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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靡靡之音

  龍吟一出,水花震盪,與冷雪櫻的琴音碰撞,琴絃鏗然斷裂!

  君輕寒悠然飄出水中,落在冷雪櫻的面前,笑了笑!

  東方悠塵的臉更黑了,他手下的追雲鐵騎,都以為冷雪櫻每次來都是找自己的,可是心裡可明白的很,除了第一次外,大多時間冷雪櫻都和君輕寒鬼混在一起,簡直都不當我是他大哥了!

  小東西好像對這裡非常的喜歡,每次跟著冷雪櫻來到這裡後,都不願離開了,短短几天,身體沒長大,但是卻十足的肥了一大圈,全身一看上去就給人懶洋洋的感覺。

  自紅楓狙擊結束十天之後,會武再次拉開帷幕……

  楓寒之巔,楓寒無敵依然站在高高的擂臺之上,背後一道巨大的牆壁陳列著十塊萬仞令、九十張修崖帖,以及一把劍,一把象徵百閣之主的王者之劍!

  不同的是,剩下的四百人此時不是站在擂臺下面,而是站在了擂臺上面,東方悠塵座下一百零八位追雲戰騎如標槍站立,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臺階之上,楓寒無敵,並沒有像前幾次長篇大論,而是簡簡單單的交代了幾句,「萬仞在前,修崖陳列,百閣之主,一劍凌天!」

  「現在,百傑之爭,抽簽開始!」

  說著,百閣會武的百多名閣主,順手將手中捏著的四根竹簽,扔向了下面的弟子,四百支竹簽頓時落在了擂臺之上!

  四百個人每人撿起一根出竹簽,一號與二號相爭,三號與四號相爭,以此類推!

  敗者,淘汰出局,不管你如何強大,就算實力排上前十名,可是隻要你敗了就失去資格,因為那隻能怨命!

  強者因命而隕落,又有多少廢材因命而崛起,縱然比賽不太公平,可是這天下,何來公平?

  君輕寒並沒有來參加這個抽簽活動,他現在沒有了玉符,已經失去了資格,再說只要自己一現身,可能自己是雪寒君的身份就會曝光,那楓寒無敵還不得把他活活抽死。

  而且他有更加重要的事做,現在的他必須為離開楓寒閣做準備了,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輕輕鬆鬆的離開楓寒閣,所以君輕寒必定先要做好佈置,方有一絲離開的機會。

  擂臺之上,冷雪櫻身後揹著一把古樸、精緻的柳琴,所抽到的號是三十一號。

  抽簽完畢,眾弟子退下擂臺,一百多位閣主站在擂臺之上,兩兩相距甚遠,每一位閣主後面站立著一位追雲鐵騎。

  而冷月閣閣主冷佩瑤後面站立的則是東方悠塵。

  面紗下的冷佩瑤笑了笑,眼睛略有紅潤,僅僅瞥了一眼東方悠塵之後便扭過了頭,一瞥之間,東方悠塵心情劇烈的浮動,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只有嘴型上殘留了兩個字:母親!

  作為閣主,冷佩瑤的一舉一動都是十分的謹慎,不想冷雪櫻打個馬虎就過去了,所以冷雪櫻可以去萬丈崖,而冷佩瑤卻不可以!

  抽到前兩百號的人,分成對戰的一百組,分別站在百位閣主的面前。

  四百人,在這一輪的比賽結束後,就只剩下三百人了,進度倒是挺快的!

  冷雪櫻三十一號,三十二號是一個身材極其魁梧的男子,恐怕就是兩個君輕寒也不及他,臉上一條凶戾的刀疤,給人一種嗜血之感!

  其它的九十九組,大多都已經開始了,可是冷雪櫻這一組倒是屁都沒有放一個。

  一張木桌,反手將背後的柳琴拿過來,放在桌上,纖纖素手在柳琴之上來回撫摸,輕輕地撥弄琴絃,調好音節。

  魁梧的男子實在是忍不住了,原本性格就是極為的暴躁,看見對方是女人,想保留一點紳士風度,可是這女人實在是在摸索了,拿個琴竟然拿了半刻中,別人參加這輪比賽的八大翹楚的戰鬥結束都喝了一壺茶了,我這竟然還沒開始!

  當下,也不管什麼紳士風度,臉上的刀疤一扭,狠戾之氣勃然而發,朝著冷雪櫻就一拳砸了過來。

  冰冷的笑了笑,「就怕你跟大哥一樣沒有任何情緒」,手指一勾,一個音節緩緩落入男子的耳中,男子原本凌厲的攻擊頓時緩了一下……

  緊接著,冷雪櫻的手指就如跳動的精靈,在琴絃上來回翻動,飄渺的琴聲頓時充斥著男子的靈魂,原本的凶戾逐漸的消散、消散,心中的鬥志也在無形之中不斷地消磨……

  一曲讓人飄飄然,正是冷月絕技——靡靡之音!

  一音出,心智不穩者,如若沒有奏音者的解救,很可能就此沉淪與虛無飄渺之中,終身不得醒來。

  虛無飄渺不僅讓男子身受其害,就連強如八大翹楚精神都是有些恍惚,看冷雪櫻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

  男子原本凶戾的氣息在琴音干擾之下,完全消於無形,男子一臉的平和,臉上冷硬的面孔逐漸露出了笑容,平伸直指冷雪櫻的拳頭不自覺的就放下了,眉宇之間開始有了一絲絲的眷戀、沉淪!卻又有一絲的掙扎,只不過掙扎很快的就被壓了下去。

  一曲終落,餘音卻是久久環繞,不絕於耳,冷雪櫻回過頭看著背後充當裁判的凌展,示意這場戰鬥是否可以結束……

  凌展微笑的點了點頭,不禁對冷雪櫻高看了一分,沒有運用任何修旗者的本領,而將敵人敗於琴音之下,這等技藝,天下間幾人可以做到,我凌霄帝國可能也就只有京城青樓裡面的青倌人夢青兒可以做到吧!

  扭過頭,冷雪櫻的手再次在琴絃上一勾,頓時,一股勃然的銳氣,直接刺透了男子的心房,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洶湧起伏,一絲鮮血掛上了嘴角!

  在場眾人精神都是一陣,看向冷雪櫻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戒備,這種琴音比上幻陣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刀疤男子卻是一臉真誠的向著冷雪櫻鞠了一躬,轉身走下了擂臺。

  雖然剛才冷雪櫻差點讓他沉淪,但是剛才的一曲靡靡之音,讓他心中的戾氣一時之間化為烏有,縱然沒有戾氣,實力短時間會下降,但是就長遠來說,心魔已經消失!

  站起身,冷雪櫻再次將柳琴背在了背後,眼神瞄了一下另一個方向的冷佩瑤,面紗之下,一臉的微笑。

  冷雪櫻琴音的結束也代表著這一輪的比賽的結束,另外兩百人再次走上了擂臺,開始淘汰另外一百人。

  除了冷雪櫻的琴音震撼全場之外,最霸氣的絕對屬於兵鋒閣的白小胖,那傢伙,自從君輕寒將玉符還給他後,他就拼了命的摘樹葉,做衣服,用了足足五天時間,方才將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還特意的為自己弄了一頂拉風的綠帽子,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居住在楓寒閣的地方,兵鋒閣閣主白無驚看見他是差點氣死,一臉黢黑,「什麼人啊,全身上下被綠色包裹,這顏色咋就像畜生拉的大便的顏色,還戴綠帽子,這他娘的還是老子的弟子麼?」

  幾天過去了,原本沒打算這個弟子能夠回來,可是現在回來了,倒不如誰一棍子將他敲死在外面得了!

  白小胖胡編亂造,將自己在紅楓域中如何的悽慘,又是如何的威武不屈維護師尊的尊嚴而被扒了衣服之後,白無驚看這個弟子才勉強順眼。

  可是麻煩就出在這裡,幾天的叢林生活,讓他吃盡了水果,喝盡了天露,一回來看見白花花的肥肉就像禁慾了十年的年輕壯漢進了妓院,不幹個痛快,休想出來!

  所以,白小胖吃,大吃,特吃……反正這些東西是楓寒閣的,不吃對不起自己,對不起楓寒閣,猛吃,狂吃……

  最後,進了妓院乾的昏天黑地的壯漢只在受不了,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白小胖平均每個時辰要望茅廁跑十次,每次腸子裡面稀里嘩啦,生怕掉進了褲襠,一脫褲子,就變成了放屁!可又怕那不是放屁,所以為了避免這種尷尬的事發生,白小胖乾脆就不穿褲子了,除了吃飯,就躲在廁所。

  今天好不容易穿上了,肚子變得更加的稀里嘩啦,對戰還沒有開始,與他對戰的人就聽見白小胖是翻江倒海,肚裡乾坤興風作浪!

  臭屁一個接著一個如同火爆,直接炸了出來,對手一聽,一聞,直接兩眼翻白,用大刀住著搖晃的身體,而聰明如白小胖,就趁著這個空擋發起了進攻,一刀劈了過去,對方一個不注意,直接被白小胖撩在了地上,白小盤一臉的得意洋洋,什麼叫做高手,這才是高手,一招,僅僅一招,還是越段挑戰!

  走的時候,一不小心對著地上的對手放了一個大屁,對方直接一臉刷白,兩眼一瞪,暈了過去!

  緊接著,白小盤肚子裡如長河決堤一瀉千里,不在放氣了,直接來真的了!

  白小胖一急,在公眾場合隨便可是有辱師門啊,所以白小盤堅決、果斷、乾脆的用手堵住了菊花,飛快的朝著擂臺下面跑去……留下眾人一臉的鄙視與愕然。

  短短一天的比賽,原本的四百人,如今只剩下了兩百人,其中八大翹楚除了韓城之外赫然在列,冷月閣眾弟子中冷雪櫻與琪師姐勝出,其餘落敗,楓寒閣出了趙磐、韓山之外,竟然還有韓旭堯!

  而此時的君輕寒已經悄然光顧了楓寒閣的大小房間,什麼藏兵閣、煉丹樓、藥房、以及各大長老的房間都被君輕寒來了個徹徹底底的底朝天!

  其中最有用的當屬殺陣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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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青旗九段

  青蓮大陸,陣法的佈置只有三種,第一種以人佈陣,如同東方悠塵所佈的幻陣、七殺陣,這種陣法不需要佈陣者是一位修陣者,就算是一位凡人也可以指導陣法的運行。

  另一種就是運用修陣者專用的玉璧,沒有玉璧,就算是手段通天,也無法隨心所欲的指揮陣法,玉璧也根據陣法屬性的不同分為:殺璧、幻璧、御璧、靈璧!

  第三種,則是頂級修陣者的專屬,成為頂級修陣者,一沙一石,一花一草,甚至是一言一語皆可佈陣!當然,什麼是頂級?什麼才是真正的頂級?很難知曉!

  君輕寒現在想要將扣脈訣脫離人體佈置,就非得殺璧不可,殺璧的頂級越高,陣法的威力就越大,同樣殺璧越多,威力也越大!

  君輕寒像個土財主數著從各個地方搜刮而來的殺璧,有了它至少為自己逃離楓寒閣取得非常多的時間,數著數著,九塊,其中還有一塊通體透明,簡直是飛來橫福!

  將空間戒指送給叶音雪之後,君輕寒只得將所有的東西壓在自己的背上,從楓寒閣各個地方到萬丈崖,還要避過各個關卡,防線,累的君輕寒像只騾子,呼呼的喘著粗氣!

  回到萬丈崖,看見東方悠塵一票人馬在哪裡談笑風生,愕然,「這就完了?」

  東方悠塵同樣愕然,「這不就完了還咋滴?雖然有四百人比賽,可是僅用了兩輪的時間,加上楓寒無敵的囉嗦的時間,總共也不過三個時辰」。

  君輕寒心中一緊,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比法,同一時間竟然同時開始一百組的比賽,按照君輕寒的想法同一時間只應有一組比賽!

  那樣的話,君輕寒就有足夠的時間突破了!

  頓時,君輕寒卸下了所有的裝備,望著遠處親吻著刀睡覺的莫殘風,咧嘴笑了笑。

  站在莫殘風的身邊,讓藏天之刃在空中自由的下落,擦著眼皮便插進了莫殘風所躺下的石頭,鏗然一聲清脆,將莫殘風驚喜,睜開眼便看見刀刃在眼皮底下晃悠,兩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媽呀,這偷襲,來得太賊了!」兩眼憤怒的看著君輕寒。

  「做筆交易!」君輕寒眼睛瞟了瞟地上的藏天之刃。

  一看到藏天之刃,莫殘風頓時來勁了,「說,啥交易,俺老莫幹了!」喉嚨很不合時宜的嚥了幾口口水,完全就是狼碰上了羊,忍不住了。

  「用你最強大的氣勢壓迫我,刀借你觀賞一刻鐘!」

  「好!」莫殘風馬口答應,下一刻有直接反口了,「不行,兩刻鐘,不……不……兩個時辰!」莫殘風來了個自己為的獅子大開口。

  「我去找莫殘雲」,說著,君輕寒拔出藏天之刃轉身離開。

  「慢!好,就一刻鐘!」莫殘風豪氣干雲的說道,心中卻是一肚子鬱悶,「我辛辛苦苦才能把玩一刻鐘,老大一出馬我就把玩一天,沒天理了!」

  說著,兩人同時走到了瀑布下面,追雲鐵騎之中,也就只有莫殘風的修為最高了,畢竟再怎麼也是一個二把手,一把手沒修為,二把手是個軟蛋,戰就沒法打了……

  此時的莫殘風已經沒有平時的嬉笑,而是一種位於疆場的凝重與嚴肅,全身氣勢一凌,朝著君輕寒鋪天蓋地而去,來自沙場最為純正的霸氣與殺氣,頓時讓君輕寒的呼吸一滯。

  莫殘風全身凌厲的殺氣如滾滾波濤,向著君輕寒一波一波連綿而來,不給他絲毫喘息之機。

  君輕寒體內的道氣迅速的流動,暴躁!向著任脈的第九道穴位衝擊而去……

  一個又一個巔峰,莫殘風汗如雨下,可是君輕寒始終沒有突破,總差那麼最後的一點點,一點點……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老二,你他姥姥的在幹什麼?」莫殘風怒氣勃發。

  遠處的莫殘雲向著這邊望了望,又繼續埋頭編寫他的『傳奇』,絲毫沒有在意莫殘風的大呼小叫,心中忿忿不平,「叫我幫忙,還對我大呼小叫,老二是你隨意呼來喝去的嗎?俺隨時罷工,看你把我咋滴?」

  「誰他娘的是老二?你說清楚」,莫殘雲大聲回了一句。

  莫殘風兩眼突出的看著莫殘雲,簡直是怒髮衝冠,關鍵的時刻,竟然說罷工就罷工,太不給面子了,兩眼凶戾的看著莫殘雲,卻大叫道:「莫殘雲,你當老大可以吧,俺當老二,現在沒你這老大,我這老二使不上力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節。

  眾人頓時大笑了起來,老大與老二兩個鬧了矛盾,這後果倒是挺嚴重的啊,特別是男人……

  「那我問你,以後打仗,是你衝鋒在前,還是我衝鋒在前」,莫殘雲懶洋洋的問道。

  「老大在上,當然是老二在前了」,莫殘風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笑眯眯的回答。

  「啊!傳奇啊,威武老大甘當老二,從此戰場之上衝鋒陷陣,深入敵腹,赤膽忠心,可歌可泣,簡直是老二中的榜樣!老二等一等,等我先記下這等天地的傳奇,再陪你衝鋒陷陣,共同殺敵!」莫殘風一臉的慷慨陳詞,一臉的浩然正氣!

  等了足足半刻中,莫殘風可是殫精竭慮了,就要垮了,君輕寒體內也是翻江倒海,充破穴位講究的是一蹴而就,而莫殘風這樣,讓君輕寒走到半路忽然剎了一腳,慢慢忍受著痛苦的煎熬。

  「莫殘雲,你快點啊,我快忍不住了!」莫殘風一臉苦澀。

  「沒事,忍不住就射吧!」莫殘雲嬉笑的說道。

  「你!……」莫殘風全身發顫。

  「老二,等著!」莫殘雲極具成就感的勾勒完最後一筆,慢吞吞的朝著莫殘風走去,將手搭在莫殘風的肩上,道氣瞬間打破身體的限制,在兩個人的經脈中來回遊走,兩兄弟的氣勢頓時融為一體,老大與老二齊心協力,氣勢驟然翻了幾番,君輕寒體內道氣一頓,向著壁障衝擊而去,瞬間突破……

  青旗九段!

  君輕寒頓時一瀉千里,癱在了瀑布下面……莫殘雲一嘴絮絮叨叨的再次去編寫他的傳奇,留下一句空蕩蕩的話,「當老大的日子就是爽!」

  原本癱下的莫殘風一屁股厥了起來,「刀!快!刀!」

  不等君輕寒有所反應,就在他身體上下撫摸了起來,君輕寒頓時毛骨悚然,將藏天之刃扔了出去,「找這貨幫著自己突破,簡直是我君輕寒人生路上的一大敗筆!」說著,抱著青氣九段一臉幸福的睡了過去。

  之後,莫殘風拿著君輕寒的藏天之刃向著莫殘雲走了過去,在百般利誘、威脅下,終於拿回了老大的名銜,可是在莫殘雲如劍的筆下,依然成為了『傳奇』,青史名留!

  楓寒無敵的書房之中,楓寒無敵聽著各個長老的稟報,英俊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臭……

  「閣主,屬下房間被一掃而空,丟了株欲仙草,一塊精鐵,一塊殺璧……」

  「閣主,屬下丟了一卷紅旗功法,一顆凝神丹,一塊殺璧……」

  …………

  「雪寒君,一定又是雪寒君,我楓寒無敵與你不死不休」楓寒無敵咬牙切齒的說道。

  與雪寒君面都沒有碰過,就已經發展成了不死不休的,沒辦法,誰讓君輕寒一不小心幹了三件對於楓寒閣驚天泣地的大事:奪了華龍草、偷了藏兵閣、還洗劫了各大長老。

  楓寒無敵心中是咬牙切齒,你洗劫長老?沒事!可是洗劫我簡直是天理不容!

  可是,過了這麼久,連雪寒君的半點毛的沒有見著,怎麼不死不休,楓寒無敵躺在檀木椅子上,說不出的陰翳!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事我知道了」,說著閉上了雙眼,往後一靠。

  眾長老無奈的看了看楓寒無敵,沉默了許久,方才退下……

  楓寒無敵心中不斷地思考著雪寒君的身份,一到百閣會武,自己就聽說了雪寒君的名頭,而且對楓寒閣的佈局應當還算熟悉,那麼,在楓寒閣所有的人都具有嫌疑……頭頓時大了起來,這麼多人,怎麼查?

  想了許久,方才想到了一點:紅楓狙擊!

  一除非是絕頂高手,方才有可能避過紅楓域外圍的長老,如果這個人不是高手……就一定是參加狙擊活下來的人!

  「來人,將趙磐找來!」楓寒無敵頓時睜開了眼。

  不久,趙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師尊,急招徒兒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你說你見過雪寒君?」

  「刻骨銘心!」

  「好,把他畫下來!」說著,一張紙,一支筆悠然落在了趙磐的面前。

  趙磐突然變得很為難,橫抓著筆,在紙上停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怎麼畫,躡躡的說道:「師尊,這個……這個徒兒沒學過啊」,臉上盡是尷尬!

  楓寒無敵差點將吞進喉嚨的茶噴了出來,等了半天,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將他的樣子描述出來」。

  「哦!……師尊,他的樣子好像與我們沒什麼兩樣啊,都是兩鼻子,一眼睛,不過他好像跟冷月閣有些什麼關係」,趙磐不知所措的說道。

  楓寒無敵頓時一臉的無奈,長時間的練功,讓趙磐失去了很多的人情世故,除了對修旗之外,好像對其它的都是一無所知!

  「好吧,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衣服什麼顏色?」

  「黑色!」

  「黑色?」東方悠塵疑惑的說道,在楓寒閣穿黑色衣服的可不少!

  「好了,你先下去吧,讓大長老,將現在在楓寒閣穿黑色衣服的人給我找出來,畫出他們的頭像,讓二長老派人監視冷月閣!」

  「是!……」

  半天之後,楓寒無敵手上拿著先前所要求的資料,盯著上面的十幾個頭像,趙磐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站立。

  「看看,是哪一個?」隨手將手上的資料扔給了趙磐。

  手指一點,指向了最後一個人的頭像!

  「君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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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天槍神訣

  半個時辰之後,楓寒無敵火急火燎的跑到萬丈崖,此時君輕寒卻回到了獄天涯,留下東方悠塵及一票人馬在萬丈崖下互相調戲,不得不說,這一票人沒有打仗時就完全是一群痞子。

  在莫殘雲有意無意的帶領下,每個出口都是『傳奇』,簡直是神乎其神,只不過關於君輕寒、冷雪櫻以及東方悠塵之間那感天動地的三角戀的傳奇還在積極的籌備當中。

  楓寒無敵愕然地看著凌霄帝國的人,沒想到不好好呆著,竟然跑到這個地方,「悠塵大將,倒是好有閒情逸致,會武決賽在即,還帶著眾部下在這裡修煉!」眼中說不出的疑惑,同時精神力掃視周圍的每一寸土地。

  看見楓寒無敵一臉的陰沉,眼睛東遊西蕩,似怒氣勃發,卻又是強忍了下來,拱了拱手,咳了咳,一臉的儒雅,「沒辦法,部下無能,在這個地方被雪寒君掃了面子,所以自當在這裡守著!」言語之中,完全將自己與雪寒君撇的一乾二淨!

  「不知悠塵大將在這裡等待多日,是否有什麼收穫?」

  「壓根就沒有看見半個人影!」頓了一下,東方悠塵有些疑惑的說道,「只見過一個黑袍男子,眼睛好像有些問題」。

  一下,君輕寒直接被東方悠塵給出賣了,但也就這這種方式才能更好的迷惑楓寒無敵。

  「哦……」

  果然,楓寒無敵遊離的眼神頓時被東方悠塵的話給集中了過去,「那不知後來如何?」

  「看樣子是楓寒閣中沒有什麼修為的弟子吧,看見我們一群人在這裡,直接給嚇走了,走的時候還跌跌撞撞,不得不說,那樣子實在是有點慫!」

  東方悠塵淡淡的說道,言語之中,絲毫沒有將君輕寒放在眼中,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報仇,「勸了這麼久你都沒個好臉色,現在可是幫你掩飾過去了,還敢不給面子……」

  一聽,楓寒無敵直接就信了,「他會被嚇走?老子都嚇不走!」定時君輕寒心虛了。

  「呵呵,悠塵大將眼中的慫貨正是將大將折戟的雪寒君!」

  言語之中頗為自傲,剛才可不是單一的罵的君輕寒啊,還包括了楓寒閣,所以楓寒無敵不得不靠君輕寒拉回一個臉面,縱然心中恨不得將之千刀萬戮,說話可是一定得硬氣!

  說話之間,莫殘風突然瞟了水下一眼,哼了一句,一不小心就跌進了水潭中,狠狠地往著腳下踩了一腳,心中狠狠地說道:「他娘的,終於報仇了,叫你讓老子變成了老二,還只給我觀賞了一刻鐘,藏天之刃在你手中簡直投錯了胎,嫁錯了人!」

  君輕寒原本正遊向萬丈崖,正要冒出水時,冷不丁的就被莫殘風一腳踩了下去,莫殘風魁梧的身材加上一身的鎧甲,直接丟到了一個巴掌大的地方,頓時讓君輕寒一痛,可也就這一段時間,讓他了解了外面的情況,蟄伏了下來……

  「冒昧問一句,不知楓寒閣主急著找雪寒君,難道雪寒君也將楓寒閣的兵器全折斷了」,東方悠塵一本正經,嚴肅之極。

  「呵呵……」楓寒無敵忽然變得極為尷尬,不好意思的吞吐到,「還請悠塵大將見諒,雪寒君正是楓寒閣弟子」,語氣對於充滿了愧疚,神情卻是一臉的得意,堂堂凌霄帝國百戰傳奇的悠塵大將竟然在我小小楓寒閣折戟沉沙……

  水中君輕寒冷笑了一聲,翻身向著獄天涯游去,現在的他,需要提升實力,而且是刻不容緩!

  冷雪櫻正一臉喜色的朝著萬丈崖趕來,身後冷佩瑤緊跟著她,兩母女可是好不容易脫離眾人的視線,行動極為的輕快,忽然看見楓寒無敵在此,頓時一慌,「楓寒無敵?決賽在即,他怎會出現在這?」

  「雪櫻,你來了!」反倒是久經沙場的東方悠塵親切的走過去拉著冷雪櫻的手,眼中說不出的溫柔之意,在一旁的冷佩瑤望著兩個人用力的咳了咳。

  兩個濃情蜜意的青年頓時鬆開了手,一臉的不好意思,反倒是楓寒無敵一臉的哈哈大笑:「哈哈哈……沒想到堂堂悠塵大將,沙場鐵血男子,也難逃一個情字,當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呵呵,自古江上美人,何人可逃,東方悠塵再怎麼也不過是一介凡人!」

  冷雪櫻頓時一個幽怨的眼神掃向了東方悠塵,要是君輕寒在場,非得將這個無恥的人活劈了不可。

  冷佩瑤又種種的咳了一聲,顯然是有些不滿,東方悠塵頓時一臉的尷尬,「小子東方悠塵拜見冷月閣主」,語氣說不出的尊敬,顯然是將冷佩瑤看成了丈母娘對待。

  遠處的莫殘風一臉的賊樣,用手拐著莫殘雲,「老二,快,快,記下來,這簡直是傳奇中的傳奇啊,老大剛才的話一定會名留青史,不!是遺臭萬年!」

  「記什麼記,娘與丈母娘不都是娘!莫殘雲撇了撇嘴。

  莫殘風頓時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了,「我操!老子英明神武,怎麼老二就這麼痴呆,一點反應都沒有?……」

  「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說著,楓寒無敵悠然遠去。

  三個人避開了了追雲鐵騎,冷佩瑤在前,東方塵在後……

  停住,東方悠塵撲通一聲兩膝跪地,「娘親,孩兒不孝……」。

  西風微起,撩起一縷青絲,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一位將軍縱橫沙場的磅礴大氣,手掌風雲,僅僅只是一個兒子,一個高堂在上,不得侍奉的不孝之子,一個有家不得回,娘親在上不得歸的思家之子!

  「塵兒……」冷佩瑤轉過身抱著東方悠塵,淚痕點點,所有的言語都變成了凝噎……只得撫摸兒子的頭,幾年來,只有加急鐵騎頻頻傳回來的勝利凱歌,卻永遠不知何時會走向真正的凱旋之音,沙場生死,旦夕禍福!……

  「塵兒,先起來吧!」一旁梨花帶雨的冷雪櫻頓時將東方悠塵扶了起來。

  心情激動,東方悠塵劇烈的咳了咳。

  「大哥……」

  「塵兒……」

  東方悠塵手擺了擺,「娘親,不礙事的」。

  「娘親,十年,只要十年,冷悠塵便可恢復冷氏家族千年前的榮光!」此時的東方悠塵一臉的神采飛揚。

  「塵兒,你的病到底怎麼樣了?」冷佩瑤一臉的嚴肅,顯然東方悠塵的話沒有轉移的注意力。

  「娘……」

  「說!!」

  「十年」,東方悠塵輕微的說道!

  「哥!」冷雪櫻頓時叫了起來,只有十年,東方悠塵還要征戰十年……

  ……

  冷佩瑤努力的緩了緩自己的呼吸,「塵兒,這江山不要也罷,你卸甲吧!」臉色極為凝重,顯然是做了極大的掙扎,『卸甲』二字,沉重之極!

  卸甲!

  卸甲!!

  征戰多年,本就為卸甲,可時間卻是不對,天差地別,一個奏響了凱旋之音,另一個卻是琴音正妙,鏗然斷裂!

  「不!」

  「不,孩兒一定要打下這江山!」東方悠塵的語氣堅定之極!

  「哥……沒了你,這江山又有何用?」冷雪櫻抱著東方悠塵大哭道。

  東方悠塵沉默了,過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如果可以,只需六年!」

  母女倆頓時齊齊的望著東方悠塵,「只要君輕寒加入我的麾下,我便可以六年內打下這江山。」語氣中,顯然對君輕寒充滿了自信。

  冷雪櫻的神情頓時震了一下,就連冷佩瑤兩眼中充滿了驚奇,近幾天總是聽見女兒有意無意的提起君輕寒,還有時手拄著頭發呆。

  「君輕寒?」

  「是的!」

  「塵兒,可是從來沒有稱讚過同輩之人的」,冷佩瑤愈加的好奇。

  「他闖過了七殺陣!」

  「七殺陣!」兩位女子頓時震驚了,當年不朽軍神冷漠雲一陣定江山用的正是七殺陣!

  「而且,他很可能就是十八年前的藏天子君藏天,奪舍重生!」東方悠塵又拋出了個重磅炸彈。

  這下冷佩瑤倒是沉默了下來,慢吞吞的問道「塵兒,他喜歡雪櫻嗎?」

  「娘……」冷雪櫻嬌嗔的叫了一句,絕美的臉上頓時一層緋紅。

  「喜歡!」

  「那就不可能是藏天子,當年我見過藏天子,除了蕭婉君,他根本不可能愛上別人!」

  「那就怪了,難道他是藏天子的弟子……」東方悠塵有些疑惑了。

  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只得放棄,又嘆了口氣,「可是此人桀驁不馴,不習慣將後背交給別人,不太適合戰場」。

  「那我的塵兒為何對他推崇備至?」冷佩瑤笑了笑。

  「因為他是雪櫻喜歡的男子」,東方悠塵一臉的正色,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樣子,語氣中卻又說不出的揶揄。

  「哥……」

  「因為他身上有一種天生的殺戮的血脈!戰場之上,一人之力,足以抵擋百萬大軍!」

  ……

  討論討論,一家人竟讓討論起了一個外人,而此時,獄天涯中,君輕寒身體蜷縮成一團,嘴角一絲鮮血!

  體內扣天訣如吞天野獸蠶食著君輕寒,扣天九訣,由九道陣法相互制衡組成,壓制君輕寒七成實力,每解開其中的一道陣法便會在半刻鐘內提升一段,而九訣少了一訣變成了八訣,便會失去平衡,在君輕寒的體內運行蠶食,直到形成新的制衡……

  面容扭曲的同時,君輕寒體內的經脈也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道氣不斷聚集,直接達到了九段巔峰,一條隱形的經脈正在緩緩地浮現,灰旗階經脈——督脈!

  靈魂深處,一卷功法若隱若現,古樸蒼涼,頗有一槍掃六合之勢,心眼盯了許久,方才看清:

  白旗功法,天槍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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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一曲神音驚日月

  腦海中,頓時出現了漫天的槍影,橫掃天下……

  過了許久,君輕寒方才在沉浸中回過了神,笑了笑,不得不說東方悠塵的提議很有先見,槍法,講究無上的霸氣,一槍出,橫掃千軍,哪套真正的槍法不是從沙場磨礪而出!

  一頭扎進了水,現在君輕寒很想試試一槍在手的感覺……

  「妹妹啊!我說過,要是君輕寒參軍了那可是另一位魂衣戰神……」

  「好了,哥!你不就是想讓我勸輕寒參軍嗎?至於這麼拐彎抹角這麼久嗎?」冷雪櫻很是鄙視的看著東方悠塵。

  「啊……哈哈……還是我妹妹絕頂聰明!」東方悠塵尷尬的笑了笑,手不自主的摸了摸下巴。

  母女倆頓時翻了個白眼,這就叫絕頂聰明,是絕了頂的聰明吧!

  在水中頓了一下,確定楓寒無敵已經不在後,君輕寒一頭鑽出了水面,激起一陣水花……遠處,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向著萬丈崖走了過來……看著冷雪櫻背後的女子,君輕寒頓時一個打了個寒顫,看架勢,絕對是冷月閣主,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又擺了擺頭,自己和冷雪櫻又沒那啥,尋什麼仇?

  道氣一蕩,烘乾了身上的水汽,走到莫殘風的手邊,直接抄起他的那杆被磨得極為光滑的長槍,又將藏天之刃扔給了這貨,「換著使!」

  莫殘風頓時笑得合不攏嘴,「槍可是寶貝啊,先前做了老二才換得藏天之刃,現在……啊哈哈……槍可是寶貝啊!」

  長槍入手,體內的道氣瞬間變得極為狂暴,輕輕摸了摸槍身,忽然身疾如風,長槍凌空而刺,倒射出手!

  「呯」的一聲,槍沒射出多遠,直接受不了白旗功法的強大壓力,直接斷裂……君輕寒愕然!

  莫殘風笑開花的臉頓時臉色刷白,直接扔了藏天之刃,朝著自己斷裂的長槍撲去,心中悔恨萬千,追雲鐵騎每一個人的槍自從上了戰場就從來沒有換過,多年的相濡以沫,這槍早就不是槍了,而是兄弟!

  生死的兄弟!

  莫殘風雙眼一冷,不善的看著君輕寒,頭一次不善的看著君輕寒,就連當初君輕寒將他追殺的奄奄一息的時候,都沒有這種眼光。

  君輕寒頗有些尷尬,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槍直接就斷了!

  心中有歉意,卻不知道怎麼說,沉默了半天,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藏天之刃賠你!」

  「你的破刀有屁用,能抵上老子的兄弟麼?」莫殘風毫不吝惜地說道,莫殘風愛刀成痴,可是那又怎樣?

  刀又如何?兄弟如何?

  君輕寒沉默了,別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刀了,還咋辦?

  莫殘風又冷聲說道:「將自己的兵器隨意送出,你簡直是侮辱了藏天之刃!」

  君輕寒張了張嘴,卻又放棄了說話,捫心自問,他還沒有將兵器作為自己的兄弟,從來沒有,這確實是對絕世兵器的侮辱!

  「好了!現在將它和君兄的的劍拿回去一同回爐再造」,走過來的東方悠塵直接說道。

  莫殘風一臉狠狠地看著君輕寒,不知從哪個角落裡找出君輕寒的劍,然後抱著自己的槍往著楓寒閣的煉兵房火急火燎的跑去。

  「謝了!」

  「沒事!殘風就是這樣,要說折了他的兵器,比殺了他自己都重要,只要回爐再造,槍沒事了,他也就沒事了,再說,將君兄的劍融進去,定會上升一個臺階,他高興都來不及」,東方悠塵淡淡的解釋道。

  解釋解釋著,直接一聲驚呼:

  「灰旗!」

  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冷雪櫻背後的冷佩瑤撇了撇嘴,「灰旗怎麼了?七大翹楚那個不是灰旗巔峰!」原本意外君輕寒是何等人物,收到自己兒子如此稱讚,可一看,也就是剛入灰旗,心中不免有些輕視。

  「君兄真是神速啊!」聽著母親的話,東方悠塵苦笑,灰旗怎麼了,這貨完全就是妖孽啊,昨天剛突破青旗九段,今天就成了灰旗,還直接將一柄長槍震碎。這灰旗,誰與匹敵,加上殺陣,那後果……

  君輕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輕寒,這是我娘!」冷雪櫻在一旁可是急著解釋,可是偏偏就是沒有機會。

  「君輕寒見過冷月閣主!」

  「差距,差距啊!」冷佩瑤心中苦澀的笑了笑,「冷雪櫻的丈夫至少也要將紅楓百閣七大翹楚踩在腳下吧,至少眼睛不能一直張不張,閉不閉的吧,這與自己心中的人選怎麼就差那麼多呢?」

  搖了搖頭,直接張口說道,「我先走了!」沒辦法,失望啊,冷佩瑤可不想做傷害女兒的事,所以只能是失望了。

  「娘……」冷雪櫻頓時急了,看了一眼君輕寒之後,追著冷佩瑤就去了。

  看見冷佩瑤離去,君輕寒面色一凝,深吸了一口氣,手不覺得捏得緊了一分,「我先走了!」說著,轉身,留下不尷不尬的東方悠塵在那裡苦笑。

  一頭竄進了山林,君輕寒現在是愈加的渴望實力……

  「娘!你等等」,冷雪櫻一邊跑,一邊喊著前面的冷佩瑤,回到房間,冷佩瑤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雪櫻,他有什麼好?你們認識都不過半個月!」

  挽著冷佩瑤的手臂,冷雪櫻撒嬌的說道,「娘,那你跟父親不就是一見鍾情麼!」眼中說不出的狡黠。

  冷佩瑤呼吸一滯,「我是我,你是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啊!難道我不是你的女兒?」冷雪櫻完全膩在了冷佩瑤的身上。

  「你當然是我的女兒了!」冷佩瑤直接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心中長嘆,「女大不中留啊!」

  「那就行了,再說,我遇見他的時候,他還才青旗七段!」

  「什麼?」冷佩瑤豁的站了起來,「你說那是他才青旗七段?」

  「是啊!」

  冷佩瑤臉色頓時轉憂為喜,「半個月跨越三段,除了真正的大世家弟子之外,誰能做到?」

  「你怎麼不早說?」,冷佩瑤略帶嗔罵的說道。

  「哼!你給我說的機會嗎?」

  「呃……」

  ……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百閣會武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楓寒之巔,楓寒無敵不知被踢到哪兒去了,臺上已經站滿了兩百個參賽弟子,一百名作為評審的閣主,以及追雲鐵騎。

  每個人是摩拳擦掌,熱血沸騰,現在,他們只要打敗眼前的對手,就可以進入修崖學院。

  金鱗華龍,就在今日!

  冷雪櫻現在的對手雖說不是七大翹楚,卻也排進了前十,可謂是非常棘手,而白小胖則是還在茅廁中翻江倒海。

  魔音鐘響,紅楓百傑,生死之戰,開始!

  不等冷雪櫻放下琴,對手秦柏直接衝了上去,自己才不像先前那個傻子,講究什麼君子之風,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等他放下琴,老子的修崖學院就毀了!

  所以,魔音一響,他就衝了上去,完全沒風度,冷雪櫻冰冷一笑,抱著柳琴,手指輕輕一勾,一個音階迸射而出,秦柏頓時身體一軟,一個趔趄撲在了地上。

  緊接著,柳琴自空中穩穩落下,琴音浩浩蕩蕩連綿不絕,聽在眾人耳中鳥語花香,祥和喜慶,可是在秦柏二中卻是尖刃利刺。

  這次的琴音壓根兒就不是什麼靡靡之音,而是帶有濃濃的殺意,一弦震,即可瞬間催人心智,滅殺靈魂!

  琴音滾滾,如滔滔江水,排上倒海而來,秦柏在地上不斷地掙扎,蜷縮,塞住自己的耳朵,可是,琴音已經進入腦海,塞住耳朵,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一場戰爭,根本沒有任何的接觸,卻已是勝負已分,一弱質女子,僅用了幾根琴絃,便潰敵與三步之內,已經結束戰鬥的七大翹楚頓時震驚,隱隱之中,冷雪櫻已經與他們並駕齊驅,補充了韓城的地位,甚至更高!

  一曲終落,琴音一崩,霎然收尾,秦柏頓時全身一陣痙攣,鮮血奪口而出,七竅溢出絲絲鮮血。

  收琴,離去……

  從頭到尾,沒看一眼自己的對手,這是另一面冷雪櫻,九天皓月般的冷雪櫻!

  征戰大部分都還沒有結束,為了修崖學院,眾人可是拼了老命,底牌,陰招,是層出不窮,下賤、猥瑣的招式也是花樣百出,看的眾閣主臉色難看的難看,咧嘴的咧嘴,不是弟子被陰了,就是弟子陰了別人,嘴咧的最開的當屬兵鋒閣閣主白無驚,白小胖可是得了自己的真傳……

  自白無驚上一次看見白小胖做出的石破天驚之舉後,白無驚就看見了機會,之後每天給白小胖吃不同的食物,第一天是餿水饅頭,第二天則是山珍海味;第三天是蘿蔔大蔥,第四天則是鳳尾鮑翅,感動的白小胖熱淚盈眶,「嘔嗚,師尊對俺太好了,隔天一頓極品美食!」

  可是遭殃的卻是每天晚上躺在茅廁中睡覺,菊花都拉腫了,完全像是塞了個東西進去……

  在場上的白小胖可是精神奕奕,一臉的神采飛揚,這神屁功簡直是太好用了,忘形之間竟然唱起了歌……

  「來吧來吧,你來打我啊……來吧來吧,你來砍我撒……來吧來吧,神屁香死你……來吧來吧,我很想念你……」全身花枝招展,肥胖的身軀扭出絕世的蛇舞。

  震撼,赤裸裸的震撼!

  一曲神音驚日月!

  這歌聲直接蓋過了冷雪櫻的絕世琴音,全體震動。白無驚一拍大腿:「我擦!太可怕了!」他壓根兒就沒想到弟子有此等絕世天賦,能聽見的白小胖的飛禽走獸齊齊癱在了地上,頂禮膜拜!特別是寒鴉,簡直是五體投地,「祖先在上,寒鴉敬拜!」

  此等神音一處,無論等級高低,皆是用手捂住耳朵,在一旁的莫殘雲心中瘋狂的大叫,「傳奇,傳奇!此等傳奇之人,若不載入史冊,供後人瞻仰,簡直是我的一大敗筆,此等傳奇之人,若不結交,簡直是人生一大憾事!」

  趁此時機,白小胖,一到將捂著耳朵的對手砍下了擂臺,然後,近乎妖孽的狂笑,「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笑完之後,楓寒之巔只剩下他一個人,不,還有莫殘雲!

  「這位兄臺,在下莫殘雲,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客氣客氣,在下白小胖」,嬉笑之間,白小胖一臉震驚,「你是莫殘雲,悠塵大將坐下的莫殘雲?」

  「正是!」莫殘雲一臉的得意洋洋。

  「哇!太幸福了,莫兄,你看我可以參軍麼?」白小胖頓時朝著莫殘雲靠近了幾步,走動之間,一個響屁沖天而起。

  「呃,應該可以!」莫殘雲不禁用手掩著鼻子。

  「那我可以參加追雲鐵騎麼?」白小胖又靠近了幾步。

  「呃,這個不知道,我現在去問問老大?」說著,轉身飛奔,立刻!

  「但是首先得把身體洗的白白淨淨的」莫殘雲留下了一句空蕩蕩的話,這氣味,得什麼功力才能忍住啊?紅旗?藍旗?紫旗?……

  「白白淨淨?這是啥意思?」白小胖暗自思索。

  忽然兩眼一瞪,張大著嘴,「洗得白白淨淨,不會是……那……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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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望眼欲穿不見君,相思成疾君不見

  接下來的幾天,白小胖一躍成為眾人談論的焦點,風頭一時之間蓋過了七大翹楚、東方悠塵、冷雪櫻等人。

  走到哪裡,別人都不免另眼相看,對他是非常的尊敬,白無驚向供著活寶一樣供著這個弟子,就他這個神音爭奪前十的事情都似乎變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在兵鋒閣中的地位頓時直線上升,與白少堂並駕齊驅,成為兵鋒閣兩大驚世奇才,每次白少堂一看見白小胖都是唉聲嘆氣,自己在兵鋒閣戰戰兢兢,十多年如履薄冰方才有今日的地位,沒想到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胖子僅用了一曲便驚動了紅楓百閣,天理何在?

  可是白小胖卻是一臉的焦頭爛額,無論見了誰都是眉頭緊皺,心不在焉的樣子,沒辦法,那天見了莫殘雲之後,他可是每天用刷子刷了幾道身體,在夕陽的餘暉下一臉幽怨的等著莫殘雲給他帶來好消息,加入追鐵騎的好消息,可是總是望眼欲穿不見君,相思成疾君不見!

  莫殘雲當天一回到萬丈崖的時候邊上東方悠塵提起了這件事,「老大,那啥!那白小胖想加入咋軍隊,俺同意了!」臉上一臉的喜色,「白小胖就憑那歌喉絕對會成為傳奇,那麼自己就是黃金左手,這傳奇的主導因素之一。

  話音剛落,正在休整的追雲鐵騎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活,一臉漠視的望著莫殘雲,每個人的腳步向著他前移了一大步。

  「而且,他想加入咋追雲鐵騎,俺也答應了!」莫殘雲絲毫沒有發覺周圍氣氛變得有些緊張,還在為自己先斬後奏的計謀暗自奸笑。

  頓時,追雲鐵騎再次朝著莫殘雲走了幾步,將它圍在中間,雙手捏得脆響,一臉凶神惡煞的望著莫殘雲。

  得意之後,莫殘雲終於發現了周圍的環境有陰謀,莫殘風統領的部下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上下左右來回的看,心中沒來由的一怒,「莫殘風這王八蛋,不就是比老子先出來幾個呼吸嗎,這就了不起啊,連他的屬下都敢這樣盯著自己!」

  正要發作之間,卻發現自己的部下比莫殘風的部下更狠,那眼神,簡直是仇視,毫不懷疑他們下一刻就會生吞了自己。

  「給老子揍他……狠狠地揍!不揍死他我就不是老大!」莫殘雲怒目圓睜,氣的牙齒咯咯的響。

  「難以想象,自己等人以後的日子是何等的水深火熱,那個瘟神,避之不及,你倒好,還主動去招惹他,將士最大的悲哀是什麼?是不能戰死沙場,那個瘟神一來,歌聲驚天地,泣鬼神,自己等人還有廝殺的機會嗎?」

  所以,莫殘風怒了,「這貨咋就是我莫殘風的弟弟?實在是不明白老頭子是怎麼操作的?」

  百多號人,兩百多隻拳頭,朝著莫殘雲鋪天蓋地而去……

  「反了!反了!!」

  收到狂虐的莫殘雲大呼小叫,眾多拳頭中,數自己部下下手最恨,完全是生死大仇,不死不休……現在莫殘風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見面就打他,特別是自己的部下!

  沒辦法,莫殘雲的部下實在是鬱悶,「雲老大,你這是謀殺啊,竟然去招惹那個瘟神,你招來的,自然是跟著你,跟著你那不就是和我們在一起,我們以後上戰場的機會都變成了一個未知數,所以現在不打你,實在是不足以平吾等驚世奇冤,不狠狠的打你,難消心中滔天恨意!」

  「打!狠狠的打!」

  ……

  一時之間,疆場上一度叱吒風雲的殘雲大將眾叛親離!

  眾人實在是打累了,氣呼呼的坐在一旁休息,留下全身比以前粗了三圈的莫殘雲,頂著大大的豬頭,還在那裡哀嚎,「反了……反了……」越來越後繼無力。

  最後竟然冒了一句,「莫殘雲,老子沒死,你不是老大了,乖乖的當老二吧」,竟然一臉嬉笑的睡了過去,「歐嗚,我莫殘雲終於又是老大了!」

  莫殘風頓時兩腳跳了起來,發現莫殘雲昏了過去,才怏然的放過他,緊接著又一臉諂媚的向一旁看好戲的東方悠塵,「大哥,你可一定不能答應啊,白小胖那瘟神要是來了,這追雲鐵騎可就再也不能馳騁萬里江山了,就他那神音,馬還能跑麼?人還能睡麼?」

  睡了過去的莫殘雲頓時驚醒,「老大,您說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就你?還君子,那我就聖人了」,莫殘風急著反駁,可是莫殘雲又躺了下去。

  「殘風,我想,要是有了白小胖,我們的計劃至少可以提前一年實現」東方悠塵卻是一臉深思,嚴肅的說道。

  「這是為啥?白小胖一唱歌,兄弟們還有活命的日子嗎?」莫殘風頓時急了,手掌風雲的老大不會是糊塗了吧!

  「如果他的歌聲不是對著自己,而是敵軍,那麼絕對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有了他,足以大擺空城之計!」東方悠塵咳了咳。

  「呃……」莫殘風頓時眼前一亮,軍神就是軍神,莫殘風現在似乎看見白小盤拖著肥胖的身體在將臺之上仙音曼妙的情形,絕對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而且,若是白小胖專修音攻,凝練靈魂之音,絕對會成為一大鬼才」,東方悠塵智珠在握的說道,方法看見了白小胖於疆場縱橫的場景。

  「呃……」莫殘風沉默了,想著如何與白小胖打好關係。

  所以之後的幾天,莫殘風又黏上了莫殘雲,白小胖加入追雲鐵騎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為了莫殘雲不利用白小胖來對付自己,心甘情願的為莫殘雲端茶送水,自稱老二……

  幾天的修養,莫殘雲身上的腫完全消失,滿臉臭屁的看著追雲鐵騎,「等白小胖來了,我讓你們喝一壺……」

  這幾天,君輕寒一次都沒回過萬丈崖,一直在紅楓山脈轉悠,努力的磨練自己的實力,查看下山不同的路線!

  現在他勉強能夠發出七殺龍吟的『二吟弒佛』,扣脈訣僅需三息時間,雪飄山河淚的範圍已經達到了四十丈!

  再次回到萬丈崖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百閣會武再次舉行。

  楓寒之巔,擂臺下面,莫殘雲與白小胖談論的是熱火朝天,相思寂寞啊,鬱悶了半個月的白小胖看見莫殘雲激動地涕泗橫流!

  「莫兄,你終於來了,我想你想的好苦啊!,我早就洗的白白的了,不行一看看」白小胖滿口的委屈,一臉的哀怨,說著便要掀起自己的衣服。

  「啊?不用了,不用了」莫殘雲一臉的尷尬,連忙擺手,「我老大說了,你可以加入追雲鐵騎!」

  「啊!真的?!莫兄,我愛死你了!」說著,白小胖便一臉幸福的跑了過來,向著莫殘雲撲過去。

  莫殘雲心膽欲裂,手一伸,停在了白小胖的腦袋前面,「停!」

  「咋了?」白小胖愕然。

  「我老大說了,要想加入追雲鐵騎,必先給我們唱一首歌,唱好了,才可以!」莫殘雲一臉嚴肅的說道。

  「沒問題!」白小胖昂然的拍了拍柔軟的胸部,看得正在奸笑的莫殘雲胃裡翻江倒海。

  擂臺之上,分別站立著二十多組會武弟子,百強之爭本著自願原則,只是爭奪前十名與第一名,其餘一律不排名,所以有很多人自然而然的放棄了這次比賽。

  七大翹楚高立擂臺之上,那一個臉上不是不可一世,眼神睥睨的望著對手,白小胖昂首闊步的走到擂臺之上,天空中寒鴉陣陣,來為這位祖先助陣。

  而到比賽開始的時候,冷雪櫻自始至終都在擂臺下面,平靜的看著臺上的比武,顯然是放棄了這大好的機會。

  直到現在七大翹楚不約而同選擇了同樣的戰術:速戰速決!

  就在今天,將誕生百閣之主,所用的招式還是越少越好,就連以防禦著稱的找磐也不過只用了十招便將對手撂下了擂臺。

  而白小胖始終在醞釀,這一次一定要好好表現,給追雲鐵騎一個良好的印象,努力的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天上綠草青青,地下白雲藍藍……」

  此音一出,當真千山鳥飛絕!

  「你拿著一把長長的短刀,站在……」

  「停!」對手連忙對著白小胖大呼小叫。

  「咋了?」

  「你不要唱了,我認輸!」男子一臉的痛苦,目眥欲裂。

  「不可以,你不可以認輸!」白小胖頓時尖叫起來,正要在追雲鐵騎面前表現,竟然不讓他唱了,這不是讓他必死還難受嗎?天理不容!

  男子一看白小胖又要張口,塞著耳朵,夾著尾巴就滾到了臺下。

  「你拿著……」

  正唱著起勁,白小胖忽然掙扎了起來,作為裁判的閣主直接忍受著巨大的壓力將白小胖的最給堵住了,一臉森然,「不準唱,在唱出局!」說著,將白小胖扔下了擂臺。

  「為啥?為啥?」白小胖一臉的恍恍惚惚,黯然銷魂,「表演砸了,追雲鐵騎還會要咱家麼?」

  接下來,第二輪的時候,在眾多閣主有意無意的默許之下,白小胖直接被暗箱操縱,直接輪空進入前十名,白無驚笑的最都合不攏了,雖然白小胖直接被取消了繼續參賽的資格,可是進前十已經太讓他滿意了,「萬仞令!兵鋒閣就獨佔了兩枚!」

  一輪生死大比,前十赫然在列:七大翹楚、白小胖、以及無影閣肖武英、霸拳閣鐵霸!

  其中白小胖、肖武英、鐵霸放棄繼續比賽,七大翹楚爭奪百閣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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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記住,君的容顏

  回到萬丈崖,君輕寒鑽進水中,跑到獄天涯中拿出自己的裝備,在叶音雪的房間中呆了足足一個時辰後,方才毫無留戀的奔向楓寒之巔……

  這一去,此生將永遠不會回到這裡,這個讓自己人生鉅變的風雲之地!

  鑽出水,看見東方悠塵站在水潭旁邊,顯然是站在這裡等了君輕寒許久,淡漠的望了望一眼東方悠塵,君輕寒撇了撇嘴。

  「告辭!」

  兩個字,說明了一切,緊接著君輕寒邁開步子,想著遠處走去。

  「君兄!」

  東方悠塵連忙叫住了君輕寒,一臉的苦笑,自己趁著七大翹楚比賽的空當偷偷留了過來,沒想到他就說了兩個字,有性格!

  君輕寒頓住了腳步,與東方悠塵泛泛而交,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

  「君兄想要離開楓寒閣,我大可以讓追雲鐵騎送你下山,不需冒險」,東方悠塵欲言又止。

  「你叫我君兄,可我並沒將你當兄弟,至少現在不是,而君輕寒不欠人情,不輕易許諾!」

  君輕寒直言不諱,坦坦蕩蕩!

  「你真的可以打敗七大翹楚?」

  「七大翹楚?打不贏,還真丟了師尊的臉!」嘴角上揚,言語中絲毫沒將七大翹楚放在眼中。

  東方悠塵卻聽出另一層意思,「君輕寒有師尊!這說明什麼?」夠悠塵大將好好思量一段時間了。

  「你不能為雪櫻小姐想一想?你抵得住七大翹楚,抵得住百閣閣主?」

  君輕寒原本邁開的步子一頓,略微沉吟了一下,「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更好地保護一個人!」

  說完,大步離去!

  東方悠塵在背後嘆了一聲,「強者,是不會被束縛的!」

  君輕寒一路向著楓寒之巔奔去,這一去可是危險重重,自己的一切都會暴露,帶來的只有廝殺!

  楓寒之巔,擂臺上,七大翹楚爭得是你死我活,畢竟百閣之主的榮譽對宗門來說具有非常強的意義,可以藉此號令紅楓百閣,號令凌霄!

  七個人經過一輪的比賽,已經只剩下四個人:趙磐、凌雲、雷雲、白少堂,分別代表三大江湖勢力,一大皇室。

  原本七個人,趙磐輪空,所以他的戰力到現在根本沒有什麼消耗,讓楓寒無敵兩嘴都裂開了,百閣之主已是隱隱在望!

  趙磐對雷雲,白少堂對凌雲!

  趙磐與雷雲的比鬥可謂是枯燥無比,無論雷雲怎樣攻擊,底牌層出不窮,可是趙磐就只有一招——防禦。

  全身上下被的土層包裹,所有攻擊根本無法讓趙磐有一絲損傷。

  就算是天地間最具浩然正氣,攻擊力最為強大的雷霆,也耐不得趙磐分毫。

  兩個人純粹是在拼體內的道氣,誰的道氣先耗完,誰就等著被淘汰。

  另一方,凌雲全身燃燒著妖異的火焰,一拳下去,火星四射,朝著白少堂疾奔而去,嘴角掛上了一絲冷冷的笑意。

  白少堂全身氣勢激盪,全身上下充滿了暴躁的氣息,雙眼中閃過一絲絲藍色的光芒,手掌一會,一道雷霆變向著紫色的拳影劈去!

  兩者在空中不斷的靠近,靠近,怒吼之聲隱隱刺耳,砰的一聲,兩者以最剛烈的方式碰在了一起,接觸之間,紅中透紫,煞是好看,卻讓擂臺下面的弟子全身一震!

  這一擊要是打在他們的身上,可能直接就拜拜了吧。

  兩個人實力半斤八兩,頓時受到劇烈的反震,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方才穩住身形,都是一眼斜睨的望著對方。

  無形之中,兩個人代表了兩大勢力:江湖與朝堂!

  朝堂,位居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所以,朝堂之人永遠瞧不起江湖之人,充其量不過一群莽漢!

  而江湖,遠離朝堂,獨立自居,自不以朝堂為尊,只有實力才是強者的法則,我若強,萬里江上,只在舉手投足之間!

  兩個人都是互相瞧不起,所以,一定要將對方打趴下,不然,面子可就丟大了!

  隔了不過兩個呼吸,兩個人再次瘋狂的碰撞在了一起,完全是實打實的身體接觸,肉體的碰撞,你一拳,我一拳,打的是想當得痛快……

  趙磐與凌雲則是溫柔的多了,兩個人一人攻,一人守,分工極為明確,一直保持在一個平衡的狀態,只有體內的道氣快速的消耗!

  君輕寒快速的朝著楓寒之巔奔來……

  「紫影焚!」

  凌雲大喝一聲,原本紅色的火焰頓時轉換為紫色,純粹的紫色,空氣之中一陣燥熱,一堵紫色的火牆直接朝著白少堂鋪天蓋地而去!

  笑了笑,雷霆之下,再大的火牆都沒有用,狂暴的雷霆順著手臂向前,傾其全力一拳,雷霆頓時順手而出,被火牆吞噬!

  下一刻……火牆炸裂!

  兩個人再次勢均力敵,不分上下,而趙磐一方,卻發生了驚變,原本兩個人氣喘吁吁,滿臉疲勞。

  誰知一直不動如山的趙磐卻是突然向著雷雲發起了攻擊,厚實的一拳悶聲不響的打在了雷雲的身上。

  頓時一口鮮血豁然吐了出來,後繼無力,一下倒在了地上,趙磐冷冷的笑了一聲,精神奕奕的站著,絲毫沒有剛才疲勞的樣子!

  紫雷閣閣主雷霆頓時豁的站了起來,扇子一展,粗魯的罵了一句,「小子真是陰險也,紫旗:光明正大,浩然正氣!此子陰險,老子不屑與之相爭!」說著,扇子一收,將重傷的雷雲從擂臺上提了下來。

  楓寒無敵,笑了笑,心中悶著樂,對雷霆的話嗤之以鼻,「陰險,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有本事你陰險試試!」

  趙磐勝出,整個浩大的擂臺之上就只有凌雲與白少堂了……

  兩個每一次的出擊都是兩敗俱傷,絲毫佔不了任何便宜,擂臺之上,凌雲看著白少堂笑了笑,壓制住翻湧的氣血,戲謔的看著白少堂,緩緩地從嘴中拿出了一顆丹藥,送到了嘴裡,原本這丹藥是準備在最後角逐百閣之主的時候用的,可是沒想到白少堂這麼難纏!

  丹藥入口,凌雲的氣勢頓時恢復,傷口逐漸的癒合,緩緩回到巔峰狀態。

  白少堂眼睛頓時鼓了出來,白無驚同樣驚異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凌展,然後同雷霆一般,將白少堂從擂臺上提了下來,哪怕是丟面子也不能丟了弟子。

  再說,凌雲嗑藥,反倒是凌霄皇室丟了大大的面子!

  感受到白無驚的眼神,凌展頓時一陣尷尬,雖然貴為一國之君,可是江湖永遠有能力與皇室抗衡,自己這次來,本就是為了與紅楓百閣搞好關係的,發生了這等事,實在是是丟面子!

  沒見過兒子拆老子臺拆得如此光明正大的!

  臺上的凌雲還是一臉的春風得意,彷彿下一刻,就是百閣之主!

  白少堂剛一下臺,趙磐就緩緩地再次走上擂臺,漠然的看著不可一世的凌雲,「既然恢復到巔峰,就開始吧!」

  兩人面對而站,相隔不過三丈,眾閣主都做回自己的座位,等待著百閣之主的誕生!

  魔音鐘響……兩個人頓時碰撞在了一起,與之前不同的是,趙磐的風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完全放棄了防守,而是進攻,一拳下去,厚重,磅礴!

  一時之間,凌雲直接落入下風,完全施展不開,打趙磐就如同撼動一座大山,何其容易?

  兩個人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君輕寒氣脈悠長的到達了楓寒之巔,第一眼,便望見了不遠處拿到紅色的倩影,揹著一把柳琴,索然無味的看著臺上的大戰。

  疾步走了過去,冷雪櫻眼神一亮,冰冷頓時化為虛無,向著君輕寒俏皮的笑了笑!

  「我要走了……」

  君輕寒悵然的說道,氣氛頓時一下沉默了下來,冷雪櫻望著四周看了看,忽然拉著君輕寒往外跑。

  來到一片僻靜之地,冷雪櫻努了努嘴,卻沒有說什麼話,只是低著頭。

  「我到哪裡可以找到你?」君輕寒輕輕地問道。

  冷雪櫻抬起了頭,張了張嘴,又低下頭,「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語氣中帶有淡淡的悵惘。

  「可是……」

  冷雪櫻再次抬起頭,盯著君輕寒,伸手將臉上的絲巾掀落,隨著絲巾的緩緩下落,一張絕世容顏如蓮花綻放,君輕寒呼吸一滯,雲般的烏髮,白玉般的額頭,兩條彎彎的細柳眉,一雙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當真傾國傾城!

  然而這麼一張絕美的臉上,卻帶有淡淡的哀怨,看的君輕寒心中一刺,輕輕地將冷雪櫻攬入了懷中……

  「雪櫻,我一定會再去找你的……」

  「嗯……」

  兩個人靜靜的靠在一起,沉默中享受著最後的寧靜,離別的時光!

  ……

  擂臺之上,凌雲慘遭趙磐的打擊,更確切的說是揉虐,不僅是他,就連所有的閣主,都沒有想到趙磐有竟然還隱藏了實力,將凌雲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一時之間,所有閣主看著楓寒無敵的眼神中都帶有一絲戒備……

  「這樣的人,太過陰險!」

  楓寒無敵還在沉浸趙磐即將獲得百閣之主的喜悅中,絲毫沒有周圍的眼光已經開始將他孤立,將楓寒閣孤立!

  冷雪櫻離開君輕寒的懷抱,幫著君輕寒穿上那一身魂衣盔甲,就如同一位妻子送別即將征戰沙場的夫君。

  雙手捧著頭盔,緩緩地套在君輕寒的頭上,臉上笑靨如花,頭盔一套,全身上下完全被盔甲所覆蓋,冰冷刺骨!

  轉身,邁腳……

  冷雪櫻忽然從背後抱著了君輕寒,頓了一下,踮起腳在君輕寒耳邊輕輕地說道:「我哥!東方悠塵,冷悠塵!」

  「啊……」

  君輕寒驚詫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了!放心……」

  頓了一下,「等我!」

  說完,大步離去……

  看著君輕寒離去,冷雪櫻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悵惘,略帶苦澀:

  記住,君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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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戰書

  擂臺之上,趙磐長槍一挑,直接將凌雲扔下了擂臺,自此趙磐成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

  九十張修崖帖落下,擂臺上九十個人一臉的喜色,修崖學院,裂地封王,就靠他了!

  緊接著九枚萬仞令落下,九個人有苦澀,有欣喜,表情不一,白小胖則是高興得又想放聲歌唱,自那次唱歌之後,白小胖總是變得有慾望,時不時的想一曲高歌,抒發自己美好的心情……

  最後,趙磐緩緩地走上了擂臺,全身上下如他師傅一般,白衣勝雪!眼神睥睨的望著臺下的眾人。

  百閣之主,足以自傲!

  一把王者劍,一枚萬仞令,橫亙與背後的牆上,閃閃發光,走過去凝重的接劍……

  倏然,一折子如離弦之箭,直插在劍身中間的空隙之處,上面兩個燙金的大字,在豔陽之下寒光凜凜,熠熠生輝——戰書!

  戰書!!

  君輕寒緩緩地踏上擂臺,全身上下被冰冷的盔甲包圍,狂風之下斜拉著如墨的披風!

  猙獰的面具之下看不見絲毫的表情。

  全場頓時震動,戰書!是誰如此囂張,一時之間眾人紛紛猜測君輕寒的身份。

  皇帝凌雲豁然起身,「魂衣戰神戮神蒼?」

  冷佩瑤豁然起身,「那是?那是君輕寒?灰旗!」

  所有的追雲鐵騎頓時一個機靈,搖了搖頭,君輕寒,那是君輕寒,他想越階挑戰?

  楓寒無敵站在高高的臺上,一臉的疑惑,這人的感覺好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臺上臺下,頓時一片譁然,誰會想到會發生這一幕,一時之間議論紛紛,白小胖可是高興慘了:

  「簡直是俺心中的神啊,這鎧甲,這披風,簡直是太帥了」,忍不住,他又想放聲高唱,只不過太激動,竟然唱不出來,他不停的咳,不停的咳,關鍵時刻,竟然發生瞭如此大事,啊……

  冷雪櫻神情有些沮喪的回到了冷佩瑤的身邊,將背後的琴緩緩地放在桌上!

  趙磐疑惑、憤怒的拔出了戰書,一打開,裡面竟然是一紙空文。

  「你,不值得我挑戰,所以這摺子是讓你挑戰我的」。

  君輕寒傲慢,桀驁,狂妄!

  一言一語絲毫沒有將眼前的這個人放在眼中。

  趙磐氣的火冒三丈,「我堂堂百閣會武魁首,不配你挑戰?」牙齒咬得咯咯響。

  「好!好!我趙磐在此讓你塵歸塵,土歸土!」怒由心發,「你叫什麼名字?」

  「君——輕——寒!」一字一頓。

  楓寒無敵頓時一震,「君輕寒,雪寒君!」

  「筆!」趙磐怒氣勃然,手一伸,一支筆悄然落在他的手上,手一揮,戰書立成:

  三月三,楓寒山;趙磐,戰,君輕寒!不死不休!死亦不休!

  挑戰人:楓寒趙磐

  寫完之後,摺子立即射向了君輕寒,藏天之刃於手,鐫刻於紙,接戰人:君輕寒!

  戰書朝天一扔!

  君輕寒當即轉身,對著楓寒無敵,面具一接,伸手一指:

  「楓寒閣主!」

  語氣傲慢之極!

  「當初你說過,我君輕寒只要獲得百閣會武的頭銜便可脫離楓寒閣,敢問作數?」說話之中,抑揚頓挫,絲毫沒有將楓寒無敵當做一個閣主對待。

  楓寒無敵直接氣翻了,百閣閣主面前,竟然楓寒內鬥,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君輕寒並不在乎,楓寒於他無恩,何必在乎!

  看見君輕寒的面目,七大翹楚頓時脫口驚呼:「雪寒君!」

  「他就是雪寒君?」

  「對,就是他,輕輕一指葬送了韓城,以身化龍!」七大翹楚心有餘悸的說道。

  頓時,眾閣主紛紛重新審視這個狂的沒邊的臭小子。

  東方悠塵冷哼了一聲,「你早已不是我楓寒之人,要來要走,請便!」一句話,便將君輕寒逐出了山門,再怎麼君輕寒也只能是被逐出楓寒閣,而不能讓他把楓寒閣給逐出。

  臺下的白小胖嗷嗷直叫,「歐嗚,我的大神啊,我一定要為他單獨的高歌一曲!」

  面具一蓋,全身戰意凌天,單手一指趙磐……

  臺下,冷雪櫻雙手在琴絃上重重一按,頓時,琴音沸騰,大氣磅礴!

  看見君輕寒對著自己做了個挑釁的動作,趙磐一怒,一拳激射而來,厚實,沉重。

  巍峨如山!

  君輕寒邪聲笑了笑,看著趙磐如同一隻大地蒼熊,轟轟隆隆的跑過來,身體急速後退,拉開兩個人的距離,與他近戰,完全找死,隨便的受上一拳,五臟六腑不得同時移位。

  兩個人一攻一退,雖然境界相差一個階段,但屬性不同,一個是屬性中最慢的黃旗,一個是最快的紫旗,所以君輕寒退的很愜意……

  怒火攻心,自然全力轟殺,一道道拳影向著君輕寒鋪天蓋地而去,每一拳都是霸氣十足,重逾千鈞。

  君輕寒手一揮,四十丈內,雪花飛舞,飄飄灑灑……遇上拳影,立刻轟轟炸裂,阻礙拳影前進,未深入十丈,拳影便消散無形。

  臺上的觀戰的紫雷閣雷霆霎時起身,一聲驚呼,「雪飄山河淚!」

  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修煉紫旗的他自然知道異紫旗,而且一眼就認出了這與雪花毫無二致的雷霆。

  不僅是他,只要稍有見識的都知道,哪一個心中不是震驚,堂堂一大異旗,竟然落在灰旗修為的身上,絕對難以想象。

  戰鬥逐漸的步入白熱化,趙磐所有的拳影都被君輕寒揮手之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場中奔走的趙磐忽然一頓,一柄長槍直接從他的空間戒指中飛了出來,槍刃寒光四射,讓人眼睛一刺。

  魁梧的身體騰空,一槍激射而來,直逼咽喉……

  臺下,莫殘風感覺到自己的槍不斷地顫抖,興奮,渴望戰鬥!

  眼睛瞪得突大,連忙緊緊的抱住槍身,對著長槍教育到:

  「那把槍不是母的,不要動了,你可是公的,思想要純潔!」他可不想再讓君輕寒將自己的寶貝再次弄斷!

  可是莫殘風越說,槍身晃得越是厲害,莫殘風抱著槍不斷地晃動,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扭起了屁股。

  一旁的東方悠塵卻是淡淡的對著莫殘風說道:「殘風,君輕寒還有一塊墨鐵」。

  莫殘風眼睛頓時一亮,連忙鬆手,墨鐵可是好東西,加入到自己的槍中,那後果……啊哈哈……

  長槍頓時拔地而起,一路呼嘯,血紅的紅纓閃動著妖異,發出嗜血的光芒。

  半路截殺,兩柄長槍在空中碰撞一起,火星四射,迸射而出!

  臺上的凌展看了看東方悠塵與莫殘風兩個人,對著凌雲說道:「將東方悠塵叫過來!」

  長槍入手,體內的天槍神訣如潰堤之水,浩浩蕩蕩,槍鋒朝天一指,紅纓飛揚,銳意凌天!

  君輕寒騰空而起,一槍向著趙磐刺去,這是君輕寒第一次攻擊,第一次勃然出手,趙磐亦是一槍挑了過來,兩柄長槍在空中劇烈交鋒,霎時,趙磐雪白的槍纓被挑向空中,長槍一彎,鏗然斷裂,聽得臺下的莫殘風心中一陣揪心,長舒一口氣,還好不是他的。

  兩槍相碰,本勢均力敵,可是君輕寒卻多了白旗功法,死死的將趙磐的黃旗功法給壓制住了,長槍斷裂,已無可守,君輕寒一槍直接刺在了趙磐的胸口,卻無法再入分毫。

  趙磐笑了笑,他兼攻防一體,全身上下無一絲破綻,除非君輕寒有絕對的蠻力,否則,破開身體,難!

  長槍即刻後退,趙磐身上僅有一道槍尖刺出的紅印,君輕寒卻是笑了笑,這一槍刺在了扣脈訣的第一道穴位俞府穴上。

  臺上眾閣主再次震驚,他們的閱歷雖然看不出君輕寒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灰旗階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功法,這絕對打破了大陸萬年一來的常理。

  下面冷雪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聲之中,琴音時高時低,跌宕起伏,讓在場的每個人熱血沸騰,腦海中只有一種意識:

  「征戰!才是男人的天下!」

  特別是白小胖,激動地全身上下都熟透了,嘴裡不斷地念叨,總不時冒出一兩個音節,看見如此廝殺,聽見如此琴音,他總想『倚歌而和之』。

  可是每一出口,總是有一個人將他的嘴捂住,弄的心中憋屈之極,一陣哀嚎,「為啥不讓我做貢獻,為啥?」

  長槍一退,趙磐的攻擊立即跟了上來,雪花再次降臨,阻礙趙磐的進攻,只不過這次君輕寒並沒有退,而是在悠悠雷霆之下,不斷地舞動長槍,一個個槍花直接想著趙磐橫掃而去。

  趙磐冷哼了一聲,強大的防禦讓他完全不懼君輕寒的任何攻擊,一個勁的向著君輕寒衝去,現在他只想近身,以最快的時間將君輕寒打倒,比賽開始至今已經過去了幾十息,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而他要的就是將自己的一拳砸在君輕寒的身體上。

  一拳!一拳就足夠了!

  這可是大大的為君輕寒創造了機會,長槍如同蛇信,不斷地咬住趙磐的身體,然後迅速後退。

  槍與趙磐身體發出的鏗鏗聲,讓莫殘風的眉頭不斷地糾結,終於在君輕寒刺出第六槍的時候,眉頭是舒展了,卻是大哭了起來。

  君輕寒終於再次讓他的寶貝光榮了,能不哭嗎?

  順手,君輕寒就將殘缺的槍扔了下去,身形並未因此後退,反而墊步上前,與趙磐正面相撞!

  趙磐一陣得意,沒有長槍的你,就是一廢物,身形再度加快,兩個人不斷地靠近,相距不過三尺,拳頭就要砸向對方。

  忽然,君輕寒長嘯一聲,七殺龍吟頓時響徹四野,最核心的趙磐靈魂一蕩,身形頓時緩了一下,君輕寒再一個墊步,與之擦肩而過,過程中輕輕地在趙磐胸前砸了一下。

  眾閣主不厭其煩的再次站起了身,心臟都有些受不了了,人身龍吟,什麼概念?

  能發出龍吟的只有一種情況:本體為龍!

  大陸上四大魔獸家族是不可能成為人的本命魔獸的!

  臉部肌肉狠狠的抽了一下,「這少年是誰?或者他背後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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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百閣之主

  東方悠塵恭恭敬敬的站在皇帝凌展的背後,回答凌展的提問。

  「悠塵,你為何要幫君輕寒?」第一句便是責問,顯然是發現了莫殘風將槍扔給了君輕寒。

  「陛下,君輕寒有師尊」,頓了一下:

  「很強!」

  凌展直接沉默了,眼神犀利的望著東方悠塵,等著他解釋。

  「說君輕寒是妖孽,不如說是他背後的師尊是妖孽,據說他幾個月前僅是凝道階弟子,所以據臣下估計,君輕寒的師尊足以單挑紅楓百閣,甚至皇室!」東方悠塵一臉謹慎的說道。

  「繼續」,凌展扭過了頭,看著擂臺上的大戰。

  陛下此行目的是為交好紅楓百閣,而現在百閣已隱隱將楓寒閣排除在外,皇室自不能再與楓寒無敵有過多的來往。

  而且,要是君輕寒在這裡受一丁點損傷,後果必將難以想象,說不定整個凌霄帝國的朝堂及江湖都會一蹶不振,而我們只要幫助了他,在百閣之中沒有什麼壞影響,君輕寒出事,也不會受到牽連。

  君輕寒仔細分析道。

  所有的言語之中,將君輕寒避開了,而是將他神祕的師傅拿出來說事,只有這樣,才足以震住凌展和放下對君輕寒的戒備!

  「錦上添花比之雪中送炭,不足萬分之一!」

  皇帝眉頭緊皺,默默地思考,事後結交與事前相助的後果,作為皇帝的他自然知曉!

  「好了,你去吧!」思量良久,凌展淡淡的說道。

  「吾皇萬歲!」

  躬了躬身,東方悠塵緩緩退下,凌展顯然是認同了他的做法。回到莫殘風的身邊,看見這貨哭的稀里嘩啦,笑了笑,「莫殘風聽令!」

  「在!」莫殘風頓時一個機靈。

  「追雲所屬,左翼留下,右翼奔赴天風崖,即刻!」

  「諾!」

  說著,急哄哄的抱著斷槍離去,走了兩步,一臉哀怨的望著東方悠塵,「老大,你一定要將墨鐵給我榨過來啊……」

  一隊人馬,悄然下山!

  擂臺之上,趙磐已經開始發狂了,那一聲龍吟幾乎讓他喪失了聽力,全身肌肉猙獰般的隆起,看起來震撼之極,每走一步,君輕寒都感覺腳下一顫,不停的晃動,藏天之刃位於左手掌心,等著趙磐靠近,腳尖點地,隨時準備暴走,給趙磐震撼一擊!

  全場充滿了轟隆隆的聲音,趙磐就如同一座小山,向著君輕寒盡力壓去,現在的他最鋒利的兵器就是他自己,肉體的潛力是最為強大的。

  君輕寒不斷的計算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眼神不斷集中,三丈,只有三丈,趙磐的周圍再次炸裂,在耳邊轟鳴,嗡嗡作響,腳步頓時緩了一下,緊接著再次加速。

  就在腳步緩了一下的瞬間,藏天之刃驚射而出,直逼扣脈訣第八道穴位,璇璣穴!

  一直強行平靜的楓寒無敵終於站了起來,「藏天之刃,就是它,還真是他盜了藏兵閣。」

  不僅是他,大多閣主都站了起來,藏天子藏天之刃,作為同一時代的人,自然知道這位傳奇人物!

  凌展笑了笑,要是君輕寒背後是藏天子,那麼凌霄皇室豈不會逆向崛起?

  莫殘雲在一旁不斷地記載著大戰的經過,還一口的唸叨:

  這天下的閣主,誰人有紅楓百閣的閣主可憐,大戰一起,不見一個人將凳子給坐熱,坐下了站起,站起了又坐下。

  這天下灰旗修旗者有哪一個比君輕寒更厲害,讓等級超過了他至少兩級的百多位閣主坐坐起起,不得安生。

  東方悠塵看了看凌展投遞過來的眼神,點了點頭,大叫了一聲:「莫殘雲!」

  「到!」

  咳了咳,「將我的琴取來,搭建帥帳!」

  有些懶散的莫殘雲頓時豁然嚴肅,搭帥帳,每當東方悠塵統兵作戰之時,必定於帥帳之內發號施令。

  從無例外!

  追雲左翼頓時動了起來,雷厲風行。

  擂臺之上,趙磐對著藏天之刃不避不閃,他相信自己,一把刀不足以切開他的身體,縱然那是寶刀,漆黑如墨,寒光凜凜!

  反倒再次加速朝著君輕寒跑了過去,騰挪之後的君輕寒,面具下,一聲冷笑,靜靜的等待著血花的飛揚。

  刀鋒銳意無匹,靠近趙磐身體的一瞬間,殺氣勃發,一舉穿透……

  趙磐滿臉的不可置信,「自己的堅如鋼鐵的身體竟然被一把小刀像切豆腐一樣,輕輕鬆鬆的就被刺透了?」

  「自己遇見了真正的神兵?」

  看著自己的血花四散飄飛,好不妖異,趙磐突然仰天哀嚎了一聲,速度依然絲毫不減,朝著君輕寒衝了過來。

  君輕寒站在那裡,頓住了,揭開面具,一臉微笑的等著趙磐,趙磐看見他一臉風騷的樣子,頓時差點氣得暈厥過去,傾盡全身力氣,一拳砸向君輕寒!

  在場的眾人痴痴地望著爭鬥的兩人,琴音恢弘大氣,戰意連綿,顯然進入高潮。

  君輕寒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趙磐攻擊的到達,拳頭正要接觸的君輕寒頭部的一瞬間,一指,悍然出手!

  琴音正到了巔峰,忽然崩的一聲,停了下來。

  出乎所有人的變化,拳頭頓住了,停在君輕寒頭部一指遠的地方,君輕寒緩緩的將手指從太乙穴上收回,對著吹了吹氣。

  趙磐硬翹翹的躺在了地上,不斷地蜷縮,雙手亂抓,忍不住哀嚎出聲,僅僅只有一指距離,君輕寒完成了扣脈訣,贏了一指!贏了此戰!

  看著面容扭曲的趙磐,君輕寒默然的笑了笑,蹲下身,將趙磐身上的空間戒指掰了下來,將萬仞令放了進去,這可是他的戰利品,趙磐的一切都是他的戰利品,這,是規矩!

  回過頭向著楓寒無敵狡黠一笑,「我贏了!」

  百閣之主——君輕寒!

  誰可預料?!

  看了看遠處的冷雪櫻後,便欲轉身離去……

  眾人都還在驚恐之中,「那是什麼指法,威力如此強悍?」

  倒是韓城的師尊反應過來,怒氣沖天,「雪寒君,是你在紅楓域殺了我霄雲閣弟子」。

  他找到韓城之時,正是全身抽搐,氣息奄奄,毫無解救辦法,最終不得不含淚將他殺死。

  「韓閣主,你是一閣之主,說話可要有根據,紅楓狙擊我並非參賽人員,沒有玉符,何來殺死霄雲弟子之說!」

  語氣傲慢,卻很平靜,絲毫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他殺過霄雲弟子嗎?沒有!殺他的叫白小胖!」

  「哼,休要狡辯,在場的七大翹楚,均可證明,是你所為」,霄雲閣主那個氣啊,有證人在場,你還信口雌黃。

  臺下的白小胖差點叫出了聲,又被別人捂住了嘴,可是再怎麼也掩飾不了眼神中的那股興奮勁。

  對旁邊厭惡之極的人忽然變得感激涕零,還好你沒讓俺叫出來,不然後果可就大了。

  心中忍不住對君輕寒頂禮膜拜:

  就是他,讓自己輕鬆度過了紅楓狙擊,得以在擂臺之上一曲神音驚天地,泣鬼神!

  就是他,得以讓自己加入追雲鐵騎。

  就是他!

  兩股顫顫,激動地淚水都差點淌了出來。

  「是嗎?」君輕寒在臺上戲謔道。

  拿起了代表百閣之主的王者之劍,藏天之刃在上面輕輕一劃,直接碎裂開來,百閣之主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個笑話!

  百閣閣主頓時怒了,這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如此重要的東西在君輕寒的眼中竟然視如兒戲,是可忍孰不可忍。

  個個怒氣隱而愈發,鬥雞眼般的看著他,倒是凌展淡然的坐在椅子上面,「君輕寒越是狂妄,他後面的來頭就越大,那麼自己的利益自然少不了」。

  而冷月閣閣主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君輕寒,一臉的笑意,「自己這個女兒,選的還是人麼,簡直就是妖魔」,不知不覺,心中已經完全認同了君輕寒。

  趙磐倒下,楓寒無敵掠上擂臺,抱起痛苦萬分的趙磐,捏著他的掌心,將自己的道氣灌輸進去。換來的卻是趙磐更加淒厲的哀嚎,原本經脈就纏在了一起,又灌入道氣,這不是喝了鶴頂紅又加上*嗎?

  雙眼血紅的望著君輕寒,一步一步走向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卻又是懊悔不已,「此等天才,竟然讓我楓寒無敵看走了眼」。

  「不死不休,死亦不休,戰書所擬,難道楓寒閣主想當著全天下的面毀諾不成」,言語如刀,瞬間讓楓寒無敵頓住了腳步,他是一閣之主,就算有恨,也不能現在丟臉。

  袖袍重重一甩,提著趙磐便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扔給了趙磐一個抉擇,「生或死,生:廢掉全身經脈,從此廢人一個;死,一刀足矣!」

  「死!……但我有話說!」

  趙磐艱難的說道,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壓根兒就是有一個選擇,楓寒無敵將他扶起,用全身的道氣將趙磐體內的一切全部凝固,包括經脈,血液,甚至是心跳!

  而這一切對趙磐簡直就是幸福,至少沒有凌遲般的痛苦,掙扎著站立,仇視著君輕寒,伸手一指,虛弱的說道:「我證明,君輕寒偷入紅楓域,殺死韓城!」

  說完後即可到下,全身開始劇烈的顫抖,「殺……殺……殺我!」

  楓寒無敵的手不禁抖了抖,撇過臉,一咬牙,頓時劍過脖頸,鮮血噴張……

  頓時,君輕寒成了眾矢之的,偷入紅楓域,狙殺霄雲弟子,那一條都夠他喝一壺了,再加上當眾毀劍,其罪更不可饒恕。

  特別是楓寒無敵,化龍草,藏兵閣,祕密培養十年的弟子!

  場面一時之間變得十分緊張,所有人全盯著擂臺之上一臉桀驁不遜、輕狂傲慢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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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殺神蕭君戮

  眾閣閣主漠視的望著君輕寒,眼中不禁露出絲絲貪婪,「他死了,留下的可全是寶貝。」

  「君輕寒,你罪行累累,其心可誅,若自裁於此,可留你全屍」,霄雲閣主義正言辭的說道。

  踱著方步,君輕寒在眾閣閣主來回的掃視,一笑,「氣逆丹田,順走八脈,破穴伐經,潰脈蕩髓,作繭自縛,破後而立……」

  當場,君輕寒聲若洪鐘,直接將指點江上的功法念了出來,唸完之後,一聲質問:

  「指點江山,給你!敢練麼?」

  「給你!敢練麼?……」

  聲音於擂臺之上經久迴盪,黑旗功法,誰敢修煉?誰敢找死?

  眾閣主誰會想到君輕寒將功法當眾唸了出來,被看穿了心思,當即臉微微一紅,緊接著怒氣沖天!蔑視,赤裸裸的蔑視,蔑視他們終身無法進階黑旗,嘲笑他們痴人說夢!

  「君輕寒,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一堂堂大閣之主,豈會貪墨你一小小功法?」

  頓時有閣主叫了起來。

  現場一片呼聲,紛紛指責君輕寒,反倒臺上的雷霆嗤聲一笑,扇子一展,「以眾欺寡,老子不屑也,走之」。

  說著帶領紫雷閣的眾人離開楓寒之巔,雷霆帶領之下,雖另有宗門離開,卻也僅只有幾位閣主,其他的的留下來——討公道!

  「哈哈哈……」君輕寒猖狂大笑。

  小小功法?

  縱眼天下,紅楓百閣誰敢妄自尊大?兵鋒閣?霄雲閣?還是你楓寒閣?

  說話之時,手指幾位閣主。語氣越來越狂妄,看的下面的冷雪櫻一顆心糾結之極,皺著眉頭望著東方悠塵的方向。

  說實在的,紅楓百閣最厲害的也不過藍旗,連紫氣也算不上,最多隻能算作下流門派,亦或是不入流。

  君輕寒說出來,直接又是一次赤裸裸的打臉。

  「我們百閣閣主對你是仁至義盡,但你依舊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等按照江湖規矩解決此事了!」說著,眾人的面色同時一冷,默契之極。

  「感情這麼多位閣主之前是在罔顧江湖規矩,那這種做法,簡直讓我等恥辱之極,這天地,什麼時候變得沒有了正義!」

  君輕寒一臉的悲天憫人,痛心疾首。

  「君輕寒,擅入紅楓域,滅殺霄雲弟子,誣衊百閣閣主,罪行累累,天地共憤,其罪無恕,立斬無赦!」

  此時作為東道主的楓寒無敵,如同一判官,傲然宣判了君輕寒的罪行。

  「江湖事,自由江湖執法者,你楓寒無敵算什麼?小小紅旗,也敢越俎代庖」,君輕寒頓時淡然反駁。

  下面的人頓時鬨鬧成片,「小小紅旗,竟然說小小紅旗,他君輕寒算什麼?灰旗!言語如此狂妄,簡直千古未有!」

  「殺你,何用執法者?」楓寒無敵朝著君輕寒一步步逼近。

  難道你們就不想獲得天槍神訣?

  難道你們就不想修習七殺龍吟?

  難道你們就不想獲得扣脈訣?

  看著楓寒無敵步步逼近,君輕寒慢悠悠的拋出了一個個重磅炸彈。

  楓寒無敵原本走到擂臺上的步子頓時收了回來,剛才的氣憤差點讓他忘了這一點,忘了君輕寒還是一個個巨大的寶庫。

  君輕寒說的,誰不想要,他更想要,更想獨吞,君輕寒以前是楓寒閣,憑什麼要讓別人分一杯羹?

  「誰稀罕?」

  「誰想要誰要去!」

  「我們要的是江湖的正義,肅清所有的敗類!」

  ……

  眾閣主們頓時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是慷慨激昂,凌然大義。

  可是楓寒無敵卻不敢在往前挪步了,身後的百閣閣主說的話擲地有聲,可是他楓寒無敵不知道他們的真面目?

  一個個表面上衣冠楚楚,彬彬有禮,實際上男盜女娼,瞞天過海。

  嘴上不想,喉嚨都癢!

  現在真要是將君輕寒殺了,可能明天就沒有楓寒閣的存在了,不得已,楓寒無敵尷尬的退了回去。

  「你們不殺我了?你們不是要殺我嗎?難道你們又要罔顧江湖的道義不成!」

  君輕寒臉上寫滿了失望,唉聲嘆氣的說了一聲,「為什麼在這沒有道義的江湖,想死的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既然你們不殺我,那我就走了吧,找個可以殺我的地方」,說著捶胸頓足的轉身就要離開。

  下面頓時一陣鬨然,「這人腦袋坑定被驢踢了?」

  「不用說,絕對是白痴!」

  所有人三五紮堆,開始討論這個重大的問題,這個非常具有哲理的問題。

  「我看他一定是一位絕世強者,只不過在這裡遊戲人間!」

  此言一出,那是幾多白眼,幾多崇拜!

  原本討論君輕寒腦袋被驢踢的眾多弟子頓時分成了了兩派,一派是君輕寒腦袋被踢了,一派就是君輕寒是絕世強者,所有人為了這個話題爭得是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

  「都放他娘的屁,君輕寒肯定是一位絕世強者」,白小胖豪氣哄哄的說道,自從成名時候,他說話就不再是輕聲細語了,聲音提的老高,剛才一聽君輕寒的話,更加的財大氣粗了,一切為了君輕寒靠齊。

  白小胖一加入,天平頓時失衡,有很多支持君輕寒腦袋被驢踢了的轉投陣營,靠向了白小胖,沒有辦法啊,只要白小胖輕輕的來一曲搖籃曲,這些人誰不目眥欲裂?

  冷雪櫻在下面狠狠的跺了跺腳,這傢伙,太不讓人省心了,這不是送上去找死嗎?反倒冷佩瑤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楓寒無敵現在可是非常的矛盾,作為東道主,不殺君輕寒,當著天下人丟臉,殺了君輕寒,可就與百閣閣主結下了樑子,眼神不自然的看了看韓城的師傅,霄雲閣主,在這裡也只有他與君輕寒有最大的仇恨了。

  誰知,霄雲閣主向著楓寒無敵行了一禮,「我徒兒韓城在閣下的地方慘遭此等妖人殺害,自然全憑閣下做主」,然後別過臉,意思很明顯,要殺要剮,你看著辦吧,關我屁事!

  楓寒無敵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句,什麼時候,堂堂的楓寒閣主要殺一個小小的灰旗變得如此難以抉擇,就連當年合力斬殺婉君閣餘孽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

  眾人忐忑,矛盾,爭吵之間,君輕寒已經走到了擂臺的邊緣,眾閣主頓時一急,君輕寒走了,那叫什麼事,不殺他是因為他的功法,神兵,現在他走了,跟殺了他有啥兩樣?

  「楓寒閣主,此時煩請閣主做主,裁決此子!」

  「是啊,是啊!煩請楓寒閣主做主」。

  眾多閣主開始紛紛向楓寒無敵施加壓力,楓寒無敵一聲暗罵,「一群老狐狸!」

  這是在逼著他楓寒無敵向君輕寒討要他的功法、神兵?

  等到百多位閣主依次向著楓寒無敵施加壓力之後,皇帝凌展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輕寒小友,請代我向你師尊問好!」

  帥帳之內,一桌、一椅、一古琴,東方悠塵一襲白衣,悠然坐立,閉上眼,手指在琴上一勾,頓時,尖銳的殺氣刺破帳篷,響徹楓寒之巔,追雲鐵騎三息之內,列隊,佈陣!

  冷雪櫻長舒一口怨氣……

  「師尊?他師尊是誰?」

  眾閣主間頓時炸開了鍋,望著君輕寒竟然是一臉的驚駭,利慾薰心,差點將自己先前的擔心拋到了腦後,難怪此子敢在這裡如此囂張跋扈,如此張狂。

  能教出此子的,會是什麼樣的強者,此等境界,就敢修煉黑旗、白旗功法,擁有雪飄山河淚,擁有藏天之刃!

  不警覺地倒吸一口涼氣,頭頂冷的冒煙!

  看向凌展一臉的感激,這是懸崖勒馬,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這時,冷佩瑤站起身,笑了笑,「輕寒,蕭大哥還好吧?」

  「蕭大哥?」

  「蕭大哥是誰?」

  眾人再次冥思苦想,隨時能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能不努力的想?百多個人調動他們豐富的想象力,不過十息,頓時有閣主張大了嘴,滿眼震驚,看向君輕寒的藏天之刃就如同看見了魔鬼。

  蕭姓,大陸近百年來最驚豔天下的莫過於那個人了:

  紅塵芸芸紅塵孽,千兵競起舞花血。

  劍眉微皺拈刀起,夢裡長歌萬恨歇!

  殺神——蕭君戮!

  殺神是誰?

  是一把刀落盡天下強者的梟雄!

  蕭君戮是誰?

  是大陸四大巔峰強者之後的第五位強者候選人!

  這天下,恐怕也只有蕭君戮有此等狂妄,也只有蕭君戮能教出此等狂妄的弟子,憑藉蕭君戮與藏天子的關係,一指點江山,一藏天之刃,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蕭君戮的背後還有一尊龐然大物!

  眾人撞牆的心都有了,惹上誰不好,偏偏要惹上蕭君戮,這殺神之名有豈是輕易得來的,若是沒有幾千萬,誰敢封號殺神?。

  「難怪,難怪蕭君戮銷聲匿跡十幾年,原來是培養了另一尊蓋世殺神」,在冷佩瑤的稍稍提點之下,眾人頓時對君輕寒的師尊瞭然於心。

  反倒是君輕寒一陣愕然,「蕭大哥?蕭大哥是誰?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碰見一個蕭姓的人」。

  「我是有師尊,可是他也不姓蕭,他姓孤,孤抱寒!」

  他那裡會知道,冷佩瑤不知不覺打了個小算盤,他可是有意將君輕寒的師尊往蕭君戮身上引,有師尊不足信,可是冷佩瑤直接將人名說出來,能不信嗎?

  而且,那語氣,「蕭兄弟!」

  使得眾人頓時對冷佩瑤這個神祕的女人高看了一分,「敢與殺神蕭君戮稱兄道弟,太可怕了,這個女人,惹不起!」

  一時看向冷佩瑤的眼神竟然多了幾分敬畏,這個女人,一直是個神祕分子……

  君輕寒心中愕然,雖然不知道這傳說中的蕭兄弟是誰,但是他卻分明看見了,百閣閣主在自己身上看見了驚恐,甚至是夢魘,這「蕭大哥」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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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楓寒之巔三月三,誰做聖人語雌黃

  雖然在場的大多人都隱約的能夠猜到幾分蕭大哥是誰,可是就有人不知道,這可就麻煩了!

  「師尊?蕭大哥?」

  那又怎樣,難道你君輕寒還想逃避殺我霄雲弟子的事實就可以被輕易抹去?

  霄雲閣主登時就怒了,連個狗屁人影都沒見著,一群傻蛋就相信了……

  眼中寒氣逼人的向著楓寒無敵望去,「楓寒閣主,我霄雲弟子在楓寒閣內被非比賽性的殺死,難道就這麼算了?」

  這表情跟之前完全是天差地別,他就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沒見過的人就讓這麼多閣主噤若寒蟬!

  楓寒無敵苦澀的笑了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霄雲閣主煩請自便」。

  說完,臉一撇,風水輪流轉,誰會想到楓寒無敵竟然放手不管,這可是在他地盤上發生的事情。

  楓寒無敵正在的心境正在發生巨大的遷移……

  原本對於蕭君戮的事情是半信半疑,君輕寒的老底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君輕寒會是蕭君戮的徒弟?

  除非,除非君輕寒在到達楓寒閣之後才拜蕭君戮為師的……

  楓寒無敵這種想法一閃現出來,便如氾濫的大水,一發不可收拾,「君輕寒怎會知道藏天之刃?君輕寒有能力取得化龍草?君輕寒有能力戲弄閣中長老?」

  結果只有一個,君輕寒的師傅確實是蕭君戮,而且,蕭君戮想在正在楓寒閣!

  楓寒無敵心神駭然,自己等人在這裡審判他的徒弟。

  審判殺神的弟子!

  嫌命長嗎?

  指不定蕭君戮就在那個角落冷眼旁觀,一臉嬉笑的看著!

  所以,楓寒無敵惶恐,楓寒閣都岌岌可危,誰還管霄雲閣,再說有蕭君戮這王牌在君輕寒背後,自己不管,也沒有什麼,他霄雲閣主要去找死,難道還要我楓寒無敵陪你送死?

  霄雲閣主頓時鬍子都氣翻了,「作為東道主,你他媽的竟然撒手不管」,再看了一眼在場眾閣主一臉莫名微笑的看著自己,更是不得了了。

  「堂堂紅楓百閣閣主,在一個莫須有的人面前畏首畏尾,簡直讓天下人恥笑」,言語之中義憤填膺。

  眾閣主擔心害怕之間忽然想笑,看著霄雲閣主就如同一個傻子,「殺神面前,紅楓百閣的覆滅僅需一個夜晚」。

  「對,集合我紅楓百閣之力,難道還需要怕他一區區他一『蕭大哥』」,可是這不明白局勢的還不止一個,看來殺神殺的還不夠狠,所以還有人沒有感受到蕭君戮的恐怖。

  皇帝凌展頓時豁然起身,「誰想動輕寒小友者,凌霄皇室與之不死不休!」

  帥帳之內,東方悠塵修長的雙手一撥,追雲鐵騎頓時殺氣一震,將君輕寒護在中間。

  「動君輕寒者,冷月閣與之不死不休!」

  現場局勢再次發生變化,一大皇室,一大神祕宗門公開庇護君輕寒,那麼蕭君戮可就完完全全的坐實了。

  頓時,白無驚立即表態,「動君輕寒者,兵鋒閣與之不死不休……」

  一連串,不少的閣主表態,庇護君輕寒,而且全是紅楓百閣中的大閣。

  楓寒無敵苦澀的笑了笑,咳了咳嗓子:

  「眾所周知,沒有玉符不可進入紅楓域,君輕寒沒有參賽資格,何以進入紅楓域中,誰要想妄動栽贓君輕寒者,楓寒閣與之不死不休!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眼睛頓時駭然,「太可怕了!剛才你楓寒無敵的弟子證明此事,現在你就要翻供,空口說白話,睜眼說瞎話,這個閣主為啥可以這麼厲害?」

  地下守護在帥帳之外的莫殘雲心中那個激動啊,這簡直是江湖的一大傳奇:

  楓寒之巔三月三,誰做聖人語雌黃?

  胯下帶把朝天指,翻身轉眼是姣娘!

  好詩!好詩啊!

  莫殘雲是在忍不住的自我陶醉一番,我也是會作詩的才子!

  楓寒無敵風頭頓時蓋過了白小胖,這天下間當場指鹿為馬的能有幾人?

  一時之間,幾乎有一大半的閣主庇護君輕寒,只有一小半沒見過世面的還在那裡不明所以。

  東方悠塵莫名的笑了笑,這世間還真是風雲變幻,詭祕莫測,前一刻紛紛眾閣主可謂是戮力同心,罔顧江湖道義欺壓一後輩小生。

  後一刻,紛紛醒悟,江湖始終需要道義,一個個又都爭相保護君輕寒。

  原本的鐵板一塊頓時被殺神兩個字嚇得四分五裂,不得不說,這殺神蕭君戮,簡直可怕了……

  眾閣主的臨時叛變讓很多閣主糊塗了,有一部分明白了這事的嚴重,雖不知道君輕寒師尊是誰,也知道那人惹不起,集合紅楓百閣也惹不起,所以也立即的倒戈相向,庇護君輕寒。

  只有真正的糊塗人,還在那裡一臉的叫囂,大罵特罵,罵這些閣主沒志氣,壓根兒就是一慫貨,例如霄雲閣主。

  一閣之主,為何沒有城府?

  這個繼承霄雲閣的二世祖,自始至終都生活在以前的無知中,還是沒有了解這個江湖!

  「看看你們這一群閣主,頭頂青天,腳踩大地,竟然做出如此卑躬屈膝之事,簡直是這凌霄江湖的一大恥辱」。

  霄雲閣主一臉的義憤填膺,絲毫不懼與其他閣主結仇,拉起場子就開始對他們大罵。

  眾閣主望了望天,沒有誰打理這個人,與他說話,掉了面子。

  「看看你們,那裡還有一丁點的骨氣,一丁點的傲氣,就算這君輕寒的師傅是紫旗強者,難道一百多個藍旗閣主還打不過他一個嗎?」

  霄雲閣主見眾人不發話,頓時又跳起了腳,心中可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獲得君輕寒手中的功法、神兵,還找了個非常完美的理由:賠償韓城!

  眾閣主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貨這麼白痴,原來他的眼界就只有紫旗強者,可笑的是蕭君戮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是黑旗強者了,過了十幾年,憑他那絕世天賦,說不定已經是白旗了。

  這天下的白旗強者,一雙手可是完全可以數過來的,紅楓百閣只不過是他眼中的螻蟻罷了。

  眾人還是望了望天,不答話……

  霄雲閣主更加的跳腳了,「我霄雲閣有紫旗功法,只要我們戮力同心,千影決便可與眾閣主共享」,開罵不成,霄雲閣主又換了一種方式,以利誘之。

  眾閣主再次望了望天,更加無語了,「這貨的老子有問題,為何讓他當閣主,我們連他的黑旗功法、白旗功法都不敢染指,你他媽的用紫旗功法誘惑我們,當我們白痴?」

  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心提醒了:「我說韓閣主,江湖是識時務者存在的江湖,還是不要太過貪婪的好!」

  「我貪婪!我有你們這群饕餮貪婪嗎,你們哪個敢說自己不是吸血不吐骨頭的主,竟然說我貪婪!」霄雲閣主頓時又跳了起來,指著在場一個個閣主的鼻子嘲諷的說道。

  地下頓時鬨笑,原本站在霄雲閣主一方的幾位閣主中又有幾位倒戈,這人看來是瘋了,吸了血有本事你吐出根苦頭試試!

  「他姥姥的,你敢說你們沒幹過殺人越貨的事,你敢說你們不是做了婊子又立了牌坊?」霄雲閣主是越罵越順溜,越罵越舒暢。

  罵人也是需要修煉的!

  眾閣主頓時陰寒了下來,有些東西可以做,但是絕不可以說!

  「霄雲閣主,說話請注意分寸,有些後果可不是一個霄雲閣擔負得起的」。

  氣勢隱隱欲露,誰知道這貨會不會爆料出什麼消息,在場的眾人分屬不同勢力,之間的爭鬥好多都被淡化了,但是這貨拿出來說後果可就不一樣了。

  一旁冷眼旁觀的君輕寒冷聲笑了笑,這算是同室操戈吧,原本指向自己的槍頭來了個滑稽的大轉彎,心中別提有多爽。

  「哼!」

  霄雲閣主重重哼了一聲,顯然沒將威脅的話放在眼中,「既然你們不敢收拾這小子,那就由我韓霄收拾,殺徒之仇不可不報,各位閣主若想阻攔,霄雲閣與之不共戴天」。

  說的再明顯不過了,「你們不敢搶君輕寒的東西,我搶,到時候可別後悔,想著分一杯羹!」

  話剛說完,霄雲閣主激射而出,力求在第一時間控制住君輕寒,眼神陰翳,臉上卻已經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藍旗修旗者對付一個區區灰旗有意外?能有意外?

  看見霄雲閣主朝著君輕寒攻擊而去,楓寒無敵一臉幸災樂禍,「媽的,這哪是搶君輕寒的東西,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站在殺神的面前說,『小子,這東西我要了,你敢不給?』」

  其他閣主倒是不以為蕭君戮在場,只是在想霄雲閣主以後的日子……

  君輕寒早就站在擂臺的邊緣,看見霄雲閣主激射而來,瞳孔急劇一縮,立即轉身,衝入下面站滿閣主弟子的人群中。

  大帳之內,東方悠塵琴音一鏗,追雲鐵騎結陣同樣衝入人群中,冷佩瑤仗劍向著霄雲閣主追去……

  緊接著,很多閣主紛紛反應過來,朝著霄雲閣主追去,目的只有一個,「殺神蕭君戮,一定不能結仇,最好發生點什麼關係!」

  人群頓時一片混亂,君輕寒在其中就如同一根泥鰍,左搖右晃,圍著霄雲閣的弟子轉悠,時不時的在他們的身上點上一指,後面霄雲閣主韓霄與君輕寒的距離很近,很近……

  「嗷!……」

  一聲龍吟,震動四方,頓時將一個霄雲閣的弟子耳膜震破!

  在天際,四道身影聽見由靈魂深處而發出的驚天龍吟,驟然身軀一震,朝著楓寒之巔穿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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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靈魂之音

  君輕寒圍著霄雲閣弟子周圍不斷的晃悠,也只有這樣才能避開霄雲閣的直線衝擊,這使得韓霄的攻擊他還會對變得十分的侷限。

  「難不成他韓霄還會對自己閣中的弟子下手?」

  那可是眾叛親離的後果,誰敢?

  每一次韓霄的攻擊一接觸君輕寒,君輕寒身形一閃,攻擊頓時就沒有方向性的朝著霄雲閣主的攻擊而去,霄雲閣主不得不強行收功,全身氣血一蕩……憤怒的看著君輕寒那倒滑溜的身影……

  君輕寒嘴上一臉的嬉笑,心中可是繃緊了那根心絃,霄雲閣主就像是一顆處於心臟的毒藥,隨時斃命,只要霄雲閣主有一絲的攻擊落在自己的身上,不死也半殘,而遠處那些趕來救濟閣主,顯然會始終差一步。

  在每個地方停留的時間,君輕寒從不敢超過半個呼吸,霄雲閣主完全就是一條毒蛇,神出鬼沒的身影讓君輕寒心驚肉跳!

  逃竄途中,君輕寒不斷的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的點在霄雲閣弟子的身上,不過太溫柔了,讓驚慌的霄雲弟子完全沒有感覺。

  突然,霄雲閣主一怒,一擊發出,排山倒海,君輕寒輕輕一笑,身形急速向著旁邊掠去,攻擊再次驚駭的朝著霄雲弟子如利劍攻擊而去,霄雲閣主怒目圓睜,再次含恨將發出去的攻擊逆轉收回,那位白白胖胖的霄雲弟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從自己胸前消失的拳影,瞪直了眼,緩緩的倒了下去,口吐鮮血……

  旁邊的眾弟子,看著霄雲閣主,「這是咋回事?虎毒尚不食子,雖然這不是你兒子,也是你弟子,為了一己私利,怎地如此心狠?」

  霄雲弟子滿臉詫異之後,臉上盡是悲涼,這霄雲閣主,竟然殺自己弟子,這可是大陸上天理不容的事。

  霄雲閣主同樣一臉的驚詫,「這是咋回事?我明明將攻擊收回,為什麼他會這般模樣?為啥?」

  奔逃之中,君輕寒淡淡的吹了吹自己的食指指尖,這次他可是立了大功啊!

  遠處的莫殘雲頓時仰天大叫,「殺人吶,霄雲閣主殺人吶,霄雲閣主同室操戈,殘殺同門!」

  緊接著,追雲鐵騎齊聲大吼,「同室操戈,枉做人師;此等奸佞,凌遲處死!」

  從沙場死過來的就是不一樣,聲音整齊劃一,氣勢雄渾,整個紅楓之巔在這齊聲大喊之下,就如同變成了沙場,大氣磅礴。

  遠處的白小胖,一聽,頓時喉嚨癢了,「在怎偶也算是半個追雲鐵騎的人了吧,轟轟轟!」

  「同室操戈,枉……做……人……師;此等奸佞,凌……遲……處……死!」一句話,經過白小胖使勁全身的精力,叫的筋疲力盡,聲嘶力竭,將原本的一句話不斷的拉長,原本震驚四座的神音,頓時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場的哪一個人的臉敢不變成豬肝色?

  閃躲的君輕寒小腿頓時狠狠的一抽,心中自責,自己以前怎麼就搶了他的玉符,如今釀成如此後患。

  隨著眾人的白小胖聲嘶力竭的吶喊,在眾閣主的授意之下,在場幾乎所有的弟子像吃了春藥,不斷的嘶吼:「同室操戈,王座人師;此等奸佞,凌遲處死!」

  這聲音的後果,直接讓楓寒之巔震了三震,驚起了眾閣主一聲冷汗,紅楓百閣什麼時候這麼團結?

  霄雲閣主臉色直接由豬肝變成了慘白,萬萬沒想到眾閣主真的與自己不死不休,為了一個外人,還真履行那狗血的諾言,這可是石破天驚的事……

  原本站在霄雲閣主一方的都齊齊沉默了,又有人意識到了,「今天這事,不簡單!」

  霄雲閣主心中含怒,出拳的力度頓時加大了三分,拳影也快了三分,君輕寒心中一緊,盛怒之下無智者,為了對付自己,韓霄竟然絲毫無保留,真是瘋子,雪飄山河淚一炸,頓時護身在君輕寒的周圍,藏天之刃勃然出手;一聲龍吟,仰天長嘯……

  可是,這!還不夠,拳影所及之處摧枯拉朽,君輕寒的一切防禦一息之內,全被秒殺!

  無奈之下,君輕寒頓時召出殺陣玉璧,九塊齊出……

  扣脈訣第一次,以陣現世!

  玉璧散落九處,君輕寒體內的修陣經脈一蕩,殺氣源源不斷的向外湧出,九塊玉璧高速旋轉,殺氣成倍翻湧,如大河絕堤,滔滔不絕……

  眾閣主心中微微一顫,如此暴戾,如此殺氣,會是誰?

  殺陣一成,頓時讓霄雲閣主的拳影一緩,氣勢頓減!

  之後,緊接著,另一波拳影再次到達,殺氣又是一蕩……

  霄雲閣主的攻擊不斷,可是君輕寒的實力確實極為有限,縱然大陣屬於黑旗級別,依然不堪重負!

  「轟!」

  扣脈訣被霄雲閣主以蠻力破去,拳影落在君輕寒的身上,身體頓時朝後方飛去,口中噗出一口鮮血……

  遠處,冷雪櫻瞳孔明顯一縮,拳頭緊捏,溢出絲絲鮮血。

  帥帳之內,琴音鏗鏘殺伐,尖銳刺耳……追雲鐵騎霎時變陣,如一柄尖刀,在混亂的人群中,直奔君輕寒!

  眾閣主卻停了下來,糊塗了,「這是為啥?蕭君戮呢?難道他會看著自己的弟子被殺死?」

  一時之間所有的疑惑全湧上了心頭,以蕭君戮性格是絕對不會讓人傷害自己的弟子的!

  想著想著,心中不禁又有些動搖,蕭大哥真是蕭君戮?就算是,他有什麼顧忌,不救自己弟子?

  或者不是蕭,而是肖?

  「哈哈!什麼蕭大哥?都他娘的屁,虛張聲勢,徒有其表」,韓霄對著眾閣主極盡嘲諷,「一群軟蛋,被一個莫須有的蕭大哥嚇得屁滾尿流!」

  得意洋洋,再次朝著君輕寒轟殺過去,此時背後的冷佩瑤長劍一提,朝著霄雲閣主的後心刺去。

  現場之中也只有冷佩瑤以及皇室一方在保護君輕寒,其餘的都直接愣了,在思考,在抉擇,對「蕭」大哥產生了懷疑,自然又開始打起了君輕寒身上的法寶。

  「哼!冷月閣主,有些事,還是高高掛起的好」,語氣之中帶有淡淡的威脅。

  「呵呵!霄雲閣主,有些東西可不能圖一時之快,後果可不是容易想想的!」冷佩瑤輕聲笑道,一臉的風輕雲淡,絲毫沒有將霄雲閣主的威脅放在眼中。

  眾閣主心中再次一震,這話可不是說給霄雲閣主一個人聽的,而是說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互相疑惑的看了看眾人,這事怎麼辦?

  君輕寒真得與蕭君戮有關?

  難道就白白放過到手的寶貝?

  實在是一個痛苦的抉擇,一不小心,覆宗滅派!

  眼神交流之後,頓時拍板,「霄雲閣主,我等說過,動君輕寒者,我等與之不死不休!」楓寒無敵抑揚頓挫,慷慨正義。

  不管怎麼說先保住君輕寒的小命再說,那樣後果不至於太過嚴重!

  霄雲閣主一刀劃過,彈開了冷佩瑤刺過來的長劍,緊接著身形一弓,朝著躺在地上掙扎的君輕寒彈射過去……

  卻沒想到聽見了楓寒無敵的宏篇大論,氣得差點被了過去,「老子辛辛苦苦為你們打破蕭大哥這個人的存在,你們還在這裡扭扭捏捏,簡直,簡直……」

  霄雲閣主驚恐的發現自己沒辦法表達自己心中的鬱悶了,心中只剩下哀嚎。

  「攤上了這麼一群閣主,簡直是我韓霄一聲中的恥辱,我韓霄一世英名,竟然要被這麼一群膽小如鼠的人拖下水,天理昭昭啊!……」

  卻是鐵了心要將君輕寒殺死,獲得他的寶貝,至於眾閣主所說的不死不休,「哼!這個世上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承諾,只要有好處,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立即翻身,脫離冷佩瑤的纏鬥,經過剛才的愣神,眾閣主與霄雲閣主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韓霄一臉曖昧的朝著君輕寒激射而來,那表情,就如同看著一陣噁心,完全就像看見了自己的情人,溫柔如水!

  君輕寒拖著重傷的身體,豁的站起了身,全身道氣集中腳底,全力避閃……

  結果,大刀擦著脖子而過,留下一道血痕!

  冷佩瑤的攻擊再次前來,霄雲閣主淡然一笑,「女人?不足正視!」

  「哈哈,冷月仙子,不知找在下何事,是找在下敘舊,還是耐不住寂寞……」

  韓霄一臉張狂,聲若洪鐘,遠處的冷月弟子頓時一怒,紛紛拔劍,然而卻被站在最前面的冷雪櫻的攔了下來。

  要說怒,冷雪櫻自然是怒,怒氣沖天,當眾調戲自己的母親,此仇可是不共戴天,但是她放心,因為她有哥——凌霄軍神東方悠塵!

  果然,帥帳之內,東方悠塵舒緩的神情一皺,縱橫沙場的軍神頭一次怒了,而且是滔天巨怒,「侮辱娘親,此仇不死不休!」

  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琴音一頓,停了下來,緩緩的用手帕擦了擦手,全身儒雅頓時被殺意淹沒,乾枯的手一勾,琴絃錚然斷裂,

  一根,兩根……

  殺氣頓時翻騰!

  一息之內,滿盤琴絃,僅剩一根!

  原本衝向君輕寒的莫殘雲立即帶領著追雲鐵騎調頭,琴音之中,他聽見了憤怒,殺意……觸大哥逆鱗者,必死無疑!

  五十多號人圍著霄雲弟子,壓根就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五十把長槍不用半個呼吸便插在了霄雲弟子的胸口。

  一人怒,霄雲弟子全軍覆沒……

  這還沒完,不死不休,死亦不休,追雲鐵騎在著死翹翹的霄雲弟子身上橫徵暴斂,赤裸裸的鞭屍……

  遠處的韓霄目眥欲裂,這些弟子可是霄雲精銳,可現在,全軍覆沒!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這可是斷了香火,霄雲閣的香火!

  凌展一臉的笑意,摸了摸下巴的鬍子,這才是悠塵大將,以計謀謀略天下的悠塵大將,用霄雲弟子激怒霄雲閣主,牽制霄雲閣主……

  韓霄現在可是怒髮衝冠,霄雲閣自此將在紅楓百閣前列除名,能不怒嗎?

  現在的他急劇的需要一個發洩口,大刀橫與胸前,滿臉凶殺,向著冷佩瑤一刀一刀劈殺過去,蠻力十足,震得冷佩瑤虎口隱隱發痛。

  「鏗!」

  帥帳之中,東方悠塵平靜的挑斷最後一根琴絃;帥帳之外,霄雲閣主靈魂一刺,鮮血逆襲而上,瞬間混亂!

  靈魂之音,真正的靈魂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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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四大龍衛

  在場的眾閣主瞳孔急劇一縮,靈魂之音,針對靈魂攻擊,大陸上少之又少,沒想到東方悠塵的琴音恐怖如斯。

  一旦超過紅旗便不可以踏上戰場,可如今,就算踏上戰場,能耐東方悠塵如何?

  紅旗巔峰的靈魂,只在別人的一根琴絃之中,叱吒風雲的悠塵大將第一次親自出手便震驚了紅楓百閣,如今,不僅是他的計謀恐怖,就連的實力也變得不可思量!

  眾所周知,凌霄帝國悠塵大將一介儒生,經脈異於常人,終生無法修旗!

  現在,誰敢想?一個文人,以琴音刺傷一位紅旗巔峰的靈魂……

  他在琴音方面的造詣何其之高?

  就連凌展也是一驚,作為皇帝,他自然之道東方悠塵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詩詞歌賦,手到擒來,可是卻萬萬沒想到,東方悠塵達到了這等造詣。

  當真是鬼才,劍走偏鋒的鬼才,以琴入道……天下雖大,不過於我指尖流轉,一怒,天地悲歌!

  帥帳之內,東方悠塵苦澀的笑了笑,「最終還是暴露了,這之後,凌展應該對自己有些許戒心了吧」。

  霄雲閣主萬萬沒想到,他的一句話會讓霄雲閣斷了香火,會讓自己識海幾乎炸裂,靈魂損傷,這天下的病有什麼比得上靈魂殘缺?

  靈魂一旦受損,靈魂之力終身無法進階,就算是實力通天,一旦別人發動靈魂攻擊,絕對魂飛魄散。而且殘缺靈魂還會不斷分裂,消亡……

  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披散著頭髮,霄雲閣主瘋狂的大笑,「靈魂受損,無法進階;靈魂受損,無法進階……」

  「我霄雲閣主一世英明,竟然成了你東方悠塵震驚天下的踏腳石,哈哈哈……我霄雲閣主一世英明,竟然因你君輕寒小小灰旗而身敗名裂……」

  霄雲閣主面容不斷地扭曲,滿是怨毒,雙手捏的咯咯作響,全身上下,氣勢變得暴躁,毫無規律,肆虐全身,雙掌向著君輕寒而去,「一切皆因你而起,那也因你而結束吧!」

  到了現在,霄雲閣主都一直認為,東方悠塵對付自己,只因凌展作下不死不休的諾言,所以,君輕寒一定要死,必須死!

  不僅是他,在場的眾人都這樣認為,畢竟一國皇帝,金口玉言!

  暴怒之下,霄雲閣主所有的潛力皆被激發出來,君輕寒再次陷入了危境,而此時,冷佩瑤卻是救濟不上……

  君輕寒不得不再次調動全身的精力,阻擋這次進攻,可是就在霄雲閣主里君輕寒還有三丈的時候,狂風一起,在場的所有人眼睛都突了出來,「人呢?去哪兒了?」

  霄雲閣主竟然在眾目睽睽下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緊接著,眾人四處觀望,只見一坨東西從天上呼嘯而下,直接砸在了擂臺之上,一個大坑就這樣天然形成了。

  痛苦的爬起來,眾人驚愕之下哈哈大笑,看著霄雲閣主臉上的掌印,心中舒爽,堂堂一閣之主,當眾被人甩了一個耳光。

  可是大笑之後,嘴巴又張的頂大,「是誰,風輕雲淡的甩了霄雲閣主的耳光?」

  蕭君戮?

  蕭君戮?!

  蕭君戮!

  一時之間,所有的笑聲戛然而止,眾閣主恭恭敬敬的站立,噤若寒蟬,等待著那尊殺神的閃亮登場!

  可是,許久,楓寒之巔鴉雀無聲,什麼都沒有發生,壓根兒就沒有什麼蕭君戮……

  忽然,霄雲閣主的身影再度消失,天空中霎時龍吟陣陣,浩蕩千里!

  一條金龍乍然出現在楓寒之巔的上空,對著下方的人冷眼蔑視,來回翻騰,眾閣主皆是冷氣倒抽,他們看見了,看見了!

  看見霄雲閣主在那條金龍的環繞之中,被龍尾抽過去,又抽回來,完全就是一個皮球,完全是在受虐。

  「唉!我說怎麼臉上的巴掌沒有指印,原來,原來這貨惹上了這等魔物!」

  倒不是辰臣故意抽大霄雲閣主,而是他實在看不下去,一個紅旗修旗者欺負一個灰旗小子,這簡直是天理不容,要讓大陸執法者看見,還不將你活剮了。

  俺只是輕輕的抽你幾下,想著想著,龍尾狠狠一擺,長達百丈的軀體頓時靠上了霄雲閣主!

  仔細看清,金龍之上還有兩位黑衣男子與一個白衣女子淡然的懸浮在空中,皺著眉頭看著下方的眾人。

  女子婀娜多姿,冰冷的神色,絲毫不掩飾傾人城國的姿色,其中一個黑袍男子帶著淡淡的威壓與儒雅,另一個黑袍男子,一臉的驀然,卻又一雙妖異的瞳孔,是不是散發白色的幽光。

  看著空中的金龍,君輕寒只感覺心中壓抑,煩悶,靈魂不斷起伏,體內氣血翻湧,不受控制的,一聲龍吟噴薄而出……

  原本一尾巴抽的霄雲閣主幾位舒爽的辰臣一聽見龍吟,身形頓時一僵,直挺挺的從天上墜了下來,砸出了一個大坑,印出的龍紋精美漂亮。金龍之上的三個人頓時翻身而下……

  過了半天一臉暈晃的辰臣方才化形,變成人身,四個人並列站立,對著潮紅的君輕寒,一臉的激動,大喜,狂喜,忍不住仰天大笑,以抒發十幾年來壓抑在心中的仇恨!

  「龍皇在上,請受四大龍衛一拜!」

  四個人齊聲單膝下跪,對著君輕寒恭恭敬敬的稱呼。

  全場頓時震驚,「龍皇?」

  「龍皇!」

  君輕寒直接彈跳的避開眼前這四個人,「什麼時候自己成了龍皇?」

  「我只是君輕寒,不是什麼龍皇」,君輕寒疑惑的說道,自己不就是吃了幾株化龍草嗎,就能成為龍皇?

  四個人頓時站起了身,辰臣一臉的駭然與焦急,「大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臣,小臣啊!」

  君輕寒更加冷氣一抽,「大哥,太可怕了!」一個至少超過三十歲的人叫自己大哥,彆扭,十分別扭!

  「各位,在下十八歲,難道你們比我還小?」

  「呃……」辰臣語噎了,抓耳撓腮的看著身後的帶有一絲儒雅的辰林。

  辰林同樣一臉的激動,興奮的說道:「能發出七殺龍吟的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便是龍族龍皇——辰逆!」

  辰林旁邊的白衣女子則是一臉哀愁,淚水止不住從眼眶中落了出來:「大哥,十八年了,難道你忘記十八年前的事了,你忘記了十八年前大戰,十八年前的仇恨,十八年前你的隕落了嗎?」

  君輕寒心中愕然,「十八年前,十八年前我都還沒出生?」

  「各位開玩笑吧!人隕落了,怎麼還會活著」,心中疑惑的嘀咕,難道龍皇的死,讓他們受了刺激?

  「這個……」

  幾個人卻沒有急著回答,辰林斜睨周圍驚駭的眾人,厲聲吩咐:「辰臣,解決了,傷大哥之人,求死不能!」

  「不,我來!」白衣女子攔住了辰臣,心中恨意滔天,十八年前,大哥一戰隕落,四大龍衛救濟不及,悔恨了十八年,而現在,大哥再次遭受百閣閣主欺侮,何以平心中之怨?

  殺!

  殺!

  殺!!

  「冰兒,你!」辰臣頓時急了,這小呢子竟然和自己搶。

  「我說我來,就是我來,你讓開」,說著,直接將辰臣撥開,踱著步子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擂臺之上,每走一步,氣勢便凝聚一分,殺意便囂張一分,一柄玉劍,緊捏在手心,冷眼看著臺下的眾人,一字一頓,「欺君輕寒者,給老娘死出來!」

  臺下的四大龍衛齊齊一震,「冰兒怎麼說出了這話了,長得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性情溫婉柔和,一口氣卻噴出個『老娘』,簡直是大煞風景!」

  可臺上的辰冰卻是極其嚴肅,冰冷刺骨的眼神來回在百閣閣主的身上掃來掃去。

  看著爛泥般攤在地上的韓霄,眾閣主脊樑骨都冒出了冷氣,女人發狠後的手段可比男人厲害。

  一個個面面相覷,眼神亂瞟,無言之中還互相安慰,「我們可沒有欺負君輕寒,我們都許下了諾言,『動君輕寒者,不死不休』,剛才我們可是想要救他,沒欺負,沒欺負……」

  可在心中,腸子都悔青了,「媽的,殺神蕭君戮是沒有,可是這些個都是龍族之人,化龍後,一尾巴抽死你丫的,而且龐大的龍族在後面,放個屁都能薰死百閣。」

  倒是凌展笑了,笑的百花燦爛,奼紫嫣紅,看向東方悠塵的帥帳,壓下心中的戒心,滿意的點了點頭。

  「若不是自己這位悠塵大將,說不定凌霄帝國真會在一夜之內灰飛煙滅,這個君輕寒,雖然沒有看見殺神,可是敢說他們沒有關係?現在又搭上了龍族的線,果真不簡單!」

  一邊喝著小茶,靠在椅子上,看著萬馬齊喑的現場,抿了抿嘴,「這茶,香!」

  自己滅不了紅楓百閣,只得交好,現在紅楓百閣遇難,那麼凌霄將會皇室一家獨大,心中甚是舒爽,「這茶,香!」

  而遠處的冷佩瑤則是看了看君輕寒,又看了看凌展,又看了看四大龍衛,面紗之下,放鬆的笑了笑,「復國,希望在即!」

  等了半天,辰冰也沒見一個人敢站出來,氣得牙齒咯咯的響,既然你們都不做聲,就由我來點吧!

  龍眼一掃,眾閣主的表情瞭然於心,冷聲笑了笑,氣勢恢宏,壓向全場所有的人,額頭處一朵晶瑩的紫色蓮花緩緩綻放,百閣閣主頓時驚駭,紫旗強者,七彩紋龍的紫旗強者!

  心中突然拔涼拔涼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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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誰言女子非英物,恨到深處亦殺天!

  什麼叫做自掘墳墓?

  一個女的是紫旗強者,那還有三個漢子,會不是紫旗?

  劍尖一指,頓時,一位閣主及其乖巧,附和著辰冰倒了下去,全身開始打擺子,不停地抽搐,蜷縮。

  一個堂堂的閣主,居然受不了女子的一擊,紫旗強者,當真強悍!

  所有的閣主感覺到自己呼吸變得急促,心中開始慌亂,這麼下去遲早回落在自己頭上,思忖之間,已經有五個人悄然倒下。

  「反正是死,大家一起活宰了這娘們,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就算她是紫旗強者,能耐得了我們百多人」,翻雲閣閣主鍾雲帆看見情形不對,立即振臂高呼,現在團結才會有一絲的生機。

  一時之間,所有的閣主齊聚一團,步上擂臺,將辰冰圍在其中,想來個甕中捉鱉。

  臺下的君輕寒卻是莫名的笑了笑,「那個什麼蕭大哥沒有,現在卻又一大票紫旗強者為自己找場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這局勢可是沒跟著自己的計劃走」

  「就憑你們,也配!」

  擂臺之上辰冰一聲嬌喝,直接將鍾雲帆禁錮,長劍一舞,從脖子輕輕抹過……鮮血飆飛!

  鍾雲帆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前一刻豪言壯語,下一刻劍下亡魂!

  眾閣主頓時一驚,翻雲閣作為紅楓百閣中排進前十的大閣,實力自當非凡,沒想到如今,這一閣之主,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槍打出頭鳥,現在鍾雲帆死了,誰還願意挑起這大梁。

  愣神之間,辰冰劍舞百花,翩若驚鴻,一小半閣主瞬間被長劍刺穿了胸膛,刺穿了腹部,挑斷了經脈,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死去。

  一劍收回,輕輕搖了搖雪白的裙襬,纖塵不染,淡然冰寒的看著眾閣閣主,看著鮮血染紅了擂臺,閣主之間風聲鶴唳,哀聲四起。

  辰冰望著臺下桀驁孤獨的君輕寒,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當年,大哥就是這樣保護自己,強敵環肆之下殺出一條血路,自己當年沒有幫助到大哥,可現在卻可以保護他,為他殺出血路!」

  心中戾氣翻湧,孤劍長吟,脫離辰冰的手,在閣主之間來回穿梭,神出鬼沒,就如同暗夜中泛著幽幽綠光的毒蛇,撩起猩紅的蛇信,吞吐不定。

  一時之間,所有閣主抱頭鼠竄,紛紛躲避,還不時露出凶狠的獠牙,以他人為盾,阻擋長劍的攻擊,百多人,外賊之下,同室操戈!

  鮮血在空中不斷的紛紛飛舞,華麗的出場,化作血幕悠然下淌,辰冰抓住劍,在其中紛飛起舞。

  曼妙的身段,搖曳的舞姿,一柄劍,一美人,在血雨之中翩翩起舞,高雅出塵,當真好一幅血雨腥風圖!

  紫旗強者之下,眾人毫無招架之力,值得被動挨打,受虐,看著長劍在自己的身上補上三刀六洞,繡上鴛鴦戲水,比翼雙飛!

  可是,這還沒完,辰冰慢慢的收回玉劍,斜倚背後,身體騰空,然後一轉,「嗷……」

  一條雪白的美蛟龍,在空中盤臥,巨大的龍眼盯著下方的眾人,龍尾一掃,向著眾閣主鞭撻而去。

  剛才看著辰臣玩這招這是很爽,忍不住,辰冰就試上一試。

  這一試,辰臣頓時汗顏,這妮子可比自己厲害,自己龍軀僵硬,玩弄霄雲閣主一個人都有些吃力,而她倒好,百多個人,在她龍尾之下,跳起了舞,玩起了空中接力。

  百多個人,就在空中被龍尾無情的掃來掃去,天上地下來回的穿梭……一口口悶血不斷的從口中噗了出來,一時之間,楓寒之巔,悠然飄起了血雨!

  半刻鐘之後,所有人癱在了地上,整個楓寒之巔變得坑坑窪窪,凹凸不平,龍軀喘著粗氣的臥在擂臺之上,卻是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再次朝著攤在地上的眾閣主狠狠的抽去。

  這威力,可比在空中強大得多了,在地上可沒有緩衝,遠處站立的人分明清清楚楚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一寸寸的碎裂。

  另外三大龍衛一震,倒吸一口涼氣,「女人發狠,當真是惹不得」,全身骨頭碎裂,後果可想而知,心中各自嘆了口氣,積壓在心中十八年的恨意,豈是那麼輕易的就給發洩出來?

  莫殘雲一臉的幸災樂禍,「抽,抽死他,少一個是一個,啊哈哈……」。

  倒是白小胖有些鬱悶,再怎麼他師父白無驚也在其中,雖然看樣子沒受什麼特別待遇,可是再怎麼也是他師傅,不管他師父以前怎麼虐待他,養育之恩怎可不報。

  頓時扯開了嗓子,「不要傷我師傅,不要傷我師傅……」

  聽得辰冰龍軀狠狠一顫,重重的抽了下去,這是什麼聲音?

  白小胖一個勁的撕扯,不斷的叫喚,辰冰卻是依然如故,「你師父,你師父是誰我都不知道?難道我為了你一個師傅不抽其他人?」

  帥帳之內的東方悠塵思忖良久,然後一手抓著斷裂的琴絃,一手在上面彈了一下,跳動的音節悠然響起……

  躲在角落的莫殘雲一邊的記錄這等大事,一邊奸笑,頭腦中又逐漸形成一首曠世奇詩。

  楓寒之巔三月三,百閣閣主像婆娘……

  突然聽見東方悠塵的琴音,身體一彈的就站了起來,一臉的疑惑,卻還是向著君輕寒極其隱蔽的走了過去。

  現在辰冰單方面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龍軀顛覆之下,閣主們的血好像已經吐完了,現在正在開始清理身體中的白沫!

  「君兄,話說我老大對你也不薄吧,現在我老大有難了,你可不能不幫啊!」

  看莫殘雲的樣子,完全像是東方悠塵到了什麼生死關頭,疑惑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帥帳,「他怎麼了?」

  莫殘雲頓時諂媚的靠向了君輕寒,小聲說道:「我老大不想紅楓百閣覆滅,所以,這百閣閣主我老大也不想他們死!」

  君輕寒再次瞅了瞅帥帳,「東方悠塵為何如此?」

  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看了看辰林,心中忐忑,「東方悠塵就一定認為我有這個能力,這個辰林會聽我的?」

  看見君輕寒投來的眼神,辰林頓時轉身,「辰風,將冰兒叫下來吧!」剛才的話,他自然是聽見了。

  就在辰冰活動的時間,君輕寒努力地想要探尋自己的識海,可是無論怎樣都沒有發覺一點與龍魂有關的丁點東西,心中疑惑,難道我修魔經脈中隱藏了一條自己不知道的龍?

  辰冰氣喘吁吁,一臉舒爽的走了下來,下面的閣主現在可是白沫都沒有,只剩下絲絲晶瑩的苦水還掛在嘴角不斷的拉長。

  看著遍地哀鳴的場景,所有人頓時顫慄,所有男人頓時對女人顫慄:

  「誰言女子非英物,恨到深處亦殺天!」

  報仇之後,四個人頓時架著君輕寒就走了,這個地方,可不是個談話的地方……

  天空之中,君輕寒回頭看了看下面的冷清寒,此時的她,再次摘下來面紗,傾國傾城,笑靨如花!

  留下了一地殘缺的楓寒之巔,幾個淒涼的弟子,東方悠塵緩緩的走出了帥帳,淡淡的看著外面的景象,不起絲毫波瀾,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又彷彿這天下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驚奇!

  不多時,楓寒閣地下密室之中,一個滿臉刀疤,全身起皺乾枯的老者,默然睜開雙眼,氣勢凝聚,急速的朝著楓寒之巔奔去……

  不過半刻鐘,看著地上的百閣閣主,以及百閣弟子,怒意滔天,自己兒子楓寒無敵躺在地上不明生死,楓寒絕怒意滔天,抱起楓寒無敵,氣血頓時一蕩,「這面容,是我楓寒絕的兒子嗎?」全身上下,完全沒有一絲的完整之處。

  盯著眾人,咆哮道:「誰?是誰?是誰敢到我楓寒閣的地盤上耀武揚威!」不等別人答話,又是一聲怒嘯,「無論你是誰,我楓寒絕與你不共戴天!」

  凌展張開的嘴頓時閉上了,「你楓寒閣滅了,對我凌霄皇室可謂是好事一樁」,又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這茶,香!」

  「來楓寒閣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這次之後,閣中沒有老妖怪的,必定會在第一時間之內被滅宗覆派,蠶食瓜分,而凌霄皇室則可趁機崛起,啊哈哈……這茶,香!」

  喝完之後,淡淡的走向了楓寒絕,略帶恭敬的說道:「楓寒前輩,在下凌展,剛才有三位黑衣男子,以及一位白衣女子,突然到了這裡,對著眾人便開始叫囂,眾閣主不服,所以……」後面話直接被凌展略去了。

  「多謝!」楓寒絕瞳孔一縮,疑惑的望著凌展,「他咋就沒事?」

  凌展轉過身,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這些東西,自然由楓寒弟子去解釋清楚就行了,手做出來拿杯喝茶的樣子,「這茶,香!」

  隨著楓寒絕之後,楓寒閣的幾大長老也到達了這裡,看著楓寒無敵無敵的容貌,脊樑一緊,「這是誰幹的?太有藝術價值了」。

  楓寒絕衝著大長老就吼道:「還等什麼,魔音鍾,去敲魔音鍾!」

  於是,剛上來的一票人有灰頭土臉的朝著下面奔去,心中別提多鬱悶,「一把老骨頭了,奔上奔下,容易麼?」

  遠處,四大龍衛帶著君輕寒來到一座高山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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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龍皇辰逆

  辰林隨意找了一塊巨石,一掌削平,五個人盤腿而坐。

  「大哥……」四個人幾乎同時叫了起來。

  「還是叫我君輕寒吧,叫大哥我聽著彆扭!」君輕寒淡淡的說道,「可是……好吧!」四個人一臉的無奈,這樣叫著的確很彆扭,相當的彆扭。

  「輕……輕寒!你真的不知道有關龍皇的事?」辰林試探的問道。

  「一無所知」,君輕寒表情絲毫無變,其實君輕寒知道,但是總不能說自己的修魔經脈的修的龍道,那不得拿自己活剮了?

  四個人希冀的眼神頓時變成了失落,重重的嘆了口氣,「那裡聽我們給你講講這個故事吧!」

  大約一千年前,大陸千古一帝万俟誅天強悍出世,與龍族交好,龍族在短短兩百年間,一躍達到了龍族萬年來的又一次鼎盛時期,實力直追八旗古族。

  一時威震青蓮大陸,將其他三大魔族遠遠甩在了後面,可謂是風光無限。

  可是,自万俟誅天與八旗古族展開驚世大戰,一夜之間矗立伐天塔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此,龍族便開始受到各大巔峰家族的聯合打壓,一時之間元氣大傷,就連龍族龍皇辰天也是神祕失蹤!

  龍族,出現了龍族有史以來的低谷期……

  此後,辰天之子辰弒逃離,遊歷大陸,在大陸三大學院之一的天淵學院下發現了一條全身漆黑無比的至尊魔蟒

  至尊魔蟒,作為天地間最具潛力的蛇類,對著修龍功法有著絕對的天賦,辰弒發現他之後,簡直是狂喜,辰弒給他取名龍族特有姓氏辰姓,辰逆!

  之後,一條龍便帶著一條蛇開始了長達百年的枯燥修煉,百年間,辰逆的天賦可以稱之為妖孽,十年間,化莽走蛟,僅用了一百年,便渡劫化身成三彩紋龍……

  兩兄弟一同出生入死,肝膽相照,出生入死,禍福與共!

  百年伴隨之間,沒有一次單兵作戰,要說比他們更親的兄弟,這世上恐怕是找不出來,兩個人回到龍族,一戰震驚天下,八族再次惶恐……

  而龍族在兩個人的手上逐漸否極泰來,迎來另一個榮光……

  回到龍族之後,辰弒並沒有繼承父親的龍皇之位,而是讓給了自己的結拜弟弟辰逆,因為辰逆更適合修煉龍族至寶:龍神鑑!」

  君輕寒心中一驚,龍神鑑,不是自己修龍經脈所修煉的功法?

  辰風接著話說道:雖然兩兄弟回到了龍族,可是該幹嘛就幹嘛,完全做了甩手掌櫃,他們我行我素,以挑戰強者為樂,過了三百多年,辰逆先後遇見了四條同他當初差不多的小蛇,教養他們,同樣取名辰姓,分別是辰風、辰林、辰冰、辰臣,便是我們四人。

  四個人感嘆的望互相望了望,又看了看君輕寒,無奈的笑了笑……

  而辰弒則遇見了一生為之著魔的女子,天族天心兒,可笑的是,天族是龍族的生死仇敵,誰也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天族怎麼會讓族中的天之驕子嫁給自己的生死仇敵,百般阻撓之下,天心兒鬱鬱而終……

  辰弒一念成魔,自廢修為,重修龍族禁典——梟龍鑑!

  閉關了五百年,一出關,便橫掃天族座下七殿,消失的威名再次讓天下為之震驚,然而,辰弒的心智也被摧毀的一無所有。

  六親不認!

  無論是作為龍皇還是作為辰弒的弟弟,辰逆都不允許他的大哥變成殺戮的機器,經過十年心智分離之下,辰逆成功的將自己一半的心智給了辰弒……

  可是,可是……修煉魔龍鑑,心智會一直受到摧殘,直至虛無!

  十八年前,為了奪回龍皇之位,辰弒竟然勾連自己的仇敵,騙走四大龍衛,於臥龍山中圍攻龍皇……

  當時的辰逆已經達到了九彩紋龍,只差一步便可成功突破白旗,可是最終還是悄然隕落,發出了一聲哀鳴!

  記得那一天,天降異象,眾多強者突破,眾多天才誕生,而我們的大哥,卻隕落了!毫無聲息的隕落!

  四個人慘淡的笑了笑,「如果不是我等離開,大哥就不會隕落了,不會了!」

  一臉的慨嘆,說不出的自責與辛酸!

  一旁的君輕寒心情極其沉重,他能感受到四個人心中的那絲絲悲涼,「大哥沒了,龍皇沒了,四大龍衛的存在意義?」

  忽然站起了身,仰天,一聲滄桑的龍吟,蒼黃而出,匯聚風雲!

  四個人神色明顯激動了起來,聽了幾百年的聲音,多麼熟悉的龍吟,十八年未曾感受到的呼喚。

  這,是大哥的聲音!

  是當年那位叱吒風雲,傲視天下,不敗龍皇的聲音!

  ……

  楓寒閣中,紅楓百閣已經七七八八的離開,帶著一臉的灰敗離開,這一次比鬥中,誰也沒有勝利,山脈下,追雲鐵騎中明顯多了個歪歪扭扭的身影,盔甲套在白小胖的身上簡直叫做浪費,龐大身軀之下,全身所有的關鍵部位一個沒有蓋住,反倒是一個累贅,坐在馬背上還氣喘吁吁,被顛簸得頭昏腦脹,胃裡是翻江倒海,菊花處不斷響起歌聲。

  心中那個恨啊,「為啥自己就要跟著這群兵痞子遭罪,顛地我的小心肝啊,都碎了!」

  可惜了,白小胖為了能脫離兵鋒閣,可是將到了手的萬仞令給白白的送了出去。

  原本是心情舒張,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終於逃離了壓榨了自己多年的囚籠,可是怎會想到,這座下的馬就是不聽使喚。

  還不停的挑逗旁邊的那匹母馬,激動地上躥下跳,連累的白小胖死去活來。

  可是那母馬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坐騎,就連斜眼看都沒有,使得自己的這匹公馬一路上不斷的發情,不斷地鬱悶,也不斷的折磨著白小胖,當真是下面不正上面歪!

  龍輦之中,凌展露出了絲絲喜意,經過這一會,這凌霄帝國的半個江湖都要收入皇室的囊中,能不高興麼?

  「哈哈,悠塵愛卿,想必你也沒有想到這次結局會是這樣吧,紅楓百閣殘缺,皇室當之無愧的崛起!」

  「陛下承天之運,自有天佑,此等結局,皆因陛下浩蕩龍威,威震四海!」東方悠塵淡淡的笑道,一臉的恭敬。

  「悠塵愛卿什麼時候也學會拍朕的馬屁了?」凌展聽了東方悠塵的話,更是爽朗的大笑,這天下的掌權者,有幾個不喜歡聽好話?

  「倒不是臣下拍陛下的馬屁,而是臣下進日研究天象走勢:星空如墨,紫氣一線遙射;疆土四伏,帝星獨居正中!」

  「哈哈哈……」凌展更加的高興,這有根有據的馬屁才是最舒爽的,再說大陸的天象走勢可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事,事有一果,必有一因!

  「雲兒,到了國道岔口,你就跟著悠塵愛卿上戰場吧,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男人的天下!」凌展對著凌雲笑道。

  「父皇……」

  凌雲頓時不滿,可是看見了凌展凌厲的眼神,立刻閉上了嘴。

  「哼!一個堂堂男子漢,連上戰場都是畏畏縮縮,如何經世治國,統御一方諸侯!難道你還怕一個堂堂的軍神保護不了你?」

  「陛下敬請放心,臣下定不會讓太子受到絲毫損傷,若是太子戰死沙場,那麼東方悠塵也必定化作了黃土!」東方悠塵頓時表態。

  這皇帝當的,逼著東方悠塵立下了軍令狀,明顯的是讓東方悠塵為太子積累戰功,方便以後繼承凌霄帝國!

  「好……好吧!」

  凌雲極為勉強,毫不情願的應承了下來。

  楓寒殿內,站滿了楓寒閣弟子,楓寒絕的體內的鮮血絕對是多了,憤怒持續,久高不下,雙臉漲得通紅,加上交錯縱橫的刀疤,變得極為猙獰!

  「還有誰沒到?」

  「還有君輕寒,君輕寒沒到」。

  羅影這幾天沒看見君輕寒,頓時哀怨的叫了出來。

  「君輕寒呢?」

  「他,他被那四個神祕人給請走了!」韓山弱弱的說道,生怕將老掌門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請?!」

  楓寒絕意味深長的吐出了這個字,「那四個神祕人是些什麼人?」

  「他們是……」

  「行了,不用說了」,話一出口,楓寒絕都覺得自己臉上無光,問神祕人是什麼人,神祕人不就是神祕人,還能是什麼人。

  「立即給我尋找君輕寒以及那四個神祕人,調查君輕寒,將他所有的資料送到我的房間,說完揮袖而去。

  「老……」掌門二字還沒說出口,楓寒絕的身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韓山張著口,呢喃了幾句,本想提醒幾句,沒想到這老掌門如此風風火火。

  慨嘆了一聲,「還是算了吧,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自己現在做的應該是回去關上門偷著樂,趙磐死了,自己成為楓寒閣當之無愧的年青一代第一人,以後在閣中的低位,啊哈哈哈……」

  一聲嘯完之後,君輕寒面色潮紅的坐了下來,發覺四個人的眼中都閃亮著淚水與希冀!

  「各位想知道什麼有關我和龍的事,儘管問,君輕寒知道的一定告知!」

  不就是暴露自己修龍經脈的祕密嗎?怕什麼?為了那份義,為了那份情,君輕寒,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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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梟龍神槍

  「錯了,不是我們向你問,而是你想我們問,問為什麼你體內會出現修龍經脈?為什麼吃了化龍草而沒有經脈盡斷?你到底是君輕寒還是龍皇辰逆?,辰林笑了笑。

  君輕寒瞳孔急劇一縮,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自己的祕密在他們眼中竟然形同虛設!」

  「呵呵,不用擔心,你的體內有關修旗、修陣、修魔的都被完全屏蔽了,就算是黑旗強者也不一定可以洞穿,只不過,我們是龍,有著特別的感應,知曉一切有關與龍所發生的事情」。

  辰林趕緊解釋,生怕君輕寒誤會。

  君輕寒長舒一口氣,畢竟自己的實力根本難以保護所擁有的一切。

  「既然這樣,那你就說說吧!」

  繃緊的身體一下放鬆,淡然的說道,「我到底是君輕寒還是龍皇辰逆?」

  這個問題才是君輕寒那最關心的,一個人總不能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吧!

  「你當然是我大哥了,這還用想嗎?」辰臣在趕緊粗聲粗氣的搭話。

  君輕寒頓時額頭一皺,眉毛輕輕一挑!

  「不能這麼說,你既是君輕寒又是龍皇,前世的龍皇,今世的君輕寒,擁有兩世的記憶,不過看樣子,你的龍皇記憶尚未甦醒!」辰林狠狠的盯了辰臣一眼,這個老二,一碰見大哥,就沒了主,又變得跟以前一樣的粗魯,一點都不經過大腦。

  「這可能嗎,擁有兩世的記憶?」君輕寒只感覺有些玄乎,這種事情大陸千萬年都沒有過。

  「不可能!」辰冰在一旁斬釘截鐵的說道,「可是這事就發生在你的身上!」

  「但是,當年大哥與凰族少主凰羽乃生死至交,受過神凰璧一次涅槃之力,可以又一次輪迴涅槃的機會!」

  辰林淡淡的解釋。

  「林哥,我先回龍族一趟……」說著,不等辰林幾人回話,辰風心悸的忘了一眼君輕寒後,直接消失穿越而走,自始至終,所有的對話中數他說的最少,而且每次都是低著頭。

  辰林等人一臉的疑惑,為什麼老三見了君輕寒心中的激動會被害怕壓了下去?

  「就憑這樣確定龍皇辰逆沒死,或者說他的龍魂未滅?」

  「龍皇隕落,九彩龍身橫亙萬里,可以千年不腐,但是一旦隕落,逆鱗會在第一時間潰爛,但是大哥的龍鱗卻是沒有,反而更加出彩,所以,我們知道。」

  「那我的修龍經脈以及化龍草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知道」,辰臣頓時興奮的臉頓時眉飛色舞,「識海中有龍魂護體,區區化龍草怎麼會對經脈損傷,原本化龍草就是龍族的產物,不過是後來流落外界,你說自己的東西會傷害自己?」

  「至於修龍經脈就更加確定了一點:你是龍皇!」辰冰接著辰臣的話一字一頓的說道。

  「為何?」

  「這天下的魔獸都可以與人類簽訂契約,唯獨四大魔類家族的魔獸不可,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具有簽訂契約的能力,而你體內卻是出現了修龍經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雖然龍魂沒有甦醒,但是兩世的記憶已經有了融合的趨勢,為了保留兩世的天賦,上一世便以修魔的形式存在」。

  辰林緩緩解釋道,修龍經脈,大陸萬年來可能也沒有一個人有此等經脈吧,以龍修魔,這天下的修魔之人以何抗衡?

  君輕寒聽著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壓在心中的這個疑團,總算是解開了,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我真的是龍皇辰逆?」

  「這天下也只有龍皇辰逆配讓我們四兄妹叫一聲大哥」,辰冰一臉嚴肅的說道,語氣鏗鏘有力,眼神堅定之極。

  為何你十八歲,我們叫你大哥,就是因為你是辰逆。為何你只是灰旗,我們叫你大哥,就是因為你是龍皇。

  別人縱然是坐擁天下第一,江湖中權勢滔天,可是也休想聽我們叫他一聲大哥。

  儘管你是一世廢材,也是我們那個曾經呵護我們,庇護我們的大哥,那個曾經為了我們單槍匹馬殺上天族的大哥!

  這大哥,永遠只有這一個!

  君輕寒那苦澀的笑了笑,「彆扭啊,自己現在都還在雲霧之中,我是龍皇?別人卻認定自己就是他們的大哥,這不完全是扯淡?」

  國道岔口,東方悠塵恭敬立於龍輦之下,一旁的凌雲同樣低著頭,恭敬的臉上略微有些做作,嘴角不是的撇了撇,身後追雲鐵騎鴉雀無聲,莊嚴肅穆,隨時盯著周圍的環境。

  「悠塵愛卿,希望下次再見你,朕可以看見凌霄帝國南方再無戰伐」,凌展一臉的溫和,充滿了正義與憂國憂民。

  「謹遵陛下旨意,臣必當竭盡全力,以最短的時間讓凌霄南部不見刀兵,號角無聲!」

  「好!那朕就靜臥皇宮,以待悠塵大將的凱旋之音!」

  「東方悠塵定不負皇上厚望」,東方悠塵再次誠惶誠恐。

  「好了,朕也該走了,出來這麼多天,奏摺恐怕早已堆積如山,戰場之上,好好磨礪磨礪太子,一國之主,怎麼不上戰場廝殺,這樣何來危機意識?」說著,龍輦緩緩移動。

  「恭送陛下!」

  「恭送父皇!」

  ……

  龍輦緩緩離去,座駕之中,凌振對著空氣緩緩的問道,「你們以為東方悠塵如何?」

  沉默了一會兒,空中淡淡的想起蒼老的聲音,「此子,神鬼莫測,暫時難分忠奸!」

  「也對,他擅長謀略,想要隱藏,也不會太難」,頓了一下,凌展冷笑了哼一聲,「可是我想要揭開他的真面目也不會太難」,預期中充滿了無上的自信,區區一冷雲帝國都被我一朝顛覆,何況你一位將軍。

  「陛下派太子去他身邊,就不怕太子有何不測?」空中的聲音再次傳來。

  「呵呵,能有什麼不測,東方悠塵若是忠心耿耿,豈會讓太子有什麼不測,反而云兒還會立下赫赫戰功,東方悠塵若是不忠,哼哼……」凌展冷笑了兩聲,眼中說不出的陰翳,來時保護凌展的可有四人,而現在卻是少了一人。

  「陛下,臣等不是擔心這一點,而是東方悠塵治軍嚴謹,我等恐怕太子殿下若是犯了什麼事,後果……」

  「東方悠塵是明白人,朕只有這一個兒子,雲兒會受罰,但絕不會死,帝國的君王可不能有什麼損失!」

  「陛下英明!」

  看著龍輦的離去,東方悠塵過了許久緩緩直起了身,略帶深意的忘了一眼凌雲,嘴角不著痕跡的掛上一抹弧度,「凌展的試探?……」

  軍隊緩緩朝著岔道的另一邊走去,那裡,直通沙場……

  高山之巔,君輕寒四個人閒聊著,很多關於大陸的事,不久,辰風氣喘吁吁的穿越過來,龍族天賦,當真是恐怖之極,幾萬裡的距離,運用穿越之力,一去一來,竟然沒有用到半個時辰。

  一站在大石塊上,君輕寒只感覺自己體內的修龍經脈狠狠的晃動,整個身體直接被拔了起來,筆直的站立。

  空間戒指一閃,一柄槍激射而出,直刺天地,通體銀白,殺氣四溢,一條漆黑如墨的蒼龍盤桓其上,龍眼血紅,附於槍尖,紅纓獵獵飄揚,猩紅嗜血!

  君輕寒只感覺這槍發出聲聲龍吟,高亢而悲涼,滄桑而桀驁!

  ——梟龍神槍!

  至尊龍皇之兵!

  長槍入手,體內龍氣激盪,君輕寒忍不住發洩,忍不住仰天長嘯,「嗷……」

  手握長槍,朝天一刺,頓時風雲開闔,神兵的威力,不下於藏天之刃的神兵!

  君輕寒身體騰空,將強猛的向下一劃,使出了天槍神訣,頓時,槍影所及之處,山石草木灰飛煙滅,飛禽走獸避道而行!

  四個人身體一震,龍槍的威力,這便是龍槍的威力,只有龍皇可以使用的梟龍神槍,此槍重逾萬斤,在君輕寒手中卻是輕若無物。

  心中不禁熱血沸騰,當年那位熱血戰梟雄的龍皇,傲然迴歸!

  「白旗功法!」看見君輕寒使出的天槍神訣,辰臣頓時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其他四人亦是沒有緩過神。

  君輕寒趕緊停槍,實在是這套功法寂寞太久了,君輕寒忍不住就使了出來。

  張開的嘴閉上之後,辰臣大叫,「啊哈哈,老大就是老大,就是不一樣,這天賦就快趕上天族的那個什麼屁少主了!」

  君輕寒緊繃的臉色緩和了一下,「這個人沒心沒肺,卻是有情有義!」

  「好了,既然沒什麼事,在下就告辭了」一拱手,君輕寒便要離開。

  辰臣頓時大叫,「別啊!大哥,你不跟俺兄弟們在一起?」

  下一刻汗如雨下,「大哥啊,俺們可是找了你十八年,你可不能丟下俺不管,俺可是跟定你了!」說著,便要賴上君輕寒。

  「現在,你們是你們,我是我,大家有什麼關係?」君輕寒直接了當,縱然君輕寒相信這一切,但君輕寒自有戒心,而且強者路上不能有強者同行!

  「不行,我一定要跟著你!」辰臣頓時哭喪了起來,那架勢,完全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好了,老二」,辰林直接對辰臣呵斥。

  沒想到辰臣一個白眼瞟向了他,惱羞成怒,「想在大哥都回來了,你還想管制俺,俺都聽了你十八年的話了,哼哼!現在,休想!」

  君輕寒頓時無奈,好所好歹的對著辰臣進行勸說,沒想到這貨完全就是一塊石頭,油鹽不進,反正你不讓我跟著就是不行,就算你是大哥,說這話也不行。

  「好了,你去幫我辦一件事,辦好了,再跟著我」,君輕寒氣喘吁吁的說道,勸人還真是件大事累人的事。

  「什麼事?老大說,俺一定辦得妥妥當當!」辰臣看見君輕寒鬆口了,頓時上前一臉的諂媚。

  「去找天下間所存在的六大異旗,告訴我地點」。

  辰臣臉頓時苦了下來,青蓮大陸浩渺億裡,六大異旗總的加起來也不過幾十旗,這得找到猴年馬月?

  正要開口,君輕寒直接將他的路給堵死了,「這東西對我至關重要」。

  辰臣苦逼委屈的點了點頭,「好吧!大哥,你去哪,俺先送你」。

  望著眼前的四人,君輕寒緩緩的抱了抱拳,「告辭!」

  說著,踏上化身成龍的辰臣的頭上,扶手站立,一聲龍吟,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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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三大奇眼

  三個人看著君輕寒緩緩離去,緩緩嘆了口氣,找尋十八年,相聚不過十八刻鐘……

  「辰林哥,難道我們就真的讓大哥孤身一人嗎?」辰冰看著遠去的君輕寒,扭過頭疑惑的望著辰林。

  「大哥還是當年的大哥,在任何絕境都能殺出去,我們跟著他只會阻礙他的強者之路」,辰林望著天際消失的身影,說不清楚的複雜表情。

  「我們可以暗中跟著大哥啊!」

  「呵呵,冰兒,你能保證再大哥危機重重的時候無動於衷,冷眼漠視大哥獨自拼殺嗎?」轉過身,辰林望著辰冰。

  「再說,大哥沒有開啟龍皇記憶,對我們心存戒心,跟著他反而會鉗制他的修煉」。

  辰冰無奈加俏皮的撇了撇嘴,「那好吧!」心中明顯輕鬆了不少,再怎麼這大哥算是找回來了,十八年了,當年的大哥,手舞風雲傲世龍皇,呵呵……

  辰林卻是轉過身對著辰風,「剛才你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就離開了」,分明有責問之意。

  「林哥,你觀察過大哥的眼睛嗎?」辰風躡躡的說道,妖異的瞳孔中還分明閃有心悸的神色。

  「眼睛?沒有!怎麼了?」

  「大哥雙眼無神,分明是天生目不能視,但他行動觀察與常人無異,已經凝聚成了心眼」。

  「那又如何,凝聚心眼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靈魂之力稍稍超出常人一點,便可在十年之內凝聚心眼」,辰林話沒說到一半,突然驚呼,「十年?」

  三個人自然可以看出,君輕寒修煉的時間不過三四年而已,卻凝聚出了心眼,靈魂之力可想而知,要是讓他知道君輕寒其實只用了一年,不知嘴中是直接塞下雞蛋還是蘋果?

  「可是我說的重點不在這」,辰林慢條斯理的感嘆,而是……

  「而是什麼?辰風哥,你快說啊」,一旁辰冰魚尾紋都快皺了出來,可辰風還在那裡不緊不慢,抑揚頓挫。

  「我具有天生的紫鱗瞳,同階根本受不了我一眼,可是我卻不敢看大哥的眼睛,淡淡一瞟之下,體內氣血逆行,紫鱗瞳差點被刺傷,所以大哥給我的感覺,就是危險,恐怖!」

  辰風妖異的瞳孔劇烈的伸張收縮,明顯還留有一絲壓抑。

  兩個人皆是一怔,然後爆發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好,咱們大哥就是厲害,灰旗階嚇得三弟戰戰兢兢。」

  「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我以後怎麼跟著大哥啊,我連他的眼睛壓根兒就不敢看,靠近他全身經脈就開始紊亂!」辰風臉紅脖子粗的叫道。

  「辰風哥,不用怕,最多你將自己的紫鱗瞳摘了,這樣不就可以跟著大哥了」,辰冰一臉揶揄的笑道。

  「冰兒,小妮子膽子變大了啊,也敢捉弄起三哥了」,辰風頓時氣呼呼的坐在了石塊上,來個狗不理。

  笑過之後,辰林嬉笑的安慰:「放心吧,我想大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眼睛的祕密,等他以後學會控制了,還怕什麼,那個時候你想怎麼眉目傳情都可以,絕對沒有人說你」。

  原本辰林高興精彩的臉上頓時變成了憤怒,「啥叫眉目傳情,啥叫眉目傳情?」

  「對了,老三,能讓紫鱗瞳感到恐懼的還有什麼瞳?」辰林完全正經了起來。

  「哼!能超過紫鱗瞳的只有三大奇眼:水族青鳳眼、舜目、雲族雲魔眼!」辰風沒好氣的說道,所有的氣都從一個鼻孔噴了出來。

  「辰風哥,那你認為我們大哥會是哪一種?」

  「我怎麼知道,就算是一般的三大奇眼給我的恐懼程度也沒有這麼大,至少在怎麼我也不會連大哥的眼睛看也不敢看吧」。

  辰風憋屈的解釋,竟不敢看一位灰旗修旗者昏惑的眼睛,這是要是傳了出去,這個龍族丟要丟面子,大面子!

  「不過,我想青鳳眼應該是不可能,青鳳眼是水族的東西,講究上善若水,主攻幻術,而我感覺道大哥身上有很重的殺氣,完全沒有一絲柔和自然」,辰風偏著頭說道。

  「那不就只有舜目、雲魔眼或是你不知道的瞳了?」

  「自然是這樣,只不過舜目幻化無定,誰也不知道他的特點,而云魔眼可是需要雲族血脈才可以修煉」,辰風疑惑的解釋,大哥的眼睛還真是難以捉摸。

  「那到底是什麼啊?不會對大哥有什麼傷害吧!」辰冰臉上出現了絲絲擔心。

  辰風唉聲嘆氣,「沒辦法啊,大哥的全身完全被屏蔽了,我們根本無法探視」。

  「好了,冰兒,、又胡思亂想了,我們走吧,大哥有他自己的路,我們還是去想想如何保護大哥的九彩龍身的好」,三個人,頓時騰雲駕霧,瞬眼消失。

  君輕寒站在龍頭上,耳朵都要磨出繭了,辰臣這貨,都化龍了還口出人言,一臉的不安分,「大哥,你現在的雙親是誰啊?

  「叫我君輕寒,或是輕寒」,狠狠在巨大的龍頭上跺了一腳,一路上君輕寒不止數十次提醒他這一點,可是這貨就是記不住,叫著叫著就叫成了大哥。

  「呃……那……好吧!你雙親是誰啊?」

  「百姓,地地道道的百姓」,君輕寒懷念的說道,「過不久,就應該回家了吧。

  「呃!大……輕寒,這天下的人那個不是百姓,青蓮大陸千萬年來,還沒有一個人成為神啊!」巨大的龍臉扭了扭,竟然可以看出委屈的神色。

  「嗯,父親以前是為秀才,官位應該還不小,後來不知怎麼就還鄉隱居了」,君輕寒也是半疑惑的說道,他父親從未說過自己出生以前的事情。

  「哦……」辰臣拉長了聲音,又接著問道,「那您怎麼回到這個小宗小派的地方來你呢?」

  「小宗小派?」君輕寒笑了笑,當年自己可認為楓寒閣雄踞凌霄,威震五嶽,「比上你們嘴中的那些什麼族,什麼世家的可能算是小宗小派了吧!」

  「沒這小宗派,自己會遇上報寒公子孤報寒?會遇上藏天之刃?會見著你們幾個,給我一把梟龍神槍?會遇見雪櫻?」

  「不說了,快走吧,你怎麼費這麼久都沒有到?」

  辰臣頓時涎著舌頭,氣喘吁吁,「大哥啊!你又不說到哪裡,我都揹著你逛了大半個青蓮大陸了啊」,說不出的幽怨,「老龍我這輩子還沒讓誰上過我的背啊……」

  「呃……好吧!去凌霄帝國的邊疆!」

  辰臣一聽,直接垂直下墜,「你在做什麼?」背上的君輕寒差點就飄了起來,這可是九萬里高空啊,這麼摔了下去,別人還知道這是個人麼?

  「大哥啊,我們剛才所在的那座山脈之下,便是凌霄的疆土,而我們直接轉了個圈,又回了來,當然是直接下去了,頭一悶,向下俯衝而去,君輕寒只感覺周圍長風萬里,浩氣排空……冷颼颼的!

  站在山脈之下,君輕寒一臉不善的看著辰臣,「這貨,肯定是龍尾抽筋了」。

  「大哥,怎麼樣,小臣這十八年的進步挺大吧,」龍頭靠近君輕寒,笑的是花容月貌,梨花帶雨。

  冷眼瞥了一下,「我怎麼知道,我現在是君輕寒,不是什麼龍皇,記住了嗎?」

  「記住了!」龍頭上下起伏,所形成的風讓君輕寒心中一寒,「記住了還不滾,老子沒錢養你!」君輕寒終於忍不住大怒,難道十八年前這貨這是這麼煩人?

  「哦……」龍尾一掃,正欲離去。

  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轉過頭,沒了剛才的無賴樣,一臉的嚴肅,「大哥,知道嗎?從這裡向東走三萬裡地,便是大陸的中心,那裡天才輩出,大……大哥現在的階級實力,可能連一個世家的旁支弟子都比不上」。

  龍爪一指,「而那裡,伐天塔東方不過千里,便是當今世上第一天才,也是大陸千年來的第一奇才——天族少主,天步天!」

  「他是什麼實力?」

  「表面實力紅旗五段,十八歲!」

  君輕寒心中一震,「紅旗五段,十八歲!自己,灰旗!」

  差距立較高下,紅旗五段,都快趕上紅楓百閣中一個小閣閣主的實力,而且僅是表面實力。

  君輕寒一會袖袍,冷聲一笑,「那又如何,天賦卓絕而已,難道你活了這麼多年,是靠天賦活過來的?兩千年前不是有一位排名第十的強者常影被一個秀才,用一張嘴活活將他罵死」。

  「一千年前,不是有一個有潔癖的修旗者被推進茅廁,直接噁心死了嗎?」

  「五百年前,天邪尊者莫韓雲不是被一座青樓女子活活吸乾」。

  ……

  君輕寒是引經據典將辰臣說的是一愣一愣的,正在辰臣聽野史來興趣是,話鋒一轉,「好了,滾吧!」

  臉上一臉邪笑,心中十分平靜,「我君輕寒超過不了他?」

  辰臣從君輕寒眼中看見了戰意,嘴角的邪笑,高興地擺了擺尾,「不就是屁少主,能跟老子大哥比嗎?」龍吟浩蕩,呼嘯而去……

  站在山脈之下,君輕寒看著眼前漠漠黃沙,頓起豪情:

  仗劍八萬裡,橫戈天地間;俠骨傲群英,江湖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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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這槍斷了,還能補?

  這裡正是凌霄帝國的南方,群山與沙漠的交界之地,東方悠塵的營寨離君輕寒現在的位置不過數百里,無形中,君輕寒已經發現了好幾撥巡邏人員……

  黃沙,戰士的歸宿,在這裡保家衛國,在這裡浴血奮戰!

  不過君輕寒顯然不是因為這個,他來這裡,只因為冷雪櫻的一句話,「我哥,東方悠塵,冷悠塵!」而且,在這裡,正好磨練磨練自己的殺氣,自己的槍法。

  沿著陣陣的號角聲,君輕寒全身熱血沸騰,這天下,哪一個男兒不想血戰黃沙,一舞忠魂!

  不斷的想著營寨靠近,靠近,還有數十里路的時候,終於被截了下來。

  「你是誰?」一隊鎧甲上沾滿黃沙,灰頭土臉的士兵,將君輕寒圍在了其中,長槍指著君輕寒,一臉的警惕,只要君輕寒稍有妄動,這些人便會在第一時間內將君輕寒拿下或是直接刺死。

  「在下君輕寒,見過東方悠塵,現來參軍!」

  「放肆!我們將軍的名號也是你可以直呼的」,領頭的的人頓時高聲呵斥,語氣中帶有絲絲憤怒,然而他的眼神中卻是一臉的敬畏,對東方悠塵的敬畏,而不是平常之人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君輕寒看著他敬畏的眼神笑了笑,「好吧,我是來找悠塵大將的!」

  「拿下!」領頭的人再次高呼,一隊人的槍頭立即架到了君輕寒的脖子,冰冷刺骨。

  君輕寒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不允許自己的生命架在別人的槍頭之下,有些冰寒的呵斥:「放開!」

  「對不起了,將軍吩咐過,只要是不明人物,凡進入營寨十里範圍者,無論是誰,一律壓下,就算是皇帝親臨亦是如此」。

  男子鏗鏘有力,對著君輕寒彬彬有禮,絲毫不見倨傲,眼中只有對東方悠塵指令的遵守,東方悠塵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

  君輕寒可以清楚地感受的男子的敬畏,東方悠塵在軍中超越一切的威望。

  「放開!」君輕寒再次冷聲喝道,他給東方悠塵的面子現在還遠不足將自己的生命至於威脅的境地。

  「壓下」,見君輕寒不為絲毫所動,領頭男子頓時發話,來自疆場的殺氣一震,周圍的的兵戈頓時更加密集的架上君輕寒的脖子。

  不屑的一笑,雪飄山河淚頓時炸開,周圍站立的士兵,頓時被炸了出去,方圓十丈已是空無一人,藏天之刃隱隱握於手中,時刻防禦。

  一隊士兵完全沒料到君輕寒有如此大的能力,同為灰旗,沒想到君輕寒一出手便將這隊人幹翻了,領頭男子,頓時從地上躍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君輕寒,對著周圍相繼站起來的戰友冷喝道:「佈陣!」

  這個人給他危險的感覺,很危險,甚至比征戰時的殘風將軍還要危險。

  「莫殘風喜歡嗜刀如命,莫殘雲出口的都是『傳奇』」。

  君輕寒撫了撫衣袖,一來將東方悠塵的士兵給幹趴下了,再怎都說不過去。

  「哼!這些是天下皆知的問題,兩年前殘風將軍為了一柄刀,孤身一人過五關斬六將,深入敵人腹地,連拔了敵人六個埋伏點,回來時全身上下佈滿了傷口,奄奄一息」。

  「一年前,殘雲將軍將敵軍元帥武城侯與一位王妃的親戚關係愣是寫成了曖昧的傳奇,結果武城侯三軍陣前吐血而亡」,領頭男子說的是滔滔不絕,頓時來勁。

  君輕寒心中一驚,倒是沒想到這兩個兵痞子,在戰場是這等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看來我還是在這裡等悠塵大將的好」,君輕寒笑了笑,反正將槍架在他的脖子上就是不行。

  「你……」領頭男子頓時有些氣憤,將軍什麼身份,讓他來見你,「將軍軍務繁忙,無法脫身!」冷冷的回了君輕寒一句。

  「我看是悠塵大將是去了紅楓山脈還沒有回來吧!」

  眾士兵的長槍再次一震,君輕寒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我說了,我見過悠塵大將,好像還有凌霄皇帝吧!」

  領頭男子臉色稍緩,「那隻能說明你見過將軍,根本不足以證明你和將軍之間的關係,將軍說過,戰場之上,一切皆是成敗的關鍵!」

  君輕寒頓時有些無奈,油鹽不進啊,東方悠塵的兵怎麼都是些油鹽不進的怪胎。

  卻不知道,東方悠塵正是找的這樣的怪胎巡邏,只有這樣油鹽不進的士兵才能更好的阻擊敵人,阻止奸細的混入。

  「所以我說,我就在這裡等悠塵大將,或者是追雲鐵騎的任何一個人來都可以」,隨意的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站在龍頭上雖然很威風,可是還是會累的。

  不巧,正有一直騎兵過來,領頭的人一臉的哀怨加上委屈,正是殘風大將莫殘風!

  莫殘風心中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君輕寒在楓寒之巔若是可以逃走,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進入天風崖,所以老大派提前進入天風崖接應君輕寒。

  可是這貨望穿了秋水,連君輕寒的半根毛都沒有看見,反而弄得自己等人傷痕累累,差點就葬送在魔獸的嘴中,如果不是幻陣,說不定這一對人馬就直接撂在那兒了。

  心中可是暗自將君輕寒給恨上了,這貨簡直就是個煞星,頭次見面差點將老子給弄死了,後來又將老子的寶貝給折斷了,現在又害的老子身上掛滿了彩,真是晦氣,晦氣!

  走著走著,眼睛突然賊亮賊亮的看著前方的墨衣男子,不正是自己日思月想的人?匆匆忙忙的就奔著君輕寒來了。

  「君輕寒,還我寶貝!」一開場,莫殘風便扯著嗓子淒厲的大叫,眾人頓時驚異,凝重。

  巡邏隊對是將君輕寒圍住,看樣子殘風將軍和眼前這個男子有仇啊,幸好剛才沒有輕易的相信他,可是心中有經不住疑惑,「君輕寒到底把殘風將軍咋了,這寶貝是啥?」疑惑間,眼神不自覺的投向了莫殘雲的胯下,「不會是那東西沒了吧?」

  「誰拿了你寶貝,就你的東西,我君輕寒,看不起!」君輕寒似笑非笑的看著莫殘風,這貨說出話總是喜歡給人留下遐想的空間。

  「槍!我的槍!怎的,你還敢不承認」莫殘風頓時臉紅脖子粗,話就如同不斷線的雨,連綿悠長。

  「你敢不承認?楓寒之巔,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你當著天下人的折斷了我的槍,你敢不承認?」

  「呃……」君輕寒沉默的愣了一下。

  「我的寶貝是我的槍,難道你的寶貝就不是你的槍」,莫殘風實在是氣糊塗了,口氣似大河決堤之水,滔滔不絕,驚世駭俗。

  「哦,原來是你的槍啊」,君輕寒一臉的瞭解,不著痕跡的死死盯著莫殘風的下面,「這槍斷了,還能補?」

  眾人同樣順著君輕寒的眼神看向莫殘風的下面,心中搖頭,「這槍斷了,恐怕是補不了了吧」。

  「當然可以,我老大可是說了,你有一塊墨鐵,啊哈哈……」莫殘風原本憤怒的臉頓時變得有些溫和,相當溫和。

  看的在場的人一抽一抽的,「將軍咋能比女人翻臉還要快,難道說一塊鐵可以修復寶貝?」

  互相望了望,點了點頭,「嗯!這分析有道理!」

  君輕寒笑了笑,原來這貨是存在這個小心思啊,「好吧,我就把墨鐵給你,讓你補槍」,君輕寒爽朗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墨鐵,只是說話時,『槍』字聽起來很是彆扭。

  眾人再次望了望,「將軍就是將軍,如此補槍!」

  莫殘雲倒是樂呵呵的,小心把玩著手上的黑不溜秋的鐵塊,還用牙齒在上面咬了咬後,方才收到空間戒指中。

  抬起頭方才發覺,周圍的人一致的盯這自己的下面,一愣,想起剛才的話,紅光滿面的臉一閃一閃的便黑了下來,「他娘的,看什麼看,想看想玩自己找個地方躲著,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一群人,除了君輕寒,委屈極了,將軍,是你在這裡書寫傳奇啊,怎的說起我們了?

  繼續黑著臉,「你們,將這貨給我揍一頓,揍不舒服,我請你們聽歌」,莫殘風用手指著君輕寒,心中得意啊,「我莫殘風也是有計謀的,先要了君輕寒的東西,然後再打他,啊哈哈……」

  追雲鐵騎,後背一涼,聽歌啊,鬼哭神嚎,頓時魂都沒有了。

  倒是巡邏隊的不明所以,聽歌?難道是哪位歌姬來到了軍隊,一群飢渴的人看向了追雲鐵騎的隊伍中。

  在這個地方久了,每一個人都可以一眼看出一頭豬的雄雌。

  「莫兄,難道你想你一個人拖著一群人在沙漠中行走」,君輕寒一臉的邪笑,將右手手心的雪飄山河淚向著莫殘風搖了搖,又將左手的藏天之刃向著莫殘風搖了搖。

  「呃……還是算了吧」,莫殘風語氣打結,心中安慰,「大丈夫能屈能伸,哼哼!到了軍隊,除了大哥,都得聽我的,嘎嘎嘎!」

  說話間,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營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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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疆場之神

  眾人回到營寨之時,東方悠塵亦是剛好帶著莫殘雲一行人從另一個方向回到營寨。

  兩隊人馬匯合一處,東方悠塵疑惑的看了君輕寒一眼,接著大喜,「這貨終於開竅了!」

  事實上,東方悠塵已經放棄了對君輕寒的遊說,派莫殘風去天風崖只是基於對冷雪櫻的感受,沒想到君輕寒現在竟然自己找上了門。

  後面凌雲一臉哼然的看著君輕寒,嫉妒的心裡自然不言而喻,哼了一聲之後,對著東方悠塵叫嚷道:「東方悠塵,準備好營帳,本太子累了,需要休息」,說著便施施然的離開。

  「是,太子殿下」,東方悠塵淡然回答,隨即命令後勤將士為凌雲搭建了一座豪華的帳篷。

  「老大,我可算活著見著你了」,凌雲一走,莫殘風立即向著東方悠塵訴苦,「老大,你不知道,君輕寒這傢伙壓根兒就沒有進入天風崖,還害得兄弟們傷痕累累啊」。

  莫殘風話還沒有說完,渾身汗毛一乍,聽見了一個鬼哭狼嚎的聲音。

  「神啊!輕寒師兄,你也在這!」莫殘雲身後的白小胖一看見君輕寒立即激動地一塌糊塗,走上前便拉住君輕寒的手,一臉的崇拜,渾圓的身軀不停的顫動。

  君輕寒後背一涼,「你認得我?」隨即甩開了白小胖的手,退了兩步,喘著氣驚駭的問道,「天下間怎麼有這等神奇的嗓音?自己當初搶他玉符的時候怎麼沒有發覺?」

  「當然認得你,就是你扒光了我的衣服」,白小胖一臉高興地說道,周圍的人霎時一震:

  扒衣服?

  扒男人的衣服?

  男人扒男人的衣服?

  什麼情況?什麼癖好?」所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君輕寒。

  君輕寒頓時老臉一紅,怎麼這貨跟莫殘風說話一樣,總是那麼令人回味。

  可是白小胖的下一句直接讓眾人栽倒,之間白小胖回味無窮的說道,「衣服扒光之後,你還插了我的菊花」,臉上幾分哀怨,幾分羞澀。

  眾人不得不對君輕寒拍手叫絕,原來這尊禽獸吃了別人還抹乾了嘴,如此飢腸轆轆,連白小胖這等尊容都要慘遭他的蹂躪。

  這是什麼?禽獸?

  禽獸不如!

  君輕寒怒氣沖天,「這是什麼話,不就是搶了你的衣服,不小心將玉符插錯了位置嗎,怎麼到了你的嘴中,就變成了這等禽獸?」

  墊步上前,怒氣的驅使之下,一手提起了白小胖,高高的聚到頭頂,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頓時,白小胖眼冒金星,摔的是七葷八素。

  可是嘴中卻還是念念有詞,「幸虧你扒了我的衣服,又插了我的菊花,讓我逃過一劫,還在百閣會武之上揚眉吐氣,一曲神音,驚天動地!」

  「所以為了報答你的爆菊之恩,我決定,為你獻上一曲」,說著便張大了嘴……

  追雲鐵騎全身冷氣颼颼的冒,莫殘雲首先叫開了聲,「老大,我肚子痛,先回營帳了」,不等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隨即,莫殘雲手下的追雲鐵騎整齊劃一,雷厲風行,沙漠中聲音似黃鐘大呂,「將軍,我們肚子痛,先回營帳了」,一騎絕塵,惶恐逃離。

  莫殘風呆愣在那裡,難道白小胖的歌聲真有那麼大的威力?東方悠塵似乎看清了莫殘風的疑惑,淡淡的笑道:「殘風,你留下來陶冶陶冶吧!」

  白小胖興奮的唱了起來,「天上的綠草青青,地下的白雲藍藍……」莫殘風的臉色頓時刷白!

  「你拿著一把長長的短刀,站在凜冽的和煦春風裡……」莫殘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劇烈的喘著粗氣。

  「昂首低矮的高山之巔,面對一個人的千軍萬馬……」莫殘風汗水溼了一地,全身一抽一抽的,像極了癲癇。

  「奮力的低聲叫囂,殺光這群忠義的寇賊……」莫殘風欲哭無淚,悲哀的呻吟,痛不欲生!

  「蒼天啊!這貨幾日不見,功力大漲!」

  沒辦法,回來的一路之上,東方悠塵是有意無意的對白小胖進行了一番教學指導,有意無意的將他往音攻修行上帶領。

  在白小胖絕佳的天賦之下,莫殘雲手下一支人可謂水深火熱,活的是誠惶誠恐,所以一聽見白小胖又要唱歌,毫無疑問,集體肚子痛!

  白小胖一曲神音之後,莫殘雲只剩下一口氣了,艱難的轉過身淚痕點點的望著東方悠塵,卻發覺自己老大不知啥時就走了,白小胖同樣一臉失望的看著君輕寒所留下的腳印……

  莫殘風一拍大腿,「怎麼就這麼傻呢,將在帥帳之外,軍令有所不受!」

  東方悠塵帥帳之中,兩個人對立而坐,一副棋盤擺在兩人的中間,只不過黑棋白棋都讓東方悠塵一個人走了,君輕寒就只是幹坐在那裡喝茶。

  「君兄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我可是苦口婆心的勸了你打算半個月,你可都無動於衷」,東方悠塵一臉的笑道,一白子擲於棋盤天元之上。

  「雪櫻說,你是他哥,冷悠塵」,君輕寒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

  東方悠塵的停在半空中的手忽然頓住了,過了好一段時間,方才將一枚黑子緩緩落下,無奈卻又高興的笑了笑,「我這個妹妹啊,還真是胳膊往外拐」。

  忽然全身流淌淡淡的殺戮之氣,「不知君兄可否聽過冷氏王朝?」

  「冷氏王朝?」君輕寒疑惑了。

  一子落下,緩緩嘆道:「千年之前,強者迭出,傳奇湧現,疆場之上出現兩大蓋世英雄:魂衣戰神戮神蒼,不朽軍神冷漠雲!」

  魂衣戰神,修旗天賦絕佳,可他鐘情沙場,以煉體為主,短短三年從一個小兵成長為坐擁一方的將軍。

  麾下魂衣戰騎皆修煉體術,沒有修旗者在疆場的限制,一時之間橫掃天下。

  戮神蒼行軍打戰從不卸甲,亦是從不謀略,走到哪裡便揮師直踏,所有陰謀都及不過魂衣的鐵蹄,所遇降軍,一律坑殺,十年之間,青蓮大陸的半壁江山便被橫掃個遍,只不過戰線過長,攻下一城,丟了一地!」

  一個傳奇講完,棋盤之上滿是黑子,東方悠塵又接著道:

  與魂衣戰神相反的是,戮神蒼從未動過一次謀略,而不朽軍神冷漠雲卻是沒碰過一次刀兵。

  冷漠雲,胸負經世之才,卻是個落魄的進士,一怒之下,投筆從戎,第一次領兵便用一堆石頭圍死了敵軍三萬將士,一戰震驚天下!

  自此,冷漠雲安臥帥帳,決勝千里,總兵力不過十萬,卻讓整個天下的疆場為之惶恐,所及之處,草木皆兵!

  尤其三把業火,將百國聯盟調戲了個遍,染紅了大陸半邊天。

  棋盤上滿盤的黑子換上了一半白子,留下了中腹的一個九宮格……

  喝了口茶,東方悠塵接著說道:「兩大疆場之神將青蓮大陸一分為二,除了四大帝國,各自坐擁半壁江山,不過遺憾的是,兩個人劃江而治,休兵十年,還沒等到巔峰對決,便紛紛隕落」。

  「戮神蒼隕落,魂衣帝國在十年內便被分崩瓦解,而冷漠雲則留下了冷雲帝國,傳承了千年」,東方悠塵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惜的是在十八年前,「苟延殘喘的冷雲帝國終於被一方權侯一朝顛覆」。

  「所以,你……便是亡國的太子,雪櫻是公主,冷月閣便是皇室後裔!」看著東方悠塵一顆一顆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顆一顆的收入盒中,君輕寒凝重的問道。

  「對,我便是亡國的太子,冷雲之主,冷悠塵!」東方悠塵一臉的恨意,「那一方權侯,便是凌霄皇帝——凌展!」

  君輕寒終於明白了,這凌霄帝國的前身就是冷雲帝國,東方悠塵擁兵自重,只為隱忍,復仇!

  「你就這麼相信我?」君輕寒疑惑的問道,這可關係到不僅一個人的生死,而是一族人,一個皇室的生死!

  「我當然不相信你」,東方悠塵立即回答,隨即語氣緩和的說道:「可是雪櫻,我妹妹,她相信你!而我,相信我妹妹!」

  兩個人互相盯著對方,許久,同時爽朗的大笑……

  笑過之後,東方悠塵回到了之前的儒雅飄然,君輕寒亦是一臉的冷漠桀驁。

  「君兄,不知這盤棋可否你我共弈!」說著,東方悠塵將承裝黑棋的盒子推到了君輕寒的身前。

  君輕寒撇著嘴笑了笑:「圍棋我倒是不會,可是這旗還子還是我幫你出吧!」

  說著,君輕寒一把將東方悠塵面前的白棋盒拿了過來,順手將所有的棋子倒在了棋盤之上,然後盯著東方悠塵一顆顆將中間的九宮格擺滿。

  看著君輕寒的蠻橫行為,東方悠塵再次爽朗的笑了笑,「君兄的黑棋可是一顆都沒有落,這可不行!」

  說著自顧自的拿起一顆黑子,替換下了九宮格中最中心的一顆白旗。

  隨即袖袍一揮,將棋盤上所有的棋子全部拂去,一子不剩!

  兩個人再次相視大笑……

  正在大笑之間,一道刺耳的聲音嗚嗚而來,君輕寒只感覺周身的氣勢一凝,一道箭影劃破營帳,直接插在東方悠塵的案桌之上。

  三個大字熠熠生輝:自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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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羽戰歌

  營帳之外,頓起了號角之聲,金戈之聲。

  莫殘雲、莫殘風兩兄弟在第一時間衝進了東方悠塵的帥帳,全身殺氣盈溢,看見東方悠塵安然無恙之後,長舒一口氣,一前一後護在東方悠塵的身邊!

  心中震驚之極,堂堂悠塵大將的帥帳如此輕易的被別人送進了一支箭,如果這隻箭是刺向東方悠塵,那後果……

  整個軍隊在短短二十息之內,集結、整備,雷厲風行,卻是嚴謹一致,全軍戒嚴,追雲鐵騎護身帥帳之外,整戈待發,冷漠,鐵血!

  東方悠塵隨意的撥開站在身前莫殘雲,「無妨,這箭射不中本將,至少現在不行」,笑著回了回頭,看了看剛才坐立的地方。

  君輕寒方才發覺,東方悠塵所坐的地方根本就是個盲區,無論從什麼地方都不可能射中他。而能射在案桌上,已經是個極限了。

  案桌上,看著那根箭,莫氏兩兄弟倒吸一口涼氣,「好高超的箭術」,整支箭垂直插入,沒有箭頭,卻入木三分!

  「不用找了,對方在帥帳正後方一百丈的山坳上,朝天而射,落在這裡的」,東方悠塵對著帳外搜索的士兵說道。

  然後輕輕的走過去,拿起箭上攜帶的紙帶,自薦書:

  羽戰歌,精通箭術,百丈之內,例無虛發!

  合上紙帶,東方悠塵輕聲唸叨了一句:「羽氏?」

  緊接著話沒說完,又是幾道破空的聲音呼嘯而來,莫氏兩兄弟立即墊步上前,東方悠塵卻是信手一揮,阻止了兩人。

  飄逸,淡定!

  不過一息,第一支箭從東方悠塵的正面而來,眨眼之間,擦著東方悠塵的頭皮厲聲而過。

  一旁莫氏兄弟手心滿是汗水,頸神緊繃的盯著東方悠塵,生怕有他們老大任何閃失,不知不覺,君輕寒已將藏天之刃捏在了手心。

  緊接著,第二支箭再次飛來,直接朝著東方悠塵的下面射去,東方悠塵倒是沒什麼,倒是旁邊的兩兄弟嚇傻了,「要是老大沒那啥了,咋辦?」

  還好這支箭同樣擦著褲襠就過去了,兩兄弟不自覺的揉了揉自己的下面,「幸虧箭不是朝著自己來的,不然以後可就有陰影了,自己咋還為咋老莫家傳宗接代?」

  接著第二箭,第三箭緊跟其後,箭鋒直指東方悠塵的咽喉,毫無偏差,君輕寒手一抬,正準備發射出去,卻被莫氏兩兄弟拉住了,「老大運籌帷幄,從未一敗」。

  很明顯,這兩兄弟相信東方悠塵的能力,縱然東方悠塵不會任何修旗,但是相信就是相信,縱然兩兄弟心中擔心,害怕的要死,可是還是不救,他們相信自己的老大。

  再說,疆場之中,東方悠塵的話,便是聖旨,縱然是錯的,也不得違背!

  箭尖不斷地靠近,靠近,而東方悠塵表情卻是絲毫沒有改變,一臉的儒雅、大氣!

  完全沒有感受的來自前方的威脅,完全給人一種閒庭信步之感。

  當鋒利的箭尖靠近咽喉不足三寸的時候,兩兄弟臉色刷白,「娘的,這是怎麼回事,老大可不能就這麼沒了,自己剛才那麼賤呢,阻止君輕寒作甚,什麼東西能夠比的上老大性命,現在要避開箭鋒可就難了,難了……」

  最後一刻,一道破空的聲音再次響起,一支箭再次向著營帳射來,只不過卻在最後一刻截斷了射向東方悠塵咽喉的那支箭,兩支箭齊齊插在帥帳中的橫木上。

  兩兄弟長舒一口氣,汗如雨下,癱在了地上,嘴裡不住的呢喃,「相信老大,相信老大……」

  念著念著,突然一聲嚎叫,「再也不相信老大了,這要命啊!」心中悲憤,「不是要老大的命,是要了我等卒子的命啊」。

  自始至終,東方悠塵都是那麼淡定從容,臨危不亂!

  君輕寒看著東方悠塵,心中思緒萬千,不知自己能否做到這等從容不迫,寵辱不驚?

  不過多久,外面再次響起了金戈聲音,追雲鐵騎將一位青年男子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所有的槍尖指向同一個方向,只要男子稍有異動,便會雷霆萬鈞!

  東方悠塵與君輕寒兩人並列而行,踱著步子,緩緩的走出帥帳之外,手輕輕一抬,所有的槍鋒頓時落下,追雲鐵騎收兵立馬,謹遵軍令!

  追雲鐵騎所為的圈子中間,男子一襲黃色長袍,一頭墨發披散在身後,面如刀削,鼻直口方。

  看上去異常英俊,全身散發著一種凜然不可侵的氣勢,眼神中威稜四射,眉心處並不是一朵蓮花,而是一把彎弓,與男子斜背身後的神弓頗有些相似。

  一個就這樣,站在那裡,面對剛才追雲鐵騎的動作,毫不在意,傲然屹立!

  看著前方的東方悠塵,嘴角勾了一勾,開口說道:「在下,羽戰歌!」

  東方悠塵,雙手一合,「悠塵大將,東方悠塵!」又接著指著身邊的莫氏兄弟說道:「追雲之首,莫殘風、莫殘雲!」

  莫氏兩兄弟頓時一哼,「這個人,不招本將軍待見」。

  有指著君輕寒說道:「逐月之首,君輕寒!」

  君輕寒的注意力頓時從羽戰歌的移了回來,「逐月之首?東方悠塵來霸王硬上弓?」忍不住斜睨了東方悠塵一眼,「就算是逐月之首,那我的兵在哪兒?總不能是光桿兒將軍吧!」

  東方悠塵望著君輕寒笑了笑,完全沒有一絲的尷尬,看那架勢就知道,「你君輕寒算什麼,再怎麼也是我的妹夫,我的話,你敢不聽?」不過儒雅淡然之下,東方悠塵什麼心思都化作了雲煙。

  羽戰歌的眼神逐個的從眾人的身上瞟過,絲毫不見倨傲,完全的灑脫平靜,在君輕寒的身上盯了三個呼吸,其中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額頭上的蓮紋之上,「灰旗?站在他身邊的可都比他強!」

  「素聞凌霄帝國悠塵大將,孤身疆場,閒庭信步,決勝千里,叱吒風雲,今日一見,果真了不得,剛才冒犯之處,羽戰歌以後自會在戰場之上殺回來!」說著,向著東方悠塵一笑,拱了拱手。

  「無妨,良禽擇木而棲,更何況是你,羽戰歌」,若不是剛才那三箭,東方悠塵何以擁有如此大將。

  「百丈之內皆在一箭之中,箭術當真了得」,東方悠塵的話圓潤之極,彷彿就向對羽戰歌十分了解一般。

  「大將……」莫殘風在一旁嚴肅的叫了東方悠塵一聲,大哥變成了大將,警惕的望著羽戰歌。

  顯然是不太同意東方悠塵將羽戰歌收入麾下,傷害東方悠塵的,無論是誰,莫殘風都會有一種排斥感,無論對方何種原因,何種意圖!

  這種排斥感不僅莫殘風有,莫殘雲也有,追雲鐵騎有,甚至整支南征大軍都有。

  東方悠塵,就是他們心中的神,戰無不勝的神!

  而且,還有一點,這個人來路不明,莫殘風認為東方悠塵不應當如此草率。

  可是,這些東方悠塵豈會想不到,望著自己的兄弟,笑了笑,「好了,殘風,跟了我這麼多年,你老大如履薄冰,何時冒過險?」

  莫殘風默默的站在一邊,「是啊!老大從一個窮酸書生,到如今傭兵百萬,什麼時候出現過一丁點的紕漏」,默默地站到了一邊,不過看向羽戰歌的眼神中依舊沒有絲毫的善意。

  東方悠塵右手一展,讓開了身,將羽戰歌迎進了帥帳之內。

  進入帥帳,幾根箭還橫七豎八的插在衡木之上,羽戰歌登時一陣晃動,這可是他的寶貝,直到現在君輕寒才大概瞭解他的實力,黃旗!

  手不自覺的摸了摸額頭處的蓮紋,「怎麼現在十幾二十歲的黃旗滿地走,隨便來一個人都是黃旗,自己這個灰旗,倒成了最稀有資源」。

  搖了搖頭,「看來,自始至終,自己都還是小覷了這天下!」

  東方悠塵坐在主位之上,其他人依次而坐,看著羽戰歌與君輕寒笑了笑,「不知兩位何時離開,本將好進行兵力部署!」

  一坐下東方悠塵就提出了離開,他知道,這兩個人永遠不會呆在疆場!

  「百萬軍中,一箭之下,瞄準之人,避無可避」,羽戰歌當即說了出來,意思很明顯,取敵軍首級容易,但是在重重保護下取任何一個人的首級就困難了。

  很困難!

  君輕寒倒是一愣,這問題還真麼想過,「磨練天槍神訣,到什麼境界?而且還要回家,奔赴修崖學院」,過了好一會,方才開口,「三個月」。

  東方悠塵一愣,「三個月?兵戈一起,三年都結束不了,你三個月就要走」,狠狠的盯了君輕寒一眼,「難道我妹妹的一句話只頂的上你三個月?」

  君輕寒嘴角一瞥,「你妹妹跟你有關係嗎?你的事,跟我有關係嗎」,完全不吃東方悠塵玩弄感情的那一套。

  繼而,東方悠塵對著莫殘雲吩咐道:「傳令全軍,三天之後,組建逐月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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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問我凌霄之南,誰當追雲逐月?

  莫殘雲立即起身,向著帳篷外面走去。

  接下來的三天,沒什麼大事發生,只不過在東方悠塵有意無意的安排之下,軍中的格局有了很大的變化,追雲鐵騎的帳篷搭在了凌雲的四周。

  理由很簡單:太子萬金之軀,自當慎重對待。

  可笑的凌雲一臉的滿意,完全不知道不知不覺中被追雲鐵騎監視隔絕。

  而白小胖一躍成為軍中影響力不低於東方悠塵的風雲人物,在東方悠塵的授意之下,軍中所有的人都聆聽過一遍白小胖的藝術教育。

  僅僅三天時間,所有人都記住了他絕世的嗓音以及驚世駭俗的尊容。

  每個人對他都是敬畏之極,見了他是目不斜視,噤若寒蟬,這禍害還一臉的沾沾自喜,「東方悠塵三年建立起來的威信,連俺三天都比不過,這將軍當的,真是失敗!」

  可是每一次涎著臉為君輕寒高歌一曲,深情唱完之後,帳篷中總是隻有一個人,後來不得不把目標轉向羽戰歌。

  沒想道羽戰歌更狠,直接一箭射在白小胖的菊花上,然後一箭掀飛帳篷,逃之夭夭。

  結果就害苦了莫氏兩兄弟,在君輕寒和羽戰歌逃走之後,白小胖這貨竟然去想東方悠塵訴苦,這堂堂的元帥哪有時間處理這等小事,所以東方隨口一說,「去找莫殘風、莫殘雲唱吧!」

  兩兄弟後背直冒冷氣,瞪著眼望著東方悠塵,「老大太損了,讓我等卒子當替罪羊」,又是乞求又是憤怒的看著東方悠塵。

  可是呢,東方悠塵眼睛一瞪,反而更很,「你們兩個不準逃」,一下,直接判了兩人的死刑。

  這下就輪到了手足相殘了,莫殘云為了報在萬丈崖的仇,跟白小胖一合計,直接跑到了追雲鐵騎所在莫殘風部,放聲高歌,甘當優伶,慰勞將士!

  結果,不僅追雲鐵騎痛不欲生,凌雲同樣痛不欲生,就連凌雲背後的那個人都痛不欲生,幾天不見,白小胖的功力已經上漲到塞住耳朵絲毫不管用的境界了。

  三天之後,軍營中間築起了高高的拜將臺!

  拜將臺下,百萬大軍雲集,全軍統一漆黑的盔甲,手握長槍,身背戰刀,就連旌旗也是墨色,黑壓壓的一片。

  個個戰意凌天,殺氣凌然,身若標槍,亙立天地,給人心靈上的震撼,靈魂上的壓抑!

  最前面,一百零八追雲鐵騎縱馬橫戈,不可一世,盡顯沙場鐵血!

  臺上,東方悠塵一襲白衣,欺霜勝雪,長袍拖曳於地,青絲披散身後,翩然,儒雅!

  手輕輕一抬,頓時,萬馬齊喑!

  所有人緊盯著臺上的東方悠塵,眼神狂熱,敬畏!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淡定與大氣,每一道軍令,都是神來之筆,在這裡,他便是神,疆場之神,另一位不朽軍神!

  受環境感染,君輕寒熱血沸騰,羽戰歌熱血沸騰,太子凌雲同樣是熱血沸騰,「征戰沙場,似乎也不錯!」

  就連凌雲背後的人也忍不住熱血沸騰,當年萬里覓封侯,縱沙場,金戈鐵馬……

  「百萬忠魂前,黎民蒼生後,問我凌霄之南,誰當追雲逐月?」東方悠塵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落在每一個人的耳中,「問我凌霄之南,誰當追雲逐月?」

  「問我凌霄之南,誰當追雲逐月?」百萬將士齊聲吶喊,氣勢恢宏,方圓百里,排山倒海,驚起狂風肆掠,黃沙橫舞!

  緊接著,東方悠塵念出一個個名字,一軍一團楚成峰,一軍二團薛影……七軍六團蘇城……

  東方悠塵座下分為十軍,每一軍十團,每團一萬人,三天時間,團內經過不同的方式篩選出各方面最優秀的人才,加入逐月鐵騎!

  「十軍九團穆陽,十軍十團楊逍,出列!」

  頓時,一百個人上前一步,騎著馬走到了隊伍前,與追雲鐵騎並列而立,實力、氣勢雖然及不上追雲鐵騎,卻也是翹首一方!

  東方悠塵接著雙手再次一揮,「逐月左翼之首:羽戰歌,追月右翼之首:君輕寒!」

  說著退下高臺,羽戰歌、君輕寒兩人一臉肅穆,緩緩步上拜將臺,築臺拜將!

  羽戰歌全身猩紅盔甲,嗜血殺戮,彎弓握與手中,背後一箭囊。搭箭,彎弓頓時射下拜將臺上的將印,令牌。

  君輕寒還是那一套像極了魂衣盔甲的裝備,卻是淡然的走上前去取下來將印、令牌。

  接下將印之後兩個人便算是中將了,東方悠塵是元帥,稱作大將,統領一軍的算是中將,統領一團的算是少將。

  而追雲逐月兩大鐵騎屬於特殊戰隊,所以君輕寒、羽戰歌以及莫氏兩兄弟的軍銜都是中將。

  「逐月之戰,即可開始」,東方悠塵在旁邊當即宣佈,一百多人來自不同軍團,自然不好隨意任命。所以東方悠塵決定,實力為尊!

  強者作為一隊首領,弱者自然落於後風,這樣既避免了其他人因任命的原因產生不服心理,也可以最迅速的選出其中的佼佼者。

  百多人,分成十個小隊,將會產生十個小頭目,無論何種戰法,何種陰謀,首領只會是最後站立的十個人。

  混戰在第一時間拉開,百多人或孤軍奮戰,或拉幫結派,或互不相爭,或黨同伐異……

  混戰不休,刀兵不斷,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方才篩選出十多位強者,每一位都在灰旗八段之上,黃旗之下。

  不過多時,十個人又站在逐月鐵騎的最前面,後面是他們用自己的方法選出的戰友,兄弟!

  不得不說,東方悠塵這種方法極為有效,沙場漢子,大多耿直,有矛盾,有問題,一戰解決了事,有不服,又嫉妒,實力便是老大。

  一戰之後,所有都煙消雲散,一戰之後,都是戰友,都是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

  東方悠塵望了望下面的逐月鐵騎,又望了望臺上的逐月兩大首領,突然狡黠的笑了笑,「逐月雙翼之爭,即可開始!」

  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明白,東方悠塵又特地加了一句,「今後大家都是輕寒將軍與戰歌將軍的手下,要無條件的聽從他們的指揮,所以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

  羽戰歌與君輕寒兩人頓時扭過頭看著東方悠塵,「世傳光明磊落的東方悠塵怎麼這麼陰險,明明確定了雙翼之首,現在又來爭奪,這不明顯教唆手下以下犯上?」

  莫氏兩兄弟心中別提多爽,當年自己兩兄弟上位的時候,別提多憋屈,一百零八位追雲鐵騎在東方悠塵的教唆之下,是輪番上陣,每個人挑戰完莫殘雲後,又來挑戰莫殘風,足足打了一八零八戰,方才將屁股下面的凳子做熱,足足讓自己提心吊膽了大半個月。

  立在追雲鐵騎前面的十個人中,兩個首領頓時翻身躍上了拜將臺,「左翼一隊首領穆影挑戰左翼之首

  戰歌將軍」。

  「右翼一隊首領楚成峰挑戰右翼之首輕寒將軍!」

  不得不說,東方悠塵的威信實在是太大了,一開始就上來兩個最強者,要拆了君輕寒兩個人的臺。

  拜將臺一分為二,兩個人的戰鬥同時開始,羽戰歌看著前面的穆影,心中哀憐,「深受東方悠塵毒害的卒子啊,一被蠱惑就上來送死」,搖了搖頭,緩緩地從背後抽出一根箭,搭在弓上,等著穆影的進攻……

  這邊君輕寒反倒是一板一眼的將頭盔取了下來,將額頭的出的長髮一撥,露出了灰色的蓮紋。

  楚成峰頓時尷尬,雖然不知道君輕寒為什麼當上逐月右翼之首,但是欺負一個低於自己的首領就是不對。

  恃強凌弱,他娘的憋屈!

  穆影一聲長嘯,長槍向著左翼之首襲來,羽戰歌輕輕一笑,根本沒有拉滿的弓一鬆,箭,緩射而出!

  可是,卻不偏不倚的抹過穆影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穆影頓感脖子一熱,伸手一摸,驚駭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己為什麼全沒有感覺,若是這箭斜移一分,小命就沒了」。

  背後冷汗直冒,向著羽戰歌抱拳之後,立即滾下擂臺。

  羽戰歌回過頭望著東陽悠塵眉毛一挑,挑釁的笑了笑,原本羽戰歌就超過手下一大截,加上弓箭,後果,難以估量!

  箭搭在弓上,對著下方的逐月鐵騎來回掃蕩,就如一條毒蛇,很明顯,誰要趕上來,絕對會被叮上一口,一箭出,絕對是帶血而歸,下面的人望著羽戰歌直接焉了,仰天長嘆,這冤仇看來是報不了!

  紛紛將頭扭向了君輕寒一方,剛入灰旗,卻能當上右翼之首,為什麼?

  就連羽戰歌也是關注著君輕寒,他也疑惑……

  楚成峰憋屈的看著君輕寒,等了半天,都不見君輕寒出手,「自己一個堂堂的灰旗巔峰,難道還要主動出擊?下面可是百萬大軍,可不能那樣丟人!」

  兩人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是在眉目傳情,還是暗送秋波?

  正當楚成峰鬱悶的時候,一聲龍吟在耳邊轟然響起,緊接著,君輕寒動了。楚成峰只感覺耳邊轟鳴,嗡嗡作響,心中還在駭然之中,根本沒發覺什麼,便被飛奔而來的君輕寒一腳踹下了拜將臺,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望著下面惶惑的人,君輕寒冷漠的說了一句,「你,輕敵了!」

  「你,輕敵了!」是啊,在君輕寒取下頭盔的時候楚成峰就輕敵了,更被想到君輕寒會龍吟,沒準備之下,根本反應不過來。

  逐月鐵騎看著君輕寒,冷汗直冒,「這個將軍,喜歡玩偷襲,來陰的,比羽戰歌更可怕,防不勝防!」

  現在他們相信東方悠塵了,「大將怎會找一個庸才做我等首領,不能挑戰了,誰知道他有多少陰謀,可不能像楚成峰兩瓣的屁股愣是給毀了!」

  眾人思量之間,軍營中乍起陰柔絕倫的聲音:「聖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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