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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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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修真爽歪歪

【作者概要】:孫一凡3703,逐浪小說網作家。

【小說類型】:仙俠 > 古典仙俠

【內容簡介】:

  修煉有止境嗎?飛升是好事嗎?仙界到底是怎麼樣的?

  漫漫修仙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精彩。

  不一樣的修仙之路,一樣的精彩人生。

【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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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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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崇高山

 
夕陽西沉,外方山的天邊一抹血紅,像女人的唇印般滋染著天空。從外方山延伸過來的山脈綿延不絕,猶如一條巨蟒,躺在一座叫崇高山的小山脈身旁。崇高山在凡人眼中是超大,難以攀登之所在,它由幾十個山峰組成,最高峰連天峰千丈之高,峰上猶如平地般的土地達四百多百里,在這麼大的山上,足可以建立一座中型城鎮,可惜凡人很難來到這裡。

崇高山東西綿延六千多千里,東依徐州,西臨洛陽,南依潁水,北鄰大河(後世稱黃河),是人類文明的發源地。崇高山連綿的山峰則似婦人豐滿挺突的*,泊泊的乳汁溢出*,淌向山麓,形成一條條河流,繞過方外山一側,匯入北面的一條大河。大河中下游流域有雷夏澤,大野澤等大量的湖泊存在,山上山下,意境悠遠,絕對充滿人間了仙境的意味。

崇高山連綿六千里,山脈巍峨高聳,山體峻秀,山峰林立,當地百姓一直傳說山中住著神仙,所以造成了這裡的山峰,山谷間終年雲霧繚繞,一副些仙境之感。

但對於孫豐照來說,他才不管這鬼地方住沒住神仙,他只知道他迷路了。孫豐照是嵩高山西側百里外一個叫孫家集山村的村民,早上孫豐照的老娘攆他出來砍柴。孫豐照因為貪圖追捕一隻小兔子,一路追趕之下竟迷失了方向。

孫豐照住在離崇高山偏西百里遠的村莊,他今年十五歲,從來就沒離家這麼遠過。孫豐照相貌長得不好看,也不難看,穿一身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粗布短打衣褲,褲子的膝蓋上甚至還有兩塊補丁。孫豐照臉頰上兩塊農村孩子特有的曬紅,表示著他的家境貧困,他粗糙的雙手預示著他是以務農為主要經濟來源的窮苦孩子。

孫豐照這輩子沒離開過所住村子七里遠的地方,但今天有些特殊,他已繞過了數不清的山峰,穿過了無數條峽谷,兔子沒抓到,卻就是再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時至傍晚時,孫豐照累了,也很心慌和有了害怕的感覺。但此時他再也走不動了,他無力的靠坐在一塊岩石上,拼命喘著粗氣。他心裡很慌亂,作為一個山里娃,怎麼可能迷路呢?

但實事是孫豐照迷路了,而且是迷得一塌糊塗,這片山區孫豐照從來也沒來過。

孫豐照撿拾的柴木早已不知丟到哪去了,但腰間生鏽的短斧還好還在。今天真是撞了鬼了,孫豐照著實累了,一天滴水未進,又跑了一天的山路。不一會兒孫豐照依靠在岩石上,就打起盹來,眼看將要睡著之際。突然,天空一道閃電劃過,接著有轟隆隆的打起雷來。

孫豐照立時被驚醒,抬頭望瞭望天,再次暗道:“自己真倒霉”眼看要下雨了,天色也即將黑下來孫豐照環目四顧,只見身側半山腰的山坡上有個洞窟,前面還有幾堆零亂的山石擋住了洞口,從外面輕易無法發現。

孫豐照緊了緊腰帶上已經生鏽的砍柴用的短斧,輕巧的爬了上去,這種山坡對孫豐照這種山里娃來說,因為經常爬,所以也不算什麼,洞窟也湊巧能正好夠孫豐照小大人的身軀擠入其內。

孫豐照剛安頓好,外面就下起雨來,接了點雨水喝,他就緊了緊一身短打的粗布衣服,合衣靠在石壁上閉目養起神來,“等天亮了,爹娘一定會尋到他的。“他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到了下半夜的時分,就在孫豐照被石壁的生硬擱醒,挪了挪身體似睡將睡之際,忽聽到衣衫帶風的聲音響起,接著“嘭”的一聲,似乎有人雙腳落地,從空中飛落在了洞外,孫豐照心中一驚,睡意頓時全無。

“難道是父母尋來了?”毫無戒備之心的孫豐照不由往好的方向設想著。再說他一個十五歲的山里娃,能有多豐富的想像力。

“師妹,這裡環境不錯,而且偏僻無人,我看就這裡吧!”一個男人聲音在洞外響起。

孫豐照有些愕然,但同時提高了警覺。既然不是爹娘尋來,半夜三更還在外面遊蕩的准保不是好人,這是爹娘從小對他的尊尊教導,他此時也是這麼認為的。

孫豐照沒敢露面,外面的聲音仍在繼續,只聽剛才那男聲再次響起,“師妹,何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呢,反正你也從未享受過男女之歡,如今師兄就好好的疼愛你一番,也好讓師妹此生沒白做女人,否則一會兒就要香消玉損,豈不太浪費了這副好皮囊。“男子的聲音始終不急不緩,溫柔之極,但話裡的內容卻實在*穢無情。

十五歲的孫豐照倒吸了口涼氣,“採花*賊!”,這種集上說書先生說書時的武俠故事裡的橋段,孫豐照從來沒想到過,竟然會讓他親臨。

孫豐照強迫自己要冷靜,但牙關忍不住打顫著。“外面倒底是那位兄台,竟然能用這種口氣,說出這種先姦後殺的勾當,竟然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實在是佩服之極。“孫豐照暗忖著。

而且外面只有男聲響起,沒有女聲,孫豐照覺得很奇怪。孫豐照雖只有十五歲,但對於男女之事因為好奇,也略略懂了點。他這個年齡的男孩子們在一起,雖然一群農村孩子沒啥見識,但對於這個男孩間永恆的話題,他們也是經常私下里提及過的。

傳說中的“男女之歡”即將就要在外面上演了,孫豐照在先前恐懼心裡下,又不免產生了一絲興奮。

想到這裡,孫豐照的害怕略好了些,好奇心又升了起來,不禁無聲無息的往洞口處潛去。既然對方大半夜的跑到這種深山峽谷來做這種事,肯定是要瞞著人的。既然對方見不得人,自己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就算撞破了,說不定人家還要討好與他。

從這點上也看得出,孫豐照這個山里娃不但不笨,還有點小聰明。

“呲!”女子衣衫破裂之聲響起,並伴隨著這名男子的*笑聲。

“來,先吃顆*丸吧!否則一會兒可沒什麼情趣了!”

“咳,師妹!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為兄嗎?其實你以前不是很想築基,結丹後和我雙修的嗎!這也算提前成全了你的心願了啊!哈哈......”男子有些忘乎所以的狂笑起來。

這時,孫豐照摸到了洞口處的一塊山石之後,開始偷眼往洞外空地處望去。

只見一名青衣男子,半蹲在一位妙齡女子的身側,正肆意的在其嬌軀上撫摸著,並不時的扯下一縷縷的衣條來。

那女子披頭散發,孫豐照看不清其面容。但她的身體卻已如嬌嫩白羊一般,*了大半,露出了潔白富有彈性的肌膚,特別是那對半掩半蓋的豐滿酥胸,真是讓人一看就氣血上升,深深勾起男性的慾望。

看清楚女子的身體後,孫豐照口舌乾燥的猛吞著口水,既有些驚艷,也有些恍然大悟:原來這名“師妹”早已被那青衣男子不知用什麼方法制住了,現在連口都無法張開,只是一味乾瞪眼。

那個自稱師兄的傢伙,果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竟連自己師妹也要*。就不知他爪下的那隻小白羊是他的什麼師妹,長得怎樣?他們又是學什麼手藝的,竟敢在深更半夜跑到此種荒山野地,大概就是村里頗有見識的王老頭經常說的江湖中人吧!

不知是不是這位“師兄”聽到了孫豐照的心語,竟無意中用一隻手撫開女子臉前的散發,露出了一張嬌美無比的面容。

孫豐照眼前一亮,終於看清楚那女子的真容後,差點咬上自己的舌頭,好美啊!大字不識幾個孫豐照只能用千嬌百媚,嬌豔如花來形容所見的這張面容。

一張彷彿有些慵懶樣子的臉龐,頭髮隨意的披散在雙肩後,狐狸一樣妖媚的眉目,眼眸轉動之間,渾然天成一般的風情萬種。而那豐厚的雙唇之下,隱隱的露出一排細碎整齊的銀牙,嘴唇似乎有意無意的半分半合,卻更加彰顯了幾分誘人的魅力......

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天生媚骨,或者叫“妖精”的女人吧?

孫豐照因為家裡窮,沒讀過書,只是村里私塾的牆根下偷學過幾個字。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眼前的美女,想到的兩個詞也是平時聽那王老頭講些奇聞異事是帶出來的形容詞,他勉強記住了,現在用來看到的絕世佳人。孫豐照的心莫名的跳的快了起來,渾身有股熱流轉動,眼前的美女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怎麼這位“師兄”會腦袋壞掉,好好的竟要對這麼漂亮的師妹玩什麼*殺人的把戲?只是看那漂亮“師妹”兩眼噴火的樣子,也不像是情侶間的戲耍。

孫豐照不自覺的眨了眨眼睛,心裡有些糊塗了。

“找到了”

突然,那位“師兄”停止了在女子身上的舉動,驚喜的叫道。他的一隻手上多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口袋。

那“師兄”不再理睬“師妹”,而是把那個袋子放在手上,眼睛微閉,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就不知怎麼弄的,突然從那小巧玲瓏的袋中噴出了一大堆的物品,既有一些器物,又有一些黃紙一樣的東西,甚至有刀劍一類的兵器,也有衣衫內衣等女子隱私之物。

那“師兄”對其他東西視若不見,反而在那些瓶瓶罐罐,盒子等物品中翻找個不停,似乎在尋覓什麼。

“哈哈!在這裡,找到了!我就知道師妹一定會隨身攜帶著的,果然不假啊!”那師兄欣喜若狂從那堆東西裡,翻出了個紅色的小錦盒。

盒蓋上貼著一張類似剛才見過的黃紙一樣的東西,還閃動著一絲銀光。那“師兄”不知怎麼的,朝上面指了指,盒蓋上的黃紙紛紛自動脫落,盒蓋也自動打開了,但孫豐照因為角度關係卻看不清盒內的東西,好奇心更盛了,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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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被發現

 
要知道,下面的這個“師兄”如此的狠毒,連自己的“師妹”都能下手,如果自己被他發現了,那更是要殺人滅口,不死不休。

孫豐照可沒興趣,拿自己的小命玩這種英雄救美的把戲。畢竟那“師妹”和他無親無故,是她自己有眼無珠,碰上了一個如此歹毒的“師兄”,這能怨誰?

要孫豐照為此拼命,他一來沒有這麼高的覺悟,二來也沒這本事,人家敢到這種荒山野地姦殺自己師妹,肯定有兩把刷子,而孫豐照只是個山里娃,腰上也只有一把生了銹的砍材斧頭。

這時,那“師兄”也不知怎麼弄得,只是在手中輕輕一轉就將紅色錦盒放入到了自己腰上同樣一個精緻的口袋內,然後*笑幾聲,再次湊到了那半裸的“師妹”身旁。

那“師兄”興奮的一邊繼續撕扯著女方的衣衫,一邊自言自語的吐露了所有的心聲,讓躲在一旁的孫豐照,聽的出了一身的惡寒。

“師妹啊,你可不要怪我!這件事為兄也是沒辦法的,要知道當我知道你是千年難求的天陰之體時,是多麼的興奮。要知道與你*的男人築基的希望是百分百,說不定還能一舉結丹。當然我已經做過很多研究,能和你雙修自然會有更好的結果,但我也不奢望了,只要能得到你的天陰之體就行了,到時我築基成功,就可習修那驚天動地的法決和大神通。這是一躍飛天的天賜良機!師兄我實在不想就此錯過,所以也就只好委屈師妹了,到時我一定會厚葬了師妹的,哈哈哈......“

說著那自稱師兄之人哈哈狂笑起來,躺在地上,正目中噴火的“師妹”,聽了對方這番無心無肺的話後,氣的渾身顫抖不已,恨不得能立即坐起身來,衝上去狠咬這位人面獸心之人幾口,以洩心頭怨恨。

但可惜的是,這位薄情郎師兄早已用什麼法術,將她全身給束縛住了,使她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就連張口大罵的舉動都做不出來,唯有任對方擺佈而已。

接下來這位心狠手辣師兄的話,更是讓她手足冰涼,差點背過氣去。也讓孫豐照驚出一身身的冷汗,直到濕透了那套粗布的短打布衣。

“咳!如果師妹不是師母的愛徒,其實放師妹一馬也未嘗不可。我實在害怕咱倆行完夫妻之實後,師妹由愛轉恨,回去後借助師母的力量來報復為兄,並會四處散播此事,為兄聲名掃地事小,師傅要是知道了,發起雷霆之威來,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而且我還聽人說,師母可最痛恨薄情寡義的男子。所以為了師兄這一飛升天的美事,也為了為兄的小命,師妹還是從世間消失的好吧!想必也不會有人懷疑到為兄身上,畢竟我們以前可是那麼恩愛的一對啊!“那師兄假惺惺的說道,但手上確絲毫未停,那師妹轉眼間就衣衫盡碎,徹底*了。

那“師兄”看到眼前的美景,雙目*光大放,手指開始在光滑的肌膚上慢慢滑動,擺出了一副要好好品嚐的嘴臉,並繼續說道:“但最讓我動心的還是師妹天陰之體,你知道嗎,我們師兄弟間都夢想著能娶你為妻,我們明爭暗鬥了多時,卻被我先知道了你是千年來才出的一個天陰之體。哈哈......我陳偉傑即將獨占了這天大的好處,哈哈......“

孫豐照這時終於知道了這個狠心的“師兄”叫“陳偉傑”,但這傢伙辜負了這麼好的名字,竟然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孫豐照一人胡思亂想之際,那叫陳偉傑的師兄,則繼續著他的禽獸行動和喃喃自語,“這其實都怪師妹你,師妹你知道嗎?你是多麼的愛慕虛榮,相信我這種善於花言巧語之人。你當時被我哄騙的一定感覺非常好吧?又有那麼多師兄弟追求你,對你唯命是從。特別是那個施弓,你和他眉來眼去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哼......其實你知道我們真實的想法嗎?我們這些師兄弟追求你,不是因為你長的國色天香,而是都想擁有你的貞*和那可一步登天的機會,哈哈......得到了你,就可受到師傅師母另眼相待,你也知道修仙界是那麼的殘酷,就算我們有比別人更長的壽元,但長生之道是那麼的艱辛,一個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幾十年,幾百年的辛苦,在一夜間付之東流,你明不明白,你這個賤人,你當然不會明白,你有天陰之體,甚至根本不需要“築基丹\'就能築基成功。但師母還是給了你兩顆\'築基丹\',兩顆啊......你這個賤人,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為了一顆\'築基丹\'都要打的頭破血流。而你......你這個賤人,你以為你很冰心玉潔嗎?你除了擁有的天陰之體外,其它的我都看不上眼,天下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等我築基成功後想睡多少就有多少。我本來想和你正正式式的成親,與你行其好事,沒想到你個賤人履次三番拿基礎功法未大成搪塞與我,你當我不知道,你和施弓和那幾個對你有意的傢伙眉來眼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這種死女人就這點心思,想多幾個選擇嗎?“陳偉傑嘴中”嘖嘖“的說道,面目逐漸猙獰,瘋狂起來。說到狠處,甩手就給了地上的白羊般的師妹一巴掌,那師妹的臉上立時多了五道血痕。

那陳偉傑看著身下被虐的白脂羔羊一副慘像,變態心理得到了滿足,突然又一改猙獰面目,從新伏下身,一臉同情的撫摸著那師妹的臉龐,溫柔的說道:“師妹不要怪我喔,我不是故意的,既然師妹這清白之軀都要交給為兄了,想來也沒機會再去勾三搭四,我只是還有些擔心,只怪我太在乎你了“。

說到這裡,陳偉傑收回了雙手,從新撫摸上那擁有天仙般容貌師妹高聳的胸脯,還左瞧瞧右看看的,一臉得意之色。

而此刻的孫豐照情行早就從剛才充滿興奮和害怕的交織中,跌落了萬丈深淵。他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目光,怔怔的雙手抱膝,看著眼前的石塊,渾身濕透,嘴裡默念著:??“修仙界,築基,結丹,長生,與天地同壽......這些都是什麼概念啊難道我看到的這兩人都是傳說中的仙人嗎但仙人怎麼還玩這套姦姦殺殺把戲,他們不是應該超凡脫俗,沒有七情六欲的嗎?......“

在孫豐照不知什麼情緒作用下,思維一片混亂,全身止不住的開始發抖時。

而此時山坡下的那位“師妹”卻出現了異樣的症狀,臉上的怨毒之色已在漸漸的消失,換上了一種迷醉的神情,裸露的肌膚也呈現出了粉色,並且香唇微微顫抖著發出呻吟般的聲音。

“嘿嘿!看來*丸起作用了。師妹你知道嗎?任你是如何的貞潔烈女,任你百毒不侵,這合*丸是大羅金仙也難以抵擋之物,哈哈哈......現在師妹想必難受極了,為了報答師妹的大恩,為兄只有辛苦一下,讓師妹嚐嚐欲生欲死的滋味,這樣也算對的起師妹以往的情義了。“

陳偉傑無恥之極的自言自語道,收回雙手,開始伸手往腰帶摸去,似乎打算要寬衣解帶,好盡情的*一番。

看到這裡,孫豐照心中一動,等了這麼久,那個陳偉傑終於要動手了。孫豐照本來很是祈待看看男女之間那會事,少年郎正處發育期,正是最渴望探詢的這些東西,終於要來臨了。

但此時孫豐照越想越害怕,早已沒了之前的熱血沸騰,取而代之的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茫然。聽說遇見“仙人”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但孫豐照竟然遇到兩個“仙人”苟合,而且還是民間都認為最齷齪,最令人可恥的姦殺,真是不知三生有幸,還是三生不幸。

孫豐照有心聽從父母和村中老人這十五年來的教導,對著三生有幸遇到的兩位仙人膜拜一番,但看來現在實際情形不允許他這麼做,他也早就被陳偉傑的駭人語言嚇得手腳發軟,那還有心膜拜。

孫豐照一時腦海中胡思亂想的東西和疑問太多太多了,但他一直正對著山洞下的陳偉傑和那他不能用詞語形容的天仙“師妹”,無論他驚駭到什麼程度,雙眼一直注意著陳偉傑的動作,還由於害怕,激動,擔心,疑問的複雜交織心情作用下,他下意識的往對方臉上瞅了那麼幾眼,身子也隨之挪動了一下。

突然,孫豐照正忙著來回掃視陳姓師妹那雪白的侗體和期待陳偉傑的*亂行動快快開始,早點完事,然後走人之時,孫豐照的身體忽然被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掃過,接著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飄俘而起,嗖的一下被一股強勁的吸力裹捲著飛出洞外。

“啊,救命啊......”

孫豐照張口狂叫,但一陣急速嗆進他嘴裡的空氣,又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上嘴。

此時陳偉傑那陰森,狂妄聲音更清晰的在孫豐照耳邊響起:“師妹啊,你看我們還有伴了,連老天也不願委屈師妹,又送來了一個愣小子。”

躺在地上,正目中噴火的“師妹”,聽了對方這番無心無肺的話後,氣的渾身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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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猙獰之人


但就在這個美若天仙的“師妹”要失去自我意識之前,只見一個人影被陳偉傑伸手用招物術倒飛著吸到了手中,精神勉強為之一震,倒是勉強清醒了幾分。

“咳咳!仙…..仙人……大仙,我我……”孫豐照被一股大力吸的凌空而起,然後就是一隻孔武有力的大手捏住了他的脖頸。

孫豐照只覺的一下子都窘息了,他斷斷續續的乞求著陳偉傑,想解釋一下自己無意冒犯兩位“仙人”的好事。

但陳偉傑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五指漸漸收攏的將孫豐照的臉轉了過來。

“哈哈,師妹你看,是個凡人,而且還長得這麼臟!”陳偉傑猙獰的面孔,等看清孫豐照兩坨因為日曬雨淋的曬紅和剛才在山洞中擦到的灰塵,的確顯得很臟。這也令陳偉傑不由生出鄙夷和嫌棄之意。

“還是快點捏死你這隻小螻蟻,讓我和師妹快點行其好事吧!”陳偉傑一邊收攏五指,一邊又看了一眼身前已經換上了一種迷醉的神情,裸露的肌膚也呈現出了粉色,並且香唇微微顫抖著發出呻吟聲音的*師妹。

一邊享受著殺人的快感,一邊看到眼前的美景,陳偉傑不由雙目*光再次大放,捏住孫豐照的手開始下意識的回收了一些,臉上出現了一副要急不可耐好好品嚐一副那躺在地上師妹的嘴臉。

孫豐照此時亂蹬著雙腿,雙手雖然沒被束縛住,但也是毫無力氣的胡亂擺動著。他現在腦子已經開始出現空白,舌頭被陳偉傑捏的已經伸出了半截。孫豐照腦子中一個恐怖的念頭飛速旋繞著他:“我快要死了,我要死了……”

無恥之極的陳偉傑卻不管這個凡人的生命,是不是快要到了盡頭,自言自語著,已經開始伸手往自己的腰帶上摸去,似乎一邊打算捏死孫豐照,一邊寬衣解帶著,為待會兒盡情的*一番這個擁有天陰之體的師妹,做好準備。

陳偉傑雖然正在解除腰帶、外衣等衣物,但由於同樣是初次幹這種男女之事,不免有些緊張和手忙腳亂,也耽擱了一些時間。

急色之中的陳偉傑尷尬的下意識的往躺在地上的近乎全裸“師妹”臉上瞅了一眼。突然對上那應該已經被藥物迷失本性“師妹”眼神時,心中“咯噔”一下。

“不對”

就這一眼之下,心思縝密的陳偉傑立即發現了問題。他看到那被她剝光、下藥的“師妹”,此時的眼中卻是目光清明、絲毫不亂,還隱含一絲冷笑之意。

“啊!”

剛剛覺醒的陳偉傑,突然感到某股靈力波動無聲無息的迅速向他飛來,若不是他馬上神識全開,恐怕根本發覺不了。讓陳偉傑一下處於又驚又怒中的他,就算他再快,還是避免不了的中招。

“風縛……”

陳偉傑在發出驚叫的同時,被類似制服那地上“師妹”的法術,同樣的暫時止住了行動能力。

那地上的“師妹”在最後用出這記法術,也在嘴角牽強的一笑後,再次無法抵抗那*丸的藥力,雙眼很快再次陷入一片迷茫之中。

而本來就要上演一場*和卑劣謀殺的這個山谷,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

除了還在死亡邊緣掙扎的孫豐照,陳偉傑被那個“師妹”使用法術止住身形之前,一直沒有放下或是放鬆對孫豐照捏緊的五指,所以孫豐照面對兩個都失去行動能力的仙人,還是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咯咯!”

孫豐照奮力扭動著被吊在半空的身體,從喉嚨裡發出兩聲嘶啞的低吼。他感覺好像憑藉著自己的努力,緊握著他脖子的大手,有了一點鬆動。

“哈哈……師妹,你的法力只能發出這麼點,怎麼能封住我所有的法力,我馬上就能解開你的\'風縛術”了,哈哈哈……師妹,我馬上就能嘗到你的天陰之體……臭小子,別亂動,否則我馬上殺了你……”感覺到孫豐照正在加大掙脫的陳偉傑,不但突然又能說話了,狠毒的眼珠還轉動著瞥向了握在右手上的孫豐照。

聽到陳偉傑能重新開口的孫豐照,早已再次心神大亂,再看到那森然的眼神掃向他時,他的心都彷彿被抽住了,孫豐照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頭弒人的餓狼掃過全身一樣,全身的冷汗再次狂飆而出。

如果說陳偉傑的目的是為了恐嚇住孫豐照的話,那他的計策就用錯了對象。孫豐照非但沒被恐嚇的停止掙扎,相反因為恐懼,掙扎的更厲害了。

以孫豐照淺薄的社會經驗,他只知道只有趁著這位“陳偉傑師兄”沒有脫開束縛之際,自己才能有機會掙脫逃得性命,否則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他。

沒有過多想法的孫豐照使出了人生最大的力量掙脫著,弄得陳偉傑更是不能專心調動體內的靈力解開那道他“師妹”給他施的“風縛術”,陳偉傑此時又不能殺死孫豐照,或是乾脆放手甩開他,因為他現在只能說話,還不能活動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於是陳偉傑只有用更凶狠的眼神,最狠毒的話語恐嚇孫豐照,這也造成了孫豐照更慌亂地掙扎。

孫豐照此時非但脖子亂扭,凌空的雙腿亂蹬,也終於想到了空置的雙手開始揮打著,試圖擊打,或是推開抓住他的陳偉傑。但他在他們村還算不小的個頭,在高大英俊的陳偉傑面前,仍舊是個孩子。

無法用雙手為自己贏得自由的孫豐照,開始收回往上,企圖奮力搬開像鉗子一樣捏著他脖子的陳偉傑右掌。但不知是因為這個陳偉傑練過什麼武藝,還是中了那個“風縛術”,他人都不能動的情形下,五根手指猶如鋼鐵鑄成的一樣,孫豐照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掰開其中一根。

“噗通,咳咳咳……”

孫豐照終於利用那點空隙,掙脫了陳偉傑的魔掌,掉落地面,並使勁的咳嗽和嘔吐起來。

“你這條小臭蟲,你給我過來……”

陳偉傑眼看著孫豐照一個凡人,竟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脫他的控制,不由面目猙獰的大喝道。

“咳咳,你……你不要過來……”整張臉漲的成豬肝色的孫豐照雙腿不知那來的力氣,亂蹬地面使自己的身體倒退著,一手扶著自己有五條紅痕的脖子,一手對著突然有能力一腳跨出的陳偉傑亂擺著,企圖表達自己不願與陳偉傑為敵之心。

但開始消除風縛術束縛的陳偉傑,豈會聽孫豐照的罷手追討孫豐照的性命。

當陳偉傑終於邁動第一步,拉近與蹲坐在地上孫豐照之間的距離時,孫豐照慌亂地一手撐地,在身後的地上亂摸著,企圖能找到點石頭什麼的防身利器,嘴裡還虛弱的不停念叨著:“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但陳偉傑選的這個欲行其男女好事的地方太乾淨了,孫豐照胡亂摸了半天,連一塊像樣的石頭都沒有。只胡亂亂丟出幾把含有毫無殺傷力的石子加黃土的混雜之物。

孫豐照再次抓住一把黃土,口中大叫著“你不要過來!”,眼淚再也止不住的絕望狂飆而出。最後還奮力把一手的黃土朝陳偉傑扔了過去。

但一把黃土,本身就沒什麼重量,而且孫豐照已經在虛弱和絕望之下,也沒什麼力氣。黃土根本沒扔出多遠,就在風中形成了一團黃霧,隨風吹散。

“哈哈……螻蟻就是螻蟻,小臭蟲乖乖受死吧!”陳偉傑在一聲狂叫聲中,艱難的邁出了第二步。

“嗚嗚……你不要過來……”絕望的孫豐照已經停止了逃跑,只是絕望的悲泣著,並下意識的在自己身上亂摸著,希望能找出點什麼硬物來,做最後的自我挽救。

突然,孫豐照摸到一個硬物!人在最絕望、悲觀時,一樣堅硬的物體,或許是能煥發出人性最後的希望和本能。

孫豐照的本能就是大喝一聲,奮力揚起抓住不知什麼的硬物,大叫著:“你去死,你去死!”然後將手中最後的希望砸了出去。

“噗!”

“啊!”

慘叫聲意外的從陳偉傑的口中響起,孫豐照也沒想到自己最後一搏能夠一舉奏效。恢復兩份人氣的孫豐照一把抹著淚眼朦朧的眼睛,定睛一看,只見陳偉傑暴睜著眼珠,額頭上插著一柄生鏽的斧頭,鮮血已經順著陳偉傑的腦門流了下來。

孫豐照沉重的呼吸著,時間彷彿已經在他周圍停止了。

“我殺了他,我殺了他!”在孫豐照看來神一般的陳偉傑竟然被他這樣殺死了?

“你這條小臭蟲,你竟敢毀了我的容貌!”這一生最是在乎英俊面容的陳偉傑在雙眼鬥雞的定格自己額頭上的斧頭後,狂叫而起。

那如地獄鬼嚎般的聲音,立時打破了孫豐照的疑問和竊喜,尋找到仙人和他們普通人類相同血肉之軀答案的同時,也鬼叫著跳了起來。

“呼!”的一聲,剛跳起的孫豐照迅速被一個身影壓倒,“讓你再敢砍我,砍我…….”

陳偉傑猙獰的面容無比靠近著驚嚇的三魂少了兩魂的孫豐照,並且不知他用什麼方法竟一下子分過來壓倒在了孫豐照身上,用他唯一能動的一條腿狠踢著孫豐照左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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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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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原來這麼痛


“呃!”

被陳偉傑第一擊猛頂,就頂斷了左肋下一根肋骨的孫豐照,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就拼命和陳偉傑扭打在一起,人到了恐懼的極限,也是會本能的反抗的,這大概就叫“垂死一搏”吧!

也被打中兩拳的陳偉傑心中的氣悶達到了頂點,一個高高在上的修仙者,竟然會有一日被一個螻蟻般的凡人捶打,今日就算殺了這個螻蟻般的凡人,也將在陳偉傑的人生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我讓您砍,讓你打,我踢死你…….”

“我不怕,我不怕,我打,我打,我砍,我砍……”

兩個狀若瘋子的男子,在這黝黑的夜晚,在這個山谷中瘋狂扭打在一起。

但絕望到底的孫豐照,卻顯得更瘋狂。因為這時的他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純屬是一種絕望到最後的另一種形態——發瘋。

孫豐照瘋子一般的不管眼前這個斧頭砍得死,砍不死的仙人,如何重力的踢打他。他只是一個勁的用手抓、錘、摳著眼前這個惡魔。

比陳偉傑更有活動優勢的孫豐照在不顧一切瘋狂之下,抓破了陳偉傑的俊臉,摳瞎了陳偉傑的一隻眼睛,最後在重新摸到插在陳偉傑腦門上的斧柄,竟然發狂的拔出、砍下,重複了十三下之多。

孫豐照此時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他滿臉已經被陳偉傑的血污覆蓋滿,甚至陳偉傑整個腦袋差不多已經面目全非,但他還是重複著砍拔的機械行為。

反正在孫豐照的潛意識裡,陳偉傑是神仙,是殺不死的,而他快要死了。在孫豐照死亡陰影的籠罩下,他只是本能不甘屈服命運的發著最後的狂亂。

良久,陳偉傑僵直的身體,早已不動了。孫豐照也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斧頭劈開陳偉傑的頭顱,炙熱的腦漿噴灑在孫豐照一頭一臉的血漿上,終於使他恢復了些許神智,停止了機械的砍劈動作。

此時的孫豐照的形象恐怕不能再屬於​​人類的範疇了,他更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你,你…….​​”

木訥的已經不知害怕的孫豐照,雙眼突瞪著反被他壓在身下,和他近在咫尺已經完全變形頭顱的陳偉傑。

沒有大叫,沒有恐懼,唯一能區別是他還活著的,就是他嘴中如風箱般喘出的熱氣。

突然孫豐照被耳邊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喚回了些人類的本性。孫豐照慢慢轉動已經快僵硬的脖頸,一張艷麗無匹的面容,突厥的出現在了孫豐照的眼前。

在孫豐照潛意識裡那張原本殘留怨毒之色印象的臉龐,已經消失不見,那仙子般美麗的臉龐,妖媚無比的眼神,在孫豐照轉首向那個方向時,竟突然綻顏嫵媚的一笑,讓附近萬物剎那間黯然失色。孫豐照雖然有些神誌不清,但還是給這個驚豔的笑容驚呆了,他潛意識機械回報了一個“嘿嘿”傻笑,本能的張開嘴語無倫次,結結巴巴的不知說了些什麼。

那天使般的面容繼續向他靠近著,杏唇微張著,一口屬於人類的芳香熱氣終於噴灑在了孫豐照的臉上。

這口熱氣使孫豐照感覺馨香撲鼻,在又喚回他人性一點感覺的同時,也使孫豐照以為自己從地獄竄進了天堂。

在孫豐照以為那就是到達西方極樂的感覺時,那具豐滿而且帶著無比野性魅力的雪白如玉,光滑似綢的身體,擠開死了不能再死的陳偉傑,撲到在孫豐照身上,佔據原先孫豐照的位置,趴伏在了孫豐照的身上。

那具火一般的身子像妖嬈的蛇一樣,帶著引人欲動的呻吟在孫豐照身上扭動著,嘴裡發出勾魂的呻吟聲,如白玉一般的雙手不安分的隔著孫豐照粗布的衣服在他身上一陣肆意撫摸起來,進而肆無忌憚的擁抱住了孫豐照髒亂的身體。

正值青春年華的孫豐照,從潛意識裡渴望異性的*。在被身上那隻溫柔的小手探進胸前的肌膚上時,他身體就已經感覺有些燥熱,心中那團本能的*更是再次被徹底挑逗起來,並不斷熊熊燃燒著,下身無意識地往上挺了挺。

這是一個注定了要瘋狂的夜晚,孫豐照沒將下身往上挺這下還好,一挺之下,身上肌膚火熱,但動作一直還保持著溫柔的女子,立時被激發了什麼,找到了一條宣洩的途徑,動作明顯開始粗暴起來。

撫摸在屬於孫豐照肌膚上的玉手,一下子一緊,然後就是瘋狂的開始撕扯孫豐照的外衣。“哧哧”兩聲,孫豐照的上身衣物就被一撕而空。然後那仙子的身體又馬上貼了上來,盡溫在一具火熱美妙身子中的孫豐照,立時感到了異樣。

衣服撕扯的疼痛使孫豐照的身體一下子繃緊,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無意識將雙手握住了身上女子那豐滿雙峰的孫豐照,終於有些清醒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感受。

孫豐照的手就像帶著魔力,他的手一動,只感覺自己周身像火一樣燃燒了起來的同時,身上仙子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每一個細胞都在跳動。

“我還活著?那個仙人被自己殺死了嗎?身上的仙子一般的女人是誰?”

一連竄的疑問終於使孫豐照睜開了雙眼,兩個年輕人很快就四目相對了,山谷裡迴盪著急促的喘息聲,兩顆年輕的心都在怦怦有力的跳動著。

孫豐照剛看清身上的仙子眼神有些不對勁時,那*的仙子猛的低頭,一嘴重重的吻上孫豐照。孫豐照“嗚”的一聲,甜絲絲的少女香氣和本來臉上、自己嘴邊的血液,猛然間衝進孫豐照的口腔,使孫豐照的口腔內一下子夾雜著少女唾液丁香和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

作為對男女之事剛有些朦朧感覺的一個少年,被這突厥的強吻,弄得孫豐照驚愣的一時天旋地轉,對這顛覆的行為,孫豐照早已不知所措,甚至沒了方向。

這時這個孫豐照心中高高在上的仙子,瘋狂扭動著身體,像是終於找到了極為飢渴的甘泉,不但伸出丁香般的舌頭,在孫豐照的嘴裡一陣翻江倒海,還在尋到孫豐照的舌頭後,猛力*起來。她的手更是由輕輕地撫摸,改為粗暴的揉捏起孫豐照的身子。並且很快將手伸到孫豐照的褲頭,粗暴的撕扯起孫豐照的褲子。

滾燙,滾燙的*,還有那仙子身上的那股幽幽的甜香不住往孫豐照的鼻子和嘴裡鑽,孫豐照腦袋昏昏沉沉時,突然感覺到那條有補丁的褲子被人用力一扯,就噼呲一聲的撕開了。

孫豐照這樣一個山里娃,對男女之事可沒有開放到這個程度。他自認為不算一個貞潔烈男,也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他知道一些即將要發生的事,又不太明白具體的做法,還隱隱覺得被女人隨意撕扯掉褲子,總不是件光彩的事。

“你…..你,幹嘛?”

孫豐照企圖掙脫時,卻迎來了那仙子將她的身子緊緊貼壓住孫豐照的連鎖反應。並且在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後,將一支胳膊伸到孫豐照的脖頸後,用力將他抱在自己的懷中,生怕孫豐照逃跑似的。

接著就是仙子臉上媚意更甚的,更猛烈的狂吻孫豐照,和終於失去了耐心似的,把孫豐照的褲子,隨後拋飛之後。

那女子嚴重讓孫豐照感覺到強烈的渴望,身子更是僵硬的在孫豐照身上瘋狂的蠕動起來,像是在尋找更大的宣洩口。

終於在孫豐照的掙扎,仙子美女混亂蠕動中,那細若楊柳的細腰猛的上下一起一落,只聽那仙子美女和孫豐照同時“喔!”的一聲痛哭之音,兩人的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仙子美女雙臂緊緊抱住孫豐照,性感的小嘴猛的咬住了孫豐照的肩膀顯得很是痛苦之狀。

而在兩人的身子終於完全結合在一起,沒有任何間隔時,孫豐照也是一聲痛叫,並不自覺的昂起自己腦袋,暴睜著雙眼,嘴巴張大成了一個O型,猛力地倒吸著空氣中的涼氣。那聲痛叫不是來自仙子美女的咬上肩膀,而是來自他的*。

對於一個童男,還是個不那麼隨便的童男。在還沒準備好接受男歡女愛的洗禮前,猛然間被迫的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在生理上,疼痛肯定是會有的。

“太,太,太猛了!”這是孫豐照幾秒鐘之內唯一的感覺,一個保養了十五年的細嫩物件,猛然間被人強行撥開,那股刻骨銘心、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令孫豐照永生難忘。

這不亞於女子處子之痛的經歷,徹底顛覆了孫豐照現在和今後的人生觀和對那件美好事物的想像。

孫豐照只感覺這個世界在他清醒後,其它的都瘋了!他開始懷疑他身上的這個女人還是不是神仙?

孫豐照雖然還未成年,但也知道傳統的男尊女卑,男上女下。但他經歷的現實是他是在下面的。他聽說過強吻,但今天失去初吻的人卻是他。他聽說過*這種男人專有的卑劣罪惡行為,但現在好像被*了的是他。最后孫豐照今天還殺了人,那個死人現在就躺在他們的身側,暴睜著唯一的一隻眼珠和半邊恐怖的臉,看著那個原本應該高高在上,聖潔無比的師妹,在度過幾秒鐘處子之痛後,開始的瘋狂蠕動。

還有最最重要的是:聽說的這種事女人會疼,沒想到男人也會疼。男人不應該是美好,特別享受的。還有個好像叫銷魂、酥骨之類的詞來形容。但孫豐照這些感覺都沒有,他只知道“這事”原來這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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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同門


夜去日來,嵩高山在雲霧的纏繞下,彷彿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就在距離嵩高山主峰大約一百里之外的灰色的高大宮殿似的建築裡,五條身影飛快的從外殿衝進了內殿。這五人都是青年男子,因為他們身著都是深青色核心弟子的服飾,所以外殿的侍女守衛並沒有阻攔他們。

但當他們神情緊張地直接衝上了內殿台階的時候,兩個侍女模樣的修仙守衛終於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著兩個侍女身後禁閉的宮門,五個人終於不敢在橫衝直撞的停住了身影。這五人中身上唯一一個外穿著黑色的長披風的青年用嘶啞的聲音道:“我們從峻極峰主殿而來,有要事要見師母!”

兩個侍女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道:“大師兄,我們師傅正在閉門修煉,恐怕……”

那個領頭之人,雖然被兩個侍女稱作大師兄,但顯然不是長披風青年他們一個檔次的。只聽那身著披風青年,聽了守衛侍女的回答,冷哼了一聲駁斥道:“你的師傅能和我的師傅比嗎?我師傅,喔,大長老正在閉關,中岳殿當值長老命令我們立刻拜見師母,有重要事禀報,難道你們也敢阻攔嗎?”

此人言語中的大長老就是他們的師傅,但在這些低級弟子麵前,身披黑披風的青年,還是匆忙改口宗內職務稱呼。並且一邊言辭犀利的說道,一邊緩緩將披風扯下,跨前一步露出一張滿是怒氣,卻不失英俊的臉龐,還從他身上釋放出一股築基級別的靈壓。

兩個守衛侍女很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還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這領頭男青年似乎得理不饒人的還要對兩名守衛侍女進一步施壓和說什麼,但就在這時他身後一隻白皙的大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個相貌英俊,卻讓人一看沒有那麼大壓力的青年踏前一步。

在為首的青年看了一看後上來拍他肩膀的同行青年,瞥了瞥嘴,退後了半步,讓那個青年上前說話。

兩名守衛侍女大鬆一口氣的同時,一個渾厚且不失溫文爾雅,讓聽者無比舒服的聲音響起道:“我叫施弓,我們是峻極峰中岳殿大長老的弟子,你們儘管去禀告師母,事關小師妹和我一位師兄的生死之事,我想師母不會責罰你們的!快去,快去……”

這個青年雖然一副溫文爾雅之態,但此時不知何事,也是滿頭大汗,一臉焦急的摸樣。

但峻極峰、中岳殿、大長老的名頭還是兩個守門侍女一聽名叫施弓儒雅青年之言,一驚一愣之下,還沒有說話,殿堂的兩側走廊已經奔來了四個衣著和這五個青年的一樣深青色衣袍,而且都是女性的宗門弟子。

她們每一個人都穿著深青色衣裙,唯一的區別就是腰間的紫色腰帶,象徵著也和殿門前五個年輕男弟子一樣是這嵩高一門修行者的內門核心弟子,地位也是僅次於這五人的。

只不過從裝束上唯一的區別,說明了她們一直是跟隨五男青年弟子口中師母修行的弟子。在嵩高門內,的確有著這樣一些奇怪的地方。嵩高宗現任大長老、二長老,是一對夫妻。但被收為是夫妻倆收的這六男六女弟子,卻一直是男女有別的被分開來教授,分別跟隨兩位長老修煉的,並且相互之間還經常有些競爭和摩擦。

除了最小的師妹盧琪辛,得到了兩位師父師母的特別關照,竟可以自由行走於兩位長老之間,習得兩位長老所長外,其餘幾名男女弟子都是跟隨各自的男女師傅學習、修煉的。

但今日有些特殊,就是因為清晨被派出去查看嵩高山百里外一座山谷及其昨晚發生的天地異象的斯文青年施弓回報後,成天圍著小師妹的一幫師兄弟終於發現了他們二師兄陳偉杰和小師妹盧琪辛失踪了。

聯繫昨晚發生在山門附近的天地異象,幾人都是宗門內少有的才俊,立時就聯想到了什麼。於是,趕忙去請閉關中的恩師,也就是他們所在宗門的大長老。但作為一個修仙門派的大長老,閉關修煉的禁地,豈是他們一群築基和煉氣級弟子所能隨意進去的。

最後無法請動師傅的他們馬上禀報了另一位值守的長老師叔,長老師叔姓秦,也是現任大長老的師弟。秦長老也認為事態嚴重,就讓他們來了這嵩高山上第二大仙府的紫雲宮,也就是他們師母修煉之地,來匯報和請示接下來該怎麼做。

但今日的紫雲宮卻守衛森嚴,此時又被趕到領頭的那個同樣年輕女子,面如寒霜叱喝道:“什麼人敢打攪師傅的修行?”

說話的這位是施弓等人同門的師姐,也是他們口中師母坐下的排行第二的一名女弟子。此女生的並不算太漂亮,但是精心的化妝和有心掩飾她臉部的天然缺陷,倒是顯得此女子很艷麗。此女身材也是非常的好,該凹的地方就凹,該凸的地方就凸,兩條腿更是長得極是養眼。看年齡大約二十歲左右,但成熟少婦的嫵媚已是盡顯其身。

她一路行來早已看見幾個同門師兄弟,他們本屬同門,豈有不認識之理,但這個急趕而來的女子,還故意看見了幾個同門師兄弟,卻大喊著“什麼人……”

“幾日不見,師姐法力未見有所增長,這盛氣凌人的架勢倒是見長啊!”說話嘲諷的是站在那個大師兄身後另一側的一個男青年。

這個青年雖然也和其他幾人一樣長得英俊非凡,但眼膜中還是必不可免的顯得有些陰曆,使他整個人讓人看上去,就很有心機的感覺。

這名青年對同門師姐說話時不但瞪圓了眼睛,滿臉囂張的樣子,還一副很不屑的口吐飛沫,時不時冷笑兩聲的架勢。彷彿不是在和同門說話,而是在對敵人的低聲咒罵。

“哈哈哈……”但平日里這些同門師兄妹之間關係不是很融洽,一直存在著一些競爭。諷刺的師弟,話語一出,竟惹來了其餘三人一陣哄笑。也就那最為儒雅的施弓師弟,沒跟著嘻笑,仍是滿臉焦急之色。

“哼!師傅有命,命我等幾人前來護法,你們幾個有什麼事情就和我們說就可以了!”這回盛氣凌人反駁而道的卻是四女子中一個胸部特別豐滿,身材卻異常嬌小,且一張臉蛋又極像十二三歲少女來著的女孩發出的嗲聲。

這個偏偏身材絕對不算小的小女孩,波濤洶湧的挺身而出之下,早就引來了對面幾個男生覬覦的目光。此女的情形用一個形容詞——童顏*,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此女名叫沈梓橙,是嵩高宗第二長老董雪青座下的第三個親傳弟子。其實此女也早有二十幾歲,長得這麼畸形,是因為在未入嵩高宗前,選擇的一門功法較為特殊,而且在修煉過程中,出了一點偏差,造成了她的個頭和容貌一直保持在了十三歲的摸樣,但身材卻超常的發育,成了這幅童顏*的摸樣。

但面對不屑和囂張的同門師兄弟,童顏*的沈梓橙一邊說,一邊不慌不忙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張黃色符紙。這張黃符黃光閃閃,上面竟佈滿了黃色的字符和周身的一道紫色花紋,一見就讓對面幾個男弟子認出這是他們師母紫雲宮專用的“傳音符”。

剛才還很囂張的年輕的男弟子,在看到“傳音符”後,立時臉色一變,已經將手按在了腰下的一個袋子之上,正要惱羞成怒時,一旁焦急的再也忍耐不住的施弓,趕忙開口道:“眾位師姐、師妹,你們知道嗎,小師妹和二師兄陳偉傑失踪了,而且昨晚在鳳鳴谷…….”

“施弓,修要和她們這幾個丫頭囉嗦,告訴你們,我們也是奉了三長老秦師叔之命前來找師母定奪如何處理二師兄和小師妹失踪之事的,小師妹可是師父師母的關門弟子,要是因為你們的耽誤,害了小師妹,不知是你周妮陽擔當,還是三師姐沈梓橙,四師姐吳惜蘭,五師妹曹詩情承擔啊?”這位囂張男子,明明比之眼前四名師妹師姐輩分一樣,卻敢直呼她們的其名,還抬出了師門長老之命來壓制幾人。

“楊白,你……”

這個被童顏*的沈梓橙一怒,指名道姓叫楊白的青年,就是剛才很是囂張的陰曆青年。

沈梓橙被叫楊白的青年一反駁,心中一沉後,還是不甘的跨上一步,就欲再與叫楊白的青年理論一番。

就在這個時候,台階之上那禁閉的紫黑色大門無聲的打開了。一個修長的人影包裹著一件黑紗質地的衣袍,從門內緩緩走了出來。

那頭黑色如緞子一樣的長發在走出之人的每一步之下,隨風飛舞,黑紗衣角飛舞幾下,一張絕色的臉龐在門內出現,只是有些蒼白。

那猶如女神一樣的聖潔美麗的黑紗女子,一雙眸子如天上寒星一樣,冷漠的看著台階下面的幾名弟子,冷漠的聲音猶如梵音一般,重重傳出:“你們幾個在這幹什麼?”

“啊!師母、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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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董雪青


正在爭吵中的幾名年輕男女驚愣發現黑紗女子出現時,都是驚慌的連忙收了剛才都不肯相讓的凌厲態度,向著黑紗女子有的口稱師傅,有的叫著師母,但態度都是一致的躬身問候道。

“師母,小師妹和二師兄他們……”問候一完,第一個開口的還是那個叫施弓的儒雅男弟子。

“你們小師妹在我這,她……她已經築基成功了……你們二師兄我已派他入世修煉去了……”黑紗女子冷冷地打斷施弓的話語,直接道。

“啊……”一眾人一陣驚訝,接著就是低頭各有表情。他們當然是為自己的小師妹能夠這麼早築基而感到高興和妒忌,那聲驚呼就是為此而發,至於二師兄陳偉傑為什麼這麼早就要入世修煉,他們根本未加註意,像沈梓橙更是只聽了前半段師傅的話語,直接忽略了後半段二師兄的去向問題,心被小師妹這麼快築基,彷彿揪了一下那麼隱隱有些酸楚。

“太好了,師妹進宗門最晚,在我們之中年紀也最小,卻能這麼早築基,真是可喜可賀!”可能這群人中唯一是出自真心喜悅的施弓,一邊搓著手,一邊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說道。

“嗯!所以你們這群人中,除了你們大師兄和大師姐,你們幾個都要努力了!”這位身穿黑紗的師母,話語之意應該是勉力座下弟子的言語,但從她嘴裡說出,卻總是讓人感到冷冰冰,毫無感情的味道。

“是,謹遵師傅、師母教誨!”眾男女弟子齊聲應道。

“沒什麼事了,你們各自都去修煉吧。這幾日我要為你們小師妹鞏固境界,此地由周妮陽、沈梓橙、吳惜蘭、曹詩情四人值守護法,其他人都散了吧!”黑紗女子一說完,就欲轉身閃身而入。

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剛起步又轉過身對著一眾躬身齊聲在叫喚“恭送師傅、師母!”的弟子道:“施弓,你已是煉氣大圓滿之境,你師傅也賞下了築基丹,你也準備一下,早日服下,準備衝擊筑基吧!”

黑紗女子看著一眾弟子,特別是對著叫施弓的男弟子,眼中難得的流露出幾分溫暖的目光,但語氣卻依然平淡冷漠。

施弓顯然沒想到師母會特別關照他一番,受寵若驚的身子一顫,彷彿得到了什麼暗示似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音調都變了的對著黑紗女子高呼道:“謝師母關愛,弟子一定加倍努力,爭取不落師妹之後,他日,他日……”

“唉!”一聲哀嘆出自不等施弓表述完他已明白黑紗女子剛才故意提點的與小師妹的那番深意時,就轉過身,紫黑大門也在隨著黑紗女子的走入,隨後將身後的大門合上,隔絕了外面的眾人的目光。

門外在黑紗女子離開後,直起身的眾男女弟子此時看向叫施弓男弟子的眼神中已經夾雜了各種意味……

#######大殿之中幾乎沒有任何的擺設的一座石台上,一個裹著一件和剛才門外男弟子一樣深青色衣袍的孫豐照繼續昏迷不醒著。

很難讓人相信這里居然就是號稱嵩高山第二大仙宮的紫雲宮,這樣的神聖的修行之地,非但沒什麼奢華的裝飾,還有個男子在躺在其中。

紫雲宮是嵩高宗二長老董雪青的修煉治所,董雪青就是殿門外那些核心男女弟子口中的黑紗女子。她也是當今嵩高宗大長老盧萬天的妻子,但董雪青性格在嵩高宗內是出了名的冷傲,她的紫雲宮從來都是沒有男人可以輕易進入的,就連身為丈夫的盧萬天,也是非得董雪青的允許,不等隨意踏入紫雲宮半步。

但今天肯定是個特例,這個滿臉血污,*著胸膛的男子,不知是何方神聖,竟連可以岔開大腿,就這麼平躺在平日董雪青會客和修煉的石台之上呼呼大睡著。

董雪青在等大門關上後,在感嘆一聲“施弓是個好孩子”後,玉足輕易,一瞬就到了這座宮殿之內的石台之旁,看了一眼仍舊滿臉血污昏迷不醒的孫豐照,再次嘆了一聲,就一轉身向著宮後更隱秘之所,飄然而去。

這間殿堂之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只有孫豐照的酣睡呼嚕繼續肆無忌憚打的有滋有味和夢中不斷反复的一些畫面。

孫豐照是在不知屬不屬於“*”了他的女子,正式合體後,就被一股龐大的力量,衝入體內,然后孫豐照就昏了過去。

當然,他現在還不明白這是天陰之體龐大靈力衝入他體內所造成的,他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以為他是被那女子孟浪的一下,弄暈過去的。在他的夢裡現在只有不斷的雷電和一些斷斷續續的零星話語,甚至還有董雪青的身影出現。

這時殿堂左側一邊碩大的紫黑鐵杉木的一扇側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一個曼妙的身影款款走了進來,雖然她還捧著一個銅色的臉盆,盆裡盛滿了一臉盆的清水,但是她的步子卻非常的輕盈。

她走進來一眼看見正躺在石台上,腦袋上滿是血污,只露出一張人臉輪廓的孫豐照,抿嘴一撇,目光中有些不屑,有些厭惡,甚至有些不甘。

但隨即看了後面的宮舍,旋即又消失了,深吸一口氣,放下臉盆,先是一個“去塵”的法決掃向了石台上的孫豐照。睡夢中的孫豐照只覺一陣涼風吹過臉龐,臉上凝結的血污,被吹掉一部分能掉落的血塊、污垢。但那些已經凝固在臉上的血污,還是不能徹底去除乾淨。

這個女孩子雖然穿著一般的侍女弟子的服飾,但是卻完全無法掩飾住她的那種天生的艷麗的容貌。那頭柔順的黑色秀發,就好像溫柔的海浪一樣披散在腦後。

那清秀、美麗的臉龐,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生出了愛憐之意,尤其是那雙靈秀之極的眼睛,彷彿輕輕一轉,就能讓你沉迷其中!

看到了還是要用最傳統的方式,用水才能洗乾淨這個臟男人臉上血污的女孩,啐了一聲:“該死的臭小子,還是要老娘來伺候你,哼,也不知此人是誰,竟可和小姐、夫人一起呆在著紫雲宮裡,還可以躺在這裡流口水。也不知他怎麼弄得這滿臉血污,真是噁心!”

說歸說,這個侍女還是開始蹲下身,慢慢靠近如從地獄而回的孫豐照,一手從銅盆中撩出帶水的毛巾,盡量伸直手,不肯讓身體再挪進孫豐照一分的半閉著雙眼,開始胡亂為孫豐照擦拭臉上的血污。如果要是讓她知道這是一個她認識人的鮮血和腦漿等混合而成,估計這個侍女馬上會吐出來。

“呃!什麼味道,真臭……”

實在忍不住那股血腥和不知名惡臭味,而乾嘔幾聲的侍女,此時對這個她打量起來身前這個毫無靈力波動的臭男人,越看就越發的厭惡起來。

隆隆的不斷雷聲、裸女、黑紗女子、光罩、不斷發漲的身體、煉氣一層……這些都是纏繞在孫豐照夢中的情景。

“……啊……好痛,不要啊……”

就在這時,不知為什麼的孫豐照就轉醒了過來,並且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在這空蕩的宮殿裡,一個滿臉血污,*著上身的恐怖男人突然坐了起來。那怕是真的神仙也是要被嚇死的,何況那侍女還不是一個神仙,她只是個煉氣五層的紫雲宮侍女,這個小侍女未滿十八歲,從小被董雪青收養,一直長期服侍董雪青身邊的一名小侍女。

小侍女在孫豐照突然尖叫出聲,坐起身來時,一下子定格了手上的動作,全開睜大了靈動的眼珠,看了孫豐照三秒鐘。隨後“啊!”驚呼一聲,身子立刻朝後縮著了一番,軲轆一下就從石台上滾了下去。

“哎!姑娘!你……”孫豐照也是瞪著眼睛,驚訝的看著跌倒的侍女,臉上的表情有幾分驚訝和詫異。

“你你你你你你……你別過來!”顧不上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地上聲音有些發顫的小侍女,就朝著好心欲圖起身去攙扶跌倒她的孫豐照兩手直晃。

特別是在孫豐照不知情形的直起身來時,小侍女必不可免的看到了孫豐照的肚臍,甚至更下面的地方。

小侍女雖然也是一名修仙者,但看到男人裸身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這叫她如何吃得消,滿臉都是嬌羞和緊張的表情,一張臉更是漲得通紅。眼睛早已不敢直視孫豐照,卻又忍不住用眼角去瞟他是不是真的站起來了否?

孫豐照當然也不是什麼暴露狂,人家還是一個很淳樸的山村孩子。在孫豐照身體一動,就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青袍只是包裹著,並不是穿在他身上的。於是他趕忙坐了回去,並拉起包裹在下半身的青袍,整個人恨不得都縮了進去。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會兒,將整個腦袋都縮進青袍內的孫豐照,因為也實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那股子味道,才探出腦袋,對著已躲閃到離石台三丈遠的侍女鼓足勇氣道:“這位姐姐,我這是在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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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在神仙住的地方洗澡


臉上紅的只差點要滲出血來了的小侍女,一驚之下,身體再次一陣顫抖後,也鼓足勇氣,站了起來。但背對著孫豐照帶著無比氣憤、惱怒的憤聲道:“嵩高宗的紫雲宮!”

“什麼宮?難道這裡是皇宮?……”孫豐照一聽侍女說出身處宮殿的名稱,就一副鄉巴佬進大觀園的驚奇樣。

“噗嗤!”侍女忍不住一聲輕笑,隨即又馬上帶著嚴肅的聲音道:“切,皇宮哪能和我們這種神仙府邸比擬。告訴你,你現在身處的這是嵩高宗二長老的修仙府邸,名叫\'紫雲宮\'。要說什麼皇宮,哪比得上我們嵩高宗天地靈氣充足,要是讓我選,我是不會去住皇宮的……以前倒是聽說來過一個什麼皇帝,他倒也想多住我們這二天,但是宗內長老沒有允許罷了…….”

一些殘留在孫豐照腦海中的記憶片段,通過這個小侍女的話語,讓他證實著夢中所遇見話語和事物的真實性。一度以為那都是一場噩夢的孫豐照,確定著自己已經來到了仙人居住的地方。

“嵩高宗、紫雲宮、修仙府邸、連皇宮都比不上,皇帝都不讓多住,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神仙住的地方,哈哈……哈哈哈……喔,自己原先應該被那個陳偉傑頂傷的肋骨也好了……”孫豐照突然暴睜著雙眼,雙手一陣摸自己原先受傷的部位,竟然癒合後,整個上半身一下子撐出青袍,一臉抑制不住興奮的重新打量起身處的地方,最後甚至還像個得了失心瘋病人似的哈哈傻笑起來。

小侍女沒有什麼世俗經驗,她從小就在嵩高山上長大,對於孫豐照這種失心瘋行為倒是很好奇的轉過了身子,愣愣的看著孫豐照。

“你你你……沒事吧?”小侍女怯生生的看著孫豐照,張開小檀口目光呆滯的問道。

“啊,喔,沒事,那位姐,哦,不,仙子,是不是有個長得很好看的仙子把我帶回來的?她在那,我孫豐照竟然和仙女呵呵……那啥了,咯咯咯……”

孫豐照再次失心瘋似的傻笑著胡言亂語一番,這次還真的是像瘋了一樣的跳將了起來,在石台上手舞足蹈著。

導致的結果就是那個小侍女一聲驚呼,飛似的逃出了這間殿舍。然後就是飛進一個木桶,和運用不知名法術將整桶的熱水隔空射了進來。

看著這一樣樣非常人能做到的孫豐照,雖然沒有仔細看這些東西是如何被小侍女凌空飛射進來的,但是從撲面而來的熱氣中,就想起了自身滿身的怪味。

“嗯,待會兒面見仙子老婆,是該好好洗洗,否則那麼臭,怎麼行!”

“謝謝,神仙姐姐!”

隨著孫豐照對著左側側門的高叫,“噗通”一聲的他就跳進木桶裡,連著擼水擦拭了自己的臉兩把。當看到流入木桶的污水竟是紅色時,才注意到了水面倒影上自己滿臉殘留的血污。

“哎呀,怎麼這麼多血啊?嗯,肯定是我殺那個壞神仙時留在我臉上的!”尋找到自己這幅模樣答案的孫豐照,奮力的將整個腦袋埋進水中,用一雙粗糙的雙手混亂擦拭著。

“嘩啦!”水花從木桶中隨著孫豐照的抬頭,迸濺而出,灑了石台上到處都是水珠。

趁著出水大口喘氣之際,孫豐照再次仔細的打量起這所宮殿的周圍,但看著看著的孫豐照就苦笑道:“唉,除了頭頂上那些亮閃閃的珠子值些錢外,難道神仙住的地方連把坐的椅子都沒有嗎?”

“哎!”孫豐照撅著屁股,為神仙的寒酸而悲哀著。伸出一隻手去輕輕撫摸了一下所在冰冷的石台,忽然嘆了口氣自嘲道:“神仙麼!要什麼傢俬、器具啊,人家揮揮手不就都能變出來了嗎!…… ”

孫豐照拿出從小道聽途說的神仙故事,作為參考,自嘲著自己的無知。然後就是再次興奮地投入到他的洗澡大業中,把那些血污和身上的成年老垢,在澡桶裡一通猛洗。

終於在一桶清水變成污水時,才停歇下來的孫豐照再次驚訝道:“哎,我怎麼變白了,我臉上那兩塊曬斑好像談了不少…..哎呀,和仙子睡過就是不一樣,回去後山豬他們肯定要不認得我了,哈哈哈……我在神仙住的仙宮裡洗澡,待會兒還要和仙女成親,哈哈哈……”

孫豐照再次以為自己走了狗屎運的躺在浴桶裡傻笑起來,躲在外面的侍女一聽那失心瘋的笑聲,趕緊再次逃出老遠,撫著呯呯直跳的小酥胸,直道:“小姐和主母帶回來的原來是個瘋子!”

把自己身上的陳年污垢洗的差不多時,孫豐照又注意到了浴桶邊,被他脫下、丟棄在地上的那件深青色衣袍。那件深青色袍服一看就是好料子的衣服,比孫豐照原先的粗布短打布衣強了何止百倍。他也憑著朦朧的印象,記得這件衣服是那個想殺他的陳偉傑的,也不知怎麼就穿在了他身上。

但純樸的孫豐照沒有認為那個陳偉傑死了,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把這件這麼漂亮的衣服佔為己有。

孫豐照再次崛起洗得光溜溜的屁股,將那件青色衣袍拾起,摁進水里,來回揉搓起上面被他沾滿的污垢和血蹟的青袍衣。

孫豐照的想法很簡單,不管怎麼說,這衣服是他弄髒的,就算他現在沒了主人,孫豐照也應該洗乾淨,再等待這間仙宮主人的定奪。

帶著純樸的思想使勁揉搓著浸在水中青袍的孫豐照,在搓到左側衣襟時,發現這塊刺有墨綠色花紋的衣襟布料有些特殊,不但好像厚了點,中間咯吱咯吱的,好像還夾雜著什麼。

“呲!”

一聲衣襟破裂的聲音,嚇了孫豐照一大跳,“哎呀,洗壞了,仙人的衣服怎麼這麼不結實……咦,這是什麼?”

驚訝聲中孫豐照從破損的左側衣襟夾縫內抽出了一小塊非布非絹的東西來。上面竟用不知什麼材料勾畫出的一些銀色的粗粗細細的簡陋線條。這些線條組織起來又想一些奇怪的符號,但不識字的孫豐照根本看不懂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他甚至覺得這些符號很像一條條他們鄉間半仙、遊方道士常見用的那些鬼畫符上的東西。

因為這些鬼畫符寫的太密、太小,孫豐照將破損的青袍往水里一放,單手拿著那塊薄薄柔軟的破布,眼睛微瞇的細看了起來。這塊破布的式樣簡單,古樸無奇,一看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而且好像經過很多年的輾轉,邊角都有些磨損,此物已經不再嶄新如初。只是上面的鬼畫符在洗澡污水浸泡過後,卻反而更加清晰無比起來,並在此時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孫豐照不知這是不是普通之物,只是因為漸漸升起的綠光迷住了他正在認真觀看上麵線條和符號的雙眼。

“哎呀,神仙的東西就是在那都會發光!”抱怨聲起的孫豐照一邊別過腦袋,不讓建升起的綠光迷住眼睛,單手舉著那塊非布非絹殘片的手,也順勢放回了水中。

那塊非布非絹的殘片破布再次入水後,突然發出了耀眼的綠色光芒,並在孫豐照略略晃眼之際,那些本來銀色的符文就全部浮上洗澡污水的表面,浮現出的幾個銀色文字和符號,又迅速爆發出銀色的光芒。這些奇怪的字符,結構柔順,筆劃奇特,有一種說不出的上古韻味包含在其中,並不停地在水面上閃爍、游動起來,彷彿活了一樣。

一個閃著銀光的字符突然碰到了孫豐照左乳下的肌膚,好像尋找到了什麼,嗖的一下就鑽進了他的皮膚裡。

“哎喲!”左乳下一陣刺痛的孫豐照驚呼一聲,也正是他從晃眼的過程中回過神來。低頭一看已經消失在他體內的符文,突然感覺周圍在游動的那些符文在那個字符鑽進孫豐照體內後,就變得狂躁、興奮起來,呼啦一下子全朝孫豐照的周身湧了過來。

“啊,好痛,這是什麼鬼東西!”

在孫豐照用手條件反射的去劃撥水面上向他湧來的字符,那些奇怪的字符,只要一觸碰到他任何一處肌膚,就會瘋狂地沒入孫豐照的皮膚內。

每一下都帶來一下刺痛的孫豐照,在浴桶裡再次扑騰的水花四濺,哇哇大叫。但等孫豐照迅速從浴桶里站起身時,一低頭,只有浴桶中本來漂浮在水面上的綠光怪字符已經統統不見。孫豐照在查看一邊自己的身體,那些有過刺痛的地方,平滑無常,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正在愣神的孫豐照左瞧瞧右看看自己較之平時更加平滑的身體,一臉茫然的道了聲“沒事!”

但就在孫豐照臉上恢復之前的欣喜之色時,一陣複雜難懂的信息轟然間湧竄入孫豐照的腦海中。

“啊!”

可憐的孫豐照一天之中第二次暈倒,不過這次比上次情況好些,暈倒在了那個浴桶裡,周圍好像也沒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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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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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又看一次


月如銀盤,漫天繁星!

紫雲宮後殿,一個插滿各種陣旗的人工露台,修建在了最靠近一面平滑如鏡的山峰旁邊。這座露台幾乎就是貼著這面山峰而建,也是紫雲宮所在的頂峰之地。

從這紫雲宮的頂層,從這個露台可以看出,整座紫雲宮就是削平的山峰的一面,依山而建。這是多大的工程,也只有修仙者也才能建出如此鬼斧神工的山頂建築。

依然美麗如聖女般身著黑紗的董雪青面色冷漠,從全身紫氣的翻騰和紫色光暈的收縮下,緩緩睜開眼,轉過身子,凝視著被陣旗包圍在露台中央的一個年輕女子望去。

如果孫豐照在此一定會認出,這個女子就是“*”他的那個長得如妖精般的仙女。

這個女子叫盧琪辛,身份是董雪青的徒弟加女兒。聽著女兒趴伏在一個蒲團上低聲的哭泣,大異於殿外的冷漠,對著盧琪辛卻是無限溫柔道:“好了辛兒,不要哭了,娘知道你也是*不得已,當時你又有什麼選擇呢?可恨的那個陳偉傑,竟然會有*丸,這種*邪之藥……好在娘及時趕到了,才不至於,不至於浪費了你這一身天陰之體… …唉……那個小子也注定是你的孽緣啊……”

“娘,你讓女兒死了算了,女兒一心求道,為什麼我要有天陰之體,為什麼陳師兄會如此喪心病狂?……”盧琪辛可不比孫豐照,她現在早已清洗過身體,換了一套新的鵝黃色宮裝衣裙,顯得是那麼的清麗脫俗。加上現在梨花淚灑,更是顯得楚楚動人。但在她斜倚身起,一手掠著耳角的鬢兒,緊抬她那對動人帶淚的眸子時,卻愈發顯出嫵媚有致之意。

“閉嘴!”一聲斷喝出自黑紗女子之口,但隨即又想到女兒受到的傷害,不由語氣軟了幾分道:“不要再提那個畜生,他要是沒死,我一定將他抽魂煉骨,讓他嚐遍人界酷刑才死去!”

黑紗女子說這番話時,簡直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讓身處陣旗中的盧琪辛看了也不由一陣顫抖,全身彷彿不寒而栗一般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娘,陳師兄,不,那個*賊是那個人殺的……”盧琪辛提到孫豐照時,聲音一下子輕到了蚊蠅一般,臉上也是必不可免的升起一道難得的紅暈。上嘴唇下意識的就咬上了自己下唇,一副提到孫豐照就想到什麼,羞不難止之意。

“唉,真是冤孽啊!”黑紗女子又是一聲悲嘆,坐在旗陣外蒲團上筆直身體也顯得有點佝僂了。

“娘,那人,那人現在怎樣了?……”盧琪辛也是臉紅的像要滴血似的低頭問道。可憐像盧琪辛如此絕世美人,又是一個天資卓越的修仙者。卻與孫豐照這個默默無聞的鄉下小子,已有了夫妻之實,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他啊他的稱呼著。

董雪青聞言一愣,但隨後又知女莫如母的看了陣中的女兒一眼,嘴角牽動了一下的再是一聲嘆氣,幽幽道:“他在前殿,由我的婢女小茹照顧著他……他那一身血污也該好好洗一洗了!”說著又看了陣中靜聽著的愛女道:“你與他已成事實,至於以後的事,我已通知你爹了,還是要由他的定奪!”

提到盧琪辛的老爹,提到這個有時像瘋子一樣的父親,盧琪辛沒來由的就是一陣顫抖。

盧琪辛知道自己已是鑄成大錯,還不知道,知道這一事實的老爹會是怎樣一個翻天覆地的情形。

#######“昂!”

就在盧琪辛惶惶不可終日的擔心老爹知道她與一個凡人有了夫妻之實的情形後,作出一些出格的事時,嵩山宗東南方向最高主峰連天峰,最宏大的一所名為中岳殿的宮殿內,手捏一張帶有明顯紫色花紋傳音符的一個蓬頭亂發魁梧大漢,一手捏爆那張剛剛讀完的傳音符,一股巨大的靈壓隨著他的巨吼釋放而出,不但摧毀他近身、周圍的全部陣旗和本來濃郁的五色靈氣團,甚至一舉撐爆了所處的這間密室,一個飛沖而出,直衝雲霄。再化為一道金虹,直奔紫雲宮而來。

“嘭!”

一聲巨響,鎮守紫雲宮內殿的四名核心弟子被一股巨大勁風吹的東倒西歪不說,那扇曾經擋住數個嵩高核心弟子的紫黑巨門,也被此人一撞而開。

沈梓橙等人連人都沒看清,只覺一股巨大的靈壓將她們撞得東倒西歪,眼角只見一道金虹,毫不停留的就直射進了宮內。剛想起步追進去的四人,又被一聲“全都退回去!”的歷喝,嚇得伸著舌頭,趕緊都躲到了破損的宮門外。

那聲歷喝,她們聽得再清楚不過,那是她們師傅丈夫,也是本宗大長老的聲音。

什麼事惹到了這個久不來紫雲宮的狂人,她們不得而知,但她們唯一知道不小心參合到師傅的家務事中,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都立時止步,乖乖的退了出來,繼續站在門外。

週妮陽、沈梓橙等人剛到宮門外,就听宮內又是一聲暴喝:“你是誰?你怎麼敢在這洗澡?昂……氣死我了…….啊……”一聲巨吼中夾雜著一聲驚叫,兩個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又在同一時間結束。然後紫雲宮內又歸於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流年不利,這句話用在此刻的孫豐照身上再合適、貼切不過。好好躺在澡桶裡剛剛醒轉過來,暗罵一聲剛才湧進他腦子的是什麼鬼東西。因為他不識字,也沒什麼修仙常識,那些湧進他腦子的古怪信息,他一個也沒領會。

孫豐照只知此時他很是虛弱,只能躺在浴桶裡休息和展望著與未來仙子老婆的未來美好生活。突然一個蓬頭,雄壯如獅子一般的道士,瘋子般撞碎宮門衝了進來,而且在孫豐照聽到宮門被撞破聲音的同時,這個瘋子就射到了他面前。

這也就算​​了,反正這一天一夜裡,孫豐照神仙見多了,也是對於這種高檔的瞬間移動有了見怪不怪的感受。再說就算他現在赤身裸體,也不打緊,因為來的是個男人(孫豐照從那生差點震破他耳膜的聲音判斷,這應該是個男人),他光著身子給對方瞧見也沒什麼。

但這個無禮且粗暴的傢伙,一看他在仙宮洗澡,不知是不是出於妒忌。隨手一抓,就把像隻小雞一樣的從澡桶裡拎了出來,在孫豐照驚叫出聲時,那個瘋子也同時再次大吼一聲。這一下孫豐照沒能在倖免,直接被第三次昏過去。不過這次又是一種新暈法——被巨大的聲波震暈!

就在孫豐照可能被震破耳膜,甚至震傷內府一命嗚呼時,一道紫虹射來,聲調有點凌亂的尖聲大呼小叫道:“你別弄死他,他就是救你女兒的人… …”

“就是他?一個凡人……”狀若狂獅的蓬頭男子,又是一聲大叫,只不過和剛才憤怒不同,叫聲中兩道從亂發後射出的寒光,充滿難以置信,並且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手上還拎著孫豐照的凌厲眼神。

“走,到後面去說吧,這里人多口雜!”來人阻止​​狂獅瘋男弄死孫豐照的就是紫雲宮主人董雪青。這個瘋男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盧琪辛的父親,董雪青的丈夫,嵩高宗首席大長老盧萬天。

董雪青在拉了丈夫一把後,對著損壞宮門方向傳音幾句後,就一轉身欲走時,無意間注意到了漂浮在浴桶中的青色衣袍和那塊奇特材質的破布,看上兩眼後。隨後只見她黑紗大袖向浴桶的水面上輕輕一拂,一片紫霞閃過後,那一件青袍和那塊奇特破布,同時不見了踪影,然後一片紫虹飛閃,就消失了董雪青的身影。

“啪!”

暈過去的孫豐照再次遭受非人待遇,光溜溜的被扔在地上。只不過這次地點又有所改變,這次是在紫雲宮最最深處的一個依崖壁而建的那個露台上。

這個露台的中央還坐著一身鵝黃色衣裙的盧琪辛,“哎呀,爹,你怎麼不給他穿衣服呀?”

隨著坐在蒲團上的盧琪辛一見摔過來赤身裸體的孫豐照,大羞著轉過臉,不敢看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裸男。也就是和她已有夫妻之實的孫豐照。

但就在盧琪辛嬌呼而起時,隨著一道紫虹射進此處露台,一件濕漉漉的深青色破損衣袍從空中閃現,覆蓋在了孫豐照光溜潔潔的身上,一聲怨嘆般的聲音也在露台上空響起:“又看了一次!”

從董雪青的這句話感嘆上,不難聽出,董雪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孫豐照裸體了。事實也的確如此,及時趕到鳳鳴谷的董雪青,的確為了救治差點爆體而亡的孫豐照,已經看過一次孫豐照赤身裸體的摸樣。只不過當時,孫豐照婚了過去,和現在一樣不知道而已。

所以董雪青的身影在紫虹中顯現出來時,她的確是有權力發出這個“又”字的感嘆,因為還沒那個丈母娘一天一夜之間連看自己女婿裸體三回之多的,就算在修仙界那麼開明的領域,也是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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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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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靈根種植術


“哼!”

一聲重哼,把董雪青和盧琪辛從雙雙的羞澀中拉回,重新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盧萬天的身上。

“你怎麼老是這樣邋遢?”注意到丈夫不修邊幅的樣子,不免又換上一副冷冰冰的嗔怒口氣的董雪青,質問到盧萬天。

“哼,要不是你傳話給我,我都可能突破元嬰中期,進入後期了,你是怎麼照顧女兒的?怎麼會出這種事?”盧萬天看來今日心情著實很差,現在看著妻子、女兒時的說話聲音還是很大,簡直又要把整個嵩高山三十六峰的人都吵醒的意思。

不過還好,一路上董雪青早已將紫雲宮內的各項法陣和護罩啟動、打開,其中就有最基本的隔音罩,所以盧萬天現在說得在大聲,也不怕紫雲宮內宮以外的任何人聽到。

盧萬天盛怒之下的責怪,惹得一向已經不太對任何事動怒,心如止水的董雪青杏目一睜,反駁道:“你平時只知修煉,從來不管女兒,現在出了事,就來怪我,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

“你……”

盧萬天和董雪青怒目而視,即將要展開一場夫妻間正常在正常不過的爭吵時,突然坐在露台陣中間的盧琪辛低聲哭泣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唉……”

盧萬天和董雪青畢竟非同常人,一聽女兒的哭聲,不但自覺看了一眼哭的梨花似的女兒,也就在唉聲嘆氣中自動停了爭吵。夫妻倆同時一聲悲嘆,隱隱流露出自責之感。畢竟女兒出了這樣的事,做父母的總歸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怕他們都是修仙者,世俗的觀念和情感還是逃不開的。

再說盧琪辛是他們幾百年修行生活中唯一的結合產物,平日里就極為疼愛,甚至幫她已經規劃好種種未來。考慮到猶如天材地寶般珍貴的天陰之體,夫妻倆甚至對外一直隱瞞著盧琪辛的身份,只有嵩高宗幾個高層知曉盧琪辛的真實身份。但現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和事實,對他們夫婦倆來說,著實打擊不小。

“都怪陳偉傑這個畜生,沒想到這傢伙人面獸心,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還好他死了,要不然不一定要他挫骨揚灰……”盧萬天拂袖轉過身去,搖晃著右手寬大的道袍,背對著妻子董雪青,咬牙切齒的恨聲道。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我都活了三、四百歲了,自以為為辛兒挑了六個天資絕好的弟子作夫婿的候選,沒想到,這些人還是在天陰之體的誘惑下,膽敢包藏禍心……”董雪青此時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走入陣中,輕輕安撫著低泣中的女兒,幽幽而道。

“辛兒是天陰之體在宗內極少人知道,那個陳偉傑畜生又是怎麼知道的呢?”盧萬天在董雪青提到女兒的“天陰之體”時,不由聯想到出這件事的根源問題上。

“唉,先不忙追查此事,現在當務之急,是辛兒未來七七四十九天的後續修煉衝關該怎麼辦?還有這個孩子是個凡人……”董雪青在冷靜下來後,思路也就回歸到了正路上,對著丈夫一臉愁容的說道。

“嗯!”

在妻子溫柔的中肯之言下,火氣降下不少的盧萬天,嗯了聲,緩緩轉過身,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孫豐照,也不知怎麼弄的,手一抬一揮,一道金光射出,射進孫豐照的身體,又用手一招,一股很是溫柔的力量,就把孫豐照的整個身體懸空捲起。並隨著盧萬天的一招手,就這樣漂浮在空中緩緩飛到盧萬天面前。

盧萬天一伸手,搭住孫豐照右手的脈門,皺眉一用法力,一道真元靈力,竄入孫豐照的體內,無任何阻礙的迅速在孫豐照的體內走了一圈。只是在孫豐照的腦部略受阻礙,但在盧萬天輕咦一聲,再動用更強大真元靈力注入孫豐照的體內,就沒有了阻隔。

“這小子已經接受了辛兒的天陰之體,也等於經歷了一次洗髓易經,在凡人中,他已經是得天獨厚的奇遇了。受命比常人多活個幾十年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了。你臨時在他體內用你的精純真元靈力營造了個偽靈根,也很穩定,所以使他有了煉氣一層的修為。但那不是長久之計,向他這種不懂修煉的凡人,過不了幾日,這股精純靈力就會全部自動潰散掉!”

認真檢查一圈孫豐照實際情況的盧萬天,鋝著額前散亂的亂發,使他的一頭黑色的長發隨風飄揚而起,一下子全部到了腦後。然後就露出一張不失英俊的臉龐,和一副頗為雄偉的鬍鬚後,若有所思道。

“那怎麼辦?你我查過的古籍上說,辛兒要繼續修煉那套陰陽雙修功法,就必須與破除她天陰之體的第一個男人共同修煉,別無他法,要是不想辦法,這天陰之體的功效就前功盡棄,我們那麼多年的努力就全部化為烏有了!”董雪青在盧萬天確認孫豐照糟糕的情況後,不免著急道。

董雪青說到“化為烏有”時,被盧琪辛抱住的手臂,明顯感到一震顫抖。董雪青扭首一看,就迎上了盧琪辛貝齒咬著下嘴唇,眼中淚水再次達到溢滿程度的悲傷模樣。

修仙界對待貞*問題,可能沒有世俗凡間那麼認真。他們通常最大的心願便是利用有限的生命,去不停的修煉,再修煉,爭取達到與天地同壽,然後飛升入所謂的仙界。

一個世俗凡人對於長生,對於位列仙班,可能只是停留在祈求和夢想當中。而對於一個真正踏入修仙界的人來說,這就不再是一個夢想,所以他們一生的追求,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努力的實現長生和飛升為目標。

所以盧琪辛在一聽自己白白擁有比一般修仙者更優越,或者說夢寐以求的先決條件,竟然因為這次意外,而付之東流時,傷心和心灰意冷失望心情就不難理解了。

“別急,別急,辛兒別急,你爹神通頗大,一定會有辦法的!”

董雪青的安慰使盧琪辛的悲傷好了一些,但盧琪辛此時的目光避可免的再次投射到仍然懸浮在盧萬天身前的孫豐照。

同樣看著女兒傷心欲絕的盧萬天,嘴上不說,其實心裡比誰都疼愛自己這個女兒。

此時一看盧琪辛眼眶中的眼淚,盧萬天一咬牙,一跺腳,一副豁出去的道:“凡人也不是不可能擁有後天人為的靈根,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盧琪辛一聽盧萬天之言,立時心中升起萬般希望的看向父親。

“只不過這種秘術我和你父親雖然在本宗的一些孤本古籍上看到過,本派第六代……第六代的一位前輩,也創出過這種名叫靈根種植術的高深法術,但一般我們修仙界都是尋找有靈根的弟子培養,所以千百年來,也沒人去實際*作過這種秘術,所以我和你父親就算知道和會這種秘術,但實際有幾分成功的機率,也不好說!”

董雪青提到這種秘術的創始人,分明是他們嵩高宗的一位前輩,但一提到這個人,董雪青非但沒有絲毫驕傲之感,還一臉隱晦之意,忽略似的,一筆帶過了這位前輩,甚至連姓名都不願告訴女兒。

但盧琪辛倒是不在意母親的隱晦表現,直接著急的接口道:“那怕有萬一的希望,我們也應該試試不是?”

盧琪辛一說出自己激動下的話語,青澀與害羞的紅暈,立時爬上了她的俏臉。一個歷來極度矜持的女孩,剛才的表現的確有些失態了。好像她很想父母為孫豐照種下靈根,好方便她與其日後雙修。

但好在在場並沒有外人,盧萬天和董雪青都是盧琪辛的至親之人,她的失態和微紅的臉頰,除了引起二老的注意外,並沒有引來譏笑。

“對,辛兒說的很對,萬天,為了辛兒日後修仙更大的成就,和她的幸福,我們怎麼怎也得試一試!”董雪青在理解女兒已經展露的情愫後,做出了這番表述。

“好,那就只有動用那顆千年幽蓮子了!”盧萬天最後看了一眼浮趟在跟前的孫豐照,收回不甘心的目光對著旗陣中的董雪青母女道。

“啊,為什麼要動用這麼貴重之物?”盧琪辛不解、驚訝的驚呼著開口詢問道。

“靈根種植術不但要法力高深的大修士出手,還要有一樣千年靈物之種作為媒介,才能達到最基本的條件。我和你爹雖然都是元嬰中期,但聯合出手,也相當與一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了,再加上宗門傳下的那顆三千年的深海幽蓮蓮子,應該能為他種下一條靈根。”董雪青說完已經起身,走向正從隨身儲物袋中取出一個貼滿各種符文錦盒盧萬天身側。

隨後兩人又一副慎重的用法力一個牽引著孫豐照的身體,一個捧著錦盒來到露台中央的唯一一座石台邊,將孫豐照的身體擺放在石台上後。

只見盧萬天口中突然吐出一道金色的霞光,一卷之下就將錦盒上幾十道的符紙全部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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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靈根


隨著錦盒失去符紙的鎮壓,緩緩自動打開時,一股濃重靈氣飄散而出,瞬間使露台上充滿的來自錦盒內狂瀉而出的靈氣。

這股靈氣中充滿了蓮藕的清香,又在其中充斥著海洋的磅礴之力。

在這股靈氣透出時,董雪青手中突然多了一桿紫紅小旗,往露台中間一揚手,那面小旗嗖的一聲,就穩穩地插在了整個旗陣的中央。周圍的景觀也隨著那面陣旗的插上,而為之一變,飄散而出的靈氣也彷彿受到了什麼束縛,只能在陣旗的範圍內流轉。

“辛兒,你快準備一下,待會兒只要給此人種下幽蓮,使他產生靈根後,你們,你們就要馬上進行陰陽雙修……”雖然活了百年,但說出那句涉及男女之事的雙修時,董雪青溫柔的俏臉上,終於還是浮現出了一片紅暈。接著在轉身之前,又隨手指了指陣外旁邊的一個石台,道:“我就在那裡替你們護法,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傳音問我。我是聽不到和看不到你們的……”

“喔!”咬著雙唇,已經依言盤腿而坐,雙手結出一個結印的盧琪辛臉紅的像塊紅布似的,對董雪青點了點頭,然後就快速運功,吸納起飄散在法陣內各處的幽蓮靈氣。

此時盧萬天也已準備妥當,他用法力懸浮著一顆散發著幽光的墨綠蓮子,看了一眼石台上的孫豐照,嘴角一牽,恨聲道:“真是太便宜這小子了! ”

然後輕拍一下身側的一個烏黑儲物袋,袋內隨即飄出一排瓷瓶和一卷竹簡,懸浮在他和董雪青面前。特別是那卷竹簡不同與普通竹簡,全都是用泛著烏光的一根奇特竹片連成。隨著盧萬天用法力打開這卷竹簡,一層用不知什麼濃墨寫成的黑色文字浮現而出。

然後盧萬天一道法決打上那卷竹簡,“唰”的一下,浮現在竹簡上的整篇黑字被一層幽光扶抬著豎立而起,像一面立體的鏡面一樣,呈現在了盧萬天和董雪青的面前。

盧萬天和董雪青看著浮現而起的文字,慎重的相互一點頭。然後還是由盧萬天一道法決打在那顆被綠光包裹的幽蓮蓮子,那顆蓮子也是彷彿有了自己的靈性。在盧萬天紅色法決打上去時,竟有掙脫之意。但在董雪青又一道紫色法決跟進的打上去之後,也只能乖乖的飄進了孫豐照腹部肚臍的位置。然後在盧萬天中虛指輕點一下,那粒幽蓮蓮子,就沒入了孫豐照的腹中不見。

接著盧萬天和董雪青對視一眼,然後由盧萬天慎重的低喝一聲“開始吧!”,然後就見兩人閉目、結印,一道道的法決依照那些豎立在他們身前的文字,一步步的打在孫豐照的身上,很快孫豐照就被一層真元組成的法力包圍。加上幽蓮子在孫豐照體內的被盧萬天和董雪青的法力強行化開後,孫豐照整個人由內而外的開始散發一層淡綠色光暈,並且有隨之加劇加深之勢。

三個時辰之後,孫豐照原先的體貌特徵已經完全看不見,只能分辨出一個人形。整個人也是已經形成一個墨深綠色的光團,在那裡靈氣中滋養成長著。

盧萬天和董雪青此時已是滿頭大汗,但兩人還是緊閉雙目,雙手不停更換的法決,口中念念有詞的,對著孫豐照狂打法決而去。期間因為孫豐照身體難以承受幽蓮子改造身體,強制種下和培養出所謂的後天靈根,而身體發生過劇烈的震動,甚至還噴過幾口鮮血。但都被盧萬天和董雪青用莫大的法力震住,期間更是餵下孫豐照各種珍惜丹藥無數,才沒有讓孫豐照一命嗚呼。

終於在兩位高人的不懈努力下,這套秘術接近了尾聲。突然,孫豐照在盧萬天一道法決打入他的腦部時,“呯”的一聲,盧萬天的法決不但被強行擠出孫豐照的腦部,還在一擠出就發生了爆裂。

“咦!”

輕咦一聲的盧萬天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一團墨綠光包圍的孫豐照。他的驚訝聲也驚醒了一旁的董雪青,“怎麼了?”

“這小子有些古怪,之前你沒給他吃什麼天才地寶吧?”

“沒有啊?怎麼了?”

“這小子腦部有些古怪,剛才就阻礙過我的真元靈力,現在又能彈開我打出的法決,有點意思,待我好好看看!”說著盧萬天就從新閉上眼,一股紅色的法力從掌心射出,直*孫豐照腦部。

一看此情形,在打出兩道法決與孫豐照胸膛的穴位後,一股紫色的真元靈力,也從董雪青的食指射出,*入了孫豐照腦部的另一邊。

良久,在兩人狂注法力之下,臉色都隱隱發白之下,終於在盧萬天率先的長舒一口氣後,停止了繼續注入孫豐照腦部穴位的法力。接著才是董雪青。

“沒想到這人體內還有這麼古怪的靈力,竟能排斥我們的法力,連我們兩人出手也只能暫時將其封住。不知這是不是接受天陰之體的一種我們不知的後遺症?”

董雪青的擔心,在盧萬天擦著汗水的喘息聲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猜測。然後又咧嘴一笑對著董雪青款款深情道:“但是由你配合,我們還是什麼困難都能解決的!”說著就衝著董雪青嘿嘿一聲傻笑,一臉充滿美好回憶的憧憬之情,活像個剛懵懂出世的傻小子。

“去,誰跟你配合了,看好你未來女婿,他的體內好像有些特殊之物!”董雪青啐了一口骨頭髮青輕的丈夫盧萬天后,就連忙扯開著話題,但臉上那必不可免升起的紅暈。這也說明了她也是被盧萬天的話語,勾起了不少兩人年少時的美好回憶。

盧萬天被董雪青一提孫豐照,盧萬天倒是沒有就兩人年輕時的美好感情多做糾纏,而是真的注意起還被墨綠色光暈包裹的孫豐照。此時他們的秘術已經施法完畢,孫豐照能不能被種下靈根,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盧萬天和董雪青此時也是只能在旁護法,不再有什麼法決和措施好施展的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孫豐照周身的綠色光暈也在盧萬天、董雪青兩人的注視下,慢慢變淡。那些墨綠色的光暈不是在流逝,而是在被孫豐照周身的毛孔,貪婪的吸收著,並逐漸表現出了溫順的趨勢。

當最後一絲墨綠色的靈氣被孫豐照吸收殆盡之時,盧萬天和董雪青的神情也是隨之緊張起來。

“蓽啵!”在孫豐照肚臍處最後吸進那絲綠色的靈力,發出一記奇怪的聲響後,一切彷彿都歸於了平靜。

沒一會兒,隨著孫豐照呼吸的逐漸平穩,周身平靜的空間中,忽然猶如水波一般,淡淡的波蕩而起,一縷縷靈力波動從孫豐照的體內滲發而出。

“成了!”盧萬天再次摸了一把掛滿臉頰的汗水,興奮道。然後著急的散了自己盤坐的身姿,一步跨到孫豐照的石台前,一把拉過孫豐照的右手臂,兩指搭在孫豐照的脈門上,開始探查自己的勞動成果,看向孫豐照的眼神也充滿了鑑賞一件由自己創造的藝術珍品一般。

“嗯,土靈根已經探查到了!喔,還有一點木靈根的跡象。哎呀,怎麼還有火靈根的屬性…….啊……水靈跟著也來了……還有金靈根屬性,氣死我了……”隨著一句句盧萬天的驚呼,董雪青知道他們造了一個五靈根俱全的修仙界廢材。

一般來說,修仙界的修仙者都有靈根,“靈根”作為修仙者和凡人的一個重要區別。但“靈根”只是一個統稱,因為人的各異,又分為金、木、水、火、土等五種屬性,但大部分人的靈根,都是這三種或四種多重屬性混雜,也有五靈根混雜在一人體內。這些人也是可以很好的感應到天地靈氣的,但是修煉的效果和速度可以說是很慢,基本上只能把煉氣階段的基本功法,練至最高的九、十層,就寸步不前了。一般這種人一生基本都無望跨過築基期,壽命也就是較一般凡人多上幾十年,也有能活到一百二三十歲的。所以具有三、四種、甚至五種屬性的靈根,也被修仙界稱為“雜靈根”,以示和只有一到兩種屬性靈根,修煉起來較為快速的“靈根”修仙者相區別。

至於只有一種屬性的單一靈根,則被修仙界稱為“真靈根”,意思是上天的寵兒,人間的真靈。

因為擁有這種靈根、不論是何種屬性,他修煉的速度都是普通靈根人的二至三倍。築基幾乎沒什麼瓶頸,而且修煉到築基期頂峰時,不需面對跨入結丹期時所應面對的那個較大瓶頸,可輕易的結成金丹。

如果說修煉速度的驚人快,讓其他修仙者羨慕異常的話,那麼“真靈根”人的無太大瓶頸就可輕易結丹,則讓其他修仙者嫉妒的快要吐血。

要知道,如果說十個煉氣期修仙者中,只有一個可以在築基丹的幫助下,進入築基期的話。那麼一百個築基期的人,也不一定能有一人可結丹成功,進入到結丹期。

如此懸殊的結丹比例,怎能不讓其他修仙者大為眼紅“真靈根”人得天獨厚的優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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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七靈根


此外修仙界還在萬年的發展中,發現了有些人擁有暗靈根。

為什麼把這些人的靈根稱為暗靈根呢?是因為他們不像普通擁有靈根的修仙者,用靈力或是神識就能探查得出。而是需要一種名為的探靈符的符寶來測試得出。

有些人甚至像女人月經一樣,還要挑日子,才能用探靈符探查得出某種暗靈根屬性。

暗靈根是指那些擁有風、雷、冰屬性的人,他們擁有的這種天賦屬性,已知的共分為:風靈根、雷靈根、冰靈根三種。

盧萬天和董雪青所收的六男六女弟子,都是單一靈根的“真靈根”天才。這些人也都是從各修仙家族,和眾投入嵩高宗的弟子中精挑細選出來的。

讓盧萬天忍無可忍,甚至到了髮指的地步就是,他從孫豐照體內不但探查出了是個五靈根俱全者。

“啊,還有暗靈根的雷冰屬性!”

盧萬天捏著孫豐照的手指和一張不知名的符寶,那是盧萬天還在不死心之下,掏出了一張探靈符,對孫豐照繼續進行了一番暗靈根的探測。

一測之下,暗屬性的靈根還有兩個。也就是說孫豐照除了風靈根沒有外,其它靈根都具備了,一人囊括修仙界七大靈根。

罕見!的確罕見!

此時的盧萬天,再也忍不住顫抖起來,董雪青也是臉色慘白的難看。

這種情況幾乎是在修仙界沒聽說過的,在成億萬的凡人世界裡,要想再找出一個同孫豐照一模一樣擁有這麼多靈根混雜與一身的也實屬罕見。而這一切的締造者正是號稱中原大地第一修仙宗派宋高宗的兩位元嬰中期長老,共同出手努力下的傑作。

“噌!”

一片火紅的霞光突顯,盧萬天的手上立時多了一把精緻的火紅小斧子。

“我要宰了他,我要毀了這個有七種靈根的怪胎!”盧萬天悲泣的聲音響徹法陣之中,滔天怒意迅速膨脹著。要不是由董雪青的法陣擋住了所有氣息和震天的喊叫,估計紫雲宮內外現在也全盤知道他們宗內出了個“七靈根”的怪胎。

這也難怪盧萬天要發瘋了,一個像孫豐照這麼雜靈根的人,在修仙界已經很少見了。這些雜靈根者被修仙界公認為終身求仙道無望之輩,但能擁有七種靈根的孫豐照,簡直可以堪稱修仙界“廢物”的代名詞,擁有靈根者的悲哀。

在盧萬天此時眼裡的孫豐照甚至不是再擁有凡人夢寐以求的修仙條件,簡直就是在褻瀆擁有靈根這一存在於天地之間之說。

試想一下,當盧琪辛結成金丹,壽元達到三四百歲時,照孫豐照有這麼多靈根的修煉速度,可能築基都未成。然後就是孫豐照運氣超好,以煉氣十層的境界活到一二百多歲,才壽終就寢,留下盧琪辛還要當幾百年的寡婦。要是盧琪辛修煉結成元嬰,或是有更高的成就,那就得做千年老寡婦了。

怪不得盧萬天在確定孫豐照罕見的七靈根結果後,不惜現在就毀了孫豐照,以求女兒眼不見為淨,就算不能享受得天獨厚的陰陽雙修優勢,也在所不惜的,不能讓女兒落得一個千百年漫漫一生的痛苦。

“當!”

一陣一紫一紅的兩團光暈在孫豐照的頭頂撞擊在一起,那是董雪青及時放出自己的本命法寶乾坤鏡,擋住了盧萬天的殘天紅斧。

盧萬天殺招被阻,一愣之下,只聽妻子董雪青哀求道:“你不要衝動,或許會有奇蹟的!”

“有個屁奇蹟,你當我三歲小孩啊!七種靈根怎麼可能築基、結丹?白白浪費了三千年的幽蓮子,竟然種出這樣一個怪物,我一定要殺了他,毀了這個我造出來的廢物……”盧萬天再也忍受不住,對著一向討厭粗口的愛妻,也是大發雷霆,咆哮著開始一輪更狂躁的攻擊。

“反正我不許你殺他,有總歸比沒好。怎麼說,他也是女兒未來的雙修道侶,你給我出去……”董雪青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一揚手中紫色小鏡,對著盧萬天嬌斥而道。

知道自己惹怒了妻子的盧萬天,再次咆哮一聲,就法力一催,火紅的小斧迎風巨漲,變成一柄像太陽一樣火紅光亮的巨斧,照著孫豐照的頭顱一砍而下。

“當!”

再次同樣暴漲的紫色乾坤鏡*開盧萬天的巨斧,兩夫妻就在這旗陣中大打出手。但富有心計的董雪青,開始有計劃的把盧萬天往陣外引。

其實,早在盧萬天驚呼孫豐照七靈根的廢物時,盧琪辛就已經從修煉中覺醒。

她吃驚的看著父母因為種植在孫豐照體內的靈根不佳,而大大出手。她哭了,哭得很傷心,父母的感情本來就因為十八年前什麼她不知曉的一些原因,產生過危機。這次更是因為她,到了大大出手的地步,但這次的起因,盧琪辛很清楚——他們都是為了她,為了她成就陰陽雙修的目,辛苦多年的努力都因為自己未來丈夫的靈根不佳,而付之東流了。

盧琪辛打心底里後悔著平日里受到各位師兄狂熱的追求,和她一直沾沾自喜,活在被愛戴的溫室中的那些輕浮之舉,都是令造就今日之局的原因。盧琪辛平時日的幸福,在此時都變成了痛苦的回憶。還有她令修仙者擋不住誘惑的天陰之體,她都開始憎恨起來。

或許她不是天陰之體,她生的醜點,沒那麼多師兄喜歡。今日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但現實很是發生了,事實和結果擺在盧琪辛眼前,她後悔、自責、傷心,為她本來開朗、活潑的性格,增添了無數陰影,以至於改變了她今後的後半身生活。

“辛兒,你一定要好自為之,不要辜負爹娘對你的期望和栽培……”這是董雪青引著盧萬天退出法陣的最後大叫。

失望、氣餒、悲痛交織在一起的情感,充斥的年輕盧琪辛一陣陣的顫抖。咬著牙堅持下來在已經聽不見、看不到陣外父母的打鬥,在白濛濛一片靈氣的包圍下,終於冷靜了下來。

“我一定要結丹、我一定要修成元嬰,我一定要成為大修士,我一定不讓父母失望,不能讓他們為我做的那麼多白白浪費了……”

在咬牙定下最終的誓言,知道自己應該追求的目標後,盧琪辛再次將眼神看到了纏繞在朦朧白色靈氣中的孫豐照。

“你無論是不是廢物,還是終身結丹無望,我盧琪辛都是你的妻子了!”

盧琪辛說罷,就步下打坐的蒲團,一步步走到了橫躺的石台上的孫豐照身側。輕輕掀開覆蓋在孫豐照身上的青色袍衣,從孫豐照不那麼英俊的臉龐緩緩移到孫豐照的胸膛,一直往下,直到又看到那讓她一天前濕透好幾回的男人特有之物。

盧琪辛玉手有些顫抖的結出一個結印,然後幾乎是閉著眼睛依照董雪青教她的一種秘術,一道法決打在了孫豐照小腹上。

“唰!”還在睡夢中的孫豐照就此一柱擎天。盧琪辛再次努力睜開雙眼時,臉紅的已經快要滴出血來。但她還是努力一件件脫去了自己的鵝黃色衣裙,摘去她的種種頭飾,聖潔無比的同樣赤身裸體的站在了石台旁。

“希望他不要醒來…..”

做過最後祈禱的盧琪辛,一腳就跨上了石台,一手握住了那個“它”,照著一天之前積累下僅有的經驗,吸了一口氣猛的坐了下去。

“啊,啊!”

兩聲慘叫來自兩個對男女之事懂得很朦朧的年輕男女。雖然已不再是初經人事,但盧琪辛依然感覺身體彷彿要碎裂了一般,靈魂與身體似乎在她將把個“它”刺入自己體內時就要崩潰了!

看來董雪青這個母親,還有很多夫妻之道忘了教授自己的女兒,或者是教授的不夠詳細!

還有一聲慘叫來自我們可憐的孫豐照,再次嘗試那種痛事,本來在全身舒坦的睡夢中的孫豐照,活活被痛醒。

“你……又來……”

這是孫豐照醒來看到那張熟悉的美麗臉龐說的唯一一句話,然後就是再次身體一軟,頭一歪暈了過去。

#######一道道微不可見地聖潔光輝,在孫豐照和盧琪辛的身體內外流轉著,天地間靈氣似甘露一般滋潤著他們倆人地肉體,讓他們的髒腑、骨骼、血肉充溢上一層寶輝,滋養、昇華著…….這次艱難的雙修,在盧琪辛一個人的摸索中,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方才有了水到渠成。盧萬天和董雪青收集多種典籍、孤本,創造的這套針對盧琪辛天陰之體的特殊陰陽雙修功法,除了在第一次需要男方很多配合後,以後的修煉倒是都是以盧琪辛為主導。這樣也就不用擔心昏迷中的孫豐照無法給盧琪辛渡氣,相互轉換修煉的真元靈力的問題。

再說,此時孫豐照已經是個真正擁有靈根的修仙者,以盧琪辛為引導的修煉持續一個時辰以來進行的頗為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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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陰陽雙修


此時,又輪到孫豐照接受盧琪辛渡過靈氣。有了修煉體制的孫豐照,皮膚上的毛孔就如同是一團海綿一般,只要一接觸到盤旋在身旁的靈氣,無數毛孔,便將會爭先恐後的競先張合,將那一縷縷有形的靈氣,貪婪的吞噬而進,在越來越熟練的結合從盧琪辛渡過的靈力,並在他體內迅速的按照一定的運行軌跡流動著。

但此次十二週天的雙修過程中,盧琪辛始終覺得每次在她引導下,運行至孫豐照腦部時,會被莫名的吸收掉一部分靈力。

這部分靈力去了哪兒,盧琪辛一時也來不及查探,她只知孫豐照相對之前毫不懂得修煉的凡人體內經絡,這次不但好了很多,而且吸收外部靈氣的速度也是無師自通的駕輕就熟起來,速度比以前快多了。

在大量靈氣湧入孫豐照體內,盧琪辛也就把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幫助孫豐照引導、吸納和煉化這些靈氣上。

在越來越多被激發的天陰之體的殘存力量之下,盧琪辛和孫豐照的破身之後的第二次雙修進行的很成功。

待得陣外的陽光將露台法陣的上空照射得通亮之時,盧琪辛方才緩緩收功,手中印結散去,一口有些昏沉的濁氣,被長長的噴吐而出。十二週天的陰陽雙修終於運行完畢,兩人體內現在已是灌滿了精純的天地靈氣,兩人體內的法力也是有所不同的增長。盧琪辛在鞏固築基中期境界的同時,也讓孫豐照意外攀上了煉氣二層的境界。

盧琪辛對於兩人的共同進步,還是頗為滿意的。但她不知,在她天陰之體的強勢之下,只要孫豐照不是太廢材的七靈根,此時也應以最起碼築基成功。而孫豐照七靈根的後天修仙體制,太耗靈氣了。

普通修仙者一根靈根就好比一個桶,在裝滿真元靈力後,就能有所突破。而孫豐照卻要比別人多七倍的靈氣,才能做到別人一次突破。

這也是怪不得盧萬天在探明孫豐照是七靈根的修仙體制後,抓狂的要立時宰了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這一夜的陰陽雙修要不是盧琪辛的大公無私和孫豐照體內一些不明狀況的巧取豪奪,他能再次突破進入煉氣二層,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此刻,盧琪辛卻依然趴伏在孫豐照的身上,低頭看了一眼兩人還緊密結合在一起的*,不由令盧琪辛再次想起兩人初經人事的第一次後,回到紫雲宮,艱難將兩人*分離的羞人情景。昨晚殘留在她臉上的痛苦之色,早已在一夜的水到渠成之下消失。並在她此時一動身體,臉上就出現了異樣的表情。

“辛兒,你好了嗎?”

盧琪辛的耳中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讓一夜未在受打擾的盧琪辛嚇了一大跳的同時,也立時聽清了那是母親董雪青的聲音。

董雪青用的也是只有築基修士以上,才能有能力做到的一種傳音高級法術。這種說法方式,可以讓旁人無法聽到兩人的交談。甚至看不懂說話者動嘴,用腹部發聲,就可傳達正常語音的傳送。

“好了!你和爹沒事吧?”

盧琪辛也已築基,所以也能做到傳音的境界,但她還是不習慣的,快速大聲回應著董雪青的問話。

“當然沒事,他昨晚讓我打跑了!”

“哦!”盧琪辛嘴角一動,想笑,但馬上又忍住了。

當然,她知道以父母達到修為的神通,的確很難誰傷的了誰,更別說兩人是夫妻間的打架,動不了真格。但她還是免不了擔心的詢問一句,至於董雪青好面子的說把盧萬天打跑,在盧琪辛看來,不是父親自感沒趣離開的,就是兩人打了半天無果,最後雙雙罷手的。絕無可能是被一方打敗,不敵走人的。但從小乖巧的盧琪辛,在對母親董雪青的好勝的問題上表示理解的同時,也沒有發出任何笑聲。

再說她現在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快速離開孫豐照身體的孟浪舉動,又是引得她全身的一陣麻酥,差點就沒讓這個十八歲就達到築基中期的天之驕女,摔倒下石台。

第二次體會這種異樣的感覺後,陣外的董雪青彷彿能看清盧琪辛的尷尬和慌亂一般,立時又傳音著盧琪辛一些善後的細節和處理步驟。

#######時至晌午,孫豐照的眼睛逐漸睜開,漆黑的眸子中,淡黃色的光芒掠過,瞬息之後,隱於眼眸最深處。這時也是孫豐照徹底清醒之前,表現出的異樣。孫豐照一醒來只感覺自己躺在一座冷冰冰的石台之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身上的已被換了一套淡灰色乾淨的道袍。

“我這是在那?我怎麼成道士了?”

緩緩坐起身,環顧左右,孫豐照很快發現自己又躺在了昨晚洗澡的石台上。頭頂閃亮的珠子和空蕩蕩的殿堂,都證明著孫豐照的舊地重遊。

“我怎麼又回來了?我記得昨晚有個瘋子把握抓的飛了起來,然後,唉喲……”孫豐照一邊回憶著昨晚好像又發生的那種疼痛,揉著不知為何還在發痛的太陽穴,坐起來第一件事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小弟弟,拉開褲子低頭一看,發現除了有點紅腫外,倒是沒有想像中的損傷嚴重。

“哎喲,這裡的人都有毛病,一個那麼漂亮的仙女怎麼老好乾這種事,痛死了……以後打死我也不在做這種事……還有那個瘋子,這修仙界看來壞人還不少……”

孫豐照重新束好腰帶,暗自嘀咕一陣,一想到最後被盧萬天(孫豐照心中的瘋子仙人)抓起,飛向右側小一點的一扇側門的情形。孫豐照順著記憶,馬上先看了一眼昨晚應該是被那個瘋子撞碎的大門。

根據孫豐照的記憶,那扇巨大的紫黑殿門,早已被那個蓬頭散發的瘋子仙人撞得支離破碎了。但現在映入孫豐照眼簾的卻是一扇完好無損的殿門。只不過原先的紫黑材質的殿門,此刻肯定已經不復存在,此時的殿門也是變成了一扇黃色木製的了。

“仙人就是厲害,換扇門都這麼快!”

感嘆一聲的孫豐照感嘆完仙人的工作效率後,又把目光遙想了另一側。那個方向應該是那個瘋子最後要抓我進去的所在,孫豐照看那緊*的木門,馬上站起,幾步輕快的走過去,伸手試圖推開這扇門時,一靠近這扇側門孫豐照就發現,門的附近隱約有一種不知名,或者說孫豐照從未見過的玄白色波紋在波動著。

孫豐照奇怪的雙眼看到,和身體能夠明顯感覺到的那種波動。他此時感覺自己的眼睛從來沒有這麼清明,身體的敏感度這麼好過。

孫豐照不知這是一種他有了靈根,和修為提升的最明顯證明。他現在其實已非一個凡人,而是半隻腳已經跨入了修仙界。

但斗大的字不識幾個的孫豐照,並未對自己的進步感到任何欣喜和奇異的。而是對能看到他理解為的“仙氣”感到無比好奇,在感嘆仙人的一扇門都有仙氣時,就伸手想去觸摸包裹在距離門只有幾寸上方的仙氣。

此時孫豐照離目標,那扇側門只有半丈遠的距離,但在孫豐照的手,剛觸碰到那些有形仙氣上時。突然孫豐照覺得撞到了什麼,然後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猛然間給推了開來,被硬生生的擠退了好幾步。

後退數步方才站定的孫豐照有些驚訝的看著那扇看似普通的木門。他不懂這是一種“禁忌”陣法所產生的效果,他只是有些興奮,看來仙界他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仙人住的、用的東西都充滿了神奇性。

孫豐照再次上前,並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那層他看的見的玄白色氣罩。結果只覺手指上有一種軟軟的、彈性十足的感覺。再稍用力點下去,則有股隱隱的力量反彈了過來,看來這層玄白色的仙氣有類似罩子地防禦力,不想讓他進入那扇門之後。

孫豐照既然弄明白了仙氣罩的作用,就不再研究下去了,退回了石台邊緣,東張西望的試著叫喚了兩聲,但無人應答。孫豐照坐回石台,心中隱隱有些擔心,“聽說仙人一修煉就是幾十年、幾百年,現在自己被困在這個宮殿裡,要是他們一不小心把我給忘了,那就糟了。其他倒是還好解決,這裡反正也不冷不熱,就是吃飯問題怎麼辦?”

一想到吃飯問題,孫豐照立時感到了腹中有了飢餓感。孫豐照這種山村人很是實誠,一餓他就老想著吃飯,家中母親做的糙米、窩頭等吃食,饞的孫豐照就口水直流。而且這還讓孫豐照想起了父母雙親,不知他們是不是會因為找不到自己,現在正在著急。孫豐照此時終於第一次從能夠進入仙人的世界,而一直充斥著的興奮感中,感到了一絲擔憂和儘早離開的想法。不過孫豐照越是胡思亂想,孫豐照就越覺得餓。

一會兒後,孫豐照就滿腦子如何填飽自己五臟廟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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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天才還是飯桶


孫豐照再次不安的東張西望起來,想找找這宮殿裡有什麼能吃的。但這過分簡潔的殿堂內,能有什麼吃的。這裡除了孫豐照現在所坐的石台,其它根本什麼都沒有,更別說可以吃的東西了。

“唉,我好不容易來回仙宮,可別就這樣餓死在這裡,那可冤了……”

孫豐照喃喃自語剛出,馬上就听左側的另一扇側門無聲的打開了,一張稚氣未脫的清純小臉,卻是蘊含著淡淡的嫵媚,一個和孫豐照差不多年紀十四五歲年齡,身穿一套淡紫色侍女服侍的女孩托著一個托盤緩緩走了進來。

“啊,神仙姐姐,你終於來了,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孫豐照好像看到親人一樣視線,豁然轉移,並非常開心的親切招呼道昨天給他送洗澡水的美麗小侍女。

“我不是什麼神仙姐姐,我叫小茹!”端著托盤的小茹撅嘴道。雖然一進門就看見孫豐照穿戴整齊,但還是心如小鹿亂跳的不敢正視孫豐照,難得看向孫豐照的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

一輩子沒見過裸男的小茹,雖然通過一夜的平復,起伏的心境好了很多。但昨晚那難以抹去的惡劣一幕,還是給小茹腦中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影像,更何況現在又要小茹面對此人。

“喔,小茹姐姐!我叫孫豐照!”孫豐照嘴巴上甜甜的繼續叫著對方小茹姐姐,兩支眼珠早已頂住了小茹手中的托盤,但還能不忘自我介紹道。

從小茹一走進來,就飄進孫豐照靈敏鼻子裡一陣米香,孫豐照就確定那就是他需要的食物。

“嗯!”臉色冷冰冰的小茹,將手中的托盤遞到孫豐照的面前,人就趕緊後退了幾步。遠遠的站在石台三丈遠的地方,好像孫豐照身上還有昨日的臭氣一般。

“這些是我家夫人命我送來的,你快吃吧!”小茹側著身,用略帶鄙視眼神瞥了瞥一臉殘像盯著托盤中的兩樣食物的孫豐照,繼續冷冰冰的說道。

“喔,那我就不客氣了!”孫豐照說著就端起一碗清粥一樣的食物,呼啦啦的吃喝起來。

其實小茹端來的托盤裡,也沒什麼上等的事物,就是一碗清粥和一盤只放了兩根醃菜的配菜碟子。聽說,這樣還是嵩高山周圍五百里內,最好的食物裡。

孫豐照在腹誹著仙人的困苦時,吃的那個香啊!一來,他的確是餓了,他從追著兔子滿山跑,一直到現在,已經等於是兩天沒吃東西了。二來,孫豐照出身貧寒,對於食物的要求本身就不高,這種粗茶淡飯他也是吃得慣的。就是一副狼吞虎咽的吃香太難看,簡直就像三年沒吃東西了。

小茹看著孫豐照實在不敢恭維的吃香,鄙視之意更甚。但同時她因為從小就被盧萬天、董雪青夫婦收養,對於世俗之人見得不多,世俗經驗更是幾乎沒有。

對於孫豐照這麼粗魯、相貌平平(甚至有點難看,主要是孫豐照山野村民的那兩塊曬斑惹的禍),毫無品位可言(小茹是從孫豐照對於對這些簡單食物感興趣的程度判斷的)的一個從世俗、凡人之中而來的平民,又有些好奇。

“咦?這人昨日看到他時好像還是沒有任何法力波動的凡人,今日怎麼有了煉氣二層的修為?”終於發現臉上曬斑更淡了些,皮膚更顯白皙,整個人好像由內而外的氣勢都有了修為後的明顯區別。

“小茹姐姐,小茹姐姐……”

“哦,哦,什麼事?”

在孫豐照幾次努力下,才把在打量著孫豐照陷入一陣疑惑和驚訝中的小茹叫醒。

孫豐照端著就這會兒功夫就乾完的一碗清粥,對著小茹萬分不好意思的端起空碗道:“還有麼?”

小茹一愣,“這麼一大碗清粥,難道這個不要臉的傢伙還沒吃飽嗎?”

“有,你等著!”小茹說完,帶著“這個被夫人破天荒接近紫雲宮修煉的傢伙到底是個天才,還是個飯桶?”

吃不准孫豐照身份的小茹,第二碗清粥很快就被端來。孫豐照也很快就吃完,接著就是孫豐照的第三碗、第四碗……到第八碗時,小茹的臉色已經鐵青的駭人。

孫豐照此時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著臉道:“我在家也沒吃這麼多,不知是不是這幾天餓昏頭的關係,真是麻煩小茹姐姐了!小茹姐姐你是不是也沒吃呢?要不這碗你先吃……”

“不需要,我平時就不怎麼吃飯食……”小茹一聽孫豐照的好意,立時再退開幾步,看著孫豐照伸過來的飯碗,一副見了病毒、瘟疫的表情。

“啊?姐姐你平時不怎麼吃飯,那吃什麼?神仙難道都不用吃飯?……”孫豐照很驚奇的看著小茹問道。以他的認知水平,只知道人是鐵飯是鋼,既然神仙殺得死(他已經殺過一個陳文傑),那麼神仙也應該要吃飯的呀!

“哼,我們修仙之人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本來就難得餓,要是實在餓得受不了,我們就吃辟穀丹!”小茹被孫豐照左一句小茹姐姐,右一句姐姐的,叫的有點自我良好的感覺上來了。然後又加上毫無世俗經驗,就把孫豐照的疑問毫無心機的一一做著解答。並且一邊說一邊一拍身側的那個袋子,手裡就多了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拿在手中對孫豐照展示著。

“喔,辟穀丹!修仙之人!原來神仙這麼神,真的不用吃飯啊!”孫豐照一驚一乍的看著小茹手中的丹藥說道。

“什麼神仙啊?我說我是修仙之人,以我的境界,離真正的神仙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哼,原來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瓜……”

最後半句是小茹心裡嘀咕的話語,她隨著與孫豐照的交流,了解到孫豐照是個什麼修仙界常識都不知道的菜鳥時,不由更加自我感覺良好起來的侃侃而談道。

“那小茹姐姐口中的夫人是不是一個穿黑衣服的姑娘?”孫豐照這輩子見過的夫人,加起來不超過五個手指。所以他暗自揣測著夢中的那個黑衣女子,大概就是小茹口中所說的“夫人”。

“扑哧,那是我家夫人,也是嵩高宗的二長老,你這人怎麼長幼不分,還叫夫人為姑娘……”

“哇,那麼年輕漂亮已經是別人的老婆和一宗二長老了,誰娶得她?”

…….就在孫豐照和毫無心機的小茹在紫雲宮內殿裡聊天吃飯時,殊不知就在那扇孫豐照無法突破的右側側門內,董雪青和盧琪辛正通過一個如銅鏡一樣的法寶,觀看和竊聽著殿內的一切。

“這個小子,嘴巴倒是挺甜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董雪青雖然是修仙界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但被隔著門的孫豐照誇讚年輕、漂亮,還是心裡止不住挺高興。

“原來他叫孫豐照!”盧琪辛在終於得知了夫君的名字後,在心中默念了幾遍。

然後又氣惱道:“哼,這人怎麼這麼傻?這麼簡單的修仙界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還那麼能吃……”盧琪辛卻在看著孫豐照的表現,心裡很是失望。從小在她身邊都是少年才俊,不但修煉天賦絕佳,而且都是才華出眾之輩。盧琪辛看多了上檔次的,再看孫豐照,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的感覺。

“嗯,這也怪不得他,他本來就是個凡人……”董雪青為孫豐照辯解著,又低頭想了一想,然後就道:“看來要趁這段時間,讓人教他些基本修煉的功法……”

第二日,在孫豐照又是做了一個很美、很色、很可怕的夢後,醒來就發現又躺在了那座石台上。只不過孫豐照昨晚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好像自己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睡著了,今天醒來那個地方倒是不痛了,他的精神頭還特別好,眼神更加清晰著,耳朵的聽覺更加靈敏著,體內彷彿充滿了力量,有點像好好發洩一下的意思。甚至還有點強烈的學習慾望,只不過他不識字,也無處學習去。

“這卷是方外決的基礎功法,是……你先看著,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我今天開始就在這裡陪你修煉……”小茹丟給剛吃完飯的孫豐照一卷樣子古樸,入手溫涼的竹簡,也像董雪青一樣依然一副冷冰冰的說道。

小茹從小就跟在董雪青身邊,自然一言一行以董雪青為學習榜樣,但她也是徒有其表,小茹的心蒂其實和盧琪辛一樣還是很善良和不同世俗之事的。否則也不會遵守董雪青對她的吩咐,準備當孫豐照進入修仙界的第一個老師,教導孫豐照了。

“啊,這就是修仙秘籍,哈哈……我也可以修仙了?”

“可以,你現在已經有練氣二層的境界,正好適用這部修仙功法,你以前修煉過其他功法嗎?”

“沒有,沒有,我原來也有法力了,嘻嘻……原來我是天生修仙的材料……”自娛自樂開心要死的孫豐照,一點沒意識到自己不識字的問題,一時抱著那卷方外決基礎功法,一個勁的傻樂和語無倫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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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修為


“什麼是煉氣二層?小茹姐姐,煉到幾層我能像二長老那樣在天上飛來飛去?”

“馭空飛行到我這個境界就行了,至於你要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夫人的元嬰境界,最快也要四五百年!”

“啊,四五百年,那人不都成老妖了?小茹姐姐,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哼,煉氣五層!”小茹頗為自豪的伸出五根仟指,對著孫豐照一揚後說道。

“喔,那我差的也不多,天生兩層,不就還有三層嗎,很快的……”孫豐照不以為意道。

“什麼?你別以為只差三層,修仙要看靈根的優劣,努力的程度,還要有好的師傅指導,還要丹藥輔助,每進一層都是很困難的事…… ”小茹對自信心過高的孫豐照無情的潑著冷水。

“那小茹姐姐,我的靈根好不好?你到今天的五層境界用了多久?”

“不知道,以我的法力還不能使用秘術幫你探查……我今日的修為用了十五年!”

“十五年?怎麼會那麼久?”

“這還算快的了,我雖然是四靈根的雜靈根,又加上我一直在夫人身邊得到她親自的指點,還有每月一顆的凝氣丹輔助,已經比一般人快多了……”

“啊,原來已經算快的了,那我現在才剛剛開始後,豈不是還要登上十來年才能像個真正的神仙一樣,在天上飛翔,遨游太虛?”

“那到也不用,你只要努力點,運氣好點,七八年後,進入煉氣四層,也不是不可能御劍飛行,到時你就能禦空飛行了!”

“喔!”

拿小茹的調侃當補藥吃的孫豐照,聽說又縮短一層境界就能飛翔時,臉上又開始升起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燦爛表情。

一旁的小茹看著傻兮兮的孫豐照,知道這個她吃不准是飯桶、天才,還是瘋子的傢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有怎樣一份背景?於是,按照董雪青的吩咐做完,也就不在理他,坐到殿內一旁她早已準備好的一個蒲團上,盤腿一坐,靜下心來,準備自己的修煉。

突然,孫豐照又是一聲怪叫,驚醒了小茹。小茹看著一臉苦燦燦抱著那卷竹簡,正看著她的孫豐照,很生氣的問道:“你一驚一乍的又是怎麼了?”

孫豐照一張臉憋得像拉屎時的難看,憋了半天才道出“他不識字”的答案。

“哎喲!”一個倒栽蔥差點跌倒的小茹被孫豐照這句驚世駭俗的回答嚇摔倒。

“你不識字?那你怎麼有煉氣二層的修為的?你平時又是怎麼修煉的?““我從來沒修煉過,跟…..跟一個仙子睡了一覺,就有這身……呃……你叫修為的東西……”孫豐照邊說還便低頭左右打量著自己,試圖從自己身上找到小茹口中的“修為”。

孫豐照毫無顧忌的說出這段難以令人置信話語時,隔壁一位裝束端莊,美麗如仙子的女子,被孫豐照的那句“跟一個仙子睡了一覺”,漲紅了俏臉,還一把捏碎了手中捧著的一個茶杯,這人自是盧琪辛。

“胡說,從來沒聽說過睡覺還能修真的這種修煉之法的,你……你是不是故意在騙我?”

“沒有,真的沒有……”孫豐照一臉真誠,加如果他是在說謊,就天打雷劈的正經說道。

看著孫豐照表情的小茹,居然也有些惘然起來,最後盯著孫豐照足足好一會兒,才敗下陣來的道:“那好,我從今天開始就先教你識字……”

在隨後的七七四十九天裡,孫豐照白天就跟著小茹識字,一次也沒見到那個夢中的仙女和這座紫雲宮的主人二長老董雪青出現。晚上每次稀里糊塗的睡過去,並且都做同一個春夢,和同一個仙*那“可怕”又漸漸變的“美好”之事。但每次夢醒,他又回到了原先的石台,彷彿那隻是一場春夢。不過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孫豐照的精神頭就越好,身體內的那股磅礴的力量越積越多著。

孫豐照體內外的各種感知能力在這七七四十九天裡,也是越來越好。但每次孫豐照告訴小茹自己昨晚的夢,第二天外體上就多幾道莫名的傷痕。

到最後不要說小茹不再信孫豐照說的奇怪夢,連孫豐照也不太相信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每晚與一個仙子有著夫妻之實。

此時的孫豐照自己也把現實和夢境混淆時,小茹卻越來越震驚和懷疑其孫豐照對她說的沒一句話。

在這些天裡,孫豐照在小茹的眼皮子底下,一段功法也沒學,一次修煉也未進行,只是認了一些字。但從小茹發現孫豐照已有煉氣二層的修為後第十天,小茹第十一天再次見到孫豐照時,他竟有了煉氣三層的修為。

小茹趕緊問孫豐照昨晚乾了什麼,吃了什麼?

孫豐照老老實實一五一十都說了,他吃的是小茹給他送來的素雅飯菜,晚上什麼事也沒幹,就睡了一覺,和仍舊做了那個與一個很美很美的仙女睡覺的夢。

對於孫豐照的粗俗之言,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此時的小茹倒是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但低罵一聲“下流”的小茹,對於孫豐照此時所說的沒一句話,已經讓不笨的小茹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在修仙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對加入修仙界十五年的小茹來說,並不陌生。她還知道有些修仙界的人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不惜做出殺人滅口的事。

她現在已經越來越確定孫豐照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小子,一定是在騙她。小茹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一個修仙者僅靠睡覺就能提升修為的,但事實孫豐照就這麼每隔十天,或是十幾天,就提升著他的修為。

到七七四十九天時,一句沒傳授過功法和法決的小茹,最後差點崩潰,她眼看著孫豐達就這樣睡一覺漲一層修為的,在四十九覺之後。達到了煉氣四層的境界。

這個傢伙一定有秘密!這是小茹最後得出的結論!

孫豐照面對日益漸深的懷疑,倒是收益匪淺。他每日在識字之餘,從小茹那了解了很多所在嵩高宗的具體情況:比如在這嵩高三十六峰上共有嵩高宗的修仙門人幾百人,別看一個嵩高宗只有這點人,但因為修仙者挑選苛刻,嵩高宗已經算是中原第一大派了。嵩高宗立派已有萬年,發展到現今已形成外門、內門之分。外門是指對凡人而言的那些在嵩高山各處半山腰的道觀、道士、地產、商舖等設施和人員。其實這些都是嵩高宗的門面,主持這些地方的都是些和能入內門修行沾親帶故,或是修仙無望的內門後人。真正嵩高宗的精華和秘密都在嵩高山的各主峰上,那裡才散住著嵩高宗一切都資質修仙之人,也稱內門弟子。

而嵩高宗能成為中原第一大修仙門派,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有四位修為達到元嬰期的長老坐鎮。在現在的修仙界,能夠達到元嬰期的修士,幾乎就是鳳毛麟角的。因為就算你有資質修仙,但由於功法、資源、機遇等因素,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修仙者裡,也未必能有一個最終達到元嬰期,更別衝擊更高的修為了。

這其中嵩高宗大長老盧萬天和二長老董雪青更是因為是夫妻,又同時達到元嬰中期修為,他們只要聯合出手,不亞於一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奠定了嵩高宗的實力級別。而且嵩高宗不像別的一些門派,會聘請一些無門無派的結丹或是元嬰散修擔任宗門的客卿長老,以擴充自己的實力。

嵩高宗在這點上不需要,他們的內部團結性是比其他派別要好很多。因為嵩高宗內所有的弟子、長老,都是出身同門。甚至現任的嵩高宗四位長老都是一個師傅傳下的師兄妹。

孫豐照在了解到凡人鮮為人知的真實嵩高宗的內部情況時,也從平時閒來無事的和小茹閒聊中得知了修仙界的一些基本常識:比如修仙者其實隱藏在一些窮山惡嶺之中,為的就是尋找到一處靈氣充裕之地,進行修煉,免除被凡人打擾之煩。每個修仙宗派還通常會有護山大陣保護,凡人甚至用肉眼不能查看到修仙者的踪跡,這也是所以修仙者只是作為神仙一樣的傳說在凡人世界。

而靈氣就是孫豐照現在已能感覺到的那種氣息,靈力指修仙者通過吸納靈氣,在體內的一種轉換,這種轉換最終都將成為一種叫法力的外放形勢,用來施展法術和神通。

而修仙者的確會法術,會禦空飛行。但絕不會什麼點石成金、使江河倒流、搬山填海等孫豐照想像中神仙法術。他們也決稱不上“仙人”的稱呼,他們這些修仙者離神仙的標準還差了十萬八千里。神仙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也是存在與神話之中的。

孫豐照明白很多實際修仙界的真相後,不免有些失望。然後他就開始想家,但每次提出的想要離開回家的要求,都被小茹以無權決定而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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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偷親


孫豐照為此也很是苦悶,仙人單調的生活,並不是他想像中的美好,並且要想有成就,就必須很努力和費時,這讓孫豐照覺得很是遙不可及。而且他感覺自己有點被軟禁的意思,作為一個淳樸的鄉下孩子,孫豐照還在心底感到了一絲害怕。

並且隨著孫豐照的法力日漸高深,董雪青或是盧琪辛使他昏睡的時間,已是越來越不好把控。

終於在第四十九日,意外發生了。

這天早晨刺眼的光亮把孫豐照還閉著的眼睛,刺痛的弄醒了。緩緩睜開眼的孫豐照這次映入眼簾的景象,竟然和平時很不一樣。

孫豐照醒來發現自己身處的是一座露台,上面還有一層透明的光罩籠罩在上面,把露台上的一切都包裹在裡面。但這毫不影響孫豐照四十八天以來終於再次看到藍天和白雲。

“哦吼,我終於看到天了!哎喲……”

太過欣喜的孫豐照躺著的身體一動,才發現自己躺在露台正中的一張石台上,不但赤身裸體著,身上還有個人,趴伏在他身上。

而要命的是,孫豐照微微撐起的身體,在一感覺身上有人時,就用正好伸手下意識的一拉,一個入手柔軟的香肩就被孫豐照推起,在孫豐照低頭一看之下一雙圓潤雪白的所在,就正好的暴露在了孫豐照的眼皮低下!

“轟!”

看到這一幕的孫豐照,腦子一下子一陣嗡鳴,並開始不是有一點點暈暈糊糊的,一雙眼睛還是忍不住盯著這個美麗的胸部,目光不肯移開半分的,立時有些迷離了。

孫豐照仔細觀察一下身上這個和他一樣裸身著的女孩,可是他剛剛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孩就是那晚把他弄得很痛的仙女。

“原來是她!”

孫豐照終於見到連他都已經開始懷疑的現實和夢境中的人物,終於用他的眼睛得到了證實他的夢是真實時,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顫抖和激動。

“我那晚和這個女人的事,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的。並且應該這些天再次,再次的又發生過……”

孫豐照心裡默想著,夾雜著興奮、驚艷和憤怒,甚至有點屈辱和委屈的複雜心情,倒是沒有讓孫豐照暴起,而是大嘆一口氣的緩緩重新躺下,身上的女子也再次軟趴趴的重新伏在了他的身上。

她就這樣躺在孫豐照身上,整個身子都癱軟在孫豐照結實胸膛上,兩人的每一寸肌膚都這樣緊密的貼在一起。那渾圓盈潤的肌膚,讓調整心情的孫豐照感覺越來越清晰。尤其是那對之前讓孫豐照看得眼珠子都快凸出的少女胸脯,就這樣貼在的孫豐照胸膛的肌膚上。

那原本如葡萄一般的晶瑩凸起前端,更加無以復加和遮擋的頂在孫豐照差不多胸膛的地方。而如此之近的距離,擋不住的春光,使得比剛才在匆忙上看上一樣的孫豐照,現在可是真切清晰的感受到了。

如此美色當前,那個少女看上去又昏睡著,就好像一座完全不設防的城市一樣,肆意等待著孫豐照的進攻。

孫豐照忍不住口乾舌燥起來,隨著​​心裡的綺念越來越無法控制。孫豐照的年齡正是血氣方剛之時,於是他也不由自主的緩緩扭著頭,使視線能看得更加清晰的看著身上的少女,腦袋也漸漸湊近了少女。

我們的孫豐照此時一雙眼睛瞪得比馬還大,呼吸比牛還急促,心臟跳得就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迷迷糊糊中,孫豐照只感覺到了自己的腹部有一股火熱的熱氣升起,手上不知何時已經觸碰到了對方的某一寸非常柔軟的肌膚,空氣中似乎還帶著絲絲的甜香之氣,一個勁往孫豐照的鼻孔裡鑽,那種感覺讓他渾身的血液幾乎都沸騰的流動起來……

“嗯恩,不動……不要亂動…….”

一個柔軟恬美的嗓音從孫豐照的身子上面傳來,孫豐照一驚,喘息更加急促,胸口不停的起伏。他嚇得想盡量控制呼吸,但停止不住的喘的更厲害。孫豐照保持著身子盡量不動彈,生怕弄出一丁點聲響吵醒了身上的美人。

等了半響的孫豐照除了感覺身上的女子挪動了一下身體,找了個更舒服的睡姿,就沒有其他動靜了,好像又睡著了一般。

孫豐照使勁咽了口吐沫,抬起頭再次確認了一下身上女子還沒被他吵醒。自己也試著挪了挪身體的某些部位,使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時,心裡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湧出一個念頭……

什麼叫色膽,孫豐照在此時大概有了一絲體會。在孫豐照的眼神再次觸及到身上女子柔美的臉龐時,看著那一半朝上粉嫩誘人的肌膚,孫豐照心裡忍不住想:“這個女人在我睡著時,把我\'那個\'弄疼了不知多少次,也應該親了我無數次吧?假如我此刻偷偷吻她一下,她應該也不會反對,也沒有人知道吧?”

孫豐照再次扭動了一下因為一直保持一個動作,而有點發酸的脖頸,暗想著,突然大著膽子決定把想法付諸行動。

接近,接近,再接近些……

閉著眼睛慢慢爬升著身體的孫豐照,就著印象和雙手捧起少女的臉龐,終於在自己感覺到了自己的嘴唇觸碰到了一個非常柔軟的物體,似乎還帶著絲絲的甜香時,孫豐照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耳朵中全是嗡鳴之音。此時的孫豐照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我終於親到她了,終於親到夢中的仙女了!”

可就在我們的大膽色男還沒有來得及仔細體味人生中第一個吻,是何種美妙甜蜜滋味的時候,忽然近在咫尺的那雙眸子卻意外的睜開了。

同樣迷迷糊糊中的盧琪辛,起先只是感覺睡夢中下身有股熟悉的膨脹感傳來,差點就驚醒了她。但昨夜的突破築基中期,達到築基後期,使她此時很是虛弱。她昨晚甚至是就這樣昏睡過去的,修仙者在每突破一個境界時,就會產生一定時間的內部真元靈力真空和嚴重匱乏,那個時候他們就會產生一個虛弱期。越是往高的修為增長,所出現的這種虛弱期,也就越長。所以修仙界在知道自己即將突破時,都會找一個安靜、安全的秘密地點,進行突破。或者在一些法陣的護衛下,或者在一些高人,修為強大修仙者的護法下,進行這種突破修為境界的修煉,因為這種時候他們在突破成功時,將會面臨一個很危險的時期。

而昨晚盧琪辛就經歷了這樣一個過程,她在母親董雪青元嬰修士和紫雲宮各種防護法陣的保護下,當然沒什麼危險。只不過她因為突破後的虛弱,睡著了。這也就給了比她先醒來的孫豐照可乘之機。

直到此時,盧琪辛感覺有人貼在自己的臉上,剛剛睜開眼睛,“啊”了驚叫一聲,可盧琪辛那嬌柔的嗓音剛剛結束,還沒做出什麼舉動。就听忽然撲通一聲,一個黑糊糊的身影慌亂的從她身下竄跳而出,狠狠的砸在石台下面的光滑青石上。

“你,你…..”

隨著盧琪辛清醒過來的喊叫,摔落地面的那個人緩緩抬起頭,一張灰頭土臉,因為摔得頗重,額頭上甚至很青了一塊。對於這張臉,盧琪辛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臉龐就正對上了她探身查看的面門前。

“啊!”

都十分清醒,意識到兩人都還赤身裸體的孫豐照和盧琪辛幾乎同時竄跳而起。孫豐照更是如賊行暴露了一般,拔腿就準備跑,但才跨出幾步,就覺得四周景物大變,而且有一股巨大的柔力將他壓迫的受不了。

而確實已經清醒過來的盧琪辛在找到自己脫在石台旁湖綠色的宮裝衣裙後,一邊胡亂往身上穿戴著,一邊也意識到了周圍法陣的靈力波動。

“孫豐照……你別亂動……我……我馬上來救你……”盧琪辛語氣很低沉,又夾雜著一絲慌亂的說道。

但讓身陷陣中的孫豐照很快,很清晰的就听到了,孫豐照一驚,在疑惑這名女子怎麼知道他名字的同時,立時冷靜下來,站在原地不敢再亂說亂動。

在孫豐照什麼也沒看清的情形下,一隻柔軟的玉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將他猛力拽了出去。

“哎喲喲!”

跳著腳回到原先石台旁的孫豐照,只見一個身穿湖綠色宮裝的少女,正背對著自己,站在石台的另一側。

“快把衣服穿上!”

略顯有些冷漠和顫抖的聲音在空蕩的光罩內迴響而起。

還在奇怪剛才去了哪裡,現在身邊的事物又為何恢復正常的孫豐照,一聽盧琪辛冷漠的話語,孫豐照立時意識到自己還光著呢!

還好石台一側的地面上,就放著一套乾淨的道袍。孫豐照一把抓過道袍,就胡亂往身上套著。

等孫豐照穿戴好衣物,整個露台上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中。兩個年輕的男女,面對意外的相見,誰也不知該如何打破這份僵局。

“呃呃…..”突然抽搐的哭泣聲,在露台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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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意外相見


那美妙的哭音中隱含著一種悲淒的情緒,柔和而又動人的嗓音中,聽得人心都快碎了。

雙手抱著雙膝,呆坐在一側石台下的孫豐照,聽見哭聲,就慢慢站了起來。

此時這裡就他們兩個人,哭的不能是別人。聽著盧琪辛悲淒的哭聲,孫豐照與生俱來男性的惻隱之心大起。

他不知何時繞過石台,走到了盧琪辛端坐的另一側,當孫豐照伸出手緩緩撫摸上盧琪辛的頭髮時,盧琪辛條件反射下的震動和躲閃了一下。

但很快又在孫豐照柔和的撫摸之下,很快的接受和平靜了下來。

眼前這個穿著湖綠色宮裝的少女旁邊的位置,被孫豐照輕輕挨著坐下,在盧琪辛低聲的哭泣聲中。孫豐照也不會說些安慰話,只是眼注著露台上空的藍天、白雲,聽著那讓人心碎的哭聲,時不時的扭首看看盧琪辛那一頭美麗的黑髮披散在雙肩,和額頭的一縷被淚水粘濕在臉上的秀發,一隻左手機械的在盧琪辛後背和肩頭撫摸兩下。

不知道為什麼,孫豐照那顆年輕的心裡忽然一動……好像內心深處的某一根弦被人輕輕撥動了,提點著他應該再做點什麼,說點什麼……

但是怎麼開口呢?應該先說些什麼?

這對孫豐照來說一切都是無從下手的,都是太難之事,他有種衝動,但卻又無力之感。

盧琪辛輕輕哭泣了很久,隨後略帶嗔怒的掙開了孫豐照那隻一直用來安慰她的左手。

盧琪辛瞥了一眼傻乎乎的孫豐照,輕輕理了理自己的長發。嘆了口氣,低聲道:“我叫盧琪辛,我們……我們……”

“我要帶你回家,去見我的父母,然後成親……”鼓足勇氣,突然接著盧琪辛難以啟齒話語之後,道出了他這輩子最有責任感的一句話。

誰說山村孩子不懂女人心,孫豐照的話語雖然顯得有些簡陋,但還是使盧琪辛的心底一熱,一股暖意瞬間籠罩全身。孫豐照的話無疑就是一種求婚的暗示,無論是凡人女子,還是像盧琪辛著這樣的修仙者,在聽到這種暗示時,心中都是暖暖的。

特別是像孫豐照和盧琪辛事實上已有發生的夫妻之實,但卻還缺乏承諾的前提下,孫豐照能主動說出承擔責任之類的話,更是讓盧琪辛心中大石落地,感到無限安慰。

“先……先不急,我們這段時間要安心修煉,等略有小成時,方可……方可……考慮終身大事……”

“喔,那就依你之言好了……”身在女方家中,對方又是修仙之家,有些自卑感的孫豐照自然優先接受著一點對方的意見。但盧琪辛口中的修仙者一段時間,可不是孫豐照想像的那樣。

“我娘……我娘認為我們現在還不宜在宗門內公開我們的事……”盧琪辛低落蚊蠅似的說道。

“行,你們是大戶人家……這不明不白的突然之事,我理解……”孫豐照耿直的說道。

孫豐照的通情達理讓盧琪辛心下一喜的同時,繼續將母親之前告之她的安排娓娓道來:“我們接下來一段時間將住回我的辛園!”

“喔,你還有別的住處啊?”大驚小怪的孫豐照羨慕和驚訝著大戶人家就是有錢,眼前這個頂多比他大點的女孩,這點年紀就已經有自己獨立的住處。

雖然兩人的交談只是進行了三言兩語,但女孩就是喜歡聽自己話的男人,特別這個男人已經是注定了是自己雙修伴侶的盧琪辛。

盧琪辛聽母親說,凡人在婚姻大事上比他們修仙者規矩多的多。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唇舌的盧琪辛,沒想到自己未來的另一半長得和才華不怎樣,但勝在為人還算通情達理,對她更是言聽計從。這是讓盧琪辛感到心裡稍稍得到滿足和安慰的地方。

交代完這些重要之事的盧琪辛,一看時辰,知道差不多母親要來了。於是輕輕跳下石台,拎著鑲了一圈金邊的湖綠色裙下擺,輕輕揚起了一角,露出雪白的小腿和渾圓盈潤的踝骨,可愛活潑的圍著石台迅速轉了半圈,找到自己的一雙鞋屢,並迅速穿上。

睜著眼珠子,看著盧琪辛第一次表現出的少女俏皮可愛一面,極其那雪白的小腿和渾圓盈潤踝骨的孫豐照,才發現原來剛才盧琪辛一直光著腳。盧琪辛的這一番舉動,看得孫豐照眼都直了。

孫豐照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女子一共三個,盧琪辛、董雪青和小茹,而且這三個都是在近幾天才見到的。董雪青現在他知道是盧琪辛的母親,年齡大的早已不屬於少女的範疇,所以孫豐照也不敢在腦海裡妄加評論。

另一個就是小茹,年齡不過十四、五左右,雖然並算不上絕色,不過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卻是蘊含著淡淡的嫵媚,還是很令人心動,所以孫豐照也將他列入他眼光內的絕世美人。

而目前他最為驚豔的就是自己未來的正牌妻子盧琪辛了,雖然盧琪辛之前一直生活在他半夢半醒的腦海之中。但今日不但證實了她的真實存在,還有以她特有少女的清冷淡然的氣質,猶如清蓮初綻,年紀不大,卻已具脫俗氣質,傾國傾城的容貌,讓孫豐照一直美滋滋的彷彿沉浸在夢幻當中。

這個盧琪辛,論起美貌與氣質來,比先前的小茹,的確無疑是還要更勝上幾籌,也難怪孫豐照一想到稀里糊塗撿到一個這麼有氣質的老婆,偷樂得,晚上睡覺也要笑不攏嘴了。至於第一二次做那事那麼疼的不好經歷個印象,孫豐照暫時被沖淡了。畢竟他這麼一個山村鄉下小孩,能有這份福氣,他有理由感到知足。還有他從一些不良小伙伴那裡聽說的女人第一次才會很痛的理論,也被孫豐照自己的實際體會推翻。

他有機會一定要告訴他一個村的那些小伙伴,女人的第一次會痛,男人也一樣,而且是很痛!

不過孫豐照雖然不是第一、二次見盧琪辛,真實的交談更是第一次。但孫豐照僅憑這幾次接觸,盧琪辛一直給他的印象就是有點冷漠和孤傲。但此時一見盧琪辛表現出少女純真、可愛的一面,讓孫豐照的心理馬上得到了修補,此時在孫豐照眼裡盧琪辛已經是完美的了。

“我們走吧!娘也應該在陣外等著了!”穿回鞋屢,整理好衣裙的盧琪辛,和顏悅色的對著愣在一邊一直目光不移看著她的孫豐照,羞澀的微笑說道。

“喔!”孫豐照依舊老實的準備起步跟著盧琪辛出陣,但馬上又想起剛才沒走幾步的風雲突變。於是,又面露難色的對著盧琪辛道:“這裡好像不能亂走,會,會……”

“哦,對,你沒學過陣法,自然不知怎麼走!”

盧琪辛說著輕拍一下腰上的那隻精緻袋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張用黃紙製成的道符,往圍繞露台上的光罩一揚手,道符立時化成一道黃光飛出,直到貼上白色光罩才停止。

結果白色光罩上被黃色道符一貼,立即蕩起了一圈圈的波紋,隨後就出現了一個圓孔,正好讓一人能夠通過的距離。

盧琪辛做完這一切,把符籙收好,就邁步從那個通出的圓孔。就走了出去,向已能看見的露台後的樓閣走去。

孫豐照通過這幾十天跟著小茹學習,也懂了盧琪辛掛在腰間的袋子叫儲物袋,拿出的那張道符叫符籙,都是修仙人特有的裝備。

此時一看盧琪辛安全走出的,也就不客氣的跟著從圓孔快步走出。而在孫豐照走出後,那圓孔才慢慢的變小,最後完全彌合上了,光罩又恢復了原樣。

回著頭,一直看著這神奇一幕完成的孫豐照,剛嬉笑著道了句“真神奇!”,突然身側一個聲音傳來:“你們好了!”

循著聲音剛扭首的孫豐照,只見附近的虛空好像發生的微妙的扭曲,然後就是依然身穿黑紗衣裙,面容如少女的董雪青出現了。

董雪青因為這幾日盧琪辛和孫豐照的雙修進入尾聲,這段時間在盧琪​​辛嚴格按照董雪青的指導下,這套陰陽雙修盧琪辛已經掌握的非常完好,所以董雪青沒有再向前幾日一樣,再待在露台的法陣外,為他們小夫妻倆護法了。

此時,感到她布下法陣的波動,就止了自己的修煉,一道遁光,就來到了盧琪辛和孫豐照的身邊。

她雖然驚訝著孫豐照怎麼會提早醒來,但卻被女兒盧琪辛的再次修為提升,進入築基後期的興奮所迅速沖淡了。

“你叫孫豐照是吧?”

董雪青短暫高興後,對著一直低著頭不敢正視她的孫豐照輕聲問道。

董雪青雖然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已經算是平易近人了,但聽在孫豐照的耳中還是冰冷異常。

“是!見過盧夫人……”孫豐照一臉驚慌,卻不失禮節的對著董雪青一躬身,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董雪青。

董雪青倒是被孫豐照的一聲“盧夫人”叫的愣了愣。在嵩高宗內,或是修仙界,大部分人都不這麼稱呼她。這麼叫她的也就是她和盧萬天剛結為雙修道侶那會兒,師兄妹們取笑她時才這麼稱呼。

但對於孫豐照恭敬和拘謹的充滿世俗禮儀的稱呼,董雪青還是很受用,畢竟這是一個晚輩在對她表示尊敬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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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儲物袋


董雪青輕嗯了一聲後,對著孫豐照伸手遞過一個儲物袋,道:“這是給你的,裡面是一些…..是一些修仙者的必備應用之物,以你現在的法力應該正好可以應用……喔,還有那天從你身上找到的一塊材料,那塊東西我已幫你研究過,我也只能看出這塊東西的不凡,好像是間古寶,卻找到它真正的價值和使用方法,你小心收好,等將來或許能知道它的由來和用途……”

孫豐照聽不懂什麼叫古寶,但在接過那個儲物袋時還是很高興。這是他無意中進入修仙界後的第一件裝備,在孫豐照眼裡這簡直可以做他們家的傳家寶了。但接過手後,悄悄一看那個儲物袋,就發覺似曾相識……

“咳咳,對,你認出來了是吧,這是你那晚殺得那個傢伙的儲物袋,我也已經幫你抹了上面那人的氣息,在這嵩高山上,沒人會在認出他原先的主人,你就放心用吧!”董雪青略顯為難的說道。

“喔,原來是我殺的那個仙人的東西!”

被勾起回憶的孫豐照當董雪青提及陳偉傑時,膽小的孫豐照還是一陣那晚的心驚肉跳。但當孫豐照看向盧琪辛時,只見本來羞澀躲在董雪青身側的她,此時臉色鐵青著,很是難看。

看來被勾起那段回憶,有人比孫豐照更不好受!

孫豐照立時也想到了那晚盧琪辛受陳偉傑侮辱的情景,雖然陳偉傑最後在孫豐照的介入下,沒有得逞盧琪辛的貞*和天陰之體。但這對於一個古代女子來說,還是足以影響她一生和很難堪的事。

“嗯咳!”一聲重咳,喚回兩個年輕人的尷尬和心事後,董雪青對著盧琪辛和孫豐照慎重道:“那晚之事,你們以後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要向別人提及,都知道了嗎?”

聽在孫豐照耳中明顯是在威脅他的話語,他再傻也明白董雪青這是在下封口令的意思。家醜不可外揚,孫豐照相信這是無論在修仙界,還是他們的凡人世界,都是一樣的。

“知道了!”孫豐照率先應聲道。盧琪辛跟著咬牙,輕應了一聲。

“嗯,我也已在你體內種下禁止,不怕別人對你進行抽魂,而獲取這段記憶……豐照啊,你最近跟著辛兒先在辛園住著,沒事不要亂跑,等過段時間,我和辛兒他爹再給你安排身份和住處。至於修煉,你到了辛園,我會把小茹繼續派過去,教你識字,修煉就由辛兒教你,我有空也會來指點你一下!我們一家的身份和你與辛兒的關係,在我沒有允許的情形下,你切忌不可和任何人提及,知道了嗎?”董雪青恢復了平時的冷漠,雖然對孫豐照的稱呼已略顯親切的緩緩而道。但卻一點沒有讓孫豐照有所選擇的意思,話語中盡顯吩咐的語氣。

但孫豐照此時心中一直糾纏在董雪青說的種在他體內的什麼禁止,他不知那東西會不會對他有所傷害。

在細心的盧琪辛看出端倪後,輕輕走到孫豐照身側,對他說明了這種禁止對他無害後,孫豐照就恢復了開心的心情。

的確,幾日來,值得孫豐照開心的事太多了;他終於能修習正宗的修仙之術了,將來還有像董雪青這樣的一宗長老親自指點。此時孫豐照還不知董雪青在修仙界的身份、地位有多高,但作為能讓做到一宗二長老的修仙者親自指點,相信肯定會受益匪淺。

“知道了,謝夫人厚愛!”

雖然孫豐照才疏學淺,相貌也平平無奇,但今日在董雪青一番關照下,能夠不失禮節的對董雪青的話語言聽計從,還是能讓董雪青滿意的。

“好了,我送你們出去,小茹已在前面等你們……”輕點一下頭的董雪青,在孫豐照給出她滿意答案後,玉足輕移,率先轉身走了。

一邊起步,一邊學樣往腰上掛著他人生第一個儲物袋的孫豐照,沒走出幾步,就撞上一個柔軟的軀體。

“盧……小姐……還有事關照嗎?”

看著一臉紅暈,真閃爍羞澀眼神的盧琪辛,孫豐照以為大概是盧琪辛還有什麼事關照與他。但在稱呼上,吞吞吐吐了半天,也只敢稱呼已經證實了有夫妻之實盧琪辛為“小姐”。

盧琪辛想了想也沒開口更正孫豐照的稱呼,畢竟兩人在感情上還沒發展到那種親暱稱呼的程度。

“你記住,那個小茹雖然知道我的身份,但我們的關係,你也不能對他說,特別是不能再告訴她你是和我……睡……睡覺修煉的事……”盧琪辛飛快的說完,就臉色更紅的化為一道淺綠色的遁光,向前飛走了。

“哼,不就是嫌我丟人,修為比你低嗎?我一定要努力,等我有朝一日超過你,我要讓你怕我嫌棄你,哼哼……”毫無氣勢的亂哼幾聲的孫豐照,頭一昂,一緊道袍上的腰帶,低聲說完幾句安慰加勉勵自己的話語,也邁開大步跟在盧琪辛遠去的身影走了。

此時孫豐照跟著盧琪辛等人一路行出了紫雲宮,不但知道了紫雲宮實際有多大。而且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孫豐照不知小茹口中的嵩高宗上百的修仙弟子都是住在哪兒。

很快隨著盧琪辛走出紫雲宮的孫豐照知道了其他嵩高宗修仙者的去處。一踏出紫雲宮的宮門,映入孫豐照眼簾的就是雲霧纏繞,層巒迭嶂,氣勢磅礴,巍峨雄壯的幾十座山峰。

這些山峰間不但靈氣充沛,草木植被更是濃郁蔥蘢,風景無限秀麗。從紫雲宮所在的山峰遠眺群峰,一派人間仙境,那天空與山峰相接的景象,讓人彷彿置身於天際。彷彿已經身處仙境,有一種超然、超凡的感覺。要是天天住在這山上,在這裡隱居,不是神仙也變神仙了。

孫豐照是第一次看到嵩高宗所處的洞天福地般的仙境,自然是大為驚嘆。

但隨著董雪青先吩咐小茹幾句,打發她先走。孫豐照眼看著小茹行至紫雲宮宮門前的平台上,一派儲物袋,一柄青色的小劍飛出,在小茹的腳下略一長大,然後小茹運轉法力,身體嗖地化作一道殘影,人已經到達數丈上的空中,只是幾個呼吸間,便已消失在平台眾人的視線之中。

“啊,小茹飛的真好!”

感嘆完的孫豐照幾步來到平台的邊緣,環顧四周他才發現,整個紫雲宮都建在此處山峰的崖頂。而他現在所處的平台就是懸崖的邊緣,孫豐照向崖下放眼望去,烘托起整個紫雲宮的數百丈山崖,整個紫雲宮盡沒有一條山梯供人行走。因為人家壓根沒考慮過會有一個凡人上得了嵩高山,他們修仙者修煉的地方。

“修仙者都是用飛的,我怎麼辦啊?”

孫豐照隨著體內法力的提升,站在這麼高的地方,倒是沒多大害怕和恐高之感。但怎麼跟著盧琪辛下山,到她居住的地方,成了他此時最令孫豐照頭疼的問題。

“其實,你也可以的!”

跟董雪青續完幾句母女間私語的盧琪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正在平台邊東張西望的孫豐照身後。

“啊?我也能飛了嗎?”

“對,你現在已有煉氣四層的修為,已經勉強可以御物飛行了!”

孫豐照一聽盧琪辛的話,立時想起了小茹曾經說過的修仙者在達到煉氣四層境界就可以飛行的修仙常識。

孫豐照臉上一喜,但馬上又耷拉下來,苦著張臉道:“但我不會……”

“我知道,我來教你……”善解人意的盧琪辛輕輕接口道。

孫豐照心頭一熱,馬上恢復了喜色,豎起耳朵,兩眼放光的注視著盧琪辛,準備學習他的人生第一道法術和即將進行的第一次飛翔。這對孫豐照意義重大,因為在他目前的見識裡,能飛就是一個區別於凡人和神仙之間最重大的區別。

“你首先要動用你的神識,將它外放到你的儲物袋裡,取出和剛剛小茹一樣的一件法器!”盧琪辛吐字清晰的緩緩而道。

“儲物袋、神識!”這種隨著修仙者有了法力後自動會產生的東西,孫豐照不但早聽小茹說過,神識這種東西,也隨著孫豐照修為的不斷提升早有所體悟。

此時,他在盧琪辛耐心的解說和傳授一定法門後,盤腿而坐在平台邊緣,依言而做的孫豐照,很快就成功將他的“神識”外放而出。

其實以孫豐照煉氣四層的修為,早就可以外放神識了。但他的一些機遇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都是太快的,對於盧琪辛一家,這個特殊身份人的介入也是突然的,所以也一直沒人系統、正統的教授他各種修煉法門。

但第一次經歷這種神奇感受的孫豐照,還是被彷彿靈魂離體,能任意觀察周圍一切的神奇感覺,弄得歡呼雀躍不已。

“好了,試著開始探查你自己的儲物袋內部物品!”看著孫豐照才有點小小成就,就歡心成這樣的盧琪辛,也是微笑著再次提醒道。

孫豐照馬上再次盤腿坐好,重新將神識放出。但這次要控制他的距離和指上特定物體,就沒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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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一次飛


孫豐照努力了好久,終於找到了掛在自己腰間的儲物袋。相對其他,儲物袋是有靈力波動的法器,還好找一點。孫豐照是第一次使用神識尋找和查探自己所需的物品,所以用時久了一點。

但終於找到的孫豐照還是心頭一喜,就要將神識深入儲物袋中時,卻遇到了儲物袋自身產生的一種靈力抵抗。

“加大力度,突破那層禁止……”

自始至終都沒有出過聲的孫豐照,在一旁的盧琪辛彷彿能洞察孫豐照一切的變化和所遇的困難,從旁提醒道。

孫豐照一聽,眉頭一皺,馬上依照盧琪辛教他法門,加大催發自身的神識,進行沖破在儲物袋上的禁止。

“波!”

不知盧琪辛聽到沒,沉浸在神識中的孫豐照只聽一聲輕響,他的神識立即一滑,進入了一個空間之內。這個空間黑乎乎的,但孫豐照對裡面的物品都看得很清楚。孫豐照的神識大約可以在裡面前後左右延伸一米左右的距離。也就是說這個儲物袋是個一米見方的正方形,裡面的東西都是漂浮著的,很是神奇。

“哇,好多瓶子,咦,這不是小茹給我看過的辟穀丹嗎?這個大概就是小茹姐姐提到過的養氣丹,哇,小茹姐姐說宗門每月只有一顆供應,這裡有滿滿一瓶……”

“那是我娘給你的……”

“喔,啊?……你,你誰呀?”

孫豐照本來隨意的回答著,但突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神識,怎麼儲物袋裡突然多了一個別人的神識,嚇得驚慌失措,連在外面打坐的本體也受到牽連,微微顫抖起來。

“不要慌亂,是我……”

“喔,原來是老……盧小姐……咦,你是怎麼將你的神識進入我的儲物袋的?”

“我的法力比你高得多,神識當然也比你強大,所以可以輕易突破你的儲物袋,你以後要在自己儲物袋上多加幾層防止別人神識探查的禁止,這樣我就不能隨意進入了……”

“喔!修仙者用的的東西還真複雜……”

“嗯,你……你以後在沒人的時候就叫我琪辛吧!不要老是小姐小姐的……”在用神識交流時,盧琪辛才沒有那麼羞澀,也提出了要孫豐照改變稱呼的要求,使兩人的關係進了一步。

“喔!”

“找到那把青色小劍了嗎?”

“喔喔……找到了,找到了,在這呢!”

孫豐照成功依照盧琪辛的要求找到那把青色小劍,並依照盧琪辛教授他的方法,提取了出來。

當孫豐照收回神識,只見盤坐的身前已經懸浮著一柄青色小劍。

“這種劍屬於低級法器,很是適合煉氣四層道十層的修仙者用來當御劍飛行之用,它可以讓你在御空飛行中,節省不少法力。這把劍也是我的,我現在已經用不著了,所以就給了你……”

“哦,這把飛劍是你給我的?……”

一直看著懸浮在身前小劍,滿心歡喜的孫豐照一聽這是盧琪辛送與他的之物,看向盧琪辛的眼神灼熱了一下。

盧琪辛也是一觸孫豐照的眼神,臉上緋紅升起時,趕忙神色異樣的迴避著。

“現在我教你御劍飛行,看好,聽好了!”

盧琪辛說著一拍自己身側的儲物袋,一根尺許長的銀尺從盧琪辛的儲物袋內飛出。孫豐照雖然看不懂這是什麼級別的法器,或者是不是法寶,但從這把銀尺上泛出的光澤,就知道必是一把高級貨。接著只見盧琪辛一雙手微微一做勢,口中一段口訣念出。

在孫豐照失神的片刻,那根銀尺從空中一轉,冒出了一縷銀光,嗖的一下便出現在了盧琪辛的腳下,並把她托飛離地了起來。接著就是盧琪辛迎風,化作一道銀光向崖口外疾飛而去。

“取法器,結手印,念出口訣,都要快,知道嗎?這不但可以訓練你對功法的熟練和應用,也可在將來面對危險時,爭取比對手更快的攻擊時間和優勢!”圍著平台外的懸崖轉了半圈,飛回來的盧琪辛,一落地就對孫豐照諄諄教導道。

“啊?修仙者還會有危險?”

孫豐照的問題使盧琪辛一愣,看了一眼身後在暗處看著的董雪青,道:“我具體也沒碰到過,但爹娘從小就是這麼教我的。聽說修仙界為了一些事,也是常有打打殺殺之事的,不過,我還沒出去歷練過,所以修仙界到底會有多大危險,我也說不好……”

“哦,那麻煩你剛才的口訣再說一遍,別太快,否則我記不住……”

“那已經是我最慢的速度了……好吧,我逐字逐句的慢慢說,你聽清楚了……”

十遍之後,盧琪辛終於發現一個問題,孫豐照的記憶力是超凡的差。作為一個女性,盧琪辛的耐心算是好的,但到了十遍之後還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看出盧琪辛臉色不善的孫豐照,也覺得挺不好意思。於是也就沒好意思再問第十一遍,硬著頭皮道:“那我試試吧!”

學著盧琪辛的樣,重新從儲物袋中找出那把青色小劍,一個結印讓略微長大些許的小劍到了孫豐照的腳下。這第一步孫豐照做的還算不錯。只是被法力和小劍一托,身體微微離地時,他就開始有點重心不穩。

“穩住,接著來……”欣喜看著孫豐照順利做完第一步的盧琪辛卻更加嚴厲說道。

看著沒了笑容的盧琪辛,孫豐照勉強站穩,然後斷斷續續的念出了剛才死記硬背的那段口訣。

就在最後一個音符一出時,孫豐照只覺腳底的法力一湧,他“啊”的大叫一聲就飛了出去。

“注意把控方向,身體要保持平衡和柔韌,法力要有序的放出,不能太急…….”盧琪辛一看終於飛出去孫豐照的姿勢,就預感到不妙。好像孫豐照這樣心智超低的學生,盧琪辛這麼倉促教導下,就投入實踐,肯定是不能很好吸收、消化的,但盧琪辛意識到這點好像有點晚了。

孫豐照在大叫中,也沒有飛出去多遠,就開始慌亂的手舞足蹈。此時的孫豐照早已忘了一切要領,左搖右擺的飛了幾十米,就只覺渾身一震,開始呼的一下,整個人倒轉著,腦袋朝下,像一架失控的飛機開始下墜。

“我還不想死……”

半空中的孫豐照,在接近用俯沖之勢,衝下百丈深崖時,終於想起自己剛剛自己沒有持續將法力作用與自己腳下的法器上。

慌亂中忙一催法力的孫豐照,又突然帶動法器,呼的一下止了下墜俯沖之勢,呼的一下歪著身子斜斜的再次飛了起來。

“我又飛起來了,又飛起來了……”

“法力不要催的太快,太猛……”

盧琪辛的聲音再次在孫豐照的身後響起,讓孫豐照心中再次大定。但扭首剛找到盧琪辛在快速飛來的淡綠色身影,剛展顏一笑的孫豐照,還沒聽清盧琪辛在後面指手畫腳大叫的內容。甚至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直接就疾飛出了百多米遠的距離,整個身子就朝著一棵參天巨樹狠狠撞了上去。

孫豐照此時終於明白指手畫腳,大呼小叫的盧琪辛在提醒他什麼了。孫豐照只覺一回首時,就有一個巨大的影像出現在他面前。孫豐照甚至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已長大的驚訝的嘴,狠狠的撞在了這顆樹杆上。這棵大樹從樹身中間,成兩個大分叉而生的其中一節樹杆,成了孫豐照一天之內第二個親吻的目標。

“咚!”天搖地動,枝葉亂飛!

孫豐照只覺渾身好像自己被一個無形的大錘子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那棵有一人大腿那麼粗,且堅硬的樹杆,幾乎把孫豐照整個人都撞碎了,最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

孫豐照唯一在撞擊前看見和感覺到的,就是有幾根細微的支生樹枝穿過他的衣服刺進了他的肉裡。

孫豐照此時嘴巴保持著O型倒吸著涼氣,整個人成擁抱狀,牢牢的抱著那根樹杆,渾身疼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但身上的冷汗卻出來的很快,可是卻偏偏叫不出一個字。整個人就這樣不能動彈分毫,渾身麻木的好像一塊爛木頭一樣!

在片片落葉隨風飄揚,本來這顆樹上就沒幾片秋葉的樹頂,被孫豐照這一撞,就成了徹底的禿頭樹。

在飛速趕到的盧琪辛關切的目光中,盧琪辛的第一聲“你沒事吧?”剛說出,鬆了一口氣的孫豐照“哦”了一聲,就嘩啦一下往下滑落,一路向下掉在了成V型的兩根樹杈交匯處,才停住身影。

“沒……沒事……哎喲,我的媽呀,撞死我了…….”這是繼續抱著樹杆的孫豐照的幾句場面話。但因為太痛,後面的話也實在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一盞茶的時間後,在一直懸浮在那裡的盧琪辛安慰和教導孫豐照怎樣用神識內視自己,探查了一下孫豐照的傷勢,和療傷聖藥的治療,並且孫豐照用自身真元靈力進行了簡單的治療後,孫豐照才抱著樹幹緩緩的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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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交換


孫豐照此時才有空打量一下身處的環境,原來自己這一飛,已經到了離紫雲宮所在山峰,到了比紫雲宮矮一個山頭的半山腰的一個坡地上。這裡樹木林立,但好多地方的樹木還有著生機盎然的綠色,並沒有秋季而像孫豐照撞得這顆樹,葉子轉黃,都快掉落光了。

孫豐照也不懂這些植物為什麼可以在秋季還保持著綠色,反正修仙者的地方違反凡人的一些自然規律,實屬正常。孫豐照此時只知,這地方沒什麼人跡,他慶幸著他剛才第一飛的狼狽樣沒什麼人看見。

“你還好吧?”這是盧琪辛第二次關心孫豐照道。

孫豐照也立做男子漢狀的一挺胸,道:“沒事!”,然後因為牽動傷痛,又“喔”了一聲,蹲伏在了地上。

“都怪我不好,超之過急了!”

“嗯……怪不得你,是我太笨了,沒事,我沒事,再讓我歇會兒就好……”

男人基本的要面子、好強,孫豐照都還是有的。盧琪辛已經滿臉的擔憂,那都是為了他,孫豐照已經很感動了,怎麼能再讓女人承擔這次過失的責任呢?

孫豐照一邊說,一邊勉強的抬動著手臂,半轉著身,正面避過盧琪辛,悄悄拉開道袍,查看著自己的外傷。

不知是不是盧琪辛給他吃的療傷聖藥起到了效果,還是他體內有了靈氣的關係,還是剛才盧琪辛提供的幾種療傷方法綜合作用下。孫豐照此時的本來被擦傷的地方,現在都沒在出血,只是被撞的太重、太猛,渾身還很疼,內府也有點翻騰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在原地休息的半天。

眼看著天色已晚,孫豐照自己都覺得再休息下去,也不好意思了。盧琪辛又多次提出要運功或是拿出一些很珍貴丹藥,幫助孫豐照療傷。但被孫豐照拒絕了。

孫豐照能運轉整套初級嵩高宗的功法,來個大周天、小周天的,也能自動療傷,但以孫豐照的才智,估計沒十天半月,是學不會整套功法和運功法則的,所以這個辦法被盧琪辛省略。

孫豐照也拒絕了盧琪辛為他所做的一切,孫豐照通過這些天的了解,也知道修仙者的法力、真元靈力、丹藥等都是非常珍貴的,他這點被撞的小傷,怎勞盧琪辛如此“興師動眾”和“破費”呢?

“行了,我們走吧!”裝模作樣竄跳而起的孫豐照對著盧琪辛一副完全康復的神情道。

“你好了?”

善良的盧琪辛一直在內疚,看見孫豐照能跳起來了,也是心中一喜。

“嗯,好了!”孫豐照信誓旦旦道。

“那你還能御劍飛行嗎?”

“啊?還要飛……”

看著苦瓜臉的孫豐照,盧琪辛微微一笑,然後一揮手,一道霞光就捲起孫豐照飛了起來,直向南飛去。

盧琪辛住的地方其實就在十里外的一個寂靜峽谷裡,周圍都是高聳的巨型山峰,山峰間飛流瀑布數百丈,濃霧瀰漫,宛若世外仙境。

在瀑布溪流處,有幾頭動物在汲水,這些動物雖是野生的,但是性子頗為溫和,只要你不去騷擾它們,它們也不會主動發起攻擊的樣子,看見盧琪辛和孫豐照緩慢落在峽谷中,也不逃走。

見這山谷僻靜空幽,並無強大野獸的樣子,孫豐照也把在山村養成的警覺放心下來。此時的盧琪辛也收了法器,飛落了地面。

站實一片不大的草地上,孫豐照極目往四周張望,他現在的視力絕好,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這寂靜峽谷內,滿溢著濃郁的靈氣,恐怕比紫雲宮這種嵩高宗最好洞天福地,也差不了多少。

如此濃郁的靈氣,孫豐照只覺只要張口呼吸,便能往體內湧入,甚至無需打坐吐納,修煉功法,靈氣便在體內潛移默化的積累起來,被修仙者吸收並轉化為真元靈力。

谷內還有好些孫豐照不認識的靈草、靈樹(這也是小茹告知他的常識),比如修仙界普遍的靈藥,山參、靈芝、黃精、赤炎樹等等,在這山谷內幾乎隨地可見。

這座山谷內靈氣如此充沛,也使這些樹草,常年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堪比紫雲宮靈氣的濃度,如果能在這座山谷內修煉和生長的靈藥,一定事半功倍,也使這些靈草、靈樹擺脫了四季的交替和更換。

正當孫豐照東張西望,為眼前更真實寫照仙人修行之地感慨時,盧琪辛突然道:“我們進去吧!”

“喔……進哪去啊?”

剛問題出口的孫豐照只見盧琪辛羅袖一揮,一道淡紫的光亮法決打在了不遠的某處空間。然後只見一棟建的極其精美的樓閣,就出現在了孫豐照的眼前。

這些樓閣竟然是用極其名貴的木材和大塊的青石搭建而成,不但整棟整棟樓都有精美的雕繪,而且在那些樓閣上面,就連孫豐照現有淺薄的法力,都能看出來都有小茹和盧琪辛一直所說的禁法在上面存在。

“這其實都是修仙之人為了防止世俗之人打擾,設置的一個幻陣而已,這幻陣可以遮住整座樓閣,就算有人誤入此地,也不會找到我們的所在。我們進去吧!哦,對了,這也是給你的……”

盧琪辛說著取出了那天貼在紫雲宮露台那個透明光罩上一樣的一張符籙,玉手輕輕一揮,就平穩的飛到了孫豐照手中。

“這是我父親用\'天爵文\'精心研製的符籙,在整個嵩高宗,你可以通過這道符,在各處通行!”說罷,盧琪辛再次對孫豐照展顏一笑,就轉身走進了包圍在樓閣前的法陣前,掏出一張和孫豐照手裡一摸一樣的符籙,往樓閣前虛無的空間一貼,破開禁止後,三拐兩拐就失去的身影。

孫豐照拿著那張用什麼“天爵文”寫的符籙,先是打量一番。這種符紙孫豐照倒是不陌生,他在小茹獻寶似的展示她儲物袋裡的收藏時就見過。但這上面不知用哪種妖獸血寫的字符,這種所謂的“天爵文”孫豐照倒是第一次見。

不過就在孫豐照一眼看到這種字符時,就打心底里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甚至一瞬間,還在孫豐照的腦海裡浮現了幾個相同的字符,弄得在孫豐照一陣陣的暈眩、噁心,差點就吐了。

孫豐照使勁移開在那張符紙上的眼神,重重的甩了甩腦袋,就用盧琪辛交給他的那道符,往前幾步,對著他看不見的光幕上一貼,再打上一道法決,結果無色光幕上立即蕩起了一圈圈的波紋,隨後就出現了一個圓孔,正好讓孫豐照能通過。

孫豐照也不客氣,把符籙收好,就邁步就走了進去,向樓台走去。而這時他身後的圓孔才慢慢的變小,最後完全彌合上了,整個幻陣又恢復了原樣,這片峽谷也恢復了原先的安寧。

########“小姐上樓鞏固境界去了,應該幾天之內都不會下來!”

進得法陣中樓閣的孫豐照,迎上的卻是臉色不怎麼友好的小茹。

“喔,那我住那邊?”

“那邊!”小茹一指右側的某一間廂房道。

孫豐照畢竟年紀也還小,對於他和盧琪辛已成夫妻之實,但卻還要分房而睡,一點也沒什麼想法的就要往右側一間廂房走去。

“哎,等等!”小茹叫住孫豐照。

“小茹姐姐還有事啊?”

“叫住你當然有事嘍……這個儲物袋是誰給你的呀?這麼好的儲物袋,哼哼……”

小茹這副表情讓孫豐照一把摀住儲物袋,嚇得連退兩步,緊張異常的看著小茹。小茹此時的表情,孫豐照也太熟悉了,那是以前同村比較大的小孩,要從他們手中巧取豪奪糖果、玩具時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孫豐照不知自己身上有什麼“糖果”是小茹看得中的,他就是因為董雪青關照過他不可對任何人提起他與他們一家關係之事而緊張。孫豐照生怕自己已經露出了什麼馬腳,那可不關違反的董雪青的關照,也違背了盧琪辛的囑咐。

盧琪辛可是特別囑咐過他不能讓小茹知道他倆的關係,和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他與她睡覺修煉之事的。

“不要緊張,你不說我也知道……”小茹說著,看了一眼眼見非常可欺的孫豐照,馬上搬來兩把小矮椅子,拉著孫豐照面對面坐下後,就放低聲音,輕聲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儲物袋的東西,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做些交換……”

“交換?”

孫豐照疑惑的看著一臉期待的小茹,會錯意的小茹看到孫豐照的表情,還到他不願意,立時就小臉一繃,不開心的道:“怎麼?你以為我會訛你東西不成,你也不想想這麼多天我伺候你吃飯,教你識字,沒我夫人會這麼快賞識你,送你…….“好好,我換我換,我換還不行嗎?……”

孫豐照扛不住像他媽一樣的翻老賬,道出孫豐照與盧琪辛一家的老底。再說這飯不都是孫豐照自己吃的,這小茹也真能扯,竟說成了“伺候”,多難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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