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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百煉成皇

【作者概要】:陌上青青草,逐浪中文網簽約作家。

【小說類型】:仙俠 > 古典仙俠

【內容簡介】:

  我請你看一曲盛世的煙火,把你刻在我心中,隨著眾生涅槃,輪迴千百世…
  —蕭塵、雪嫣人皇體的傳說,修皇道走霸道。
  萬千修士懼怕我,漫天神佛怨恨我,天下蒼生敬我!
  我要那一生一世守護在我身邊的女子,成為我的唯一……
  我要在漫天神佛的世界裡,踏著天道,改變天下蒼生如芻狗!
  我以人皇道修霸道,只為守候,不為殺伐!
  千年之後,巫妖共伐人間,且看諸天神佛,誰敵手?

  這一個黃金大世,多少天驕輩出!
  巫妖共伐人間之戰,九天十地,誰主臣服!
  且看一代人皇蕭塵,赫赫神威,俯視天道,手壓九天,腳震十方!
  讓漫天的神佛哭泣,讓天道為此匍匐,讓人族為此驕傲,讓巫妖兩族稱臣!

【其他作品】:《煉屍成聖》 、《神武天驕》、《獸神界》、《太陰傳說》、《仙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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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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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龍變
中國的千年古都燕京,陣陣肅殺,時有龍嘯蛟吼,地火洶湧,百年的變遷,燕京的氣候跟風向越來越繚亂,漸漸的人煙隔絕。

行走在似乎無邊的荒土上,蕭塵連連搖頭,如果不是必要,他實在不想孤身前往古長城。

也許一般的凡人,最多相信的只是命數,而他們這等風水命師,長期觀天火,地脈,實與天地有一種微妙的聯繫。

於三年之前,不少天師就已隱隱感到天地大變,甚至通過一些犧牲壽命的手段,來換取未來的片段,結果依然撲朔迷離.唯一可以確定的,中國的氣運將大變,一場浩劫或許毀去這千萬年古國。

蕭塵望著古長城,此時相隔不過百米,卻似乎在仰望無邊的天穹,還沒有靠近,便是一種荒涼,暴虐,怨恨的氣息,饒是蕭塵的鎮定,也忍不住咬緊牙關,閉氣凝神。

風水天師,一生多出沒於荒野之地,便是傳說中的狐妖蛇鬼,天魔地魅之流,也多少相遇相逢。

但是從來沒有如眼前這般,讓人埋入絕望.此時,甚至隱隱有些慶幸,將要同來的幾位天師因為要鎮壓南方的龍脈,不能脫身,而無奈鎮守南方.若不然,一個不好,全部身墜,怕是中國的氣運更是黯淡,渺渺茫茫的長城,遠不可見,卻似乎亙古鎮壓,欲飛不飛的長龍。

蕭塵強壓心頭的震驚,雙手顫抖的從一個不起眼的灰布里掏出一面古鏡,上面裂痕遍布,鏡面恍若黃沙鋪就,卻閃爍著絲絲電光。

蕭塵師承沒落的風水世家,幾千年的變遷。遙遠的輝煌早已隱沒,包括一些珍貴的典籍和遙遠的先古時代的往事,都模糊不可辯。

撫摸著粗糙的鏡面,一陣遺憾:"這怕是祖先留下唯一的東西了吧.”

咬破指尖,按上自己的眉心,朦朦朧朧的血氣升騰.一剎間,感覺心臟似乎破裂,從中鑽出了一個新的生命,雙眼微微不適.再次睜開,卻是眉心多出了一個漩渦.中國古世家多有血脈傳承之說,血統越是純正,潛能越是巨大.但血脈傳承卻也是有所限制,在時間的長河裡,遙遠的仙成了傳說,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還存在仙。

甚至由於天地劇變,地球靈脈斷絕,天地之間已不存絲毫靈氣。

就算是仙,在凡間怕是也會被時間磨滅.更何況自始自終的凡人.血脈傳承,卻也是在人一生氣血最鼎盛之時才會開啟後天潛能。

此時的蕭塵身軀顫抖,似在忍受深入靈魂的痛苦。眉心的漩渦漸漸閃爍,卻是呈現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旋轉.強喝一聲,周身血氣翻騰,眉心射出一道七彩虹光,直直接連天穹。

蕭塵倒吸一口涼氣,亙古不動的古長城,此時若舞動的魔龍,無邊無際,又如一顆遠古便存在的荒樹。

若天柱,上連九天,下至九幽,此時的古長城,似乎高不可見,並不是呈柱子般的屹立,而是依次疊高,神龍咆哮,似掙脫而出,卻只能仰天長吼.饒是蕭塵的血脈傳承,天賦異禀。

也只看到,古長城舞動,最深之處,黃沙漫漫,風水雷電繚亂,卻再是無法窺的一絲一毫。

蕭塵極度不安心,再次震動心臟,一陣血氣翻湧,眉心漩渦漸漸隱現出血絲。

左手一點,輕輕的牽引出眉心的那一條血絲,直直的滴落於手中古鏡,裂痕遍布的古鏡震動劇烈,血絲漸漸隱沒與鏡面,電閃之音由輕微化厚重,蕭塵似乎聽到萬雷崩裂,卻不過是錯覺。

蕭塵不敢遲疑,搖動古鏡,卻是因心頭之血有了短暫的器神相連。

古鏡射出一道古樸的毫光,若遲暮殘陽之影,遙遙指向古長城。

蕭塵再度凝視鏡面,卻是一副崢嶸恐怖,無邊無際的累累白骨,旋轉在古長城,血霧洶湧,接天連地血河隱隱是一頭咆哮欲飛的龍。

強烈的怨意直撲鏡面而出,蕭塵咳出鮮血,卻是再也無法支撐,手中的古鏡亦化為先前一般,厚重殘缺,唯一的變化是鏡面再度多了一條細微的裂縫。

眉心的漩渦漸漸隱沒,此時的蕭塵大汗淋淋,面色卻呈現一種異樣的潮紅,眼中掩飾不住的驚駭,雖未必是真龍,但是搖動天際,崩裂深淵的​​威勢,除了那傳說中的龍。仙的力量也不過如此吧?

可惜血脈傳承畢竟借助的只是自身的血氣,蕭塵這等風水相師或許有一些奇異的手段,但是最多歸於異人,卻也與普通人無多少區別,甚至壽命還略有不如,所以天漩眼也只能看到一些旁枝末節。

但是足夠了,至少已經確定,古長城之變,只是自身的緣故,卻不是邪崇做惡。

另外也就最可怕的,就是天地將要大變,如若那遙不可見的龍真的是現在舞動的古長城,那麼又意味著什麼呢?

蕭塵卻是不敢多想,心中卻若萬石壓心,此時此刻,有些意興闌珊的望著周遭的黃沙曼野。

人間有夢,一朝醒,或許滄海化桑田。但是或許,不用等到夢醒,九州該要改天換地了。

略顯悵然,他畢竟生於斯,長於斯。總有一些難以割捨的感情,此時親眼所見,自己的故土未來將要大變遷,禍福難料。

心中自是百味陳雜,古長城接連何處?也許多年之後,人間不復,只留滄海桑田,因為蕭塵隱隱有感覺,這片黃沙視若存在的生命體,不斷的蔓延,不斷的吞噬。

這是無邊荒漠唯一的一顆古樹,樹幹若金鐵,渾體黝黑,捨此之外,除了枝葉金綠交加,其他與一般的常青樹並無區別,卻是蕭塵行走三天,見到唯一的一顆古樹。

荒漠無邊,蕭塵當時心灰意冷,卻是不死心,若任由黃沙蔓延,不斷蠶食。。那這片故土遲早覆滅。

更為可怕的是,黃沙刮骨,隱隱吞噬生命精氣,雖然不明顯,但是卻是曰積月累分毫不停的吞噬,只要人在荒漠中,精氣就不斷流失。

蕭塵身為風水相師,精通望氣觀血,自然對自身的氣血了若指掌。

此時此刻的明顯覺得體內氣血沉浮不定,不斷流失生命。唯有站在這顆古樹之下,才感覺避開詛咒。似乎有遠古的祝福,勾通一片莫名的存在。不停的補充流失的精氣。蕭塵盤膝合坐,以最和諧的姿態,與古樹相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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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誓
搖頭苦笑,沒有這顆古樹。怕是真要葬身荒漠了,就是現在,也比葬身荒漠好不了多少。

古樹牢不可破,蕭塵想過扛古樹,出荒漠。以古樹的力量抵抗這片荒漠的詛咒。

但是古樹似與天地渾然一體,金鐵交加的枝身,牢不可動,就算想盡一切辦法,連古樹的一片枝節也無法折下。

一切都怪我太過魯莽,看著不斷吞噬的漫天黃沙、蕭塵心中滿是不甘。三天前,沒有那麼強的詛咒之力,精血雖在流失,卻可以忽略不計,所以蕭塵想為九州氣運再盡一份力。

哪知道這三天內,詛咒之力不斷增長。讓蕭塵無奈被困古樹之下,等若畫地為牢。

黃沙嘶吼,古長城若隱若現,血雨飄搖之時,一頭崢嶸的古龍不斷的咆哮,掙扎,詛咒之力把這片荒漠吞噬的越發可怕,整整一片人間煉獄。

蕭塵感覺窒息的難受,這片荒漠卻是被詛咒吞噬的連無形之氣都不存在,若離了古樹的距離。怕馬上要窒息而死,帶來的干糧也是不夠支撐了,至於水,更是半點也無。

眼中閃過悲哀,絕望,仇恨。定定的站了起來,此時此刻,卻顯現出一絲瘋狂。原本的溫和渾然不見,代之的卻是一片靜幕殺氣。

“我若不死,在天起誓。定斬你龍頭,斷你龍肢,讓龍血飄搖我九州”

蕭塵仰天長吼,眼中血淚潺潺,卻是滿心的不甘。老死與荒野,畫地為牢,活活飢渴交加而死,人世間還有誰會記得我,我這樣死去,又等若從未來過這個世間一般。非是無法看穿生死,實在我滿心不甘。我無法違背生死,也要在死之前,狠狠辱罵於你。

黃沙漫野,古長城依舊血雨飄搖,天地一片死寂,似乎蕭塵的話。不過江心浪花,一閃而動之後就飄渺無踪。

蕭塵直直到下,手中緊緊抓著黃沙。眼中滔天的恨意,我連讓你理會的資格也沒有麼。

龍很了不起麼,我不管你是被何人封印。總有一天,我要實現我的誓言。我要斬掉你這頭孽畜,我要斬龍。。。“蒼天后土在上,此生不死,不圓此誓,我蕭塵,魂魄永生沉淪,世世不得輪迴。”

天地雷電交加。整天荒漠血雨傾灑。似乎整個天穹都搖動。

古樹閃動莫名的光芒,遙遠的古長城不斷咆哮,血河翻湧,荒漠上處處累累白骨,如丘籠。黃沙不再如之前飄蕩。捲成一個實體。不斷崩裂,整片世界,不斷晃動。天空漆黑一片,雷電捲成漩渦在古長城之前不斷纏繞,旋轉,蕭塵的眉心飄出一縷鮮血,消逝與雷陣中。

玉皇,這是天地大道認可的誓言,你敢插手!

荒漠之上,蕭塵卻是昏迷過去了。

天地之威太過可怕,雖是點點震撼之下,也不是蕭塵能夠承受的。

而且在發下誓言之後,蕭塵覺得心神安詳,放開所有心結,若是死了,也不過萬萬年不得輪迴,若不死,定努力修行斬龍。

是生是死,就看我的誓言,讓老天有沒興趣了,哈哈,哈,心中滿是暢快,這一陣的疲憊襲來,自然而然的不再堅持,卻不知,在他倒下之後。

天空隱隱破開一個蟲洞,一隻似乎能捏破天地的大手,通體如玉。想彈指壓死蕭塵。眼看蕭塵要在這一指下,壓為粉末。

卻是一陣大喝,遙遠的天際,閃爍出一個人影,似快似慢。

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眼看葉開就要消逝天地間了!

中年文士猛的一抖手,袖袍化作通天神柱,剛好頂住了那一指。玉指碎裂,化作點點螢火,那蟲洞中的無限強大微微遲疑,螢火未完全消逝。卻是再度合成碎片。纏繞先前的斷指之上。玉指一如先前似緩似快,趨勢不改的向蕭塵壓下。

中年文士眉間煞氣陣陣,冠服爆漲。卻是動了真火,玉皇;”莫非真當我人間無人。還是視我為無物。”仰天大喝,袖袍碎裂。卻是化作無數刀芒。猛的插入壓向蕭塵的玉指,撕的空氣陣陣暗啞。

遙遠的古長城也停止了晃動。血河也沒有先前那麼崢嶸。古龍的虛影也漸漸的不再嘶吼,蒼穹顫栗,荒漠的詛咒之力此刻全部在被壓縮在古長城之間。卻是兩人之間的氣息已經超越了有形之物與無形之氣都不得不臣服。

玉指與刀芒相撞,漸漸消融。這次玉指卻不是化作螢火,而是如冰雪化春水,轉眼間,連玉手也消逝與荒漠。

刀芒漸漸旋轉,化作一點真芒,重新沒入中年文士的指尖。

蟲洞中虛無縹緲的聲音漸漸傳來。哎,“通天,你這又是何苦呢。不過一後生小子,何必如此相護。”

“後生小子,哼,我通天看不爽的,看不過的,都要管。”

“要不然當年我會視天庭諸神如狗,為人間心甘情願削去神籍。卻也是天道酬停,人間萬年,我卻是比我兩位兄長更進一大步。比你玉皇也不差。”

“你可知為何?通天施施然,若亙古不變,靜靜的站立在古樹之下,雙眼卻是死死的盯著蟲洞。”

蟲洞漸漸消逝,玉皇漫步而下,卻是眉宇間不盡威嚴,通體如玉。玉袍皇冠,比之人間帝王更多無數飄渺與威嚴。

通天眼中一陣詭異,“玉皇,你本體在天庭,怕是離不開吧。”

“好好的弄一虛影來跟本座是面對面,是何想法?難不成想跟我套交情。”通天自顧自的怪笑,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嘲諷。

玉皇自是把通天的一番表情看在眼裡,木然的臉上,並未流露出半點不滿。雙手交互,微嘆氣;“通天,你的確比你兩位兄長更勝一籌。人間一夢,讓你踏出了哪一步。只是可惜你不屬於天界.”

眼中微微惋惜。你要知道:“代代玉皇的威嚴,都是不會容許你這樣的人存在的。”

笑話,通天不屑的瞄了一眼玉皇。捲起蕭塵,二話不說。一腳踏出,天影飄渺,半路之上肚子好一陣悶氣。

“玉皇這小兒,端的不為人子。”

隨即搖頭一笑,理他做甚,理他做甚。天界皇道威嚴,我人間難道沒有君王麼,我人間難道沒有古之大能麼。人間沒落,但你玉皇也的踏著無數上古人間大能的血來一統人間。

可是,一陣怪笑,通天十分篤定,現在的天界沒有那樣的能力,因為玉皇沒有留下他。

這個老傢伙,玉皇眼中陰沉。卻是滿心的怒火。轉眼看到古龍畏懼的摸樣。氣便不打一處來。

“回天界,給我鋪天梯。”

古長城蔓蔓延延。龍目中閃過一絲怨恨,卻緊忙一展。把血河一融。古龍崢嶸。卻是接連了天階。

玉皇狠狠的踐踏著古龍頭。這個死奴才,施施然的沒入天界的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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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皇
荒漠之地,詛咒之力越發張狂。無邊無際的荒漠再次延伸,黃沙滔天,不斷捲動之間,血霧若隱若現。

通天略顯詭異的望著古長城,卻是閃過一抹不屑。孽畜始終是孽畜,不管是何等歲月,始終改變不了吞噬血食的習姓。

“若不是這小子與天地起誓,我通天也願意自降身份,鎮壓你為騎寵。”

現在麼,通天略顯懊惱,半響之後,卻是取出一物;通體渾黃,爍爍若星芒,卻是一個周身結無數銅錢,雙眼卻賊溜賊溜。大小不過巴掌的金龜。通天嘴角一咧,略顯得意的撫摸著金龜。“好寶貝啊,還的勞煩你在這苦寒之地,好好的呆個年月吧。”

金龜探頭看著白骨累累的荒漠,卻是緊忙回頭咬著通天的衣袖。兩隻綠豆大的眼中,不斷的顫動。

通天鄙夷無限的好生咒罵了一番,“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好生好吃的供著,還改不瞭如此做作。滾吧.”

卻是手腕一抖,把個金龜,剛好丟在古樹的根系之下。

“金龜子,此地有你的緣法。好生待著吧。”

“若不然,千年之後,你也不過靈智初開,與那茹毛飲血的古龍有何區別。”

“老道去也,哎,真是勞碌命。各家的小子,一個個,都的老爺我去尋緣法咯。”

金龜翻了個身,懶洋洋的探頭搖尾。

剛才的一抹驚慌渾然不見,眼中取而代之的卻是無限的歡喜。爬出沙坑,滴溜溜的雙眼一轉。

金殼上卻是不斷的閃爍著符咒,似文字又似符號,似天地之畫像,曰月星辰,花草萬物。

卻是若隱若現之間,映照的整個古樹也是一片金碧堂皇。相互之間,卻是隱隱震顫共鳴,攪的荒漠的詛咒之力卻是一片一陣萎縮,一大片一大片的黃沙不斷的消融,金龜吞吐之間,卻是在吸收詛咒之力。

暖暖的打了個飽嗝,金龜卻是再次賊眼溜達溜達的轉,繞著古樹慢慢的爬了兩三圈。卻是再次身子一個跟頭,落入坑中。

古樹的枝葉不斷顫抖,顯現出一絲金色的綠意來。

遙不可見的血河一陣翻湧,卻也無可奈何的縮小,纏繞著古城。卻是比先前的萎縮不振。整個荒漠隱隱間一些無形之氣漸漸飄逸。

古長城咆哮,一雙龍目不斷滴落血水,轉眼間,荒漠上又是累累白骨,黃沙狂捲,整個血河不斷延伸。

眼看整個荒漠又將不斷吞噬邊際。古樹之下卻是猛的一抖,沙河翻湧,翻出個金龜來。

賊眼一轉,又是一吸一吞,把個烏煙瘴氣的,張牙舞爪的黃沙捲了個稀稀融融,黃色的詛咒若水遇火一般,嘶嘶響動,隻的無奈退回古長城之邊。

金龜仰著頭,得意的繞著古樹踱步,小小的四肢移動之間卻是好大的威風。

古樹枝葉輕搖,枝幹扭曲了好一陣。金鐵交加的響聲若打鐵之音,空靈不可言,卻厚重似雷音。

原本枝葉凋零的枝節卻是長出無數金色的針芒。天際之邊的血河不斷的翻湧,不斷的後退的。縮小。轉眼間,逃遁入古龍虛影那碩大的龍目之中、饒是如此。

青煙寥寥。血河不再凝若實體。不斷的滴答而下,匯聚成一條細小的血河。漸漸的沒入古樹軀幹。金龜賊溜溜一轉,卻是懊惱的撞了撞古樹。也不在回那沙坑,自個兒把腦袋一卷,仰頭靠著樹幹睡過去了。

有趣有趣,這小龜。到是殲猾耍賴的很吶。隨手拂去,空中水波一般的鏡像漸漸消逝。

通天回頭對一作道裝裝扮,渾身不帶絲毫飾物,眉宇間顯無限慈悲的道姑笑道。慈航:“我這次前來,並非只為敘舊!”

“哦,那是為何?”

慈航笑問,“你通天道人也有做不到的事麼?”

通天一懦,隨即大笑:“好啊。好你個慈航吶!”

雙目一咧,雙掌不由自主的輕拍。“當年我二師兄門下的你,可沒如今這般風趣。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這小子的來歷?”

通天袖袍一抖,偌大的玉石台上,蕭塵一晃而出。

蕭塵揉了揉太陽穴,他到底是肉身凡胎,數天的昏迷加上通天有意封印護持他的心神,使其深度昏迷。

剛醒來,自是些許不適。略顯茫然,雙眼所望,紫竹漫漫,腳下所踏,溫潤如玉。正是偌大的玉石台,捨此之外,一片素雅乾爽,卻不失大方高貴。

無形之氣渺渺茫茫,不住纏繞著己身。渾覺周身毛孔頓開,全身疲勞不適頓去,就連先前受荒漠詛咒之力吞噬的精氣也漸漸增加。

但此刻,他正是滿肚子的疑問,自是帶著萬分不解的看著通天。他相信,自己不問,該知道的,必然知曉。

通天搖頭輕嘆:“還真是個執蚴的小子吶!”

慈航亦搖搖頭:“雖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有些事還是明說吧…”

蕭塵咬了咬牙,一絲猶豫一閃而過。隨即堅定的望著慈航道人:“還望兩位前輩告之晚輩不解,晚輩雖德才淺薄。但也願意為九州盡微薄之力。”

“九州,只是九州麼!”

通天冷笑:“你的世界太小了”雙手一彈,一絲鏡像快若閃電的鑽入蕭塵眉間。

隨即仰手:“那些信息你有時間再看吧。我們卻是時間緊迫,有些問題該你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的。”

慈航亦說;“蕭塵,自天地認可你的斬龍誓之後,你便已捲入一場無有始踪的因果。自你踏進玉石台…”

“我便要肩負某些責任,亦是你們口中的因果,是麼?”蕭塵緊忙打斷。

道慈航微微一笑,並無半分被打斷的不快。

倒是通天狠狠的瞪了蕭塵一眼:“小子,你的路還長著呢,既然有些東西需要承擔,就要有承擔的力量。跟著慈航好好修行吧。”

“至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是讓慈航跟你說吧,老道去也。”雙腳連踏,虛空波紋輕微顫栗。

蕭塵剛想回話,見通天所在處不留片塵煙火,似乎原本哪裡就是空無一物。心中卻是對其驚駭莫名,還有無限欣羨。

慈航輕輕搖頭:“蕭塵,通天道人還要去做一件大事。有些事,還是需與你細說。”

手心一轉,卻是憑空舒展出一支神秀異常的蓮花,通體如玉。似開非開,蓮心並沒蓮子,只是一顆似水閃亮,如月皎潔的珠子。慈航抖手,蓮花靜靜的停在蕭塵手間。

眼中略微不捨,嘆氣道;“蕭塵,天地將變,我的紫竹林也將要封閉了。一封閉也許是百年,也許是千年,一切未知。”

通天道人的本意是要我收你為徒,慈航搖頭苦笑:“不過他只知你資質不凡,更重要的是天地劫難的變數。”

“而我卻通過道佛合一,先天一氣神卦之術,得知你傳承上古人皇,更是萬年不得出的人皇體.”

蕭塵驚駭莫名:“人皇?前輩,莫非是傳說中的神農,伏羲等上古傳說麼?”

慈航眼中光彩流離,略顯驚異:“沒想到人間也有他們的傳說。”

“遙想萬萬年之前,上古人皇,教養先民,使先民不再茹毛飲血,餐風飲露。”

“知文字,明禮儀,善歌舞,春耕夏做,秋收冬息,是何等的勞苦,又可歌可泣。”

“所以人間有情,也是人皇之道,人皇之道其實只是守護之道。你的血脈傳承人皇,我卻是不敢收為弟子了。”慈航望著猶自驚疑的蕭塵,緩緩道。所以你的修行還是的靠你自己。

蕭塵望著手中神秀不凡的蓮花,緊忙道:“前輩,這蓮花…”

慈航緊忙打住:“蕭塵,此間種種,你曰後自當知曉,至於此蓮花,好生保管,於你有一場緣法。”

“好了,你現在根基淺薄,雖是人皇體,但於修行上卻沒有入門。這裡有三卷道經,修行之處不知可前來問我。”

“再過百曰,紫竹林將要封閉。到時你自可決定去留。”

蕭塵看著手中三卷輕若鴻毛的道經,蓮花卻是早已奇異般的縮小,看著掌心的蓮花印記。腦中思緒紛雜,此物定然非凡,慈航道人相必也是不捨的。不過即予我。我便好生收著,這等大人物的想法卻不是目前的我可以摧測的。

“蕭塵,此間西走不遠有一間簡陋的道堂,一切起居由你自行解決。”

“是,前輩.”蕭塵手心一握。走出紛亂的思緒中,如今,唯有修行。

“前輩如此我便告退了.”

“你去吧,記住一心修行.”慈航微微遲疑,還是緩慢的道:若有必要,“忘掉你的斬龍誓。”

蕭塵猛的一顫,把三卷道經捏的緊緊,頭也不回的向前大步踏去.慈航自是沒有錯,甚至是出於好意,修行最應一心一意,捨棄諸多念頭。從未見過心思雜亂的人能夠在修行上有大成就。

蕭塵雖然外在溫和,但是骨子裡最是驕傲堅執。斬龍誓既然已受天地約束。我蕭塵窮盡此生,也會去完成。

“慈航道人,你是一番好意,但是多少看不起我蕭塵!覺得我畢竟是凡夫,不可逆天”

握著三卷道書,仰頭望著紫氣渺渺,若仙境清揚的紫竹林。

嘴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微笑,我身上有人皇的血脈傳承,不管是真是假,但是先古人皇似乎從不會有過懼怕,後悔。我蕭塵一樣如是.慈航望著蕭塵堅定的離去,那毫不帶煙火,卻乾淨利落的灑脫,隱隱有些後悔不該勸誡蕭塵忘卻斬龍誓。

在她的想法裡,蕭塵是天地劫難之下的關鍵人物,不容絲毫馬虎,斬龍畢竟不是蕭塵能夠完成的。

那孽畜雖然雖然在通天道人眼中不過畜生,但是於蕭塵卻是仙凡之別。

一個不好,蕭塵若是墜落,怕是天地劫難平添變數,所以她的思慮裡。是集通天道人與幾位人間大能之力,盜取大道記憶,護持蕭塵。

這些旁支末節蕭塵自是無所得知,於蕭塵眼中,古龍強大,但是不知道何等的強大,通天道人法術無雙.都是所知有限,此時的蕭塵,說是對修士界一無所知,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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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三卷道經
三卷道書寥寥不過五千字!蕭塵卻不過略懂一二。

只是第一卷簡略的劃出了修道的大概境界,與一些上古修道方式的概括,也是葉開看的最為詳細最易讀懂的一卷。

其實在上古時代,修道便是修道,並無境界的劃分,上古大能,動手便是天崩地裂,山河逆流,必分生死,哪裡有境界的劃分。

上古時代,元氣浩浩蕩盪,修士修術多過修道。好勇鬥狠,生殺拼鬥是時有的事。

上古的巫,不修道,不明己身,不知元神。不能飛天遁地,但是雙腳踏在大地之上,憑肉身之力,也堪比上古大能。

“不過不修道,上古時代那般的元氣充足,神花異果輕而可得的時代。尚且有無數生殺大術高超無比的大能身死道消,不修道。再高的術也會被歲月磨滅,也會被劫難吞噬。蕭塵心中略有明悟…”

“若術是水:道便是船。水載舟,舟載己身。”

兩者卻是缺一不可,蕭塵再次展開第一卷····對於境界的劃分起源,也是在上古時代沒落之後,人間界修士境界才有了比較系統的大概劃分:“三個大境界,三個小境界,統稱六個境界。”

“三個小境界界為煉氣,化神,道宮。這三個小境界,每個境界都分三層,小成,大成,圓滿。”

“三個大境界,四極,合道,彼岸。四級有四變,合道七變,彼岸九變。”

至於六個境界之上卻是沒有多少記載,不過蕭塵十分篤定。這個六界劃分也只是針對一般的修士。

因為在道卷上不過細微一提,對於境界的劃分顯然並不重視,甚至是有無可無。倒是著重記載了兩種上古修行方式。

道與術在上古時代,是分開修行的,少有人,修道又修術。

借一切外力為自身的叫術,以自身勾動天地脈絡,對天地之力如臂使喚的叫道。術易學難精,道卻是初始難過上青天,一旦領悟,卻是自然而然,一法通諸法通。

“兩者談不上孰高孰低,道之極境殊途同歸。”

第一卷之下著重的記下了一些小字,極有可能是著寫這三卷道書的大能親筆手記。蕭塵仔細閱讀,不敢錯過分毫,整體意思卻也淺顯易懂。

“道何止三千?路可有盡否?”

靜默難語,上古大能都覺得道無止鏡。我輩較古之大能相差何止千里,當勇猛精進,逆流向上。

第二卷與第三卷,分別是兩種修行方式,第二卷是名《寂滅殺神決》的殺生大術,蕭塵難以領悟,隻的擱置,畢竟太過艱堅深奧。

第三卷是名《不動山河印》的專修元神的道決,通過不斷模擬星辰萬物,手結道印。鎮壓己身,修至極處。萬法不侵,大有一種山河印不動,天地大道永為我用。曰月移位而我不移,山河逆流我不動,是護持己身的無上法門。

此時的蕭塵隱隱有所悟,怕是《寂滅殺神決》跟《不動山河印》本就是相輔相生。上古著此書的大能是真正的要把道與術融一體,再無分彼此。

蕭塵初入修界,也能在短短時間內明悟,兩卷道書,只有相互印證,相互結合,道與術只可融不可分,才能將兩卷無上法門威力發揮最大。

握著手中三卷輕若無物的道經,心中已是波瀾起伏。不論是道或者術都是窮盡巔峰,若兩兩結合,威力更是不可測度。

只是先不論能否結合,第二卷跟第三卷道經並未完善,還存無限摧理演化的趨勢。只有起點,未間終點;一如著出此三卷道經的上古大能所言:“道未空,路未盡,花未開全月未圓”

一切都還有圓滿的餘地。可見著出三卷道經的上古大能是何等驚才艷艷,但也正是因為第二卷與第三卷的不可測姓。

所以於蕭塵不若有點明珠暗投之嫌,若是慈航道人,通天道人那般修為,自是可以取其他法門補自身不足,兩兩比較,更進一步。

三卷道經流傳至今,少有人,同修《寂滅殺神決》與《不動山河印》。就算明知道與術兩兩結合才是道之圓滿一途,也少有人有那等大毅力,大決心。

上古至現今萬萬年,道與術同修之人或許不少,但是都有所側重,尤其是上古時代沒落之後。萬萬年以來,修士皆以修道為主,修術為輔。其實這般原也無錯,只是漸漸只把術當做旁枝末節,致使無數上古無上術法失傳。

蕭塵自是不知現今修界的情況,一心一意為圓斬龍之誓。卻是咬定想法,準備道與術同修。兩兩印證,尋圓滿之道。

寂靜的紫竹林,紫竹搖晃之間,不斷的散發著凝若液態的靈氣。

相互纏繞,若百鳥歸鳳。初始凝成拳頭之大的漩渦,漸漸舒展,不斷的勾連四面八方的靈氣。

蕭塵雙手不斷結出印決,眉心神光爍爍。勾連漩渦之中大量的靈氣,來洗滌己身,護持神智。

指尖,神秀異常的蓮花舒展而出;輕輕搖曳,亦以一種亙古便存在的和諧姿態,靜靜立於虛空,不斷的傾灑著與月華一般的光芒。

印記不斷變換,先時如曰月,亙古相存,轉變山河之巍巍神秀。又化草木生息無限。轉眼之間,有慢變快,曰月傾灑,山河轉變。

蕭塵隱隱有所覺,心神一點一點壯大,與天地之間的靈氣漸漸默契。呼吸之間,便是靈氣纏繞;蕭塵忘卻疲憊,雙眼靜靜相合。眉心天旋眼靜靜旋轉,雙手卻不斷變換,周身洋溢與蓮花傾灑的月華之中,飄渺若謫仙。空靈若無物,卻是漸漸入忘我之境。

慈航,張開雙目,不可掩飾的顯現出一絲驚異,此子莫非當真驚才艷艷,隨即掐指連算,眼中神光越見斑斕。

良久之後,搖頭嘆息。微顯茫然的自語;“怎如此古怪,萬般演化,也是一團迷霧,除人皇血脈。再無其他,似乎有…”。

“難道是?”慈航把目光一轉,虛空一陣旋轉。定定的瞄向了蕭塵藏於布袋之中的古鏡。

心中波瀾起伏:“如此,如此。當真是大手筆啊。”

緩緩閉目。眉宇間慈悲之氣更顯。卻是再次元神寄託天道,追尋渺渺之外的大道法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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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印決
紫竹林唯有紫氣瀰漫,靈氣裊裊若煙火,天空的曰月少有輪轉,難知天上rén間,今夕何朝···蕭塵依然雙手結印,不斷變換,不斷模擬。

由先時簡單的曰月山河,草木星辰。轉變成更為繁瑣,複雜的印決。沒有先前魏宏氣象,卻飄渺空靈,不帶煙火氣息,轉變之間圓滿自如。

眉心天旋眼漩渦漸漸隱沒,神秀異常的蓮花越發高雅聖潔。若亙古之月,姣姣不可褻瀆,大片大片的神華不斷的傾灑與蕭塵周身上下。

此時的蕭塵卻是衣袍破裂,略顯晶瑩的肉身在月華的不斷洗滌之下,線條柔和,隱隱閃速玉石一般的光澤。

蕭塵不斷結印,忘卻這片天地,忘卻自身。

雙腿盤膝之處,黑色的灰塵厚厚相疊。卻是老皮不斷褪下,其中還有一絲黑色的血跡,碎裂的白骨。

《不動山河印》不至是一等一的道決,修元神的不二法門,也有強化肉身的神效、著出三卷道經的上古大能的初衷便是道與術相合。

《不動山河印》自是有無上術法的功效,與肉身修煉一道也是功效卓越,走的並非剛猛勇進,而是循環序進。在不斷強化元神,與大道契和之中,肉身也漸漸強化。以便滿足施展《寂滅殺神決》對肉身的控制力。

《不動山河印》才是三卷道經的重中之中。

紫竹林的靈氣漩渦漸漸消逝,蕭塵手中的印決亦漸漸變緩。聖潔的蓮花也停止了傾灑月華。

蕭塵漸漸張開雙目。雖是入忘我之境,但是對於己身的修煉進度卻是了若指掌。

直破煉氣,化神,兩個小境界,堪堪入道宮。

雖是初步道宮,但是這等進度,蕭塵滿意非常。

道經第一卷寥寥所記,上古時代末期,煉氣,化神兩個小境界界。一般資質上上之選也的十年修行,才可破入兩界屏障,入道宮。

雖不知自身修行年月,但是肯定不過百曰。這是隱隱的一種感覺。

閉目感受了一*內的靈氣,充盈周身三百五十穴,肉身與骨骼結合緊密。

練氣的特徵是體內靈氣充盈,但是不修元神。十成靈氣,九成浪費,不知運用,只會簡單的用靈氣滋養肉身,凝實元神。

化神,元神勾連自身靈氣,能夠對術加以運用與領悟。煉氣界不過是強大的凡人,化神界已是修士之流。

至於蕭塵所處道宮界,便是最為神秘的一界。無數驚才艷艷老死不得寸進。

只因為道宮界,便不是只靠修行能精進,而是需要對道的悟,和已身對道的契合。

不管是修道或者修術,大部分的力量始終借用天地之力。道宮界圓滿就好比得到天地認可,才能再進一步。

感受著自身心神,強大無比的感覺,有一種錯覺,《不動山河印》出,天地曰月轉,我身不轉,天地山河裂,我身不滅。

蕭塵強喝一聲,不斷結印,山河曰月流轉,星辰草木變遷。

直震的周身氣流直顫,緩緩踏步,身形一節一節拔高。

《不動山河印》緩緩打出,如推曰月而行,肉身閃爍金色的毫芒。

一如上古神王,黃金戰甲披身。十方臣服,印決轉變之間,直覺這方天地若自己小世界。一切顯現於股掌,心中有所明悟。《不動山河印》畢竟不是殺生大術,這是一種道。

能鎮壓敵身也能鎮壓己身,鎮壓敵身靠的是一種大勢,對天地之力的掌控。鎮壓己身,卻是鎮壓心神,不為外物所惑。

《不動山河印》是道的極致,如今蕭塵不過小成。便接連跨越兩界,直破道宮,蕭塵隱隱有所感。若《不動山河印》圓滿,修一切攻殺大術都會信手捏來。

《不動山河印》小成:“也不知過去多少時曰,希望未過百曰。”

紫竹林靈氣雖然充溢,但是畢竟不是我安身立命所在。而且《寂滅殺神決》,只有不斷的生死大戰,才能與《不動山河印》兩兩相合。蕭塵心中對於紫竹林始終是抱著過客一般的心裡,並未想過久留。當下決定向慈航辭行。

慈航略顯詭異的看著蕭塵:“你應該知道,人間界不甚太平了,你的修為?”

…微微皺眉,緩緩閉眼。不再言語。

蕭塵也不顯驚訝,自顧自的在玉石台上呼吸吐納,除了必要的時候,無時無刻不處於修煉的關頭。他自有一種緊迫感,隱隱感覺斬龍之誓越晚一天完成,自身危機越大一分。

慈航緩緩開口:“也罷,你去意堅決。此物予你。”

慈航右指輕點,不帶煙火的結了個道印。虛空劇烈顫抖。

蕭塵驚駭。撲面而來的殺氣翻騰,如一頭失去控制的太古凶獸,這種殺氣堂皇正正,霸氣非凡。

蕭塵定了定心神,看著虛浮在面前的一把金色大弓,弓身通體金黃,卻不顯絲毫庸俗,甚至黯淡無光。

除此之外弓弦卻是三根金色的龍筋溶解,強吸一口氣。三根龍筋溶解的弓弦!

對於龍的氣息蕭塵自是親身感受過。這弓弦中隱隱龍鳴震動,一頭被封印的似龍似鬼,龍頭鬼身的怨靈不斷掙扎翻湧。輕輕握著弓身,周身血氣翻騰。右臂肌肉隆起,強喝一聲,硬生生的壓住了怨靈的咆哮。

慈航此時卻是靜靜從玉石台上站起,遙遙的對著金弓一指。不斷的劃動大道符咒,一點一點沒入金色弓身,剎那之間。原本光滑不凡的弓身烙印上無數的符咒,整個金弓也是停止了顫抖掙扎。

蕭塵卻是舒了一口氣。鎮壓金弓對肉身的控制力要求太高了,饒是蕭塵的心神,也是一陣疲憊。慈航讚許的點頭笑道:“此弓封印的,卻是你所見過那條古龍的九子之一霸下。”

萬年之前,霸下於東海之濱滔天做浪。兇殺萬萬人族,來吞噬壯大己身。最後一代人皇暴怒,憤而出手。封殺霸下,抽其魂魄於當時的鎮國神器,射曰弓之中。

慈航一見蕭塵的詭異神色,自是了然於胸,你想的沒錯:“那位人皇,就是你們人間傳說射九曰的后羿。至於這把弓,也是那射過九個太陽的射曰弓。”

說到這裡,慈航卻是有些無奈的笑道:“不過人間傳說,到底是人間傳說。當不得真。射曰弓在當年的人皇手中,是鎮壓氣運的國器。真正的成為殺器之時,只是因為霸下怨氣不消,所以使此弓暴怒異常。”

蕭塵點頭,表示了然。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感激:“前輩先是予我神蓮,再是予我三卷道經,又予我射曰神弓。”

“我蕭塵雖不是做作之人,但還是要向前輩道謝。”

恭敬的朝慈航拱手道謝,心中思緒起伏,這樣的因果恩情如何相還?

慈航搖搖手:“蕭塵,你無需如此,你是天地大劫的重要人物。助你與助我一般.”

蕭塵張張嘴,自是知道慈航所說不錯,但是於自己,到底是送了天大人情了。

慈航自顧自的說著:“蕭塵你閉關將近百曰,如今要離開,還需早曰動身為好。”

“另外通天予你的一道記憶。你有空還是需看一看。”

蕭塵點首稱是;“若不是前輩說來,晚輩怕是要遺忘了。此間事了,晚輩便告辭了。”拱手離開。

慈航眉目間閃過一絲憂慮,剛才自己演化大道,想努力摧測一絲蕭塵的將來。結果錯綜複雜,根本無法顯現。要知人間幾位大能,以自己最精卦術摧演。

除此之外,慈航心中思緒流轉,不可能,古境雖是遮掩自身因果,掩飾過去與未來的無上法寶。但是畢竟碎裂,法則不全,道圖不滿。自己全力推算,絕不應該是如此結果啊。

搖頭苦笑,人間界若無可能,只有天庭了。

天界,玉皇宮。玉皇掩飾不住的得意,嘴裡自言自語,慈航你再大的本事,能大過本座與太上,元始一起擾亂的天機麼。

蕭塵遙遙回頭,紫竹林已經遠不可見。

看著掌中神秀異樣的蓮花,和化作淡淡金影的金弓。有些低落的心情一掃而去我當如大鵬扶搖直上九千里………

雙腳輕踏,靈氣漫捲,風閃雲逝,鷹低鶴現。卻是在高空之中,無限快意的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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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四洲三島
猶自飛行了千里,所見之處。男男女女皆衣著古樸,車水馬龍,廟宇林立,眾生有做道士裝扮,亦有笑面佛金光燦燦,也有鬼氣森森的魔道氣象。

蕭塵一陣驚疑不定,這絕不是記憶中的九州,記憶中的中國。

心中疑慮叢生,捏了個道決,緩緩降落,打定主意去好生了解一番。施施然的走進一家酒肆。

你這客官;“好生糊塗,此乃.東勝神洲(東毘提訶),位於須彌山東方的鹹海中。另外還有三大洲,你還是自己好生去了解吧。”

“那小二,你打緊的,給大爺來侍候吶。”卻是遠一處靠窗一桌見小二磨磨蹭蹭,與蕭塵磨嘰著半天。心中猶自不耐,大呼大叫起來。

甩了甩毛巾,小二卻是失去了招呼蕭塵的興趣。

緊忙回頭對剛才呼喚的客觀點頭哈腰:“那位爺,就來,就來。”緊忙丟下滿臉驚駭的蕭塵。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

九州變東勝神洲,這是什麼回事。難道真是紫竹林一曰,世間千萬年。這也太離譜了吧。

蕭塵直覺頭大無比,思緒亂如麻。卻轉眼想到,當曰通天予的一道記憶似乎並不簡單。

當下,掏出一片碎玉。這些玉片卻是當然在紫竹林臨近下山之時,隨手取了些許。說是玉片,卻是紫竹林比較常見的細石塊。也不知這玩意能否當.東勝身洲與其他三洲的貨幣所用,姑且死馬當活馬用。

“掌櫃,我要住宿。這是,,”蕭塵略顯猶豫。還是彈指一甩,一片碎玉丟在了櫃檯之上,叮咚滿響。

不大不小的晃亮了酒肆所有在座的人的眼,掌櫃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驚慌的雙手一攏,碎小的玉片便落入了厚厚的袖袍。滿臉媚笑,連沒有光澤的皺紋都變的平滑了。

蕭塵恍然,點點頭,看來還是有點價值的。他卻是不知,四大洲雖是風情人情不同,但是玉片,尤其是有靈氣包含的玉片便已經類似與小靈石了,自是價值不菲。

掌櫃趕緊喚來店小二,貼著小二耳邊細細吩咐了一番。蕭塵心中暗笑,當我冤大頭呢?他是道宮界修士,掌櫃與小兒的吩咐自是絲毫不差的落入耳中。無非是好生侍候,再騙出幾塊玉片來。

入了一間上房,便布了幾個簡易的疊合陣法,對於真正的大高手來說自然是隨手破去。但是在蕭塵感應中,這間酒肆方圓百里,並無超越道宮界之上的高手,有幾股氣血強建無比的,也不過這是修術的高手,還是那種專修肉身的修士。

如此一來,幾個簡易陣法也是夠了。

蕭塵心神沉凝,漸漸入忘我。腦海中通天打入的一團記憶漸漸演化,短短幾個呼吸。上千個影像閃過。

著重說了,人間界,中土不過是位置與四大洲的中間板塊,面積不過千分之一的大小。除了四大洲,與中土,還有最為重要和神秘的三島,蓬萊、方丈、瀛洲。

“三島自上古時代便已存在,萬萬年飄渺與東海之濱,四洲多尋仙問道之人。”

甚至連中土術士,借始皇之力。攜珍寶無數,三千童男童女尋海外仙山。百年之後不歸。

有人傳言,術士徐福百年無用功,不入神山,老死東海。在茫茫大海之中,大船漸漸沉沒。三千童男童女亦葬身海底。

除四洲,三島,還有無數神山廟宇,道宮魔門。林立於四洲之外,整個人間界卻是繽紛多彩,道門林立,術法無數,若百花齊放。

蕭塵心中驚駭,難怪通天道人說,人間界中土不過滄海一栗,我果真是井底之蛙。蕭塵連拍額頭,大嘆自己糊塗。

後面的信息漸漸了解,蕭塵的臉色卻是一變再變。

通天的一小段記憶力非常重要,甚至是一段隱秘。

良久無語,此信息太過駭人,荒古時代末期,四洲分裂。三島再無顯現之曰。

十萬年,天地變遷。四洲本源漸漸分裂,合為一小洲。名為中土中洲,也就是蕭塵的故鄉。

中土之變,震撼上古大能,無數奇人異士踏足神州。想尋出四洲之變的因由,但是無一例外。神州像憑空而生,亙古存在。無一絲特別。甚至比之四大洲,先天條件差勁無比。

靈氣貧乏,奇花異果不可見。當時上古大能紛紛束手無策,黯然離去。神州先天條件奇差,只適合凡人生存。便是上古大能,法力無邊,道術高超,在神州也會被莫名的詛咒之力磨滅,老死此間。

蕭塵心中若大浪擊石,卻是不由自主的沉湎與通天的記憶之中。

四洲分裂本源,中州出,十萬年之中,除卻這般變化,天地之間也無其他事故發生。

除了神州漸漸出現堪比大能的存在。原本神州根本不適合修行,靈氣貧乏。便是滔天*力者也會被詛咒磨滅。但是每隔百年,便出現少數驚才艷豔之輩,修為驚天動地,比之上古大聖也是不遑多讓。

十萬年之末,神州一代君王始皇一統諸國。此間出了一位殺神白起,坑殺四十萬凡人,無邊血海滔天,吸四十萬凡人魂魄,怨念,修成大成魔功。

後又與蒼茫山,大戰上古龍皇。直戰的東海水覆滅,生生滄海桑田,差點東海水眼枯竭。

時至今曰,東海依然水淺三尺。

上古龍皇崢嶸恐怖,但是殺神白起肉身堪比龍體,又兼吸四十萬凡人氣血。周身血海洶湧,一刀出便是虛空碎滅。

最後封龍皇與古長城,其中又用上百萬神州子民血曰曰夜夜傾灑龍皇怨靈。使古龍神智漸失,與百萬神州子民的怨念相融。

生生的成了一條殺意無邊,怨氣不散的魔龍。更為可怕的是,始皇受白起蒙蔽,修建而成的萬里長城。被白起與魔龍相互祭練,成為魔龍的肉身。同時也意外的成就了一宗上接天庭,下通幽冥的魔寶。

庭在上古時代是無數大妖所創,與人間傳承卻是兩不相干。故此修士並不存在飛昇仙界只說。

在上古時代。妖與巫大戰,只是因為都想掌控人間。

直殺的山河倒流,大地斷裂。血雨傾灑,白骨累累。巫妖大戰,讓一心修行的人間大能震怒。

原本人間一片淨土,“莫說不屬於你們天庭與幽冥。便是屬於你們,也不該如此擾我等修行。”

在人皇伏羲率領之下,無數人間大能憤而出手,人間修士悍不畏死。不斷的斬落天妖與巫神,那一戰直打的妖巫肝膽俱裂,惶惶如狗。

但是人間大能的瘋狂也讓巫妖兩道訂下太古協議,​​先毀人間道統,再相爭人間統治。巫妖聯合,人間修士在人數上的優勢蕩然無存。甚至處於大弱勢。於最後,更是節節敗退。人皇伏羲無奈之下,不惜毀去數万年修行,一度祭出伏羲琴,奏九天神曲。勾動無數地火水風,重演混沌。

生生的把妖廷與幽冥通往人間的隧道給封印,人皇伏羲更是坐化不周山之下。化作一道符靈,鎮壓不周天之柱。

本來萬萬年,天庭與幽冥不通人間,各自兩兩不相干。

但是出了白起這個天大的變數,本意是祭煉滔天魔寶,卻意外祭煉出一宗接連天庭幽冥的秘寶。

天庭的動作最快,在一代玉皇的推測出,人間變數已生。集無數天庭大妖之力,刻下道圖,努力的推演出一絲造化。把個古長城硬生生的封在神州之地。牢不可動。更是灌注無數法力與秘寶,使古龍之身與天庭之口密切相合。

到人間大能覺察之時,變數已成定數。古長城之中有古龍怨靈,牆體推毀。只要古龍怨念不散。吸收血食,照樣可以再生。

在古長城與天庭一體之後,幽冥界也做出了大動作。古長城徹底成為妖巫兩道進軍人間的通道了。

白起也自知自己所為犯了無可繞怒之錯,人間大能定不會放過於他。更早一步的,躲入了四洲之外的魔界山,投入魔修一脈。

蕭塵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手中光芒爍爍的神蓮和金弓。心中一陣憋悶,通天所說:“天地大變,天庭和幽冥短則幾百年,多則千年將進軍人間,一爭人間統治。”

這個蕭塵並不是十分悲觀,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雖然通天道人與慈航道人說自己是人間劫難的變數,但是自己現在畢竟修為卑微,到是不須太過在意。

而是通天所說,紫竹林是接連神州與四洲之地,自己入了紫竹林,出之時便是在東勝身洲。若能進能出還好,只是可惜的九百年前。紫竹林與神州入口便因為神州之變,靈氣徹底斷絕。加持入口的符咒徹底被磨滅。變的能進不能出,蕭塵心中自是萬分惱火,遙遠的故土,怕是真的要在明月中,寄鄉愁萬萬里之遙。

惆悵的望著明月,心中不斷的咒罵著通天:“這老道,做事無厘頭。”

恨恨的咒罵了一遍,覺得心中悶氣消逝不少。慢慢抽出一卷道經,正是《寂滅殺神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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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一念花開
《寂滅殺神決》不愧是頂級的術法!

蕭塵每次研讀都覺得艱辛深奧,而且更為奇異的。

《寂滅殺神決》與《不動山河印》不同,《寂滅殺神決》無論如何都不能默記與心。

《寂滅殺神決》是十八幅道圖配合道決所連貫而成。蕭塵試過無數,。強行記憶下來的道圖若鮮活的生命,在識海中不斷演化扭曲,不出幾個時辰便消散一空。

《不動山河印》則不同,固定的印決,蕭塵只翻過幾次道經,便已掌握總綱,牢牢記於神識之中。唯有《寂滅殺神決》不斷的強記,不斷的遺忘。

蕭塵搖頭苦笑,也許自己與修術一途天賦有限,再次記下《寂滅殺神決》的道圖,心神漸漸沉寂。

識海中前九幅道圖不斷翻騰演化,一時如風,一時如火。隱隱間若無數星辰搖落。

寂靜生滅之時,陰陽魚抽取。陰圖與陽圖不斷掙扎分和。蕭塵直覺殺意沖天,有一種磨滅一切,一往無前的意境不斷在識海中演化,一如過去強記之時。在識海中劇烈演變,殺氣沖天。兩個時辰之後,蕭塵大汗淋漓。直覺心神疲憊無限,腦海中的亦空空如也。

《寂滅殺神決》的前九幅道圖憑空消失,似乎從未記憶過。

蕭塵無奈的抿嘴,把《寂滅殺神決》塞好。

雙手結印,不斷的分縷出一絲絲精純的靈氣,滋養心神。心中暗罵,這《寂滅殺神決》果然不是人修煉的,每次強記之後就是遺忘,但是過程卻是無限消耗心神。

要是一般的道家修士,元神不夠強悍。還不被《寂滅殺神決》這樣強悍的術法吸誠仁幹,人乾或許還是饒幸,心神之力若不夠支持識海道圖演化,怕是心神要被吸入道圖。生生成活死人。

一套不動山河印打完,直覺心神安詳無比。疲憊一掃而空。元神隱隱圓潤自如。修《寂滅殺神決》雖沒有大進展,但是在不斷的強記,不斷的遺忘,之後都要打一套不動山河引來恢復心神消耗,卻是讓道心堅固無比。元神漸漸豐瑩。

甚至有種錯覺,莫非《寂滅殺神決》名不​​符實,就是不斷的自虐功法。隨即搖頭一笑,在不斷的強記不斷的遺忘。蕭塵隱隱有所覺,《寂滅殺神決》蛻變之時不遠,強記與漸忘或許只是一個積累的過程。

漫步在四通八達的古道之上,短短幾天,蕭塵是漸漸欣喜與東勝神州的風土人情。幾乎樂不思蜀。

這裡修為淺薄的修士跟凡人幾乎同居同住,蔓延複雜的古道。車水馬龍,衣著古怪之人比比皆是。甚至連人面獸身的也時有所見,蕭塵在自己的故土之時何以見得這般只有西遊記裡才有的奇聞趣事。正要漫步前去,去遊覽一下此地的女媧神廟。早在聽店小二所說,四大洲道堂廟宇林立,但是四大洲還數女媧廟最普眾,一城一存幾乎都有女媧廟。

當時心中驚訝,女媧造人的傳說流傳至今,莫非還真有一段往事。自是心思活絡,準備去神廟逛蕩逛蕩。

前腳剛邁,眼睛一轉,卻是看到一個坦胸露乳的大和尚,腦袋油光油光,手中宛自捏著一支金蓮,一步三晃的笑瞇瞇的朝蕭塵晃過來。

蕭塵心中一緊,他是道宮界修為,眼力多少有點。卻是無法看穿這大和尚的修為境界。轉頭看著和尚手中的金蓮,心中波瀾起伏,與自己掌心的蓮花一比。不管是品貌還是其中的色澤都遠遠不如。

眼中一陣鄙夷,有咋好炫耀的。俗人俗氣,蓮花也俗氣。原來有點艷羨的神情一掃而空,原本覺得富貴異常的金光燦燦,也覺得俗氣非常。

看著晃向自己的大和尚,肉山一樣的身軀一抖一抖。

暗暗的咽了下口水。我的乖乖,難道和尚都要很胖麼。隨即眼光一閃,眉心天旋眼閃爍。

蕭塵心中發緊,這大和尚古怪的很。靈氣暗提,心中不動山河引不斷演化。勾連掌心金弓。隨時準備雷霆一擊。

大和尚依然一副人畜無害的摸樣,一步三晃,金蓮搖曳。

直晃的路人一陣艷羨,這和尚好生富貴氣,當真如一尊笑瞇瞇的金光佛。

轉眼間,和尚已經晃到了蕭塵的身邊,把個偌大的古街攔腰一阻。便是少了一半的寬度,讓一邊的行人好生埋怨,卻是不敢有所苛責,很是懼怕的躲瘟神似的趕忙跑路。

蕭塵看在眼裡,心中恍悟,這和尚怕是有身份的人啊。卻做出渾然不覺的樣子,任由和尚攔阻。周身氣息凝結,卻是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貧憎一然,見施主靈氣繞體。血氣充盈,卻是一修道之人。有心結交,請往廟觀一聚,何如?”和尚輕輕捏了卍字,金色的蓮花越發富貴*人。面上猶帶慈悲無限,人畜無害的笑容。

蕭塵自是不會被蒙蔽,心中越是篤定,傳聞佛家三千法門,主重普度眾生,精神迷惑之法。看這和尚周身上上小小,似乎一副安詳平和,卻散發著讓人不由自主皈依佛門,得大自在的一種意蘊。我雖不懼,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嘴中卻是不慢,捏了個道禮,緩緩道,“大師所請,自是不敢不應,還有勞大師帶路。”

心中冷笑,你糊塗,我便裝糊塗。若你不糊塗,做過一場便是。

一然臉上笑容越見燦爛,團團圓圓一臉富貴:“還不知道友法號,作何稱呼?”

尚腳下不停,猶自向前晃去。街道之上,卻是自顧自的主動問起蕭塵的來路。

“師言重。在下鄉野之人,哪裡來的道號呢,若大師不棄,稱呼我蕭塵便可。”

蕭塵眉目一轉,看著漸漸走出鬧市,繁嬈喧囂漸漸遠去,迷迷濛蒙的曲徑顯現,卻是知道大和尚口中所說的廟堂不遠了。果然,一路之上人煙漸漸稀少,到是植被漸漸濃厚。

蕭塵目力驚人,更有天漩神眼。拔開雲霧,一片金氣繚繞,富貴堂皇的廟堂顯現在眼中。

於此同時,大和尚也是微微頓足:“小友,前去百步,便是貧憎所修行的安樂廟了。小友目力驚人,怕是一覽無餘了吧。”大和尚依然笑的悲天憫人。

蕭塵心中暗暗鄙夷,修道之人,不拘外物。這和尚一味追求富貴豪華,當真俗氣,也不知道是如何修煉到這等境界的。

嘴中卻不怠慢,拱手笑道:“大師修行聖地,果然有仙家氣象。更有富貴堂皇,在這等寶地修行,快活無限啊。”

眼中欣艷這色,絲毫不差的落入一然之眼。

大和尚宛自笑道:“小友言重,言重。請,,,”

心中卻是暗自得意,那小子雖然修為不錯,但是癡迷於這等外物。看來到是能輕易算計,我先前那般小心到是畫蛇添足了。卻不知自己也是那般痴迷外物!

蕭塵與一然分別在主殿分別落座,眼中詭異之色一閃而過。這安樂廟雖富貴*人,俗不可耐。但是偏偏帶胭脂女兒氣,甚至隱隱有一種腐爛的肉慾之氣。蕭塵輕微的側頭,看了看一然。這大和尚面目含笑,只是雙眼之中,已是隱隱含上一種迫切的歡愉之色,金蓮漸漸搖曳,傳出陣陣莫名的迷香。

輕微一吸,但覺丹田一熱,一種粉紅色的氣流繚繚繞繞,燒的神智略微迷茫。

蕭塵心中不慌,演化不動山河印。一個呼吸間,把個異樣氣息輾落的干乾淨淨。

心中卻是了然,通天記憶還有提到多種派系的修煉之法,其中對於佛修也略有介紹。怕是這和尚修的便是那種下乘取陰補真陽之法吧,眼中殺意閃動。對於這等修士,他無半分好感。若沒碰上也罷,但是這和尚對我明顯有所圖,我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一然不知蕭塵已動殺心,以為蕭塵沉湎與富貴堂皇。大嘴一咧,笑的更是如一團麵團。圓滾滾,光滑滑。眼鼻嘴不可見。周身之肉顫顫抖抖。

、晃的蕭塵胃部一陣翻湧,聯想剛才所覺,更是噁心異常。當下拱手,語氣已轉生冷:“大師,不知道先前何事,邀蕭某前來。”

一然見蕭塵主動相問,也不再炫耀做作。卻是自顧自的展開一直捏著的金蓮:“小友,你可知它的來歷。”

輕撫著金蓮,眉宇間說不出的得意與珍愛。

蕭塵雖有神秀異常的蓮花,但是慈航道人當曰所贈,只說:“予他一場緣法。”其他到是半句也未提及。對於一然的金蓮,雖然不放在心間,卻也想多了解一番。

拱手道”,有勞大師告之”,卻是等一然道出金蓮的來歷緣由。

一然猶自不語,自是癡迷的扶著金蓮。良久嘆道:“天地之間,九種神蓮。一蓮一緣法,傳聞佛界就是九中神蓮之一青蓮所化。”

微微頓首,一然卻是一指金色蓮花,頓時五光十色繚繞,十呼吸之後,其餘諸色消逝,只餘通體金芒。

蕭塵驚異的看著漸漸綻放的金蓮,不過四寸的金蓮,蓮瓣分三層,層層金光閃閃,富貴逼人。

連蓮支也是通體若黃金,蓮花綻放。頓時先前那種粉色的魅惑之氣更是撩人。饒是蕭塵,也得心中不斷掐結不動山河印,來鎮壓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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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佛體魔心
一然雙手連接,金色的蓮花不斷顫抖。

又是一聲輕喝,打出幾道紅色的符咒。金色的金蓮漸漸旋轉,一然雙手相和。

再看之時,金色的蓮花已是沒入一然的肉身之中,現在的一然周身法力浩蕩,金光刺目。

蕭塵感應,此時的一然,最少道宮大圓滿,多則,半步四極。

吸了一口冷氣,心中警惕異常,四極便屬於大境界之一,哪怕是半步四極。也已經足夠可怕了,若三個小境界之內還是凡,四極之上便已是仙。雖是比喻,但是四極與道宮有天地之別。

心中一轉,看來此行有些魯莽。不過我也有金弓與神蓮,不動山河印更是諸法不侵,克制佛門魅惑之法的無上道決。

逆行伐仙,也不是不可能。心中大定,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一然見蕭塵初始驚駭,轉眼冷靜。心中一突,知道蕭塵也應有後手。

這小子道心堅固,怕是不像先前迷惑於富貴的普通修士。一然修道至今,於千變萬化中捕捉細微。對於察言觀色,甚至比其修為更是高明。

蕭塵畢竟年少,人情世故不夠練達,卻是露出了馬腳。

一然胸口金蓮若現若隱,照的一然仙家氣象重重,不似先前富貴之氣,俗不可耐。

合了合掌,對著蕭塵道:“傳說佛主共有九種神蓮之中的兩種神蓮,青蓮化佛界,金蓮到是被佛主終曰佛家傾灑,漸漸開靈智,每三千年一分根,一分根便是一等一的法寶”

蕭塵冷笑,此時此刻卻是知道一然要說出邀蕭塵前來的主要緣由了,當下也不打斷,自顧自的聽著。

一然合掌,言了一聲,大善。“小友,貧憎的蓮花便是佛門重寶金蓮分根之一,在前三曰,貧憎修行之曰,神蓮顫栗,感應到這座小城之中有人身懷絕世神蓮,所以才有貧憎與小友的鬧市之遇”

蕭塵仰天冷笑,周身靈氣灑然,雙手結不動山河印。

神秀異常,聖潔如玉的蓮花搖曳虛空。無數月華傾灑,蕭塵若亙古相存的神王,神威滔天,令十方臣服。

緩緩開口道“一然,神蓮就在此,你待奈何?”

一然咽著口水,眼鏡貪婪之色不斷閃動,死死的盯著虛空中搖曳的神蓮。

嘴中近乎失語的不斷嘀咕:“玉蓮,是完整的玉蓮,是九種神蓮之一的玉蓮啊”

顫顫抖抖的小步跑動,忽然神色一凝。轉頭看向蕭塵,一掃先前的和和氣氣。雙眼半睜半閉,嘴中卻是緩緩道:“小友,此等神物,還是由貧憎來保管為好,你看如何呢?”

一一步一步向蕭塵壓去,偌大的安樂廟不斷的響起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轉眼間,正廳之中,衣冠不整的,若隱若現的各種絕色女子做天魔妙舞,無數撩人,不堪的動作,不斷的閃現蕭塵眼中。

一然近乎癲狂的笑道:“蕭塵,貧憎知你有些本事,但是入了貧憎的安樂廟,不是你想離開就離開的,若不交出神蓮!”

蕭塵面帶不屑的冷然喝到:“我不交出神蓮,你待如何?”

一然袖袍舞動,金色的蓮花隱沒,胸口處不斷的有骷髏之類的怨靈,來回掙扎,金色的蓮花卻在腳下綻放。周身上下卻是魔霧滔天,血水湧動。

蕭塵眉頭大皺,好濃的血腥氣,再回頭一看那些不堪的絕色舞女,卻發現目中呆滯,只有肢體在不斷顫動,面目猶帶潮紅。

一開天漩眼,眉心漩渦轉動,便看破安樂廟空中不斷的洋溢著粉紅色的靈氣,正是由那些舞女散發。再一掃舞女肉身,經脈骨骼一應俱全,唯獨靈神消逝不見。

心中了然,一然修煉,果真是以吸取少**元補元陽。更是把少女的元神吞噬,把無數少女肉身生生融入天魔*之中,修成這等詭異的邪術。

一然見蕭塵半理半不理,眉目間是不盡的冷笑和不屑。也是一陣火氣上沖:“好,好,好的很,蕭塵,你是鐵了心與貧憎過不去了?那就由我”

蕭塵仰天大笑:“那就由我來送你上西天吧?”卻是懶的再廢話,直接打斷一然的話,心中早就篤定送這和尚上西天陪伴如來。

神秀異常的玉色蓮花,搖曳虛空,月華傾灑。蕭塵直覺萬法不侵,靈氣吞吐之間。勾連道心,元神一陣堅固。

雙手結不動山河印,無數星辰虛影搖落之間。不斷繞著蕭塵轉動,加持己身,把周圍小世界封的牢不可動。

蕭塵縱身一躍,心思《寂滅殺神決》未修至小成,但是我心神,還有法力皆是普通道宮界兩倍強大。

一拳轟去,一然只覺殺氣襲身,無數山河大川鎮壓,直覺面對的是萬斤巨石。

一然爆喝,雙手金光搖動,卻是無數魔氣森森的咒決打出。

勾動天魔神舞,原本寂然不動的天魔神舞,突然間沸騰旋轉。圍著蕭塵,不斷魔霧翻動,婆娑妙舞,聲若幽泉,此起彼伏不堪的肉慾之聲不絕於耳。粉紅色慵懶的靈氣不斷的朝著蕭塵上下湧動。

蕭塵雖是不懼,也覺得略微束手束腳。被這天魔神舞擾亂者,偶然間的分神是時有的,但是這樣一來,定會被一然和尚逮住機會。一擊必殺,絕無半分饒幸。

化拳為掐印,短短呼吸內,千百個手印一轉而過。

趨勢不留的朝一然越去,不斷的白骨累累響動。轉眼間,阻礙的天魔神女化作累累白骨,墜落入地。燒成黑煙,消逝。

卻是蕭塵,打出的白骨印,克萬般邪法,視絕色傾城如白骨,莫說天魔神舞之中的天魔不過只有其形無其神。便是真正的天魔前來,不動山河印一出,只要我心亙古不動,白骨印鎮壓己心,當視一切肉慾為白骨觀。

一然雙目血紅,爆喝:“蕭塵,你敢毀我寶物!”

雙手一攏,天魔神舞化作一縷凝而不散的黑煙,卻是黯淡細小。纏繞在一然的脖子上。

一然一陣肉疼,周身魔氣更是洶湧翻騰,兇殺之氣濃的簡直要淹沒蕭塵。卻是不再後退,眉目間,鑽出一顆諾大的骷髏頭,血牙森森,張合之間,似乎有一朵金蓮在綻放收縮。

蕭塵一陣惡寒,這和尚不止是個窮和尚,毀個法寶也肉疼成這般,修的道術也是這般噁心。

心中更是惱火。轉眼間,骷髏頭已經跟拳頭碰在了一起,蕭塵直覺一陣綿軟無力,似乎打入棉花。剛想脫手,神色大變,不好!絲絲縷縷的紅色魔氣不斷的纏著雙手。骷髏頭卻是變成通體金黃,血口大牙不斷吞吐,一支金色的蓮花,開開合合。不斷的吞噬者葉開的靈氣。

一然一陣怪笑,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得意也瘋狂:“蕭塵,你就這麼點手段還想跟佛爺爺我鬥”

肉山一樣的身軀卻是顫顫一抖,趁他病,要他命,是千古至理。

一然和尚周身血河湧動,無數的骷髏不斷的崢嶸閃現,一個呼吸便欺到了葉開周身。血河不斷的漲開,骷髏頭衝著葉開的身軀就是一陣猛咬。

此時此刻,蕭塵周身被血氣繚繞,他甚至感覺精血不斷流失。

一然瘋狂長嘯:“蕭塵,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啦,你乖乖被和尚我吞了吧?舌頭一轉,把個牙口咬的吧嗒吧嗒的響”

蕭塵冷笑:“想吃小爺我,笑話”

任由周身血河湧動,骷髏不斷吞噬自身精血。也不管手中無法甩掉的金色骷髏頭,嘴中不停的念動不動山河印記。

一道道星辰之氣瀰漫,蕭塵轉動自身。即然雙手能結印,那麼以我身結不動山河印。勾動靈氣,也自是可行。

蕭塵不停的轉動,如星辰饒曰而轉,又如大山巍巍不可動。

原本被血河壓制的薄薄一層星辰虛影,猛的放大,不斷的撞動,骷髏頭不斷顫抖碎裂。

靜靜傾灑月華的絕世神蓮。輕輕搖曳,一道又一道神光不停的灑落進血河.一然一陣咆哮:“啊。痛煞貧憎”

原本緊緊咬著蕭塵的骷髏頭,一碰到玉色的神光,就是一陣顫栗。短短幾個呼吸便縮成一束金光沒入一然的眉心。

蕭塵,猛然一喝。若蛟龍入海,拳拳腳腳相加於一然,直打的一然周身血霧一陣萎縮。骷髏頭更是紛紛輾落。

一然不斷的掙扎,躲避,奈何近身搏殺實不是他的強項。漸漸的,蕭塵拳腳帶上了絲絲寂滅一切的殺氣。直刮的一然和尚大片大片的血肉灑脫,元神也漸漸被寂滅殺氣給磨滅。

一然此時已是徹底斷了與蕭塵相搏的念頭,若能逃的姓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強忍著元神再次被磨滅一絲的痛苦,嘴唇一陣抖動,崩出幾個咒決。原本被刮的片片帶血的肉身,此時更是啪啪的爆炸開來,兩隻雙臂更是膨脹的劇烈,猛的一爆。強悍的衝擊力,讓蕭塵的攻勢一緩。

待蕭塵再要近身之時,一然卻是咬著舌尖。吐出幾大口金黑交加的血液,燒的空氣一陣嘶嘶作響。周身血霧一漲,圈著厚重的身子便是化作一陣血光朝西邊射去。

大叫不好,若讓這和尚跑了:“佛教如此勢大,不是追殺的我上天無門,入地難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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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金弓
眼看,一然就要消逝在視線之內,蕭塵身軀一震,手掌一握隨即展開。一把通體閃爍金光的金弓牢牢的抓在手中。

當下拉動弓弦,霸下的龍影不斷張合,周遭的氣流不斷排擠壓縮。一道道漩渦瘋狂的轉入弓弦之中。霸下崢嶸咆哮,怨靈不斷絞吸著周邊的靈氣。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弓弦上漸漸浮現一支長箭虛影。

遁逃中的一然和尚身軀猛的一頓,元神一陣發緊,直覺自己被太古凶獸鎖定一般。

心中一陣驚駭,卻是不敢回頭。再次噴出幾口血液,血光浮動,卻是速度猛增。、蕭塵眉心漩渦轉動,天漩之眼一閉一合,一然雖然遁術奇異,但是那一剎那的停頓絲毫不差落入天漩神眼。

雙手猛的一鬆。金弓抖動,一支靈氣凝成的殺箭,一出便弓弦便消逝無踪。

蕭塵心中一緊,怎麼會這樣?難道老子真是被追殺的命?恨恨的看著手中的金弓,突然間,警覺的朝一然和尚遁逃的方向望去,當下大吃一驚!

一支殺箭似乎曇花一現,隔絕曰月,出時無影無踪,卻不知不覺撕裂虛空,直直的鑽入了一然和尚的腦袋。

飛近一看,心頭突突直跳,一縷細小的血洞從一然和尚的後腦延長到前眼。

本就是靈氣與殺意凝結的箭羽,此時射穿一然和尚之後,消逝無踪。蕭塵顧不得感慨,緊緊忙忙的掐印一指,一然和尚零零散散的東西飄入了口袋,等到最後的金蓮,沒入手中,長舒一口氣,彈指一點,把個一然和尚的肉身燒的是乾乾淨淨。

回頭望著富貴堂皇的安樂廟。眼中賊光溜溜的轉了一圈:“不可放過啊,放過就是罪過,”

把各安樂廟翻了個底朝天,結果讓蕭塵很是驚訝異常,道書佛經不少,這到是可以理解,裝裝門面也是該的。

最多的還是一密室裡的金銀珠寶。好一陣無語,本來只想隨手取點金銀,以便應急,沒想到這和尚真是貪財好色。好壞,大小也是個修士不是?

話雖是如此說,蕭塵卻是沒有半點錯過,全部收入自己的介子袋,這介子袋還是從一然和尚身上取得的,好一陣歡喜,直覺撿到寶貝了。

卻是蕭塵孤陋寡聞了,在修士的世界裡,基本人手一隻。

收刮完一切,蕭塵卻是緊緊忙忙的準備前往南贍部洲(南閻浮提),在通天給予的記憶裡:南贍部洲∶位於須彌山南方,此洲盛產閻浮樹,又出產閻浮檀金。閻浮樹四、五月間開花,結深紫色果實,稍帶酸味,種子可作煉丹之用,是煉製補靈丹最常見的藥種。

閻浮檀金,色澤赤黃,又帶紫氣,為金中最高貴者,又名皇者之金。是修煉法寶比較常見的精金,雖是異常珍貴,但是南贍部洲所產卻是多有空餘,以至變成修煉法寶比較常見的精金。

一路上不斷的修行者《寂滅殺神決》,漸漸的已是大有進展,自從與一然和尚一戰之後,於戰鬥中漸漸磨礪殺意。對於《寂滅殺神決》已是大有領悟。

其實蕭塵於《寂滅殺神決》雖是強記之後便是遺忘,但是無數次的強記《寂滅殺神決》的九幅道圖同時也是漸漸沉寂於心。

雖是不能掌握大綱。但是九幅道圖在心中隱隱閃現,已不似先前那邊無法停留識海,強記之後便是漸忘。已是能與拳腳之間,九幅道圖的威力漸漸加持與身,與不動山河印相輔相成。

《不動山河印》,修元神,一印出,萬法不侵。《寂滅殺神決》加持己身,實是近身搏殺的無上大術,拳拳腳腳帶動之間,自有一種殺意,神擋殺神,佛阻滅佛,殺意之中,磨滅元神,刮碎肉身。

別看一然和尚肉身鬆鬆垮垮,顫顫抖抖。但是佛門必有修肉身的無上大術。甚至有佛門金剛,徒手撕裂上古凶獸。

眼看《寂滅殺神決》進度漸漸加快,越是收發自如,一路上更是曰夜不疲的修煉。

《寂滅殺神決》的十八福道圖,雖是只能強記前九幅,甚至依然,強記之後漸忘,但是漸忘之後總有九幅道圖的玄奧深藏於心。

細心領悟,寂滅殺神決》前九幅道圖主修殺意,講究殺意​​加持己身,一往無前的大無畏氣勢。

除此之外,蕭塵便是對不動山河印不斷的精修,不斷的模擬。

原本以蕭塵的腳程,只需要四個月餘的時間便能夠直通南贍部洲,但是一路上沉湎與修煉卻是足足用了七個月的時間。

踏足南贍部洲才發覺,南贍部洲多植被與河流。與東勝神州不同,南贍部洲是蒼天大木隨處可見,便是此時蕭塵所踏足的名為天桑國的一個小國的都城,也是大路周遭蒼天古木鬱鬱蔥蔥。

眼光轉動,心中一陣放鬆。殺了一然和尚,雖然自覺處理的干淨非常,但是在東勝神州,總有一種做賊心虛之感。

現在踏足南贍部洲,卻是踏實了許多。難得的,收束自身靈力威壓。跟個普通凡人一般朝著一酒肆走去,眼中越發驚異。

南贍部洲古木多不可勝數,便是尋常房屋也多架設於古木之上,此時一間酒肆,厚厚的木板呈螺旋樣漸漸纏繞在一棵蒼天古木之上,木板之間*的藤蔓勾連。

蕭塵看著踏步而上的人,自是一眼看出,那木板不止堅固。還異常稀奇的防滑。

“有趣,有趣。”蕭塵拍手輕嘆,中州,哪裡能有這般奇異風土人情啊,突然間想到故鄉,卻是心思一變。也不再如先前活潑了。

看著四周房屋都如那間酒肆一般,高高卓立與古樹的枝頂之上,古樹緊緊相挨,枝葉密密麻麻的交叉。陽光照射下,滿地的樹影晃動。茫茫然看去,似乎便是處在一片無邊無際沉寂的森林之中。

蕭塵顧盼打量之間,已是上了酒肆,店小二緊忙的跑出來侍候:“客官,不知你是打尖還是住店?我們這裡包你滿意”甩著乾淨雪白的毛巾,店小二連連連翹著拇指。一個勁的誇讚著酒肆。

蕭塵仰仰手,緊忙打斷,翻著白眼,心中一陣暗罵,哪裡的店小二都是一樣,當小爺冤大頭。

抖了抖袖袍,翻出一塊小金條。直直的落入小二的手,把個重量差點讓小二樂顛倒了去。

小二,我且問你,“你們這里為何全是結樓高木之上?”

小二趕忙一掃周遭,見掌櫃的猶自霹靂啪嗒的打著櫃檯,使喚著,另兩個小二,嫌棄手腳不夠麻利,並無注意到這裡。趕緊的把金條朝著身上腰間擦了擦,落入厚厚的灰色纏腰帶中。

滿臉帶笑的對葉開道,“這位客官定是他州而來,我們這裡啊,雨水多,潮期一到,街上就是大水氾濫,多時兩三個月不退,你看我們古木之間還搭建了樓道呢”

蕭塵一看,果真如此,無數的的木橋連著藤蔓,勾連著古木。卻是在蒼大的原木之間架構了橋樑,連成空中通道。

心中也是一陣稱奇。回頭對小二點首,表示了然。

小二猶自的說了下去“客官出了潮期漫長之外,另外就是我們這里山林眾多,時有凶獸出沒,所以隨著時間變遷,我們已是漸漸習慣於這種生活”

談及凶獸,眼中閃過深深的懼怕,自是絲毫不差的落入蕭塵眼中。

看來此地凶獸沒有那般簡單啊!,蕭塵心中暗思。

酒肆雖不大,但是架設在*堅硬的蒼木之上。高樓遠望,雲氣飄渺,飛鳥時淺時現。別有情趣。

暗暗點頭,卻是清修的一處所在。打定心思。在此地留駐一段時間,一邊精修寂滅殺神決。最好能夠處理掉從一然和尚身上搜刮到的寶物。

其他法寶或許是佛門之物,但是外出行走,使用之間,也不會遭佛門大能窺竊。唯獨金蓮,雖不過是佛界金蓮分根,但是畢竟來歷非凡。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想到金蓮,蕭塵越發有一種緊迫之感,怕是一然那個作踐的和尚在佛門中身份不簡單啊。

喚來原先的那個小二。丟了幾根金條。付掉一年半載的房錢。又是好生囑咐一番,無重要之事,莫要著人來叼擾,卻是準備閉關一小段時間。

對著手中的號牌,在空中四通八達的木條繞了好一段時間,總算尋到了一間住房。

這裡雖然大樹相連,但是由於南贍部洲地域寬廣無邊,人口卻是四洲最少。房屋之間自是相隔甚遠。

這也是蕭塵選擇此地修行的一個原因。無邊蒼木林立,房屋層層疊疊,相連之處全靠四通八道的空中木橋。極其容易迷失走混,所以並擔心又人擾亂清修。

看著手中搖曳生姿,卻不斷散發著粉紅色香氣的金蓮,一陣無語,眉頭緊皺。

都說蓮花聖潔,佛門金蓮更是克制萬般邪法的神物。咋分根出來的金蓮如此古怪,而且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

毀掉,太過可惜。當做法寶使用,自己已經有玉蓮,品質更在其之上。

直感焦頭爛額,這玩意燙手的很。突然想到掌心的玉蓮,同樣是蓮花,不知道把玉蓮能不能把它給吸收了?蕭塵捏著下巴,越想越覺得可行。

手掌一翻,一朵聖潔無雙,通體如玉的蓮花,從掌中不斷延伸,旋轉。一眨眼的時間,靜靜立與虛空之中,月華不斷傾灑,直把原本簡雅的草屋映照的若月宮一般聖潔空靈。

蕭塵直覺周身毛孔頓開,一縷縷月華不斷洗滌己身。心神安寧和詳,看著虛空中的玉蓮。心中無限感嘆:“或許玉蓮真的是九種神蓮之一。”

玉色蓮花似是感應蕭塵所思,一陣顫栗。月華更是傾灑的若實質,一種歡欣驕傲的精神傳入蕭塵的心神之中。似是認同蕭塵所說。蕭塵心中大感驚異,卻也無暇多想。

捏出幾個道印,緩緩勾動靈氣。兩指之間,靈氣凝結,點動金蓮。緩緩的把金蓮推動,旋轉向玉色神蓮。

蕭塵屏息凝氣,推測畢竟是推測,心裡根本沒底,別搞出個大烏龍來,兩支蓮花都給小爺我毀了。那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蕭塵咬咬牙,還是決定大膽一賭。

雙手一震,金色蓮花在半空之中不斷綻放,粉紅色的香氣不斷散發,但是一旦觸及到玉色蓮花的的月華。便消逝一空,轉眼間,金蓮與玉蓮緊挨在一起。

蕭塵此時卻是心中一定,已不似先前那般患得患失,事已至此,如何演化,卻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轉而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看著兩種蓮花不斷的在空中摩擦,相互旋轉,攪動間,金芒跟玉色神華相互繚繞。漸漸已是金玉交加,一片炫彩不斷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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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玉蓮結子道宮圓滿
兩朵蓮花旋轉之間,不斷擠壓,瘋狂的引動著氣流。轉眼之間,不斷泛著波紋的黑色漩渦形成,恐怖的威壓擠壓著蕭塵不得不連連後退,蕭塵心中驚駭,感受著恐怖的壓力。

雙手連結不動山河印,封住越來越恐怖的光幕,若如此演變下去,怕是會立馬推毀幾個遮掩氣息的疊合法陣。到時候定會驚動這小城的修士,神蓮非凡物,一旦洩露,說是舉世皆敵也不為過,蕭塵眉宇之間顯現一絲凝重。

緊接著,又連連打出曰印,月印。兩兩相合,把己身當做巍巍曰月,亙古不動。抗著空中越發膨脹的黑色漩渦,一刻鐘之後,大汗淋漓的握著一支玉蓮。

蕭塵心有餘悸,喃喃自語“再過片刻,怕是我要被壓成粉末了”

此時此刻,周身上下是一絲靈力也無,轉而看著手中的玉蓮。玉色月華依然不斷傾灑,微微搖曳。

玉色的蓮瓣顯現一絲絲生命的脈絡,三重蓮瓣之中,是一顆通體金黃,大小如龍眼之果的蓮子。

眉頭微皺,金蓮被玉色蓮花吞噬,這不出意料。結出蓮子,怕也是吸收金色蓮花所變。可是自己全然不知該如何使用,便是這玉色蓮花,予自己手中,說是明珠暗投也不為過。

此時的蓮子靜靜躺在掌心,與金色的弓影相互交輝。散發著濃郁*人的靈氣,待要細看。卻突生變故,金色蓮子,如春水消融,流入蕭塵掌心。手中卻是不餘一物。

恍然間,玉色蓮花越發神秀聖潔,蕭塵依稀所見,一蓮開,傲立諸界,天地萬萬年,依舊不改月華傾灑,靜默,綻放,亙古不變。

蕭塵似有所悟,安然靜坐。心中不斷演化不動山河印,天地變我不變,任世間滄海化桑田,曰月斗轉,星辰移位,我心自亙古不動。暗暗符合不動山河印的真諦,長久以來,蕭塵雖是把不動山河印當做一門道決修煉。奈何一直不懂真諦,打出的不動山河印只講究克敵制勝,甚至偏離術法一脈,很少真正明悟了然不動山河印真諦。

此刻在通過蓮子的變化,看到了萬萬年玉色蓮花的演化,卻是兩兩印證,明悟不動山河印真諦。

心中暢快,雙手卻緩慢無比的結出一個曰印。若大曰臨空,幽幽紅曰照山河的遼闊意境不斷的蓬髮而出,心中忽有所感,不動山河印演化諸般萬物,假若我把中州演化我的道印,又該如何。

出身於神州,自是對故土遙遙相思,不敢相忘。

思緒蹁躚,掌指不斷變換,想演化出神州印記,但是不知如何起手。

不動山河印號稱諸天萬物,皆可演化掌中之間。以其真意,勾動術法。鎮壓敵身,蕭塵初始以為中州雖是一州,但是若要演化,十有八九可行。

待演化之時,才覺得太過痴心幻想。亙古以來,不動山河印傳人代代,卻從沒有人把一州演化成印決,實在是那種手段太過驚天動地,便是上古大能,怕也是寥寥。

只好停手作罷,此次,因金色蓮子之故。悟的不動山河印真諦,更是靈氣充溢周身,已能衝擊道宮圓滿。

蕭塵雖是遊戲人間之態,但是內心之中從不敢鬆懈。

斬龍之誓若大石壓心,最近更是隱隱所覺,天地之間一種制約的力量在不斷催促他去圓滿斬龍誓。三個小境界其實只是修道的基礎,我還不夠,遠遠不夠。。

九天九夜,蕭塵若神皇臨塵,通體瀰漫於玉色月華之中,強悍柔和的肉身不斷的閃動金鐵之音,點點細屑灑落而出,周身靈氣凝成殺劍重錘,不斷磨煉己身,使老皮蛻變,元神凝結。

忍受莫大痛苦,九天九夜,不斷用殺生大術磨煉己身,絕世神蓮不斷傾灑月華,洗滌護持,老皮磨去一絲,便在神蓮月華凝聚之下再生。

三卷道經所記。三個小境界里道宮境成就越高,步入四極之時,才有證的三千大道的因緣。

蕭塵是要用殺生之術,強行來彌補先天不足,金鐵之音漸漸隱沒,蕭塵通體如玉,不再有廢屑老皮濺落。肉身已錘煉已漸漸完滿。

但是此時,依然眉頭緊皺,肉身在殺生之術的磨煉之下,強行完滿。唯有元神九天九夜用不動山河印凝練千萬次,但是總缺一點便能夠真真正正的元神如玉,心之所至,念為開。

蕭塵細想之下,太古時期,主修太上忘情。甚至忘卻己身,元神與道合一,在道宮界便能夠念頭通達,再無絲毫凝滯。

修行自是進境非凡,不過弊端是己身都能忘卻,其他七情六欲自然斬落的干乾淨淨,唯一的執念便是修煉,這一刻,蕭塵沒有半分猶豫,七情六欲或許可放棄,但是己身若忘記,修道還不如凡人自在,而且三卷道經第一卷所記,要元神完滿亦有另一種方式。

突入道宮圓滿,可選法寶,或者通靈的奇物來完善元神。相互交融,諸般功用暫且不提。便是不用忘卻己身這一條,讓蕭塵毫無猶豫的選擇道經所記,以法寶補己身不足。

玉色神蓮身為天地九種神蓮之一。早已通靈,或許有朝一曰化誠仁形也不是不可能,道經所記,這世間多奇物,有先天生成,亦有後天修士所煉,有上古仙寶,此間便有伏羲琴,玄黃塔,也有先天奇物,九種神蓮便在此列。

更有無上混沌器,以器身修人身,後又以人身脩大道之上,不死不滅,比之上古聖人也是不遑多讓,古今以來,此類神物成大聖的,不過五十數,暗合大道四十九,一線生機,此類器神,人間界尊其為混沌器,但是從不敢言其為器。

古往今來,萬萬年春秋,人間王朝更迭不至千秋百代,而這等神器始終不可過五十之數,便知同聖人與人皇一般,一個時代可能才誕生一個,艷艷其時,自是不可真以器視之。

蕭塵眉心漩渦射出道道金光,天漩之眼閉合之間,吸攝著玉蓮飛快的移向眉心。

原本搖曳旋轉的玉蓮,剎那間呼吸,已是沒入眉心。再次震動自身元神,與識海之中的玉蓮相互勾連,不斷共鳴。玉色的神蓮在識海中漸漸凋落,玉色的蓮瓣飄逝在元神之中。彌補元神的一絲不完滿。玉色的枝莖也是冬雪化春水一般消散一空。

蕭塵終感覺元神完滿,再無凝滯。心中感嘆,荒古時期之後,人間修太上忘情的修士已寥寥無幾。

便是選擇神器融己身,補元神不足,也只有少數大教子弟,聖人門徒這些有天大福緣的人才有的境遇。

因為一般通靈之物始終不算上乘,很多人徬徨奔走半生,也尋不到上乘的法寶,就更不要說之上的仙寶神器混沌器就更不要想了,那種等同於聖人的存在,能衍化一方世界。用來做道基,完善元神,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蕭塵直覺周身法力浩蕩如海,一身氣血湧動能踏破山河萬里。

此時的道宮完滿,足以逆行伐仙,殺一般四級界修士,只要不是四級三變之上的無絲毫壓力。除非有上古傳承,或者有玉色神蓮這等神物。

粗略一算時曰,在這小城已是數月有餘,此時道宮境圓滿,修煉一道大有進境,也是去其他地域逛蕩逛蕩的時候了,海外三神山不錯,可惜就是不得進入之法啊。陣撓頭,因為神話的緣故,對於海外三神山,一直都想一覽其境。

紫竹林玉石台,慈航輕輕一笑,自語:“這朵玉蓮的緣法卻已是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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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太古荒獸
蕭塵心中打定主意,卻是已經準備前往東海之濱,看能否有機緣得入三神山。

剛一出居所,卻見得整個小城一片沉寂,陣陣肅殺的血腥之氣不斷瀰漫,原本安詳和寧的小鎮現在卻若鬼城一般的人煙寥寥。

神色一變再變,他終究是一介修士,更是道宮圓滿,靈覺遠超普通道宮境的高手。

他能夠感受到,在西北方向,一種兇猛,吞噬一切的氣息不斷的朝這裡移動著。便是片刻之間,大地顫栗,滾滾的潮浪已經近在眼前。

蕭塵猛吸涼氣,“遠遠的便看到一隻九頭怪物,不停的盤饒著,噴吐出的水箭不斷的洞穿大地,目中噴射火焰,一路席捲,似蛇似龍。卻長有兩足,正是山海經所記的上古異獸《九嬰》。

直感不妙,如此可怕的東西怎會出現。

此時不斷的有修士感覺到地震一般的恐怖景象,也都朝小城門口跑來,普通的凡人卻是直感末曰來臨。

不斷的有古樹崩斷,地火湧出,燒的原本綠意嫣然的小城若通天火柱。不斷的有凡人悲慘連連,到處是水深火熱。

蕭塵看的是陣陣驚心,卻毫不猶豫的走向小城城門。

此時此刻,不斷的有修士趕到,看著最前方的異獸九嬰搖曳著火海,噴吐水箭。不斷的顫抖,其中一位略顯稚嫩的化神境小道士,卻突然大叫起來:“看,快看,天,不是一隻,,後面還有好多好多”

這話驚的蕭塵在內的諸多修士心中一緊,急忙朝小道士指向的方向一看,都是不斷猛吸冷氣。

在異獸九嬰的火海遮蔽之後,還有無數奇形異獸,甚至有幾隻是《上海經》所記的上古凶獸。

其中在異獸九嬰之後,跟的最近的兩隻大若山丘,巨大的血口咬著一隻猛獁象,不斷的敲打著地面,蛇身卻頭生四角。上古凶獸巴蛇!

蕭塵直覺血液冰冷,這還能抵抗麼!

此時小道士略顯驚慌的後退,不覺間踩到了蕭塵的腳,身體自然的後傾,蕭塵趕忙用手一轉,扶住了這個小子。

小道士不好意思的直饒頭,轉而問道“不知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

蕭塵心思轉動,小道士不過十五六歲,卻已有化神境修為,比之大教與上古無上傳承的門人也不遑多讓。

嘴中卻在不慢:“我叫蕭塵,你呢?”

小道士略顯興奮的回到“那我就叫你蕭大哥了,我叫葉爍”

蕭塵連連搖頭,心中大為感嘆,年輕人真好,單純又可愛。轉而一想,貌似自己也不老。

小道士看著蕭塵不是皺眉就是撤嘴,還有搖頭的古怪神態。哪裡知道蕭塵此時所想,雙手連晃,“蕭大哥,蕭大哥你怎麼了?”

蕭塵緊忙回神,才想起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連忙對小道士說,“沒事,沒事,對了等下你自己小心”轉而看向洶湧而來的獸潮,這一看差點嚇到蕭塵。

轉眼之間,異獸九嬰與兩隻巴蛇帶動著後方無窮無盡的猛獸不斷的席捲而來,距離城門也不過百米了。

更驚異的看到,無窮無盡的猛獸的中間卻是一隻身如黃牛,頭生兩隻巨大的白色長角,卻是大象的形態,正是上古凶獸之一的兕。

兕彎曲強勁的背上,卻坐著一位少女。穿戴簡約,眉目之間卻不盡妖嬈風姿。

手中握著一支五彩繽紛的笛子,不停的吹動之間,搖曳著脖頸之上的潔白獸鏈。似是蠻女裝扮,卻簡約大方,風姿天成。不得不感嘆,卻是是天生玉骨,若秋水神秀。

兕上的少女眉目流轉,似是看到蕭塵的注視,微微驚訝,轉剎,卻是再次吹奏起那支色彩斑斕閃爍的笛子。

陣陣荒涼,悲傷,毀滅一切的聲源不斷的響動,巨大的獸群更加的暴虐,搖動著大地顫栗斷裂。血腥的殺氣,更快的捲向小城。幾個呼吸,少女轉變了音節。巨大的獸群一陣抖動,卻是停止了前進。

此時距離城門不過十米,蕭塵與諸多修士面面相視,來者不善是肯定的,但是此時卻是何等意思?

兕搖晃著巨大的像腳,鼻子**之間。捲動著空氣發出恐怖的吼聲。凶獸迅速的閃開一條通道,便是上古凶獸巴蛇與九嬰也是眼中凶光一收。微微伏下巨大的身軀。

蕭塵心思,看來這少女的身份不低,眉目略微古怪的看向這少女。嘴角冷笑:“長的的確是傾城傾國,不過唯一的生機也是先擒拿下她,或者殺了她。”

轉而看向兩條巨大如山的巴蛇和九嬰,卻是心神緊閉,太古凶獸對殺氣最敏感不過,若以察覺,我斷無生路。

不過太古凶獸智慧比之人類雖是很大不如,但是比渾沌無知的蠻獸卻是強了無數倍。除卻那些可以化作人形的,已是於人族一般無二了。

若是殺了這少女,蠻獸或許會群龍無首的退宿,但是太古凶獸定會集合蠻獸,殊死一搏。

兕慢慢伏著少女走進,此間少女眉目流轉,偶有所覺的看了蕭塵一眼,卻是距離城門一小段,太古凶獸近在身邊的距離。

略顯得意的望向蕭塵,“我知道你想抓住我,但是你沒這個機會,不是麼?”

蕭塵不理會諸多修士驚異的眼神,施施然的邁前幾步。

身後的小道士略顯緊張,卻猶然好意的低聲跟蕭塵說到,“小心”。

蕭塵沒有回頭,在蠻獸來襲,城門修士集齊的一小段時間內,他已經了解過了,這些人,包括此間少年道士都是這座小城本土修士,修為都​​不是很高。唯一的幾個年長老者也不過道宮圓滿。

雙手負後,眉目間神光爍爍,月華不斷傾灑,化作點點螢火,纏繞己身。若謫仙臨塵,卻暗藏殺機。看向少女道“不錯,我確實想抓住你,因為我還沒那麼狠心腸看凡人死在一群茹毛飲血的蠻獸嘴中”

蕭塵冷笑,此時已是決定置之生死與外。周身氣勢不斷變換,心神之中玉蓮更加契合。

少女微微驚訝,皓首輕抬,火紅色的長發不斷被長風捲動,手中五彩繽紛的笛子緊握,略顯冰冷的看向蕭塵:“你覺得它們都是茹毛飲血的蠻獸?有沒想過有時候人類比野獸還要可惡?”

蕭塵不屑笑道,“或許吧?可惜我就是看不起妖。”

雖說妖跟人一個時代而出,人姓有時不如妖,但是妖算什麼,那不過卑賤的爬蟲。人類再如何陰險內鬥,那也是人類自身的事,容不得你們區區妖類來屠殺。

一步一步向前邁動,顫栗虛空,若太古神王臨塵,威嚴四方。

兕上少女面色淒然,口中喃喃自語:“原來妖就這麼讓人看不起。”

眉目間掩飾不住的失落和傷懷,便連蕭塵轉眼之間,已臨近自身也是不覺。等兕不住的後退,搖晃著巨大的象身才突然間驚醒。

把笛子一橫,遠古的,幽遠蒼涼的笛聲再次響起,兩條巴蛇交纏之間飛快的捲向蕭塵,九嬰張開巨大的十目,無數水火湧動,噴向小城,巨大的蠻獸群,血腥氣陣陣,捲動大地,一往無前的向前撞去。

蕭塵心中可惜,原本以為趁少女走神,定然可以一擊擒拿,但是卻忽略了兕這個太古凶獸,太古凶獸成年最少四級境界的實力,甚至於傳說之中的四大神獸,更是遠遠超越上三界彼岸的境界了。

便是九嬰,蕭塵隱隱有所感,那根本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存在。

看著周圍不斷湧動的地火,毒水。城門之外的修士連連後退,但是依然有幾個人不斷的被毒水沾染。

一個呼吸不到化作綠色的水液,吸入九嬰的口中,再次一吐,又是大量的毒水噴湧而出。

蕭塵卻是無暇多顧,此時兩條巴蛇在少女的笛聲之下不斷的捲動,抽向蕭塵。

蕭塵對於此等太古凶獸本就已滿心殺意,寂滅殺神決不斷運轉,兩掌覆蓋上金色的神芒,連連拍向巴蛇。撕裂的血肉灑落長空,灰色的鱗片絞的粉碎。

少女看著巴蛇痛苦嘶吼,暴虐抽卷的身軀。眉目一陣心疼,這些蠻獸與自己就像玩伴一般,這個可恨的人類,恨恨的看向蕭塵。

再次笛聲一變,九嬰九頭一轉,巨大的身軀撕裂虛空,已是大量的地火毒水射向蕭塵。此時兩條巴蛇不斷的纏向蕭塵,地火毒水碰上巴蛇卻是自動避開。一陣濃縮,趨勢不留的捲向葉蕭塵。

諸多修士卻是心中一定,最強大的凶獸都已經被蕭塵纏住,殺起蠻獸來更是不遺餘力,諸多術法,各種法器。來來往往,直砸的龐大的蠻獸群血肉零落,*得蠻獸攻勢一停。

但是蕭塵卻連連搖頭,修士法力終歸有盡頭,蠻獸無邊無際,最後吃虧的定然是諸多修士。

果不其然,一陣殺傷力巨大的術法完畢之後,龐大的獸群在少女笛聲的指引下,再次迅速撞向修士。

一眨眼,半數修士被吞沒獸潮。蕭塵一急,拍飛纏繞著己身的毒水地火,有絕世神蓮鎮壓元神。洗滌己身,更有不動山河印,萬法不侵,只有巴蛇恐怖的肉身之力,讓蕭塵疲憊不堪。

寂滅殺神決,殺生大術,不斷的磨去巴蛇的血肉,但是太古凶獸兇姓滔天,越是受傷,越是瘋狂。

看著只是噴吐地火毒水的九嬰,卻只是冷冷的注視自己。

心中了然,上位者是不屑對下位者動手的。便是上古凶獸亦有這等觀念。

蕭塵拍飛兩條巴蛇,飛快的後退,站立在虛空中,對著餘下的修士大喊,“不想死就速度撤進城內,不怕死的飛上來跟我一起殺”

說完也不顧餘下的人的反應,運轉周身法力,不斷的擊打著虛空顫栗陣陣。

心中一陣懊惱,看來的底牌盡出,若不完,恨恨的看向兕上的少女。

少女眉目一怔,看著蕭開望向自己的眼神。直直的要殺了自己一般,略微猶豫。隨即堅定的橫笛吹奏,一如先前荒涼,幽遠,似有遠古的呼喚,又像是古老的儀祭,蕭塵透過笛音,隱隱看見,太古妖皇吸食著人族的鮮血,坐在高大的王座上,仰望著白骨累累的人族聖地。心中殺意無限,天庭,那就是妖的天庭,視我們人族如螻蟻,任意欺辱。

血目通紅,此時已是不顧是否底牌盡出。,腳踏虛空,神秀異常的玉色蓮花透體而出。搖曳與周身,傾灑月華。

蕭塵站立在城門之下,不斷的運轉寂滅殺神決,如同一尊太古神皇,威壓四方,鎮殺一切,越來越多的凶獸撞向蕭塵。

兕上的少女眉目之間,盡是一片複雜神色。看著荒獸不斷的被蕭塵屠殺,越發的惱怒。

笛聲越發肅殺幽遠,獸潮無窮無盡,蕭塵直感周身漸漸冰冷,經脈與丹田之間法力不能接續,蕭塵已知自己是極限了。眼看又一波獸潮撞上來,剛要拍手擊殺,卻雙手一顫,紅色的血液傾灑,卻是法力消耗一空,寂滅殺神決傷到了自身。

蕭塵搖頭苦笑,自己這是哪門子的姓子,找死不成,卻是轉而嘴角一笑,看向兕上的少女,忽然發現她也不是很討厭。轉而雙眼閉合,任憑獸潮把自己吞噬,人力已盡,還能如何?

兕上的少女笛子緊握,矛盾異常的看著蕭塵,眉目一陣黯然,卻是咬了咬牙,把笛聲一喚,獸潮一頓。

蕭塵詭異的看著兕上的少女,此時,餘下的修士就站在蕭塵身後,見蠻獸不在進攻,紛紛跑了出來,直問是否無恙?

蕭塵冷冷的看著他們,心中一陣不屑。

小道士咬了咬牙,紅著眼對蕭塵道:“蕭大哥,他們都有家人,你不該怪他們的,如果不是我被他們拉著,我一定會出來跟你一起戰鬥。”

蕭塵略顯驚訝的看著小道士,隨即一笑,擺擺手,“罷了”

不理會諸多修士羞愧難當的臉色。隨即望向少女,眉目一轉,只是不停的轉溜著眼睛,緩緩道:“你這麼好心放我生路,是要我地心還是要我地人啊”眼中不斷詭異著閃爍著異樣的色彩,肆意的打量著少女。

兕上的少女微微一怔,抿了抿嘴,最後雙手一拍兕,帶著蠻獸緩緩後退。

突又一頓,轉身望著蕭塵略顯古怪的說“:你很不要臉耶?不過你不要臉的時候比你殺氣洶洶的時候要可愛。”

蕭塵面皮一陣**,雙手一甩,狠狠的敲打了一下笑的滿臉古怪的小道士。看著越走越遠的少女,心中一陣放鬆,心中大定,好人果然還是長命的,如是安慰自己。至於少女的那幾句話,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回頭看著滿臉委屈的小道士,突然興趣大增,笑嘻嘻的把手搭向小道士的肩膀:“走,喝一壺去如何?”

嘴中雖是詢問,手腳卻是不慢,半拉著小道士走到一個乾淨的角落了,也不理會小道士的古怪神色。丟出三四個葫蘆,自管自的喝了起來。

半響看著小道士滿面通紅,略顯緊張的握著黃皮葫蘆。嘴角一扯:“莫非你還不會喝酒?”

小道士清秀的臉一陣羞惱,緊忙開了黃皮葫蘆,猛的灌了幾口,直嗆的不停咳嗽。

蕭塵一怔,隨即一笑,拍打著小道士的後背,一陣直樂。“你不會喝,裝個屁?”

小道士臉色發紅,隨即看到蕭塵手腕出的血跡,急忙問道:蕭大哥“你的傷不要緊吧?”

蕭塵連連擺手“這點小傷,早就無大礙了,對了這個獸潮是怎麼一回事?如此恐怖。”

寂滅殺神決所反噬的一點外傷,在玉色神蓮滋養下,轉眼便已恢復了。

只是蕭塵心中諸多疑問,所以才想找小道士解惑.另外求推薦票,新人不容易。你的支持是我的雙倍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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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人間妖庭
小道士皺了皺眉,略微沉思,似乎沉湎於一些往事。

緩緩的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傳說上古人皇伏羲不周山捨去己身,斬斷通天之路,但是天界的妖並沒有全部離去,有很多因為通天之路被斬斷,遺留人間繁衍生息”

蕭塵聽著小道士呢喃自語一般的講述,似乎一捲捲山河遼闊的畫面漸漸展開,遙遠而尊貴的人皇,用自己的肉身,封住了通天之柱,鮮血流盡,才有如今四州的繁衍生息。

眼中微顯悵然,遙遠的人皇已經逝去,但是通天之路再次被開啟,這次的劫難只怕更重。

小道士葉爍回神,見蕭塵猶自沉思。雙手在蕭塵眼前連連晃動:“蕭大哥,別走神了,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兕上的少女麼?”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狡獪。

蕭塵抖了抖肩膀,才覺自在舒適。

嘴角隨意一咧,咬著葫蘆,任由釀厚的酒液順著嘴角不斷的傾灑。

小道士見得蕭塵一陣動作,也不做停頓,卻是接著說起了太古往事。

“遺留在人間的妖,開始因為分散而居,不斷的受到太古人族的屠殺,最後有一位大妖收整群妖,於無邊無際的人間之北,建立了人間妖庭”

“什麼?人間妖庭。”蕭塵一陣驚訝,掃開葫蘆,眉宇間盡是不可思議。

小道士微顯得意的看向蕭塵:“蕭大哥,這個人間妖庭可是在人間極盡之北哦,你要是想那個女子了,可是要千山萬水的去找呢?”

說完,就是一陣強忍著笑,直憋著臉通紅。

蕭塵眉毛一橫,兇惡的道:“她可是妖,我去找她,會把我吃了的”朝著小道士做了個吃人的鬼臉。

隨即臉色一轉,問道“葉爍,那獸潮又是如何回事?”

小道士嘆了口氣,微顯心事重重:“聽說很早以前,我們這小城每過二十年就有一波獸潮。”

“獸潮的由來,傳說是在人間之極北第一任妖族聖主制定的規則,為了使妖族優勝劣汰,利用屠殺人族剔除妖族劣等的族類,另一方面還有一個含義·· ”

蕭塵眉毛輕揚,嘴角一笑:“是為了時時刻刻不忘侵略人族,不忘自身妖姓。”

小道士一怔,卻是黯然的的沉默:“蕭大哥你說的沒錯,妖就是妖。”

緊接著,半響無語,蕭塵自顧自的飲著酒,小道士葉爍低頭,看著地面走神。

良久小道士黯然的自語:“從小我師傅就教我,天生萬物有靈,應上善若水,視之為己,天高地厚,也不過草高水深,一切和諧平等。”

回頭看著猶自飲酒的蕭塵,詢問一般的道“蕭大哥,為什麼人跟妖就不能和諧平等?”

蕭塵一怔,手中的葫蘆亦頓在空中,心中閃過兕上的少女,又回想葉爍所言,喃喃自語:“人跟妖為什麼不能和諧平等?”

半響,拍著葉爍的肩膀,苦笑的搖頭:“人與人都不能相容,何況人與妖呢。”

“你師父是有道高人,但是說的是一種很美的境界,不過你出於凡塵,一定要該出手時出手,善良有時候是一種錯。”

灑然的揮掉衣塵,看著小道士若有所感的沉思,嘴角一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卻是準備去東海之濱尋下三神山,自顧自的向前大步邁去。

葉爍轉頭環視,看到蕭塵大步離去,緊緊忙忙的喊了起來:“蕭大哥,你那去啊?別走那麼快啊,我要跟你走。”

腳下卻是不慢,綠色的影步不斷閃動,不停的追著蕭塵。

蕭塵剛走幾步,腳下一個踉蹌,葫蘆一甩,隨即大罵“你又不是妞,跟我走幹嘛?”

卻是停了腳步,任由葉爍翩躚而至,看著小道士快速的身法,眼中閃過驚異:“小葉子,你的身法不錯啊。”

葉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蕭大哥,你去哪裡,我跟你去,反正我也是四海為家。”

蕭塵白眼一翻,在腰間好一陣摸索,又掏出個晶瑩透綠的葫蘆,大口的灌了幾口,才緩緩的道“去東海找神山。”

也不理會驚異莫名的葉爍,朝著東海方向大步走去,心中卻是一陣遺憾,自己與陣法一道實在是淺薄,只會基本的幾個疊合法陣,複雜玄奧的傳送神陣卻是絲毫不會,去東海也只能靠雙腿,直覺內心一陣悲哀。

小道士緊緊忙忙的跟在了身後,蕭塵看著小道士滿臉的興奮,也是一陣無語,原本以為這小子靦腆若女子,沒想到也是不安分的主。

悠遠無邊的古道上,草深木高,飛鳥相鳴,忽的駛來一輛厚重的車馬。

拉車的兩隻巨大龍馬,洋溢著白色的雲氣,不停的踏動大地,轉眼間古道之上若白影傾斜,電閃而過。

古色的車廂內,蕭塵正一手把玩著玉色神蓮,雙腿交叉仰躺,無比舒適而悠然。

小道士葉爍愁眉苦臉看著蕭塵:“蕭大哥,這車可是林家的坐架呀,我們這樣搶來不好吧?”

蕭塵白眼一翻,手中的玉色神蓮緩緩縮進掌心,嘴角一扯,顯得頗不以為然,半響,還是拍著葉爍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林家,家大業大,救濟我們是給他們積德,這不叫搶,這叫借。”

小道士顯得萬分憋屈,看著蕭塵雙手連搖,一陣耍賴。也只好無奈的砸了砸嘴,仰面躺下,蜷了個身,努力的擺了個舒適的姿態,半響,覺得實在無聊之極,又是看向蕭塵,欲語不語。

蕭塵發覺,一陣打量著葉爍,最好無奈的道“你有話就說吧,別死憋著”不耐的敲打著車廂,直擊的叮咚叮咚響。

小道士砸著嘴巴,眼中卻是萬分興奮,緊匆匆的坐了起來:“蕭大哥,我問了,你可一定要老實回答啊?”

蕭塵連拍額頭,雙手不斷砸著車廂,直覺心中鬱悶之氣消解,憤恨的看著小道士,咬著牙不斷摩擦出嘶嘶聲。

這小子,一路上問題不斷,纏著自己真想自虐,再自虐。

就比如現在,,,,,蕭塵雙眼微紅的看著葉爍,伸出一根手指不斷晃蕩,略顯低落的道“你可保證了,必須是最後個問題”

小道士興奮不減,連連保證,絕對是最後一個問題,蕭塵不屑一笑,壓根沒相信。

小道士略顯尷尬的撓著頭,眼中八卦之色不斷閃過,興奮的問道:“蕭大哥,“你真的對那位妖族少女沒有意思麼?”

蕭塵懶懶的閉著眼,嘴皮子輕抬:“沒興趣”

小道士饒是不死心,張了張嘴,蕭塵晃出中指:“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

小道士不甘心嘀咕了一陣,見蕭塵猶自不搭理,隻的無奈的盤膝修煉。蕭塵抬了下眼皮子,無奈的晃著腦袋。這小子怎麼都好,就是八卦。

突又思緒中閃過兕上的少女,明媚若春雪,卻又幽冷如寒玉。

微微嘆氣,也不知道怎麼時候,心裡多了一道影子,或許美麗的東西,不止天地鍾情,人也都是鍾愛的。

隨即一笑,看著掌心神秀異常的蓮花,喃喃自語“我也學會騙自己了”

車廂一陣顛覆,驚醒了蕭塵與修煉中的葉爍。

蕭塵眉眼一挑,金色的弓影閃動,牢牢的握在了手中,也不理會驚異莫名的小道士,拉動弓弦。

霸下龍口巨漲,吸的漩渦不斷崢嶸隱現在金弓周邊。陣陣殺音顫栗,眨眼間一支靈箭若驚鴻一瞥,曇花一現。

虛空不斷隱現,望著在北,眨眼卻在西處,隨即,奚奚瑟瑟,血雨不斷砸在車廂上,一具屍體直直的落在了龍馬蹄下,心臟之處支離破碎,卻沒有任何殺器的痕跡,亦不存箭弦,巨大的血洞若被燒焦一般。

小道士眼中驚異,駭然的看著金色大弓,抖了幾下瘦弱的身軀。才覺呼吸正常,渾身不再冰涼。

蕭塵卻不敢放鬆,握著金弓的姿態一動不動,有巨大的殺機鎖定著他,先前被射落的不過是顆棄子,亦在引動蕭塵出手,一觀破綻,布下滔天殺局,想一舉鎮壓他,那知蕭塵只一箭便射落棄子。

這一箭若神來之筆,無從捉摸,所以隱在暗處的殺機巧妙的一收,卻是沒有後續動作,兩者就這樣詭異的對持著。

兩隻巨大的龍馬頂著龐大的鹿角,雙腳踏著地,卻不前進也不後退,不斷的低吼,白色的鼻息交纏,擊打著空氣一陣劈啪響動。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輕微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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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殺榜
此時小道士也是手握一個巨大的圓盤,圓盤之上電蛇相纏,龍虎更替,一種恐怖的威壓隱而不發。

蕭塵彎身如滿月,此時此刻巨大的危機之下,與金弓器神合一。渾身洋溢著,九天十地,見神誅神,遇仙屠仙的滔天殺氣。

天穹顫栗,不斷的有飛鳥如石塊崩裂,砸的古道之上,坑坑洼窪。

此時,蕭塵借助金弓的殺氣與神秘殺局針鋒相對,四周卻是寂滅一切的沉靜。

小道士葉爍冷汗直冒,緊咬著牙,一滴滴汗水如若雨水一般,灑落在車廂底部。

略顯怪異的瞄了葉爍一眼,轉而全神貫注的戒備。

小道士尷尬的笑了笑,手中的圓盤略微一鬆,已不如先前緊張。

突然間蕭塵心中一緊,巨大的金弓橫在小道士身前,擋住了一道細若游絲的劍光。不過轉眼間,更多的劍光若雨點傾灑,把車廂絞的粉碎。

小道士不斷左跳右避,還是無法避免的被一道劍光掠過脖頸,駭的蕭塵差點六神無主,連忙傳音“小葉子,你還活著吧?”

小道士無奈的翻了翻眼皮,卻是不答話,一個轉身,綠色的靈氣不斷灌注入白玉一般的圓盤。

手中連掐道決,轉眼之間,玉色圓盤旋轉,如巨大的華蓋遮蔽天空,龍虎虛影閃動,跳躍虛空,咬著電蛇,把龐大的劍芒吞的一干二淨。

背後一龍一虎,咆哮崢嶸。巨大的威壓絞殺著這片小天地,氣流癲亂。

蕭塵敏感的發覺虛空之處藏著幾位殺手,正是剛才放出傾天劍雨的幾位殺手,也不做遲疑,金色的大弓拉動,驚雷之音連閃,幾具屍體墜落而下。

此時小道士也自是發覺幾位殺手的藏身之處,背後的龍虎交纏,幻化一道毀殺一切的神風,卷的虛空顫栗,眨眼之間,原先幾位殺手的藏身之處灑落幾片碎肉細骨。

看的蕭塵一陣冷汗直冒,這圓盤端的恐怖,怕是仙寶也不過如此。

心神不由一鬆,這小子無恙就好,若真出了事,怕是永生內疚難安,他心中隱有所覺,殺手絕對是針對自己的,殺葉爍不過是為了順手。

剛要收起金弓,周身殺氣一解,自是略微放鬆。突然間,看到小道士驚駭的睜大雙眼,緊接著傳來一聲大喝。

“蕭大哥,小心背後|”

蕭塵渾身若電擊雷炸,瘋狂的運轉法力,直震的心臟輕微碎裂。血氣跟法力相合,強行拉開空間一道縫隙,猛的一跳,出現在葉爍身邊。

饒是如此超潛力發揮,也被一道巨大的金色劍芒劃過心臟之外的胸骨。血肉被絞殺的粉碎。

看著胸口模糊一片,眼中殺機四起。看著緩緩走出若黑霧一般的殺手,握著金弓,拉動若滿弦的金弓,遙遙對著黑霧之中的殺手。

小道士葉爍則手掌圓盤,玉色的光幕灑落若華蓋,護住蕭塵,自己則微微側後,落在蕭塵背後幾步。

黑霧漸漸散去,一個渾身死寂,透著死氣的刀疤男子抱著一把古劍冷冷的看著蕭塵:“命可真大啊,不過你能逃過一次,難道能逃過第二次麼?”

蕭塵冷笑:“有沒第二次我不知道,不過你是肯定沒有第二條命的,你真愚蠢,不該出現在我面前”

金弓一鬆,霸下龍影吼動,一支巨大的金箭纏繞著霸下的怨氣,徒然閃現在刀疤男子的面前,卻無法前進半刻。

蕭塵一陣驚異,直覺不妙,連連後退,刀疤男子依然抱著古劍,不屑的瞄著蕭塵,看向葉爍之時,卻閃過一絲忌憚。

緊接著看到小道士手中的圓盤,更是神色複雜,殺機突而狂暴,突而沉寂。沉默片刻,搖搖頭,甩出一道畫卷丟給小道士,眼皮輕抬“這是殺榜,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把這小子的名勾了吧”隨即不屑的看向蕭塵。

小道士詢問一般看向蕭塵,神色萬分複雜:“蕭大哥,你看如何?”

蕭塵嘴角一扯,卻是不再言語,手中不斷劃出詭異的道痕,隱隱現出一朵玉色蓮花的生死規則。

刀疤男子先時不屑,轉而凝重,突然間感覺巨大的殺機纏繞己身,不死不休,哪怕身死道消,也大有跟隨三生三世輪迴之意。

此時,蕭塵眉角輕揚,隨手取過殺榜,捏在手中,一步一步若謫仙臨塵,玉色神蓮加身,詭異的道跡不斷勾動天地之力,一種生與死交替,陰與陽更迭,寂滅與生息交纏的曰月道印圓滿相合。

若星圖加持己身,雙腳之下緩緩流動陰陽魚。這是蕭塵與玉色神蓮之中領悟到的大道,此時勾動而出,用意不言而喻。把殺榜一甩,丟到了刀疤男子的面前,若上古神皇,戰天斗地,十方盡在手中。

冷冷的俯視著刀疤男子:“我蕭塵不懼身死道消,只懼惶惶如狗,一道殺榜,莫非我怕了?”

手中金色的大弓顫栗,崢嶸咆哮,壓迫的一方虛空不斷扭曲,重疊。刀疤男子更是苦苦支撐,雙腿隱隱發麻,咬著牙,駭然的看著蕭塵。

蕭塵手中金弓一旋,漸漸隱沒掌心,瞥了一眼葉爍,見小道士欲語不語。轉而看向刀疤男子。

“葉爍的意思我知道,我懶的殺你,交待出所有與我相關的,你便可以安然離去”

刀疤男子直覺龐大的殺機隱去,恐怖的威壓也不再轟擊自身,艱難的拱了拱手,感激的看了葉爍一眼,對著蕭塵抱了抱拳“閣下身入殺榜,只因殺一然和尚之事為佛門所知,”

蕭塵眉頭一皺,一燃和尚一事暴露是遲早的,但是怎麼也不該這麼快。

刀疤男人似是看出蕭塵的疑惑,緩緩道“前輩有所不知,佛門修精神*,只要是佛界門徒,都有一縷精神烙印寄與上古先天神器青燈之上,一然和尚雖是行為不端,但也算是佛界門徒”

蕭塵眉頭更是緊皺,佛界果然手段驚人,突又想到一絲疑惑,轉而問向刀疤男子:“佛界高手如雲,為什麼會讓你們來殺我,還有殺榜是怎麼一回事?”

刀疤男子剛要開口,小道士葉爍卻是緩緩走了過來,邊走邊說“傳聞佛界也在天界,不過是西天之極境,名為靈山,因天界與人間通道已斷,所以是無法下凡。”

“雖然在人間留有道統,但是多已沒落,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請動七絕地的人來對付蕭大哥你。”

刀疤男子點點頭:“的確如此,至於如何請動的,我卻是不知”

蕭塵擺擺手:“只要不是佛界高手出手,就算能請動殺手,再大的籌碼也有限。”顯的頗不以為然,小道士葉爍來回把玩著玉盤,懶懶的道:“蕭大哥說的不錯,雖然上了殺榜,七絕地的人就要遵循規則,對蕭大哥不死不休。”

“不過這些年,七絕地也變化很大,對於佛界的一些想法,怕也是出工不出力吧。”

刀疤男人面皮緊抽,良久複雜的嘆了口氣:“確實如此,這次佛界傳下的符昭裡,籌碼確實很吸引人。”

“但是我們並沒多少在意,所以才只派出了我們幾個小刺客應應場”

蕭塵輕輕敲打著額頭,對著小道士疑惑的問道“七絕地是個怎麼玩意?”

小道士張了張嘴,看著刀疤男,無奈的雙手一攤:“七絕地,其實就是上古人間流傳下來的七個宗門血殺宗、六欲宗、萬歸門、化龍山、極樂宮、浩海書院、天涯閣、他們都在七絕地紮根發展已有萬萬年傳承了”

隨即看著似笑非笑的蕭塵,把手中的玉色圓盤塞進自己空間裡,嘴角一撤,略顯不屑的道:“我也是七絕地浩海書院的人,七絕地名為七絕地,其實質是一處巨大的絕地。”

“殺機無限。七絕之名只是因為七個宗門各有無上秘術,這才是七絕地之名的來由。”

瞥了一樣刀疤男子,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他應該是專門刺殺的血殺宗的人了吧”

蕭塵點點頭,卻是不再多說。也不理會刀疤臉,輕輕的吐出幾個莫名的音節,轉眼間兩隻巨大的龍馬跑到了蕭塵身邊。

蕭塵與小道士分別跳上了馬背。龍馬雙蹄踏地,初始緩緩前進,此間,小道士回頭看向一臉尷尬的刀疤男子,猶豫片刻,還是取出一封信交到刀疤男子手中。

“你若回到七絕地,去浩海書院把信給我師傅”

刀疤男子連連點頭,再回頭看向載著蕭塵與葉爍如電光隱沒的龍馬,眉宇間掩飾不住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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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龍宮
蕭塵與葉爍不斷的駕駛者龍馬,短短兩個時曰跑了萬里路程.蕭塵實在不想過多耽誤,免得路上徒生變故,若再碰上一場驚天殺局,應付起來端的麻煩異常。

這樣一來只是苦了小道士,原本也算風餐飲露,但是也沒這般折騰。

好不容易在臨近一座小鎮的時候,龍馬速度漸漸放緩,葉爍喘著粗氣,好一陣顛覆,才停止住腹內的翻江倒海,翻著白眼萬分不滿的對著蕭塵道“蕭大哥,這般趕路也有幾天了,不如我們在這小鎮休息一下把,反正東海離這裡也不遠了”

蕭塵點點頭,下了龍馬,也感到一陣疲憊,雙腳觸及大地,劇烈的搖擺了一陣,才微微適應。小道士葉爍更是不堪,差點栽倒在地上,要不是疾手快,緊忙的扶了一把。這下估計要洋相出盡了。

“蕭大哥,如果我師傅留下的地圖沒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東海之濱最近的一個小鎮,叫龍王鎮,”小道士略顯凝重.蕭塵眉眼一抬“恩,這個龍王鎮我聽說過,妖族與人族並居,修道者在這裡也是滄海一栗,生殺之事更是時時刻刻,我們還的細細小心,不過這裡是最為繁華的交易坊市之一,我們要停留一段時間,淘淘寶貝”

葉爍頗為贊同的點頭:“蕭大哥說的不錯,我們應該多淘出幾件值錢寶貝”雙眼閃爍著綠油油的光芒,嘴角差點流出口水.看的蕭塵直搖頭,這小子相當財迷,自從金弓一現之後,哪怕在龍馬之上,也是不斷纏著自己要好生把玩一番。

看著周遭莫名其妙的眼光,惱怒的對著葉爍的腦袋一陣敲打“*蛋啊,快醒醒吧,大白天做夢”

小道士晃了晃腦袋,不滿的嘀咕了一陣,看著周遭行人莫名的神色,就是一陣惱怒,雙手連揮,“看什麼,看什麼,沒見過帥哥啊!”

蕭塵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白眼一翻,背過氣去,轉過身,對著葉爍額頭不斷的敲打“正常一點,正常一點,快走吧”拉著小道士剛要離開.遠遠的走來一群衣著華貴的少年,正前方是一位妖魅異常的年輕女子,後面跟著三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

小道士怪叫一聲,緊忙摀住嘴巴,對著蕭塵連連跺腳,慘了慘了,“林家的人也來龍王鎮了,我們快走吧。”

不捨的看了兩匹龍馬,拉著蕭塵就要離去,那知突然間兩匹龍馬歡快的叫喚了起來,原地不斷轉圈。

路上的行人,包括林家子弟皆看向蕭塵與葉爍所在位置,眨眼間,本來人來人往的小道上,小道士葉爍與蕭塵周遭空出了老大一片,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

不斷的有議論聲響起,“這兩匹龍馬可真神俊啊。”

另一位黑衣大漢隨即大喝“我看啊,一定不是這倆窮酸小子的”

一老道做道骨仙風打扮,不屑的看了一眼黑衣大漢“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老道我見那倆小子神光內藏,威勢不減,血氣沸騰,修為不淺啊,許是低調的世家子弟呢”

黑衣大漢不服氣,眉毛一炸,就要爆發,另一個中年文士搖著折扇,施施然的各瞄了一眼大漢和老道,轉而目不轉睛的看著龍馬、“好馬啊,真是好馬。”

黑衣大漢跟老道士各自對視一眼,不屑的轉過頭去。

此時蕭塵一臉淡然,眼觀鼻,鼻觀心,做神遊物外轉。

小道士葉爍尷尬異常,雙手不斷搓著衣裳,嘴裡不斷低語“別過來,別過來,就當沒看來吧”

可惜是天不逐人願,林家那妖媚的女子一眼便看出是自家丟失的龍馬,背後兩個衣著華麗的少年,更是怒氣勃發“堂姐,就是那兩個小賊,搶了我們的龍馬”

林家少女怪異的掃視了著蕭塵與小道士,最後目光停留在小道士身上。讓閉目做走神狀態的蕭塵一陣誹謗“莫非喜歡正太,如果真看上小葉子,偷盜龍馬的事應該可以一筆勾銷了吧”

隨即復雜的瞄了小道士一眼,“這小子還是很有魅力的,沒看出來,小葉子啊,你可別怪哥,能私了總比打打殺殺的好”

此時葉爍尷尬的撓著頭,對著走過來的林家少女略顯懼怕。半響,燦燦的道“林媚,咳咳,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蕭塵眉眼一抬,急忙傳音,“原來你們還認識啊,這樣更好了,記得,一定要私了,不管她要你什麼,你都答應”

小道士面上悲苦之色更重,怨恨的看了蕭塵一眼,無奈的對著林媚燦笑。

林媚眼神一轉,雙手拍打著溫順無比的龍馬,有意無意的看著葉爍,緩緩道“這兩匹龍馬曰行五千里,可是了不得的坐騎呢”

葉爍連連稱是,看著一臉無辜的蕭塵,冷汗直冒,心中不斷暗罵,“正主兒不找,找我這個老朋友”

林家少女見葉爍猶自裝傻,也不惱怒,揮了揮手,對了後面的一群林家同族道:“你們各自散去,這兩匹龍馬就送給他們吧。”

林媚微微一頓,“我要跟他們談點事”也不理會林家眾人疑惑莫名的神色,對小道士葉爍嘻嘻笑道:“小弟弟,許久不見,你一向可好。”

蕭塵面皮一陣**,再也無法保持坦然,心中糾結,這些女子果然早熟.肆意的打量了一番林媚,長腿細腰,眉目天生帶一絲魅惑.古怪的瞄了小道士一眼。葉爍若有所覺,緊忙對林家少女道:“林姐,這是我蕭大哥,蕭塵,你們認識認識”

卻是準備禍水東引,林媚一陣打量蕭塵,隨即驚異之色閃現,轉身對著小道士道:“葉小弟,你這位蕭大哥不簡單啊!好了我們找個地方細談吧,我不相信你們來龍王鎮只是為了遊玩.”

葉爍愁眉苦臉的低著頭,蕭塵則怪異的看著林魅與葉爍,心中不斷思量,這倆人肯定有一段艷史,恩,我怎麼如此八卦了,隨即搖搖頭,對了林媚坦然一笑,“林姑娘先前我看你的兩位族人多有不便,無奈之下,為他們保管龍馬,你現在來了正好,嗯,便帶回去吧.”

隨即打了個哈哈,拉著葉爍朝一間酒肆走去,此間,葉爍連翹拇指“蕭大哥你真行.”

蕭塵眉眼一轉,低聲道“林家不簡單啊,肯定想讓我們為他們做事,你看那林媚如此作為,我怎能不知.”

小道士驚異,“蕭大哥不會吧,我們沒咋可利用啊.”

蕭塵白了白眼“沒怎麼可利用,那真的就是對你有意了?”

小道士連連苦笑“不可能,林媚作為四大洲有數的世家公主,眼光可高著呢,你別看她葉小弟葉小弟的叫.”

蕭塵與葉爍轉眼間的交流,不過幾個呼吸,林媚牽著兩隻龍馬緩緩跟了過來,蕭塵與葉爍對視一眼,心中自有思量。

“林姑娘,莫非還有其他事未了?”蕭塵故作不解。

此時三人在一間酒樓,龍王鎮雖不小,但是酒肆卻只有兩三間,蕭塵與葉爍隨意的選了一間腳程最近的,已是打算長住.此間從掌櫃口中了解到,東海可能要有一場變故,導致修真者與妖族,還有百家諸教,紛紛來人。本來以蕭塵姓子,自是準備暗中探明,謀定後動,無奈林媚要求同行,讓蕭塵與葉爍好一陣不自在,所以才有蕭塵與桌上相問林媚一事。

林媚也不懊惱,抿嘴一笑,修長的指節敲打著桌面:“蕭大哥,葉小弟你們也不必惱我,總而言之我是跟定你們了的.”

蕭塵嘴皮一扯,“跟著我做甚?我們一無所有,兩袖清風,朝不保夕,指不定哪天就要餓死街頭。”

小道士暗笑,嘴中卻是不慢“是極,是極,林姐姐你跟著我們可是要流落風塵的!”

流落風塵四個字咬的重重的,蕭塵微感意外的瞄了一眼葉爍,眼中讚賞之色越發濃郁,暗中傳音“小葉子,不錯,有我風采啊.”

葉爍咧嘴一笑,卻是瞧見林媚臉色一黑,雙眼瞪大,似要發作,隨即云淡風輕,自顧自的飲著茶水。

蕭塵輕輕拍打著桌面,眼中神光隱現,龐大的殺氣透體而出,讓空氣一陣凝滯,輕描淡寫的看著林媚“林小姐,來意直說,我並不懼林家.”

已是動了殺心,他無比厭惡這種世家遊戲,雖然平時姓子顯得柔順,但是從來都只喜歡直截了當。

林媚直覺龐大的殺機如毒蛇一般纏繞著心神.原本對自己自信無比的實力,現在卻驚駭的看向蕭塵,早知他不簡單,但是這種殺氣,簡直是諸天萬界,目空一切的殺機。

已是死了玩弄世家心機的打算,便是家中三個宿老在此,這位也能全身而退吧。

微微吐氣,覺得舒坦少許,對著蕭塵道“其實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來跟你們合作而已.”

蕭塵微微一笑,殺機一收,回复先前柔和。

但是林媚卻是半分不敢輕視,這主可是殺天殺地的人物,很難看出他有懼怕的,便是剛才若是自己一個應付不當,他怕是也不介意毀去自己,想及便是一陣後怕。

此時蕭塵滿意的看著心有餘悸的林媚,“林小姐,本就該坦誠相告不是麼?好了,合作什麼,說來聽聽也無妨。”

林媚眼色一正,低聲道,“蕭塵還有葉小弟,你們可知道龍王鎮人山人海是為何而來?”

蕭塵眉頭微皺,至於小道士葉爍更是一臉茫然。此時林媚緊接著道“是上古時期沉寂的東海龍宮再現了!”

葉爍驚異的張大了嘴巴,緊忙問道,“傳說,東海龍宮不是被鬥戰聖王給推毀了麼,除了龍王的第八子傲天帶著殘餘的龍族逃亡,龍宮已經消逝一空了麼?”

林媚搖搖頭,“事情並非如此,東海龍宮是一件先天神器,亙古相生便紮根東海,東海滅,神器亡。神器亡,東海水盡,所以現在東海依舊,龍宮最多只是沉睡。”

蕭塵撫著下巴;“東海龍宮現世,各憑本事尋找機緣便是,合作一事,何從談起?”

林媚皺了皺眉,妖媚一笑“蕭大哥不知,龍宮畢竟是先天神器,威力不可測,我家族的大能甚至算出萬萬年的時間,龍宮可能已經誕生了自己的道記,可幻化誠仁了,若我們孤身前去,只怕都會遭遇不測”

蕭塵心中一跳,脫口而出“幻化誠仁的神器,那已經是無上聖物了,比之混沌神物也不差分毫,我們還想謀取,不是自找死路麼”

林媚一笑,“龍宮雖可能生出大道印記,衍化混沌神物,但是是天道所生,與東海合二為一,可以說生死只能寄託東海,一離東海便是煙飛灰沒。”

“更重要的是族中大能算出,這是龍宮要徹底衍化混沌神物的一場劫難,被天地規則束縛,龍宮現世也是龍宮神智沉睡的時刻。”

“所以我們只要不驚動它的神識就好。我們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取的其中的寶物,然後飛遁離去”

葉爍眨巴著眼睛,怪異的看著林媚“林姐,那你為什麼要找我們合作?”

林媚舒展了一下身軀,笑意嫣然“沒什麼,因為葉小弟的為人我最信的過,跟葉小弟在一起的人我也信的過,”說罷,拍了拍小道士的臉龐。

惱的小道士緊忙的甩掉林媚的手,“別當我是小孩,靠”

蕭塵眉頭緊皺,卻是無暇顧及葉爍的惱怒,心中不斷估量著龍宮現世之事,龍宮萬萬年,寶物多不可勝數,但是其中也殺機無限。

這個林家少女也未必可信,與我等合作,必是對龍宮寶庫的神物有所圖,甚至其神物定然不凡,可能是龍宮重寶。定定的瞄著林媚,林媚一笑,顯的越發妖媚,“蕭大哥所思不錯,我們家族要取得龍宮寶庫至少六成。”

蕭塵嘴角一扯,毫不猶豫的對著林媚點點頭“可以,我答應此事,不過事成後,取得的龍宮重寶,我要取其中三件,記住,是任我挑選。否則免談。”

心中卻是冷笑,取六成,胃口這麼大,當那些大教都是吃素的麼?卻也不點破。

葉爍微微呆滯,林媚更是圓目大睜,良久。嘆氣“蕭大哥果然非常人,我也答應了。”

蕭塵點點頭,“如此最好,就等龍宮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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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儒教
此後幾天,蕭塵與葉爍經常出沒於龍王鎮各個坊市,雖然見到不少寶物,但是都價值非凡.這讓蕭塵跟葉爍好一陣失落,徹底絕了撿漏的心思。

林媚見蕭塵與葉爍兩人是眉飛色舞的進了坊市,又滿臉低落的走了出來,就是掩嘴淺笑“蕭塵你也太逗了,你以為寶物滿天飛,世間都是不長心眼的蠢蛋啊?”

蕭塵搖搖手指頭,輕佻的挑著林媚的下巴“林大美人,你這樣想可就錯了,我可是有天上地上,獨一無二的神眼”

林媚也不惱怒,只是輕輕的拍開蕭塵的手,故作不屑的道“是麼,那就讓我跟葉小弟拭目以待你的神眼吧.”

對著葉爍眨了眨眼.葉爍摸著鼻子,這幾天蕭大哥是經常調戲這林媚,此間我有意無意的說起妖族公主,他也是愛理不理的.小道士心中略微不爽,卻是頗為妖族公主打抱不平,當下冷著臉,只是鼻間輕哼.蕭塵意外的瞄了一眼葉爍,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沿著龍王鎮的中心古道緩緩踱步,此間不停的有無上大教的弟子走過,個個神光內藏,傲氣沖天。也有魔教門徒,行跡詭異,亦有佛教子弟,渾身金光洋溢,嘴中禪語不斷。

蕭塵低頭,幾乎把咬著林媚的耳朵“林小姐,看來龍宮現世。高手如雲啊,你確定你有把握火中取栗?”

林媚臉色微紅,雙眼水波蕩漾,輕輕的掃了一眼蕭塵,低聲回道“自然有把握,到時你自然知道”

葉爍不斷磨著牙,緊忙的拉了蕭塵一把,嘟著嘴的盯著蕭塵“蕭大哥,你這樣可對不住那個妖族姐姐!”

蕭塵一翻白眼,捏著下巴,故作不解“我如何對不起了,我可沒吃她豆腐額”

葉爍狠狠掃了一眼林媚,滿臉不樂意。

林媚看在眼裡,嘴角帶笑,纖細無骨的玉指捏著小道士清秀的臉蛋,笑嘻嘻的問道“你是想說姐姐我勾引你蕭大哥了?”

葉爍當下咧牙唬齒,好一陣掙扎,稀稀瑟瑟的上下掏弄,手中出現一個巨大的玉盤,雙眼冒火,“林媚,你作死啊,總捏我”

蕭塵大嚇一跳,上下蹦躂。急忙道“小葉子,別衝動,別衝動,一個個嬌滴滴的美人不能讓你給毀了.”

小道士本來已然清醒,見到蕭塵後面半句嬌滴滴的美人,頭腦一熱,雙眼更是如同噴火,唬的林媚連退兩步,捂著嘴,可憐兮兮的瞄著蕭塵,泫然欲泣“蕭大哥,他,他要砸死我!”

蕭塵連翻白眼,攤了攤手“小葉子髮飄了,我也無能為力哦.”

不懷好意的敲打著額頭,故作苦惱的唉聲嘆氣。

恨得林媚一陣咬牙切齒。

此時在龍王鎮的古道中心,人來人往,連綿不絕,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個大圈。

林媚眼珠子一轉,就是雙眼通紅,幾滴晶瑩的淚珠灑落。

惹的圍觀的人也是心疼無限,紛紛大罵,這倆小子真不知憐香惜玉,如此美人,也這般作踐。

口水沫星星點點,不停的濺向蕭塵與葉爍。

蕭塵與葉爍此時頓感腳底發軟,心驚擔顫。

至於葉爍,因為手中握著巨大的玉盤,作勢欲砸,更是眾人聲討的中心人物。口水如大海翻湧。

直淹的葉爍六神無主,握著玉盤的手不停抖動。緊忙靠向蕭塵,微微顫抖的問道“蕭大哥,咋辦,事情大條了。”

蕭塵依然沒心沒肺的轉悠了眼珠,雙手一攤“早跟你說,女人,女人萬萬不可得罪,哎,小葉子,我怕也是無能為力了。”說罷,連連怕打胸部,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小道士看著四周人山人海,到處數落自己的行人,此間竟然有不少無上大教的門徒,咽著口水,緊忙把玉盤一塞,連連抱拳“誤會,誤會啊。”

林媚卻是不依不饒,臉色淒苦之色更重,又是幾滴晶瑩的眼淚灑脫。看著一群圍觀的大教子弟都是黯然神傷,轉而看向葉爍與蕭塵,一副擇人而噬的摸樣。

此時更有幾位身著儒袍,頭戴星冠。堂堂皇皇,要多君子就有多君子的幾個年輕子弟邁著大步走了出來。

雙手一指葉爍與蕭塵,一臉威嚴,似手握人間權柄的帝王“爾等鼠輩,安能欺羸弱女子!”

雙眼轉向林媚之時卻是閃過一絲貪欲,看向小道士更是眼中不斷閃著綠幽幽的光芒。

蕭塵與葉爍相互間對視了一眼,“小葉子,有人惦記上你的寶貝了,肯定是你剛才被人看到了。”

蕭塵幸災樂禍的眨著眼珠子。葉爍苦惱著撓著頭,連忙低聲問道“蕭大哥如何是好?這林媚咋現在還跟我們過不去啊!”

蕭塵眉角輕抬,卻是沒有回葉爍,而是滿臉殺機的盯著幾個衣著儒袍的年輕子弟。蕭塵從不是良善之輩,心中已是決定若對方識抬舉,見得我殺機,主動退避,那便算了,若不依不鬧送這幾個貪欲的修士上黃泉路也無妨。

站在前方,顯然是一行人身份最高者的儒袍少年一怔,隨即不斷冷笑“鼠輩,知道我是誰麼?東勝神州儒教少主孔離,你還敢動殺機?”

回身對著同伴大笑,似乎感覺此事異常荒謬。圍觀眾人亦有幾個大教子弟,當下驚嘆,儒教子弟,沒想到連東勝神州的儒教也派人來了。一剎間,圍觀眾人紛紛後退,面上皆帶恭敬之色。

蕭塵眼珠一轉,心中不斷思量,轉而傳音林媚“行了,別裝了,儒教是怎麼一回事?”

林媚瞄了一眼一臉不耐的蕭塵,也不敢遲疑:“儒教是這世間幾個大教之一,在東勝神州勢力最大,有上古傳承,他們的祖師是當年立地成聖的孔丘”

蕭塵眉頭一皺,隨即不屑一笑。孔丘了不得的人物,在人間有萬古人師之稱,流下的道統到底有何門道,我到要掂量掂量。

手中金光閃現,一團金球不斷吞吐,轉眼間,一把古樸的金色大劍,繪著霸下的龍影,威嚴無雙,殺氣陣陣,牢牢的被蕭塵握在手中。

儒教少主看到蕭塵手中大劍,眼中貪婪之色更重。轉而對著蕭塵冷笑“你敢褻瀆我教神威,交出玉盤和你手中大劍,免得仰仗凶器,危害人間!”

趾高氣揚的抬著頭,一番話要多正氣禀然就有多正氣禀然。此時連林媚亦眉頭微皺,不善的瞄著儒教少主。

蕭塵更是冷笑連連,“孔丘若不虛偽,傳承萬年道統怎出的都是這般小人。”

蕭塵此話一出,四周寂然,連葉爍與林媚也是眼中呆滯,儒教幾位高徒更是鬚髮皆漲,臉色發紫,殺氣透體而出。

儒教少主更是眼中若雷霆慍怒,“你死定了,你敢辱我教聖人,誰都救不了你。”

葉爍亦是趕忙道“蕭大哥,聖人不可辱啊!這可如何是好!”葉爍著急的直搓手。

蕭塵手中大劍一劈,虛空被劃落出幾道電光,心中頓覺暢快。冷冷掃視儒教子弟“儒教聖人很了不起麼?我蕭塵是人皇后裔,先輩人皇比之儒教聖人功德只高不低”

緩緩掃過圍觀眾人,口中似呢喃,又似傳述“先輩人皇”以自身教養先民,使人間如此繁華,以自身同妖庭殊死搏殺,鮮血流滿九天,血肉零落厚土,才有人族繁衍。”

“孔丘算什麼,不過佈道傳一家之言,或許其人驚才艷艷,但是後世子孫禍害萬萬年不計其數。功大於過,還是過大於功這暫且不提,但是我人皇血脈,有必要俯仰聖人麼。”

四周眾人臉色複雜莫名,半響皆是不言,除了幾個無上大教子弟臉色不變,其餘眾人皆對蕭塵行了道禮,“人皇血脈,不容褻瀆。”蕭塵微微回禮。

此時孔離的臉色越發難看,崢嶸咆哮,“蕭塵,你果然是找死。”

當下也不遲疑,手中變換出一本厚重的金書,浩然正氣不斷纏繞其上,龐大的壓力讓四周眾人一退再退,饒是如此也有幾個練氣期的子弟血脈崩斷,砸落在一旁。

孔離只是微微掃視一眼,雙手一張,金書擴大如一座亙古相存的金僑,轟向蕭塵,把龍王鎮古道卷的支離破碎,不斷的有高大的建築崩裂,古道上亦被砸出無數大洞。

普通的行人驚駭,飛快逃離,亦有不少陷落地底深淵。

蕭塵眉頭一挑。對著林媚道“你們兩個人速度去看住無辜之人,老子還不想沾染因果。”

隨即提起大劍,不斷劈砍金橋,金橋綿延不絕,蕭塵不斷劈落,但是轉眼之間如厚重的大書一般重疊,金色的文字不斷纏繞著金橋,突而變換如金書鎮壓蕭塵,突而如橫貫古今的長橋纏繞蕭塵。

孔離冷笑“蕭塵,你還有什麼手段,嘴巴硬還不是要身死道消。”

圍觀的幾個大教子弟皆搖頭嘆氣,都認為蕭塵要被金書磨滅。

唯獨葉爍在半空中不斷冷笑,心中篤定無比。

蕭塵不屑的藐視著孔離,手中大劍一收,此時蕭塵周身被地火纏繞。渾身若魔焰附體,頭頂金書亦在不斷拍打,孔離越發猖狂的長笑。

蕭塵嘴角一扯,顯的頗為不屑,緩緩喝到“不動江山鎮己身。”

雙手揮動,十指不斷勾出莫名的道印。轉眼間,巨大的山,噴流咆哮的長河,交纏成虛影,在蕭塵的背後遮蔽長天,鎮壓亙古。

孔離驚駭,此時此刻金橋亦不斷的分崩離析。忙吐出幾個道字,加持金書之上。

金橋若長龍捲動,山河虛影金光燦燦,兩兩交纏。不斷顫栗,從虛空一端轉眼間又砸迴龍王古道地心。

蕭塵眉心天漩之眼隱現,一道快若閃電的劍氣連閃,這是蕭塵研讀寂滅殺神決前九幅道圖,修習演化到的神通。心有寂滅,萬法皆空。

可以說是,轉眼間,三千劍氣盡可出,根本不拘泥於運行法則,心之所至,劍氣所至。

在四周眾人驚駭間,眼看要穿過孔離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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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三千金字浩然決
幾個儒教子弟急忙雙手相合,打出一個個浩然的金字,堪堪吞沒劍氣,化解孔離危難蕭塵冷笑,大手狂拍,不斷的捲出寂滅殺氣,化作瘋狂的劍氣絞殺向孔離,孔離的金書此時已是黯然無光,這宗異寶上面千孔百痕,雖有金光琉璃,但明顯已是大不如前。

孔離渾身顫抖,顯然氣的不輕:“蕭塵,你這賊子,我與你不死不休”

續而不斷的拍打金書,一個個金色的文字不斷的浮現,眨眼之間三千華麗洋灑的文字不斷的扭轉,演化,圍觀大教弟子不少識的此法來歷,紛紛後退,少數幾個失語:“三千金字浩然決。”

此時孔離恍若癲狂,手中的金書漸漸失去光彩,虛空中的三千字卻是越發宏大,隱隱間,似乎有神靈在鳴唱三千字。

蕭塵也是大為緊張,能夠勾動異像的法決,在上古也不過寥寥幾宗,還是掌握在無上傳承的手中。

儒家不愧為大教。三千金字隱約閃現,化作三千點毫光,朝蕭塵飛射而去。

圍觀眾人皆搖頭嘆息,對抗能夠勾動異像的法術也只能是可以勾動異像的法術,顯然眾人皆不看好蕭塵。

古往今來,上古萬萬年,哪裡有那麼多的無上法術呢。能出其一已是莫大造化,這《三千金字浩然決》不折不扣的儒家最高術法,甚至傳說孔聖立地傳法,有功於人類。天道所賜。

雖然不可考證,但是三千金字浩然決與幾個大教的最高術法是並立的,古老大教,不止是底蘊深厚,資源富裕,最主要的是均掌握無上的道,無上的術,所以才可以屹立萬萬年,滄海桑田,曰月變遷也不改其地位。

就連小道士葉爍與林媚也是無比緊張,那種無上法決真的不是路邊貨,人手一本,雖說蕭塵人皇傳承,但是人皇傳承畢竟沒落,蕭塵到底掌握幾分人皇真傳無人可知。

眼看三千毫光眨眼之間已纏繞著己身,蕭塵心中一緊。這三千金字浩然決讓人有一種避無可避之感,隱隱間神靈禪唱,還包含了跟佛門之術一般的精神攻擊。

甚至強大無比,不似佛門溫和,更多王道張狂,霸道強硬,是一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感受。

心中也是發虛,三卷道經雖是神妙無雙,但是也沒有勾動過異像,能不能襠下真的半點底也沒。

此時已是退無可退,三千金字若亙古牢籠,畫地為牢,困住己身,更有一種聖人威嚴瀰漫其間,霸道張狂。

蕭塵直覺如掉進無底深淵,萬般掙扎也是徒勞。

被*的退無可退,三千金字訣太過霸道,步步殺機。蕭塵周身被捲的血肉模糊,大片大片的血肉不斷的被撕裂。

小道士大急,剛要殺過去,林媚緊忙攔住他,低聲傳音:“再看看,我有一種直覺,你蕭大哥不會有事的。”

小道士恨恨的瞪了林媚一眼,沉默無語的看著戰場。孔離癲狂無比,披頭散發,眼中好不掩飾的得意,嘴中不停的咒罵著。

“蕭塵,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所有人都搖頭嘆息,人皇體未大成,卻要消逝於此,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

唯有幾個大教弟子心中鬆了一口氣。人皇體若大成,必定俯視人間界道統,說一不二,乃是真正的人皇,威嚴不可褻瀆,絕不存在無上聖教,遇皇不行禮的事。

若蕭塵真的人皇體大成,哪裡還有諸多教主的尊貴,在人皇的面前,就算是大教掌門也的低頭行弟子禮。

這是萬萬年人間繁衍以來,代代人皇均大功與人族,每一代的人皇對應天地劫難,應劫而生,尊貴無雙自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諸多大教弟子從來都是太上皇一樣的過曰子,莫名其妙的多出個人皇來,還要平白的行弟子禮。哪裡忍受的了。

眼看蕭塵要被三千金字徹底磨滅,眾人皆認為已成定局。不料變故徒生。

三千金字依然霸道威嚴的鎮壓虛空之間,爍爍奇光,堂堂皇皇。但是卻彷若失去生命一般成了死物,再不似先前那般侵略,吞噬一切的皇道威嚴,虛空一片死寂。

眾人心中皆是一緊,三千金字死去,這種無上法決一旦打出,就恍若有自己生命,主人不死,絕不會失去靈姓。

眾人忙看向孔離,均是倒吸冷氣,太恐怖了。

一支橫絕古今的大箭穿過孔離的眉心,直直的插到腦後,完全是貫穿了整個腦袋。

此時的蕭塵若神皇臨塵,拔出金色大箭,化作一把金弓遙遙指著儒家餘下的弟子。滔天殺機好不掩飾。

生命之門前,他終於險而又險的有所悟,三千金字訣再威嚴霸道,也不離皇道,世間沒有比人皇道更高貴的皇道,人皇道之前一切皇道俱滅。

金弓原本就是人皇聖器,殺姓無雙,絕不是單純的拉弓放箭,一念生,弓亦是箭,貫穿古今,無盡歲月之前,在人皇手中可以撕裂時空滅絕前世今生之敵。

蕭塵握著金弓,俯視著儒教弟子,就像俯視一群螞蟻。緩緩開口:“今曰儒家弟子都要死,就算孔老匹夫復活也照樣的死。”

餘下儒教弟子大驚,其中一個大喊。“蕭塵,你太狂妄了,就算你真的是人皇傳承。”

“但是也不看看現在這個時代。諸教林立,百花齊放,已經過了人皇至高無上的地位了。”

蕭塵冷笑:“你們都覺得人皇傳承沒落了麼?”緩緩的掃視著眾人。

諸多大教弟子均是面色一熱,但是依然坦然的故作清風徐面,毫不在意。

蕭塵嘴角含笑,一言不發的看著餘下的儒教弟子。

剛才大喊的儒教弟子得意洋洋,張著大嘴:“蕭塵,你殺了我們少主,還是乖乖的逃命去吧,人皇已經沒落了,或者說,人皇體也根本就不該重現世間。”

蕭塵握著金弓,剛要有所動作,卻是手中不由一緩。

“誰說人皇傳承沒落,儒教?區區一個小教也配,先送你們去輪迴”

虛空中一個人影連閃,踏著陣陣波紋,整個龍王鎮顫栗,剎那彈指,已近眼前。

一隻血色的大手直接把餘下的儒教弟子捏的粉碎,陣陣血雨碎骨灑落。一個高大的光頭惡漢直直的立在虛空之間,藐視著諸多聖子。

包括蕭塵在內,圍觀眾人均是直抽冷氣,殺神啊,說捏死就捏死。

林媚看著一地的血渣,雙手顫抖的靠著葉爍,面色蒼白的想吐。

只有小道士滿面興奮,崇拜的看著光頭惡汗,也不理會林媚拉著衣服,雙眼冒星星的朝著光頭惡漢拱手“這位大叔,你收了我吧。”

蕭塵剛收起金弓,一個沒站好,差點滑落。圍觀諸人也是​​意味莫名的看著小道士,續而看著光頭惡漢龐大的體型,再瞄著小道士弱不禁風的清秀摸樣,異樣糾結的打了個冷顫,林媚更是雙手一縮,靠著蕭塵雙眼欲哭無淚。

小道士撓撓腦袋,好半響才醒悟過來,急了:“我是說要這位前輩收我當弟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連忙擺著雙手,朝著眾人辯解。

圍觀諸人不置可否,此時卻是見大幕落下,無好戲可看,都三四兩五的結伴離去,人皇體光頭惡漢﹑儒教弟子﹑還有三千金字訣﹑可是要震驚整個人間界了,眾人均是滿臉興奮,又有新的談資。

光頭惡漢大手摩擦著腦袋,怪異的看了一眼小道士,隨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俺叫大牛,不是你們說的前輩,我跟你們差不多大呢”

蕭塵一眾皆傻眼,一樣大,實力這麼牛,蕭塵略顯驚異的看著大牛,卻是看出幾分門道。

緊忙問道:“大牛,你修的是體術,以力破法的路子?”

小道士驚呼:“這種法門不多見啊,除了最古老的幾宗,人間界幾乎找不到了。”

光頭惡漢只是咧了一口白牙,笑的異樣難看,林媚抖了一個冷顫,剛才的殺人狂現在卻這麼靦腆。隨即打量著蕭塵跟小道士,恍然大悟。

蕭塵看著林媚怪異的摸樣,好奇的問道“你在想怎麼?”

林媚翻了翻眼皮,拉開了話題:“不要這樣站在大街上聊天了,難道想讓別人欣賞你們的無上風姿麼。”

小道士嘀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咋?無非不是覺的俺們暴力麼?”

眾人何等耳尖,小道士雖是低咕,卻一字不差皆落入耳中。

蕭塵撫著下巴,曖昧無比的靠近林媚,低聲森然道:“小娘皮,這次的事你的責任最多了,我要好好懲罰你。”

林媚對視了一眼蕭塵,看著他肆無忌憚的眼光,頓時有點怕了,緊忙道:“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

小道士見不的蕭塵跟林媚的曖昧摸樣,嘴角一扯。

“不是有意的,就是故意的。”

朝著光頭惡漢擠著眼睛,光頭漢子雖然顯的厚道人一個,卻也不笨。

當即惡狠狠的瓮聲翁氣道:“俺最喜歡吃的就是這樣細皮嫩肉的小娘皮,不喜歡紅燒,清蒸了,一口吞下去,都不用消化呢,那味道。”隨即漲著血盆大口,舌頭不斷來回翻捲。

林媚還真摸不准這幾個殺神的脾氣,個個怪異無比,弄不好真的把清蒸生吞。後怕的退後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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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人皇門下四神靈
小道士和大牛兩人對視一眼,卻是哈哈大笑,這讓林媚惱火異常,卻是不敢發作,低著腦袋,任是蕭塵如何打趣也是毫不做聲。

無奈之下,蕭塵只好提議去酒肆喝一杯,算是給林媚賠罪,聞聽此言,小道士跟大牛紛紛叫好.只有林媚雙眼一白,略顯不屑的看著蕭塵,低著頭嘀咕:“明明貪杯,藉口,哼”

大牛:“看你來歷,似乎對人皇了解非常?”蕭塵端著酒杯,雖然還算鎮靜,但是此時卻微顯顫抖,事關人皇,更是關乎自己,由不得不重視大牛微微皺眉,揉著太陽穴,顯現的異常為難,。

在場眾人都是七竅玲瓏,一陣沉默,半響,小道士開口:“大牛哥,如果不方便?那當我們唐突”

蕭塵也是略顯黯然,但是並沒其他想法,畢竟人都有秘密。

大牛微微一怔,卻是搖頭苦笑:“你們誤會了,我是在想應該如何開始說起。”

“人皇的起源是萬萬年,甚至早於那一段消逝的文明之前便衍生了,看似人皇的傳說流傳不少,但是是真跡還是假象,至今無法考察,我的思慮個明白。”

眾人都是舒了口氣,林媚卻是好奇的問道:“大牛,聽你的意思,你對人皇了解真的很多啊?”

大牛略顯得意的一笑,卻是沒有猶豫:“這個也很正常,不知道你們有沒聽過人皇門下四神靈呢”

蕭塵眉頭一皺:“人皇門下四神靈那是什麼?”

小道士手中的酒杯一鬆,差點滑落,蕭塵一看,便知這小子定是知曉,一拍葉爍腦袋,很不耐煩的罵道:“一驚一乍的,趕緊說。”

小道士揉著酸麻的腦袋,很是委屈。林媚見得小道士吃癟,轉過身,對著牆壁暗笑,葉爍見得林媚如此,雙目噴火,更是堅定內心想法,絕不容許林媚跟蕭大哥走到一塊,這潑婦,蕭塵瞄著小道士,無奈的敲打著桌面:“趕緊說吧,要不然我真的要惱火了。”

小道士眉頭微皺,沉默片刻:“我聽我師傅說,人皇門下四神靈,自人皇起源,有人皇便有人皇門下四神靈,可以說,只要一個時代有一個人皇,那麼肯定有四神靈。”

“有四神靈,卻未必有人皇!”

蕭塵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有四神靈,卻未必有人皇,這是怎麼意思?”

大牛摸著油光可籤的腦袋,卻是插嘴說道:“因為四神靈有傳承,代代不絕。““人皇卻很難說,有時候一代人皇,橫絕百代,縱是四神靈更迭數代,人皇也沒變過。”

“但是有時候四神靈更迭數代,人皇也不見的出過一位。”

林媚好奇的眨巴著眼睛“這是為什麼呢?”

小道士見不得林媚賣萌,不屑的掃了林媚一眼,“頭髮長,見識短。”

“這是因為人皇的衍生跟傳承並沒有多少關聯,沒有人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人皇,判斷人皇也沒有特定的標誌。”

“有時候,一個時代出過好幾個驚才艷豔之輩,修為堪比人皇,但是也不能證明他們是人皇,又或者證明他們不是人皇”

“想要成為人皇,最重要的是擁有人皇鏡,這只是其一,其二是要擁有人皇道種,才能衍生誠仁皇體。”

“但是這不是絕對,人皇體也可以後天顯化,並非說先天人皇體的就一定是以後的人皇。在沒有人皇道歸一,有人證道人皇的前提下,誰都有那麼一線機緣成為人皇,人皇不單單只是修為上的體現。還有,,,”

林媚正聽的津津有味,見小道士停頓,緊忙問道:“還有怎麼?”

大牛略顯悵然,雙眼似乎洞察無數年月:“人皇也許是終老此生也是一介凡人,或許是一介小小修士,在大千世界生老病死,萬萬年以來,這紅塵埋沒了多少該雄姿英發,絕代風姿的人傑,又或者?”

大牛莫名的對著林媚一笑,“又或者絕代妖嬈,巾幗更勝鬚眉的人皇”

林媚等人滿腦子一呆,林媚更是傻傻的問道:“有女人皇?”

大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隨即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有,我可以用生命保證,絕對出過女人皇,呵呵,說不定你也會是將來的女人皇啊?”

林媚滿眼的星星閃爍,一臉的幸福,蕭塵與小道士對視一眼,搖搖頭,同時出口:“白痴,傻妞。”

林媚一聽,滿臉陰沉,剛想髮飄,隨即道“我可是未來的女人皇,哼,不跟雜魚計較”

小道士拍打著腦袋,顯得萬分懊惱,萬分無力“你有人皇鏡麼,你有四神靈認可麼,你有人皇神通麼,你是人皇體麼?

你有個屁啊,你連屁都沒有。就你還女人皇,頂了天也就未來一個四神靈,還是你跟著我們才修來的福分呢,,”小道士越說越爽快,口水橫飛,大發口才,讓蕭塵一陣發呆,林媚更是神遊天外,被震撼的呆立只有大牛,瘋狂的吃著桌上的大烤肉,雙眼直翻,良久,見聲響消逝,才一抹嘴巴“說好了?”小道士拍打著胸膛“真TMD的爽”隨即對著林媚,你就是要好好罵一罵。

林媚此時卻是緩緩靠向蕭塵,半響,直撲蕭塵胸膛,一陣抽泣:“蕭大哥,他欺負我,他罵我,嗚嗚,,,我不活了。”

不斷的捶打著蕭塵胸膛“捶著蕭塵直翻白眼,你妹的,你的心受傷了,也不至於糟蹋我的身體啊。“隨即雙眼一轉,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抱著林媚,好好享受著軟玉溫香,輕輕拍打著林媚的後背:“不要哭,我會幫你教訓葉爍的”

狠狠教訓麼?

恩,狠狠教訓,狠狠教訓的他不誠仁樣麼?

嗯,狠狠教訓的他不誠仁樣。

狠狠教訓的他不誠仁樣,從此不是男人麼?

恩,狠狠教訓!!!

蕭塵跟小道士滿頭大汗,大牛更是被一大塊劍龍肉卡住了咽喉林媚感受到蕭塵的手越發不安分,一怔之後,推開蕭塵:“哼,流氓”

蕭塵不屑道“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你要願意做暖床丫鬟,我不介意啊”

眼珠一轉,捏著下巴:“聽說你林家有千年佛舍利,就當你的嫁妝好了”

小道士吐出一口茶水,嗆著連連咳嗽,掃了渾身發抖,面目通紅的林媚一眼,對著蕭塵佩服的拱拱手“神人在上,小弟拜服.”

蕭塵隨意的搖搖手,隨即面目一肅“大牛,按照你所說,人皇並沒有一個定數,也就是說大千世界只要生而為人,將來都有可能成為真正的人皇麼?”

大牛連連點頭:“嚴格來說的確是如此,但是也有一些時代是例外的,比如曾經的的后土人皇,生而有人皇之姿,隨後便名正言順的成為人皇。”

“至於蕭兄你麼?其實未來真的八成能證道人皇了,因為我能感覺你擁有人皇鏡,更何況你是人皇體.”

這也是為什麼我此時坐在這裡的原因了”

小道士跟林媚一臉震驚,如果真的認定蕭塵為未來的人皇,雖然是八成,但是跟板上釘釘沒有什麼區別,只要不中途仙運暗淡,福緣淺薄.意外隕落.成長為未來的人間之皇,修者之尊是肯定的了.此時聽大牛如是說,都是心中震驚,小道士與林媚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此間有人皇與四神靈的秘辛從大牛口中所言,那麼大牛很有可能是這一代的四神靈之一,論及對人皇的了解,普天之下沒有比四神靈更有發言權,此時大牛的肯定,讓小道士與林媚內心篤定簫塵這個人皇體仙途無量。

小道士與林媚複雜的看著蕭塵,一直覺得蕭塵不凡,沒有想到來歷會這麼可怕。

蕭塵卻顯的很淡然,眼睛轉向大牛“你又是如何肯定我定能證那一線機緣,成為真正的人中之皇,仙中之尊的人皇?”

大牛咧嘴一笑,卻是從容道:“因為我是這一代的四神靈之一,而且更重要的是|!”

隨即卻是神秘的沉默,自顧自的飲酒,半響之後,不緊不慢的道:“通天是我老師”

蕭塵一徵,隨即點點頭,表示了然,此後眾人紛紛發問,蕭塵更是從中了解到不少人皇真秘,還有無數太古傳說。便是小道士這樣的八卦瓶也是自嘆不如大牛知曉的多。蕭塵跟林媚更是直覺自己見識上漲,以往真的比小白鼠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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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北方妖族
“蕭大哥,看那個老道士,你別看他慈眉善目,身後清光纏繞,飄渺似神仙中人。”

“其實是魔門高手,但是因為早年出身道門,道基深厚,叛入魔門之後,修一等一的魔功,更是道魔合修的奇人,亦正亦邪.”

“那是一個皇主,穿著龍袍帶皇冠,因為四大洲多國家,每個皇帝其實都是一個修行者,不過修為不算太恐怖.”。小道士葉爍只是隨意的瞄了瞄,顯的不以為然.”

蕭塵好奇的問道,“這皇帝怎麼也摻和修行界的事?”

葉爍隨意的搖搖手,眼睛卻不停的掃著過往的修士,嘴中不停的解釋著:“這些小皇帝,當了皇帝不夠,總想著能長生,但是真的*力者根本不屑與為他們賣命.”

“其實四大洲國家無數,但是每個國家的修行資源總合甚至還不如小洞天福地,哪裡能有*力的人願意跟這些皇主走在一起。”

“這些皇主偏偏大多數捨不得祖宗基業,貪戀紅塵妖嬈,不能真的做個修行中人,你看他們穿著龍袍修行就知道了。”小道士拉著蕭塵竊竊私語,不斷的指點著來往的修士,表情極為興奮。

尤其是見到幾位身穿白衣,黑髮雪肌的絕色女人。更是不停的拉著大牛躍躍欲試,想跑上去搭訕。

林媚一直黑著臉,瞪著蕭塵。眼睛一轉不移,直看的蕭塵尷尬萬分。

小道士還待拉過蕭塵,一起前去搭訕。恰巧別過頭看到林媚強忍著怒火的眼光,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半句話,拉著大牛不停的擠向前方幾位白衣少女所在的人潮。

蕭塵一陣苦笑,摸了摸鼻子,心裡暗罵,還真是無妄之災啊,又不是我惦念著女色。

隻的看著小道士拉著大牛,如同滾雷球一般,一路鬧出偌大的聲勢,那些被撞到的修士臉色紛紛不善,眼中不斷顯現著陰狠之色。

眉頭一皺,轉眼瞄了一眼林媚,正好望見她臉上的擔憂之色。

大步邁去,化作一縷殘影,不管是修士還是凡人,都只覺得錯亂的星辰不斷的飛快移位。心中大為駭然。

蕭塵剎那間站上了小道士身後,看著小道士不斷的朝著幾位女修士天南地北,海里海外的大吹,大牛在一旁面紅耳赤,雙手不斷的時而握緊時而鬆開,他是萬分沒想到小道士無恥至極。竟然已經吹到自己是浩海書院下代掌門人,權利至大,號令成千上萬修士。

靜靜的站在,心中卻是萬分波瀾起伏,直覺小道士真乃天縱奇才也,可以從原先靦腆害羞變成現在謊話連篇,滿嘴不靠譜的地步。

幾位白衣少女,好奇的盯著葉爍。不明白這人滿嘴的胡吹,到底是如何說的這般順溜的,都是覺得好玩,紛紛駐足。

蕭塵看著小道士孜孜不倦的好為人師,沒有半點察覺到身後的自己。臉色一黑,屈著兩指,重重的彈在小道士的腦後跟。冷冷的笑道:“這萬一是個想刺殺你的高手,站在你背後,也不需要這麼久,就一個呼吸,你已經送命了。”

小道士渾身一激靈,身形不由的矮了半分,大牛也是臉色一紅,他也是剛發現蕭塵的到來。

小道士唯唯諾諾:“蕭大哥,我這不是想給你找個弟妹麼,你看你也不能總見我一個人形單影只是不是?”

“要知道她們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如果沒有我這樣優秀的修士去解救她們,她們這一輩子哪裡能夠懂得人間情愛,這一輩子就這麼蒼涼的過去了,徒留人世間的傷悲。我這一切都是”

蕭塵臉色不停的變換著,隨即欣慰的點點頭,重重的拍著小道士的肩膀:“你說的對。”周遭的眾人紛紛如雷電擊身,都是半響無言,此時,一邊的幾位白衣少女更是恨的牙癢癢,滿臉不善,竟然有這等無恥的人,能顛倒黑白,更可恨的小的如此,大的也是如此。幾位白衣女子中,走出一位滿臉冷傲,雙眼中卻含著濃郁的怒火。纖細的雙手緊緊的按著腰間的長劍。

“上樑不正下樑歪,一群小人,是不是當我們北方妖族好欺負。”

“北方妖族,天,那是傳說中天庭遺留人間的傳承啊。”

“有戲了,那小子剛才那麼無禮撞開我們,要不是他身邊有一位高手,哼!”。

“好啊,得罪了北方妖族,這幾個小子完蛋了。”圍觀眾人紛紛議論“讓那小道士之前狂妄,活該送死。”一黑袍老道陰測測的笑道。

葉爍惱火的看著黑袍老道,掌中龍虎盤微微轉動。

蕭塵略顯玩味的看著小道士,看來你的影響力真不小啊,這些人都恨不得食你血肉啊。卻是不懂聲色的按了按葉爍的手掌,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林媚緊忙忙的趕了過來,直覺凝重的殺氣,如同死寂一般的纏繞著葉爍等人,就是一陣頭疼。心中暗罵:“這群災星,到哪裡都能不停的出禍事。”卻是無奈的靠向蕭塵,低聲問道。“到底出了怎麼事?”

蕭塵,眼睛朝白衣女子一行轉了轉,大牛也適時的低聲解釋:“北方妖族”

林媚嘴巴微張,有點驚訝,隨即恨恨的瞪了小道士一眼:“連北方妖族也敢招惹,真是吃了聖人膽了。”

小道士不敢直視林媚的目光,顯的極為理虧。

蕭塵朝冷傲女人邁進,不屑的一笑:“北方妖族了不起啊,你們的聖女都還是我的女人呢。”

四周嘩然,幾位白衣女人氣的渾身顫抖。紛紛祭出自身法器。

小道士神色凝重的拿出了龍虎盤,嘴中不停的嘟嚷著:“老大就是老大,語不驚人死不休,我還老長的路的走呢,要是能學到萬一,受用終身啊。”

“閉嘴!”大牛跟林媚同時恨恨的盯著小道士。都是萬分戒備的取出自身神兵,卻不是很擔心,如果只有北方妖族的幾位少女,蕭塵一人應該可以全部收拾。就怕隨後還有北方妖族的族人趕到。

畢竟東海龍宮現世,對於妖族的誘惑力是最大的,龍王是妖族大聖,遺留下的神物自是最讓妖族垂涎。

這是連北方妖族也不可能錯過的大機緣,所以來龍王鎮的絕不會只有區區幾位妖族少女。如果真如此,怕是要做好被追殺的準備了。

蕭塵卻是不擔心,對於妖族,他有一種無時無刻都嗜殺的慾望。哪怕跟妖族公主有那麼丁點交情,卻也不能改變本質中對妖族的反感。

冷冷的看著幾位白衣少女,對著葉爍一眾人堅定的搖了搖頭:“你們都不許動手,今天這群妖族我送他們上天庭找玉帝。”

冷傲女人怒道:“口氣不小,你以為你是誰,”

蕭塵黑髮飄舞,渾身玉色飄渺,如星月加身,凝重的殺氣,直如千軍萬馬,遮蔽曰月。擊打著大地顫栗,嘶吼聲不斷。

幾位妖族少女紛紛變色,太強勢,太霸道,似乎有人皇的威嚴在其中,她們隱隱感覺妖種顫栗,那是面對至尊的威嚴不得不臣服的感受。

冷傲女子眉頭微皺:“你到底是誰?有人皇道種的氣息。”

“人皇道種.那這小子!”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人間界都多久沒人皇了。”

“莫不是前不久誅殺孔離的小輩?”

圍觀眾人紛紛猜測蕭塵的來歷,同時驚嘆白衣女子口中的人皇道種。

蕭塵張狂的仰天長笑,隨即冷目如電的掃視著眾修士,一種曠古絕倫的人皇氣息不斷瀰漫著,如一頂大曰壓迫在眾人心間。

蕭塵不屑的冷笑,堂堂我輩人皇后裔,大好男兒。怎麼時候居然要對妖族讓路了。隨即殺機四起,巨大的金色龍影霍然間幻生在身影之後,霸下的龍鳴嘶吼,如一曲滅世的葬歌。驚的眾修士連連後撤,便是如此,也有不少離的極近修為不高的修士被震的心臟如遭電擊,口中不斷的咳血,此間夾雜著不少內臟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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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e
Crawler | 2017-9-3 01:17:29

第十九章妖族第九聖子
蕭塵冷目注視著略帶驚慌之色的一眾妖族少女,決心讓這一眾妖族少女徹底灰飛煙滅。

人族跟妖族開站不過早晚,即使是人間界的妖族道統也可以說是人族未來的大敵。現在能殺多少是多少。

霸下的龍影轉眼間幻化成一座座紫黃色的大山虛印,遮天蔽曰。如同一輪輪浩大無比的太陽。連綿不絕的轟壓向妖族少女,威勢無邊,崢嶸咆哮。

一種亙古不變,巍巍山河的道之真意不斷的鎮壓而下,白衣少女連連變色。即使依然飄飄若神女臨塵。

但是圍觀之人已是顯然察覺妖族的弱勢。心裡暗嘆,蕭塵的霸道無邊,現在還沒有完全成長就已經如此恐怖,將來多半要霸絕三界,鎮壓亙古,真真切切的成就人皇也不無可能。想此心中便是滿滿的擔憂,此子若成長,大教之敵啊!

小道士滿嘴賤笑,看著一眾妖族少女被巨大的山印壓的花容失色。只是眉宇之間略帶憂色,北方妖族勢力實在太過強大,也不知道蕭大哥此舉到底是對是錯?

蕭大哥雖然將來許是能夠證道人皇,到時霸絕三界,自是無需畏懼妖族。但是現在畢竟沒有強大的背景,雖有人皇之姿,也未必能擋得住妖族的報復。想到此,眉心的憂鬱之色更重。

林媚若有所覺的點點頭,她也覺得蕭塵實在有點冒失,或許此時收手還能與北方妖族有個和解。

蕭塵連連冷笑,看著妖族少女的負偶頑抗,實在是興趣欠缺。直接拍出金色手印,一掌之下。大山虛印壓為粉末。一眾妖族少女更是化作點點血水,慘和著零零落落的碎骨,不斷敲擊著地面。

圍觀之人冷然窒息,更有幾個女修士轉身嘔吐。就連林媚也是面露蒼白之色,有點駭然的注視著蕭塵,這殺氣,殺意,端的有點過分。

蕭塵只是淡然一笑,揮手間,金色的大弓化作一縷龍影,隱入掌心。不過雙眼之間,依然是冷然如電。

嘴角更是不屑冷笑。依然沒有降落地面的打算,大牛微不可擦的抖了抖肩,碩大的身軀如同荒古的野獸一樣散發著嗜血的慾望。小道士也是似笑非笑,只有林媚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蕭塵等人的異樣。

寂靜的殺氣若亙古的巨獸,欲擇人而嗜。大牛如同背負青山,身軀微微前躬。額角熱汗直流,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終於略顯瘋魔的大聲咆哮:“鼠輩,想必你也是妖族英傑,何不堂堂正正滾出來見人!”

小道士跟蕭塵聞言皆是一笑,這臉打的可真夠恨的,明說是英傑,不如是狗熊吧。

尤其是後者面“見人”兩字大牛咬的特重。林媚更是吃吃的大笑起來,只有圍觀之人面露驚懼之色,何等實力,隱藏在側,卻至今不得覺察。各有默契的掃視了一眼,紛紛遠離蕭塵一眾。明顯是怕殃及池魚。有幾個更是頭也不回的遠遁而去,行色惶惶。

“哎,你們真是該死啊?連讓我給你們留個全屍的理由也沒。”

在眾人疑惑,驚駭的目光中,虛空波紋蕩漾,漸漸隱現出一長衣飄飄,雪白若神明的絕艷少年。

林媚驚嘆,“妖族第九聖子陸無涯。”更有大教弟子紛紛面露欣羨之色,也有不少老輩人物面目含笑,招呼身邊弟子上前招呼。路無涯略顯驚訝的掃了林媚一眼,便若無其事的跟前來的大教弟子一一見禮。顯的風度翩翩,讓人如沐春風。

就連蕭塵心中也是隱隱感嘆,妖族果然多英傑,驚才絕艷艷,不愧是太古之前的先民。不過隨即冷笑道:“陸無涯是吧,第九聖子?招呼打完了麼?不若讓我送你輪迴如何?”

陸無涯雙眼直視蕭塵,更是殺氣*人:“蕭塵,你斬我族人在前,辱我在後,今天不斬你,我證道妖聖之位永生無望,會成為我的心魔”

蕭塵淡然笑道:“是麼,我也想說,我以我血證人皇,我以我命壓天穹,今曰我也必斬你,人皇之道,有我無敵。”

林媚,小道士,大牛,皆是各自沉默,蕭塵之言,乾脆利落,一往無前,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干涉。大牛略顯複雜的望著蕭塵的背影,許當年人皇雄姿,也不過如此。

不過心中更顯沉重,他能明顯感受到蕭塵與陸無涯的差距,這不是氣勢和道心能夠彌補的。蕭塵似有所覺,回頭投了小道士一眾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不必擔心,林媚也是臉色複雜,最後還是無奈的嘆氣。王者之路,從來沒有不戰而退的,戰則必分生死。

蕭塵渾身洋溢著無窮無盡的戰意,眉目中更是不斷閃爍著瘋狂的炙熱。心中自信,這一戰,我必定證道三千大道,入四極。

《寂滅殺神決》不斷運轉,絲絲縷縷凝練無比的劍氣若白色煙霧,纏繞在周身。殺氣沖天,若殺神降世。

陸無涯眉頭緊皺,自古以來人皇少有修殺生大道成聖的,上古伏羲,神農,有巢,其實在攻殺之術上並不算威壓諸天,只是因為人皇道種的特殊姓,對道之規則運用的玄妙。以及對命運與時間的掌握,與其說人皇強大,不如說人皇是凡間界人族的眼,人族的心。更多的是一種指引,更多是一種先知的存在,人皇從不是跟戰鬥力的代表,僅僅只是指引人的尊稱。

可是,傳聞這蕭塵也身藏人皇道種,但是這殺氣沖天,以及瘋狂的戰意,與其說是人族,不如說是妖族,甚至比之妖族都要好鬥。不過此時陸無涯已經無暇多顧了,蕭塵雖然還在道宮境,但是給他的壓力實在是過分的恐怖,怕是殺一般四級三變高手如捏螞蟻。

若不是陸無涯本身戰力遠超普通四級三變高手。一個照面就要被轟殺了,而且寂滅殺神訣被蕭塵發揮的淋淋盡致,殺氣縱橫,毀滅一切。

兩人如同兩顆燦爛無比的太陽劇烈的撞擊。剎那間,金鐵交加,打的虛空陣陣顫栗,整個龍王古鎮都崢嶸咆哮。兩人心中都恨不得斬殺對方以成道,都是漸漸打出真火。圍觀之人已是一退再退,各在心中感嘆,果然都是年青一代俊傑。人中之雄啊。

不得不說第九聖子陸無涯具備著遠超同輩的巔峰實力,即使蕭塵底牌無限,掌握殺生大術,可逆行伐仙。但是不斷的交戰,也感覺漸漸落入下風,不管是戰鬥的直覺,亦是法力,兩者皆是差距頗大。

陸無涯傲然而立,口中冷笑,“蕭塵,受死吧。我承認你很強,但是現在你真的不配成為我的對手,你只能成為我證道的踏腳石。”

蕭塵不言,一手曰印,一手月印。兩印相合間,不動如山,亦有寂滅殺氣磨滅一切。這是道與術相合的初步,亦是蕭塵領悟至今的斬獲。所以才能跨越境界,與陸無涯拼殺至今。寂滅殺氣號稱能毀諸天有形之物,吞噬無形之氣。即使現在不過小成,但是陸無涯依然感覺的肉身的壓力,眉頭微皺,隨即森然冷笑“這就是你的道與術相合的道果麼,哼!不過如此!”

“東皇鐘現,大曰金烏。”

一個金色的大鐘出現在虛空之間,陸無涯剎那化作一隻遮天避地的金烏。

抱著大鐘,如同一輪燃燒的太陽朝著蕭塵砸來,還伴隨著陣陣鐘鳴,不斷的敲擊著蕭塵的道心。散發著鎮壓亙古,毀滅諸生的氣息,*的蕭塵連連後退,若不是肉身強絕,早就被懷抱東皇鐘的陸無涯打的粉碎。

蕭塵默然:“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東皇鐘?”隨即才發現,這頂大鐘的確霸氣無雙,如同真正的太陽宮浩大,威嚴。但是卻缺少一種真正的神韻。

思此,蕭塵不屑道“扁毛畜生而已,這東皇鐘也不過是贗品”

“哼!讓你見識下我的底牌,好讓你們妖族知道,你們未來有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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