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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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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犬神傳續

【作者概要】:九流仙人,逐浪網與縱橫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古典仙俠

【內容簡介】:

  前世天尊,被兄弟出賣,不幸魂飛魄散。
  九世輪迴,終於轉世成人,卻又不幸的變成了一個傻子。
  神州大陸之上,講述了一個凡人修真的故事。
  波瀾壯闊的場面重現曾經的飄渺路程……
  超越天尊,續寫讀者心中犬神的傳奇  

【其他作品】:《少林邪僧異界行》、《異能》、《靈虛》、《金剛不死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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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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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世輪迴

第一章 天尊輪迴

瀟洒長笑,已把情願了,無盡星空尋天道,恩怨隨煙消!
心如日月共輝映,譜下傳奇終不老!
紅塵回首,肝膽相照,把臂攜手同春去,一段神話歸飄渺,萬里雲天任逍遙。
冥界深處,輪迴之眼,瑤裳仙子正獃獃的坐在那裡,一個昏暗的光球正不停的在瑤裳仙子手中旋轉,好像在傾訴著什麼。
渾身寒冷的盔甲早已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紅色的長裙,一朵鮮艷的紅花插在瑤裳仙子的頭上,周圍一群由空氣幻化的彩蝶正在不停的飛舞著,如果這裡被人看到,肯定不會聯想到這是冥界的最深處。當然,這一切都是瑤裳仙子製造的。
瑤裳仙子注視中手中的光球,從她眼神中傳出諸多的不舍,能讓這麼一個美麗的姑娘如此憔悴,到底是什麼事情……
「你一輩子都是為了別人,為了兄弟,為了朋友,為了宇宙萬物,你什麼時候能為你自己想一想。」甜美的聲音響起,就像那天外的旋律一樣,讓那些幻化的彩蝶都有些迷醉,不過那聲音之中,明顯有些責備之意。
光球還在不停的旋轉著,顏色也越來越暗。
瑤裳仙子嘆口氣:「哎!你做了這麼多,最後卻被自己的兄弟所殺,落得今天的地步,你有沒有想過,值得嗎?」
小球的旋轉有些慢了,好像真能聽懂瑤裳仙子的話一樣,隨著瑤裳仙子心情的波動,小球也慢慢的跳動起來。
瑤裳仙子那嬌美的臉龐慢慢的滑落一滴淚水,溫柔的道:「我一直以為,做了冥王之後,就再也不會流淚,可是我錯了,看來我還是看不透……靈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看著不停挑動的小球,瑤裳仙子也慢慢的浮現出了笑容:「靈虛,你看我今天漂亮嗎?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我今天穿上就是為了給你看,本以為我們會在一起,卻……哎。」想到這裡,瑤裳仙子忍不住又嘆口氣。
小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瑤裳仙子繼續道:「你的事情我沒有和任何人說,也不會有人知道,在別人的眼中,都以為你去了另一個世界,或者是那無法探究的混沌之中,可是他們不知道,你身已死,元神已滅……」說到這,瑤裳仙子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痛哭起來。
小球的光亮已經越來越暗了,瑤裳仙子擦了擦淚水,輕聲道:「快沒有時間了,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小球好像明白了瑤裳仙子的意思,金光又明亮了許多。
瑤裳仙子自言自語道:「人有三魂七魄,修真者結三魂七魄為元嬰,升仙者結三魂七魄為元神,元神大成現神識,神識一成,真身為神,也就是所謂的神。只要三魂七魄都在,就可以轉世輪迴,可是,靈虛你知不知道,你元神已毀,我搜索了整個冥界,才發現你的一魂,三魂七魄,你二魂七魄已經灰飛湮滅,你做的這些值得嗎?」
瑤裳仙子搖搖頭繼續道:「你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我有時候在想,為什麼你不是個惡人,也許你成了惡人,就不會這樣了。」瑤裳仙子輕輕的一笑,暗想道『也許靈虛是個惡人的話,自己就不會愛上他了。』小球慢慢的飄了起來,慢慢的靠近了瑤裳仙子的嘴邊,輕輕的碰了一下。
瑤裳仙子一愣,隨即溫柔的笑了起來:「你是在吻我嗎?你知道嗎,我等了這個吻,等了多少年。」
瑤裳仙子的淚水又滑落了下來,不過這次卻是高興的淚水:「你這個壞蛋,偏偏這個時候才吻我……為什麼不早一些呢。」
瑤裳仙子想到這裡,臉上漂浮出一縷嫣紅,用自己那纖細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光球,從光球上傳來的能量,刺激著瑤裳仙子的每一條經脈。
瑤裳仙子臉上劉露出一絲的痛苦:「你只有一魂,如果想重新成人,必須要重塑魂魄,二魂七魄已經灰飛湮滅,你要經歷九世輪迴,先塑七魄,在塑三魂,九世輪迴,你將體練人世間的各種磨難,其中的千辛萬苦,就連我也不敢想象。希望到時候,你能真正體會到人生的真諦。靈虛,你放心,九世輪迴,你不會寂寞的。」
說道這裡,瑤裳仙子慢慢的把盤在腦後的頭髮,散了開來,那頭上的花朵卻依然存在。瑤裳仙子的手慢慢的脫離了小球,小球輕輕的漂浮在空中。
瑤裳仙子的臉有些微紅,慢慢的站了起來,在小球的面前,輕輕的轉了一個圈,那美麗的面容,婀娜的身姿,在加上那紅色的長裙,任何人看到都會被迷倒。
瑤裳仙子輕笑道:「靈虛,你知道嗎,這是我一生最開心的一刻,有個秘密我沒有告訴你,說了你可不準笑我哦,這件衣服其實是我做給自己的嫁妝,是要在我當新娘的晚上,穿給相公看的……我今天把自己嫁給你好嗎?」
看到光球沒有動,瑤裳仙子繼續道:「我知道你同意了,靈虛,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說道這裡,瑤裳仙子慢慢的把衣服解開,邊解邊道:「靈虛,不,相公,在你輪迴之前,我要把身體給你看,你是我的相公,趁著現在你還有意識,我要讓你看看你妻子的身體。」說完,瑤裳仙子的衣服就滑落到了地上。
那雪白的肌膚,猶如暖玉一樣,在那幽暗的光線下,顯得是那樣的晶瑩剔透,美麗的小腳,輕輕的點在地上,高聳的雙峰,展現出那窈窕的身形。
光球有些亮有時暗,竟然有一絲的不穩定。
瑤裳仙子溫柔的一笑:「相公,我漂亮嗎,我說過,九世輪迴你不會寂寞,因為你的妻子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
光球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始不停的旋轉著,也不知道表達著什麼樣的意思。
不過別人不知,瑤裳仙子知道,眼淚輕輕的滑落了下來:「相公,我這一輩子的淚水,都在今天為你流幹了,九世輪迴,你根本不可能通過的,你現在只剩下一魂,神識早已破滅,轉世之後,你不可能記起前世的一切,而且我也不希望你能記起。」
瑤裳仙子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九世輪迴,你將歷經多少磨難沒人知道,塑造三魂七魄,一次比一次難,如果沒人助你,你就會灰飛湮滅,到時,你就會消失在宇宙之中……相公,我不能沒有你,我想要你活下去。」
瑤裳仙子說到這裡,右手輕輕一捏,自己的身體瞬間消失在空氣中,一滴小水珠慢慢的飄到了光球的前面。
只聽小水珠繼續發出聲音道:「相公,我將化作一滴淚水,容進你的身體,助你九世輪迴,重塑魂魄。」
說完,小水珠瞬間融入到了光球之中,空氣中迴響著瑤裳仙子那美妙的聲音:「相公,九世輪迴,當你重塑魂魄,神識初成之日,就是我灰飛湮滅之時,真希望你九世輪迴可以做一個普通人,可是這是宿命的安排,你的一切,天道早已註定,相公,當你神識初成之日,你會記起所有的一切,切忌,不要悲傷,不要為我流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也許當相公可以主宰天道的時候,我們還會見面的。呵呵……我太奢侈了,能陪著相公輪迴九世,已經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說到最後幾句,瑤裳仙子的話明顯有些咽哽:「相公,我是不是很麻煩?相公,我在說最後一句話,遇上一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愛你。」
說完,光球迅速的向輪迴之眼中飛去……轉眼間,就消失在那無盡的輪迴。
靈虛轉世,九世輪迴,歷經磨難,重塑魂魄,先塑七魄,后塑二魂,七世七魄,二世二魂。三魂七魄,重修成神……
一世輪迴成草木……
二世輪迴成牛羊……
三世輪迴成魚蝦……
四世輪迴成鳥鴉……
歷經千辛萬苦,體會世間百態……
九世輪迴,靈虛到底轉世成了什麼,盡情期待,犬神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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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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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傻子與狗

時則深秋,微風拂過,幾片柳葉從樹上輕輕的滑落,整個中華大地,被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面紗,雖然有些凄涼,但是卻掩蓋不住那秋天的美麗。
已是深秋,但簫陽城內卻是人來人往,甚是熱鬧。簫陽城中,位於城市的東南部有一個最大的府邸,府邸四周圍著高牆,大門終日敞開,在大門的正上方,寫著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嚴王府」。
三個大字全部由純金打造,讓人不由的聯想到府邸的主人是多麼的奢華。可是如果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整個府邸和三個大金字全部是由當今皇上所賜。以此讚頌府邸主人的功德。
大門之前,站著兩個威風凜凜的大漢,兩個大漢沒有想象中的鋼甲長矛,而是只穿了一件青衫,背後背了一把大刀。深秋之時,天氣本已寒冷,可是兩個士兵卻穿的如此單薄,可見其身體強壯。
距離嚴王府不遠處,有一條幾米寬的小河,深秋已到,河水早已經乾涸,小河旁的柳樹被秋風吹的沙沙作響,不時有樹葉飛落下來。
一群孩子在河邊玩耍,拿著手中的彈弓,向柳樹上的小鳥攻擊著。因為河水乾涸,很多小魚露出了地面,所以小河邊經常匯聚著很多小鳥,這也為孩子們打鳥,增加了一個好去處。
這時,不遠處走來了一隻小狗,小狗只有幾個月的大小,全身都是黑色的毛髮,不過那本應該黑亮的毛髮卻顯得像稻草一樣。
小狗沒有雄偉的身軀,身體非常的消瘦,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條營養不良的野狗。
小狗蹣跚的走到了河邊,伸出爪子刨著河裡的泥巴,終於經過一番努力之後,泥巴里出現了一條蠕動的小魚,雖然是條小魚,不過對於小狗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奢侈了。
小狗眼睛中露出興奮的目光,趕忙用爪子把小魚扒了出來。
「快看,那有一條小狗,我們打它。」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孩子先起的頭。接二連三的小孩子都開始應和起來:「快撿子彈,別讓它跑了。」
幾聲喊叫過後,只聽唰唰幾聲響,幾顆石子瞬間擊中了小狗的腦袋。
小黑狗發出「嗷」的一聲慘叫,趕忙向遠處跑去,跑了一會,小黑狗轉過頭看著那自己努力刨出的泥坑,眼睛中竟然充滿了淚水。
小黑狗已經一天沒有吃到東西了,剛才自己刨出的小魚還在努力的往泥巴里鑽著。看到幾個小孩子還在虎視眈眈的瞪著它,小黑狗慢慢的坐到了地上。它在等那群孩子離開了這裡,在去把那條小魚刨出來。
孩子們也注意到了小黑狗的舉動,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喊道:「那條小狗還沒走,我們去把它打跑。」
聽到指揮,孩子們瞬間沖了過去。石子也快速的向小黑狗的身上招呼。
躲開孩子們的攻擊並不難,可是現在小黑狗已經餓的沒有任何力氣了,蹣跚的向後跑去。還是有石子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幾個孩子快速的追著小狗,看到小狗邊跑邊摔倒的樣子,孩子們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突然,一棵柳樹的後面串出一個小男孩,直接擋住了這群孩子的去路。嘴中含糊不清的道:「不……不准你們打小狗。」小男孩邊說,口中還不停的往出流著口水。
仔細一看,小男孩長的眉清目秀,身材也非常的勻稱,穿著更是華麗,就是那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色彩,而且嘴巴還有些歪歪的,離進一看,跟個傻子沒什麼兩樣。
年紀比較大的孩子,大聲道:「傻子,你快讓開,我們打狗又沒打你,關你什麼事,你要是不讓開我們就打你了。」年紀比較大的孩子沒有直接動手,看來對面前的這個傻子還頗有顧慮。
傻男孩含糊不清的道:「我……我不是傻子,媽媽說了我不是傻子,我不准你們打小狗,小狗可憐。」傻男孩雖然咬字不清,不過還不算結疤,說出的話大家也都能聽明白。
年紀大的男孩左右看了看,對著後面的人大聲道:「他兩個哥哥沒來,我們拿彈弓射他。」說完,男孩子就第一個拉起彈弓向傻男孩射去。
隨著劈里啪啦的子彈,傻男孩抱起頭就躺到了地上,子彈雖然都招呼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傻男孩卻連哼都沒哼一聲,緊緊的咬著牙齒。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大喝,震懾住了這群孩子。
只見孩子的後面跑過來兩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兩個男孩長的也是非常的俊俏,身材更是比同齡的孩子要高大。
孩子們一驚,其中一個喊道:「快跑,傻子的哥哥來了。」
孩子們雖然向四處分散,不過還是有幾個孩子被兩個大男孩抓到,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
嚴王府內,大廳之中,嚴忠表情嚴肅的坐在首位,旁邊坐著的是嚴忠的妻子賈蕊,嚴忠一張國字臉,劍眉怒目,甚是威風,而賈蕊也是面目秀麗,美若天仙,兩個人可謂是郎才女貌。
嚴忠是當朝護國將軍,賈蕊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兩個人可謂是門當戶對,天造地和的一對。
大廳之中,三個小男孩正跪在地上,臉色鐵青,低著頭一聲不吭。
嚴忠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教你們武功,是讓你們上戰場殺敵,不是讓你們到處惹事打架,我都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和鄰居們搞好關係,不是讓你們仗著自己有功夫就欺負別人。」
年紀最大的男孩道:「爹,我們不敢了,我們錯了。」
嚴忠哼了一聲:「不敢了?你們這句話都說了多少次了,錯了?你們知道錯嗎?」
一旁的賈蕊拍了拍嚴忠的胳膊:「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和自己孩子生氣,孩子都認錯了,就別怪孩子了,小朋友之間,難免磕磕碰碰。」說著,賈蕊還對著自己的孩子使顏色。
老大趕忙道:「爹,我們真的錯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嚴忠瞪了幾個孩子一眼:「你們三個,拿著東西,去鄰居家登門認錯,要不然我就沒有你們幾個兒子。」嚴忠看來是動真怒了,其實這也不怪嚴忠,幾個孩子在外面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經常把鄰居的孩子欺負的找上家門抱怨。
嚴忠身為鎮國將軍,臉面無處放,也只能把氣撒在孩子身上,說是撒氣,其實就是幫助自己的孩子開脫,嚴忠心裡是非常疼愛這幾個兒子的。今天生了這麼大的氣,主要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把對方的腿給打折了。
這時候,嚴家的老二卻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爹,他們罵弟弟是傻子,還打弟弟,我們打他們有什麼錯,我們根本就沒錯。」
雖然嚴家老二才僅僅十一歲,不過說起話來卻大義凜然,聲音甚是洪亮。
嚴忠一愣,他還從來沒被孩子頂過嘴,也不考慮孩子說的是什麼,直接怒道:「還反了你是不,敢跟我頂嘴。」說完,嚴忠就站了起來。
賈蕊趕忙攔在嚴忠的前面:「你先聽孩子說完好么,都這麼大人了,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呢。」
賈蕊走到孩子的面前,摸了摸老二和老大的頭,然後走到老三前面,蹲了下來,溫柔的道:「簫兒,是小朋友先欺負你的么?」
嚴簫點點頭,眼淚也含在了眼圈:「那些壞孩子打小狗,我不讓他們打,他們就罵我是傻子,然後拿彈弓射我。哥哥就幫我把他們打跑了。」
賈蕊輕輕的擦著嚴簫的淚水,溫柔道:「簫兒不哭,娘知道,是那些壞孩子不對。」
嚴簫點點頭,含糊不清的道:「娘,我不哭,爹說了,哭的人不是男子漢。娘,為什麼,他們老罵我是傻子」
聽到嚴簫的話,賈蕊在也忍不住,一把將嚴簫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哭了起來。
嚴忠有三個兒子,老大叫嚴威十四歲,老二叫嚴武十一歲,取自威武的意思。小兒子名為嚴簫今年八歲。
小兒子是在嚴忠四十五歲的時候降生的,對於嚴忠來說,老來得子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尤其在嚴簫降生的當天,天空竟然出現七彩祥雲,而且朗朗晴空卻是雷聲大動,七彩光芒普照了整個簫陽城,八年前的這一奇觀世人皆知。隨著嚴簫降生的那一刻,一切都化作烏有,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嚴家軍內幾位有些年曆的修真者都說這是天降祥瑞。
嚴忠高興之下,給這第三個兒子取了嚴簫這個名字,蕭代表的就是整個簫陽城。
可是沒有想到,小兒子五歲才說話,六歲才會走路,現在已經八歲了,雖然不算太傻,不過卻有些痴獃,而且說話含糊不清,總是流著口水。
嚴忠為了自己的小兒子不知道請了多少醫生,還找了朝廷內的一些鎮國的修真長老。可是大家都沒有任何辦法。
嚴忠最後無奈之下,也只能順其自然,嚴忠有時候都在想,也許這個小兒子,就是上天跟自己開的一個笑話,不過嚴忠還是比較疼愛嚴簫的。
賈蕊臉上布滿了淚水,回頭瞪了嚴忠一眼:「我就說不是孩子的過錯,你偏偏不信,你說怎麼辦吧。」
嚴忠嘆了口氣:「不管怎樣,把人家打成重傷……哎!好了,你們三個去練功房面壁思過吧。」
去練功房面壁思過,其實就是讓他們幾個去練功房玩去了,嚴威和嚴武拽起嚴簫就向練功房跑去,邊跑還邊笑著。剛才那隱晦的心情一掃而空,畢竟他們還是一種小孩子的心裡。
嚴忠走上前,輕輕的擦了擦賈蕊的淚水:「好了,別哭了,在哭就成淚人了,這個小兒子啊,不知害你流了多少淚水。」
賈蕊輕聲道:「如果能讓簫兒好過來,就算把眼淚流幹了我也認了,忠哥,你想想辦法吧,我們不能讓簫兒這樣下去啊,你難道沒看出來嗎,簫兒活的並不開心,尤其是別人罵他傻子的時候。」
嚴忠點點頭,嘆口氣道:「簫兒是我的兒子,我怎麼能放手不管,不過你也知道,這麼多年我們也做過很多努力,這樣吧,明天我在去請修真者來看看。」
賈蕊點點頭,輕輕的把腦袋靠在了嚴忠的肩膀上,看著那遠處的雲朵,又進入了沉思。
簫陽城所處位置是神州大陸,神州大陸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一塊大陸,面積到底有多大,無人清楚。
神州大陸多半是那無盡的洪荒,至於洪荒之中到底是有什麼東西,無人知曉,不過也有很多的修真之士為了增強自身的實力,探究洪荒的深處……但是可惜的是,古往今來,還沒有人能從洪荒中活著回來,這也被人們稱為洪荒禁地。
在神州大陸的東南角,有三個王朝,分別是,巴山西蜀,秦嶺東吳,漢中北魏。三個王朝的佔地面積差不多,不過其中軍事力量最強的當屬巴山西蜀。
巴山西蜀背臨洪荒,因為洪荒的邊界之處經常有野獸出沒,所以巴山西蜀的軍隊經常在洪荒外圍練兵,實戰的能力非常強。尤其在蜀軍之中,有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嚴家軍,嚴家是巴山西蜀有名的世家,據說嚴家是炎帝子孫的後代,所以天賦異能,體格強壯,世世代代都是大將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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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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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蜀山傳說

三日後,嚴王府內,大廳之中嚴忠正悠閑的坐在椅子上,那手中的清茶也品的津津有味,不過賈蕊卻沒有那閑心,表情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好像遇到了什麼大事一樣。
嚴忠微微一笑,溫柔的道:「蕊妹,過來歇會吧,不用著急,陳長老一會就到了,陳長老你又不是不知道,答應的事情是肯定能辦到的。」
賈蕊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滿的道:「可是現在午時已經過了,我……我有些著急啊。」
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天空中傳來『哈哈哈』三聲大笑,隨即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一位身姿有些襤褸的老人出現在了大廳正中央,老人滿頭的白髮,不過臉上的皺紋卻沒有多少,尤其那雙眼睛更是精光四射,雖然身姿不夠挺拔,不過可以看的出來,此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只見老者嘴唇沒有動,不過聲音卻響徹在整個大廳之中:「蕊兒這是在埋怨我了?」面色嚴肅,微微有些怒意。
賈蕊小臉一紅,趕忙走上前,抓起老人的胳膊,撒嬌道:「雲爺爺,我哪敢埋怨你啊,我這不是著急嗎!」
這時候嚴忠也走了過來,趕忙半跪在地上,抱拳道:「嚴忠叩見陳長老。」
老人哈哈大笑兩聲,將嚴忠扶起道:「好了,快起來,跟我還客氣什麼。」然後又轉頭對賈蕊道:「你這個小丫頭,也不說回家看看,不知道你哥哥想你嗎?」
賈蕊雖然已成婦人,不過面對陳長老還是有些小孩子的脾氣,說道:「雲爺爺,我知道啦,你快坐,我給你沏茶。」
陳長老,全名陳雲,是巴山西蜀四大鎮國修真者之一,據說已經活了好幾百年,具體多大歲數並沒有人知道,不過大家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在三百年前,巴山西蜀剛剛建朝的時候,陳雲就已經存在了。
修真者,是神州大陸上最強大的存在,在凡人的眼中,修真者就是仙人,大家也都稱呼修真者為上仙。就連一國之君也要對修真者禮讓三分。所以歷朝歷代,都要建立廟院,供奉修真者。
神州大陸上的三個國家,都有鎮國修真者,不過修真者非常的稀少,一個國家是否強大,與國家擁有的修真者有著必然的連繫,像最強大的巴山西蜀,也只有不到十個修真者。
國家與國家之間會經常發生戰爭,不過修真者卻幾乎不出手,只有國家面臨滅亡的時候,才會出來幫忙。
所以這也導致三個國家和平的發展者……
陳雲和嚴忠聊了一會,賈蕊就把沏好的茶水端了上來:「雲爺爺,最近我哥哥的身體好么?」
陳雲慈祥的一笑點頭道:「放心吧,有我照顧,你哥哥沒事的,今天找我來又是為了簫兒的事吧?」
賈蕊點點頭,臉上浮現出悲傷的神情,輕聲道:「雲爺爺,現在簫兒已經八歲了,可是一點改進都沒有……」
陳雲擺擺手,止住了賈蕊的話,說道:「你把簫兒叫來,我在看看吧。」陳雲的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看來對於這個嚴蕭,就連這個修真者也有些發愁。
陳雲和嚴家的感情非常好,尤其嚴忠的太爺爺和陳雲還是拜把子兄弟,可以說嚴家的人都是陳雲看著長大的,不過對於這個嚴蕭,陳雲是一點辦法沒有,嚴蕭痴獃,可是他卻檢查不出來毛病……想到這裡,陳雲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一會賈蕊就拉著嚴蕭的手走了進來。
嚴蕭看到陳雲,傻傻的一笑,咧著嘴道:「太爺爺,你給我帶好玩的了么?」
陳雲哈哈一笑,衣袖一拂就把嚴蕭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慈祥的道:「太爺爺先給你看身體,然後在送你好玩的,行嗎?」
嚴蕭高興的點點頭,還不忘囑咐道:「那你也要送我大哥和二哥好玩的。」說完就低著頭,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中,也不知道想著什麼。
陳雲答應了一聲,右手輕輕的搭在了嚴蕭的脈搏上,體內的真氣也緩緩的順著嚴蕭的經脈流入他的身體……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陳雲微微搖搖頭,然後把嚴蕭放在了地上,大手一翻就出現了幾粒糖果,慈祥的道:「好了,簫兒去找哥哥玩去吧,這是給你們的。」
嚴蕭接過糖果,高興的跑了出去……
賈蕊一直都注意著陳雲,什麼結果她現在已經心裡有數了:「哎!簫兒這孩子得的到底是什麼病,我上輩子到底遭了什麼孽啊。」說著,賈蕊就哭了起來。
嚴忠抓起賈蕊的手,溫柔的道:「罷了,罷了,簫兒是我們孩子,就算治不好,我們也要好好照顧他,難到當一個平凡人不好么?」
這時候一旁的陳雲道:「簫兒的身體內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相反體格還非常的強壯,經脈也非常堅韌,我根本檢查不出來有什麼毛病,如果不是因為簫兒天生痴獃的話,也許……」
賈蕊擦了擦淚水,給陳雲倒了杯茶水:「雲爺爺,勞你費心了,看來簫兒也只能這樣了,要怪就怪我這個母親吧。」
陳雲介面道:「其實也許這也是簫兒的福氣,畢竟他以後不用打仗,長大了給簫兒找一個好姑娘,平平凡凡的過一生……」
賈蕊點點頭:「我也這樣想過,可是簫兒根本就不幸福,他是我的孩子,我比誰都清楚,每當簫兒問我傻子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的心比針扎的還疼。」
陳雲站了起來,拍了拍賈蕊的肩膀:「樂觀一些,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樂意哭鼻子,也許以後碰到比我更厲害的人,就能治好簫兒了。」
賈蕊搖搖頭:「你是我們巴山西蜀朝最厲害的上仙了,簫兒的病你都看不好,還有誰能看好。」
陳雲乾笑兩聲:「我在修真界只不過是一個最底層的人,因為沒有看破紅塵才流連在凡世,我們追求的是金錢富貴,而有些真正的修真之人則是追求的天道,他們才是真正的高手。」說到這,陳雲不免有些慚愧。
陳雲說的沒有錯,他在修真界確實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凡氣未脫,才留在凡人間,而真正的修真者追求的則是那長生不死,成仙之路。
嚴忠笑了笑道:「那些真正的高手又怎麼會幫助我們這些凡人,簫兒的事情只能以後在談了。」
旁邊的賈蕊突然道:「雲爺爺,你知道哪有修真高手嗎?我……我去求他,只要能救簫兒,我幹什麼都願意。」
陳雲嘆口氣,緊鎖著眉頭道:「那些世外高人具體在哪裡沒有人清楚,我的修真功法也是幾百年前我父親傳下來的,不過……」
賈蕊一愣,趕忙問道:「雲爺爺,不過什麼?」
陳雲想了想道:「不過我聽說,在巴山西蜀的最西面,有一坐大山,當地人稱其是蜀山,大山屹立在巴山西蜀和洪荒禁地的交接處,山高萬米,直穿雲霄,蜀山整天被雲霧繚繞,在那山頂之處,住著一個相當厲害的修真者,不過卻從來沒有人見過。」
賈蕊一聽,馬上來了精神,說道:「那我就帶著簫兒去找那個神仙。」
陳雲搖頭道:「如果想上蜀山,在蜀山石碑處順著一條小路攀延而上,不過需三步一拜九步一叩,一直到達山頂才能見到修真者。」
「什麼?」賈蕊和嚴忠聽完都張大了嘴巴,想攀登一坐萬米高峰就已經不容易了,還需要三拜九叩……
陳雲苦笑了一聲:「無論是凡人還是修真者到那裡都必須三拜九叩,所以歷年來,也沒有人真正的攀登到山頂,況且到底有沒有修真者,具體沒有人知道,畢竟只是一個傳說。」
賈蕊點點頭,好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堅定的道:「簫兒是我的小兒子,只要能治好簫兒,就算有一絲的希望我都要去嘗試。」
嚴忠一把拽過賈蕊的手:「蕊妹你瘋了嗎,那畢竟是個傳說,不是真的……」
賈蕊伸出另一隻手擋在了嚴忠的嘴邊:「忠哥,簫兒是最苦的一個孩子,難道你沒有發現嗎,簫兒心中是非常善良的,可老天為何要讓他承受這麼大的苦難,我不服氣,我一定要治好簫兒,忠哥,你不要在勸我了。」
嚴忠的眼圈也有些紅紅的,親吻了一下賈蕊的小手,溫柔的道:「對不起,蕊妹,我應該支持你,你放心,簫兒也是我的孩子,我和你一起去蜀山,好嗎?」
賈蕊趕忙搖搖頭:「不行,家裡還需要你照顧,放心,我自己能行。」
嚴忠趕忙道:「那也是我去,你在家留著,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能讓你受苦……」嚴忠站了起來,把賈蕊摟入了懷中。
賈蕊知道嚴忠的脾氣,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雲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塊火紅色的玉佩,賽進了賈蕊的手中,輕聲道:「這是一塊暖玉,有驅寒的作用,山上寒冷,你們把它佩帶在身邊就好,哎……我只能幫你們這麼多了,那蜀山之上並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探究的。」說完這句話,陳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廳之中。
握著那火紅的玉佩,賈蕊心中的信念更加的堅定了……
蜀山之巔,到底有何人物,盡情期待……新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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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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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獨自上路

黑夜中,一輛馬車正在快速的前進著,駕駛著馬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雖然天氣寒冷,不過大漢只穿了一件單衣。大漢的腰上掛著一把大刀,威風凜凜的樣子讓人見了肅然起敬。
馬車行駛的速度非常的快,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馬蹄聲成了唯一的旋律。馬的全身都成漆黑色,那碩大的個頭將近兩米高,雖然後面拉著馬車,可是黑馬就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不停的向前奔騰著。
馬車內坐著一位中年婦女,和一個不大的男孩,仔細一看,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嚴蕭。
嚴蕭歪著腦袋靠在婦女的身上,小嘴正一張一合,不停的躺著口水,婦女不時的拿出手帕幫嚴蕭擦著,眼中充滿了慈祥的母愛。
雖然路途有些顛簸,不過嚴蕭還是很快睡著了,在母親的懷中睡覺,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當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馬車行駛到了一個村莊之內。
大漢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輕聲道:「夫人,起來了么?」
賈蕊慢慢的從車內把腦袋伸了出來,輕聲道:「簫兒在睡覺,我們這是到哪了?」
大漢看了看道:「這裡是郁林村,已經距離簫陽城有兩千都公里了,我找一個小店把馬匹先喂一下,休息一個時辰我們在上路。」
古代每天是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一盞茶十五分鐘,一炷香是三十分鐘。
賈蕊點點頭道:「你去幫簫兒弄點吃的,然後你也休息一會吧。」
大漢憨厚的撓撓頭:「夫人客氣了,我以前跟老爺行軍打仗,七天七夜沒休息都無所謂,身體硬朗著呢。」
賈蕊慢慢的走下了馬車,輕聲道:「王夫,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找……」
剛說到這裡,只見王夫趕忙向村子里跑去:「夫人,你小心點,我馬上回來。」
賈蕊搖搖頭,只是慈祥的一笑,沒有說什麼。
王夫今天剛剛三十歲,年紀比賈蕊還要小上一些,是嚴家收留的孤兒,從小就生活在嚴家,可以說跟嚴家的感情非常的好。
賈蕊經常勸王夫找一個妻子,不過每當提起這個事情,王夫就向耗子見貓一樣,撒腿就跑。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這時候,嚴蕭也從車內鑽了出來,看到賈蕊站在外面,趕忙道:「娘,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賈蕊慈祥一笑,把嚴蕭拉下了車,兩個人坐在了車的邊緣:「怎麼不多睡一會?」
嚴蕭搖搖頭,咧嘴一笑,含糊不清的道:「我夢到鬼了,我害怕……」
賈蕊把嚴蕭摟在了懷中,溫柔的道:「不怕,娘在這呢,娘要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到那裡之後,你的病就好了……」
聽到賈蕊的話,嚴蕭臉上露出了興奮的樣子,其實嚴蕭並不是太傻,只不過有些痴獃,反映也非常的遲鈍,說話吐字不清,還經常流著口水……
想了一會,嚴蕭突然哭了起來,大聲道:「娘,你是不是不要簫兒了,你是不是要把簫兒賣掉。」
賈蕊一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嚴蕭會想這麼多,擦了擦嚴蕭的淚水道:「放心,娘一直陪著你,你看看,娘不在你身邊嗎,等你看好了病,娘還帶你回來,好嗎?」
嚴蕭也聽的似懂非懂,趕忙點點頭,笑道:「娘,我看好病,就沒有人罵我傻子了是嗎?到時候就沒有人欺負我了是嗎?到時候爹爹就不會罰我了是嗎?」
嚴蕭一次問出了很多問題,賈蕊也不停的點著腦袋……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過了一會,王夫就跑了回來,手裡提著一大袋子青草。
看到嚴蕭也醒了過來,王夫把草往馬嘴那一扔,從懷中掏出幾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大聲道:「夫人,小少爺,你們快吃。」
嚴蕭接過饅頭,掰了一半給了賈蕊:「娘,你先吃。」
賈蕊慈祥的一笑:「你吃吧,娘不餓……這還有好幾個呢。」
「不……我要看著娘吃,娘要是不吃我也不吃。」嚴蕭的話異常的堅決。
賈蕊笑著接過嚴蕭的半個饅頭,輕輕的咀嚼了起來。
「王夫,我們大約還有多長時間的路程能趕到蜀山?」
「夫人,在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夫人放心,老爺不會追上的……」
同一時間,嚴王府內,睡夢中的嚴忠也猛然驚醒,嚴忠第一個舉動就是摸了摸自己的旁邊,卻沒有發現賈蕊。
「難道出去了?或者……」嚴忠不敢想了,趕忙披起衣服走出了房間。
問了幾個家丁都說沒有看到賈蕊,這也更加肯定了嚴忠的想法。
回到房間內,嚴忠發現了桌子上自己遺漏的信件,打開后,上面寫著一排秀氣的小字:「蜀山尋醫,儘快趕回,有王夫跟隨,夫君勿念……」
嚴忠嘆了口氣,夫人的脾氣自己太清楚了,本來兩個人都說好了今天啟程,卻沒有想到……
「大山,快給我備馬……」
馬車又行駛了一天的路程,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賈蕊等人才行駛到了細巴山西蜀的邊界處。
這時候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座大山屹立在西面,不過由於雲霧繚繞,並不能看清楚山身。
一個時辰后,賈蕊等人已經到了山腳下,山下有一個小村子,房子上正冒著炊煙,村子雖然不大,不過卻充滿了家的溫暖。
賈蕊拉著嚴蕭也下了馬車,開始步行向前行走。
幾個早起的農夫都抗著鋤頭準備下地幹活,當路過馬車的時候,都紛紛側目,畢竟村子里很少來這麼豪華的馬車。
一顆粗大的柳樹下面,一個老人正坐在那裡哼著小曲,雖然不明白他在唱著什麼,不過聽起來甚是悅耳。
賈蕊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輕聲道:「大爺,可以打擾一下嗎?」
老大爺睜開眼睛,看到賈蕊的樣子也微微震驚,趕忙站起來道:「姑娘有什麼事情就問吧。」
賈蕊點點頭,指了指正面的大山:「我想問一下,這是蜀山嗎?」
老大爺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道:「對,這裡就是蜀山,這個村子也是蜀山村,不知姑娘去蜀山有什麼事?」
賈蕊輕輕一笑道:「聽說蜀山之上有神仙居住,我帶我的孩子去求醫。」
老大爺恍然大悟:「來這裡求醫的人很多,不過能真正求到的卻沒見過,你順著後面的這條小路走上蜀山,大約行駛千米處,就可以看到一塊石碑,扇面雕刻著三拜九叩的字樣,從那裡開始,你每行三步必須一拜,每行九步必須一叩,直到走到山頂為止。」
賈蕊點點頭,然後問道:「老大爺,這蜀山之上,真的有神仙嗎?」
老大爺哈哈大笑兩聲,雙手放在背後向遠方走去:「信則有,不信則無。」說完,老大爺的身影就消失在那薄薄雲霧之中。
「信則有,不信則無。」賈蕊輕輕的念著這幾個字,腦中充滿了遐想。
小路太過狹窄,馬車並不能行駛。賈蕊幾人只能靠步行慢慢的向山內走去,走了一會,果然看到了路旁有一塊石碑。
賈蕊趕忙走上前扒開了石碑上的雜草,石碑周圍有很多青苔,上面歪歪斜斜的刻著四個字,三拜九叩。也許就是這簡單的四個字,不知道有多少人士止步在這裡。
「王夫,你村子里等我吧,我和簫兒上去就可以了。」賈蕊說道。
王夫一驚趕忙搖搖頭:「夫人不可,這蜀山之上猛獸眾多,萬一夫人和少爺出了點事情,我王夫……」
賈蕊擺擺手制止了王夫的話:「好了,這是命令,你必須在村子里等我,況且我們的馬車還在村子里,你要不照看這馬車,丟了怎麼辦?」
一聽到命令兩個字,王夫頓時就蒙了,他是嚴家的軍人,當然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想了想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賈蕊鬆口氣,把幾個饅頭放在了自己的懷中,走到石碑的旁邊率先叩了一個頭,然後對著嚴蕭道:「簫兒,你學著娘,娘帶你上山看病,好么……」
嚴蕭乖巧的點點頭,緊挨著賈蕊慢慢的向前挪動著步子……
看著二人的背影,王夫只能無奈的轉頭離去,可是一想到山上的猛獸,王夫卻始終不放心「既然夫人不讓我跟隨,那我就偷偷跟隨。」王夫腦中猛然出現了兩全齊美的辦法。
想到這裡,王夫趕忙扭頭追去,可是追了兩步,卻不見了夫人和少爺的身影。
王夫大駭,拔起腿,運起內力快步追趕,但是跑了幾里地,仍沒有看到夫人的身影。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剛才王夫明明看見夫人和少爺順著小路慢慢的走上去,而且就在自己一轉頭的功夫,夫人和少爺就消失了……況且山間就這一條小路,夫人和少爺三拜九叩,行駛速度肯定不快。
王夫想到這裡,趕忙蹲在地上查看痕迹,小路上並沒有發現有人走過的痕迹……
這回王夫可真是害怕了,如果夫人和少爺遇害,那自己就是死也無法贖罪啊。在山間王夫又停留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返回了村莊。
看來只能等等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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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三拜九叩

王夫回到蜀山村以後,馬車還一動沒動的放在那裡。而在這時候,村外卻突然疾馳而來一匹棗紅色的寶馬。
馬上端坐一人,正是嚴忠。
嚴忠看到馬車明顯鬆了一口氣,勒緊馬繩,焦急的問道:「夫人呢?」
王夫趕忙半跪在地上:「老爺,王夫護駕不周,夫人和少爺已經上山了……」說著,王夫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請老爺責罰。」
聽完王夫的敘述,嚴忠也是心中暗驚,王夫是什麼樣的人他當然了解,跟隨了嚴家已經幾十年了,可以說忠心不二。
嚴忠把王夫扶了起來,皺眉道:「好了,這些事情回去以後在說,我們先找到蕊妹要緊。」
說到這裡,二人再一次奔赴蜀山。
可是和原來一樣,兩個人向山上奔跑了十多里的還沒有見到任何的身影,就在兩個人焦急的時候,山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砍柴老人。
嚴忠趕忙走上前去:「大爺,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小孩……」說著,嚴忠還比劃了幾下。
老人搖頭道:「沒有看見,她們是上這蜀山求醫的么?」
嚴忠趕忙點頭道:「是的,她們是來求醫的,可是到了石碑的地方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老人哈哈大笑了兩聲道:「那你們二位就放心吧,這蜀山之上,可有神仙存在的,據說那塊石碑是一個轉折點。三拜九叩之人走的是另一條路,而你們走的是正常的道路。」
嚴忠聽到老人的話意有所思,想了想道:「老人家的意思是,這蜀山有修真者布下的幻境?」
老人點頭道:「應該是吧,不過我也不清楚,好了,已經正午了,我得回家了,老伴在家等著呢,如果兩位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們家坐坐,不過你們放心,你們的家人不會出事的。」
聽到老人的話,嚴忠只能無奈的點點頭,他了解修真者的強大,看來現在也只能等待了,如果這山上真的有修真者的話,那也許還是一個好事。
蜀山之上,一條蜿蜒的小路上,賈蕊和嚴蕭正在並肩行走著,三步一拜九步一口,兩個人已經足足走了三個時辰了。
賈蕊揉了揉麻木的膝蓋,強忍著疼痛道:「簫兒,一定要堅持住,我們就快到了,到達了山頂,就有神仙治好你的病了。」
嚴蕭點點頭,委屈的道:「娘,我的腿好疼,娘的腿疼嗎?」
賈蕊微微一笑道:「娘的腿不疼,只要能給簫兒看好病,娘受再大的苦也無所謂。」
又走了一段路程,嚴蕭終於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道:「娘,我走不動了,我想回家……」
賈蕊也慢慢的坐在了嚴蕭的旁邊,把嚴蕭的腦袋摟在自己的懷中,輕聲道:「簫兒,你聽話,一定要和娘走下去,只有這樣別人才不會罵你是傻子了……」
本以為嚴蕭會平靜下來,卻沒有想到哭聲更大了:「娘是不是不喜歡傻子?」
賈蕊心中一酸,強忍著淚水道:「你是娘的兒子,無論是不是傻子娘都愛你,娘都喜歡你……」
嚴蕭點點頭:「我知道娘喜歡我,娘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回家吧……」
賈蕊微微一笑,拍了拍嚴蕭的腦袋:「娘不累,有簫兒陪在娘的身邊,就足矣讓娘忘記一切的疼痛。」
賈蕊的話有些深奧,嚴蕭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在他的心中,只要自己的娘不累就行了。
聊了幾句,兩個人在一次開始趕路,黃昏很快就來臨了,深秋的天氣非常的寒冷,尤其在山上空氣更是潮濕。
賈蕊緊了緊衣服,那塊玉佩已經帶在了嚴蕭的脖子上,不過賈蕊自己卻要飽受冷風的侵襲。
「娘,你的額頭出血了。」嚴蕭緊張的道。
賈蕊晃了晃身體,強擠出一點微笑道:「沒關係的,來,娘幫你揉揉膝蓋。」說完,賈蕊坐在了地上,把嚴蕭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揉了起來。
走了這麼遠的路,就連賈蕊心中也是暗暗吃驚,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體格竟然這麼好,嚴蕭也同樣三拜九叩,一路下來竟然沒有叫苦。就是每走了一個時辰,賈蕊就幫嚴蕭按摩一下膝蓋……
而此時的賈蕊早都已經脫力了,她不只要虔誠的叩拜,還要照顧著身邊的嚴蕭,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行走,賈蕊本事嬌貴之軀,哪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拿出自己手帕,給嚴蕭擦了擦臉,然後又擦了下自己的額頭,觸手之地非常的疼痛,拿到手中一看,額頭果然出血了。
賈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蓋,膝蓋之處早都已經麻木了,現在讓賈蕊堅持走下去的,就剩那僅存的意志了。
慢慢的站了起來,賈蕊的雙腿早已經顫抖……當走出三步,在一次跪在地上的時候,賈蕊在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娘,你怎麼了,娘……」嚴蕭的聲音咽哽起來,雖然嚴蕭的年紀小,但是小孩子都有一個想法,娘就是自己的依靠,娘倒下了,就代表著天塌下來了。
「娘……你醒醒啊,娘……你是不是不要簫兒了。」說到這裡,嚴蕭在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賈蕊的耳邊回蕩著兒子的叫聲,她好像起來安慰一下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實在沒有力氣了。渾身的酸痛已經掩埋了她的意識。
賈蕊暗恨自己的身體不行,自己的孩子沒有倒下,自己就先倒下了。
賈蕊慢慢的支起身體,顫抖的道:「娘沒事……你把娘扶起來,我們繼續走。」
嚴蕭搖搖頭:「不走了,娘,你歇一會,唔……我害怕娘死了。」
賈蕊苦笑一下,坐了起來,輕輕的撫摸著嚴蕭的腦袋:「放心,娘沒事的,娘不會死,娘還要保護簫兒呢。」
剛說完話,就見嚴蕭指著前面道:「娘你看,前面有火光。」
賈蕊一愣,順著嚴蕭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前面有光亮。賈蕊皺了下眉頭,她記得非常清楚,剛才休息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光亮,難道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簫兒明明也看見了。
不由多想,賈蕊趕忙道:「快扶娘起來,我們上前看看。」
母子慢慢的向前挪動著步子,只走了幾十米就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大門,大門的兩端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
雖然天色有些黑,不過借著燈籠的光線能看的出來,門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道」字。
賈蕊心中一喜,難道這就是山頂的道觀,那裡面居住的就一定是神仙了。
想到這裡,賈蕊就好比吃了興奮劑一樣,趕忙快走兩步,拉著嚴蕭跪在了地上,大聲道:「鄙人來此處求醫,多有打擾,請上仙現身。」
空氣中聲音在來回的震蕩著,感覺沒有回答,賈蕊又喊了兩聲……
「何人在外大呼小叫……」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由道觀內發出,嚇的嚴蕭趕忙鑽進了賈蕊的懷中。
只見一屢青光瞬間出現在了賈蕊的面前,一位年紀只有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背手而立,中年人一襲長發無風自動,雙目炯炯有神,雖然在黑夜,不過卻異常的清晰。
賈蕊一見,趕忙磕頭道:「鄙人賈氏,今日帶子求醫,希望上仙出手相助,鄙人感激不盡。」
青年人大袖一揮冷哼道:「我不是什麼上仙,只是一個普通的修真之人,你私闖禁地,本該受罰,看在你身為婦人之面,我就不追求了,快快下山吧。」
賈蕊一聽,趕忙道:「上仙,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中年人冷笑一聲,擺擺手制止了賈蕊的話,問道:「你的孩子要去世了?」
賈蕊一愣,隨即搖搖頭。
「那我在問你,你的孩子受了重傷?」
賈蕊還是搖搖頭。
中年人乾笑兩聲:「既然沒有受重傷,也沒有瀕臨死亡,何謂好生之德,何謂救人一命,人出生天道就已註定,你的孩子註定就是一個痴獃,又何必自尋苦吃呢,回去吧……」
賈蕊心中無怒反喜,對方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孩子是痴獃,那絕對是一等一的高人。天色黑暗,而且嚴蕭也沒有說話,跟正常熱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
賈蕊想了想說道:「上仙,我只想讓我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請上仙成全。」
中年人搖搖頭道:「你的孩子,我也治不好,普天之下,能救他的人只有他自己,帶他回去吧……」
賈蕊聽的雲里霧裡的,介面道:「我的孩子是沒有什麼重病,可是身為母親的我只想孩子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如果你不救我的孩子,我就在這裡跪上一輩子。」
這回中年人沒有生氣,而是笑了起來:「跪一輩子,你知道嗎,我現在只要揮一下衣袖,就可以把你們送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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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蜀山之上

聽到中年人的話,賈蕊顯的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哀求道:「上仙,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
說完,賈蕊趕忙磕了三個響頭,賈蕊的額頭本來就破了,這猛的一磕,更是血流不止。
中年人冷冷的站在那裡,眼中並沒有憐惜之色,看到中年人那無動於衷的樣子,賈蕊心中有些失落,想了想,賈蕊又狠狠的連續叩頭,那額頭與土地之間發出碰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是那樣的響亮。
「哇」的一聲,一直沒有出聲的嚴蕭哭了出來,只見嚴蕭一把抱住了賈蕊的身體大聲道:「娘,你流血了,你流血了……」
雖然嚴蕭有些痴獃,不過他明白,娘是為了他才這樣的。
鮮血已經劃過了賈蕊那嬌美的臉龐,賈蕊輕輕的又手擦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抱著自己的嚴蕭道:「乖簫兒,快求求上仙,讓他為你看病,到時候就沒有人罵你是傻子了……」
嚴蕭搖搖頭,堅定的道:「不,娘,我不求他,他讓你磕頭,,他不是好人……我不求他。」
賈蕊慈祥的一笑:「好了,乖簫兒,是娘自己要磕頭的。」
眼前的一幕著實有些感人,不過中年人好像沒有看到一樣,臉上並沒有一絲的表情。
良久之後,中年人嘆口氣道:「給我一個理由。」
賈蕊一愣:「給你理由?」
中年人點點頭:「對,給我一個幫助你孩子的理由。」
賈蕊一聽,臉上瞬間充滿了笑容,那殷紅的鮮血好像就沒有流過一樣。
賈蕊想了想道:「母親是孩子的天,我只想為我的孩子支撐起這片天。」
中年人聽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響徹九霄,甚至都已經衝破了天空的雲朵:「這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說完,中年人就把手放在了賈蕊的腦袋上,賈蕊只覺得一絲熱量從頭頂沖入自己的身體,瞬間遊走於全身,片刻之後,賈蕊驚奇的發現,自己額頭上的傷口還有那已經臃腫的膝蓋,都已經痊癒了,而且全身還充滿了力量。
中年人微微一笑,扶起了賈蕊道:「你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起來吧,如果在向我下跪,我可能就折壽了。」
剛才一直冰冷的仙人這時候卻突然變了一個人,多少讓賈蕊有些不適應,不過賈蕊還是很快的站了起來:「上仙……我……我的孩子。」
中年人左手輕輕一扶,嚴蕭只覺得身體一輕,就慢慢的站了起來。
中年人微笑道:「夫人不用叫我上仙,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真者,來,我先幫你看看孩子吧。」
中年人的突然改變,讓賈蕊有些吃驚,聽到中年人的話,賈蕊趕忙道謝,把嚴蕭推到了前面:「簫兒,快謝謝上仙。」
嚴蕭看了看賈蕊,又看了看中年人,有些不情願的道:「謝謝。」
中你人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輕輕的把手放在了嚴蕭的腦袋上。
只見中年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身體周威淡淡的發出了一絲青光,光線甚是柔和,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漸漸的光暈也籠罩在了嚴蕭的身上,嚴蕭也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那平時總是變化萬千的臉龐難得的平靜那下來,那嘴角也慢慢的收攏,雖然已經是黑夜,不過在青光照耀之下,周威顯得異常的明亮。
良久之後,中年人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輕聲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為天魂,地魂,和命魂,你的孩子缺少的正是命魂,命魂主掌人的身體機構以及人的生命,所以你的孩子反映非常的遲鈍,有些痴獃的樣子,而且……你的孩子性命不會超過三十歲。」
賈蕊一聽,彷彿天都塌下來了一樣,如果不是旁邊的嚴蕭攙扶,賈蕊早都倒在了地上:「我……我的孩子還有沒有救?」賈蕊雖然極力剋制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過聲音中還是有些顫抖。
中年人皺皺眉頭道:「凡人如果少了命魂,其實就跟死人沒有什麼區別了,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的孩子身體中有一股奇怪的能量維持著他的生命,這種能量到底有沒有盡頭,我的能力並不能探知,不過我能感覺的到,你的孩子由於受到了命魂的影響,其他的二魂七魄也在枯竭,等到魂魄灰飛湮滅的時候,你孩子的性命就會終結,所以我斷定他不會超過三十歲。」
賈蕊嘴唇不停的顫抖,剛要說話,卻被中年人制止住了。
只聽中年人繼續說道:「夫人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孩子,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治不好你的孩子,只能幫助他……」
賈蕊有些茫然,焦急的問道:「上仙,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中年人嘆口氣道:「我沒有能力治好你的孩子,我只能幫助他,普天之下能救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賈蕊想了想繼續問道:「那……那該怎麼樣幫主簫兒呢?」
中年人把手背在了後面,看著遙遠的天空道:「讓你的孩子跟我修鍊,只有這樣才能延長你孩子的性命。」
賈蕊也嗅出了一些味道,趕忙將嚴蕭摟入了懷中,輕聲道:「上仙,你……你的意思是讓簫兒跟你修鍊,那……那需要修鍊多長時間?」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多長時間?也許十年,也許百年,也許千年……」
這一句話到是把賈蕊說愣了,百年,千年更是讓賈蕊迷茫起來。
這時候,只聽中年人繼續說道:「對於凡人來說,千百年可能非常的遙遠,不過在修真界也只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暫且不說這些,我現在將你送下山去,你的丈夫已經在那裡等你一天了,你們自己商討一下吧,你孩子的性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說完,只見中年人右手一捏法訣,嘴唇輕輕動了幾下,賈蕊和嚴蕭的眼睛再也無法睜開。
二人只感覺渾身突然變的輕飄飄的,緊接著就是呼嘯的風聲,和那樹木嘈雜的響聲。
片刻功夫,當二人恢復了知覺的時候,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蜀山村內,馬車就在正前方。王夫和嚴忠坐在車頭,一盞紅色的燈籠掛在了馬匹上。黑暗中,二人並沒有注意到賈蕊和嚴蕭。
「爹……」嚴蕭首先激動的喊了出來,拉著賈蕊的手向嚴忠跑去。
嚴忠渾身一顫,趕忙扭過頭,聞聲而來。看到母子平安,嚴忠甚是激動,一把將嚴蕭抱在了懷中,左臂也緊緊的摟住了賈蕊。
「你們兩個讓我擔心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蕊妹,你……你太魯莽了……」本來嚴忠想要責備一下賈蕊,可是看到賈蕊平安歸來,心中的喜悅就已經勝過了一切。
賈蕊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羞澀的道:「好了,這不都回來了么,孩子在這呢,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嚴忠微微一笑,鬆開了賈蕊,撫摸了幾下嚴蕭的小腦袋,輕聲道:「蕊妹,找到仙人了么?」
賈蕊點點頭:「找到了,我們就是被上仙送下山來的。」
一聽到賈蕊的話,嚴忠也充滿了驚喜:「那……簫兒有救了?」
賈蕊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想了想,就把中年人說的話告訴了嚴忠。
嚴忠表情非常的嚴肅,尤其聽到後來,眉頭已經擰成了麻花:「不行,我不答應,如果簫兒出了意外怎麼辦,況且簫兒才八歲,在這蜀山之上根本就沒有人能照顧他……。」嚴忠的話異常的堅決,那聲音之中也透漏著不可動搖的信念。
賈蕊嘆口氣:「我也是這麼想的,忠哥,可是你有沒有為簫兒想過,如果那位上仙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的簫兒只能活到三十歲,而這三十年之間,還要飽受著病魔的折磨……我……我不忍心啊。」
嚴忠的表情也有些痛苦,看著嚴蕭那愣愣的眼神,嚴忠搖頭道:「那我們就找別人給簫兒治病,簫兒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忍心把他扔到這裡,走吧,蕊妹,這件事情就別想了。」
看到嚴忠那堅定的表情,賈蕊也開始為難起來,在他心中,也萬分不願意把嚴蕭留在這裡,想了想輕聲說道:「哎!我又怎麼忍心留下簫兒,可我不想看著簫兒這樣下去……」說著賈蕊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爬山的時候,賈蕊就算承受在大的傷害都沒有掉下眼淚,可是在嚴忠的面前,女人那軟弱的一面終於表現了出來。
嚴忠心中一顫,伸出自己粗壯的手臂把賈蕊摟入了懷中:「蕊妹,你放心,無論走到哪裡,我都不會放棄簫兒,我一定會把他的病治好的。」
對於自己的孩子,嚴忠萬分不舍,雖然嚴忠知道拜師學藝這個道理,不過畢竟自己和孩子在一起整整八年了……
賈蕊慢慢的抬起頭,擦了擦自己的淚水,迷茫的看著嚴忠,輕聲道:「忠哥,我知道你捨不得簫兒,可是,你能保證在簫兒三十歲之前治好他嗎?神州大陸的高手,我們都找遍了……」
聽到賈蕊的話,嚴忠也喪氣的低下了頭,在凡人的眼中,嚴忠是一個威武的大將軍,可是在修真者的眼中,根本就不會把嚴忠放在眼裡。
所以對於嚴忠來說,他也只能辦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於要想找一些真正的高手,嚴忠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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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離別之苦

微風浮動,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賈蕊和嚴忠都沒有說話,兩個人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把孩子留下,誰都捨不得,可是不留下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嚴忠望著那漆黑的夜空,嘆口氣道:「蕊妹,你說的那個上仙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嗎?還有,他的話值得相信嗎?」
賈蕊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本事很大,蜀山之巔有萬米之高,上仙卻能把我和簫兒片刻送下來,這……不是常人能辦到的。」
嚴忠點頭道:「我知道,我只不過是害怕,上仙會對我們的簫兒……」
賈蕊微微一笑,手指放在了嚴忠的嘴上:「我知道你擔心簫兒,如果上仙真的有其他意圖,你想想我們還會留在這麼?」
嚴忠一愣,也明白了賈瑞的意思,輕聲道:「我想的太多了。」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嚴蕭卻拽了拽嚴忠的褲子,有些天真的道:「爹,我……我想留下來修鍊。」
嚴忠有些吃驚的看了看嚴蕭,他沒有想到嚴蕭竟然自己做下了決定,畢竟在嚴忠的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而且還有些痴獃,在家裡的時候,嚴蕭也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的命令。
嚴忠矮下身子,輕輕的摸著嚴蕭的腦袋,慈祥的道:「簫兒,難道你捨得爹和娘嗎?」
嚴蕭搖搖頭,嘴巴也厥了起來,含糊不清的道:「簫兒捨不得,可是簫兒不想讓別人罵我是傻子,那……神仙說能治好我。」
八歲的嚴蕭並不懂那麼多,不過母親和上仙的對話他還是能聽懂的,雖然他對神仙的印象不怎麼好,不過小孩子是不記仇的……
賈蕊也慢慢的蹲在了嚴蕭的旁邊,輕輕的把嚴蕭樓在了懷中,溫柔的道:「簫兒,你如果在這裡治病的話,那……你就見不到娘了。」
聽到這句話,嚴蕭在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娘……我要跟著娘。」
畢竟嚴蕭太小了,而且主見也不多,一聽見不到自己的娘,剛才的信念便土崩瓦解了。
賈蕊的眼圈也紅了起來,吸了一口氣道:「簫兒,娘不會丟下你的,忠哥,我們回去吧,我……我還是捨不得簫兒。」
嚴忠也理解的點點頭:「走吧,放心,我們以後在找人幫簫兒看病,天無絕人之路,我想簫兒會好起來的。」
此時,卻見天空中突然劃過一個亮點,亮點眨眼間就落在了嚴忠等人的面前,瞬間把嚴忠的周圍也照的通亮。
只見一青衣男子背手而立,臉上雖然盡顯滄桑之色,不過那一雙眼睛卻英氣逼人,好像能看穿別人的內心一樣。
賈蕊一見,趕忙下跪:「上仙,你……你怎麼來了。」
嚴忠也看出了中年人的不凡,聽見賈蕊的話,趕忙抱拳道:「嚴忠叩見上仙。」
在神州大陸之上,修真者有著無上的權利,凡人見到修真者必須行禮……
中你人擺了一下手,輕聲道:「母愛是無私的,但卻不能是自私的,你如果把嚴蕭帶回去,也許他的一生就毀在了你們的手中,凡事天道早已註定,今天你帶著嚴蕭來找我,就已經是註定的事情。」
賈蕊明白了中年人的意思,說道:「上仙,可是簫兒他……他並不想離開我啊。」
中年人微笑著搖頭道:「不然,嚴蕭今年才八歲,況且他有什麼病你們自己還不知道嗎,他的思維能力只有那麼一點,如果偏要看嚴蕭的想法,我想你們應該已經聽到了,嚴蕭已經做出了選擇,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內心的想法,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挽留你們。」
聽到中年人的話,嚴忠和賈蕊都愣在了那裡,確實,嚴蕭根本就不會思考那麼多,況且剛剛,嚴蕭已經說了他想留下來。想到這裡,二人都不免迷茫了起來,紛紛把眼神投入了嚴蕭。
這時候,中年人慢慢的走到了嚴蕭的前面,說道:「也許只有嚴蕭病好了,你們才會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只見中年人,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嘴中默念道法,手指直接朝嚴蕭的額頭一點,一道金光融入了嚴蕭的大腦。
嚴蕭渾身顫抖了一下,雙眼也慢慢的閉上了上,片刻之後,嚴蕭伸了一個懶腰,當睜開雙眼之後,那平時發獃的眼神也難得的清澈了起來。
嚴蕭努努嘴,摟住了賈蕊的脖子:「娘,好舒服啊……」
這一聲,說的甚是流利,而且還非常的清晰。嚴忠和賈蕊都驚訝的愣在了原地。
「上仙,這……這,難道簫兒好了。」嚴忠吃驚的道。
中年人微微一笑,搖頭道:「並沒有好,只是我用真氣鞏固了嚴蕭的魂魄,使他暫時思維敏捷起來,不過當我的真氣消失之後,嚴蕭就會馬上恢復原來的樣子。」
聽到中年人的話,賈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過看到嚴蕭那精神的面貌,內心還是非常的歡喜。
這時候,只聽嚴蕭道:「娘,你不用傷心,只要我跟著上仙好好修鍊,總有一天會痊癒的。」
賈蕊吃驚的看著嚴蕭,她還從來沒有聽過嚴蕭這麼堅定的話語:「簫兒,你……你想好了。」
嚴蕭點點頭:「娘,簫兒想什麼你應該明白,小時候就聽爹給我將英雄的故事,可是我卻如此的不堪,如果不是上仙幫助,我連自己的心聲都說不出來,娘,雖然我小,我不懂事,可是我真的不願意讓別人叫我傻子。」
賈蕊眼淚已經流了出來,將嚴蕭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中:「娘知道,簫兒……只要你開心,娘就滿足了。」
嚴忠的心也軟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嚴蕭問道:「簫兒,你真的願意留在這裡嗎?」
嚴蕭並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趴在了賈蕊的懷中。
片刻之後,發現嚴蕭還沒有聲音,賈蕊一驚,趕忙把懷中的嚴蕭扶了起來,卻看到嚴蕭雙眼緊閉,竟然暈了過去。
賈蕊焦急的道:「上仙,我的簫兒這是怎麼了?」
聽到賈蕊的話,中年人也反應了過來,伸出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嚴蕭的脈搏上,停頓了一會,微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我的真氣消失了,嚴蕭現在有些虛弱,睡著了而已。」
賈蕊摸了摸嚴蕭的身體,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放心的點了點頭。
賈蕊和嚴忠都沒有說話,他們現在心中想的是一個問題,他們明白,上仙醫好嚴蕭主要是想讓他們知道嚴蕭心底的想法,不過誰又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離開自己。
「你們想好了么?修真可以說是世人追逐的目標,多少人想學都學不到,你們卻偏偏的猶豫起來。」中年人的語氣多少有些責備,說的話也句句在理。
嚴忠想了想道:「上仙,那……我們的孩子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中年人大笑兩聲:「這個問題,我都已經回答了,也許十年,也許百年,也許千年,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算不出未來。」
嚴忠有些尷尬,這件事他也聽賈蕊提起了,問道:「那……我們想孩子的時候,可以來看看嗎?」
中年人嘆口氣道:「時間在修真界就如過眼雲煙,百年千年,說到就到,一切都看緣,有緣的話,你自然會和你的孩子相見,又何必看的那麼重,你的孩子病好了,不是你們最大的冤枉嗎?」
嚴忠低下了頭,中年人的話他明白,賈蕊也抽泣了起來。
中年人搖搖頭,好像感嘆眼前的情景一樣:「如果有時間,我會帶嚴蕭去看你們。當然,前提是你們答應把嚴蕭交給我。」
賈蕊的臉上露出了喜色,擦了擦淚水摸著熟睡的嚴蕭,輕聲道:「忠哥,我們把簫兒交給上仙吧,簫兒幸福就好,我們又何必在乎那麼多。」這樣的大事,決定權當然在嚴忠的手中。
嚴忠沉思一會,彷彿又看到嚴蕭剛才那可愛的樣子,微微的點點頭,從賈蕊的懷中把嚴蕭接了過來:「上仙,從今天起,我就把簫兒交給你了,嚴忠斗膽,敢問上仙道號……」
聽到嚴忠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中年人也露出了笑容,輕聲道:「修真界稱呼我為清風道人,你也這樣稱呼我吧,不要叫我什麼上仙,我根本就不是仙人。」
嚴忠點點頭道:「清風道長,簫兒交給你,希望道長能好好照顧他,嚴忠感激不盡。」
清風道人微笑著點頭:「放心,只要有我在,簫兒不會受到一點傷害。」清風道人也改變了對嚴蕭的稱呼。
嚴忠拍了拍懷中的嚴蕭:「簫兒,快起來,快給道長叩頭。」叫了兩聲,不過懷中的嚴蕭還是沉沉的睡著。
清風道人尷尬的一笑道:「嚴忠,簫兒剛才體力消耗太大,就不用麻煩了,再者說,你們希望面對分離的情景嗎?」說著又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賈蕊。
嚴忠也明白清風道人的意思,慢慢的把懷中的嚴蕭遞給了他:「清風道長,你是簫兒的再生父母,我……」
清風道人打斷了嚴忠的話:「簫兒跟在我身邊,我是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
這時候,賈蕊走到了前面,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嚴蕭的臉蛋,然後輕輕的親了一口:「簫兒,無論你到哪裡,娘都愛著你。」說完,賈蕊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然後在自己的長發上割了一段,把那順滑的頭髮賽進了嚴蕭脖子上的荷包內:「娘永遠都陪著你……」
賈蕊在也忍不住,轉身趴在了嚴忠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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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清風道人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千年的修真者也不願意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清風道人也是一樣,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兩位已經決定,就放心的把簫兒交給我吧。」
說完,只見青光一閃,清風道人消失在兩個人的眼前,那空氣之中回蕩著鏗鏘有力的聲音:「兩位放心,嚴蕭必成大器……」
蜀山之上,雲霧繚繞,雖然是夜晚,不過山頂的一座道觀之內卻是燈火通明。
透過紙窗,你會驚奇的發現,屋子內照明的並不是蠟燭,而是一個宛如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清風道人把嚴蕭放在了床鋪上,右手輕輕的掐在了嚴蕭的脈搏,良久之後,清風道人皺眉道:「真是奇怪,平常人被我貫通真氣,最快也要兩個時辰才能消失,為何簫兒會如此之快。」說完,清風道人右手青光閃爍,慢慢的放在了嚴蕭的天靈蓋上。
在山腳下啊的時候,清風道人用自己的真氣貫通了嚴蕭的經脈,鞏固了嚴蕭的魂魄,可是嚴蕭僅僅說了幾句話,就不省人事。
這和清風道人預料的根本不同,不過為了不讓嚴蕭的父母擔心,清風道人沒有當時說出來……
真氣順著嚴蕭的頭頂流入他的身體之中,清風道人可以清晰的感覺嚴蕭身體的每一個器官。
清風道人可以感覺的到,嚴蕭的身體內還存在著一股特殊的氣體,氣體呈黑色,始終流竄在嚴蕭的每一條經脈,這種特殊的氣體清風道人並沒有見過,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黑色真氣並沒有惡意,也正是這種氣體維持並延續著嚴蕭的生命。
當清風道人的真氣流入嚴蕭丹田的時候,他特意在此多停留了一會,因為這裡正是魂魄所聚之地。
剛開始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良久之後,清風道人眉頭一皺,他發現嚴蕭的丹田之內竟然猶如一個漩渦,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摻雜著黑色的氣體,漩渦的吸力越來越大。到後來竟然把清風道人的真氣吸了進去。
清風道人大駭,微微一用力,趕忙掙脫了嚴蕭的吸力,手掌也離開了嚴蕭的頭頂:「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在山下的時候,我灌入的真氣被他的丹田吸收了?」
想到這裡,清風道人再次把手放到了嚴蕭的天靈蓋,一盞茶的功夫,清風道人的手慢慢的脫離了嚴蕭的頭頂。
自言自語道:「這種力量太可怕了,那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黑暗的力量?不可能,簫兒又怎麼能擁有黑暗的力量呢。」
「啊!」嚴蕭伸了一個懶腰,輕聲道:「好舒服啊……」
清風道人尷尬的一笑,心道:「被你吸了些許的真氣,不舒服才怪。」
這時候,嚴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看到清風道人的時候,明顯有些震驚,隨即就開始左顧右盼起來。
當嚴蕭沒有看到任何人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娘,我娘呢……」後面說了一大堆,清風道人也沒有聽懂。
清風道人拍了拍嚴蕭的腦袋,慈祥的道:「簫兒,你的娘親把你交給我了,從今天起,你要跟我學習道法,等你的病好了,就可以見到你的娘親了。」
嚴蕭抬起頭看了看清風道人,自己也慢慢的回想起了分別時的情景,抽泣的聲音漸漸的變小了,躺在那柔軟的床鋪上,嚴蕭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嚴蕭畢竟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當初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在他神智清晰的情況下說出口的,而現在,嚴蕭又恢復了那痴獃的樣子,思考的也變的簡單起來。失去賈蕊的日子裡,嚴蕭每天睡覺的時候都要哭上一番。
不過讓清風道人慶幸的是,嚴蕭已經漸漸的接受他了,而且嚴蕭的病情也比原來好轉了很多,清風道人知道,這肯定是因為吸收了他真氣的緣故。
清風道人也曾經想過,自己浪費幾百年的修為把嚴蕭治好,不過他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的,嚴蕭沒有命魂,就算不痴獃了,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從此以後,蜀山之上都了一個孩子嚴蕭……
時間飛速,很快五年就過去了,嚴蕭也變成了大孩子,個頭足足長到了一米五,那年少的臉龐更加的俊俏,尤其經過清風道長三年的醫治,嚴蕭的病情逐步好轉,現在的嚴蕭嘴巴不歪,而且說話也比原來清晰,唯一遺憾的就是那眼神之中還是有些痴痴獃呆的樣子。
一天之計在於晨,東方的太陽剛剛升起,就見道觀之內的一個房間走出來一位少年,少年手中端著一盆清水,少年的眼神雖然有些痴獃,不過那臉上卻始終露著微笑。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十三歲的嚴蕭。
嚴蕭走到了令一個門旁,輕輕的叩了幾下門:「師父,洗臉水準備好了……」
只聽『吱』的一聲,木門被打開,清風道人走了出來,接過嚴蕭的水,微笑道:「進來吧,今天師父給你練了新的丹藥。」
嚴蕭一聽,馬上歡樂的跳了起來,直接竄進了屋子裡,焦急的道:「師父,丹藥在哪裡?」
清風道人轉身走進了屋子裡,把水放在了一旁,拍了拍嚴蕭的腦袋,假裝責備的道:「一提丹藥,就什麼都忘了。」
嚴蕭撓撓頭,不好意思的把腦袋低了下去:「師父,我……我……」嚴蕭連續幾個我竟然說不出話了。現在的嚴蕭本身就不善言辭,聽到師父責備,心中一緊張,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把嚴蕭拉到了床頭:「好了,師父沒有怪你,你看,這是什麼?」只見清風道人大手一翻,三顆藥丸出現在了手中,藥丸呈金黃色,表面非常的光滑,宛如翡翠一樣。
嚴蕭心中一喜,趕忙問道:「師父,這是什麼丹藥,真好看,一定很好吃吧?」
清風道人拍了嚴蕭的腦袋一下:「就知道吃,這個丹藥叫做九轉回魂丹,師父足足煉製了一年,可惜材料有限,也只有這三顆。」
嚴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師父,這個是給我吃的嗎?」
清風道人點頭道:「當然了,這個丹藥有鞏固魂魄的能力,你吃了大有好處的,你今後這一年內,每四個月吃一顆丹藥,一年之後,將這三顆丹藥消化完畢。」說完,清風道人就把三顆丹藥遞給了嚴蕭。
嚴蕭接過丹藥,並沒有著急吃,而是看了看,輕聲問道:「師父,你說過,我沒有命魂,我吃這個葯能把我的命魂補回來嗎?」說到這裡,嚴蕭的腦袋也漸漸的低下了,那眼圈之中閃爍著淚光。
清風道人嘆了口氣,他能感覺到嚴蕭的想法,這五年的時間,兩個人的感情更加的深厚了,清風道人也把嚴蕭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不過他知道,嚴蕭一直在想著遠方的父母,雖然嚴蕭還有些痴獃,但是病情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隨著年齡的增長,嚴蕭想的也越來越多。
清風道人開口道:「簫兒,為師已經教過你很多次了,任何事情不可以急躁,你跟為師好好修鍊,終究有一天病情會好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去見你的娘親了。」
嚴蕭慢慢的抬起頭,看了清風道人一眼,想了很久說道:「師父,我記得以前你告訴過我,等到了一定時機,你就會為我重塑命魂,五年來,我吃了無數的丹藥,到底何時才能重塑命魂呢?」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拉住了嚴蕭的手,慢慢的道:「簫兒不用著急,等到時機成熟,為師定然幫你重塑命魂。」
嚴蕭嚼嚼嘴,有些不滿的道:「哪次都說這句話……」又嘀咕的兩句,嚴蕭突然眼睛一亮,搖著清風道人的手道:「師父,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道法啊?我也好想飛啊!」
「呃……」清風道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這件事情也怪他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清風道人並沒有給嚴蕭講解修真的道法。由於害怕嚴蕭聽不明白,所以清風道人每次都不了了之,不過清風道人還是教給了嚴蕭一些入門的修真法訣。
想到這裡,清風道人尷尬的道:「簫兒,其實你已經開始跟為師學習修真了。」
嚴蕭大驚,焦急的道:「師父,我……我沒有學啊,我還不會飛呢啊。」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介面道:「只要達到了金丹期就可以飛了,不過你還早著呢。」
嚴蕭一愣,問道:「師父,金丹期是什麼?」
清風道人撫摸著嚴蕭的腦袋道:「修真界者的修為境界分為,開光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空冥期,寂滅期,渡劫期和大乘期,只有達到了金丹期,才可以駕馭著寶器飛行。」
嚴蕭是越聽越迷糊了,尤其聽到清風道人說出這麼多的境界,這讓他更是摸不到頭腦,撇撇嘴道:「師父,那你就教我金丹期的修鍊方法吧,我……我想飛行。」
清風道人慈祥的一笑,說道:「修鍊是要一點點提升自己的實力的,你只有達到了一定的境界才可以進入金丹期。」說到這裡,清風道人好像想到了什麼,拍拍嚴蕭的腦袋道:「小鬼頭,是不是想早點學習飛行,然後回去找你的娘親啊?」
發現自己的意圖被識破,嚴蕭尷尬的撓撓頭。
清風道人沒有責怪嚴蕭,而是心中有些驚喜,畢竟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來嚴蕭的病情已經逐漸好轉了。
清風道人繼續說道:「簫兒不要著急,其實每天師父教你打坐,就已經是修真最基本的入門了,現在你已經達到了開光後期,等到了一定火候,為師自然會交你。」
嚴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也有些差異,自己什麼都沒幹就已經達到開光期了,不過他明白,師父是不會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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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考驗嚴蕭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又是一個金秋匆匆溜走。
十四歲的嚴蕭堪比去年有了更大的變化,九轉回魂丹的作用非常明顯,嚴蕭那對雙眼也不時放出明亮的色彩,尤其這一年之中,清風道人經常用自己的內力鞏固著嚴蕭的魂魄,這讓嚴蕭的修為也有了新的突破。
早晨,嚴蕭打坐完畢,剛要上山砍柴,卻被清風道人叫到了屋子裡。
「簫兒你過來。」清風道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慈祥,在嚴蕭的印象里,只有第一次看到清風道人的時候,他異常的冷峻,不過自從自己跟在了他的身邊,就再也沒有見過那樣的表情。
嚴蕭乖乖的走了過去,輕聲問道:「師父怎麼了?」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並沒有出聲,而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嚴蕭的腦袋上,一股真氣又慢慢的注入了嚴蕭的身體。
一炷香的工夫之後,清風道人收回右手,心中暗道:「丹田的吸力竟然越來越大了,如果不是我修為高,根本掙脫不了,真不知道簫兒步入修真高手之列后,到底會出現什麼奇迹。」
只見嚴蕭舒服了吐了口氣,然後伸了個懶腰,噘著嘴道:「師父,你又為我輸送真氣了吧,真舒服……」
清風道人微笑道:「你吃的九轉回魂丹雖然只有三顆,不過你的實力並不足以消化,所以師父要幫助你。」
嚴蕭點點頭,這句話清風道人不只說了一次,這一年中清風道人每隔一周都要為嚴蕭輸送一次真氣,這也是嚴蕭最開心的事情。
想了想,嚴蕭問道:「師父,你上次教給我的法訣我都已經背完了,我現在到什麼境界了啊?」
清風道人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閉上眼睛,然後默念我教給你的法訣,把你感受告訴我。」
嚴蕭點頭,聽話的把眼睛閉上,片刻之後,嚴蕭開口道:「師父,我感覺有一團氣在我身體里亂串,不……好像是兩團。」
清風道人微笑道:「修真的入門是開光期,不過開光期並不算是真正的修真,而是築基期之後,才逐步走入了修真的大門,築基主要是練精化氣,你現在感覺的氣體就是你自身的氣體,而另一團,為師也說不明白。」
嚴蕭有些驚訝,睜開眼睛道:「師父,你的意思是,我……我已經到築基期了?」
清風道人點頭道:「是的,而且已經是築基的後期了,距離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遙了。」
嚴蕭眼睛睜的大大的,聽到清風道人的話,高興的蹦了起來,大聲道:「太好了,師父,我馬上就能飛了,太好了。」
清風道人瞪了嚴蕭一眼,假裝生氣的道:「為師不和你說過,修道之人,首先要講究修心嗎,遇到事情要沉著冷靜,不能過於激動。」
嚴蕭馬上老實了下來,輕輕的努努嘴,沒有出聲,不過那眼神中還充滿著激動。
清風道人把嚴蕭拉到了身邊,說道:「簫兒你要記住,修真並沒有想的那麼簡單,境界越高,修鍊的越困難,有時候往往修鍊百年或者千年,都無法提升自己的實力,開光期,和築基期只不過是一個過度而已,師父給你吃的那些丹藥,和為你輸送的真氣,都對你有很大的幫助,所以你修為進步的很快。不過你要知道,師父不能永遠幫助你,以後的道路你還要自己走下去。」
嚴蕭懂事的點點頭,聽到師父說的這些話,他才明白師父對他的用心良苦,沉默了好久,抬頭道:「師父,簫兒知道了。」
清風道人摸了摸嚴蕭的腦袋,慈祥的道:「簫兒,今天我叫你來是有另一件事情,你現在是築基後期,下一境界就是金丹期了。
師父曾經給你講過,修真者結三魂七魄成元嬰,而元嬰就是由金丹演化而來,不過你沒有命魂,三魂七魄不全,根本無法結成金丹。」
嚴蕭的心中咯噔一下,小臉也變的慘白,看了看清風道人,傷心的道:「師父,那我是不是不能往更高的境界修鍊了,是不是不能飛了?」
清風道人微笑道:「簫兒放心,為師叫你來也是為此事,幫你重塑命魂並不是一件難事。」說完,清風道人就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放在了嚴蕭的手中。
「攝魂術?這是什麼書?」嚴蕭看著黑皮書上的兩個字,皺著眉頭問道。
清風道人說道:「攝魂術,就是吸取其他人的魂魄,通過融合,同化,把其他人的魂魄佔據為己有,使你自己的變的強大,當你吸取一定數量的魂魄之後,你的命魂就會重新出現。這是修魔者所練的功法……」
聽到這裡,嚴蕭的手已經顫抖了起來,看了看身旁面目嚴肅的師父,嚴蕭小心的道:「師父,你……你是修魔的嗎?」
清風道人被這一句話逗樂了,拍了一下嚴蕭的腦袋:「你看為師像修魔的人嗎,攝魂術是修魔者最初級的功法,師父也是為了治你的病,才弄了一本這樣的書。」
嚴蕭點點頭,他當然明白自己師父的意圖,深思了一會道:「師父,我如果吸取別人的魂魄,那對方是不是就死了?」
清風道人點點頭:「當然,沒有魂魄的人肯定活不了。簫兒,如果你想學的話,為師可以幫你。」
嚴蕭的心激動的跳動了起來,他知道只要學習了這個攝魂術,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可以重塑命魂,到時候自己的病就根除了,而且這個攝魂術還可以增強自己的魂魄,也可以讓自己的修為增長的更快,尤其還有自己的師父幫忙。
嚴蕭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黑色書皮,雖然書的作用很大,不過嚴蕭卻有些厭惡,沉思了一會,嚴蕭鼓起勇氣,把書又遞給了清風道人:「師父,我不學這個了,為了我一個人,去要犧牲其他人的生命,我……我做不到。」
嚴蕭是頭一次拒絕清風道人,說話的語氣也非常的低,不過那言語之中卻顯得異常的堅定。
清風道人皺皺眉頭:「簫兒,你要知道,機會並不是次次都有,你跟我修鍊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治好你的病嗎?」
嚴蕭點點頭:「我知道,當初來的時候,我為了看病,我不想讓別人叫我傻子,後來我的身體慢慢恢復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想看看我的娘親,所以我纏著師父教我修真,師父……我現在已經很好了……」
清風道人擺擺手,打斷了嚴蕭的話:「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曾經說過,你沒有命魂,最多活到三十歲,就算現在為師幫你鞏固魂魄,也撐不過四十歲,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嗎?」
嚴蕭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聽到師父的話,眼淚慢慢的流了出來,沉默了很久,方道:「師父,如果為了我一個人,卻要犧牲其他人的性命,我就算活到一百歲,也不會心安的,把我的痛苦建立在其他人的身上,我做不到,師父,別逼簫兒了,簫兒是不會學的。」
清風道人嘆口氣:「世界萬物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為什麼要如此看不開呢?」
嚴蕭看了一眼清風道人,堅定的道:「師父,簫兒雖然不懂事,不過簫兒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做,而有些事情則不可以做。」
清風道人一愣,哈哈大笑了起來,溫柔的拍了拍嚴蕭的肩膀:「好徒弟,真是我的好徒弟,你看看這書里寫的是什麼?」說完,清風道人就把攝魂術打開了。
令人吃驚的是,書內全部都是白紙,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嚴蕭的淚水也止住了,驚訝的道:「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
清風道人又大笑兩聲:「修魔者確實有攝魂術,不過為師又怎麼會認識魔界的人,為師這是在考驗你。」
嚴蕭不可思議的道:「考驗我?」
清風道人點點頭:「你體內存在一團黑色的氣體,我感覺它很像黑暗的力量,為師怕時間長了,黑色氣體會擾亂你的心神,把你帶入歧途,不過現在看來還沒有什麼事情,簫兒,你果然沒有讓為師失望。」
受到師父的誇獎,嚴蕭心中也充滿了歡喜,撓撓頭道:「我……我只是把我自己想的說出來。」
清風道人笑道:「看來師父的這幾年努力沒有白費,你是一個善良個孩子。」
嚴蕭被師父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臉蛋也紅了起來,過了一會問道:「師父,那我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清風道人搖頭道:「當然不是,魔界有魔界的辦法,而我們修真界也有我們自己的辦法,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為師自然會幫你。」
嚴蕭不滿的努努嘴:「師父,你哪次都是這句話,我都會背了。」
清風道人哈哈大笑兩聲道:「放心吧,簫兒,時間馬上就到了,明天為師將出去一趟,幾天之後就能回來,你自己留在道觀,記住,一定要好好修鍊,不準偷懶,師父教給你的法訣要背熟了,只有根基穩固,以後修鍊才可以逐步青雲。」
嚴蕭乖巧的點點頭:「放心吧,師父,那我去砍柴了。」
剛走到門口,又轉過頭好奇的問道:「師父,你的修真境界有多高了啊?」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道:「等到……」
「等到時機成熟,就會告訴我……」說完,嚴蕭吐了吐舌頭,跑了出去。
清風道人搖搖頭,現在他對這個唯一的徒弟是更加的疼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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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妖獸渡劫

師父走後,對嚴蕭的生活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這六年中,清風道人也會經常出去,每次都要一周左右才能回來。
嚴蕭複習完師父教給他那枯燥的打坐后,就拿起斧子向山頂走去,砍柴對於嚴蕭來說是這些年中最愉快的事情了。
他還清晰的記得三年前,那是師父第一次叫他去砍柴,那時候的嚴蕭連一跟樹木都沒有砍斷,甚至連斧頭都沒有輪起來幾下,後來他問師父,為什麼師父那麼大的本事,還要讓他去砍柴。
清風道人回答他,是想讓他鍛煉一下身體,嚴蕭畢竟是將門之子,幾年下來,也堅持沒有斷過,從剛開始一根細細的樹木,已經到了現在幾根粗壯的大樹,尤其師父教他背誦法訣之後,他發現自己渾身的力氣更是用不完。
之後,砍柴也變成了嚴蕭最快樂的時光,平時師父不讓他出道觀,只有砍柴的時候才能到山頂玩上幾個時辰,雖然現在清風道人沒有在道觀,不過嚴蕭已經養成了他的習慣,再者說,嚴蕭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聽話是正常的。
今天距離師父出門已經十天了,在嚴蕭的記憶中,是師父出門最長的一天,嚴蕭也開始有些不安了起來。不過還是那句老話,生活還得繼續。
拎著大斧子,狂奔了一千多米,嚴蕭找到了一片大大的樹林,這裡已經是蜀山的最高處了,嚴蕭平時就在這裡砍柴。
上山不時有輕風刮過,嚴蕭把自己衣服脫了下來,光著大膀子就開始砍了幾來,那斧子揮舞的風聲甚是駭人,當斧頭和樹木相交之後,樹木的碎沫也不斷的紛飛。
『啪』『啪』的響聲不絕於耳,很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一顆高高的樹木也倒了下去。這蜀山之顛,都是高高的參天大樹,嚴蕭剛剛砍下的這顆樹木,足足有五六人才能抱住。
嚴蕭的臉上充滿了燦爛的笑容,坐在了一塊石頭上擦了擦汗水,拿出一個盛水的葫蘆,咕咕的喝了幾口。
就在這時候,嚴蕭突然一愣,他發現天色暗了下來,抬頭一看,不知何時天空中聚集了很多的烏雲。
「難道要下雨了?不會啊,師父的日曆上明明寫著今天無雨啊!」嚴蕭撓了撓腦袋。好奇的抬起頭看著。
只見天空中的烏雲越聚越多,整個蜀山之巔已經暗了下來,烏雲之中夾雜著很多的電流,而且還發出劈里啪啦的響聲。
「砰」巨大的響聲,毫無預兆的想起,一條閃電,直接擊打在了蜀山之上,嚇得嚴蕭不由的捂住了腦袋。
片刻之後,嚴蕭發現自己沒有什麼事情,好奇心驅使他又把眼睛睜開了,一盞茶的功夫,又是一條閃電劈了下來,那閃電比原來還要粗上一些,閃電以極快的速度劈在了地面上,整個蜀山都隨之顫抖了起來。
這回嚴蕭也看明白了,閃電劈下的位置,距離自己還有幾百米,在蜀山的另一面。
嚴蕭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現在他的腦海中充滿了好奇,終於忍不住,嚴蕭快步的向雷電的方向跑去。
跑了山的最頂處,嚴蕭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師父警告過他,山的那一面是不準過去的,清風道人說過,山的那一面自己沒有布置禁制,所以經常有妖獸出沒,非常的不安全。
想到這裡,突然又是一道閃電,當閃電劈下之後,從樹林中又冒出一道黑光,黑光和閃電僵持了一會,直到閃電消失,黑光才收回。由於離的稍遠,前面還有樹木擋著,嚴蕭並不能看到發出黑光的是什麼東西。
嚴蕭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邁出了師父的禁制,向黑光的方向跑去,現在他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跑了幾百米,嚴蕭感覺前方太過壓抑,就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樹林內並沒有看到什麼,嚴蕭藏身在一顆大樹的背後,不停的向前觀望。
這時,又一道閃電劈了下來,閃電比原來要粗上很多,那劃破天空的響聲也是震耳欲聾。
嚴蕭只見地上突然豎起一條有胳膊粗大小的黑蛇,沖著閃電吐出黑光,兩道光線瞬間相交。距離的進了,嚴蕭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閃電的威力,那天搖地動的感覺,差點讓嚴蕭摔倒。
閃電過後,黑光也收回,黑蛇在地上蠕動了幾下,有些筋疲力盡的樣子。
樹后的嚴蕭,驚奇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片刻之後,一道閃電又劈了下來。
當閃電與黑光相交的時候,黑光在也無法抵擋,閃電穿透黑光,一下劈在了蛇身上。
嚴蕭大駭,眼睛也睜的大大的,地上的蛇已經被劈的渾身焦黑,皮膚還在向外滲著黑色的血。
雷電一下比一下大,嚴蕭有些膽怯了,畢竟他只是十四歲的孩子,看到黑蛇被劈死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閃電會不會劈他。
想了一會,嚴蕭還是沒有離開,這時候,天空一陣劈啪亂想之後,一道閃電又劈了下來。
嚴蕭嚇的張大了嘴吧,此時更然嚴蕭驚呆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地上已經死亡的黑蛇,突然又動了起來,黑蛇張開嘴一聲大吼,突然身體變大了數倍,剛剛還幾米的小蛇,瞬間就長到了幾十米長。
黑蛇的一對血紅的雙眼,怒視著閃電,並沒有一絲懼怕之色,閃電劈下之後,黑蛇張開了血盆大口,沖著閃電再一次吐出黑光,這次的黑光明顯粗大了許多。
兩道光線持續的對抗著,不時的顯示著自己的威嚴,好像誰也不肯服輸一樣。
這一次的閃電,持續的時間特別長,雲霧中也噼啪直響,好像在給閃電補充著能量。
時間過了幾秒之後,黑蛇已經有些頂不住了,身體也顫抖了起來,只見黑蛇狠狠的甩了一下尾巴,那黑色光柱又一次粗了許多。
不過閃電也不含糊,那一波一波的光柱,不停的向下鎮壓著。
此時黑蛇終於堅持不住,一聲長名,黑蛇馬上盤了起來,閃電沒有支撐點,瞬間就劈了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閃電劈在了蛇身之上,由於閃電威力太大,森林內的樹木被震的東倒西歪。有些則已經著起了火。
一切都發生在呼吸之間,眼前的景象沖蝕著嚴蕭的每一條經脈,嚴蕭也頭一次有腎上腺分泌過快的感覺。當看到全身冒著青煙的大黑蛇,嚴蕭終於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十四歲的嚴蕭畢竟是一個孩子,剛開始因為黑蛇並沒有這麼大,而且自己好奇心的驅使,才讓嚴蕭一直有勇氣呆下去。
但是一**的衝擊,讓嚴蕭實在吃不消了,尤其是黑蛇變大之紅那猙獰的樣子。
嚴蕭忍不住大叫之下,拔起雙腿就向山頂跑去。
叫聲非常的洪亮,雖然天空不時的發出劈里啪啦的響聲,不過聲音還是穿透了空氣。
這時候,只見黑蛇那焦黑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卷在內部的蛇頭慢慢的抬了起來,看著嚴蕭遠去的背影,黑蛇的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彩。
黑蛇看了看天空的烏雲,張開血盆大口叫了一聲,一個有小孩拳頭大小的光球從嘴中升了出來。快速的向嚴蕭的方向飛去。
而地上的黑蛇,再也沒有了生氣,軟了下去。
光球的速度非常快,一眨眼就接近了嚴蕭,只見光球微微一閃,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嚴蕭的身體中。
一直奔跑的嚴蕭也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嚴蕭只感覺渾身打了個激靈,就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此時的嚴蕭雙眼也布滿了紅色,那瞳孔竟然和蛇的瞳孔一樣,舌頭也不時的往出伸著,渾身上下不停的扭動著。
過了一會,嚴蕭抬頭看了看天空的烏雲,臉上泛起邪邪的笑容,張開嘴發出了幾聲奇怪的叫聲,還對著天上的烏雲做了一個很囂張的手勢。
天空中也是雷聲大動,響聲絡繹不絕,烏雲也高速的旋轉了起來,不停的向中間匯聚著電光。
嚴蕭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心中暗道:「娘的,這天劫也太霸道了,竟然在第六道天劫就將我的真身毀壞,嘿嘿,不過現在沒問題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修真者,我就用這個肉身來抗拒天劫,就算肉身毀壞,我也能保住我的內丹,大不了重新修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想到這裡,嚴蕭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此時的嚴蕭早都已經被黑蛇控制了心神,嚴蕭也再也不是他本人。
終於,那蓄勢已久的天劫,伴隨著巨大的響聲襲了下來,嚴蕭雙手向上一托,長發無風自動,一股黑色的漩渦也從嚴蕭的腳下慢慢的升起。
嚴蕭『嗷』的發出一聲奇怪的叫聲,雙手的黑光也是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盤,就像盾牌一樣。
嚴蕭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看來是要用這黑色氣體形成的盾牌,硬抗這道天劫了。
周圍的天空更加的黑暗了,整個蜀山彷彿要被黑色吞沒一樣,平時在山上嬉鬧的鳥兒,也早已沒有了蹤影。
閃電的速度非常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從天而降……
嚴蕭的到底能不能抗住這次天劫,他的肉身到底會不會被損壞,請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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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5 13:59:30

第十一章 大小天劫

天劫瞬間就劈了下來,那劃破長空的聲音,震的樹枝都莎莎作響。
就在天劫要與黑盾相撞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青光,青光擋在了嚴蕭的前面,整個山林中響起了鏗鏘有力的大喝聲:「回去……」
『砰』的一聲巨響,一把飛劍擋住了襲來的閃電,閃電被飛劍攔截住,好像有些不滿,不停的衝擊著,不過任閃電有多大的力量,也無法通過飛劍的阻礙,片刻之後,雷電終於消失在天空中。
而這時,天空中的烏雲卻奇迹般的消失了,整個蜀山恢復了寧靜,剛才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清風道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著手中已經沒有光彩的飛劍,自言自語道:「這天劫也實在霸道,如果不是我修為夠高的話,也許會被劈的灰飛湮滅。」
清風道人慢慢轉過頭,看著滿臉驚喜的嚴蕭,冷哼一聲道:「妖孽,渡劫成功很開心嗎?你竟敢佔用我徒弟的身體,你認為我會讓你活著離開嗎?」
嚴蕭雙眼一愣,趕忙跪在了地上,向清風道人磕頭求情。
清風道人,大袖一甩,冷聲道:「你馬上離開我徒弟的身體,也許我還會大發慈悲。」
清風道人這麼說,並不是想放過這條黑蛇,他只不過是害怕黑蛇對嚴蕭動手腳。
聽到清風道人的話,嚴蕭趕忙點頭,嚴蕭坐直了身體,慢慢的張開了自己的嘴。突然,嚴蕭的雙眼一直,兩隻手直接捂在了肚子上,開始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嘴中也發出嘶嘶的叫聲。
清風道人大駭,他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徒弟發生什麼事情,趕忙一身手,抓住了嚴蕭的胳膊,手掌上出現一絲青光,一下就按在了嚴蕭的天靈蓋上。
一股真氣,順著嚴蕭的經脈就來到了丹田之處,清風道人驚訝的發現,嚴蕭的丹田竟然在瘋狂的旋轉著,那丹田的正中央有一個光球,清風道人知道,這一定是那妖獸的內丹。
內丹不停的掙扎著,可是卻無法掙脫漩渦的吸力,而且漩渦的力量明顯越來越大,最後已經達到了瘋狂的境界。
清風道人一驚,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真氣,心中暗道:「難道,簫兒要吸收那顆內丹,這……」清風道人也有些摸不到頭腦,只能無奈的看著情況的變化。
「師父,簫兒好難受……」嚴蕭捂著肚子不停的打轉著,嘴中也吐出了自己的話語。
清風道人聽到嚴蕭的話,也放下了心,趕忙握住嚴蕭的手道:「簫兒,師父在這,在堅持一會,堅持一會就好了。」
嚴蕭不停的搖著腦袋,滿臉痛苦的樣子,嘴中有氣無力的道:「師父,救救簫兒,簫兒好難過,簫兒的肚子好疼……」
清風道人眼中也充滿了焦急之色,修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焦急過。
清風道人想了想,趕忙又催動真氣,把手放在了嚴蕭的腦袋上,他現在也想查探一下嚴蕭丹田的情況。
真氣運行到嚴蕭的丹田之外,清風道人卻感覺到一股大力將自己的真氣阻隔在了外面,尤其嚴蕭的丹田,竟然被一團黑氣包裹著,黑氣霸道的不讓清風道人的真氣靠近。
清風道人眉頭一皺,又手微微用力,真氣又增加的許多,不過黑色的氣體還是頑強的守護著嚴蕭的丹田。
清風道人無奈之下只能收回了自己的真氣,畢竟他不敢催動全力,如果嚴蕭的內臟受到損傷就不好了。
看著地上不段打滾的嚴蕭,清風道人也只能不停的安慰著,伸出衣袖幫嚴蕭擦著汗水。另他欣慰的是,嚴蕭雖然難受,但是看起來並沒有生命危險。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嚴蕭還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哼聲,不過已經有若有若無了,每過一會,嚴蕭就小腦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清風道人一驚,趕忙用手按住了嚴蕭的脈搏,隨後,清風道人鬆了一口氣,看來嚴蕭是暈過去了。
清風道人從地上抱起了嚴蕭,直接飛回了自己道觀。
回到道觀之後,清風道人再一次檢查了嚴蕭的身體,另他驚訝的是,嚴蕭的體內又恢復了正常,那妖獸的內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清風道人發現,嚴蕭的魂魄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如果不是嚴蕭少命魂的話,嚴蕭也許早就突破了築基期了。
對於這種奇怪的現象,清風道人也無法解釋,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嚴蕭的丹田能吸收其他人的真氣,包括妖獸的內丹……反正闖入嚴蕭身體內的東西,嚴蕭的丹田都會主動吸收,那……如果是人的金丹,嚴蕭會不會吸收?清風道人也不敢想下去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現在他也不敢做定奪。
晚上的時候,嚴蕭已經悠悠轉醒,醒過來的嚴蕭明顯有些驚慌,睜開眼睛就道:「師父,你在哪?」
坐在床邊的清風道人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嚴蕭道:「師父在呢。」
嚴蕭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趕忙抓住清風道人的胳膊,腦袋也貼了上去,身體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清風道人知道嚴蕭是因為受到了驚嚇,慈祥的道:「放心,有師父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的,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休息了一會,嚴蕭也平靜了下來,聽到師父的問話,趕忙道:「感覺和原來沒什麼兩樣啊,就是渾身有些發熱……」
清風道人點點頭,心中也暗暗的鬆了口氣,只要嚴蕭沒有異常就行,微微的笑了下道:「師父和你說過多少次,不可以去後山,那裡師父沒有布下禁制,有很多妖獸,今天如果不是師父及時趕來,你就會被那天劫轟飛。」
提起這件事,就連清風道人自己也心有餘悸,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蜀山之上的天劫,不過當時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有很多妖獸都會渡劫的。
但是當他回到道觀竟沒有看到嚴蕭,情急之下趕忙用靈識搜索起來,片刻功夫就發現了後山的嚴蕭……就有了後面的故事。
聽到師父的責備,嚴蕭低下了頭,小聲的嘀咕道:「師父,簫兒下次不敢了。」
清風道人笑道:「好了,師父不怪你,終究有一天你會看到這些,只不過以後不可以這麼魯莽了。」
看到師父沒有生氣,嚴蕭的臉上也綻開了笑容,趕忙點頭道:「放心吧,師父,對了,那閃電是怎麼回事啊?什麼是天劫?」
清風道人拉住嚴蕭的手道:「天有天道,人有輪迴,凡人無不有一死,但世人皆厭死愛生,所以很多聰慧之士就開始追求長生不死之道,也就是現在的修真者。修真屬於逆天之道,想要長生不死就要受道天道的懲罰,也就是所謂的天劫。」
嚴蕭張大嘴巴,靜靜的聽著。
清風道人繼續到:「修真的境界我已經給你說過,修真者若修鍊到第四層的元嬰後期,就會迎來第一次天劫,修真界叫做小天劫,如果通過了,就可以達到所謂的靈魂不滅,也就是空冥前期。那在修真界就算是真正的高手了。
當修鍊道第七層渡劫後期的時候,就會再一次迎來天劫,叫做大天劫,如果渡劫成功的話,那就步入大乘期了,就可以肉身不滅,只要多加修鍊就可以升仙了。」
嚴蕭眨眨眼,追著清風道人的大手,驚訝的道:「師父,你是不是已經升仙了?」
清風道人一樂,笑道:「師父如果成仙的話,就不在這裡了,那就去了仙界了。」
嚴蕭努努嘴,想了想又問道:「師父,那……我看的那條大黑蛇是不是也要升仙了?」
清風道人搖搖頭道:「還沒有,妖獸修行和人差不多,也是分等級的,就好像進化一樣,它們也要經歷兩次天劫,小天劫共有七道天雷,大天劫共有十一道天雷,如果是大天劫的話,師父根本就抗不住。」
看到嚴蕭在那皺著眉頭,似懂非懂的樣子。
清風道人繼續解釋道:「人所要經歷的小天劫有六道,大天劫有九道,但是妖獸不同,它們因為是獸體,本身的實力就要強於人類,所以他們要經歷的磨難也要比人類要大。」
雖然師父已經解釋了,不過嚴蕭還是有些不明吧,眨著眼睛,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清風道人微笑道:「簫兒,你是怎麼跑去後山的?」
嚴蕭努努嘴,趕忙把自己砍柴,看到天劫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後來害怕的道:「我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然後當我醒來的時候,肚子卻非常的疼。」
清風道人點頭道:「那個妖獸因為沒有抗住天劫,所以肉身毀壞了,這對於他來說消耗是非常大的,當它看到你的時候,就放棄了自己的身體,用靈識控制了你,妖獸有自己的妖法,你修為太低,很容易被控制的。」
「那……那後來我肚子怎麼疼了?」嚴蕭還是忍不住問道。
清風道人笑道:「因為,你東西吃多了沒有消化……」
「師父……我沒有吃東西啊。」
清風道人無奈的拍拍嚴蕭的腦袋:「好了,這件事情現在也解釋不明白,本來師父打算今天為你塑造命魂,不過看來現在還不行,你從現在開始,好好打坐,等七日後,師父為你重塑命魂,到那時候,你一切都明白了。」
聽到師父要為自己重塑命魂,嚴蕭大叫一聲,一切的問題都拋到了腦後,直接盤腿做到了床上。
看著嚴蕭那認真的樣子,清風道人輕輕地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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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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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奇異丹田

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清風道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現在的他根本就不需要休息,平時打坐就可以恢復體力,不過常年養成的習慣,還促使他沒事的時候躺上一會。
只見清風道人右手一翻,一個純白色的光球出現在了清風道人的手上,清風道人微笑道:「希望你能給簫兒帶來好運。」
純白色的光球是洪荒雪怪的內丹,清風道人步入洪荒找了三天才找到,洪荒雪怪是洪荒內及其少見妖獸,本性非常的善良,從來不主動攻擊別人。
清風道人得到一顆內丹之後,就在洪荒內花了六天的時間,用自己的功法,煉化了這顆內丹,經過煉化,內丹內所有存在的記憶都將消失,就像一張白紙一樣,不過洪荒雪怪的修為還是沒有改變的。
煉化這顆內丹,清風道人就是為了給嚴蕭塑造魂魄。
魔界有魔界奪魄勾魂的法術,而修真界也有自己塑造魂魄的辦法,最直接最簡單的當然是取他人的魂魄,不過嚴蕭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所以清風道人才出去找了一顆洪荒雪怪的內丹。
想要幫別人塑造魂魄是很難的事情,第一施法者必須法力高強,第二被施法者必須有承受能力。
所以在幾年前,清風道人不敢妄自斷言的答應賈蕊的請求,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嚴蕭好好跟自己修鍊,等到有一定實力的情況下,在幫助嚴蕭塑造魂魄。
後來,清風道人也發現了嚴蕭體內奇特的現象,尤其是丹田能吸收功力的特效,這讓嚴蕭在不知不覺中就達到了清風道人的要求……
清風道人自己也甚是歡喜,不過他卻從來沒有在嚴蕭面前提起過,他心中的想法,就是讓嚴蕭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不過自從昨天發現了特殊情況,清風道人的心就有些動搖了,嚴蕭的丹田吸收了黑蛇的內丹,他是親眼所見,那丹田之內漩渦的力量異常的可怕。他現在擔心的就是,如果將洪荒雪怪的內丹打入嚴蕭的體內,會不會被丹田吸收?
如果那樣的話,自己所做的一切將前功盡棄,據清風道人觀察,嚴蕭吸收黑蛇內丹之後,魂魄的強度幾乎接近飽和了,已經到達了巔峰時期,只不過嚴蕭自己沒有多大的感受而已。
如果在將自己手紅的內丹吸收的話,那……嚴蕭無法找到突破口,就會魂飛魄散。
想到這裡,清風道人也不敢繼續往下想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嘆自己想的太多,畢竟清風道人的實力是很強的,如果用上全力的話,遊走於嚴蕭的丹田之處還是來去自如的。
清風道人收回了內丹,他對自己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升起了,清風道人皺皺眉頭,平時太陽剛剛露臉的時候嚴蕭就會來叩門,最近幾年從來沒有遲到過,今天莫非是睡懶覺了,想到這裡,清風道人慈祥的一笑,畢竟昨天經歷的太多了,多睡一會也是正常的。
一個時辰過後,令清風道人驚訝的是嚴蕭竟然還沒有起床,清風道人用靈識一掃,發現嚴蕭還在自己的房中,氣息也非常的勻稱。
清風道人站起了身子,來到了嚴蕭的門前,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隨即只見清風道人微微一笑,又走了出來。
站在外面,搖頭讚歎道:「這小子還真用功,不會是從昨天打坐一直到現在吧,還真是不錯。」說完,清風道人身體一晃,就消失在了院子中。
自從昨天嚴蕭打坐之後,他就開始默念起師父交給他的法訣,他知道這是修真的法訣,也是入門的功夫。
法訣非常的簡短,嚴蕭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慢慢的嚴蕭就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有兩股氣在流動著,剛開始,感覺並不是那麼清晰。
待到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嚴蕭甚至能感覺到氣的速度和顏色,這對嚴蕭自己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突破,嚴蕭也對自己體內充滿了興趣。
後來,嚴蕭慢慢的把心神轉移到丹田,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丹田內竟然充滿了氣體,這讓嚴蕭更加的費解。
外面的時間飛速,而嚴蕭就像沒有感覺一樣,在他的世界里,只不過就是一剎那的事情。
兩團氣體在自己的身體中,嚴蕭也感覺有趣,慢慢的嚴蕭開始催動法訣,想要控制這兩團氣體。
可是讓嚴蕭鬱悶的,自己身體內的淡青色氣體非常聽話,而那黑色的氣體只是不停的遊走在自己的全身,並不聽自己的擺布。
無奈之下,嚴蕭只能放棄控制黑色的氣體,開始讓淡青色的氣體在身體內遊走,從頭到腳,穿過每一條經脈,嚴蕭起初也只不過感覺好玩,後來他發現當淡青色氣體遊走全身一遍的時候,非常的舒服,那種感覺就像當初給自己看病一樣。驚喜之下,嚴蕭就開始一遍一遍的讓淡青色氣體在自己體內遊走……
轉眼間,就來到了春天,蜀山之上也是春暖花開,這時候是一年中最美麗的季節,就連平時不聞天下事的清風道人,也忍不住在院子內種上了幾束鮮花。
當給花兒澆完水之後,清風道人就來到了嚴蕭的屋子,看到嚴蕭還在床上坐著,清風道人微微一笑,又退出了房間。
看著那剛升起不久的太陽,自言自語道:「沒想到簫兒的天賦竟然如此之高,入定已經半年了,對於孩子來說算的上是奇迹了。」
原來這時候已經是半年以後了,這半年之中,清風道人經常看望嚴蕭,不過他並不敢碰嚴蕭的身體,因為入定的情況下被別人打斷,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清風道人也只能用自己的靈識觀察著嚴蕭的變化。
讓他吃驚的是,嚴蕭在這半年中,魂魄竟然變得更加強大了,已經到了飽和的階段,如果不是嚴蕭少命魂,他可能早已突破了築基階段了。
清風道人這半年寸步不離,他知道,嚴蕭這麼大的變化只是因為吸食了那個黑蛇的內丹。
黑蛇已經到了渡劫的時候,修為要比嚴蕭高的多,嚴蕭能吸收掉黑蛇的內丹,也只不過是因為黑蛇承受了六道天劫之後,有些虛弱。要不然嚴蕭肯定不會成功的。清風道人也怕出現什麼特殊的情況,對嚴蕭造成傷害。
這時候,只見門口的清風道人會心的一笑,趕忙轉頭看向了房門。
「吱!」的一聲響,只見屋內的嚴蕭將門打開了,嚴蕭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著清風道人說:「師父,你怎麼起來這麼早,我還沒有給你打水呢。」
清風道人哈哈一笑,一把將嚴蕭抱在了懷中:「簫兒,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嚴蕭微微一愣,他可沒想到師父會這麼的熱情,想了一會道:「很舒服,做了一個夢,現在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清風道人點點頭,讚賞道:「不錯,看來黑蛇的內丹全部都吸收了,境界也提高了很多。」
嚴蕭有些摸不著頭腦,驚訝的問道:「師父,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清風道人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拍了拍嚴蕭的腦袋道:「簫兒,你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長時間嗎?」
嚴蕭發愣道:「多少時間?不……不是一天嗎?」
清風道人笑道:「你都已經睡了半年了,不……應該是說修鍊了半年。你看看外面,現在都已經是春天了……」
一番解釋之後,嚴蕭終於相信了清風道人的話。
清風道人對他這個寶貝徒弟也是非常的好奇,趕忙問起嚴蕭修鍊這段時間所領悟的東西。
嚴蕭皺皺眉頭,把自己的感受說給我師父。
聽完之後,清風道人解釋道:「每一個人都有真氣,只不過有的不會運用而已,所以是普通人,真氣最初是程白色的,你修鍊的是我派的功夫,所以真氣呈淡青色,至於那團黑氣,師父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我可以肯定,黑氣是你自身攜帶的。」
嚴蕭撓撓頭,也大概明白了清風道人的意思。
這時候清風道人繼續說道:「簫兒,你要記住,真氣只能順時針在身體內流動,這次多虧你幸運,歪打正著,如果逆時針流動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嚴蕭眨眨眼問道:「師父,逆時針流動又會怎麼樣?」
清風道人笑道:「就會魂飛魄散,師父告訴你的一定要記住,等師父幫你重塑命魂之後,在給你講講修真界的故事。」
嚴蕭雖然現在病情已經好轉了很多,不過他本身並沒有命魂,而且理解的能力非常差,現在的嚴蕭,根本就無法領悟修真的真諦。
聽到要幫助自己重塑命魂,嚴蕭把一切事情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嚴蕭清楚,只要自己擁有了命魂,就可以突破到金丹期,到時候就可以飛回簫陽城……想到這裡,嚴蕭甜蜜的笑了起來。
娘親,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時時刻刻牽動著嚴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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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5 13:59:30

第十三章 重塑命魂

清風道人交代完,就帶著嚴蕭向山頂飛去,看著師父那帥氣的樣子,嚴蕭眼中更是充滿了羨慕。
片刻功夫兩人就來到了山頂的一處山洞,清風道人嚴肅的道:「這裡曾經是我師父修鍊的地方,靈氣非常的充裕,而且周圍還布置了強大的禁制。」
嚴蕭好奇的看了看黑漆漆的山洞,撓頭問道:「師父,你的師父是不是就是我的師祖。師祖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清風道人哈哈一笑,拽起了嚴蕭就向洞內走去:「好了,等為師幫你重塑命魂之後,在告訴你一切。」
兩個人向洞內走了幾步,嚴蕭只覺得眼前一亮,整個洞內都變的燈火通明,洞內不時的傳出滴答的水聲,還漂流著一股香氣,洞中並沒有裝置,和普通的洞穴差不多,中間放著一張席子,在往前看就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大石頭,石頭上面插著一把長劍,不過只能看見長劍的劍柄。
清風道人邊走邊打:「這裡面,師祖布置了幻境,在外面看山洞是普通的山洞,而進到了裡面卻是別有洞天,就像我在蜀山道路上布置的幻境一樣,如果不三拜九叩根本就走不進來。」
嚴蕭點點頭,似乎也聽明白了不少。
清風道人拉著嚴蕭走到了大石頭面前,說道:「簫兒,跟我叩見祖師。」說完,清風道人就對著石頭磕了三個響頭:「清風教第一代弟子,清風道人叩拜師父。」
嚴蕭一愣,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師父對著一個石頭磕頭,不過還是很乖的學者師父道:「嚴蕭,叩見祖師。」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拉著嚴蕭站了起來,對著石頭道:「師父,這是我的弟子,今天清風在這裡為徒弟重塑命魂,希望師父能保佑我成功。」
嚴蕭看了自己的師父,剛要開口詢問,卻聽師父道:「簫兒,等為師幫你重塑命魂之後,你想問什麼師父在告訴你。」
說完,清風道人一拂衣袖,把嚴蕭帶到了席子上:「你現在打坐,背誦師父教給你的口訣,然後控制著你的真氣在經脈流動,切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以亂動,一定要挺過去。」
嚴蕭咬咬牙,點了點頭,他期待這一刻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此時全身也緊張的繃緊了。
片刻之後,嚴蕭如老僧入定一樣坐在了席子上。那臉上平時洋溢的孩童之色也隨之消失。
清風道人表情也是空前的嚴肅,伸出一隻手慢慢的放在了嚴蕭的天靈蓋上,當確定嚴蕭已經心無雜念的情況下。
清風道人收回右手,大手輕輕的一番,那純白色的光球出現在了手上,他不敢含糊,左手在空中劃了幾下,輕輕地在嚴蕭的額頭一點。
只見嚴蕭額頭之上出現了一個青色的光點,這個法訣主要是讓嚴蕭保持靈台的清明。
這時候,清風道人嘴唇微動,輕聲念道:「天地無極,陰陽乾坤,清風道法,三魂歸一……」說完,清風道人大喝一聲,右手使勁的朝嚴蕭的天靈蓋拍下。
那手中的光球也慢慢的滲透進了嚴蕭的大腦。
清風道人趕忙催動自己的真氣,將光球包繞在裡面,他並沒有著急,而是自己操縱著光球隨著嚴蕭的經脈遊走。
一周天,兩周天,清風道人發現,嚴蕭體內的真氣並不抗拒自己,畢竟嚴蕭修鍊的是清風教的功法,不過至於那團黑氣,清風道人現在也不能定奪。
這裡說一下,真氣流走全身經脈一周天需要十二個時辰,上起百匯穴也就是天靈蓋,下至腳心,這是常人,而修真之人,真氣遊走一周天,可能只需要幾分鐘,或者說是幾秒鐘……這也正是因為修真之人神通廣大之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當運行一百周天之後,清風道人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真氣,讓洪荒雪怪那純正的內丹徹底暴漏在嚴蕭的經脈中。
而這時候,清風道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發現黑色的氣體對內丹非常的排斥,開始來回亂串起來。
清風道人一緊張趕忙用真氣包裹住內丹,片刻之後,黑色氣體才平靜了下來。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清風道人也先後嘗試了幾次,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黑色氣體非常的不友好。
幾次失敗以後,清風道人也有些心灰意冷,想起嚴蕭那可愛的樣子,心中嘆道:「看來只能放手一搏了。」
想到這裡,清風道人不再猶豫,慢慢的用真氣包裹著內丹向嚴蕭的丹田移去。
丹田是人體生命的根源,所以想要修鍊,就必須先修丹田,而且丹田還是三魂七魄所聚之地,只有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三魂七魄才能聚集,修成金丹,金丹慢慢的演化成元嬰,這就是修真。
內丹隨著清風道人的真氣,慢慢的來到了丹田的內部,剛開始的時候嚴蕭的丹田還沒有什麼動靜。但過了一會,嚴蕭的丹田又像以往一樣,開始形成了漩渦,黑色氣體和嚴蕭本身的淡青色氣體混淆在了一起,瘋狂的運轉起來。
對於這種情況,清風道人並不懼怕,心中冷哼一聲道:「想吸我的真氣,那要看你有沒有實力。」
這時候,清風道人雙手一緊,自己體內的真氣瞬間慣出,直接佔據到了嚴蕭的丹田之中,他的真氣大盛,包裹著洪荒雪怪的內丹,完全佔據了優勢。
嚴蕭丹田內的漩渦也是越加瘋狂,發現自己沒有實力吸收對方,旋轉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而嚴蕭自己,只感覺肚子疼痛無比,就好像要吧自己撕裂一樣,身體也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清風道人發現了嚴蕭的情況,趕忙安慰道:「簫兒,堅持住,有為師在這裡,不用害怕。」
聽到清風道人的話,嚴蕭也咬緊了牙關。
清風道人的真氣,和嚴蕭的兩道真氣僵持了一會,他知道這樣下去遭罪的只能是嚴蕭,想到這裡,清風道人大喝一聲,在嚴蕭丹田內的真氣更加的充溢了。
清風道人默念法訣,控制著自己的真氣,慢慢的滲透到了嚴蕭的真氣內,隨著嚴蕭的真氣,也慢慢的旋轉了起來,不過卻是逆時針旋轉。
兩種真氣開始進行起較勁,不過由於清風道人的修為較高,所以優勢也很大,片刻之後,清風道人皺起眉頭,猛喝一聲:「給我停。」
這一聲,就好比勒緊了馬韁一樣,嚴蕭丹田旋轉的真氣嘎然而止,清風道人鬆了一口氣,不敢怠慢,趕忙控制住內丹。
「天地無極,三魂歸一,內丹,破……」隨著一聲輕響,整個丹田之內充滿了光亮,那洪荒雪怪的內丹化作一絲絲真氣,融入到了嚴蕭的丹田內。
而這一刻,最痛苦的不是嚴蕭,而是清風道人,他施法已經浪費了很多的內力,而且還要控制住嚴蕭丹田內部的真氣……尤其清風道人可以清晰的感覺道,嚴蕭身體內的黑色氣體的力道非常強悍,竟然有鬆動的跡象了。
清風道人大駭,趕忙增加內力,現在是最後階段,如果控制不住嚴蕭的丹田,那就會前功盡棄。
豆大的汗珠從清風道人的額頭上滲出,清風道人千年以來還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消耗戰。
很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那內丹的光輝也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團氣體,慢慢的融入到了嚴蕭淡青色的真氣中。
清風道人心中大喜,右手一用勁,收回了自己的真氣,盤膝讓真氣運行一周天之後,清風道人苦笑道:「這小子,竟然吸收了我近百年的功力,看來我得恢復一段時間了。」
說完,清風道人用靈識掃了一下正在沉睡的嚴蕭,自言自語道:「用妖獸的內丹塑造的命魂,呵呵,史無前例啊,今後簫兒能發展到什麼樣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而此時的嚴蕭早都已經意識全無了,剛才他只感覺自己的肚子非常疼,後來渾身都開始疼了起來,最後嚴蕭聽到自己體內砰的一聲響,大腦也隨之變得空白一片,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慢慢的,嚴蕭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變的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一樣,不過大腦還是暈暈沉沉的。
忽然,嚴蕭看到了一座城池,城池上面寫著簫陽城三個大字,然後就是一座府邸,府邸寫著嚴王府。
這時候,天空中出現了一朵五彩祥雲,雲朵籠罩在了整個府邸之上,雲朵上不時的傳出雷電的交加聲,一柱五彩霞光照進了府邸中的房間,隨後就聽見了嬰兒的叫聲。
嬰兒慢慢的長大了,讓大家意外的是,嬰兒長大后卻是一個傻子,不過大家還是非常的疼愛他,尤其是他的兩個哥哥,每次他被欺負了,兩個哥哥就幫忙,因此父親也沒少責罰過他們……
遠處看著這一切的嚴蕭,慢慢的笑了起來,他知道這是他自己,他也明白了,現在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後來,嚴蕭看到了一條小河,和那隻可憐的小狗……兩個哥哥又挨到了責罰……
然後,嚴蕭看到了陳雲太爺爺,緊接著就是母親帶著自己連夜趕到了蜀山……蜀山之上,自己在清風道人的照顧下,慢慢的好轉起來。
一切的一切,彷彿過眼雲煙,但卻在嚴蕭的心中想起,他無法忘記這些,他也不想忘記這些……雖然那時候他是一個傻子,但是卻得到了別人得不到的溫暖,嚴蕭的心彷彿沉醉在了幸福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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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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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命魂初變

往事一幕幕的出現在嚴蕭的面前,有悲傷,有歡喜,也有那膽戰心驚的時刻,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師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師父帶著自己來到了山洞,為自己重塑命魂……
想到這裡,嚴蕭大腦轟的一聲響,自己的頭部開始疼痛了起來,嚴蕭猛猛的甩了幾下腦袋,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眼皮竟然不受控制了,嚴蕭不由的焦躁了起來……
「神不離氣,氣不離神,天地無極,唯有乾坤,上守玄關,下護丹田……上下通明,金丹自結。」一隻大手按住了嚴蕭的腦袋,清風道人的口訣穿透了嚴蕭的耳膜。
嚴蕭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知道,師父現在是在教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吐納,按照法訣開始修鍊了起來。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以後,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靈台那清明的感覺,嚴蕭運轉著自己的真氣,開始順時針流動起來,他發現自己真氣的速度要比原來快的多,不過另嚴蕭遺憾的是,身體內的黑氣還是一如既往,在嚴蕭的經脈內亂串,並不聽嚴蕭的控制,索性黑色氣體並沒有對嚴蕭造成傷害。
真氣在體內瘋狂的運轉著,一周天,兩周天……最後在丹田之處彙集,又由丹田之處分散。
慢慢的,嚴蕭只覺得丹田處如火一樣炙熱,真氣的速度更加飛速的運轉了起來,這種感覺說不上舒服,不過卻讓人興奮。
真氣的速度太快了,最後就連嚴蕭自己都不知道運行了多少次,讓嚴蕭驚訝的是,自己的真氣每運行一次之後就比上一次要充溢了許多……
丹田內炙熱的感覺更加的明顯了,嚴蕭只有放棄了控制真氣,關注起了丹田的情況,但令嚴蕭驚訝的是,他本身內淡青色的真氣竟然自己開始運行了,這讓嚴蕭更加驚喜了起來。
把意識轉向丹田,嚴蕭發現,丹田內存在的黑色和淡青色氣體這時候並沒有糾纏在一起,而是分離開來,淡青色的氣體在丹田中間匯聚,而黑色氣體饒著淡青色氣體開始旋轉起來,速度並沒有平常的焦躁,而是勻速的。
嚴蕭微微有些差異,他能感覺到,黑色氣體就是他本身的氣體,因為他對這種氣體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他身上的器官一樣……
嚴蕭知道,黑色氣體在保護著他,任何外侵的東西,都會被黑色氣體吸食,黑色氣體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想到這裡,嚴蕭心中嘆口氣,現在就連自己的身體都看不透,這不得不叫人鬱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嚴蕭體內的真氣已經形成了固定的規律,就算嚴蕭不控制也會自行運轉。
真氣每當運轉一周天之後,都不停的滋潤著嚴蕭身上的每一個器官,這種感覺讓嚴蕭非常的舒服,慢慢的嚴蕭的意識有些模糊了,大腦也混沌起來……最後嚴蕭的腦中一片明亮,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清風道人一直看守著嚴蕭,嚴蕭剛剛重塑命魂非常的不穩定,如果嚴蕭的身體出現了排斥的現象,就很可能將他自己害死。
雖然清風道人損失了百年功力,不過也不敢多加休息,恢復了些真氣就開始觀察起嚴蕭的一舉一動。
嚴蕭由於基礎非常高,所以早就應該突破了,清風道人也是為了讓嚴蕭直接突破,才把法訣傳授給了嚴蕭。
三年後,嚴蕭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而清風道人也是緊挨在旁邊,不時的用靈識掃一下嚴蕭身體內的變化。
「怎麼還沒有結成金丹,按照簫兒的實力,應該早就成功了啊!」清風道人自言自語道,說完,清風道人又觀察了一下嚴蕭的丹田,那淡青色的真氣還在瘋狂的運轉著,黑色的真氣還像原來一樣在外面包圍著淡青色真氣。
而這一刻,嚴蕭也是非常的鬱悶,他雖然不知道自己過了多長時間,不過他能體會的到自己漫長的等待,他明白,築基之後就是金丹期,可是現在的他卻無法結成金丹,起初他以為是自己修鍊時間太短,或者是實力不夠。不過長久下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真氣的膨脹,尤其最近的這段時間,他的丹田有時候都會漲的發疼。
這一切也都在清風道人的眼中,現在他也非常的著急,嚴蕭的天賦很好,尤其加上多年的鞏固,還有黑蛇的內丹,嚴蕭的魂魄已經達到了空前的強大,重塑命魂之後,嚴蕭又修鍊了三年,雖然三年的時間不長,不過對於現在的嚴蕭來說,已經能起很大的作用了。
嚴蕭的內部正在茁壯的成長,卻無法突破,如果到了最後,很可能會發生自爆的現象,那時候的嚴蕭,就是神仙來了也無能為力了。
又過去了幾天,清風道人也一直在想著辦法,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難道說自己重塑命魂根本就沒有成功?
想到這裡,清風道人趕忙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沒有成功的話,嚴蕭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現象,現在修鍊的嚴蕭,完全是一個新人,已經掙脫了原來的愚昧無知。他那強大的意識和修真天賦也顯露了出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嚴蕭已經擁有了命魂。
「難道問題出在洪荒雪怪的身上?」清風道人皺著眉頭想到。
片刻之後,清風道人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驚喜的道:「我知道了,我太大意了。」
說完,清風道人趕忙走到了嚴蕭的旁邊,右手輕捏法訣,一股真氣灌入了嚴蕭的身體。
清風道人直接操控著真氣來到了嚴蕭的丹田,丹田內的現象還是和往常一樣。
清風道人猛提一口氣,操縱著真氣鑽入了嚴蕭的真氣內部,不一會,就尋找到了自己所塑造的命魂。
在這裡,大家不要奇怪,三魂七魄本就屬於氣體的存在,就像空氣一樣,形成於人的身體,三魂分為,天魂,地魂,命魂。七魄分為,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三魂長聚于丹田之處,而七魄遊走與上至百會穴,下至會陰穴的七大脈輪。修真之人,就是將三魂七魄聚于丹田之處,修成金丹。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問題果然出現在這裡。」說完只見清風道人默念法訣,自己的真氣慢慢的融入嚴蕭的命魂之中,片刻之後,清風道人大喝一聲:「成了。」隨即,就趕忙收回自己的右手。
這時候只見嚴蕭的身體一鎮顫抖,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又恢復了寧靜。
清風道人在用靈識查探嚴蕭丹田的時候,已經發現,丹田內的真氣開始向中間凝聚了。
原來當初清風道人所抓的那個洪荒雪怪已經是渡過一次天劫的靈獸了,當初清風道人煉化內丹的時候,並沒有煉化內丹的修為。當時他只以為這樣會增強嚴蕭的實力。他卻沒有想到,嚴蕭本身實力跟洪荒雪怪的實力差了好幾個等級,雖然成了自己的命魂,不過魂魄之間修為相差太大,根本就沒有辦法融合。
雖然修鍊了上千年,不過清風道人還是頭一次為別人塑造命魂,難免會出現問題,幸虧自己及時發現,沒有釀成大錯。
剛剛他就是在命魂上布置了一道禁制,壓制住了命魂的修為,讓命魂和其他的魂魄達到了一個平衡。
嚴蕭剛剛一陣疼痛之後,卻突然舒服了起來,丹田那炙熱的感覺竟然慢慢的消失了。
嚴蕭趕忙查看,卻發現不知道何時起,自己丹田內的真氣竟然慢慢的開始凝聚起來,更讓人驚訝的是,真氣在告訴旋轉之下竟然變成了液態的水珠。
一滴,兩滴,三滴……在嚴蕭丹田內形成了七滴水珠,七滴水珠漸漸的變大,形成了一個個的小水球。
七個小水球最後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光球,又開始順時針的旋轉起來。
突然,嚴蕭一驚,他發現隨著光球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全身的汗毛孔好像張開了一樣,一絲絲的天地靈氣竟然瘋狂湧入了自己的身體,通過自己的經脈,慢慢的匯聚在自己的丹田之處。
「浩然正氣,天地長存,簫兒,放鬆全身,讓金丹自行運轉,蜀山之上,是天地靈氣匯聚之地,有助於你的修鍊。」師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嚴蕭微微一笑,並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的成功,讓清風道人也鬆了一口氣,這幾年的看守,不知浪費了他自己的多少修為,不過清風道人明白,一切天道早已註定,他也不奢求什麼,就好比遇到嚴蕭一樣。
清風道人安詳的一笑,坐在了嚴蕭的對面,開始修鍊起來……
一師一徒,在蜀山之上開始了漫長的修鍊,而在巴山西蜀國的一座城池之中,一位美麗的夫人站在閣樓之上,看著那遠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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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蕭陽城內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簫陽城內,嚴王府邸,閣樓之上,賈蕊正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那遙遠的星空,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天涼了,也不知道披件衣服。」嚴忠的聲音從後面想起,緊接著就是一件披風披到了賈蕊的身上。
「忠哥,你怎麼還沒有睡?」賈蕊拉住嚴忠的手,溫柔的問道。
嚴忠微微一笑,將賈蕊摟在了懷中:「你不睡,我又怎麼能睡的著,是不是又在想簫兒了?」
賈蕊雖然已過半百,不過由於保養的好,就跟那三十多歲的婦人一樣,臉上盡顯成熟之色,微微點頭道:「不知道簫兒現在怎麼樣了,已經十年了,忠哥,我想去看看簫兒。」
嚴忠搖頭道:「當初清風道人的話你也聽見了,這是註定的事情,我們又何必強求,我也想簫兒,不過如果清風道人不見我們,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等。」
賈蕊無奈的點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說完,又抬起頭看向了遠方。
「娘子,今晚的星星好美啊。」嚴忠的手臂緊了緊,將賈蕊完全抱在了懷中。
聽到娘子二字,賈蕊不免的全身一顫,這兩個字賈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了,平時嚴忠也只叫他蕊妹。
賈蕊掙脫嚴忠的懷抱,轉過身子,疑惑的問道:「忠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賞星星嗎,那天夜裡你問我星星有多少顆,還說如果我能答上來,就嫁給我,娘子,當初你的這個問題真的把我難倒了……」嚴忠深情的看著賈蕊,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
賈蕊的臉色微紅,輕輕的按了嚴忠的鼻子一下:「你沒答出來,最後不也嫁你了……你這個偷心賊。」
聽到賈蕊撒嬌的聲音,嚴忠渾身也激起了一絲火熱,雖然兩人生活了幾十年,不過那心底的愛情卻從來沒有熄滅過。嚴忠摟住賈蕊的細腰,輕輕的在對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賈蕊抬起自己的雙手,撫摸著嚴忠的臉龐,那臉上雖然出現了些許的皺紋,不過卻不能掩飾住嚴忠那威武的臉龐:「忠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不用騙我,你的心思我太了解了。」
嚴忠嘆了口氣,輕聲道:「秦嶺東吳國大軍壓境,興都城已經失守,今天皇上已經下令,讓我帶兵出征,三天後啟程。」
「什麼!」賈蕊壓抑不住內心的驚訝,大喊了出來。「忠哥,你不能去,巴山西蜀那麼多將領,為什麼偏偏叫你去,我不同意,我明天就去找皇上理論。」
嚴忠搖頭道:「蕊妹,別這麼任性了,如果是你的哥哥也許會網開一面,可是現在已經不比從前了。」
「難道,他還要為難我這個姑姑。」賈蕊的眼淚已經含在了眼圈。
「皇上的疑心太重了,他沒有直接對我們嚴家下手,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說到這,嚴忠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五年前,已經是嚴蕭上蜀山五年後的時候。
巴山西蜀國君賈詡駕崩,七個太子為了爭奪皇位展開了激烈的鬥爭,大皇子心胸寬廣,得到了眾位大臣的支持,而且賈詡臨死之前也立了大皇子為皇太子。本來以為一切都定格了,但大皇子卻突然失蹤了,最後在幾位鎮國修真者的支持下,三皇子賈政繼承了皇位。
賈政心胸狹窄,為人奸詐,有很多大臣都不認同,嚴忠正是其中之一,不過由於是鎮國修真者支持,大家也不好說什麼。一個鎮國修真者的權利,僅次於當今皇上。
大家雖然不知道賈政是如何收買鎮國修真者的,不過既然已經立了皇位就必須要服從。
這幾年來,賈政不停的實施改革,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賈政當然把自己的心腹捧在了自己的身邊,而那些當初反對他的人卻會遭到他的毒手。
當然,這些人中也有賈政不敢動的,那就是嚴忠。嚴家是巴山西蜀的開國世家,歷朝歷代都是功臣,尤其到了嚴忠這一代,嚴家手下的兵力已經達到了整個王朝的三分之一,也正是這樣讓賈政一直耿耿於懷。
賈政當面不敢找嚴忠的麻煩,不過背地裡卻總是動手腳,還曾暗地裡派人殺害過嚴忠的手下。
嚴忠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他知道是賈政下的手,不過卻不能反叛。嚴忠就是一根筋,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保家衛國。
不過這些事情在賈政的眼中卻全部都成了藐視他的權威,再加上一些小人的挑撥,賈政就更加的想消弱嚴忠的勢力。
而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陳雲退出了朝廷,轉而隱居在了嚴忠的家裡,也可以說是投靠了嚴忠。
皇帝賈詡死的時候,已經叮囑了陳雲,一定要照顧好他的妹妹,而且陳雲和嚴家的淵源也特別的深厚。
後來,嚴忠從陳雲那裡得知,三皇子用大量錢財買通了幾個鎮國修真者,還有一些皇室的秘密也告訴了他們,這才得到幾個修真者的支持。
三皇子得勢之後,所做的一切陳雲都看在眼裡,不過自己也無能為力,他料到,嚴忠肯定會遇到麻煩,最後以隱退的名義退出了朝廷。
果不其然,這幾年中有修真者來刺殺過嚴忠,多虧陳雲在這裡,才一直保護著嚴忠的性命。
而昨天,三皇子終於抓到了機會,邊界有戰爭,馬上就派嚴家出戰,剛開始嚴忠想讓嚴威帶兵,不過又害怕嚴威經驗不足,最後無奈只能自己領命。
賈蕊眼圈紅紅的,用自己那不大的拳頭打了嚴忠的胸口一下,責怪的道:「你都是老頭子了,還打什麼仗。」
嚴忠微微一笑,用手摸著賈蕊的臉龐道:「都已經很多年沒打仗了,也該活動活動了。」
對於這種回答,賈蕊心中非常的不滿:「賈政不就是想要你手中的權利嗎,忠哥,難道你放棄這些不可以嗎?」
聽到賈蕊的話,嚴忠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蕊妹,這樣的話以後不可以說,我們嚴家世代為朝廷效力,你知道嗎,這巴山西蜀國的江山多半是我們嚴家打下來的,我怎麼能放棄,我怎麼能對得起列祖列宗。」
賈蕊把頭低了下去,眼淚也流了出來:「就知道凶我,關心你也有錯嗎?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誰來照顧我。」
嚴忠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賈蕊風風雨雨陪他走了這麼多年,對他的情意上天可見,握著賈蕊的手道:「蕊妹,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在說了,我們嚴家也有修真高手,你不用擔心了。」嚴家除了陳雲以外,還有兩個修真的高手,不過只是金丹中期而已,不過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神的存在了。
賈蕊用手摸了摸嚴忠的腰道:「我能不擔心嗎,我不在身邊,你腰疼了誰來幫你按摩,要不……我也跟你去吧?」賈蕊想了想終於鼓起勇氣說到。
嚴忠哈哈一笑,心中充滿了溫暖,溫柔的道:「如果把你的身子累壞了,我還哪裡有心情打仗啊。」
「我就是不想讓你去打仗。」賈蕊噘著嘴耍起了小性子。
過了一會,看到嚴忠沒有說話,賈蕊輕聲道:「忠哥,你讓陳雲長老也跟著你去吧,我害怕你出事。」
嚴忠搖搖頭:「我也這麼想過,不過家裡怎麼辦,我擔心你會遇到麻煩。」
「我一個婦人,又會有什麼麻煩。」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走之後,這個家如果沒人管理的話,那我們嚴家就是一座空城了。」
賈蕊明白嚴忠的意思,嘆口氣道:「你如此防備著皇上,卻又不想叛變巴山西蜀,這又是何苦呢?」
嚴忠微笑道:「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你很多次了,我為的是國家,不是個人,我們嚴家保護的是整個王朝,而不是他一個皇上,但是君是君,臣是臣,我必須要遵從皇上的命令。」
看到自己的勸說無用,賈蕊也只能放棄,想了想問道:「這次出征大約多長時間能回來?」
「邊界戰爭,說長就長,說短也短,兩三年吧,時間不會太長的。」
賈蕊摸了摸自己的臉霞:「在過兩三年,我就成了老太婆了,忠哥,你這次帶威兒和武兒去嗎?」
嚴忠想了想道:「這次我帶威兒去,娘子,你要記住,如果我遇到了麻煩的話,你一定要帶著武兒走,不要在留在這裡了,陳雲長老會安排一切的。」
賈蕊一著急,趕忙用手捂住了嚴忠的嘴:「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只要你安安全全的回來。」
看著賈蕊那倔強的樣子,嚴忠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這次出征,嚴忠知道是一個不詳的徵兆,不過他已經做好了兩手的準備。
兩個人又在閣樓上聊了一會,在攜手走進了房間。
當蠟燭熄滅的時候,床上傳來了兩個人激動的喘息聲,另人感嘆的是,嚴忠的身體還真是不錯,不愧是大將軍出聲。
不過嚴忠自己要感謝的還是陳雲……如果不是陳雲那小小的藥丸……
第二天,當嚴忠起床的時候,看著床上紅光滿面的賈蕊,心中不由的感嘆道:「修真之人,果然神通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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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的嚴蕭

歲月流逝,時光不息,轉眼間,嚴蕭在蜀山之上又渡過了幾個季度。
蜀山之巔,山洞之中,嚴蕭還靜靜的坐在那裡,歲月的餘暉寫在了嚴蕭的臉上,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十四歲的孩子了。
身上的青袍布滿了灰塵,從體型上來觀察,青袍明顯小了很多,嚴蕭的手腕也漏在了外面。
那英俊的臉盤已經看不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鬍鬚,長長的頭髮披在背後,不過從那眉宇之中,還是能看出嚴蕭的英氣。
坐在嚴蕭旁邊的是清風道人,他看起來要好多了,還和原來一模一樣,就是身上有些灰塵。
兩個人平和的坐著,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像剛剛經歷過的一樣。
這時候,只見嚴蕭嘴角輕起,雖然被鬍鬚遮住,也不能掩飾住那心中的喜悅。
「終於突破了。」嚴蕭的心中暗道,趕忙運起師父傳授的法訣。
幾年來,嚴蕭的金丹在不停的成長了,嚴蕭知道,每一個修真境界,都分為初期,中期,和後期,在這裡,他的師父也跟他講過。
當金丹達到圓滿之後,他明白自己已經到了金丹期的後期,如果在修鍊就可以達到了元嬰期。
嚴蕭不是一個懶惰的人,就連他以前是傻子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懶惰過,嚴蕭明白,自己的金丹基礎很好,而且發展潛力也很大,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問題,所以嚴蕭就開始繼續的修鍊了下去。
從一個境界,升至到另一個境界,那就是一個瓶頸,只有不停的修鍊才可以跨越這個鴻溝。
這次修鍊的時間真的好長,嚴蕭自己也不清楚過去了多長時間。
而就在剛剛,他突然感覺到天地靈氣湧入身體的速度陡然加快,丹田之內的金丹的旋轉也快了起來。
金丹就彷彿吃不飽一樣,瘋狂的吸收著天地靈氣,慢慢的,嚴蕭只覺得身體一熱,那金丹竟然幻化成了一個小人,不,是應該說變化成了一個小人,胳膊和腿慢慢的伸張出來,然後又形成了一個頭部,最後竟然連五官都淡淡的勾畫了出來。
嬰兒旋轉的速度並沒有多快,不過對全身所輸送的真氣卻充溢了很多,尤其經過真氣的滋潤,嚴蕭可以感覺的到自己器官的成長和鞏固,自己的全身上下也彷彿充滿了力量。
這一刻,嚴蕭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元嬰前期,這就代表自己又提升了一個境界,如果自己在修鍊下去,也許就可以經歷小天劫了,到那時候,自己就會成為修真界的高手。
這對嚴蕭來說,彷彿就像神話一樣,可是自己卻偏偏的完成了這個神話。
心中大喜的嚴蕭本來想繼續修鍊下去,可是這時候心頭卻突然湧起一絲思念之情,腦海中被一張美麗的臉龐塞滿,那是母親賈蕊的笑容。
當初達到了金丹期,嚴蕭就曾經想要飛去見母親,可是想起這麼多年師父對自己的養育之恩,嚴蕭還是繼續修鍊了下去,而且他也想讓自己的母親看到他的成就。
而這一刻,嚴蕭再也忍受不住,尤其想起母親帶著自己三拜九叩的樣子,還有母親跪在師父面前求情的樣子,一切的一切,彷彿又一次浮現在了嚴蕭的面前。
嚴蕭再也按捺不住,猛的提了一口氣,相隔大約幾分鐘后,嚴蕭才慢慢的把氣吐了出來,隨即嚴蕭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彷彿隔世,卻又清晰的印入眼帘,那動聽的滴水聲,和燈火通明的山洞,還有自己的師父,一切又回到了現實。
嚴蕭的雙眼爆發出精光,臉上也若有若無的露出微微的笑意,有些溫柔卻略帶些放縱不羈。
摸了摸自己那長長的鬍鬚,嚴蕭自己都不由的感嘆道,是真的長大了。
「簫兒能突破金丹期修鍊到元嬰期真是讓師父欣慰啊。」一個慈祥的聲音鑽入到了嚴蕭的耳朵。
「師父,你修鍊完了嗎?」嚴蕭的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說道:「到了我這個境界,已經很少修鍊了,只能說是休養生息,如果真正的修鍊那就需要閉關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
嚴蕭意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師父,你現在到什麼境界了?這回可以告訴我了吧?我為什麼看不透您的實力呢?」
清風道人介面道:「修真之人,只能看清比自己境界低的人,而比自己境界高的人就無法看出對方的實力了,為師現在已經到了渡劫後期了。」
「什麼?渡劫後期,那……師父不是快要到大乘期了?」嚴蕭充滿了驚訝。他也終於明白了,當初為什麼師父能輕易的抵擋住妖獸的天劫。
清風道人點頭道:「按道理是這樣,不過想要到大乘期的人,普天之下一隻手就能數完,為師如果想跨過這步,可以說是太奢侈了,況且那大天劫的威力……」說到這裡,清風道人嘆了口氣。
嚴蕭笑著抓住了清風道人的胳膊:「放心吧師父,你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成功渡劫的。」
清風道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張口道:「變聰明了,就會耍嘴皮子了,以前怎麼沒看你這麼會說話啊。」
嚴蕭吐了吐舌頭,那長長的鬍子顯得有些滑稽。
這時候,清風道人繼續道:「你如果在修鍊十年的話,也許會突破金丹前期。」清風道人多少有些感慨。
嚴蕭慢慢的把腦袋低了下去:「師父,不是簫兒偷懶,只是……」
清風道人打斷了嚴蕭的話:「師父沒有怪你,我知道你想你的母親,你能有這麼大的突破師父已經心滿意足了,真沒有想到,在短短的九年間,你就會修鍊到元嬰前期。」
嚴蕭張大了嘴巴,吃驚的道:「師父,我們在這裡已經九年了嗎?那……我豈不是二十三歲了?這麼長時間,我才修鍊到元嬰前期,天呀……」
看著嚴蕭那失望的樣子,清風道人氣憤的道:「修真講究的就是一個修字,你知道嗎,有多少人,修鍊了一輩子都不會達到元嬰期,為師當初到了六十歲的時候,才有所突破。」
一聽師父這麼說,嚴蕭也放下了心來,自言自語道:「那我修鍊的還是蠻快的嗎!」
清風道人『呵呵』一笑道:「不是蠻快,是很快,其實你修鍊的如此之快,還是要感謝你體內的黑色真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想到那黑色的真氣,清風道人還是有些奇怪。
嚴蕭搖頭道:「我修為增長了,那黑色的真氣也變得充溢了起來,好像我的實力提升后,它就會提升一樣,不過讓我奇怪的是,現在我也無法控制它。」
清風道人說道:「很顯然,黑色真氣是你本身的,可是在你的身上,師父卻一點也看不到黑暗的力量,當初師父也擔心你被黑暗的力量吞噬,看來師父有些多慮了。」
嚴蕭微笑道:「師父,又何必想那麼多呢,你不是常說嗎,一切都是天道註定的,我從娘胎里出來就又這種真氣,而且它還幫過我那麼多次,這並不是壞事。」
清風道人大笑道:「你到教育起我來了,說的好,這些事情又何必耿耿於懷了,走一步算一步。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師父要提醒你。」
看到清風道人變得嚴肅的表情,嚴蕭有些擔心的問道:「師父,什麼事?」
清風道人並沒有說話,而是把手搭在了嚴蕭的脈搏上,一股真氣也流入了嚴蕭的身體。
良久之後,清風道人說道:「你的命魂是由妖獸的內丹所化,無論做到如何完美,它也不是你本身的東西,當初這個內丹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靈獸的境界,也就是渡過一次天劫的妖獸,我在內丹之上布置了一個禁制。隨著你能力的提高,禁制也會被一一解開。
你命魂的修為高,雖然有助於你的修鍊,不過卻也限制了你的修鍊。」
「限制了我的修鍊?為什麼?」嚴蕭忍不住問道。
清風道人說道:「因為命魂並不是你本身的,當你修鍊超過命魂之後,命魂就無法在增強修為了,到時候你自然無法突破。」
嚴蕭也聽明白了師父的話,有些鬱悶的道:「難道這不是我的命魂嗎?那為何又能與我的魂魄融合呢?我現在已經結成元嬰了,還存在魂魄嗎?」嚴蕭一激動接連問出了幾個自己不明白的問題。
清風道人解釋道:「雖然你已結成元嬰,不過魂魄是元嬰的本源,也就是說你元嬰的其中一個部位是命魂。」
嚴蕭拽著清風道人的胳膊道:「師父,這個內丹的修為到了靈獸,那我豈不是只能修鍊到空冥階段了。」
清風道人想了想道:「妖獸修鍊不易,到達了靈獸,已經相當於人類的寂滅階段了。」
嚴蕭搖搖頭,有些不滿的道:「師父,我還想修鍊成仙呢,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為什麼這個命魂我就不能修鍊呢?」
清風道人笑道:「命魂你當然能修鍊,除非你修鍊妖獸的法術,這樣才能修鍊它們的內丹。」
嚴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我去修妖,我可是人啊師父,我知道你還有其他的辦法,你就別吊我胃口了。」嚴蕭焦急的道。
清風道人眉開眼笑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有辦法,師父又不是神仙。」
「因為師父疼我啊,師父也肯定想讓簫兒有大成就吧?」嚴蕭雖然已經二十多了,不過在師父的面前,還是忍不住變的調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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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清風門徒

這句話把清風道人說的是喜上眉梢,拍著嚴蕭的肩膀道:「好徒兒,這些年來師父沒有白疼你。」
看著師父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嚴蕭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十五年的感情在這一刻萌發,兩個人都沒有出聲,而是心與心之間的交流。
這時候,清風道人繼續說道:「辦法只有兩種,第一種就是你學習妖獸的法訣,就算你不拒絕,為師也教不了你,而第二種方法就是當你達到寂滅期的時候,在抓一個修為比你高的靈獸,再次重塑你的命魂,你的修為就可以再次提高。」
「什麼?再次重塑命魂……師父,到時候我不會在重修一次吧?」嚴蕭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清風道人搖頭道:「當然不是,等到渡過小天劫之後,對自己身體內的體悟會大有提高,而現在你對元嬰的認識還不夠,元嬰其實和人一樣,修鍊到一定程度,也會產生自己的意識,就是因為元嬰是你本身的三魂七魄所結。也可以說,等到元嬰成長到一定的程度,也會擁有他自己的三魂七魄。」
嚴蕭皺皺眉頭道:「師父的意思是說,讓我幫我的元嬰再次重塑命魂?」
清風道人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其實元嬰就是你自己,也就是幫你自己重塑三魂七魄。」
嚴蕭還是有諸多的不解,想了想問道:「師父,我本身已經重塑了一條命魂,如果我在重塑一條,那我豈不是多了一條命魂,那我的身體不失去平衡了。」
清風道人繼續解釋道:「你元嬰已成,到時候只要用自己的真氣將體內的命魂煉化,然後在將練好的內丹收入丹田,元嬰就會與內丹自動的融合在一起。」
「師父,抓比我修為高的靈獸,那我的修為沒有它高,會不會……就像我當初結金丹的時候,還需要在內丹上布置禁制?」
「應該不需要,金丹是最初形態,當然需要保持平衡,而你元嬰已經結成,只需要多加修鍊即可,而且內丹修為高的話,還可以有助於你自己的修鍊。」
嚴蕭納悶的看著清風道人:「應該不需要,師父……是不是你也不敢確定啊。」
清風道人無奈的點點頭:「師父並不是神仙,你也是師父第一個給重塑命魂的人,師父所知道的這些,也是祖師傳下來的。簫兒,凡事不要想的太多,看開就好了。」
嚴蕭也面色凝重了起來,說道:「師父,我知道了,其實是我想的太多了,當初來的時候,我只是想把病治好,而現在病好了,卻又想得到更多,我是不是太貪婪了。」
清風道人搖搖頭,微笑道:「不是貪婪,而是人的一種向上的心裡,是人的一種追求,如果沒有追求,又何來這些前赴後繼的修真者呢。
簫兒,你要記住,修真之人講究的是修心,其次才是修真,凡事不可以看的太重,只有這樣,才能達到更高的境界。」
嚴蕭點頭道:「簫兒受教了。」
清風道人微笑道:「等你修鍊到寂滅期的時候,只要按照師父說的做就可以了,如果師父還在人世的話,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嚴蕭嚼嚼嘴:「師父,那時候沒準已經升仙了,對了,我才想起來,抓一隻修為比我高的靈獸,我……可以打過它嗎?」
聽到嚴蕭的話,清風道人介面道:「修為雖然非常的主要,不過並不代表修為越高就越厲害,修鍊的功法,還有一些武器都會在實戰中起到非常重要的效果,曾經在神州大陸上,就有一個渡劫的修真者殺了兩名大乘期的高手。
簫兒,你天生就缺少命魂,所以你要走的路也要比別人苦一些。」說到後來,清風道人嘆了口長氣,好像在感嘆上天對嚴蕭的不公。
嚴蕭微微一笑,說道:「師父,徒兒明白了,你說的那個渡劫的修真是誰啊?」
清風道人看著遠方,那眼神中露出些許的憎恨之色,良久之後,拍了拍嚴蕭的腦袋道:」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等你修鍊到一定境界的時候師父在告訴你。」
嚴蕭嚼嚼嘴,示意自己的不滿,從小到大,每到自己想知道一些事情的時候,師父就找理由推辭掉,不過嚴蕭清楚,師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師父,你總是說妖獸靈獸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風道人解釋道:「妖獸經過小天劫就會進化成靈獸,經歷大天劫就會進化成仙獸,不過他們的修真境界我到是不清楚。」
嚴蕭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漸漸的懸入了沉思。
這時候,清風道人從席子上站了起來,對嚴蕭道:「簫兒,有些事情並不是能說明白的,以後你經歷的多了就會明白的更多。」
嚴蕭『嗯』了一聲,說道:「簫兒知道了。」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繼續道:「你當初來的時候太小,師父的門派從來沒有向你提起過,但是現在不同了,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
嚴蕭臉上露出了興奮的樣子,趕忙說道:「師父,那您快說吧。「清風道人點頭道:」我們的門派叫做清風教,創始人是我的師父,也可以說是我的父親……」
說到這裡,清風道人走了兩步,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石頭,好像又回想起了以前的故事,嚴蕭也知趣的沒有說話。
清風道人繼續說道:「那是一千三百年前,我當時只不過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兒,和你一樣,我當時也是八歲,每天過著乞討的生活。
碰到好心人,能吃頓飽飯,如果碰到了惡人,還免不了遭受一頓毒打,時餓時飽的日子我過夠了,可是我卻無法擺脫自己的命運。
我還記得,那年的雪很大,由於村子里鬧飢荒,我已經三天沒有吃到東西了,就連地里的地瓜根都找不到了。我弱小的身軀,在也無法支持我的身體,最後倒在了雪地里,我當時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大雪一片片的飄落在我的身上,慢慢的將我淹沒。
可是我並沒有害怕,雖然臉龐貼著冰冷的地面,不過我的內心卻頭一次那樣的寧靜。我知道,我解脫了,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生命在一絲絲的流走,那一次我真的以為我死了……
很長時間以後,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了暖綿綿的床上,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換成全新的了,一個慈祥的中年人坐在床頭,微笑的看著我,那是我見過最溫暖的笑容。
我記得我問他『這是地獄嗎』,他微笑著回答我『這叫做清風觀』。
多年的卑躬屈膝已經養成了我的習慣,所以我知道他是人後,就害怕的躲在了床角,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嘴中不停的說『我沒偷東西,別打我,我沒偷東西,放過我吧』那天晚上,他讓我看他的眼睛,然後告訴我,只要有他在我身邊,就不會有任何人欺負我,他還給我端來了幾個熱騰騰的饅頭。
幾天的相處,我慢慢的開始相信他了,畢竟我只是個八歲的孩子,當時只認為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
後來,他告訴我,他叫做清陽真人,還問我願不願意當他的徒弟,跟他學習仙法。我欣然答應了,那天晚上我趴在被窩裡樂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我正式拜師了,師父給我取名叫清風,取自清風觀的名字。
從那以後,我每天開始跟師父學習法術,我知道自己這來之不易的生活,所以更加的珍惜,更加的努力。師父對於我這個寶貝徒弟,也是越來越喜歡。
十年,百年,悄然流走,我在也不是那個要飯的乞丐了。我的天賦雖然不算太高,不過還是在兩百年以後渡過了小天劫,當然這也是有師父幫忙的原因。
在我三百歲的時候,師父出外遊歷,這一次他走了很長時間,待得師父回來的時候,身邊卻多了一個美麗的仙子,我叫她師母。
師母和師父一樣,修為也非常的高,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我五百歲的時候,師父和師母先後渡過了大天劫,達到了大乘期,當時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修真界。
師父雖然是個低調的人,不過那時卻利用了這個機會建立了清風教,取的就是我的名字,而我也就成了清風教的第一代弟子。
師父和師母並沒有要孩子,而是把我當成了她們的孩子。
清風教因為有師父和師母坐鎮,一時傳遍大江南北,當時有很多人想來求學,不過都被師父拒絕了,當然這其中大半是我的意思。
又經歷了幾十年,師父師母就離開了人界,而清風教就由我掌管了。」一口氣說完這些,清風道人終於舒了口氣。
嚴蕭一直沒有插嘴,他就像在聽故事一樣,回味著師父那傳奇的經歷,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師父竟然有如此的遭遇。良久之後,嚴蕭才醒了過來,問道:「師父,那師祖和師祖母是不是飛升了?」
清風道人若有若無的點點頭,然後摸著石頭道:「這塊石頭,是這山洞之中天然形成的,叫做樊龍石,插在這上面的這把劍,就是師父在最後階段從這塊石頭上提煉出的核心,鍛造出來的一把上品靈器。」
「上品靈器?」嚴蕭皺著眉頭翻閱起師父曾經教過自己的東西,可是並沒有發現這個詞語。
不解的問道:「師父上品靈器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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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上品靈器

清風道人很快就從那回憶中恢復了過來,說道:「上品靈器就是修真者用的武器,像普通人用的那些刀槍之類的都稱為鐵器,而修真之人練出來的武器就稱為寶器,寶器之上的就是靈器,靈器之上就是仙器,甚至於傳說中還有比靈器還要厲害的神奇,每種武器都分為極品,上品,中品,下品四個等級。」
嚴蕭大體也明白了,點頭道:「師父,那上品靈器是不是很好啊?」
清風道人點頭道:「當然啦,在修真界普通的都是寶器,而靈器就算得上是稀有寶物了,有些門派的鎮派之寶也只不過是個中品靈器,像上品靈器更是少之又少,整個修真界也只不過十幾件而已。」
嚴蕭驚訝的合不攏嘴,他曾聽師父說過,修真界的人數很多,追求長生不老的修真之士更是前赴後繼,卻沒有想到上品靈器竟然如此的少,不解的問道:「師父,這……這上品靈器也太珍貴了吧。」
清風道人笑道:「當然了,上品靈器不只需要好材料,而且還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煉器,而且對修鍊之人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師父現在的能力就可以練出極品靈器,只不過沒有材料而已。」
嚴蕭撓撓腦袋道:「師父,那我可以練什麼靈器啊?」
清風道人大笑兩聲道:「你可以練出寶器,不過現在煉器你還沒有學習呢,你現在就是潛心修鍊就行了,等到你渡過了小天劫,我會教你煉器和煉丹的。」
嚴蕭點了點頭,煉器和煉丹是修真界最基礎的功法,雖然都可以學,不過想要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卻沒有幾人。
嚴蕭慢慢的走到了巨石的旁邊,表情也凝重了起來,抬起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握住了劍柄,隨即嘴中默念法訣,左手向前一點,一道青光注入了巨石之上。
只見清風道人的右手慢慢的收回,寶劍也從石頭內脫離出來,不過另嚴蕭感到好奇的是,抽出寶劍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的聲音。
嚴蕭打小就生活在世家,而且他的父親還是大將軍,刀槍劍棍他見的多了,他的父親還告訴過他,拔劍發出的聲音叫做出竅聲,劍越鋒利,出竅聲就越小,而現在這把劍竟然沒有一絲的聲音……尤其還是從巨石之中拔出來,真的有些難以置信。
隨著寶劍的拔出,嚴蕭可以看到那光亮的劍身,不過和一般的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當寶劍脫離石頭之後,那巨石卻突然響了起來,片刻之後,只聽嘩啦一聲,巨石就變成了一個個小小的石塊散落在了地上,看的嚴蕭是暗暗稱奇。
這時候,清風道人說道:「師祖在石頭上設置了禁制,為師將禁制打開了,而且這把寶劍還是這塊巨石的核心,所以就出現的這種情況。」
清風道人拿著手中的劍仔細的端倪了起來,良久之後說道:「此劍名為清風,長三尺七寸,寬一寸三分,重七斤四兩,是師祖在這個世界上煉製的唯一一把上品靈器,當初師祖就將這把劍送給了我,劍名也取自我的名字。由於當時我的修為還有些低,師父就把劍封印到了這裡,以此來激勵我修鍊,雖然我早就可以將劍取出來,不過由於這是師祖唯一的物品,我一直沒有捨得用,不過今天,我要將此劍送於你,簫兒,希望你不要讓師父失望。」
嚴蕭雖然早就猜出了師父的心思,不過聽到了師父的肯定,心中還是激動不已,顫抖的道:「師父,這是師祖的東西,況且……這……這太珍貴了。」
清風道人微笑道:「我的師父把我當成了他的孩子,他為我做了太多太多,只到我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做一個父親的快樂,這十幾年來,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了,簫兒,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師父沒有什麼冤枉,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嚴蕭被清風道人說的一顫一顫的,最後眼圈已經變成了紅色。
清風道人摸了摸嚴蕭的臉道:「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嚴蕭努努嘴說道:「師父,你為何不拿這把劍激勵我修鍊呢,而且我現在的修為好低啊,跟你那時候還差很遠呢。」
清風道人介面道:「為師已經到了渡劫後期,不知何時就會天劫降臨,以後你長路慢慢,需要護身武器的,不過你要記住,好東西是絕對不可以外漏的,你修為低,很容易會招來殺身之禍。」
嚴蕭理解的點點頭,不過在他的腦海中並沒有把這當回事,畢竟嚴蕭沒有步入江湖,並不知道江湖險惡之說。想了想說道:「師父,你渡劫肯定會成功的。」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將嚴蕭拉到身前說道:「你現在快滴血認主吧,這把清風劍以後就是你的了。」
「滴血認主?」嚴蕭不明白的撓撓頭。
清風道人也感嘆自己的大意,趕忙解釋道:「像靈器級別的武器都有自己的意識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厲害,所以當你得到一把靈器之後,就需要滴血認主,讓靈器與你融合,這樣才可以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靈器用起來也會隨心應手的。」
嚴蕭點點頭,從清風道人的手中接過清風劍,用劍刃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的滑了一下。
眼笑傲大為驚奇的是,當自己的血液沾到劍身之後,血液卻突然消失了,就好像被劍吸收了一樣。
這時候,只聽『嗡』的一聲響,清風劍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照的周圍也是雪亮雪亮的,而且清風劍還在嚴蕭的手中抖動了起來,不時的發出嗡嗡的聲音。
片刻之後,白光消逝,在看嚴蕭手中的劍,整個劍身變的通體發亮,而且還不時的往出冒著寒氣。
高興的嚴蕭,猛的揮舞的亮劍,清風劍還不時候的發出鏗鏘之聲。
清風道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簫兒,劍不是用來砍的,而是用來刺的,來師父教你劍訣,你多加練習就可以了。」
說完,清風道人右手一點,一道靈光注入了嚴蕭的腦海中,嚴蕭的眼前很快就呈現出了那霸氣的劍姿。嚴蕭也高興的跟著景象練了起來。
清風道人微笑道:「好了好了,先別練了,師父還有一些事情要和你交代。」
聽到師父的話,嚴蕭趕忙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靜靜的聽了起來,今天清風道人給他的驚喜已經夠多了,尤其講的那些故事,更是讓嚴蕭不斷的回味著。
只聽清風道人說道:「我傳授給你劍法,是我們清風教的劍法,是師祖創造的,雖然不太凌厲,卻非常的實用,這也是師祖最得意的招數,你只要多加練習即可,劍法的最後,還有一些御劍的法訣,御劍飛行和人劍合一都在裡面。」囑咐完這些,清風道人大手一翻,手上瞬間就多了一把劍和一枚青色的戒指。
「這把劍是極品寶器,和靈器只不過差了一個級別,以後你行走江湖用這辦寶器就可以了,切忌,師父還是那句話,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可以用那把清風劍。」
聽到清風道人不斷的重複這件事情,嚴蕭忍不住問道:「師父,清風劍已經滴血認主了,難道別人還能搶去嗎?」
清風道人點頭道:「當然,別人只要將寶劍的主人殺了,劍就恢復了原來了樣貌,就可以在一次滴血認主,或者其他別人搶了你的寶劍,然後用功法練化劍上的靈識就可以了,辦法很多種。」
聽到清風道人的話,嚴蕭有些驚訝,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對於修真界的了解是真少。無奈的點點頭,算是把師父所交代的牢記在了心裡,畢竟他一個剛剛元嬰初期的傢伙,拿著個上品靈器來回溜達,肯定會惹禍上身的。
清風道人又說道:「我手上的這枚戒指,是我練出來的下品靈器,是一個空間袋,以後你有什麼東西,就可以直接裝在裡面。」
嚴蕭拿過戒指,仔細的瞧了一瞧道:「師父,這麼點戒指能裝什麼的東西啊。」
清風道人微笑道:「這個是下品靈器,你先滴血認主,師父在教你怎麼用。」
嚴蕭有些驚訝,竟然沒有想到這一枚小小的戒指竟然是下品靈器,看來師父的寶物還真是不少。
片刻之後,一切準備完畢,那枚精緻的戒指也佩帶在了嚴蕭的手上,嚴蕭不由的多欣賞了兩眼,說道:「師父,這是玉的吧?」
清風道人無奈的道:「這是天然形成的一塊寶石做成的,它的用處很簡單,就是裝東西的,在修真界還是比較稀少的。」
嚴蕭不解的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問道:「這麼點的戒指,怎麼裝東西?」
清風道人介面道:「你將真氣注入戒指內,就可以發現其中的奧妙了。」
嚴蕭點頭,趕忙將一絲真氣注入戒指之中,這時候他驚奇的發下,戒指之內竟然是一個儲存空間,裡面大約有一個房子的大小。
清風道人微笑道:「你用意念控制著武器,然後將武器裝入戒指中。」
僅僅一口茶的功夫,嚴蕭就領悟了其中的用法,驚訝的道:「師父,這也太神奇了,如果空間在大點就可以把人裝進去了。」
清風道人尷尬的一笑,說道:「戒指上只不過有一個簡單的法術罷了,裡面是沒有空氣的,不過我聽說,一些法力高強的人,也可以將空間袋內布置成另一個世界,叫做『域』,但為師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
嚴蕭舒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他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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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追鷹寶器

看到嚴蕭已經慢慢的融入修真界了,清風道人的心中也充滿了欣慰,良久之後說道:「很多東西,你還需要慢慢地磨練,為師說一萬次也不如你步入江湖一天所學到的多,簫兒,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以後的路,還需要你自己走。」
嚴蕭點了點頭,把手中的寶器又變幻了出來,嚼嚼嘴問道:「師父,我也可以駕馭這把寶器飛行吧?」
清風道人點頭道:「當然可以,寶器也是有一定能力的,怎麼了,想回家了?」
被清風道人一語道破自己的內心,嚴蕭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很想娘親,還有我的父親,我的家人。」
清風道人此刻又怎麼會不理解嚴蕭的心情,想了一會說道:「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師父,我……我只看看我的娘親就繼續回來和你修鍊還不可以嗎?」嚴蕭的話已經接近了哀求。
清風道人摸了摸嚴蕭的腦袋,慈祥的道:「師父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剛剛踏上修真之路,還有很多的東西需要磨練,雖然你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期,不過你這些年一直在蜀山之上,對修真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我讓你去見娘親不是不可以,難道你真的能保證見到之後就好好修鍊嗎?」清風道人的話不緊不慢,不過每一句都說在了嚴蕭的心裡。
嚴蕭沒有出聲,他真的不敢保證,如果見到賈蕊之後,他甚至永遠不願意離開母親了。
「你現在已經是元嬰前期,簫兒,你的天賦很好,尤其當你重塑命魂之後,在短短的幾年中就跨越了一個境界,這在修真界是史無前例的,師父說過,對你沒有什麼太大的期望,可是又有誰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修真界的頂尖高手,就連你的娘親也不例外吧?」
清風道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為師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已經預感到用不了多久天劫就會到來,這個時間很短暫,不出十年,甚至會在一年之內。大天劫的威力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並沒有把握,如果師父不在了,又有誰會教導你這些?」
嚴蕭愣愣的看著清風道人,這一刻他才明白了師父的內心想法,他才知道為何師父會在今天教給了他這麼多的東西。
清風道人微微一笑,抓住了嚴蕭的手道:「好孩子,不用為師父擔心,你只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了,這樣吧,你在跟師父修鍊一年的時間,師父就帶你去見你的母親好么?」
嚴蕭的眼圈紅紅的,顫抖的道:「師父,我……我……」
清風道人擺擺手,制止了嚴蕭的話,說道:「好了,修真之人一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這一年師父還要教給你很多的東西,師父先回清風觀了,你去山腰的水池洗洗吧,在把鬍子颳了,現在看起來比為師還老,哈哈……」
說完這些,只見金光一閃,清風道人就離開了山洞。
嚴蕭靜靜的站在那裡,想起師父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充滿了感慨,自己非師父的親生骨肉,而師父對自己卻倍加疼愛,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可能真的如師父所說的那樣,他和師父的相遇天道早已註定。
想到這裡,嚴蕭開懷一笑,摸了摸自己長長的鬍鬚,撒開腿向洞外跑去。嚴蕭驚奇的發現,自己沒有使用真氣,竟然一下就越出了十幾丈遠。
來到了山洞的外面,嚴蕭意識一動,寶器瞬間出現在了嚴蕭的手上,嚴蕭趕忙在腦中翻閱師父所留下的御劍飛行的法訣。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嚴蕭對御劍法訣也有了初步的掌握,雙手一動,右手輕輕一點,將一股真氣注入了寶器之上,口中默念法訣,嘟囔道:「天地乾坤,起……」
只見寶劍很快的就凌駕在了半空中,嚴蕭哈哈一笑,一個魚躍,就跳到了劍身上,連續晃悠了幾下,才穩住了自己的腳步。
隨著嚴蕭的一聲大喊,寶劍快速的向山下飛去。
剛開始嚴蕭還有些掌握不住,有時候險些從空中摔了下來,幾經周折之後,嚴蕭才慢慢的適應了自己的飛劍。
微風輕輕的從嚴蕭的臉上劃過,整個蜀山之上都充滿了嚴蕭的笑聲,飛劍時高時低,時快時慢,在那天空之中毫無規律的亂串著。
嚴蕭這些年所積累下來的抑鬱,都在這一刻煥發了,嚴蕭可以說過的是一個不快樂的童年,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啪』在嚴蕭開心大叫的時候,只覺得臉上一濕。嚴蕭用手一摸,卻發泄是發白的鳥屎。
嚴蕭冷哼一聲,抬頭一看,一隻老鷹正在那展翅翱翔,時不時還低下頭看看嚴蕭。
這樣挑釁的行為嚴蕭又怎麼能容忍,邪邪的一笑,猛的催動飛劍,一下子就升到了和老鷹同一高度。
老鷹一看,長鳴一聲,趕忙拍動了幾下翅膀。
嚴蕭根本無意傷害老鷹,追老鷹也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玩心大起,看到老鷹加快速度,趕忙催動飛劍跟了上去。
老鷹就算飛的再快,又怎麼能飛過飛劍,嚴蕭不緊不慢的跟著老鷹,時不時還用后拍拍老鷹的身體。
這可把老鷹嚇壞了,這隻不過是一隻普通的老鷹,見到比自己飛的還快的東西,就開始後悔剛才的挑釁了。
看到還在緊追不捨的嚴蕭,老鷹無奈只能不停的變幻著自己的位置,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甩掉嚴蕭。
嚴蕭看著老鷹那狼狽的樣子,也忍不住開心的大笑起來。
追玩了片刻,老鷹終於嚇的鑽到了樹林里,嚴蕭也停止了嬉鬧。
又玩了一會,嚴蕭才向山腰飛去,想起了剛才追老鷹的情景,嚴蕭看著腳下的飛劍輕聲道:「以後,你就叫做追鷹劍,就是我嚴蕭的第一把武器。」
說完,嚴蕭從追鷹劍上一個飛躍,直接跳下了十米多深的水池。水池的上面是幾十米高的瀑布,在這深山之中,形成了一副秀美的畫卷。
嚴蕭好比一條魚兒一樣,在深水中不停的遊走著,他發現自己現在就算連續很長時間不呼吸也沒有任何問題了,元嬰自然會不時的從那水中吸取著天地靈氣。
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嚴蕭才不舍的從水中鑽了出來,穿起以後晒乾的衣服,嚴蕭拿起追鷹劍把臉上的鬍子颳了個一乾二淨。
透過水中的倒影,看著自己英俊的面容,嚴蕭得意的笑了起來。抓起自己的頭髮,嚴蕭拿起寶劍輕輕一割,原來一直到腰部的長發瞬間就短了一半,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
整理完一切,嚴蕭操縱追鷹劍就向清風觀飛去。
清風道人已經回房間內了,嚴蕭並沒有去打擾,而是直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內還是和原來一樣,床上也多了一件嶄新的衣服,嚴蕭知道這是師父為自己準備的。
舒服的躺在了床上,一切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一樣,那個只有八歲大的孩子,在這個道觀已經渡過了整整十五年。
嚴蕭把衣服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想起師父對自己說的話,嚴蕭慢慢的懸入了沉思。
一年的時間,轉眼即過,本來想起見到自己的母親應該是非常開心的事情,而現在的嚴蕭心中卻突然充滿了矛盾。
嚴蕭已經不在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他能體會的到師父對他的期盼,師父雖然口口聲聲說不要求自己什麼,但是他的行動已經出賣了他自己。
十五年來,師父對自己可以說無微不至,他對自己有著不下於親人的愛。嚴蕭也打心眼裡想報答自己的師父。
可是師父如此神通廣大,又怎麼需要自己報答呢?嚴蕭能做的也只是好好聽師父的話,把道法修鍊下去。
一年之後,嚴蕭自己也不能確定達到什麼樣的境界,而那時候,當自己見到母親之後,還會將道法繼續修鍊下去嗎?
嚴蕭知道母親是善解人意的,一定不會阻止他修鍊,不過嚴蕭同樣深愛著他的母親,有時候嚴蕭自己都在想,如果遇到母親之後,一定要好好陪在母親的身邊。
而這邊,嚴蕭又不能辜負了師父對自己期望。
嚴蕭揉揉發疼的腦袋,自己也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了,看來到時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天開始,嚴蕭就開始了真正了修鍊,清風道人不只傳授了嚴蕭一些煉器和煉丹的功法,還親自指導嚴蕭的劍法。
『雖然修真界講究的是修為,不過招數也是必不可少的』這句話,是清風道人長長教導嚴蕭的,目的就是要讓嚴蕭把劍法練好。
清風教的劍法是清陽真人自創的,名也取成清風劍訣,劍法很簡單,以實戰見長,共分為三十二式,雖然不是什麼千古流傳下來的劍法,不過招式也甚是好用。
嚴蕭在半年的時間裡,就將所有的劍法都學的爐火純青了,看到自己的弟子如此的靈慧,清風道人更是把嚴蕭捧到了手心,經常煉製上好的丹藥給嚴蕭吃。
半年的時候,讓嚴蕭學會了很多東西,嚴蕭自己也感覺到,這半年學的才是真正的精髓。
不過清風道人還是常常教育著他,一切要從基礎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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