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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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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御鬼陷害

“咳咳,鐘姐你慢用,我去忙事了。”夏雲杰急忙打斷,然後轉身忙其他事情去了。

有個詞叫人財兩得,他突然發現,像鐘姐這種女人這麼**裸地發出吃軟飯的邀請,絕對算得上是人財兩得的美事,很誘惑人!如果他暗地里不是一位巫師,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他不知道這一刻他是否能擋得住這個誘惑!

還有個詞叫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鐘姐之所以想包養夏雲杰,倒並不是說真喜歡上夏雲杰,也並不是說寂寞難耐到迫不及待地想找個男人玩玩。主要還是因為被噩夢搞得夜不能寐,突發奇想想找個男人陪睡,當然也可以滿足生理需求,剛好夏雲杰人長得純樸、干淨、帥氣,就像人畜無害的鄰家大男孩,是她可以接受的類型,這才有意無意地暗示了幾句。本以為憑她的姿色還有金錢誘惑,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幾次暗示,夏雲杰竟不上路。如此一來反倒讓她有種欲罷不能或者切確地說心有不甘的感覺,這才有今晚的單刀直入,而結果還是一如之前,不僅如此,夏雲杰竟然還好心好意地給她拿來了一張鬼畫符。雖然她不相信鬼畫符,但這一刻拿著這張鬼畫符,除了感到意外、荒唐,鐘姐心底還破天荒地感到了一絲溫暖,這種溫暖她已經很多年沒感受過了。

把鬼畫符收好,鐘姐一個人靜靜坐在角落品嘗著那一杯就值好幾百塊錢錢的hennessy。喝完之後,一如既往,鐘姐離開了酒吧。

出了酒吧,有一輛香檳色的賓利車在路口等她。車的駕駛位上坐著一位留著一頭男生短發型,全身黑色著裝,神色冷峻,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這位女子是鐘姐的司機兼貼身保鏢。

“老板。”女子見鐘姐出來,幫她打開了後車門。

“回玫瑰園。”鐘姐邊彎腰坐進後車廂,一邊很簡潔地說了一句。

玫瑰園,江州市真正的富人區。

坐進車子後,鐘姐從包里拿出那張夏雲杰給她的鬼畫符。

符畫得很亂,看不出來跟之前那些“大師”給她的有什麼區別,倒是紙張卻皺巴劣質了許多,不像那些“大師”給的,全都是用很精致的香囊裝好甚至有兩個符還是刻在上好的桃木上。後者“大師”稱之為桃符,說桃木有驅魔闢邪之效,那桃符乃是采百年桃木之心所制。如此兩相一比較,夏雲杰給的符就整一地攤貨,估計仙人橋隨便找個算命先生身上都帶有一大把。

想著,想著,鐘姐嘴角逸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為了這麼一張破符,自己剛才竟然好像動情!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容易動情了?莫非自己真的老了嗎?還是這該死的噩夢,讓自己變得脆弱了?

心里想著,鐘姐搖下了車窗,手指優雅地夾著那張破紙符,望著車窗外的目光有些冷,她要讓那個年輕人跟這張紙符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她還不會下賤到去糾纏一位年輕人,雖然這個年輕人委實有些特別。

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她剛準備松開手指時,鬼使神差地她又收了回來。

回到位于玫瑰園帶花園的別墅。鐘姐把夏雲杰給的破紙符壓在枕頭下,但依舊像往常一樣不敢入眠,她怕一入眠,那惡鬼就會出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醫生說她這是精神壓力太大,給她開的都是安神類的醫藥,大師們說她這是鬼壓身,給的是些驅邪符,但結果不管是安神的醫藥還是那神秘的驅邪符全都沒半點用,而如今她又怎麼可能會相信一個酒吧服務生給的破紙符呢?無非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人家好心給的扔掉也是可惜,姑且用一晚上吧。

睜著眼楮不敢入眠,但最終鐘姐還是擋不住睡意沉沉睡去。當鐘姐睡去時,一縷常人肉眼看不見的黑煙從她佩戴的藍寶石里飄了出來,在空中顯出一滿身鮮血淋淋,長舌頭,獨眼的女惡鬼來。女惡鬼一出現,整個房間都驟然陰森了下來。熟睡中的鐘姐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陰森,黛眉下意識地微皺了起來。

人鬼殊途,人怕鬼,鬼其實同樣也怕人,因為人有生氣,也就是陽氣。人屬陽,鬼屬陰,陽氣若足便會傷陰氣,所以一般情況下人下意識里不喜歡墳地等陰森之所,鬼同樣也下意識里會躲開人多生氣足的地方。通常都逗留在人煙稀少的荒山野嶺之所。不過有些厲鬼卻是不怕生人,就像有法術傍身的人不怕惡鬼一樣。只是這年頭會法術的人就像大熊貓一樣稀少,厲鬼同樣也是如此,而且無緣無故下厲鬼大多數也不會輕易攻擊生人,畢竟生人身上有陽氣,厲鬼又不懂法術又沒法器,終究還是會受到一些傷害。

但從鐘姐佩戴的藍寶石中飄出來的女惡鬼,顯然是認得鐘姐,一從藍寶石里出來,那只獨眼就沖她射去綠幽幽的光芒,然後張牙舞爪地朝她撲去。

不過還沒等它撲到鐘姐的身上,突然間從鐘姐頭枕之下亮起一團霞光。

“呲!”地一聲,那女惡鬼的雙爪躲避不及踫到了霞光,頓時就像枯草踫到了明火似的,竟冒起一團黑煙,整個帶有長長指甲的雙爪全都被燒沒了。那女惡鬼嚇得一下子就化為一團黑氣縮回了藍寶石,過了好一會兒才敢從藍寶石里再次飄出來。

只是這次飄出來,女惡鬼卻不敢再次火燎火急地撲向鐘姐,而是亮著它那只綠幽幽的獨眼圍著她飄來飄去,愣是不敢撲上去,而它那只雙爪如今雖然又長了出來,卻忽隱忽現仿若隨時會隨風散去。

過了好一會兒,女惡鬼才鼓起勇氣再次撲向鐘姐,不過還沒等它撲到她的身上,那團霞光又亮了起來,嚇得女惡鬼倏地一下又縮回了藍寶石,這回卻是再也不敢出來了。

房間里陰森森的氣息沒有了,熟睡中鐘姐的眉頭也下意識地舒張了開來。

日本京都。

一座遮掩在松林之後,被綠草覆蓋著,野花開遍小溪兩旁的庭園里,年剛四十歲,正直人生精力和事業巔峰的麻生沙樹正襟危坐地看著千葉佳子慢悠悠地煮著茶水,眼中微微流露出一絲畏懼。

千葉佳子,皮膚白皙如雪,體型豐腴性感,容貌端莊高貴,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她是一位出生名門的貴族夫人,讓男人一見就有種征服她的沖動。

第一次見到千葉佳子時,麻生沙樹也有征服她的沖動。那時他還不把一個陰陽師放在眼里。像大多數日本人一樣,他們承認陰陽師的存在,但內心深處卻又總不相信他們真有溝通鬼神的神秘力量,就像中國人一樣,他們對那些道士,那些算命先生更多的總是不相信和質疑。麻生沙樹之所以會找上千葉佳子幫忙,是因為他的父親極力推薦她,說她是一位真正掌握神秘力量的陰陽師,再加上在對付鐘楊穎的事情上,麻生沙樹實在有些素手無策,這才姑且試一試看,找上了千葉佳子。

千葉佳子的方法很簡單,只讓他想辦法弄到鐘楊穎一根頭發,生辰,還有一件她隨身佩戴的玉石類飾品。一開始麻生沙樹覺得千葉佳子的方法跟那些故弄玄虛的陰陽師沒什麼區別,但為了討好千葉佳子這位美女,他還是一一照做了。

本來這些事情做妥之後,麻生沙樹也沒多少放在心上,但一段時間之後,他安排在超勝集團的人卻傳來消息說,鐘楊穎最近精神狀態不大好老是去醫院,不僅如此她還突然變得熱衷與訪問名剎古觀,甚至還偷偷請人在家里做過法事。

依舊是那個充滿貴夫人氣質的成熟女人,那天鵝般優雅的脖子下酥胸依舊高傲地聳起,但再次面對千葉佳子,麻生沙樹卻再也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有的只有隱隱的畏懼。

這是一位真正能與鬼打交道,擁有神秘力量的陰陽師!

“麻生君請用茶。”千葉佳子終于煮好茶,幫麻生沙樹倒上,朱唇微啟道。

她的聲音很平淡卻偏生帶著一絲神秘而蠱惑,讓人覺得她似乎很遙遠很神秘卻又充滿了誘惑。

“謝謝大師。”麻生沙樹微微躬身,然後神色肅穆地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一股清流順喉而下,口齒留香。

“好茶!”麻生沙樹不禁脫口贊道。

“麻生君此次前來是否為那中國女子之事?”千葉佳子也輕抿一口茶,然後問道。

“正是,大師果然法術高明。那鐘楊穎最近不是去醫院便是去求神拜佛,果真著了道,不知道我何時合適再去跟她談合作之事?”麻生沙樹見千葉佳子提起鐘楊穎之事,目中下意識地閃過一絲畏懼,微微躬身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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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我以前是省散打隊...

中國地大人多,是個消費市場巨大的國家。這些年零售連鎖超市急劇發展,超勝集團便是中國土生土長的本土連鎖超市集團巨頭之一。麻生商事一直眼紅這一巨大的市場,只是因為中國與日本的歷史原因,民眾對日本人開的超市有抵制情緒,再加上在超市方面可供選擇的地方也多,以至于像沃爾瑪、樂購等歐美超市在中國開一家紅火一家,唯獨日本人的超市似乎水土不服火紅不起來。麻生商事便尋思尋找合資的途徑在中國這個零售業市場巨大的國家分上一份市場,就如三菱商事一樣,入股連華,賺得缽滿盆滿,而麻生商事看中的便是正籌集資金,準備擴大經營規模的超勝集團。沒想到,超勝集團的大股東也就是超勝集團的董事長鐘楊穎堅決不同意日本人入股超勝集團,麻生商事的社長麻生沙樹這才無奈找上了千葉佳子,想通過一些不光明的手段辦下這件事。

本來麻生沙樹還認為父親建議自己找陰陽師幫忙有些荒唐,沒想到還真起效了,這才急著重新找上千葉佳子,想早日攻下超勝集團。

“不急,再過十天,你帶著這個去與她談判,自會事事如你所願,事後將這紙人歸還與我。”千葉佳子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紙人,那紙人的脖子上束著根頭發,仿若被繩子牽著一般。

若說之前,麻生沙樹只會把這小紙人當成一玩笑,但今日看到這紙人心底卻莫名升起一絲寒意,急忙起身接過那紙人,道︰“謝謝大師。”

“還請轉告令尊,我千葉家欠你們麻生家的恩情已還,從此兩家兩清。”千葉佳子聞言神色一正道,說完便端起了茶水。

端茶送人!

“是,我會轉告父親大人。”麻生沙樹見狀心底一凜,起身告辭。

鐘楊穎不知自己被惡鬼纏身原來是麻生沙樹請陰陽師所為,夏雲杰更不知道那個想包養自己的女人竟然會是鼎鼎大名的超勝集團董事長,也不知道鐘楊穎被噩夢纏身乃是有人陷害,只以為她不小心踫到了什麼髒東西。

下班之後,夏雲杰照舊同烏雨琪三人一起騎車回家。

第二天早上,夏雲杰再度把房間收拾一番,然後給杜海瓊打了個電話通知她自己現在過去。打完電話說定搬家的事情後,夏雲杰便拎著兩個行李包直奔五號樓502而去。

剛到502樓梯口,夏雲杰便看到502房間的門大開著,杜海瓊正穿著一身清涼裝站在門口,而對面的501房間門同樣大開著,兩個男人正光著膀子一臉猥褻地站在門口跟杜海瓊搭訕,但杜海瓊卻不理他們。

看來杜海瓊說得還真沒錯,對面果然住著兩色狼,夏雲杰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禁眉頭微皺。

“阿杰,你來啦。喏,就是這兩個家伙老是色迷迷地盯著人家看,還騷擾人家!”杜海瓊顯然是專門在等夏雲杰,見到他拎著兩個包上來,馬上兩眼一亮,還沒等夏雲杰開口,已經伸出雪白的玉臂老實不客氣地繞住了他的胳膊,順道還滿臉委屈地指著對門兩個猥褻男告狀道。

夏雲杰倒沒想到腳還沒踏入房門,這麻煩事就已經來了。不過既然杜海瓊把話擺明,而他現在要扮演的身份顯然是她的男朋友,自然不好無動于衷裝著什麼都沒听到,所以只好把行禮往地上一放,沉著臉轉向對面兩個猥褻男。

杜海瓊見神棍同志果真有“俠義心腸”,心里既歡喜又有點心虛。畢竟對面可是兩個大男人,其中還有一位是噸位級的人物,反觀夏雲杰身高雖然不錯,應該有一米七五以上,但體型看不起卻並不魁梧,杜海瓊還真沒把握,萬一對面兩個家伙惡向膽邊生,神棍同志會不會被k得滿地找牙。

不過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杜海瓊見夏雲杰已經轉向兩個猥褻男,自然也只好配合著,挺起高高的酥胸,一副有了依仗示威的樣子。

“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但以後還請你們自重一些。”夏雲杰沉著臉,語氣冷淡地警告道。

501房的兩個猥褻男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聞言不禁沒有半點心虛、不好意思,反倒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道︰“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自重?這里是我家,我們愛光膀子就光膀子,眼楮愛往哪看就往哪看。你女朋友要是不習慣,大可以………”

“ 嚓!”一聲,猥褻男的聲音嘎然而止,四只眼楮圓鼓鼓地盯著夏雲杰手中已經被折斷的掃把發呆。

那掃把是他們家的,今天剛掃完地隨手扔在門口。那掃把桿子雖然不粗,卻也有小孩子手臂那麼粗,就算他們使上吃奶的勁道,恐怕也弄不斷,沒想到人家看起來眉清目秀,一副吃軟飯的樣子,卻只是兩手輕輕一掰,竟然把掃把桿給弄斷了。

“不好意思,一時不小心弄斷了你家的掃把。哦,忘了告訴你們我以前是省散打隊的,只是脾氣比較沖,一時不小心把教練給……。咳咳,說多了,說多了,這把掃把十塊錢夠了吧?”夏雲杰隨手把已經折成兩段的掃把桿又給折成了四段,折完之後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十元人民幣。

這桿子自然是越短越難折斷,夏雲杰隨手把掃把桿子折成兩段,已經嚇得兩位猥褻男夠嗆,沒想到如今竟然折成了四段,只把兩個猥褻男看得心里直打哆嗦,更可怕的夏雲杰竟然還是練散打的,不僅如此竟然連教練也敢打,顯然是個暴力狂!

“大哥,不用了,不用了。反正這掃把服役年限也很長了,我們也正準備換呢。”見夏雲杰把錢遞過來,兩位猥褻男渾身都不禁打起了哆嗦,急忙陪笑道。

“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如今天氣也漸漸轉涼,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兩位大哥開著門時最好穿著衣服,畢竟對面還住著……”夏雲杰現在的經濟正處于緊張之際,自然不會跟兩位猥褻男客氣,聞言毫不客氣地又重新把錢塞回了口袋,順道還不忘再次警告兩人幾句。

“那是,那是,以後我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兩位猥褻男急忙道。本來錯就在他們,如今人家來了一位這麼牛逼的男朋友,他們哪還敢逞強。

“那謝謝了。”夏雲杰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只是拍的時候卻難免用上一點力氣,直把兩人拍得張牙咧齒的,差點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夏雲杰手拿開時,兩人的肩膀都紅了。

“海瓊我們進去吧。”夏雲杰暗中又敲了兩人一記之後,這才重新拎起包包,面帶微笑地對早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杜海瓊說道。

“好,好。”杜海瓊有些失魂落魄地跟著夏雲杰進了屋子,直到夏雲杰輕輕地“砰”一聲,把門給關起來,杜海瓊才恍然驚醒過來,然後滿臉亢奮地蹦跳了起來。

“哇塞!阿杰你剛才的表現實在太拽太酷了。你沒發現剛才那兩個猥褻男那害怕的表情,實在太精彩,太爽了,簡直就跟演電影一樣。你不會真是省散打隊的吧?”

“呵呵,你還真相信啦,那是嚇唬他們的。”夏雲杰見杜海瓊還真相信了他的話,不禁哭笑不得道。

“不過,你折斷那個掃把桿總是真的吧?總不會是你一大早就跑過來暗中做了手段的道具吧?”杜海瓊佩服地看著夏雲杰。

航空公司里雖然從不缺乏高大帥氣的空少,但要跟剛才夏雲杰的表現一比,反倒成了銀樣槍頭。

“呵呵,我在工地上干過,有幾分蠻力。”夏雲杰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是吧,你不是神棍嗎?咳咳,不好意思說漏嘴了,是算命大師,怎麼還在工地上干過?”杜海瓊听說夏雲杰還在工地上干過,不禁不可思議道。

“你看我這個形象像是能靠算命賺到錢的人嗎?”夏雲杰被杜海瓊說得哭笑不得道。

“那倒是,不過還是挺厲害的,至少糊弄得那個出租車司機連錢都不收你,還一口一個大師的。”杜海瓊聞言還果真認真地上下打量了夏雲杰一番,然後點頭道。

杜海瓊這話說得夏雲杰沒好氣得直白眼,自己可是正兒八經幫那位司機推算過的呀。不過這話夏雲杰自然不會說出口。

“好吧,好吧,別翻白眼了,你是大師總行了吧!”杜海瓊見夏雲杰一副沒好氣的表情,笑嘻嘻道。

今天狠狠地打擊了對面兩位猥褻男的囂張氣焰,杜海瓊心情特爽。

夏雲杰如今也有點習慣了這位美女空姐的性格,聞言只好搖搖頭,自顧自拎著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上次來,房間里還擺滿了女孩子的用品,如今卻都已經清掃一空,反倒顯得空蕩蕩的,好“荒涼”的樣子。

“神……咳咳,夏大師需不需要我幫忙呀?”杜海瓊抱著雙臂,慵懶地偎依在門框上嬌聲問道。胸前的兩團豐滿因為雙臂的壓迫夸張地鼓了起來,仿若呼之欲出,但杜海瓊卻一點都不在乎。

在她眼里,夏大師只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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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不算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夏雲杰目光掃過杜海瓊那對呼之欲出的豐滿,很堅決地拒絕了。

相對于烏雨琪三人,杜海瓊這位美女對男人的殺傷力顯然強了不少,夏雲杰還真沒把握有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自己還能安心收拾東西,尤其在這位女人似乎一點都不忌諱跟自己有身體的親密踫觸的情況之下。

對夏雲杰的拒絕杜海瓊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對于一個只喜歡男人的男人,自然不喜歡有女人在身邊嘰嘰喳喳干擾,只是突然被男人拒絕有些不習慣罷了。

“那行,我不打擾你收拾了,有需要幫忙的叫我一聲。”既然人家不喜歡她在邊上,杜海瓊自然也不會在邊上糾纏不清,酷酷地甩了下頭發,轉身回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只是看電視時,腦海里卻不時閃過剛才夏雲杰在樓梯口很酷很帥的表現,不由得暗暗搖頭惋惜。

這年頭,為什麼長得帥的男人,都喜歡背背山呢?

不過惋惜過後,想起自己給沈麗緹找了這麼一位牛逼的貼身保鏢同志,想起沈麗緹航班回來後看到夏雲杰出現時的精彩表情,杜海瓊卻又變得格外的興奮,恨不能繼續留在江州市,可惜明天她就要離開江州市遠赴香港開始新的生活。

夏雲杰自然不知道以後真正跟他合租的是另外一位空姐沈麗緹,而不是杜海瓊。他更不知道,此時鐘姐也就是超勝集團的董事長鐘楊穎正滿臉不可思議地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他昨晚送給她的驅邪符。

昨晚,鐘楊穎渡過了近一個月來睡得最香甜的夜晚。沒有惡鬼壓身,甚至連夢都沒有。

鐘楊穎不願意相信一位年輕酒吧打工仔給的這張破紙符遠勝那些名醫們開的藥方、大師們給的充滿神秘色彩的符,但她卻又不得不相信這張破紙符確實很神奇。

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昨晚沒有惡鬼壓身?難道是巧合?

不管是巧合還是這張破紙符真的很神奇,夏雲杰這個酒吧打工仔在鐘楊穎的心里已經開始變得神秘起來。若不是考慮到現在是白天,酒吧還沒開門,估計鐘楊穎已經讓保鏢送她去酒吧了。不過鐘楊穎不知道,就算等到晚上去酒吧,她還是遇不到夏雲杰,因為今晚剛好輪到他休息。

“大師要出去嗎?”吃過晚飯,正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著電視劇的杜海瓊見夏雲杰穿著拖鞋往外走,不禁美目一亮問道。

相對于夏雲杰這個名字,杜海瓊更喜歡叫“大師”這個外號。

“是啊,房間里悶,出去散散步。”夏雲杰點頭說道,目光卻不敢往杜海瓊身上瞄。實在是杜海瓊穿得太隨意了,跟一個大男人一起住,竟然穿著絲綢吊帶睡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飽滿的雙峰都露出了小半個肉球也毫不在意。

有時候夏雲杰實在整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優點能讓杜海瓊這麼信任?竟然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獸性大發!當然夏雲杰是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杜海瓊是在故意勾引他。

杜海瓊年輕漂亮,又是高薪的空姐,追她的人一大把,又哪里用得著處心積慮地勾引他這樣一個窮打工仔?

夏雲杰當然不知道,自己在杜海瓊心目中壓根就是一個只喜歡男人的男人,換句話說相當于女同胞,這大熱天的,家里住著一位“女同胞”,她自然不用像防色狼一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等等我,我換件衣服,我也一起下去散散步。”杜海瓊听說夏雲杰要出去散步,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馬上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沖進房間,然後連房門也沒關就脫掉了絲綢睡衣,只剩下三點式站在房間里。

巴掌大的三塊遮住了關鍵的三點,卻遮掩不住那雪白傲人的**,把夏雲杰這個小處男看得嗔目結舌,一顆心更是砰砰亂跳。

這……難道空姐的作風比酒吧里的女郎還開放嗎?竟然換衣服連門也不用關?

不過杜海瓊的換裝很快,很快就穿上了衣服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夏雲杰神色很不自然地看著她,故意擺了個風情萬種的姿勢沖他嫵媚一笑道︰“干嘛?沒見過美女嗎?”

“咳咳,海瓊,畢竟男女有別,下次能不能麻煩你稍微注意點。”夏雲杰強忍下內心將眼前這位勾人充滿野性的小妖精攬入懷中的沖動,干咳兩聲道。

“咯咯,什麼男女有別,別告訴我你對我動心了哦?”杜海瓊卻不以為然地咯咯笑起來,順道又故意拋了個媚眼挑逗道。

“咳咳,沒有,沒有。怎麼會有呢!”夏雲杰被杜海瓊說中心事,不由得紅著臉心虛道。

夏雲杰這話落在杜海瓊的耳中自然是另一番意思,聞言老實不客氣地挽過他的手笑道︰“那不就得了,走了啦。”

剛剛看過杜海瓊那被bra遮住至少d罩杯以上的雙峰,如今又突然被這兩座山峰壓住胳膊,夏雲杰的神經差點就要崩潰,偏生杜海瓊又這般毫無心機地信任他,讓他有種深深的負罪感,只好盡量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健康”的事情。

兩人剛打開門,對面的兩位猥褻男也正打開門,顯然也準備出去逛逛,順便看看哪里有美女出沒。不過當他們看到杜海瓊和夏雲杰結伴出門時,馬上又關上了門。

實在是這兩位猥褻男早上被夏雲杰給嚇到了,這家伙不僅夸張地折斷了掃把桿,而且臨走前那輕輕的一拍,到現在兩位猥褻男的肩膀都還感到陣陣隱痛呢。

見兩位猥褻男一見到他們就嚇得馬上關門,杜海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夏雲杰見狀也不由得哭笑不得地直搖頭,自己真有這麼可怕嗎?

雅小區旁邊有條河叫勝利河,沿著勝利河邊有個河濱公園。夏天,有水有樹的地方往往比較陰涼,所以到了晚上在河濱公園散步的人不少。

夏雲杰和杜海瓊宛若情侶一般,並肩悠閑地在河邊慢慢地走著。

“大師,其實你這份職業真的挺不錯的。不用上班,忽悠忽悠就有錢進賬,不像我們空姐,表面上看起來光鮮,工資高,飛四天休息兩天,有時也飛三天休息兩天,但只有真正干過的人才知道這一行的辛苦。我們的辦公室是萬米高空的機艙,每天都要通過電話、上網查詢自己明天、後天的工作安排,休息後的第一個上班日基本上安排的都是早班,早上八點多就要起飛,我們空姐要提前進倉準備,一般六點來鐘就要起床趕往機場。中午飛回來,然後下午再起飛,晚上飛回來。如果航班不延誤,航班一般是晚上**點降落,送走客人收拾機艙,再坐車回家,通常都已經是零點了。第二天上午,又得準備新的飛行。這些都是正常情況。如果遇到飛機延誤,遇到周末、過年過節什麼的,我們就更辛苦了。這些都還算好的,最難受的是,每天總需要面對幾個情緒不好的乘客拿我們撒氣,甚至還要面對一些人的騷擾。”走在河邊林蔭遮掩的水泥路上,看著夏雲杰一副悠閑的神態,想起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優哉游哉,無所事事,杜海瓊不禁大發感慨道。

杜海瓊的話說得夏雲杰哭笑不得,敢情自己在她的眼里還真的成了靠忽悠人過日子的神棍了。但听到後面夏雲杰又不禁有些感慨,心想這年頭,拿工資的打工仔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對了,大師,現在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你總可以幫我算一卦了吧?”杜海瓊自然不知道夏雲杰其實也是一位打工仔,而且比她這份工作還要辛苦。每天白天黑夜顛倒,一個星期只休息一天,不僅如此,工資也不高,她見夏雲杰沒吭聲,突然把手掌攤開伸到夏雲杰面前,歪著腦袋眨巴著眼楮道。

“既然你都認為我這是忽悠人了,又有什麼好算的?”夏雲杰聞言越發哭笑不得道。

“嘻嘻,人家覺得好玩嘛!快點啦,幫我算一算看啦。”杜海瓊見夏雲杰不肯幫她算,笑嘻嘻的搖著他的胳膊道。

夏雲杰被杜海瓊給搖得一陣頭疼,算卦對于他而言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問題是,算得準,杜海瓊以後肯定會纏著他煩不勝煩,故意亂算夏雲杰卻也不願意,怎麼說他也是巫咸門一代掌門!

到後來夏雲杰被杜海瓊搖得實在沒辦法,靈機一動胡謅道︰“算卦要心誠則靈,你明顯就不信,我又怎麼算得準。”

說來說去,還是不算!

“切,少給姑奶奶來這一套,本來就是忽悠人的把戲,還要什麼心誠則靈,搞得神神秘秘的!你干脆說,自己怕露餡不就得了!”杜海瓊見夏雲杰還是不願意算,不禁嘟嘴不齒道。

夏雲杰不願意跟杜海瓊爭論,聞言風輕雲淡地笑笑,郁悶得杜海瓊直跺腳,偏生卻就是拿夏雲杰沒辦法。

因為人家不喜歡女人!

正當杜海瓊郁悶得直跺腳時,夏雲杰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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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鐘楊穎打來的,原來鐘楊穎到了酒吧沒見到夏雲傑,便向其他人要來了夏雲傑的電話號碼。

  「是阿傑嗎?我是鐘姐,你現在在哪裡?」電話一接通,即便鐘楊穎也算是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的女人,這個時候也有點緊張和激動。

  實在是那個惡夢太恐怖了,這近一個月來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都不知道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她還能堅持幾天?

  「鐘姐?有事嗎?」夏雲傑見是鐘楊穎打來的,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一時間倒沒想起符籙的事情。

  「你給的那張符籙真的有用,我昨晚沒做惡夢了。」鐘楊穎聽夏雲傑的聲音似乎很意外,激動的心情不禁冷靜了下來。莫非真的只是巧合?

  「原來是這樣呀。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以後只要鐘姐放寬心,自然就不會做惡夢了。」夏雲傑聞言這才想起鐘姐的事情。

  「又在裝高人忽悠人了!」站在夏雲傑邊上的杜海瓊見夏雲傑開口就是什麼「信則有,不信則無」的調調,哪還不知道他又在裝神弄鬼忽悠人,不由得暗自嗤鼻。不過嗤鼻歸嗤鼻,卻又不得不佩服他。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能做神棍做到出來散個步都有人打電話來請教,這絕對算是一種本事!

  「是嗎?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聽說你今天休息,給我個機會請你喝杯咖啡,表示一下謝意怎麼樣?」夏雲傑說得輕巧,但鐘楊穎卻總有些不信。若真是這麼簡單,為什麼之前那些所謂大師給的符籙就不起作用呢?自己對那些符籙的信心可比昨晚那張鬼畫符強多了。

  「呵呵,我說了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鐘姐不必客氣。」夏雲傑聽說鐘楊穎要請他喝咖啡,不禁嚇了一跳,急忙婉拒道。

  這可是一位對他有「狼子野心」的女人啊!

  「怎麼?喝杯咖啡的機會都不給鐘姐嗎?是不是鐘姐真的已經人老珠黃到不堪入目了?」雖說到了鐘楊穎如今這個身份這個年紀,早已經不稀罕什麼男女情情愛愛,但夏雲傑的拒絕還是難免讓她感到有點幽然失落,甚至講話語氣中都難免透出一絲幽怨自憐。

  當然這也是因為夏雲傑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否則這話她是無論如何也講不出口。不過也正是因為夏雲傑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她現在展露的才是一個女人真正的心聲。

  「不,不會,怎麼會呢!」夏雲傑聞言慌忙道。

  「那你就給我這個機會。」鐘楊穎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或許是想證明自己還有幾分魅力,也或許還從來沒被人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過,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那張符籙,所以鐘楊穎依舊堅持要請夏雲傑喝咖啡。

  「那好吧,你說個地點。」夏雲傑本就不是個懂得如何拒絕的人,聞言只好無奈地硬著頭皮答應道。

  「我還是在楠山路的blenigt酒吧等你吧,這樣你容易找。」鐘楊穎見夏雲傑總算答應下來,心裏的幽然失落這才微微轉好。

「那好,我這就去,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到。」夏雲傑說完掛了電話,然後轉向杜海瓊。

  只見杜海瓊正沖他豎起大拇指,嘴角卻偏生洋溢著一抹嘲諷道:「大師,高,真的高,這大晚上的都有生意上門。」

  夏雲傑看著杜海瓊一陣無語,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女人解釋這件事,最後乾脆也就不解釋,直接道:「我有事情要出去,不能陪你散步了。」

  「去吧,不過小心別露餡讓人發現哦!」杜海瓊眨巴著眼睛,戲謔道。她對夏雲傑剛才不肯給她算卦還耿耿於懷。

  夏雲傑聞言搖搖頭,大步朝五號樓下面的自行車停車棚走去,很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改天姑奶奶去仙人橋算命!」見夏雲傑搖搖頭就走,杜海瓊鬱悶地沖他揮了揮拳頭。

只是揮過拳頭之後,卻又覺得索然無趣,說到底,她對算命不感興趣,對仙人橋的算命先生更不感興趣,她真正感興趣的是夏大師這個小神棍是怎麼給人算命的!

轉眼間,夏雲傑已經走得沒了影,杜海瓊一個人走了幾步也沒了散步的興趣,正準備掉頭回家,卻輪到她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她在航空公司裏的好姐妹沈麗緹打來的。

  「喂,人家明天都要走了,你怎麼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呀!還是不是好姐妹的,枉費人家..咳咳,天天念叨你。」杜海瓊差點說漏了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過真對不起海瓊,本來我準備明天早上從老家直接回徳雅社區,但剛剛接到通知,明天我要飛北京,所以只能直接去機場了。」電話裏沈麗緹充滿歉意地說道。

  「混蛋江航,還讓不讓人活的。算了,麗緹,改天等姐在香港站穩腳步,你來投奔姐好了。」杜海瓊聽說沈麗緹明天有航班,不能來送自己,不禁直咬牙。

  江航,江南省航空公司的簡稱。

  「咯咯,好呀,那你儘快釣個香港富豪。」沈麗緹見杜海瓊說得有趣,不禁笑道。

  「一入豪門深似海,我說麗緹為了你自己,你倒是捨得把我往火坑裏推呀!」杜海瓊繼續咬牙道。

  「切,得了吧,釣不到就釣不到,還一入豪門深似海,多少人排隊等著嫁入豪門呢!」沈麗緹故意不屑道。

  「小瞧人是不?憑姑奶奶姿色身材,只要勾勾小指頭,別說香港富豪,就算小超人都要馬上拜倒在姑奶奶石榴裙下!」杜海瓊馬上道。

  「……」

  夏雲傑車子還沒騎到blenigt酒吧,便看到一輛停在酒吧馬路邊的賓利車,鐘姐正從後車窗裏探出腦袋沖他揮手。

  夏雲傑見鐘姐竟然坐著賓利車來等他,不禁嚇了一大跳。他雖然不是汽車發燒友,但也知道在國內隨便一輛賓利都要賣好幾百萬。

  這鐘姐究竟是誰呀?竟然這麼有錢?吃驚過後,夏雲傑心裏不禁暗暗好奇,不過很快他就暗暗笑著甩開了這個無聊的好奇心。

  鐘姐很有錢又如何?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把自行車停在blenigt酒吧門口,夏雲傑走到賓利車前。

  「跟我坐一起吧!」鐘姐推開後車門說道。

  反正都已經來了,夏雲傑倒也無所謂坐哪里,彎腰坐進了後車位,只是鐘楊穎那位保鏢兼司機吳英眼中卻閃過一絲詫異。

  吳英跟鐘楊穎已經有八年之久,雖說因為生意上的需要,沒少見鐘楊穎跟一些男士來往,但卻從來沒見過她邀請一位這麼年輕,還是騎單車的男子跟她一起坐車的。不過跟了鐘楊穎八年,吳英知道她的脾性,不該問的話,不該說的話,她絕不會多半句,所以心中雖是有些詫異,吳英卻對夏雲傑視若無睹。

  「去索列咖啡。」夏雲傑坐上車後,鐘楊穎說道。

  「是。」吳英緩緩啟動車子往索列咖啡店開去。

  車子開動,鼻尖嗅到淡淡的香奈兒香水味道,眼中看到豐潤白皙的雙腿交織坐在賓利車裏仿若換了一個人的鐘姐,腦子裏想起她對自己的「狼子野心」,夏雲傑不禁感到有些拘謹,雙腿併攏著,整個人儘量挨近窗戶邊,生怕不經意間會跟鐘姐有身體上的碰觸。

  「喂,我有那麼嚇人嗎?需要這樣躲著我嗎?」鐘楊穎見夏雲傑看到自己坐著賓利車子過來,不僅眼中沒有流露出任何正常男人所該有的炙熱甚至震驚,反倒刻意地跟自己保持一段”遠遠”的距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咳咳,不會,怎麼會呢?」夏雲傑頗為尷尬地笑笑,但人卻依舊緊挨著車門坐著。

  看著夏雲傑那靦腆尷尬的笑容,鐘楊穎突然覺得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就是個碰巧,真的就像他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因為在夏雲傑的身上,鐘楊穎實在看不到一點得道高人的形象,說他是鄰家大男孩還差不多。

  「你呀,真不知道你這樣性格的人怎麼會混進酒吧工作。」不過不管怎麼說,鐘楊穎心裏還是挺感激夏雲傑的,所以此時少了層神秘感的夏雲傑,在鐘楊穎眼裏反倒顯得更親切一些,講話也就更隨意一些,有點像大姐姐一樣了。

  「呵呵,文憑低,現在工作又難找,所以也就暫時只能在酒吧混著先。」談起工作,夏雲傑倒是自如了許多。

  「怎麼樣?要不要鐘姐給你介紹一份工作,保證工作輕鬆,薪水……」鐘楊穎聞言心中一動,真心真意地說道。

  她是超勝集團的老總,要解決一個人的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不用,不用。」不過鐘楊穎這個提議卻是把夏雲傑給嚇得差點要叫女司機吳英停車了,連連擺手道。

  鐘楊穎見夏雲傑嚇得連連擺手,突然意識過來他誤會了自己,不禁又羞又惱地伸手點了下他腦袋瓜,嗔罵道:「胡思亂想什麼,這次是正經工……呸,呸,什麼正經不正經的,看你把我給攪的。你以為鐘姐我真沒人要呀,我還不是被惡鬼給搞得夜不能寐,才病急亂投醫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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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師叔您來啦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解釋。想通過自己努力來改變自己的生活也不錯,不過如今這個社會……唉,反正你如果改變主意可以給我打電話,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給的那張符。”鐘楊穎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眼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擺擺手打斷了夏雲杰。

索列咖啡是一家環境很幽靜,咖啡很地道的咖啡廳。夏雲杰雖不習慣喝咖啡,但還是挺喜歡這里的環境,還有索列咖啡香濃醇厚和苦苦的味道。

該講的話,該問的話在車里兩人其實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所以等真正坐下來喝咖啡時,兩人反倒覺得沒話可講。

畢竟一個是超勝集團的女老總,一個是剛學校畢業的酒吧打工仔,如果不是因為那張符,兩人又能有什麼生活交集,又能有什麼共同話題?或許頂多也就每周鐘楊穎去bluenight酒吧時,兩人打個招呼而已。

既然沒什麼話好講,鐘楊穎也干脆不矯情地去問這問那,只是安安靜靜地品著咖啡听著音樂,享受一下難得的清閑,而夏雲杰本就不是個會講話和喜歡講話的人,見狀自然也落個耳根清淨,干脆也像鐘楊穎一樣悠閑地翹著二郎腿,不時喝一口咖啡,慢慢地感受著從未享受過的小資生活。

還別說,挺不錯!

鐘楊穎也覺得很不錯,以前陪她喝咖啡的男人,不是想要跟她上床就是想她口袋里的錢,並且大多數是想人財兩得,像夏雲杰這樣靜靜地、很單純地陪著她喝咖啡的,在她的記憶中那已經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甚至遙遠到她都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過這樣的男人。

喝完咖啡後,鐘楊穎沒有給夏雲杰她的名片,只給了他她的電話。

“以前的事情就當從來沒發生過,我們做個很簡單的朋友。哪天你需要我幫忙,你給我打電話,哪天我需要有人陪我喝咖啡,我打電話給你。”坐在賓利車里,看著馬路兩邊的燈光飛掠而過,鐘楊穎想起了臨走前跟夏雲杰說過的話,突然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富人?或許錢財方面她真的是一位富人,但在其他方面呢?

這一晚,鐘楊穎跟昨晚一樣依舊睡得很香。而同樣的晚上,夏雲杰卻有些輾轉難眠。

這是他第一次跟一位異性美女睡在兩隔壁,心里總有那麼一絲不經意間就冒上來的火熱。

第二天,杜海瓊拖著行李箱走了,而夏雲杰則再一次來到了江州大學。

今天,馮文博打電話給夏雲杰,告訴他有關客座教授、行醫資格證什麼的已經辦妥,並邀請夏雲杰到他家吃飯。

時令已是八月下旬,再過個把星期便是江州大學開學的日子,不少學生已經返校。本是林蔭密布,格外幽靜的校園,如今卻多了幾分熱鬧,騎著車子經過林蔭道,到處能看到成群結伴的青春身影。

還沒到馮文博家,夏雲杰便看到了馮文博、楊慧娥夫婦還有江州市第一把手馮正誠書記三人早早等在院子門口。

好在這里是校園,又是老教授樓區域,環境優美,來往的人甚少,又大多是學生,並不認得馮正誠這位江州市第一把手,否則若是讓人知道江州市第一把手馮正誠書記都特意親自在家門口恭候,還不把人的心髒病給嚇出來。

“師叔您來啦。”見夏雲杰騎車過來,馮文博夫婦兩急忙搶上兩步打招呼道。

楊慧娥坐骨粉碎性骨折在十天前就已經痊愈,一點後遺癥都沒有留下。如今這聲師叔卻是叫得真情實意,沒有半點奉承虛偽。

“老師您來啦。”緊跟著馮文博夫婦之後,馮正誠也是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老師。

以老師稱呼夏雲杰是在醫院里就說好的,只是當時主要是迫于父親的壓力,多半是違心無奈之舉,但如今馮正誠心里早已經把夏雲杰視為長輩。不說夏雲杰本就是他爺爺的同門師弟,不說他近乎神奇的術法醫術,單單他把他母親的傷勢醫好,免了她後半輩子的痛苦,馮正誠都要發自內心尊敬他。

“都是自家人,這麼客氣干什麼,都進去,都進去。”雖說跟馮家的人認識也就個把月,真正見面這還是第三次,但因為師門那層淵源關系,尤其馮文博還是正兒八經的巫咸門弟子,對馮家夏雲杰還是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講話也就隨意了不少。

“好,好,師叔請。”馮文博因為之前家人的態度一直對夏雲杰這位師叔心懷愧疚和忐忑,如今見夏雲杰說都是自家人,簡直听得他心花怒放,急忙眉笑顏開地請夏雲杰進屋,而身為江州市第一把手,整個江南省都數得著的“封疆大吏”馮正誠書記,則早已經上前搶過夏雲杰手中的自行車,然後推進去幫忙停好,哪還有半點高官的架子。

好在在場的都是馮家的人,覺得馮正誠這樣做再正常不過,要是換成有外人在場,肯定不可思議得眼珠子都要爆出來。要知道,馮正誠可是管理著一個近七百萬大城市的最高政府官員,別說江州市了,就算整個江南省都沒有幾人能當得起他這樣的殷勤接待,而夏雲杰卻不過只是個名不經傳的年輕人!

進了屋,楊慧娥就去廚房忙活飯菜,而江州市的第一把手馮正誠書記則忙活著端茶倒水,真正把自己當成了一位晚輩。

在客廳就坐後,馮文博把江州大學客座教授的聘書、江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客座醫生的聘書,還有行醫資格證,甚至主任中醫師職稱證書都一一拿出來交給夏雲杰。

看著父親把一堆證書恭恭敬敬地交給夏雲杰,馮正誠忍不住有些感慨。辦這些證書,說簡單也簡單,以馮文博在中醫學界、江州大學的地位,以及他兒子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以說只要開開口,打幾個電話就能搞定。但說不容易也不容易,因為要辦這些證件的人實在太特殊了,特殊到才二十歲,中專文憑,在中醫界更是連半點知名度都沒有。這樣的人,若不是馮文博親自出馬擔保,甚至有時候連馮正誠也親自出馬陪同,主管的人肯定要破口罵對方是瘋子,更別說辦理了。但換成馮文博和馮正誠,他們自然沒那個膽子,甚至迫于他們的壓力,最終還是給辦了。

“謝謝你文博,這些證件花了你不少力氣吧。”夏雲杰社會經歷雖少,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見馮文博竟然把他的職稱都給弄了個主任中醫師,不禁嚇了一跳,深深地看了一眼馮文博,道。

“師叔,您這話可是折殺我了。以您的實力,按理來說應該是這些部門求著給您頒發證書才是,實在是他們不知……”馮文博聞言急忙道。

“呵呵,這也是人之常情,總之這件事情還是辛苦你了。”夏雲杰笑著擺手打斷了馮文博。

“師叔,現在證件都齊了。你要是有打算去醫院坐診或者到學校講課什麼的,跟我說一聲,我馬上給您去安排。”馮文博見夏雲杰這樣說,倒沒再謙讓,而是轉了話題請示道。

“去學校講課目前我還沒打算,再說學校也還沒開學。不過每個星期安排到醫院里坐診一次什麼的,如果方便的話倒可以給我安排一下。不過你還是給我個主治中醫師之類的職稱好使一些,我怕別人一看到我主任中醫師的職稱會把我當怪物來看待。總之,我就是個普通的中醫師,你不必特意給我宣傳什麼。”夏雲杰聞言沉思片刻道。

馮文博現在已經有些摸到了點夏雲杰的性格和脾氣,聞言苦笑道︰“這個倒沒問題,不過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最出名的本就是中醫科,醫院為了突出中醫科還專門設置了中醫館。中醫館里不僅有我們醫院的中醫坐診,每周還邀請其他醫院的名中醫到我們中醫館坐診。診室的門口都掛有坐診醫生的個人介紹,病人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和判斷選擇中醫幫他們診斷看病。但看病的病人都看重老中醫和高職稱醫生,師叔您這麼年輕,再掛個主治中醫生的頭餃,我擔心到時會沒人來找您看病。”

“這個沒關系,我只給有緣人看病。”夏雲杰笑著擺擺手道。

“師叔我明白了,不知道安排師叔在哪一天坐診比較合適?”馮文博聞言怔了怔,然後突然明白過來,以師叔出神入化的醫術,真要把行醫當成職業,他愁的絕不是病人不夠多,而是病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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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這是我花錢租的房子

夏雲杰現在白天幾乎沒什麼事情,倒無所謂星期幾,聞言隨口道︰“星期三吧,下周就可以。”

“那行,我會安排。星期三我去接您。”馮文博點頭道。

“不必了,我自己過去,到時你給我指點一下手續流程就可以。”夏雲杰道。

馮文博知道這位小師叔不喜歡這些接來送往的虛禮,也就沒再堅持。

說妥這些事情後,接下來馮文博借機請教了些醫學上的事情,夏雲杰都毫無保留地給予了指點,讓馮文博受益匪淺,直到楊慧娥準備妥當了晚飯,馮文博才停止了請教。

晚飯席間,馮家三口和夏雲杰相談甚歡,只是馮正誠這位向來飯桌上的主角,今天卻徹徹底底地淪落為了陪客。

因為夏雲杰晚上要上班,晚飯後他便帶著那一堆證書騎車離開了江州大學。

像往常一樣,夏雲杰在酒吧上班到近兩點,然後騎著車回家。而同一時刻,身材高挑性感的空姐沈麗緹,拖著疲倦的身子總算回到了家。

今天飛機誤點,本來可以九點鐘就可以回家的卻活生生地被折騰到了凌晨。

回到家,習慣性地把行李箱往房間里一扔,然後走進浴室連門也沒關就脫掉了衣服開始沖澡。

反正杜海瓊已經去了香港,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其實就算杜海瓊在家,關不關門也無所謂,反正大家都是女人。

熱水從頭淋下,流過她凹凸有致的光滑身子,本是疲倦的沈麗緹這才感覺到整個人有了一些精神。

沖完澡,隨手拿過一條浴巾,隨便擦拭了一下掛滿水珠的身子,然後便歪著腦袋一邊用浴巾搓著長長的濕漉秀發,一邊光著身子就往外走。

門外,夏雲杰看著房間里透出來的光線,不禁暗暗搖頭,心想,這個女人竟然到現在還沒睡覺。

心里想著,夏雲杰打開了房門。

門一打開,夏雲杰看到浴室門口,燈光下一個白花花的身子。那長長的潤澤美腿,那高高翹起的豐臀,還有那因為擦拭頭發的動作而來回甩動的兩團肉球,一下子就像雷電一樣把夏雲杰給擊中了。

夏雲杰整個人都呆住了,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那雪白動人的**上,再也舍不得挪開。

“啊!”一聲尖叫,驚動了整個屋子,也驚動了夏雲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驚醒過來的夏雲杰慌忙解釋道。

“出去!出去!你,你馬上給我出去!”回過神來的沈麗緹用浴巾慌亂地把自己那誘人雪白的身子裹了起來,然後煞白著臉指著門沖夏雲杰尖聲叫道。

“好,好,我出去,我馬上出去。”這個時候夏雲杰腦子也有點亂,聞言心里雖然還很想多看一眼那誘人的身子,但還是強忍著內心的誘惑,一邊說一邊轉身就往外走。

不過到了門口時,夏雲杰卻又頓住了。

不對呀,這是我花錢租的房子!

心里想著,夏雲杰又轉過身子來。

正扯著浴巾,想把身子裹得更嚴實一些的沈麗緹見夏雲杰突然又轉過身來,不禁急了,指著他道︰“你,你想干什麼,還不出去?”

說話時,只被浴巾遮住半個豐滿**因為憤怒,巨濤波涌,在燈光下格外的刺眼。

“剛才的事情我只能說聲抱歉,但這是我花錢租的房子,我想你應該沒資格叫我出去。”夏雲杰強忍著不去看沈麗緹的身子,實在是她的身子太誘人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肌膚雪白雪白的,上面還掛著水珠,仿若剛剛洗過的成熟水蜜桃,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什麼!你花錢租的房子!你,你***放屁!”本也算聰明伶俐的沈麗緹,這時已經完全失去了該有的理智,就連講話都忍不住爆出了粗話。甚至激動下,一不小心都松了手,浴巾順著她光滑的身子滑落在地上,又急忙蹲身拿了起來。

只是這一滑、一蹲、一裹,卻是難免走光的更厲害,把夏雲杰這個正直血氣方面年齡的處男看得心情激蕩,而沈麗緹卻是連要死的心都有了。

“房子是杜海瓊租給我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她。”若是換成另外一個人敢當著夏雲杰的面這麼罵他,估計夏雲杰已經上前扇巴掌了。但今天顯然情況很特殊,特殊到夏雲杰就算被罵,也只能耐著性子解釋。

沒辦法,光溜溜的身子都已經白看了,總也要理解一下人家女孩子家的心情吧。

“杜海瓊?”沈麗緹聞言整個人如同被當頭淋了一桶冷水。

這時她才開始想起夏雲杰是開門進來而不是破門而入,不僅如此她還想起了杜海瓊曾經提過的建議。

當時她還以為她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她真給她找來了神棍同志。只是,這哪又是什麼神棍同志,剛才那炙熱的眼神,那恨不得撲上來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神棍色狼!

“你等著!”已經有點回過神來的沈麗緹,氣急敗壞地沖夏雲杰說了一句,然後匆匆忙忙走進自己的房間,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看著那具雖然被浴巾裹著,但依舊透著無限誘惑的玉體消失在房門之後,夏雲杰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郁悶。

這***算什麼事情啊!

房間內,沈麗緹很快就換上了衣服,還是那種長袖長褲的。沒辦法,以前好歹只是對面住著兩頭色狼,如今是家里直接來了一頭色狼。

穿上衣服後,沈麗緹沒急著開門,而是咬著牙給杜海瓊撥電話。她才不管現在是凌晨幾點,現在她是恨不得隔著電話撕咬她幾口呢。

守了二十二年的冰雪身子啊,就這樣一點準備都沒有地被一個陌生男人給看了個精光!她氣啊!

好在杜海瓊還沒來得及換電話號碼,也沒關機,手機還是通的。

“我說麗緹,拜托,香港特區是屬于中國的,跟你那邊沒有時差呀!你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純粹……”電話接通後,傳來杜海瓊哈欠連連的慵懶聲音。

“給我閉嘴!那個神棍是怎麼一回事?”沈麗緹這個時候才沒心情跟杜海瓊嚼舌頭,聞言不由分說地打斷道。

“神棍?你見到神棍同志了!哈哈,你等一下,我給你打回去,用這個號碼通話好貴的!”听說沈麗緹已經跟夏雲杰見了面,杜海瓊頓時睡意全無。

見夏雲杰果真是杜海瓊招來的,不僅如此,听杜海瓊的聲音顯然還很是得意,沈麗緹郁悶得差點直接把手機給扔了。

很快,杜海瓊就重新撥了回來。

沈麗緹一接起電話,電話里就傳來杜海瓊興奮好奇的聲音︰“怎麼樣?本小姐厲害吧!神棍同志耶!我花了好多功夫才找到的!”

“你,你,我,我,我什麼時候說要神棍同志啦?再說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同志?”沈麗緹听著電話那頭杜海瓊興奮的聲音,差點要哭了。

“絕對錯不了。喂,喂,你這是什麼態度。人家千辛萬苦給你找來了神棍同志,不僅如此,為了你的安全,人家還特意犧牲色相試探過了呢!怎麼你還不樂意是不?”本來很興奮的杜海瓊听著听著感覺不對勁了,不禁倍感委屈地道。

“你還特意犧牲色相試探過?他沒什麼反應?這不可能!”沈麗緹聞言頓時瞪圓了眼珠子,不相信道。

“為什麼不可能!別告訴我,他對你色迷迷地動手動腳了!”杜海瓊倒是對自己的身材美貌很有自信,既然夏雲杰沒對她起絲毫“色心”,又怎麼可能會對沈麗緹動“色心”呢。

“那倒沒有,但他……”沈麗緹脫口說道,但話說到一半馬上停住了。她總不能說,自己剛才光溜溜的被夏雲杰給看個精光吧。

“他什麼?”杜海瓊馬上問道。

“沒什麼,反正我不要跟神棍合租。”沈麗緹說道。

“不是吧,我這麼辛苦給你找來了神棍同志,你竟然不願意跟他合租。我可告訴你,神棍同志很厲害的哦,知道對面那兩頭色狼嗎?被神棍同志教訓了一頓後,現在看到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杜海瓊听說沈麗緹竟然不願意跟夏雲杰合租,聲音馬上高了八度。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跟他合租。”沈麗緹才不願意相信夏雲杰有這麼厲害,聞言很干脆地道。

“那行,你跟他說吧,反正我已經收了他的房租。”杜海瓊見沈麗緹不上路,干脆撂擔子道。

“什麼你已經收了他的房租?”沈麗緹聞言失聲道。

“廢話,不收他房租我能讓他住嗎?”杜海瓊道。

“那你能不能把錢退給他?”沈麗緹問道。

“要退你退,我現在可沒錢退,香港這里什麼東西都貴,我初來乍到的,口袋里也沒幾個錢。”杜海瓊繼續撂擔子道。

“不是吧,是你租的房子,憑什麼要我退錢?”沈麗緹聞言不禁傻眼了,她家最近經濟狀況不大好,她父親做生意賠了不少,前兩天回家她幾乎把身邊的錢都留給了家里,如今口袋里也沒幾個錢,只夠最近一段時間生活費,又哪有錢退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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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男人很大方

“拜托沈小姐,我出租的是我那一部分,錢收了當然歸我。既然是你要趕人家,當然是你退錢啦!哈欠,今天忙了一天,我累壞,就這樣!哦,對了,幫我跟神棍同志打聲招呼,說合租伙伴改了,我以後不住雅小區了。”說完,杜海瓊便沒心沒肝地掛了電話。

“喂,喂,喂!”沈麗緹喂了幾聲,見杜海瓊掛了電話,不禁氣得馬上又給她回撥過去。

不過杜海瓊已經拔掉了電話線,不僅如此,她連手機也給關了。

沈麗緹見兩個電話都無法打通,不禁郁悶得直接把手機給扔床上,然後在房間里發了一會兒呆,最終還是無奈地打開了房門。

客廳里,夏雲杰還在等著。

夏雲杰的耳力本來就好,再加上沈麗緹說話的聲音也大,沈麗緹說的話倒是听了個一清二楚,不禁暗暗哭笑不得。

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杜海瓊這麼信任他,一點不避諱跟他的身體接觸,原來人家把他當同志了!

正暗暗哭笑不得時,夏雲杰看到房門打了開來。前一刻還濕漉漉光著身子的空姐,如今卻長袖長褲,把妖嬈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好像生怕他把她非禮了似的,不禁越發得哭笑不得,嘴角忍不住逸出一絲嘲諷之色道︰“放心,要下手剛才就下手了,不會等到現在的。”

夏雲杰這話雖然听著有些刺耳,不過倒也提醒了沈麗緹,眼前這位神棍同志,剛才的目光雖然火熱,但總體而言舉止還算是一位正人君子,要是換成對面那兩位猥褻男,估計早就張牙舞爪撲了上來。

這麼一想,沈麗緹看夏雲杰倒不再那麼刺眼,只是一想起自己珍藏了多年的處子之身剛才卻被他看了個精光,卻又忍不住一陣郁悶和羞惱道︰“喂,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還要我謝謝你不成?”

夏雲杰差點被這句話給問住了,好一會兒才苦笑道︰“我沒這個意思,只是想說明一下,剛才那件事純屬意外,並不是我的錯,請你不要用有色的眼光看我。”

“不管是不是你的錯,反正男女一起生活不方便,所以還是請你另尋他處吧。”沈麗緹聞言真是郁悶得咬碎牙直往肚子里吞。

“這句話我贊同,只要把房租退給我,我馬上就搬。”夏雲杰聞言很干脆地同意道。

當初他本來就沒想過跟異性合租,只是因為現在這套房子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價格都挺合他的意,再加上杜海瓊的忽悠,也就稀里糊涂地同意了男女合租。如果一直是跟杜海瓊合租下去,夏雲杰倒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但如今突然換成了沈麗緹,而且一來就踫上了這樣尷尬的事情,夏雲杰其實也巴不得換個地方住。

當然前提是要拿到錢,因為他現在窮得很呀。

沈麗緹倒沒想到夏雲杰會回答得這麼干脆,不禁有些傻眼了,甚至心里莫名地感到特別的不爽。

難道本小姐長得不漂亮嗎?難道本小姐的身材不好嗎?你就這麼急著想拍拍屁股走人?

當然最不爽的還是沈麗緹如今口袋里也沒錢,夏雲杰這句話剛好把她給難住了!

“錢,錢我現在沒有。你放心,等這個月我工資拿到會馬上退給你的。”好一會兒,沈麗緹才微紅著臉道。

“那對不起,在你退錢給我之前,我是不會搬走的。”夏雲杰看著沈麗緹聳聳肩,一副無奈道。他雖然向來是個好說話的人,但問題是夏雲杰現在口袋里的錢連保證這個月吃飯都有問題,總不能為了遷就沈麗緹去留宿街頭吧。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不就一千多塊嘛,難道我還會賴你的錢不成?”沈麗緹見夏雲杰不同意,不禁氣惱地跺腳道。

“你是空姐,工資高當然無所謂這一千多塊錢,但我只是一位很普通的打工仔,每個月工資也就一千多塊,如今幾乎全都交了房租,你讓我現在搬走,我搬哪里去啊?”夏雲杰苦笑道。

“你不是神棍嗎?怎麼又變成一位普通打工仔了?”沈麗緹和杜海瓊一樣,一直都認為夏雲杰從事的是類似于仙人橋算命先生一樣的職業,如今听夏雲杰說自己是一位很普通的打工仔,月入只有一千多,一時間忘了說退房租的事情,反倒好奇地問道。

“你看我像算命先生嗎?”夏雲杰聞言沒好氣地反問道。

“不像。”沈麗緹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雲杰,搖搖頭,然後又忍不住好奇問道︰“那你是干哪一行的?”

“酒吧服務生。”夏雲杰實話實說道。

“啊!”沈麗緹听說夏雲杰原來是在魚龍混雜的酒吧工作,不禁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同時也終于明白過來,為什麼夏雲杰這個時候才回家。

“你說吧,現在怎麼辦?”夏雲杰見沈麗緹吃驚的表情,知道她有些看不起在酒吧工作的人,不過他卻無所謂。

在夏雲杰看來,只要不偷不搶,自食其力,工作只有收入高低的區別,但卻沒有尊卑高賤之別。所以說自己是酒吧服務生時,夏雲杰很坦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雖是有些吃驚與夏雲杰的工作,也有些看低他的工作,但人就是這樣,話說多了,漸漸得也就熟稔起來,沈麗緹見夏雲杰看著自己,想想連身子都被他給看過了,估計兩人合租再壞也不可能壞到哪里去,況且現在自己口袋里也確實沒錢。

這麼一想,沈麗緹也只好看著夏雲杰無奈道︰“我現在也沒錢退給你,要不就這樣先住著吧,不過我們之間得有約法。”

“你說吧。”夏雲杰倒無所謂約法不約法,只要不過分就行。

“這,我先想想,明天告訴你。”沈麗緹咬著嘴唇想了想道。

“那行,你還要用衛生間嗎?現在很遲了,不用的話我要沖澡了。”夏雲杰道。

“不用了。”沈麗緹聞言不由得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俏臉微微一紅,然後瞪了夏雲杰一眼,轉身扭著腰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像防賊一樣馬上關上了房門。

見沈麗緹像防賊一樣馬上關上房間的門,夏雲杰不由得搖搖頭,說實話,沈麗緹是比杜海瓊更高挑一些,臉蛋也更漂亮一些,尤其那腰細細長長,美臀又圓又翹,兩條大腿豐潤白皙,現在夏雲杰回想起來都有種熱血沸騰、血脈賁張的感覺,但夏雲杰卻寧願繼續跟杜海瓊一起合租,哪怕她把他當同志來對待。

搖著頭,夏雲杰從臥室里拿來浴巾和換洗的衣服,然後進了衛生間。

一進衛生間,入目的卻是一地沈麗緹更換下來的衣服,有巴掌大的黑色內褲、粉色胸罩、肉色的絲襪、襯衣等等。饒是夏雲杰也算是見過了兩次女人身子的男人,但這一刻看著地上滿眼的性感玩意,還是忍不住臉頰發燙,血液流動加快。

好一會兒,夏雲杰才壓下內心的躁動,然後脫掉衣褲開始沖澡,眼目盡量不去看那些誘人的性感玩意。

不過夏雲杰才剛剛開始往頭上、身上抹洗發水和沐浴露時,突然听到外面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接著浴室的門被 地一聲給推了開來,接著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只有水聲嘩啦啦地從夏雲杰的頭上淋下來。

浴室內外,一男一女互相傻傻地看著對方,其中男的是一絲不掛。

場景就像回到了之前夏雲杰推門進來的那一刻,不過沒穿衣服的人卻掉了個。

男人在很多事情上一般而言會比女人大方一些,至少在身子上面是這樣的。就像現在,夏雲杰雖然光著身子被沈麗緹看了個精光,卻沒有吃虧的感覺,只是有些驚訝,她怎麼可以在他沖澡的時候推門進來。

“不好意思,我在洗澡,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門給……。”吃驚過後,夏雲杰很鎮定地說道,只是說話時第三條腿已經開始高昂起來。

這玩意***也賤,被人看走不僅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反倒興奮起來。

夏雲杰的話一下子驚醒了沈麗緹,接著又是一聲高分貝的叫聲,沈麗緹“砰”地一聲重重關上了浴室的門。

關上門後,沈麗緹高聳的酥胸劇烈地起伏著,一顆心髒   地亂跳個不停,好一會兒才按捺住那顆亂跳的心。

好不容易穩定情緒後,沈麗緹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更換下來的內衣褲都還在里面,可是現在給個沈麗緹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推門進去,把她給郁悶得又是咬牙切齒又是跺腳的,恨不得拿把刀子把夏雲杰給閹了。

夏雲杰向來沖澡都是挺快的,但想起剛才發生的尷尬事情,一時間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麗緹,干脆便慢慢沖著澡,準備等沈麗緹回房間後再出來,或許晚上睡一覺,大家也就都把這件事給淡忘了。

只是讓夏雲杰郁悶的是,這沈麗緹竟然是個十足的夜貓子,到這個時候還不睡覺,竟然在客廳看起了電視。

夏雲杰郁悶,沈麗緹更郁悶。她現在就是在等夏雲杰洗完澡出來,然後進去收拾自己的內衣褲,沒想到夏雲杰這個大老爺們沖個澡比女人還要慢,愣是半天都出不來。

“他不會拿我的東西去干那件事吧?”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沈麗緹突然想起曾經看過一則有關有戀內衣癖男人的報道,不由得“啊”地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然後沖到浴室門口砰砰砰地敲起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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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有什麼事情?”夏雲杰很郁悶地問道。他就想不通,同樣是女人,為什麼沈麗緹和杜海瓊差距就這麼大呢,大到自己都沒能安心地沖個澡。

“喂,你在里面干什麼?”沈麗緹不回答反倒問道。

“廢話,在里面當然沖澡啦。”夏雲杰聞言沒好氣得直翻白眼。見過白痴的女人,還沒見過這麼白痴的女人!

“沖個澡需要那麼長時間嗎?”沈麗緹質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夏雲杰聞言繼續翻白眼,然後隨手關掉了水龍頭,扯過浴巾擦了擦頭發,把整個人裹了起來。

“不準你踫我,我……”

“踫你什麼?”門突然打了開來,夏雲杰裹著浴巾盯著沈麗緹問道。

“嚇死我,你打開門不會提前說一句嗎?”沈麗緹被眼前突然出現的裹浴巾男給嚇了一跳,連退了好幾步,然後撫著高聳起伏的酥胸羞惱道。

“切,剛才我沖澡的時候,你推門進來有打招呼嗎?”夏雲杰毫不客氣地反問道。他現在算是整明白了,跟眼前這個女人就不應該客氣,也沒辦法客氣。

“那,那是意外!不對,你洗澡怎麼不鎖門?”沈麗緹先是被夏雲杰給問得支支吾吾的羞紅了臉,接著突然意會過來,剛才夏雲杰沖澡沒鎖門。

“拜托,我都跟你說過我要沖澡了,而且你又已經進屋子把門都給鎖上了,我哪里還會知道你還要出來用衛生間,就算你要用,你難道沒看到衛生間里的燈是亮著,門是關著的嗎?”

“反正洗澡不鎖門就是你不對!以後洗澡必須得鎖門!”沈麗緹強詞奪理道。

“ok,ok,以後洗澡我會記得鎖門的。不過現在這樣也好,至少我們算是兩清,誰也不欠誰了。”夏雲杰見沈麗緹強詞奪理,終于也失去了耐性,扔下一句話,然後轉身進入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兩清?誰也不欠誰?好你個臭神棍,你等著瞧,這件事沒完!”沈麗緹盯著緊閉的房門,發了好一會兒愣,才突然意識過來夏雲杰說的兩清和誰也不欠誰是什麼意思,頓時氣得拿起沙發上的靠枕直往夏雲杰的臥室門砸去。

這女人的身子被看和男人的身子被看能一樣嗎?

只可惜夏雲杰臥室的門牢不可破,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麗緹氣呼呼地發泄了一通,這才無計可施地走進浴室,半夜三更開始清洗自己的內衣褲。沒辦法,家里多了個男人,這些東西不好再隨便亂扔了。

洗完、晾完,沈麗緹疲倦不堪地躺在床上,然後閉上眼楮。

換成平時,在這樣疲倦的情況下,沈麗緹一閉眼就能馬上入睡,但今天她一閉上眼楮,眼前就毫無征兆地突然跳出了一副美男出浴圖。

那出乎意料,仿若雕像般結實完美的身段,還有那兩腿間突兀的高昂,就像被巫師施了咒語的幽靈一般,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無論她如何努力不去想他,他總會在大腦某個角落里鑽出來。

“啊,我要瘋了!我要瘋了!”沈麗緹拿起枕頭把整個腦袋壓住,感覺自己要瘋掉了。

當隔壁的沈麗緹輾轉難眠,痛苦萬分時,夏雲杰這時也沒有入睡,他正睜大著眼楮盯著天花板發呆。

黑夜中,天花板上,仿若有兩個女人的身子在他眼前不時交替晃動著,一個白皙豐腴,成熟得仿若水蜜桃,一個高挑性感,無處不散發著青春活力。

這個夜晚對于夏雲杰和沈麗緹注意是個既漫長又短暫的夜晚。漫長得他們好像渡過了一個世紀方才入睡,而短暫得他們好像剛入睡,天就開始亮了。

第二天,當夏雲杰結束卯時的修煉,打開臥室的門時,赫然發現自己的門上貼了一張“合租守約”,而沈麗緹已經不在房間里了,顯然已經趕去機場上班。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夏雲杰不由得想起杜海瓊曾經說過的話,突然覺得其實干哪一行都是挺不容易的。

心里想著,夏雲杰隨手揭下貼在門上的“合租守約”。

“守約”上的內容其實也簡單,提的要求也不算過分,無非就是不能帶陌生人回家過夜,不能隨意進入他人的房間,上衛生間時一定要記得敲門和鎖門等等,最下面則是簽約人。

夏雲杰掃了幾眼,見沒什麼出格的要求,便找來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貼在兩個臥室之間的隔牆上。

白天,閑著無事的夏雲杰特意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一些菜和日常需要用的油鹽醬醋米。

沒辦法,最近手頭拮據,夏雲杰也只能盡量選擇在家里燒菜做飯,不去光顧菜館。好在以前巫澤單獨一人住在夏家村後山上,又剛好是個喜歡吃喝的老人,所以夏雲杰這個關門弟子時不時地整點好吃好喝的伺候他老人家,久而久之,倒也練出了一身獨門廚藝。每天給自己整點吃的倒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只有一個人吃,整起來嫌麻煩。這也是夏雲杰每天光顧館子,沒有自己動手燒菜做飯的主要原因。

不過如今經濟形勢不好,也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不過讓夏雲杰想不到的是,杜海瓊和沈麗緹兩個女孩子家住在一起,竟然也跟他一個大老爺們一樣,不在自己家里開鍋。整個廚房,除了一些廚具愣是找不到半點油鹽醬醋,更別說什麼大米了。

泡面倒是有幾包。

好在夏雲杰本也就沒想過要佔沈麗緹這個女人的便宜,倒也落得干脆,直接自己去買。

花了一百塊大洋,搞定了足夠一個月吃的油鹽醬醋米,又花了二十來塊買了足夠燒兩天的菜肴,夏雲杰口袋一下子就癟了下去。

不過好在,自己動手燒菜做飯除了麻煩一些,怎麼算都比在外面要省錢不少,而且也衛生許多,這麼一算讓陷入經濟危機的夏雲杰欣慰不少。

菜場回來之後,夏雲杰又把廚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實在是沈麗緹和杜海瓊兩位美女空姐也不是什麼勤快的女人,廚房因為基本沒用,所以平時也沒怎麼打理,讓夏雲杰這個有點潔癖的男生看了只皺眉頭,只好又當了一回清潔工。

既然廚房也打掃了,閑著也是閑著,夏雲杰又把客廳還有衛生間當然還有自己的房間,里里外外,個個角落也仔仔細細給打掃了一遍。

如此里里外外忙忙碌碌,再看看書,玩玩電腦,轉眼便又到了上班的時間。

蹬著那輛“永久”牌自行車,夏雲杰像往常一樣優哉游哉地往小區門口騎去。還沒到小區門口,夏雲杰便遠遠看到一輛黑色的敞篷保時捷跑車停在小區門口,一位戴著黑色墨鏡,下巴留著一小撮修剪得很講究的胡子的男子坐在駕駛位上,搭在門上的手隨意地把玩著一束紅得妖艷的玫瑰花。

男子那樣子就像電視電影里演的富家公子在等待追女孩子一樣,要說有多酷就有多酷,有多瀟灑就有多瀟灑,看得不時從馬路上經過的女孩子臉上都情不自禁流露出羨慕憧憬的表情,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被等待的女孩子,至于男人們當然就嫉妒恨了。

***,有錢了不起啊!老子要是有錢就開著勞斯萊斯去泡妞!

正當經過的人各種情緒都有時,那位留著山羊胡,看起來很拉風的男人突然推開了車門,下得車來,把玫瑰花放在鼻端下很瀟灑地輕輕嗅了一口,然後臉上露出自以為很迷人很酷的笑容朝正從車上下來的沈麗緹迎上去道︰“麗緹,下班啦!”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里?”沈麗緹卻沒有笑臉相迎,相反俏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只要我沈子良想知道的,江州市還沒有我打听不到的。不過,麗緹,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看,你上次說叫我不要再在機場等你,免得同事看到影響不好。這不我就改在小區門口了。送給你,晚上去東凱大酒店的滄瀾旋轉餐廳怎麼樣?我已經在那里安排了最好的位置。”山羊胡男人也就是沈子良見沈麗緹俏臉寒霜,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惱怒,但臉上卻依舊掛著很紳士的微笑。

“對不起,我沒興趣。”沈麗緹冷冷說了一句,托著行禮箱就要從沈子良身邊擦肩而過。

“麗緹,不至于這樣不給面子吧!”沈子良見沈麗緹拒絕,眼中再度閃過一抹惱怒之色,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干什麼?”沈麗緹見沈子良抓住她的手臂,臉色不禁大變。

“不干什麼,只想請你吃一頓飯。”沈子良淡淡道,臉上迷人的微笑已然消失,代替的是一副不容反抗的霸道。

他沈子良在江州市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麼一而再地被女孩子拒絕過!

“這位朋友,能不能麻煩你松下手。”正當沈子良終于失去了耐性,露出其霸道凶悍的一面時,旁邊突然伸出一把手抓著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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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神棍救美

  “年輕人,你認識這位小姐嗎?又知不知道我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你就這樣冒然衝上來干涉!”沈子良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禁一驚,等他發現那抓著他手臂的竟然是個推著輛單車的小年輕,不禁氣笑了。

  “我當然知道這位小姐是誰。我不僅知道這位小姐是誰,我還知道你是誰。”夏雲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道。

  “哦,你知道我是誰?”沈子良聞言倒是不禁大大吃了一驚。

  雖說他沈子良在江州市也確實算是一位人物,但應該還不至於知名到老少皆知的程度。

  沈麗緹聞言也是大大吃了一驚,其實她也不知道沈子良是誰,只知道他好像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前段時間從北京飛江州的航班上遇上後,他就纏上了她。

  “知道呀,你不是就一隻仗著有幾個錢幻想著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嗎?”夏雲傑聞言戲虐道。

  “噗哧!”沈麗緹沒想到夏雲傑給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不禁笑了出聲,而沈子良聞言則臉色猛然大變,目露凶光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抬腳對著夏雲傑的肚子踹過去。

  沈麗緹見狀笑容一下子便凝固在臉上,兩眼流露出驚慌之色。

  不過沈子良的腳才剛剛抬起來,夏雲傑卻淡淡一笑道:“我活得耐不耐煩不知道,不過如果你再不鬆手,我可不敢保證你的手會不會斷。”

  夏雲傑說話間,沈子良手臂早已經仿若被冰冷的鐵鉗給夾住似的,痛得他額頭冷汗如黃豆般直往下滾落,別說腳馬上放下來,手早已經鬆了開來,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身子。

  “放手!快放手!我的手要斷了。”沈子良臉色煞白地叫道。

  夏雲傑倒也沒想把沈子良怎麼樣,聞言鬆開了手,然後看著沈子良。

  沈子良倒也是位識時務的人,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討不了便宜,只是恨恨地瞪了夏雲傑一眼,然後坐上車一溜煙便開走了。

  “喂,神棍……”沈子良車子一開走,門口便只剩下了夏雲傑和沈麗緹,沈麗緹看著夏雲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總是夏雲傑幫了她一個大忙。

  “我叫夏雲傑,不叫神棍。”夏雲傑沒好氣地瞪了沈麗緹一眼,然後騎上車子便走了。

  怎麼說今天自己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忙,沒想到這女人一開口就是“神棍”,就算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好歹也應該像杜海瓊一樣叫聲“大師”吧。

  見夏雲傑扔下一句話便很拽地騎上車子走了,理也不理自己,沈麗緹不禁氣得直跺腳:“哼,不就幫忙打跑了一位色狼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說,你之前又沒告訴人家叫什麼名字!”

  鬱悶了一陣之後,沈麗緹繼續拖著行李箱回家。

  走到樓下時,剛好碰到住在對面的那兩位猥褻男,沈麗緹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急忙低著頭裝作沒看到他們,心裡卻暗嘆今天倒霉。

  但讓沈麗緹意料不到的是,平時看到她早便厚著臉皮上來搭訕的兩位猥褻男,看到她竟然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噌噌噌,二話沒說,竟然一溜煙先跑回家去了,看得沈麗緹不可思議得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好一會兒,沈麗緹才回想起昨晚杜海瓊說起的話,不由得噗哧一聲,捂著嘴巴吃吃笑了起來。

  住這裡也有大半年了,沈麗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兩個猥褻男這般狼狽的樣子,心裡委實又高興又爽!

  因為心情大好,提著行李箱,沈麗緹都輕鬆了不少。

  到了五樓樓梯口,習慣做賊似地看了一眼對面的房間。往常這個時候,只要對面的房子裡有人,房門總是大開著,兩個猥褻男就像發了情似的在那裡賣弄風騷,但今天卻房門緊閉!

  沈麗緹不由得鬆了口氣,然後不慌不忙地打開房門。

  推開房門,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正對房門,原先總是蒙著一層灰黑油煙的廚房,如今竟然煥然一新,別說檯面一塵不染,就連那不鏽鋼的水龍頭都是閃閃發亮的,好像新的一般。不僅如此,廚房的檯面上還擺放著油鹽醬醋等烹飪用的調料。

  “不會吧!難道神棍同志還準備自己燒菜做飯不成?”沈麗緹看著眼前的一切簡直比剛才看到夏雲傑“大發神威”還要吃驚上許多,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等沈麗緹好不容易把目光從廚房轉到客廳時,一下子她又被震驚住了。

  一向來有點亂的客廳兼餐廳,如今跟廚房一樣一塵不染,沙發上的靠枕什麼的也是擺放得整整齊齊。

  “不會吧!”沈麗緹一聲感慨,又好奇地跑到衛生間,發現衛生間同樣如此,乾淨得讓沈麗緹以為自己住進了五星級酒店。

  看過衛生間後,沈麗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匆匆衝進了自己的臥室。

  衝進臥室後,發現床上胸罩、內褲、絲襪什麼的凌亂依舊,不由得拍著酥胸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傢伙沒勤快到幫我收拾房間。”

  話說出口後,沈麗緹才突然意識過來,這壓根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她臥室的門是鎖著的,不由得又獨自一人咯咯笑了起來。

  笑過後,沈麗緹第一次沒有馬上進衛生間洗去一身的僕僕風塵,而是像位領導一樣又里奇外外把整個房間視察了一邊,一邊看還一邊像領導一樣不忘點點頭做出滿意的姿態。

  尤其看到那亮得幾乎可以當鏡子來照的水龍頭時,沈麗緹真的很難想像還有人竟然能把水龍頭擦得這麼乾淨。

  走在豁然一新的屋子裡,沈麗緹第一次覺得其實跟夏雲傑合租也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至少這樣的男人帶出門可以防狼,居家裡則可以打掃衛生。

  正在這個時候,沈麗緹的手機響了起來。心情不錯的沈麗緹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

  “同居一天,感覺神棍同志如何?”電話裡傳來杜海瓊的聲音。

  “嗯,還不錯!”沈麗緹下意識地脫口道,手輕輕摸著那亮晶晶的不鏽鋼水龍頭。她媽是個勤勞的家庭主婦,她也沒見她媽把家裡的水龍頭擦得這般亮晶晶。

  “現在知道不錯了吧!若不是我現在跑到香港來,哪裡輪得到你跟神棍同志合租。”電話裡杜海瓊得意地道。

  “行了,別神棍同志,神棍同志的,你真的確信他是一位同志?我看不像。”沈麗緹如今對跟夏雲傑合租倒也沒像昨晚那般抗拒,只是昨晚被他看走了身子的事情仍然讓她耿耿於懷。

  當然如果夏雲傑真的是一位同志,她心裡或許會舒服一些。

  “當然是啦,你想想看,以本小姐的身段相貌,你覺得有男人抗拒得了誘惑嗎?說起來,為了你本小姐真的犧牲了許多,不行,下次我回江州你肯定得好好陪我過夜,嘻嘻!”杜海瓊沒個正經道。

  “你說說看,你都怎麼誘惑他了?”沈麗緹好奇道。

  “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跟他見的面嗎?”

  “不知道。”

  “半夜三更。知道我穿什麼衣服嗎?”

  “不知道。”

  “那件很性感的吊帶衣,還有超短裙,我還特意扯下半個球呢。你說他看了是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

  “他竟然直接拒絶跟我合租!是我好說歹說,把房租的價格降低五十塊錢,又免了他一個月的網絡費,又裝可憐說有人騷擾我,需要他幫忙等等,他才答應下來的。”

  “不可能吧!”

  “是啊,你說這樣的人要不是取向上有問題,他會拒絶我這樣一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女的合租請求嗎?估計爬都要爬著求我呢!”

  “那倒是,可是不對呀,昨晚我看到他那明明……咳咳!”沈麗緹再一次差點說漏了嘴。

  “那什麼?”見沈麗緹話講到一半突然吞吞吐吐的,杜海瓊頓時來了精神。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他手臂的力氣挺大的,不像是位同志。”沈麗緹羞紅著臉說道,腦海裡浮現的卻是昨晚那副美男出浴圖,那兩腿間的高昂。

  現在她也有點犯糊塗了,夏雲傑究竟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說他喜歡的是女人,正如杜海瓊說的,沒道理他會拒絶跟一位美女空姐合租啊,如果說他喜歡的是男人,可沈麗緹明明覺得他昨晚看到自己身子時那目光是火辣辣的,而當自己推門進去時,他看到自己的出現那玩意明顯有了反應。

  莫非他男女通殺?沈麗緹腦海裡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不過很快又被否定了。既然是男女通殺,自然也是樂意跟美女空姐合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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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你是誰很重要嗎

  “切,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難道同志就一定要很娘的嗎?我告訴你,神棍,呸呸,應該說大師,他可是很MAN的,只可惜他不喜歡男人,要不然我倒可以考慮發展一下關係。你不知道那天他一來就震住對面那兩個混蛋的精采場面,那造型實在太酷了!簡直比小馬哥還酷!”杜海瓊道。

  杜海瓊這麼一說,沈麗緹倒不禁回想起剛才在小區門口發生的事情,還別說,夏雲傑剛才的舉動還真是很酷很拽的,只可惜他離開時的樣子同樣很酷很拽,拽得讓沈麗緹現在想起來都感到陣陣不爽。

  什麼人嘛,不就叫了一聲神棍嘛,至於擺那麼大的架子嗎?人家還是美女呢!

  “酷你的頭呀,最近是不是發情啊?對同志竟然也有想法。”沈麗緹心裡想著,嘴上卻調侃道。

  “不是發情,只是很感慨為什麼這年頭,好男人不是被母豬給拱了,就是喜歡玩背背山呢。遙想當年哥哥出道時,那樣子多純多帥,對了,就跟大師一樣,可是結果呢,所以你要對大師好一些,不要歧視他,我可以感覺得出來,大師是個好人,是個很有正義感的男人。”杜海瓊大發感慨道。

  杜海瓊口中的哥哥便是張國榮,她一直都很迷他,哪怕他公開自己是同性戀之後,她還是挺迷他,沒想到今年的愚人節卻跳樓自殺,到現在每每想起,杜海瓊總是難免感慨萬千。

  “行了,誰歧視他了,要不是昨晚……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反正我暫時決定跟他合租試試看。”沈麗緹見杜海瓊竟然由夏雲傑聯想到哥哥,不僅如此還好像生怕自己欺負他似的,不由得鬱悶得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沈麗緹坐在沙發上發了好一陣呆,腦子裡亂糟糟的想的竟然全都是夏雲傑是不是同志的問題,想到後面腦袋都差點要爆炸了。

  可憐的夏雲傑當然不知道,家裡那個女人正在糾結他是不是同志的問題,他像往常一樣在酒吧兢兢業業地上著班,不像其他人,有機會時總想著能偷懶一會兒。

  因為這點,主管朱曉艷,艷姐很欣賞夏雲傑,而烏雨琪三人有時就會犯糊塗,她們實在想不通以傑哥和市公安局副局長的關係,又何需窩在一個酒吧裡當個任人呼來喝去的服務生,而且還這般敬業。至於其他人,當然是覺得夏雲傑這個人很傻很老實。

  只有夏雲傑自己心裡清楚,既然選擇了聽從師父的叮囑,就要踏踏實實地幹好每一份打工的職業。

  但有時候,並不是你想安安噹噹做個服務生就能安安噹噹地做個服務生的。正當夏雲傑忙活著時,他看到門口走進來一位面色不善的人,他的左右兩邊還跟著兩位神色很冷酷的男子。那兩個男子顯然是練家子,一塊塊凸起的胸肌把T恤綳得緊緊的,看起來特別有爆發力也特別的強悍,讓人一看就心生幾分懼意。

  那兩位很強悍的男人夏雲傑不認識,但他認識那位面色不善的人。正是之前被他稱為癩蛤蟆的沈子良。

  沈子良顯然是衝著夏雲傑來的,因為他一進來,目光就死死盯住了他。

  夏雲傑微微皺了皺眉頭,隨手把手中的托盤遞給烏雨琪,然後迎上去,低聲對沈子良道:“等我兩分鐘,我跟你出去。”

  沈子良掃了周圍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道:“好,我在外面等你,記住別想跑。既然我能找到這裡,就說明你再跑也是枉然的。”

  “放心,我的字典裡沒有跑這個字。”夏雲傑淡淡一笑,然後轉身朝朱曉艷走去。

  看著夏雲傑轉身離去的背影,沈子良眼中透射出一絲怒火和疑惑。他不知道,就夏雲傑這樣一位酒吧的服務生,他哪裡來的這份淡定,難道真以為如今這社會憑幾分力氣就什麼都可以不用怕嗎?

  再說,難道他瞎了眼了嗎?沒看到自己帶來了兩位打鬥高手嗎?

  但沈子良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轉身帶著兩位手下離開了酒吧。他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也不想在酒吧裡跟人打架,免得傳出去讓人看扁了。

  艷姐穿得一如既往的性感,那白色的超短裙根本遮不住她那肥美的豪臀和渾圓的大腿,讓每次夏雲傑面對她時,總難免有種想掀起那短短的裙襬,看看她那堪比外國妞的豪臀。甚至會忍不住浮想她和老闆娘邵麗紅翻滾在一起的激情場面。

  這個想法讓夏雲傑覺得自己的思想很齷齪,所以大多時候他總是儘量避著艷姐,不與她接觸,免得思想上浮想翩翩,褻瀆了艷姐和紅姐。

  但夏雲傑卻不知道,習慣了男人們色色目光的艷姐,因為夏雲傑這樣的舉動,反倒越發欣賞他,覺得他比起其他男服務生老實多了,所以有時候反倒會故意主動找他談話,甚至有時還會故意挑逗他,這也是夏雲傑為什麼看到艷姐總難免有些浮想翩翩的原因之一。

  “艷姐,我有點事情先出去一會兒。”夏雲傑走到朱曉艷的身邊說道。

  “剛才那三人是誰?你是不是跟他們鬧了什麼矛盾?需不需要我叫人幫忙?”朱曉艷剛才顯然也看到了沈子良三人,聞言不無擔心道。

  在酒吧呆久了,看多了人,眼光也變得毒辣不少。

  “不是,只是熟人,有些事情要談一下。”夏雲傑倒沒想到朱曉艷眼光這麼獨到,不禁嚇了一跳,急忙解釋道。不過說話時,心裡卻難免感到一絲溫暖。

  “那你去吧,有需要你打個電話或者喊一聲。”朱曉艷點點頭道。

  “謝謝艷姐,真沒事。”夏雲傑笑笑,然後出了酒吧。

  楠山路林蔭密佈,BULENIGHT酒吧邊上就有個蔥蔥鬱鬱的小公園。夏雲傑出來時,他看到沈子良的車子就停在那個小公園邊上,此時他正靠在車門上吞雲吐霧,看起來好不愜意和囂張。他的身後站著除了剛才那兩位隨他一起進酒吧的強悍男子,還有另外三位看起來差不多強悍的人。

  顯然沈子良這次帶來的不止兩人,而是五人。

  看到夏雲傑從酒吧裡出來,沈子良自顧自對著夜空吐著煙圈,根本連正眼也沒瞧他一眼,好像壓根沒看到他一樣,或許他根本就沒把夏雲傑這個酒吧服務生看在眼裡。

  也是,他沈子良手頭不僅擁有一家四星級酒店、兩家夜總會,五家聯鎖足浴店,還有一家地下賭場的股東而且還是江州市的政協委員,怎麼說在江州市也算是一個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的人物,若不是今天在夏雲傑手頭吃了虧,心裡憋屈難受,一個區區酒吧服務生又哪裡值得他親自出馬?

  “小子,還挺有種的。”直到夏雲傑走到跟前,沈子良才像剛剛看到他一樣,衝他吐了口煙圈道。

  “廢話少說,你想怎麼樣?”夏雲傑皺著眉頭一臉不快地揮揮手把煙揮走道。

  “他媽的,小子知不知道現在是在跟誰說話?”見夏雲傑似乎比老闆還要囂張,沈子良帶來的打手馬上一臉兇殘地衝上來,準備先揍夏雲傑一頓。

  “不急。”沈子良卻伸手攔住了他們,然後用玩味的目光看著夏雲傑道:“年輕人,英雄救美沒錯,做事情有勇氣也沒錯!”

  說到這裡,沈子良突然將香煙往地上使勁一扔一碾,然後用手指頭指著夏雲傑罵道:“但你他媽的要懂得分清楚形勢,要懂得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你他媽的就一個酒吧打工仔,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嗎?竟然也敢…。。”

  “你是誰很重要嗎?”夏雲傑用可憐的目光看了沈子良一眼,然後突然臉色一寒,抬腳對著他的肚子就一腳踹了過去。

  他是個酒吧打工仔沒錯,但他還是個巫師!他管沈子良他媽的是什麼身份,真要惹惱了他,照打不誤。

  沈子良沒想到夏雲傑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也敢動手,一時間連躲閃都忘了,一下子就被夏雲傑踹得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然後嘭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老闆!”沈子良的手下也沒想到,夏雲傑這個酒吧打工仔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也敢動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見沈子良摔倒在地上,個個急忙衝上去扶他。

  “滾開!”沈子良卻一把推開了他們,然後自己站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目光發狠地盯著夏雲傑道:“小子你有種,不過你會馬上知道沒種的滋味的!”

  說完,沈子良把手一揮,發狠道:“給老子狠狠打,只要不把人打死就可以!”

  那五個彪壯的男子聞言,馬上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個個擺動脖子和拳頭,做出很酷很暴力的樣子,然後一步步朝夏雲傑逼近。

  就在五個彪壯男子朝夏雲傑一步步逼近時,酒吧門口出現了一位很性感的女子,正是那朵百合花豪臀女朱曉艷。原來卻是朱曉艷終究有些不放心夏雲傑,特意出來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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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巫蠱

  沒想到才剛出來,就看到五個彪壯的男子正握著拳頭朝夏雲傑步步逼近,一時間不禁驚得花容失色,張嘴就要尖聲叫起來。

  不過還沒等朱曉艷叫出聲,她便看到夏雲傑就像電影裡演的黃飛鴻一樣,躍身而起,然後一個“佛山無影腿”。

  嘭!嘭!嘭!嘭!嘭!夏雲傑的腳尖就像閃電般接連踩在五個強悍大漢那雄壯的胸膛上,然後五個強悍的大漢就像山一樣轟然倒塌在地,半天也無法爬起來。

  朱曉艷的嘴當場就張在那裡,半天也合不攏,眼珠子更是像金魚的眼睛一般暴凸了出來,豐滿的酥胸因為緊張而巨濤奔湧。

  至於剛才還一度氣焰囂張無比的沈子良這時也早已經驚若泥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這五個手下的實力,說打鬥高手可能還差了些,但等閒四五個小夥子肯定不會是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換句話說,夏雲傑一個連環腿相當於至少放倒了二十來個小夥子。

  這等身手,這等功夫,沈子良也算是久混江湖的人了,到如今也是第一次看到。

  夏雲傑這時已經看到了朱曉艷,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他本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手,所以特意選擇了離開酒吧,沒想到還是被朱曉艷看到。

  不過夏雲傑也知道朱曉艷是出於關心,所以苦笑歸苦笑,心裡還是感覺挺溫暖的。

  “艷姐,我這裡沒事,你先進去。”夏雲傑冷冷掃了沈子良等人一眼,然後轉身走到朱曉艷邊上道。

  “沒事就好,那我先進去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朱曉艷這時看夏雲傑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樣,聞言急忙點點頭,然後轉身搖擺著她那肥臀進了酒吧。

  夏雲傑見朱曉艷進了酒吧,這才重新回到沈子良面前。這時那五個強悍的男子已經站了起來,個個用警惕和畏懼的目光死死盯著夏雲傑。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五人在江州市道上也都算是金牌打手級的人物,被夏雲傑這麼一踢,哪還不知道就自己這五人壓根就不是夏雲傑的對手。

  “別以為能打就了不起,我告訴你,現在這個世界能打根本算不了什麼!我要對付你和那位空姐就跟玩似的。”沈子良見夏雲傑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臉色鐵青地威脅道。

  沈子良在江州市怎麼也算是一號人物,自然不會像光頭強一樣被夏雲傑一打就服了軟!

  沈子良卻不知道夏雲傑絶不僅僅只是能打那麼簡單,他還是一位擁有神秘力量的巫師。他威脅夏雲傑也就罷了,夏雲傑自不會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但沈子良千不該萬不該提到了沈麗緹。

  沈麗緹只是一位普通人,夏雲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保護她,所以夏雲傑聞言雙眸猛地一縮,射出一抹陰冷的目光。

  沈子良的目光一對上夏雲傑那陰冷的目光,頓時感到渾身一冷,心臟就像被毒蛇給咬了一口似的,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現在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保證你這輩子只能在監獄裡渡過。”沈子良後退兩步,色厲內荏道。

  “我不知道我這輩子是否會在監獄裡渡過,但我可以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每天你都會像在活在監獄中一樣痛苦。”說完夏雲傑轉身便走。

  只是在夏雲傑轉身之際,一點金光從他髮絲間朝沈子良射去。那金光若仔細看,會發現乃是渾身金色,帶有一對透明羽翼的小飛蟲。

  那小飛蟲落在沈子良的脖子上,猛地一咬,頓時那本是金色的身子,馬上膨脹起來,甚至因為吸了血的緣故都帶上了一絲硃色。

  不過也就一秒鐘的時間,那小飛蟲便再度化為一抹金光飛走了。飛走的方向正是徳雅小區的方向。而直到小飛蟲消失在黑夜中,沈子良才隱隱感到脖子後面有點癢,伸手抓了抓,發現起了個大包,因為現在心思都在夏雲傑身上,倒也沒去關注,只以為被蚊蟲叮了一口,卻不知道那蚊蟲可不是普通的蚊蟲,乃是一隻金蟬蠱。

  巫蠱,當人們提起巫時,總習慣聯想到蠱術,而事實上,曾經讓人談蠱色變的神秘蠱術也確實是巫術中的一種。

  自古以來,在巫族中就有養蠱之術。巫師們用多種帶有劇毒的毒蟲如蛇蠍、蜥蜴、蜈蚣等等置於同一器物,然後讓它們在裡面互相吞食殘殺,最後剩下一種唯一存活的毒蟲便是蠱了。養蠱之人若用自身精血常年喂養此蠱,甚至讓此蠱在他身上棲息生養,此蠱便成了他的本命蠱,與他生命休戚相關。下蠱時,就像下毒一樣把蠱蟲入於飲食中或彈衣領上。

  不過這些都是低級的蠱術,真正高級的蠱術,是不會用這麼血腥殘忍的手段。他們直接找到一種厲害的飛蟲,然後用珍貴的藥材甚至礦石喂養它,讓它不停進化,進化到一定程度,這些蠱就會自行吸取天地靈氣,就不用再特意喂食了。不僅如此,養蠱的人還會每天用神念與蠱交流,就像人養狗一樣,每天跟它說話交流,久而久之,蠱便與養蠱者有了神念上的聯繫,比起那本命蠱還要好使,卻不會那般危險和血腥。

  當然用神念交流乃是一種很高級的術法,沒有一定修為和術法的人是根本施展不來的,所以這種養蠱方式也只有真正巫門的嫡傳弟子才會。

  夏雲傑是當代巫咸門門主,又得傳夏禹血脈傳承,他自然會這種巫術,也養了幾隻蠱。剛才那只金蟬蠱便是他從十歲開始就養的一隻蠱,這只蠱能飛游,能變幻,能像鬼神一樣來去無蹤,神鬼莫測,比起那些只能像下藥一樣下蠱的蠱術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本來夏雲傑是絶不會動用金蟬蠱的,但沈子良的威脅卻真正惹動了他的怒氣也讓他有些擔心。所以臨走前,夏雲傑指使金蟬蠱吸了沈子良的鮮血以便晚上回家施法之用,又讓它先飛回家看著沈麗緹,以防沈子良惱羞成怒對她採取過激行為。

  這些沈子良自然不知道,他站在原地望著夏雲傑逐漸遠去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目中透射出陰狠的目光。

  “老闆現在怎麼辦?這小子很棘手,恐怕沒有幾十人根本幹不過他。”一位看起來既冷酷又精明的男子走到沈子良邊上,低聲道。

  “哼,幹不過他難道就不會想其他的辦法嗎?”沈子良臉色陰沉地扔下一句話,然後打開車門發動車子,然後猛一踩油門,轟地開走了。

  夏雲傑才剛回到酒吧就被艷姐給拉到一邊角落。或許是擔心人聽到兩人的講話,艷姐豐滿火爆的身子幾乎是貼著夏雲傑,那種柔軟的肉感,讓夏雲傑忍不住有點心猿意馬。

  “剛才是怎麼一回事?”艷姐咬著夏雲傑的耳朵問道,熱氣直往他耳朵裡吹,飽滿富有彈性的乳峰毫無間隔地頂著他的側肩。

  夏雲傑微微挪開了點身子,他實在有些受不了艷姐豐滿成熟的身子。

  “沒什麼事情,只是有點小誤會。”夏雲傑風輕雲淡地道。

  “還小誤會?騙誰呀,都打起來了!”艷姐白了夏雲傑一眼,手習慣性地伸過去想點夏雲傑的腦袋瓜,只是伸到一半的時候又縮了回去,卻是想起夏雲傑剛才那恐怖的身手,心裡終究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把他看成一個剛中專畢業沒多久的小年輕。

  夏雲傑聞言尷尬地笑笑,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不過顯然艷姐好奇的焦點不在打架的事情上,而是夏雲傑那又酷又炫的身手上,所以見夏雲傑沒回答她也沒緊跟著追問,而是兩眼亮晶晶,充滿著好奇和佩服地道:“還有啊,你剛才那動作好酷好厲害,簡直就跟電影裡的李連杰一樣,以前學過武功嗎?”

  “學過一些!”見艷姐沒再追問打架的事情,夏雲傑不禁鬆了口氣,謙虛地道。

  “太謙虛了吧,你可是一下子放倒五個人耶!下次要是有哪個色狼敢打姐的主意,姐就找你,你可不許不管哦。”艷姐嗔了夏雲傑一眼,然後拍了下夏雲傑的肩膀道。

  “絶對不會。”夏雲傑急忙保證道。

  “嘻嘻,就這行說定了!”艷姐見夏雲傑答應下來,不禁喜滋滋地道,說完扭著性感的豪臀,招呼客人去了。

  夏雲傑見總算把艷姐糊弄走,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估計沈子良還沒想好怎麼對付夏雲傑,也或許他真有些怕了夏雲傑的身手,短時間內還不敢亂來,所以直到夏雲傑下班也沒見沈子良有什麼動作,徳雅小區那邊金蟬蠱也沒傳來什麼異常消息。

  像往常一樣夏雲傑在凌晨兩點鐘回到家,沈麗緹的臥室門是緊閉的,顯然已經入睡。

  夏雲傑匆匆沖了個澡,然後回到自己的臥室。

  回到臥室之後,夏雲傑拿了張黃表紙,然後用剪刀剪出了一個簡單的人形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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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副業

  剪完之後,那只金蟬蠱便飛落在人形圖紙的腦袋上,然後張嘴往那腦袋上一吐,便有一滴鮮紅的血滴落在上面,然後慢慢滲透到整個腦袋上。

  夏雲傑等人形圖紙的整個腦袋都被鮮血滲透之後,取來一隻毛筆,在那上面慢騰騰地畫起來,他每話一筆便有一絲陰冷的氣息從外面飄進來凝聚在那被鮮血染紅的腦袋上,以至於那本是鮮紅的顏色都變得陰陰暗暗起來,仔細看,似乎有無數的怨鬼在那腦袋上張牙舞爪。

  就在夏雲傑畫這些時,正躺在大床上睡覺的沈子良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汗水一滴一滴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來,嘴裡迷糊不清地叫著:“不要,不要!”,好似夢到了非常可怕的東西。

  事實上,沈子良確實夢到了非常可怕的東西,他夢到了他來到了一個墳地,四面荒涼漆黑陰森,無數的厲鬼把他包圍了,有些伸出血淋淋的舌頭舔著他的臉,有些用帶有長長利爪的手去掐他的脖子……。

  “啊!不要!”當一個厲鬼伸手從他身體裡挖出他那顆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臟,然後張開嘴準備一口把他的心臟給吃掉時,沈子良終於大喊一聲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一醒過來,沈子良發現自己渾身早已經被冷汗浸透,就連床上都是汗水。

  沈子良大口大口喘著氣,從小到大,他並不是沒做個夢,但卻從來沒做過這麼可怕的夢。

  好一會兒,沈子良才慢慢從驚悚中回過神來。因為剛才那個夢實在太恐怖了,他便撐著不讓自己睡覺,只是因為之前在酒吧受了一肚子窩囊氣,回來後玩了一把雙飛瀉火,實在太過勞累,所以沈子良撐了一會兒後,便忍不住又入睡了。

  只是沈子良一入睡,那恐怖的場面便再度浮現……

  當沈子良被惡夢折磨得“欲仙欲死”時,始作俑者夏雲傑已經安然入睡。

  民間一直有借扎小紙人來詛咒自己心裡怨恨的人的方法,只是那種方法無非只是一種泄憤的方式,卻不是真正的巫術,真正的巫術卻是能通過詛咒或者扎小紙人的方式真正攻擊到人。

  剛才夏雲傑施展的便是此種巫術。既然沈子良敢威脅他,他雖不至於殺了他,但也絶不會任由他胡亂。

  準時在卯時醒來,然後盤腿面朝東方修煉。

  東來紫氣象往日一樣從他眉心貫入,一絲絲天地靈氣在泥丸宮中轉為巫力,然後流經周身經脈血骨滋潤淬煉著他的全身。雙臂中那兩尊巫鼎越來越凝固,散發著一絲絲悠古而恐怖的力量。

  卯時一過,夏雲傑準時收功,然後洗漱一番開始準備早餐。

  既然接下來的日子準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夏雲傑倒也不願意虧待了自己。早上他準備的是江南一帶比較受歡迎的早點——皮蛋瘦肉粥。

  皮蛋瘦肉粥質地黏稠、口感順滑、清淡,當年也是巫澤很喜歡的一味早點。巫澤在世時,夏雲傑經常弄皮蛋瘦肉粥給他吃,如今整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

  大米、皮蛋、瘦肉、香蔥、生薑……

  夏雲傑輕車熟路,有條不紊地在廚房裡忙著,很快廚房便開始飄溢著讓人垂涎欲滴,胃口大開的香氣。

  今天沈麗緹休息,所以她睡了個懶覺,差不多到八點鐘才起床。

  不過當她伸著慵懶的腰肢,推開臥室的門時,頓時一股濃濃好聞的香味撲鼻而來,讓她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一雙美目都跟著亮了起來,順著香味的方向尋去。

  馬上,沈麗緹便看到了從來都是空空蕩蕩的廚房,如今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此時他正一邊舀皮蛋瘦肉粥,一邊深呼吸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

  “哇,好香!”還別說,鼻尖聞著那濃濃的香味,眼目看著夏雲傑那陶醉的表情,沈麗緹食慾一下子被勾動了起來,忍不住嚥了下口水,肚子也跟著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聽到身後傳來沈麗緹讚歎聲,夏雲傑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情,本來不想理她的,但想想以後畢竟還要一起合租過日子,關係還是應該相處得融洽一點為好,否則以後天天見面也彆扭,最終還是扭過頭,微笑道:“起床啦,我煮了點皮蛋瘦肉粥,要不要也來點?”

  “好哇,給我也來一碗,我先去洗臉刷牙。”沈麗緹聞言想都不想就點頭說道。說完之後便急匆匆往衛生間走去,似乎生怕遲了皮蛋瘦肉粥就吃不到似的。

  看著沈麗緹匆匆離去的背影,夏雲傑愣住了。剛才無非也只是一句客氣話,沒想到沈麗緹還真一點都不客氣,開口就是來一碗,難道她沒看到這鍋裡總共也就兩碗,剛好夠一個男人的份量嗎?再說了,昨天她還不是口口聲聲說不想跟自己合租嗎?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夏雲傑也只好一邊感慨著女人善變一邊將有限的皮蛋瘦肉粥分了一碗出來。

  洗漱之後從盥洗室裡出來,沈麗緹看到夏雲傑坐在餐桌邊慢慢地吃著皮蛋瘦肉粥,邊上還擺放著一碗皮蛋瘦肉粥和筷子,沈麗緹感到自己內心某根弦似乎被什麼東西輕輕觸動了一下,看夏雲傑這個昨天凌晨看走自己珍藏了二十二年雪白身子的神棍也不再刺眼,甚至目光都變得溫柔起來。

  “這粥真香!真好吃!”沈麗緹坐下來,拿起筷子往嘴裡送了一口,那味道美得她差點要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忍不住由衷讚歎道。

  “呵呵,你覺得好吃就好。”夏雲傑聞言謙虛地笑笑,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得意的。這粥他差不多煮了十來年,不好吃才怪。

  “好吃,真的好吃,我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皮蛋瘦肉粥呢!”沈麗緹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道。

  見沈麗緹對自己的皮蛋瘦肉粥讚不絕口,夏雲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下意識地脫口道:“你要真覺得好聽,那明天我再燒。”

  話一出口,夏雲傑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這個月自己養自己都有點困難,如今倒好還學有錢人家“養女人”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好呀!我正想說呢。”沈麗緹聞言馬上拍手高興道。

  夏雲傑聞言直接翻白眼,得,就算自己不說,人家也早就算計著了。

  “對了,我看你油鹽醬醋什麼的都買了?你是不是準備以後在自己家裡燒菜做飯呀?”沈麗緹並沒有看出來夏雲傑心裡的苦悶,繼續道。

  “是的。”夏雲傑心有忐忑地點頭回道,他重新嗅到了經濟危機的氣息。

  那點錢自己豐衣足食,養一個人應該還是夠的,但養兩個人卻絶對不夠。

  “太好了,那以後我就可以在家裡吃飯了。你不知道我早就吃膩了外面飯館的飯菜,既油膩又不衛生,但我和海瓊又都不會燒菜,只好將就著啦。現在好了,你會燒菜做飯,那我以後就不用再去外面吃了。”正如夏雲傑所擔心的,沈麗緹果然馬上得寸進尺提出了全天候的供餐要求。

  夏雲傑千算萬算,沒想到一碗皮蛋瘦肉粥竟然發展到要養一個女人的程度。他看著沈麗緹,一臉的尷尬和為難。說實話,燒一個人的飯菜是燒,燒兩個人的飯菜也是燒,事實上,一個人的份量太少還不如兩個人的份量那麼好燒,但關鍵的問題是,夏雲傑口袋裏沒錢呀。

  這一個人過日子都這麼節儉了,再加一個,估計也只有天天吃皮蛋粥的份。

  “幹嘛這麼看著我?放心啦,我燒飯做菜雖然不會,但洗碗收拾什麼的我會包的。”沈麗緹見夏雲傑一臉尷尬為難地看著她,撇撇嘴道。

  夏雲傑聞言傻眼了,為什麼這女人就想不到錢的問題,怎麼只想到洗碗收拾的事情呢?

  “啊,還有錢。我說你還真是個財迷啊!”沈麗緹見夏雲傑繼續盯著她看,終於想起了入夥費的事情,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道。

  “咳咳,最近經濟有點緊張。”夏雲傑聞言頗為不好意思道。

  “你可別告訴我,因為經濟緊張所以你才在家裡燒飯做菜?”沈麗緹聞言不通道。

  “主要是經濟的緣故,要不然我一個人還真的懶得燒。”話題扯開來,夏雲傑也不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的。

  “不是吧,我聽說酒吧的收入還不錯的呀。再說了,你不還有副業嗎?”沈麗緹聞言驚訝道。

  “副業?”夏雲傑一時沒意會過來。

  “就是裝神弄鬼呀,咳咳,你別介意,其實我和海瓊都覺得你挺強的,坐出租車都不用付錢,人家還得一口一聲管你叫大師。其實這年頭,這一行挺賺錢的。”沈麗緹說道,只是說到裝神弄鬼時見夏雲傑翻白眼,又急忙轉了話鋒。

  夏雲傑看著沈麗緹徹底無語,得,看來自己神棍的形象已經深深烙印在沈麗緹和杜海瓊這兩位美女空姐心裡了。

  不過有一點夏雲傑不得不承認,這年頭,他真要干神棍這一行,肯定很賺錢,只是這錢他卻賺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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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血誓

  “對了,你幹嘛不專心干“大師”這一行業?是因為良心過不去呢,還是怕露餡?對了,要不你給我算一卦怎麼樣?讓我看看你忽悠的本事究竟有多厲害!”夏雲傑無語時,沈麗緹依舊在劈裡啪啦地說著。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夏雲傑終於發現為什麼沈麗緹和杜海瓊會成為好朋友,這兩壓根就一路貨色,聞言終於忍無可忍,胡亂把一碗的皮蛋瘦肉粥倒進嘴巴,然後抹抹嘴巴直接起身進臥室去。

  看著夏雲傑沒好氣地起身,沈麗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她發現夏雲傑這個神棍其實還挺可愛的,一方面不承認自己神棍的身份,另外一方面卻又挺在乎這個話題。

  ……

  四天之後。

  東凱大酒店,江州市一家四星級酒店。

  酒店臨江而建,高三十六層,視野開闊,是觀江景的好地方。

  酒店頂樓露台,江風習習。

  夏雲傑迎風而立,目光平靜地看著就站在他身前五米的沈子良。沈子良身後站著兩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

  這兩人目光犀利,神色冷峻,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之輩。反觀前幾天還趾高氣揚,春風得意的沈子良卻恰恰相反。眼圈發黑,臉色蒼白,好似剛剛大病了一場,沒有一點精神。

  “蛤蟆哥,最近睡得還好吧?”夏雲傑看著沈子良,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冷笑。

  不發飆時,夏雲傑只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打工仔,但一旦惹惱了他,那他就是一位可怕的巫師,而沈子良之流在他眼裡無非只是螻蟻罷了。若不是有意識地克制自己血腥殺戮的天性,憑沈子良又哪有資格繼續站在他面前,恐怕早就魂飛魄散。可笑沈子良不知道上門求饒,還想憑藉手中的權勢武力來威脅他。

  “媽的,小子你找…。。”夏雲傑這話一出口,那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全都變了臉色,其中有個性子比較急躁的已經一邊罵著一邊伸手朝腰間摸去。

  夏雲傑見狀,瞳孔猛地一縮,透出一股嗜血的目光,仿若一下子成了一頭兇殘無比的凶獸。

  “住手!”沈子良適時伸手攔住了手下。

  “果然是你!”制止住手下後,沈子良咬著牙恨恨道。只是那怨恨的目光中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那一絲無法克制的恐懼。

  “我不喜歡人威脅我!”夏雲傑淡淡道。

  “好,上次的事情是我錯了。你現在放過我,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沈子良聞言臉色變了好幾變,最終還是眼中閃過一絲心有不甘的目光,說道。

  沈子良話一出口,他身後的兩個手下全部傻眼了。

  沈子良的父親沈萬振英年早逝,沈子良在他二十五歲時就子承父業,接手了他父親的所有生意,其中包括一些見不得光以及灰色地帶的生意。一開始很多人都不看好他,以為他駕馭不了這些生意,尤其那些見不得光和灰色地帶的生意。但沈子良以他果斷冷血的手段,證明了他是一位比他父親還出色的帶頭人。

  如今三十二歲的沈子良,他手頭的生意、他所掌握的勢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父親鼎盛時期。

  或許正是因為年紀輕輕就掌握了龐大的財勢甚至地下勢力的緣故,沈子良從一開始就表現得極為狂傲,隨心所欲,幾乎從不低頭認輸。

  但今天,沈子良卻向一位年紀絶不超過二十歲的年輕人低頭認錯了!

  “一筆勾銷?說得很是輕鬆!但我又如何能相信你就一定會一筆勾銷呢?你是有錢有勢的人,而我只是個打工仔!事後你要是食言,我自己倒無所謂,但你要是對沈麗緹下手什麼的,我可就防不勝防了。”夏雲傑卻並沒有因為沈子良破天荒的認錯而就此罷手,而是看著他不屑地反問道。

  “小子不要逼人太甚!”沈子良見自己低頭了,夏雲傑都不願意放過自己,不由得勃然變色,目中透出凶光。

  “逼你又怎麼樣?你當時不也這麼逼沈麗緹和我的嗎?怎麼現在輪到自己身上就很不爽了!”夏雲傑聞言卻不由得笑起來,目中流露出赤裸裸的嘲諷和囂張。

  “好!果然是人高藝膽大!”沈子良聞言怒極反笑,然後突然臉色猛地一沉,目中殺機迸射,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把手槍。

  幾乎同時,貼身跟著他的兩位男子也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看著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自己,夏雲傑原本漆黑的眸子泛起了血色,仿若有血雲在裡面翻滾,一絲絲暴戾森冷的煞氣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

  “別以為會幾手鬼把戲就能嚇唬住人,老子手指頭輕輕一勾,你他媽就馬上去見閻王爺了!跟老子玩,真以為老子拿你沒辦法嗎?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跟老子混,二老子一槍蹦了你。”沈子良內心深處對夏雲傑雖然有股無法消彌的恐懼,但手中拿著槍,年輕人的血氣往腦門上一湧,一時間倒無所顧忌了。

  不過就在沈子良話音剛剛落下,一股陰冷無比的煞氣驟然間籠罩了整個天地。

  沈子良還有他的兩位手下,突然間感到渾身一冷一緊,血液仿若在驟然間被冰凍得停止了流動。

  沈子良還有他的兩位手下哪裡經歷過這等恐怖的事情,個個都無法克制地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正一步步朝他們逼近的夏雲傑,仿若看到了惡魔似的。

  夏雲傑走近之後,伸手一一從沈子良還有他兩位手下的手中取過手槍,然後當著他們的面在手掌中輕輕一擰,一搓。

  那可以輕易奪走人性命的手槍,就全部如流沙一般從夏雲傑的指縫中流出來。

  沈子良和他兩位手下看著眼前那生平從未見過的恐怖畫面,冷汗忍不住一滴滴從他們額頭滾落而下。

  “現在你還覺得這僅僅只是鬼把戲嗎?老實告訴你,若不是不想開殺戒,我要殺你,不過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夏雲傑拍了拍手,輕描淡寫道。

  “是!是!”饒是沈子良向來狂傲,這一刻卻也只有臉色煞白點頭的份。

  “哼,讓你的人滾蛋!還有今晚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夏雲傑見沈子良終於收起那份狂傲,冷哼一聲道。

  “放心傑哥,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不用沈子良交代,那之前還表現得很冷酷就像電影裡演的超級殺手一樣的男子,早已經連連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等他們走出露台之後,饒是他們也算是經歷過血水洗禮的強悍人物,卻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西裝裡的襯衣在這一刻早已經被冷汗濕透。

  “傑,傑哥,以前是我沈子良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兩位最親信的手下走後,沈子良顫抖著牙齒說道。

  這一刻,夏雲傑在他眼裡早已經超乎了人類的範疇。

  “廢話少說,現在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一發誓做我的僕從,二繼續生活在無窮無盡的恐怖之中。”夏雲傑沒等沈子良說完便冷冷打斷道。

  若不是他實在不想破殺戒,就憑剛才沈子良敢拿槍指著自己,就足以讓他死千百次了。

  “這……”沈子良聞言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白如宣紙。

  “怎麼不願意嗎?”夏雲傑聞言輕蔑地瞟了沈子良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別,別,傑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沈子良當然不敢任由夏雲傑離去,那可怕的惡夢跟身臨其境沒有任何區別,沈子良很清楚,只要這樣的惡夢再持續一段時間,他就會完全崩潰。

  夏雲傑聞言頓足,然後目光平靜而無情地看著沈子良。

  對沈子良這樣的人,他絶對沒有半點好感,更不會產生絲毫憐憫之心。

  “好!我沈子良對天發誓,從今日起尊夏雲傑為主,終生不背叛,若有違此誓言,就讓我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沈子良見夏雲傑沒有半點鬆口的跡象,最終只好無奈地咬咬牙,舉手對著老天發誓。

  就在沈子良發誓時,夏雲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硬幣,對著沈子良的手指隔空一划,便有一道白光從硬幣中射出划過沈子良的手指,接著一道鮮血從他的手指中流出來,然後竟然漂浮在空中。

  接著夏雲傑對著那滴血連連畫符,那滴血便在散開來,化為一絲絲血色光芒,光芒最終形成了一個散發著神秘力量的咒符,當沈子良發完誓言時,那神秘的血色咒符便印在沈子良的眉心,然後漸漸滲透進去直至消失。

  當那神秘的血色咒符消失在沈子良眉心時,沈子良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這種東西讓他莫名地感到驚懼顫慄。

  “你已經發了血誓,只要你敢心存一點異念,等著你的就是五雷轟頂。當然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試一試看。”夏雲傑看著沈子良淡淡道。

  “不,不,傑哥以後我沈子良就跟您混了,絶不敢心存二意。”沈子良聞言渾身打了個冷戰,哭喪著臉道。之前他發誓還是存了僥倖的心理,以為發誓不過就動動嘴巴,真要反悔又如何?這年頭把誓言當屁話的人多的是,卻也沒見他們真遭到什麼報應。但現在沈子良才知道,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在眼前這位渾身上下充滿著神秘力量的年輕人面前談誓言,又豈可當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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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醫院上班

  “跟我混?”夏雲傑聞言看了沈子良一眼,不禁笑了,“放心,雖然你現在成了我的僕從,但我是不會過問你的事情的,當然傷天害理,強人所難的事情還是別幹了。沒什麼事情該幹什麼幹什麼,也別來煩我。”

  “是傑哥。”沈子良聞言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夏雲傑把他當個奴隷一樣來使喚,要那樣他真就生不如死了。

  夏雲傑不置可否地瞟了沈子良一眼,然後向沈子良要了他的電話,又稍微瞭解了一下他的情況,便離開了東凱酒店。

  日本京都。

  麻生沙樹再次來到那座遮掩在松林之後,被綠草覆蓋著,野花開遍小溪兩旁的庭園。

  這次那位皮膚白皙如雪,體態豐腴性感,容貌端莊高貴的女陰陽師千葉佳子,沒有用茶水招待不管在日本商業還是政界都擁有一定影響力的麻生商事社長麻生沙樹。

  千葉佳子只是站在一株雪松下,優雅的背對著麻生沙樹,淡淡道:“十天時間還沒到,麻生君來此所為何事?”

  “情況有些不對,我的人傳來消息說,鐘楊穎最近精神狀態已經完全轉好,沒有半點被式神困擾的跡象。”麻生沙樹看著千葉佳子那優雅的背影,眼裡流露出一抹複雜的表情。有畏懼,有狂熱,還有一絲懷疑和羞惱。

  不管怎麼說,他麻生沙樹也是日本政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尤其在京都這個城市,他麻生家更是勢力龐大,無人敢輕視,沒想到到了這裡卻連杯茶水都沒有。不過麻生沙樹卻沒有在語氣中表露出任何一絲不滿。

  一位能跟鬼神打交道的人,終究還是讓麻生沙樹心存畏懼。

  “哦!”千葉佳子聞言終於動容,緩緩轉過身子,美眸深深看了麻生沙樹一眼,道:“你在這裡等一下。”

  說完千葉佳子款款朝松林遮蔽下的木屋走去,豐腴的身子在寬鬆的陰陽師服飾下顯得格外的優雅性感。

  木屋裡面的佈置很簡單,正對門的地方擺放著一個神龕,神龕上面掛著一張身穿陰陽師服的老人的畫像,那是千葉一脈的先祖。

  神龕前有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把黑尺,一把木劍,還有一個黑色的子母環。

  千葉佳子走到神龕前,微微鞠躬,然後對著子母環唸唸有詞。不一會兒,便有一縷黑煙從那母環中飄了出來,在空中凝為一披頭散髮,樣子猙獰可怖的女鬼。

  女鬼,其實也就是千葉佳子豢養的女式神一出來便張開滿嘴的獠牙,陰森森地道:“千葉佳子,為何把我召喚出來?”

  “尤美代子碰到了點麻煩,你速速查問一下是何事。”千葉佳子面無表情地道。

  女式神說話雖是陰森森,卻絲毫不敢違抗千葉佳子的命令,聞言馬上閉上嘴巴和眼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久久不動。

  許久,女式神才重新睜開眼睛,說道:“尤美代子說那女人的枕頭下面藏著一樣東西,那東西散發出來的力量會傷害到她。”

  子母環裡囚禁的是一對母女式神,母女連心,雖遠隔千山萬水卻能借助子母環通過特殊法術進行交流。

  千葉佳子聞言黛眉微微皺了起來,嘴中再度唸唸有詞,那女式神便再度化為一縷黑煙縮回了子母環中。

  將女式神再度收回子母環中之後,千葉佳子起身走出了木屋。

  “大師,可算出是何故了嗎?”見千葉佳子出來,麻生沙樹收起內心的不耐,起身恭敬的問道。

  “那女人枕頭下藏有闢邪之物,式神無法近她身。你派人把它取走,且看看她是無意中得到了件闢邪之物還是請到了高人。”千葉佳子道。

  “是,多謝大師,我這便派人去辦這件事。”麻生沙樹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千葉佳子的法術出了問題,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至於什麼闢邪之物,派個高手把它偷走便是。至於高人,他就更不擔心了,既然是高人又豈是那麼容易遇到的,況且就算對方真的請到了高人麻生沙樹也不怕,因為他眼前這位就是貨真價實的高人。

  ……

  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位於江州市市區中心高新路上,是目前整個江州市規模最大,設備最先進,醫務人員力量最強的綜合性醫院,其中附屬第一醫院的中醫科更是享譽省內外,每年都有不少外地的患者慕名而來。

  今天是週三,夏雲傑一早便來到了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雖是一早,但醫院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在掛號。尤其是中醫科的專家號,大多數時候不一大早來是根本掛不到號的。

  因為上次去馮家時夏雲傑曾經特意交代過,不要張揚,一切低調行事,所以夏雲傑的到來除了馮文博親自帶著辦理手續,安排中醫館的門診室稍微引起一些人的驚訝以及猜測之外,其餘一切倒也都風平浪靜。反正中醫科一直是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重點科室,每年都會引進一些中醫生,這夏雲傑既然是老院長親自帶來的,多半不是他的學生就是他朋友的學生,倒也沒必要太過大驚小怪。

  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中醫館很大,占了醫院大樓整整五、六兩層樓。這兩層樓不僅有一間挨著一間的中醫門診室,還有針灸室、推拿室以及抓中藥的藥房。

  中醫館的門診室在六樓。一進六樓就可以看到除了每個門診室門口掛有門診醫生介紹之外,在候診廳的牆壁上也掛著一排排寫有門診醫生介紹的牌子,大多數都是副主任醫生以上,有些還是中醫博士生導師,某國手,國手得意門生等等。反正能在江州市附屬第一醫院中醫館掛個牌單獨門診的,寫出來的介紹大多數都是挺牛逼的,不是擅長這個就是擅長那個,不是高學歷高職稱就是出身名醫名門,醫學歷史底蘊悠久。

  夏雲傑的名字倒沒掛在候診廳牆上,但他的門診室門口的牆壁上倒掛了一張。上面的介紹寫得極為簡單,夏雲傑,男,主治醫生,出生1983年,自幼隨名醫學醫,擅長各種疑難雜症。

  “師叔,您看這個介紹要不要改一改?”馮文博把夏雲傑引到他今天要上班的辦公室,見夏雲傑盯著牆上的自我介紹看,不禁有些忐忑地道。

  實在是這個簡介太過寒磣,在這到處不是碩導就是博導,不是博導就是老中醫老名醫的地方,馮文博實在不敢想像會有哪個病人會跑來找師叔這個要文憑沒文憑,要職稱沒職稱,要師門淵源沒師門淵源的年輕醫生看病,除非他腦子出問題了。

  雖說這是按著師叔的要求來辦的,可事到臨頭馮文博卻又擔心萬一師叔老人家坐診一整天都沒一個病人上門,他的臉面沒地方擱呀。

  “不用,就這樣挺好的。再說我這麼年輕,你真要往我頭上戴高帽,也沒人相信呀。”夏雲傑笑著擺擺手道。他倒是挺喜歡這個介紹,簡潔、實在。

  見夏雲傑這樣說,馮文博也不好再說什麼,把夏雲傑引進辦公室,把醫院裡門診的流程什麼的說了一遍,本想呆在門診室裡陪師叔的,不過卻被夏雲傑給支走了。

  中醫館除了真正的名中醫,掛號時需要直接說明自己要掛哪個專家號,普通號則是可以隨便找醫生看病,只要不是專家就行。

  來這裡看病的,不少是慕名衝著專家來的,所以專家門診室門口總是排著長長的隊伍,反觀那些普通門診室門前就顯得有些門可羅雀,至於夏雲傑所在診室的門口,別說門口羅雀了,一整天幾乎沒有一個人光顧。好不容易到快下班時,有個病人走了進來,可是一見夏雲傑穿著白大褂坐在辦公桌後,二話不說掉頭就走。走到門口時,還特意看了下門口那個介紹牌子,似乎想確認一下里面這個小年輕究竟是不是這個辦公室的門診醫生,等他確認就是夏雲傑時,竟然還誇張地搖搖頭,好像在說就這點年齡,這點資歷也能在中醫館“擺攤”,看得夏雲傑哭笑不得,也總算明白為什麼馮文博建議要改簡介了。

  這年頭,醫院其實跟人才市場沒什麼區別,很多時候人們注重的還是那些擺在明面上的文憑、職稱之類的東西。

  不過夏雲傑無所謂,他行醫不是為了賺錢,更不是為了虛名,更多只是閒著無聊做點善事,順帶著也增加點生活閲歷。所以醫院下了班後,夏雲傑還是得騎著自行車去BLUENIGHT酒吧上夜班。

  上班、下班,酒吧的生活依舊,酒吧工作人員對他的態度也依舊,唯一有變化的恐怕就是艷姐。

  自從那晚之後,艷姐找他談話的次數比以前更頻繁,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絲讓夏雲傑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好在艷姐是朵百合花,是老闆的女人,所以艷姐雖然找夏雲傑的此次比以前更頻繁,但卻沒有人往男女關係上面去想,包括夏雲傑在內。

  今天照樣差不多在凌晨兩點左右下班,像往常一樣夏雲傑在同事們尤其是張小俊嫉妒的目光下,和烏雨琪等三位美女有說有笑騎著自行車離開了酒吧。

  玫瑰園,黑夜中,八號別墅主臥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鐘楊穎滿頭大汗,渾身顫抖地抱膝坐在床上。就在剛才,那已經漸漸被她淡忘的女鬼再次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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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大師上門

好一會兒,鐘楊穎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慌忙在床頭處翻找著,但卻沒找到夏雲傑給她的那張符。

“吳英!趙嫂!”鐘楊穎翻找了一陣子後,突然打開臥室的門大聲叫了起來。

很快鐘楊穎的保鏢兼司機吳英,還有家裡的保姆,一位年紀大概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急匆匆趕了過來。

“我房間枕頭下面的一張黃色紙符誰拿走了?”鐘楊穎見兩人趕來,劈頭就問道。

“老板,沒有您的吩咐,我從來是不進您的臥室的。”吳英一如既往地平靜道。

“您,您說的是上次您交代過的裝在香囊裡的那張黃色紙符嗎?今天上午您上班去後,我收拾您的房間時就沒看到了,當時我還奇怪呢。”趙嫂見鐘楊穎臉色難看,回答的時候不禁有些緊張。

“你確信?”鐘楊穎聞言臉色不禁蒼白了一分,

“是的。”

“那麼說……。”鐘楊穎見趙嫂回答肯定,兩眼不禁一亮,卻是突然想起了夏雲傑。

如果說之前她還尚存疑心,不能肯定自己不做惡夢是偶然還是因為那張鬼畫符的緣故,但現在她已經百分百肯定,自己不做惡夢是因為那張鬼畫符的緣故。

“老板,需不需要去保安室調看監控錄像?”吳英神色冷靜地問道。

“暫時不用,你去準備下車子,我要出去一趟。”說完鐘楊穎揮揮手打發走趙嫂和吳英,然後拿出手機給夏雲傑撥去了電話。

夏雲傑是在快到徳雅小區時接到了鐘楊穎的電話,他很奇怪也有點忐忑鐘楊穎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曾經對他有過“非分之想”。

“鐘姐好久不見,有什麼事情嗎?”接起電話後,夏雲傑心虛地問道。

“你現在在哪裡?我想見你。”鐘楊穎說道。

“現在?”夏雲傑心裡不禁一個咯噔,腦海裡卻情不自禁浮現出鐘姐那風韻猶存的身段和姣好的容貌。身為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正直血氣方剛的男人,如果說夏雲傑對鐘楊穎一點想法都沒有,那絕對是虛偽。但那種想法純粹是發乎與男人的原始欲望,是一種純肉體的渴望,這卻不是夏雲傑能接受的。

在他的思想裡,男歡女愛,除了欲望還應該有愛的存在。

“是,就現在,我又做惡夢了!”這個時候鐘楊穎倒沒顧得及往男女的事情上去想,聞言道。

“又做惡夢?”夏雲傑聽說鐘楊穎說自己又做惡夢,不禁大為吃驚。

按他的判斷,鐘楊穎無非是不小心沾染了點不乾淨的東西,只要自己那符往她枕頭底一放,那髒東西估計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重新找上門呢?

“是啊,又做惡夢了,而且你給我的符也不見了。”鐘楊穎說道。

對余鐘楊穎說符不見了,夏雲傑倒沒放在心上。像鐘楊穎這樣的富婆,既然不做惡夢了,自然不會把一張鬼畫符珍而重之地藏起來,多半是自己扔了。只是如今又重新做惡夢,不好意思說罷了。況且,那驅邪符只是用最普通的黃表紙和朱砂畫的,一旦開光,時間長了本身就會失效,就算鐘楊穎不扔掉,過不了幾天也會自動失效。

真正讓夏雲傑感到奇怪的還是為什麼鐘楊穎又會做惡夢?莫非他的驅邪符根本就沒有趕走那髒東西?

這怎麼可能!夏雲傑暗暗搖頭,他對自己的符還是有絕對的信心,雖然那張符是他少年時代畫的。

“你住哪裡?我現在去找你。”既然想不通,夏雲傑只好準備親自上門勘察一番,看看究竟問題出在哪裡。至於這半夜三更登門拜訪一位對自己曾經動過心思的富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夏雲傑這個時候卻是沒去想。

鐘楊穎是一位在商界沉浮多年的女強人,夏雲傑這麼一說,她便聽出來夏雲傑絕不是酒吧服務生那麼簡單,之前說什麼鬼畫符也多半是騙人之話,心頭不禁一寬,急忙道︰“我這邊你不好找,你現在在哪裡,我開車去接你吧。”

「徳雅小區。」夏雲傑倒想說打個車挺方便的,無奈手頭緊張,只好老老實實把地點報給鐘楊穎。

「徳雅小區,好,我馬上便去接你。」鐘楊穎倒是乾脆之人,聞言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雖早已經料到鐘楊穎是位富婆,但當夏雲傑從車上下來,腳踏在那柔軟的草坪上時,卻還是忍不住一陣驚訝和感慨。

鐘姐還真是一位有錢人啊,也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

不過夏雲傑也就心裡想想,卻沒有特意去推算,也沒打算過問。他的注意力更多還是在觀察這座豪宅的風水,有沒有可能藏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夏雲傑微眯著眼楮,繞著鐘楊穎的豪宅院子走了一圈,看得那位趙嫂和吳英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半夜三更的老板找了這麼一位小年輕過來做什麼?

看風水嗎?做法事嗎?

前段時間老板倒也找人來看過宅子,那家伙也是這樣繞著宅子走來走去,但好歹人家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手中還端著個羅盤,一看就是個大師級人物。哪像眼前這位年輕人,手裡什麼都沒拿,未免也太不專業了。

“阿傑,看出什麼來沒有?”倒是鐘楊穎現在對夏雲傑信心十足,見夏雲傑繞了一圈院子,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之前她還是有些擔心夏雲傑那張符只是踫巧,真如他說的只是鬼畫符,如今見夏雲傑一下車就繞著院子看,鐘楊穎就知道以前夏雲傑說的話都是騙她的,他是一位真正懂得陰陽鬼神之事的高人。

“妳房子的風水不錯,依山傍水,坐北向南。”事到如今,夏雲傑倒也不好再隱瞞自己懂陰陽風水的能力,聞言點點頭點評了一句。

“阿傑,你果然是高人,我買這房子前請風水大師幫我看過,大師說我這風水不錯。”鐘楊穎因為有先入為主,見夏雲傑這麼說,不禁秀眉一挑急忙附和道。

趙嫂和吳英兩人聞言則暗地裡直翻白眼,就算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這房子是依山傍水,坐北向南呀,就這樣還需要你賣弄?

其實趙嫂和吳英卻不知道,夏雲傑這話雖然說得極為簡單,卻是真正大師之言。反之那些把風水說得玄而又玄的,無非是故作玄虛,糊弄外行人罷了。

“進屋再看看。”夏雲傑見院子裡看不出什麼名堂,便指了指大門說道。

鐘楊穎自然對夏雲傑言聽計從,急忙引著他往屋裡走。

夏雲傑隨著鐘楊穎進了屋,然後又在屋裡繞了一圈,卻依舊沒發現異常之處,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剛才,雖然不管是在院子外還是在屋裡,夏雲傑沒有打開天眼也沒有特意放出神念掃視,但以他如今的修為,這麼繞著屋外屋內一圈,只要天地氣息有一絲異常也絕逃不過他的感知。但剛才他屋裡屋外這麼繞下來,竟然沒有發現異常之處,這就不由得讓夏雲傑感到有些詫異。

莫非這髒東西有修為在身,竟懂得隱藏氣息不成?夏雲傑心中微微一動,眉心處有一抹青光閃現,隱隱顯出那尊古鼎印記,只是鐘楊穎等人卻根本注意不到。

那古鼎印記一顯出來,夏雲傑的天眼便打了開來,一絲絲夾帶著無上巫力的目光便從那天眼中射了出去。

“咦!”天眼一開,夏雲傑瞬間便發現鐘楊穎脖子上掛著的那條藍寶石上籠罩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煞氣。

時令雖已是秋天,但天氣還未真正轉涼。鐘楊穎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時尚女襯衣,領口敞著,露出一抹雪白的乳溝,那藍寶石正落在那乳溝中,與雪白飽滿的膚色相互輝映,增添了幾分誘色。

夏雲傑目光這麼盯著那藍寶石看,卻與盯著那誘人的乳溝看沒多大區別。饒是鐘楊穎早已經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但還是被看得臉兒發燙,暗罵夏雲傑平時看起來一副老實樣,原來卻也是頭小色狼!

若是換成平時,鐘楊穎少不得要用手指點下夏雲傑的腦袋,讓他目光放老實一點,但現在吳英和趙嫂還都在邊上,再加上對夏雲傑頗有好感,卻也只能故作不知道他正“賊眼溜溜”地吃她的豆腐。

鐘楊穎故作不知道,但吳英和趙嫂又哪裡會看不出來,心裡都暗罵夏雲傑人小鬼大,色膽包天,竟然敢當著三個女人的面,公然色迷迷地盯著超勝集團老總的酥胸。不過鐘楊穎沒有任何表示,吳英和趙嫂卻不好說什麼,只是目光不善地瞪著夏雲傑。

“鐘姐能不能到你的房間裡去,我有些事情需要單獨跟你聊一聊。”心有所繫的夏雲傑渾然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已經引起了很大的誤會,指了指樓上鐘姐的臥室說道。

神鬼之事終究不適合讓太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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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除鬼

  夏雲傑此言一出,吳英和趙嫂眼珠子都差點要直了,不過鐘楊穎終究不是普通的女人,這時已經隱隱察覺到夏雲傑的目光並不是那麼簡單,而且幾次接觸下來在她的印象裡夏雲傑也絶不應該是那樣色急的男人。

  “好的,你隨我來。”鐘楊穎點點頭說道,只是說話時想起自己怎麼說也是快四十歲的女人,而且還是叱吒商界的女強人,剛才竟然還像個敏感的少女一樣胡思亂想,臉頰不由得有些發燙。

  吳英和趙嫂見一向來很強勢的鐘楊穎竟然還真的答應了夏雲傑這個小年輕的要求,不由得有些傻眼。不過兩人都是懂規矩的人,表情很快就恢復了自然,就像看到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再次進入鐘楊穎的臥室,夏雲傑隨手把門關上。如此一來,房間裡就只剩下了他們一對孤男寡女。

  鐘楊穎在外面雖然是個強勢的女人,但臥室卻佈置得很溫馨很女人。紫色的臥床,柔和的燈光,還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原本沒有絲毫雜念的夏雲傑,把門一關,看著皮膚白皙,風韻猶存,氣質高貴的鐘楊穎站在床邊,床上還放著一件她更換下來的性感絲綢睡衣,心兒沒來由地湧起一股想嘗試一下男女之事的衝動。

  “喂,你不是說有事情跟我說嗎?”已經多年沒有過性生活的鐘楊穎被夏雲傑突然變得有些炙熱的目光給看得情不自禁感到一股燥熱,說起來話都透著一股濃濃的女人味。

  “咳咳,是的。鐘姐把你的項鏈摘下來給我看一下。”夏雲傑掩飾地乾咳兩聲,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項鏈?”鐘楊穎狐疑地看了夏雲傑一眼,但還是伸手繞到脖子後面去解扣,但解了幾下沒解開,便沖夏雲傑道:“你幫我吧。”

  夏雲傑聞言猶豫了下,繞到鐘楊穎的身後。像大多數少婦一樣,鐘楊穎的身材偏豐腴,胯臀比較肥大。夏雲傑因為要伸手幫她解項鏈,身子難免要貼近她的身子,尤其因為鐘楊穎的臀部比較肥大,下身就難免要貼得更近一些。雖然沒有碰到,卻總感覺有股柔軟還有異性的氣息逼迫而來,讓夏雲傑下身情不自禁感到一絲異樣,心跳也隨之有些加快。

  夏雲傑如此,鐘楊穎又何嘗不如此。那濃濃的男子陽剛氣息,撩動著她沉靜了多年的情慾,那不經意間碰到她脖子的指尖,仿若觸電一般,讓她身子情不自禁地緊繃。

  “行了。”夏雲傑很快就解掉了勾扣。

  “這麼快!”鐘楊穎沒想到夏雲傑的動作這麼快,要知道項鏈的勾扣對於不經常解扣的男人來說可是一件精細活,不由驚訝得轉身。

  只是因為吃驚轉身的幅度比較大,剛巧夏雲傑又正準備取下項鏈,不經意間,鐘楊穎那渾圓豐滿的肥臀碰到了夏雲傑的下身。

  一瞬間,夏雲傑感到一陣銷魂的柔軟從下身傳到了他的大腦神經,使得他的下身瞬間膨脹重重頂在了那片柔軟之中。

  “嚶!”鐘楊穎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嘴裡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呻吟的聲音。

  時空彷彿在這一瞬間停止了轉動,兩人的身子都僵在原地,一絲絲酥軟悄然在全身蔓延開來。

  “咳咳,鐘姐這項鏈是你自己買的嗎?”最終還是夏雲傑先回過神來,乾咳兩聲故作鎮定地問道。但腦子裡卻情不自禁還在回味著那從未有過的銷魂滋味。

  “是的,怎麼你喜歡這條項鏈?”鐘楊穎回道,心裡莫名地感到一陣空蕩蕩。她似乎更願意夏雲傑繼續侵犯她,而不是問項鏈的事情。

  “不是,給你看一樣東西,就是你每天做夢看到的。”夏雲傑這時已經收斂了心神,聞言自信地淡淡一笑道。

  說完手指在自己的眉心處一點,然後對著鐘楊穎的眼瞼一抹,低喝一聲:“開!”

  夏雲傑聲音剛剛落下,鐘楊穎便感到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一層薄紗脫落下來一般,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五光十色,有各種顏色的氣流在空中流動。

  “給我滾出來!”正當鐘楊穎感到陣陣驚訝時,夏雲傑對著那塊藍寶石一指,冷聲喝道。

  夏雲傑話音一落下,便有一團黑氣從藍寶石中飄了出來,在空中顯出一面目猙獰的女鬼來,正是鐘楊穎所看到的。

  “啊!鬼!”饒是鐘楊穎也算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女人,但突然間親眼目睹到女鬼,還是嚇得一下子抱住了夏雲傑。

  飽滿柔軟的身子緊緊抱著自己,兩團豐滿頂在胸膛,夏雲傑一下子懵住了。

  因為女鬼是藏在藍寶石中,顯然是有人要陷害鐘楊穎,所以夏雲傑才特意開她的天眼,好讓她看個明白,只是卻沒想到鐘楊穎會害怕得直接跳起來抱住他。

  “咳咳,鐘姐不用怕,不用怕,有我在這女鬼是不敢傷害你的。”好一會兒夏雲傑才從那突然的投懷送抱中緩過神來,神色有些尷尬地拍拍鐘楊穎的香肩,寬慰道。

  “真的,你不騙我?”鐘楊穎依舊緊緊抱著夏雲傑不肯鬆手,眼睛也是閉著的,就像個受了驚嚇的女孩子,哪還有集團女老總的強勢樣子。

  “我怎麼會騙你呢?不信你睜開眼仔細看看,這女鬼是不是跟你夢裡見到的老實了許多?”夏雲傑見鐘楊穎還是緊抱著自己不放,身體上雖是享受,心裡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鐘姐看起來挺聰明的一個女人,怎麼遇到這種事情就想不明白,自己既然能把鬼給放出來,自然有收拾它的辦法。

  “咦,真的耶,在夢裡她可凶可恐怖了。”鐘楊穎最終還是壯著膽子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後看向那面目可憎的女鬼。這一看,鐘楊穎還真發現眼前的女鬼跟夢裡的完全兩樣。夢裡的女鬼張牙舞爪,好像恨不得把她給吃了一樣,但眼前這個女鬼卻畏畏縮縮,好像非常害怕的樣子。

  它能不害怕嗎?夏雲傑可是上古巫王的血脈傳承,又修煉了“禹王訣”,身上的陽剛血氣比常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像他這樣的人,只要隨便一站,光身上散發出來的陽剛血氣時間一長就能把它一身的陰煞之氣給消融得一乾二淨。更別說夏雲傑還是一位會法術的巫師。

  夏雲傑聞言笑著拍了拍鐘楊穎的肩膀,道:“你先鬆手。這女鬼既然藏在你的項鏈中,顯然是人為的,我先問問看,究竟是誰做的。”

  “啊,好的。”鐘楊穎這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抱著夏雲傑,臉頰不由得微微一紅,急忙鬆開了手,然後故作鎮定地捋了捋秀髮。

  鐘楊穎鬆開手之後,夏雲傑開始審問女鬼,只是女鬼講得卻是日本話,夏雲傑卻又哪裡聽得懂,倒是鐘楊穎聽出點名堂,臉色漸漸黑了下來,目中射出與之前完全兩樣的光芒,鋭利、強勢。

  “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幹的了。”鐘楊穎說道。

  “誰?”夏雲傑問道。

  “日本麻生商事,他們想跟我合作,但我沒答應。我說呢,上次麻生沙樹帶著夫人來時,他夫人一直誇我的項鏈好看,還借去觀摩了一番,事後我就每天做惡夢,而且最近麻生沙樹跟我談合作的口氣也比以前強硬,好像我一定會答應似的,原來原因在這裡。”鐘楊穎寒著臉說道,身上散發出一股位居高位,手握大權的強大氣勢。

  夏雲傑有些詫異地看了鐘楊穎一眼,隱隱中他發現鐘楊穎並不僅僅只是個富婆那麼簡單。不過這不是夏雲傑所關心的,聞言寒聲道:“原來是日本人做鬼!”

  作為年輕人,夏雲傑的性格里還帶有憤青的情緒,況且自己的三師兄馮高峰就是死在日本人槍下,所以一聽說這件事竟然是日本人幹的,心中便動了殺意。

  說完夏雲傑目中寒芒一閃,腳踏罡步,手起法訣。夏雲傑法訣一捏,頓時空中憑空出現一團火球。

  那女鬼一見到那火球,嚇得一聲尖叫急忙就往外逃竄,但夏雲傑又如何肯讓她逃走,冷哼一聲道:“哪裡逃!”

  話音剛落,那火球便追上了那女鬼,然後“蓬”地一下,把女鬼整個給點燃了,轉眼間,女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火球也隨之消失,好像從來沒有過。

  鐘楊穎何曾見過這等神奇的法術,直到女鬼和火球消失,她還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看。直到夏雲傑再度用手指在她眼瞼上一抹,她的世界驟然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她才猛然驚醒過來。

  “阿……不,大師,剛才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嗎?”驚醒過來後的鐘楊穎問道,目中無法克制地流露出一絲敬畏之色。

  夏雲傑點點頭,然後一言不發地在藍寶石上畫來畫去,許久才停下手來,把藍寶石遞還給鐘楊穎。

  但鐘楊穎看到藍寶石卻愣是不敢接過來,因為那藍寶石裡曾經藏著一個讓她夜不能寐的恐怖女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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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拒絶

  “拿著吧,這是塊很不錯的寶石,我已經在裡面刻上了符籙,以後戴著它那些髒東西就近不了你的身了。”夏雲傑見鐘楊穎不敢接過藍寶石,不由得笑笑道。

  “謝謝你,傑大師。”鐘楊穎此時當然對夏雲傑敬佩有加,聞言不禁兩眼一亮,急忙接過藍寶石項鏈,感激道。

  “還是叫我阿傑吧,對了,我滅了那個女鬼,我想如果日本人識趣的話,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如果他們膽敢再找上門來,你告訴我。我倒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在中國玩弄鬼把戲。”夏雲傑聞言道。說到後面時,夏雲傑的腰挺得直直的,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而自信的氣勢。

  這股氣勢充斥著整個房間,夏雲傑整個人此時仿若高山般巍然屹立,讓鐘楊穎這樣的女強人眼中都忍不住流露出仰望的目光,心底莫名湧起一股想俯首稱臣,永遠跪倒在他腳前的衝動。

  夏雲傑自然有這股自信,他身具上古巫王夏禹血脈傳承,又得巫咸門真傳,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境界早早便超越了他的師父,又豈是一般江湖術士所能抗衡的?那御使女鬼的日本術士,夏雲傑雖沒見過面,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但這種通過豢養女鬼來害人的,在夏雲傑看來卻不過只是上不了檯面的三流手段。

  在夏雲傑看來豢養鬼魂來害人只是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但遠在日本京都的千葉佳子卻不這麼認為。此時她正俏臉冰冷地站在那遮掩在松林下的院子裡。

  女鬼雖遠在中國,以千葉佳子的法力根本無法感應到。但這次她派出去的女鬼,對於日本陰陽師來說叫式神,卻是一子母式神。

  遠在中國的女式神被夏雲傑一殺掉,那被豢養在子母環中的母式神馬上便感應到了。

  “大師,您緊急找我有什麼事情?”當千葉佳子俏臉冰冷麵對雪松而立時,麻生沙樹匆匆趕來。

  今年是日本選舉之年,麻生沙樹作為麻生家族一家之長,正召開家族會議籌劃他弟弟麻生沙田競選國會參議院的事情,但千葉佳子一個電話,他還是中斷會議急急趕來。

  “我要去一趟中國,並要跟那個女人見個面,你安排一下。”千葉佳子說道,手中緊緊拽著一張發黃的符紙,正是夏雲傑畫的那張驅邪符。

  正如夏雲傑沒把千葉佳子放在眼裡一樣,千葉佳子也沒把夏雲傑真正放在眼裡。因為這驅邪符是夏雲傑很早以前學畫符時畫的,也是最基本的符籙,筆力生澀,用的黃表紙也是再普通不過,而且時隔多年再拿出來用,一開光用不了幾天,符籙裡蘊藏的法力便流逝得差不多。所以現在千葉佳子手中的符籙,應該說是一張幾乎沒有什麼法力以及畫工很粗糙的符籙。

  由這張粗糙的符籙不難推算出,就算那個中國人有本事殺掉她的式神,實力也不見得會高到哪裡去。而式神則是每個陰陽師辛辛苦苦豢養的得力手下,如今卻被夏雲傑給殺了,讓千葉佳子如何不怒?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麻生沙樹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回道。

  說完麻生沙樹轉身準備離去,不過最終卻又轉過身來小心翼翼地道:“大師,是不是中國那邊出了什麼變數?”

  “那個中國女人也找到了一位中國術士,不過不足為懼,我只是想會會他,看看究竟是何人,竟然膽大到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直接下狠手。”見麻生沙樹問起,千葉佳子臉上的冰冷漸漸逝去,取而代之的是輕描淡寫和十足的自信,只是那對黑眸裡透射出來的目光依舊是冰冷。

  千葉家雖已沒落,但依舊是日本陰陽師界有名的家族,她千葉佳子自幼修煉秘術,如今更是千葉家一家之主,術法高超,又豈會把一個連符籙都畫得如此粗糙的中國術士放在眼裡。

  一開始聽說鐘楊穎也找到了一位術士,麻生沙樹不禁吃了一驚也有些擔心,不過當他見千葉佳子講得這般輕鬆,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

  夏雲傑自然不知道自己一時起殺機,直接滅了女鬼已經招惹了一位美女陰陽師。此時他已然收起那強大的氣勢,一臉認真對鐘楊穎道:“鐘姐,這件事還麻煩你不要跟其他人提起。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你放心我不會跟其他人提起,其實就算我說了估計也沒人會相信。”鐘楊穎點點頭道。

  夏雲傑笑笑,然後轉身朝臥室門口走去。

  “阿傑!”當夏雲傑快要走到臥室門口時,鐘楊穎突然叫道。

  “鐘姐,還有什麼事情嗎?”夏雲傑頓住腳步轉身問道。

  “晚上留下吧!”鐘楊穎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但她的雙眼卻透著火熱。

  如果說以前,就算鐘楊穎對夏雲傑有意思,那也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有意思,換句話說,她是把夏雲傑當小白臉來包養。但這一刻,她真的完全被夏雲傑給吸引了。被他那濃濃的陽剛氣息,被他剛才那高不可攀的氣勢給吸引了。

  此時她的心裡充滿著渴望,渴望在夏雲傑的胯下承歡,渴望完全被他征服!

  夏雲傑沒敢看鐘楊穎那透著火熱的雙眼,他怕自己那越來越脆弱的意志力會被那熊熊的慾火給吞噬。

  不可否認鐘楊穎絶對是位對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男人有著致命殺傷力的成熟少婦,尤其那肥美柔軟的臀部,讓夏雲傑一想起剛才那次不經意的頂觸,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意志力就有奔潰的跡象。

  “不了,我明天還要上班。”說完夏雲傑便逃也似地逃離了這個充滿了誘惑力的臥室。

  看著夏雲傑頭也不回地離去,鐘楊穎的激情一下子就熄滅了,整個人的心空蕩蕩空蕩蕩。許久才幽幽嘆了一口氣,然後急匆匆追了出去。

  “阿傑,讓小吳開車送你回家吧。”追上夏雲傑後,鐘楊穎神色平靜地說道,好像剛才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

  “好的,如果他們找上門來,你打電話給我。”夏雲傑看著重新恢復了平靜的鐘楊穎,心裡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又莫名地有一絲失落。

  或許內心深處他還是渴望那麼一次放縱!但夏雲傑還是殘酷地扼殺了這份渴望,以至於他說出來的話都顯得有些無情。言外之意,不是日本人找上門來,你就不要輕易打電話找我。

  “謝謝你阿傑。”鐘楊穎是個精明的女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幽怨道。

  “不客氣!”夏雲傑點點頭,終於再次轉身離去。

  走出門口,吳英已經打開車門等著他。

  上了車子,車子開在凌晨空蕩蕩的街道上,夜顯得格外的寂靜。

  夏雲傑坐在車裡,望著窗外,滿腦子都是鐘楊穎求他留下時那炙熱的目光,還有那不經意間頂到的一片肥美柔軟。

  有那麼一刻,夏雲傑似乎感到一絲後悔,後悔沒有留下來,後悔自己為什麼非要壓抑自己的慾望。

  男歡女愛那是自然界的規律,自己為何要逃避?為何不享受那片刻的放縱?但放縱之後呢?自己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如果不能,那該怎麼處理跟鐘姐的關係?

  不知不覺中下了車,走在寂靜的小區裡,仰頭望著頭頂那輪明月,夏雲傑似乎有些明白。

  百味人生,人生百味,拒絶放縱的誘惑又何嘗不是人生一味。或許這一次是失去了歡好的機會,但卻也讓夏雲傑更深刻地認識了自己,甚至他的心性也因為這一次的克制而變得更成熟。

  當夏雲傑站在租住的房子門口時,那顆被撩動的心已經完全平靜。只是當他推開房門,看到沈麗緹穿著絲綢睡衣,如小貓一樣蜷縮在沙發上,柔順的裙襬順著光滑的肌膚往下滑落,露出一大截雪白豐滿的大腿,那顆本已經平靜的心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

  兩人從上次見面鬧矛盾到現在已經合租了一個星期多。或許是夏雲傑的勤快和高超的廚藝,反正自從那天吃了皮蛋瘦肉粥之後,沈麗緹對夏雲傑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只要她有在家吃飯,一般都主動買菜,主動收拾碗筷。兩人的相處竟是出乎意料的和諧。唯一讓夏雲傑感到有些不和諧的就是,沈麗緹似乎也開始變得跟杜海瓊一樣開放。就像今天一樣,她明明知道家裡還住著一個男人,熬夜在客廳裡看韓劇卻依舊穿著性感的睡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夏雲傑會獸性大發。

  這一點讓夏雲傑每每感到渾身燥熱卻又無比的鬱悶,很懷疑沈麗緹是不是也跟杜海瓊一樣把自己當成了同志。好幾次,夏雲傑想開口提醒沈麗緹自己其實不是同志,在穿著方面還需要注意點。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要是沈麗緹沒有這麼認為呢,他這麼說豈不是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況且人家女孩子都敢這麼穿,他身為一個男人卻還扭扭捏捏,就算沒問題,估計也會被人看成有問題。

  其實事情遠沒有夏雲傑想得那麼複雜。一個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產生了信任和好感,很多時候就會變得隨意起來。況且沈麗緹珍藏了二十二年的身子早就在兩人合租的第一天就被夏雲傑看了個精光,她又不是什麼特別保守封建的女人,這大熱天的又哪肯時時刻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自然是怎麼涼爽怎麼穿了。

  當然剛開始沈麗緹還是有些保守的,但相處的日子久了,發現夏雲傑這個神棍還真是個人畜無害的男人,自然也就放開了一些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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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烏鴉嘴

  “回來啦,今天怎麼這麼遲?”沈麗緹見夏雲傑回來也沒起身,只是不動聲色地把裙襬攏了攏,隨口打了聲招呼。

  “有位朋友家鬧鬼,幫她趕鬼去了。”夏雲傑將目光從那已經被裙襬裹起來的豐滿大腿上收了回來,壓下蠢蠢欲動的情慾,隨口回道。

  他知道這種問題,實話實說反倒比隨便撒個謊還來得簡單。

  果然,沈麗緹聞言隨手拿起靠枕衝他扔了過去,笑罵道:“趕鬼?還真把自己當半仙啦!我看跟酒吧裡的美女去鬼混還差不多!”

  “你都知道了,那還問什麼?”夏雲傑隨手接過靠枕,翻了翻白眼道,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可不想沈麗緹把他當同志來看待,她有這個猜想也不錯。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沈麗緹見夏雲傑沒否認,不禁白了他一眼啐口道。

  夏雲傑如今跟女生混多了,倒也學乖了,聞言也不爭辯,直接轉了話題道:“我沖個澡,你早點睡吧,要不然明天變大熊貓了。”

  說著隨手把靠枕又扔回了沙發。

  “洗你的澡去,我變不變大熊貓不用你管!”沈麗緹拿過抱枕抱在懷裡,嘟著嘴說道,竟似乎莫名地有些生氣了。

  “怎麼?今天在飛機上受氣了?”夏雲傑聞言微微一怔,關心問道。

  “少給我假兮兮了,鬼混到這個時候才回來,你還知道關心我?”沈麗緹白眼道。

  夏雲傑被沈麗緹給頂了一句,一時間訕訕地看著沈麗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噗哧!跟你開玩笑的啦,洗澡去吧,我也睡覺去了,晚安!”沈麗緹見夏雲傑訕訕的老實樣子,不由得笑了出聲,然後白了他一眼,起身伸了個懶腰回屋睡覺去。

  看著身材高挑性感的沈麗緹轉身回屋,渾圓的屁股在絲綢裙襬下搖擺,夏雲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不久前頂到的一片肥美柔軟。

  我剛才聽說他去鬼混,好像,似乎,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生氣,我是不是神經出問題了?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沈麗緹模模糊糊地想著,然後睡著。

  第二天,當夏雲傑正在房間裡看書學習時,突然聽到衛生間裡傳來一聲“啊”的尖呼聲,不由嚇得急忙跑了出來。

  “喂,什麼事情啊?”夏雲傑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啊,我沒臉見人了!”門突然打了開來,只見沈麗緹雙手捂著臉,就像天塌下來一般。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手捂著臉幹什麼?”夏雲傑一臉疑惑道。

  “還說,還不都是因為你的烏鴉嘴?什麼大熊貓,大熊貓的,你看看,你看看,人家現在真的成大熊貓了!”夏雲傑不問還好,這一問沈麗緹倒來氣了,雙手放開臉,舉起粉拳對著夏雲傑的肩膀就是一通亂捶。

  夏雲傑這才發現沈麗緹那雙原本嫵媚動人的眼睛如今周圍一圈都是黑乎乎的,還真成熊貓眼了。

  “這可不關我的事情,你工作本來就沒規律,自己又不注意調整休息,經常熬夜,不黑眼圈才怪。”夏雲傑道。

  “喂,你這人還有沒有同情心的,人家都這樣了,你還這麼說,你就不能讓著我一點嗎?”沈麗緹見夏雲傑說話沒心沒肺的,不由得氣得嘟起了嘴巴。

  “我這是好心提醒你要注意休息,不要經常性熬夜,真是忠言逆耳啊!”夏雲傑如今跟沈麗緹相處久了,也漸漸有點摸透她的性格,聞言聳聳肩,擺出一副無奈冤枉的表情。

  “你還說,你還說!我以前都不會黑眼圈的,就是因為你烏鴉嘴才這樣的!”沈麗緹聞言越發來氣。說著再度舉起粉拳,咬牙切齒地又想打夏雲傑。

  “好了,好了。是我的烏鴉嘴總行了吧。快去吃早飯吧,我早上特意給你煮了紅棗蓮子粥,養血補虛,可以防治黑眼圈的。”夏雲傑架不住沈麗緹的攻擊,只好投降道。

  “真的?你特意煮了紅棗蓮子粥?”沈麗緹聞言舉起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眸子裡閃過一絲感動之色。

  “當然是真的,我可不想每天早上一起來就面對一隻大熊貓。”夏雲傑故意挖苦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這次雖然被夏雲傑挖苦,沈麗緹卻難得地沒有生氣,而是白了他一眼,然後滿心歡喜地盛粥去了。

  熬了一夜,早上起來吃到清甜可口的紅棗蓮子粥,沈麗緹的感覺很好。

  “喂,我說大師,你不去開飯店真是可惜了,就憑你這手藝,你要開飯店生意絶對火爆。”沈麗緹一邊吃,一邊忍不住讚道。

  “你覺得我像是有本錢開飯店的人嗎?”夏雲傑白眼道。

  “這倒也是。對了,大師,你說這紅棗蓮子粥真的可以消除黑眼圈嗎?”沈麗緹點點頭及時轉移了話題。

  “黑眼圈一般分兩種顏色,一種是青色黑眼圈,一種是茶色黑眼圈,顏色不同病因一般也不同。茶色黑眼圈一般和年齡增長,長期日曬造成色素沉澱等有關,而青色黑眼圈,也就是你現在這種,往往是因為生活作息不正常,經常熬夜,造成微血管內血液流速緩慢,眼部皮膚紅血球細胞供氧不足,靜脈血管中二氧化碳及代謝廢物積累過多,形成慢性缺氧,然後就形成了黑眼圈。紅棗蓮子粥能補血、健脾、養腎、安神、補虛,只要你隔三差五早上吃點紅棗蓮子粥,晚上儘量不要熬夜,是絶對能消除黑眼圈的。”夏雲傑侃侃而談道。

  沈麗緹哪裡知道夏雲傑可遠遠不止酒吧打工仔那麼簡單,他還是位頂尖的巫醫,談起黑眼圈來自然是信手拈來,頭頭是道,沈麗緹聞言熊貓眼不禁一下子瞪得老大老大,上下好奇地打量著夏雲傑,好像突然變得不認識他了一樣。

  “可以不要這樣看著我嗎?”夏雲傑被沈麗緹看得有些渾身髮毛。

  “我說大師,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呀。別告訴我,你除了是吧仔,算命大師,還是一位醫生?”沈麗緹誇張地驚呼道。

  “你猜對了,我不僅是吧仔,算命大師,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醫生,而且還是江州大學的客座教授呢!”夏雲傑知道自己如果否認,以沈麗緹的脾性肯定還要問東問西跟他較真,乾脆牛逼哄哄地實話實說道,反正沈麗緹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事實上,若不是夏雲傑知道自己的神秘本事,恐怕就連他自己也絶不敢相信,自己一個酒吧打工仔,竟然還是醫院的客座醫生,學校裡的客座教授。

  “切,你乾脆說自己還是江州市的市委書記得了!”果然沈麗緹聞言馬上不屑道,也忘了去追問夏雲傑怎麼會懂得黑眼圈的醫學知識。

  “嘿嘿,還別說,我雖然不是江州市的市委書記,但江州市的市委書記跟我還真認識。”夏雲傑道。

  “噢,老天,我受不了鳥!我看你除了是忽悠大師,而且還是一位吹牛大師!”沈麗緹聞言誇張地拍著額頭,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不信拉倒,你慢慢吃吧。”夏雲傑自然知道沈麗緹不會相信,聞言故意不服氣地站起來往房間裡走。

  他還要繼續看書學習。這年頭文憑是硬杠杠,他想早日成為白領,還得努力學習,爭取早點拿到專科甚至本科的文憑,尤其是英語,對他而言這算是最難的一門學科。

  沈麗緹見夏雲傑起身往房間裡走,衝著他的背影吐了下舌頭。

  如今跟夏雲傑相處得越久,沈麗緹越發現夏雲傑確實是一位不錯的男人,相處起來也就越隨意一些,有時候難免就流露出女孩子淘氣的一面,跟在飛機上翩翩有禮,優雅成熟的空姐形象截然不同。

  夏雲傑回房間後,沈麗緹慢慢品著紅棗蓮子粥。也不知道夏雲傑的粥是什麼燒的,甜而不膩,清香可口。吃著吃著,沈麗緹的眼裡就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溫柔,心裡流淌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甜味,就像粥裡的大紅棗。

  吃完粥,收拾好碗筷,沈麗緹特意又跑到盥洗室的鏡子面前照了照,黑眼圈依舊。雖然頂著一對黑眼圈,她依舊是個漂亮的女人,只要好好休息一兩天就能恢復過來,但女人總是一刻也容不得自己容貌上有瑕疵。

  沈麗緹也一樣,她重新洗乾淨眼睛,然後貼眼膜,眼膜撕掉後又拍爽膚水,最後還小心翼翼地塗上眼霜,如此折騰了半天,等她再次面對鏡子仔細對照時,黑眼圈雖然改善了不少,但依舊比較明顯。

  沈麗緹見狀,不禁嘟著嘴又是氣惱又是沮喪地站在鏡子面前跺腳。跺了一會兒腳,心裡發堵的沈麗緹來到了夏雲傑臥室門口。

  “喂,又看書呢!可別看成書呆子了!”沈麗緹敲了敲臥室的門,說道。說話時眼裡流露出一絲欣賞和欽佩。

  雖說夏雲傑酒吧服務生的職業實在上不了什麼檯面,也入不了沈麗緹的眼。畢竟在零三年,國內空姐還是比較牛的,不僅收入高,身材相貌更全部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穿著空姐制服在機場,在機艙一扭腰,總是帶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所以空姐的周圍總是不乏有錢有勢的成功男人。

  像沈麗緹這樣的美女空姐,身邊自然也少不了愛慕追求她的成功男士。所以,夏雲傑這個酒吧打工仔真要跟愛慕追求沈麗緹的那些成功男士一比,真的是寒磣得一塌糊塗。但夏雲傑身上的樸實,他的上進,卻總在不經意間打動沈麗緹。有時候沈麗緹甚至會下意識地拿夏雲傑跟那些成功男士進行對比,沈麗緹會很驚訝地發現她其實更欣賞夏雲傑這樣的男人,雖然他很窮,雖然他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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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死馬當活馬醫

  “有事情嗎?”夏雲傑轉過頭,問道。

  “當然有事情啦,我弄了半天黑眼圈還在,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今天還想出去逛街呢!”沈麗緹嘟著嘴,一臉沮喪道。

  夏雲傑見沈麗緹處理不了黑眼圈,竟然問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辦,不由得哭笑不得道:“既然這樣,那你今天就好好在家裡休息一天唄。再說了,你最近不也手頭緊張嗎?還逛什麼街?”

  “切,誰規定手頭緊張就不能逛街啦?我可以光看不買呀!”沈麗緹白眼道。

  夏雲傑聞言不禁一陣汗顏,好一會兒才雙手一攤道:“這我就沒辦法了!”

  “反正我不管,你一定得幫我想辦法,誰讓你昨晚烏鴉嘴啦,要不然我也不會這樣的!”沈麗緹卻跺著腳道。

  夏雲傑看著沈麗緹不禁一陣傻眼,他還真沒想過,女人原來可以這麼不講理的。

  好一會兒,夏雲傑才猶豫著道:“辦法我是有一個,不過……”

  “真的!能馬上消除黑眼圈嗎?”沈麗緹其實也心知肚明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但女人嘛,遇到不順心,心裡發堵的時候,總習慣找個男人撒撒氣,無理取鬧一番,所以沈麗緹壓根就沒期望夏雲傑真的能想到辦法,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夏雲傑這個酒吧打工仔竟然還真有辦法,不由得吃驚得眼珠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需要七八分鐘吧。”夏雲傑猶豫了下說道,他倒是想說只需要幾秒鐘,但終究還是不想在沈麗緹面前暴露太多。

  因為夏雲傑不想沈麗緹像鐘楊穎一樣把他當高人看待,畢竟跟鐘楊穎只是偶爾見面,而他和沈麗緹如今卻是天天一起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他已經慢慢喜歡上現在這樣普通的合租生活。

  “什麼?只需要七八分鐘?你別又是亂吹牛哦!我可是眼膜、爽膚水、眼霜什麼的全都用上了,也都沒用。”沈麗緹聞言先是一陣驚喜,接著又開始懷疑起這話的真實性。

  “不信拉倒。”夏雲傑其實心裡也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稍微露這麼一手,如今見沈麗緹這麼說,乾脆直接撂擔子。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呸呸,這個比喻不好。反正你說吧,什麼辦法?”懷疑歸懷疑,沈麗緹卻又如何肯放棄這最後一線希望。

  “黑眼圈形成的最直接原因就是眼部血液運行不暢,所以一種很直接的方法就是給眼部按摩,疏通血脈,增進血液流動。”夏雲傑見沈麗緹不死心,只好把方法說了出來。

  “切,不是吧,你想到的辦法就是眼部按摩?這個方法也太沒有新意了吧!剛才我給自己涂眼霜時就用過了。再說真要這麼管用,我還用得著問你?直接去趟女性美容院就行了,她們個個都會眼部按摩,而且還很專業!”沈麗緹聞言不禁大失所望道。

  “呵呵,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夏雲傑聳聳肩,很無所謂道。

  反正黑眼圈又不是他。

  “這怎麼行,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呀,人家還準備出去逛街呢!”沈麗緹卻不依道。

  “辦法有,就是眼部按摩!”夏雲傑很乾脆道。

  “又是眼部按摩,我說大師,你不會想藉機揩油吧?”沈麗緹露出一副防狼的警惕表情。

  “切,就你那一對熊貓眼我還揩油?要不是看在你我同住一屋簷下,我都懶得碰一下。”夏雲傑聞言馬上一臉不屑道,但實際上對按摩沈麗緹的眼睛心裡還真有點忐忑。

  畢竟就算是熊貓眼,那也是美女的熊貓眼!

  “什麼?你這個臭大師,你看清楚了,本姑娘可是江航鼎鼎有名的美女空姐。”沈麗緹聞言氣得挺起了高聳的酥胸,瞪眼道。

  “但那還是一對熊貓眼。”夏雲傑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氣死本姑娘了!好,你給我按摩,要是七八分鐘之內黑眼圈消除不了,我跟你沒完!”沈麗緹被夏雲傑這句輕描淡寫的話給氣得差點要跳起來。

  豐滿的酥胸都因此波濤洶湧,晃得夏雲傑還真有點不敢給她按摩了,他擔心自己會思想走神,所以很乾脆道:“切,我傻呀!好心好意給你按摩,不僅被你懷疑別有用心,還要對你的黑眼圈負責。按摩的事情,我不幹了。”

  女人往往比男人容易鑽牛角尖,沈麗緹見夏雲傑竟然不肯給她按摩,還就非要他按摩了,聞言只好咬牙道:“好,不管按摩有效沒效,我都不怪你,這樣總行了吧。”

  夏雲傑聞言卻直接搖搖頭,連話都懶得回一句。

  有時候女人的心思還就是怪,夏雲傑越這樣,沈麗緹還就越跟他耗上了,見狀咬了半天的牙,最終卻突然沖夏雲傑甜甜一笑,芊芊玉手溫柔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用很嗲的聲音道:“大師,你就幫人家按摩一下眼睛嘛!你看,人家頂著一對熊貓眼多可憐啊!”

  “好好,我給你按摩還不成嘛!”夏雲傑被沈麗緹的突然轉變給整得汗毛悚然,急忙起身道。

  “這還差不多!”沈麗緹見夏雲傑被迫答應下來,就像打了勝仗一樣,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得意笑容,卻也不想想平時男人想碰自己一下自己都不願意,今天卻是求著夏雲傑給她按摩眼睛,這又算哪門子的勝利。

  夏雲傑看著沈麗緹臉上得意的笑容,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先去洗下手。”

  “嗯,去吧。對了,按摩時需不需要眼部營養霜?”沈麗緹道。

  “隨便。”夏雲傑說道。

  “喂,你究竟懂不懂眼部按摩嗎?不用營養霜,你們男人粗糙的手按在我那細嫩的眼部皮膚上,豈不會傷到它?”沈麗緹聞言不由得滿臉質疑道。

  “那就算了。”夏雲傑聞言又開始撂擔子。

  “好,好,你厲害,我不說了,給你去拿營養霜總行了吧。”沈麗緹見夏雲傑又撂擔子,不禁氣得直咬牙。只是生氣歸生氣,不信歸不信,但若不整個明白,卻又心有不甘。這就跟上次在出租車上杜海瓊明明認定夏雲傑是個騙人的大師,但因為想看看他究竟怎麼忽悠人,寧肯花錢是同個道理。

  “這還差不多!”夏雲傑見沈麗緹一副吃癟的樣子,倒是找到了幾分樂趣,摸了下鼻子,面帶得色地去洗手了。

  “哼,要是沒效果,看姑奶奶接下來怎麼修理你!”見夏雲傑面帶得色地離去,沈麗緹對著他的背影氣呼呼地揮舞了下粉拳,然後也跟著出了房間拿來眼部營養霜。

  沈麗緹拿來眼部營養霜之後,便獨自一人走到沙發上平躺下來。躺下來後,想起等會夏雲傑會用他的手在她的眼睛上撫摸,心裡莫名得有些緊張,以至於高聳的酥胸也忍不住上下起伏起來。

  正緊張之際,沈麗緹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心頭不禁一緊,偏頭看去,發現夏雲傑的目光正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眼中流露出一抹有別平常的火熱。

  “準備好了沒有?可以開始了嗎?”沈麗緹見狀芳心微微一顫,故作鎮定地問道。

  “嗯,可以了。其實,你可以坐著的。”夏雲傑點點頭,強忍著不去看沙發上那平躺著的誘人身子。

  沈麗緹聞言不禁微微一怔,猛然想起這可是家裡不是美容院,做的又僅僅是眼部按摩,確實沒必要躺著。不過躺都躺了,而且夏雲傑這話說得也讓她特不舒服,不服氣。

  什麼意思嘛?就本姑娘這身段,難道躺著不養眼嗎?不剛好便宜你嗎?竟然要我坐著。

  當然這話沈麗緹是不會說出口,而是直接白眼道:“既然是按摩,當然是躺著舒服啦。”

  得,她還真懂得享受!夏雲傑聞言一陣無語,然後自然隨她去了。

  既然人家女孩子都不介意躺著讓他給她按摩,他一個大男人又哪裡會介意。

  搬了一張椅子,夏雲傑老實不客氣地挨著長沙發邊坐著,取過一些營養霜,然後伸手準備把營養霜塗抹在她的眼周皮膚上。只是當他準備動手時,看著那雙美麗的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顫呀顫的,心裡也沒來由得一陣緊張。

  夏雲傑緊張,沈麗緹卻更緊張。眼睛雖然緊閉著,但卻能感覺到一股陽剛的氣息撲面壓下,甚至都能感受到那一縷縷從他鼻孔裡呼出來的熱氣。

  他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盯著我的臉看?

  緊張中那帶著男人氣息的手最終還是碰觸到了她的眼部肌膚,沈麗緹整個人的身子不禁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不過很快,沈麗緹就發現那碰觸到她敏感肌膚的手指很輕很柔,而且一點都不粗糙。手指沿著眼尾瞳子髎、下眼眶球後、四白等穴位輕輕柔柔地慢慢按摩過去一直按摩到鼻翼外側的迎香穴。

  夏雲傑的手就像帶著魔力一樣,當他的手指沿著穴位不緊不慢地按摩著時,沈麗緹感覺到整個人無比的放鬆,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在眼部瀰漫開來,甚至內心深處忍不住湧起一絲強烈的渴望,想伸手抓著那手,把它貼在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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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12 18:59:32

第七十九章 太愛你了

  夏雲傑低頭看著眼皮底下那張精緻俏麗的臉蛋,紅紅的唇,秀巧的鼻子,長長的睫毛,心裡忍不住蠢蠢欲動,很想用手輕輕撫摸下這張漂亮的臉蛋,很想把唇壓在那紅艷欲滴的性感唇上。

  “好了!”說是七八分鐘,但最終夏雲傑卻只按摩了五分鐘。

  實在是面對睡美人般的誘惑,夏雲傑思想上總難免會開小差,所以乾脆懶得做戲,直接提前完工了。

  “這麼快就好了!”雙眼周圍的溫柔突然消失,沈麗緹心裡莫名地感到一絲淡淡的失落,下意識脫口道,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效果好壞的問題。

  “拜託,都已經好幾分鐘了,你以為我是美容院裡的員工嗎?”夏雲傑道。

  沈麗緹聞言俏臉不禁微微一紅,急忙從沙發上坐起來,白了夏雲傑一眼道:“切,誰稀罕!”

  說完沈麗緹終於想起了黑眼圈的事情,急忙跑到盥洗室的鏡子面前。

  “啊!”盥洗室裡傳來沈麗緹一聲尖鋭的叫聲,嚇得夏雲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也往盥洗室跑。

  跑到盥洗室門口才發現其實什麼事情也都沒有,沈麗緹正瞪大了眼睛對著鏡子照呢!

  “拜託,沒事情不要鬼叫好不?會嚇到人的。”夏雲傑沒好氣道。

  “哇,大師,你實在太牛了,我的黑眼圈真的不見了!太愛你了!啵!”沈麗緹卻似乎壓根就沒聽到夏雲傑的抱怨聲,她見夏雲傑進來,激動之下,竟然一個轉身一把抱住了夏雲傑,並且重重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是她和杜海瓊住在一起,心情激動時的習慣性動作!

  夏雲傑沒想到相對於杜海瓊而言,向來稍顯保守一些的沈麗緹,竟然會突然給自己一個擁抱,甚至還親了自己一下,不由得摸著臉上那被親吻過的地方,看著沈麗緹傻住了!

  而沈麗緹見夏雲傑盯著自己傻看,突然想起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而不是杜海瓊,不禁一聲尖叫:“啊!我的初吻!”

  沈麗緹這麼一叫,夏雲傑也清醒了過來,再次摸了摸被親吻過的地方,故作無所謂的樣子道:“切,又不是嘴對嘴,至於這麼大呼小叫的嗎?再說又不是我逼你的。”

  “什麼?”沈麗緹聞言抬起手又想給夏雲傑一通粉拳,不過等她抬起手時,夏雲傑早就逃走了,甚至還不忘擠兌一句:“本來就是嘛,老外打招呼還互相貼臉親嘴呢!”

  “你!”沈麗緹氣得就想追上去,不過最終卻還是“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後白了夏雲傑一眼道:“算了,看在你幫我解決了黑眼圈的份上,就便宜你一次吧。”

  聽到“便宜你一次”,夏雲傑下意識地想起了那一晚看到的雪白胴體,心中不禁一蕩。

  那一次才是真正的“便宜你一次”。

  “哦,對了,你那按摩手法還真神奇,你真的是認準穴位來按摩的嗎?”沈麗緹哪裡會想得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引起了夏雲傑的浮想,嗔怪過後,忍不住一臉好奇佩服地問道。

  “那是當然,要不然你以為能立竿見影嗎?”夏雲傑不無自豪地回道。

  “那倒也是,對了你教教我吧,這樣我以後就不用怕黑眼圈了。”事實就擺在面前,現在就算夏雲傑說自己是幫她打通了血脈,估計沈麗緹也都會相信,所以沈麗緹聞言一點都不懷疑,馬上一臉興奮地道。

  “不行,這是獨門秘法,不傳外人的。”夏雲傑故作神秘道。他當然不能傳沈麗緹這個方法,因為這個方法之所以立竿見影,主要還是因為夏雲傑稍微運轉了一絲巫力滋潤了沈麗緹的眼部血管。這個方法沈麗緹又如何學得來?

  “不是吧?求求你了,就教我一下吧。”要是換成別的事情,夏雲傑若故作神秘“裝逼”,沈麗緹肯定不會鳥他。但黑眼圈可是關乎著女人的美貌,況且夏雲傑的手法也千真萬確的神奇,沈麗緹身為一個女人卻又哪肯就此罷休,聞言馬上一臉討好地求道。

  不過夏雲傑卻不為所動地搖頭。

  “大師,夏哥哥,傑哥哥,你就教人家一下嘛!傑哥哥!”不過只要涉及女人容貌方面的事情,女人總是那麼有鍥而不捨的精神,夏雲傑的搖頭根本沒能打消沈麗緹的念頭,不僅沒能打消,相反她的念頭更強烈了,以至於也顧不得女人的矜持,抓著夏雲傑的手,使勁地搖著,就像個撒嬌的女孩子一樣。搖的時候,胸前的兩團豐滿左右搖晃,講話的聲音更是發嗲得跟林志玲有得一拼。

  “好吧,好吧,我教還不行嘛?只是拜託你不要再發出這樣的聲音了,真的很嚇人的。”夏雲傑被沈麗緹的“傑哥哥”叫得渾身骨頭酥軟的同時又有那麼一絲汗毛悚然,實在是沈麗緹從來沒這麼發嗲也沒這麼叫過他。

  “喂,你這話是什麼……嘻嘻,既然你不喜歡聽,那我改。你還是快點教我按摩眼部穴位的方法吧!”沈麗緹聽夏雲傑說她的聲音很嚇人,先是馬上杏眼圓瞪,開口質問,不過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還要求夏雲傑教她按摩穴位的方法呢,又馬上擠出甜甜的微笑。

  夏雲傑見狀不由得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然後道:“教你是沒問題,不過穴位若認得不准效果往往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所以認不認得準那就看你的天賦了。而且這種按摩手法一般是最初的效果最好,用多了效果也就一般,平時每日按摩十來分鐘倒是有健眼的效果,當然最主要還是要靠你自己注意休息。我這個手法也是無意中跟一位村裡的老人學的。”

  夏雲傑這話講得就半真半假了,剛才他按摩確實是對著穴位按摩的,但如果沒有運轉巫力,效果肯定沒這麼好。沈麗緹要學認穴按摩的方法倒不難,也能緩和黑眼圈,但她不是巫師想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卻是不可能。

  “知道了,知道了,只要有效果就行。”心急的沈麗緹卻聽不得夏雲傑的囉嗦,催道。

  “OK,那就開始吧。”夏雲傑見沈麗緹不耐煩,也懶得再解釋,說著盤腿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又指了指沙發道:“你盤腿坐在我的對面。”

  沈麗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也盤腿坐在沙發上,只是當兩人真正的面對面而坐,雙眼對著雙眼,近在咫尺,雙膝幾乎挨著雙膝,一時間卻感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曖昧氣氛。

  “眼部按摩總共要按十個穴位,我先教你認穴位,然後再教你按摩的手法。先是瞳子髎,這個位置在眼尾,你試著找找看。”夏雲傑在自己的瞳子髎穴位上指了指教道。

  沈麗緹聞言收起紛亂的思緒,用手指在自己的眼尾瞳子髎上按了按,然後又伸手去按夏雲傑的眼尾瞳子髎。

  只是沈麗緹要按夏雲傑的眼尾瞳子髎時,上身卻難免要向他傾俯,頓時胸前的兩團豐滿便撐開了V字領口,露出一抹誘人的瓷白乳房以及中間那條深溝。

  坐在夏雲傑的位置,這抹誘惑剛好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近在咫尺,一覽無遺。

  夏雲傑又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聖人,看著眼皮底下那抹瓷白,那抹飽滿,呼吸一下子都變得急促起來,目光也有些發直。

  “是這裡嗎?”沈麗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走光,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芊芊玉指在夏雲傑的眼尾來回輕輕按了按幾下,最終認定一個位置,然後看向夏雲傑問道。

  只是這一看,才發現夏雲傑的目光正順著自己的領口往下看,不禁“啊!”地一聲,急忙下了沙發,順手還拿起一個靠枕就準備往夏雲傑身上打:“你這個大色狼!”

  要是換成另外一個情場老手少不得油腔滑調辯解幾句,只是夏雲傑臉皮畢竟比較薄,臉騰地一下就有些紅起來,訕訕地看著羞惱的沈麗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沈麗緹看著一臉尷尬老實樣的夏雲傑,最終手裡的靠枕沒有打下去,只是羞惱地跺了跺腳,道:“大色狼,大壞蛋,再也不要你教了!”

  說完性感的腰肢一扭,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並“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看著沈麗緹“砰”地關上房門,夏雲傑只能苦笑地撓頭。長這麼大,他貌似還沒這麼丟人過。

  只是剛才那對半露的豐滿玉峰實在太過誘人,又就在眼皮底下,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下意識地順著領口往下瞄。

  夏雲傑自然是個正常的男人!

  在沙發呆坐了片刻,夏雲傑也起身回到自己的臥室,然後隨便拿起一本書,繼續學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只是書沒看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開門聲、關門聲接著是下樓梯的聲音,顯然沈麗緹出門逛街去了。

  夏雲傑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總算是走了,希望回來時一切恢復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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