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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16-3-24 20:55:46

【郝叔和他的女人】(01-58)作者:天堂男根
作者:天堂男根
字數:97259


  口述:左京 整理:天堂男根

                第一章

  郝叔,姓郝名江化,湖南衡山人,小學肄業。他原在衡山縣某家大型國有化
肥工廠做普通生産工,因此機緣,我和他見過一面。

  那時候我八歲,我的父親擔任該國企的辦公室主任,在廠里篩選特困職工家
庭時,父親拉了郝叔一把。郝叔對父親感激涕零,被選上特困職工家庭當天晚上,
就帶著老婆和兒子登門道謝。郝叔夫妻倆話不多,顯得有點木,還在門口,見到
我的母親,就帶著兒子納頭拜在地上。我的母親叫李萱詩,比父親小十二歲,是
他的大學師妹,在縣政府上班。母親生相端正,身材高挑,不僅容貌娟秀,傾倒
衆生,而且蘭心慧質,熱情善良,待人接物如春風化雨般沁人心脾。

  此情此景,讓母親頗覺訝異,趕緊一一扶起他們。恰好父親從書房出來,郝
叔又拉著妻子和兒子給他下跪,父親連說不要跪不要跪,同母親把他們扶了起來。
父親請郝叔一家到客廳坐下,母親沏了一壺茶,準備兩筐水果,三盤點心招待客
人。我陪在母親身邊,從他們只言片語的談話中,方知事情原由。至此以后,我
沒再見過郝叔。

  十歲那年,父親工作調動,我們全家遷到長沙,母親則轉到一所重點高中任
教。我十六歲考取北京大學,在那里結識了白穎,她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女孩,說
話字正腔圓,清脆悅耳。白穎出生書香世家,天生麗質,冰雪聰明,更懷一副質
朴善良的熱心腸,與母親非常相似。第一眼見到白穎,我就爲她傾倒,她對我也
非常滿意,相識不到三個月,我們就確立了戀愛關系。大四上半學期,家里發生
了一個重大變故,父親回國所搭乘的民航飛機失事,不幸歸天。母親強忍悲痛給
父親辦完后事,在一座陵園里買塊上好的墓地,立了個父親的衣冠塚. 那段日子,
我時常夜里醒來看見母親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拿著父親生前的照片掉眼淚。

  本科畢業后,我進入一家大型美資企業做助理工程師,白穎則被北京人民醫
院聘爲初級醫師。同年十月,在兩家親戚朋友的祝賀聲中,我和白穎攜手步入婚
姻殿堂,結束了將近四年的戀愛長跑。我們在北京西郊的高檔社區買了一套四室
三廳的房子,學校放寒假后,母親就從長沙過來和我倆同住。我們一家三口其樂
融融,每天說不完的歡笑,母親慢慢從失去父親的陰影里走出來。

  過完農曆新年,我送母親返長沙,在老家呆了兩晚。回北京那天,在長沙南
站廣場,撞見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臉龐,有點像郝叔。他一身青布衣服,滿臉皺
紋,右手提個黑色的大號行李包,左手牽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風塵仆仆樣子。
再看那男孩,衣紗不整,面黃肌瘦,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我不能確
定中年男子就是郝叔,從年齡上推算他起碼五十了,怎麽會帶著這麽個小男孩,
莫非是他的孫子。因趕車緣故,沒來得及去問,我就登上了開往北京的高鐵。一
個禮拜后,母親夜里打電話來,我順便提起長沙南站遭遇的人,說起了郝叔。母
親在電話那頭沈吟一陣,才想起郝江化這個人,說十年沒見,見面恐怕認不出了。
我和母親聊了幾句郝叔,便擱到一邊,繼續說些其他事。

  一日,我和白穎在公園散步,接到母親的電話,告訴我說上次在南站所撞見
的人正是郝江化,他帶兒子到長沙求醫,剛才在《潇湘晨報》看到了他的求助資
訊,就照著熱線打了過去,原來他兒子得了白血病。我聽那個瘦小的男孩是郝叔
的兒子,不禁有點納悶,問其緣故。母親說還不清楚,她下午打算去醫院走一趟,
看望他們父子,送點錢給孩子治病。晚上八點多,母親那邊打來電話,說郝叔太
可憐,大兒子五年前去世,所以兩口子估摸著再要了個孩子。他妻子身體本來很
虛,生孩子落下病根,臥床四年多,去年下半年也撒手人寰。爲給孩子治病,郝
叔早已家徒四壁,一貧如洗,老家兩間磚瓦房也賣了。我聽了后,不禁對郝叔一
家的身世深表同情。

  就寢時,妻子問我和媽媽電話里說些什麽,我于是把郝叔的情況一五一十跟
她講了。妻子眼圈一紅,直說他們爺倆太可憐。安慰她幾句,我說咱也捐點錢吧,
妻子欣然同意。于是,我給母親回電話,說白穎和我打算明天去長沙,到醫院看
望郝叔父子,母親連聲稱好。第二天恰巧禮拜六,我和妻子帶上兩萬元現金,用
牛皮紙包扎好,大清早便出發。下午到長沙,我倆顧不上吃飯,直接在南站乘坐
母親來接我們的車奔赴醫院。

  我們全家的盛情探望,把郝叔感動得老淚縱橫,不停下跪以表心意。郝叔小
兒子叫郝小天,非常乖巧,小嘴巴很甜,把母親叫成干媽媽,把我和白穎叫成大
哥哥大姐姐。看得出來,母親非常疼愛這個可憐的孩子,把郝小天摟在懷里直掉
眼淚。我們仨在醫院呆到夜里十點多,方和郝叔父子依依惜別,自然又是一次流
淚感人場面。

                第二章

  翌日下午,我和白穎返回北京。此后,工作之余,我會打電話給母親,問起
郝小天的病情,有時候換作妻子打過去問。聽母親那邊講小孩做了化療,有所起
色,我們就喜出望外,要是聽到母親在電話里頭歎息,就跟著心情不好。連續四
五個月,基本如此,郝小天的病情時好時壞。眼瞅暑假就要來臨,某天白穎下班
回到家中,講起她們醫院聘來三名外國醫師,專攻癌症,且引進了最先進的化療
器械和藥物,何不讓郝叔把兒子帶到北京來治,興許希望更大些。我馬上把這個
好消息告訴母親,她連聲稱好,說你和白穎在那邊安排一下,過幾天她就帶郝叔
父子進京。妻子把情況跟他們醫院領導講后,得到了院方的同意,表示安排最好
的專家團隊會診。我們夫妻又整理出一間客臥,置辦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準
備給郝叔父子住。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給母親去了個電話,母親說他們后天
就到。

  到了后天,我開車去高鐵站接上母親一行三人,當晚就在家里爲郝叔父子接
風洗塵。次日早上,母親和妻子帶郝叔父子到北京人民醫院會診。醫院專家團隊
出具了一個安全完備的治療方案,但手續后,小孩還需住院觀察治療三個月。考
慮患者情況,可以免去一半費用,仍需繳納二十萬藥費。我們夫妻和母親一合計,
決定總共出十萬元,剩下十萬元,在各自單位募捐。后來《人民日報》得知此事,
刊文號召社會人士踴躍捐款,最后總共累計得善款八十一萬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小天手續后,住院觀察治療期間,郝叔幾乎一天二十小時陪在兒子病房,偶
爾回我家住一個晚上。母親則主要忙著籌款之事,接待來病房探望小孩的捐款人,
閑暇之余就會到醫院看望孩子。我和妻子一邊上班,一邊協助母親籌集善款。暑
假過完,母親要回學校上班,說等小孩出院時再過來看望郝叔父子。我開車送母
親到高鐵站,臨別之際,郝叔突然給母親下跪,感激涕零。

  一個月后,郝小天病症全消,出院前一天晚上,母親連夜飛來,喜悅之情不
溢言表。第二天,我們夫妻和母親,連同一些其他愛心人士,熱熱鬧鬧地一起前
往北京人民醫院,迎接郝小天出院。郝叔老淚縱橫,給醫院領導、專家、護士不
停下跪,也給來醫院迎接兒子出院的捐款人下跪,幾乎逢人就跪,我們拉都拉不
住。八十一萬六千七百九十九元善款,扣除十萬元治療費以及我們夫妻和母親所
出十萬元,還剩六十一萬六千七百九十九元。母親以各界愛心人士善款的名義捐
給紅十字會二十萬,三十萬留給郝叔作爲安家費,余下十一萬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用作人情送禮。

  郝叔視我們全家爲救命恩人,千恩萬謝,甘願做牛做馬來報答,一定要兒子
認母親爲乾媽,並改姓左。盛情難卻,母親高興應承下來,但沒同意郝小天改姓。
在我家住了兩晚,郝叔要隨母親返回長沙,我和白穎一再挽留郝叔,要他們父子
多住些日子。母親也勸郝叔,說孩子病好了,你應該多帶他到北京玩玩,不要那
麽歸心似箭。郝叔聽從母親的話,接著在我家住了十來天,我才送他們父子回到
長沙,與母親相聚。

  見過母親后,郝叔又帶著兒子到墓園祭拜了我父親,再次提及郝小天改姓一
事,母親還是婉言拒絕了。郝叔心中起了結,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我們,想了一個
晚上,決定要帶著兒子給我父親掃三年墓。我和母親聽了后著實吃驚不已,趕緊
勸阻郝叔,無奈他非常固執,任誰都攔不住。

  第二天大清早,郝叔背著我們,到墓園附近的村莊租了一處民房,打掃完衛
生,簡單買了些生活用品。晚上回來,郝叔才告訴我們,說明天把兒子接去同住。
母親執拗不過郝叔,勉爲其難同意下來。次日早上,我們開車送郝叔父子過去,
母親又添買了些居家用品,給他們父子整理出一個暖和溫馨的床鋪。忙到晚上,
在郝叔租居的民房里,我們一起動手做了個家常火鍋,邊吃邊聊。母親反複叮囑
郝叔照顧好小天,說山下天氣陰寒,晚上睡覺要防止小孩蹬被子,著涼感冒。郝
叔點頭連連,說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孩。母親又說,小天也要上幼稚園了,
跟你在這住幾天,我就來接他回去,安排在我單位的附屬幼稚園上學。幼稚園離
我住的地方很近,方便我照顧小天,你要是想孩子了,就來我家看他吧。郝叔看
了兒子一眼,說了聲好。

  我和母親呆到夜里十一多,照顧小天安然入睡后,才開車返回。翌日上午,
我坐高鐵回北京。當天,母親與學校領導打了招呼,說郝小天是自己親戚家孩子,
想安排在附屬幼稚園上學。三天后,母親開車來接小天,碰巧郝叔領著兒子,要
上陵園給我父親敬香,于是,母親便隨同他們父子,一起上陵園祭拜了父親。

  此后,郝小天便隨母親住,叫母親乾媽,在母親單位的附屬幼稚園上學。郝
叔則一個人住,早晚兩柱香,祭拜我父親,不論刮風下雪,雷打不動。想兒子的
時候,郝叔便會上母親那里看他,每逢喜慶節日,母親也會叫郝叔來家里一起吃
飯。郝叔做事勤快,在居住民房四周的荒地上,開墾了好幾塊菜地,常給母親送
去自己親手種的新鮮有機蔬菜。鄉下風景好,陽光燦爛的日子,母親偶爾也會帶
上小天,去郝叔那里玩,調劑調劑心情。

                第三章

  光陰荏苒,白駒過隙,轉眼迎來母親四十二歲的生日,我和白穎各自向單位
告了假,提前回長沙給母親準備生日事宜。生日當天,席開四十二桌,高朋滿堂,
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郝叔大早上過來,幫著做些雜七雜八的事,中午趕去墓園
上完香,回來接著忙,直到傍晚時分才離開。

  回京的高鐵上,白穎跟我聊起郝叔,她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朵上說,你看出
來沒有,媽和郝叔的關系似乎非比尋常了呢,他們在交往。我心下一驚,狐疑地
說不會吧。白穎接著說,你猜郝叔送給媽的生日禮物是什麽,我問是什麽。

  她噗嗤一笑,「說出來怕你不信,是一條時尚華貴的裙子。」

  我一聽郝叔給母親送裙子作生日禮物,心想果真如此,妻子所說就不假,不
禁陷入沈思。

  白穎推搡我一下,輕聲地說:「媽和郝叔談朋友,你支持還是反對呀。」

  我凝視著妻子純淨的雙眸,問她怎麽看。白穎說爸過世三年多了,媽一個女
人家獨自生活挺不容易,郝叔雖老了點,但知恩圖報,忠厚淳朴,如果他們兩個
能走到一起,我們應該給予理解和支援。

  妻子所言正合我意,我點點頭,說還是你心細,不然我還要一直蒙在鼓里。

  不久之后,春節來臨,上了約莫三個月班,公司在廣州的一個專案工程面臨
技術上的疑難,技術總監讓我帶隊去處理。到廣州后,我帶領團隊全力以赴,日
以繼日地工作,比原計劃提前七天完成了任務。利用這七天閑暇時間,我打算回
長沙探望母親,帶一些廣州特産給她,還給她買了件呢絨大衣。

  到長沙那一天,是禮拜日,母親卻不在家,打她手機提示關機。

  我以爲母親帶小天出去購物或者到公園散步去了,便坐在客廳沙發上,邊看
電視邊等。看完兩集電視劇,已經是晚上十點一刻,我有點坐不住了,給母親打
電話,還是關機。我心下不安,走到陽台上,眺望遠處萬家燈火。斜眼一瞥,在
五六件時尚靓麗的女性內衣褲中,看見晾衣架上挂著一條黑色的平底內褲。我心
下詫異,爲什麽會出現男性的內褲,突然想起妻子的話,方意識到可能是郝叔的
內褲。

  「莫非母親帶著小天在郝叔那里,」我喃喃自語。

  我走到母親的臥室,環視了一圈,窗簾緊閉,梳妝台上擺放著父母的合影照。
拉開抽屜,有一盒已拆開的安全套,用得差不多了。我打開衣櫃,里面各式女裝
琳瑯滿目,像專賣店般碼得整整齊齊,下面的一個箱子里,放著四套精致制服,
分別是學生、護士、空姐、警官等。原來母親的房間居然有這些東西,卻不知道
是父親生前所玩還是與郝叔好起來后才玩。我摸了摸警官服,用料考究,看上去
較新。

  退出臥室,看看時間,十點三十分。我站在客廳凝神片刻,毅然關掉電視,
把動過的物品一一還原,拖起旅行箱走出了門。

  社區大門口對面有家四季酒店,旁邊開著麥當勞速食店。我進入酒店大堂,
要了一間十六樓的豪華套房,從那兒的窗戶可以俯瞰母親的臥室、陽台和客廳。
把旅行箱放好后,我下樓去麥當勞吃東西,剛在餐桌上坐下,便看見母親的白色
別克轎車從街頭開來,緩緩駛入社區。我把食物打包,匆匆走出麥當勞,回到酒
店房間。

  我沒有開燈,而是拉開窗簾,看向母親居所的客廳。

  只見郝叔坐在沙發上,母親抱著小天,倆人說著什麽。一會兒母親離開,過
了五六分鍾,方再回來,坐到郝叔身邊。母親親了郝叔一口,偎入他懷里,跟他
說著話。沒多久,母親起身而去,臥室的燈亮了,接著窗簾徐徐拉開。母親打開
窗戶,進入浴室,然后回到客廳,捧來一籃子時鮮水果。

  郝叔一只手攬著母親細腰,倆人邊吃水果邊看電視,有說有笑,俨然一對新
婚燕爾的夫妻。籃中水果吃了小半,母親關掉電視,牽著郝叔來到臥室,一同進
入浴室。半個小時候,母親圍著寬大的浴巾出來,關上窗戶,拉嚴窗簾。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里,窗簾后所發生的事,只能通過印在簾上的影子加以
揣摩。借助無盡的黑暗,依稀能辨出兩具疊在一起的影子,倏分倏合,直到熄燈。
過了一盞茶功夫,窗簾被拉開一角,黑暗里依稀可見母親雪白的身子,她麻利地
推開窗戶,接著回到床上。

                第四章

  我輾轉反側,一夜難眠,天微微亮就接著去觀察。淩晨六點不到,母親臥室
的燈亮了,我看見郝叔起床穿衣,母親睡在他旁邊。穿好衣服后,郝叔洗臉刷牙,
然后慢悠悠走出家門。在社區大門口,郝叔招手叫倆計程車,一溜煙離去。

  七點半左右,母親慵憐起床,做早餐、洗衣服、打掃衛生。約八點,母親叫
醒郝小天,服侍他穿衣如廁、洗臉刷牙,然后吃早餐。八點半樣子,母親收拾好
郝小天書包,倆人出門,上了別克轎車。

  中午時分,母親載著郝小天回家吃飯,下午三點離開。我在酒店房間呆到傍
晚六點十分,才看見母親開車回來,只有她和小天,並不見郝叔。星期二、星期
三、星期四基本如此。禮拜五,母親從幼稚園接郝小天回家后,拿上幾件換洗衣
服,接著開車帶小孩離開。

  我想母親多半是去找郝叔了,她應該是去他那里度周末。果不出所料,當我
來到陵園山腳下的村子里,看見一輛白色轎車赫然停在郝叔民房前的院子里。郝
叔所租的房子是連在一起的三間平房,左右爲廂房,中間一間用來燒火煮飯。房
子前面用竹籬笆圍成一個小小的院子,茅廁挨著左廂房,在院子外面。

  此時此刻,郝叔、母親、小天三人正圍著火爐,一起熱熱鬧鬧地吃晚飯,不
時聽見小天叫母親媽媽。爐火越燒越旺,把窗戶映得通紅,似乎昭告著一家人吉
祥興旺。在院子里站稍許,我試著推了推左廂房的門,竟然沒上栓,應聲而開。

  左廂房是郝叔的臥室,沒開燈,黑漆漆,什麽都看不清楚。房間后面有一扇
門,與中間的房子連通,從隔壁射進一點反光,隱約能看見床的輪廓,以及一個
坐式的木浴桶。浴桶可以同時容納倆人洗澡,旁邊的桌子上隨意放著香皂、沐浴
液、浴花。床上堆放著母親帶來的幾件衣服,還有一個已打開的精美盒子,整齊
地放著補水液、潤膚液、香水、潤唇膏、面刷、安全套等等。安全套的牌子、款
式與我在母親房間所見無二,尚未拆封。

  這時候,隔壁傳來腳步聲,我瞅準床底,不慌不忙鉆進去。

  農家的床四腳一般較高,一米七身高的人,床沿剛好平到膝蓋上處少許。地
面冰涼,盡管穿著保暖的呢絨外套,趴著還是能感覺絲絲寒氣。

  郝叔先進來,拉亮燈,走到床邊來回收拾東西。他穿著一件灰色的褲子,黑
色皮鞋,上面沾著沒擦干淨的泥塵。收拾完東西,郝叔提個水桶回到隔壁房間,
過了幾分鍾,提著一桶熱水回來,全部倒在浴桶里。倒完后,拎起水桶,走了出
去。一會兒,郝叔提半桶冷水進來,母親抱著小天跟在后面。

  母親把小天放在床上,給他脫衣服,試了試水溫,對郝叔說加半瓢水,然后
抱起小天放入浴桶里。幫郝小天洗完澡,母親用浴巾抹干他身上的水,換上紗衣
紗褲,小天在床上玩會兒,就睡著了。

  郝叔從門外進來,手里拿個電筒,到床邊看了看兒子。母親說睡著了,咱們
也早點休息吧。郝叔說把娃抱到右廂房睡,別吵醒了他。母親說睡在一起暖和,
我們輕一點弄,不會吵醒孩子。郝叔說還是分開睡,娃雖小,萬一看見了不好。
母親嗯一聲,從被窩里抱出小天,交給郝叔,郝叔接過兒子,轉身走去。

  郝叔離開片刻,傳來悉悉脫衣聲,母親換上睡衣睡褲,坐到床上。母親的腳
丫光滑纖細,又白又嫩,在我眼前輕輕晃動。郝叔回來時,手里提桶熱水,倒滿
半個臉盆,又往里面加些冷水,端到床邊給母親洗腳。我緊張起來,生怕郝叔發
現自己,不由向床的另一邊挪移。郝叔洗得很認真,兩只長滿老繭的粗糙大手,
分別握住母親的腳底板,反複揉搓,直到通紅。給母親洗完腳,郝叔在臉盆里加
些熱水,自己洗起來。

  這時候,母親的手機響起來,是白穎的電話,倆人聊了十來分鍾。我聽到母
親打電話時聊到我,提到廣州出差之事。

  放下電話,母親對郝叔說,左京上廣州出差快一個月了,家里就白穎一人。
郝叔說左京這孩子像他爸,工作勤奮,做人處事有分寸,是個好娃。母親說老郝,
我們的事,白穎似乎知道一二。郝叔說女娃心細,你過四十二歲生日那天,興許
已被她看出端倪了。母親說白穎體貼,善解人意,是個好兒媳,她那里到好說,
我就有點擔心左京不理解。郝叔歎口氣,說他不理解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我們
身份懸殊巨大,有時候我也覺得這樣做對不起老左。母親說好了,好了,都是我
的錯,明天早上我陪你去老左墳頭,給他賠罪。郝叔說你和老左都是我的恩人,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第五章

  沈默會兒,郝叔倒掉臉盆里的水,脫去外套,就來關燈。母親說先不要關燈,
做完再關。郝叔點點頭,走到床邊,俯下身子。一會兒,母親微微呻吟起來,郝
叔一只手脫掉褲子,裸露出黑下體。

  倆人弄了十來分鍾,母親走下床,從我的角度,恰好看見她一雙大理石般光
潔修長的美腿,偶爾還能看見修剪整齊的下陰。當母親俯身彎腰趴在床邊,她的
下陰便全部暴露在我眼前,然后一只老手出現在上面,不停地掏摸。接著,一根
黑的東西插進來,稍稍停當,便很有規律地運動起來。

  整個過程,母親一直在嗚嗚地呻吟,隨著郝叔撞擊力度加大,床開始「吱呀
吱呀」響動。郝叔已經五十二歲的人,沒想到還如此生龍活虎,令我不得不刮目
相看。狂風暴雨的交媾約莫持續了三十分鍾,郝叔才哆嗦著射出來,氣喘咻咻地
離開母親的身子。

  母親站起來,轉身面對郝叔,爲他擦去額頭的汗珠。我凝視著母親紅紅的背
臀,上面印有清晰的抓痕,可見郝叔用力很大,手指幾乎陷入她肉股里。

  「洗洗吧,」母親嫣然一笑。

  「我去燒水,」郝叔穿上短褲,提個水桶,走向隔壁。母親拿毛巾擦擦身子,
批上郝叔的大衣,也去了隔壁房間。

  過了七八分鍾,郝叔提著一大桶熱氣騰騰的水回來,倒在浴桶里,然后又出
去提了桶熱水。母親跟進來,試試水溫,加幾瓢冷水,方脫去大衣,坐入浴桶里。
郝叔也脫去短褲,坐入浴桶里,把母親樓坐在懷里。

  「老郝,我想找個機會,把我們的事跟左京和白穎說了,」母親頭枕著郝叔
肩膀,看向他眼睛。

  郝叔親母親臉蛋一口,說:「我聽你的,由你安排吧,不過,先還是別跟左
京這娃說,他脾氣擰,搞不好會大發雷霆,把場面弄僵。」

  「這樣吧,我先跟白穎說明,再由她勸說左京,我想左京慢慢也就接受了。
到時候,我們再順其自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告訴他,」母親娓娓道出。

  「嗯…」郝叔點點頭,握住母親兩只豐潤堅挺的乳房,用力揉了揉。

  「別弄了,快洗完,早點上床休息吧…」母親笑著坐轉身,「你轉身,我來
給你搓背。」

  郝叔聞言趴在浴桶上,母親用手給他搓了搓背,然后樓住他肩膀,又用胸脯
給他推了會兒。

  倆人洗了二十來分鍾,一同邁出浴桶,互相擦乾對方身體上的水珠,穿上睡
衣睡褲。母親坐在床邊,給自己做完一次臉部護理,接著做了一套睡前瑜伽。郝
叔收拾好洗浴用具,坐在椅子上,看著母親在床上做瑜伽操。

  「你也來吧,配合我一下,老郝,」母親叫喚。

  郝叔搖搖手,說:「我身子太硬,做不起來。」

  「那你來給我壓腿,」母親撅起小嘴,「不要只光旁邊看著。」

  郝叔笑著走上前,摁住母親一條修長的美腿,壓上她胸脯。

  「討厭,你壓疼人家了,哪有用那麽大力氣壓啊,」母親拍了拍郝叔胳膊,
嬌滴滴地說。做完瑜伽操,母親吩咐郝叔把小天抱來一起睡,倆人接著聊了會兒
家長里短,便關燈就寢了。

  清晨七點,郝叔和母親一起起床、燒飯、準備香紙等祭祀物品。七點四十五,
母親叫郝小天起床,三人吃完早餐,同去陵園給父親上香。我趁機離開,在路邊
叫輛計程車,回酒店睡了一天。

  日薄西山,我洗漱收拾穩當,撥通母親手機,告訴她自己從廣州過來,帶了
些特産給她,還有一件呢絨風衣。母親電話里說她在郝叔那里,讓我在家等等,
她馬上回來。

  到母親住所,我自己隨意弄點東西先吃,邊在客廳看電視邊等她回來。我六
點四十五給母親打電話,等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聽到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只見母親穿一件灰色風衣,脖頸上打著精美的黑色圍脖,笑盈盈地走到客廳
中央。

  「來多久了,左京?」一見面,母親就親切地問。

  「等個把小時了,」我笑答。

  「你吃晚飯了嗎?」母親脫去風衣和圍脖,露出白色的長領羊毛紗。

  「剛吃了點水果,」我答。

  母親自個倒杯熱開水,坐到我身旁,說:「廣州那邊工作還好吧」。

  我說:「已經做完,在長沙呆一天,明天下午回北京」。

  「噢…給我看看你帶得那些特産,」母親欣喜地說。我拉開旅行箱,把特産
一一拿給母親看,最后是一件黑色的呢絨大衣。母親把大衣拿到更衣鏡前比劃幾
下,還算滿意,高興地收下來。

  晚上,母親炒了幾個家常菜,我們一起喝了瓶紅酒。第二天下午,母親開車
送我到長沙南站,給白穎捎了一件橘黃色的圍脖,說小天下個月過六歲生日,你
要是沒空過來,就讓白穎來吧。我點點頭,說記住了,我爭取過來給孩子過生日。

                第六章

  母親交待的事,我向來認真對待,原本計劃小天六歲生日,我和白穎都去給
他過生日。可事到臨頭,我忙得根本不能抽身,于是只好讓妻子帶著早準備好的
禮物,單獨去長沙給郝小天過生日。

  白穎在母親那里呆了兩個晚上,第三天下午回到北京。當天晚上,我下班回
到家中,一見妻子,她就眉飛色舞地講開了。

  白穎說:「左京,你知道不,這次小天過六歲生日,媽向我說明了她和郝叔
的關系,原來他們去年六月份就交往了。」

  因爲早有心里準備,我並沒流露吃驚表情,只是靜靜聽著妻子絮叨那些事。

  末了,妻子拍了拍我肩膀,說:「我猜得沒錯吧…對了,媽不好意思當面跟
你說,拐彎抹角要我問問你的意見。媽那意思,自然希望你這個唯一寶貝兒子,
支持她理解她。」

  我心里有點小糾結,卻順嘴說:「知道了,媽心有所愛,我替她高興。」

  白穎豎起大拇指,俏皮地眨下眼睛,說:「那我等下就把你的話告訴媽,免
得她和郝叔老懸在那里,心中忐忑。」

  晚上睡覺的時候,妻子給母親打電話,把我的意思轉告了她。放下電話,妻
子笑嘻嘻地說,剛在電話里,好像聽到郝叔和小天說話的聲音,感情郝叔今兒晚
上,也和媽睡在一起呀。我心下一緊,隨意地說,那不一定,或許郝叔隨后就離
開了。妻子指指鍾,說你不看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要離開早離開了。停了一
下,妻子接著說,其實昨天晚上,郝叔便睡在了媽房間里,我則帶著小天睡。我
不知道說什麽,讪笑一聲,扭頭睡下。

  妻子俯身到我耳邊,說媽的意思,郝叔五十三歲生日,我們夫妻一起去給他
祝壽,送一份得體禮物。一來表明我們的立場,打消郝叔的疑慮,二來算是對媽
的支持和理解,避免以后大家相處起來尴尬。我問妻子,送什麽禮物好。她想了
想,說不如請人畫一幅媽的油畫,然后你親筆題字,送給郝叔,再笨的人,都能
明白你的意思。

  于是,我按妻子所說,請一名油畫大師,比照母親的相片,作了副栩栩如生
的油畫。油畫上的母親,高貴優雅,知性得體,如蘭的氣質躍然紙上。郝叔五十
三歲生日那天,我和妻子特意去給他祝了壽,親手送上母親的肖像油畫。

  郝叔生日過后三天,我就接到他的電話,說要帶著母親和小天,親自來北京
看望我們夫妻。郝叔說話的口吻,俨然成了男主人,看來他已經撇開對我父親和
我的羞愧,開始認定李萱詩是自己的女人了。妻子說,一定是媽教郝叔這樣做,
權且叫禮尚往來,趁熱打鐵。我說來就來吧,咱們盛情接待是了。

  那一天,郝叔、母親、郝小天仨都是裝扮一新,滿面春風。我和妻子也是喜
氣洋洋,盛情拳拳。郝叔拿出一張金燦燦的喜帖,是他和母親的訂婚邀請函,請
我們夫妻參加。我看看日期,正好是母親四十三歲的日子。母親說訂婚宴沒請什
麽人,除了你倆口子,只有我的兩個蜜友,老郝那邊的親戚,只有他哥。母親說
話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語氣,但我還是聽出了幾分小鹿亂撞的羞澀之情。

  在母親的暗示下,郝叔接著拿出一幅水墨畫,畫上一家五口正溫馨地聚在一
起享用晚餐。我和妻子立刻明白畫里所指,恭敬地接過畫。母親知道我喜歡下象
棋,爲了營造輕松氣氛,就撺掇我和郝叔下幾盤。我和郝叔有點心照不宣,但還
是擺開棋盤,廝殺起來。郝小天在客廳看動畫片,母親則幫妻子在廚房準備豐盛
的佳肴,晚上自然要好好吃一頓。觸景生情,我一時恍惚,放佛郝叔就是我父親。

  晚上睡覺時,母親帶著小天住進次臥。我和郝叔聊到很晚,他才回客房休息。
我原以爲郝叔會去次臥,和母親一起睡,他卻一個人睡在了客房。回到主臥,我
跟妻子說了這個事。妻子笑笑,說可能郝叔還不太習慣,畢竟這是在咱家,他不
好意思和媽睡。郝叔他們在我家住了五個晚上,第六天下午返回長沙。送走他們
后,妻子笑說,你別看郝叔五十多了,做起那事來,卻還生龍活虎。我狐疑地問
妻子什麽事,她說就是我們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呀。我納悶地問妻子,你怎麽知
道郝叔那方面厲害。妻子湊到我耳邊,神秘兮兮地地說,看來你還不知道,郝叔
他半夜三更都會溜進媽的房間,和媽做上個把小時。

  我大吃一驚,問妻子怎麽知道。妻子說,一次和媽說悄悄話,她告訴了我這
個秘密。我更加目瞪口呆,說這種事,媽也跟你講,你倆也特蜜了吧。妻子嬌媚
一笑,說這算什麽,我和媽無話不說,我們還聊過我們夫妻間的性生活。我脹紅
了臉,良久才問妻子,那你在媽面前怎麽評價我。妻子銀鈴一笑,說了句「還算
滿意」。聽妻子這麽說,我的心總算放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可轉眼一想,郝叔
原來每天晚上,都趁我們熟睡后,溜進母親的房間和她做愛,便皺緊了眉頭。

  這一年12月12日,是母親四十三歲的生日,也是母親和郝叔舉辦訂婚儀
式的日子。

  訂婚儀式的酒店,母親選擇了一家溫泉山莊,此地遠離塵囂,景色優美。

  訂婚儀式的見證人除了我和白穎,還有母親的兩個蜜友以及郝叔親哥。此外,
母親另聘請了一家專業婚禮策劃團隊,由他們負責訂婚儀式全程的策劃、包裝、
拍照、攝影。看得出來,這場訂婚儀式雖然低調舉辦,但母親卻非常重視,希望
把這個彌足珍貴的美好瞬間,用膠片永遠定格下來。

  儀式剛開始,母親穿著一身合體的白色套裙,雍容華貴中帶著精明干練,郝
叔則是一套黑色的紳士燕尾西裝,看上去精神抖擻,年輕了十幾歲。其后,母親
依次換了八套服裝,象征九九歸一,一心一意地愛著郝叔。晚宴部分,把訂婚儀
式推向了高潮。母親和郝叔深情款款地表白后,互相交換了戒指,在我們極力地
慫恿下,郝叔當衆親吻了母親。

  儀式結束后,當天晚上,母親和郝叔住在了山莊。第二天上午,母親陪同郝
叔帶著小天去了一趟他老家,以未婚妻的身份見過郝叔的親戚鄰里,安排了一些
事情。返回長沙,已經是三天后。郝叔在母親那里睡了一個晚上,住到陵園山腳
下的平房,繼續給我父親守墓。到明年十一月份,郝叔才能兌現自己所說的三年
掃墓期,他堅持要等掃墓期結束后才與母親完婚。母親知郝叔脾性,也不勸他放
棄,在背后默默地支持著,如同以前支持我父親一樣。母親是個賢慧的女人,愛
上一個男人,就一心一意對這個男人好,毫無保留地付出。

                第七章

  時光飛逝,過完農曆春節,氣象更新,萬物走上正軌,我和妻子又開始朝九
晚五的上班日子。自從母親和郝叔訂婚后,我去長沙看望母親的次數就屈指可數
了。距清明節前一天,我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今天下午回長沙,明天陪她
去父親墳頭掃墓。母親說白穎呢,她不來嗎。我說妻子身體不舒適,今年不能去
給父親掃墓了。母親說那行吧,你讓她在家好好休息。

  出了長沙南站,我打的抵達母親居住的社區時,已近黃昏,天空下著毛毛細
雨。郝叔剛好從陵園祭拜回來,撐著把雨傘,身上沾了些黃泥。我們正巧在社區
門口撞見,寒暄幾句,便一同上了樓。母親開門看見我和郝叔一起,先是驚訝,
繼而會意笑起來,趕緊把我們迎了進去。

  郝叔陪我坐著聊天,母親端來兩杯熱騰騰的參茶,分別送到郝叔和我的手里。

  「老郝,你喝完茶,趕快去洗澡吧,別著涼感冒了,」母親一邊拿出瓜果點
心給我吃,一邊關切地說。

  郝叔打個冷顫,飲了口熱茶,起身走進盥洗室。郝叔進入盥洗室沒多久,就
傳來嘩嘩嘩的流水聲,想必已經在淋浴了。過了一會兒,母親從衣櫃里拿出一套
男性內衣褲,然后徑直進入盥洗室,在里面待了四五分鍾方出來。

  我注意到母親的鬓發有點亂,而且沾了些水。她重新梳了一下頭,接著拿了
一件居家的保暖絲絨睡衣給郝叔。

  當郝叔披上睡衣來到客廳,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突然意識到,原來這
是父親先前最喜歡穿的那件保暖絲絨睡衣。每當天冷洗完澡,父親就會穿著它,
所以我才感覺很熟悉。

  母親稍稍清洗完浴室,笑盈盈地端來幾盤瓜果,放在茶幾上。重新給郝叔沖
了杯熱氣騰騰的參茶后,母親在他旁邊坐下來,跟我們隨和地聊著天。

  母親話多,說個沒完,而且有滋有味。郝叔則多半用心聽她說話,偶爾才附
和一句,對母親的話表示完全同意。看得出來,倆人很恩愛,郝叔非常疼愛自己
的女人。

  「老郝,你陪左京下幾把象棋吧,我知道,你爺倆都喜歡玩這個…」母親起
身嫣然一笑,說:「我去看一眼小天,小家夥已經睡三個多小時,估計要醒了。」

  母親離開后,我和郝叔一時不知說些什麽,還是他打破了沈默。

  「這次回家掃墓,多住幾天吧,多陪陪你媽。你很長時間沒來看她了,她心
中一直惦記著你,」郝叔掇一口參茶,語重心長地說。

  我鼻子一酸,心想還要一個外人來教自己如何孝順母親,真是愧爲人子。

  「上段時間,工作安排一直很緊,沒法抽空來看望你和媽媽,讓她憂心了,
實在不該,以后不會了。」

  郝叔點點頭,拿出象棋,和我下起來。

  「聽你媽說,你媳婦身體不太好,所以這次沒能一塊來給你爸掃墓。」

  「前天晚上睡覺,她可能遭了寒氣,第二天上午上著班就感冒發燒了。這兩
天,穎穎一直在打吊針,身子很虛,岳母在醫院陪她。」

  「女人身子弱,怕冷,穿衣睡覺一定要注意暖和,不要只圖舒適。穎穎這孩
子,特愛美,穿衣很時尚,和你媽非常像。你平時生活中要多照顧她,特別冷天
里,一定要叮囑她里面多穿件毛衣。」郝叔吃掉我一個炮后,繼續說:「萱詩衣
服也穿得少,說要保持苗條體態,所以我就給她買了七八套南極絨保暖內衣,穿
上去既暖和又苗條,她喜歡不得了。穎穎和萱詩體形差不多,你給她帶幾套回去
吧。」

  「嗯,謝謝…叔叔…」

  說實話,自從知道郝叔和母親好上后,我還是第一次開口叫他叔叔,有點難
爲情。郝叔聽了后,似乎也有點意外之喜。

  母親抱著睡眼惺忪的郝小天從臥室出來,小家夥一見到我,就開心地撲過來。

  「要我說,你也學學老郝,去正規的中醫推拿機構,接受系統的中醫推拿培
訓。回到家,一有空就給穎穎松松骨,一來可以增強體質,二來可以增進小倆口
感情,一定把穎穎美死。」母親邊給小天穿外套,邊笑容可掬地說:「在討老婆
歡心這方面,雖然你年輕有爲,不過還真要向老郝學學,他可是比你體貼多了。」

  「哪里哪里,我哪能和年青人比,不過經驗之談而已,」郝叔謙虛地搖搖頭。

  「爸爸說謊…」郝小天嬉笑著叫起來,「他每天早上出門,都要和媽媽對嘴
兒,說媽媽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母親剛好和我四目相對,頓時露出羞赧女兒態,輕輕拍打著小家夥的屁股,
佯裝生氣地說:「郝小天,不能這樣說爸爸媽媽,你要做好孩子。」

  「媽媽,小天錯了,你不要生氣,」郝小天心疼地撫摸著母親眼角。

  母親「吧唧」親小家夥臉蛋一口,說:「去和大哥哥玩吧,媽媽要去做小天
最愛吃得菜了——紅燒鯉魚。」

  「好唉…」郝小天回親母親一口,頑皮地大聲叫:「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媽
媽。」

                第八章

  郝叔陪我小坐一會,便起身去廚房幫母親做飯,剩下我和小天在客廳嬉鬧。
小家夥活潑好動,對什麽都充滿好奇,纏住你問這問那。趁他專心看動畫片檔兒,
我起身去洗手間。路過廚房,恰好看見郝叔正從身后摟住母親細腰,倆人無比幸
福地親了一口嘴。

  「我讓左京,在咱家多住幾天,陪陪你。」

  「謝謝你,老郝,你真好,把我想跟兒子說的話說了。」母親腰里系著碎花
圍裙,依舊靠在郝叔肩頭上。「自從公布我倆戀情后,我明顯感覺兒子不如以前
跟自己親了,他雖然嘴巴上不說反對,但內心還是轉不過彎來,難以接受。」

  「左京是個好孩子,在你改嫁這件事上,他已經表現得很大度開明了,我們
還需要給他一點時間適應。」郝叔偎依著母親,說:「告訴你一件事,他今天第
一次開口叫我叔叔了。」

  「是嗎,那太好了…」母親欣喜地說,連親郝叔幾口,「還是老公你最行。」

  「我只是動了動嘴皮子而已,還是老婆你生了個好兒子…」

  聽到這里,太肉麻了,我怕繼續偷看下去,倆人情到濃處收不住手腳,于是
假意咳嗽一聲。他倆聞聲,趕緊分開。

  「左京,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反正家里還有你以前的衣服,」母親羞紅了臉,
極力讓自己顯得很自然。「內衣褲、外套什麽都放在你臥室的櫃子里——就這麽
定下來,你快去洗吧,洗完再吃飯會舒服點。」

  「知道了,媽媽…」

  從小到大,媽媽的吩咐,我一直照辦,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洗完澡出來,一大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已準備妥當。我們開了一瓶紅酒,一家
人圍在餐桌前,淺嘗慢飲,別有一番濃濃親情。

  郝小天喜歡吃紅燒鯉魚,母親怕魚刺傷了他,每次喂他前,都會細細把魚刺
挑干淨。有的魚刺不明顯,母親就會用自己的嘴挑,確認全是魚肉后,再嘴對嘴
喂給小天吃。這讓我十分感動,記得小時候,母親也是這樣喂我吃魚。然感動過
后,又夾帶點莫名醋意,我竟然吃起一個六歲小孩的醋。我心里明白,相比這個
小孩,我更吃這個小孩父親的醋。

  要是父親還在世,母親就不會移情別戀,愛上她眼前其貌不揚的男人。我應
該責備母親不能從一而終,還是責備郝叔橫刀奪愛呢。

  小天吃飽飯,母親給他洗了澡,然后帶著他朗誦了一首唐詩。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
三春晖。」

  興許是母親教得好緣故,雖然不懂詞義,小家夥卻學得很認真,也學得很快,
第二天就能娴熟地朗誦了。

  睡前講故事,哄著郝小天進入夢鄉后,母親才得出空閑,此時已將近夜里1
1點。

  我和郝叔還在繼續飯前未完的象棋殘局對決,我倆都是下象棋的料,所謂棋
逢對手,沒四五個小時,很難分出高下。

  母親洗完澡,換上了一套白色的睡衣褲,看上去性感又精致。她坐在旁邊看
我倆下會兒象棋,困意襲來,叮囑一句早點休息,便先回房睡了。

  姜還是老的辣,我最終因落子不慎,錯過機會,被郝叔起死回生。看看時間,
已經快到零點,因爲明天要早起掃墓,所以我們約定明晚再戰。

                第九章

  回到房間,剛睡下沒多久,耳畔便隱約傳來女人細細的呻吟聲。我知道,那
是母親的呻吟,作爲女人,她有權力享受這個幸福時刻。

  聲音盡管很細,在如此靜谧的深夜里,聽得卻還算清楚。接著,依稀傳來肉
體撞擊的「啪啪」聲,一陣比一陣激烈。隨之,母親的呻吟,變成了壓抑的嬌喘。

  此時此刻,我已經睡意全無,竟然起了色膽。于是,我赤腳翻下床,偷偷溜
出臥室,進入書房。貼著壁聽了一會兒,我的欲望膨脹到了極點,干脆一不做二
休,通過書房窗戶,輕松地爬上了主臥陽台。

  我匍匐在陽台上,心髒劇烈跳動,透過巨大玻璃窗后的窗簾縫隙,定睛朝房
間瞧去。不看還好,一看就本能地震住了——那種能讓靈魂顫栗的震撼。雖然之
前目睹過一次母親和郝叔做愛,但那次只能看到倆人下半身,而且始終是同一姿
勢,想比這一次帶給自己的感官沖擊,完全不一樣。

  閑話少敘,言歸正傳。只見母親嘴里戴著副口塞,雙手摟緊修長美腿,婝朝
天被郝叔使勁壓著一下一下猛干。

  郝叔好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完全沒了生活里的體貼可親形象,像一只盡情
泄欲的野獸,瘋狂地蹂躏著身下嬌嫩的女人。

  母親表情陶醉,臉上一副欲仙欲死的嬌羞模樣,要不是戴著口塞,恐怕早已
經大聲叫出來,而不是斷斷續續的嬌喘。

  或許快感實在太強烈了,母親無法抵達這種要命的酥麻,連忙搖頭,示意郝
叔停下來。

  「怎麽了,親愛的…」郝叔摘下母親的口塞。

  母親大口喘著氣,酥胸起伏不已,斷斷續續地說:「好人…好人…你饒了我
吧。再這樣干下去,我怕口塞也不管用,自己真會大聲叫出來,被左京聽到。」

  「他又不是小孩子,夫妻之間的事,哪會不懂,聽到也無妨吧,」郝叔坦然
地說。

  「理是這個理,可我還是從心里不能接受,被兒子聽到自己的叫床聲。」母
親用手捂住胸脯,羞澀地說:「如果左京聽到我叫那麽大聲,一定會認爲他媽媽
原來是個淫蕩的女人,破壞我一直在他心目中優雅高貴,知性美麗的形象。」

  郝叔呵呵一笑,反問:「難道老左在世時,你沒叫過床?你們生活在一個屋
檐下,該聽到還是能聽到。」

  母親沈思片刻,嬉笑說:「你不知道,老左不像你,那麽生龍活虎,而且兩
者完全不一樣。」

  郝叔刮母親一記鼻子,逗她說:「那行吧,我溫柔點干你,要是忍不住了,
就搖頭。」

  「嗯,謝謝你,好人老公…」母親露出女兒家嬌羞的神態,拿起郝叔的手,
感激地舔著。

  「口塞要不要繼續戴上?」

  「爲防萬一,還是戴上吧。」

  郝叔點點頭,重新給母親戴上口塞,然后黝黑粗壯的下體緩緩插入她身體里。

  母親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嬌慵地任由郝叔樓著屁股干起來。沒多久,郝叔
站起身。這樣一來,母親就像被撺在郝叔下體的糖葫蘆,任他隨意擺布。雖然郝
叔動作很輕,但母親很快就迎來高潮,而且噴出了一小股尿液。

  這使母親很害羞,嗚嗚地抽泣,不能原諒自己。郝叔極力柔聲勸慰她,叫她
不要在意,說這樣沒什麽不對。

  「好人,人家第一次潮吹,真是太難爲情了,」母親破涕一笑。「你真壞,
那樣弄人家…」

  「剛才舒服吧,嘿嘿,」郝叔得意洋洋地說。

  母親「嗯」了一聲,指著郝叔下體,扮了個鬼臉說:「你還沒射出來,翹翹
得,好可愛。」邊說邊像一條美人魚似的,鉆到郝叔胯下,張開小嘴含住它。靜
靜地含了半分鍾,母親妖冶地看一眼郝叔,然后慢慢吞入喉嚨,直到全根隱沒。

  郝叔舒服地噓了一口氣,對母親豎起大拇指,摸著她鼓鼓的腮幫子,以示誇
贊。「親愛的,再努把力,看能不能把蛋蛋也吞進去一顆。」

  母親喉嚨間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后搖搖頭,放棄
了。

  「不行,已經撐到極限了…」母親吐出那玩意,唾液直流,大口出著氣,撫
摸著胸脯說:「好人老公,你小弟弟那麽大,估計沒一個女人能做到。」

  「別說了,快點給我吹,」郝叔抖抖下體,放到母親唇邊。

  母親不容分說張開小嘴,跪著摟住郝叔屁股,很虔誠地舔起來。

  「要射了…」郝叔狂干著母親的小嘴,然后「呀」一聲低吼,使勁按住她頭
顱,完成了一次持續幾十秒的強烈口爆。

  母親被動吞咽著滿口的濃稠精液,喉嚨發出咕咚咕咚響聲,直到一滴不剩。
過了良久,郝叔才松開母親,拔出黝黑猙獰的玩意。

  「好人老公,你要死啊,咋射了那麽,人家現在從嘴巴到胃里全是那股子腥
味,惡心死了,」母親掐住鼻子,緊皺眉頭。

  「對不起,我以爲你習慣吞精了,」郝叔連忙端起一杯清水,給母親漱口。

  「你不看看,這次射了多少,足足一百毫升啊…」母親說著,接過清水,含
了一口,然后匆匆跑進衛生間。

  好戲已經落幕,該收場了。我打道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今晚真是大開眼界,長見識了。敢情「越高貴矜持的女人,越淫蕩下賤」這句話,
是至理名言啊,母親也不例外。

                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母親正在廚房忙碌。她神采奕奕,容光煥發,沒有
絲毫疲態。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還很早呐…」把剛煎好的雞蛋蔥餅端上餐桌,母親見
我坐在沙發上看報。

  我讪讪一笑,回答她說,習慣了,睡不著。

  做完早餐,母親對我說:「左京,你趁熱先吃吧。」

  「等叔叔和小天起床,一起吃吧…」我的語氣就像自己成了這家的客人,聽
上去有分心酸。

  母親打量我一眼,和藹地說:「不用等他們,你先吃,要聽媽媽的話哦。」

  「是,恭敬不如從命…」我咧嘴一笑,上了餐桌。

  母親眼里露出喜悅之色,陪坐在我身旁,一會兒叫我多吃吃這個,一會兒叫
我多吃吃那個。

  「媽,你別光坐著不吃,陪我一起吃呀。」

  母親拿紙巾爲我擦去嘴角油迹,眼波流轉,莞爾一笑說:「好兒子,不用管
媽媽,媽看著你吃那麽香甜,就已經飽了。你自個吃吧,我去叫老郝爺倆起床。」

  我目送母親進入主臥房,一會兒,便傳來她銀鈴般笑聲。

  「不要鬧了,好人…趕快起來,洗臉刷牙,左京還等你父子一起用早膳呢…
你聽話啊,快點起床,我還要去服侍咱家寶貝起床洗漱…」笑聲里,夾帶著母親
不連貫的話語,可想而知,這是多麽溫馨浪漫的場面。

  郝叔很麻利地收拾好自己,來到餐廳,我們相互見面打了個招呼。此時,母
親也已給小天洗漱完畢,抱著他來到餐桌前坐下。

  「媽媽,我要喝牛奶,」小家夥嬌慵地說。

  母親把牛奶調好,用湯匙悉心喂他。小家夥叉開雙腿匍匐在母親懷里,咪著
雙眼,一只手抓住她高聳的胸脯,一只手隨意環住她腰身。

  用完早膳,母親給小天穿戴一新,自己精心泡了個澡,換上一套春天的棉料
長裙,外配一副時尚太陽鏡。母親身材高挑,長裙搭水晶高跟鞋,把她裝扮得愈
發年青苗條,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樣子。

  「媽媽好漂亮…」郝小天歡呼雀躍,撲上母親。

  母親蹲下身,親切地抱起小家夥,說一句我們出發吧,走出家門。我和郝叔
跟在她身后,坐上電梯來到地下車庫,母親的白色轎車靜靜停在那里。

  「左京,你來開車…」母親邊說邊從包包里掏出車鑰匙丟給我,她帶著小天
和郝叔坐后排。

  來到郝叔租居的平房,我們拿了祭祀用的香紙元寶、瓜果犧牲等物品。郝叔
換上平日里干農活的舊衣服,扛了一把鋤頭。

  上山一公里左右,父親的陵墓,映入我眼簾。只見墳頭整潔,赫赫矗立的墓
碑上,一副黑白遺照,依然完整清晰。

  古人云:「萬善孝爲先」。祭拜從我開始,然后依次是郝小天、母親、郝叔。

  祭拜完畢,郝叔象征性地給墳頭培上新土,拔掉幾根夜里冒出來的雜草。母
親跟我回憶了父親身前一二事,眼眶里淚花閃動,忍不住哽咽起來。

  「媽,別這樣,爸看到會不安心,」我柔聲勸慰。

  母親止住抽泣,擦了擦眼淚,說:「我想單獨陪陪你爸…老郝,你和左京帶
小天先回去吧。」

  「嗯,」郝叔答應一聲,收拾好工具,抱起小天。

  「媽,那我們先走了,你呆一會兒就下山,」我有點不放心。

  我和郝叔下山后,開始準備做飯。中午時分,母親還沒回來,天空突然烏云
密布,似有一場大雨來臨。郝叔急忙撇下手里菜刀,拿起一把雨傘,沖出屋子,
朝山上奔去。

  果不出所料,郝叔離開才七八分鍾,窗外已經一片漆黑,頓時瓢撥般下起了
暴雨。

  我坐立不安,焦急地朝門外張望,恨不得馬上沖出去。幸好此時,遠處出現
一個模糊身影,正是他倆。但見母親打著雨傘,被郝叔橫抱在懷中,一路直奔到
屋里。

  「哈哈,太有意思了…」母親銀鈴般直笑,心情反而很好。

  似乎受母親情緒感染,郝叔也滿臉笑容。他輕輕放下母親,很自然地摸了摸
她裙角,看有沒有打濕。其實,母親除了裙角沾了點雨水,連鬓發都沒亂,可見
郝叔把她抱得很穩。相比之下,郝叔褲腿上卻全是濺泥,后身幾乎濕透。

  「我沒事,好著呢,親,麽麽哒…」母親兀自樓著郝叔的脖子,像被父親溺
愛的女孩,在他粗犷的臉龐上,蜻蜓點水一吻。要不是顧慮我在場,郝叔估計會
馬上展開攻勢,而不是拍拍母親屁股,便適可而止了。

  第一次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當事者波瀾不驚,倒是自己,心底五味雜陳,翻
江倒海。

  「老郝,趕緊把濕衣服脫下,別著涼感冒了。」母親說著,幫郝叔褪去濕衣
褲,露出一身硬邦邦的老肉。

  郝叔穿著一條黑色平底褲,站在手腳修長的母親面前,身形顯得有點矮短。
可能經年累月從事農活、重活、髒活等緣故,郝叔雖已年逾五十,但全身肌肉被
曬得黑里透紫,感覺非常壯實。

  「左京,把干毛巾拿來,」母親吩咐。我答應一聲,拿來毛巾,遞給她。母
親接過毛巾,便彎腰替郝叔細細擦拭著身子。

  我走到廚房,看了看正在蒸的飯,一股濃濃的香味,快要熟了。

               第十一章

  「…要不,泡個熱水澡?」從隔壁傳來母親的說話聲。

  「抹干行了,不礙事,」郝叔說。

  過一會兒,「…去把門關一下,萱詩。」

  又過了分把鍾,母親走到門口,把門帶上。

  我注視著那扇關上的木門,心不在焉地洗著菜。母親和郝叔的說話聲變得很
小,不過豎起耳朵貼緊壁,還是能隱約聽到。

  「…雨下得急,沒來得及撿,吃完午飯,我上山去找。」

  「嗯,找到扔了吧,不要了。」

  「上次你來這里過夜,留一下一條內褲,我洗了,正好現在換上。」

  「不急,」母親笑嘻嘻地說,「不穿內褲,還涼快。」

  「你呀,人前端莊賢慧,裝得一本正經,骨子里其實就是一騷貨,」郝叔用
戲谑的口吻說。

  「不管啦,萱詩只想做你一個人的騷貨,嘻嘻。剛才你弄人家好興奮,人家
現在還要,快給人家嘛,」母親嗲里嗲氣地說。

  「在老左墳前挨操是什麽感覺?」郝叔發問。

  「不想說,實在很不好意思。唉,事后想一想,真對不起他,」母親悠然長
歎。「老郝,你是壞人,我是蕩婦,我們將來都要下地獄,受活剝油煎之苦。」

  「你說錯了,我聽說,閻王對待蕩婦,都是讓地獄里那些饑渴的惡鬼,排隊
輪流奸淫,直到她奄奄一息,誠心悔過。」

  「你真是個大壞蛋,就想著我被一群男人奸淫,壞蛋壞蛋壞蛋…」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倒是很想圍觀那群性饑渴的惡鬼輪奸你,然后向閻
王主動申請,自告奮勇加入他們的行列。」

  「壞蛋,越說越不正經,」母親唾了一口。

  「不過,我覺得我們不可能下地獄,」郝叔一改幽默的口吻,正兒八經地說。
「老左那麽愛你,一定會原諒你所犯之錯,不會去閻王跟前告狀。所以,我們虔
誠禱告吧,請老左原諒。順帶把我們以后會犯的錯誤,一並禱告出來,省心省力
省錢。」

  母親「噗嗤」笑出聲,也正兒八經地說:「是,遵命。爲了我們的美好將來,
我一定虔誠禱告,請求寬恕。那麽,老郝同志,現在讓我們接著犯錯吧。」

  「騷貨,還不快撅起你肥美的屁股…」

  繼而,耳畔傳來很有節奏和力度的「噗嗤噗嗤」聲,還有母親細細的呻吟聲,
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鍾。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舒暢吧,萱詩。」

  「嗯,全身都好舒坦…謝謝老公,真好…人家還想要…」

  「晚上吧,左京在隔壁呢。」郝叔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今晚我們在
這睡,讓左京帶小天回去,我帶你去山上野戰,保管爽上天。」

  「…嗯,真好…」母親說完,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我離開壁,操起刀,無精打采地切著菜。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母親春
風滿面地走到我跟前,說:「左京,你去休息吧,讓媽來做飯。」

  我「嗯」了一聲,丟下菜刀,悶悶不樂走到窗戶邊,點上一根香煙吸氣來。

  從小到大,我都不沾香煙,之所以身上帶包高檔煙,只是應酬需要而已。近
年來,生活工作遇到不順心事件,我偶爾也會抽一下。不過這次心中煩躁,竟然
當母親的面,肆無忌憚吞云吐霧,平生還是第一次。是要挑戰母親的權威,還是
逆生長冒出來的叛逆?

  母親果然皺緊了眉頭,凝視我的眼神,由起初的驚訝,慢慢變成生氣。也許
我無動于衷的漠然表情,傷害了母親自尊心,她突然幾步走過來,一把搶去我手
里的煙,使勁甩在地上。

  「媽媽告誡過你多少次,讓你不要學別人抽煙,你就是不聽,」母親鳳目一
瞪,厲聲責備。「你不知道一根香煙里面,含有多少對人體有害的毒素嗎?是媽
媽沒有教你,還是你根本把媽媽的話當耳旁風?」

  聽著母親那傷心的語氣,我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趕緊解釋說:「媽,我其
實並不抽煙,只是偶爾抽一根。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問白穎,她都知道。」

  母親平靜下來,說:「最好不要碰,偶爾爲之多了,就會成爲一種習慣。把
你的煙和火機交給我,白穎那里我會告訴她,叫她也這樣做。」

  我低下頭,掏出香煙和火機交到母親手里,她才露出和悅之色。

  「左京,媽剛才說話大聲了點,你別往心里去,」母親說。

  「怎麽會呢,你是我媽,教訓我是應該的。」母親這樣說,我反倒有點手腳
無措。「…我向你保證,以后不沾一點煙了。」

  我和母親之間小小風波過后,她繼續做飯,郝叔在一旁幫忙。

  自從郝叔住到這里,開荒種地,養雞喂豬,一日三餐基本上能自給自足。在
母親一雙巧手烹饪之下,七八道正宗風味的農家小菜,很快便熱氣騰騰端上了餐
桌。

               第十二章

  午飯后,天氣轉好,雨慢慢變小。郝叔披上一件蓑衣,背起一個大簍,說要
到地里轉轉。

  郝叔出門后,母親洗了碗筷。接著把他換下的濕衣服拿到澡盆里泡上,撒了
一層洗衣粉,準備洗衣服。

  「媽,家里不是有洗衣機嗎,拿回去洗呗,」我勸道。

  「兩三件衣服,很快洗好,拿來拿去挺麻煩,」母親露齒一笑,拿來搓衣板
和洗衣刷。

  郝小天乖巧地搬來一張小凳子,塞到母親屁股下,讓她坐。

  「媽媽,我長大給你洗衣服,好不好?」小家夥煞有其事地問。

  「好呀,媽媽可喜歡了呀,」母親滿臉笑容。

  我提一桶水放到母親對面,蹲在她面前,無意瞥了瞥她光潔的小腿。母親理
了理鬓角,不動聲色地壓了壓長裙,雙腿並攏側放。

  不知道母親和郝叔做愛后,有沒有穿內褲。如果沒有,那她現在裙子底下,
不就是光著麽。對母親動了如此龌蹉念頭,讓我深覺罪過,趕緊轉移視線,長吸
一口氣。

  「左京,你工作怎麽樣,跟媽聊聊,」母親說。

  「聽到一點風聲,也不知道準不準,」我猶豫不已。

  「什麽風聲?」母親好奇地問。

  「聽說美國那邊已擬定我做中國公司技術部負責人,不過,具體任命狀還沒
下發宣布…」

  「那是好事,無風不起浪,依我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母親高興地說。
「你能在事業上步步高升,媽媽真爲你驕傲。」

  母親把刷好的一件衣服用水沖洗完,擰了擰水分,放在旁邊的臉盆里,接著
刷第二件衣服。

  我注視著母親,她表情靜美,明齒皓目,讓人油然生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
敬意。幾顆細小微粒的晶瑩汗珠,從她秀氣的眉宇滲出來,更顯風韻成熟之美。

  「媽…爸說過,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嗎?」我突然激動地問。

  母親很意外,停下手中活兒,看了看我。旋即嫣然一笑,理了理額前一縷鬓
發,望向窗外。

  母親好像陷入對往事的追憶當中,良久,才點點頭,談談地講出「說過」二
字。

  映證了自己心中所想,我更來勁頭了,追問:「郝叔…他對你好嗎?」

  母親聞言,眉心露出羞澀之色,說:「你怎麽了,干嘛問這個…當然好呀,
哪能不好。」

  「爸爸和郝叔比起來,誰最好?」

  母親「噗嗤」一笑,點了點我腦瓜,說:「你呀,你能不能別替他們操心…」

  「說嘛,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我不依不饒。

  母親回過神來,認真想了想,說:「他倆都最好,各有千秋,不能放在一起
比。」頓了頓,接著說:「你爸儒雅翩翩,相貌堂堂,各方面都很優秀,是一個
完美的丈夫。你郝叔呢,雖然沒什麽文化,但爲人忠厚,體貼入微,是一個很好
的男人。」

  母親概括非常準確,把我對父親的映射,一下子鮮活地勾勒出來。如果不是
親眼見證,郝叔把母親玩弄得欲仙欲死功夫,我實在體會不到母親誇郝叔是一個
好男人出發點何在。當母親說出郝叔是一個好男人時,我發現她眼里閃過一絲不
易察覺的異樣光芒。

  「那麽,除了爸爸,你也很愛郝叔,對嗎?」

  母親莞爾一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和你郝叔之間的感情很微妙,不
知道算不算愛。記得我第一次見老郝,是在十六前,還是經你爸認識他。那時老
郝和你爸在同一個工廠,你爸搞管理,他是一名最底層的操作工。你爸因爲幫了
老郝一個小忙,他就對我們全家感恩戴德,視我們爲貴人,尊敬禮讓有加。那時
的老郝,給我的感覺,就是全中國最朴實的農民兄弟中的一員,待人誠懇,做事
努力。不過,雖然你爸和老郝在同一個廠里上班,我們卻沒見過幾次面。而且每
次他見到我,都低著頭,不敢看我,所以我們基本上也沒說過啥話。」

  母親擰完一件衣服,繼續說:「后來你爸升遷調到長沙工作,我們就跟老郝
斷絕了音信。直到大前年,他帶小天來長沙治病,我們才重新相見。我第一次去
醫院探病,都快認不出老郝了,他外貌變化很大,神情憔悴。聽醫院里的護士說,
老郝一天二十小時守在兒子病床前,而且天天如此。都說『父愛如山』,一個沒
什麽文化的農村男人,對兒子那份厚重的愛,一點不輸給任何人,當時就把我感
動得熱淚盈眶。于是,在看過那個可憐的孩子后,我便下決心拯救他,給他世界
上最溫暖的愛。」

  「后來發生的事,你和穎穎都知道。小天病好出院后,老郝無以爲報,決心
給你爸守墓三年,這是他認爲能唯一報答我們恩情的方法了。我心疼小天,不忍
心他小小年紀跟著老郝受苦,心想帶個小孩在身邊,生活也會增添很多樂趣。于
是,便認了小天做干兒子,帶他一起生活,送他上學讀書。后來,我仔細想了想,
正因爲小天是老郝和我之間共同難以割舍的情感,所以我倆才會最終走到一起。」
母親平靜地敘說著,神色安詳。「所以一開始,我對老郝的感情,除了同情,還
是同情。隨著接觸越來越久,我發現老郝不僅實誠勤快,而且善解人意,風趣幽
默。我想吃什麽想要什麽,還沒跟他說,他就會馬上送到家里來。自從他給你爸
守墓以來,家里換燈泡、清洗空調、修繕之類的活,我就沒請過工人,都是老郝
一人包乾。他體貼入微,很懂我心意,只要他能做到的事,都全心全意爲你做。
久而久之,不知道是因爲感動,還是愛,反正我就下定決心,和這個男人廝守下
輩子。」

  「爸離世后,我聽說,何叔叔一直照顧你…」

  何叔叔本名何坤,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他們曾一起求學,工作,並一起瘋
狂地追求過我母親。何坤追我母親失敗后,直到現在依然孑然一人,以此兌現他
曾對母親許下的「此生非你不娶」的承諾。

  這些典故,父親生前曾跟我提過,因此知道一二。

  「提你何叔叔做什麽,」母親苦澀一笑,「他對我是很好,不過,我豈能分
身,要再次辜負他了。」

  洗完最后一件衣服,天已轉晴。母親站起身,抻了抻腰,拿臉盆里的衣服去
晾曬了,留下我在原地品味著她的話。

  「好漢沒好妻,癞漢娶仙妻」這句俗語,形象地刻畫了何坤和郝江化的命運。
我暗歎一聲,相比何坤,我和父親都算幸運了。

               第十三章

  「左京,你帶小天在家,我送點茶水到地里給老郝喝。」母親邊說,便朝一
個竹籃里放了一壺茶水和一個茶碗,又拿一條毛巾折疊整齊,擺在竹籃里。

  掐指一算,郝叔出門還不到半個小時,母親就想他了。

  「媽媽,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爸爸,」小天撒嬌,撲入母親懷里。

  「小天乖,在家聽哥哥的話,媽媽很快回來,」母親連聲哄他,非常疼愛。

  「媽,帶弟弟一起去吧,我也想去地里看看,幫郝叔干點農活。」

  「那好吧,咱們都去,」母親朝我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你幫我提
竹籃,媽媽抱著弟弟。」

  郝叔干活的地離房子沒多遠,走路七八分鍾便到了。他正在摘辣椒,大簍放
在地邊,里面堆滿了各式蔬菜。

  母親放下小天,倒了一碗茶水,端給郝叔。郝叔接過茶碗,一飲而盡,又要
了一碗。倒完茶水,母親轉身拿起竹籃里的白淨毛巾,給郝叔擦著臉上汗水。

  「這場雨打落很多菜,怪可惜,」郝叔喝了一口茶。

  「你歇一歇,我和左京來干…」母親伸出素手,梳了梳郝叔汗濕的頭發。

  「左京來就行,你帶孩子回去吧,」郝叔放下茶碗。「地里濕,別弄髒裙子。」

  「沒事,反正晚上要換洗。」母親微微一笑,脫掉高跟鞋,把裙角束起來。
「老毛同志說過,人多力量大,你就別攔我了,老郝同志。」

  郝叔笑笑,伸手扶住母親,說:「慢點走,別咯著腳丫了。」

  「你還別說,赤腳踩在泥土上,感覺很新鮮,」母親吐了吐舌頭。「經常這
樣做,對身體健康有益,是不是,左京?」

  「是的…」我大聲回答。

  日薄西山,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兩只燕子,從樹上高高躍起,歡快地鳴叫著
飛向遠方天空。

  「終于做完了…」母親拍了拍裙子上的葉子,直起身子。「很久沒干這麽重
的活了,累吧,兒子。」

  我抹一把額頭汗水,說:「累是累,不過,出一身汗后,反而很舒坦。」

  母親對我豎起大拇指,說:「咱們上班族,就要以這種勞逸結合的方式休息,
才叫舒坦。以后有時間,你把穎穎帶來,體驗一把『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的感覺。」

  郝叔背起沈重的大簍,扶著母親穿上高跟鞋。

  「小天今天幫爸爸媽媽干活了,又長大了,」母親抱起活蹦亂跳的小家夥,
連親他幾口。

  「小天愛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也愛咱家寶貝…小天,」母親一字一字地說,重重地「啵」了小
家夥一口。

  「小天很愛…很愛爸爸媽媽,」小家夥拉長語氣,比劃著手勢。

  「爸爸媽媽也很愛…很愛小天,」母親甜甜地笑著,同樣拉長語氣。

  我們回到郝叔住處,夜幕已經緩緩拉下。西天升起一輪皎潔半月,照在恬靜
的莊稼上,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吃了晚飯,稍事休息,母親帶上小天,陪我返回市里。

  「媽媽,小天今天很乖,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嗎?」一進門,小家夥很認真地
問。

  「當然可以…」母親嫣然一笑,燦若桃花。「只要寶貝一天比一天乖,可以
永遠和媽媽一起洗澡。」

  「太好了,小天好想和媽媽一起洗澡。」小家夥歡呼雀躍,拉著母親的手,
就朝盥洗間走去。

  母親調好水溫,小家夥早已脫光自己,赤條條跳進浴缸,「噗通噗通」玩水。
「媽媽,快來浴缸里,陪小天一起玩…」

  母親微微一笑,摸了摸他小腦瓜,和衣邁入浴缸。

               第十四章

  小天洗完澡,母親抹干他身上水珠,吩咐我抱他到床上。我抱起小天,看了
一眼母親。只見濕透的長裙緊緊貼著她的身子,胸脯飽滿,腰身勻稱,豐腴的臀
部曲線若隱若現。

  「你陪他玩會兒,給他講個小故事,」母親朝我一笑,親切地說。

  我點點頭,抱著小天走出浴室。隨后,母親輕輕帶上浴門,里面傳來她洗澡
的聲音。

  我心不在焉地給小天講著大灰狼和小綿羊的故事,約摸三十分鍾后,他才安
靜下來,甜甜地進入夢鄉。

  長舒一口氣,我環視臥室一圈,拉開化妝台下的抽屜,里面碼放著數本精致
的相冊。我抽出其中一本,隨意翻了翻,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合影照。接著又抽出
一本翻看,是父母的婚紗照和結婚紀念照。相冊旁邊,放著一個鑲嵌金邊穗帶的
黑色盒子。打開來看,有一款一克拉的女式鉆戒,看上去金光閃閃,純潔無暇。
我知道,這是父親去世前一年送給母親的結婚戒指。我拿起它,呆呆地凝視著。
它仿佛變成了父親,也凝視著我。

  我暗歎一口氣,裝好戒指,拉開另一個抽屜。

  在一本32K華美相冊上,放著一只黑色帶樹紋的電動按摩棒,足有三十多
厘米長。我深吸一口氣,拿起它比劃著,心想全部插進母親身體里,她能受得了
嗎。放下按摩棒,我拿起相冊翻了翻,里面大多數是去年母親和郝叔訂婚儀式所
拍照片。其中一張照片,吸引了我注意。照片上,母親穿著低胸婚紗,露出半個
香肩,手捧一束郁金香,側頭親吻郝叔。郝叔從身后摟住母親,居高臨下,吻在
母親雙唇上。

  攝影師把母親拍得很美,是那種幾乎要讓我心碎的美。我久久凝視著照片上
的母親,情不自禁吻向她的唇。這一刻,郝叔是那麽多余,多麽令人厭惡。

  「…睡了嗎?」母親系著一件白色浴袍,從盥洗室出來,輕聲詢問。

  母親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我冷不丁顫抖了一下,趕緊合上相冊,掩上抽
屜。

  「睡了…」我趕緊轉身,迅速瞟一眼母親,冒冒失失的樣子。

  母親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坐到床頭,憐愛地摸了摸小天臉蛋。

  我緩過神來,這才仔細打量起母親。「李家有女初長成,天生麗質難自棄。
芙蓉一朵出水來,芳華絕代謝芳菲。」唉,用這首詩來形容母親,她當之無愧了。

  但見母親頭發挽成一個發髻,腰里系著一件浴巾,堪堪地遮住飽滿酥胸和大
理石般光潔大腿。當她坐下來時,浴巾下擺顯得更加短了,隱約能瞥見雪白的臀
部。

  許是注意到我異樣的目光,母親拉了拉浴巾,站起身。

  「媽,我用一下洗手間…」我連忙給自己找個台階,幾步走進洗手間,帶上
門,心兀自噗通噗通跳。

  「左京,你快點,媽要換衣服了,」母親輕聲催促。

  「知道了,媽…」我瞅一眼洗衣間旁的竹籃子,只見母親的長裙放在那里,
連忙走過去抓起它,放在鼻子底下使勁嗅。

  「好香…」我沈醉不已,喃喃自語。

  放下長裙,我在竹籃里翻了翻,除了一件白色胸圍,一雙肉色連褲絲襪,並
沒有內褲。由此看來,母親從山上下來后,裙子里面果真一直處于真空狀態。

  我走出盥洗室后,母親帶上了臥室的門。二十分鍾后,母親身穿一件白色大
擺蕾絲連衣裙,批著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蹁跹如蝴蝶走出來。

  「左京,媽要去你郝叔那里,你晚上照顧一下弟弟,」母親邊說,邊換上高
跟涼鞋。

  「就是夜里怕他尿床,淩晨一點多時,你抱他噓噓一下。明天早上…我應該
能趕回來給你倆做早餐,萬一沒及時回來,冰箱里還有牛奶和面包,你和弟弟將
就吃一點。對了,牛奶喝之前,一定要先拿出來解凍。」

  「知道了,媽。你夜里慢點開車,注意安全,」我平靜地說。

  母親抛給我一個甜蜜的笑臉,叮囑道:「晚上看電視別太晚,早點睡,媽走
了。」「知道了,我送你下樓…」

  我送母親到地下室,看她發動汽車一溜煙而去,才返回家中。換了衣服和鞋
子,我看了看小天,他正睡得香。我關掉燈,悄悄走出房間,鎖上門。

               第十五章

  來到社區門前,我招了倆TAXI,跟著母親的白色轎車,一路駛向郊區。

  十幾分后,母親的轎車拐道彎,進入顛破不平的村路。此處離郝叔住所也就
一公里左右,我下了車,慢慢走過去。

  快到郝叔住所院子時,依稀看見郝叔雙手樓著母親,倆人正站在轎車前熱吻。

  我趕緊貓下身子,蹑手蹑腳潛上前,在一處暗影里藏下來。我藏身位置,距
離轎車不足五米,在皎潔月光籠罩下,能清楚看到郝叔兩只粗糙的大手,正隔著
裙子用力揉搓著母親豐滿的屁股。

  倆人吻得很投入,不時傳來「吧唧吧唧」親嘴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依
依不舍分開。

  「…呃,」母親砸了砸舌頭,靠在郝叔肩上,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郝叔突然反轉母親的身子,使勁壓在車頭上,然后掀起她的裙子,撕掉絲襪,
一把扯下內褲來。接著,郝叔單手解開褲裆,露出張牙舞爪的東家。

  「啪」地一聲,郝叔揚起大手,照母親肥美的臀部就是一巴掌。母親「啊」
地發出一聲尖叫,情不自禁地扭了扭屁股。

  「騷貨,屁股撅高…」郝叔「啪」地又是一掌,打在母親另一邊臀部上。

  「是…爺…」母親忍受著屁股上火燒般的痛疼,盡量沈腰提臀。

  「你個死母狗,看我今晚不把你操死!」郝叔邊說邊用力分開母親的屁股蛋,
東家對準桃源口,「噗嗤」一聲,全根插了進去。

  「操死奴家吧,爺…」言詞上的巨大羞辱,使母親抽泣不已。「求爺操死奴
家,嗚嗚嗚…」

  就像騎手訓練自己的野馬一樣,郝叔一手使勁按住母親的頭,一手左右開弓
掴她屁股。與此同時,下面猛干母親,以致連續發出「啪啪啪」的肉股相撞聲,
使轎車搖來晃去。

  母親的嗚咽變成了尖叫,在郝叔全面夾擊下,她已全身酥麻,柔弱無力地匍
在車子上。

  「求我干你…」

  「爺,快點用力干我,萱詩好想被你干,」母親淫蕩地說。「請你用巨大的
寶貝,狠狠地干萱詩,萱詩只想被你干,天天干,時時干,分分干,秒秒干…」

  「騷貨,一開始,我就相中你有做母狗的潛質,現在終于收了你這條母狗。」
郝叔狂風暴雨地狂操起來,在他發力下,母親雪白苗條的身子,柔弱無骨般蕩來
蕩去。「說你是我的母狗…

  「是,爺…」母親嗚咽著,斷斷續續說。「萱詩是江化的母狗…萱詩是江化
的母狗…萱詩是江化的母狗…啊,不行了,人家快要死去了,人家快要死去了,
嗚嗚嗚…」郝叔翻轉母親,扛起她一雙修長美腿,雙手抓住飽滿酥胸,繼續沖鋒
陷陣。

  母親痛苦流涕,粉拳揮打著郝叔,高潮叠起,尖叫連連。

  「喜歡我干你吧,萱詩,」郝叔俯在母親嘴唇上說。

  「嗯…喜歡,」母親破涕一笑,摟住郝叔。「…老公,停下來…」

  「咋地了?」郝叔不解。

  「…想尿尿,」母親小聲說。

  郝叔扶起母親,說:「別去茅廁了,就在院子里尿吧。」

  「嗯…」母親點點頭,羞澀地說:「好老公,你轉過身去。」

  郝叔轉過身,點上一根煙,長長地吸了一口。母親樓起連衣裙,在車輪旁蹲
下來,一會兒,便傳來「噓噓」聲。

  「尿完了,」母親說著站起來,捋順長裙,理了理秀發。

  郝叔「哦」了一聲,轉身瞇眼看著母親。

  「要抱抱…」母親媚眼如絲,嬌滴滴地說。

  郝叔一笑,扔掉煙頭,張開雙臂。母親偎入他懷里,啄木鳥似的親一口郝叔
下巴。

  「老左好,還是我好?」郝叔笑問。

  「討厭,干嘛把自己和死者比,」母親嘟起嘴,捶了郝叔一拳。

  郝叔抱起母親,在一張石桌上坐下來,望著夜空。「老左年輕帥氣,事業有
成,處處比我強。在他面前,我永遠覺得自己是個下人,不配與他平起平坐。」

  「誰把你看下人了,你自己自卑心作怪,」母親戳了戳郝叔額頭。

  「你們當然沒把我當成下人,不過,在你們夫婦面前,我自認是個下人。」
郝叔長歎一聲,接著說:「這人的命啊,生來注定。要不是當年老左拉我全家一
把,我就不會認識你,要不是你給小天籌錢治病,我們就不會走到一起。說實在
話,我不敢相信今天所擁有的一切,生怕是一場夢,醒來后便煙消云散。」

  母親用力掐郝叔一把,笑嘻嘻地問:「疼嗎?」

  「疼…」郝叔跟著一笑。

  「人家跟你在一起快兩年,你竟然還說是個夢,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母
親說著,扯了扯郝叔厚重的嘴唇,以示懲戒。

  郝叔呵呵直笑,連說:「該罰,該罰…不過話說會來,你年青漂亮,工作體
面,嫁給我這個糟老頭,不會后悔吧。」

  「說什麽呀,你以爲我是那種中途而廢的女人嗎。老郝,我可以很負責人地
告訴你,人家才不是,」母親嘟起嘴巴。

  郝叔摩挲著母親大腿,嘿嘿一笑道:「不說這個了,咱們去老左墳頭,給他
上柱夜香,說幾句知心話,免得他一個人孤零零睡在那里,嫉妒羨慕我們。」

  「你呀,真壞,」母親咯咯嬌笑,「是個老色鬼。」

  「我這個老色鬼,正好配你這個女色鬼,」郝叔戲谑地彈了彈母親的乳頭。
「你是跟著我走上山,還是被我脫光抱到老左墳前?呵呵,這樣也好,正好讓他
見識一下你的淫蕩本色。」

  「不正經,呸…」母親唾了一口。「壞事做多了,小心老左變成厲鬼,來向
你索命。」

  「我們是奸夫淫婦,哪有奸夫受罪,淫婦不挨刀道理?」郝叔油嘴滑舌地說。

  「哎呀,不跟你耍貧嘴了,越說越離譜。」母親揮揮手,羞澀地蒙住臉蛋。
「你真要去啊…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亵渎死者了?」

  「咋了,你不想嘗試了?」郝叔吧唧一下嘴巴,「尊不尊重,全在于平時,
不計較眼下。你不是說這種感覺很新鮮很刺激麽,爲了你,我才那麽做。」

  沈默了一下,母親說:「我們就去親親嘴,不做其它事,行嗎?」

  「其實,我也沒想做其它事,只是上去跟老左聊幾句心里話,」郝叔笑嘻嘻
地說。「如果你想親嘴,只要老左沒意見,我當然同意。」

  母親跺了跺腳,指著郝叔,生氣地說:「你耍流氓,就是一個大壞蛋!那你
白天干嘛在那里硬要弄人家,流氓,壞蛋,老色鬼…」

  「哈哈…好了,好了,我投降,總行了吧,」郝叔連聲告饒。「你倒是給個
痛快話,走還是不走啊?」

  「說好了,只準親嘴兒,」母親氣呼呼地說。「你要是敢不規矩,我就閹了
你。」

  「遵命,老婆大人…」郝叔做了個紳士動作,「請在前面開路,小的隨后護
駕。」

               第十六章

  我尾隨二人向山上的陵園走去。一路上,郝叔牽著母親,倆人卿卿我我。大
約十分鍾左右,來到陵園大門口。

  極目遠眺,在淒清的月光籠罩下,一座座排列整齊的墳墓,顯得陰森詭異。

  「老公,我有點害怕…」母親抓緊郝叔的手,靠在他懷里。

  「別怕,我跟它們很熟,不會嚇我們,」郝叔咧嘴一笑。「再說,有老左幫
你。它是司掌此地的大鬼,沒有它的命令,其它冤魂野鬼,不敢動咱。」

  穿過幾排墳墓,倆人來到父親的陵寢前。一股陰風嗖地刮起,卷起幾片殘留
的紙錢。「冷…抱緊我,老公,」母親蜷縮進郝叔懷里,不敢睜眼。

  郝叔脫下襯衣,披在母親身上,自己光著膀子。

  「我們跟老左聊會天…」郝叔摸摸母親秀發,牽著她,倆人在父親墓碑前蹲
下來。「說什麽呢,」母親「噗嗤」一笑。

  郝叔一本正經地說:「主任,我帶萱詩來看你了。你爲人一向大度,有情有
義,是個真爺們,所以也一定會原諒我和萱詩所犯的錯誤。萱詩是個好女人,你
照顧了她二十多年,剩下的就交給我吧。我保證替你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丁點
委屈。」

  母親猶豫了一下,接過郝叔的話,說道:「老左,我和江化在一起快兩年了。
江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們已經選好日子,就在今年12月12日,我過四
十四歲生日那天,舉辦婚禮。如果你泉下有知,請祝福我們吧。」

  「主任,白天在墳頭對你不敬了,還請你寬恕。萱詩是個完美的女人,所以
你我才會愛上她。不瞞您說,第一次去你家,見到萱詩第一眼,我就喜歡上這個
女人了。她的美,讓我心馳神往,不敢正視。可我知道自己不配,就算當時萱詩
不是你老婆,我都不敢追她,差距太明顯了嘛。我本以爲像萱詩這般完美的女人,
一個個都高高在上,卻沒料到萱詩她那麽親切,那麽平易近人。作爲萱詩的男人,
我們應該驕傲,因爲我們的女人,不僅擁有完美的外表,更加擁有一顆美麗的心
靈…」

  「是真的嗎,你第一次見我就喜歡上了?」母親好奇地問。

  「除非不是男人,誰見到你,不喜歡,」郝叔回答。「不過,喜歡是喜歡,
我當時對萱詩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能跟她搭幾句話,我已經感覺是人生一筆莫大
財富了,更別說摸她手、親她嘴、打她屁股、玩她奶子、操她騷穴、爆她菊花了。
可是今時今日,這一切一切,我都做到了,萱詩完完全全成了我郝江化的女人。
以后,萱詩還要給我生娃兒,孝敬我老父親,相夫教子,光耀我老郝家門楣…」

  「老郝,能不能別這樣說,我不喜歡,」母親瞥了瞥嘴角。

  「你別摻合,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對話,」郝叔頂了母親一句。「主任,你
泉下有知,一定會羨慕嫉妒我吧。萱詩這般美麗的尤物,哪個男人不想徹底占有
她的身心。這一點,你死后,我郝江化竟然做到了,擊敗了她無數優秀的追求者,
最后抱得美人歸。其實,你不用嫉妒羨慕,我所擁有的一切,你曾經都擁有過。
如果你死而複活,我很樂意和你一起分享萱詩。說實在話,萱詩是個骨子里非常
淫蕩的女人。自從好上后,我每天都要操她,有時候,一天操她三四次,她還沒
滿足。如果我們兩個一起操她,萱詩一定會獲得更多快樂。另外告訴你,萱詩喜
歡我變著花樣操他,她渴望嘗試所有新鮮刺激的事物。這不,我就帶她來到你墳
前,想當著你的面,操她一次,也讓你過足眼瘾。」

  「老郝,別說了,你越說越下流,」母親生氣了,跺跺腳。「明明說好了,
就親個嘴兒,你干嘛老說操呀操的。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郝叔笑笑,說:「我跟主任鬧著玩,甭擔心。」

  「你說完了沒,周圍陰氣森森,我們趕快離開吧。」母親抱緊身子,迅速地
看了一眼四周。

  「這就想走了,不是還沒親嘴嘛,」郝叔撅起嘴巴,湊到母親臉前。

  母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蜻蜓點水似的啄了啄他嘴唇。

  「等一下,」郝叔拉住母親的手,「別急著走,幫我也親一下老左吧。」

  母親頓時哭笑不得,說:「我倒是想親,問題是怎麽親啊,你昏頭了吧。」

  郝叔指指父親墓碑上的遺照,說:「親照片,盡一下未亡妻的義務。」

  母親看了看墓碑,只得俯下身子,吻了吻父親的遺照。

  「等等…」

  「你還不走嗎,又怎麽了嘛,」母親嘀咕,顯出不耐煩的表情。

  郝叔嘻嘻一笑,色迷迷地注視著母親飽滿的酥胸,搓著手說:「咱們把奶子
露出來,給老左看看,好不好?」

  「過分…」母親揮手甩了郝叔一掌,「要露你露,別扯上我。你不走,我自
己走了。」說完,扭頭朝陵園門口走去。

  郝叔急忙追上來,牽起母親的手,點頭哈腰,跟她認錯。母親甩開郝叔的手,
不理他。郝叔依舊追上去,熱情地套近化,卻再次被母親甩開。如此這般五六次,
母親才消了氣,和郝叔牽著手下了山。

               第十七章

  進了屋,母親朝床上一坐,埋怨說:「老郝,你今晚有點過分,在老左墳前
說這樣下流的話。你怕不亵渎死者,令死者不安嗎?還是你只顧自己,從來不爲
我著想。」

  郝叔饒饒頭,蹲下來抱住母親的腿,誠懇地說:「我一時圖嘴巴快活,說錯
了話,惹娘子心煩,真該打。」說著,拿起母親的手,朝自己臉上連扇幾巴掌。

  母親抽回手,摸著郝叔被扇過的左臉,心疼地說:「人死不能複生,其實,
你耍點嘴皮子也沒什麽。等我們結婚后,我就停了避孕藥,生咱們的孩兒。不過,
我聽醫生說,女人過了四十歲,生娃風險大,所以有點擔心,怕生産不順利。」

  「那咱就不生,我甯願不冒這個險,」郝叔揉搓著母親的小手,深情款款地
說。

  「風險比一般孕婦要大點,不過,也不一定就發生。既然嫁給你,我就有爲
你生兒育女的責任,只要你生龍活虎,咱一直生一直生都可以。反正老左死后留
了一大筆遺産,我現在不缺錢,養十幾個孩子都沒問題。」

  「好,我全聽老婆大人安排,」郝叔親母親臉蛋一口。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母親眉飛色舞地問。

  「女孩…」

  「爲什麽?」

  「像你一樣美麗。」

  「就會耍貧嘴…」母親被郝叔壓到倒在床上,左躲右閃,咯咯嬌笑。「別鬧
了…好癢…」

  「咱們今晚的正經事還沒做呢…」郝叔從裙子底下探出頭來,氣喘咻咻地說。
「還要耕田呢。」

  「嗯,耕吧,老牛,」母親長歎一聲,悠悠地說。

  我站在門外,透過縫隙,看著郝叔掀起母親的裙子,愛不釋手地撫摸起來。
就像把玩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郝叔的手,在母親全身娴熟地遊走,然后進入她身
體里。

  母親身子一抖,蜷起雙腿,緊緊夾住郝叔的手。

  過足手瘾后,郝叔俯下身,開始一毫米一毫米啃母親身上每塊肌膚,最后埋
首她芳香的胯間,津津有味吃起來。

  那份要命的酥麻,令母親情不自禁扭動嬌軀,喉間的喘息越來越重。卻在這
個時候,郝叔停了下來。

  一會兒沒有動靜,母親不情願睜開眼睛,向嬉皮笑臉的郝叔,投出一道嗔怪
的目光。「我和老左比,誰最好?」

  「…」母親咬了咬嘴唇,動情地說:「你最好…好人老公,快給我。」

  郝叔這才哈哈笑著解下褲子,然后把母親拖到床邊,「啪啪啪」干起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人,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快把萱詩干死了,嗚
嗚嗚嗚…」

  「賤人,就要干死你,誰叫你那麽賤!」郝叔虎背熊腰,怒吼。

  又一次聽到這種熟悉的聲音,我不得不佩服郝叔旺盛的戰斗力。都說女人三
十如狼,四十如虎,郝叔以五十四歲老朽殘軀,一天之內,四戰母親這只老虎,
而且每次都把她送上了天。我以青壯年之軀,平均一個禮拜應戰一次白穎,都有
點力不從心。跟他老人家比起來,真叫人慚愧啊。

               第十八章

  這次回老家掃墓,我陪了母親三個晚上,第四天下午,飛回北京。白穎的身
體已經康複,在家里休息。

  所謂小別勝新婚,加之受母親和郝叔的影響,一進家門,我就抱住妻子瘋狂
親吻。白穎小病初愈,身體也饑渴難耐,眼巴巴盼著我回家。我們像干柴烈火,
一點即燃,從門后吻到客廳,又從客廳吻到廚房。

  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如此酣暢淋漓的性愛,我和妻子恩愛纏綿一個晚上,直到
筋疲力盡,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在一間紅燭高照的新房里,壁上貼著一個紅紅的大喜字,母親依偎在父親懷
里,倆人卿卿我我,纏綿缱倦。突然,一個凶神惡煞的惡人,手里拿著一把明晃
晃的尖刀,闖了進來。父親剛要回頭來看,惡人已躥到跟前,手起刀落,「哢嚓」
一聲,砍下了他的頭顱。頓時鮮血四濺,慘不忍睹,母親嚇得花容失色。

  我悲憤欲絕,連忙大聲疾呼。想跑過去保護母親,卻怎麽都邁不動腳步,只
有干著急份。

  行凶后,惡人一把抓起地上的頭顱,躍窗而逃。這個時候,從屏風后面,走
出另一個男人。他身形矮小,面容猥瑣,穿著和父親一樣的衣服。看見此人,原
本還在嘤嘤抽泣的母親,竟然嫣然一笑,臉賽桃花。

  男人牽著母親的手,倆人一起上了床,相互褪去對方的衣服。紗簾緩緩放下,
兩條影子映在上面。

  「不要…」我伸手向前,想要阻止他們這樣做,可雙腳宛如灌鉛,紋絲不動。

  紗簾里,一個碩大的腦袋猛地探出來,朝我露出得意洋洋的詭笑。

  「郝叔、郝叔、郝叔,原來是你,你…」我張口大喊,手腳亂舞。

  「左京…左京、左京,你怎麽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妻子呼喊自己,于是,奮力把眼一睜,醒了過來。一道
耀眼的白光,射入我眼簾,原來是個夢而已。

  「你做噩夢了?」白穎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凝視著妻子清澈的雙眸,點了點頭。

  「你連喊幾聲郝叔,語氣甚是淩厲,你們之間怎麽了?這一次去長沙,發生
了不愉快的事嗎?」

  「沒有,」我搖搖頭。

  我盡量不去想母親,一想到母親,自然會想到和她一起生活的郝叔。對于郝
叔,我談不上厭惡,但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不想提及他的事。如果母親沒有和他
走到一起,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可憐他,幫助他,時至今日,卻只巴望著他在我和
母親的生活中早日消失。我內心很明白,除非父親死而複生,這根本是一種奢想。
還有一種情況,西天佛祖早日收了郝叔,畢竟他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

  不過,后來我才知道,佛祖偏愛郝叔。他一直到活到八十歲,還耳聰目明,
健步如飛。不僅佛祖偏愛,維納斯女神,送子觀音,對郝叔更加情有獨鍾。別人
活,活上半輩子,比如我的父親。郝叔活,卻活下半輩子。靠著我母親這個貴人,
他鴻運當頭,福星高照。不僅發家致富,小有名氣,而且兒孫滿堂,享盡豔福。

  當然,以上都是后話。如果現在就知道以后發生的事,那麽我甯願選擇立刻
馬上殺了郝叔。

               第十九章

  當白穎把母親懷孕的消息告訴我時,她的神色別提多高興,好像懷孕的人不
是母親,而是她自己。我和白穎結婚快四年了,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很喜歡
小孩的她,難怪聽到母親懷孕的消息后,會如此高興。

  母親懷上的孩子,自然是郝叔的骨肉。如此看來,母親打骨子里愛上了郝叔,
爲了他們愛的結晶,把高齡孕婦臨盆的風險,全抛在腦后了。

  「哎,老公,我們看來注定落后于媽媽和郝叔了。」妻子用充滿嫉妒羨慕恨
的眼神看向我,好像沒能讓她比母親早一步懷上孩子,全是我的錯。

  「我們才二十多歲,正是爲祖國多做貢獻時候,生孩子,急什麽!只有那種
整天沒卵事的人,才有功夫窩在家里,研究如何造人。再說,你干嘛總拿自己跟
媽比,你能把她比下去嗎?」

  聽完我的話,白穎研究好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話,把我的意思噴到太平洋。

  「左京,你說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其實不喜歡小孩?」

  我嗤之以鼻,丟下一句「當然不是」,然后逃跑似的躲進了洗手間。我需要
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一下母親懷孕的事。幾分鍾后,我得出了第一個結論:如果
母親懷上的是男娃,那麽我將不再是她唯一的兒子。如果是女娃,那麽我終于可
以實現一直想要一個妹妹的願望,雖然這個妹妹和我只有一半的血緣關系。

  接著不用一分鍾,我有了第二個結論:從《婚姻法》上來說,母親和郝叔屬
于未婚先孕。

  「還未婚同居呢…」白穎氣呼呼地叫。「你能不能干點正經事?」

  「啥事叫正經?」我提著褲子走出來。

  「媽懷上寶寶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望她,祝福她們一家?」白穎下巴頂
到我鼻子上。

  我一拍大腿,叫道:「當然!你不說,我還把這茬子事忘了。」

  自從上醫院確診懷上寶寶后,母親就向學校領導請了産假,安心在家養胎。
雖然母親和郝叔訂婚宴沒請幾個人,並不代表在她的交際圈中,知道她和郝叔好
上的人不多。對于癞漢取仙妻這種傳說中的事,通常人們都特別有興趣,削了腦
袋尖,也要打聽清楚個中典故。認識母親的那些人,見過郝叔后,都會砸吧舌頭
半天。他們作死都搞不懂,在衆多優秀的男人當中,母親爲何相中了郝叔。

  「郝老頭子,又醜又老,而且沒啥文化,窮的叮當響…」一部分人的心聲。

  當然,極少數人,也會産生這樣的心聲:老郝嘛,實誠勤快,會照顧人,女
人選這樣的男人做丈夫,可以少操點心。

  母親不愧爲充滿智慧的女人,不管好話還是壞話,她一概充耳不聞。那些好
心勸她回頭的朋友同事,反而被她勸服,改口祝福她和郝叔的姻緣。那些追過母
親的男同胞,想盡辦法要拆散這段荒誕的姻緣,母親都會義正言辭地警告他們。

  自從證實母親和郝叔訂婚的消息,何坤當即大病一場,臥床半年,骨瘦如材。
爲了母親,他甚至不惜請殺手除掉郝叔。當然,何坤急切之中,再次犯了個嚴重
錯誤,就是低估了郝叔的身手。論起打架,七八個年青人一起上,估計都不是郝
叔的對手。

  何坤派來的殺手,既不專業,也不具備超強實力。過手不到幾招,就被郝叔
生擒,並扭送到派出所。在嚴刑逼打的審訊下,殺手崩潰了,嚎啕著說出了雇主,
于是,何坤「啷當」一聲入獄了。爲了心愛的女人,從大學教授到階下囚,竟然
只有一步之遙。

  我常常會想:要是殺手送郝叔歸西了,日子一久,母親說不準便會答應何坤
求婚。運命啊,就是這麽愛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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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rocet
騎士 | 2016-3-24 20:57:53

               第二十章

  母亲怀上郝叔的孩子,也就是我回到北京两个礼拜之内的事。郝叔效率很高,
刚在父亲坟前说过让母亲给自己生娃,立马付之实践了。母亲还说「有风险」、
「婚后再孕」,不料短短几天时间,肚子里结出了郝叔的果实。

  我以为,母亲迫不及待要给郝叔生儿育女,所以还没结婚,便怀上了俩人的
骨肉。后来白颖告诉我,母亲怀上孩子,纯属意外。母亲原准备婚后才怀孩子,
没想七天前一次房事,非安全期内,竟然忘记做任何防范措施,便让郝叔射在了
里面。

  眼看肚子一天天鼓起来,母亲心想不能挺个大肚结婚呀,于是一着急,便把
我和白颖找来商量,说要把婚期提前。

  白颖想都没想,顺口说道:「好啊,妈,那你和郝叔商量好日子,告诉我们
就是了。」

  「我和老郝早商量好了,请你们过来,就是想听听你和左京的意见,」母亲
卖了个关子。

  「是哪一天呀?」白颖问。

  母亲理了理鬓角,露齿一笑,淡淡地说:「下个月1号。」

  「啊…」白颖惊讶地张大嘴巴,「那不是很快,不到半个月了。」

  「所以嘛,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母亲露出一分女儿羞态。「你郝叔已经
带小天回老家安排喜事,我们这边的亲戚朋友,还得靠你和左京张罗。」

  「妈,这是我们子女应该做的事,我们一定会热热闹闹为你筹办这场婚事,
让你风风光光出嫁。」白颖俯下身,搂住母亲脖子,乖巧地说。

  母亲抚摸着白颖的头发,「谢谢你,颖颖…」

  「妈,你嫁给郝叔后,你们还是住在这里吧。」

  「老郝已在老家盖好了新房,嫁过去后,不会住这里了。」母亲恋恋不舍地
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似乎有几分伤感。「这所房子,留下了我和你爸太多的记
忆,让它一直保持原样留着吧,也是个念想。逢清明节日,来长沙祭祀你爸,还
可以到这里住住。」

  「那是,新人新气象,就应该穿新衣,住新房,」白颖尽拣好听的话说。

  我瞪了妻子一眼,她装作没看见,嘴巴继续抹了蜜糖似的说:「妈,下午我
们去挑婚纱吧。我认识一个长沙的朋友,她是顶级婚纱设计师,我们请她为你量
身定制一套婚纱,保管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谢谢你的好意,颖颖。我和老郝商量好了,我们举办一场中式婚礼,一来
遵照当地农村风俗,二来中式婚礼仪式更贴近我的婚姻观。」母亲握住白颖的手,
亲切地说:「往后,妈妈把左京全托付给你了。你要代妈妈好好管教他,要是他
不听话或者欺负你,你就告诉妈妈,妈妈一定替你出气。」

  「是,妈妈…」白颖神气地瞄我一眼,贼笑不已。

  「妈,你出嫁后,不过是住得离我们远那么一点距离而已,何必说这番话,
让人听了不舒服,」我嘟哝一句。

  「农村风俗淳朴,妈嫁给你郝叔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自然要遵守当地
村规民约。你郝叔忠厚老实,处处让着妈,不会跟妈计较什么。可是他的亲戚邻
里,未必肯迁就妈,要是妈没做好老郝家的媳妇,他们一定会说三道四。妈妈是
个好强的女人,决计不会丢你郝叔的面子,」母亲娓娓说道。

  「妈,既然如此,依我看,你嫁给郝叔后,干脆还是住这里,就不用应付郝
叔的亲戚妯娌了,」我耸耸肩膀。

  母亲苦笑一下,说:「这怎么行…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虽不必靠你郝叔
养活,但出嫁随夫,自然要处处以丈夫为第一。生儿育女,操持家业,团结妯娌,
方不失贤妻良母风范。这里不论多好,总归不是你郝叔的家,他的根在农村老家,
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农民,那么我就要做好一个农村媳妇。」

  「妈,那你嫁到农村后,现在的工作怎么办?」白颖问。

  「我已打定主意,等结完婚,生完孩子后,就来办退休手续,」母亲回答。

  「妈,你可要想好了呀,」我劝道。「薪水福利那么好的工作,就这样轻易
辞了,怪可惜的,你到时别悔青肠子。」

  「工作没了不打紧,还可以再找。你们放心,妈这些年还是存有一定的积蓄,
加上你爸留给我的遗产,下半辈子不上班,养两个孩子都不用愁了。」

  这话我铁定相信,父亲去世后光留给我和白颖的那份遗产,价值就超过千万。
相信母亲那份遗产,价值更大吧。

               第二十一章

  衡山农民老汉郝江化,即将迎娶长沙重点高中特级美女英语教师李萱诗的消
息,无异于一枚重磅核弹,在这个小县城炸开了锅。

  十六年前,母亲曾在衡山县县政府上班,认识她的人,无不知道她是一个万
里挑一的绝世大美人。听说她前夫去世后,要带着一笔丰厚的嫁妆,改嫁给龙山
镇郝家沟一户普通农民,所有人都要发疯了。

  随着婚期逼近,当地电视台和报纸的报导内容,越来越添油加醋,大肆鼓噪。
什么「天仙美女下嫁农民老汉,只为寻找一份真爱」、「美女教师李萱诗的爱恨
情仇路」、「郝山沟农民老汉,展我衡山真风采,最终赢得美人心」等等乱七八
糟的内容。更有甚者,竟然打出「丑男追女神」秘笈广告,搞起恋爱培训班,追
女神特训营。在各类传媒报纸越演越烈的风气下,5月31日早上,郝叔即由亲
戚村邻、镇政府、县政府、县电视台和报社等一帮人簇拥着,骑着高头白马,抬
着八抬花轿,从郝家沟浩浩荡荡出发了。顷刻,鞭炮连天,锣鼓响动,唢呐齐鸣,
奏起了喜庆的乐曲。

  出了郝家沟,白马和花轿装上大巴,众人坐上轿车。轿车排成一列,从头数
到尾,整整九十九俩。一路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不知情者,还以为富豪嫁女——满脸贴金。

  迎亲队伍中午时分抵达在长沙市预先包下的五星级酒店,母亲这边的亲戚朋
友同事,以及市政府、市电视台、市报社等工作人员,对郝江化等人的到来表示
热烈欢迎。

  我没有想到迎亲队伍竟然如此宏大,想当年,维多利亚女王出嫁,王室的迎
亲车辆都没超过六十六俩。只见郝江化身穿大红袍,头戴高官帽,胸配大红花,
天庭饱满,红光满面,整个一暴发户形象。

  按照婚礼习俗,母亲今天还不能露面。白颖和两个密友,陪她静静地呆在酒
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欢庆热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方消停下来。不过,雄鸡叫过三
遍,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酒店重新人声鼎沸鼎沸,热闹非凡。

  早餐盛宴过后,大家一片惊呼声中,母亲带着红盖头,在白颖的搀扶下,款
款登上了停在门口的花轿。

  化着浓浓艳妆的老媒婆,用手沾上脸盆里的水,有模有样地洒向花轿。此番
寓意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简单点说,就是从今以后,母亲是郝家的
人了,不能随意回娘家。然后用清脆响亮的声音唱到:「新郎上马,新娘起轿啦
…」

  这时候,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

  我随送亲队伍,第一次来到郝家沟。在众多排列不一的红砖瓦房当中,一座
青砖白的三层小洋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小洋房独栋独院,院子大概几十平米,背靠青山,腹窥池塘。院门正中央,
挂着一个匾额,上题「郝家祖宅」四字。旁边矗立两座石狮,张牙舞爪,威风凛
凛。

  只见院子里整齐地摆列着九台宴席,加上外面的宴席,总共席开一百桌。这
绝对是郝家沟有史以来最隆重的盛会,不仅郝家沟全体男女老少参加了,而且来
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母亲乘坐的大花轿,被八个壮汉,抬到院子台阶下。在人群的欢呼声中,轿
帘掀开,白颖搀着母亲缓缓走下来。

  几个老婆子一手拿着脸盆,一手沾上水,轮流甩在母亲身上。意思是:无论
你以前是什么人,从今天起,你已净身斋戒,要恪守本分。净身后,要跨火盆,
意味着日子越过越红火。

  穿过院子,走进一楼大堂,里面家俱依中式风格布置,古色古香。大堂北厢,
高高的太师椅上,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花白胡子老人家,坐在上面。身后壁上,用
苍劲有力的楷体,自上而下,书写着一排大字:天地国亲师位。

  我想,这个面黄肌瘦的白胡子老人,应该就是郝叔的父亲了。依照习俗,我
得改口叫他爷爷。

  母亲被郝叔拉着手,一步步走到白胡子公公前。婚礼司仪,用洪亮的声音喊
道:「一拜天地…」

  郝叔和母亲转身,朝门外磕头长拜。

  「二拜高堂…」

  郝叔和母亲面向白胡子公公,长拜在地。

  「夫妻对拜…」

  郝叔扶着母亲的手,俩人对跪下来,长揖在地。

  「新娘子给公公敬茶…」

  站在旁边的胖妇人,端来一杯茶,交给母亲。然后扶着她单膝跪地,双手恭
敬地把茶奉到公公面前。公公颤巍巍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后放下,接着从怀里
摸出个红包,郑重地放入母亲手里。

  「送入洞房…」

  白颖从郝叔手里接过母亲的手,牵着她徐徐走进后厢房。

               第二十二章

  整个婚礼,最精彩最热闹部分,就是晚上郝家沟村民闹洞房了。按照当地风
俗,新娘子嫁过来头一天晚上,必须蒙住双眼,接受一个不明身份之人的轻轻一
吻,然后猜测是不是自己的丈夫。这个游戏总共猜九次,每猜错一次,新娘子就
要接受一次惩罚。惩罚的项目包括:吃香蕉、学母狗叫、骑野马、当众脱下胸罩、
唱淫歌、跳艳舞等等。所谓吃香蕉,就是一个男人,把一支香蕉挂在裤裆处,新
娘子要在一分钟之内把它吃掉。骑野马,意思是新娘子四肢跪趴在地上,让一个
人当马骑。

  这些所谓的闹洞房习俗,一代一代相传,与性行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所以,
不要以为郝家沟乃穷乡僻壤,大城市「性福」的春风就吹不到这里。性面前,无
论身份高贱,职业性格,人人平等。

  母亲由两个女裁判蒙住双眼后,游戏便正式开始了。在众人的嬉笑打闹声里,
一个妇女抱着自己的小孩走到母亲身边,让小孩轻轻啄了她脸蛋一口。

  「是不是老郝?」主持人问。

  「猜…猜…猜,」村民的声音此起彼伏。

  母亲摇摇头,说:「不是…」

  看不到接下来的好戏,台下响起一阵喝倒彩的声音。一个平头中年男子,急
切地沖上去,不由分说朝母亲嘴唇上一吻。

  「是不是老郝?」

  「不是。」

  平头男子下去后,一个和郝叔年龄相仿的老人走了上去。与此同时,郝叔也
被众人推到母亲身边。

  郝叔先亲母亲右脸蛋一口,接着老人亲了左脸蛋一口。

  「右边是老郝,左边不是,」母亲准确地回答。

  众人一声惊呼,担心她作弊,要求裁判再蒙一层眼罩。

  这时候,上来另一位老汉,是郝叔亲哥,叫郝奉化。他在郝叔刚刚亲过的地
方,朝母亲深情一吻。

  「新媳妇,是不是你家男人?」主持人笑问。

  「是的…」母亲平静地回答。

  台下顿时掌声响翻天,大家期待已久的精彩节目就要上演了。

  母亲拉下眼罩,带着几分羞涩,仪态万分地朝周围的父老乡亲鞠了鞠躬。

  「奉化大哥,给你家新媳妇,选个项目吧。」主持人使了使眼色,「大伙最
想看什么,你都明白吧。」

  「明白…」郝奉化咳嗽一声,紧张地说:「请江化媳妇,给大伙表演一段舞
蹈。大妹子,哥对不住你了。」说完,朝母亲一鞠躬,立即开溜。

  观众闻言,顿时响起一片唏嘘声。

  「新媳妇,瞧你这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脸蛋,跳起舞来,应该迷死一片
汉子吧。」主持人凑到母亲跟前,嘴唇几乎挨到她脸蛋,色迷迷地说。

  后来我打听到,这个一脸麻子的中年男子,叫郝新民,是郝家沟支书。

  母亲娇笑着后退几步,然后对大伙行了个万福,说:「跳得不好,还请各位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妹、弟弟妹妹,海涵见谅。」

  「女神姐姐,不要跳得好,只要够风骚就行…」观众当中,一个光着上半身
的年轻人,挥舞着外套,大声喊道。

  母亲羞赧一笑,随着音乐扭动腰身。在一片欢呼喝彩声中,母亲慢慢转身背
对观众,很有节奏地轻轻抖动着俏臀。同时,小嘴微翘,回眸微笑,媚眼如丝地
诱惑着身后的庄稼汉。

  「哇…」喝彩声此起彼伏。有几个小年轻,实在忍受不了母亲那股煽情的风
骚劲,竟然穿着裤衩跑过来,与她同舞。

  母亲亲切大方,早把郝家沟村民视为自家人,当他们就像小弟弟一样,与他
们热情地对舞。当其中一个懂点舞蹈的小年青,与母亲屁股紧挨着屁股,轻轻抖
动起来时,观众席上再次爆发了连绵不绝的尖叫。

  「新媳妇跳得艳舞,够骚不?」郝新民大声喊。

  「骚…」观众异口同声。

  「新媳妇,够骚不?」

  「太骚了,都流出水了,」有人尖声厉叫。

  「大少老爷们,你们对她满意不?」

  「太满意了,简直极品骚货…」一帮年轻人使劲嚷着。「郝支书,把咱村的
村花奖章颁给新媳妇…」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郝新民挥挥手。「依老子看,亚赛冠军,都没
新媳妇漂亮。村花算个卵,应该把亚洲第一小姐的奖盃,颁给新媳妇,是不是?」

  「支书说得太对了,」有人接着起哄。「为了新媳妇,老少爷们,今晚组团
去抢吧。」

  「莫说废话了,快继续玩游戏,」有人催道。

  郝新民示意女裁判重新蒙上母亲双眼,然后突然「啵啵」左右开工,连亲母
亲两口。郝新民亲嘴太急,生怕别人抢去似的。几个刚沖到母亲身边的小伙子,
抗议完郝新民,立刻争抢着去吻母亲,任裁判怎么拦都拦不住。

               第二十三章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郝叔几步蹿上台来,抱起母亲,朝二楼跑去。这一下,
所有爷们「嗖」地拔开腿,全来追郝叔了。

  郝叔跑进新房,「」地一声反锁上门,然后把母亲往床上一放,哈哈笑起来。

  几乎门锁上同时,雨点般的砸门声骤然响起。

  「快把新媳妇交出来,不然,老子砸门了…」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母亲惊得咋了咋舌头,轻声说:「他们不会真砸门吧。」

  「甭理,谁敢砸门,我拧断谁头,」郝叔针锋对麦芒。话音未落,门口突然
传来「当」、「当」金属相撞的声音。

  「兔崽子们,还真来砸。」郝叔气急败坏,谑地一声走到门后,操起一根铁
棍。

  「快开门…」外面的人大声威胁。

  郝叔「哢嚓」一声打开门,双手一扬铁棍,威风赫赫挡在门口。「我媳妇要
休息了,谁敢进来一步,我要了他狗命。」

  村民见郝叔气势汹汹,以为他真发火了,于是不敢轻易妄动,双方僵持着。

  郝新民从人群后挤进来,鼓动起三寸不烂之舌,说道:「郝江化同志,游戏
还没玩完,你就抢走了媳妇,是你不对了。」

  「公狗都晓得护家,老子护自己媳妇,有啥不对!」郝叔把头一仰。「你没
看到那三个兔崽子,急得跟疯狗似的,恨不得一口吞下我媳妇。我媳妇被他们弄
得惊慌失措,花容失色,身为大丈夫,我岂能袖手旁观。」

  「理是这个理没错,但那总归是一个游戏,咋能当真?今天是你大喜日子,
你总不能为了耍威风,败坏大伙兴致吧。新媳妇以后就是咱村的人了,若第一天
就同大伙闹了矛盾,你叫她以后怎么和大伙相处?你仔细想想我的话吧,我是为
你和媳妇着想…」郝叔犹豫不决,瞟了一眼母亲,后者点了点头。

  「那行,你是支书,你说怎么收场?」郝叔扬声问。

  郝新民见事情有了转机,放下心来,朗声说道:「大伙都想看新媳妇吃香蕉,
吃完香蕉,闹洞房就算结束了。」

  「是是是…」身后众人连声附和。

  郝叔又瞄向母亲,询问她的意思,见母亲点了点头,才说:「那咱说好了,
只玩一次。玩完不走,我的铁棍绝对不饶情面!」

  众人连忙嬉闹着一拥而进,潮水般挤满了新房,把母亲团团围在床上。

  一群光膀子的大少老爷们,眼珠子直溜溜地朝母亲身上瞧,好像她一丝不挂
似的。母亲哪曾经历过这阵架势,一时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新媳妇,为了公平起见,你在我们这堆汉子中,选一个配合你表演吧,」
郝新民搓着手说。看他的神情动作,竟然巴不得母亲选他。

  母亲考虑他村支书身份,今后还有多事要找他帮忙。于是嫣然一笑,乖巧地
说:「那我就选支书您吧。」

  郝新民顿时受宠若惊,美滋滋地说:「受您抬爱了,谢谢,谢谢。」

  「可以开始了吗?」母亲娇滴滴地问。

  「可以了,可以了…」郝新民连忙吩咐人拿来一支大香蕉,用细绳系住尾部,
然后捆在胯间,潇洒地抖了抖。

  众人被郝新民这个动作引得一阵喝彩,乐呵呵笑开了。

  「开始吃吧,不能用手哦。」郝新民走到床沿,招手叫母亲过来,挺了挺肚
子。

  母亲挪到郝新民腿边,弯下腰,张嘴去叼香蕉。郝新民一躲闪,母亲扑了个
空。

  「这种姿势不对呀,不够贤慧,」郝新民戏谑道。

  母亲笑笑,顺了一把鬓发,俯身再张嘴去叼。郝新民又是一闪,继续淫笑着
说:「规则是一分钟之内必须吃掉我身下这根大香蕉,如果没完成,每过一分钟,
要加吃一根香蕉。」

  母亲心想,这只老狐貍,趁他没注意,突然俯下身去咬香蕉。哪只狐貍就是
狐貍,反应比她更灵敏。

  「嘿嘿,时间过去半分钟了,可要加油哦,」郝新民得意地说。

  母亲耸耸肩膀,说:「不玩了,你左躲右闪,我怎么能吃到香蕉。」

  「你得哄我啊,哄我开心了,自然让你乖乖地吃香蕉,」郝新民妖里妖气地
说。他的语气,逗得围观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母亲转了转眼珠子,横下心来,秋波一扫,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美艳少妇。
「好老公,人家好想吃你身下的香蕉,你就快给人家嘛。求你了嘛,快给人家吃
嘛…」边说边跪趴下来,蹶着肥美的俏臀,爬到郝新民胯间。

  「哇,新媳妇屁股好翘,好有女人味,好能生娃儿…」众人连连惊呼,看得
口水直流。

  郝新民本想往后退开,没想听着母亲发嗲的呻吟,看着她风光旖旎的俏臀,
已是春心荡漾。这时眼见见母亲张开小嘴,风情无限地向自己下身咬来,于是,
不由自主挺起身下的香蕉迎了上去。

  母亲得偿所愿,一口咬住香蕉,用嘴撕开皮,连吃两口。

  「郝支书,赶快挪开,别让她一下子吃完,就没什么看头了。」一个近距离
蹲在床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母亲吃香蕉情景的小伙子,这会见她快把香蕉吃完,
连忙提醒沉醉的郝新民。

  此时此刻,郝新民裤裆处早顶起了一层帐篷,拼了心思想往母亲脸上蹭,怎
么会后退呢。当然,母亲决计不会让他得逞,快速咬一口香蕉,就立刻扭开了头。

  一分钟时间过完,母亲刚好把最后一口香蕉咬下来。

  没了看头,村民议论纷纷,不停指责郝新民,说他不会办事,连一个娘们都
收拾不了。

  游戏做完,郝叔立刻下了逐客令,众人只得满含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依依不
舍离开新房。

               第二十四章

  终于安静下来了,母亲长舒一口,累得趴在床上,咪上双眼。

  此时,一个宽大结实的身躯,压在了她身上,咬住了她耳垂。

  「老公…」母亲娇滴滴地叫道,「人家终于名正言顺嫁给你了,感觉好幸福。」

  郝叔说:「幸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老婆。」边说边从母亲身上爬起来,脱
去衣裤。

  「刚才看你表演吃假香蕉,现在给你吃真香蕉,」郝叔光着屁股坐到母亲头
上,黝黑的东家在她唇齿间,左沖右刺。「别睡了,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

  母亲懒洋洋地笑着,嘟起小嘴,轻轻「啵」了一口马眼。「老公,人家现在
好想睡觉,咋办呢?」

  「嘿嘿,睡吧,呆会你就不想睡,要求我操你了。」郝叔掐了母亲脸蛋一把,
脱掉她的长裤,裸露出毡包似的高耸雪臀。

  放佛为了试手感,郝叔抓捏面条似的,不停玩弄着母亲两瓣丰臀。有时候下
手很重,疼得母亲「啊」地一声尖叫。

  郝叔脸庞枕着母亲屁股,伸出长舌,在她股沟间灵巧地游走,勾得她微微呻
吟。突然,郝叔一口含住两片肥嫩的阴唇,大嘴用力一吸,发出「」的声音,活
像正在吸面条。

  母亲浑身一颤,不由合拢双腿,夹得更加紧。

  郝叔不失时机拿东家抵住母亲桃源口,使劲磨了几圈后,撑开阴道,顺利插
了进去。这时候,一股温暖的气流紧紧裹住了龟头,感觉里面就像有无数吸盘,
轻轻地咬住了东家。

  郝叔长吐一口气,静静地感受着母亲阴道的奇特变化,待俩人充分融为一体,
才慢慢动起来。「九浅一深」的功夫,郝叔已经掌握到炉火纯青地步。而每当使
出「一深」妙招,母亲都会「啊」地尖叫一声,然后似乎又睡着了。这让郝叔很
不爽。

  久而久之,郝叔不再怜香惜玉,一招「降龙摆尾」拉开了他强烈进攻的序幕。
接下来,「猛龙过江」、「潜龙出洞」、「飞龙在天」等连续狠招,「啪啪啪」
打在母亲高耸的雪臀上。

  终于,母亲一溃千里,肆无忌惮地叫起了床,而且一叫就是一个晚上。

  母亲销魂蚀骨的叫床声,不仅引得郝家沟的狗狂吠不已,还让郝家沟所有的
汉子失眠了。为了听得更清楚点,几个胆子大的汉子,甚至蹲到郝叔家院子外。
甚至还有人翻进院子,有人爬上三楼,有人耳朵贴着房门。他们边听边撸,直至
声音消失,才悻悻回到家中。

  上面发生的事,我之所以一清二楚,是因为当天晚上,我和白颖睡在二楼。
当郝叔「啪啪啪」母亲时,我也在「啪啪啪」白颖,两者混合到一起,增强了
「啪啪啪」的音量,所以那些趴偷听的人才会如此兴奋。

  郝叔「啪」母亲的声音,传到楼下,给我和妻子之间的性爱,营造出不一样
的刺激。这份新鲜刺激,增强了我的斗志,焕发出妻子的活力。所以,我应该感
谢郝叔在楼上「啪」母亲,如果不是他,我和妻子也不能度过如此美妙的夜晚。

  「…好人老公,你太猛了…」高潮过后,母亲喘着气,香汗淋漓,酥胸兀自
起伏有致。

  郝叔拿母亲的内裤擦擦东家,嘿嘿一笑,扛起她一条美腿。

  「还要来呀,」母亲吃惊地吐了吐舌头。

  「你以为我那么快就放过你了?哈哈,今晚不把你的骚穴操烂,我明天就去
做太监,」郝叔豪情万丈,不容分说插了进去。

  母亲急了,使劲拍着郝叔的手,说:「快出来,快出来…你不怜惜我,难道
不怜惜咱的孩子么。」

  这一招果然很灵,郝叔立即鸣金收兵,满脸歉意地抚摸着母亲的肚子。「对
不起啦,老婆,你不说,我差点忘记宝宝了。」

  母亲一把揪住郝叔耳朵,「以后给我长点记性,要是把宝宝弄没了,我马上
跟你离婚。」

  「记住了,老婆大人…哎呀,手轻一点,你想谋害亲夫啊,」郝叔疼得呲牙
咧嘴。

  「把我揪死了,每天晚上,谁伺候你啊。」

  「你们郝家沟那么多单身汉,我大不了再嫁一回呗,」母亲笑嘻嘻地说。

  「荡妇…」郝叔朝母亲屁股上就是一巴掌,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要不
是看娃份上,老子今晚一定操烂你的骚穴,免得以后你去勾引男人。」

  「郝江化,你个混蛋,凭什么这样说我,」母亲一把坐起身,生气了。「你
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嫁给你了,就可以不尊重我了,随意出言伤害我?」

  郝叔耷拉下脑袋,无言以对。僵持了一会儿,母亲一把躺下,拿被子盖住身
子。

  「从今晚起,没我同意,不准你碰我!」

               第二十五章

  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几只快乐的小鸟,在树林里啁啾。

  我起来时,白颖已经帮着母亲,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了。中午这顿饭,是
母亲嫁到郝家后,要精心烹制的第一道大餐,所以不容她打丝毫马虎眼。依照本
地风俗,这顿午饭,母亲夫家的人不能动手,只能依靠自己和娘家那边的人,上
满九九十八道大菜。十八道团圆菜,象征九九归一,母亲生是郝家的人,死是郝
家的鬼。作为母亲娘家那边的人,白颖必须尽心尽力,使出浑身解数,帮母亲打
赢这场攻坚战。

  「左京,快来帮妈…」妻子挥手喊我。

  我并不愿意帮母亲一起伺候郝叔全家,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一咬呀,
硬着头皮上。

  当我们仨里里外外忙成一团时,白胡子公公,则悠哉地坐在轮椅上,眼睛瞇
成一条细缝,手抖呀抖个不停。郝小天和同村几个小孩,在屋子里玩纸飞机,不
时传来嬉闹声。郝叔提着一个水桶,穿一件平底短裤,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从
院子里进来。他刚在院子的井池边,用清凉的地下水沖完澡,这会神清气爽,心
旷神怡。

  我心底刚刚暗自骂了几句郝叔,他走进厨房,一言不发洗起菜来。哪知母亲
放下菜刀,就把他推了出去。搞得郝叔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非常尴
尬。

  「郝叔叔,这里交给我和妈,你去把客人请来,」妻子解围道。郝叔愧疚地
看一眼母亲,答应一声,去请客人了。

  郝叔离开一会儿,十三碗热气腾腾的农家风味小菜,便被妻子端上了红木餐
桌。接着,母亲又上了三碗荤菜,三碗素菜。

  「爸,吃饭了…」母亲弯下腰,扶起公公。

  老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美丽的儿媳,嘴巴几乎凑到母亲脸上,然后一只手
柱起拐杖,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抖呀抖呀地站起来。母亲把公公扶到主位坐下,
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后,拿出公公专用的瓷碗。

  「爸,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盛,」母亲柔声询问。

  老人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母亲的脸,抖呀抖呀地指着一个菜,拖长声音道:
「随便啊…」

  母亲看一眼所指菜,是农家小炒回锅肉,便自作主张盛了一碗乌鸡汤,端到
公公面前喂他。

  喂到一半,郝新民闯进客厅,身后跟着他媳妇。一瞧母亲对公公那热乎劲,
郝新民便浑身痒痒,恨不得自己与老头换个角色。

  「吆…新媳妇,对公公那么亲,小心公公扒灰啊,」郝新民挨着母亲坐下来,
蹭了蹭她的腰。

  「嫂子,别往心里去,」郝新民媳妇翠梅笑呵呵地打圆场,「他这人嘴巴臭,
没人管得住。」

  论年龄,翠梅比母亲大,但郝叔比郝新民大,所以翠梅自然叫母亲嫂子。

  「新民大哥口直心快,说话风趣幽默,不跟人见外,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
母亲说完,起身走开,理郝新民远点。

  「臭婆娘,咋说话呢,回家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郝新民怒骂。

  「谁怕谁,哼…」翠梅把手一叉腰,没有丝毫退让。

  郝叔领头带着大哥大嫂进了门,后面跟着三个侄儿一个侄女。郝叔大侄儿叫
郝虎,三十多了,至今打着光棍。二侄儿叫郝龙,在镇上一家修理厂做学徒,也
没取老婆。三侄儿叫郝杰,还是个学生,在县城念高中。侄女叫郝燕,辍学在家。

  郝奉化走在前面,三个儿子跟在他身后,都一脸老实,规规矩矩样子。

  「大哥大嫂,快请上坐…」母亲迎上去,热情地招呼。

  「婶婶…」见到母亲,郝虎四兄弟,每人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句。

  「好孩子,都快坐吧,」母亲抚摸着郝燕的头,亲切地说。「左京、白颖,
你俩也入席吧。」

  我和妻子从楼上下来,刚要入席,郝杰很局促地站起来,向我们夫妇九十度
鞠了一躬。

  「大哥…大嫂…你们…你们…你们好…」他脸色通红,说话语无伦次。

  众目睽睽之下,我被郝杰弄得浑身不自在。还是白颖反应快,嫣然一笑,随
口说一句「你好,」便拉我坐下来。

  席间,我注意到,郝杰一直红着脸,不时偷瞄一眼妻子,又马上低下头去。
看着他满脸的青春痘,我马上明白过来,暗想:死小子正处于青春期,八成喜欢
上白颖,对她一见钟情了。转眼又想:敢打我老婆注意,小心老子阉了你。

  不过话说回来,像母亲和妻子这样的绝世大美女,在座男人当中,有几个坐
怀不乱呢。郝杰少不更事,情窦初开,所以冒冒失失让人笑话。相比那些老谋深
算的采花大盗,他实在是班门弄斧,小巫见大巫了。

  吃完中饭,客人陆续离开。我和妻子午休一会儿,便向母亲辞行。母亲和郝
叔正在厨房刷洗碗筷,听我们要走,就洗了手,先放到一边。

  「左京,妈就不留你了,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母亲拉起白颖的手,接着
说:「颖颖留下来,多住几天,陪陪妈。妈刚嫁过来,想你们了,也有一个说话
解闷的人。」于是,我当天下午独自一人飞回家,妻子则留了下来。

  一个礼拜后,母亲依习俗回娘家,带着郝小天,与郝叔、白颖一起飞到北京,
与我团聚。

  北京住了三天,母亲和郝叔带着小天回到郝家沟,过起安心甜蜜的日子。

               第二十六章

  自从母亲嫁到郝家沟后,我去看望她,变得不如以前方便了,也变得更加不
习惯了。现在横亘在我和母亲之间的鸿沟,不单单是郝叔祖孙三人,还包括郝叔
家所有男性亲戚,甚至整个郝家沟的男人。以前母亲只属于我和父亲,现在她的
身心,已被姓郝的人,占据了大半。

  正如出嫁前,母亲跟我和白颖所说,她要做郝家的好媳妇,不时听到有关母
亲的贤良淑德之事。比如说,母亲伺候公公很贴心,不仅每餐亲手给公公喂饭,
闲下来,还会给老人按摩松骨。嫁到郝家沟没一个月,母亲就自做自家媒,帮郝
叔大侄儿娶上了媳妇。郝叔小侄儿考上大学,母亲一次性资助了五万块。郝家沟
村名委员会换届选举,母亲帮助郝叔顺利当上了村长。母亲注册成立「湖南郝家
山金茶油技术开发有限公司」,承包下郝家沟100亩荒山,种植加工销售植物
茶油。

  每次去郝家沟看望母亲,看着她为了自己的新家,忙里忙外操持,我心里就
挺不是个滋味。当看到那些郝家沟的男人,屁颠屁颠地跟着母亲,有说有笑地讨
论工作上的事时,我就会有一种被人抢走了一样珍贵物品的感觉。当看到郝叔坐
在沙发上,一边悠闲地品茶,一边轻轻摩挲着母亲日益隆起的孕肚时,我就会恨
不得拿他的命换父亲的命。当郝虎开着母亲的新车,陪她去这上哪,前前后后跑
腿时,我就会想这小子心里肯定乐开了花。当郝龙郝杰,一口一口亲热叫母亲
「婶婶」时,我就会想这俩小子口蜜腹剑真不是个好东西。当母亲和郝叔的第一
个孩子降世后,自己在这个家的存在感,就愈发虚无缥缈了。

  母亲一共给郝叔生了四个孩子,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是老大,取名郝
萱,长相随母亲。三个男孩当中,一对是双胞胎,分别叫郝思远和郝思高,长相
随郝叔。另一个是老么,叫郝思凡,长相同样随母亲。

  母亲嫁到郝家沟后第一年春天,郝萱出世了。所有来看过孩子的人,都喜气
洋洋,包括妻子,唯独我闷闷不乐。我喜欢郝萱,因为她和我一样,是母亲的亲
生孩子。我不喜欢郝萱,因为她不是父亲的孩子,而是一个与我不相干男人的孩
子。这个不相干男人,要是母亲对他感情一般,还情有可原,偏偏母亲却爱他到
骨子里去了。

  母亲爱郝叔,所以才抛弃所有世俗偏见,义无反顾下嫁。爱屋及乌,母亲才
对所有同郝叔存在血缘关系的男人好,才会要这个家族和睦,要这个家族兴旺。
同样,母亲爱郝叔,才会纵容他像小孩子一样吃自己的奶水。

  提到郝叔吃母亲的奶水,我不得不说,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很龌蹉的男人。

  郝萱满月宴那天晚上,我醉醺醺地上厕所,正好碰见母亲和郝叔招待完客人,
俩人上楼去休息。很长时间没偷看郝叔干母亲了,我心里痒痒,便偷偷尾随他们
到了三楼。郝叔和母亲进房后,也没有马上关门。俩人说几句话后,母亲抱起摇
篮里的郝萱,然后解开胸扣,拿出圆润丰满的左乳,给女儿喂奶。可能经常给小
孩喂奶缘故,母亲没戴胸罩,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这个秘密。

  母亲一边给小孩喂奶,一边和郝叔说着话。郝叔喝一口茶,说几句话,同时
一只手放在母亲屁股上,轻轻摩挲。摸了会儿屁股,郝叔笑起来,说他想喝几口
奶。母亲一听,「噗嗤」一笑,乐了。

  「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啊…等等,我先喂饱小宝贝,再喂你这个大宝贝,嘻
…」喂完郝萱,母亲坐到床上,捧起两只奶子,对郝叔抛了个秋波。郝叔立刻老
小孩似的趴在母亲胸前,含住一只乳头,「吧唧吧唧」吸起来。母亲温柔地搂住
郝叔的头,怜爱地抚摸着,那神情就像抚摸自己的孩子。

  「右边奶子胀,奶水多,你换右边吧,」母亲安详地说。

  郝叔闻言,吐出左乳头,含住右乳头,又「吧唧吧唧」吃了几口。

  吃完奶,郝叔舔着舌头说了一句:「美味…」

  母亲「噗嗤」又是一笑,拍了拍他脑门,说:「我正愁萱萱吃不完,奶子胀
疼,以后多余的奶你给包了。」

  「先给小天吃吧,他没吃完,我再吃,」郝叔边说,边把母亲摁到身下。

  「门还没关上呢…」母亲搁着裤裆摸了摸郝叔,看向门外。

  郝叔几步走过来,「当」一声锁上门。十几分钟后,里面传来「啪啪啪」的
肉股撞击声,接着是母亲绵绵不绝的娇喘。

  如果郝叔当时分配母亲奶水,加上这么一句「左京其实也挺可怜,我吃剩下
的奶水,给他吃吧」,那我可能对他另眼相看。自「喝奶门」曝光后,上看下看
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郝叔身上已经没有一处顺我眼了。在我看来,他那些所谓诚
实勤勉的优秀品质,不过是攫取母亲芳心,达到向母亲要奶喝目的的阶梯。一旦
母亲芳心被俘,目的实现,阶梯失去意义,郝叔就会曝露出狼子野心。

               第二十七章

  我之所以把母亲眼里淳朴厚实的郝叔,说得一无是处,还因为后来发现的一
件事。这件事,充分揭露出郝叔恶的本质,他是一条真正「批着羊皮的狼」。

  众所周知,郝家沟支书郝新民,一直垂涎母亲美色。对自己眼里屁都不是的
郝江化,能取到母亲这样的绝世尤物做老婆,一丁点儿都不服气。要不是背后有
母亲给郝江化撑腰,郝新民投鼠忌器,他早把郝老头子收拾了。

  既然无法直接向母亲发动进攻,那么就曲线救国吧。郝新民琢磨,母亲这般
贤慧,对郝叔言听计从,自己何不与郝叔攀兄道弟。一来两家可以走得更近,自
己可以从中获得更多好处。二来接触母亲机会多了,说不定哪天碰上母亲发骚,
那不就是水到渠来的好事么。

  这样想后,郝新民马上去做了。所以我每次来看望母亲,都会见到郝新民在
客厅喝茶,一个人胡吹海侃。这个时候,整个屋子里最讨厌的人,非郝新民莫属
了。只要一见到母亲,郝新民两只眼珠子就掉到地上了,死死盯着她瞧。谁都能
察觉郝新民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他自以为掩饰很好,毫无自知之明。

  而偏偏是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郝新民,让郝叔中了招,在一次酒后竟然跟他
谈起母亲来。

  「老哥哥,你有福啊,咱村属你福旺财旺了,」郝新民恭敬地给郝叔点上烟。
「那些以前糟践老哥哥的家伙,都肉眼不识泰山,活该下地狱。」

  「都过去的事了,提什么…」郝叔喝一口酒,神气活现地说。

  「那是那是,」郝新民点头哈腰。「如今老哥哥盖了小洋楼,买了新轿车,
当了村长,开了公司。哪一个见到老哥哥,不礼敬有加,老哥哥一句话,就是我
们郝家沟的圣旨。大家都说老哥哥得了个仙女,才会风生水起,乾坤逆转…」

  「啥子仙女,不就是我老婆么,裤子一脱还不就那么回事,」郝叔酒气沖天,
醉醺醺的样子。

  郝新民一听,乐上眉梢,当即添油加醋地说:「老哥哥,您还不晓得自己多
么福气。你媳妇那个美啊,羨慕死大片大片男人,他们都奉你为楷模,要悉心聆
听教诲,请你传授泡妹子秘笈呢。」

  「哪有啥子秘笈,无非就是死缠烂打,厚颜无耻呗,」郝叔顿了顿,一只手
撑着脑袋说。「别看女人漂亮,就以为她是天仙,不食人间烟火。女人越漂亮,
越有致命弱点,只要好好利用这个弱点,何愁把不上她呢。想当初,我连看都不
敢看萱诗一眼,后来相处久了,慢慢发现了她天性的弱点。」

  「是啥?」郝新民赶紧问。

  沉默了一会儿,郝新民以为郝叔反悔了,哪知他毫不在乎地说道:「善良,
我老婆最大的弱点就是善良。」

  「哈、哈…老哥哥,你跟我开玩笑吧,善良也算弱点,」郝新民皮笑肉不笑。
郝叔白他一眼,「所以说你是驴脑袋,看上去聪明,实际上愚蠢。唉,反正跟你
讲,你也不明白,自己去琢磨吧。」

  他俩意气风发说这番话时,我恰巧从楼上下来,听得一清二楚。特别是那句
「裤子一脱还不就那么回事」,使我意识到,母亲犯了一个自己永远察觉不到的
错误。同时,我对郝叔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那就是他看上老实木讷,实际上比
绝大多数人聪明。当然,郝新民究其一生,都在想如何把母亲弄上床的问题。可
直到他睡进棺材那天,充其量仅仅偷看过一次母亲洗澡,还为此被郝叔打断一只
腿,丢掉了村支书的官帽。事后回想,在母亲面前,郝新民的确是个可怜的小人。

  「别介呀,老哥哥,说一下你怎么追上嫂子,让我这个驴脑袋开窍开窍,呵
呵。」一到激动处,郝新民就情不自禁搓起双手。「…就是那个那个…你们第一
次,你主动还是嫂子主动?还是老哥哥,你强行把嫂子推到?」

  正常男人之间对话,绝对不会把自己夫妻间的房事细节告诉告诉对方。也怪
郝叔喝多了,头昏脑胀,气血上涌,大手一扬说:「所以我说你没啥本事,搞个
娘们还要强行来,必须搔得她心甘情愿,乖乖就范。」

  「这般说来,是嫂子主动上了老哥哥的床?」郝新民淫笑不已,凑到郝叔耳
旁,压低声音问。

  「是呀,那天晚上给她送去东西后,我本来想走,她却让我明早再回去。你
说是我上了她,还是她上了我?」郝叔大笑。

  「厉害,老哥哥真有本事,小弟对你的仰慕,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郝
新民竖起大拇指连连夸奖。

  郝新民还想进一步刺探时,郝叔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

  郝叔喝醉了酒,遭殃的人是我,还要把他背上三楼。当我从楼上下来,准备
回房休息,郝新民还赖在客厅,东一句西一句,假意跟母亲话着家长里短。母亲
不想跟他撕破脸皮,耐心陪着,巴不得他快点滚。

  「妈,萱萱哭了,你赶紧去看看吧。」我编了个藉口,让母亲脱身。

  母亲心知肚明,撇下郝新民,匆匆上了楼。郝新民意欲跟上来,被我挡在楼
梯口。

  「支书同志,夜已深沉,你是不是该回去洗洗睡了?」我吊儿郎当地说。

  郝新民只好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哈着「是啊是啊」,转身悻悻离开。

  「真是个瘟神,烦死人了,」母亲走下楼梯,微愠。

               第二十八章

  晚上躺在床上,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郝叔所说的话,对他所说「那天晚上」
发生的事,尤其好奇。用屁股想都知道,母亲和郝叔的关系,是「那天晚上」发
生了质的飞跃。但母亲留郝叔在家里过夜,并不等于她说要献身郝叔,所以我并
不相信「那天晚上」母亲主动成分超过郝叔。也许后来,母亲慢慢爱上了郝叔,
所以肆意在他胯下承欢,任他凌辱。但如果说第一次俩人发生关系,母亲就主动
投怀送抱,除非亲眼目睹,我万万不相信。

  然而,事件已经过去两年多,我又如何去亲眼目睹!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
有条时光隧道,能穿过它,回到「那个晚上」。

  当然,时光隧道只是一个美梦。除非母亲或者郝叔亲口讲述,作为局外人,
就算我的想像力能穿越铜铁壁,也永远不可能真实还原「那天晚上」上发生的所
有事。不过,为了便于读者朋友更进一步了解郝叔这个人,有必要借助他作为第
一人称,带读者朋友一起领略那个美妙的夜晚。

  那么,关于母亲和郝叔之间美丽的故事,就退到四年前,郝叔给我父亲守墓
开始吧。以下,用郝叔的口吻,把故事的原来面貌,呈现在大家面前。

  现在,除了侍奉恩人左轩宇的陵寝,我什么都不做,都不想。每次跪在恩人
坟前,替他擦照片,看着他一脸阳光的笑,我都不敢相信,恩人离开这个世界满
两年了。为什么像恩人这样的好人,阎王要早早收掉他的魂呢,可见阎王也是个
糊里糊涂的主。如果能一命换一命,我愿意拿自己的命交换恩人的命。反正,我
的命拜恩人所赐,贱命一条,恩人的命比我的命高贵上万倍。

  十年前,恩人把我全家从水深火热的深坑里拉出来,现在,夫人又把我父子
从鬼门关抢过来,还把我儿子当亲儿子一样照顾,供他上学。唉,这份大恩大德,
就算用我十条命去交换也不为过。恩人全家的情义,今生实在无以为报了,只能
期待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他们。

  今天礼拜六,是恩人两周年祭日。我知道夫人一定会来祭拜恩人,所以一大
清早,就准备好了所有祭祀用品。夫人果然很准时,九点钟不到,便捧着一束菊
花,一身黑衣打扮出现在恩人坟前。

  「郝大哥,谢谢您,帮老左收拾那么干净…」夫人情绪虽然低落,但待人接
物还是那么彬彬有礼。「我想单独陪陪老左,跟他说说话,你回去休息吧。」

  夫人的意思我从不违拗,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完全照办。走出夫人的视野,
我又折回来,在她身后,远远注视着。

  夫人摘下墨镜,弯腰把菊花放在恩人墓碑前,纤细的手指,一遍一遍摩挲着
恩人的遗照。

  「老左,你在下面过得好吗?你离开后这两年里,萱诗无时无刻不挂记着你。
每次夜里醒来,都会习惯性地摸一下身边,看你在不在。」说到动情处,夫人嘤
嘤抽泣起来,听上去柔弱无助,楚楚可怜。「你一走就音信全无,留下萱诗枉自
凝眉,翘首盼归。可是,又是一年腊冬月,为什么还不见你回来?你忘记我们说
过『一生一世』相守相爱的誓言了吗?老左,快回来吧,萱诗真得好想你…」

  寒风掠过松涛,猎猎作响,天气转阴,一朵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坟头。

  此情此景,怎能不让我倍感哀伤?可是,除了远远地注视着夫人,我还能做
点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唯有替夫人咒骂老天,骂它薄情寡义,骂它冷酷无情。

  在恩人面前倾诉完思念,夫人擦乾眼泪,整理一下鬓角,重新戴上了墨镜。
对着恩人的坟墓三鞠躬后,夫人毅然转身,孑然离去。

  我远远跟着夫人,直至目送她鉆进自己的白色轿车,才回到家中。

  家门口房子附近,有很多荒地,于是我一琢磨,就开荒种起地来。我一口气
开了十几块荒地,充分发挥出我农民的特长,种了茄子、黄瓜、小白菜、大白菜、
包心菜、土豆、辣椒、南瓜、香瓜、红薯、凉薯等等。开荒种完菜,我又挖了口
小池塘,养起鱼来。接着,我编了个竹篱笆的院子,在里面养鸡养鸭。

  我很喜欢这种悠闲自在的田园生活,比以前住在郝家沟强多了。自郝家沟两
间瓦房抵押卖给支书后,我就流离失所,居无所定了。多亏了夫人,我才能在这
里重新安家。我已经计划好,为恩人守完三年墓,我就带儿子回郝家沟赎回房子,
在那里过完下半辈子。毕竟,郝家沟才是我的根,这里再好,都不是最终归宿。

  快过年了,我把自己收获的农家蔬菜瓜果装满俩箩筐,送到恩人家里。夫人
刚从学校下班,在社区门口看见我,立马从车上下来。

  「郝大哥,您来了,怎么不进去,在社区门口蹲着呢。」夫人穿着一身白色
裙装,雍容高贵,走到我面前亲切地询问。我儿子小天在夫人的轿车上,这死小
子看见老子来了,都不下车叫声爸爸。

  「保安…保安,不让进去呢,」我怯怯地说。

  夫人听了后,竟然一把拉起我的手,就来到门岗那几个高大威猛的保安前。

  「你们看好,他是我远亲老哥哥,以后他来找我,你们不允许拦着不准进。
不然,我打物业客服热线投诉你们!」夫人毫不客气地教训他们,听得我心里好
痛快。

  那几个先前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保安,立刻耷拉下脑袋,满脸堆笑地向夫人
赔礼道歉。

  教训完保安,夫人看了一眼箩筐里的蔬菜瓜果,对我说:「郝大哥,这些都
是你种的菜么,干吗送那么多,一时半会吃不完。」

  「没关系,家里还有很多,你留着慢慢吃吧。」我生怕夫人拒绝,说完话立
即挑起箩筐,快步走进社区。

  在恩人家门口等会儿,夫人抱着我儿子,从电梯里出来了。

  「快进屋吧…」夫人打开门,很快拿了一双干净的睡鞋给我。

  为了不弄脏恩人家干净明亮的实木地板,我换上鞋子,抱起一箩筐蔬菜直接
进了厨房,然后快速拿出蔬菜瓜果,放在冰箱里。拿完蔬菜瓜果,我把空箩筐放
在门外,又抱起另一箩筐如法炮制。

  「辛苦您了,郝大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忙完这一切,夫人把一杯热
气腾腾的茶,端到我手里。

  「不累,」我憨憨一笑,喝一口夫人亲手泡的茶,甜在心里。夫人又拿来一
条白毛巾,让我擦汗,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第二十九章

  「歇一歇吧,郝大哥,今儿留在我这里吃晚饭,」夫人亲切的话语又响了起
来。「你也有十天半月没见小天了,正好陪他玩玩,叙叙天伦之乐。」

  跟夫人一起吃饭,我一百个愿意,嘴巴上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傻傻得
「嗯」着。郝小天死小子,自从住到夫人家里,对我这个老爸似乎不如以前亲热。
不过,我一点都没放心上,他越和夫人亲,我越喜欢。

  看着夫人忙里忙外地准备晚餐,我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根本无心理会儿子。
「自己这算什么,来恩人家里享福了?真是个混球!」我暗自懊恼,很想上去帮
忙,却没勇气走到夫人面前。

  就在我深深自责时,老天垂怜,竟给了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厨房一根灯
管烧坏了。面对这种事,女人总是手乱如麻,夫人也显得有点手脚无措。正在这
时候,我马上出现了,只用十秒钟,就换上了一根新灯管。

  我看到夫人灿烂地笑了,那一刻,心底竟然涌出一股小小成就感。我不是要
报答恩人夫妇吗?那么就要让夫人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微笑。

  「郝大哥,没想到您还是一个电工,以后家里换灯泡之类活,我直接找你了。」
夫人高贵优雅,却没一点贵妇人的傲气,见我灯管换得利索,马上不跟我见外了。

  「是的,这是小事,以后家里的活,你尽管吩咐,」我恭恭敬敬地说。

  「那可不行,您是我大哥,我怎能把你当杂工用呢,」夫人半开玩笑地说。

  我慌神了,连忙挥手说:「不要、不要、不要,千万别这样说,我愿意帮你
干任何活,只要你吩咐就行。」

  夫人「噗嗤」一笑在我旁边坐下来,俯在茶几上,一只手支着下巴说:「郝
大哥,你干嘛那么认真,我逗你玩,你听不出来吗。」

  我喝一口茶,看了一眼夫人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浑身一颤,不好意思笑笑。

  「郝大哥,你还没有手机吧,」夫人接着说。「这样吧,家里正好有一部旧
手机,我把它送给你,权当以后叫你帮忙的劳务费,你看行不?」

  「行,行,一切依你就行…」我忙不迭点头,心想这样的好事,我求之不得,
怎么会拒绝呢。

  「那我明天给你买卡充话费后,你再过来拿吧。」夫人莞尔一笑,看得我眼
花缭乱。晚餐是六菜二汤,即精致又营养,说不出得美味可口。夫人就坐在我对
面,一小口一小口地细嚼慢咽,吃相非常文雅。哪里像我,吃啥东西都像饿了三
天似的,狼吞虎咽。

  「郝大哥,你就当这里跟自家一样,不用顾忌大多,」夫人似乎看出了我的
窘态,亲切劝慰。

  「是…我大口吃饭惯了…你不要笑话我,」我憋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

  「大口大口吃饭,好呀,男人就应该这样吃饭,我为什么要笑话你,」夫人
抛给我一张笑脸。「老左在世时,也是大口大口吃饭,他说那样吃饭才有味。」

  我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暗想夫人真是非常体贴人啊。

  「郝大哥,你一人住在山脚下房子里,晚上睡觉冷不冷,要不要我再给你买
床被子?」夫人亲切地问。

  我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说:「晚上睡觉盖着你先前给我买的被子,暖和很呢,
不用再买了。」

  夫人点点头,说:「快过年了,你要是缺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自
家种的菜,吃起来就是新鲜,同样白菜茄子,味道还真不一样。」

  「我种菜,都是用有机肥浇灌施肥,能不打药,尽量不打药,所以吃起来特
别新鲜,原汁原味。」能得到夫人赞赏,我心里乐开花,忘乎所以说起来。

  「嗯,那就好,既营养健康,又美味可口。」夫人放下碗筷,漫不经心地喝
了一口果汁。「郝大哥,您慢吃,我带小天去洗澡。」

  我赶紧站起身,局促地点点头。说实在话,我很羨慕儿子,不知这死小子几
世修来的福气,竟然让夫人侍候他洗澡。

  我快速扒拉掉碗里的饭,然后收拾餐具碗筷。等夫人给儿子洗完澡,我也早
已洗好碗筷,把餐桌擦得干净明亮,几乎可以用来当镜子照。

  夫人用干浴巾包住儿子,抱到沙发上,边擦水边说:「郝大哥,谢谢你了。」

  「哪里哪里,我应该做…」我搓着手,站在夫人身旁,一时不知所措。夫人
的白色裙子湿了一角,肯定是给儿子洗澡时,被这淘气鬼弄湿了。

  「你不用理会我,坐下看电视呗,」夫人回眸一笑。

  于是,我坐下来,不敢再看夫人,死死盯着电视萤幕。

  夫人擦干儿子,抱着他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卧室的门从里面栓上了,接着
传来哗哗的洗澡声。

  我心猿意马地坐在客厅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发了多长时间呆,
才听到卧室门「哢嚓」一声打开了。只见夫人批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穿着一件
紫色丝绒睡衣,香气四溢地走出来。

  「我告辞了…」我立刻弹簧似的站起来,生硬地说。

  「我送你到电梯吧,」夫人轻启朱唇,放佛能闻到一股幽香。

               第三十章

  自从夫人把她的旧手机给我用后,我便每天如获至宝般揣在怀里,巴不得它
时时响起。只要一听到电话里头,传来夫人那熟悉的亲切话语,我就会立即马上
丢下手中一切活儿,用最短的时间出现在夫人面前,帮她排忧解难。

  于是,今天恩人家水龙头坏了,我来更换;明天恩人家托漏水,我来粉刷;
后天恩人家马桶堵了,我来疏通。诸如此类等等,忙得我不亦乐乎。另外,不用
夫人吩咐,估摸着恩人家里煤气、矿泉水、大米快用完了,我就会定期主动送上
门去。平时夫人突然想吃个什么东西,或者想用个什么东西,她自己又不方便去
买或者懒得出门买,也会偶尔打电话叫我买来。

  如此一来,夫人似乎越来越依赖我,而我也乐此不疲。帮恩人做事,我哪能
不开心呢,何况夫人对自己那么亲切。我甚至一度希望,生活不要发生任何改变,
永远这样不知疲倦地过下去。

  过完年,出了节,眨眼间,已是梅雨时节。

  这一天是礼拜六,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我给恩人上完早香,打扫一番陵墓后,
在下山的路上,接到了夫人的电话。夫人要我买几条红鲤鱼送到家里,说家里鱼
用完了,中午要给儿子做红烧鲤鱼。

  我挂了电话,便去市场上买了五六条红鲤鱼。来到恩人家里,夫人正在客厅
陪儿子玩耍。见到我,夫人叫了一声「郝大哥」,算是打招呼,然后继续与儿子
做亲子游戏。我蹲下身,把鲤鱼放到厨房水桶里,这时听到夫人银铃般的笑声,
于是回头向她望去。这一望不打紧,我差点忍不住叫出声,而且下面突地猛涨起
来,几乎快把裤裆撑破。

  只见夫人穿着一件包臀短裙,趴在地上给儿子当马骑,从我的角度恰好看见
她高耸的丰满屁股。因为裙子较短缘故,夫人一双修长的美腿几乎全部曝露出来,
还能隐约看见粉嫩色的内裤。

  我赶紧转移视线,并站起身,胸口兀自突突直跳。「罪过、罪过,我怎么能
亵渎夫人呢,真该千刀万剐。」想到这里,我不敢停留,神色慌张地跟夫人道别
后,快速地离开了。

  我很懊恼,当天给恩人上晚香时,都不敢看恩人的照片,一直低垂着脑袋。
我亵渎了夫人,深深觉得自己是个小人,对不起恩人。我一连给恩人磕了一百个
响头,希望他在天有灵,给自己一次改过的机会。

  有了这次经历教训,我打定主意,以后跟夫人在一起,尽量不要去看她。

  这样想,我就这样做了,心里面也好受多了。十天半月之后,我又能坦然面
对恩人的坟墓,坦坦荡荡做人了。

  不过夫人那边,却渐渐察觉出我的异样。有一次,跟夫人聊天到一半,她突
然甩出一句话:「郝大哥,我要说你一句。之前跟你说话,感觉还蛮好,可是现
在为什么跟我说话,你的眼睛总是看向别处?」

  我平生不会撒谎,也不愿意跟夫人撒谎,所以只能无言以对。

  圣人说,真正的放下,是在心里,而不是眼睛里。如果你不动心,就算把一
个绝世美女看光,佛祖都原谅你。如果你心中龌蹉,就算把眼睛刺瞎,还是一样
不能上天堂。我当然不是圣人,可是我想做到圣人的境界,以此来向恩人证明清
白。于是,思虑再三后,我决定用坦然的心态去面对夫人,用清澈如水的目光去
凝视她芬芳的身体。

  然而,我毕竟是凡夫俗子一个,想来最对得起恩人的办法,只有远远离开夫
人。当我自以为能做到心静如水,于是一眼瞧向夫人那精致无双的脸蛋下,那一
对高耸挺拔的酥胸时,我的灵魂没有获得救赎,而是被魔鬼死锁死上了。

  我深深地陷入了魔鬼的枷锁,不知不觉间,竟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嫉妒心和
占有欲。当我想用跪在恩人坟前忏悔的办法拯救自己的灵魂时,心底居然冒出一
个这样的可耻想法:不管十年前他待我如何有情有义,毕竟他早成塚中枯骨,我
又何必用那些仁义道德的虚情假意捆绑住自己的手脚呢。这个想法冒出来时,我
才猛然醒悟,原来自己并不像表面那样憨厚实诚,内心一直驻扎着一个可怕的魔
鬼。我与世间那类忘恩负义之人并无多大区别,如果硬要说区别,只不过,我隐
藏比他们深而已。

  想起夫人那如花似玉的容颜,我突然对着恩人的坟墓说起了狠话。

  「我们生而为人,凭什么你出生显赫,而我注定落魄呢?夫人那样美丽动人
的女子,凭什么只能你享有,我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呢?你虽然帮助过我,可那
不一定就是出于真心实意,说不定歪打正着,不然你一走,干嘛就再不和我联系
了呢?正因为我们比较起来,你处处高人一等,所以上天才赐予我这次机会,来
彰显它的公平,不是吗?你安心的睡吧,不要怪我。我醒悟了,就绝对要得到夫
人这样的女人。我要夫人给我做老婆,我要她为我生儿育女,我要她光耀我郝家
门楣。夫人曾经为你做过的事,我都要她为我做,她没有为你做过的事,我也要
她为我做。哈哈,我曾一度抱怨命运不公平,现在看来,老天爷真是通情达理,
大公无私。」

  「哈哈,如果你真在天有灵,尽管恨我吧。哪怕有一天,真要下地狱,我也
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这些话,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恩人的坟墓。

  从此以后,我对夫人更加体贴,花尽所有心思揣摩她的想法,处处为她着想,
时时为她分忧。当然,除了夫人的感受,我不再有任何顾忌。每次跟夫人在一起,
我都会趁她不注意,肆无忌惮地饱览她身上每一处地方——她芳华绝代的容颜,
她饱满挺拔的酥胸,她纤细婀娜的腰身,她圆润紧俏的屁股,她修长匀称的美腿。
而且,我也会揪准机会,偷窥她无意走光的瞬间。比如说那次家里大扫除,我站
在高椅上清洁天花板,夫人在下面扶着。当时天热,夫人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
洗完澡后也没戴奶罩。于是,我一低头,便能瞧见两只白晃晃的奶子,非常诱人。
平时有跟夫人身体接触的机会,我都会假装无意摸一下她的手,碰一下她的屁股,
甚至用胳膊肘触摸过她的胸脯。更有甚者,有一次,我趁去主卧洗手间解手机会,
拿着夫人刚脱下来的内衣裤,打起了手枪。

  不知道是我做得天衣无缝,还是夫人过分单纯地相信美好物事,她对我所做
这一切毫无察觉。不仅如此,我们关系相比之前反而更加亲了。夫人不仅常请我
去家里吃饭,偶尔还会跟我谈心,说起一些感情方面的事。

  当然,我表面上应付着夫人,看上去没有任何破绽。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直在找上她的机会。我心里非常清楚,对付夫人这种女人,除非她自己乖乖上
钩,霸王硬上弓绝对行不通。

               第三十一章

  不知不觉中,两个月时间匆匆流逝。而我的计划,也像长江流水一样,几乎
要化为泡影。我不是没想过给夫人下药后迷奸,可是这种事一旦败露,不仅我现
在所拥有一切要化为泡影,夫人一怒之下,说不定把我送进监狱。正当我为「如
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夫人上了」这个问题殚精竭虑时,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忽然降到我头上。

  一天夜里,我差不多睡着了。这时候,一阵阵凌厉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夫人的电话,于是赶紧接通。

  「老郝,小天夜里突然发烧,要送去医院,你赶快过来,赶快过来…」

  电话里,夫人的声音很焦急,我从来没见她这样,应该是遇上难事了。听夫
人说儿子发烧,我也顾不上多想,披上衣服就跳下了床。

  到达恩人家,已经凌晨一点多,我摁了摁门铃。夫人神色慌张,穿着一件薄
如蝉翼的真丝透明睡衣,几乎半裸着给我开了门。当时看到夫人睡衣下若隐若现
的乳沟和白皙修长的大腿,我下面立刻撑起了一定高高的帐篷,恨不得立刻扑上
去把她就地正法。「小天高烧不退,在卧室,你快抱上他,我们马上去医院…」
许是太过忧心,夫人满脸焦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穿着曝露。此时此刻,儿子病
危,我也无心再欣赏夫人无边春色,立即沖进卧室,抱起儿子朝楼下跑去。夫人
匆忙中批上一件外套,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我抱着儿子盲目地跑到社区外,夫人开着车追上来,示意赶紧上车,然后一
脚猛踩油门,向最近的医院门诊部狂奔而去。

  当值班医生从我手里接过儿子,他神色凝重地检查了一下小孩口鼻喉,然后
迅速送进重症监护室,连夜组织人员进行了抢救。我和夫人则守候在监护室外,
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艰难抢救,儿子的高烧终于退了,并苏醒过来。听到这个
消息,我和夫人相拥而泣,握住医生和护士的手,不停跟他们说谢谢。

  后来,我听医生说,如果再晚送来几分钟,小孩就会停止呼吸。为此,夫人
非常自责,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儿子,守在病床前一直嘤嘤哭泣。我其实也很自责,
觉得那个时候还在想那么龌蹉的事,万一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道要多么悔青
肠子。

  「好了,好了,孩子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再难过了…」我搂住夫人,轻轻抚
摩着她的背,柔声劝慰。「我送你先回家休息吧,小天这里,我来陪着。」

  「不要,我要陪着宝贝,」夫人抹了抹眼角泪水,哽咽着说。

  「听话,你明天还要上班,这样熬夜对你身体很不好…」我试着哄了一句,
但夫人根本听不进去,执意要守在儿子病床前。

  我无可奈何,便和夫人一起守着儿子,直到他进入甜蜜的梦想。此时,夫人
仍握住儿子小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后来,困意一点一滴袭来,才终于趴在
床头睡着了。我轻声唤了一口夫人,不忍心叫醒,于是便自作主张背起她,离开
了医院。

  到了家里,刚好凌晨四点。我把夫人轻轻往床上一放,正要给她盖上被子,
眼睛却再也离不开她那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了。

  我对自己说,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于是,一咬呀,我颤抖着手,摸上了夫
人两条美丽修长的腿。

  我从夫人玉足足趾开始抚摸,一路往上,经过足背、足踝、小腿、小腿肚、
膝盖等等,来到了大腿前。只见黑色风衣掩映下,露出一截雪白大腿,散发出最
原始的诱惑。我的思想激烈斗争着,只用了零点一秒,色欲便战胜了理智。我把
手伸进里风衣里面,沿着夫人的滑嫩大腿,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往上摸去,直至触
到内裤边角。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伸出中指慢慢爬上夫人的内
裤。停留一会儿,我稍微用力压了压指头,感受那肉嘟嘟的耻丘,接着轻轻地划
了一个圈。

  夫人的身子抖了一下,我以为她醒来了,赶紧抽回手。我屏住呼吸,不敢看
夫人的脸,静等命运揭晓。然而,一分钟过去了,夫人没有动静。两分钟过去,
夫人还是没有动静。

  我的胆子大起来,竟然鼓起勇气去亲夫人的嘴,在她香甜的双唇上轻轻地给
了一个长吻。夫人的睫毛眨了眨,不过,还是没有醒来。我的胆子更大了,非常
利索地解开了风衣扣子和腰带。如此一来,夫人正面,除了两块布料似的内衣内
裤遮住她芬芳诱人的敏感之处外,其余似雪肌肤,差不多全收我眼底了。就连她
左胸前一颗小小的黑痣,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俯下身,出神地打量着朝思暮想的女神,一双眼睛,从头看到脚,又从脚
看到头。最近时候,我的嘴巴距离夫人下体,仅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几乎亲在
了她内裤上。然后,我吞了吞喉咙,双手轻轻贴紧那对令我心驰神往的丰满胸脯,
感受它的大小、形状、温度、柔韧性等等。

  「太舒服了,简直妙不可言…」我沉醉其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那种销魂
滋味。「能摸到夫人这对引以为傲的奶子,以后回到郝家沟,也有跟他们吹嘘的
资本了。那些黄脸婆算什么,我连夫人都摸了,你们谁能做到?乌龟儿子们,以
后在老子面前放尊重点。特别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郝新民,别以为自己是支书,
动不动就给老子甩脸色。」

  想着想着,我的手情不自禁增大力气,抓了抓那对坚挺的奶子。这个时候,
夫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凌厉地扫视了我一眼。

  我顿时六神无主,慌乱之中,连忙给夫人盖上被子,马上转身离开。我脑子
一片空白,心想被发现了,这一下全完蛋了。

               第三十二章

  从恩人家里狼狈逃跑后,我马不停蹄来到医院,守在儿子病床前,心中七上
八下,六神无主。

  「自己做了那么龌龊的事,夫人一定不会原谅我。这会儿,说不定夫人已经
下了决心,要与我划清界限,把儿子送还我身边,不再照顾他,不再供他上学读
书。儿子原本有一个美好远大的前程,却被我葬送了。唉,想来想去,我该死,
我害了儿子。」我揪着头发,不停自责。「事情要是传出去,被郝家沟的人知道,
他们一定会在背后戳我脊梁骨,骂我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是个乌龟王八蛋。到
那时,我的老脸往哪里搁,我还怎么带儿子回郝家沟过日子。」

  当时,我甚至产生一死了之的想法,却最终因丢不下儿子而放弃了。

  不出我所料,这一天,夫人都没来医院看儿子。死小子醒来后,就跟我不停
要乾妈,闹得不可开交。开始我还能哄他安静几小时,到了晚上,还没见到夫人
的影子,他就对我这个老子拳脚相加了。死小子的哭声,整个医院都能听到,他
把对夫人的所有想念,化作怨恨发泄在他老子身上。当然,儿子做得对,的确是
我拆散了他和夫人。

  当天夜里,死小子开始绝食,用这种方式告诉我,还不去把夫人请到他面前
来,会产生多么可怕的后果。就在我万念俱灰,无计可施时,竟看见夫人悄无声
息地站在病房门口。此时,时针已跳过11的数字。

  夫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戴副墨镜,径直走到儿子床前。死小子似乎感应到
夫人的脚步,立刻睁开眼睛,停止了抗议,并一把扑入夫人怀里。

  「爸爸是个坏爸爸,小天不要爸爸,只要妈妈,妈妈不要丢下小天…妈妈」
死小子嘤嘤抽泣着,紧紧搂住夫人,向他诉说自己的老子有多坏,然后他多么多
么想念夫人,多么多么离不开夫人。至于死小子,从哪一天起改口把夫人叫成妈
妈,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一回,死小子似乎叫得更顺溜,那一声一声的妈妈,
感情浓郁而奔放。连我这个局里人听到后,都忍不住相信,夫人就是他亲妈了。

  「小天乖乖,要好好吃饭,睡觉,好不好?」夫人亲切地摩挲着儿子的小脑
瓜,心疼不已。

  「好…」死小子长长地亲了夫人脸蛋一口,嘶哑着声音说:「妈妈,咱们不
要呆在这里了,回家好吗?小天今晚想和妈妈睡,不想再睡这里。」

  「小天乖,等明天早上办了出院手续,妈妈就来接你回家,好不好?」夫人
怜爱地说。

  「好…」死小子尽管不情愿,但却不想不听夫人的话,让她伤心。

  「在此之前,小天还要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妈妈陪着小天,等小天睡着了,
妈妈再走,好不好?」

  「好…」抽了一下鼻子,死小子拉长声音答应。「妈妈,小天想听妈妈唱
《小星星》。」

  夫人帮儿子盖好被子,在床头坐下来,握着他的小手说:「小天,跟妈妈一
起唱,好吗?」

  「嗯…」死小子认真点了点头。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夫人朱唇微启,轻声吟唱起来,场面温馨
而动人。

  渐渐得,死小子甜甜地入睡了,拉着夫人的手松开了。

  我突然一把跪在夫人面前,泪流满面,狠狠地甩着自己耳光。「我做了错事,
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我对不起夫人,对不起恩人。夫人,你尽管骂我打我吧
…」

  夫人把儿子的小手放入被窝里,镇定地给他拉了拉被子,看都没看我一眼,
就走出了病房,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夫人走后,我仍自跪着,羞愧地耷拉下脑袋。

               第三十三章

  接下来,一连三个礼拜,虽然我眼巴巴盼着,希望奇迹出现,我的手机却再
也没响过。当然,夫人不再给我打电话,不再见我,这才最合乎情理。夫人不愿
见我,我也不敢主动去见她,只要她没抛弃我儿子,我就心满自足了。

  早上祭拜完恩人,回到自己简陋的家中,我习惯性地翻了翻日历。往常到了
这一天,我都会去夫人家,给她送去一袋大米,换上一桶新煤气,可是今天…

  「唉…」我长叹一口气,失魂落魄地来到市场上,在那家熟悉的米铺前走来
走去。终于一咬牙,我下定决心,买了一袋同样牌子的香米,扛起来就朝夫人居
住的社区走去。眼看要到社区门口,我的腿却抖动起来,浑身哆嗦。

  保安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点点头,似乎习惯了我此时扛着一袋大米出现在他
面前。然而,我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倍感意外了。走到社区门口,我停了一下,
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开了。

  我把大米扛回自己家里,往床上一躺,闭紧了眼睛。

  「郝江化,你这个糟老头,究竟在干什么!做了这样的错事,还敢奢望夫人
原谅你吗?你以为送一袋大米过去,夫人就会原谅你吗?你不去,说不定时间一
久,夫人就忘记你这个人了,忘记你所做的错事了。你这样冒冒失失送米过去,
勾起夫人心头的伤痛,还以为你别有用心呢。」这样想着,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
有错,最好今后在夫人的生活里消失。

  「…可是,我不要儿子了,不再跟儿子见面了吗?虽然夫人把儿子带在身边,
我一万个放心,可儿子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哪能一辈子不相见呢?再说,夫人
一个女人带着儿子生活,换煤气、换水、买米、移动重物等等,多么不方便,我
岂能因为要面子而袖手不管?」

  想来想去,我睡不着了,决定去恩人坟前做一件事,由恩人决定我今天去不
去给夫人家送大米。说起来好笑,我之前在坟头那般侮辱恩人,今儿碰到疑难问
题了,却第一个想起找恩人帮忙。由此可见,我的脸皮有多厚,根本就是欺负恩
人嘛。

  我拿出一枚钢劓,对着恩人的遗照说:「主任,你来见证。如果正面朝上,
我就把米送去,如果反面朝上,我就不送。咱们一锤定音,绝不反悔。」

  说完,我把钢劓朝天上一抛,看着它在空中潇洒地划个抛物线,然后稳稳地
落在泥土里。走向前,我俯下身一瞧,果然正面朝上。于是,我拾起钢,捏在手
心里,快步下了山。

  推开家门,我毫不犹豫地扛起大米,迈开步子走了出去。我意志坚定,步履
沉稳,任谁都不能阻止。

  后来我想,在送不送大米这件事上,恩人又帮了我一个大大的忙。正因为恩
人明智的决定,我才在那个关键时刻,出现在夫人面前。不但拯救了夫人,护住
了她那张过分精致的脸蛋,也修补了我和夫人之间濒临崩溃的关系,更打开了通
向我和夫人幸福生活的天窗。

  当我一天之内,第二次扛着一袋大米出现在保安面前,他的表情因扭曲而显
得过分夸张。自从夫人那次教训他们后,我进出社区变得自由自在,没有保安敢
再来盘查。这次也不例外,尽管他们惊愕,还是任我自行进了社区的大门。

  坐电梯来到六楼,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走了出去。我内心坦荡,绝不退
缩,就算下地狱,也要把大米送到夫人家里。

  可是,刚走几步,我就怔住了,停下了步子。

  「搞什么名堂,门怎么开着…」我喃喃自语。「难道夫人算准我会来,所以
提前把门打开了…那也贼料事如神了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从房里传来夫人恼羞成怒的声音:「我要给你们
解释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我的话!你们谁的男人给我送花送鸟,都跟我无关,
我甚至都没见过他们!求你们离开吧,我还要去学校上班…」

  夫人话还没说完,马上响起了另一个爆炸似的女声。「你还上个鸟班!我家
里那个天杀的汉子,现在天天想着你,还说要跟我离婚,你还敢说没勾引他!」

  我一听这话,赶紧几步走到门前。只见客厅中央,三个气势汹汹的妇女,把
柔弱无助的夫人,团团围住。说实在话,我脑海里设想了千万种和夫人相见的情
景,但就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第三十四章

  另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手一叉腰,噌噌朝夫人身上逼,泼妇似的劈里啪啦
说起来。「你个狐貍精,巧言令色,嘴巴上还不承认。等一下,老娘发起飙来,
扒光你的衣服,一把火烧了你的狐貍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卖弄风骚,敢不
敢偷人汉子…」对方的恶毒话语,气得夫人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夫人待
人,从来客客气气,温文尔雅,哪曾受过这般侮辱,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一听那个三八要动手,刚把米放下,以防万一。却不料站在夫人右手边,
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矮个子妇女,趁夫人黯然伤神之际,倏地从包里抽出一把锋
利的匕首,朝夫人的脸蛋划去。我暗叫一声「可恶」,危机时刻,竟以电光火石
般的速度沖了上去,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硬生生挡住了匕首。夫人早吓得
花容失色了,尖叫连连,她本能地双手护住脸,向后退去,却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匕首坏破我的衣纱,顷刻,血液喷涌而出。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
顾手臂巨大的疼痛,飞腿一脚踢开矮妇人。然后抓住另外俩个妇女的脖子,一手
拎着一个,把她们像小鸡一样扔在了门外。我狰狞恐怖的模样,早吓破了这三个
恶妇的胆,她们连滚带爬站起身,鬼叫着落荒而逃。

  我这才关上房门,几步走到夫人面前去扶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夫人似乎
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良久,才缓过神来。

  我搀扶着夫人到沙发上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压压惊。刚才那一摔,夫人
崴了右脚,这会儿清醒明白,疼得叫苦连天。我忙端来一盆热水,脱下夫人的高
跟凉鞋,把毛巾浸热拧乾,敷在她脱臼的足踝上。接着,我一手托住夫人右脚足
踝,一手握住她柔嫩无骨的脚底板,轻轻揉动起来,然后稍稍用力一推,便拨乱
反正了。

  夫人「啊」得一声尖叫,一口水全吐在我脸上。我反手一抹脸上的水,扶夫
人站起来,说:「走几步,试一下。」

  夫人闻言,松开我的手,试探性走几步,果真一点都不痛了。

  「谢谢您…」夫人转身面向我,露齿一笑。看着夫人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开了,
我也非常高兴。

  「手疼么…」注视着我受伤的手臂,沉默一会儿,夫人眼眶里泛起泪花。
「一定很疼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我以为夫人质问自己为什么做错事,赶紧一把跪下来,神色慌张地说:「对
不起,我错了…我、我、我…实在太该死了,不敢请你原谅。」

  夫人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拿来家庭医疗包,细细地给我清理伤口,消炎止痛,
绑扎绷带。我偷偷地打量了夫人一眼,她眼神专一,表情淡定。

  从容不迫地做完这一切,夫人又拿来一件新毛巾,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水。我
受宠若惊,心如撞鹿,暗想这一刀,挨得真值。擦完脸,夫人在我对面坐下来,
静静地看着。

  「郝大哥,你误会我意思了…我刚才是问你,为什么要替我挨这一刀?」夫
人语气平淡。

  「因为…因为…我要报答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

  夫人笑笑,理了理鬓发,说:「那从今以后,我们就扯平了,你不再欠我的
恩情,不用再报答我了。」

  「我…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听夫人那语气,好像从今往后,不会与
我有任何瓜葛,不禁令我倍感失落,六神无主。「你的恩情,我一生一世都报答
不完,请…不要赶我走…」

  夫人「噗嗤」一笑,「郝大哥,我没有要赶你走意思。从今以后,这个家,
你随时都可以来。」

  「真得吗?」我喜出望外。

  「你不相信?」夫人从包包里掏出钥匙串,解下一把交给我。「这是门钥匙,
以后就由你保管了。」

  我从夫人手里接过金灿灿的钥匙,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笑得再也合不拢嘴
了。

  「你对我这份信赖,我郝江化今生一定不辜负,」我纳头便拜倒在夫人脚边,
信誓坦坦地说。

               第三十五章

  夫人弯腰扶起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准你这样,随随便便给人下
跪,知道不?」

  「嗯…」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的话,我一定记在心里。」

  「那郝大哥,你留在家里,我去去学校就回来,晚上一起吃饭,」夫人热心
地说。

  「我送你去学校吧,我怕那三个八婆再为难你…」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自
告奋勇要做夫人的护花使者。更令我难以意料之事,还在后头,没想到夫人竟然
爽口答应了。

  于是,我陪夫人一起出了门,坐上轿车,把她护送到学校。

  「郝大哥,你在车里稍等我几分钟,我去去教务室就来。」停下车子,夫人
对我嫣然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在车里,目送夫人进入教学楼,舒服地往座椅上一靠,闭目养神。

  不到一根香功夫,夫人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我赶紧坐好,对夫人傻笑一下。
夫人把几份文件放到后座,看看手表,说:「幼稚园还没下班,我们到附近百货
商场逛逛吧。」然后发动轿车,缓缓驶出了校门。

  到了百货商场,我跟着夫人走下车,陪在她身后。路过三楼男装店,夫人回
头说:「郝大哥,给你买件衣服吧。」

  我忙摇头拒绝,连说不用。夫人不容分说把我拉到一家店里,随手挑了一件
男式衬衣,在我身上比划几下,摇摇头。接着,夫人又拿起另外一件,在我身上
比划一番,这才满意点点头。

  「试一下这件,穿上去肯定精神百倍,年轻十岁,」夫人笑说。我不好意思
笑笑,接过衬衣,直接穿在身上。夫人帮我拉了拉衣角,退后几步,看了看。

  「嗯,还行,再挑一件西裤吧。」说完,夫人顺手拿起一件男式西裤,要我
到更衣室去换。

  我换上西裤,很不好意思走到夫人面前,脸色通红。夫人看了看,点点头,
说:「不用脱下来了,直接穿上吧。」

  付完帐,夫人又把我拉到一家鞋店,挑了一双名贵皮鞋。

  随后,我陪夫人转到一家女装店,她自己挑了两条裙子,在镜子前反复比划
着。

  「郝大哥,哪一件好看?」夫人笑问。

  「都好看…都好看…」我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看夫人,连忙扭转头。

  「嗯,那两件都买了吧。」

  逛完商场,时间刚刚好,我和夫人到幼稚园接上儿子,三人开开心心往家里
走。

  「郝大哥,你喜欢吃什么菜?」一进家门,夫人就笑语盈盈地问。

  「妈妈,小天最喜欢吃红烧鲤鱼了,」死小子抢先一步,生怕被他老子抢了
似的。

  「都喜欢…」我脑瓜子骨碌一转,讨好似的说:「只要是你做得,我都喜欢
吃。」夫人闻言,嫣然一笑,面赛桃花。

  我帮夫人一起做了顿香气四溢的晚饭,夫人开了瓶法国红酒,有说有笑,不
停劝我多吃菜。吃完饭,夫人洗了个澡,换上一身休闲装,然后给我的伤口换药,
细细包扎。闻着夫人身上散发的沁人幽香,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脸,我不禁心驰
动摇,浮想联翩。

  「还疼么…郝大哥?」夫人柔声问。

  我摇摇头,注视着夫人性感的锁骨,鼓起勇气说:「明天…明天,我再来送
你上下班。」

  夫人理了理鬓发,妩媚地说:「好啊,只要你不嫌烦,天天来送都行。」

  「那我们说好了…」我高兴得忘乎所以,起身走到门后,又折回来,羞红了
脸。「…明天见…明天见…」说完这句话,我逃似的走了出去。

  「郝大哥,慢点走,别摔倒了…」身后传来夫人关切的话语。

  「知道啦…」我转身大声答应。
引言 使用道具
liurocet
騎士 | 2016-3-24 21:01:44

               第三十六章

  出了社区大门,我再也难以抑制激动心情,哼起快乐的小曲,手舞足蹈,一
路跑回家。

  「给我包扎伤口,替我擦脸,把家里钥匙交给我,给我买衣服,同意我护送
上下班,做我喜欢吃得菜…这一切一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运?『这个家,
你随时都可以来』,『好看吗』,『只要你不嫌烦,天天来送都行』,夫人对我
所说这些情意绵绵的话语,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芳心暗许?接下来,我该做点什
么,我该做点什么…」我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停拍着脑袋。「是乘胜追击,还是
按兵不动?诸葛亮曾七擒孟获,欲擒故纵,自己何不效法?不行,不行,还是乘
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夫人,才符合当下国情。」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今儿早上起来,我还在为夫人的事愁眉苦脸,
没想一天之间乾坤逆转,明早我就要和夫人约会了。那个臭三八,虽然刺了我一
刀,可我还要感谢她呢。没有她这一刀,我和夫人之间的僵硬关系,还不晓得哪
天能解冻,更谈不上碰撞出爱情的火花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三
十河东,三十年河西,看来我郝江化要时来运转了。」

  「恩公啊恩公,看来你是非常赞成我泡夫人了,你知道她一个人生活寂寞,
所以才有此安排。既然如此,接下来的日子,我就要与夫人约会,对她展开进攻
了。没时间去你坟头上香,还请你暂且见谅,等把夫人泡到手,我一定给你加上
中香,」我喃喃自语。「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早日泡到夫人。拖延一天,
夫人势必寂寞一天,我就孤独一天,你就跟着少受一天香火。所以嘛,我们都要
加油努力,争取早日把夫人泡到手。唉,说实在话,只要闭眼一想夫人不穿衣服
的样子,我下面就翘翘上天喽。以后夫人成了我的女人,那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
么玩…夫人一直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这会儿,真想看她发骚浪叫…恩公,
我想把夫人调教成一条母狗,让郝家沟那些臭男人天天上她,好不好?」

  我越说越下流,兴奋不已,情不自禁握住滚烫发硬的东家,狂撸起来。

  「恩公,我们一起操夫人,好不好?我操夫人骚穴,你操她屁眼。我们把夫
人往死里操,看她还高贵不,看她还优雅不,看她还知书达理不?我还要和小恩
公,一起操夫人,操大夫人的肚子…我还要操年轻漂亮的小夫人,让小夫人给我
生孩子…」我浑身一阵哆嗦,马眼张开,连续喷射。

  「罪过,罪过,我怎么那么坏,竟然亵渎了恩人全家,真该死。」激情过后,
我懊恼不已,非常自责。「…可是,为什么这样兴奋,难道我真想那样对待恩人
全家吗?要是小恩公知道,还不把我杀了…不不不,我才不会那样对夫人和恩公
全家,我爱夫人,我尊敬恩公,尊敬小恩公,尊敬小夫人…」

  我胡思乱想,一夜无眠,天刚灰蒙蒙亮,就起床洗脸刷牙,然后马不停蹄地
赶到夫人家。

  夫人刚起床没多久,随意穿着一件宽松衬衣,露出两条洁白修长的大腿。我
怀疑衬衣里面根本没穿内衣内裤,真要忍不住扑上夫人,马上扒光她狠狠干。见
我如约而来,似乎意料中事,夫人并没流露丝毫惊讶,只是淡淡地一笑。

  「我…我…我是不是来早了,打扰到你了?」我语无伦次,一双眼睛贼溜溜
地扫着夫人那双美腿。

  「没有,」夫人看我一眼。「郝大哥,你眼里有血丝,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我…我昨晚睡不着…天一亮,就起床赶来了…」想起昨晚自己疯狂亵渎夫
人,我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郝大哥,你不用那么认真,随意一点,好吗?」夫人柔柔地说。「我看你
先去卧室休息一两个小时,我做好早餐,再叫醒你。」

  「不用,我一点都不累,」我慌忙拒绝。「我会做早餐,我来做,你休息吧。」
说完,我抢先一步走进厨房,叮叮咚咚忙起来。

  夫人执拗不过我,只好退让一步,说:「那行吧,早餐就交给你做了,味道
清淡一点。」

  「知道了,如果不美味可口,我负荆请罪,」我对夫人憨憨一笑,自信满满。

  夫人看着我,「噗嗤」一笑说:「负荆请罪就不用了,罚你跪搓衣板还可以。」

  「跪搓衣板?」我暗暗想。「我那个死鬼老婆,以前不就常这样教训我吗?
老婆教训老公,才用这一招,感情夫人把我当成自家人了。哈哈,太好了,夫人
终于忍不住要主动表白了。」

  「行,跪搓衣板就跪搓衣板,我喜欢跪。」我心里美滋滋,顿时精神抖擞,
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我不仅喜欢跪搓衣板,更喜欢叫我跪搓衣板的人—
—她美丽高贵、知性优雅、大方得体、白皙苗条、婀娜婉约,更有一颗兰心蕙质
的好心肠,总而言之,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这番话,要是换作以前,我绝口讲不出来,但此时此刻,我却口若悬河,滔
滔不绝。夫人听完我的话,脸上起了一层晕红,调皮地问道:「这么好的女人,
是谁啊?嘻嘻,郝大哥,很难听到你说这么肉麻的话。你一定是很爱这个女人了,
能告诉我,你到底有多么爱她吗?」

  「我的命都可以给她,」我拍拍胸脯,心痒难耐。

  「是谁啊?我认识她吗?」夫人挤一个媚眼,风情万千。

  我头一低,小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夫人闻言,嘴巴一撇说:「早上起来就没个正经,不理你了,我去洗澡了。」
然后,扭着小蛮腰,趾高气昂地走出了厨房。

  我抓耳饶腮,暗说:「不理我才怪,今天就要把你上了。」

               第三十七章

  早上把儿子送进幼稚园,我随夫人来她学校。夫人是这所重点学校高中部教
导主任,教高三班英语。下了车后,一路上,与夫人打招呼的老师和学生没完没
了,可见她非常受欢迎。夫人领我到她办公室休息后,就自己拿起教鞭,胳膊下
夹着教材,风度翩翩去上课了。

  上午一节课上完,夫人和她的一个女同事,俩人边说边笑着回到办公室。夫
人的女同事叫岑箐青,和夫人关系很密,常去夫人家串门,因此我们都认识。

  「哎哟,郝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咯…」见到我,岑箐青夸张地招呼。我不
好意思笑笑,对她点点头。

  夫人瞥我一眼,凑到岑箐青耳朵边,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立即引得她捧腹
大笑。夫人推了岑箐青一把,要她注意形象。俩人接下来聊了十几分钟衣服化妆
品之类的话题,岑箐青才离开办公室。

  「郝大哥,我们走吧。」夫人整理一下包,「我今天没课了,想去爬岳麓山,
你能陪我去么?」

  「当然能,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一生一世守护你。」没有外人在场,
我放松多了。

  夫人莞尔一笑,「郝大哥,才一夜之间,你的嘴巴就跟抹了蜜糖似的,我都
有点不适应了。」

  「那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大胆地从身后搂住夫人,亲了她脸蛋一口,心
砰砰直跳。

  夫人抹一把被我亲过的肌肤,推开我,嗔说:「讨厌…再这样,我不带你去
爬山了。」夫人生气的模样更好看了,弄得我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我们回到家,夫人换上一身纯白色运动休闲装,短衣短裤配球鞋,既青春阳
光,又性感靓丽。

  「郝大哥,你试一下这套运动服吧,看合不合身。」夫人拿出一套同色同款
休闲装,我当着她面,直接脱去外衣外裤,露出一身黝黑健壮的肌肉。

  夫人笑笑,伸出细长的中指,戳了戳我胸大肌,说:「看不出来,你肌肉硬
邦邦那么结实,难怪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那三个女人。」

  「喜欢吧,我这身肌肉,都是为你准备,」我贼笑着凑到夫人耳朵边。

  「去,给你点阳光,就要整个太阳,谁喜欢你这样的糟老头…」夫人脸一红,
唾了我一口。我潇洒地做了个健美动作,抖着两块胸大肌,得意地看着夫人。

  夫人吃吃发笑,拍了一记我肩膀,说:「别臭美啦,快点换衣服,我们要出
发了。」

  我说一句「遵命」,穿上短裤和T恤,夫人又拿来一双白色球鞋。

  「我这身行头,原来你全准备好了,是不是早计划让我陪你爬山啊?」我用
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夫人腰身,对她挤了挤眼睛。

  「你想哪里去了,才不是呢。」夫人嫣然一笑,理了理鬓发,说:「你身上
这套男装是老左的衣服,是前年我们结婚二十周年时所买,我一直精心保管着。
老左身材高,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穿,反正放在衣柜里也是闲着,不如拿出来给你
试试。」夫人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上衣有点长,几乎遮住了短裤。

  「那么说,我已经和老左平起平坐,是不?」我美滋滋地说。

  「想得美…」夫人一字一字地说。「衣服是给你穿了,不过,和老左比起来,
老郝同志,你还差好远好远。」

  我有点不服气,一拍胸脯说:「放心,我会加倍努力,总有一天,我能赶上
老左并超越他。」「你还挺盲目自信,行吧,我也不打击你,看你以后表现,」
夫人笑吟吟。

  「得令!」我「唰」地敬了个礼,声如洪钟地说:「从今往后,我会一千倍
一万倍对夫人好。夫人累着了,我有罪;夫人不开心,我有罪;夫人受人欺负了,
我有罪。为了夫人,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谁会叫你上刀山下火海,」夫人跺跺脚。「嘴里跑火车,全是大话,谁知
道你能不能做到!」

  「能,我保证!要是做不到,我愿意拿头来见夫人,」我大声说。

  「谁要你的头,你的头要好好长在你脖子上,」夫人嗔怪。「还不快穿上鞋
子,黄花菜都凉了。」

  换上鞋子,夫人把我从头到脚品鉴一番,点点头说:「郝大哥,你把T恤扎
到短裤里,会更好看。」听夫人说自己好看,我不好意思笑笑,扎上了T恤。

  「走吧,老郝同志,出发…岳麓山,」夫人一个优美转身,指向前方。

               第三十八章

  听人说过岳麓山风景秀丽,景色如画,然在我看来,无论多美的风景,都不
如夫人美。宛如一只美丽的梅花鹿,夫人一改往日娴静恬淡的风格,嘻哈连天,
活泼好动,此即所谓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吧。

  爬到半山腰,来到一处巨巖前,我拉着夫人攀了上去。这是我第一次牵夫人
的手,夫人的手柔嫩光滑,手心一股温热的气流传到我手上,好似过电的感觉。

  「还不放开,要一直抓着不放吗,郝大哥?」夫人轻轻甩了甩被我紧握的右
手,妩媚地问。我凝视着夫人一双星眸,坚毅地点了点头。

  对面走来几个游客,夫人赶紧拍了拍我的手臂,小声说:「被人看见不好,
快放开…」面对陌生人,夫人还是比较害羞,我只得松开她的手。

  穿过一段石阶路,进入一片枫树林,有条小径蜿蜒直上。我几步跟上夫人,
轻轻牵起她的手,夫人象征性抽几下,便默许了。我顺势环住夫人腰身,把她往
怀里拉。

  夫人脸色通红,左右看了没人,小声说:「拉手就行了,别得寸进尺,我不
喜欢。」

  我点点头,牵着夫人的手慢慢行走,俩人都不说话,静静体验这种奇妙滋味。
出了枫树林,前面空旷处有家装修独特的餐馆,夫人抽回手,提议去吃中饭。

  我们点了几个精致小菜,夫人问我喝啥酒,我说啤酒。夫人爽朗地说啤酒清
凉解渴,我陪你喝几杯,要是醉了,你要背我爬完岳麓山。我瞄了瞄夫人T恤下
饱满坚挺的胸脯,心想那一对颤巍巍的奶子压在背上,不知啥滋味。

  「你想什么呢,贼眉鼠眼,内心有鬼啊,」夫人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脚。

  我慌忙回过神来,迭口说:「不打紧,不打紧…别说爬岳麓山,游一次大平
洋都没问题。」

  「不吹你会死啊,」夫人摇摇头。「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人真是改
不了吹牛的习性,没几个不爱吹,你也不例外。」

  「嘿嘿,」我抓抓耳朵,「我只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偶尔吹一下,比他们好吧。」

  吃完饭,喝了酒,稍事休息,我和夫人继续出发。走了十几分钟,夫人揉了
揉太阳穴,说这啤酒还真不能沾,我现在头脑晕乎乎。我一眼看到山林里的凉亭,
说我们到那个亭子里休息一下。夫人顺我手指的方向看到凉亭,点点头。

  凉亭中央有处石桌,桌子四周安放着四张石椅。我擦干净石桌和一张石椅,
扶夫人坐下。夫人对我露齿一笑,说了句谢谢,便一只手支着脑门,闭目养神。

  我在凉亭周围找了找,找到一片大树叶,摘下来给夫人扇风。夫人睁开明亮
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接着合上眼睛。

  我一边给夫人扇风,一边用纸巾擦着她额头上细微的香汗,近距离凝视着夫
人秀气的五官。夫人简直就是美神,一张精致的脸蛋,找不到任何瑕疵。我屏住
呼吸,忍不住亲了亲夫人的琼鼻一口。夫人打开双眼,看了我几秒钟,又闭上了。
我蹲下身,贪婪地扫视着夫人一双修长美腿,然后伸长脖子嗅了嗅她的裤裆处。
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心驰神往。我忐忑地看了看夫
人,麻起胆子,一只手轻轻放在她大腿上,轻轻摩挲着。

  夫人这时突然睁开眼,拿开我的手,站了起来。我局促地搓搓手,表情僵硬,
不知说什么好。

  「唉,蚊子真多,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夫人长叹一口气。「郝大哥,
我们下山吧,到山脚的客栈好好睡一觉再回去。」

  「…好、好…」我擦着额头的汗,心想看来夫人放过自己了。转眼又想:睡
一觉?莫不成夫人暗示我,到客栈再让我上?想到这一层意思,我一下子心花怒
放,刚才的紧张害怕情绪全没了,眉飞色舞地说:「那我背你下山吧。你说过,
要是醉了就让我背,可不许反悔哦。」

  夫人羞涩一笑,捶了我几拳,说:「我这么大个人,还要人背,被人看见多
不好。」

  「管它呢,谁认识咱。来吧,到我背上来,」我蹲在地上,拍了拍后背。

  夫人抿嘴一笑,摇手说:「还是不要吧,我怕被人看见。」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你要是反悔,我就要惩罚你。」

  「怎么个惩罚,」夫人头一扬,「说说看…」

  「打屁股!」我脱口而出,「要么让我背,要么让我打你屁股,二者选一,
你选吧。」

  夫人咯咯笑起来,理了理鬓发,慢条斯理地说:「郝大哥,你好不讲道理,
我免了你背我下山的辛苦,你不感恩,反而还要打…人家屁股,是何道理。」当
从夫人小嘴里说出「打人家屁股」五个字,她那悦耳动人的声音,配上一副小鸟
依人的羞态,撩得我浑身气血直涌,恨不得马上把她就地正法。

  「就不讲道理了,谁叫你反悔。」我吞了吞喉咙,扫视着夫人紧俏的臀部,
扬起一只巴掌,咄咄逼人地说:「别磨叽了,赶快选,不然我就强来了。」

  夫人嘴巴一撅,说:「那我选打屁股!」眼珠子咕噜一转,接着说:「不过,
咱们事前说好,只准打一下,你要是犯规,我就把你一脚踹到大平洋。」

  夫人说完,双手扶住石桌,闭上眼睛。「愿赌服输,动手吧…」看着夫人那
副引进自刎的自我牺牲表情,我哈哈一笑,很夸张地扬起手掌。

  「打左边呢,还是打右边,」我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三十九章

  一时不见我动手,夫人睁开眼睛,一把推开我,说:「去去去,过期作废,
别虚张声势了。我下山了,懒得搭理你。」

  我嘻嘻一笑,趁夫人转身之际,快速摸了一把她的圆润屁股,然后朝山下跑
去。夫人没好气笑笑,追了几步,便停下来慢慢走。

  下山容易,上山难,我们很快来到山脚下那家叫「红枫叶」的客栈。夫人甩
开我的手,率先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立在服务台后面,看
见我和夫人走进来,露出职业性微笑。

  「您好,是要住宿吗?」女孩子问。

  「嗯…」夫人点点头。

  「一间房吗?」女孩子抬头看我一眼。我紧张起来,竖起耳朵听夫人的答案。
夫人回头望我一眼,说:「不是一间,我们要两间房。」从夫人嘴里听到这个答
案,我的心一下子拔凉,跟焉了萝卜似的,无精打采。

  夫人把一个房卡扔给我,自个上了楼。我们的房间连在一起,当夫人关上房
门刹那,我要跳楼的决心都有了,暗骂到这份上还不让我上,算个卵事。

  沖完凉,我围上浴巾,在床上躺下来。隔壁传来哗哗流水声,夫人还在洗澡。
我估算没四五十分钟,夫人的澡不能洗完,贴着壁听一会儿,便打开电视看起来。

  一集电视剧看完,夫人那边的水声才停止。又过了会儿,我的手机收到一条
夫人发来的短信:洗完澡到我房间来。我一看短信,顿时心花怒放,穿上短裤,
几步沖到夫人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夫人打开门,我看到她刹那,鼻血差不多要喷涌而出。只见她围着一件白色
浴巾,堪堪遮住胸脯和大腿,往床上一坐,都能隐约看见屁股。

  「郝大哥,我手脚酸疼,你帮我推拿推拿,好吗?」夫人笑问。

  我一听夫人的话,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夫人让我给她按摩,我和夫人的肌
肤接触机会更多。忧的是夫人原来不是叫我过来上她,我还以为直接就可以进攻
了,看来还要多费周章。

  「此乃美差,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口中连连,哑然失笑。暗自想道:
「要是有一天夫人对我说『郝大哥,我下面又痒又湿,你帮忙干干我,好吗』,
我一定同样义不容辞。」

  「美差是美差,可你不准动歪心思哦…」夫人对我招招手,在床上舒服地趴
下来。「开始吧,郝大哥,重点给我捏捏腿。」

  「知道了。」我答应一声,坐到床边,心想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抚摸夫人那双
美腿了,然后深呼一口气,轻轻握住夫人柔嫩无骨的细脚丫。

  夫人的脚丫子凉凉的,嫩白而纤细,握在手上,肌肤触感十分滑腻。从脚底
板往上,抚过足踝、敲过小腿、揉过腿窝、膝盖等,我认真揉捏着夫人美腿每块
肌肉和关节。有时候下手重了点,疼得夫人「啊」一声尖叫,就伸手拍我一下,
算是对我恶作剧的报复。

  揉了十几分钟大腿,我俯下身,顺着夫人的美腿,朝她浴巾里瞧去。夫人双
腿并拢很紧,洗完澡后没有穿内裤,依稀能看见她雪白的屁股和大腿根。我把夫
人的腿轻轻分开了些,这一下能看见她屁股沟,不过夫人很快重新并拢了双腿。

  我继续爱不释手地揉搓着夫人性感的大腿,然后一点点往上,朝浴巾里伸进
去。不料指尖刚触到屁股,就被夫人握住了手。

  「别乱摸…」夫人轻声说。

  我只得抽回手,绕过夫人丰腴臀部,按压她的纤腰,接着是玉背和香肩。夫
人的玉背滑如凝脂,香肩瘦削性感,都是我的最爱。把玩一会儿,我情不自禁亲
了下去,一毫米一毫米啃起来。夫人开始拍了我几下,后见我不为所动,索性放
开怀抱,任我亲起来。在夫人几分纵容之下,我色胆陡起,手伸到夫人胸下,来
脱她的浴巾。

  夫人翻转身,一只手护住胸脯,一只手把我推开。

  「你好讨厌…」夫人笑吟吟地说,「去给我跪搓衣板…」

  我笑笑,摸了摸脑袋,「跪搓衣板之前,先让我看一下你的奶子…」边说边
动手脱夫人的浴巾。

  夫人咯咯娇笑,护着胸脯,左都右闪,冷不丁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了下来,痛
得我嗷嗷直叫。

               第四十章

  「活该,谁叫你说话那么下流,」夫人指着狼狈的我,笑得前俯后仰。

  我拍拍屁股,嘿嘿发笑,起身坐到夫人身旁,大手抚上她的美腿,来回摩挲。
夫人半靠在床上,轻轻咬着下嘴唇,只要我的手越过浴巾下警戒线,就朝我背上
狠狠拍一巴掌。

  「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你是天底下最贤慧的妻子,你是天底下最恭良的
妈妈。」我边说边拿起夫人的手,哈巴狗似的舔了起来,逗得夫人咯咯娇笑。
「我愿意做你最忠实的守护狗,一生一世守护你、仰慕你、疼爱你。无论什么事,
只要你一声吩咐,我都会义无反顾去做…」

  「好狗狗,真乖,」夫人「噗嗤」一笑,抚摸着我的头。「既然你那么忠心
耿耿,就去看门吧,主人我要睡觉了。」

  眼看肥肉就要到手,却冷不丁被夫人赶出房间,我顿时哑口无言,皮笑肉不
笑。「这…这…不是真要我出去吧?」

  「真的,真要睡觉了,」夫人嫣然一笑,灿若桃花。「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谢谢你为我按摩。」夫人说完,侧躺下来,拿被子盖住了身体。

  我站在床边抓耳饶腮,走当然不甘心,不走却又违背夫人的命令,怕她生气。
正不知如何是好,夫人回眸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要是不想离开,就在沙发上
睡吧,我们睡一觉再回家。」

  看来只能如此,我耸耸肩膀,到沙发上躺下,直勾勾盯着被子下夫人曲线玲
珑的胴体。我无心睡眠,一会儿便听到夫人匀称的呼吸声,这样一来,更加心烦
意乱了。

  夫人睡了两个钟头,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多,见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便问
道:「郝大哥,你不会一直坐在床边,看我睡觉吧。」

  「我反正睡不着,又不想离开你,所以就这样看着你睡,」我撇撇嘴巴。

  夫人咂咂舌,对我抛了个媚眼,然后坐起身,一只手提着胸前浴巾。

  「我睡觉的样子好看吗?」夫人理了理鬓发,笑问。

  「太好看了,简直美到家了,」我由衷感慨。「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女人,
有你一半漂亮。」

  夫人抿嘴一笑,抽回被我握着的手,说:「知道了,原来你也是个情种。我
要换衣服了,你回自己房间吧,换好衣服,我们就回家。」

  「啵…」情到深处,我情不自禁亲了夫人脸蛋一口。夫人也不生气,只是嗔
了我一眼。

  离开岳麓山,我和夫人先回家换了衣服,然后到幼稚园接上儿子。夫人给岑
箐青打了电话,约她晚上到一家西餐厅聚餐,接着又约了另一个好友徐琳。徐琳
在银行工作,是夫人的大学同学,俩人一直来往密切,因此跟我也认识。所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岑箐青和徐琳虽没夫人貌美,却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
人,身材高挑,时尚迷人。跟她们在一起,我就像一只土蛤蟆,灰头土脸,一脸
沧桑。要不是夫人平易近人,和蔼善良,我父子哪能享受到与三个绝色大美女共
进晚餐的乐趣。

  吃完晚饭,夫人提议去唱K,于是我们又马不停蹄赶到一家高档娱乐场所。

  进了包厢,夫人和两个密友笑笑闹闹,轮流着一曲接一曲唱得不亦说乎。我
这个大老粗哪会唱歌,坐在沙发上,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欣赏三个美女的风采。
玩到兴致蓬勃时,夫人跳起了孔雀舞,那美妙的舞姿,那销魂的身段,勾得我眼
珠子都掉地上了。唱完K,夫人和岑箐青、徐琳等在娱乐场所大门口分了手。我
们回到家,死小子已在车上睡着。夫人小心翼翼把他抱到床上,脱去外衣裤,盖
上被子。

  「郝大哥,你到社区门口肯德基餐厅,给我买杯可乐和甜筒,这会儿好想吃。」
夫人回到客厅,累得在沙发上躺下来,吩咐我。

  「嗯…」我立即起身出了门。

  过了半根烟功夫,我一只手拿着可乐,一只手拿着甜筒,笑呵呵地出现在夫
人面前。夫人坐起身,接过甜筒舔了一口,接着接过可乐喝了一小口,放在茶几
上。

  看看手表,夫人莞尔一笑,对我说:「郝大哥,时候不早了,你今晚就住这
里吧,明早再回去。」

               第四十一章

  我一听夫人的话,心下马上乐开了花,琢磨着字里行间的意思。「夫人第一
次留我在家过夜,那是不是意味着,今晚可以上她了?夫人向来心思缜密,结合
她这两天对我的浓情蜜意,如果不是甘愿被我上,断不会留我在家过夜。不过,
夫人的心思变化多端,还是小心伺候着,随机应变比较好,断不可轻率行动,枉
失机会。」

  「你睡左京的卧室,洗洗早点休息吧。」夫人舔完最后一口甜筒,起身回眸
一笑,对我挥挥说:「我也去洗洗睡了。晚安,郝大哥…」

  「晚安…」我站起来,局促地跟着夫人,来到她的卧房前。

  「郝大哥,你的卧室是那一间,」夫人抿嘴一笑,指了指。我脸色通红,含
糊不清地「噢」了几声,低下头快速走过去。

  夫人关上卧房门,不久便从里面传来哗哗的洗澡声。

  我洗完澡,穿上左京的沙滩裤,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翻身下床,来到夫人
的卧房门前。夫人还在洗澡,过了二十来分钟,水声才停止,传来夫人走动的声
音。

  我忐忑不安,生怕夫人发现自己偷听她洗澡,赶紧返回卧室,重新躺了下来。
待不安情绪消失后,我色胆又起,蹑手蹑脚下了床,来到夫人卧房门前。我一咬,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夫人闻声打开门,让我进来,只见她穿着睡衣睡裤,正在
做面膜。

  「还有事吗,郝大哥?」夫人摘下面膜,亲切地询问。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木讷地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说:「没事…没事…只
是…来看一眼…」

  「那早点去睡吧,」夫人笑说。

  我说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好」字,僵硬地退出卧室。夫人说一句「晚安」,
便挥挥手,关上了房门。

  我在门口站立良久,直到夫人关灯睡觉,才暗自叹一口气,闷闷不乐回到房
间,不死不活躺下来。

  「难道今晚就这样睡过去?郝江化啊郝江化,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去把握,
要是被郝家沟那帮穷汉子知道了,今后你还有脸混么?

  不行,今晚绝对要把夫人上了,哪怕强来,也要干她一炮。「

  想着想着,我再也躺不下了,第三次来到夫人的卧房门前。我侧耳细听了一
会儿,房间里静悄悄,夫人显然已经入睡了。我壮起色胆,试着推了一下门,不
料门竟然没反锁,一推就开了,这下轮到我吃惊了。

  「房门没有反锁,究竟什么意思?夫人忘了锁门,还是对我太放心,还是别
有用意?不管那么多了,既然进来,就不能空手而回。就算今晚不能把夫人上了,
也一定要摸到她的奶子和屁股,还要摸摸她的小穴。」我心思飞转,借助窗外微
弱的灯光,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耳边传来夫人匀称的呼吸,只见她一只手露出被子,放在胸脯上,表情恬淡
静美。我怜爱地拿起夫人莲藕似的小手,轻轻放进被窝。夫人稍稍动了动身子,
没有睁开眼。看了会儿,我掀起被子,露出夫人的美腿。夫人穿着睡裤,只能看
见她一双精雕玉酌的脚丫裸露出来。尽管如此,我还是爱不释手地捧住夫人的脚
丫,如此似醉地舔起来。我一口一口吃着夫人的脚趾头,恨不得把整个脚丫放入
嘴里嚼,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许是我动作太大了,夫人睁开了眼睛,看了
看我,又闭上了。

  夫人的行为一下子点燃了我的熊熊色胆,我放下她的脚丫,直接上了床,鉆
进被窝,一把抱住她就亲起脸蛋来。夫人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喉音,侧转身,背
对着我继续睡。

  我津津有味地舔着夫人的脸蛋、耳垂、脖子和香肩,大手慢慢扶上她挺拔的
酥胸,握住后轻轻揉搓起来。同时用早已坚硬的东家,隔着睡裤,有意无意顶一
下夫人的俏臀。夫人喉间发出细细的呻吟,显然已经醒了过来。

  摸了会儿胸脯,我的手伸进夫人的睡衣,被夫人握住了。

  「还不行…」夫人小声说。

  我只好抽出手,隔着睡衣,大力揉搓起夫人的一对丰满奶子。同时用东家,
很有节奏地顶着夫人的大屁股。夫人脸色发烫,呻吟由细微变成了急促。我每用
力顶她一次,夫人都会拍我一下,算是警告我对她的侵犯。可事情到了这步田地,
我哪还有心思理会她的警告,反而一次比一次更用力顶她的屁股。

               第四十二章

  在我的大力揉搓下,夫人的一对丰满奶子,越来越坚挺,乳头几乎膨胀到樱
桃那般大。我这时再把手伸入睡衣里面,夫人只是象征性拉了拉我的手,便任由
我握住了她那对颤巍巍的丰腴奶子。此时此刻,一股巨大的征服快感,涌入我脑
海。我兴奋不已,东家几乎又膨胀了几分,烙铁似的坚硬滚烫。

  突破胸脯防线后,夫人那对平时高高在上的奶子,便任我肆意玩弄起来。我
忽儿捻着两颗乳头,忽儿用力一抓,忽儿大力搓弄,忽儿轻轻拍打。夫人的呼吸
越来越急促,一直背对着我,紧闭双眼。

  我不再满足于玩弄夫人的奶子,一只手向下,抚摸起夫人紧俏的臀部,然后
伸入睡裤。夫人抓住我的手,不让侵犯,阻拦几次后便丢盔卸甲了。于是,我开
始一只手揉搓夫人的丰润奶子,一只手揉搓她的肥美屁股。

  摸了十几分钟屁股,我渴求下一步进攻,颤抖着手沿夫人屁股沟向她胯下探
索。快摸到菊花时,夫人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劲摇了摇。

  「这里不行,还不能摸…」夫人娇喘连连,急切地制止。

  我并不灰心,反而更加耐心地揉搓起夫人的奶子和屁股,不停挑逗她的欲望。
夫人很享受我的爱抚,微闭着双眼,轻轻咬住下嘴唇,喉间不时发出细微的娇喘。

  「我爱你…一直一直都很爱你,」我俯在夫人耳朵上,温柔地哄着她。「你
是我今生最后一个女人,有了你,我不再需要任何其她女人。和你比起来,其她
女人都是庸脂俗粉,全世界只有你,才是高贵美丽的月神。」这一招对夫人似乎
很管用,她慢慢转过头来,闭着眼睛,和我嘴对嘴亲了几口。

  这个时候,我探手向前,隔着睡裤盖住了夫人销魂的阴阜。刹那间,仿佛有
股电流从我手心传入夫人体力,她发出了一声「啊」的尖叫,然后马上条件反射
般并拢双腿,紧紧夹住了我的手。几秒钟后,夫人重新松开腿,并紧紧抓住了我
冒犯她的手。

  「等下再摸这里,我还不习惯…」夫人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脸色立即无比
羞红,索性重新闭上了眼。

  「我爱你…」我嘴巴盖住夫人小嘴,轻轻吮吸着。夫人回亲我一口,便羞涩
地楼起枕头遮住了脸。

  继续搓弄着夫人的奶子和屁股,过了十分钟左右,我才探手向前,轻轻抚住
夫人鼓鼓的阴阜。这一次,夫人很乖顺,没有出手阻止。于是,停留一会儿,我
便隔着睡裤玩弄起来。

  虽然隔着一层睡裤,还是能感觉阴阜上卷曲的阴毛,以及肥美的大小阴唇。
夫人的水越来越多,不仅打湿了裤裆,还把我的手弄湿了。我抽回手嗅了嗅,骚
骚得,伸出舌头仔细舔起来。夫人睁开星眸,看见我正在舔手上的水,脸颊顿时
一片潮红,羞得赶紧闭上了眼。

  舔干净手指上的水,我再把手探到夫人裤裆下,揉搓了一会儿阴阜,便伸进
睡裤。夫人一把拉住我的手,呼吸急促起来。我们四目相对,夫人摇了摇头。我
火辣辣地注视着夫人,一点点坚持,她一点点退让,最终被我大手握住整个柔软
肥厚的女阴。夫人全身一震,双腿夹紧,吮着手指头,闭上了眼睛。

  我静静地抚住夫人整个女阴,感受她的热度和湿度。一簇蓬松的阴毛,在我
手掌下慢慢展开,然后大小阴唇轻轻蠕动起来,稍微用力一压,便喷射出一股细
小的水。停留几分钟,我才慢条斯理地梳理起夫人的阴毛,接着捻动阴蒂,两只
手指轻轻撑开大阴唇,发出「啵」的清脆响声。

  「啊…」夫人娇喘连连,不停扭动着下身,像是要躲开我的手,又像是要努
力迎合我的手。我腾出揉搓夫人奶子的手,专心玩弄起肥厚阴阜,不厌其烦地一
遍一遍揉捏。夫人出水越来越多,尽管双手抓住床单,身躯依旧蛇一样扭动,动
情之极。我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便一手扯下夫人的睡裤,摁住她的雪白屁股。另
一只手脱下自己的沙滩裤,握住滚烫坚硬的东家,在夫人屁股沟里上下摩擦着,
来回寻找那片熟悉而温暖的家园。奈何夫人突然单手护住蜜穴,任我怎么努力,
她都不肯松开。

  「抽屉…打开抽屉,里面…」夫人意乱情迷,指着化妆台,喃喃自语。

  我不明所以,挪到床边,伸手够着化妆台,拉开其中一个抽屉,只见里面放
着一盒安全套。我明白过来,原来夫人要我戴上安全套干她,哈哈,简直爱死夫
人了。

               第四十三章

  我胡乱撕下一个安全套,急急套住东家,夫人这才松开手,心满意足地闭上
了眼睛。我楼起夫人雪白丰满的屁股,东家在桃源口研磨几分钟,便「噗嗤」一
声插入了蜜穴。

  夫人突然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娇喘,继而浑身颤抖,双腿死死夹紧,过了半
分钟,才松弛下来。我抱住夫人的屁股,让东家在蜜穴里停留片刻,然后把剩余
部分一寸一寸挤进去,直至全根没入。我长吁一口气,心想终于和夫人彻底融合
为一体,夫人是我的女人了。我并没急于干夫人,而是任东家静静地插在夫人蜜
穴里,同时伸出两只手玩弄她一对白皙大奶。夫人的蜜穴很紧,里面的温湿嫩肉,
像生了无数张吸盘,一下子就牢牢咬住了东家,感觉非常舒服。要不是我功夫厉
害,估计刚插进去,便要一泻千里。

  东家在蜜穴里停留七八分钟,待双方都充分熟悉对方特性后,我才缓缓往外
拉。随着我的后撤,夫人的身体似乎一下子被掏空,呜呜呻吟起来。巨大的龟头
拉出一半后,我才向前,轻轻地往蜜穴里一刺,再快速抽出。如此反复九次,正
当夫人极度渴望蜜穴被充实的感觉时,第十次我骤然加大力度,一沖到底,几乎
插进了夫人的子宫颈。夫人「啊」的一声尖叫,全身剧烈颤抖起来,旋即双手死
死抓牢我的手臂,生怕我再发力似的。

  我嘿嘿发笑,故伎重演,反复百多次后,才放开手脚,全力猛干起来,几乎
次次插入夫人的子宫。

  「不要…不要…不要…」夫人娇喘连连,被我干得死去活来,极力想抗拒。
奈何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嘴巴上说着不要,屁股反而向后迎去,接受我一次
又一次的猛烈撞击。

  此时,但听见床的「吱呀」作响声,肉股撞击的「啪啪啪」声,夫人呜呜的
娇喘声。三种声音汇合在一起,编织成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我想我是一名伟大的艺术家,不然如何创造出如此美妙的夜曲,更不可能征
服夫人这样高贵优雅的知性美女。这个夜晚,注定是个永之夜,将永远铭刻在我
记忆深处,也将深深烙进夫人的心田。

  我策马奔腾,连续奋力干了夫人两个多小时,才射出万千子孙。夫人却早已
高潮连连,第三次喷了出来,香汗淋漓,酥胸起伏不止。

  「好舒服…好舒服…太舒服了。」夫人喃喃自语,仍自停留在肉体的快感之
中,回味无穷。

  射完精,我并没急于抽出东家,仍由它停在蜜穴深处。夫人休息片刻,待平
静下来,才缓缓移开下体,抽出兀自坚挺的东家。

  我朝夫人笑笑,亲了亲她香汗淋漓的额头。夫人不好意思看我,连忙穿上睡
裤,系好睡衣扣子。然后走下床,几步沖进盥洗室,关上了门。不一会儿,里面
传出洗澡声。我这才穿上沙滩裤,打开卧室的灯光,慢悠悠走到浴室门口,敲了
敲门。我想进去和夫人一起洗鸳鸯澡,在灯光下好好看清楚夫人的裸体,欣赏她
全身每处器官和肌肤。我都已经把夫人上了,和她一起洗个澡,夫人应该不会拒
绝吧。

  「郝大哥,你回房休息吧,今晚就到此为止…」沉默一会儿,响起了夫人的
声音。「不洗就不洗吧,反正以后大把机会,今晚总算得偿所愿,马上死也值了。」
我心想着,干咳一声,回一句「好」,转身离开了卧室。

  躺在床上,回味玩弄夫人的情景,我的东家一翘一翘又老高了。夫人那对引
以为自豪的奶子,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奶子,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奶子,总是以不
屑一顾的姿态睥睨着所有男人的奶子,居然被我肆意玩了两个多小时。还有夫人
紧俏的屁股,馋得多少男人流口水,多少男人为之如此似醉,竟然也被我捏爆了。
以上还不算什么,我还摸过了夫人的肥厚蜜穴,甚至像干自己婆娘一样把夫人肆
意干了三个小时。想起夫人在床上那欲迎还拒的风骚劲,原来夫人发起浪来,和
我那个死去的婆娘没啥子区别,甚至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细想这两天夫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那些暧昧的眼神和话语,原来都是为今
天晚上的爆发添油加醋。夫人留我过夜,晚上睡觉却不锁门,不明摆着要我夜里
来偷腥么。如此这般看来,我可不是强行上了夫人,而是夫人心甘情愿被我上。
这一条非常重要,不仅意味着我占有了夫人的身体,而且得到了夫人的心。从此
以后,恐怕夫人很难离开我了。哈哈,想起以后可以随时随地玩夫人,我就是做
噩梦,都能笑着醒来。

               第四十四章

  翌日清早,天蒙蒙亮,我便听到夫人起床的声音,于是,自己也赶紧起来。
我利索地穿上衣服,几步走出卧室,刚好在厨房门口碰见夫人。夫人穿了一件棉
布长裙,头发挽成发髻,露出纤秀性感的脖颈。见到我,夫人礼貌性点点头,露
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接着转身进了厨房。

  有了昨晚和夫人同床共枕的私密经历,加上早晨精血上涌,我抑制不住兴奋
的心情,走上前便一把搂住了夫人。

  「不要这样,郝大哥,我还不习惯…」夫人躲开我亲向她的嘴,连连推开。

  「亲一下,就亲一下…」我把夫人强行往怀里拉,一只手直接掀起她的裙子,
往大腿上摸去。

  「放肆!」夫人突然一声娇斥,「啪」地甩了一记耳光,把我彻底打醒过来。
「你以为自己是谁,可以这般对我无礼,滚…」说完,夫人冷冷地扫我一眼,继
续忙活一家人的早餐。

  我捂住火辣辣的左脸,顿时呆若木鸡,良久才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出厨房。
都说女人心,大海针,看来一点没错。也怪自己心太急,以为昨晚上了一次夫人,
她便是自己的女人了。

  回到卧室,我和衣躺下,满脑子全是夫人的身影。而一想起昨晚夫人在自己
身下肆意承欢的春宫画面,我的下身就高高举起,充满了征服夫人的干劲。

  「哼…敢打老子,今天晚上只要你让我上床,我非把你干死,打烂你的屁股!」
这样想着,我心里顿时无比舒畅,恨不得天马上黑下来,然后溜到夫人床上,更
加肆意玩弄她。

  我正想得出神入化,有人敲了敲门,原来是夫人。

  「郝大哥,我给你熬了十全乌鸡汤,你洗漱一下,趁热来喝吧…」

  哈哈,我一个翻身滚下床,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然后来到餐桌前。夫人已
经给我盛了碗乌鸡汤,看来她心疼我,怕我昨晚虚耗厉害,所以做汤让我喝补补
身子,真是一个贤慧的妻子呀。

  我一口喝完乌鸡汤,笑嘻嘻地盯着夫人,咂了咂嘴巴。

  「好喝不?」夫人瞥我一眼,用调羹送了一小口汤到嘴里,柔声问。

  「嗯…简直是天下第一美味,太好喝了。」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夫人,一双色
迷迷的眼睛,在她饱满骄挺的酥胸上来回扫视着。

  「厨房燉锅里还有,你多喝几碗,补补身子,」夫人轻声说。

  「知道了…」我拿起碗,走进厨房。

  吃完早餐,夫人换了一身职业素雅装,对我说道:「郝大哥,今儿上午你就
别送我到学校了。你去买些日常用品和食品蔬菜来,家里快没有了,这是购物清
单。」

  夫人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撕下其中一页,交给我,只见上面写着两行
娟秀的字。接着,夫人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到我手里。

  「刷卡吧,密码是我的生日,」夫人轻启朱唇。

  「不用,不用,不用,买东西的钱我有,」我连忙摇头,把卡还给夫人。

  「又不是买一次两次,以后很多东西还要你去买,何必分那么清呢。听我的
话,快拿着,我要去上班了。」夫人把卡往我手里一放,抱起儿子,便匆匆出了
门。

  我摸摸后脑勺,大咧咧一笑,亲了亲带有夫人体香的银行金卡,便心安理得
接受下来。此后,直到夫人去世,这张银行卡便一直留我保管着。当天上午买完
东西,我到银行查询了卡上余额。不查不打紧,一查吓一跳,上面竟然有一百多
万。

  把金卡揣在上衣口袋里,穿着夫人为我买的高端衣服,走到哪里,我都神气
活现。以前看到街头那些高挑时尚的少女太太,她们一个一个眼里流露出来的鄙
夷之色,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马上鉆进去。现在,连夫人这样高贵迷人的绝世大美
女,都被我把上了,她们算什么,狗屁都不是。哼,今后我肯定要娶夫人,生很
多像夫人一样漂亮的女儿。那些继承夫人优秀基因的漂亮女孩,可都是我郝江化
的女儿,你们这些街头的庸脂俗粉,哪能比得上,连给夫人和我的女儿们提鞋都
配不上。
引言 使用道具
liurocet
騎士 | 2016-3-24 21:03:13

               第四十五章

  眼看时间快到中午,估摸夫人快下班回家,我边在厨房准备做饭,边巴巴盼
着。12点10,门铃响起来。我一个箭步沖上去,满脸堆笑打开门,迎接自己
是夫人灿烂的俏脸。然而,接下来从夫人身后露出一张脸,简直让我要反胃。

  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坤。自从恩公去世后,何坤就一直明目张
胆打夫人主意。在我看来,他虽然身为大学教授,看上去文质彬彬,却满肚子坏
水,不是个好人。只要一见到他对夫人阿谀谄媚的样子,我内心便翻江倒海,不
是滋味。

  自从经夫人介绍认识何坤后,他虽然对我客气有加,却从不拿正眼瞧我一下。
在何坤眼里,我顶多就是一个受过夫人恩情的乡下人,所以从没拿我当一回事,
举足投止之间,总是把我当成下人一样对待。这一回,何坤见到我,先是一脸惊
讶,也许他没想到我会此时出现。不过,他很快便把我完全漠视了,眼里全部只
有夫人。

  如果抛开成见,我不得不承认,何坤对夫人实在太好了,是个难得的专一好
男人。何坤很自信,他坚信,夫人有一天一定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因为除了自
己,何坤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强劲对手。恩公去世后,夫人改嫁给他,不过是水到
渠成的好事。

  不过,恐怕何坤作死也不会想到,夫人会和我好上。而且,就在昨天晚上,
在这个家里,他朝思暮想的夫人,却心甘情愿被我干了几个小时。想到这一点,
我对何坤便嗤之以鼻,觉得他才是个真正可怜虫。他爱慕夫人二十多年了,用情
可谓专一,却连夫人的嘴都没亲到过。每每借酒偷偷握一下夫人的手,都被夫人
迅速甩开,更没说其它亲密接触。

  何坤每次从上海来看夫人,都会带一大箱高档的衣服和化妆品,当然,还有
一大簇鲜艳娇丽的百合花,这次也不例外。夫人请何坤在客厅入座后,把鲜花往
茶几上一放,给他斟了一杯清茶。

  「萱诗,几天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何坤满眼柔情地凝视着夫人精致的
脸蛋,癡癡地说。如不是我在,估计他忍不住要一把抱住夫人了。

  「哪里,都快变成老婆子了。」夫人摸了摸脸,被何坤盯久了,显得有些不
自在。

  何坤一把拉住夫人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我不许你这么说,在我眼里,你
永远最美。」

  夫人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抽回手说:「谢谢您一直对我好…」

  「我不要你谢我,反而,你谢我,让我觉得陌生,」何坤饱含深情地说。
「我对你的好,你唯一需要做的是坦然接受,于我于你,便最开心了。」

  说完这番话,何坤再次握住夫人的手,然后单膝跪地,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
个装有闪闪发亮鉆戒的黑色小盒子。

  「亲爱的萱诗,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爱慕你二十八年了,这二十八年里,
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今天,我特意从上海飞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刻。请接受我
的求婚,做我的爱人,让我名正言顺地呵护你,疼爱你。」

  何坤说话情真意切,字字珠玑,慢条斯理,看得我都有点小小感动,真担心
夫人心肠一软,便接受了他的求婚。猝不及防的求婚,打乱了夫人头绪,她慌忙
站起来,一时半刻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起来吧,我…我还没准备好,」夫人小鹿乱撞地说。

  「不,今天你不答应我的求婚,我就一直不起来,」何坤似乎下定了决心,
一改他往日妥协的风格。

  夫人拉了何坤几把,无奈对方坚持不肯起来,于是,朝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此时此刻,我也不能继续假装无关己事样子,只得咳嗽了一声,意在提醒何坤别
那么厚颜无耻。然而,我的一声咳嗽,非但没起到效果,反而让何坤意识到了我
的存在。

  「你回去吧,饭菜我来做,」何坤冷冷地说,直截了当对我下了逐客令。
「这是两百块钱,你拿去到外面餐馆吃一顿。」

  屋里气氛顿时很尴尬,沉默几秒钟,我还是选择了退让,从何坤手里接过俩
百块钱,走出了房间。

  房门在身后关上刹那,我隐约听到何坤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道:「这人真不
懂事,你帮助过他,他不懂感恩,怎么还反而粘着你似的,常往你家里跑。我每
次来你这儿,几乎都能碰见他。萱诗,你还是要防着他一点,乡下人看上去老实,
其实坏心眼多。」

  「别这样说人,被听见多不好,」夫人小声嘀咕。

               第四十六章

  我冷笑一声,心想:何坤呀何坤,你想在夫人面前诋毁老子,做你的春秋黄
粱梦吧。只要老子在,你今生今世就休想得到夫人。夫人已经是我郝江化的女人,
我要她生是我郝江化的人,死是我郝江化的鬼,看不把你气死。

  我懒得多听何坤的话,把两张百元钞票一扬,迈开大步,潇洒地走出社区。
来到街头,我拦了辆计程车。司机问去哪,我脱口问他,哪里最好玩。

  司机笑笑,一看就是明白人,顺嘴说道:「论妹子身材长相、修养学识、服
务技巧,非欧丽特私人会所莫属了。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来走穴的一二线演员
模特。就是消费很高,身上没万把块钱,最好不要进去。」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夫人给的金卡还在,虽说欧丽特消费很高,不过女演员
的确蛮吸引我。

  「去不,老哥?」司机问。

  「去,为什么不去,」我拍拍胸脯。「老子现在大把大把钱,要玩就玩最漂
亮的女人,玩那种在电视里看到的女演员。」

  司机点点头,一脚踩油门,把我带到了一处青山绿水的高级会所前。刚把车
停下,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少妇,便满面春风地从会所大门迎出来,后面跟着两个
身材魁梧的保镖。

  「您好,欢迎光临,我是Ms。罗,您请进…」美少妇体态轻盈,搔首弄姿,
撩拨得我心痒难耐。

  我跟随Ms。罗进入金碧辉煌的会所,来到一处豪华厢房。坐下没多久,从
门外走来一队衣着暴露、身材修长的妙龄女子,异口同声向我鞠躬问好。我何曾
见过如此场景,顿时心花怒放,一双老眼在她们凹凸有致的胴体上来回脧巡。

  「大哥哥,她们当中可有你中意的人?」Ms。罗笑容可掬地问。

  我早相中一个和夫人有几分相似的妙龄女子,指了指她,咽下一口唾液。

  「大哥哥真会挑人,她可是…」Ms。罗凑到我耳旁,神秘兮兮地说。「国
家级舞蹈演员,今天刚来上班,货真价实的良家美妇。」

  我一听女方是个演员,更加乐开怀了,急切打发Ms。罗等人离开,然后迫
不及待抱住她,几下脱光。我要把在夫人那里聚集的欲望,在她身上全数发泄。

  这女的身材好,皮肤白,奶子和屁股很大很丰韵,跟夫人不相上下。我双手
使劲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也不闪躲,反而咯咯娇笑。摸完全身,我把她直接在
沙发上推到,然后从后面进入她身体。

  一开始,这女的还是小声呻吟,到后来,被我干得高潮迭起,嗷嗷直叫。我
像骑马一样用手臂挽住她一头散开的秀发,不时挥手拍打她雪白丰满的屁股,上
面留下了许多鲜红的巴掌印。

  玩了一个下午,直到接到夫人的电话,我才穿上裤子,依依不舍走出欧丽特
私人会所。

  夫人电话里说,要我上幼稚园接儿子,她把何坤送上飞机后,便来接我父子
俩。我接上儿子,带他到附近的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去百货商场的儿童游
乐园玩耍。大概晚上八点样子,夫人才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我说幼稚园附近
的大世界百货,她说知道了,马上过来接你们。

  挂掉电话,我带儿子走到百货大楼门口,没等几分钟,夫人便来了。「妈妈,
我们在这里…」死小子挥手大声呼喊,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我一手抱起儿子,走到车子前,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你们吃晚饭了吗?」夫人热心地问。

  「随便吃了点,」我说。「何教授走了?」

  「嗯…一送他上飞机,我就来接你父子俩了。今天真不好意思,你别往心里
去,」夫人回头看我一眼,笑盈盈地说。

  我想起欧丽特私人会所的事,心里一阵愧疚,不敢正视夫人的脸,嗫嚅道:
「不要这样说,只要能在你身边陪着,我便心满意足了。对了,你跟何教授的事
怎么样…」「什么事呀,你指他跟我求婚的事么?」夫人摇摇头,继续说:「我
没答应,他把戒指留在我这儿,说给我时间考虑。」

  我摸摸胸口,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有惊无险落地了。

               第四十七章

  回到家里,如往常一样,夫人给儿子洗了澡,教他温习一遍今天幼稚园学习
的功课,接着教他读了一首唐诗。学完后,夫人把儿子抱上床,给他讲故事,哄
他进入甜蜜的梦乡。

  忙完这一切,夫人简单收拾下家里什物,然后进入盥洗室沐浴。

  我坐在沙发上看了大半会电视,此时,听着夫人洗澡的哗哗流水声,不禁心
痒难耐,在客厅踱来踱去。

  「夫人一定脱光了吧,我仿佛能看见她那对又大又白的奶子,在水珠的爱抚
下,晃来晃去,诱惑至极。还有夫人丰满白腻的大屁股,摸上去好柔好滑,太让
我喜欢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疼爱夫人翘翘的屁股,使劲地揉搓,使劲地啃。
哈哈,夫人肥美的臀部,太让我激动了,口水都流出来了。」我暗自想着,不觉
掏出东家,亵玩起来。

  我那玩意,既黑又粗,散发着一股浓稠的尿骚味,连自己闻了都恶心。真不
敢想像,昨天晚上,这玩意竟然插在夫人高贵的身体里。而且,今天晚上,它还
要再接再厉,要在夫人身体里鼓捣杵弄,把夫人一次一次送上高潮。

  夫人洗澡向来仔细,我在门外听了个把小时,她才洗完。我不慌不忙走回客
厅,在沙发上坐下来,继续假装看电视。

  又过了十多分钟,夫人才推开主卧房门,走到客厅。我定睛向夫人瞧去,只
见她盘了头发,换上一件无袖短裙,一双修长光洁的美腿,几乎完全曝露在灯光
下。

  「郝大哥,你还不睡呀,看什么电视,那么投入,」夫人在椅子上上坐下来,
笑盈盈地说。

  「哦,还不想睡,胡乱看看电视,」我不好意思摸摸脑瓜。「口渴不,我给
你倒杯水喝。」

  「谢谢你…」夫人理了理鬓发,「一杯清水就可以了,不要放东西。」我点
点头,端来一杯清凉的矿泉水,送到夫人手里。

  「郝大哥,你坐呀,干嘛站着,」夫人喝上一口水,笑说。

  我憨憨一笑,在夫人对面坐下来,眼角余光习惯性朝在夫人雪白大腿上扫来
扫去去。「郝大哥,你有几兄弟?伯父伯母是否安在?」夫人问。

  「我们是兄弟俩,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我妈早过世了,老头子还在。」我边
说边拿起一个橘子,让它掉到地板上,然后蹲下身去捡。当然,我捡橘子是假,
偷看夫人裙子里面的风光才是真。只见夫人雪白大腿根处,一小撮黑黑的阴毛,
若隐若现。

  「原来夫人洗完澡后,没有穿内裤,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其实非常期待今天
晚上的激情,」我心想。「简直爱死夫人了,真想一把抱住她,像对待欧丽特私
人会所那个美艳少妇一样,几下撕烂她的短裙。接下来,当然狂摸狂亲夫人,揉
烂她的丰润奶子,打爆她的丰满屁股。」

  对于我的小动作,夫人貌似没注意,被我看了好几秒,才合拢双腿。

  「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夫人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对我甜甜一
笑。

  我「嗯」一身,跟在夫人身后,目送她进入卧室,关上门。在门口站了会儿,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来静等。

  夜里11点多,屋子里一切都安静下来,我这才悄悄溜下床,轻手轻脚来到
夫人卧房前。我屏住呼吸,抑制住激动心情,想起接下来将要发生的香艳之事,
手不禁一哆嗦,推了推房门。

  我原以为,房门会顺势打开,不曾料居然纹丝不动。这一下我惊大了嘴巴,
忙不迭又推几下,还是一动不动,感情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夫人把门反锁…这、这、这如何是好,难不成她改变主意,不许我晚上来
她房间了。」我内心惶惶,左思右想,垂头丧气退回自己房间。

  在床上躺了个把小时,我再去夫人卧房推了推门,还是锁着。睡到凌晨三点
多,我第三次去夫人卧房推门,一样没有开。

  「唉,看来计划要泡汤,今晚没戏了,真是憋死我了,」我摇摇头,暗叹一
口气。

  是夜,我彻夜难眠,想了夫人一个晚上,直到东方破晓,才迷迷糊糊地起床,
洗脸刷牙。夫人也早已起来,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在厨房里辛勤地忙碌。

               第四十八章

  「早呀,郝大哥,干嘛不多睡一会…」夫人看着依靠在厨房门口的我,笑瞇
瞇地说。

  真不知夫人葫芦里卖啥子药,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一个大老爷倒被她
栓上了绳子。

  「昨天晚上…」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昨天晚上,我去你房间推门了,
可是…门没开。」说完这话,我羞红了脸,低垂着头,希望夫人能给自己一个满
意的解释。

  夫人听后,眉头一皱,冷冰冰地回我一句「你想说什么。」

  我当时也挺二百五,脑子一热就说:「前天晚上,我一推门,就开了。所以,
昨天晚上我也去推门,可是门没开…」

  「门开了就是开了,没开就是没开,这个你都不明白吗,」夫人恼怒地说。
「别再提此事,影响我心情。」我只好唯唯诺诺地说了好几个「是」,然后垂头
丧气地呆立在原地。

  「你今天不用送我去学校了,吃完早餐,就去老左坟头上香。我是准你住我
这里了,但你不要忘记自己对老左的誓言,每天早晚两柱香,风雨无阻。昨天你
已耽误一天,今天去上香,一起补上,」夫人连瞪我几眼,没好气地说。

  「是、是、是,一定把昨天两柱香补上。」我诚惶诚恐,偷偷瞄着夫人,见
她脸色柔和下来,嗫嚅着问:「今天晚上…我可以回家里睡吗?」

  「随便你…」夫人说,「不是给你家里钥匙了吗,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别
来。」

  「想来,」我低声回答。

  一大早,就在夫人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我当然要把这个气撒在恩公头上,故
意在他坟前撒一泡子尿,熏熏他。

  「把你老婆搞了,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我不仅要搞你老婆,给你戴顶高
高的绿帽子,我还要搞你儿媳,给你儿子也戴顶大绿帽子。你们父子总是高高在
上,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是大善人,是大好人。在你们面前,我总是忍气吞声,
可是,我能搞到你们的女人。你要是在天有灵,估计又要气死一次吧,哈哈。」
对着恩公的坟墓,我骂骂咧咧。「今天晚上,只要你那个骚婆娘,给我开门,我
就把她干得哇哇叫,往死里干。看骚婆娘那张高傲的脸,我就来气,明明已经被
我搞了一次,把她爽上了天,却喜欢动不动就训斥我。总有一天,我要她蹶着屁
股,乖乖求我干…」

  忽然一声炸雷,在我耳畔响起,惊得我一哆嗦,坐在地上。

  「妈呀,这死鬼,莫非显灵了。」我惶惑不已,连爬带滚站起身,一溜烟跑
开了。

  大晴天打雷,出了这等怪事,吓得我一整天都不敢出门。不过,惊悚是惊悚,
到了晚上,还是不能阻挡我对夫人思念的脚步。

  回到家,已经夜深人静,夫人早睡了。我迫不及待来到她卧房前,试着推了
推门,却纹丝不动。唉,希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我和夫人一夜合欢的梦想
又破灭了。

  然而,我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尝到了甜头,就不会收手。第三天晚上、
第四天晚上、第五天晚上、第六天晚上、第七天晚上,我故伎重演,虽缕缕败北,
却依旧浇灭不了我对夫人的熊熊爱火。

  接下来,第八天晚上、第九天晚上、第十天晚上、第十一天晚上,我蹒跚前
进,誓要攻取夫人这块丰收之地。到了第十二天晚上,我已经疲惫不堪,形如枯
槁。第十三天晚上,我已经有气无力,气若游丝。第十四天晚上,我差不多油尽
灯枯,耐心耗尽。好不容易熬到第十五个晚上,就在我差不多要放弃时,天可怜
见,夫人卧室那扇坚如磐石的门,居然轻轻一推就开了。

  门开了,在静谧的房间里,发出「吱呀」一声响。我却愣在了原地,错愕地
看着这扇门,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然后「噗通」跪了下来,涕泪横流。

  「终于等到夫人再次接纳自己了,这是何等的荣光,何等的成就。这种成就,
即使你给我一座江山,都无法代替。感谢你,佛主,感谢你,老天爷,感谢你,
夫人。」我内心默念,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我几乎跪着爬到夫人床前,使劲地握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夫人紧闭着双眼,
我知道她不会醒来,这是她对我的约定。既然如此,还等什么,良宵苦短,不消
片刻耽误。

  我一把脱去短裤,掀起被子,然后鉆进去,紧紧地抱住了夫人柔软的身子。

               第四十九章

  夫人任我连亲几口,慵懒地侧转身,继续假意熟睡中。我下身贴紧夫人背臀,
双手毫不客气抚上她那对令人朝思暮想的大奶,然后牢牢抓在手心里,肆意揉搓
抓捏,感受它的大小、形状、温暖、柔韧。

  「轻点,冤家,你弄疼人家了,」夫人嘀咕了一句。

  于是,我松开一只手,顺着夫人的小腹,向下摸去。夫人穿着一件薄如蝉翼
的吊带短裙,既没戴乳罩,又没穿内裤,很容易便摸到她白嫩滑腻的大腿。我并
不急于向夫人芬芳的花蕊进攻,而是在附近揉、按、拨、搓、捻,直至夫人鼻息
声越来越重,才用手指轻轻绕住她几根卷曲的阴毛,猛地一扯。

  夫人「啊」地叫了一声,即痛苦又舒服,挥起粉拳打我几下,算是对我作弄
她的报复。

  接下来,我掌心贴紧花蕊,很有技巧地揉动起来。夫人轻轻咬住下嘴唇,双
手握拳,身子绷紧,一副沉醉不已的动人模样。揉抚了十几分钟,我捏开两片肥
嫩的大阴唇,伸出中指,正准备插进去亵玩。夫人一下夹紧双腿,阻止了我对她
的进一步侵犯。

  「不要…」夫人回头看我一眼,用力摇摇头。

  我只好抽回手指,继续揉抚阴阜。玩了一会儿,我双手转向夫人丰满白皙的
臀部,自然又是一番百般搓弄和抓捏。

  「别摸了…快办正事,」夫人指指抽屉,「戴上套套…」

  夫人的话就是圣旨,我赶紧戴上安全套,一只手扶正她的屁股,一只手握住
坚挺滚烫的大家伙,对准早已淫水泛滥的桃源口,「噗嗤」一声全根插了进去。
夫人「啊」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握紧拳头,合上了双眼。

  尽管已年过四十,夫人的蜜穴依旧紧窄红嫩,里面的阴肉厚实滑腻而且非常
富有韧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莲花穴。我的大家伙一插进去,就像置身温暖海洋,
很快便被许多肉肉的小嘴使劲吸住,简直太爽了。

  我让坚硬如铁的大家伙,在夫人蜜穴里一动不动插着,双手抚上夫人高耸挺
拔的乳房,用力揉搓抓捏。同时嘴巴一刻也不闲着,津津有味地舔着夫人的脸蛋、
耳朵、脖颈、香肩等等。

  夫人呼吸加重,娇躯微颤,全身火热,显然动情至极。

  见时机差不多成熟,我开始把大家伙往外拉,直到露出龟头,然后突然猛插
到底,干得夫人又是一声尖叫。这次我没停留,而是马上用东家在蜜穴里大力研
磨,搅得夫人心花怒放,喉间发出咿咿呀呀的呓语。

  我嘿嘿一笑,双手抱住夫人屁股,弓起腰身,深吸一口气,骤然加快速度和
力度,「啪啪啪」狂干起来。在我狂风暴雨的沖击下,夫人的呻吟顿时变成了娇
喘,继而是「呜呜」的轻声哽咽。我以为伤着夫人了,赶紧停下动作,柔声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了?」

  夫人睁开眼睛,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摇摇头说:「不要停下来…」接着,
重新闭上了双眼。

  有了夫人的鼓励,我暗舒一口气,搂住她丰满白嫩的屁股,更加猛烈地干起
来。一会儿,夫人又轻声呜咽起来,不过这次我可没功夫搭理,反而伸出一只手
去揪她的乳头。

  我像一匹脱韁的野马,在夫人身上横沖直撞,发泄十多天来积压的欲望。干
了四个多小时,夫人娇喘连连,一次又一次被我送上高潮。最后,我背脊一麻,
双腿一蹬,酣畅淋漓地射出了亿万子子孙孙。夫人同时攀上巅峰高潮,喘着气,
香汗淋漓,酥胸起伏不止。

  射完精,我疲软地趴在夫人身上,大口出气。俩人躺了会儿,夫人轻轻推开
我,退出兀自坚挺的东家。接着,夫人整理一下凌乱的吊带裙,跳下床,快速走
进盥洗室。

  不用夫人说,我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于是穿上短裤,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卧室。

  回到自己房间,我一躺下,就睡着了。模糊中听到敲门声,我睁开眼睛,原
来天已经放亮。

  「郝大哥,起来吃早餐了,」夫人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第五十章

  我顿时神清气爽,全没了睡意,骨碌跳下床,几步跑过去,打开房门。

  只见夫人穿着昨晚那件丝绸吊带短裙,笑盈盈站在门口。吊带短裙领口大开,
没戴纹胸,一对圆润白皙的大乳房,几乎露出大半。虽然昨晚和夫人有过狂风暴
雨般的亲密接触,但是此时此刻,我还是目瞪口呆,眼巴巴地盯着那对傲人的大
奶。

  「郝大哥…」夫人弯下身,凑到我面前,挥舞一下手。「该吃早餐了…我燉
了枸杞红枣汤,你快趁热去吃吧。」

  什么枸杞红枣汤,顶个屁用,老子最想吃你胸前这对大白兔。我暗骂一句,
堆起笑脸,迅速洗漱完毕,然后风卷残云吃了几碗枸杞红枣汤,把昨晚耗费的精
元补回来。

  夫人陪我吃完早餐,去卧室换上一套白色淑女束腰修身长裙,配上水晶高跟
鞋,装扮得愈发高挑美丽,知性优雅。

  「我昨天新买的长裙,好不好看?」夫人蹁跹如燕来到客厅,一脸灿烂地问
我。

  我哪懂穿衣搭配,不过依着感觉一个劲儿点头称好,还故弄玄虚让夫人转个
身,评头品足欣赏一番。借品鉴夫人裙子机会,我装作无意时不时用手碰一下夫
人紧俏的屁股,她并没生气,还是一脸妩媚地笑。

  「好看么,郝大哥?」夫人问。

  「嗯,贼好看…」我竖起大拇指。

  夫人嘴巴一嘟,说:「哪里好看了,你告诉人家嘛。」

  我抓抓耳朵,笑说:「都好看,这里、这里、这里都很好看,百看不厌。」

  「才一百次啊,那一百零一次,不就是厌了嘛。」夫人拉长音调,嗲里嗲气
地说,听得我骨头都酥麻了。

  「不对,是一千次一万次,」我一激动,紧紧抱住夫人。「还是不对,是一
辈子是永远。」

  夫人没抗拒,反而咯咯娇笑,附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郝大哥,你怎
么力气那么大啊,你弄痛人家了。」

  我羞赧一笑,放开夫人,说了声「对不起」。

  夫人理了理鬓发,温情脉脉地注视着我,说道:「郝大哥,你是不是练过气
功之类的功夫。你抱着我,我感觉到你全身肌肉硬邦邦,像石头一样坚硬。」

  我打六岁下地干活,日晒雨淋,全年无休,肌肉当然结实。夫人一个细皮嫩
肉的娘们,不小心轻轻一抱,都能硌疼她。不过,我不相信夫人的话,她不可能
现在才感觉到我强壮结实的身体,嘴上故意不说而已。

  「是有练过,以前在四川峨眉山那边修路,跟一个云游僧人学过硬气功。」
我胡乱编造,借此抬升夫人对自己的仰视度。

  夫人抿嘴一笑,说:「郝大哥,你把上衣脱了呗,光着膀子,我摸一下你的
肌肉。」「好,没问题…」

  我爽快应承,一把脱掉衬衣,露出黝黑壮硕的胸大肌。夫人眼神一亮,双眼
发光,目不转睛地注视了会儿,才伸出葱细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摁了几下我的胸
大肌。

  「紧紧的,好结实呀,」夫人讶叹。「我一个手指头,都按不动,真有你的,
郝大哥。」

  「那是当然,没金刚鉆,怎敢揽瓷器活。」我一语双关,向夫人抛去一个得
意洋洋的微笑,不慌不忙穿上衬衣。

  夫人何等聪明伶俐的女人,马上明白我话里隐含的意思,顿时霞生双靥,唾
了我一口,背转身去。我哈哈一笑,从后面搂住夫人,拍了拍她屁股。

  我对夫人圆滚的俏臀,向来格外情有独钟,一直幻想轻轻拍打,现在终于得
偿所愿,简直大块人心。夫人一把推开我,狠狠瞪了一眼,好像警告我说:你敢
打老娘屁股,小心阉了你。

  「徐琳今天生日,我中餐上她家吃,你一个人在家自己吃吧。」夫人边说,
边收拾好包包,然后抱起儿子,款款走出家门。

               第五十一章

  早上给恩人上完香,我顺路去市场买了一只大甲鱼,准备晚上煲汤给夫人喝。
下午夫人打来电话,嘱咐我放学后去接儿子,她要晚一点回家。

  我把甲鱼汤煲好,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才看见夫人的白色小轿车,缓缓驶
进社区大门。我连忙飞奔出去,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夫人刚好从车里走下来,
一见到我就埋怨说徐琳过生日,累死她和箐青了,双脚都快成别人的了。

  闻言,我赶紧向前扶住夫人,她双腿一软,几乎偎入我怀里。

  「天天呢,睡了吧?」夫人问。

  「嗯,一个人玩着玩着,就睡了。」

  我搀扶着夫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为她脱去高跟鞋,然后搂起她一双白
嫩的脚丫子,放在自己大腿上。

  「干嘛呀,郝大哥?」夫人吃吃发笑。

  「你不是双脚痛么,我懂穴位按摩,给你揉揉,缓解缓解疲劳,」我咧嘴一
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哦,那谢谢你啊,郝大哥,」夫人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拖着香腮。

  「客气啥,为夫人服务,我求之不得,」我朝夫人挤挤眼睛。

  夫人笑而不语,伸手拿到遥控器,打开宽萤幕的高清液晶电视,津津有味看
起来。

  「啊…」夫人稍稍咬住下嘴唇,「郝大哥,你轻一点,好痛…」

  我抬头看向夫人,只见她脸色红润,呵呵笑着说:「穴位按摩,这样才效果
明显,舒经活络,包治百病,忍一下吧。」

  夫人嫣然一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继续看电视。

  「郝大哥,给我倒杯水来,我想喝水,」夫人轻启朱唇。

  我答应一声,放下夫人一双脚丫子,麻利地端来一杯清凉的矿物质水,递给
夫人。

  夫人接过水杯,说声谢谢,喝了几小口后,放在茶几上。

  我想起放在厨房里的甲鱼汤,说道:「我给你燉了美味的甲鱼汤,滋阴养颜。
等一下,我给你盛一碗来。」我转身几步走进厨房,盛了一小碗热气腾腾的汤,
边吹边走到夫人身旁。

  「还热着呢,我给你吹冷点再喝,免得烫着口舌,」我说。

  夫人笑盈盈地坐起身,理了理一角鬓发,说:「谢谢你啊,郝大哥,你对我
真好。」

  「跟夫人的大恩大德比起来,我做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不值一提,」我
猫下身,蹲在夫人脚边。

  「很香呢,一定很好喝…」夫人凑近来,闻了闻。「给我吧,我喜欢喝。」
「还热着呢,别烫到你手。」

  我又吹了几口,这才送到夫人手上。夫人舀了一小瓷,品尝一口。

  「啧啧,味道真鲜美,很好喝呢,」夫人频频点头称赞。「郝大哥,你过来
一点,我喂你喝几口。」

  「你喝吧,我早喝过了…」我摸摸脑瓜,不好意思,只顾傻笑。

  「别罗嗦,快点,像个纯爷们,」夫人不依。「我喂你吃东西,你还敢推辞,
不给情面。」

  「你千万别生气,我哪敢不喝,只是不太好意思而已,」我依旧一脸幸福地
傻笑。

  「那还不乖乖过来,」夫人柳眉一挑,嗔说。

  盛情难却,何况夫人这样绝色的大美女,我顺势蹲到夫人面前,环住她柔弱
无骨的素腰,张开嘴巴。夫人喜笑颜开,连喂我四五口,然后拿纸巾细细揩去我
嘴角的汤汁,喝完一碗甲鱼汤,夫人让我再去盛来一碗。我把甲鱼汤端给夫人,
挨她坐下,像老公一样,一只手自然环住夫人腰身。夫人并不介意,任我搂着腰
子,照样有说有笑,还时不时喂我喝一口。这意味着夫人内心已经接纳我,我们
的关系又近了一步。想到此,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欣喜若狂,照夫人水蜜桃
似的脸蛋,就是「啵」地亲一口。

               第五十二章

  「坏蛋,嘴巴臭臭的,不理你了…」夫人放下汤碗,站起身。「罚你把碗里,
以及锅里剩余的汤喝完!我洗完澡出来,要是还剩一滴,今天晚上你就去睡大街,
嘻嘻…」走了几步,夫人回眸一笑,艳如桃花,看得我心驰神往,如此似醉。

  别说喝汤,夫人就是让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我也会毫不犹豫去做。不过,
为了报答夫人,甲鱼汤我精心制作了一个下午,如果自己全喝完,感觉还真是暴
殄天物。

  夫人洗完澡,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丝绸吊带短裙,脸角含笑,风情万种,恰
似出水芙蓉,更加美不胜收。

  「郝大哥,你给我削一个苹果吃吧,」夫人在我身边坐下来,娇滴滴地说。

  我削好苹果,递给夫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精致的五官。

  夫人轻轻咬下一小口,慢慢咀嚼,笑吟吟地说:「郝大哥,我脸上有什么东
西吗,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我一沖动,双膝跪地,勇敢地握住夫人的手,大胆说道:「夫人,您好美,
就像月宫嫦娥仙子下凡似的,一看就让人喜欢…您是我的恩人,我一直视您为女
主人,今生今世为您做牛做马,毫无半点怨言。可是,我要向您坦白,我该死…
其实,我一直偷偷喜欢您,想保护您,全心全意呵护您。对您起了这种非分之想,
亵渎了您,我真该死。我对不起您,更对不起恩公,你骂我打我吧。」

  天呐,我竟然敢跟夫人表白,说出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夫人似
乎早有心里准备,静静地听完我的表白,良久才把我拉起来。

  「郝大哥,我不是木头人,您的心意,我哪能不明白。自从老左去世后,对
任何一个男人,我都没了感觉。原本我打算一个人平静地度完余生,可是,你和
小天却闯进了我的生活,激起我心湖涟漪。小天,天真可爱,一看就让人怜爱,
我自然喜欢有加。你呢,憨厚老实,待人诚恳,给我踏实、安全、温暖的感觉。
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我越来越放不下你们父子,唉…」夫人长叹一声。

  「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缘分,早在八百年前就注定了。不过,我现在还
是不能忘怀老左,晚上睡不着觉时,满脑子都在想他。可怜老左运命多乖,英年
早逝,我们恩爱夫妻,竟然一朝永别!」说到这里,夫人眼角泛起晶莹泪花,哽
咽不已。「以前那些亲亲我我的恩爱镜头,还历历在目,如今却阴阳两隔,想来
怎能不唏嘘感叹。世况无常,祸福难测,我实在没勇气,再全心身去拥抱一次爱
情。追求我的优秀男人无数,他们当中,不乏佼佼者,比如何教授。可是,我心
里很清楚,他们绝大多数人,无不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有一天,我年老色衰,他
们便会弃我而去。」

  夫人破涕一笑,接过我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眼睛,继续说:「你却不一样,
让我觉得踏实可靠,安全温暖。从今以后,你不要背着沉重的包袱,我要你大胆
地爱我,热烈地追求我。不然,我就不答应你…」

  听到这里,没等夫人把后面的话说完,我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紧紧抱
住夫人,狂吻起来。夫人顺势倒在沙发上,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热烈回应。

  我们嘴对嘴狂亲对方,夫人一点都不嫌弃,感情炽烈而真挚。这样如癡似醉
的舌吻,我平生还是第一次经历,而且是同夫人,吻一次马上死去都值了。也不
知祖上积了什么德,几世修来的福分,竟让夫人爱上我这个糟老头。

  我的嘴巴一寸一寸往下移动,颤抖着双手解下夫人的吊带裙,露出了一对圆
润玲珑的高傲奶子:红红的蓓蕾,水滴似的,在胸口轻轻抖动…朝思暮想,牵肠
挂肚,就是你吗?我看一眼夫人,似要征求她的意见,然后慢慢俯身下去,轻轻
含住了乳头。

  「郝大哥,我爱你…」不知怎地,夫人的眼泪流出来了。「你能永远爱我吗?
永远对我好吗?永远守在我身边吗?我好怕一个人,特别是夜深人静时…」

  「爱,永远爱!我郝江化发誓,永远爱夫人,永远对夫人好,永远守在夫人
身边。」

  我抬起头,仰望苍天,庄严起誓。「如果我做不到,甘愿天打雷劈,死无全
尸!」

  夫人抱住我的头,紧紧搂在怀中,泪水夺眶而出。「我不要你起这么毒的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爱人,不管你将来怎样,我都会不离不弃。」

  夫人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怜爱地为她擦去眼角泪水,俩人久久对视,情
投意合。

               第五十三章

  「啵」地一声,我重重亲在夫人额头上,来了一个深情的长吻。

  夫人粲然一笑,温情脉脉地说:「郝大哥,抱我到卧室去吧。」我点点头,
抱起夫人,一步一步走进卧室。

  生怕碰着似的,我把夫人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屏住呼吸,从她腰间缓缓地
拉下了吊带短裙。夫人很配合,主动抬了抬屁股,让我攥掉裙子。这样一来,夫
人的玉体,便一丝不挂地曝露在我面前。

  夫人的胴体美不胜收,除了大腿间一簇修剪整齐的阴翳外,全身上下洁白无
瑕,没有一颗黑痣,更没有一块黑斑。光洁修长的美腿,圆翘的丰臀,不盈一握
的腰身,富士山一样的坚挺奶子,瘦削性感的锁骨,白里透红的樱桃小嘴,洁白
整齐的牙齿,秋水一样的清澈双眸…夫人的美,说不完,道不尽,罄尽天下竹,
都写不完。

  第一次被我从头到脚看光,夫人双颊绯红,双手害羞地护住胸脯和下体,不
胜怜爱。我伸出右手,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空出遮掩胸脯的手,牵住了我的手。
接着,我伸出左手,去牵夫人另一只手。夫人摇摇头,双腿紧紧并拢,不肯撒手。
我一再坚持,一再鼓励,不达目的不甘休。最后,夫人似乎感觉到我强大的意志
力,乖乖地伸出了遮盖私处的手。

  我牵着夫人的双手,让她站起来。夫人忸怩不已,死活不肯就范。

  「既然我们相爱,是长廝守的爱人,你还不让我欣赏你美丽的身子吗?」我
问。

  夫人摇摇头,柔声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还不习惯,一丝不挂被人盯着
看。第一次,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不行,我一定要你站起来,我要仔细欣赏朝思暮想的女神,」我斩钉截铁
地说。「好人,求你了,好不好吗?」夫人撒起娇来,美死人了。

  我顿时哈哈大笑,朗声说:「再撒一次娇,我就放过你。」

  「好人,亲亲郝大哥,求你了,第一次,不要那么为难人家嘛…」夫人娇滴
滴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简直比做神仙还过瘾。

  「郝大哥,难道你要这样看我一个晚上吗?你不做正事,我可要睡觉了。」
夫人说着抽回双手,躺下来,拿被子盖住娇躯。「我睡着了,不准来碰我…讨厌
…」夫人话还没完,我一个饿虎扑食,抱住了她。

  「那今天晚上,我可不能让你睡了,嘿嘿…」

  我几下脱光自己,鉆进被窝,紧紧搂住了夫人的身子。郎情妾意,花好月圆,
两具赤裸的躯体,宛如干柴烈火,一触既燃。从脸蛋开始,好比辛勤耕耘的园丁,
我一毫米一毫米地啃着夫人全身每块肌肤。

  夫人娇躯绷紧,我每亲一处,都会引得她微微颤抖。尤其亲奶子时,那份要
命的酥麻,令夫人几欲抓破我的头皮,双脚使劲蹬着床单。

  「好人,好人,轻一点,轻一点,」夫人颤声。「…不要亲我胸脯了,亲别
处,亲别处…」

  啃了半个多小时的奶子,我这才心满意足转移阵地,接着向下进攻。掠过小
蛮腰,萋萋芳草出现,我蜻蜓点水一吻,惊得夫人一声浪叫。我嘿嘿一笑,绕过
芳草地,专心舔起夫人一双白嫩的大腿,直到十个脚趾丫,一个都没放过。

  正面完成,我翻转夫人,从她俩耳垂开始,一毫米毫米往下舔。很快,我灵
巧的舌头来到夫人滚圆丰腴的屁股上,然后张开嘴巴,轻轻咬住一口肉。

  夫人一声尖叫,反手拍我一掌,说道:「冤家,你想咬死我呀…」

  我松开嘴巴一看,只见夫人白嫩的屁股蛋上,留下了俩个清晰的牙痕。

  「爱你还来不及,哪舍得你死啊,」我嬉皮笑脸地说。

  「那你让我咬你一口,才算扯平…」夫人坐起身,不容分说一口咬在我肩膀
上,痛得我嗷嗷直叫。「哈哈,知道痛么,看你还敢不敢乱咬我。」

               第五十四章

  夫人笑得花枝乱颤,一对玲珑大乳晃来荡去,看得我眼花缭乱,色心四起。

  我恼羞成怒,一把推倒夫人,扛起她一双美腿放在肩上。接着,我提起身下
毒龙,在夫人眼前炫耀,羞得她赶紧蒙住眼睛,不敢直视。

  「睁开眼睛看一下嘛,你看它多威风,」我得意洋洋地说。

  「不要,好难看,」夫人吐吐舌头,乖顺地躺下来。「也不知道你吃了啥玩
意,长出这么个大怪物。」

  「原来你嘴巴上说不敢看,其实一直偷偷在看,否则怎么知道是个怪物,」
我戏谑地揉着夫人的奶子。

  「哼,我不看都知道是个怪物,」夫人撇撇嘴巴。「正常人,谁长那么大,
也只有你,才长得如此与众不同。」

  「咦,这么说来,你见过很多咯,」我调戏道。

  夫人自知说漏了嘴,脸上一红,争辩道:「才不是,你别冤枉我,你是我第
二个男人。就那么个玩意,都能推测出来,非要见过才知道吗?」

  夫人说我是她第二个男人,我绝对相信一点不假,心中顿时窃喜不已。

  「怎么推测,你倒是说个明白…」我还要来说,夫人踢了我一脚。

  「郝江化,你有完没完?要是没完,你干脆别赖在我床上,一个人回自己房
间睡。」

  夫人柳眉一竖,不怒自威。我赶紧跪下,抱住夫人大腿,连哄带骗一番。

  「我要睡了…」夫人侧转身,「别碰我。」

  我才没那么傻,嬉笑着靠上来,从身后搂住夫人,下体紧紧贴着她的臀股。
摩擦了会儿,我双手分开夫人的屁股,对准泛滥成灾的桃源口,把老二一点一点
挤了进去。

  「说了,要你别碰我,」夫人扭了扭屁股。

  我乐了,双手抚上夫人胸前的大白兔,油嘴滑舌地说:「没错呀,我是没有
碰你,我只是在摸你,干你呀,并没有犯规。」

  「讨厌…」夫人反手拍在我屁股上。「要干就快点干,不干就让我睡觉。」

  「干,当然干!」边说,我边双手扶住夫人的屁股,轻轻抽动起来。

  夫人闷哼一声,攥紧粉拳,闭上双眼,细细体会着个中滋味。几分钟后,待
夫人的蜜葫充分湿润,双方情绪充分磨合,我才逐渐加快速度和力度。只见黝黑
粗壮的老二,在夫人肥嫩的阴唇口,快速地进进出出,股与股相撞,发出一连串
清脆的「啪啪啪」声。

  此时,夫人娇躯乱颤,一口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叫起来。

  干了半个多小时,见夫人香汗淋漓,鬓角凌乱,我缓缓抽出硕大无朋的老二,
让她休息一下。

  夫人平静下来,睁开眼睛,回头幽怨地看着我。我嘿嘿一笑,亲夫人脸蛋一
口,走下床,到盥洗间用冷水淋了琳滚烫坚挺的老二。

  夫人盖着被子,露出两只莲藕似的手臂,半靠在床头上,像一个安静的小女
孩,默默地注视我。

  我爬到夫人身边,一下一下亲着她脸蛋。夫人脉脉不语,让我亲了会儿,才
双手环住我脖颈,嘴对嘴吻起来。

  我把夫人搂入怀中,面对面坐在我腿上亲嘴。与此同时,下身一挺沖天的老
二,撑开夫人肥嫩的大小阴唇,全根没入蜜葫,直达子宫颈。

  夫人哆嗦了一下,更加紧紧地抱住我,伸出香舌,热烈地索吻。

  我一边与夫人舌吻,一边抽动老二,先是轻轻地干,然后慢慢提速到某一个
固定节奏。这样干了十几分钟,随着我力量一点一点灌注,夫人细微的呻吟声,
逐渐变成娇喘,两只丰满的奶子一上一下剧烈跳动。

  又干了二十来分钟,夫人早已娇喘连连,有气无力地倒在我怀里。我嘿嘿一
笑,楼着夫人的屁股站起来,然后骤然提速,「啪啪啪」一顿猛插,直把夫人干
得呜呜抽泣。

               第五十五章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夫人高潮迭起。「好人,你饶了我吧,
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我淫笑不已,征服夫人所带来的成就感,膨胀到了顶点。干了七八分钟,我
停下来,夫人才止了哭声。

  「好舒服…」夫人哀怨地看我一眼,柔弱无力地说。「郝大哥,你真厉害,
跟老左在一起,我还从没体验这种欲仙欲死的快感。要亲亲…」

  我含住夫人的香舌,亲了几分钟,才把她放在床上。

  「转过身来,趴在床上…」夫人闻言,翻转身。

  我拍拍夫人雪白丰满的臀部,双手捏开两片屁股蛋儿,老二对准淫靡的桃源
口,「噗嗤」一声插进蜜葫。夫人尖叫一声,咬紧银牙,做好了承接我俯身撞击
的准备。

  「接下来,我会用十分的力气干你,你要是受不了,马上说出来。」我吻了
吻夫人红红的脸颊,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以前我用这招干我老婆,每次都把她
干得痛哭流涕,哇哇大叫,早上起来双腿发软。」

  「嗯,我知道了,」夫人点点头,神色陶醉。

  我一笑,老二在夫人蜜葫研了分把钟,调到适当火候,才一上一下抽插起来。
夫人的屁股又白又翘,弹性非常好,每次撞击的力量,几乎都被化掉。但如此一
来,股与股撞击的声音更加清脆响亮。随着我速度和力度的增加,席梦思床上下
震动起来,「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房间,连绵不绝。

  一开始,夫人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过很快,呻吟变成了娇喘,娇喘变成了浪
叫。我还只用了五分力气,夫人已经又哭又叫,真担心接下来她如何受得了。想
一想,我还是保持现有节奏,以后再发挥,免得伤着夫人娇嫩的花蕊。

  这样干个把小时,夫人已泄了两次,在我肆意驰骋下,第三次高潮马上也要
来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夫人软软地摊在床上,身子
随意晃动,又叫又哭。「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好人…好人,我错了,以后再也
不敢了…」

  我知道夫人马上要攀上巅峰高潮,陡然增加速度和力量,次次几乎插入子宫
颈。夫人顿时大哭起来,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我死死摁住脑袋。

  一股暴戾之气涌上我胸口,我大吼一声,只顾自己快活,把夫人往死里操起
来。只几秒钟,夫人突然停止挣扎,并收住了哭声,双手软绵绵地摊在床上。幸
好此时,大脑里残存的一点意识,让我倏地清醒过来…

  我赶紧停止抽插,一把掐住夫人人中,同时柔声呼唤她的名字。时间在煎熬
中,一分一秒流逝,我越来越焦急,越来越不安。终于,老天爷开眼,夫人悠悠
醒转,接着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把夫人搂在怀里,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夫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到鬼门关走了一圈,还沉浸在肉体连绵的快感中,
良久才平静下来。

  我扶夫人躺好,下床端来一碗还冒热气的甲鱼汤,一口一口喂夫人喝。夫人
喝了几口,摇摇头说:「太浓,不喝了,我想喝水。」

  于是,我放下汤碗,倒来一杯矿物质水,递给夫人。夫人仰起秀脖,一口气
「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对不起,我太用力,差点…」我羞愧地低下头。

  夫人摩挲着我的头发,喃喃地说:「不要说对不起,我喜欢这种奇妙的感觉,
谢谢你让享受到男女之间真正的性爱滋味。现在几点钟了?」

  我看看头壁钟,说道:「凌晨四点十五分…」

  夫人「哦」了一声,看向我兀自坚挺的老二,惊讶地问:「郝大哥,你还没
射出来吗?」

  我摇摇头,说:「无所谓了,只要你高兴快活就行,我射不射出来不打紧。」

  夫人莞尔一笑,「郝大哥,我们休息一下再干吧…来,人家要抱抱,要亲亲
…」

               第五十六章

  我张开双臂搂住夫人,吻上她的红唇,俩人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缠绵悱恻。

  「郝大哥,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夫人像小女孩偎在父亲怀里似的偎着
我。「比如,你和你妻子是怎么认识,怎么相爱牵手,你最喜欢她什么。」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什么,」我轻轻摩挲着夫人缎子一样的
皮肤。「人家要听,就是要听嘛,你快点说嘛,」夫人娇滴滴地说。

  我呵呵一笑,想了想,断断续续地说道:「其实,我跟阿梅根本没谈过恋爱,
经媒婆介绍认识后,不到半个月,我们就简单结婚了。我们两家都很穷,刚结婚
那会,连一台彩色电视都买不起。阿梅嫁给我时,已经三十六七岁了。她是二婚,
我是初婚,要不然依我家的条件,根本娶不到老婆。阿梅相貌平平,一米六不到,
我娶她,主要是为了传宗接代。可是,阿梅身子不好,连怀两胎都流产了。第三
胎,才生下一个胖小子,家里别提多高兴。后来,这死小子做坏事,被公安抓进
派出所,就是一顿严刑逼打。派出所关了我儿子几个月,再送回来家里,就跟病
恹恹的老头似的,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了。卧床半年,我儿子没抢救过来,撒手人
寰。我和阿梅伤心欲绝,到处找人评理,希望政府还我儿子一个公道,不料却被
当官的迫害,四处流亡。就连村支书郝新民,他受了政府指使,带着一帮手下,
经常扒我家的灶头,害的我夫妻无法安生,只好逃到外地做苦力。后来,阿梅怀
上了小天,生下来不久,她就去世了。唉,可怜阿梅跟着,从来没享过什么福…」

  夫人为我揩去眼泪,义愤填膺地说:「郝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和梅姐
姐讨回公道,狠狠教训那个叫郝新民的家伙,替你出了这口胸中恶气。」

  「谢谢您,夫人…」我陷入对往事的回忆里,唏嘘不已。

  「还叫我什么夫人,叫我萱诗就可以了。」夫人亲一口我下巴,温情脉脉地
说。

  「萱诗,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深深喜欢上了你。」我心头一热,
娓娓说道:「那时你三十岁不到,和恩公在一起,俩人如同神仙眷侣,处处惹人
羨慕。当时我在化肥厂做普工,恩公是办公室主任,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带着全
家去谢恩,第一次见到你,便惊呆了。听厂里人说,恩公老婆是个绝世大美女,
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你比仙子还漂亮。当时我见到你,就跟见了天上的仙子似
的,还不赶紧纳头拜倒在地。我原以为,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大美女,对我们这
种下等人,根本一屑不顾。却没料,你一点都不嫌弃我们,不仅亲自一一扶起我
们,把我们请到家里,还热情地端茶倒水,拿出瓜果点心给我们吃。」

  夫人嫣然一笑,说:「傻瓜,不管贫穷抑或富贵,人与人都是平等的,要相
互帮助,相互守望。这样活着才有意思,社会才能进步,历史才有价值。」

  我动情地吻住夫人的小嘴,继续说:「你知道吗,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你
那天穿着一件天蓝色棉料裙子,白色布鞋,左手腕上戴个黑色皮带的手表,头发
梳成发髻。看上去,端庄华贵,仪态万千,令人不敢生丝毫亵渎之心。」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夫人摩挲着我毛茸茸的胸脯。「这件天蓝色的裙子,
是我和老左结婚七周年,他送我的礼物,至今我还保管在衣柜里,舍不得穿。」

  「是吗,还在衣柜里。」我一激动,坐起来,朝衣柜望去。

  「怎么了?」夫人爬起身,露出两个颤巍巍的奶子。

  「我想看一看,摸一摸,」我看着夫人,眼里流露出恳求之色。

  夫人点点头,「好吧,你等着,我去拿出来。」说完,夫人掀开被子,赤身
裸体走下床。

  打开衣柜,夫人弯下腰,仔细找了找。我出神地凝视着夫人微微蹶起的臀部,
稍微低一下头,还能隐约看到双腿间黑黑的卷毛。

  「果真在这里,找到了。瞧,还跟新衣服似的,一点都没褪色。」夫人欣喜
若狂,举起蓝色裙子,转身给我看。「郝大哥,要我现在穿给你看吗?」

  我吞了吞干燥的喉咙,点点头,心驰神往。

  夫人慢条斯理地穿上裙子,对着化妆台梳好头发,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黑色
的表戴上,接着穿上白色布鞋。做完这一切,夫人亭亭玉立站起来,面对我,摆
了一个很妩媚的POSE。

               第五十七章

  「郝大哥,你看我,像你记忆中当年的样子么?」夫人笑盈盈地问。

  「像,太像了…」我按耐不住狂跳的心,一把跳下床,跪在夫人脚跟前,重
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夫人,您和恩公都是好人,你俩的大恩大德,我全家永志
不忘。」

  当年,我全家跪在夫人脚下,除了磕头,什么话都不会说。

  夫人吃了一惊,不过,马上明白我的用意。她赶紧屈身向前,弯腰扶起我,
亲切地说:「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不用对我行如此大礼…」

  「不对,你说错了,」我抬起头,纠正夫人。「当年你是这样说:叔叔阿姨,
还有这位小弟弟,你们都快起来吧。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不用对我行如此大礼。」

  夫人露齿一笑,说:「那我们重来一遍吧。」

  于是,我重新一把跪在夫人脚跟前,连磕几个响头。夫人趋步向前,一把扶
起我,亲切地说:「叔叔阿姨,还有这位小弟弟,你们都快起来吧。有什么事,
起来再说,不用对我行如此大礼。」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声音,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第一次和夫人相见的场景。
只可惜,当时在场六个人中,已有三个人离开了人世。

  「叔叔阿姨,快带孩子到屋里坐吧。」夫人盛情款款,理了理鬓发,春风满
面地说。

  「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不要客气。茶几上的瓜果点心,想吃什么尽管拿,
不要拘礼。」

  「谢谢,谢谢…我们没什么好东西,昨天自家地里挖了筐凉薯,洗干净后给
送过来,请主任收下我们这点心意。」

  「人来就好了,何必带这些东西,留在家里,给小弟弟吃…」

  我一把跪下,说:「您不收下来,我们心下难安,会吃不好睡不好,肯请您
务必收下。」

  「好吧,你快起来,我们收下就是了。」夫人扶起我,接着长吁一声,癡癡
说道:「唉…时间过得真快,从那时到现在,一晃十四年过去了。老左、梅姐还
有你的大儿子,都离开人世了,真叫人伤感。」

  我拍拍手,把夫人揽入怀里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不只是
我,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十四年后,你我会睡在一张床上,说些卿卿我我的话。」

  夫人柔笑不已,说道:「王侯将相,贫穷富贵,宁有种乎?运命本来无常,
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人活着,只能
珍惜当下。」

  「珍惜当下?」我突受启发,怀笑起来,凑到夫人耳朵边叽里呱啦说一通。
夫人听着听着,两颊通红,露出羞涩的模样。

  「郝大哥,你确定要这样玩一次吗?」夫人娇羞地问。

  我注视着夫人清澈的双眸,说声是的,认真地点了点头。

  「郝大哥,你真坏,看上去老实巴交,没想到当时竟然有这样龌蹉的想法。」
夫人吃吃发笑,接着说:「不过,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下。但是,千万记住,
下不为例哦。不然,我一定给你好果子吃,哼!」

  「呵呵,那我们再演一遍吧…」我说完,一把跪在夫人脚跟前,连磕几个响
头。

  「叔叔阿姨,还有这位小弟弟,你们都快起来吧。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不
用对我行如此大礼。」夫人扶起我,亲切地说。

  「叔叔阿姨,快带孩子到屋里坐吧。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不要客气。茶几
上的瓜果点心,想吃什么尽管拿,不要拘礼…另外,为答谢你们全家的感恩之情,
我们夫妻,还准备了特别的大礼,馈赠给你们,请你们一定笑纳…」夫人边说,
边趴在了地板上,同时缓缓掀起裙子,露出丰满白皙的屁股。

  「我的身子就是为你们准备的特别大礼,请叔叔、阿姨、还有小弟弟,一起
慢慢享用,不要客气。」夫人回眸一笑,迷死王嫱,气死西施。「屁股奶子骚穴
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千万不要拘礼。」

  「太太,这是真的吗?」我半信半疑地问。

  「千真万确,绝不作假,」夫人笑瞇瞇地回答。

               第五十八章

  「您和恩公都同意了吗?」

  「当然,正是老左要求我这样报答你们。老左说了,这样才能更加体现我们
夫妻亲切和蔼,热忱好客的优点。老左还说,女人的美丽,瞬间即逝,所以趁年
轻漂亮,一定要让更多的男人玩弄,才不会辜负芳华绝代的容颜。你要是不相信,
可以亲自向老左求证,打消心头疑虑。」夫人朝我眨了眨眼睛,显得调皮可爱。

  「不、不、不,」我惊慌失措,连连退步。「您是我们大家眼里高高在上的
贵妇人,我们尊敬您,爱戴您,仰望您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把恁压在身下,像骑
自己婆娘一样骑您。您还是赶快穿上裙子,恢复端庄体面的样子,我们不忍心践
踏你,侮辱你。」

  夫人挤出一滴眼泪,可怜兮兮地说:「不要这样对我,我生病了,请务必享
用我的肉体,才能治好这个怪病。求你们了,快来干我吧。」

  「好吧,既然您病了,本着救死扶伤的初衷,我可以亲自干您,为您诊断病
情,」我正儿八经地说。

  「感谢您为我疗伤,」夫人莞尔一笑,「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今后我可
以经常报答你。」

  「难道我要告诉您我叫活雷锋吗?所以请您不用知道我的名字。」说完这句
话,我走到夫人身后,一把抱住她雪白大屁股,「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谢谢您干我,雷锋同志,」夫人咯咯直笑。「请务必发扬雷锋同志的精神,
把我干得哇哇大叫。」

  演到这里,我憋不下去了,一拍夫人屁股,吼叫道:「当然,不把你干得哇
哇大叫,我就不叫郝雷锋。」说完,哈哈大笑,酣畅淋漓。

  夫人这才直起身,活动活动手臂,埋怨说:「趴半个多小时了,太累人,以
后这种鬼点子,你少给我出。」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萱诗,」我捧住夫人脸蛋,爱不释手地连亲几口。
「换个姿势吧,你扶着梳妆台,我们站着干。」

  夫人和我一起挪到梳妆台边,然后扶住桌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撅高
屁股。我搂住夫人细腰,老二在蜜葫里使劲研磨一阵,才轻轻抽动起来。接着,
我解开夫人的胸扣,把天蓝色棉裙扒到腰间。

  通过镜子观看夫人,可以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更有趣得是夫人一对白
兔似的奶子,在我野蛮抽插下晃来荡去,可爱至极。此外,还能欣赏到夫人下阴
处,一袋粗糙下垂的黑黑睾丸,不停击打在她雪白的屁股沟上。

  夫人星眸半闭,微微张开小嘴,配合我的节奏,前后摇动屁股。干了十把分
钟,我逐步加快速度。夫人开始呻吟起来,呼吸越来越重,接着变成了娇喘。

  我伸出一只手,随意摸着夫人两只跳动的奶子,不时捻动乳头,长长一扯,
痛得夫人一声尖叫。

  这样玩了个把小时,我倏地增加速度和力量,熟悉而美妙的「啪啪啪」声再
次响绝房间。为防滑到,夫人只好弯下腰,双手抓紧边沿,上半身匍匐在梳妆妆
台上,两个圆圆的奶子几乎压成肉饼。

  我扬起手,轻轻拍打着夫人雪白的俏臀。夫人双颊绯红,不胜哀羞,侧转脸,
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快感一点一滴累积,我的动作越来越快,夫人的叫声也越来
越浪。我双手扶住夫人的屁股,电闪雷鸣般策马奔腾,次次插入子宫口。夫人忍
不住大叫起来,一声比一声浪,继而全身无力,呜呜哽咽。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欲仙欲死的强烈快感,吞噬了夫人的
心灵,令她无助地抽泣。「哦…好人,快停下来吧,我快被你干死了,天呀…好
舒服…」

  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停下来,只有继续电闪雷鸣地进攻,才能取得
决定性胜利。终于,在一连串紧急的「啪啪啪」声中,我突然背脊一麻,身子躬
紧,哆嗦着喷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

  滚烫的精液浇灌在夫人柔软的蜜葫里,引得她同样颤抖不已,双腿剧烈抖动。
射完精,我缓缓拔出老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六点差一刻,我暗暗
感叹:没想到真和夫人干了一个通宵,要是夜夜笙歌,肯定折阳耗岁。

  我感觉很疲惫,现在只想睡觉,不知道夫人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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