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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12 18:59:32

第一百章 腿病

  拿出來一看是父親的,馮正誠臉上不禁閃過一抹驚訝之色。父親是鮮少打電話給他的,倒是母親,雖然他都當上了市委書記,還是隔三差五會打個電話過來噓寒問暖,好像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爸,有什麼事情嗎?”收起心裡頭的煩惱,馮正誠問道。

  “黃老還有你叔爺都在我們家,晚上你安排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吃飯。”電話裡傳來馮文博略微有些激動的聲音。

  馮文博口中的叔爺,馮正誠當然知道是指着夏雲傑說的。雖然夏雲傑一再堅持讓馮正誠叫他夏老師,但馮文博私底下跟馮正誠講話時,還是習慣用叔爺來代替夏雲傑。

  “黃老?哪位黃老?”馮正誠臉上浮起一絲疑惑。

  他父親已過古稀之年,到了他這樣的年紀已經很少有人當得起他用“黃老”這個稱呼。

  “你說還有誰當得起你爸這個稱呼?京城那位老首長。”馮文博道。

  “什麼?黃……黃老,他在我們家!晚上要……要和我一起吃飯?”饒是馮正誠身為一個市的市委書記,聽說黃老竟然蒞臨他家,也是被震得講話都有點不利索起來。當然更多的是激動和興奮。

  黃老啊,那可是共和國碩果僅存的參天大樹,要是攀上他,那他馮正誠可就真的仕途無量了。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要不是你叔爺幫黃老治了病,你以為就你有資格跟黃老一起吃飯嗎?”馮文博聞言沒好氣地道。

  “那是,那是。那好,我馬上安排。不過黃老來江州市,那可是一件大事情,既然我知道了,照理來說是要向省裡領導彙報的,要不然萬一事後……”馮文博不愧是久混官場的人,說著說著馬上便想到了省裡。

  “黃老說了,讓你給趙書記也打個電話,也請他一起吃頓便飯吧。其他人就算了,黃老不想興師動眾的,你叔爺肯定也不想。”馮文博道。

  馮文博這話聽得馮正誠心花怒放,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過來。

  黃老下地方來,哪個官員不想跟他見面談幾句,黃老把打電話的機會留給馮正誠,自然就是把人情送給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給趙書記打電話,看看他有什麼指示。”馮正誠急忙道。

  “瞧你那點出息!”馮文博卻最不習慣聽兒子官場上的話,聞言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雖然黃老的要求是不聲張,是低調,但一旦知悉黃老大駕光臨江州市,誰又敢掉與輕心?誰又敢真的以平常心對待?

  所以跟父親通話後,馮正誠的神經就高度緊張起來,而遠在省會海州市的趙興軍趙書記接到馮正誠的電話後,大腦神經同樣高度緊張起來,嚴嚴交代馮正誠一定要招待好黃老,尤其是在安保方面,同時他自己也馬上動身往江州市趕。

  馮正誠是在自己家裡跟黃老見的面,當他看到叔爺跟黃老稱兄道弟,談笑風生時,心裡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黃老是何等身份的人?整個共和國能跟他稱兄道弟的絶對一個巴掌都湊不足,而自家叔爺,這位年方才二十歲的小年輕卻能談笑自如地跟黃老稱兄道弟,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不過當馮正誠靜下心來細想叔爺那一身神奇的本事時,他卻又覺得這一切似乎並不足為奇

  黃老雖是開國元老,百戰將軍,但終究是一介凡人,而叔爺呢,卻已經算是半個神仙的人物了!

  正如馮文博說的,若不是因為夏雲傑的緣故,馮正誠根本沒有資格跟黃老一起吃飯。所以馮正誠雖然是江州市的市委書記,一把手,趕到家裡也只是規規矩矩地拜見過黃老,向他請示了一下晚上的安排,以及趙書記正在趕來的途中之外,其他的就沒有他插話的份了

  馮正誠識趣地退到一邊,沒敢打擾黃老和夏雲傑的談話。

  “馮書記,三十八歲便開始主政江州市,實在年輕有為,我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你卻是馮師叔祖的孫子。”當馮正誠退到一邊時,瞿衛國主動和他握了握手,低聲道。

  “素我眼拙,您是?”既然瞿衛國能跟在黃老的身邊,馮正誠哪敢小視,熱情地跟瞿衛國握了握手,然後客氣地低聲道。

  “呵呵,我叫瞿衛國,跟你父親是同門,他是我師叔。”瞿衛國笑着跟馮正誠解釋了一句,然後又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馮正誠聞言渾身不禁一震,隨即緊緊抓着瞿衛國的手道:“瞿主任對不起,對不起,事先不知您也……”

  “呵呵,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見外。”瞿衛國反過來抓着馮正誠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

  “對,對,都是自己人!”馮正誠聞言身子再次微微震了一下,然後壓制下內心的狂喜,點頭附和道。

  瞿衛國聞言笑笑,然後用敬仰的目光看向正跟黃老談笑風生的師叔祖。

  雖然瞿衛國暗中也是一位政府官員,但他這個政府官員跟馮正誠這樣的官員卻是不同。因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位巫師。骨子裡,他真正追求的並不是仕途而是長生不滅,當然既然身入仕途,說明瞿衛國還是比較熱衷仕途的,但不管怎麼說,追求長生不滅的天道才是他的終極目標。

  說句不恰當的比喻,仕途只是他的興趣所在,而修煉卻是瞿衛國真正的生活。所以,自從見識了師叔祖露了一手之後,夏雲傑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像一下子就樹立了起來,哪怕他還很年輕,但卻一點都不妨礙瞿衛國對門內長輩強者的那份敬仰之情。

  夏雲傑是在宴會廳裡見到江南省的省委書記趙興軍的。

  趙書記是個看起來精力十分旺盛的男人,這點從他兩眼中迸發出來的光芒就可以看出來。不過趙書記的左腳似乎有那麼點不便利,走起路來似乎少了一份軍人的堅定和氣勢。

  “首長好!”不過當趙興軍走到黃老跟前,猛然站直腰桿敬禮時,那份軍人的氣勢便一下子出來了。

  黃老條件反射地抬起了手,眼中流露出一絲緬懷往昔的神色,然後又笑着放了下來和藹的拉過趙興軍的手道:“來,來,小趙,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夏雲傑,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兄弟,你就叫他夏老師好了。”

  趙興軍剛才進宴會廳時就看到了坐在黃老身邊的夏雲傑,當時還覺得很奇怪。黃老的子孫輩他基本上都認識,印象中似乎沒有眼前這位小年輕。如今聽黃老這麼一介紹,不禁被嚇了一大跳,原來坐在黃老身邊的年輕人竟然不是黃老的某個孫子,而是他的兄弟!

  “夏老師您好!”既然是黃老的救命恩人兼兄弟,趙書記哪敢怠慢,急忙伸出雙手。

  “趙書記你好。”夏雲傑笑着跟趙書記握了握手。

  “大家都坐吧,咦,小趙你左腿的老毛病又犯了嗎?”黃老等夏雲傑和趙書記握過手後,大手一揮道,只是看到趙書記往座位上走時,左腿似乎有些不利索,忍不住關心問道。

  “謝謝老首長關心,這幾天天氣有點轉涼,所以稍微有點不舒服,過幾天等天氣穩定下來就沒事了。”趙書記聞言感激道。

  只是說這話時,趙書記卻心知肚明,事實遠比他說的嚴重許多。舊傷導致的骨質增生已經越來越嚴重,已經嚴重到早晨關節僵硬不靈活,需要反覆按摩運動,方才能站地行走。現在他幾乎每天都要膏藥、針灸,但也只能起到一些緩和作用。

  醫生已經建議他開刀,但這種手術不僅很是疼痛,而且術後康復也較慢,最關鍵的是在術後的一段時間內都需要靠輪椅走路,這是身為省委書記趙興軍最無法接受的。

  “趙書記這腿是怎麼一回事?”剛才夏雲傑就已經發現了趙書記腳的問題,如今見黃老說起,便順口問道。

  “對越自衛反擊戰時留下的老傷引起的,伴隨我很多年了,老毛病。沒事,沒事,今天難得老首長來江南,我們不談這個。”趙書記道。

  “小趙,這你就錯了,我這位老弟可是一名神醫。今日你有緣跟他會面,還不求他幫你看一下?”黃老卻擺手道,說完黃老又轉向夏雲傑道:“老弟,要不麻煩你給我這位老部下看一下?”

  趙書記這腿早就看遍了名醫,馮文博也曾幫他看過,但無非也就開點膏藥活血化淤,消腫止痛,緩解一番,卻都無法根治,所以聞言也沒怎麼抱有希望,況且夏雲傑還這麼年輕。只是既然黃老開口了,他卻不得不說幾句場面話:“不知夏老師什麼時候有空?還請您……”

  “沒什麼空不空的,既然遇上了,現在我就幫你看一下吧。”夏雲傑說道。

  對越自衛反擊戰受的傷,說起來也是一位民族英雄了,更何況還有黃老的面子。

  “這不好吧,我這病伴隨我多年了,也不是一時半刻能醫好的,還是等……”趙書記聽說夏雲傑現在就要給他看腿病,不由得哭笑不得。

  他這可是膝蓋處骨質增生,又不是腿扭傷了,你幫忙正一下骨就能立竿見影。骨質增生這病可是頑固的慢性病,基本上除了緩和是沒辦法根治的,現在看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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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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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只想做小老百姓

  “夏老師都說現在幫你看了,你婆婆媽媽什麼?”黃老人老成精,當然聽得出來趙書記這是在懷疑夏雲傑的醫術,聞言不高興道。
  趙書記見黃老發話,自然不敢再婆媽,急忙把椅子往外挪了挪,然後撩起左腳的褲管。
  這一撩起來,眾人這才發現那膝蓋竟然是浮腫的,上面還可見到一個子彈的傷疤。
  “哎呀,趙大哥你的腿都腫成這樣,這骨質增生肯定很厲害了,我看說不定得開刀才行。”黃香怡是醫生,雖然不是骨科醫生,但眼光還是有的,見狀不禁動容道。
  “是啊,夏老師,我這是老傷了。平時還好,但一到颳風下雨就疼得比較厲害。也看過許多骨科名醫,他們都沒有什麼根治的辦法。醫生建議我開刀做一個關節置換手術。”趙書記沖黃香怡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膝蓋浮腫處對夏雲傑說道。
  趙書記之所以說這麼多,主要是認為這病夏雲傑肯定沒辦法,怕落了他和黃老的面子,所以提前先做好鋪墊。
  黃香怡雖然現在對夏雲傑已經刮目相看了,但畢竟他父親的病其實跟一些神秘的東西有關聯,在她看來夏雲傑之前說是給他父親看病還不如說是施法術,所以現在遇到真正醫學上的難題,她同樣對夏雲傑沒什麼信心。
  畢竟像趙書記這樣的病是世界性難題!
  “是挺嚴重的,不過要治癒問題不大。這樣我先幫你拿捏幾下,緩解一下疼痛,等明天我叫正誠給你送兩張符過去,你每隔三天貼一次,我想應該就能根治了。”夏雲傑看了看說道。
  趙書記和黃香怡自然是不相信按摩幾下,然後貼兩張符就能根治這病,甚至趙書記都覺得夏雲傑這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若不是因為有黃老在,他都要張口斥責夏雲傑亂彈琴,鼓吹封建迷信思想了!
  但黃老、馮文博等人聞言卻都紛紛動容,尤其瞿衛國目中更是光芒閃爍,壓低聲音問身邊的馮文博道:“師叔,莫非師叔祖說的是祝由術嗎?”
  馮文博聞言點點頭,目中流露出崇拜狂熱之色。
  見馮文博點頭,瞿衛國渾身不禁一震,他是巫門中人,自然知道祝由術由來,這乃是醫術中最難學的一科。
  只是術業有專攻,巫門法術千千萬萬,沒有天賦過人,並不是誰都能全部學會的。像當年巫澤,說起來有四位弟子,但因為天賦和精力都是有限,所以沒有一位弟子能學全他的術法。大弟子諸葛玄擅長的是占卜符籙之術,而馮文博的父親馮高峰擅長的則是醫術。所以就算諸葛玄在巫澤四位弟子中術法最為高明,但醫術中最難懂的祝由術他終其一生卻也沒學會。
  這些瞿衛國生為巫咸門中弟子,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之前夏雲傑幫黃老破除蠱蟲,已經展露了高深的術法,所以瞿衛國以為夏雲傑真正擅長的應該是術法方面,沒想到他竟然連醫術中的祝由術也會!
  黃老曾聽青鴻老人提起過祝由術,只是卻一直沒機會見識,如今聞言也猜到了夏雲傑說的那符應該就是祝由術,故才面露驚訝之色。
  夏雲傑卻是沒理會眾人的反應,說完之後便將手按在趙書記的膝蓋上輕輕拿捏起來。
趙書記這輩子這個膝蓋也不知道被按摩過多少次,其中甚至有國醫級的手按摩過,但在他的印象中,卻沒有一隻手能像夏雲傑的手那樣帶有魔力的。
  那手只是輕輕在膝蓋上一拿捏,趙書記就感到陣陣溫熱從夏雲傑的手指傳到他的膝蓋骨裡面。原本陣陣刺痛的地方很快便被那溫熱給淹沒,那感覺就像整個人泡在陽光底下一般,舒服得趙書記眉毛都舒展了開來。
  當趙書記感覺到舒服無比時,他膝蓋處的浮腫在夏雲傑的按摩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
  有什麼比親眼目睹更讓人震撼信服的?黃香怡看著趙書記那浮腫的膝蓋在夏雲傑的手下面漸漸消去,兩眼瞪得就跟金魚眼一樣。
  如果說之前蠱蟲的出現顛覆了黃香怡對那些神秘鬼神之事的看法,而這一次,夏雲傑則是完全顛覆了她整個現代醫學的觀念。
  “好了,現在你應該不痛了。”夏雲傑只拿捏了半分鐘便收了手,等他收手時,趙書記膝蓋上的浮腫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趙書記站起來不敢置信地跺了幾下腳,然後一臉驚喜道。
  “你這個小趙,現在總相信我這位老弟是位神醫了吧。”黃老見老部下腿傷有望被治好,開心地指着趙書記道。
  “相信,相信,夏老師簡直就是華佗再世啊!”趙書記滿臉欽佩道。
  “哈哈!”黃老聞言一陣朗爽大笑,然後道:“現在知道拍夏老師馬屁啦,剛才是不是礙於我的面子才勉強叫聲老師啊?不過我可跟你說,我這位夏老弟可是一位世外高人,你可別見他醫術高明,就把什麼人都往他這邊引,擾了他的清修。”
  “這個我明白,今天我是托您的福才能得遇夏老師這樣的世外高人。”趙書記急忙點頭道,心裡卻暗暗苦笑,夏老師可是您的忘年交,整個共和國又有幾個人有資格請他看病啊!
  這時趙書記還不知道夏雲傑不僅是黃老的忘年交,而且還是瞿衛國的師叔祖,否則他更要被嚇到了。
  要知道瞿衛國雖然在國內政界幾乎沒有任何名氣,但他的職級卻是跟他這位省委書記相當的,就算權力也不見得比他遜色,無非權力的領域性質不一樣罷了。
  夏雲傑本來是想事後跟趙書記打聲招呼,如今見黃老開口提醒他,倒是省了一件事,同時也暗暗感慨,黃老性格雖然豪爽,但心思卻非常慎密。
  因為黃老畢竟年紀已經老邁,雖然今天心情格外高興,但眾人還是擔心累着他,酒席在九點半左右就結束了。
  期間黃老喝了不少酒,結束後談興依舊很濃,拉著夏雲傑的手非要他再去他房間裡坐一坐,說等一會兒青鴻還要過來,他想看看青鴻那個老神棍看到突然冒出來他這麼一位年輕師叔的精采表情。
  原來,在馮家一下子遇到了兩位同門,其中一位還是門中長輩,瞿衛國沒敢耽誤,在馮家時就抽空給他師父青鴻老人打了個電話。
  青鴻老人雖說身體元氣大傷,宜靜養調息不宜遠行,但聽說不僅馮師叔後人尚在人間,而且師祖的關門弟子也在江州市,他又哪裡按捺得住?尤其後者可是門中長輩,連他也得叫聲師叔呢。於是接了電話之後,青鴻老人就乘最近一班航班往江州市飛,如今已經差不多快到江州市飛機場了。
  “夏老師,我爸他……”見父親談興很濃,都這個點了還興緻高昂,黃香怡倒是有點擔心他老人家的身體,悄悄扯了扯夏雲傑的衣服,低聲請示道。
  “沒事,你爸的身子骨健着呢,等臨走前我再給你留個方子調理調理身子,我看長命百歲不成問題。”夏雲傑笑着寬慰道。
  “謝謝夏老師,那我就放心了。”如今黃香怡對夏雲傑已經是信服得五體投地,知道他是一位真正的高人神醫,聽他說自己的父親能長命百歲,不由得開心得嘴都咧開了。
  “夏老弟,你這麼年輕,又有如此一身本事,正是國之棟樑,國之大才。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為國效力?你放心,老哥我人雖然老了,但說的話還是管用的,我保證絶不會委屈你。”回到酒店房間的客廳裡,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黃老話鋒一轉道。
  夏雲傑這才明白黃老非要把自己留下來的目的,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由得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道:“黃老哥我相信你絶不會委屈我,不過我閒雲野鶴慣了,平生也沒什麼大志,我看還是安安噹噹做我的小老百姓更適合。”
  黃老知道像夏雲傑這樣的人,真要對仕途或者錢財感興趣,早便如日中天,不會像今天這般碌碌無為,窮困潦倒的,所以對說服夏雲傑本就沒抱多大希望,如今見夏雲傑果真不假思索地便搖頭拒絶,不由得拍腿感慨道:“可惜啊,可惜!”
  “沒什麼可惜的。像我這樣的人,老哥應該慶幸我沒有野心。”夏雲傑見黃老拍腿感慨,淡然道。
  黃老聞言身子不禁一震,渾濁的老眼射出一抹鋭利的精光,許久才點點頭笑道:“還是你看得透。”
  夏雲傑聞言又突然恢復了年輕人的淳樸,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道:“其實,不是我看得透,而是我本來就只是個小老百姓”
  “你呀你!”黃老當然不會真把夏雲傑當小老百姓來看,聞言笑着搖搖頭。
  正說間,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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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第一百零二章地巫二鼎後期

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青鴻老人。

青鴻老人一進來,目光就落在了夏雲傑的身上。

雖然瞿衛國早就告訴他,夏雲傑很年輕,但親眼看到一個大男孩般的年輕人坐在黃老身邊,青鴻老人目中還是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尤其當青鴻老人意識到,自己從進來開始,竟然沒有察覺到任何巫力波動時,心裡就驚訝了。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夏雲傑跟黃老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另外一種則是,夏雲傑的修為高過他許多,以至於他根本察覺不到他身上的巫力波動。

顯然真正的可能只會是後面一種!

不過這些都是其次,真正讓青鴻老人震驚、激動的是,夏雲傑左手小指上竟然戴著一枚銀色戒指,那戒指上刻著一座仙靈之氣縈繞的山峰,不是別物正是巫咸門的掌門信物。

青鴻老人是巫咸門青字輩中的大弟子,今年已經八十五歲高齡,跟巫澤當年門下最小徒弟也不過相差五歲而已。所以年少時的青鴻老人跟馮文博不一樣,他不僅見過巫澤師祖,而且也在巫澤師祖膝下聽過道。到如今巫澤師祖的形象還深烙腦海,巫澤師祖左手小指上戴的掌門信物,也同樣深烙腦海,所以只一眼他便認了出來。

多年之後,重見本門掌門信物,讓青鴻老人如何不震驚?如何不激動?

不過巫咸門掌門身份之事非同小可,青鴻老人雖然已一眼認出來,卻還是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和激動,拉了拉衣服,然後走到夏雲傑跟前,雙膝一曲便要行大禮。

“時代不同了,你年紀又比我大許多,這虛禮就不必了。”夏雲傑沒等青鴻老人跪下來便攔住了他道。

“您是門內長輩,這次且容我行過大禮。”青鴻老人卻執意要行大禮。

雖然當著黃老的面,青鴻老人不便透露過多門內之事,但掌門師叔身份豈同尋常,就算他師父在世,也要尊眼前這位小師叔為大,這一大禮,身為晚輩的青鴻老人卻是論如何也不敢省下。

見青鴻老人堅持,夏雲傑只好端坐著受了青鴻老人叩首大禮,而黃老見狀,渾濁的老眼不時閃過精光。

跟青鴻老人相交多年,黃老又豈會看不出來青鴻老人對夏雲傑的尊重似乎遠不止本門師叔長輩那麼簡單!

要知道,就算夏雲傑真是青鴻老人的師叔,但兩人年紀相差懸殊,又素昧平生的,夏雲傑既然不讓他行禮,他似乎也沒必要非要這般堅持,而且行禮時,那表情肅穆得就跟朝聖似的,委實讓黃老驚訝。

黃老卻是不知道,古老門派,一門之中最為尊貴的就是掌門。掌門便是一門之象征,一門之主,對門人有生殺奪予之權,就算諸葛玄現在在世,依舊得聽夏雲傑這個掌門的命令,否則便是欺師滅祖,背叛門派!

受了青鴻老人的大禮之後,夏雲傑把他扶了起來,定楮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年事已大,時日本就有限,怎可過度筮卜,以至傷了元氣,折損了元壽呢?”

原來夏雲傑並不知道青鴻老人幫黃老算卦佔卜一事,見他元神萎靡,顯然是過度筮卜遭到反噬,故忍不住出言責備。

要知道,夏雲傑雖是年輕,但怎麼說也是師叔兼掌門,是有義務對門下弟子進行教導指正的。

“什麼?雲杰你剛才說什麼?青鴻不是只傷了元氣嗎?怎麼就成折損了元壽呢?又折損了多少?”黃老一開始以為青鴻老人只是傷了元氣,如今方才知道是折損了元壽,不禁急了。

夏雲傑卜筮預算造詣比起青鴻老人不知道高了多少,只是平時只以普通人生活不運用卜筮預算能力罷了,如今黃老一說,夏雲傑心中再微微掐指一算,哪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聞言苦笑道︰“青鴻年事已大,元氣乃是他的根基,一旦受傷卻很難像年輕人一樣完全恢復,自然便折損了元壽。不過還好發現得早,黃老哥倒不必擔心。”

黃老對夏雲傑自然有信心,聞言大大鬆了一口氣,然後雙手緊緊抓著青鴻老人的手,老眼含淚道︰“老神棍啊!我該怎麼說你呢?”

“呵呵,不必說,我這是因禍得福啊!”青鴻老人笑著拍拍黃老的手道。

因為兩位老人,一位需要休息,一位卻急需夏雲傑幫忙把他受損的元氣給調補回來,所以接下來,三人稍微聊了一會兒,夏雲傑便帶著青鴻老人離開了黃老的房間。

青鴻老人跟黃老住同一家酒店。

當青鴻老人和夏雲傑回到瞿衛國給青鴻老人安排的房間時,房間裡,馮文博、瞿衛國還有馮正誠早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

見兩人回來,三人急忙起身見過夏雲傑。接下來,青鴻老人和馮文博父子也少不了一陣寒暄。兩位老人相聚是勾起了各自對師父、父親的回憶,忍不住落了幾滴老淚。

“衛國,你過來,跟為師一起重拜見過你掌門師叔祖!”青鴻老人落了幾滴老淚之後,想起瞿衛國恐怕還不知道夏雲傑真正的身份,抬手把眼淚擦掉,然後拉過瞿衛國的手,走到夏雲傑面前,率先兩腿一曲跪了下去。

“弟子青鴻,拜見掌門!”說著,青鴻老人的老淚再次忍不住滾落下來。

古人言,家不可一日主,國不可一日君。一個門派同樣如此。

青鴻老人的師父諸葛玄大師被迫害臨死前,最耿耿於懷的並不是被人冤枉迫害致死,而是因為到死也不知道本門的掌門身處何處。所以在死前,諸葛玄大師一直不肯瞑目,直到青鴻老人發誓畢生一定會努力尋找本門掌門,認祖歸宗,諸葛玄大師方才咽下最後一口氣。

“弟子,瞿衛國,拜見掌門師叔祖!”瞿衛國這才知道夏雲傑不僅是師叔祖,而且還是本門掌門,急忙跟著師父一起恭恭敬敬地向夏雲傑磕了三個響頭,眼裡也忍不住落下幾滴眼淚來。

“都起來吧!”夏雲傑見老人落淚,鼻子也忍不住有些發酸,急忙強忍著感傷,把青鴻老人扶了起來。

“不知道曾師祖如今是否還安在?”青鴻老人起來後,帶著一絲期待地問道。

“師父老人家去年過世的,享年一百二十四歲,走時病疾,甚是安詳。”夏雲傑回道。

青鴻老人聞言自然難免又是一陣傷感。

“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幫你把傷勢調理一下,其他事情改日再說吧。”夏雲傑生怕青鴻老人過於傷感,又傷了心神,見狀及時轉了話題。

“弟子自行調理幾日便是,萬萬不敢勞煩掌門師叔。”青鴻老人聞言急忙道。

青鴻老人傷的不是身體而是元氣,旁人幫忙調理是需要消耗真元法力的。

“什麼勞煩不勞煩的,既然是同門中人,就是一家人,怎麼可以見外?”夏雲傑聞言不滿道。

“話雖如此,但掌門師叔身份尊貴,是本門的希望所在,又豈可因為弟子而耽誤了掌門師叔的修行?”青鴻老人見夏雲傑面露不滿,不僅沒有退讓,態度反倒堅決。

“耽誤我修行?呵呵,你放心好了,我如今已經是二鼎境界,幫你調理這點傷勢還不至於耽誤我的修行。”夏雲傑聞言這才知道青鴻老人顧慮什麼,不禁神色輕鬆地笑道。

“二鼎境界!”馮文博和馮正誠或許不明白二鼎境界代表著什麼,但青鴻老人和瞿衛國卻再清楚不過,別說他們,就連他們師祖、曾師叔祖這輩子都沒摸到二鼎的門檻,沒想到眼前這位掌門師叔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是二鼎境界,可想而知,他將來的成就將是何等的恐怖!兩人聞言不禁同時面露震驚之色。

“呵呵,所以你現在不用擔心了吧。走吧,我們到房間裡去。”夏雲傑見青鴻老人一臉震驚的表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青鴻老人被夏雲傑這一拍,下意識地就跟著夏雲傑往房間裡走,而瞿衛國等人則留在了客廳。

進了臥室,夏雲傑讓青鴻老人盤腿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他的背後,將雙手直接按在他的頭頂。

見夏雲傑直接將手按在自己的頭頂,青鴻老人不禁有些不安地道︰“師叔,這……”

“不要說話,守住靈台,全力運轉本門心法。”夏雲傑卻不由分說地打斷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青鴻老人目中閃過一抹感激之色,然後眼觀鼻鼻觀心,守住靈台,全力運轉本門心法。

青鴻老人一轉本門心法,右臂內便顯出一尊巫鼎來。只是這巫鼎殘缺不全,只有一足,而且忽隱忽現,好像隨時會分崩離析一般。

這巫鼎正是青鴻老人多年修煉的巫力所凝聚,原本就殘缺不全,凝聚不實,如今又傷了元氣,就若風中殘燭,搖搖欲墜了。

正當那尊巫鼎搖搖欲墜,仿若隨時將分崩離析時,一股浩瀚磅礡的巫力突然從青鴻老人的百匯穴灌頂而下。

那股浩瀚磅礡的巫力一沖下來,那尊原本搖搖欲墜的巫鼎便漸漸穩定下來,本是缺二足二耳的巫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足一耳。

那巫鼎一長出一足一耳,頓時便綻發出耀眼的光芒,一絲絲渾厚的力量從巫鼎中散發出去,仿若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力量。

當巫鼎長出一足一耳,已是二足一耳,尚缺一足一耳時,夏雲傑緩緩將手從青鴻老人頭上挪去,然後起身走出臥室,留下青鴻老人依舊入定在原地。

“衛國,你守著你師父,不要讓人打擾他。”出了臥室,夏雲傑面色有些疲倦地道。

剛才除了幫青鴻老人療傷,夏雲傑還不惜消耗巫力助他一臂之力,突破了他十來年停滯不前的境界。

如今正如青鴻老人跟黃老說的“因禍得福”,他現在已經是地巫一鼎中期境界,已經和他師父諸葛玄生前的境界相當。

“是師叔祖!”瞿衛國聞言躬身道。

“叔爺,要不今晚您就住酒店裡吧。出於安全考慮,這整一層樓的房間都已經包下了。”馮正誠見夏雲傑神色疲憊,走上前恭敬請示道。

只是這回馮正誠卻擅自改了稱呼,這聲叔爺也是叫得發自肺腑。

夏雲傑聞言詫異地看了馮正誠一眼,不過卻也沒特意糾正他,只是點點頭道︰“也好。”

正所謂虱多不癢,今天不僅跟黃老稱兄道弟,還多出了一位八十五歲高齡的師佷,四十八歲的孫佷,而且因為門內規定,他們還必須得叫他師叔和師叔祖。既然如此,夏雲傑也所謂再多一位中年大叔叫他叔爺。

“叔爺要不就住李師伯的隔壁吧?”見夏雲傑點頭答應,並且也沒有糾正他的稱呼,馮正誠一顆提著的心不禁放了下來。

他就怕夏雲傑不接受他這個稱呼,那就說明他跟他還是見外的,如今看來眼前這位叔爺真的愛屋及烏,沒把自己當外人看待。

“我隨便,這裡的條件可比我住的地方強多了,還是你們當官的好。”夏雲傑半開玩笑道。

“呵呵!”馮正誠訕訕地笑笑,這話他可不敢亂接。

住進馮正誠安排的房間,夏雲傑感到陣陣倦意襲來。剛才助青鴻老人突破地巫一鼎初期境界,還是比較耗神耗力的。

不過人雖感到倦意,但腦子卻格外的清晰。

盤腿坐在床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像電影一樣清晰地在腦子裡一一播放過去,黃老邀請他入仕途的話似乎猶在耳邊響著。

這是另外一種跟酒吧打工生活完全不一樣的經歷。

兩種不同的經歷在他的腦海裡踫撞著,讓夏雲傑清楚地看清人生,也清楚地看清自己和自己所追求的。

一絲明悟悄然在心底升起,心性也悄然間在趨於成熟完美。

不知不覺中,夏雲傑入定修煉了。

兩臂中那兩尊巫鼎比起以前越發高大厚實,散發出一絲絲讓人比心悸的恐怖力量。其中左臂中的巫鼎依舊還是缺著一足。

巫力悄然在夏雲傑的體內運轉,一絲絲巫力滋潤淬煉著他的血肉之軀,同時也像以前一樣開始凝聚那缺掉的一足。

巫力匯聚,漸漸凝聚成巫鼎一足,凝而不散,竟就這樣水到渠成地成功了。再也沒像以前一樣凝聚了又散,散了又凝聚。

地巫二鼎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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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一百零三章你就是一個神棍

夏雲杰緩緩張開雙目,臉上只有凝重。

境界又提升一層次,雖然意味著他的實力又有了一次飛躍,但同時也意味著他要管束的力量也越大。否則,一旦墜入魔道,他的破壞力將會是越發得可怕。

站在窗口,望著高樓之下萬家燈火的繁華夜市,夏雲杰臉上的凝重漸漸轉為平靜,平靜中還帶著那麼一絲自豪。

不管怎麼說,以弱冠之齡登足地巫二鼎後期之境,只差一步就踏入地巫三鼎之境,總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心裡想著,夏雲杰張開雙臂,雙腳一點,整個人便如大鳥一般飛出了窗戶,然後沒入黑夜之中。

夜風習習,雙臂煽動,一絲絲巫力從雙臂中的巫鼎散發出去,支持著夏雲杰如鳥一般在夜空中翱翔。

不過片刻,夏雲杰便又如鳥兒一般回到了房間裡。

回到房間,夏雲杰面帶喜色地自言自語道︰“二鼎後期跟二鼎中期果然不可同日而言,如今我已經能真正像鳥兒一樣飛翔了,可惜城市中人多眼雜,要不然倒是可以像鳥兒一樣飛個痛快!”

當夏雲杰如鳥兒飛回房間時,青鴻老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師父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全好了嗎?”見師父從房間裡出來,守候在門口的瞿衛國急忙上前關心問道。

瞿衛國是個孤兒,是青鴻老人把他培養成才,並且傳他巫門術法。他與青鴻老人,名為師徒,感情卻勝過父子。

“全好了,不僅全好了,而且蒙你師叔祖成全,如今為師已經踏入地巫一鼎中期。”青鴻老人聞言點頭道。

“什麼?恭喜師父!”瞿衛國從小修煉巫門術法,自然明白修煉之艱難,也知道青鴻老人修為已經停滯不前十多年,聞言不禁渾身一震,隨即一臉狂喜道。

“記住,掌門師叔祖是本門不世出之奇才,是本門希望所在,身為巫咸門弟子,你當誓死捍衛掌門師叔祖。若有任何不敬不孝,為師必親自取你性命!”青鴻老人聞言卻沒有面露喜色,反倒臉色一沉,一臉肅然道。

“弟子終身不敢忘師父教誨!”瞿衛國聞言心神一凜,同樣一臉肅然地回道。

“如此甚好,時間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同為師一起去拜祭一下曾師祖!黃老這邊,既然趙興軍已經知悉,其他人估計很快也會知道了,這幾天自然會有地方官員陪著他,你就不必跟在他身邊。若是有時間,還是多多向你師叔祖多多討教。”青鴻老人見瞿衛國這樣說,欣慰地點點頭道。

“是,師父也早點休息。”瞿衛國點頭道。

第二天,正如青鴻老人說的,黃老來江南省的消息不脛而走,黃老悠閑江南行終告泡湯。好在黃老體內蠱蟲得以根除,又結交了一位忘年交,心情大好,所以對那些打擾他清淨的地方大員難得地和氣了一回。

當黃老在地方大員的陪同下,重游江南故地時,夏雲杰則帶著青鴻老人等巫咸門弟子還有馮文博的妻子楊慧娥和兒子馮正常,一起回老家拜祭了師父巫澤。

拜祭回來之後,青鴻老人和瞿衛國並沒有跟著馬上回北京,而是又在江州市逗留了三天。

在這三天之內,晚上夏雲杰依舊去酒吧上班,但白天卻給青鴻老人師徒兩傳授講解巫咸門道法。

夏雲杰除了繼承了巫澤衣缽,還因為巫王血脈之故,腦海裡還傳承了部分上古巫王道法。故如今夏雲杰不僅修為高深,所知巫門道法更是博大精深。三日傳授下來,青鴻老人和瞿衛國都是收益匪淺,修為進展更是一日千裡,心中對夏雲杰這位年輕掌門人越發得敬重。

三日之後,青鴻老人和瞿衛國便隨同黃老一起回了京城,而夏雲杰則重新恢復到原來的生活。

晚上上班,白天依舊選擇宅在家裡。

“喂,大色狼,今天還在家不在家吃飯的啦?”正當夏雲杰宅在家裡看書時,身後門口傳來沈麗緹久違的聲音。

夏雲杰聞言心裡不禁一陣驚訝,倒不是驚訝自己的頭餃從大師一下子轉變為大色狼,而是驚訝已經好多天不跟自己說一句話的沈麗緹,今天竟然破天荒主動找他了。

難得沈麗緹這個女人主動開口講話,夏雲杰當然也不好擺架子,聞言急忙轉過身道︰“在家裡吃的。”

“那你還看書?也不看看幾點了,好買菜去了。”沈麗緹聞言白了夏雲杰一眼道。

“哦,我這就去。你中午想吃什麼?”夏雲杰笑著合上書本問道。

“我呀,想吃大龍蝦,大閘蟹,還有牛排……”沈麗緹聞言扳著手指頭道。

夏雲杰聞言不禁面露苦色道︰“我說沈大小姐,你覺得我像是能買得起大龍蝦、大閘蟹的人嗎?”

“我看像哦!沒錢的窮光蛋哪有那麼多紅頭髮、黃頭髮、黑頭髮滴呢!”沈麗緹聞言挖苦道。

“咳咳,其實就算我真的去找女人,你覺得以我的經濟實力,敢一次找那麼多個嗎?”夏雲杰一聽,得,這女人對那天的事情還耿耿於懷。只是夏雲杰卻想不通,就算他真的去找女人了,他又沒花她的錢,也沒對她有什麼非禮之舉,她又生哪門子的氣?

“誰知道呢?你們男人不最喜歡玩什麼雙飛、三飛什麼……撲哧!”說著說著,連沈麗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高看夏雲杰了,忍俊不住笑了出聲道︰“好了,好了,還愣著幹什麼,快跟人家一起去買菜啦!”

看多了沈麗緹整天繃著臉,跟他有仇似的表情,突然看到她展顏一笑,夏雲杰頓時莫名感到這個家突然變得溫馨了許多,急忙笑著起身道︰“好,好,現在就去買菜。”

說著夏雲杰跟著沈麗緹一起出了房間。

“我說大色……咳咳,還是叫你大師吧。那些什麼香水?頭髮什麼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去菜場的路上,沈麗緹忍不住再次舊話重提。

這話沈麗緹已經在心裡憋了好多天,本來是一直想等著夏雲杰主動來向她解釋的,沒想到這小子倒好,一開始幾天她不理他,他竟然也不理她。到最近幾天就更夸張了,不說晚上時不時夜不歸家,白天更是連人影都見不到。

本來這也沒什麼,反正大家只是合租而已。但沈麗緹心裡就是覺得不舒服,總感覺心裡像堵著什麼一樣,上班有時候都沒勁道。好不容易今天看到夏雲杰再次在家裡看書,終究還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冷戰僵局。

“有位同事的朋友過生日,非要拉我過去當護花使者,你也知道我有武功的。去了後,沒想到滿屋子全都是女人,就我一個男人。你想想看,就我一個男人,我也長得還算帥氣,她們還不個個像狼一樣撲上來,好在我堅貞不渝,最終還是保住了……”見沈麗緹舊話重提,夏雲杰只好實話實說道。

不過夏雲杰話還沒說完,沈麗緹就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許久才停下來。停下來後又是拋衛生眼又是掐肉道︰“美得你?還堅貞不渝!干脆全世界就剩你一個男人得了!”

“我是說真的!”夏雲杰認真道。他就想不通,為什麼自己說假話這女人反倒相信,說真話這女人就一次也不信呢。

“真你個頭呀!拜托,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別再做你的春夢了!”沈麗緹再度白了夏雲杰一眼道。

“好吧,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實話實說了。”夏雲杰道。

“好吧,好吧,我信了。那你再說說看,這幾天白天你又幹什麼去了?別告訴那群女人自從那一晚之後,個個對你一見鐘情,到現在還在纏著你!”沈麗緹見夏雲杰一臉冤枉的表情,很無奈地拍了下額頭,然後問道。

“那倒沒有,那天之後,我就沒見過她們了。這幾天新聞上不是報道說黃老下江南了嗎?我跟他見了個面,你也知道我不僅有武功,還是江湖奇門術士,能幫人……”夏雲杰再次實話實說道。

“滾一邊去!還江湖奇門術士,你就是一個神棍!”不過夏雲杰話還沒說完,就見沈麗緹抬起她修長的美腿,做出要踢他的凶狠模樣。

夏雲杰只好閃到一邊去,心裡暗暗好笑,還別說,這女人就是聽不得真話啊!

雖說沈麗緹壓根不相信夏雲杰的話,不過被夏雲杰這麼一“扯”這麼一“吹”,這段時間壓下來的鬱悶倒是一掃而空。賣菜的時候,竟然破天荒親密地挽住夏雲杰的胳膊,儼然一副小情侶的模樣,羨慕得那些擺攤的大叔兩眼都綠了,暗暗感嘆,自己年輕的時候怎麼就沒踫上這麼正點的妞呢!

回到家,坐在餐桌前,吃著新新出爐的美味菜肴和熱氣騰騰的米飯,看著面對而坐的男人,沈麗緹心裡突然冒起一個奇怪的念頭,覺得其實過過這樣的小日子也不錯。

不過很快沈麗緹就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奇怪念頭給嚇了一大跳,雖然她從來沒想過要嫁個富豪什麼的,但也從來沒考慮過要嫁給一個連吃住都成問題的打工仔。

況且就算我同意,家裡也肯定不會同意的,我呸!呸!呸!我想這些幹什麼,難道我瘋了嗎?

“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夏雲杰見沈麗緹突然拿著筷子在那裡發呆,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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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任務

“沒,沒,很好吃!”沈麗緹聞言拿筷子的手忍不住輕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微紅著臉心虛地連連夾菜。

“那就好,我還以為幾天不燒手藝退了呢!”夏雲傑聞言鬆了口氣道。

“對了,大師,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難道就這樣每天在酒吧裡黑天白夜顛倒地打工嗎?”夾了幾口菜之後,沈麗緹心緒靜靜平靜了下來,只是卻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地問起了夏雲傑將來的打算。

“我只是中專文憑,而且學的還不是技工類的,而是商務助理,你也知道這種專業看似好听,其實很空泛的,所以找工作很難,暫時也只能先這樣干著了。爭取明年自考個大專,然後換份在辦公室裡打工的工作,那咱就成白領了。”夏雲傑回道。

“呵呵,白領,挺有想法的。”沈麗緹聞言失望的笑笑,然後悶頭繼續吃飯。

有一句話她憋在心裡沒說出來,就算自考大專出來,就算找到一份辦公室裡打工的工作,最多也就是個打雜的。

“你就再沒有其他想法嗎?”悶頭吃了一會兒飯之後,沈麗緹又問道。

“呵呵,你覺得我現在這樣的境況還應該有什麼想法?”夏雲傑有些奇怪地反問道。他突然發現,沈麗緹今天有點怪,她以前好像沒這麼關心過他的。

“那倒也是。”沈麗緹聞言突然笑了,她發現自己今天真的有點神經病。就夏雲傑一個酒吧打工仔能想到自考大專,能想到以後爭取進辦公室工作,當個白領,其實已經很上進了!難道還奢望他成為學富五車的博士?成為每月領著高薪的職場精英?

“是什麼呀,我覺得你今天有點奇怪耶?你不會想著讓我努力賺錢以後養你吧?”夏雲傑聞言開玩笑道。

“想得美你!”沈麗緹聞言芳心卻是一顫,然後馬上白眼,一臉不屑道。

“嘿嘿,那就好!”夏雲傑聞言擺出一副慶幸的表情。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姑娘配不上你嗎?”沈麗緹見夏雲傑竟然擺出這麼一副表情,不禁氣得立馬橫眉豎眼道。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夏雲傑見沈麗緹生氣的樣子,開懷大笑地站了起來,卻是已經吃完飯了。

見夏雲傑一臉得意的壞笑,沈麗緹氣得抓起手中的筷子就要扔過去,不過最終卻還是恨恨地放了下來,然後悶頭吃飯吃菜。

還別說,夏雲傑燒得飯菜還就是香,她卻是舍不得浪費!

……

晚上,酒吧喧鬧吵雜依舊。

昏暗的燈光下,紅男綠女都在放縱、宣泄著他們的精力。

正當夏雲傑忙過一波,站在角落裡休息時,一縷熟悉的玫瑰香水味襲了過來。

夏雲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艷姐來了。

“阿杰,你會開車嗎?”果然馬上夏雲傑的背後踫觸到了兩團柔軟,耳邊響起了艷姐的聲音。

“不會。”夏雲傑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身子從艷姐那火爆的身子邊挪開一些。他就想不明白,艷姐明明喜歡的是女人,為什麼老來挑逗他這個小處男。

“就知道你不會。”艷姐白了夏雲傑一眼道。

“那你還問我會不會開車?”夏雲傑沒好氣地道。這不純粹寒磣人嘛!

“人家只是希望你會呀!不過,不會也沒關系,只好我來開。”艷姐耸肩道。

“什麼你來開?究竟有什麼事情?酒吧裡會開車的不是有好幾個嗎?”夏雲傑聞言不禁滿腦子疑惑道。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當我的護花使者的嗎?現在你的任務來了!”艷姐將粉嫩的手勾搭在夏雲傑的肩膀上,說道。

“我的任務?哪個色狼不長眼欺負你了?”夏雲傑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扭頭四處張望。

他想起了那天教訓沈子良,剛好被艷姐看個正著,然後艷姐說如果有色狼打她的主意,就找他幫忙。

“討厭,想哪裡去啦!不是有色狼欺負我啦。”艷姐見夏雲傑四處張望,打了夏雲傑一下嗔怪道。

“那是什麼事情?”夏雲傑苦笑著問道,他最受不了艷姐這副樣子。他就想不通,她喜歡的不是女人嗎?為什麼她不“男人”一點呢?還長得這麼性感,甚至連動作聲音都是那麼的勾魂!

“我要你明天以男朋友的身份陪我去海州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派對。”艷姐說道,說時眼裡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男朋友?陪你去參加你同學的派對?”夏雲傑聞言眼珠子都差點瞪圓了,前段時間剛剛陪劉珂參加一個什麼姐妹的生日會,差點就要被一群女人給吃了,沒想到今日艷姐又來這一套,而且竟然還要他假扮她的男朋友。

“干嘛?不願意?”艷姐見夏雲傑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瞪眼道。

“不是不願意,只是你覺得我合適嗎?”夏雲傑見艷姐瞪眼,一臉奈地問道。

“是太年輕了一點。不過你年輕不說明姐有魅力嗎?我就要讓那個女人和負心男人看看,我朱曉艷根本不在乎他,我有位很帥氣很年輕的男朋友!”艷姐用手勾起夏雲傑的下巴說道,只是說到後面的時候就有點咬牙切齒了。

“等等,什麼負心男人不負心男人的?你喜歡的不是……”夏雲傑被艷姐的手勾得怪怪的,急忙拿掉她的手問道,只是說到後面時卻有點難以啟齒。

畢竟雖然酒吧裡的男人女人都知道,艷姐和老板娘的關系,也知道她們是拉拉,但知道歸知道,當著她們的面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吞吞吐吐干什麼?姐我就是喜歡女人怎麼啦?”艷姐見夏雲傑欲言又止的,忍不住白眼道。

“沒怎麼,只是既然這樣,你又提什麼……”夏雲傑道。

“這個你別管,你就告訴我,一句話,幫不幫姐這個忙?”艷姐沒等夏雲傑說完便打斷道。

“幫,當然願意幫。只是就怕我太年輕,長得也不夠帥氣,會撐不住場面,穿幫啊。其實張小俊挺合適的,年齡合適,長得比我帥氣,又會玩深沉,而且還會開車!”夏雲傑當然沒理由拒絕,只是第一次假扮別人的男朋友,而且還是明顯去撐場面的,心裡卻委實沒底。

“張小俊?你就舍得把姐送給他佔便宜?”艷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齒,然後媚眼幽怨地看著夏雲傑問道。

“這……”艷姐這麼一說,想起張小俊要是假扮艷姐的男朋友,兩人少不得手挽手的,心裡還真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舍不得了吧!告訴你啦,小鬼頭。這整個酒吧裡,姐就只看得上你這個男人。”艷姐見夏雲傑面露不舍為難之色,媚眼不禁一亮,心裡頭竟莫名流過一絲甜滋滋的暖流,用手溫柔地摸了下夏雲傑的臉蛋,然後紅潤性感的嘴唇極盡挑逗地貼著夏雲傑的耳朵,吹著熱氣。

“咳咳!”夏雲傑頓時被艷姐這話給嗆著。

“咯咯,討厭啦!難道我看上你就這麼可怕嗎?”艷姐見夏雲傑被自己的一句話給說得只咳嗽,忍不住掐了夏雲傑一把嬌嗔道。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夏雲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行了,我明白。明天記得上午十點鐘來酒吧踫頭,然後我帶你去買衣服。”艷姐見夏雲傑支支吾吾的,白了他一眼道。

“還要買衣服?”夏雲傑聞言心裡不禁暗暗叫苦,他現在連吃飯都差點成問題,又哪有錢買衣服啊?

“當然要買衣服啦!難不成你想讓姐帶著一個一眼看過去就像個剛出校門的中專生去參加派對嗎?”艷姐聞言白眼道。

“可是……”夏雲傑這回是真的苦了,顯然按艷姐的意思不僅要買衣服而且還要買好的衣服。

“放心啦,行頭當然是姐幫你備置。”艷姐見夏雲傑面露為難之色,突然醒悟過來,白了夏雲傑一眼道。

“艷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最近手頭……”夏雲傑見艷姐這樣說,倒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行啦,你不用解釋。姐也是過來人,像你這個年紀,紙巾都用得比別人多,就那麼點工資哪裡夠花?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十點在酒吧門口踫面,現在先工作。”艷姐說著便扭著豪臀走了。

留下夏雲傑在原地發了好一陣呆,不知道艷姐說他這個年紀紙巾也用得比別人多是什麼意思?

好一會兒,夏雲傑腦子才回過意來,不由得張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攏。

這艷姐講話未免也太豪邁了吧!

第二天,夏雲傑騎著自行車準時趕到bluenight酒吧。

還沒到酒吧,夏雲傑就遠遠看到老板娘那輛白色的寶馬520車子停在馬路邊。

艷姐穿著白色的時尚蝙蝠衫,淡藍色的中裙。齊膝而上的裙擺,突顯了她那兩條圓潤美腿的性感,束腰包臀的裙身越發凸顯出她臀部的渾圓挺翹。

今天艷姐的嘴唇涂得特別得紅,秀巧的耳朵上掛著兩個大大的水晶耳環。

艷姐本就是個身材火爆性感的女人,今天再這般刻意打扮化妝一番,越發顯得性感迷人,又充滿了奔放野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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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一百零五章你真懂中醫?

“你是掐著表來的嗎?跟女孩子約會難道不知道要早點到嗎?”艷姐抬手看了下手表,見時間竟然剛好不早不晚十點鐘,不禁白眼道。

夏雲傑笑笑,然後把車子往酒吧門口一放,然後坐上了寶馬車。

夏雲傑剛坐上車,艷姐就開始上下打量起他,看得他心裡毛毛的。

“怎麼了艷姐,有什麼問題嗎?”夏雲傑問道。

“沒什麼問題,我是在考慮要怎麼包裝你。看來首先要先打理一下頭髮。”艷姐用手托著下巴想了會兒,然後打了個響指道。

“不用這麼麻煩吧!”夏雲傑見去參加個生日派對,不僅要專門去買衣服,竟然還要專門打理一次頭髮,不禁哭笑不得道。

“什麼叫不用這麼麻煩,你這頭髮跟老鼠啃過似的,多土啊,就算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呀!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發型師,讓他幫你整理一下,絕對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艷姐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誇張地道。

說著艷姐便發動車子朝建國北路開去。

艷姐帶夏雲傑去的發廊叫縴手美發沙龍。

金色的洋蔥形拱門,富麗堂皇的穹頂,光看門面就足以讓夏雲傑這類打工仔止步。不過今天卻是艷姐帶著他來的,所以夏雲傑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艷姐往裡走。

不過一走進這個外面看起來就像個高級會所的美發沙龍,夏雲傑就想轉身掉頭走人。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很娘的男人。

這個男人一看到艷姐就兩眼一亮,然後扭著“腰肢”翹著蘭花指嗲聲嗲氣地道︰“哎呦,大美女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呀?今天想整個什麼發型?告訴我,包在我阿明的身上。”

“不是我,是我這位小兄弟,阿杰。你幫我看看,怎麼整得成熟帥氣一點。”艷姐指了指跟在她身後很想轉身走人的夏雲傑道。

“哎呦,原來是位帥哥耶。我最喜歡把帥哥打扮得漂漂亮亮了,來讓我先好好看看。”阿明看到夏雲傑時眼楮更亮了,說著還伸手過來要拉夏雲傑的手。

“去,別動手動腳想佔便宜!我這位弟弟很能打的,小心他掰斷你的爪子!”艷姐見阿明伸手過來,直接伸手“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打開。

阿明見自己的心思被艷姐看穿,不禁訕訕地笑了笑,然後叫過一個小姑娘幫夏雲傑洗頭。

“艷姐,能換個發型師不?”小姑娘領著夏雲傑去洗頭髮時,夏雲傑忍不住小聲地對艷姐說道。

“不行,阿明是這裡的首席發型師,他的手藝最好了!嘻嘻,安啦,為了姐姐,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大不了被卡點油嘛!”艷姐先是不假思索地拒絕,然後又笑嘻嘻地幸災樂禍道。

夏雲傑看著艷姐幸災樂禍的樣子,只能無奈地搖頭,他真懷疑艷姐是故意的。

不過雖說阿明很娘,他的手拂過他的頭髮時讓夏雲傑情不自禁就會起雞皮疙瘩,但不可否認,阿明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打理完發型之後,鏡子裡的夏雲傑整個人好像陡然變了個樣。頭髮清爽精神卻不失飄逸,又完美地襯托了他線條較為分明的臉型。

“漂亮!真的很漂亮!”阿明顯然也很滿意自己的作品,對著鏡子嘖嘖贊嘆個不停,艷姐有那麼一瞬間似乎也被夏雲傑的突然轉變而驚住了,眼裡流露出一絲迷亂。

雖然夏雲傑不否認阿明的手藝真的很不錯,但阿明用“漂亮”來形容他,實在讓他感到渾身都不自在,急忙打住道︰“阿明,請不要用漂亮來形容我,ok?”

“咯咯!”艷姐見夏雲傑急了,竟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從縴手美發沙龍裡出來,艷姐又帶夏雲傑去江州大廈買了一套休閑服飾和鞋子,而且還都是意大利牌子,具體叫什麼,夏雲傑也不懂。反正挺貴的,一身行頭下來幾乎頂得上他那台筆記本電腦。

買好東西之後,已經差不多是下午兩點來鐘。

見時間已經不早,兩人也懶得出去找飯店吃,直接跑到江州大廈樓頂的美食城吃飯。

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這句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夏雲傑人本來就長得還算帥氣,如今頂著一頭名發型師打理的頭髮,穿著一身國際奢侈品牌的服飾,這麼在美食城裡一座,絕對是帥哥一枚,引得不少少女少婦紛紛側目相看,就連坐在他對面的艷姐都盯著他看,美目異彩漣漪。

“艷姐,沒必要這麼盯著我看吧?你這樣盯著我看,我吃不下飯呀。”夏雲傑渾身不自在地道。

“看不出來呀,阿杰。這麼一打扮,一下子就成少女殺手了!不過我總感覺還少了點什麼!”艷姐先是誇了夏雲傑一句,然後看著夏雲傑用手支著臉兒琢磨道。

“我感覺已經夠好了!”夏雲傑道。

“對了,差點忘了,你還少一個手表!一個成功的男人,沒手表怎麼行?”艷姐突然叫了起來,說著急忙去翻包包,然後竟然真拿出了一個男士手表,還是瑞士雷達帝星機械表。

“男人的手表,太差撐不住場面還不如不戴,太好,姐我送不起,剛好有位朋友在典當行裡工作,就從他那裡暫時借一個過來。這是瑞士雷達帝星系列的自動機械表,新表價格大概要四萬多五萬左右,還算能拿得出手。當然典當行裡價格便宜多了,大概一萬六七的光景,所以你戴著也不要有心理負擔,真弄壞了或者丟了,姐賠得起。”艷姐拿出表後一邊遞給夏雲傑示意他戴上,一邊說道。

“沒那麼誇張吧,艷姐,你究竟想讓我扮演多麼成功的男人呀?”夏雲傑一邊接過手表戴上,一邊哭笑不得地問道。

“這個還真得好好琢磨一下……要不海歸精英怎麼樣?”艷姐聞言還真仔細思考了起來,然後突然兩眼一亮道。

“海歸精英?拜托我連一句英語都講不流利,辦海歸能行嗎?人家一問就穿幫!”夏雲傑苦笑道,只是說這話時倒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英語詞匯量雖然突飛猛進了,但口語還真不行,改天得找地方練練口語去。

“這倒也是。要不就假裝有錢人家的兒子吧,不過這年頭富二代的名聲不大好,而且我也好像成傍大款似的。可惜你就是個酒吧打工仔,要是有一份比較好的職業就好了!”艷姐苦惱道。

“你覺得醫生怎麼樣?”夏雲傑見艷姐一臉苦惱的樣子,雖然很想告訴她這樣做是自欺欺人,根本沒必要,但還是有些不忍心,想了想問道。

“廢話,醫生當然好啦。那可是社會精英階層,有地位,收入又高。就算有錢的,當官的,也想交個醫生朋友,畢竟誰都有生病的時候。可是,就你一個酒吧裡端盤子的,能當得了醫生嗎?哦,老天,我怎麼就沒考慮這一點呢!”艷姐先是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一臉郁悶地拍著額頭。

“我其實可以客串一下醫生的。”夏雲傑笑道。

“得了吧,你懂醫嗎?萬一別人一問,你還不馬上穿幫。算了,你還是客串一下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富二代吧,姐傍大款就傍大款,至少有錢不是!”艷姐白眼道。

“呵呵,還別說,我以前在村裡還真學過點醫術,不過是中醫。不過你也知道,這年頭中醫也開始重文憑了,不是中醫院校畢業的進不了醫院。而且中醫比較看重行醫經驗,越老的越吃香。像我這樣的,既不是正規中醫院校畢業,又不是什麼老中醫,當然沒辦法靠這個吃飯,所以只好去酒吧打工。”夏雲傑半真半假地說道。

“你真懂中醫?”艷姐聞言不禁驚訝道。

“真懂,我不是會武功嗎?那教我武功的老人以前本來就是農村的赤腳醫生,而且學武之人難免會有跌打扭傷的時候,所以都會懂一點推拿正骨的手法。所以就算不說其他的,單單推拿正骨,我也算半個骨科醫生啊。指不定哪天老天開眼,有人慧眼識珠,我就能去醫院上班了呢。”夏雲傑滿嘴胡扯道。

“你就做夢吧!不過管它呢,赤腳醫生也是醫生!又帥氣又年輕的醫生,嗯,應該夠拉風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醫生男朋友。”艷姐先是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滿意地道。

吃完飯,兩人就出發去省城海州市。

在車上,艷姐講起了一些往事。

夏雲傑這才知道,為什麼艷姐英語水平這麼好,原來艷姐還是省城工商大學的高材生。至於她和今天要舉辦生日派對的同學之間的故事就有點狗血了。

今天生日的同學名字叫齊喜玲,人長得一般般,但卻是個富家小姐。她們班上還有個男生,名字叫項成磊,是個貧困生,人長得很帥,在班裡的成績也最拔尖。

朱曉艷和項成磊男才女貌,很快就談上了。因為項成磊家境貧寒,朱曉艷的家境還算過得去,所以在大學裡,朱曉艷一直省吃儉用,將家裡寄來的生活費省出來分一部分給項成磊,希望他能安心讀書,不用去外面勤工儉學,浪費時間。

只是沒想到,在大四時,項成磊突然移情別戀跟齊喜玲打得火熱,而且畢業後還和她雙雙去了日本留學。

這件事對朱曉艷的打擊很大,甚至為了此事她大學都沒讀完,也是從那時開始她突然對男人失去了興趣。當然關於這些,朱曉艷沒說。

“都這樣了,這種生日派對還有什麼好參加的。”夏雲傑聽完之後,不禁皺眉道,對那個項成磊的為人極是不齒。

“既然他們特意邀請我參加,我幹嘛不去?不去豈不是說明我還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我偏不,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現在生活得很好,我還有一位很年輕很帥氣的醫生男朋友!”朱曉艷道。

夏雲傑看著艷姐那張變得倔強的臉,突然感到有些心痛,只是表面卻故作輕鬆隨意道︰“那也是!既然他們特意邀請了,咱也不能示弱!放心艷姐,我一定會好好給你爭光的。”

“嘻嘻,真是我的好弟弟。嗯,來親一個!”艷姐聞言突然笑著扭過頭,嘟起她的性感紅唇,一副索吻的誘人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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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一百零六章再見秦嵐

看著艷姐嬌艷欲滴的紅唇湊過來,夏雲傑不禁被嚇了一跳,急忙往車門方向側了側道︰“小心,前面的車子。”

“膽小鬼,有色心沒色膽!”艷姐白了夏雲傑一眼道,然後重新扭過了頭。

夏雲傑聞言暗暗翻白眼,很想說,你喜歡的是女人又不是男人!

……

省城海州市是江南省經濟文化政治中心,是一座繁華的現代大都市。

這是夏雲傑長這麼大第一次進省城。

坐在寶馬車上,望著馬路兩邊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卻是比江州市看起來還要繁華氣派許多,夏雲傑不禁暗暗感慨,省城果然就是省城,怪不得很多人想往省城跑。也不知道京城又是如何?估計比海州市要更氣派繁華吧,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往京城擠。

想到京城,夏雲傑不禁想到了程娉。程娉剛去京城時,兩人還不時會有聯系,只是最近卻已經很少聯系了。或許距離、時間真的可以改變許多東西。

夏雲傑不禁有些感慨起來,正感慨之際,寶馬車開過一家臨街的咖啡館。這家咖啡館竟然也叫“索列咖啡”。

巨大的窗戶面向著街道,坐在裡面可以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觀察著形形色色的人從窗戶外經過。

喝咖啡的人不多,臨窗的桌子一排桌子,稀稀拉拉只有兩張桌子有人坐著。其中一張桌子坐著一位漂亮的女人,此時她正一個人靜靜地用勺子攪拌著咖啡。

夏雲傑的目光只一瞬間就捕捉到了這個女人,眼裡閃過驚喜疑惑之色︰“她怎麼會在這裡?”

自從那日海邊偎依而眠之後,夏雲傑就再也沒見過秦嵐,這位端莊性感漂亮的公安局副局長。兩人也從沒聯系過。

是啊,一個市公安局副局長,一個酒吧打工仔,兩人的身份相差是多麼的懸殊,打電話能說什麼呢?

不過很快夏雲傑就為自己這個疑惑而感到好笑,既然自己都能來省城,為什麼她不能來省城呢?或許是開會,或許來找朋友,或許她的家人就在海州,她在海州市的原因可以比自己多多了,不像自己,竟然是以一個假男朋友的身份來海州市的。

心裡正為自己的疑惑感到好笑時,夏雲傑看到了一位長得較為高大挺拔的男子朝秦嵐走去,秦嵐看到他走來,搖勺子的手明顯微微僵了一下,然後沖著他起身。

接下來,夏雲傑就看不到了。

因為車子已經漸漸開遠,就算他回頭看,也只能看到秦嵐的背影,看不到她的正面,也無法看到她臉上勉強而苦澀的笑容。

秦嵐現在的心情確實很苦澀,就像她桌前的苦咖啡一樣,苦得讓人難以下口。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堅持,而堅持的後果,便是在短短兩個月內,她直接從市公安局副局長被調到了省公安廳老幹部處當了一個負責離退休老幹部管理服務的副處長。年紀輕輕,提前做起了服務老人的工會工作。

這倒還算好,至少還在公安系統內,至少還是一名人民警察。可就在前幾天,她的工作再一次發生了調動,現在她已經不再是一名公安局副處級幹部,而是江南省省委黨史研究室一處的一名副處長。她現在的工作是分管負責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史資料的征集、整理、編纂和研究工作。

從一名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到現在負責革命研究室的“老學究”,對於熱愛警察熱愛破案這份工作的秦嵐而言,簡直就是從雲端跌落到了泥坑裡。只是除了屈服,除了默默去適應,她還能幹什麼?除非她肯聽從家裡的安排嫁給眼前這位正以勝利者的目光俯視著她的男人。

她眼前這位男人姓呂,名字叫東義。他的爺爺同樣是共和國一位元老將軍,不過不管是職級和影響力都比黃老差了一些,在九十年代初就去世了。不過就算如此,憑著呂老爺子給呂家打下的根基,呂家如今在京城也算是一官場豪門。

呂東義的父親,也就是呂家如今的掌舵人如今更是官至部級,可謂位高權重,而呂東義本人則在三個月前調到江南省組織部任幹部五處處長。

雖然呂東義只是個處長,說起來職級也就比秦嵐這個副處長高出一級。但組織部是管官帽子的,而中國的官員最在乎的也恰恰就是官帽子,所以組織部在官場部門裡一直是真正的實權部門。像呂東義這樣一個處級幹部下地方去,有時候市委書記若客氣點,都會親自出面接待。

秦嵐的工作調動,就是呂東義在背後的一系列操作!

“研究室的工作還適應吧?”呂東義揮手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然後一邊慢騰騰地攪著咖啡,一邊看似關心地問道。

“如果這樣做,你覺得很痛快,會就此放過我們家一馬的話,我很喜歡這份工作。”秦嵐抿嘴喝了一口咖啡。

很苦!

“秦處長,你這話我就不喜歡聽了。什麼叫放過你們家一馬?我有為難你們家嗎?”呂東義也喝了一口咖啡,用戲謔的目光毫無忌憚地看著秦嵐道。

咖啡很香!

“好,是我說錯,我向你道歉。說吧,你究竟想我怎麼做?”秦嵐問道。豐滿的酥胸在白色的襯衣下劇烈地上下起伏了幾下,最終又平靜了下去,

“我想你怎麼做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嫁給我,你們秦家和我呂家就是一家親,又會有什麼解不開的梁子呢?你說是不是?”呂東義用吃定秦嵐的目光看著她,目光甚至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臉上在她豐滿的酥胸上打量著。

“你做夢!”秦嵐豐滿的酥胸終於再次劇烈起伏。

“是嗎?那我就等著夢想成真!我說過,我一定會娶你的!”呂東義卻根本不為秦嵐的語言所激怒,沖秦嵐露出一絲勝利者得意猙獰的微笑,慢條斯理地扔下一句話,然後起身走了。

看著呂東義轉身離去的背影,眼淚在秦嵐的眼眶裡打滾,但她強忍著。

她讀初三時,呂東義讀高二。那時呂東義就已經是一個仗著家裡權勢玩弄女人的公子哥。有一次呂東義看上了她,當著眾公子哥的面調戲她,但沒想到卻被她當著眾人的面狠狠揍了一頓。

因為秦嵐從小就想當個警察,所以很小的時候她就開始練拳,而且她發育得早,初三時就長得跟大姑娘似的,力氣也大,呂東義不是她的對手。

一個讀高二的大男孩卻被一個讀初三的女生給揍了一頓,這件事曾一度讓呂東義成為京城公子哥中的笑話。也是從那時起,呂東義發誓以後一定要把秦嵐這個女人娶到手,讓她一輩子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這次京城裡有位高官出了問題,而秦嵐的二叔也就是秦家真正掌舵之人,以前曾是這位高官的秘書,所以就難免牽連進去。

不過那位高官出問題時,秦嵐的二叔已經下到地方上任職,跟那件事牽連不大。照理來說就算被調查,也不至於被嚴懲,當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以秦家的底子背景,以後想升遷基本上沒門了。

這倒也沒什麼,秦嵐的二叔如今好歹也已經是西嶺省副省長,雖然不是常務副省長,不是省委常委,但也絕對算得上位高權重的政府高官。中國的官場本來就是金字塔型的,越往上就越難,到了秦嵐二叔這個位置再往上說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也絲毫不為過。

以秦家的背景,就算秦嵐二叔的老上司沒出問題,若沒有合適的契機以及上面領導的重視提拔,秦嵐二叔的仕途基本上也算是走到巔峰,再上升的機會非常渺小。

可問題就出在負責這件事的竟然是呂東義的父親,所以秦嵐二叔的命運就掌握在了呂家的手中。官場政治本來就是個爾虞我詐,敏感復雜的地方。呂東義的父親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大權在握,再加上秦嵐二叔的後台已倒,若要整秦嵐的二叔,可以說讓秦嵐的二叔提前退居二線、養老算是往輕裡整,真要往死裡整,摘了秦嵐二叔的官帽子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呂東義是呂家長孫,是呂家重點培養的對象。到江南省委組織部任職不過只是他下地方履歷的第一步。作為呂家長孫,呂東義在呂家是有一定話語權的,所以在這件事上,他提出了跟秦嵐結婚的條件。

這是呂東義的一個心病,呂東義的父親多少知道一些,所以見他堅持也就隨他去。畢竟呂東義是呂家長孫,到如今三十三歲了還不肯結婚也讓呂東義的父母一直很頭疼。況且,秦嵐的二叔怎麼說也是個有實權的副省長,是有能力才華之輩,如果能通過聯姻的方式,將秦家牢牢綁在呂家這艘戰艦上,對於呂家也不算是什麼壞事。所以呂家向秦家伸出了橄欖枝。

本以為秦家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會欣喜答應,但結果卻出乎意料的是,秦嵐竟然斷然拒絕。這不禁讓呂東義的父親勃然大怒,覺得大丟面子。

如今秦家已經因為這件事大受打壓,秦嵐這個市公安局副局長更是一貶再貶,到如今已經從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副局長變成了搞黨史研究的老學究。好在秦嵐的二叔畢竟是副省長,還是有一點根底,呂家想徹底收拾他卻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但終究胳膊拗不過大腿,秦嵐的二叔如今也快頂不住了。

這也是秦嵐今天約見呂東義的原因,只是沒談兩句卻又談蹦了。

眼淚沒落下來,但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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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一百零七章算舊賬

電話是秦嵐的父親秦亦遠打來的。秦嵐的父親秦亦遠是一家國企公司的老總,本來是明年才要退居二線,但因為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提前退居二線,由老總變成了公司的工會主席。

“秦嵐,爸其實無所謂了,反正一把年紀,退了也就退了。但你二叔,還有你的哥哥弟弟,你總要替他們考慮考慮。而且呂東義這人也不錯,你就為什麼這麼倔呢?”電話裡響起父親埋怨不解的聲音。

為這件事,秦亦遠沒少罵她,如今卻已經連罵的力氣都沒了。

“爸,我明白,讓我再想想。”秦嵐說著便掛了電話,但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然後滴答落在咖啡裡,濺起點點苦澀的咖啡。

“難道我真的要嫁給他嗎?嫁給那個混蛋嗎?”秦嵐沒有去擦掛在臉上的淚水,只是望著窗外絕望地一聲聲問著自己。

望著窗外,麻木地望著街上人來人往,不知道為什麼秦嵐突然想起了夏雲傑。那個曾經陪她一起看日出的大男孩,那個擁有很結實溫暖胸膛的大男孩。

從來沒像這一刻,秦嵐那麼渴望他的出現,渴望就像上次一樣什麼都不想靜靜靠在他的肩膀上!

只是這裡是省城,只是她和他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她更不想連累他!

因為呂東義是個小心眼,睚眥必報的小人,她不敢想象如果他發現自己竟然跟夏雲傑在一起,他會怎麼對付夏雲傑。

李亙宇最近幾天一直都是滿面春風,躊躇滿志,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是江州市雲龍區公安局分局治安大隊的副大隊長,而是正大隊長了。

上次被秦嵐逼得無奈,李亙宇替局長羅至剛的兒子羅大偉頂了缸,如今終於得到了豐厚的回報。而原來的飛車黨老大,羅大偉似乎也轉了性,自從那次之後,竟然通過他父親的關系,也正兒八經地到雲龍區稅務局上班,不再去飆車。

不過雖然不再飆車,但那天晚上的事情卻一直如根魚刺一樣梗在他心頭,讓他一想起來就恨得直咬牙。尤其當時他們去調查過,發現夏雲傑竟然真真切切只是一名酒吧服務生,出身農村之後,羅大偉心裡就更不爽,更覺得那次事情是他畢生恥辱。

但秦嵐這位公安局副局長,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羅大偉根本不敢輕易動彈。前段時間,秦嵐總算調走了,讓羅大偉好生高興了一陣子。但秦嵐就算調走,就算被貶職了,但畢竟還是省廳一位副處長,在他父親的警告之下,羅大偉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今天,羅大偉卻興奮得就跟撿到寶似的。下午還沒下班就沖進了李亙宇的辦公室。

“宇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秦嵐這臭娘們現在被調到黨史研究室研究黨的歷史去了。”一沖進李亙宇的辦公室,羅大偉就一臉興奮地道。

自從那天之後,兩人的關系變得很鐵。

“不會吧,這消息千真萬確?”李亙宇聞言不敢相信道。

怎麼說秦嵐也才三十歲,正當年華,而且還是警察出身的,怎麼可能突然間被調到黨史研究室呢!

“當然千真萬確,是我一位在省委辦公廳上班的同學告訴我的,剛四天前的事情。”羅大偉道。

“竟然是真的,奇怪,這秦嵐究竟得罪什麼人了?竟然被整到這般地步!”李亙宇見羅大偉說的不像有假,不禁萬分奇怪道。

“嘿嘿,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誰知道呢,這娘們還是很漂亮很有味道的,指不定是某位省裡領導看上了她,但她卻不上路,然後就……嘿嘿”羅大偉聞言一臉猥褻地道。說時想起秦嵐那成熟性感,端莊冷艷的模樣兒,還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嘿嘿,還真有可能!”李亙宇也被勾起了對秦嵐的回憶,忍不住兩眼眯了起來道。

“管他什麼可能!反正現在秦嵐已經提前養老了,又山高皇帝遠的,現在是該輪到我們找姓夏的小子算舊賬的時候了。”羅大偉說道,眼裡射出一抹刻骨的仇恨。

“這倒也是,是該算賬的時候了。”李亙宇聞言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猙獰興奮的冷笑。

身為治安副大隊長,向來只有李亙宇耍威風的時候,從來還沒有小老百姓剛沖著他耍威風的,沒想到上次竟然在公安局被一個酒吧打工仔給揍了,而且還因此被停職。對於李亙宇而言,這同樣是他的奇恥大辱。如今好不容易等來機會,他當然不肯放過。

“那還等什麼李大隊長?走吧!”見李亙宇點頭,羅大偉迫不及待道。

“走……不過,這件事還是先請示一下你爸吧?”李亙宇聞言先是同樣也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只是很快卻又遲疑了。

“這……好吧。我先去問下我爸爸看,不過這口氣我是一定要出的!”夏雲傑很能打,對付夏雲傑羅大偉自己是肯定沒辦法,還需要借助李亙宇這位新任治安大隊長的權力,所以見李亙宇不敢冒然出馬,心中雖有些不滿,但還是只能點點頭道。

“那是當然!我也恨不得現在馬上收拾了那小子。不過那小子不僅能打,而且跟秦嵐關系也不淺,小心一點總是好的。”李亙宇見羅大偉面露不滿,急忙摟著他的肩膀道。

他可不敢得罪這位局長公子。

見李亙宇這麼說,羅大偉也不禁想起夏雲傑那恐怖的身手,心裡沒來由地閃過一絲寒意,但很快就被強烈的復仇**給淹沒了,道︰“那你先等著,我去找我爸。”

說完羅大偉便離開了治安大隊長辦公室,徑直往局長辦公室走去。

局長辦公室,羅至剛正愜意地靠在真皮靠椅上,對著天花板吐著一個個煙圈,腦子裡正爽歪歪地回想著剛剛中午與吳小莉糾纏在一起的情景。

吳小莉是雲龍區振興街道辦副主任,年方三十二,是個看起來很端莊很豐滿的一個女人,羅至剛就喜歡這種女人。至於家裡的黃臉婆還有那些只要你有錢有勢就恨不得張開腿讓你上的女人,羅至剛早已經玩厭了。

前段時間,羅至剛去振興街街道辦視察,剛好正主任不在,吳小莉接待了他。領導來視察,下面的人自然要宴請他。

那天晚上,羅至剛故作不勝酒力起身趁人不注意時伸手摸了下吳小莉豐滿的胸脯,沒想到吳小莉只是紅著臉扭了下身子。羅至剛就知道有戲。後來羅至剛就找了個機會把吳小莉給辦了。

正回味之際,門被突然推了開來。

羅至剛當場臉就沉了下來,他最不喜歡屬下冒犯他的威嚴。不過當他見推門進來的是兒子羅大偉時,臉色又馬上轉為了笑容。

這親身骨肉跟老婆就是不一樣,羅至剛現在對著自己家那位黃臉婆連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對兒子卻是疼愛有加,若不然羅大偉以前也不會那麼無法無天。

“今天怎麼跑爸這邊來了?在稅務局那邊上班感覺怎麼樣?”羅至剛掐掉了手中的軟中華,笑眯眯地問道。

這段兒子沒再在外面胡鬧,安心地在稅務局上班,委實讓羅至剛開心。

不過這時羅大偉哪有心思談什麼稅務局上班的事情,聞言敷衍地“嗯”了聲,然後便迫不及待道︰“爸,秦嵐現在在黨史研究室上班你知道嗎?”

“怎麼還想著那件事?”知子莫若父,羅至剛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道。

至於秦嵐這位市局領導被調到省公安廳然後又調到省委黨史研究室,羅至剛這位區公安局局長又豈會不知道。

“那是當然!那小子不過只是區區一個酒吧打工仔,卻把我打得那麼慘,而且差點就要害得我坐牢,若不是因為秦嵐的緣故,我早就狠狠收拾那小子了!現在好了,秦嵐被調到了黨史研究室,我這就跟李亙宇叫人把他抓起來。”羅大偉目透凶光道。

“胡鬧!你以為現在什麼年代?警察想抓人就抓人嗎?”羅至剛聞言臉色猛地一沉道。

“不抓他,難道就這樣算了?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以前說怕秦嵐,現在還怕什麼?”羅大偉卻不怕他父親,聞言不服道。

“抓他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羅至剛堂堂雲龍區公安局局長,卻被轄區內一家酒吧的服務生給擺了一刀,心裡其實也一直耿耿於懷,只是官坐到他這位置,城府多少有一點,沒表露出來罷了。剛才擺臉色什麼的,其實並不是他不想抓夏雲傑,而是一方面想讓兒子知道並不是做什麼事情都能隨心所欲的,另外一方面也想借此機會給兒子下個套子。

“只要能抓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羅大偉馬上道。他現在只一心想報仇雪恨。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準反悔。”羅至剛喜色眉梢道。

“絕不反悔!”羅大偉眉頭都沒皺一下道。

“爸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安心好好在稅務局工作,不要再跟以前一樣不懂事,在外面惹是生非,夏雲傑這事爸就幫你辦了。”羅至剛語重心長地說道,至於夏雲傑,沒了秦嵐的羈絆,羅至剛還真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這年頭,能打又算個屁!有權有錢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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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巫師生活錄 第一百零八章我也是一名醫生

“好,我答應你。那我現在就叫李亙宇帶人去抓那小子。”羅大偉見他爸答應下來,一臉興奮道。

“急什麼急!都說了抓人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叫李亙宇合計合計,好好找個由頭,別到時又像上次一樣搞得很被動。”羅至剛見兒子猴急的樣子,忍不住沉臉責備道。

“好的。不過爸,你是不是太謹慎了點?沒了秦嵐,他夏雲傑一個酒吧打工仔還能反了天不成?”羅大偉聞言點點頭,然後不以為然道。

“你懂什麼?小心駛得萬年船!別忘了,上次你就是吃了這個虧。”羅至剛說道。

羅至剛這麼一說,羅大偉倒無語反駁,“哦”了一聲,轉身出了局長辦公室。

“我爸說了,讓你好好合計合計,再出馬抓人,其實按我說不就一個酒吧打工仔嗎?抓他還需要兜圈子折騰嗎?”羅大偉回到治安隊長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正對辦公桌的沙發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軟中華,扔給李亙宇一根,自己也抽了一根叼在嘴上。

“你爸果然不愧是局長,想的就是比我們遠見周到。你想想看,那夏雲傑雖然只是個酒吧打工仔,但那身手畢竟恐怖。我們就這樣冒冒然去抓人,他肯定要反抗,一反抗,以他的身手事情肯定鬧大,也肯定會有很多人看到,這時我們沒有一個站得住的理由能行嗎?而且就算把他強行抓回公安局,我們也需要有個理由定他的罪啊。總不能把他打一頓就放他走吧,萬一出去後,以他的身手給我們下黑手報復怎麼辦?”李亙宇見局長開了金口,目中不禁閃過一抹興奮,一邊也把煙叼在嘴上,一邊給羅大偉分析道。

“這個宇哥你懂,你跟我爸一樣就是專門對付犯罪分子的專家,你說吧,我們該找個什麼理由抓那小子。”羅大偉畢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公子哥,李亙宇這麼一說他倒是聽進去了,尤其李亙宇後面講的話讓羅大偉深以為然。

“既然要下手,那就要下狠點,讓這小子翻不了身!我們可以這樣……”李亙宇說道,目中閃爍著狠毒之色。

羅大偉越聽越興奮,甚至到最後緊握拳頭狠狠地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道︰“宇哥你牛,這回老子倒要看看那小子還怎麼囂張!哈哈!”

夏雲傑此時當然不知道秦嵐為了堅持自身立場,被一貶再貶,他也不知道昔日的羅大公子和李隊長正在商謀著如何對付他,此時他正坐在寶馬車上,腦子裡想的全都是秦嵐,還有那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

雖然隔得老遠,夏雲傑還是能看得出來,那位男人就是人們常說的成功人士!

一男一女,又都是成功人士,兩人相約咖啡廳……

一想起這個,夏雲傑心裡莫名地感到陣陣酸意。

或許,現在他應該忘了那一晚他把她抱回家,或許他應該忘了那一晚她靠在他肩膀上悄然入睡……

“喂,我說阿傑,神不守舍的,想什麼呢?你可別關鍵的時候掉鏈子!”正當夏雲傑失神之際,耳邊響起了艷姐帶著一絲緊張和擔心的聲音,卻是艷姐不經意間看到夏雲傑心神不定的表情誤會他怯場了。

畢竟夏雲傑再能打,他也僅僅只是一位酒吧服務生,如今要參加富家小姐的生日派對,還要假扮自己的醫生男朋友,這委實有些高難度。

“呃,呵呵,不會。”夏雲傑紛亂的思緒被艷姐打斷,回過神來道。

“真的不會?”艷姐質疑道,實在是夏雲傑剛才的表情不像是一位能臨場不懼的人。

“真的不會,剛才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夏雲傑解釋道,只是心裡卻情不自禁再次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

“算了,不管會不會搞砸,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反正五年前我就是個笑話,就算真演砸了,頂多再被人笑一次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艷姐見夏雲傑嘴裡說著不會,但眼神明顯還是有點閃忽不定,擺擺手,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見艷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夏雲傑注意力終於完全被她吸引了回來,雙目深深地注視著她道︰“放心艷姐,我會努力的。”

“再努力,你也是個酒吧打工仔!”艷姐說道,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

夏雲傑自嘲地笑笑,他沒說話。

海州市,濱江區。

這是海州市最繁華的一個區。這裡富人匯聚,地價昂貴,寸土寸金。尤其沿江一帶,更是昂貴的江景房、各類高檔餐廳、高檔酒吧、富豪俱樂部、五星級酒店等等雲集之地。

鼎紅俱樂部就是濱江區一家很有名氣的富豪俱樂部,據說光入會費就要近兩萬美金,是海州市乃至整個江南省成功人士及富豪社交聚會的場所。

艷姐的同學齊喜玲的生日宴會就在鼎紅俱樂部的五樓舉行。

俱樂部門口名車雲集,賓利、保時捷、奔馳等這些在大街上難得一見的名車,在這裡卻成了大路貨,隨處可見。以至於,在酒吧員工眼裡很牛逼的寶馬520到了這裡,卻是變得再普通不過。

怪不得艷姐要特意從老板娘那裡借來了寶馬車,真要差一點的車,還真不好意思停這地方呢。

正暗暗想著,夏雲傑突然感到胳膊被柔軟給纏上,卻是艷姐下了車來之後便主動挽住他的胳膊。

“干嘛?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夏雲傑下意識地想把胳膊抽出來,不過卻被艷姐給狠狠掐了一下。

“差點忘了。”夏雲傑聞言這才想起從這一刻起,自己已經是艷姐的醫生男朋友,不由得尷尬地道。

“真懷疑你是位同志,別人是巴不得佔女人的便宜,你倒好就一個勁地躲,干嘛,姐我是老虎嗎?”艷姐白眼道。

“不是,不是,是艷姐你太性感了。”夏雲傑實話實說道。

“嘻嘻,也就是說,你怕自己把持不住。這還差不多!”艷姐聞言嘴角逸出一絲開心得意的微笑,玉臂卻把夏雲傑的胳膊纏得更緊一些,好似兩人正在熱戀中,如膠似漆的。

夏雲傑感受著胳膊處傳來的陣陣溫熱柔軟,暗地裡直翻白眼,都已經知道了,還這麼折騰人,還讓不讓人活呀!

“咦,那不是朱曉艷嗎?”正當夏雲傑被艷姐纏得“水生火熱”之際,身後傳來一嬌滴滴的聲音。

接著一團濃濃的香水味從身後襲來,一個穿著藍色低領晚禮服,肩膀上披著條絲巾,臉上長著好幾顆青春痘的女人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還真是你呀朱曉艷,沒想到今天你也來啦,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那女人看著朱曉艷,看似一臉驚喜但眼裡卻難掩嘲諷鄙視之色。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趙玉敏啊。同學舉辦生日宴會,有時間當然要過來湊湊熱鬧,順便也跟其他老同學聚一聚。”朱曉艷好似沒聽懂趙玉敏話中之話,聞言理所當然地道。

“敏敏,這位是你同學嗎?以前好像都沒見過。”朱曉艷話音剛剛落下,一位男士走了上了,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朱曉艷凹凸有致的身段,含笑問道。

“朱曉艷老家在江州,她大學沒畢業就回老家了,所以你沒見過。哦,對了,差點忘了介紹,朱曉艷這位是我男朋友王新民,上半年剛從日本學醫回來,現在是省人民醫院神經科副主任醫生。”趙玉敏拉過男朋友王新民的手,一臉炫耀地說道。

王新民聽著女朋友的介紹,臉上也露出一副得意驕傲之色,好像很了不起似的,看朱曉艷的目光也多了一份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聽說趙玉敏的男朋友竟然是一位醫生,朱曉艷心裡不禁猛地一個咯 ,心想,這回可怎麼介紹夏雲傑啊!

心裡正暗叫糟糕時,趙玉敏卻已經含笑問道︰“這位一定是你男朋友吧,不知道在哪裡高就?”

“啊,嗯,他呀……”朱曉艷見怕什麼來什麼,被問得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醫生肯定不行了,眼前這位王新民可是日本留學回來的醫學高材生,一問還不馬上露餡。說富二代吧,因為之前只考慮了醫生的身份,對與富二代的身份卻一點都沒準備,萬一人家問得詳細一些,比如問你家裡是幹什麼之類的問題,沒有一點準備的情況下,估計還是要馬上露餡。

“很巧,我也是一名醫生,夏雲傑。”正當朱曉艷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夏雲傑已經主動自我介紹了。

朱曉艷一聽,差點就想狠狠踢夏雲傑一腳。

還真是笨到家了,沒見人家也是醫生嗎?而且還是國外回來的醫生!這時你還說自己是醫生,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哦,原來夏先生還是同行啊。不知道夏醫生在哪裡工作,又是哪一科的?”聽說夏雲傑也是醫生,趙玉敏眼裡閃過一抹失望,她本想借機鄙視鄙視朱曉艷的,沒想到他跟自己男朋友同個職業,她卻是不好再說什麼,倒是王新民聞言兩眼微微一亮,終於將目光從朱曉艷那性感的身段上轉移到夏雲傑的臉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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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望聞問切

“跟趙醫生沒辦法比,只是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一名中醫。”夏雲傑謙虛地笑笑道。

“哦,原來是中醫啊。不過這年頭中醫不吃香啊,而且中醫有裝神弄鬼之嫌,呵呵,夏醫生別介意,我只是實話實說。”王民聽說你夏雲傑只是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一名醫生,而且還只是一名中醫,臉上又重恢復了傲色,用帶著一絲不屑的語氣說道。

“是啊,這年頭誰還去看中醫啊,尤其就算去看中醫,也是去找老中醫。曉艷,你男朋友還年輕,還不如早點轉到西醫來,要不然要熬到七老八十才吃香,那得等多長時間啊!”趙玉敏見機會來了,緊跟著馬上看似好意關心,實則諷刺道。

雖說明明知道夏雲傑這個醫生是假的,甚至身份比醫生還不如,但見趙玉敏和她男朋友合著數落自己的“男朋友”,朱曉艷卻是不肯干了,俏臉一沉便想發作。

不過朱曉艷還沒來得及發作,卻感到小手被夏雲傑的手有力地握了一下,接著便見夏雲傑一副風輕雲淡地道︰“那是你們孤陋寡聞,見識短淺。”

趙玉敏和王民都是出身好家庭,從小性格高傲,哪裡肯被人這麼嘲諷,聞言當下就變了臉色,尤其王民本身就是個醫生,是容不得一個區區地方上的小中醫說他孤陋寡聞,見識短淺,臉色變得尤為難看,張嘴就想反駁。

不過夏雲傑卻再度風輕雲淡地擺擺手阻止道︰“王醫生你別不服氣,我並沒有貶低西醫的意思,相反我認為西醫很先進,在不少地方比中醫強,但並不能因此就貶低中醫。很多疾病西醫就很難醫治,但中醫卻有其獨到的方法,比如你……”

說著夏雲傑也不管別人詫異的目光,將頭湊到王民的耳邊嘀咕了一句。

本來王民一開始還是不屑一聽的表情,不過當夏雲傑嘀咕了這一句話之後,王民整張臉突然變得醬紅,道︰“你胡說!”

“呵呵,我胡說?”夏雲傑不以為然地笑笑,然後再度湊過去在王民耳邊嘀咕了幾句,說完之後還流露出一臉同情的表情,拍了拍王民的肩膀,然後拉過朱曉艷的手笑道︰“艷姐我們先走吧!”

說著也不管朱曉艷一臉驚訝的表情,拉著她走進了電梯,卻是剛才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電梯門口。

當夏雲傑拉著朱曉艷走進電梯時,王民原本醬紅色的臉如今已經變成了蒼白,兩眼發呆地愣在原地。

“喂,阿杰你剛才跟那個王民說了什麼呀?他怎麼好像突然變傻了。”電梯裡,朱曉艷忍不住附在夏雲傑耳邊吹著熱氣問道。

“沒什麼,只是跟他探討了一下醫學上的事情。”夏雲傑笑笑道。

“騙鬼去吧!探討一下他會變成那個樣子?你究竟說不說?”朱曉艷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暗地裡伸手輕輕地掐著夏雲傑腰間的肉威脅道。

“真要我說?”夏雲傑沖朱曉艷露出一抹壞笑道。

“當然!”朱曉艷低聲道。

“那好吧。”夏雲傑聞言很奈地點點頭,看了電梯裡其他人一眼,然後把嘴巴湊近朱曉艷的耳朵低聲道︰“我說他早泄!”

“什麼?早泄!”朱曉艷沒想到夏雲傑跟王民說的是這話,忍不住脫口驚呼道。

等她意識到現在是在電梯裡面,想捂住嘴時已經遲了,電梯裡的人都詫異地看向她。

饒是朱曉艷是一位豪邁大膽的女拉拉,這時也忍不住兩頰緋紅,好在這時電梯的門開了,朱曉艷急忙拉著夏雲傑的手逃也似地從電梯裡步走出來。

出了電梯後,朱曉艷一邊撫著自己起伏的豐滿胸部,一邊惡狠狠地掐了夏雲傑一下道︰“看你平時一副老實樣,沒想到也是個壞蛋,竟然在電梯裡跟我講這種話!”

“冤枉,是你逼我講的好不?”夏雲傑一邊摸著被掐的胳膊,一邊一臉委屈地道。

“你不會真跟王民說他早泄吧?”朱曉艷見夏雲傑一臉委屈樣,不敢置信地道。

“那還有假,要不然他臉色幹嘛這麼難看?”夏雲傑回道。

“不是吧,看他好像不像是個窩囊貨呀,怎麼被你罵早泄,他竟然忍下了?”朱曉艷聞言不禁想起了剛才王民的表現,滿臉不可思議道。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因為他確實早泄啊。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當然只好忍著。”夏雲傑理所當然地道。

“不是吧!你怎麼知道他真早泄,難道你真看出來了?”朱曉艷想想也確實是這個理,不由得越發不可思議道。

“當然。”夏雲傑笑道,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少吹牛了,就你那半搭子能看出來?那你不成神醫了!”朱曉艷當然不相信,聞言白眼道。

“這你就不懂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望是第一步。你有沒有發現王民年紀輕輕頭發已經有點稀疏了?”夏雲傑道。

“好像有,那又怎麼樣?”朱曉艷想了想道。

“醫書上說,腎者,其華在發,意思就是腎的好壞會在頭發上表現出來。王民年紀輕輕就頭發稀疏,也不發亮,顯然腎虛啊。腎虛,嘿嘿不就容易導致那個嘛。”夏雲傑解釋道。

“咦,看不出來呀,你還真懂!”朱曉艷見夏雲傑解釋得頭頭是道,而且引經據典的,不由得美目一亮,很是意外地看著夏雲傑。

“那是當然,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啊。”夏雲傑大言不慚道。

“稍微給你點顏色你就吹上了,那按你這樣說,大街上禿頂的豈不都是腎虛早泄了?”朱曉艷見夏雲傑大言不慚的樣子,忍不住白眼道。她才不相信夏雲傑真有很高深的中醫造詣。

“那當然不是,但王民肯定是。”夏雲傑道。

“為什麼?”朱曉艷問道。

“這個秘密。”夏雲傑神秘的笑笑道,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故作神秘。

“少給我故作神秘,你說還是不說?”朱曉艷卻壓根不像烏雨琪、劉珂等人那般聽話,聞言挽著夏雲傑手臂的手馬上暗地裡掐住了一塊肉,然後威脅道。

被朱曉艷這麼一掐,一威脅,夏雲傑還真急中生智,想出了還算合理的解釋,急忙道︰“姐,你輕點,別被人看見了,我說還不行嘛。”

“早點說不就不用受苦了嗎?”朱曉艷聞言微紅著臉,做賊心虛地朝大廳門口看了一眼道,卻是兩人從電梯裡出來,因為有話要說,走得很慢,但就算如此也要到大廳門口了。

“其實這個並不難猜到,你想想看王民是在哪裡留學?”夏雲傑問道。

“日本啊!這個跟他早……咳咳,那個又有什麼關系?”朱曉艷終究是女孩子,貼著夏雲傑的耳邊說“早泄”兩個字,總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

“當然有關系啦,你想想看日本什麼行業最發達?過猶不及啊!”夏雲傑壞壞地笑了笑道。

朱曉艷想了半天,突然幡然大悟地“啊!”了一聲,然後又重重地掐了夏雲傑一把道︰“你個小壞蛋,滿腦子都是色色的思想,枉費我還以為你是個純情男生呢!”

被成熟性感,野性味十足的艷姐這麼掐著這麼嗔罵著,雖明知道她是位拉拉,夏雲傑還是忍不住莫名地感到心神蕩漾,只是表情卻難免有些尷尬。

見夏雲傑老實尷尬的樣子,朱曉艷卻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聲,然後輕輕用手指點了下他的腦門嬌嗔道︰“別給我裝老實,繼續說,除了想到這個原因之外,你還從哪裡判斷出他那個了?”

“能不說嗎?”夏雲傑卻有點怕了朱曉艷,聞言為難道。

“不行。”朱曉艷很霸道地道。

“其實還有一點,我是從你那位女同學身上判斷出來的。”夏雲傑道。

“不是吧?王民那個跟趙玉敏有什麼關系?”朱曉艷聞言滿臉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關系,你沒發現你那個女同學臉上冒著好幾顆青春痘嗎?”夏雲傑道。

“你的意思是說,她因為得不到滿……啊,咯咯,笑死我了,你這個小壞蛋!看不出來,你平時這麼老實,鬼心眼卻這麼多!”朱曉艷先是一臉的疑惑,但很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別冤枉我好不,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這也是望診好不好?”夏雲傑一臉冤枉委屈道。

“好,好,是姐冤枉你了!不管怎麼說,姐都得好好謝謝你幫姐出了這口惡氣,你不知道,那趙玉敏跟齊喜玲是死黨,當初沒少奚落嘲笑我,今天一見面還是老樣子。幸好有你在,看那女人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炫耀?”朱曉艷見夏雲傑一臉冤枉委屈的樣子,突然緊緊挽住他的胳膊,目露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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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昨日校花

整個五樓燈火輝煌,大廳富麗堂皇,大理石光滑得可以當鏡子照。巨大而昂貴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燈懸掛在大廳中央,發出璀璨的光芒,柔和的音樂在大廳裡回蕩。

一溜用鮮花點綴其中的長桌上擺放著各種美食,由客人自行拿取。打著領結的男侍者,穿著旗袍的女侍者,手托著放有酒杯的托盤,穿梭於賓客之間。

夏雲傑和朱曉艷到時,大廳裡已經來了不少人。

在場的男人個個穿著考究,表現得文質彬彬,一副紳士模樣,女士們則都穿著時尚的晚裝,舉止優雅。他們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說笑,或端著酒杯穿梭在賓客中間,不時跟迎面而來的人微微舉一下酒杯。

整個場景就像夏雲傑在電影裡看到的上流社會派對一樣。

夏雲傑和朱曉艷這對帥哥美女的到來很是吸引了不少眼球,不少看似文質彬彬的男士看到朱曉艷時,目光都發亮地落在她那格外性感迷人的豐臀上,今晚的半個主人項成磊也不例外。

看著數年不見,朱曉艷出落得越發成熟性感,尤其那飽滿有肉的豐臀讓人忍不住會浮想翩翩,項成磊心裡忍不住陣陣後悔,後悔當初讀大學時沒吃了這顆誘人的禁果。

“怎麼見到舊情人,兩眼都發直了嗎?”正當項成磊心裡陣陣後悔時,腰間被胳膊肘頂了一下,耳邊響起了齊喜玲充滿酸溜溜的嘲諷聲音。

“沒有,哪有啊!”項成磊心裡忍不住顫了一下,慌忙否認道。

“沒有,那還愣著幹什麼?兩腿發軟了嗎?”齊喜玲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挽著項成磊的手朝夏雲傑和朱曉艷迎了上去,臉上帶著很夸張的幸福甜蜜微笑。

“曉艷,怎麼才來呀?同學們都特別想念你呢,說當年畢業晚會全班就少了你一個人,而且後來也音信全的,好像跟失蹤了一樣。”齊喜玲很熱情地擁抱了朱曉艷嗔怪道,說時妝畫得很濃的雙眼還“水汪汪”地看了夏雲傑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嫉妒之色。

當年齊喜玲雖然成功把項成磊這位當年班上帥氣高材生從班花朱曉艷手中奪過來,但這些年過去,心裡卻總還是有些不爽。前些日子,意中知道她在酒吧工作,而且貌似還沒有男朋友,就想著把她邀請過來,好在同學面前出出她的糗,好讓同學們知道,她齊喜玲可比朱曉艷強許多了。本以為朱曉艷沒臉面來的,沒想到不僅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這麼帥氣年輕的男朋友過來,齊喜玲心裡自然不爽。

“是嗎?那今晚我可要跟同學們好好聚一聚。”朱曉艷淡淡地回了一句,依舊透著當初班花的傲氣。

“那是一定的。”齊喜玲眼裡閃過一絲惱色,當初她最見不得的就是朱曉艷這副樣子。

齊喜玲認為自己是富家小姐,是有錢人,班裡的男生女生就應該都圍著她轉。

說話間,過來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應該都是朱曉艷當年的大學同學或者他們的朋友。看他們穿得甚是光鮮,舉手投足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應該是當年班上同學中混得比較好的一批。

男生們還沒走到跟前,一個長得有點胖的男子已經夸張地叫了起來道︰“班花,想死我了!”

“滾一邊,什麼班花,朱曉艷可是當年商大的校花!”那個胖男子話音還沒落下,一個比他胖高的男子一腳把他踢了開去,自己卻搶上前來,夸張地道︰“校花,想死偶了!”

說著還張開了雙臂。

朱曉艷見狀一把親熱地挽過夏雲傑的胳膊,笑道︰“你們這兩個死胖子,我男朋友可是武林高手哦!”

那兩個胖子倒是有意思,聞言個個都夸張地縮了下脖子,然後看向夏雲傑道︰“看來兄弟不僅是武林高手,而且還是采花高手啊!”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朱曉麗別理這兩個死胖子,這兩個家伙這麼多年了,還是原來一副德性。”齊喜玲見兩個胖子一個叫朱曉艷班花,一個叫她校花,心裡越發得不是滋味,但表面上卻還是得裝出一副同學親熱間的樣子。

“咯咯,雖然這兩個死胖子還是一副欠揍的樣子,但這麼多年不見,其實還是怪想念的!”朱曉艷嬌笑道。

“喔!喔!”兩個胖子,聞言都一臉興奮地歡呼一聲,然後還互相踫酒杯慶祝了一下,把其他同學都給逗得忍俊不住笑了起來,就連夏雲傑也不例外。

齊喜玲見朱曉艷這位昔日的校花一來就搶走了她的風頭,心裡自然格外的不爽,但在同學們面前卻又不能表露出來,只好故作關心道︰“對了,曉艷這麼多年沒見,你現在怎麼樣?前段時間我聽人說你在酒吧工作?酒吧那種地方蛇龍混雜的,哪適合你這樣的大美女?要不到我公司來吧。我記得當初你英語很好,剛好我公司最近要開闊歐美市場,急需英語好的業務員。咯咯,而且老外都喜歡美女的,你這位昔日校花要是出馬,還不把他們給……”

眾人聞言表情都微微發生了變化,有露出一絲鄙夷的,有露出惋惜的,也有露出一絲不滿的,當然是不滿齊喜玲在今天這個場合說這種揭短的話。

但齊喜玲把話說得好像很關心老同學一樣,就算有同學不滿卻也不好說什麼。

朱曉艷沒想到齊喜玲已經知道她在酒吧上班,聞言芳心不禁又羞惱又有些慌亂。

正羞惱、慌亂之際,只見夏雲傑隨手從經過身邊的侍者托盤中取過兩杯紅酒,然後很紳士地遞給朱曉艷一杯,笑道︰“其實我也覺得經營酒吧挺辛苦的,我看改天你還是把股份退出來,找份清閑點的工作,比如事業單位,比如公務員之類的。至於搞外貿,呵呵,齊小姐謝謝你的好意,這份工作還是你親自出馬吧,我可不願意我女朋友勞碌奔波的。”

說著夏雲傑還特意伸手摟住朱曉艷的腰肢。

朱曉艷的腰很有肉感,尤其摟著她的腰都能明顯感覺到她腰部下面豐臀往上翹起的曲線,讓夏雲傑忍不住有種想順著那曲線往下摸下去的沖動。

“哇塞,校花原來還是個老板娘啊!我聽說現在經營酒吧很賺錢的,裡面的消費也死貴,改天我去江州你這個老板娘可要請客哦!”那兩個胖子當初都是朱曉艷的愛慕者,本就對齊喜玲有意意地貶低朱曉艷有些不滿,如今聽夏雲傑這麼一說,馬上夸張地道,而齊喜玲和項成磊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尤其項成磊見夏雲傑摟著自己的舊情人,而朱曉艷又是那麼一副誘人的小鳥依人模樣,心裡自然是不爽,忍不住問道︰“曉艷,你這可就不夠朋友了吧。說了半天,也不把男朋友給大家介紹介紹。”

“呵呵,還是我自己自我介紹吧。”夏雲傑再次輕輕摟了下朱曉艷腰肢,示意由自己來,然後松開手道,“夏雲傑,職業醫生。”

這年頭醫生還是挺吃香的,聽說夏雲傑年紀輕輕已經是一名醫生,同學們都有些動容,那兩位胖子是露出猥褻的笑容道︰“醫生好啊,醫院裡有好多護士美眉哦!”

“醫院裡有護士美眉嗎?我怎麼不知道。”夏雲傑卻故作糊涂道。

胖子等男子聞言都給了夏雲傑一個鄙視的目光,而女人則都吃吃笑了起來,看夏雲傑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溫柔,朱曉艷是一臉幸福甜蜜,雖然她知道夏雲傑在滿嘴胡扯。

“呵呵,小夏還真會開玩笑。你不會在中醫科上班吧,貌似中醫科都是以中老年醫生居多,護士美眉倒真不多見。”雖然當初背叛感情的是項成磊,但最見不得朱曉艷幸福甜蜜的卻也恰恰是他,尤其如今朱曉艷出落得越發的性感迷人,他看著心裡就越不爽,好像原本屬於他的心愛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被你猜中了,我就是一名中醫。”夏雲傑淡淡道。

“不是吧,你竟然是一名中醫。人家老外都不承認中醫的,就算國內,現在大多數人也都習慣去看西醫。就算去看中醫,也習慣找一些老中醫。你年紀輕輕怎麼會想到學中醫的?”本來齊喜玲就不爽朱曉艷找了位又帥氣又年輕的醫生男朋友,如今聽說夏雲傑是名中醫生,馬上故作驚訝道。

中醫如今沒落是不爭的事實,一般人感冒發燒什麼的,首先想到的確實都是去看西醫,除非遇到了十分難纏的疾病,西醫沒辦法了,才會死馬當活馬醫跑去看中醫。所以聽說夏雲傑原來只是一名年輕的中醫,眾人都難免有幾分看低他,齊喜玲這麼一說,雖然不少人覺得當著人家面這麼講似乎有點過了,但卻也是絕對認同她的說法。

中醫,本就是沒落,你又是一位年輕的中醫,又有誰會找你看病呢?搞不好得熬到胡子白花才有希望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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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王醫生的無奈

“呵呵,那是因為你對中醫偏見。其實中醫還是很神奇的,比如西醫,醫生離開了醫療設備,醫生往往就沒辦法下診斷,但中醫只要通過望聞問切就能給病人診斷。而且西醫往往分科分得很厲害,比如你犯了胃病,你找心髒科醫生,他肯定不知道怎麼看,但中醫卻講究整體,說句通俗一點的話,真正的中醫其實是位全科醫生,他應該什麼病都能看。其實從我剛才簡單提到的兩點,你們不難明白,培養一位真正的中醫比培養一位西醫困難多了,所以才有中醫越老越吃香的說法,因為中醫不是速成班,他需要經驗和時間的沉澱,真正的中醫是沒辦法像西醫一樣批量生產,所以中醫也往往很重家傳師承和天賦。我雖然年輕,但我天賦不錯,還有我的老師也很厲害,不過可惜已經過世了。”夏雲傑今天來是給朱曉艷撐場面來的,當然不會就此示弱,聞言淡淡一笑,看著齊喜玲和項成磊擺出一副說教的姿態道。

“我也知道看一個中醫高明不高明,首先要看他的診斷水平。夏醫生既然這麼說,診斷水平肯定很高。俗話說相逢不如巧遇,反正現在也沒事,要不夏醫生給我們大家大致看看?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中醫的望聞問切。”齊喜玲當然見不得夏雲傑一副說教的姿態,聞言說道,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齊喜玲這話一出,首先變色的便是朱曉艷。她是眾人中真正知道夏雲傑身份的人,當然知道他有幾斤幾兩,而其他人聽了表情也都變得微微有些不自然。他們當然不相信,就夏雲傑這個年紀還真能像老中醫一樣,很準確地診斷出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其實別說夏雲傑不可能,其實很多老中醫也做不到,除非是真正的名醫。但問題是夏雲傑剛才最後一句話說得太滿了,以至於眾人也不好替他說話,否則豈不是成看不起他了?

“其實,中醫怎麼樣,阿杰的診斷水準怎麼樣,喜玲你問問趙玉敏的醫生男朋友不就知道啦?聽說他是日本歸國醫學生,現在是省人民醫院的副主任醫生呢。剛才在大廳裡我們遇上了,阿杰還順便幫他診斷了一下。”正當朱曉艷心裡暗暗著急時,眼角餘光看到了正手挽手走進來的趙玉敏和她的醫生男朋友王新民,靈機一動道。

今天來參加齊喜玲生日派對的基本上都是在海州市混得較好的一幫同學,他們平時也會時不時聚一聚,倒都認識趙玉敏的男朋友,聞言都不禁露出驚訝質疑的表情,而齊喜玲和項成磊自然更是不相信,早已經上前把趙玉敏小兩口給招呼過來。

王新民在大廳裡被夏雲傑一語點破隱疾,而且後來還被他準確無誤地指出具體癥狀以及大致的始發時間,所以後來王新民才會被驚得發呆和無語反駁。

只是這種疾病身為男人總是難以啟齒,又被人窺破,所以當時在大廳時王新民就想找個借口離開,但奈何趙玉敏跟齊喜玲是死黨,卻死活要拉他過來。具體的原因王新民又不好解釋,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一起來。

本來想著等會要盡量避開夏雲傑和朱曉艷,免得尷尬。可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腳才剛邁進大廳就被齊喜玲和項成磊兩口子給招呼到夏雲傑他們面前。更讓王新民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了的是,那齊喜玲竟然還當著眾人的面道︰“王新民,你這個省人民醫院的主任醫生來得正好,我們大家剛剛正在討論西醫和中醫呢。夏中醫認為我們對中醫有偏見,說中醫並不比西醫遜色,還說剛才在大廳裡剛好跟你遇上,順道還幫你診斷了一下。怎麼樣,夏中醫診斷得準不準?”

“咳咳,其實中醫還是有很多西醫沒辦法比較的長處的,比如針灸治療目前就是世界公認和接受的中醫治療方法,法國不少醫科大學還專門增設了針灸課程。夏醫生的診斷水準很高,這點毋庸置疑的。”王新民表情很不自然地回道,說話時還朝夏雲傑投去哀求的目光。

當然是求他不要把他早泄的事情說出來!

只是夏雲傑不說,齊喜玲卻是忍不住不服氣地問道︰“真的嗎?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呀?”

“你他媽的想踩人家,幹嘛拉上老子啊?”王新民聞言心裡恨不得踹齊喜玲幾腳,趙玉敏和齊喜玲是死黨,身為趙玉敏的男朋友,王新民也知道點齊喜玲和朱曉艷的恩怨,所以剛才在大廳裡聽說眼前的美女就是朱曉艷,也就跟著貶低一番,只是卻沒想到反倒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現在可好齊喜玲為了想貶低朱曉艷的男朋友,竟然非要問個明白。

這種事情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嗎?

“咳咳,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失陪一下。”王新民當然不會罵出口,更不會說出自己哪裡不舒服,只好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露出一絲為難歉意之色,假裝有來電,直接遁走了。

趙玉敏剛才在大廳裡就曾問過王新民夏雲傑究竟跟他說了什麼,但王新民不肯說,她見人來人往比較多也就沒追著問,如今見王新民明顯是在逃避,這才意識到事情絕不簡單,也急忙沖眾人歉意的笑笑,然後也跟著王新民朝露台走去。

“新民,那個夏雲傑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怎麼整個人神不守舍的?”趙玉敏追了出來,見王新民果然並沒有接什麼電話,終於忍不住再次追問道。

王新民看著趙玉敏許久,才捧著頭一臉痛苦地道︰“他說我早泄。”

“什麼?那你,你為什麼要承認?”男朋友那方面不行,趙玉敏自然知道,只是王新民家境好,本身又是省人民醫院的副主任醫生,趙玉敏一直都舍不得踹他,如今聽說剛才這件事竟然被夏雲傑給說透了,不禁臉色蒼白問道。

她當然也不願意被人知道,自己竟然找了個那方面無能的男人!

“你以為我想嗎?可他把病情診斷得如同親眼所見一樣,一點都沒差錯啊!”王新民繼續表情痛苦道,只是說這話時,眼裡卻忍不住燃起一絲希望。

“不會吧?這麼厲害!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趙玉敏聞言先是一臉的震驚不信,接著也像王新民一樣,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應該是有希望的,所以你最好還是盡量跟朱曉艷打好關系。”王新民道。

“我明白,我明白。真是的,這種事情竟然還瞞著我,幸好我現在知道了,要不然萬一我等會又口無遮攔的,那不是要壞了大事情?”相對於那份友情,當然是自己的終身性福更重要,趙玉敏聞言連連點頭道,甚至說到後面還惡狠狠地白了王新民一眼。

且不說趙玉敏為了終身性福臨陣倒戈,且說大廳裡,王新民雖然以接電話的借口而沒有回答身體哪裡出了問題,但在場的人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都知道夏雲傑這個年輕的中醫有兩下子。於是出於好奇,也正如齊喜玲說的,反正閑著也是沒事,大家便都饒有興趣地圍著夏雲傑,請他幫忙也給他們看看。

齊喜玲和項成磊見眾人圍著夏雲傑,心裡自然不爽,不過他們卻是不相信夏雲傑年紀輕輕,診斷水準真有那麼高。總認為王新民那不知道什麼病,肯定是夏雲傑瞎貓踫上死耗子,瞎蒙給蒙對的。所以心裡雖然不爽歸不爽,卻也樂得看夏雲傑出糗。

而朱曉艷這個女拉拉見大家都圍著夏雲傑這個“冒牌醫生”詢問,卻是不禁徹底傻眼了,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

她本想以王新民為例子證明一下夏雲傑,免得夏雲傑露餡。沒想到這後果卻剛好適得其反,王新民的例子反倒激起了她那幫同學和同學的朋友對夏雲傑的興趣。

在朱曉艷眼裡,就夏雲傑半桶水的水平,蒙對一次已經算是走狗屎運了,哪又有可能次次蒙對呀。

不過夏雲傑倒是表現得很坦然鎮定,擺手笑笑道︰“既然大家有興趣,那我就勉為其難看看,有學藝不精,說錯的地方,大家也多多包涵。”

見夏雲傑開始給自己找退路,朱曉艷心裡稍微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有這句話打底,就算真診斷錯了,大家應該也能稍微體諒一下,畢竟年輕呀。而項成磊和齊喜玲卻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譏笑。

他們自然以為夏雲傑開始怯場了!

“沒事,沒事,反正你也不收錢。”兩位胖子,其中一位被叫做大胖的笑道。

“對,對,你這可是義診,不管說對說錯,我們都不會介意的。要不你先幫我看看吧。”一位臉上不怎麼有血色的女子附和道。

其餘人聞言也都跟著有說有笑地寬慰夏雲傑,讓他盡管放寬心幫他們看看。

顯然,雖然有了剛才王新民那一番話,但眾人對夏雲傑這位年輕的中醫生還是沒什麼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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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免費義診

“既然這樣,那我可就獻丑了。不過話說在前頭,義診沒問題,但買藥的事情可別找我。”夏雲傑一本正經地道。

“哈哈!”

“咯咯!”

眾人見夏雲傑講得有趣都笑了起來,那位臉色不怎麼好的女子還白了他一眼道︰“你們醫生肯給我們義診就已經是現代版童話了,我們哪還敢奢望免費藥呀。”

眾人聞言自然又是難免一通笑,只有朱曉艷、齊喜玲和項成磊笑得有些勉強。前者當然是當心夏雲傑出糗,後兩者當然是不爽夏雲傑這麼受歡迎。

“呵呵,我們中醫首重醫德,至少我絕不會宰客,所以不能一概而論。不介意的話,把手伸給我。”夏雲傑笑笑道。

“哪只手?”那女子問道。

“我又不是給你算命還有男左女右之分,中醫把脈一般是兩只手都要的,因為兩手寸關尺所主的是不一樣的。一般而言,左手,心肝腎,右手,肺脾腎。”夏雲傑笑道。

朱曉艷本來還有點擔心夏雲傑這個半桶水鬧笑話,如今見他講起來頭頭是道,不知道的人還真要被唬住,倒是又放鬆了一些,心想,看來這小子還真學過點中醫。

“那就先左手吧。”那女子見夏雲傑這樣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先伸出了左手。

夏雲傑稍微把了下,然後換了只手又稍微把了下,然後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

雖說大家對夏雲傑都不怎麼有信心,但見他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好奇心倒都是被徹底提了起來,都想看看朱曉艷這位男朋友究竟是名醫還是庸醫。

“你的經期不大正常,有時出血會比較多,還有腸胃也不大好。”夏雲傑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

這位女子是朱曉艷班上一位男同學的老婆,朱曉艷也不認識,見夏雲傑一開口就說人家經期不正常,還說她腸胃不好,不由得嚇了一跳,心想這個夏雲傑也真是的,就這半桶子的水平也敢亂下診斷,就不會說些“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點不健康”之類的模擬兩可的話嗎?

正當朱曉艷擔心夏雲傑這麼胡說會露餡時,那位女子卻滿臉佩服地看著夏雲傑道︰“哇塞,夏醫生你醫術果然高明呀,真的被你說中了。我也看了不少醫生,吃了不少藥,但效果都不大好。”

“你這病最重要還是要自己調理,,平時要多注意飲食,盡量不要吃辛辣生冷和油膩的東西,多吃蔬果易消化的粗糧,我想只要你肯堅持一年半載的,應該會有很大改善。”夏雲傑笑道。

“我聽你的夏醫生,今天開始我就戒辣,多吃蔬果粗糧。”那女子一臉信服地連連點頭。

她也看過不少醫生,每次都是醫生先詢問她哪裡不舒服,然後她一一如實說了,如果是中醫就會煞有其事地說一通氣血虧虛,濕熱下注等她聽起來很玄乎的話,而西醫就會叫她做些檢查,接著當然都是開一連串死貴的藥。像夏雲傑這樣什麼都沒問,自己直接診斷出來的卻從沒有過,更別說連吃藥都沒說。

見還真被夏雲傑說中,朱曉艷眼珠子都有點直了,心想,這小子未免運氣也太好了吧。而其他人當然不這麼認為,那些人見夏雲傑一說就中,頓時便來勁了。

“喂,夏醫生,夏兄弟,幫兄弟我看看,我哪裡有問題?”那位大胖自來熟地樓上夏雲傑的肩膀問道。

“你,不用看,脂肪肝,警惕三高。建議是控制飲食,加強運動。”夏雲傑瞟了大胖一眼,然後一邊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拿開,一邊笑道。

“對了,你也一樣。”夏雲傑接著又指了指小胖。

夏雲傑這話一說,大家都是忍不住一陣笑,而大胖和小胖卻一點都沒感到不好意思,反倒互相指著對方道︰“夏醫生的話聽到了沒有,脂肪肝啊,要運動,要少吃啊!”

大家當然又是難免一陣笑,同時也感覺夏雲傑親切多了,覺得他這人不僅年輕帥氣,醫術不錯,而且談吐也頗為風趣。

大家笑後,接著又有同學問診。

齊喜玲和項成磊見夏雲傑果真有兩下子,又見同學們都圍著他,自然大感不爽,不禁動了壞心思,準備自己上前請夏雲傑診斷一下,然後不管夏雲傑說什麼就說不對。

正動著這個壞心思時,齊喜玲和項成磊看到大廳門口進來兩位男子。其中一位年紀跟項成磊相仿,相貌還算英俊,穿著考究,只是眼楮卻有些往上挑,透著股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傲氣。另一位則一身黑西裝,表情嚴肅,目光銳利,緊跟著那位男子身後,像是一位貼身保鏢。

齊喜玲和項成磊一看到那兩人,兩眼頓時亮了起來,然後也顧不得再跟夏雲傑計較,沖同學們道了聲歉便匆匆朝那兩人迎去。

“你最近是不是失眠,有條件不妨給自己放個假,出去旅行旅行,感受大自然,這樣有助于改善你的睡眠質量。”

“你最近上火了,吃點川貝炖雪梨,又能降火祛痰,又能養顏美容。”

“……”

齊喜玲和項成磊走後,夏雲傑一一給眾人做了診斷,雖說沒診斷出什麼大毛病,但小毛病卻一說一個準,把朱曉艷聽得都差點以為夏雲傑就是個醫生而不是什麼酒吧服務生,而其他不知道夏雲傑真正職業的人,自然都深感佩服,都認為夏雲傑雖然年輕,但中醫水平絲毫不比那些老中醫遜色。

“麻生先生能抽空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我深感榮幸!”正當夏雲傑給朱曉艷的同學和他們的朋友診斷時,齊喜玲和項成磊迎上了那兩位男子,然後一臉謙虛地用日語說道。

“齊小姐客氣了。”被稱為麻生先生的正是那位透著股傲氣的男子,他聞言不咸不淡地客氣了一句,目光卻開始打量起四周。

當他的目光掃過正在大廳裡的朱曉艷時,頓時亮了起來。

“那位漂亮的女士是誰?能介紹我認識一下嗎?”麻生先生遠遠朝朱曉艷指了指,問道。

“當然可以,那是我一位大學同學,麻生先生請。”齊喜玲見麻生先生似乎對朱曉艷有興趣,心裡雖然嫉妒,但臉上卻堆起熱情的笑容說道。

說著齊喜玲便引著麻生先生往夏雲傑等人走去,至于那位酷似保鏢的人則沒有跟上來,只是隨手端過一杯飲料,遠遠站在角落裡,目光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顯然還算是一位稱職的保鏢。

朱曉艷的同學和他們的朋友,總共加起來也就七位,等齊喜玲他們走到時,夏雲傑已經結束了他的“義診”,正跟眾人有說有笑。

因為夏雲傑出色的表現,現在眾人對他都很熱情友好,而身為夏雲傑的“女朋友”,朱曉艷奇怪夏雲傑的出色表現同時卻是容光煥發,顯得越發的耀眼迷人。

“各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麻生次郎先生,是世界五百強麻生商事海州有限公司總經理。還有,世界五百強的麻生商事社長麻生沙樹先生就是他大伯。目前我們喜立亞公司正跟麻生商事商談一個涉及數億資金的合作項目,麻生次郎先生便是麻生商事在這次合作項目中的負責人。按我們中國人的話說,麻生次郎先生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年輕有為。”齊喜玲帶著麻生次郎走到眾人跟前,然後面露得色地介紹道。好像麻生次郎也來參加她的生日派對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畢竟麻生商社是世界五百強企業,麻生家族的資產更是近百億美金。像夏雲傑這種酒吧打工仔可能不知道,但像大胖這類畢業于江南工商大學的成功人士顯然是聽過麻生商社以及麻生沙樹的名字。聽說眼前這位日本人就是麻生商社社長的佷子,又聽說他們正跟齊喜玲家商談一個資金達數億的合作項目,個個都忍不住動容。

尤其那位大胖臉色更是變了好幾變,他家和齊家算是同行,只是不論資金和規模都比齊家遜色不少。如今聽說齊家又搭上了日本麻生商事這艘世界五百強的商業巨艦,恐怕他們家會越發沒辦法跟齊家競爭了。

齊喜玲兩口子還有麻生次郎見大胖等人聽說了麻生次郎的身份之後,個個面露驚訝之色,都暗暗得意。

“齊小姐過譽了!我很高興認識各位中國朋友。”麻生次郎謙虛道,說著還主動朝大胖等人伸出了手,只是他的中文有些生硬,配上他微微上揚的下巴,睥睨的目光,處處透著一絲散發自骨子裡的驕傲。

畢竟遠來是客,更別說對方還是日本商界的年輕才俊,見麻生次郎主動伸手,大胖等人也都紛紛伸手一一跟麻生次郎握手。

“朱曉艷,很高興認識你。”朱曉艷雖然不怎麼喜歡麻生次郎,但這種場合卻也不好失禮,還是伸手跟麻生次郎握了握道。

“朱小姐是我來中國後見到過的最漂亮女人,希望等會有機會能跟你跳支舞。”麻生次郎握著朱曉艷光滑柔軟的小手,臉上帶著自以為很迷人紳士的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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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開始有點惱火了

  “謝謝,不過今晚你恐怕沒機會,我已經有舞伴了。”說著朱曉艷抽回了手,然後親昵地挽住夏雲傑的胳膊。

  “那真是遺憾了,不過我想等會或許朱小姐會改變主意的。”麻生次郎再次很紳士的笑笑,只是目光卻挑釁地瞟了夏雲傑一眼,道:“在下麻生次郎,很高興認識你,你有一位讓人嫉妒的漂亮女朋友。”

  “夏雲傑,謝謝誇獎,你有一位讓人嫉妒的大伯。”夏雲傑不動聲色地笑笑道,言外之意,他若沒有麻生沙樹這樣一位伯父,他什麼都不是。

  既然這傢伙敢當著他的面撬他的女朋友,夏雲傑當然也不會跟他客氣。

  大胖等人聞言臉上都露出會意的微笑,而麻生次郎則臉色微變,目中閃過一絲陰翳。顯然他聽出了夏雲傑話中的譏諷之意。

  “是啊,我大伯是日本乃至世界商業界的一個傳奇人物,很多人都羨慕嫉妒我有這麼一位大伯。不知道夏先生從事哪一行,說不定我們以後會有機會合作。”麻生次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順著夏雲傑的話不無炫耀挑釁地說道。

  “麻生先生,我看你和夏雲傑恐怕是沒有合作機會了,因為他是一名中醫生。”沒等夏雲傑回答,項成磊已經幫忙回道,而且回答時,特意加重了中醫生的語氣。

  “哦,原來夏先生是一名中醫生啊,我倒認識貴國幾位名中醫。以後如果有機會替你引薦引薦,像你這樣年輕的中醫生,最需要名中醫指點了。”麻生次郎聽說夏雲傑僅僅只是一名年輕的中醫生,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譏諷之色。

  “謝謝好意,這裡空氣好差,我出去透下氣,各位先失陪一下。”夏雲傑目中微微閃過一絲惱色,但最終卻還是按捺住沒發作,而是淡淡一笑說道。

  朱曉艷目光不滿地瞪了項成磊一眼,然後挽著夏雲傑的手跟著朝露台走去。

  “是有點悶,我們也出去轉轉。”大胖等人見狀也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然後端著酒杯往露台走去。

  他們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麻生次郎這小子在藉機顯擺自己,貶低夏雲傑,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自個玩去吧!至於這樣做,會不會讓齊喜玲和項成磊下不了台,大胖等人卻也顧不得了這麼多。因為今晚齊喜玲和項成磊兩人實在有點過了。

  不管怎麼說,大家也是同學一場,而且當年還是他們兩對不起朱曉艷在先!

  “麻生先生請別介意,我這些同學大多是普通家庭出生,不大懂我們上層社會禮儀規矩。”齊喜玲見突然間一幫同學走個精光,直接把今晚她認為最尊貴的麻生次郎先生給晾在一邊,急忙慌張解釋道,心裡卻是難免把這筆賬算到朱曉艷和夏雲傑頭上,覺得都是他們的錯。

  “可以理解。你們中國人大多數素質都不怎麼樣。抱歉,我講話比較直接,不過我不是指你們。”麻生次郎陰沉著臉說道。

  來中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因為身份的緣故,不管是中國商人還是政府官員都對他很客氣甚至有個別近乎阿諛。麻生次郎自己也認為日本人比中國人高一等,從骨子裡看不起中國人,卻沒想到今晚被人集體給晾在一邊,讓他如何不氣惱?

  “麻生先生說的是,現在很多中國人素質確實很差。”齊喜玲和項成磊聞言不僅沒有感到羞惱,反倒點頭附和道。

  麻生次郎見齊喜玲和項成磊點頭附和,看他們的目光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鄙夷之色,問道:“對了,那位朱曉艷小姐是做什麼職業的?”

  “她?一家酒吧的小股東。”齊喜玲用一絲帶著不屑的語氣道。

  “是嗎?剛好我最喜歡泡酒吧,或許我可以跟她談談酒吧的事情!”麻生次郎聞言兩眼微微一亮道。

  不過只是一家酒吧的小股東,麻生次郎當然有把握拿下。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金錢攻克不下的女人。

  “呵呵,我想朱曉艷肯定很樂意跟麻生先生談酒吧的事情,不過他男朋友可不見得會高興哦。”齊喜玲聞言沖麻生次郎曖昧地笑笑。

  “只是區區一名中醫生而已!”麻生次郎卻不屑道。

  “那是,區區一名中醫生肯定是沒辦法跟麻生先生相提並論的。”齊喜玲聞言先是同樣不屑附和道,隨後又沖麻生次郎面露歉意道:“生日派對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我們先失陪一下。”

  “請便。”麻生次郎從經過身邊的侍者托著的托盤中端過一杯酒杯,隨口回了一句,然後雙目朝露台望去,目光最終落在朱曉艷那婀娜的背影上,尤其那被裙身包裹著的飽滿豐臀上。

  “阿傑,要不我們現在走吧?”露台上,朱曉艷依舊親密地挽著夏雲傑的胳膊,面露歉意道。

  本來她只是想爭一口氣,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還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連一個生日派對都不敢來參加。但看著剛才齊喜玲和項成磊時不時故意貶低夏雲傑,她突然後悔了。

  兩個世界的人,兩種不同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心裡又何必再糾結不清呢?現在還把夏雲傑給拉下水。

  “既來之則安之,這個時候走倒顯得你小氣失禮。再說,大學同學五年沒聚,難得一聚,你就這樣走了,他們還以為你幹嘛呢?我無所謂啦,你沒看你那些同學個個都挺佩服我的嘛。”夏雲傑其實也不喜歡這裡的氛圍,但他知道,這是朱曉艷的一個心結,如果她這次就這樣離去,恐怕她以後很難再坦然面對她那幫大學同學。

  既然來了,大家也都沒撕破臉皮,朱曉艷也不想就此匆匆離去,免得讓同學們笑話她不懂禮數。只是擔心夏雲傑心裡不舒服,這才有此一說。如今見他反倒過來勸她,不禁感激地看著他道:“謝謝你阿傑。”

  “呵呵,謝我幹什麼,你可是我的領導,替領導服務是應該的。”夏雲傑開玩笑道。

  “小嘴巴是越來越甜了,怪不得烏雨琪她們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朱曉艷點了下夏雲傑的腦門道。

  夏雲傑見朱曉艷這樣說,不禁急了,正想否認,大廳裡燈光突然放暗,生日歌音樂緩緩響起。

  一輛放著九層蛋糕的小推車分開人群,蛋糕上的蠟燭發出柔和的光芒。

  齊喜玲,今晚的主角,臉蛋上掛著幸福甜蜜的微笑,優雅地不時衝來賓揮手致意。

  蠟燭熄滅,掌聲陣陣響起。

  ……

  輕柔的舞曲響起,燈光緩緩暗淡柔和下來。大廳內一對對紳士淑女成雙成對摟著,隨著舞曲翩翩起舞。

  “陪姐跳支舞吧!”朱曉艷拉起夏雲傑的手道。

  “我不會。”夏雲傑聞言不禁嚇了一跳,今晚被朱曉艷挽著胳膊已經讓他大感吃不消,要是再摟著這麼一個火熱的身子跳舞,那跟摟著炸葯桶有什麼區別。

  “不會沒關係,姐教你。”朱曉艷卻不由分說地一手抓著夏雲傑的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身子則輕輕貼著他的身子。

  要說之前,兩人無非也就側身有點碰觸,如今卻是面對面的碰觸。那柔軟的身子,飽滿的胸脯,輕輕的一貼,讓夏雲傑忍不住血液流動加快,一時間生硬地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小鬼頭,快摟著姐的腰呀?你沒跳過舞,難道還沒看別人跳過舞嗎?”朱曉艷見夏雲傑傻愣在原地,不禁嫵媚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夏雲傑見朱曉艷這樣說,只好硬著頭皮將手放在她柔軟的纖腰,然後雙雙融入到輕舞的人群中……

  交誼舞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步,又哪裡難得倒夏雲傑,沒幾下夏雲傑就跳得非常流暢老練。

  “小鬼頭,舞跳得這麼好,還說自己不會跳!老實交代,跟多少女孩子跳過舞了?”朱曉艷見一開始還是自己佔據主導地位,沒幾分鐘卻完全換成了夏雲傑帶著自己跳舞,忍不住白眼道。

  “真是第一次跳,主要是你教的好。”夏雲傑急忙解釋道。

  “小嘴巴越來越甜了,算了,我才懶得管你跟多少女人跳過舞。對了,剛才精準的診斷是怎麼一回事,別告訴我你真的天賦很高,還跟過一位很厲害的老中醫。”朱曉艷再次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終於問出了剛才一直憋在心裡的疑問。

  “呵呵,其實只要你細心觀察,想精準診斷其實也不難。”夏雲傑見朱曉艷沒再繼續追問跳舞的事情,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道。

  “瞎扯,真要這麼簡單,那不是誰也可以當名醫了。”朱曉艷不通道。

  “你別不信,就拿那個葉子珍來說吧。你有沒有發現她臉色比較蒼白,手中端著的是一杯溫水,還有人也長得特別的瘦?”夏雲傑笑著反問道。

  “那又怎麼樣?”朱曉艷想了想,貌似真是這麼一回事,但卻越發不明白道。

  “呵呵,在酒宴上不喝酒也不喝飲料,還喝溫水,而且臉色又那麼蒼白,顯然是來例假了,而且不僅來例假,身體也必然不是很舒服。否則臉色不會這麼蒼白,還有這種場合也不至於還特意端著一杯溫水。所以大致可以判斷,她的經期不大正常。至於腸胃差不多同個道理,現在人的生活條件都比以前好很多,她長得這麼瘦,估計十有八九是腸胃不大好。”夏雲傑表情輕鬆地回道。

  朱曉艷聞言不禁傻眼了,她真沒想過夏雲傑竟然是這麼診斷出來的。

  “那張沖失眠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沒看到他眼袋很大,眼珠子裡有血絲嗎?顯然是睡眠不好。”

  “那上火呢?”

  “那就更簡單了,長痘痘,嘴唇又這麼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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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麻生次郎的糾纏

  “不是吧,你這是看病還是看相啊?我怎麼越聽越玄乎啊!”但夏雲傑一一解釋之後,朱曉艷看夏雲傑簡直就跟看怪物似的。

  “呵呵,赤腳醫生其實也就是串村走巷行醫的江湖醫生,所以在以前也叫走方郎中,說起來也跟看相的江湖術士一樣,也是吃江湖飯的。這察言觀色都是必備的本領。不過你仔細想想,其實剛才我那就是中醫的望診。無非他們的特徵比較明顯,就算不是醫生細心觀察也能大致推測出一點來,但很多真正的疾病卻是沒那麼簡單的,就算真正的名醫光光望診也是沒辦法確診,還需要通過其他診斷手法才能最終確診。我剛才算是取巧,當然我還是懂點中醫的。”夏雲傑笑著解釋道。

  “真看不出來,平時在酒吧裡看你老實憨厚的,原來腦袋瓜卻這麼聰明。”夏雲傑這麼一解釋,朱曉艷歪著腦袋想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心裡也就沒再生疑,只是看夏雲傑的目光卻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我這叫大智若愚。”夏雲傑自誇道。

  “切,誇你一句尾巴就翹上天了。不過說真的,你今晚的表現非常棒,想姐姐給你一個什麼獎勵呢?”朱曉艷聞言先是不屑地白了夏雲傑一眼,接著卻突然把雙手勾搭在夏雲傑的脖子上,對著他,紅唇欲滴,吐氣如蘭。

  “咳咳,不用,不用,你是領導,給領導幫忙是應該的。”夏雲傑慌忙道,雙目卻不敢正視朱曉艷。

  因為此時喝了點葡萄酒的朱曉艷,兩腮緋紅,媚眼如絲,在曖昧的燈光下實在誘人至極。

  “咯咯,還領導,你這小鬼頭,嘴巴越來越甜了。”

  說完,朱曉艷雙臂把夏雲傑的脖子摟得更近一些,性感的紅唇輕輕地咬住了夏雲傑的耳垂,用無比誘人的聲音囈語道:“連姐都差點被你這小鬼頭迷住了!”

  當朱曉艷雙臂摟得更緊一些時,她的嬌軀就貼得更緊,隔著衣服,夏雲傑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胸部的飽滿,下身更是若有若無地隨著舞步挨擦碰觸著。只是想起朱曉艷是朵百合,是老闆娘的女人,夏雲傑最終還是按壓下心裡頭的蠢蠢欲動。

  但朱曉艷這充滿蠱惑的話,就像火星一樣把夏雲傑內心苦苦壓抑著的慾火給一下子給點燃了,下面頓時一下子失去了控制,而且反應越來越強烈,一發不可收拾。

  感受到那昂然的侵犯,朱曉艷忍不住朱唇微啟“嚶!”了一聲,摟著夏雲傑脖子的手輕輕掐了下他脖子上的肉,白眼道:“你這個小壞蛋!”

  朱曉艷這話說得夏雲傑一陣心虛,偏生那傢伙卻反倒越發興奮起來,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

  “咳咳,對不起艷姐,我有點口渴去喝點飲料。”無奈之下,夏雲傑鬆開了朱曉艷那柔軟很有肉感的纖腰,落荒而逃。

  沒辦法,他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因為朱曉艷喜歡的是女人。他擔心自己的反應,會讓她難堪甚至極其的厭惡。

  看著夏雲傑落荒而逃的背影,朱曉艷美目中流露出一絲迷離疑惑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的失落。

  因為就在剛才被頂住的那一刻,她竟然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興奮,這怎麼可能呢?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對男人的身體從來是抗拒的,那會讓她覺得很骯髒。

  逃離了朱曉艷,夏雲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因為剛才兩人跳舞時,他的表現實在太明顯了,他知道朱曉艷一定感覺到了。

  “夏雲傑啊夏雲傑,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明明知道她喜歡的是女人,明明知道她信任你,你怎麼還可以對她起反應呢!”連著喝了兩杯冰水,夏雲傑總算冷靜了下來,站在露台上,吹著江風,望著兩岸萬家燈火,夏雲傑羞愧地質問著自己。

  迷茫中的朱曉艷並沒有追出來,因為遲疑間,她被幾位女同學給拉住敘舊了,其中一位還是之前故意取笑過她的趙玉敏,齊喜玲的死黨。

  當然這一次,為了終身性福,趙玉敏卻是再也不敢刁難取笑朱曉艷,相反她還得想著法子討好取悅朱曉艷。

  “夏醫生不好意思,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您不要見怪。”正當夏雲傑扶著欄杆,面朝南江暗暗自責時,省人民醫院的王新民醫生走了過來,低聲道歉道。

  夏雲傑對這個王新民沒什麼好感,聞言瞟了他一眼,然後又兀自扭過頭欣賞著江兩岸的風景。

  “夏醫生,您看我那個病?”王新民見夏雲傑不理他,心裡自然窩火,但今天有求與他卻不得委曲求全,咬咬牙再次低聲下氣道。

  “沒治。”夏雲傑不假思索地回道。

  夏雲傑平時脾氣很好沒錯,但卻還沒好到別人故意取笑貶低他一頓,他還回過頭來給他治病的。

  “夏醫生,我知道您既然能一眼看穿我的病症,肯定會有辦法的,您就幫幫我吧,需要多少錢,您儘管開口。”王新民見夏雲傑不假思索地回絶,目中閃過一絲惱火之色,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錢?”夏雲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道:“你去找別的醫生吧,如果沒其他事情,還請您別打擾我欣賞江景。”

  “好,小子,你別狂,總有讓你後悔的一天的!”王新民見夏雲傑根本不上路,終於撕破了臉皮,扔下一句狠話,然後憤然離去。

  夏雲傑當然不會把王新民的話放在心上,見狀不屑地笑笑,然後扭過頭準備繼續獨自一人欣賞江景。

  可就在這個時候,夏雲傑眼角餘光看到大廳裡,那個麻生次郎正纏著朱曉艷,臉色不禁一沉,目中閃過一絲寒光。

  “朱小姐,真不肯賞臉跳支舞嗎?如果我說把你現在入股的那家酒吧買下來送給你呢?”大廳裡麻生次郎見朱曉艷不上路,終於拋出了殺手鐧,嘴角往上一勾,湊到朱曉艷的耳邊低聲說道。

  這一招,他在中國用過很多次了,幾乎沒有失過手。所以在他看來,中國的女人跟日本女人沒什麼區別,為了錢,別說跳支舞就算脫衣服上床也絶對沒問題。

  當然今晚的代價有點大了,但麻生次郎這個有著“戀臀癖”的日本男,委實被朱曉艷那渾圓飽滿的豐臀給勾引得慾火焚身,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抱著她的腰肢,然後順著柔軟的腰肢往下摸。

  相對於有著世界第一美臀稱號的詹尼佛。洛佩茲,朱曉艷的豐臀卻更適合東方人的審美觀。大雖大,卻透著絲東方韻味。

  說完之後,麻生次郎便用吃定了朱曉艷的目光,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他相信,下一刻,這個女人就會衝他伸出她芊芊玉手。

  不過麻生次郎等來的不是朱曉艷的芊芊玉手,等來的是一個男人的手,而且這個男人的手冰冷堅硬得如同鐵鉗一樣,一下子就把他的脖子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麻生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探討一下我們兩合作的可能性吧?”還沒等麻生次郎回過神來,耳邊響起了夏雲傑不咸不淡的聲音,接著看到了一張讓他討厭的臉蛋,但那張臉上的那雙眼睛現在卻透著股讓他心寒的冰冷。

  再接著,麻生次郎發現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然後便不由自主地被夏雲傑摟著脖子朝洗手間走去。

  朱曉艷還有她的一幫同學見夏雲傑摟著麻生次郎的脖子,好像一副很親熱的樣子往洗手間走去,不禁全都看直了眼睛。

  這唱的又是哪門子戲?這傢伙不會是準備把這討厭的日本鬼子拉到廁所裡臭扁一頓吧?

  當然這個想法只是在朱曉艷那幫同學腦子裡一閃而過,開什麼玩笑?夏雲傑可是一位醫生,而且就他那身子板,跟書上說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朱曉艷卻不會覺得這個只是個玩笑,她深知夏雲傑的恐怖身手,回過意來之後急忙追了上去叫道:“阿傑!”

  “放心啦艷姐,我真的只是跟麻生先生有些話要談一談。不信你問麻生先生?”夏雲傑笑道。

  只是在說這句話之前,夏雲傑卻早已經輕輕勒了下麻生次郎的脖子,頓時麻生次郎便感到全身如千萬隻針刺一般,心裡頭莫名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危險,竟然真的就乖乖點頭,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道:“是的,我也正有此意。”

  朱曉艷見麻生次郎也這樣說,只好無奈地跺了下腳,道:“那你們好好談談,不准打架!”

  “艷姐你想到哪裡去了,麻生先生可是外賓,我哪敢亂來呀。”夏雲傑笑笑道。

  見夏雲傑這麼說,朱曉艷想想也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聽說夏雲傑並不是想揍麻生次郎,心裡卻莫名有那麼一絲說不出原因的失落。

  “朱曉艷,夏醫生好緊張你呀,一看到那個日本佬纏著你就來打岔。你說他不會在洗手間裡把日本佬揍一頓吧?”當朱曉艷退回同學圈子裡時,那位月經不調的葉子珍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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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讓他馬上滾蛋

  “靠,你沒看到那個日本佬比夏醫生還高大嗎?夏醫生又不傻,哪會明知不敵還跟他打架,我看八成是去跟日本佬講理去了。不過,他媽的,不多說日本人是矮鬼嗎?怎麼這年頭看到的日本人好多都比我們高呀!我靠,都是你們這些無良商人,亂給雞鴨豬羊什麼的添加激素,你看看,現在的孩子,個子沒多高,但發育已經結束了。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們他媽的就真成了東亞病夫!”小胖接過話道,說著說著還指著其中一位家裡辦養殖場的男子罵道。

  “別扯這種沉重的話題,我說,朱曉艷,剛才你不是說你家夏醫生還是一位武林高手嗎?是真的還是假的?別真把小日本給揍了,人家那可是外商,矜貴著呢!”那位家裡辦養殖場的男同學卻不願意談給家禽打激素的事情,又把話題轉移到夏雲傑身上。

  “切,別亂說。阿傑不會那麼沒分寸,他是真的和麻生次郎有話要談。”朱曉艷眼皮微微跳了一下道。

  “什麼真的假的,我去看一趟不就明白了嗎?剛好我內急。我靠,做醫生的是不是都有怪癖,怎麼喜歡拉小日本去洗手間談話。”大胖倒來得乾脆,直接提了提褲腰帶,然後往洗手間走去。

  “等等我!”小胖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這兩個活寶!”見當年班上的一對活寶,連上廁所都要前仆後繼的,其餘人都指著他們忍俊不住地笑了起來,一時間倒是沖淡了他們對夏雲傑和麻生次郎的好奇心。

  富豪俱樂部就是富豪俱樂部,連洗手間都裝修得跟五星級酒店似的,寬敞明亮,金碧輝煌,到了洗手間,夏雲傑就鬆開了手。

  “八嘎,你他媽的勒死我了!”夏雲傑一鬆開手,麻生次郎便破口罵了起來,不僅破口罵人,還抬腳對著夏雲傑的肚子就踹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夏雲傑見麻生次郎竟然敢踹他,目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抬腳對著他的褲襠就踢了過去。

  頓時麻生次郎便“哎呀”一聲,捂著褲襠躺在了地上,額頭上冷汗那是如豆子般滾滾而下。

  “你,你他媽的敢打我?我一定要告你!我一定要……”麻生次郎哪裡吃過這等虧,雖然下身痛得要命,嘴巴上卻沒閒著。

  “閉上你的臭嘴。”夏雲傑直接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然後一碾,麻生次郎“嗚嗚”了幾聲之後便閉上了嘴。

  見麻生次郎閉上嘴巴,夏雲傑這才掏出手機給麻生沙樹打了過去。

  有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用在現在的麻生沙樹身上最合適不過。

  之前因為鐘楊穎的事情,麻生沙樹無奈發了血誓尊夏雲傑為主人,看似失去了人生自由。但另外一方面,正因為發誓跟從夏雲傑,麻生沙樹和千葉佳子成了盟友,而且是絶對互相信任的盟友,因為他們是同屬一個人的奴僕。

  事業發展到麻生商事這等規模,其實每前進一步都是很困難了,但有了千葉家這樣一個暗中不管是在商界還是政界實力都絲毫不遜色與麻生家的家族的鼎力合作幫助,麻生商事這艘巨艦又開始了乘風破浪。不管是在商業上,還是政界,短短時間內麻生商事都是頗有斬獲,跟麻生商事有關的股票更是一路飄紅。而麻生沙樹本人,更是憑藉這一連串和千葉家暗中控制的企業的合作和漂亮業績,短短時間在麻生商事內樹立了無人可及的威望。

  以前麻生沙樹還會擔心自己在集團內的地位,但現在麻生沙樹卻根本無需考慮這個問題,因為他還有一個堪比麻生家的超級盟友。

  這一晚,正當麻生沙樹愜意地享受著一對姐妹花的按摩時,手機響了起來。這聲音有別與其他來電的聲音,是麻生沙樹特意給主人那個電話號碼來電而設定的,所以一聽到這個聲音,麻生沙樹馬上便推開了給他按摩的姐妹花,並示意她們滾蛋。

  姐妹花匆匆離開之後,麻生沙樹這才按下接聽鍵,畢恭畢敬地道:“主人您好,我是麻生沙樹,請指示。”

  “你在海州是不是有位叫麻生次郎的侄子?這傢伙非常討厭,我要你讓他馬上滾蛋回日本,以後也不准再來中國。”夏雲傑見電話接通,語氣冰冷道。

  夏雲傑確實有些惱火,一個日本人,而且還是麻生沙樹的人,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搶他的“女朋友”!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知死活!

  “是是,我讓他馬上滾蛋!”麻生沙樹現在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夏雲傑發怒,聽說自己那個侄子,其實只是個堂侄子竟然得罪主子,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道。

  “好,你現在就跟他說話,警告他識趣點,否則他也就不用回日本了!”夏雲傑跟麻生沙樹講了一句話之後,然後鬆開腳。

  麻生次郎見夏雲傑鬆開腳,慌忙爬了起來,然後握拳怒氣衝衝地就準備撲上去。

  “我勸你最好接個電話,再考慮下一步動作。”夏雲傑見狀卻只是冷冷一笑,然後把手機遞給麻生次郎。

  夏雲傑剛才通電話時講的話,麻生次郎也聽到了,好像很牛逼的樣子,但麻生次郎卻聽得稀里糊塗的,也不知道夏雲傑究竟跟誰通電話,因為他就算想像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想到,區區一個地方醫院的中醫生竟然能直接跟他大伯通電話,而且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命令語氣。

  但夏雲傑的淡定,還有他剛才表現出來的兇狠,當然還有好奇心,讓麻生次郎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他的電話。

  他倒想看看電話那頭究竟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今天這件事……”一接過電話,麻生次郎便發狠道。

  “八嘎!”不過麻生次郎話還沒講完,就被一暴怒的熟悉聲音給震住了。

  “大,大伯!”麻生次郎用日語結結巴巴地叫道,心裡那個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個年輕的中醫生,竟然能直接給自己的大伯,一位掌控著數百億美金的商業帝國的男人打電話,不僅如此,剛才那口氣更是……

  “八嘎!”不過麻生次郎這聲大伯迎來的依舊是一句日本國罵,接著便是麻生沙樹不容置疑的冰冷命令:“現在你給我聽好了,馬上像夏先生道歉,還有他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是有任何一點讓他不滿意,你就直接去見日照大神吧!”

  麻生沙樹是什麼人?那可是目前麻生家的家長,掌控著數百億美金的厲害人物,別看麻生次郎剛才在齊喜玲等人面前很牛逼,但在麻生家他也就只是個旁支子弟,別說在麻生沙樹這個家主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就算其他麻生家直系子女面前,他也只有靠邊站的份。如今麻生沙樹親自以這種冰冷的語氣跟他說話,哪還不把麻生次郎嚇得差點魂都要飛了。

  “嗨!嗨!”麻生次郎四肢冰涼,額頭冒汗的連連點頭答道。

  “現在把電話還給夏先生。”麻生沙樹知道自己這麼一發火,給個天大的膽子麻生次郎也不敢再造次,這才指示他把手機還給夏雲傑。

  “夏先生您的手機。”麻生次郎得令,彎著腰雙手恭恭敬敬地捧著手機遞到夏雲傑面前。

  不恭敬不行啊,沒聽到大伯父連日照大神都搬出來了,可見他憤怒到了何等程度!麻生次郎再驕傲,膽子再大,他也不敢跟大伯父作對呀。真要惹毛了他,他是真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讓他麻生次郎直接去見日照大神的!

  “啊!”正在這時,大胖和小胖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嘴巴張得老大老大。

  之前他們在大廳裡他們想像過好幾種進洗手間時看到的場面。比如那個日本佬對夏雲傑根本不屑一顧,又或者高高在上地叫夏雲傑放棄朱曉艷,又或者夏雲傑指責日本佬不該撬他牆角,而他們想像中,最壞的莫過於兩人在洗手間裡打成一團,最好的莫過於兩人化敵為友,談笑甚歡。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見到的會是這個場面。那個剛才驕傲得還跟高盧雄雞一樣的日本佬,竟然彎著腰,雙手捧著手機,恭恭敬敬地遞給夏雲傑。

  “謝謝你幫我撿起手機麻生先生。”夏雲傑也沒想到兩個胖子的好奇心竟然這麼強,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靈機一動,一邊拿過手機,一邊友好地拍著麻生次郎的肩膀。

  至於手機當然是一拿過來就直接給掛了,他才懶得管電話那頭麻生沙樹正等著他這個主子的進一步指示和訓話呢。害得麻生沙樹見主人二話不說掛了他的電話,心裡那個忐忑不安啊!可偏生還不敢打電話過去,心裡只恨不得現在就飛到中國去,把麻生次郎給活剝了。

  “應該的,應該的,剛才都是我不對,還請夏先生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一回。”剛才本就被他大伯父的話給嚇得魂不守舍的,夏雲傑不這樣說話還好,他這麼一說,麻生次郎還以為他生氣到了極點,故意講反話譏諷,竟然嚇得連連九十度深鞠躬,就差給夏雲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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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就是欠揍的

  “你還真就是個欠揍的傢伙!”夏雲傑見麻生次郎不僅不懂得配合自己,還在哪裡傻乎乎地像自己鞠躬道歉,氣得抬手對著他的腦袋就甩了一巴掌。

  打過之後,夏雲傑笑呵呵地拍了拍手,一臉理所當然地衝還張著嘴巴半天也合不攏的兩位胖子道:“兩位也來方便啊!這日本人就是欺軟怕硬,真以為我是醫生就好欺負嗎?竟然敢打我女朋友主意。這不我揍了他一頓,他就聽話了!”

  “是,是,我們日本人就是這麼一副德行。不過夏醫生您放心,以後我絶不敢再對朱小姐存半點非分之想。”麻生次郎這才發現有人來了,懊悔得恨不得煽自己兩個耳光。

  好不容易有個立功的機會,竟然又給自己弄砸了。

  “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像他這種人,就得用拳頭跟他說話。”夏雲傑見這回麻生次郎總算配合了,滿意地拍了拍麻生次郎的肩膀,笑著沖兩位胖子說道。

  “咳咳,那是,那是,小日本他媽的就是欠揍的!”大胖總算回過神來,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而且說話時還不忘用胳膊肘頂了身邊的小胖一下。

  小胖被大胖這麼一頂,也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同樣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道:“那是,那是,小日本就是欠揍的。”

  夏雲傑看著兩人假得不能再假的回答,知道這件事糊弄不過去,只好苦笑道:“算了,你們也不用演了,我知道你們不信。不過這件事我也不方便向你們解釋,反正你們就權當這傢伙就是欠扁的,還請你們出去後幫我保密。”

  “當然,當然,夏醫生你放心,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肯定會幫你保密的。”兩位胖子聞言急忙拍著“豐滿”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說時還不忘偷偷朝麻生次郎瞄幾眼,見麻生次郎的臉上還留著顯目的鞋印子,心裡不禁暗暗發顫,乖乖,這夏醫生究竟什麼來頭呀,竟然真敢揍小日本,而且這小日本竟然還逆來順受的,似乎還對他怕得要死!

  “還有你等會出去給我學乖巧機靈點,別跟傻子一樣。對了,你們麻生商事不是跟那個喜立亞公司正在談合作項目嗎?不用談了,有什麼已經有合作的項目,也慢慢給我停掉。像他們這種人,錢賺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夏雲傑見反正被兩位胖子發現,也懶得再遮遮掩掩的,等兩位胖子信誓旦旦之後,毫不客氣地下命令道。好像他就是麻生商事的社長一樣。

  兩位胖子見夏雲傑“獅子大開口”,直接斷了喜立亞的財路,小心肝不禁打了個哆嗦,心想,這傢伙不會真有這個權力吧?真要這樣,那齊喜玲這回可玩大了,竟然把真正的財神爺給得罪了!

  “這,這個我做不了主!”麻生次郎見夏雲傑竟然提出讓他直接中斷跟喜立亞公司的合作,小心肝也不禁打了個哆嗦。他還想憑這個項目往上爬呢。

  “做不了主,那就給麻生沙樹打電話!就你這副德行,竟然也敢自稱負責人,竟然還敢牛逼哄哄搶別人的女朋友!”夏雲傑見麻生次郎這小子還是不開竅,氣惱得再次對著他的腦袋甩了一巴掌,罵道。

  他現在是越看麻生次郎越不爽,尤其不爽的是他這種人,還有很多像齊喜玲這種把他們當爺一樣供起來的。

  麻生次郎見又被夏雲傑甩了一巴掌,心裡雖然很不爽,但想起剛才大伯父的話,卻愣是不敢發作,急忙掏出手機道:“嗨,我這就給社長打電話。”

  兩位胖子見夏雲傑甩了麻生次郎一巴掌,這小子竟然還真乖乖地給麻生沙樹打電話,不禁全都傻了眼。

  麻生沙樹,那可是世界五百強的老總啊,手中掌控著數百億美金的商業帝國呀!難道這夏醫生竟然連他老人家也認識?

  麻生次郎給麻生沙樹打電話時,麻生沙樹此時還正為夏雲傑連一句話也不再跟他說就掛了電話而坐立不安呢,生怕他會因為麻生次郎的事情而遷怒與他。

  正坐立不安之際,看到麻生次郎的來電。麻生沙樹急忙接起電話,道:“次郎,夏先生現在怎麼樣?”

  見大伯一接起電話就先問夏先生,麻生次郎的心臟不禁猛地抽了一下,終於隱隱意識到這回自己可能又幹了一件蠢事,到嘴邊的話又開始猶豫了起來。

  “八嘎,說,夏先生現在怎麼樣?他有什麼話沒有?”麻生沙樹見電話那頭支支吾吾的,頓時急了,破口便罵道。

  “夏先生希望我們中斷跟海州喜立亞公司的所有合作項目,但我做不了主,所以……”麻生次郎見麻生沙樹發火,哪還敢支支吾吾的,急忙倒篩子般把來電意思說了出來。

  麻生次郎不說還好,這一說,麻生沙樹差點肺都要給氣炸。你說老子剛才都這樣給你明確表示了,你小子竟然還為了這麼一兩億人民幣的事情跟夏先生唧唧歪歪,還特意打電話來請示,這不是明擺著坑老子嘛!

  “八嘎!你給老子聽好了,就算夏先生現在讓你剖腹謝罪,你也馬上給老子去拿把刀來把肚子給切了!”麻生沙樹咆哮道。

  麻生沙樹的咆哮聲把麻生次郎嚇得拿電話的手都是顫抖的,到這時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嗨!嗨!”麻生次郎額頭流著汗,連連回道,這回他真是連腸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夏醫生牛逼到這等程度,別說撬他女朋友了,就連看他女朋友一眼他都不敢啊!

  雖然隔著電話,但因為麻生沙樹因為暴怒是咆哮著說話的,所以兩位胖子都聽得一清二楚。

  因為生平最愛看日本影片,當然是那種很有“技術含量”的影片,所以在大學裡兩位胖子特意選修過日語,而且再加上每日浸淫日片,所以日語水平直逼大學必修的英語。那麻生沙樹的話,他們雖然沒全聽懂,但大致意思還是給聽出來了。

  這一聽,可沒把兩個胖子心臟病給嚇出來,看夏雲傑的目光都忍不住帶上畏懼之色,心裡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兩人剛才對夏雲傑和朱曉艷還算客氣,沒像齊喜玲和項成磊那樣連諷帶刺的,否則……

  後面兩個胖子就沒辦法想像下去了,因為到了麻生沙樹這等層次的人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想像的。顯然夏雲傑已經達到了麻生沙樹這樣的層次,甚至有可能更高,否則像麻生沙樹這樣的人物不會失態到讓他侄子去剖腹謝罪!

  至於夏雲傑為什麼會這麼牛逼,憑兩個胖子的腦袋就更沒辦法想像了!

  在兩個胖子還在震驚於麻生沙樹的咆哮時,麻生次郎已經掛了電話,以更恭敬謙卑的態度對夏雲傑說道:“夏先生,我會馬上中斷跟喜立亞公司的項目談判並取消今後所有的訂單。”

  夏雲傑聽了只是冷冷丟下一句話道:“馬上給我滾蛋!我不想再見到你。”

  “嗨!嗨!”雖然被夏雲傑罵滾蛋,麻生次郎還是恭敬地連連點頭哈腰,然後才如喪家之犬一樣匆匆離開了洗手間。

  麻生次郎剛走出洗手間,就見到齊喜玲和項成磊小兩口急匆匆朝洗手間趕來,卻是兩人聽趙玉敏說麻生次郎被夏雲傑給摟著脖子去了洗手間,生怕兩人在洗手間裡打起來,急忙趕了過去。因為麻生次郎明確向他們表示過想把朱曉艷搞到手!

  當然他們之所以急著趕去衛生間,倒不是擔心夏雲傑被人打,而是擔心萬一傷到麻生次郎就麻煩了。

  兩人還沒到衛生間就看到麻生次郎一副狼狽地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麻生先生您沒事吧?啊……您的臉……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齊喜玲很快就發現了麻生次郎臉上的腳印,先是一聲驚呼,接著便冰冷著臉道。

  “不用!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們麻生商事將中斷所有和喜立亞的合作項目,包括現在正在談論的。”不過沒等齊喜玲說完,麻生次郎便打斷了她,然後轉身便朝大廳外走去。

  開玩笑,還嫌被夏雲傑打得不夠慘嗎?還去找他算賬,難道真想讓他剖腹謝罪嗎?

  齊喜玲做夢也沒想到麻生次郎會講出這樣的話來了,一時間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嚇呆了,就連麻生次郎轉身離去,一時間都忘了去追趕。

  麻生商事是喜立亞的最大合作夥伴,也是他們最大的客戶。喜立亞能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主要原因還是搭上了麻生商事這艘商業巨艦,要是麻生商事中斷跟喜立亞的合作,雖然齊家還不至於破產,但絶對會馬上陷入巨大的經濟危機。

  正驚呆之際,齊喜玲看到了夏雲傑以及兩位胖子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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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以後能不能叫您老大呀

  “你,你究竟對麻生先生做了什麼?我現在警告你,馬上向他道歉,否則……”一看到夏雲傑出現,齊喜玲就如看到了血海深仇的敵人一樣,馬上衝上去,高高在上地指著夏雲傑斥責道。

  見齊喜玲到現在還分不清楚形勢,竟然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訓斥夏雲傑,並且連事情是非都沒問就要他去向麻生次郎道歉,大胖、小胖看她的目光不禁充滿了鄙夷和可憐。

  他們知道,齊喜玲徹底斷送了最後的一線希望,不過卻是她自找的。剛才麻生次郎出來時,齊喜玲討好他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

  就算兩個男人真的打架了,一個是昔日同學的朋友,一個是日本人,憑什麼就要同學的朋友向日本人道歉,甚至還說一定要嚴肅處理?齊喜玲把同學的朋友當什麼了?

  “否則怎麼樣?”夏雲傑冷冷看了齊喜玲一眼問道。

  “否則……喂,麻生先生,麻生先生。”齊喜玲見夏雲傑竟然還敢跟她頂嘴,剛要發飆,一回頭卻發現麻生次郎已經出了大廳,頓時再也顧不得跟夏雲傑計較,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和項成磊急匆匆追麻生次郎去了。

  “唉!”大胖和小胖見齊喜玲放著正主不知道求,卻跑著去追麻生次郎,不由得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做得過頭了?”夏雲傑見大胖和小胖搖頭嘆氣,淡淡問道。

  大胖和小胖聞言一起搖了搖頭,他們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如果齊喜玲和項成磊不是他們的同學,就憑他們剛才對著日本人沒骨氣,對著同學和朋友卻趾高氣揚的態度,他們都想狠狠扇他們兩巴掌,所以從這點看,夏雲傑做得一點都不過分。甚至可以說,如果換成另外一個擁有夏雲傑這般實力的人,受到這等待遇,絶對不會只是讓麻生商事跟喜立亞中斷合作這般簡單,恐怕會不折手段地整到齊家破產為止。

  但不管怎麼說,大家畢竟同學一場,眼睜睜看著他們將走向衰敗,大胖和小胖心裡卻終究有些不是滋味。

  “呵呵,算了,不要去想他們了。或許經歷這麼一件事情,他們會懂得更多做人的道理。一失一得,未嘗就不是一件好事。”夏雲傑見大胖和小胖搖頭,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

  “阿傑,發生什麼事情了?剛才齊喜玲她說什麼了?”夏雲傑話剛剛說完,朱曉艷面帶慍色地走了過來。

  剛才雖然隔得遠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但齊喜玲氣惱地指著夏雲傑訓話的樣子,她還是看到了。

  “沒什麼,麻生次郎突然離去,齊喜玲認為是我的緣故,所以就衝我發火了。”夏雲傑風輕雲淡地道。

  “她這人怎麼可以這樣,我找她評理去。憑什麼日本人突然離去,卻要怪在你頭上。是不是真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就可以瞧不起人!”朱曉艷今晚肚子裡本來就窩著點氣,如今見齊喜玲又欺負到夏雲傑的頭上,終於徹底惱了,也顧不得小胖和大胖兩位同學在場,拉起夏雲傑的手就要去找齊喜玲算賬。

  “算了,沒什麼好理論的,我們走吧。”夏雲傑拍拍朱曉艷的手寬慰道。該替朱曉艷還有自己出的氣,暗中他早就出了,卻又哪需要再去找她評理。

  “是啊,曉艷。你又不是不知道齊喜玲這人的脾氣,找她有什麼好談的。算了,以後還是少來往就是。”大胖和小胖也跟著勸道。

  朱曉艷見同學們向著她,心裡頭的氣這才順了下來,道:“那好吧,看在同學的份上,我也懶得跟她計較。阿傑,你先等一下,我去跟同學們打聲招呼然後就走。”

  “我跟你一起去吧。”夏雲傑笑道。

  “嗯。”朱曉艷點點頭,然後拉著夏雲傑的手朝一幫同學走去。

  “我說大胖,你家不也主要是搞電子產品生產加工嗎?你爸不是一直覺得你整天不務正業沒出息嗎?今天你就有一個讓你爸對你刮目相看的機會。”看著朱曉艷牽著夏雲傑的手往同學們走去,小胖用胳膊肘碰了下大胖,沖夏雲傑的背影示意道。

  “這會不會有趁人之危之嫌啊?”大胖猶豫道。

  “屁個趁人之危,這是齊喜玲和項成磊自找的,再說你覺得他們都把人家得罪成這樣子了,他們家還有希望嗎?”小胖道。

  “那倒也是,只是你覺得夏醫生會幫我這個忙嗎?畢竟我們和他素昧平生,而且這件事我們又不能讓朱曉艷知道,要不然倒是可以求她幫忙吹吹風。”大胖點點頭,但依舊猶豫不決。

  “不去問你怎麼知道夏醫生會不會答應幫忙?我靠,真要肯答應幫忙,你他媽的就發達了。世界五百強啊!就為了這個,你也要厚著臉皮去試一試啊。”小胖道。

  大胖其實早已經心動,再被小胖這麼一說,情不自禁都有些熱血澎湃起來。

  是啊,如果能請動夏雲傑幫忙,那就可以直接跟世界五百強合作了,訂單肯定源源不絶,那他大胖以後也可以在鼎紅俱樂部辦生日派對了!

  當大胖和小胖在竊竊私語時,那邊朱曉艷和夏雲傑已經跟同學們道完別,然後沖大胖和小胖笑笑道:“大胖,小胖,我們走啦!下次來江州給我打電話。”

  “那是一定的。不過現在開車回江州是不是太遲了?而且你們兩都喝了點酒,要不就住下來吧,我幫你們在俱樂部的隔壁喜來登酒店安排個房間,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是我一位哥們。”大胖抬手看了下手錶道。

  “是啊,喝酒駕車不安全就住下吧。”小胖也跟著勸道。

  “那好,大胖你幫我打個電話訂個房間。”朱曉艷晚上喝了點酒,本就沒打算開車回去,如今見老同學這麼熱情,便開心地點頭道。

  大胖見朱曉艷答應下來,心裡自然樂開花,急忙拿出手機給那位哥們打了個電話,然後又親自和小胖送兩人去俱樂部隔壁的喜來登酒店。

  站在大堂裡,看著大胖慇勤地幫忙登記表格,拿門卡,交代他那位哥們一定要好好招待他的同學,夏雲傑真想抬起腳踹他一下。

  這個死胖子提的是什麼鬼建議,他和朱曉艷能住同一個房間嗎?

  當然這話夏雲傑肯定是不能說的,因為誰讓他現在和朱曉艷是男女朋友關係呢?誰讓朱曉艷也沒提出任何異議呢?既然如此,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好意思說要分房睡覺嗎?

  大胖當然不知道自己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幫忙安排好房間後,趁著小胖和朱曉艷說話之際,私底下低聲對夏雲傑道:“夏醫生,這個,我們家其實從事的也主要是電子產品生產加工,但不論規模還是資金實力都比喜立亞差比較多。不過你放心,在技術、質量、管理方面絶對過硬,只是因為規模小,所以比較難拿到訂單。日本是個電子產品大國,我爸一直都想打開日本市場,但是……”

  “你想我幫你牽橋引線?”夏雲傑聽到這裡哪還明白大胖想幹什麼,笑著打斷道。

  “是,是,還請夏醫生……”大胖聞言急忙點頭道。

  “呵呵,行了,你不用說。放心,我會直接跟麻生沙樹通話,讓他派人跟你們談合作的事情。不過有一件事你要記住,別跟那個齊喜玲和項成磊一樣沒骨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關鍵是把產品做好。要是麻生商事的人不識趣,非要裝逼,自以為高人一等什麼的,你只管扇巴掌過去,後果我負責!”夏雲傑再次打斷道。

  雖然對大胖提議讓他們住酒店,夏雲傑依舊恨不得踹他一腳,但不管怎麼說,今晚朱曉艷的一幫同學中,夏雲傑印象最好的還是這兩個胖子。反正日本人的錢給誰賺不是賺,既然大胖家剛好需要跟麻生商事合作,夏雲傑自然樂意做這個順水人情。

  大胖當場就聽得張大了嘴巴,他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話沒說完,夏雲傑就答應了下來,更沒想到他竟然還把話講得這麼牛逼!搞得他才是麻生商事的老大一樣。

  “謝謝夏醫生,謝謝夏醫生,我太崇拜你了,我以後能不能叫您老大呀!”好一會兒大胖才回過神來,兩眼狂熱崇拜地望著夏雲傑道。

  夏雲傑看著大胖那狂熱的目光,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道:“別,我可當不起。”

  “老大,傑哥,您就收下我這個小弟吧!”大胖說著伸出了他那兩隻鹹豬手。

  夏雲傑見狀急忙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隨便你。”

  “謝謝傑哥,那就這樣說定了,以後嫂子不在時,我就管您叫傑哥。”大胖見夏雲傑沒再拒絶,馬上打蛇順棍上道。

  夏雲傑看著大胖那諂媚的笑容,忍不住痛苦地拍了下額頭,早知道這傢伙這樣,剛才他就不答應,不過現在說什麼也遲了。

  大胖和小胖把夏雲傑和朱曉艷送到他們的房間,又聊了幾句,便識趣地起身告辭離去。

  大胖和小胖走後,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夏雲傑和朱曉艷一對孤男寡女。

  “咳咳,艷姐,要不我再去訂個房間吧?”夏雲傑看著燈光下顯得越發妖媚性感的朱曉艷,微微有些尷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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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信

  “幹什麼?你錢多了沒處花是吧?這可是四星級酒店,一個晚上要四百九十八呢!”朱曉艷聞言馬上白眼道。

  “只是你和我一個房間,而且還只是一張床,會不會……”夏雲傑支吾道。

  這時夏雲傑是“恨”透了大胖的好意,竟然安排的是一間雙人大床的房間,而不是兩張床的房間。

  “幹什麼?怕姐吃了你呀!放心,姐對男人不感興趣!”朱曉艷卻再度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很“彪悍”地道。

  夏雲傑看著“彪悍”的朱曉艷,欲哭無淚!

  姐,問題是,我是個喜歡女人的男人呀!這不是折磨人嘛!

  當然這話夏雲傑不會說出口,聞言只好無奈地點點頭道:“那,好吧!”

  夏雲傑話剛剛落音,朱曉艷卻伸了個懶腰,露出一截又白又嫩的腰肢,道:“累了,我先去沖個澡,不許偷看,不許想入非非!”

  說完,朱曉艷便扭著她那性感的豐臀走進了浴室。

  夏雲傑看著艷姐那性感的背影尤其是那挺翹的豐臀,他痛苦地抓了下頭髮,現在他是真的後悔跟艷姐來參加這個什麼生日派對了。

  當夏雲傑坐在床沿,痛苦地聽著洗手間水聲嘩啦時,齊喜玲和項成磊面如死灰地站在鼎紅俱樂部的停車場。

  剛才他們最終還是追上了麻生次郎,但麻生次郎卻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態度堅決,沒講兩句話便開著車子絶塵而去。

  “肯定是那個賤人還有那個什麼狗屁醫生!我覺饒不了他們!”沉默了許久,齊喜玲突然恨恨地跺了下腳,然後氣勢洶洶地朝俱樂部大廳走去。

  不過當齊喜玲和項成磊重新回到生日宴會廳時,朱曉艷和夏雲傑早已不在。

  “他們溜得倒是挺快的,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齊喜玲見兩人不在,氣得直咬牙。

  “現在不是收拾不收拾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通知你爸,看看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有沒有挽回的餘地?”項成磊終究是個男人,這個時候腦子比齊喜玲清醒不少。他是絶不會認為,麻生次郎會僅僅因為朱曉艷或者夏雲傑這兩個小人物,而莫名其妙中斷跟喜立亞的合作,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未免太兒戲了,畢竟他們的合作金額也不是什麼小數目。

  齊喜玲終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人,聞言總算也回過神來,然後急忙給她爸打電話。

  她爸本來正跟包養的小三快活著,一聽這個消息差點心臟病沒被嚇出來。他比他女兒還要清楚,自己公司對麻生商事的依賴性。

  “你們馬上給我到公司來!”齊喜玲老爸齊正備好久才回過神來,一回過神來扔下一句話,便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齊正備馬上給麻生次郎打電話,不過麻生次郎的電話卻在占線,因為他正在跟麻生沙樹通話。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五一十給我說來,要是敢隱瞞或者漏了半個字,我就讓山本一郎直接擰斷你的脖子!”電話裡想起麻生沙樹森冷的聲音。

  山本一郎,公司給麻生次郎安排的貼身保鏢。

  麻生次郎聞言渾身忍不住顫了一下,目光恐懼地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山本一郎,然後戰戰兢兢地把今晚的事情一一說給麻生沙樹聽。

  麻生沙樹是麻生家的家主,他掌控著整個麻生家和麻生商事,麻生次郎素來敬畏他,面對他的追問,又哪敢有半點隱藏。

  “八嘎!”聽說麻生次郎竟然當著夏雲傑的面,打他女朋友的主意,麻生沙樹差點肺都要氣炸了。

  那可是他的惡魔主人啊!他不找你的麻煩你就謝天謝地了,現在可好,他的堂侄子竟然當著他的面搶他的女朋友!這還了得!

  “馬上給我滾回京都,那邊的事情不用你再處理了。”麻生沙樹這時氣得已經懶得再罵麻生次郎,咆哮過後,直接扔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滾回京都!”麻生次郎耳邊迴蕩著這句話,人已經徹底傻了。

  他不知道回京都幹什麼,但他知道他已經玩完了。

  手機再次響起,是齊正備打來的,不過麻生次郎卻已經沒有心情也沒有精力再去接。離開了麻生家,在日本現在的就業和經濟形勢下,連找份工作都困難,更別說想謀取到現在這份風光的高薪職業。最讓麻生次郎不敢想像的是,憤怒中的麻生沙樹究竟會怎麼處置他,會不會把他生生給撕掉呢?

  幾家歡喜幾家憂,當齊家和麻生次郎全都陷入驚恐之中,當夏雲傑坐在床沿邊“痛苦煎熬”時,大胖卻吹著口哨,推開了家門。

  家裡,大胖的父親正在看電視劇。見兒子回來,只是頗有些意外地瞟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電視劇。

  大學畢業後,大胖也曾插手過公司裡的經營,但因為經驗不足出了一次大錯,使得公司虧損了不少錢。為這件事,公司裡的所有股東都認為他不適合經營公司,最終他父親只好無奈免了他在公司內的副總經理職務。

  這件事尤其父親的態度,對大胖的打擊很大,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有點無所事事,自我墮落。後來他父親通過關係給他謀了個事業單位,但大胖卻覺得去事業單位養老沒出息,堅決不去,說要自己創業。

  父親見他堅決,也就籌了點錢給他,沒想到卻因為過於急功近利,搞的幾個項目都賠了錢。大胖家也不是什麼太富有的家庭,陪了些錢,他爸就不肯再投了,再次要他去事業單位上班。

  大胖最終雖然順從他父親的意思,但整個人卻沒了鬥志。每天除了上上班,就是跟小胖他們胡吃海喝,總要折騰到深夜才回來,所以在家裡還有別人眼中,大胖是個不務正業的傢伙。

  實際上大胖心裡一直有個抱負,想把父親這家小公司經營成大公司,甚至上市,但如今卻只能窩在清閒的事業單位裡,鬱鬱不得志,所以才成了今天這般樣子。

  大胖的爸爸名字叫龔書全,大胖的名字叫龔成功。可惜他並不是個成功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

  “爸,看電視呢?”大胖一屁股坐在龔書全的旁邊道。

  “嗯,今天很難得這麼早就回家,怎麼,這個月的工資又花光了?”龔書全卻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道。

  “爸,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沒出息嗎?”大胖也沒好氣道。

  “我也不期望你有多出息,只要你早點給我找個像樣的女朋友過來……”

  “打住,打住。我今天這麼早回來可不是跟你談這件事,我是有一個比這個更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是你絶對想不到的。”大胖急忙打斷道,兩眼閃爍著興奮激動的目光。

  “哥,什麼更好的消息?難道你已經偷偷在外面給爸生了個孫子嗎?”一個手中拿著包薯片的胖妞從正對客廳的房間裡走出來,插話道。

  她是龔成功的妹妹龔愛月。

  “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大胖直接揮揮手道。

  “爸,哥欺負我,我今年都已經……”龔愛月卻扭著她肥胖的身子衝著龔書全撒嬌道,說著還拿出一片薯片塞到了他爸的口中。

  “嗯,嗯。我說成功,不是這件事,那還有什麼更好的消息?”龔書全咀嚼著口中的薯片問道。

  龔成功一聽直翻白眼,真想就這樣站起來走人,但最終難掩興奮道:“算了,算了,不跟你兜圈子了。是麻生商事!爸,我有位朋友認識麻生商事的社長麻生沙樹,他說會幫我們牽橋引線,所以可能就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會接到麻生商事的訂單,會和他們發展合作關係。”

  “麻生商事?你說的是世界五百強的日本麻生商事?”龔書全的目光終於從電視上轉移到了兒子那張胖臉上。

  很多時候他都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和他媽都不胖,生了個兒子和女兒卻都這麼胖。

  “對,就是這個麻生商事!”龔成功見他爸終於轉向他,不禁激動道。

  “好,我知道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洗澡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哦,對了,以後像這種認識什麼麻生沙樹的不靠譜朋友也儘量少交往,否則別想再從我這裡拿錢。”說完龔書全便站起來往臥室走去。

  “喂,爸,你這是什麼意思?”大胖叫道。

  “這還不明白嘛,哥。就你這樣,你覺得可能結交到認識麻生沙樹的朋友嗎?估計是報紙或者電視新聞上看到,然後吹牛說認識吧?”龔愛月邊吃著薯片,邊嘲諷道。

  “一邊去!”大胖一把搶過妹妹手中的薯片,鬱悶地道。

  他想到了父親興奮的樣子,想到了公司馬上將會飛速發展,想到了公司裡所有的人會對他刮目相看……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原來他的話壓根就沒人信。

  不過沉下心來,細細一想,他爸和他妹的表現卻又是再正常不過,就他一個在事業單位裡養老等死的胖子,會有認識世界五百強企業老總的朋友,還能通過他牽橋引線?

  “你們父子在客廳裡說什麼呢?叫叫嚷嚷的。”臥室裡,正躺在床上做面膜的方雲鳳,也就是龔成功的媽媽問道。

  “說什麼?你寶貝兒子說,他認識一位朋友,這位朋友跟世界五百強的麻生商事社長麻生沙樹是朋友。”龔書全沒好氣地道。

  “這孩子!盡說瞎話。”方雲鳳聞言哭笑不得道。

  “可不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龔書全道。

  當龔書全嘮叨著兒子不像話時,遠在喜來登酒店裡,被嘩啦水聲給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夏雲傑,乾脆走到窗戶邊給麻生沙樹撥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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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12 18:59:32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們試一下怎麼樣?

  “嗨!嗨!”電話那頭,麻生沙樹本來正在發愁不知道該怎麼將功贖罪,平息主子的怒氣,如今聽到夏雲傑指示他好好跟龔家發展一些合作項目,哪還不連連點頭答應。

  具體怎麼合作,夏雲傑這個酒吧服務生當然不懂,只告訴他龔家的龔成功跟他有幾分交情,讓他多幫襯幫襯,然後便掛了電話,其餘的他就懶得再管了。

  本來這種小合作項目,麻生沙樹隨便叫個人負責便成,但是夏雲傑親自打來的電話,他哪敢怠慢,跟夏雲傑結束通話後,便讓人去訂了最早一班飛海州的飛機,並且又臨時讓秘書把有關海州金旭電子有限公司的資料找來給他看。

  這些龔家的人當然不知道,夏雲傑也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反正他知道,這件事只要自己開口了,麻生沙樹就會去做,其他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了。

  當然現在夏雲傑也沒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因為當他掛掉電話時,裹著浴巾,露著雪白香肩和一抹酥胸,還有一雙雪白豐滿美腿的朱曉艷,正一邊歪著腦袋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我洗好了,你也去沖個澡吧。”朱曉艷一邊歪著腦袋擦著頭髮,一邊對夏雲傑說道。

  “哦!”夏雲傑答應了一聲,然後便急匆匆衝進了浴室,因為此時剛剛出浴的朱曉艷比任何一刻都要誘人!

  進了浴室,夏雲傑看到了盥洗台上的紫色胸罩還有薄如紗的紫色蕾絲繡花內褲。

  夏雲傑的心跳一下子不受控制地跳動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為這些誘人的玩意,更因為他想到了剛才朱曉艷除了裹著條浴巾,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

  當然夏雲傑也想到了,貌似他除了身上穿著的這套衣服,根本沒帶換洗的衣褲,難道等會他也要像艷姐一樣,光溜溜地裹著條浴巾出去嗎?

  “老天,幸好我還會點法術!”夏雲傑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道。

  洗臉刷牙,又沖了個冷水澡。沖澡的時候順便把內褲也洗了下,洗好後稍微使了個術法,內褲便幹了。

  洗完澡出來,發現朱曉艷正慵懶地斜躺靠在床上看電視。

  身上的浴巾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紫色絲綢睡衣,顯然朱曉艷還是做了些準備。

  睡衣是那種束腰綁帶的,並沒有紐扣。當朱曉艷慵懶地斜躺靠在床上時,胸口敞開了不少,露出一抹雪白飽滿的酥胸,那樣子簡直就是故意引誘人犯罪。

  “還傻愣著幹嘛?上床呀!”朱曉艷見夏雲傑從浴室裡出來後,站在原地不動,衝他招了招手嗔怪道。

  “咳咳,我還是躺地上吧。”夏雲傑說道。

  “你還是不是男人,姐都不介意,你還矯情上了。快點過來,放心,姐對男人不感興趣!”朱曉艷聞言白眼道。

  可我對女人感興趣啊!夏雲傑心裡再度哀嚎一聲,然後無奈地爬上那張雙人床,靠著床沿邊斜靠在床靠墊上。

  可是雙人床再大也就一米八,坐在床上,一縷縷沐浴後的清香直往夏雲傑的鼻子裡鑽,撓得他心裡癢癢的。

  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住同個房間,睡同一張床,而且還是一位性感成熟得不得了的女同志。

  “幹嘛?坐這麼遠,怕姐吃了你嗎?坐過來點啦,我們聊聊天。”可是偏生朱曉艷似乎根本沒考慮到身為一個正常男人的心理感受,竟然還拍拍身邊的位置,一臉不滿地衝夏雲傑道。

  “呵呵,就這樣挺好的。”夏雲傑哪敢坐過去,尷尬地笑笑道。

  “切,膽小鬼!你不過來,我過去。”朱曉艷卻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竟然挪到了夏雲傑的身邊,挨著他坐靠在床上。

  見朱曉艷真挨過來,夏雲傑身子忍不住僵了一下。

  雖然他跟秦嵐曾在海邊相互偎依過,但那種環境下,讓人想到的更多是一些很純很浪漫很溫馨的事情。但現在,一張床,一男一女,一個穿著薄薄的絲綢睡衣,一個裹著浴巾,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很單純浪漫的事情。

  “看把你緊張的,你不會還是個處吧?”朱曉艷看著夏雲傑問道。

  “咳咳。”夏雲傑尷尬地咳嗽著。

  “有沒有想過跟女人上床?”朱曉艷見果然被自己猜中,美目不禁猛地亮起來,然後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咳咳,艷姐,時間不早了,睡覺吧!”夏雲傑再次尷尬地咳嗽兩聲,然後不由分說地拉過毛毯蓋上身子道。

  心想,還好房間裡有一床被子和毛毯,要不然今晚就要蓋同一床被子了。

  “睡什麼睡呀?現在時間還早呢?再說你這人怎麼裹著浴巾睡覺啊!不會是害羞吧,放心啦,姐不看你。”朱曉艷卻掀開了夏雲傑的毛毯,順道還扯掉了他的浴巾。

  頓時,夏雲傑那一身如鋼鐵鑄就般的完美肌肉便呈現在了朱曉艷的眼皮底下。

  有那麼一瞬間,朱曉艷的呼吸突然停滯,心臟不爭氣地砰砰亂跳。

  但很快,朱曉艷就故作若無其事地用手指按了下夏雲傑的胸膛道:“嗯,看不出來,挺有料的!”

  接著朱曉艷打了個哈欠,道:“不早了,睡覺吧!”

  說完朱曉艷鑽進了被子裡,然後順手還關掉了床頭燈和電視。

  房間裡頓時暗了下來,黑暗中,只有兩個呼吸迴蕩在房間裡。

  “睡了嗎,阿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朱曉艷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夏雲傑當然沒有睡著,但他沒敢回答。

  “你說跟一個男人做那事情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雖然沒有聽到夏雲傑的回答,但朱曉艷卻好像知道夏雲傑沒睡一般,幽幽問道。

  夏雲傑依舊沒敢回答。

  “要不?我們試一下怎麼樣?”房間裡再度響起朱曉艷的聲音。

  夏雲傑心臟重重地跳了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佔據了他的大腦。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柔軟豐滿的身子鑽進了他的毛毯裡,然後從後面抱住了他,兩團飽滿柔軟頂住了他的後背。

  夏雲傑的身子忍不住緊張了起來,小傢伙驟然間昂揚起來。

  “小鬼頭,就知道你沒睡,一試就試出來了。”朱曉艷喘息著咬著夏雲傑的耳朵說道,手卻不知道何時已經握住了夏雲傑昂揚的小傢伙。

  “艷姐!”當小傢伙被溫暖給握住時,夏雲傑終於忍無可忍,一個翻身把朱曉艷壓在了身下,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亮地盯著她,就像一頭突然被喚醒的猛獸。

  對上那雙在黑暗中閃爍的眸子,感受到壓在身上那強大的力量,“彪悍”的朱曉艷卻沒來由地芳心一顫,目中閃過一絲膽怯。

  “阿傑,我有點害怕!”朱曉艷顫著聲音道,雙手頂在夏雲傑的胸部,試圖把他推開。

  朱曉艷顫抖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突然澆在了夏雲傑的頭上,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然後如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一下子從朱曉艷的身上爬起來。

  “對不起,艷姐,我……”夏雲傑滿臉羞愧道。

  雖說剛才是朱曉艷主動,但夏雲傑覺得錯還是在自己。

  “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的緣故。對不起,阿傑。我可以抱著你睡嗎?你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讓我有種想法的男人,但是……”朱曉艷卻沒容夏雲傑說下去,再次抱住了他,眼中噙著淚水。

  “睡吧,不介意的話,你可以枕在我的手臂上睡覺。”夏雲傑看著朱曉艷眼中的淚水,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柔聲道。

  朱曉艷聞言柔順地把頭枕在夏雲傑的胳膊上,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只是當眼睛快要完全閉合時卻又突然睜了開來,道:“你不會難受嗎?我聽說你們男人一旦……”

  “姐,不要說行嗎?”夏雲傑見朱曉艷竟然還提這個話題,真是快要被她給折磨瘋,莫非真以為他是聖人嗎?

  “好,姐不說,你是個乖孩子,睡吧!”朱曉艷聞言親了他臉頰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感動之色,然後閉上了眼睛,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當然知道要做到夏雲傑這點是多麼的難得可貴。

  看著懷中的女拉拉說完之後,果真甜甜地睡去了,夏雲傑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微笑,然後也緩緩閉上了眼,睡了!

  當第二天他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正摟著性感成熟的朱曉艷,小傢伙正昂揚地頂在她的下腹。

  當夏雲傑意識到糟糕時,朱曉艷也睜開了雙眼,嚇得夏雲傑急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別裝了,快把你那討厭的傢伙拿開!”不過夏雲傑剛剛閉上眼睛,耳朵卻一疼。

  “咳咳。”夏雲傑急忙尷尬地從床上爬起來,只是高高頂起的帳篷卻讓他越發得尷尬,倒是朱曉艷卻似乎已經完全恢復了以往的“彪悍”,饒有興趣地掃了眼他的“帳篷”,然後比劃了下剪刀手道:“下次要再敢亂頂,就直接哢嚓掉。”

  夏雲傑聞言暗暗哭笑不得,還有下次啊!

  不過不管朱曉艷如何故作“彪悍”,但從起床之後,夏雲傑還是感覺到了她看自己時,眼中不時流露出來的溫柔。

  在酒店吃過早飯,按夏雲傑的意思是馬上回江州市,但朱曉艷卻纏著夏雲傑要他陪她逛街。不僅如此,經過昨晚同床共枕,朱曉艷對夏雲傑的親密程度明顯又增加了許多。逛街的時候一直都是挽著他的胳膊,那親密恩愛的樣子,簡直跟熱戀中的情人沒什麼區別。

  當朱曉艷纏著夏雲傑逛街時,海州市金旭電子有限公司股東們正聚在一起開會,談論第三季度金旭電子有限公司經營情況。但形勢卻很不樂觀,因為公司規模、資金、人工成本提高以及競爭日益激烈等緣故,海州市金旭電子有限公司不管是訂單還是利潤全都比去年同一季度下降二十個百分點,如果繼續按這個形勢發展下去,恐怕明年公司就要裁員。

  金旭電子規模本就不大,如果再裁員,市場競爭力必然會進一步減弱,到時恐怕就不僅僅只是裁員那麼簡單了。

  不樂觀的形勢讓會議的氣氛顯得格外的沉悶。

  “必需得加大市場開拓力度!”一位股東提議道。

  “怎麼加大?該開拓的早就開拓了,我看還是早點轉行,尋找其他出路為妙。”馬上有位股東反駁道。

  氣氛再度沉悶下來。金旭電子有限公司凝聚了這些股東不少心血,誰又願意放棄?再說這年頭幹哪一行都不容易,又能轉哪行呢?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了開來。董事長龔書全的助理秘書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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