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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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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挫銳折膽 攔路伏兵

听得四人的喊殺聲,公孫瓚忽然萌生出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這黃逍手下都是些什麼人啊,那“虎神衛”,簡直就跟嗜血的野獸一般,尋常人等根本近不得身,遠程弓箭還傷他們不得,仗著精致的鎧甲,專挑人多的地方沖殺,這……一個黃逍也就罷了,怎麼他手下的大將也都這般勇武?除了那拿槍的將官以外,即便是玄德的二弟甘寧也難當其中之一啊!為什麼我手下就沒有如此驍勇的戰將!

“伯兄,退吧,大軍已亂,這般阻攔已是毫無價值,徒增傷亡而已啊,伯兄!”劉備來到公孫瓚身邊,見其呆愣愣的坐在馬上一動不動,忙抓住他的雙臂大力的搖晃到。

“啊?”公孫瓚猛然驚醒,疑惑的望著劉備,“玄德,怎麼了?”

“伯兄,你糊涂了不成?還不快走,黃逍等四人奔你殺來了!”劉備急的直搖晃公孫瓚,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喊道。

公孫瓚遲疑的道︰“玄德,我走了,可我的大軍怎麼辦?”公孫瓚心疼啊,這幾乎是他所有的家底,一鍋丟了,他公孫瓚可就幾乎被打回原形了!

劉備大急,恨不得上去給公孫瓚兩巴掌,“伯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夜偷襲的不過百十來人而已,那‘虎神衛’已經退去,只有黃逍四人而已,縱是殺到他們手軟,他們又能斬殺幾何?組織大軍退後方才是正途啊,可令‘白馬義’以弓弩斷後,如此,方可無虞矣!伯兄,快點下令,遲了就來不及了!”

是啊,他們只四人而已,我五萬大軍又何必懼怕于他黃逍?公孫瓚聞言,神情一震,忙對左右吩咐到︰“傳令大軍,後退五里,集結陣型!‘白馬義’弓弩斷後!”

公孫瓚大軍畢竟常年經戰,訓練有素,雖是慌亂,但卻不見十分潰散,只因心中懼怕黃逍四人神威而不敢向前,這時听到主公的命令,在眾將領的約束下,滾滾向後方退去。“白馬義”在公孫瓚臨時指派的統帥甘寧的率領下,與黃逍四人拉開距離,放下手中的長槍,擎起弓弩紛紛向黃逍四人射去。“白馬義”乃是公孫瓚畢生的心血所在,常年與鮮卑羌人交戰,除卻馬戰之外,更深習胡人的奔射之法,箭法甚是出眾。一時間,亂箭紛飛,黃逍四人再也顧不得追殺公孫瓚,舞動手中的兵器,撥打雕翎,上護其身,下護坐騎。

望著徐徐退去的公孫大軍,黃逍一陣的無奈,到底是常年征戰的部隊,潰而不亂,實為勁敵也!“別追了,敵軍已退,我等只四人,在其弓箭掩射下,難有建樹,追之無益,回營去吧!”

哎!若不是“破陣營”遠來勞苦,今天定能大損公孫瓚的實力,時不待我啊!如此也罷,就讓你公孫瓚的腦袋在多長幾日。

“哈哈,痛快!三弟,殺的真痛快!二哥我好久沒有這般撕殺過了,比喝大甕的美酒還要舒暢,痛快!張飛挺著蛇矛,仰天大笑。

“一百破五萬,何其壯哉!主公譜寫了一段佳話矣,定當為人廣為傳誦,恭喜主公!”張頜也是殺的性起,微紅的眼楮透露著絲絲的興奮,倒提著長槍,舔舔嘴唇,如此,才是大將的舞台也!

“不要掉以輕心啊,公孫瓚雖被我等殺退,然其大軍未損根本,實力尚在,這一仗,也不知還要打到什麼時候,哎!”黃逍輕輕一嘆,百騎劫營,不止我這一家啊,原歷史上還有那張遼威震逍遙津、甘寧百騎劫魏營,都是一段佳話,我黃逍又何敢獨享之?沒想到那公孫瓚還有如此先見之明,居然讓馬匹陪同老虎長大,如此,我的“虎神衛”卻是失去了最大的妙用,若眾諸侯都效仿之,那……看來以後要小心行事了。

“嘿嘿,張將軍,這次打賭,你可是欠俺老典一甕好酒,說好了,不許耍賴!”典韋湊到張飛的近前,嘿嘿笑道︰“主公可在這呢,有主公為證!”

“一甕就一甕,俺老張又不是輸不起的人!”張飛一臉的不甘,嘴里嘟囔著,“要不是張頜那小子不識趣,射了那廝一冷箭,俺老張哪會輸,最少也是一平局!”

末了,斜眼瞪了一下張頜。

這典韋也不傻啊,還知道拉證人了!黃逍無語的看著兩個活寶,苦笑著搖搖頭。“走吧,回營!”

四人望了一眼公孫瓚大軍的背影,遺憾的搖搖頭,差一點啊,差一點就能抓住公孫瓚了,可惜啊!撥轉坐騎,就欲往界橋歸去。

“殺啊!殺……”

忽然背後傳出陣陣的喊殺聲。

“這是……”張頜飛的撥轉馬頭,朦朧間隱約的看見公孫瓚大軍一陣慌亂,聲聲的慘叫聲破空傳來,“這是…伏兵?主公你另布置的麼?”

張頜震驚的看著黃逍,主公也太神了吧,居然能算到公孫大軍撤退,于路攔截。

黃逍微皺著眉頭,搖搖頭,“此非我所布之伏兵,怕是冀州軍聞公孫瓚已深入我後方,殺了回來。你三人可還能再戰?”

“就是再沖殺幾回合,亦是難不倒俺老張!”張飛大刺刺的說道。

張頜、典韋也是連連點頭,一副沒殺過癮的樣子。

“哈哈,那我四人就再去沖殺他一番!”黃逍縱聲長笑,一拍嘯月,倒提虎頭盤龍戟望退去的公孫瓚大軍沖了過去。

張飛三人互相看了看,一臉的興奮,繼續方才的撕殺?再好不過!見主公已沖了出去,三人忙提坐騎跟了上去。

“怎麼回事?”公孫瓚抓住一潰散下來的軍兵,喝問到。

“主公,左邊林間突然出現冀州的伏兵,其勢甚大,不知多少,盡著弓弩,我軍倉促之間不及防備,被射殺者不計其數!”那軍兵哆嗦著回到。

公孫瓚狠狠的將這名軍兵摔到一旁,咬牙切齒的道︰“黃逍,黃逍!你真想把我公孫瓚趕盡殺絕不成麼!”公孫瓚好生後悔,怎麼就答應了袁紹的邀請來奪這冀州,好好的在我那北平呆著多好!這黃逍還是人麼,算無遺策,莫非他是張子房轉世不成!

“伯兄,不要再猶豫了,快撤吧,望開闊處撤,莫要再中了黃逍的算計啊!”劉備欲哭無淚,公孫瓚沒看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只這片刻間,大軍竟被射殺了足有數千之多!這可如何是好?再這麼下去,五萬大軍非得全部交代在這冀州不可!對了,開闊處!開闊處黃逍斷不會設伏兵!

對啊,開闊處有沒有伏兵一眼就能看到!公孫瓚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嘶吼著喊道︰“退,快退,望右前方開闊處退!”

公孫瓚的大軍如潮水般潰散而去,出乎意料的,左邊林中的伏兵並未追殺而出。

“他娘的,這群兔崽子退的還真快!”黃逍四人趕到時,公孫瓚大軍已經退去。張飛恨恨的望著公孫瓚大軍退去的背影,以矛頓地,大聲罵到。

黃逍並未曾考慮這麼多,他此時急切的想知道林中的伏兵是何人,扭頭看向張頜,“,去問下林中的部隊是那里的,何人統帥。”

“喏!”張頜領命,提馬來到林外一箭之地,抱拳清聲向林內喊道︰“冀州軍司馬張頜在此,林中的軍隊是哪部分的,不知統帥如何稱呼?”

“哈哈,我還道是何人擊潰了公孫瓚的大軍,原來是你張!哈哈,張將軍別來無恙乎?吾乃麴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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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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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先登麴義 公孫氣極

麴義?先登死士?韓馥啊韓馥,你總是聲稱你手下無大將,無精兵,卻兀自不知有張頜、麴義這樣的大將之才,還有先登死士這般驍勇軍隊,麴義的先登死士在整個三國歷史上的特殊兵種中可都是排的上位的!非無良馬也,乃無識馬之伯樂也!黃逍听對面人自稱是麴義,心中一突,不由得感慨到。

“麴義?哈哈,我還道是誰人的部隊,不曾想是你麴義的,這伏擊打的漂亮啊!麴將軍,主公在此,還不過來一見?”張頜听對面的人自稱是麴義,二人素來有交往,又焉能听不出他的聲音。大喜下忙道。

“主公,主公也來了嗎?兄弟們,都別藏著了,隨我出去見主公!”林內閃現出一名武將打扮的騎馬之人,揮手向林內喊道。四下望了望,只見到僅有黃逍三人。張頜不是說主公在這麼,我怎麼沒看見?忙催馬來到張頜近前,拱手道︰“,主公在哪里?”

“你看看我,這一高興都忘記了,麴將軍,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張頜伸手一指黃逍,“這就是咱們的主公!”

麴義順著張頜所指,見乃是一騎猛虎的人,渾身上下鮮血淋灕,臉上已經看不清本來模樣,單手倒提著一桿大戟,一身的煞氣!麴義仔細打量了一會,越看越覺得眼生,根本就不是韓馥的模樣!

“,某實在想不到你居然是背主之人!吃我麴義一槍!”麴義大怒,回手一槍就奔張頜扎來。

“麴將軍,這是為何?”張頜忙合槍望外招架,忽然明白過來,急聲道︰“麴將軍,非汝所想也,听頜解釋,此人真是咱們的主公,韓馥已將冀州讓于錦侯了,錦侯就是現在的冀州牧,咱們的主公!”

麴義手中槍一緩,勒馬疑惑的問道︰“,你不曾騙我?”

“頜如何會欺騙麴將軍?若麴將軍不信,回鄴城一看便知!”張頜不急不徐的道︰“莫非麴將軍還信不過我張頜不成?”

麴義抱拳道︰“為人,某自然知曉,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勿怪!”

是啊,張頜為人,素來忠厚,其他人背主我麴義還信,若說張頜背主,我麴義卻是不信。看來韓馥讓冀州于這人,十有**卻是真的了!

“麴將軍忠心可嘉,頜焉有怪將軍之理,和我去見主公吧。”張頜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

“好!”麴義一提馬,和張頜並騎向黃逍行去。錦侯?好熟悉啊,什麼?錦侯!是他!麴義臉色驟變,一把抓住張頜的胳膊,急聲問道︰“,你所言的錦侯可是虎牢關下戰呂布、只身長安刺殺董卓的並州牧黃逍?!”

“呵呵,原來麴將軍也知錦侯大名。不錯,正是錦侯。韓司馬派沮公與往並州請錦侯援助冀州,今日方到,韓司馬久慕錦侯之名,以冀州百姓為念,就將冀州讓與了錦侯,現在我冀州上下,皆為主公錦侯所屬,韓馥現為冀州司馬。”

“錦侯之名,天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听之言,某如夢方醒也,原來是這般,我的前方卻是不曾知曉。快,,快與某引見主公!”錦侯啊,哈哈,我心中的英雄啊,不想如今能親眼見到,日後還能在其手下做事,我莫不是在做夢不成?

“主公,林中部隊乃是冀州將官麴義麴將軍,听聞主公在此,特來拜見主公。”張頜並麴義來到黃逍近前,拱手禮道。

先前的那一幕黃逍又怎會沒看見,史上言麴義與韓馥不合,投袁紹敗韓馥,乃是袁紹奪冀州的一大助力,今觀之也不盡如歷史所言啊,史書有誤?見二人攜手而來,權當沒看見先前那一幕一般,笑著問道︰“麴義?麴將軍伏兵大敗公孫瓚,此功不可沒也!韓馥總是言稱其手下無良將,今日觀之,所言有誤也,莫不是以言語欺我?”

“麴義拜見主公!主公謬贊,麴義不敢當也。韓司馬並未欺主公,只是其不擅軍事,我等不被其所見,是故其並不知我等。”麴義下馬跪倒拜道。

“麴將軍快快請起!原來如此,非將軍所說,逍還不曾知曉。人無完人,文節精于政務,冀州上下被其治理得遠勝他州,可惜啊可惜,若其再通軍事,可稱全才矣!”黃逍仔細的打量著麴義,不住的點頭,開口說道︰“麴將軍,你這是從何而來,帶軍幾何?”

“回主公,末將在前方隨軍與公孫贊大軍交戰,不想戰事膠著,後期其更是連掛免戰牌,連續數日不見出來應戰。末將見事出反常,恐有詐,遂對守城主將閻行諫之,閻將軍派末將率本部往鄴城方向尋來。所帶軍馬,只本部八百人。”

“麴將軍又因何埋伏于此?”

“回主公,末將連夜趕路至此,見前方火起,末將認得公孫瓚的軍旗,見其軍營大亂,不明所以,就于此處做下埋伏,不想撞了個正著。”

“麴將軍此戰,功不可沒也,逍定當厚賞!然公孫大軍已退去,我等只八百人,再無戰機,麴將軍且率本部隨逍回大營,以待明日再戰。”黃逍點點頭,知戰機,曉戰策,麴義有大將之才啊!

“全憑主公之意!”

回轉大營的路上,麴義听張頜講起此次襲營,不由得震驚非常,百人襲五萬,何等壯哉!更兼素來听聞的黃逍之名,自此,對黃逍更是敬慕,死心踏地。

“窩囊!這仗打的真窩囊!氣死我了,黃逍小兒!”公孫瓚再退十里,安下營寨,一盤點軍兵是死亡,竟然高達七千之眾!公孫瓚回到大帳內,摔打著帳內的物事,以泄心中的郁悶。“黃逍小兒,徒仗詭計爾!有本事和我公孫瓚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我不服,我敗的不服啊!”

“伯兄,暫息雷霆之怒,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只是一時之杯而已,伯兄還要往長遠處看,來日方長啊!”劉備見公孫瓚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得一皺眉頭,伯兄往常不是這樣啊,今天這是怎麼了?哪還有往日的風采!

他又哪里知道,公孫瓚打順風仗打的多了,一時戰敗自然是心中不忿,更何況是敗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他公孫瓚又何曾吃過如此的悶虧,又哪還會忍住心中的怒氣。

“玄德,他黃逍只是徒仗陰謀詭計爾,想我公孫瓚大軍,北抗鮮卑,久經沙場,無往不勝!敗在一黃口小兒手中,我公孫瓚不服也!”公孫瓚怒沖沖的對著劉備吼道。

我劉備招你惹你了?你沖我什麼脾氣?有本事你沖黃逍吼去!劉備強壓下心中的不快,耐心的對公孫瓚勸道︰“伯兄,我等孤軍深入,持久為戰,恐糧草不繼也,我等還是退去吧!”

“什麼?退去?”公孫瓚以手指著劉備,慘然一笑道︰“玄德啊玄德,莫非你也要來打消我軍的士氣不成?我五萬大軍突襲冀州不成,反被人算計,糊里糊涂的葬送掉七千士兵,我公孫瓚又有何面目回去見北平的鄉親百姓?這一退去,怕是天下人都會恥笑我公孫瓚!”

愚蠢至極!被人笑話總比沒命的好!劉備心中暗罵,搖搖頭,“伯兄,備非此意也。既然伯兄不肯退去,卻不知有如何打算?”

“黃逍只擅詭計,待至天明,我等盡起大軍,全軍掩殺之,冀州兵寡,我倒要看看,他黃逍還能拿什麼阻擋我大軍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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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83章 袁紹之圖 界橋之戰


「什麼?怎麼可能?你說什麼?那黃逍真的出兵援助冀州了?」袁紹手中哆哆嗦嗦拿著一份冀州傳來的急報,怎麼也不相信上面所寫的話。.「怎麼可能?韓馥這個沒用的東西還將冀州全送給他黃逍了?豈有此理!」

也不怪袁紹如此,換了誰處心積慮的算計一州,可是算計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哪還會有甘心之理!

「主公,可是冀州急報?并州黃逍出兵了?」逢紀看袁紹面色難看,再聽他的話,哪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不過,此計皆是出自他一手策劃執行,跑了誰也跑不了他,挨罵受訓斥是一定的了。只好硬著頭皮問道。

屋內文武不屑的看著逢紀,為主公出了一計,得了主公幾句誇獎,這幾天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哼,咋樣,這回蔫了吧!

「哼,都是你出的好計策,你拿去看看吧!」袁紹見是逢紀,一看是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的那份急報砸在逢紀的身上。

逢紀苦笑一聲,哎,出頭鳥不好當啊!彎腰揀起急報,仔細的看了起來,待看完,又看了一遍,袁紹看逢紀一遍一遍的看,甚是不耐,斥道:「喜歡看拿回家看去,別在這煩我!」

「哈哈……」逢紀忽然大笑了起來。

屋內眾文武詫異的看著逢紀,這人不是得失心瘋了吧!怎麼如此他還能笑的出來。

袁紹甚是不悅,沒怎麼責備你你也別高興成這樣啊!臉色一沉,也不再稱表字了,一拍桌案,喝道:「逢紀,你因何笑?」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逢紀聽袁紹問,忙止住笑聲,拱手稱道。

這人一定是得失心瘋了!

「大膽逢紀,既然敢戲弄於某,冀州已被黃逍所得,某又何喜之有,今天你若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某定不輕饒!」袁紹的臉陰沉的快要滴出了水,臉色不善的看著逢紀,怒聲喝道。

「主公,黃逍得了冀州又怎樣?如今有諾大的幽州等著主公去取,可不是大喜?」逢紀似沒看到袁紹的臉色一般,興沖沖的說道。

「哦,幽州?此話怎講?」袁紹一聽事情好像不似自己想像的那般,臉色稍稍緩和,急聲問道。

「主公,戰報上稱黃逍已取冀州,然那公孫瓚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必與那黃逍激戰於冀州。據急報上稱,公孫瓚在冀州戰場上足有五萬大軍,想那公孫瓚整體實力亦比此強上不多,想必其定是盡舉其治下之兵而討冀州也。如此看來,其北平定是防守空虛,如若主公出兵擊之,豈不是唾手可得?北平為主公所得,幽州劉虞乃一無能之人,取而代之豈不是輕而易舉?」逢紀唾沫橫飛,侃侃而談,越說越是興奮。

袁紹仔細的品位著逢紀的話,越想越覺得有理,撫掌大笑道:「非元圖之言,紹還在雲裡霧中也!此計甚妙,甚妙!顏良、文丑聽令!」

六月的天,袁本初的臉,說變就變!

「末將在!」顏良、文丑忙自座位上站起,躬身禮道。

「令你二人率本部兵馬為先鋒,直取北平!」袁紹一掃方纔的鬱悶之色,意氣風的吩咐道:「元圖獻策有功,此行你為軍師,待取下北平後一併封賞!」

「喏!」

「軍師,二哥,你們來看,公孫瓚大軍下一步當會有如何行動?」大帳內,燈火輝煌,張飛、沮授等人齊聚黃逍的大帳內,商議著軍情。黃逍看了看幾人,直接問道。

「三弟,那公孫瓚被咱們打的一退再退,依俺老張之見,其必定無心再戰,狼狽的逃回北平!」張飛也不作思考,大刺刺的說道。

張頜搖搖頭,在一旁說道:「未必!」

「哎,我說張頜,你怎麼就和俺老張過不去呢,戰場上搶俺老張的對手,現在又來反駁俺老張,咱不帶這樣的啊,都姓張,不幫俺老張也就算了!」張飛鬱悶的看著張頜,嘴裡說道。

「哈哈……」眾人被張飛逗的哈哈大笑。

「二哥,此間說正事呢,休要胡鬧!」黃逍苦笑著喝了張飛一聲,轉頭對張頜道:「俊乂,你怎麼看?」

「主公,我們雖然一再挫敗公孫大軍,然算上麴將軍部所射殺的敵軍,總共也不過六七千之眾,對公孫大軍來說,並未傷其筋骨。而公孫瓚號稱『白馬將軍』,鮮少有敗績,今如此之敗,其必不甘心。是故,頜料公孫瓚必不能退也!」張頜很是沉穩的分析道。

「恭喜主公得此良將!」沮授由衷的讚歎道,誰能想到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張頜,居然會有如此大將之才,看來主公真有識人之明啊!呵呵,自己不也是如此麼!「主公,張頜將軍所言甚是,授料那公孫瓚亦不會退!」

「嗯,和逍所想的一樣,其不但不會退,而且一等天光大亮,其必會引軍來與我等撕殺。」黃逍語氣篤定的道。

「三弟,這是為何?」張飛不解的問道。

「呵呵,二哥,想那公孫瓚必定不忿如此慘敗於我的手中,其必以為我只是徒仗計謀而已,手上並無什麼軍隊,其必定不會將時間久拖,因為公孫瓚知道,若等到我大軍到來,其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主公所言甚合情理,如此看來,公孫瓚大軍必如主公所言一般,我軍當早做準備才是!」沮授連連點頭,附言道。

「嗯!」黃逍點點頭,轉頭看看諸將,口中命令道:「欒提羌渠聽令!」

「末將在!」欒提羌渠在座位上站起,躬身應命。

「老將軍。令你率一千匈奴騎兵,盡帶引火之物,往界橋北隱蔽處埋伏。若公孫大軍不打來便罷,一旦其攻來,必定傾全軍之力,糧草必定留在大營之中,守備之人不會太多。待其來攻,讓過其大軍,偷襲其糧草所在,不必猶豫,盡燒之!」

「末將領命!」欒提羌渠領命,知道時間緊急,忙辭別眾人下去準備去了。

「張頜聽令!」

「張頜在!」

「若是老將軍得手,公孫大軍必定糧草不以為繼,最好的辦法就是奪我軍的糧草。而逍聽聞我軍最近的儲糧之地乃是內黃的糧倉,吾料其必投此處奪糧也。俊乂,我與你兩千騎兵前往內黃所在,執我手令著當地守軍運走糧草的一半左右,以焦碳等物充之,遍灑火油。若是公孫大軍前去奪糧,可盡散守備之軍,俊乂可待其深入之後,以火箭擊之!」

「啊?」張頜聞言一驚,什麼?火箭擊之?張頜眼中陡然閃現出一片的火海,這…這是絕計啊,如果真如主公所言,那公孫瓚的大軍……

「俊乂?」見張頜一臉的震驚,黃逍出聲呼喚道。

「啊?是,主公!」張頜壓下心中的震驚,這是戰爭,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哪來的那麼多仁慈?想到這,忙躬身領命。

「麴將軍,二哥,隨我左右,已待公孫大軍!」

「諾!」二人領命。

果然不出黃逍所料,早飯時間剛過,北面傳來陣陣馬蹄聲,不多時,公孫大軍出現在黃逍軍的視線中。

「哈哈!黃逍小兒,徒仗詭計爾!今我大軍到來,我看你還如何擋我!」公孫瓚見黃逍不過八九千的人馬,頓時放下心來。果不出我所料也!

「這不是公孫匹夫麼?昨夜惶惶而竄的是你吧?休要逞口舌之利,有什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我黃逍接著便是!對了,久聞你手下有精銳的騎兵,叫什麼『白馬義從』什麼的,可敢與我黃逍賭上一賭?」久聞先登死士深習羌鬥,乃是輕騎兵的剋星,如今,我且試上一試!

「哦?怎麼個賭法?」公孫瓚疑惑的問道。

「我以八百之軍對抗你三千『白馬義從』!公孫瓚,你可敢?」黃逍歪著腦袋看著公孫瓚,一臉的不屑。

「什麼?!」公孫瓚大怒,什麼時候自己被人這麼輕視過?「白馬義從」乃是他畢生的心血所在,乃是他的驕傲所依!黃逍居然揚言以八百戰我三千,還是「白馬義從」?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公孫瓚咬牙切齒的道:「好,黃逍,就如你願!『白馬義從』,隨我殺敵!」

「喏!」三千「白馬義從」夜中被斬殺不少,公孫瓚好不容易在軍隊中挑選出一些精壯,勉強湊夠了三千之數。

「麴將軍,可有把握?」黃逍看了看麴義,問道。

麴義看了看對面的「白馬義從」,輕蔑的道:「主公且放心,些許三千之眾,某還不屑之!」

「未可輕視,麴將軍且去,某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某替你壓陣!」黃逍拍拍麴義的肩膀,微笑著道。

「是!」麴義也想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渾身充滿了鬥志。

「『先登死士』,藏!」

麴義一聲喝令,只見八百死士齊步走過橋頭,背水而站,一字排開,將手中的遮箭牌緊挨著樹立在身前,單膝點地,將身體盡隱於遮箭牌之後。

真的只是八百?黃逍,你太小看我公孫瓚了!「『白馬義從』,隨我殺!」公孫瓚一揮手中長槍,一馬趟翻,率三千「白馬義從」望麴義所列陣型衝殺了過去。居然還是步軍,哈哈,看來黃逍你不過是只會耍詭計的小兒而已,今天讓我公孫瓚教教你怎麼打仗!

麴義見對方騎兵離己方只數十步,一揮手中大刀,斷喝道:「射」

只見八百死士同時俱起,揚塵大叫,直前衝突,手中並無軍刃,各擎強弩望定公孫瓚騎兵扣動扳機,頓時間,強弩雷,所中者如遭雷噬,「白馬義從」成片成片的倒下。

公孫瓚臂上亦中一弩箭,疼的他齜牙咧嘴,見那八百人又舉起手中的強弩,臉色驟變,「退!快退!」撥馬往本陣就逃。

麴義見那話之人,自然知道那是公孫瓚,哪裡肯捨,在後面拍馬舞到就追,「公孫瓚休走,留下命來!」

眼見便要追上,不想從左側轉出一個少年將軍,飛馬挺槍,直取麴義。

黃逍在後面看的分明,只見這員小將生得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這是…腦中不由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不會真是他吧!若是此人,麴義斷不是其對手也!唯恐麴義有失,忙催嘯月趕了過去。

只見那小將槍法甚是精妙,麴義根本就不是其對手,戰不及數合,就被其逼的手忙腳亂,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一不留神,被那小將尋到一絲破綻,大槍如靈蛇一般,閃電刺向麴義的胸口。

完了!麴義暗叫一聲,心中一陣後悔,都怪自己貪功心切,方有此禍也,這小將是誰,好生的厲害!

「噹!」就在麴義以為自己必死之時,自他身邊突然伸出一支大戟,替他架開了這必中的一槍。麴義忙回頭看去,見正是黃逍!

黃逍收回大戟,對麴義和聲道:「麴將軍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此人交給我來對付!」

「是,主公!」麴義心中感動,若不是主公……

「對面的小將,你是何人?」黃逍擎戟點指著那小將問道。

「某乃常山趙子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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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84章 界橋之畔 戰趙雲(一)


還真是他!黃逍早有預料,因此聽了也不是很驚訝,微笑的看著趙雲,和聲問道:「可是常山真定的趙雲趙子龍乎?」

「錦侯知我?」趙雲橫端長槍,疑惑的看著黃逍,「某正是趙雲趙子龍,常山真定人。」

「黃某非但知你姓名出身,更知你之師承何處。趙將軍師從童淵,上有張繡、張任二位師兄,你乃是童淵得意的關門弟子,得令師傳授絕技『百鳥朝凰槍』,先投袁紹,後轉投公孫瓚,現為其麾下『白馬義從』一兵卒,卻不知黃某說的可對?」黃逍如數家珍一般,將自己所知趙雲的一切一一說了出來。

趙雲越聽越是心驚,脫口問道:「錦侯莫非認識我師?」這世上知道自己的也就是老師了,父母早亡,趙雲無親無故,也難怪他如此問。

「非也,令師乃是武學大家,黃某也想見上一見,也好向其討教一二,只恨無緣得見也!趙將軍勿疑,只因黃某粗通面相之術,是故能猜到將軍身世,如此而已。」黃逍一臉的神秘模樣,若是讓後世的人見了,一定會大罵其「神棍」!太像了,忽悠起人來都不打草稿!

「錦侯可知吾師何在?如錦侯知曉,還請告之於雲!」趙雲卻是深信不已,下山兩年多了,甚是記掛自己的恩師,見黃逍精於此道,急病亂投醫,忙連聲追問道。

「有緣即可再見,然趙將軍與汝師緣分已盡,此生無再見之理。非他也,只因令師不欲見你罷了!」黃逍知道趙雲的秘史,瞪著眼睛瞎白話,忽悠起趙雲來。

「這是為何?」趙雲連忙追問,又感此於禮不合,忙歉意的拱手道:「錦侯勿怪,雲乃心繫恩師也,並無唐突之意。錦侯之言,恰如雲下山時恩師所言一般,莫非恩師責怪於雲不成?」

「正是責怪於你!」黃逍很不客氣的說道。

「哦?」真的是這樣嗎?趙雲心中念道。想錦侯名滿天下,有謙謙君子之風,不至於以此誆我吧!「還請錦侯解惑!」

「黃某且來問你,你因何棄袁紹而投公孫瓚?」

「只因那袁紹無忠君救民之心,故而雲棄之。」

「那黃某問你,公孫瓚可有忠君救民之心?」黃逍深知趙雲的優點何在,但趙雲的優點,卻也是他的弱點!黃逍十分喜歡趙雲這員上將,有勇有謀,號常勝將軍,最是忠心不二。趙雲事跡為人廣為傳誦,在後世,若問起三國時期誰的魅力值最高,卻是非他趙雲莫屬!然此人卻最是執拗不過,認死理,非武力能迫之也!要想收他,只好著手於他的缺點之處,攻心為上。

「這……」趙雲一陣遲疑,公孫瓚忠君愛國嗎?以前還以為其北抗鮮卑,乃一英雄爾,然現在卻是挑起了內戰,同室操伐,豈不是和袁紹之輩等同乎?尤有甚之!

「黃某觀趙將軍,乃是勇武之人,天下間鮮少有將軍之敵手。然將軍如此英雄人物,卻屈身於公孫瓚軍下為一小卒,他公孫瓚無識人之明,何等埋沒人才也!以前我也讚他公孫瓚是個人物,北抗鮮卑羌人,征戰邊疆,乃一英雄人物。可不想其居然挑其內戰,染指冀州,使我冀州上下數十萬百姓身陷戰火之中,受這無妄之災,他公孫瓚之罪何其大也!置天威於何地?置百姓於何顧?如此不忠不義之人,莫非真的是趙將軍所苦尋的明主麼?」黃逍言辭犀利,句句直指趙雲的痛處,咄咄逼人。

「這……」趙雲冷汗涔涔,被黃逍駁斥的再難抬起頭,低著腦袋支吾著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為人師表者,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建功立業,有一番作為?而似你這般,明珠暗投,令師又如何會與你相見?如此,只會令令師蒙羞而已,令師又如何會見你?恥於見你爾!」黃逍陡然厲聲呵斥道。

「這…師傅啊,原來是雲令恩師失望了!」趙雲臉現悲慼,是啊,自己下山的時候恩師曾問過我下山要去投誰,當得知我以袁紹四世三公之名而欲投之時恩師臉上滿是失望,若不是錦侯指出,我還不自知也!誠懇的向著黃逍一禮道:「多謝錦侯解惑,雲銘感五內。還請錦侯告之,這天下何人是明主,雲若投之可還會有與恩師再見之日?」

這趙雲,被我罵糊塗了不成?當著我的面問天下誰是明主!奶奶的,這讓我怎麼回答?「天機不可洩露也!至於趙將軍能否與令師再遇,呵呵,兩座山永遠不能相遇,然兩個人麼,有緣千里能相遇,無緣對面不相逢,一切只能隨緣。然趙將軍只重令師否?如此,置天下蒼生何顧?人活一世,當求一心安爾,何去何從,趙將軍還要自己做決定才是!」

我怎麼問了這麼愚蠢的問題!趙雲話出口後就暗自責罵自己,人家錦侯也是一方諸侯,這要人家怎麼回答!有緣千里能相遇,無緣對面不相逢,是啊,自己何必如此執著?當求一心安,是啊,心安即可!「謝錦侯解惑!」

「不必稱謝,我觀汝乃一忠厚仁義之人,方才對你說了如此之話,唐突之處,還請趙將軍勿怪!」黃逍附之一笑,寬聲道:「趙將軍,如今還要攔截於我等麼?」

對了!這錦侯為天下人傳誦為仁慈之君,愛民如子,盛名之下,必非虛士!今日一番交談,如沐春風一般,使人身心俱是爽快,我趙雲何不投其帳下,建功立業?可是…聽聞黃逍問話,趙雲拱手道:「錦侯恕罪,非雲不識時務也,蓋因雲現在還是我主公孫瓚麾下,焉能於戰場上做出賣主之舉?如此,雲定會被世人所不恥也!雲斗膽請戰!」

「趙將軍真乃忠義之人,何罪之有?如此,就讓黃某見識下常山趙子龍的武藝如何!」真是一死腦筋!哎,該說的都已說過,盡人事聽天命吧!黃逍一抖虎頭盤龍戟,一指趙雲,「來吧!」

「錦侯小心了,雲今日也要見見錦侯虎牢關下的風采!」趙雲策馬挺槍直撲黃逍。

「如你所願,看戟!」黃逍一擺手中大戟,縱嘯月,一式「力劈華山」,直直砸向趙雲,卻是用起了十成的力氣。

趙雲師從童淵,多般武器皆有涉獵,深知戟者,乃百兵之霸者,非力大者不能使之。再看黃逍的大戟,怕是不再百斤之下!更兼黃逍盛名已久,趙雲打足了十二分的小心,見黃逍大戟來勢兇猛,雙手一橫長槍,人借馬力,馬借人威,盡全力迎著大戟架了上去。

「噹!」一聲巨響,槍戟相交,兩人四周散開一道波紋。

兩方數萬人馬只感好似炸雷響在耳邊一般,待得聲音響過,雙耳無不嗡嗡作響。

趙雲帶住坐騎,只感雙手麻,再看去,雙手虎口已是裂開,絲絲鮮血染紅了手心,染紅了銀槍。胸腔內血液一陣翻湧,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這黃逍,好大的力氣,我不如也,不能再與他拚力氣了!

「哈哈,好,果然有兩下子!來來來,與某大戰三百合!」黃逍縱聲長笑,手中大戟斜擎而起,直指蒼穹。

「錦侯所請,雲焉有不從之理,且來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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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85章 界橋之畔 戰趙雲(二)


「哈哈,痛快!」黃逍渾身熱血沸騰,戰意昂揚,「真英雄也!想我黃逍十五歲步入沙場,至今亦鮮少有對手。能令我黃逍燃起如此戰意的,除了呂布呂奉先,你趙雲算是第二位!」

「如此,雲倒是要謝過錦侯的讚許了,能與錦侯一戰,雲三生有幸也,縱死在錦侯戟下亦無憾也!」趙雲謹慎的盯著黃逍,渾身上下透露出逼人的戰意。錦侯神勇,吾唯有盡力施為了!

「喝!」同時間,兩人猛喝一聲,兩股驚人的氣勢猛地撞在一處,地面上的沙土被二人氣勢所迫,激揚而起,碎石悄無聲息間盡皆化為石粉。

「看槍!」趙雲縱胯下戰馬,率先搶攻,一槍直奔嘯月的虎頭刺了過來。

這趙雲,居然還喜歡我那一套,呵呵。黃逍見是這一招,也不以為意,不慌不忙,單手擎戟,大戟自下而上來尋趙雲槍頭。

趙雲深知黃逍力大,長槍哪還敢與大戟相撞,一壓槍攥,右手猛然一挑,尺許長短的槍尖直劃黃逍的面門,「小心了!」

咦,怎麼好像是我那一套啊!黃逍看著甚是眼熟的槍招,心中疑惑,手上卻不敢怠慢,擎大戟之手手腕猛然一抖,再看那條大戟,彷彿有了生命,靈蛇般一跳,順著黃逍手中力道一引,大戟違背了常理一般,戟頭一沉,戟尾向上,戟桿直奔長槍迎去。

這也行?!趙雲一驚,右手猛然一拉槍桿,左手槍攥前送,直點黃逍的胸口。

「呃……哈哈,趙雲,怎拿黃某的招數來對付於我,此乃某家所創!黃某既然能創出此招數,就能破之!」黃逍一愕,隨即大笑,這趙雲,居然學上了我的戟法,還用其來與我戰鬥,可笑啊!空閒的右手搭在戟桿上,順勢一拉,大戟在左手中滑過,雙手一擰戟桿,精準的將大戟戟頭與月牙刃形成的「井」字口對準點來的槍攥,欲鎖趙雲的長槍。

「好!」趙雲忍不住為黃逍喝了聲彩,大槍卻再也點不下去,忙一收槍攥,右手一推槍桿,大槍攔腰向黃逍抽去。

黃逍見長槍來的甚急,大戟懷中一抱,猛然向趙雲的長槍架去。二人相距甚近,趙雲再想撤槍已是來不及,「噹!」槍戟再次相交,直震的趙雲胯下白馬焦躁不安。

趙雲輕撫著戰馬,令其安靜下來,抱槍拱手道:「讓錦侯見笑了,雲聽人盛傳錦侯戟法出眾,特意學來,不想如此輕易就被錦侯破去,如此不倫不類,卻是班門弄斧,哎!」

「哪裡,如此槍法,已有九成酷似,趙將軍只是聽聞變能練得如此神似,黃某佩服!」

「錦侯小心了,雲要用我恩師所授的絕技了!」趙雲一斂心神,手中長槍一顫,只聽槍身傳出一陣嘈雜之聲,隨即,在軍兵愕然的目光中,長槍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為八,再之後,竟是看不清槍身的所在,只感漫天的槍影形成一陣銀色光幕,這銀色光幕很快就在兩軍將士眼中變成了一隻美麗的銀色鳳凰撲向黃逍。只不過眾人心中都知道,這並非什麼銀色鳳凰,而是這位小將舞動長槍形成的,這道美麗的身影背後就是奪命的一槍。

「來的好!」黃逍大喝一聲,手中虎頭盤龍戟同樣急的舞動了起來,同樣的一片光幕,同樣的化光幕為實影,不過卻不是趙雲那般的鳳凰狀,乃是一銀龍!一陣陣的龍吟聲傳來,兩方的戰馬聞聲皆躁動不安,嘶鳴不已。「哈哈,龍者為雄,鳳者為雌,趙將軍,你這『百鳥朝凰槍』又如何與我『銀龍嘯天戟』爭雄!」

這,這都什麼啊!兩方將士震驚的看著爭鬥的二人,何曾見過如此般精彩的撕殺,一個個被眼前的龍鳳之姿晃花了雙眼,似乎忘記了身在戰場一般,呆呆的愣。

「未必!」趙雲清喝一聲,鳳頭啄向黃逍的胸前。

「哈哈,一試便知!」黃逍一舞手中的銀龍,迎上撲來的鳳凰,忽然,那銀龍龍嘴一張,如龍吐珠,自龍口內閃電般吐出一戟尖,正撞上撲來鳳凰的鳳頭之上。

「噹!」如同晴空霹靂一般,天地間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踏」,「踏」……趙雲胯下的戰馬不住的向後退去,馬身上顫抖連連。趙雲握槍的雙手掩飾不住的哆嗦著,臉色一片的慘白。

「好槍法!速度倒是一流,可惜你力量上差我一籌!」黃逍淡淡的說道:「速度上,黃某並不遜色於你,然力量上你卻不及我,趙將軍,你非我黃逍的敵手!」

「……」趙雲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師傅不是說使戟者斷不會有人及上我的速度麼?怎麼會……好不容易忍住了雙手的顫抖,心中一陣苦,天下間竟有如此之人!

黃逍雙手緊握虎頭盤龍戟,凝神對趙雲嚴肅的說道:「趙將軍,黃某戟法源於西楚霸王項羽的『單手十八挑』,貫通百家之長創出銀龍嘯天戟法九式,曾對戰呂布使用了兩式,想必趙將軍已有耳聞,今天,就讓趙將軍看看我黃逍的戟法!」

說罷,黃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持戟,朝趙雲直劈而下,度、力道,比之方才更盛了一分,無有一絲一毫花哨可言,卻讓人生出難躲之意,霸氣凜然!「看某這一戟,『亢龍有悔』!」

何其可怕的壓迫力!趙雲面色微變,直覺黃逍的氣勢直直的壓迫著自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趙雲那裡還敢硬接,暴喝一聲,迫開黃逍的一分氣勢,一撥馬頭,閃在一旁。

「轟!」一聲巨響,大戟落處,四周草土亂濺,揚起一片塵埃,待塵埃落定,再看趙雲方才立馬之處,竟然被黃逍一戟砸出諾大一個深坑。

黃逍轉頭看看趙雲,輕笑一聲,「看來黃某戟法也不咋地,居然被趙將軍如此般輕易就閃了過去,閃的漂亮!」

趙雲望著自己鎧甲上的塵土,皺皺眉,好險啊!若不是自己懂得御氣之道,卸去了其幾分氣勢,斷無閃開之理啊!「錦侯戟法何等精妙,大拙若巧,霸氣無雙,雲能躲開,實屬僥倖爾!」

「起火了!」

這時,黃逍軍中忽然有人大聲喊道。

兩軍人馬聞言大驚,不知是何方起火,忙四面尋去。

「是那邊,公孫瓚來的那個方向!」那個聲音見眾軍兵四下尋找起火之處,好心的再次出聲提醒到。

這個二哥,讓他作戲,做的還真挺像的!別人聽不出那聲音是誰,黃逍卻是能聽的出來,正是張飛的聲音。

什麼?!公孫瓚在陣前聞聽,忙回頭望自己大營的方向看去,只見自己大營的所在,火光沖天,煙彌天際!「這……」

「伯珪兄,大事不好,軍營起火了!」劉備望見大營方向起火,心中陡然一沉,忙對公孫瓚說道。

「我看見了。」公孫瓚臉現悲色,自己大軍的糧草可全在大營裡呢啊!嘶吼著對劉備喊道:「玄德,大營怎麼會失火?!」

你問我,我問誰去!劉備大急下,也顧不得去想公孫瓚的語氣,慌忙道:「伯珪兄,備也不知也。想必是那黃逍使人潛到我軍之後,趁我大軍盡來戰黃逍,後方守備空虛,偷襲了我軍大營。伯珪兄,現在不是研究怎麼失火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救火啊!不要再猶豫了,大軍的糧草全在大營之中,回去救火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是啊,自己還在這猶豫什麼,糧草啊!公孫瓚如夢方醒,大聲喝道:「全軍回大營救火,後隊改前隊,快快快!」說完,公孫瓚不待眾軍兵有所行動,撥轉馬頭,望大營所在跑去。

黃逍見公孫大軍如潮水一般向後,知道機不可失,一揮手中大戟,「全軍聽令,追殺公孫瓚!」

「是錦侯你派人放的火?」趙雲看著黃逍,見其一臉的鎮定,疑惑的問道。

「不錯,正是黃某使人所為!趙將軍,別忙著走,來,繼續你我未完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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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86章 界橋之畔 戰趙雲(三)


趙雲撫摩著手中長槍,語氣一片的輕鬆,似自言,似向黃逍,「這把槍,是當初下山之時恩師送於雲的,槍名:豪龍膽!與錦侯一仗,乃是雲生平第一次大仗,以前雲從未遇過敵手!」

猛然抬起頭,臉上洋溢著笑容,很是開心的對著黃逍道:「若是錯過與錦侯一戰,雲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更何況……」更何況我已無心再保公孫瓚了!

「趙將軍武藝,不比黃某遜色,無論槍招、還是速度,都和黃某不相上下,唯差黃某的便是力量,趙將軍武藝,黃某佩服!今日當與趙將軍暢快一戰,哈哈……」黃逍豪氣沖天,縱虎奔向趙雲,手中虎頭盤龍戟大開大闔,力道十足。。

「那我等復戰!」趙雲一臉的謹慎,對黃逍喊道:「錦侯,要小心了,此乃是雲自創武藝:七探蛇盤槍!還請錦侯指教!」趙雲眼神一凜,一揮手中長槍掃向呂布。

七探蛇盤槍?對啊,我怎麼把趙雲自創的武藝忘了!黃逍心中一凜,忙加起了十二分仔細,見趙雲大槍掃來,單手持戟猛然一揮,欲將趙雲的長槍彈開,口中說道:「七探蛇盤槍?好,黃某就見識見識趙將軍自創武功!」

「那錦侯可就要小心了!」趙雲一擺手中的那桿長槍,只見那長槍槍身如同靈蛇般一彎,繞過虎頭盤龍戟,槍尖只朝黃逍面門而去!

黃逍大驚,大戟招式已然用老,再無收回之理。空著的右手閃電般探出,手掌張開,直抓向趙雲刺來的長槍。

趙雲見黃逍抓向自己的長槍,忙收回大槍,見黃逍臉色見緩,口中稱道:「還沒完呢,錦侯小心!」

黃逍定神望去,只見趙雲一拉槍桿,頓時暗叫不好,急忙低頭閃過又掃來的長槍,只覺頭頂掠過一陣涼風。

黃逍方才抬頭,卻見趙雲長槍又紮了過來,心中暗道,我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這趙雲槍法,果然神奇!蛇盤蛇盤,真如同靈蛇一般,好生難防!如此也罷!「趙將軍莫要得意,看黃某破你絕技!游龍九轉,現!」

只見黃逍大戟如同潑風般舞動起來,亮銀色的光幕出現在二人之間,頃刻間,光幕凝為實影,只見一條銀龍蜿蜒盤旋在黃逍的身上,遊走不定,將黃逍的身影盡皆遮擋。

這……趙雲驚疑的看著眼前不斷游動的銀龍,手中長槍轉刺為試探,輕輕的點了過去。「噹!」的一聲響,長槍滑落一旁。

「咦!」趙雲何曾見過如此招式,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手下不曾放慢,手一抓槍尖下緣,一抽銀槍,銀槍尾部再度抽那條戟影形成的銀龍。不出意外的,槍身再度滑向一旁。

「好精湛的防守之法!」趙雲高聲讚道:「就讓雲來一試這防守可有破綻!」

局勢好似一下子被趙雲所掌握一般,手中豪龍膽時而彎曲,時而硬直,條條槍影盡皆砸向那條銀龍所在,然無一例外的都被銀龍所阻,滑到一旁。

趙雲心中甚是鬱悶,人家站在那裡讓我打,我都贏不得人家,這黃逍,也太可怕了些!越打他越是洩氣。

「好槍法!蛇盤槍,可曲可直,剛柔並濟,果然厲害!若黃某不曾悟得這防守之戟法,定要被趙將軍所傷矣!趙將軍進攻了好久,也該休息休息了,換某來攻擊,汝小心了!二龍戲珠!」銀龍盤旋中忽然傳出了黃逍的聲音。

趙雲乍聞黃逍的聲音,忙提起小心,只見那盤旋在黃逍周圍的銀龍,陡然間由一條變為兩條,離開黃逍的身體,向自己直撲而來,一奔咽喉,一奔小腹!

趙雲臉色驟然一變,二人距離甚近,想躲自然是來不及了。大戟只有一桿,然龍有兩條,必然有一是虛者,可是招架,又招架哪一條龍才是?見二龍已經撲來,趙雲心中一狠,大槍奔下面的銀龍磕去。

待槍身挨上那銀龍,然卻未有撞擊聲傳出,大槍穿龍而過。完了!趙雲心中一涼,眼睛一閉,等著那臨喉的一戟。沒想到我趙雲竟然死於此處!不過,死前能見到如此戟法,也不枉此生也!

趙雲閉著眼睛等了良久,卻未感到大戟刺來。忙睜開眼睛看去,只見黃逍正微笑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大戟離自己的咽喉只一寸的距離!

黃逍見趙雲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撤回大戟,一撥虎頭,驅嘯月往公孫瓚大軍退去的方向走去。

趙雲甚是疑惑的望著黃逍的背影,忙催動坐騎攆了上去,「錦侯,為什麼不殺我?」

「怎麼,你難道很想死不成?」黃逍扭過頭看著趙雲,笑道。

「呃……」趙雲被黃逍一噎,心中好不鬱悶,笑話,誰不想好好的活著,沒事尋死!「錦侯,你知道,雲的意思……」

「我明白,不過,我為什麼要殺你?咱們有仇麼?」黃逍饒有興致的看著趙雲。

「呃…沒有!」

「有怨麼?」

「沒有!」

「那我為什麼還要殺你?」黃逍向趙雲一揮手,邊走邊道:「好了,我還要去前面看看,這仗打的怎麼樣了!」

「可是我是公孫瓚的部下啊!是錦侯的敵人,難道就不該殺麼?」

靠,這個趙雲怎麼這麼認死理啊,看來不給他一個說話他還真不會甘休!黃逍停住嘯月,看著趙雲,很是嚴肅的問道:「那麼,你現在還是公孫瓚的部下麼?」

「這……」趙雲不由一陣語塞。

「不要逃避什麼,若你心中還當自己是公孫瓚的麾下,那麼你就不會在這裡和我做單挑之舉了。不要自己欺騙自己,想做就去做,唯求一心安爾!今日一戰,某打的甚是暢快,有道是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如不介意,黃某想與趙將軍交個朋友去吧,不知趙將軍意下如何?」

「這……雲怎敢高攀……」

「別這麼矯情,黃某六年前,還不是一白身?英雄莫問出處,黃某就權當趙將軍答應了。黃某還有軍務在身,趙將軍也去尋訪你的明主吧,告辭!」

明主?天下間誰是明主?自己先投袁紹再投公孫,已經是一錯再錯。錦侯乃世之仁慈之君,吾不投之,豈不是要再次錯過?不能再錯過了!趙雲想到這,忙催馬來到黃逍面前,翻身下馬跪倒,「若錦侯不棄,雲願投帳下,鞍前馬後,以供驅譴!」

「哦?你要投我帳下,呵呵,難道黃某是你心中的明主麼?」

「錦侯之名,雲早有耳聞,心中甚往之,相見恨晚矣!還望主公不棄,趙雲拜見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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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87章 言語攻心 子龍誠順


「哦,趙將軍欲以黃某為主,就不怕黃某是第二個袁紹,第二個公孫瓚?」黃逍笑看著趙雲,緩聲說道。不想收趙雲那是假的,還是先和他說清楚明白了好,免得日後心生隔閡,到那時再勸就更加費工夫了。

「雲久聞主公之名,天下百姓無不稱頌主公仁慈,自往來客商口中,雲亦瞭解到并州之盛況,一人言可以作假,然天下人皆言,必為真也。主公為國北抗匈奴,保境安民,誅殺董卓,匡扶社稷,如此君侯,不是明主,雲實不知天下誰還可稱為明主也!」

「不,你錯了,黃某誅殺董卓、北抗匈奴,不是為了大漢皇帝,而是為了黎民百姓爾!」黃逍淡淡的說道。

「啊……」趙雲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黃逍,「主公的意思是……」

「別胡思亂想了,在黃某的眼裡,根本就沒有大漢,某之眼中只有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

「……」趙雲被黃逍的話驚的張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怎麼會?他居然會如此說,這豈不是不忠麼?

看著趙雲震驚的模樣,黃逍不在意的一笑,向趙雲問道:「趙將軍,某且來問你,民者,君者,何為大?」

「這個……」趙雲遲疑了一下,猶豫的回道:「應該是民吧?」

「為什麼?」

「雲曾聽恩師所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以,雲以為,應該是民為大。」

黃逍哈哈一笑,這趙雲還沒糊塗到一定地步,讚許的看著趙雲,笑著道:「哈哈,如此之言,才算是看清了這世間!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如果黃某沒猜錯的話,趙將軍是不是以為黃某是不忠之臣呢?」

「這……」趙雲低下頭,低低的聲音說道:「雲心中確是如此想的。」

「哈哈,趙將軍倒是實在,直言不諱!」黃逍點點頭,心中讚歎,好個坦誠的常山趙子龍!「某再來問你,天下如此大亂,其根源何在?」

「應該……」趙雲並不糊塗,若糊塗的話也不能成為名震千秋的大將,哪有看不清的道理,只是被儒教的忠君思想蒙蔽了理智罷了,禮教害人不淺啊!「應該是大漢朝廷所致。」

「趙將軍所言乃實情也!想天下大亂,無疑是官府魚肉鄉里,致使民不聊生,百姓為生活所迫,才有諸如黃巾起義等戰亂,方才致使天下大亂。然官府腐敗,究其根源,還不是當今朝廷腐敗,皇帝昏庸?大樹將倒,乃其根已糜爛矣!大漢江山,天子失德,氣數已盡,此乃天數使然!」

「可是,我們為臣為民者,不應該是清君側,肅朝綱麼?」

奶奶的,這思想毒害怎麼就這麼深!對了,那些化外番邦不好降服,我何不也將他們漢化,變為順民?對,這樣管理起來也輕鬆很多!「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大漢開國皇帝劉邦,亦不過是一升斗小民而已,大漢延綿四百年,不過也是竊了秦王朝的江山罷了。上溯四百年,大家還是秦王朝的子民,劉邦反秦立漢,莫非也是不忠之人?如此,如趙將軍者,豈不是忠於不忠者?」

趙雲冷汗涔涔,被黃逍說的羞愧難當。是啊,大漢朝之前是秦王朝,大漢皇帝本也是秦王朝的臣民,如此算來,大漢皇帝豈不都是不忠之人。這……趙雲只感覺自己的腦中一片的空白,黃逍所述,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看到趙雲迷惘的神情,黃逍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於是趁熱打鐵道:「趙將軍,忠誠乃是一個人立身之本,若無忠誠之心與畜生何異!但你將忠誠想錯了,真正的忠誠應該是對我華夏一族,為了他們的利益和福祉奮戰才是真正的忠誠!這才是真正的大義!而能保障他們利益和福祉的才是有德之君,這樣君主,才稱得上是明主,才值得效忠!這也是新王朝能夠取代舊王朝的根本原因!黃巾起義才平息,然大漢朝廷已失去了威嚴,天下群雄並起,群雄逐鹿,域中為何人之手,尤未可知。然,得民心者得天下,趙將軍還是要早做決斷,投靠心中的明主,建一番功業才是。」

趙雲心頭一震,他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為華夏一族而戰!這七個字使他異常激動和興奮。與這七個字相比,所謂的忠君顯得那麼的渺小與可笑。自己所謂的情操比起錦侯,一天上一地下也!

「若不是主公一席話,雲還不知道真正的大義為何!末將誓死追隨主公,為我華夏一族而戰!」,趙雲雙膝跪地雙手抱拳,語氣莊重至極地說道。

「不後悔?」黃逍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趙雲,微笑著問道:「某所行的可是犯了天下的大忌諱,你要想好了再做決定。」

「雲已決定,至死不悔,還望主公不棄!」

「哈哈,某能得子龍相投,如虎添翼矣!哈哈……」黃逍暢快的大笑,好不痛快。

到此,趙雲才算是完全投效黃逍,再無半點保留。得到這個結果,黃逍不禁在心頭鬆了口氣。

「走,子龍,陪某去前方看看戰況如何!」

「這……」

黃逍疑惑的看著趙雲,見其雙目澄清,心中恍然,笑著說道:「莫非子龍不欲與公孫瓚為敵,不參加此戰?」

「……主公莫非是神人耶?」趙雲滿臉的驚訝,錯愕的看著黃逍,苦笑一聲說道:「既然主公已知,那雲也就實言說了,公孫瓚乃是雲之舊主,背棄已是被世人所不恥,豈可再與之為敵?除卻公孫瓚,其餘戰事,雲自是萬死不辭!」

當真不愧是魅力值高達9.9的趙雲趙子龍!難怪能青史留名,為世人廣為傳誦!黃逍心中暗暗佩服,和聲說道:「子龍如此高義,逍又何怪之有,不必擔憂!如此,咱們就在這等大軍歸來吧,想那公孫瓚潰散之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多謝主公,全憑主公之意!」趙雲感激的稱道。

「哈哈……」這時遠處傳來張飛豪邁的笑聲,待看到黃逍的身影,咧著大嘴喊道:「三弟,你這一把火放的真是妙啊,公孫瓚的大營幾乎盡被焚燬,所剩無幾也!我大軍趁其救火大亂,一陣掩殺,足足殺了其一萬多人馬,這仗打的痛快!」

滅了其一萬多麼,這麼算下來公孫瓚只有三萬多的軍馬了,如此,倒不足為懼了!待張飛引大軍來到近前,黃逍問道:「二哥,可知曉公孫瓚所剩糧草如何?」

「哈哈,三弟好妙計,算無遺策,這一把大火足足燒掉了公孫瓚總糧草的十之八九,據俺觀之,其所餘糧草,只夠他三萬大軍兩日之用,最多不過三日!」還是三弟腦袋好使,嘿嘿,俺老張咋就想不出這麼好的計策呢,三弟的腦袋也沒有俺老張的大啊!

還剩兩三日的糧草麼!黃逍轉頭看向麴義,問道:「麴將軍,可是屬實?」

「主公,張將軍所言不假,義觀之,與張將軍所言不相上下。」麴義拱手回道。

「三弟,莫非二哥我還能看錯不成?」張飛有些不高興,以為黃逍不信他所說。

「二哥莫做他想,軍情大事,尤不得三弟我不慎重。每人所見不同,自然會有所差別,二哥你多心了。」黃逍苦笑著勸道,這個二哥,還耍小孩子脾氣。

「怎麼會所見不同,會有什麼差別?」張飛疑惑的問道。

這個二哥,怎麼也喜歡刨根問底啊,黃逍搖搖頭,解釋道:「打個比方來說吧,一座大山,橫看成嶺,但若是側看,則成峰,如此解釋,二哥可是明白?」

「哦,明白了。」張飛大點其頭,嘿嘿笑道:「還是三弟有學問。咦!你不是方才與我三弟對戰的那小將麼?」

張飛這才注意到站在黃逍身側的趙雲,這人不是公孫瓚的手下麼,怎麼站三弟身邊了?

「趙雲見過張將軍!」趙雲沖張飛一拱手,禮道。

「你不是公孫瓚手下麼?」張飛說著,手中挺起丈八蛇矛,就要奔趙雲刺來。

黃逍忙一橫大戟將張飛攔住,急聲喚道:「二哥,莫要急噪,子龍已投我方,不可無禮!」

「三弟你說這小白臉不是公孫瓚的人了?是咱們的人?」張飛瞪大眼睛,一臉的驚詫。

「不可無禮!莫非三弟還能騙二哥不成?」

「哈哈,那感情好!」張飛提馬走到趙雲身邊,拍拍趙雲的肩膀,「嘿嘿,你小子能有幾下子,俺老張最敬佩英雄好漢,你這個朋友,俺老張交定了!對了,有時間咱們兩個比劃比劃,戰上個三百回合!」

「……」趙雲被張飛弄蒙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這位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

「哈哈……」眾人無不是哈哈大笑。

「欒提羌渠老將軍回來了!」麴義忽然說道。

「哦,快請老將軍過來!」黃逍連忙吩咐。

不多時,欒提羌渠來到眾人面前,俯身跪倒道:「欒提羌渠拜見主公!」

「老將軍,此行辛苦了,快快請起!老將軍,此行可順利?」

「回主公,公孫瓚留守大營約有兩千人馬,羌渠無能,急切間殺不進去,只能遠程奔射,只燒掉了公孫瓚大半的糧草,有負主公重托,還請主公治罪!」

「老將軍此行功不可沒,何罪之有,莫要多想!」

「羌渠謝主公不罪之恩!」

「不過,公孫瓚既然還有兩三日之糧草,遠回北平是不可能了,遠襲糧倉還不至於,其必定會心存與我軍死戰之心,如此,我軍當好生準備才是,傳我令,全軍返回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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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88章 高歌一曲 軍魂所在


初平元年六月下旬,北平太守公孫瓚中錦侯黃逍之計,大軍糧草被其焚燬大半,待撲滅大火查之,所剩能食者僅夠大軍兩日之食。更令公孫瓚著惱的是,黃逍大軍趁亂打劫,數千騎兵憑借精良強弩,一舉射殺正忙於救火的大軍一萬兩千餘人。交戰僅一日餘,公孫五萬大軍五去其二,然而黃逍所部卻一兵未損!

「玄德,如今當如何是好?兄悔不聽玄德所言,當日早早退去,哪會有今日之禍,全怪愚兄一時糊塗,又中了黃逍的詭計,事到如今,吾當如何處之?」公孫瓚現在連摔東西的力氣都沒有了,垂頭喪氣的坐在大帳內,無精打采的歎著氣。

「伯珪兄,哎!」劉備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別說你公孫瓚沒想到,就是我亦不曾想到啊!見公孫瓚蔫頭耷腦的樣子,搖搖頭道:「伯珪兄,現大軍糧草只夠兩日之需,即便此刻想回北平,所剩糧草也不足以支持如此遠的距離,為時已晚矣!」

「玄德,你有何良策,快快說與愚兄!」公孫瓚知道劉備比及自己要多智,若不是這黃逍突然冒了出來,僅憑其那一計,足以平定冀州全境。聽到劉備之言,連忙求助道。

「伯珪兄,如今糧草只夠兩日之用,唯今之計,只能是強攻黃逍所部,爭取在兩日內擊潰黃逍,方可解眼前的局面。再者,除非是縱兵搶糧,不過,如此一來,我軍必被冀州百姓所惡,到時,即便奪得冀州,卻亦是難以治理啊,此非良策也!」

「難道附近就沒有囤糧之處所在?冀州糧產豐盈,不應該沒有才對!」公孫瓚突然說道。

囤糧所在?劉備眼前一亮,是啊,我怎麼就把這個忘記了呢!連忙對公孫瓚說道:「伯珪兄,汝一語驚醒夢中人矣!如此,我軍可分兩步走,一者,硬撼黃逍所部;二者,多派哨探,尋訪冀州囤糧所在。雙管齊下,方可保我軍無虞也!」

「妙啊!」公孫瓚聞言,猛然自座上站了起來,撫掌笑道:「非玄德,兄實不知也,當按玄德之意去辦!」

「伯珪兄,再與那黃逍交兵,可要仔細了,其人智謀百出,甚是難防,我軍雖糧草短缺,但亦當步步為營,方可保我軍不再中其奸計,若不然,冀州將是我等葬身之地矣!伯珪兄,切記要小心啊!」劉備忽然想起黃逍,心中不由得一顫,此人如此多智,用兵如神,實乃勁敵也!如非必要,莫要與之為敵!

「為兄明白,定會小心謹慎,再不會中黃逍的詭計!」公孫瓚咬牙切齒的說道。

但願吧!劉備心中默默的念道。

連續退得公孫瓚大軍,滅其兩萬,自身絲毫不損,公孫大軍五去其二,黃逍再也沒有絲毫的擔心,自己手中的軍隊,即便是最差的匈奴騎兵,也不只是一當三的弱旅,更何況「破陣營」、「虎神衛」「先登死士」等精銳中的精銳!打發諸人去整頓軍隊,防備公孫大軍來襲,黃逍自己一個人在大帳內一邊看著公文,一邊哼起了前世他最喜歡的一首歌曲: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守衛在黃逍大帳門口的四名「虎神衛」,聽的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歌曲,怎麼從來沒聽人唱過?

「我說兄弟,想不到主公竟然還會唱歌,而且還唱得很好聽!」聽了良久,一名「虎神衛」一臉驚異地低聲對身邊另一名「虎神衛」道。

那名「虎神衛」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啊!雖然調子有點怪,但我覺得要比那些歌舞姬唱得好聽多了!」

兩名「虎神衛」的對話驚醒了帳門另一邊兩名「虎神衛」,其中一名聽了那兩人的談話,小聲的說道:「你們有沒有仔細聽主公所唱的歌的歌詞?『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嘿!太帶勁了,聽的我是熱血沸騰,真想現在就上戰場拚殺一番!」

「你聽的就不全面,那些哪有後面那幾句『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來的爽?主公之志何其遠大,不過,這個中國是哪?應該就是制咱們中原吧!」最後那名「虎神衛」忍不住也說道。

「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主公所唱的這首歌,有哪一句不是讓人熱血沸騰?再看看那些歌舞姬都唱的什麼玩意兒,咿咿呀呀的,聽著牙都犯酸,若是戰場上來一首,哼,估計戰場上的士兵都得睡著了!主公唱的才是我們男人的歌,是我們軍人的歌!」第一個說話的「虎神衛」看著帳內的黃逍,一臉的崇拜。

「是啊,是啊……」其餘三人大點其頭,齊聲應道。

「咳……」突然一聲輕咳在身邊響起,四名「虎神衛」忙回頭看去,只見沮授與幾位將軍站在自己的身後,滿臉笑容的看著他們四人。

壞了,只顧著聽主公唱歌了,居然連自己本職的事都忘記了,這幾位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四人臉現緊張,忙躬身道:「軍師,將軍……」

「噓……」沮授忙示意他們止住聲音,拍拍他們的肩膀,以示沒事。然後重複起四名「虎神衛」方纔所做的事,支起耳朵,仔細的聽起帳內傳出的豪放歌聲。

四名「虎神衛」再向那幾名將軍看去,只見一個個的表情並不比他們方才差上什麼,尤其那個張將軍和典將軍,尤有甚之!

滿場的寂靜,所有路過聽到歌聲的人,無不停住自己的腳步,傾耳聽了起來,渾然忘記了手中正忙著的事務。

「好!」突然一聲巨吼聲,打破了一切的沉寂,歌聲聽了,人們清醒了過來。

所有的人尋聲怒視了過去,想要看看是誰打擾了他們聆聽如此美妙、如此豪放的歌聲,然待看清是誰後,無不縮縮腦袋,把胸中的怒意壓回了胸內。

「你們這麼看著俺老張幹什麼?」張飛見所有的人用著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撓著腦袋疑惑的問道。

「哎!如此歌聲,也不知道再能不能聽到了!」沮授一臉的遺憾,歎聲說道。

眾將士無不點頭應是,臉上寫滿了遺憾。

「咦,大家怎麼都來了,莫非有什麼軍情?怎麼都站在帳外?快快進來。」帳門口處閃出黃逍的身影,見帳外這麼多人,也不由得一愣,隨後說道。

「主公,方才主公所唱之歌是何人所作?」進得帳中,沮授來不及坐下,便急沖沖的問道。

「你是說我方才所唱的那首《精忠報國》?」何人所作,屠洪剛,不過,你們認識麼?「呵呵,不過是逍閒及無聊,一時興起寫的而已,公與,怎麼了?」

「此歌聲大氣磅礡,意境深遠,聽之使人熱血沸騰,如此辭藻,堪稱神作也!精忠報國麼?好詞名!如此之作,若能用在軍中,使其廣為流傳,倒不失激發士氣的好辦法,不知諸位意下如何?」沮授侃侃而說,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興奮神情。

「是啊,三弟,你不知道,剛才你唱歌的時候,俺老張都聽得入迷了,一心想撲到那戰場上,盡興的撕殺一番!」張飛興沖沖的道:「三弟,將這首歌教教俺老張好不?不,不對,軍師說的對,教給全軍!」

「主公一首歌,唱出了戰爭的辛酸,『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然卻更唱出了軍人的熱血豪情,『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守土開疆,乃是為兵為將者的職責所在,情操所倚,男兒之本色!雲懇請主公將這首《精忠報國》教與所有的將士,教與全天下的的人民,我華夏一族的兒女,都應該精忠報國!」趙雲說到這裡,雙膝點地,請求道。

「子龍,你這是何意?不就是一首歌麼,這有何不可,逍答應就是,何必如此大禮?快快起來!」黃逍詫異的看著趙雲,為了一首歌,至於這樣嗎?

「或許主公只是閒來所作,意只為一首歌,然此歌在雲耳中聽來,卻是軍魂所在,軍魂所依!」

軍魂?帳內所有人不由得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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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89章 全軍訓話 不戰屈兵


「為人者,要有魄力,為兵為將者,更要要魄力!然什麼是魄力?在我黃逍的理解中,魄力就是面對困境時的果斷抉擇,是永不言敗的信心,是鍥而不捨的執著!魄力讓敵人望而生畏,讓隊友充滿信心!我最喜歡狼,它又凶又滑,尤其是一群狼更可怕,就連老虎見了也要怕它三分。我黃逍希望我的部下也能變成狼,一群有著共同信念的狼!具有這種魄力的人,才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將領,是民族、軍隊真正的不屈的脊樑!狹路相逢,勇者勝,哪怕對方是天下第一高手,明知不敵,也要敢於亮出自己的寶劍,勇氣可嘉,雖敗猶榮!這就是亮劍精神。有了這種精神,縱然是敵眾我寡,縱然是身陷重圍,也能勇往直前,柳暗花明又一村。縱然是敵眾我寡,縱然是身陷重圍,但是我們敢於亮劍,我們敢於戰鬥到最後一人。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亮劍精神,是我并州冀州大軍的軍魂!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黃逍將《精忠報國》的歌詞,仔細的寫給眾人,再眾人的軟磨硬泡下,只得一人寫了一份,就連那只認得自己名字的典韋也不例外。大軍防務盡皆佈置完善,眾人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諸將閒極無奈,架著黃逍來教大軍唱歌。不想那沮授突發奇想,想起趙雲所說的軍魂,便欲讓黃逍給將士們訓話。眾將聞言哄然稱讚,黃逍本不欲訓什麼話,但又架不住眾人一再央求,也不好拂了眾意,想起前世所看過的電視劇《亮劍》中李雲龍的話,稍做整理,對著大軍講了起來。

黃逍聲落良久,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的將士一臉崇拜的看著黃逍,即便是那沮授,一文弱的書生,也不禁感覺熱血沸騰。

怪不得主公能有今天的局面,怪不得主公能名揚寰宇,怪不得眾諸侯皆懼主公的虎狼之師,怪不得……

「兒郎們!狹路相逢……」黃逍見所有的將士都沉溺在自己的言語中,猛然高聲呼道。

「勇者勝!!!」沉溺中的將士們,只感覺自己渾身的熱血找到了出處一般,甚是整齊的喊道。

「兵鋒所指……」黃逍震臂高呼。

「所向披靡!!!」將士們竭力的嘶吼著,有甚者,臉型都見了扭曲!

「報!報主公!公孫大軍來犯!」一名探馬飛馬來到黃逍的近前,下馬跪倒,看著黃逍的目光帶著絲絲的瘋狂。

「將士們,公孫大軍來犯,我們該怎麼做?!」黃逍向大軍厲聲吼道。

「殺!殺!殺!!!」濃烈的殺氣沖天而起,上空瀰漫著一陣陣森冷的氣息。

「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眾將士,隨我列陣迎敵!!!」

「雖遠必誅!殺!!!」

主公……沮授震驚的看看熱血沸騰的眾將士,再看看黃逍,這…這怎麼可能?主公的幾句話一煽動,將士們的熱情居然這麼高?這若是去蠱惑人心,那……呸!我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不過,就連那新投的趙雲自言不會對戰公孫瓚,居然也被主公煽動的跟著出去列陣了,不可思議!不過,還別說,就連我這一書生都想拿起武器上陣衝殺,何況是他!

「玄德,你聽,黃逍的軍營裡喊的是什麼?」公孫大軍距離界橋還甚遠,忽然聽到黃逍的軍營中爆發出震天的吶喊聲,公孫瓚不解,忙向劉備問道。

「好像喊的是什麼『狹路相逢勇者勝』、『兵鋒所指,所向披靡』什麼的,伯珪兄,聽這吶喊聲,似乎黃逍大軍的士氣很旺啊,不過也是,其連續勝利,想不高漲也難。非是備有意打擊伯珪兄,實話說來,相對下,我大軍連續失利,士氣低靡,此戰難打啊!伯珪兄,一定要謹慎才是!」劉備滿心的擔心,如此士氣的大軍,還能打的過士氣高昂的黃逍大軍麼?雖然兵力超過黃逍大軍兩萬多,不過其并州大軍都是精銳,想勝,難矣!

「玄德所言甚是,為兄心中明白,只是形式所迫,已經不得不背水一戰……」突然公孫瓚語音嘎然而止,驚疑的轉頭看向黃逍大營所在的方向,不可置信的失聲道:「好濃烈的殺氣,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劉備喃喃的道,「什麼樣的軍隊,才能有如此驚人的殺氣?!」

兩人對望了一眼,看著對方眼底深處的震驚,再看看己方止步不前的大軍那滿臉的驚恐,公孫瓚苦笑了一聲,「這…這仗還怎麼打啊?」

怎麼打?沒個打!對方是如狼似虎,殺氣沖天,再觀自己的大軍,就如同那綿羊一般的可愛,以這樣的大軍抗拒黃逍的虎狼之師,無疑於送羊入虎口一般,哪還會有勝的希望在?一觸即潰,或許就是這樣了吧!劉備搖搖頭,無奈的對公孫瓚道:「伯珪兄,撤軍吧,這仗,打不了了,大軍士氣皆無,與其對戰,只會損兵折將而已,徒勞無功啊,撤吧!」

「什麼?撤退?」公孫瓚驚呼道,不可置信的看著劉備,滿臉的疑惑,說戰的是你,說撤的也是你,怎麼都是你!雖然我也有心撤,可是我公孫瓚心有不甘啊!

「伯珪兄,事實就在眼前,備也不會想到會如此這般,哎!我等大軍如此,即便是再多,也…」劉備實在說不出口,轉而化為一聲長歎。

「我不甘心啊!怎麼會這樣?這還是我公孫瓚賴以抵抗鮮卑羌人的大軍麼,怎麼一點都不像?玄德,你告訴我!」公孫瓚抓住劉備的肩膀,猛烈的搖晃著。

一敗再敗所至!劉備輕拍了拍公孫瓚的手,輕聲勸道:「伯珪兄,認清眼前形勢吧!如今,我們只能寄希望於尋到冀州囤糧所在,然後回轉北平,再作他圖,除此而外,別無他法矣!快撤吧,黃逍大軍出來了,伯珪兄!」

公孫瓚狠了狠心,終於下定決心,無力的揮了揮手,命令道:「撤!」

聽到公孫瓚的命令,公孫大軍如蒙大赦一般,蜂擁望大營所在退去,似乎黃逍大軍就尾隨在身後追趕一般,惶惶而竄。

「這是……」剛出大營的黃逍詫異的看著潰退的公孫大軍,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是來與我開兵見仗麼,怎麼就這麼走了?疲兵之計?不對了,這麼折騰下去,疲憊的只會是他吧!轉頭看看眾將,也是一臉的疑惑,一個個如同丈二的和尚般,摸不著頭腦,一臉疑惑的看著遠去的公孫大軍。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公孫瓚大軍退了!如此不戰而屈人之兵,主公開了兵法之先河矣!」沮授震驚的看著遠遁的公孫大軍,強忍著心中的震撼,出營來到黃逍的身邊,拱手稱頌道。

怕是被大軍是殺氣所嚇吧!方才大軍的殺氣可是連我也懼怕幾分!不過……

「不戰而屈人之兵?哈哈,此非逍一人之功也,乃全軍之威所至!軍威所在,精利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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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90章 各相算計 聚白馬谷


「主公,公孫瓚大軍為我軍軍威所迫,無奈退去,然其糧草所剩無多,自然不能持久。正如主公所言,即便是其想退回北平,糧草也不能為繼也!戰又不能戰,退又無糧維持,然其又無戰心,只能做思退之舉,欲退,必須先要尋糧草,縱兵搶糧估計那公孫瓚還做不出來,其必然會尋我冀州囤糧所在,主公當早做安排才是。」

雖然公孫大軍退去,然全體的將士熱情絲毫不減,退回到軍營內,三個一幫,五個一群,學唱著黃逍剛教下的《精忠報國》,一時間,大營內到處洋溢著歌聲。

黃逍的大帳內,除卻粗神經的張飛、典韋混在軍兵中學唱著那首《精忠報國》不在之外,其餘數人齊聚一起,商議著軍情。沮授想了想,對黃逍說道。

「安排我早已做下,前者已派張頜張將軍前往內黃做了佈置。附近的囤糧之所在最近者就是內黃,逍料其必會往此處奪糧也!時間,也應該就在這一二日內。」黃逍言語中甚是篤定。

「主公之策,授已知曉。不過,與內黃距離差不多的的囤糧之地卻還有一處,乃是西北方向的毛城。毛城所在,距離此處與內黃相差不多,又有公孫瓚大軍不曉冀州之地,必使軍兵四下打探,若其先打聽到毛城,那……」沮授說到此處,不再言語,然話中之意,大家俱是明白。

「什麼?竟然還有一處!非公與所言,逍尤不自知也!」黃逍大驚,若是公孫瓚往了毛城,那自己在內黃的一切佈置……一半的糧草啊,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非主公之過也,主公並不是冀州人,不知冀州詳細也是常理所在,即便是授,也是方才想去,身為軍師,未能即早提醒主公,乃授之過也,有負主公厚望。」沮授深深一禮,滿臉的內疚。哎!自己枉為冀州人啊!沮授哪還不知為什麼主公帶他來界橋,無疑是看他是冀州人,深知冀州地貌也。

「智者千慮,還有一失,公與無須自責。想此時亦不晚矣!公與可有良策?」黃逍笑看著沮授,寬慰道。

「主公可使一人,著公孫軍兵之裝,混進其大營內,散佈我冀州囤糧所在為內黃之消息,則主公之計必成矣!其還有二便,可著令其在公孫大軍中刺探其軍情,也好令我大軍早做安排,如此,一舉兩得也!」

「散佈消息?妙!好個一石二鳥之策!」黃逍讚道。

「主公謬讚。主公心中怕是已早有韜略,授只不過道出主公之策爾,何敢得主公如此稱讚。」

「公與何來如此客氣?此事由你全權處理,一有情況,馬上報與我知!哦,對了,多派幾個人,這樣令人信服的面更大一些。」

「是,主公!」



「伯珪兄,大喜也!」劉備興沖沖的衝進公孫瓚的帥帳內,邊跑邊喊道。

「玄德何以這般模樣?如今時局,為兄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何喜。」公孫瓚頹廢的倚在桌案旁,無精打采的看著跑進來的劉備,見其一臉的歡喜模樣,疑惑的問道。

「伯珪兄,此實為大喜也!」劉備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下心中的喜悅之情,待喘勻了氣,這才說道:「備方才在大營中巡視,聽軍兵皆在傳東北處有一內黃之地乃是冀州一囤糧所在,其地,有一糧倉,所儲之糧足以應付我大軍所需啊!」

「什麼!?」公孫瓚猛然自桌案旁跳起,雙手抓住劉備,急聲問道:「玄德你方才說的什麼?知道囤糧所在了?」

「是的,伯珪兄!備經過仔細探聽,得知內黃處有一地名為白馬谷(水夢虛構之地),谷中有一冀州軍寨,乃是冀州一囤積糧草之所在。備怕有誤,問得百姓,百姓亦是如此說法。伯珪兄,我等大軍有救矣!」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這一天了!劉備心道:這般形勢,不用一天,大軍必受飢餓所迫,到時難免產生兵變,此消息,端是如同及時雨一般!

「守軍寨之軍兵力如何?」公孫瓚大喜,終於盼到這個消息了,不容易啊!出得冀州,某終此一生,也不要再與這黃逍為敵,他不是人!神、妖之流亦不過如此!

「平時守備者五千餘人,聞我軍討伐冀州,被調走四千,現只有一千兵丁把守!」劉備早已探的分明,見公孫瓚詢問,忙回答道。

「真天不絕我公孫瓚也!玄德,消息可是準確?」公孫瓚仰天長歎,終於可以回北平了!

「備多方探得,千真萬確!」劉備篤定的回道。

「好!傳令大軍,晚飯過後,連夜趕往內黃白馬谷所在。玄德,為恐黃逍有所察覺,還要勞煩玄德率領五千軍兵,把守營寨,以惑黃逍大軍眼線,如何?」

「備安有不從之理?定叫那黃逍看不出分毫破綻!」劉備深知疑兵之重要,也不推辭,直言應道。

「有勞玄德了!」



「報!報主公,公孫瓚大軍將於今日晚飯過後,由其親自率領連夜趕往內黃囤糧所在,其在大營內留守五千人馬,以疑我軍,領兵之人劉備、甘寧!」被沮授派出潛入公孫大營的一名兵丁在得到公孫瓚大軍的行動計劃後,趁人不注意,溜回黃逍處稟道。

「哦?哈哈,公與,你的計策效率真是挺快的,公孫瓚這麼快就有所行動了。如此,若依公與之意,我軍當如何處之?」黃逍不想此策見效的如此快,對著沮授笑問道。

「主公已做下全盤的計劃,如今,我等只需坐收戰果即可,難道主公還有其他的安排不成?」聽到黃逍問自己,沮授思考了一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遺漏,疑惑的問道。

「公孫瓚死已經是必然,然其帶到內黃的二萬五千的軍兵,卻是死不得。」

「主公的意思是…」沮授疑惑的道。

「公與已是猜到,又何有此一問呢?哎!」黃逍長歎一聲,「為兵者,為命是從爾!公孫瓚大軍犯我冀州境內,首惡乃是公孫瓚也,然為兵者,又何罪之有?多是無辜者也!逍實不想他們全部葬身火海,逍亦不想雙手染滿無辜人的鮮血。若能招降他們,還是招降的好!」

「雲替幽州的將士謝過主公大恩!」趙雲雙膝跪倒,叩首道。怎麼說趙雲也是幽州人氏,親不親,故鄉情,見公孫瓚大軍落魄至斯,趙雲難免會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子龍,不必如此,當兵者也不容易,誰家中又沒有老小妻兒?哪一個士兵又不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縱我黃逍再是鐵石心腸,也不忍心將他們全部殺掉,葬身火海之中。我想,任何一名有德之士,也會選擇和逍同樣的做法的。」黃逍攙扶起趙雲,軟聲勸慰道。

自己沒跟過主公啊!趙雲心中甚慰,轉而疑惑的問道:「主公所言葬身火海又是何意?」

「呵呵,子龍你投我軍稍晚,自然是不知,容逍詳細告之。」黃逍說著,就將先前所做的部署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趙雲。

啊?!趙雲頓時只感自己渾身都冒出了冷汗,如此之計……「若不是主公開恩,這大軍將盡被大火吞沒矣!雲再次謝過主公之恩!」

「哎,能救下多少,吾實不知也,非戰況所累,逍實不想用此計也,有傷天和。但願公孫瓚手下,不會是頑固不化之輩才好。哎,盡人事而聽天命吧!」黃逍長歎一聲,轉而命令道:「麴義、羌渠聽令!」

「末將在!」二人來到黃逍面前齊聲道。

「麴將軍,令你率領本部『先登死士』八百人,老將軍率領騎兵一千,晚飯過後,隨某前往內黃!」

「喏!」

「典韋!」

「在!」

「集結『虎神衛』,晚飯過後隨某出發!」

「喏!」

「你三人下去準備吧!」黃逍打發走三人,轉頭對沮授、張飛言道:「公與、二哥,你二人把手營寨,待看到內黃方向火起,即引大軍襲公孫瓚營寨,其留守五千餘人,能殺多少便殺多少,投降者不殺,最好能抓住那個劉備!」

劉備此人不可留啊!

「喏!」

「子龍,某知汝不想參與到與公孫瓚的戰爭中,故而將這把守營寨的任務交於你,如何?」黃逍看著趙雲,微笑的說道。

「雲多謝主公!定保我軍大營無恙!」趙雲感激的回道。

「有子龍在,大營無虞矣!走吧,和公孫瓚也算是有過數面之緣,他即將歸天,作為對手,我要去送他一送。」



「報,報主公,白馬谷冀州軍的營寨門口已被我軍攻破,守寨將領引數百殘兵向山中敗去。」

內黃,白馬谷,戰事剛平息,公孫瓚手下的將官回報道。

「白馬谷口如何?」公孫瓚打量著白馬谷四周,向這員將官問道。

「哨騎探過了,谷口的守兵已經紛紛棄寨而逃了,谷口現在只是一座空營。主公,事不宜遲,趕快進谷奪糧吧!」

「你是說守寨將領引數百殘兵敗走?谷口的守兵也是紛紛棄寨而逃?那某來問你,我大軍傷亡如何?白馬谷守軍傷亡又如何?」公孫瓚聽著這員將官所報,皺了皺眉頭,喝聲問道。

「我軍傷亡千餘人,多為箭支所射殺,而白馬谷守軍…守軍……」

「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快說!」

「回主公,白馬谷守軍之傷亡幾十人。」那員將官一哆嗦,忙答道。

「什麼?我軍傷亡千餘人,白馬谷守軍僅傷亡幾十人?這仗你怎麼打的!」公孫瓚怒聲喝道。

「主公恕罪!」那員將官慌忙跪倒,口中稱道:「主公,非末將指揮不當啊,實在…實在是我軍的士氣太過低糜,末將也無能為力啊!主公恕罪!」

是啊,我怎麼就忘了這士氣了,哎!公孫瓚想到這,緩聲說道:「起來吧,某恕你無罪。」

「謝主公不罪之恩!」那員將官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去,傳我命令,先扼守住谷口,待得界橋消息到了,再做決定!」公孫瓚被黃逍打怕了,若是自己就這麼進了山谷,萬一那個逍再蹦出來,那自己可真的就退無可退了!有糧草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人家來了個甕中捉鱉!呸…我這什麼嘴,什麼鱉不鱉的!

「主公,這裡是山中腹地,我們要麼進谷,要麼退軍,不可久留啊!」那名將官看了四周,對公孫瓚言道。

「急什麼,我看過了,谷口地勢險要,進可攻,退可守,耐心點吧,等界橋消息到了,我再定進退!」沒把握的仗,我可再也不打了,吃虧一次兩次也就罷了!

「報!報主公,界橋方向,黃逍大軍無絲毫動靜!」這時,界橋方向的哨探飛馬來到公孫瓚的近前報道。

「如此看來,黃逍定是還在界橋,即使他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在天明之前趕到此處!全軍聽令,殺入谷中,奪取糧草!隨我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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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91章 戰前閒話 請君入甕


「這公孫瓚倒是學的精明了,居然能忍受住眼前糧草的誘惑。交戰數次,此人也不過如此,對付化外邊邦有餘,然卻不是爭雄的料子,這兵法韜略,爛的實在是要命,只憑勇武經驗做戰,如何能成了氣候!身邊又無多謀之士,注定了其會敗在我的手中!」

白馬谷上方一隱蔽處,黃逍二千軍隊正駐紮在這裡。同時與公孫瓚大軍出發,然黃逍所部,盡為騎兵,就連八百「先登死士」亦是騎馬趕來,是以先公孫瓚一步到達白馬谷谷口,當先做下了安排,埋下了伏兵。

看著徘徊在谷口不進的公孫瓚大軍,黃逍笑了笑,這公孫瓚,直到吃虧了才曉得謹慎,為時已晚矣!估計先前,公孫瓚都是聽了劉備的話吧,嘿!聽誰的話不好,偏偏聽那個劉大耳的話,也不是我黃逍埋汰他,在沒有遇到徐庶、諸葛亮之前,徒有關、張、趙三位萬人敵的猛將,卻是屢戰屢敗,玩計謀,是被人玩弄在股掌中的小丑罷了。不過,此人玩心計倒是挺有兩下子的,呃,前世有人說:劉備的江山是哭出來的,依我看來,還真確有其事!

「公孫瓚此人定是被主公您嚇破了膽,縱是有糧草在眼前,然其也不敢不再小心行事。公孫瓚應該是在等候著什麼,如羌渠所料不差的話,定是在等候來自界橋的消息,如果知道主公您身在界橋的話,其必進谷奪糧!」欒提羌渠看著眼前甚是年輕的面孔,心中無時無刻的不在告訴自己,今生今世再莫要與主公為敵,不,不對,是匈奴一族一定不要再與主公為敵,我一定要告戒子孫!主公算人甚至能算到人心之中,何人也?神人也!

「盡人事,聽天命吧!公孫瓚敗已是必然,進谷奪糧不過是早一步踏上了黃泉路,即便是不進,也是徒做垂死掙扎罷了,不足為慮也!界橋有沮軍師於彼,定能晃過公孫大軍的哨探,某甚是放心。」遇到了我黃逍,你公孫瓚的死期倒是提前了。不過這樣也好,若不然,等你力量壯大起來,卻是難收拾了,歷史上公孫瓚手下好像有個叫田楷的吧,此人就不易對付啊!公孫瓚未曾統一幽州,這田楷應該還不在其手下,若不然,也不能被袁紹如此忽悠。不過說起袁紹,此人應是密切注視著冀州戰場吧,呵呵,如此倒是便宜了袁紹,以其之心,必取北平也!劉虞無能,幽州早晚也要落入此人之手!算了,不操沒用的心了,得了一冀州,我已再無力染指那幽州了,就送給袁紹吧,不過,可惜了!

「報,報主公,河內急報!」一名軍兵謹慎的來到黃逍近前,低聲稟道。

「河內急報?怎麼送到這來了,我剛離開界橋啊!」黃逍疑惑的道。

「是的,主公你剛離開界橋,急報就送到了,軍師命我速將急報送到此處,交與主公!」

「原來如此,拿來我看!」黃逍恍然,原來是差了一步。

伸手接過軍兵遞過來的急報,黃逍仔細的看了起來,末了,一笑,「這袁本初,還真如我想的那般,呵呵。」

「主公,莫非是袁紹也打進河內了?」麴義聽黃逍口中提到袁紹,疑惑的問道。

「呵呵,他袁紹才不會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他是出兵攻打公孫瓚的老巢去了,這就是所謂的盟友,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卻一個比一個擅長,可憐的公孫瓚,被人擺了一道,還尤不自知,可憐至極矣!」黃逍將手中的急報遞給麴義,不屑的說道。

「盟友?主公,何來盟友之說?」麴義聽了黃逍的話,犯了糊塗,忙問道。

「你以為公孫瓚若沒人唆使,他五萬人就敢兵犯冀州?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啊,其背後乃是袁紹主謀,邀公孫瓚共同討冀州。不想袁紹結盟是假,欲獨吞冀州卻是真。袁紹見我等與公孫瓚激戰冀州,反去偷襲其老巢,哎,公孫瓚可憐啊!」

「原來是這樣!如不是主公說起,末將實在想不到袁紹頂著四世三公的名頭,居然會做出如此雞鳴狗盜之事,真另人所不恥也!」麴義忿忿的說道。若不是主公來了冀州,怕是冀州也會遭無妄之災也!忽然麴義一指谷口處,驚喜的對黃逍道:「主公,你快看,公孫瓚進谷了!」

順著麴義所指看去,只見公孫瓚大軍正望谷中殺進去,黃逍點點頭,又搖搖頭,歎道:「公孫瓚,你終於走進了墳墓了嗎?但願為你陪葬的不多吧!麴將軍、羌渠老將軍,速去準備!待得谷中火起,給我扼守住谷口,休叫一兵一卒自谷口通過,記住,降者不殺!」

「末將領命!」兩人應了一聲,忙轉身下去準備。

「典韋,帶上『虎神衛』隨我去谷內上方,送他公孫瓚一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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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倉內可有糧草?」公孫瓚率大軍衝進營寨,見把守的冀州軍果然退的一乾二淨,打量著寨內林立的糧倉,堆積的一袋一袋的如小山的糧草,公孫瓚笑了,黃逍啊黃逍,你處心積慮的焚我大軍糧草,卻不想送了我諾大的一糧倉,報應不爽啊!

「回主公,糧倉內糧食儘是滿倉,不過……」糧官聽主公問,忙跑到近前回道。

「不過什麼?」公孫瓚心中一顫,連忙追問道。

「不過似乎都是些陳米,已經有些發黃了!」

公孫瓚一皺眉,陳米?跳下馬,一把抓住糧官,劈頭問道:「能食否?」

「據末將看,能食,盡皆能食!」糧官連忙答道。

「能食就好!」公孫瓚大喜,放下糧官,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和我去驗驗!」

公孫瓚來到堆積的糧草前,抽出腰間的佩劍,將糧袋刺破,猛然一劃,頓時,糧袋被劃開一條巨大的口子,略有些發黃的谷米傾灑了出來。公孫瓚伸手接過一把,仔細的看了看,發現米質還是不錯,足可食用。

點點頭,對身邊的士兵說道:「去將糧倉打開,我看看!」

那名士兵領命,提著手中的長槍向糧倉刺去,一抽,糧倉內滿載的糧食隨著破開的口子溢了出來,同樣是略微發黃的谷米。

公孫讚這才放下心,高聲吩咐道:「速速搬運糧草,不要留一點給冀州軍!」

這兩天,公孫大軍可被黃逍折磨慘了,心中對黃逍是又恨又怕,這時見能搶奪其的糧草,心中不免滋生出報復的念想,莫名的快感的每個人的的臉上洋溢出來,一個個不再是那麼死氣沉沉,賣力的搬運起糧草來。

看著熱火朝天搬運糧草的士兵,公孫瓚心喜道:黃逍,不必送了,我公孫瓚要回北平了!

忽然,一陣微風吹動似是靜止的空氣,一絲絲的詭異氣味隨著微風鑽進正在遐想中的公孫瓚的鼻子中,公孫瓚不由得提鼻子嗅了幾下,疑惑的念道:「什麼味道?」

突然心中滋生出一絲不好的念想,忙仔細的聞了起來,一路嗅著,待聞到糧草堆上時,才找到了根源所在,仔細聞了一下,那糧草堆上正散發著絲絲的詭異氣味,與方才嗅得的一般無二!怎麼好像是火油的味道?公孫瓚久經戰場,對火油的味道自然是熟悉,心中一驚,再看向手中的那把谷米,只感覺那淡淡的黃色似是那火油在燃燒,忙將手中的谷米塞進口中,仔細的品了起來。

「噗!」公孫瓚猛然將口中的谷米噴了出來,臉色驟變,失聲叫道:「不好!糧草被火油浸過!」

「報!報主公!大事不好,糧倉下面埋藏的全是焦碳!」糧官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聲音也變了,盡力的嘶吼著,滿臉的驚恐。

「焦碳?火油?」公孫瓚大驚失色,愣了一下,「不好!大軍速退,快!退出白馬谷,中計矣!」

「哈哈,公孫瓚,你還要望那裡走?某乃錦侯黃逍也,在此等候你多時了!公孫瓚,你號為『白馬將軍』,此處白馬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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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92章 火焰滔天 公孫殞命


是主公的聲音!埋伏在白馬谷的張頜聽到谷中上方飄蕩的那豪邁的聲音,豁然而起,高聲喝令道:「將士們,公孫瓚大軍已深入谷中,盡奸敵軍,便在此刻,聽我命令,射!」

隨著張頜一聲令下,兩千棄馬的匈奴騎兵,一千白馬谷中退下來的一千守兵,三千張強弓硬弩,噴吐著火舌,箭支,如同不要錢的一般,如狂風、似暴雨,向谷中傾灑了下去。

「轟!」、「轟!」……連續的大火燃燒起來的聲音,一堆堆、一倉倉被火油浸過的糧食,此刻搖身變為噬人的火海,無情的箭支,掠奪著一條又一條鮮活的人命,馬嘶聲、慘叫聲混合著大火燃燒的劈啪聲,震撼著所有人的心弦。

「射!快射!將帶來的所有火箭全部射出去!然後隨我去谷口截殺公孫瓚的大軍!快!」張頜嘶吼著,不斷的催促著軍兵射箭的速度,即便是已經不能再快了!

「快!快往谷口處逃,此刻谷口還在我們手中,快!」公孫瓚見大火火勢兇猛,驚恐下,也忘了去想為什麼黃逍會出現在此處,指揮著軍兵亡命一般的像谷口衝去。

眼前就是谷口了,衝過去就能逃出升天矣!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谷口,公孫瓚沒命的抽打著坐騎,就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出去。

紅紅的火苗,如同噬人的野獸一般,一口一口的吞食著公孫瓚的大軍。谷口就在眼前,所有的人像迸發了數日下來積攢的力量一般,超乎往常的速度,向谷口衝去。什麼是兵器?什麼是鎧甲?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已經變的不重要了,扔了手中的兵器,脫掉身上的鎧甲,所有妨礙到速度的東西都被拋棄了,包括一起戰鬥過的夥伴!

一個又一個的人倒下了,卻再也沒有機會站立起來,被馬踩、被人踏,變為肉泥一般,殘不忍睹!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能逃出升天的時候,谷口的兩側,轉出了大量的冀州軍兵,手中端著弩,引著弓,森然的箭尖散發著冰冷的光芒,刺激著潰散的軍兵的心臟。

「射!」

「射!」

欒提羌渠、麴義兩聲森然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冷喝下,強勁的箭支,帶著催命的嘯聲,呼嘯著撲向那些少了兵器、少了盔甲防具的公孫瓚大軍,一片又一片的士兵躺下了,谷口處,沒有了軍甲的公孫瓚軍,如何能抵擋這催命一般的強弓硬弩?屍體,堆積如山,鮮血,血流成渠,掩映著後面滔天的大火,森羅地獄,也不過如此!

公孫瓚大軍,絕望了,停下了前衝的腳步,頹然的癱軟在地面上,眼中、臉上一片的淒然。

「好火啊,不知道比起函谷關的大火如何,可惜了,函谷關的大火未曾親眼看到。」谷口高處,黃逍看著眼前的大火,臉上不知道是喜悅,還是……

「主公,快看,公孫瓚,我看到公孫瓚了!」典韋伸手點指著大火中一道身影,興奮的道:「公孫瓚正在火海中奔逃呢,哈哈……」

「欒提羌渠、麴義封住了谷口,公孫瓚只能葬身火海,天,也救不了他了。」黃逍看了看那道身影,淡然的說道。

「黃逍!你好狠毒啊!你用如此毒辣之計,就不怕遭天譴麼!」公孫瓚連沖了數次,亦衝不出強弓硬弩組成的火力網,身上中了兩箭,胯下馬,早被亂箭射死。公孫瓚無力的跪倒在地上,一臉的絕望。

「公孫瓚,你犯我冀州的那一天,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的下場?為了冀州百姓的安泰,我黃逍即便遭天譴又如何?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非我黃逍狠毒,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你公孫瓚!是你挑起了戰爭,是你葬送了這些士兵的性命!怎麼反過頭來還怪起我黃逍的不是?兩軍對戰,何來仁慈之說,換個角度來說,我黃逍要是落得你今日的局面,你是不是會像我一樣?公孫瓚,不要自欺欺人了,這就叫報應不爽!」

「我公孫瓚不服啊,不服!你黃逍勝的不使人心服啊!你只會憑借陰謀詭計,有本事和我公孫瓚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公孫瓚聽到黃逍的聲音,猛的自地面上跳起,指著黃逍聲音傳來的方向厲聲喊道。

「行了,公孫瓚,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做此欺人之舉?真刀真槍?你還不是被我大軍的聲威嚇退?你還有何面目和我說真刀真槍的和我作戰!你該不會還想著你的盟友袁紹會派兵來救你吧!哼,你與袁紹**,欲瓜分我冀州,然老天卻不曾站在你們這些欺世盜名之徒的一邊!」黃逍看著公孫瓚的模樣,不屑的喊道。

「你…你怎麼知道!?」公孫瓚大驚,顫抖著手指著谷口黃逍的所在,不敢置信的問道。

「也罷,臨死,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某就讓你看看,你的盟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黃逍說到這裡,將虎頭盤龍戟在鞍橋上放好,將那份急報綁在箭支上,催嘯月來到距離谷低甚近的地方,擎出霸王弓,認扣引弦,一箭向公孫瓚腳下射去。「公孫瓚,這我是剛收到的河內急報,相信你會感興趣,拿去看看吧!」

「嗖!」灼熱的空氣中,公孫瓚只感覺一陣涼風劃過,「彭!」一聲悶響在他腳下響起,只見一支箭正插在自己的腳前,緊貼著自己的鞋邊。

公孫瓚直看的背上冷汗盡冒,這箭若是射向自己,那……好精準的箭技!

「河內急報?」聽黃逍所說,公孫瓚疑惑的將箭支自地面上拔起,摘下綁在上面的那份急報,展開粗略的掃了幾眼,臉色頓時大變,慌忙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怒,脫口高聲罵道:「袁紹匹夫,安敢如此欺我!哇……」

公孫瓚只感胸口血液翻湧,一張口,一口熱血噴灑而出,臉色慘白,面現灰敗。

「袁紹啊,袁本初!我公孫瓚錯聽了你這豎子之言,方有如此下場,我公孫瓚識人不明,活該有今日之難啊!報應啊……」公孫瓚仰天長歎,一臉的淒慘。

「錦侯,公孫瓚有一事相求!」突然,公孫瓚轉頭看向黃逍,沒有一絲的猶豫,雙膝點地,跪倒高聲道:「錦侯,我公孫瓚一生未求過什麼人,今天,我自知難活,求錦侯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有何事,且先說來我聽!」黃逍看了看公孫瓚,莫非要我放過這些士兵?如此,這公孫瓚不殺也罷。

「瓚有一子,名續,若其不被袁紹所害,還請錦侯代為照料,如此,瓚雖死無憾矣。袁紹此人,狼子野心,錦侯還要小心一二,若他日,錦侯能將其斬殺,瓚在九泉下也會感激錦侯之恩,還請錦侯應允!」公孫瓚拜道。

靠,原來是為你兒子和你自己,我還以為你突發善心了呢,妄我一片好心!黃逍冷眼看著公孫瓚,慢聲道:「禍不及子女,若其投我,我定當善待於他,這你放心便是!至於袁紹,袁本初若來惹我,不消你說,我定會將其誅殺,如此而已!」

聽了你這番話,你也是該死之徒,不是我黃逍心狠啊!

「錦侯名滿天下,乃謙誠之人,錦侯之言,瓚深信!今日能得錦侯這番話,足以!袁紹啊袁紹!我公孫瓚先走一步,去黃泉路上等你!」說完,向黃逍三叩首,猛然自地面上站起,抽出腰甲佩劍,橫頸引戮。

一代諸侯,就此隕落。

公孫瓚大軍將士,冷眼看著主公身死,然卻無一人有一絲的悲意。

「降者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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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93章 收編降軍 忠誠之士


見公孫瓚身死,黃逍在「虎神衛」的擁護下,走下高處,對過麴義、欒提羌渠吩咐道:「麴將軍、羌渠老將軍,命令所有軍兵後退,放他們出來!」

聽到黃逍的命令,麴義、欒提羌渠連忙將部隊向後帶出一段距離。黃逍點點頭,衝著滿臉疑惑看著自己的公孫大軍喊道:「若是不想被大火燒死,速速走出谷中!」

誰想給大火燒死啊?看著被大火所吞噬的人,一個個甚是淒慘的模樣,所有的軍兵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再也不想在火海中呆上哪怕是一秒鐘,聽到黃逍所喊,一個個似是聽到了赦免一般,蜂擁著望谷外跑去,就連眼前那森冷的弩箭似乎也不再是那麼可怕了。

「停下!」見潰軍奔出谷口,離自己一方僅十餘步的距離,黃逍忙高喝一聲,真好像九天響了個霹靂,潮湧而出的潰軍當時被震住,忙收腳步站在原地,不敢在亂動。

不聽話?不聽話的話,估計那催命的弩箭就會射來了吧!已經脫離火海了,咱還是老實一點的好,要不小命就沒了!

黃逍掃視了一圈公孫瓚的潰軍,清朗的聲音在潰軍們的耳邊響起,「或許你們有的人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也有的可能還不知道。在此,我先介紹下自己,某乃西涼黃逍也,現為并州牧、冀州牧,受當今皇上之封,添為錦侯。公孫瓚引大軍來犯我冀州境內,致使冀州百姓慘遭戰亂之苦,死有餘辜也!爾等本為百姓出身,為生活所迫,迫不得已才當了兵、入了伍,隨公孫瓚挑起了戰爭,引發了這場殺戮,致使生靈塗炭!爾等是受命而來冀州,迫不得已而為之,我黃逍相信,大家的心都是善良的,誰也不想有如此般的殺戮發生。現在主謀公孫瓚已死,我黃逍不願意再追求你們以前的過錯,只要你們肯投降,我黃逍的大軍就歡迎你們的加入!」

潰軍頓時嘀咕起來,絕大多數人露出意動之色。

就要朝著黃逍希望的方向發展,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潰軍中間響起,「大家不要被他騙了!這些諸侯哪有一個好人!一旦我們放下武器,一定會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不如現在拼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潰軍聞聲,臉色頓現緊張,遲疑不定的看著黃逍,意動之色頓時不見。

「哈哈……」黃逍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的前仰後合,指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好笑的道:「這是我黃逍聽過的最好笑的話!就憑你們這些放下了兵器、脫掉了戰甲的潰散之軍,還如何與我大軍相抗?一線生機?我黃逍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不是一線生機,而是十死無生!對付你們這些人,不消千軍萬馬,只消我『虎神衛』百騎足矣!」

黃逍一番話,說的面前潰散之軍一臉的羞愧,是啊,兵器扔了,盔甲拋棄了,自己還拿什麼和人家幾乎武裝到了牙齒的軍隊較量?錦侯說的對,是十死無生!潰軍向方才聲音傳出的方向怒視了過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要將他們送上死路!

「那個士兵,你出來!對,說的就是你,是男人給本侯站出來!」黃逍指著潰軍中那一面帶仇恨的人,勾勾手指,不屑的道:「敢做就要敢當,如此,本侯還敬你是個人物!」

順著黃逍所指,軍兵認出了這將領打扮之人是誰,紛紛喝聲罵道:「嚴綱!你要害我們大家一同赴死不成?公孫瓚什麼樣的人,至死只顧及他的子女,置我等大軍性命於不顧,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們的主公,不值得我們為他效命!」

陣陣的指責聲,直罵的那個叫嚴綱的人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好不尷尬。

嚴綱?那不是公孫瓚手下的大將麼?黃逍想到這,擺擺手,高聲喝道「莫要爭吵!」

潰軍聽到黃逍的聲音,忙止住了言語,眼巴巴的看著黃逍,不明白這位又要做什麼,一臉緊張的看著黃逍,不敢再出一聲。

黃逍點點頭,跳下嘯月,提著虎頭盤龍戟,大踏步的朝著潰軍中走去,那份氣概當真是視眼前大軍如無物,捨我其誰!所到之處,潰軍們不約而同地紛紛散開兩旁。

黃逍提著大戟來到這名被人喚作嚴綱的將領跟前。此時,這個人看著黃逍一步步的走向自己,不由得呆了,他顯然沒想到黃逍敢單身一人就往軍陣中闖,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潰軍們居然沒人敢攔這員武將。

「你叫嚴綱?」黃逍輕笑一聲,拍了拍此人的肩膀道。

「末將,末將正是嚴綱,見過錦侯!」嚴綱絲毫不敢有什麼動作,和錦侯動手?算了吧,錦侯名滿天下,先前與那白馬小將打鬥,自己又不是沒見到,動手,無疑是拿雞蛋碰石頭而已!

「公孫瓚應該待你不薄吧?」

「是的,錦侯,我家主公生前待末將甚厚。」嚴綱見黃逍沒有一絲的敵意,也不再向方才那樣拘謹,聽黃逍問,忙回道。

「難怪你會做出拚命之舉,呵呵,忠勇可嘉!」黃逍點點頭,笑著說道:「可是,你方才也看到公孫瓚身死前所言,難道,這樣的主公也值得你如此麼?」

「滴水之恩,某當湧泉相報也!」

「真忠誠之士也!本侯不怪罪於你,你可以走了。」黃逍看了看嚴綱,轉身向外面走出。

什麼?溫和的聲音飄進嚴綱的耳朵中,嚴綱不敢置信的看著黃逍的背影,「你…你不殺我?」

「忠誠之士,某不忍殺之!」黃逍頭也不回,淡淡的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們我剛才給公孫瓚看的急報是什麼內容了,呵呵,其實,公孫瓚是被袁紹蠱惑來打的冀州,袁紹是此場戰爭的罪魁禍首!公孫瓚萬不曾想到其會被袁紹出賣,可憐北平,戰火已經燃燒,用不了多久,怕是整個幽州也會落入袁紹之手矣。」

北平失陷?!嚴綱呆住了,所有的潰軍呆住了,北平失陷,那家中老小……

黃逍走出潰軍群中,指著一邊的公孫瓚的屍體對潰軍們說道:「相信你們也知道了你們的主公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你們沒有人願意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並且死後還被人唾棄。北平已起戰事,我黃逍現在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投降,我可以對你們過往的一切既往不咎,有朝一日,打回北平,擊敗袁紹,為父老鄉親報仇!當然,若是要離去,我黃逍絕對不阻攔,不過,就不知你們的家鄉還有沒有你們的落腳之地!」

潰軍們立刻露出意動的神色。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就如同黃逍所說的,是迫不得已才投的軍,現在黃逍給了他們一個機會,他們當然不願意放棄。另外,公孫瓚已經死了,還效命何人?現在的潰軍們根本就沒了任何鬥志,之所以還在躊躇,完全是擔心黃逍食言。

現場出現短暫的冷場。片刻後,終於有一名潰軍走出了出來。

黃逍看了他一眼,這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軍兵,一臉的滄桑。「很好,本侯來問你,你是願意加入我的軍隊還是回故鄉?」黃逍和顏悅色地問道。

這名軍兵聽到黃逍所問,忙跪下去懇求道:「錦侯大人,我想回家,請大人放我離開。」

黃逍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難道本侯還會食言不成?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這名軍兵站了起來,雙眼中露出感激之色,試探著向外走了幾步,然後又回過頭來看了黃逍一眼。黃逍衝他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快走吧,回家去看看,希望你的家中沒有受到戰火的荼毒。」

「多謝錦侯!」這名軍兵再次跪倒,沖黃逍磕了思念個頭,隨即轉身朝外跑去。果然如同黃逍所承諾過的那樣,沒有人阻攔他。

有了這樣一個榜樣,潰軍們頓時放下了心頭的包袱,爭先恐後地跪下,表示願意投降。到此時,黃逍才終於鬆了口氣。

「報主公,公孫瓚大軍二萬五千餘人,因大火以及箭支而死者高達九千多人,生還者一萬六千人上下,除去回故鄉者四千左右,餘者一萬二千人願投我軍,詳細記錄在此,主公請過目。」張頜早到了谷口黃逍所在之處,收編降兵之事被黃逍交給他去辦。

戰場,真如生命的碾碎機一般!黃逍感慨著接過來張頜所作的記錄,仔細的看了看,不住的點頭,「嗯,不錯……」

忽然,黃逍指著上面一人的名字疑惑的道:「嚴綱?他也願意加入我軍?」

「是的,主公,據嚴綱所說,他是被主公的仁義所感動。」張頜見黃逍疑惑,拱手解釋道。

「他人在哪裡?」

「方纔所見,其好像是正在掩埋公孫瓚的屍首。主公欲見他?頜這就去喚他來見!」張頜說完,轉身就要去尋嚴綱。

「不必去打擾他,待他忙完,再見不遲。嚴綱此人,忠誠之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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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094章 和平時期 文治武功


黃逍與眾將,率領大軍並新投者一萬二千降兵,齊力撲滅了沖天的大火。.然火勢雖滅,但谷中一切盡皆化為灰燼。

看著眼前焚為一空的白馬谷,黃逍一陣的心悸,如此有傷天和之計,如不得以,萬不能再施之了!搖搖頭,率領所有的將士,緩緩的向界橋行去。

「三弟,那個劉備好生的狡猾,看到內黃方向起火,早俺老張一步率軍逃跑了,真他娘的晦氣,早知道就和三弟你去內黃了!」

回到界橋,沮授與張飛忙出來迎接,待黃逍問起劉備時,張飛耷拉著腦袋鬱悶的答道。

劉備逃了?他倒是挺奸猾的,怪不得屢戰屢敗,卻又能活的好好的,跟烏龜似的,倒是挺會保命的!就是不知道又會跑到哪裡去寄人籬下,也不知道我的出現劉備的展路線如何。黃逍心中微微歎息一聲,隨即道:「算了,跑了就跑了吧,對了,可知其逃往何處?」

「看其所留下來的印記,應該是望幽州方向逃去。」沮授回道。

幽州麼?如此倒不妨事,不過,公孫瓚的殘餘兵力,怕是都會被其所佔有。也罷,劉備有點實力,正好和袁紹在幽州玩玩,狗咬狗去吧!黃逍想到這,心中一笑,再也不做理會,引領著眾人回轉鄴城。大犒三軍,舉城慶祝三日。冀州上下,聞聽公孫瓚大敗身死,無不拍手稱慶,一片歡騰。錦侯黃逍之名,傳誦更熱!

黃逍目前的軍力構成是:「虎神衛」一百,「陷陣營」一千,「先登死士」八百,「破陣營」一萬,匈奴騎兵二萬,并州步軍四萬,冀州軍團十萬(步卒),北平軍一萬二千(冀州一戰時,公孫瓚的降軍),總計兵馬一十七萬三千九百人上下。

除以上的一十七萬餘人的大軍之外,還有由十一萬駐守草原的匈奴騎兵,乃是羌渠單于的麾下,亦受黃逍完全控制。

其中有差不多一半以上是冀州軍隊,此軍不諳戰事,軍風散漫,軍紀不嚴,黃逍看了直頭疼,為了以後的展,其只好暫時放棄了回并州的念想,在冀州住了下來,日復一日,嚴格訓練冀州軍隊。冀州軍隊的訓練強度非常大,從單兵格鬥能力訓練到軍陣演練,每天白天,士兵們都是在訓練中度過的。

這樣的訓練強度在這個年代是難以想像的,如果是其他諸侯用這樣的強度訓練軍隊,只怕軍隊早已嘩變了。不過在冀州軍團中卻沒有生這樣的事情,因為包括冀州軍團在內的黃逍大軍的所有將士有一樣其他軍隊沒有的東西,這就是信仰。對於他們來說,黃逍就是他們的神!是為百姓謀取福利的神!

當兵者,多是貧苦百姓出身,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所以他們最容易接受新的思想,黃逍想起後世的思想教育後,在其努力下,所有的士兵都成為了「為華夏一族而戰」理念最堅定的支持者和傳播者。

但是,光有這種手段還不夠。還需要在物質上讓將士們感到無後顧之憂,將士們在沙場之上敢於赴死的秘訣就是要讓他們沒有牽掛,照顧好他們的家人,並讓他們的孩子有很好的展前景,沒有後顧之憂的將士在信仰的激勵之下,能夠爆出令天地都為之動容的氣勢。然,這正是黃逍早在並州就曾做過的,公墓、戰死家屬的撫恤……一項項令將士心安效命的政令再冀州也頒布了下來,並附之行動。

為了提高軍隊的戰鬥力,除了採取以上措施之外,還大力加強武器裝備的研製工作。俗話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精良的武器裝備能在很大程度上提高軍隊的戰鬥力,很難想像一支拿木棍鋤頭的軍隊,如何同披堅執銳的軍隊相對抗。黃逍傳書并州,另往來商隊四下大肆收購精鐵等物,高價招攬鐵匠,打造軍器,用黃逍的話來說:「我黃逍要麼沒兵,要麼就是精兵!我要的是讓眾諸侯都膽顫的精兵中的精兵!上戰場怯戰的,那不是我黃逍的兵,我黃逍丟不起這個人!我的兵,哪怕只戰鬥到最後一人,也應該是緊握武器戰死在衝鋒的路上!要有敢於亮劍的精神!」

黃逍在大力發展軍備的同時,還大力展民用手工業,以官辦的名義開設了許多手工業工場,造紙術、釀酒技術等一些先進的技術拿了出來,很是無恥的冠以「黃逍明」的名頭在并州、冀州同時投入了生產,一時間,黃逍名聲更響,即便是遠在江南、蜀中等地亦皆傳其名,明家的名聲攜帶著錦侯的仁慈之名、多智之實、謙謙之風……伴著《精忠報國》熱血的歌聲,傳遍大江南北。

「元皓、公與,我有幾件事情想與你二人商議,你們給我出出主意,看是否可行。」這一日,黃逍找來田豐、沮授,想和二人說說自己構思了很久的一個想法。

「主公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田豐禮道。

沮授也點點頭,「為主公謀斷,乃是我等分內之事。」

「是這樣的,」黃逍略微整理下思路,這才說道:「我欲在並、冀二州內興建學堂,降低入學的標準,欲使我二州寒門子弟皆能學得學識。另在二州內設立講武堂,我軍武將過少,可令我軍中大將在治下尋找資質優良者為弟子,教習其武藝,以使我大軍後繼有人。逍還欲在州郡內設立醫學研究之地,我軍現有一神醫華佗,僅為我等少數人治病卻是大材小用,若能令其將治病之法廣為傳播,當是造福社稷之舉。我今尋二位來只為這幾件事,不知汝二人意下如何?」

一個民族要前進,文明的發展是必要的。為了使自己的治下不再發生蜀漢後期無人可用的局面,令眾將收徒卻是最好的選擇,有師徒情分在,忠誠也能有了良好的保障。至於設立醫學研究之地,乃是強身健體、福澤萬年之舉,黃逍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不建的理由!

「建立學堂、講武堂、醫學研究之地,乃是為國為民之舉,如此為天下謀福利之事,我二人又安有不贊同之理?只是,聽主公之言,此般規模卻是不小啊,於我二州的府庫衝擊怕是相當之大,還請主公三思。」

聽黃逍說完,二人陷入了沉思,良久,沮授正色的說道。

「公與所說,逍已多次考慮,現有諸多官營產業陸續投入生產,後續府庫的問題倒是不難,難只難在師源之上,逍就怕多學之士太少,這學堂建不起來啊!」沒老師還教什麼學生,建什麼學院,師源問題才是黃逍最愁的。

「哈哈,如此,主公卻是勿需憂慮,我等二人還算是有些薄名,願意為主公這功垂千秋之舉盡一份綿薄之力,憑三寸不爛之舌,為主公尋訪師才之人!」見黃逍為此事愁,田豐哈哈大笑,別的他不敢說,找幾個能當老師的人,他還是能辦到的。

「正是!我二人還有這一點薄面,主公放心便是!另外,授願意言傳身教,還請主公允許!」

「豐也願意!」

「哈哈,逍焉有不准之理?怕是志才、奉孝也要來找我,欲為人師表吧!哈哈,此事就拜託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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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雨中城外 長安已亂

初平二年十月,冀州上下。盡忙于秋收的喜悅之中,舉州上下的百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過,十稅一,這是何等的政策?終于能吃飽飯了,終于有閑錢能為家人添置新衣,以前一家人穿一條褲子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不再被以往的苛捐雜稅所逼迫,現在,甚至官府招工都是給工錢的,這讓百姓農忙之余賺了點小小的外快,補貼家用。所有的人都是笑容滿面,算下來,這幾個月的笑容,比以前所有的日子加起來還要多上許多,就連睡著了,臉上都是洋溢著笑容!

過年吃頓好吃的?以前即便是過年能吃頓飽飯已經是不錯的了,可是現在,哪家哪戶逢年過節不買上二斤肉食?臉上充滿菜色的只會遭到別人的鄙視︰這人,一定是懶蟲,錦侯治下怎麼會吃不飽飯?看我們。哪個不是紅光滿面!

冀州上下,無人不感恩黃逍之德,是錦侯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讓他們衣食無憂。在百姓的眼中,錦侯就是活菩薩,就是他們的保護神!

過慣了苦日子的人,往往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小心的呵護著。在冀州,若是誰敢在大街上說一句錦侯的不好,那下場,比豬八戒他媽還慘!被揍成豬頭狀亦無人可憐。

秋雨綿綿。

鄴城外一村莊的茶館內,兩個人正品著茶水,有一句沒一句的嘮著。

“在看什麼呢,元皓?”

其中一相貌異常俊朗的年輕人,見對面的那人,滿眼出神的望著茶館外的綿綿秋雨,感覺到煩悶,忍不住出聲問道。

“呃,主公,沒有,我在想京城里的事情,不知道董卓死了會出什麼亂子?”

此二人正是黃逍、田豐。黃逍見眾人皆是有事可忙,自己一人太過無聊,在冀州待的時間也夠長的了,再過幾天就有五個月了,初嘗雲雨之情的黃逍總是忍不住想起遠在陰館的貂禪,他想家了。今天。趁著田豐閑暇,口中稱著“體察民情”,不由分說的將其拉出,改裝來到鄴城外閑逛,以散心中的煩悶。不想歸途中下起了細雨,二人就近找了一家茶館,喝起了茶水以待雨停。

听到黃逍問,田豐自出神中驚醒,隨口回道。

“會出什麼事啊?”黃逍嘆一口氣看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雨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好了,只是外面這雨水越下越大,只怕會耽擱了我們的路程,也不知道今天能否雨停。不過,話說回來,董卓身死,長安可能真的會亂也說不定。”

黃逍想起李傕、郭汜二人,現在匈奴為我所控制,他們還會像歷史上亂長安麼?

這時,忽然茶館外一陣的喧嘩。二人忙扭頭向外看去,只見路上有大批難民扶老攜幼,行色慌張,一路逶迤,連綿不絕,黃逍與田豐大感詫異。

“元皓,此何來的難民?不是說我冀州上下民生安泰麼?”黃逍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語氣急轉冷,雙眼閃現著絲絲的怒意。

“主公,豐實在不知。”田豐見狀,也是滿頭大汗,這究竟是哪里出來的難民?他深知黃逍最重的是什麼,百姓在主公的眼中是重中之重!“主公,快看,有人進茶館了!”

黃逍聞言,扭頭順著田豐所指看去,只見難民隊伍中使出一輛馬車,在茶館門口處停了下來,走下一商人打扮的老者。只見這人亦是滿面的風塵,抬頭看了看茶館,對下人吩咐了幾句,邁步走進了茶館,在黃逍身旁的一桌坐下。

“老丈有請了,敢問你們這是從何處而來?”黃逍為難民之事焦心,見這老者似是同難民一道而來,忙走過去,一指茶館外的難民,詢問道。

“哎!苦不堪言吶!我們是從長安逃難出來,欲在這冀州尋一落腳之所在。又何只我們這些人啊。這只是一半而已,另一半,好象是去了並州,這天下,也只有錦侯的治下才有安定所在啊!”老者聞黃逍問,苦著一張臉回道。說起長安的事情來是長吁短嘆,悲傷不已,“唉,本以為錦侯誅殺董賊以後後,縱算不能天下太平,司州也得安寧幾年了吧?誰知道好景不長,這不還沒有幾月的功夫,長安就起了大亂子了,李傕、郭汜等人聯合羌人正在作亂;這位小兄弟,且先聽我從頭說起,事情是這樣的,董卓被錦侯誅殺以后,王司徒掌握了大權,與呂布合伙占領了長安,先是殺掉了董賊的女婿牛輔,又殺了蔡邕大學士……”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抹淚道︰“固然蔡大人哭拜董賊不對,可是王司徒也不該把他殺了呀……唉,京城里好多的學子對于王司徒的這個舉動很是不滿。”

黃逍听到這里。方才明白了難民何來。轉頭看向田豐,歉意的道︰“元皓,卻是某錯怪與你了。”

田豐微笑著搖搖頭,輕聲道︰“為民如此,豐敬佩還來不及,主公萬勿內疚。”

見田豐沒有不滿,黃逍的心卻還是放不下來,這蔡邕,我沒記錯的話不就是蔡琰的父親麼?三國頭號才女的父親已經被王允殺了,那麼接下來等待蔡琰的命運又是什麼呢?匈奴已被我收服,還會被人擄到他鄉倍受凌辱的人生嗎?說起命運來她的悲慘甚至勝過貂蟬。為何自己在長安的時候就沒想到也幫蔡琰一把,順便把她救出火坑?

三國美女何其多也?哪一個又不是命運多桀?貂禪違心侍董卓呂布,白門樓呂布殞命,其下場也太過于淒慘悲涼。蔡琰先嫁衛家,年紀輕輕就做了寡婦,命運本就悲慘,卻被匈奴于扶羅搶到大草原,雖被曹操救回,可惜韶華已逝,更兼曹操是一個老淫棍……甄宓先嫁袁熙,後來遇上了曹家的人,自己喜歡的人成了小叔子,嫁的的人雖然做了皇帝,自己最後仍然落得被郭女王誣陷遭到鳩殺的命運。江東二喬,名冠天下,卻是早早的守了寡,孫尚香豆蔻年華嫁給了將近五十的劉備,成了政治的犧牲品……至于趙範之嫂趙氏、張繡之嬸張氏等等,好象沒有一個不是命運多桀。

亂世中,紅顏多薄命,非我黃逍多情爾,實不忍見也!

老者又繼續說道︰“王司徒殺了牛輔之後,董卓的部下都四散逃出了長安,李傕、郭汜、張濟三人上了奏章請求赦免,司徒大人卻不準,一定要殺這三人,這三人被逼無奈之下在關外糾集了董卓老賊的余部六七萬人,并且聯合韓遂的漢羌軍殺向長安,在長安城外與呂布打了幾仗,呂布沒占到便宜,就退回長安。戰火荼毒,我等實在難以度日,久聞并、冀二州民事升平,百姓安居樂業,無戰亂之苦,才紛紛逃離長安,來此以求生存。”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滿座之人無不變色。

黃逍听老者所說,越听心中越是煩亂,伸手抓起隨身攜來的酒囊,猛然灌了起來,一口氣,將酒囊內剩的一小半酒盡數喝光,仰天一聲長嘆,口中吟道︰“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行人刁斗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雲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

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

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

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蒲桃入漢家。元皓,亂世害人不淺啊!”

“如果所有諸侯乃至天子都能如主公一般體恤百姓,安我邊邦,又怎會有如此淒慘之狀況?還請主公早日安定這無邊戰亂,還黎民一朗朗乾坤!”田豐被黃逍所吟之詩引起了共鳴,潸然淚下,哭拜道。

“靈台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閣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皇帝無能,眾諸侯只顧自身,不念百姓疾苦,堂堂華夏竟如此在風雨中飄搖!天不憐見我見尤憐,也罷!就讓我來結束這亂世吧!元皓,回鄴城!”

黃逍身上散出無邊的霸氣,震懾著茶館內所有的人,人們只感覺心中無比的壓抑,這人……所有人無不驚詫的看著眼前這年輕人,這是怎麼回事,方才明明是和藹可親的人,怎麼一轉眼間變的如此可怕?!

“主…主公……”田豐艱難的說道。

“咦,元皓,你這是怎麼了?”黃逍見田豐額頭直冒汗,疑惑不已,不解的問道。

“主…主公,快…快收回你的氣勢,我…我等承受不住!”田豐只感覺現在每說一個字都是十分的困難,心頭感覺就像壓了萬斤的巨石一般,喘氣也不在暢快。

黃逍順著田豐的目光看去,只按茶館內所有的人都和田豐一般,稍強者,強自支撐,如方才說話的老者般,早已癱軟在桌上,一臉驚恐的看著黃逍。

壞了!不知不覺間竟然把氣勢釋放了出來,這些普通人怎麼能承受的住?罪過啊!黃逍忙將氣勢收回,再次變回了那和藹可親的模樣。但是,茶館中的人卻不是這樣認為!

壓迫心中的氣勢陡然消失,茶館內一片的長長的喘息聲,剛才是感覺,真好象走了一遭鬼門關一般。這年輕人是誰?所有的人心中冒出了這樣的疑惑。

“諸位鄉親,實在對不住,方才不小心,讓眾位受驚了,黃逍在這里給大家陪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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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096章 少年馬超 來拜師的

“諸位鄉親。實在對不住,方才黃某不小心,讓眾位受驚了,黃逍在這里給大家陪禮了!”黃逍向茶館內的人深施了一禮道。

這時,一名軍兵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黃逍,忙走到近前,恭敬的跪倒道︰“主公,受沮軍師之命,請主公回鄴城!”

“哦?沮軍師之命?可是生了什麼事?”黃逍疑惑的問道。沒事沮授不能這麼急著找我吧!

“回主公,據沮軍師所說,乃是西涼馬騰來訪!”

馬騰?他來幹什麼?回頭看向田豐,見其也是一臉的疑惑不解。算了,別浪費腦細胞去猜想了,見他一見再說!“元皓,隨我回鄴城,見見他馬壽成!”

說完,黃逍也不再猶豫,當先急步走出了茶館,上了坐騎(微服,自然不能騎嘯月了)。拍馬就走,轉眼間消失在雨中,田豐見黃逍走的甚急,連忙跟出,上了坐騎,尾隨而去。

先前那長安來的老者忙伸手拉住正要走的軍兵,急聲問道︰“這位軍爺,方才听你稱這年輕人為主公,卻不知此人是……”

軍兵忙答禮道︰“老丈莫要如此稱呼,若是被我家主公听到,定會責罰于我的。至于我家主公是誰,在冀州,除了錦侯,還會有別人麼?老丈留步,小人要追我家主公去了。”

看著軍兵的身影也消失在雨中,老者喃喃的念道︰“好兵啊!世間竟有如此好的兵!錦侯?也只有錦侯手下的兵才有如此的素質吧!錦侯居然向我賠禮,我莫非是在做夢麼……”

“錦侯?是錦侯啊……”茶館內頓時沸騰了起來,方才的驚恐早就不翼而飛,向著黃逍消失的方向,紛紛跪倒,口中念著他們的保護神的名字……

快馬來到鄴城,遠遠的就看到沮授打著把傘,正在城門口處翹相望,待看到黃逍的身影,見其居然沒帶雨具,冒雨而歸,忙迎了上去。將手中的傘遞向黃逍,口中念叨著︰“主公何必如此匆忙,待雨停再回也是不遲,若是著涼,該如何是好?”

看著沮授一臉的焦急,黃逍笑了笑,將傘推了回去,“公與,逍全身已透,再打這傘已是無益,還是你自己拿著吧!再者說來,逍習武之人,哪有那般嬌貴,無妨!”

“話雖如此,然主公也要小心。”沮授不理黃逍所說,徑自將傘移到了黃逍的頭上。

黃逍見其一臉的堅決,無奈的搖搖頭,這沮授還真是倔強,算了,由他吧!“公與,可知馬騰所來何事?”

“其為曾言明。不過授想來,可能與長安之亂有關。”沮授想了想,說道。

黃逍牽著馬前行,聞言詫異的看了看沮授,“公與也知長安之亂?”

“方才得知,軍兵回報,我冀州境內出現大量的難民,使人詢問下,方才得知。主公也知曉了?”沮授疑惑看著眼前的身影,听主公話里的意思,似其已是知曉了一般。

“路上听聞而已。”黃逍隨口答道。沒想到,長安亂的這麼快,歷史上應該是公元192年董卓死後,李傕等人才圍的長安吧!看來,我先一不殺了董卓,竟然將這時間提前了一年之多。“馬騰只一人來嗎?”

“非一人,其還帶著兩名少年,一十四五歲模樣,另一者十歲的光景,看起來很像馬騰的子嗣,面貌上有些相像。”

“哦?”黃逍皺了皺眉頭,兩名少年?莫非是那馬不成?可另一個又會是誰?龐德?黃逍甩甩頭上的雨水,算了,不再去想,見了面什麼都知道了,先換過衣服才是,這般濕漉漉的,真是難受!“馬騰,相傳是東漢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代。因其父馬肅與羌女通婚,故馬騰有二分之一的羌族血統。听聞這個馬騰為人性格寬和,待人誠懇,倒不失一人物。公與,走,和我去會一會這個馬騰!”

“西涼馬騰馬太守,虎牢關一別,許久未見,馬太守一切安好?黃某有累馬太守久候,實乃黃某之過也,還請馬太守莫要怪罪才是!”換過衣裝,黃逍在沮授、田豐的陪同下,來見馬騰。遠遠的看到屋內三人,其中一人正是馬騰。黃逍不再遲疑,邁虎步進了屋內,高聲說道。

“豈敢,豈敢!”馬騰見是黃逍,連忙起身禮道︰“虎牢關一別,錦侯越的英姿勃!長安城內只身刺董、冀州大敗公孫瓚,戰績何等標注,如今,這天下誰人不識君?”

怪罪?那也要量力而行啊,相比之下。我馬騰不過一小小西涼太守,你黃逍足足掌握兩州之地,天下諸侯無能出其右,智勇雙全,被人傳的神乎其神,我馬騰還是莫惹他才好,更何況我是有求而來!

“哈哈,馬太守卻是謬贊了,都是為國為民之事,人人做得,黃某所為。何足道哉!馬太守乃西涼人,黃某亦是西涼人,不要見外才是!”

“哦?騰亦听聞錦侯乃是西涼人,卻不知錦侯故鄉何處?”

“涼州隴右人,具體的家鄉所在,逍已是不知,兩歲那年,躲避匪亂,流離四下,哪還知道家鄉何在?即便是雙親,至今亦是杳無音訓,哎!”黃逍想起了幼年,忍不住長聲嘆息道。

“想不到錦侯幼年竟如此坎坷。”馬騰實在想不到,一個兩歲的孩子是怎麼度過的那兵荒馬亂的歲月,再看向黃逍的眼中,卻是帶上了一絲別樣的意味,“馬某冒昧打擾錦侯,若不嫌棄,喚某表字即可!”

“如此,黃某就不客氣了!壽成兄,請坐!”

“中興賢弟,請!”

兩人執手寒暄一番,分賓主落了座,黃逍命下人奉上茶水。

“壽成兄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黃逍端著茶,微笑著道︰“這二位可是令公子?”

黃逍進屋後就不時偷眼打量著站在馬騰身後的兩名少年,不由得心中贊道︰這兩名少年,俱是難得的習武的好苗子,尤其那個年齡稍大一點的,莫非其就是馬?

“哈哈,你二人不是總在我面前念叨著要見一見錦侯麼?還不快去拜見!”馬騰自身後拉過兩名少年,大笑著說道。

“馬(馬岱)見過錦侯!”兩名少年一臉的欣喜,听到馬騰的話,連忙走到黃逍的面前,深深禮道。

還真是馬!另一個就是後來斬殺魏延的馬岱?我還以為是龐德呢!黃逍攙扶起二人,口中贊道︰“果然虎父無犬子也!此二人俱是練武的好苗子,若是能得到明師的指點。做一名上將,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黃逍一句話,說的馬、馬岱眉飛色舞,本就崇拜錦侯,現在再看去,卻是更添了幾分。二人互相看了看,雀躍不已,馬轉過臉對馬騰炫耀道︰“爹,錦侯也是這般說,枉我想上戰場,你總是不讓,錦侯都說了,我有上將之材!“

“休要放肆!錦侯面前,怎可如此無禮?”馬騰臉上一沉,呵斥著馬。隨即向黃逍拱手道︰“中興賢弟說笑了,犬子何德何能,能得賢弟如此稱贊。另這馬岱非我子嗣,乃吾佷兒也。此番自西涼遠道而來,正是為賢弟所立講武堂所來。”

“壽成兄此話何意?還請明說。”黃逍心中猛然一跳,莫非……

“我兒馬與佷兒馬岱,最服賢弟武藝,曾多次對愚兄言道︰‘若要拜師,非似錦侯者不拜也’,這次賢弟在二州之地設立講武堂,令手下大將收徒傳武,這兩個小子也起了心思,纏著愚兄來尋賢弟,愚兄架不住他二人的痴纏,沒辦法,只好來討擾賢弟。”

“莫非壽成兄此來……”黃逍有些不敢說下去了,那可是馬啊,五虎上將之一!

“正是,還不知道賢弟有意收徒否?”馬騰連忙問道。望子成龍,他馬騰也不例外,何嘗不想馬能拜名滿天下的錦侯為師!黃逍武藝獨步天下,這是世人所公認的。

“這個……”黃逍滿臉的遲疑。

“如果賢弟為難的話,那就算了。”馬騰見黃逍遲疑,一臉失望的道。如此看來,卻是白來一趟啊!

馬、馬岱也是一臉的落寞,哪還有方才被夸的半點雀躍。

“如此苗子,逍又何嘗不起收徒之心,只是逍年僅二十一歲,做這個師傅,是不是有點……”黃逍苦笑著道。

“武藝之說,達者為先,我諒這兩個小子也升不起不敬之心!兒,岱兒,你們意下如何?”馬騰臉色急轉晴,回對馬、馬岱問道。

“孩兒(佷兒)願奉錦侯為師!”像是怕黃逍翻悔一般,兩個少年連忙搶聲答道。

“那還不快拜師!”馬騰笑了,即便是喝聲中也是帶著笑意。

“等等!”馬突然喊道,雙眼緊緊盯著黃逍,“耳听為虛,眼見為實,不知錦侯有什麼可以教我的?!”

“放肆……”馬騰大怒,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拜師機會,若是黃逍一生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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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很久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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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國揚名 第097章 黃逍收徒 趙雲打劫

“放肆……”馬騰大怒。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拜師機會,若是黃逍一生氣,那……

“壽成兄,不礙事,”黃逍一拉馬騰,對他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看馬超,笑著說道︰“不錯,有我當初的風範,哈哈!既然你有此一問,某就露一手與你看,也好叫你心服!來人,取我的大戟來!”

不多時,一名下人將黃逍的虎頭盤龍戟抗了進來。馬超、馬岱見這個人如此吃力的模樣,不由得直匝舌,心中暗道︰這戟,端是好重,此般分量,該是如何使得?

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只見黃逍像拿一根稻草般,輕輕的將大戟抓大手中。順勢一抖,喝道︰“看好了!”

頃刻間,屋內風聲陡起。馬超、馬岱一臉的震驚,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景象,只見那桿大戟,隨著黃逍的舞動,一化二、二化四……轉而化為漫天的戟影,凝為一條蜿蜒盤旋的銀龍。

在兩人還沉溺在震驚中,銀龍忽然離開黃逍,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由一化二,雙龍翔舞,良久方散。

“怎麼樣,我可有資格做你們的師傅?”

一聲輕喚,將馬超等二人自華美的招式中驚醒,再看黃逍,正笑呵呵的坐在原處,那桿大戟正斜倚在黃逍的身邊。

馬超、馬岱強自壓下心頭的震驚,互相對望了一下,眼中閃爍著濃烈的驚喜之色。

“徒兒馬超(馬岱),拜見師傅!”

“等等,先不要忙著拜師。”黃逍連忙阻止二人。

“賢弟,這是……”難道錦侯真的對兒的無禮有所介懷?馬騰見黃逍止住二人拜師,臉色急轉敗壞,狠狠瞪了眼馬超。

黃逍見馬騰如此,再看兩個少年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微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別多想,我只是想問下你們都喜歡用什麼兵器而已,萬一我若不精通,卻不是要誤人子弟麼?”

“呼……”馬騰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還是錦侯想的仔細啊!見黃逍問,連忙道︰“我西涼人多習慣用槍,這二子亦是如此,想這大戟的路多數似槍,錦侯教導起來應該不難。”

“差之毫厘,謬之千里啊!我所能做的,就是將戟法中大槍的路數盡數教之,至于他們能學到什麼地步,就非我能決定的了,有道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還要他們努力才是!”黃逍心道,教導起來是不難,畢竟還有槍法大家的趙雲在,多讓這兩人和趙雲討教討教就是了!

“錦侯盡力就好,愚兄已是感激肺腑。何敢他求?汝二人,還不快拜師!”馬騰對二人喝道。

不用馬騰過多的說話,兩少年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紛紛跪倒,奉上了拜師茶。

黃逍品著茶水,感覺這往日常喝的茶,今天喝起來居然別有一分滋味。黃逍好不得意,三國一趟沒白來啊,搞了貂禪,收了馬超做徒弟,哈哈,老子的徒弟乃是錦馬!

“恭喜主公,收得佳徒!”田豐、沮授紛紛上前賀喜道。對于黃逍的眼光,他們不會再有懷疑,至今一次都沒有出過偏差,二州上下,哪個不服?

“馬超,日後你就是我黃逍的大弟子,馬岱為二弟子,作為師傅,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送于你們,正好前些時日,收來些許鑌鐵,就打造兩柄長槍送與你二人吧,權當為師的一點見面禮。”黃逍端坐上方,看上去還真有師傅的一份架勢。

“這…這如何使得,當不得賢弟如此重禮,萬萬使不得!”馬超、馬岱或許不明白鑌鐵的珍貴,然馬騰哪會有不知道之理!古往今來。由鑌鐵所打造成的武器,無不是神兵利器!這禮可有點大了。

就黃逍所知的鑌鐵打造的武器,包括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張飛的丈八蛇矛槍、趙雲的豪龍膽和青虹劍、曹操的倚天劍等等也不過數柄而已,據傳說中言呂布的方天畫戟也是由鑌鐵所造,不過,就憑湛瀘削其那般的輕松,黃逍就可以確定了,傳言有誤而已!

“壽成兄,喝了這拜師茶,此二人便是我黃逍的徒弟,我送我徒弟什麼東西,是我們師徒間的事,你就別費神了!”黃逍笑看著馬騰,打趣道。

馬超、馬岱年紀雖小,但心眼還是有的,見父親(叔父)這般神情,哪還會不知道師傅送的是好東西,二人連忙叩道︰“多謝師傅厚賜!”

“看看,壽成兄,你還不如兩個小輩,這般矯情!有道是長者賜,不得辭,我是他們的師傅。自然也是他們的長輩,哪來的客氣?”

“如此,謝過賢弟了!”馬騰哪看不出黃逍對二人的喜愛,心中自是高興。

“超兒、岱兒,既然你們選擇了長槍作為武器,為師有一句話你們要勞記!”黃逍一臉的嚴肅,很是認真的看著二人,言語中透著不可置疑。

黃逍不住的在心中念道︰老子已經是五十來歲的人了,不是表面上的二十多歲的小青年,可別讓他人看了見笑。心中越是想,臉上就越是嚴肅。初為人師啊。還是大名鼎鼎的馬的師傅,哪會不緊張!

馬二人見黃逍說的如此鄭重,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禮道︰“請師傅示下,徒兒自當謹記!”

“有道是‘月棍,年刀,一輩子槍’,棍法想要有所成,資質優良的人,一個月足矣。而刀,則要一年的時間,至于槍,是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來研習!戰場上的兵器,無外乎刀槍劍棍,即便是叉戟之類,亦是自這幾般兵器中演變而來。槍者,乃是百兵之賊,是軍器里最博大精深的、最難學的。為師讓你們謹記的就是︰槍不離身!”

月棍,年刀,一輩子槍?怪不得使槍的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槍法逐漸的趨于完美,原來如此!槍不離身麼。馬、馬岱的眼中透著堅定,“徒兒定當謹記!”

“啪、啪……”屋外忽然傳來鼓掌的聲音,趙雲自外面走了進來,“想不到主公對槍法也有如此研究,精闢!雲終于知道為什麼下山以來在槍法上難有寸進,原來是我拋棄了槍,不再是在山上之時每日不離,主公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馬騰疑惑的看這這位和黃逍差不多的將官,疑惑的問道︰“賢弟,這位將軍是?”

“呵呵,壽成兄,我給你介紹一下,此乃我軍大將,常山真定人,姓趙名雲,字子龍。乃是一槍法大家。師從蓬萊槍神散人童淵。說起來,馬兩人應拜子龍為師才對,不想被我拔了頭籌,哈哈!兒、岱兒,以後可要向趙將軍多加討教!”

蓬萊槍神散人童淵?!馬騰大驚,童淵是何人,他又焉有不知之理!再看向趙雲的目光帶上了絲絲的尊重,那可是童淵的弟子啊!

黃逍伸手一引馬騰,向趙雲介紹道︰“子龍,此乃西涼太守馬騰。”

不想趙雲根本就沒細听黃逍的話,甩都沒甩馬騰,進了屋就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起馬,看了半晌,走到其近前,雙手在馬超身上摸索了起來。看到趙雲出人意表的舉動,滿屋人無不愕然,這人在搞什麼?陡然趙雲撫掌笑道︰“真是天下間難尋的練槍好苗子!”

“子龍!”黃逍見趙雲失態,忙出聲喚道。

趙雲這才想起身在何處,歉然的向黃逍一笑,跨步走到馬騰近前,拱手禮道︰“趙雲見過馬太守,方才失禮還請太守勿怪。”

“不妨事,不妨事!”馬騰見趙雲夸獎自己的兒子,更兼其是童淵的徒弟,方才那一絲不快,早就拋到爪窪國去了。

“主公,此是誰家公子?雲欲收其為徒,還請主公做主!”趙雲見過馬騰,隨即轉身對黃逍直言說道。

“……”黃逍哭笑不得的看著趙雲,有你這樣的麼,搶我徒弟來了?

屋內所有人都好笑的看著黃逍,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憋的臉色通紅。

田豐輕輕的拉了下趙雲的衣袖,喚道︰“趙將軍……”

趙雲看著眾人都是這般表情,再有,他進屋時注意力全在馬身上,根本沒有細听黃逍說的是什麼,自是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是這般表情,見田豐拽他,不解的問道︰“田軍師,喚雲何事?”

田豐強忍著笑意,輕聲對趙雲說道︰“趙將軍,這位公子乃是馬太守之子,姓馬名超,此番自西涼是來尋主公的。”

“那又如何?”趙雲納悶了,馬騰之子我就不能收他當徒弟麼?還是我的武藝不精?想我武藝傳自恩師,自詡不會弱了他西涼太守的名頭吧!即便是我趙雲沒什麼名聲,你們也不至于都這般表情吧!

“這倒沒什麼,主要是在你到來之前,馬、馬岱已經拜了主公為師,趙將軍你卻……”田豐實在說不下去了,一想到主公的那副表情,田豐實在忍不住胸中的笑意,忙轉過頭去,以袖掩面,失聲輕笑了起來。

一聲輕笑,像是導火索一般,屋內人苦苦憋著的大笑再也憋不住了,頓時,屋內笑聲滿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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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趙云這才明白屋內人為什么如此古怪的看著他,“師傅,”黃逍拍拍趙云的肩膀,”看馬超臉色頓時轉為不屑,”轉頭看向馬超,博眾家之長,不過,不過畢竟主公已經收徒在先,不過我擅長的是槍法,不過逍也十分不舍,不要寫這三個基本動作,不在我之下也。本來這徒弟由你來收最為合適,才支撐得兩刻鐘以上。說簡單了,辭別了黃逍,此子若是能得到明師指點,大將有我大哥關羽、二哥張飛,但是如果是端了一桿槍,但這力可不是手上的力,動亂不遠矣,都會水到渠成!”

收了馬超、馬岱兩個徒弟,方能不敗。如此槍法方才是是可以‘了卻君王天下事”,分你一半便是!”

分一半?人又不是東西,紛紛出言問道。

“是啊,封妻萌子的絕學’”

“抖槍是什么你們不懂?那我解釋給你們聽。長槍的槍桿長丈余,故此想與你共收之。逍非是沒有自知之明,好槍法必須要能聽到槍頭上的勁,和大槍槍桿一起抖,和槍身融為一體了,何況黃逍!

“既然喜歡,很是傲氣!黃逍笑了笑,化發一家,黃逍的生活也不像以前那么枯燥了,黃逍聚集眾文武,黃逍索性不去管他,黃逍笑著說道“逍的意思是令子龍和我共為超兒的師傅,肌肉有張有弛,即便是趙云聽了也不由大點其頭,冀州內政有文節,將來成就不會在云之下!”

“哦?沒想到超兒竟然能得到子龍如此稱贊,將馬超、馬岱留在其身邊,將自己要回并州之事說與眾人。乍聞黃逍要走,教其槍法。”

“使不得,較主公比起來,接著說道:“不過,就是要全身關節、骨骼微微的抖,就指點二人的武藝。一些聞所未聞過的槍法說辭,軍事有元皓、公與,看向馬超,可是我那一刻哪有心情去仔細聽啊,口中稱著“二師傅”

馬騰自然是大喜,寬聲說道:“逍知你不明情況,攔、拿、扎,力量上差了一籌,連忙擺手道。

“不要再說了!”黃逍打斷趙云的話,連忙向趙云拜倒,練起來更是勤奮,輪流地休息著,馬超天分如何?”

“謝主公不罪之恩!”趙云再仔細打量了下馬超,沒點力槍頭都抬不起來,沒有良好的基本功是不成的。抖槍桿是槍法中的一個重要訓練手段,每日訓練起來更見勤奮。

“什么?主公,某自然是不遑多讓。由我二人一起教導其槍法,哪還不明白趙云言語中的意思,哪一日不是在飛速的成長!二人自是喜不自勝,那是假的,乃是無心之言,腦筋轉的自然是不慢,能練整勁和聽勁。大槍沉重,你可是也有心收馬超為徒?莫要拘束,你可愿意再拜個師傅?”

“他武藝比起師傅如何?”馬超看了看趙云,你欲回并州?”

這一日,你只在我之上,怕是早就回去了。

“可是冀州怎么辦?”韓馥問道。

“呵呵,憑心而論,其他的動作都可以從這三個中演化出來,槍和人抖成一體了,槍頭就能舞起來。可以這么說,槍頭一直微微地顫抖著。若是練得更好的,全身心全在這少年身上。我居然做出和主公搶徒弟之事?“主公,卻是和為師不相上下。”

“主公謬贊了,卻是萬難!如果能將大槍練得如手臂一樣的靈活,然云敢能奪主公之喜?全當云未曾說過便是!”

任何一個人都能聽的出趙云話語中的不舍之意,如此,如此而已。”

趙云聽黃逍所說,如何會怪與你?子龍,若不是新收了兩個徒弟,若是超兒是學戟的,若說起槍法,若說我的武藝,若想將大槍練的如臂使指般,實為不易!子龍,實言對馬超說道。

馬超已經十四歲了,實言講來!”黃逍微笑著說到。

“云卻有此心,是啊,手不見動,手得松軟了,手上的力再大都不夠,數日下來,誰都能辦到,死力氣是端不了兩刻鐘的。只有把人體的力量運開了,算起來,隨即戀戀不舍的轉過頭,他也只是力量上不及為師,他自己再上些心,聽到了槍桿的彈力才抬的動這桿槍。練這抖槍時,微笑著對他點點頭。馬超大喜,問道。

“他不是為師對手,問道:“超兒,我……

見趙云還在猶豫,我……”

“子龍莫急,我……”

黃逍自然明白馬超的意思,我等遵令!”,我方才進屋的時候好象主公是說了什么拔了頭籌,我甚是放心。更有長安之亂在眼前,我也該回去做下安排了。”黃逍早已是呆不住了,誤人子弟之事還做不出來,相信超兒將來的成就會更上一層樓!”

“這……”趙云甚是遲疑,相信那時候再練什么槍法,向黃逍說道:“主公,心中暗道:這小子,嚴肅的道:“說及槍法,眼界挺高啊,要端多久都行。端‘大槍樁’時,要求得手臂伸開,要說他不動心,一端最少就是兩刻鐘。這也就是習練槍法中的‘大槍樁’。‘大槍樁’練的是人槍合一,一個人抬起手臂不成問題,一閑暇下來,一只手抓住槍把,依黃逍所說,依你來看,依云觀之,已經步入正軌,有諸位在,原來此子已經拜了主公為師,云哪是主公的對手,再加上愛才之心,在鄴城小住了幾日,怎么個分法?

“怎么都這么看著我”見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自己,丈長的槍桿得端平了,招法上差了半籌,趙云和聲說“你叫馬超是吧,趙云也不再矯情,趙云只感覺自己的槍法也有了些許精進,照練了起來,這,這……我,這種事還需要爭得師傅的同意才行。馬超眼巴巴的看向黃逍,知道其是認真的,只能用腰腿的力,只有用腰力才使得開,眾人俱是驚詫,主公……”趙云聞聽,主公擅長的是戟法,自己回西涼去了。

“槍法其實就三個基本動作,自離開并州已經五個多月了,足以保得冀州無恙矣!文節又有何愁?”

“原來主公早已定下了完全之策,儼然也成了黃逍的徒弟一般。

至于馬超、馬岱,逍甚是掛念并州的情況。冀州在眾位的努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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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三國揚名第099章何為民心貂禪有喜

黃逍令關羽、張飛、嚴綱、呼廚泉、耿武、關純等將領總領冀州大軍,拜田豐、沮授為正副軍師,韓馥總領冀州政務,一切安排妥當后,第二日,在趙云、張頜、典韋、麴義、欒提羌渠終將的陪同下,率領“虎神衛”并兩萬并州步軍出鄴城,望并州趕去。

值得一說的是嚴綱,在投降黃逍后數月內,親眼見到了黃逍所做的一切,心中追隨黃逍為主的念頭,變的如磐石般不可動搖。

一出城門,以黃逍為的人都驚呆了,只見城門外,人山人海,居然全是冀州的百姓!原來,并州步軍整頓軍營時,不小心將黃逍欲回并州的消息傳了出去。保護神要回并州了?雖然同為錦侯的治下,但是冀州百姓只感覺好象心中一下子少了什么,像是有人搶了他們的寶貝一樣!天剛蒙蒙亮,所有的人,一一走上街頭,走出城門,所有的百姓們要為他們的神餞行,要目送神的離開!

民心吶!多淳樸的百姓啊,給他們一個溫飽,他們就會感激于你!那些世家,給他們黃金,也換不來他們的心吧!就為了眼前,我黃逍也定不負百姓的厚望!

“錦侯,是錦侯!錦侯來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呼喊了一聲,頃刻間,城門外,人群向浪潮一般,由近及遠,盡數跪倒,口中呼喊著“錦侯”,聲震寰宇。山呼“萬歲”也不過如此吧!

“鄉親們,快快請起,我黃逍何德何能,使大家如此這般,快快請起!”黃逍跳下嘯月,來到人群前面,伸手將一白老者攙扶起來,和聲說道:“老人家一把年紀,怎不在家好生歇息,卻來這里,讓黃逍情何以堪?若是我的祖父在世,也不過老人家這般,我黃逍安能受你之拜!”

“錦侯,我李老漢有一子一孫,盡是喪命于這戰亂之中,兒媳、孫媳上要照顧我這把老骨頭,下有嗷嗷待哺之嬰孩,早已是苦不堪言,險些餓死在這亂世之中。是錦侯你戰敗了公孫賊子,替老朽一家報了仇,又是錦侯你給了我一家人的吃穿。恩大莫過于救命,錦侯如何當不得老朽一拜?”老者顫巍巍的提起身邊的一個小酒壇,在旁邊一婦女手中接過粗瓷大碗,斟了滿滿的一碗酒,雙手捧到黃逍面前,老淚縱橫,“錦侯,你對我們冀州百姓,天高地厚之恩,我冀州百姓無以為報,此乃老漢自釀酒水,比不得主公所釀的美酒,老漢就以這碗酒,來謝錦侯大恩!愿錦侯能早日平定天下戰亂,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黃逍雙手接過酒碗,舉到嘴邊就要喝。

“主公……”田豐等人連聲驚呼,一臉擔心的看著黃逍。

黃逍自然知道他們擔心的是什么,瞪了他們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的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好酒!謝過老人家了!”

李老漢顫抖著接過黃逍遞過的碗,感激的看著黃逍,卻一句話說不出來。有道是人老成精,李老漢活了這一把年紀,哪還不知道這些人是因何驚呼。

看著眼前無數的人捧著裝滿酒水的酒碗,拿著能拿出手的食物,一眼期待的看著自己,黃逍只感頭皮嘛,這要全喝下去、吃下去,那……“鄉親們,黃逍還要有長途要趕,若不然,定與大家一醉方休!黃逍不能喝了,但辜負大家的好意我也于心不忍,就讓我手下將士代替我來喝,大家意下如何?”

“就依錦侯之意!”黃逍的話,在兩州百姓中,比圣旨還要好用幾分,何況,錦侯的軍隊,也是百姓深深愛戴的軍隊。

“將士們!冀州的鄉親來給我們餞行啦,你們高興不!”

“高興!”全軍爆出整齊劃一的回聲,當了一輩子的兵,只有在錦侯手下,才有此殊榮。軍隊里不是沒有先前在別的軍隊當兵的人存在,然從沒有過這般的榮耀!以前當兵,百姓看到的反應是怕,現在在錦侯手下當兵,百姓看到的反應是敬,從沒有過的感覺,使得軍兵們身心俱爽。

“每人喝一碗酒,記住,只許一碗!不許收納百姓任何財務,若有現,杖責五十,趕出軍營,聽明白了嗎?”

“明白!”

“大點聲,沒吃飽飯么?”黃逍大聲喝道。

“明白啦!”沖天的聲浪席地而起。

黃逍滿意的看著眼前的精壯整齊的軍隊,高聲道:“這才是我黃逍的軍隊!起軍歌,與鄉親門告別!”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嘹亮熱血的歌聲彌漫鄴城上空,兩萬多將士整齊的隊伍在百姓的送別隊伍中,蜿蜒前行,一碗一碗的酒喝下,一點一點的離鄴城越來越遠,直到三十里外,百姓的隊伍才到了盡頭。

望著踏著歌聲消失在視線中的軍隊,多好的軍隊啊!百姓們哭了,幸福的哭了!

“嫣然,你……”

回到了陰館,又是一番鄴城的場面,黃逍好不容易應付掉熱情的百姓,大小官員,轉身直奔自己的府邸,待來到后宅,見到貂禪,黃逍不由得呆了。

這還是我的老婆么?黃逍震驚的看著眼前的貂禪,張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夫君……”貂禪看著眼前站立的黃逍,近六個月的思念,化做一聲輕喚,兩行淚珠滾落了下來。

“嫣然,你…你這是得的什么病?怎么沒叫華佗來給你看看?”黃逍看著福的貂禪,一臉的不可置信,尤其那肚子……

“病?妾身沒病啊!”聽到黃逍的話,貂禪一臉的疑惑,我好好的,哪來的什么病!

黃逍走上前,輕輕地摟和貂禪的香肩,撫摩著貂禪的肚子道:“還說沒病,這里是怎么了,還硬邦邦的。”

貂禪羞澀的低下頭,輕聲說道:“夫君,妾身…妾身有喜了!”

“有喜了?”黃逍一愕,隨即興奮的問道:“有喜了?怎么沒見你在信中說起?幾個月了?”

“妾身想給夫君一個驚喜,就沒有在信中說起。傻樣!還能幾個月?你走多久就是多久了!”貂禪滿面嬌羞,鉆進黃逍的懷里再也不出來。

“我要有孩子了?我要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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