所要的東西。小袖越來越像少婦了,而小牛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當兩人消停下來之後,小牛將她擁在懷裡,讓雙方從激動之中平靜下來。小袖合著美目,像置身於美夢之中:而小牛則望著她美麗的樣子一陣陣的心醉,他心想:「如果讓父母知道我們此刻在幹什麼的話,那一定會激動得跳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小袖才睜開眼睛,問道:「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能想什麼呢,當然是想你了。」

  小袖一笑,說道:「我有什麼好像的呢?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也該心滿意足了。」

  小牛說道:「我在想,你和我該什麼時候回家去。」

  小袖用頭拱了拱小牛的胸脯,說道:「這要問你才對呀。」

  小牛笑呵呵地瞅著她帶著狂歡後的參紅玉嬌柔的臉,說道:「既然咱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那麼現在就是咱們的新婚期,咱們自然要多住幾天再走了。」

  小袖格格一笑,說道:「那可不成。出來太久,爸媽會擔心死的。」

  小牛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怎麼樣?」

  小袖眨了眨眼睛,說道:「就住吧,住到咱們不願住了再離開好了。」

  小牛大笑,說道:「你比我還絕呀!」在一片開心幸福的笑聲中,兩人相擁而眠,真可謂地上神仙了。小袖忘了自己的那些擇偶條件,而小牛也暫時忘了雄心壯志,愛恨纏綿。

  兩人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客棧裡,一住就是七天。白天出去散散步,晚上就狂歡蜜愛,這種日子使兩人都沈醉其中,真的不想走了。但小牛到底不是一個小孩子了,知道家里人都一直惦記著,就要小袖寫了一封家書,找人送去。兩人又住了三天,才一同回去。當然了,還是小袖騎馬,小牛步行,一起趕路,都覺得無限快樂,都希望這條路永遠不到頭才好。這時候的小袖把一顆心都放在小牛身上,再也不提什麼讀書與功名之事了。

  當小牛牽著馬,帶著小袖進入杭州城門的時候,立刻聽到有人歡呼:「小牛哥小袖,你們可回來了,老爺和太太都要急死了。」隨著聲音,甜妞跟幾個家丁從旁邊跑了過來。

  小牛望著甜妞,微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甜妞說道:「自從你走了之後,老爺天天都派人到城外打聽悄息。等接到你們的信之後。就天天派我來等呢。我等了幾天,總算把你們等到了。這回家裡可熱鬧了。

  小牛點頭道:「好,好,還是家裡好啊!」說罷,便將小袖扶下馬來。一行人向魏府趕去。

  一回到家裡,那場面真夠壯觀的。繼母一見小袖,便跑了過來,跟小袖抱在一起,抱頭痛苦:而魏中寶呢,則過來拉住兒子的手,激動的說:「兒子,你沒有叫我失望。你果然是一個有出息的男人,老爸對你很滿意。」

  當晚,擺下家宴,給兩人接風。在吃飯的同時,大家免不了要問小牛是如何救人的,又為何到現在才回來。對此,小牛開始發揮自己的口才了。他首先選染了一下危險的氣氛,然後才說敵人有多強大.有多厲害。自己像當年的趙子龍一樣勇敢.出色,在龍潭虎穴之中殺個七進七出,如何艱難地從敵人手裡將小袖給救出來,如何撤退,如何消滅盜賊的。整個過程,讓他這麼一說,真是聞者驚嘆,觀者變色,都彷彿身臨其境一樣。

  小牛說得眉飛色舞,口沫橫飛,聽得大家都眼睛睜得老大。大家一會兒看看小牛,一會看看小袖而小袖也不說話,只是偶爾點頭,大家也就信了,都對小牛的本事跟膽識佩服之至。

  魏中寶將酒杯舉得高高的,說道:「真不愧是我的兒子,有兩下子。」

  繼母景芳則微笑道:「小牛要比你強多了,至少在打架和救人方面要強的多。」

  魏中寶說道:「各有各的所長嘛,我的強項是做生意,他是打架。」喝了半杯酒,臉都紅了,泛著紅光。他還問:「小牛,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呢?都十多天了,把我和你媽擔心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小牛便說「因為小袖在土匪窩裡受到了驚嚇,身子不舒服,我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她靜養。等她好一些了,我們這才回來。」

  魏中寶點頭道:「你倒是挺細心的。好,這回老爸得好好獎賞你,你可比那個什麼進士強多了。」

  小牛這才想起那個傢夥來,就說道:「老爸,那位陳進士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魏中寶哼道:「別提那個傢夥了。那傢夥等了幾天,見你們沒有回來,就等不下去,回家去了。說是回家去等。他媽的,你們是在危險中求生,又不是去遊玩,看他說得那麼輕鬆。」

  景芳說道:「他是一個讀書人,對這種事也插下上手的。」

  魏中寶哼道:「至少也得表現得熱心一點,積極一點吧!你看看他,這工夫還有心思回家呢,這傢夥也太沒有良心了吧?」

  景芳皺眉道:「老爺,小袖已經被救回來了,這門親事該怎麼處理?是不是還要按原定計劃成親?」

  魏中寶呸了一聲,恨恨地說:「我女兒就算是終身不嫁,也不要嫁給給那個膽小鬼,沒良心的。」

  景芳說道:「老爺,你不要說氣話。這兒女的親事可不是小事,可不能說不嫁就不嫁呀!」

  魏中寶瞪大眼睛,說道:「莫非經過了這檔事,你還願意把女兒嫁給那傢夥?」

  景芳說:「小袖跟他到底是訂親了,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咱們悔婚不太好吧?」

  魏中寶說道:「患難見真情呀!這回小袖出了事,對他是一個考驗,可是他也太叫人失望了?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他選擇自己跑,把小袖留在狼窩裡,這樣的男人嫁他幹嘛?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小袖。」

  一聽兩人說起這事,其他的三人都關注起來。最擔心的是小牛,生怕兩人一張嘴,還把小袖嫁給陳進士,那樣的話,自己的努力可就全部落空了。他見兩人爭執不下,就說道:「老爸,老媽,這事關係到小袖的終身幸福,我想嫁不嫁也應該聽聽小袖本人的意思呀。」

  魏中寶拍拍腦門,說道:「可不是嘛!別人家是父母之命.媒約之言,咱們家得為兒女著想,聽聽兒女怎麼說。」

  景芳也點頭道:「這倒也是,可不能委屈了女兒。」於是大家的目光落到小袖的身上。

  小牛連忙向小袖使眼色,讓她明確表態。小袖先是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小牛,有一點猶豫。換了誰都會這樣的,畢竟陳進士完全合乎小袖的擇偶條件,雖然他後來的表現令人失望,但他還是一個有功名的人。

  她這麼一猶豫,小牛擔心了,輕輕一拍桌子,提醒道:「小袖,在這關鍵時刻,你可不要犯傻呀!你想想,你在土匪窩裡時,你是什麼樣的心情?考慮明白了再說話。」

  一提土匪窩,小袖立刻 想到了自己所受的汙辱跟精神折磨,便立刻刻說:「我不要嫁給他。他膽小如鼠,沒心沒肺,嫁這樣一個人,說不定那天都可能被他給賣了。」

  說著話眼圈都紅了,泫然欲泣。

  旁邊的景芳見了,便把小袖摟在懷裡,輕聲說:「好了,小袖,媽聽你的,這門親事咱們就算了吧。」說著話,望著魏中寶。

  魏中寶喝了一大口酒,說道:「他媽的,這種沒用的男人,就是扔在大街上,咱們也不撿。」

  這時甜妞也說:「是呀,這個人不值得託付終身。一個女人嫁人,得嫁一個有情有義的,如果對方不當你是回事,就算是嫁了,也沒有什麼幸福,那等於是自己跳進了苦海裡。」

  小牛誇道:「對,對,對,甜妞這話說得好。女人嫁人沒嫁對,就是活受罪,咱們可不能做那種傻事。」

  魏中寶點頭道:「這事由我來辦好了,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於是這件大事就這麼定了。

  小牛是心滿意足,長出了一口氣。而小袖呢,在滿意之中,多少也透著一點遺憾。當小牛望向她時,她的眼神很複雜,說明她的內心也是一樣的。

  小牛心想:「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難道她的心還有變化嗎?幸虧他們有了那事,不然的話,她今晚會不會決定退親還不一定呢。難道我拼死救她,這份情意還不如一個書呆子的功名重要嗎?」

  飯後,魏中寶交給小牛一封信,說道:「小牛,這是嶗山送來的信,是寫給你的,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

  小牛聽了一驚,想不到嶗山還會有信來,不知道是誰寫的?他想像著信中的內容,便拿著信回到自己的房問,想一個人安靜地看。他心想:「莫非是師娘寫的?「」打開一看,信有兩封,一封是師父寫的,一封是師娘寫的。師父的信寫得大義凜然,正氣堂堂,勸小牛盡快回山,學好武藝,為師父分憂,為武林多出點力,也為蕩平邪派出謀劃策。

  而師娘的信,雖不是情意綿綿,卻也暗示著相思跟情意。比如其中有這樣的句子:「你不在山上時,你的房間我每天都要去轉轉,並且親自打掃,使其保持清潔……盼你早日歸來,師娘當親自下山迎接。」這樣的句子若別人看了,只以為是對徒弟的疼愛,可是小牛一看,就體會到師娘對自己的愛意跟真情。

  她對自己情深意重,自己也並沒有將她忘記呀!她既然來信,就說明了她心裡是多麼焦急。

  小牛又一想,自己回家也沒有幾天,還沒有待夠呢。如果就這麼走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度歸來,這一次說什麼也得住個過癮。再說了,還有春圓跟甜妞沒來得及疼愛呢,這次回來,怎麼也得乾她們一次吧,不然的話,美女會失望的。

  他將信收起來,默默地想著心事,考慮著自己何時動身,何時再上撈山。

  上了山之後如何與孟子雄相處,如何與師父周旋,如何將魔刀再弄回手裡,如何與師娘.月影.月琳她們搞好關係。

  正在屋裡轉悠著,門怦怦地被敲響了。小牛問道:「誰呀?」

  「是我,我是甜妞。」

  一個女子甜美而喜悅地聲音響起。

  小牛露出笑容,說道:「都是自家人,還敲什麼門?快進來吧。」話音一落,門一開,甜妞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來,並關好門。她來到小牛的跟前,問道:「小牛哥,你在幹什麼呢?」

  小牛拉她坐在桌旁,說道:「沒幹什麼,就在屋休息呢。你呢,怎麼跑來了?都這麼晚了,還打扮得這麼漂亮?」甜妞的頭髮梳得光光亮亮的,額上一排可愛的劉海,還點唇,抹了點粉,整個人香噴噴.水靈靈的,不似當初的那個村姑了。

  她還穿著一條粉紅色的裙子,使她更為艷麗。因為出奇的好看,小牛的雙眼就盯著她的身子直看。

  甜妞被看得害羞,說道:「小牛哥,天還早呢,我想跟你說說話。自從你回來,咱們還沒有好好地說過一次話呢。」

  小牛點頭道:「這倒是。如果不是因為小袖的事忙得我直轉圈的話,咱們早就在一起好好敘敘了。」

  說著話,將甜妞摟在懷裡,臉摩擦著她的臉:一隻手也伸了過去,向她的胸上摸去。

  甜妞一笑閃開,說道:「小牛哥,不要亂來,家裡有不少人呢。」

  小牛笑道:「怕什麼呀,反正大家都知道咱們的關係,沒有人會阻攔咱們的。」

  甜妞擔心地說:「萬一有人來了看到的話,那多麼不好呀!」她的臉上又羞又喜的,令小牛心裡癢癢的,真想立馬按倒她幹事。

  小牛將甜妞抓住,說道:「別怕,有我在,別人是不會來破壞咱們的好事的。」

  說著話,頭一低,將嘴印在甜妞的唇上。甜妞哦了一聲,沒怎麼反抗。小牛猛親了一陣,就頂開她的紅唇,將舌頭伸了進去,與她唇舌大戰。

  雙方吻得昏天黑地,兩個頭不斷地動著,眼看著就有下一步的行動了,卻聽門外有人叫:「哥哥,你睡了嗎?我有事想找你談。」

  兩人一驚,連忙分開,他們都聽出來了,這是小袖的聲音。她來幹什麼呢?甜妞急忙整理一下衣服跟頭髮,使人看不出來剛才的親熱舉動。

  門一推,小袖笑瞇咪地進來了,看到甜妞,說道:「你也在這裡,還沒有睡啊?」

  甜妞笑了笑,說道:「睡不著,就出來轉一轉。都這麼晚了,也該睡了。我先走了。」說著話,朝小袖一點頭,又向小牛望了一眼,便離開了。

  小袖看了一眼甜妞的背影,說道:「我一猜就知道她是來這裡。這不是晚上了,也不怕別人說閒話?」說著話,將門關上了。

  小牛拉著甜妞的手,說道:「你想我了,所以來看我?」

  小袖搖頭道:「我是來看看你在千什麼壞事,幸好我來得早,不然,你就失身了。」

  小牛睜大了眼晴,說道:「什麼叫失身?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小袖笑著說道:「那我可得盯你盯得緊些,不能讓你隨便被別的女人佔便宜呀!」

  小牛將她一摟,說道:「那麼現在我就被你一個人佔便宜吧。」說著話,向小袖的臉上親去。小袖被他這一親,急忙推開小牛,說道:「這裡可是家裡,不比外面,咱們可不能亂來。」

  小牛失望地說:「這麼說你今晚來下是來陪我呀?」

  小袖說:「我可沒有說過是來陪你的,我只是來看你一眼,看過就走的。你不要誤會。」說著話,轉身就走。

  小牛急忙追過去,從背後抱住她的腰,說道:「別走。」

  小袖回頭說道:「還有什麼事嗎?」

  小牛說道:「晚上別走了,陪我睡吧。」

  小袖堅決地搖頭,說道:「咱們雖然有了夫妻之實,畢竟沒有正式成親,這麼做會壞名聲,我可不要。好了,我也該走了。」

  小牛抱住不放,說道:「總得親熱一下再走吧。」說著話,雙手放在她的胸上,連抓帶捏的,好一陣玩弄,玩弄小袖呼吸都變樣了。小牛又將她轉過身來,伸舌頭過去,讓小袖吸吮,小袖便乖乖地吸了起來。小牛還不滿足,又將手伸進她的裙子裡,盡情地掏了一會兒,掏得小袖濕潤了才放開她。

  小袖笑罵了一句:「大色狼。」然俊才像一陣風地跑了。

  小牛關好房門,覺得好一陣子的失落。本來以為總有一位美女陪睡的,誰想到現在連一個都沒有得到,真是沒意思。他躺在床上,想起師娘地那封信,使他不得不考慮回山的事情。山上還有三位美女等著他呢!那可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們。

  次日午飯後,小牛本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不料,這個想法無法如意,因為陳進士突然來了。他一出現在魏府,大家便對他冷眼相待。經過土匪綁架之事後,大家對他的印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大家都知道他是個膽小鬼,沒用的男人。

  他一出現在後院時,魏中寶就說道:「陳進士,我有話要跟你談談,這事挺重要的。」

  陳進士向魏中寶行了禮,說道:「小生聽說小袖已經回來了,登門看望。」

  魏中寶一皺眉,說道:「只怕她不願意見你呀。」

  陳進士說:「豈會如此?小袖與小生己經正式訂親,就是親人了,她從危險中脫身,豈能不見?」

  小牛在旁說道:「我們並沒有騙你,她確實心情很差,不想見你。」

  陳進士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我相信她會見我的。」說著話,陳進士傷心得要哭出來。小牛暗笑:「一個大男人豈能如此?男人是流血不流淚的。」

  這時,小袖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前,說道:「陳進士,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想要見我,那就來吧,咱們之間是該談談了。」說著,指指自己的房門,「請進吧。」

  陳進士看到小袖,心中大喜,三步井做兩步地進小袖房裡去了。房門輕輕地合上。

  小牛指指小袖房間,說道:「要不要跟去聽聽?」

  魏中寶一擺手,說道:「小袖已經長大,我相信這種事她能處理好的,咱們倆也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說著話,將小牛領進自己的房裡,並吩咐丫鬟上了茶。

  兩人坐下喝了幾口茶,小牛說道:「老爸,那小子不會欺侮小袖吧?」

  魏中寶搖頭道:「陳進士儘管有許多不是的地方,但他是一個斯文人,不會動粗的,你只管放心。再說了,在咱們這裡,他還敢怎麼樣呢?」

  小牛點頭道:「那倒也是。」

  魏中寶目光盯著小牛,說道:「兒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老爸,你怎麼知道我要走呢?」

  魏中寶一笑,說道:「嶗山不是來信了嗎?他們來信自然是要你回去,難不成是要你別回去了?」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老爸,你猜得很對,那封信是催我回山的。不過我並不著急,我打算多陪陪你和媽再走。」

  魏中寶嘆了口氣,說道:「男兒志在四方,你喜歡幹什麼,就去幹吧,只要不是乾壞事,老爸都支持你的。我再也不會逼你做你不愛做的事了。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老爸多操心了。什麼事你都懂,不用我關了。」

  小牛望著老爸頭上的白髮及瞼上的皺紋,說道:「本來我很想離開家,可是現在我卻想待在家裡,我想多陪陪你們。」

  魏中寶摸摸小牛的頭,說道:「兒子,別說這種沒出息的話,男人就該像一隻老虎一樣衝鋒,不要總想待在家裡。總待在家裡的男人會有什麼作為呢?你既然喜歡在江湖上混,那就去吧,老爸不會再乾涉你了。只要你能當一個好人,像個人樣,老爸就是馬上死了,也死得瞑目呀。」

  小牛笑了,說道:「老爸,我頭一回發現你這麼通情達理,你真是我的好老爸呀!不過你不要亂說,以你的身體跟氣色,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

  魏中寶摸摸下巴上的短鬚,說道:「我能活到一百歲嗎?活那麼久千嘛呀,活受罪的。」

  小牛表示:「我這次離家之後,會盡可能早點回來看你們的。」

  魏中寶點頭道:「好,好,你只要常回家看看,我也就知足了。」父子兩人四目相對,都覺得非常愉快。過了一會兒,魏中寶說道:「你妹妹這工夫也該說完話了吧。咱們出去看看。」

  當他們來到院子裡時,看到的那一幕非常淒涼,只見陳進士呆呆地站在小袖的房門外,一聲不吭,像是根木頭一樣。

  魏中寶問小牛道:「這傢夥怎麼了?」

  小牛心里大喜,知道陳進士跟小袖己經完蛋了。他說道:「看來這回小袖是鐵了心要跟他決裂了,這是她自己的決定,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這時,陳進士突然跑了過來,跪在地上向魏中寶磕頭。這個舉動使魏中寶大吃一驚,忙將陳進士扶了起來,說道:「陳進士,你這是乾 什麼呀?男兒膝下有黃金,好端端的,你怎麼能跪下呢?大男人可不要這麼沒有骨氣。」

  陳進士淚光閃閃地說:「伯父,我求你勸勸小袖,讓她改變主意,我受不了這個打擊的。」

  魏中寶裝作不知地間道:「她都說什麼了?」

  陳進士含著淚說:「她說對我心灰意冷,要跟我解除婚約,以後她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小牛聽得歡呼雀躍,差點沒有蹦起來。他暗讚小袖果決。而魏中寶則安慰道:「陳進士,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這當父親的也沒有辦法。你還是回去吧。那些彩禮什麼的,我會退給你的,你不必擔心。」

  陳進士搖頭道:「那些東西我不要,我只要小袖,我要跟小袖在二起。我要娶她當妻子,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小牛聽了不爽,上前說:「我說陳進士,人有臉,樹有皮。既然小袖已經把話說明白,我想,我們也無須多說,你還是走吧!我相信以你的才貌可以找到比小袖更優秀的姑娘。」

  魏中寶點頭,說道:「小牛這話說得有理,你還是回去吧。」

  這等於趕他走了,陳進士的自尊大受傷害,就朝父子兩人拱拱手,說道:「請代我向小袖致歉。都怪我不好,如果我能像個男人,我們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地步了。」說著話,流出了眼淚,他也顧於上擦去眼淚,便轉身大步而去。

  魏中寶連連嘆息,說道:「可惜,可惜。」而小牛卻蹦起老高,表達著內心的喜悅。


第十八集第三章歡愛之樂

  解決了陳進士的問題之後,小牛長出了一口氣,這回可沒有人跟他槍小袖了,他可以盡情地享用小袖這道美餐了。只是在父母跟前,有點不大方便下手。

  終於有一天,父母出去會客了,要晚上才能回來。小牛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只是不知道該跟哪位美女纏綿。按說好好疼愛甜妞一番才對。畢竟這次回來還沒有寵幸過她呢,很想很想了,可是小袖也很吸引人……為了這個問題,他在屋裡轉悠著,艱難地做著決定。而此時兩位小美女都在藥舖里幹活呢。

  實在拿不定主意時,他就出了房門,在院子裡隨意地走動,以使自己早點下定主意。正在左右為難之時,甜妞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正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來,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她來到近前,說道:「小牛哥,在院子發什麼呆呀?怎麼不出去幹活?」

  小牛見身邊沒有別的人,就拉著她的手,說道:「甜妞呀,你不是在前面忙著嗎?怎麼又回來了?」心想:「她這是自投羅網呀,正好我需要吃女人了,她就來了,這回不用選了。」

  甜妞望著小牛,說道:「小袖怕你偷懶,特地讓我來看看你,催你出去打雜去。」

  小牛搖頭道:「不,我有更重要的事幹。」

  甜妞咦了一聲,說道:「你還有什麼事呀?我可以幫你,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小牛一笑,說道:「我的工作在房裡呢?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便拉著甜妞往裡走。甜妞並不知道底細,就跟了進去。等到進了房中,關了門,卻沒有看到什麼工作,只看到了小牛火焰般的眼神。

  甜妞芳心亂跳,在屋裡轉圈看了看,說道:「工作呢?我怎麼沒有看到?」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很快你就會看到了。」說著話,小牛湊上來,將甜妞擁在懷裡,湊上嘴,親吻著甜妞的俏臉。

  甜妞笑著躲閃著,說道:「小牛哥,這大白天的可不大好呀!萬一誰跑了來,會讓人笑話的。」

  小牛哼道:「這是我家,我怕什麼呀?來,讓我好好愛愛你吧。我有些日子沒有疼你了。」說著話,將甜妞抱坐在房裡的桌子上,然後一手托著她的背,跟她親起嘴來。

  到了此時,甜妞徹底明白了小牛的目的,但也下反對,畢競彼此的關係不一般。她也早盼著跟小牛來一場肉搏大戰呢,那種騰雲駕霧般的快樂使她回味無窮。

  小牛猴急地脫掉她的外衣,露出裡面地白肚兜,兩條圓潤結實的胳膊顯示著健康與青春。當他將肚兜拿掉時,兩隻奶子就露出來了,微微顫著,誘惑著小牛。鼓鼓溜溜地肉球,暗紅的乳頭,使小牛吞了口口水。

  小牛為笑道:「甜妞,你的奶子不錯呀。」說著話,叼住一粒乳頭,津津有味地吸了起來,一手還揉著另一個。甜妞受到刺激,便啊啊地呻吟起來,還了誰都會難忍騷癢的。

  小牛在她的奶子上工作著,為了公平起見,一會兒又玩起了另一隻,玩得甜妞扭腰晃肩的,哼聲頻頻。上身有些不穩時,便雙臂後拄,挺起腳膛,使奶子更突出,使小牛工作得更方便。

  兩人一個吸著,呼吸粗濁:另一個呻吟加哼哼,顯示著快樂與難受。當小牛一隻手向下探,發現裡邊己經洪水氾濫了。他知道美女可以上了。

  微動之下,小牛將她的短褲脫掉了,分開大腿一看,裡邊已經水光閃閃,一片狼籍。那濕濕的絨毛,花一般的肉唇,都向小牛展示著誘惑的風采,使人忍無可忍。並且,那小肉洞還隨著美女的呼吸有節奏地翕動著,像是呼喚著更大的風月呢。

  時間寶貴。小牛脫掉自己的衣服,只見那棒子已經像旗桿一樣直豎著。甜妞見了那兇巴巴的玩意,嬌聲說:「小牛哥,你那個玩意真可怕呀,快比我的胳膊粗了。」

  小牛撥弄一下自己的棒子,使他搖頭晃腦,說道:「這東西嘛,當然是越大越好了。大才舒服嘛,才能插得深,插得實,令你更快樂。」說著話,他湊上來,將棒子抵住美女得下身,摩擦幾下後,便�起她的大腿,往裡使勁一插。

  藉著春水的幫忙,緩緩而入。當龜頭像刀一樣分開兩肉片時,甜妞哦了一聲。小牛問道:「怎麼樣?不舒服嗎?」

  甜妞微微皺眉,說道:「還好,還好,你只管進來,我不怕的。」

  小牛知道她久未乾事,自然有點不適應,便慢慢地將棒子插到底。當龜頭頂在花心上時,甜妞鬆了一口氣,眉頭也松並了。小牛的捧子被那小肉包子般的玩意裹住,舒服得深吸幾口氣。

  為了得到更多的快感,小牛挎著她的小腿,輕鬆愉快地抽插起來。從小牛這個角度,正可以看到兩人結合的細節。只見一根粗粗長長的棒子,在紅嫩嬌小的肉洞裡一出一入的。每次出來,必將些嫩肉帶出:每次進去,嫩肉又縮回去了。一出一入之間,春水涓涓,無聲流出。絨毛的黑,肉片的紅,以及大腿的嫩,都使小牛大飽眼福。

  小牛挺起屁股,鏗鏘有力地干著甜妞:甜妞也在他的抽插下,扭擺著.挺動著.呻吟著。那表情是歡樂的,時而是興奮的,時而又帶點緊張她的呻吟聲像一條曲折的小河流過小牛的心田,使他爽快而舒暢,並且驕傲。

  小牛還不忘問道:「甜妞,感覺怎麼樣?」

  甜甜妞哼哼著,說道:「挺好的,真像是要死了一樣。」說著話,往俊猛挺下身,像是要跟小牛斗到底了。

  小牛笑道:「只要你舒服,我付出再多也樂意。」說著話,又將甜妞的大腿放上肩頭,以更大的力量乾著甜妞。這一勢令甜妞的下體突出,使攻擊的力量更大?小牛那根大棒子閃電般地搗著肉洞,幹得小洞裡的春水都變成了牛奶的白色。那撲滋聲,跟啪啪聲.呻吟聲,氣喘聲連成一片,都成刺激人的因素。

  兩人一起努力,都得到了銷魂蝕骨的快樂。在這種男女之戰中,使彼此更認識到人生的意義。在快樂的吸引下,小牛加快速度,使自己的水準達到頂峰,而甜妞則受不了他的攻擊,大喊大叫,扭腰擺臀,已經顧不上會不會讓人聽到了。

  「小牛哥,你插得好深,都要插到甜妞的心上了。哦, 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插死了。」此時的她,不再顧忌的自己形象了。

  小牛停了高興,說道:「甜妞呀,小牛哥一定讓你樂得找不著北,不想當人,只想成仙。」說著話,全力攻擊,比猛虎還猛,比寶馬還快。甜妞像一朵花在狂風中猛顫著,隨時都有飄落的可能。

  在急促而高亢的浪叫聲中,甜妞達到了高潮。在那美妙的一刻裡,小牛將棒子抵住花心不動,感受著暖流澆棒的舒服。他合上眼睛,放下她的大腿。彷彿又回到了嶗山,看到了師娘.月影.月琳她們,也彷彿看到了邪派四大美女,以及郡主.春圓,還有幾天前見過面的關詠梅。奇怪,他怎麼會想到她呢?她明明還只是一個朋友。

  小牛憐愛地將甜妞抱起來,抱到自己的床上,並蓋上一條被子讓她休息。他準備休息一陣再戰。可正在這時,外面一個聲音喊道:「哥哥,你怎麼還不出來?」這正是小袖的聲音。

  小牛一驚,跟甜妞對看一眼,甜妞臉上立刻出現了驚恐不安的表情,小牛倒是不那麼害怕。他對著外面叫道:「小袖呀,我正在洗操呢呢。」

  「什麼?你在洗澡?這大白天的洗什麼澡?」聽聲音她已經到了門口。

  小牛說道:「我身子臟,當然得洗。」

  小袖問道:「那怎麼沒有見到你要人燒水呢?」

  小牛回答道:「那是因為我用冷水洗的。你不知道嗎?用冷水洗澡有益健康。」

  小袖一聽倒也對,說道:「可是沒聽說過你愛用冷水洗澡呀?」

  小牛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說道:「人的習慣在不斷改變嘛,這個習慣是我最近才有的。」

  小牛回答道:「有什麼事嗎?」

  小袖說道:「我有點累了,想讓你替我去藥舖幫忙,我想去躺會。」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很快的,很快的。你先去忙,等會我就到。」

  小袖又問道:「甜妞姐呢?她沒有來嗎?」

  小牛說道:「她來過了,只是剛才讓我打發去買菜了。」

  小袖說道:「我還以為她在你房裡呢。」

  小牛笑道:「她跟我在一起洗澡呢,不如你也進來一起洗吧!」

  小袖瞠道:「胡說八道!男女有別,大白天的,豈能行那苟且之事。」說罷哼了一聲,只聽腳步聲越來越遠,很顯然她己經走了。屋裡的小牛長出一口氣,而甜妞的額頭上冷汗直流。

  甜妞坐了起來,說道:「可嚇死我了,如果她真要是進來,看到咱們這樣,那就羞死人了。」

  小牛一笑,說道:「我當然不會讓她進來,而且我還對付不了她嗎?」說著瞅著甜妞。甜妞這麼一坐,美好的上身便裸露在小牛的眼前,那鼓鼓湧湧的嫩肉,使小牛大感興奮,那稍微低頭的傢夥又�了起米。

  甜妞說道:「我得穿衣服出去了,一會兒說不定誰又會進來呢。」

  小牛摸摸自己的捧子,說道:「可是我還沒有爽夠呢!」

  甜妞說道:「還是改天好了,要是小袖再跑進來,我丟人可就丟大了。」說著話,要下地穿衣服。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穿衣服可以,不過要等我爽過才行呀。」

  甜妞眨著美目,說:「你不怕再有人進來嗎?」

  小牛搖頭道:「不怕。就算是我老爸進來了,我也要堅持幹完。」

  甜妞聽罷笑了,笑道:「真是隻大色狼,很無賴的色狼。」她這麼一笑,兩隻奶子便跳動起來,引得小牛慾火焚身。他當然忍不住了,說道:「咱們快乾,幹完就散了。」上前將甜妞擺平,使她躺在床上,然俊自己壓了上去。那堅硬的龜頭再度頂開了美女的紅門,那麼長的傢夥都插了進去。

  甜妞哦了一聲,說道:「還是那麼脹呀,頂得人好厲害。」

  小牛緩緩抽動著,說道:「一會兒你就會舒服得要死要活了。」沒抽幾下,那裡的春水又充沛起來。兩人的結合再度響起了羞人的聲音,使甜妞的情慾再度升起。

  甜妞呻吟著.歡叫著,說道:「小牛哥,你真棒,甜妞愛死你了。一輩子都愛你。」

  小牛一邊大動,一邊說道:「我也一樣呀,也把你當心肝寶貝來疼。」那根大棒子每次都插至穴口,再一插到底,那種快感從兩人的下身開始,傳遍全身,使兩人都感到無比的快活,都覺得要羽化為仙了。

  小牛越插越快,越插越急,甜妞的表情變得淫蕩了,奶子起伏如波浪。那歡叫聲也越發的悅耳。那張床也隨著叫聲有節奏地響著,響聲很大,大有四分五裂之勢。

  小牛激動地叫道:「甜妞,我在幹你呢,幹得你舒服嗎?」

  甜妞哦哦地哼叫著,說道:「幹得好,於得妙,幹得甜妞都要開花了。」

  小牛將速度提到最快,一口氣乾了不下千下。在甜妞的浪叫聲裡,在小洞的夾弄之下,他雖然一忍再忍,也忍無可忍,在氣喘如牛的猛烈抽插之後,脊梁骨一麻,便撲撲地射了:而甜妞也發出動人的長聲。在小牛的攻擊之下,她再度達到高潮,湧出了溫暖的春水。

  爽過之後,甜妞也顧不上休息了,急忙穿衣服。小牛哈哈笑著,說道:「甜妞,你別急呀,再陪我躺會兒嘛。」

  甜妞匆忙地穿著,說道:「不行,我怕小袖再跑過來,我得快點走,別叫她給抓到。」

  小牛說道:「咱們可是一家人,你怕她幹什麼?」

  甜妞一邊穿衣,一邊還時不時看著房門,說道:「咱們還沒有成親,不能公開在一起的。」一邊穿好衣服,沒等小牛多說什麼,她已經跑出去了。

  小牛從床上坐起來,說道:「家裡就是不如外面方便,這要是在外面,我非得乾個夠,直幹到精疲力盡為止。」

  等到晚上,他的父母都回來了,一家人在一起吃過晚飯。小牛考慮到過幾天就要走了,就約老爸一起出去走走。魏中寶當然願意跟兒子一起出去了,就欣然同意,也沒有帶別人,就他們爺倆並肩出來。

  今晚的夜色很好,天空繁星遍布,明月如同圓盤:風輕輕吹在臉上,空氣也不像白天那麼悶了。杭州城在晚上照樣是迷人的,如果此時來到西湖的話,那西湖的夜景照樣會令人傾倒的。父子倆不知不覺就來到西湖邊上。此時,月明如鏡,光光亮亮的,月影在湖上蕩漾著:湖上還有人泛舟行樂,彈琴放歌。在溶溶的月色裡,一切都透著詩情畫意?

  兩人站在西湖邊上,沈默好一會兒。小牛才說:。人家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真是不錯。晚上看西湖,也自有別處所不及之處?」

  魏中寶感慨道:「杭州雖好,可它是有錢人的天堂。想當初我初來杭州時,就是個窮光蛋,那時候我一點都不覺得西湖有多美,杭州有多好。那時候我連吃飯都成問題,哪裡有心思欣賞美景?直到遇到了你媽,我對杭州與西湖的印象才有了改變,開始覺得這里挺美的。」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一轉眼,你媽都去了快二十年了。她無法復活,我也成了一個老頭子,說不定哪天,我就去見她了。「小牛聽得心裡發酸,說道:「老爸呀,你不要太難過了。媽已經死去那麼久了,你忘了她吧,由我記著就行了?再說了,你年紀還不大,還能活個幾十年呢。」

  魏中寶摸摸自己的短鬚,說道:「只怕我活不了那麼久了,你都這麼大了,只要再成了家,有了老婆,老爸就是嚥氣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小牛說道:「老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盡說些不祥之言呢。」

  魏中寶說道:「我前幾天去算了一次命,算命先生說我活不了幾年的。」

  小牛一笑,說道:「那算命的話不要輕信,都是些江湖騙子,依我看,你能長命百歲。」

  魏中寶笑了笑,說道:「兒子,還是你會說話呀。」

  小牛還了個話題,說道:「老爸,今天出去會朋友很開心嗎?」

  魏中寶搖頭道:「不太開心,本來心情挺好的,跟朋友說話,誰想到梅閻王去了,氣氛都變差了。」

  小牛哼到:「這個傢夥,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他想到了七姨太春圓,想到自己多次給他戴了綠帽子,心裡舒服多了。

  魏中寶輕聲道:「這傢夥老愛跟我過不去。」

  小牛點頭道:「我知道你們的過節可不少呀。」

  魏中寶笑了笑,說道:「那倒是,有好幾回我跟他在生意場上都發生了衝突。雖然他挺兇的,挺不讓人的,但我也沒有退讓,跟他針鋒相對,使他佔不到一點便宜。」

  小牛提醒道:「老爸呀,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呀。」

  魏中寶說:「這個老爸明白。我不會怕他,他朋友多,我朋友也不少。」

  小牛說:「對這種人,還是小心提防得好。」想到春圓讓自己去看她的事,感到一陣惆悵。值此兩家關係緊張之時,去看她有點不妥呀,萬一走漏了風聲,兩家會起衝突的。自己在家還好說,萬一不在家,只怕自己家會吃虧的。

  魏中寶點點頭,說道:「你想好哪天走了嗎?」

  小牛回答道:「我打算五天之後就動身。」

  魏中寶嗯了一聲,拍拍小牛的肩膀,說道:「你還是去學好本事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個藥舖嘛,我活著時候,我可以管理:如果我不在了,還有你媽跟小袖暱。」

  小牛一擺手,說道:「老爸,你又在亂說了。」

  魏中寶說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已經做好了隨時死掉的準備。」,小牛說道:「如果你不在了,我怎麼辦呢?」

  魏中寶說:「如果我不在了,你就繼承家業,照顧好你繼母,如果她願意嫁人的話,就打發她嫁了。還有小袖,如果她喜歡你的話,你不妨把她跟甜妞一起娶了,讓她們倆照顧店鋪。只是這丫頭一直喜歡有功名的男子,我擔心你不能人她的眼。」

  小牛聽著他的話,產生一種沈重的悲哀。他感到老爸這些話有點像遺言。

  他心想:「他今晚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些不吉利的話呢?莫非他生了什麼重病?或者有仇家要報復他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老爸,你不會有事的,一切有我幫你呢。」

  魏中寶動情地說:「以前老爸太對不起你了,將你媽的死歸咎到你身上。其實那實屬意外,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我卻遷怒於你,從小就對你不好。現在老爸知道錯了,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沒有事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對我不好,也是因為我沒有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呀。你希望我成為一個商人,可是我對那方而沒有興趣。你希望我能學點手藝,或者做學問,但我還是喜歡遊手好閒,當個公子哥,我太叫你失望了。」

  魏中寶說道:「只要你高興,你想怎麼做都行,只要不變成壞人就好。」

  小牛開心地說:「我一定聽老爸你的。」

  說到這裡,小牛一�頭,便看到了天上那潔白的月亮。他說道:「老爸,你看月亮變圓時多好看,就像是碗一樣圓。人們常說團圓,團圓,還真有道理。」

  魏中寶感慨道:「圓月雖美,可是圓過之後就會變殘缺的,就像一個人盛極之後就會衰老死掉一樣。」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老爸呀,你今天說話有點怪呀。」

  魏中寶哈哈一笑,說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掃興話了。今晚咱們好好遊湖,遊過之後,在回家喝頓酒,也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小牛笑著同意。於是,兩人又在湖邊走了起來。

  晚上散步非常開心,然後回家又喝了酒。那時候己經是夜深人靜了?父子倆坐在飯廳裡,相對著飲酒。除了 幾個侍候的僕人之外。景芳.小袖.甜妞她們都已經睡著了。

  小牛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喜歡過老爸。他不再暴躁,不再罵人,不再大喊大叫,而像是慈樣和氣的長者,跟自己說話都是和顏悅色,不再朝自己瞪眼睛。這使小牛感到奇怪,還以為他是吃錯了藥呢。

  父子倆談笑風生,舉杯言歡。魏中寶滿面紅光,神采奕奕,興奮地給小牛講述自己當年來到杭州時一貧如洗的慘樣,連個住處都役有。為了吃一口飯,像狗一樣地聽人家使喚。那時即使無端地挨罵挨打,也得受著,因為自己沒有別的門路。其中的艱難困苦,是外人無法想像的。那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吃飽穿暖,像個人一樣地活著。

  小牛聽了也大生感慨,心想:「我有生以來,總的來說,還是一帆風順地,雖然得不到老爸的疼愛,但喜歡我的人究竟不少。最重要的是沒受到多少衝擊,也沒有餓過肚子,相比之下,我還是一個有福的人。」

  魏中寶又滋地一聲喝掉半杯灑,說道:「直到我遇到你媽,我這人生可就不同了。」

  小牛問道:「我聽人家說,是外公見你聰明勤快,才把媽許配給你的。由此可見,老爸你在那個時候在許多的移計中可是最出色的一個。」

  魏中寶笑了笑,說道:「兒子,這傳言嘛,雖然也有真實的成分。但並不確切,事實跟這傳言是有差距的。大家都只看到了一面,還有另一面是大家看不到的。」

  小牛問道:「難道這裡還有什麼秘密嗎?」

  魏中寶點頭道:「當年你外公欣賞我倒也是真的,可是我畢競只是他的一個小夥計,在他的眼裡我是個下賤的人,他 怎會輕易把寶貝女兒嫁給我?那時候,你媽是杭州城裡有名的美女,而且識文斷字,有一定的修養,可比我強多了。當時在眾多的競爭對手中,比我強得多的人大有人在,為什麼我娶到了她,而別人沒有娶到呢?」

  小牛睜大眼睛,說道:「是呀,像媽那樣的美女,喜歡她的男人一定很多。你能娶到媽,不用說,是因為外公做主,才招你為夫婿的?」

  魏中寶笑著擺擺手,說道:「兒子,你沒有見過你外公。他那個人非常貪婪,非常狡猾,非常多心,非常狠毒,對我們這些夥計很苛刻的,他這樣的人不容易對誰有好印象的?大家對他是又反感又害怕,他也做過不少壞事,不過就不告訴你了。我想告訴你的是,他雖然有那麼多的不是,但對自己的女兒真當寶貝一樣?通常女兒的親事都由父母定下的,可是你外公不是這樣,他為了讓女兒婚後過得開心,過得舒適,在親事方而,是很在乎女兒的意見的?所以呀,就算能贏得老闆的歡心,也未必能得到小姐的滿意。」

  小牛問道:「既然有那麼艱難,你怎麼能成功呢?這裡有什麼秘訣嗎?」

  他心想:「要不是喝多了酒,老爸還不會跟自己講這些陳年舊事,個人秘密呢?」小牛給魏中寶杯子倒滿酒,恭聽他的講述……

  魏中寶輕輕呷了一口酒,說道:「這就需要智慧跟勇氣了。要想娶到大小姐,也就是你媽,我認為主要取決於兩點,一點是必須得老闆點頭,另一點是小姐同意。兒子,如果換了你,你該怎麼做呢?」

  小牛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那還用說,自然是不顧一切地討得老闆垂青了。只要老闆願意,別的事都好辦。」小牛得臉也在酒的作用下發紅了,但一雙眼 睛仍睜得挺大的。

  魏中寶一笑,說道:「許多人都和你的觀點差不多,因此,那些競爭者都落敗了,而便宜了我。」說道這兒,他眼睛一瞇,帶著勝利的笑容,像是回到了得意的當年。

  小牛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做的呢?」

  魏中寶說道:「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主要是放在爭取小姐的歡心上。」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難道小姐同意了,老闆就會同意?」

  魏中寶想了想,說道:「當時我見到幾個受到老闆欣賞的人,一到小姐那里便碰壁了,就悟到一個道理:」想娶小姐,老闆那邊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小姐的態度呀。我一明白這個道理之後,就馬上下手了。「小牛啊地一聲,說道:「什麼?下手?下什麼手?你對媽用粗?」

  魏中寶呸了一聲,說道:「臭小子,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說的下手,就是開始實施我的計畫了。」

  小牛笑了笑,向老爸伸一伸脖子,使兩人的臉離近一些,說道:「老爸,你的計畫事怎麼樣的?」

  魏中寶嚴肅起來,說道:「老爸採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給大小姐寫了首詩。」一聽寫詩,小牛一呆,然後開懷大笑,笑得直咳嗽,半天都停不下來。

  魏中寶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罵道:「渾小子,難道在你的眼裡,你老爸就只認識錢,不懂詩嗎?只會記賬,不會寫詩嗎?」

  小牛好容易止住笑,艱難地擺手,說道:「沒有,沒有,老爸你繼續說。」

  可他的心裡還在笑呢。在他的印象裡,者爸只對錢感興趣,對藥感興趣。他當然也動筆墨,不過不是寫詩作文而是記帳的。平時在僕人面前愛板著臉,還動不動講粗話,發脾氣。這樣一個人跟寫詩有什麼關係呢?老爸居然寫詩,這太叫小牛不敢相信了。如果有一天,大家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小牛相信:如果有一天,大家說月亮變成方的了,小牛相信:但此時聽到老爸會寫詩,小牛說啥不敢相信,因此才有那不同凡響的笑聲。

  魏中寶不屑地掃著小牛那剛剛掩去笑容的臉,說道:「我並不會寫詩,但我會抄詩。為了向小姐表明白己的心意,我就抄了一首「相思」,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小牛歡呼道:「好詩呀,好詩呀。這詩最能表明心意了,真難得老爸想得出來。」

  魏中寶驕傲地說:「老爸生平第一次抄這種詩,抄得不太順手,為了讓自己的字好看一些,我特地找個先生寫了,然後自己反覆偷著練習,直到覺得寫得好看,我這才抄下來,交給小姐。」

  小牛不解地問:「你們平時能見到小姐嗎?」

  魏中寶搖頭道:「不常。當時老爸跟小姐就住在咱們這個後院,小姐幾天才出來一次,跟丫鬟來店舖裡看看。每次她一來到的時候,我們都像傻了一樣,有時還會忘了自己手頭的工作。我每次見到小姐,都會被她所吸引。我經常暗叫:」他媽的,如果能讓我娶到她當老婆的話,我就是少活二十年,我也是願意的。「小牛問道:「這麼說你抄的那首詩就是在小姐來藥舖的時候,交給她的了。」

  魏中寶說道:「不是。石小姐每次來的時候,大家都會注意的,我可沒有勇氣 乾那事。我是透過丫鬟把詩交給小姐的。」

  小牛眨了眨眼睛,說道:「媽還有個丫鬟,我怎麼不知道呢?她現在在哪裡暱?」

  魏中寶唉了一聲,說道:「你聽我往下說。小姐不常出來,可是丫鬟我們倒是常見到的,她每天都要到店鋪來取藥。小姐身體不是很好,十天得有八天要吃 藥的。我就是在丫鬟來取藥的時候,把詩交給她的。」

  小牛誇道:「老爸,你挺勇敢的嘛!」

  魏中寶臉現窘態,說道:「兒子,我當初可不像現在做事這麼有勇氣 。那時候我到杭州城沒兒年,還是很老實,很怕羞的。那時我在店舖裡,屬於很不起眼的一個,整天除了努力做事,讓老闆滿意之外,基本上很少說話的。大家都不知道我對小姐有意思,更不知道我採取的策略。我當時最擔心的是丫鬟不肯幫忙。」

  小牛急問道:「那個丫鬟肯幫忙嗎?如果不幫忙你可怎麼辦呢?」

  魏中寶長出下口氣,說道:「還好,總算那個丫鬟平時對我印象挺好。我跟她說,這是我寫給小姐的詩,她聽了目瞪口呆,因為這麼多的追求者裡還沒有一個給小姐寫詩的。她跟我說,她會交給小姐的,不過我得給她買瓜子.買糖吃。我當然很高興地答應了。」

  小牛說道:「看來呀,追求小姐地這些人裡,還有一個是讀書人呢。」

  魏中寶點頭道:「對呀,基本上沒有的,因為老闆是瞧不起那些書生的。別看大家都是識字的,但只是用這些字來做生意,沒有人想去考什麼秀才舉人的。」

  小牛又問道:「那小姐給你回音了嗎?她說了些什麼?」

  魏中寶笑了,說道:「幾天后,丫鬟也拿來一首詩,光看字,我就傻眼了。那字寫得出奇的漂亮,相比之下,老爸這兩筆字給人家提鞋都不配。這當然是小姐的字了。那詩寫道: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小牛說道:「這詩我聽小袖念過,是唐代韓愈寫的,什麼名字我忘了。」

  魏中寶間道:「小牛,那你明自大小姐給我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嗎?」

  小牛搖頭道:「不明白。這只是一首寫景的詩。」

  魏中寶說道:「是呀,當時我也不明白。我就去請教附近的一個秀才。經過那秀才的解釋,我才恍然大悟。這詩的含意關鍵在於題目,題目是「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二首」,這回你明白了吧?」

  小牛想了想,哈哈一笑,說道:「我明白了。關鍵是在一個」春「字,再聯繫詩句,就更明白了?原來小姐對你動了心了。」

  魏中寶嗯了一聲,說道:「那當然了,不然的話我怎麼娶到小姐,又怎麼會生了你呢?」

  說著話,魏中寶開心地笑了,又端起酒杯來。小牛也順著他。當魏中寶喝得有點暈時,小牛才扶他去睡覺。一想到老爸當年追求母親的情景,感覺又好笑,又有意思。由此可以知道,母親是個才女,老爸還是個多情種呢。

  又過幾天,在一個早上,小牛離開了溫暖的家,要回螃山去了。既然師父師娘已經催促了,就不能在家多待了。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魏中寶特地舉行家宴給小牛送行。

  當晚,爺倆喝得痛快,連小袖跟甜妞都沒有來得及說話。因為他們喝得太晚了。

  離開的那天早上,小袖跟甜妞敲門來送行。小袖送了小牛一幅字,上邊是一首詩,是劉邦的「大風歌」,顯然是鼓勵小牛像劉邦一樣有出息,而不是當一個普通百姓。而甜妞則送了小牛一個荷包,算是代表了自己的心意,她們倆不是一起來的,而是先後來的。彼此相對,也沒說什麼太多的話,小袖跟小牛說的是:「小牛哥,沒有事的時候,就多讀讀這首詩,對你有好處的。」

  小牛笑了,盯著那娟秀的字跡猛看,說道:「小袖呀,你是不是鼓勵哥哥當皇帝,由你來當皇后呢?」

  小袖微笑道:「是有點這個意思,就看你的本事了。」

  小牛苦著臉說:「如果你說是讓我當杭州知府的話,我這輩子只要努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可是讓我當皇帝,這不是開玩笑嗎?老爸又不是皇帝,我生的人家不對。」

  小袖反駁道:「人家劉邦他爹也不是皇帝,可劉邦還不是當了皇帝。」

  小牛搖頭道:「他那是造反成功了。難道你也讓我造反嗎?你看哥哥我這模樣,像那種反賊嗎?說句實話,就是真有皇位讓我坐,我坐不坐,還要考慮呢?」

  小袖嘆息道:「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這一輩子就沒有太大的出息了。要不要嫁給你,我也得考慮一下呢。」說著話,長嘆幾聲地離去了。

  甜妞則跟小牛說:「小牛哥,離開家之後,要多想想這個家呀!我盼你早點回來。」

  小牛拉著她的手,親了她幾下,說道:「還是甜妞你好呀,從不給我什麼壓力。娶老婆,還是得娶你這樣的。」

  甜妞說道:「外面的美女太多了,小牛哥要在心裡給我留一個位置呀。」

  小牛點頭道:「那是一定的。」

  說著話,將甜妞摟在懷裡,又親又摸的,弄得甜妞一陣亂扭,差點沒叫出聲來。她瞠道:「小牛哥,老爺跟太太都在等著你呢,你再不去,他們就要來了。」

  小牛這才停下動作,領著甜妞跟父毋一起吃早飯。飯後,小牛跳上魏中寶給精選的好馬,向家人揮手告別。

  繼母景芳說道:「小牛呀,學好本事,為家裡爭光。」

  小牛點頭道:「一定,一定。」

  小袖叮囑道:「別忘了多讀點書,以後好考秀才什麼的。」

  小牛笑道:「盡量,盡量。」

  甜妞說道:「有空多回家呀,家人都等著呢。」

  小牛回應道:「應該,應該。」

  魏中寶看兒子騎在馬上的英姿,想到指抨雄兵百萬的人將軍,心裡一陣激動,說道:「兒子,等你下次回來的時候,老爸一定送你一件寶貝。」

  小牛說道:「好啊!」然援向大家一揮手,說道:「等俺小牛再回來時,俺己經變成大牛了。」

  說著話,雙腿一夾馬腹,那馬便放開四蹄奔跑,向北門跑去。小牛回頭一看,只見家里人越來越小,還站在門口呢?這一幕使小牛的心靈受到很大的感動,深感親情之可貴。

  他心想:「等我處理好江湖上的事,我還是回杭州住吧,這裡才是我的家呀!」

  出了北門,奔跑在長長的官道上,耳邊風聲呼呼的,視野開闊。此情此景,使小牛的思鄉之情淡了一點,倒惦記起嘮山來。嘮山上有三位美女.一件寶物令他無法放下。

  他不但要得到三位美女,還要拿回魔刀。那刀可是他的,是沖虛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搶的。他利用了月影,就憑這一點,他在自己的心中就形像大損。

  一路曉行夜宿,平安無事,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金陵。在過金陵時,小牛一下子想到了郡主,他心想:「不知道她在不在家裡,如果在的話,應該就上回的事跟她解釋一下。上回的事可不能怨我,我是受害者呀,我被人家給算計了。」

  過了金陵,繼續向前趕路,他渴望著快點上山,好見到自己心愛的美女們,但又有點緊張。

  他有點怕,怕師父沖虛,也怕孟子雄,甚至有點怕周慶海。對於師父,自己犯了錯,把師娘給上了。對於孟子雄,自己搶了他老婆,他一定懷恨在心,不知道又想什麼鬼注意對付我呢!他本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有師父當後台。

  至於周慶海,他幫過自己,使自己得到了月影的初夜。可是這個入神秘得很,喜怒不形於色,看來他也是個有野心的人,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對自己動手呢?這個人不得不防。

  開心的事也有,那就是可以跟心愛的美女們團圓了。這次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像以前一樣閉關練功?但願會,只有在他閉關時,自己才有放肆的機會,不然的話,師娘吃不到,月影吃不到,就連月琳能不能順利地吃到還是個問題呢。

  這一天他正策馬在大路上奔跑,俊面突然馬蹄聲起,聽聲音來得很快。

  小牛一回頭,只見一匹快馬跑來。定睛一望,就知道馬上那人是個年輕人,還是個練武的。等到了近前,小牛看見那是一個英俊的青年,不止比自己俊俏,就是跟孟子雄相比,也不會遜色,是那種令小牛有點自卑的美男子。

  小牛心想:「跟人家的長相相比,我算拿根蔥?」

  小牛沒有多看,繼續趕路。自己身邊勁風一起,後面那騎士己經跑過去了,像一道白光向前方射去。

  只不過離沒有多遠,那人一勒馬,馬人立而起,嘶叫幾聲之後,馬頭一轉,向小牛慢慢走來。

  等小牛的馬跑到跟前時,那人攔住去路,並向小牛一抱拳。小牛隻好停住馬,向對方也來個抱拳,算是打了個招呼。那青年說道:「請問閣下可是魏小牛魏大俠?」

  小牛回答道:「在下正是魏小牛,只是不是什麼大俠,只是在江湖上亂混的。」

  那人點頭道:「久仰大名了。魏少俠不必謙虛,我聽說你的名字己經很久了。」

  小牛微笑遒:「還沒有請教大名?」

  那人回答道:「我是武當派弟子.是掌門人最小的弟子,我叫孟凡城。」望著小牛,眼神非常複雜。

  小牛點點頭,說道:「原來是武當弟子,失敬了。只是咱們素不相識,你攔住我可有什麼事嗎?」

  孟凡城勉強笑了笑,說道:「我找你當然是有事了。請問魏大俠,你可認識峨嵋弟子關詠梅?」

  小牛回答道:「我跟她見過兩回,算得上認識了。」

  孟凡城跳下馬來,說道:「你認識她,這事就好辦了。」

  小牛坐在馬上,問道:「是什麼事呀?」

  孟凡城�頭望著小牛,說道:「你跟她很熟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這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那是我的私事。」

  孟凡城說道,「你跟她相識,跟我可大有關係。」

  小牛搖頭道:「這叫我越聽越糊塗了。」

  孟凡城淡淡一笑,說道:「當你知道我是誰之俊,你就會什麼都明白的。」

  小牛問道:「明白什麼?」

  孟凡城問道:「魏大俠,你有沒有聽她說過,她有一個未婚夫的事?」

  小牛回答道:「說過的,不過最早可不是聽她說的。」

  孟凡城講道:「這也不是秘密了,江湖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小牛眨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孟凡城,似有所悟,試探地說道:「你不會跟我說,你就是關姑娘地未婚夫吧?」

  孟凡城這才有了笑容,說道:「你終於才出來了。沒錯,我就是關姑娘地未婚夫,難道她沒有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嗎?」他有點意外,並且不滿了。

  小牛老實說老實說:「關姑娘可能是因為跟我不熟的緣故,沒有主動提過你?是我主動問她,她才說了兒句的。」

  孟凡城收起笑容,說道:「江湖人都說,魏小牛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那你就猜猜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

  小牛在他的臉上和身上打量一會兒就說道:「該與關姑娘有關係吧?」

  孟凡城回答道:「沒錯,就是與她有關係的。」

  小牛心想:「看他的臉上連個笑容都沒有,他來找我,當然不是來套什麼交情的,有可能是來找麻煩的。」

  想到此,小牛就說道:「莫非關姑娘又遇到什麼事拿不定主意,要我幫點小忙?」

  孟凡城搖頭道:「那你可猜錯了,這次關姑娘比任何時候都有主意。前幾天我們見了面,我再度勸她嫁給我,不要當什麼掌門,那個位字有什麼好的?嫁人多好。誰知道這回她都不想就拒絕了我的好意。」

  小牛點評道:「她還是一個有主意的人。」

  孟凡城糾正道:「以前在情場上,她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可是現在她變得有主見了,這得歸功於你呀!」說罷發出了冷笑。

  小牛聽得非常悅耳,大致能猜到對方的來意了,就說道:「我可沒有傷害過她。」

  孟凡城大聲道:「受傷害的是我,魏大俠,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算賬來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可沒有欠你錢。」

  孟凡城大叫道:「混蛋,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著話,孟凡城腳下滑步,雙手握拳,向小牛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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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9:02:05

第十八集第四章夜晚佳人

  小牛從馬上跳下來,大叫道:「慢著。姓孟的,你把話說清楚了。」

  孟凡城強忍著怒氣,說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小牛問道:「無緣無故的,你為什麼要跟我打架?」

  孟凡城說道:「是不是你給詠梅出的主意,讓她不嫁人「」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原來是這個事呀!我只是建議她暫時不嫁人,也不當掌門,可沒要她一定怎麼做。」

  孟凡城說道:「這就是了。前幾天我在河南見到她,她就不理我了,我問她原因,她說武林不平,不考慮嫁人。你想想,這武林裡亂七八糟的事多了,誰知道啥時候能太平呢?我跟她說話,她聽而不聞,像個陌生人,這都是你害的。」說著話,又要撲上來。

  小牛沒想到關詠梅真按照自己的建議做了,心裡舒坦。看來詠梅真把他當回事,至少把他當作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不然的話,她不至於按照他的主義行事。

  小牛微笑道:「這不是很好嗎,她也清靜,你也省心。」

  孟凡城以腳跺地,質問道:「姓魏的,這話怎麼說?」

  小牛解釋道:「你想呀,在此之前,她非常苦惱,你也難受。現在不同了,現在她按照我的建議做,可以暫時不苦惱,你也可以暫時不去想那麼多,這是好事呀!」

  孟凡城恨恨地說:「她是不苦惱了,可是我呢?她不理我,我怎麼能不擔心?如果你的心上人不理你,你怎麼辦?」

  小牛笑嘻嘻地說:「如果我的心上人不理我,那麼我就會幫她解決心中的難題。只要難題解決了,她開心了?找也就開心了,什麼事都會順心。」

  孟凡城聽罷,深思起來,收回摯頭,好一會兒才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幫她解決武林中的難題?」

  小牛說道:「是呀,只要難題解決了,也許她一高興,她就決定不當掌門而願意嫁人了呢。」說嫁人,而不說嫁誰,這就是小牛地聰明之處。

  孟凡城呆了呆,點點頭,說道:「這倒是有道理。如果我幫她做好她想做的事,她就一定會高興,也就不會不理我了。」說著話,向小牛拱拱手,說道:「對不起了,魏大俠,剛才多有得罪,請多多見諒。」

  小牛一笑,說道:「那沒什麼。你這是往哪裡去呢?」

  孟凡城說道:「我要去找詠梅。」

  小牛問道:「她去了哪裡?」

  孟凡城回答道:「她往你們嘮山去了,有事面見沖虛道長。」

  小牛點頭道:「好吧,你先去吧。」

  孟凡城再次道了謝,便跳上馬,一陣風般的跑了。小牛望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個人做事太魯莽了,由此可見,並不是一個成熟而聰明的人。關詠梅的涵養比他可高得多了。相比之下,不如俺小牛,詠梅若嫁給他,有點可惜了。」

  小牛也跳上馬,繼續趕路。他不像孟凡城那麼著急,他以正常的速度奔向嘮山一邊趕路,一邊想著心事:一會兒想盼山,一會幾想詠梅的。相比之下,想詠梅的次數一點都不少,可能是因為這些美女中只有詠梅不是自己的女人吧!他心想:「如果有一天,詠梅表示要嫁自己的話,那我小牛可比皇帝神氣了。估計這很難,除非詠梅吃錯了藥。」

  這一日,他進入了淮安地界。只見前面走來一個大漢,垂頭喪氣的,像是霜打的茄子。那人高個.黑臉.大嘴,有一個蒜頭鼻子,小牛認識他,知道他是詠梅的師兄「賽李述」魯南,孫三娘的男人。一想到孫三娘,小牛的心裡就癢癢的,那個女人夠風騷的,自己也給魯南戴了一頂綠帽子。

  兩人離得近了,小牛就叫道:「魯南,你這是怎麼了?與此」同時,跳下下馬來。

  魯南一瞧,就嚷嚷道:「原來是你小子呀,魏小牛,我活不下去了。」一說著話,頓足捶腳的,一副尋死的樣子。

  小牛牛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下,說道:「魯南,我看你這個樣子,也不像得了什麼病呀?」

  魯南叫道:「你才得了重病了,我身子好得能一口氣打死十隻老虎。」

  小牛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比老虎都結實,還有什麼活不下去的?」心想:「莫不是他跟他老婆孫三娘又鬧彆扭了?這對夫妻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卻總是沒有個穩重樣。」

  魯南撲通一聲往地上一坐,拍著自己的大腿說:「我老婆又生氣了,又跑了。」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為什麽生氣?有跑到哪裡去了?」

  魯男回答道:「我跟老婆陪著小師妹已經到了臨沂,眼看著就要到你們嶗山了,只因為我多看了小師妹幾眼,老婆就生氣了。我跟她解釋說我對小師妹沒有什麼懷心思,她就是不信,一口咬定我心裡有鬼。接著她說她要找個安靜地地方想想,要不要繼續跟我做夫妻,然後她就跑了,我後腿就追。追來追去的,就追丟了人,我真是太丟人了,太冤枉了。我哪裡會對小師妹有什麼不好的念頭呢。在我的心裡,小師妹就像仙女一樣神聖,我不會也不敢有什麼想法的。」

  小牛聽了覺得好笑,問道:「你跟關詠梅都是同門,都己經那麼熟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你老婆還在跟前。」

  魯南解釋道:「你哪裡知道其中的詳情呀!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老婆跟小師妹出去洗澡,洗完之後,她們倆站在一起,讓我看到了。你也知道,洗完澡之後,女人是很好看的,更何況是我老婆跟小師妹呢。因為小師妹長得比我老婆美,再加上氣質好,當然勝我老婆十倍,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並誇小師妹比仙子還好看。」

  小牛聽了笑出聲來,說道:「你這可是沒事找事了。」

  魯南照自己的臉來一個響亮的嘴巴,說道:「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要壞事了。」

  小牛不客氣地說:「你多看幾眼你小師妹也就算了,還敢當著老婆面誇你小師妹,你真是聰明得可以呀!」

  魯男蔥地上站起來,低著頭,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一樣,聲音都變小了:「是呀,我也知道壞了。果然,當小師妹回房之後,我老婆大怒,上來就打了我兩個耳光,罵道:」你這個王八蛋,你長著一顆黑心。你這種男人,我要你幹什麼?你給我滾蛋吧。「說完,就轉身跑了。」

  魯南摸摸自己的黑臉,說道:「我被打得昏頭了,等她走了半天,我才想起來追她。臨走之前,我還告訴小師妹,要她自己上嶗山,我得找老婆去了。」

  小牛問道:「那詠梅說什麼來著?」

  魯南迴答道:「小師妹說了,讓我見到老婆之梭,多說點好話,多哄哄她,傷人的話千萬不能講。我答應一聲之後,就追出來了。剛開始還能看到她的影子,後來就找不到了,我知道她是故意躲著我的。」

  小牛哈哈大笑。魯南苦著一張臉,說道:「我都利這地步了,你還笑?也不幫我出點主意。」

  小牛好不容易止住笑,說道:「哪還能有什麼主意呀,你小妹不是已經給你出了主意嗎?那主意就挺高明的。」

  魯南嘆著氣,問道:「我該怎麼辦?」

  小牛回答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繼續找老婆呀,找到她之後,如果她還是跑的話,你就想辦法讓她不跑。「魯南急問道:「有什麼辦法?」

  小牛笑了笑,說道:「這個還要我教你嗎?」

  魯南傻笑著說:「當然要了。」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

  小牛收起笑容,正經地說:「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就是不方便說。即使說了,你也未必能做到。」

  魯南值此危難之際擴早就亂了分寸,便說道:「你說,你說,只要是能讓我老婆理我的主意,讓她原諒我的主意,你只管說好了。只要不是讓我去死,我都會答應的。」

  小牛說道:「我正是要你去死。」

  魯男不由地跳了起來,說道:「你這小子也太惡毒了吧?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小牛叫道:「魯南,聽我說完。我不是真讓你死,只是做做樣子。」

  魯南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快說,我該怎麼做?」

  小牛想了想,說:「你這樣,當你再次追到你老婆時,你就對她喊,再不停下的話,你就不活了。如果她不理你,你就假裝自殺。」

  魯男唉了一聲,說道:「想騙她很難的。」

  小牛說道:「你就用刀割脖子。這個割是真割,既達到流血的目的,又能不死人,然後你就往地上一躺。我敢保證,你老婆很快就會出來救你的。那樣的話,你們不就見面了嗎?不就和好了嗎?」他說得挺輕鬆。

  魯男想了想,堅決表示:「只要能叫老婆回來,我又能不死,我什麼事都做,這事我就聽你的了。」

  小牛一笑,說道:「魯男,我已經把辦法告訴你了,你可不準出賣我呀!到時候別一興奮,說是我教你的。」

  魯男鄭重其事地表示:「打死也不說。」

  小牛點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說罷,跳上馬趕路去了。

  魯南朝小牛一拱手,說道:「魏兄弟,如果這事能成功的話,回頭我一定給你磕頭致謝。」

  小牛一擺手,說道:「磕頭免了吧,我受不起,請喝灑還差不多。」

  魯南說道:「好,就請酒了。」

  小牛笑道:「祝你馬到成功。」說罷,一夾馬腹,那馬便向淮安坡跑去了。他心情很好,給別人出主意,幫別人解決問題,又能讓自己開心,因為那樣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來。

  在天黑之前,小牛已經進入了淮安城。這座城不小,人多客棧也多。小牛選了一家比較大的客棧住下,那裡的房間有乾淨又舒適。小牛吃完飯,洗過腳,打開窗子,看著窗外的夜景。

  夜色很美,繁星閃閃,燈籠點點,處處顯示著這座城市地熱鬧與繁華。在這個時候,小牛很想找個人陪著逛街,或者促膝談心,最好是美女呀,偏偏自己喜歡的美女們一個都不在。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好不孤單。

  看了一會兒夜景,小牛就盤坐到床上,合著眼睛,開始溫習本門的心法。當他快要入定之時,窗外傳來一聲輕笑,然後窗子響了響。小牛睜開眼,跳下床,間道:「是哪位朋友?有什麼指教?」他已經聽出來了,那是女子的聲音。

  外面那人說道:「你不會猜一猜嗎?難道咱們相識一場,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這聲音聽來耳熟,只是一時間忘了是誰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你一定跟我不熟,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想不起來你的名字呢?」說話的同時,他仍在苦思這人的身分。

  外面那人失望地嘆了口氣,說道:「真是癡情女子負心漢呢,既然你連我是誰都想不出來了,我還跟你見什麼面呀,我還不如走了。」說著話,聽見腳步聲,看來她真要走。

  小牛忙說道:「你別走呀,我己經想起你來了。」

  那人問道:「那你說說我是誰呢?」

  小牛微笑道:「你是魯南的娘子,請從門進來吧。」

  那人也笑了,說道:「咱們說話,提他的名字多掃興呀!既然你想起我來了,那就見見也無妨。」說著話,人已經從打開的窗子跳入,姿態很美,動作很輕,落地時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藉著屋裡的燭光,小牛一看,她身穿藍衣,秀發高挽,腰間掛劍,紅唇抿著,像從前一樣,還是那麼誘人,又帶點傲氣。小牛笑嘻嘻地湊上去,說道:「三娘,想不到你會來找我。」

  孫三娘鼓著腮幫子,說道:「你當然想不到了,因為你把我忘得差不多了。你們男人通通部是沒有良心,不可靠的。也許我今晚來是來錯了。」說著話,往桌旁一坐,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

  小牛湊近她,說道:「哪裡的話?我並沒有忘記你,如果忘記的話,我怎麼聽得出你的聲音呢?」

  孫三娘唉了兩聲,說道:「你把我忘了也是正常的,應該的,本來我跟你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咱們不過是有過親密的事,親密過也就散了,你怎麼會把我放在心上?我當然比不得譚月影.江月琳,還有朱雲芳這些小姑娘重要了。」

  小牛在她的對面坐下,說道:「也不能這麼說。雖然你有老公,可我每回一想起和你之間的好事,我還是心裡非常痛快的。」

  孫三娘的目光落到小牛的臉上,說道:「你當然非常痛快,因為你佔了我的便宜呀。」

  小牛笑了笑,說道:「咱們好不容易見一回,你怎麼連個笑容都沒有?你 來就是為了跟我吵架嗎?」

  孫三娘回答道:「當然不是了。你把我給忘得差不多了,我可沒有忘記你。我來是想跟你說說話,這樣我的心裡會舒服些。」說到這兒,她的美目充滿了深情與厚愛。

  小牛點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你來找我,是想跟我談心的。」

  孫三娘柔聲道:「咱們分別這麼久,我可是經常聽到你的消息的。」

  小牛一笑,說道:「不用說,多數消息都是壞的,我也早就聽說了,其中的真假你自己判斷好了。」

  孫三娘說道:「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判斷呢,我只要知道你還活著,並且活得挺有精神的,我就已經滿足了。你不要以為我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床上的伴兒,我對你可是動了情了。」說道這兒,她的聲音變低了,彷彿是怕人聽見一樣。

  小牛連忙把窗子關好,說道:「你這話我愛聽,只是我可能回辜負你的美意了。」

  孫三娘搖頭道:「那沒有關係,反正我只是把這種感情放在心裡,我也沒有指望天天跟你生活在一起。如果讓你當我的丈夫,可能我還不樂意呢。」

  小牛重新坐下,問道:「為什麼呢?」

  孫三娘說道,「你想呀,你一大幫的老婆,個個都比我優秀,比我漂亮。我看見她們天天圍著你轉,我還不得氣死呀。」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那倒也是。你跟著魯南過,比跟著我強多了。」

  孫三娘呸了一聲,說道:「別提那個王八蛋,那個混球了。我這次出來,都是叫他給氣的,操他祖宗的。」說起這話,孫三娘的美目都瞪圓了,臉上充滿了不平跟怒氣,像是要殺人一樣。

  小牛說道:「我白天己經見過他了,我在路上碰到他,他己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他其實也挺慘的。」

  孫三娘恨恨地說:「他慘什麼呀?他對著小師妹亂看,亂說話。換了任何的女人聽了都會受不了的。我只是打了他耳光,己經便宜他了。我當時氣得都想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說到這兒,她的美目都有點紅了,不是要哭,而是發怒所致。

  小牛開導她說:「你們都是多年的夫妻了,你應該知道他的脾氣。就憑他的本事,他的膽量,你就是準了他,讓他隨便去看你小師妹,他也不會得到什麼實在的好處的,頂多是過過眼癮。」

  孫三娘點頭道:「那倒是。我們成親以來,他總的來說還是規矩的,我小師妹那樣的人物,他是挨不上邊的。我小師妹的眼光高著呢,她未婚夫孟凡城可是武當派的高徒呀,並且人也俊俏。」

  小牛說道:「沒錯,沒錯,那小子長得是不錯,今天我也見到他了。」想到他,小牛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泛酸,其實自己對詠梅並沒有仕麼野心的。平時想著把她也收了,那隻是想著玩的,實際上並沒有真的要動手。試想,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了,那些已經佔有的還沒有把握全部搞定呢,何必在這個節骨眼上招惹她呢?如果以俊有空了,倒是有可能的。

  孫三娘笑道:「那個孟凡城比你還俊呢。」

  小牛誠實地說:「是呀。他可以比得上我師父的兒子孟子雄了。」

  孫三娘說道:「你也是不差的。」說到這兒,她的目光也在小牛的臉上轉來轉去。

  小牛問道:「你是從山東來的吧?可聽說我們嶗山有什麼動靜?泰山有什麼動靜嗎?」

  孫三娘回答道:「你們嶗山最近有件大事值得注意呀。」

  小牛一驚,說道:「是什麼?是我回歸嶗山的事嗎?」

  孫三娘搖頭道:「不是的,是你師父前幾天宣布了下任掌門的名字。」

  小牛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是周慶海,還是譚月影?」

  孫三娘回答道:「周慶海。」

  小牛啊地一聲,皺眉道:「這怎麼可能?師父明 明是許諾要月影當掌門的,怎麼會又變了呢?」

  孫三娘說道:「我們乍聽也有點不信,可是消息是這樣的。」

  小牛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太奇怪了?等我回山上時,我一定得問清楚。」他心裡焦急,他知進這件事對月影的打擊有多大?為了當上掌門,月影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機,花了好多時間。如果掌門之位落入他人之手,她不發瘋才怪?她幫師父把魔刀拿到手,師父居然這樣不講情面,實在太過分了。「孫三娘又說道:「最近泰山派也有好事。」

  小牛談談地說:「有什麼好事?是不是也立了下任掌門?」

  孫三娘一擺手,說道:「那倒是不是,而是一位顯赫人物上泰山燒香去了。」

  小牛問道:「那是邪派的,還是正道的?」

  孫三娘笑了,說道:「非得是江湖人嗎?「」小牛說道:」不是江湖人的話,那還算什麼顯赫人物呀。「孫三娘說道:「是金陵王紀領著一批人上了泰山。這回最高興的是泰山派跟朱郡主呀!」

  小牛頓時想起了那位美貌高貴的王妃跟自己相見的情形,他心想:「這位王妃嫁給一個老頭子,實在是明珠暗投了,為什麼不嫁給一個年輕人呢?」又一想,嫁給老頭子也不錯,如果嫁給一個年輕的普通人,她就不是王妃了。

  小牛說道:「這倒也是一件大事。金陵王工妃光臨泰山,實在是泰山派的光榮呀。」

  孫三娘笑了笑,說道:「可是她在泰山住了幾晚上後就下山了,然後讓魯王請去當貴客了,這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小牛一驚,問道:「為什麼?」

  孫三娘回答道:「因為魯王這傢夥是個典型的偽著子,大色狼。」

  小牛臉色一變,說道:「那王妃豈不是危險嗎?」

  孫三娘點頭道:「是呀。不過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你也不要管。」

  小牛沒有出聲,心想:「這事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我怎麼能不管呢?她可是郡主的媽呀!就算是沒有這層關係,就憑著我對她的好印象,我也得管。我不能看著那麼好的人受到傷害。」小牛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表面上,小牛並沒有顯出緊張的樣子,而是鎮定自如,問道:「這個魯王是個什麼來頭?他住在哪裡?」

  孫三娘聽了咯咯直笑,笑得跟桃花綻放似的,說道:「虧你在嶗山上還待了那麼久呢,竟連魯王都不知道。嶗山在山東境內,而魯王就是山東的皇帝,權勢之大,連巡撫都不敢招惹。」

  小牛不解地問道:「按照我朝的規定,一個王爺應該是沒有多大的權力呀?當年成祖為了防止這些王爺有不軌之心,可是採 取了不少措施呀,生怕這些王爺跟他當年一樣來個造反奪權。」

  孫三娘解釋道:「大多數的王爺從成祖那時候開始,就不大吃香了。可是魯王例外,他不但吃香,還很有權勢呢。如果有一天,要是聽說魯王謀反了,那一點都不奇怪。」

  小牛虛心求教:「這個魯王有什麼了不起的?」

  孫三娘回答道:「其實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是先皇帝的兒子,雖然沒有當上太子,但先皇帝處處照顧他。他是先皇帝一個寵妃生的,當初就想立他當太子來著,但由於群臣拼命反對,只好封為魯王,把他弄到山東這塊寶地來了,並且對他非常優待,給他的銀子比別人多,給他的東西也比別人多。這個魯王想幹什麼就乾什麼,不愧是山東一帶的土皇帝。」

  小牛點點頭,說道:「那他跟金陵王一定是親戚了?」

  孫三娘回答道:「那還用問嗎?他們是兄弟,一個爹兩個媽的。」

  小牛唔了一聲,說道:「原來足同父異毋的兄弟。這也難怪了,皇帝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只怕那些孩子同時都站在皇帝眼前,他都不能叫出所有孩子的名字。山此可見,這當皇帝是多麼快活呀!」說著話嘖嘖感嘆。「孫三娘呸了一聲,笑罵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沒安好心,都想佔女人的便宜。幸好你沒有生在帝王之家,不然的話,以你的鬼聰明,跟花花腸子,一定可以爭得太子之位的。」

  小牛搖頭道:「那也不見得,也許在宮廷的鬥爭中,糊里糊塗的救被人殺掉了,相比之下,還是當一個老百姓比較安全一些。」

  孫三娘嗯了一聲,說道:「那倒也是。」

  小牛催促道:「你接著往下說,後來怎麼了。」

  孫三娘翹著二郎腿,說道:「這個魯王不但好酒.好玩,最主要的是好色。他的家裡已經有好兒十個女人供他發洩獸慾,但他還不滿足,經常出去搶劫美女,不知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小牛罵道:「這個人渣,如果讓我碰上的話,我一定宰了他。」

  孫三娘微笑道:「問題是這傢夥咱們都沒有碰上,卻讓金陵王妃給碰上了。」

  小牛說道:「按關係來說,金陵王妃應該是他的嫂子吧?」

  孫三娘點頭道:「正是。可是這個魯工由於好色成性,一見到金陵王妃就跟貓見了魚一樣,一顆色心差點沒跳出腔外。打從他見到王妃的第一眼,他就惦記上了。他這個傢夥,好色不要命,他哪管什麼輩分不輩分,親戚不親戚,據說,他連自己的侄女跟外甥女也照幹不誤。」「小牛點評道:「這真是人渣中的人渣,朝廷也不管管?」

  孫三娘說:「先皇帝死了之後,小皇帝登基,雖然他年紀小,但天生就是當皇帝的料,處置了許多不法之徒,可對他這位叔叔,始終不敢輕動。」

  小牛笑道:「我知道了,他是怕這個魯王狗急跳牆謀反。」

  孫三娘點頭道:「對呀。這個魯王雖然對小皇帝有點害怕,氣焰有所收斂,但這回一聽說王妃來到了山東,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派人請金陵王妃到魯王府裡做客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聽你這一說,金陵王妃不是很危險嗎?」

  孫三娘肯定地說:「沒錯,王妃現在就像是一隻鳥飛進了籠子,想飛出來,除非把籠門打開。」

  小牛一臉的鄙夷,說道:「這個魯王想幹什麼?」

  孫三娘笑了笑,說道:「還能幹什麼呀?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最想幹的事是什麼,還要我來告訴你嗎?你在這方面和那個該千刀萬剮的魯王挺像的,不過他是個魔鬼,而你卻像是君子。」

  小牛一臉的不滿,說道:「君子就君子,為什麼還要加一個」像「呢?」

  孫三娘解釋道:「因為你有時候君子,有時候不怎麼君子。」

  小牛聽了笑起來,說道:「你這話真有意思,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這一切事你怎麼會知道?好像你就在魯王跟前當差似的。」

  孫三娘得意地一笑,說道:「我倒沒有在魯王那兒當差,可是我一個遠房親戚卻在那裡做事,這些事都是他告訴我的。不然的話,我一個江湖人哪知道這麼多的朝廷事呢?」

  小牛說道:「這就對了,看來你那個遠親在魯王那裡還挺受信任呢?」

  孫三娘說道:「沒錯,不瞞你說,他在那里當師爺,專門負責給魯王擬信獻策。」

  小牛說道:「可不要幫著魯王害人,幹壞事呀!」

  孫三娘嘆道:「在那個環境,想一身清白都難。不過還好,總得來說,並沒有幫魯王乾多少壞事,只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罷了。」

  小牛在原地轉著圈子,說道:「我輩雖是江湖中人,但聽說哪有不平事,都想管一管的,你難道就沒 有想過要救人嗎?」

  孫三娘搖頭道:「如果是別人,我可能還會伸手扣救,偏偏是金陵王家的人,我不會救。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金陵王是我家的仇人,我沒有親自宰了他,就已經夠便宜他了。他的老婆要給他戴緣帽子,我當然高興。不過是一頂綠帽子罷了,算不了什麼的。金陵王節哀順便吧,反正帽子戴完,這人也就給放出來了。」

  小牛問道:「既然魯王這人這麼不是東西,那王妃應該事知道的,就不應該往狼窩裡去呀?」

  孫三娘一笑,說道:「你這麼聰明,怎麼這會變得這麼傻了呢?你想想,在山東一帶,魯王就是土皇帝,金陵王妃到了他的地盤,被魯王給盯上了,她不去行嗎?」

  小牛說道:「金陵王妃身邊應該帶著一大批的高手保護才對呀?」

  孫三娘不屑地看了小牛一眼,說進:「那又能怎麼樣?她的人再多,會有魯王的人多嗎?她的護衛再厲害,能比魯王的厲害嗎?在山東境內,魯王收拾哪個大人物,都如囊中取物。」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照你這麼說,不但王妃危險,連我的兩個師姐也都有危險了?」

  孫三娘一擺手,說道:「那倒不會。魯王再膽大,也不敢惹咱們練武之人。不過他以前還真對譚月影動過心,但自打被譚月影耍過兒回之後,他再也不敢造次了。」

  小牛驚訝地說:「他還認識我師姐?」

  孫三娘說道:「何止認識譚月影呀,山東境內有名的美女,他都是知道的。只是有些美 女不能動,有些美 女不敢動,像你師姐這樣的就屬於不敢動的。」

  小牛點頭道:「我師姐厲害得很,如果搶了我師姐的話,他的命都不保。我師姐想幹什麼事,通常都會成功的。」

  孫三娘伸了一個徽腰,說道:「說了這麼多的話,我都有點累了。好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說著話,站了起來,深情地望了小牛一眼,轉身�腿,真要走的樣子。

  小牛馬上說道:「慢著,慢著,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呀!這件事非常重要的。」

  孫三娘眨了眨眼睛,問道:「哪有什麼事呀?你想問的,我都說了。」

  小牛走上前去,笑嘻嘻地說:「只有一件事沒有提呢。」

  孫三娘盯著小牛,問道:「啥事?」

  小牛瞇著眼睛在她的肉體上掃視著,說道:「你今晚打算在我的懷裡死上兒回呀?」那聲音又狂妄又無禮的。

  孫三娘臉騰地一下子紅了,說道:。胡說八道,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這事來的。我只為看看你呀!「雖然小牛這話早在意料之中,她還是不能不害羞,畢競彼此不是夫妻,而是情人關係。

  小牛笑呵呵地拉住孫三娘的手,說道:「你不想,我想呀!你可知道,我一看見你呀,心裡就癢癢得很,就像是有蟲子爬過一樣,你得幫幫我呀!」

  孫三娘低下頭,柔聲說:「那可怎麼辦呢?」

  小牛嘿嘿直笑,說道:「當然是想辦法將蟲子趕走,蟲子一走,不就不癢了嗎?」

  孫三娘輕輕將手收回,說道:「我哪裡知道怎麼趕走蟲子?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說著已經邁步了。

  小牛立刻上前攔住她,說:「想走嗎?等乾完應該干的事再走吧。夜這麼長,你難道真的不心疼我嗎?」說著話,衝上去,將孫三娘摟在懷裡,靜止了一會兒,兩隻手便開始放肆起來。

  孫三娘害羞,哼道:「不要,不要,咱們不可以的。」

  小牛堅決地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無三不成禮呀!」說著話,已經堵上了孫三娘的嘴。於是,孫三娘只有哼哼跟扭動的份了,一場好戲即將上演了。

  小牛親吻著,孫三娘開始還掙扎幾下,不一會兒,就主動吸吮小牛了。這早在小牛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她來看自己,也是做好了跟自己大戰一場的準備。

  兩人一起努力著,慾望越升越高。不久,小牛就將她的衣服一件件脫下,而小牛自己也被孫三娘很老練的扒個精光。兩人都坦誠相見了,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都感覺到了強烈的需要。

  小牛望著她的裸體,說道:「你身子真好看,比天上的月亮還白,哪個男人看了都會激動起來的。」說著話,咽了一口口水。

  孫三娘也美目放光,瞅著小牛的身子,當注意到男人挺起老高的寶貝時,吃吃地笑了,說道:「小牛,你這根東西比以前更大了,我怕我都吃不消了。」說著話,伸過手,仔細地把玩起來。

  小牛被她這麼一摸,摸得 火焰更高,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一般。小牛呼呼地喘著氣,說道:「你不要再摸了,再摸下去,我就變成野獸了。」

  孫三娘格格嬌笑,說道:「難道你現在不是野獸嗎?我可是領教過你的獸性的,那真叫人當不成人。」回想從前的美好時光,不禁芳心狂跳,迫不急待。

  小牛也伸手過去,在她的胯下一摸,摸到了一汪春水,說道:「三娘娘,你已經很想插入了,那還等什麼呢。看,這就是證據。」

  孫三娘也不再矜持,說道:「你想怎麼幹,只管放馬來,我能接受得了的。」

  小牛說道:「那就來個」金雞獨立「吧,那招挺有意思的。」

  孫三娘不反對,於是,將右腿緩緩�起,直�過頭,幾乎豎成一直線,這樣孫三娘胯下的秘密,在燭光的照耀下都曝露在小牛的眼前了。那絨毛水淋淋,春水己經沿著大腿往下流了。那毛下的肉唇也閃著鮮豔的光輝,那裡已經裂開了細縫,請君光臨呢。

  小牛蹲下來觀察,嘖嘖讚歎道:「真是好女人,真是好玩意呀!」說著話,仲過手去,試驗著手感。在花瓣上,絨毛上,以及小豆豆上都留下清晰的指痕。

  孫三娘受不了騷擾,�高的大腿都微微顫著,嘴上說:「不要再碰了,快點進來,我受下了了。」

  小牛高興之下,竟摟住她的屁股,將嘴湊了過丟。那嘴唇.那舌頭都發揮自己的長處,在美女的敏感地帶進行最徹底的愛撫。這下子使孫三娘的身體像是地震了一般的震顫著,身體晃晃悠悠就要倒了。她啊啊地叫起來,說道:「小牛.小牛,你難道真想害死我嗎?非得讓我開口求你,你才插進來嗎?來吧,來干我吧,我需要男人乾了。我喜歡被男人幹,我喜歡被我喜歡的男人幹,幹死才舒服。」

  見此情景,聽此浪語,小牛立刻站了起來,一手摟腰,一手托著那條己經放低的大腿,挺著肉棒,向那處泉眼觸去。那棒子已經硬得像一根鐵棒子,再加上技術老練,因此也不用手扶,觸了幾下,便叩門而入。當龜頭擠進去,整根棒子插進去,孫三娘便舒服得哦哦地哼起來,哇哇地叫起來:「好粗.好大.好滿呀,要把我給脹死了。這種滋味兒真美呀!」說著話,那美目瞇成一條縫,一副很享受地樣子。

  小牛哈哈一笑,將棒子抵在花心上研磨著,說道:「我一定會讓你爽夠了再走的。」

  孫三娘勾著小牛的脖子,哼道:「你就放心大瞻地干吧!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直幹到我男人來找我為止。」

  小牛哈哈大笑,說道:「這才是女人,可愛的女人,迷死人的女人。」說著話,挺起屁股,大棒子有節奏的抽插起來,每一下都是強悍而有力的,盡顯英雄木色。

  孫三娘也挺著下身,說道:「就這麼幹,就這麼幹吧。我要的男人就是你這種的。」

  小牛在女人的鼓勵下,猛插狂插,將小洞插得撲撲有聲,那春水流得更多,像小溪一樣沿著兩人的結合處下流,流過大腿,流到地上。而兩人只知忘情地千事,其他的根木顧不上了。

  兩人你貪我愛,你來我往,都把自己的慾望化成動作作較量著。一股股快感從兩人的結合處傳遍全身。

  小牛氣喘如牛,孫三娘浪叫如貓,幹得有聲有色,有情有意,真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了。

  乾了一會兒,換了一個「隔山取火」的姿勢。孫三娘彎著腰,雙手扶桌子,將屁股翹得高高的,讓小牛從後面插入。

  這個姿勢好呀,是從野獸那裡學來的,男人在後面一邊乾著穴,一邊還可以撫摸女人的奶子跟屁股,既過了操癮,又過了手癮。因此許多的男人都喜歡這麼幹的。

  這個姿勢比剛才那個舒服多了。小牛插得併不快,每次都抽到穴口,然俊一下子插到底,在裡邊好好攪合兒下子,然後再抽再插。兩隻手在她的奶子大作文章,又抓又揉,又捏又旋的,盡情地表現著手上的動作。

  小牛津津有味地玩著,嘴上還問道:「好不好?這招美不美?」

  孫三娘一邊浪叫著,一邊聳動著屁股,說道:「好,好,美,美。這棒子真硬,真長,它要刺穿我的肚子了。」

  說著話,回頭向小牛嬌媚地一笑。

  小牛哪受得了這種誘惑,將對她的好感化作激情,更加賣力地挺著.插著,肉碰肉的聲音好響,小穴也被幹得「白浪滔天」的。小牛偶爾還將棒子全拔出來,但見那個小洞己經張成圓圓的了,正一收一放的,像是呼吸般。

  每當肉棒拔出,孫三娘都覺得無比空虛,便回頭瞠道:「快點進來,快點進來,在外面多寂寞呀。」

  同時屁股還扭動著,勾引著男人。那神秘的裂縫便作細微的變化,忽大忽小的,浪水長長的,像是鬧災了。

  小牛大飽眼福,便又激動地插了進去。一時問屋裡春光無限好,叫聲此起彼伏,兩人都聽得非過癮,都想將這種好事進行到底。

  孫三娘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不是小袖和甜妞那種初出茅廬的新手可比。

  小牛乾了幾千下,也沒有讓孫三娘舉白旗,這使小牛的自尊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挑戰,他決定非征服她不可。如果不讓她服了,那還了得,以後自己在她的面前怎麼�得起頭呀!

  小牛將她抱到床上,擺平之後,自己趴了上去。這個姿勢最普通最平常不過,但也是男人比較喜歡的一勢。因為壓在女人身上,這不但是在生理上滿足,也是一種心理滿足。這說明男人的地位,不然的話,就不會將女人在壓身下呀。

  小牛將孫三娘的大腿分得開開的,然後將濕淋淋的棒子撲滋插入,插得很深,插得很有力。

  孫三娘叫道:「好大的力量呀,你真是男子漢。」說著話,也挺著下身,極力配合他。

  小牛一邊幹她,一邊摸著她 兩隻大奶子。奶子已經完全漲了起來,在小牛雙手得抓弄下,像兩隻大饅頭一樣。小牛抽插之間,兩隻奶子就一跳一跳的,令小牛打過眼癮。

  小牛誇道:「這奶子真好呀,如果養孩子的話,同時養兩個也是夠吃的。」

  孫三娘扭腰擺臀地叫道:「你喜歡孩子的話,我就給你生,不過你可得認他們。下然的話,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小牛插得卿哪有聲,說道:「如果你生了孩子,那孩子應該算是魯南的才對。」

  孫三娘猛搖頭,說道:「不,不,我才不要他當孩子的爸。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有那樣的爸,那樣多沒有面子呀!那傢夥是個沒出息的貨,天生就是當王八的料。」說著話,下身猛挺,使兩人結合得更密切,更為忙碌。

  兩人像是追趕獵物一樣的激動。他們在不知疲倦地活動著,不知羞恥地玩著,盡情使用著自己享樂的權利。

  也不知道究竟乾了多久,小牛才將孫三娘給幹出高潮來。小牛原以為還得休息一會兒才能繼續呢,誰知道想錯了,孫三娘只是合了合眼睛,安靜不一會,便又需要了。這回她竟然騎在小牛的身上,將棒子吞進洞裡,當了回女騎士。

  她的屁股靈活地起落著.搖動著:她的雙手在自己的奶子上撫摸著:她的美目瞇著,嘴裡不時發出歡聲,叫聲,臉上已經見汗了。這時候的她,完全是一個淫婦模樣,只知道享樂,不知道羞恥。這正是小牛喜歡的那種類型。

  小牛見她玩得高興,在自己的身上彈跳不停。他心裡也舒服,心想:「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有意思。不像小袖.甜妞她們,畢竟沒有什麼經驗,不怎麼會玩。光教她們的時間,不知進損失了多少樂趣呀!以後若有空的話,可以讓孫三娘給她們當先生,以她們的資質,都能成為優秀的浪女的。女人不浪,男人夠嗆。」

  在孫三娘不知滿足的要求下,小牛抱定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決心。兩人到底又戰了多久,勝負如何,也不必細說了。


第十八集第五章獨闖虎穴

  天明時候,孫三娘走了二牛也無心再睡,便匆匆吃了口東西,到櫃檯處結了帳,上馬而去。他的心事重重,尤其在他聽說了金陵王妃遇險的情況之後,便心如火燒了。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她救出虎口。

  他一路打馬揚鞭,風餐露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濟南城。從這裡去嘮山,當然是是繞著彎路,可是為了救金陵王紀自然是奔這裡來了。因為魯王的老窩就在濟南城。,當他進城時,立刻感到了氣氛的凝重。在城門口,來往的人們被守兵盤查得非常仔細,很顯然這城裡有問題。小牛生怕被人家查出什麼來,就決定白天不進城在城外待著,又將馬寄存在一戶人家。等到了晚上,才趁著夜色,越過城牆,進入城裡。

  他先找了間客棧住下,然後開始考慮著如何救人的問題。要救人,要從魯王手裡將王妃完好地帶出來,必須得先知道王妃所困之處。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小牛此時卻連魯王府在哪兒,門朝哪邊開都不清楚。

  到了次日,他來到一家酒樓吃東西。他一邊吃,一邊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他認為當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個嚮導,充分了解一下魯王府的情況。只有弄清了那裡的底細,才好下手。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王妃有沒有遭到不測?一想到主妃那美麗而仁慈的臉,小牛便覺得心裡溫暖,覺得那 樣好的人,不該有什麼惡運的。

  正吃著東西呢,只聽樓上有人罵道:「小叫花子,給我滾遠點。大爺我還不夠吃呢,哪有東西給你呀。快滾,不然大爺扁你。」

  又一個聲音說道:「大爺呀,我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求你給我點東西吧。」聲音沙啞而弱小。

  小牛�頭一看,只見隔著幾桌的地方正有一個叫花子向一個黑大漢乞討。由對話可知,不但沒有得到食物,還遭到了對方的羞辱。那個小叫花子,又到第二個人的跟前乞討。那是個員外模樣的人。只見他皺皺眉,雖沒有大喊大叫,卻將臉給背了過去。

  小牛見了心軟,向小叫花子招手,說道:「小兄弟,你過來。我這裡有吃的。」他天生一副軟心腸,見不得可憐人,只要對方不是壞人,小牛通常都會幫人家的。

  那小叫花子轉頭看了看小牛,先是一怔,然後眼睛放出奪目的光彩。他興沖沖地跑過來,向小牛直施禮。小牛一笑,擺手道:「不必了,來,你坐在我旁邊吧。」

  小叫花子點點頭,坐在小牛的身邊。小牛一看他的模樣,身材不高,蓬頭垢面,衣服不算臟,也沒有兒塊補丁,相比之下,倒算是一個乾淨的乞丐了。雖是個乞丐,一雙眼 睛卻挺有神的,明亮而秀逸。

  小牛替他要了包子.餅.湯等等,叫花子便狠吞虎明地吃起來,吃得直發出聲音,使跟前那些顧客都皺眉翻白眼,他們是不能接受一個叫花子像自己一樣,在同一個地方吃飯的。

  小牛本想問他點什麼問題的,看他忙得厲害,便不好說什麼了。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了,才說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變成叫花呢?你還有沒有親人?」

  小叫花子看了看小牛,擦擦沾了飯粒與湯水的嘴,說道。"魏公子,我認識你的。「聲音依舊是沙啞的,但小牛再仔細看他,覺得有些眼熟,但忘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他聽說對方認識自己,感到非常奇怪,問道:「那麼你是誰呢?能不能告訴我。」

  小叫花子向小牛眨了眨眼,低聲說道:「公子,這里人多,說話不便。公子,咱們下樓談吧。」

  小牛點頭道:「好吧。」又快速地吃了幾口東西,才跟他下樓了。一下樓,來到稍微偏僻的地方,便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呢?」他想不起這個人到底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見過他的。

  那小叫花子突然撲通一下跪下,放聲大哭,向著小牛直磕頭。這可把小牛給弄迷糊了,連忙去扶他,說道:「小兄弟,快起來,有話好說。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難題,你只管向我開口,我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我會盡力幫你的。就算我本事差,也可以幫你出出主意的。」

  小叫花子被小牛扶了起來。他望著小牛,說道:「魏公子,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你快去救我家王妃,如果再不去救她,她可能就遭到毒手了。」說著話,她的聲音都變了,變成了清脆好聽的女聲。這分明說明她是個女的,還挺年輕呢,。

  小牛一驚,向後退了幾步,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你所說的王妃是哪一位?」

  小叫花子說道:「王妃當然是指金陵王妃,也就是跟你相好的郡主的繼母了。我是小文,是王妃身邊的丫鬟,咱們見過面的,你再好好想想。」說著話,小文將自己垂在臉上的亂發向後面一理。小牛認真一看,那臉雖然臟些,卻是漂亮的,那臟卻難掩秀色。

  小牛慢慢想起了自己在回家的路上,跟月影一道前進,中途遇到王妃的事。王妃為了見自己,特地派一名丫鬟來找自己,那個丫鬟好像就是小文。她長的什麼樣子,有點記不清了。

  小牛問道:「那你還記得跟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嗎?」

  小文回答道:「在去杭州的路上,王妃派我去找你。」

  小牛心里高興,問道:「那王紀現在怎麼樣了?你又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小文一聽,不禁聲音啞咽,再度哭了起來,說不出話來。

  小牛見此情形,便說道:「小文,你跟我去客棧吧,我就住在那裡的。」

  小文嗯了一聲,說道:「公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小牛便領她去自己投住的客棧。到客棧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來水,合叫人去買衣服。為什麼呢?面對小文這個模樣,小牛有點彆扭,希望能夠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那樣才好說話。

  當小文洗好臉,梳好頭,換好衣服,再度出現在小牛的面前時,小牛心靈一震,都不敢認她了。只見她身材纖細而勻稱,眉清目秀,面白唇紅,臉上帶著羞澀與緊張的神情。這風采雖不能跟月影與詠梅她們相比,但不會比小袖和甜妞差的。

  小牛上上下下打量她,誇道:「小文,你長得挺漂亮的,不像丫鬟,倒像是小姐了。」

  小文向小牛行了禮,說道:「公子你過獎了。小文當了十幾年的奴才了,哪有當小姐的命。」

  小牛一指座位,說道:「小文,快坐下吧,你這一換打扮,我都有點緊張了。」?

  小文淡淡一笑,說道:「公子,在你面前,緊張的應該是我才對。」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好了,咱們倆都不要緊張,你只當是跟一個朋友在一起。再說了,我雖然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也不至於會吃人吧。你只管放輕鬆,這樣咱們才好說正事。」

  一提正事,小文剛剛展開的眉頭,立刻又皺了起來,皺成了小疙瘩。她騰地站了起來,說道:「公子,我求求你,快救救我家王妃吧。她現在在魯王那個魔頭的手裡,兇多吉少呀!」

  小牛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坐下吧。我有好多的問題要間你呢,你把這些問題都說明白了,我才好去救她。如果我現在冒昧地前去的話,不但救不了王妃,連我自己都得搭上。」

  小文點點頭,美目瞅著小牛,輕聲說:「公子,有話你只管問,只要能救出我家王妃來,叫我幹什麼都行。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皺一下眉的。」

  小牛稱讚道:「看你長得柔柔弱弱的,想不到這麼堅強。好吧,你首先告訴我,王妃現在怎麼樣了?」

  小文一臉的沈重,說道:「我前幾天逃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她被魯王囚禁在一個院子裡,和我們這些丫鬟隔離了。魯王給她十天的時間考慮,說是如果到時候不答應的話,他就來個霸王硬上弓了。」說到這裡,小丈不禁臉都紅了。她雖是個未婚的姑娘,但也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牛間道:「那麼現在你家王妃被囚禁幾天了?」

  小文回答道:「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再過四天如果不能將她救出來的話,她就要被魯王糟蹋了。這個魯王,看著像個人,怎麼盡幹禽獸不如的事呢?」說著話,有流出了淚水。

  小牛連忙勸道:「小文,現在不是哭得時候。你先告訴我,魯王究竟想幹什麼?想不想害她的性命?」

  小文搖頭道:「那魯 王是個大色狼,只想佔有王妃,還不至於傷了王妃的命。」

  小牛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這樣的話,你家王妃暫時還沒有事。」

  小文擔心地說:「那也不行的,那傢夥不一定是個守信用的傢夥,萬一他突然變卦了,對我家王妃用強怎麼辦?」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現在你就把魯王府的詳細情況講給我聽,我弄清了他家的情況,才好出手救人。」一聽到這話,小文就耐心地講了起來,一一說明,小牛都記在心裡。

  小文說道:「魯王既然是王爺,他住的地方自然是最漂亮的了,比山東巡撫家氣派得多:比我們王府還豪華呢」

  小牛笑道:「一個貪婪成性的傢夥,當然會把家弄得比別人家都豪華了。只是不知道王府的護衛多不多。如果去救王妃的話,也得了解這些。」

  小文面現窘態,說道:「公子呀,因為我不懂武,就沒有怎麼留意。」

  小牛擺擺手,說道:「不用知道那麼多,只要你說說王妃被囚的那個院子有多少人就行了。」

  小文想了想,說道:「前門和後門總共有上百人把守,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帶隊巡邏,生怕王妃她飛了。」

  小牛點點頭,問道:「你們王妃上泰山燒香,一共帶了多少人?」

  小文說道:「總共也就百八十人,但這百八十人跟魯王的人相比,那可差得太多了。魯王手下少不得有個上千人,聽說其中有不少高手呢。」

  小牛說道:「魯王這個傢夥,我看一定是有謀反之心,不然的話,養這麼多人幹什麼?還不是想搶皇位嗎?」

  小文說道:「許多人倒是都這麼說,不過我不關心這個,我關心的是王妃的安危。」

  小牛唉了兩聲,說道:「這事也怪你們王妃了,明知道魯王不是個好東西,還自投羅網。」

  小文說道:「我家王妃到了山東境內之後,本想離得遠遠的,誰想到還是被他的人給跟上來,想躲都躲不了。」

  小牛哼道:「他的瞻子還真大,也不怕你家王爺跟他算帳。」

  小文說道:「那傢夥是個無賴,根本不怕。我家王妃跟他說話時,還多次提及人的品德問題,那傢夥只當聽不懂,仍然乾著他的壞事。親兄弟的關係也沒有影響他的野心。」

  小牛注視著小文,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又怎麼會變成小叫花子,為什麼還扮成男人相呢?」

  小文一臉愁雲,說道:「王妃被抓之後,我們被關在一個院子裡,因為守門的跟我家有點親戚關係,所以趁夜偷著把我一個人放了。由於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我的消失並不會被人注意的。」

  小牛感嘆道:「那這個人膽子可真大,也真念舊。換了誰的話,都得想想那嚴重的後果。」

  小文又說道:「我逃出去之後,就想著把王妃也救出來。我除了寫封枯送往金陵之外,還在濟南城裡轉悠著。為了方便,我才扮成叫花子的,下然,我怕被魯王府的人給發現。」

  小牛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逃呢?」

  小文回答道:「魯王把城門看得很緊,我只怕逃不出去了。再說了,即使能夠逃出去,等我搬到救兵時,一切都晚了。我還不如在濟南城裡瞎轉著,萬一遇到什麼高人,我也好張口讓他救人。」

  小牛笑道:「你這個法子還真不錯。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嗎?」

  小文用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小牛,說道:「魏公子就是高人,我一看到你,就知道我的希望來了。」

  小牛嘆了幾口氣,說道:「那魯 王府戒備森嚴,以我一人之力,相救出你家王妃,難度很大,最好能再請來幾個高手,大家一起動手,那還差不多。 」小牛心想:「可惜我不會飛,不然的話,我完全可以憑著飛的本領來去自如。」

  小文一臉的哀求,說道:「魏公子,你可不能不管,我們郡王可是把心都掏給你了。如果今天的事你不管的話,我們郡王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傷心的。 」

  小牛表示:「我一定會盡力的。這白天你就在客棧待著,晚上你就只管睡覺,不 要亂想別的。」

  小文嗯了兩聲,說道:「我聽從公子的安排,只是公子晚上乾什麼去呀?」

  小牛回答道:「我要出去探探動靜。如果沒有什麼動靜的話,那我可就親自救人了。」說著話,小文將自己記住的位置,也告訴小牛了。

  小牛說道:「好,好,我會盡力把她平安地帶回來。」

  小文點頭,說道:「公子,你可得多加小心。你不在我身邊,我可是害怕得很。」

  小牛說道:「我會盡快早點回來的。」

  等到了晚上,小牛換好了夜行衣服,囑咐小文關好門窗,自己帶了必須的東西,悄悄地離開客站而去。按照小文的指點,來到了魯王府那條街。遠遠一看魯王府,門大牆高,一派富貴相。小牛心想:「如果讓我老爸看到這扇高貴氣派的門,他一定會嫉妒到吃不好飯。」

  門口站著好多守門的,一個一個的精神抖擻,沒有一個是想打噸的。小牛心想:「這些護衛還挺稱職的,只是他們認真起來,我從前門可就不好進了。那麼還是老習慣吧,我還是走後門好了。」因此,小牛便向後面繞了過去。

  小牛一觀察,發現後面真的好安靜,只是裡面隱約有一些燈光。小牛聽了聽,裡邊並沒有動靜,才飛身而入。腳落到實處,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對比一下小文說的,應該下一個院子就是王紀的囚禁之所。

  他站在這個院子裡,見一幢房子裡燈火通明,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的。他藉著夜色的幫忙,向亮窗子湊過去。哪知道剛走幾步,就發現有幾個人站在門口,看那個架勢,屬於保鏢或者護院之類的。黑暗中看去,大約有六個人。「小牛連忙閃到一棵樹後,不敢出來。在黑暗中,只,聽到有人在說話:「聽說咱們王爺給了金陵王妃十大的時間,跟看著這第六天就過去了,再過四天,咱們王爺就能嚐到鮮了。金陵王向來跟咱們王爺不合,這一回不得把老傢夥氣得上吊才怪呀!」

  那一個說道:「上吊也是應該的,誰叫他那麼大年紀還娶這麼年輕的王妃,活該就得當王八。金陵王妃不想給他戴帽子,咱們王爺幫著他戴,他不想戴都不行呀! 」

  一個說道:「咱們王爺跟管家在屋裡這麼久沒有動靜,是怎麼回事?」

  另一個說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商量大事了。」

  一個說道:「咱們王爺對這個金陵王妃真是動了真情了。跟了王爺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認真過。以前,只要是王爺看上的女人,哪由得你同意不同意,早就下令搶了。再不就親自上陣,將那個女人上了。唉,王爺真是艷福無邊。」

  另一個說道:「那是自然。咱們王爺可是先帝最喜歡的皇子呀!當年要不是金陵王的阻撓,咱們王爺早就變成皇帝了。這回咱們王爺可逮著出氣的機會,再過四天,就可以辦好事了。」

  一個說道:「還用什麼四天呀?以咱們王爺的脾氣,只怕不到那時候就提前下手了。」

  另一個說:「是嗎?是嗎?」

  一個說道:「有什麼不會的。咱們王爺八成是怕夜長夢多,想提前出手了。他們在裡面不出來,可能就是在商量這事呢。」

  另一個說道:「咱們王爺向來守信,他可親口跟金陵王妃說的,以十天為期。如果違背的話,可對他的信譽不好。」

  一個微笑道:「咱們男人自然是說話算數的,只是現在情況特殊嘛!王爺當然要特殊對待了。」

  這時候,只聽門一響,出來兩個人,大家立刻閉嘴了。那兩個人一前一後,往外走去,都沒有說什麼,眾人也都沈默著跟了上去。他們向另一個院子走去。由於這不是外面,小牛不敢跟得太近,就遠遠地盯著。後來發現,他們在另一個院子的門前停住。

  那個為首的傢夥說道:「你們都在這裡等著吧。本王一個人進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去。」

  身邊那個傢夥說道:「王爺,萬一那個女人再跟你動刀動剪子的,你一不留神,那可不好了。」

  王爺一笑,說道:「只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又能怎麼樣?要不是本王答應過十天為期,本王今天就入洞房了。」說罷發出極淫靡的笑聲,那幾個人也嘿嘿笑起來。這笑聲像是一群烏鴉猛然從黑暗中飛起來一樣,令遠處的小牛聽了都有點毛骨悚然。他心想:「就聽這個笑聲,就知道這個魯王很不是東西了。」

  接著,那邊就沒有動靜了。小牛知道這個魯王已經進了院子去騷擾金陵王妃了。如果自己不及時進去的話,只怕她會遇到危險:可是如果自己往裡闖的話,被這幫人發現那可就是雞飛蛋打了。這可怎麼辦呢?看來這正門又進不成了。我還得拐彎,從旁邊的院牆跳進去,他總不能讓手下包圍整個院子吧!放是,小牛又使用老法子了。他一邊行動,一邊嘆氣,如果魔刀在自己手裡的話,那還用得著這麼費力嗎?我只要大刀一揮,一切的問題就解決了。

  一跳進這個院子,小牛立刻嚇了一跳。只見這個院子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幾乎讓人沒有藏身的地方。有一座房子坐落在院子中間,周圍全是燈,都站著三一群,兩一移的人。還有巡邏隊伍不時地轉悠著,比小文說的情況要糟糕得多。

  小牛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性,他怎麼辦呢?如果是直接跑過去的話,那一定會被人發現。他想了個法子,將身子藏到一個花壇的後面,然後掏出一塊石子,向右前方盡力擲去。這啪地一聲,在夜晚格外清楚,馬上引起眾人的注意,好多人大呼小叫,向那邊跑去。就在這麼一會工夫,小牛使出絕頂輕功,向那房子奔去,再跳上房頂。達到這個目的非常艱難,但他己經達到了。

  在房子上像貓一樣地移動,傾聽著下邊的動靜。好一會兒,才來到一個下而有動靜的地方。他知道那個魯王就在這屋頂的下面了。於是,他身子緊貼瓦片,聽他們在說什麼。

  只聽一個男人的聲音:「王妃,你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從了我,就可過上好日子,不用受這份罪了。」

  一個女人說:「魯王,你好歹也是個王爺,你應該知道世上還有」羞恥「二字。我是金陵王爺的妃子,可不是你的妃子。按輩分算,我可是你的嫂子,你逼嫂為好,可是要遭天譴的。」

  魯王嘿嘿直笑,笑得讓人心裡發毛,未了才說:「王妃,我當然知道」羞恥「二字,可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羞恥「這兩個字只好放到一邊去。你雖然不是我的妃子,但你可是我的心上人。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我有什麼比不上金陵王那個老頭子的?論長相,我比他強多了:論本事,我也在他之上:論以後的前程,我也一定比他強。」

  王妃說道:「你們都是王爺,注定了退輩子也就是這個命了,你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魯王得意的笑,說道:「事在人為呀!今天我是個王爺,可能明天就戴上一項皇冠呢。」

  王妃聽了哦地一聲,說道:「難道你想造反?」

  魯王哼了兩聲,說道:「那個小子當得了皇帝,別人為什麼但不得?」他是朱家的子孫,我也是,我還是他的親叔叔呢。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金陵王這傢夥在父皇面前揭我的短,使我失寵的話,那個皇位早就應該是我的了。哼,這個老王八蛋,真是該死。「王妃說道:「他可是你的兄長,你可不要胡亂罵人。老天是有眼的,在看著你呢,你當心得到報應。」

  魯王哈哈大笑,說道:「報應?我會得到什麼報應?我這輩子只不過搞了幾個女人,也沒有害死多少人。有報應的倒是父皇,被自己的兒子給幹掉了。他為什麼會得到報應?因為他放棄了我,沒有讓我當皇帝。如果讓我當皇帝的話,他就會多活兒年,我就會好好孝順他的:即使他死了,我也會年年祭拜他。還有金陵王,他害我丟掉了皇位,他也要得到報應。我會跟你一起給他戴一頂綠帽子,活活氣死這個王八蛋。」

  王妃罵道:「魯王,你才是個王八蛋。當初如果讓你當了皇帝,這個大好江山只怕早就讓你給丟了,金陵王那麼做倒是救你了,你應該感謝他,如果你當了皇帝,你可能早就被人給殺掉了。」

  魯王並不生氣,說道:「王妃,你不要把金陵王誇成一朵花。難道他對你真的很好嗎?你是王妃不假,他也曾經寵過你。但是他現在喜歡更年輕的了,據我所知,你這次上泰山燒香,只是個藉口,主要原因還是出來散心的。」

  王妃哼道:「不要胡說八道,我過得好好的,要什麼散心?」

  魯王說道:「你當我是傻瓜嗎?我早就打聽清楚了。那個金陵王又弄兩個美女進府,她們不過二十出頭,都長得跟畫上人兒一樣。這個老王八蛋夜夜跟她們睡覺,不 跟你睡了,你失寵了,因此,你才出來散心的。」

  王妃叫道:「住口。不要亂說,哪有這事?你休想離問我們夫妻的感情。」

  魯王嘿嘿笑著,說道:「我在金陵可是有探子的,金陵王府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就連郡主跟誰相好,我都是知道的。當然,她畢竟是我的晚輩,我對她沒興趣。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在這個世上誰是愛你的,只有我魯王。你跟著我,我絕不會虧待你的,你看我的王紀死了之後,我一直沒有再立王妃,為什麼呢?因為我覺得這個位子別人坐都不配,只有你最合適了。」

  只聽王妃叫道:「你離我遠點,不然的話,我不客氣了。」接著只聽啪地一聲脆響。小牛一驚,連忙掀下幾片瓦向下觀看。只見魯王捂著臉後退一步,驚叫道:「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嗎?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我殺過的女人可不在少數。」

  王妃指著他的鼻子叫道:「你這個混帳東西,有種你就殺了我!反正被你關在這裡我已經不想活了。」美麗的臉上充滿了堅決。

  再看那個魯王,放下捂臉的手,那臉蛋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看來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女人力氣小,造不成那樣的後果:另一種就是魯王的臉皮過厚,根本打不出痕跡來。

  小牛一打量魯王,年紀並不算大,約四十出頭,長著方臉,高鼻子,一雙眼 睛很秀氣,又透著一定的威嚴,乍一看去,是一個英後的男人。美中不足的是,臉色稍差,還帶著一些酒色過度的頹廢。

  只見魯王笑了笑,說道:「你這已經是第二次打我了,也是最後一次。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今天是第六天了,等到十天期限一到,嘿嘿,你就是我的人了。」

  王妃咬牙說道:二女不嫁二夫,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下會跟你的。「魯王說道:「那個老王八蛋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 ?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在為他守身如玉,真是犯不上的事。」

  王妃臉上露出悲傷來,大聲道:「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我相信金陵王會回心轉意的,他是最喜歡我的。」

  魯王呸了一聲,說道:「那個老王八蛋是個偽君子,我魯王好酒好色,是光明正大的,光明磊落的。他呢?明明也跟我一樣,偏偏裝作正人君子,以為自己幹的事別人都下知道。據我所知,他玩的女人比我還多呢!每次玩女人,都不讓人知道,總要偷偷地千,事後用各種辦法掩飾。為了掩飾,他也不知進害死過多少人了,這些我可是都查清楚了,我和他兩個人,實際上都是一個樣兒。你可知道,當初我和他親如兄弟,為什麼後來鬧翻了嗎?」

  王妃沒有氣地說:「你還有臉問?還不是他告發你睡了你父皇的一個女人的事嗎?真是噁心。」

  魯王正經地說:「我睡了父皇的女人這沒有錯,可是以我和金陵王地那種關係,他怎麼會告我呢?有點不合情理。當初我也不明白,後來經過調查,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王妃問道:「怎麼回事?」

  魯王嚴肅地說:「因為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金陵王也喜歡那個女人,幾次向人家表白,人家都不接受,而那個女人卻順從我了,我才能跟她好了一場。金陵王知道以後差點沒瘋了,從那一刻起,他恨極了我,就到父皇那裡告了我一狀,害得我丟掉了皇位,進了天牢,還差一點就丟了性命。要不是有人求情,我就完了。」

  王妃哼道:「那是你罪有應得,怪不得別人。」

  魯王背著手走了兒步,說道:「我是是罪有萬得,可是他金陵王得到了什麼呢?那個被我睡過的女人自盡了,而皇位他也沒有得到,他還不是得像我一樣乖乖地離開京城,到自己的封地上來嗎?這傢夥,無情無義,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連自己的兄弟都出賣的人,一定遭天譴。」

  王妃罵道:「你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傢夥暱。」

  魯王朝王妃一笑,說道:「王妃,著來在你的眼裡,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了。你說如果現在金陵王知述你在我這裡做客的話,他會怎麼樣呢?」

  王妃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心急如焚,親自跑來救我了。」

  魯王聽罷大笑,說道:「王妃呀,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真把他當成好人嗎?看來你跟他多年,還是沒有了解到他的為人呢,你真是太可憐了。」

  王妃注視著盛氣淩人的魯王,說道:「我可以保證,他會那麼做的,只是他哪裡知道我現在的狀況。如果我寫一封信給他……」

  魯主一擺手,說道:「不必了。」

  王妃哼道:「你還是怕他知道的。」

  魯王冶笑幾聲,說道:「他早就知道了。」

  王妃哦了一聲,說:「不可能。」

  魯王得意地說:「當你進入山東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寫信給他,告訴他,你已經被我請來了,問他有何感想。」

  王紀急問:「他怎麼說?」

  魯王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來,在王妃眼前晃了晃,說道:「這就是他的回信,你可以看看,為了不影響你的心情,我還是走吧,改時間再來看你。你可要挺住呀!不要暈倒了。」說著話,將信往桌上一放,就轉身出去了。

  王妃急忙抓過信,將信紙抽出一看,剛看了一段,救渾身顫抖起來。稍後,人便向後面倒去。

  房上的小牛看得真切,也顧不得多想,像燕子一樣從上邊掠下,及時地從背後托住她的腰,使他不至於倒下,並說道:「王妃,你可得站穩了,摔下你會受不了的。」

  王紀一驚,忙從小午的懷裡掙脫出米,躥出幾步,才轉過身來,問道:「你是誰?」

  小牛微笑道:「我是魏小牛,郡主的好朋友呀。」

  王妃也看清小牛了,長出一口氣,臉色溫和多了,說道:「魏公子,是你!這裡是龍潭虎穴,你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小牛鄭重地說:「我是來救你的,我一聽說你被魯王給抓來了,就特地趕了來。」

  王妃臉色沈重,搖頭道:「魏公子,你本事再大也無法將我救出,我看還是算了吧,你一個人走吧,我是出不去了。再說,出去了有什麼意思?金陵王心裡已經沒我,我不如死在這裡。」說著話,她傷心地看了一眼那桌上的信。

  小牛雖然不知道那信上寫了什麼,但知道肯定是令王妃受到重大打擊的內容,便說道:「那封信也不一定是真的,也許是魯王故意偽造的呢。你不要上當呀。」

  王妃紅著眼圈,苦笑著說道:「我跟金陵王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不認識他的字呢?錯不了,是他寫的,還是近日寫的呢。你知道他在信裡說了什麼?」

  小牛搖頭道:「我不知道。」

  王妃咬了咬嘴唇,極為抑制著 悲傷,說道:「他在信裡跟魯王說,他己經對我沒有興趣,決定要廢掉我的王妃之位,他讓魯王隨便處置我,說不必放我回去。」

  小牛驚訝得睜大眼晴,他真想不到,看上去那麼像英雄好漢的金陵王,競是這般的歹毒,眼看著自己的愛妻落入虎口,不但不救,還如此惡毒地要人害她。

  看來這人心真是難測呀!原來金陵王是這樣的人,以前我真是看錯他了。

  小牛勸道:「王妃,你不要那麼悲觀,那麼消極呀!即使你不當王妃了,也不能留在這狼窩裡。」

  王妃平靜地說:「我己經決定不活了,死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小牛聽了難過,說道:「王妃,你不能留在這裡,你留在這裡,會比死更可怕的。那個魯王那麼邪惡.那麼陰險,他怎麼可能讓你去死呢?他一定會把你汙辱個夠的,難道你不怕這個嗎?」

  王妃聽得身體一抖,說道:「你說得沒錯,可是我可以立即自盡呀。」

  小牛使勁一擺手,說道:「王妃,就算金陵王變心了,你也用不著去死呀!如果你死了,豈不是正順了他的意嗎?他叫你死,你應該偏偏活著,還要活得很好,給他看看。如果你就這麼死了,他還會偷著樂呢。再說了,這樣沒心肝的男人,值得你去死嗎?你可要想清楚了。」

  王妃聽了這番話,一時醒悟過來,說道:「是呀,這樣的男人已經是豺狼了,我的命不該那麼不值錢呀。」

  小牛見她回心轉意,連忙點頭道:「這就對了。我帶你走吧!」

  王妃臉上又有了憂色,說道:「就算我能離開這裡,我又能到哪裡去呢?」

  小牛回答道:「只要出去了,就有出路。不一定非得回金陵的。」

  王妃望瞭望門窗,說道:「他們已經在外面布下天羅地網,你的本事再大,只怕也無法帶走我呀。」

  小牛一臉的堅決,說道:「既然我己經來了,我就沒有怕過。不管成功與否,我都要試試。」

  王妃見他如此有誠意,說道:「那好吧,我聽你的,只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小牛說道:「請講。」

  王妃也是一臉的固執,說道:「如果咱們陷入重圍時,實在沖不出去。你就扔下我,自己跑吧,我不想當你的累贅。」

  小牛聽了大為感動,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心想:「就憑你這一句話,我小牛就算是九死一生,我也會帶你走的。難得王妃這個人這麼體貼呀,我不會棄她與不顧的。」

  王妃說道:「這那咱們走吧。只是怎麼走?」

  小牛說道:「你趴在我的背上。我背你出去。」

  王妃聽了臉一紅:心想:「男女授受不親,這可怎麼好?"只是情況危急,也由不得多考慮。王妃勇敢地點點頭,說道:」好吧,我都聽你的安排就是了。「,小牛剛要彎腰,這時只聽外而響起了大笑聲,笑得那麼得意,那麼狂妄,不是別人的聲音,正是那可惡的魯王。魯王在門外叫到: 」想走?在我魯王跟前想走人,那是癡人說夢。「說話間,門窗已經被火把照亮了。由此可見,小牛兩人已經被一群人給包圍了。

  王妃說道:「魏公子,你衝出去吧,別管我了。」

  小牛說道:「不,我們一起走。」說著話,彎下腰,讓王妃趴在他的背上。王妃見小牛如此自信,也不再猶豫,便爬上去,姣姣弱弱地趴上。小牛立刻感到一個溫暖而柔軟地身子貼上來,自己的體溫都升高了,同時那異樣的香氣也進了鼻子,令人心醉,但小牛沒有心醉,因為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心情細細體會。

  笑牛輕聲說:「趴好了,」然後對著外面大吼:「外面的人快閃開了,你老子我衝出去了。」說著話,向門一推掌,與此同時,人卻向上一躥,由那個進來的房頂的窟窿躥了出去。雖然帶著一個人,仍然速度奇快。

  可他一站上屋頂,立刻發現屋頂也站了幾個人。那幾人一見小牛出現,都大叫道:「這個賊在這裡!」說完,掄刀舞劍地向小牛撲來。

  小牛大笑道:「你們這兒個廢物能把我怎麼樣呢?不怕死的就過來。」說著話,身子一彈,向牆外方向躥去。前面有兩個人衝來,小牛雙掌一舞,那勁風己經將兩人震飛,然後馬不停蹄地向前奔去,穿房越脊,如履平地。小牛自己都覺得自己幹得漂亮。

  魯王跟他手下的人也都紛紛上了屋頂,一窩蜂地追來。小牛以最快速度跳出牆外,向前飛奔。真是急如風,快如電。雖背著一個人,並不覺得有多大的負擔。

  魯王跟他的手下緊迫不捨,但多數人還是越追越遠,只有魯王跟兩三個人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小牛的身後。

  他們有的還不時向小牛發暗器,比如飛刀,石子什麼的。小牛總是頭都不回,向後一揮手,那些東西便紛紛落地。他畢竟是在螃山上學過本事的,又被牛麗華指點過,功夫已經大勝從前,進步如此之快,遠遠越過了他自己的想像。

  小牛並沒有奔客棧去,而是奔城外,越過城牆,大鳥一般躥入山林。這山林非常大,綿延不知多少裡,即使在白天,如果進到這裡,想找一個人都很難,何況是沒有月亮的晚上呢。

  小牛一口氣鑽進了山林深處,並且像狸貓一樣上了一棵大樹,然後坐在樹杈上,將王妃放在平如桌面的樹幹旁,這樣才得到喘息的機會。小牛輕聲道:「不要說話,他們就在後面。」

  王妃嗯了一聲,並不出聲.轉眼間,魯王領著兩三個人先進了林子,一會兒,一幫人都來了。後來地那些人都手持火把,將樹林照得一片光明。

  魯王叫道:「王妃,你在哪裡?你快出個聲呀!我不會為難你的,我會把你平安送回金陵的。」

  王妃聽了,心想:「我才不會那麼傻,我要是出去了,還能好活嗎?她將嘴閉得緊緊的。」

  魯王在樹下轉悠著,像瘋狗一樣叫了半天,並沒有聽到王妃的回應,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山中迴盪著。他手下那群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叫喊起來,亂成了一群。

  魯王一揮手,說道:「好了,好了,別再鬧了,還是快想辦法把人找出來吧。」大家答應一聲,便分頭去找了。可林子那麼大,怎麼可能找到呢?一幫人找了半天,都沒有結果。

  魯王和眾人站在一起,問道:「你們都有什麼辦法,說出來聽聽。」

  大家於是都說起來。有的人主張等天亮 了再找,有的人主張將樹砍光,有的人主張放火燒山。魯王聽了直搖頭,說道:「都他媽的一群豬腦袋,每個法子都不可行。你們再去找,再想法子。」眾人答應得非常響亮,又都去找人了。

  不遠處的小牛心裡暗笑:「我看你們有什麼法子找到我們。我小牛可是擅於在樹林作戰的。只要我們不出聲,你們就是叫破喉嚨也找不到。」在黑暗中,他可以聽到王妃的呼吸聲,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知道王紀肯定在看著自己,就算看不到,也是圖個心理安慰。

  這時突然聽到魯王興奮地大叫道:「王妃,我己經看到你了。哈哈,我這就把你從樹上抱下來。」

  這話使小牛心裡一驚,而王妃則身子一顫,向旁邊一晃,就要從樹上掉下去。她想不到自己藏得這麼隱密,他也能發現,真是個好賊呀!她開始怨恨自己的命苦了。

  《魔刀麗影》第十八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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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9:02:47

第十九集第一章樹下驚魂

  小牛一把摟住她的腰,使其嬌軀穩定,低聲道:「王妃,別聽他放屁。他在使詐,你別信他的。」王妃哦了一聲,這才恍然,她心說:「好險,差點上當了。」

  這麼一摟腰,小牛立刻感到她的腰是那麼纖細與柔軟,同時她身上的體香也一陣陣地傳來,使小牛心神一盪,真想另一隻手也過來幫忙,享受一下這上好的美餐。可是一想到此時的環境與對方的身份,小牛就心涼了。

  王妃也感到異樣。因為她是一個遵守禮教的女子,有生以來,除了丈夫以外,還沒有和別的男人接觸過,因此小牛的氣息和臂膀,使她慌亂和緊張,想乾了生命壞事一樣。因此,她的身子向旁動了動,但在這棵大樹上,根本沒有多大移動空間。

  這時魯王在樹下張望了一會兒,見沒有反應,又高叫道:「王妃,你不要不�舉呀!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難道非要本王親自抱你下來不成嗎?這麼多人可瞅著呢。」說著話,嘿嘿你淫笑起來。他那些手下也跟著怪笑起來。在這夜晚的林間聽來,說不出的難聽。

  小牛與王妃相依相偎,感受著這位成熟美女的香氣與魅力,嘴上說:「他又在放屁,這套小把戲,我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已經玩過了。」

  王妃聽了一笑,小聲道:「他不會找到咱們吧?」她靠在他的懷裡,像是找到了避風的港灣,心裡有一種安全感,不像剛才那麼怕了。

  小牛自信地說:「不會的,只要咱們不出聲,他就是想破狗頭,也找不到咱們。」

  這時魯王在樹下更急了。他見自己的詐術無效,便氣急敗壞地說:「他媽的,這個小賊倒是個機靈鬼,要是給本王抓住的話,非給他大卸八塊不可,這個小王八 蛋。」

  他手下的人見魯王罵得兇,基於拍馬屁的心理,大家也都七嘴八舌地罵了起來。罵生命的都有,南腔北調,各地方言,凡是最難聽的,都用上了,彷彿群狗齊吠。

  小牛聽的清清楚楚,長這麼大,挨罵的次數也不少了,但像這麼大規模的,內容如此豐富的還是初見。這有點像萬箭穿身了。如果換了別人一定受不了,早就大吼一聲,從樹上跳下拼命了。可是小牛不上當,反而低聲道:「這幫狗娘養的傢夥,罵他爹也不能這麼個罵法呀?不肖子孫。」

  王妃說道:「這幫人都是粗人,你不用在意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幸好我有點涵養,要不我早就下去扁這幫孫子了。」

  罵了好一陣,罵得大家都嗓子冒煙,口乾舌燥,也沒能將小牛罵出來。魯王嘿了一聲,說道:「這個小賊,真他媽的臉皮厚,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要了。」

  手下附和道:「是呀,是呀,王爺,這小子壓根就不是人,肯定是畜生託生的。」

  魯王叉腰瞪眼地叫道:「少廢話,都給我想點辦法。我養你們這幫人可不是白養的。趕緊把那小子給我摳出來,我要王妃呀。」

  大家馬上又想辦法。過了一柱香功夫,一人說:「王爺,在下有辦法了?」

  王爺一喜,說道:「說來聽聽。如果能成,必有重賞。」

  那人伸過頭,對魯王耳語了一陣,魯王連連點頭,問道:「這個辦法好事好,會不會對王妃造成傷害呢?」

  那人笑道:「王爺,咱們可以把煙換成迷煙,這樣既可以把人迷昏,又不會死人。」

  魯王沈吟了一會兒,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不過得保證王妃的安全。」

  那人說道:「小人知道了。」接著魯王吩咐大家離遠點,免得身受池魚之殃。樹上的小牛一聽,大吃一驚。他從他們的對話猜到,他們要放毒煙了,不,準確地說,是放迷煙。這時提王妃著想,不然的話,就不留活口了。

  小牛是有辦法的,從身上將自己的包袱拿過來,掏出兩顆藥丸,給王妃一顆,說道:「含在嘴裡,不要吃下去,這東西對防迷煙有效。」王妃嗯了一聲,順從地含在嘴裡。然後小牛也含了一顆。

  不一會兒,那迷煙便像大霧般地瀰漫開來,將樹林都籠罩了。由於兩人嘴裡都有藥丸,因此沒感覺生命異常。兩人依舊相依相偎,偶爾還說上幾句話,以打發漫長的時間。

  過了好一陣兒,迷煙被清風吹散了。魯王領著那些狗腿子又過來了,在樹下仔細搜尋,找了老半天,都沒有結果。當大家在此聚到一塊兒時,魯王問那個放煙者:「怎麼回事,人呢?怎麼沒看到人?」

  那人說道:「回王爺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是中迷煙了。只是由於待在樹上,所以昏倒在樹上了,估計已經昏倒一會兒了。」

  魯王想了想,問道:「真實這樣嗎?」

  那人硬著頭皮說:「你們給我上樹上找,務必將他們找到。」大家答應一聲,接著行動起來,都像狸貓一樣往樹上躥去。魯王大叫道:「找到者,必有重賞:不盡力的,本王砍掉他的狗頭。」

  一時間,林子裡熱鬧起來,大呼小叫聲與身體磨擦樹幹聲連成一片。還別說,其中有一個傢夥誤打誤撞的,還真趴上了小牛這棵樹。當他剛爬上樹時,小牛立刻警覺,馬上轉移,抱著王妃向頂端挪去。哪知道那傢夥狡猾的很,聞到了特別的香氣,她懷疑他們就在這棵樹上。但由於沒有見到人影,不敢確定,就刷刷地向上爬去。

  小牛就那人越爬越近,眼看就要發現兩人,看來必須採取措施了。

  於是,他解開腰帶,將王妃綁在樹上,防止她墮落:自己則像松鼠一樣往下移動,移不到幾步,就閃身躲到一個大分杈上。這樹杈照樣枝多葉茂的,況且有時夜晚,不易發現。

  小牛注視著樹的主幹,心說:「這傢夥挺認真的,爬到半腰,看兩眼就下去不就好了嗎?非得逼我出手,我一出手你還有命在嗎?我必須一擊耳中,一招見效,絕不能讓他發出聲音,不然的話,一定會把那些狗引來。」

  他看那個人已經進入他的視線,黑暗中,只見一個黑黝黝的影子。小牛從包袱中抽出一把短刀,當那人爬過自己眼前時,突然伸臂揮刀。白光一閃,在那人的脖子上割了一下。那人一張嘴,想大喊一聲。小牛早伸手摀住他嘴了。因為這把刀上面是帶毒的,沾血必死,他哼都沒哼一聲,就死掉了。

  小牛一把抓住那人的身子,使他不至於掉下去。又將屍體找個寬綽而穩當的地方放下,並綁在樹上。等一切處理完畢,就到樹頂跟王妃會合。可以說,這件事幹得非常漂亮。他沒有用掌劈,怕那人死前會大叫:也沒有用腳踹,怕把那人踹到樹下去,曝露自己的行蹤:更沒有用法術致那人於死地。因為法術在近距離沒有那麼好的效果。再說了,法術是有光的,萬一讓下面的人發現,那就不好玩了。

  他用的這把刀,也只是普通的刀。平常是不輕易抹毒的。這回是情況危急,可不得不用毒了。自從自己上了嶗山學藝,這些工具已經閒置好久了。看來,上山之後,還得苦學本事,不能老靠這些偏門。最好再把魔刀奪回手裡。一想到魔刀,小牛心理就說不出的難受。那本是自己的東西,卻落到了沖虛那傢夥的手裡,真實羊肉落到狗嘴裡了。用那種手段得到魔刀,實在有失一派掌門的身份。由魔刀又想到了月影。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月影,她畢竟不是從自己手裡弄去,自己無權怪她。

  當他和王妃會合後,把王妃解開來,把腰帶重新係好。接著,小牛將王妃放在平坦的地方坐下,又用胳膊摟住她的腰,使她萬無一失。王妃也沒有反對,這可是非常時期,計較不了許多了。好在黑暗之中,夜色遮盡了一切。若是白天,王妃一定不肯讓他揩油的。

  王妃柔聲問:「魏公子,那個人呢?」

  小牛深吸一口氣,吸入好多她的香氣,那滋味兒很好,這才回答道:「那個人嘛,上來之後,見沒什麼發現,就自己下去了。」

  王妃心裡一寬,說道:「那就好,省得打架了。」

  小牛說道:「可不是嘛!和你在一起,我可不想跟人打架。」

  王妃心裡一暖,說道:「魏公子,這次的救命之恩真不知道如何報答你才好 。」

  小牛緊了緊她的手,更細緻地體驗著她肉體的好處,說道:「王妃呀,咱們不都是自己人嘛,不必客氣。哦, 何況郡主已經以身相許,這已經夠了。」一說到這裡,小牛心裡一沈,心說:「她是郡主的後母,我摟著她,又跟郡主好,這關係豈不是亂了嗎?」

  王妃聽到這話,只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她的身子向旁掙了掙,大概心裡也是極其不安吧!

  再說樹下那幫傢夥搜了一陣子沒有收穫之後,友都聚到魯王跟前。魯王罵道:「都是一幫廢物,養你們還不如樣一條狗呢。今天你們找不到人的話,都他媽的給我走人。」罵得眾人都一聲不吭的。

  魯王�起頭,對著群樹,破口大罵:「操他媽的小崽子,本王今天不把你揪出來,就不姓朱。」

  這時,他身邊的一個人說道:「王爺,我們少了一個人。」

  魯王回頭問道:「誰呀?」

  那人回答道:「瞿老二不見了。」

  魯王問道:「怎麼回事。」

  那人小聲道:「我見他爬上了一棵樹之後就沒有再下來。」

  魯王啊了一聲,急問:「是哪棵樹?」他起了疑心。

  那人說道:「請王爺隨我來。」在他的帶領下,在火把的照耀下,一行人往小牛所在的這邊走來。

  這使小牛心跳加快了。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的惡運要到了。

  一群人精神抖擻地來到小牛藏身的大樹附近。那人轉圈看了看,皺眉道:「就是跟前這幾棵樹,王爺,我也有點記不清楚到底是哪棵了。」

  魯王樂了,拍拍那人的肩膀,說道:「好樣的,只要是這幾棵樹就好辦。」然後�頭往上看,嘿嘿笑道:「小兔崽子,看你往哪裡躲。我的王妃呀,這回咱們可以來場風流夢了。」接著一揮手,說道:「給我往這幾棵樹上沖。」

  其中一人說道:「王爺,何不將這幾棵樹放倒呢?樹一倒,那小子跟王妃不就出來了嗎?也省得咱們找了。」

  魯王聽了大怒,照那人臉上就是一個耳光,罵道:「你他媽的腦子讓驢踢了嗎?如果那麼幹的話,萬一傷到我的王妃怎麼辦?那小子一旦狗急跳牆,只顧自己逃命,我的王妃不是沒命了嗎?他媽的,誰再說這種廢話,本王宰了他。」那人捂著臉不敢出聲了。

  魯王又一揮手,叫到:「他媽的,給我上,誰先找到人,我賞他黃金百兩。」

  一聽賞金,大家士氣大振,都瞪大眼睛,往樹上沖去。由於目標鎖定那幾棵樹,因此,每棵樹上都上去幾個人。其中有幾個傢夥像蟲子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往小牛這棵樹爬了上來。

  小牛知道又該出手了。王妃悄聲問:「魏公子,怎麼辦?」

  小牛安慰道:「不要怕,等我放倒這幾個傢夥之後,我就帶著你跑。」接著,小牛俠盜半腰,做好襲擊的準備。他心說:「孫子們,遇到小爺算你們倒黴。既然來了,就別白來,我要給你們留點紀念。」

  第一個人爬著爬著,便看到小牛微笑的眼睛。他啊地一聲。小牛說道:「叫上面叫,滾下去吧。」說的同時,一腳踢了過去。那傢夥並不是廢物,一偏頭,踢了個空。小牛這腳踢的很高明,不等踢實,照他的臉上有失一下。他的頭轉得快,小牛的腳變得更快,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疼得叫一聲,手腳一鬆,便像死豬一樣掉了下去,雖然下落,並不再叫。不過還好,他的功夫不錯,在空中翻了一翻,身體向樹幹傾斜地一落,又附在樹上了。這邊一出現情況,立刻引起了魯王等人的注意。早有人大叫:「王爺,那小子在那棵樹上呢,別讓他跑了。」

  魯王大喜,說道:「好,將這樹包圍起來,咱們一定要抓活的,可不能要他跑了。我非得看看這小兔崽子長得上面鬼樣子。通通給我上樹,務必拿住。」

  小牛暗叫不好,為今之計,硬拼是不行的。他幾步躥到王妃跟前,一彎腰,說道:「來,趴上來,咱們快跑。」

  王妃擔心地說:「如果不行的話,你先跑吧。我就是落到他們手裡,也不會死的。」

  小牛微笑道:「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落到那個狗東西手裡。相信我。」

  王妃不再多話,便老老實實地趴在小牛背上。小牛說道:「趴穩了,我要飛了。」說著話,小牛腳尖一點,像老鷹一樣飛了起來,從這棵樹上,跳到那棵樹上:然後再由那棵樹,跳到另一棵上。這種跳法,很像林間淘氣的猴子。

  這麼大的舉動,自然會發錯聲音。魯王他們自然是發現了,都學著小牛跳樹,從後緊追不放,有幾人沒有跳好,跌落地上。

  那火把也在跳躍之中,忽閃忽閃的,搖曳不定。小牛像隻猴子一樣靈敏,那些傢夥也不示弱。幾個輕功最棒的,離小牛不算太遠,反而是魯王落後了。

  在樹頂跳了一會兒,小牛又跑進了另一座林子。進入這個林子之後,他跑了數步,便躲到一棵樹後了。那幾人追到,不見小牛蹤影,於是這些人分開找,都急得像瘋狗一般。

  有一個人離小牛越來越近。小牛心說:「不管你功夫好壞,我都要放倒你。」當那個人到身邊並經過時,小牛突然竄出照那人後腦就是一掌。那人也是個練家子,聽得風聲,急忙向前一撲。小牛反應更快,也隨之摸了過去,雙掌齊上。那人沒等翻身,就被小牛擊中了後背,他哇哇吐了幾口血之後,便斷氣了。

  小牛連忙將他的屍體拖到一棵樹後。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人,那幾個人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向這邊躥了過來。他們感到跟前,藉著火把的光芒,看到了觸目驚心的血跡。那幾人啊地一聲,都擺好防備的姿勢。他們都知道可怕的敵人就在跟前。其中有一個膽大的叫道:「小子,有種的就出來,不出來的是縮頭烏龜。」連說了幾聲,都沒有回音這林子裡靜得可怕,除了偶爾有點風聲之外,似乎掉一根針都會聽得清楚。夜那麼黑,林子那麼靜,像死亡一樣的靜。只聽幾聲冷笑,一個身影由一棵樹上躍下,小牛站在了他們面前。雖然是單槍匹馬,臉上卻沒有慌張。他知道不把這幾個人幹掉,就甩不掉他們。於是,他出人意料的現身了,而把王妃藏了起來。

  大家這才看清楚,這個可怕的敵人也不過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大孩子。小牛向他們一招手,說道:「來吧,一起來吧,一起到閻王爺那裡瞿喝酒去。一起去,也不會孤單了。」

  這些人也是練武出身,哪經得起他的激將法呢?都紛紛怪叫著,各拎傢夥衝了過來。由於時間緊迫,小牛知道不能戀戰,魯王那幫人一定也要到了。於是,他突然雙臂一伸,兩道紅光激射而出,正是嶗山派的三味真火,雙手亂點之後,那些人都躺平了。

  小牛大喜,心說:「還是法術好呀!只是我的法術沒有練到家,不然的話,連魯王那些人都包括在內,哪裡是我的對手呀!」藉著他背著王妃,又向前跑去,也顧不得這些地上傢夥的死活了。

  由於沒見到追兵的影子,小牛心裡稍安,背著王妃疾如流星地飛跑著。他自信後面那些傢夥不會追上自己的。在奔跑的途中,他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他也想不到自己進步得如此迅速。他早不是當你的無賴小牛了,二十高手小牛了。只要再把法術練好,武林之中,我還會怕誰呢?

  這一炮直跑到了天亮才停下。他們來到一片並不茂密的林子裡。有一條小河穿林而過,長長的,彎彎的,像是一條蛇。那河水清澈如鏡,能照清人的臉。河邊有好多的小石子。小牛坐在河邊一塊石頭上喘氣。而王妃在河邊洗手。經過這一夜的戰鬥奔波,小牛確實累了。值得高興的是人已經揪出來了,自己也沒有受傷。至於魯王那幫傢夥,肯定找不到這裡的。因為在逃跑的過程中,他並沒有照直線走,中途多次改道,使敵人摸不清自己的去路。這樣的話,即使讓他們給追到了,也不怕他們,因為他們的力量沒法子凝聚,自己對付分開的一路人馬,應該是不成問題。

  此時,他長出了一口氣,坐在石頭上,看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亮了林梢,然後了一部分河水,而美貌的王妃蹲在河邊洗手呢。他只洗了洗手,並沒有洗臉,因為她擔心這野外的河水不干淨,對皮膚不好。

  陽光同時也落到了王妃的身上及她的背上.臀上。由於她是蹲著的,她的屁股顯得十分豐隆,十分誘人。即使隔著衣服,也令小牛的色心蠢蠢欲動。雖說王妃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留下痕跡,他不但不比年輕時候差,還更具備成熟與豐腴 之美呢。

  小牛瞅著她的背影,暗暗地嚥口水。他心說:「如果不是郡主的母親的話,我小牛說啥也要一親芳澤的。真實想不到呀,作為我的長輩也是這般迷人的。相比之下,那些小姑娘只算青蘋果,雖好看,不一定那麼好吃。這樣的女人才是熟透了的西瓜與桃子,味道好極了。她嘛,跟師娘有得一比了。」師娘艷麗與妖嬈,而王妃則端莊而典雅,雖是兩種風情,但都是同樣令小牛的棒子一跳一跳的激動。

  小牛望著她的屁股發呆,他想像著裡面的風景,更想像著手落到上面所產生的快感。他想:「為什麼這屁股不是長在郡主的身上呢,那樣還有的一摸。作為一個後輩,自己再好色,也不好意思動手去摸她的身子呀!雖說這一夜跟她貼身接近,但那是事急從權,根本來不及細細體會,更沒有碰她的敏感部位。唉,我小牛為什麼不夠色狼的標準呢?色狼部分老嫩,除了自己家人不上之外,其餘的可是一個都不放過呀!」

  正暗叫可惜呢,王妃身子一高,站了起來。他轉過身,陽光落到她的臉蛋上,那未經梳洗的臉仍然是美麗的.高潔的,並帶有一種令人不敢侵犯的正義美,那飽滿的胸脯像遠處的山峰一樣好看。

  小牛不敢多看,便對她一笑。王妃輕盈地走了過來,說道:「魏公子,你也去洗洗吧,那水清得很。」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好,好,你也歇會吧。折騰了一夜,你也累了。」說著話,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往長長的石頭上一鋪,這才去洗臉了。當兩人擦身而過時,小牛的眼睛往他的胸上一斜,暗嘆到:「好大啊,好大啊,可惜無福得摸呀!」

  小牛暗暗嘆著氣,帶著對美人肉體的豐富想像,去河邊洗臉去了。

  小牛洗著臉,偶爾回頭笑看著王妃。王妃側躺在石頭上,合著美目,很有嬌慵閒適之美。小牛立時想到海棠春睡圖還有別的藝術品什麼的。他低著頭洗臉時,還不時暗暗罵道:「金陵王這個老王八蛋,真他媽的艷福不淺。憑他那個糟老頭子,也配跟王妃在一起?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不,是插在豬糞上了。」

  正當小牛要洗完臉時,忽聽身後啊地一聲。小牛一驚,連忙回頭,不禁一顆心都懸了起來。他看到了令他咬牙切齒的一幕:只見王妃已經站了起來,喉嚨被人以手指捏著。只要那人一使勁,王妃就會香消玉殞的。再看那個扣她的人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奸笑與得意。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跟小牛斗了一夜的惡棍王爺魯王。

  小牛幾步躥了過去,還叫道:「魯王,放開她。」

  魯王嘿嘿笑著,說道:「小崽子,你如果馬上自盡的話,我就放了她。」

  小牛強調道:「你必須先放了她。」

  王妃望著小牛,說道:「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必要的時候,你自己跑吧。」

  魯王哈哈大笑,說道:「王妃呀,我以為你已經對男人死心了呢,想不到還會喜歡這個小毛孩子。」

  王妃臉一紅,說:「魯王,你不要胡說八道。」

  魯王笑了笑,對小牛說道:「小子,想不到你年紀這麼小缺有兩下子,這一夜把本王折騰得六神無主。不過細想想,你倒是個人才。如果肯替我效力的話,我一定讓你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小牛也笑了,說道:「你看我像是給人當奴才的那種人嗎?」

  魯王說道:「奴才有天生的,也有後天練出來的。」

  小牛站在連他幾步的距離,說道:「可惜我小牛的膝蓋骨沒那麼軟。我要練的話,也只會練當主子。」

  魯王點點頭,說道:「好哇,挺有志氣。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不殺無名的傢夥。」

  小牛眨著眼睛,微笑道:「你有殺我的本事嗎?」

  魯王說道:「你認為我沒有那個本事嗎?」

  小牛一撇嘴,說道:「你除了一個弱女子為人質,威脅我之外,你還有什麼本事?如果說有的話,肯能就是吃喝嫖賭吧。」

  這話使魯王的臉脹成了茄子皮色,不由地手緊了緊,王妃不禁皺眉。小牛叫道:「不可傷了王妃。」

  魯王這才送了送手,王妃才好受一些。她再次說:「魏公子,你走吧,這裡的事不必你操心了。」

  小牛�頭道:「魯王的手下是飯桶,我已經試過了。可魯王是不是飯桶,我還不知道呢?我很想知道答案。」

  魯王哼道:「小子,你想怎麼樣?」

  小牛臉一板,指著魯王的鼻子,說道:「你要是個男人的話,放開王妃,咱們以男人的方式解決。」

  魯王問道:「什麼方式?」

  小牛回答道:「一對一決鬥。」他一字一字地說著,雙眉揚起。

  魯王的表情閃爍不定,時而輕鬆的,時而憂愁的,時而又是狡猾的,最後他突然又笑了,說道:「小子,你拿我當傻瓜嗎?我怎麼會上你的當呢?你想騙我放了王妃,你再帶著王妃逃跑。我不是三歲的孩子,不會著了你的道。既然王妃在我的手裡,你又是那麼重視她,我為何不利用她做點文章呢?那樣既勝券在握,又不費力氣。」說道這兒,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小牛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不必當什麼王爺了,你還是去到鄉村餵豬活著種田去吧。像你說的這種事只有小人與畜生才幹的出來,我真的不相信你能幹得出來。」

  魯王冷笑,英俊的臉上顯得很陰險,他說道:「本王什麼缺德事都乾過,但從來不干使自己風度受損的事。你不就是想跟我單挑,可以。我答應你。不過嘛,得等我的手下來才行。我把王妃交給他們,咱們再來決鬥,保你輸的心服口服。」

  小牛聽得身上發涼,心說:「如果那樣的話,即使我打敗了魯王也沒有多大意義了。」於是小牛趕緊說:「魯王,你這樣做就不像男人了。如果你有真本事的話,你打敗了我,王妃就是你的了。你把王妃放了,難道在深山老林裡,她還敢亂跑不成?你這樣做,一定是因為打不過我,想用王妃逼迫我。那樣的話,咱們就不必打了。」

  魯王向來心高氣傲,聽了此話,氣得哇哇大叫,吼道:「小子,你不要亂放屁,我魯王要收拾你還是有把握的。別看你不報姓名,本王從你的武功路子上,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嶗山派的弟子。雖然你的武功不錯,但還沒有學到家呢。」

  小牛心說:「這個傢夥倒有點眼光,看來今天必須得解決他,不然的話,以後他會找我們嶗山派的麻煩。只是這個魯王的本事到底怎麼樣,還不得而知,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他一個大色狼,能有多大的本事呢?從昨晚他的輕功看,雖然不錯,絕不是什麼一流高手。只要他能放了王妃,公平決鬥的話,我的勝算還是比較大的。」

  小牛笑道:「王爺到底不是凡夫俗子,到底看出來我的武功路子了。那你還敢不敢跟我比呢?」

  魯王一伸脖子,大聲道:「有什麼不敢的。好,我就放了王妃跟你比。」說罷,一放手,王妃便得到了自由。王妃退了好幾步,摸摸脖子,那手扣處已經有了紅印。魯王瞅著王妃說道:「王妃,等我解決了那個臭小子,我就帶你回去過好日子。我的財產夠咱們花幾輩子了,運氣好的話,我還能讓你當皇后呢。 」

  小牛心說:「這傢夥,真會做夢呀!你長那麼高貴的屁股了嗎?」

  王妃哼道:「這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也沒有答應你什麼。」

  魯王貪婪你瞅著王妃,說道:「王妃,你可不要亂跑呀,這林子裡有老虎,也有黑熊,亂跑的話,我可保不了你。」說著話,向小牛走去。

  小牛一挑大拇指,說道:「你這樣做,才像個男人,才配當我的對手。」

  魯王得意地笑了笑,站在小牛的到面。說道:「這可能是你最後的說話機會了。」

  小牛問道:「你有把握勝我嗎?」

  魯王強調道:「不是勝你。而是殺你。」說著話,魯王雙臂伸展著,兩隻胳膊突然粗了一倍。道使小牛大開眼界,心說:「這是什麼功夫?難道是刀槍不入嗎?」

  小牛盯著魯王的臉,說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魯王狂笑道:「小子。等著受死吧。」說罷,魯王一個箭步衝上來,掄起鐵拳般的石頭砸過來。那威猛的氣勢,連地上的草葉都飛了起來。

  小牛有心試試他的份量,也揮拳迎上。怦地一聲,兩拳相撞,小牛向後退了幾步,只覺手上生疼。他心說:「這個魯王不一般,先前倒真是低估了他。」

  魯公王仰天大笑,說道:「小子。你知道厲害了吧?你以為本王是繡花枕頭嗎?太小看本王了吧。」說著話,邁著大步,又過來了。

  這回小牛學乖了,並不迎著風頭而上,而是邊躲邊打,專挑對方的軟處打。對方既然長於硬功,必然短於軟功。因此,小牛就以靈活的身法對付他。這招果然有效,魯王的大拳雖頻頻出擊,威力雖大。始終不能碰到小牛的衣服。

  魯王大怒,突然站定,一張嘴,一個大火球向小牛射來。小牛大驚,想不到這傢夥還會法術呢。他連忙雙手一樣,兩股紅光射出,在中途迎上火球,將火球打滅後,余光繼續向魯王射去,射向他的面門。

  魯王叫道:「來得好。來得好。」兩手一伸,兩道白光將余光給打滅了。

  這麼幾個照面,雙方都清楚對方的實力了。魯王知道遇到勁敵了。不是百八一百回合能解決的:而小牛也知道了,這傢夥並不是養尊處優,不學無術的草包,他是有真本事的。由此可見,他平時的表現有不少都是演戲。

  有了前邊的較量,兩人都加了一兩分小心。這回雙方鬥起法術來。魯王這傢夥也不含糊,那手朝地面一招,那地面的樹枝以及石塊便聽話地像急雨一樣射向小牛。小牛雙手舞動,用三昧真火將其消滅之後,將雙手對準小河,心裡叫聲來來來,那河水便像是奴才一樣,乖乖跳了出來,大股大股地向魯王潑去。

  魯王觸目驚心,也舞動雙手,急念口訣。使河水改向。雙方都全力以赴,指揮著河水為自己服務。那大量的河水就像拉鋸一般,一會兒向小牛撲來,一會兒又向魯王撲去,雙方都把眼睛睜得跟牛眼一樣,都怕錯過了最佳良機。

  一邊的王妃,也是心驚肉跳的,生怕小牛失敗。一旦小牛敗了的話,那王妃只有一條路走了。那就是自殺。寧可自殺,也不要落入豺狼之手。她也想不到魯王的功夫這麼屬害。看來以前大家都看走眼了一場大戰,河水激盪。天地變色。在小牛的經驗裡,還從未遇到過如此難纏的傢夥。

  兩人打個不可開交,直較量了半個時辰,也難分勝負。魯王平時不與人交手,因此知道他武功底子的人不多:而小牛遇到的對手可謂不少,許多人都能對小牛造成威脅。可是今日事情難辦,因為魯王在與小牛決門的時候,根本不容小牛多考慮什麼,只要你一走神,你就可能被封方擊倒,所以兩人都不敢大意,都用自己的實力打拚著。他們知道今天只怕是不能那麼輕易地分出高下來。

  經過這番較量,小牛知道自己與對方實力相當,如果想勝出的話。不用點法子是不成的。只是雙方在斗法術的時候,根本沒有時間想法子,也沒有近身的機會,沒有偷襲的可能。他苦苦地支撐著,卻把旁邊的王妃急得發慌。她雖然不懂武功,也知道這次兩人是生死之戰,如果小牛為了她而付出生命的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她暗暗為小牛祈禱著,願老天開眼,保佑好人平安,化險為夷,幹掉魯王。

  最後雙方來個孤注一擲,都猛地飛了起來,像兩隻大鳥向對方撞去。隨著那呼嘯的聲音,使得風雲變色。兩人在空中相遇,各自發功,向對方擊去。只聽天崩地裂般的一聲響,兩人各自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了。撲嗵一聲都摔在地上,摔得很實,昏迷不醒。

  王妃大叫道:「魏公子,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呀!你千萬不要有事。如果你有事的話,我怎麼對得起雲芳呢?」說著話,王妃跑過去,摸到小牛的身上,大整呼喚著。

  小牛雖然昏迷了,但他感覺自己像在夢裡一般。他夢見自己跑在雲彩裡,前方是月影的影子。自己發力追去,卻怎麼都追不上她。當他落後一段路之後,月影便停下來,回眸一笑,逗他說:「來追我呀,追上了我就給你當老婆。」

  小牛聽罷,便振作精神,大叫道:「別得意,我一定會追上你的,你一定會成為我老婆。」說罷,又全力追趕。這一番努力果然沒有白費,當他離月影越來越近時,中途卻突然閃出來一個人,正是平生最討厭的孟子雄。那傢夥手持魔刀,向自己毫不留情地劈了過來,還咆哮道:「魏小牛,去死吧。」那冰冷的刀鋒已劈向小牛的頭,小牛一害怕,一腳踏了個空,便從雲朵上掉了下去。

  等他意識稍微清醒一點時,便聽到一個聲音淒楚地叫道:「魏公子,不要死呀,你不要死呀!」小牛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呢,只覺得上邊有涼風襲來。睜眼一瞧,果然有雪亮的刀鋒向自己劈來,再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當此千鈞一發之際,小牛便將法力集中在嘴上,一張嘴吐了一口,於是一股勁鳳射了出去,啪地一聲,不但把刀射得向後一揚,連持刀人都被這股力量掀倒。

  小牛就勢跳了超來,發現自己還在林子裡,小河邊,而王妃卻落到幾個男人的手裡。一看那打扮就知是魯王的人。王妃見小牛醒來並逃過一劫,就叫道:「魏公子,你沒死呀!太好了,你快跑,他們要殺你。」

  王妃被繩子捆著,旁邊一個男人淫笑道:「我們不但耍殺死這個小子,還要殺了你為王爺報仇呢,不過是先姦後殺。」

  小牛一聽,向旁邊一看,大吃一驚,只見那地上躺著魯王。剛才他跟自己一起從半空掉下來,自己昏了,想必對方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現在他不但躺在那裡,還滿臉血跡,一動不動的。再看王妃,臉上也有血跡,難道是王妃殺了魯王嗎?不可能吧?她可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呀!

  小牛感覺體力好像恢復一些了,便對那幾個敵人說道:「放開她,有話好商量。」

  那為首的瘦子哼道:「商量個屁!我們王爺都被這個女人殺了,我們當然要為王爺報仇。」

  小牛質問道:「你們怎麼知道王爺是被王妃殺了呢?」

  瘦子咬牙說:「我們從那邊過來時小,就看到王妃她拿著一塊石頭正在砸王爺的腦袋,等我們上來製止時,王爺已經沒氣了。」

  小牛聽說魯王死了,心裡一安,心說:「死得好,死得好,如果他不死的話,今天死的可能就是我了。」小牛又把目光對準王妃,問道:「真是你殺了魯王嗎?」

  王妃點頭,說道:「沒錯,是我殺了他。我喊了你半天,你都沒有有動靜,我就以為你死了,一氣之下。就找了塊石頭砸他的頭。砸死了好呀,為民除害了。」

  瘦了吼道:「臭娘們,閉嘴,等我們收拾了這個臭小子,再收拾你。」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幾位兄弟,既然魯王已經死了,你們還為他賣什麼命呀?你們就算是毅了我跟王妃,又能怎麼樣?他能活過來嗎?」

  瘦子一臉的忠敲,說道:「魯王爺生前待我們不薄,我們不能沒有良心,我們當然得為他報仇了,不然的話,我們還算人嗎?」

  小牛又是冷笑,說道:「魯王生前作惡多端,那是死有餘辜,你們為他報仇,豈不是不明事理.助紂為虐?傳出去會叫天下人恥笑的。再說了,就算你們想為他報仇,你們就能報得了嗎?王妃在你們手裡,你們可以殺了她,但你們殺得了我嗎?你們王爺才與我單挑,都被我打倒了,你們難道比他的本事還大嗎?如果你們覺得行的話。就一起上吧,我今天已經殺了不少人了,也不在乎再放倒幾個,既然你們不想活,我也發發善心,就將你們一起打發了。」說罷,做了一個來者不拒的手勢。

  那幾個人聽罷,都面面相覷,拿不定土意。他們經過這一夜跟小牛的作戰,很清楚小牛的能力。小牛帶著一個人奔跑,自己那麼多人都不能將他怎麼辦,連王爺都失敗了,他們這幾個人行嗎?

  小牛心裡怦怦亂跳,以目前形勢來看,自己逃跑不成問題,但要從對方手裡救出王妃難度可大了。自已經過一夜的折騰,再加上跟魯王的決鬥,體力用了一大半,還剩下的力量能將他們都乾掉嗎?他沒有把握。

  小牛見他們處在猶豫之中,為了促成他們的正確選擇,決定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看看。小牛指著不遠處的一棵碗口粗的樹,說道:「你們看這棵樹夠厚吧?」

  那些人不明所以,但都點了點頭。小牛說道:「你們看好了。」說著話,小牛運法力在手,對著那大樹猛地一發力,一道紅光便猛射過去。大家都定睛看去,只見那紅光射過去之後,在樹上從上到下劃了那麼一下,然後一切都靜止了,好像什度都沒有發生。

  那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看了一會兒,沒有什麼變化,那些人都哈哈大笑,只是笑聲笑到一半,便猛然停止了,只見好端端的大樹,突然落葉紛飛,轉眼間就光禿禿的了。這還不算,接著那樹從上而下,自中間裂開,越裂越大,像是張開的剪子,張到一定程度時,兩部分便散開落地,連根部都斷裂了。

  這一切看得幾個人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小牛輕輕一拍手,很瀟灑地笑道:「雕蟲小技而已,我那拿手的絕活都沒有使出來呢。不過使出來的時候,就得出人命了。」

  那幾個人互相瞧了瞧,都互相點點頭。那個瘦子朝小牛一抱拳,說道:「小俠,我們承認我們不是你的封手,我們服了。王妃我們放了,從此,咱們各走各的路。」

  小牛一笑,說道:「真的不比了嗎?」

  那幾個人都傻笑著道:「不比了,不比了,沒必要比了。」他們心裡都明白,就是動手,也都是白忙。

  聽了這話,小牛心裡稍安。他最怕這幾個人跟他玩命了,如果真的打起來,結果不好銳。看來自己這招殺雞儆猴的把戲起作用了,想不到今天這事可以用這種方式解決。

  其中一個人解開王妃的繩子,王妃便跑了過來,跑到小牛的身邊。小牛朝她笑了笑。王妃也沒有說話,就站在小牛的身進。

  那幾個人對小牛拱拱手,便朝林子外走去。瘦子走在最後,回頭問道:「請問小俠尊姓大名?」

  小牛回答道:「嶗山魏小牛,你的大名是?」

  瘦子聽了臉色一變,連聲道:「失敬,失敬呀。」說著話,快步而去,連個名字也沒敢報。

  小牛等他門的影子不見了,便哈哈大笑。這一笑直笑得彎下腰直咳嗽,且喉頭一熱,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王妃見了,花容失色,拍著小牛的後背,說道:「魏公子。你可不要有事呀。你要是有事的話,我可活不下去了。」

  小牛擦了擦嘴,封她一笑,說道:「沒有事的.沒有事的,我會長命百歲的。哦。我去洗一下。」說著話。向河邊走去。在經過魯王屍體時,想了想,一手拎了起來。拎到河邊之後。一使勁兒,屍體掉進河裡,隨著那流水流走了。

  王妃走到河邊,說道:「這傢夥死了,只配餵狼。扔到河裡,倒弄髒了河水。」

  小牛一邊洗著臉,一邊說道:「不把屍體處理了,我看著不舒服。河水是常流的,是活水,不會臟的。」

  王妃望著小牛的臉,微笑道:「你說得也對。」說著話,望著那彎彎的小河出神。也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也許她想起了自己的人生,也許她什麼都沒有想。


第十九集第二章打熊趣事

  洗過臉後,王妃問道:「魏公子,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小牛望瞭望天,回答道:「咱們目前最重要的是離開這個地方,離得越遠越好。在魯王的地盤上待著,只覺得是在刀尖上走,王妃,你怎麼看?」

  王妃說道:「我是一涸沒什麼主意的人,我當然是聽你的了。」

  小牛一笑,說道:「好。我就喜歡沒主意的女人。」望著她歷經磨難的美麗臉蛋,小牛心裡有些歡喜,也有些沈重。剛才多危險啊,那些人如果真的狗急跳牆,這麼好的女人就完了。

  小牛說道:「王妃。你也洗一下吧,你身上與臉上都有血跡。」

  王妃聽了臉一紅,說道:「臉可以洗,這衣服不好洗呀。」說著話,她避開小牛的目光。她想到洗衣服必須脫衣服。在一個男人面前脫衣服,她可是做不到的,平時即使跟金陵王爺幹事,也多是在黑暗之中進行的。雖然小牛是她的俊輩,但畢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要她寬衣解帶,那實在太困難了。

  小牛喘了幾口氣,說道:「你洗你的吧,我隨便轉轉去,看看該從哪條路走。」

  王妃明白他的用意,便說道:「不要走遠呀,聽說這裡的野獸不少。」

  小牛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不合離太遠的,我會保持一個恰當的距離的。」說完對王妃一笑,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就感到身子發軟,搖搖欲倒,喉頭髮熟,又想吐血。

  王妃看得清楚,速連跑過去相扶,關切地說道:「怎隆樣?你怎度樣?」

  小牛將那口血壓下去,說道:「沒事,沒事的,唉,這幫兔崽子,把我累得吐血了。」一想到這一夜以來的危經歷,心驚肉跳的。有生以來,還沒有一次對付過這麼多的強敵。如果後面這幾個傢夥不信邪,真要跟小牛對著幹,小牛可就慘了,剛才他是強打精神施展法力的,本來虛弱的身體自然承受不了。當那些人在眼前時。他還能強自支撐,可是那些人一走,他的精神就垮了。因此,就吐了血。

  王妃扶著小牛坐在石頭上,一起看陽光下的樹林.小河。樹那麼綠,小河那麼清,天空那麼藍,真跟圖書一般。在這裡生活,也算是半個神仙了吧。更何況與一位誘人的美女在一起呢。

  小牛瞅瞅王妃,見她一臉的擔憂,便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是屬貓的,有九條命呢,不容易死的。」

  王妃慘然一笑,說道:「你傷得這麼嚴重,還說俏皮話。」

  小牛細細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傷得併不輕。便說道:「你去洗一下吧,我要練一會兒功,這樣傷好得快些。」

  王妃問道:「你真的行嗎?」

  小牛點點頭說:「行的,你就放心吧。」

  王妃試探著放開相扶的手,小牛果然沒有倒,心裡稍安。接著,小牛盤腿坐在石頭上,合上雙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王妃看了一會兒,覺得還好,便不想打擾他,自己去河邊梳洗去了。

  這回王妃沒有嫌水髒,又是洗手,又是洗臉的。到了道個地步,什麼都將就了。她洗幾下,就回頭看看小牛。從這個角度看,小牛是側身對著自己的,只見他雙手重疊,不時地變著手的形狀與姿勢,看來療傷的效果不錯,並且那頭頂也冒起了一縷縷?的熱氣,彷彿炊煙一般。

  王妃洗完手臉,只覺神清氣爽,似乎消除好多的疲勞。再對著河水一照,見自己白淨.細嫩.美麗,非常受看。王妃很滿意,心說:「女為悅己者容。我這美麗該給誰看?當然不是給金陵王看了,那個老混蛋,遲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我的美麗應該給我心中的英雄看。」這麼想著,她回頭一看小牛,還坐在石頭上,還在練功呢。

  她心說:「他真是一個勇敢而有情的男人,郡主選他並沒有選錯,他可以為一個女人拚命。像昨晚,在最危險的時候,他本來可以一個人逃生的,可是他沒有,非得帶著我走,連累得他都差點丟了命。這真是一個可愛的小男人。可惜我已經老了。又是有夫之婦,不然的括,我一定會愛上他的。唉,相逢得不是時候呀!」她回想到這一夜他們身子相貼,氣息相聞,一顆芳心起伏不定。

  王妃知道自己衣服髒了,很想洗一洗的,可是一想到小牛,就沒有勇氣 脫衣。正感為難之際,只見小牛從石頭上站了起來,那蒼白的臉上已有了一些血色。

  王妃問道:「魏公子,你怎麼樣?」

  小牛拍拍胸脯,說道:「比老牛還壯呢。你洗洗衣服吧,我到附近轉轉。」

  王妃嗯了一聲,小牛便離開石頭,走入樹林之中。

  經過剛才的練功,他感覺自己舒服多了,精神多了,好像身體好了一大半一樣。

  經這次玩命,他對自己的本事與體力認識得更清楚了。他暗下決心,回到嶗山之後,一定努力練功,成為武林第一人。他心說:「我的本事有月影那麼棒的話,放倒道些敵人就不費力了。我小牛可不能當一個寄生蟲。不能離開魔刀之後,就成了廢物。」

  小牛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在林間散步,判斷著方向,判斷著出林子的正確道路。

  可是一想到王妃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心潮激盪。他知道王妃此時正在洗衣服呢。那她一定露出肉體了。若是郡主多好呀。我一定在她的身旁看她裸露的樣子。

  正想得出神呢,忽聽得一個聲音大叫道:「魏公子,救命呀。」聲音透著恐怖跟慌亂,正是王妃的聲音。小牛大驚,心說:「難道王爺手下的人又來了嗎?」他來不及多想,幾個箭步便躥了過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隻黑熊正追著王妃。王妃圍著那塊大石頭繞圈呢。一會兒,?黑熊從左追,王妃就向右逃:一會兒,黑熊從右追,王妃又向左跑。黑熊的笨拙與肥大,與王妃的慌強與氣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牛迅速地就叫道:「王妃,往我這裡跑。」王妃如同找到生路一般,發力往小牛那裡奔去。小牛一個跳躍,便擋在王妃的前邊。這時那黑熊也接近了。小牛回頤說道:「你快躲起來,由我對付他。」王妃此時上身只有一件肚兜,露出了潔白的皮膚。那雪臂與一段乳溝令人血流加快。只是此時大敵當前,沒有欣賞的時間。

  那黑熊見到人擋路,也氣得怪叫,並露出大牙來,掄起熊掌,向小牛的頭頂拍來。小牛驚訝道:「嘿,你還跟我鬥武,識相趕緊走人……不,是走熊。」說著話,頭一歪,一股勁風從頭頂刮過。

  黑熊見一擊不中,越發惱怒,像發瘋一般向小牛撞來,小牛笑道:「難道你是少林寺出身,還練過鐵頭功?」身子那麼一轉,迅速 閃過一邊,黑熊沒撞上小牛,衝力不減,向前竄出幾步,撲嗵一聲趴在地上。

  小牛大笑,說道:「這叫狗吃屎呀!不對,是熊吃屎。」他這連打帶笑的。使躲在一棵樹後的王妃膽子也壯了,竟露出頭觀看。見小牛逗熊的樣子非常滑稽,再聽他的話語,實在忍不住了,竟露出笑容。

  小牛在搏鬥之餘,偶爾看看王妃的俏臉與身子,便感到無限的滿足。王妃那高高的胸脯與白玉般的肌膚,對他充滿了吸引力。他心說:「如果能摟在懷裡隨心所欲就好了,我小牛再不好,也比金陵王那個糟老頭子後秀吧!」

  小牛躲來躲去的,也不反攻,把那個熊累得呼呼直喘。王妃在樹後問道:「小牛,你為什麼不打它?」

  小牛回答道:「不瞞你說,我有一位朋友跟熊的朋保很好,當熊是寶貝。我那位朋友已經不在了,我一看到熊,就想起他來了。對於熊,我有點下不了手。」接下來對熊說:「我說熊朋友呀。你還是走吧。我實在不想傷你。我要想殺你的話,就是十隻熊,現在也都成了我的大餐了。如果你想活的話,就趕緊走吧。」

  奇怪的事發生了。那隻熊停止進攻,還仔細看了看小牛,然後朝小牛點點頭,像是施禮一樣,接著一轉身,竟以最快的速度跑進林子,很快就不見蹤影了。

  王妃看到道一幕,感覺很驚訝,繼而笑了起來,說道:「魏公子呀,想不到這隻熊懂人語呀,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走呢?」說著話,她從樹後走了出來,於是美好的上身又出現在小牛的眼裡。

  小牛望著她的臉跟胸脯,有點結巴了:「他可能……跟我有……親戚關係吧!」

  王妃又笑了,順著小牛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身上。這才恍然自己上身只有件肚兜,實在丟人。由於害羞,她臉紅得像太陽。她連忙又縮到樹後去。芳心狂跳的聲音幾乎可以聽到。

  小牛已經被她給迷住了,見她躲起來,竟忘情地走過去,走到樹後去看她。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誇道:「王妃,你真好看,誰要是娶了你,肯定一輩子開心的。」

  王妃見他一副癡迷的樣子,心裡又羞又怕,又有些歡喜,輕輕掙開手,說道:「好看有什麼用?也沒有人懂得欣賞。」說著話,用手一捂自己裸露的地方。

  小牛被這個動作逗得心猿意馬,不禁猛一伸手,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王妃也忘了拒艷。兩人的身子便緊緊地貼在一起。一切都變得安靜了,彼此相貼,聞著對方的氣息,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他們都感覺這樣做是美好的。

  他們像兩隻相愛的羊,淋浴在晨光的海裡。

  就這樣沈默地抱了一會兒,並沒有近一步的動作,原因是小牛覺得不能嚇著她,一切要循序漸近地來。如果嚇著了她,以後的事可就不好辦了。再加上小牛元氣大傷,也不能斡那事。此時王妃在他的懷裡,那麼安靜,那麼柔順,並沒有反抗的意思。這使小牛相信,自己就是真想干那事,也是可以得逞的,但現在實在不是時候。

  過了一會兒,兩人分開。王妃仍然一臉的紅暈,低頭不語。小牛春風得意,心情大好,說道:「王妃呀,照目前來看,咱們只怕不能立刻離開這裡了。」

  王妃一愣,問道:「怎麼回事?」

  小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如果在咱們回去的途中遇到什麼敵人的話,我一定抵抗不了,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先養好傷再走才是最穩妥?的。」

  王妃看了看小牛的臉,說道:「嗯,是得養好傷。可是咱們就在露天待著嗎?萬一下雨呢?或者來了野獸呢?」

  小牛一笑,說道:「王妃呀,你不必擔心。咱們可以找一個地方住,等我的傷養好了,咱們就可以走了。」

  王妃問道:「那要在這裡住多久?」

  小牛皺眉,想了想說:「怎麼的也要十天半個月吧。那時候我恢復一些體力了,就不怕什麼敵人了。」

  王妃點點頭,說道:「行,只是得先找個住的地方才好。這裡也沒有什麼房子。」

  小牛說道:「這裡沒有房子,但是或許能找到山洞呢。這方面我在行,你不必擔心的。」接著說:「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找找看。」

  王妃搖頭說:「不,不,我還是跟你在一起的好。我一個人害怕。萬一再有魯王的手下跑出來,我可就兇多吉少了。」那看向小牛的目光充滿了期待與溫情。

  小牛深受影響,立刻說:「好,好的。咱們一起去找吧。」

  王妃說道:「等一下,我的外衣還在河邊呢。」說著話去取外衣了。

  隨後,小牛領著王妃在林中亂轉。轉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在一處山腳下發現一個洞穴,進去一看,裡邊還挺闊綽呢。有乾草.有石床的,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住那裡。

  小牛看了一圈,非常滿意,說道:「不錯,不錯,當個臨時的住處總是可以的。」

  王妃也認真打量著,說道:「這裡不會有什麼蛇吧?」

  小牛安慰道:「不會的,即使真有的話,我也會將他除掉的。」接著說:「王妃呀,你也餓了吧?你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去弄點吃的來。」

  王妃奇怪地問:「這裡沒有人家,哪來的吃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沒有人家,咱們一樣可以有東西吃,比如咱們可以吃野菜,也可打獵為生的。」王妃說道:「你說的這種日子,我倒是沒有經驗。」

  小牛說道:「你等著,我就去找獵物。」

  王妃連忙說道:「不,不,我要跟著你,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裡。」

  小牛沒辦法,還得帶著王妃。這次出去,當然沒有去挖野菜了。他去打了一隻野兔回來,別看他元氣大傷,打個兔子什麼的還不成問題。拿了野味回來,再洗剝乾淨了,在洞外架了一個火堆,支起個架子來烤兔肉。

  王妃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也感到非常新鮮。她也滿是興奮與喜悅。她見到小牛很熟練的烤著兔肉,就問道:「魏公子。你怎麼會烤兔肉呢?你家也不是窮人家呀。」

  小牛回答道:「我家的確不是!用不著我自己烤肉吃的。只是我以前喜歡胡鬧,喜歡去拿人家的東西,這也包括一些野物。我怕家裡罵不敢把那些東西帶回家,就自己找地方烤了吃。我這本事都是那時候學的。」

  王妃聽罷笑了,說道:「魏公子。想不到你還有過這經驗呢。」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這事還是不提的好,提起來我都覺得丟人。」心裡卻說:「我那些輝煌事多著呢,我就不跟你提了。一且說了。只怕你心裡會瞧不起我。」

  隨著那肉漸漸熟透,一股股肉香飄在周圍。王妃誇道:「好香呀,想不到兔肉也可以這樣香法。」

  小牛望著那油汪汪的肉,不時地轉動著,說道:「等你吃的時候,你會感到更香的。只是這是荒郊野外的,沒有什麼調味。」說著話,扯下一條大腿遞過去。

  王妃猶豫著接了過來,咬上一口後,只受得香氣滿口,也顧不上誇了,也不顧風度了,只管大口吃,因為她實在是餓了。不然的話,在一個男人面前她一定會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小牛望著她笑道:「不要著急,我不會跟你搶的。」

  王妃停了一下,臉上一熱,說道:「對不起了,太失禮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咱們是自己人,沒有那麼多的講究的。」說罷,自己也扯下一條腿大吃起來,當真如風捲殘雲一般。

  等兩人吃得差不多,又洗過手之後,就回山洞裡休息去。兩人坐在乾草上,隨便地說起話來。這番談話使雙方的了解更是加深了。

  小牛就問道:「王妃。我想問問你,剛才那黑熊是怎麼來的?」

  王妃聽了身子一抖,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時我正在河邊洗衣服,只看到水里有一個黑影,嚇了我一跳。一轉頭,那黑熊就在身邊。我就連忙站起來跑,那隻黑熊就在後邊追。幸好你及時感到,不然的話,這一次我就成了熊的大 餐了。」說到這兒,王妃的臉色微變,可見還是心有餘悸的。

  小牛說道:「王妃呀,你是富貴命,自然是有福氣的人了。」

  王妃搖頭道:「我是因為遇上你,我才能活到現在的。沒有你,我不知道都死了多少回了。」

  小牛一笑,說道:「王妃呀,你這麼說可把我當外人了,咱們不是自己人嗎?」

  王妃紅著臉點點頭,並沒有說別的什麼。

  小牛聞著王妃身上的香氣,心里美滋滋的,說道:「王妃呀,有一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想請你解答。」

  王妃溫和地說:「有事你就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牛說道:「好吧。那我可就問了。你可不能生氣呀。」

  王妃說道:「你說吧,我不會生你的氣的,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問題。」

  得到王妃的許可之後,小牛壯壯膽子,問道:「你年輕貌美,怎麼嫁給金陵王那樣的老頭呢?這可真是明珠暗投了。」這話還是好聽的,他想說的是,鮮花插在豬糞上。

  王妃幽幽一嘆,說道:「此事話長了。」

  小牛說道:「你要是感到為難的話,那就不必說了,就當我沒有問。」

  王妃搖搖頭,說道:「這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不能說的。想常初,我年紀輕,長得好,求親的人都踏破了門檻了,可是我的父親誰都沒有同意。 」

  小牛說道:「這麼說你父親想為你挑一個好丈夫了。」

  王妃苦笑道為:「什麼呀,他是想將我嫁給金陵王。他早就聽說了,金陵王的原配老婆不在了,因為我父親當時是一個縣令,為了升官發財,這才做主將我嫁給金陵?王續弦的。」

  小牛感慨道:「你父親也真夠狠心的了,為了自己,竟然讓自己的女兒跳火坑。」

  王妃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根本沒法擺佈自己的命運。父親為了升官,只是將我當成物品。」

  小牛不平地說:「你那麼年輕,他那麼老,這實在不相配呀。」

  王妃臉上現出悲憤之色,說道:「在我父親的眼裡,女兒都是賠錢貨。還不如多加利用。」

  小牛說道:「你父親攀上金陵王這棵大樹,想必就步步高升,官運亨通了吧!」

  王妃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我父親短短的幾年就升到了三品官。如果沒有金陵王罩著,他就是混到鬍髭白了,也不會有出息的,正所謂朝廷有人好當官呀。」

  小牛說道:「你嫁給金陵王有些年了,那現在你父親的官一定很高,應該升到大學士了吧?」

  王妃笑了,說道:「他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可以升到一品,只是他沒那個命。」

  小牛哦了一聲,原來他已輕不在了。

  王妃嗯了一聲,說道:「他被鬧事的百姓給活活打死了。」

  小牛驚訝地說:「竟有這種事?」

  王妃說道:「他這個人最是食得無厭。那一年他去當地方官,由於魚肉百姓,致使天怒人怨。那些發怒的百姓衝進了衙門,將我父親給打死了。」

  小牛感慨道:「水能載舟,也能覆舟,老百姓可不能得罪呀。」

  王妃嘆了一口氣,說道:「他是活該呀!為了升官,連老婆.女兒都不要了。」

  小牛安慰道:「那你就忘了他。說一說你最高興的事給我聽吧!」這話使王妃陷入沈思當中。本是一個挺平常的問題,卻使王妃很為難,這倒使小牛奇怪起來。

  王妃苦思良久,都沒有回答上來。小牛微笑道:「既然這麼為難的話,就不必說了。」他心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呀!」

  王妃長嘆一口氣,說道:「真是可笑,我想了半天,都沒有什麼最令我高興的事。也許是我嫁人前那段日子,才是最高興的吧。那時候父母寵著,僕人服侍著,無憂無慮?的,只覺得世上根本沒有壞事。」

  小牛說道:「我雖然沒有你的年紀大,可我卻清楚地知道,這世上的壞事太多了。你知道的壞事像一頭牛身上的毛那麼多,不知道的壞事要像九頭牛身上的毛那麼多。」

  王妃點頭道:「我嫁人之後,越發覺得人性之可惡,世態之炎涼。魏公子,不要光說我了,你最高興的事是什麼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高興的事多了。比如以前在杭州城扯皮搗蛋時,打架打贏了,我高興:在家被我老爸誇一次,我也高興:練功時有了進步,我也高興:但是最高興的事那就是離開杭州,走入江湖。只有走人江湖後,我才知道這個天地有多大。人有多複雜。」

  王妃說道:「魏公子的話就是與眾不同。」

  小牛說道:「王妃呀,以後你就叫我小牛好了,不要叫公子了。」

  王妃想了想,說道:「好的,就叫小牛,這個名字倒挺好記的。」

  小牛笑道:「道是我老爸給取的名。不叫老牛,也不叫大牛,非得叫小牛。等有一天我變老了,還叫小牛嗎?」

  王妃說道:「道名字都是父母取的,自然要用一輩子。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唉,可惜我母親不在了。我父親即使在的話,也不是一個值得孝順的父親。 」

  小牛問道:「你母親她去世了?」

  王妃面帶悲傷,說道:「是啊,不過她不是老死的,是自殺的。」

  小牛哦了一生,說道:「這是因為什服自殺的?常言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呀。」

  王妃沈默了一會兒,說道:「她是被我父親害死的。」

  小牛問道:「你父親對她不好嗎?」

  王妃回答道:「我父親平時對她還好,只是我父親他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在他還沒有巴上王爺的時候,他為了升官,竟同意把我的母親借給一個知府享受一涸月。我母親跟他求情了很多次,她不想去,他都不同意。結果我母親抱著我哭了一夜,第二天在去的途中投河自盡了。」

  小牛嘆息道:「道個男人的心腸夠狠的,太沒良心了。」

  王妃的眼圈微紅,說道:「我父親這個人平時看著挺溫和的,像個好人,可是一涉及到升官發財,他就露出了最惡毒最可怕的一面。等到我嫁入王府之後,他更是飛揚跋扈,狂妄之極,終於得到了報應。」

  小牛說道:「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男人,相比之下,我父親也算是一個好人了。他歲是一個生意人,也會搞點小動作。但他從沒有害過別人,也沒有真正的對我狠過。」

  王妃說通:「那你也算是幸福的了,何況還有美女陪伴呢。」

  小牛聽了臉一熱,說道:「王妃,你怎麼知道呢?」

  王妃微笑道:「郡主說的呀,她什麼都跟我說了,她還說你挺風流的。」

  小牛一擺手,說道:「哪裡,哪裡,我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王妃很大度地說:「男人風流一點不要緊,但不能缺德,這很重要的。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小牛謙虛地說:「王妃,你太過獎了。我的許多毛病你要是知道的話,你就不這麼說了。」

  兩人在一起親密地交談著,越談關係越近。時間在談話中流過,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這裡沒有被子。只好躺在草上睡了。開始,為了恪守禮節,兩人躺下時離得挺遠:後來,小牛受不了那香氣的吸引,便慢慢地湊了過去:最後兩人的身子終於貼在一起。王妃不太習慣,向旁湊了湊,小牛自然也跟過去,使王妃沒有躲處。幸好,小牛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適可而止。跟這麼香這麼暖的身子接觸,這是一種享受。

  王妃嘆道:「我已經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你又何必靠近我呢。」

  小牛真誠地說:「你雖然比我大很多。但你卻是很年輕,你對我的吸引力一點不比十八九歲的姑娘小的。」

  王妃聽了心裡溫暖,說道:「那我還是郡主的娘呢。」

  小牛說道:「那又不是親的,在我看沒有多大的關係。」

  王妃拭探著問道:「那你想對我怎麼樣呢?你想要我嗎?」說這話時,她的聲音?已低得幾乎沒有了。

  小牛嘿嘿一笑,伸過手環著她的腰,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是很想要你的。」

  王妃說道:「我的命是你救出來的,你想幹什麼都成。再說。我想拒絕你也很難,我是一個弱女子,想反抗都不成。」

  這話聽得小牛心裡不爽,就說道:「我雖然對你有那個意思,想讓你陪我快活,但我從來沒想過要逼迫你。我自然不會因為自己救了你,就讓你順捉我。我小牛從來不逼別人幹什麼事的,這是我的原則。再說了,我現在身體也不好,想犯點錯誤,也做不到。當然了,要你不要勾引我才行,否刻,我是拚了命也要往前衝的。」

  王妃聽了忍不住一笑,說道:「我都快成老太婆了,已經沒有資格勾引你了,你就安心地睡覺吧。」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我倒沒有見到想你這麼漂亮的老太婆呀。」說完,以臂當枕,讓王妃枕上去,兩人緊貼著,倒真像是夫妻了。

  王妃也沒有拒絕,她也感覺這樣貼在一起,滋味不錯。她心裡又興奮,又緊張,還有點期待呢。她好像又回到了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可惜那天晚上王爺對她可是挺粗魯的,使她一點都不舒服,事後對那種事沒有多少好感。

  小牛能做到目前的樣子。已經挺知足了,他也沒有得寸進尺,往下一步進行。他知道對這樣的傳統女子,是需要耐性,需要堅持的,不能因小而失大。兩人相處的日子還有幾天呢。這樣一想,心裡愉快,很自然的也就入蘿了。

  次日醒來,王妃還睡在他的懷裡呢。那樣子很甜,也很舒適。小牛望著她紅潤而豐滿的嘴唇,忍不住輕吻了一下,心說:「她真是迷人,唉,可惜此時不能盡興呀!」

  道一整天,他們除了談話之外,就是在林間散步,看看天,望望河水。再就是打打獵,都心情挺愉快的。到了晚上,小牛先要療傷一會兒,然後再跟王妃相擁而眠。他們像夫妻一樣相處著,一切是那麼自然。眼看著這時間彈指而過,十天過去了。小?牛的傷基本好了,他知道自己應該走了,他不能在這裡久留,他得回嶗山。

  有一天傍晚,兩人在兩道霞光中散步,突然變天了。轉眼間黑云四合,像一大匹黑布遮遍了天空。天地險沈沈的,使人氣悶,接著又閃電耀眼,雷聲滾滾。耳邊又起了涼風,吹得樹木嘩嘩作響,彷彿流水一般。

  很顯然,這是要下雨了。小牛連忙領著王妃返回山洞。山洞里黑得快趕上晚上了。雙方儘管坐在一起,也只能看到對 方模糊的臉,因為風越來越大,有些寒意,小牛便將洞口用草給封上了。

  再一看王妃,身子微微發抖,顯然是冷了。小牛便打掃一塊地方,弄些草枝子堆一堆,用火點了,成一個小型火堆。再讓王妃坐到旁邊,王妃伸手烤著,不再抖了。她望望火焰,又看看小牛,說道:「小牛,你是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以後郡主嫁給你,不會受氣的。」

  小牛坐在她的旁邊,聞著她的香氣,說道:「她當然不會受氣的,那麼你呢?」側臉望著她。她的俏臉在火光的映照下一閃一閃的,紅艷豔的,特別艷麗。

  王妃眉頭微鼓,說道:「我什麼呀?」

  小牛問道:「現在金陵王已經成為陳世美,難道你還要回金陵,還要跟他過日子嗎?」

  王妃毫不猶豫地說:「不,我不會再跟著他了。」

  小牛又問道:「那你想好去哪裡了嗎?」

  王妃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天地這麼大,總有我容身之地。」她顯得很堅強。

  小牛很認真地說:「如果你沒有地方去的話,不如嫁給我吧?」

  王妃聽得身子一顫,然後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小牛,不要開玩笑了。你是一個孩子,怎麼可以娶我這麼大的女人呢?再說了,我還嫁過人。不合適你。你不是已經有不少女人了嗎?」。

  小牛目不轉睛地望著她,說道:「我只想問你,除掉一切的原因。只說你和我的關係,你願意嫁給我嗎?」

  王妃擺擺手,說道:「這種話不必說了,我還沒有想過跟自己的女兒搶男人。」

  小牛又問道:「那你喜歡我嗎?想跟我在一起嗎?」

  王妃聽完沈默,並轉過臉去,背對著小牛,使小牛像猜謎一樣猜測著她的心理。他見王妃始終沒有回答,便說道:「咱們不談這個了,反正明天我決定離開這裡了。好了,咱們睡吧。」

  王妃立刻轉過頭,一臉的驚訝,問道:「你要走了嗎?你的傷好了嗎?」

  小牛點頭道:「我的傷好了,明天咱們就走,沒必要在這裡多待了,再說這裡你也過不慣的。王妃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如冰。

  等到兩人躺下睡覺時,小牛並沒有像平日那樣摟著她,而是仰臥著,靜靜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彷彿連旁邊有一個美女的事都忘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火堆熄滅了,眼前一片黑暗。王妃已經睡了,而小牛卻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想著自己的心事。他想到回撈山見到幾位美女,自然是興 高采烈,而自己很快要離開王妃了,就有點令人心酸。短短的數日接觸,小牛已經對她有感覺了。看來年紀並沒有成為兩人交流的鴻溝。

  想到王妃的美貌,想到王妃的高貴,以及她的笑容與聲音,小牛的情緒就激動起來了。他在忍無可忍之際,便試探著伸過手去。先是在肩膀上放了放,然後一滑,就滑到她的胸脯上了。他輕輕一按,那裡很高很軟也很有彈性的,一點也沒有因為年過三十而失去什度優點,那手感一點不比青春少女差。

  按了幾下,見王妃沒有動靜,小牛的膽子大了起來。稍稍加些力量玩弄起她的胸脯來。那手指像瘙癢似地亂動著,時而抓.時而握.時而揉.時而捏的,他過足了手癮,卻也使王妃有了勤靜。

  王妃哦了一聲,說道:「小牛呀,你怎麼這麼不老實呢?我還以為你很君子呢。」

  說著話,一翻身,趴在草上。使小牛失去撫摸乳房的可能。小牛一邊在她的背上滑勤著,一邊說道:「王妃呀,我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我有七情六欲也是很正常的。你難道不知道喝?我已經看上你了。我很想要你的。」

  王妃說道:「你要是碰了我的括。以後怎麼去面對郡主呢?」她希望用道個原因使他打退堂鼓。

  小牛根本不吃這一套,說道:「我都想通了,郡主是郡主,你是你,根本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我要她。我也要你,你們都是我的女人。」說著話,小牛的手來到王妃的屁股上,在那出豐隆結實的部位練起手指來。

  小牛不是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他是深懂男女之事的,由於有過豐富的實戰經驗,使小牛一出手便具備大師級的水準。那手指一收一放,一曲一張都是很講究的。沒過一會兒,王妃就變得呼吸急促,臉熟如火了。

  王妃嬌喘著說:「你來吧,你想怎麼樣都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佔有我也是應該的。」她的聲音很柔美,很動聽,且透著一點幽怨。

  小牛當然聽出了其中的含意,就說道:「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我想聽你的心裡話。」

  王妃扭著腰,躲閃著他的手指騷擾,說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佔有我。」

  小牛停住活動的手指,強調說:「不,這個很重要。如果你是以一中報恩的心理接受我,那就算了。如果我讓你覺得受了淩辱或者受了委屈。我現在就收手好了。」

  一德這話,王妃忍不住笑了,說道:「你的理由可真多,佔有就是佔有。哪有那麼多括好說。男道我還要跟你說,我很歡迎你佔有我,你才高興嗎?」

  小牛笑道:「那當然了!如果你願意,咱們干點什麼事,也都是極快活的。如果你不願意,那就跟強姦沒什麼匹別。我可不想當一個採花賊。我小牛還沒有墮落到那個程度。」

  王妃沈默了一含兒,說道:「如果我不願意,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小牛回答道:「那當然了,我不會強迫你,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王妃簡道:「那麼以往你對別的女人也是道個態度嗎?」

  小牛回答道:「是的,從不脅迫。」話說得很響亮,可是他的心裡一下子想到了月影跟月琳,這兩位美女的初夜該不算是心甘情願地奉獻的吧?那可是有陰謀,有點強奸的性質。當然,也不能全怪自己的。

  王妃想了想,問道:「那你跟郡主做過那事沒有?」

  小牛說道:「做過呀,她那麼愛我,我當然不會放過她的。」說著話,浮現了郡主的肉體跟發浪的樣子。

  王妃唉了一聲,說道:「想不到郡主這麼正經的姑娘也失去了貞操。」

  小牛開導道:「女人不都要失去點操嗎?難道她們能一輩子沒有男人嗎?」

  王妃說:「為什麼男人可以佔有一群女人,而女人就只能有一個男人呢?太不公平了。」

  小牛又說道:「這個嘛,自古以來就那樣。那你喜歡我不?」

  王妃這回回答了:「喜歡,當然喜歡了。我活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跟男人說句話呢。」說到後邊,她的聲音很小了。

  小牛一聽這話,頓時興奮如火,說道:「太好了,我終於聽到這句話了。」說完後,他移過身子,湊過嘴,在王妃的臉上親吻起來。親來親去,就將王妃身子一翻,自己壓上去,吻住她的嘴。同時,兩手肆意而為,好不快活。

  小牛的嘴像火苗一樣,點燃了王妃的激情。再加上那老練的手指在王妃的禁區挑逗,沒過多久,王妃就呻吟起來。她的腰臀也在扭動著,可見受不了小牛的攻擊了。

  小牛舌頭也不老實,在王妃的臀上舔了數下之後,就伸進了王妃的嘴裡,跟王妃的香舌接在一起。王妃頓時感到身子飄飄然的。

  自從她做了這事以來,還從來沒被這麼體貼的玩弄過呢!以往金陵王跟她行房的時候,是很粗魯的。往往連胸都不摸一下,就挺著根老棒子轟然而入,沒等王妃激動起來,金陵王已經鳴金收兵了。因此,王妃對於這種事沒有什麼好感。

  可是今天碰上小牛之後,才發現男人與男人是不同的。小牛那手的屬害,嘴的功夫,都令王妃刮目相看。這使她由衷地感到,還是小牛這樣的男人好呀!

  小牛的手摸遇上身之後,便伸到王妃的胯下活動。那隻手像丟失東西一樣探索著。那手指一會兒碰到小豆上,一會兒碰到肉臀上,一會兒又像抓癢一樣亂抓。這使王妃的情慾急速上升,幾乎要叫起來,想叫小牛刺進去。

  而小牛這時候已經忍不住了,他在黑暗中迅速地脫掉了彼此的衣服。別看是在黑暗之中,由於小牛善解人衣,所以脫衣服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有沒有光都是一樣。當雙方都脫光了之後。小牛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雖然看不見,但手的觸感是真實可靠的。王妃的皮膚真好,像緞子一樣光滑,又有點瓷器的冰涼。這使小牛想到了冰肌玉骨。他真想將火堆重新點亮,用自己的眼睛盡情地欣賞一下美人的風采。可是,他沒有那麼做,他現在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小牛摸到王妃的身上,張開嘴從上開始吻,吻到乳房的時候,還多留戀了一會兒,他抓著一隻又親吻著另一隻,他揉得津津有味,親得唧唧有聲。王妃則癢得啊啊直叫,身子扭了又扭。嘴上說:「小牛呀,你的嘴好像有火呀,要把我燒著了似的。」

  小牛吐出一粒乳頭,說道:「既然有火,那就燒吧。」然後,他一低頭,又含住了另一粒乳頭,那手又換到另一隻上了。還不斷的玩弄。使王妃像躺在暖洋洋的大海上,那一波波大浪不時地把她拋高拋下,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小牛在她的身上玩著,使她不感覺恥辱,卻是一種享受。她心說:「難道我也變壞了嗎?」

  又過一會兒,小牛的手指下滑,直接到她的敏感地帶轉悠,更使王妃忍不住。出於情慾的原因,她的下面已經流出好多水了,幸好是在黑暗之中,不然的話,那會羞得她無地自容。

  小牛的手當然也沾上那特殊的黏液,他興致勃勃地摳著.按著.捏著,把王妃逗得嘴裡叫道:「小牛,小牛,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你想要我,我也要你,你快點上來吧。不然的話,我要瘋掉了。」聲音嫵媚撩人,能把鐵都熔化了。小牛哪受得了這招呀,急忙停下手,分大玉腿,擺好姿勢,挺著那根硬得不像樣的棒子,朝那神秘之外捅去。

  當龜頭在王妃的胯間轉來轉去,終於頂到洞口時,王妃的身子直顫,驚呼道:「道麼大呀,可真要了命呀。」

  小牛無限得意,在她的臉上一親,說道:「你不必怕,我只要讓你欲死欲仙,不會要了你的命,你就等著爽吧。」說著話,一使勁兒,藉著春水幫忙,已經進去半根了。?王妃啊了一聲,說道:「太大了,要把我撐破了。」說著話,伸手去摸兩人的下面,發現還有一半在外面呢。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習慣就好了。放心吧,你很快就會快樂似神仙的。」說著話,推開她的手,做著小幅度地抽插,以拓展空間,使她能早點適應自己棒子的尺碼。

  小牛慢條斯理地抽動著,感覺裡邊好緊.好暖.好深,猛地一使勁兒,就捅到底了。他幾乎就能感覺到那花心抖顫,也知道她的心裡有點緊張。就伸過嘴去,在她的唇上臉上亂親著,兩隻手握著她的奶子,一邊捅一邊捏弄乳頭。大約乾了百十來下吧,王妃就發出了高高低低的呻吟聲。

  那聲音分明透著甜美跟愉快,透露著美女的真實秘密。

  小牛聽的興奮,便生龍活虎地干起來。那粗長的棒子將小穴幹得撲滋作響,而王妃的聲音也含著淫蕩的意思。王妃還伸出雙臂,勾住了小牛的脖子。


第十九集第三章清晨大戰

  小牛一邊享受著艷福,一邊問道:「王妃,你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王妃扭動著下身,忘情地叫道:「好,好極了,原來這種事也可以這麼快活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當然了,你沒聽人說過只羨鴛鴦不羨仙嗎?實際上就是指這事。」說罷,將棒子抽至穴口,然後一竿進洞。

  王妃浪叫道:「這回插到心上去了。」

  一時間山洞裡響聲一片,男人的喘息聲.歡呼聲,女人的呻吟聲.浪叫聲,以及肉體相撞的啪啪聲,兩人寶貝結合時的撲滋撲滋聲等等,混合在一起,成為最動人心魄的旋律。在這夜晚的山洞裡,這聲響那麼激昂,又那磨尖說。使雙方的情緒受到了更大的刺激。

  小牛雄姿英發,表現得特別強悍,那根棒子沒命地出出入入,幹得王妃身子扭動如蛇,浪叫聲聲,早就忘了自己的身分與自尊了。這時候的她,享樂佔為主導地位。當然,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這麼放蕩的。

  小牛在艷福的刺激下,將速度提到最快。每一個插弄,都插到花心上。每一次攻擊,都是力量的體現。無奈王妃的小洞很會夾的,小牛乾了不到千下,就忍不住要射了。還好,王妃「吃」得差不多了。

  在小牛最後十幾下插過後,噗噗地射了過去,射得王妃長聲浪叫,也達到了高潮。之後,兩人相依相偎,半天不吱聲,等著自己的呼吸變為平靜。小牛說道:「王妃,你還好吧?」一隻手在她飽滿的胸脯上撫摸著!

  王妃柔聲道:「不好,我感覺自己好像死過幾回了。哦, 幹要叫我王妃,叫我周南吧。」

  小牛笑道:「好哇,好哇,這個名字真好聽。」

  王妃說道:「這個名字是我父親取的,典故來自詩經。」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我知道那本書,我聽我的你你讀過,真想不到你父親也那麼有學問。」

  王妃祝道:「他的學問自然很好,可人品太差了。」

  小牛嗯了一聲,說:「周南呀,這回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王妃幽幽地說:「小牛,你已經佔有了我。這回你滿意了吧?」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心滿意足,想不到跟你幹這種事這麼快活呀。你那裡狹窄得很,好像沒幹過多少回那事似的。」

  王妃瞼上發熱,說:「是呀,金陵王的女人不止我一個,不可能天夭忙活我,而且他年紀也大了,無論是那東西的尺碼還是戰鬥力,都差得多了。我們一個月能做一次就不錯了。」

  小牛笑嘻嘻地說:「難怪你那裡那麼緊,而且最裡面好像處女一樣,原來是他那個東西沒捅過那麼深。」

  王妃跟小牛親熱過後,談論起這事來也不怎麼覺得太羞人。王妃說:「他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他每天都要吃一些補藥的,不然的話,那東西也難以硬起來。」

  小牛說道:「悲哀呀,男人一老。都會那樣的。」

  王妃笑道:「那你呢。你老了也會這樣吧?如果是這樣,你的那些老婆怎麼辦?你要是沒有那個能力,她們只怕會嫌棄你。」

  小牛很硬氣地說:「我當然沒有事了,我是鐵打的,我那東西都是鐵打的。」

  王妃笑出聲來,說道:「那就等那個時候再看了。」

  小牛說道:「這麼說。周南你願意跟我在一起了?」

  王妃收起笑容,說道:「咱們彼此都喜歡對方,我當然是願意了。只是我跟金陵王的事也難解決,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跟你走,而且那個老傢夥也太可惡了。 」

  小牛說道:「那讓我去幫你吧,我一定乾掉這個老王八蛋。」

  王妃說道:「不必了,我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她的語氣很堅決,叫人無法出言阻止。

  小牛無奈地說一聲:「好吧,我不干涉你。咱們這就睡吧。」說著話,摟著王妃,身上蓋了些衣服,就美美地人夢了。

  次日醒來之後,小牛先把洞口打開,往外一看,清空一碧,樹木蒼綠,都像洗過一樣,空氣特別清新。陽光已經把萬物都灑遍了。小牛心說:「這個地方真不錯呀,在這裡住著也是幸福的。」

  小牛一回頭,只見王妃還睡得香呢!那脖子.那肩膀.那大腿.那半露的胸脯,那帶著滿足與柔情的俏臉,那烏雲般的秀發等等,無不表現出她誘人的風情。小牛隻覺得自己心裡癢絲絲的,回想昨晚那黑暗中的艷福,棒子不由得一跳一跳的想要衝鋒。

  小牛跑了過去。將王妃的衣服拿掉,她的裸體就跟小牛照面。那飽滿的乳房上綴著紫紅的葡萄:那滾圓的小腹,沒有一點贅肉:那多毛的胯下,那突出的肉唇,還有毛上那已經乾個的黏液,都令小牛發狂。

  小牛哪受得了?立刻湊上去。在她雪白的皮膚上狂吻起來。王妃這時也醒了,見小牛如此,不禁嗔道:「小牛,大白天的,你也有興致嗎?」

  小牛�頭笑道:「當然了,這白天看得清楚嘛!昨 晚真可惜。什麼都沒有看到。」說著話,兩隻手握住乳房,強而有力地看搓動著,像是在玩好玩的玩具。

  王妃哦了一聲,說道:「不要急,不要急,時間還長著呢。」

  小牛衝動地把目光盯在王妃的胯下,他將她美玉般的大腿分得開開的,只見在那陰毛的掩飾下,那處部位微微突出著,像一個小丘。在小丘上開著一條縫,縫的顏色還是紅的呢!

  小牛誇道:「你這裡真和一般姑娘家的有得比。」說著話,小牛分開絨毛,將嘴湊過去,伸舌頭舔了起來。王妃身子一抖,叫道:「不要呀,不要呀,小牛,那裡怎麼能親呢?快放開吧。」

  小牛�起頭,說道:「周南。你難道不知道嗎?這裡親起來一樣是令人舒服的,就像女人舔男人的棒子一樣的。」說完話,小牛又低頭忙起來。在他猛親那處穴位的同時,那手也沒有閒著,在她的小豆豆上撥弄著.捏弄著.全力逗著她。

  王妃哪受得了這一招?她活道麼大,也沒有人親過那裡。因此,她激動得身子亂顫,春水源源不斷地流著,叫聲都不一樣了:「小……牛,別……這樣……我要被你……弄死了……」

  小牛見她真的是受不了,還真怕傷著她,就收起了這招。王妃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我都要沒命了,那裡多髒呀!」

  小牛撫摸著王妃的大腿,說道:「男女間如果有愛的括,當然是不髒的。難道你沒有聽過女人舔男人的棒子嗎?」

  王妃一瞧小牛的棒子,像一根大黃瓜,且硬邦邦地挺立著,心里大驚,說道:「好大的傢夥,真跟馬的一樣長了。」

  小牛得意地說:「大才舒服呀!怎度樣,你舔過這東西沒有?」

  王妃搖頭道:「沒有,沒有,我見過別的女人舔過金陵王的,我只覺得很噁心。」

  小牛見她這麼說,也就不便提出讓她玩這招了。小牛笑了笑,說道:「好了,咱們辦事吧,我不會讓你舔的。」

  王妃見小牛如此體貼,就說道:「如果你很想的話,哪一天我想通了,我就為你那麼幹。」說到這,王妃的美目一瞇。

  小牛聽得高興,說道:「好哇,我可期待那一天了。」心裡卻說,咱們這次分開?的話,誰知道哪天才能見面呢。不過王妃要是能舔我的棒子,那可是舒服得很。但從心理上來說。我已經滿足了。

  小牛趴在王妃身上,挺著棒子,沾了些春水之後,便朝洞口一挺。王妃哦了一聲,反應浪有那麼大了。只見棒子慢慢將肉唇拱開,再一使動,撲滋一聲。刺入半截。王妃肉緊得�起雙腿,放在小牛的腰上。小牛再一使勁,王妃扭扭腰,便盡根而入了。

  小牛對她一笑,說道:「這回好多了吧?」

  王妃長出一口氣,說道:「你的玩意真不小呀!要不是昨晚進去過,現在可要受苦了。」她的臉上帶著嫵媚的表情,白裡透紅。

  小牛說道:「現在是你開心的時候了。」說著話,輕柔地抽插起來。那大棒子被小穴包著,緊緊的.暖暖的,水分充足。小牛每一次抽插,都感到快感連連,比泡溫泉還舒服呢!他將龜頭抽到穴口,然後插到底,停一會兒才動,感受著她肉體的好處。

  王妃輕輕呻吟著,那瞇著的美目多情地望著小牛,那腰臀也盡力配合著他,舒服了男人,也舒服了自己。

  一會兒,小牛加速了,那棒子將小穴插得撲滋撲滋連響,王妃的大奶子便有節奏地一晃一晃的,就好像山東大饅頭一樣的白,又像是玉雕的一樣的美。這情景落到小牛的眼裡,連舌頭都癢癢了。他伸過舌頭,不時舔兩下。

  王妃嬌喘籲籲,說道:「小牛,小牛,你好厲害呀,我要被你給撞碎了。」

  小牛�頭一笑,說道:「更美的在後面呢。」說著話,小牛將王妃的雙腿挎了起來,更加有力地干起來。不一會兒,又改變姿勢,將雙腿扛到肩上,而自已四肢著地,將力量集中在肉棒,像撞鐘一樣幹起王妃來。幹得王妃大爽,那浪叫聲越發地大了,越發地美了。她像是發情的小羊一樣,在男人的操弄下表現著自己的興奮與淫蕩。這一幕落到男人的眼理,自然是歡天喜地了。

  又乾了不知多少下,小牛心滿意足地射了,而王妃已經多次高潮,身子軟得像棉花。當風平浪靜之後,王妃貼在小牛的身上,喘息著說:「你的力量真大,比得上一隻猛虎了。」

  小牛笑了,問道:「跟金陵王怎麼樣?」

  王妃想了想,回答道:「相比之下。他只能算一隻綿羊罷了。」道話聽得小牛非常得意,他心說:「那老像夥多大年紀了,怎麼能跟我這樣的年輕人比呢。」

  小牛親了親王妃的臉,說道:「那你願意跟我幹這事嗎?」

  王妃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小牛看到她那風雨過後滿足的神情及紅暈的臉色,心裡非常舒服。他覺得王妃在經過這種事的洗禮之後,變得更漂亮了。同時,由於見色起意,他胯下的玩意再次的硬了起來。

  小牛撫摸著她 的乳房,說道:「周南,我的寶貝兒,我下邊的兄弟又餓了。」

  王妃睜大美目一瞧,可不是嗎?那玩意又豎立起來,像是旗桿一樣。王妃不敢相信,小牛有這麼好的體力。她伸手過去一摸,硬硬的.熱熱的,貨真價實。王妃驚訝地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括。我還以為你是吃了藥呢。」

  小牛得意洋洋地說:「我小牛的資質天生就是好。誰吃那玩意呀,還是留著給金陵王那些不中用的傢夥吃吧!」

  王妃握著他的肉棒,見龜頭紅紅的,特別乾淨,像洗過一樣。而棒身卻是青筋突出,顯示著它的激動跟特點。王妃的手一抓一送的,細細感受著它,說道:「小牛,你生了一個好柬西,難怪那些姑娘都愛你呢。」

  小牛被她摸得癢絲絲的舒服極了,說道:「那你愛不愛我呢?」

  王妃一笑,說道:「當然愛了,不愛怎麼會被你佔便宜呢。」

  小牛想了想,說道:「以後你就跟我吧,我會拿你當寶貝疼的。」

  王妃搖頭道:「你的話說得太早了,就算你不計較,你那些女人能容得下我嗎?郡主能同意嗎?」

  小牛摸著她 的俏臉,說道:「想那麼多幹嘛?活著又不是為別人活。活著就是讓自己開心。」接著,他說道:「周南,來吧,騎在我身上,讓我看看你發浪的樣子。」

  王妃聽了一擺手,說道:「我不會別的姿勢的。」

  小牛說道:「我可以教你的。」說著話,拉著王妃,令她翻上去。

  王妃在幹事的時候,向來是被動的,還從沒有這麼幹過。只見她蹲在小牛身上,手把肉棒子,慢慢下沈。當兩人的寶貝相遇時,王妃便扭動腰肢,使肉棒快點進去。幸好那裡還是濕潤的,肉棒便一寸寸地往裡進了,那看起來不大的小洞竟把那麼粗的傢夥給吞沒了。當盡根而入後,王妃長出一口氣,嗔道:「小牛呀,你這玩意太大了,小牛笑道:」以後咱們乾就好了。「說著話,輕輕地挺著,讓肉棒在王妃的洞里活動。王妃也受不了小穴的瘙癢,不由地起落著,加大磨擦,使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這樣一來小牛享受了乾癮,還看到了大奶子的跳動,俏臉生動,以及下邊小穴吃棒的可愛樣子。

  小牛叫道:「你真是一個迷人的女人,我要是不干夠你的話,我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說著話,伸出雙手抓住她的奶子,猛抓猛揉的,同時那根棒子也配合著王妃的節奏,一挺一挺的,每一下撞擊都令王妃發出啊地浪叫。

  那聲音又嫵媚.又動聽.連王妃本人都感覺自己太浪了。她從來沒有這麼浪過。

  只見她起落著白花花的大屁股,頭微偏,瞇著美目,散開的秀發一甩一甩的,紅唇張合著,不時發出浪叫及淫語。那淫蕩的樣子,出眾的風采,潔白的肌膚,都使小牛銷魂觸骨。他的棒子被小洞包著,感覺全身四肢百骸無不爽快。

  小牛誇道:「你是一個好女人,我好喜歡你。」

  王妃嬌喘著說:「你喜歡的話,那就多多快活吧,我就算死在你身上也不悔。」說著話,那動作不停。黏黏的春水無聲地流了出來,沿著兩人的結合處,濕了下身,流到了草上。

  不一會兒,王妃感到累了。小牛便讓王妃翹起屁股,自己從後面乾。王妃的屁股撅起來之後,就令小牛驚嘆。那圓滾滾.白嫩嫩的尤物,把小牛迷得魂都要沒了。再見到股溝間水汪汪的小洞。及緊湊的暗紅的菊花,小牛更是失去思路了。

  他本能地挺起棒子,強有力地干了進去,然後一邊摸著屁股,一邊快乾著。幹得王妃緊湊聳動,奶子亂晃,呻吟聲與浪叫聲不絕於耳。使小牛再次體驗到當男人的好處,玩女人的快活。他心說:「這樣的尤物如果放過了,才會後悔一輩子呢!」他深為自己昨晚的勇敢而沽沾自喜。

  兩人就那麼乾著,直幹得王妃支撐不住趴在了草上。而小牛也趴在她的身上,又乾了數下,才把精華都射了出去。到這時,一切才安靜下來。兩人誰都不想動一下。

  到了中午。兩人才起來穿衣。經過雨露滋潤的王妃容光煥發,魅力無窮。那端莊的臉上多了幾分嫵媚,整個人都像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一樣活力四射。小牛見了高興,說道:「周南。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早就把你給乾了。」

  王妃大羞,說道:「你色狼一隻。我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早就離你遠遠的了。我現在才知道,你比魯王更可怕。」

  小牛哈哈大笑,說道:「可我也比魯王可愛得多了,你應該最有體會了。」說著話,向王妃擠了擠眼睛。王妃見了,便微笑了,又低下頭。

  兩人又恩恩愛愛地過了三天之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這個特殊的「洞房」。小牛望著它說:「這個地方。我永遠也不會忘了的。」

  王妃則說:「我倒想馬上忘了它。」

  小牛問道:「為什麼呢?」

  王妃感概地說:「離開這里以後,你還是魏小牛,而我就不是周南了,我還是王妃,那時候咱們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了。」

  小牛笑了,說道:「怎麼會呢?只要你願意,咱們還可入「洞房」的。」王妃露出苦笑,沒有說話。

  由於小牛身體好了,王妃也養足精神,只用了半天時間,兩人便離開了山林,上了大道。在離濟南城有一段距離時,小牛為安全起見,去附近的百姓家弄了一套衣服讓王妃換上了。這樣子她就成了平民百姓。小牛一見王妃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

  王妃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說道:「我很難看嗎?」又瞅瞅自己的身上。

  小牛搖頭道:「沒有,沒有,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婦人了。」這倒是真話。此時的王妃雖然粗布衣服,仍然難掩麗色。那高貴的氣質,那雪亮的美麗,都不是平常百姓應有的。她的美貌可以跟師娘爭艷了。

  等兩人進了城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別的動靜。小牛心說:「難道魯王的死,這裡的人都不知道嗎?那最好了。」接著,小牛將王妃領到自己所在的客棧。回到自己的房間,只見小文姑娘正在屋裡發呆呢。

  一見到王妃,小文便跑了過來,忍不住流下了眼浪。她拉著王妃的手,她高聲叫道:「王妃。我可想死你了。」小牛趕緊把門關上,噓了一聲,說道:「說話小心點呀,別讓人知道王妃在這裡。 」小文朝小牛笑了笑,果然把聲音放低了。

  小牛見兩女有不少話說,自己便出去了。出去之後,要了些飯菜。等飯菜端進來擺好後,小牛就開始大吃。吃了幾口,覺得沒有味兒,便趕緊要了一壇酒進來。一邊喝,一邊吃,這才覺得渾身有力量。

  吃過飯後,精神大振。兩人忙著說話,小牛幾乎插不上嘴,他找了個空,說道:「你們先談著,我出去看看動靜。」

  王妃點頭,說道:「你快點回來呀,我怕跟前還有壞人。」小牛答應一聲之後,便大步離開了客棧。他心說:「魯王死了,這麼大的事。百姓們不知道嗎?還是官府封鎖消息,不讓走漏風聲呢?」

  他來到街上,像散步一樣朝魯王府走去。等來到魯王府那條街時,才發現那里站著不少人。到近前一看,只見官兵將王府給圍上了。那些看熱鬧的百姓遠遠地站立著。

  小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問身邊一個老頭:「老大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老角回答道:「聽說在抓人。說是魯王手下有一些人犯法了,這巡撫大人正在領人抓人呢。」

  小牛又問道:「那魯 王呢?」

  老頭搖頭道:「不知道啊!魯王府平時沒有官府人敢亂闖的。今天這都亂套了。」

  正說著話呢,搜裡邊來一隊人。卻是一幫官兵押著十幾個大漢走出來。後邊跟著一群勁裝漢子,腰上都掛著刀劍。最後出來的是一名官員跟一個美女。那美女穿著紫色的衣裙,氣質高雅,動作優美。一看到她,小牛心裡一暖,嘿,她怎麼會在這裡呢?莫非也是來救人的嗎?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金陵王的女兄——雲芳郡主。小牛心說:「這下子好了,我正愁著王妃怎麼辦。正好可以交給郡主,她一定會有穩妥的安排的。」

  只見郡主跟那官員到一邊小聲嘀咕一會兒後,便跟那群勁裝漢字朝街口走去。小牛連忙追了上去,到得近前才呼喚道:「郡主,是你嗎?你一向可好哇?」

  郡主雲芳回頭一看,發現是小牛時,臉上先是吃驚接著有了笑容。她向那些漢子們發令:「你們給我分頭找,到時候在老地方集合。」那些漢子們答應一聲後,匆匆而去。

  雲芳上上下下打量著小牛,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小牛吸了一口氣,說道:「說來話長了,一言難盡。對了,你有沒有想我?」

  雲芳的美目眨了眨,微笑道:「再過段日子,我就會把你忘了。快說,你怎麼會到這裡呢?」

  小牛反問道:「那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濟南城呢?一定也是有要事吧?」

  雲芳聽罷皺眉,感嘆道:「自然是有要事。我領著這群師弟們,匆匆來到濟南城,是為了救我的繼母,她被魯王給抓去了。誰知道,我們三天前趕到時,聽說獸王被人給宰了,他死了倒是喜事,也省得我們動手了,可是就是找不到繼母。唉,如果她有什麼不測的話,我父親一定會很傷心的。」說著話,一臉的哀愁。

  小牛已經猜到她的來意,就笑了笑。說道:「你不知道她在哪裡?可是我知道。」

  雲芳聽得美目放光,急問:「她在哪裡呢?」

  小牛故意搖頭,又支吾道:「我得好好想想。」

  雲芳急道:「你快點說呀,都急死我了。」說著話,不由地跺腳。

  小牛突然張大嘴,啊了兩聲,說道:「你這一催。我倒真想起來了。她在一家客棧裡,跟她的丫鬟小文在一起。」

  雲芳喜道:「真的呀,那太好了。她們平安無事吧?」

  小牛點頭道:「那是當然了。」

  雲芳湊近小牛,問道:「那我繼母在哪家客棧呢?」

  小牛咧嘴一樂,說道:「我說了有什麼好處呢?」

  雲芳斜視著小牛,說道:「你這個傢夥,到這個時候還跟我討價還價,你不把我當自己人嗎?」

  小牛見她的樣子嬌美好看,心裡癢癢的,便把地址告訴她了,接著又將自己救王妃的過程簡單地說了一遍,包括自己眼魯王及他手下那些人的較量,還有艱難的打倒魯王王的經過。這些聽得云芳花容裡色,嘆道:「這也太危險了!你手裡沒有魔刀,這簡直是拿命當賭注呀!弄不好,你和我繼母都會出事的。」她一臉的關心,使小牛心裡溫暖。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福大命大造化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雲芳說道:「以後可別再冒這個險了!如果當時我要在的話就好了,我至少可以幫你幹掉那些狗腿子。對了,你說是我繼母將魯王砸死的?」

  小牛點頭道:「是的。當時我們兩個不相上下,都昏倒了,王妃就拿石頭將魯王給砸死了。」

  雲芳稱讚道:「砸得好,砸得好,道傢夥早就該死了。他活著別人就活不好,他遲早會造反的,不知會連累多少無辜人送命呢。真是想不到呀,我繼母這樣一位閨中美婦,竟然有如此的膽量。真是女中豪傑。」

  小牛笑道:「你只誇獎她。為什麼不誇誇我?」

  雲芳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好誇的。如果你的本事再好些,魯王早就完蛋了。」

  小牛聽得臉上發熱,說道:「我這次回山後一定刻苦練功,成為嶗山第一人。」

  雲芳笑道:「但願如此。對了,上回你怎 麼跑了呢?我還想將咱們的親事定下來呢?」說到這兒,她變得嚴肅起來。

  小牛說道:「難道王妃沒有跟你解釋嗎?」

  雲芳點頭道:「她解釋過了。可是我懷疑你對我不是真心,才逃跑了。也許你去會別的什麼女人了呢,不想要我了。」

  小牛連忙一握手,說道:「沒那事,像你這麼又美麗又懂事的姑娘打著燈籠都難找,我可捨不得放棄的。」

  雲芳抿了抿嘴,說道:「但願你說的是真心話。對了,武林大會你參加不參加?」

  小牛說道:「我倒是想看看去。只是在少林寺召開,我就不去了。路挺遠的,再說沒有師父的指令私自去不好。」

  雲芳搖頭道:「你搞錯了,武林大會不在少林寺舉行了。」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那在哪裡召開呢?」

  雲霧芳回答道:「改在我們泰山了。這樣多好,你去著也方便。沒有幾天就要開始了。那時一定很熱鬧。」

  小牛問道:「道次武林大會都乾什麼?只是要收拾那個採花賊嗎?」

  雲芳解釋道:「不只是道個,最重要的是要選個武林盟主。」

  小牛啊地一聲,說道:「這可是大事呀,不如我也去當候選人吧!」

  雲芳微微一笑,說:「你真是個外行,不懂規炬。你以為武林盟主真是選出來的嗎?大錯特錯!那是憑真本事打出來的。」

  小牛說道:「道個我猜到了,我可以憑真本事爭的。」

  雲芳笑罵道:「真是傻瓜。這些候選人不是誰都可以的,必須是有名望有地位的武林人士。最重要的一點招必須是重要門派的掌門人。這下你懂了吧?」

  小牛一咧嘴,說道:「操,這規矩怎麼這麼多呢?」

  雲芳掃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人人都可以去爭的話,那麼多人要爭到何年何月才有結果呀。有了這些條條框框的限制,爭的人就不多了。」

  小牛一聲嘆息,說道:「照這樣看來,我小牛這輩子是當不上武林盟主了。」。

  雲芳微笑道:「我看,你還是先練好功夫,先爭個掌門噹噹才是真格的。」

  小牛心說:「練好功夫對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想當掌門就難得多了。月影想當掌門,周慶海也想。這兩個人,我能跟誰爭呢?論功夫,我不如他們。即使我比他們厲害,我也不能跟月影搶。我不當掌門沒什麼,月影要是當不上掌門,只怕她睡覺都不香。」

  雲芳深情地望著小牛,說道:「武林大會你可一定要來呀!我在泰山等著你了。要不然,你就別回嶗山了,直接跟我上泰山吧。」

  小牛輕輕搖頭,說道:「我得先回山拜望一下師父跟師娘,不然於理不合。」

  雲芳嗯了一聲,說道:「那你跟我去見我的繼母吧?」

  一說道話,小牛心裡一震,想到自己跟王妃的私情,以及王妃跟雲芳的關係,如果三人同時見面的話,那是多麼彆扭呀!萬一王妃一激動,再把我們兩人的秘密洩露給雲芳,那可不得了。雲芳只怕接受不了,會跟我翻臉的。那種冒險的事我小牛還是不干的好。

  於是,小牛很認真地說:「雲芳呀,我就不去見王妃了。你去接她吧。她現在心裡很苦,她跟你父親的關係沒有那麼好。具體什麼樣,她會告訴你的。你可要好好照顧她呀,最好不要讓她回金陵了。」

  雲芳答應一聲,說道:「我繼母的事你不必擔心,我能處理好的。很快各門派都會去泰山,你們嶗山也會派人去的。你就跟去吧,到時候咱們好好聊聊。」

  小牛皺眉道:「只是聊聊那就沒必要去了。怎麼的也得來個真刀真槍的大戰呀。」

  那色色的眼神使雲芳心跳加快,俏臉都紅了,笑罵道:「快滾你的吧,幾句話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如果你這次不去的話,以後我就不理你了。」說話間,快步走了。

  走出幾步之後,幕然回首,向小牛拋了一個媚眼,才又轉身走了。

  那一眼瞅得小牛心裡像有蟲子爬一樣的難受。他心說:「道趕得也太不巧了。如果是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只有我們兩人的話,那可就有得享受了。以後少不了跟她「肉搏」的好機會,如果能同時跟她們母女兩人親熱,那可就太稱心如意了。」

  小牛往城外走,一邊走還一邊想著王妃。這個美女剛剛跟自己有了親密關係,就要分開了,按說有點太殘酷了。我應該去跟她說聲再見的,只是那個場面一定會讓人心酸的。再說了,有郡主在旁,只怕連一句心裡話都沒法說出口。

  小牛依依不捨地離開濟南城,到城外取了馬匹,便向嶗山匆匆而去。他在馬奔馳的時候也不安寧,郡主跟王妃這兩個人的影子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轉悠著,都是那麼美好,都是吸引他的。他誰都不想放棄。他又想到月影.月琳.師娘她們,再想到邪派四大魔女,以及自己家裡的雨位,還有那些野情人,真是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他心說:「如果這些美女有一天全集中在一起的話,她們會怎麼樣?會不會天下大亂?她們打起來怎麼辦?我小牛該如何是好呢?」他不敢想了,不說別人,如果讓月影知道自己有那麼多女人的話,她一定會受不了,只怕會立刻跟自己一刀兩斷的。

  很快,他來到了山腳下。下了馬,小牛�頭注目著道個熟悉的地方。再度而來,心裡苦溜溜的。他心說:「這回我不會再被趕走吧?」一想到那三個美女在山上呢,小牛的心像長草了一樣,恨不得一步就上到山頂。

  感慨一番後,小牛正打算上山時。這時從山上下來兩個美人來。一個彎眉秀目,粉面桃腮,帶幾分愁容,身穿藍衣。另一個更美,面如桃花,眼如秋水,身材皎好,臉上帶著一股靈氛。

  一看到這兩個人,小牛的心跳加快了。這兩人不是別人,一個是師姊江月琳,另一個是前不久晃見過的峨媚弟子關詠梅。小牛能同時見到她們,自然是喜出望外了。

  尤其是月琳,有些日子沒有跟她交流了,自從自己被趕出師門,她就跟自己疏遠了。

  兩女也看到小牛,月琳先是一愣,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而關詠梅大方地說道:「魏小牛,你總算回來了。你再晚一點點回來,你就只好到武林大會上見我了。」

  小牛先叫了一聲江姊姊,然後朝詠梅一笑,說道:「我是在路上乾了些好事,才耽誤的。不然的話,早就到了。」

  詠梅說道:「魏小牛,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說。」

  小牛說道:「你說好了。」能跟道樣的美女講話,他當然心情極愉快了。

  詠梅向小牛一招手,招到一邊去。詠梅向月琳笑了笑,說道:「江姊姊呀,就一會兒就好了,不會影響你們感情的。」

  月琳臉一槓,說道:「有什麼話,就去說吧,我可以迴避的。」

  詠梅搖了搖手,說道:「不必了,不必了,我很快就說完的。」然後低聲問道:「你見到孟凡城了?」

  小牛嗯了一聲,說:「我見到他了。這小子挺兇呀,要跟我動手呢。」

  詠梅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平時倒也是個冷靜的人,可是一遇到與我有關的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一點令我很不滿意。」

  小牛說道:「他說他要找你,找到沒有?」

  詠梅點頭道:「找到了。」

  小牛問道:「那他現在哪兒去了?」

  詠梅微微一笑,說道:「我嫌他煩人,就把他趕回武當山去了,這人有點死心眼。」

  小牛點評道:「他長得不錯。算得上是美男子了。再加上對你也是滿癡情的,相信可以感動你。」

  詠梅淡淡一笑。說道:「他可是跟我說了,他要與你動手來著。」

  小牛說道:「可不是嘛!他當時眼珠子瞪大得跟牛眼睛一樣大,簡直要活吞了我呀。不過沒有打成。叫我幾句話就給勸跑了。」

  詠梅瞇著問:「如果打起來,你猜會怎麼樣?」

  小牛不客氣地說:「那他一定是遍體鱗傷而逃。」

  詠梅忍不住笑出聲來,雙道:「魏小牛,你可太能吹牛了。以你的功夫,如果手上不拿武器的話,你比他差不少呢。」

  小牛說道:「那我要是拿武器會怎麼樣?」

  詠梅回答道:「那他給你當跟班都不配呀。」這話說得小牛飄飄然,似乎自己一下子變成一代宗師了。

  小牛說道:「他可是怪我給你出主意了,要跟我玩命呢。」

  詠梅哼一聲,說道:「他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他應該知道,我之所以聽你的,是因為你說得很有道理。咱們武林中人,是不能只想著自己,而不顧別人的感受的。就連你都以武林大事為己任呢,何況我關詠梅還是峨媚派弟子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關女俠,恕我直言。你這個未婚夫實在平庸得很,我指的不是武功,我是指他做事,他好像沒有長腦子一樣。」

  詠梅說道:「如果他聽到的話,他一定會跟你沒有完的。」

  小牛說道:「我不怕他,即使我打不過他,我也不怕他。兩軍相逢,智者勝呀。」

  詠梅囑咐道:「以後再見他,不必跟他一般見識。他這個人心眼不大,又有點偏激,如果他有什麼傷到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謙了。」

  小牛笑道:「你這樣說就太客氣了。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聽到你唱歌。你的歌聲每次想起來,都使我感覺舒坦。」

  詠梅聽了一笑,說道:「以後這樣的機會應該不會少的,過幾天泰山上開武林大會曹,你可以去找我的。」

  小牛說道:「這次參加大會,也不知道我們嶗山派誰去?」

  詠梅的美目向離有一段距離的月琳一瞥,說道:「這事可得問你師姊了。好了,我不多說了。我得去泰山了。」說罷朝小牛一點頭,又向月琳攏攏手,她腳步如飛地離開了。如果不是在白天的話,她就飛起來了。

  她走了之後,小牛走近月琳,拉著她的手說:「江姊姊,你還會跟我好嗎?」

  月琳一臉的羞愧,說道:「對不起,小牛,是我誤會你了。我還真以為你偷了東西逃離這裡。可是又想想,你不是那樣一個人,師父已經向我解釋過了,原來是我誤會你了,你不會怪我吧?」

  小牛搖搖頭,說道:「我怎麼會怪你呢?咱們可是自己人,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那種呀。」

  月琳臉上一熱,嗔道:「又胡說八道了,到了山上之後,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呀,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

  小牛微笑道:「江姊姊教訓得是。」

  月琳問道:「這些日子以來,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了?你就是忘了我,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我對你的誤會太大了,我對你也不該用那種敵視的態度,我現在才知道我以前有多麼蠢了。」

  小牛開導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從來就沒有怨過你,這事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呀。」

  月琳皺眉道:「總之是我不好,你能原諒我嗎?」

  小牛說道:「你沒有做錯什麼事,談不到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問題呀。對了,這次武林大會,都有誰去呀?」

  月琳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師父為了這件事,這幾天睡覺都不得消停,現在還在大殿上對大家訓話呢。」

  小牛說道:「我正想見他們呢,我實在太想他們了。」

  月琳點頭道:「好了,小牛,咱們去看師父跟師娘吧。」一聽到這,小牛的心裡激動極了,說道:「好哇,那快點吧。」

  月琳答應一聲,便領著小牛往山上而去。

  在上山的過程中,小牛望著這些熟悉的景物,心裡頭喜愛參半。他心說:「見到師娘之後,我該說點師門呢?我們之間的交流太少了。」

  等到了山頂之後,那些非嫡傳的弟子們一見是小牛,都衝動得大叫師兄。道些非嫡傳的徒弟們,對小牛可是很好,好得沒說的。

  小牛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後,便靠近了大廳。月琳進去不一會兒,一位弟子便出來說:「奉師父之命,宣魏小牛前去見師父。」小牛痛快地答應一聲,便朝里面走去了。他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被父知道些什麼,並且生自己的氣。

  當小牛走進大殿裡的時候,所有的眼睛都看著他。小牛發現了,屋裡在場的都是些最親近最吃香的弟子,其中最得寵的自然是師父親手傳藝的弟子了。包括秦遠.周慶海在內,而月影與孟子雄卻沒有影子,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小牛速忙向前給師父與肺娘行禮,說道:「師父.師娘在上,弟子有禮了。離開道段日子裡,弟子沒有一天不想嶗山的。以後弟子一定多努力,多練功,把那些邪門歪派徹底消滅。」說罷瞧瞧上座的兩人。師父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臉上帶些得意之色:而師娘呢,仍然是成熟.嫻靜,風采依舊。當她的目光跟小牛的接觸時,小牛分明感覺到了她的激動跟喜悅。他心脫:「師娘呀,只要師父不礙事,弟子一定好好孝順你,讓你嘗盡當女人的快了。」

  只見師父說道:「小牛呀,剛才我還在念叨你呢,你總算是回來了。好好好,這次武林大會要開了,咱們嶗山表現的機會來了。」

  而師娘則說:「回來就好哇呀,以後做什麼事可得悠著點,別那麼任性了。」

  小牛再次施禮,說道:「謝謝師傅跟師娘的教誨,小牛一定銘記在心。」

  師娘輕聲一笑,說道:「坐吧。」說罷,早有一名弟子在秦遠的旁邊放了一把椅子。小牛也不客氣,便過去坐上去了,挨著秦遠坐著。當他坐下之後,向秦遠跟周慶海打了一下招呼。秦遠沒有什臉反應,而周慶海卻很友好的向他笑了笑。

  隔了這麼久,秦遠對小牛還是有成見的,他始終認為,自己不能跟月琳在一起,就是因為小牛從中作梗,小牛想跟他解釋清楚,但又擔心自己說不明白。因此,這事就這樣一直拖著。

  小牛向對面的月琳瞅了一眼,月琳也在瞅他呢。四目相對,像是碰出火花一般。

  月琳不安,連將目光移到了別處。這時,師父將他的決定宜布了。

  師傅緩緩地說:「經過我反覆思考.斟酌,現在決定去泰山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選。即周慶海.秦遠。其餘人留在山上,守住咱們的家園,這也是很重要的事。」大家都答應一聲是。

  隨後,師父將大家遣回了,接著將小牛單獨帶後院裡。小牛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就乖乖地跟去了,內心裡一片狐疑。他心說:「反正有師娘在跟前,師父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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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9:02:58

第十九集第四章重回嶗山

  到師父的房裡坐下之後,師父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開心地問了一些小牛的家事,以及這段日子的情況,但小牛並沒有感動,因為憑小牛的觀察,師父此舉像在演戲。從他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出來,而小牛也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好在他這方面有一定的天賦,料想師父也看不出來。

  等師父的話暫停後,蝦娘這才說話,在師父面前,師娘不敢表現出真實的感情。

  她的美目在小牛的身上掃了掃,淡淡地說:「這次回來後,可得抓緊練功。目前正道與邪派的關係又惡化了。隨時都可能大戰,你也要為咱們正道盡一份力量。」

  小牛不敢多瞅師娘,恭敬地回答道:「師娘的話,弟子記住了。」

  師娘又說道:「你師父跟大助兄都很忙,他們可能抽不出時間來教。暫時還是由我來教。」一聽這話,小牛心裡一喜,真想摸上去,給她一個吻,而當著師父的面,只能答應一聲罷了。

  一會兒,師父說起武林大事來,師父說道:「這次武林大會,對嶗山來說,尤其重要。我們不但要在公審採花賊之中發揮作用。而且還要在競爭盟主方面有出色的表現,這次勢在必得。」師父的語氣很堅決,表情剛毅。

  小牛心說:「師父把功名看得太重要了。當盟主就那麼好嗎?我小牛並沒有當盟主,還不是照樣活得快活嘛!你看你呀,整天惦記這事,沒空理師娘,這才造成了師娘的紅杏出牆,你也不能怪弟子我不孝呀!」

  小牛說道:「可惜弟子能力有限,不能幫師父什麼。」

  沖虛笑了笑,捋了捋山羊鬍髭,說道:「這次師父去參加武林大會,你除了好好練功之外,要幫師娘管好山上的大事呀!等你以後能力強大了,師父再讓你參與大事。」

  小牛說道:「弟子記住師父的話了。」

  接著,小牛說出了白己的疑問:「師父,弟子上山怎麼沒有看到譚師姐與孟師兄呢?」

  沖虛乾笑了兩聲,說道:「他們兩人被派到山下辦事去了!」

  師娘說道:「好了,小牛,你也累了,去吃一頓飽叛,再休息一下。」

  小牛便站起來告辭,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在師娘的臉上和身上瞅雨眼,師娘美貌依舊,只是臉色有點憔悴,又像是有無限心事的樣子。小牛心說:「這是為什麼呢?一定是師父太忙了,忙得沒有時間疼師娘。試想一朵花如果不及時澆水的話,久了就會枯萎的。師父,你不能做到的事,弟子替你做了,弟子會替你給師娘澆水的,讓她容光煥發,讓她艷光四射,讓她當一個最快樂的女人。」

  在狂妄的胡思亂想中,小牛離開了後院。他一回到中院,就遇到了周慶海。周慶海拉著小牛的手,說道:「師弟呀,你可想死為兄了,你不在山上,這山上實在太悶了。」

  小牛望著他說道:「謝謝師兄惦記了,師弟也同樣在惦記你,你對我的好處,我永速都不會忘的。」

  周慶海哈哈一笑,然後說:「你記得就好,不過你也要記住那幾句話呀。」

  小牛問道:「是哪幾句?」

  周慶海的臉色嚴肅起來,說道:「如果有一天,咱們成為敵人。你可得放我一馬呀。」

  小牛哎了 一聲,說道,「大頗兄呀,你真會開玩笑,咱們怎麼會成為敵人呢。我心裡對大師兄只有感激,沒有仇恨。」

  周慶海嘿嘿笑了,說道:「之前你已經答應了,你可不要反悔。」

  小牛苦笑道:「就算有一天咱們真的打起來,也得你讓著我,我哪裡是你的對手呀!」

  週度海說道:「小師弟你太謙虛了。師弟聰明過人,才學幾天功夫,就把孟子雄給打敢了,以師兄我看,你以後一定能成為嶗山第一人的。」

  小牛笑了,心裡舒服,說道:「那可多謝師兄你的吉言了!來吧,到我房裡坐一坐。」

  周慶海搖頭道:「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呢。再說了,我不想去打擾別人的美蘿。」在小牛摸不著頭緒時,周慶海朝他笑了笑,轉頭匆匆而去了。小牛心說:「這是什度意思?笑得那麼神秘。」

  等他推開門,進入自己的屋子時,立刻看到了月琳的笑容,她正坐在桌子旁,一臉的柔情。而桌上擺了好幾樣小菜,菜色精緻,香氣四溢,一看就有食慾,只是浪有酒喝。道可是嶗山的規矩,是不允許弟子喝酒。像那種偷著喝的,抓不到也就罷了,但誰也不敢在山上喝酒。讓師父給抓住,那可不得了呀,月琳站起來,跳到小牛眼前,說道:「我可等你半天了,快坐下吃東西吧。」

  小牛心裡溫暖,拉著她的手說:「江姊姊,還是你最關心我呀,有你這樣的老婆,我小牛心滿意足了。」

  月琳唉了一聲,說道:「少來這一套,快吃東西吧。」

  小牛便跟月琳面對面坐下來。小牛拿起筷子,像一個餓了數日的人一樣,大口吃起來。吃了一會兒,放慢速度,小牛問道:「江姊姊,你怎麼不吃呢?」

  月琳含情地瞅著小牛,說道:「我不餓,你吃吧。對了,這菜的昧道怎麼樣?」

  小牛伸出大拇指說:「沒得說,覺對的一流。」

  月琳立刻笑了,俏臉如鮮花綻放,那麼嬌豔,那麼動人,月琳說道:「既然好吃,那就多吃些吧。」

  小牛說道:「遺憾的是沒有酒呀。吃著好菜,喝著美酒,再對著美人,那感受太美了。」

  月琳提醒道:「小點聲。師父最不喜歡喝酒的人了。」

  小牛吃著東西,問道:「江姊姊,最近山上還平靜吧?」

  月琳回答道:「總的來說退好。只是師父宣布讓周慶海當掌門繼承人,使大家議論紛紛。」

  小牛問道:「有什麼好議論的?」

  月琳低聲道:「多數人認為。這個掌門繼承人之位由師姊來當更合適。因為師姊的武功與謀略都勝過周慶海。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想的,更不知道周慶海用了什層手段使師父這麼寵他。」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你看大師兄這個人怎麼樣?」

  月琳想了想,說道:「給人的感覺挺忠厚,挺踏實的,一點都不像一個狡猾的人,有野心的人。」

  小牛笑了笑,心說:「雖然你跟他相處多年,你並不了解他。他的厲害處,你還沒有見到呢。如果說有一天我聽說周慶海把師父殺了,造反了,我一點都不奇怪。」

  小牛說道:「那師姊跟孟子雄哪裡去了?」

  月琳回答道:「孟子雄由於氣不過,下山之後,再也沒回來,誰知道在哪裡混呢?師父罵他沒出息,不是個男子漢。而師姊嘛,先去泰山了。師父命她去泰山報個名,說嶗山要爭當武林盟主。」

  小牛興奮地說:「這回泰山可熟鬧了,嶗山派如果當上武林盟主的話,那可太強了。」

  月琳說道:「師父近日跟我們嫡傳弟子說,當武林盟主一直是他的夢想,如果當不上的話,即使死,也死不瞑目呀。」

  小牛點頭道:「有這想法自然是好的,可只要盡力了不能如願,也不必耿耿於懷嘛!」

  月琳斜視著小牛,說道:「那倒也是,像你吧,就從來不想當什麼掌門跟盟主的。」

  小牛放下筷子,說道:「我不是不想。只是我本事有限,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呀!如果有機會,我也要當個盟主玩玩。」

  月琳哼一聲,不屑地說:「算了吧,正道上人才濟濟,只怕你連初賽都過不了,就被人家打得人仰馬翻,屁滾尿流。」

  小牛聽了毫不生氣。說道:「如果我想當的話,也未必沒有希望。你可是親自體驗過的,我有多麼雄壯,多麼有力量。」說著話。朝月琳露出色色的笑來。

  月琳臉頓時紅了,說道:「你這張嘴呀,就是沒把門的。別叫人聽見,我可不想被人家指著後背瞎議論。」

  小牛毫不在乎地說:「咱們的關係誰不知道呀?在這個嶗山上,誰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總有一天,你要當我的老婆的。」

  月琳藉勢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呢?」

  小牛回答道:「當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就成家了。」

  月琳又問道:「你打算娶多少個老婆?」小牛笑而不答。

  月琳瞪了他一眼,突然問道:「那魔刀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一會兒說是你偷了魔刀,一會兒又說你把魔刀獻給了師父,我聽得亂七八糟的,摸不著頭腦。」

  小牛嚴肅地說:「江姊姊呀,關於魔刀嘛,事情複雜得很,你還是不知道得好,告訴你了,你還會更膽心的。」

  月琳點頭道:「好吧,我聽你的,我就不問了。」

  小牛又說道:「江姊姊呀,咱們可有些日子沒有親熱了,今晚我去鑽你的被窩吧。」

  月琳搖頭道:「不行,不行。你瘋了嗎?這可是嶗山呀!人多眼雜的,別給人家發現了。」

  小牛望著羞澀的月琳,說道:「那可怎麼辦呢?不如你來我的屋吧,我給你留門。」

  月琳收拾著碗碟,通通放到托盤裡,說道:「我可沒有答應你呀,是你自己在白日做夢。」說著話,對小牛俏皮地一笑,一陣風似地走了。小牛嘆息,心說:「到嶗山了就是不方便,想干點好事都難。嘿,今天這菜肯定是江姊姊炒的,不然的話,她不會那麼認真地問味道的。」

  月琳離開後,小牛到院子裡看了一會夜空,又練了一會兒拳腳。

  山上的夜特別的安睜,跟杭州的不同,在山色的襯托下,那星空顯得特別燦爛。

  他望著那些星星,心說:「據說每個人都是一顆星星。有的人是災星,因此降臨人間 之後做惡多端,給人世添了不少災難:有的人是掃把星,總給別人帶來麻煩:有的人是幸運星,活一輩子很少有麻煩:而普通百姓呢,只是顆小星星,有許多的苦難等著他們呢。那麼我小牛是什麼呢?怎麼得也得算幸運星吧。

  「我師姊月影是什麼星呢?她一定不是星星。既然她的名字帶個」月「字,怎麼得也得是月亮吧。對,月裡嫦娥下凡。可惜呀,這麼不巧,又沒有碰上師姊。」回想一下她的裸體以及床上的風情,小牛簡直不敢相信那些都是真的了。那多像一個美夢呀。

  他又想起別的人,像師娘.月琳.詠梅她們。他心說:「師父很快就走了,那麼我又有與美人相聚的機會了。師娘.月琳,咱們可以同床共樂呀!至於詠梅嘛,雖然討人喜歡,那隻能是過過眼福罷了。她可是要當掌門,不嫁人的。即使嫁人,也是嫁給孟凡城那個混蛋,而不會當我小牛的小老婆之一。唉,我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不必再多事了。」可是他的下意識裡,可不這麼想。

  「通次武林大會,月影跟詠梅都在,還有郡主,按說我應該去的。可是師父不讓我去,我難道要求師父帶我去嗎?如果跟師父同去的話,豈不是失去了跟師娘快活的機會嗎?如果留在道裡,暫時又見不到月影她們……這真是難辦的事呀!」

  待了一會兒,他往秦遠跟周慶海的房間看,都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不在屋還是睡了。他心說:「秦透跟我關係一直不好,這可以理解,不能怪他,我們是情敵呀。

  而周慶海呢,雖是大師兄,但這個人深不可測。就憑他能從月影的手裡把掌門的位置搶去,就已經說明他卻實有兩下子,絕不是我平時眼睛看到的那個忠厚的男人。「小牛又回到房裡,練了一會兒內功心法,就鑽進被窩躺下了。門真的沒有鎖,他跟月琳說過,讓她半夜來陪睡。他想月琳不會那麼幹的,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未婚的姑娘呀,她怎麼有勇氣 來進他的門。並跟他行那好事呢,明知道沒什度希望,小牛還是把門給留著,這也算是一種虛幻的夢想了。

  由於這幾天小牛連續趕路。多少有點乏了。不知道了什麼時候,他就睡著了,朦朧之中,他覺得有一個火熱的身子緊貼著自己,像一隻貓一樣在自己的身上拱著,蹭著,一點都不安分,而自己的肉棒也被握住了。這一握不要緊,把小牛從夢鄉中給拉了回來。

  小牛醒來,跟前一片黑暗,但那個火熱的身子是真實的,並且肉棒確實被握著,而且還一緊一鬆地被玩著。以至於小牛的肉棒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膨脹成一根大黃瓜了,同時,對方的香氣也一縷縷地進了鼻子。使小牛衝動得屬害。

  小牛憑著對香味的辨別,便說道:「江姊姊,真的是你嗎?」

  對方哼一聲,柔聲說:「在嶗山上除了我和師娘,還能有別人鑽你的被窩嗎?」說話的同時,並沒有放鬆對肉棒的愛撫,小牛就覺得肉棒越來越大,越來越硬。

  小牛衝動地將她摟在懷裡,誇道:「江姊姊,你真是我的好老婆,知道老公晚上寂寞,特來相伴了。」

  月琳又哼一聲,說道:「我是來查看查看,我要看看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跟別的女人鬼混。」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除了你跟師娘,哪裡會有人愛我呢。」說著話,在她的身子上撫摸著。透過撫摸,他可以知道她的身上只有肚兜跟短褲,大腿跟胳膊都是光光的。

  小牛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像揉麵一樣的揉著,不一會兒,那隻手也來到她的下邊,在她的禁區裡隨意地活動著,像尋寶一樣的摸索著。沒過一會兒,月琳的呼吸都變粗了,鼻子裡不時發出幾聲哼哼。小牛知道她的情慾正在升高,越來越需要男人的安慰了。

  小牛親了親她的臉蛋,說道:「江姊姊,我要幹你了。我要你在我的胯下多叫幾聲,我很喜歡聽呢!」

  月琳嗔道:「叫什麼叫呀,你不怕把別的人都喊過來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怕呀!他們發現又怎麼樣?連師傅那樣的道士都能娶老婆,我小牛也不是道士,跟自己的心上人同床又礙著誰的事了。」

  月琳取笑道:「沒有人比你的臉皮更厚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江姊姊,我知道沒有人比擬更愛我了,不然的話,你怎麼會晚上跑我的房間裡來呢?」

  月琳臉上熱得很,解釋道:「我說過的,我是來查看你規矩不規矩的。」

  小牛笑嘻嘻地說:「規矩?我小牛的確是個規矩人,不過嘛,跟你在一起,我想規矩也不成的,江姊姊比桃花還美,叫我如何忍得住呢。」說話間,小牛已經激動地壓在她的身上了。那根大棒子在月琳的下身亂頂著,頂得月琳輕聲呻吟,可見月琳也已經很需要了,那是可以理解的。小牛走了這麼久。月琳在那方面一直是寂寞的,但她又不是一個沒原則的人,當然是守身如玉了。今晚終於跟心上人在一起了,她當然是很激動的。她的春情早就像火一樣燃燒了。

  肉棒子在頂撞的過程中,已經沾上了一些淫水。小牛親了月琳一個嘴,說道:「江姊姊呀,你已經流水了,一定很想我插進去了吧。」說著話,兩隻手握住乳房,指頭在乳頭上撥動著。與此同時,那根棒子還在亂磨著。

  月琳不滿地說:「小壞蛋,就會折騰人。」說著話,玉腿大開,纖手向下抓住棒子,對準自己的小洞就往裡塞。小牛就勢一使勁兒,那棒子便進去半根了。

  小牛稱讚道:「好緊啊,真舒服。」

  月琳驚呼道:「小牛呀,你的棒子又變大了呀,簡直不像人的了。」

  小牛解釋道:「那有什麼奇怪的?我的年紀在長,個頭在長,武功在長,經驗在長,我的棒子當然也要長了,這樣才正常嘛!難道你不喜歡我的東西變大嗎?」說著話,一使勁兒,那棒子撲滋一聲,已經插到底,頂在花心上了。

  月琳啊了一聲,嬌喘著說:「小牛呀,都要裂了。你的玩意好熱呀,快要把我給融化了。」說著話。月琳的雙臂像藤蔓一樣纏了起來,並湊上嘴,吐出香舌,跟小牛打「嘴仗」。

  小牛也覺得很美,那粗長的棒子被嬌嫩的小洞包裹著,跟泡在溫泉里一樣的舒服。小牛誇道:「江姊姊,我覺得骨頭都軟了。你的小洞真好呀,我插進去就不想拔出來。」

  月琳輕輕一笑,說道:「既然喜歡的話,為什麼你還不動呢?」

  這一提醒,小牛馬上抽動起來。一抽一插之間,快感無窮。小牛氛喘籲籲的指揮著自己的棒子,在美女的小洞裡出出入入。月琳也非常舒服,雖然強自壓抑著,但她的呻吟聲跟喘息聲還是越來越大。她覺得自己已經離開了平地,正在天空飛呢。

  隨著時間推移,肉棒的深入,從小穴裡發出了撲滋撲滋的聲音,有點像馬踏稀泥一樣:又像小貓喝水。小牛聽得過癮,說道:「江姊姊呀,怎麼樣,很過癮吧?」

  月琳緊勾著小牛的脖子,哼道:「小牛呀,少說沒用的,多干點實事吧!」

  小牛便將肉棒子猛地抽出來,沒有往裡變插。月琳說道:「幹什度呀?快點進來。」說著話,把下身往上�。

  小牛轉著肉棒就是不進去,說道:「江姊姊呀,你告拆我,你喜歡我幹你嗎?」

  月琳正當慾火焚身之際,也顧不上別的了,就嫵媚地說:「我喜歡你,我更喜你你干我。你干我吧,使勁幹吧。我願意跟你在一起。」

  一聽這話,小牛的心都醉了,屁股一沈,那東西不必人幫忙,撲滋一聲,又插入了淫水充足的洞裡。月琳歡呼道:「小牛呀,真美呀,我要你一輩子都陪著我。」

  小牛一邊快速地干著,一邊說道:「那是當然了。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就連下輩子,我也要跟你做夫妻的。」說罷,那棒子已經以閃電般的速度活動了。在小牛的抽插下,月琳的呻吟聲高低起伏,美不可言。小牛心說:「任何的歌聲都比不上這個呀!」

  由於舒服,小牛更加賣力地干事了,他覺得自己像當了神仙一樣美。

  雨人狂歡一夜,夭將亮時,月琳便悄悄地離開了。她是怕人多眼雜,被別人發現了後患無窮。畢竟沒有成親的姑娘,跟男人偷情,一定得多加小心。如果讓師父知道的話,肯定會被責罵。

  早飯後,大家都來到大廳議事。在座的有周慶海.秦遠.月琳以及小牛等四人。他們坐了好久,師父跟師娘還沒有來呢。三個男人坐成一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其中秦遠看小牛的眼神很不友好,小牛也不計較,畢竟他還是一個不壞的人,在小牛眼裡,他比孟子雄要強得多。秦遠人品不錯,而孟子雄卻算得上一個小人。

  小牛向周慶海微笑道:「大師兄呀,我還沒有恭喜你呢!」

  周慶海一臉笑容,說道:「我有什麼喜事嗎?」

  小牛回答道:「有,當然有了。我在山下就聽說了。大師兄已經被師父正式任命為下任掌門,這難道不是喜事嗎?是大喜事呀!師弟我應該擺酒為你慶祝。」

  一聽這話,周慶海露出發自內心的大笑。這笑容中有得意也有興奮,嘴上還挺謙虛的,拱拱手說:「我周慶海何德何能呀,敢當掌門繼承人。說起來這事就有點慚愧呀,可是師父他老人家苦口婆心地要求我扛起這個擔子,我也不能拒絕,傷老人家的心。」

  小牛聽了動容,心說:「周慶海這人真會說話呀。他不說自己玩了什麼手段,而是說師父的信任和任命。處處掩蓋自己的不光明的手段。我就不信,周慶海沒有使用陰謀。正常競爭的話,他能爭過月影嗎?」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誰不知道師父的眼睛是亮的,看人向來準確。而大師兄你又是謙謙君子,德高望重,如果說選下任掌門的話,當然非你莫數了。」

  周慶海又笑了,說道:「謝謝小師弟的誇獎與信任。如果大師兄我將來當上掌門,一定會讓嶗山派插上翅膀,飛得更高更遠的。」

  月琳聽了也誇道:「大師兄,你喊是一個上進心強的人,相信將來嶗山派一定會成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秦遠聽了半天,一直沒出聲。這時聽月琳誇獎周慶海,不禁心裡不爽,說道:「月琳呀,難道我就不上進嗎?你也親眼看到了,我這些日子以來可是玩命的練功,已經進步不少了。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試試。」

  月琳笑了笑,說道:「不必了吧,秦師兄的進步大家也是看在眼裡的。」

  秦遠不干,站了起來,說道:為了證明我的進步,就找個人試試吧。「他向小牛一招手,說道:」你敢試試嗎?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小牛嘿嘿一笑,站了起來,說道:「有什麼不敢的?只是咱們是師兄弟,萬一我失手。使你受了傷,師父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呀。」

  秦遠搖頭道:「我不怕呀。你怕了嗎?怕了就算了。如果我死在你的手下,我也沒什麼好怨的。」

  月琳見他們要來真的,連忙走到大師兄跟前,說道:「大師兄呀,你看他們,太不像樣了,你快點要他們坐下吧。」

  周慶海坐在椅子上不動,微笑道:「小師妹呀,不就是切磋一下功夫唱?不怕的。這切磋可是有利於他們的進步呀,以我看,切磋一下也好。有段時間沒見小牛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偷懶。」

  月琳想不到會這樣,急道:「大頗兄,萬一他們受了傷怎麼辦?」

  周慶海一擺手,說道:「小師妹儘管放心,有大師兄我在這裡,他們誰都傷不著。」

  秦遠一聽大師兄不反對他們較量,精神大振,他向小牛一招手,說道:「魏小牛,你先進攻吧。」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秦師兄呀,你是師兄,我是師弟,我怎麼能沾你的便宜呢?」

  秦遠火了,怒道:「少他媽的來這套,假惺惺的,小人一個。」說完話,一個箭步躥上去,舉掌向小牛的頭上劈去。這一掌發出,竟風聲颯颯的,可見不凡。

  小牛也有心試試他的掌力,動掌反擊。雙掌撞在一處。碰地一聲悶響,一股力量將兩人震退,秦遠忍不住退了三步。而小牛則退了兩步,這使秦遠大吃一驚,他心說:「這個小崽子上山才幾天呀,居然比我的功力還高了,這有點不可能。」

  秦遠不信邪,再度躥上來。這回化掌為拳,打向小牛的胸口,小牛叫聲來得好。

  退後一步,猛地抓向他的手腕。秦遠果然不凡,那拳一收一翻,以更快速度擊來。小牛躲無可躲,忙以掌擋胸,又是碰地一聲。打在小牛的掌上。小牛不由地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嘴上哈哈一笑,說道:「秦師兄,你果然進步了,還能把我給打退了。」這話明著誇獎,實則諷刺。

  秦遠氣得哇哇大叫。想再度躥上。周慶海說道:「秦遠,算了吧,不必再打了。」

  他心裡也是吃驚,真是想不到呀,一段日子不見,小牛的功夫竟然超過秦遠了。這有點可怕,不知道他的法力又如何了。

  秦遠哪肯甘休,大叫道:「不成,不成,我們還沒有比完呢。我再試試他的法力是啥樣。」說著話,雙手一揚,兩道紅光向小牛射來。

  小牛經過剛才的比試,信心大增。他心說:「我連孟子雄都打敗過,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秦遠嗎?」立刻也�起雙手,也是兩道紅光發出。

  四道紅光在中途相撞,撞得啪啪直響。那紅光像是火焰一樣紅,雖在白天也分外耀眼。只見那紅光的相接點微微發白。那白點時而移向小牛,時而移向秦遠,再看兩人都全力發功。秦遠臉色通紅,而小牛並沒有變色。又過一會兒,小牛的臉色也里紅了,而秦道的臉色則如豬肝色了,並且額頭上生了一層細細汗珠。

  月琳在旁邊焦躁地轉動著。生怕小牛受傷。一雙美目時刻注意著場上的變化。而周慶海一臉的深沈,心裡也是複雜得很。他透過這次較量,發現了自己最大的敵人是小牛,他心說:「假以時日的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了,即使有一天我當了掌門,也不可能坐穩。這就像是親王的權力與影響超過太子時,太子能睡好覺嗎?這個親王就該死掉了。」因此,他默默地看著,希望雨人拚死一決,最好小牛當場死掉。

  月琳越看越怕,忙叫道:「大師兄。快讓他們停手吧。」

  周慶海故意裝作輕鬆,說道:「沒有事的,他們還沒有分出高下呢。」

  情急之下,月琳顧不上那麼多了。也是手一揚,紅光射出,射向那白點。她想讓兩人罷手。這時門一開,一個人走進來,衣袖隨意那麼一揮,三人的紅光就都熄滅了。大家�眼一看,都心跳加快,原來這人是師父。

  沖虛一身新道袍,表情非常嚴肅。他看了一眼小牛跟秦遠,問道:「你們這時怎麼回事?」

  秦遠回答道:「我在跟魏小牛切磋功夫,我想知道他的功夫進步了沒有。」

  沖虛哼了一聲,說道:「有這麼切磋功夫的嗎?看你們這個架勢像在拼命。如果有個意外,我這個當師父的臉往哪裡擱呢?魏小牛才進門幾天,你跟他切磋,明顯是以大欺小,以後再不可如此了。」

  秦遠被訓的低頭認錯:「師父,弟子錯了。弟子只想著功夫,沒想那麼多。」

  沖虛哼了哼,說道:「去坐吧,咱們還有重要的事說呢。」

  沖虛又瞅瞅小牛,問道:「小牛,你沒有事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還好,還好,如果不是秦師兄手下留情,弟子早就倒在地上了。」

  沖虛慈祥地望著他,說道:「你有現在的水準,已經不錯了,你是一塊好玉石,需要好好雕琢一下才能成玉呀。等師父我從武林大會回來,我就親自教你功夫。」

  小牛大喜,說道:「謝謝師父。」

  沖虛嗯了一聲,說道:「你跟月琳都去坐吧。」說著話,沖虛的眼睛看向周慶海。周慶海從師父進門,早就站起來了,恭恭敬敬的,非常規矩,沖虛看了看他,面沈如水,說道:「慶海呀,剛才他們較量的時候,你應該見好就收,你怎麼能讓他們全力較量法術呢?難道你不知道,法術是很容易傷人的嗎?」

  周慶海彎腰低頭,說道:「弟子見兩位師弟都興致很好,狀況也不錯,弟子一時間看得人迷了,就忘了這些禁忌。請師父恕罪。」說罷做勢要跪。神虛一甩袖子,周慶海只提得一股力量相阻,便跪不下去了。

  神虛背著踱步,說道:「算了吧!以後做事得三思而後行呀,你可是咱們嶗山的下任掌門,去坐吧。」周慶海答應一聲,便坐回了椅子。

  這時,門一開,師娘輕盈地走了進來。她身穿綠色長裙,身段極美。走動之間,高聳的胸脯有節奏地顫動,令小牛嗓子髮乾。他注意到身邊的周慶海也跟自己一樣看著,只是他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然後,他又開始偷看。這情景落到小牛的眼裡,心裡酸溜溜的。他心說:「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君子,難道他也是個好色之徒嗎?」

  再看師娘的臉,吹彈可破,充滿笑容。她的笑容令百花失色,令男人激動。就連月琳見了,也認為師娘的魅力高於自己。

  師父見了師娘,也露出笑容來。他迎上去,挽扶著師娘的胳膊,一同走向主座。當兩人經過小牛跟前,師娘向小牛瞥了一眼。這一眼像閃電一樣閃過,擊中小牛,使小牛一陣心醉。他心說:「如果師娘天天這麼陪著我該多好呀,羊肉落到狗嘴裡,不公平呀。」

  師父與師娘坐好後。師父先掃視了一下各位弟子,然後說道:「徒弟們,為師要說的話不多。第一,是我們要出發,去參加武林大會。本想過兩天再去,不過目前來看,還是早去得好。下午就出發。」

  一說這話,周慶海與秦遠面上都露出笑容,因為他們在山上待久了,早就想出去透透氣。這武林大會可不是說辦就辦的,而且這回大會不同以往,道次大會與嶗山派密切相關,師父要代表嶗山派競爭武林盟主的。他從當掌門以來,從沒有放棄過當武林盟主的理想,弟子都是很清楚的,別看失敗多次,但他也沒有心灰意冷。他像年輕人一樣對自己的追求保持著固執的熱情跟態度,這次有魔刀幫忙,成功的希望佔一半以上。

  沖虛頓了頓,說道:「如果這次盡力後,仍然不能達到目的,那麼就像以往一樣。返回嶗山,接著努力。」

  周慶海與秦遠幾乎同時說:「師父,這次一定成功,盟主之位是屬於我們的。」

  沖虛笑了笑,說道:「凡事只要盡力了,便問心無愧了。」接著,他說道:「第二件事嘛,就是我走後,小牛與月琳一定要協助你們的師娘處理好嶗山上的大事小情。為師會很快回來的。」

  小牛與月琳對視一眼,同時回答道:「是,師父。弟子一定盡力。」

  沖虛溫和地說:「要說的也就這麼多了,大家先下去吧,慶海跟秦遠速回去準備吧,吃過中午版,咱們就出發了。」周慶海與秦遠站了起來,同時向外邊走去。

  小牛與月琳也起身出門。一出門口,只見秦遠站在門外,向門口張望著。小牛不解,問道:「秦師兄呀,有什麼事嗎?」

  秦遠望著月琳說:「我要跟小師妹說幾句話,你先走吧。」

  小牛聽了有氣,心說:「我可是她的準老公呀,你要跟我的女人說話,讓我迴避,這也太過分了。」剛想發作,只見月琳說道:「小牛呀,你回去等我吧。我要跟秦師兄說話。」

  聽了這話,小牛有點不爽,再看秦遠臉上露出了自以為好看的笑容。小牛見月琳這麼說了,也不好阻止,就說道:「那你快點來呀,秦師兄一會兒就要走了,別耽誤他趕路呀。」

  月琳輕聲一笑,說道:「知道了,小牛。」心裡說:「男人們在這件事上都這麼小心眼呀,像小牛這麼心大如缸的人也是這樣子。」

  小牛再度看看秦遠,心說:「在嶗山上,諒他也不敢干師妹越軌的事。」於是,邁著方步向中院走去。走幾步一回頭的樣子,月琳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心裡卻是高興的,因為他藉此可以知道,小牛心裡是有她的。

  小牛回到自己的房間,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吧,月琳才姍姍而來。小牛迎上去,問道:「怎麼這麼久?這像夥沒有對你無禮吧?」

  月琳嗔道:「胡說八道,秦師兄雖是粗人,可不是小人。」

  小牛拉著她的手,陪笑道:「我也沒說他是小人,只是你跟別的男人說悄悄話,我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的,好像你要被人搶走一樣。」

  月琳坐下來,說道:「如果我跟定了你,誰也搶不去的。如果討厭你,你也留不住我的。」

  小牛湊到跟前,說道:「這道理我還是懂的,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一人。」

  月琳點頭道:「是呀,我心裡只有你一人,而你心裡不知道有多少人了。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心理也同樣不好受。」

  小牛笑道:「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感情很深的。你放心好了,我不含辜負你的。對了,那個夥跟你說什麼了?」這個是小牛最關心的事情。

  月琳笑了笑,笑得挺暖昧,大有深意的,小牛心跳加快。說道:「你倒是說話呀,難道這傢夥當你的面罵我不成?」

  月琳抿了抿嘴角,一會兒才說道:「還是不說的好,如果聽了,你肯定會不高興的。」

  小牛就知道不是什應好聽的話,就說道:「你還沒有說,怎麼知道我高不高興呢?」

  月琳說道:「我知道你心眼大心胸寬,但這事你聽了一定生氣。」

  小牛一聽這話,更想知道了,就說道:「我的好姊姊,你就快告拆我吧。別再跟我打啞謎了。」

  月琳想了想,說道:「告訴你也成,不過不準亂發脾氛,更不準懷恨在心,去找秦師兄的麻煩。」

  小牛苦著臉,嘆氣道:「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就當沒聽見好了,不跟他計較,嘟怕他掘我家十八代祖宗呢。」

  月琳笑了,說道:「哪有那麼嚴重。他跟我說,他說你是個色狼,見到美女心裡就癢癢。」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這話用他說,哪個男人不好色呀?他秦遠見到美女心理就不癢癢嗎?只要是男人就會癢癢的,除非他是太監。」

  月琳說道:「重要的不是這些,他說呀,你不止是好色,而且對我不忠。」

  小牛摸了摸頭髮,說道:「這事也不新鮮。」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他說他懷疑你跟師娘不干不淨,讓我一定要盯緊你。一旦發現了你跟師娘有過格行為,一定要跟他說,然後再轉告給師父。」

  一聽這話,小牛差點沒跳起來,咬著牙說:「這傢夥也夠狠的了。這些事都關他屁事呀。」

  月琳並不生氣,說道:「他只是懷疑,也沒有說就是真的,你幹嘛那麼激動呀,何況這事也是事實。」

  小牛點點頭,說道:「是,是,我不生氣,反正也都是真的,只是他要真在師父耳邊亂說一通,那可不得了的。」

  月琳正色地說:「你放心好了,我跟他講了,懷疑只能放到肚子裡,可不能到外邊亂嚷嚷,不然的話,會天下大亂的,他也答應我了。」

  小牛長出一口氣,說道:「這就好,這就好。他應該會聽你的話的,他不會騙你的。」

  月琳說道:「他這個人倒是很誠實的,不像你,一說話真真假假的,不好辨別。」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江姊姊呀,我就算說一千句一萬句的假話。可我對你的心可是真的。」

  月琳微笑道:「我相信就是了。秦師兄還說了別的話。」

  小牛簡道:「他又說了什麼?」

  月琳說道:「他說,他發現周慶海對師娘有野心。」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這話怎麼說?」聯想到剛才周慶海看師娘的眼神,確實可疑。那眼神裡不止是有驚訝,還有男人的慾望,月琳說道:「他說,他跟大師兄相處多年,但常發現大師兄在偷看師娘,如果一次兩次就罷了,問題是一有機會,他就會偷看。」

  小牛皺眉道:「難道說他也想學我嗎?」一想到這個問題,心裡立刻泛酸。

  月琳望著小牛,說道:「秦師兄說,以他的感覺,大師兄是在暗戀師娘。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應該是許多年了。自從師娘嫁給師父以來,他就不太高興,為什麼這些年來不成家呢?一定是因為師娘。」

  小牛陷人了深思,心說:「如果周慶海只是想當掌門的話,那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不喜歡當,他想意當就當去。可是他對師娘想人非非,卻不能不重視。只是想就罷了,誰能保證哪一夭他不會獸性大發,對師娘不軌呢?那可是我小牛接受不了的。」

  小牛說道:「你說這事怎麼辦?」

  月琳思考一會兒,說道:「暗戀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只要止乎於禮倒沒有什麼。」

  小牛強調道:「如果他不想止乎於禮呢?」

  月琳轉動著美目,說道:「那就要想點辦法了,我可不想師娘受到傷害。」

  小牛想了想,說道:「好在他要跟師父下山了,下山之後可保無事,只是當他再上山時,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理了。」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那時候再想辦法也不遲的。」

  小牛心說:「我還以為大師兄是個不近女色的人呢,原來他還有這個秘密呀!我不知道的他的事看來還多著呢。以後得多提防這個人。說不定哪天他覺得我也是個絆腳石,把我給做了。」

  午飯過後不久,師父他們就要出發了。師娘領著山上主要的弟子相送,足有幾十人之多,一直送到山腳下。師父微笑著說道:「不要再送了,你領他們回去吧。我很快就返回的。」他腰上掛著魔刀,使小牛見了覺得心痛。

  周慶海也說:「是呀,師娘。我們很快就會帶著好消息回來的。」

  秦遠說:「師娘呀,再回來時,師父就是武林盟主了。」

  師父哈哈大笑,說道:「連秦遠都這麼會說話了,咱們的大事豈能不成呢?」

  一聽師父誇他,秦遠更樂了,瞅了一眼月琳,將自己新學的一首歌唱了出來:「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這破鑼嗓子一唱,使得眾弟子都捧腹大笑。

  師娘跟師父聽了卻皺眉,因為這歌對他們來說,可不太吉利。好像是說師父此行再也回不來似的。

  月琳趣緊說:「秦師兄,這歌用在這兒不合適。」秦遠一想可不是嘛,連忙閉上嘴,有點不安。

  師父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只要咱們有荊軻的勇氣跟魅力,何愁大志不成。」

  說著話,向眾人揮揮手,帶著魔刀。邁開大步,領著兩個徒弟及幾個跟班的,向遠處走去。


第十九集第五章三人同樂

  等到師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時,師娘才說:「我怎麼突然眼皮跳呢,這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不吉利的事呀?」說完,她瞅瞅月琳和小牛。

  月琳說道:「不會的,眼皮跳是正常的,我的眼皮有時也跳的,也沒見有什麼事。」

  小牛問道道:「師娘呀,你是左眼跳,還是右眼跳呀?」

  師娘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皮,規道:「是右眼跳呀。人家常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看來要壞事。」

  小牛擺手道:「師娘,那是指男人。女人嘛,正好相反的,右眼跳財。師娘呀,也許你近日就要發財了。」一聽小牛這麼一說,師娘就笑了,說道:「發什麼財呀,難道天上會掉金元寶嗎?」

  月琳趁機說:「可能呀,也許走著走著,就被一個大元寶給絆倒了呢。」

  聽兩人這麼一說,師娘的心裡變輕鬆一些。師娘一揮手,說道:「大家都回山吧。」於是,一群人迅速向山上跑去,只有師娘跟小牛三人走在後面,一邊說話,一邊進前進,小牛的心情好極了。

  打從師父走的那一刻,小牛的心情就好得像外邊晴朗的天氣一樣。師父不在,就意味著自由了。他可以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幹什麼了。自己豈不是嶗山的老大,這時也沒有人管他了。

  師父走之後,有三件事對小牛非常重要。第一是調查廚房丫鬟的事。第二件是練功的事。第三件嘛,才是晚上的風流事。

  先說這第一件事。這件事關係到月影成親那天的舊事。那天晚上究竟是誰給月影送的酒?又是誰給下的藥,下的什麼藥?雖然這一切都是問慶海搞的鬼,但小牛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聽說那丫鬟失蹤了,無論如何也要查。

  於是他找來月琳,讓月琳幫忙。月琳不明所以,但看小牛這麼重視,也就同意了。經過一番調查,月琳給小牛送來結果。她說那個丫鬟的名字叫香藕,以前服侍遇師娘。自從洞房那一夜之後,這個丫鬟就變得言行古怪,經常走神,又過幾天之後,這個丫獄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至於哪裡去了,就無人得知了。

  小牛問道:「那他跟大師兄有沒有來往呢?」

  月琳回答道:「據她的同伴說,在成親那天之前,大師兄確有跟香藕見過面。至於他們到底談了什麼。就沒有人清楚了。」

  小牛暗想:「雖然大師兄很小心,可你還是露出了馬腳。」

  月琳問道:「我實在不明白,你怎麼對這事感興趣。難道那個丫鬟和你有什麼關係嗎?聽說那丫鬟長得不錯。」

  小牛連忙否認:「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丫鬟,如果認識的話,我還讓你打聽什麼呀。」

  月琳點頭道:「我想也是的。那你老實交待,究竟怎麼回事?」

  小牛立刻嚴肅起來,開始說自己編造的謊言:「好吧,我跟你簡單地說說吧。那天晚上,我沒事溜到後院,我發現那個丫鬟在走路的時候,腳有顫抖,我就覺得有問題。結果呢,我在她不留神的待候把酒給偷來了。我用鼻子一聞,就知道是毒酒。我將酒倒掉之後裝了水,又放了回去。哪知道儘管如此,我以為已經沒有事了,結果月影形師姊還是中了毒了,不過不深,得休息幾天。」

  月琳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我說為什麼她成親後的幾天不常出來,瞼色還不好呢。」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早知道那樣的話,我就把酒杯都扔掉了。師姊就不會有事了。」

  月琳睜大眼睛,問道:「人家洞房,你跑後院幹什麼去?新郎又不是你。」

  小牛笑了笑,說:「你也是知道的。我對月影師姊是有好感的,我不想她嫁始別人呀。」

  月琳點點頭,說:「你不用多說,我也明白。後來師姊跟孟子雄解除婚事,我想這一定與你有關。」

  小牛又笑笑,說道:「有些話就不必告訴你了,你聽了怪鬧心的!」

  月琳撅了撅嘴,說道:「你的這樁風流債,我才不愛管呢。你跟我說,為什麼大師兄要給他們下毒呢?」

  小牛回答道:「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大師兄也想爭掌門之位,師姊是他的最大的競爭到手。除掉師姊,他就是下任掌門了。「月琳面色微變,說道:」那他也太大膽了,連師父的愛子也敢害。這個人太可怕了吧。「小牛板著臉說:「這可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後對他可得更加小心了,不然的話,受害的可是咱們了。」。

  月琳點頭答應,說道:「真想不到大師兄是這樣的人。看來最難測的是人心。」小牛懶得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就談別的了。

  再說第二件事練功,打從小牛再度上山,就開始了練功,由於跟對手有過生死搏鬥。他對功夫更加重視了。他知道當你跟敵人決鬥的時候,誰的本事大,誰就能活下去。那個時候要聰明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就像自己跟魯王的較量,如果自己的功夫再好些,早就把魯王放倒了。

  這次練功,除了溫習舊的之外,還學習了新的。道次小牛要求師娘教自己飛。師娘聽了一笑,說道:「小牛,你也太著急了吧,還沒有走穩呢,就想飛了。」

  小牛苦著臉說:「師娘呀,你不知道呀,遇到強大的對手時太危險了。如果會飛的話,打不過就可以跑了。」

  師娘在他的腦袋上彈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傢夥,這麼不上進,怎麼老想著跑呢,得想辦法打勝。」

  小牛說道:「我這不就正要學本事嘛!」

  師娘見他著急,就說道:「好吧,既然你實在想學,那麼我就傳給你好了。能不能學會,能不能早日飛起來,就看你的造化了。」一聽這話,小牛樂得蹦起老高。

  這是在懸崖前的空地上。師娘對旁邊的小牛說:「這飛嗎,主要得看你的法力所達到的程度。如果你的法力夠高,你就能雙起來。」

  小牛急問:「那以我現在的法力能不能飛起來呢?」

  師娘的美目在小牛的身上掃了掃,微笑道:「你現在的法力不比秦遠差,按說應該可以的。」

  小牛歡呼道:「那太好了。師娘,你告拆我,怎麼才能雙起來。」

  師娘拿起把短刀,說道:「你看好了,小牛。」她將刀往空中一拋。然後自己一跳,便穩穩站在刀上。那刀像放在平地一樣不動。師娘說道:「你看我要飛了。」

  說完話,那把刀像鳥一樣猛地躥出去。向遠方飛去。不一會兒。來個弧線,又轉了回來。小牛看刀上的師娘身形曼妙,動作優美,彷彿仙子下凡一般,不禁有點癡了。

  當師娘從容地落在地上時,小牛不禁鼓起掌來。說道:「師娘呀,你真美,天上的仙子也不及你。」

  師娘一笑,說道:「少拍馬屁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的。」

  小牛急道:「師娘,怎麼飛呀?」

  師娘便耐心地給他講起理論來。其實很簡單的,就是將自己的法力雲在腳上,通過換氣,使自己的身體輕盈。最關鍵的除了法力夠強之外,還得懂得換氣的竅門。那換氣說來簡單,做起來可就難了。要經過反複的實驗與琢磨,才能做到的。

  小牛聽完理論,就著急地飛了。他也學著師娘的樣子,將刀拋到空中,然後跳了上去,將法力運在腳上,再進行換氣,結果刀與人都掉了下來,那樣子非常狼狠。師娘見了忍不住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亂顫。

  小牛哭喪著臉說:「怎麼飛不上去呀?」

  師娘便嚴肅地說:「你以為像喝水那麼容易呀?這飛的講究很多,想來你得練上一個月才能有效果吧。」

  小牛瞪大眼睛,驚叫道:「什麼?一個月?太漫長了吧。」

  師娘正色道:「如果你一個月不飛起來的話?以後我就不理你,你以後也休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一聽道話,小牛更急了。他瞅著師娘的豐胸與俏臀,心裡癢得很。他心說:「如果不能碰她一根指頭的話,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於是,他耐住性子,一遍遍地練習。儘管每次都是失敗,他也不敢懈怠。因為師娘正美目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呢。

  師娘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雙手抱膝,瞅著小牛練功,不時還指點幾句,一旦見到小牛有偷懶的傾向。就立刻責備道:「你不是要娶月影嗎?如果你不比她強的話,她能嫁給你嗎?她就算嫁給你就會看得起你嗎?」

  有了遭些話的激勵,小牛勇往直前。直練到天黑,人從半空中掉下來不知道多少回,骨頭都快散架了,也沒有效果。他心說:「練飛真的這麼難嗎?我看她們飛的可挺帶勁兒的。」

  師娘見天色晚了,說道:「別練了,回去吃版吧。明天接著來。」

  小牛總算送了一口氣,說道:「師娘呀,這晚上也該陪陪我了吧?」一想到這事,小牛精神一振。

  師娘說道:「不飛起來,我不會陪你的,連月琳也不能跟你亂來。」一聽這話,小牛心冷冰冰的。聽師娘的語氣,這次可是來真的了。看來,不苦練都不行呀。

  接下來的幾天,小牛就是苦練。有師娘在旁邊看著。他想偷懶都不行,最苦的是晚上一個人獨睡。師娘說到做到,不但自己不與他同床,就連月琳也不許接觸小牛,小牛夜夜獨對空房嘆氣。

  為了變成強者,為了讓美女垂青自己,小牛咬緊牙關,拚命練飛。他想起了那些書生讀書之苦,想起了勾踐之苦,再想想月影的本領之強,於是,再多的苦頭都挺過來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大概在第十天的時候,小牛終於在半空中飛起來了,雖然也不過飛了十幾丈就掉下來,但終究是可喜的。等他落到地面的時候,興奮地大呼小叫,跟瘋了一樣。

  師娘嘲笑道:「你看你那個熊樣兒,吃錯藥了嗎?不過剛剛有點起色,就得意忘形了。」

  小牛手舞足蹈,大笑道:「我總算成功了。」

  師娘強調道:「是成功的第一步。」

  小牛連跳帶叫的,跑上去,高興地將師娘抱起來,在原地連轉了幾圈。師娘叫道:「臭小子,你找死呀。如果讓別的弟子看到的話,你這條小命都不保。」

  小牛還是將師娘又轉了兩圈才放下,說道:「師娘,如果被師父知道的話。我小命不保,你會怎麼樣呢?」

  師娘理了理頭髮,幽幽地說:「我嘛,沒有多大事,他頂多是罵我一頓也就是了。還能怎麼樣?難道他能殺我嗎?」

  小牛問道:「為什麼不能?」

  師娘回答道:「他是最聽我的話了。」

  小牛奇怪地說:「為什麼他最聽你的呢?」

  師娘笑了笑,說道:「因為我有製服他的法寶呀,不過可不能告訴你的。以後注意呀,在別人面前可不能露出馬腳。他不會殺我,但是對於碰過我的男人,他是決不會客氣的。以你的行為,他殺了你都會不解恨,應該會把你淩遲了。」

  小牛聽得吐了吐舌頭。師娘笑道:「這下你怕了吧?不敢隨便亂來了吧?」

  小牛滿不在乎地一挺胸脯,說道:「我不怕呢。我會更多跟你親熱。免得哪天被淩遲了會後悔幹得少了。」

  師娘聽了一笑,罵道:「真是個小色狼,沒出息。」嘴上雖罵著,心裡卻很痛?快。

  小牛大膽地拉起師娘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師娘呀,你可是說過的,只要我練會了飛,你就陪我的。道回該兌現了吧?」說著話,一雙色眼在師娘的臉蛋跟胸脯上亂瞄著。

  師娘的瞼頓時紅了,艷如玫瑰,她羞澀地說:「你得飛成功了才行。等你真會像鳥一樣在天上飛,我就陪你。」

  小牛的臉一下子拉長了,拿著她的手往胯下一觸,說道:「師娘呀,我的小弟弟都餓壞了,你就發發善心吧。」

  師娘明顯感到他的棒子有了硬度,並且熱乎乎的,也是芳心一熱。忍不住擔擔握了握,柔聲道:「小牛。你要幹壞事了。」

  小牛說道:「是呀,是呀,我都忍不住了。不如咱們現在找個地方解決吧。」

  師娘放開手,對他笑了笑,說道:「小牛呀,你太猴急了。道樣吧,晚上你在屋等著。隨時聽我的命令。如果我心情好,我會派人傳話的。」說著話。嬌嗔地白了小牛一眼,轉身離去。那美臀與腰肢很誘惑地扭動著,簡直把小牛迷得魂都沒有了。小牛真希望自己的目光能穿透衣服,可以過足癮:或者眼睛長出手來,可以摸個夠。

  這天晚飯後,小牛在屋裡坐臥不安,像火燎屁股一樣在屋裡轉來轉去。師娘的肉體在他的眼裡晃著,那麼豐滿,那麼成熟。她嫵媚的表情,動人的叫聲,都令小牛永世男忘。他又想起與師娘.月琳的三人同樂,如果能再來一次那該多好呀。可惜呀,那個海龍根讓月影給收走了,不然的話,一定會帶給她們更大的驚喜。

  正胡思亂想之際,門一響,小牛大喜。以為是師娘派人來了。門口人影一閃,卻是月琳。月琳穿著粉紅的裙子,長發向一邊垂下,還濕濕的,臉顯得特別乾淨,身上飄來淡淡的花香與肉香。

  小牛心里高興,拉著她的手坐下,說道:「江姊姊呀,你剛洗遇澡了?」

  月琳說道:「是呀,洗過澡真輕鬆呀,好像是脫去一層皮一樣。」脫著話,扭了下腰。

  小牛伸鼻子聞了聞,說道:「你可真香呀,好像是什麼花變成的一般。」

  月琳嗔道:「不要亂聞呀,別把我給熏臭了。」說著話,她輕聲笑了起來。

  小牛說道:「江姊姊,洗澡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咱們一塊洗鴛鴦浴呀。」

  月琳一擺手,說道:「千萬不要呀!如果有你在跟前的話,我還能洗好嗎?你這個色狼早就乾壞事了。」

  小牛早被她的香氣弄得癢癢的,一把摟在懷裡,說道:「月琳呀,咱們有幾天沒親熱了,咱們來快活一把吧,你一定也想吧。」說著話,一隻手按在她的胸脯上,舒服地揉了起來。

  月琳拍掉他的壞手,說道:「不要亂來。我來是給師娘傳話的。她讓我通知你,一會兒去她的院子裡一趟,讓咱們倆都去。」說到這兒,月琳的臉上像抹了胭脂一樣紅。

  小牛一聽狂喜,說道:「江姊姊,咱們今晚又是洞房了。」脫著話。將月琳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對面的親起來,他的兩隻手在她的屁股上亂摸著。

  月琳哦了兩聲,說道:「一會兒再樂吧,現在消停點吧。」

  小牛哎了 一聲,說:「我想先好好疼疼你。」說著話,小牛狂吻著她的紅唇,並且將舌頭往裡伸。月琳微微喘息,張開嘴,將舌頭放了進來。於是,兩條舌頭纏在一起,親得唧溜溜直響。小牛騰出一隻手來,在她的胸上抓著.捏著,弄得月琳不時地歡叫。由於慾望的升高。兩條玉臂纏住住了小牛的脖子。屁股也在小牛的腿上活動著,使兩人的寶貝隔著布磨擦著。

  一會兒,小牛又把手伸進她的臀溝裡,在那裡像彈琴一樣地挑逗著。月琳哪受得了這招呀,嬌軀一顫一顫的,那長發也跟著一晃一晃。而她的表情更為迷人,美目水汪汪的,臉上充滿春情,呼吸也變粗了。

  當小牛放開她的嘴時,月琳的紅唇張合著,小聲道:「小牛呀,你壞死了。我感覺我下面已經流了。」說著話,主助將紅唇湊上來,貼在小牛的嘴上。使小牛感覺火一樣的熱。

  小牛激動之下,一隻手伸進她的裙下,進入內褲,終於摸到她的毛了。那裡已經濕成一片。小牛盡情地摳摸著,感覺那裡也在動著。月琳受不了,離開他的嘴,說道:「小牛,別鬧了,咱們去找師娘吧,她可能等急了。」

  小牛抽出手,舔了一下,說道:「好香呀,一會兒,見到師娘一定更有好戲上場了。」

  月琳掙扎著從小牛的腿上下來。醋勁十足地說:「這回可樂死你了,你就美吧。」

  小牛嘿嘿笑著,舔著那隻摸過月琳的手,說道:「月琳呀,難道你就不美嗎?我看你比我還高興呢。」

  月琳白了他一眼,在小牛的肩膀捶了一下,嗔道:「不要得便宜就乖賣呀。當心師娘知道了。以後不理你。」

  小牛拉起她的手,說道:「走吧,這個時候師娘一定在床上等著了,再不去,師娘就會派人來找了。」說著話。與月琳悄悄地離開屋子,奔後院去了。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當然沒有事。也有點不安。

  到了後院門口,與守門的點了點頭,便大步而入。師娘事先有話,要與兩位徒弟探討武學,誰能胡亂懷疑呢 。師父不在山上,這三個就是老大了。再說了,師娘比師父說了還算呢。

  當他們來到屋門前時,門前的丫鬟說:「快進去,師娘已經等半天了。」兩人推門開進去了。進到臥室之後,只見裡邊燈光明亮,香氣撲鼻。師娘正坐在梳妝台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像是看得癡了,又像在想著心事。

  小牛一瞅師娘,也是剛洗過澡的。她髮髻高挽,不施脂粉,有一種天然美。她的眼睛明亮,神情柔美,她微張的嘴裡露出整棄的白牙來。再看她的穿著,更為好看。外披薄如蟬翼的白紗,裡邊是紅肚兜跟褻褲,兩條玉腿也令人驚艷。

  小牛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他恨不得將師娘吞到肚子裡去。師娘從鏡子裡也看到他們了。她回過頭來,瞅瞅兩人,說道:「都坐下來。」兩人坐到床邊,望著師娘的風情。

  師娘轉過身來說道:「小牛,你不是急得不行了嗎?來吧,你先疼疼月琳吧。她也夠上「火」了。」

  月琳搖頭道:「師娘。還是你先來吧。我最近吃過「肉」,你可是一直寂寞著呢。」

  小牛聽了高興,走上去將師娘拉起,說道:「來吧,咱們一起來吧。我一定會讓你們樂得找不著北。」說著話。向床邊走去。他知道,這一個晚上,一定會樂得發瘋的。

  小牛非常勤快,要給師娘脫衣服。師娘一笑,說道:「月琳的衣服多,你給她脫好了。」小牛便聽話地給月琳寬衣解帶。裙子拿掉,露出裡邊白色的肚兜。小牛隔著肚兜,揉著奶子,說道:「江姊姊,你的身子像肚兜一樣白呀。」

  月琳催促說:「時間寶貴呀,多干點正事。」

  小牛嘿嘿一笑,便解下她的肚兜。一瞧奶子,挺挺的.尖尖的,比過去似乎大了些。小牛低頭挨個親了一口,親得月琳哦了兩聲。小牛又將她的下面脫光,這樣月琳便清潔溜溜了,真是白如雪,膩如玉,香氣飄溢。

  小牛誇道:「好看,好看,真是好看。不愧是四大美女呀。」當他的目光移到月琳的腹下時,那一撮絨毛十分可愛。月琳害羞,將大腿夾得緊緊的,使小牛得不到更多的快感。

  回頭再看師娘,早已經自己脫光了。她的裸體更使小牛眼眼一亮。暗暗稱讚。兩女相比,月琳是青春亮麗,苗條優美:而師娘呢,豐乳肥臀,富有肉感,使人一見了,就有乾的慾望。平時在衣服的掩蓋下,還看不出師娘的艷麗來。

  小牛稱讚道:「師娘呀,你的美不輸十八九歲的姑娘呀。」

  師娘自撫著飽滿的乳房,嘆道:「我已經老了,比不得月琳她們了。」

  月琳微笑道:「師娘呀,你比我還好看。」說著話,過去在師娘的身上亂摸不止,摸得 師娘嬌聲笑著,聽得小牛大為悅耳,看得兩眼冒火,在月琳的騷擾之下,師娘的奶子彈跳不已,令人垂涎三尺。

  他實在忍不住了,就以最快的速度脫個精光。兩女一瞧小牛的身體,也是結實勻稱而健美的。好久不見,他變得更高大,更有陽剛之氣了。而那根棒子,比過去長是了一截,此時已翹得老高,對兩女搖頭晃腦。

  月琳掩口而笑,說道:「師娘呀,他那根壞東西又不老實了。」

  師娘也笑了,說道:「這根壞東西想要洗澡了,用你的小洞洗澡。」

  月琳搖頭道:「師娘是長輩,師娘先來吧。」

  師娘說道:「算了吧,什麼長輩呀。哪有我這樣的長輩,都一把年紀了,還跟毛頭小子亂扯。真是罪過了。」話雖如此,卻伸手去摸小牛的棒子。棒子入手。又硬又熱,又粗又長。師娘兩隻手相接而握,還餘出一個龜頭呢。那龜頭早衝動得露出猙獰面目來。

  師娘一邊撥弄著,一邊說道:「小牛個子長高了,本事變強了,連這個傢夥淘氣的小玩意也變成大棒槌了,真是驚人。」

  小牛被她的纖手弄得很舒服。手指活動之際像觸動了他快感的神經一樣。使他喘著粗氣,有要射出的衝動。小牛在師娘的屁股上輕拍著,說道:「師娘呀,不要再摸了,再摸就有水了。」

  師娘嗔道:「可不準半途而廢呀。如果不完成任務的話,明天不準吃飯,以後再沒有人跟你好了。」

  小牛故意苦著膝說:「是,師娘,我一定聽話。堅決完成任務。」

  月琳拉著小牛的手,說道:「小牛,不要再囉嗦了,快點幹正事吧。」

  師娘笑道:「月琳耍等不及了。」

  月琳羞道:「哪有的事呀,是不想浪費春宵呀。」

  於是,三人都上了床。在燈光的映照下,兩人的身體泛著肉光。一個是水蜜挑,一個是甜蘋果,都是好吃。小牛在兩女的身上動著手,弄得兩女嬌笑連聲。一會兒師娘說道:「小牛呀,你躺下來,讓我們女人來玩你,幹你。」

  小牛心說:「你們玩我,也就等於我玩你們,我也不吃虧。既然師娘想服侍我,那就享受一下吧,也省了不少的力氛。」小牛這樣想著,就平躺在床上。兩人便過來服侍。

  師娘趴在小牛身後,伸過嘴來親他。兩人的嘴會在一起後。就像粘在一起似的,一時間分不開了。稍後便傳來唇舌交戰的聲音。小牛的一隻手扭玩著師娘的大奶子。一會兒是這只,一會兒是那隻,愛不釋手。

  月琳則對小牛的下半身動手,她先是給肉棒按摩。用自己的手隨心所欲地玩著,把肉棒子玩得都流出「淚水」。月琳挺體貼,還把兩個蛋蛋握在手裡抓弄 ,既令小牛舒服,又不會疼痛。

  三人都忙著,很快都呼吸變粗,慾望升高了。師娘放開小牛的嘴,改吻他身子。

  她像一個懂事的妻子一樣,在他的身上臉上溫柔地吻著,像一陣清風拂過。小牛舒服得輕飄飄得,說道:「親得好,親得真有味兒呀。」

  師娘聽了舒服,便親在小牛的乳頭上,癢得小牛啊啊直叫,卻笑不出聲來。師娘嫵媚地笑道:「叫什麼呀,我還沒有使勁呢。」說著話,又舔上另一個乳頭。

  小牛喘著粗氣,說道:「師娘呀,你的功夫也越來越棒了,不是背著我專門練過吧。」

  師娘輕咬了一下他的乳頭,哼道:「臭小子不要亂說呀。自從跟了你,我可是守身如玉,再沒有跟別的男人親熱過,你不可冤枉我的。」

  小牛說道:「那師父呢?」

  師娘說道:「我也沒有讓他碰呀,我可都是為了你。」小牛聽了感動,說道:「師娘呀,你對我真是太好了。簡直比我親娘還好呢。」

  師娘說:「我為你不知愁眉苦臉多少回,而你那時候不知道在哪兒快活呢。」說著話,在小牛的龜頭彈了一下。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師娘呀,輕點呀,別給彈碎了,我就這麼一個寶貝。」

  師娘笑了,說道:「那是怪物。」她見到月琳只用手玩,覺得單調,就說道:「月琳呀,你不如用嘴親親吧。」

  小牛也說:「好哇,好哇,我很久沒有嚐到那滋味兒了。」

  月琳皺眉道:「師娘,我有點放不開呀。」說著話,放開了棒子。那棒子向旁一歪。

  師娘笑道:「你要不喜歡的話。師娘可要親了。」

  月琳臉皮薄,說道:「還是師娘來吧。」說著話。卻將肉棒子又抓在手裡。

  小牛見了好笑,說道:「師娘呀,來,你跨到我的臉上來,讓弟子好好服侍一下師娘吧。」

  師娘點點頭,說道:「可不準用嘴咬呀,那裡像花一樣嫩的。」說著話,師娘果然按小牛說的,分著腿:下蹲著,將神秘的部位展示給小牛。那裡已經一片狼籍了,淫水好多,花瓣鮮豔,並且好像在呼吸似的動。

  小牛聞著美女的特殊氣味兒。分開絨毛,將嘴湊上去。在師娘的下體上盡情地大吃特吃著,吃得師娘嬌軀亂顫,浪聲大作,淫水直流,幾乎再蹲不穩了。幸好師娘是有功夫的人。

  而那邊的月琳見師娘如此淫浪,也受到影響。她跪在小牛的胯間,一手握棒,將舌頭伸了過去,像舔牛奶一樣舔著。她舔得仔細,不但龜頭.馬眼.棱溝舔了,就連蛋蛋也不放過。雖然口技不是很棒,但表現已經很優秀了,爽得小牛幾乎要爆炸了。

  小牛直挺屁股,說道:「江姊姊呀,太美妙了。你真討人喜歡呀。」

  月琳在服侍小牛的同時,自己激動起來,她也跨上小牛身子,將棒子對準濕淋淋的玩意,屁股一沈,便進去半截,再一沈,就吞沒了。很難想像,她那小巧的洞穴竟然有那麼大的空間。

  小牛讚道:「好緊,好暖和,好濕潤……動一動呀。」

  月琳便雙手按膝,緩緩地吞著肉棒。一出一進之間,那小穴的嫩肉也隨著活動,真是好看。結合之處,還不時地滲出水來。月琳也挺爽,感覺那棒子插到自己肚子裡,全身沒有一處不舒服的。在快感的要求下,她的速度加快,將棒子弄得唧唧有聲。

  小牛在好受的同時,也不忘了服侍師娘。在他的舌功的攻擊下,再加上師娘孤獨已久,容易衝動,因此,很快就達到高潮了。那淫水流得好多,小牛大口大口地貪吃著,別提多享受了。

  隨後師娘躺在一邊休息。小牛便將月琳壓倒,以男人的姿勢征服著月琳。月琳被插得呻吟不斷,浪叫道:「小牛呀,你真強呀,不虧是小牛呀。以後就叫你大牛吧。」

  小牛一邊撲滋撲滋地狠乾著,一邊欣賞著月琳的淫態,嘴上說:「叫什麼都行呀,只要你讓我幹,我就沒有意見。」那棒子快出快入,每次都撞到月琳的花心上,使月琳的春水都流到了屁股上,乾了千餘下,月琳投降。這時師娘便摸上來了,小牛便讓她也當回女騎士。師娘的火力比月琳強,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過了好久,師娘才被他給壓倒。趴在師娘的身上,猶如趴在棉花上一樣好受,豐滿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小牛一邊摸著她 的奶子,一進插著她的穴。她的穴很深,幸好小牛的棒子夠長。

  小牛說道:「師娘呀,你是我的好女人,我想天天干你。」

  師娘扭腰提臀的,哼叫道:「我也願意天天被你幹,只是暫時做不到呀。」

  小牛將肉棒子抽出來,再滋地一聳插到底,說道:「偷情倒也是很刺激呀,可是不能長相守呀。」

  師娘四肢緊纏著小牛,美目半瞇著說:「快乾活吧,傷心的話留到明天再說。」

  小牛便閉上嘴,威風凜凜地干起來,幹得師娘芳心大快。她洩身了還不停止,在她的要求下,不斷地變換著花樣,玩盡床上七十二絕技。師娘樂得找不著北了,淫水將床都弄濕了一片。而小牛呢,舒服歸舒服。卻不能不付出體力,幹這事其實不比跟敵人搏鬥輕鬆。

  當小牛好不容易打敗師娘時,月琳又對小牛露出了嫵媚的笑。那眼神分明是帶著鉤的。小牛知道,自己又要上「戰場」了。容不得他多想,便挺槍而上,於是屋裡再度戰火紛飛,硝煙瀰漫了。

  三個男女都在愛的大戰中得到了銷魂的快感,表現了自己最美的一面。

  在此後的十天之中,小牛是白天練功,晚上銷魂。

  就說練功吧。由於陰陽和諧,精神振奮,因此就進步飛快。這十天當中,小牛練飛有了明顯的進展。他從開始一口氣能飛十幾丈,發展到可以飛十里了。對此成績,師娘十分滿意,稱小牛是少見的有潛力的人物。

  而晚上呢,二美相陪,你貪我愛的,注意分寸,使小牛不至於影響練功。儘管如此,小牛也使兩位美女心滿意足,無悔無憾:而小牛也從兩女身上得到了最大的快感。他時常在心裡將兩女跟以前有過一腿的美人相比,發現越比越有味兒。個個美女不同,味道也不同,可都讓人骨頭髮軟的快活。

  因為快活,日子過得好快。小牛幾乎忘記了還有一位師父在泰山門武林大會,他覺得自己就是嶗山的老大,是師娘正宗的男人,師父的影子在他的心裡都淡了。

  大約是第十一天吧,沖虛派人送信一封。信上插有雞毛,是雞毛信,這表明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師娘在兩位徒弟的注視下,焦急不安地打開了信。看完信之後,師娘笑了。

  小牛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壞事嗎?」

  月琳也問道:「道麼急,不是師父有難了吧?」

  師娘將藉往月琳的手裡一塞,說道:「天大的喜事呀!他終於拿到夢寐以求的盟主之位,這回嶗山又可以風光一回了,有多少年嶗山沒有揚眉吐氣了。」

  月琳看罷也說:「師父很屬害呀,不愧為一代宗師呀。」

  師娘望著小牛說:「多虧了那把魔刀,如果沒有魔刀的話,你師父這一輩子只怕難以如願。」。

  一提魔刀,小牛心裡就酸酸的不舒服,因為那魔刀是從自己的手裡被弄去的。他不悅地將信拿在手中,想多了解一下祥情。信上說沖虛如何與幾位高手比試掌法,如何處於困境,形勢如何的對自己不利。最後,在最關鍵的時刻,沖虛亮出魔刀,將那些掌門打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他們活不了幾人。

  看到這裡,小牛心說:「利用我的魔刀奪得盟主之位,也不算什麼光彩事,何必這麼耀武揚威呢?這不是你的真本事。如果換了我小牛的話。我就一聲不吭。」接著又想:「找個機會,還是要把刀拿到手裡,這是自己的東西。不然的話,如何向牛姊姊交待呢?哪一天可以奪回?難道非得沖虛死才行嗎?唉,我不想害他。」

  信上除了盟主爭奪之外,還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這次處死了冰王的兒子。處死他的時候,冰王等魔王領著幾千人來救,結果一場大戰下來,雙方死亡人數達一千以上,都捐失慘重,邪派的捐失更重。信上說屍積如山,血流成河。這是正邪之間幾年來最大的一場惡戰。邪派沒討著便宜,正道也沒有得好。

  看到這裡,小牛心情沈重,心說:「為什麼非得大開殺界呢?其實這件事完全可以和平解決的。比如,冰王的兒子按其罪行不該死,雙方坐下來一談就行了,總能找到令雙方都接受的法子。如果我在場的話,一定不讓他們打起來。唉,那些死掉的人,太可惜了。」在小牛的眼裡,此時已經沒有黑白之分,只有人命了。他覺得每個人的命都應該受到尊重。自己也殺過人,那都是不得已才殺的。

  經過這次大戰,正邪之間又加大仇恨了。以後再想讓雙方太平。就實在太難了。

  這次邪派為什麼傷亡人多呢?因為師父新當了盟主,自然要發威了。可惜這把魔刀了,因為它,又使多少人屍橫就地。如果沒有魔刀,師父就不能那麼厲害了。照目前形勢來看,魔刀必須奪回。不能再讓師父拿它亂殺人了。

  他半天沒有個動靜,臉色也不好。月琳問道:「小牛,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師父奪得盟主之位,可喜可賀呀。只是死了那麼多人,真讓人難受呀。」說到這兒,小牛的眼睛都紅了。他在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們痛心,他們完全可以不死的。

  月琳說道:「小牛呀。正邪不兩立,雙方打起來,死人是難免的。咱們遇到邪派人物,也得殺他們呀。」

  小牛聽了暗暗嘆息,心說:「月琳在這方面怎麼也這麼不通情達理呀。在這方面,還是詠梅好一些,她跟我一樣,也主張用和平的方式解決正邪之間的仇恨。殺人就有用嗎?這次的事不會那決容易了的。邪派吃了虧,一定會報復的。」

  師娘將信收起來,拍拍小牛的肩膀,說道:「小牛,我知道你心好,你不想多死人。可是此事由不得咱們呀。正道跟邪派打了不知多少年了,誰也沒辦法使雙方和解。一有機會,雙方總有你死我活的,誰也不服誰。」

  小牛激動之下,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當武林盟主的話。一定不讓雙方再打打殺殺。」

  師娘與月琳聽了,都是一楞。師娘哦了一聲,說道:「你也想當武林盟主嗎?」

  小牛搖頭道:「我只是這麼說罷了,按我的個性,我才不想被那麼多俗事纏著呢。」

  師娘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也想的話,我可以想法子讓你先當掌門繼承人。」

  小牛連忙一搖手,說道:「算了吧,我可不想,還是讓大師兄當吧。」他心想:「月影跟大師兄已經爭得夠激烈了,我何必蹚這個渾水呢。」

  由於沖虛奪得盟主之位,整個的山都沸騰了。師娘特地派人下山,買了大量的爆竹,大慶三日。弟子們也放假三天,隨便玩樂。別人都是興高采烈,只有小牛暗暗難過,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似的。

  第四天,師娘將小牛找去,交給他一幅畫,讓他走一趟,將畫親手交給師父沖虛。小牛問道:「這畫的是什麼?是師娘你畫的嗎?」

  師娘將畫打開,只間上邊畫的是一個人站在高樓上,形單影只,唉聲嘆氣。一隻腳懸空,身體前傾,像要掉下來。旁邊寫了一句詩:高處不勝寒。那畫畫得生動.逼真,那字寫得娟秀.文雅。

  小牛誇道:「真好看,師娘,你深藏不露呀。」

  師娘將畫掩起來,小心裝好,解釋道:「這畫可不是我畫的,這是關詠梅姑娘畫的。」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她呀,果然是才女。」想到詠梅的美貌,想到詠梅的歌聲,再想想這幅畫,使小牛心裡一陣發癢。他心說:「如果有她常在身邊。自己一定會學到不少東西。」

  師娘把畫交給小牛,說道:「你去吧,去交給師父。然後快點返回來。」

  小牛答應一聲。他心裡不明白為什麼師娘要送這幅畫給師父,這有什麼用意嗎?如果小袖在跟前的話,一定能猜得到其中的含意。

  也用不著收拾,小牛隻掛了一把普通刀,就上路了。這次他有意試一下自己的本事,將刀往半空一拋。自己一縱身便跳了上去。那刀在小牛的指揮下,向山下飛去。

  一回頭。只見師娘跟月琳正向自己揮手呢。月琳大叫道:「早點回來呀,不準扯沒有用的。」小牛也揮揮手,眨眼間就不見了兩女的影子。小牛隻覺得耳通風聲颯颯,遠方越來越近,嶗山越來越遠了。

  除了 吃與睡,小牛隻要功力還行,就大膽地飛。這是趕路,也是練習。當他兩天后來到泰山的腳下時。在半空中卻遇到了飛行的大師兄周慶海。他一臉的慌張,臉色挺難看,最讓小牛驚訝的是他身上有血跡,腳上踏的竟是自己的魔刀。

  《魔刀麗影》第十九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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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9:22:10

第二十集第一章山下遇美

  小牛見周慶海腳下踏的竟是自己的魔刀,大為吃驚,心想魔刀應該在師父的手裡才對,怎麼可能到了他的腳下?難道說他去執行什麼重要任務,所以師父將魔刀暫借給他?

  就在兩人相過的剎那,小牛笑呵呵地喊道:「大師兄,你這是乾 什麼去?」

  周慶海也看到小牛了,臉色先是一變,腳下速度不減,說道:「是小牛呀,師父派我去追殺邪派的敗類。你快去找師父吧,師父還有別的任務要交待你呢。」說話間,兩人已經錯過,他向遠方馳去,人影很快變小了。

  小牛由於功力不濟,堅持不住,就落回地面,腳一著地,立刻動起腦來。心說:「師父是那麼貪婪而自私之人,他 把魔刀看成命根子。聽說他每天休息的時候,都要將魔刀握在手裡,他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借給周慶海?看周慶海那異樣的臉色,該不會他跟師父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是這樣的話,剛才我應該劫住他才是。」

  正想著呢,半空中又有一些人先後飛過,飛得又快又猛的,像是在追人。這使小牛越發認定問題出在周慶海身上。

  他心說:「這傢夥難道真的造反了嗎?如果是的話,也太不明智了吧。」

  轉眼間,有兩位美女飄到小牛眼前。小牛見了大喜,這兩人一個美如天仙,風采出塵:另一個優雅清麗,人中之鳳。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小牛的心上人譚月影及峨嵋弟子關詠梅。

  小牛迎上前,朝詠梅一笑,然後望著月影說:「師姊好久不見,還是那麼漂亮。」月影一臉焦急,嗔道:「我都要急死了,少說廢話。你怎麼來了?不在嶗山守著。」

  小牛回答道:「我奉師娘之命,給師父道喜來了。嶗山這回大出風頭,整個嶗山上下都歡喜不已。」他張開雙臂,做了一個大大的動作,又像是要跟月影擁抱。

  月影輕嘆一口氣,說道:「風頭是出了,同時也丟人了。你剛才看見周慶海沒有?」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他好像挺著急的,像是要趕去投胎。」

  月影咬了咬牙,說:「他那是在逃命。這傢夥,如果被我抓到他,一定讓他死得很難看。咱們嶗山怎麼會出現這敗類呢?真是師門不幸啊!」轉頭看了看詠梅,意識到有外人在,不該提這醜事,因此就打住不言。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師姊,周慶海出了什麼事?」心想他一定是造反了。

  月影回答道:「他叛變了。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忠厚老實的人,竟然這樣邪惡而可怕。他偷了魔刀,傷了師父,又殺死了秦遠。師父已經以武林盟主的身分下令,只要是正道人見到周慶海,格殺勿論。」

  小牛不得不再度吃驚,想不到他不但造反了。還傷了師父,殺死秦遠。秦遠死了嗎?這個粗人死掉了,有點可惜了,畢竟他是一個好人。如果死的是孟子雄的話,我才會歡呼。

  小牛聽道:「真是嶗山的敗類,武林的恥辱。師父他老人家呢?傷得重不重?」心中暗想著:「如果師父翹了辮子,對我而言,未嘗不是好事。他死了,我不但可以拿回魔刀,師娘也可以歸我了。從此沒人管我,艷福無邊。」

  月影看了看遠處,說道:「不跟你囉嗦了。我們得去追人,你上山去見師父吧。」

  小牛應了一聲,然後問道:「用不用我也跟著去?」

  月影搖頭道:「不必了,等你的本事夠大時再說吧。」說完一個轉身,已經跳上半空,向遠處飛去。她的腳下可是什麼憑藉之物都沒有,這可是飛的最高境界。聽說只有那些大人物才能做得到。而月影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厲害!這使小牛對月影更為佩服,也多了幾分喜愛。

  詠梅見月影離開了,就對小牛一笑。說道:「魏小牛,我也走了,你快去探望你師父吧。」

  小牛見她俏臉迷人,氣質如蘭,心裡癢癢的,眼睛盯著看不說,還說了一句:「你真好看,簡直就像仙女。」那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幾分調戲的意思,是男人動了色心才會有的聲音。

  詠梅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看得全身不自在,臉都紅了,羞澀地說:「這話你還是跟你的譚月影說吧!我可擔不起,美如天仙的是她,不是我。」但心裡頭還是覺得這誇獎令人舒暢。

  小牛一見她臉紅,覺得更美,就湊前一步,說道:「關女俠,你太謙虛了。你跟我師姊都是人間少見的美女。在我的心裡,你們是難分高下的。她的美是第一,你也不遜色,加上你的才氣,也一樣是第一。」

  詠梅最喜歡別人拿她跟月影比了。既喜歡跟月影比,又怕自己不如月影,聽小牛這樣一說,心花怒放,眼裡露出了笑意,說道:「你這麼說,我很高興。只是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會讓我以為你是在……」說到這兒,詠梅目光移到一邊,也低下了頭。

  小牛明白她的意思,真想說:「不錯,我就是在向你求愛的。」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口。他心說:「這種話可不能說,如果讓月影師姊知道了,那就是麻煩事一件。再說了,詠梅聽了的話,也許會對我的印象更壞的。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個風流之人了。如果我再冒昧的對她求愛,說不定她會以為我在玩弄她呢。」

  小牛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對你的印象挺好的,我希望能經常見到你。」他說得挺慢,也挺認真的。

  詠梅說了並不反感,給頭望著他,說道:「我喜歡你的坦白,你的真誠。咱們可以當好朋友的。上回你給我出了個好主意,讓我擺脫了困境。我也得說聲謝謝你。」

  小牛聽了,咧大嘴笑了,說道:「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能夠幫助你,那是我最大的快樂。」

  詠梅向他一點頭,說道:「咱們有空再談。我得去追周慶海去了,大家都在追殺他呢。正道出了這麼一個叛徒,誰都有責任殺他。」說著,�頭望天,天空中還有一些人在飛呢,多數人腳下踩著東西。

  小牛隻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詠梅身上。他發現她�頭的時候,脖子白而修長,下巴也很美了,幾乎找不出什麼瑕疵。而且這麼一仰脖子,胸脯也顯得格外高聳。那是兩圈鼓鼓的尤物,雖然不能跟師娘比,也是極誘人的。他心說:「如果此時我伸過手去摸一摸,一定爽極了吧!」

  在詠梅轉身要走時,小牛戀戀不捨了。他說道:「詠梅,我見到你的畫了,畫得很好。」他改了稱呼,以示親近。

  詠梅不以為忤,微微一笑,說道:「你也看到了嗎?有機會的話,我給你畫一幅像,保證讓你開心。」她的臉上帶著自信與得意,像一個藝術家。

  小牛馬上回應道:「咱們一言為定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詠梅說道:「只要有緣,還會再見的。再見到你,一定畫像。」說著,她也向空中一跳,像月影一樣,然後一陣風似的飛走了,只留下淡淡的香氣。她的本事果然不比月影差。道使小牛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小牛望著她遠去的俏影,回想她的身體,臉蛋,以及言行舉止,只覺得一陣心醉。他心說:「只以為月影是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精品了,偏偏又有一個關詠梅來與她分庭抗禮。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兩位美女早就無影無蹤了。他回過頭望望巍巍的泰山,果然是又高又長。小袖教他背過老杜的詩,其中就說「齊魯青未了」,可見此山的風采。

  他最喜歡的是最後兩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小牛振作精神,一邊向山上走去,一邊想,站在山頂的時候,眾山就小了。同樣呀,像師父那樣當了武林老大,別人也就小了。看來在泰山選武林盟主妙極了,誰當了盟主,誰就是武林中的泰山了。

  他展開輕功,一口氣跑到山頂,氣不長出,臉不變色。他大為愉快,由此可見,他的功力又有所提升了。照此發展,有一天趕上月影她們,也不是不可能的。到了山上之後,向守山的弟子通了姓名,於是有人將他領到了沖虛所在的住處。

  當他敲門進屋的時候,屋裡正有幾個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在安慰著沖虛,無非是要他好好養傷,不要動氣,又說周慶海心術不正,叛逃師門,一定不得好死,敢與正道為敵的人,向來是沒有好下場的。

  小牛向他們一一見了禮。那些人跟小牛打過招呼,都知趣地離開了。他們知道這對師徒有話要說。小牛客氣地送走他們,關好門,回到床邊陪師父。一看沖虛,並沒有躺下,而是坐在床上,臉色灰暗,眼中充滿了失落跟傷感。

  小牛問道:「師父呀,你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弟子剛才見到月影師姊。才知道發生這樣不幸的事。」

  沖虛輕輕地以拳頭擊床,語氣沈重的說:「我沒事,我還死不了……我真是白活了一輩子,眼睛瞎了,竟沒有看出來周慶海是個白眼狼。」

  小牛安慰道:「師父你也不要太自責了,人無完人嘛。誰都有出錯的時候。」

  沖虛唉了兩聲,說道:「可惜秦遠了,他是為了救我,才被周慶海這個逆徒殺害的。秦遠呀,師父對不起你呀!平時對你也不好,想不到關鍵時候,你才是忠於我的徒弟。」說著說著沖虛眼裡泛起了淚花。

  這一幕落在小牛的眼裡,覺得心裡也是酸酸的。這個時候他覺得沖虛不是一個偽君子了,而是一個可憐兮兮的老頭子。他真想問問周慶海叛變的詳細情形,但忍住了,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等沖虛的情緒穩定之後,小牛這才把師娘叮囑的那幅畫遞了上去,說道:「師父呀,師娘聽說你奪得了武林盟主之位,也非常高興。他讓我把這幅畫交給你。」

  沖虛噢了一聲,慢慢地接過來。打開一看,情緒又激動起來。他的身子微微顫著,眼中充滿了淚花,若不是強行抑制著 。早就淚如雨下了。他看了許久,然後苦笑了起來。

  小牛有點不解,問道:「師父,道幅畫到底是什麼意思?」

  沖虛�起頭,說道:「小牛,你看不出你師娘的用意嗎?」

  小牛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師父呀,恕弟子愚鈍,看不出其中意意是什麼。」

  沖虛從床上下來,捧著那幅畫,在屋裡踱方步,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她這是提醒我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一定不要忘乎所以,犯了錯誤。唉,她真是一位好妻子。用心良苦。可惜呀,可惜。」

  小牛回想那畫中的內容,以及「高處不勝寒」的詩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師娘怕師父身處高位,被權力沖昏頭,大意之下會吃虧。真是想得周到呀!這不嘛,師父果然吃虧了。師娘真是個有心人。難怪師父要連叫可惜呢。

  小牛勸道:「師父呀,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雖然失去了魔刀,但你至少還是新任的武林盟主呀。周慶海叛變不怕,憑你現在的威望,現在的本事,抓一個周慶海有什麼難的呢?你可得養好身體呀!」

  這話果然有效,沖虛精神一振,把胸脯一挺,臉上有了盟主的氣質,點頭道:「沒錯,我是盟主呀!我就算是沒有魔刀,我也是手握大權的盟主。周慶海這傢夥,忘恩負義,我一定不會饒了他的。我已經下令了,看見他就是殺,殺,殺。」說這話時,沖虛那憔悴的臉上有了煞氣,令人心驚。

  小牛忍不住想:「如果讓他知道我跟師娘的關係,只怕他的心情會比現在失去魔刀還壞的。如果說周慶海抓住被腰靳的話,那麼我小牛得被淩遲。」他提醒自己,一旦發現情況不妙,一定逃之夭夭。人嘛,首先得保住小命。

  小牛問道:「師父呀,你剛才連叫可惜,這是什麼意思呢?」明知故問。

  沖虛重重地一拍頭,嘆氣道:「小牛呀,你師娘的這幅畫來得太晚了。如果提前一天到的話,我就不會犯這樣的失誤,喝得不醒人事,讓周慶海這個敗類鑽了空子,秦遠也就不會死了。」說著,沖虛坐在床變,頭垂得好低,表現出無窮的悔恨之意。

  小牛大著膽子問道:「師父呀,周慶海這傢夥究竟是怎麼偷走魔刀的?」

  沖虛直視著小牛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好吧,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過你不可以對別人說。」

  小牛拍拍胸脯,保證地說:「師父,你就放心好了。弟子我別的優點沒有,就有一樣,就是守口如瓶。如果我把這事說出去的話,你把我的腳袋捧下來當尿壺用。」

  沖虛聽了擠出點笑容,說道:「好,為師信得過你。」說著,沖虛瞇了瞇眼睛,臉上帶著回憶的表情,說道:「我在激烈的競爭中奪得了盟主之位後。這些掌門們都為我高興,非要為我擺酒慶祝。我的情緒也很好,在大家的勸說下,多喝了幾杯,結果就喝得有點多。等到回房之後,周慶海這小子又弄了幾碟小菜,跟我再喝。這回我只不過喝了兩口,就挺不住了,於是就上床睡覺。

  「哪知道我醉了之後,周慶海這傢夥就拿了我的魔刀。然後要用刀劈了我。這時候正好秦遠闖了進來,兩人打了起來。我雖然醉了,還是強撐著睜開眼站了起來。周慶海情急之下,將秦道砍死。我奮力衝上去,與他搏鬥。無奈酒喝得太多,他又在我酒裡下了藥,使我功力打了折扣,再加上他手裡有魔刀,我就吃了虧,挨了他一掌。

  但他也中了我一腿。他不敢戀戰,就跑了。他跑了之後,我越想越氣,就下令抓人,那些人才去追殺他。道個畜牲,一定死無葬身之地。「小牛點點頭,說道:「師父,原來是這樣呀。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有什麼不適嗎?」

  沖虛撫撫胸口,又深吸幾口氣,說道:「現在是好多了,只是功力還沒有恢復原樣。這傢夥生怕我活著,給我下了毒藥。幸好我功力深厚,中毒又淺,不然的話,師父這條老命就交待了。」

  小牛驚呼道:「師父,這個周慶海太可怕了。平時看他人模人樣的,想不到會做出這樣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沖虛感概道:「我闖蕩江湖一輩子,這回真是瞎了眼睛了。」

  小牛又問道:「師父,有件事我始終想問你,一直沒機會。我希望你可以告拆我。」

  沖虛說:「你問吧。師父如果方便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

  小牛說道:「師父呀,是關於掌門繼承人的事。以前不是說讓師姊月影當繼承人,怎麼後來又改為周慶海呢?弟子有點想不通呀。無論是說能力,還是說功夫,師姊都是最棒的。師父是怎麼看的呢?」

  沖虛拍拍大腿,說道:「師父是老糊塗了。你一說起這件事,我就後悔得要跳河。現在看來,你師姊月影才是最好的人選。我在關鍵時候改主意,是因為我受了周慶海這傢夥的挑撥,我被他表面的忠心給騙了。師父真是該死呀!」

  小牛也不再深問,就說道:「師父呀,你上床休息吧。不要想那麼多了。明日咱們回嶗山吧,我想回到嶗山,你的病就會全好的。」

  沖虛嗯了一聲,說道:「這事明天再說,你到隔壁去歇著吧。不,還是去隔壁的隔壁吧。那裡是秦遠的房間。你住比較會適。」小牛答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小牛站在門外望了會天,吹了吹涼風,心情仍未平靜,心說:「這個周慶海魄夠狠的,偷了刀不說,還敢殺師弟,傷師父。他能這麼做,以後有一天碰到我,也可以殺我的。我以後再見他,可得多加小心了。他就是一條毒蛇,如果大意的話。就可能被他咬上一口。」

  他在院子裡轉了兩圈,就想:「這裡是泰山派的所在地,那麼郡主應該是在山上吧?不對,她也可能為了安頓王妃,還沒有回來。」一想到王妃,小牛的心裡就甜甜的。那美妙的艷福是永生難忘的。那樣一位高貴的美女,在床上的表現是那麼誘人。我親愛的王妃,什麼時候咱們再狂歡一回呢?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院門口人影一閃,進來了一個人。這人一身紫衣,白臉長睫毛,小嘴如草莓,不但美麗,而且高貴。她走路的動作都表現出她出自一個貴族之家。

  小牛一看到她,心裡一喜,忙 迎上去,說道:「郡主,你也在山上?」

  郡主雲芳站在小牛面前,微笑道:「是的。本來我應該去送母親的,可是我一想到你可能會來,我就遲遲沒有走。」她說得深情款款的,聲音動聽,使小牛如同喝了蜜一樣舒服。他真想一把將郡主摟在懷裡,使勁親個夠。可是不能呀。師父還在房間裡呢!他想到郡主在的話,王妃也不會離得太速,自己有可能見到王妃。一想到這兒,心跳都加快了。

  他覺得有必要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就說道:「郡主呀,我們找個房間坐一坐吧。」

  郡主嗯了一聲,說道:「好的。你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吧?」

  小牛一邊往隔壁的隔壁走,一邊說道:「他老人家傷勢倒沒有什麼,只是心情不太好。」說著話,已經推門門進屋了。將門一關,就將郡主的手抓了,美美地親了兩下子。

  郡主收回手,羞澀地說:「你道個傢夥,旁邊一沒有人就變得不老實了。」

  小牛厚著臉皮說:「難道你不希望旁邊沒有人嗎?旁邊要是有人的話,縮手縮腳的,咱們想做點什麼都不方便。」

  郡主摀嘴一笑,說道:「以後你想占我便宜沒門,除非你光明正大的娶我。不然的話,我才不跟你胡來呢。」

  小牛笑嘻嘻地說:「行,你怎麼說怎麼是,我沒有意見。」說著話,拉著郡主坐到了床邊。

  郡主掙開他的手,說道:「我還是坐在椅子上吧,這樣安全一點。在你這個色狼旁邊,實在是太可怕了。」說著,她果然坐到了靠窗的椅子上。

  小牛笑了,說道:「你躲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郡主白了他兩眼,說道:「有什麼話快點說吧。我可不想跟你長時間地共處一室。這裡可是泰山派的地方,人多眼雜,我可不想讓人家說長道短。 」

  小牛一想可不是麼,就收起玩笑之態,說道:「郡主呀,你怎麼知道我上山了?」

  郡主回答道:「這裡是我們的地方,你上山我還能不知道嗎?」

  小牛一想也是,就說道:「你都見到王妃了吧,她是不是把情況都跟你說了?你打算怎麼安排她?」

  郡主皺眉道:「是的,她把她的這遭都說了,說了魯王,也講了我父王對她的態度。我聽了之後,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沒有想到,我父王是那麼冷血的人。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送她回金陵的好。」

  聽這話,小牛心裡一震,騰地站了起來。他是絕不同意王妃再回金陵的。這要是回去了,王妃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小牛正色道:「郡主,你不能將王妃送回去。你不是不知道金陵王對王妃的態度。如果你將她送回去的話,很有可能,金陵王會害死她的。就是不死,也沒有好果子吃的。」

  郡主也站了起來,對小牛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他們畢竟是夫妻,有一定感情的。見了面之後,也許我父王就會改變態度,跟她和好呢。」

  小牛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不能和好怎麼辦?」

  郡主表示道:「如果不能和好的話,我會安排王妃離開金陵城的,到另外的地方生活。不會讓她吃苦的。我對她像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好。我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小牛說道:「我當然是信得過你的,只是王妃若回到金陵,只怕金陵王會下毒手的。即使金陵王不下手,也難保他身邊的人不會下手。這些你都想到過沒有?」

  郡主回答道:「我都想到了。我會小心保護她的,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小牛見郡主如此堅決,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阻止她可能是錯誤的決定。他問道:「王妃知道不知道你的主意?」

  郡主回答道:「她自然是知道的,知道得很清楚。我都跟她說了。」

  小牛接著問:「那她怎麼想?又怎麼說?」

  郡主說道:「經過我的分析跟解釋之後。王妃已經答應我一起回金陵了。如果不是為了見你,我們早就動身趕路了。」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既然是王妃點頭,我想我也無話可說,要不是身有要事的話,我也想跟你們去金陵玩玩的。」

  郡主說:「你離不開的。你師父現在正需要人手呢,你還是以大事為重吧。」

  小牛問道:「郡主,你告訴我王妃現在在哪裡。我想你在這裡。她也不會離得太遠的。」

  郡主一笑,說道:「小牛,你猜得不錯。母親是離我不遠,而且就在這泰山上。」

  小牛聽了心裡一喜,但沒有表現在臉上,說道:「原來她就在山上呀!這好極了,不知道我方便拜訪她不?」

  郡主說道:「那有什麼不方便的呢?只是這幾天王妃身體有些不適。我白天又忙著師門的事,不如這樣,今晚上我領你去見她吧,她應該願意見你的,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已經聽她多次誇獎你年少有為,是個有前途的好少年呢。」

  小牛露出了笑容,說道:「王妃居然這樣誇獎我,真是讓我愧不敢當。」

  郡主微笑道:「你不必謙虛,我覺得你完全有資格當得起的。就憑你孤身一人,敢於夜闖魯王府救人,就已經是一般的英雄好漢做不到的了。我知道你這樣做都是因為我,我一想起這事就感到很高興。」

  小牛笑了笑,沒有多說話。他心說:「我之所以那麼幹,的確是因為你,但也不全因為你,也是因為我對王妃有著深刻而美好的印象。如果只因為你的話,我倒不一定會舍生忘死地去救人。」

  又談了一會兒話,郡主就走了。小牛送到院外,叮囑她常來坐坐。郡主只是笑而不答。在小牛返回來的時候,就該吃午飯了。這頓午飯是小牛跟師父坐在一起吃的。

  師徒兩人面對面坐著。小牛胃口不錯,而沖虛則半天才吃那麼一口。一臉的沈重,目光深沈,已經沒有剛才對小牛說話時的親切感了。現在他更像一位武林盟主。

  沖虛只吃了一碗飯就放下筷子,小牛也不便多吃。等隨從收拾完東西出去之後,小牛問道:「師父,咱們明天是不是要回嶗山?我覺得嶗山對你養身體更有利。」

  沖虛盤坐在床上,看了小牛一眼,淡淡地說:「小牛呀,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好,你不必再問了。」說著話閉上眼睛,彷彿老僧入定,不再理睬小牛了。小牛覺得無趣,便悄悄地退了出來。

  到了外面,看看林海,看看雲彩,心情舒暢極了。他心說:「他為什麼不說回去呢?難道離開泰山。就不能對武林中人發號施令嗎?到了嶗山,你也一樣是盟主呀。

  這次泰山之行,師父的確大出風頭,同時也丟臉丟大了。但他能夠實現夢想,就算不虛此行了。「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三個道士,一個在前,兩個在後。為首的那個是個白鬍髭老頭,大大的紅鼻子非常顯眼。他走起路來帶著一股勁風,顯得很威風。當小牛看到他的時候,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之前跟自己總是過不去的一玄子。他身後跟著的兩個小道士自然就是就他的兩個笨蛋徒弟太清與太玄了。

  那三人也見到小牛了,也是一怔。一玄子的兩個徒弟對小牛怒目而視,像要咬小牛一口,而一玄子卻對小牛微微一笑,點點頭之後,向沖虛的房間走去。

  小牛忙擋住道:「一玄子,你站住。我師父正在休息呢,不見閒人。」

  一玄子笑容不改,說道:「貧道不是閒人,是忙人。」

  小牛嚴肅地說:「我師父正在養傷,哪有功夫見你呀,你還是打道回府,改天再來吧。如果影響了他的身體,你可就成了武林的罪人了。我師父現在可是武林盟主。」

  一玄子說道:「貧道正是受了盟主之約而來的。魏小牛,你還敢攔我嗎?」

  小牛哼了一聲,並不讓路,說道:「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呀?」

  沒等一玄子說話,他那兩個徒弟躥了上來,瞪著小牛。太清說道:「師父。別理道傢夥,他不是好東西。」

  太玄說道:「好狗不擋道。」

  一聽兩人之話,小牛也惱了,喝道:「兩個小崽子,真是滿嘴噴糞,要不是看在這裡是泰山的話,我就把你們兩個小子扔河裡餵王八了。」

  兩個小子一聽,都雙眼冒火,張牙舞爪的想要動粗。正這時,屋里傳來沖虛的聲音:「小牛,不得無禮,快讓一玄子道長進來。是為師請道長來談道的。」

  小牛不敢再攔了,向旁進一讓。一玄子得意地看了小牛一眼,大搖大擺地往房裡走去。等他進門之後,小牛呸了一口,輕聲說道:「神氣什麼啊,跟癩蛤蟆上了金鑾殿似的。」

  這話猶如鋼針刺在心,那兩個小子惱了。太清低聲道:「魏小牛,有種的跟我們來。」太玄也說道:「不來是孫子。」說著,兩人轉過身,往外走,眼睛卻瞪著小牛。

  小牛低聲說了句:「不來是孫子,那麼我來就是爺爺了。」說著跟他們走出院子,一出院子,小牛也敢說話了,說道:「你們兩個什麼意思?想陪我到哪兒看風景?可我的時間可是挺寶貴。」

  太清與太玄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小牛。太清說道:「魏小牛,聽說你本事大了,敢不敢跟我們倆比試一下。太玄也說:」是呀。你不是老不服氣嗎?我們倆今天要打得你跪下叫爺爺。「小牛一聽樂了,抱著膀子笑道:「還止不定誰被打跪下,誰叫誰爺爺呢,我說你們兩個小子,別自不量力。以前你們就是我手下敗將,現在你們就更不行了,你們跟我打,就像狗跟老虎咬仗,還是算了吧,免得丟人,丟了泰山派的臉。」

  太清說道:「別在那兒瞎吹,我們現在的功夫也不差,誰是狗,誰是老虎,要動過手才知道。」

  太玄則說:「我們是以個人的身分跟你打,與我們泰山派無關。」

  小牛點頭道:「好。你這話我愛聽。咱們就是為了打架而打架,跟兩個門派沒有關係。」

  兩人同聲說:「好,就是這個理。」

  小牛聽到打架,頓感興奮,問道:「咱們在哪裡打?得找個寬綽又沒人的地方,我可不想讓你們在人前丟臉,我可是很給你們面子的。」

  太清嘿嘿一笑,說道:「這話應該由我們來說才對。」

  太玄說道:「你跟我們走吧。有那麼一個好地方,專門是用來打你的。有種就跟著來。」

  小牛笑道:「我當然是有種的了,至於你們兩位可就不好說了。」

  太清與太玄不再跟小牛斗嘴,他們有心要給小牛一點顏色看看,以免以後再見面時,小牛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在他們的帶領下,小牛迷迷茫茫地跟著走。他心說:「道兩個小子實在可惡,不把他們打老實了,我就不姓魏。我就跟他們一個姓。」

  走了好一會見,轉過幾個彎,終於來到了打架的地方。這裡是樹林中的一片空?地,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木,綠得像海一樣。可偏偏這裡出現了空地,什麼都不生,好像天生就是一塊比武場。而且這裡靜得很,偶爾有幾聲鳥鳴,顯得更加沈寂。站在這裡,�頭能望見一塊藍天,此外就都是綠色了。這裡看來確實是一個不受旁人干擾的打架好地方。

  太清與太玄各抽出長劍,拉門架勢,都把憤怒的目光對準了小牛,連劍尖也指向小牛。他們打定主意,要讓小牛下不了台。

  小牛也不擺什麼花架子,一招手說道:「來吧,一起上,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少斤兩。」

  太清與太玄也不客氣,腳下滑步,手中劍一抖,欺身而上。劍光閃閃,各自刺向小牛的肩頭。小牛倒不敢大意,好久不見這兩個小崽子,一出手就看出來有了挺大的進步。

  小牛向後退了幾步,那兩人的劍也舞個不停,劍劍不離小牛的要害,寒光襲人,殺氣森森。兩人的劍影行成一片光,閃爍著,跳動著,威力不小。小牛一邊小心應付著,一邊想:「這兩個小子果然比以前強多了,可見是非常努力了。憑他們兩人的笨拙,能有如此的表現,實屬不易。可你們有進步,難道我小牛就原地踏步不成?」

  他心裡想著,身子卻變化不定,像幽靈一樣在瞬息萬變的劍影中出沒。任兩人的劍如何歹毒,如何發威,都不能傷他一根毫毛。並且,在較量的過程中,小牛不時還以譏笑的語氣打擊兩人的自尊。

  雙方過了十幾招,太清與太玄發覺不能取勝,都大為焦急。因為急而加快速度,因為快而防守失於慎密。因此,不過眨眼之間,戰局大變。只見小牛叫了一聲:「小子,當心你們的劍。」說時遲,那時快,小牛的人影像鬼一樣閃了兩閃。只聽啊啊兩聲,太清與太玄的手腕同時一疼,手一送,兩把劍便到了小牛的手裡。原來是小牛用腳踢了兩人的手腕。

  不只如此,小牛還用劍把在兩人的頭上各敲一下,然後跳出圈外。這一連串的動作,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太清與太玄站住身形,驚魂未定,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們都想,他不僅能奪去我們的劍,還能以劍把敲頭,若是他用劍尖敲的話,我們豈不是沒了性命嗎?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承讓了。這劍還給你們。」說著,手一揚,兩把劍嗖地飛出去,打了個弧線,準確地插在兩人身前的地上,正好挨著兩人的腳尖,嚇得兩人媽呀一聲,跳起老高。

  小牛微笑道:「我說兩位小英雄呀,咱們還有必要再比嗎?還是就此打住吧。我可不想再看你們丟人。」

  太清與太玄都脹紅了臉,互看了一眼。心靈都大為受傷。他們叫道:「我們不服。」說著,又各自拔劍,指著小牛。

  小牛嘿嘿笑道:「有什麼不服的?難道你們還輸得不夠慘嗎?」

  太清說道:「雖然在武拼上你僥倖勝了,但是在法力上,你可未必就能贏了吧?」

  太玄也說:「我們的法力比武功好多了,不信你就試試。」。

  小牛點頭道:「好,你們就用法力,讓我見識一下你們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

  太清與太玄對視一眼,各擺弓步,雙劍相交,各自念口抉。突然間,兩道紅光自劍尖射出,弦而有力,源源不斷,直射小牛的胸脯。小牛哦了一聲,說道:「來得好。」雙手一彈,發出兩道更鮮紅的紅光,迎了上去。

  紅光相過,啪啪直響,火花亂跳,煞是好看,只是雙方都沒有心情欣賞這樣的美景。雙方一交上手,立刻明白對方的份量了。小牛雖佔了上風,仍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壓力。他心說:「這兩個小子果然像脫胎換骨了一樣,不是吳下阿蒙了。」

  雙方都同時發力,加力,那紅光也是變化不定。一會見小牛的這段長些,一會見對方的紅光盛些。足足較量了好一會,都沒有分出勝負。其實完全可以不用這個樣子,小牛這是存心想看看對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太清與太玄一見不能取勝,馬上變招。由太玄一人先撐著,而太清則回劍向旁進的數木連晃了幾下。突然間,好多的樹葉紛紛下落,並在一股力量的推動下,猛地向小牛射來,沸沸揚揚,風聲颯颯。這已經不像是樹葉了,而是像飛鏢的殺人暗器。

  小牛大吃一驚,想不到對方還會玩這種把戲,情急之下,一隻手臂連連搖動,搖動的結果是起了大風。那些暗器般的樹葉遇到大風後都改路了,反向太清與太玄打去。

  兩人也是一愣,急忙擊中精神,各自揮劍,以劍操縱樹葉。而小牛這邊也以雙手造著大風。但見大風呼嘯,樹葉滿天,塵沙陡起。太清與太玄將功力提到極限,大呼道:「魏小牛,你躺下來。」

  小牛哈哈笑道:「躺下的是你們。」突然大喝一聲,風力加強,只聽兩聲大叫。

  太清與太玄便躺到了地上,原來那變向的樹葉將他們給擊倒了。這樹葉經過小牛的推動,已經具有了飛石的力量。兩人畢竟功力不高,傷不了小牛。

  小牛一收功力,那些樹葉便紛紛落地了。這回可好,空地上落了一層葉子。而那些樹木則成了光頭。陽光透過空樹射過來,而外面的天空也能多看到一些了。

  小牛望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兩人,露出勝利的笑容。他們兩都 挺狼狽的,臉上都有長短不一的刮痕。這都是樹葉造成的。他們本來是想讓小牛的臉上添上點記好,不想結果是搬起石家砸了自己的腳。

  小牛走上兩步,說道:「兩位,這回你們服了我魏小牛了吧!」

  太清臉色蒼白,哼了一聲,目光轉向別處:而太玄則抱了抱拳,說道:「魏小牛。我服了你了。你的確比我們高明。這次是我們敗了,但我們不會就此甘休的。我們會繼續苦練功夫,還會找你較量,我們總有一天會打敗你的。」

  小牛聽得心潮起伏,熱血上湧,說道:「好,說得好。就憑這幾句話,我就認為你小子是個人物。虛心練習吧,我會等著你再來找我的。」

  太清這時大叫道:「不是他一個。還有我呢。」他為自己的被忽略而感到十分不滿。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會等著你們的,只怕你們這輩子都沒有打敗我的機會了。」他心說:「你們在苦練,我也不會閒著。等魔刀回到我手裡,試問天下誰能敵?」

  兩人不再跟小牛多說,轉身走了。小牛望著他們倔強的背影。回想他們自信的話語,心說:「這兩個傢夥,不只是功夫有進步,好像人也變得成熟一點了,至少還知道認輸。要是換了以前,一定不會說服氣的。」

  離開這片空地,小牛又返回師父的院子。他進門見了師父,這時討厭的一玄子已經走了。沖虛已經起身站在窗邊,正望著窗外凝思。他的臉色似乎平和多了,不那麼嚴肅和深沈了。

  沖虛問道:「小牛,你去跟一玄子的徒弟切磋功夫去了嗎?」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師父,你怎麼會知道呢?」

  沖虛淡淡一笑,說道:「別看你在門外說話的聲音小,可為師也聽清楚了。」

  小牛這才笑道:「師父的聽力真好。沒錯,我是跟那兩個小子較量去了。還真別說,這兩個小子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比以前聽話多了。如果說以前是狗的話,現在已經變成了狼。」

  沖虛聽了小牛這不倫不類的比喻不禁一笑,指責道:「小牛,以後不要用這種話說咱們正道人士。」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是,師父。這兩名泰山弟子確實不錯,弟子經過一番大戰之後,才勝了他們。」

  沖虛誇道:「小牛,你好樣的。你入門不算長,為師還沒有親自教你功夫,就已經有現在的成績了,我實在是感到意外。剛才我還跟一玄子討論你們較量的結果了呢。」

  小牛大感興起,問道:「師父呀,一玄子道長他怎麼說?」為了不被師父責罵,他只得對一玄子客氣點。可心裡卻罵了無數遍一玄子是老王八蛋。

  沖虛含笑說:「一玄子當然反覆說他兩個徒弟捆在一起,比你也差遠了。可是我看得出他臉上有得意之色,我想他認為他們會勝利的。」

  小牛又問道:「那師父你怎麼看呢?」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師父心目中的印象。

  沖虛回答道:「我認為你的功夫還有待提升,但是你的腦子很聰明,你以聰明為基提,跟不太高明的兩個泰山弟子比武,我想,你的勝算究竟大一些。 」這話聽在小牛耳朵 裡,不由吃驚。他心說:「師父到底是師父,就是高明些。就衝著這一點,他就比一玄子強得多了。」

  小牛向師父施禮,說道:「師父呀,謝謝你對弟子的誇獎。弟子能勝,還是對方?的本事不太高明。」

  沖虛上前拍拍小牛的肩膀,說道:「小牛呀,這次你表現得很好,師父很滿意。以後只要苦練功夫,未嘗不能成為嶗山第一人。」

  小牛聽得心眼一熱,說道:「謝謝師父的鼓勵,弟子的本事能趕上師姊月影現在的本事就行了。」

  沖虛嗯了一聲,說道:「會的,一定會的。好了,回去休息吧,咱們明天動身回嶗山。」小牛答應一聲,便出了屋。他心說:「師父終於決定回山了。那麼今晚我得去看看王妃。不然的話,誰知道哪天才能再見面呢?我得安慰安慰她,溫暖她的心。」


第二十集第二章郡主學藝

  到了晚飯後,郡主來找,小牛跟著出了院子,兩人在黑暗中走動。小牛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連親了幾下臉,親得唧唧有聲。郡主笑著推開他,說道:「不要亂占便宜呀。這可是在泰山上,讓我們的人看到了,我會被人家給笑死的。」

  小牛占了便宜,說道:「怕什麼呀,咱們都是自己人,將來還要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呢。」

  郡主強調道:「那隻有等你光明正大地娶了我再說了。」

  小牛問道:「郡主,王妃到底住在哪裡?」他跟著她走了好長的一段路,又拐了幾個彎。

  郡主說道:「你跟我走就好,不要多問了。我就是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這泰山上複雜得很。」小牛一聽也是,就閉上了嘴。可是嘴是閉著了,手可沒有閒著。到了絕對安全的地帶,小牛不是摟摟脖子,就是摸摸她的胸,大佔便宜。郡主的態度是既不那麼反感,也不那麼歡迎。

  當郡主說快要到了時,小牛心說:「應該來點大的動作了。」於是,將郡主拉到了路邊的林子裡,摟住狂吻。在她的臉上親,親她的耳朵.脖子。最後集中在她的嘴上,連親帶舔的,不時輕咬著。弄得郡主呼吸都變粗了,嬌喘籲籲的,嬌軀亂顫,像是身上著了火。與此同時,小牛的手也很活躍,放在她的胸上,連揉帶捏的,極為放肆。一會兒,又伸到她的胯間,亂摳一氣。

  郡主喘息著說:「小牛呀,這裡不是好地方,我不想的,這樣會影響好心情的。」

  小牛一邊親著她的臉,一邊問道:「可我的火上來了,你得幫幫忙呀!」

  郡主說道:「不如我給你摸摸吧,咱們抽空再乾事好不好?」小牛聽她聲音柔美動聽,哪有不答應之理。然後,郡主伸手將小牛的棒子從褲子裡掏了出來。那東西已經變成巨無霸了,大有衝鋒陷陣的派頭。

  小牛使勁揉著郡主的奶子,說道:「我身上熱得厲害,真想狠狠地干你。」

  郡主柔聲說:「小牛呀,我不喜歡這樣的環境,等換個好環境,我一定讓你做個夠。還有呀,今晚我們師門還有事,一會我送你到母親那里之後,我就得先回去了。」

  小牛嗯了一聲,接著親她的嘴。兩人都不再說話,都在各忙各的。郡主的瞼那麼滑,唇那麼熱。奶子也挺挺軟軟的。小牛非常享受,更享受的是來自棒子的刺激。郡主的手很靈活,像是玩玩具。纖纖細指抓弄著.撥動著.套弄著,時緊時鬆,時快時慢。雖然技巧沒有那麼高,也令小牛暗暗叫好了。他忍不住配會著的手挺屁股,就像幹事一樣。

  他真想給郡主插進去,即使不插肉洞也成,插她的紅唇也行。可是一想到郡主的身分跟經驗。覺得還是不合適。如果此時他面對的是月琳或者月影,他一定敢提那樣的要求。可是對於郡主,他怕她接受不了。

  郡主輕聲問道:「小牛,你覺得舒服嗎?」

  小牛哼哼著,說道:「常然舒服。不過嘛,如果你答應我那麼做的話,我一定會更舒服,還會更愛你的。」

  郡主說道:「我都說了今晚不干事的,你不耍勉強我。」

  小牛聞著她的香氣,親吻著她的臉,說道:「我不是說乾事,我是說如果你肯用嘴親我的棒子的話,我一定會更爽的。」

  郡主聽了輕輕笑了,說道:「小牛呀,你可真壞。我才不上你的當呢!你那東西那麼臟。我才不會那麼傻。」

  小牛聽她的語氣沒有那麼厲害,覺得有希望,就說道:「我是非常愛你的。當然,我也相信你也喜歡我。如果你能親的話,那就證明你真是愛我愛到骨子裡了。」

  郡主不語,顯然是在考慮。

  小牛又說道:「這事不是在佔你的便宜。你在親我的同時,你也一定會舒服的。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嗎?你老爸就沒有玩過這招嗎?」

  郡主誠實地說:「我是聽說過,那些女人為了討好我父王,是什麼事都肯幹的。」

  小牛微笑道:「郡主,那你也來一次吧?你不是很愛我嗎?」

  郡主羞澀地說:「就算是我肯,可我不會呀,我又沒有乾過那事。」

  小牛心花怒放,忙說道:「你不會沒有關係,我可以指點你呀!我什麼事都知道的。」

  郡主見小牛如此熱情,就小聲道:「好吧,我試試,如果不行的話,就趕緊結束了。」說著話,郡主蹲了下去,慢慢地將嘴湊上去。用臉點了點棒子,那棒子又熱又硬,像一隻怪物。

  小牛撫摸著她 的秀發,說道:「郡主呀,我知道你是一位好姑娘,我以後更加愛你的。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我會拿你當心肝寶貝兒一樣疼的,讓你一輩子不知道什麼是煩惱。」

  郡主嗯了一聲,鼓足勇氣,伸舌頭在龜頭上親了一下。就這一下,就令小牛興奮身子一抖。他誇道:「真舒服呀,再來。再來。」

  郡主見小牛反應這麼熱烈,自己又沒有什麼不適,就將舌頭湊上,像舔冰棒一樣忙碌起來,舔得小牛氣喘如牛,全身亂抖,像是觸了電一樣。他一邊享受著,一邊指揮著郡主的技術。在小牛的指點下,郡主的香舌舔遍了他的肉棒子,連棱溝與蛋蛋都受到寵愛。

  小牛誇獎道:「好樣的,郡主,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郡主也感到刺激,但她還是說:「小聲點,別把人招來。」說著話,她張開嘴,將龜頭吞了進去。

  小牛見郡主如此討好自己,大為感動。他此時的快活是心裡上大於生里上,一個男人被一個美女舔棒,本身就是挺刺激,挺驕傲的事情,更何況郡主身分不同,她是皇親國戚,真正的千金之軀。她這樣一個高貴的美少女能做這事,當然是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了。他心說:「如果王妃也能給我舔的話,那就更好了。若是這母女兩一起動嘴的話,我小牛真成了神仙。」

  他這麼一分神,忍不住噗噗地射了出來。郡主想要躲,小牛按住她的頭,說道:「寶貝,吃下去,這東西好著呢。」

  郡主還挺乖,將小牛的大量精華都嚥下了肚子,這使小牛的驕傲感達到極限。他閉著眼睛感受著這銷魂的滋味,覺得自己這輩子可真的沒有白活。這是一位郡主在吃我的東西呀,多神氣呀!

  郡主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嘴,嗔道:「魏小牛,你可真不是東西,你這是在欺侮我。」

  小牛知道她心裡不平衡,就摟她在懷裡,說道:「郡主呀,我沒有欺侮你,我是在愛你。你可以舔我。我當然也可以舔你了。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試試吧。」

  郡主聽了心裡溫暖,說道:「我可不要試,那可羞死人了。」小牛又叫了千聲寶貝,萬聲心肝,才使郡主情緒大好起來。因為時間寶貴,他們就整理好衣服,拉著手向王妃的住處走去。

  到了那裡,只見是一個挺大的院子,有一排房子,院子裡點著幾盞燈,護院的人還不少。小牛發現那些人都是自己以前見過的,也就是王妃手下的全部人馬。

  小牛問道:「道些人也都跟來了?」

  郡主回答道:「是呀。魯王死了,他們也都自由了,他們當然要回到母親身邊了。」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有他們護著王妃,王妃自然是平安了。」說著話,兩人已經來到門口。

  守門人通報之後,門一開,兩人才走了進去。一進門,坐到大廳裡。很快王妃從內室裡出來了,在燈光的照耀下,王妃盛裝艷艷,光彩照人。她秀發高挽,珠釵生輝。她儀態萬方,高貴典雅。她美得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小牛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郡主都感到心醉了,她跳了起來,一頭撲進王妃的懷裡,嬌聲道:「母親吶,你太漂亮了,連女兒我都要被迷死了。」郡主從沒發現母親美到這種程度。

  王妃輕拍她的背,正色道:「雲芳呀,快起來吧,別像個該子。魏小牛該笑話你了。」說著話,瞧了小牛一眼。小牛這才如夢方醒。一下子想到兩人的香艷往事。此時面對這對母女,他心還感到很彆扭。

  他忙站起來施禮,說道:「嶗山魏小牛見過王妃。」

  郡主已經站到旁邊。王妃一擺手,說道:「免了吧,快請坐吧。」小牛說了聲謝,就坐回原位了。這時就有丫鬟上水果.茶什麼的。

  王妃又看小牛幾眼,跟郡主說道:「雲芳呀,我知道你今晚還有事要忙,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一會兒我會派人送魏小牛回去的。」她的臉上只有淡淡的笑意,而笑意中充滿了王妃的威嚴。

  郡主嗯了一聲,轉頭對小牛說:「那你長話短說,坐一會見就回去吧。我母親近來身體不好,要早點休息的。」小牛送她到了門外。等到他再度進來時,王妃朝他一笑,不再擺什麼架子,像一陣清風,撲進了小牛的懷裡。小牛一陣心醉,心說:「她膽子也太大了,她都不怕,我這怕什麼呢?」於是。他的手開始活動了,就像剛才對郡主一樣。

  小牛緊緊地擁抱她,接著兩手撫摸著她 ,同時聞到了令人心醉的香氣,使他神魂飄蕩,說道:「周南。你身上好香呀,像擦了香粉一樣好聞。」說著,鼻子猛吸著。

  王妃心情愉快,解釋道:「我今晚洗過澡的,水面上飄滿了花,身上的香氣自然就濃了一些。」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叫我一聲呢,咱們可以來個鴛鴦戲水,那場面一定很壯觀。」

  王妃一笑,說道:「難道你不怕郡主闖進去嗎?她要是知道的話,我這個娘親當不成,你這個情郎也得完蛋。」

  小牛連連點頭,說道:「這倒是有理。」

  王妃推開小牛的魔手,說道:「咱們先聊聊天吧,夜還長著呢。」

  小牛說道:「王妃呀,我一會見要回去的,再說郡主不也要回來住嗎?」

  王妃嗯了一聲,說道:「那時間也夠用的,我有一些心裡話正要跟你說呢。上回你走了之後,我一直惦記著你,一直盼望著能跟你再見面。我真怕咱們那一別就再見不到了,我也怨你上回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

  小牛說了有幾分黯然,又有幾分快樂,便拉了王妃坐在長椅上。美人在旁,香氣飄飄,她的眼神,她的俏臉。她的鼻子,她的紅唇,誰看了誰都想做近一步的親熱。

  小牛憐愛地摟她在懷裡,說道:「周南,我是不同意你回金陵的,我怕你回去之後,就再也出不出來,弄不好的話,速命都會搭上的。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好,金陵王不是個好東西,你可別再信他,那封信已經將他的真面目曝露無遺了。那裡是火坑,你不要往裡跳啊!如果你非得回去的話,等我抽空陪你去吧。」

  王妃靠在小牛的懷裡,一臉的欣慰,柔聲細語地說道:「這事我跟郡主商量過多次,她說只要有她在,就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回金陵之事很多人都知道,金陵王必然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的。我也可以趁見他的時候,把我跟他的關係說明白,我不想再當什麼王妃,我什麼都不要,我要離開他。」

  小牛苦笑道:「只怕你到了金陵之後,一切都由不得你了。那時候,「人為刀殂,我為魚肉」,就得任人宰割了。你聽我的話。不要回去。如果你心裡不安的話,你可以把這些丫鬟與衛兵都打發回去。你給金陵王寫封信,表達一下你的心態就行了。這樣相比之下就安全多了。」

  王妃聽了點頭,說道:「可我要是回了金陵,我有什麼事的話。郡主也不會不管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周南,郡主確實是個大靠山,她在你的身邊。金陵王也許不敢把你怎麼樣。可是郡主除了是郡主之外,也是泰山派的弟子是個武林中人啊!她可能只待在家裡不出來,就陪著你嗎?一旦她出門了,你還依靠誰呢?那時候你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道一番話說得王妃啞口無言,她承認小牛說得很有道理,他想的問題可比自己跟郡主考慮得都遠。這一番話也充分錶現了小牛對她的關心與愛護。使王妃大感甜密溫暖。

  王妃望著小牛,說道:「如果我真的被金陵王害死了的話,你會怎麼樣?」

  小牛一捂她的嘴,說道:「不要說這種傻話,不太吉利的。」

  王妃推開他的手,說道:「不,我想知道我死之後你會怎麼樣?你會把我忘了吧?」

  小牛也深情地望她,說道:「怎麼會呢?我一定會傷心地大哭的。我還會為你報仇,我一定會殺死金陵王,用他的血來回報你對我的愛。」

  王妃搖頭道:「你可不要這樣,如果這樣的話,郡主一定會悲痛欲絕的。金陵王再不是人,他 也是郡主的親生父親,你可不要胡來。」

  小牛一笑,說道:「好了,不要說這些掃興的話了。我想聽聽你的高興事。」

  王妃想了想,說道:「哪有什麼高興事呀?只是今天見到你了,我覺得特別高興,這就是我的高興事了。」

  小牛笑道:「王妃呀,你真是個討人喜愛的美人。」邊說,一隻手還邊往王妃的胸上摸去。王妃往旁邊直閃,可是沒有用,她在小牛的懷裡,再說了,也不是什麼真躲,只是做做樣子。最後,小牛的手還是攀上了高峰。那飽滿而挺拔的感覺使小牛興奮得兩眼放光,他肆無忌殫地揉搓著.抓捏著,弄得王妃臉泛桃紅,美目如水,嬌軀也不時扭動著。她膩聲道:「小色狼,又來胡鬧了,按照王爺的脾氣,一定會把你剁成一塊塊的餵狗。他可是很忌說戴綠帽子的。」

  小牛繼續在奶子上玩著,玩得興致勃勃,說道:「我會怕他嗎?我連皇帝都不怕,他算什麼呀,只是一個生在富貴之家的臭皮囊罷了。我小牛可是赤手空拳跑江湖的英雄。」說著話。一隻手竟從胸衣的上面伸了進去。

  王妃瞇著美目,輕聲呻吟著。小牛的手已經抓住一隻奶子,肆意活動。那直接的觸摸,直接地挑逗,效果自然是最為強烈,難怪王妃這麼淑女的美人也受不了。她感覺自己的下面都流水了,她知道自己的春心又動了。她這段日子一直寂寞著,早就盼著小牛用最堅硬最火熱的武器攻擊她了,以便安慰她空虛的心靈。

  王妃春情如潮,眉梢眼角盡是春意。她在享受小牛的摸弄之後,就伸手抓向他的胯下。別看小牛那東西剛才射過一回。此時被美貌的王妃刺激得又硬如鐵棒,那硬度令王妃更為動情。

  這時小牛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得回去了,師父一定會等著我的。再說郡主隨時都會回來的。」

  王妃自然不會讓他走了,也站了起來,睜著水汪汪的美目,說道:「不準走。你把我的火給勾起來了,你怎麼能走呢?想走的話,也得滅火之後再走。」說著,王妃走上前,張開玉臂,將火熱的紅唇貼上去,貼在小牛的嘴上,又使小牛好一陣暈眩。

  他感受自己熱血沸騰,強烈的佔有欲也上來了。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走不成了。

  他將王妃禁抱著,狂吻著她的紅唇。兩手變得厲害起來,又是摸胸,又是摳穴的,弄得王妃像一條蛇一樣扭動不止。當他受不了誘惑時,就將手從裙子的縫隙插了進去,直接去攻擊王妃的最敏感地帶。

  王妃受不了,便喘息著哀求:「小牛,我的好人兒,快點抱我進屋吧。我要你。我要你像一個野獸一樣佔有我。」

  這話猶如聖旨,小牛立刻打橫地將她抱起,匆匆忙忙地向內室跑去。那裡早就鋪好了被子,看來她是早有準備的。小牛來不及多想,就將王妃放在了床上,然後衝動地給她脫衣服。她知道王妃光著要比穿衣服時美艷得多。

  當小牛將王妃身上最後一塊布拿掉時,王妃的裸體就像月亮一樣照亮了小牛的眼睛,他貪婪地望著。這肉體就像是一朵鮮花,不然的話,又怎麼會發著馥郁的香氣呢?這裸體也像是一瑰美玉,不然她的身做又怎麼會泛著玉一橫的光彩呢?

  小牛像傻子一樣望了半天,王妃半坐著,以胳膊肘支著上身,催促道:「小牛呀,美人不只是用眼睛看的,她就像是花一樣,需要滋潤的。你明白嗎?」她說話時,那兩個粉嫩的大奶子顫了又顫。

  小牛被迷得竟流了口水,忘情地說道:「周南吶,你真好看,你不比我見到的任何一位美女遜色。我都要被你給迷死了。」說著這話時,小牛上前將王妃緊並著的玉腿分門了。立刻,眼前出現了王妃最迷人的風景。只見那多毛的胯下,突出的肉唇上已經水光閃閃了,連那朵菊花都濕潤了。屁股那麼白,大腿那麼長,強烈的美感使小牛要瘋狂了。

  他又誇道:「男人看了你,如果不想幹的話,那一定是太監。」說著話,他將王妃的大腿打得更開,自己脫光了衣服,急不可待地向目標進發。他並沒有急著插入,而是盯著那處穴位不放。那裡被小牛道麼一看,王妃更加激動與羞澀,於是春水流得更多了。

  小牛看了喜歡,忍不住低下頭,將嘴湊上去。當小牛的舌頭在她的私處上一掃時,王妃立刻爽得要昏過去了。她啊啊地叫起來,說道:「小牛呀,你不要這樣,我會被你給折磨死的。你真會玩呀!你真是一個讓人想犯罪的男人。」

  小牛哪有空回話呀,像吃美餐一樣猥褻著美人神秘之處,不只是舌頭,連手指都上去了。在他的努力下,不一時,王妃就激動得亂叫亂扭,對小牛哀求不止。小牛考慮到時間間題,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手口。這時王妃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她想不到這種玩法居然會這麼刺激人,真可謂欲死欲仙了。

  小牛站在地上,將王妃的大腿扛到肩上,然後挺著大棒子向肉洞湊去。當雙方的寶貝相碰時,小牛並不急於插人,而是在她的洞口和洞口附近磨擦著.滑動著,弄得王妃急不可待,腰肢直扭,使小洞向肉棒迎湊著.追逐著,嘴上還嗔道:「小牛呀,別逗我了。我癢得很,快點進來吧。裡面比外面暖和的。」那下面的春水猶如小溪般的流著,非常美麗,又非常艷麗。

  小牛哈哈一笑,對準目標,猛地一挺屁股,只聽唧地一聲,就進去半根,把春水擠出來好多。王妃啊了一聲,說道:「小牛呀,好硬呀,簡直跟鐵打的一樣。」

  小牛得意地笑著,說道:「周南吶,好戲還在後面呢,我一定會讓你吃飽的。對了,這里安全吧?」

  王妃嗯了一聲,說道:「就算是咱們的叫聲把窗子叫破了,也沒有人來煩的,除非是你師父和郡主。」

  一聽這兩個名字,小牛意識到時間不多。他不再猶豫,不再磨蹭,又一挺棒,便全根而人,頂在了嬌嫩的花心上。肉棒像戴了個套子,被箍得緊緊的,裡面那麼暖和,那麼濕潤。男人沒有不願意將棒子伸到這裡的。而王妃也舒服得喘息著.呻吟著,誇獎道:「小牛呀,你的棒子真好,好長呀,好尖呀,簡直要把我給刺穿了。」

  小牛微笑道:「遇到我是你的福氣呀,不然的話。你這輩子都不知道幹這種事有多麼舒服。」說著話,屁股動起來,肉棒有節奏地出入小洞,發出唧唧之聲,春水將兩人的黑毛都弄濕了,亮晶晶的,好玩極了。

  王妃也不再壓抑自己,大呼小叫的,表現著自己的痛快與舒服。在大棒子的頻頻出擊下,王妃漸漸忘記了自己尊貴的身分,顯赫的地位。昔日的幽怨,從前的惆悵。而只記得自己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血有肉,有著正常需要的女人。她只想用自己的肉洞享受人生,同時也帶給自己心上人以非比尋常的享受。因此。她像一個蕩婦一樣扭動著,像一隻叫春的貓一樣歡叫著,又像一個飢餓的孩子一樣貪吃著,又像一團烈火一橫燃燒著。

  小牛加快速度,使肉棒猛幹小洞,幹得啪啪直響,每一下都撞擊著美女的花心。

  王妃啊啊地叫著,扭腰擺臀,雙腿不時顫抖著。那兩隻大奶子劇烈地晃動著,形成另一道可觀的風景。小牛一邊乾著多水的小穴,一邊看著波濤起伏,只覺全身無一處不爽,就連心裡也是特別滿足。試想,一個平民家的孩子,能夠爬上一位王妃的床,在她的玉體上享受艷福,那談何容易呀!更何況小牛剛才還被郡主舔了棒子。這前後聯想起來,使他得意得簡直要昏倒在地。

  小牛呼呼地干著,顯示著強大的威力與雄厚的實力。王妃被幹得眼射春光,俏臉生輝,屁股沒命地上挺著,紅唇發出迷死人的聲音:「小牛呀,幹得好,幹得好出色呀!你要把我給幹死了!我好喜歡你呀!哦,這下子乾到我心底了。哦, 好長呀,趕上那廷杖了。啊,好熱呀,像著了火的。」她的聲音高低宛轉,變化不定,隨著她的情緒,隨著她的動作,顯示出各種風采來,使小牛大開眼界。也使他抱定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原all.一定要把王妃服侍好。因此。他的肉棒像岡奄一橫活動著,使王妃的叫雙失去了正常的說律。

  小牛一口氣乾了上千下。王妃由於激動,很快就長聲浪叫著達到了高潮。那暖流一澆龜頭,使小牛感覺無比舒服,喘著粗氣趴在王妃的身上,暫時停下,享受著這份安靜的美。王妃摟著他的後背,以臉磨擦著小牛,心里美得像吃了蜜一般。

  過了一會兒,王妃柔聲說:「小牛,接著來吧,你還沒有夠呢,我知道的。」她撫摸著他的背。

  小牛�起頭,望著她泛著紅光的俏臉,說道:「你還能挺住嗎?」

  王妃向她拋了個媚眼,說道:「沒有問題的,我又不是剛開苞的小丫頭,不怕的。你只管按你的意思來吧。」

  小牛嗯了一聲,便雙肘支起身體,挺著肉棒又插了起來。王妃嬌喘著,瞇著美目,也積極配合著。小牛見她奶子起伏,紅唇張合,神情淫蕩,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就放下身體,雙手握著奶子,用手指撥弄著乳頭,盡情玩著。

  王妃也挺知趣,主動獻上紅唇。於是,兩人上中下三路交流著,得到了更多的快感。

  小牛含著王妃的舌頭,隨意地吃著,咬著。雙手把奶子搓得都發紅了,而那肉棒則像野獸一樣奔跑著。王妃從鼻子裡發出聲音,顯示著她的愉快和需要。小牛得到了心裡與生理的雙重滿足。

  一時間,屋裡春色滿園,聲音不斷,兩人都陶醉在肉慾之海中。誰都想這麼繼續下去,誰都不想停,誰都想最好永遠如此。

  乾了好久,小牛也沒有捨得射出,這麼好的女人,不能輕易就放手的。這一次幹完,下一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幹到呢。他得把握時間,不能浪費了。而王妃也願意奉陪。如果不是有所顧慮的話,他們一定願意幹下去,直幹到精疲力盡為止。

  後來,王妃要求騎到上面去。小牛說道:「沒問題,可是你要倒騎。」

  王妃問道:「為什麼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想看看你的背,你的屁股。你後面跟前面長得一樣美。」

  王妃媚笑道:「小壞蛋,老是變著法地折騰我。看我不折斷你那根臭玩意,免得它以後老去勾引女人。」說著話,小牛翻身躺下。王妃慢慢地起來,跨上小牛的身子,果然背著他坐了起來。於是,小牛便看到了她的後面。

  王妃雙手後撐著,將肉棒納入小洞,腰肢扭動,玩著肉棒。小牛便看到王妃那雪一樣白的後背,簡直能照見人的影子了。最迷人的當然是下面了。她的兩瓣白屁股在這個姿勢下特別突出,特別好看。她動作起來時,那屁股肉便微顫著,看得小牛暗暗叫好。同時,也看到了淡紅的菊花,以及濕淋淋的黑毛,還有那暗紅的肉唇。肉唇含著大棒子,真像一張嘴在吃大香腸呢。在吃的同時,從結合處不時有春水溢出,顯得淫糜極了,可愛極了。小牛便伸出手,手把屁股幫著她起起落落,享受人生。

  做了一會兒,王妃又改變姿勢,面對面騎到小牛的身上。這回小牛看到了比花美的俏臉,跳舞般的奶子,以及滾圓的小腹,亮麗的玉腿。小牛稱讚道:「王妃呀,你真好看。」

  王妃微微一笑,一邊聳動著屁股。一邊說道:「你不準笑話我淫蕩呀!我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我跟金陵王乾的時候,向來都是他在上面的。我這回這麼做,是因為我特別舒服。又特別愛你。」

  小牛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深。」說著話,小牛坐了起來,抱著王妃的屁股,猛挺肉棒子。王妃摟著小牛的脖子,狂吻小牛的臉。兩人又一次陷人了肉慾的深淵。

  不久,王妃又達到高潮了,可小牛依然沒有射。王妃柔聲道:「小牛呀,你也該完事了吧,再乾下去,我就會沒命的。」

  小牛嘿嘿笑,說道:「王妃呀。我捨不得完事,我還想多玩玩你呢。等你真要是走了,我就操不到你了,你看得出來,我多想你操你呀!」

  王妃聽到「操」字,感到羞澀。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會好好活著,讓你操一輩子的。」聽到這話,小牛樂得直叫,說道:「王妃呀,你以後只能讓我操了,不讓別?人操。」

  王妃嗯了一聲,說道:「除了你,誰也別想再操我了。我是你一個人的,一輩子都是的。」那含羞的樣子,特別迷人。小牛見高貴的王妃用柔美的聲音發出最髒的字的樣子,依然不讓人反感,只感到刺激。

  王妃再次說道:「小牛呀,快射了吧!我想休息了。」

  小牛想到一個好辦法,說道:「王妃呀,你躺下來。我有一個好法子。」王妃不解其意,但還是順從地躺下來。小牛便說道:「咱們來個新鮮玩法,用奶子將精液給夾出來。」

  王妃睜大了美目,說道:「還有這種玩法嗎?怎麼玩?」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聽我指揮就是了。」於是,小牛蹲在王妃的身上,將棒子挺到奶子中間。王妃聽了小牛的話,用雙手分托住兩奶子外側。向中間使勁,使奶子夾住棒子。小牛像插穴一樣挺屁股,而王妃也在同一節奏下擠著奶子。雙方一起努力,不一會兒,小牛就嗷嗷地叫了起來,很快就射了出來,射在了王妃的胸脯上。之後,小牛舒服地躺在了王妃身邊。

  王妃一邊找來手絹擦胸,一邊笑道:「你會的東西可真多,我出嫁多年,都不如你的經驗多。」

  小牛望著裸體的王妃,心滿意足,解釋道:「我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沒有什麼奇怪的。」

  王妃很嫵媚地橫了他一眼,說道:「我看不是吧,我看你是從那些小姑娘身上得到的經驗吧。唉,這些小姑娘真有福呀!」

  小牛笑道:「你不也一樣有福嗎?」

  王妃唉了一口氣,說道:「來,我給你穿衣服吧!是到了該穿衣服的時候了。」

  小牛嗯了一聲,便像一個有權威的丈夫一樣,等著溫柔的妻子給他穿衣。當王妃替他穿衣的時候,小牛再一次感到了當男人的好處。

  當兩人穿好衣服,要分開的時候,王妃突然撲進小牛的懷裡,將他緊緊抱住。小牛安慰道:「你不必難過的。這次分開了,就有下回的相見嘛!放心,我不會忘記她的。」

  王妃硬咽著說:「我怕這次分開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牛輕輕拍她的玉背,說道:「怎麼會呢?只要咱們都還活著,以後相見的機會多的是。你快點處理好你跟金陵王的關係吧。你脫離他之後,就來陪我。」

  王妃�起淚濛濛的臉,說:「你真的肯要我嗎?我可是一個嫁過人的女人,而且我還比你大很多呢。」

  小牛一笑,說道:「咱們都發展到床上了,就不必說這些沒用的了。」

  王妃擦擦眼淚,說道:「你不怕郡主她有意見嗎?」

  小牛表示:「你不必想那麼多,郡主早晚會知道的,這件事最終有我跟她談。最重要的是你必須離開那個可惡的金陵王,你聽明白了嗎?別的你就不用瞎想了。」

  王妃嗯了一聲,說道:「好,我聽你的就是了。」

  小牛又說:「你最好聽我的主意,別回金陵。金陵是那傢夥的老窩。你到了那裡,就等於進了苦牢。」

  王妃答應一聲,說:「我會跟郡主說的。」

  小牛深情地望著她,由於狂歡,王妃的秀發已經披散開了。臉上帶著歡愛後的動人紅暈,這使她更多了幾分魅力。他心說:「王妃真是美麗,她這種風采是獨特的,跟師娘有得一比呀。!」

  小牛在她的胸臀上摸了摸,說道:「好了,王妃,我得走了。你要保重呀!」

  王妃說道:「我派人送你吧。」

  小牛搖頭道:「不必了,我知道路回去。你早點休息吧!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多保重,等下回見面時,你可不要瘦了才好。不然的話,當我壓在你的身上時,會把我給硌傷的。」

  王妃聽了笑了。這含淚的微笑既美麗,又帶著幾分傷感。王妃又抓住小牛連親連摟了一陣,才放他出門。

  小牛走出了院子,感到一陣陣的輕鬆。他回想今晚床上的艷福,只覺得骨頭都變軟了。

  他心想:「王妃真是個妙人呀。摸著爽,幹起來爽,看起來還非常動人。這樣的女人如果我不要的活,我豈不是太傻了嗎?儘管我跟她結合的阻力不小,我也要得到她,讓她一輩子給我暖被窩。」

  他悄悄地回到沖虛居住的院子,見房裡已經黑了,看來是睡了。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門,鑽進被窩,回想著香豔之極的好事,美美的入睡了。在睡夢裡,他都是樂滋滋的。

  次日早飯後,一行人收拾東西,打算過一個時辰就離開。正收拾時,院子外跑進來一個英俊青年,那人身強體壯,氣宇不凡。此時一臉的憤怒,他不看別人,直奔小牛來了。

  沖虛此刻就在院子里站著,見此情形,不禁皺眉,問道:「貧道乃是嶗山沖虛。你是哪個門派的?所來為何?」

  那人聽完後,連忙停下腳步。臉色緩和,向沖虛施禮,說道:「武當弟子孟凡城,參見盟主。」這人正是詠梅的未婚夫孟凡城,他又來找麻煩來了。小牛見是他,心裡不舒服,知道他來不是好事。

  沖虛嗯了一聲。說道:「罷了,罷了。你是武當少壯派代表,對吧?也是你們掌門的得意弟子。」

  孟凡城直起腰,先是瞪了小牛一眼,然後說道:「不敢當,家師時常誇讚盟主的功夫了得。只是晚輩無福見識盟主的絕世神功。」

  早有隨從搬來椅子。沖虛大模大樣地往椅子上一坐,說道:「孟凡城,你來做什麼?只是來見我的嗎?」

  孟凡城一看小牛,回答道:「晚班是來找魏小牛的。」

  沖虛哦了一聲,說道:「他是我最小的徒弟,你找他有什麼事?」

  孟凡城猶豫了一下,說道:「晚輩找他有點私事,想單獨跟他談談。」

  沖虛問道:「單獨談嗎?多大的事呀?」

  孟凡城看了小牛一眼,只見小牛正朝他扮鬼臉,又吐了吐舌頭,氣得他想發作,又不敢發作。他強忍怒氣,說道:「晚輩找他是想問他幾件事,。這些私事有些不方便當著盟主面問,我想請他到院外去說。」

  沖虛望瞭望小牛,說道:「小牛呀,既然如此,你就跟孟少俠去說話吧。記得快點回來,一會兒各派的代表還要給師父送行呢,你一定要見見這些武林前輩,才不會失禮。」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是,師父,弟子一定快點回來,我們就在門外幾十步遠的地方說話,一定不會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壞了正事。」

  沖虛點點頭,說道:「去吧。」

  孟凡城向沖虛行過禮,當先向院外走去。走了幾步,就回眼看看。那意思是很顯然,是想看看小牛敢不敢出來。小牛知道這小子來多半是來找碴的,十有八九。要跟自己打架。

  他邁出一步後,突然轉過身去,到沖虛耳邊說:「師父呀,這小子是關詠梅的未婚夫,他八成是找我打架,弟子這點功夫對付一玄子那兩個小徒弟還可以,對付這小子只怕不濟。師父。你看怎麼辦?」

  沖虛沈吟一會見,悄聲說了四個字:「隨機應變。」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弟子記住了。沖虛點點了頭,小牛就笑呵呵地離開了。

  他問沖虛原本只是想徵求一下他的意見,果然師父的想法跟自己一樣。凡遇到強大的敵人,這樣的態度,應該是最理智的,最正確的。

  來到院子外幾十步速,小牛停下腳步。說道:「有話就在這兒說吧。」回頭看看院子,離的這麼近,諒他也不敢放肆。

  孟凡城回過頭,對他冷冷一笑,說道:「魏小牛,你敢在詠梅跟前亂說話,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現在看來,你也是膽小如鼠之輩,你這樣的人怎麼配跟詠梅交往?」

  小牛根本不跟他計較,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有話就話,不必拐彎抹角。」

  孟凡城逼近幾步,說道:「好,痛快。我也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今天來,就是想教訓教訓你,讓你明白你這樣的人是不配跟詠梅交往的。」

  小牛聽了生氣,說道:「配不配跟她交往,那是我跟她的事,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孟凡城雙眉一揚,大聲道:「怎麼會沒有關係?我是他的未婚夫,她跟別的男人來往,難道我會視而不見嗎?」

  小牛說道:「如果你信任她的話,就該尊重她的自由,不該干涉太多,不然她對你反感了,你們之間的關係就完了。」

  孟凡城厲聲道:「真是胡說八道,如果你的心上人跟別的男人來往頻繁的話,你還會這麼說嗎?」

  小牛灑脫地一笑,說道:「那當然了,我愛一個人,就信任她。咱們中原不是有句古話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孟凡城哼了兩聲,說道:「你喜歡戴綠帽子,可別人並不喜歡。」

  小牛聽了不爽,也大聲道:「孟凡城,你這樣說不但汙辱了別人,連詠梅也被你汙辱了。我真是替詠梅不值呀!她那麼出色的姑娘,怎麼會有你這樣差勁的未婚夫呢?難道老天瞎了眼睛呀?」

  孟凡城一舉拳,怒道:「魏小牛,你給我住嘴。你這是在汙辱我,我要打得你連滾帶爬。」說罷一指旁邊的林子,說道:「你要是男人的話,跟我到那兒打一場。不然的話,就閉上臭嘴,像個娘們一樣。」說罷,大步向那片林走去。

  小牛猶豫著,心說:「這小子是武當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學藝多年。而我入門時間不久,功夫不到家,我怎麼能跟他過招呢?靠耍點小聰明怎麼能夠取勝?可是我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你這個狂妄的傢夥給看扁了?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一張臉,是尊嚴吶!」

  正猶豫不定時,孟凡城回頭對小牛一笑,挑釁說:「姓魏的小子,我知道你的口才不錯,可是功夫嗎,只怕不怎麼行。如果你不敢跟我打的話,以後就是出來混,我也只當你是一個太監,沒有長男人的玩意。」

  這幾句話激怒了小牛。他心說:「士可殺,不可辱呀!我小牛就是讓你給打得骨斷筋折,打得吐血而死,也不會向你低頭的。作為一個男人,我要為我的尊嚴而戰。」

  想到這兒,他也鼓足勇氣,向那片林子走去。孟凡城見他跟著來了,臉上露出小人得志的喜悅。他心說:「只要你敢來,我就叫你丟盡了臉。」

  兩人到林子裡找了一塊不大的空地。孟凡城對著小牛嘿嘿笑了幾聲,說道:「魏小牛,你敢跟著過來,我就高看你一眼了,我以為你會像縮頭烏龜一樣不敢來呢。好,像個男人。現在咱們就使勁打一場。看看你有沒有資格跟詠梅交往。」說著,孟凡城從腰上抽出明晃晃的劍來。他要用武當劍給小牛一個難忘的印象。


第二十集第三章殺機突現

  孟凡城用劍一指小牛,拉開了打的架勢,說道:「魏小牛,拿出你的兵刃來吧。我孟凡城堂堂武當弟子,是不會欺侮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話沒有說明白,還不能打。」

  孟凡城抖了抖手中劍,說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魏小牛,少要拖延待間了。

  如果你怕了,就乖乖投降,我孟凡城是不殺懦夫的。「說著,他哈哈地狂笑起來。

  小牛等他笑完,就說:「首先,咱們為了什麼而打?真是切磋功夫嗎?」

  孟凡城回答道:「咱們這是為了女人而打。咱們就是為詠梅,別的都不是。」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這個理由勉強能站得住,只是我太冤枉了。我跟詠梅也只是一般朋友,為一般朋友,被人 家追到家門口來,有點犯不上。」

  孟凡城哼了一哼,說道:「你說你們是一般朋友?你小子對詠梅想入非非,不懷好意,一定是這樣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都是你的單方面胡思亂想。天下本無事,庸者自擾之。還有呀,咱們又怎麼定輸贏呢?」

  孟凡城回答道:「那還不簡單嗎?只要我把你打服了,你就是輸了。」

  小牛聽罷,照地上呸呸呸地吐了三口口水,說道:「孟凡城,你也太不要臉了吧。你成為武當派的弟子,都多少年了。而我小牛入門才幾天,咱們較量,我是必輸的。你這樣做明顯是以大欺小,恃強淩弱。虧你也說得出口。」說著,又呸了一聲。

  孟凡城一聽,倒真是這個道理。說道:「那依你說,咱們怎麼打?」

  小牛得理不讓人,說道:「慢著,還有一個問題也是頂重要的,如果不說透了,也沒有必要打。」

  孟凡城氣得直跺腳,晃了晃劍,說道:「快說,我孟某人等不急了。」

  他越急,小牛越有耐性。他索性靠在一棵大樹上,伸了伸懶腰,慢騰騰地說:「孟凡城,咱們還沒有說,勝了怎麼樣,輸了又怎麼樣。這事難道不重要嗎?」

  孟凡城聽了,倒覺得有理。他沈思一會,說道:「這事好辦,我勝了之後,你魏小牛不準見詠梅。一輩子都不能見。好了,動手吧。」

  小牛聽了哈哈直笑,說道:「你只說你勝了怎麼樣,如果你輸了呢?」

  孟凡城張大嘴叫道:「我怎麼會輸?」

  小牛又吐了口口水,說道:「你怎麼就不會輸?就連你師父活一輩子都有輸的時候,何況是你呢?快說,你輸怎麼樣?」

  孟凡城說道:「萬一輸了再說。」

  小牛笑道:「原來你這人這麼賴皮。我替你說吧,如果你輸了的話,你也不準和她見面,就算是她主動見你都不行。而且,你們的關係一刀兩斷,從此了無瓜葛。」

  孟凡城搖頭道:「不行,不行,這太嚴重了。」

  小牛哼道:「誰叫你主動來找我打架呢?如果你不打就算了。你現在就可以掉屁股走人。」說著,不屑地橫了他一眼。

  孟凡城氣得青筋突起,咬了咬牙,在自信心的作祟下,說道:「好,好,我答應你。不過你想勝我,那是不可能的。」

  小牛再度伸了幾個懶腰,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咱們打是打,不過不能像別人那麼打,得限制招數。你想,你是一個成名的武當弟子,而我只是新手,咱們不在同個等級。為了顯示公平,應該限制招數,不然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動手的。」

  孟凡城面帶兇氣,說道:「你不動手的話,那也好呀,我就一劍刺死你,省得你再去糾纏詠梅。」

  小牛嘻嘻笑著,說道:「你不用嚇唬我,我小牛可不吃這一套。我就不信,在泰山上,在我師父的眼皮底下,你敢殺我。 你要是殺了我的話,你能跑得了嗎?我師父會放過你嗎?」

  孟凡城將劍尖指著小牛,說道:「你這個人可真是難纏。好,咱們就限制招數好了。五十招之內,你能挺住。就算你勝了。」

  小牛搖頭道:「以你的修為,只怕我十招都接不住。這樣吧,就二十招。二十招之內,你要是把劍抵在我的要害上,我就是輸了。從今以後,我不再去見詠梅。」他心說:「我不去見她,可她要是來見我,我也沒有辦法。」

  孟凡城沈思著,在地上轉悠了片刻,終於一�頭。雙眉一揚,說道:「好,我就答應你。只要你能接得住我二十招,就算你勝了。」

  小牛又強調道:「還有呀,二十招之內,你不準偷用法術傷我。」

  孟凡城爽快答道:「沒問題。」

  小牛見他把條件都答應了,自己勝利還是有希望的。於是,小牛說道:「基本上可以動手了,不過我有一點還是不明白。」

  孟凡城再度舉劍,哼道:「說。」

  小牛歪著頭,說道:「我不明白的是,上回咱們說得好好的,怎麼眨眼間你又來找我算帳呢?」

  孟凡城回答道:「我前幾天見到詠梅,她當著我的面把你誇了一通。什隆聰明過人.大義淩然.活潑風趣,對女該子又關心體貼什麼的,真是氣死我了。」小牛這才明白他是為了什麼來找麻煩的,敢情問題出在這裡。

  他心說:「詠梅呀,你要誇我的話,為什麼不當面誇我呢?你應該了解孟凡城這小子,他心高氣傲,最不喜歡別人比他強了。你當著他的面誇我,而他是孟凡城,是你的未婚夫呀!他聽了這種誇獎的話,怎麼能不發作呢?如果月影或者月琳當著我的?面,誇獎別的男人。我也會不爽的。」當然了,小牛還是一個有心胸的人,不爽歸不爽,不會去找人打架的。孟凡城就不同了,這人的自尊心是挺強的。

  於是小牛苦笑道:「詠梅這回可是害苦了我。」

  孟凡城早就不耐煩了,說道:「少廢話。咱們這就動手,拿出你的兵器吧。」

  小牛雙手一抖,說道:「我家窮,連兵器都買不起,我就用空手接招好了。」

  孟凡城氣哼哼地說:「如果你被刺死了就不要怪我,誰叫你自不量力,空手接招。」說著,他腳尖一點地。人如大鷹般的猛然飛起,劍尖如毒蛇向小牛刺來。小牛早有準備,動如脫兔,向旁邊迅速地一閃。

  哪知孟凡城的劍相當聽害,在他的劍快要刺到樹乾時,突然向旁邊一劃,劃向小牛的脖子。這變化也在電光石火間。小牛大驚,連忙矮身滑步,身子像魚一樣躥了出去,正好躲過那致命的一擊。當雙方再度站個對面,四目相對時,小牛的額頭上已經冒汗了。

  他擦了一把汗,心說:「這個孟凡城真是太可怕了,光這一招就足以讓好多人倒下。」幸好小牛經驗豐富,反應奇快。但就這一招就已看出,他比孟子雄高明多了。

  孟凡城得意地說:「這是第一招,再來第二招。」說著話,又像惡狼一般躥了上來。遠遠的,小牛就能感覺到他劍尖上的寒氣。準確地說,那就是殺氣。

  小牛勉強笑著說:「你儘管放馬過來吧,我魏小牛不怕你。」

  孟凡城說道:「再看我這招一石二鳥,保證幹掉你的作孽工具。」在小牛還沒聽明白時,那劍已經到了,刺向小牛的腦袋。小牛低頭時,那劍招竟是虛的,突然間一落,挑向自己的胯下。

  小牛連忙身子急退。而孟凡城的劍也追著。看那個意思,不把小牛變成太監,是不肯罷休的。小牛氣極了,心想一味的躲避也不是辦法。因此,他的身子退著退著。

  忽然一倒,側倒在地上,一腿向孟凡城的腳上踢去。孟凡城猝不及防,連忙跳起。這一跳,人便跳出老遠。這樣,這招就躲過去了。

  小牛騰地站了起來,嘲笑道:「原來武當劍的精華在這裡,我魏小牛算是領教了。」

  孟凡城聽了臉紅,因為這招在正常的劍招裡是沒有的,是他為了對付小牛單創的。他在聽說魏小牛的風流韻事之後,就心裡發毛,怕詠梅被人搶去:再加上詠梅當自己的面誇獎小牛,這更叫孟凡城不能接受。他是一個自命不凡的人,從不喜歡比他強的人。在武當山上,凡是本事比他大的同輩弟子,他表面上對人恭恭敬敬,實際上嫉妒得要命。他的師父知道他的短處,經常批評他,他還是本性難改。

  今天,他見小牛出手不凡,心裡就火了。他突然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而這個念頭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那就是趁機殺掉小牛。他覺得這個人不只是自己的情敵,更是自己將來大展拳腳的勁敵。這個人入嶗山派不久,就能擋住自己的兩招了,如果照此發展下去的話,那還了得?應該殺了他。

  他的這個念頭一起,連自己都感到意外,他從沒有殺過一個正道的弟子呢,更沒有想過要在泰山上殺人。他的念頭一起,眼神就有了細微的變化。他自己沒有覺察到,小牛卻已經感覺到了。他心說:「不好哇,道傢夥動了殺機。他要殺我,我得想法跑。不能坐以待斃。」

  他想跑,孟凡城可不答應。小牛不停地後退,他就不停地迫近。逼得小牛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既然如此,小牛乾脆不跑了,跟他拼命。用自己的智慧與輕功,用自己的經驗與靈感,使孟凡城的進攻頻頻失效。一轉眼,十多個回合過去了,儘管小牛險象環生,似乎隨時都可能被來個透心涼。可事實上險歸險,他並沒有出事,連一根毛都沒有被傷到。

  之所以這樣,除了小牛機靈,防守本領強之外,最重要的是孟凡城心火太盛,心煩氣燥,致使他不能進行冷靜的分析,採取有效的措施。這就使小牛驚險出沒於劍影之中而不落敗.不受傷的秘訣。

  等孟凡城發出第十八招之後,他就更急了。等到第十九招的時候,把他的絕招都用上了。這招叫「如影隨形」,人隨劍動,劍隨敵動。那劍瘋狂地向小牛的咽喉刺去。他腳不佔地,跟著小牛變化。小牛向左躲,他向左:小牛向右,他又向右。總之,不給小牛來一劍,他不會停手。小牛的反應敏捷,時而像陀螺旋轉:時而如草里驚蛇:時而似老牛般笨拙:時而又像猴子般靈活。儘管如此,也無法擺說孟凡城道致命的一劍。他看得出來,孟凡城是想要他的命呀!

  實在躲不開了,他心一橫,不再閃避,而是迎了上去。這使孟凡城大驚,心說:「這小子傻了嗎?既然這樣,我也不必客氣,非把你刺了個大窟窿不可。你死了之後,就死無對證了。我可以說是誤傷,誰能把我如何呢?」

  當劍尖就要刺到小牛胸口時,他意外地一側身,在躲過劍尖的同時,照孟凡城的腦門就是一掌。這變化突如其來,把孟凡城嚇了一跳。但他畢竟是名門弟子,千鈞一發之際,身子如魚一樣一轉,小牛的掌落空。而他的劍也順勢橫削。小牛想再閃避都來不及了,不由心生絕望了。

  關鍵時刻,林中有人大叫:「關詠梅,你在這里幹什麼?」

  「關詠梅」三字一入耳。孟凡城的心一顫,手就停了。趁這機會,小牛飛起一腳,將他的劍踢飛,射入一棵樹,直沒至劍柄。孟凡城一驚,稍稍清醒,向林中望去。

  這時從林中走出來一位美女。飄逸出塵,白衣如雪。孟凡城一看就看直眼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姑娘。什麼叫美如天仙,以往他只是聽說過,這回他有了切身的感受。對,這位美女的風采,才叫美如天仙。他當然沒有見過她,但他能猜到她是誰。因為只要武林人士,誰都知道誰是第一美人。

  小牛一見她樂了,馬上跑上去,差點沒把她抱起來,歡呼道:「師姊呀,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追叛徒去了嗎?」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說來話是。到是你怎麼跟孟凡城打起來了?」

  小牛一指發傻的孟凡城,說道:「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呀,非得要跟我較量。他學藝多少年了。我才幾天呀,這明顯是以大欺小。太不要臉了。你說對不?」

  月影不吱聲,向孟凡城看去。孟凡城這時已經恢復神智了,問道:「譚姑娘,剛才是你喊的是詠梅?」

  月影回答道:「是。」說著話,目光又轉向小牛。看看他的臉,又看看他的身體,像是在看他受沒受傷 ,這使小牛心裡極為舒服。

  孟凡城又問道:「譚姑娘,那詠梅在哪裡呢?」

  月影說道:「她嘛。也該過來了吧!我剛才跟她見了我師父,一聽說你們在比試,就一起出來找你們。我想她大概是被你給嚇跑了吧,她對你這麼做很不高興。」

  孟凡城啊了一聲,說道:「那她現在哪裡?」

  月影說:「當然是在泰山上了。」

  孟凡城臉色焦急,轉身就跑,突然想起自己的劍來,便跳起來,從樹上拔出劍來,然後再跑。小牛在後面叫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是放屁。我既然已經勝利了,你可不能犯規呀。」

  孟凡城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我不會犯規的,我絕不食言。我如果說謊的話,就不得好死。」說罷,展開輕功,如一縷輕煙一般,眨眼就不見了。

  他前腳一走,小牛便鬆了一口氣,往地上一坐,感慨道:「師姊呀,要不是你剛才那一句話,我小命都沒了。」

  月影微笑道:「我怎麼會讓你死呢?你要是死了的話,我以後還找誰幫我當上掌門,當盟主?有你這個助手,我一定能成功的。」

  小牛瞼帶苦笑,仰著臉說道:「師姊呀,你就不能說,你捨不得我死嗎?」

  月影低著頭瞧瞧他,說道:「你小子盡幹些讓我傷心的事,我怎麼能跟你說那樣肉麻的話呢?這回救了你,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如果你不領情的話,我會後悔救你的。」說能轉過身去不理小牛。

  小牛從地上跳起來,湊上前,聞著她的香氣,說道:「師姊呀,我知道你喜歡我的。你不說就不說,只要你心裡有我,小弟我已經很知足了,還能要求你什麼呢?」

  月形轉過頭一笑,說道:「別那麼厚臉皮呀,這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這麼說。」

  小牛笑嘻嘻地說:「師姊呀,你看我們比武有多久了?」

  月影回答道:「大概打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到了。」她的眼睛好亮,好水靈,目光落在小牛身上時,小牛感到像被撫摸一樣。雖然那目光不那麼熱乎,也令人歡喜。

  小牛問道:「為什麼不早點出聲?我可是差點就完蛋了。」

  月影說道:「我也想看看你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還行,進步不少。再說你們這是比武,我不好插手的。」

  小牛聽了高興,說道:「師姊呀,什麼時候我能練到你那個地步,我就知足了。」

  月影認真地說:「我那算不了什麼的。在整個武林之中,比我強的人大有人在。」

  小牛說:「在你這個年紀。能有如此本事,已經非常難得了。」

  月影一擺手,說道:「小牛呀。別說廢話了。老實招來,孟凡城為什麼來找你比武?」

  小牛點點頭,就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但只說孟凡城為關詠梅找自己比武,二約定勝利後的那一段,可沒有跟她說,他怕她會往心裡去。

  月影聽罷,說道:「這個孟凡城心胸可真小呀,道樣的男人不會有什麼出息的。詠梅要是真嫁給他的話,倒可惜了那麼一個優秀的美人了。」

  小牛聽了這話愉快,說道:「師姊,你和關詠梅不是追殺周慶海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返回來了?」

  月影唉了一聲,說道:「這周慶海挺狡猾的,再說他是先跑的,我們都耽誤了時間,把他給追丟了。這個混蛋,如果落到我手裡,我一定好好處罰他。他原來是這麼一個偽君子。」

  小牛問道:「抓他的事,不是急的來的事,慢慢來吧。說真的,師姊一回來就趕來救我,是擔心我的安危吧?」

  月影說道:「我回來聽說你跟孟凡城出去了,我追過來是怕你給嶗山派丟臉呀!」說到這兒,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這一笑,真比春天來了還美,小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被月影發現了。

  月影嘆道:「什麼便宜都占到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呢?」

  小牛笑道:「我就是天天看,月月看,看一輩子也不會看夠的。師姊是世上最漂亮的姑娘。」

  月影一笑,說道:「小牛呀,我告訴你。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漂亮不漂亮,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用,要有本事。光有一張漂亮的臉蛋,那是花瓶。我情願是一個臭八怪,但前提是一定要神通廣大,這樣才對得起我的生命。」

  小牛鼓掌道:「師姊,你說得好,小弟我記下了。對了,你剛才救我時。為什麼叫關詠梅的名字?」

  月影回答道:「因為孟凡城最在乎詠梅了。我如果喊你的名字,那能管用嗎?」

  小牛重重點頭,說道:「師姊呀,你真聰明,小弟自愧不如呀!」

  月影說道:「好了,好了。咱們快去見師父吧,師父說就要出發了。」

  小牛不動,說道:「這個我是知道的。不過師姊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月影不解地問:「什麼事?」

  小牛拉住她的手,猛地親了一下她的臉,說道:「你忘了讓我親一下了。」

  月影一把推開他,笑說道:「魏小牛,你這混蛋。你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人。你一天不想別的,總想著占我的便宜。」

  小牛苦著臉說:「師姊呀,我只是親了一下,我還沒有親夠呢。來,咱們再親。」

  月影的身子猛地躥出去老遠,回眸笑著,說道:「小牛呀,如果你能追上我的話,我就讓你親。你想幹什麼,我都不攔著你。」說著話,向林外馳去。

  小牛一聽,情緒大好,�腿就追。一邊追,一邊叫道:「師姊呀,你可不準反悔呀,我可是認真的。」說著話,加快速度,像流星趕月一樣猛追過去。

  月形故意逗他,他快她也快,他慢他也慢。雖然追不上,但時時能望見她美妙的身影,不時還能瞧見她的笑臉,這使小牛心滿意足。他心說:「這種視覺上的美,也勝於顛鸞倒鳳了。」

  一個跑,一個追。兩人都向林外跑去,向師父住的院子跑去。歡樂的氣氛充滿了山間。

  當兩人趕回院子裡時,只見院子裡擠滿了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正道人士。作為新一任盟主,大家自然是鼎力擁護的。盟主要返回嶗山,大家都趕來相送,送別的場面非常感人。沖虛以盟主的架勢,一一與大家寒暄著.交流著,表現出空前的熱情,似乎周慶海這塊心病都忘記了。

  過了好久,沖虛才領著小牛.月影等人與大家揮別。出了山門之後,小牛說道:「師父呀,你現在的氣色好多了,好像是什麼病都沒有了。」

  沖虛微笑道:「這是心情好嘛!我失去了魔刀,失去了秦速,但我還有你們,還有這個盟主的位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嶗山派總體來說,這次並沒有白來。」

  月影問道:「師父呀,秦遠的遺體呢?」

  沖虛臉色轉為沈重,說道:「我已經將他葬在泰山。他沒有什麼親人,又很喜歡泰山。我想讓他安息在這裡,他不會怪我的。」小牛聽了感到黯然,心說:「秦遠雖是個粗人,可也有可愛處。他對月琳的愛,也是令人感動的,雖然還會令自己吃醋。」

  沖虛勉強笑了笑,說道:「好了。咱們不談這個。對了,小牛,你不是跟孟凡城切磋功夫了嗎?結果怎麼樣?」

  小牛見他感興趣,就把祥細情形對沖虛講了。沖虛聽了除了點頭與搖頭之外,還發表了不少意見。指出小牛哪裡表現好,哪裡又表現不好,這使小牛獲益不淺。他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成為高手。那樣那幫傢夥就不敢在自己面前搖頭擺尾了。當然了,最好是能把魔刀重新拿到手裡,有了魔刀,我還怕誰呢?周慶海這個傢夥搶走了魔刀,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他不會當縮頭烏龜吧?小牛暗想,周慶海真是個蠢貨,什麼時候偷刀不好,非得現在搶。現在師父的威望正高,他搶了魔刀豈不是成為武林公敵了嗎?他在正道就別想混了。

  走到半山腰時,沖虛看了一會景緻,說道:「咱們還是飛回去吧。」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師父呀,你的身體還行嗎?」

  沖虛點頭道:「沒問題。」說著話,將道袍一脫,向空中一揚。然後指揮小牛.月影還有幾個隨從跳上去,最後沖虛上去了,念了幾句咒語,一行人像乘風一般往嶗山方向飛去。那件道袍經過法力的作用,已經大得像一條大船的甲板了,大家站在上面,並不覺得狹小。飛行時又很平穩,耳邊風聲呼呼,千山萬水,轉眼已在身後了。

  小牛隻覺心情大好,他心說:「什麼時候我也能像這般飛行呢?」相比之下,自己般的本事只像是麻雀,又慢又不好看。而師父這招卻像雄鷹,有速度,也有氣勢。男人嘛,就得這個樣子。

  大概有個把時辰吧,已經飛到了嶗山的地界。沖虛一收法術,大家都穩當地落到地上。沖虛穿好恢復原樣的道袍,領著大家向山上走去。守山的弟子們已經發現他們了,都大呼小叫的。師娘聞訊,親自領著山上的弟子們來迎接。

  等大家一起到了山上之後,師父在練武場上講話,除了告知嶗山派此次的光榮戰績之外,也披露了周慶海的罪行,以及秦遠的噩耗。並鼓勵大家,要向秦遠學習,當一名忠誠的嶗山弟子,以嶗山的榮辱為己任。

  隨後,沖虛領著師娘以及嫡傳弟子到大廳說話。師娘與月琳對周慶海的事深感意外,更沒有想到秦遠會死掉。小牛發現月琳的情緒也受到影響,他知道月琳對秦遠雖然沒有男女之情,可是兄妹之情還是有的。相處多年,冷不丁這個大活人說沒就沒有了,她心裡自然是不太好受的。

  等大家從廳裡出來後,小牛隨月琳來到院子。小牛勸道:「江姊姊,你也不必那麼難過了。秦遠雖然死了,但他死得挺壯烈的,像個男子漢。這周慶海也夠狠毒的,看在師兄弟一場的份上,拿了刀走人就算了,何必傷人。」

  月琳長嘆幾聲,說道:「秦師兄這人其實挺好的,他對我的關心愛護,我永遠也忘不了。只是他這份感情,我永遠也回報不了呀!」

  小牛說道:「你說得這般動情,我都恨不得變成秦遠了。」

  月琳一笑,說道:「別胡說八道。你可得長壽一些,不然的話,我們這幫女人可都當寡婦了。」

  小牛點頭說:「我當然會長壽了,像我這樣整天快瞭如神仙的人。還會活得短嗎?對了,晚上來陪我?」

  月琳看了看四周,擺了擺手,小聲道:「不行的,小牛。師姊和師父都回來了,人多眼雜的,讓他們發現了不好的。尤其是師姊,要是她知道了,後果會怎麼樣,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只怕你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會泡湯的。」

  小牛嘆息道:「你說的倒也有理,可是夜這麼長,多麼難過呀?不如我去你那裡吧!」月琳臉上生了淡淡的紅暈,柔聲道:「如果你不怕師姊的話,那你儘管來。」小牛嘻嘻笑著,沒敢說別的。他知道月影那脾氣,眼不見心不煩,真要是讓她當場把自己堵在月琳被窩裡,那可不是好玩的,搞不好這輩子自己都別想碰她了。

  一轉眼,就過了三天。

  這三天中,師父雖是在靜養,但也無法真的靜養。

  他現在是盟主了,事也多了,他往山上一坐,就不時有正道人士來訪。無論什麼兩派紛爭.恩怨情仇凡是解決不了的,都來找他討論。

  沖虛雖然很煩,但也得耐心地處理。幸好有月影和小牛幫忙,使沖虛減輕不少負擔,不然的話早把他煩死了。

  第四天的中午,突然有個丐幫弟子求見,送來一件重要消息。

  他告訴沖虛他們查到了周慶海的下落,沖虛一聽大為驚喜,忙 問詳情。

  那弟子急忙答道,他們有幫眾在金陵看見周慶海裝扮成農夫,戴著破草帽,要是不細看的話,真會被他給騙了。

  當這丐幫弟子離開之後,沖虛就將大家招集到客廳,將這個消息說給大家聽。

  小牛輕輕一拍椅子的扶手,說道:「師父呀,咱們得馬上派人將他捉拿回來。」

  沖虛沈思道:「這是當然的,問題是要誰去?去了怎麼找到他,又怎麼抓人?」

  然後他問月影:「你有什麼看法?」

  月影回答道:「師父,您受了傷,尚未痊癒。還是由弟子去將他捉回嶗山,等候處置。」

  沖虛點點頭,說道:「嗯。如果我的功力能恢復八成的話,我就親自去,可惜現在還不行。讓你去為師倒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你是嶗山上身手最好的弟子。不過那周慶海功夫也不差,而且還有魔刀在手,讓你單獨一人去的話,為師不放心。」

  小牛聽完,立刻站起來情緒激昂地說:「師父,我也要去。我要替你抓住那傢夥,為師父報仇。為武林除害。」

  他心說:「周慶海的事固然重要,可是跟月影在一起更重要。既然有這樣的機會,為什麼我不爭取一下呢?」

  沖虛的目光轉向師娘,說道:「你看怎麼樣?」

  師娘瞅了眼小牛。說道:「讓他出去鍛煉一下也好,只是他身手還嫩,要多加小心才是。」

  小牛見師娘說話,知道這事成了,便說道:「師娘,弟子會小心的。我一定會助師姊一臂之力,將這個叛徒繩之以法。」

  沖虛嗯了一聲,說道:「你們兩人去,為師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月琳站起來,說道:「師父,我也要去。這麼重要的事,當然少不了我。」

  沖虛笑了笑,慈祥地說:「月琳,這次有他們兩人經握夠了。你還是留在山上,幫師娘處裡嶗山上的大事小情吧。如果他們需要人手為師再派你去。」

  月琳有點失望,但還是順從地說:「是,師父。」說完還醋意十足地望了月影一眼。她知道這次他們兩人出去,肯定不會老實,以小牛的個性。他當然會多多地疼愛月影。

  而小牛則心滿意足,他心想:「這回跟月影在一起,可有得享受了,一定不會放過她的。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我一定要讓她離不開我,讓她當我的老婆。」

  沖虛最後道:「既然這樣,那麼你們兩人回去準備一下,明早就出發吧。」小牛與月影齊聲應是。

  散會之後,月琳找上小牛,敘說自己的不滿。

  小牛說道:「江姊姊。這次出去可不是去遊山玩水,可是去玩命的,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月琳搖頭道:「不,這事怎麼不是好事?你可以跟她在一起了。而我則孤孤單單的,也沒有人疼。」

  小牛見左右沒有人,就拉著她的手,說道:「怎麼會沒有人疼呢?我很疼你的,我明天走。那麼今晚上咱們就會一會吧,我一定會讓你舒服地過一個晚上。」

  月琳害羞,推開小牛的手,說道:「我才不稀罕呢。」說完就朝自己的屋子跑?去。

  小牛望著她的背影,暗暗嘆氣。

  女人嘛,都是小心眼,幾乎沒有例外,誰都不喜歡自己心愛的男人有其他的女人。

  晚飯後:師娘特地將小牛與月影叫到客廳。

  師娘坐在上位,小牛兩人恭敬地坐在下位。

  師娘今晚穿著樸素,臉上帶著點愁容,自然是因為師父了。

  月影首先開口:「師娘,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兩一定會盡快抓住周慶海這個逆徒,帶回來讓師父親手處置他。」

  師娘緩緩地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們,只是這個周慶海實在太令人心寒了。如果他只是偷了魔刀的話,看在同門的份上,也許我們還可以原諒他。可是他卻把秦遠這親如手足的師兄弟殺了。實在太沒有人性.太殘忍了。」說到這兒,師娘的臉上充湧了悲傷之情。

  小牛說道:「師娘,事到如今。咱們絕不能原諒他。我和師姊一旦找到他,就一起動手把他的武功給廢了。」

  師娘囑咐道:「不可大意呀,周慶海跟著你師父的時間最久,手底的功夫你也是知道的。更何況他有魔刀在手,你們遇上他時,能打則打,打不了就撤,另謀他法為要。」

  月影沒有回應,小牛大概知道她的想法。依她的個性,是不可能退讓的。

  小牛回道:「是,師娘,我們不會那麼魯莽的。對了,師父沒事吧?」

  師娘回答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短期內功力不能完全恢復。這個周慶海實在可惡,要不是你師父功力深厚的話,就給他害死了,只不過這身體上的傷倒是小事,主要是精神上的打擊較重,因為周應海一直是他較為器重的徒弟。他的反叛就等同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想來這次的影響會持緒一段時間。」

  小牛說:「那師娘你可得好好勸師父,讓他放寬心,失去的東西還可以找回來的。雖然周慶海叛變了,可他還有我們這一群徒弟呢,我們也可以幫師父分憂解勞的。」

  師娘點點頭,淡淡一笑道:「我會勸他的,如果嶗山每個徒弟都像你一樣體貼師父的話。你師父一定能長命百歲,快快樂樂的。」

  小牛對著師娘一笑,心想:「我可不希望他長命,如果他長命百歲的話,那你什麼時候才能跟我長相廝守呢?按我的意思,師父還是快快仙逝的好。他就可以不用那麼操心了,我也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月影這時問:「師娘呀,對於周慶海這事,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師娘沈吟片刻,正色道:「對於他,我的主張是以捉活為主。畢竟他曾是我們嶗山的弟子,最後怎麼處置,還要聽你們師父的。」

  月影追問道:「那如果我們在跟他來個你死我活的較量時,沒法活捉呢,我們該怎麼辦?」

  師娘臉上出現了不忍之色,猶豫半天才道:「那也只好見機行事了。」

  小牛能理解師娘的心情,畢竟周慶海曾是她的得力助手,讓她下令對他格殺勿論實在殘忍。如果換了自己的話,大概也會有這樣的猶豫與無奈吧。

  月影這時站了起來,說道:「師娘呀,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想回去休息了。」

  師娘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說兩句。」月影聽了便又坐下了。

  師娘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後才說:「剛才你們師父跟我說起子雄的事。」

  一說這個名字,月影與小牛的心上同時都感到彆扭。月影瞅了小牛一眼,小牛也在瞅著她,四目一對,月影將目光移開了。小牛心說:「我這輩子可能最反感的一個人就是他了,我對他的反感甚於周慶海。」

  師娘接著說:「自從月影與他退婚之後,他心裡一直不痛快,不肯回山。聽說最近在江湖上一直沒幹什麼好事,吃喝嫖賭的,五毒俱全。你們師父說,他再不好,也是嶗山的弟子。你們這次出去,留意著他的下落。如果能見到他的話,就勸他回來。如果他不聽,就綁他回來。」

  月影與小牛同時答感一聲,小牛心說:「勸他回來,不是等於給自己穿小鞋嗎?我小牛會那麼傻嗎?我不會勸他回來的。他願意吃喝嫖賭就乾下去吧,只要不壞我的事就行。他要是回來了,我就又多了塊心病。」

  師娘又說:「小牛呀,我知道孟子雄跟你關係不好。如果他回山的話,你可得搞好關係呀!」

  小牛不得不回答:「是,師娘。我會盡力搞好的。」心裡卻說,他奶奶的孟子雄,再讓我見到他,能忍住不扁他的念頭就已經不錯了。

  師娘站了起來,說道:「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月影與小牛便站起來往外走,走出幾步後,師娘招手說:「小牛,你等一下。」小牛便返回來了,而月影已經出了廳。

  師娘等他站在自己面前,就微笑道:「小牛,你這次主動請纓,一定是色心又發作了吧?」

  小牛如何肯認呢,就說道:「怎麼會呢?師娘,我是想為嶗山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呀!如果我不去幫師姊的話,那麼誰去呢?總不能我留在山上,讓月琳去吧?」

  師娘點頭,說道:「那倒也到。你記住呀,這次出門,對月影可要講究策略,不要做傷害她的事,她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

  小牛感激地望著師娘,小聲說道:「知道了,師娘。師姊的確不容易搞定,就像師娘一樣難搞。」

  師娘聽了,嫵媚地橫了他一眼,說道:「小子找打。你可得記住,不能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說到這裡,師娘的語氣中有了酸味。

  小牛說:「我是什麼樣人,你還不知道嗎?」

  師娘點頭,揮了揮手,說道:「快點滾你的吧,估計月琳這丫頭又得找你說話了。」小牛笑了笑,愉快地走出門去。他心說:「跟一個女人相好,那是幸福。跟一個以上的女人相好,可能就是痛苦了。」

  當小牛走到自己的院子裡時,首先向月影房間那邊的窗子一望。只見她窗子亮著燈,不用說,她一定還沒睡下。再看月琳的窗子,卻是暗的,不知道她在不在房裡。當他打開自己的房門,就聞到了熱悉的香氣。

  小牛關好門,問道:「江姊姊,你來了多久了?」

  月琳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我剛來一會。你明天要走,我想找你說幾句話。」

  小牛微笑道:「就那麼幾句嗎?想不想來個動作?」

  月琳笑聽道:「去你的。少動歪心眼。我是來跟你說話的。」

  小牛說:「那好,我把燈點上吧?」

  月琳說道:「那就不必了。反正說話也不需要燈光的,只用嘴和耳朵就行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好吧,那我就聽江姊姊的好了。只是好多的壞事都在是黑暗中發生,如果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我可不負責。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

  月琳感慨道:「還有什麼意外好發生呢?該發生的也都發生過了,還有什麼新鮮事嗎?」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可就過來了。」說完便躊躇滿志地向床邊走去。一到床邊,就恍惚見到了月琳的影子,他坐到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裡,摟得緊緊的,另一隻手往她的胸上摸去。

  月琳抓住這只魔手,說道:「你給我老實點,我是來給你送行的。」

  小牛伸過嘴親了她一下,說道:「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去。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我小牛雖然本事沒有多大,可是逃跑的本事卻是別人趕不上的。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月琳幽幽地說:「我不擔心這個,我是擔心你跟師姊。」

  小牛輕輕一笑,說道:「這個更不必擔心了。她那麼清高,那麼厲害,我哪敢碰她一下呀?她就好比是母老虎,讓人不敢靠近。」

  聽小牛這麼一說,月琳心裡就平衡一些了。她說道:「你走了之後,我會想你,做夢也會夢見你的。你可別因為在江湖上跑,把我給忘到腦後呀!」

  小牛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動著,說道:「知道了。我也一定會夢見你,夢見咱們脫掉衣服,做那快活事。」

  月琳咯咯一笑,說道:「你真是個大色狼,就連做夢都夢見那個,我怎麼就不會夢見那個呢?」

  小牛很認真地說:「那還用問嗎?因為你假正經唄。」

  月琳呸了一聲,說:「你才假正經呢,我本來是個好姑娘,都是你把我給教壞了,你是最該死的傢夥。」

  小牛笑了笑,將手伸到她的胯下,說道:「我準保讓你欲仙欲死的。這里肯定已經淌水了。」說著話,隔著褲子在她的敏感地帶上按摩著。時而摳摸,時而旋轉,沒有幾下子,月琳的呼吸就變得異樣了,並且鼻子不時地還發出哼聲。

  小牛心說:「女人跟男人的表現方法就是不同。男人要想干那事,就直接說:而女人呢,明明心裡很想,表面上卻說什麼都不肯。可就因為有了這些不同,男女間的事才更有意思呢。」

  小牛急不可待地推倒月琳,使之倒在床上,然後自己幹勁十足地壓了上去。在離別之際,快活一下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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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19 19:22:24

第二十集第四章離別之戰

  吻,熱烈的吻,纏綿的吻。

  吻得昏天黑地,吻得唧唧有聲。在床上長久的吻,翻滾著吻。最後,是月琳趴在了小牛的身上,顯示出主動。她的舌頭伸出唇外,讓小牛享用著。她的手在小牛全身上下撫摸著,感受著他的強壯與結實。最後她的手落到了他的胯間,那裡已經脹得如鐵了,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那裡的熱量與激動。她的手在那裡又按又搓的,弄得小牛想一射為快。

  終胎,小牛忍不住了,說道:「江姊姊,來,你躺下,讓我幹你吧。」

  月琳固執地說:「不,還是讓我來騎你吧。」說著話,月琳伸出雙手,給彼此脫衣服。雖說是黑暗之中,但她的脫衣功夫非常不錯,頃刻間兩人已轉變為原始人狀態。

  月琳用手玩著肉棒子,這直接的觸摸感覺更好。她的手在捏著.揉著.推著.搖著,把肉棒了弄得一跳一跳的,脹成最大.最硬.最長。小牛呼呼地喘著氣,說道:「江姊姊呀,不耍再折磨它了,再這樣下去,我可就完蛋了。」

  月琳輕笑,說道:「你可不準完蛋,你還沒有乾活呢。你得完成任務再完蛋。」就著。月琳俯下身,將龜頭含在了嘴裡,這一下小牛更爽了。

  月琳已經不是生手,她的嘴和舌頭對肉棒子進行最體貼的「按摩」。她的雙唇夾著,套弄著,套得噗噗直響。她的舌頭更為熱烈,在馬眼上掃著,在棱溝裡蹭著,在肉棒身上打著轉。她是那麼喜歡這根肉棒,她用自己最高級的方式來表達著自己的心情。

  這下可樂壞了小牛,在美女的服務中享盡了艷福。他被月琳弄得氣喘如牛,身體震顫著,不時還發出叫聲,卻不敢叫得太大聲,怕招來觀眾。他在忍不住的情況下,要求月琳將屁股掉轉來,他也把嘴湊到了她的秘處上。那裡已經一片「汪洋」了。

  於是,兩人都在激情地親吻著對方最敏感之點。他們都在用自己的動作表答著自己的興奮跟喜悅,那唧唧的親吻聲前後呼應著。尤其是月琳,春水流得那麼多,都流到了小牛的嘴上。小牛也不反感,大口吞嚥之後,仍將嘴巴滲到她的肉縫上,興致勃勃地狂吻著。兩人都不時發出哼叫聲,歡呼聲。最後,在小牛的要求下,月琳站起身擺正姿勢,手把肉幫,緩緩坐了下去。

  只聽撲滋一聲,小牛感受肉棒子進人一個肉窩窩。那裡那麼暖,那麼緊,又那麼濕潤,棒子在裡面就不想出來。還沒有感覺得更深刻呢,月琳已經動了起來。她扭腰擺臀,不時起落著,熱情如火地玩著,讓肉棒在它的洞裡全方位地撞擊著,磨擦著,亂頂著。那東西真可愛,到了哪裡,哪裡就熱練練地好受。無法形容地快感便驀然傳來,使月琳大為好受。

  小牛也非常爽快,配合著月琳。向上挺著棒子。兩人結合處撲滋撲滋直響。一會兒,月琳的身子向前一撲,在小牛的臉上親吻著,然後把舌頭伸向小牛的嘴裡,小牛就貪婪地吸著,舔著。而下面的寶貝不停地干著,大龜頭每一下都撞到了花心上,使月琳舒服得直哼哼。

  小牛的手在她的背上和屁股上撫摸著,感受著玩美女的樂趣。大棒子在她的穴里美極,樂極。比起剛才的口吸,另有一番銷魂滋味,小牛感覺自己的靈魂像小鳥一樣飛了起來。

  月琳接著又上身直立,雙手把著膝蓋,屁股上上下下的套弄著肉棒。如果是有燈光的話,那樣子一定非常可觀。但小牛可以想像得出來,她的奶子必定狂跳著,肉唇一翻一入的,春水無聲地流著,她的黑毛必定是濕透了,小牛已經感覺到她的春水流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還有呀,她的表情必定是淫蕩而迷人的。這些都是小牛所喜歡的。

  小牛一邊配會著她,一邊問道:「江姊姊,感覺怎度樣?」

  月琳呻吟著:「我舒服得快要成仙了,你的大棒子真好,頂到裡面特別美。哦, 我要美死了。要飛起來了。」說著話,更是大力套弄。小牛聽得特別自豪,就更為使勁地挺棒子,使棒子插得更深,更激烈。那小穴套得他也美極了。

  月琳畢竟是功夫不錯的,不比平常的女子。平常女子在上面玩,用不了多久,就會疲乏的,而月琳並沒有這樣,她玩了不知幾千下,還是戰鬥力極強的。只是那強烈的快感她受不了,最後她帶著哭腔叫道:「小牛呀,我不行了,我要出來了。」

  小牛一聽,連忙將她推倒,自己趴在她的身上,發瘋般地抽插著,大概幾十下吧,月琳便身體痙攣,同時長聲浪叫著達到了高潮。小牛感受她的小穴收縮著,並有大量的暖流浸到了龜頭,使龜頭舒服得直跳。

  隨後屋里安靜下來,只有兩人的喘息聲。月琳拍拍小牛的背,說道:「小牛,你也射出來吧,咱們不玩了。」

  小牛哎了 一聲,雙手握著她的奶子,一邊玩著,一進說道:「我還沒有玩夠呢,幹嘛收兵呀?今晚,我要好好玩玩你,讓你舒服透頂。」

  月琳提醒道:「明天你還要趕路呢,不要太消耗體力了。」

  小牛微笑道:「怕什麼呀,反正現在我已經會飛了,再說了還有師姊在,趕路不成問題的。」

  月琳嗯了一聲,撫摸著小牛的後背,說道:「小牛呀,你告訴我,你已經玩了多少女人了?怎麼玩的?」這個時候:月琳還能想到這個問題。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這個你還不清楚嗎?用不著我廢話了。」

  月琳坦握拍小牛的背,說道:「不耍迴避,我想知道我在和多少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真的想知道嗎?等將來大家聚在一起,你就會親眼看到了。」

  月琳酸溜溜地說:「可別學唐伯虎,來個九美圓。」

  小牛哈哈笑,說道:「我怎麼會那麼差勁?我怎麼得也得學梁山泊,來個一百零八將呀。」

  月琳聽了大為不滿,將小牛的後背拍得直響,叫道:「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你怎麼能有那麼多女人呢?你又不是皇帝。」

  小牛解釋道:「我是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嘛!來,少說這些沒有用的,咱們接著快活吧。」說著話,小牛聳動屁股,使肉棒繼續在月琳的小洞裡出出入入。那悅耳的啪啪聲,和接纏綿撲滋聲,以及男人的喘息聲,女人呻吟聲再度響了起來。又是快感無限,又是春色無邊。

  又乾了不知幾千下,月琳已經幾度高潮,而小牛仍然威風凜凜,幹勁十足。

  月琳便說:「小牛,該完事了吧?我不想你累著呀!」

  小牛一邊抽動著棒子,一邊說:「不會,我挺舒服的,一點都不累。」說著話,小牛叼住一粒乳頭,一隻手抓著一隻奶子,興高采烈地玩著,玩得月琳又是呻吟不止。

  月琳哼道:「小牛呀,你太聽害了,我都受不了,我愛死你了。」說著話,雙臂摟著小牛的脖子。小牛不得不放棄玩奶子的工作,說道:「江姊姊,我也同樣愛你。看我怎麼玩你的。」說著話,小牛猛地一挺屁股,將棒子乾到底,然後又抽了出來,令月琳一陣空虛。

  月琳明令道:「小牛,插進去,外面不如裡面好。」

  小牛笑道:「讓它涼快一下嘛!」

  月琳哼道:「不行,小穴癢著呢。」說著話,挺著下身,去湊和肉棒。

  小牛將肉棒插入,並不連續抽插,而是扭著腰,使棒子在裡面旋轉。這使月琳咯咯笑,說道:「你不干正事,不準耍我。」小牛在她的嘴上一吻,這才大力抽乾起來。

  由於明日就要分別,小牛幹得特別起勁,而月琳也拉著他不放。兩人就那麼一直玩著,直玩到東邊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月琳趕忙起身穿衣,又親了親小牛的棒子,這才戀戀不捨地離去。小牛回味著她肉體的滋味,感受真美,真是回味無窮呀!

  次日飯後,月影與小牛向師父等人辭別。

  師父叮囑道:「一切小心,遇到問題要多多思考,切不可義氣用事。」兩人同聲答應。

  師父又說:「對於周慶海,盡量活捉,如果做不到,就解決了他。如果你們不是對手,就要智取,少與他正面衝突。」兩人又是高聲答應。

  師娘微笑著說:「我們在山上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

  月琳則將小牛拉到旁邊,一臉的鄭重。小牛問道:「江姊姊,你還有什麼重要的話說?」

  月琳眨著美目,她的臉色特別艷麗,顯然昨晚的風雨起了重要作用。她小聲說:「我的話比他們的都重要,你可要記住了。」。

  小牛認真地問:「什麼話?」

  月琳緩緩地說:「在外面要安分守己,要守身如玉,不準碰別的女人。」小牛聽罷忍不住笑出聲來。到這個時候了,她想的竟是那事。

  隨後,月影與小牛在大家的注視下,八面威風地下山。走到山腰時,月影說道:「為了趕路,咱們這就飛吧。如果憑著兩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

  小牛點頭道:「好,師姊,我聽你的就是了。」

  於是,月影拉起小牛的手。念動口訣,兩人便跳到半空,腳下踏著雲朵,往金陵方向飛去了。

  兩人踏著雲朵,飛在高空中,耳邊風聲颯颯。感覺非常涼爽,往下看,那些房屋.山水都變小了。

  小牛的目光轉向身進的月影,只見她一本正經,沒有什麼笑容。儘管她拉著自己的手,但目光並不看自己,可她的風采仍使小牛著迷。

  她平穩地站立著,秀髮飄盪,神情銷魂。那冷漠恬淡之中透出的女人味,使她別有韻味。她還是穿著她的白色長裙,那裙角也跟秀發一起飄揚著,使她具有仙女的特點。再加上她絕美的面孔,使小牛百看不厭。

  小牛忍不住伸胳膊摟住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裡。月影掙了兩下,沒有使多大勁,說道:「好端端的,怎麼又占我的便宜?」

  小牛眼睛一瞇,說道:「我並沒有想佔你的便宜,我只是怕掉下去,這才摟你的腰。」

  月影看都不看小牛,說道:「有我在,你根本不用擔心會掉下去的,這下你可以放手了吧?」

  小牛微笑道:「那也不能放。咱們可是未婚的夫妻呀,我摟著你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我不摟你的話,那才叫奇怪呢。」

  月影冷冰冰地說:「你可摟的女人多了,我倒不稀罕被你摟。」

  小牛正色地說:「師姊呀,我可是哪裡得罪你了?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月影的目光在小牛的臉上掃了一眼,說道:「沒有什麼不對呀,我很好。」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不對勁,我看你呀,像是在吃醋。」

  月影搖頭道:「那有的事呀?你願意跟誰在一起過夜,跟我沒有關係,我只當沒有看到好了。」

  小牛問道:「師姊呀,你指的是什麼?」

  月影衝口而出:「昨晚上,你是一個人睡的嗎?」說罷,將頭轉向一旁,懶得看他。

  一聽這話,小牛忍不住笑了。原來昨晚的事,她都知道了。他心說:「月琳那麼小心,怎麼會讓她知道呢?難道她到我的窗下偷聽了?以她的個性,似乎幹不出這事呀。」

  小牛笑道:「師姊呀,你怎麼會這麼問呢?」

  月影說道:「我昨晚好久都睡不著,想找人說說話,我就去找月琳。誰知道敲了半天門,裡面連一點的動靜都沒有,我就知道她一定不在自己房裡,找你去了。我猜得對吧?」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師姊呀,月琳不早就是我的女人嗎?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月影輕嘆兩聲,說:「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月琳能找到你道樣的男人,也算不錯了,只是我不該跟著亂摻乎。既然你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又何必再來招惹我?這豈不是不應該的事。」

  小牛認真地說:「這有什麼應不應該的事呀?我喜歡她,但我更喜歡你。我不會因為有了她,就放棄了你。我是想跟你們兩人同時在一起的,我想你不會反對吧?我對你們每個人都是真心的。」

  月影嘆息道:「這對我們女人真是不公平呀!這個世界從有人的那天,大概在這種事上就是那麼不公平。」

  小牛不想多在這個問題上議論,就摟緊她的腰,,感受著她的柔軟與彈性,說道:「師姊呀,你跟周慶海的功夫相比,怎麼樣?」

  月影想了想,說道:「要講飛,他不如我:要講法術跟武功等方面,我們差不多少。我想打敗他,也得費點力氣,不過有你幫我,我就微操勝券了。」

  小牛提醒道:「可是師姊呀,你不要忘了他手裡有魔刀呀!也許他有了魔刀之後,就本事大增呢。」

  月影點點頭,說道:「你不是說魔刀是有靈性的嗎?魔刀也許不認他,這樣才好。」

  小牛搖頭道:「不,以我看,魔刀在他的手上也是好使的。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一出手就殺死了秦遠,還傷了師父。如果沒有魔刀的幫忙,他不會那麼聽害的。」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就算這樣的話,我的本事加上你的智慧,應該可以對付得了他的。你可是魔刀原來的主人,你一定會有辦法將魔刀收回的。」

  小牛一咧嘴,苦笑道:「老實跟你說吧,師姊,我對於魔刀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如果刀在我的手裡,那威力自然是不一樣了,問題是我沒有魔刀。」

  月影哦了一聲,說:「小牛呀,你不用擔心,事到山前必有路。以咱們兩人的實力,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周慶海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也相信,咱兩聯合,天下無敵。」再看月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已經使小牛很開心了。只要月影能露出笑容,就表示她已經接受了自己跟月琳這種關係的現實。

  也就個把時辰吧,兩人從空中落下,落到金陵城外的官道上。由於落的位置靠近山頂,並沒有人發現。小牛腳踏實地後,望望高高的天空,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像師姊你那樣飛呀?」

  月影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急。你現在不已經能飛起來了嗎?我都聽師娘說了。這是個可喜的進步,只要你肯努力,用不了幾年,你就可以做到了。」

  小牛說:「師姊呀,我聽說有的人練了一輩子,也還是沒有做到騰雲駕霧。仍然還得腳下踩東西飛,而且速度很有限,就像我現在這樣。」

  月影解釋道:「這是因為每個人天斌跟慧根不同,我相信你是一個有天分的人。我今天能做到的,你以後都能做到,而且還會超過我的。」

  小牛不敢相信地說:「真的會這樣嗎?真的會這樣嗎?」

  月影微笑道:「如果你每天除了吃,睡,就是找女人的話,那麼你這輩子也別想像樣的飛了。你這輩子只好踩著東西飛,就跟坐船差不多。」

  小牛堅決地說:「我一定要飛,像你那樣漂亮的飛。」

  月影說:「那就練吧,玩命苦練吧,天上不會掉餡餅的。」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金陵城的大門。進了城門之後,裡面的繁華街景立刻進入兩人眼中。跟金陵一比,那些小城簡直就是小村子。這裡雖比不上京城富麗堂皇。也是氣度不凡,畢竟這裡還當過 明初的首都呢。當年朱元璋就是在這裡創建大明朝,並以這里為中心統一天下的。

  小牛跟月影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著長長的店鋪,聽著各種叫賣聲,說道:「這裡真熱鬧呀,比杭州強多了。一到這裡,我就想起朱元璋來。」

  月影噓了一聲,小聲說:「不要亂叫那個名字,萬一讓官府聽到了,你就麻煩了。」

  小牛當然知道這事讓官府知道的嚴重後果了,作為一個平民百姓,誰敢直呼太祖皇帝的姓名呀?那是大不敬的罪,弄不好要滿門抄斬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好像沒有那麼嚴重吧?那個老傢夥已經死多少年了。幸好是死了,如果他活著的話,又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黴了。他活了一輩子,不知道冤殺了多少無辜的人。真是可憐呀,那些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他的屠刀下。我真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一定長了狼心狗肺,許多功臣被他殺個一干二淨,他比豺狼還兇呀!」

  月影深吸一口氣,說道:「不要再提那個人了,咱們還是說說周慶海吧,你可知道周慶海跟明初的功臣有關係嗎?」

  小牛問道:「師姊,你不會告訴我,周慶海的祖先給朱元璋的功臣當過奴才吧?」

  月影說道:「周慶海的祖先不是功臣的奴才,而是開國功臣,最後也是被朱元璋給殺的。」

  小牛想了想,說道:「開國功臣?有姓周的嗎?哦,不會是周聽興吧?」

  月影點頭道:「就是這個人。他也是被朱元璋給殺了的。」

  小牛再度感慨道:「朱元璋真不是人,這個週聽興可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好友,他也不放過。」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朱元璋連親侄子都殺,何況是好友呢。」

  小牛罵道:「真他媽的是人渣,按照他的罪惡,應該斷子絕孫才對。」可一說完這話,就立刻想到,郡主也是朱元珠的後代呀。如果朱元璋斷了後代,哪裡會有郡主呀?於是,小牛就閉嘴了。

  兩人在街上轉了兩圈之後。小牛才問道:「師姊,咱們現在要幹什麼?」

  月影沈吟地道:「看來得先找間客棧暫住一宿,咱們並不能保證馬上就能找到周慶海,也許在這還要住上一段日子。」

  一說這話,小牛了了,說道:「好哇。那咱們找間最好的客棧好了。」他臉上樂開了花。他以為自己又有艷福可享了,既然跟月影都已經好過了,當然要同床共枕才到。

  月影自是了解小牛所想的,她只看見小牛的表情,就立刻看透了他的心思,輕哼一聲,向前快步走去。小牛自然也快步跟著了,他心說:「看她這個意思,是不想跟我在一起,那我得想個辦法了。這麼棒的美女,不享受一下,實在是暴殄天物,就像一件漂亮的衣服,天天掛在牆上不穿,在那兒落灰,實在是浪費了。」

  兩人找了一間客棧。在要房間的時候,月影堅持要兩個房間,這使小牛大失所望。他本以為她把自己當自己人,會跟自己同睡呢,結果人家不願意,看來要想跟她歡愛,還得另外想法子。

  兩人的房間是對門的。小牛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就進入月影的房間,月影正站在房裡到處瞧著。雖然這裡是金陵最好的客棧之一,仍有不少令月影不滿意的地方。比如桌子不夠乾淨,地上還有紙片什麼的。小牛見她皺眉,就連忙叫夥計來打掃了。小牛順便將月影領到自己的房間裡去,關上了門。

  小牛親自將桌椅擦了一遍,這才讓她坐下。月影說道:「想不到最好的客棧也不過如此。連咱們嶗山上的房門都不如。」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師姊,這是沒法比的。咱們那裡的屋子是有專人打掃的,一天可能打掃好幾遍呢,這裡只怕一天打掃一遍都做不到。對了,師姊呀,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月影沈吟著說:「自然是打聽周慶海的下落了。知道他的下落,才好對他下手呀。一定得做到知己知彼,咱們才能出手。周慶海這個傢夥也不是好對付的,尤其是手裡還有魔刀。再說了,他也可能不是單身一人,也許他已經有了幫兇什麼的。」

  小牛點頭道:「師姊分析得言之有理,問題是咱們怎麼打聽周慶海的下落呢?」

  月影滿懷信心地說:「這個並不太難。你想,師父剛成為武林盟主,天下的各門各派誰不想討好師父呀。咱們只要一提師父,就會有許多人幫忙的。只要周慶海在金陵城裡。咱們就能找到他的落腳處。」

  小牛興奮地說:「師姊說得對,最好去找丐幫,他們的消息是最靈通的。」

  月影一笑,說道:「小牛,你還是挺聰明的。」

  小牛見月影笑起來燦爛之極,美豔之極,不禁看得呆了。忘情地說:「師姊,我真想這樣看你一輩子,看一輩子都不會煩的。」

  月影收起笑容,說道:「如果你這樣看我一輩子的話,那些女人該找你算帳了。還有呀,你這樣看我一輩子的話,都不能動,那我還乾什麼呢?只是一個花瓶罷了。」

  小牛說道:「遠離是非,遠離爭端,遠離痛苦,當一個花瓶有什麼不好的呢?只是當前的形勢不許師姊當花瓶呀。」

  月影點點頭,說道:「你明白就好。咱們現在得以武林大計為重,除了周慶海,消滅邪派,是我們最緊迫的任務。」

  一說消滅邪派,小牛的心一沈,他心說:「為什麼要用暴力解決問題,為什麼不能用溫和的方式呢?你說消滅,那要死多少人?正道是人,邪派也是人。正道有好人,邪派也有好人。大家幹嘛不停止爭鬥,和平相處呢?」但他並沒有跟月影辯論,他知道即使辯論的話,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除了 傷了和氣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好處。要想轉變月影的觀念,還得慢慢努力。

  當天下午,月影與小牛稍作休息,就出去辦事了。他們去找丐幫的分舵,想從他們的嘴裡了解一下周慶海的情況。有了他們幫忙,不怕周慶海不現形。他們很順利地就找到了。那個分舵主是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絡腮鬍髭,眼睛不大,卻挺有神彩的。他姓胡,叫胡八極。

  胡舵主一聽說兩人的身分,忙將他們領到內室坐下,並叫人送上好茶,水果等等。月影打量下內室的環境,棚高牆白,窗明幾淨,就連茶具也都挺講究的,沒有一點窮苦之相,這跟胡舵主身上化子衣服極不相稱。

  胡舵主咧嘴一笑,說道:「譚姑娘,魏少俠,胡某早就得到幫主的指令了,讓胡某全力幫助兩位,使兩位盡快地達成所願。胡某能做些什麼,兩位只管開口就是了。」

  月影也不囉嗦,說道:「謝謝貴幫的好意。武林人士都會記住你們的功勞的。我們這次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叛徒周慶海繩之以法。我們不需要太多的幫助,只要你們能幫助我們查出周慶海的下落就成了。」

  胡舵主點點頭,說道:「好,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然後朝屋外喊道:「叫孫兄弟來。」門外答應一聲,過不一會,一個瘦骨嶙峋的漢子走了進來,施過禮坐下來,胡舵主就說道:「孫兄弟,你們一直監視著周慶海的動靜,現在你把情況跟這兩位說說吧。他們可是咱們盟主的高徒。」

  這位孫兄弟說道:「是,胡舵主。」然後目光落到月影的身上,先是驚訝得張大了嘴,然後忍不住又站了起來。胡舵主知道其中的原因,忙叫道:「孫兄弟,我們在等你說明呢。」

  孫兄弟哦了一聲,才緩過神來。這回他不敢看月影了,而是看小牛,這回他沒有再走神。小牛發現。他的臉都脹紅了,他的目光不時向月影臉上偷看著,但只是匆匆一眼,便又回來了,不敢多看。他似乎也明白,道個姑娘太美,不宜多看,看了會令人失態的。小牛看得真切,朝月影一笑,月影卻橫了小牛一眼。小牛不但沒有感到刺痛,反而感到她的樣子又俏皮又迷人。

  這時孫兄弟已經定住了神,他說道:「自從周慶海來到金陵之後,我一直領著一班兄弟監視他。道傢夥向來是白天行動,晚上躲起來不出門。」

  月影問道:「你可發現他住在哪裡嗎?」

  孫兄弟不敢看她,低頭回答道:「他剛到金陵時,住在一間客棧裡,後來可能是覺得人多眼雜吧,就搬到城外的一個民房去住。現在還住在那裡。」

  小牛問道:「他住在城外,多久進一次城?進城都乾什麼?」

  孫兄弟想了想,回答道:「他是三天兩頭進一次城,每次進城,都戴著個大草帽,使別人認不出來。而且都到茶樓買一碗茶,然後再到金陵王府去。進去之後下午出來。」

  小牛哦了一聲,與 月影對視一眼,說道:「他去金陵王府乾什麼呀?難道他想投靠金陵王。要去吃皇糧嗎?」

  月影問道:「他除了金陵王府之外,還去別的地方嗎?」。

  孫兄弟回答道:「他有時還去城外的「三清觀」。」

  小牛問道:「「三清觀」是個什麼去處?」

  孫兄弟回答:「那是一個道觀,不太熱鬧,一般人是不去的。」

  小牛不解地說:「他去那里幹什麼呢?難道他想出家當老道嗎?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像老道。」

  孫兄弟說道:「經過我們長久的觀察,發現他到那裡是去見一個人,那個人就住在那裡。偶爾也出來走走。」

  小牛尚道:「那他長得什麼樣?」

  徐兄弟搖頭道:「非常慚愧呀!那個人非常警覺,我們只能遠遠地看著,不敢靠得太近,我們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不過嘛,那個人還是挺有特色的。他的腦袋比別人都大一號,瘦得不像人樣,穿著件黑袍子。」

  小牛唉了一聲,立刻在眼前浮現出那個人的大體樣子。他突然想到一個人,跟孫兄弟形容得很像。小牛心說:「這兩個人能聯繫到一塊兒去嗎?他們好像不是一路的呀!」

  月影問道:「還有呢?」

  孫兄弟說道:「回譚姑娘的話,周慶海除了進城上金陵王府和去「三清觀」之外。就是在住處,晚上是不出門的。」

  小牛問:「他在家都乾什麼?她不能就老老實實地待著吧,總得有點事幹。」

  孫兄弟嗯了一聲,說道:「他在家的時候主要是種地。」

  小牛與月影對視一眼,同時說:「種地?」

  孫兄弟微笑道:「是的,種地。他在宅院前後都種了東西,弄得挺好的。一看就是個種地的行家。」

  小牛笑了,說道:「也真是難為他了,一個名門大派出身的弟子。竟跑去種地了,說出來誰信呀!這傢夥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想隱居鄉下當農夫嗎?看他那個野心勃勃的樣子,可不像呀?」

  徐兄弟說:「這個人晚上很老實,從不出去的。」

  雙方談了一會,月影才跟小牛告辭而去。走在路上,小牛說道:「師姊,你怎麼看?」

  月影想了想,說道:「周慶海這個傢夥現在好像要投靠什麼人,他 在正道上混不下去了,想找個新主子也不難理解。只是「三清觀」所見的那個人是誰呢?準保不是什麼好東西。「小牛說道:「師姊呀。根據孫兄弟所描述的那個人的樣子,我覺得很像一個大惡人。」

  月影停下腳步,問道:「你說像誰?」

  小牛慢慢地回答:「南嶺蛇王。」

  月影聽罷點點頭,說道:「可不是。也許就是他。我平時討厭這幫怪物,早就把他們給忽略了,這才沒有想起來。按理早該想到是他的。」

  小牛接著說:「這就很明顯了,周慶海這傢夥去城里和去三清觀,主要是去跟他們聯繫,也許他想去投靠他們。」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很有可能。」然後他看了看城門的方向,說道:「走,小牛。」

  小牛問道:「幹什麼?」

  月影微笑道:「咱們去他的老窩瞧瞧,看他在搞什麼鬼。」小牛答應一聲,跟著月影向城外奔去。他們都想知道,周慶海在幹什麼。

  是在家種地,還是出門搞陰謀去了?

  來到城外之後,小牛問道:「師姊,萬一他在家怎皮辦?」

  月影腳步匆匆,說道:「那不正好嗎?正好將他捉住。」

  小牛問道:「你就那麼有把握嗎?」

  月影回頭一笑,說道:「以咱們兩的實力,還會抓不住他嗎?再說了,如果抓不住的話,咱們還可以撤退呀。」

  小牛提醒道:「那會打草驚蛇的。」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那在沒有把握之前,咱們可以先不動手。等想好對策,出手也不遲的。」小牛答應一聲。

  很快,兩人來到了周慶海所在的地方。丐幫的孫兄弟說得非常詳細,他們知道最裡面的那間房子就是了。他們放慢腳步,小心地向前走著。他們的心跳都加快了,他們想像著周慶海此時有可能會突然站在兩人面前。

  還好,直到兩人接近那個門前,都沒有什麼動靜。小牛說道:「師姊,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如果我遇上他的話,我會見機行事的。最好他手裡沒帶魔刀,那樣,我拖住他,你馬上進去動手。」

  月影低聲說:「也好。」

  小牛朝她一點頭,便輕輕地推門進去。一進院子,裡面還挺寬綽的,地面掃得乾乾淨淨。房前一片花海,開得五顏六色的,十分好看。而那房子是兩間草房,牆上的泥看上去還挺新的。兩個窗子都開著。但門是關著的。

  小牛慢慢地走過去,做好了隨時戰鬥或者逃跑的準備。他想,如果周慶海在家的話,一定不會拿自己當回事的。周慶海應該知道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看在同門的份上,周慶海應該不會偷襲自己的。

  直到來到門前,裡面也沒有什麼動靜。小牛在推門之前,輕聲問了一句:「裡面有人嗎?」半天沒有人回答。

  小牛沈吟一會,便拉開門進去。他繃緊了神經,如臨大敵。如果前面射來暗器,或者地上有陷阱,都不成問題,他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等到進了門,裡面仍然靜悄悄的。他到東屋看看,裡面放著些袋子,還有一些農具。再到西屋一看,也是非常乾淨,一鋪炕上,放著炕桌,桌上還有碗盤等物,此外炕頭還有疊好的被子。地上有桌椅,有掃帚等等。這個家給人的感覺乾淨而簡單。

  小牛在屋裡轉了幾圈,沒有什麼發現,走到屋 後去看,那裡是一片菜圈。那些蔬菜長得青青綠綠的,飄著菜香味。小牛從其間走過,發現那裡連雜草都少見,由此可見主人的勒快與精心了。

  一會見,小牛將月影喊來。月影也前前後後看了好一會。小牛說道:「這傢夥倒挺會幹農活的,如果不是丐幫的情報,我會以為這裡的主人就是個農夫呢。」

  月影搖頭道:「不然,你沒有細看,這院子裡的地有一片被踩得特別平整,顏色發白,腳印清楚,這是練武人的特點。周慶海這傢夥日日夜夜擔心有人來找他算帳,當然不會鬆懈武功的練習了。」

  小牛過去一看,可真是像月影說得那樣。小牛說道:「這傢夥不知道出去幹什麼了,如果他在家的話,咱們少不了跟他來一場大戰。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月影說道:「如果他手裡沒有魔刀的話,我一個人對付就夠了。但他手裡有魔刀,如果不用點技巧的話,咱們怕難取勝。」

  小牛問道:「那咱們怎麼辦?在這裡等他回來時?還是放火燒房子?」

  月影笑了笑,說道:「放火燒房子可不行,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小牛問道:「那依師姊的意思呢?」

  月影回答道:「咱們先回去養足精神,等明天早上再來。咱們來個突然襲擊。即使殺不了他,也讓他受傷。」

  小牛想了想,說道:「好,師姊,我就聽你的了。明天早上咱們再來收拾他。」

  兩人走了,在走之前,月影還將兩人留在這個家裡的痕跡全部清除掉了,就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回到客棧,兩人吃過飯,各自回房休息。小牛盤算著明早上如何對付周慶海的大事,他知道周慶海這傢夥是極其難對付的,不然的話,師父怎麼會吃了他的虧呢。

  次日天一露光,兩人就悄悄地出去了,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周慶海的家。從籬笆外像鳥一樣飛入,躡手躡腳地來到他的窗前。他們知道他一定睡在西屋,於是,突然拉開他的窗子跳了進去。

  當他們跳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卻是沒有人,但被子卻是捲起一角,而且這有點餘溫。小牛摸了一下,說道:「這傢夥並沒有走遠呀,他一定在家。」

  話音剛落,只聽窗外傳來大笑聲,兩人一�頭,只見周慶海正站在窗外,看著兩人。月影喝道:「周慶海,拿命來。」手指一彈,一道紅光便倏地射過去。

  周慶海一邊躲開,一邊說道:「師妹呀,不要這麼大脾氣嘛!咱們可是同門呀。」

  月影與小牛跳到窗外,站在周慶海對面。他們發現他的腰上褂著那把魔刀,這才是他們最忌憚的東西呢。月影怒斥道:「周慶海,識相的就快快投降。不然的話,等我們捉你回去,那後果就更嚴重了。」

  周慶海一笑,說道:「回去?我會那麼傻嗎?我回去幹嗎?去挨刀嗎?我才不回去呢。你們要捉我回去,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月影看了一眼小牛。說道:「小牛,你看我怎麼收拾他。」說完腳尖一點地,人已衝上去,單掌一劈,劈向周慶海的腦瓜子。周慶海也不示弱!身子一退,反手劈月影的肩膀。雙方一上來就出招迅速,看來心裡都火火的。

  兩人在小牛面前大戰,一會兒跳到半空,一會兒落回地面,打得啪啪直響,天昏地暗。這可使小牛大開眼界了,他頭一回看到兩人這般厲害,也頭一回真正見識了大師兄的功夫。

  兩人大戰數百回會,竟也難分高下。周慶海點頭說道:「師妹你確實厲害,師兄我比你多練那麼多年,拳腳功夫也沒你強,真是太丟臉了。再來咱們比拭一下法術吧!」雙手一揚,兩道紅光突然射向月影。

  月影早有準備,手指連彈,竟將周慶海的紅光給彈減了。周慶海叫道:「好,我周慶海今天真是服了你。不過你想抓住我,那是不可能的。」說罷,一伸手將魔刀拔了出來。

  小牛大驚,說道:「師姊,快退呀!」

  周慶海嘿嘿笑著,說道:「師妹你現在走還來得及,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月影毫 不在乎,說道:「周慶海,你少來這套。你有魔刀,我就會怕你嗎?」說著話,身子一躥,又向周座海撲去,那姿勢之美妙,就像仙女下凡一樣的漂亮優雅。

  周慶海將魔刀一舉,朝月影憑空地一揮,只見一道白光射向月影。月影不閃不避,雙掌前推,那白光便消失了。周慶海笑道:「好樣的,再來。」又將魔刀舉起,這次那白光更是浩大耀眼,帶著淩厲的風聲向月影射來。

  小牛感覺不好,大叫道:「師姊,快點閃開。」可是已超來不及了,那白光衝破月影射出的紅光,撞到 了她的身上。月影啊地一聲,便向後倒去,小牛急忙衝了上去,將她扶住。

  周慶海見魔刀發生效果,便逼近兩步,冷笑道:「我本該放你們一條生路,但你們兩對我的威脅實在不小,就不要怪我無情了,我送你們一起上路吧。」

  小牛暗暗埋怨自己過於大意,他抱起月影,說道:「大師兄,我跟你可是無冤無仇,你怎能這樣趕盡殺絕呢?」

  月影掙扎著站 了起來,說道:「小牛,你不要向他求饒,咱們跟他是勢不兩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周慶海哈哈狂笑,說道:「聽你這番話,可見你是完全不念咱們同門之情,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說完,他臉色猙獰地再度將魔刀舉了起來。小牛知道這一次肯定是最致命的,想逃也來不及了。

  只見周慶海運足氣,臉色變得黑紅,猛地向兩人一揮刀,但見一道碗口粗的光芒就射了過來。小牛忙拉著月影閃開,哪知那白光像長了眼睛一樣,跟著兩人跑。無奈之下,小牛往月影身前一站,以人身當盾,那白光便實實在在地擊中魏小牛。

  在那一刻,週應海心想魏小牛一死,譚月影只怕也逃不了。眼見那光芒就要穿過魏小牛的身體,月影也感到不妙。可是結果大出他們所意料,那白光撞在小牛身上之後,小牛隻是感受有點疼,什麼事都沒發生。

  小牛見自己沒有事,便向周慶海走去,說道:「周慶海,你看看我的功夫怎麼樣?我根本不怕你。」

  週腸海再度舉刀發功,更強更粗的光芒射來,射到小牛身上,仍如泥牛人海,沒有效果。不但如此,這一次由於周慶海發功過力,使他臉色蒼白,差點沒吐出血來。

  這一下周慶海害怕了。他望著小牛,說道:「你這個小子,太可怕了。」說著,轉身就跑。

  月影叫道:「你給我站住,留下命來。」周慶海怎麼能站住呢?他幾個跳躍跳出了院子,等到月影他們追出來時,他已經不見了。月影想跳到天空軀追,卻感到一陣頭暈,晃了兩晃,便倒了下去。


第二十集第五章愛不釋手

  事出突然,小牛猝不及防。他不明白月影為什麼會突然倒地,連忙上前接住她,見她臉色蒼白,牙關緊閉,合著眼睛,已是人事不醒,這使小牛奇怪了,剛才還好好的,怎聲現在就昏過去了?一摸她的胸口,還有心跳,這才使小牛稍稍放心。

  他將月影抱起來,火速回到客棧。然後將她扶起坐好,將自己的功力輸入她體內,可折騰了半天,也沒有什麼起色,他卻發現月影的身子變得冰涼了。這使小牛害怕了,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幾乎可以斷定,月影變成這樣,完全是由於受到魔刀的傷害。那道白光射中了月影,當時沒有昏倒,全靠著精神力支持,一旦這股力量消失,她也就倒下了。」想到了這一點,他的心裡稍定。

  既然月影變成這樣子,他該怎麼救她呢?他嘗試著用各種方法救她。他將雙掌貼在她的後背上,將功力化為火一般的力量輸給她,並沒有效果。他又用雙手在她的身上按摩,還是不行。又試過在她的穴位上觸摸,仍是無效。他一直折騰到天黑,情況都沒有什度變化。再試試她的心跳,仍然正常,看來並沒有加重。不是特急的那種。

  於是,小牛先飽餐了一頓,恢復一些體力。然後對著昏睡不醒,身體冰涼的月影發愁。他心說:「如果實在不成的話,明天就只好送她回嶗山了。只是自己的飛翔本事太低,能不能帶著她,還不好說呢。」

  由於月影身上發涼,當晚小牛為了給她暖身子,便脫光她的衣服,自己也脫光,抱著她躺進了被窩,抱得那麼緊。此時的小牛一點邪心都沒有,他只想讓她早點醒過來。

  他輕輕撫摸著她 的身子,光滑得像一件瓷器,也如瓷器一樣冰涼,彷彿失去了生命一般。他的手摸到了她的屁股處,那裡也是涼的。他頓時想起了自己的色眼曾那麼貪婪地註視過這個部位。現在他可以盡情地撫摸,可是卻沒有了熱量。

  他的手來回地滑動著,輕聲說:「月影呀,快點醒來吧!我多麼盼望你醒來呀!如果你醒來的話,我一定要多親你幾下。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有多麼深嗎?我為了你,完全可以不要自已的性命,我知道你會相信我的真情的。這輩子,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你想當嶗山的掌門,我一定幫你,你想當武林盟主,我也會助你。只求你快點醒來吧!我沒有你,會覺得活著沒意思的。」

  可是夜那麼靜,月影在他的懷裡仍然沒有反應。他心說:「可能是時間不到,努力不夠吧。」他還是堅持呼喚她,他不能讓她這樣一直睡下去。呼喚了不知多久,小牛也累了,不知不覺間,抱著月影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覺得自己的懷抱像一顆球一樣時大時小,耳邊還有聲音,只是聲音極為模糊。小牛從朦朧中醒來,聲音變得清楚:「 魏小牛,你太不是人了,又把我給脫光了。我要跟你一刀兩斷。」接著啪地一聲,挨了一個耳光,這耳光打得可不輕。

  小牛睜開眼睛,首先感到了光的刺眼,原來天已經亮了。日光灑遍每一個角落。再看月影,仍在自己的懷裡。只是美日瞪得老大,表現著憤怒。小牛大喜,歡呼道:「月影呀,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月影瞪著他,怒道:「魏小牛,你還詛咒我死,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說著,推開小牛,離開他的懷抱。可剛一出被窩,就看見自己美麗的裸體,不由大羞,又縮進被窩,然後使勁一扯被子。這回她是遮了個盡,而小牛的身體就曝露無遺了。那精赤條條的樣子,下邊的黑毛,以及那胯間有點硬度的玩意,都使月影不爽,連忙背過身子,說道:「你這小子,長得可真難看,一看就是個淫賊。 」

  小牛隻覺身體一涼,便坐起身子。他迅速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說:「月影呀,你可不要誤會,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呀!你可知道在你昏迷期間,我有多麼著急嗚?」

  月影轉過身子,並擁被而坐,問道:「什麼?我昏迷過嗎?」

  小牛說道:「怎麼沒有?你 難道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月影想了想,說道:「我就記得咱們兩一起去捉周慶海那個叛徒,後來打了起來,之後他就逃跑了。以後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牛苦笑兩聲,說道:「你能記得這些事也不錯了,後面的事由我來告拆你吧!」於是,將她昏迷以後的種種情況一一作了說明。

  聽得月影大驚小怪的,連聲說:「怎麼會有這種事呢?我怎麼會昏倒的?」

  小牛就說道:「我想你可能是被魔刀傷了。你難道忘了跟周慶海打鬥的事了嗎?」

  月影唔了兩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是被魔刀的光給射到。我以為什麼事都沒有,不想卻有後患。這個周慶海太可惡了,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小牛苦著臉說:「這回你該知道你冤枉我了吧?」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有什麼好冤枉的?既然你想救我,就救好了,幹嘛脫光我的衣服,跟你光溜溜地抱在一起?可見你是不安好心。」她的臉色已經有了紅暈,美目轉朱輝,非常生動而迷人。

  小牛欣賞著她的俏臉,以及從被中露出的雪白脖子,說道:「你昏迷之後,身上很涼,我是為了給你暖身子,才出此下策的。我想你不會怪我吧?」

  月影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當然怪你了,取暖的方法那麼多,為什麼挑這一種?你不會弄一堆火烤我嗎?你不會把我放到太陽底下曬嗎?你不會燒熱水,把我放進去嗎?哪一種不好過你那個骯髒的方法?你這個笨蛋。」

  小牛笑了笑,說道:「是,你教訓得是。月影,我以後一定學聰明點。」

  月影這時問道:「你怎麼突然叫我的名字了?你不是一直叫我師姊嗎?」

  小牛笑道:「我是想這樣稱呼比叫師姊要親近得多,道樣咱們才像是夫妻呀。你?說是不是?」

  月影皺眉道:「真拿你沒有辦法,對了,你沒有趁我昏迷之際強姦我吧?」

  小牛鄭重回答:「沒有,絕對沒有。」

  月影嘀咕道:「這倒是奇怪了?這不符合你的本性呀!」

  小牛急了,大聲道:「月影,你不要老把我想得太壞。我小牛雖然好色,也不會乘人之危的。你昏迷之後,我都要急死了,老怕你再也醒不過來,那個時候哪有那個心思。我要是有那麼個心思的話,就叫雷劈了我,刀砍了我,亂箭射死我。」他說得非常激動,非常憤慨,臉都變色了。

  月影目不轉睛地盯著小牛,等到他說完了,她不由地笑了,說道:「好了,小牛,我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我也相信你是真心愛我的。不過以後,可不準在未經我允許之前,對我進行侵略性的行為。你聽明白了沒有?」

  小牛點頭道:「聽明白了。師姊以後要是再遇到這樣的困難,我就見死不救,不聞不問,寧可看著你倒在地上,為了顧及名譽和避免誤會,我也會裝作看不見。」

  月影聽了臉色一變,氣哼哼地說:「簡直胡說八道。你這麼說哪像我的男人?哪像我的未婚夫呀?簡直是冷血動物。」說著話,她怒氣沖沖地站起來,跑過來,對著小牛就是一陣亂打。打得小牛暈頭轉向。他想不到平時那麼規矩,那麼有分寸的月影,也會像小嬋那麼潑辣與厲害。簡直是母老虎呀!

  可是沒多少下就停了,因為小牛發現了月影是裸體的。她的身子白得耀眼,白得聖潔,她的身體如此完美,像小牛這樣的色狼也找不出什麼毛病來。因為月影正彎著腰,那兩隻奶子下墜著。且搖搖晃晃,迷得小牛簡直要吐血。還不止如此呢,小牛還注意到月影腹下的絨毛。茂盛的絨毛,絲毫不亂,分佈得恰到好處。因為離得近,小牛彷彿看到了毛下的粉嫩肉縫。

  為什麼月影的動作停了呢?因為她見到小牛的目光有點異樣,她沿著他的目光又注意到自己是沒穿衣服的。她頓時大羞,連忙轉身彎腰拾被子。她這一彎腰,更是一種無意的誘惑之攀。她一彎腰,那屁股便整個突出了,而且那胯間的毛一下子露出來,嬌嫩的肉縫隱約可見,而那淡紅的菊花也跟小牛照面了。小牛激動得居然流出了鼻血血。

  當月影披好被子再回頭看時,看到小牛那個德性,她感到既驚訝,又好笑。她想不到對方會被自己迷成這個樣子,他可是得到過自己的男人!

  這時小牛說話了:「月影,我想要你。行不行?」

  月影瞪了他一眼,說道:「滾你的吧,我沒有那麼賤。」說著話,走去拿自己的衣服,她想穿上衣服,究竟披著件被子不是個事兒。

  小牛不顧一切地衝過來,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說道:「月影,求求你了,讓我快活一下吧。我都想了好久了。」

  月影直起腰,回過頭,問道:「你真想干那事?」

  小牛隔著被子用硬起來的棒子頂著月影的屁股,激動地說道:「是的,我想干那事。」

  月影說道:「你不是有別的女人嗎?還在乎跟我做嗎?」

  小牛真誠地說:「我最愛你了,最想跟你乾了,。」說著話,兩手上移,握住她的乳房,貪婪地揉搓著.捏弄著。月影噢了一聲,輕輕掙扎道:「你這個色狼,我什麼便宜都被你佔了,你還不滿足?我又不是你的老婆。算了,我不想幹。」

  小牛一邊佔著便宜,一邊說道:「月影,你這輩子就屬於我,你這輩子只能讓我幹。」說著話,一隻手已經滑了下去,在絨毛上梳理著,並按摩著小豆豆。那是最敏感的地方,月影如何受得了,哼道:「小牛,你這人太壞了。想占我的便宜,又不想讓我反抗。你真是最狡猾的色狼。」

  小牛的手熱情地活動著,說道:「月影,來吧,讓我給你快了,我知道你會同意的。」說著話,扯下被子,把她抱起回到床上。月影不再那麼掙扎,而是合上美目,一隻胳膊遮胸,一隻手摀住胯下。那遮遮掩掩的樣子更具有誘惑性。

  小牛俯下身,認真地觀察著美人的玉體。她像新落的雪一樣白,像新生的蔥芽一樣嫩,又像鮮花一樣香,又像溫泉一樣暖。小牛的目光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什麼毛病來。

  小牛忍不住感慨道:「月影。你真是完美呀,真是仙女下凡。」

  月影睜開眼睛,臉色緋紅,說道:「如果這話是出自別人嘴,我就愛聽。」

  小牛的目光掃視著她的玉體,說道:「這麼說,我誇你,你就不愛聽了?」

  月影說道:「是呀。別人說話還有誠信可言,你呢,十句話,得有九句是假的。」

  小牛微笑道:「總有一句話還是真的,我誇你的這句就是真的。」說著,伸出手輕輕地在月影的身上撫摸著。這時她的身上可是熱乎的,跟昨夜昏迷時完全不同。他一邊摸著,一邊上火,他感覺自己的身上像著了火。

  月影望著小牛,說道:「你不是就想干那事嗎?來吧,痛快點,幹完好辦正事。」聽她的口氣,不是那麼愉快。

  小牛問道:「月影,你怎度了?你不願意嗎?」

  月影幽怨地望著小牛,說道:「我一想到你經常背著我幹別的女人,我就不舒服。你的手摸過別人,你身子壓過別人,還有你那根東西插過別人,一想到道些,我就想狠狠地打你一頓。」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月影呀,如果我第一個碰上的女人就是你,如果我碰到你的時候,你就願意嫁給我,那麼我這輩子就會只守著你一人,但現在我就想守著你一個也很難了。既然已經碰了別人,就不能始亂終棄,我就得負責任呀。」

  月形幽幽一嘆,說:「那些女人也很可憐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現在是開心的時刻,不談掃興事。來,讓我吻你吧。讓你在我的吻裡沈醉。」

  月影哼道:「只怕我會被噁心得昏倒。」

  小牛笑了笑沒說什麼,他湊上去,親吻著月影的臉蛋。月影微微喘息著,並沒有反感的意思。小牛受到鼓勵,吻來吻去,就吻在她的唇上。小牛大展技巧,時而舔著,時而拱著,時而又輕咬著。功夫總算沒有白廢,月影的喘息聲越來越大,臉也紅得像晚霞,並且嬌軀也緩緩地扭動著。藉此機會,小牛將她的雙手推開,使她露出最迷人的三點。那奶子真好,如同蘋果:乳頭如櫻桃,使人產生吸吮的慾望。再看那下面毛茸茸的,充滿了神秘感。那裡像是一個奇異的世界,激發了小牛強烈的好奇心。

  使他想一探究竟,但他忍住了。他想循序漸進,按套路來。

  他將舌頭伸入月影的嘴,跟她的香舌短兵相接。兩隻手放在奶子上,盡情地旋轉著,撥弄著。沒過一會兒,月影就輕輕地哼了起來。稍後,小牛的嘴下移,伸嘴叼住一粒乳頭,津津有味地吸吮起來,就像飢餓的嬰兒。

  月影受到刺激,忍不住叫出聲來。小牛聽了大爽,一隻手還撥弄著另一隻,把月影的奶子一會兒按扁,一會兒抓起的,玩得月影癢癢酸酸的,下面都已經濕潤了。

  小牛是一個很會玩的人。他輪流地親吻和撫摸著兩隻奶子,不但自己過足了癮,也使月影的慾望直線升高。月影不由地按住他的頭,像在鼓勵他繼續加油一樣,實際上她的用意是想推開他。

  在月影扭動嬌軀的時候,小牛又玩起更刺激的。他的頭來到月影的下面,他將月影的玉腿分得開開的,使她最迷人的地方盡量露出來。那裡真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芳草鮮美。再配上月影的面容,身材以及雪白的肌膚,小牛不瘋狂才怪呢!

  小牛實在忍不住了,頭一低,把嘴湊上去了。月影被刺激得全身直顫,她強烈地扭動著,震顫著,嬌呼著。小牛像吃蜜一樣貪婪,賣力地工作著。月影呻吟著,哼叫著,像是病了一般。

  「小牛。你不要再親那裡了,那裡不能親的。哦, 你怎麼把舌頭伸進去了?那裡可不是親的地方。」月影在刺激之下開始說話了。

  「月影呀,在我的眼裡,你就是最好的美餐!你沒有聽人說嗎?秀色可餐。你就是那樣的美女,我一見你就想吃你。」說著話。小牛埋下頭,繼續吃起來。

  他的嘴,他的舌頭,在月影的下身肆無忌憚地「強姦」著。月影正當青春妙齡,哪裡受得了這個?她的春水不知流了多少,她的慾望也升到頂點了。她受不了他的刺激,就將雙腿舉得高高的,一曲一張的,同時按著小牛的頭,紅唇張合著,發出了美妙的叫登。她的美目瞇了起來,腰肢扭起來,慾望就要釋放出來。

  「小牛呀,快點來真的吧,不要再禍害人了,我真的受不了。」月影已經發出了號召。

  「月影呀,你真的想要了,那你就說吧,說你想要什麼,又想我怎麼做。」小牛�起濕淋淋的嘴說道,那手指正按著月影的小豆豆轉動著,一刻也不放過挑逗她的機會會。

  「我……我要你的棒子……快點進去吧……裡面已經很癢了,像……有蟲子……爬一樣。」月影說話都不連續了。

  小牛還不甘休,又將嘴湊上去猛吃猛舔,那潺潺而下的春水都被吃到肚裡,一點都沒有浪費。月影那敏感的地帶被小牛弄得不像樣子。小牛貪婪之極,連月影的菊花都舔了,舔得十分起勁。

  月影哼哼著,嬌呼著,嗔道:「你壞死了……你……這個傢夥……怎麼道麼多折磨人的招呀!快……快點吧,快點……插我吧… …我要你的大棒子。」事到如今,月影已經顧不上自尊了,反正也已經跟他親熱過了。不然的話,就算是被折磨死,也不會主動求歡的。

  聽到心愛的大美女已經請求自己幹她了,小牛的虛榮心大為滿足。他�起頭,連嘴上的春水都不擦,說道:「月影呀,我來了,看我怎麼幹你的。保你這輩子只想著我一個人,只想讓我一個人幹。」說著話,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剛穿不久的衣服脫掉了,再度露出男人的棒子。此時的棒子已經翹得老高,搖頭晃腦的,像是在跟月影打招呼。

  月影哼道:「真難看,男人怎麼會長這麼臭的東西呀。」她的腿張開著,絨毛濕淋淋的,肉唇已經張開了縫,在絨毛的掩映下,朦朦朧朧的,特別誘人。

  小牛挺著大棒子,趴在月影的身上,一邊往裡插,一邊說道:「月影呀,老公來疼你了。」

  月影哦了一聲,伸出雙臂摟住小牛的脖子。嗔道:「你這個壞蛋,你這個色狼,我恨死你了,恨你一輩子。」說完,已將紅唇點在小牛的嘴上。小牛巴不得這樣呢,美美地吻起來。而底下的棒子也將月影的紅門拱開,一使動就插進了半根。

  月影哼了哼,皺起眉頭來。小牛安慰道:「沒事的,常乾就好了。」說著,又一使動,已將棒子插到底了。裡面的感覺真好,別的女人有的優點,她都有。小牛的棒子被月影的小穴包得緊緊的,沒有縫隙,小牛抽插之間,便快感無限,他再度體驗到成仙的美妙滋味。

  小牛趴在月影的身上,溫柔地抽動著肉棒。雖是溫柔的,但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處,每一下都頂在嬌嫩的花心上。月影也感到全 身舒服,努力配合著小牛,使雙方的寶貝結會得更為完美。

  在一個安靜的早晨,一對男女暫時忘記了苦惱,盡情地享受著人生。

  在如此寧靜的早晨,那洋溢著快樂與激情的聲音一直在持續著,彷彿香氣一般瀰漫在小屋的每一個角落。喘息聲.呻吟聲.哼叫聲.啪啪聲.撲滋聲,交織在一起。是那麼迷人,那麼誘惑,又那麼令人艷羨。試想,哪個男人不想大享艷福?哪個男人不想將月影壓在身下呢?偏偏壓著月影的就是小牛。

  小牛見月影已經沒有什麼不適之後,便加快抽插的速度。他生龍活虎地干著,如癡如醉地干著。

  他望著在自己操弄下無比美麗的月影,一陣地滿足。月影此時的樣子那麼性感,那麼興奮,平時的冷漠與高傲一掃而光,現在的她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月影勾著小牛的脖子,玉腿纏著小牛的腰,一味地挺著下身,美美地享受著狂歡的樂趣。現在的她,對小牛什麼意見都沒有了,她只想讓這個男人幹,讓這個男人多多地喜歡她。

  小牛一口氣乾了有千八百下,先把月影給弄上高潮,而自己被那暖流澆了龜頭,也實在忍不住了,狂插了十幾下後,就撲滋地射了出來。那又熱又強勁的精液射得月影哦哦直叫,將小牛摟得更緊。隨後,雙方都沈浸在高潮的餘韻之中。

  一會兒,月影拍拍小牛的屁股,說道:「小牛呀,快下去吧,你都達到目的了。」

  小牛哼了兩聲,說道:「月影,我的好老婆,我還沒有乾夠呢。一會兒,咱們再接著幹。」

  月影又拍了拍小牛,嘆道:「不干了,我已經夠了。」

  小牛笑道:「可是我沒有夠呀!」說著,棒子在她的洞裡輕輕地動著。原來,小牛雖然射了,但棒子並沒有完全軟下,還保持著半硬的狀態。

  月影啊了幾聲,說道:「你怎麼還能干呢?你都已經射完了。」

  小牛得意地說:「我叫什麼名字呀?我叫小牛,幹什麼事都是厲害的,都是很牛的,今天你要是不陪好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月影哼道:「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你能打得過我嗎?」

  小牛回答道:「自然是打不過,不過我想你會願意陪我幹的,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呀!」

  月影說:「我不干,說不干,就不干。」

  小牛說道:「我就不信。」說著話,小牛一低下頭,又吻住她的乳房。他在一個乳頭上舔著,另一隻手則撥弄著另一個乳頭。那麼輕,如蜻蜓點水一般。

  只弄了幾下,月影便哼了起來,說道:「小牛,你這人真是無賴。我已經讓你幹過了,你還不知足。你這壞蛋,遲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說著,雙手去推小牛的頭,可哪裡推得開呢。稍後,月影的手改推為按,似乎是對他的工作的肯定與支持。

  轉眼間,小牛的棒子變成巨無霸了。月影驚呼:「你的玩意又變大了。好粗,好硬,簡直不是人的了。」

  小牛笑道:「只要能幹你就行了,管他是人不是人的。」這時,月影兩個奶子都讓小牛給玩得膨脹起來,乳頭都硬了。小牛望著自己的成績,非常滿意。他將雙臂撐在月影的肩膀兩側,將力量集中在下身,呼呼有聲地干她。月影再度呻吟起來,身子笨拙地配會著小牛的抽插。

  過不一會兒,月影的激情再度升高,她說道:「小牛,讓我在上面,我要幹你。」

  說這話時,已經沒有了羞澀,而是充滿了霸氣跟自信,這使小牛又看到了平日的月影。

  小牛自然會答應了,他抱著月影一翻身,月影就到了上面,月影騎在上面,感覺好極了,她慢慢地套弄著,讓肉棒在自己的穴里活動著,心裡則美滋滋的,像是征服了男人,又像是征服這個世界。

  因為快感的誘惑,月影加速套動,小牛一邊觀看著月影的浪態,一邊配合著挺肉棒,那兩隻圓鼓鼓的奶子激烈地顫動著,像一對跳舞的白兔。小牛看得大為眼饞,他忍不住坐了起來,雙手摟住月影的屁股,伸嘴去吃奶,這一下又增添了月影的快感。

  月影一口氣在小牛的身上乾了半個時辰,大為過癮。而小牛也看盡了美人的淫姿浪態,心滿意足。當月影急速活動數下之後,便又高潮了。她趴在小牛身上,嬌喘不已,小牛撫著她火熱的玉背,誇獎道:「月影,你今天的表現很好,我真高興。」

  月影喘息著說:「我已經跟你學壞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哪有的事呀?你這是成熟了。」說著話,又將月影壓在下面,將雙腿扛在肩膀上,再度幹起來。粗大的肉棒在紅嫩的小肉洞裡出出入入,每一下都擠出一些春水來,每一下都令月影發出甜美的呻吟。月影快活得挺著下身,奶子晃得好浪。她朝小牛嫵媚地笑著,笑得那麼大膽,那麼妖嬈。小牛哪受得這個呀,只插了幾百下,就射了出來。

  月影啊啊地叫著,說道:「小牛呀,你真跟野獸一樣,不過我很喜歡你。」

  小牛問道:「那你喜歡我幹你嗎?」

  月影回答道:「我喜歡.我喜歡,你這輩子都不準離開我,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是敢拋棄我的話,我一定讓你當太監,讓你到著女人,只能看,只能流口水,而不能幹。」

  小牛聽了苦笑,說道:「好.好。我一定不會拋棄你的。」月影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小牛為了讓她好受一些,也從她的身上翻下。

  休息一會,兩人才開始穿衣服。這次,小牛體貼的為月影服務,月影也不拒絕,小牛就高興地從第一件開始穿,直到結束。看著月影的玉體已經被衣服遮擋了,小牛暗暗感概,不知這下回得什麼時候才能再乾她?道次的狂歡效果不錯,只是沒能讓她吃我的肉棒,下回一定讓她用嘴來。

  月影見小牛在發呆,問道:「小牛,你在想什麼?」她臉上仍帶著狂歡後的紅霞。

  小牛微笑道:「我在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咱們能再這樣親熱。」

  月影橫了他一眼,說道:「我哪有空陪你亂來呀?我要做的大事可多了。抓了周慶海之後。我還要回嶗山,去爭取掌門繼承人的位子。以後我還要去競爭盟主呢。」說到這時。她的臉上又英氣勃發,像一個巾國英雄。

  小牛說道:「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月影點頭道:「好,這才像我的男人。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就把你甩了,再找別的男人。」

  小牛急道:「那可不行,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說著話,他趕緊將月影給摟在懷裡,像是怕她飛了一樣。月影忍不住發出了開心的笑聲,她感覺小牛有時候就像個孩子一樣。

  隨後,兩人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吃飯了。小牛問道:「月影呀,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月影想了想,說道:「自然是先查周慶海的下落。等查到之後,再慢慢想法子。

  這回如果找到他。可不能那麼魯莽了……唉。昨天的事都怪我,是我太輕敵了。「小牛安慰道:「月影,你不必自責,咱們還是有機會的。對了,咱們還要去找丐幫幫忙嗎?」

  月影回答道:「也對,他們幫眾遍布,消息最為靈通,那周慶海應該跑不出他們的眼線。」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好,吃完飯,咱們就去。」

  月影望著小牛,說道:「小牛呀,有兩件事,我始終想不通,你可以告訴我嗎?」

  小牛說:「你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回答你。」

  月影臉帶沈思,說道:「第一,為什麼魔刀在周慶海的手裡也能發揮出威力呢?

  我記得你說過,魔刀要發出威力,得有一定條件的。難道周慶海也跟師父一樣,與魔刀有緣嗎?第二,魔刀傷了我,為什麼卻傷不了你?」

  小牛聽了一笑,拉著她的玉手,回答道:「這周慶海為什麼也能使用魔刀呢?我想呀,肯定他的生辰跟師父一樣,只是年份不同,這樣他才能像師父一樣,使魔刀發出一半的威力。他們都不知道最深一層的秘密,也只能使用這一半的威力了。這第二個問題嘛,你問我。我又問誰呢?魔刀傷不了我,也許是因為我是魔刀真正的主人,那刀是認主的,所以我才沒有受傷。」

  月影聽後想了半天,才微笑道:「也許你說得對,目前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小牛說道:「有什麼疑問的話,以後見到西域仙姬牛麗華,可以請教她。」

  月影一皺眉,說道:「我不喜歡跟邪派的人見面,更不會與他們來往。」

  小牛也不再說什麼,就拉著月影出去吃飯了。

  他心裡很清楚,月影與邪派人士格格不入,以後如果自己娶了一幫美女的話,邪派與正道還得區分,要分開住才行,不然肯定會天下大亂的。

  兩人來到客棧外的一間小店鋪,正在用餐時。只見一個叫花子跑了進來,直跑到小牛他們的面前。小牛一�頭,竟是先前剛認識的丐爪弟子「孫兄弟」。心中一愣,不知道他來幹什麼?

  小牛站起來,問道:「這不是孫兄弟嗎?發生了什麼事?看你急的。」

  孫兄弟擦了擦汗,說道:「譚姑娘.魏少俠,大事不妙了啊。」

  月影沈住氣。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孫兄弟看了看左右,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換個地方說吧。」

  於是,小牛將孫兄弟,領到自己的房間去。

  大家坐下後,孫兄弟喝了一口水便說道:「昨晚我們得知周慶海這傢夥要逃跑,胡舵主連忙領了十幾名弟兄去追。同時向武林人士發布消息,通知大家趕來幫忙。」

  小牛問道:「怎麼不事先告訴武林人士呢?」

  孫兄弟唉了一聲,一拍大腿,說道:「因為周慶海手裡有魔刀啊!之前有許多兄弟自告奮勇要去抓周慶海,結果不但沒有得逞,還死在他的魔刀之下。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們只敢盯著他,不敢輕易出手,這樣做也是為了少死人。」

  月影點了一下頭,轉重地說:「這樣也對,接著呢?」

  孫兄弟看了一眼月影的俏臉,然後移開眼光,望著小牛說:「我們在追蹤的途中遇到了峨嵋派的關女俠,她也加入我們追蹤的行列。還遇到了其他一些武林人士,大家一起合力去追捕周慶海。誰知那周慶海出了家門之後,就往城裡跑,我們緊追不放。他跑上大街,我們追:跑進小胡同,我們也追。他氣得大叫,向我們挑釁,要我們出去訣鬥,大夥兒當然不會上當了。後來他又出了西城門,我們當然不會放過他。

  周慶海見不是辦法,就踩著魔刀飛起來。我們的功夫稍差,好在有關女俠,在她施展法力下,我們追上他了。「月影稱讚道:「關詠梅的本事不小,有她在,料那周慶海也跑不了。」

  孫兄弟雙手一攤,說道:「可不是嘛。我們追來追去,追到一舊叫幽靈谷的地方。週應海飛不動了,就躲進谷裡。我們將他團團包圍。使他不能跑。」

  月影點頭道:「對,圍而不打。周慶海這傢夥功夫很強,再加上魔刀,估計你們也很難一舉抓住他,除非能把刀從他的手裡搶下來,不然的話。勝算不大。」

  孫兄弟說道:「還是譚姑娘說得對,只是在關鍵的時候,我們舵主犯了個大錯誤,結果我們由主動轉為被動了。」說到道兒,孫兄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像是死了親人一般。

  小牛問道:「你們犯了什麼錯誤呢?」

  孫兄弟定了定神,說道:「本來圍而不打是最高明,等到高手都到齊,再想個萬全之策,這是關姑娘的意思。」

  小牛說:「是呀,這樣最好不過了,不打無把握之仗。」

  孫兄弟一臉的頹喪,說道:「誰知道,我們舵主在最關鍵的時候,他沒有沈住氣,竟指揮著兄弟們往前衝。」

  小牛罵道:「蠢貨,傻瓜。那周慶海處於包圍之中,巴不得這樣呢,好將你們一舉消滅。」

  孫兄弟嘆道:「可不是嘛。那周慶海一見我們進攻了,樂得眼睛都笑瞇了。他舞起魔刀,轉眼間我們五六個弟兄就死掉了,就連我們舵主也被他給抓住了。周慶海這傢夥懂得「擒賊先摘王」的道理,舵主一被抓,我們投鼠忌器,就不敢亂動了。幸好我們有關姑娘在,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樣。這時候,我們沒有亂,而且附近的武林人士先後集中過來,得有百十號人,這回周慶海被包圍得更緊了。更值得高興的是泰山派的一玄子道長,以及關姑娘的未婚夫孟凡城也到來了,這下子周慶海想跑就更難了。」

  小牛說道:「那你們舵主究竟為了什麼原因才發動進攻的?怎麼能上那個當呢?」

  孫兄弟說道:「說起來也挺簡單的。因為周慶海大罵我們舵主,罵得非常難聽,把我們舵主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尤其讓我們舵主不能容忍的是,他罵我們舵主是活王八,老婆天天讓別的男人睡,舵主還不敢出聲。」說了這話,他看看月影的臉色。月影不屑地一歪頭,顯然不願意聽這種話。別看她已經不是黃花姑娘了,並且在小牛的身下變得浪蕩,但在別人面前,她還是一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仙子。

  小牛哈哈大笑,說道:「你們舵主也真傻,既然人家只是罵著玩的,他又必何必當真呢?真傻。」

  孫兄弟一笑,說道:「魏少俠,你哪裡知道其中的秘密呀。這裡面是大有文章的。」

  小牛問道:「是什麼文章?」

  孫兄弟憨厚地笑了笑,看看月影的俏臉,欲言又止。月影知道他有顧慮,說道:「這個時候還有什麼顧慮呀,你只管說吧。」

  孫兄弟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不說的好,這是我們丐幫的家事,也是不光彩的事,還是不提了。反正我們舵主最忌諱人家那麼罵他了,這種罵法能讓我們舵主發瘋的。他因為太過於衝動,太過於憤怒,這才下令衝鋒的。」

  小牛哦了兩聲,臉上露出深沈的笑容,他基本上已經猜出其中的秘密了。身為男人,他 是懂得的。他心說:「不用問,這個胡舵主的老婆肯定是紅杏出牆了,不然的話,他就不會怕人家罵他王八的。這是他的心病,故此周慶海照他的軟處下手,才會陰謀得逞。至於他老婆怎麼出牆,估計還是離不了丐幫這個範圍。這個自然是丐幫的醜聞,孫兄弟哪裡敢胡說八道呀!」

  月影臉色嚴肅,問道:「後來怎麼樣?這下子周慶海該被抓了吧?」

  孫兄弟搖搖頭,說道:「後來形勢又生了變化,不但胡舵主被被抓了,連關姑娘也被抓了。」

  小牛與月影同時一愣,問道:「這怎麼可能?」

  孫兄弟拍了幾下大腿,氣得站了起來,在地上轉了好幾圈。才又坐回去。

  小牛沈思著,說道:「這個就奇怪了,如果說你們舵主被抓,這倒也不奇怪:可是關姑娘精明細心。她怎麼會被抓呢?」

  孫兄弟感慨地說:「這都要怪那個孟凡城,如果不是他的話,關姑娘也不會被抓的。」

  月影沈聲問道:「這傢夥又怎麼了?」

  孫兄弟說道:「道小子看著像個人物,實際上跟我們舵主一樣,太不冷靜了,那周慶海用話一激他,他就受不了了。」

  小牛不解地說:「如果說你們舵主受不了刺激,犯了大錯,被人 家抓住,還有情可原。可是孟凡城有什麼把柄被周慶海抓住呀?他還怕人家聽嗎?他又沒有老婆。」

  孫兄弟攪道:「孟凡城沒有老婆,可是他有未婚妻呀。」

  月影聽道:「這個周慶海真不是東西,總在這事上下功夫。他又說了關詠梅什麼了?」

  孫兄弟恭維道:「譚姑娘,你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周慶海這傢夥的真是在關姑娘身上找到了逃生之路。」

  小牛問道:「周慶海罵了孟凡城什麼?」

  孫兄弟回答道:「周慶海罵孟凡城也是王八,說他還沒有成婚就當了活王八,說關姑娘已經給他戴了頂綠帽子,說孟凡城不該活著,如果真要臉的男人,就該去死,或者把姦夫殺掉。」

  小牛笑聽道:「這個王八蛋,也真夠損的了,這一招他也想得出來。誰不知道關詠梅跟我師姊一樣,是出了名的潔身自愛,不是誰想誹謗都能成功的。」

  月影一擺手,說道:「小牛呀,你也不要太自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孟凡城最在乎的人是關姑娘,周慶海一說關姑娘對他不忠,我想他就會心急,這一急就可能出事呀!」

  孫兄弟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孟凡城一聽周慶海的屁話,馬上就看了關姑娘一眼。關姑娘朝他搖搖頭,意思是說不要聽人家胡說八道。誰知道,孟凡城問周周慶海姦夫是誰,結果周慶海說了一個人名,孟凡城臉色馬上變得鐵青,而且雙眼發紅地瞪著關姑娘。」

  小牛說道:「不知道這周慶海說了誰的名字,能叫孟凡城變成那樣。這人到底是誰呀?」

  孫兄弟對著小牛嘿嘿笑,說道:「魏少俠,我還是不說的好,說了你會不愛聽的。」

  小牛擺擺手,說道:「你就說吧。哪怕你說是我親爹呢,我也不怪你。」

  孫兄弟振作一下精神,說道:「周慶海說的人就是你。」此話一出口,月影聽了,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小牛。小牛馬上跳起來大罵:「這個該死一千遍一萬遍的周慶海,竟然用我的名字騙人。我一定不放過他,不然我真他媽的不叫人。」

  一�頭,見月影直直地盯著自己,意識到問題嚴重,立刻聲明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你不要胡思亂想呀,我跟她也只是一般的朋友。」

  月影展顏一笑,說道:「你什麼都不必解釋,我相信關姑娘的為人。目前看來,她不會看上你的。」

  小牛笑道:「你這麼說還差不多。」可心裡總覺得有種失落感。

  月影說道:「孫兄弟,你接著往下說吧。」

  孫兄弟答應一聲,說道:「關姑娘見孟凡城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她,就說,難道你相信周慶海的話嗎?孟凡城問了一句,說:」你真的跟魏小牛沒有什麼嗎?」這句話可壞了。關姑娘睜圓了眼睛說:」如果你認為有的話,那就有吧。「。」

  月影批評道:「關姑娘怎麼也傻了,這個時候跟孟凡城叫什麼勁?這不是上了周慶海的當嗎?」

  小牛苦著臉說:「關姑娘也真是的,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呢?我小牛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孫兄弟說道:「這下子可不好了。孟凡城跟關姑娘說:」既然如此,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呀?不如死了好。「說完就朝周慶海衝去。關姑娘也亂了方寸,也跟著衝過去了。」

  小牛長嘆道:「這下可完了,結果一定慘。」

  孫兄弟說:「這下子周慶海可得意了,他用魔刀將孟凡城擊倒,而關姑娘則落入周慶海的手裡。一下子他手裡有了三個人質。形勢登時對我們不利,我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所以才決定一邊讓他們包圍著,另一方面趕緊來通知你們。」

  月影聽罷,站了起來,責怪道:「你這個人真囉嗦。早知道這樣,不如快點行動。」小牛也說道:「是.是.是,咱們快點去救詠梅姑娘。」

  孫兄弟說道:「好,我這就替你們帶路,離這裡不遠,周慶海跑不了的。」

  說完話,小牛與月影在孫兄弟的帶領下,趕去幽靈谷救人去了。至於能不能救出來,只有天知道了。

  《魔刀麗影》第二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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