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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Crawler | 2017-9-11 17:17:04

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章 情感戲忠 義動郭嘉


戲志才、郭嘉互相望瞭望,沒想到自己只是猜測而已,沒想到卻是成真!戲志才穩了穩心神,端碗低頭做飲酒狀,嘴中卻言道:“不知中興尋我二人,意欲何為呢?”

“志才兄,逍就實言了吧!我尋二位,卻是欲請二位出山,助我一二。”

“中興兄倒是快人快語,甚合我心。然方聞兄之言論,皆超我等,奈何尋我二人?”郭嘉疑惑的問道。

“上兵伐謀,想我黃逍,若是征戰沙場,我自比不遜於人,但江山非武力所能平定,有勇少謀,斷不成大事。若論及出謀劃策,逍安敢比志才與奉孝乎!”黃逍誠懇的說道。

“若中興得天下,又如何待天下百姓?”戲志才仔細的聽著黃逍的每一句,末了問道。

“古語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逍亦出身寒士,深知百姓疾苦,觀今天下,逍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逍得江山,定不會自斷,當是善待百姓。想來志才、奉孝不曾瞭解逍的過去吧,卻不知二位可知那亂世‘肉食’之言?”黃逍望定二人,眼中一片坦誠。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精闢!如此之言,卻是發人深省,受教了!嘉曾聽聞‘易子相食’,莫不是指此?”郭嘉不確定的說道。

“正是易子相食,二位又可知,逍曾經就是那欲被食的肉食?”

“什麼?中興此話怎講?”戲志才脫口說道,二人滿面震驚,就連關羽三人也被黃逍的話吸引了過來,一臉的認真,仔細的聽著。關羽、張飛雖與我結拜,但卻少知其的過去。

“那一年,天下大亂,在西涼隴右有一山村......”黃逍低聲的講著他幼年的故事,而五人均被其所講的故事吸引住了,酒,不喝了,話不說了。

“這個孩童,就是我,黃逍。”黃逍輕輕的一聲,結束了他的故事。

“嗚......”

待得黃逍語聲落下片刻,座中突然傳出兩聲哭聲,待得看去,卻是張飛、典韋兩個粗人,此時已是淚流滿面。再看關羽、戲志才、郭嘉,也是眼角濕潤。

“主公,俺老典只道吃不飽飯已是苦不堪言,卻不想主公......”

“三弟......”

“三弟......”

關羽、張飛卻是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原來三弟還有這麼辛酸的過去。

“正是因我自身,見慣了百姓的疾苦,身臨世間的醜態,方對大漢充滿了失望。根已糜爛,樹將焉扶?大漢,已是扶不起也。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王侯將相,寧有種 乎?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有德者居之!逍雖不才,願引一軍,逐鹿天下,以定百姓之心,還望二位能出山相助與逍,早日還百姓一朗朗乾坤!”說著,黃逍對戲志才、郭嘉深深一躬。

“中興,這如何使得!汝之辛酸,甚我等百倍。人都言,有其曆方有其操,中興所說,我二人卻是深信!若非此,也 斷無言出此話之理,”戲志才看了看郭嘉,見他也是一臉的贊同,遂下定決心,走下首席,立于黃逍桌前,不再有一絲的猶豫,深深一禮,“中興若是不嫌忠才識學 淺,忠當效犬馬之勞!主公,戲志才參見主公!”

“你......你叫......叫我什麼?”黃逍驚喜,不確定的問道。

戲志才見黃逍驚喜的模樣,心中也是大慰,此君,良木矣!笑著回道:“主公,忠還請主公上座。日後,忠定當鞠躬盡瘁,忠軀及主公之軀,任供驅使,絕無二言!”

“哈哈......”原來我沒聽錯,真的是叫我主公!黃逍卻沒有應他請求,自身坐了下來,一臉戲笑的看著戲志才。

戲志才被黃逍看的不明所以,不知黃逍因何不應他請,神色中浮現出一絲尷尬與不滿,“主公這卻是何意?”

“志才,你一心脫俗,怎麼自己反落了俗套?一個座位而已,何必相讓?你我之交,貴在知心,你雖以逍為主公,然逍卻以君為知己,知己者,何談身份也,何有座次乎?”見戲志才面顯不愉,黃逍笑了笑,“志才,看我說的可在理?”

戲志才訕訕一笑,道:“如此說來,卻是忠落了俗套。忠定當肝腦塗地,以報主公知遇之恩!”說罷,一禮,轉身走回座位。心中卻是無半分平靜,原以為,今日這一拜,必當少一知己,然萬沒想到,此人無一絲架子之言,與人不俗。如沐春風,端是使人難生隔閡之意。我何等之幸,遇此明主,我定展我平生所學,以報之!

郭嘉見相交許久的戲志才一臉的滿足,心中忍不住酸溜溜的。想二人每每促膝而談,言日後抱負,今見其投得明主,本該恭喜高興才是,怎麼自己卻是這般心態?莫非 自己妒忌志才得遇明主,能展其才華??黃逍此人,有大志,亦有大智,有武略,卻又不失文采,端是文武雙全!有遠見,重賢能,親百姓,此為明主也!觀其方言,甚灑脫,可交心,甚合自己心中的主公形象,自己是不是也該......

戲志才回到座位坐下,見自己的好友郭嘉在座上一臉的苦思,頓時明白其想,回想起二人相交場景,忍不住道:“奉孝,今忠得遇心中明主,常日中,奉孝與忠言,若尋得明主,二人共輔之!莫非奉孝還有何疑惑不成?”

戲志才,這哥們太好了,剛入得我帳下,就懂得為俺招納賢才,我正愁如何與那郭嘉相說,此言正解我燃眉之急也。雖我此行目的已達到,但若能再得郭嘉,豈不是雙喜臨門?不,是三喜!收得典韋也是一喜!穎川此行不虛也!黃逍滿眼期盼的看著郭嘉。

“嘉亦想輔之,然嘉之年齡,怕是服不得眾,故爾......”郭嘉見黃逍期盼的望著他,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

“哈哈......沒想到奉孝也不得免俗,”黃逍哈哈一笑,戲謔的看著郭嘉,“甘羅一十二歲拜相,可有人不服?有志不在年高,無志者,百歲又如何?奉孝胸中滿 懷韜略,又何怕別人不服?我聽聞,‘小太公’一身傲骨,今卻怎麼自貶至廝?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況奉孝才華一身,不為民求得一絲光明,卻以年齡之說隱于田野之間,逍敢問,奉孝的義又何在?”

“嘉焉是無義之輩!”郭嘉聽的黃逍所言,憤然一句,轉而醒悟,“哈哈,好個激將之法!不過嘉卻吃得你一激。嘉自問不弱他人,今蒙主公不棄,嘉就將一身所學,賣於主公,鞍前馬後,供汝驅譴,絕無二言。”說罷,站起身,一禮道。

“逍得志才、奉孝,何愁大事不成!不過奉孝卻又失言矣,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是百姓之天下,安言將所學賣與逍?豈不是該罰?”見郭嘉也是如願,入了自己麾下,黃逍欣慰的打趣道。

“呃?”郭嘉一愣,“哈哈!主公說的是,嘉失言了,當罰,當罰!失言者,當罰三杯,嘉認罰就是!”

說罷,拿過酒壺就欲給自己倒酒。戲志才見狀,一把搶過酒壺,醉中道,“奉孝不是言,當罰三巡無酒麼,怎卻忘記?”

郭嘉一陣無語,指了指戲志才,“嘉今方知,志才兄何等之人,你...你.......”

“哈哈......”

屋中之人見他二人如此這般,俱是哈哈大笑。

當日,黃逍得二位大賢,於是立刻拜戲志才為郡丞,領軍師之職;拜郭嘉為行軍司馬,領副軍師。二人與三將見過禮,次日,打點行裝,舉家隨黃逍奔往雁門。

雁門關,戰國時趙武靈王置,秦時治所在善無,今山西舊代州甯武之北部、及朔平南部、大同東部北部皆其境,漢亦為雁門郡治善無,在今山西右玉縣南,漢時郡轄: 善無、沃陽、中陵、陰館、樓煩、武州、劇陽、崞、平城、埒、馬邑,疆陰等縣。後漢移郡治陰館,在今山西代縣西北,“天下九塞,雁門為首。”雄關依山傍險, 高踞勾注山上。東西兩翼,山巒起伏。山脊長城,其勢蜿蜒,東走平型關、紫荊關、倒馬關,直抵幽燕,連接瀚海;西去軒崗口、甯武關、偏頭關、至黃河邊。關有 東、西二門,皆以巨磚疊砌,過雁穿雲,氣度軒昂,門額分別雕嵌“天險”、“地利”二匾。

望定陰館巍峨的城牆,我熱血澎湃,不禁想到了那雁門關,顧左右郭嘉、戲志才等人,道“此,便是雁門郡了,諸位的抱負就以這為起點吧!”

歷史,將從這裡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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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一章 主政雁門 陰館之治


令黃逍自己也覺的奇妙的是,他竟然將雁門郡諸大事小事,玩轉了……

當然,這其中少不得戲志才與郭嘉的從旁相助,數日下來,眾人還不曾見到他們二人神鬼莫測的計謀百出,但是親眼看到他們將雁門上下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條,即使是粗莽如張飛、典韋者也不禁佩服萬分,見面皆以先生尊稱之。關 羽也是慶倖黃逍當初的選擇,這些事拿來與他做,卻是為難與他,雖然他在三國中獨掌荊州重地,然此時的他也不過是一武夫而已,于治理一事,毫無頭緒,經驗, 是要積累的。

有戲志才、郭嘉的相助,黃逍感覺到了輕鬆。

有地痞流氓鬧事?罪魁禍首杖責,情節嚴重者,或充軍,或斬首。士族鬧事?直接兵力鎮壓!黃逍雖然待人友善,但是可絕對不迂腐。對於這些擾亂治安的可從來不會手軟。一隊精壯之兵派下,頓時陰館無人再敢造次。

黃逍用他的行動告訴這些心懷不軌之人,是虎給我臥著,是龍給我盤著,莫要以為我新來此處,壓不得你們這些地頭蛇!在他的鐵血之下,大小十多個帶頭鬧事的士 族,不聲不響間,主犯者,皆不曾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其族人,或充軍,或收押,家產給予沒收,以充軍庫。非我心狠手辣,若不殺雞儆猴,他們只會越來越無法無 天。最主要的是,經郭嘉調查,這些鬧事之人,多是與匈奴有所勾結之人,在抄其家時,搜出不少與匈奴通往的信件,遂以勾結外寇之罪冠之,以安民心。

最讓黃逍氣憤的事,經調查,雁門之地會是如此苦寒,竟多於這些士族有關!這些人,私結匈奴,從中謀暴利,甚至前多任郡守,多是死在他們與匈奴勾結之下!聞的 真相,我衝衝大怒,還真不曾想到,這些人原來還是漢奸啊,三國版的!從此再也不曾客氣,一旦證實,有了足夠的證據,立即派兵圍而殲之,端是雷厲風行!再事 實面前,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主公,你這畫的是什麼?”郭嘉看著黃逍正忙著畫一圖,仔細看了看卻又不曾看懂,猶豫著問道。

“這是我最近考慮的城市規劃藍圖,日後,咱們這裡就按這圖建設!對了,奉孝啊,咱們軍庫現在可是充實?”這方面正是郭嘉所管,而且,抄家之事也是被他攬了去。而建設,自然離不開錢財之事。

“回主公,嘉不曾想那些士族家資竟如此殷實,這些時日下來,所得金錢物資……”郭嘉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下。

“難道沒多少嗎?”黃逍正忙著,也沒細聽,抬頭看到他苦笑的臉,疑惑的道。不應該啊,這些士族會這麼窮?不是說他們與匈奴私結,謀暴利嗎?怎麼會這樣?

“主公,不是少,而是太多了!”

“太多了?”黃逍疑惑的看著郭嘉,“太多了,你苦著一張臉幹什麼?”

“正是太多了,才讓嘉看到了貧富的差距,世人皆言雁門之苦寒,然卻不知士族之奢華!嘉領主公命,曾抄一馬姓士族,主公你可知嘉見了什麼?馬家居然以蜀錦為屏風,多達四里之遙!然如此者,比比皆是!而那百姓,卻多有餓死之人!嘉今方知,如此苦寒卻皆是這些士族所造成的!”郭嘉憤恨的說道。“對了,主公,你說的什麼規劃什麼藍圖的,是什麼?”

“哦,你說這個啊,”黃逍恍然一笑,忘了,漢末不曾有諸如規劃藍圖之類的詞,“呵呵,這只是一張郡城的規劃,哦,規劃你懂嗎?就是進行比較全面的長遠的發展計畫,是對未來整體性、長期性、基本性問題的思考、考量和設計未來整套行動方案。我這些天出去 視察了一番,發現城內的建築多不符合要求,甚是紛亂,于治理不利,遂想整體做個整頓。”

“哦?主公這圖卻是如何看?”郭嘉被黃逍的一些術語所吸引,好奇的看了過來,暫時也不忘記了方才的不快。

“奉孝你來看,喏,這是南北、東西兩條大路,我初步定為十馬之闊,這樣能方便城門之間的調兵。我見城內路面甚狹,若是從南往北或是從東向西調兵,著實是耽誤軍 機,若有敵人進犯,卻是著實不便。若建得如此之路,頃刻間便能抵達。而這裡,”黃逍一指圖紙的正中,兩條主道的交叉處,“我欲將郡守府建在此處。郡首府乃 是一郡之樞紐,所有政事命令均由此出發出,有了這兩條寬敞之路,定能使命令及時到達所達之處。”

郭嘉聞言,眼前頓時一亮,“主公明見,如此之路,端千百倍勝於往昔,嘉建議主公治下所有皆按此建設,于國於民都大有利也!”

沒想到主公亦精於內政,軍政,如此之識,嘉莫說見,聽亦未曾聽得,佩服!

黃逍那裡知道郭嘉心裡所想,指著圖紙繼續道:“逍於近日觀得,商與民、與士、與官,皆混居也,來往多有不便之處,經我思考,欲將東南為官之所在,東北為士族之處,西南為商業集中之地,而西北為百姓所居,如此,也方便治理。”

“主公此規劃,妙是妙,不過,這花費……”郭嘉點了點頭,卻是為難的說道。

“呵呵,奉孝方才還勸說治下所有皆按此為本而建,現卻……哈哈!奉孝莫急,有多大鍋咱下多少米,逍且問奉孝,只建次一城,軍庫足否?”

“主公且放心,若只這一城,卻是輕鬆。近日所繳,甚足!”

“如此就好,以此城為藍本,若是得以繁華,餘者自效仿之,到時,輪不到奉孝費心了。”

“主公英明,嘉卻不曾想到。枉嘉素知人有跟風之習,今卻忽是不略,卻該。如此,呃,是規劃吧,如此規劃,嘉想即使那士族亦會同意,想其等,向來看不起百姓,恥與共居,若聞得能與眾百姓分離,亦會欣然。”

“哼!逍倒是未考慮他們意願,吾只願百姓人人有其房、有衣著,有地種、有糧食,此便足矣!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卻不是他士族的天下。奉孝,收得的士族土地可足?”

“主公,雁門之地土地幾集在士族手中,近日抄得與匈奴有私結之家,得地不少。”

“奉孝,你依我令,全力收購世家手中的土地,按人頭,分與百姓,此事由你全權負責!嗯,這樣吧,告之百姓,頭一年,免稅,其後,十稅二。另著鐵匠,全力打造農耕之物,以低價租于百姓。我近日所見,百姓甚有難處,多有無農具之戶。另著人收購耕牛,同時租與百姓,助其生產。”

“嘉代百姓謝過主公,主公真乃仁慈之君!”郭嘉見我如此體恤百姓,感動的無以復加。“不過,主公免了百姓這一年的稅,諸般開銷卻是如之奈何?”

“呵呵,奉孝莫急,逍既敢免其稅,自有得錢之所在,”我呵呵一笑,信心十足的說道:“另傳我命令,取消入城人頭稅……”

“啊?”這下就連郭嘉也差點被我嚇了一跳,失聲說道:“主公,萬萬不可,這可是稅收中極其重要的!若是廢除了它,雁門日後何來錢糧擴充軍隊?何來錢糧整治雁門?就拿現在來說,光是那麼多農具的支出就要不少錢……”

“不要慌不要慌。”黃逍倒是一點也不急,反正在後世閑著無聊的時候。在網上看過不少關於稅收的知識,活用一下嘛。

“不行不行!”城門稅。郭嘉是一點也不鬆口。不過黃逍知道,他可不是為了他自己,是為他黃逍好。一些小政令改改倒還無妨。這個城門稅可是關係大。別看那幾文幾文的。光是一天進出陰館的人就多少了?那又多少稅收?見郭嘉的態度很堅決,弄地黃逍也有點懷疑。莫非是後世的學問用在這裡不合適?

於是黃逍只好將城門稅暫時不提,不過鑒於雁門境內不是那麼平靜。黃逍又頒佈了一條法令。過往商人,可請軍隊護送之,以保平安。各地守將亦可酌情派一些將士護送過往的人。當然。這要收費的!相當於後來的保鏢。只是這個錢,各地守將不需要上繳。用來改善手下將士的生活條件。這令一出。頓時不少將士對自己的主公充滿了好感。

對於這一政令,郭嘉卻是舉雙手贊成,此不失一收攏人心的好辦法,還能改善軍士的生活。

“奉孝,我雖知你非迂腐之人,然你多少還是有些墨守成規!時代是在進步的,人的目光也是要向遠看,該改的要改,該廢的要廢,若不然,終難有寸進。我欲去掉商業上的一些雜稅,只收交易稅,暫時就定為十稅一吧!”

“主公教訓的是,不過,去掉這些雜稅,只收交易稅,卻不是使稅收大大的下降嗎?”郭嘉不解的問道。

“奉孝糊塗啊,君不知,商人多了,交易的量多了,自然彌補了缺失的那些稅。商人,無利不起早,要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雁門也是一大郡,更是 戰馬交易的集中地,為何商業卻不是很發達?或許有士族的一些原因,但歸根結底,多是過重的雜稅所致。我家鄉有一句話,薄利多銷,吸引來了商人,交易量上去 了,何愁無稅可收?”

郭嘉津津有味的聽著,自內心佩服,原來,還可以這樣收稅!枉嘉自認聰明,卻不及主公一言,一席話,勝嘉讀十年書!真是長了見識。自此,郭嘉對黃逍心悅誠服。

那些原本在陰館的人,一開始見陰館變了稅收,心中惶惶。但是一細想,頓時又眉開眼笑。原本的稅收,不管你有沒有在陰館交易,只要你帶著貨物進了陰館,就要交稅,而且是按你貨物的價格收稅。這也是當今天下城池中普遍的收稅方式。

但是如今。雖然進城門的那個人頭稅還在,但是進了陰館如果沒有交易那麼就不用再交稅了,只有交易成功的時候才收取一的稅收,這簡直就是商人的福音啊。短短半 月間,那些商人們就通過自己的管道告知了自己的親友。隨即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所有得到消息的商人紛紛趕往陰館,一時間陰館幾乎成了西北的商業中 心。不管什麼貨物都可以在這裡買到。

大量商人的來到。大大刺激了陰館的商業與消費。一些眼光卓越的商人來到郡守府,紛紛請求欲在陰館設店。

郭嘉這些日子可是樂壞了,真有那種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稅收真如黃逍所言,非但沒降,反而比以往提高了五六倍!心中更是對黃逍佩服萬分,主公真神人也!

望著府門前熙攘的商人,黃逍想了想,自城內西南劃出的那商業區中劃出位置最好的一部分,按著後世的眼光將那地皮逐一定價賣給那些商人。而且定的是五年期限地皮。

郭嘉看著那天價的地皮被商人們爭著購買,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如果可以的話,一定會的),這些人居然花如此高價買一塊地皮,而且還只是五年期限而已!枉他人稱“鬼才”,也想不出所以然,其實,他雖多智,卻是一商業白癡,如何有那些商人的眼光!

集中的商業區,大量的商人入駐陰館,物價,再也不是世家所能控制的了,所有的一切,皆往良性發展著,陰館,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日漸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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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二章 戲志才歸 張遼高順


張遼(169—222)字文遠,漢族,雁門馬邑人。本聶壹之後,為避災禍改姓張。三國時期曹魏著名將領,官至前將軍、征東將軍、晉陽侯。後人將他與樂進、 于禁、張郃、徐晃並稱為曹魏的“五子良將”。昔從屬丁原、董卓、呂布。及呂布敗亡,歸曹操。為中郎將,賜爵關內侯。遼隨曹軍征討,戰功累累。與關羽同解白 馬圍,降昌豨於東海,攻袁尚於鄴城,率先鋒斬烏丸單于蹋頓于白狼山,又討平梅成、陳蘭等賊寇。曹操赤壁敗退,獨任張遼引李典、樂進等守合肥,以禦孫權。後 孫權引軍入寇,張遼率隊迎擊,以八百之眾襲孫權先鋒,挫其銳氣,後孫權軍感染瘟疫,敵軍十萬退卻,追擊時,差點活捉孫權,威震敵國,名揚天下,拜為征東將 軍。曹丕踐祚,仍令張遼守禦孫權。黃初二年,張遼屯雍丘,染病。張遼大病期間,孫權尚不敢與其一戰。吳國有小孩哭聲不止,其母言:“張遼來了”,孩童即無再啼。黃初三年,抱病退吳將呂範。遼病篤,卒于江都,諡剛侯。卒年五十四歲。

————《三國張遼傳記》

高 順(?-198),字公孝。中國東漢末年將領,呂布帳下中郎將。高順為人清白威嚴,驍勇有智,衷心仁義。不飲酒,不受饋遺。每諫布:“以智者、慎思而行”。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後郝萌反,更疏之。順所將七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鬥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者,無不破也",名為陷陣營。以魏續有外內之親, 悉奪順所將兵以與續。及當攻戰,故令順將續所領兵,順亦終無恨意。下邳敗,為曹操所俘,慷慨就戮。

————《三國高順傳記》

“主公,你在便好!”戲志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眼看到黃逍,急聲喊道。

“哦? 志才何事如此慌張?沒想到泰山崩於眼前的戲志才也能有如此驚慌之時,莫非匈奴兵打來了?不應該啊,即使匈奴兵打來,以志才之謀,必是成竹在胸,斷無驚慌之理,這卻是為何?逍卻想之不出。志才且末著急,喘勻氣再說不遲。”見戲志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黃逍不由奇到,什麼事居然讓這位如此這般?

戲志才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這才說道:“主公且莫說笑,忠且問主公,可是主公您頒佈了那條政令?改稅為交……交易稅。這個詞是誰想的。當真拗口!”

切,黃逍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是啊,正是我頒佈的,莫非志才是因這急的如此這般?”

“主公啊,此乃禍事矣!主公怎麼糊塗上了?這奉孝怎麼也不阻止主公呢,糊塗,奉孝也糊塗!”戲志才被黃逍派往各縣徵兵,招募人才,是以不曾在陰館,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怕是聽到消息就趕了回來,要知道政令已經頒佈半月有餘了。

“哦,是誰說我糊塗啊?”郭嘉自門口走了進來,一看是戲志才,不由一愣,這位不是外出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曉!“志才兄,何時歸來,怎也不通知嘉一聲,也好做迎接才是。”

“奉孝,關於那個什麼交易稅,這個詞誰想的呢,這般拗口!那個交易稅,你怎麼不勸勸主公?”

拗口?確實!郭嘉看著有些尷尬的黃逍,心中一樂。“阻止?我為什麼要阻止?此政令很好啊,志才兄回來,莫非沒見到陰館之繁華?此正是此政令之功!如今只這交易稅,軍庫已...主公那個詞是怎麼說的了?對,是數錢數到手抽筋,如此利國利民之令,我為何要阻止呢?”

“呃, 這個,忠卻是行程匆忙,不曾仔細觀之。不過,人口卻似比以往稠密了很多,具體忠便是不知了。不過,主公、奉孝,你們有沒有想過,這般改變的稅法卻是深深觸 動了士族世家的利益,如此政令,卻是深深的算計了他們。雖忠不喜世家,但那些商賈都為外來,真若是陰館有了麻煩,他們幾無相助之理啊!只有身在陰館的那些世家,方才可能幫助。”

“志才兄卻是糊塗了,若是陰館蒙難,世家會相助也是常理,因為他們身家財務俱在陰館,一榮俱榮,一損俱 損,如何會不幫?主公先前與嘉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若是陰館繁華,有利可圖,就是用刀槍趕之都不會趕走他們。反之,真若以前的苦寒之地,志才還以為他們會眷戀此處麼?”郭嘉聽了戲志才的話,忍受不住,連連說道。

還別說,郭嘉的學習能力還真強,這才半月餘,就將我口中的話全挪為己用了。

戲志才驚疑的看著郭嘉,什麼時候自己的好朋友也深通商賈之道了,指著郭嘉不確定的道:“你...你確定你是郭嘉郭奉孝?”

“別拿那種目光看我,士別三日,自當刮目相看,在主公這裡,嘉可是沒少學習,羡慕吧!”

戲志才驚訝的看看黃逍,他深知,自己的這個好友甚少會服一個人,除非這人......見郭嘉對主公推薦倍至,再看向黃逍,又焉有不驚之理!

別拿這樣的目光看我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女的,至於這樣嘛?我真想來一句,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不過,說到女的,三國首推貂蟬了吧?有時間搶來......

“主公?”戲志才看黃逍呆呆的看著他,不由出聲喚道。

靠!走神了,“這個,那個志才啊,莫要在這政令上鑽牛角尖了,逍自有分寸。事實也正如奉孝所言,現在的陰館,日益繁榮,想那些世家也再不會起二心。俊鳥登高枝,只要陰館繁榮、安泰,這亂世,他們又如何捨得放棄此地?保護怕還來不及,由不得他們不上心。”

“主公高明,志才不如也!”戲志才聽著從為聽過的道理,卻又句句在理,欽佩的拱手道。

“對了,志才,我差你前往各縣募兵,效果怎麼樣?”才想起來,戲志才不在陰館,卻是被派出去帶領關羽、張飛徵兵了。

“回主公,不負主公所托,忠此行征得兵士一萬一千有餘,皆是十六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精壯之士,俱按主公之意,皆是自願從軍者,無一人是強征!”戲志才一絲不苟的回道。

“一萬一千?這麼多!大大出乎逍之所料,端是辛苦志才了!”說著,黃逍對戲志才一禮。

戲志才一躲,“為主公分憂,乃忠分內之事,何勞主公大禮,莫要折殺忠!”

“志才勞苦功高,受得!卻不知此中可曾有將才之人?”

“托主公鴻福,忠此行,募得武藝出眾者十餘人,內更有兩名少年,以不及弱冠之年卻能在關將軍、張將軍手下撐得五十回合不落下風!”

“什麼?在大哥、二哥手下居然能撐得五十回合不落下風?!”黃逍聞言一驚,“唰”地在坐上站了起來。關羽、張飛是什麼人物?那可是歷史上有名的萬人敵!此二人,必是不凡。

“忠安敢以言相欺?此二人,一人年方一十五,卻是與主公同般年歲;另一人,年一十六,二人均不及弱冠。忠此次回得陰館,亦將二人帶在身邊,現正由關將軍陪同,在府外相候!”

“快快有請!”

不多時,關羽領著兩個少年走了進來。但見此二人,俱是滿面的精悍之色,龍行虎步,眉宇間別是一番風采,甚是不凡。

“志才所言,莫不就是這二位壯士?端是好風采!”黃逍大贊了一聲。

“某姓張名遼,字文遠,雁門馬邑人,見過大人!”

“某姓高名順,字公孝,雁門平城人,見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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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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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三章 面相之說 文武歸心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聽軍師說,你二人年不及弱冠,卻是勇武非凡,端是不可多得,”二人報罷名字,黃逍連連點頭,此二人說話鏗鏘有力,言語中透露著不平凡,頓時欣慰的道。突然,他一愣,驚呼出聲。“你......你們說......說你們叫什麼名字?”

張遼、高順互相看了看,這位大人是怎麼了,怎麼一驚一詐的,卻也不敢得罪,二人再言道:

“小人張遼!”

“小人高順!”

不只是他們兩個疑惑,就連在座的關羽三人也是驚訝不已,主公今天是怎麼了?

“你們就是張遼張文遠、高順高公孝?”黃逍還是有些不大確信,張遼是誰?那是曹操手下的“五子良將”之首,能止東吳小兒夜啼的張文遠!高順是誰?足以稱三國忠義第一,關羽都尚不及他!能在呂布不重用其的狀況下依舊忠心不二!號稱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陷陣營組建者,其練兵能力堪稱一絕!這就是少年時的張遼、高順?來投奔我啦?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位大人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又有何人會是?張遼、高順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至於有人冒充嗎?二人心中不由有些不喜,冷聲齊道:“我便是張遼張文遠(高順高公孝)!”

言語中已不再複方才的恭敬,一旁三人聽得直皺眉,心道:主公今天怎生如此失態?

大喜中的黃逍並沒有聽出二人話中的意思,聽得二人的確認,黃逍哈哈大笑,“哈哈......是便好!是便好!我今能得文遠、奉孝,如虎添翼也!有二位助我,逍何愁大事不成!哈哈......”

三人面面想覷,主公識得這二人?而張遼、高順卻是傻了,原來這大人不是輕慢我等,不過,咱們好象第一次見面吧!

想了想,張遼一拱手道:“大人莫不是識得我二人?”

“識得?”黃逍這時已從驚喜中醒了過來,靠,弄過頭了!這該如何是好?總不能說在三國演義中看到過你們吧!“自然是未曾蒙面,不過逍卻粗通面相之術,今見得二位,卻皆是將才之相!天將二位與逍,逍得二位將才,自然大喜,不想歡喜之下卻失態,還請二位見量!”黃逍言罷,對二人躬身一禮。

急中生智,黃逍順口忽悠起來,心道,咱忽悠也是有理有根據的!怕什麼,反正三國裡的人我多少都有些印象,就是說我精通面相之術又何防?

主公還精通面相之說?三人疑惑的心道,或許是吧,當初收典韋時卻也證實,雖只是一面就敲定典韋之勇,今日已是有目共睹。

被人重視的感覺就是好。為將為謀者,最盼主公的重視,聞得黃逍所言,張遼、高順頓時沒了方才的不愉快,轉而欣喜,張遼拱手道:“想我二人何德何能,得大人垂青?遼雖不才,願投帳下效犬馬之勞,還望不棄!”

高順不愧有清白威嚴之稱,未及弱冠也是如此,甚少言語,“還望不棄!”

“哈哈......能得二位相助,逍高興還來不及,焉有棄之理?”

“遼拜見主公!”

“順拜見主公!”

“二位將軍請起!來人,擺酒設宴,我要為軍師與二位將軍接風!”突然想起一事,黃逍轉頭看像高順,“逍觀公孝面相,卻似不飲酒之人,卻不知是否屬實?”能忽悠就忽悠唄!

這也能看出來?四人驚疑的看著高順,只見他卻也是一臉的驚色,莫非......

“主公真乃神人也,順確是滴酒不沾!”震驚之余,高順一禮道,卻再也不懷疑我方才所言。

“主公莫非先前識得高將軍?”戲志才嘴巴張的大大,再也沒有一絲形態可言。

“逍自幼長在涼州,卻是未曾步入並州,與公孝亦是第一次相見,安有相識之言?”黃逍一邊說著,抬頭看了看五人,咦?怎麼都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不成?“眾位焉何這樣盯著逍?”

“以後該離主公遠一點,要不再無半點隱私可談!”郭嘉弱弱的來了一句。

“哈哈......逍還道什麼事,原來如此,諸君放心,逍只不過是略懂而已,略懂,略懂!”

“忠素知汝南名士許子安精通面相之術,今卻不想主公亦懂此道,忠佩服!”戲志才欽佩的說道,想不到主公勇武冠天下,政治難出其右,又精通此術,還有什麼是主公不曾涉獵的呢?怪了,忠聽主公言其長在深山,此卻皆從何處學來?

“些許小術,登不得大雅,莫要見笑。酒食已擺下,咱們邊喝邊聊!公孝,逍知你不善飲,特以自釀葡萄酒以待,倒是便宜了這些酒鬼!此酒但喝無妨,公孝定會喜歡。”三國的酒黃逍自然喝不慣,好在前世記得葡萄酒的釀制方法,遂收集材料,釀制了些許,卻不多,只得五壇。

“主公自釀之酒?”郭嘉、戲志才聞言眼睛放光,隨即郭嘉苦笑道:“嘉實在不知,主公還有何不通之處。嘉日日相隨,卻也不見主公與嘉喝一口,今日卻是沾了公孝的 光!諸位有所不知,自前日嘉得知主公釀得美酒初成,苦言求之,卻點滴未得,哎!若不是公孝,嘉實不知何年方能喝得上!”

“奉孝莫要取笑與逍,此酒,逍初釀也只得五壇,哪夠你牛飲?”

侍衛自我屋內取出裝葡萄酒之壇,一一為眾人倒滿。

戲志才看著碗中紫色的液體,疑惑的道:“這是酒?”放到鼻下細聞了起來,眯起眼睛,一臉享受的模樣,“當真是醇香至極!”

一言畢,卻是像有人與他爭酒一般,一口飲下,仔細的品位著,不想卻痛哭出聲,“枉忠飲酒達十年,自信多飲酒中極品,今日喝得此酒,方知以前所飲皆是無味,哎!卻是再無飲之趣?無酒飲矣!

戲志才正說著,卻不想郭嘉飲完一碗酒,猛然自座上站了起來,走到黃逍的坐席前,“撲通”就跪了下來,“主公,嘉求主公賞下此酒之釀造方法,若無此酒,嘉生不如死矣!”

黃逍忙在坐席上站了起來,“奉孝這是為何,快快起來!”說著,用手欲攙他起來。

卻不想郭嘉一掙,“主公若不告之與嘉,嘉永不起,無此酒,嘉此生卻是難過矣!”

看來還是小看了郭嘉、戲志才的嗜酒如命的程度。黃逍看著郭嘉,不由哈哈大笑。

“嘉貪這杯中之物,人人盡知,主公為何笑我?”

“我笑奉孝枉做這無為之舉,此酒,逍正是為奉孝與志才所釀,焉有不與你二人之理?哈哈......我只是沒想到奉孝會為這杯中物而如此這般!”

“讓主公見笑了,”郭嘉臉色一紅,“主公言此酒是為我與志才所釀,這卻是為何?”

郭嘉疑惑的問道,戲志才也是一連奇異之色的看著黃逍。

“奉孝、志才,既然你二人問起,逍也斷無不說之理。古語有雲,酒乃穿腸之毒藥!而你二人卻如此這般嗜酒如命,對身體卻是大大的不利!我曾觀你二人面相,縱酒過度,而成早夭之相,奉孝年僅三十有八,便......而志才,卻是怕......”

歷史上,郭嘉享年三十八歲,而戲志才,卻是在西元190年就早夭。

“怕什麼?主公但講無妨!”戲志才聞黃逍如此言,大驚,出言急聲問道。

“哎!據逍猜想,志才如今身體該不是很好,卻又嗜酒如命,傷身敗體,如此下去,怕也只有五六年好活......”黃逍長歎一聲,哀聲說道。

屋內五人聞聽黃逍所言,俱是大驚,郭嘉還好說一點,畢竟他現年方一十四歲,還有二十四年的壽命,可是戲志才卻只餘五六年而已,又焉能不驚。戲志才、郭嘉之才華可是有目共睹,與人為善,甚得人心,眾人更是不想他二人早夭。

“主公所料不差,忠之身體卻是不同早日,想不到我戲忠居然......”戲志才面現灰敗,慘聲說道,卻是對黃逍的話無半分猜疑。

“三弟,大哥方才聽你說言,卻像似有解救之法?”關羽心系二位軍師,見戲志才一臉的惆悵,想起黃逍方才所言,眼前一亮,頓時問道。

“奉孝、志才的身體,皆為酒所累,逍也知若讓其等不飲酒,卻是萬難辦到。是以想得一方,以葡萄為料,釀得這葡萄酒。此酒,不會有尋常酒等傷身之害,卻有滋養身 體之益!然卻亦要少飲,久病成虧,此為理也。令我聽聞世間有一神醫,姓華名陀,妙手回春,我已派人出去尋訪,待請得為奉孝、志才調理一二。”

“想我二人何足道哉,安敢勞主公為我等費勁心力?忠縱萬死亦難報主公大恩!”戲志才見我對他二人如此關心,感動的淚流滿面,和郭嘉齊齊跪到黃逍面前。郭嘉亦是眼含熱淚,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遼、高順看了這一幕,內心震撼無以復加。早聞此君知大理,明是非,善百姓,曉天下,今又見其如此關愛下屬,確乃明主也!二人立時歸心,隨關羽起身,于郭嘉二人身後跪了下來。

“我等亦願追隨主公,鞍前馬後,終此一生,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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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四章 改革軍制 關羽省親


“志才、奉孝,你二人且留下,逍想與你們商量個事情,你們給我看看,逍之想是否可有可行性。”酒宴結束後,黃逍見郭嘉與戲志才欲離去,忙叫住,對二人說道。

“有何事主公但講無妨。”戲志才拱手道。主公真乃明士,太多的人身居高位,鮮少有不是剛愎自用者。主公能以事下詢,卻是不可多得!

“是這樣的,逍見軍隊的建制甚是繁雜,指揮起來甚有不便之處,是以這些時日,我經過思考,欲將軍隊的建制給予改變,只是不知是否可行,方留下兩位軍師,商量一二。”漢末的軍隊建制太拗口了,這些時日下來,黃逍居然不曾記全,無奈之下,索性把前世軍隊的建制搬了出來,至少一目了然!

“主公欲改軍隊的建制?不知如何改法,嘉願聞其詳!”

二人才華多在用兵之上,聞得主公欲改變軍隊的建制,頓時來了興趣。

“具體是這樣的,”黃逍喝了口茶水,潤潤喉,接著說道:“逍見官軍的建制,多有出入,而且建制名稱也甚是拗口,非是軍旅多年之人甚難明白。是以逍欲將軍隊劃分 為諸如以下的編制:下設班,每班十人,以一人管理之,為班長。其上為排,掌五班,設排長。二排為一連,設連長。十連為一營,設一營長。五營為一團,設一團 長。三團為一師,設一師長。一師者,計一萬五千人,咱們的軍隊現在只有一萬七千左右,暫時我就想了這麼多。對了,所設主管之人,可著令軍士比武,選勇武者 暫時當之,日後按軍功給予分封。另選多智之人任各階政委,文武結合,以防疏漏。我現今所想到者只這些,奉孝、志才以為怎樣?”黃逍一邊說一邊畫下所說的建 制樹表,並給予標明。

端起面前的茶水,黃逍痛飲了一口,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還真是口渴的難耐,以前還真不覺得,心下不由有點佩服一口氣罵死王郎的諸葛亮,他不口乾嗎?

怎麼沒人回我的話?黃逍等了半天,也不見二人出得一聲,不由奇怪的抬起頭,“志才,奉孝,你們怎麼了?”黃逍見二人呆呆的看著自己,眼神一瞬不瞬的,奇怪,這是什麼表情?

“志才!奉孝!”黃逍看二人的還是呆呆的樣子,不由大聲喚了一聲。

“啊?”

“啊?主公說完了?”

兩人被黃逍一聲輕喝驚醒了過來,尤自不覺發生了什麼事。

“主公恕罪,我等是聽主公所言的建制一說入了迷,卻是失態,還望主公莫要怪罪。”少頃,戲志才方清醒過來,忙躬身請罪道。

“逍非鼠肚雞腸之人,焉會以此怪罪?卻不知道我方才所言,二位有何見解?”黃逍輕輕一揮手,表示此不礙事。

“回主公,若是按主公之意,軍隊以此改建,自是條理清晰,涇渭分明,層層設將,如臂使指,端是高明。且每階中均有文武二人,大大降低了戰場指揮之不利,使失誤能減到最小化,甚妙!”戲志才神采飛揚,連連評價到。

“能得志才如此誇獎,想來卻可實施。”

“使得,完全使得!”郭嘉贊道。

“如此,還要煩勞二位軍師辛苦一二。另我欲命關羽、張飛、張遼為現有三團的團長,奉孝、志才意下如何?”

“為主公效力,乃分內之事,何有辛苦一詞?不過主公只安排關將軍三人,卻又將高將軍、典將軍於何置?”郭嘉皺著眉問道,分封不均,可是大忌啊!

“哦,這個卻是逍遺漏,忘記說了。逍觀公孝此人,深諳練兵之道,是欲讓他組建一隻特殊的軍隊,自軍隊中挑選精壯之士,嚴加訓練,以為我軍之王牌!人數為一營千 人,卻不在正常建制之中。逍為此營定名為‘陷陣營’,乃精銳之師,要求就是攻必克、戰則必勝!至於典韋,忠直勇武有餘,智力欠佳,我欲在軍中選百人,組建一近衛連為我左右,與典韋負責。我已著白虎嘯月進得深山,令它尋猛虎百頭,以建此連,暫定名為‘虎神衛’。”

高順的陷陣營黃逍可是仰慕已久了,傳言說其攻必克、戰必勝,他又焉有捨本逐末之理?至於典韋,充其量算是一個好的保鏢,那智力連張飛都趕不上!安能派他領軍?

“‘陷陣營’?聽起來和徐州的丹陽兵似乎一樣,若真如主公所說,想必戰鬥力會是強於一般,稱得上‘精兵’二字。至於‘虎神衛’,忠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詞來稱讚 了,此舉端是舉世無雙!虎乃百獸之王,此衛必克騎兵也,然自古以來,騎兵又克步兵,如此,忠實在想不出此衛還有什麼兵種能阻其腳步!”戲志才震驚非常,若真得這一軍,天下大可去得!

只是和丹陽兵差不多嗎?志才啊,你卻是小看了高順的練兵能力啦!“陷陣營”可是少有能比肩者!唯有袁紹的“大戟士”、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曹操的“虎豹營”或可比之。

“志才兄所言不差,若真建得此軍,雖千軍萬馬,百騎亦可當之!”郭嘉頷首贊道。

“奉孝,志才,切莫如此說,現今還言之過早,言之過早啊!”

“以主公才智,斷然不是什麼難事,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主公有虎王統禦百虎,換別人卻是萬難做到!”戲志才篤定的說道。

“志才所言不假,他人縱是想組建‘虎神衛’也斷無可能,唯有主公攜白虎方能做到!”

“奉孝、志才莫要再誇於我了,逍怕會生驕傲之心!”黃逍謙虛的道。

“哈哈,主公如此說,自然是不會了,”戲志才笑著說道:“主公,我與奉孝就先行告退,先將主公改建之策傳達下去,馬上著手改建之事。”

“有勞二位軍師。哦,對了,還請二位喚我大哥來此,我有事與他相商。”黃逍忽然想起一事,遂言道。

“尊主公令!”

說罷,二人走出營帳。

“三弟,你找我?”不多時,關羽推門走了進來。關羽先前正在操練士兵,聞得郭、戲二人言黃逍喚他相見,急急的趕了過來。黃逍兄弟三人平時皆以兄弟禮見之,鮮少著人傳話,當下不敢怠慢。

“哦,大哥來了,請坐!”

關羽在一旁坐了下來,“卻不知三弟著哥哥來,有何吩咐?”

“大哥是河東解良人吧?”

“三弟卻是不曾記錯,大哥我正是河東解良人,卻不知三弟因何問起?”關羽納悶,本以為有軍情相問,卻不想我問起了他的家鄉所在。

“大哥,你如今離開家鄉已經五六年了吧?想先前大哥打死人命,流亡至諑縣,方才有我三兄弟桃園結義,不想如今,我等俱是混了個好出身,昨日之事,恍若在眼前啊。”

“哎!是啊,若不是當初在諑縣遇到二弟、三弟,有三弟的謀略,想關某一介武夫,或許縱是投軍亦不得出身吧,焉有今日之風光!”關羽感歎一聲,歎道。

“先前弟不曾與兄長言及,只因那時我等名聲不顯,今我兄弟三人添為一郡之長,弟卻是不得不言。據逍所知,大哥在打傷人命流亡之前,卻是已結婚,莫非大哥不想念家中父母與妻兒麼?我兄弟先前無能,保護不得家人,時至今日,大哥還不想把家人接來同住?”

“三弟所言,大哥不贊同!想你我兄弟,方立足雁門,百廢待興,大哥安能以小家而忘大事乎?”關羽聽得黃逍所言,不由想起家中的父母與妻子,父母老邁,離了自己,該是如何生活?想著想著,虎目不禁濕潤了起來。

“大哥糊塗!伯父伯母無大哥照料,可是清苦?嫂嫂又如何支撐一家之生活?時值亂世,生活定更加苦難,弟見之也不忍也!你我兄弟雖無大富貴,但今亦非同往昔,難道還要致家人與水深火熱不成?百善孝為先啊,大哥!更何況,一家不治如何治天下!”

“可現在軍務繁忙,大哥我……”關羽為難道。

“河東解良離此不遠,些許時日便得來回,軍中之事大哥不必掛懷,但去無妨!”

“這如何使得,大哥身為軍人,焉能擅離職守?知法犯法!”

“關羽聽令!”這人,怎麼死腦筋,看來不動硬的不行了。

關羽見黃逍打了官腔,不由一愣,忙起身,拱手道:“關羽在,主公有何事吩咐?”

“逍聞河東有黃巾餘孽作亂,今著你帥騎兵五百騎,攜某手書,巡河東解良一帶,以查敵情!另著汝歸時,攜關羽家人同返!”黃逍虎著臉命令道。

“主公,這……”關羽吃驚的望著黃逍。

“怎麼,敢違抗某之軍令嗎?”黃逍把眼睛一瞪,厲聲喝道。

“主公,我……”關羽深深的看著黃逍,淚流滿面,“關羽,遵主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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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五章 解良辛酸 關羽危矣


暫且不說雁門諸事,單表關羽自帥五百騎往河東。說是偵察黃巾敵情,但是關羽自然明白,這不過是黃逍讓其回家接家人的一個理由罷了,感動的無以復加。

卻說關羽,一路上因有黃逍親筆所書的手箋,各地官員卻也不曾有所為難,多是放行,甚有者以酒相待之。這一日,一行人等行至解良縣。

關羽看著眼前路旁那篆字刻著“解良”二字的界碑,不由虎目含淚,六年了!想不到自傷得人命離家,一晃眼已是這般光景,事過境遷,卻不知家中會是何般景象。關羽歸心似箭,見得界碑,再不想拖延,尋著印象中的道路,引軍直奔而下。

還是走時的村莊啊!關羽望著眼前的村莊,依稀間還可以記起六年前的模樣,不過似乎卻是蕭條了許多。天下大亂,卻是苦了百姓。又想起如今的雁門,人人嬉笑顏開 的表情出現在關羽的眼前,不禁唏噓一句,“雁門,在三弟的治理下,或許會是這亂世一桃園也未可知啊!”末了,引軍進入村莊。

時值下午近黃昏時分,村內人在戶外者居多,見得一彪騎兵進得村莊,卻也認得是官軍,還以為是官府又來催稅的,頓時鳥做群散,只餘下一些腿腳不便利的年邁之人,亦是人人憤恨之色,這年頭,岢捐雜稅何其重也!

待得這一彪騎兵來到近前,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村民的眼前。憤恨之色褪去,驚訝寫滿了一張張的臉,滿眼的不可相信之色。

“長生?你是長生?”突然一老者驚呼出聲。

關羽聞聽有人叫己名姓,忙一勒坐騎,尋聲望去,只見一老邁之人立在屋下,臉上卻是驚疑之色。望著這張存在印象中六年已久的臉,關羽顫著聲音問道:“可是二伯?”

“長生,你真的是長生,”老者淚流滿面,上前抓住跳下馬的關羽,“長生,你...你怎麼回來了?你殺人的事還沒完呐,官府還在緝拿與你,快,快點離去,不過千萬別被官府的人撞見才好!”

望著自己族內的二伯,關羽甚是感動,想當年,關羽一家就不甚富裕,多有眼前這位老人資助,時過六年,二伯他......“二伯莫慌,如今長生我已經獲得了朝廷的赦令,赦免我先前之罪,現如今,長生於雁門我主黃逍帳下為將,長生已做得官,再莫怕那官府之人!”

看看關羽身後五百衣甲鮮明的騎兵,老者頓時信了十分,激動的拉著關羽的手道“做官好,做官好啊!如今這亂世,百姓皆是難活,為官倒能保的家人平安。不過,長生你離家六年,可卻苦了你娘與你妻子啊。”

“二伯,不知長生家中現在如何,還請告之。”

“長生啊,自你打傷人命逃離去了,官府之人每每來家為難與你一家,時不足約,你父親,我那四弟卻是被活活氣得吐血而亡,你母親悲痛之下也是病倒,現如今身體也是大不如從前,家中所有事物全部壓在你妻子定金一個人的肩上。然你妻子,在你走時已經懷有一 月身孕,九月後旦下一子,卻是再也難以操持家務,日子甚是難熬。還好眾鄉親見你是為不平為民傷人,都樂意幫忙,雖然苦,卻是也熬了過來。”

老者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哀聲訴道。

“我爹他...他死了?”關羽聞言,只感覺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虎目流淚,“爹啊!長生不孝......”

“長生莫要在此悲傷,還不快些回去見見你娘吧!”老者拍著關羽的肩膀,勸道。

“還請二伯同行。”

“老頭子我就不去了吧,這老胳膊老腿的,行動起來也是不便,就不耽誤你了。”老者推辭道。

“二伯,此不當事,想我離家六年多,您必是沒少照料,還請一起到我家,喝上兩杯!來,長生扶您上馬。”

說著,也不待老者拒絕,一下抱起,輕輕的放在馬鞍上,親自牽著馬,在村民羨慕的目光中一步步的向印象中的家中走去。

“長生啊,你走了六年多了吧?六年啊,可想一個女人拉巴著一個孩子還要照顧身體不好的母親,那是多不容易,她們孤兒寡母的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這裡面的辛酸只有金定一個人知道啊!還好,村民們善良,多有資助者,方才渡過這艱苦歲月......”

隨著老者一路上不住的講著這六年的事,關羽攜著眾軍士,來到了自己家的門前,輕輕的推開柴門,

將坐騎交于手下軍士,跟在老者的後面走了進來,院子內幾隻雞刨著地覓著食,一角內是用泥巴堆壘的用來生火做飯的鍋灶,零散的堆著一些柴火,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孩正在一招一勢的練著武,小小的身體顯得甚是單薄。

“定金,弟妹,你們在家嗎?快出來看看誰回來了!”老者一進得院內就喊了起來,“平兒,快過來,你爹回來了,快快拜見你爹!”

這是我的兒子?關羽已經在老者口中得知自己有一子,取名為“平”,意為天下太平之意思。

“我爹……”小關平停下了練武,一看是自己的二爺爺,順著老者所指,眨巴著眼睛看了關羽幾眼,隨即跪倒在地道:“孩兒關平拜見爹爹!”

“原來是二伯啊,今天怎麼有時間......”一少婦打扮的女子聞得有人喚,自然聽的出是二伯的聲音,忙出門迎了出來,一眼就看到立在二伯身邊的關羽,“你...你...你是長生?”

“定金,你說是誰?長生?我兒長生回來了嗎?”屋內傳來一聲顫微微的聲音。

“娘,長生回來了,是長生回來了!您快出來看看!”關羽之妻胡定金驚喜的喊道。

“定金......”關羽看著自己的妻子略顯粗糙的皮膚,再想到二伯所說她這些年受的苦,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嚨卻是說不出來。這時,一老婦人在屋內走了出來, 關羽見得,卻不是自己的娘又是何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緊走幾步,來到老婦人身前,“撲通”跪了下來,“娘!長生不孝,害您受苦了...”

老婦人驚喜的撫摩著關羽的臉,“真是我兒,真的是我兒!我兒長生終於回來了,快起來,讓娘好好看看......”

關羽在老婦人拉扯下站了起來,一家人相見,喜氣洋洋,淚眼婆娑的相互傾訴起離別六年來的經歷,小關平倚靠著從沒見過的父親,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末了,關羽著軍中兵士置點酒食,一家人其樂融融,端是苦盡甘來。

卻不想其處有一人,姓王名霸,此人正是關羽六年前打死豪強之子。聞得手下人說有一彪軍馬來到了

這廂,仔細一打聽下,卻正是當年打死自己父親的關羽,王霸頓時大怒,千萬裡尋他不著,沒想到這廝今天居然明目張膽的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不過王霸也不是太過粗魯之人,在知曉關羽手下有五百騎兵之後,知道自己硬碰不得關羽,卻又不甘心,頓時轉投自己岳父處求援。

你道王霸的岳父是誰?正是河東太守張揚!

張揚聞得女婿所言,亦是大怒,當下就要引軍殺關羽以洩憤。

不想旁邊轉出一個人,姓許名續,拱手言道:“主公,萬萬不可,切息雷霆之怒,續有一言。”

“哦?你有何話要說,莫非要阻我報仇不成?”張揚怒聲喝道。

“主公,續之意正是如此。續聽聞,關羽與那雁門都統尉黃逍乃是結拜兄弟,黃逍在黃巾戰場立下莫大功勳,其勇,萬夫難以當之,一虎四戟戟劈張寶,一回合內力砸張梁,端是勇不可擋。主公切莫要惹禍上身啊!”

“揚也聽聞黃逍此人,據說他桃園結義,兄弟三人,關羽為大,張飛次之,然關羽、張飛何人也?不過是些殺豬賣酒之徒,有何懼哉?就算黃逍有神勇,其下不過五六千軍馬,他一人又能拈幾顆釘?我張揚麾下三萬大軍,怕他做甚?莫要再言語,否則休怪張某無情!”

“主公,不聽續言,後悔莫及啊!”許續急聲呼道。

“大膽,安敢亂我軍心,來人啊,將許續推出去,砍了!”張揚大怒,厲聲喝道。

“主公,戰前斬要臣,於軍不利,還望主公開恩,饒許續一命!”見張揚欲殺許續,一邊轉出一將,連聲求情道。

“請主公開恩,饒其一命。”

“......”

還別說,許續的人緣還是不錯的,屋內眾人多有為之求情者。張揚一見,也感再殺之有違眾意,遂一揮手道:“今卻饒你一命,若有下次,定斬不饒!下去吧。”

許續告了退,一邊走一邊想,張揚此人,日後斷有其禍,此人剛愎自用,非明主也,不若投得他處,以做打算。前些時日聽往來商賈所言,雁門政通人和,黃逍有仁慈之君著稱,不若投其帳下。今張揚欲害其兄,我何不前往告之,也是大功一件!

許續想的明白,再不做猶豫,連夜潛出城去,奔雁門而行。

卻說許續離開後,張揚平息下心中的怒氣,“傳我軍令至郡內各縣,全力截殺關羽一行人等,眾將士,隨我至虎牢關前,以待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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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六章 飛龍在天 威震河東


卻說關羽於老家住了幾日,這一日,整頓家什,取了幾輛馬車,載得家母老小,攜願往雁門之鄉親,一行六百餘人,望北趕去。.

不想張揚將令已下,沿途諸縣均得其授意,欲害關雲長性命,然其不知也。

待 行至一地,卻是比鄰家鄉之左邑縣。未待其走到近前,自縣城內殺出一彪軍馬,關羽見狀忙勒住坐騎,止軍前行,閃眼望去,只見為首一人,絹巾罩頭,身著細甲,胯下一匹黃膘馬,掌中橫端一柄開山大斧,卻是一臉英雄之氣。只見這一行人馬,來到前一箭之地,擺開陣勢,停了下來。

關羽策馬出行,刀指那將道:“某乃雁門黃逍帳下關羽是也,汝乃何人,焉何攔我去路?”

只見那人,催馬行至兩軍陣中,望著關羽拱手言道:“關將軍,可否上前一步,徐某有話要言于將軍。”

關羽聞其所言,自負武藝,催馬來到其近前,“汝乃何人,焉何攔我去路?卻又有何話要說。”

那人一拱手,“關將軍,某家姓徐名晃,字公明,將軍可曾知曉,汝大禍臨頭矣!”

關羽聞說一皺眉,疑惑的道:“卻不知關某有何禍事?”

徐晃當下將張揚將令告之,末了,“晃見將軍乃是至孝之人,因除豪強而受累,某亦見不得豪強欺壓鄉里,公之舉,大快我心,是故不忍害之,前來相告。”

“王霸那廝好生無禮,張揚匹夫安敢害我!公明之恩,關羽在此謝過,若不得公明相告,關羽危矣。然公今將實情告于關某,卻是惡了張揚那廝,如何在此落腳?”關羽謝道。

“如此之人,晃不屑輔之。今雖得縣令之令,卻無意害雲長,如今已經惡了那縣令,這官,不做也罷,晃自當另投他處。”

“關某之弟黃逍,為人宅厚,與人為善,百姓皆稱仁慈也。我弟欲對匈奴用兵,帳下卻是甚缺良將,關某觀公明不凡,何不隨我投之,也不負公明一身所學?”關羽見徐晃欲走,忙出聲道。

“晃亦曾聽聞黃逍神勇無敵,黃巾戰場,有莫大威名,往來商賈也多言其善,晃自願投之,苦我人薦之。”徐晃聞言,意動道。

“若不棄,關某願薦之!”

“如此謝過關將軍!”

“何謝之有,公明有大恩于我,莫要愧殺關某。公明明知前途險惡,卻敢與我一起,真丈夫也!”關羽敬佩的一禮道。

“徐晃,你焉何還不動手?”

突然,徐晃軍中傳出一聲大喝,卻是縣令韓平,自城中見其遲遲不動手,故出來催之。

“韓平,張揚匹夫欲報私仇,害忠良之士,非徐晃之所為,今當離去,你好自為之!”徐晃聽得韓平之言,怒聲喝道。

韓平聞徐晃之言,大怒,“徐晃無理也,看我韓平取你二人性命!”言罷,催馬舞刀,只奔徐晃而來。

徐晃擎斧欲戰,不想身邊沖出一馬,“公明與他有舊,不便出手,且將他與關某!待某會他一會!”徐晃見是關羽,不由感激的道:“雲長小心,這廝武藝不弱!”

“哈哈...某視他,如插標賣首爾!”關羽縱聲大笑。

“關羽,賣豆販棗之輩,安敢小覷於我,今日端留你不得,吃某一刀!”韓平氣的大怒,待馬到近前,舉刀就劈。

關羽心存立威,手中青龍偃月刀一擺,運足力氣迎了上去,耳中就聽“當”的一聲巨響,韓平只感一股大力襲來,震的虎口開裂,手中大刀再也把握不住,“嗖”的一聲,脫手飛了出去。

關羽一刀崩飛韓平的大刀,手中用力,一緊陰陽把,扭轉刀頭,推窗望月,又稱攔腰鎖玉帶,大刀刀頭攔腰向韓平砍去。韓平再想躲已是不及,慘叫一聲,被關羽一刀兩斷,斬于馬下!

韓平手下軍士,如何見過如此神勇之人,見韓平身死,驚慌一團,欲要逃走。關羽橫刀一聲大喝,“軍士休走。吾殺韓平,不得已也,與汝等無干。借汝眾軍之口,傳語張揚那廝,欲害我關羽性命,卻要做好損兵折將的準備!”

“晃之聞黃逍神勇,卻不想雲長武藝也精湛至斯,慚愧!”徐晃見關羽一回合間斬殺了韓平,震驚的無以復加,世人都傳黃逍兄弟三人,唯黃逍神勇,餘者皆碌碌爾,看來傳言不可信啊。

“某之武藝,卻較我三弟相差甚遠,即使是我二弟,亦足已比我,想我二弟張飛,一杆丈八蛇矛,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般。”

“汝兄弟三人皆神勇,晃不及也,佩服!”

“此間非善地,不宜久留,公明不棄,隨我一起趕往雁門吧。”關羽想了一想,仔細的道。

“晃願相隨,請!”

“請!”

二人遂著令軍士保護好家眷,一行人出得左邑縣,望雁門方向趕去。早有軍士報與安邑縣令張平。張平忙聚將商議。

校尉孟澤言道:“既有太守之令,某等自當盡力,若不阻擋,太守定要責備。”

“關羽勇猛,先前韓平在其手下不過一回合,便做了刀下亡魂,我等怎生是好?”張平皺著眉說道。

“韓平,匹夫也,想必是輕視關羽,措手不及下被其斬殺。某卻不信,一販賣米棗之輩有何能耐!不來便罷,如若敢來,某定要讓他做我槍下之鬼!”孟澤冷笑道。

正商議間,聞得手下兵士來報,言關羽一行已近安邑城下,張平、孟澤忙下令,擺陣迎敵,帥軍馬殺出城內。見得關羽一行,兩軍對圓。

關羽見人攔住前行,止住車仗,催馬來到陣前,揚聲道:“爾等何人,因何阻我前行?莫不是也因張揚那廝!”

孟澤脾氣暴烈,哪顧的上說話,催馬挺槍就奔關羽而來,“哪有那般囉嗦,關羽匹夫,著槍!”

關羽見這人無理,大怒,催馬向前,“無理匹夫,安敢欺我,著刀!”大刀輪起,一刀劈向孟澤馬頭。孟澤見狀,大驚,橫槍欲架,卻不想關羽早有準備,這一刀看似雖凶,卻無幾分力氣,當下,左手一壓刀攥,右手一挑刀杆,刀尖奔孟澤面部劃來。

孟澤再收槍相架卻已不及,忙甩頭躲過刀尖。關羽見孟澤躲過,也不吃驚,搬刀頭,獻刀攥,當胸點向孟澤。孟澤武藝只得三流,哪見過如此迅猛之招,大駭,百忙之中,一式金剛鐵板橋,一仰身,躺在馬背之上,險險躲得這一點。

二馬錯鐙,關羽卻不肯如此輕放之,單手輪刀,腦後摘瓜,大刀直奔正在馬上方起身的孟澤。孟澤聽得腦後惡風,亡魂出竅,再想躲哪還來的及,大刀過處,人頭飛起,死屍掉落馬下。一馬四刀,關羽勇猛!

這卻正是我的一虎四戟,關羽曾求教於我,被我稍做改良,教之與他。如今初試其威,刀斬孟澤。

斬罷孟澤,關羽馬不停蹄,一縱馬,卻是來到張平馬前,胯下馬人立而起,大刀當空劃落,張平頸上早著,斜肩帶背,將還在震驚孟澤死去中的張平斬落馬下。

關羽如天神一般,橫刀立馬,置於張平軍前,“汝等軍士,關某不屑殺之,還不速速讓開,與某通過!”

眾軍士聞其言,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讓開道路,關羽招過車仗軍馬,過得安邑縣。

關羽出得安邑,于路唯恐有人暗算,是以連夜趕路,一行人直奔平陽關。

卻說平陽守將,乃是張揚手下一牙將,姓孫名樂,其本為一黃巾餘黨,黃巾敗後,遂轉投張揚,被張揚遣其往平陽守關。其手下,有四將,皆是往日黃巾軍中的兄弟, 四人以其為首。五人自得張揚之令,截殺關羽,每日仔細守侯著,尋這立功機會。這一日,忽聞關羽連夜趕來,孫樂忙聚四將,引兵士兩千人,殺出關來,將關羽截 住。

關羽見狀,自知道萬難甘休,只得一戰,遂請徐晃保護家眷,自提馬迎了上去。

孫樂見對面軍中出來一馬,馬上一人,紅面長須,正是張揚口中關羽的形象。也不答話,攜手下四將一起殺向關羽,原來孫樂早聽軍士所言關羽之勇,過二縣而斬三將,孫樂自想不是其對手,遂五人同往,以求此功。

關羽見五人殺來,卻也不懼,催馬揚刀,直奔前面一人,手起刀落,刀快如電,關羽刀沉力大,那將招架不得,早被一刀劈落馬下。關羽也不做停留,舞刀如飛,與那四將戰在一處,雖是四人,關羽獨力尤勝,占穩了上風。

不過六回合,關羽又是一馬四刀,刀斬一將。後作勢欲走,三人哪肯捨得,縱馬直追,卻不想正中關羽拖刀計,為首孫樂躲之不及,橫屍刀下。餘者二將見狀,俱是大驚,再無鬥志,撥馬欲逃,卻不想被關羽自背後趕上,一刀砍翻一將,只得一人,落荒而走。

關羽見其逃跑,唯恐有詐,卻也不追趕,喝散孫樂手下軍兵,引家眷軍馬出平陽而走。

出得平陽關,已不是河東之境,如此,卻是安全矣。望了眼背後的平陽,關羽稍作放鬆,心中暗道。

關羽萬沒想到,張揚此時正領大軍在虎牢關處等候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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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七章 見龍在田 虎牢困將


關羽望著出現在視線中的虎牢關,頓時放鬆了下來,果然,一出了河東郡境內,就再未碰到任何阻攔,一旦過得這虎牢關,就是並州地界,離雁門不遠矣!

這時,徐晃催馬來到近前,“雲長,這一路卻多有奇怪。”

“哦?有何奇怪之處?”關羽皺眉問到。

“想咱們一行人,只在河東境內有些許攔阻,可卻未曾見得張揚模樣。出得河東一路來,也未曾有一絲蹤跡。而據晃所知,張揚此人性情恣仇必報,如此這般順利,由不得晃不疑,是出反常,必然有妖啊!”徐晃仔細的想了一想,篤定的說道。

“張揚性情如此?既然這樣,其斷無這般輕易放過我之理,然我等只要過得這虎牢關,就進入了並州地界,其再攔截卻有犯境之嫌,難道是在此處截殺於我?”關羽聞徐晃所說,一考慮,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

“正怕如此,此關乃是入並州唯一一條路,其它者,卻是繞行甚遠,想那張揚必做守株待兔之事!雲長,你快看!”忽然徐晃朝一方向指去,一臉的驚色。

“什麼?”關羽聞聽,忙閃眼望其所指之處看去,只見路邊樹林上空,鳥雀盤旋,卻不見有落下者,“此已近黃昏時分,乃百鳥歸巢之時,然其不落,怕是樹林之中有反常!”

關羽和徐晃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那絲明悟,“林中想必有伏兵,怕正是張揚!”徐晃沉聲說道。

“十之八九,公明,想那張揚為一太守,非一縣一關者能比之,若要攔截我等,人數怕不在少數,而我等,又有家眷累步,怕是此行難保,奈何?”

“若是不保,晃願與雲長生死想隨!”一路上,徐晃對關羽神勇由衷敬佩,對其忠義孝順皆是看在眼裡,甚有相見恨晚之意。

“關某何得何能,能有公明鼎力助我!公明且看,這一邊乃是一小山,山上怪石嶙峋,易守難攻。少頃,待我前去引他們出來,若是張揚之眾,公明即引兵往山上去,關某斷後,以求一線生機,你看如何?”關羽打量一番四下,見得一邊小山,心中有了計較,對徐晃說道。

“晃定保護好雲長家眷,晃在人即在!只是雲長此行,多帶些軍馬,切要小心!”徐晃正色道。

關羽哈哈一笑,“哈哈...公明莫要擔心,想些凡夫俗子,奈何得我關羽否?某只擔心車仗上之人,多為老弱者,有五百騎兵保護,某也放心一戰!”

“如此,雲長小心!”徐晃聞其所說,也知其武藝,當下也不再勸,吩咐軍士保護好車仗,橫斧嚴陣以待。卻見關羽,一催座下馬,緩緩前行,待來到異常之處,勒馬橫刀,斷喝一聲,“何方鼠輩,如此般藏頭露尾,還不速速出來一見!”

林中有人否?自然有人!正是張揚一行。想前些日,張揚傳下令,令沿途各縣截殺關羽,其自引一萬兵士,往虎牢關下日夜埋伏,以待關羽前來,當然,能死在關縣手 中更好。這些日來,戰報紛紛送到其面前,張揚又是吃驚關羽之勇,心疼手下諸將之死,又是慶倖自己早作安排,若不然,卻是放虎歸山矣。

這一日,前出探馬回報,言關羽離此關已不遠矣,張揚大喜,早早的引軍于關前林中做下埋伏。終於,關羽一行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然其等卻止步不前,等的張揚甚 是心焦。不久,見關羽獨自前來,立於箭外,厲聲喝罵,這才知道自己一行已被發現,故也不再隱藏,引軍走了出來。

關羽見林中走出足足一萬的軍馬,心中無不慶倖,挺刀一指,喝道:“汝等何人,焉敢阻我去路?速速讓開道路,莫效韓平、孫樂之輩,徒做關某刀下之魂!”

“關羽匹夫,休要大言,吾乃河東太守,姓張名揚,字稚叔,只因你早年殺我女婿之父,某萬難留你!今我大軍在此,何不快快下馬受死,莫要再做無枉掙扎,某家或許會饒得你身後諸人性命,如若不然,休怪我張某人不講情面!”張揚出得陣中,鞭指關羽,喝道。

“關某大好頭顱,安能給你等鼠輩!莫要言語,誰敢與關某一戰!”關羽縱馬揚刀,耀武揚威。

身後徐晃瞧的分明,見果是張揚一行,心中記得關羽先前之托,忙引軍望小山上行去,以安其心。

“關羽休得倡狂,認識河東楊林否?”關羽一言激怒了張揚手下將士,一將不曾討張揚令,催馬出得陣中,輪叉就奔關羽而來。

“哼!插標賣首之輩,關某不識得!”關羽冷笑一聲。

“匹夫安敢小覷於我,看叉!”楊林聞得關羽之言,怒火中燒,一挺手中鋼叉望關羽胸前紮來。

關羽放聲大笑,“哈哈,我便小覷於你,你又待我如何!”只見關羽望定刺來的鋼叉,一不躲,二不閃,騰出一隻左手,“嘭!”閃電般抓住其叉尖,縱楊林拼得一身力氣,也不曾近得分毫。關羽右手大刀早起,劈頭砍下,楊林躲閃不及,連帶坐騎,被關羽劈為兩半!

關羽隨手將楊林的鋼叉拋在一邊,揚刀一指張揚,“何人還敢與某一戰!”

張揚軍中,驚其神勇,片刻間竟無一人敢出聲。

“哼!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意欲何為!”關羽暴喝一聲,真如霹靂一般,煞氣逼的張揚軍中戰馬亦是不安的躁動。

張揚見手下萬人居然被關羽一人氣勢所逼至斯,不由得大為光火,手中馬鞭一揮,“全軍向前,掩殺之,殺得關羽,官升一級,賞金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軍士聽得,頓時壯著膽子望關羽殺來。

“哈哈......想不到關某頭顱卻是如此貴重!”關羽回頭一看,見徐晃已領軍上得小山,心中付道,我且先衝殺一番,挫一挫張揚的銳氣!想罷,一擺手中青龍刀,縱馬迎了上去,“想要關某頭顱,且先問過關某手中刀答應與否!你要戰,我便戰,關某何懼之有!”

只見關羽策馬沖進張揚軍中,青龍刀上下飛舞,上護其身,下護其馬,殺軍士如同砍瓜切菜,殘肢斷臂四下紛飛,當真好比虎入羊群,尋常軍士皆非其一招之敵。直殺得張揚軍中,膽裂心寒,避之如見虎豹!一番衝殺,斬首五百之多,落將七員!

關羽衝殺時久,只感座下之馬有不支之意,畢竟此僅為尋常之馬,衝殺已不復先前之利,手中青龍刀亦有漸沉之感,再不敢深入,遂撥轉馬頭,望外殺出。眾軍士腦中 充斥其先前的神勇,深有懼意,現見其回身殺了過來,哪裡還有再戰之意,一個個忙不迭的讓開道路,是以,關羽甚是輕鬆就殺出了重圍,奔上小山,與徐晃相見。

“雲長之勇,竟然如廝,舉世無雙,晃佩服!”徐晃見關羽上得小山,忙迎了上去,先前其在萬軍中馳騁,已是深深折服了徐晃。

關羽綠袍上已滿是鮮血,卻是敵軍之血,下得戰馬,任其往一邊休息去,略整理衣冠,哈哈大笑道:“哈哈......關某此行,稱不上一贊,想我三弟,一番衝殺,斬首千余方是壯哉,關某差得甚遠。”

“久聞黃逍之勇名,卻是無緣一見,實乃憾事。”望著小山下圍來的張揚大軍,徐晃緊皺雙眉道:“卻不知能否還有機會見得。”

“大丈夫,豈懼生死乎?關某於死在此廂之前,與公明結識,卻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此生無憾矣!大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關某絕不皺一下眉頭,只是死於張揚匹夫手中,心中卻有不甘!哎!”關羽歎息一聲。

“晃能結識雲長這般英雄人物,實不枉此生!”

“哪裡話,關某累你如此,心中已是不忍,若得生機,公明顧自走吧!”

“雲長說的哪裡話,你我一見如故,晃焉能舍你獨自偷生,某誓與雲長共進退!”徐晃言之鑿鑿,言語中滿是決然之意。

“哈哈......得友如此,關某何等幸哉,痛快!”關羽長聲大笑。

“哈哈,痛快!哈哈......”徐晃也是大快。

卻說張揚圍得小山,因懼關羽之勇,是故圍而不攻,斷其取水之道,意欲圍死關羽一眾。幾日間,關羽數次欲衝開包圍,卻是未果,平白折去百餘騎。原來,張揚怕其沖亂陣腳,見其欲突圍,就著弓弩射之,再不給關羽絲毫近身之機。

“想不到這虎牢關竟然成為我關羽的葬身之地,虎牢、虎牢,莫非真是囚虎之地?”關羽望著山下的張揚大軍,愁眉不展。

“虎牢之名確是不吉,然莫要放在心上,活著方才有希望,或許會柳暗花明也......”徐晃勸道。

然還不待徐晃話音落下,陡然自山下傳來一聲虎嘯之音,緊隨其後,百餘聲虎嘯接連而起,山下張揚大軍頓時大亂,人吼馬嘶,亂成一團。

關羽、徐晃大驚,忙向山下望去,關羽聽著那熟悉的虎嘯之音,虎目濕潤,顫聲道:“這...這是...嘯月的聲音!”

“嘯月?”徐晃奇怪的問道,“嘯月是誰?”

“嘯月是我三弟的坐騎,乃是一白虎,”關羽望定山下那一抹顯眼的白影,伸手一指,“那便是我三弟黃逍,我三弟來了!”

“西涼黃逍在此,張揚匹夫,安敢壞我大哥性命,速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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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八章 謀定後動 兵發虎牢


“報!報大人,外有一人,自稱是河東人士,姓許名續,言有要事要求見大人!”這一日,黃逍正在郡府內審閱公文,忽有一侍衛進來報導。。

河東人士?除了大哥關羽,我似乎不認識什麼河東人士,莫非是大哥所差?想到這,黃逍不敢怠慢,忙吩咐道:“快快有情!”

不多時,侍衛引著一文士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只見這人,頭系方巾,三縷短須,身穿一領淺藍色長衫,端是一番風騷博學之態。

“小人河東許續,見過都騎尉大人!”許續看到上座的黃逍,心中也是吃了一驚,暗道:這人好生的年輕!後低身一禮,言道。

“先生莫要多禮,逍表字中興,直接稱呼某中興便是!”黃逍答禮道。

“小人怎敢!”許續聞黃逍之言,絲毫沒有上位者的架子,心中感歎,人都說黃逍乃是仁慈之君,禮賢下士,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人皆言雁門乃是一苦寒之地,然某這番進得陰館,其繁華不下於中原大城,再無蕭條之色,此人文治武工,端是不凡!

“先生卻是不能免俗,呵呵,來人,給先生看座,上茶!”黃逍吩咐下人道。

“哦?大人何以稱續不能免俗?”許續疑惑的坐下,問道。

“遠來是客,然逍不喜那些俗禮,先生卻是這般拘謹,實不自在也!”

“哈哈......人都言西涼黃逍,每每出人意表,今日一見,續信也,卻是某落了俗套,還望中興勿怪!”

“逍豈有怪之理。先生風塵僕僕來我雁門,怕是有事與逍吧?”黃逍端著茶杯,微笑著道。

“呃?”許續被黃逍的話一噎,頓時愣到,這人,卻是好直接!與我以前見過之人卻是不同,不過,少了拐彎抹角,卻甚是爽快,如此豪爽之人,端乃一妙人,使人如沐春風一般!“續此來,卻是有要事要告之中興。”

“哦?卻不知續所言為何事?”黃逍饒有興致的看著許續。

“中興,續就長話短說了吧,汝之大哥,關羽,卻是有了麻煩!”

“什麼?”黃逍聞言大驚,自座上跳起,緊緊的看著許續,“兄這話,卻待怎講?”

“中興勿慌,待續詳細告之。此事起因卻還要上溯到六年多以前,關將軍曾在鄉里打死一欺壓鄉鄰的豪強,本來,若是打死一般人,依關將軍如今身份,也無奈何,但他 打殺的卻是河東太守張揚之女婿王霸的父親。那王霸,見關羽回家省親,將事情稟到張揚案前,張揚欲為其女婿報仇出氣,圖害關將軍。”

“此事先生卻是如何得知?”雖然吃驚,但是也不能全信,至少,這事非張揚親近之人不可知曉,他卻是如何得知!

許續焉有不明之意思,遂將自己薦之不受欲被斬之事詳細告之于黃逍,末了道:“張揚此人,剛愎自用,續不屑輔之,遂辭官而走。然不想關將軍如此人物死於匹夫之手,故來告之。”

“原來如此,逍在此謝過先生。來人,傳戲、郭二位軍師速來我處,言我有要事相商!”轉過頭,黃逍望著許續道:“先生大恩,逍沒齒難忘,然卻不知先生日後欲往何處落腳?”

“續孤家寡人,四海漂泊,如今這去處之說,續還未曾考慮。”許續臉色暗淡的道。

“既如此,如若先生不棄,逍厚顏留先生一留。想逍初到雁門,人手甚是短缺,不若先生屈居我處,以助於逍,如何?”黃逍深施一禮,誠懇的道。

“想續乃一落魄之人,今得蒙不棄,欲留于續,續安有不從之理?許續拜見主公!”許續見黃逍對他如此禮重,本就有意投之,見黃逍這般,更是堅定了其心。

“哈哈,某得續,如魚得水矣!”黃逍見許續此人,言語間甚是不俗,想必也是一多學之士,如此得之,焉有不高興之說!

“主公有何事,卻是如此般高興?可分與忠共用之?”

“嘉也願湊得一份熱鬧!”

正是戲志才、郭嘉,得黃逍令而來,正聽到他大笑之聲,二人不由打趣道。

“哈哈,志才、奉孝來的正好,來來來,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河東人士,姓許名續,”黃逍一指許續,介紹道,“至於這二位乃是逍的軍師,此為......”

“某戲忠戲志才,見過許兄。”

“某郭嘉郭奉孝,見過許兄。”

“你們兩個,怎如此這般,莫不是嫌逍介紹不周不成?”黃逍指著兩人苦笑道。

“忠等安能勞煩主公,自己介紹便是了。”戲志才嘻笑的說道。

“你......你將奉孝也帶壞了,遇人不淑啊!”黃逍見許續呆愣愣的看著他們,苦笑著道:“續莫要驚疑,私下我等便是這般,卻是讓續見笑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許續見著眼前主下其樂融融的模樣,不由想起自己在張揚手下膽戰心驚、鬱鬱不得志的情景,感慨頗深,見黃逍與他說話,忙道:“續安有見笑之理,羡慕還恐不及!”轉向二人,“主公帳下新進許續,見過二位軍師。”

“呵呵,許兄莫要客氣,原來主公大笑,卻是因許兄來投而發,此確是一大喜也!我等同在主公帳下效力,日後還要多多扶持。”戲志才還禮道。

“行了,三位也莫要客氣了,如今還有要事要辦!”黃逍想起許續方才所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郭嘉、戲志才見黃逍這般,頓時收起了嘻笑的表情,他們知道,主公一旦如此,定是有大事發生。

“志才,我軍現在城內有多少軍馬?”

“稟主公,陰館城內現有兵士一萬余人,其中包括主公自黃巾戰場帶回者五千人,餘者皆為新募之兵!主公,莫不是要對何處用兵?”戲志才對這個字眼很是敏感,聞言便猜到了三分。

“確實,逍要引兵往河東,具體原因,還請許續再講一遍。”

許續聞言,當下將先前所訴之話,對二人再講了一遍。

“如此,主公打算帶兵幾何?何人為將?”戲志才聽得分明,低頭片刻,方道。

“新募之兵,未經訓練,不擅戰鬥,上不得戰場。我欲起帶來五千之兵,正好嘯月前日已回,帶回猛虎百頭,一同往之!”黃逍盤算一下,卻似只有如此。

“如此正好,不過,如果這樣的話,怕非是主公為將不可,若不然,無人可指揮得猛虎。”郭嘉皺著眉說道。

“我正是此意!”

“這如何使得,主公身為一郡之長,安能如此輕率?”戲志才急道。

“想那張揚比張寶、張梁如何?數萬黃巾,三五百人我尤自當之,今兵精馬壯,某又有何懼哉!莫要再言,此行非我不可!”

“救兵如救火,可如今張將軍遠在平城與匈奴周旋,高將軍也在忙於練兵,除卻張遼張將軍卻是無人可為將也,然其資歷尚淺,如此,唯有主公親往方可。如此,忠不再 勸,只望主公能將典將軍帶在身邊,我等也好稍是安心。”戲志才仔細一算,人手卻甚是短缺,再無可能阻黃逍親往,遂憑其意。不過考慮到主公的安全,又建議把 典韋帶上。

“即使志才不說,逍也想帶上典韋。如此,我走後,郡內一切事務還要有勞二位元軍師,許續你從旁輔之,某也放心。志才,與我整點兵馬,即日起程,趕往河東!”黃逍見無人再反對,軍情緊急,救兵如同救火,急急下令道。

“主公且慢,嘉有話說。”郭嘉見其這就要走,忙道。

“奉孝有何指教?”方才郭嘉一直未曾出聲,埋頭想著什麼,倒是把他忘記了。

“主公,嘉想了想河東情況,嘉以為,河東境內,地勢平坦,以關將軍之勇,張揚斷無可擋之理。想張揚久居河東,必然明白,是以嘉猜測,張揚必譴大軍,于關將軍必行之路阻之!”郭嘉篤定的道。

“奉孝之言,莫非是虎牢關?”戲志才聞郭嘉所言,眼前一亮,恍然道。

“正是虎牢關!想那河東入並州,虎牢關為必經之路,張揚必在此設大軍截殺關將軍!”郭嘉言語中透著肯定。

“奉孝此言,卻是在理,逍心系大哥安危,卻是疏忽了,幸得奉孝提醒。”是啊,平原地帶怎麼攔截于人,郭嘉不愧為頂尖謀士,一語中地。“如此,整軍,兵發虎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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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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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二十九章 虎威天神 血衣修羅


“報!”

臨近虎牢關,長長的一聲“報”隨著探馬飛馳到黃逍的近前,翻身下馬,“報主公,屬下已探明,關將軍于兩日前抵達虎牢關,被張揚大軍所阻,目前正被圍在關外一小山之上。.因張揚懼關將軍之勇,是故圍而不攻,意欲困死關將軍。”

“哦?消息可是準確?”黃逍聞言,忙問道。

“消息千真萬確,小的敢以項上人頭保之!”探馬確定的道。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黃逍這才放下心,如此,大哥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傳令大軍,原地休息,養精蓄銳,以待明日,斬盡敵軍!”

“主公威武!斬盡敵軍......”這些兵,都是黃逍在黃巾戰場上收得的精壯降兵,都見過其當初斬殺張寶、張梁一幕,在他們心中,黃逍就是無敵的存在,如神明一般。指揮起這些兵,令行禁止,卻是如臂使指一般。

經過一天的休養,大軍上下,個個都是精神抖擻,僅半日時間,跨過虎牢關,來到張揚大軍所圍小山處。

望著近一萬的張揚大軍,黃逍不由一皺眉,若是這般直接衝殺,即便能解救出關羽,怕是也要折損不少人馬,黃逍是愛惜士兵之人,自捨不得士兵無枉而死,如此,卻要怎生是好?看了看旁邊的典韋,隨口問道:“典韋,若是你想偷襲這支軍隊,你會怎麼做?”

“主公,你是說偷襲嗎?”典韋甕聲甕氣的說道。

“是啊,你會怎麼做呢?”

“這個很簡單啊,主公,要是俺老典,就從那邊樹林遁過去,待近了,盡力擊殺就是了。”典韋憨憨的說道。

黃逍聞典韋之語,眼前一亮,笨人還真有笨招,這般簡單的事我怎麼就把它想那般複雜呢!“都說典韋粗蠻,今日聞你所言,倒也不憨啊!”黃逍看著典韋打趣到。

“嘿嘿,俺老典也不知道,只是見一些野獸,都是這般抓獵物的。”典韋傻呼呼的道。

“......”靠!黃逍一陣無語,看來白誇了,原來是經驗之談啊!“眾軍聽令,緊隨虎群之後,進入樹林,待得我令下,全力擊殺之!”

眾兵士聞令,一個個眼光中透露出嗜血的光芒,這就是精兵與沒上過戰場、未見過血的新兵的區別。緊攥手中的兵器,一聲不響的隨在黃逍的身後,做好了搏殺的準備。

待到了樹林盡頭,離張揚大軍週邊已僅有一箭之地,或許是張揚為防止關羽突圍,居然將弓弩手全部調到了裡層,如此,真天助也!

“吼!”黃逍一聲低沉的虎嘯吹響了衝鋒的號角,**嘯月如同旋風一般沖了出去,嘯月昂頭一聲大吼,聲震山岡,身後百虎隨後其嘯,轉眼間就來到張揚大軍近前。

張揚手下軍兵聞聽身後嘯聲,忙回頭看去,一個個無不被震驚。這些人,大多都未曾見過虎的模樣,又何談百虎齊行的壯景!出於人對猛獸天生的恐懼,膽大之人,戰戰兢兢,膽小之人,大小便已是失禁,一時間,戰場上空臊臭撲鼻。

黃逍救人心切,哪還管得這許多,縱虎挺戟,借助嘯月之力,頓時將整個包圍圈撕開一條縫隙,身旁典韋,手中兩把大戟上下翻飛,左砍右砸,護住黃逍的左右。身後百虎,擇人而食,咬喉撕臂,飽飲鮮血。

“西涼黃逍在此,張揚匹夫,安敢壞我大哥性命,速速受死!”黃逍霹靂般一吼,望定張揚帥旗所在,掉轉虎頭,直殺了過去。手中虎頭盤龍戟也不做花巧,輪動如棍, 前砸一條線,左掃右劃,端是磕著就死,挨上就亡,所過之處,張揚軍兵整片整片的倒下。身後典韋見得,也是凶性大發,單手大戟左砸右掃,左手騰了出來,取小戟,專射看似頭領人物,一戟一人,利不虛發。

張揚見其來勢兇猛,更兼早聞黃逍神勇,大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此時焉有不懼 之理!見其直奔自己而來,越來越近,哪還敢做停留,欲催馬而走,不想,其馬被百虎氣勢所沖,哪還有再行之力?任張揚如何鞭打,就是不肯再行一步。張揚無奈 之下,只好棄馬而逃。張揚邊逃邊心中罵道:我為一方太守,也算得上見多識廣,卻也不曾見過能驅使虎豹之徒,這黃逍,到底從哪冒出來的!他又哪來的消息,知 道我欲殺關羽?王霸這小崽子,這次卻是害慘我了。但願黃逍救得關羽後不要再追究了,要不我哪還有安穩之日!阿彌陀佛......

好嘛!被嚇的居然念起佛了!

雖然多有死士拼死阻攔,但又哪是黃逍一合之敵!若張揚有坐騎代步,或許他還有可能跑的了,然其坐騎早已被百虎嚇癱,如此步行,又怎麼能跑的過嘯月?張揚的著裝,也是太過顯眼,頭上赤幘太過明顯,萬無追錯之理!

“張揚匹夫哪裡走,拿命來!”待追上張揚,黃逍擰戟便紮!不想張揚身邊閃出一將,“淳於瓊在此,休要傷吾主公。”步行揮刀將我大戟隔開。其坐下馬,卻和張揚等所騎者一般,皆癱也!

淳於瓊?這名字好生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聽過,當下不再多想,厲喝道:“無名匹夫安敢阻某,看戟!”黃逍舞動掌中虎頭盤龍戟,單手十八挑,接連使出,因其無項羽之大力,只好雙手使用。

淳于瓊左遮右擋,甚是狼狽。心道:想某自打仗至今也有幾十場,武藝高者也不是沒見過,卻是沒見過這廝這般,空有本領卻絲毫不著力!你道怎的?原來黃逍慣用左手,乃是一左撇子,所使戟招和人自然不同,淳於瓊每每招架,只得以刀攥架之,安能便乎!

淳於瓊只招架了二三回合,再也招架不住,被黃逍大戟尋得一絲空隙,撥草尋蛇,戟尖穿胸而過,死於非命。“原來你就是淳於瓊啊,也不過如此!”殺死淳於瓊的一刻,黃逍終於記起這廝在哪裡聽過,原來是那個酒桶級人物!

殺得淳於瓊,再尋那張揚,卻見他已跑出百步之外,黃逍再也沒有耐心追他,大戟橫在鞍上,左手抄起霸王弓,走獸壺內取出一支狼牙箭,彎弓引箭,望定張揚的後心,一箭射去,卻是正中!只聽張揚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催嘯月趕上前,黃逍擎戟挑起張揚屍身,高高舉起,斷聲喝道:“張揚已死,汝等不降,莫是等我再增殺戮?!”

霹靂般清喝,瞬間壓過戰場上的喊殺聲、呻吟聲,張揚手下軍士聞聽,尋聲望去,只見一人一虎,挑著自己主公的屍身,渾身上下,鮮血淋漓,沒一絲一毫不著血之處!身後百虎簇擁,端是虎威天神,血衣修羅般,死神亦無此狀!

“噹啷!”一聲清脆的兵器落地聲在寂靜的戰場上響起,隨後,猶如雨後春筍般,接連一片,張揚的軍兵一個個扔掉手中的兵器,一是被我的氣勢所攝,二者,主公已死,還為誰拼命?

為主公報仇?好象自古當兵者還很少有這樣的情操!張揚認識自己的軍士是誰嗎?兵不似將,上下距離太遙遠了。

忽然,自張揚閃出一支軍馬,為首一將直奔黃逍而來,黃逍聞馬蹄聲望去,卻見一人,倒提大斧,一身細甲,頭裹絹巾,一臉的英氣。黃逍見這人甚是眼生,自認為張揚部下,忙扔掉張揚屍身,挺戟便紮,“汝乃何人,張揚已死,莫非汝還要為他報仇不成!”

那將大驚,忙擺斧架住黃逍的大戟,還不待他說話,一旁有人喊道:“三弟切莫動手,此乃自己人!”

黃逍聞聲望去,卻不是大哥關羽又會是何人?忙收戟問道:“大哥言他是自己人?”

“哈哈,三弟卻是不知,此乃徐晃徐公明,乃兄新結之友,若不得他,關某怕是已被張揚那廝所害。公明已是應允,隨我來投三弟帳下。”

此人正是徐晃,原來關羽、徐晃在小山頂見黃逍引兵來救,遂二人商議,留兵一百以守家眷老小,各引百五騎兵,沖下山來以助之。待得黃逍射殺張揚,敵軍皆降,二人遂引兵來見,不想徐晃先到,黃逍不識他,鬧出一場誤會。

“徐晃,拜見主公!”徐晃非但沒有半分不喜,卻對黃逍的武藝深感佩服,斧,非大力者莫能使之,徐晃平日自負力大,方才黃逍隨意一扎,卻震得他虎口隱隱發麻。

“哈哈,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呵呵,方才逍不明,如有得罪,還乞勿罪!”黃逍仔細的打量著徐晃,這就是曹操手下“五子良將”的徐晃徐公明?心中雖驚,但是見得多了,免疫力還是有那麼一些,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失態。

“主公謹慎,晃豈有怪罪之理?主公神勇,晃早有耳聞,今日一見,不想傳言也不得信,主公之威,勝傳言十倍也!”徐晃望著黃逍血紅的一身,站在那裡尤自不停的滴著鮮血,心中付道:只這麼一會,他究竟殺了多少人,方有如此驚心之幕!

“哈哈,公明言過其實了,汝所言,莫不是神乎?”黃逍聞言大笑道。

“呵呵,非我大言,主公若不信,請聽降軍所言!”徐晃笑著說道,笑容中卻似包含著什麼。

“哦?”黃逍聞他所說,疑惑的向那些降軍方向聽去,仔細聽之方才明白,原來這些人俱被殺的怕了,一個個膽戰心驚,絮絮的念叨著兩個詞:

虎威天神,血衣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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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章 兵定匈奴 張飛揚威


西元186年,中平三年,時距黃逍到任雁門已曆二年。。

河東一行,關羽之名名傳天下,四關斬八將,無人再敢以販賣米棗之輩視之。 而黃逍,自黃巾戰場之後,聲名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虎威天神,血衣修羅”已深入人心。五千破一萬,力斬大將淳于瓊,箭射張揚,單憑聲勢令八千軍兵再無鬥志,繳械投降,一樁樁,一件件,無不震撼著宇內。

自關羽取得家人歸雁門,黃逍即令其領軍一師,鎮守雁門關,阻匈奴兵於關外,兩 年內不使匈奴一兵一卒入得雁門境內。並州境內雖有韓遂的漢羌兵叛亂,卻被黃逍親率百騎“虎神衛”滅其三千騎,嚇破了膽,再不敢犯雁門境界,保得亂世一片樂 土。自此,“虎神衛”一名響徹西北,端止得小兒夜啼!

獎勵農耕,土地歸百姓所有,積極性大大提升,外無戰亂,民生殷實,外郡之民,多有聞名遷往郡內者,短短二年,陰館城池擴建三次!往日荒蕪百里的雁門卻已是良田接天。往來商賈不斷,郡下諸縣爭相效仿,大肆改革,雖是亂世,此處卻是歌舞昇平,儼然太平盛世。即便遠在江東、荊州等遠地商賈,在雁門亦多有身影。

百姓多有投軍者,僅兩年,便得精壯兵丁三萬餘人!大力收購戰馬,得良馬五千餘匹,組建一騎兵團,由黃逍親統之。招募鐵匠,打造軍械戰甲,囤積糧食,以帶時機。

廣納賢士,多有想投者,卻是解決了官員缺少的窘境。值得一提的是,閻忠亦自皇甫麾下轉投其麾下。

中平三年十月,秋收已畢。

坐在椅子上,黃逍端著茶杯笑呵呵的說道:“你們有何意見?逍準備親帥兩萬大軍征討匈奴,奉孝留在陰館主持政務,閻忠輔之,文遠總領雁門軍務。著二哥為先鋒,逢山開路,吾自統中軍,公孝、公明為翼,志才為軍師,可否?”

“確也是該給予匈奴一點教訓了,若不是關將軍鎮守雁門關,怕是早已打進了關內。然其屢教不改,甚無記性,我雁門經兩年的發展,如今已兵精糧足,卻是伐匈奴的大好時機!”戲志才拱手道。

郭嘉苦著一張臉,不滿的說道:“主公因何留嘉于陰館,卻不是要悶殺於我?”

“呵呵,能者多勞。平時政務也多由你打理,這般交於你逍甚是放心,況逍亦留閻忠輔助於你。哎!奈何逍手下甚少精於政務之人,唯有委託奉孝了。”黃逍苦笑了下,看來日後要尋些政務人才了,荀氏叔侄、張昭……算了,先不想了。

“嘉乃勞碌命,哎,認了!主公但請放心,嘉自然不會懈怠。”郭嘉一整儀態,嚴肅的道。

“奉孝你辦事,某放心。郡內事物就交付你三人。既然諸位都無異議,那就定於三日後揮兵伐匈奴!”

“是,主公!”

西元186年秋,雁門都騎尉黃逍攜麾下兩萬人,以張飛為先鋒,自領中軍,高順為翼,出雁門關,兵鋒直指匈奴腹地,欲平邊亂。

一路上小仗打了十幾場,其後,卻再也難尋匈奴人的蹤跡。

“三弟,這仗打的卻甚是窩火,只得小蝦米十數隻,打的一點都不盡興,如今可好,卻是再也難尋匈奴兵的蹤跡,卻也不知道究竟藏到何處去了!氣煞俺老張了!若是有一日尋得,俺定要好好的出口惡氣。”張飛恨恨的罵道。

“呵呵,二哥莫急。”黃逍勸慰一聲,轉頭望向戲志才,“不知軍師有何高見。”

戲志才微微一笑,“主公心中已有定論,何必問忠。既然主公問起,忠便獻醜了。想那匈奴,乃是遊牧民族,以部落聚之,或大或小,想必先前我軍所遇者,皆是其中一些小部落而已。然今匈奴人皆不見蹤影,想必是聞得我大軍,望風而走,當會聚眾以抵我軍。”

“軍師真乃明見。”

“主公謬贊了,忠想主公該是早已思得這些,忠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哪裡,我只是粗想到一些,斷無軍師之詳。若按軍師之意,我軍當如何處之?”

“忠認為,當徐進軍,緩圖之。軍隊皆向中軍靠攏,以防偷襲。一旦匈奴兵露面,聚而殲之!”

“甚妙,二哥,公孝,公明,你等就按軍師所言。”

“喏!”二將領命下去。

連 續兩日,還是這般不見敵影,卻也相安無事。這一日剛剛吃飽了早飯,張飛正要喝令拔營,按照戲志才地吩咐去吸引那匈奴軍,耳邊就傳來了沉重的鼓聲。‘咚、 咚、咚……’的鼓聲遠遠地從十幾裡外傳了過來,帶起一道土線。仔細望去,卻是一支身穿皮甲,手持彎刀的軍隊,騎著馬朝著自方的軍隊沖了過來。

騎在馬背上,眯著眼睛看著七八裡開外的那支大軍,張飛由衷的讚歎到:“他娘的,都說匈奴騎兵天下少有,隊,離今日一見,真的好整齊啊。”

黃逍與高順、徐晃的軍張飛不甚遠,未待得匈奴兵來到近前,眾軍早已合兵一處,擺下了陣勢,嚴陣以待。

匈奴軍將領見黃逍軍居然先他們到來之前,列開了陣勢,知道已失了偷襲之先機,再攻無益,遂止住騎兵沖勢,列開軍陣,兩廂對圓。

“中原的黃逍,可否出來一談?”只見匈奴一將,出眾來到兩軍陣前,望著對面黃逍大軍高聲喊道。

大軍左右閃開一條通道,黃逍騎著嘯月白虎緩緩的走了出來,左有張飛、高順相隨,右有典韋、徐晃相伴。

“我便是黃逍,你是何人,卻又有何話要說?”黃逍大戟一指對面那將,喝道

“某乃單于帳下,左賢王于扶羅,卻不知黃將軍因何犯我國之境?”

“哈 哈,真是笑話,我犯你們匈奴之境?于扶羅,你莫要賊喊捉賊可好?”他就是左賢王于扶羅?擄蔡文姬的就是他?他奶奶的,如此美女居然被這傢伙糟蹋了,是可忍 孰不可忍!黃逍憋著怒火,厲聲喝道:“你們好生無禮,其他暫且不提,想我黃逍自領雁門郡以來,你等焉何騷擾我邊境?如今卻來問某如何犯境,于扶羅,你不覺得可笑麼?摸摸你的臉,看看自己是否還有臉乎!”

“黃逍,你安敢如此辱我?吾可是單于之子,左……”

“你愛誰兒子誰兒子,敢犯我邊境,就是天王老子,我黃逍也是要打回去!”媽的,跟老子擺什麼譜,說不好聽點,你小子也不過是一官二代罷了!

“你……你莫非想挑起兩國戰爭麼?”于扶羅被氣的遍體篩糠,抖個不停。

“哼!你莫非以為大漢好欺不成?屢屢犯我邊境,我倒想問你,你匈奴莫非想挑起戰爭不成?”

“你……”

“想我天國,豈容你等宵小無禮之,敢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黃逍揚戟厲喝。

軍兵乃是熱血之人,聞黃逍言,何曾聽過如此霸道之言?兩萬大軍,直感熱血上湧,在張飛四將的帶動下,齊呼道:“敢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雖遠必誅……”滾滾聲浪,驚得對面匈奴騎兵馬嘶亂叫,連退十余步方才得到控制,一時間,匈奴兵士氣大落。

“你…我…來人,誰給我拿下這廝!”于扶羅氣得馬鞭亂點。

“土安願往!”于扶羅旁邊一將,高喝一聲,策馬直奔黃逍而來。

“主公,且將這仗讓與俺張飛!”張飛見大戰已起,全身好戰的細胞無不跳動,忙催馬上前請戰。黃逍也知這些天自己的二哥憋的難耐,也知張飛之勇,當下點頭准了。

“某乃土安也,來將何人?”土安見方才那白衣騎虎小將回去,換了一黑大漢出來,手中舉槍一指,喝問道。

“哪有那麼囉嗦,要戰便戰就是!土安,土安,今天就讓俺張飛送你入土為安!”張飛這些時日早就憋的難耐,哪還有心情與土安對話,圓澄環眼,擰矛便刺。

土安見張飛一矛刺來,忙合槍欲崩張飛蛇矛。可土安武藝只一般,有哪是張飛對手,哪裡曾想,張飛這一刺居然是假,只見其閃電般收矛再刺,用錯力道的土安哪還有再躲之機,“噗”被張飛一矛貫胸而過,死於非命。

“哈哈……太弱,太弱!如若只是這般廢物,卻莫要出來丟人,俺殺之臉上亦無光也!”張飛狂笑著,挺矛挑起土安屍身,傾力一甩,“嗖!”將土安的屍身被其閃電般甩進匈奴陣中,三十多步!生生砸死騎兵三人!

“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與某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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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一章 驚豔一矛 血染草原


這個二哥,怎麼還是這般亂吼亂叫,自稱燕人,習慣不成?我又不是沒有說過,怎麼就不改過來,燕人,閹人,聽著我就彆扭。身後觀戰的黃逍苦笑著心道,不過,二哥之猛,卻更甚初見之時,想桃園結義之時,二哥武藝還是剛猛有餘,巧妙不足,今日矛挑土安,居然懂得用虛招勝之,進步斐然啊!要知那土安也不是無名之 輩,三國歷史上有其一筆,武力也不低,卻僅一合不到,就枉死二哥矛下!誰能想到看似如此粗莽之人有如此心機!

看看一旁的典韋,這傻傢伙什麼時候能有點進步呢?黃逍無奈的搖了搖頭,此卻難矣!

徐晃、高順看的也是神采飛揚,高聲喝彩,麾下士兵,士氣高昂,其實如虹。而反觀匈奴兵,一個個呆若木雞,怎麼可能,如土將軍般大將居然只一合就被這黑大漢挑 殺?昔日縱橫草原鮮有敵手的人物居然......望著地面上橫躺的土安屍身,匈奴兵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與某一戰!”

張 飛等了許久,見無人理會自己,再看對面的匈奴兵將,鴉雀無聲,一個個瞪著雙眼直直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心頭火起,俺老張還沒殺夠呢,你們看什麼看,還不出來 和我打上一打!當下一聲怒吼,張飛本就聲大,這一聲含怒之吼,卻似蓋過霹靂一般,匈奴兵只覺似有人在耳邊大喊無疑,近處稍弱者,被震的在馬上栽了兩栽,晃 了三晃,險些墜下馬來!

于扶羅見士氣低落至斯,哪有不急之理,顧左右道:“哪位將軍願上前與我誅殺這廝!”

自他身邊閃出一名大將,赤銅盔,赤銅甲,手中一把厚背雁翅斷頭刀,胯下一匹火紅色的戰馬,除卻不是豹頭環眼,卻是和張飛有三分相象,只見這人對於扶羅一抱拳,道:“左賢王莫憂,某願往之!”

于扶羅一看這將,大喜道:“非將軍莫能抵之!”

“那黑廝,莫要張狂,休放狂言,認識兀突骨否?”這將出得戰陣,策馬如飛,舞動手中大刀直奔張飛而來。

“兀突骨?什麼破名字,俺張飛不認識!你們匈奴人真沒文化,先是一個入土為安的,這會又蹦出一個什麼什麼骨頭,俺老張只喜歡殺人吃肉,不喜歡骨頭!”

張飛沒頭沒腦的一通胡言亂語,逗得黃逍一方哈哈大笑,見過藐視敵將的,還沒有見過這般藐視的!被一粗人鄙視為沒文化,兀突骨也算是第一個!黃逍也是忍俊不止,哈哈大笑:“哈哈,二哥小心,此人武力不低!”

玩笑歸玩笑,但還是莫要輕視,別人不知道兀突骨,黃逍可是知曉,其人武力不比張遼等將差上許多,不是土安之輩能比之的,黃逍可不想張飛因輕視而犯下什麼錯誤。

雖然機率微乎其微,但是黃逍也不想張飛冒險,遂提醒道。

張飛本以為這個兀突骨也是如土安一流,根本沒有正視之。待聽得黃逍之言,卻是端正了態度,張飛對自己三弟的眼光一向很是折服,既然三弟說不可輕視,那自然是不可輕視。

張飛先前那一番諷刺,可氣壞了兀突骨,想他兀突骨在匈奴是何等地位,焉有被人如此輕視之時,即便是單于也是以禮相待,如今......兀突骨被氣的哇哇大 叫:“好你個黑廝,如此輕慢於某,某焉能留你,來來來,試試我骨頭,呸,試試我兀突骨的刀是否鋒利!”言罷,輪刀就剁。

“休逞口舌只利,來與你張爺爺大戰一場,若如先前土安一般,就莫要出來丟人顯眼!”張飛口中亂叫,手中蛇矛卻是絲毫不含糊,一式橫擔鐵門閂,望上便架。

“當!”刀矛相交,引得一聲劇響。張飛力量稍勝兀突骨半籌,見蛇矛崩起大刀,張飛一擰矛攥,蛇矛懷中抱定,矛頭閃電般橫切兀突骨腰部。兀突骨乃百戰之將,見矛頭斬來,卻絲毫不見忙亂,手中大刀借被張飛崩起之力,順下刀杆,懷中抱月,逼開斬來蛇矛。

二將擦肩而過,張飛忽然想起黃逍那一虎四戟,靈機一動,卻不見他生搬硬套,彎腰向後,“唰”的一下,躺在馬背之上,手中蛇矛一挺,望定兀突骨後心狠命紮了下去。

“好!如此一矛,端是神來一筆,精彩!”沒想到一想沉穩寡言的高順突然大叫一聲,為這一矛而喝彩!黃逍、徐晃驚奇的看向高順,相處兩年多,對於這高順如何大家也是多有瞭解了,什麼時候也沒見過寡言的他如此這般,今天是怎麼了?似乎這傢伙只對練兵情有獨鍾吧!

高順見我們都看向他,頓時恢復了那張撲克臉,不自在的一笑,“順見張將軍這一矛實在精彩,而順也是用槍的,一時沒按捺住,是所以......”

黃逍、徐晃互相看了看,對高順點點頭,意思我們都理解,不必解釋。

兀突骨可不似黃逍等人自在,此時的他卻是大驚失色,再想以刀來架這一矛,卻已是不及,百忙中將腰身一扭,以避此矛。蛇矛擦著兀突骨皮肉而過,卻是未曾傷得分毫,只帶起一片一甲。

“好生可惜!”徐晃一拍大腿,歎息一聲。

“是啊,好生可惜,這兀突骨武藝不俗,換了旁人,斷難當得這一矛。”黃逍深有同感,太可惜了,沒想到這一矛居然未曾奏效,被兀突骨揀了一命。

兀突骨圈定戰馬,冷汗唰唰的淌了下來,心中慶倖,好險!差點就未曾躲開,這黑廝武藝竟如此精湛,某卻不得不小心對之!穩定了下心神,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催馬又和張飛戰在一處。

好一番撕殺!這二人,都是力大之輩,鮮少巧妙之招,你來我往,招架相還,卻比起了力量,一時間整個戰場上空充斥著“叮”、“當”兵器撞擊之聲,二員大將恍然搖身變成了鐵匠,對砸的不亦樂乎。

然終是張飛力勝,十五六回合之後,兀突骨再是難支,揮刀再次架開張飛刺來之矛,撥轉馬頭,望本軍陣就走。“骨頭哪裡走,再與某戰上一百合!”張飛正殺的興起,見兀突骨要走,那裡捨得,催馬就追,眼見就要追如匈奴兵陣之中。

黃逍見狀,惟恐張飛有失,揮戟一聲虎嘯,令高順、徐晃左右殺之,自縱嘯月、攜典韋領“虎神衛”接應了上去。後面的戲志才見狀,忙指揮中軍隨後掩上。

一時間,百虎齊嘯。騎兵懼怕猛獸,古來如此,是以,對付匈奴如此全軍皆騎,“虎神衛”端是無往不利。被百虎嘯聲所攝,匈奴騎兵哪還有往日風采,胯下戰馬雖久經戰陣,亦是被唬的遍體篩糠,那還奔跑的起來。騎兵之利,皆是其慣性使然,奔跑不得的騎兵,卻是猶如失去爪牙的猛虎,再也興不起什麼風浪。

沖殺到近前的黃逍大軍,尚距匈奴兵尚還有二十多步的時候,靠近前面的軍兵突然自腰間取出一小巧之弩,平端而起,望定匈奴騎兵,扣動扳機,“嗖, 嗖.....”居然是三連射!一時間,弩箭如雨般,傾射進匈奴陣地,匈奴騎兵,連帶著座下之馬,整片整片的倒了下去!一番齊射,居然射殺三四千騎!鮮血, 染紅了草原!

知情的徐晃、高順等人,見了尤自張大了嘴,萬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有如此之利。于扶羅更是震驚,他何曾見過如此之物!作為常年和漢軍打“交道”的他自然清楚老對手的軍備,然卻未見過如此弩箭,莫非這是漢軍新增軍械?

他哪知道,其他軍隊不曾有如此之物,為黃逍軍獨有爾!這時代自然不曾有連弩之物,只有後來諸葛亮發明了諸葛連弩,直到那個時候,連弩才進入了人們的視線。但是這又如何難倒前世身為龍組成員的黃逍?想他常年與槍械相處,對於弓弩也是多有涉獵,做一把連弩還是難不倒龍組的精英的!兩年前,黃逍就將圖紙給了戲志才,令其全力製造,兩年下來,也僅得兩萬餘具,這一次伐匈奴,幾乎帶來了全部!

不說匈奴兵敗如山,單說黃逍帥“虎神衛”,匯合張飛後,果斷的舍了那兀突骨,三員猛將,攜無敵之勢,殺向于扶羅所在。于扶羅乃是匈奴的左賢王,在匈奴的地位,相當於大漢的太子一般,非是大將所能比之。

尋常兵士,哪是黃逍三人的對手,四杆兵器齊舞,所有阻攔者,莫不是做了飛屍。只見三人上空,人影接連飛起,落下時,卻已再無一點聲息,死的已不能再死。即便有匈奴將領,卻也逃不的三戟一矛,無不落個分屍的下場!

匈奴騎兵,因戰馬被虎嘯所攝,亂作一團,于扶羅亦因自己兵士所阻,不多時間,便被黃逍追上馬尾,“于扶羅!你還往何處逃?速速投降,我黃逍饒你一命!”

于扶羅面現狠色,自持武力,哪肯如此投降,回轉馬頭,舉刀便劈。

黃逍見狀哈哈大笑,“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單手輪動手中大戟,尋得于扶羅刀頭,全力一崩,“當”,“嗖”,于扶羅哪堪黃逍的大力,刀戟交錯的刹那, 于扶羅雙臂間只感一麻,手中一輕,待得仔細看時,手中的大刀早已看不到蹤影,已不知飛到何處,雙手鮮血淋漓,卻是虎口被崩開,緊攥大刀的雙手手指多有折斷 者。

于扶羅看著逼在喉嚨上的大戟,一臉的灰敗之色。

“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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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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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二章 定計帷幄 陷陣威武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志才這次隨逍親到北地,對此次征戰,不知有何高見?”

敗得左賢王一眾,斬首一萬餘,降者達萬五之數,餘者皆潰散,追之不及。黃逍軍因弩箭之利,緊傷亡千餘人,卻是大勝。于夜,黃逍招戲志才到帳中討論軍情。

“不敢!主公,忠有片言,請主公明察!”戲志才一禮,坐下道。

“請快快說!”

“恕忠直言,此番北伐,平匈奴易,服匈奴難哪!”戲志才略想了片刻,直言道。

“請道其詳。”黃逍點點頭,戲志才如此才智,未得我言,便知我意,居然知道我出兵的意圖所在,古人之智,誠不可欺也!

“主公,匈奴自恃其地處邊北,騎兵之利,草原之闊,不服已久,雖今日破之,難保日後再反!”

確實!黃逍點點頭,他正發愁這件事,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復征討匈奴吧!

戲志才見黃逍點頭,接著說道:“若主公此次伐匈奴之後,班師再圖中原,匈奴必定會再亂邊庭,主公後顧之憂終不得解。”

“若依志才之見......”

“依忠看來,伐匈奴,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願主公但服其心,以圖常治久安,那時,匈奴奉主公為主亦是有可能也。然後,揮師挺進中原,大業可成矣!”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黃逍聞言一愣,這兩句他太熟悉了,好象是馬謖在諸葛亮攻打南蠻時所獻的策略吧?絕對不會錯的!不想戲志才也有這般見解,不過話說回來,馬氏五子都是哪的人了,那可是內政的好幫手啊,尤其是馬良...算了,先顧眼前吧,“知我者志才也!”

“主公,今于扶羅被擒,想他乃是當今匈奴單于欒提羌渠之子,忠料定那欒提羌渠必然引兵來救于扶羅,主公宜早做安排。”

“哦?志才料定他們會來?”黃逍疑惑的問道。

“十有八九,忠曾聽聞欒提羌渠對其子于扶羅甚是疼愛,斷無不救之理。”戲志才肯定的道。

“那若依志才之意,當如何安排?”

“依忠之見,只......這般便可!”

“哈哈!志才之策,端是高明,如此這般,若匈奴不來便罷,若來,定要他們有來無回!”聞戲志才言明,黃逍如撥雲見日般,開懷大笑。

“主公切記,攻心為上!”戲志才提醒道。

“逍安能忘之,志才放心便是!”

果不出戲志才所料,時不及兩日,匈奴單于欒提羌渠聞聽于扶羅被擒,心焦之下,再也不願與黃逍軍隊捉迷藏,點起三萬匈奴騎兵,星夜尋黃逍而來。

流星探馬探得分明,飛報黃逍得知。黃逍遂依先前之計,整兵派將,眾將紛紛得令,出帳按令行之,以待撕殺。

令押過於扶羅,親自為他解去綁繩,以酒食衣服賜之,以謊言著其後營而走,令告之其父,莫要再起刀戈,休養生息,造福百姓。于扶羅得言,惶惶而竄。

卻說欒提羌渠引兵來救其子,三萬大軍待到黃逍軍所駐之地,心有奔襲之意,卻又恐兒子被傷,遂結陣討敵。

戲志才早聞欒提羌渠已來,著令軍士于鹿角後排兵列陣,攜張飛出得陣中,高呼道:“對面可是匈奴單于欒提羌渠?”

欒提羌渠正自軍中打量黃逍軍容,顧左右道:“人每說西涼黃逍善能用兵;今觀此陣,旌旗雜亂,隊伍交錯;刀槍器械,無一可能勝吾者:始知前日之言謬也。早知如此,吾反多時矣。”正言論間,忽聽對面有人正喚自己,遂催馬出陣應道,“正是本王,你可是黃逍?”

欒提羌渠見對面為首一人,不由眉頭一皺,這是黃逍嗎?我曾聽人言黃逍號“虎威天神,血衣修羅”,本王還以為其是站起來頂破天,坐下壓塌地,橫推八馬倒,倒拽九牛回的好漢,怎麼今日一見,倒像個書生模樣,瘦小不堪?

“非也,某乃我家主公帳下軍師戲忠戲志才也,在此見過單于,請恕某兩軍陣前,不得行禮,勿罪!”戲志才見對面出來一將,頭頂嵌寶紫金冠,身披纓絡紅錦袍,腰系碾玉獅子帶,腳穿鷹嘴抹綠靴,騎一匹卷毛棗紅馬,懸一口松紋古澱寶劍,一臉上位之氣。聞他所言,已知其是單于欒提羌渠,於馬上一禮道。

“戲志才是何人,本王不識,速叫你主公黃逍出來答話!”原來這人不是黃逍啊!

“我家主公此刻不在此廂,不知單于有何話,但說不妨,我家主公已授意,忠可全權代之!”

“前兩日,汝軍擒了我王兒于扶羅,本王此來正是欲取回我王兒。戲志才,本王問你,我王兒現在何處?”

戲志才見欒提羌渠言語間咄咄逼人,心中微怒,“怕是單于久居番邦,不知中原禮儀吧!如此聲勢,莫非是欲要人不成便與我見仗不成?”

“哈哈!本王正是此意,識像的話,速速將我王兒好生送將出來,若是壞了一絲頭髮,休怪本王無情!”欒提羌渠哈哈大笑,滿眼的狂態。

“哼!久聞番外之民愚不可及,今日一見,忠卻深有同感,既如此,你與身後眾兵皆留下來吧,飯食我們管了!”戲志才冷笑一聲,將手一揮。

“管我們飯?”欒提羌渠疑惑的道,轉眼間明白過來,“南人好生無禮,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擋我三萬鐵騎!眾將士,隨我殺!咦?那是什麼?”

突然,欒提羌渠只見對面軍中起了一道青煙,這是?不好,這是狼煙!

然還不待他吃驚,身後的大軍卻先騷亂了起來,“吼.....”一聲聲的嘯聲接連天際,欒提羌渠仔細聽去,卻才聽明乃是虎嘯之聲。只見後軍人仰馬嘶,亂作一團。欒提羌渠只感座下寶馬也是焦躁不安,身體顫抖。

這是......虎神衛!欒提羌渠一瞬間就想起了先前逃回兵丁所言的一支人數不多的部隊,只百騎左右,卻是人人乘虎!是了,怪不得那人言黃逍不在軍中,原來是襲我後軍,好生狡詐!

“穩住,休得慌亂!敵人之百騎而已,莫要驚慌,眾軍隨本王向前,踏平漢軍營寨!”欒提羌渠見大軍漸成亂像,忙高聲呼喊道。無奈其部下皆為騎兵,胯下戰馬焉能知道他所說是什麼意思,亂,已不在人力所能控制範疇。

欒提羌渠正呼喊間,忽然喊聲大起,左有高順一千“陷陣營”、二千精兵,右有徐晃領軍五千,兩路軍殺出,將匈奴兵圍在中間。戲志才見狀,令旗一擺,張飛引一萬兵士也掩殺過來。

“匈奴男兒們,莫要驚慌,隨本王殺!”欒提羌渠拔出腰間寶劍,策馬就欲向前殺去。然不待他有所動作,自他身邊轉出一將,一把拉住他的馬韁繩,“父親暫且息怒,如今我軍亂像已成,斷無勝理,快快突圍吧!”

“放肆,安敢亂我軍心!”欒提羌渠大怒,回頭望去,這才發現,說話的正是自己的小兒子呼廚泉!“我兒焉何阻我!”

“父親大人,敗了,咱們敗了!”呼廚泉大聲的喊道:“亂像已成,再無勝機,若此時不走,惟恐再也脫身不得啊!父親大人,快走!”

欒提羌渠回頭看了看亂作一團的騎兵,卻是自相踐踏,哪還有往日馳騁草原的一分雄姿!神色一片黯然,不想僅是百餘頭猛虎,竟迫得我三萬雄兵如斯!罷!罷!罷!暫且退去,以待來日!

欒提羌渠左右望去,見左面高順兵少,是以為好欺,遂對呼廚泉道:“我兒隨我左右,速從左側突圍!”

高順見敵人的將領望自己方向撲來,那張永恆的撲克臉沒有一絲的變化,“陷陣營,集結!”

只見隸屬陷陣營的士兵,聞高順一言,迅速的以高順為中心,整齊的排成五列,踏著整齊的步伐緩步的向沖過來的欒提羌渠一眾靠去,于百步之外,將手中所持巨盾插立身前,居然是清一色的塔盾!自腰取下連弩,肅容以待。

待得欒提羌渠一眾,近其只余八十步上下,高順力呼一聲,“射!”三千支弩箭如蝗蟲般傾射而出,頓時欒提羌渠軍倒下軍馬一千有餘,因亂自相踐踏死者亦有一二百餘。

“換弩!”高順聲音沒有一絲的變動。陷陣營聞令,將手中弩掛回腰間,隨手又取出一具連弩,居然是隨身攜帶兩具連弩!

“射!”高順冰冷不帶感情的音調,卻像催命符一般,又是一輪箭雨,欒提羌渠卻是倒了大黴運,他只以為人少著好欺,不想......其所帶親衛四千多人,只得剩下一千五百餘!即使武力過人的呼廚泉,亦因為救其父,而身中數箭,雖不致命!

“收弩!”高順見這支騎兵只離己方三十余步,高呼道:“抄槍!”

陷陣營遵令照辦,一千餘人,卻無一人有一絲的多餘動作,一千人,整齊劃一。

“陷陣營!”高順再次高喝一聲。

“陷陣!喝!陷陣!喝!”

即使在天敵騎兵面前,高順的陷陣營士兵也是無半分俱色,齊亮的口號震響草原上空。

“前排,挺盾!”

“轟!”賓士的騎兵猛然撞擊在陷陣營前排所立塔盾之上,一時間血肉橫飛!饒是戰馬被猛虎所驚,衝擊力大度而減,前排的陷陣營士兵亦被沖出兩米有餘,卻無一人傷亡!騎兵之勢,頓遭遏止!

“刺!”高順簡單的一聲命令,前排二百士兵,尋得塔盾間的縫隙,挺槍而出,耳中“噗”的刺入身體之聲甚是整齊。

“收槍!向前一步!”陷陣營聞令齊齊向前跨了一步。

“刺!”

陷陣營在高順的指揮下,就像一台絞肉機一般,片刻間,欒提羌渠所剩一千五百余近衛幾都死在陷陣營的刺槍之下,只餘二三十人!

“父親小心!”呼廚泉陡然見五六柄長槍齊齊的紮向欒提羌渠,百忙中,自坐騎上飛身而起,將欒提羌渠撲落馬下,卻是救得其一條性命。

“圓陣!”高順見敵人主將落馬,口中喝令道。

陷陣營頃刻間結成一圓陣,將欒提羌渠父子並二十余親衛圍在中心,齊挺槍刺之。這些人哪還躲的開,一時間,身上早著,唯欒提羌渠父子勉勵支援著。

高順看著眼前的兩人,自記得黃逍所言,敵將當生擒之。遂喝令道:

“擒!”

陷陣營果是精銳,聞得一個“擒”字,收槍,齊以塔盾圍之,欒提羌渠兩人再無希望,掙扎一番,皆束手就縛。

一役,全殲敵騎四千餘,陷陣營,僅亡十餘人,無受傷者!

每所攻,無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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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三章 言語匈奴 一釋單于


“來人,將欒提羌渠父子帶上來!”

在戲志才的計策下,匈奴折兵近兩萬,欒提羌渠並呼廚泉被高順所擒。。而黃逍軍卻因連弩之利,再加上匈奴軍已早亂,是故傷亡倒是不大,只近兩千餘人,可謂是大獲全勝,繳得戰馬、軍械不計其數。打掃完戰場,黃逍在戲志才的授意下,要見匈奴單于欒提羌渠。

不多時,羌渠和呼廚泉被軍士推搡著走了進來。

“跪下!”兩廂軍士喝道。

“哼!想我欒提羌渠乃是大漢所封之王,你等何人,又是何等身份,焉有叫我跪之理!”欒提羌渠昂首怒衝衝的道。

“哦,這麼說,你自認為是大漢的子民嘍?”黃逍饒有興致的問道。

“這個自然,遠自高祖之時,我匈奴就受皇封,世代為王,爾等皆為漢民,焉有不知之理!”欒提羌渠很是自鳴得意。

“聽你如此說,黃某卻有些奇怪了,既然你口口聲稱自己身為大漢的子民,卻又焉何屢犯我大漢邊境,此又是何道理?說!”黃逍陡然大喝。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匈奴地處偏寒,為求生存,不得不為之!”

“好個不得不為之!如此無恥之言,你居然也能說的出口,枉為人王!為王者,自當體恤臣下百姓,為求生存,可求商、民二便,而你,卻只會妄動刀戈,置黎民百姓與水火之中,如此不仁不忠,依黃某看來,你卻是只為私利,而妄顧百姓也。”

“黃逍,你說的好聽,也是在理,本王也不得不承認。可古往今來,中原人士多以我等為化外番邦,甚是鄙夷,多是排擠,卻哪還有人誠心願意與我等為商?草原遼闊,卻不得為民,如之卻奈何?”欒提羌渠氣呼呼的道。

“哦?聽你所言,莫不是也有意?你但講不妨!”

“這個自然,若是衣食無憂,誰又願起刀兵,妄動干戈?”

“既如此,黃某倒是能給你一個機會,允許你匈奴在某治下經商,各取所需,可頒佈政令公平代之,換汝之臣服,你可願意?”

“你?本王臣服於你?哈哈!這是本王聽來的最大笑話!想本王效忠的乃是大漢皇朝,而你黃逍,僅僅是一郡都騎尉,安敢出如此大言,怕卻是忘記自己是何等之身份!”欒提羌渠聞言怒斥道。

“哈哈!黃逍卻是清醒的很!不過,依黃某看,現在看不清形式的怕是單于你吧!某勸你還是清醒一點,你現在只不過是某手中的俘虜罷了,又何有耀武揚威的資本?哼,只需黃某一句話,管教你們父子人頭落地!”黃逍聽了欒提羌渠的怒斥,愣了一愣,哈哈大笑。

“你...你...安敢如此,本王乃是大漢......”欒提羌渠這才記起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不比往日身份,忙以大漢壓之。

“欒提羌渠,黃某還是勸你收起這些沒用的心思,大漢?大漢都自顧不暇了,又哪顧得上你這個屢屢犯其邊境的匈奴單于?依黃某看,若是皇帝得暇,哪還輪到黃某來收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怕是早早就派大軍前來教訓爾等!”大漢?切,還拿這個來壓我,名存實亡而已,186年了吧,嘿,還有三四年了!

“你......”欒提羌渠氣結。

“按理說呢,你匈奴這些年來,屢屢犯我邊境,若我今日直接斬殺爾等,再上表朝廷,朝廷只會以平叛有功而賞賜於黃某,斷無半絲責備之意。然黃某念上天有好生之 德,實不忍徒增殺戮,若不是為治下百姓討得一絲安定,黃某亦不會率大軍來到這草原之上,勞民傷財,你說是卻也不是?”

是啊,這些 年來我匈奴確是沒少騷擾大漢邊境,燒殺搶掠,雖我匈奴是為求一生存,但是在大漢的眼裡怕早已不是這般!真如黃逍所言的話,若是有閒暇,怕早就對我等用兵 了!如今,黃逍只需一刀就可把我殺了,必是莫大功勳,卻又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呢?莫非,我真的想錯了?欒提羌渠低頭不語,苦苦想著。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明主而侍,若你今天答應,黃某治下所轄將全部對你匈奴開放,頒佈法令允你匈奴行商,互通有無,不知你意下如何?”

“某乃大漢所封之王,汝何不以某為主?”欒提羌渠或是想通了什麼,但平素以王自居的他,又安肯居人之下!

“還是沒有認清你現在的身份,某曾言,若殺你,你只不過是一俘虜罷了!想必,你還在對被獲遭擒很是不服吧!”黃逍自然明白欒提羌渠的心理,微笑著道。

“這 個自然!若不是爾等詭計在先,又有猛虎助戰,本王焉能有此之敗!不服,自然是不服!”欒提羌渠想起自己三萬大軍敗的如此窩囊,心中就有氣,怎麼就中了南人 的計呢,一定是只顧我兒的安危......對了,我兒於扶羅呢?“黃逍,某被獲到汝處,卻為何未見某王兒於扶羅?”

“哈哈,於扶羅?左賢王早已被某釋放。黃某早就有言,不願徒增殺戮,只想和匈奴永結同心!”

“被放了?”欒提羌渠驚疑的問。

“對,放掉了,遠在你引兵到來之前。不過,其是自後營而走。”黃逍老神自在的道。

“如此多謝黃將軍!”欒提羌渠聽得自己愛兒已早被釋放,對黃逍的惡感稍減,稱謝道:“黃將軍仁義無雙,倘能得將軍與某一公平對戰,某再無怨言。再一戰,以定勝敗,如何?”

“哦?公平對戰麼?既然是公平對戰,那不妨再添些彩頭如何?若不然,卻是黃某吃虧。”黃逍笑呵呵的道。

欒提羌渠聞言一愣,“何等彩頭?”

“既然是公平對戰,勝敗各安其心,若是黃某勝,你只需以某為主則可,反之亦然,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本王安有不應之理?不過,這對決方式尚需由本王來提,黃將軍可有異議?”欒提羌渠眉飛色舞,心道,既然是公平對決,本王又何懼之有!

“先且說來。”

欒提羌渠想了想,方才道:“本王已思考妥當,就以千人對決為准,勝者為主,如何?”

千人對決嘛?這個簡單,別的我或許還沒把握,不過這千人對決,確是勝券在握!“來人,給這二位鬆綁!”

帳下轉過兩個軍士,盡去其二人縛,黃逍轉頭對高順道:“公孝,此戰就交於你,可有把握?”

“定勝,不勝,斬順之頭!”高順出列拱手道。

“黃將軍,如此卻是不可!”欒提羌渠一見高順,腦袋都發麻。早忘了他那何懼之有。先前的陷陣營無敵之姿卻是深深折服了這位匈奴之主,與這樣的軍隊對決,安有勝之理?是以一見是高順,欒提羌渠忙出聲阻止道。

“哦?這是為何?”黃逍哪還不知道欒提羌渠所懼,強忍著笑說道。

“黃將軍,本王所言的對決是限制兵種的,乃是千人騎兵對決,卻是不包括步兵在內。”欒提羌渠悄悄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緊張的道。

“哦,原來如此,這樣也簡單,某就便宜你等一次,只引手下百騎即可,抵你千騎,如此你可還言不公平?”

“莫非是黃將軍的‘虎神衛’?”欒提羌渠一聽黃逍言百人之騎,耳邊卻似想起了戰場上的那震天虎嘯一般,渾身一激靈。

“正是黃某的‘虎神衛’!”

“不公平,這不公平!”欒提羌渠次時卻也忘記了儀態,跳將起來,大聲連呼。

“哼,這也不公平,那也不公平,某只以百騎對你千騎,汝還言不公平,莫非以為我黃逍遙好欺不成?”黃逍猛的一拍桌案,豁然站起。

“不不不,黃將軍誤會了,想將軍那‘虎神衛’皆以猛虎為坐騎,世間騎兵哪有不望風披靡者!本王只求以尋常騎兵對決,千騎對千騎,絕無他意!”欒提羌渠見黃逍動怒,嚇的一縮脖子,趕忙解釋。

“哦?如此,可卻是再有更改?”黃逍虎著一張臉道。

“絕對再無更改,本王願誓言之!”欒提羌渠信誓旦旦的道。

“如此,黃某暫且信你一次!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來人,取二人坐騎兵器來,送二人出營!”轉頭對欒提羌渠、呼廚泉道:“本將軍就放你二人回去,回去好生準備,兩日後於此一決高下,可有異議?”

“安敢再有異議,就遵黃將軍所言,告辭!”

“不送。”黃逍一揮手,任其自便。

待得欒提羌渠父子走後,戲志才皺著眉說道:“主公,你怎能答應欒提羌渠如此無禮要求,想匈奴世代以善騎射而馳名,尋常騎兵焉能是其對手,主公糊塗啊!”

“哈哈,逍若無那三把神沙,又怎敢倒反西歧?既然能答應于他,自然有破他匈奴騎兵之法,志才卻是多慮了,且將你那顆心安穩的置於原處,儘管放心便是!”黃逍一臉的輕鬆,微微笑著,寬慰其道。

“哦?可是我們的騎兵.....”戲志才眼睛突然一亮,“莫非是主公秘密所訓那兩千騎?”

“哈哈,知我者,志才也!不錯,正是那兩千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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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四章 破陣無敵 二擒單于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日,黃逍正與幾位將領于軍帳中商議軍情,忽有軍士進來報導,言匈奴單于欒提羌渠帥千騎正于營外五裡處守侯,著人前來約戰。黃逍聞報,與戲志才商量一二,當即帥眾將引兵與營外列開陣勢。

黃逍勒馬,望對陣旗門開處,當先一人正是匈奴單于欒提羌渠,于扶羅、呼廚泉分列兩下,三人身後整齊列著一千騎兵,一個個卻是滿面彪悍之色,顯然是欒提羌渠精挑細選,方才湊得這一支軍隊。

欒提羌渠見黃逍列陣出得營帳,遂催馬來到陣前,遙遙的拱手道:“黃將軍,今本王率千騎來赴前日之約,千騎在此,不知黃將軍可記得彩頭為何物乎?”

欒提羌渠言語間得意洋洋,經他親手挑選的千人,最低者亦在其大軍中擔任伯長之職,可謂精銳至極,欒提羌渠自信斷無再輸之理。

“哈哈!本將軍安能忘記?望貴軍軍容,怕單于為此戰未少花費心思吧?”

黃逍久經軍陣,安能不識精銳之氣?此千騎,怕亦不在陷陣營之下!

“黃將軍見笑了,彩頭甚重,由不得本王不慎重對待,想必黃將軍也該準備妥當了吧,卻不知黃將軍的千騎尚在何處?”欒提羌渠向黃逍軍中望去,只見其軍後居數千騎兵,卻是和尋常騎兵並無二致。欒提羌渠心中暗道:如此軍隊,莫說一千,即便是數千,本王一千亦足以破之!

黃逍見欒提羌渠一臉的得意,冷笑一聲道:“本將軍又安敢負單于所望,破陣一營,出列!”

隨著黃逍一聲令下,大軍閃出幾條寬闊的通道,數支騎兵踏著整齊的馬蹄聲自陣後騎兵隊伍中緩緩走出,在黃逍背後集結,擺開了陣勢。

“這是什麼騎兵?!”欒提羌渠望著對面奔出的一千騎兵,忍不住驚呼道。饒他匈奴素以騎兵著稱,但如此騎兵卻是未曾一見。只見對面那支騎兵,馬帶馬甲,人披鐵鎧。馬帶甲,只露得四蹄著地,人掛甲,只露著一對眼睛。每五人一簇,手中武器卻也奇怪,五人居中者,並不持長兵器,卻是手端一把巨弩,見其模樣,卻似和兩 日前所見那奇怪連發之弩甚是相象,左右懸著數壺弩箭。其兩邊者,皆持著奇怪的東西,長達丈八,前尖後粗,粗短的把柄攥在手中,其身架在特製的馬鞍之上。再兩邊,亦不是尋常騎兵所持槍槊之器,乃是長柄雙闊刃巨斧!如此之物,非力大者不能舞!

這是什麼騎兵?非但匈奴一方不明,即使黃逍大軍中也是一片驚呼之聲。眾將亦只知自家主公秘密特訓了一支為數兩千的騎兵,為此,將軍中精壯力大者挑選了乾淨,然卻不知這軍之容,今亦乃初見!

黃逍心中冷笑,什麼騎兵?騎兵王者——連環馬!長丈八者為何物?衝鋒陷陣無敵之器——西方騎士槍!哼,本將軍倒要看你如何抵擋我的心血——破陣營!

“黃...黃將...將軍,這...是騎兵?”欒提羌渠驚疑的道。

“哈哈!單于,此不是騎兵卻又是什麼?此乃是由本將軍親自組建的騎兵,名,破陣營!單于卻是第一個得見真容者,恭喜!”

新組建的騎兵嗎?欒提羌渠想了想,如此本王又有何懼?想本王所挑,皆乃精壯之士,如此騎兵,天下大可去得!呃...不包括那變態的“虎神衛”!至於那“陷陣營”,打不過我跑還不成嘛!

“如此,本王倒要領教黃將軍所建騎兵不凡之處,本王在陣中相候,一戰定勝敗,請!”

“一戰定勝敗,請!”

待得欒提羌渠回道陣中,黃逍大喝一聲,“破陣一營,結陣!”

只見破陣營一千騎兵迅速的動了起來,所擺的卻並非騎兵慣用的箭簇陣,居然是一字長蛇陣!一千騎兵一字排開,這時戰場上人才發現,一千人以五人一簇,而五人之馬,居然齊著連體鎧甲,五馬一體!

這是......

滿戰場的人都奇怪的看著。

欒提羌渠令騎兵擺下箭簇之陣,再看黃逍軍隊,居然擺出一字長蛇陣!心中冷笑一聲,也不過如此,精於騎兵者皆知箭簇陣乃騎兵首選,一字長蛇陣,哼!對騎兵有何用!

黃逍哪管其他人如何想,揮動手中虎頭盤龍戟,厲聲喝道:“破陣一營——衝鋒!”

經過嚴格訓練的破陣營,坐下戰馬邁著整齊的步伐,齊向匈奴軍隊沖了過去。

“衝鋒!一雪前恥!”欒提羌渠也喝令道,一時間,千馬奔騰,卷起塵土無數。

“破陣營,弩衛,射!”待得兩軍相距百五步,黃逍陡然喝道。

“什麼?這個距離?”正衝鋒中的欒提羌渠驚奇的道。怎麼可能,優質的良弓也只射得百步而已,這足有一百五十步,焉能射到?更何況是弩!然而,撲面而來的弩箭推翻了他的一貫思維。

被黃逍改良的弩,足可射出一百八十步,更何況百五之步!

點射!居然是點射,不再是三發連射,卻比連射更加精准!經過黃逍嚴格訓練的弩衛,雖不能做到百步穿楊,但這哪能難倒龍組出身的黃逍,一個簡單的十字準星將這些弩衛皆變成了神射手,鮮少有空放者!

一輪箭雨傾灑過去,匈奴騎兵居然死四百餘,五去其二!而且死者皆是咽喉中箭!欒提羌渠看著周圍倒下的騎兵,如墜寒窟。

“這...這...這怎麼可能!給本王還擊!”欒提羌渠不可置信的失聲驚呼,忙吩咐道,卻再也沒有了必勝的信念。

然而,這箭又如何能奈何全身精鐵鎧甲的破陣營?即使座下戰馬亦是不懼箭石,一陣雨落芭蕉的中箭聲,卻無一人受傷!

“弩衛,自由射擊!槍衛,架槍!”哼!怕箭就不是破陣營!黃逍心中冷笑,哪去思考欒提羌渠的想法,自顧指揮道。

轉 眼間,兩軍對撞,頓時匈奴人仰馬翻。匈奴馬槊甚短于西方騎士槍,破陣營占了兵器上的大便宜,沉鈍的騎士槍攜五馬奔騰之力,準確的點在匈奴騎兵身上,過重的 騎士槍,亦因那特殊的馬鞍,甚是穩固,縱是匈奴騎兵想以力撥開,也是萬難!一個個被巨大的衝力撞飛數十丈,無不是骨斷筋折,慘死異常!

“斧衛,劈!”

破陣營唯一還沒出手的持巨斧者一聽黃逍的聲音,齊舉手中的百斤大斧,也不管是人是馬,望下便劈,一時間,鮮血崩現,中斧者,皆為兩半。

“起斧!劈!”

......

機械般的重複著舉斧、下劈的簡單動作,中間的弩衛裝箭,再射,絲毫不顧落在身上的兵器箭支,一聲聲的“叮噹”聲只在精鐵鎧甲上留下一道道的白痕!匈奴兵已絕望了,哪怕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但精銳難道就不怕生死麼?尤其對手還是這種怎麼殺也殺不死的敵人!

恐懼的情緒在匈奴騎兵心中蔓延,只一次撞擊,除卻後面者居然無一生還,匈奴兵安有再戰之心,一個個勒馬掉頭就跑,這哪裡還是騎兵,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是死神!

以彪悍著稱的匈奴騎兵,終於恐慌了,使勁的抽打著胯下的戰馬,恨不得能早一點脫離死神的鐮刀、惡魔的爪牙,惶惶的匈奴兵中,還夾雜著三道獨特的身影,正是欒提羌渠父子三人,此時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銳氣,惶惶如同喪家之犬!

見匈奴騎兵要逃走,黃逍哪肯放過,“破陣一營,兩翼迂回,圍而殲之!”

這時就見到了一字長蛇陣的效用,因陣線過長,中間的騎兵對撞,絲毫沒有影響到兩邊的騎兵速度,此時的兩翼,已早早的超過了匈奴後軍所在,聞得軍令,齊向中間奔去。更兼匈奴潰軍因掉轉馬頭,失去了先前的速度,立時被一千破陣營圍在了中間。

欒提羌渠眼現絕望之色,這戰,居然敗的如此之慘!世間居然有如此軍隊,本王小覷天下之兵矣!這黃逍,居然有如此精兵,先前虎神衛,後有陷陣營,這次有冒出這支什麼破陣營!這哪是什麼軍隊,分明和魔鬼沒什麼分別!

欒提羌渠正絕望間,不想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電般的沖到了他的身前。

“父親小心!”呼廚泉看的分明,忙驚呼道。

“啊!”再等欒提羌渠反應過來,一杆冰涼的大戟已貼在了他脖項之上,定神仔細看去,卻正是黃逍!

“降者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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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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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五章 羌渠之意 盡釋俘虜


怎麼可能?這也太快了吧!

如此簡單?那是一千精銳騎兵啊!即使是一千頭豬,也斷無殺得如此輕鬆之理吧!

黃逍陣內觀戰的將士皆驚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偌大的戰場上空居然再無一絲聲音!那無數光環籠罩全身的“虎神衛”此刻也是張大了嘴,一眼的驚色,暗思此番若 得他們去做,亦斷無如此輕鬆,怎麼可能?“陷陣營”已不是往日的那般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左眼閃爍著問號,右眼驚現出嘆號!其營主將高順亦不是往日的 那張撲克臉,瞪圓雙眼,滿面驚疑,更不要說其他將士!

“啊!你幹什麼!”

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上空,眾將士渾身一激靈,忙閃眼看去,卻是典韋!只見其氣呼呼的怒視著一旁的張飛,一隻大手不停的揉著大腿。.

“嘿嘿,典兄弟,你怎麼了?俺老張只不過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就這麼隨手掐了一下,嘿!沒想到真的不疼,看來這真的是在做夢啊!”張飛疑惑的看著典韋。

“你是不疼了,可卻疼死俺老典了!你當然不疼,你掐的是俺老典的大腿!”典韋怒衝衝的喊道。

“你是大腿?真不好意思啊,典兄弟,方才俺老張看主公打仗看的入了迷,這不知不覺,居然掐錯了,兄弟就別怪俺老張了。”張飛連連賠著不是。

“哦,這樣啊!那俺老典就不怪你了,俺方才也是看的入神了,嘿嘿,這仗打的太漂亮,比俺老典強多了!”典韋傻呼呼的道。

“是啊,是啊......”張飛一邊附和一邊心道:三弟這招,俺老張也是學會了!

“哈哈......”眾將士見這兩個活寶如此著趣,再也憋不住胸中的笑意,皆大笑了起來。

“都笑什麼呢?”典韋疑惑的道。

“誰知道了!”張飛撥拉著腦袋,也很是疑惑。



“欒提羌渠,此次一敗,你卻是服也不服?”黃逍大戟逼在欒提羌渠咽喉之上,冷聲喝問道。

欒提羌渠滿臉的灰敗之色,雙眼之中滿是驚恐。怎麼可能,那可是本王精挑細選的一千將士啊,而且全部是伯長之上!就這麼...全部死啦?望著眼中一具具熟悉的 屍體,前不久自己還和這些人共飲,豪情滿腔誓破漢軍,如今...怎麼片刻時間,全部變成了屍體?那一千的軍中將領啊!日後自己的大軍......

欒提羌渠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如此輕易的就敗了,感受著脖項上傳來的冰冷之意,那是黃逍的大戟,是啊,自己還有日後嗎?

抬起頭,欒提羌渠淒然一笑,“黃將軍,你贏了。”

“那咱們打賭的彩頭卻可做算?”

“這個......”欒提羌渠一臉的為難著色,滿臉的不情願。

“黃將軍,可否讓我與我父親說兩句話?”于扶羅忽然在一旁出聲道。

“哦?”黃逍遲疑了一下。

“我父子三人皆被將軍所圍,插翅難飛,將軍卻還有何顧慮?”于扶羅見黃逍面現遲疑,忙道。

“如此,你且去說吧!”黃逍一想也是,三人已是甕中之鼈,又能掀的起什麼風浪!想到這,撤回了手中的虎頭盤龍戟。

只見于扶羅在欒提羌渠耳邊耳語了幾句,而欒提羌渠聞其言,兩眼一亮,贊許的看了于扶羅一眼,“若不是我兒提醒,本王卻是忘記了!”

“你二人可卻商量妥當,先前賭注又做何解?”黃逍見二人商量完畢,出言問道。

“黃將軍,平地作戰,本王心服口服,然這......”

黃逍聽得欒提羌渠言中之意,頓時大怒,厲聲喝道:“汝莫非要食言不成?真當我黃逍不敢殺你!”說罷,舉戟便要刺下。

“黃將軍暫歇雷霆之怒,休發虎神之威。”欒提羌渠見黃逍動怒,連忙說道:“想黃將軍欲令本王以你為主,本王亦不得不為日後所考慮。本王承認,黃將軍平原之戰堪 稱無敵,然為戰,講究上兵伐謀,攻城掠地,無一不可,是才得以不敗也。今僅見將軍平地之戰,斷不能使本王心悅誠服,本王有一高地,為一孤山,只存一條路通 上下,可謂易守難攻。若黃將軍能于攻下本王這座營寨,本王必再無悔意,心甘情願奉將軍為主,任將軍驅譴!只怕將軍不敢一試!”

“此乃激將之法,你道本將軍是三歲孩童不成?此且不言,卻說若是某再破於你,你又言悔意,卻之奈何!”黃逍厲喝道,對於欒提羌渠的出爾反爾,他很是惱火,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扶羅,媽了個把子的,就屬你主意多,靠,老子一定要搶了你的女人以泄心頭火!蔡文姬是吧,老子內定了!

“若將軍欲令本王臣服,卻也要讓本王心悅誠服才是,將軍也是希望本王能死心塌地追隨於你,若不得全見將軍武功,本王實難心服。此次,本王願以狼神為誓,若被破,終生再生一絲反意,欒提羌渠不得善終,匈奴與世消失!”欒提羌渠信誓旦旦的道。

“主公,怕這次是真的,”戲志才這時也來到了黃逍的身邊,“久聞匈奴供奉草原群狼,舉族上下,皆信奉狼神,重誓者皆以狼神立之。”

“哦?還有這說法,如此,卻是可信?”黃逍皺著眉問。

“可以一信,若屬實,亦可收其心。”

“那就依軍師之意!”轉頭看向欒提羌渠父子,“如此,本將軍再信汝等一次,不過,這次卻不能如此放過你等,今日就暫且在我軍中住下,明日與你等前往你所言孤山,待到得山下再放爾等,可有異議?”放你,可以,不過不是現在,萬一跑路了怎麼辦!待某確認了那孤山,再放不遲,既然是孤山,我就不怕你再起逃跑之心!

“全依將軍之意!”欒提羌渠點頭應道。能為一王者,尤其以匈奴部落態勢,自不是什麼愚笨之人,安能不明其意。

“如此,就請移步我軍中。”黃逍遂著軍士盡去其甲、兵器,於軍營內軟禁起來,卻也不曾虧待。


戰俘營。

“主公,欒提羌渠乃是匈奴渠魁,今已兩次擒得,何顧放之?”徐晃甚是不明黃逍因何連番兩次放那欒提羌渠,是故問到。

眾將也是心有不明,聞徐晃問起,皆仔細聽著。

“逍擒此人,如囊中取物,殺他不過是舉手之勞,但要欒提羌渠心服,使匈奴臣服於我、歸於王化,絕非易事。此次北伐匈奴,只在於此!”黃逍言於眾人道。

站在高處,黃逍在諸將的陪同下,望著近三萬的匈奴俘虜,卻是緊皺雙眉。

“主公可是為糧草之事發愁?”戲志才於旁問道。

“知我者,志才也!如今添得這近三萬的俘虜,我軍糧草已見捉襟,若再得些時日,怕是要為糧草而愁。”黃逍愁眉不展,苦笑的道。

“主公,這有何難,忠有一策,既可解此難,亦可為主公搏一善名。”戲志才見狀,卻是微微一笑。

“哦?有此良策,怎卻不早道來?快快教於逍!”如此兩全其美之事,黃逍焉能不急求。

“很簡單,盡放俘虜!”

“什麼?盡放俘虜?”黃逍一驚,轉瞬道:“莫非......”

“主公英明,既已知曉,且去辦便是!”戲志才微笑著道。

“志才真乃逍之賢助也!”黃逍言罷,興沖沖的奔下面的戰俘之地走去,諸將疑惑的緊隨其後,盡釋俘虜?這又是什麼良策?

“匈奴的兄弟們,經過先前的戰鬥,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本將軍是何人!不錯,本將軍乃是大漢雁門都騎尉黃逍!雖本將軍與你匈奴開兵見仗於這大草原之上,然此並非本將軍之意,皆起於爾等先亂我邊境,是以不得以而為之,實乃欲求一方之平安爾!本將軍已與你匈奴單于欒提羌渠言過,若是你我雙方能同修與好,本將軍定當頒佈法令,允匈奴與本將軍治下雁門郡通商,互通有無!以安民生、慰民心!”

黃逍站在搭立在眾俘虜之中的一高臺之上,縱聲侃侃而談,

“爾等都是好軍兵、好百姓,不幸被欒提羌渠所逼,拋家棄子,來到軍中于本將軍相抗,今日被俘,家中父母、兄弟、妻子必定倚門而望,憂慮萬分,如今,本將軍放爾等回家,以安家人牽掛之心!”

“什麼?放我們回家?......”下面的匈奴降兵早就心存死念,自被俘後心中無時不在想已斷無生還的可能,不想今天......這是真的?

“是的,放你們回家,本將軍非是嗜殺之人,卻留你們為何?”

“這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匈奴降兵在下面聽得真切,一個個高聲歡呼,喜極而泣。待得慶祝一時,眾匈奴降兵想起了什麼,皆忙跪倒呼喊,

“以狼神為誓,我等及子孫,永世不犯黃將軍治下,如違此誓,狼神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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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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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六章 二釋單于 力戰四猛


黃逍盡釋被俘匈奴兵丁,此舉不只其部下稱其仁慈,即便是匈奴人,也是敬佩萬分,一時間,大草原上皆傳其美名,兼其無敵之名,匈奴人大多再不願與其開兵見仗.老百姓哪管你是誰當政,只要能過得好日子,有衣有飯有住,哪個還想去拼命?更兼黃逍欲令匈奴與其治下通商,此舉甚和匈奴百姓之心,是以,草原上多有主降者.

此卻不言,單表黃逍帥大軍,軟禁著欒提羌渠父子三人,一路沿其所指,途經六日,這一日方才來到欒提羌渠所言山下.

黃逍打眼觀看眼前這座山,但見卻不甚高,然其勢卻立陡至極,四下多為懸崖峭壁,唯一一條直通山頂的山路,只闊一丈餘,一面陡峭山壁,而另一面,卻是懸崖峭壁,似盤山道,卻不彎曲,比直通到山頂,路面甚是平整,卻多設障礙之物,端是易守難攻!

另人押過欒提羌渠父子三人,黃逍道:"此次,本將軍再放爾等一次,如若再敗而食言,某斷無再容情之理,爾等可聽的明曉?"

"黃將軍,此但可寬心,本王已發狼神之誓,就斷無更改之理,若敗,本王定領匈奴投將軍帳下,甘受驅使!"欒提羌渠篤定的道.

"如此甚好,本將軍這就放爾等歸去,午時一到,本將軍就命攻山,你好生準備去吧,莫給自己留下後悔理由."

"如此,謝過黃將軍.戰場見!"欒提羌渠也不多說,言罷,帶著兩個兒子,打馬望山上便去.

"主公,忠見此山雖小,卻甚是兇險,看其態勢,怕是欒提羌渠沒少花心血在此經營,端是易守難攻,主公可曾想好如何攻之?"戲志才望著欒提羌渠三人的背影,轉頭向黃逍問道.

"逍之意甚混沌,還請軍師教逍."

"主公實過謙也!如此,忠便獻醜了.忠觀此山,甚是兇險,其勢立陡,騎兵本就缺乏攻城之利,此戰,卻更是難為,如此,可譴‘陷陣營’打頭陣,步軍隨後掩殺。。如此地勢,攻堅怕是再無取巧之嫌,唯全力攻之。主公意下如何?”戲志才冷靜的分析了一下,方才言道。

“志才所言,正和逍意,然逍欲引‘虎神衛’為先,‘陷陣營’隨後。雖騎兵不適攻堅,高地為戰,然虎乃山林之王,此宵小之山,斷無阻其之理!”

“主公高明,忠卻未曾想,如此,便依主公之意。只是如此,怕主公又需衝鋒陷陣,如此卻是危險。”戲志才猶豫的道。

“逍之命是命,將士命亦是命!逍斷無眼見將士拼殺,而坐享安樂,只意與將士共戰之!”

黃逍身邊將士聽得,無不銘感五內,為如此主公賣命,卻是值得!一將功成萬骨枯,主公卻非常人也!

時間轉瞬即過,黃逍大軍早早飯食已罷,午時已到,眾將士一個個摩拳擦掌,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等待撕殺。如今黃逍所帶大軍,經過鮮血的洗禮,人人有鬥志,再不付初臨草原的懦弱,有兼本有彪悍之風,此時已堪精兵之稱。

黃逍緊了緊三叉束髮紫金冠,勒了勒玲瓏銀龍玉腰帶,整了整渾身上下的盔甲,隨後把嘯月的肚帶“啪啪啪”緊了三緊,推鞍不進,拽鞍不回。搬鞍認鐙上了白虎,回頭喝道:“虎威!”

“無敵!”百聲充滿殺氣的“虎神衛”的吼聲,伴隨虎嘯之音,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沖!”黃逍一擺手中虎頭盤龍戟,當先縱虎沖了出去,沖著山上高呼,“呀...呔!匈奴軍兵閃在一旁,西涼黃逍闖山來也!”

匈奴兵丁聽的真切,更兼先前有主令下,早早的便做好了準備,“有了闖山啦!是‘虎威天神’!快開弓放箭!”匈奴兵見黃逍來的兇猛,忙引手中弓,箭石不要錢一般傾灑了下來。

黃逍並不在意,擺動手中虎頭盤龍戟,上下翻飛。上護其身,下護白虎嘯月,遮前擋後撥打雕翎,望裡就沖。閃電一般的速度,很快就來到了放箭的匈奴兵近前,弓箭手再也沒有分毫的作用,見沒有擋得黃逍的步伐,轉身就想跑。

一個個弓箭手扔了弓剛想逃命,黃逍哪裡同意,手中大戟一擺卻是左右開弓,勾、刺、挑、砍無所不用其及,眼前是打死匈奴無數!

黃逍盡滅這一支弓箭兵,望前便走,卻有鹿角丫杈攔住了去路。只見這鹿角,甚是粗糙,乃是大樹去其樹幹而為之。怎麼辦?挑開!黃逍來到近前,大戟“啪”的望上 一插,雙膀一叫力,陰陽把“啪”的一翻,“去你的吧!”厲喝一聲,“嗖!”巨大的樹冠做的鹿角丫杈被挑落懸崖。緊接著連續幾戟,將路上所有鹿角之物挑得幹 淨!

黃逍沖過鹿角所阻,再看前邊,也有攔阻,卻是在山路上鑿開的三條戰壕,每道戰壕足有五丈之闊,對面卻是吊橋所在。停下嘯月望壕溝下看去,卻不甚深,然其下,遍插槍矛,人若是掉下去,自逃不得數刃穿身而過的結局!

如此戰壕,能擋得別人,卻如何擋得我黃逍!黃逍心中冷笑,低聲一虎嘯,胯下嘯月自明其意,兩條粗壯後腿猛然蹬地,前爪早已揚起,望前“嗖”的一竄,飛起來一樣,轉眼間過得了戰壕,隨後殺散兵丁,放下了吊橋。再望前去,如法炮製,三個戰壕全部輕鬆過了!

吊橋皆放下,隨後的‘虎神衛’、‘陷陣營’、眾大軍也掩殺了上來。過了三道戰壕,卻是也到了半山腰。只見一彪人馬攔住了黃逍的去路。

黃 逍令嘯月停步,閃眼看去,只見對面高挑著各色的彩旗,再看旗底下,並排列著四員大將。這四個人,好似四大天王一般,人高馬大,皮糙肉厚,哪個個子都得有九尺開外,頭帶尾連帽,上插稚雞翎,胸前雙搭狐狸尾,耳帶金環,一個個闊口咧腮,相貌猙獰,每個人手中提著一杆禹王大槊,四條大槊分為指、掌、拳、橫。四人 身後帶得五百兵丁。

這時,其中一人,面似瓜皮,連鬢鬍鬚,鋼刷一般,騎馬出得陣中,高聲喊喝,“闖營的漢軍,別望前走了!”

黃逍催白虎來到近前,挺戟一指,“什麼人,敢攔我黃逍的道路,通名受死!”

匈奴將領一拍胸脯,“我乃是單于帳下,金花骨朵!這是我三個兄弟,乃是銀花骨朵、銅花骨朵、鐵花骨朵。乃是單于帳前四猛將!”

黃逍聽的一樂,“四猛將?八猛將又能耐我黃逍如何?閃開路,讓某過去,算你等便宜,不然,某把你四人全都咕嘟了!”

“休要狂言,看兵刃!”金花骨朵聞言大怒,催動座下的花斑豹,輪起手中的大槊,照黃逍頭頂便砸。

金花骨朵在匈奴很有名氣,這個小子在大草原上可以說算是好漢,要不也不能被認為四猛將。使槊的人力氣都大,而且得過高人的指點,名人的指教,欒提羌渠很是器重這四兄弟。

黃逍絲毫不懼怕,見金花骨朵大槊砸來,一不躲,二不閃,手中大戟一抖,戟做槍使,一式“金雞亂點頭”,直奔金花骨朵,扎前胸,捎掛兩肋。

黃逍戟快,金花骨朵嚇壞了,沒見過如此打仗了,這不是拼命又是什麼?他自然不想死,急忙收槊望外就磕。

其實,這一戟扎出去,卻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一看扎不上,就是假的了,黃逍將大戟往回一撤,招數就變了,大戟讓過槊杆,月牙刃就奔金花骨朵腰部而來。

金花骨朵吃了詐招,用錯了力道,再想回槊早已是不及,心中震驚,一著急,居然把眼睛閉上了!卻是急切間忘了躲閃,耳中就聽“噗”的一聲,大戟攔腰而過,金花骨朵一身兩段,慘叫一聲,摔落馬下!

黃逍將大戟一順,把戟上血跡蕩了一蕩,高聲叫道:“哪個上來受死!”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金花骨朵一死,他兄弟銀花骨朵催馬出得戰陣,來到黃逍近,“好你個黃逍,我要給我哥哥報仇雪痕,要你的狗命!”

黃逍看了看他,“哎,你是什麼人?”

“方才那人,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二弟,銀花骨朵!”

“啊,原來如此,來吧,我一勺燴了!”黃逍說完,一顫大戟,“啪啪啪”鎖喉就是三戟,奔銀花骨朵紮來。

銀光一閃,銀花骨朵就覺得眼花繚亂,忙擺槊相迎。黃逍大戟走空,直揚而起,大戟做棍使,當頭便向銀花骨朵腦袋砸來。銀花骨朵見狀不好,用槊望外就崩。待甭開大戟,馬虎錯鐙,不想黃逍一借其力,搬戟頭,獻戟攥,三楞一個尖,望銀花骨朵肋下扎來。

銀花骨朵哪還躲的開,百忙中急挪其身,戟尾三楞透甲錐穿肋而過,疼的銀花骨朵慘叫連連。

黃逍見扎他不死,大戟回身一掃,卻是脖項上早著,銀花骨朵碩大的頭顱飛出數丈,直落懸崖下面,不見了蹤影。“撲通”死屍墜落馬下。

黃逍大戟一擺,“還哪個不服的,過來!”

老大、老二一死,老三、老四都要瘋了,老三銅花骨朵催馬掄槊就奔黃逍而來,“大哥、二哥,你們死的太慘了,待弟弟給你們報仇雪恨!”

黃逍見這人一臉的玩命架勢,心道:我哪有功夫搭理你啊!想到這,鞍橋上掛好大戟,摘下霸王弓,肋下取出一支雕翎箭,前把如推泰山,後把一引弓弦,弓開似滿月,箭走似流星,隨著黃逍一聲“中”,銅花骨朵前心上早著,銅花骨朵大叫一聲“啊”,“撲通”死於非命!

鐵花骨朵只比他三哥晚出來一線,見三哥又慘死,焉有不疼之理!嘴中喊道:“三個哥哥慢走啊,等弟弟一等,我也不活了!”

黃逍一聽樂了,“對,那三個已經死了,你也別活了,去下面湊個局吧,要不三缺一也怪難受的!來吧,我也打發你上路!”

打了兩三個回合,虎馬一錯鐙,黃逍戟交單手,輕舒猿臂,“嘭”,一把抓住鐵花骨朵的後腰帶,叫了一聲,“你給我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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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七章 戟挑滑車 匈奴歸心


鐵花骨朵只感腰間一陣大力襲來,聽得黃逍暴喝,忙彎腰,一把抓住馬鞍橋,死死的扣住,“我就不過去!”

“哼,由不得你,不想過來你也得給小爺過來!”黃逍一拽沒拽動,心中微惱,手下卻再不含糊,用足了十成力氣,狠命的拽了起來。

鐵花骨朵自然不想被擒,亦是牢牢的扣住馬鞍橋,說什麼也不放手,兩人互拼起了力量。但是兩人力大,鐵花骨朵坐騎上勒馬鞍的皮帶再也架不住兩人的巨力,“滋啦”一聲裂帛聲,當中斷開。

鐵花骨朵再也沒有了著力之處,當下被黃逍連帶馬鞍一起拽了過去。黃逍待拽過鐵花骨朵,將單手一翻,輕鬆的將鐵花骨朵舉過頭頂。

“你想死想活?”黃逍厲喝一聲。

“你害了我三個哥哥,我焉能與你善罷甘休,我要死!”鐵花骨朵亡魂皆冒,卻不想一緊張下,居然說錯了嘴,“我要你死”卻是少說了一個字!

“想死容易,某就讓你們兄弟下去團聚,特送你一程!”黃逍說罷,也不待鐵花骨朵說話,甩手一拋,“嗖”,將鐵花骨朵拋落懸崖!

腰斬金花骨朵,削首銀花骨朵,箭射銅花骨朵,摔死鐵花骨朵,頃刻見,四猛將皆被黃逍咕嘟了!

四人所帶五百兵丁一見,早已嚇壞了,哪還有鬥志,一個個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扭頭望山上便跑。

黃逍哪裡肯放,催動白虎嘯月,尾隨追了上去,手中虎頭盤龍戟做槍使,在被追上的匈奴兵身上挨個點卯。殺了一陣,黃逍又嫌如此刺殺甚是浪費時間,心中焦躁,當下輪開大戟,如棍般,一掃一大片,被掃上的匈奴兵一片一片的掉落懸崖之下!

“快跑啊,血衣修羅來啦!”匈奴兵邊跑邊喊,膽已嚇破!有甚者早忘了地形,如無頭蒼蠅一般,竟然朝懸崖跑去,自然......

黃逍正追殺間,猛然間就聽有人高喊,“黃逍,你還往前走,你來看,這是什麼!”

黃逍忙止住嘯月,閃眼尋聲望去,一看之下,饒是黃逍也被唬得呆呆發愣!

原來,黃逍追殺逃散潰兵,不知不覺間,居然趕過了大半的山路,再其上,比起方才卻更顯陡峭。只見上面,旗帆招展,皓帶飛揚,旗下三人,卻不是欒提羌渠父子三 人又會是哪個!再看山頂道口處,一個巨大的鐵架,上面一列足十輛的......呃,是鐵滑車!每輛鐵滑車上都有三根皮帶拽著,就看有匈奴兵,拿撓鉤一搭皮帶,用力一拽,就把滑車拽到了滑車道上,緊接著有一匈奴將領一揮小旗,“放!”

過來幾個匈奴兵,用力一推鐵滑車,只見這鐵滑車,就好象脫韁的野馬一樣,順著山道,從頂向下,“轟隆隆”沖了下來!

鐵 滑車!黃逍驚叫一聲,別人或許不曉得那是何物,黃逍卻是曾在前世於電視上見過,相差無幾,自然是認得!鐵滑車可了不得,這個東西依山道而造,寬八尺余,高 有一丈五,長一丈三,乃是鐵車廂,上面鉚著碗口大的鐵釘子,裡面裝的全是山石,在車的前邊,有一排的尖刀,下麵離地皮一尺高,有八個軲轆,千斤重的鐵滑車 從上望下一沖,何止數千斤的力量,望下一壓,什麼樣的英雄也架不住,非壓成肉餅不可!

黃逍回頭一看,卻見典韋還糊裡八塗的帶著 “虎神衛”望山上沖呢!落後的高順卻是已發現,但是眼望著黃逍卻是滿眼的堅定,沒一絲退後的打算,不只是他,後面的張飛、徐晃亦是如此!眾人雖不知這是何 物,但眼力還是有的,又怎能不明白此物的厲害!張飛兄弟情深,見黃逍首當其衝,眼睛都紅了,怪叫著就望山上沖!

黃逍心中感動,一想這可怎麼辦,撥虎跑?這哪還來的及!即使自己仗嘯月之利能跑得,但是後面的將士可就全完了!罷!罷!罷!,今天我黃逍就搏他一搏!

一見鐵滑車離自己已經不是很遠,黃逍一拍白虎嘯月,嘯月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哪有不明白他意思為何之理?虎目中沒有一絲的懼怕之色,望著沖來的鐵滑車迎了上去。

待 靠鐵滑車已近了身前,黃逍眼明手快,手中虎頭盤龍戟戟頭閃電般的探到了鐵滑車一角的底部,雙膀一叫力,人借虎勢,虎借人威,“起啊!”黃逍一聲暴喝,只見 那鐵滑車的一角,被其大力挑起,再也不復平衡。黃逍見滑車一角已起,大戟忙改挑為掃,“啪”的一聲抽在滑車底部,那鐵滑車,卻是再也難在山道上立足,斜刺 著望懸崖沖了過去,嘯月帶著黃逍緊貼山壁,險險的躲了過去。

“轟”不多時,懸崖下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

山上,山下,所有的人全嚇傻了,如此之物,由上而下沖來,何止數千斤的力量,竟被黃逍一戟挑翻,他有多大的力氣?真乃神人也!

黃逍心中明白,如果正面抗衡,自己定是被壓為肉餅的命運,然若是能找到其不受力的一點,挑這東西自己還是能行的!鐵滑車怎麼了,有火車牛嗎?一個小小的香蕉皮能讓火車脫軌,何況我黃逍!

有了一次成功的經驗,黃逍再不懼那人人色變的鐵滑車,比起第一次挑,以後會更輕鬆!

匈奴將領拿著令旗,嚇得目瞪口呆,舌頭伸出多長。欒提羌渠父子三人正抓著酒杯慶賀黃逍的殞命,實不想......三人被嚇的酒杯落地由自不覺。張飛樂得在馬上蹦了起來,“三弟真神人也,快快回來吧!”徐晃、高順也是高呼,“主公,快些回來!”就連那在山下觀戰的戲志才也催馬跑了上來,方才把他嚇壞了,真以為......

有了經驗,黃逍哪會聽諸將的勸,一催嘯月,望山上繼續沖了過去。

眾匈奴兵見黃逍由望山上沖來,一個個嚇得哇哇大叫,拿令旗的將官這才如夢方醒,小旗忙一擺,“快,放滑車!放滑車!”

匈奴兵又使撓鉤將第二輛滑車拽到滑車道上,幾名匈奴軍兵奮力一推,第而輛鐵滑車伴著“轟隆隆”的聲音又奔黃逍而來。黃逍並不驚慌,有了先前的經驗,再次如法 炮製,輕鬆的將第二輛鐵滑車挑飛。是的,挑飛!不再是挑翻!有了先前的經驗,黃逍力量用的更見巧妙,本來現在已經十七歲的他雙臂就足有三千多斤的力量,鐵滑車厲害就厲害在其下沖之力而已。

欒提羌渠不幹了,心道:為了這十輛鐵滑車,本王費了多大的心血方才打造成功,又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其運到這裡,居然被他兩戟挑了本王兩輛滑車,好小子,本王看你有多大力氣,是你力量大,還是我鐵滑車分量重!

欒提羌渠上前一把奪下那將領手中的令旗,一擺,“來呀,給本王放滑車!”

第三輛又沖了下去,沒有意外的,又被黃逍一戟挑飛!

欒提羌渠眼睛都直了,

“放!”

“放!”

“......”

第四輛下來了,又被挑飛!

第五輛,被挑飛!

......

欒提羌渠感覺自己都要瘋了,這還是人麼?莫非是神不成?“放,給本王放!”

黃逍越挑越是輕鬆,你道怎的?原來他離山頂越來越近,鐵滑車因距離的原因,衝力卻是越來越小。

“大...大王,已...已經沒有鐵滑車了!”放鐵滑車的匈奴兵恐慌的道,他們也被黃逍的神勇給嚇到了,別人甚至不曾聽過鐵滑車之名,但是他們乃是負責這東西的人,對這東西卻是再清楚不過,如今居然被這人挑垃圾一樣輕鬆的一一挑飛,他是神?一定是的!

“不是十輛鐵滑車嗎?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了!”欒提羌渠驚疑的道。

“放了,全放了,十輛鐵滑車全放下去了,都......”匈奴兵無力的低語道。

“都被挑飛了嗎?”欒提羌渠神情一片落寞。

“欒提羌渠,此番,你還有何話可說!”這時,黃逍已經沖上了山頭,一眼看到手拿令旗的欒提羌渠,當下,也不急著上前撕殺,冷冷的凝視著欒提羌管道。

“本王......”欒提羌渠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虎神衛”、“陷陣營”等陸續的沖到了山頭,于黃逍身後列開了陣勢,一個個面色不善的看著欒提羌渠,如不是自家主公,怕自己早就......

“怎麼?還不服麼?”黃逍見欒提羌渠這般模樣,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聲音更見冰冷。

自己不服嗎?自己又有什麼可不服的地方?好象再也沒有了吧!欒提羌渠心中想道。

“哼!我看你是久居的高位,不甘居人下吧!哎!黃某早知如此,卻不想做了無用之功!也罷,既然不願臣服,那黃某就送你一程!”黃逍也失去了耐性,今天若不是自己沖在前邊,那後果......想到這裡,黃逍舉起了手中的大戟。

是啊,自己就這般貪戀權位嗎?自己不甘心居人下?好象還真的是這樣。欒提羌渠見黃逍舉戟奔自己刺來,忙出聲道:“黃將軍且慢!”

黃逍疑惑的收回大戟,不耐的道:“你又待如何?”

見黃逍大戟收回,欒提羌渠只感覺自己一身的冷汗,方才距離死亡的感覺真的好近,活著的感覺,真好!權力,好象也沒有那麼重要,地位,我本就在人下,畢竟我不是皇帝,本來就向大漢稱臣。大漢已漸衰敗,我是不是該找一明主了呢?

忽然,欒提羌渠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是啊,就該這樣!

抬起頭,眼中回復了不同往日的清明,人也顯得與以前大不相同。

“欒提羌渠見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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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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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八章 指點羌渠 固北邊境


“嗯?”黃逍舉著大戟愣住了,這是?疑惑的看著跪倒地上的欒提羌渠,剛才不是出現幻聽了吧?“你,你說什麼?”

欒提羌渠心頭一陣輕快,語中說不出的真誠,“欒提羌渠拜見主公!若主公不棄,羌渠願追隨左右,鞠躬盡瘁,效犬馬之勞,任憑驅使,絕無二言!”

欒提羌渠的言語中透著真誠,這一刻,他放下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原來,這感覺是這般的好!

黃逍仔細打量著跪在自己眼前的欒提羌渠,真的臣服了麼?這是真的?看著欒提羌渠那雙清澈的雙眼,黃逍卻信了八分,如果這樣的欒提羌渠再有二心,那,他的表演絕對稱得上影帝級!識人不明,我也認了!

緩緩的放下虎頭盤龍戟,穩了穩心中的波動,上前輕攙起欒提羌渠,“羌渠,你知道嗎?逍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今天,終於等到了!快,快快起來!”

欒提羌渠借著黃逍攙扶之力站了起來,慚愧的道:“羌渠之罪何其大也!為了匈奴,不,應該是為了自己,居然連番挑起邊境之亂,不只大漢百姓,即便匈奴百姓也是身受其苦。.方才生死之間,卻才明悟,然大錯已鑄成,萬難挽回。羌渠欲在將匈奴交於主公手上,即領子孫回草原上牧馬以度餘生,還望主公成全!”

“什麼?你要歸隱?不是說要追隨我左右嗎?”黃逍大驚道。這是什麼情況?避嫌,還是什麼?

“羌渠很是慚愧,雖有心追隨主公,但自知已犯下太多的錯誤,無顏再面對主公與百姓們,是故想離去,以安我心。”

“哈哈,羌渠你怎如此的糊塗?”黃逍聞其所說,不禁大笑道。

“哦?主公此言何意?”欒提羌渠疑惑的道。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天羌渠能幡然悔悟,實乃民族之幸!百姓之幸!然爾卻已知自己之錯,卻又一心遁去,卻是難逃逃離之嫌,悠悠眾口。唯 有以己之力,全力彌補,方能全安其心。又匈奴新降,逍自認為對其不甚瞭解,逍之下亦皆為漢人,實不宜管理匈奴之事,逍意欲著羌渠繼續為匈奴單于,一為造福 匈奴百姓,二來,安我邊邦。如此,你亦有彌補錯誤之機會,不知羌渠意下如何?”

想走?沒門,你走了我讓誰來幫我管理匈奴,費了這麼大的勁,勞師動眾跑大草原上風吹日曬,我容易麼我!你不管了,想走,草原又有誰有你威望重,到時爭權奪勢,還不大亂才怪!

“主公卻不怕我有二心?”是啊,自己就這麼走了,還真和逃離責任沒什麼二樣,到時候怕是被戳脊樑骨的肯定就是我了!然自己多與其對抗,一心致他於死地,他還放心將整個匈奴交於我?

“逍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很是看好你,還請羌渠能助我管理匈奴,逍感激不盡!”黃逍對欒提羌渠一禮道。

欒提羌渠忙向旁一閃,“這如何使得,莫要折殺於我,主公天恩,羌渠縱萬死也是難報。羌渠以狼神誓之,今之後,我欒提羌渠全心全意侍奉黃逍為主,任其驅譴,縱肝腦塗地亦無怨言,若違此誓,狼神責之!”

都言黃逍乃是仁慈之君,愛民如子,寬仁待物,我多次與他為難,欲害其性命,然其能既往不咎,重任於我,如此胸襟,實乃罕見,真明主也!想到這,欒提羌渠沒有絲毫的猶豫,“撲通”,雙膝點地,自此,卻是全心十意心歸黃逍。

“欒提于扶羅,拜見主公!”

“欒提呼廚泉,拜見主公!”

“拜見主公!”

山頂所有匈奴人全部跪下,拜道。

“哈哈,好!好!好!自今以後,你匈奴百姓,亦為我治下百姓,人人平等,無分貴賤!待某班師回得雁門,及著手兩族通商之典令,恢復兩族的交易往來!若有種族歧視者,擾兩族和平者,法令責之,責無旁貸!”

“主公英明!主公......”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盡得匈奴之心,想高祖之威,尚需嫁女和解,卻不及主公也!”

回到帳中,眾將紛紛賀喜,戲志才等俱知黃逍絲毫不把大漢放在心上,是以直言不諱。

“全賴軍師之策與眾將士拼死,方才有今日之勝,眾位皆是功不可沒,待得班師回雁門,定當論功行賞!傳我將令,犒賞三軍,慶祝三日!待局面穩定,即班師回雁門!”

“謝主公!”眾將齊禮道。

“主公,忠有一言,卻不知當講不當講!”戲志才見黃逍欲走,忙道。

“哦?志才有話講便是,無需客氣,但說無妨!”黃逍點頭示意。

“主公,今主公帥大軍平得邊庭大亂,此實乃莫大之功勳,忠乞請主公上表朝廷,以求封賞。另著令欒提羌渠亦上表,言邊庭之亂,以及臣服大漢之心,以求旁證。”

“哦?這是為何,如此勞什子的官銜,某要來何用,莫做折騰,某做事不屑他人的目光,不需要,不需要!”黃逍聞言連連搖頭,不屑的言道。

“主公此言差矣,雖主公無視朝廷封賞,然並不代表世人的眼光,袁紹之所以天下有名,乃其四世三公名號之效用,似此者,比比皆是。此番請功,正是揚主公您威名之 時,主公現根基淺薄,手下人才甚是缺缺,若主公之名為天下知,何愁無賢達之士往來相投?大漢雖漸腐朽,然其餘威尚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時候,一個虛名 卻會帶來無窮效益!望主公三思!”

黃逍仔細的想了一想,還真是這個理!人都言袁紹好謀少斷,非明主,但其卻是門可羅雀,往來奔投者不計其數;再者有曹操,隻身刺董後,天下揚名,從者雲集......“世人為虛名所累,不想我黃逍也要如此,罷了,就依志才之意,此事,汝可全權代某之!”

“遵主公之令!”



“羌渠,逍今日多忙於軍事,卻還不曾相問,不知匈奴現擁兵幾何?”

匈奴騎兵天下聞名,伐匈奴之意,一在其戰馬,二為其騎兵,要走了,怎麼也得多帶上點匈奴騎兵!

“回主公,想我匈奴人,可稱得上全民皆兵,上得戰馬皆能引弓劈刀,然若言精壯之士,戰前有一十五萬之多,戰時被主公破去五萬餘,現還存精兵共計十萬。”欒提羌渠如數家珍,詳細的報導。

十萬麼?好象和印象中的少了點啊?對了,我怎麼忘了這事!“羌渠,先前被逍俘虜的近三萬匈奴兵,已盡被某放掉,如此,卻是應該還有十三萬的精兵。”

“什麼?被主公放了?!”欒提羌渠驚呼了一聲。

“是啊,放掉了,逍既非嗜殺之人,又養不起如此之多的俘虜,自然是放掉了,要不還能怎麼的?莫非你以為皆被某殺了不成?”黃逍饒有興致的看著欒提羌渠,微笑著道。

“呃......”還別說,欒提羌渠真是那麼想的,以前他們抓了漢軍,幾乎全部斬殺了個乾淨,哪有放掉之說!欒提羌渠臉變得通紅,懦懦的道:“主公,我...我安敢如...如此想。”

“哈哈,羌渠哪來的如此拘束?汝要記住,我黃逍最討厭那些虛偽的客套,這樣的私下場合,若你再如此這般,莫怪我看輕與你!來來來,你我隨意,切莫拘束!”

“這......”欒提羌渠一臉的難色。

“嗯?”黃逍見狀,臉色有些不快。

欒提羌渠見狀,忙道:“羌渠遵命便是。羌渠帶被釋匈奴兵丁謝過主公不殺之恩!”言罷,深深一禮。

黃逍坦然受之,這是咱應該得的,再推辭就虛偽啦!“哈哈,如此便是了!那般拘謹,卻使得逍渾身的不自在!羌渠,麻煩你明日在十萬騎兵中挑選出三萬精壯力大 者,後日某便要返回雁門,欲一併帶走。走之前,逍將欲連環馬之訓練方法教與你,北方安危就全系你一身,切莫令我失望。”

連環馬?那不就是那隊破陣營的騎兵麼?“將連環馬訓練方法教於我?!”欒提羌渠激動的渾身都哆嗦,自己是在做夢吧?先是委以重任,如今又將那魔鬼之師的訓練方法教於我,難道就不怕我反麼?信任,主公這是信任於我啊!

“欒提羌渠定傾盡全力,保得北方之安寧,若有失,願提頭相見!”欒提羌渠保證道。

“羌渠言重了,盡了本職就可以。另某有一言,羌渠你一定要記得分明,一定要提防一個人,此人有不臣之心,日後恐害你性命!”

“誰?!”有人欲害我?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發覺出來?欒提羌渠驚異的呼道。不怪他吃驚,換旁人亦是如此這般!

“須卜骨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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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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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三十九章 荒淫靈帝 封爵錦侯


黃巾之亂結束,靈帝以天下太平,是以終日飲酒作樂。

漢靈帝號稱萬歲,但其對自己能活幾年還是心知肚明的。不過一萬年的事情太過渺茫,在當下想作神仙卻不困難,能“但願長醉不願醒”就可以了。亦知宦官弄權,自己不過是一傀儡罷了,再也無心朝政,每日流戀後宮,荒淫無度。

漢靈帝還很有情調。西域進獻了茵犀香,他遂命人煮成湯讓宮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著脂粉的水倒在河渠裡,稱作“流香渠”。對著這香豔旖旎的景象,漢靈帝每每感歎道:“假如一萬年都這樣的話,那真就是天上的神仙了。”

中平三年(西元186年),漢靈帝又在西園修建了一千間房屋。讓人采來綠色的苔蘚覆蓋在臺階上面,引來渠水繞著各個門檻,到處環流。渠水中種植著南國進獻的 荷花,花大如蓋,高一丈有餘,荷葉夜舒晝卷,一莖有四蓮叢生,名叫“夜舒荷”。又因為這種蓮荷在月亮出來後葉子才舒展開,月神名望舒,就又叫它“望舒荷”。在這個恍如仙境的花園裡,漢靈帝命令宮女們都脫光了衣服,嬉戲追逐。有時他自己高興起來,也脫了衣服和她們打成一片。所以,他就給這處花園賜名為 “裸遊館”。

當夏天到來的時候,靈帝就選擇肌膚如玉,身體輕盈的宮女執篙划船,搖漾在渠水中。有時盛夏酷暑,他還命人將船沉沒在 水裡,觀看落在水中的**宮娥們玉一般華豔的肌膚。這些宮女的年紀都在14歲以上18歲以下,正值青春年少,妖嬈如花。漢靈帝看著她們載沉載浮,鶯歌燕語 喧鬧一片,自然心懷大暢,不免也下水與她們“裸遊”一番。他又讓宮女們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來招來涼氣,於是鶯鶯燕燕們便品絲調竹,曼曲輕歌起來:

涼風起兮日照渠,青荷晝偃葉夜舒,惟日不足樂有餘,清絲流管歌玉鳧,千年萬歲喜難逾

靈帝與宮女經常在裸遊館裡飲酒作樂,往往是通宵達旦。其為了讓自己能夠知道時辰,就在裸遊館北側修建了一座雞鳴堂,裡面放養許多隻公雞,打算通過雞叫來確定 時間。但靈帝周圍的內侍哪裡願意皇帝這麼快放棄遊樂,就爭相學習雞叫混亂真聲,以致後來靈帝再聽到雞叫,都不知道是誰發出的了。漢靈帝整夜飲酒,迷迷糊糊,醉得不省人事,宮廷的內侍把一個大蠟燭扔在殿下,才把他從夢中驚醒。如此醉生夢死,恐怕就連那個暴君商紂王,都要甘拜下風!

而漢靈帝的“淫亂”本性卻也是讓人瞠目結舌,他命令宮中所有的嬪妃和宮女都必須穿著開襠褲,而且裡面什麼都不穿,為的就是臨幸起來方便,直接按倒就成,否 則還要寬衣解帶,豈不是掃了龍興?靈帝同時的大儒鄭玄,就曾就在《周禮》注中說,皇帝要在短短的半個月裡和這一百二十一個女子顛鸞倒鳳。看來這份任務實在艱巨,做皇帝的得鞠躬盡瘁才行!

一日,帝在後園正與十常侍飲宴,不想諫議大夫劉陶,徑直來到到靈帝宴前大哭。

漢靈帝不名所以,遂問其故。劉陶奏道:“天下已經是危在旦夕,陛下尚自與閹宦共飲耶!”

靈帝聞言,自是驚疑,黃巾起義不是平定了麼?急問道:“國家一片太平之像,哪有什麼危急?”

“舉國四方已是盜賊並起,多有侵掠州郡者。然其禍皆由十常侍賣官害民,欺君罔上而至。朝廷忠臣賢士皆去,禍已在目前矣!”

十常侍聞言,心中皆惱,遂皆摘下頭冠,跪伏於靈帝前道:“部下,既然如今大臣們不容我等,臣等卻是不能活矣!願乞性命歸田裡,盡將家產以助軍資。”一邊說一邊痛哭。

靈帝見其等苦的悲徹,心中不忍,遂怒對劉陶喝道:“汝家亦有近侍之人,如何獨不容朕耶?”召過侍衛令其推出斬之。

劉陶見狀,憤然大呼:“臣之一人,死不足惜!可憐我漢室天下,四百餘年,至此已休矣!”主

侍衛將劉陶推至午門外,剛欲行刑,忽然有一大臣高聲喝住,“刀下留情,勿得下手,待我見過陛下再行論斷!”眾人尋聲望去,卻乃司徒陳耽。

陳耽見勸得侍衛稍停,忙徑直入宮中來見靈帝,見其禮道“劉諫議得以何罪而受誅?”

靈帝餘怒未消,遂也不給陳耽好臉色,冷聲道:“其譭謗朕之近臣張讓等,冒犯朕之龍威。”

陳耽擰眉,卻是直言道:“想我大漢天下,芸芸百姓,無不欲食十常侍之肉,然陛下敬之如父母,身無寸功,卻皆封列侯;更何況黃巾作亂時,封諝等勾結黃巾,欲為內亂:陛下如今尚不自省,社稷安能有保矣!”

靈帝怒道:“封諝作亂,其事調查至今亦是不甚明白。十常侍中,又豈無一二忠臣也?”

陳耽以頭撞階而死諫。靈帝怒,命侍衛將其與劉陶一起關進大牢。不想當夜,十常侍即于獄中將二人謀殺之;又假帝詔命孫堅為長沙太守,討伐江夏作亂者區星,不足五十日,孫堅報捷,稱江夏已平,區星部眾盡誅,靈帝大喜,遂詔封孫堅為烏程侯。

齋又封劉虞為幽州牧,令其領兵往漁陽征討叛亂的張舉、張純。代州劉恢以書薦劉備來見劉虞。劉虞大喜,令劉備為都尉,引兵直抵賊巢,與賊大戰數日,挫動銳氣。而 那張純又專橫兇暴,士卒多有心變者,一夜時,帳下頭目刺殺張純,將頭顱來獻劉備,率眾來降。張舉見大勢已去,亦自縊而死。自此,漁陽盡平。劉虞又上表奏劉 備大功,遷高堂尉。時又有其同鄉友人公孫瓚又表陳劉備前功(甘寧立的功,被其皆記在劉備頭上),薦為別部司馬,守平原縣令。劉備在平原,頗有錢糧軍馬,實力漸成。朝廷又表劉虞平寇有功,封其為太尉。

這一日,漢靈帝正于裸遊館內與眾宮女嬉戲,忽聞有內侍進來稟道:“陛下,有邊關急報,還請陛下速去朝堂商議。”

靈帝雖荒淫無度,但亦有聽聞,邊關多有戰亂,羌、匈奴、烏丸等每每來犯大漢地界,如今急報,莫非......靈帝嚇的再也沒心情調戲宮女,忙穿戴整齊,來到朝堂之上。

“邊關急報在何處,快快傳給朕!”

內侍忙將急報傳於漢靈帝,其顫抖的接了過來,取出詳細的看了起來,待看得分明,長出了一口氣,高高懸起的那顆心這才放回了原處,原來,並不是噩報!

殿下眾臣神色緊張的看著靈帝,再看到其臉色恢復如常,不由奇怪的皆問道:“陛下,急報所陳何事?”

“哈哈,此乃大喜之事!這是雁門都騎尉使人送來的八百里加急捷報,捷報中聲稱其已帥大軍,鎮壓了北地匈奴之亂,如今匈奴已盡皆臣服,雁門都騎尉如此報國,朕心甚慰啊!”靈帝早已不復方才的慌張,臉上綻滿笑意。

“雁門都騎尉是何人?能立下如此不世之功。”

“不知道啊,此是何人?”

......

一時間,朝堂上議論紛紛,但皆不識雁門都騎尉是何人。

“雁門都騎尉?莫非是當初黃巾戰場上斬張寶、誅張梁的黃逍黃中興?”這時一個朝官言道,百官尋聲望去,卻是在京的濟南相曹操。

“孟德,汝知此人?”

“操曾于黃巾戰場上與這人,其勇,天下少有人能匹之,操曾聽聞,其曾受皇封,為雁門都騎尉,不知是不是此人。還請陛下告之。”曹操向皇帝禮道。

“曹愛卿所言正是,雁門都騎尉正是黃逍,此次,其親率兩萬大軍,打的匈奴無絲毫還手餘地,捷報中還稱什麼戟挑鐵滑車,這鐵滑車又是什麼何物?”靈帝不知這鐵滑車為何物,遂疑惑的道。

“鐵滑車?這怎麼可能!斷無可能!”曹操驚聲大呼道,卻也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不只是他,朝堂上知道鐵滑車為何物的大臣,皆是滿臉的不信之色,嘴裡嘀咕著,“這怎麼可能!”

曹操見靈帝一臉的疑惑,遂將鐵滑車為何物詳細講之。靈帝聽完,這才知道,臉現慍色,“如此,可是黃逍如此誇大其詞,安敢欺朕,著實可恨,傳......”

“報!匈奴有急報!”忽然一個侍衛在朝堂門外高呼道,卻是打斷了靈帝的話語。

匈奴急報?靈帝一愣,忙道:“速傳於朕觀之!”

接過傳上來的急報,靈帝仔細一看,卻正是匈奴單于所承,信上盡言匈奴軍與黃逍之戰,末了,稱臣服之意。

靈帝看完,呆愣愣了半晌,方才將這份急報之意告之群臣。

群臣聞言,無不震驚,原來,這黃逍並未誇言!朝堂之上,無不驚稱其勇。曹操受恩于黃逍,自是幫黃逍說話,“陛下,平定邊關,此乃是莫大功勳,還望陛下厚賞之!”

“曹愛卿之言正和朕意,來人啊!擬旨,傳朕意,封雁門都騎尉黃逍為雁門太守,受爵為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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