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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方天一戟懾諸侯!

  但奈何他們拉得住張飛的人,卻堵不住張飛的嘴,只聽張飛一聲暴喝頓時壓過在座諸侯的爭議聲:「我哥哥已經斬殺華雄,如今汜水關無大將可守,何不趁此機會殺入關去,斬了董賊的項上人頭!此時不去,等待何時!」

  張飛這話,曹操聽了心中頓時一喜,劉備心中也是一陣的喜色,而且這抹喜色直接流露於表。

  但奈何,有人早已經看這三兄弟不爽,張飛一說話,袁術直接站了起來,怒斥張飛道:「我們這些當朝大臣,都尚且要互相謙讓,你們中最高的不過是一介縣令,竟然敢在這裡耀武揚威!來人!把這三人給我趕出軍帳!」

  袁術這話,頓時讓曹操覺得不爽了,他費盡千幸萬苦召集十八路諸侯前來,其目的不就是為了要取下董仲穎的人頭,而後好換天下一個太平。

  然而這袁術是何意思,這個黑廝話雖然說的沖了點,但他卻沒有說錯,這個時候不進攻更待何時!

  就在曹操將要開口怒斥袁術之時,只聽他身邊突然有一聲音響起,驚得曹操不解的回頭望向說話的人。

  「公路將軍,我陳修也不過是一介書生,無任何的職位在,我站在此處與諸位論軍國大事,是不是在說我陳修是在對各位耀武揚威!如若是這樣,修不配站在此處,便先行離去了!」

  說罷,陳修便抬腿欲要走人,袁術一聽臉頓時黑了下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的確陳修身上什麼職位都沒有,但他確確實實有資格站在這裡討論軍國大事。

  他陳修本是穎川荀爽荀慈明的關門弟子,六年前便已經響徹洛陽城,更在那個時候拒絕靈帝劉宏授職,若是陳修當時接受御史中丞的職位,恐怕他袁術還要向他低頭行禮。

  一時間,袁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就愣在那裡,袁紹見狀連忙開口打破氣氛道:「敬之這是何意,公路不過是一時氣話,不過剛才那人也著實是無禮,軍國大事,豈能如此輕易草率的做下決定。」

  袁紹此話一出,不少倒是連忙點頭,也順便贊同了袁術之前的話,一個最高只不過是縣令的籍籍無名之輩,豈敢在這邊放肆。

  此時,公孫瓚也算是機靈,見氣氛不對,連忙拉著劉備三兄弟退出軍帳。

  公孫瓚一退,這氣氛本來就被陳修一番話鬧得非常的尷尬,一場會議只好不歡而散。

  等回到了軍帳中,曹操才不解的開口問道:「敬之你剛才為何說出那些話,如此一來豈不是把袁家兄弟都給得罪了過去,這可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風。」

  聞言,陳修搖頭一笑道:「將軍,要是我不開口,你會如何回答?」

  陳修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了曹操一句,曹操一聽,下意識的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定然會說,有功者定要賞,何來貴賤之分!」

  說完此話,曹操臉色頓時一變,他曉得若是他說出此話,定然會把在座的不少人給得罪了。

  因為不少人看血統,看身份與地位可是重的很!

  就連他曹孟德也不一定被他們放在眼中,要是說出了那番話,豈不是讓本來就不佳的印象,變得更加差勁了。

  「我明白了,險些....」

  曹操有些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旋即欲要向陳修長揖道謝,但卻被陳修攔住。

  沒過多久,只聽陳修微微一笑:「將軍不必如此,此乃我之本分,若是易地而處,公台、子許他們皆會如此。

  只不過我的經歷正好適合剛才的那番場景,由我說出來,可以堵住在這些人嘴的,讓人無話可說。

  不過將軍我曉得你愛才心切,但此人乃是他人結義兄弟,我觀那人面相,不像是可以輕易居與人下,他不居與人下,如何讓他的義弟關羽投靠將軍。

  但將軍的作為本就無可厚非,修也贊同,今後也許此人能派的上用場的時候。」

  軍帳內的談話,只有曹操與陳修二人知曉,因為這涉及到的是個人的私事,陳宮與衛茲還有夏侯淵等人並不適合參與。

  「此事就算是告了一段落,不過敬之我一事想要問你。」

  「將軍且說。」

  「今華雄一死,汜水關觸手可得,這洛陽....」

  「將軍想來是知曉呂奉先的厲害,再加上袁氏兄弟的模擬兩可的態度,將軍想要一鼓作氣的拿下洛陽,活捉董賊,匡扶漢室,無疑是難如登天。」

  陳修輕輕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滿臉笑容的面對著曹操。

  曹操一聽,眉頭一皺,華雄一死,董卓自然要派遣厲害的大將前來汜水關鎮守,然後董卓手上最厲害的大將只有呂奉先一人。

  呂布的厲害,他也知曉,此人武力乃是他平生所見的第一人,他來了,恐怕真的無人可以匹敵呂布。

  「將軍,此事還需要找公台一談。」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此事還真的要找陳宮一談,到了這個地步,應該陳宮發力的時候。

  當夜,曹操便把陳宮叫來,詳細談了一個晚上。

  坐在窗台前,陳修望著星空的點點繁星,面露神秘笑容:「溫酒尚能斬華雄,那三英是否能戰呂布。」

  次日,諸侯大軍齊動,勢要拿下汜水關,但汜水關作為洛陽城最後一道的屏障,能成為雄關,自然可以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汜水關守將率領數萬士卒拚命的抵擋著來勢兇猛的大軍,一日接著一日的苦撐著,每一日都在噩夢中驚醒。

  然而就在這一日,一人率領著數萬兵馬的來到,瞬間讓他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這一日,聯軍依舊進攻,攻勢兇猛,然後這一次他不準備繼續守著,開啟城門!他準備要進攻!

  於是乎,他做了一個決定,開門!放呂布!

  只見呂布手持方天畫戟,率領著數千騎兵,在汜水關外,如入無人之境,一路砍殺,竟然沒有人是他的一招之敵!

  呂布如此兇猛,自然帶動了汜水關士卒的士氣,一時間本來頹廢沮喪的汜水關士卒,緊握著手中的兵器,跟隨著呂布一同大殺四方。

  呂布這一殺,頓時把袁紹等人給殺懵逼,連忙擊鼓退兵!!



  ps:華雄一死,這汜水關就被攻破了,這一點獨居曉得,所以不要計較了...這是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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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呂布之威盡懾諸侯!

  呂布之猛,使得十八路諸侯瞬間被嚇破了膽,之前的華雄本以為夠猛了,誰能想到竟然來了一個呂布,比華雄不知道猛上多少倍。

  不少的人已經對討董大業心中已經開始動搖了起來,但一旦退出的話,勢必要遭受到天下的人恥笑,所以還會硬生生撐了下來。

  回到軍帳中,袁紹臉色有些難看,望著眾人,語氣低沉道:「諸位,死了一個華雄,但誰又能想到竟然來了一個呂布,不知誰能斬了這呂布!」

  袁紹這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要是沒有見過呂布的話,也許還能裝裝逼,吹吹牛,但剛才呂布之猛,讓他們膽寒,不敢與之爭鋒!

  一手方天畫戟已經練到如火純青的地步,凡是被呂布手中方天畫戟給打中的人,基本無人可以生還下來。

  這樣的武力,如何讓他們敢讓手下的大將前往和呂布一拼,要說和華雄打是準備去送人頭,那麼和呂布打,那就是準備送菜了,他呂布愛用哪個姿勢砍,就可以用哪個姿勢砍!

  哪個舒心用哪個!

  呂布如同妖怪般的武力,頓時讓他們這些眼光高上天的諸侯沒了脾氣,一時間,無論袁紹怎麼說,就是沒有人願意應話。

  見無人回話,袁紹歎了一口氣,遇上呂布這個妖孽,他還能有什麼話好說的。

  次日,袁紹聽人聽探子回報說河內太守王匡竟然率兵攻打虎牢關,一聽袁紹懵逼了,難道這王匡是腦袋秀逗了,呂布之猛,難道他沒看見嗎?

  不過,王匡既然願意打破這個僵局,袁紹心中還是非常高興的,不過這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於是乎連忙著急其餘的諸侯,告知王匡獨自一人率領大軍攻打汜水關去了。

  眾人一聽,心中頓時一驚,隨即紛紛的離開,親自點兵前往支援王匡。

  這王匡對於漢室乃是忠心耿耿,在河內一代深的民心,而且據聞王匡與河內司馬家關係不錯,若是王匡出了差錯,這讓天下人如何看待他們這些諸侯。

  一時間,喬瑁、袁遺等人率領大軍緊追王匡而去。

  而這個時候,正在前往汜水關路上的王匡,望著不遠處漫漫的雄關,心頭的熱血一動,昨日呂布之猛的確是把他給嚇著了,不過董賊不死!他豈能因為這點小困難就畏懼不前!

  就在這個時候,王匡瞳孔突然一縮,見到前方一人身著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手持方天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與昨日那個在大軍中來回廝殺如入無人之境的人影重合,頓時王匡雙手的汗水微微的滲了出來。

  「誰敢出戰!」

  已經見到呂布的人影,要是此時退縮回去,必定會被人嘲笑,王匡一咬牙回頭望著手底下的這些大將問道。

  「末將願往!」

  話音剛落,只見一人縱馬提槍而出,王眼睛一看,原來是河內的名將方悅,見方悅肯出手,王匡的心頓時放鬆了不少。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頓時讓王匡眼珠子都差一點瞪了出來。

  不到五回合的時間,方悅就被呂布斬與馬下!

  方悅好歹也是河內名將,實力也是一等一的,但是誰能想到竟然只能在呂布手上撐上不到五個回合!

  方悅一死,王匡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去計較方悅這個名將到底是不是真材實料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從刷領三千西涼鐵騎的呂布手上逃命。

  見到王匡的兵馬,呂布齜牙一笑,這些日子來,一直待在董卓身邊,保護董卓的安危,這一身的骨頭都快要生銹,現在正好來動一動這快要生銹的身子骨。

  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揮,隨即怒喝一聲,駕著赤兔馬率領著三千的西涼鐵騎衝了上去。

  喪失方悅的河內軍在呂布與三千西涼鐵騎面前完全是不堪一擊,沒過多久,就潰敗的不成樣子。

  大軍一敗,王匡四處竄逃,而呂布如同一隻老虎調戲一隻可憐的小兔子一般不急不慢的在王匡的身後追著。

  「公節兄!我來助你!」

  就在王匡以為自己山窮水盡之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響聲,此時王匡心中一喜,隨之快馬加鞭的往回跑。

  這一跑,也恰恰讓呂布本來準備給王匡的致命一擊落了一個空。隨後喬瑁與袁遺率領大軍趕了上來,連忙護住王匡。

  見到有人前來,呂布心中戰意與殺意大勝,刷領鐵騎,再一次衝了上去。

  王匡的失敗,算是給喬瑁他們提了一個醒,隨即還未等呂布進攻,他們就連忙的撤退。

  這一撤退,算是救了他們的小命,見王匡等人撤軍,呂布甚至覺得無趣,手中提著方天畫戟率領著大軍回到了汜水關。

  一人獨自令三方諸侯軍不得不撤退,呂布之威,可見一斑!

  撤退至三十里遠後,喬瑁等人等了許久,不見呂布與西涼鐵騎的人影後,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把驚魂未定的王匡連忙的送回諸侯軍駐紮的營寨。

  呂布之猛,他們已經見識過,也如實的把這一場戰役的戰果給一五一十的報告出來。

  呂布之猛,通過喬瑁等人的描述,更加的深入這些諸侯的心。

  不過偏偏就有人不信這個邪,甚至可以說心中應該有一種野望,想把呂布當做踏腳石,一腳踏上去,然後一朝聞名天下知!

  但呂布的這塊踏腳石,不是誰都可以踩的,縱然有人可以,但絕對不是他穆順!

  穆順去的快,回來也快,只不過回來的時候,只是腦袋回來,其他的就留在沙場上。

  穆順乃是上黨太守張楊,以前是跟著丁原混的,不過後來丁原被他的呂布給幹掉了,跟著丁原的時間不短,張楊心中也曉得呂布的武力到底是多麼的逆天,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與呂布硬碰硬,甚至他還告誡過部曲,萬萬不能與呂布交戰,不然只是死路一條。

  但是誰能想到千叮嚀萬囑咐,還是有人腦袋會抽筋,呂布不找上門來,他倒好了,自己倒貼上去,然後被人幹掉,與人無關了,死了也算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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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武安國

  穆順自尋死路,張楊無可奈何,但要張楊繼續派遣大將與呂布廝殺,那張楊最後可能只能聳聳肩膀,呵呵笑兩聲,你行你上!千萬別拉著我送死!

  張楊不說話,其他人更加不敢說話,死的部曲的是張楊不是他們,作為主人的都尚且不敢言報仇之事,更何況他們這些『外人』。

  這一次的聚會商討又不了了之的結束,沒有人願意去試一試呂布的方天畫戟到底有多麼的鋒利。

  次日,這聚會商討就像是例會一樣,一天開一次,但每次都沒有一個結果出來。

  但在這一日,袁紹依舊開口問話,有誰願意出戰在外頭挑釁的呂布的時候,本來抱著無所謂的心態的時候,突然在這個時候,從北海相孔融那邊傳來一陣聲音:「我受使君的恩惠已經十年之久,今日當以死報答使君這十年來的恩惠!」

  孔融聞言,回頭一看,說話的原來是他的門客名喚武安國,此人姓武安,單名一個國字。

  而武安這個姓氏也頗有來歷,可以追溯到戰國時代的殺神白起!

  白起被封武安君,然而白起造孽太多,自他死後,白起的後人,便改白為武安。

  一方面為了避諱,一方面則是為了記住祖上曾經做的那些光輝的事跡。

  身為白起的後人,武安國的實力應該差不到哪裡去,但對於武安國孔融卻是沒有多大的影響,只曉得此人乃是武安君白起的後人,除此之外,就對武安國沒有多少的瞭解。

  武安國跟在孔融身邊十年,但奈何孔融卻根本對武安國瞧不上眼,不得不說這對於武安國來說是一個悲劇。

  空有一身的武力,卻無用武之地!

  對上呂布,武安國心中也沒有底,見過呂布的猛,才曉得此人的恐怖,不過武安國也想對自己這十年來的人生做一個總結,無論生死,都算是報答了孔融的這十年的收留之恩。

  武安國的請命絲毫沒有孔融起絲毫的情緒,輕聲『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孔融的表現落在曹操等人眼中,卻是讓他們的眉頭微微一皺,眉宇間有一抹不悅之色。

  你孔文舉的出身的確高貴,但他武安國的出身也不差,行走在行伍間的人,對於白起的感情可以說是非常微妙的。

  文推孔聖,武推殺神!

  這是他們共同的認知,而在面對呂布這樣勁敵的時候,武安國能站出來,足以說明此人的勇氣可嘉!

  就連滿腹計算的袁紹也少有的露出一抹怒色,但孔融對於這些人的神情完全視而不見!依舊穩如泰山般的坐在那裡。

  「使君,我且先行一步!」

  言畢,武安國走出軍帳,抄起一個大錘,便縱身上馬,馬鞭一揚隨之衝了出去。

  武安國一走,袁紹等人也隨之起來,緊跟了出去,對於這樣的忠義之心,他們心中還是非常佩服的,縱然在場的有些人做不到,但依舊不妨礙他們崇敬這樣的人。

  袁紹等人帶頭一走,孔融自然無法在這樣安靜的坐著,也跟在他們身後走出軍帳。

  距離軍營三里的地方,呂布率領著三千鐵騎手持方天畫戟,在那裡耀武揚威著。

  袁紹等人見之,臉色都難看至極,恨不得親自上陣,一刀劈了呂布這廝,不過想想呂布這廝無匹的武力,最後還是算了,安靜的做個美男子,乖乖的站在那裡看著就行。

  然而,他們就看見,一個雄壯威武的大漢手持一柄大錘,衝了上去。

  「來得好!」

  昨日剛殺了兩人,呂布還不過癮,見武安國殺來,口中怒吼聲如同雄獅咆哮。

  隨之,只見武安國沉默無語,手中的大錘猛然一揮舞,與呂布的方天畫戟碰在一起,只聽砰的一聲驚響,塵土飛揚,巨響震天!

  呂布眼放神芒,看向武安國的眼神滿是慎重與鬥志!這一番交戰,他能感受到武安國的力道到底有多麼的恐怖,一錘之下,竟然讓他的虎口有些發麻。

  但武安國心中比呂布更為震驚,這一錘已經是花費他全部的力氣,竟然就這樣被呂布輕易的擋下來!

  武安國心知今日恐怕是難了,必須傾盡全力才行!

  在接下來的回合中,武安國招招力氣都極為的恐怖,與呂布對招之間,漸漸察覺到呂布逐漸加大的力道,武安國的雙手開始漸漸的發麻,有些難以招架。

  但呂布雙眼發亮,眼中充斥著無窮的戰意,才過短短的幾個回合,如何讓他盡興的了。

  隨之時間的推移,呂布的手上的力氣漸漸的加大,面對呂布的攻勢,武安國招架間變得越來越困難。

  最終在第十八回合的時候,武安國座下的棗紅馬突然悲鳴一聲,跪倒在地。

  一瞬間的意外,讓武安國有些措手不及,隨即只見呂布的方天畫戟來襲,倉促間,只見武安國猛然一轉身,手中的流星鐵錘猛然一揮,擊向呂布的方天畫戟。

  雙手持鐵錘對抗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已經是相當的吃力,這單手如何對抗的了。

  隨之,只聽見一聲慘叫,只見武安國的右手臂與手中的流星鐵錘飛向天空,望著失去右手的武安國,呂布冷哼一聲,隨即又看了一眼已經累死過去的棗紅馬,右手持著方天畫戟沉默不語。

  如他一樣的武將,一好兵器,二好就是這馬!

  甚至可以一匹好的馬兒可以決定一場勝負!

  正因為自己胯下騎的乃是當世無雙的赤兔馬,不然依照剛才那樣的巨力,胯下的馬兒早就因為巨力的震盪而暈死過去。

  不過,武安國遲早也會敗而已,對於自己的武力,呂布還是非常有自信,自從從軍以來,還就沒有什麼可以在自己的手上走過數百回合的。

  「今你右手已斷,我就送你歸天,免得孤苦伶仃一生,遭人恥笑!」

  說著,呂布就要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要了武安國的性命。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巨吼:「呂布小兒,安敢傷他!」

  聞言,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愣,回頭一看,只見一人騎著白馬,身著白色戰袍,手中提著長槍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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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三英已變,照樣可戰呂布

  等人快要靠近時,呂布定睛一看,原來來人是幽州公孫瓚,見此,呂布噗嗤一笑,手中方天畫戟一轉,在半空中畫了個戟花出來後,便猛喝一聲,駕馭著赤兔馬飛奔而去。

  呂布直接棄了倒在地上失去右手臂的武安國,直奔公孫瓚而去,而這個時候,其他的人則是悄悄的上前,把武安國給救了回來。

  隨後個個都如同看戲一般,看著公孫瓚要如何與呂布廝殺!

  公孫瓚在幽州一代名聲響徹,震懾邊疆蠻夷,讓其不敢跨越雷池一步,功績斐然。

  但公孫瓚武藝到底如何,至今還是一個謎,因為在場的這些諸侯,根本就沒有與公孫瓚交手的經驗,今日也恰好看一看這公孫伯圭的實力是否如別人口中所傳的那樣厲害。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大跌眼鏡,公孫瓚來勢沖沖,結果在呂布手上走不過三個回合,就被呂布打的個落花流水,四處逃命去了。

  可論馬兒的速度,公孫瓚胯下的白馬如何比得上呂布的赤兔馬!

  呂布如同耍猴一樣,在公孫瓚後面追著,時不時的手中的方天畫戟就輕輕地一刺,就差那一點就要把公孫瓚刺成一串糖葫蘆。

  這一下下的,倒是把公孫瓚給嚇的不輕,每次呂布來那麼一下下,公孫瓚都要快馬加鞭,四處的竄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曹操身邊的陳宮眼眸的神光一閃,輕輕的戳了一下曹操,被陳宮這麼一戳,曹操頓時驚醒過來,等待數日的時機終於到了。

  於是乎,就在他要下令讓夏侯淵與夏侯惇兩兄弟上前救助公孫瓚之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呂布小兒安敢傷人性命!你這三姓家奴,有辱我呂氏一門的名聲!」

  聲如巨鐘響徹四野,在場的諸侯紛紛的回頭一看,想看看究竟是何人膽敢如此挑釁呂布呂奉先!

  曹操也下意識的回頭,但這一回頭,卻把他給嚇得不輕,原來吼出此聲的人則是曹操的世弟呂伯奢之子呂義呂清平!

  此時曹操下意識的想要把呂義給叫回來,但話想要喊出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只見呂義騎著一匹棗紅馬手上提著一桿長槍,如同一道颶風一樣,快速的閃過。

  等曹操反應過來後,呂義卻已經要來到了呂布的身前!

  而呂布呢?此時非常的氣憤,甚至是怒火沖天!平生第一次,竟然有人膽敢這樣叫自己!

  三姓家奴!

  這是呂布的禁忌,他的親爹死後,他就跟著丁原混,然後董卓許下重利,他又把丁原給幹掉,跟著董卓混去了,這樣反覆,的確會讓人詬病。

  可呂布憑藉著自身的武力,讓其餘的人根本不敢說什麼閒話,然而今天!今天卻有人膽敢如此!解開他的傷口,讓他今後有何顏面縱橫天下!不殺此人不足以洩憤!

  見呂義衝殺上前,呂布隨之就把公孫瓚給扔在一旁不管了,呂布一放手,公孫瓚心中頓時一鬆,回頭看了一眼呂義,眼神中滿滿的皆是感激之情,要不是此人,恐怕自己如今已經喪命在呂奉先的手上。

  盛怒下的呂布無疑是非常恐怖的,手中持有神兵利器,胯下又是當世無雙的赤兔馬,一舉一動間皆有神鬼莫測的威能。

  此刻,曹操已經絕望的閉上眼了,心中滿是愧疚與悔恨,曹操尚且如此,其他的諸侯就更不用說,然而此時就在眾人皆以為呂義會喪命在呂布這盛怒的一擊之下,突然只見呂義手中長槍舞出朵朵槍花,無數的槍影擾亂著呂布的視線,一時間竟然呂布手上的氣勁少了不少,突然呂布察覺到手上的方天畫戟傳來一股巨力,使得呂布緊握畫戟的手,竟然有了一些鬆動。

  「倒是有些意思!」

  盛怒中的呂布無疑顯的很可怕,但冷靜下來的呂布也是極為的恐怖!

  在一瞬間,呂布就看出呂義的暗中用的手段,呂義本身的實力如何,呂布剛剛與他交手心中也沒有底,不過呂布很肯定一點,就是此人極其擅長使用巧勁。

  一力壓十會!

  一直以來呂布奉行的就是在這個信條!但有些武將,呂布心裡也很清楚,自身的力量沒有多麼的強大,但對於如何四兩撥千斤卻非常的有研究。

  剛才自己這一戟下去,至少能把一頭發怒的公牛直接打死,但這樣的力量,在剛才與此人的交戰中,卻被洩出至少五成的力氣,剩下五成的力氣,此人要想擋下並不算難事。

  但他並沒有選擇擋下,而是選擇進攻,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但也因此,讓呂布發現了呂義的缺點。

  就是剩下的這五成力量,此人根本擋不住!呂布猙獰一笑,猶如從地獄中歸來的魔神,手中的方天畫戟猛然一橫掃,以千鈞之力,勢要奪取呂義的性命。

  但他這一招也被呂義輕而易舉的給化去,然而呂布絲毫不見慌張,只聽他怒喝一聲:「且看你,能化去幾回!」

  四兩撥千斤之力,終究會有用盡那一刻,隨著時間的推移,呂義的雙手變得越來越沉重,化去呂布的力道變得越來越艱難。

  不知不覺之間,二人竟然來回鬥了個六十多回合,但呂布越戰越勇,漸漸的佔據上風,而另外一方的呂義面露疲憊之色,呈現敗亡之勢。

  呂義與呂布二人的交戰已經達到了白熱化,曹操額頭上的汗水,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隨後順著額頭直接從臉頰上流下。

  然而,見呂義露出頹勢,曹操心中焦急,猛地一陣大喝:「妙才、元讓你們二人還不快快上前救援!若是清平有任何意外,要我百年之後,有何顏面去見呂叔父!」

  「末將遵命!」

  「末將遵命!」

  隨後從曹操身後站出兩名高大威猛身高九尺的大漢,面容間有一股不怒自威之色,隨之只見他們二人各持著自家的兵器,縱身躍馬而上,隨即馬鞭揚起,衝了上去,前去援救呂義去了。

  夏侯淵與夏侯惇兩人去援救呂義,在場的諸侯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滿之色,反而一個個臉色正常的很,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之色,對於曹操的舉動,絲毫沒有覺得一絲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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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陳宮之謀,陳修之策

  曹操敢喊出散盡家財,招攬義兵,聚集天下諸侯之力共同討伐董卓的那一刻起,曹操的經歷,也被他們給調查了一清二楚。

  呂義的來歷他們心中也有數,呂義他老爹呂伯奢所做的事情,他們心中也有數。

  對於曹操能有這樣反應,他們覺得很正常,要是曹操沒有這樣的反應,他們心中才要擔憂。

  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和一個狼心狗肺的人

  前者與後者,那個更讓人可以放寬心的與其合作,無疑是前者!

  與前者合作,可以放寬心,不用擔心他突然在背後捅你一刀,但是與後者,就需要承擔極大的風險,在某種程度上,沒有人願意與後者合作

  當然了,如果在面對巨大利益的時候,也許他們就會與其合作,不過會時時刻刻防備著他,不讓他有絲毫的可乘之機。

  曹操焦急的神色,沒有一絲的作假,因為他是真的擔心,根本不是在虛情假意。

  在此之前,他完全不曉得頭戰會讓呂義去,要是知曉的話,他斷然不會讓他去。

  從呂義與呂布交手的那一刻起,曹操就在提心吊膽著,生怕呂義被呂布一戟直接砍掉了腦袋。

  不過,呂義展現出來的武藝,完全讓曹操愣住了,他從來不曉得原來呂義還有如此之高的武藝傍身,比之夏侯兩兄弟,完全是不分伯仲。

  曹操身後,陳宮與陳修對視一眼,二人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場面,都感到非常的滿意,雖然是在意料之中,但只有發生了,才是現實,不然一切只是空談。

  時間回到數日之前,曹操與陳宮詳談一夜的時候。

  「主公,諸侯聯軍能人無數,這華雄必死無疑,但華雄的只是一隻小魚,要想讓主公手下的這些大將出名,華雄一人完全不夠。

  我曾聽聞董仲穎手下有一大將名為呂布,號稱乃是西涼第一武將,武力勇冠三軍,西涼軍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皆被呂布的武力所懾服。

  若是妙才等人可以拿下呂布的腦袋,那今後主公想要招兵買馬不就容易不少。」

  陳宮的話,曹操聽得很明白,但呂布的武力如何,他心裡也很清楚,單挑單,他敢百分百確定,夏侯淵等人完全只是給呂布送菜而已。

  「主公莫要擔憂,你且聽我詳細說來。」

  見到曹操猶豫的臉色,陳宮便明白曹操心中所擔憂的事情,隨即便把他的計劃一五一十全部的給說了出來。

  陳宮打算讓曹操的族弟曹洪曹子廉先出戰,等曹洪不敵之時,在令夏侯淵與夏侯惇二人出戰相助,這樣一來,便可以順理成章,雖然會引人懷疑,但至少在明面上還是讓人詬不了病。

  不過這中間最大的問題,必須是有一方實力強大的諸侯,要死在呂布手上的時候,他們在出兵,這個時候的效果無疑是最好的。

  可惜,劇本完全不按照陳宮與曹操所說的走,劇本的主線不變,但與呂布鏖戰的人卻是換了一人。

  從曹洪換做了呂義,這其中的意義就變了!

  曹洪的本領如何,曹操心知肚明,所以敢讓曹洪出戰,但呂義就不同了,不僅不知道,而且他曹操還欠著呂家一個天大的人情,這二者相加之下,曹操的表情更具有說服力。

  自己的計算是存在的缺陷,陳宮心中很清楚,至少昨日的時候,陳修突然找上了的自己,並把他拉到了一座院子時,陳宮見到院子耍弄紅纓長槍的人時,頓時明白如何起彌補整個計劃中的漏洞,讓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

  於是乎,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不過,呂義所展現出來的本領,也著實讓陳宮吃驚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呂義竟然能和呂布鏖戰如此之久,倒是讓陳宮覺得此戰一試值得了,收穫了一個有潛力的武將!

  假以時日,只需要稍稍培養一下,倒是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人才。

  可越是如此,陳宮也覺得陳修不簡單,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事情,就他陳修發現了,恐怕當日他所要講的事情,便是要讓呂義當首發的武將,而不是自己所言的曹洪。

  越是如此,陳宮就越佩服陳修這雙眼睛,實在是太過的犀利,不然如何能瞧出這呂義呂清平的不同尋常之處。

  就在陳宮愣神之際,突然一人走到他與陳修的身後,此人突然拍了一下陳修的肩膀,陳宮與曹操二人同時回頭,眼露不可思議之色。

  此人不是這幾日一直在袁本初左右的人!他怎麼會來到這裡,看樣子應該和陳修挺熟悉的,此人究竟是誰!

  「敬之多年不見,沒有想到多年後再見,竟然是這樣的局面,不知可願意隨我前來,多年不見,我倒是有不少話想要問你。」

  聞言,陳修退後一步,在在場的諸侯面前向這個儒服衣冠的中年男子抱手行禮!

  而這個禮!則是弟子禮!

  在場的諸侯心中頓時一驚,紛紛開始猜測此人的來歷,在場的諸侯中,唯獨兩人的面色不同。

  一者乃是袁本初,面帶喜色,眉梢都微微的翹了起來,一者就是韓馥韓文節了,此時韓馥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睛就似乎一個無底洞一樣,可以吞噬一切,站在韓馥身邊的諸侯,此時渾身頓時打了一個冷顫,有些詫異的望著韓馥,不曉得這位冀州牧臉色為何如此的難看。

  「將軍、公台我先行一趟。」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雖然這個來歷不明的儒服衣冠的中年男子是袁本初的人,但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曹操還是相信袁本初不敢亂動手動腳。

  至於陳修會不會被這個疑似陳修的老師的中年男子給撬牆角撬到袁紹那裡去!曹操表示對於這個完全沒有壓力。

  就算陳修肯願意放下過節,但他袁本初絕對不會放下來,就算此時願意,但時等到來日的話,他定然會清算,要不然他也不叫做袁本初了!

  陳修隨著儒服衣冠的中年男子,來到了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良久後,儒服衣冠的中年男子才緩緩的開口道:「自北海離去後,你與那名少年在我這邊待了數月,就此銷聲匿跡後,我倒是好奇,你和他二人這些年到底去了那裡。」

  聞言,陳修沉默不語,隨之突然轉頭面對著儒服衣冠的中年男子就是齜牙一笑,見狀,儒服衣冠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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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田豐!

  儒服衣冠的中年男子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他剛剛在北海見到陳修與另外一個少年的時候。

  那時他在大儒康成公鄭玄家中研讀經典,恰好遇見這兩人,一時見獵心奇,直接開口向鄭玄要了這兩人。

  不過深知此人性格的鄭玄怎麼可能放心的把這二人交到他的手上,於是陳修與另外一人白天就在鄭玄府上研究經意,而到了晚上,則是去此人的府上,由他教授!

  他所教授的無一不是人性最為陰暗的一面,稍微心智不堅者,都會誤入歧途,故而鄭玄並不想把陳修二人一併交到他的手上。

  不過他有他的想法,在他看來教授學生之時,應把人性的陰暗面給展現出來,如此才能在今後入世時,無論遭遇到任何的變化,都不會影響到自身的心境。

  當然了,要是自身心智不堅,走入歧途,也怪不了他,一個老師可以教出各種各樣的弟子出來,究竟會走上什麼樣的道路,誰也不能保證。

  不過陳修與另外一個少年真的是讓他感到驚艷,前者的心境讓他感到詫異,後者的才華讓他感到驚艷!

  「五年不見,你依舊是老樣子,並沒有多少的變化,在我那邊待上數月的時間,便在離去,此後就是直接來一個了無音訊,不過在西涼地界,曾傳著這樣的一句話俏郎走四方,西涼無雙士,這句話出現的時間,恰好與你們二人消失的時間,不過相差半年的時間,於是我斷定,應該就是你們二人。

  只可惜,我也只能猜到這個地步,其他的就無能為力,曾問過康成公,但他並不願意多說,無奈之下,只能把這個問題藏在心中,今日得見你,想要問一下,看你的樣子,唉....」

  儒服衣冠的中年男子搖頭苦笑,不過在低頭的那一瞬間卻閃過了一抹狡黠之色,藏著袖子裡面的大拇指微微的扣在手掌心。

  數月的相處,也讓他差不多瞭解到眼前這個少年的性格,於是他還是準備誑陳修一下,從而印證自己的猜測。

  「元皓先生多年不見,嚴肅如你,卻也喜歡開玩笑了,西涼我不曾去過,他亦不曾去過,倒是去了一些地方,見了一下世情,不過讓學生詫異的是先生竟然跟這袁本初,學生不曉得先生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面對著田豐,陳修齜牙一笑,田豐瞭解他們,但他們對於田豐何嘗不是如此。

  數月相處,陳修也曉得田豐的一些習慣,比如他要誑人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動作就是會把大拇指緊扣在手掌心。

  雖然手藏在寬鬆的袖子中,但剛才衣袖在一瞬間卻微微的飄蕩了一下,恰巧被陳修看到了大拇指緊扣的那一幕。

  不過現在的陳修可不是五年前的陳修,少年的習慣可以進行修正,甚至是徹頭徹尾的改變。

  但田豐不同!他這個習慣已經跟隨他數十年,數十年的時間,讓他想改也改不了。

  陳修眼眸中的迷茫落在了田豐的眼中,此時田丰神色平靜,但心中卻是感到疑惑,難道自己真的搞錯了!西涼地界中傳出的那句俏郎走四方,西涼無雙士真的不是在說他們二人?

  「先生身負經天緯地之才,奈何這韓文節有眼無珠,讓先生這麼多年來蒙塵,可是先生就算如此,學生也不認為袁本初對於先生而言是一個明主。」

  這一刻,陳修眼眸的迷茫消失的一乾二淨,換上的是一幅嚴肅認真的面容。

  聞言,田豐哈哈一笑,他明白陳修的話,也明白陳修的良苦用心,但他田豐做出的選擇,他從來不會後悔。

  「敬之,你的話我明白,我已經等了太久了,韓文節實在是太讓人失望,相比於韓文節,袁本初就好上許多,雖然此人算不得什麼明主,但敬之我已經等不起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修在這一瞬間,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先生真的老了。

  「我明白了....」

  一時間,陳修也唏噓不已,人生總是有太多的變數,前一刻二人還在喝酒暢談人生暢談理想,但下一刻,就各為其主爭個高低上下。

  然而在這過程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喪黃泉,甚至讓主公因為自己的小失誤,而命喪黃泉。

  「敬之有時候我在想當初要是留下你們二人不讓你們走,那該多好,唉現在恐怕是來不及,你們二人若是聯手,我這副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了,都是一個問題。」

  田豐感慨萬分,當初的小傢伙,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甚至讓他忌憚的地步。

  「先生,這話就是謙虛了,先前你走的一步棋,倒是妙的很,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被先生給繞了進去。」

  聞言,田豐笑而不語,不過田豐心中也感到可惜,就差最後一步,曹操這數千的兵馬,他就能全部的吞下去,讓曹操再也無法東山再起。

  可惜,可惜最後一步竟然被看穿,這讓他非常的惱火,不過田豐心中明白,應該就是眼前的少年看穿的。

  只有冷靜的人,才能透過蛛絲馬跡,最後抽絲剝繭,得出真相。

  從他認識陳修的那段時間裡,他就發現這個少年有著一顆特別冷靜的心,在相處的數月時間裡,他可以說是用盡的辦法,但依舊未讓陳修動怒。

  甚至,有些時候,都被陳修說成幼稚的行為!

  不過想想那個時候,有些做法的確是挺幼稚的,回想起當初,田豐不禁宛然一笑。

  「先生,日後交手,望先生手下留情。」

  這個時候,陳修聽著外面的殺喊聲,知曉戰局快要進入尾聲,隨之,起身向田豐行了一個弟子禮。

  「哈哈,敬之此話應該是我說才對。」

  田豐聞言哈哈一笑,但眼睛隨之瞇了起來,到現在他才記起來,眼前的這個小子似乎佈局能力挺不錯的。

  難道.....

  「先生勿多想,學生告辭。」

  見田豐的神色,陳修便猜到田豐心中所想,隨即搖頭一笑,但陳修越是如此,田豐心中就越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已經開始對自己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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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虎牢關破

  呂義在夏侯淵與夏侯惇兩兄弟的支援下,漸漸在和呂布的戰鬥中佔據上風。

  呂布此時肺都要氣炸,這廝明明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為何這二人竟然不守規矩,合夥起來對付他!

  對付兩個人,呂布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是三人夾攻,無論是呂義亦或是夏侯淵、夏侯惇三人武力皆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渣渣可以比較的。

  不過呂布到底是呂布,勇冠三軍已久,一身武力豈非常人可以度量,與夏侯淵等人越戰越勇,越戰越猛!

  然後就算是勇於呂布,在這三人的夾攻下,想要取勝亦是難如登天!

  然而,就在呂布快要絕望之際,呂義與夏侯淵、夏侯惇三人對視一眼後,手中的兵器對著呂布就是虛晃一槍!

  「殺!」

  呂布眼睛變得通紅一片,雙手緊握著方天畫戟,猛然一加力,手中的畫戟一揮,風猛烈的刮起,與此同時,呂布三人同時舉起武器,而後突然退後,往回跑去。

  呂義三人一走,呂布懵了,不知道眼前的到底是怎麼情況,再這樣戰下去,恐怕自己就要隕落在他們三人手中。

  然而就在呂布愣神之際,遠處傳來一陣獅吼聲:「三姓家奴!看爺爺要你的腦袋!」

  聞言,呂布臉瞬間一紅,不過與呂義三人戰的筋疲力盡,如何還有迎戰,況且看著遠處這黑廝,武藝應該不弱,呂布沒有完全的把握吃下來。

  隨之,左右緊緊抓著馬韁,冷喝一聲道:「哼!就你這黑廝!只想著如何撿便宜!等帶來日,我必取你的項上人頭!」

  還未等張飛追上來,呂布卻騎著赤兔馬刷領著三千鐵騎離開,轉身回到了虎牢關中。

  「主公,末將幸不辱命!清平安全帶回!」

  夏侯淵站在曹操面前,此時夏侯淵等人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流著,口中喘著粗氣,隨之,夏侯淵抱拳行禮,聲如巨鐘,洪亮清澈,不少的諸侯紛紛的回頭,目光都落在呂義、夏侯淵、夏侯惇三人身上。

  「清平,下次萬萬不能這樣衝動行事,至少要和我商量一下,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百年之後,有何顏面去見叔父!」

  曹操重重的拍了拍呂義早已經濕透的肩膀,眼眸微微的紅了起來,這一刻,他真情流露,其餘的諸侯看的不禁歎了一口氣。

  隨後,不少的諸侯回頭看向站在末尾的劉備等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很奇怪!

  有憐憫,有鄙夷,有不屑!甚至有那麼一絲的忌憚!

  就連被呂義救回來的公孫瓚此時對於劉備也生出一抹忌憚之心。

  公孫瓚身子微微的挪了一步,似乎在和劉備撇清關係,張飛剛才的舉措,已經讓這些在戰場上廝殺過的諸侯們心生不滿。

  三人與呂布鏖戰,皆已經筋疲力盡,然聽呂布剛才的聲音,也有些中氣不足,料想也不剩下多少力氣。

  他們三人棄呂布轉頭回來,包含袁紹袁術在內的諸侯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可的,剛才呂奉先與他們三人鏖戰,絲毫不見疲態,要是繼續在這樣戰下去,誰能保證最終的結果是呂布被殺,還是這三人被呂布斬下馬!

  呂布之威,他們有深刻的瞭解,無論是之前的方悅,還是後來的穆順,武安國等皆沒有在呂布手上走過二十個回合的!

  但光光呂義一人,就可以和呂布鏖戰五十多回合,而後來夏侯淵與夏侯惇兩兄弟的加入,更是與呂布站至數百回合,如此武力足以勝過在場絕大多數的武將!

  三人鏖戰呂布,雖然是合攻,但是曹操之前的話卻為他們三人合攻呂布找了一個極佳的借口!

  沒有人敢站在道義上去指責夏侯淵等人的行為,就算是袁紹也沒有這樣的膽子。

  但張飛剛才的舉動,卻讓他們這些諸侯完全看不起了,要是你真的如此猛,為何剛才不直接出擊,何必等著呂義夏侯淵夏侯惇三人把呂布戰的筋疲力盡後,才想起呵斥呂布,並且想要了他的命!

  張飛能如此,要是說背後沒有人點頭允許的話,諒這張飛也不敢冒這大不違上前與呂布一戰。

  然而公孫瓚心中所想的是,今日劉備等人可以這樣對付呂布,那麼來日他是否也可以這樣對待自己!

  一時間,公孫瓚陷入深思中,就連張飛騎著馬回來,他也不曾曉得。

  當夜,回到諸侯回到各自的軍帳中,曹操二話不說便把陳修與陳宮二人叫了過來。

  「公台、敬之你們二人可以解釋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曹操眉宇間一抹怒色閃現,這一次他真的是有些生氣,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不和他仔細商量一下。

  聞言,陳宮苦澀一笑,隨即便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拖出,曹操聞言沉吟許久,最後點了點頭,算是原諒了陳宮。

  既然他們是在有保障的前提下,讓呂義去實行這個計劃,就算是瞞著他曹操,曹操又能說些什麼,況且這件事情,的確是要瞞著自己,不讓自己真情流露,如何讓今日在場的老狐狸相信。

  「敬之,到你了。」

  曹操把目光落在陳修的身上,靜靜等待著陳修的回答。

  戰場上所發生的變化,與陳宮的計謀已經有所出入,然而這出入曹操認為恰恰是在陳修身上。

  「將軍,既然要清平安然無恙的活下來,就何必讓呂布死!況且呂奉先死了,對於將軍來說真的有益嗎?

  呂奉先要是死在了清平等人手中,其餘的人會怎麼想,我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何必讓別人心中起疑。

  將軍是否注意到盧尚書的弟子劉備劉玄德,此人將來要是得勢,恐怕是一個勁敵,想來現在袁紹等人應該對劉備心有防備,而且讓此人為將軍分擔一部分的火力有何不可,對於將軍來說,此有益無害!

  修想到這些時,時間已經不夠,只能倉促間吩咐清平,望將軍與公台見諒!」

  話音剛落,陳修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抱拳,長揖到底!

  見狀,曹操連忙扶陳修起身,陳宮則是有些愁眉不展,時不時看向陳修,時不時低頭,隨之哈哈一笑,看向陳修的眼神,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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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洛陽的火,諸侯的心

  呂布一敗,曹操便迫不及待的要求袁紹下令進兵攻打虎牢關!

  之前華雄的死,因為袁紹兄弟的遲疑,而耽誤戰機一次,這一次曹操絕對不會讓袁紹袁術兩兄弟耽誤戰機。

  軍帳內,曹操的提議得到大部分人的贊同,無奈之下,袁紹只能同意兵發虎牢關!一鼓作氣拿下虎牢關!

  這一次!數十萬大軍上下齊心攻打虎牢關,就算虎牢關乃是天下少有的雄關,在大軍的攻打下,不過一日的時間,就被攻破!

  虎牢關被攻破的那一瞬間,呂布見到不計其數的敵軍後,瞬間拔腿就跑,帶著他所率領的數千鐵騎逃離戰場。

  無奈!他呂布縱然有不世之勇,可敵我雙方實力相差過大,呂布無力回天!

  不僅僅是無力回天,要是在待下去的話,恐怕自己的小命也要交代在這裡。

  當初尚且可以為了美人寶馬而殺了丁原,今日怎麼可能為了一座城池為了一董仲穎把小命交代在這裡。

  呂布這一逃,虎牢關在也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瞬間就落在十八路諸侯手上。

  一日不到,虎牢關就落在手上,曹操很是感慨,要是當初華雄一死,聯盟軍也能這般齊心協力的話,虎牢關早就落在手中,甚至可以說,董仲穎早就梟首!那裡還能在洛陽城內逍遙快活。

  曹操心中存有抱怨,但也不敢說出來,當初的決定是大部分人下的,他也無法反駁,現在若是說了出來,恐怕會讓其餘的諸侯厭惡。

  雄關輕而易舉的就被攻破,呂布人也跑了。劉備站在人群末尾一時間感慨萬分。

  除了關羽出了名,揚名天下外,張飛也揚名了,不過前者與後者待遇卻有著天壤之別。

  前者揚的是戰名,是善名!而後者乃是惡名!估計今後別人一提起張飛,就會想到張飛在虎牢關中竊取他人戰果的不義之舉。

  關羽的好名聲並沒有給劉備帶來多大的好處,但是張飛的惡名卻順帶給劉備。

  當初在他設想中,等公孫瓚危急之時,讓脾氣暴躁的張飛出戰,然後在借由張飛乃是他義弟緣由,他與關羽二人出戰,縱然不能殺了呂布,但也可以敗了他。

  如此一來三兄弟皆在諸侯面前露了臉,這名聲也順帶的傳了出去。

  當然劉備的目的不僅僅如此,他更為看重的乃是公孫瓚的人情,救了公孫瓚一條命,在這亂象浮現的人世,也好讓自己有立足的一席之地。

  不過,想法的確是很美好,可奈何這現實卻是殘酷的很。

  本來的張飛,卻換成一個不知道從哪裡犄角冒出來的呂義,開頭就已經被人打破,緊接其後的,就更不用說可以進行的下去。

  昨日見呂義三人與呂布鏖戰不休,最後見這三人突然調頭跑了回來,面對剩下的戰果竟然選擇了拋棄。

  在那一刻,劉備心中經歷了天人交戰,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把呂布給解決掉,解決掉固然會有不少的好處,但若是解決不掉,這惡名恐怕他就要背負。

  可是時間不等人,最終劉備心中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下定了決心,還是斬了呂布為好,看呂布現在這個樣子,應該筋疲力盡,不可能再有什麼戰力。

  於是乎看了張飛一眼,張飛瞬間就明白劉備的意思,心中就算在怎麼不情願,張飛還是低頭咬著牙殺了出去。

  但是劉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呂布竟然放下了話,然後就跑了,這一幕,看的他是目瞪口呆,有些無語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在劉備的預料中,公孫瓚雖然表現上對待自己還是如同以往,但劉備依舊感覺到公孫瓚對於自己已經慢慢的疏離。

  這樣的感覺,劉備覺得很糟糕,但是奈何,事情已經發生,他只能想辦法去補救。

  虎牢關一破,身在洛陽的董卓開始慌張了,安逸了這麼久,第一次覺得生命遭受到了威脅。

  董卓少時行俠義之風,在西涼地界上,也是一代豪俠,膽魄自然不是他人可比,近一年的時間,洛陽的繁華讓他失去的以往的雄心。

  可生命一旦遭受到威脅,董卓當初的那股魄力再一次湧現出來。

  董卓此時心中也清楚,數日前調動的大軍,到現在還未集結,要等到大軍集結,恐怕已經是來不及,袁紹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恐怕不會允許自己有這樣的時間。

  焦急之下,董卓就突然想到了李儒,當初勸他進京洛陽,並讓他快速穩固政權的男人。

  「文優,你可有良策,破這群逆賊!」

  董卓希冀的望著李儒,希望能從他口中說出什麼驚人之言出來。

  等待良久後,李儒歎了一口氣道:「相爺,我有一策,不知相爺敢不敢用。」

  為人謀者,必要竭盡全力的為他謀劃,無論是何等計策,良策也好,毒計也罷,就看為人君主者要如何選擇。

  「文優且說!」

  聞言,董卓眼睛閃過一抹的果決,無論是何計策,董卓都打算用了,到了這個地步,還有顧忌這,顧忌那的,自己的小命難道就不顧了?

  「相爺可選舊都長安為根基,這洛陽必須捨棄,不僅僅如此,就連這傳國玉璽,相爺也要捨棄!」

  李儒說完便沉默不語,董卓眼珠子不停的轉動著,前者他都可以答應,但要是捨棄代表皇權的傳國玉璽,董卓還真的是捨不得。

  但董卓終究是董卓,一狠下心來,便點頭答應,但是接下來遷都長安,捨棄洛陽,丟棄傳國玉璽這一過程中,董卓做了一件,讓李儒灰心,讓賈詡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董卓竟然下令焚燒洛陽城,繁華的洛陽城,此時變成了一片火海,無數的哭泣聲哀嚎聲在洛陽城內迴盪著。

  攻下虎牢關的諸侯,欲要一鼓作氣拿下洛陽,但是行軍過半時,卻看見遠處一道通天的火光照耀這漆黑的夜空。

  「董仲穎!你安敢如此!」

  不少的諸侯,在這一刻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常年行軍打仗的他們,自然能明白這道從洛陽方向傳來的通天火光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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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定泰山!

  十八路諸侯見狀,立即下令快速行兵,等到了洛陽後,通天的大火,映照著所有諸侯的臉,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沉默下來。

  誰也想不到這董卓竟然敢下這樣毒手,他董卓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焚燒了整座洛陽城。

  當初袁公路燒了南宮,已經讓天下人感到驚訝,覺得這袁公路膽大包天。

  但是只要見過了董卓如今的舉措,才能明白什麼才叫做膽大包天!

  隨著董卓焚燒洛陽,望著漸漸葬身在火海中的洛陽,在場的諸侯心中突然似乎有什麼禁錮枷鎖在這一刻掉落。

  視線落在大火通天的洛陽城,突然一支騎兵快速的衝進洛陽城中。

  「孫文台這是做什麼?」

  不少人不理解孫堅的做法,唯獨陳修眼睛微微一瞇,嘴角微微一揚,流露出一抹冷笑。

  天欲要其亡,必先任其瘋狂!

  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事情,陳修管不到,隨即望了一眼曹操,曹操點頭示意,回頭大聲喝道:「今董卓焚燒洛陽,應該是倉促而逃,諸位隨我前去,必定能斬殺董仲穎,匡扶漢室指日可待!」

  一番豪言壯志,卻絲毫感動不了這些人的心,一個個愣神的站在那裡。

  曹操見狀,冷哼一聲,便自個率領五千兵馬前去追擊董卓,不過一路上追殺到滎陽之時,在這老地方,曹操止步,望著雄偉的城門!曹操的心冷了下來。

  「主公,不可前進,再前進就要損兵折將,主公如何還遭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見到曹操有攻打滎陽的衝動,陳宮連忙勸阻,讓曹操冷靜下來,數千的兵馬,在滎陽兵力面前無疑是在以卵擊石。

  「將軍!公台說的沒錯,不可前進,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可以撤退了,難道將軍真的要以這數千的兵馬,硬撼董仲穎的數十萬兵馬不成!」

  「我明白了!走!」

  陳修的一聲冷喝,讓曹操頓時清醒了過來,剛剛近在咫尺的董仲穎,只要攻下滎陽,何嘗不能匡扶漢室,在這樣的刺激下,曹操似乎忘記了這兵力懸殊,董卓就是敗逃,也不是他曹操可以隨意打殺的!

  既然無法攻下滎陽,而且有已經深夜,行走數十里後,曹操便下令安營紮寨。

  至於危險,曹操並不考慮,因為董卓打敗,滎陽徐榮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兵,死守滎陽才是他最佳的選擇。

  要是滎陽失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一途!

  輕重緩急,徐榮分的清楚,當然曹操也看的明白!

  此時,曹操的軍帳中,陳修等人皆坐了下來,聽聽曹操接下來到底要去何方。

  「將軍欲往何地!」

  軍帳內沉寂一片,陳修開口率先打破此間的沉默,曹操聞言抬頭看了陳修一眼,隨即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哈哈一笑道:「此處便是今後我等的安身立命之處。」

  望著曹操所指的地方,陳修沉默不語,如前世所記載的那般,曹操終究還是選擇了東郡做為根據地。

  但在陳修看來東郡雖好,但卻不是最佳的選擇。

  陳修的沉默被曹操看在眼中,曹操有些不解的望向陳修問道:「敬之,難道有何不可?」

  「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將軍可曾想過,進了東郡,就等於入主兗州,你讓陳留太守張邈、兗州刺史劉岱作何想?

  將軍敢以數千兵馬入主東郡,是不是等將軍兵馬過萬,就敢拉他劉岱下馬!

  縱然將軍是為劉岱清除賊匪,但誰又會相信將軍的一番心意!若是劉岱處處防著將軍,將軍要如何在東郡大展手腳。」

  聞言,陳宮點了點頭,東郡雖好,但卻不是最佳地方,隨之他開口補充道:「主公,敬之說的沒錯,東郡毗鄰陳留,背靠冀州,要是將軍有所成就,令人心生忌憚的話,今後就是三面環敵,況且東郡的賊匪過多,對於自身的兵力也會造成極大的損耗,在我看來不如選擇....」

  此時陳宮與陳修二人對視一眼,哈哈一笑,二人同時把手指指向一個地方。

  「泰山郡?」

  順著二人所指的方向而去,曹操眉頭一挑,按理來說這泰山郡地理位置應該更加的不妙才對。

  背靠青州、徐州、豫州!這三大州,面對敵人應該更多,怎麼可能變成最佳的地方。

  「主公,敬之與我所想一致,豫州雖說刺史乃是孔伷,但孔伷乃是孔融舉薦,只是一個喜歡清談高論之輩,不足為慮,況且此人已經年事已高,再加上這數月的舟車勞頓,恐怕要不行了,如此一來豫州群龍無首,然而主公乃是豫州人士,想來對於豫州應該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況且巨高公人尚且在華縣,對於主公而言,入主泰山郡與入主東郡二者這就存在差異。

  至於青州,本就是無主之地,群龍混雜之地,何懼之有,對於徐州,主公在近一兩年的時間內對於陶恭祖大可放心。

  陶恭祖向來以仁義出名,主公與陶恭祖有同盟之誼,況且討伐董卓,主公出了多少力,天下士子都看的一清二楚,若是此時他攻擊主公,豈不是落下了把柄?

  至少在明面上陶恭祖是不敢有所動作,至於暗地裡,不過是小打小鬧,主公何懼之有!」

  陳宮的一番分析,曹操微微的點了點頭,如此一聽,的確泰山郡與東郡比較一番,泰山郡的優勢更加明顯。

  更何況,冀州實力強大,若是韓馥要向南下,有青州與山陽郡在前面擋著,自己何必去操心。

  若是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等人欲要對自己行不軌之事,這山陽郡的賊匪和山陽郡太守袁遺則是成了最後一道的屏障。

  更何況,據聞泰山的臧霸臧宣高在琅琊郡開陽一帶,佔山為王,聚眾稱霸一方。

  然而徐州不僅僅做只有臧霸一人為禍一方,更有闕宣禍亂下邳,陶謙要想空出手對付曹操,就必須要先把這兩個人給解決了,讓這二人安靜下來,不然如何安心的騰出手來擴充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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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入主泰山

  曹操是聰明人,說清楚泰山郡所處的地理位置後,曹操就曉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不過公台,泰山郡的太守要如何處理。」

  每一個郡都有太守,若是不能名正言順的入主泰山郡,直接就奔襲泰山郡的話,恐怕會讓人詬病,要是有一個好的借口,這入主之事,就順其自然,他人也無話可說。

  「此事,將軍只需寫一封信給巨高公,我想巨高公應該曉得要怎麼走。」

  陳修接過陳宮的話,微微一笑道,聞言曹操頓時反應過來,沒錯他父親在華縣,這個問題,還有什麼不好解決的。

  「如此即可!」

  曹操點了點頭,當夜寫了一封信,便讓人快馬加鞭的趕往泰山郡。

  至於自己率領大部隊緩慢的向著泰山郡走即可。

  然而就在曹操離開沒過多久,河內太守,泰山人士王匡追擊董卓,被隨後趕來的董卓大軍包圍戰死戰場!

  王匡一戰死,本來就沒剩下多少心思的諸侯們,紛紛的散開,各回各家去了。

  然而誰也不知道,在洛陽城的皇宮內,一馬當先闖了進去的孫堅竟然在一口枯井中得到了傳國玉璽。

  得到傳國玉璽後的孫堅,心一驚,知曉自己不能在這裡多呆片刻,在呆下去,恐怕就要被這些人合夥起來幹掉。

  於是刷領大軍匆忙的離去,然後孫堅走後不久,在董卓府內,袁紹搜到一片還未被燒燬的竹簡,上面隱約寫著的東西,讓袁紹心中大動,隨之立即率領兵馬衝進皇宮內,但四處尋找之後,都沒有找到他想要東西,當他得知孫堅剛離開不久,而且神色慌張,袁紹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那件寶物就是落在了孫文台手上!

  「孫文台,我與你勢不兩立!」

  觸手可得的寶物,結果落在了別人的手上,袁紹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

  得到傳國玉璽的孫堅馬不停蹄的想要回到自己的地盤去,但是袁紹豈能讓他如願。

  既然他得不到的東西,他怎麼可能讓孫堅得到,於是袁紹派人四處散播孫堅得到傳國玉璽的消息。

  人心都是貪婪的,一聽說孫堅得到了傳國玉璽,有些人心中升起了以往都不會有的念想,個個都想把傳國玉璽攥在手中。

  自洛陽被燒,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月,各自的諸侯都已經紛紛回到自己的地盤去。

  而失去威脅的董卓,又開始花天酒地起來,李儒看了之後,一時間灰心喪意,每日在府中借酒消愁。

  「文優你何必如此。」

  見到好友這般意志消沉,賈詡有些不忍,開口勸阻李儒這樣借酒消愁的行為。

  「文和你不懂,你與我不同,趕緊離開吧,相爺已經不是當初的相爺了,他已經變了,一旦危機消失,他又變成這般醉生夢死,沉溺女色,現在的他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遲早相爺要死在這幫人手上。」

  「可惜了....」

  聞言,賈詡沉默不語,經過半個月的時間,見聯盟軍不攻打長安,董卓一下就變了,沉迷與酒色,脾氣也變得更加的喜怒無常。

  當初二人的抱負,恐怕無法在這樣的董卓身上實現,賈詡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同時他也不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

  對於自己的安危,賈詡還是相當的看重,這個亂世中,縱然董卓有太多的不是,但是在他的羽翼下,起碼安全能得到保證。

  「文和,我已經無路可走了,你不同,大世浮現,你不應該和我一樣籍籍無名,你可以闖出一片天下的!」

  「可是....」

  「文和,你與我不同,你現在還沒有做下不可饒恕的事情,但是我已經做下來了!雖然洛陽的這把火是相爺燒的,但是天下士子皆會認為這是我李儒所出的計策。

  況且,自一開始,我就已經和相爺牢牢的綁在一起,相爺死,我李儒也必須死!」

  李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淡定,似乎對於生死完全不在意,或者是說,對於未來,李儒已經不抱有希望,心如死灰,對於生死已經無所謂。

  一時間,賈詡心中難受,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董卓的結局,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賈詡已經可以看到,董卓時罪有應得,但李儒不應該如此!

  在他看來,這大世才剛剛開始,這個擂台才剛剛搭建起來,他不應該就這樣隨著董卓的滅亡,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文優你....」

  「文和不必在勸說我,今後若有機會,找到陳敬之讓他好生對待西涼,文和算是我這個老哥哥求你了,讓他拿了西涼有何不可。」

  李儒抬起頭望著賈詡,等待著賈詡的回答,當初兩個年輕人在西涼藏的暗手,偌大的西涼,竟然只有他與賈詡二人看的一清二楚,其餘的人皆是一無所知。

  正因為看的清楚,才有能力去破壞,要是放在以往的話,李儒也許會抽出手把那兩個年輕人的成果一併接收,但如今到了這個地步,董卓已經毫無希望,就算取了那又能如何!

  現在的他,只想要為西涼保留最後一絲的元氣,但也要面前的這人答應才行。

  賈詡沉默許久後,最終笑了笑:「文優你知道我的為人,既然他們不曾損害我的利益,這西涼給他們又能如何。」

  「你這話違心了。」

  見賈詡答應下來,李儒才難得的與他開了一個玩笑,看向賈詡的眼神此時卻是顯得有些詭異,李儒這一看,倒是把賈詡的老臉給看的通紅。

  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泰山郡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不知道山陽郡的賊匪和琅琊郡的臧霸突然聯手起來,進攻泰山郡,直接殺了泰山郡的太守後,然後悄然退去。

  這一殺,讓本來安靜祥和的泰山郡頓時爆發了起來,小股的馬匪、黃巾賊在泰山肆意的破壞著,燒殺搶掠天天在上演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迎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率領著手下的士兵,不斷的掃蕩著肆虐的黃巾賊與馬匪,讓混亂的泰山郡漸漸的恢復了以往的安寧。

  在泰山郡經過半年,在這人的手下恢復以往的安寧祥和,於是乎泰山郡所有的官員推選此人為泰山郡的太守!而此人名為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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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前往冀州的荀諶

  在半年的時間,曹操一舉拿下泰山郡,絲毫沒有一絲的阻礙,人人都爭相歡迎曹操的到來。

  曹操在泰山郡的受歡迎程度,著實超出了其他人的預料。

  就連曹操本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泰山郡這麼受歡迎,就連這泰山郡太守,也是這泰山郡上上下下所有官員一致推選,於是乎曹操也就半推半就的坐上了泰山郡太守的位置。

  這個結果,卻把曹操的老爹曹嵩給樂的不行,自從成為曹騰的養子後,雖然在官途上平步青雲,一路高昇,錢財賺了不少。

  但名聲卻是差的很,無奈他只是一個宦官的養子,宦官與士人自桓帝以來,就是死對頭,根本雙方就是合不來的。

  縱然他曹巨高做了不少的好事,但在別人看來都是應該做的,所以這些年下來,曹嵩也灰心喪意了,既然名聲什麼的都已經臭了,曹嵩就無所謂了,做善事也懶得做了,你們愛罵就繼續罵吧,反正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損害。

  當然了灰心喪意是灰心喪意,並不代表著曹嵩不在意!現在他兒子在泰山郡可以說是眾望所歸,泰山郡內無一人的名聲可以與其媲美。

  就連河內太守王匡所在的王家,也不敢在此時去撩動曹操!

  不過曹操太猛了,猛到讓他週遭的鄰居有些不安心了,甚至他們都想動手除了曹操。

  但在接下來半年的時間內,曹操毫無動靜,就是到處剿剿山賊,打打馬匪!一時間在泰山郡內馬匪山賊銷聲匿跡。

  不過恰恰如此,曹操的舉動卻他們這些當鄰居的安心下來,泰山郡在他們的默許下就歸於曹操。

  畢竟好歹人家也是曾經敢刺殺董卓,並且敢拉大旗喊口號召集諸侯舉兵幹掉董卓的人物,給一個地方,有何不可。

  初平二年,曹操從一個孤家寡人,到如今的一郡之首,手中掌握著數萬兵馬一方諸侯,這其中的過程,沒有多少人可以理解。

  不過曹操崛起的速度,也是讓人驚訝,但僅僅是一方郡守的話,倒是還未讓多少人引起注意。

  初平二年,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從南方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是孫堅竟然被人給幹掉了。

  曹操聽到這個消息後,一時間感慨萬分,如此人傑就此隕落,倒是讓人唏噓萬分。

  天下諸侯心裡其實都明白的很,表面上看,孫堅是被劉表手下的大將黃祖給一箭射死的。

  但歸根究底,還是要說袁術幹的好事,若是袁術心中不惦記著孫堅手上的那顆傳國玉璽,何至於讓孫堅去征討劉表。

  誰不曉得孫堅勇猛無比,但孫堅雖猛,可行事卻太過衝動,晚上時間,孫堅竟然敢率領大軍追殺黃祖,縱然死在敵手也是情有可原。

  然而,袁術要不是算準了這一點,豈能讓孫堅出戰?

  不過縱然有諸多的猜疑,也是無濟於事,這孫堅最終還是死了,這傳國玉璽最終還是要落在袁術手上。

  孤兒寡母如何能守的住這天下一等一的誘惑!

  在北方的袁紹聽到孫堅死了,在這一刻他才明白他這弟弟到底有什麼想法。

  「愚蠢!」

  在袁紹看來袁術是在是愚不可及,這個時候,天下形勢未曾明瞭,誰敢自立為皇!

  一旦有人敢這樣做,必定是群起而攻之!

  袁紹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縱然自身實力再怎麼強大,他也不可能自立為皇,要不然他也不會與韓馥等人商量立幽州牧劉虞為皇帝,可惜劉虞拒絕了,也因為這件事情,袁術與袁紹兩兄弟徹底撕破臉面,互相幹架幹了起來。

  不過談起劉虞所有的人都會豎起大拇指,稱讚此人牧守一方有功。

  幽州本來是一個窮州,需要冀州與青州的支援才行,但自劉虞來到幽州後,劉虞開放上谷的市場與外族進行交易,以及開採漁陽的鹽鐵礦取得的收入,令從徐州、青州流竄過來的難民一時間得以安居樂業。

  幽州漸漸的變得繁華起來,可以說與此人有著莫大的關係,劉虞實行仁政讓幽州的士族認可他,並且以他為首,就連外族也相當尊敬劉虞。

  不過公孫瓚就不是如此,在幽州可以說劉虞是文的代表,然而公孫瓚就是武的極致,在邊疆一帶上,公孫瓚的威名都是靠著一個個蠻夷的人頭堆住起來的。

  提及公孫瓚之名,外族之人紛紛寒噤若蟬,可以說幽州的繁華是靠著劉虞起來的,那麼幽州的安寧就是靠著公孫瓚一個接著一個殺出來的。

  在冀州上,韓馥就是老大,不過最近這位老大也頗有煩擾,一方面對於渤海太守袁本初忌憚不已一直小心的防備他,耗費了他不少的心神,一方面對於手下的大將鞠義叛變一事,感到頭疼,雖然鞠義被鎮壓了,但他好死不死的竟然給袁紹搞在了一起。

  而且現在北方的公孫瓚隔三差五的就來騷擾,規模從小打小鬧,到如今這個欲要一舉拿下冀州的氣勢,韓馥心裡越來越擔憂越來越迷茫了。

  然而這個時候,在兗州泰山郡,曹府上

  「公台、敬之,你們二人覺得這袁本初可以拿下冀州嗎?」

  曹操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袁本初的志向是什麼,他至今還記得袁本初對他說過的話,冀州他肯定是要拿到手。

  但袁紹如今的實力,與冀州牧韓馥的實力可是有著很大的差距,要想拿下冀州恐怕有些難度。

  「將軍,韓文節此人生性膽小,只需要恐嚇他一下,讓他產生危機感,然而在找一個能言善辯之人前往說服韓馥,即可讓他乖乖的交出冀州!」

  「敬之說笑了,好歹這韓馥也是一方諸侯,氣魄豈非常人所比,這事萬萬不可能!」

  曹操一聽,腦袋跟撥浪鼓一般,快速的搖著頭。

  「主公,敬之此言不無道理,我聽聞荀友若前往冀州了?如若是的話,這冀州恐怕是要易主了。」

  陳宮捋了捋鬍須,自信一笑道,曹操一聽頓時就反應過來,的確現在北方有公孫瓚威脅著他,而內部又有自己在作亂,而且袁紹又虎視眈眈的望著,如此壓力之下,只需找一個能言善辯之人,的確可以讓韓馥乖乖交出冀州。

  然而!從穎陰前往冀州渤海的荀諶荀友若恰恰就是這種能言善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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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目標齊國!

  正如陳修他們所言的那樣,韓馥的精神已經達到了臨界點,整個人快要精神崩潰,而這個時候,荀諶恰好的出現,一番說辭讓韓馥心中漸漸的有了退讓之心。

  當然聽到這個消息的冀州官員紛紛過來勸阻韓馥,讓他不要聽信荀諶的話,就算與袁紹硬拚,這最終輸的人也只是袁紹。

  可已經被荀諶一番說辭給嚇破膽的韓腹哪裡聽得進去,隨後韓馥的舉動讓冀州上下官員死心了。

  韓馥從官邸中搬了出來,搬進舊中常侍趙忠的府邸上去,而且還派人前往渤海郡把冀州牧的大印交到袁紹的手上。

  沒過多久,袁紹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就這樣拿下了冀州,拿下冀州的袁紹,任命原冀州牧韓馥為奮武將軍,只不過這個將軍職位沒啥用處,一沒有兵權,而沒有實職。

  數十日後,袁紹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冀州的消息傳遍天下,一時間天下諸侯鴉雀無聲,不知曉該說什麼是好。

  是該說這袁紹的命太好了,還是該說這韓馥實在是太懦弱了,只是被人三言兩語間,就拱手把冀州讓了出去。

  此時在泰山郡內,曹操聽聞這個消息後,一時間覺得有些無語了,之前雖然陳修與陳宮二人分析到位,說這冀州必定落在袁紹手上,而且還是不費一兵一卒。

  曹操那個時候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畢竟冀州可以大州,乃是大漢產糧的重地,得到了冀州就可以很自豪的說,今後行軍打仗,糧食這一方面根本就無需顧忌。

  「這袁本初的運氣未免太好了,韓文節看起來不過是一個虛有其表之徒,倒是讓人失望了。

  冀州歸於袁紹,袁紹實力大增,今後我要如何對抗袁紹...」

  曹操有些發愁了,在冀州落入袁紹手上的那一刻起,他才發現要是實力在這怎麼弱下去,遲早要死在袁本初手上。

  之前二人的實力可以說是旗鼓相當,但是現在卻是雲壤之別了。

  佔據冀州,袁紹自身的軍事實力可以說提升數十倍,甚至可以說遠遠不止,因為冀州的戰略意義實在是太重了。

  重到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得冀州!就可以拿下四分之一的天下!

  但是就是佔據著這麼好的資源,佔據著讓天下諸侯都流口水的資源,然而韓馥卻這樣放棄了。

  有野心的人都對此感到詫異,但心中也明白這根本是不可複製的成功。

  野心與實力是配對,袁紹得到冀州之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實力大增,無論是從高級將領還是高級文臣上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實力的暴增讓袁紹感到很高興,人生的計劃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冀州到手,讓他可以繼續實行下一個目標,下一刻,他就把目光放在了幽州上面。

  幽州!除卻冀州外,幽州的實力堪稱是最強的!

  要想得到冀青徐並四州,必須先要把實力最強的幽州給幹掉,如此一來吞併其他州郡就容易的多。

  但接下來發生的狀況,讓袁紹有些不知所措了。

  幽州方面公孫瓚如他所預料的那樣,發兵冀州!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在徐州方面,這陶恭祖敢在他背後捅他刀子!

  然而不僅僅只是這樣,就連黑山的逆賊也敢在這時候捅他刀子,這可是要把袁紹直接給氣死。

  毫無阻礙的得到冀州,袁紹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他得意的樣子,就連老天爺也看不慣,於是乎一方發難,人人都來桶上兩刀。

  剛剛得到冀州沒有多久,袁紹就要絞盡腦汁的去對抗擁有白馬義從這樣勁旅的公孫瓚,還要防備著老奸巨猾的陶恭祖,最後還要小心翼翼的對付著號稱擁有百萬之眾的黑山!

  一時間,袁紹是頭昏腦漲的,冀州這塊香餑餑,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不過要袁紹重頭再來一次的話,他依舊會選擇冀州,這些困境,在冀州這麼一大塊蛋糕面前,似乎顯得有些無足輕重。

  袁紹越難過,曹操就越開心,因為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袁紹就是曹操最大的威脅,也是最為直接的威脅。

  一旦袁紹在冀州站穩腳跟,然後滅幽州、得青州,獲并州,四大州在手,從糧食以及兵力上都得到了極大的補充,如此一來,天下諸侯能有那一人比得上他!

  到了那個時候,他曹操就直接成為袁紹的目標,在他強大的力量之下,豈有倖存之理!

  不過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發展自身的實力才是真正的王道,這一點曹操心裡還是非常的明白。

  用半年的時間,讓週遭的諸侯對他放下戒心,現在也該『趁火打劫』一番。

  「將軍,今徐州陶謙、幽州公孫瓚、黑山張燕聯手攻打袁本初,就算袁本初擁有滔天鴻運想要在這種情況下逆轉局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這三方可以為將軍爭取三到五年的時間,在這三到五年的時間內,將軍必須發展自身的實力,讓自身的實力達到讓天下諸侯都不容小覷的地步,如此一來,將軍才算的有自保之力!」

  聞言,曹操點了點頭,陳修講的話,他自然清楚不過先要在短暫的時間內發展自身的實力,沒有像袁紹這樣走了狗屎運的話,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敬之,泰山郡已經修養生息半年的時間,現在春耕也快要結束,是不是該.....」

  此時,曹操眼中散發著一股侵略性極強的神光,在戰場上的廝殺與治理內政相比,曹操更喜歡前者!

  「將軍休養生息半年,兵力已經達到飽和,如今恰逢這四方開戰,主公此時盡可大展拳腳!修覺得將軍的兵鋒應指向此處!」

  陳修手中拿著一把匕首,隨之猛的一插,手中的匕首狠狠插在掛有地圖的木板上。

  對於陳修無禮的舉動,曹操絲毫不在意,隨即視線落在陳修匕首所插的位置,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口中低喃道:「青州?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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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陳修領兵

  陳修匕首所插的位置正是青州齊國,曹操眉頭一挑,頓時明白陳修的用意。

  青州本來就是群龍無首,比較牛的也就北海的孔融手中擁有數萬兵馬,而且在北海深的民心,在偌大的青州除卻黃巾賊外,可以說就是孔融的勢力最為強大。

  無論是對上兵力雄厚的黃巾賊,還是對上實力強大的北海孔融,對於如今的曹操而言,這兩方還不是他可以吃的下來。

  青州可以說是經歷了黃巾之亂後,北海國能安讓無恙的存留下來,孔融可以說功不可沒。

  其餘各郡各國都遭受到不少的打擊和損害,更有甚者一郡太守被斬殺。

  齊國現今可以說是一座無主之地,齊國治下的臨淄、西安、昌國、般陽、廣縣、臨朐六縣各自為政,對於現在手上只有兩萬餘兵馬的曹操而言,一一擊破是最好的選擇,如此便可用最少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

  「將軍齊國這麼大,依照將軍現在的實力,一口吞下齊國,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就算將軍吞下了,但將軍能夠保證,守得住冀州、徐州、青州、兗州、幽州五州諸侯的攻勢?」

  「可.....」

  見曹操欲言又止的樣子,陳修揮手打斷曹操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只聽陳修這般說道:「將軍這個世道只要付出足夠的利益,父尚且可以棄兒,子尚且可以弒父,讓袁紹與公孫瓚、陶謙等人罷手聯手攻打將軍又有什麼困難。」

  這番話直接打破曹操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幻想!只要付出足夠的利益,讓袁紹、公孫瓚、陶謙等人罷手從而聯手對付自己,這有何難。

  想來這樣的利益,袁紹是很願意付出,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在四面楚歌的環境中抽身出來,逐一擊破對手!

  但他缺少一個契機,一個可以吸引大部分人視線的契機!

  若是曹操敢吞下齊國的話,那麼他就有辦法讓公孫瓚與陶謙二人暫時罷手轉頭攻向曹操。

  而他則可以空出手來對付黑山的張燕,只有把張燕這個禍害給除掉後,冀州境內在無內憂,憑藉著冀州強大的實力,幽州公孫瓚、徐州陶恭祖不過是他的囊中之物。

  曹操拿下泰山郡後整整沉寂了半年的時間,半年的時間,讓週遭諸郡縣的諸侯放下了戒心。

  但是曹操也不可能永遠只是龜縮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必須要發展自己,然而發展是一門功夫,不能盲目的擴張,盲目擴張的最終代價只是自取滅亡。

  「將軍,只需要拿下般陽、昌國二縣,如此一來,北海孔融、徐州陶謙就無法說些什麼,只是二縣而已,而不是一郡,況且齊國的都城在臨淄,將軍沒有拿下臨淄,就已經是在其餘諸侯的面子。

  而且,現袁紹實力龐大,恰有幽州公孫瓚、黑山張燕來襲,陶謙自該曉得那個輕那個重,至於北海的孔融如今也正忙著剿匪,若是拿下齊國,恐怕會讓他炸毛,但只拿下無關緊要的昌國與般陽的話,孔融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

  聞言曹操沉默一下,正如陳修所說的那樣,拿下這兩縣,恰好能滿足他現在的實力,再多了只能是自取滅亡。

  而且他看了一下這二縣的位置,般陽與泰山郡相接,拿下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拿下般陽的意義沒有多大,但是拿下昌國就不一樣,昌國的地理位置恰好就在齊國的腹中,只要拿下昌國,今後等實力強大,就可以一舉拿下臨淄等縣,從而把齊國牢牢地握在手中。

  「但是敬之就是這樣,也起不來什麼作用,現今泰山郡的兵力依舊還是太過的薄弱,想要攻城伐寨還是困難了。」

  兗州的位置實在太過的尷尬,要想有抗衡冀州袁紹、徐州陶謙的實力,兩萬餘的兵力著實有些不夠看。

  「將軍何必著急,等時機來了,將軍就不必愁這些,袁本初尚且可以如此,難道將軍就不行?

  現在將軍首要的責任就是廣招英才,然後散財納糧,靜等時機到來。」

  陳修微微一笑,視線落在曹操的身上,他曉得這靜養半年,也讓這位坐的有些煩躁。

  兵發青州、拿下齊國的般陽、昌國二縣目的就是為了讓曹操磨煉磨煉,展露鋒芒,不可讓泰山的安逸消磨了他的雄心。

  來泰山半年,曹操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到處花錢去買糧,當然了這錢不是董卓所搞的那種坑爹的無文錢。

  在泰山郡買完後,曹操就去其他州郡買,當然了這買糧的舉動,曹操可不敢大張旗鼓的。

  無論是他老爹曹嵩還是他兄弟衛茲手上都會有幾支忠心耿耿的商隊,利用手上有限的資源,曹操可以瞞過其他人的耳目,收購了大量的糧食,但因此也差一點讓曹操錢財耗盡。

  糧食買多了,曹操一直有這樣的感覺,但既然陳修這樣說,縱然心中再怎麼不願,曹操也會咬著牙去做,只因為從認識他開始,陳修就沒有說錯過一件事情。

  現在曹操手中掌握兩萬多兵馬,然而手上的糧食卻可以供養這兩萬多人馬十年的時間!

  足以可見,曹操手上的糧食到底有多麼驚人!

  現在也只是曹操手上沒錢了,不然曹操估計也要埋頭繼續的買下去。

  「將軍,此戰予我三千兵馬,修且為將軍拿下般陽、昌國二縣。」

  良久後,陳修手中的羽扇一搖,開口說出自己的要求。

  聞言,曹操沉吟一下,隨即點頭:「既然如此,此戰便由敬之前往,不知此戰敬之還需要什麼人。」

  「將軍且讓妙才與我走一趟,至於其他人便讓他們鎮守泰山郡,以防不測!」

  「如此甚好!」

  曹操點了點頭,不帶一個武將去,曹操不放心陳修的安危,但是帶多了,對於剛剛安穩半年的泰山郡來說,無大將鎮守,極為不好。

  陳修聞言嘴角微微一揚,來到這個世界數年,終於可以在戰場上一試身手,試試這多年所學,終究是有用,還是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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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青州黃巾

  沒過幾天,曹操下令由陳修和夏侯淵帶領軍隊攻打般陽與昌國。

  這個命令下來,陳宮等人都沒有感到意外,因為曹操在泰山郡的發展已經達到了瓶頸,現在必須尋求突破。

  況且曹操這些日子來,也時不時的透露著關於擴張的事情。

  不過接下來曹操宣佈的事情,卻讓他們感到驚訝了,竟然是夏侯淵為首,而陳修為輔!

  意思就是說,這一路上,陳修就要聽從夏侯淵的話!!!

  這樣的舉動在陳宮與衛茲二人看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然而這樣的命令卻讓夏侯惇等人眼睛一亮。

  陳修本人對於這個命令完全沒有一絲的不滿,反而眼中夾帶著笑意。

  因為曹操的這個命令乃是他要求的,行軍打仗以夏侯淵為主,他為輔!

  這件事情還要從數日前說起,當陳修表達出自己想要帶兵打戰意願的時候,並且要求帶走夏侯淵的時候,曹操非常爽快的答應,並且讓夏侯淵去當陳修的副手。

  「將軍不可如此,萬萬不可如此,將軍若是如此,你要妙才他們怎麼想!你要老太公他們怎麼想!

  而且將軍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可以為將軍出謀劃策的人,而是一個可以為將軍行軍打戰,衝鋒陷陣的人!」

  陳修一言頓時讓曹操明悟了過來,前面的話,曹操可以直接忽略不計,陳修在他最為困難的時候,選擇跟了他,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對於這一點,他還是牢記在心。

  不論是夏侯淵等新加入武將的看法,還是他老父親的看法,都不能阻止曹操要讓陳修做為一軍之首的決定。

  但是陳修後半段的話,卻是深深刺中了曹操內心的軟處。

  雖然夏侯淵等人可以說都有獨當一面的資質,但這也只是資質而已,曹操對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半年來,他們雖然上上下下雖然打了不少的戰,但都是剿一些山賊與馬匪,沒有經歷過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役。

  也正因為如此,曹操才對於夏侯淵等人不放心,沒有經歷過真正戰火洗滌的人,如何讓他放心!

  「敬之為難你了。」

  曹操歎了一口氣,心中感慨萬分,無論是在安平盛世,還是在亂世,率領一軍,掌握兵權,都是所有人所嚮往的!

  換做另外一人來,曹操敢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如同陳修這般,為自己考慮的這樣詳細!

  這些年來,曹操見過各類形形色色的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做任何事情,或者決定任何事情的時候,在徵求別人答案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懷疑此人是不是別有用心。

  陳修想掌握兵權嗎?在曹操看來他想!但他能抑制中誘惑,從而選擇退讓,這樣的行為才讓曹操感動。

  三千兵馬雖然不少,但卻是如今曹操的根基所在,誰也不能保證,這一次三千,那麼下一次有可能就是三萬甚至是三十萬!!!

  有可能!僅僅是有可能三字就足以讓人瘋狂!

  君不見當曹操宣佈出這個決定時候,夏侯淵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夏侯淵的心裡素質也算好,沒有明面上表現出來。

  其實他們這些武將心裡都清楚,只有這一次出征才算是真正的戰役,之前的半年都可以說是在練手而已,並沒有打出真正的火氣。

  第一次!

  這可是象徵的一種意義,意味著今後這夏侯淵就是軍中的第一順位將領!

  當然對於夏侯淵的本事,夏侯惇與曹洪等人心中還是非常的佩服,也認為夏侯淵是實至名歸!

  回到府中後的夏侯淵冷靜下來後,仔細的思考著曹操今日宣佈這個決定的意義何在。

  比資歷他比不過陳修!比才華?看曹操對於陳修的樣子就可以知曉。

  這兩年皆比不上,他還有什麼可以比得上陳修的,除了他乃是曹操的姻親外,但知情的人都曉得當初中常侍收曹嵩為養子後,基本就斷了關係,姻親這一方面,夏侯淵還真不覺得能起什麼作用。

  思前想後,夏侯淵猛然驚出一身冷汗,隨即苦澀笑道:「難道主公如此看重陳敬之.....」

  但是要夏侯淵重新選擇一會,夏侯淵依舊會選擇帶兵而且他要為首!因為他是武將!

  夏侯淵能想明白的,陳宮等人如何想不明白,一時間紛紛無言。

  三日後,夏侯淵與陳修率領著三千兵馬浩浩蕩蕩的殺向般陽。

  般陽距離泰山郡實在是太近,這一路上,基本都是在泰山郡內行走,遇不到什麼危險。

  但一出了泰山郡的範圍,到達青州境內的時候,夏侯淵就馬上遇上了一群流竄的黃巾賊。

  自從張角死後,黃巾軍就群龍無首,縱然還存留有不少渠帥亦或是十方統領,但這些人都是各自為戰,除了黑山的張燕、青州管亥外,基本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勢力。

  每次看到這些到處流竄的黃巾賊的時,陳修總覺得可悲亦是可笑。

  只有少部分人手中拿著是制式的武器,其他的有拿削尖的竹子,有的拿鋤頭等當做武器。

  「妙才,打出旗號吧。」

  不等夏侯淵出戰,陳修突然開口,夏侯淵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老實的聽從。

  隨之,一桿大旗迎風立起,旗幟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曹字!

  「我乃新任泰山郡太守曹太守麾下大將夏侯淵!爾等聽著,降者不殺!」

  夏侯淵本來不覺得這些賊匪能投降,口號只是隨便喊喊而已,真正該動刀劍的時候,還是要動!

  在泰山郡剿匪半年,所剿的那些馬匪、山賊個個都是桀驁不馴之徒,想要憑藉著一張嘴想要讓人投降無疑是癡人說夢!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夏侯淵無語了,他這一吼,只聽遠處有人回應道:「可是曹孟德曹太守的麾下!」

  「自然!我再說一遍,降者不殺!」

  夏侯淵又吼了一句,隨即夏侯淵傻眼了,只見遠處一片黑漆漆的人影跪了下來,口中喊道:「我等投降!」

  見到這一幕,陳修神色絲毫沒有露出一抹驚訝,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ps:這兩章寫的失了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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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昌國

  青州黃巾信奉的乃是中黃太乙,而曹操在濟南任職的時候,毀壞神壇,禁絕淫祀,然後在泰山郡更是如此,如此的做為早已傳播到週遭的州郡。

  況且,泰山郡在曹操這半年的治理下,治下的百姓可以說是安居樂業。

  當初他們這些人隨著大賢良師張角振臂一揮,紛紛起義!

  一方面是因為信仰關係,一方面就是靈帝在位剝削太過厲害,再加上天災不斷,他們就連吃飯都成了一個問題,再不造反的話,只能等著餓死!

  青州北海國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樂業,個個生活都相當不錯,他們也曾生出念頭投奔北海孔融算了。

  但是孔融對於黃巾軍的意見非常的大,不僅沒有接納,更是趁機出兵攻打,本來一萬多人的部隊,到了如今只剩下數千餘人。

  從北海一路走來,在路上他們都聽說這泰山郡新來的太守仁義,不僅牧守一方有功,更是禁絕淫祀,他們這一聽,心中就開始動心了,所信仰的中黃太乙道正好和曹操的治政理念有些符合,而且泰山郡治下百姓的生活,不正是他們所嚮往的?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曹操都變成了最佳的人選,如此一來,投降曹操完全就是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數千餘人投降,可把夏侯淵樂的不輕,這數千餘人中雖然有一千多人是老幼婦孺,但還剩下三千多號人是青壯!雖然現在他們看起來瘦弱不堪,但只要營養跟得上,又是一條條壯漢!

  至於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在假投降的問題,夏侯淵並不擔心,雖然他們有數千人,但是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如何比得上身後經過千錘百煉的三千兵士。

  況且陳修尚且在旁邊看著,他都不說什麼那麼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收編工作,夏侯淵干了半天時間,就把收編工作做好,不過剩下的這些老幼婦孺,根本不可能留在身邊,只能把他們遣送到泰山郡。

  於是乎,夏侯淵親筆寫了一封信後,把錦帛交到身邊的親衛手上,然後派遣百餘人護送這一千多人的老幼婦孺回去。

  不過在他們離去之前,夏侯淵下令安營紮寨,開灶煮飯。

  一時間,在般陽城五十里外的地方炊煙裊裊,沒過多久,香噴噴的粥煮好。

  這些餓了數日的人沒有哄搶一番,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分配,因為他們曉得若是亂了,恐怕這命就要丟在這裡,就算命不丟在這裡,今後天下之大,那裡還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他們特別珍惜這份機會,顛沛流離了六年了,整整六年的時間,何嘗這般安靜的下來喝一口暖呼呼的粥。

  不少的人喝上第一口粥的時候,眼眸中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這是幸福也是後悔的淚水。

  等到第二日時,千餘人的老幼婦孺皆被遣送回泰山郡,至於這些留下的人青壯,雖然看起來依舊弱不禁風的,但精神頭卻是好上了不少,比起之前的那種絕望的麻木,卻是多了幾許生氣。

  對於般陽,夏侯淵根本沒有放在眼裡,五十里多路,率領著六千餘的大軍奔襲般陽。

  般陽一戰,根本沒有遇到多少的阻礙,損失數十餘人,輕鬆的拿下般陽。

  這樣輕鬆拿下般陽,陳修不覺得的意外,因為般陽靠泰山郡實在是太近了。

  一旦靠近了,有些東西,有些情緒是會傳染的。

  曹操在泰山的所作所為,般陽內的百姓與守將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泰山郡的生活才是他們所嚮往是生活。

  曹操的作為與般陽縣令的作為相比一下,雲壤之別,一下就分出了高低。

  般陽縣令如果只是中庸之資,安心的牧守一方的話,他們這些人為他賣命何嘗不可。

  但是這廝著實是可惡,不僅沒有做到一個縣令該做的責任,反而肆意的剝削他們。

  般陽的百姓與將士對般陽縣令可是受夠了,但他們又不敢殺了般陽縣令。

  將領不敢是因為怕名聲損害,百姓倒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為他們手上沒有足夠強的實力來對付般陽縣令。

  要曉得般陽縣令自己還豢養了五百多號人軍士為他賣命!

  所以,當夏侯淵率領大軍一到,守城的守將就立即把大門給打開,剩下的就是夏侯淵率領大軍砍瓜切菜般把般陽縣令所豢養的五百多兵士殺的一乾二淨。

  最終割下還在溫柔鄉中享受的般陽縣縣令的項上人頭!把他的人頭懸在城門上五日,五日一過,般陽縣令的人頭給被拿下,直接扔進火堆中,燒了個一乾二淨。

  五日的時間恰好可以洩了民憤,一方面也可以震懾那些心懷不軌的宵小。

  輕鬆的拿下般陽,並沒有讓夏侯淵變得得意忘形,他明白的很,接下來的昌國並不是般陽。

  恐怕在和昌國一戰中,會遭受很大的阻礙。

  當夜,陳修便從北海一路走過來的降卒中找了一個年紀較大的人請到自己的軍帳中。

  「王老哥,你可否把在齊國上的所見所聞告訴我,尤其是昌國,接下來一站就是昌國了,還望老哥哥莫要有什麼隱瞞。」

  「將軍這是什麼話,能得到將軍的接納,已是我等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如何敢對將軍有何隱瞞。」

  姓王的士卒一聽就是炸毛了,就連對陳修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大聲,隨即知道自己失禮後,神色有些尷尬。

  但陳修完全沒有介意,反而滿是歉意的說道:「修言語失了分寸,望老哥哥切莫介懷,只不過是這昌國一役,對於修來說意義重大,望.....」

  聽到陳修這麼一說,王姓士卒心中頓時舒服了不少口中連忙說道不敢,而後便把自己所知道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修。

  聽著王姓士卒的話,陳修微微一蹙眉,眼睛微微一瞇,也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老哥哥勞煩走一趟告知夏侯將軍,讓他過來一趟。」

  等王姓士卒離開後,陳修口中低喃道;「姓于,可是有些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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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圍城!

  數日後,大軍啟程,率領著四千餘人向著昌國而去,攻下般陽,不可能把全部兵力帶走,必須留下一部分兵力與一名小將以此來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並且,夏侯淵派遣一名斥候,快速的回到泰山郡告知曹操,讓曹操派人前來管理般陽。

  數日的行程,他們終於來到了昌國五里外,夏侯淵遠遠的便見到一座巍峨的城牆屹立著,心中不禁一陣驚歎。

  「固若金湯,也不外乎如此!」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見到這座巍峨的城池時,夏侯淵便曉得這守城的絕對是一個好手!

  要想拿下昌國恐怕是難了!

  不過,夏侯淵絲毫沒有生出一絲的退卻之心,反而心中的戰意越加的旺盛,要是這麼簡單的一戰,都不能勝利的話,今後如何替主公征戰四方!

  「敬之,要攻下昌國恐怕是難了,觀此城佈防,就可以斷定此人排兵佈陣的手段不俗。」

  「妙才在不俗的手段,終究還是有破綻,如若無破綻,此人就不是人,而是神!那麼今後誰將是他的對手!」

  聞言,夏侯淵心微微定了定,隨之點了點頭,心中的那抹震驚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許是太過的著急的想要把昌國打下來,於是導致他生出以往不曾有的情緒!

  夏侯淵低喝一聲,振臂一揮隨即率領大軍殺了上去,但萬萬沒有想到一到城門下,就迎來滾木礌石,隨之一陣箭雨襲射而來,一時間,不少的士卒紛紛的中箭身亡。

  見狀,夏侯淵當機立斷下令撤兵,退到十里之外!

  夏侯淵來的快去的也快,倒是讓城門上的守將看的一愣一愣的,自古以來,不是只有死命的進攻,從未這樣來也匆匆去也而匆匆。

  在般陽被拿下後,消息就傳到了昌國,昌國的守將便開始做了準備,一旦敵軍來襲,他必叫他們好看!

  守住昌國!他還是有信心,在兵力相同的情況下,在他看來並不是一件難事!

  十里外,夏侯淵下令安營紮寨,隨即一座座帳篷就立了起來。

  「敬之你剛才也看到,接近城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死拼下去,就算攻破城門,恐怕也要喪命在此處!」

  如果四千兵士能剩下三千的兵士,用一千兵士的性命推開城門的話,夏侯淵就有自信拿下昌國。

  但是剛剛的一輪攻勢,就證明了對方早就有了準備,靠近城門變成了一個奢望。

  剛才要不是他見機溜得快的話,恐怕死傷就不是這簡單的一百多人,恐怕人數至少要翻倍甚至是更多也說不定。

  聞言,陳修搖頭一笑,在他看來現在的夏侯淵還太過的死板,戰場上瞬息萬變,尤其是攻城伐寨這種事情,更要懂得靈機應變,一味死攻,只會損兵折將,自己一絲的好處都撈不到。

  陳修輕咳一聲,喝了一杯茶水後,視線落在夏侯淵身上道:「妙才行軍打仗並不是一味的進攻與防守,用兵力堆積起來的勝利,實在是不值。」

  「敬之計將安出?」

  夏侯淵一聽心中就明白有戲了,陳修應該有辦法啃下這固若金湯的城池了。

  見到夏侯淵這個樣子,陳修搖頭苦笑,固然他現在可以出計策給夏侯淵,但下一次遇上同樣的情況,或者是類似的情況,他不在身邊,夏侯淵該如何?

  並不是勇力過人,或者是行軍打仗的本領高就叫做獨當一面,是要能遇到任何困境的時候,都能想出辦法應對,這才能叫做獨當一面。陳修起身拍了拍夏侯淵的肩膀,視線隨之落在夏侯淵的身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妙才你看昌國四周皆是一片平地,城中的水源供應估計就是靠著這條小溪,你若是要這昌國變成一條死城,讓人買來毒藥,直接在水中下毒,如此一來,昌國不攻自破!」

  夏侯淵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了起來,連忙搖頭道:「敬之此話萬不能再說,如此太過傷天和,若是被人曉得,今後恐怕是屍橫遍野,此計斷然不行,斷然不行....」

  「那妙才計將安出?」

  計策已經給夏侯淵出了,他這個做主帥的既然不用,那麼接下來該當如何,就是他一人事情。

  「辦法...辦法...」

  一時間,夏侯淵腦袋有些大了,口中不斷念叨著辦法二字,見到夏侯淵這個樣子,陳修微微點了點頭,只有自己想出來的辦法,在下一次遇到困難的時候,他才能快速的靈活的應用。

  「城.....」

  突然夏侯淵眼睛一亮,哈哈一笑,他想到辦法了,隨即開心的說道:「敬之,我只需要圍住這座城池,讓裡面的人無法出來,如此一來,等到糧食耗盡,這城門自然就要打開,若是守將不打開,那麼昌國由內而外,不攻自破!」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最好,那麼就依你之計,率領大軍圍住三方城門,空出一個城門出來即可。」

  陳修看了一眼夏侯淵,欣慰一笑,夏侯淵能想明白就是最好。

  聞言夏侯淵眉頭一皺,突然猛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這...我明白了!」

  城門緊守四方,固然可以逼得對方出兵,但有一點問題是如此一來便讓本來就少的兵力,變得更加的分散,至少昌國城內的守將率領大軍便可以逐個擊破。

  但留守一座城門,緊守三座,便會給人一種幻覺,這種城門沒有什麼危險。

  當然了,這是需要時間來考驗的,而來做這個考驗的對象,恰恰乃是這城中的百姓。

  其餘三方皆有重兵把守,最後一扇門任由他們進出,剛開始的時候,昌國守將縣令會小心翼翼,但時間一久,就算他們在怎麼小心,百姓心中的警惕也會耗盡。

  而且防守的三座城門也是有講究的,來之前,陳修就讓王姓降卒詳細的說出昌國的地理位置,這昌國三座城門就是通向大路,唯獨一座城門是通向樹林中。

  被困在城門內的百姓,起初的時候會小心翼翼,但只要過個七八日,見到沒有任何的危險,從少數人都多數人,人數一多,就容易出事,屆時就算昌國的守將與縣令反應過來,也來不及!

  不過,夏侯淵與陳修會讓他們有時間反應過來?



  ps:額估計你們也猜到昌國的守將是誰,他是跟著誰混的,獨居心裡很清楚,不過下面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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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于禁

  主意定了下來,夏侯淵心裡就有底了,就曉得該怎麼做,接下來的只要等明日一早天亮,就可以吩咐手下的將士按照這樣的方法去做。

  距離昌國三里,每座城門各派遣一千兵馬鎮守,三方人馬皆不會差距太遠,正中間則是夏侯淵率領兩千多人馬鎮守,一旦那方出了問題,他便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進行救援。

  當然了他也考慮過城內守將有隨即三方同時出擊的可能性,但這樣恰恰是他所希望的!

  一旦傾城出動,他就機會化被動為主動,從而拿下昌國城!

  怕就怕他死守城池,不肯出戰,如此一來就要和他耗著,雖然他們耗不起,但同樣的自己也耗不起!

  換做以往的話,自己就要夜襲攻下,不計代價的拿下昌國!

  但現在就不用了!就算昌國的守將要守城,可這城中的百姓會讓他堅守城門不出?

  夏侯淵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陳修,心中暗道:「難怪主公在出征的時候,特地把我叫了過去,深談一夜,告之我在遇到無法解決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多聽他的話。

  現在看來,主公這般相信他是有理由,而且他......」

  回想在攻下般陽城的第一日時,陳修找上了他,想想他所教的東西,夏侯淵有一種覺得這些年所學的兵法都學在了狗身上,太丟人了。

  昌國縣的城樓上,一個身著玄甲(即是魚鱗甲)的,年齡看過去大約有三十歲的男子眼露憂色的看向遠方。

  「困守三方,禁絕外出,留守一個城門,而那種方向乃是通向綿延不絕的山林中,進去了虎豹財狼足以要了性命,此戰危險了。」

  夏侯淵一擺出陣勢,他就瞬間明白了過來,不過明白歸明白,他又無可奈何,這是陽謀,實實在在的告訴你我想要做什麼,但你卻無法阻止,甚至在某些方面上,還要配合他的舉動。

  不久後,昌國縣令隨之走上了城樓,站在守將旁邊,望著三里外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禁擔憂道:「於將軍,這該如何是好。」

  昌國縣令頭非常疼,打仗什麼的,他就不想見到,他乃是中平五年被任命為昌國縣令,那時候大規模的黃巾起義已經被鎮壓下去,只剩下小規模的。

  自己這座昌國縣城駐兵過萬,每每路過這裡的黃巾賊見到昌國有如此多的兵士,個個都轉頭離開。

  但這過萬人馬中,到底有多少可用,昌國縣令心裡非常清楚,可用的人數不足三分之一,甚至可以說更低!

  這些人數,只是他強征昌國縣內的一些青壯充當兵士,根本就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一旦打起仗來,估計個個都要丟盔卸甲,然後跑路了。

  他也曉得昨日那一戰要是換做他的話,就不可能守得下來,然而面前的這位卻能輕鬆的守下來,讓敵人聞風散膽,昌國縣令心中大感欣慰。

  心中暗暗慶幸,當初所做的抉擇是正確的,用千石糧食換取這樣一個大將守城一月,他覺得自己賺了。

  見到昌國縣令眼眸中閃過的那一抹得意之色,于禁心中輕歎了一口氣,他本來是濟北相鮑信手下的人,自中平四年,招募討伐黃巾軍的時候,他被鮑信給選中了,而後就一直跟著鮑信。

  半個月前,曹操在泰山郡興師兵法青州的時候,昌國縣的縣令聽到這個消息,便令人快馬加鞭的趕到這裡來。

  然後與兗州刺史劉岱做了一個交易,用千石糧食從劉岱手上換取一個大將,助他守城,擊退曹操!

  劉岱一聽,心中衡量了一番,也知曉在這樣讓曹操擴張下去,對於自己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於是就欣然答應。

  然而千石糧食就想換取一個大將,劉岱只能說他想多了,不過人家都求上門了,劉岱只能從屬於自己管轄勢力的範圍之內的武將隨意勾選一名,於是就交給了昌國縣令去了。

  劉岱的敷衍態度,昌國縣令心中清楚的很,但奈何勢比人弱,他不敢有何怨言,但是和于禁接觸半月有餘,見他整頓三軍,昌國縣內軍風頓時一變,昌國縣令就曉得自己撿到寶了。

  此時于禁正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所知道的告知眼前的這位昌國縣令。

  他的上司是鮑信,然而鮑信與曹操的關係又不錯,在出來的時候,鮑信也曾對他說過昌國若是守不住就不要守了,言下之意,就是讓他放水,別和曹操那般人死磕!

  但是這昌國縣令對自己挺不錯的,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于禁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昌國縣令。

  「衛縣令,我有一事要與你說。」

  「何事。」

  「是這樣的......」

  于禁隨即便把自己發現的情況告訴了昌國縣令,並且分析當前的情況,以及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于禁說了一大堆,然而這位衛縣令卻很淡定說了一句話讓于禁覺得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

  「文則不需擔心,那座城門我會讓將士把守,不讓任何人出去!」

  這位昌國縣的衛縣令臉上非常的自豪,以為自己想出了什麼驚人的妙計,見狀,于禁不願多言,心中連連搖頭。

  要是能這樣做的話,他早就這樣做了,還用等他來說?

  這樣做的結果,只會讓昌國城由內而外被攻破,就如同般陽一樣,般陽縣是縣令無德無道,故而被攻破,然而這位在昌國名聲頗好,若是派遣大軍鎮守那座空餘出來的城門,不讓城內的人出去的話,只會加速引起嘩變。

  關閉城門守上五日,于禁就擔憂這城內的百姓會不會嘩變,他衛縣令這樣做,無疑是自毀長城!

  況且,昌國縣城內的糧食要供應全城的人,勒緊褲腰帶還能供應半月,甚至于禁覺得糧食能撐上七日已經算是不錯,如果撐上半月,將士如何有力氣打仗。

  糧食!糧食!

  于禁覺得很奇怪,當初他來的時候,就告知昌國縣令去大量購買糧食,但奈何,就算這位昌國衛縣令願意花錢,可週遭的糧食,似乎在一夜之間就蒸發了,竟然買不到了。

  糧食買不到了,于禁就曉得死守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強攻...憑藉著昌國城內可用的將士,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如此一來,于禁只能希望曹操的軍隊能夠知難而退了....


  ps:如果小說中有一些地方不合理的話,請不要介意,因為這是小說,獨居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合理,獨居的筆力尚且達不到這個地步,也許以後會有改進的,謝謝你們的支持!你們的支持就是獨居最大的動力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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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夜襲!

  正如于禁所料的那樣,昌國縣衛縣令一吩咐下去,讓士卒守在西城門口,也是唯一一個沒有曹軍在外等候的城門。

  昌國縣衛縣令一這樣做,頓時激起千層浪花,本來對於昌國擊潰曹軍他們還是抱著很大的信心。

  但是見到縣令下令讓數十號士卒守衛西城門,瞬間他們心中就開始慌了,心中就開始打鼓。

  最初一兩天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事情,但到了第三日的時候,他們發現城中的糧食供應漸漸的減少,於是乎他們就開始慌了。

  東、南、北三座城門他們都直接無視掉了,反而有士卒把守的城門,人越聚越多。

  漸漸的在西城門口,三分之一的昌國縣城內的百姓聚集在此,紛紛要求打開城門!

  市面上糧食逐漸的減少,讓他們意識到城中快要斷糧了,對於其他事情,也許他們會表現的有些遲鈍,但在糧食這一方面,他們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要迅速。

  恐懼與慌張就是瘟疫一樣,傳播的速度極快,不到一日的時間內,整座昌國縣城瀰漫著恐懼、慌張的味道。

  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們的縣令,沒有人願意相信當初一舉擊潰曹軍的守將于禁!

  一座城池的百姓究竟有多少人,其他的也許不好說,但昌國縣城內人數就已經有數萬人之多。

  數萬人的三分之一,也近一萬餘人,在這樣人數的衝擊下,數十士卒守衛的城門,能有什麼效果。

  當于禁與昌國縣令知曉事情不妙的事情,想要趕過來的事情,卻是已經來不及了,砰的一聲,城門被打開了。

  昌國縣令與于禁二人臉色瞬間煞白,在在這時候要是曹軍反應過來的話,昌國城絕對是保不住。

  無奈之下,于禁快速的調兵遣將,命大部分人把守西城門!不讓曹軍進城,一旦發現曹軍影子,立即射箭,然後關閉城門,至於外面的百姓,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如今首要的任務就是保下昌國!

  在三里外的夏侯淵突然見到遠處有人影衝向山林中,隨即嘿嘿一笑,欲要下令衝擊,進攻西城門!一舉拿下昌國!

  但他將要這樣做的時候,卻被一旁的陳修給阻止,只聽陳修開口道:「妙才稍等片刻,讓我想想。」

  聞言,夏侯淵按捺住心中的衝動,硬生生的忍耐了下來。

  望著遠處不少衝向山林的百姓,陳修眼眸中的神光不斷的閃爍著,不一會兒,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難怪這些人會這麼遲才出來,而且還是一群人湧現出來。

  哼!要是不下出這樣的昏招的話,恐怕我還要和你在多耗上個兩三日,現在只需用個三兩日,這昌國城定能用最小的損耗拿下!」

  「敬之,這是何意。」

  夏侯淵有些不解陳修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而且現在進攻難道不是最好時候?還要再等三兩日的時間,在拿下這昌國!

  「妙才,依照我之前所預料那樣,從第一日起就應該會有一兩人出來,第二日時數十人,第三日是數百人!

  但是前兩日,一人都沒有,今日卻突然湧現數千人出來,這就說明一件事情,昌國縣縣令或者是昌國縣的守將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他們竟然派遣士卒去守西城門!

  如此一來,必定讓民心生變,從那一刻起,昌國百姓就已經不相信昌國縣令和守將!

  現在若是進攻,恐怕要損失不少人馬,這昌國守將必定會讓弓箭手射下箭雨,屆時在百姓的衝撞下,就算妙才手中的盾甲兵也不一定能起到多少作用,那個時候,這損失恐怕要多上不少。」

  「幸有敬之提醒,不然我將會鑄下大錯!但敬之接下來卻要如何行事為妙?」

  陳修的話固然沒錯,但是錯過這一次機會,下一次機會究竟是什麼時候,夏侯淵心中也沒有底。

  「妙才糧食可撐多少日。」

  「七日!」

  「如此即可,你且聽我說....」

  陳修讓夏侯淵附耳過來,於是在他耳邊低語,夏侯淵時不時點頭,眼睛發亮,最後等陳修說完後,夏侯淵感慨了一句:「敬之真乃天人也!」

  「妙才靜等這兩日便可以知曉結果,現在趕緊去做準備,不然錯過時機可是不妙。」

  「此言大善!」

  等夏侯淵離去後,陳修望著昌城,微微一笑:「固若金湯已經廢了,看你如何接招了。」

  等了一日,西城門連一個曹軍的人影都見不到,反而回來的那些人中,不少人手中都拿著一些野味,也有人背著柴火回到了城內。

  見此,于禁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安,望著三里外的曹軍,于禁眼中神采閃爍。

  「希望我沒有預料錯,不然真的完蛋了。」

  于禁知曉守是守不下去,民心不可用,在守下去,恐怕不用等曹軍來攻,這昌國縣的百姓,就會把四面城門全部打開。

  屆時,恐怕自己就要成為了一個笑話!這是于禁不允許發生的事情,寧願戰敗,也絕對不能發生這種事情。

  心中已經有所決定,只待說服昌國縣令,不過要說服他,于禁覺得這個時候是最容易的時候,只因為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果不其然,找了衛縣令一談,衛縣令就點頭答應了下來,沒有絲毫的猶豫。

  因為他也曉得幾日前,自己做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就算是要責怪于禁他也無法責怪,因為于禁並不是他的人。

  他才是昌國縣的主人,那一日,可以說他是耍了主人的威風,於是乎差一點就把整個昌國給送到了曹軍手中。

  衛縣令現在的心情是非常後悔,他曉得只有聽于禁的話,也許還能保下昌國。

  「既然如此,明日此時,夜襲曹軍軍營!」

  兵行險招,于禁心裡清楚的很,要麼一舉成功,要麼一舉大敗。

  不過于禁心裡更明白,此次夜襲恐怕昌國縣令並不會讓自己帶多少的兵馬,他絕對會留下三分之二的兵馬來看守昌國城!

  于禁心裡清楚,所以根本不介意,大部分的人不過是烏合之眾,根本起不來什麼作用,守城門也許還能行,但真正打仗卻用不上,于禁此戰要的就是昌國城內可戰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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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破城!

  于禁的要求,衛縣令答應了,他也曉得要是派了沒有經過真正戰場的士卒的話,夜襲不過是一個笑話!

  第二日,深夜,萬物陷入一片的死寂中,週遭悄然無聲,唯獨昌國縣城內,此時于禁身著魚鱗甲手中持著大刀,高高舉起右手大喝一聲:「隨我殺!」

  一時間,人如疾風,于禁一馬當先,率領大軍衝殺了上去,奔襲與十里之外已然安營紮寨的曹軍軍營。

  夜襲!他就要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此一來才能達到最大功效。

  但趕到十里外曹軍的營地的時候,于禁心中猛然一突,見到週遭有些死寂的可怕,頓時高喝一聲:「中計了!快回去!」

  回去只是一個奢望而已,縱然是多麼訓練有素的軍隊,在這一刻如何能快速的反應過來。

  「走?走的了嗎!」

  就在于禁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在于禁的週遭夏侯淵騎著大馬走了出來,眼中泛著冷光,對著于禁冷冷一笑。

  數千的兵馬緊緊的圍著于禁和他的數千兵馬,人數相差一千餘人,于禁一咬牙,準備強行突破,或者靠著人數強行的逆轉局勢。

  突圍!必須要突圍,不然這些人都要葬身在此處!

  于禁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突圍,不突圍真的要完蛋!

  「殺!隨我殺!」

  于禁高喝一聲,右手高高舉起大刀,隨之帶領士卒衝了上去。

  但是僅僅一陣交鋒,于禁就看出了兩軍的差距,頓時心如死灰!僅僅一回合,對方損失不過十餘人,而自己這邊人數損失已達上百人!

  十倍的差距,讓于禁心中一寒,借助著微弱的火光,于禁見到這些人身上穿著的軍備後,瞳孔頓時一縮,在軍備上,二者也是差了不少。

  況且,他才來昌國半月,如何能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士卒死心塌地的聽從自己。

  如果他來昌國有半年時間,這些士卒在他手上有半年的時間,他絕對有把握敢於他們一拼,甚至是完全吃下這支軍伍,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的如果,僅僅一回合的交鋒,于禁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士卒,見到他們的眼中皆露出一抹恐懼之色。

  「降者不殺!」

  夏侯淵在這個時候突然喊出這句話,時機把握的相當好,僅僅一回合的時間,敵軍就損失如此之重,僅僅一回合,這些士卒恐怕就已經被殺的膽寒。

  一句降者不殺,于禁所率領的部隊中,不少人面露猶豫之色,緊握長矛的手,開始緩緩的鬆開。

  「各位,性命是自己的,這昌國縣令數日來的所作所為,各位也看到了,如果他在緊閉城門下去,恐怕易子相食的悲劇將要在各位家中發生,投降了,方能無事!」

  此時在夏侯淵身後走出一人,此人正是陳修,望著這群神色猶豫不定的士卒,陳修微微一笑,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陳修的一番話就像是壓死駱駝身上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瞬間擊破他們的心底防線。

  第一個人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緊接著就有第二人,第三人...隨之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武器,唯獨于禁一人還緊握著手中的大刀。

  「于將軍還在負隅頑抗?將軍若是昌國主將,恐怕拿下昌國縣城,沒有月餘時間,是真的拿不下,甚至到了那個時候,我等直接退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可惜的是,于將軍不是,這昌國縣的衛縣令才是昌國的主人,可若是他願乖乖聽從與將軍的話,在守上個半月還是可以屆時我等糧食耗盡,只能退兵!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于將軍那位素未謀面的衛縣令所做下的傻事,後果你也已經看到。

  況且據我所知,于將軍乃是鮑濟北手下的將領,如今出現在昌國,我想鮑濟北應該要給我家將軍一個交代!」

  聞言,于禁臉上一變,臉上的神色如同天上的彩虹,不斷變幻著顏色,最終,于禁手一鬆,手中的大刀扔在了地上,直接給投降了。

  縱然他本領再高,終究在這樣的局面下,他也是回天無力!

  夏侯淵此時心中閃過一抹僥倖,差一點此戰就要輸了,他沒有高估昌國縣城的守將,但他卻高估了守城的士卒!

  難怪昌國擁兵近萬兵馬,守城的將領卻一直不肯主動出擊!

  恐怕這姓于的守將乃是昌國縣令借來的將領,不然為何會指揮不動這些士卒,若是指揮的動,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一時間,夏侯淵望向陳修的有些敬佩,從一開始,此人就篤定一定能攻下昌國城。

  無論在此前昌國守將表現出來的強大的能力,他依舊相信能攻下昌國!要曉得那個時候,就算知曉了他的計劃,夏侯淵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此戰,我輸的心服口服!但就算拿下來我於某人,拿下了這數千的士卒,要明白在昌國城內依舊還有不下五千的士卒,緊閉的城門,你們要如何破開城門,拿下昌國!」

  被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拿下,于禁已是心服口服,無話可說,但他也想知道面對依舊擁有不弱兵力的昌國,他們要如何拿下。

  夏侯淵與陳修二人對視一眼,在收繳了這些降卒的兵器後,夏侯淵帶著數十人人馬與陳修于禁二人一同前往昌國!

  在距離昌國二里外的地方,見到昌國城內燈火燃起,于禁心中頓時一咯登,隨即只能夏侯淵大吼一聲:「開城門!」

  話音剛落,只見緊閉的昌國城門緩緩的開了起來,城頭山的旗幟也隨之一換,換成了曹字大旗!

  在這一刻,于禁張了張了嘴,心中剎那間掀起一陣驚濤駭浪,此刻他不明白城門緊閉,並且有大軍防守的昌國城是如何被拿下的。

  等于禁入了昌國城的那一刻,瞬間反應了過來,口中喃喃自語道:「輸的不冤枉,真的不冤枉....」

  這一刻,他明白了過來,這些曹兵是如何進入昌國縣城內,恐怕當初進入山林中的百姓早已換做了其他人,如此一來,在堅固的城門,又如何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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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蠢蠢欲動的冀州 上!

  此時此刻,于禁心裡已經明白了,就算自己能突破重圍,恐怕也要淪為階下囚!

  一步接著一步的計算,就算他於文則看明白了大部分的計謀又能如何,最致命的一步無法看透,前面所做的不過是無用之功罷了。

  敗了!敗了心服口服!

  于禁是敗的心服口服,然而夏侯淵則是贏得心服口服!

  正如陳修所說的那樣,以最小的代價拿下昌國,這樣的結果,在夏侯淵看來就幾乎是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昌國。

  這樣的戰績,有幾人可以做到!

  夏侯淵對於陳修真的是心服口服,甚至他心裡隱約都有一種聲音在告訴他,今後陳敬之所做的舉動,聽就好了,沒有必要質疑,因為他所做的根本不會有錯。

  不過,作為一名將領,尤其是三軍之帥,更應有自己的想法與判斷對錯的能力!

  這一點,夏侯淵緊緊的恪守著,不讓心中產生一絲的迷惘!

  當夜,拿下昌國之後,昌國城內,所有的官吏夏侯淵一個都沒有動,就連昌國的縣令,夏侯淵也沒有傷及他的性命。

  在官邸上,夏侯淵與陳修二人靜坐著,良久後,夏侯淵臉上滿是敬佩道:「敬之,你該讓我說些什麼好,也許算無遺策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算無遺策!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夏侯淵認為陳修配的上這四個字。

  然而,聽到夏侯淵的話後,陳修卻是噗嗤一笑:「算無遺策?陳修不認為自己真的做到算無遺策,算無遺策已經不是人的境界,算無遺策是神的境界,只有神才敢說算無遺策,人?只是在為人謀劃之時,小心翼翼罷了,比別人多思考一點,比別人多走一步罷了。」

  聞言,夏侯淵神色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後慎重的點了點頭。

  陳修這番話看似是在說自己,何嘗又不是在告誡他,行軍打仗小心為妙,多思考一點,對於自己對於戰局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壞處,反而在某些時候你還可以發現一些驚喜。

  「敬之,你看是否等待主公讓人過來接收昌國,然而我們班師回泰山如何?」

  聞言,陳修不語,靜靜喝著茶水,抬頭望了一眼夏侯淵隨後笑道:「妙才,這縣令和其他的官吏押解到菜市口,讓昌國的百姓決定他們的生死。

  等將軍派人過來後,小吏留下,縣令縣丞等一個不留,將他們全數趕出昌國!

  至於班師回泰山郡,不急!再等上一月的時間,看那些暗地裡面的牛鬼蛇神究竟有什麼動作!」

  夏侯淵聽了陳修這番話後,眉頭一挑,瞬間就明白了陳修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

  從攻打般陽到現在已經過了半月有餘,半月的時間,足以讓週遭的這些鄰居得到消息。

  拿下昌國後,就要看看這些鄰居的態度究竟是什麼了。

  在青州終於要防備這管亥的黃巾軍與北海的孔融,這兩方勢力,都不容現在的曹操可以小覷的。

  徐州的陶謙、兗州的劉岱都在看著夏侯淵所率領的這一支勁旅下一步的動作。

  若是敢繼續前進的話,陶謙就說不得要停對付袁紹的手,轉頭對付曹操!

  佔據兩縣,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而且當初共同討伐董卓的情誼還在,不至於為了般陽昌國二縣而和曹操撕破臉面。

  但他要是敢拿下臨淄,這就是超出了他們能忍受的範圍。

  冀州、鄴城、官邸內

  「公與多年不見,能在有生之年,能和你合作,並大展身手,著實是我田某人的運氣。」

  「元皓多年不見,你這張嘴依舊是不饒人,不過見到你能揚眉吐氣,我心中也是相當的安慰。」

  「不說這話了,對於曹孟德此行你的看法是。」

  聞言,沮授收斂神色,眉頭微微一翹,手指十分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良久後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曹孟德此行,若是前進一步,主公就需要考慮舍下多大的利益,讓徐州、幽州、黑山以及兗州這四方勢力中的三方勢力罷手,然後讓主公得以空出手來,全心全意的對付一方人馬,如此一來,大事可期!」

  「公與所想,正是我所想,但聽聞此行領將乃是夏侯淵此人到不足為懼,只不過他身邊陪行的乃是陳敬之,此人曾在我門下修學數月,此子不凡,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田豐眉頭一皺,就算夏侯淵不願繼續前進,他田豐也有辦法讓其進攻臨淄,但身邊有一個陳修,卻是麻煩了不少。

  沮授聞言微微一點頭,陳修之名他也曾聽過,尤其是在袁紹得到冀州後,這個名字簡直讓他耳邊聽得快要生繭。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既然此人能讓袁紹恨的直咬牙,就說明此人有一定的本事。

  況且,對於曹操佔據泰山的緣由,他也曾聽過一些,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既然有這樣的傳聞,那麼在審核此人的事情,就要慎重的考慮。

  而且對於田豐,作為相識十數年的老友,沮授更明白田豐的性子,既然他可以這樣評價此人,那麼此人的真的要小心了。

  沮授捋了捋鬍須,神色平靜的說道:「就等友若來了,想必能從他嘴中得知陳敬之的為人。」

  聞言田豐點了點頭,只有等荀諶來了之後,從他口中就可以得知陳修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盞茶的功夫過來,門口處出現一個儒生的身影,田豐與沮授二人見狀,哈哈一笑道:「友若之前,我們二人還在說你,恰好你就來了。」

  來人正是荀諶,聽到沮授與田豐的話後,荀諶沉默了一下,靜坐了下來,泡了一壺茶水,然後在沮授與田豐二人面前斟滿後,示意沮授與田豐二人品嚐一番。

  沮授與田豐二人欣然一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細細一品嚐,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脫口道好茶!

  這些日子,荀諶所泡的茶,這二人從鄙夷到現在一日不喝上兩口,就覺得渾身難受。

  「此茶乃是敬之所創,二位還需要我說些什麼?」

  荀諶頭也不抬,微微一笑道,沮授與田豐二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隨後閉口不言,細細的品味著荀諶所泡的這一壺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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