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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Crawler | 2017-8-31 17:21:45

第一百章法體淬煉


此刻的空間再次被這兩個強大的神識力量對撼之下,整個地火室的的這個地下空間裡都發生了異常的扭曲。

這個世界上,一切地力量,都是有慣性地!

而瘋狂內湧而入的法力和神識,在“慣性”使然之下,讓孫豐照一時承受不了。在過多的法力和神識被孫豐照吸納,但來不及煉化,他得身體此時又因為修補比破壞的速度快了。

而這時候。爆裂的經脈被瞬間重新癒合。更是讓孫豐照感覺自己猶如一條蛻皮的蛇一般,他的身體不自覺的在那兒扭曲了起來。

當這股慣性法力在“天穹法決”的逆天*作下,孫豐照的身體已經修補得不能再修補時,如此兇猛的以慣性的力量湧進孫豐照體內,在孫豐照地體內……那麼等待孫豐照的下場就只有一個——爆體!

而現在,偏偏“天穹法決”的運轉不僅在孫豐照的身上。更可怕的是,剛才釋放出了神識攻擊孫豐照的兩名古修。他們附帶了自身強大功法的神識,也在入侵神識的帶動下,在孫豐照體內運轉著自己的功法。而三者之間,“天穹法決”就猶如一道鏈接和傳送這兩名古修之間萬年爭鬥之力的一座橋樑!

那道帶著一道一道的電光滋滋流淌的霞光,再次增強威力,扭曲著孫豐照的頭顱,從他的眉心和口中噴出,形成一道金、血紅、橙的光柱,直沖向這間地火室的屋頂……

此刻,如洪水一般的糾纏在一起的三套功法所凝結在一起的法力潮湧而出,卻正好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那狂暴的法力順著孫豐照的口鼻瘋狂地湧了出去。

“轟!”

孫豐照在一聲咆哮之中。強迫著瞪大了雙眼的孫豐照,驚奇的看到這個地火室的屋頂,或者說和上四層的地面之間阻隔,被他噴出的這道霞光直接轟穿了。

那道三色的霞光光柱,直接轟穿大約千丈的土地,上竄到古戰場的地面上,與那之上的紅雲直接撞擊在一起。

“轟!”

大地為之顫抖,這兩股力量撞擊之下,身處千丈地底的孫豐照身子猛烈的一晃,感覺卻是彷彿一股巨力一下就擊穿了他的身體,一擊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腦海深處!

隨後,那血符字幻化而成的禁止血雲層頓時四分五裂爆炸開來。隨後。就看見周圍的血雲翻轉了過來,處處龜裂爆了開來。頓時,這一影響不間斷的擴張開來,整個被血色禁止包裹的古戰場內部就猶如被切割機捲過一般,到處都是被攪碎的血雲、血符!

更詭異的是古戰場上空,並沒有因為這一擊而臣服。無數的紅色血雲,奇異的血符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噴出三色光柱的上空集中。並很快形成了一個旋轉的法陣,向下,向著以孫豐照所處千丈地下為中心,重壓而下。

這個殘留在整個古戰場外圍的陣法,好像被意外啟動了一樣。一路隨著它的轉動,開始吸納所有這個空間內的一切。無論是山石、灰塵,還是那些屹立萬年的骸骨。甚至還有些躲藏在各處的靈獸,保留完好的各層禁止、寶物、靈藥也統統被吸納而出,帶著尖銳的勁風被統統捲進那個血紅的符陣之中。

就連孫豐照等進入這個古戰場,最外圍的那道血色風刃之牆,也開始被這股內部傳來巨大力量,開始瓦解、破裂、粉碎,最後全部被倒吸著捲進那個越變越大的符陣之中。

古戰場的天空上立刻被“舔”出了一個圓形的血紅黑洞,黑洞之中夾在著狂亂的氣流,就連周圍的雲彩,還有空氣,甚至是陽光,都被吸入了那個黑洞裡,天地陷入一片混亂和異變中!

這一地區產生的異變甚至已經讓遠在千里之外的嵩高宗內的修士有所感受,而產生的第一波餘波最直接的影響了正在往血墳村遁飛的兩道光影。

這明顯是兩名修為不低修士正在遁光飛行,受到一陣天地靈氣混亂的波動,這兩名修士一個沒控制住自己的飛行,差點一個倒栽蔥,直接從天上掉下來。

還好兩人都是修為不低的築基修士,並且生性沉穩。在一陣天地靈氣的變化中,法力的施展受到暫時影響。但很快恢復,並且在墜落的過程中,右手邊的修士,因為修為已經達到築基後期,率先恢復過來。在展露一刻絕世顏容後,就馬上放出一個紫色的光罩,被使出一道法力拖了一把右手邊的英俊男修士。

如果孫豐照在此一定會驚訝他的老婆盧琪辛和那個盧琪辛的師兄施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盧琪辛和施弓二人正是奉了宗門之名,來找孫豐照,並且給他帶來一個驚喜的。

而這股天地之變,還未被波及到地下五層的這間地火室,孫豐照渾然不知他就快要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

隨後在這片混亂之下,孫豐照身體兩邊,一坐一站的兩個古修的身影都受不了這份龐力的波及,彷彿止不住的身形往後退了半步!

如果此時孫豐照的神識能退出那個擠滿了三色光華的神識空間的話,就會發現那兩名男女古修的雙手雙腿,本來保持完好肌膚,早已經皮開肉綻。

他們的指尖,肌肉已經一分一分的消散了,露出了尖銳的森森白骨!而手臂之上,無數血肉也在紛紛在這份波及到孫豐照體外的力量之下變得粉碎!他們兩人保持了萬年的肉體瞬間崩潰,並都在急劇的加速隨風消散中。

而他們倆露出的骨架,令人驚異的都是呈透明的色澤。和之前的法體雙修者的金屬色澤,侵入修士的白玉色澤都不同,他們兩人骨架的顏色竟然幾乎就是透明的,很是接近孫豐照見到過的那種晶石靈石的晶瑩剔透。

很快除了這兩名一死萬年的古修,除了各自的衣物、鎧甲和手上的琴、弓還是未有變化外,其它統統變成片片飄散在空中的碎片。而本來兩具彷彿鮮活的軀體,也在頃刻間,變成了兩具晶瑩剔透的骷髏。

而最為承受者的孫豐照,幸好,所有法力的慣性只是慣性,並不會永遠持續下去。

可是就這麼一波靠著“慣性”噴發而出的釋放法力,卻在瞬間就也再次肆虐了孫豐照的肉體!

雖然這兩名古修的法力是隨著慣性外洩而來,孫豐照也在“天穹法決”的幫助下,成功釋放。但這種級別的法力對於孫豐照來說,還是無法承受的。

孫豐照的肉身和經脈原本就不夠強大了,而且衝入他體內的兩股法力都是經過了無數歲月的修煉。這兩名古修的肉體原本就已經修練到了極為強悍的境界。他們都沒承受住的法力碰撞,孫豐照又怎能倖免!

“砰!”

血雨紛紛,從孫豐照各條經脈中爆裂噴濺而出的鮮血,灑落在了周圍的各處。那兩具骷髏晶瑩剔透骨架的頭上和身上,甚至那兩件寶物上,也都被孫豐照的鮮血濺灑。

但孫豐照的身體並沒有就此支離破碎,也沒有像兩名古修變成一具骷髏。他畢竟有別於那兩個已死萬年的古修。

孫豐照在這一次法力和神識的衝撞中,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他的身體就懸空掛著,四肢無力地垂著,猶如一隻躺在案板待宰地牲口。

他安靜的躺在那兒,除了呼吸和心跳依然存在之外,他卻就彷佛是一個死人一般。殘破的經脈和肉體再次開始緩緩的自動癒合,而孫豐照全身的無數傷口,破碎,癒合。再破碎,再癒合。

而每一次癒合,每一次破碎。漸漸的,孫豐照本人,就猶如一段被扔在烈焰上千萬次錘打的精鐵,一次一次,一遍一遍的被這兩股巨力淬煉著!

他的身體在這數次的反复破損然後癒合地重複過程裡。那最最純淨的真元靈力、法力、自己和那兩名古修的神識。已經侵入了他體內所有地部位,那怕是一截骨頭,骨質裡原本的本質都被打碎了,融合進新的純淨元素,然後重新形成一個超乎凡人,甚至超乎一般修仙者的新構造。

一遍一遍。一次一次。孫豐照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肌膚,每一絲血肉,甚至是毛髮,在這巨大地痛苦之中,兩位上古修仙者的功法和最精純的法力卻不經意之間將孫豐照的身體徹底地重新煉製。並且不是一遍,而是數遍!

哪怕是數万年前的這兩名古修,也沒有想到過他們的傳承會議這種方式,在巧合之中的巧合之下,對孫豐照進行了法體淬煉。

在孫豐照神識空間緩步同兩者融合的同時,他的肉體,卻在這種機遇巧合之下,漸漸的越來越精煉,竟然形成了法體雙修之勢。

所謂,百煉成鋼!上古那些法體凡人修士,就是用類似方法淬煉自己的肉身、骨骼,從而達到如法器一般的堅硬,能與修仙者有一樣的地位。

孫豐照的方式更特殊一點,並且他現在不知道自己的一般骨骼已經呈現出晶瑩剔透之色,而另一邊則是如他第一次在骸骨通道見到隆姓修士的骸骨一樣,呈現出了鋼鐵般金屬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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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Crawler | 2017-8-31 17:21:45

第一百零一章仙鏘之音


此刻,孫豐照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幾乎都殘留著一絲血痕。而他的神識內卻依然能感覺到自己、兩個對方的神識擠在一個空間裡。

這只因為,孫豐照的肉體雖然在被百煉成鋼的過程中,被強制安靜了下來。但是神識空間的爭奪卻從未停止過。

在這兩股他神識內較上勁的神識,卻在此時都刻意保留住孫豐照那點原有的橙色神識,也未在意孫豐照的吸納,畢竟孫豐照這點吸納對於他們來說,是微乎其微的。

這兩名都已死萬年的古修士,萬年的爭鬥,誰也不肯就此讓對方輕易的吞噬掉孫豐照這點殘留的神識,你退我進的,在孫豐照的神識內繼續交戰起來。

孫豐照這時的神識倒是恢復了一絲清明。他也在此時才明白,這分明就是兩個上古不知達到什麼階別的古修殘存神識在毫無徵兆之下就驟然出手,幾乎同時侵入孫豐照的神識內,比拼著各自的力量,企圖徹底侵占孫豐照的神識,奪取孫豐照這具肉體。

孫豐照此時的臉色,越發地蒼白。最後幾乎變成了透明色。

但在兩大已死萬年的古修的對決中,彷彿孫豐照成了一枚棋子。不可或缺的一個中間媒介。

孫豐照處身兩人之間,先覺挨著女修這邊的身子上猛然有股龐大的靈力傳來,跟著靠近男修這邊也有一股靈力入侵。霎時之間,兩股靈力在他體內激盪衝突,猛烈相撞,造成了他一番法體淬煉。

但在神識內,這兩名古修毫無察覺的情形下,發生了更詭異的變化。

這兩名古修不知是不是修為相若,作古萬年之後,被一直封在體內的這點不知是殘魂還是神識仍是半斤八兩,難分高下。兩股力量在孫豐照的神識空間內相觸,便即僵持,都停在孫豐照的神識之內,誰也不能攻破對方。這麼一來,可就苦了孫豐照,身受左右夾攻之厄。幸好他們都像是監督對方一樣,都不讓對方吞噬孫豐照的神識,而奪舍成功。

孫豐照漂浮在那裡,只感覺到一絲絲……不,應該說是一股股如洪濤一樣的神識之力猛烈的從左右湧入,他的整個神識空間被那猛烈的力量差點撕裂了一樣。隱約中有種感覺,好像自己的對自己身體的感覺正在重新恢復。但整個身體卻是越來越漲,越來越重,好像整個身體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身體,而是變大了一百倍,更是重了一千倍!

在神識空間內無法抖出勝負的兩股力量,立即帶動龐大的靈力外放。從孫豐照神識被意外侵入,到恢復感覺身體越來越重,越來越漲。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孫豐照一半的身體被一股血紅的光霞包裹,另一半則被金色的光霞包圍。而中間則像神識空間的情況一樣,只在孫豐照眉心的部位殘留了一點橙色。

而外放的光霞直接將周圍的一切摧毀!那庚銀和隔法石做成的桌子,在被這股三色光霞觸碰的地方,紛紛化成粉末,就連那個噴射著玄陽地火的地活口,也在一瞬間被龐大的靈壓覆蓋,一點火苗都無法在噴射而出。

孫豐照體內外,包括神識空間內這三股力量彼此鼓盪衝突,越來越猛烈。孫豐照只覺全身皮膚似乎都要爆裂開來,雖然地火已經消失,他仍感炙熱不堪。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突然間全身一震,“波”的一聲,這聲音聽似並不大。但在彌留之際的孫豐照靈臺一清,孫豐照意識意外的再次恢復的同時,體內的兩股龐大靈力竟讓有了和體內原有真氣靈力合而為一的意思。

在孫豐照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神識空間內爬出第一個綠金色的觸手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地那一絲精神力注入了杜維地意識空間裡。終於,原本如死灰一般的意識空間,中心部位。再次緩緩的轉動了。雖然緩慢,雖然很輕微……

他的“天穹法決”不經引導,自行在各處經脈穴道中迅速無比的奔繞起來,開始按照天穹法決的功法吸納起這些力量來。

而孫豐照的臉色,也在開始的時候閃現了一團綠金光之後,就漸漸的恢復了正常之色。

這是一直作為“天穹法決”的根本存在於孫豐照體內、神識內的東西,本來在孫豐照神識被意外強大的修士突入奪舍時,它一直只能躲在一旁。確切的說是被擠在一旁,沒有能力施展任何法力。突然在兩位古修相持不下,注意力都在防備對手時,這股“天穹法決”的根本突然發力,擠進孫豐照的神識,強大孫豐照神識的同時,竟自動運轉孫豐照體內的法力,進入“天穹法決”的強力吸納中。

“咦…….咦……”

兩個肯定不屬於孫豐照神識內的聲音,就在孫豐照意外運起“天穹法決”突然驚異出聲。

然後就是兩個嘰里咕嚕,孫豐照一個聽不懂的字符在孫豐照的神識內轟然響起。孫豐照只聽懂兩個不同聲音哼出的“咦”,還在第一時間確定了是一男一女的兩個聲音。顯然是這兩名古修的神識,終於發現了孫豐照從身體到神識空間的異樣。

但接著就是震蕩的神識亂晃孫豐照,正擔心兩名古修覺察異樣,而對他發動反擊。可事實是佔據大半孫豐照神識空間的兩大神識,有了鬆動,和稍退之意。

突然,右側的女性古修士,或者現在可以叫晶瑩骷髏架。她一手依然保持著抬起手指的姿態,彷彿凝固在這狂暴的光暈之中!

彷彿這兩大神識都在沉思了片刻之後,突然就將自己衝入孫豐照神識空間內的神識觸角生生地割裂了一部分下來。

這種行為,如果是一個活人,生生地將自己的神識分裂下一部分來,應該是是非常痛苦和難以辦到的。可這兩個只殘留下神識的古修卻做到了,而且幾乎是在同時毫不猶豫的做了。

兩個分裂而出的神識去了哪裡,孫豐照不知道。他此時也沒空,沒可能釋放自己的神識去探查。

可如果近看他身體左側的女古修骷髏,就會發現,就在她已成一段枯骨的手臂上,從那件銀色的法衣上,卻在此時還是有一道細細的銀絲射出。

那是這名女修身上的衣物的一段衣料,它之前早已脫離整件銀符組成的法衣。在與女修手中托著的琴弦鋒利掛鉤,在她分裂神識的*控下,距離已是非常近了。

此時,終於在女修分裂神識指引下,奇異的掛上了“仙鏘”琴。已成骷髏的前伸晶瑩手指突然斷裂,脫離整個軀體,迴旋半圈,就飛到了女修託在手中的“仙鏘”琴上。

“鏘!”

那截晶瑩手指詭異的在那根銀線琴弦上輕輕一撥,就算是晶瑩手指很強悍,但也在這一劃之下,立時化成顆顆晶瑩的塵埃。而那根臨時銀色法衣料製成的琴弦也在這一劃之下,發出一聲及時難聽的琴音,銀色的琴弦也立時一分為二,斷了!

在那琴音響起之時,剎那間,一股強光從“仙鏘”琴上爆起。所有感官都有所恢復的孫豐照聞聲,忍不住也收回一點沉浸在神識中的全部注意力,睜開眼睛扭過頭去查看那“仙鏘”之威。

從那斷裂的琴弦上,兀自散發著一團光芒,不敢讓人*視!但這團柔和的光芒迅即將孫豐照和身旁的金甲男修骷髏和他手中的長弓籠罩,絲毫不帶兇猛的,猶如仙音纏繞一般,不帶人間一絲煙火。

其中蘊藏龐大的法力,呼嘯而出,猶如巨大的洪流,陡然推動了整個時空一般。

“轟!”

幾乎在同一時間中,孫豐照另一面的空氣之中的波紋狀態的圓弧,飛快的閃現了出一支光箭。妖異的光暈,在那名同樣已成晶瑩骷髏的男修士手裡的弓矢之上閃現!

那道光暈瞬間就變得無限耀眼,那一道流星,從沒有弓弦的弓箭上振蕩之下,轟然而出,激射而去!

縱然是在時空的扭曲之中,女修“仙鏘”之音的巨*力面前,它的速度彷彿看上去並不快,但是卻偏偏讓人無法躲閃直射而來!

同時扭首看到這支光箭,猶如一個雕塑那樣凝固在那兒的孫豐照,從心底大聲的掙扎吼叫道:“我要死了!”

一道細細的銀絲波紋飛快的從那道仙音之間飄蕩而出,瞬間在閉上雙目等死的孫豐照身體周圍飛快的旋轉纏繞起來!

那“仙鏘”之音就此糾纏在了光影箭矢之上……

兩個古修,兩具骷髏在察覺到孫豐照神識和體內異變的情形下,卻都不願退讓半步,都不願放棄對孫豐照神識侵占和繼續攻擊的前提下,分出神識和法力又在外面正面對上。兩人的骷髏影同時離地漂浮而起,卻彷彿同時都凝固在了空中……

女修已經斷裂一節的手指依然保持前指著,那道仙音化作的銀絲圈,迅即旋轉在孫豐照的周身之上!

兩具骷髏都是用無上法力,通過各自手中的寶物激發的仙音和光箭,相撞之時,這個地下最深層的空間再次發生扭曲和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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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Crawler | 2017-8-31 17:21:45

第一百零二章凝結神識


孫豐照人在空中,雖然人仍在三色光罩的保護下,但這份扭曲,直接讓他噴出一口精血。

他仰著頭,將這口精血疾噴而出,血滴呈散花狀飛濺而出。指尖依然對著前方女修手中的“仙鏘”,金甲男修手中的短弓,都必不可免的被濺上幾滴。

而孫豐照的身子周圍,那原本已經凝結出來的三色光罩,卻也在他的血花飛舞之下,戳得千瘡百孔。那兩樣逆天寶物也拼命吸收著孫豐照的血滴,都是一副嗡嗡產生顫抖和嗡鳴之聲。

而隨著這無人察覺的聲音,孫豐照身體周圍的壓力、束縛頓時如潮水般的退去了,他立刻感覺到全身一鬆。人也不由自主的往後一退,就瞬間破碎瓦解了不能動彈的束縛。

就在孫豐照心下一喜,那道光箭所帶出光影更加閃爍,光芒更為耀眼,帶著長長的尾焰光芒,保持著奔流的姿態,直奔那名女性骷髏而去。

而同樣失去了孫豐照阻隔的女性骷髏,一根銀絲輕快的點在這道流星的尖端!

一道“仙鏘”之音在他們的之間激射而起,卻並不強烈!相比那支光箭之上蘊涵的狂暴的力量,女骷髏的不通過“仙鏘”發出的仙音,顯得尤為渺小……

可就是這麼細微的一音之力,卻又是在孫豐照的周圍飛快的旋轉了起來,迅速帶出了一團銀色的漩渦!就彷佛一到石盤,這麼一圈一圈的飛速旋轉的磨著……

孫豐照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銀色仙音之力將那法力膨脹到幾乎要暴烈的光箭,在仙音法力漩渦帶動著旋轉了起來,狂暴的光箭法力卻在這一圈一圈的旋轉之種,一點一滴的被磨去!每旋轉一圈,那光箭法力的波動就減弱了一分……

銀色的漩渦卻已經不知道旋轉了成千上萬圈!一層一層,光箭的光芒終於消失殆盡。

下一個瞬間,就看見那銀色仙音,瘋狂的扭動飛舞起來,可是在這一片柔和的銀色光芒之下,那緊密纏繞在一起的銀色音絲,陡然忽然產生了一陣奇異的振盪,最後在那一片銀光之下,那支光箭一寸一寸的斷裂成了無數截,瞬間化作了無數碎片。

所有的斷裂光箭殘片也在最後一絲微弱的光芒中,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男修骷髏發出的那支光箭,最後化作無數金色地粉塵消散而去。

在光箭化作塵煙而去時,擊碎了光箭最後那一點光芒的仙音銀絲,也在此時耗盡了最後一絲法力,潰散掉了!

就在兩名苦鬥了萬年的古脩大戰,這一輪終於以誰也沒有討得好處,而不得不在分裂神識消耗殆盡之前結束時,那兩件琴、弓在兩名退出孫豐照神識空間,附在各自寶物上的神識虛弱的退卻,一路飄蕩準備返回孫豐照的神識空間,繼續爭奪對孫豐照這具不知幾萬年來才來到他們面前的活人軀體。

就在兩名古修的神識飄離兩件寶物時,兩件寶物加劇的一陣嗡鳴。在沒有任何神識和法力牽動下,嗖的一下,同時飛進孫豐照各抓著一個儲物盒的手臂裡。

這種瞬間的暴衝感,孫豐照一下沒能承受不住,哼了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而在這段時間裡,孫豐照除了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神識和體內的“天穹法決”也是一刻未成停息。

到兩具骷髏跨越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大戰結束時,孫豐照的神識內已經奪回了一條三分之一的綠金色空間。並且那些綠金色觸手就像一條條根鬚一般,在能滲透的金、紅兩邊敵方神識中植入,盡量的延伸。甚至那兩個留在孫豐照神識空間的包裹兩個古修人形的金光點和乳白色的外圍,也被這些根鬚在它們的外圍層層生長的纏了一圈,只是這兩個神識光點太過強大,最終綠金觸手沒能滲透進入最核心的部位。

這是趁著兩大古修來不及攻奪孫豐照的神識空間,反被“天穹法決”和孫豐照本身的橙色真元靈力反奪的戰果。

“天穹法決”具有一種天性的吸納性,那綠金色的觸手就是一直留在孫豐照神識內最根本的物質。或者可以這樣說,孫豐照的整套“天穹法決”的傳承就是靠這兩股進入孫豐照神識內的天爵符文形成的。

它們沒有自主靈識,但會在條件允許的情形下,無孔不入,無物不吸的展開它機械的吸納特性,只要是具備可吸的靈力條件,就會被無限制的啟動下去。

孫豐照的神識能重奪三分之一的神識空間,靠得就是這種無物不吸的特性。那些綠金觸手無孔不入的滲透進整個孫豐照神識空間的各個部位,並且身體內不知從哪裡狂湧而入的靈力,也被孫豐照吐出一大部分,吸納一小部分的,正在往消散殆盡的良好局面發展。甚至流傳下這份傳承的藏青雲也沒有想到,孫豐照會有這份際遇。以致,一下子就摧毀了千年之情,臧青雲暗藏在那些綠金符文中的手段。

綠金“天穹法決”本源,依託在孫豐照主神識的引導下,融合另外兩個古修神識。摧毀、包裹、纏繞一切外來自主意識、標記,衍生出一個嶄新的神識空間。

孫豐照也在此時身體輕震一下,人一下子就轉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的修為,在這種法力、神識爆滿的情形下,意外的形成突破,修為達到煉氣十層,神識空間也較之前擴大了三四倍。

每次突破,對於一名修士來說都是最危險,最虛弱的時候。這種全身地法力、靈力消耗殆盡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就好像自己的身體內被人生生的掏空了一樣!不過沒等孫豐照結束這種空虛感,尚未睜開眼睛的他,神識空間卻再次感到了一絲異樣!

孫豐照在一醒來就下意識的略微嘗試著施展開自己的異常飽滿的神識,神識無聲無息地展開,如蛛絲網一樣在自己的神識空間內越纏越密!

孫豐照心裡一動,他原本就已經嘗試過,在學習了盧萬天教授他對神識的一些特殊技巧後,就可以讓自己地神識纏繞上自己所選的靈物上。但從未能夠凝聚成形外放的程度。

此時,轉醒過來的孫豐照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他的神識已經凝聚成一個個固體。綠金色的觸角四面散開,精疲力竭的突破之後,彷彿這種完全消耗光所有的神識。反而異常的充沛,一瞬間被抽空的法力、靈力也很快重新恢復著。神識更是在更加凝固的狀態中增長著!

从总的空间上也有了太显著的扩张,同时,孙丰照还能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地神识似乎更加凝聚成形中!

這種成形是什麼意思,是說無論自己神識空間的那種顏色的區域,已經融為一體,形成一個固態的個體,一個由他本源神識主控,任意妄為的新空間。

孫豐照有重生,或是新生的感覺。靜靜地把那些帶有觸角的神識散開,一道道如蜘蛛網一樣地神識再次在孫豐照的神識空間內密布起來。同時他身體裡精力迅速恢復中,自己體內的法力、靈力彷彿無窮無盡的增長著!

孫豐照依然漂浮在這個已經開了一個“天窗”的房間裡,此時,他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隨著神識的擴張,整個房間里地每一絲細節,都一分不差地直接映在了腦海中!

隨著進一步地擴張,孫豐照的神識觸角已經蔓延出了這個地火室房間,迅即的四面擴散開來,他彷彿就能“看”到了周圍所有地景象!

通道地上的灰塵……小心翼翼地底地火的流動……然後……

就在意外驚喜下,剛剛睜眼的孫豐照,暗喜自己的身體還是那條自己的,腦袋依然長在自己的身上,基本自己也沒多大變化。

最後,孫豐照再次閉上眼睛,一絲神識居然飄散的過程中撞到了什麼!

嗯?那好像也是一縷神識,不是自己的自然是別人的!

“這地方還能有誰的神識?那兩個骷髏的!”

孫豐照心念一動,略微遲疑了一下。就在一聲尖叫聲中,孫豐照也來不及搞清這個神識是那個男的,還是女的。正準備退去。忽然,就听見一聲冷冷的一聲“哼”聲!

這哼聲帶著森然地殺氣!明明是細微地聲音,卻彷彿猶如一個炸雷響撤在孫豐照耳邊!

孫豐照心裡一驚,在這聲炸雷般的冷哼聲中,隨後就感覺到一股森然地滿是殺伐的氣息撞著自己的神識觸角狠狠地就撞了過來!

這是剛剛收回那部分勞累、虛弱的快不行女古修“隼”的神識,卻陡然發出一聲驚叫,嘰里咕嚕的孫豐照聽不懂的話語同時在孫豐照的腦海中炸響。

同時,另一端的男古修,也發出了一聲吼叫,帶著一個黯淡的金色光點急沖向孫豐照。

轟地一聲,孫豐照就感覺到腦海深處猛地一陣刺痛,這一疼,幾乎讓孫豐照瞬間就頭昏眼花的要暈厥過去。

忽然神識在一聲聲男女的驚叫、怒斥聲響起。在這片孫豐照聽不懂的鼓譟聲中,對方不知對他的神識和腦海施用了什麼法術,就是不讓他暈厥過去。

在孫豐照神識一絲奇異觸角的受阻飄蕩中,察覺兩個如同剛才被入侵奪舍的光點一樣的神識,正猛然朝著自己急飛了過來。孫豐照不急搞清這兩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古修,怎麼做到分裂自己神識的,百忙中伸出雙手護在面前……

孫豐照只舉一陣耀眼的光芒在自己的雙臂間亮起,同時自己體內已經屬於自己,和還不屬於自己的靈力、法力猛然都被抽調著向他的手臂狂湧而去。

“蓬!”的一聲,孫豐照最後只看見一道三色光柱的雙臂間射出。孫豐照被這強烈的光芒,晃得被迫閉上了雙眼。耳朵裡最後只聽見“卡喳”一聲巨響,身子下面的地面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縫!而他不知什麼時候落下地面的身影,在他的雙腳踏實地面的同時,終於無法在支撐這股巨力,而造成了地面的凹了下去!

這種瞬間的空間扭曲和靈力被暴吸的抽空感,瞬間衝擊,再次摧毀了孫豐照的所有的經脈。

再也承受不住這般變化的孫豐照,哼了一聲,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這兩名古修殘留在外的神識,此時才想要收回和合併了自己殘留在孫豐照神識空間中的神識時,可這一下,他們各自在孫豐照神識空間的神識自主意識已經完全消失。還彷彿被什麼東西死死地粘住了一般。當他們剛剛撤回外放的神識,試圖重新進入孫豐照原本那個脆弱、渺小的空間時,只感覺到,一股強大地無比絕倫的力量,如章魚的觸手一般,順著他們分裂神識重新進入,一股吸力再次狂湧吸納了過來!

那吸力似乎不是什麼法力或者神識……可是洶湧澎湃。卻無與倫比,那強勁的程度,甚至讓兩位身為修為絕頂的古修都震驚了!

並且,他們都在第一時間立刻就感覺到了,那不是什麼普通的法力、神識,而是一股強大的本源吸納凝結神識的力量當他們往孫豐照身體和神識空間潮湧慣性神識和法力,卻不是能那麼快就會立刻停下時,在兩位古修怒吼聲中,那強大本源吸力,就已經貫穿了他們剛剛進入的分裂神識,那些綠金的觸手狠狠地撲進他們分裂的神識裡,彷彿就像撲進他們的身體裡一般,像一群吸血鬼般飛快的“吸納融合”起來。

可以說,這強大的吸力,是兩位古修他們自己的忽視、容忍,以及攻擊激發出來的。

也可以說,這是孫豐照的幸運,卻是兩位只剩下一點神識古修的不幸。

假如這兩位古修不急於延續著兩人萬年的拼鬥,及早反應過來。毅然將孫豐照的神識殲滅,或是在發現孫豐照奇怪綠金本源吸力時,第一時間斬斷三者間的聯繫話,那麼他們還是可以抽身而出。甚至再次以一個神識之力,以一個一面倒的攻勢,就能侵占孫豐照這具肉身,或是摧毀他殘留的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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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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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脫困


但他們在一開始就錯誤的估計了孫豐照的潛在實力,並且很是有信心在解決另一個古修對手的時間後,再來解決孫豐照那點在他們眼裡螻蟻般渺小的神識。

而且之前他們發現孫豐照體內有不正常的吸納之力時,似乎也沒有重視,直認為無論孫豐照有什麼古怪,他們都是有能力、有信心可以抵擋的。可是隨後,他們拼鬥的幾乎兩敗俱傷的神識,卻是想要抵擋就不能抵擋了!

在孫豐照暈厥過去,那兩個分裂的光點再次準備侵入孫豐照的神識內,解救被困原先的神識,並重新奪取孫豐照這具身體的行動。

但就在這時,由地火室頂部下壓而下的巨型血符陣,終於在一路狂吸、掃蕩地面和上四層的一切阻礙,下壓到了這間地火室。

在兩具骷髏頭頂之間出現的那個黑色空間漩渦,紊亂的空氣裡吞噬被漩渦攪動的一切。

兩個剛探入孫豐照體內的神識,在進犯的過程中,突然也察覺到了什麼。一愣之下,迅即退出孫豐照的體內,回到兩具骷髏身上後,竟連指引著兩個已經毫無眼神可言的空*眶掃向了上空。

那血符產生的黑洞已經緩緩的下壓和擴張到了這裡,還未正式接近的吸力,已經在吞噬著這個上下空間的空氣、靈氣,甚至是光線。

呼嘯聲大起,一個個碩大的血符字在下降的過程中碎裂變大,一股股仿液體般的血色光絲從裡面狂湧而出了。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這些血色之光一出現此空間,立刻狂風大作,化為一股股颶風將附近的一切都攪入了其中。這些颶風彷彿無物不噬的妖物,任何東西一沒入其中,不是立刻被攪成了粉碎,就是詭異的“嗖”的一聲,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踪,並從颶風中傳出了彷彿妖魔怪嘯的轟鳴之聲。

強勁旋轉的血雲和無數扭曲的靈力風暴,掀開了由隔法石組成的地火室屋頂。這股一路不但吸收擴大的血符陣,像是受著這裡爭鬥的吸引,直衝此地而來。

頓時直接面對這個血符陣的室內一人兩骷髏,所要承受的靈壓瞬時膨脹了十倍,猶如一個巨大的血洞般,帶著鋒利無匹壓力、吸力和風暴,壓向了一人兩骷髏站立之處。

就在血符黑洞越來越接近地火室時,孫豐照已經落實地面的身影一個踉蹌之下,狼狽的被吸漂向天上!

他臉色蒼白如紙,各處經脈的斷裂處還殘留著鮮血,甚至頭髮上也有粘粘的血跡。

此時就連作為牆壁、地板的無數隔法石壁被凌空吸納而起,在沒有接近下壓的血符陣旋轉中心部位,就被擠壓爆裂成無數粉末。那些刻有符文圖案的石塊瞬間就支離破碎,接著就是那張隔法石和庚銀製作的桌子和上面那一整套古怪的煉器設備。最後連灼熱的地火也被吸了起來,捲入旋轉中的血符陣中,一會兒就消失的踪跡。

而此刻,兩個帶著人影光團的骷髏,終於停止了一切動作。詭異的骷髏頭看了已經暈厥和正在被吸向上空的孫豐照,又彷佛相互看了一眼。

隨後就听兩聲古怪的叫聲同時在孫豐照的腦中炸響,然後只見這兩團光芒忽然的就從原地倒射激射而回,變成了猶如禮花一樣的光芒灑落孫豐照身上,制止了孫豐照的身影。還對那兩具也已不穩離地而起的骷髏兩道金銀兩色的射出,接著瞬間就從兩句骷髏中射出兩個圓弧的金銀光暈,將三人所在的地方籠罩了起來!

隨後,就看見這個空間裡,彷彿一切都陡然凝固住了!而一人兩骷髏所產生的靈力猶如浪潮奔流一樣,飛快的被那兩件依然穿在兩個骷髏身上的法衣和鎧甲吸了出去!

泛著金色光暈的鎧甲突然全部從那具男性骷髏身上分離,然後飛向孫豐照,噼劈啪啪的就在這股金光暈中穿在了孫豐照的身上。叫“隼”的女修身上的法衣,也在孫豐照穿上金鎧甲時,化為道道銀絲組成了一個更大的銀光符罩,並瘋狂的圍著三人飛舞起來。

此時,那已達數千丈之廣的血符陣也在此時正好,清除了一切障礙,無數血色的符字蜂擁落下,與這團一人兩骷髏組成的光團交集在了一起,形成瞭如雷鳴一般的轟鳴!就看見無數道血符,朝著中間的這個光團一起轟了下去。

以孫豐照為中心周身忽然湧現出了一團團金銀兩色光芒來,映照得連他肌膚的也變做了金銀之色!在這越收越緊的光團,甚至有跡像那兩個骷髏的身形,也越來越和孫豐照緊密的靠緊在一起,兩具曾晶瑩剔透的骷髏包裹著孫豐照,在兩大徹底附身孫豐照的神識*控下,迎著巨大血符陣的中心,一沖而上。

“轟!”

這一聲巨響,聲音延綿不絕,居然把萬里外雲山霧海都蕩開了!萬里之內無數修仙者和凡人都感受到了這番波及天地的異動。

而此時孫豐照的身體,卻直接飛了出去,和兩具骷髏緊緊的融合在一起,組成一個無堅不摧的血色、金銀三色光核,最後轟的一聲,砸在了數十丈之上的血符陣裡。

就听見岩石迸裂般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的人甚至擔心,這個光核一下會不會把整個血符陣都給擊穿了!

這越來越大的撞擊迸裂聲中,甚至使得終於顯露出真面目的上古戰場之旁的地殼岩石都在層層剝落。這輪撞擊的聲勢之強,彷彿振盪得天地都在顫抖。

同樣感受到了這份異動,站在豐照觀前“女人和狗不得入內”石碑前的盧琪辛。剛看著這塊刻有這句文字的石碑,打心底里發出一個會心的微笑和無奈的搖頭。

但還沒等她回憶與孫豐照之間的短暫恩​​愛,就在這一刻,忽然之間,就听見遙遠的山頂之上,傳來了一個如金屬一般鏗鏘的聲音。

那聲音綿綿而來,明明距離只怕有幾千甚至幾萬丈之外,卻幾乎是瞬間就到了她的腳下!這聲音彷彿已經完全突破了這世​​上聲音傳播的速度規則和速度。

那聲音幾乎就是同時響撤了整個她身處的群山之中,如雷鳴一般,灌入了包括落盧琪辛和站在“豐照觀”門口施弓的兩人的耳朵裡!

“師妹小心!”

而幾乎就在施弓關切的聲音傳來的同時!在豐照觀天空之上,忽然就一陣風鳴聲後,天地雷電。雲層迅速的開始發生了變化,天上的雲海彷彿海水般,在這番天地變化中,掀起了十幾丈高的巨大雲浪,造成了滔天雲浪直向豐照觀所在的上空蜂擁雲集合而來。

突然,就在這雲浪之間,迸發出了一點妖豔的包裹著血色的金銀光點。

那血色金銀光點猶如實質一樣,輕易地就穿透了天空那濃郁渾厚的雲層!隨後在那一點金銀光核衝擊下瞬間分散而開,變做無數細密的云網,使得哪一點光核之芒卻越發的耀眼起來!

隨之在這個光核中一聲悶響傳出,在原來那片褶皺起來的雲海,突然無數道纖細光絲憑空浮現而出,隨即四下延伸變長。轉眼間就讓百餘丈的空間,遍布此異像。

“嘭!”

豐照觀前的人工景觀湖,在一聲巨響之下,一個讓人無法直視的三色光核轟然砸在這個不大的湖面上。

湖水在一瞬間就被砸高百丈,彷彿掉入湖中的那個光核是一塊天外隕石般。不但砸進湖中,還一路砸進湖底,擊穿了地心。

這次異變的餘波甚至在一瞬間將豐照觀,以及所在的山體,瞬間抹平。

此時的盧琪辛和施弓已經身處十餘里外的一座小山頭上,遠遠看著天邊血紅、金、銀三色沖天的詭異景象,臉上毫無表情。

漫天的雲浪網,雖然依然洶湧地翻滾著。可是在那血色金光核的光芒極具擴張之下,卻瞬間就土崩瓦解!無數血色金銀光芒穿透了云網,迅速的連接成了一片。從天際直掃大地!頓時將整個山谷之中都照耀得猶如一片光芒!漫天的雲海,也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消融得半點不剩,就看見漫天的血、金、銀三色之光撒滿這片群山大地,猶如仙跡般從天而降!

據後改名為豐照祠流傳下來的“志”記載,豐照觀建成的第二年,突降仙跡。這年仙跡降臨的時候,發生了天地大地震。原本一座座好好群山圍繞的血墳村百里範圍內,所有的山峰被一夜間徹底削平,而就在離血墳村百里遠,一處人畜絕蹟的斷山之地,竟在一夜之間在這原本的山體中間分裂出了一條大峽谷,深不見底,無人能探究沉到谷底的是些什麼。

豐照觀前的觀景池水在當夜暴漲,飛射出道道血色、金色、紅色霞光,直衝雲霄。隨即紅光大作,赤霞萬里,十日方才消散。以豐照觀這個人工湖為中心,所有高聳的群山一夜之間,全部夷為平地,豐照觀也未能倖免,並且自此豐照觀前的這個人工景觀湖的湖水都變成血紅色,千年不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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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升為內門弟子


而作為對於當地倖存的凡人來說,這一天是歷史性的一天!

他們一直供奉的仙人不知什麼原因,這天忽然憤怒了,血、金、銀三色光霞大噴發,這些東西一直噴到了數千丈的高空!

這場巨變,將數百里內的所有地形全部改造得面目全非,使得原先的小湖,變成了一個巨湖,而在其他山脈全部被抹平的情況下,以這座血湖為中心的地勢足足增高了數百丈。成了一座山,血湖竟成了這座山頂的一座山頂湖。

血墳村不知是不是因為神仙的保護,竟在這場大異變中,得以保存。

之後,當地人流傳這樣一個故事,這座山,為仙跡。以及山頂那個血湖,都是一個叫孫豐照仙人為保護當地的凡人,而與下凡的鬼神大戰而開劈的仙湖。那個叫孫豐照的仙人更是在這一戰中,以身化血,將這個湖的湖水都變成了血色。

這個湖因此受世人頂禮膜拜,並產生了種種傳說。比如,紅色的湖水能治百病等等……

當這一切仙人的天地異象終於歸於平靜之後,無數凡人前往仙山下,在血紅色巨型仙湖,展開了歷史上罕見,而盛大的祈禱祭祀儀式,祈求神靈他們有憑有據的仙人孫豐照的永久庇護。

不知是孫豐照命不該絕,還是情人間的心有靈犀一點通,盧琪辛還是鬼使神差般的,在這場天地異變接近尾聲的第一時間,不顧一切的回到豐照觀原址。察覺到了已經變成高山和血湖的豐照觀前湖水里面的怪異的情形,並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形被彷彿沸騰的湖水拖起。

######孫豐照最後能記得的就是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但就算如此,那些古修的神識和法力的餘力仍要命的在體內亂竄著,不停破壞各處的經脈,要不是“天穹法決”無論孫豐照清醒與否,一直發揮著它的神通,一直在不停修復著身體,他肉身早就一塌糊塗,毀的不能再毀了。

如今孫豐照身體中,一股力量不斷破壞著,一股力量不斷修復著。過程自然是痛苦之極,不但無法調動任何法力,身體也無法動彈分毫。並且此次的破壞之力猶比恢復之力,還快那麼一分。

孫豐照幽幽醒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彷彿一片空白。這是只因為,孫豐照現在的神識空間裡,已經成就了一個全新的孫豐照神識。但此時孫豐照只覺自己一絲一毫的神識都沒有,完全是一片“空”的。

而且,明明自己是醒了過來,可是腦海深處,卻反而湧出了一股讓人難以抵抗的疲憊和困倦,這疲憊的感覺,讓他很不得當場就能閉上眼睛再次陷入沉睡。

這是因為沒有了原先本源神識的自動旋轉,已成一種規律。當新的神識生出來,這就使得孫豐照有些不適應,所以他才會覺得神識一片空白,一直沒有醒來。

這個道理,就和普通人疲憊之後,精神耗盡,就需要睡覺,是一個道理。而孫豐照在進入這種休眠狀態時,因為“天穹法決”的存在,所以一直讓神識空間和功法自動運轉著,不斷吸納融合老舊神識、法力,再衍生出新的神識和法力補充著。

孫豐照的神識雖然還有一個適應過程,但他的身體此時已經被修復好了。或者應該說,好得不能再好了!

似乎時間在這一段時間裡被撥慢了百倍千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孫豐照忽然長長的舒了口氣,全身各處隱藏在一套金色鎧甲之下,血肉模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癒合起來。

孫豐照此時的肉體,每一寸角落,都已經凝聚了無數遍的法體修煉淬煉而成!

再次醒轉過來的孫豐照種彷彿全身浸泡在溫水之中,一種柔和的感覺,讓孫豐照感覺到全身彷彿都異常的舒泰。

隨著這番舒泰,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絲亮光,隨著那一絲亮光漸漸擴散開,他拼命睜開了眼睛,當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之後,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一個任何人一見就不免多看兩眼的絕世美人,正將孫豐照的腦袋枕在自己的雙腿之上,一隻如玉般的粉嫩玉手抬起著不大的玉掌,輕輕的按在了孫豐照的頭上。手掌裡,紫色的光芒緩緩的*了出來,漸漸的滲入了孫豐照的眉心裡。

一絲神識剛剛觸探出來,到孫豐照的身上時,那金色鎧甲立刻冒出一團金色的光芒,輕輕將這股神識蕩開。

隨著這道紫芒輸入孫豐照的眉心,他原本粗重的喘息聲音漸漸平靜下來。孫豐照臉上的表情瞬間萬變,忽而暴戾狂亂,忽而懦弱哀憐,忽而狂笑,忽而痛苦的呼號。

終於,當作為施法者的盧琪辛臉色漸漸發白的時候,顯然已經用盡了全力。孫豐照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情緒趨於平緩。

孫豐照終於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了!

他緊閉的眼眸終於緩緩的睜開了,深呼吸了幾下的孫豐照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媳婦……”

本來已經準備勉強抬起腦袋的孫豐照,一看是日思夜想的老婆盧琪辛時,全身緊繃的肌肉再次一鬆,復有躺回了盧琪辛柔軟、舒適的雙腿上。

“噓!施師兄在近旁……”

盧琪辛在看到丈夫終於轉醒,一喜之下,趕忙美目四下一陣緊張的張望。目光也立即鎖定了在很遠山體殘骸中翻找東西的施弓。

施弓正手捏一節晶瑩剔透的人類手指骨,認真的查看著。根本沒有註意到離豐照觀血湖旁,一副恩愛的一對小兩口的恩恩愛愛。

“這應該是人的指骨,為什麼是這種色澤?而且這裡面蘊含的靈力也太大了!”

施弓這幾日一直在清理變成一片廢墟的原豐照觀原址周圍,被夷平的山體殘骸。在這些殘骸中,施弓找到了許多古寶的殘骸,一些人類、靈獸的骸骨,一些沒見過靈石的殘片,一些鎧甲的碎片,甚至還找到了一些由銀絲組成的法衣殘片。

開始一心以為是什麼絕世寶物出世的施弓,再找到越來越多他無法甄別,無法解釋的殘片後,越來越心驚。

而在這場異變後,嵩高宗作為最近的大修仙宗派,已經在第一時間將方圓千里之地列為禁地。不許任何修仙人士靠近、窺探,嵩高宗二長老董雪青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事發地。在簡單查看孫豐照的傷情,收走孫豐照手中的兩個金銀色儲物盒,囑咐盧琪辛和施弓兩名弟子留下照料孫豐照後,就率領嵩高百名弟子,進行對這一地域封鎖行動。

“你到底碰到了什麼,怎麼會傷這樣?這件是什麼鎧甲,為什麼穿在你身上脫不下來?你的神識也變得那樣怪異,還引發了天地異變?”盧琪辛將孫豐照的腦袋搬離自己溫香的玉腿後,關切的小聲問道。

“我……我……那一男一女……那兩個骷髏……”

全身虛脫的孫豐照,在勉強已經從地上坐起一點時,突然又語無倫次起來。最終低頭看了一眼緊貼在身上的金色鎧甲,話也沒說完,就再次咕嚕一下昏倒在這片柔軟的草地上。

“什麼女人?”

當一個女人聽到自己的丈夫提及另外的女人時,無論她是一個修仙者,還是一個普通凡人,一種自然的反應就是質問清楚。

盧琪辛也不例外,她在聽到孫豐照提及“女人”這兩個字時,就有一根敏感的神經一跳,把孫豐照其他說的話全忽略掉了,就听到“女人”兩字了。

但她最終還沒來得及從丈夫口中*問出什麼,孫豐照就又昏了過去。

玉臉上升起一層不快的盧琪辛,在很節制,很隱蔽的手插小蠻腰,對著昏倒在地上的孫豐照哼了好幾聲後。最終,還是心中一軟,看了一眼遠處的渾然未註意他們的施弓,再次俯下身,扶起孫豐照軟趴趴的腦袋,往他嘴裡塞進好幾顆靈丹,再次閉目向孫豐照渡去純正真元靈力,幫助他恢復傷勢。

孫豐照的傷勢主要是在於神識的變異,變得連董雪青也看不懂,這還是不是原來孫豐照的神識。還有就是孫豐照的經脈,在起初盧琪辛從狂湧的血湖水中冒出的孫豐照時,孫豐照的經脈幾乎全毀了,幾乎就是一個半死之人。

董雪青到來時,也差不多宣布了孫豐照的死刑。她在安慰女兒要做好孫豐照救不活,或是從此成為一個白痴的準備。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董雪青、盧琪辛沒有對孫豐照施用任何法術治療,只是餵了幾顆龍髓丹等修補神識的靈丹後,孫豐照就自行進行了修復。

他所有的經脈、氣海(俗稱丹田),近乎消失的真元靈力、法力,在短短一日不到的時間內,不但全部自行修復,表現出的修為還是大幅增長的煉氣十層。

並且已經到達十層的大圓滿臨界點,隨時孫豐照都可能突破,有望築基了。

由於董雪青、施弓之前不知道孫豐照在藥鼎峰已經連跳幾層修為,達到煉氣九層。施弓認識孫豐照時,孫豐照更是只有煉氣四層。

現在時隔一年左右的時間,孫豐照的修為如此跳躍升級。讓他們都隱隱猜測到孫豐照此間的奇遇,是何等的神奇。

但孫豐照一直處於昏迷中,並且全身穿戴這一身金色的鎧甲中。就連董雪青這樣的元嬰修士,都無法將其脫離孫豐照的身體,來查探孫豐照身體神奇自行修復的原因所在。以董雪青元嬰中期的修為和見識,也不能識別這套金色鎧甲的材質和達到的級別。

三日後,孫豐照終於在董雪青再次趕回時,終於醒了過來。但連孫豐照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的這套金甲,更說不出這套金甲的材質和所處修仙界法器的級別。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套金甲原先是穿在那名第五層地火室男修身上的,他不知道在回到地面的這個過程中,是怎麼從那個男修骷髏身上脫下後,穿在了他的身上。

在單獨向董雪青匯報了離開嵩高宗這年餘里的經歷,以及最重要的匯報了此次探尋古戰場遺蹟的過程和所遇到的各種靈獸,以及見聞,並且上交給董雪青一個裝滿各種托印版符文和孫豐照收集的各種古寶的儲物箱。又綜合了施弓等門下弟子這幾日的收集,董雪青立即獨自趕回了嵩高宗。

這些東西,這些符文,都是顛覆性的。董雪青甚至預感到了一份巨大的驚喜正在等待著她和整個嵩高宗。

“師弟,我和你盧師姐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

在送走董雪青後,鑑於孫豐照傷勢已經穩定,施弓立即履行起宗門委派給他們的任務。

“什……什麼?施師叔不要開玩笑,你……你怎麼叫我師弟?……”

被董雪青下了封口令,對任何人不能多說古戰場經歷的孫豐照。被施弓突然的改變稱呼嚇了一大跳。

“呵呵,師弟不必驚​​慌,你當然還不能算我的師弟,但宗門鑑於你的功績,在今年升入內門的名單上,有師弟的名字,並且已歸入我們峻極峰中岳殿,所以我叫你一聲師弟,已屬正常。”施弓微笑著對孫豐照傳達這個喜訊。

但作為當事人的孫豐照聽得有點雲裡霧裡,“怎麼怎,我成嵩高宗內門弟子了,還是被主峰主殿收入的。我啥時候為嵩高宗立下功績了?……”

“嗯咳!”

看著孫豐照一副傻愣愣張大了嘴的表情,盧琪辛在一旁輕咳一聲。

聽見這聲輕咳的孫豐照,立時覺醒似的,心下嘀咕道:“大概又是我的岳父,加正牌師傅盧萬天利用手上的權利,提攜我,大開後門,大搞裙帶關係!”

盧萬天那麼為了孫豐照考慮,謀劃前程,孫豐照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還在這裡腹誹他的關照。

不過,當盧萬天看完、聽完董雪青從孫豐照這裡帶回的一切後,孫豐照還真給他,乃至整個嵩高宗帶來了一份不小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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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獵靈大會


“當然,以師弟現在修為,已經不辜負宗門的期望了!一年提升修為六層,這恐怕是當年……咳咳……不過師弟,你修煉的速度是極快,可謂天縱奇才。相信此次出宗門的歷練也是機遇非凡了。但為兄還是提醒你,雖然師弟機遇非凡,以至於有了修為勇猛精進的好事兒。但也易生出心障,反而阻礙長遠的長生之路!”施弓在一陣必不可免的心生妒忌後,又語重心長的對孫豐照說出這番話。

施弓也是在第一時間見到過孫豐照身穿奇異的鎧甲,和手拿古怪儲物盒的人。他甚至也參與了個盧琪辛一起救治孫豐照,所以對發生在孫豐照身上的種種稀奇古怪之事,也是知之甚詳。所以,施弓雖然沒聽孫豐照講述過他的遭遇,但也不難猜出孫豐照有了不小的奇遇,才會有現在的成就。

施弓因為是陪著盧琪辛順路而來,他已經被宗門委派了另外的歷練,所以馬上就要離開。

董雪青雖然沒有對自己最喜歡的徒弟下什麼封口令,但作為早已習慣了修仙界一些“不該問的不問,不該亂說的絕不亂說”的好習慣。所以施弓在猜到孫豐照有一些奇遇提升了修為的情況下,也只是隱晦的對孫豐照說上兩句。

“是,師兄的教誨,師弟一定謹記在心,不在胡亂修煉了!”孫豐照一直對這個總是面帶微笑的施弓,充滿好感。

但他又不能向他全盤道出自己那套能吸納靈花、靈草,甚至修士靈力的“天穹法決”,只能唯唯是從著。

撇開這次探寶旅程中所受的各種奇遇、際遇不談,“天穹法決”孫豐照就連妻子盧琪辛和丈母娘董雪青都沒告訴。又怎能告訴施弓呢?

“好,師弟,這是你的新宗服!”施弓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青色嵩高宗內門弟子統一服飾後,又道:“師兄在這裡向你作別,你跟盧師姐快點迴轉宗門,也好趕上獵靈大會……”

“啊,師兄這麼快就要走,要去哪啊?咱們剛見面,我還有好些修煉上的問題要請教師兄……”

孫豐照沒有做作,他是真的喜歡施弓,希望能和他在一些修煉問題上進行一下交流和請教。

“唉,為兄也不想,但每個進入築基期的宗門弟子,都是要入世修行一番的!我已被宗門派往洛陽皇城歷練,想來很快就可以回來,同……”

施弓說到入世修行時,神色還一陣黯然。但在說到很快就能結束這段旅程,迴轉宗門,他的眼神就熱切起來。不,確切的說是看向盧琪辛欲言又止的話語和眼神,又熱切起來。

在我們這位情聖施弓的心底,還是認為師傅和師母對他寄予厚望,在不久的將來,他結束各項歷練,修為再有所提升,就是他和師妹盧琪辛共結連理,結為道侶,開始神仙眷侶般雙修生活之時。

豈知,盧萬天和董雪青是不忍施弓傷心,故意支開他入世歷練修行。更不知孫豐照和盧琪辛早已結為修仙道侶,並生育了一個兒子。

“喔,那這個什麼獵靈大會又是什麼?”孫豐照傻傻的問道。

孫豐照可不知道盧萬天、董雪青為了他這個拿不出手的女婿,煞費了多少苦心。只是心道洛陽都城離他們嵩高宗也不遠,這施弓師兄,以築基初期的修為,想來三五日便能飛回來。

“東海出現了\'獨角雷鳴獸\'的踪跡,中原各大派已經決定聯手組織修士,出海捕捉。這次不單單是一場普通捕捉靈獸的盛會,更是一場中原修仙界高中低修士大集會的盛會,所以在發起人峨眉派二長老烏鴉道人的提議下,定名為獵靈大會,將選派從元嬰到煉氣的各等級修士,共赴東海一同捕捉!”

這次出聲回答孫豐照的不是施弓,而是孫豐照未公開的妻子盧琪辛。

“你離開宗門年餘,自是不知道這件盛事,要不是此地發生如此大的天地異變,母……師母也不會從宗門內急急趕來此地!”

盧琪辛知道孫豐照對於修仙界見聞淺薄,甚至據她所知,孫豐照的修仙經歷還是幾乎一片空白的。生怕他鬧出什麼笑話的盧琪辛,進一步對孫豐照解釋道:“\'獨角雷鳴獸\'這種上古異獸,據各種古籍記載,三級以上的這種古靈獸,就可活萬年。便是俗世流傳的天下的雜書中都會偶有提及此種靈獸,就是語焉不詳,或者錯漏百出罷了!這種靈獸堪稱真正的天地靈獸!”

對於獨角雷雷鳴獸的了解盧琪辛也都是從幾位師兄處得知,嵩高宗雖然是中原第一大修仙派,門中弟子皆見聞廣博。但對於這種上古靈獸也都是道聽途說,誰會有幸像孫豐照一般,見識到那麼多上古靈獸和他們的幼崽。

只是孫豐照對於這種為了一頭靈獸勞師動眾,出動那麼多人要去圍捕的作法有點不以為然。而且看妻子盧琪辛的樣子,也是一副非常熱衷的架勢,就更是嗤之以鼻。

不免還要暗中嘀咕幾句,腹誹幾句修仙界這幫人越來越無聊了。

其實他不知道“獨角雷鳴獸”這種幾乎滅絕的上古靈獸的價值,不說這種靈獸渾身是寶,而且它超長的壽元,一直是各派最為看重的一點。要是能捕獲一隻活的“獨角雷鳴獸”,並馴化收為己用,那將是一名修士,一個修仙宗門萬年內絕對鎮派靈獸。

並且就算在修仙界也很少有人知道,“獨角雷鳴獸”還具有探尋天地靈物、寶物的天賦特性。也就是說,那塊地底埋藏著優質的修仙材料、靈藥、寶物,這種上古靈獸是有一種天生的感應的,能準確的尋找到地頭,幫助修士找到相應的東西。

施弓帶著希望先行離開了,孫豐照因為傷勢和法力還未盡复,只能有盧琪辛陪著,再在血湖旁,住上幾日。

修仙者對於這種男女獨處,倒是不忌諱。因為修仙者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與天地同壽,將追求男女感情看得比較淡薄。所以施弓很放心的將盧琪辛留給孫豐照,在他想來,這個曾經辛園的童子,盧琪辛關心他一點,實屬正常。再說以孫豐照煉氣級別的修為,又能對盧琪辛築基後期的修為有心動什麼壞腦筋,也難以得逞。

孫豐照現在當然不能對盧琪辛動什麼壞腦筋,因為不是他無心,,而是他不能和沒時間。

“你看看……看看你的左右臂上,撕開衣服看看……你在下面還碰到過什麼?”

在施弓走後,在血湖邊布下一個陣法,讓孫豐照進入其內休養和恢復法力的盧琪辛問道。

孫豐照立刻撕開了自己左臂上的袖子,他只看了一眼,立刻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低聲道:“嗯?這是什麼?”

孫豐照身上的鎧甲,孫豐照已經知道。但在盧琪辛指引下,看到自己雙臂時,還是嚇了一大跳。只見他左臂脈門這裡有一個琴摸樣的圖案,看上去模樣依稀像那第五層那名叫“隼”女修拿在手中“仙鏘”,只是個頭小了很多很多,印在了孫豐照的左手手臂的脈門之上,深紅的琴身和七彩的琴弦掛鉤都是栩栩如生,就連那一個個琴身上的符文也都彷彿隨時都會飛出一樣,都跟孫豐照見到過真的“仙鏘”琴一般無二。

現在這把“仙鏘”琴就印在孫豐照的手臂上,孫豐照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那片肌膚,覺得摸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隱隱似乎感到肌膚下有股奇怪的波動… …

但他一時也不能辨明這種波動是不是一種靈力在波動,用神識探查這個地方,也探查不到什麼。難道是心理作用?孫豐照心中有些怪異的感覺。

之後又看了右臂,同樣地下五層那名男修手中的短弓,也和“仙鏘”一樣,印在了孫豐照的右臂脈門之上。

孫豐照將在地下五層的經歷跟盧琪辛說了一遍,孫豐照這樣大膽的違背董雪青的封口令,是有原因的。

盧琪辛是盧萬天、董雪青的女兒,想來這種秘密對於盧琪辛是不需要隱瞞的。

盧琪辛雖然比孫豐照修為高,但見識只限於典籍、書本,她修為進展速度太快,從來就沒有出外歷練過。所以對於孫豐照這兩個印記,盧琪辛只能解釋為可能是地下那兩個上古修士的獨門印記,在他們神識企圖侵占孫豐照的“軀體”時,留下的。

至於這兩個印記對孫豐照有害無害,盧琪辛也說不清楚,只能安慰孫豐照說以她這麼高修為的探查,都沒探查出孫豐照體內有什麼不妥,就不用擔心。等迴轉嵩高宗,孫豐照再去找他們共同的師傅,盧琪辛的父親,孫豐照的岳父盧萬天問問。

並且,作為女生外向的天性,和修仙界獨特的人與人間的冷漠,盧琪辛並沒有把她在第一時間就見到孫豐照手臂上圖案之事,告訴董雪青。

孫豐照不知道盧琪辛、董雪青之間的這些坑坑洼窪之事。他此時只想著自己暫時也的確沒感到什麼不適,就把這件事擱置在一邊,將精力放到盡快恢復法力上來。

當孫豐照毫不避嫌的捧出一堆萬年靈草、靈花,進行第一次“天穹法決”吸納光一株萬年靈草的靈力,恢復法力時,在一個陣法內為他護法的盧琪辛看完孫豐照吸乾一株萬年靈草的全過程,徹底驚呆半響後。突然,又一把拉過孫豐照的手急問道:“豐照,你什麼時候學了這種邪修功法的?”

孫豐照一聽,就想到這“天穹法決”的出處,不由漲紅了臉,將盧琪辛一直沒來得及問的那塊神奇布料和藥鼎峰上的奇遇,都將給盧琪辛聽了。

沒想到不說還好,一說盧琪辛釋然孫豐照修為快速增長的原因。卻失聲痛哭起來,“藏青雲是本宗的一個辛秘,一個恥辱,聽說他這套功夫是吸取了一些邪修修士,捕殺那些山中修煉的有成的靈獸,然後殘忍的吸食了它們的精魄,以達到提升修為邪修功法的影響,而創立下這套功法的,你怎麼能學這種……這種功法呢!”

面紅耳赤的孫豐照也聽姬從良說過藏青雲在修仙界不太好的名聲。在嵩高宗甚至千年來把他的功績全部抹殺,到了不許提及此人名字的地步。更何況孫豐照現在陰差陽錯之下,修習了這套千古引為禁忌的魔功。

盧琪辛左思右想,最終咬牙決定,這個秘密永遠屬於他們夫妻倆,絕對不能再讓第三人知道。盧琪辛對孫豐照下了死命令,就算她的父母盧萬天、董雪青都不能說。並且從今往後盧琪辛規定孫豐照不能在修煉這套功法。

在修仙界引為公敵的這套“天穹法決”面前,不說會引發一些人的貪念。要是讓更多的人知道孫豐照會這套“魔功”,就算盧萬天、董雪青,在面對整個修仙界的指責和討伐時,也是會將孫豐照大義滅親的清理門戶。

作為一名帶有私心的妻子,盧琪辛在這件大是大非,事關性命的大事上,一點不含糊,對著孫豐照拿出了她隱藏很深的雌威。

孫豐照本來就是個聽老婆話的老實丈夫,盧琪辛也是為他好,所以盧琪辛怎麼說,孫豐照無條件都接受了。

接著孫豐照又拿出一顆五色靈石,用正常的嵩高低級功法恢復法力。在五彩靈石龐大的靈力支持下,孫豐照也只了三天時間,就盡复法力和傷勢,可以和盧琪辛上路了。

並且,孫豐照毫不猶豫的送了盧琪辛兩顆五色靈石和一箱萬年靈草、靈獸內丹,及其幾把從那些侵入古修身邊撿來的古寶兵器。

盧琪辛對於孫豐照這樣聽她的話,和對他一點不藏私,很是滿意和甜蜜。但也馬上對其指出這些物品其中的利弊,特別是在看到孫豐照用這種她從來沒見過的五彩靈石恢復法力時,以她的修為和見識馬上預見到了一些不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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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回宗


“你尋得的這種極品靈石本身是沒什麼問題,但你知不知道,這樣借助這種五彩靈石,在早期的修煉中,確會修為大進,法力進步神速。但當等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碰到了瓶頸就會現其中的弊處了。用此中靈石修煉,在突破瓶頸時,會比其他修士難上倍許的。因為依靠靈石吸納而讓修為、法力大進的同時,其實也在變相削弱你對其天地間靈氣的感應能力。對元嬰期以下修士來說,此弊處還不明顯。但是等你達到元嬰期後,需要感應各種天地元氣時,就會遇到難以想像的瓶頸。故而這中五彩靈石雖然奇異,但對於你我這種修為還不高的修仙者來說,根本就是拔苗助長,得不償失的。”

盧琪辛在孫豐照以五彩靈石恢復法力後,看著孫豐照送與她的一顆五彩靈石仔細的對其解釋道。

“此種靈石,只能在你危機關頭救你小命,為臨戰補充法力而用,切記不可依賴這種靈石來修煉。”盧琪辛一臉慎重的這般說道。

孫豐照對於妻子的諄諄教導,一點沒有抵觸情緒。相反,心裡還因為妻子的關心,而感到暖暖的。

接著兩人就上路,踏上迴轉嵩高宗之路。這一路走走停停,一路觀看著經過這番天地異變後的新天地。群山已經變成盆地,一路鮮花浪漫之下,兩人的感情增進不少。

#####峻極峰中岳殿是整個嵩高宗的中樞所在,這裡不但是嵩高宗大長老的修煉和整個宗門決議各種大事之所,更是舉行宗門各種最重要儀式、典禮的場所。

就在中岳殿面朝南的正門外,是一個面積大約有百丈那麼大的廣場。灰色的巨大石板鋪設的露面,寬闊而肅穆,碩大的廣場外圍是林裡的三色光柱,用一圈矮牆堆砌連接而成。

在這些用修仙材料建造的矮牆下,佈置有一個巨大的陣法,用不少的上品靈石作為能量來源,維持著這個陣法的運轉。

今日,峻極峰中岳殿的大殿前廣場之上早已有很多嵩高宗的內門弟子,在那里人聲沸騰,人人都是一臉興奮和期待。

今天是嵩高宗組隊前往東海參加中原十大修仙宗門聯合舉辦的獵靈大會的日子,這大約三十幾名嵩高宗內門,被挑選出來的精英,就是要趕赴東海的成員。他們齊集此地,就是為了等待宗門長老訓示後,再一起踏上征途。

孫豐照和盧琪辛一路情意濃濃的拖拖拉拉,回到嵩高宗時,正好趕上出發的日子。

盧琪辛一進峻極峰的範圍,就和孫豐照分開了。她作為內門核心弟子,又是築基後期修士,將會和帶隊長老盧萬天一起從中岳殿走出,然後率領宗內弟子,踏上征途。

孫豐照現在的身份還是不能和盧琪辛等長老弟子相提並論的,雖然他也以是煉氣十層的修為了。但這種修為畢竟還是低級的,而且身份也只是一個剛剛入宗的普通內門弟子。不像盧琪辛等是盧萬天的徒弟,是整個嵩高宗的核心弟子,所以他現在還不能和盧琪辛成雙成對的一起在公共場合出現。

根據盧琪辛的指點,不在乎這些虛套的孫豐照一路飛到峻極峰前,整個峻極峰終日被一層迷霧籠罩著,在外面看出裡面的一切。這是為了防止凡人的窺視,而布下的一層幻陣。作為修仙者只要用天眼術,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幻陣。

孫豐照今時今日也非吳下阿蒙,他兩眼放光的瞅著迷霧,從懷內掏出了一張符紙來。拿在手中比劃了幾下,嘴裡還低聲念叨了幾句,然後把符紙往空中一拋,化為了一道靈光衝進了迷霧,消失不見了不一會兒,他凌空停身的身前的濃霧突然間翻滾起來,然後像被人用刀劈開一樣,分出了一條可供兩人並肩而行的小路,小路的另一端一眼望不到盡頭,似乎很遙遠。

那張符籙也在此時順利飛回孫豐照手中,這是盧萬天送與他的“萬通符”,幾乎能打開嵩高宗內所有的陣法禁止。

一般嵩高宗內門弟子是沒有這種符籙,他們有事出入峻極峰只能用一種低級法器製作而成的令旗。

孫豐照收回這張預示著身份的符籙,直接嗖的一聲,飛進了通道內。這條通道看起來很漫長,可僅走了片刻之後,就到了路的盡頭。

當孫豐照走出通道口時,感到眼前忽然一亮,一個種滿了奇花異草的綠色山峰就出現在了眼前。這個山峰三面都有護山大陣的光罩籠罩著,唯一的出口就是孫豐照進來被迷霧封鎖的山道。

整個中岳殿面積很大,足足佔地上百畝之多。在中心處,有一大片雕欄玉砌的宮殿式樓閣,正有些同孫豐照一樣身穿青色宗服打扮的嵩高宗弟子出出進進的。

而在一座最大的宮殿似的閣樓前的空地上,則有一個很寬闊的廣場。孫豐照走出灰霧通道的時候,不自覺的挺直了脊背,表情也肅穆起來。用一種充滿崇敬和自豪的神情,一步步踏出了那條通道,走進廣場上。

“哎,陳師兄,聽說這次中原各大大宗門都派了人去東海,帶隊的都是元嬰級的修士。那麼多修士齊集東海,抓不抓得到那頭\'獨角雷鳴獸\'都將是一場盛事啊!”

“那是,本宗更是將會有大長老帶隊,聽說有幸抓到這只\'獨角雷鳴獸\'的,還可能成為大長老的第七名親傳弟子!”

“真的?消息可靠嗎?我怎麼聽說大長老臨時有事走不開了,怎麼還有做大長老親傳弟子這種機會的?……”

“哼,本宗無論那位長老帶隊去東海,都將是此次獵靈大會的主腦,本宗那個元嬰長老都不是名鎮修仙界的人物!”

這位被質疑消息可靠性的修士,一臉得意的誇誇奇談道。

“那是,那是,不過聽說峨眉派有一個分舵一直駐紮的東海的,現任的峨眉派大長老的師弟火鴉道人,一直鎮守在東海。聽說此人在前段時間,也已晉級元嬰中期,不比我們兩位長老差……還有此次最早發現\'獨角雷鳴獸\'踪蹟的也是峨眉派!”

“切,那個老雜毛能有我們幾位長老神通厲害嗎?聽說他生了個兒子,還是白痴呢!”

“哈哈哈……”

嵩高宗一群年少才俊,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聊著天,話題大部分都是關於此次獵靈大會的,也有在談論幾十天前宗門千里之外的那場天地異象的。但那件事已經被宗門封鎖了消息,沒什麼談資,所以對於那場天地異象,談論的也不是很熱衷。

孫豐照入嵩高宗其實才二年左右的時間,也沒接觸過什麼宗門弟子,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他的到來也沒引起太多注意,所以通過了大陣,來到集合廣場後,就站在一個靠近矮牆的角落裡,觀察著這些同門修士。

現在在這個廣場上等候的弟子,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煉氣級的弟子,築基以上身份不同,自然不會和這群低級弟子摻和在一起。

孫豐照今天大概是加入嵩高宗以來,見到同門最多的一次。其實孫豐照不知道作為修仙宗門的一員,除了同一個師傅的弟子間,還比較熟悉。分屬不同峰和師傅的嵩高宗弟子之間,也不是很熟。作為修仙者,平日里除了完成宗門下達的任務,會與同宗的弟子有些接觸。其他時候,他們大部分都把時間花在修煉上,所以也很少有機會接觸。這種聚會平時本來就不是很多,畢竟修仙界和凡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孫豐照不管這些人有多熟,他反正一個都不認識。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一個問題,嵩高宗所收的弟子,無論男女都長得很是英俊、美麗。

“大概這種人才叫俊傑,或是天縱奇才吧?長得我這樣的其實更像一個普通的凡人!”

孫豐照自卑時,突然中岳殿裡陸續走出了一批煉氣和築基弟子。

走在這支隊伍前面的是孫豐照在辛園見過的曹啟文和楊白,而後是兩個女子,左手邊這個身材高挑,雖說臉蛋不是那種極為漂亮的尤物級別。但這個女子的身材高挑,擁有一雙讓男人一看之下就忍不住會流口水的長腿。男人看到這雙美腿,要說不動心,是假的。

另一個卻給予人春風撲面,一室暖意之感。因為看個頭這個少女年齡不過十三四左右,雖然並算不上絕色,不過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卻是蘊含著淡淡的嫵媚,並且再往下看身材,真是嚇死人。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發育的這麼完全。翹臀,完全發育胸脯,清純與嫵媚,矛盾的集合,不得不說,這種獨特的“童顏*”,卻是大部分男人從未在其他同齡女孩身上見過的。

無疑這種特殊的妙齡少女,充滿著活力與誘人的青春氣息。當然,這個不知是女孩,還是少女的出場,使得她成功的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童顏*”少女剛剛出場,附近的議論聲便是小了許多,一雙雙略微火熱的目光,牢牢的鎖定著兩位少女碩大的“胸脯”和美腿。

孫豐照自然不免也是多看了楊白、曹啟文身後的兩名不同類型的美女。但他不知道若是他沒有在紫雲宮一直處在睡著狀態,定然都認得出來,那個身材稍微高挑,擁有一雙美腿的正是董雪青座下排行第二的徒弟週妮陽,另外一個波濤洶湧,卻是只有十三四歲模樣的女孩,就是跟周妮陽關係最為融洽的董雪青座下的第三個親傳弟子沈梓橙了。

在他們之後,還有各峰的一些築基弟子。但這幾人,除了周妮陽已經築基外,其他幾人卻還未築基,都是煉氣十層的樣子。但這幾人身份特殊,都是嵩高宗幾位長老的親傳弟子,所以還是可以走在一群築基弟子之前,率眾而出。

似是察覺到眾多男修士意*的目光射來,楊白作為這群行出人中地位較高的核心弟子,立時從一路的沉思中抬起了他英俊的臉,那雙宛如寒冰的眸之力,忽然的湧出一裊細小的金色火焰,哼哼瞪了一眼那群不良男修弟子。腳尖在走動中,在灰色的石板之上輕輕一點,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一般,身姿劃起一道弧線,輕靈的不用任何法器的情況下,躍上了廣場正前方,一個高達三丈的圓台上。

他的身子猶如一道魅影一般,雖然只是煉氣十層的修為,卻在不用任何飛行法器的輔助下,就這麼一下就已經飛過了廣場的三分之一的距離。這份法力應用或許只有築基期的修為才能與之相提並論。

楊白陰曆的目光掃視全場,立即讓很多男弟子躲避著他的目光,更不敢在那樣直勾勾的盯著沈梓橙的“胸脯”和周妮陽的美腿了,好像都很怕這個楊白的樣子。

楊白對於自己能震懾場面的氣勢,感到滿意,微偏著頭,目光掃向廣場一邊的一個少年時,楊白微微一愣,立時把目光鎖定在了孫豐照身上。

“這不是師妹的童子嗎?哦,好像今年也被收入內門了。但僅僅大半年不見,怎麼這小子也有了煉氣十層的修為?而且這個童子,似乎比先前,整個人的神采上多了點什麼?……”

楊白嘟囔幾句,不理身後曹啟文的殷勤奉承話語,就轉身下了高台,步向孫豐照站立處。

“你就是孫豐照?”

突然大步走到一直默默無聞站在一邊的孫豐照跟前的楊白,盛氣凌人的盯著孫豐照問道。

“唉,是是,弟子正是孫豐照!”孫豐照唯唯諾諾的應著楊白的問話。

孫豐照一直在東張西望的看著廣場上的同門弟子,心下又是自卑,又是渴望著認識這些同門中人。

孫豐照沒有因此而沒注意到楊白等人,還是在楊白剛出現時,孫豐照就看到了他們一行人。

孫豐照很是不喜這個面目英俊,卻眼神陰曆的楊白。上次被他的靈壓弄得毛骨悚然的感覺,現在孫豐照想來還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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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再見華絕


雖然孫豐照現在的修為已經跟這個楊白平起平坐,再來一輪比鬥,或許以孫豐照現在的身價也不會落在下風。但沒經過多大風浪和生性純良,或許還有點懦弱的孫豐照,還是很怕這個“師兄”的。甚至在一開始楊白和曹啟文一出場,他就一直想躲著他們。但未曾想,還是被楊白盯上了。

“你這段時間去了……”

“喲,原來這位就是孫豐照啊!聽說你前年還在為小師妹看園子,今年就升入峻極峰了。小師妹正是受寵啊,連一個看園子的童子都能沾上光啊……”

正要繼續詢問孫豐照的楊白,話說一半時,那個擁有極品美腿的周妮陽飛到了兩人的身邊,滿是酸聲酸氣的說道。

並且隨著此女的嬌聲,一股醉人的幽香從此女身上傳來,直鑽如孫豐照的鼻孔內,弄得他一張本不英俊的臉,頓時紅了。

“嘻嘻……”

這聲嬌笑是那個雙胸堅挺,*豐滿,身材妙曼婀娜之極。如果身高再高點就能平均分能打到近九十分的童顏小美女發出的。

沈梓橙是和曹啟文在周妮陽之後緩步走來的,因為看到孫豐照的憨厚樣,著實滑稽,就覺得忍不住的嬉笑出聲。

就看到這位動人之極的少女,在笑完孫豐照後,心地還算善良的,急忙恭敬的對著孫豐照施了一禮道:“這位師弟不好意思,但你還不知道你可是很出名的喔。以一個看園子的童子身份,被收入峻極峰,自嵩高宗開派千年來,你還是第一個呢……而且聽說你是個七靈根的……喔,你也有煉氣十層的修為了?怪不得有些人要妒忌別人啊…….”

沈梓橙說道最後,在神識一掃孫豐照時,就掩口驚呼的同時,眼神故意一瞟,看了一眼一直盯著孫豐照,再次陷入沉思的楊白。

楊白沒注意到師妹沈梓橙的冷嘲熱諷,他在看清孫豐照通過短短一年,就把修為提升到煉氣十層,就被孫豐照驚人的修煉天賦驚呆了。他也馬上想到了孫豐照可能另有奇遇,那麼答案在那裡,或許就在做事越來越神秘的師傅、師母,或是師妹身上了。

一連被兩個極品美女,一名核心弟子搭訕,無論如何都是足以讓任何嵩高宗的修士感到很驕傲了。

孫豐照剛通過沈梓橙的話,搞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回宗門就受到楊白等人注意的原由。在兩年前,孫豐照還只是庸碌凡人眾生中極其平凡的一員,修仙、美人,與他根本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叉點。然而,當來到這片修仙者的天地,陰差陽錯的成為一名之後。孫豐照卻是驚喜的發現,自己挺有女人緣的。

厚顏無恥暗忖完的孫豐照,剛想謙虛幾句,突聽一旁一個嘲諷的聲音:“誰知道這小子拍了盧師姐多少馬屁,有偷吃了盧師姐多少的靈丹,才有今天的修為的……”

孫豐照不用看,也知道說話的是那個萬惡的曹啟文。

曹啟文說罷臉頰揚起了得意的笑容,聽著身旁週妮陽配合似的傳來的一陣陣嬌笑聲,曹啟文臉頰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幾分。虛榮心,這是很多年輕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特別是在異性面前,就算修仙者也是一樣。

孫豐照只是低著頭聽著,沒有敢回嘴的意思。並且很快向楊白等人告罪一聲,準備匆匆離開了。

“哼,窩囊廢!”

曹啟文陰陽怪氣的啐了孫豐照一句,就懶得再看孫豐照一樣,神氣活現的與平日里還算熟悉的周妮陽互相笑談著,渾然沒有對剛才貶低孫豐照的行為放在心上。

倒是沈梓橙的視線,忽然的透過周圍的人群,停在了人群外的那一道孤單身影上。

沈梓橙皺眉思慮了瞬間,最終還是打消了叫住孫豐照繼續和他多聊幾句的念頭。就算孫豐照修為已到煉氣十層,但兩人還是不在同一個階層之上。以沈梓橙的靈根天賦,將來肯定是宗門重點培養的人,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而像孫豐照這種七靈根者,就算將來有幸能築基成功後,頂多只能作為宗門的下層人員而已。

“嘖嘖……美女,各位美女,嵩高宗第一帥哥來了……”

聽著這句喊聲,一名身穿青色宗服的人影,快速從人群中穿流而過。這位少男剛剛出場,附近的議論聲便是小了許多,一雙雙略微妒忌和崇拜灼熱目光,牢牢的鎖定這名少男英俊的臉頰,和他那迷人的微笑,及其他一路舉著一多靈花的各種很酷造型。

“哇,這就是那個洗筆峰的華絕……”

“聽說他一手丹青出神入化,最擅長仕女圖,嗯哼……改天一定要讓他給我畫張畫……”

“這朵靈花不知又有那位師妹有幸了,哎,其實我好喜歡他……”

在一片鶯鶯悅悅的心聲中,華絕一路亂放電的撩著衣擺,招蜂引蝶穿人群而過。很快華絕沒看中那個美女師姐妹,卻看到了孫豐照。

“哎呀,小朋友讓一讓,不要擋著哥哥去泡妞……”

華絕擼開擋在身前的沈梓橙,對著剛走出幾步,正回身驚訝看著他的孫豐照揮手道:“豐照,你小子跑那去了,這幾個月是不是忙著相親嗎,怎麼著,有碰上絕品美女嗎?”

華絕舉著他那朵鮮豔的靈花,向孫豐照立身處擠了過去,卻是沒有註意到孫豐照正在給他擠眉弄眼的指示他背後黑著一張臉的沈梓橙。

快步來到孫豐照身邊上的華絕一手搭在孫豐照的肩上,正準備繼續調侃孫豐照幾句時,一扭身就發現了,在楊白和曹啟文旁邊站著的兩個另類美女。其中一個還被他剛才叫做“小朋友”的沈梓橙。

讓華絕微微尷尬後,這小子也不怕身份比他高很多的楊白,或是臭著一張臉,一道道能殺死人的目光正死死的盯向他的曹啟文。

華絕彷彿見了老熟人似的,興高采烈的對著曹啟文先揮手喊道:“曹流氓你好。”

“你,華絕你不要太過分了,不要以為我不敢……”曹啟文雙眼快要噴出火來的惡狠狠說道。就差沒有暴起了。

“切!”但華絕彷彿是有了什麼依仗,面對兩名長老親傳弟子,一點不收斂囂張氣焰的繼續拽道:“你敢怎樣?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只不過是四長老的記名弟子,我可是三長老欽定的孫女婿了,有本事你動我看看……”

孫豐照一聽華絕的新身份,也是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差點就沒把下巴頦弄掉下來。

“你小子和秦長老的孫女定親了?”孫豐照問完這句,又重新對著華絕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又一遍。發覺這小子除了修為有提升了一層,達到煉氣八層外,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

在孫豐照驚訝時,楊白和曹啟文顯然無法在忍受華絕那副囂張的嘴臉。楊白一甩手,深深看了孫豐照一眼,轉身走了。曹啟文咬牙切齒狠狠丟下一句“走著瞧”,也跟在楊白屁股後面走了。

華絕也沒理那兩名本來可以壓得他死死的核心弟子,但很是配合孫豐照的驚訝,站直身子,讓孫豐照看看分別一年來的變化。

在孫豐照沒從他臉上看出花來時,對孫豐照隨意扔下一句“我也是要去往東海,參加\'獵靈大會\'”,就一抖手中艷麗的靈花,衝著沈梓橙就去了。

“沈梓橙師姐是吧?我叫華絕,洗筆峰的華絕!我為剛才的失禮,對您表示最最最最最誠摯的歉意。其實您是我這一生見過最美麗的女孩,這朵花送給你,以聊表我的歉疚之心!”說著,華絕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向沈梓橙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不要說這個傢伙來修仙真是太可惜了,這個傢伙絕對是個泡妞天才。舉止大方、得體,笑的時候八顆牙齒能準確無誤的展露在沈梓橙的面前,並且一點也讓人看不出做作的噁心感。華絕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周圍看到華絕這拿捏的非常到位,風度翩翩一幕的男女修士們。男的都恨死了這個華絕,恨不得希望他立即七孔流血暴斃、猝死。

而很多的女修者一臉沉迷的神色,一副那個華絕對面的人是我多好…….“謝謝!”沈梓橙也彷彿為華絕優雅的道歉征服了,她接過華絕手中的靈花,向他微微點了點頭,粉琢的小臉並未因為他的誇獎而出現喜悅。而是安靜的迴轉過身,然後在一群女修羨慕的注目中,緩緩的行到了人群最後面的那孫豐照面前,然後再次轉身,一手輕點一下天空。

“轟!”

一道不知沈梓橙何時發出的引雷術,將一道白色的雷電狠狠的擊在華絕所站立之處。

然後再次緩緩撥開驚呆的人群,走到全身冒著青煙,一套衣服已經變得焦黑的華絕跟前,把手中鮮豔的靈花輕輕的往從頭到腳都變黑,都在冒煙的華絕身上一扔。

“記住,下次再亂叫人,就不是燒焦你的衣服那麼簡單了……”說完,沈梓橙也優雅的轉身拉著周妮陽走了。

留下一群呆若木雞的人,和眼看著轟然倒地的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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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一物降一物


“哈哈哈……嵩高一絕,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在一聲聲如洪鐘般的吶喊中,眾人紛紛讓路。只聽咚咚腳步聲,整個廣場的地面彷彿都在震動一般。

一個孫豐照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眸裡,而周圍讓路的人也不是害怕,或是來人地位尊崇才讓路的,而是這人太胖了。

“他也要去東海嗎?東海的魚蝦壽元到了!”

孫豐照再次驚訝著此次參加獵靈大會的名單時,一座山一樣褚雲飛一路肉顫顫的小跑,趕到還在地上喘息的華絕跟前,一通*裸的打擊、諷刺、挖苦就鋪天蓋地而來。

“呸!”華絕也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一聽褚雲飛挖苦之言,“噌”的一下就從地上竄跳起來。指著剛剛殺到的褚雲飛,爭辯道:“豬會飛,你懂什麼?那是那侏儒女人沒品位,不喜歡這麼漂亮的靈花,就早說嘛。何必浪費呢?錯過了我華絕,是她這一生最大的損失,我敢保證,若干年後,她會後悔的!……”

什麼叫死鴨子嘴硬,華絕肯定就是一個。而且是很能找到理由的焦黑鴨子。

就在褚雲飛連同久別重逢的孫豐照打招呼都沒顧上打,只顧著同華絕展開一場鬥嘴時,一聲聲連綿的鐘聲從廣場針對的殿堂樓閣傳出。

“董長老、曹長老到!……”

隨著這聲報名響起,人群忽然的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視線,豁然轉移。

在眾人視線匯聚之處,一位膚若凝脂,容光艷麗,猶若天仙的黑衣女子率眾緩步走出中岳殿的殿門。這女子纖細的柳腰,修美的玉頸,一身黑紗的宮裝,頭梳高聳的髮鬢,在這一片注視中平靜的俏臉上,並未因為眾人的注目而改變分毫。

這人自是嵩高宗二長老董雪青了,而緊跟在董雪青身後的是一位身著紫色衣裙的少女。少女清冷淡然的氣質,猶如清蓮初綻,看上去不大的年紀,卻已具被脫俗氣質。她淡雅而立在董雪青身後,論起美貌與氣質來,比先前的董雪青,無疑還要更勝上幾分。

“真難以想像著,這又是那位同門,日後若此女是長成,將會如何的傾國傾城?”,一旁不知何時緊挨著站到孫豐照身邊的華絕低聲提醒道: “這就是那個曹啟文的師傅,本門四長老曹佳怡!”

“啊?”嚇了一大跳的孫豐照甚至沒控制住,低呼出聲。還好周圍有華絕和肉山級的褚雲飛擋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孫豐照也不是驚呼的很大聲,所以只是引起了近週一些弟子的側目,並沒有引起大範圍的注意。

“讓你小子再意*,這可是元嬰長老,一個引雷術就能轟的你連渣都不剩,嘿嘿……”看出孫豐照因為不識曹佳怡,而展現出的驚艷,不忘趁機調侃兩句。

“去你的,誰意*了……”

嘴硬一句的孫豐照,此時才注意到。在董雪青和這名紫裙少女的曹長老出來時,剛才還一副豬哥樣看人的男修們都一個個肅穆而立,就連一貫以嬉皮笑臉著稱的華絕也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孫豐照身側,還有點要褚雲飛幫忙擋一下,不要讓新近走出的這一般人物看到他的意思,也難怪在場的眾人都是這般動作了。

人家是長老哎,別看外表還年輕,但要達到她們這種元嬰修為,肯定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一根手指就能輕易滅殺了這個廣場所有的煉氣修士,誰能有孫豐照這般膽大,還想像著人家長大會不會傾國傾城的。

短暫心慌後,今天這群煉氣弟子心目中的女神,可以稍微偷偷意*一下的主角,終於都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所以誰也沒有太在意孫豐照這個他們都不熟煉氣弟子的表現。

在已經站到人群最前列的周妮陽、沈梓橙、楊白、曹啟文迎上董雪青、曹佳怡兩位長老問好時,和孫豐照一起回歸的盧琪辛和另一個少女並排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盧琪辛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得體的深青色核心弟子裝飾,這顏色,更是使得她多了幾分嫵媚,短裙擺下的長褲將那纖細而修長的美腿包裹得極為圓潤,曲線畢露。盧琪辛經過生育後,已經開始展現出成*人獨特的風韻。

再看與盧琪辛並排走出的女子,雖然這個女人相貌只是中上之姿,不過呈小麥色的臉上,充滿了陽光般的健康美,足有五尺的身高,站在身高不矮的盧琪辛旁邊也是毫不遜色,雖然穿的衣服比盧琪辛低一個檔次,是與孫豐照一樣的內門青色宗服。但還是能看出女孩傲人的身材,想必此女平時很注重運動。只是讓孫豐照看不懂的是,在跟在董雪青、曹佳怡兩名元嬰修士之後,最起碼的築基修為中,也只有此女只有煉氣九層的修為,不知她又是什麼身份,可以和盧琪辛一樣走在一眾築基弟子前,並排而行?

在孫豐照對兩女品頭論足時,看向盧琪辛等一列走出人群的褚雲飛和華絕,卻都像呆住了一般。褚雲飛一臉神往的定格在那裡,華絕卻滿頭大汗的,順著眾人的眼神看到二女後,就一副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孫豐照身後蹭來蹭去,彷彿急著要躲避什麼。

要說華絕的變化讓孫豐照有些意外,那麼的其他煉氣男修士的神情卻是讓孫豐照吃驚了。

這些人也算是見慣了各類修仙麗人的修仙者,卻在見到盧琪辛並排的少女時,紛紛忍不住失神了幾秒鐘。

大概是看慣了絕色美女的這群年輕修仙者,難得看到這樣一個充滿青春活力,有些不同的同年齡女修,就大為吸引人了。

其實這個年輕女修的相貌不算絕色,和擁有白皙的皮膚,纖細的眉毛,微挺的鼻樑的盧琪辛不是一個檔次。

但“物以稀為貴,男人以賤骨頭出名”,此時對於一頭烏黑長發高高挽起盤在頭上,使得她的粉頸看上前更顯得修長,憑添了幾分高貴與冷艷,身材比此女還要略高一分,束腰連體的衣裙,更是將其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無疑的盧琪辛,看的人反而少了。

今天穿著打扮也是很漂亮的盧琪辛,但是站在此女的身邊,就變得毫不起眼了。此時這群豬哥少男煉氣弟子的意*對像都集中到了此女身上。

不能否認,孫豐照在那幾秒鐘的時間內,確實動過一絲意*的想法。只是孫豐照發現,在對方那雙靈動的眼睛裡,隱約帶有一種寒意,一站到主台上時,就朝他這邊射來。

那是一道能殺死人的目光,並且再找到孫豐照這個目標後,就死死的盯向他這邊。

看著前面發呆的孫豐照,此女突然和身旁的盧琪辛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盧琪辛的目光也在第一時間有意無意的朝孫豐照這裡看了一眼。

盧琪辛在看到孫豐照的時候,表情很是冷淡。但眼神中多少還是射出了一絲只有兩人之間看的懂的柔情。

不能說在這些人精的眼皮子底下,這份柔情能瞞過眾人。但實在是另外一女太吸引人了。

在那件不算華麗的青色長裙下,高聳的胸脯微微起伏著,向下延伸的是結實高翹的臀部,加上足足有男子般的身高,使得整個人看下來,形成了一個完美的S形弧線。

一頭柔順的黑髮在頭上挽了一個高高的髻,那張不算美艷絕倫有如小麥色的臉蛋,在高高挽起的黑髮襯托下,愈加顯得充滿了迷人的青春活力。

面對眾人的這樣的表現,此女心裡不由產生一種快意,這是她所熟悉的場景,四周的這些眼光更是司空見慣了的。

但這份目光孫豐照有些敏感,此刻他下意識的感覺到,這個女子並不是很好相處。而且有點莫名其妙,幹嘛這樣看著他,好像自己並不認識此女。

此時,董雪青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打斷了孫豐照的暗忖。

董雪青今日是代表大長老盧萬天來主持今日的出征儀式的,董雪青解釋了盧萬天另有要事脫不開身,所以一時不能前來。此次出征東海,參與圍捕“獨角雷鳴獸”的獵靈大會,將先有四長老曹佳怡帶隊前往。盧萬天和她都將在稍後自行趕往東海。

也就是說此次去往東海的嵩高宗元嬰修士,將會有三名。並且是以盧萬天和董雪青兩名元嬰中期,以及元嬰初期的四長老曹佳怡三人,組成一個絕對能震撼其他各派的超強陣容,參加此次“獵靈大會”。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令在場的嵩高宗弟子群情高漲,熱血風騰。特別是一個個煉氣級弟子,在聽聞本宗將有三名元嬰修士去往東海時,紅光滿面的興奮高叫起來,彷彿那隻“獨角雷鳴獸”已是嵩高宗囊中之物。

在短暫的騷動後,董雪青又宣布了此次去往東海參加“獵靈大會”的煉氣、築基、結丹嵩高宗弟子名單,並講了一些勉力、振奮士氣之語,就宣布了儀式就此結束。

所有去往東海的修士其實都已到齊,但那個冷豔的四長老曹佳怡還是宣布每個弟子檢查裝備,半個時候後,再出發的命令。

孫豐照通過董雪青宣布的名單時,終於搞清了有資格站在主台上,並和盧琪辛並排而立的煉氣女子的身份。

原來這個叫秦永秀的女弟子,是嵩高宗三長老秦叔寶的孫女,也就是華絕的未婚妻,褚雲飛的師妹。

此次這三人都被列入了去往東海參加“獵靈大會”的名單中,甚至他們的師傅,螺旋峰主事,達到結丹修為的羅無極,也是是此次宗門派出的兩名結丹修士中的一名。只不過,褚雲飛他們的師傅,今天也沒來,聽說也會在稍後同兩位長老一同前往東海。

孫豐照搞清楚此女身份的同時,也明白了剛才能殺人的眼神不是射向他的,而是射向躲在孫豐照背後,整個人還殘留不可磨滅焦黑的華絕的。

“華絕哥哥!”

不知何時在廣場上眾修士三五成群的交談聲中,那個身材高挑的秦永秀來到了孫豐照和褚雲飛,以及華絕三人站立之處。

秦永秀在經過孫豐照身旁時,頓下了腳步,對著孫豐照恭敬的彎了彎腰,美麗的俏臉上,居然露出了讓周圍少女為之嫉妒的熱情笑容,算是給足了華絕面子,先跟華絕的朋友,不認識的孫豐照打了個招呼。

孫豐照也只是對對方報以微微一笑,對其點了點頭。其實孫豐照對於這個女人還是有點吃不准的,是以也沒有表現出過分的熱情,只是笑著,強自把那種吃不准的感覺壓在心中。

微揚著高傲的下巴,宛如公主般驕傲的等待著孫豐照恭敬回答的秦永秀。在她的認知中,她這種條件、身份,足以讓任何少年修士瘋狂,卻只是迎來孫豐照微微一笑加一個點頭。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秦永秀滿意,纖細的眉毛微微皺了皺,臉頰上閃過一絲不滿。

“呵呵,自己人,都是一家人,永秀啊,我來給你介紹,這就是我的好兄弟孫豐照!你師兄那頭會飛的豬,就不用我來介紹了吧!我和豐照那是……”

避無可避,無處可躲的華絕,在秦永秀走到近前來時,一挺胸膛,然後乖乖的走到秦永秀身邊,烏黑的臉上還是露出他八顆潔白的牙齒,對著未婚妻報以一個烏漆抹黑的迷人微笑,給秦永秀熱情介紹道。那個態度認真、服帖、真摯,是認識華絕有段時間的孫豐照從來沒見過的。

孫豐照正詫異突然變的“小鳥依人”的華絕,態度轉變之快,讓他很是驚異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無論哪個浪子都會被他的真命天女,給制服的。

看華絕如今的情形,這個秦永秀手段獨到。不單單把多情的華絕制服了,還是製的服服帖帖的那種。不光治了標,還治了本!

“師兄,你也在這啊!”

被華絕的評價氣得胖臉鐵青,蠕動著巨拳,就要發作的褚雲飛。卻是在暗戀師妹的一個眼神,一句平淡的問候下,取消了爭辯,怒氣稍退的承認了華絕所說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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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飛行法寶


“哦,孫師兄!”秦永秀並沒有拒絕華絕的介紹,淡淡的應了一聲,自嘲的一笑,意興闌珊道。

“都在聊什麼呢?”一個清脆令人心曠神怡的聲音,突然打破幾人不投機,又有點可笑氣氛的談話。

來人自是擔心孫豐照的盧琪辛,盧琪辛面帶淺淺的微笑,在周圍驚異的目光中,走近了這群煉氣修士近旁。

人群中,陪著師母董雪青和長老師叔曹佳怡在主台附近敘話的楊白,皺著濃眉盯著盧琪辛走近的孫豐照等人,臉頰上閃過一抹嫉妒。隨即又有些釋然的暗自解釋盧琪辛是因為三長老的孫女秦永秀,才過去的。

可能現場的嵩高宗弟子們,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盧琪辛,降駕來到孫豐照等人一群煉氣修士中,都會和楊白一樣理解為是因為三長老秦叔寶孫女秦永秀的關係。

而其實盧琪辛當然是為了孫豐照而去,孫豐照瞧著差不多和自己一樣高的盧琪辛,目光掃向那張美麗臉龐時,心頭忽然有些恍惚,出落得這般水靈動人媳婦,誰看了都要恍惚。

亮晶晶的靈動眸子,那雙不含雜質的漆黑眼瞳,隨意的一掃孫豐照而過,其中所包含的默契,使孫豐照心中輕輕的笑了。

但兩人的默契還是沒能逃過所有的人,當孫豐照和盧琪辛兩雙眸子在搖拽間相遇之時,一旁靈巧的秦永秀終於是察覺到少許,那多出來的什麼,​​那是……

秦永秀眨巴了一下亮晶晶的大眼睛,愕然一下,就甜甜的叫著盧琪辛姐姐,迎了上去。

“豐照,二長老找你!”盧琪辛隨意的傳達一句,讓周圍的人不得不再次重新審視起孫豐照這個相貌、天賦實在平庸的普通內門弟子了。

華絕和褚雲飛或許還知道一點內幕,兩人朝孫豐照拋去一個“嘿嘿”的知曉孫豐照與董雪青親戚關係的賊笑。

而秦永秀則是深深的盯著已經老實謝了一聲盧師姐起步的孫豐照背影,暗道一聲:“這裡面肯定有姦情!”

孫豐照低著頭,快速穿過人群。孫豐照明顯感覺此時比他剛進來時受到的注意多了許多。更有看著他直奔主台而去的異樣目光。

快速來到主台附近,孫豐照沒有上台,只是站在台下,對著正在和曹佳怡敘話的董雪青喚了聲:“二長老!”

“喔,孫豐照,大長老有些事要我交代你……佳怡,要不就這樣吧,祝你一路順風!”董雪青招呼一聲孫豐照,就要和宗門四長老,兼同門師妹曹佳怡快速作別。

像曹佳怡這種活了幾百年的人精,自然看得出三四。微笑著對董雪青應聲道:“是,二長老!”

曹佳怡對著董雪青輕輕一揖,很是恭敬的應了適合董雪青身份的回答。但接著又是彷彿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般,撒嬌似的對著董雪青道:“師姐,你和大師兄可能快點來東海喔,否則,我怕鎮不住烏鴉那個傢伙……”

“好的,我和你大師兄一定盡快趕去的。要是那個雜毛敢欺負你,等我們到了,一定幫你出氣!”

董雪青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與曹佳怡周旋了一二。最起碼孫豐照看董雪青很有誠意的說這番話,感覺也很是愛護自己這個同門師妹。

曹佳怡謝過董雪青,自去準備後。董雪青拉著孫豐照幾步走回殿門處,一路也不怕被人偷聽的傳音道:“豐照,你師傅已經趕去那個古戰場了。你帶回的東西也很特別,你師傅要我轉告你,這些東西任何一樣若在修仙界出現,都會引起一場不小的紛爭,所以你要記住,你前段時間的遭遇和所得的東西,千萬不可輕易示人。你師傅和我會在探查完那處地方,很快趕來東海,與你一起解答那些疑團。路上和到了東海,琪辛會照顧你的,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哦,弟子謹遵二長老吩咐!”孫豐照不會傳音,只能畢恭畢敬在董雪青交代完後,站定彎腰做躬道。

就在孫豐照想要問一下丈母娘自己從未謀面兒子的情況時,身後的廣場上一片驚呼,孫豐照聞聲回頭時,只見一團淡淡白光從廣場的遠端騰空飛起,只見三長老曹佳怡站在這團白光前,一手掐訣,一手指著這團白光,正施法使其慢慢變大,很快就能看見這個白色光團裡面竟是隱隱有一條二十餘丈長的飛舟懸空而起。

這是一首船型法器,這艘飛船的外壁上用金箔描龙画鳳,奢侈無比,而舟體表面銘印著一朵朵雲霧般的古怪花紋,泛動著紫色的符文,使得這艘飛船看上去顯得氣勢不凡,船身上還有一個極大的白色光罩將船裹在其內。

“這是曹佳怡一件很厲害的法寶,叫月天神舟!曹佳怡可以有一條暗屬性的風靈根的,最是適合使用這種風屬性法寶……你們就乘坐這件法寶去往東海!”

董雪青在為孫豐照解釋一下曹佳怡的這件法寶後,就和已經走過來的盧琪辛交代起來。

孫豐照這種沒多大勾心鬥角心思,此時只知道驚訝著曹佳怡這件看上去很是不錯的飛行法寶。渾然沒有註意到董雪青私底下對於曹佳怡的稱呼。

此時卻有另外的人一直注意著孫豐照的一舉一動。

“師兄,我看這個孫豐照十足是個傻小子,除了修為增長快一點,其他也沒什麼特別!”

在廣場的另一端人群裡,一直有兩道陰曆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孫豐照,特別是後來孫豐照有幸與董雪青說上幾句話,更是讓這兩人驚疑不定著。

這兩人一個是楊白,一個是曹啟文。剛才不肖的話語就是曹啟文對楊白說的。

“不能這麼說,我總覺得這小子身上一定有古怪……一路上你要多留點心,盯緊這小子的一舉一動!”

“嗯?……好吧!”

曹啟文雖然對於楊白的杞人憂天心存疑慮,但自從上次他追殺華絕不成,得罪了自己記名的師傅曹佳怡和楊白、施弓等人後,日子一直不是很好過。

所以,最近他是誰也不敢得罪,如履薄冰的小心過著日子。對楊白這個大長老徒弟,家世又好的傢伙。為了巴結好楊白,簡直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這飛行法寶就是厲害啊,感覺跟坐船似的,一點也不顛簸。”

閒話不多,在董雪青交代完孫豐照和盧琪辛兩人後,所有去往東海參加“獵靈大會“的嵩高宗弟子就陸續開始登船了。

此刻,正趴在船艙一側,貌似舷窗的地方往外觀看的褚雲飛大呼小叫的驚嘆著。

孫豐照沒有和盧琪辛等核心弟子坐在一起,而是在上船後,主動分開盧琪辛,和褚雲飛、華絕坐在一起。令人意外的是,華絕的未婚妻不知是不是不放心華絕沾花惹草,也坐在他們一起。和華絕一上船就一路嬉鬧著,但時不時的就多看兩眼很是沉默在一旁的孫豐照。

其實他們所坐之處也不是舷窗,甚至都不是鏤空的船身。只是在煉製這件飛行法寶時在這個位置佈置了一個穿透視線的陣法。

而在這個陣法的旁邊的幾個角度,煉製者曹佳怡還非常人性化地加上了另外幾種陣法。比如可以往外射出法器、法寶的陣法,可以讓人單向鑽出,進行空中攻防的陣法,總之都非常實用。

“切,鄉巴佬……豬會飛,你以後不要說認識我和豐照,連風屬性的飛行法寶都沒見過,太丟人了!不過,自從豬會飛你上船後,我一直在為這艘飛舟擔心,因為它的承載量……”華絕在聽到褚雲飛的大呼小叫後,一副嗤之以鼻的嘲諷道。

華絕買的關子,連孫豐照都聽出他接下來要嘲諷褚雲飛的什麼了。但一個好妻子的品質,或者說縱容、配合華絕的調侃,秦永秀做的很是到位。

“為什麼擔心這艘飛舟的承載量呢?”秦永秀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一臉不解的問道。

“因為以豬會飛的噸位,我很擔心我們這艘飛舟,飛不了多遠,就會因為超載,而墜落了,哈哈哈…….”話未說完,華絕第一個哈哈大笑起來。

“你好叼,我也很擔心這船上的師姐妹們,等下船時,可別都懷上小華絕…….”褚雲飛和華絕的鬥嘴中,從來不願意輸給對方。那怕對方現在已經是欽定師妹的未婚雙修道侶,他也從來沒想過要給師妹面子。

“呸,師兄你怎麼說話的呀?……”秦永秀聽到這個一句,立時在小麥色的臉龐上飛升起兩朵寒霜。這是華絕的長處,卻是秦永秀的隱痛。

“呃呃……不好意思師妹,瞧我這張臭嘴,嘿嘿……是我說錯了,是我說錯了……嵩高一絕,你別笑,來,你有本事拿一件法寶出來讓我們看看……哼,不要說你華大少爺全身上下拿不出意見上品法器,就算給你意見法寶,你用的來嗎?”看見一直暗戀的師妹發怒,褚雲飛立時縮著腦袋支支吾吾道。最後還是把矛峰一轉,找上了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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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天河


“哼!”華絕面對褚雲飛的挑釁和嘲諷,一副老神在在的回道:“豬會飛,真讓你說著了,本小爺全身上下是沒一件上品法器,本少爺以前有的那些也全都……嗯咳……但是不怕告訴你,曹師叔祖這件飛行法寶的一半材料,都是本小爺家裡出的。本少爺要是想再要一件同樣的,那是分分秒秒手到擒來的事兒!”

華絕差點又在秦永秀的虎視下,在兩位兄弟面前,宣讀一下自己的光輝艷史,還好及時收住了。

不過後面這段自吹,現場四人都不相信,認為華絕是在誇誇其談。孫豐照和褚雲飛雖然和華絕是朋友,也知道他出身一個不小的修仙家族。但修仙家族和一個修仙宗派,所擁有實力根本不能達到一個檔次。

大部分的修仙家族連結丹修士都沒有,更別說需要這麼多天才地寶才能煉製而成的法寶了。

這幾人的修仙界經歷都不是很足,所以人人都以為華絕是在吹牛。當然,這種眼神沒能逃過華絕的眼神。他立時不買賬的要繼續和孫豐照、秦永秀等吹噓自己家族的實力如何雄厚。

但幾人幾乎就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遷就了華絕一下,敷衍一下他而已。也只有褚雲飛一直和他鬥著嘴,秦永秀倒是也不偏不依,兩頭幫,一路嬌笑著。

孫豐照話不多,一直比較沉默。通過這一年多的歷練,特別是在古戰場的探寶過程中,那位褚姓散修最後的背叛,讓他對修仙界的人情冷漠,多了分了解的同時,也對他人多了份戒心。

倒是儀表不凡,又英俊的楊白、曹啟文兩人,在上船後,就對孫豐照這個普通弟子很是感興趣。頻繁藉機靠近孫豐照這個小團體,想和孫豐照說上話。

這兩人突然變得說話得體,舉止也很是禮貌客氣。在剛上路就慾和孫豐照攀談了幾句。

只是這個傢伙似乎過於的客氣,又或者是孫豐照、華絕等人對他芥蒂很深,客氣歸客氣,但是卻很少接口與其多說什麼。也只有秦永秀,礙於面子,和楊白、曹啟文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上幾句。最后索然無味的楊白曹啟文兩人,也沒從孫豐照這裡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能訕訕的走了。

飛舟在曹佳怡的*控下,離開嵩高宗,飛行一日不到。在日落西山時,突然,船頭就傳來一聲驚呼。

此時在船上的男女修士都湧上了船頭,立時在船頭站滿了一大群男女修士。為首的是一位少女打扮的迷人女子,一舉一動間,風情萬種,極動人心魄。

盧琪辛不知何時站在了孫豐照一行人的旁邊,一指著飛舟外的前方說道:“那就是大河了,聽說這是我們這一界混沌之際,仙界擁有大神通的仙師用人力為人間開闢的,所以在我們修仙界也稱這條河為\'天河\'!”

盧琪辛這點在嵩高宗耳熟能詳的見聞,不知是否特意說給孫豐照聽得。就在另一邊的楊白、曹啟文投來詫異的眼光時,孫豐照倒是真的聽了這番典故,極目遠眺起來。

這條被修仙界人士稱為天河的河流極為寬闊,水面泛黃,所以民間也稱這條大河為“黃河”。現在孫豐照他們乘坐的飛舟又正好已經飛臨這條河道之上。

現在雖然已經是傍晚時分,但在最低也要煉氣級別的修士眼裡,就算沒有光線,他們也能把河面上的一舟一船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河面上也無個舟楫,正在他們懸浮在高空的飛舟下集合。對岸鬱鬱蔥蔥已經不是大平原的地貌,而是有了綿延的山脈,茫茫森林。

天河是整個神州大地上數一數二的大河,尤其是上下游的七八條支流,都以這條天河為源頭,幾乎神州大地整個中原和北方的水係都是它的旁支。雖然他沒有橫穿南方的水系般水量充沛,亦也是天下有數的大河,無數凡人靠著這條河,繁衍生息的一代又一代的人。

正在欣賞“天河”氣勢磅礴的孫豐照等人,突然接到命令,他們要這天河旁留宿一晚。

雖然這座飛舟沒有孫豐照想像中的飛的快,但也未曾想,才飛了一日不到,離開嵩高宗勢力範圍千里不到,就要如凡人一般降落休息的。

但聽說這是此次帶隊元嬰修士曹佳怡下達的命令,眾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等著飛舟一點點往河中降下。也只有華絕不知有哪根筋搭錯了,湊在秦永秀耳邊,不知嘀咕了幾句什麼,就滿臉期待的往飛舟下方的河面尋望著。

等落下飛舟,撤掉光罩後,只見曹佳怡第一個飛出飛舟,對著河中一條最大的船樓,微張杏唇嬌聲道:“華師兄,佳怡這廂有禮了!”

“哈哈哈,曹長老怎麼還對華某這麼客氣,華某當年也只不過是恩師的記名弟子,哪配得上曹長老\'師兄\'的稱呼。”

話音剛落,一個手持拂塵,頭盤道髻的修仙者,從這艘船樓中飛出,並很快飛到了曹佳怡身前。

船上的孫豐照等人,詫異的看著這個身穿玄色道袍不像道袍,員外服不像員外服衣衫的老者。除了在曹佳怡面前散發出結丹修士的氣息外,其餘紅光滿面,大腹便便的一切富態,卻都完全顯示著這人是個世俗富家翁的樣子。

等眾人陸續飛出飛舟,靠近了那名老者。孫豐照等人看到此名老者,或者是老道士的長相時,都覺得他很想華絕。只是一個年紀輕,一個年紀大而已。

“爺爺!”

一聲歡呼,立時解開了眾人心中的疑團。

原來這名富家翁老道是華絕的爺爺,知道華絕出身修仙家族,但從來不知道華絕的爺爺是個結丹修士,更少有人知道華絕的爺爺也是出身嵩高宗,並和曹佳怡等長老有舊,是師兄妹關係。

聽稱呼,華絕的爺爺好像還是盧萬天、曹佳怡等人師父的記名弟子。

雖然他的爺爺只是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但這份修為在一般修仙家族中,已經可以鶴立雞群了。

更和嵩高宗這樣一個大修仙宗派沾親帶故,在修仙界的實力自是不容小視。

隨著,華絕不守規矩的飛出飛舟,來到曹佳怡和華老頭兩人之間,一把撲進他爺爺的懷裡,哭著鼻子,撒起嬌來。

“沒規矩!”華絕的爺爺一把抱住華絕,欣喜激動不已時,嘴裡還責罵著華絕。

但曹佳怡很是會做人的微笑著輕輕道了句“無事!”,就玉手一揮,招呼飛舟上的弟開始列隊下舟了。

之後,秦永秀第一個作為華絕的未婚妻飛下飛舟前的列隊,來到華絕的也有跟前拜見。接著就是曹啟文、楊白的等核心弟子,一個個以晚輩的身份,在曹佳怡的介紹下,飛到華絕爺爺跟前,一一見禮、拜會。

華絕這會兒膽子也更肥了,在曹佳怡介紹一眾核心弟子時,對於楊白、曹啟文等人擺出一張臭臉,站在他爺爺身後,一臉不肖的樣子。

但就算平日里一直自視出身不錯的楊白的核心弟子,此時看向華絕的眼神,也不得不有了一絲慎重。甚至有些平日里認識華絕的普通內門弟子,看向華絕的眼神裡,已經充滿巴結之意。要不是現在曹佳怡等長老、核心弟子站在他們前面,恐怕現在孫豐照身邊已經聚滿了奉承之人。

華絕的爺爺一看就像個行商多年八面玲瓏的角色,無論看出是否與孫子對不對味的嵩高宗弟子,都是笑臉相迎。甚至還對楊白、沈梓橙等未曾築基的核心弟子,一番華麗的讚揚,說的他們個個都是未來嵩高支柱。而後,又馬上招呼眾人都上他的船樓說話。

在一眾人飛向華絕爺爺那艘大船樓時,才明白曹佳怡何以這麼大膽,在天還沒全黑之際,就降落到凡人聚集之地。原來,華家不知動用什麼勢力,此處河道已經被他們家族的人封鎖。剛才孫豐照等人在飛舟上看到的舟楫都是他們家族的。現在這段寬闊的河道裡,已經沒有一艘外人船隻,都是他們家族派出的親信成員。

華絕此時雖然已經被刻意安排在一眾核心、築基弟子之中。但華絕好像不領情似的,故意等了等後面的孫豐照和褚雲飛。

甚至還叫了一聲一直不願多在眾人面前出風頭的孫豐照,硬是叫過他來。在到達船頭時,還不忘跟自己的爺爺介紹一番孫豐照和褚雲飛是嵩高宗內的生死之交。

孫豐照在詫異華絕這個小子很夠義氣,將好像一直鬥嘴的褚雲飛也列為“生死之交”後,馬上拒絕了華絕爺爺的盛情,沒有留住在這艘漂亮舒適的船樓上,而是在吃完一頓從來沒吃過的世俗精緻宴席後,就和普通弟子一樣,挑了一間在河岸邊山崖上天然形成,但被華絕的爺爺派人清理過的洞穴,暫住一晚。

孫豐照最後的臨時居所,是一個山腰的洞穴。裡面很是乾淨,站在洞口從裡面往外一望,就能見到滔滔的天河,顯然這座山峰臨水而起,風景倒是極好。但是山洞裡只有十步見方,他勢必不能跟任何人同居一室了。

孫豐照倒是想來著,但妻子盧琪辛作為核心弟子,又是築基後期的修士,自然不可能住到這種山野洞穴裡。她早已被華絕的爺爺盛情安排在他那艘華麗船樓的頂層,就在曹佳怡的隔壁一個舒適大房間裡。

孫豐照轉了一圈自己這個臨時居所,就踏出了的洞穴,眼前便是一闊。腳下的那條大河彷彿就在他所處的山峰前奔騰而過,和他之前預料的不同,這座山峰不是在天河河道的水邊,而是正處天河中央。這一段的水流特別湍急,在這座山峰周圍形成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漩渦,時而有大魚躍出水面,看起來甚是肥美。

正看得入神的孫豐照,忽然洞府外有人喚他,卻是華絕來了。

華絕見孫豐照選了就近岸的洞府,在尋到孫豐照的身影后,眼神就是一亮,抿嘴嬉笑道:“豐照,你個死腦筋,有船屋不住,卻硬要來住洞穴,是不是貪圖風景好啊?……來,我找人給你佈置一下!”

華絕一手叉腰,一艘搭在所乘的船舷上,擺出一副富家紈絝子弟的摸樣,直接站在他所乘船的船頭,揮手招呼身後家丁摸樣的人,把船靠岸。

自己則率先飛進孫豐照的洞穴,衝著孫豐照微微一笑,就招呼了一眾登山而上的僕役一起動手。不過片刻就把孫豐照的洞血打扮的煥然一新,甚至還裝上了一扇大門。種種細微之處,都很見心思。

顯然華絕早就安排的好了這一切,這些家丁的僕役對孫豐照也極是恭謹,他們都只是凡俗之身,對能夠修仙的人當然敬若神明。

但孫豐照卻很是不習慣這樣的奢侈,他認為只不過住一晚,沒必要這麼鋪張浪費。

看出孫豐照不適應的華絕在眾家丁退下後,拉著孫豐照坐下,笑道:“我們都是苦修求道之人,哪會有人願意做這樣的雜役?這是些人都家族中安排的下人,常年就等在這天河岸邊,隨時等候宗門之人的召喚。你可能入門晚,對這裡不大了解,凡是受命出門辦事的內外門弟子,經過這裡,只要發出信號,立時便有人撐船來打點,半點也不麻煩。”

孫豐照愕然道:“本宗之人出門還有這樣的好處麼?”

華絕卻繼續笑道:“也就只有在有與宗門有瓜葛的修仙家族勢力範圍內才有,你以為我們嵩高宗的人到那都能橫著走了……”

華絕在和孫豐照說笑一陣,接著解釋道:“當初我祖父在入了嵩高宗後,因為家裡本來就是洛陽旺族,家人記掛祖父,陸續也把族中的人物遷居來,如此百年後,便在天河西上游自成一鎮,現在也有了數万人口了。這些人雖然大多資質不成,不能求仙問道,但偶有資質出眾的子弟,就能就近送往宗內接受試煉,有幸的便能成為那些外門弟子了。”

孫豐照通過剛才跟華絕等人一道吃過一段由華絕爺爺特意安排的晚宴,倒也打聽了一些華絕家族和嵩高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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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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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百年一絕


修仙問道之人並不妨礙娶妻生子,有那貪慕此味的多情種子,就像華絕他爺爺,忍不住修道之後歲月悠悠,在他百年壽元中,娶妻過十名。所有受牽連的親眷妻族漸成大戶,中原之地時有戰亂,這些人就仗著家族有數名修仙者,舉家搬遷分散到人跡罕至,風光絕佳之地,聚族而居,倒也逍遙快活。

華絕的爺爺更是一個修仙者中多情種子的典範,在他築基後,竟然不願繼續留在宗門內修煉,追求長生。而是脫離的嵩高宗,回到家族,經營起家族來。

後來,還在為嵩高宗等一些修仙宗門買賣修仙材料過程中,建立了一家在各地都有分號的“寶光閣”。專門在各大坊市和凡人城鎮間,買賣、交換、收集各種修仙材料。

華絕的爺爺把各種從凡人、山間收集到的修仙材料,運到各地坊市,賣給各種修仙者。再把修仙者吸光靈氣的靈石,雕刻成玉石、玉器轉賣給凡人,賺取凡人所用的金銀之物。這樣一個倒賣過程中,華絕把家族經營的風生水起,富甲一方。

後來整個華家更是大部遷居,佔了天河上游一塊土地肥沃,常住百年之後,繁衍生息居然成了一個不小的城鎮,這在各大門修仙家族的繁衍生息中也是異數。

華絕一家是現在漢帝國的大戶旺族,華絕的爺爺在被一個傳說中的修仙宗門收入了門下,在就家族中乃是極為榮耀之事,因此家族中派出了五艘大船,兩三百人在天河畔靜候他隨時召喚。這等安排在當年嵩高宗的弟子中算是罕見的。但之後比華絕爺爺排場還大的外門弟子也不乏其人,華絕現在這些,真要在名門望族中,還算是比較中等的排場。

華絕的爺爺在事業和愛情上雙豐收的同時,卻在繁衍後代的征途中,沒能大方異彩,生個一窩和他一樣擁有不錯修仙天賦的子孫。華絕的爺爺在大約三百多年的壽元中,生了三十五個兒子,五十幾個女兒,但卻幾乎沒有一個擁有修仙天賦靈根的。後來還是在廣羅整個家族大小成員,才勉強找出三五個有靈根的。但也都是雜靈根的最低標準。這一事實氣得華絕的爺爺快不行了。

不過,最終老天有眼,百年的華家終於出了一個華絕。華絕一出生就被老爺子確定了雙靈根的絕佳修仙天賦,然後就被老爺子從他父母身邊接走,親自撫養和重點培養。在華絕被嵩高宗收入門牆之前,老爺子一直將他經營家族百年才產出的華絕視為珍寶般的帶在身邊。

“原來你小子是漢國的大族,怪不得這般奢侈,我想就算現在中原的名門望族也不過如此排場罷。還有你那多情樣,原來是遺傳之你爺爺,真是有什麼樣的爺爺,就有什麼樣的孫子。哎,你不應該叫嵩高一絕,在你們家一定稱你為百年一絕……”

孫豐照說道最後,故意做出一番為天下女子不幸的嘆聲時,拿這番調侃當補藥吃的華絕卻不露痕跡笑道:“小弟這種柳下惠,怎好跟我爺爺那種多情相比。”雖然華絕口中如此說,但是臉上卻微微有些暖意,顯然孫豐照的調侃話讓他很是舒心。最後還不忘,伸出頭去東張西望一番後道:“我爺爺那可是取了十幾個老婆了,我呢,注定只能放棄一大片森林,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唉……”

華絕這聲悲嘆,更是比孫豐照嘆得慘絕人寰,一副人生再無樂趣可言之意。

“要不是華家時隔兩百年才出了我一個有資質成為嵩高內門弟子的修仙者,要不是我們家老爺子給我定下這門親事,我本來也是立志要超越我爺爺的!娶她個一百個……”

“噓,別把你媳婦招來……”

剛才還一副壯志的華絕,在孫豐照的警示賊笑下,嚇得頭一縮,又是伸頭出去東張西望一番。好像秦永秀真的會突然出現一般,在確定孫豐照的洞府外沒什麼人後,才鬆了一口氣。和孫豐照對視一眼,又是哀嘆兩句。

華絕的哀嘆,讓孫豐照大致弄清了何以孫豐照才離開年餘,華絕卻有這麼大變化的原因。就連華絕當初在飛舟上誇誇奇談曹佳怡的飛舟材料大半是出自華家之言,孫豐照現在也是深信不疑。

華家的老爺子自己年輕時,胡天黑地,毀了自己的長生之路。但決不允許百多年裡才出的一個具有絕佳靈根的孫子,再胡來了。因為華絕爺爺的生育率雖然不低,但一直受修仙界通病,修仙者生出的子女,不一定就能繼續父母的傳統,擁有靈根天賦。能擁有靈根的少之又少。擁有單靈根、雙靈根絕佳修仙天賦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華絕的爺爺老早在得到華絕這個孫子後,就為他規劃好了人生修仙之路。

華絕看來是早被華絕的爺爺可以經營下,安排好了前程。那些因為洗筆峰結丹主事意外看重華絕一手繪畫才能等傳說,都是有水分的。甚至可能就是華絕爺爺依靠老關係,上下打點後製造出掩人耳目的說辭。連華絕的婚姻,現在都可以證明是這個老頭子給包辦的。

華絕悲嘆完,就走出孫豐照的洞穴,背負雙手,眼注滔滔河水,一副失意浪子般哀愁漫天。

孫豐照亦跟著華絕走了出來,隨手往上一指問道:“這座山峰高多少?”

“一千八百丈,這座河中山宛如撐天神柱,好多宗門師兄弟來這裡出差,都喜歡在高處選擇洞府,就你和豬會飛喜歡親水而居,選了最低的這一處,兩人的居所都距離水面也有三四十丈。豬會飛還有情可原,因為他太胖了,太胖的人總是喜歡偷懶,但你幹嘛住這兒啊?……”華絕說著一臉不解的看著孫豐照,一副被別人騎在頭頂上,為孫豐照很是不甘的樣子。

孫豐照倒是不以為然道:“這座三峰聳立在天河中央,水力充沛,最適合修習水系的道法。我的水靈跟在前段時間的修煉中,一直沒能有足夠的水靈力滋潤,正好利用這一晚,我在這龐水之居,好好修習一番!”

華絕聽出孫豐照這是安撫他之言,但聽到孫豐照要修煉了,也只能告辭去了褚雲飛那裡插科打諢。

孫豐照在盤腿坐在洞穴內的軟榻上之後,只運轉了片刻嵩高正法的低級煉氣篇功法,就感應到一股充沛的水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丹田內凝結成了一團。

孫豐照把法訣一掐,從最初步的功法入手,只覺得體內水靈氣都已經被吞噬著,補充到他的水靈根中。

孫豐照按照先前修煉的經驗和盧萬天正宗功法的指導,把這團吸收進體內的水靈氣運煉。也就過了半個時辰,在源源不絕的水靈氣匯聚下,孫豐照只覺得丹田內真氣跳躍,原來要修煉數月之久,才有的靈脈跳動徵兆,便又再度出現。

孫豐照經過了前段二年多的修煉、磨練,心智、修煉經驗早就變得較之前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但面對這種靠自己苦修得來的情況,亦無驚無喜。但在外表的閉目盤腿情緒上也無半分波動,緩緩運轉嵩高正宗功法口訣,體內水靈氣越聚越多,直到過了那一種極限,這才神識空間內轟隆一聲,全身震動,在丹田內結成了一滴真元水靈力。

雖然,這樣收集真元靈力的速度較之孫豐照運用“天穹法決”慢了不知多少倍。但在孫豐照決定聽從妻子盧琪辛勸解,重新拾回正宗功法,依靠正常的苦修來增長修為,而不是依靠“天穹法決”的突飛猛進來提升修為後。雖說修為增長速度見效變得甚慢,但今日的增長依然讓孫豐照無大驚喜。他一鼓作氣運轉著正宗嵩高低級功法,不住的吞納周圍的水靈氣。

隨著丹田內的那一滴真元水靈力,不住吸收水靈氣到了滿盈的界限,這滴一真元水靈力才忽然分裂,其中一滴隨著嵩高正宗功法的心訣,流入了命門竅穴,轉化為法力。初次分裂這種真元靈力的時候,孫豐照便有了力量增大的感受。

這一次修煉曠日持久,三四個時辰後,孫豐照一口氣足足聚煉出了三十三滴真元水靈力,全部分裂後,轉化為了法力,滋潤著兩次因為地火處提升修為的經脈,孫豐照此時才感到了修為的極限。

這一晚孫豐照覺得自己的正宗初級功法,特別是對水靈力的修煉上,取得了突飛猛進的進展。孫豐照亦感覺十分欣喜,他破關收功而出,心中忖道:“看來依靠天穹法決把修為提高了,對修煉嵩高正宗的功法也有裨益,而且據琪辛說我的肉身經過了兩大古修侵入的淬煉,也就等若洗練周身竅穴,待我修煉正宗功法,等過了煉氣這一關就會加倍容易。”

雖然修為有所得,孫豐照也已經實際結束了這一夜的修煉。但他卻並不自滿,反而有些自警今後再也不能去修煉那套“天穹法決”了。但一想到“天穹法決”孫豐照就像犯了煙癮,怎麼也停不下琢磨天穹法決的各種精妙之處。並且還在不知不覺中,比較起正宗和天穹法決兩部法訣之間的異同。

正自沉醉於兩部功法的異同中的孫豐照,洞穴外突然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一陣靈氣波動,一個似有似無的人影,漂浮到了孫豐照所在的洞口。

“查探什麼呀,我看這小子接不下我一擊光弧斬的!”

隨著話音,一個淡青色護體光罩在孫豐照的洞門口一閃,只見那似有似無的淡色人影,突然雙手合攏,忽然左右一分拉,一道彎月形狀的巨大青弧光刃出現在了這個人影的兩手間,接著那道光刃就呼嘯著向對面的洞門飛射過去。

“劈啪!”

一陣輕響之下,孫豐照洞府的大門,被一道青色光刃擊得粉碎,並且在碎木橫飛還未落地的情形下,那一擊青弧光刃,直劈在端坐洞內的孫豐照身上。

孫豐照也是因為之前太入神,和不夠警覺,直到被青弧光刃近身,才發覺有人突襲。但此時再想做出防禦,為時已晚。

連護體光罩都未來得及放出的孫豐照,眼看就要被這一擊光弧劈成兩瓣。

眼看孫豐照的身影就在眼前,卻也沒有做出反應的能躲閃開……因為動用法力,而不能在隱藏住身形的來人,也終於顯露出了身影。來人正是受楊白指派來探查孫豐照實力的曹啟文。

曹啟文眼看著讓楊白寢食難安的孫豐照,只在他一擊之下,就要隕落完蛋,他的眼神裡露出了猙獰和興奮。

或許楊白沒指示過曹啟文密殺孫豐照,只是無論他用什麼手段探查出孫豐照迅速提升修為的秘密。但曹啟文一向認為死人就不能在保留任何秘密,只要殺了孫豐照這個討厭的小子,把他從頭到腳一搜,一翻查他的儲物袋,到時什麼秘密還不大白於天下。

“叮!”

想得挺簡單的曹啟文,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那發出的光弧刀刀尖上,彷彿重重的點在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之上。忽然,從被擊打的孫豐照身上隱隱的發出了一絲白色的光芒來,彷彿還帶著隱隱的雷鳴一般的動靜,那絲白色光芒彷彿將孫豐照周圍的十幾步的空間都籠罩住了。

那一團突然升起的柔和光芒,就猶如夜晚之上那皎潔的月光一般柔和迷人。

一擊未能如他想像般奏效的曹啟文冷哼一聲,兩手再次左右一拉一分,瘋狂的催動著自己的光弧刀,在青色光芒包裹下,分出兩道光弧斬,發出了一連串轟鳴的聲音,曹啟文的刀尖之上帶著震動,一口氣從各個方向,就往孫豐照的身上狠狠的紮了十幾下。

“叮叮叮叮叮叮……”

這一連串密集的轟擊之下,彷彿曹啟文的這把高級法器,刀刀都命中了目標,可是在他都不能看清出孫豐照到底支離破碎與否。曹啟文心中卻陡然不安起來!只覺得手裡的光弧刀,每劈出一下,就彷佛劈進了一片虛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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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偷襲不成反被吸


明明從聲音上判斷,那刀刃應該是劈在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上,可是從神識的感應來判斷,卻彷彿自己瘋狂灌輸過去法力的光弧刀,卻如同打在了一片虛空之中,毫無著力的感覺!

整個洞府的空間之中,就彷佛變成了水面一樣,輕輕的擋開這無數的兇猛攻擊。一口氣連續十幾下的光弧斬下,卻只在空氣之中點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白點,並且很快隨著激盪出的空間波紋散開了。

曹啟文立刻停止攻擊,凝神看去,卻看見逐漸停止的青色光弧下,只見應該死的不能再死的孫豐照好好站在他眼前。

曹啟文一口氣劈出的十幾刀,每一刀都足以開山裂石,擊殺一名同階修士。但扎在對方的身體上,卻分明沒有一下真的劈中了孫豐照的身體!這個傢伙,居然不曾有絲毫損傷,只不過全身的衣衫在他凶猛的攻擊下,已經被刮出的氣勁打的支離破碎。

彷彿曹啟文的青弧斬就在距離對方身體大約只有那麼分毫距離的時候,刀鋒就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這!這怎麼可能!”

在收迴光弧刀一看之下的曹啟文,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沒宰了這臭小子也就算了,曹啟文一直引以為傲的高級法器光弧刀,也在對方不知何種的護體防禦下,整個刀身上出現了無數裂紋和缺口。

更讓曹啟文眼前一黑的是,就在曹啟文收回這柄高級法器入手後,這柄曹啟文唯一的高級法器,立時在他的手中支離破碎,化為的片片殘片,散落於地,只剩下一個刀柄在他手中。

“啊!”

瞪著已經泛紅的雙眼,曹啟文只見一身衣物破碎的可以的孫豐照身上,一套奇異的華麗鎧甲,將他的全部身體完好的包裹在了其中。

那淡淡的聖潔的白色光芒,就是從這套鎧甲上流出的。這套鎧甲流暢的線條,細膩而華美的紋路,都散發出說不出的優美的光芒,而那細膩的紋路,更是隱隱的含著一絲靈力波動!

此時,幾乎已經喪失理智的曹啟文,已經無暇分辨這套鎧甲的神奇,呼的幾步衝到也同樣傻愣著的孫豐照面前,將全身所有的法力集中的自己的右拳上,猛的擊向孫豐照的腦門。

“呯!”

不知這套鎧甲防禦能力是怎麼設置的,沒用任何法器的曹啟文這一拳倒是直穿那白色的光芒,呯的一拳直接轟在孫豐照的腦門上。

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冒金星的孫豐照,隨著這記重擊,向後一路倒飛而去,直到撞在不大洞府的牆壁上,才從空中跌了下來。

詭異的是,孫豐照的這下受重擊倒飛而出,卻是在腦門黏住曹啟文擊打在孫豐照腦門上的右拳,一起倒飛而去的。

喉嚨一甜的孫豐照,在倒地時就從嘴角處湧出鮮血。而被曹啟文打中的腦門更有一股狂暴的法力直衝而入體內,卻立時被體內的“天穹法決”的吸納之力死死的吸住了。

孫豐照自不知剛才曹啟文每一下攻擊所含的法力,已盡數通過已經那個和他肉體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金色鎧甲,送入了他的經脈中,積貯調動了“天穹法決”運行起來。

而此時曹啟文又以肉體打了他一拳,拳上的法力送入了孫豐照體內。單是這一拳,法力自也無幾,但孫豐照體內已經與他生命息息相關的“天穹法決”,卻以此為引,走順了啟動修煉的通道。

此時,曹啟文身上的法力,便順著這條通道緩緩流入他的體內。

此時,兩人倘若各不使勁,只是這樣拳腦輕輕相對,孫豐照體內的“天穹法決”也不會狂吸窮納曹啟文的法力。

但此時的實際情形時,這兩人都在各自的驚訝中,第一反應就是拚命使勁,催動起各自的功法相抗。出現了又和當日范劍打上孫豐照情景相同的一幕,曹啟文的法力硬生生的被倒吸入孫豐照的體內經脈中。

這套“天穹法決”有如酒壺斟酒,酒杯慾不受而不可得般,悠然自得的在孫豐照體內運轉起來。

曹啟文之前法器攻擊時法力所失有限,也就未曾察覺。直到一拳轟在孫豐照的腦門上,便覺自己攻出的一股法力給孫豐照的腦門吸了過去。此時用力想抽回自己的右拳時,他每催一次法力,體內的法力便加快流失一分。

察覺到自身法力急瀉而出,登時臉色大變的曹啟文,越想抽身逃走,當此緊急關頭,又如何能將右拳抽將回來?

而且越是胡亂強行動用法力掙脫下,與孫豐照腦門相觸的右拳,這麼猛的一使法力,曹啟文只覺全身一震,登時便感到法力*而出。

“孫豐照,你敢……”

突然之間,猛覺體內法力、靈力源源外洩,曹啟文不由得,登時魂飛天外,一面運轉自己的功法,凝聚法力,止住外洩情形,一面哀聲告饒道:“放開我,豐照師弟快放開我……”

他這一說話,法力更大量湧出,只得住口,但法力還是不住飛快洩出。孫豐照自今日改練正宗的嵩高初級功法後,各處經脈之中已然如竹之虛,如穀之空,這時覺得這些經脈之中有法力被注入,卻也並不在意。甚至在他已經被兩位古修法力擴充過的經脈中,有點如飲甘露般,一副遠遠意猶未盡之感。

曹啟文只覺自身法力愈洩愈快,勉強凝結,試圖止住,但一呼一吸之際,法力便大量外洩。這時他早已忘了此行的製孫豐照於死地的目的,在偷襲不成反被吸後,也只求右拳能從對方像膠水的腦門上脫下。所以在孤注一擲之下,猛的一催殘存在體內的法力,但這麼一使力,牽動最後體內的真元靈力奔騰而出。曹啟文只覺耳朵中嗡的一聲,便暈了過去。

孫豐照一直以來也不曾想著要吸納曹啟文的法力,但自己啟動的“天穹法決”他一時想關,也關不上。在曹啟文暈厥過去時,他腦中突如電光般閃過一個念頭,急忙抓住他的右拳,心想著:“我何不用我的法力幫他拔?”當下使力將曹啟文的手腕往外拉抽,沒料想用力一拉之下,呼的一聲,曹啟文整個身子都被吸納的迅速乾癟下去了。

這一下實是大出意料之外,他一呆之下,一個“呃”的空靈,好似遠在天邊的聲音,在孫豐照的耳邊響起。

瞬間就將因為太過猛力吸納而造成全身舒適的孫豐照,從彷彿躺在雲層中的軟綿,在這聲“呃”聲中打回地面。孫豐照滿心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就被一具滿是皺紋的干癟的屍體給嚇了一跳。

便在同時,一道影子拉抽著一個金色的光核,一下就射出了孫豐照的腦門。在那麼一瞬間,孫豐照彷彿感覺到全身陡然一寒!就彷佛寒冬之中,自己陡然投身於冰冷的湖水之中,全身的熱力突然消失了一般。

可下一個瞬間,這寒冷的感覺驟然消失,周身變得一紅,一股血紅滾燙的光芒從孫豐照的腦門這跟在金光之後,流了出來,在那金色身影做出一個雙臂舒展動作時,又將孫豐照又彷佛被投入了火爐之中。

那種瞬間的冰火交加的感覺,讓孫豐照一陣焦急,哇的一聲,噴出了幾口鮮血,即將暈了過去。昏昏沉沉之中,似乎聽得一聲女子的焦急話語,“事不宜遲,快練起那套吸納法決。”跟著一片紅光耀眼亮起,驀地驚醒了孫豐照一切的感官、神識。

而整個孫豐照所住的洞府,此時已經在孫豐照腦海中那個女性聲音出現時,被吸乾法力的曹啟文身上,一個血符成功的從死的不能再死的曹啟文身上激發而出。並且馬上被激發旋轉,籠罩在孫豐照洞府上方,隔絕了所有聲音、法力波動的外傳。

曹啟文乾癟的屍體,也在被那名叫“隼”的女古修抽乾最後的精血,釋放出血符禁止時,化為一堆粉末,隨風飄散了。

孫豐照在體內不知名力量強制催醒的同時,腦海中彷彿被人為的又取出了一幅幅奇怪的圖形,這每幅圖上都是縱橫交叉的直線、圓圈和弧形符文。

孫豐照被激醒後,此時只能全神貫注的專注在閃現在他腦海中的這些圖文,並不自覺的伸出手指在空中虛點虛劃的跟著這些圖文抒寫起來。這些不知是字是圖的東西,潦草不堪,有些倒是很像孫豐照會寫的“天爵文”。但大部分還是他熟悉的在古戰場地下遺跡裡見過的上古符文,對這些符文,他會的不多,有些圖字便不識得,只好強記筆劃,胡亂念成個別字充數。

此時也不容他有時間來對照?記得沒半點錯漏全無根本不可能。他跟著彷彿指引般一遍又一遍,不知比劃了幾多遍,幾乎倒背也背得出了,這才緩緩坐起身來,結出一個不是他本意的結印,開始施展一套他從未修習過的功法。

孫豐照只覺眼前那兩道光亮和虛影都被他強大的法力倒吸著,那血紅的光亮還好像幫著他一起在倒拖拉那金色光影一般,使得孫豐照體內法力鼓盪,比先前更加難以忍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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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提前反噬


那個拖著金色光核的身影,在一片掙扎中,被再次吸回孫豐照的體內。兩個他聽不懂意思的聲音,再次像上次一樣,在他腦中、神識空間裡炸響。甚至這次比上次更厲害,這兩人不是說了一句兩句,而是直接吵起架來。

接著,孫豐照就陡然抱著腦袋發起瘋來,他彷彿很是痛苦,陡然之間,莫名其妙的大聲吼了一嗓子:“你們怎麼又……兩位,兩位,別吵了,我真的快崩潰了……”

孫豐照接下來,就好像精神分裂一般,一會兒小聲,一會兒大嚷,而說的話也很是古怪的語調、語言,甚至還會自己和自己大叫大嚷的吵起架來。

原來適才以不少曹啟文法力被吸進了孫豐照體內後,竟然成功喚醒了兩個還殘存有自主意識的古修神識。被孫豐照“天穹法決”陰差陽錯強制凝固在他體內的兩大古修神識,一直未曾甘心就此受伏。但孫豐照法力低微,接下來一段時日內,也未曾再動用“天穹法決”吸納外界靈力,快速提升修為,所以兩大古修神識一直沒有掙脫孫豐照主神識壓迫和控制的機會。

那兩大古修神識為了那日逃出那個血符陣的絞殺,用盡了自己最後分裂殘留在外的神識之力,甚至因為兩人身邊最厲害的寶物都被孫豐照收走了,所以在最後衝出地底,及其為了掙脫那個血符陣的絞殺,他們犧牲了最後的護甲、法衣,及其骸骨,才保護著孫豐照這具唯一還擁有他們殘留神識的肉身衝出困境。

但是,他們倆最後的神識和一切護身寶物,不是統統粉碎。兩人殘留在孫豐照神識之外的自主神識也消耗殆盡,而留在孫豐照體內的神識,被孫豐照徹底佔據,那套鎧甲最後也像生了根似的穿在了孫豐照身上,再也脫不下來。

今日,意圖行刺孫豐照的曹啟文,意外的先是激發了孫豐照身上鎧甲的運行。這套鎧甲的原主人此時就被孫豐照封印在自己的神識內,鎧甲上因為意外闖入的法力,竟被這套鎧甲吸收倒入孫豐照體內後,才得以讓這套鎧甲原主人從孫豐照神識內喚醒滲出一絲神識之力,引導著自動激發“天穹法決”的運行,以吸入曹啟文所有的法力為引子,試圖強行把自己的已經被孫豐照神識凝結的神識分裂出來,逃出孫豐照的身體。

但意外再次發生,同樣被喚醒一絲自主神識的那名叫“隼”的女古修,一醒來就發現那名男修的正在出逃。但她滲出的一絲神識還不夠條件分裂出逃,而心胸狹隘的“隼”就破罐子破摔,一人被困,不如兩人永遠被困。她竟然利用這最後滲出的一絲神識教授孫豐照一套上古收魂功法,和急智學會的幾句孫豐照當今時代的語言,配合著孫豐照的“天穹法決”一起重新拉回已經快要全部掙脫孫豐照束縛的男修神識。

孫豐照對於已經凝結在體內的兩大古修神識,不甚了解。此時更是不知出現在腦海的圖文是不是修習過程中出現的一般幻象。

此時,只見他正在女修神識的指引下,凝神用功,盯著懸浮在眼前壁的那張復雜圖文看去。只看了一會而,便覺自己右手小臂不住抖動,似有甚麼東西要突破皮膚而迸發出來。那小老鼠一般的東西所要衝出來之處,正是圖上所註明的位置。

這一路順著圖上的紅線一路看去,體內的一股法力左沖右突的,居然順心意,也迂迴曲折的沿臂而上,全身發出的吸力也更大起來。

本來痛苦萬分的孫豐照只知他順著這套功法運行,展開了一套他不熟得到神通。他全身的痛苦也隨著這番神通的展開立時減輕了,卻不知外面的那個男修虛影卻越發痛苦的嚎叫起來。

孫豐照不管其它,此時已進入忘我境界,當下專心凝志的將這套功法運行完畢。

最終將這套功法的法力,如圖文上所示順利貯入膻中丹田時,便“啊唷,啊唷”的痛苦叫喚出聲。

他身上突然在運行完法力,按照正常功法收功時,竟有無數法力的氣流奔突竄躍,使他周身越發難過之極起來。

“我……我……我……我的胸膛要爆破了……”

這等洶湧的法力、靈力感應,是孫豐照所熟悉的。在地下古戰場被兩名古修剛剛侵占時,就有過這種法力、靈力爆滿的感受。這次重新吸回兩位古修的神識,等於是重新經歷一場那次一樣的過程。

孫豐照此時只覺胸膛高高鼓起,立時便要*,在旁人卻看來卻無半點異狀。

孫豐照的身上,那套奇異華麗的鎧甲,將他的全部身體完好的包裹在了其中。

那道淡淡的聖潔白色光芒,再次自動升起。流暢的線條,細膩而華美的紋路,都散發出說不出的優美的光芒,而那細膩的紋路將,更是隱隱的含著一絲法力!

靠著這鎧甲上附帶的法力,孫豐照才不像上次一樣出現爆體之事,讓他逃過了一劫。鎧甲發出的仙力很快的修補了孫豐照還未損傷的肉身,也就是孫豐照的經脈還沒來得及爆體,就被金色鎧甲的法力恢復了。

但卻讓孫豐照更痛苦,上次還能通過爆體經脈,讓這股衝擊而入的法力、神識得到宣洩。這次卻被金色鎧甲封閉住了這種宣洩的途徑,而這些法力、神識統統越積越多在孫豐照的神識空間和經脈中。

孫豐照此時被龐大的法力,拖起了身子凌空飛起。但見孫豐照雙手在身上亂搔亂抓,將衣服扯得稀爛,未被鎧甲包裹的皮膚上搔出條條血痕,竭力忍住,才不嚎叫呼喊,但口中還是不住呻吟。

他的全身迅速一起一伏的腫了起來,難受之極,但他臉面上與手上皮膚,一無異狀。

此時,孫豐照體內的法力已經失了原先的導引,登時亂走亂闖起來。孫豐照在竭力壓制這些法力的同時,立時展開“天穹法決”運行,企圖吸納煉化這一切的外來之力。但越練越快的天穹法決,還是止不住這些法力的鼓盪。

當下孫豐照不可抑制的大聲嚎叫起來,漂浮在不大的洞府中手舞足蹈,將華絕送來的桌子、椅子,以及各種器皿陳設、文房玩物亂推亂摔。

痛苦之中的孫豐照,無意之中一巴掌拍在了身邊的一面牆體之上!結果,轟的一聲,穿透那個“隼“女古修布下的血符陣。那厚達不知多少丈的山腹,也在被孫豐照一巴掌拍了上去,陡然之間就崩塌了!

這動靜不可能在封鎖住了,立時驚動了旁人。左右洞穴內的嵩高宗弟子紛紛飛出,近週每個聞聲撐出腦袋的人都清晰地看見了,一道光芒從結實的山體間迸裂而出。

隨後,以孫豐照所住洞府為圓點,一段長達五十丈的山體,在一片轟鳴之中,化作了一片碎石,撒向天河中。

那是真正地粉碎啊!後來據收拾廢墟的凡人說道,他們尋找了半天。找到的最大的石頭也不過就是拳頭大小,有些都成了粉末。那可是用一塊一塊自然嚴密形成的巨石頭自然生長堆砌而成的山啊……

“都遠離此地!”

楊白的身影在孫豐照的洞府異變之前,突然飛臨出現在此地,呼喝一眾驚異的嵩高宗弟子遠離此地,不得窺視。

楊白一直躲藏在近旁,他這時還以為是曹啟文擊殺孫豐照時,雙方鬥法所產生後果。楊白同樣驚疑著是兩人的鬥法怎會搞出的這番大動靜,但很快出現在他眼前的情形讓他驚呆了。

而此時的孫豐照這種體內法力鼓脹欲破的情景,卻越發加劇起來。並且孫豐照的體內法力、靈力、真元靈力呈現一片亂象,孫豐照更是除了難受的全身鼓脹外,更有全身如針刺一般的痛楚。這是他整個修煉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這是一種本來至少要等孫豐照修煉天穹法決二十年後,修為和法力都達到一定程度、渾厚無比之時,才會出現的反噬情形。

但此時孫豐照卻是等於在兩次吸納兩名不知什麼修為古修的法力和凝結、煉化他們神識的過程裡,而提前到來了。“天穹法決”的功法要決,雖然精妙絕倫,但一經修煉,特別是吸納的他人的神識後,就會必不可免的出現一些反噬。

按照盧萬天教授孫豐照的道法理論,天下靈氣,取一分,貯一分,不洩無盡,愈積愈厚,猶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鯤。但修仙者與凡人生息同理,人食水穀,不過一日,盡洩諸外,修仙者在吸納、煉化天地靈氣時,就等於一個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過程。但一個修仙者也是人,人自然不可能像煉器那樣,將一樣材料的雜質淬煉的干乾淨淨。在這一過程中必不可免的會殘留在修仙者體內一些不能為修仙者所煉化殆盡不好的東西。

更何況孫豐照這套“天穹法決”有違常理和本性的地方太多太多,他是通過吸納他人靈力、法力為提升修為途徑的。孫豐照雖然到現在只吸過范劍、曹啟文和兩名萬年古修殘留的一點法力,但別看這兩名古修只是萬年前殘存下來的法力,它們磅礴、巨大的程度,直接讓孫豐照提前二十年出現了反噬情形。更何況孫豐照還開創性的吸納煉化了他們的神識,以至於孫豐照在煉氣期就是貪多務得,便非好事的面臨了一次巨大的危險。

孫豐照此時也只能依照“天穹法決”的功法,將四外流竄的法力逐一收入臟腑,煉化一分,全身便越來越舒暢,只覺全身輕飄飄的,似乎修為即將要突破一般。

就在孫豐照要迎來修為的再次突破時,他已經變成露天廣場的洞府外,迎來了兩名修士。

這兩人都是孫豐照的熟人,一人是沈梓橙,一人竟然是楊白。在孫豐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後,竟然率先出現他洞府外的是這兩人。

楊白這個傢伙一直以心思縝密,想的太多而著稱於盧萬天六名弟子中。

孫豐照鬧出的動靜也就是剛才那一擊崩破山體,之前的聲音都被那道血符陣封住了。

而此時這場動靜,也未引起嵩高宗一行高級修士的注意,卻被楊白出面遣散了。

一群年輕的修士們聚集在一起,又離開宗門,出門在外,一些鬥法、切磋在所難免。畢竟轟掉一段山體,也不是沒有擁有高級法器、法寶的煉氣修士所做不到。

而已經入定的曹佳怡在感覺到這份靈力波動後,只是派出了核心弟子沈梓橙來查看,責成一番生事的弟子,就又進入了忘我境界,繼續著她的修煉。其他住在船上的高級修士,也差不多想法,誰也無意出來查看一般煉氣弟子的鬥法。

而作為主謀的楊白,自從曹啟文進入孫豐照的洞府後,就一直躲藏在近處,在派遣曹啟文去了後,楊白就後悔了。他知道曹啟文生性魯莽,只懂得打打殺殺,用最簡單、原始的方法解決問題。要是殺了孫豐照,他需要的秘密就不可能得到了。

而在楊白髮現孫豐照的洞府內情形不對時,他的神識已經無法穿透那層血符禁止了。

在那道白光穿山體而出,孫豐照洞府內的禁止大爆,裡面情形一覽無遺時,楊白竟然找不到曹啟文的身影了。這讓他大駭之下,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停泊在河中的大船樓。

沈梓橙的身影也的確很快出現在了朝這邊來的空中,楊白雙頰鐵青,緊握雙拳,目中異彩閃動,看著越來越近沈梓橙的身影,一會兒就一副決心下定的模樣,迎著沈梓橙飛了過去。

“楊白,你幹什麼攔住我的去路?”沈梓橙和楊白雖屬盧萬天和董雪青兩夫妻的同門,但平時關係一直不是很融洽。所以此時一見楊白突然現身,沈梓橙的口氣不是很善意。

楊白照舊眼神一歷,鄙視著沈梓橙急切道:“師妹,待會兒你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我只求師妹用一下你家傳的收魂大發,師兄願以這顆築基丹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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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雙修


楊白一口氣快速的說完這番話,讓本來一下子在聽到家傳“收魂*”時的充滿敵意和警惕的沈梓橙,立時一愣。隨即就看著楊白手中真的拿出的一顆錦盒,及其快速打開後,展現在她眼前的築基丹,沈梓橙立時忘記了先前的警戒和敵意,對著楊白手中的築基丹,一副大為意動的表情。

沈梓橙家傳“收魂*”之事,嵩高宗內也不是人盡皆知。只有少數高層和沈梓橙一兩個私交要好的同門知曉。會這種法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並且沈梓橙的修仙家族在百年的傳承中,竟連對這種修仙界因為禁忌的法術,進行了改良。本來只能由元嬰修士才能施展的“收魂*”,在煉氣修士達到十層時,就能施展,只不過非常消耗施為者的神識和法力,並且一個不慎就會遭受反噬,落下殘疾,或是隕落。

已經浪費過一顆築基丹,但卻未能築基成功的沈梓橙,當然,在一般情況下不敢輕易嘗試這種法術。雖然她的師傅董雪青安慰過她,並答應假以時日,等收集到足夠的材料後,再為她煉製一顆築基丹。

但誰都知道要一個元嬰修士出手煉製靈丹,是多麼奢侈的事。更不要說要收集齊那些築基丹的材料,是多麼的困難,就算元嬰修士也一樣不容易。

沈梓橙自忖不是董雪青最賞識的弟子,一句“空頭支票”似的答應幫她在煉製一顆築基丹,總不如現成得到到一顆,來的實際。所以沈梓橙在看到楊白真的拿出一顆築基丹時,不由意動了。

但就當沈梓橙回過神來,想要問清楊白所求要被收魂者的具體原由時,一抬頭的沈梓橙只見楊白已經返身退去。只是在走時,加重語氣的對沈梓橙道:“師妹,無論對孫豐照收魂得到什麼,只要如實告訴為兄,為兄一定不會食言,師妹飢不擇食失不再來,莫要措施良機,快去吧!”

楊白說完,就加快飛遁,很快就閃沒了他的身影。

“莫名其妙!”嘟囔一句的沈梓橙,就繼續向前飛去。她心裡此時可就不平靜了,最起碼她弄清了楊白要加害的人是孫豐照。

很快飛進事發地點,靠近孫豐照毀了一塌糊塗的洞府前,沈梓橙就大致看清了洞內的情形。

孫豐照一個人漂浮在那裡,沒有跡像他已經死了。首先落入沈梓橙眼中的第一感覺,就是耀眼的光芒!從孫豐照全身,籠罩著一套讓人炫目的神奇的鎧甲之上發出的光芒。那鎧甲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卻每一片都散發著聖潔的色澤光芒!每一道流線,都彷彿是最精美到了極點,美麗到了顛好!就連那鎧甲上的每一條紋路,都彷彿是一塊材質煉製而成的。

這密布全身的鎧甲,似乎每一個部位的接縫都是渾然天成,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縫隙!看上去……

沈梓橙心中,居然莫名其妙的陡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來:“完美!”

這彷彿是一副無法挑剔出絲毫瑕疵的,完美的鎧甲!

“孫豐照,你怎麼了?”沈梓橙對著神智卻仍清醒的孫豐照叫道。

“收魂*”作為一種收羅隕落修士殘存記憶的法術,被施為者,必須是要在已經隕落的修士身上進行。作為沈梓橙這樣修為只達到煉氣十層,更是只能在已隕落的修士身上施法,要想在還活著的修士身上展開這套“收魂*”,根本還不太可能實行。並且還要立即進行,晚了恐怕低級修士神識就全部飄散掉了,而高級修士可能已經通過秘法,神識離開本體,奪舍他人去了。

孫豐照的確清醒著,只是體內法力太盛,便似要迸破胸膛衝將出來一般,只見他不停揮動手足,擲破身邊的一些東西,便感覺他略略舒服一些。

他努力睜眼見到沈梓橙飛進時,面部扭曲的叫道:“師姐,我要死了!”

說著雙手在空中亂揮圈子,隨著他雙手的揮動,空間立時波動一起,靈光大放下,一團血紅色的光陣在虛空中浮現而出,接著又一道金色的光暈。

越到後面,那光芒隨著孫豐照的雙手揮出,彷彿也激發了孫豐身上金色鎧甲的神通。有五種顏色:赤橙藍綠紫!

五道奇異的光暈交相輝映,繚繞著從孫豐照身體上的鎧甲發出!

而再看離得孫豐照最近的沈梓橙,她依然懸浮在那兒,在被孫豐照周身五彩光暈大作下,讓人無法*視下!只見那套穿在孫豐照身上造型精美的鎧甲,突然全部離體分散,接著就猶如一個有生命一般靈體,再次在孫豐照的頭頂合攏,跪坐在空中,雙臂張開,雙臂之上,佈滿了一圈一圈的紋路,遠遠看去,流光溢彩!

“啊!孫豐照你怎麼沒穿衣服…….”

在孫豐照意外脫下這套鎧甲時,只見一個潔白,並且帶著紅、金、橙的三色光暈籠罩的裸體身軀浮現而出。沈梓橙雖然已經成年,但見到一個赤身一絲不掛的男子,還是人生第一遭。

沈梓橙立時嚇得驚聲尖叫,並有意暴退時,突然只覺一隻手掌拽住了她。

沈梓橙直覺告訴她這是孫豐照的手拽住了她,被一個一絲不掛的男子拉住,沈梓橙大驚之下,就要甩脫孫豐照拽拉之手。但不知為何玉手卻如同粘住,全身也是一緊,就被一股法力束縛住了,使她根本掙脫不開。無奈之下,她另一隻手忙前伸,企圖去推開孫豐照緊捏的手掌,卻沒想到一碰觸對方的手臂,竟然同樣被吸住了,法力洶湧而出。

沈梓橙一驚之下,急運法力掙扎,突覺自身法力更加的急瀉而出,全身便似脫力一般,沈梓橙更是驚惶無已。

如此一來,沈梓橙體內的法力更是加倍地湧出。沈梓橙心裡駭然,只感到身上的法力加苦修的真元靈力,一點點的被孫豐照強行吸了去,而且吸力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

“快放開我,你……你幹什麼?……”

孫豐照最後清醒的記憶,他在感覺到他滿盈的不能再滿盈的體內法力再次狂湧而入時,心驚之下,再也支持不住了,只覺得兩眼一黑,人徹底的暈厥了過去,身子也正好一鬆壓向了沈梓橙的身上。

“好香,好軟!”孫豐照在昏過去前,在腦中竟閃過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

“孫豐照你敢……你幹什麼…….快住手……”

於是,在沈梓橙漸漸低垂的哭泣聲中,這個破的不能再破的山洞內,一男一女年輕修仙者糾纏在了一起。但兩人都不是一動不動的人事不知,而是兩人體內的靈力、法力,隨著結合在一起,竟然開始了不停的向對方體內徐徐傳送過去和吸納過來,展開了孫豐照好久沒有修習的陰陽雙修功法。

在兩人在這個破洞內合體的那一霎那,沒了鎧甲束縛、壓制的法力、靈力同上次一樣,靈光大放之下,從孫豐照突然被昂起的頭顱口中噴出,形成一道三色光柱,直衝上方,擊碎,擊通一切阻礙的同時。還好之前在這座山峰內休息的嵩高宗弟子都已被楊白喚出,因為在這一秒他們所在的這座山峰,瞬間化為一堆碎石,從光柱沖開的地方開裂開來,向著兩邊倒塌入湍急的天河中。

以迅即下沉的孫豐照、沈梓橙兩人所在的地方為中心,升起一股強烈三色光暈的殘餘靈力,迅速向外衝擊而出!

而這道光暈,在離開兩人身體的一霎那,頓時就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法力波浪,將前進道路上的一切全部轟碎。

吹起的靈力風暴,將周圍原本在一旁監視的楊白直接吹了出去!並且迅速形成一道三色靈力的靈力漩渦,隨著這個越轉越大的漩渦,尖銳刺耳的振盪聲,彷彿都要將所有人的耳膜穿透了!

在倒飛過程中,任憑楊白如何摀住耳朵尖叫。卻根本無濟於事,甚至就連自己尖叫地聲音都根本聽不見!這還是從這道三色光暈中吹出的一點餘力,就已經使一名煉氣十層的修士身受重傷了。要是楊白不退的快,或是在離近一些這道光暈,准保灰飛煙滅了。

而在孫豐照和沈梓橙所在的洞穴地面之上,兩人身體周圍的地面、石壁,都被這股龐大的力量,延伸開了無數細微的裂縫,隨後片片碎裂的土屑石屑,也在這強烈的靈力擴散之中崩塌碎裂,從地面飄蕩飛舞了起來,兩人也被這道三色光暈所籠罩之下,直往破碎崩裂的地面墜去,直墜入翻騰的河水中,激起幾丈高的浪潮,吹散、吹到周圍無數華家的船隻。

而被光團包裹的孫豐照、沈梓橙兩人身影,支持再也看不清、分不清楚,再也看不真切兩人在湖底的一切!

但直直噴沖向天空的那道三色光柱,卻沒有了上次血雲、血符禁止的阻擋。在勢不可擋的衝破天際所有白雲的阻擋,天地間的一切彷彿都瘋了!

在三色光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時,一陣風鳴聲後,天地雷電。雲層開始發生變化,天上的雲海彷彿海水般,在這番天地變化中,掀起了十幾丈高的巨大雲浪,造成了滔天雲浪直向三色光柱擊破的上空蜂擁雲集合而來。

在沈梓橙夢境般中剛剛抽空法力,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流從外部傳出,然後傳到的奇經八脈……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在這一瞬間,沈梓橙就感覺到天地間陰陽在交融,生命在孕育。有陰有陽,有天有地。萬物在其中滋生,一股股彷彿有生命的氣體在其中醞釀、昇華。周圍聖潔的霞輝在閃爍,也有無數氣流般的靈力、靈氣在孫豐照和她的身體周圍迅速匯集,從他們的各個裸露的毛孔滲入著。

沈梓橙連抽空看了一眼兩人目前的情形的機會都沒有,就是在一股涼流沖擊中,再也控制不住的在她身體裡亂竄。

就在剎那間,沈梓橙感覺靈魂彷彿要燃燒起來了一般,一股洶湧澎湃的生命真元靈力,蘊含著難以想像的強大生命之能,侵入她的體內,在她體內產生劇烈的衝擊!

孫豐照身下的沈梓橙此時周身上下也是被一片越來越濃的三色霞繚繞,身上本來粉嫩的肌膚也彷彿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用肉眼看得到蘊含的精華,無盡的真元靈力,突然一股如細絲般的氣流,*入沈梓橙的靈臺處,*迫的她澄淨,內心一片空明,意志在此時也被迫的接受著洗練,神識與若有若無之間,沈梓橙就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體內脈絡,它們像是一張無比巨大的網絡鋪張在她的身體內。

這一副奇特的景像是沈梓橙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那些脈絡若隱若現,極其微小,連接在人體的奇經八脈上,就像一條條細小的河流連接在主乾河流上。

一念之間,沈梓橙只覺自己的靈魂跳出了體內。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虛無,沒有氣流,沒有顏色,也沒有時間的流動!周圍一陣窒息,安靜!轉眼間卻又雷電交集,風雨大作。

突然孫豐照停在了那裡,兩眼傻傻地睜開,眼神中彷彿有了幾絲清醒的意味。

孫豐照其實沒有清醒,他此時更不知道眼前的美人是誰。此時,因為他奇特的功法和巨大的法力,驀然間使他進入了天人合一的至上修煉之道,到達了突破對陰陽雙修功法感悟的一個邊際。

在“天穹法決”強力吸納下,在更多法力的湧入孫豐照體內時,在兩個還未徹底磨滅古修神識的慫恿下,孫豐照這時唯一想到的就是利用這套陰陽雙修功法,來煉化這些不斷湧入他體內,已經達到臨界點的法力。

孫豐照已經在再次爆體的邊緣,這次由於沒有上次那樣種種條件和機緣巧合,孫豐照如果這次爆體,將沒有上次那樣幸運,擁有不斷自行修復的能力。

而本來就是對於盧琪辛教授孫豐照的那套陰陽雙修功法一知半解的孫豐照,卻在意外施出時,腦海一些他從不知道的知識突然被引發了。

好像這些關於陰陽雙修的知識,是一直隱藏在他腦海深處的。此時,只是在外部誘因下,突然湧現出來,讓孫豐照一時呆愣的難以消化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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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陰陽

沈梓橙見孫豐照傻乎乎的盯著自己看,心中是急切的需要那種更多的清涼氣流。無奈之下的沈梓橙,竟在本能的驅使下,昂著滿是散亂青絲的頭顱,張著那張急喘粗氣的嘴,咬住了身上孫豐照側著的一隻耳朵。

孫豐照迅速發出一聲慘叫,催發體內雙修功法的再次啟動。一道巨大的亮光自孫豐照的體內發出,照亮了他們身處的整個空間,瞬間一切幻像消失。這直接造成孫豐照和沈梓橙的神識迅速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孫豐照在這刻終於清醒了一下,孫豐照之前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非常絢麗、非常香豔的春夢。

不過春夢再好,也總有醒來的時刻。孫豐照不知這場春夢過了多久,終於從艷夢中甦醒了過來。

但來不及分出一絲神識察看體內的變化的孫豐照,火速發現自己*裸的身體壓在孫豐照沈梓橙的身體上。

兩人的意志再一次迅速迷失在人體本能的慾海之中。

天地的奧妙在於陰陽。天為陽,地為陰,陰陽交融。滋生萬物。人體的奧妙同樣在於陰陽。男為陽,女為陰。陰陽*,生兒育女乃是天地之奧秘和法則。

孫豐照卻不知眼前這個沈梓橙體內深藏那一點先至陰之氣,是在雙修者眼中的無上至寶。也是救了他一命,在關鍵時刻調動起陰陽雙修功法,排解了過度儲藏在他體內的法力、靈力,在爆體的邊緣線上拉回了他一命。

雖然修仙者大都是後天吸收天地靈氣,滋養身體,提升法力,以達到求得長生的目的。但天地間有陰有陽,不管他們怎麼修煉,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這是天地間永存的法則,或者說雙修就是一條大幅度提升修煉速度的捷徑。

孫豐照以身體內那一點先天陽剛之氣逢天下至陰之體的本源,被激發的先天至陰靈氣後,就馬上顯得剛好強柔適中,迅速使他們兩人達到水火交融,陰陽交泰之界。

沈梓橙體內的至陰之氣彷彿受到了招引,破裂而出的元*華,向著孫豐照的身體聚攏而去,想要與他體內的至陽之氣匯合。

孫豐照不但懂得“天穹法決”的吸納功法,還身居陰陽雙修之道,自然不會白白錯過了這個千古難逢的機會,準備在這一輪陰陽雙修中,一口氣築基成功。

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擁有修仙者夢寐以求陰陽雙修功法的孫豐照,遇到了沈梓橙,對沈梓橙來說是個莫大的機緣。同時,也讓沈梓橙進入一場危機和痛苦中。

如今他們的體內剛有了陰陽交泰,如膠似漆,有陰有陽,有剛有柔的陰陽狀態。但遠沒有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平衡,對於他們今後的修練也沒有達到最大的益處,甚至還可能面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危險考驗。

孫豐照觀察過體內的變化後,正感到諸多真元靈力緩緩在他體內的經脈中流動,繼續流向沈梓橙的經脈之中。沈梓橙的經脈逐漸正在變得寬闊了,而失去了膨脹痛苦的孫豐照全身的勁力正在變得充沛無比,這種感覺真是讓孫豐照剛才還痛苦無比,現在卻很是舒服。

除了沈梓橙在被*子之身時的疼痛和神念出體的天人合一境界弄得一時走神外,兩人在接下來的配合中,漸有了天衣無縫之感。

這一刻奇妙地事情再次發生,只見沈梓橙周身的聖潔三色光輝漸漸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氣浪,強力吸收著周圍已經洶湧而至,達到實質感的水靈氣,瞬間就席捲通過兩人的私密結合處衝入孫豐照的身體!

孫豐照身子猛的一震,感覺那道他好像看到了一道白色的氣浪在湧入他體內後,產生了一片白光,而且那白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最後竟*得人無法睜開眼睛!強烈的光芒似乎將兩人緊貼著的身體都穿透。

孫豐照只感覺身子彷彿被什麼東西穿過,渾身上下的氣息一下就變得狂亂起來,彷彿外界四面八方不停的有強大的氣體輸入自己的身體。

沈梓橙先是精神一振,隨即就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如氣球一樣的膨脹了起來,身體裡的一股股有實質感的靈氣越來越壯大,將她身體撐大、拉長的同時,她的身體變得近乎透明起來,那種痛苦和舒適的交錯了一起,讓她忍不住低聲呻吟了出來。

同時孫豐照還感覺到了身下沈梓橙的身子彷彿在顫抖,他雖然在白色強光之下無法睜開眼睛,也感到自己對方的身體裡彷彿被什麼東西灌滿了一樣,渾身精力暴漲,那沈梓橙也是在受不了這份衝擊之下,張開口大叫了幾聲。

那強光和有實質的氣體來地快,散去的也快。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強烈的光芒重新收縮,最後變成了一個個星點,煙消雲散。

孫豐照和沈梓橙此刻身子彷彿都充滿了精力,腦子雖然有些昏沉,但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感到身體裡的力量彷彿充沛的要爆炸了一樣。

沈梓橙在短暫的平靜後只感覺到渾身越來越燥熱難忍,體內的那剛才從對方體內洶湧而入自己體內的法力、靈力,此時正在按照一種她不熟悉的軌跡發生著轉換,很快就已轉化為一團熱氣,越來越炙烈的在她體內橫衝直撞著。她整個人就好像處在烘爐之中,那一絲絲的熱氣走遍全身,她渾身汗水涔然如雨下。

一粒一粒黃豆大小的汗水從肌膚裡沁了出來,順著皮膚流了下去,兩人的身體時而分開,時而緊貼的肌膚很快就掛滿了汗水,兩人就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其實是在水底)。

沈梓橙此時不得不推開些身上的孫豐照,大後喘息,但彷彿想​​要徹底分離兩人的身體,已是不可能。特別使他們的身體,簡直產生一種相互引力般的緊緊粘在一起了。

孫豐照也在第一時間立刻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在對方體內如火燒起來一樣,很快又如刀割。孫豐照受沈梓橙影響也是通體火紅,汗如雨而下,又是一股股精純的靈力的沈梓橙身體裡猛然暴漲,幾乎就要將她的身體暴開了一般!

兩人都感到了可怕事情的臨近,他們的周身上下不知何時已經形成一個三色的氣團,接著就變成了剛才他們看到過的白色光芒。沈梓橙可能此時無暇顧忌和看到周身正在形成的白色光團,但有了感覺這種體內暴漲的力量繼續下去的話,恐怕就要抵擋不住,全身爆裂開來了!

昏昏沉沉之中,兩人並不知道,那乃是天地靈氣在對他的身體造就的一番洗髓易經之態。

比孫豐照多懂得一點法門的沈梓橙,首先吸收起這些通過天然形成,並在兩人陰陽之體內相互輸送的靈氣,使她今後受益匪淺。

但這龐大輸送進入他們身體裡面的靈氣,豈能是他們兩個普通煉氣十層的修士說能完全消化的?

不要說他們倆了,縱然是一個築基、結丹修士,若是猛然吸進這麼多純靈氣,也要立刻修煉,一絲絲的煉化,收為己用才行。如果修為不夠高深,功法不夠得當,也將不能全盤吸收這些靈氣,甚至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危險,從而爆體而亡。

此刻的孫豐照和沈梓橙,就好像是一條蛇一口吞了一個大象,飽是肯定飽透了,可是卻撐得過頭了!

特別是沈梓橙強大的靈氣遊走全身,炙熱的靈力將她*出了那一層層粘稠的汗水,汗水完了,就是一層層黑色的液體,且腥臭無比。

那汗水和黑色物資之中蘊涵著她體內的濁氣、病害等人體內的污濁之物,全部順著汗水被龐大的靈氣、靈力*出了她的體外。

接著只見孫豐照身體上的肌膚隱隱泛出了紅色,好像越來越透體晶瑩了一樣,彷彿一塊塊血玉一般,然後又變成金色,最後呈現出橙、金、血紅三色。同樣的汗水和黑色腥臭人體內的雜質流了一層又一層,已經陷入半昏迷中的孫豐照眉頭皺起,這一下流了這麼多汗水和雜誌,人體也一下失去了這麼多水分,讓他雖然在昏迷狀態之中,也是口乾舌燥,忍不住小聲的呻吟了起來。

他們的身體都變得近乎透明,若隱若無間可以看到,一條條靈力組成的氣流。如惡龍一般突然沉入到了沈梓橙的氣海中,一會兒又形成無數路體積各異的銀蛇,亂竄入沈梓橙的各條人體經脈之中。她到此時都沒有將孫豐照剛才強行渡過來的靈力、法力渡回去。她比孫豐照更糟,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

此時不光孫豐照要用莫大的功法煉化這一股股銀蛇般的靈氣,還要在在體內運轉這股靈氣流一周天后,在接引渡還他身下沈梓橙的法力,才是正途。

然後再煉化、運轉一周天,再渡入沈梓橙的體內。如此周而復始,到十二週天時,兩人無論是體制還是修為都將會有所突破。

但沈梓橙根本不會運轉這股法力,更不要說渡還給身上的孫豐照了。她只能在身體即將爆體而亡的臨界點,苦苦支撐著,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乾脆頭一歪,陷入了昏迷。

而她身上的孫豐照也在無意識狀態下渡完他吸納的精純法力後,體內的法力一下子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孫豐照一時有瞭如釋重負之感,渾身一鬆,軟倒在膨脹、火熱,快要爆體的沈梓橙身上。

“轟”就在那孫豐照大叫時,水面上空一聲巨響,那道擊下的閃電狠狠擊在了他三色的光罩上。使得他整個橙色光罩隨即一震,立時黯淡下去。孫豐照也是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一副無法承受此擊的樣子,搖搖欲墜起來。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孫豐照吸納、煉化和反噬的問題都只是暫時轉嫁給了沈梓橙。但沈梓橙要是此時受不了這股法力,在他身下走火入魔或是爆體,孫豐照一樣無法倖免。

而且他們太過有違天地法則的修煉,引發的這種天地異象照道理來說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孫豐照剛才噴出的靈力光柱,實在太罕見、太有違常規了,沒有了血雲、血符陣或是其他禁止的阻擋,連上天都彷彿對此產生了震怒,所以才會出現高級靈獸和大修士渡劫時才會產生的天地雷劫異象。

沈梓橙不懂陰陽雙修,自己雖然快要爆體,但也無法渡氣回身上乾著急的孫豐照。她沒有把法力渡回,就造成孫豐照沒有法力動用法術或是他隨身散落在一旁儲物袋內的法器、法寶,來抵擋這些天劫,同樣是會要了他們兩人的命。而這些天劫主要也是針對兩人而形成,他們現在是一體的。

也許是老天也不願這對年輕人就此隕落,也許是孫豐照和沈梓橙他們都是幸運的。在第一道雷劫打下時,突然一股無比強大的靈壓匆匆掃過兩人存身之地。然後一聲彷彿來自天邊的清叱之聲傳來。

幾個呼吸間,一個人影已經到了孫豐照這對歡喜冤家的上空百丈處停下。

那是一位膚若凝脂,容光艷麗,猶若天仙的年輕女子。在這一片被孫豐照噴出的三色光柱印染的天空中,就那麼凌空站在半空中,伴隨著天上的烏雲滾滾,隱隱雷鳴,頗有幾分神靈降世的氣勢,使人望去有種不敢仰視的飄飄出塵之感。

來人自是曹佳怡,在孫豐照引發天地異變的第一時間,作為此時此地修為最高的元嬰修士,就感應到了這不同尋常的異變。

曹佳怡匆匆結束脩煉,趕到事發地,看著爆裂坍塌山體的情形,秀眉一皺,那雙冰冷的眼睛和神識冷冷掃過一片狼藉的現場,及其很快探查到了水底孫豐照和沈梓橙發出的光團。

她未能看穿這層層光罩,更無法辨別赤身裸體苦苦支撐橙色光罩中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目光,隨即一個清朗冷漠之極,且帶著極具怒意的聲音朝半空中驚愣懸浮在那裡看熱鬧的嵩高弟子傳去:“你們都退開此地十里範圍……”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早已驚愣的漂浮在周圍,觀看著這場平身難見的奇景。他們雖然在剛才楊白的警告下,已經退出一定距離。此時,一聽曹佳怡的命令,立時駕著法器,化為一道道遁光,遠去了。

此時在水底苦苦支撐橙色光罩的孫豐照已經滿頭是汗水,臉色也有些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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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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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分神術


他不知這曹佳怡何時來的,但在這危機關頭也顧不了那麼多,只是奮力對著身體底下的沈梓橙大叫道:“快,我教你雙修和……”

同樣在極度痛苦中的沈梓橙聞言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此時天空中醞釀已久的滾雷閃電終於再也抑制不住的狂擊而下。

曹佳怡同樣也不來不及多查探,一張口就噴出一面樣式古樸的古鏡法寶攔在頭頂上空,引著那急速擊下的天雷,幾個晦澀難懂的音調從曹佳怡口中迅速吐出,隨即那面古鏡上立時騰起一層紫色的光華。

那道雷電斬在了那面鏡子上,發出了一聲“呯”的大響,形成一波波渾厚的波紋,飛速的四散而彈了開去,最終消失無踪。這道天雷並沒有擊打在下方,而是被這面古鏡法寶硬生生擋住了。

但這只是第二道雷劫,這一道天雷沒有對下面的孫豐照兩人造成傷害,不等於上天的這股怒意就此煙消雲散了,雷劫遠還沒有結束之勢。

那海浪般的雲層中,彷彿一隻食人的猛獸。在被擋住這道雷擊後,便更加劇烈的翻滾醞釀起下一波聲勢更大的天雷。

此時天上的曹佳怡,馬上不再遲疑的一拍自己的天靈蓋,單手一個結印捏出,口中默默而念一段口訣。接著一陣清鳴聲中,一片紫光從她頭頂透射而出,接著一個三寸大小的*嬰兒,浮現在了她頭頂三尺之上。

此嬰兒白白嫩嫩,渾身紫光纏繞,更令人驚奇的是,相貌容顏竟和漂浮在空中的曹佳怡一般無二,除了大小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並且那嬰兒一出現,手就抓著那面晶瑩溫潤的鏡子。此物一到嬰兒手心,馬上升騰開來一層聲勢浩大的紫色光暈,並迅即化為車輪般大小紫色光團,最終形成一面紫色的厚實小盾,擋在了自己身前,氣勢洶洶的瞪視著天上的雷雲。

而曹佳怡在天靈蓋上嬰兒一現身的同時,早就雙目緊閉的一動不動,猶如人事不知一樣的肉身本體,在那嬰兒完成紫色氣盾之後,突然就睜開了雙眼。

“你擋接下來的雷劫,我下去看看!”

曹佳怡竟能分神驅動一大一小兩個同樣的自己。要是現場還有其他修仙者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萬分,因為曹佳怡這種分神術同時驅使本體和元嬰的神通不但十分稀少,而且非常高深難練。曹佳怡作為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竟能驅使這種神通,著實令人驚訝。

曹佳怡一說完,就一拍自己身側一個精緻的儲物袋。只見紫光一閃,她手上驀然多出了一把紫色小劍,接著就是看也不看身後的嬰兒,就人和小劍同時一閃不見了踪影。

那拿著鏡子的嬰兒,也是在聽聞曹佳怡本體的言語後,頗有默契的一點頭,就神情專注的盯著身前的雷雲團。

當曹佳怡下一刻的身影再次出現時,離下方水底,她也不明情況如何時,她在鼓脹而起的湍急水面只有四五丈的距離時,輕叱一聲。

“疾!”

一聲輕叱之音就在水面下的光罩上響起時,一條紫光“呲”的一聲擊中了那最外層的三色光暈,“叮”的一下,就被反彈而回。

曹佳怡再詫異伸手接回自己的紫劍時,猛的一震,連著在空中倒退了好幾步。

隨即,水面再次一個猛的鼓脹、翻滾,一道五色光華破浪而出,迎著四五丈上空的曹佳怡一擊而去。一個如跪坐著的金色虛影,在朦朧的水面下,若隱若現的浮現而出。

“啊!”

曹佳怡急退,以她的修為和經歷不難看出這道五色光華所蘊含的力量,不是她能硬接的。

而在同一時間,躺在地上的沈梓橙腹部下方的某一寸肌膚上,被孫豐照一指點上。

被擊中的沈梓橙“呃!”了一聲,如夢中囈語似的,雙目突地就睜開了。然後體內澎湃的靈氣就如倒灌的洪水般,從她的體內由各條經脈奔向沈梓橙的*,並毫無保留的狂湧進孫豐照的體內。

孫豐照一見自己一招指點之下就得手,心下一喜,忙用神識觀察一下沈梓橙的情形,發現自己用的臨時補救辦法絕對正確時,就本來嚴厲緊皺的眉目一舒,溫柔的看著因為法力暴漲而痛苦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的沈梓橙,聲調如梵音般對著沈梓橙柔聲道:“師姐,事已至此,你不要多想了,現在集中精力什麼都不要想,忍住痛苦,現在盡你最大的努力,待會兒引導我再次回渡給你的這股法力,你要盡量隨著我的引導去吸納、煉化這股法力,打通你所有經脈,加深修為,等經脈一打通,你就可以築基了!”

“哦!”雖然沈梓橙這聲應聲,叫的有些生澀,並且還是讓她當著和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子赤身裸體的繼續結合在一起,內心的羞愧難當實在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但她從小受過很好的修仙基礎教育,也知道自己所碰到獨特雙修機遇所能給她帶來的福和禍。也可以說此時兩人的福禍就在她一念之間,沈梓橙也不得不慎重對待。畢竟長生,與天地同壽的最終目的高於一切。

在沈梓橙體內的法力被孫豐照強行渡回自己體內,孫豐照運氣“天穹法決”狂吸煉化時,天地間彷彿更加暴躁了。驚天動地的炸鳴聲在空中響起,光罩的上空全被映成了銀白色,一團直徑十餘丈的雷雲突然出現,將那上空的嬰兒和下面的所有一切籠罩在了其內,彷彿有隨時壓下的勢頭。

站在百丈高空的曹佳怡冷眼見此,心中震驚萬分,喃喃自語道:“怎會形成雷劫呢?難道這裡不是本派弟子在渡劫,而是這天河下,一直有我們所不知的上古靈獸潛隱在此地?…….”

就在曹佳怡也疑惑自己先前的判斷喃喃自語時,天空中越積越多雷電在雲中狂閃亂劈起來,轟鳴聲、呼嘯聲,刺目的銀色雷光,瞬間交織在一起,彷若天罰降臨,雷神降世般恐怖。

早聽說過,並見識過雷劫厲害的曹佳怡,見到這番雷劫釋放時的驚人情形,她也是頭直搖的暗嘆:“這上古靈獸引發的天譴果然可怕之極,不愧于有這般大的名聲。這也不是我能收服和阻擋的了…….”

在缺乏對現場情形了解的曹佳怡,錯誤的以為是上古靈獸在此渡劫,馬上就心生了退念。不過,她還是盡了最後的努力,一邊心驚那雷劫威力之時,手上可沒閒著,從她一手用劍指上空漸漸下壓的雷劫,一手食指虛浮的點在那個元嬰的眉心之上,絲絲不斷的紫色法力源源不斷的射進那個元嬰體內,準備扛過這道她們已經來不及撤走的雷劫後,馬上退走。

而此時在水底,在很有默契的引導著渡過的法力的孫豐照,在吸納完自己的一輪“天穹法決”運轉後。終於空出的雙手結出一個古怪的手印後,開始努力調動起體內龐大的靈力來煉化這股渡過來的法力。

忍受著莫大痛苦的孫豐照,神識全開注視著體內奇異之象發生,體內那道惡龍般的洪流正在被他自己的努力慢慢煉化中!

沈梓橙終於有了一點苦盡甘來的盼頭,她很清晰地感覺到體內有股氣流般的法力在緩緩流出,隨著法力的流出,兩人結合的地方暖洋洋的。沈梓橙更是整個人似乎*起來,之前的鼓脹、法力反噬感都隨之消失,她開始有了舒爽的感覺。

“集中精神,現在開始記住那股法力在我體內運轉的規律,按照我剛才教你的口決,然後我渡還給你,你要自己來控制它、吸納煉化……”

孫豐照的聲音在沈梓橙的耳邊突然響起,然後一步步開始講解雙修之道的功法口訣。雖然介於“天穹法決”的糟糕名聲,孫豐照沒有傳授沈梓橙,但在孫豐照*控下再次反渡的法力,遵循的軌跡,卻是貨真價實“天穹法決”的運功路線。

孫豐照認為這樣做是唯一可以合理分擔這份法力暴漲、反噬威脅的途徑。他要用所學“天穹法決”和“陰陽雙修”兩部功法,交替、揉和在一起使用,來度過這次危機。

幸好沈梓橙原先的修為不低,基本功也很是紮實。孫豐照只需分出一點點神識,輔助著講解了一番雙修即可。不像當年的孫豐照根本一點配合都不懂,在呼呼沉睡中,任由盧琪辛和董雪青幫助他在體內渡運法力、續集靈氣、培養法力,提升修為。

否則以孫豐照的修為,在這雙修最關鍵之際,就算他法力再高深,還要加倍分心的話,不立刻走火入魔才怪。

陰陽雙修之際,兩人不僅肉體要結合在一起,甚至精神都是高度聯繫在一起的,說句誇張的話,便是二合一了,所以基本上孫豐照一點,沈梓橙就能很快領會。而孫豐照把大部分精力和法力都用在自己的煉化、渡送上。

兩人此時此地也沒別的選擇了,孫豐照也只能通過這個陰陽雙修功法,來解決他再次爆體和“天穹法決”反噬的威脅。上次有那件鎧甲和兩名古修施法在他身上,現在兩名古修在被孫豐照再次吸入體內後,法力不但沒有之前雄厚,兩人也彷彿停止了爭鬥一般,沒了聲響。而那套金色鎧甲,也離開孫豐照的身體,彷彿活了一般,懸浮在兩個躺在水底的人上空,彷彿也感應到了天上的雷劫之威,此時是在為孫豐照和沈梓橙的修煉抵擋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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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雙雙築基


孫豐照此時只能把全部注意力轉移到沈梓橙身上,狂催法力注入她的體內,以他也是半生不熟的雙修經驗,為兩人臨時營造出一個陰陽雙修、天穹法決吸納、煉化、反渡的氛圍。

陰陽本事萬物之源,孫豐照渡完經過自己煉化一周天的法力,已是滿頭大汗,神情嚴肅到了極點時,兩人在自然法則陰陽相吸之下,互相滋生壯大。引導完從孫豐照體內渡過來的靈氣一周天后,沈梓橙再將已形成真元靈力的真元緩緩前進強行*入孫豐照體內。

孫豐照在這股龐大的真元靈力衝入經脈穴道所帶來的破壞疼痛,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很快就*得孫豐照強行疼的哇的一聲突出一口鮮血。

“慢一點…….太快會受不了的…….”

孫豐照的警告,立時使閉著雙眼的沈梓橙明白,並及時調整著輸送真元的速度和力度。

孫豐照要是現在死了,沈梓橙恐怕不但得不到提升修為的目的,可能也會因為無法宣洩那股已經形成的天陰真元靈力,而面臨莫大的危險。

在沈梓橙減緩輸送力度後,被先天陰陽二氣撫平痛苦的孫豐照,很快又陷入昏迷中。此時孫豐照的周身經脈竟然再次強制被打通了。

沈梓橙同樣在痛苦中,她的體內也發生了翻天覆的變化。在艱難的一周天后,終於使她的全身經脈全通,法力如水流轉,在她和孫豐照兩人之間也終於形成了一個最簡單的雙修循環體系。

有了這一步的突破和奠基,孫豐照漸漸明清了心境,終於使他更進一步在體會和明白了陰陽雙修之道的真諦。

對功法在實際修煉中的實際體會和感悟,這是對一個修仙者巨大的跨越。陰陽雙修乃是二人同心修煉,同時吸收天地靈氣入體。兩道真元本源靈力合成一股,在兩人體內流轉,形成一個循環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互相交融,互相滋生。如此一來,吸收入體的靈氣將融合得更加完美,更加快速。然後在你體內運轉完渡給我,我運轉完在渡還給你,每運轉一周天,就能使這份真元增強、增大一分,並可以實現縮短提升修煉速度時間的目的。

不過陰陽雙修對功法、環境、男女雙方體質都有很高的要求。否則一般修仙者一生也就是無法達到雙修的境界。對於雙修者,孫豐照和沈梓橙此時的境界是一種奢望。

盧琪辛的父母盧萬天和董雪青,從小就讓她和宗門內資質最優秀的六個男弟子一同修煉,並且隱瞞盧琪辛是本宗大長老、二長老夫婦女兒這一事實,就是為了讓他們從小建立一定的感情,最後從中挑選出一個符合功力相當,又為盧琪辛中意的男孩,結成雙修道侶,進行陰陽雙修。

但誰會知道陰差陽錯之下盧琪辛與孫豐照這個凡人結合,在合歡丸的作用下,破除天陰之體,並開始了第一次的陰陽雙修之旅。

因為對於如何讓天陰之體對修仙者帶來最大的功效,在當今的這一界的修仙典籍中,已經沒有記載和經驗可循,董雪青和他的丈夫也是通過參閱大量典籍、孤本,才在盧琪辛三歲時確認了她是天陰之體,並自我確定了一套未來女兒的雙修方法。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套陰陽雙修功法奇蹟般的又傳給了孫豐照。此時只好讓孫豐照慢慢去感應和熟悉、感悟這套絕世功法了。

沈梓橙放出一點點真元靈力與孫豐照體內的他為她營造的雙修氛圍融合,並開始循環大周天。

大半夜過去後,東方即將吐白,天上的那個和曹佳怡長得一般無二的元嬰,已經在連擋下兩道天雷後。此時已是臉色蒼白,一副法力消耗巨大。這也造成了水下已為一體的孫豐照和沈梓橙,通過兩人不懈的努力,體外騰騰跳動湧流的有形靈氣終於漸漸有了收斂的趨勢。在孫豐照和盧琪辛體內的那條銀色惡龍也在被慢慢控制住走勢。

當然這是在他們之前流失了大部分最最精純的真元靈力後,在第三次雙修完成時,在孫豐照無意的幫助下,沈梓橙一舉突破,築基成功。當然,這是兩人共同努力才有的結果。

在這期間孫豐照終於在第六道大周天運轉中,整個身子突然痛苦的徹底彎成了弓形。本來一直注視在孫豐照身上的沈梓橙,立時就知道,孫豐照的這種劇痛,是因為要突破築基,突然爆發開來自身所有本命真元靈力的一種正常現象。

這種爆發會瞬間化為了無數的熱流,順著經脈立即遍布了全身,甚至深入了骨髓之中。但接著,熱流馬上化為了難忍的奇癢,似乎有無數地螞蟻在人的全身各處不停的爬來爬去,讓人恨不得用頭直撞牆角,好能稍微減輕下這種痛苦!

這種差點讓孫豐照瘋了的折磨,一直持續了一頓飯的時間,才漸漸消退。但可惜的是孫豐照沒能一舉築基成功,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法力、靈力。

但原本還能勉強控制住的殘餘真元靈力的孫豐照,呼啦一下,猛然體內靈力、法力再次爆發了出來。讓孫豐照全身經脈一熱,人立刻神智不清的昏了過去!

在接下來四周天的雙修中,孫豐照又迎來了四次突破現有修為,可能讓他築基成功的機會。但孫豐照蹩腳的修煉天賦,及其極度消耗法力、靈力的七靈根,都未能成功築基。

當在第十一周天渾身滾燙的孫豐照再次醒來時,就驚喜的發現,他除了全身再次大汗琳琳,全身還覆蓋著一層莫名黏黏的灰色物質,並且散發著說不出的怪味外,他竟在昏迷中衝關成功了,已經進入了築基期。

而沈梓橙卻已經到達築基中期,一點沒浪費機會的沈梓橙,這期間可是苦了她,兩頭忙不說,還要順便注意到了水面之上第五道天雷的情形。因為根據此時已經暴漲沈梓橙神識的觀察,這第五道天雷,應該是最後一道雷劫了,也是最關鍵和威力最大的最後一道雷劫。

此時的孫豐照卻發現自己的真元靈力、法力、靈力隨著那條特殊通道雙修,竟然,已經能夠自動緩緩往返與他和沈梓橙的體內了,形成了一個固定和自然的循環。這份在雙方體內形成的運功路徑,卻給沈梓橙這個雙修門外漢,留下了一條改變她一生的重要路徑。

從一個不懂陰陽雙修和天穹法決之道的修士,但也跟隨著孫豐照這套特殊的修煉方法,及其存在這天地間自然法則。慢慢做到陰陽相吸,在達到這輪雙修高峰的那一刻,發乎自然的終於水到渠成。

孫豐照體內僅存的一點至陽之氣在被沈梓橙至陰之氣引動交融後,又反過來毫不保留的催*侵入沈梓橙體內,與她的殘留至陰之體“勾搭”上,然後產生了最原始、最粗糙的陰陽雙修的生息循環。

這種機會是稍縱即逝的,雙雙築基成功的兩人知道這次是體悟陰陽雙修之道,是個絕好的機會,或許也是徹底改變他們一生的絕好機會。若是錯過這次機會,她不知道下次是否還有同樣的機會。但孫豐照拙劣的修仙天賦,讓他錯過了太多太多迅速提升修為的機會。

反過來在他的嚴厲指導下,一舉築基成功,並達到築基中期的沈梓橙,終於早進入了最後一圈的大周天,也就是第十二週天。只要過了這第十二週天的雙修,沈梓橙的人生第一次雙修就圓滿結束了。

但就在這時,兩人頭頂上長達百里的高空上烏云密布,一道道粗若手臂地閃電從翻滾地雲層中交叉降下,組成一面面觸目心驚的大的驚雷電網,朝著兩人存身的水面狂劈而下。

第五道,也就是此次因為孫豐照和他體內兩大古修而形成的最後一道雷劫,終於打了下來。

而此刻,曹佳怡已經迅速與自身的元嬰合體後,遁走了。同樣感受到了雷劫的威脅,一道法決打上懸浮在他們上空的金色鎧甲,共同抗擊這最後一道天雷後。

一片五彩的光華拱出水面,將水面硬生生拱斷,向著降下的最後一道天雷而上。像峽谷一般向兩邊高聳著分裂而開的水浪,掀起無數活蹦亂跳的魚蝦,盛況空前的翻騰而起。

同時,憑著喚出的那面取自地下古戰場的,能鑲嵌五色靈石的手盾牌。孫豐照在為這面可收攏放開的盾牌鑲嵌上一顆五色靈石後,高舉在兩人頭頂,*射出一面青色的巨大盾影,跟在鎧甲的五色光華之後,與降下的天雷,硬生生衝出水面,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三者間碰撞出,也迸發出無數旋風和潰散的光華,從天空中散落。

孫豐照的這種種手段終於,接下了這些最後一擊天雷的劈打。

雖然此時他們兩個還是安然無恙,但只是催*的法力在古寶上,已經使孫豐照一雙原本晶瑩的眼珠,開始漸漸發紅起來。這是他催儘自己所能,達到極限的表現。

“快運過這最後一周天,看看你還能有所突破嗎?……”孫豐照看了一眼上空的情景,立時對著身下的沈梓橙焦急的催促道。

沈梓橙也在孫豐照話音剛落,明白孫豐照的好心,加速了雙修功法的運轉。但在最後收關階段,沈梓橙還是腦海中閃現了猶豫的疑惑。

“轟!”在最後一股雷劫打下來時,沈梓橙也達到了十二週天的最後關頭。閉目認真運功到最後一刻,終於在寶潔的臉龐上,眉頭輕皺了一下,最終沒有把最後從孫豐照體內回抽的法力用足。而是在收走一部真元靈力,分入自己丹田之內後,還是保留了一部分衝入入孫豐照的丹田之內。

“波波!”兩聲輕響,來自孫豐照和盧琪辛兩人身上。

孫豐照注意著最後一道天雷被自己的盾牌和金色鎧甲擋住之後,聽見兩聲異響,趕忙低頭查看自己,竟然發現在功行圓滿之際,自身再次突破築基中期,正式踏上築基後期境界,人也隨之再次昏厥了過去。

沈梓橙最終還是沒有冷漠無情的抽走所有真元靈力,用於自身的突破。而是留給孫豐照體內的一半真元靈力和反渡一股法力,衝破孫豐照修為的阻礙,也使他達到了築基中期。

修仙界素來主張冷酷無情之風盛行,修仙者之間更是早已磨滅和消失了人性的本性,這也是對他們長生之路的一個基本要求。但沈梓橙是個本性善良的女孩,或者說她的人性本性還未被完全磨滅。她意外的好心,竟然也讓孫豐照踏入築基中期的行列。以盧萬天和董雪青為其營造的體內七人造靈根,竟在最後關口達到了真正修仙者的入門境界,真正踏上了修煉成仙的大門檻。

孫豐照在最後的提升修為之後,也受不了這份虛弱,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在昏昏沉沉中,孫豐照終於緩緩醒來。他全身濕透,躺在一片近岸的水草里。

首先讓孫豐照感到慶幸的是,他畢竟還活著。接著驚喜也依然是有的,那套金色鎧甲發出著一道虛弱的白光,裹夾著孫豐照和沈梓橙所有的古寶、儲物袋和兩人的身體,一起倒落在兩人的身體上。

顯然兩人最後形成突破,法力、神識用盡,所有護罩潰散消失時,還好有這件彷彿有自主靈性的鎧甲企圖穿回孫豐照身上,對他進行保護。

但孫豐照此時和沈梓橙一直沒有分開,所以這套鎧甲就這樣奇怪的包裹在兩人身上。也正是這樣才沒有使兩人死在河底。甚至兩人現在身處之地,也有可能是這件鎧甲將兩人送到此地的。

當孫豐照睜開兩眼之時,陡然就感覺到,自己的神識,變得空前強大、巨大!

這一瞬間,當孫豐照看到、聽到的一切感觀,變得敏銳之後,很快,孫豐照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神識空間似乎也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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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華爺爺


孫豐照不急著爬起,重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進入了自己的神識空間。當他深入到了自己神識空間裡,隨後,就讓他驚得差點就跳了起來!

浩瀚無垠!

真正和他取自地下古戰場那些儲物盒一樣的巨大和浩瀚無垠!原本他的神識空間,就猶如一個小小的自動旋轉的漩渦一般,孫豐照之前的神識雖然強大,但是神識空間的範圍也只不過是一個稍大的漩渦而己。在被摧毀之中,支離破碎,一片一片的碎片散亂,只是在“天穹法決”的幫助之下,勉強收斂了其中自己本源的一小部分,使得他重新勉強旋轉起來,維持平日的正常水準。然後,再通過吸納、凝結另外兩個古修的神識,抹殺掉他們的意識,變成了一個全新的孫豐照自主神識。

這個神識空間雖然有所擴充,可此刻重新回到了自己神識空間裡的孫豐照,讓孫豐照“看”到的是,一片茫然浩瀚的空間!

這不只是擴大了一點,而是無邊無際!真正的一片虛空!此時孫豐照神識空間的龐大,甚至讓孫豐照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自己是置身於宇宙空間之中!

周圍看去,全部都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世界,渾然看不到絲毫的盡頭!

孫豐照震驚了好久之後,才勉強出了口氣。嘆道:只緣身在此山中!以一粒沙礫觀世界!

築基修士的神識空間,竟然可以寵大浩瀚到如此程度,大到他自己根本無法窺探到它的全部面目的程度,這是孫豐照沒有想到的。

重新睜開眼睛之後,孫豐照只覺得心中震撼,不知不覺,額頭就有了汗水,喘息了幾下之後,當他一睜眼時,看到的就是一張艷麗無匹的嬌容和一雙冰寒似雪的雙眸。這嬌容既陌生又熟悉,讓孫豐照心裡咯噔一下,直往下沉去。

“你醒來了!”這年約雙十歲的女子,面目還是孫豐照認識沈梓橙的面容。但成熟了不少,或者說長大了不少,再往下看時,孫豐照驚異的發現,本來侏儒身高的身材,此時就算蜷縮在孫豐照的懷裡,依然看得出她長高了不少。

不過,長大了的沈梓橙淡淡說道的語氣裡絲毫的感情都沒有,讓孫豐照聽了不禁一絲涼意從背後升起。

感覺到涼意,孫豐照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緊緊簇擁著同樣一絲不掛的沈梓橙。孫豐照的身形一動,包裹在兩人身上的鎧甲,立時感應到了什麼,一陣嗡鳴聲中,光華大作,從兩人的身上浮現而起。

兩人之間就更能一覽無遺了。沈梓橙顯然感受到了孫豐照的異樣的目光,臉上先是緋紅一片,但隨即柳眉倒豎了起來,玉臉霎時間佈滿了寒霜,冰冷的吐聲道:“你夠了沒有!收回你的狗爪,馬上放開我!”

孫豐照這才一驚,這才意識道自己的一雙手滿是柔膩的抱在沈梓橙身上。趕緊收回了雙手,鬆開了沈梓橙。原來他一直就這樣抱著她。

沈梓橙一見孫豐照放開來了自己,急忙單手一撐地。凹凸有致的嬌軀,立即從孫豐照懷內站了起來。那套浮現在旁的鎧甲,立時在繞過沈梓橙,直接照著孫豐照的身體,自動穿戴而上,緊緊地貼在他的皮膚上,一點不能再脫下分毫的意思。

但是沈梓橙的柳腰剛一繃直。就立即“哎呦”一聲,痛楚的花容失色,身子一晃,再次跌到在了孫豐照的懷內,讓孫豐照又一次嚐到了軟玉滿懷的滋味。

孫豐照雖然在從新滿香入懷,但在沈梓橙的冷眼冷語下,此時又不是必須雙修的情形下,自是不敢隨便造次。

不知過了多久,沈梓橙氣息終於平穩了些,臉色恢也復了正常,輕輕睜開了雙目。

這次她沒跟孫豐照多說一句,就立即一撥孫豐照還扶在她身上的手,神情清冷的站了起來。向不遠處的一隻屬於她的儲物袋走去。

孫豐照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攔她,也立即招過自己的儲物袋,在裡面翻找起衣物穿在那套鎧甲外。孫豐照在回到嵩高宗時,就把所有古戰場的剩餘所得,集中放置在那些儲物箱、儲物盒內,再將這些儲物箱、儲物盒集中歸納在一個儲物袋中,掛在腰間。這樣做是為了在同道中人免得驚世駭俗,但此時找點東西就麻煩些。不過,以孫豐照現在擴張了不知多少倍的神識,就算深入儲物盒內找尋東西,也不再困難。

沈梓橙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身雪白衣裙,輕輕穿著起來,不一會兒就打扮完畢,讓整個氣質為之一變,竟顯得雍容華貴起來。這時,她回過頭來看了孫豐照一眼,結果愣了一下!

因為,孫豐照此時早已衣衫整齊的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正用一種欣賞的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讓沈梓橙心神一動,心中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你知道我們身份的懸殊,今日之事,我希望你……”

“哈哈哈…….兩隻小鴛鴦原來在如此……”

就在沈梓橙要對孫豐照撇清關係,讓他斷了對自己的那份不合符身份和實際的痴心妄想時,話沒說完,就只見身旁的蘆葦蕩中,一個十餘丈之大的光華閃現,光華中符文飄動,閃動著刺目的白色光芒。

白色光陣出一陣嗡鳴聲,接著白光一閃,一輛長形的小舟不可思議的在光華中浮現而出。

此小舟彷彿和曹佳怡大型飛舟一樣材料打造,精緻異常,但通體遍布密密麻麻的淡銀色符文,卻又顯示出它的不同。整隻小舟只有五六丈大小,表面全都銘印靈文符咒,而那片巨大的光華,竟也是它急速飛行中,所產生的護罩拖影。

就在此舟徹底顯露出身形後,那個護罩光陣就寸寸的碎裂開來。與此同時,隨著小舟中心處的乳白色光罩完全消失不見了,現出出一名身穿道袍不像道袍的老者修士來。

“華爺爺!”

孫豐照和沈梓橙幾乎異口同聲稱呼道出現在小舟上之人,來人自是華絕的爺爺。

華絕的爺爺滿臉和華絕一樣標準的露齒笑容,卻讓孫豐照和沈梓橙心中一陣緊張。

兩人的秘密被人察覺,修為又都比不過人家,無法滅口的情形下,自是緊張萬分。甚至沈梓橙還比孫豐照多擔心一層華絕的爺爺,會突然對他們起了貪念。因為就拿孫豐照的那套鎧甲和那面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盾牌古寶來說,都夠格讓一名結丹修士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

沈梓橙在向愣住的孫豐照使眼色戒備時,華絕的爺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兩位小友不必驚慌,先恭賀兩位築基成功,老夫也不會對兩位的寶物起什麼貪念了。那套靈寶級的鎧甲已經為這位小友認主,誰要想搶去也是無用,或是大費周章。至於這面盾牌古寶,我還不放在眼裡,倒是兩位宗門中人正在到處找兩位。兩位這一夜築基所表現出來的天地異象,華某倒是很是好奇……”

華絕爺爺對孫豐照身上的這套鎧甲的定性,讓孫豐照和沈梓橙同時心中一驚。

孫豐照也是在終於獲知自己身上這套鎧甲的品級後,一陣悸動,原來這套鎧甲已經到達靈寶級別了。

“兩位還是快上我的飛舟吧!曹佳怡已經在往此地來了……我帶你們先離開此地,否則被你們那個心胸狹隘的師叔找到你們,你們身上的秘密將不可能保住,甚至兩位還能不能安然到達東海,就不好說了!畢竟曹佳怡可是忙活了半宿,為您們擋下了三道天雷,她可是從來不白乾的……”

華絕的爺爺在一語指名華絕所持寶物的品級後,立時一皺眉,向著虛空的某個方向忘了一眼。

沈梓橙沒有任何感覺的情況下,孫豐照卻意外的也感受到了,來自華絕爺爺查看方向的一點靈力波動,他甚至還聽到了一絲破空之聲。

沈梓橙和華絕爺爺在同時詫異孫豐照神識強大時,孫豐照卻是一咬牙就跳上了華絕爺爺的小飛舟。

“師姐,華爺爺沒說謊,我們先離開此地為先!”孫豐照說著一伸手,就預示著要拉沈梓橙上飛舟。

沈梓橙一愣之後,最終一皺眉,還是聽從孫豐照的勸解,一個大步就凌空飛上了小舟。

孫豐照一時詫異沈梓橙未動用任何飛行法器,就能禦空飛行時,很快就釋然喃喃暗念道:“我們都已經是築基修士了,當然不用法器也能遁飛了! ”

就在孫豐照釋然之際,華絕的爺爺一收他的招牌笑容,在沈梓橙一登上他的飛舟,立時腳下一踩,整個舟體快速升起一層乳白色光罩,然後嗖的一下就射飛了出去,僅僅一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了天邊。

而就在華絕爺爺的小飛舟消失在天邊之際,一股龐大的靈壓掃過原先三人呆​​立之地,然後只見此地平靜的空間一陣扭曲,下一秒曹佳怡的身影就閃現在了這個淺灘蘆葦蕩上空。

曹佳怡也是在成功擋住三道天雷後,抽身而退後,才得到重傷的楊白匯報:這次雷劫是人為的,不是上古靈獸在渡劫。並且還暗示了是他們宗內的弟子弄出來的這一切。

以曹佳怡的經驗和見識,一時不能相信跟隨他的弟子中,有人能弄出這種雷劫。但隨即想到了發生在不久前離嵩高宗頗近的那場天地異變,和她親眼所見浮出水面的影像,大致確定了可能是隨行弟子中,有人藏有,或是發現了什麼逆天寶物的可能。而這種雷劫不光是大修士和靈獸渡劫才會發生,還是逆天寶物出世,也是會有這種可能出現的。

曹佳怡一想到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可能錯過了一件逆天寶物的出世。就再也顧不得恢復自己消耗的法力,拖著楊白就重回事發地。

但那時已經渡過最後一道天雷的孫豐照、沈梓橙,早已在靈寶鎧甲護送潛移到了下游的數百里之外。

曹佳怡此時的神識收縮範圍,由於之前擋雷劫的消耗,已是大大損耗,同時也大大縮小了搜索範圍。此時,她的神識之力就連附近的千里範圍也不能覆蓋了。

曹佳怡在雷劫煙消雲散,但還處在靈力混亂的這段天河百里範圍內,下令全體嵩高宗弟子集合,立時展開地毯式收索,務必要找出得到這件寶物的弟子。

華絕的爺爺作為此地地主,自然也是在未得到曹佳怡的邀請之下。已收到消息後,立時主動加入的收索的行列,並且依仗手中的法寶和對此地的熟悉,第一個找到了孫豐照和沈梓橙二人,並成功帶走了兩人。

曹佳怡在到達此地後,目光冷冷一掃,立時朝半空中虛手一抓,只見她手抓正對的虛空一個光點閃現,接著就見被一條巨大錦帕包裹的楊白拖著長長的干嚎,一路破風直飛而下。

待得飛進曹佳怡三丈距離時,曹佳怡手抓一張,楊白就急剎車似的停住身影,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但卻還是止不住縮縮發抖的忙抬眼看著玉臉已是滿佈寒煞的曹佳怡,嘶啞的輕喚一聲:“師叔!”

“嗯,我這個師叔可真是當到頭了,手下一群小鬼個個都藏污納垢的,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我看我叫你們師叔快差不多了,哼哼……”

曹佳怡的最後兩聲冷哼,彷彿重重擊打在楊白心頭。在楊白忍不住再次臉色一白,噴出兩口鮮血後,鋼牙一咬竟然不甘示弱道:“師叔要是現在讓我死了,就什麼也不能知道了!”

曹佳怡一愣,顯然沒想到楊白突然的改變態度,一變先前的恭敬維諾語氣,竟變得強硬起來。還有了有恃無恐的要挾之意。

“咯咯咯……好,真不愧是師兄的徒弟,就是比我那個記名弟子有出息!”曹佳怡說著玉手一鬆,禁止的半空中的楊白身上包裹的錦帕,在曹佳怡屈指一彈之下,就靈光大放的鬆了開來。並在曹佳怡最後輕點一下後,迅速縮小,飛回了曹佳怡的儲物袋。

楊白也因此,突然被鬆了束縛,一下墜落,狠狠地跌落在下面的水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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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豪奪巧取


“好了,說吧,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全說出來吧……但是我提醒你一點,要是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就算抱著被師兄責罵,我也會將你挫骨揚灰在此地……”

曹佳怡的威脅言語,讓剛勉強爬起身的楊白,渾身一顫。但迅速恢復鎮定的朝著曹佳怡自信一笑,就開始整理起思路和言辭來。

這一下摔得楊白雖然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依然摔得他疼得要命,全身的骨頭彷彿都已經散架了一般,讓他只能半支撐轉過身。

楊白一邊复趟在柔軟的水草里,一手伸起,用衣袖擦了一下殘留在嘴角血跡,然後才緩緩道:“師叔,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記名弟子曹啟文和沈梓橙,還有那個孫豐照都在事發時不見了……”

曹佳怡略一回憶,立時聯想起了什麼。面容一鬆,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楊白道:“說下去……”

########“什麼?你已經和盧琪辛結為雙修道侶,你們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在一個用高深法陣隔絕一切的密室內,華絕的爺爺、孫豐照、沈梓橙三人圍坐在一起,正說著話。

剛才那聲驚呼,卻是在孫豐照向華絕的爺爺坦白、解釋自己身份和所學雙修功法,才會在築基時引起昨晚那場雷劫的事實過程中,一提到孫豐照已被盧萬天收為第七名弟子,以及已與盧琪辛結為雙修道侶之事時,沈梓橙不僅驚呼離座而起,更是無法接受的粉臉變得煞白,怔怔看著孫豐照。

她一時無法相信孫豐照這種資質會被盧萬天收列門牆,更無法接受孫豐照已與她的師妹盧琪辛結為雙修道侶。但孫豐照所會的雙修功法,以及身上所擁有的靈寶、古寶,都證明著孫豐照沒有說謊,他的身份不同一般。

沈梓橙本來還嫌棄孫豐照的身份與她不般配,想在等他以後有所成就,修為更高後,在考慮自己是否下嫁與他。但現在的事實人家身份不但不比她低,甚至已經有了比她條件更好的修仙道侶。

沈梓橙自尊心大大的被踐踏了一把,她此時只覺天旋地轉,一下受不了這份刺激,一下摔倒在地。

孫豐照想伸手去攙扶沈梓橙時,一旁一直默默旁觀著的華爺爺突然出手了。

一道乳白色的光華,彈射在沈梓橙身上,立即化起一陣煙霧,籠罩沈梓橙全身。

“你幹什麼?”孫豐照大喝一聲,立即下意識的一手伸向儲物袋,準備出手道。

“不必緊張,這只是迷魂散,不會對她造成傷害,倒是可以讓她安睡一會兒!”華爺爺此時再次滿臉招牌笑容的對著孫豐照揮手示意道。

“沈姑娘一時想不通也實屬正常,你的身份一直是隱藏的吧?”華爺爺在一道法力幫助孫豐照將沈梓橙扶正在一旁的軟榻上,再次證實的問道。

隨著孫豐照疑慮消除的點頭稱是,華爺爺繼續老氣橫秋道:“萬天夫婦就是喜歡這套裝神弄鬼,唉……生個女兒,已經偷偷摸摸了,現在有了這麼好的女婿,還是改不了的喜歡瞞瞞藏藏……”

華爺爺故意的透露一點內幕,讓孫豐照心中一驚,面色上立時有了變化。對華爺爺最後的戒心,因為華爺爺一言道出盧琪辛的身份,而放下了。

在華爺爺能道出盧琪辛身份辛秘時,他就認定盧萬天夫婦與此人關係非同一般。

華爺爺卻在一直觀察孫豐照的一舉一動後,心下一笑,立時換上那副招牌笑容,對著關心的看​​著軟榻上沈梓橙的孫豐照繼續問道:“賢侄,對於今後有何打算啊?”

華爺爺突然親熱的改變著對孫豐照的稱呼,已經走到孫豐照身邊,眼神注視著軟榻上的沈梓橙,指示著他問題的所指。

是啊,孫豐照一直覺得配不上盧琪辛,但兩人已成的夫妻之實和兒子,也就這樣不可改變了。但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沈梓橙,人家要身份有身份,要家世有家世。之前還有個長不高的侏儒症。但現在也在孫豐照“天穹法決”和“陰陽雙修”之下,竟然奇異的治癒了。現在人長得是何其出落有致、亭亭玉立,猶如仙子。

但孫豐照現在能給予她什麼,難道學凡人那樣,讓她做小,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唉!”

孫豐照的一聲無奈哀嘆,再次讓華爺爺喜上眉梢。華爺爺對於孫豐照身份的突變,也是有點意外。他之前一直以為作為核心弟子的沈梓橙才是此次雙修,並引發這次雷劫的主導。沒想到卻是這個貌不驚人,修煉天賦更是糟糕的普通孫豐照為主導,搞出的這驚天動地的一切。

華爺爺現在可沒時間去查證孫豐照所說的是否屬實,但一切都表明他不是在說謊。華爺爺的奸商本質,立即在第一時間,從骨髓裡迸發出來,為自己謀劃了一番好處。

華爺爺不同一般的修仙者,做事喜歡依靠實力,一味只知“豪奪”。誰的拳頭大,神通強,就能擁有最好的修仙資源,那怕這樣東西已經是別人的。

華爺爺自認為追求最好的修仙東西的本質,同這些人沒什麼改變。但說到手段,華爺爺卻自認為要比那些自命不凡的修仙者上品的多。

因為華爺爺從來不“豪奪”,他喜歡用“巧取”。也就是憑藉著華爺爺自認為絕世聰明的腦袋瓜,和絕世口才,東騙西誆,謀奪他想要的一切。

華爺爺用他一生三百年左右的經驗、經歷,可說是憑藉著他的“巧取”無往不利。無論是女人,還是對於各種修仙資源,華爺爺都是以他超高的“巧取”手段,興手捏來,締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蹟。

再說在他知道孫豐照身份後,已經認為孫豐照能擁有靈寶這種逆天的東西在身上,肯定是盧萬天給他的。他也不敢再亂動孫豐照身上寶物的念頭,只是想著如何得到那套竟能如此快速提升修為的雙修功法。

這套功法也肯定是嵩高宗的辛秘,但之前他在師門時,從來沒有聽說過。想來是盧萬天夫婦,在他離開師門後,開創或是繼承的。

這套功法華爺爺自認為對於他來說太適用了,就算他現在已經老了點,壽元也將近。但他還有一個孫子不是,並且這個孫子和他一樣,從骨子裡是個風流之人。他們華家只要有了這套功法,將來不飛黃騰達都難啊!

“豐照賢侄啊,我看這位沈姑娘因為身形、修為變化太大,現在是不能再出現在你那個曹師叔面前了,要不然你那心狠手辣的曹師叔一定會不擇手段探查出你們的秘密……”

華爺爺陰狠狠的語調,立時讓孫豐照心中一緊,馬上顯出驚慌失措的神情道:“是啊,那該怎麼辦啊?”

“賢侄莫急,等沈姑娘醒來,我會勸她離開一段時間,最起碼等你們此次東海之行結束後,再回宗門。而你的修為也需要人為壓制一下,免得在人前驚世駭俗了……”華爺爺一步步為孫豐照規劃起來。“我正好會一種秘術,能在短期內壓制修為,連元嬰修士也很難查探出。而在這之前,你只能呆在我的船上。當然,我也正好要去東海,可以一路送你去和宗門中人匯合!”

“嗯,哦……”孫豐照越聽華爺爺的安排,越是覺得華爺爺講得對。姜是老的好,人也是老的有經驗,你看人家華爺爺這麼會安排外遇所產生的問題,看來年輕時,肯定沒少經歷和實際*作。

孫豐照忠厚聽話的外表,讓華爺爺很是滿意。但卻不知道孫豐照心下對於華爺爺的評價,否則華爺爺不吐兩碗血才怪。

“等到了東海,你也一定要避著曹佳怡,就算被他發現你修為暴漲的事實,你也要把全部事情推在那個已經死了的曹啟文身上,就說昨晚你們碰到這天河河底一件靈寶出世,他卻在打傷你後,私吞靈寶逃走了。而沈姑娘就是這樣追擊而去的,你卻在沉入河底時,又發現了一處上古修士的遺跡,從哪裡得到兩顆靈丹,服用後就造成了修為暴漲……我會吩咐人,在這段河底,人造一個古修遺跡……”

華爺爺一口氣說完自己事無鉅細的安排,就等著孫豐照對他欽佩的痛哭流涕,甚至抱著他的大腿喊他如再生父母,就是他親爺爺。

但事實是,孫豐照被華爺爺編個謊,都不用打草稿的驚世能耐,驚呆了,啥都忘了表示。

“嗯咳……豐照賢侄,我這樣幫您,你可有什麼…….感動……?”等了半響的華爺爺終於忍不住的暗示反問道。

“啊,謝謝華爺爺,豐照永生將華爺爺對我的恩德銘記於心,終身不忘……”孫豐照終於有了表示,態度很是誠懇,但卻不是華爺爺想要的。

“你就銘記於心,終生不忘了?……”華爺爺做了一輩子奸商,但卻終於碰上一個讓他抓耳撓腮,無處下嘴的二愣子。

“嗯,是的,不光是我這輩子對華爺爺您的大恩大德沒齒不忘,就算我死了,也讓我兒子繼續對您的大恩大德沒齒不忘……”

孫豐照的誠懇,讓華爺爺差點沒有厥過去。還讓兒子也繼承對他的感恩戴德呢?誰要這傻小子感恩戴德了,再說了等到孫豐照這輩子感恩戴德完,他華爺爺連灰都不知撒在那兒了,華爺爺要的是實際一點的東西——那套雙修功法。

“賢侄,我這麼說吧,我華羅可不好白幫人……”華爺爺原來叫華羅,此時也光棍一回了,對著孫豐照直截了當說道。

“啊?……”滿頭問號的孫豐照,終於有點開竅了,“那您看要點啥,我這身上有不少好東西……”

“得得得……豐照賢侄,你身上那些東西,我也不敢要。我……我只要你那套雙修功法……”華羅人生第一次出現了難為情的表情,向孫豐照開口道。

“這套功法,是我老婆教授我的,琪辛是師傅、師母傳授的這套陰陽雙修功法,我不好……”

“停停,聽我說……你師傅有沒有說過這事嵩高宗門不傳之秘……沒有吧……”

在孫豐照說出拒絕的理由之前,華羅搶先一步,把孫豐照的疑慮統統消除,把他開解的服服帖帖的說出這套功法。

自此,孫豐照和沈梓橙也就躲藏在這間密室裡好幾日,用於和華羅的交換。

華羅很是有誠意的,先把那套壓制修為的秘術教授給孫豐照。而後做出不是自己要學的姿態,又叫來了孫子華絕,學習孫豐照這套“陰陽雙修功法”。

孫豐照在華羅的思想攻勢下,也認為只是傳授這套“陰陽雙修功法”無傷大雅。因為盧萬天在教授孫豐照時,從來沒有對孫豐照說過這套“陰陽雙修功法”是嵩高宗不傳之秘,華羅又是出身嵩高宗,孫豐照想來代傳這套功法,也沒什麼錯的地方。

期間沈梓橙不知被華羅如何開導的,中途就悄悄離開這艘船樓,離開了孫豐照和華羅等人,不知去了那裡。

在沈梓橙離開之前,孫豐照把得自藥鼎峰的“血凝丹”全數送與她。這種丹藥正好適用築基修士服用,據姬從良死前介紹,這種丹藥不但適合築基修士服用,還對築基修士衝擊結丹和元嬰很有幫助。

孫豐照因為有“天穹法決”,基本上不用吃什麼靈丹輔助修煉,更何況他身上有那麼多靈草,以後也不怕沒靈丹吃。而且,孫豐照一想到這種靈丹含有姬從良等諸多修士的精血,他也不敢服用。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但在跟沈梓橙說明時,她作為一個從小就接受修仙常識的人,倒是不在乎這些靈丹內含有其他修士的精血。

最后孫豐照還悄悄送給了沈梓橙一顆五彩靈石,用於修煉,或是鬥法時的法力耗盡之時的不時之需。

沈梓橙在這幾日內一直迴避著孫豐照,幾乎沒和他說什麼話。但最後面對孫豐照這些相贈,沈梓橙還是在無比感動下,含淚接受了。沈梓橙沒有把這些東西當成孫豐照修仙者之間的饋贈,而是把這些東西當成兩人間情感的見證和紀念。

而嵩高宗的一桿修士卻是在天河西上游忙活了十幾日,在曹佳怡的帶領下,他們漫無目的一遍又一遍搜尋了這個發生天地異變的地區。

但卻一無所獲,最後只能夥同華羅的私家船隊,一同出發繼續趕往東海了。

曹佳怡有飛舟,自然在接下來的路程中走得很快。而華羅這個老狐狸,卻在交通工具和年事已高的藉口下,拖在了後面。和曹佳怡,以及一桿嵩高弟子拉開了距離。

他很好的利用的這段時間,來為自己和孫豐照佈置。而讓留下華絕,也是以非常正當的祖孫多年不見為由,給留在了自己的船上。並說好了在東海再會合的方式和地點。

華絕在密室見到孫豐照的時候,嚇了一大跳的同時,也一掃之前臉上的陰霾,歡呼著擁抱上孫豐照。

孫豐照看得出華絕臉上真摯情感的流露,接著華絕就對孫豐照說了他失踪這段時間內,他和褚雲飛的擔心,和曹佳怡的瘋狂收索行動。

他們心中早已明白曹佳怡的瘋狂和失踪孫豐照等三人的不無關係,他們一度以為孫豐照和沈梓橙、曹啟文聯手,偷了曹佳怡什麼寶物,才會落荒而逃,玩起了失踪。

卻不曾想孫豐照竟殺了曹啟文,而且修為暴漲了。

孫豐照把自己意外和沈梓橙雙修突破築基,以及湊巧殺死曹啟文之事源源本本的對華絕說了。只是沒有提及自己會一套“天穹法決”的事情,而把這一切都推在那套“陰陽雙修功法”上,並且表示願意傳授給華絕。

再說,孫豐照第一次因為碰上盧琪辛的“天陰之體”,這次他又用“天穹法決”配合這套雙修功法,才會引發天地異變和雷劫。並且兩次都造成孫豐照和與他雙修的女性修為暴漲,一般人,就算學會了這套雙修功法,效果都不可能如孫豐照這樣巨大。

孫豐照的無私,讓華絕感動了好一陣。在華絕提及盧琪辛好像也很是關心孫豐照失踪之事時,孫豐照也跟他坦白了他已入盧萬天門下,和與盧琪辛結為雙修道侶之事,也對華絕毫無保留的都交代了。

華絕已經算是給了眾人一個驚喜,有這麼大的一個家族和結丹爺爺做後盾。讓他沒想到的是,看似老實和最沒用的孫豐照,竟連核心弟子和大長老女婿都已當成了。這份驚喜,真是令華絕沒有想到。

在接下來孫豐照傳授華絕“陰陽雙修功法”時,華絕也很快明白的了爺爺華羅的訛詐之嫌。但他也沒有拒絕孫豐照的傳授,作為孫豐照真正的朋友,同時也是一個修仙者的他,在能夠長生,極其如孫豐照這樣修為飛躍增長的誘惑面前,還是無比巨大的。

最終在孫豐照傳授給華絕“陰陽雙修功法”後,一聽到這套功法妙處的華絕,每天心癢癢的聲稱要去找未婚妻秦永秀“試試”。

通過和華絕探討雙修功法,孫豐照還發現一個令人驚訝之事:華絕還是個處男!

以風流馳名嵩高宗的華絕還是處男,這事說出來誰會信。但事實確是如此。

這一切都是華羅苦心經營下的結果,“風流不等於濫交,在築基之前絕對要保留處男之身”,是華羅對孫子入宗前的死命令。

華絕對於這種苛刻的約束表示過憤慨,但華羅不知對華絕施了什麼秘術,竟聲稱能感應到他什麼時候失身。華羅曾經嚴厲的對華絕聲稱,要是在這件事上華絕感不停他的話,就打斷他的腿。

華絕不折不扣的執行了華羅命令,現在華絕終於看到“天”了,他現在雖然還未成築基,但華羅說了只要學會了這套雙修功法,就可以提前“破禁”。

所以這段時日華絕學的特別認真,他學完再轉授給華羅,請求華羅的指點。

以華羅結合自己三百年的修仙經驗,提出自己對於這套功法的見解,華絕修習起來自是事半功倍。接著,他又大公無私的講給孫豐照聽。

在這樣一轉三轉中,最終皆大歡喜。華家得到了一部絕世功法,孫豐照學會瞭如何壓制修為的秘術,並且得到了與結丹修士交流心得的機會,從中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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