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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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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都市無上仙醫(原:打工巫師生活錄)

【作者概要】:斷橋殘雪,男,浙江 - 杭州,創世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異術超能

【內容簡介】:

  他當過搬磚工,當過酒吧服務生,當過辦公室文員,當過老師,當過醫生……他是千千萬萬打工仔中的一名,為了生計而奔波勞碌,但同時他卻又是一位得上古巫王夏禹血脈傳承的巫師。
  巫,上一橫頂天,下一橫立地,中間一豎直通天地,中統人與人,是真正通天達地,掌控天地萬物生靈之大能者!

【其他作品】:《都市超級醫聖》、《修真老師生活錄》、《仙人俗世生活錄》、《修真研究生生活錄》、《張三豐弟子現代生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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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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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找工作

  2003年夏,天熱得似乎發了狂。火紅的太陽下,地面好像著了火一般,往上冒著一絲絲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熱氣。

  江南省的江州市人才市場,此時也如盛夏一般,熱得讓人發狂。近萬平米的招聘會場,到處都是求職的人。人山人海,一眼望去,除了黑壓壓的人頭還是黑壓壓的人頭,而且大門外還有人持續不斷地湧進來。

  手中拿著求職信,肩上背著單肩包的夏雲杰,看了一眼仿若沒有盡頭的人海,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搖了搖頭,朝出口走去。

  自1999年高校擴招後,曾經被稱為天之驕子的大學生就像人民幣一樣越來越不值錢,就業的形勢也一年比一年嚴峻,而今年剛好是第一批擴招大學生湧入社會的一年,洶湧澎湃的就業大軍一下子把尖銳的就業形勢完全暴露了出來,大學畢業生就業問題也一下子成了當下最熱門的社會問題。

  夏雲杰並不是大學生,他只是一位相當於高中畢業的中專生,所以他的就業形勢比起大學生來更嚴峻。

  出了招聘會場,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起來。夏雲杰不禁長長吐了一口氣,然後回頭望了一眼擺在門口的一家招聘攤位。攤位上豎著一個牌子,寫著招聘的人數、招聘的職位,當然還有招聘的要求,其中招聘要求的第一條就是「正規大學專科以上學歷」。

  整個招聘現場近千家招聘單位的招聘要求中絕大多數都有這一行要求。

  看著招聘要求下面的第一條,夏雲杰感覺那一行字特別的刺眼,心裡特別的無奈,因為他只是個中專生。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行字,豎起了一道高高的門檻,把他無情而冰冷地擋在了求職的門外。

  整整一個上午,夏雲杰也就投出去三份求職材料。並不是夏雲杰不想多投幾家,而是人家一看他中專的學歷根本就不接受他的材料。

  走出人才市場,夏雲杰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似火驕陽,又摸了摸只剩下一百元的口袋,心裡不禁動了一絲用巫術先賺點錢解決一下燃眉之急的念頭,不過這絲念頭才剛剛產生就馬上被夏雲杰給掐滅了。

  「唉,看來只能再去工地搬幾天磚塊了。」夏雲杰暗自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夏雲杰很不想再度踏入那塵土飛揚,到處是機器轟鳴聲的工地,但他更不想讓九泉之下的師父,一位老巫師失望。

  心裡含著無奈,夏雲杰邁動著雙腿,頂著驕陽快步朝城北的方向走去,那裡目前正在大動土木,大搞開發建設。夏雲杰剛到江州時,曾一度因為找不到工作在那一帶待過一段時間,對那一帶比較熟悉,也認識幾個工頭,去那裡找份搬磚之類的工作甚是簡單,只要你有力氣。

  夏雲杰學歷雖低,但他的力氣非常非常的大!

  此時正是中午,火熱的太陽烤著大地,馬路上行人稀少,行色匆匆,似乎生怕走慢一點就會被太陽給烤熟了。

  夏雲杰正走著,遠遠地看到一位撐著太陽傘,手中拎著一個包的年輕女子迎面走來。

  女子穿著露臍的印花T恤和藍色牛仔短裙,兩條修長渾圓的美腿和腰間的那一截雪白,在耀眼的陽光下泛著青春健康的光澤。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夏雲杰今年二十歲,正處於對異性充滿渴望的熱血年齡,見穿著清涼性感的女子迎面走來,自然免不了要多看一眼。不過還沒等夏雲杰來得及多看一眼時,突然一輛摩托車從女子的身後飛速馳來,當摩托車與女子擦肩而過時,騎車的人突然手臂一伸,將女子挎在手臂上的拎包給一把奪了過去。

  女子雖被拽得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但她的反應倒是快得很,很快便一邊叫著「搶包,有人搶包!」,一邊在後面追趕。

  不過女子穿的是中跟的水晶涼鞋,沒跑兩步就「哎呀!」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是腳踝扭了一下。而飛車搶包的人得手之後卻是把摩托車開得飛快,當女子摔倒時,早已經開出了好幾十米遠,至於路上的行人見摩托車開得飛快,躲避都來不及又哪敢攔阻。

  女子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摩托車轉眼即逝,雖明知自己的臂力有限,根本不可能砸得到那搶包賊,但還是心有不甘地抓起自己的水晶涼鞋對著車子離去的方向狠狠地扔了過去。

  沒曾想,女子剛把水晶涼鞋扔出去,遠處的摩托車卻突然轟然一聲翻倒在地上,而那位搶包的家伙也被摩托車給壓在了下面。

  「不是吧?被我砸中了?」女子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那可是至少四五十米的距離呀。

  正當女子一臉不敢置信時,夏雲杰已經優哉游哉地走過去,先從地上拿起剛才自己隨手扔出去的單肩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然後又把那位女子的包給撿了起來,接著又蹲下身子順手從搶包賊的口袋裡摸出一個錢夾子。

  「不是吧,就這麼一點?」夏雲杰翻了下皮夾子,見裡面只有五十塊錢,不禁翻了翻白眼道。

  他本還想黑吃黑,江湖救急一下的!沒曾想這家伙好歹也算是「有車一族」,幹的也是無本的買賣,口袋裡的錢卻是比自己這個無業遊民還要少。

  不過蚊子雖小也是肉,更何況五十塊大洋相對於他現在的身家來說也算是「巨額」了,所以夏雲杰白眼雖白眼,但下手還是很乾脆沒有半點遲疑。

  誰讓這個家伙不長眼,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搶劫呢!

  搶包賊見自己這個搶包賊反倒被人搶了包,不僅如此人家還光明正大地嫌棄他少,心裡真是鬱悶委屈得只想大哭一場。

  老子要是口袋裡有大把的鈔票,至於拎著腦袋幹這種無本買賣嗎?

  不過小偷和強盜最怕的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逮個正著,搶包賊如今還被壓在車子下面,這個時候哪敢激惱夏雲杰,看著夏雲杰一臉不滿地把他錢夾子裡的錢「搶」走,搶包賊一邊伸手去拽脖子上的金項鏈,一邊哭喪著臉哀求道︰「兄弟,我這脖子上還有條金項鏈,有二兩重,還值點錢,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報警!我保證下次再也不幹這一行了,我也是沒辦法啊,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是這****生活給逼的呀!」

  「得了吧,二兩重的黃銅值個屁錢!」夏雲杰本也沒打算報警,只是見這搶包賊竟然想用「金項鏈」糊弄自己,不禁有些氣惱地用手中的求職資料打了他腦袋一下。

  搶包賊聞言不禁一陣傻眼,他當然知道自己脖子上戴著金項鏈是假的,可沒曾想眼前這位小年輕竟然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

  見搶包賊傻眼,夏雲杰不屑地撇了撇嘴,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一位懂點卜筮相術、堪輿風水、行醫破邪、除蟲驅鬼、溝通天地靈氣的巫師,如果連黃金和黃銅都區分不出來,自己這些年也算是白修煉了。只可惜,我心境遠低於如今的修為境界,師父擔心我年紀輕輕若以巫術賺取錢財權勢,會無法控制心境,誤入歧途,禍國殃民,否則我又何至於需要這般老老實實地找工作賺錢,早就發大財了。

  心裡想著,夏雲杰不禁有些憋氣地拿著求職資料再次敲打了一下搶包賊的腦袋,道︰「下次要是再讓我碰到你搶包,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說完夏雲杰站直身子,然後轉身朝那位被搶了包的女子走去,而搶包賊見狀早已經慌忙起身騎上摩托車跑路。

  此時女子已經從地上站起來,正彎腰去撿被她扔出去的水晶涼鞋。女子的胸部很豐滿,彎腰撿水晶涼鞋時,胸前的豐滿撐開了她的領口。

  不過女子很快就撿起了水晶涼鞋,然後往腳上一套,站直了身子,夏雲杰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小小的若有所失。

  女子見夏雲杰手中拿著包向自己走來,心裡不禁有幾分激動,穿好水晶涼鞋後便馬上邁步朝夏雲杰走去,一時間倒忘了自己的腳踝還受著傷。剛才光著腳還稍微好點,如今穿上帶跟的水晶涼鞋,腳踝的受力不同,這一大步邁出去,頓時一股如針刺般的疼痛從剛剛穿上水晶涼鞋的左腳傳到了大腦神經,痛得女子「哎呀」一聲,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剛才女子坐倒在地上時,一方面因為距離遠,另外一方面夏雲杰的注意力主要在搶包賊身上,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如今女子近在眼前,兩腿岔開在那裡,白花花的一片。

  只看一眼就讓夏雲杰這個剛才學校裡出來的大男孩血液加快。

  「看夠了沒有?快拉我起來啦。」正當夏雲杰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接著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時,耳邊突然響起女子嗔怪的聲音。

  夏雲杰不禁一驚,這才發現女子此時正一臉嗔怪地看著他。

  夏雲杰見狀不禁有些尷尬地乾咳兩聲,急忙伸手去拉女子的手,道︰「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你看一下?」

  「還沒看夠啊?」女子一邊就著夏雲杰的手力站了起來,一邊白了夏雲杰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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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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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二章你形象不錯

夏雲杰的本意是想幫女子治一下扭傷,只是被女子這麼一說卻不禁有些尷尬,干咳兩聲剛想解釋一下,女子見夏雲杰一臉尷尬靦腆的樣子,卻已經咯咯笑地白了夏雲杰一眼嬌聲道︰“小帥哥跟你開玩笑呢,謝謝你幫我拿回了包包。”

夏雲杰雖然暗地里是位巫師,可畢竟是剛出校門的中專生,今年也不過才二十歲,到如今連戀愛都沒談過一次,又哪曾當面跟異性女子開過這等大膽的玩笑,聞言倒是越發多了幾分尷尬和靦腆,急忙謙虛道︰“沒什麼,只是舉手之勞。”

“什麼舉手之勞啊,這可是大忙,要不然我這個月算是白干了。”女子反駁道。

夏雲杰聞言略微靦腆地笑笑,倒不好再謙虛。

“帥哥前面有家肯德基,我請你吃一頓肯德基表示謝意怎麼樣?反正也中午了。”女子見狀笑道。

“不用了,真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夏雲杰見自己隨手扔了個包,不僅黑吃黑白賺了五十元“巨款”,還有人要請吃肯德基,而且還是一位漂亮性感的年輕女子,倒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再說了,你不會準備就這樣把我一個傷號扔在太陽下面暴曬吧?”女子見夏雲杰拒絕,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然後微微翹著性感紅唇一臉幽怨道。

自己怎麼說也是一位美女呀!

夏雲杰這才想起女子的腳受了傷,自己這一走她還真不方便。當然區區腳傷難不倒夏雲杰,只是之前被女子取笑擠兌過一句,夏雲杰卻是不好意思再說腳的事情,聞言只好點點頭道︰“那就一起去肯德基吧。”

說完夏雲杰一手幫忙撐著太陽傘,一手攙扶著女子的胳膊。

剛才把女子從地上拉起來,夏雲杰倒沒什麼感覺,如今手攙扶著她裸露的胳膊,不時跟她香軟的身子發生一些踫撞,隔著夏天薄薄的衣料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里面的光滑細膩,夏雲杰不禁有些緊張起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跟一個陌生女子如此肌膚相親。

女子見夏雲杰似乎有些緊張,心里不禁暗暗好笑,她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像他這樣單純的大男孩了。

“對了,小帥哥,我叫程娉,你叫什麼?”

“夏雲杰。”夏雲杰很簡單地回道。

“我看你剛才手中拿著好像是求職資料?怎麼今年剛學校畢業,在找工作嗎?”程娉見夏雲杰惜字如金,並沒有因為她是美女就對她夸夸其談,口若懸河,倒對他越發感興趣,仰起頭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是啊。”夏雲杰點點頭,有些感慨道。

在剛出校園時,夏雲杰以為像普通人一樣混口飯吃很簡單,只是這一個多月下來,他才真正感受到,像普通人一樣混口飯吃真的不容易。就像剛才那位搶包賊說什麼“上有老下有小”八成是瞎扯,但他說“都是這***生活給逼的呀”夏雲杰卻相信一定是他的肺腑之言。

“怎麼樣?有著落了嗎?”程娉見果真被自己說中,忍不住繼續問道。

“現在大學生多如牛毛,我是一位中專生,難呀!”夏雲杰搖搖頭苦笑道。

“那倒是,現在很多企業只問文憑不問能力的。”程娉似乎深有感觸。

“呵呵,也可以理解,反正這年頭大學生多,差不多的薪水能找大學生干嘛找中專生呢!”夏雲杰自嘲地笑笑道。

“你倒是替他們說話了。噢,對了,我們酒吧現在也在招人,要不干脆我介紹你去我們酒吧吧!除了作息黑夜白天顛倒,環境吵了點,薪水可不比一般企事業單位差。”程娉說著說著,突然想起自己工作的bluenight酒吧最近走了位服務生,剛好要重新找個人,不禁兩眼一亮道。

夏雲杰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酒吧,當然他也沒錢去那種地方消費。在他的印象中,酒吧應該是個燈紅酒綠,男女尋歡作樂的場所。若是換成以前,剛出校門的夏雲杰還真不會考慮去酒吧打工。但正應了那個搶包賊說的一句話“都是這***生活給逼的呀”,夏雲杰如今全部的家當加上剛剛“黑吃黑”賺到的五十元,也就一百五十元,再不找份工作,估計下個月就要流落街頭了。所以夏雲杰聞言並沒有馬上回絕程娉的好意,而是開始考慮去酒吧工作的事情。

當然夏雲杰還可以去工地搬磚,他的力氣很大,工頭一般都很喜歡。不過夏雲杰實在討厭那個塵土飛揚的地方,他比較愛干淨,相對于工地,酒吧顯然會干淨一些。

“歡迎光臨肯德基。”正當夏雲杰考慮要不要去酒吧工作時,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推門進入了肯德基,耳邊響起很程序化的聲音。

一排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站在櫃台後面,他們的後上方牆上顯示著肯德基各式各樣的食品飲料圖片、名稱還有價格。

一看到那代表著一張張人民幣的數字,夏雲杰下意識摸了下口袋,再也沒有半點遲疑地道︰“如果程小姐能幫忙介紹我去酒吧工作那最好不過。”

一邊說著,夏雲杰一邊攙扶著程娉找個位置坐下。

“什麼程小姐,別扭死了,叫我阿娉吧!大家都這麼叫我。”見夏雲杰文縐縐很客氣地稱呼自己“程小姐”,程娉馬上白了夏雲杰一眼嗔怪道。

夏雲杰聞言笑笑道︰“那好,阿娉你先坐著,我先去點餐,工作的事情回頭再聊。對了,你喜歡吃什麼?”

“給我點個二號套餐吧,你自己喜歡什麼盡量點。”說著程娉從包里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夏雲杰。

兩個人在肯德基吃一頓百元是足夠了。

雖說剛才就說好了程娉請客,但一個大男人又如何好意思接過一個女人的錢去點餐呢?所以夏雲杰沒接過錢,而是笑笑道︰“我請你,算是謝謝你幫我介紹工作。”

說完轉身便準備去點餐,不過夏雲杰才剛轉身,程娉已經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硬是把錢塞到他的手掌中,白眼道︰“一碼事歸一名,等你工作落實了我是不介意你請我吃頓好的。”

夏雲杰見程娉堅持,也只好隨她去。

給程娉點了份二號套餐,給自己點了一份三號套餐,夏雲杰付了錢,端著盛有兩份套餐的托盤回到了位置,然後把剩余的錢還給程娉。

還錢給程娉時,夏雲杰臉頰有點發燙,總感覺特不好意思,不過程娉卻表現得很自然。

兩人面對面而坐,夏雲杰這才有機會近距離觀察程娉。

程娉並不是屬于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非常驚艷的女人,但絕對算的上是一位漂亮的女人。齊耳的短卷發染成金棕色,配上她的大眼楮和紅艷欲滴的雙唇,看起來很有青春氣息,也透著一絲野性的誘惑。

“我們的酒吧叫bulenight,翻成中文是藍色夜晚的意思。在那里當服務生實習期月薪是一千三,轉正後一千六,不過酒吧有些客人會給小費,干的順手了,一個月掙個三四千塊錢並不是什麼難事。酒吧每周輪休一天,晚上六點上班,下班時間就沒辦法準時了,主要看客人,一般夏天會稍微遲一點,要兩三點鐘左右,冬天會早一些,一點來鐘左右可能就可以下班了。你考慮一下,如果覺得合適,我就給老板打個電話說一聲,免得她找了別人。”程娉一邊拿著雞翅吃著,一邊向夏雲杰介紹酒吧工作的事情。

2003年江州市的工資普遍比較低,一般企業里的實習工資在八百到一千左右,轉正也就一千二左右,像夏雲杰這樣的中專生肯定會更低一些,所以夏雲杰听說酒吧服務生的工資實習期就有一千三,干得好的服務生一個月能賺三四千元,這個薪水已經相當于一般小企業的中層領導的薪水了。所以夏雲杰一听到這個薪金,感到驚訝的同時也已經心動了,聞言道︰“阿娉我從來沒有過酒吧工作經驗,你覺得我去應聘希望大嗎?會不會讓你為難?”

程娉聞言上下打量著夏雲杰,打量得夏雲杰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不自然之色之後,程娉才笑道︰“放心啦,你形象不錯,適合混酒吧。至于工作經驗,到了酒吧自然會有人培訓你如何服務客人的。”

夏雲杰形象確實不錯,長著一張還算帥氣的臉蛋,身材勻稱,個子有一米七六,在江南省算是不錯了。

夏雲杰還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還要憑臉蛋吃飯,聞言不禁哭笑不得的同時心底竟莫名涌起了一絲無奈的歲月滄桑感。

打工仔,不容易啊!

當夏雲杰心底發出這麼一聲對人生的無奈感慨時,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境似乎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好像那曾經如懵懂少年般的浮躁心境逐漸變得成熟了起來。

師父叮囑我不得利用巫門法術賺取錢財權勢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夏雲杰察覺到自己心境的細微變化,不禁想起了傳他巫門法術的老巫師巫澤。

當夏雲杰暗自感慨時,程娉已經拿起手機給她老板打了電話,稍微聊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然後道︰“跟老板說過了,老板讓你五點鐘去酒吧,你這個時間段沒事情吧?”

“沒有,我一個無業游民能有什麼事情?”夏雲杰自嘲地笑笑道。

“那就這樣說定了,下午五點鐘,我在楠山路的bulenight門口等你。”程娉說道。

說定了工作的事情,兩人一邊吃一邊又閑扯了一會兒,很快便吃完了。

吃完之後,兩人便準備起身走人。不過程娉剛剛起身,便“嗤”一聲,吸了一口冷氣,然後又坐了回去,卻是左腳腳踝還是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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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三章你還真有一手

“我跟一位老人學過點推宮活血醫治跌打骨傷的手法,要不我幫你看看?”夏雲杰見狀猶豫了下說道。

“真的嗎?那你怎麼不早……那快幫我看看吧,要不然晚上都沒辦法上班了。”程娉聞言先是驚訝,接著白眼,再接著突然想起了之前夏雲杰其實提起過這件事,只是自己想歪了,俏臉又不禁微微有些發紅。

夏雲杰見程娉催促,便在她腳前蹲下身子。

天地良心,夏雲杰蹲下身子時真的只是很單純地想幫程娉看一下她扭傷的腳踝,但他忘了程娉穿的是牛仔短裙。既窄短又有點硬的牛仔布,只堪堪裹住兩截豐滿大腿的外側,兩腿之間卻是中門大開。夏雲杰蹲下時,目光剛好正對大開的中門,巴掌大的粉色透明布料堪堪遮住神秘處,若隱若現,透著無限的誘惑。

女人對身上的某些部位是很敏感的,夏雲杰目光無意間正對她兩腿之間時,程娉馬上便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急忙一邊用手死死壓住兩腿之間的裙擺,一邊伸手點了一下夏雲杰的腦門,紅著臉啐道︰“喂,看哪里呢?”

“咳咳!”夏雲杰不禁心虛得急忙低下頭胡亂地抓起程娉的腳。

“呲!輕一點!”程娉被夏雲杰沒輕沒重的動作給弄得猛吸冷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雲杰見程娉吃痛,額頭的冷汗都差點冒了出來。他還真沒想到,幫一個女人看腳傷原來是這麼艱巨的一件任務。

程娉當然知道夏雲杰不是故意的,否則一個大男人膽敢蹲下身子偷窺她裙擺下的春光,她老早就一腳對著他的腦袋踢過去了。但女人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口中說出來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哼,看你表現了。要是能把我腳傷看好,那就說明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不能,那就說明你一開始就心懷不軌。”程娉再次用玉指點了下夏雲杰的腦門,“凶巴巴”道。

夏雲杰聞言不禁暗暗苦笑,得,下次踫到女孩子腳扭傷什麼的,可千萬別再愛心泛濫了,否則一不小心就成了心懷不軌的色狼。

好在夏雲杰現在雖然落魄到需要去酒吧打工掙錢,但身為一代巫王夏禹血脈的傳承者,又自小修煉巫門法術的巫師,這區區的扭傷對于夏雲杰真算不了什麼。

夏雲杰輕輕抓著程娉的小腳,這是一只很漂亮的腳,圓潤的腳踝,珍珠白玉般的肉蔻玉趾,小腿渾圓豐瑩,優美的曲線順著小腿一直延伸到豐滿的大腿。不過現在這只圓潤的腳踝有點紅腫,顯然剛才那一次崴腳還是傷得有點厲害,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明天都不一定能上得了班。

“一開始可能有點疼,先忍著一點。”夏雲杰沒敢多看那雙美腿,提前交代了一句,然後雙手夾著程娉的左腳受傷處輕輕揉搓起來。

夏雲杰一揉搓起來,程娉便感到陣陣鑽心的疼痛,不過因為夏雲杰已經提醒過了,她倒沒再喊痛,只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不過很快程娉便感覺到那鑽心的痛轉為一股暖流,暖烘烘的,好似泡在溫水中一般,舒服得她差點要呻吟出聲,緊張的神經也漸漸放松了下來,連原本死命按壓著裙擺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松了開來。

這一松開,牛仔布便又拉平了,那若隱若現的春光再次正對著夏雲杰敞開。

不過程娉馬上便意識到了,急忙又用手壓了下去,一邊還朝夏雲杰看去,卻見他低著頭輕揉她的腳,表情是那麼的專注,那麼溫柔,一時間程娉不禁有些呆了。

“好了,站起來走走看,應該沒問題了。”正當程娉看著夏雲杰發呆時,夏雲杰突然站了起來,笑道。

“呃,嗯,好了嗎?”程娉一驚,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這一站起來,程娉吃驚地發現,剛才落腳還如針刺般的左腳,現在竟然果真一點都不疼了,不禁一臉不敢置信地驚喜道︰“哇塞,真的好了耶,一點都不疼了呀!阿杰,看不出來呀,你還真有一手!”

“呵呵,好了就好,我先去洗下手。”夏雲杰除了對找工作現在信心有些不足之外,對自己學的巫醫還是很有信心的,見程娉沒事一點都沒感到驚訝,聞言笑笑說道,然後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看著夏雲杰轉身離去的背影,程娉想起之前夏雲杰就蹲在自己的腳前,近距離面對著自己分開的雙腿,臉頰突然有些發燙起來。

夏雲杰洗完手回來和程娉再次說好五點鐘在bluenight酒吧踫面後,便在肯德基門口分道揚鑣。

工作大致有了著落,夏雲杰便沒了在外面瞎逛的興趣。畢竟大夏天的,就算他修為早已經達到寒暑不侵,總還是感到一絲不爽。夏雲杰走到附近的一個公交車站台,等了幾分鐘後,便等到了35路公交車,然後上了公交車。

當夏雲杰上了公交車時,遠處一樹蔭處,剛才那位搶包賊正趴在摩托車上,遠遠望著35路公交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35路公交車啟動時,他也啟動了摩托車,遠遠地跟著。

王八蛋,別以為破壞了老子的好事,搶了老子的錢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這件事沒完!

夏雲杰在雅小區下了車,然後背著單肩包邁動著雙腳優哉游哉地朝小區走去,遠處那個搶包賊見夏雲杰朝雅小區大門走去,眼中射出一抹仇恨的目光,手已經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摩托羅拉直板手機撥著號碼。

雅小區是個靠近勝利河的老小區,房子雖老,位置也不算是一線市中心,但貴在環境幽靜,房租也不貴。夏雲杰剛來江州時,口袋里還揣著兩千塊錢,對找工作也很有信心,再加上修煉的緣故有諸多不便,所以一開始就沒考慮住單位的集體宿舍和郊區的農民出租房,而是找小區公寓房。

不過江州作為江南省數一數二的經濟強市,小區公寓房的租金還是很貴的,一般一居室的都要六百,而兩居室的則要九百以上。房租也一般都是一個季度甚至半年交一次,夏雲杰剛來時雖然口袋里揣著兩千塊錢,但一居室的小區房單個人還是租不起的。剛好一次偶然的機會在網上看到有雅小區的租客在找合租的人,兩居室帶一廳一衛一廚,租金九百,分攤到個人頭上每個月四百五,每季度交一次。夏雲杰一核算,交了一季度的租金,自己還有六百五十元,省著點花應該能堅持到找到工作,又見雅小區環境安靜,就約見了掛帖子的租客,是個性格比較爽快的年輕男子,于是便跟他合租了。

走在熟悉的小區,想起在這里住了一個半月,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工作的曙光,夏雲杰有一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輕松感。不像以前,走在小區的林蔭道上,想起自己一個靠在工地搬磚養活自己的打工仔,卻“奢侈”地租住在小區房里,總有種打腫臉當胖子的別扭感。

跟夏雲杰合租的房客叫張文斌,是江州市一家啤酒公司的業務員,上個星期突然被公司派到江北省開展業務,所以這幾天,夏雲杰都獨自一人享用著兩居室的“豪宅”,日子倒也過得愜意。

回到房間,夏雲杰洗了把臉,便拿起一本《管理學原理》的書躺在床上看了起來。

以前夏雲杰因為修煉巫門術法荒廢了學業,只在縣里讀了個中專,如今到了社會上找工作,方才知道文憑是個硬杠杠,所以在人才市場徒勞無功半個多月後,夏雲杰便去新華書店買了自考工商企業管理專科的相關書籍,準備明年參加中專升大專的自考。

雅小區離楠山路有點遠,書看到四點一刻,夏雲杰便出了門。

四點一刻,太陽依舊火辣辣地烤著大地,街上除了車子川流不息地來來往往,依舊沒有多少行人。

夏雲杰走出小區門口沒幾十米,路邊一輛金杯面包車的推門突然打開,從里面躥出來四個手中拿著鋼管的大漢,其中一位赫然便是那個飛車搶包賊。

不過搶包賊顯然不是這群人的老大,老大是一位滿臉橫肉,光著腦袋的彪悍家伙。這家伙的腦袋在陽光底下油光發亮,一道傷疤從腦門一直延伸到腦袋中央,就像一條猙獰的蜈蚣在他的腦袋上爬著,讓人一看心里就發毛。

“馬上給老子上車,否則老子現在就打爆你的腦袋!”光頭男將鋼管輕輕往手掌敲了敲,沖夏雲杰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臉凶狠地道。

夏雲杰看了一眼光頭男手中的鋼管,二話不說就往車上鑽。

“媽的,這小子倒是上路!”光頭男見夏雲杰二話不說便乖乖地上車,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罵咧道,心里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雖然路上行人不多,雖然這年頭國人都習慣了明哲保身,沒人敢多管閑事,但光天化日之下打人,總是有點風險,能不在路上打人那自然最好不過。

夏雲杰一上車,那個搶包賊已經和另外一個男子把他給夾在位置中間,然後兩眼發紅地盯著夏雲杰,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吧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是沒想到,中午我都已經好心好意放你一馬了,你這又是何苦來著呢?你這不是害了自己還連帶著害了同伴嘛!”夏雲杰看著搶包賊,一臉遺憾地搖搖頭。

“媽的,你小子眼楮是不是長在屁股上的,現在還分不清形勢嗎?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小子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搶包賊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見夏雲杰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囂張,氣得掄起手中的鋼管就對著夏雲杰的腦袋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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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四章究竟是誰打誰

“**,阿飛別打腦袋,老子的車子剛早上才洗……”開車的司機是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通過觀後鏡見阿飛也就是那個搶包賊掄起鋼管要敲打夏雲杰的腦袋,馬上叫了起來。

不過司機的話還沒講完,就听到“ !”地一聲,鋼管敲打在腦袋上的聲音在車子里響了起來,接著是阿飛突然抱著腦袋尖聲叫了起來︰“我的頭,我的頭,流血了!”

車子里似乎一下子突然變得很安靜,只有阿飛還抱著腦袋在那里哇哇亂叫,所有人包括那個司機都通過觀後鏡兩眼發直地盯著正拿著鋼管,若無其事地把玩著的夏雲杰。

他們到現在都沒整明白,明明鋼管是拿在阿飛的手中,明明是敲向夏雲杰的腦袋,怎麼突然間就全部掉了個呢?

“看不出來,小兄弟還是位練家子啊,怪不得敢多管閑事,敢單身闖龍潭虎穴!”光頭男不愧是老大,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兩眼凶狠中帶著一絲警惕地看著夏雲杰冷冷道。

“龍潭虎穴?你們也配稱龍道虎的?拜托,臉皮別這麼厚行嗎?”夏雲杰聞言忍不住一臉嘲諷道。

“我草!打他!”光頭男見夏雲杰竟然敢嘲諷他,馬上罵咧著拿起鋼管對著夏雲杰的腦袋就打過去。

其余人見狀也馬上出手。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他們相信,三個人一起出手,這麼點空間,就算夏雲杰是練拳的老師傅,也包管打得他只有抱頭哭喊的份。

“   !”三聲鋼管和腦袋踫撞的聲音驟然在車子里響了起來,然後是三聲慘叫聲,慘叫聲後是一聲緊急的急剎車,卻是開車的司機見老大等人全部腦袋開花,嚇得條件反射地踩了急剎車。

“如果你不想像他們一樣腦袋開花,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開車。對了,去楠山路。”夏雲杰見車子突然停下來,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用鋼管輕輕點了點司機的腦袋,淡淡道。

司機被冰冷的鋼管給點得渾身抖了抖,冷汗順著額頭直往下掛。

“是,是,我馬上開車。”司機顫抖著聲音,顫抖著手重新上路。

見車子重新上路,夏雲杰臉色這才稍緩,然後兩手分別抓著鋼管的兩頭,若無其事地把鋼管折彎又把鋼管拉直,就像練臂力棒一樣。

原本抱著腦袋,還有些不死心的光頭男等人見狀,腦門上全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可是如假包換的鋼管啊,竟然被眼前這位小年輕給當臂力棒來練,而且還玩得這麼輕松,這是什麼樣的變態家伙呀!要是他突發奇想要拿自己的“嫩胳膊嫩腿”來練練,豈不是……

想到這里,光頭男等人全都一陣害怕地看了看自己那粗壯的胳膊,似乎自己向來引以為豪的粗壯胳膊突然間變得很粉嫩很粉嫩。

“這,這位,大,大哥,是我光頭強有眼不識泰山,我,我向您道歉,下次不敢了!”光頭強說起來在江州市道上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角色,手底下偷車的、公交車上摸包的還有像阿飛一樣的飛車搶包賊加起來也有二三十號人,可今天看著眼前這位變態的,卻是徹底沒了半點膽氣,講起話來都是結結巴巴的。

“道歉就有用嗎?那改天我也用鋼管敲你們一頓,然後跟你們說聲道歉行不行?”夏雲杰依舊慢條斯理地練著“臂力棒”,不齒道。

光頭強等人聞言個個恨不得抱頭痛哭一場,沒天理啊,究竟是誰拿鋼管敲誰呀?

“那,那大哥您,您提個條件。”雖然光頭強恨不得指著自己還在流著血的腦袋質問夏雲杰一句,究竟是誰敲打誰,但形勢逼人,向來彪悍的光頭強如今就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地問道。

夏雲杰沒有回答光頭強的問題,而是看向身邊瑟瑟發抖,悔得差點連腸子都青了的阿飛,淡淡道︰“你懂的!”

阿飛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恍然醒悟過來,馬上沖光頭強等人叫道︰“把錢包全都給我拿出來!”,就差喊一聲“打劫!”

“我草!阿飛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光頭強等人見阿飛在這個時候竟然敢打劫他們,氣得一巴掌對著阿飛的腦袋就扇了過去。

阿飛被扇了一巴掌,抱著腦袋很委屈地看看光頭強又看看夏雲杰。

“怎麼強哥不願意?”夏雲杰看著差點要失去了理智的光頭強,慢條斯理地問道。

暴怒中的光頭強听到夏雲杰的聲音,如同當頭被澆了一桶冷水,渾身打了個激靈,這才意識到阿飛不是腦袋進水,而是自己腦袋進水了。

“對不起大哥,對不起大哥,我這就拿。”說著光頭強急急忙忙從口袋里掏出錢包遞給阿飛。

其余兩人見狀也全都掏了出來遞給阿飛。

阿飛看著老大還有兩位同伴都乖乖地把錢包遞給自己,竟產生了一種“老子就是牛逼”的爽快錯覺,見開車的司機沒動靜,馬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牛逼哄哄地道︰“阿標,還有你的。”

開車的司機本以為自己開車能躲過一劫,沒想到阿飛竟然這麼“盡職盡責”,心里氣得直問候阿飛家里所有女性成員,但手卻沒敢閑著,急忙乖乖地把錢包也掏出來遞給阿飛。

阿飛收齊了錢包,然後把錢包里的錢全部掏了出來,點了點,然後畢恭畢敬地遞給夏雲杰,低聲道︰“總共六百五十一塊三毛,大哥。”

“不是吧,就這麼點,你們未免混得太渣了吧?這是你的小費。”夏雲杰本來以為這回好歹是四個輪子的車子,而且人數有五個,還有大哥級的人物出馬,怎麼也得弄個一千塊錢以上,沒想到連零頭算上也沒夠一千。夏雲杰接過錢,隨手把那一塊三毛錢的鋼扔給了阿飛,忍不住嗤鼻道,說著目光看向了光頭強的脖子。

光頭強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金光燦燦的粗項鏈。

能干飛車搶包的勾當,這反應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快,阿飛見夏雲杰的目光朝光頭強的脖子看去,馬上沖光頭強伸手過去道︰“強哥,金項鏈!”

2003年的黃金價格大概要百元每克,光頭強脖子上的金項鏈雖然不是實心的,卻也有四五十克重,值個四五千元,說起來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光頭強見阿飛沖他伸手要金項鏈,恨不得抬腳踹他幾腳。

搞了半天,敢情是你阿飛勾結外人打劫老子啊!

當然心里可以這麼想,但光頭強手卻沒敢閑著,急忙拽下脖子上的項鏈遞給阿飛。

其余三人包括司機在內,見老大都乖乖地把金項鏈給拽下來,也不用阿飛開口,紛紛伸手去拽脖子上的金項鏈,反正是路邊買的,不值幾個錢。

“你們就免了,我對黃銅不感興趣!”不過還沒等他們把金項鏈拽下來,車廂里響起了夏雲杰不屑的聲音。

“我草,這家伙究竟是干什麼的,就算搞黃金買賣的,眼光也沒他那麼毒那麼準吧,竟然憑肉眼一眼就能判斷出真金白銀?”車廂里所有人聞言全都渾身一僵,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正慢條斯理把一把鈔票還有金項鏈往口袋里塞的夏雲杰。

“強哥是吧?”夏雲杰收起鈔票和金項鏈後,扭頭看向光頭強道。

“別,別,大哥您叫我光頭強就可以。”光頭強見夏雲杰突然叫他,不禁嚇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還真怕這變態的家伙把他的胳膊當鋼管來玩耍,真要這樣,估計他下半輩子就只能當個傷殘人士了。

“那個光頭強啊,我其實很好說話的。只要你們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主動跟你們過不去的,所以希望你們記住這次教訓,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當然如果非要來找我不可,記住下次錢包里多放點錢,還有你們都把脖子上的換成真貨。大男人的,帶條地攤貨在脖子上,你們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呢!”夏雲杰慢騰騰地說道。

“不會,不會,以後我們絕不敢打擾大哥您!”光頭強哭喪著臉急忙道。

“那好,阿標在路邊停下車,讓光頭強他們先下車,人多空氣悶,怪不舒服的。”夏雲杰聞言點點頭,然後用鋼管輕輕點了點阿標的肩膀道。

阿標渾身打了個激靈,急忙把車子靠路邊停下來,而光頭強等人則個個哭喪著臉下了車。

他們剛一下車,金杯面包車便開走了。看著面包車絕塵而去,光頭強等人欲哭無淚,這究竟誰是混黑社會的啊?

雅小區隔楠山路有點遠,本來坐公交車少說也得半個小時,不過如今有專車,卻是快了不少。差不多四點四十分,夏雲杰就到了楠山路。

夏雲杰見時間還早,在楠山路口便下了車。夏雲杰才剛下車,金杯面包車就一溜煙開得沒了影子,好像生怕夏雲杰會追上來似的。

楠山路林木成蔭,酒吧林立,是江州市最有名的酒吧一條街。只要走在楠山路上,人們總能找到長夜漫漫,浮生若夢的感覺。在這里有形形色色各不雷同的酒吧,有人聲喧囂充滿搖滾味的,有小巧精致小資味道十足的,也有古樸內斂環境講究的……反正一到了晚上,這里幾乎處處霓虹燈閃爍,在黑夜中散發著獨有的魅惑氣息。

現在還沒到晚上,楠山路很安靜,行人也不多,高大的梧桐樹林立道路兩旁,遮天蔽日。走在下面,能享受到一絲難得的夏日陰涼。

工作馬上就有著落了,又發了筆橫財,財政暫時解除危機警報,夏雲杰一個人慢慢走在楠山路上,口袋里揣著八百塊錢和一條價值大概在四五千元左右的金項鏈,他心情不錯,也終于感覺到一分久違的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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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五章老土

一個人在楠山路上慢慢走著,很快夏雲杰便看到了半遮半掩在林木後面的bluenight酒吧。這是一家外面用木頭做裝飾,看起來帶有點美國西部牛仔味道的酒吧。

當夏雲杰看到bluenight酒吧同時,也看到站在林蔭下面的程娉。程娉依舊是中午的著裝打扮,露臍的印花t恤,還有藍色的牛仔短裙。程娉遠遠看到夏雲杰便踮起腳尖沖他揮了揮手,揮手時,t恤被高高往上拉起,露出一大截白白的縴腰,讓夏雲杰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感到一絲久違的溫暖時,也情不自禁想起了中午在肯德基幫她療傷時看到的那抹春光,身子里莫名地涌起一絲青春的躁動。

“阿娉我們又見面了。”夏雲杰走到程娉跟前,笑著打招呼道。

“是啊,又見面了。走吧,老板已經在辦公室里了。”程娉沖夏雲杰甜甜一笑,然後指了指店里道。

酒吧的裝修風格還有布局有些雜亂,不像一些店面或者家居那樣有條理,但卻帶給夏雲杰一種狂野、騷動的感覺,好像一走進酒吧,整個人就跟外面真實的世界隔離開來,就想放下所有煩惱,什麼也不想,徹底地放開、放縱一回。

酒吧分兩層,老板的辦公室在樓上,樓上還有包廂。

程娉帶著夏雲杰往樓上走時,一位打扮特性感妖媚,屁股特大的女人,扭動著她的蜂腰翹臀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穿得比程娉還要清涼,白嫩的酥胸在v字衣領處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走起路來,波濤洶涌,晃得人眼花繚亂。

夏雲杰不過才剛中專畢業,學校里雖然也有一些女生穿著比較大膽,但卻又哪里能跟眼前這位相比,至于畢業後,除了人才市場就是在工地上跟一群滿身是臭汗的男人混跡在一起,卻又何曾見過穿著如此性感暴露,成熟得又像水蜜桃一樣的妖媚女人。見妖媚女從樓梯上往下走,雪白的酥胸一波涌過一波,夏雲杰都有點不好意思正眼看她,卻又忍不住想看一眼。

“阿娉,這位小帥哥是新來的嗎?長得不賴呀!”妖媚女見程娉帶著夏雲杰上來,不禁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問道。

“是啊,我朋友,想過來這里做。阿杰,這位是艷姐,我的主管。”程娉笑道。

“艷姐下午好。”夏雲杰聞言急忙面帶微笑打了聲招呼。

“靚仔下午好,見過老板後,記得過來找我哦!”艷姐沖夏雲杰拋了個媚眼,嗲嗲地說了一聲,然後扭著似乎能擠下水來的成熟腰肢下樓去了。

艷姐從夏雲杰身邊擦肩而過,在空中留下一抹撩動人心扉的玫瑰花香水味,夏雲杰忍不住扭頭望了一眼艷姐,渾圓的豪臀一搖一擺,竟絲毫不遜外國妞。

“艷姐的屁股是不是很性感?很好看呀?”正當夏雲杰忍不住回頭盯著艷姐那豪臀看時,突然感到兩團飽滿踫到了自己的肩膀,耳邊響起程娉的聲音。

畢竟很少跟女人相處,也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夏雲杰在面對異性時臉皮還是稍微有點薄,見被程娉逮了個正著,急忙轉過頭,干咳兩聲,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往樓上走,看得程娉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低聲道︰“你就裝吧小色鬼,我可警告你,艷姐是老板的女人,你可千萬別打她的主意。”

夏雲杰雖然壓根就沒想過打艷姐的主意,但听說這麼妖嬈性感的女人竟然已經名花有主,心里還是難免產生一絲失落。

老板的辦公室在樓上的最里間,敲開門,辦公室里只坐著一位風姿綽約,年紀大概三十出頭的漂亮女人。

女人上身穿著白色立領褶皺修身襯衫,下身穿著黑色的一步裙,一副職場女性的打扮。當夏雲杰和程娉進來時,她正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打電話,兩條雪白的美腿交疊著,顯得大腿很豐滿圓潤。

女人見程娉和夏雲杰進來,一邊擺擺手示意他們稍等片刻,一邊簡單地對著電話講了一兩句便掛了。

“阿娉,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嗎?”女人掛掉電話後,看了一眼程娉然後看著夏雲杰問道。

夏雲杰見女人看向自己,很想偷偷問程娉這就是酒吧的老板嗎?怎麼是個女的?那艷姐和她豈不是……不過顯然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所以當貌似老板的女人朝夏雲杰看過來時,夏雲杰靦腆地沖她笑笑,腦海里卻情不自禁浮現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感覺很怪,卻又似乎在撩撥著他那顆青春騷動的心。

“是的,老板。”程娉的回答讓夏雲杰確認了酒吧的老板果然是眼前這位漂亮的少婦,也讓老板確認了眼前這位看起來有點帥,笑起來有點靦腆的大男孩就是程娉推薦的朋友。

“靚仔,你叫什麼名字?哪里人?以前做過什麼?”確認了夏雲杰就是程娉推薦的朋友後,女老板看著夏雲杰問道。

畢業後到江州找工作一個多月,這應該算是夏雲杰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面試,也決定著接下來這段時間他能不能過上一段穩定生活的面試。好在夏雲杰畢竟不是真正的普通人,雖是第一次面對老板面試,但還是很鎮定地大致自我介紹了一番。

女老板听完夏雲杰的自我介紹後,點點頭對程娉道︰“阿娉,你帶阿杰去李姐那邊登記一下,然後再帶他去領套工作服。”

夏雲杰沒想到面試這麼簡單,聞言不禁微微有些發愣,直到程娉拉了他一下,夏雲杰這才回過神來,微微沖女老板鞠躬道︰“謝謝老板。”

“嗯,好好干,不懂的可以問阿娉也可以問曉艷。”女老板點點頭道。

夏雲杰知道女老板口中的曉艷應該就是剛才在樓梯上踫到的那位艷姐,心里感覺有些怪怪的。

出了老板辦公室,夏雲杰終于忍不住低聲問道︰“阿娉,剛才你說艷姐是老板的女人?可老板怎麼是位女的?”

“你還真out,現在什麼年代了,誰愛跟誰在一起,誰管得著?等你以後在酒吧混久了就知道,男男、女女在一起都不是什麼稀罕事。”程娉聞言白了夏雲杰一眼道。

夏雲杰聞言不禁一陣汗,心想,以前見學校里有些同學跟女生打得火熱,甚至去外面偷偷開房,覺得已經很前衛了,如今到了這里才知道,這年頭同志、百合都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看來社會確實比學校復雜多了。

跟著程娉去李姐那邊登記,又去管倉庫的老郭那邊領了工作服,夏雲杰就算正式在bluenight酒吧上班。這期間,程娉給夏雲杰大致介紹了一下酒吧的情況,順便還搞了點吃的。

酒吧有兩個dj,兩個調音師兼職燈光師,四個保安,一個樓面經理,兩個前台收銀,兩個調酒師,一個吧仔,還有六名服務生外加艷姐這位主管,其他的還有迎賓、財務、涼菜師、大廚、傳菜員等等。

听完程娉的介紹,夏雲杰才知道原來一個酒吧也是這麼復雜,而他就是酒吧服務生,歸艷姐管,艷姐全名朱曉艷。

“時間差不多了,去換上工作服吧。”胡亂吃了點東西後,程娉對夏雲杰說道。

男服務生的工作服其實很簡單,就一條長褲、一件白襯衫、一件馬甲再加一條領花,而女服務生則更簡單,黑色的t恤外加白色的超短裙。

當程娉從更衣室出來時,夏雲杰有那麼一瞬間感到心跳有些加快,因為那短裙實在有些短,露出一大截雪白豐滿的大腿,昏暗的燈光下透著無盡的誘惑,讓人總想伸手順著那雪白豐滿的大腿往上摸。

“小鬼頭,看什麼看?中午還沒看夠啊?”程娉見夏雲杰盯著她看,不禁俏臉微微一紅,白眼道。

“咳咳,阿娉,你這個裙子是不是稍微短了一點。”夏雲杰尷尬地干咳兩聲,然後道。

“怎麼怕我吃虧?”程娉聞言眨巴著眼楮看著夏雲杰道。

“有點。”夏雲杰實話實說道。雖然跟程娉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才半天的時間,但程娉卻是夏雲杰在江州市的第一位異性朋友,對她的熱心,對她的活潑開朗,夏雲杰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老土!這叫性感懂不?”程娉聞言白了夏雲杰一眼,然後一扭腰往外走去。

看著程娉轉身離去的性感背影,尤其被超短裙包裹著的渾圓屁股,夏雲杰不禁尷尬地搖搖頭。

或許他真的老土,真的out了!

心里正想著,轉身離去的程娉卻又突然回過身來拉了他一下,嗔道︰“還愣著干什麼?放心啦,我機靈著呢,色狼是佔不到我便宜的!”

只是說這話時,程娉俏臉卻閃過一抹紅雲,卻是想起中午被眼前這位大男孩給佔了個大大的便宜。

夏雲杰听到這話,心里沒來由一蕩,笑笑,然後跟著程娉朝吧台走去。吧台那邊艷姐正坐在高高的吧台椅上,兩條雪白的美腿交疊在一起,格外的撩人性感。

“帥哥,說說看你都會干什麼?”見夏雲杰穿著工作服和程娉朝自己走過來,艷姐從吧台椅上轉向夏雲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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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六章酒吧女精英

夏雲杰目光不好意思正視艷姐,因為當艷姐轉向他時,站在他的角度,不僅可以看到那一抹雪白的深深乳溝,而且沿著那兩條交疊在一起的豐滿大腿,似乎還可以看到裙擺遮掩不住的一小部分雪白豪臀。

“艷姐,我叫夏雲杰,今年剛剛學校畢業,沒有任何酒吧工作經驗,還要艷姐多多包涵指點。”夏雲杰雖然不好意思正視穿著性感暴露的艷姐,但回答卻依舊很鎮定。

“沒事,沒有經驗就多問多學。”艷姐聞言沒有流露出絲毫不滿之色,反倒點點頭寬慰了一句,然後轉向程娉道︰“程娉,阿杰是你的朋友,這段時間就由你多多教教他。”

“好的,艷姐。”程娉點點頭回道。

夏雲杰見這樣簡簡單單,自己的工作就完全敲定了,心里不禁想,是不是酒吧里的人性格、做事都比較爽快,不像企事業單位那麼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

趁著酒吧還沒正式開始營業,客人也還沒來,程娉把一本酒水單遞給了夏雲杰說道︰“阿杰,你先看看上面的酒水單和食品單,熟悉一下。到我們這兒來的,一般以老顧客居多,他們要的酒水只是隨口一說,你要能夠記下來。”

夏雲杰點點頭接過酒水單,然後打開酒水單,酒水單一共有十多頁,上面許多都是英文名。夏雲杰只是中專畢業,英文成績比較渣,這麼一看,不禁有些傻眼,上面的英文基本上都看不懂。

看來有空的時候得先抓緊學習英語,反正明年自考大專英語也是必考科目,夏雲杰心里想著,面上卻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些是不是都需要背下來?我英語不大好,恐怕短時間內想背下來有點困難。”

“放心啦,你以為干我們這一行的有幾個英語好的?嘻嘻,給你,這是翻譯本,是艷姐特意整理出來的。”

夏雲杰把另外一本書接過來,翻開一看,果然這本書里的內容和酒水單里的一模一樣,不過在每個英文名的後面都還寫著中文名,比如vodka後面寫著伏特加,whiskies後面寫著威士忌等等。

夏雲杰翻看了幾頁後,不禁松了一口氣。他英語雖不好,但記憶力卻比普通人強不少,有了這個翻譯本,要死記硬背住里面的酒水名稱對他而言卻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性感妖嬈的艷姐竟然還是位英語高手。

因為現在還沒有顧客進來,也沒什麼事情,夏雲杰便干脆抓緊時間對照著翻譯本翻看酒水單子,大概看了十來分鐘之後,夏雲杰便把書合上還給程娉問道︰“除了酒水單外,還有什麼要記的嗎?”

程娉見夏雲杰沒看一會兒就把酒水單還給她,問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現在沒人,你先多看一會兒,多熟悉一點,到時上手也快一些。等會我再告訴你後面需要記的東西。”

“我已經都記住了。”夏雲杰笑道。

“不是吧,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你都記住了?”程娉聞言不禁驚訝道。

“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夏雲杰笑道。

“那行,我考考你。”程娉還真不信,當初她剛來這里上班時,可是花了好半天才記住這些亂七八糟的洋酒什麼的。

于是程娉開始考夏雲杰,不過程娉越考問眼珠子瞪得越圓,到最後幾乎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夏雲杰了。

“怎麼?我說錯了嗎?”夏雲杰見程娉瞪著他看,有點不敢肯定地問道。

“我說阿杰,你真的只是中專畢業?”程娉沒有回答夏雲杰的問題,而是一臉不信地反問道。

“是啊,有問題嗎?”夏雲杰不解地問道,怎麼問著問著開始懷疑起他的學歷來了?

中專文憑已經夠渣了,還需要特意偽造嗎?

“我擦,我覺得以你這麼好使的腦袋瓜,考個清華北大絕對沒問題,怎麼會只讀個中專呢?啊,我知道了,肯定是讀書的時候早戀,只知道追女生,對不對?你這個小色鬼!”程娉先是一臉不信,接著又似有所悟地用指頭戳了一下夏雲杰的腦門。

夏雲杰沒想到考個酒水單都能考出自己讀書早戀、小色鬼的結果,不禁看著程娉哭笑不得。

天地良心,他之所以沒考上清華北大,那是因為他從小就被師父給逼著整天學習巫門術法,壓根就沒多少時間花在學習上。還有這次之所以能這麼快記住酒水單子,那是因為酒水單子沒涉及到語法時態等知識面,其實信息量並沒有多少,要知道語法才是一門語言最難的地方。

雖是吃驚于夏雲杰驚人的記憶力,也懷疑這小子小時候肯定年少時特花心耽誤了學習,但見夏雲杰既然已經都記住了,程娉便又遞給了他一本書,道︰“你好好看看上面的酒杯,許多酒是按杯數收錢的,杯子的大小,形狀,還有裝酒的多少都決定著價格。”

夏雲杰接過書打開一看,發現里面全都是各種酒杯的圖片,還有裝什麼酒之類的注釋。

到了晚上八點來鐘時,開始有顧客陸陸續續進場,程娉便交代夏雲杰︰“你今天第一天,就暫時幫忙收拾顧客喝完後的杯子等打雜的活吧。”

夏雲杰點點頭,正式開始了他酒吧服務生的工作。他站在酒吧陰暗的角落里,看見有顧客起身結賬離開,便悄然無聲的過去把杯子和碟盤收回到後台的廚房。

期間他也時刻注意著程娉,見她果然很機靈。就像一只漂亮的蝴蝶穿梭在顧客中間,熟練地跟顧客打著招呼,每當有顧客想伸手揩油時,卻又很靈活地躲開。

夏雲杰見狀放心了不少,但還是忍不住暗暗感嘆,打工不容易啊,若不是干這一行,誰敢這麼隨便揩油?

酒吧的生活比夏雲杰想象中還要刺激豐富不少,有男的去勾搭女的,也有女的主動去勾搭男的,一旦勾搭成功,本是初次見面的一對男女就像熱戀中的男女一樣相擁著離開酒吧,夏雲杰就算再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也能猜到他們是找地方尋歡作樂去了。也有些男男女女在酒吧就情不自禁地忘我激情,夏雲杰有一次去收杯子、碟盤時就不經意間看到有個角落里,有個女人跨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男人手抱著她的屁股,不經意撩起裙擺時,露出了光溜溜的大屁股,卻是里面什麼都沒有。

晚上十來點鐘時,是酒吧里人最多的時候,也是酒吧上演艷舞的時候。音箱里放著搖滾音樂,人聲鼎沸,燈光忽明忽暗,舞台的中央,性感的女郎在跳著艷舞。許多男女隨著艷舞女郎擠在舞池里瘋狂扭動著身軀,臉上露出各種興奮忘我的表情。

這是夏雲杰第一次看艷舞表演,看著那驚艷火爆的表演,正值血氣方剛年齡的夏雲杰感覺體內欲火涌動,心旌搖曳的,也很想縱身擠入舞池,跟著瘋狂,跟著放縱。

不過夏雲杰很清楚,自己只是個服務生,他的職責就是服務,所以夏雲杰雖然看得心旌搖曳,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細心地觀察著酒吧的情況,看有沒有客人要結賬走人,看看有沒有哪里需要他收拾的。

當夏雲杰看到一位穿得人模人樣,一看就像個事業有成的年輕男子端著酒杯朝一個靠角落位置走去時,不禁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道︰“第十個。”

那個角落里,坐著一位年紀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女子長著一張線條較為分明,看起來很干練的漂亮臉蛋,再加上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鉛筆褲,整個人顯得越發的清爽干練,一看就是都市白領精英,女強人、女領導類型的女人。

這種女人,對于獵艷者而言往往具有致命的誘惑力。因為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往往能帶給男人一種很強烈的征服感。更何況,角落里的那位女精英還長得很漂亮,身材更是性感成熟,尤其那雙峰飽滿高聳,好似隨時要撐破襯衫紐扣,呼之欲出。所以自從那位女精英一進入酒吧,就已經有很多男人注意到她了。

只是像這樣的女人,若沒有一定自信的男人還是不敢輕易上去搭訕的,所以大多數男人雖見女精英獨自一人來酒吧買醉,心里蠢蠢欲動的,卻不敢上前。但饒是如此,從女精英進來開始,也已經前僕後繼有九個男人上去搭訕過,不過卻毫無一例外被冷冰冰地拒絕了。其中還有兩位借著酒意嬉皮笑臉的想對她動手動腳,不過卻被她的一個橫掃腿,直接掃得倒地。那兩人自然不肯罷休,也丟不起這個臉,起身後自然要再次動手。不過這次女精英顯然很生氣,不客氣地直接抬腳對著他們的肚子狠狠踹過去,直接把他們踹出好幾米遠。

到這時,酒吧里的男人才知道,敢情這位女精英還是位狠角色。不過就算如此,後來還是陸陸續續有兩三個男子上去搭訕,而現在這位則是第十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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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七章女局長

“滾!”當那位男子剛端著酒杯,自以為很紳士地跟女子搭訕時,女子卻只是盯著酒杯里的酒,頭也不抬地從牙齒縫里蹦出一個冷冰冰的字。

本是信心十足的男子,沒想到女子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微微一愣,不死心地開口道︰“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一個人玩,不如……。”

不過男子話沒講完,後面的話就生生咽了回去,因為他看到女子突然抬起頭看向他。那雙眼楮很漂亮,讓人著迷,但那雙眼楮里射出來的銳利冰冷目光卻更讓人害怕。

男子沒來由地感到心底一寒,訕訕地笑了笑,然後選擇了離去。

女子見男子轉身離去,又重新端起了酒杯。

女子喝的是威士忌兌雪碧,威士忌是烈酒,但兌了雪碧後卻帶著甜味,給人覺得像是在喝飲料,很好入口。如此一來,一旦喝酒的人察覺到酒意時,往往已經喝過頭了。

夏雲杰沒有具體數過女人喝了多少杯酒,但知道她已經喝了不少,估計再喝下去,遲早要醉。

酒吧在兩點一刻的時候,客人全部走光了。那位女人也走了,不過卻是最後一位,而且還是埋頭趴在桌上被艷姐推醒後才站起來搖搖晃晃走的。

“大家今天辛苦了,收拾一下就下班吧。”當那位女子搖搖晃晃著走出酒吧後,女老板從樓上下來掃視了周圍一圈然後發出下班的命令。

接到命令,大家開始忙活起來,大概在兩點半左右,夏雲杰出了酒吧。

江州的盛夏,在這一刻有著一絲難得的涼爽。夏雲杰和程娉不同路,出了酒吧後便分開了。

凌晨兩點半的馬路上,幾乎看不到幾個行人。

道路兩旁的路燈把馬路拉得長長的,好像一眼望不到頭。夏雲杰獨自一人走在陌生城市的馬路上,想著終于找到了一份暫時還算穩定的工作,心里莫名地涌起一絲辛酸。

生活真的不容易啊!

“咦,紅毛,你看路燈桿那邊那個妞怎麼樣?身材好像很正點!”就在夏雲杰心中感嘆生活不容易時,馬路對面一個一頭綠發的小混混指著正醉得不省人事地靠坐在路燈桿邊的女子吞咽著口水道。

“哇塞,何止是好像啊,簡直就是非常正點,而且模樣兒也很漂亮,還是個熟女!”被稱為紅毛的小混混聞言走近一看,眼楮頓時都綠了。

“媽的,還真是。看來今晚我們兄弟走運了,不花錢還可以玩良家熟女。”綠毛搓著手激動地道。

“我草,那還愣著干什麼?快動手呀!”紅毛見綠毛激動得只知道搓手,一臉淫笑地踹了他一腳,然後迫不及待地彎腰伸手要去抱那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

“我想你們動手之前,最好能問問人家同意不同意?”就在紅毛一臉淫笑地伸手要去抱那女人時,眼前突然一暗,卻是不知道何時來了個年輕人攔在了他面前。

“我草,還想虎口奪食啊!識相的給老子滾遠一點。”紅毛先是一驚,接著抬頭見只是一個穿著打扮很普通的年輕人,而且周圍也沒有其他人,馬上便目露凶光地指著他罵道。

夏雲杰見小混混趁人之危劫色,被自己叫破攔阻,竟然不走反倒用手指著自己,不禁臉色一沉,也懶得跟他們嗦,直接伸手一把抓住紅毛的手臂,然後拎起來就甩了出去。

紅毛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扔出了三四米的距離,然後噗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本來綠毛見夏雲杰抓住紅毛的手臂,還想上前幫忙,如今見夏雲杰隨手就把一百三四十斤的紅毛給甩出三四米遠,不禁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丟下紅毛轉身就跑。而紅毛也是被摔得差點靈魂出竅,忍著痛連滾帶爬地也跑了。

夏雲杰見兩個混混落荒而逃,這才轉身低頭看向坐靠在路燈桿上的那個女人。這一看,夏雲杰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原來這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便是那個酒吧很酷很性感的白領精英。

“喂,這位女士,醒醒,醒醒!”夏雲杰蹲下身抓著女精英的香肩,搖了搖叫道。

不過夏雲杰不搖還好,這一搖,女精英就像渾身散了架似的,竟然從路燈桿軟綿綿地倒向了他,而且雙臂還條件發射地勾搭在他的脖子上,下巴則擱在他的肩膀上,鼻子里發出輕微的鼾聲。

夏雲杰馬上便感到有兩團豐滿壓在了他的胸口,飽滿而富有彈性,讓他**也讓他大吃了一驚,急忙伸手抓著女精英的香肩把她推回到路燈桿。

雖然兩團豐滿壓在胸口真的很舒服很讓人**,可夏雲杰卻不想在這種情況下佔女精英的便宜。

不過夏雲杰把女精英推回原位,剛剛松開手,女精英便順著路燈桿一滑仰頭往邊上空地倒去。

那空地可是地磚鋪就的人行道,這要是仰頭倒地,腦袋不磕出血來才怪,夏雲杰見狀嚇得急忙伸手拉了她一下,這一拉,女精英又順勢撲倒在他的懷里。

夏雲杰看著懷中酣睡中的女精英,感受著那成熟香軟身子所散發出的無限誘惑,不禁有些頭大。

以女精英現在這種狀況,除非夏雲杰用巫門術法幫她醒酒,否則不睡到明天早上她肯定醒不過來。

巫門術法自然不好隨便使用,況且俗話說一醉解千愁,懷里的女精英既然選擇了買醉,夏雲杰覺得還是讓她自然醒過來為好,或許當她第二天醒來,一切煩惱事便隨風而去,也就不用再去酒吧買醉了。

這麼一想,夏雲杰決定還是在附近找家酒店讓懷里的女精英好好睡一覺。

不過要住酒店,肯定需要錢還有身份證,但夏雲杰找遍了女精英的周身也沒發現當時她在酒吧里隨身攜帶的包包。

夏雲杰不禁又是一陣頭大,沒有身份證沒有錢怎麼住酒店?甚至連個手機都沒有,要不還可以打電話通知她家人朋友。

“算了,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就收留你一晚上吧。”正當夏雲杰一陣頭大時,剛好有輛的士迎面開來,猶豫了下,一手攬著她的背一手攬著她的兩條美腿,把女精英從地上橫抱了起來,然後攔住了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是位中年大叔,問了夏雲杰要去哪里之後,便沖他豎了下大拇指道︰“小伙子,你牛逼。我在你這個年紀,還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呢,你卻已經懂得哪種女人最夠味了!這女人光看身材就是超級棒,而且還是熟透了那一種,嘖嘖,小伙子,真的羨慕你呀!”

夏雲杰听得一陣無語,敢情因為這里離酒吧比較近,這司機把他和正“不知廉恥”非要趴在他大腿上的女精英看成一對野鴛鴦了。

當夏雲杰坐著出租車一路往雅小區而去時,白天被夏雲杰打劫了的光頭強被一個急促的電話給吵醒了。

“我草,小六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現在幾點啊?”光頭強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後接起電話劈頭就罵過去。

小六是光頭強手下的一個小偷。

“強,強哥,我,我剛才順,順到了一個包。”電話里傳來小六顫抖的聲音。

光頭強見電話那頭的小六聲音都是顫抖的,又聯想到這個點這小子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聞言馬上整個人從床上翻滾了下來,一臉興奮期待地道︰“大,大單子!有,有多少?”

“沒,沒多少,就,就幾百塊錢。”小六的聲音依舊顫抖著。

“我草你媽小六,大半夜的你玩我是不?就幾百塊錢你***打什麼電話?抖什麼抖?”光頭強听說就幾百塊錢,滿懷期待一下落空,氣得暴跳如雷地罵道。

“我,我怕。”小六繼續顫抖。

“怕個吊啊,就幾百塊錢,難道公安局還專門立案調查?你***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嗎?”光頭強聞言差點被氣糊涂了。

“可,可這個包好像是秦嵐的!”小六說到“秦嵐”兩個字時,聲音抖得明顯更厲害。

“什麼?秦嵐?你說的是市公安局副局長秦嵐?我草小六你十八代祖宗!你腦子長在屁股眼上了嗎?公安局局長的包你也順?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子啊?”光頭強听說小六順到的那個包竟然是市公安局副局長秦嵐的,額頭冷汗忍不住就冒了出來。

別看光頭強現在手下有幾十號人干活,活得滋潤,也威風,但他心里清楚得很,他們或多或少都是在局里有案底的人,也是在局里掛著名字的人,沒犯大事公安局還能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真要犯了大事,首先就把他們給抓起來。最關鍵的是楠山路那一帶向來是光頭強團伙經常活動的場地,如今光頭強的人竟然順了公安局副局長的包包,這不是自己嫌活得太長,找死嗎?

“強,強哥我哪里知道那個女的竟然就是我們市的公安局副局長啊,我見她喝得醉醺醺的從酒吧里出來,就趁機順了她的包。要是我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冷面羅剎秦嵐,打死我也不敢順她的包呀!強,強哥,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要不我把這包扔了,就當什麼也沒干過。”電話那頭的小六被光頭強一罵,心里更慌了。

“媽的,小六你想找死呀!你把包一扔,萬一包真的不見了,你說秦嵐首先想到的會找誰的麻煩?”光頭強聞言劈頭就罵過去。

“那,那強哥現在怎麼辦呀?”小六見拿著包不是,扔掉也不是,心里急得只想哭。

“這樣,你想辦法盡快把包送到公安局傳達室去,就當一位好心的路人撿到了包包,發揚了拾金不昧的精神。”光頭強摸著光頭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圈後,說道。

“啊呀,還是強哥您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小六聞言不禁拍了下額頭道。

“廢話,要不然老子怎麼做老大!”光頭強罵道,心里卻難免有幾分得意。

“那是,那是,可是強哥我一想起要去公安局,我兩腿就發軟!”

“滾!難道還要老子親自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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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八章巫王夏禹傳承

夏雲杰當然不知道那位女精英竟然就是在江州市黑白兩道有冷面羅剎之稱的市公安局副局長秦嵐,此時他正抱著秦嵐爬樓梯。好在半夜三更的樓道里沒有人,要不然看到夏雲杰抱著個女人回家,鐵定要誤會。

進了屋,夏雲杰把秦嵐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抱一個女人爬樓梯其實並不累,累的是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抱著一個熟透了的誘人嬌軀要想不胡思亂想,這卻需要很強的意志力。

長長松了一口氣之後,夏雲杰這才再度看向秦嵐。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夏雲杰情不自禁心跳加快,卻是不知道何時,秦嵐襯衫胸口處的紐扣蹦了開來,露出了被性感胸罩束縛住的豐滿。雖是平躺著,那兩個肉球卻依舊巍顫顫,像兩座山峰一樣聳立著。

吸氣呼氣,再吸氣呼氣,夏雲杰終于艱難地把目光從秦嵐那兩座半遮半掩的玉女峰上挪開,然後飛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一條被單過來,橫蓋在她的腹部,然後又幫她打開客廳的電風扇。

做完這一切之後,夏雲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滿頭大汗了。這讓夏雲杰暗自搖頭不已,他可是地巫二鼎中期境界的巫師,早已經寒暑不侵了啊,沒想到今天卻因為女人的緣故,竟然弄得滿頭大汗。

搖著頭,暗自鄙視著自己,夏雲杰在浴室里沖著冷水澡。只是光著身子沖澡時,想起客廳里還躺著一位漂亮、嬌軀成熟得就像水蜜桃般的女人,卻是越沖身體越燥熱。

沖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夏雲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這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腦子里一會兒想起幫程娉醫治腳傷的事情,一會兒想起酒吧的事情,一會兒又想起外面那個女精英,感覺來江州市一個多月的經歷似乎都沒有今天這麼豐富這麼刺激。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夏雲杰進入了夢鄉。

早上五點,卯時,正是一日中旭日東升,紫氣東來,萬物茂盛生長之際,也是一日中修煉的好時光。

夏雲杰準時從睡夢中醒過來,起身遙望一眼東方,然後面朝東方而坐,仰天吞吐著氣息。當夏雲杰吞吐氣息時,天的東邊,似乎有道紫光從那微微抹上一層紅色的朝霞後面朝夏雲杰射了過來,沒入兩眼之間,印堂之中。

當那紫光源源不斷沒入夏雲杰印堂時,他的雙眼之間竟然顯出了一個漩渦,仿若開了一只眼楮。漸漸地,隨著紫光源源不斷地貫入,漩渦中亮起了一團光芒,那光芒竟是一座古色古香,帶著無盡歲月滄桑,倒置著的古鼎。鼎上雕刻著許多透著神秘而古老氣息的圖像符文。

一個時辰之後,七點,夏雲杰緩緩張開了眼楮,然後起身站在窗口遙望東方,手習慣性地摸了摸額頭那個正漸漸隱去的古鼎,思緒卻飛到了十一年前的今天,那一年他九歲。

夏雲杰出生在江南省江州市尚陽縣一個夏姓村莊,村里的老人說,他們的祖先便是夏王朝的第一位天子夏禹。

傳說中,上古巫族乃盤古大帝血肉和天地混沌元氣所化,有通天達地,掌控天地萬物之大能。又有傳說,治洪水,劃九州,鑄九鼎,建立夏王朝的大禹便是上古一代巫王。

對于這些傳說,在九歲之前,夏雲杰一直都當神話故事來听,而且還是听得津津有味。直到九歲的某一天,當他重病快要死,遇到了他的師父,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巫師之後,他才知道,那些傳說或許並不準確,但也並不全是神話。

因為現在他就是一位巫師,而且還是真正傳承了夏禹血脈的巫師。也正是那次重病之後,他的印堂處便多了一個淡得讓人根本注意不到的古鼎形狀的印記,每當他修煉時,那古鼎就會散發出光芒,他師父說這便是他夏禹血脈覺醒後的印記。

巫師境界的劃分很簡單,分四大境界︰地巫、天巫、玄巫、大巫。

巫,上一頂天,下一立地,有通天達地之大能。地巫顧名思義,立足于地,卻尚未有直通上天之能。只有達到天巫之境,方才能破開虛空而去,達通天達地之境,玄巫、大巫則是更高層次的存在。巫師的每一大境界又從一到九細分為九鼎,九鼎若再細分,還可分為初、中、後三期。巫王顧名思義是巫族之王,也是最厲害的大巫。

傳說中,治洪水,劃九州,鑄九鼎的夏禹便是上古一代擁有大神通的巫王,巫族也在那時達到了鼎盛時期。夏禹之後,巫族便走向了衰落,而道佛兩教吸納了部分巫族的道法之後開始走向繁盛,當然隨著地球靈氣逐漸消逝,道法失傳,現在道佛兩教同樣衰落得一塌糊涂,真正懂得修煉之道的人幾乎已經無處可尋。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巫也是道佛兩教的起源之一。

夏雲杰的師父姓巫,單名一個澤。據他說他的祖先是上古大巫巫咸,最善卜筮相術,也懂巫醫、堪輿、驅鬼、破邪、除蟲等術。巫澤救夏雲杰之命收他為徒之後,自知元壽將盡,傾其所能將平生之術傳與夏雲杰。夏雲杰身負上古巫王夏禹血脈傳承,果然不負所望,在巫澤離世時,夏雲杰不僅在修為上早已經超過他,就連巫澤最擅長的卜筮相術,夏雲杰也已經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也正是因為這樣,巫澤擔心夏雲杰年輕氣盛,況且傳說中巫族乃是盤古大帝血肉所化,天生匹夫血性最重,若夏雲杰年紀輕輕便以巫門術法直接賺取錢財權勢,時間一長難免沉迷權勢財利,心生狂傲,無視他人生死,輕則造成社會動亂,重則會大造殺孽,血流成河,生靈涂炭。巫澤這才在臨死前,千叮萬囑夏雲杰務必在他死後三年之內要老老實實像個普通人一樣打工賺錢養活自己,以求錘煉他的心性。

想起師父,夏雲杰下意識地轉了轉左手小指上的一個古樸銀色戒指。戒指上刻著一座仙靈之氣縈繞的山峰。

道教有全真教、正一教等之分,巫門同樣也有巫咸門、巫真門、巫古門等門派之分,只是巫門歷史年代太過久遠,在夏禹之後便走向了衰敗,到如今已經沒有幾人知道巫門的存在與否了。而巫澤傳給夏雲杰的這枚戒指,便是鮮少有人知道的巫門中的巫咸門門主的信物。只可惜巫咸門走到近代本就已經人才凋零,卻又接連經歷了連年戰亂和後來的文化大革命,巫咸門門人死的死,散的散。所以巫澤說起來是一門之主,好似很威風,其實也就“光棍司令”一個。巫澤傳門主之位給夏雲杰時,還曾特意以巫咸門獨門卜筮之術推算過,不過卦象卻很模糊,只能推算出巫咸門除了夏雲杰之外,這一脈應該還有其他門人幸存與世,具體還有多少人,又身處何方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不管巫咸門如今境況如何,總算巫澤在離世前收了夏雲杰這樣一位身負上古巫王夏禹血脈傳承的關門弟子,在他身上巫澤看到了巫咸門乃至整個巫門的崛起,所以巫澤走得很是欣慰,倒也沒多少遺憾。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牢記您的教誨!”手輕輕轉動著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夏雲杰心里暗暗堅定道。

心里默默堅定地說了這句話之後,夏雲杰收起心緒,轉身打開臥室的門,準備去盥洗室洗漱一番。

打開臥室的門,夏雲杰下意識地朝客廳沙發處看去。

沙發上,那位女精英也就是市公安局副局長秦嵐除了肚臍以下大腿根部以上橫蓋著條被單,堪堪遮住最誘人的部位,其余全都裸露在空氣之中。

雪白渾圓的大腿,兩座巍巍顫顫高聳而起的玉女峰,白皙豐腴的玉體就這樣幾乎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夏雲杰的眼皮底下。沙發邊上的地板上,是扔了一地的白色襯衫、黑色的鉛筆褲、黃色蕾絲邊的胸罩,甚至還有一件巴掌大帶著兩根帶子的黑色性感小內褲。不難想象,那被單下也是空空如也。

饒是夏雲杰剛剛修煉過,心境出奇的平靜,但突然間眼前出現這麼一幕驚艷的畫面,還是一下子勾起了年輕人那澎湃的血氣,一股邪火幾乎沒有任何征兆地就從丹田處往上躥起,讓他差點就要邁步上前,揭開那條被單,一探究竟。

或許是開門的聲音驚醒了秦嵐,當夏雲杰被她散發著無限成熟性感氣息的**給刺激得血脈賁張,兩眼跳動著**的火焰時,秦嵐睜開了雙眼。

一睜開雙眼,秦嵐就看到了夏雲杰。一個陌生而年輕的男子,他的雙眼正炙熱地盯著自己。

秦嵐畢竟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從小小刑警到現在的位置,大案小案都辦過不少,醒來後,雖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甚至不遠處門口還站著一位陌生而年輕的男子,但她並沒有表露出任何驚慌之色,只是腦海里快速地分析著現在的情況。

不過當秦嵐的目光順著夏雲杰的目光落在自己那裸露在空氣中的兩座傲人的雙峰時,饒是她是市公安局副局長也是慌得下意識地順手把被單從腹部往上一拉,遮住了那雪白傲人的雙峰。

只是顧此失彼,秦嵐卻忘了自己此時是光溜溜一絲不掛的,這一拉被單,頓時兩條雪白渾圓的長腿還有那最誘人的部位一下子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夏雲杰只感到呼吸為之一滯,又長又白的兩條腿之間看到的不是傳說中的水草肥美而是一片光滑白嫩,雖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馬上挪開視線,但眼珠子卻似乎壓根不听使喚,死死地盯住了那片白嫩。

秦嵐被單一拉,感到下身一涼就知道糟糕,慌忙再次把被單往下一甩,總算把整個人嚴嚴實實地蓋了起來。

夏雲杰雖是年輕人血氣方剛,但終究非常人,秦嵐那曼妙的身子被被單嚴實地一蓋,夏雲杰體內的火熱也隨之一冷,神智在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我可沒脫你的衣服。”夏雲杰一清醒過來之後,急忙神色尷尬地解釋道。

“不是你脫的,難道還是……。”秦嵐後面一個“我”字還沒說出口,突然想起自己有裸睡的習慣,不禁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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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九章真不是我

“真不是我,我只是見你……。”夏雲杰當然不知道秦嵐有裸睡的習慣,見她不信,急得額頭連汗都冒了出來。

也是啊,一個大姑娘家的,第二天突然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人的房間里,而且身上什麼都沒穿,你說不是男人干的,還能是誰干的呢?沒直接罵他非禮、強奸算是非常客氣了!

“好了,你不用解釋,先回避一下,讓我穿一下衣服行嗎?”秦嵐抓著被單,欲哭無淚地打斷道。

市公安局副局長,那可是實權部門的領導啊。平時何等威風,尤其在江州市混的宵小之徒,哪個听到她秦嵐的名字不是聞風喪膽的,可如今呢?竟然自個脫個精光,讓一個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小年輕看個遍。如今更是只能裹著被單,動都不敢動。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回避,還有,我真沒脫你的衣服。”夏雲杰聞言這才想起來秦嵐的衣服還沒穿,急忙轉身往屋里走,走時還不忘再度替自己辯解一次。

只是說這話時,夏雲杰心里也是頗為委屈,你說辛辛苦苦做一件好事容易嗎?當然想想剛才看到的那幕驚艷的春光,夏雲杰又覺得就算被外面那個女人罵幾句流氓什麼的,也是應該的。

畢竟剛才那一幕實在太美了,太動人了!夏雲杰這輩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看過如此讓他震撼,讓他失神的畫面!

見夏雲杰一邊轉身回屋,一邊還嘮嘮叨叨著說自己沒脫她衣服,秦嵐真是恨不得埋頭痛哭一場。她總不能說,真不是你,是我自己脫的!

進了臥室,夏雲杰听到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腦海里情不自禁浮現出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春光,心里忍不住一片火熱。

正當臥室里的夏雲杰心里一片火熱躁動時,外面的秦嵐捂著襯衫的領口再一次欲哭無淚,卻是昨晚稀里糊涂也不知道怎麼脫的衣服,竟然把襯衫的紐扣給扯掉了兩個。如今只要把手一松開,高聳的雙峰馬上便蹦跳了出來。

這樣子,顯然是沒辦法出門的。

好半天,欲哭無淚的秦嵐只好對著緊閉的臥室門叫了聲︰“喂,你,你出來一下。”

說這些話時,平時無論是在單位面對同事還是在面對犯罪販子時都是英姿煞爽,俏臉冰冷,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可言的秦嵐此時卻忍不住俏臉飛紅,露出了一絲女性的羞澀忸怩,分外的嫵媚動人。好在這個時候,並沒有熟悉她的人在場,否則肯定以為是大白天見鬼了!

夏雲杰見秦嵐叫他,心里不禁一陣發虛,苦笑著打開了門。他其實還是希望秦嵐穿好衣服就識趣地獨自離去,然後橋歸橋路歸路,以後誰也不認識誰,也免得見面尷尬。事實上秦嵐也有這個想法,只是衣服紐扣不見了,卻也是無奈啊。她堂堂一個市公安局副局長總不能捂著胸口出門吧?

夏雲杰剛一打開門,一抬眼,只感到血液又再次加快流動。一米開外,那位成熟性感的女局長正用手捂著胸口,本就豐滿傲人的雙峰在她用力捂緊領口時,顯得越發得凸起高聳,好似隨時要從里面蹦出來一般,這也就罷了,最讓夏雲杰受不了的是,秦嵐臉上那一臉的羞澀,配上她捂住領口的動作,若不是昨晚親眼目睹她的冷酷手段,夏雲杰還真要誤會她是在勾引挑逗他了。

“咳咳,衣服真不是我脫的!”夏雲杰見秦嵐沒走,自然以為她是要跟他算賬,目光雖然有些舍不得挪開那傲人的酥胸,但還是硬起心腸將目光挪開,再次替自己開脫解釋道。

“這個我知道。”秦嵐見夏雲杰再次糾結這件事,真想抬腳踹他一腳,老娘我都不提這件事了,你竟然還提。但心里想歸這麼想,但秦嵐畢竟不是不講理的小姑娘,知道夏雲杰是好人好心,這件事怨不得他,所以聞言只好紅著臉很無奈地道。

“你真知道了,那太好了!”夏雲杰見秦嵐認同他的話,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心想,好在這個女人還算明白事理,要不然自己可就真冤枉死了。

心里想著,夏雲杰不禁有些不解地脫口道︰“既然不是我,那又是……”

後面那個“誰”字沒講出來,夏雲杰看著秦嵐那張線條分明,英氣逼人卻又說不出美艷動人的臉龐突然間傻眼了。

不是自己,當然就是眼前這位女精英自己脫的!

秦嵐見夏雲杰突然盯著自己看,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想什麼,偏生這件事還真就不好解釋,饒是她身為市公安局領導,平時官威十足,這個時候卻也忍不住在夏雲杰這個小年輕面前羞惱地跺了跺腳道︰“喂,還沒看夠嗎?快點幫我拿件衣服來啦。”

這一刻,秦嵐不管是動作還是聲音都透著絲女人跟男友撒氣的味道,不禁看得夏雲杰這個小年輕再度傻眼,心兒蕩漾,就連秦嵐自己話說出口後也傻眼了。

這還是自己嗎?

“為什麼要拿衣服?”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兒後,夏雲杰腦子有些短路地問道。

“你!”見夏雲杰明知故問,秦嵐又情不自禁羞惱地跺了下腳。

只是這回幅度有些大,跺腳時豐滿的胸部波動得有些劇烈,沒有紐扣束縛的襯衫領口被 出了一條縫,露出了里面一抹驚人的雪白豐滿。

夏雲杰心中一跳,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了,急忙尷尬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給你去拿一件衣服來。”說著急忙轉身又進了臥室。

見夏雲杰這個長得還算帥氣,還帶著一絲大男孩靦腆的小年輕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之後,急急忙忙進臥室里去,秦嵐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卻見到不知道何時襯衫被自己傲人的胸部給 了開來,露出了一抹白嫩的酥胸,真是郁悶得只想哭。

堂堂市公安局副局長啊,秦嵐又何時落魄到這等程度!偏生就算三番五次被那個小年輕給看了,還發不得火,甚至認真說起來還得謝謝人家!

這算是哪門子道理啊!

夏雲杰很快就拿了條白色t恤出來,然後遞給秦嵐,只是想起這衣服是地攤上買的,未免有些尷尬道︰“我這里沒什麼好衣服,你將就著穿吧。”

說完,有了經驗的夏雲杰這次倒是很識趣地馬上轉身回了臥室。

秦嵐見夏雲杰回了臥室,急忙把身上的襯衫脫掉,然後換上了夏雲杰的白色t恤。只是穿上後,想起這件衣服原來是夏雲杰穿的,心里卻難免有一絲很怪異卻又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穿好了,你出來吧。”秦嵐穿好衣服後,沖臥室叫道。

夏雲杰聞言再度出來,抬眼一看,兩眼不禁感到一亮,只見他的衣服穿在秦嵐的身上,雖然有些寬大也有些不倫不類,但卻透著一絲休閑慵懶的美,尤其她豐滿的胸部將寬松的t恤頂得高高的,更是透著一種別樣的成熟誘惑。

當然自己的衣服穿在熟女的身上,夏雲杰心里另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見夏雲杰盯著自己看,秦嵐破天荒地感到一絲別扭,不過很快,秦嵐便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神色平靜地道︰“不管怎麼說,我要謝謝你昨晚收留了我,也謝謝你的衣服,改天我會還給你的。”

“不客氣,衣服也不值幾個錢,你不必費心了。”t恤雖然不值幾個錢,但身家不多的夏雲杰其實心里還是有幾分不舍的,但一想起兩人見面難免會尷尬,還是故作大方地說道。

雖說秦嵐也巴不得不要再跟夏雲杰見面,但見夏雲杰似乎也巴不得不要跟她再見面,秦嵐心里卻又似乎感到一絲不爽和失落,不管怎麼說,她也是美女啊,而且還是被他看走身子的美女!夏雲杰的回答,總給她有一種干完事情就提褲子走人的莫名感覺。

“不,我會還給你的,我知道你在bluenight酒吧上班。”秦嵐脫口道。

夏雲杰聞言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昨晚幾乎跟秦嵐沒有過接觸,而且大多數時候也是靜靜地站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只有客人結賬需要收拾時,他才悄然上前,卻沒想到秦嵐竟然認出了他。

夏雲杰卻不知道秦嵐是警察出身,有著不同尋常人的觀察力,雖然昨晚是去酒吧借酒消愁,但出于職業的習慣,讓她在喝酒的時候,還是悄然觀察過周圍。夏雲杰是酒吧的服務生,一個晚上都在酒吧里走動,秦嵐身為一個從基層爬上來的優秀警察,才剛過了一個晚上,她又豈會認不住夏雲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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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十章能不能再借我點錢

“那好吧,我叫夏雲杰,夏天的夏,白雲的雲,杰出的杰,你如果來酒吧,跟酒吧里的人說一下我的名字就行。”夏雲杰見秦嵐堅持,況且他手頭也確實緊張,需要勤儉持家,聞言便點頭道。

“我叫秦嵐,秦始皇的秦,雲嵐的嵐。”見夏雲杰自報姓名,秦嵐也習慣性地自報姓名,不過報完自己的姓名之後,秦嵐心里就懊悔不已。

她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雖然很少在電視台、報紙上面曝光,但市公安局對外公開的網站上面的領導人一欄還是有她的名字和照片的。雖然照片跟真人尤其是便裝打扮的她形象相差比較大,但萬一夏雲杰對公安局的網站比較關注,由秦嵐這個名字卻不難聯想到她真正的身份,真要這樣簡直就是糟糕透頂了!

好在秦嵐自報姓名後,見夏雲杰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異常表情,心下這才稍安道︰“對了,我的包呢?”

秦嵐不提,夏雲杰差點忘了這件事情,聞言急忙回道︰“其實昨晚我本來是想把你送去酒店住一晚的,但沒有發現你的包,這才無奈把你帶回家。對了,包里有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要是有還是快點報案吧!”

听說包不在夏雲杰這里,秦嵐反倒暗自松了一口氣。包里不僅有點現金,手機還有她的身份證、警官證等證件,昨晚真要被夏雲杰拿到,市局副局長的身份可就要曝光了。至于別人拿了,她還真不擔心。

她這個市公安局副局長身份又豈是吃素的?在江州市道上混的扒手們又有幾個不知道她的大名,敢順她的包,除非他們不想在江州市混了!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再見!”既然包不在夏雲杰這里,秦嵐便一刻也不想再在這屋里呆下去,暗暗松了一口氣後,很干脆地說道。

說完轉身便朝門外走去,她的臀被t恤下擺給裹住,顯得很圓滾很翹,充滿了成熟女性獨有的性感味道。

看著秦嵐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離去,夏雲杰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他還以為秦嵐听說包不見了,肯定會面露懷疑地問幾句,沒想到她卻是這麼干脆,好像包丟了一點都無所謂都不著急。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夏雲杰目送秦嵐離去,不禁搖了搖頭,剛準備去關上門,卻又見到秦嵐從樓下蹬蹬蹬地爬了上來,胸前的豐滿在寬松的t恤里面上下跳動著,就像里面揣著兩只小白兔似的。

“還有什麼事情嗎?”夏雲杰見秦嵐返回,目光從她豐滿的胸部一掃而過,問道。

“能不能再借我點錢?”秦嵐臉上涌起一絲紅暈。

她感覺這輩子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窘過,醉得不省人事被一個大男孩抱回家,然後第二天光著身子被他看了個精光,接著穿他的衣服,現在竟然還得開口向他借錢?

她可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啊!江州市黑白兩道赫赫有名的冷面羅剎啊!可是不借錢,她現在身無分文,怎麼回去啊?

夏雲杰見秦嵐開口借錢,也想到了她身無分文的事情,心里暗暗苦笑,做好人還真不容易啊,又是干苦力,又是倒貼衣物,現在更得倒貼金錢。

想歸這麼想,夏雲杰還是毫不猶豫地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秦嵐道︰“給。”

“謝謝!我會盡快連衣服帶錢還給你的。”秦嵐接過錢,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不必客氣,助人為樂嘛!”夏雲杰笑著客氣了一句,然後猶豫了下又好心地勸道︰“不過,下次真不要喝那麼多酒了。一個女人家半夜三更喝那麼多酒在街上真的很危險的,知不知道昨晚你醉的不省人事時,差點就要被兩個流氓給抬走了!”

饒是秦嵐身為一位人民警察,曾經經歷過不少凶險之境,但听到最後一句話,還是臉色大變,同時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幾乎想都不敢去想,若被兩個流氓強奸的可怕後果!

好一會兒,秦嵐才穩住情緒,然後一臉嚴肅地注視著夏雲杰道︰“夏雲杰謝謝你,這份恩情我秦嵐會牢記在心!”

到這一刻,她才真正認識到若沒有夏雲杰的幫助,恐怕她昨晚已經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雖說被夏雲杰看走了身子,依舊讓她有些耿耿于懷,但此時此刻秦嵐心中更多的還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秦女士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夏雲杰見秦嵐一臉嚴肅地向他道謝,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道。

見夏雲杰臉上露出一絲大男孩的靦腆,想起自己珍藏多年的身子就是被他給看了個精光,秦嵐不知道為何芳心莫名一顫,抬手捋了下秀發道︰“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

夏雲杰聞言有些不解地看了秦嵐一眼,但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從二手手機市場買的手機中的戰斗機波導手機遞給了秦嵐。

秦嵐接過手機,在手機里輸入了自己的號碼,撥打了出去,等听到里面傳來自己手機的彩鈴聲之後便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遞還給夏雲杰,沖他微微一笑道︰“我已經把我的手機號碼輸入到你的手機中,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可以給我打電話。”

夏雲杰如今只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安安當當地做好本分工作,不圖發大財,也不圖出人頭地什麼,以他暗地里的本事,又有什麼需要秦嵐幫忙呢?不過秦嵐知恩圖報,好心好意,夏雲杰倒也不好回絕,聞言不置可否地笑笑道︰“謝謝你。”

秦嵐混跡官場多年,當然看得出夏雲杰並沒有把自己的好意放在心上,但也不點破,只是淡淡一笑道︰“那行,記住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多一條朋友多一條路,或許我就能幫上忙。”

說完秦嵐轉身往樓下走去,被t恤衣擺包裹著的豪臀隨著她下樓梯一扭一擺,透著無限的風情。

夏雲杰目送秦嵐消失在樓梯口,想起她那白皙豐腴的玉體,想起她臨走前說的話,心里突然涌起用巫門獨門卜筮相術推算一番的沖動,想看看這秦嵐究竟是什麼來頭,昨晚又是什麼事情能讓她這樣一位女人難過得喝得不省人事。

不過這股沖動很快就被夏雲杰搖搖頭打消了。

人生之所以充滿樂趣,不正是在與其充滿了神秘和未知嗎?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人生難得糊涂啊!”夏雲杰打消心頭那股沖動之後,笑著自語了一句之後,終于再度轉身往盥洗室走去。

念頭起,念頭滅,乃至發出人生難得糊涂的感慨,對于夏雲杰而言不過只是尋常之事,轉眼便已經不再去想它,這其實是卜筮相術到了一定境界之後的人方才有的感悟。而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之前,修行此術的人習慣于每看到一人遇到一事總喜歡暗地里算上一回,並求證一番,如此一來便深陷其中,仿若棋盤中的棋子,無法從棋盤里跳出來,其卜筮相術自然也無法更進一步。只是要看破此關卻是難以登天,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此境界。夏雲杰身負上古巫王夏禹血脈傳承,又得巫門擅長卜筮相術的巫咸一脈傳人巫澤傾囊相授,這才年紀輕輕在卜筮相術上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

洗漱一番,又在小區的早餐店里吃了些早點,時間已經過了八點,想起雅小區去楠山路有些路途,坐公交車也不方便,途中需要轉一趟車,當然坐公交車還得每天花錢,夏雲杰決定去超市買輛自行車代步。

花了兩百四十元在附近的聯華超市買了輛永久牌自行車,夏雲杰也終于成了“有車一族”,只是口袋卻又明顯癟了下去。好在房租是提前交足了一個季度,家里床頭櫃抽屜里還藏著條金項鏈,現在又有一份在酒吧打工的工作,倒也不用像前幾天一樣擔心生活沒著落。

騎著新自行車,夏雲杰在附近瞎逛了一圈,便返回了雅小區。回到房間,房間里沒電視機也沒電腦,無所事事的夏雲杰干脆拿起英語開始攻讀。

昨晚酒吧里的不少酒水菜單不僅全是英文的,而且來酒吧消費的老外也不少見,既然已經決定像個普通人一樣好好打工賺錢養活自己,夏雲杰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好好用知識充實自己,做個好員工。況且他明年還準備自考大專,英語也是必考的科目之一,剛好趁這個機會好好學一學。一來算是為明年考試做準備,二來也剛好能在酒吧里用上。

不過夏雲杰的英語基礎實在有點爛,背背單詞,以他的記憶力倒是簡單,但很多單詞連成一句話,看起來就有點吃力了。不過英語雖難學但比起龐大而復雜玄奧的巫門術法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對夏雲杰而言英語學起來雖難免枯燥,但還真算不得什麼,而且作為修煉有成的巫師,夏雲杰的耐心和毅力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就這樣,在常人看來枯燥無味的英語,夏雲杰竟然一學就學了整整一個白天。雖然一天的時間不可能讓他的英語水平突飛猛進,但憑著超強的記憶力,詞匯量卻是實實在在突飛猛進了一次。

下午五點鐘,夏雲杰在小區附近的沙縣小吃吃了碗炒粉干,然後騎著他的新車慢悠悠地往楠山路而去。

經過建明路時,夏雲杰遠遠看到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從一家咖啡屋里急匆匆地走出來,正是bluenight酒吧女老板。不過女老板才走出不遠,一位打扮穿著都顯得有些頹廢邋遢的男子從咖啡屋里追了出來,然後一把抓住女老板的手。

“陸宏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你要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女老板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杏目怒瞪著那位邋遢男子也就是陸宏冷聲道。

“怎麼邵麗紅,發達了就不認老公是吧?當年你可不是這樣哦?那時你可是騷得很呀!”陸宏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陰毒的目光,然後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在酒吧女老板邵麗紅面前晃了一晃,一臉淫笑道。

本還在掙扎的邵麗紅看到那張照片,臉色頓時大變,伸手一把就搶過了照片。看著照片上自己一絲不掛地騎在陸宏的身上,邵麗紅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豐滿的胸部更是劇烈地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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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十一章連大哥的馬子也敢踫?

“听說現在的網絡很發達,你說如果我把當年我們倆的照片,還有視頻什麼的發上去,我想以你邵麗紅的身材和臉蛋肯定要紅得發紫!”看著邵麗紅發抖的身子,陸宏笑得更淫蕩,更得意。

“陸宏,你混蛋!你王八蛋!你不是男人!”邵麗紅紅著眼,顫抖著身子咬牙切齒地罵道,那表情似乎恨不得沖上去狠狠地從他身上咬下幾口肉來。

“一百萬!只要你給我一百萬,我保證以後不再來煩你!”陸宏見邵麗紅恨不得咬他幾口的樣子,伸出一根食指,一副吃定她的表情說道。

“一百萬!你,你***干脆去搶算了!”邵麗紅見陸宏張口就要一百萬,終于忍不住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陸宏見邵麗紅不上路,伸手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照片,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陸宏,你這個王八蛋!你站住!”見陸宏轉身要走,邵麗紅氣得終于連眼淚也掉落了下來。

陸宏听到身後的叫聲,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冷笑,剛停步準備轉身,就見到迎面大步走來一位臉色不善的年輕人。

年輕人自然便是夏雲杰。

陸宏見夏雲杰大步沖他走來,目光不善地看著他,不禁微微一怔,正有些奇怪時,夏雲杰已經不由分說地抬腳對著他的肚子踹了過去,一腳把他踹倒在地,順道還伸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照片。

因為修煉的緣故,夏雲杰耳力很好,剛才隔得老遠也听明白了七八分,知道陸宏這個家伙想用照片敲詐邵麗紅,但他還是低估了照片的火爆激情程度,只看了一眼就把他這個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初哥看得心旌搖曳,面紅耳赤。不過也就這一眼,夏雲杰便分辨出照片中的邵麗紅是通過電腦ps合成的。

作為一名得夏禹血脈傳承的巫師,夏雲杰對自然和非自然的東西有著一種常人所沒有的敏銳直覺。照片中的邵麗紅咋一看千嬌媚嫩,無限風情,但她給夏雲杰的感覺卻少了一絲天然的協調,就像一個整過鼻子的美女,可能她自己不點破別人根本看不出來,但身為一名得夏禹血脈傳承的巫師,他卻能一眼看出其中的不協調之處,因為那是後天的,少了一絲渾然天成。

“你***是誰?干嘛踹老子?”當夏雲杰拿著照片欣賞時,陸宏終于緩過神來,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罵咧道。

“阿杰!”當陸宏從地上爬起來時,邵麗紅也認出了夏雲杰,見他手中正拿著自己和陸宏歡愛的照片目不轉楮地盯著看,下意識地脫口叫了出聲,心里卻是又羞又慌又惱。

“我草,我說怎麼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我說怎麼幾年不見連親老公也不認了,敢情在外面養了個小白臉呀!”陸宏見邵麗紅竟然認識夏雲杰,而且又見夏雲杰長得挺帥的,忍不住酸溜溜地罵道。

邵麗紅見陸宏滿嘴胡言,氣得顫抖著手指著他剛想破口大罵,夏雲杰已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然後沖上去對著陸宏又是狠狠一腳踹了過去,罵道︰“親老公?你***也不撒把尿照照鏡子!你配得上紅姐嗎?老子告訴你,紅姐是我的女人,你下次要再敢找她麻煩,老子找人做了你!”

邵麗紅沒想到昨天面試時還顯得有幾分靦腆,像個鄰家大男孩似的夏雲杰,突然變得這般凶巴巴,還說她是他的女人,雖明明知道他是一片好心想嚇唬陸宏,但想起陸宏手中還有她以前和他一起的照片、視頻什麼的,心里卻反倒更慌亂,急忙上前拉住夏雲杰道︰“阿杰,阿杰別亂來。”

陸宏本就是個吃軟怕硬,只會欺負女人的賭鬼,本來夏雲杰的一番話還真把他給震住了,不過見邵麗紅慌亂的樣子,陸宏底氣卻又上來了,從地上爬起來退後幾步才面露嘲諷之色道︰“找人做了我,你干脆說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好了,老子好怕怕!”

陸宏話音剛剛落下,夏雲杰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然後抬手沖他身後的方向招了招手道︰“光頭強,你們過來一下。”卻是剛好有一伙人從陸宏身後不遠處的一家小飯店里走出來,為首的那個人一邊打著飽嗝一邊用牙簽剔著牙齒,腦袋瓜在夕陽下油光發亮,上面還有一道猙獰可怖的傷疤,不是光頭強還能是誰?跟在他身邊的也不是別人,都是昨天中午被夏雲杰收拾的一伙熟人。

光頭強酒飽飯足,正尋思著晚上去哪家休閑洗發店打一炮,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急忙抬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又是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還順帶著下意識地摸了下脖子上新買的金項鏈,心里那個哭啊,今天走的什麼運啊,怎麼吃個飯都能踫上這個小祖宗。

心里哭歸哭,光頭強等人可不敢不過去,這可是個能把鋼管當臂力棒來玩耍的變態家伙啊!真要惹惱了他,把他們“嫩胳膊嫩腿”也拿來練練,他們就全得成傷殘人士了。

“***,還真當自己是黑社會老大了!”陸宏當然不相信就夏雲杰這種一看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會是黑社會老大,聞言再次嘲諷道。

不過陸宏話音剛落,就听到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是便見到五個男子走到夏雲杰跟前恭恭敬敬地齊聲叫道︰“大哥!”

其中有一個家伙,膀大腰粗,腦袋瓜油光發亮,上面還有一道傷疤,一看就像個道上混的。

陸宏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腳更是下意識地連連後退幾步,然後色厲內荏地指著夏雲杰道︰“你,你別亂來,我告訴你,真要惹急了我,我就把,把照片……。”

邵麗紅其實也被光頭強等人的突然出現給弄昏頭了,不過一听到照片兩個字,卻又馬上驚醒過來,急忙拉著夏雲杰的手道︰“阿,阿杰,別亂來,我還有東西在他手中。”

“別擔心紅姐,只是一些合成的照片,這家伙是騙你的。”夏雲杰輕輕拍了拍邵麗紅的手,寬慰道。

“誰說是合成的?那是真的!”陸宏見夏雲杰一語道破他的伎倆,渾身不禁抖了一抖,臉色蒼白地叫了起來。

邵麗紅身為一個女人,能在江州市經營偌大一家酒吧,自然不是簡單之輩。剛才只是那照片給她的沖擊實在太強烈了,一時間亂了心神,沒能靜下心來冷靜考慮分辨,如今夏雲杰這麼一說,又見陸宏明顯心虛的表現,邵麗紅馬上意識到剛才自己可能中計了,急忙把夏雲杰手中的照片拿了回去,然後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畢竟是自己的身子,仔仔細細地一看,邵麗紅也看出了問題來,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氣。這才明白為什麼陸宏一開始不拿出照片威脅自己,後來拿出照片卻又這麼急著搶回去,原來是擔心自己看出問題。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紅姐?”夏雲杰見邵麗紅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猶豫了下伸手攬住她的縴腰柔聲道,順帶還向她使了個眼色。

邵麗紅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衫,料子很柔順也很薄,摟著她的縴腰,隔著衣服,夏雲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腰部肌膚的滑膩柔軟,雖是做戲,卻還是難免有些心跳加快。

不過當夏雲杰跟邵麗紅說完話,轉向陸宏時,臉上的柔情卻又馬上轉為冷酷凶狠,指著陸宏很囂張地道︰“***,連老子的女人也敢踫,光頭強給老子揍他!”

邵麗紅本就是個漂亮的女人,再加上身為酒吧的老板,身上自然有股女強人的氣質,光頭強等人見夏雲杰年紀輕輕就摟著這麼個漂亮的女強人,心里不禁大是羨慕和佩服,心想,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樣,老子這麼大的時候,還只能躲在衛生間里跟五指姑娘打交道,連女人的手都沒拉過。

心里雖然感慨著,但光頭強等人的動作卻沒閑著,聞言馬上沖夏雲杰微微躬身道︰“是大哥!”

說完,光頭強等人猛一轉身,一副凶神惡煞地撲向了陸宏,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罵道︰“你***是不是眼珠子長屁股上了,連大哥的馬子也敢踫!我草!”

“啊,啊,大哥,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不要再打了!”

“啊,啊,麗紅,我知道錯了,我發誓,我發誓,以後看到你一定繞道走!”

“***,麗紅是你叫的嗎?”

“我錯了,我錯了,紅姐,紅姐,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這一回吧。”

“……”

邵麗紅雖然對陸宏恨之入骨,也知道像陸宏這樣的無賴不徹底打他一次怕,他肯定會狗改不了吃屎,但邵麗紅畢竟是女人,見不得打架和男人的眼淚,當然也怕再打下去會鬧出人命來,見陸宏被打得抱頭在地上亂滾,終于忍不住對還摟著她的腰扮老大的夏雲杰道︰“阿杰,要不就這樣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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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十二章有車一族

夏雲杰倒是不擔心會鬧出人命來,他是地巫二鼎中期境界的巫師,若按修真者的境界來劃分,便是築基中期境界的修士,目光如炬,陸宏會不會被打死打殘,他心里有數得很。不過這里畢竟是市區,人來人往甚多,當陸宏鬼哭狼嚎時,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注意這邊了,夏雲杰倒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況且就陸宏這熊樣,夏雲杰知道這麼一打,估計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來糾纏邵麗紅。

要知道,邵麗紅現在可是黑社會老大的女人!

“行了光頭強。”夏雲杰松開邵麗紅的縴腰,氣派十足地擺擺手,然後才慢騰騰地走到陸宏跟前。

看著夏雲杰不瘦不胖也不魁梧的背影,邵麗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之色,因為當夏雲杰松開手時她突然意識到剛才夏雲杰摟著自己腰身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反感不適,甚至現在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失落。

可這怎麼可能呢?自從七年前陸宏這個賭徒賭紅了眼,竟然要逼她去跟別的男人睡覺時,她對男人的興趣便開始轉向了女人,甚至當男人的手踫到她身子時,會讓她情不自禁地感到一絲不舒服。

可剛才……

當邵麗紅看著夏雲杰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之色時,夏雲杰已經走到了陸宏的面前。

被光頭強等人一陣拳打腳踢之後的陸宏就像剛剛被人強暴了的無辜少女一樣,蜷縮在地上,抱著腦袋渾身瑟瑟發抖,根本連看夏雲杰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次先放你一馬,不過你記住,要是下次再敢出現在紅姐面前,就沒這麼便宜了!”說到這,夏雲杰頓了一頓,然後突然抬腳踢了陸宏一腳,冷喝道︰“滾!”

陸宏被夏雲杰這腳雖然踢得劇烈一疼,但卻半點也不敢遲疑,急忙忍著痛,連滾帶爬地走了。

目送陸宏頭也不回地滾蛋,夏雲杰這才轉向邵麗紅。見夏雲杰轉向她,邵麗紅紅唇微張,剛要開口道謝,夏雲杰已經笑呵呵地道︰“這里人多,紅姐沒事了,你先忙去吧,我跟強哥他們嘮叨幾句。”

听夏雲杰說還想跟自己幾人嘮叨幾句,光頭強等人心里直打鼓,尤其光頭強再次下意識地摸了下脖子上新買的金項鏈,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看來今天又得破財消災了!

沒了突如其來的艷照威脅,邵麗紅此時已經恢復了女強人的冷靜。她自然不會跟陸宏一樣傻乎乎地認為夏雲杰是黑社會老大,這是現實生活又不是小說,夏雲杰真要是黑社會老大又怎麼可能跑到她的酒吧當實習服務生呢?況且他今年才剛剛中專畢業。至于強哥他們是誰?又怎麼剛好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又怎麼會叫夏雲杰大哥?邵麗紅心里雖然有些好奇,但知道現在關注這里的人多,不是問的時候,聞言點點頭很干脆地道︰“那行,我先走一步。”

說完又沖光頭強等人點點頭道︰“強哥,今天謝謝你們了。”

“不客氣紅姐,您慢走。”光頭強等人急忙客氣道。

邵麗紅聞言再一次沖光頭強等人點點頭,這才轉身朝停在咖啡店前的白色寶馬車走去。

美女香車!看著邵麗紅這等都市白領麗人味道十足的女人開著白色的寶馬車而去,光頭強等人再次忍不住對夏雲杰這個變態的小年輕心生高山仰止之意。

看看人家,最多也就二十歲,身手好不說,馬子都是開寶馬的漂亮少婦!自己這群人跟他一比,這些年簡直混到狗身上去了。

心里想著,光頭強忍不住沖夏雲杰豎了下大拇指脫口道︰“杰哥,紅姐真漂亮,您真牛逼!”

雖說光頭強等人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今天畢竟跟自己合演了一場戲,要不然像陸宏這種無賴除非夏雲杰施展巫術嚇唬或控制他,否則跟狗皮膏藥似的,還真不好收拾,所以光頭強雖然馬屁拍在馬腿上,夏雲杰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聞言道︰“今天謝謝你們了,散了吧。”

光頭強等人見夏雲杰竟不僅沒打他們錢袋子的主意,而且竟然還開口說謝謝,真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急忙道︰“杰哥您客氣了,您客氣了。”

說完光頭強等人趕緊腳底抹油,轉身快步朝停在小飯店門口的金杯車走去。

不走快不行啊,萬一這變態的家伙改變了主意,再打劫他們一次,他們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夏雲杰見光頭強等人坐上金杯車,一溜煙就沒了影子,不禁哭笑不得地搖著頭往自己停自行車的地方走去。

騎上自行車,夏雲杰再度慢悠悠地朝楠山路騎去。

快到bluenight酒吧時,剛好程娉也從公交車上下來,見夏雲杰迎面騎車而來,臉上不禁露出開心的笑容,舉手沖他揮了揮。

夏雲杰看到程娉臉上的笑容並沖自己揮手,心里頭不禁感到一絲溫馨,用力踩了幾下腳踏,便飛似地沖到她的跟前,然後一個優美的動作翻身下車。

“不錯嘛,成有車一族了!”程娉見夏雲杰翻身下車,拍了拍嶄新的車座位,笑嘻嘻道。

“那是,怎麼說也是每天晚上都來酒吧泡吧的人,怎麼可以沒車呢?”夏雲杰把下巴一揚,很拽地道。

程娉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咯咯笑了起來,還順手親昵地打了夏雲杰一下。

把車停好,兩人有說有笑著進了酒吧。推門進去的時候,酒吧里的工作人員已經七七八八來得差不多了。不過因為還沒到營業時間,不少人正圍在吧台前,艷姐也在。吧台後面,一位扎著辮子的英俊小生正在玩著花式調酒。幾只白色的酒瓶似蝴蝶般于手上、頭頂、身後上下翻飛,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不時迎來陣陣喝彩聲。

“他叫張小俊,是我們酒吧另外一位調酒師,昨天有事情沒來。他花式調酒的技術很厲害,人又長得帥,是我們酒吧里的台柱之一,有不少人尤其是女人都沖著他來我們酒吧。對了,他的工資也是我們中最高的,每個月的收入差不多有八千!”見張小俊在表演,程娉挨近夏雲杰,紅潤的嘴唇湊到他耳邊低語道。

2003年江州市的工資普遍不高,八千塊一個月絕對是打工仔中的高收入者,夏雲杰聞言不禁有些動容道︰“這麼高!”

“是啊,羨慕吧,又能賺錢又有女孩子主動倒貼!”程娉斜了夏雲杰一眼,低聲道。

“沒什麼好羨慕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路子,做好自己才是最關鍵。”夏雲杰笑道。

程娉聞言頗有些驚訝地看了夏雲杰一眼,但嘴巴上卻道︰“虛偽,你們男人哪個是不愛錢不愛女人的?不過,可惜要想成為一名出色的花式調酒師不僅要對酒很了解,而且在技巧上也需要有一定的天賦,要不然以你的外形,去當個花式調酒師倒是不錯的選擇,至少比干服務生有出息多了。”

“我覺得干服務生也不錯。”夏雲杰聞言不置可否地笑笑,那些花俏的動作對于他而言還真算不了什麼,更復雜更炫目的花俏動作他自信也能輕而易舉地玩出來。倒是對酒的了解,他確實比較缺乏,真要想成為一名出色的花式調酒師,還得花一些時間和心思在酒上面。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夏雲杰並不想長期混酒吧。

酒吧是個燈紅酒綠,縱情聲色的吵雜場所。在這里看到的幾乎都是人們放縱的一面,夏雲杰並不喜歡這樣的工作和這樣的工作環境,無非生活所迫,這才暫時先在酒吧里混著。

“沒出息!”程娉見夏雲杰竟然一點志氣都沒有,忍不住用手指頭點了下他的腦袋,白眼道。

正在這時隨著吧台後酒瓶的幾起幾落,一杯鮮紅美艷的雞尾酒魔術般“變幻”而出。張小俊拿了顆櫻桃點綴在杯上,然後面帶迷人的微笑把酒推到程娉的面前,用充滿磁性的聲音道︰“紅粉佳人,送給我心目中的紅粉佳人!”

說時張小俊還故意看了跟程娉挨得比較近的夏雲杰一眼,眼里帶著一絲示威挑釁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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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十三章女老板召見

“俊哥偏心!人家也是紅粉佳人哦!”見張小俊把調制出來的“紅粉佳人”送給程娉,有兩個女孩子馬上撅著嘴不依地嚷道。

兩個女孩子,一位跟夏雲杰一樣也是酒吧服務生叫烏雨琪,一位是迎賓小姐叫劉珂。兩人形象、身材都還算不錯,不過比起程娉卻差了些。

張小俊見狀笑了起來道︰“對,對,在場的女士都是紅粉佳人!”

說著又倒了數杯“紅粉佳人”,一一推到艷姐、烏雨琪等女孩子面前。

烏雨琪等人討到了“紅粉佳人”,都紛紛沖張小俊拋媚眼,看得酒吧里男士都忍不住一陣羨慕和嫉妒,而張小俊贏得了女孩子們的媚眼之後,則再次不經意地瞟了夏雲杰一眼,眼里含著一絲得意。

夏雲杰見張小俊風度翩翩,又會哄女人,終于明白為什麼程娉說有不少女人沖著張小俊來這里泡吧了。人帥,收入高,會哄女人,又玩得一手酷炫的調酒把戲,能不讓女人動心嗎?至于張小俊看他的眼神,他則直接無視,至于嫉妒羨慕什麼的,就更不會了。他又不跟張小俊爭女人,也不想出這種風頭,又何需在乎這些?現在他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好好工作,好好賺錢,把心性真正的沉澱下來。

程娉也端起酒杯沖張小俊示意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沖他豎起大拇指贊道︰“俊哥你調的酒越來越好喝了。”

張小俊臉上不禁露出開心得意的微笑,剛想謙虛一句,卻見程娉把手中的杯子遞給夏雲杰,沖他嫵媚一笑道︰“阿杰你還沒嘗過俊哥調的酒呢,也來一口吧,俊哥調的酒真的很不錯的哦!”

張小俊聞言臉色不禁微變,看夏雲杰的目中閃過一抹嫉妒之色。

雖然在酒吧里工作的女人作風一般都比較開放,別說喝過的酒遞給男人喝根本不算什麼,就算玩喝交杯酒也是常有的事情。但程娉卻是個例外,打情罵俏,說幾句曖昧的話,拋個媚眼什麼的,她是能放得開的,但是要涉及到具體的身體接觸踫撞,又或者隨隨便便和男人同喝一杯酒,玩交杯酒什麼的,張小俊在bulenight酒吧工作了一年多,卻還沒曾親眼見過。也正因為這樣,張小俊很想把程娉拿下,但程娉表面上對他有說有笑,但就是不上路,這反倒惹得張小俊越發不甘心,越發想泡她。

夏雲杰當然不知道這些細節,他見程娉竟然把喝過的酒遞給他,不禁微微愣了愣,但還是馬上接了過來,微笑道︰“是嗎?那我倒要來一口。”

說著夏雲杰果真把剩下的酒給喝了。

見夏雲杰拿著自己喝過的酒杯喝酒,雖然心知肚明自己是故意做給張小俊看的,免得他老是來騷擾自己,但程娉的俏臉還是情不自禁飛起一抹紅暈,而張小俊見狀心里更不爽,明知故問道︰“阿娉莫非他就是你昨天介紹到這里來做事的朋友嗎?”

“是啊,他叫夏雲杰。阿杰,這位是張小俊,俊哥,可是我們酒吧的台柱哦!很受顧客歡迎的。”程娉笑道。

“俊哥你好,新人還請俊哥多多關照!”夏雲杰笑著朝張小俊伸手道。

“不好意思,我剛洗過手。”張小俊聞言卻沒有伸手,而是面帶歉意道。

調酒師的手肯定是要注意衛生的,張小俊這樣說看起來很在理,但現在還沒正式營業,心眼稍微小一點的人完全可以認為他故意為難甚至瞧不起人,事實上,張小俊也確實有這個意思。

酒吧里大多數人都知道張小俊對程娉有意思,見狀都嗅到了一絲別樣的味道,眼里不禁全都流露出一絲興奮的目光。

年輕人正直血氣方剛,最是要面子的時候,張小俊當著程娉還有這麼多女孩子的面,不給夏雲杰的面子,他會不會反唇相譏?又或者更激烈一些,拍桌子罵人?

不過讓所有人失望的是,夏雲杰只是聳了一下肩,很無所謂地笑笑,收回了手。

看來這家伙是個軟骨頭!酒吧里不少人都這麼想。只有程娉心知肚明,一個敢出手攔截飛車賊的絕不會是軟骨頭,夏雲杰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肯定是珍惜這份工作,另外一方面肯定也是不想讓她為難,不管怎麼說,他是她介紹過來的,如果上班第二天就跟同事鬧不和,顯然會連累她。而事實上,只有夏雲杰自己心里清楚,他真的是根本無所謂,或者說根本就不屑與跟張小俊計較。

張小俊見夏雲杰連一點不滿之色都不敢流露出來,認定了他是個窩囊貨,嘴角逸出一抹不屑的笑意,繼續道︰“關照說不上,干我們這一行,關鍵的是人要機靈,要懂得哄客人開心。不過我看你有些嫩,不會是剛學校畢業的吧?”

酒吧里的人見張小俊以前輩的身份繼續調侃新人,都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尤其烏雨琪等女孩子,本就覺得張小俊又帥又酷,如今見他對夏雲杰“指點江山”,兩相一對比越發覺得張小俊帥氣瀟灑,而夏雲杰自然是蹩腳老土了。

只有程娉覺得張小俊有些過分了,秀眉一挑,剛想開口,夏雲杰已經老老實實地回道︰“是啊,剛今年中專畢業,很多事情都不懂。”

“那你真要好好謝謝阿娉了,這年頭大學生出來都找不到工作,就算找到,薪水也低得可憐,還不如我們混酒吧的,至于中專生那就更難了!”張小俊倚老賣老,面帶一絲驕傲之色道。

張小俊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他的月薪可是八千元,這在江州市已經屬于絕對的白領收入了。而且他說的話也是現實情況,滴水不漏,讓人無話可說。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卻難免有貶低讓人難堪的意思。

“那是當然,不是阿娉幫忙推薦,我一時半伙還真找不到活干!”夏雲杰很理所當然地點頭道。

話听到這里,程娉臉上已經帶上了一絲慍色,既生氣張小俊故意在眾人面前取笑貶低夏雲杰,讓他出糗,又惱夏雲杰木頭疙瘩一個,竟然連人家是好話壞話都听不出來,還老老實實地回答。

其余人自然不會為了這件事生氣,也不會認為夏雲杰老實,只以為他真的是個很沒用很窩囊的家伙!看他的目光都忍不住帶上了一絲輕視,尤其這年頭,大多數女孩子都崇拜英雄和高富帥,本來夏雲杰說起來也算是有點帥氣的男孩子,只是如今跟張小俊一比,就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所以心里對他更是不屑,覺得這家伙就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張小俊的目的就是想貶低夏雲杰,讓眾人還有程娉看清楚,自己才是酒吧里的“高富帥”,程娉竟然跟他打得火熱,簡直就是瞎了眼。如今張小俊見目的達到,心里自然高興,臉上都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正想著再貶低嘲笑夏雲杰幾句時,樓梯口突然響起了老板邵麗紅的聲音︰“阿杰,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對了,李姐從今天開始阿杰就是酒吧的正式員工,這個月的工資跟阿娉她們一樣。”

李姐是管酒吧財務的。

邵麗紅說完之後,微微沖夏雲杰點了點頭,然後才轉身往樓上走去。

張小俊臉上的得意之色一下子便僵住了,而包括程娉甚至艷姐在內的員工們則全都用驚訝而又怪異的目光盯著夏雲杰看,似乎一下子全都變得不認識他了。

這里的員工幾乎全都知道老板只對女人感興趣,她也素來不喜歡跟一男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個辦公室,所以這麼多年下來,老板從來沒有主動單獨把男員工叫到她辦公室里談過話,就算張小俊是酒吧里的台柱,也沒有過這份殊榮。沒想到夏雲杰,這個才剛開始見習的服務生第二天就被老板單獨召見了,而且切確地說,他的見習期就在剛才已經結束了。

最最關鍵的是,老板轉身上樓時,竟然還特意沖夏雲杰點了點頭!夏雲杰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啊,什麼時候老板對手下的男員工這麼客氣這麼友善過?

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老板突然對男人感興趣起來了?那夏雲杰也未免太牛逼了吧,才來一天竟然就改變了一個女百合的性取向?

如果這是真的,那張小俊所謂的酷和帥跟夏雲杰一比,就真的只能算是渣渣了!

要知道,張小俊的酷帥,也就能騙騙烏雨琪這類小女生,或者那些寂寞難耐的色女,真正有氣質有身份有眼光的女人是不會迷上他的。至于百合,那就更不可能了,人家根本就不喜歡男的!

反觀夏雲杰依舊是那副表情,平靜中帶著一絲大男孩的靦腆,跟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起身往樓上走去。

眾人看著夏雲杰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看看臉上掛著絲不自然表情的張小俊,不知道為何心里突然涌起一絲很莫名的錯覺,覺得剛才張小俊的表現有點像小丑,而夏雲杰剛才似乎並不是窩囊,只是裝傻不跟他計較罷了。

當然這種錯覺也只是在眾人心里一閃而過,畢竟就算老板單獨召見夏雲杰,也改變不了夏雲杰服務生的身份,而張小俊卻是酒吧的台柱,一位酒吧高薪聘請的花式調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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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車子被偷了

  夏雲傑順著樓梯走到二樓,穿過走廊,走到了最裡間的老闆辦公室。門是開著的,裡面邵麗紅正站在窗戶前,留給夏雲傑一個婀娜多姿的背影,渾圓的翹臀,兩條在燈光下閃著細瓷般白皙光澤的美腿,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光看一個背影就能撩動人的心扉。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喜歡的卻是女人,夏雲傑站在門口敲了敲門,不禁有些可惜地暗暗搖頭。

  聽到敲門聲,邵麗紅轉過身子,見是夏雲傑,想起之前在建明路上對面的這位大男孩摟過自己的纖腰,還看過自己的“裸照”,俏臉沒來由地微微一紅。

  “你來啦,請坐。”不過邵麗紅馬上便收起了心緒,沖夏雲傑點點頭一臉平靜地道。

  說著自己走上前來,把門給輕輕關了起來,然後又從大班桌的抽屜裡取出一個鼓鼓的信封。

  老闆辦公室裡有一套真皮沙發,夏雲傑依言落座,邵麗紅則取了那個鼓鼓的信封之後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兩條白皙的美腿很優雅地併攏在一起。

  “老闆,叫我有什麼事情嗎?”夏雲傑等邵麗紅落座後,開口問道。

  “不介意的話還是叫我紅姐吧。”邵麗紅看著夏雲傑捋了下秀髮道。

  “那好,以後我就管你叫紅姐。”夏雲傑笑道,他也覺得張口閉口叫一個這麼漂亮優雅的女人老闆有些彆扭。

  “阿傑,剛才謝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這個是給你的。”邵麗紅說著將那個鼓鼓的信封放在茶几上,推到夏雲傑面前。

  夏雲傑疑惑地看了邵麗紅一眼,然後拿起桌上的信封打了開來,發現裡面是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估計有好幾萬塊錢,他的臉色不禁微微變了變,把信封原封不動地推回給邵麗紅,起身道:“紅姐,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下去了。”

  邵麗紅沒想到夏雲傑一個剛中專畢業的小年輕看到這麼一大筆錢竟然會毫不猶豫地拒絶,而且起身便要走,不禁一怔,眼中閃過一抹感動和欣賞之色,隨即跟著起身道:“阿傑,我這人不喜歡欠人人情。不過既然你不願意接受我這個謝意,那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夏雲傑見邵麗紅不再提錢的事情,這才重新落座,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該的,更何況你還是我老闆。”

  “反正算姐我欠你一個人情,對了,我記得你才今年剛剛中專畢業對吧?”邵麗紅見夏雲傑就像個靦腆的大男孩子似的,跟其他男人很是不同,看他的眼神不禁多了一絲溫柔。

  “是啊。”夏雲傑回道。

  “那你怎麼會認識強哥他們?”邵麗紅終於問出了一直盤繞在她腦海裡的疑惑,只是問這話時卻又再次忍不住想起夏雲傑假扮她男人時摟著她纖腰的事情,腰部竟莫名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呵呵,我剛畢業來江州市找不到工作,曾經在建築工地裡呆過一段時間。強哥是我在工地上認識的小包工頭,其餘幾個也都是工友。剛才在建明路上,我剛好和強哥他們遇上,見你受那個什麼陸宏欺負,知道這種人欺軟怕硬的,像狗皮膏藥一樣最是難纏,便靈機一動跟強哥他們上演了這麼一齣戲,你不會真以為我是黑社會老大吧?”夏雲傑在來的路上就早已經想好了說辭,聞言笑著回道。

  事實上,夏雲傑也確實是因為看到光頭強他們靈機一動,演了這麼一齣戲,無非光頭強等人的身份卻不是什麼包工頭和工友罷了。

  邵麗紅本來就沒有懷疑過夏雲傑的身份,聞言不禁稱讚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腦子倒很靈光。行了,沒其他事情,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姐。”

  說這話時,邵麗紅看夏雲傑的眼神又多了一抹欣賞和溫柔之色。

  “那行,我下去了。”夏雲傑聞言起身笑了笑道。

  “去吧,剛才路上發生的事情還請不要跟其他人提起。”邵麗紅跟著起身道。

  “紅姐你放心,我明白。”夏雲傑點點頭回道,然後離開了老闆辦公室。

  離開老闆辦公室剛走下樓梯,夏雲傑就被早等在樓梯口的程娉不由分說地給拉到一邊的角落裡去。其餘人見狀,都探頭探腦一臉好奇地往程娉和夏雲傑所在的角落看去,只是他們跟夏雲傑還不熟,不好湊上去,而張小俊見程娉親熱地拉著夏雲傑,似乎一點都不避諱男女有別,眼中不禁流露出嫉妒之色,臉色頗為難看。

  “阿傑,老闆叫你過去幹什麼?”把夏雲傑拉到角落裡後,程娉迫不及待地低聲問道。

  “沒幹什麼呀,就叫我好好工作。”夏雲傑回道。

  “老闆把你叫過去會只是特意吩咐你好好工作?騙鬼去吧你!知不知道老闆以前是從來不單獨叫男員工去她辦公室的,更別說你昨天才剛來呢!”程娉聞言立馬白眼道。

  夏雲傑這才幡然明白,為什麼自己被邵麗紅叫到辦公室,酒吧裡的人個個都像見了鬼似的,驚訝得要命,敢情自己是第一個有幸被單獨招進老闆辦公室的男員工。只是邵麗紅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跟程娉提起的,所以夏雲傑也只好繼續裝糊塗道:“是嗎?這就奇怪了!”

  “奇怪你個頭,快點老實交代!”程娉卻壓根就不相信夏雲傑的話,見他不肯說馬上逼近一步道,高挺的酥胸凶焰逼人,差點碰上夏雲傑的胸膛。

  夏雲傑上身條件反射地向後揚了揚,很“冤枉”地道:“真就這樣呀!要不然你以為能有什麼事情?我是你介紹過來的,以前又不認識老闆,你總不會以為老闆見我帥,想潛規則我吧?”

  “潛規則你?你就做夢吧,就算全世界的女人全都死光了,老闆也不會潛規則你的!”程娉聞言差點就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這話,我怎麼聽怎麼彆扭呢!”夏雲傑聞言一臉鬱悶道。

  “咯咯,彆扭你個頭啊,快去換衣服啦。”程娉見夏雲傑一臉鬱悶的表情,終於忍不住咯咯笑地伸手指點了下他的腦袋,催道。心裡雖然還是覺得好奇怪,但卻已經完全相信了夏雲傑的話。

  是啊,他一個新來的員工,老闆把他叫上去除了吩咐他好好工作外,還能有什麼事情?真想潛規則,也應該是叫她才對呀!

  夏雲傑見程娉相信了自己的話,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急忙去更衣室更換了衣服,心想,還好紅姐是朵百合,要不然還真說不清楚了。

  當夜幕徹底籠罩了江州市時,吵雜熱鬧也開始充斥著BLUENIGHT酒吧。夏雲傑的工作跟昨晚一樣,還是幫忙收拾桌子。

  大概兩點半左右,酒吧打烊,夏雲傑和程娉等人說笑著離開了酒吧。

  兩個晚上相處下來,夏雲傑跟酒吧裡的工作人員都已經認識了。夏雲傑為人謙虛老實,做事情任勞任怨。像他這類人在現實中雖然容易被人小看,但大多數人還是喜歡跟這樣的人交往,所以烏雨琪等人心裡雖然有點輕視夏雲傑,但每個人跟他相處得倒是挺不錯,當然張小俊除外。

  出了酒吧,眾人正準備話別時,一輛銀色的豐田威馳開過來停在了路邊。車窗搖下來,探出張小俊那張帶著幾分得意炫耀之色的英俊臉蛋。

  這車是張小俊前一段時間剛買的。

  “阿娉,上車,我送你。”張小俊沖阿娉露出一個又酷又迷人的微笑。

  烏雨琪等女孩子見狀都向程娉投去羨慕的目光,沒曾想程娉卻把下巴一揚,親密地挽住夏雲傑的胳膊道:“謝謝俊哥,我已經有車子接送了哦!”

  夏雲傑的胳膊突然間被兩團豐滿壓住,心裡不禁猛地一跳,緊接著頗有些心虛地低聲對程娉道:“阿娉拜託,我那個是兩個輪子的。”

  “車子?哇塞,阿傑你也有車子嗎?你的真實身份不會是闊少爺吧?”不過其餘人卻不知道程娉口中的車子是兩個輪子的,聞言都很意外很吃驚地看著夏雲傑,尤其女孩子的想像力總是充滿童話色彩,很快烏雨琪等女孩子便都滿臉興奮地叫了起來,看夏雲傑的目光都是閃閃發亮的。

  夏雲傑看著滿臉興奮的烏雨琪等人,不禁一臉的尷尬,而始作俑者程娉聞言早已經咯咯笑了起來道:“什麼闊少爺,你以為阿傑是《吉星拱照》中的發哥呀!好好的富家少爺不當要出來打工!”

  說著程娉伸手推了夏雲傑一下道:“快去把你的車子推過來啦,夏少爺!”

  “切!”烏雨琪等人這才知道原來程娉口中的車子竟然是一輛自行車,全都衝程娉做了個鄙視的動作,而張小俊的表情則變得很不自然,心裡更是惱火得要命。

  張小俊在酒吧幹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像今天這樣被人拒絶卻是第一次,更別說對手還是一位剛出校門,騎著自行車來上班的服務生。

  不過越是這樣,張小俊越不肯放手,正惱火之際,卻見夏雲傑一臉鬱悶地走了回來,道:“車子被偷了!”

  “那可真可惜了,車子是新的還是舊的?要不要報警?”張小俊聞言心裡不禁樂開了花,表面上卻馬上一臉關心好意地問道。不過語氣裡的幸災樂禍和嘲諷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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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卜筮之術

  “報什麼警呀,又不是汽車被偷,警察才不會管呢!自認倒霉吧,阿傑!”烏雨琪聞言拍了拍夏雲傑的肩膀,一副節哀順變的表情道。

  烏雨琪的話無形中抬高了張小俊的身價,因為他是開汽車的。張小俊聞言故作一臉認真的點點頭道:“那倒也是,報了也是白報,自行車又不值幾個錢。對了,阿傑你也別難過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本來張小俊想追程娉,夏雲傑倒也覺得沒什麼,這是他的權力。但他老是拿他開涮,夏雲傑心裡終於還是被勾起了一絲火氣,聞言不冷不淡地道:“沒事,可能是有人剛好需要一輛自行車代步,借用一下,明天就會還回來的。”

  “咯咯!阿傑你還真阿Q耶!”烏雨琪等人聞言都以為夏雲傑是自我安慰,全都咯咯笑了起來。而張小俊也跟著笑起來道:“那倒也有可能。不過阿傑,以後還是坐公車來上班吧,或者多買幾把鎖,這大晚上的自行車停在外面很不安全的。這樣,看在你今晚損失慘重的份上,要不俊哥我就捎你一段?”

  “謝謝俊哥,以前我坐過一位朋友的車,他的車子開到一半爆胎了,差點出了車禍。他的車跟你的一樣也是日本車,所以我一向不喜歡坐日本車。”夏雲傑說著還特意用腳輕輕碰了碰豐田車的輪胎。

  夏雲傑的表現一直都很老實,透著一絲剛出校門的學生所特有的靦腆,所以烏雨琪等人也都沒聽出夏雲傑話語中的嘲諷之意,還以為真有那麼一回事,聞言全都咯咯笑地白了他一眼道:“你還以為日本車的輪胎都是豆腐做的呀?遇上一次已經很難得了,還每次都遇上呀!”

  “那可不一定,反正我心裡總有個疙瘩,覺得日本車不安全。”夏雲傑一臉認真地道。

  烏雨琪等人見夏雲傑那副認真老實的樣子,十足像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膽小鬼,全都忍不住衝他丟白眼,而張小俊已經聽得臉都變黑了,陰著聲音嘲諷道:“不安全?知不知道這車子值多少錢?你要干多少年才買得起?”

  說完,張小俊便用力一踩油門,車子朝前躥了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夏雲傑嘴角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貼著大腿的手指在黑夜中捏了個法訣。

  “嘭!”一爆破聲,豐田威馳才剛開出十多米,後台突然爆胎了!

  夜一下子似乎安靜了下來,烏雨琪等人都像是見鬼了似的,看看停在不遠處的銀色豐田威馳,又看看夏雲傑,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傢伙的嘴巴也太毒了吧,剛前一秒鐘說爆胎,這後一秒鐘竟然果真爆了!

  “你看,我說日本車不安全吧,還好沒上高速,要不然可就危險了!”剛才下了一記“暗腳”的夏雲傑見烏雨琪等人看向自己,擺出一副專家的樣子說道。

  因為事實就擺在面前,而且這前後發生的時機又如此的具有衝擊力,所以烏雨琪等人聞言全都下意識地連連點頭,心想,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坐小日本的車子。

  這一刻,她們還真覺得夏雲傑身上籠罩了一層專家的光輝,不,是“神棍”的光輝。

  正當烏雨琪等人點頭時,張小俊已經陰沉著臉從車子上下來,走到後面,用腳踢了踢已經完全癟了氣的後輪胎,心裡那個窩火啊。這輪胎遲不爆,早不爆,偏生在這個時候爆,這不是活生生的打臉嗎?

  可窩火歸窩火,發生這種事情,他也只能自認倒霉。凌晨兩點半,也只能苦逼地從後備箱裡拿出千斤頂開始幹起卸輪胎的苦工,準備換上備胎。

  程娉看著空蕩蕩的街道上,一輛車子孤零零地停在馬路邊上,一向英俊瀟灑的張小俊在賣力地乾著活,看起來格外的可憐苦逼,忍不住用手指點了下夏雲傑的腦袋嗔怪道:“你這個烏鴉嘴!”

  其餘人聞言也全都白了夏雲傑一眼,顯然也都覺得張小俊車子爆胎的緣故,跟他的烏鴉嘴有關。

  “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想到他的車子這麼不爭氣。”夏雲傑很無辜地聳聳肩,然後打了個哈欠道:“很遲了,我得趕回家睡覺了。”

  夜很靜,夏雲傑的話迴蕩在夜空下很清晰,但落在張小俊的耳中卻很刺耳,因為深更半夜他還得苦逼地換著輪胎。

  沒了自行車,夏雲傑只好轉了兩趟公交車回到了徳雅小區。

  回到房間,洗漱沖澡,當一切事情做完時,已經差不多快凌晨四點了。

  見再過一個小時就是卯時,夏雲傑也懶得再睡覺,以他如今的修為境界,就算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也沒什麼問題。

  盤坐在床上,夏雲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嬰孩的巴掌般大小,色澤黝黑古樸的龜殼。龜殼上面密密麻麻刻了許多線,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形似陰陽太極八卦的圖案,只是歪歪斜斜的,並不像街頭算命先生擺在攤頭布上那麼中規中矩。

  夏雲傑手中這龜殼乃是他師父巫澤傳給他的,據巫澤說這龜殼是傳自他的祖先巫咸,而巫咸則是傳說中創出以龜殼作卜,用竹段一劈為二成卦,將草蓍作箋為筮的第一人。而後來的周易卜卦從某種角度上講,都是源於巫術的卜筮之術。只可惜,巫族衰落,很多人只知周易卜卦卻不知其根源,很多人更是把巫術歸類到邪惡之術,一想起巫術便想起裝神弄鬼,樣子醜陋無比的巫婆。到了巫澤這一代,真正懂巫族卜筮之術的人更是幾近絶跡。

  拿著龜殼,輕輕撫摸著上面透著悠古滄桑氣息的龜紋,夏雲傑情不自禁想起了逝去的師父,想起了他近乎詭異的卜筮之術。

  好一會兒,夏雲傑才收起情緒,雙目遠眺星空,在黑夜中那雙眼睛精光閃耀,好似能穿過漫漫黑夜,看透浩瀚的星空。幾乎同時,夏雲傑手中的龜殼亮起一層朦朧的光芒,龜殼上面那密密麻麻的線條若隱若現,或明或暗,甚至隱隱中還有聲音從龜殼上發出來,在黑夜中似乎在述說著什麼。

  傳說中龜是有靈性的生物,古人便用龜殼作卜,占卜時,把龜殼放在火上炙烤。炙烤時,龜殼會炸然有聲,稱為“龜語”,而同時龜殼又會呈現出或長或短,或直或曲的裂縫,便是龜卜之形。占筮者便以此來預測凶吉,推演前程往事。

  夏雲傑此時便是以龜殼作卜,不過他的手法卻是高明許多,直接以巫咸門獨門心法將巫力輸入龜殼,推演自行車失竊之事,卻是根本無需將龜殼放在火上面炙烤。

  巫澤只是不允許夏雲傑用巫門術法謀取錢財權勢,卻沒有禁止他使用巫門術法。這自行車乃是夏雲傑斥“巨資”勾得,買了還沒一天就被人偷了,夏雲傑自然不甘心。況且夏雲傑表面上謙虛老實,任勞任怨,但身為巫咸門一代門主,上古巫王夏禹的血脈傳承者,夏雲傑骨子裡卻是有著一股常人所不知道的傲氣。那小偷偷誰的自行車不好,竟然偷到了他的頭上,夏雲傑又豈肯就此罷休?

  “咦!”時間悄然流逝,黑夜中突然響起夏雲傑的驚訝之聲,卻是他推算到自行車失竊竟然跟光頭強有關。

  “這傢伙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竟然又偷到我的頭上來,莫非我前世跟他有仇?”夏雲傑搖了搖頭,起身拉開床頭櫃,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條金項鏈。

  這條金項鏈正是前天光頭強戴在脖子上的那一條,上面還隱隱沾了一絲光頭強從頭上流下來的血。

  “還好,當時偷懶了一下,沒把這血跡給洗掉,要不然茫茫人海中,想推算出光頭強的位置恐怕要耗大力氣才行。”夏雲傑看了眼金項鏈上那一絲血跡,自言自語著把金項鏈放在了龜殼上面。

  接著又像之前一樣,夏雲傑雙目眺望星空,手卻拿著龜殼,一絲絲巫力輸入龜殼中,龜殼再次亮了起來。黑夜中那光竟然吞噬了那抹血跡,不消片刻,在金項鏈上竟然再也看不到那一絲血跡。

  金項鏈上的血跡消失後,夏雲傑也收回了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自語道:“光頭強,且容你再瀟灑一會兒,等天亮了後,我再去找你。”

  說完夏雲傑把龜殼和金項鏈收了起來,然後和衣躺在了床上,等時間到了卯時時,便坐了起來,面朝東方,開始了新的一天吐納天地靈氣。

  當夏雲傑開始修煉時,東方,那片紅霞之後,就像往日一樣隱隱一亮,有一道紫光從那紅霞後面透射而出,直奔夏雲傑而來。

  那紫光正是卯時旭日東昇時,天地所產生的靈氣,也被稱為東來紫氣。

  那東來紫氣貫入夏雲傑的印堂,印堂像昨日一樣再次顯出一個漩渦,漩渦中那座倒置的古鼎開始綻放出光芒。幾乎同時夏雲傑的泥丸宮一下子便亮了起來,光芒滿天,仿若黑暗的房子突然被一盞明燈給點亮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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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禹王訣

  隨著東來紫氣源源不斷地從天的東邊貫入泥丸宮,泥丸宮中的古鼎光芒也越來越盛。鼎底接東來紫氣,仿若接通了源頭一般,漸漸滿溢,接著便有一縷縷黃色氣流從鼎口沿著人的經脈血管從上而下流淌,很快便流遍了周身。

  此時如果把泥丸宮比作大海,把身體比作大地,那一縷縷從泥丸宮中流出來的黃色氣流便是一條條的河流,其中有九條“河流”最為寬敞,這九條分別通向了手腿四肢還有心、肝、脾、肺、腎五臟。又有無數“分支小河”從這九條“主幹河流”上分出,密密麻麻遍佈“大地”。

  在九條“幹流”流經的手腿四肢還有心、肝、脾、肺、腎五臟中,在兩臂中竟分別也有一尊古鼎,那鼎也是黃色的,高大堅固,散發著一絲悠古滄桑,還有讓人心悸的可怕力量氣息。古鼎吸收著黃色氣流和朝手臂散發著黃色氣流,不斷滋潤著手臂的血骨,而雙腿還有五臟卻沒有古鼎。

  修煉中,時光飛逝,轉眼間卯時已過。

  夏雲傑緩緩睜開了雙眼,臉上流露出一絲憂喜參半的表情。

  喜的是,一個時辰的修煉,夏雲傑感覺到自己似乎離地巫二鼎後期境界又近了一步,進步神速,憂的卻也是這個。境界提升的越快,他就越擔心自己的心境控制不住力量的暴漲,這也是他師父所擔心的。要知道,一個人的力量越大,為善自然可造福天下,但一旦為惡卻同樣可以禍害天下。為何中國的歷史從不乏暴君,就是因為他們的心境無法控制住他們手中那可怕的權力。

  夏雲傑出身普通,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並沒有什麼造福天下的偉大志向,只想小日子過得滋滋潤潤就可以了。但他自小便受他師父諄諄教誨,父母親也同樣是淳樸善良的人,卻更不願意自己被自己的力量所綁架,成為一位仗著力量為所欲為的人,所以境界的快速提升,看似喜事,但也加劇了夏雲傑心頭的無形壓力。

  只是他身負上古巫王夏禹的血脈傳承,血脈覺醒時,大腦裡還莫名傳承了夏禹所修煉的“禹王訣”。所以夏雲傑雖然師從巫澤,修煉心法卻是“禹王訣”,巫澤除了傳他一些巫門術法,更多起到的是領他入門,幫他解惑的作用。也正因為如此,夏雲傑修煉的速度神速,在他十四歲那年修為便超過了他的師父,而那一年他師父已經一百一十八歲。如今夏雲傑更是已達地巫二鼎中期境界,離地巫三鼎境界也不過只有一兩步之遙。若以修真者境界來衡量,地巫三鼎便相當於金丹期。若哪日真踏足“金丹大道”,在如今道法沒落的年代,絶對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不過傳說巫族乃是盤古大帝血肉和天地混沌元氣所化,巫族修煉更崇尚的是肉身修煉和力量,不像修真者重煉氣修元神而輕肉身,故巫族不像修真者結金丹生元嬰,而是將天地靈氣經丹田轉為巫力,滋潤淬煉筋骨血肉,最終在四肢五臟中鑄就蘊藏著可怕力量的巫鼎。每鑄就一尊巫鼎,肉身和巫力便都強上一分。夏雲傑如今已經在雙臂修成兩尊巫鼎,已經是地巫二鼎中期之境,一旦夏雲傑在四肢五臟都修成巫鼎,便是地巫九鼎之境,再修煉下去便能如仙人一般白日飛昇。當然不管是巫族還是修真者二者修煉的最終目的都是想肉身不壞,靈魂不滅。

  丹田有上、中、下之分,其中以上丹田也就是泥丸宮最難修煉,相關功法也最玄奧。夏雲傑得巫王夏禹傳承,修煉的是以泥丸宮吸收天地靈氣並轉為巫力的“禹王訣”,乃上古巫族最厲害的玄功之一。

  當夏雲傑收功起身,他印堂處的漩渦便漸漸逝去,那尊倒置的古鼎印記也漸漸隱去,但泥丸宮內卻依舊有個人肉眼看不見的漩渦在緩緩的轉動著,漩渦一半陰暗一半光明,仿若一陰陽太極圖,將一絲絲天地靈氣吸入並儲藏與泥丸宮中。

  夏雲傑習慣性地摸了下額頭印堂處,眼中流露出一絲堅定執著的目光。

  我必駕馭力量而不是力量駕馭我!

  心裡默唸著這份堅定,夏雲傑帶著龜殼起身出了臥室,洗漱一番,又自己煮了一碗麵作為早餐,這才出了房間。

  雖才早上八點,但太陽已經曬烤著大地,今天又是炎熱的一天。

  夏雲傑站在小區門口,手中拿著龜殼,一縷別人看不到的紅光從龜殼射出指向東方。

  夏雲傑見狀便順著紅光指示的方向,一路往東方走去。大概走了四十來分鐘,紅光定在了一家名為誠信自行車車行。誠信自行車行不遠處便是江州市唯一一所重點本科高校,江州大學。

  誠信自行車行門面還挺大的,店裡和門口擺放著許多車子,有新車也有舊車。因為不遠處就是江州大學,來這裡買車的大多數是大學生,不時可以看到有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在店裡進進出出。有買新車的也有買舊車的,而且因為大學生一般手頭都比較拮據,買舊車的人似乎比買新車的人還多一些。

  店裡有一男一女兩位營業員在忙活著,但卻沒看到光頭強在店裡。

  不過夏雲傑卻毫不猶豫地朝店裡走去,見有顧客上門,而且看年齡又是一位大學生,那位女營業員馬上面帶甜甜的笑容迎了上來道:“這位同學要買車嗎?我們新車舊車都有,而且價格也實惠。”

  女營業員扎著馬尾巴,容貌雖說不上多漂亮,但看起卻很乾淨很青春,而且胸部豐滿,往跟前一站,胸器逼人,對於尚在上大學的男生來說殺傷力還是很大的。剛才夏雲傑還沒到店門口時,就看到一位男生在女營業員的遊說下很乾脆地掏錢買車,不過掏錢時雙目卻是忍不住偷偷瞄向她的胸部。而女營業員顯然也很清楚自己胸器對男生的殺傷力,所以跟夏雲傑說話時,不僅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胸部也故意逼得他很近。

  按往常的經驗,男生面對這樣的情形,總是心猿意馬,本是準備來看看再貨比三家的,這時也會因為她的緣故而選擇了在誠信自行車行買車。

  只是很可惜,夏雲傑今天不是來買車的,而是來找車的,況且這兩天在酒吧裡跟程娉肢體碰觸多了,對女孩子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戰鬥力比那些未出校門的純情男生還是強上一些的,所以聞言並沒有回答,而是朝店面的後牆看去。

  那裡有一扇門,門後面有一條通道,通著老闆辦公室。

  女營業員見夏雲傑竟然對她的胸器視而不見,倒是微微有些不服氣,剛準備再開口說話,夏雲傑已經指了指店麵裡的後門道:“我找光頭強。”

  女營業員顯然知道光頭強是誰,聞言眼中情不自禁閃過一抹詫異的目光。因為夏雲傑年紀輕輕,人長得也有些帥,整個人的穿著打扮也很乾淨,一看就不像是一個在道上混的人,最關鍵的是,夏雲傑竟然直接稱呼光頭強而沒有叫強哥。要知道,光頭強雖然在江州市道上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怎麼說手底下也有二三十號的人,一個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竟然直呼其名,卻未免有些誇張和不懂規矩。

  不過女營業員很快便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那就是眼前這位小年輕應該是剛從家鄉里出來,準備跟強哥混的新人,所以還不懂規矩,身上也沒有那種在道上混的氣息。

  “你是說強哥嗎?”想明白了之後,女營業善意地提醒道。

  “是的。”夏雲傑點點頭道。

  “對了,你叫什麼?”女營業員見夏雲傑真的是來找光頭強的,問道,心裡卻不禁暗暗嘆氣可惜了這麼一個大好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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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傑哥,早上好

  “阿傑。”夏雲傑回道。

  “那好,你等一下。”女營業沖夏雲傑點點頭,轉身朝後面的老闆辦公室裡走去。

  老闆辦公室,光頭強正叼著煙,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他的身後站著他最親信的小弟,也就是金盃車的司機阿標。他的身邊坐著一位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這位中年男子便是自行車車行的老闆李誠信。不過他的為人卻不誠信,在他車行裡賣的車子,至少有一半是臓車,其中不少就是江州大學裡被偷的自行車,然後稍微改了改又轉手賣給江州大學的學生。

  光頭強作為一個小偷團夥的老大,自然有他的銷臓渠道。這誠信自行車行便是他自行車專門的銷臓點,今天他到這裡便是來收錢。

  光頭強和李誠信之間的錢財是每個月結算一次。

  “強哥,現在是暑假,學校裡的學生都回家了,店裡的生意差了不少,再加上我前段時間手癢輸了不少,你就寬容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開學了,我再把上個月的錢連同這個月的錢一起給你。”李誠信陪著笑臉道。

  “媽的,你做老闆的整天坐在辦公室裡,數數錢打打牌輕鬆啊,卻也不想想我們這些兄弟賺這點錢多麼不容易,都是要冒著蹲牢子的危險!你說兄弟們每個月又是辛苦又是冒險的,到頭來沒有錢到手,你說他們會怎麼看我這個老大,還不造我的反?”光頭強聞言面露不滿之色道。

  “怎麼會呢?誰不知道強哥你最講義氣了,兄弟們也最服你了。你放心,下不為例,就這一次。”李誠信一邊陪笑著,一邊拍著馬屁。

  “說起講義氣,我這幫兄弟那是沒話說的!”李誠信的馬屁顯然拍到了光頭強的心窩上,他聞言吐了一口煙圈,面露得意自豪之色道。

  “那是,那是!整個江州市道上誰不知道強哥你最講義氣了!”李誠信聞言不禁鬆了一口氣,繼續拍馬屁道。

  李誠信的馬屁拍得光頭強甚是舒服,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剛想再吹噓幾句,女營業員走了進來。

  見到女營業員進來,光頭強兩眼不禁一眯,狠狠刮了她豐滿的酥胸一眼,然後對李誠通道:“老李,有阿晴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幫你看店,生意不好都難呀!”

  “阿晴有什麼事情嗎?”李誠信看了一眼被稱為阿晴的女營業員眉頭微微一皺道。

  雖然店裡幫忙銷臓對於阿晴而言並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李誠信還不是喜歡自己和光頭強在談事情時,阿晴闖進來。

  “是這樣的,外面有位叫阿傑的年輕人找強哥。”阿晴見老闆面露不喜之色,急忙道。

  “阿傑?找我?”阿晴的話說完之後,光頭強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不說他手下並沒有叫阿傑的人,就算有,他今天到誠信自行車行這裡收賬團夥裡也沒幾個人知道呀,再說了,老大到人家地盤談生意,沒叫你,你是可以隨便找上門來的嗎?

  李誠信常年跟阿強等人打交道,說起來也算是半個道上的人,倒也知道道上的規矩,聞言不禁面帶疑惑地看向光頭強。

  “強哥不認識他嗎?那我叫他走人。”阿晴是個機靈的女孩子,見狀急忙道。

  “不急,阿標你跟著阿晴出去看一下。”光頭強擺手否定道。

  “是,強哥。”阿標點點頭,跟著阿晴走了出去。

  才剛走到門口,阿標就看到了正站在店裡的夏雲傑,渾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裡那個髮毛啊,心想,這個變態的傢伙怎麼陰魂不散啊,昨天傍晚吃個飯遇上他,今晚跑到人家店裡談收賬的事情,而且人還在裡間的辦公室,他怎麼還找上來?

  心裡這麼想著,阿標卻沒敢有一點怠慢,在阿晴驚訝不解的目光下,趕緊搶前一步走到夏雲傑面前,心虛地叫道:“傑哥,早上好。”

  “傑哥!”阿晴當場就瞪圓了眼睛。就這麼一個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出頭,像個大學生一樣的年輕人,也配稱哥?

  “光頭強在裡面吧?”見是阿標出來,夏雲傑點點頭問道。

  “強哥在裡面,您請,您請。”阿標急忙道。

  夏雲傑點點頭,跟著阿標往裡面走。

  見夏雲傑跟著阿標往裡走,本來已經沒有阿晴什麼事情了,但阿晴卻按捺不住好奇心,還是跟了過去。

  辦公室裡,光頭強依舊跟李誠信一邊談話,一邊吞雲吐霧,至於什麼阿傑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好歹也是做老大的人,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年輕放在心上。

  不過當光頭強看到跟著阿標一起進來的夏雲傑之後,才知道阿晴口中的“阿傑”就是那個變態的傑哥,心臟不禁猛地抽了一下,兩眼盯著夏雲傑,叼在嘴角的香煙都差點要掉落在地上。

  不是吧,這個變態的怎麼會找到這邊來?他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心裡想著,光頭強人已經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上前一步沖夏雲傑打招呼道:“傑哥,早上好。”

  因為好奇心跟著過來的阿晴,雖已經知道夏雲傑這個小年輕應該不簡單,但見光頭強一見到夏雲傑便火燎火急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叫傑哥,甚至臉上還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絲畏懼的表情,阿晴不禁徹底傻眼了,看著夏雲傑的背影的眼神都變了,心想,莫非這人是《古惑仔》電影裡演的陳浩南,南哥級的人物嗎?看起來又年輕又帥氣,其實卻是江州市道上手掌大權的老大?不過他的頭髮還不夠飄逸,應該留得長一些。

  當阿晴滿腦子亂想,當李誠信強壓住內心驚訝,也跟著站起來沖夏雲傑討好地笑笑時,夏雲傑已經沉著臉搖搖頭道:“承蒙強哥關照,我很不好啊!”

  說著便走到沙發跟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見夏雲傑臉色和語氣都不善,光頭強就下意識地去摸脖子上的金項鏈,腦子裡就下意識地浮現那天他拿著鋼管當臂力棒玩耍時的可怖情景,油光發亮的腦袋忍不住就冒出一顆顆汗珠來。

  “傑,傑哥,您這話我可當不起,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光頭強抹了把腦袋上的冷汗,賠笑道。

  阿晴和李誠信見光頭強好歹也是一位老大,在一個小年輕面前竟然怕成這樣,都暗暗心驚不已。尤其李誠信,說起來也算是半個道上的人,可他搜腸刮肚也想不起,在江州市道上還有哪位老大是叫“傑哥”的,又有哪位老大是像眼前這位年輕人這麼年輕的,心裡就更震驚和不解了。

  見光頭強還算識趣,夏雲傑臉色這才稍緩,道:“當不起,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大熱天喜歡來這裡找你嗎?”

  光頭強聞言心裡只想哭,大哥,我更不想你來找我呀!

  但嘴巴上光頭強卻急忙道:“那是,那是。您先歇口氣,我給您倒杯水。”

  “我來,我來。”還沒等光頭強轉身去倒水,阿晴已經很機靈地接過這個任務,急急忙忙去倒了杯水,然後遞給夏雲傑道:“傑哥,您喝水。”

  夏雲傑心裡雖然依舊有幾分火氣,但畢竟這件事跟阿晴這個身材豐滿的女孩子沒有關係,所以見阿晴遞水過來,急忙起身微微有些靦腆地衝她笑笑道:“謝謝!”

  此一時彼一時,剛才在店裡,阿晴以為夏雲傑是附近江州大學的學生,就算夏雲傑對她笑,她也沒覺得有什麼,這年頭,好多男生衝她笑過。但現在看著夏雲傑臉上掛著一抹大男孩般靦腆的微笑,想起眼前這位可是江州市道上的“南哥”,阿晴就覺得那笑臉特別的刺眼,刺得她一顆心嘭嘭嘭地亂跳個不停,急忙紅著臉道:“不客氣傑哥。”

  夏雲傑被阿晴這麼一打岔,心裡頭的火氣又少了幾分,喝了口水後,隨手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擱,然後看向依舊忐忑不安地站在他面前的光頭強開門見山道:“昨天我買了輛新自行車,永久牌的。昨晚停在楠山路BLUENIGHT酒吧前,等我下班出來後,卻不見了。”

  夏雲傑這番話說得李誠信和阿晴就像在欣賞周星星同學的電影一樣,很無厘頭。敢情這位看起來牛逼哄哄的傑哥大熱天的跑到這裡就是為了一輛自行車,而且還是永久牌的!這大哥未免做得也太寒磣了,好歹人家光頭強強哥都有一輛金盃專車!

  光頭強聽了卻是欲哭無淚,這算哪門子事情啊,敢情以後只要這傢伙丟了東西就是我們幹的!萬一以後他丟了汽車,是不是也得來找我呀!那老子還不得賠死啊!

  心裡雖是欲哭無淚,嘴巴上光頭強卻立馬破口罵道:“媽的,是哪個王八蛋不長眼,竟然連杰哥的車子都敢偷!傑哥,您放心,等我抓到那傢伙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至於車子,您看,老李這裡就有很多現成的,像捷安特之類名牌都有,您隨便挑一輛,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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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看相

  “對,對,傑哥您隨便挑,要是店裡沒有您喜歡的牌子,您跟我說一聲,我給您去調貨過來。”夏雲傑的話雖然聽得李誠信滿腦子漿糊,看不懂他究竟是什麼來頭,不過既然強哥這麼怕他,對他尊敬一點總沒錯,聞言便急忙順著光頭強的話說道。

  夏雲傑雖然是學校裡剛出來沒多久,但見李誠信跟光頭強混在一起,自然猜得出來這李誠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店裡的東西也多半是臓物。

  不過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路子,夏雲傑不是警察,他也懶得管這些事情,要不然他們納稅人交錢養那麼一幫子警察有什麼用?

  不過光頭強和李誠信的話卻聽得夏雲傑很不高興,聞言臉色一沉,冷笑道:“算你的?怎麼莫非你以為我冤枉你嗎?我說過了,只要你們不找我麻煩,我也絶不會主動跟你們過不去的,這輛車就是你的人偷的,要不然你以為我大熱天花這麼大的力氣找你幹嘛?真的想從你身上訛詐出一輛自行車嗎?我還不至於這麼無聊。現在你給你的人打個電話,問問看昨晚在楠山路BULENIGHT酒吧是不是偷了一輛新的永久牌自行車?”

  光頭強常年在道上混,倒也是聰明的人,知道剛才自己那番話激怒夏雲傑了,急忙陪笑道:“對不起傑哥,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我馬上打電話。”

  說著光頭強便拿出手機給小六打了過去。

  小六就是前天晚上順了市公安局副局長秦嵐包包的那位小偷,他主要負責楠山路那一帶。

  電話一接通,光頭強就劈頭罵過去道:“小六你他媽的昨晚是不是在BULENIGHT酒吧那邊順了一輛永久牌自行車?”

  “媽呀,強哥,您簡直神了,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在BULENIGHT酒吧順了一輛永久牌自行車,莫非您是活神仙會推算嗎?”電話那頭的小六,聞言馬上誇張地叫了起來。

  不過他的話雖然有幾分誇張,但心裡確實是很驚訝。要知道,他也是才剛剛知道昨晚一位新收的小弟順了這麼一輛自行車。因為那位是新人,所以就多問了幾句,這才知道詳細的情況,沒想到“日理萬機”的老大,竟然也知道了,這就未免太誇張了一些。

  換成平時小六要是這麼拍光頭強馬屁,光頭強肯定很開心,但今兒卻聽得冷汗佈滿了光頭,張口大罵道:“我草你小六,你是不是不想混了,連杰哥的車子也敢順!馬上連人帶車給老子滾到大學路的誠信車行來。”

  罵這話時,光頭強一顆心那是哆嗦個不停,他怎麼也想不通夏雲傑又怎麼知道車子是他的人偷的,他又怎麼知道他今兒在誠信車行,莫非他是活神仙會推算嗎?

  光頭強腦子裡突然想起小六剛才恭維他的話,一顆心更是狂跳不止,光頭上的冷汗更是一顆顆精光閃閃地冒出來。

  電話那頭小六被罵得不禁傻了眼,他媽的,前天晚上順了個包,是市公安局副局長的,昨兒順了輛自行車,竟然又他媽的是什麼傑哥的,這究竟是走了什麼運啊,偷輛自行車都能遇上個帶哥字的人物,這還讓不讓人活呀,這做小偷的還真他媽的苦逼,乾脆轉行得了。

  心裡罵著娘,嘴巴上小六卻急忙道:“是,是,強哥我馬上過去。”

  不過小六話還沒講完,光頭強已經啪地掛了他的電話。

  “傑哥,真的對不起,手下的小弟不長眼,不知道那輛車子是您的。我已經讓他把車子帶過來了,您放心,以後您的車子絶對沒人敢偷。”光頭強抹了一把腦門的冷汗,滿臉忐忑地道歉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光頭強的人竟然敢偷他的車子,夏雲傑本來想教訓光頭強一頓的,但見他又是彎腰又是道歉,而且腦袋瓜上全是冷汗,倒也不好再說什麼狠話,聞言擺擺手道:“算了,算了,看在昨天你幫了我一次忙的份上,你也不用叫他過來了,讓他把車子送回原地吧。”

  說著夏雲傑便站起身子來,朝門口走去。

  光頭強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變態的傢伙總算是走了。

  不過光頭強才剛剛一口氣放鬆下來,就見到已經走到門口的夏雲傑突然轉過身來,盯著他看。

  光頭強眼見夏雲傑已經走到門口了,卻又突然轉身,而且還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不禁被看得渾身髮毛,心想,這位主不會又改變主意了吧?

  心裡想著,光頭強急忙走上前去陪笑道:“傑哥,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不錯啊光頭強,要發一大筆橫財了!不過,我這裡有句忠言送給你,邪門歪道終究不是長遠之計,也是有損陰德的,遲早會有牢獄之災,發財之後還是好好走正道。”夏雲傑卻沒有吩咐他什麼,而是深深看了光頭強一眼,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之後,這才轉身大步離去。

  看相算卦其實是一門非常深奧的術法,絶不是一些相書上寫的,根據一個人的面部十二宮等表面特徵就能把一個人的凶吉財運,前程往事,甚至家裡幾口人,田裡幾畝地等等全都推算出來。若真是這樣,相術算卦未免也就太簡單了,只要是個人買本看相算卦的書,就能對照著書籍當相師了。而若真按相書上寫的那樣,那些什麼剋夫、克妻相的人就不用找對象了。當然相書也並不是全無道理,有句話叫相由心生。一個人相貌若是很兇殘,他兇殘的概率相對來說會比面目慈善的人高一些,所以有時候在一個人的面相上或多或少能看出一些東西,但若說要用這些東西來斷定一個人,就未免入了歧途,想當然了。而真正的相師,看的絶不會僅僅是這些表象,而是看相時需要配以獨門心法。比如人們常說的印堂發黑,這印堂發黑憑肉眼卻又如何看得出來,只有真正的相師才能通過獨門心法才能看得出來,這些都是要消耗法力的。故,傳說中一些厲害的相師,都有每日算卦不過三的規矩,一方面是擔心洩露天機遭報應,另外一方面卻也是因為看相是一門損耗心神法力的苦力活,並不是隨便看上幾眼就能把一個人善惡凶吉,家庭背景什麼看出來的。哪怕夏雲傑這等已經得傳了巫咸門獨門卜筮相術的巫師,若不心運轉獨門心法,卻也是根本無法從一個人的面相判斷這個人的具體情況。

  當然所有事情都有例外之處,就像光頭強今天的情況,夏雲傑雖然沒有特意運轉獨門心法幫他看相算卦,但憑敏鋭的直覺還是感受到了他財帛宮處金光衝天,氣運十足,判斷出他最近要發一筆大橫財。光頭強這種情況,就如一個病人兩眼紅腫,別說醫生,就算普通人也能看出來他的眼睛有問題。但如果病人沒有這些特徵,恐怕就算醫生也是需要借用特殊的醫療設備才能診斷病人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夏雲傑如今雖然以一個普通打工仔的身份賺錢養活自己,平時絶不輕易動用巫門卜筮相術幫人看相算卦,但遇到今天這種情況,卻是無需施展獨門心法,卻也能看出個大概來,這才特意在臨走前點撥了光頭強一下,也算是勸人為善積點德了。

  光頭強自然不知道夏雲傑乃巫門中最擅長卜筮相術的巫咸門當代門主,乃是當今世上真正卜筮看相的高手,聞言表面上連連點頭說著“是,是”,心裡卻不以為然地道:“切,你以為我想走歪門邪道嗎?我要真有一大筆錢,你以為我不想幹一番正經事業嗎?”

  出了自行車行之後,夏雲傑就不再去想光頭強的事情了,反正路是他自己的,若肯聽他的忠告,以夏雲傑剛才臨走前特意用獨門心法仔細看到的面相,光頭強的財運走勢應該非常強的,以後錢途光明。當然事無定論,一個人的面相併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前程,只能說光頭強若選對了路,他的財運會比常人強很多,反之,就會應了夏雲傑的話,終難逃牢獄之災。

  一個人走在街上,經過江州大學校門口時,想起自己長這麼大還沒邁進過大學校門,夏雲傑決定進江州大學逛一逛。

  江州市是江南省數一數二的經濟強市,高校數量在全省也僅次於省會海州市,不過綜合性重點本科大學就只有江州大學一所,其餘重點大學幾乎全都集中在省會海州市。而江州大學之所以能成為重點本科大學,主要原因是因為它中醫學院的師資學術水平都位列全國醫學院前列,其中醫學院老院長馮文博教授更是中醫界的泰斗級人物。

  夏雲傑初中畢業後就去讀了中專,連讀高中考大學的機會都沒有,自然不會去關注這些,他只知道江州大學是整個江州市最大最有名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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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江州大學

  一腳踏進大學校門,夏雲傑便感到一股陰涼清新之氣撲面而來,整個校園仿若是與外面繁華忙碌的世界隔離了一般。裡面林蔭密佈,到處都是蔥蔥鬱鬱的樹木和草地。一座座現代化卻一點都不高的建築物零散地落座在林木之中,一點都不像外面那些摩天大樓,讓人走在下面會情不自禁產生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或許是暑假的緣故,偌大的校園並沒有多少人,非常的安靜,偶爾幾聲青春的笑聲和鳥鳴聲迴蕩在校園的上空,反倒帶給夏雲傑一種心靈上的寧靜。

  夏雲傑一個人靜靜走在校園裡,呼吸著校園裡清新的空氣,慢慢感受著大學校園所獨有的氣息。

  江州大學風景非常美麗,不僅到處林蔭密佈,在校園的中間還有一個湖。

  湖邊柳樹垂蔭,青草萋萋,湖面水光瀲灧,三兩艘小木舟在湖中飄蕩。小舟上不時傳來划槳的嘩啦聲和一陣陣青春的笑聲,讓人會情不自禁響起一首歌:《讓我們蕩起雙槳》。

  夏雲傑走在湖邊的林蔭小道上,看著那些青春的身影,想起自己的童年、少年都是在修煉中渡過,如今更是早早就步入社會開始打工賺錢,為生活奔波勞碌,突然有些羨慕起他們現在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樣肆無忌憚地揮霍著青春。

  不過這羨慕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夏雲傑心裡很清楚,若讓生活重來,他還是會選擇巫師的道路。

  誰不想擁有超能力?誰不想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過,如果能在大學裡讀幾年書,或者找份工作什麼的,應該是件很愜意的事情,感受著校園裡如與世隔絶般的美好環境和氣氛,夏雲傑暗暗感慨道。

  他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大學校園。

  不過對於夏雲傑而言現在在大學裡讀書或者找份工作什麼的,顯然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在湖邊溜躂了一圈之後,夏雲傑便悠悠然離開,準備打道回府。

  才剛離開湖邊一小段路,湖那邊突然傳來急促而尖鋭的叫喊聲:“救命!救命!翻船了!”

  夏雲傑聞言想都不想,馬上一個轉身,大白天的,身子如鬼魅一般直往湖邊掠去。好在,校園裡沒什麼人,就算有大家現在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了湖那邊,並沒有人發現夏雲傑那驚世駭俗的身影,否則肯定會以為大白天見鬼了。

  轉眼間,夏雲傑便跑到了湖邊。只見湖中間,有一艘木舟已經翻了個底朝天,在湖裡漂著。隔木舟不遠處,有幾雙手臂在水中胡亂拍打,拍打的過程中,腦袋不時露出水面,但很快便沉了下去。這時同在邊上划船的一位男生已經率先跳下了水,拚命地朝離他最近的一位落水者游去。然後很快便抓住了她的手,不過落水的女生顯然已經完全亂了神,男生一抓住她的手臂,她便如在絶望中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反過來死命地把他給抱住。那男生顯然也沒有救人的經驗,被落水的女生一把抱死,一下子也慌了神,整個人也跟著女生往水下沉。

  岸上和船上的人見狀嚇得全都尖聲叫了起來,本趕來已經脫衣服準備下水救人的人見到這一幕,臉色也都唰的一下子變白了,猶豫著要不要跳下水救人。

  正在這個時候,噗通一聲,夏雲傑跳下了水。

  夏禹,鯀之子,上古治水之大巫,天生有掌控水之大能。夏雲傑自九歲那年夏禹血脈覺醒之後,便擁有了掌控水的能力。

  一跳入水中,夏雲傑便感到一股無法形容的親切感,湖中的水元素全都歡躍起來,好似歡迎君王的到來,而通過湖中的水元素,夏雲傑瞬間便將湖中情形盡收腦海中。

  落水者有五個,皆為女生,如果算上那位救人不成反倒被拉下水的男生,共六人。小舟規定的載人數量是不超過四人,估計是因為超載,再加上女孩子愛嬉鬧,玩得過火,一不小心小舟失衡而翻倒。

  不過這時夏雲傑卻沒時間去思考原因,分清楚形勢後,他便馬上朝那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眼看要沉到湖底的兩人遊去。

  “看,快看!那人游泳好快!”當夏雲傑快速朝湖中游去時,岸上有人發現了他,見他在水中如魚一般快速前進,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那人的叫聲還沒落下,夏雲傑已經游到了出事故的地方,一頭紮入水中。

  見夏雲傑扎入水中,湖邊一下子變得靜悄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時間仿若突然間變得非常的漫長。而事實上,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個腦袋鑽出了湖面,接著又有兩個腦袋鑽了出來。不過這兩個腦袋的下面卻是被一隻手給死死托著。

  “哇,出來了!太厲害了!”當夏雲傑一手托著一個人的下巴,再次以魚一般的速度朝岸邊游來時,岸邊的人全都驚嘆歡呼起來。

  湖其實並不大,再加上夏雲傑游的速度極快,在人們的歡呼聲中,他已經把兩人帶到岸邊,岸邊早有人七手八腳把兩人給拉上去,而這時夏雲傑已經轉身再次朝出事的地方游去。

  見夏雲傑在水中身手如此敏捷,一出手便輕輕鬆鬆救上來兩人,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本還在天人交戰著要不要下水救人的人們更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夏雲傑很快又游到出事地點,然後又一頭紮入水中。在水下面,四個人還在那死命掙扎著,顯示著她們一時半刻還不會有事情。

  在水下面夏雲傑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兩手在湖底一攪,便有兩道如匹練般的水鏈朝其中兩人射去,然後將兩人一卷拉回到了夏雲傑的手中。

  夏雲傑如法炮製,一手托著一個人的下巴,然後再次往湖面上鑽,鑽時還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湖中掙扎的兩人,暗暗慚愧道:“兩位不好意思了,這裡人多眼雜,我不好施展巫術,還需要你們多受點罪。”

  心裡暗暗慚愧著,夏雲傑帶著兩人再次露出了水面,岸上的人見狀,再次爆發出歡呼聲。

  由岸上的人幫忙把兩人拉上去,夏雲傑再次出發去救人。

  雖說夏雲傑速度已經很快了,不過最後被救上來的兩位女生還是喝了不少水。拉上岸時,肚子鼓鼓,臉色蒼白,嘴唇發青,雙目緊閉,好在脈搏還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快給她們做人工呼吸!”有人見最後救上來的兩位女生雙目緊閉,神識不清的,急忙叫了起來。

  兩位女生此時雖然臉色蒼白,嘴唇發青,但模樣兒還是挺漂亮,男生們一聽說要給美女做人工呼吸,頓時騷動起來,一個膽子大一點的男生已經跨步上前,自告奮勇道:“我來,我來。”

  “來什麼來?你有學過怎麼人工呼吸嗎?”一位恐龍級的肥胖女生見男生自告奮勇,馬上一手把他拉開,拍著滿是肥肉的胸部對夏雲傑道:“還是我來!”

  說著滿是肥肉的身子就要向其中一位女生撲過去,眾人見狀都不忍目睹地挪開了視線。這大美女就要被一胖妞給糟蹋了呀!

  “她們這種情況沒必要做人工呼吸。”夏雲傑急忙攔住肥胖女生道。

  攔阻時,夏雲傑心裡卻在嘀咕,為什麼同樣是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當他想起紅姐和艷姐時會有種騷動的感覺,而看到眼前這個肥妞撲向躺在地上的女生,嘴唇高高撅起時,卻有種渾身髮毛,想嘔吐的感覺呢?

  “不是吧?這位同學,啊,原來是英雄啊!這位英雄,救人如救火,她們呼吸幾乎沒有,再不救可就麻煩了。你放心,我是醫學院護理專業的學生,這方面我懂。”見有男生攔住自己,胖妞本來是雙眉一豎,就要發火,但抬頭一看見是剛才身手英勇無比的救人英雄,馬上又變了一副表情,說到最後一句時,還衝夏雲傑拋了個媚眼。

  夏雲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急忙道:“這位同學,我也懂一點急救的知識,你讓我先試一試。”

  因為剛才夏雲傑近乎詭異的表現,大家對他多有一份莫名的信心,覺得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倒他似的,胖妞也不例外。所以夏雲傑這麼一說,胖妞只好訕訕地退了開去,道:“那你來吧。”

  夏雲傑見胖妞退開,衝她笑笑,然後雙手抓住其中一位女生的雙腳,把她整個人倒拎了起來,用膝蓋頂住她的肚子,然後啪啪啪地拍打著她的腹背。

  夏雲傑正拍打間,人群突然騷動了起來,有人叫著:“快點讓開,馮教授來了,這回有救了。”

  叫嚷中一位一頭銀髮,滿臉紅潤,兩眼有神的老教授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見夏雲傑抓著一位落水者的雙腳在拍打她的背部,剛想上前,卻突然渾身一震,目光盯在了夏雲傑的手上。

  馮教授就是醫學院的老院長馮文博,中醫界的泰斗級人物。胖妞顯然也認識他,見老院長大人駕到,急忙沖夏雲傑叫道:“喂,英雄,馮教授來了,快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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