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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整裝待發

  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我呈大字躺在床上,除了手指頭,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敢動,一動就如針扎似的痛。剛睡醒的快刀看著我這個樣子笑了:「這麼早就醒了?」

  「我就沒睡!你幫我把醫生叫來好嗎?」全身上下的疼痛,讓我一夜都沒合眼,兩個胳膊痛的最厲害。

  「沒問題!」臨走還拍肚子一下,痛的我一呲牙。

  醫生來了,看見我這個樣子,笑了半天,然後給我按摩起來。說真的!他按的時候,簡直痛的要我命,不過等他按摩完了,反而好受多了!醫生按摩完給我打了一針說是可以加快肌肉癒合。然後就走了!

  一直到中午,我才勉強下床吃飯,看見我僵硬的吃飯動作,大熊一臉的抱歉,我對他笑了笑表示沒有關係。吃完飯,隊長讓我們不要解散說有事宣佈。

  「大家都吃完了吧!我說點事,從今天起我們各基地的防禦系統,全部改成新系統。大家以後都要進行身分識別才能進去,這裡是身份牌和密碼。」隊長拿出一大串士兵牌:「不要搞混了,一個身份牌只能對應一個密碼!」

  領了身份牌,仔細打量一下,看上去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牌,只是上面沒有名字,只有一對狼牙浮雕,後面貼著一張密碼:XT1202151。把身份牌掛好,又聽見隊長說。

  「所有人注意,明天晚上我們出發到非洲去,大家準備一下!」說完隊長就宣佈解散。

  我跟著快刀去找天才,沒想到天才住的地方不在我們這一層,而是在頭上放交通工具的那一層。

  「他什麼不合我們住在同一層?」我問快刀。

  「這個…呵呵!…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快刀笑著說。

  上到三層,繞過成排的悍馬吉普,和幾架直升機,環視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快刀走到一堵牆上,在中間一拍牆自動開了,一陣刺耳的機床工作的噪音和狂熱的音樂撲面而來。刀手扭臉看了我一眼,擠擠眉頭。

  「噢,因為音樂!」我作恍然大悟狀。

  「不!是機床噪音!」快刀雙手一攤道:「他二十四小時就這樣!所以才把他安排到這一層。」

  「呵呵!「我笑了笑。

  剛進門,就看見幾個小機器狗在地板上跑來跑去,這個房間很大,就像我們那一層的大廳一樣大,到處全是拆開的武器和電子元件,各種機床擺的到處都是。最顯眼的是一輛拆的慘不忍睹的悍馬吉普停在右邊的一個地溝上,不過屋中沒有人!

  「嘿!不管你是誰,你已經闖入天才艾爾森的實驗室,請30秒內出示你的證件。否則,格殺無論!」大廳突然傳來一陣電子合成的聲音。隨著聲音的落下,層頂一下子翻出一圈加特林機槍,槍口全鎖定我和快刀。

  「30,29…」電子合成音開始倒數。

  「我上次來還沒有這東西!」快刀說道。

  「那怎麼辦?這不像開玩笑!你知道密碼嗎?」我看著頭上的機槍問。

  「我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快刀也有點發懵了!

  「15…14…」電子合成音依然在數。

  「天才,你在哪?出來吧!這不好玩!」快刀大聲叫道。

  我環視了一下房間,看見入口右邊有個像提款機一樣的機器,我拉了拉快刀:「那個是不是輸入密碼用的?」我指了指那台機器。

  「嗯!像是!不過你知道密碼嗎?」快刀問我。

  「應該知道吧!」我走向牆上的機器。頭頂的機槍「吱」的一聲跟著我的走動轉動槍口。我掏出隊長剛發的士兵牌,向機器上的一個凹槽裡一比,大小正好,應該是!我把士兵牌一按進去,從邊上彈出一個小鍵盤,我照著士兵牌後面的密碼輸了進去。

  「身份確認!刑天下士。警戒解除!歡迎來到天才艾爾森的實驗室!」合成音換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頭機的機槍也收了回去。

  「有你的!」快刀像我挑挑大拇指:「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這密碼了。」

  「我也沒想到!」我抹了把頭上的汗:「夠嚇人的!」

  「你們應該想到的!」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從地溝中傳來,一個滿臉油污的年青人從地溝裡鑽了出來,一走路我才發現他的右腳是一隻金屬做的機器假肢。

  「天才,你在這呀!你剛才嚇死我了。」快刀勒著他的脖子說道。

  「小力點!小力點!痛!我只想試試系統反應怎麼樣。」天才拿了塊抹布擦了擦手。

  「咖啡和甜點!」天才對空中說了一聲。然後,就看見一個小機器人從裡邊的一扇門中跑了出來,仔細看一下我才發現地板上有縱橫交錯的很細的凹槽,機器人就在這些凹槽上行動。

  「你們也來點?」天才向我們發出邀請。

  「不了,謝謝。」我現在手上拿什麼東西胳膊都會痛。

  「你們來找我幹什麼??」天才直奔主題。

  「我們是來找你,想讓你給刑天做把刀,刑天剛來,沒有什麼順手的傢伙。」快刀像天才解釋,然後向我問:「刑天,你想要什麼樣的刀子,跟天才說。」

  「我想要一把像中國56式扁刺那樣的刺刀,但是我想在兩側加入兩個小型副刃做成十字型的棱刀。刀把加長改成叢林王那種能容物的但是不要那麼粗,刀身加寬到2.7CM,一邊主刃上加8CM的鋸齒。副刃上加一個開罐器,刀身做成迷彩色。材料我想採用CPM420V,如果硬度能達到59-62HRC最好。」我提出我的要求:「能多給我加工幾把刀嗎?我還想要幾把備用刀。一把猛虎刀型,一把MOD MK VI STINGER帶鋸齒型,全長加長到33CM,同樣將刀把改成能容物…」我將我最喜歡的幾種刀一一報給天才。

  「天呀!你想開刀店嗎?」天才打趣道。

  「你不需要拿個東西記一下嗎?」我一下子說了十幾種刀,還有各種想改變尺寸,我不確定他都能記的住。

  「都在這了,都在這了,我是天才!你忘了嗎?」天才指了指自己的頭:「有什麼自動武器,需要我改嗎?」

  「暫時沒有!不過馬上就要出發了,你要是能給我作一根加長加重的HK33/SG1手工拉割的槍管!就太感謝了!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來的及嗎?」兩天的時間,他能給我趕出一把刀我就很感謝了!

  「當然來的及!只要你刷卡!」天才指了指邊上的刷卡器。

  「作東西還要錢?我以為…」我沒想到還收錢。

  「那是當然!我不出任務,只有固定工資!你不能反對我這種天才賺點外快吧!不然我會跳槽的!」天才又指了指刷卡器。

  摸遍全身的口袋,我終於找到了隊長發給我的那張金卡,交給了天才,我並不怕他要多少錢。因為我當傭兵並不是為了錢來的,所以,只要能得到好東西,我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天才刷完卡,把金卡還給我,給我量了量手型和身長,然後說:「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晚上的飛機!」我說。

  「好的!我不會讓你的13000美金白花的。」天才一臉奸商的表情:「不看看別的東西嗎?我這有剛弄好的反坦克炮,能輕易的打穿M1A2的正面裝甲。要不看看這個,這是液氫彈頭,打到人身上可是將人瞬間凍斃!還有這個...」

  「不了,不了!謝謝,我用不了這麼猛的火力!我們先走了!」快刀在邊上對我暗使眼色。

  「有空再來坐坐!」天才在背後招呼我。

  「你們從哪找到他的?」我問快刀

  「呵呵…他可是很厲害的…他是世界有名的改造能手,替紐約黑幫改造武器和黑車,他改過的東西10$變1000$!後來引的別的幫派眼紅,就搶起來,我們中間插手把他救了,然後他就來這了…」快刀給我慢慢講起天才的來歷。

  下午,醫生又給我按按摩打了一針,肌肉感覺好多了,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劇烈活動,只好坐在屋子裡和快刀學怎麼玩刀,中間刺客也加了進來,又教會我怎麼扔飛刀,怎麼用絞頸絲把人勒死,等各種暗殺手法,學的我熱血沸騰,總想找個人試試…

  晚上吃過飯我坐和快慢機聊了聊如何成一個狙擊手,慢快機詳細的講解了基本的裝備操作使用、各種靜/動態射擊訓練、野外觀察與行跡追蹤、野外求生、地圖判讀、情報收集與分析解讀、野外陣地的架設與偽裝、進入/滲透與撤離路線安排、詭雷架設與反爆拆除、作戰計畫擬定與通訊協定…等等近20項科目,和最重要的,現場的臨場判斷能力。讓我印像最深刻的是最後快慢機講的一句話:「行為偏差-將會造就一名偏執的冷血殺手,意志不穩-只出了一次任務就"報廢"了!」

  第二天,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到健身房和大家一起做了做熱身運動,身上的疼痛已經不妨礙行動了,吃過早飯和大家在一起聊了一會,練了一上午的法語,舌頭都快打結了,這幫人現在都不用英語說話了,估計是想給我創造一個好的練習環境,別說這樣我的掌握進境快很多。忙完了上午的語言練習,回屋收拾東西,準備晚上起程,剛走進我的房間就看見桌上放了一個大大的箱子。打開一看,竟然是我在天才那定的刀和槍。沒想到天才給我送來的不是我定的槍管,而是一把改裝過的G3/SG1。使用了加重,加長的高精度狙擊槍管,主要是在射擊時依靠槍管自身的重量減小槍管的振動,從新調整過的槍體控制了極其嚴格的製造公差,所有的零件幾乎是完全的結合,提高了50%射擊精度,20%的射程,直逼專用狙擊槍,而且保留了G3的全自動連發選擇,成了一支真正意義上的全自動的狙擊步槍,天才真瞭解我想什麼!

  這一萬多美金可沒白花,看著一箱子的極品好東西,我真是激動呀,不過打量了一下,怎麼沒有我定的56式軍刺?我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弄丟了?不會吧!正當我翻天倒地的找的時候,快刀從外面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

  「刑天!你這把刀可真是好東西呀,呵呵!你怎麼想起來這麼設計的,我去外面試了兩下,刺,削,劃,砍,劈,樣樣順手,真爽呀,而且砍鐵不傷刃,爽!」快刀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

  「快給我!我的刀,竟讓你奪去了『第一次』。你這個小人!」我一把奪回我的愛刀,細細打量起來。

  第一眼,我就被她修長而「動人」的身型吸引了,加長刀柄後全刀長35公分,刃長23公分,寬2.7公分,厚0.5公分,刀尖由劍型略改成刀型,刀背上有8釐米的不規則踞齒並加入了刀體孔與刀鞘上的駐筍相配合,可以剪切直徑4mm以下鋼絲網,兩個邊的血槽內突出兩個0.5CM的側刃,側刃呈波浪型並帶有細小的不規則鋸齒,絕緣刀把,可在3500伏特下帶電剪切高壓電線,護手開有雙面啟瓶槽,可以輕易開啤酒瓶蓋,刀把尾部帶有平鐵,可以做錘用,內部中空放有藥物和野外求生用品,整個刀體經特殊淬火處理,刀刃驚人的鋒利,並且異常堅硬,天才還照我的要求給全刀做了和猛虎刀一樣的虎紋處理,拿在手裡沉沉的份量正好,刀把正合我手型。

  「天才不愧為天才!」我不禁讚歎到,這簡直就是我夢中的「寶刀」了。

  晚飯後,收拾好背包,把我的愛刀插在胸前,又裝了兩把備用刀在身上,調好我從軍火庫領來的MK23,(不知怎麼回事,我就對這把「大」手槍情有獨鍾)挎上我的G3/SG1,背好彈藥,拿起背包,和快刀走出房間,來到地面上的基地,和大家一起等待飛機帶我們飛向那陌生的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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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式扁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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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非洲之旅

  99年8月5日

  午夜,大夥站在飛機跑道上,看著從機機塢中慢慢的拐到跑道上停在我們面前,大家都準備登機了,邊上的底火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刑天,聽說你學開飛機經歷了很多磨難是嗎?」

  「是呀,別提了,那個可惡的傑森上尉真不是東西,對我進行不人道的折磨,還有那個凱特中校,也不是個好東西!把我可整慘了!好在我臨走之前報了一箭之仇!」我恨恨的說道,想起我離開時對傑森上尉比出的中指我又笑了起來。

  「是嗎?原來你這麼恨我!」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扭頭一盾傑森上尉和凱特中校竟然站在人群中笑眯眯的看著我。

  「他們怎麼在這?」我問隊長,聽就聽到了,反正我也不再受你的訓練了,你咬我!

  「我來介紹,這是咱們的副隊長凱特•拉什中校,綽號騎士,還有傑森。布朗上尉,綽號板機。不過你們早就認識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這次由騎士帶隊剛果的任務。」說完隊長登機走了,留下我和騎士,板機大眼對小眼。

  「Sir!我……」我不知應該說什麼,敬了個軍禮傻傻的愣在那了。

  騎士只是笑了笑,便上了飛機。

  「讓我逮到你了吧!」板機走到我面前:「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說完板機也上了飛機,我有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上了飛機。登機後,我拽著底火離板機和騎士遠遠的坐下,問道:「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法國外籍兵團的教官嗎?怎麼是我們狼群的人?」

  「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狼群的人,聽說吸收你進來,就去觀察一下你的情況,進狼群是要兩個隊長都同意的。結果,經過兩個月觀察和訓練,騎士也同意你加入,所以你就在這了!!」底火笑的很賤。

  「原來還有試驗期?那也用不著把我往死時整呀。用的著訓練量那麼大嗎?」我怕怕的說。

  「那是騎士好奇你想測試你能承受多大的訓練量給額外加的!你表現的很優秀!騎士都不願放你走了。你的訓練量是SEAL(海豹突擊隊)的1.5倍,你做的很棒!」底火說。

  「呵呵!!謝謝!」我笑了起來。

  「不過,在狼群中這可不算什麼好成績!」底火打擊我。

  「那到是!」看過大熊和屠夫他們訓練後,我總結出三個字-非人類!

  看著騎士和板機坐在前面,我的頭有點大,這可壞了!把副隊長給罵了!以後可怎麼辦?希望他不會給我穿小鞋。不管他,這次出任務又不和他們一起,能活著回來再說吧!才打了一仗我就對戰爭的殘酷性有了體會,所以我不認為我自己是福星下凡,子彈打別人就不打我。

  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的,不像去打仗,倒是像去旅遊的。我們先到了剛果(金)因為到那裡我們是幫政府軍打仗,所以有光明正大的駐地,在這裡休整了幾天適應一下天氣後,就乘船前往利比理亞。

  坐著小小的漁船,什麼防禦都沒有,這要是被海岸巡邏隊看見,一炮就給我們全端了!

  「隊長,這樣行嗎?這船也太單薄了!要是碰見海警那怎麼辦?」我輕輕的挪到隊長邊上問。

  「不會,利比理亞天天打仗,我們從東南方接近沒有什麼關係,叛軍已經擊潰東南部的大部分港口駐軍。而且,政府軍也沒有工夫來查海上像我們這樣的漁船!」隊長擺擺手說:「去休息一下吧!一會上了岸就沒有工夫休息了。」

  「噢!」我應了一聲就坐回原來的地方和大家一樣閉目養神。睡是睡不著了,閉上眼我慢慢回味我這幾天領悟的格鬥和暗殺技巧,一邊調整身體的狀態,前兩天我身上的肌肉就不疼了,好好和刀手他們恢復練習了一下,我覺得在力量的使用上有了質的提升。由於力量的增大,反而顯的我的肉體沒有那麼結實,全力揮出一拳打在沙包上,手上的皮都會裂開,讓我想起我哥給我介紹一些拳法時說過的話:鐵沙掌之類的功夫,是在殘酷的練習中不斷鍛練手的抗擊打能力,所以能開磚裂石而不傷手。我現在沒進行這樣的練習,所以我就選了雙帶指盔的作戰手套(就是在手指部有鐵環的半包手套),正在沉思中聽見隊長說:「大家準備5分鐘後準備棄船。」

  所有人都重新檢查了一下裝備,我把軍刀穩了穩,檢查了下彈藥,對隊長點了一下頭,隊長走到我邊上,拿出迷彩條,又給我補了補臉上的偽裝,然後,拍了一下我的臉對大家說:「OK!GO!」

  放下橡皮舟,八個人兩艘船一前一後,趁著夜色向正對面的河流入海口劃去,逆流而上順著窄窄的河道我們慢慢的進入了陌生的利比理亞。進入河道後,關閉馬達行進了一個小時,我們棄船登岸,間隔5公尺,成搜索隊型前進。隊長來時曾吩咐,只要是穿軍服的全是敵人,我們快速的向內陸推進。在四點時我們遇到了第一個村莊,如果它還能被稱為村莊的話。殘缺的房屋,冒著煙的教堂,到處是血跡和彈殼,但沒有屍體,我們在村邊的大樹下隱蔽起來。

  「政府軍!」隊長小聲的說:「他們來過了!本來說好的是在這裡接頭的!看來只能依B計畫了。大家小心,政府軍可能還沒有走遠!」隊長拿起一個彈殼補充道。

  所有人都示意瞭解,一行人迅速的退入叢林。離開村落500米後隊長重新校對座標後,指示向北前進,跟在隊長後面,我們深入了人跡罕至的叢林,我以前對非洲的印像還停留在沙漠平原,沒想到利比理亞還有這麼多的森林和山地,又走了一會,我們都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發現了一件事-我們和政府軍走的是一條路。

  「兄弟們!我們正跟在利比理亞政府軍的後面,估計政府軍已經發現叛軍的基地,現在正前去剿殺。看來我們要跑快點了,不然,被他們跑了前面,把雇主一殺,我們就拿不到傭金了!」隊長開玩笑說。

  「我們要不要在後面幹他們一傢伙!」屠夫高興的搓搓手。

  「不要,從痕跡上看,他們的人數不會少於200人,我們人數太少!我們只要能跑到他們前面就行了,給他們設幾個「路障」。」隊長說。

  「好的!」所有人都點頭應是。

  「OK!我們走!」全隊加快速度前進。

  走了兩個小時後,我們正趕路時,突然最前面的狼人在無線電中說:「有落隊的士兵!」所有人馬上停止前進,就地隱蔽,然後慢慢的向狼人方向聚攏。躺在樹後,我向狼人注視的方向打量,果然十幾米的前方有六個穿軍裝的士兵,稀散的慢慢的在走著。

  「狙擊就位!」快慢機的冰冷的聲音傳來,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要不就把他們幹掉!讓前面的部隊知道他們後面有人,好拖慢他們的速度。」快刀出注意說。

  「可以!刑天,快慢機前兩個,刺客,快刀,狼人,惡魔後面四個,安靜點!」隊長吩咐道。

  所有人慢慢的動了起來,其他人向那隊小兵慢慢摸了過去。我慢慢的爬上了樹,安上消音器,架好槍,把擊發方式調成單發,瞄準隊伍最前面的人。

  「我第一個。」我報出目標。

  「我第二個。」快慢機也報出目標。

  其他人慢慢的接近隊尾的人,從夜光瞄準鏡中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不知末日將近的傢伙還在大聲說笑,後面四條黑影已經慢慢鎖定各自的目標,這情景讓我想起侏羅紀公園2中迅猛龍在草原上接近捕獵隊時的情境,只不過現在獵殺者不是恐龍而是狼群。

  惡魔撲上第一個人的同時,狼人和快刀也已割開邊上的另外兩個人的脖子,只是前面三個和後面的離的有點遠,刺客飛身跳起一刀扎在排在第三的士兵的後脖梗,瞄準鏡中前面兩個人聽聲音不對扭過頭,剛張口要問話,我就摳動了板機。

  看著瞄準鏡中飛濺的腦漿,我連心跳都沒有加快,好像打碎的是練習時的酒瓶一樣平靜,我知道我已經適應了殺人後產生的恐懼感。

  鏡中的狼人對我伸出大拇指,我也伸出了拇指表示收到。

  跳下樹,看到快慢機還在樹上沒有下來,我奇怪的走到他的樹下,我問:「怎麼了?怎麼不下來?」

  快慢機沒有理我,一動不動,不對勁,我爬上樹準備推他的時候,聽見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蛇!」

  雖然天快亮了,可是光線還是不亮,我在他身上瞄了半天才發現他肩上纏了一條並不粗的蛇,我在雲南的時候,跟人學過怎麼抓蛇,可我沒學過怎麼從人身上抓蛇,我只好用最笨的辦法用左手去逗蛇頭來咬我,蛇頭一竄我順勢一把捏住蛇脖子,然後使勁一夾,把蛇頭夾碎,然後從快慢機身上把蛇拽了下來。

  「你怎麼會讓蛇爬到你臉上?」我奇怪的問。

  「我正在瞄準!它就爬上來了。等我幹掉目標後,它已經爬到脖子上啦!」快慢機不在意的說:「謝啦!」

  我看著他的背影,這就是什麼叫狙殺第一,不管什麼都不能打斷伏擊的活生生例子。搖搖頭,我跟在快慢機後面,估計我就辦不到,要是有蛇爬到我身上,我一定會先把蛇扔一邊,看來我還是要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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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援手

  8月份是利比理亞的雨季,清晨前下起了大雨,潑天的大雨壓下了非洲叢林中那悶熱濕氣,帶來一股清涼。不過也帶來了許多麻煩,最大的麻煩就是行進時發出的水聲,所以推進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我們花了四天的時間穿越叛軍控制下的那些座落於霍亂肆虐的叢林、沼澤中的村鎮,現在這些城填都已被政府軍先行摧毀了,深入叢林前政府軍並沒有留下落人口實的證據,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肆無忌憚了,凡是通過的村填,全部進行大清洗,懷疑與叛軍有關係的人全部當場槍決,現在我們對面的村莊中,政府軍正在向平民展示砍下來的一排叛軍的腦袋。

  「前面是一個比較大的村落,那是叛軍的前哨站,過了這個村落就進入死亡沼澤,那裡就是叛軍的基地了。」隊長小聲說:「看來這就是政府軍的大部隊。被我們超過的那批應該是補給隊。我們要趕在這批人前面進入沼澤區,現在連續的大雨,沼澤已經氾濫,我們知道的路徑應該是不能用了。我們需要一個嚮導!」

  「我晚上進村摸一個出來!」屠夫說。

  「你摸出來的估計都是肉渣了!」狼人笑笑。

  「我想我們不需要了!」刺客指著側面的一棵樹上說。

  所有人都扭過臉向他指的方向看去,30米外一個10歲左右的小孩子正爬上一棵樹,背後背了一把和他自己一樣高的AK-47。

  「上帝愛傭兵!是叛軍的娃娃兵!」隊長搖搖頭無奈的說:「去把他帶過來!」

  刺客無聲息的消失在我身旁,從後面繞向那棵樹,在那個小孩子東張西望的時候,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勁動脈上一按,沒兩秒小孩子就停止掙紮,腦供血不足暈了過去。刺客像提小雞子一樣,把他提到我們面前。

  「刺客他還是個孩子。」我對他的粗魯有點不滿。

  「孩子?他殺的人估計比你都多!」刺客笑笑說。

  留下狼人望風,其他人帶著小孩子潛回叢林深處,準備問話。

  「把他弄醒!」隊長吩咐。

  刺客拍了拍小孩子的臉,小孩剛一有意識,馬上一個就地翻,伸手就向背後摸槍,動作熟極了。摸不到槍,小孩子愣了愣,然後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我們眼中沒有求饒和恐懼,有的是野獸一樣的兇狠,然後跳起來直撲刺客,張嘴就咬向他的脖子,很不幸的又一次被刺客捏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中。

  「多熟練的動作,親切的眼神,比你強多了!」屠夫譏笑我。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這麼小的孩子就成了戰爭的機器,不知是該替他高興還是悲哀。

  「放輕鬆,別害怕,我是你的朋友!我們不是政府軍!我們找『叢林之子』,是他讓我們來的!」隊長安撫小孩子說。

  小孩子一臉的不信任,打量起我們。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叢林之子說你們有信物。」

  隊長拿出一塊很小的木雕,然後遞給小孩子,小孩看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我們等你們好久了,前面的哨站已經被政府軍全給破壞了,下雨又把路給淹了,隊長讓我出來就是專程來接你們的。你們跟我來吧!」到底是小孩子,危險一消失就顯現出小孩子心性。

  招回狼人,我們一起跟著小孩子走向無邊的沼澤。踏在軟軟的濕泥上,一腳下去半隻腳就會陷進去,剛走進沼澤地,後面就傳來了槍聲,子彈貼著頭皮飛過。回頭看政府軍也開始進入沼澤,而且發現我們的足跡遠遠追了過來。

  「這樣的速度根本走不快,不一會,我們就會被追上!」惡魔說。

  「可是汪洋一片根本沒有躲的地方!」刺客也叫道,有發子彈差點打中他的屁股。

  「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唯一的通道,別的地方根本不通。」前面的小孩子說。

  「那更好,我們必須走這條路,他們也必須走,我們走不快,他們也走不快。大家不要還擊,我們就在前面拐彎處設伏。」隊長當機立斷。

  「等你這句話半天了!」屠夫介面道。(本文多次使用...介面:可用於指本無參與的第三者介入其事,或居間參與。)

  所有人,加快腳步向拐變處跑去,腳下一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點滑進邊上的泥窩中,快慢機跑回來伸手就要拉起我,我伸出手還沒碰到他的手,就見快慢機的肋側上爆起一逢血花,溫熱的血水濺了我一臉。

  「快慢機,你還好嗎?」我一把把他撲到在地,摟著他問到。

  「如果你讓我從水中把頭抬起來,我會更好一些!」快慢機吐了一口泥水說道。

  我把快慢機抱起來,背起他的槍,向前面人追去,一邊跑一邊喊:「快慢機受傷了!快慢機受傷了!」

  「把他放下,我看看!」隊長說著,撕開快慢機的衣服。

  快慢機傷口外翻,像個小孩子的嘴巴一樣,隱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血水『咕咕』的外流,看的我一陣心酸。

  「沒有傷到內臟,子彈穿過肌肉!」隊長一邊給快慢機止血一邊說。

  「我喜歡大口徑步槍,我愛 SVD!至少它穿透性強,不會把子彈停在我體內。」快慢機艱難的說道。

  「很高興你還能開玩笑。但你要撐住!」隊長包紮完傷口說:「屠夫你和小孩先去村落,其他人在這裡設伏。」

  屠夫抱起快慢機,跟著小孩子快速奔向沼澤深入的叢林,我們幾個則準備設伏。

  「媽的!媽的!」我一邊罵一邊拿過和屠夫換來的M249機槍,拉機上膛,打量一下周圍並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所有人都會暴露在敵人火力前。

  「真他媽的好地方!」

  「刑天!刑天!」隊長大聲叫我。

  「什麼?」我回身叫道,快慢機為我受傷,讓我情緒很激動。

  「冷靜!他媽的冷靜!掩護自己,等他們過來,我們從中間炸斷他們!」隊長一邊說一邊指向背後,刺客他們都已經慢慢的趴在水中,全身上下只露出槍管和眼睛。

  我也退到後面的水中,慢慢的趴到水,只露出眼睛和槍管。混濁的泥水蓋住我的鼻子,灌入我的衣領,慢慢帶走我身上的溫度,可臉上快慢機的血傳來的淡淡的腥味,卻刺痛著我的神經,因為我的原因累朋友受傷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著快慢機蒼白的臉色,和顫抖嘴唇,好像有人用大巴掌煽我的臉一樣讓我難受。

  含著淚水,看著轉過彎的敵人,越走越近,大雨中敵人似乎沒有發現遠處零落的露在外面的槍口,直直的向我們奔來,隊長的命令遲遲不下,讓我急不可奈,感覺好像有千萬個聲音在叫喊:殺光他們,為快慢機報仇!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轟!」的一聲,遙控地雷在拐彎處的敵人佇列中間炸開,把隊伍炸斷。

  「開火!」隊長的聲音像是天降的甘露,我第一次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的敵人撕碎。

  死死的摳住板機,子彈像雨點一樣飛向最前面的敵人,排頭的尖兵,被我的M249打的胸膛像破枕頭一樣爆開,透過胸膛中間的洞,我都能看到後面的敵人。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面前的敵人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成排成排的倒下,而每當後面的敵人要衝過拐彎支援過來的時候,隊長就會按下遙控鈕,拐彎處就會再炸開。連著四次爆炸後,敵人就沒有再敢向前衝的了。

  200發子彈打完後,面前已經沒有能站立的人了,我抽出手槍,衝向面前一個正在呻吟著想拾掉在水中的槍的傢伙,瞄準他的胸口,連連摳動板機,邊上凡是露出水面的人體,不管死活我一個也沒放過,一彈匣打完,我又換了一彈匣,站在最後一個還能動的人跟前,我補了六槍後還不解恨,拾起水中的AK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棱子,直到子彈打完把他的脖子上面打的連渣都不剩,我才停手,四下尋找還有沒有別的活口。

  「啪!」隊長上來給了我一巴掌:「刑天,我他媽喊你半天,你聽見嗎?」

  「我沒聽見!Sir!」我喘著粗氣說。

  「我他媽的要你跟著他們現在就他媽的撤退!你她媽的聽見了嗎?」隊長大罵道。

  「我…」

  「你他媽的聽見了嗎?該死的混蛋!」隊長拽著我的領子急了。

  「Yes sir!」我忿忿不平的向後面走去。

  「狼人!你給我看好這小子!別讓他給我幹傻事!」隊長叮囑狼人。

  「Yes sir!來吧!小子!」狼人拉著我,拾起槍,沿著剛才屠夫他們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狼人一邊走一邊說:「那不是你的錯!刑天,那不是你的錯!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狼人不停的開導我,可是我聽到我耳裡卻像針扎一樣的難受。

  「如果不是我沒用而滑倒,他也不會回來拉我,他也不會受傷!都是我的錯!」我充滿了自責。

  「這沒什麼,戰場上我們是你的眼睛,你也是我們的眼睛!我們是你的掩體,你也是我們的掩體!這次他替你受傷,你不是也救過牛仔一命。我們是兄弟你不要擔心,就算為兄弟死,大家也是甘心的!不是嗎?」隊長從後面追了上來拍拍我的肩膀說。

  「是的,Sir!」我應道,可內疚仍像塊石頭一樣頂在我的喉頭,狠狠的扭頭看了一眼對岸的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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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貢諾夫SVD狙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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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e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夜襲

  進入叢林後,走了沒兩步就看見叛軍的前沿陣地,陣地上架著幾挺PKM通用機槍槍口全對著我們來時的路,那個引路的小孩子從掩體中跳了出來,帶著我們向叢林深處前進。走了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便看見了叢林上的叛軍基地,殘缺的水泥牆體,簡易的木屋,奇裝異服的士兵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軍人更像是美國的黑幫,一個帶著黑默鏡,穿著牛仔裝,腰上別著手機,看上去像個遊客的傢伙跑了出來。

  「嗨!我的朋友,歡迎你們來到叢林!」那個傢伙熱情的打著招呼。

  「你好!司令官!我們遲到了,不好意思!」隊長和那個人打起招呼。

  「屠夫,快慢機呢?」我抓住屠夫問道。

  「在後面!」屠夫指著遠處的一間教堂型建築。

  我飛快的跑向教堂,推開教堂的大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混著酒精的血腥味。裡面躺的全是傷員,大約有幾十人,快慢機就躺在右手邊上的一個窗下,上衣已經脫去,傷口也包紮好了,看上去很清醒,惡魔坐在他邊上。

  「嗨!刑天!我聽說了!你替我狠狠教訓了那幫傢伙!幹的好,小子!」當我不知應該怎麼開口時,倒是快慢機先打起了招呼。

  「我…嗯!…我…」張了張嘴我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我只能擠出兩個字:「謝謝!」

  「哈哈!你欠我一次!」離開戰場的快慢機會變的幽默多。

  「我欠你一次!」我認真的說。

  「希望你沒有機會還我。」快慢機也認真的說道,一句話就把我的眼淚從心底勾了出來。

  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從背後勒住我的脖子,屠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聽說你發了個小瘋,幹的挺血腥,聽的我心動不已。你個深藏不露的禽獸!」

  「嘿,快慢機,太掃興了那槍怎麼沒打到你的腦袋!」狼人他們也走了進來。

  「Fuck you!你死我都不會死!」快慢機比出中指罵道。

  「要不要我來補你一槍……」大家在一起調笑起來,看到快慢機還能調笑,我心情好了一點。

  外面的槍聲提醒我們,我們還在戰場上。隊長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快慢機的傷勢後示意我們和他一起出去。大家一起出來,進到邊上一間木頭臨時搭起的木屋。那個時髦司令,和幾個重要首領都在那裡,桌子上擺著一張地圖,看到我們進來,所有人都站起來熱烈的和我們握手。

  一一介紹後,大家開始說正事,那個司令站起來說:「對不起各位,本來我們希望你們幫我們奪取這裡的駐紮的一個軍火庫,可是前兩天政府軍突然對我們大舉進攻,把我們從原駐守的城市打退到這裡,即使你們打下那個軍火庫我們也無法去取那批軍火,所以,原定的任務無法進行了,交易有可能要取消了。而且我們並沒有多少彈藥,不久,我們就要撤退,你們剛才幫我們打退了他們的前哨部隊,謝謝你們,做為酬謝,付給你們的定金我們就不要了。」

  我一下就火了,他們要撤退,現在快慢機受傷,我們根本無法在叢林中行軍,這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趕嗎?

  「我們他媽的要你們的錢,幹他媽的什麼?我兄弟受傷,你現在讓我們往哪撤?」我叫道。

  「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的彈藥不足,雇傭你們來,就是讓你們給我們搞彈藥的。沒有彈藥,你讓我們怎麼打仗?我們也不想撤退,你知道那幫雜種進來後幹什麼嗎?他們會殺了這裡所有的人,燒掉所有的東西。這裡是我們的家,你以為我們想這樣嗎?」所有軍事首領中唯一的女性站了出來。

  「刑天!」隊長嚴厲的叫了我一聲:「我對我的人的言語向您道歉。我的兄弟受傷現在無法再進叢林,你說現在我們面對的是前哨部隊,那麼他們的大部隊會什麼時候到呢?」

  「明天下午!」其中一個人說

  「如果我們完成了約定,給你們搞到了彈藥,你們會戰鬥嗎?」隊長問

  「那不可能…那個彈藥庫太遠了,我們無法前去運回那些彈藥。」時髦司令說

  「你們敢到對面的村子運回彈藥嗎?在我們把守衛全幹掉後。」隊長問道

  「那沒有問題,可是…」

  「沒有可是,他們前哨部隊後面跟了一支補給隊,他們有足夠你們用三年的彈藥。今天晚上,我們就過對面的村子,看到我們的信號,你們就衝過去接收武器。然後,我們幫你守住這裡,這樣可以嗎?」隊長打斷時髦司令的話說到。

  「那絕對沒有問題,只要有了彈藥,我可以把山上的人都招下來,我們不僅能守住這裡,我們還能反攻…」司令還沒拿到彈藥就開始計畫偉大的前景了。

  「那好吧,協議繼續,我們會給你們搶到彈藥。」隊長結束了會議。

  在隊長無懈可擊氣勢下,這幫業餘司令都閉了嘴。隊長帶我們出了屋子後吩咐刺客去查探補給隊的佈置後,便要我們儘快休息準備晚上的戰鬥。過了兩個小時,在傍晚前,刺客回來了,他還帶回了一張敵軍部署草圖,隊長看完後,便召開會議。

  「這是刺客帶回的草圖,可以看出,這幫笨蛋把彈藥堆積場設置在右後側,離主力很遠,前面是守備兵營,後面是軍火,大約有80個士兵駐守,這裡和這裡有流動哨。我們今天子夜行動,沒有快慢機的掩護所有人都要小心。我們身上的藥物不多,快慢機需要更多的消炎藥和抗生素,軍火庫邊上就是醫療給養,我們兩個都要,趕在這幫餓死鬼之前,我要你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這一仗不好打,大家要小心!」隊長把任務吩咐下來。

  「Yes sir!」所有人應道。

  「對了,隊長,我到那時他們正要開飯,我在他們的飯裡加了點作料。」刺客拿著兩個空的鎮靜劑藥瓶對我們晃了晃。

  「幹的好!刺客!」隊長一把摟住刺客拍著他的頭說:「大家注意,雖然下了藥,可是人數太多,藥效有限,先從兵營下手,屠夫,刑天,刺客,狼人,你們四個解決兵營中的人,要絕對的安靜。惡魔和我把風。大家下去準備吧!」

  「狼群!」

  「HOO-AH!」

  吃過東西,我們大家分兩排坐在牆角抽出軍刀,慢慢的擦拭,看著慢灰色的刀鋒有種令人心癢的鋒利感,今天晚上偷襲全靠它了。看著對面的屠夫像情人一樣撫摸著他那奇怪的軍刀,眼中閃動著嗜血的興奮,狼人手裡是把BuckMaster184藍博軍刀,刺客則拿了把UNITED的UC1232,看來大家的愛好各不相同,一群人陰森森的坐在那裡磨刀,通道中充滿了死氣,嚇的很多本想從這裡過的傢伙都繞道走了。

  我一邊慢慢的在臉上塗迷彩色一邊看著手上的防水錶,離午夜行動還有半個小時,所有人的眼中慢慢的滲出絲絲的瘋狂,7個人去幹80個士兵,瘋狂的任務,但比這更瘋狂的是我們心中無邊殺意。隊長和惡魔來到我們跟前,看見我們理想的戰鬥狀態滿意的點了點頭。

  「來吧,野獸們,讓我們去撕碎他們!」隊長打開了「獸欄」。

  在所有人的目送下,我們按下午刺客勘測好的線路進入沼澤,二十分鐘後,我們接近了敵人營地,又是雨夜,又是叢林,還有敵人,除了漫過鼻樑的泥水和從眼前游過的水蛇,幾乎沒有什麼不同,無聲無息我們慢慢的接近敵人的營地,偌大的軍營竟只有四個哨兵精神萎靡的走來走去,看來刺客的藥雖然沒讓他們睡著,但他們的精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隊長分別給我們每個人指了一個哨兵,然後用食指在脖子上一劃,示意我們一人解決一個哨兵。點點頭,我們又縮回水中,一人一個方向慢慢的潛向叢林,我在十五米外登岸後,拔出刀慢慢向我的目標,第三次從背後下手,我已經輕車熟路了,聽到屠夫傳來的資訊,趁兩個哨兵背靠背分開的時候我竄出叢林撲向目標,與此同時另一條黑影從旁邊撲向另一個哨兵,捂住那傢伙的嘴,刀子從他脖子劃過,「嗡!」的一聲像劃破皮革的聲音,特製的刀鋒輕鬆的把他的脖子割的只剩一層皮連著。把屍體拖進森林中後,我和屠夫慢慢的潛向軍營,慢慢的狼人和刺客也從後面跟了上來,我們四個從兩排軍營中第一排最右邊的帳棚兩頭鑽了進去。

  帳棚中有兩排床位,八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士兵躺在我們面前,我和屠夫對了個眼神點了點頭,我慢慢的蹲在面前的床邊,慢慢的把手放在他臉的上方,把刀子瞄準他的心臟,猛的捂住他的嘴,然後一刀劃斷他的脖子,沒有掙紮,沒有響動,只有血從血管中噴出的「嘶嘶」聲。越過面前的屍體,我走向第二張床,捂住口鼻,劃斷脖子,沒有掙紮,沒有響動,只有血聲…

  第二個帳棚,第三個帳棚…我們四個就像宰死狗一樣,竄進一個又一個的帳棚,捂住他們的嘴,然後割斷他們的脖子,捂住他們的嘴,割斷他們的脖子…直到血濕透我的全身,滿身腥呼呼的像塊吸滿血漿的海綿,刺鼻的血腥味勾的我一陣陣衝動。

  我已經割斷十八個人的脖子,我們慢慢鑽進最後一個帳棚,這個帳棚四張床只有一個人,看來還有三個人在後面的彈藥堆積場。看著最後一個幸運兒童,大家相對暗笑了起來,七十多個士兵就這麼幹掉了,比想像中容易。

  搖搖發酸的手臂,沒想到維持一個動作殺人也這麼累,所人都對屠夫做出請的手勢,屠夫也沒客氣,捂住那個人的嘴,可是他卻沒有動手殺他,床上的人驚醒了,睜大雙眼剛要掙紮,我們在邊上就按住了他的四肢,屠夫慢慢的把臉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然後舉起刀子,在他面前把刀子慢慢的插進他的心窩,看著他的眼神從驚慌到驚恐再變成絕望最後變成灰白無光,屠夫就像吸毒一樣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吸食他流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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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UC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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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e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夜襲2

  看著屠夫那滿足的表情,我覺得他才是真正合格的「戰爭動物」,追逐戰爭,享受殺戮,雖然我已經不再對殺死敵人有負罪感,但是我還沒有辦法像屠夫那樣享受戰爭。

  「嗯!!」屠夫拔出刀伸了個懶腰,搓搓手道:「舒服!雖然不是很過癮!」

  「……」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

  我們四個人從帳棚中鑽出來,慢慢的向後面的軍火堆積場摸去,遠遠的看見昏暗的燈光下隊長,惡魔,快刀和隊長已經把那三個看守給解決了,刺客在看到我們出來後,點了點頭鑽入叢林向敵人主力的方向做警戒去了。我們先摸到醫療站,把我們用的上的藥品全都裝進防水袋中,然後我們幾個圍成360度視角的圓形防禦隊形,隊長給待命的叛軍發信號,讓他們來接貨。

  「你們怎麼這麼慢?」刀手小聲問道

  「人多,總得一個一個來,刀子殺人比較慢!」我慢慢的說。

  「你有點屠夫的感覺了!!刑天!」惡魔一邊警戒一邊回頭說。

  「我們四個殺的一樣多,為什麼就我像屠夫?」我不喜歡別人拿我和屠夫做比較,因為我總認為屠夫有點變態。

  「因為,你是第一個在第一次正式出任務中就殺了四十人以上的傢伙。而且是和屠夫不相上下的不人道手法。」刀手是指我在打伏擊時殘殺傷兵。

  「當時,我是憤怒過頭了。你知道,快慢機為我受傷,我有點失控!」我辯解道。

  「不用解釋!我們又不是說你做的不對!很多人都會那麼做!戰場是一個最容易挖掘人性野蠻一面的環境。但是在充份發揮野性的時候,喪失了士兵應有的冷靜,這是絕不允許的。」隊長在邊上教導我:「冷靜沈著可以讓野性成倍的發揮威力。你要記住,屠夫雖然嗜血,但你看過他不冷靜失去控制嗎?」

  我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屠夫雖然熱衷於殺戮,但他從沒有失控過。

  「那才是一個職業傭兵應該擁有的精神狀態!」隊長不忘在戰爭中教育我。

  「Yes sir!」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屠夫。你為什麼那麼愛殺人!」我問屠夫,這個問題在我心中已經憋了很久,不吐不快。

  「這很難回答,每個人嗜殺的原因都不一樣!我嗜殺是因為我看到一個人死在我的刀下,看著他們眼中的光華慢慢褪去,我會感到我吸收了他的力量和生命,這讓我有一種更強壯的快感!記住,每個人或許嗜殺的原因不同,但有一樣相同那就是快感,不論是什麼原因,你都會感到一種致命的快感,一種吸引你更嗜血的快感。那會變成一種激情一種狀態,隨時出現你腦中,控制你的思想!!」一說起殺人,屠夫就像一個大哲人一樣高深。

  「吼!吼!我們的教宗大人又在宣傳他的教義了!」狼人他們一起笑了起來。

  正在說話的時候,叛軍也摸了過來,數十人乘著木排從沼澤上劃了過來,一登岸看見這麼多彈藥眼都直了,看著這些傢伙愣在那,我們幾個都氣不打一處來。

  「愣在那幹什麼?快來裝走呀,傻爪!」大家一起罵起他們來。

  聽道我們的罵聲,一群人才意識過來,馬上激動的撲向那成車的彈藥,像餓慌的野狗見著成堆的肉塊一樣。要不是我們警告過他們不許說話,估計他們就歡呼出聲了。一箱箱的彈藥搬上木排,我們估計一下進度,如果不出意外,黎明前應該能夠全部運走。可是計畫趕不上變化,彈藥動走了七成後,有個SB士兵,在搬運途中看到被幹掉的哨兵的AK,雖然我們已經拔掉了彈夾,可是槍膛中還有一發子彈,這個笨蛋以為沒有子彈,竟然朝天試射,突如其來的槍聲在寂靜的夜色中聽起來就像大炮一樣震撼。

  「混蛋!」屠夫一腳把那個混蛋給踢飛。可是這已經於事無補,三百米外的軍營已經傳來了吆喝聲。

  「軍營出人,四十左右!」刺客從無線電中傳來警訊。

  「婊子養的!」我們罵到,趕快爬上樹,建立戰線,叫其他人趕快撤退。

  握著手裡的G3狙擊槍,從夜光瞄準議裡看到數十名士兵已經開始向我們這邊搜索過來。

  「不能讓他們接近!」隊長發話道:「背後是彈藥庫,會把我們炸上天的!」

  「明白!」我瞄準前面的尖兵,一槍把他腦袋打碎。然後,瞄準後面的傢伙,又一槍把他心口打穿。邊上的惡魔用快慢機的狙擊槍也幹掉兩個,四個人倒下後,其他的士兵都大叫著在樹後躲了起來。我和惡魔在夜色中尋找「勇敢」的士兵,並打碎他們的腦袋,不一會就沒有人再敢探頭了。只敢把槍伸出來沖著樹林一陣陣狂掃,子彈都被樹木擋住,連我們的毛都沒傷到。正在我慶倖這樣就能結束,準備撤退的時候,軍營中傳來了迫擊炮發射時的哨聲。

  「炮襲!」隊長在無線電中叫道。

  所有人都在馬上從樹上跳了下來,炮彈在樹冠上爆開,炸的樹枝亂飛,音波震的我耳膜生痛。

  「不要靠著樹,不要靠著樹!」隊長拉著我的衣服把我拖到空地上:「趴下,炮彈碰到樹枝會在樹間爆炸,樹下是危險區域!」

  「隊長,這不行呀,如果一炮轟中火藥庫,雖然沒多少彈藥,可是足夠把我們炸上天了。」我叫道,又有兩發炮彈在邊上爆炸。

  「你看那些笨蛋!竟然還在搶東西!害我們還不能撤!我們要保證他們活著回去!」隊長指了指邊上還在跑來跑去的搬軍火的叛軍。

  我顧不上說話,抬槍打倒兩個趁炮火掩護衝出叢林的士兵。然後對隊長說:「那怎麼辦?難道陪他們一起死?」

  隊長沒時間說話,舉槍向陸續從林中衝出來的敵人射擊,敵人越來越多,如果現在不撤一會肯定就撤不了啦。看著現在還不撤退的叛軍,隊長急了。跳起來對著還在搬東西的叛軍就是一梭子子彈,雖然沒有打到人可是把他們嚇了一跳。「撤退!你們這群豬!撤退!」隊長一邊說一邊用槍驅趕人們,可是叛軍還是看著剩下的軍火不願離開。「媽的!」隊長急壞了,拿出手雷,拉開拉環,扔進了軍火堆。這一下不光叛軍,連我們都傻眼了,跳起來就衝向水邊,一頭紮進水裡。緊接著就聽身後「轟!」的一聲。背後的軍火庫像煙花一樣,各種彈藥帶著哨聲向四面八向炸開,不少剛從叢林中衝出來的政府軍都被炸翻在地。從水裡探出頭,看著燃燒的軍營,我看了一眼隊長:「你比屠夫強不了多少,隊長!」

  隊長傻笑了一下,帶著大家向來時的路潛去。回到了叛軍岸上,司令笑的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把抱著隊長大叫道:「我的天呀,上帝!你們真是我們的天使,你們給我們搶來的彈藥比我們想像中多了三倍,就算原計劃的軍火庫也沒有這麼多的武器,而且還有這麼多的火箭炮,和迫擊炮,我們可以大反攻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沒有拿走的彈藥!」

  隊長只是點點頭,回頭對我們說:「有人受傷嗎?」我們大家查看了一下,多少都受了點皮肉傷,最重的是刺客,他在樹林中被炮彈碎片削去背上一塊肉,我肩上和背上釘了幾塊小彈片,腿上被樹技掛了個口子,剛才情況緊張沒發現,現在一緩過勁來,渾身痛的厲害。不過大家都沒說什麼,不妨礙行動就不算大傷。

  「OK!大家回去自己上藥!司令,既然你對任務結果感到滿意,那合約就算完成了!我們要去休息了!」隊長對司令說。

  「沒有問題!我很滿意,很滿意!你請去休息吧,有什麼需要請告訴我們!」司令熱情的好像我們是他爸似的。

  忙了一夜大家都累了,但還是先到教堂看望快慢機。拿出我們弄回來的藥物,重新給他上好藥,然後脫下衣服,自己的照顧自己的傷口,刺客的傷口在背上,他自己摸不到,我和快刀幫忙給他上了上藥,然後把快慢機給抬到了給我們安排的木屋,這裡太擠了也太髒了。安排好一切,大家便吃了點東西,換下血衣,合衣睡下了。

  過了不知多久,一陣炮聲把我們驚醒,抬頭向窗外一看,已經是下午了。大家都已經醒了,我抓起槍要出去看看,但是還沒出門就被惡魔攔住了:「不用看了,是叛軍在反攻,這幫傢伙手裡一有槍就想著打回去,他們想在大部隊沒到之前把對面的村莊給奪回來,隊長給他們出了個計畫,現在行動了。」

  「那隊長呢?」我問,沒想到隊長還管這事。

  「去拿尾款了!」

  「尾款?不是說都打銀行戶頭嗎?怎麼還要我們去拿?難道我們回去的時候還要背上兩大袋的鈔票回去?」我不明白的問道。

  「你看他們這裡有電腦嗎?能網上轉帳嗎?」惡魔說。

  「那他們定金怎麼交的?」我奇怪。

  「那是有中間人。這是一家珠寶公司給牽的線!定金是他們給付的!」隊長從外面撩開布簾走了進來:「這是我們的酬金!」隊長扔桌上幾「大」袋東西。

  「什麼東西?」我們幾個圍過去好奇的打開袋子一看,竟然全是像有機玻璃一樣晶體。

  「這是什麼?」我拿著一顆晶體看著,沒有光澤,難看極了。

  「不會吧!刑天,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哈哈,這是鑽石。這是原鑽!沒有加工過的。」惡魔指著我笑了起來:「我們發了,這麼多鑽石,拿回去一加工,可就是錢呀!這一袋東西拿到歐美加工一下最少值200萬美金。」惡魔仔細的端詳起手裡的鑽石。

  「他們怎麼拿鑽石付款?」我問隊長。

  「當然,他們沒有美金,如果你想背一車當地鈔票回去也可以!」隊長笑道:「叛軍控制了附近的兩條礦脈。可是聯合國禁止這裡的鑽石輸出,這都是賣不出去鑽石。他們拿來換軍火了!」

  「利比理亞本身出產大量的鑽石,其鄰國獅子山共和國更是產出高品質的鑽石。這兩個長期飽受內內亂外患的國家,都是因為當地各方勢力為求武器來源和而和鑽石跨國公司掛勾,佔礦脈賣鑽石買武器,然後又用買來的武器佔礦脈,聯合國通過決議案,全面禁止獅子山的鑽石出口,但獅子山的政府軍及反對軍卻仍然透過管道,從利比理亞和幾內亞等國家走私出口獲利,這是(blood diamonds)血腥鑽石!」我看著手中的石頭回想起一篇社論。

  「沒錯!是血腥鑽石!這是叛軍一切經濟的來源,也是非洲大多數國家動亂的來源!這東西在這裡什麼也買不了不值錢!」隊長說:「每人一袋,這是司令加倍給我們的。我們的任務完成的太令他滿意了!」

  「嘿!看刑天手裡那顆!」惡魔叫道。

  我看看手裡這顆鑽石,也不大而且顏色發青,沒什麼好的!

  「乖乖!藍火鑽!這麼大一顆!」快刀在邊上叫道。

  看著他們眼中露出的危險信號,我趕緊把鑽石給藏了起來:「幹什麼?想搶劫嗎?我報警了!」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連邊上的快慢機都忍著痛笑了起來。

  戰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一個月過去了,叛軍也只是搶回了兩個村莊。政府軍派來了大量的部隊,戰事膠著不休。我們幾個因為並沒有受雇傭要替他們打仗,所以也沒有多事的跑前線去,乖乖的待在後方,養我們的「傷」!

  時間長了,我發現這裡的人平時可以很友好的和你分享最後一瓶水,一包麵粉,可是一上戰場都變的冷血而無情。那個女兵司令平常挺可愛的,可是一上戰場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竟然下令炮轟還有村民的政府軍控制村落,造成400多平民死傷!更讓我吃驚的是這裡的女兵竟然比男兵還勇猛,上陣打仗竟然有時都裸著上身,還拿著AK衝鋒,看來「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句話,在這裡明顯不適用。由於完成了任務,所以大家都在休養現在只有屠夫比較熱情,沒事跑前線去「湊熱鬧」,最誇張的是他竟然屠殺了200多政府軍戰俘,更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個時髦司令還為此嘉獎他,送他不少好東西,弄的惡魔他們蠢蠢欲動也想上陣「撈」一筆!

  快慢機的傷已經快好了,可以自由活動了。叛軍司令跑來和隊長商量看可不可以幫忙打仗,另算傭金,隊長看大家都躍躍欲試的樣子,就同意了,最後以一個政府軍一顆鑽石的價格,談定協議,大家都很歡快的衝上了前線。快慢機受傷沒法拿槍,我以為他會老實的待著休養,誰知這傢伙竟然想出了給我實戰訓練的主意,每天拿著觀察鏡和我上前線執行狙擊任務。

  爬在敵人後方的草叢中,注視著通向前線的小道。我們兩個滲透到敵後方,已經騷擾了好幾天了。

  「11點方向,縱隊四名目標,距離500米,無風。」快慢機一邊觀察一邊報出資料,我按資料調好槍瞄。

  「要沈著,先打後面的。動作要連貫,不要慌!」快慢機在邊上給我指點。

  我瞄準隊伍中最後一個,開槍,擊斃!拉動槍栓,彈殼跳出,推動槍機閉鎖槍膛,瞄準,開槍,擊斃!拉動槍栓…重複動作五次後,四名士兵全部被我擊斃,快慢機的SSG69的準確率還是真是高的,不過中間有一發沒有命中讓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快慢機。

  「看我幹什麼?」快慢機一邊拾起彈殼,一邊問我。

  「一發沒有命中。」我說。

  「沒有關係,正常!記住,如果你在一個狙擊位開了六槍還沒有命中同一個單一目標,那麼就應該撤。」快慢機說:「如果是群體中的目標,兩槍沒有命中目標,就要撤!狙擊手也不是說就要從不虛發!一槍一個強調的是首發命中率,面對付群體目標,最重要的是知道什麼時候開槍,什麼時候撤退!」

  看我慢慢高興起來的臉色,快慢機又說:「當然如果槍槍打不著,你還不如把槍劈了燒火!」

  拾好彈殼後,快慢機和我悄悄的離開了狙擊地點,這次出來已經狙殺了二十五人,應該回去了,快走到沼澤地時快慢突然扭過頭說:「刑天,我突然想起你還沒有單人長時間野外狙擊的經驗吧。」說完從口袋裡摸出他的口糧遞給我,然後接著說:「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你在野外待七天吧!給你100個狙擊任務。好好幹吧!」說完把身上的MP5K-PDW和子彈遞給我。

  「Good luck!記住!戰場就是傭兵的訓練場!」說完快慢機慢悠悠的走向基地,而我愣在那半天沒回過神來,怎麼著?這就得在外面待七天?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記得要活著回來!」快慢機起到半路扭過頭對我叫到。

  「Fuck!」 說這麼不中聽的話,好像我一個人出去就一定會死一樣。這麼狠心給我下這麼危險的任務,要不是當時他救過我,我就要和他單挑!靠!

  不過既然教練下命令了,我就得照命行事。他媽的!在這個部隊中,就我是新兵蛋子,所有人都比我老資格,誰說什麼我都得聽著,這不是階級壓迫嘛!

  扭頭看了一眼背後黑洞洞的森林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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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PVS-14拍攝的目前世界上最高水準的夜視儀的實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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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10發彈匣的SSG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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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5K-PDW衝鋒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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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狙擊任務

  扯了扯偽裝衣的領子,對著快慢機的背影比了比中指,沒脾氣的轉身又鑽進叢林。靠在樹上,我在去前線的之前得先吃點東西,清點清點東西,打開背包翻出牛肉乾和巧克力,還有能源棒,就著水壺中的水吃了點,一邊吃一邊翻著身上的武器,一把改裝的斯太爾SSG69狙擊槍(還不是我的)10個彈匣和200發子彈,一把MP5K-PDW衝鋒槍,三並連十二個彈匣,一把手槍,四個彈匣,兩把軍刀(一把備用),兩發手雷,四枚地雷,三天的口糧,而我要在外面待上七天,背得竟然全是武器,沒多少吃的,看來這次是一次嚴酷的考驗和深刻的教訓了。

  真不知快慢機是怎麼想的,這麼危險的任務,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但也不要第一次就實戰演練吧。這也太刺激了點!第一次一個人出任務,我心裡現在真是七上八下的,要是只是訓練隱蔽的話也行,可是還給我100個狙擊任務。七天100個任務,平均一天最少要狙擊14個目標,這也竟味著我要連續轉移十五次狙擊位,這要消耗我大量的體力,可是我只有三天的口糧,這可真是令人「興奮」呀。媽的!

  把MP5K-PDW折了起來,就像一支大手槍大小放進肋下的槍套, 滿懷著怨氣悄悄的我沿著來時的山路又重新摸回敵控區,趴在一棵大樹背後,看了一眼山下面的來往的小路,時間才四點多,可是密林中天色已如暗夜,路上已無行人,坐在樹影下,環視一下四周已如漆夜的叢林,一股寒意泛起,原以為我已經是一名合格的戰士了,可是如今才發現原來以往的膽量和勇氣似乎是來自於身邊強大的隊友的支持。如今一個人坐在這裡,即使沒有危險,我依然有些膽怯。我慢慢的在四周十五米內設下警戒陷阱,在我的藏身處寬約3m,高度大約在1m左右設置偽裝掩體,又重趴回到樹下,現在我滿身偽裝衣從遠處看就像一堆隨處可見的樹葉。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已經出來二天了,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而後是七天的單獨任務,我需要養精蓄銳。

  趴在防潮墊上,我閉起眼希望能休息一下,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總是無法入睡,最後不得不動用絕招-數綿羊,在數了500隻綿羊後,我終於有了睡意,昏神間,我似乎回到了家,看見了父母慈詳的笑容,聽到了哥哥的吼聲。

  「刑天!加油,我知道你能做到。你不是一直希望擁有特種兵一樣的能力嗎?如今只是這樣你就受不了啦?我們流著一樣的血,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

  「又不是讓你上戰場,只是跑個步,看把你嚇的!」

  「這磚又不硬!是人都能打碎!用盡全力,忽略痛覺!打!不打我踢你!」

  「記住,如果哨兵個兒高,刀子可以斜著從背後扎入,讓過肋骨,直插入肺部。他一樣出不了聲音就被解決了!」

  「與對方拼刀時,要盯著對方的眼睛,眼睛會洩露了他的意圖。握刀要虛,不要太握的太實,不然刀就不靈活,出刀角度會受限!」

  「開膛待擊方式,即槍機復進時前衝,尚未到位時擊發,這樣能減輕槍機重量和散熱。閉膛待擊指的是當槍彈進入彈膛後,槍機元件封閉彈膛並閉鎖的一種待擊方式,其優點是:對射擊精度有利;缺點是:在持續射擊時,突然停止射擊,彈膛內的存彈有自燃的危險…」

  「再加把勁,還有七天,我就要回部隊了,你笑什麼?這七天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嗎?再不跑快點我可用皮帶抽你!」

  「告訴你兩個消息!老弟!一好一壞,壞的是我要去軍校進修!要走了!先別高興!壞的是我每年有更多的探親假回來「看」你!看把你高興的都哭了!我很感動!下次來我會更努力的「培養」你的!我走了!!」

  家鄉的一切切在我腦中重現,平靜而美好,直到大樓中我殺死了楊,他那睜大的無神的死眼,像個越來越大的旋渦彷彿要把我的靈魂吸進去,我一下從夢中驚醒,心口突突的跳個不停,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喘口氣,平復一下情緒!

  屠夫向我保證過那個毒販的手下並不知道楊是死在誰手裡,他告訴他們的是楊死在了特警的手裡,可是同去的嘍囉如果有知道內情的話,我在樓裡的事情一定會泄出去。隊長也向我保證就算他們知道是我幹掉的楊,也不敢招惹狼群,可是如果我脫離狼群就什麼事也不能肯定了。害怕因為我的緣故連累家人和朋友,而不敢回家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雨過天睛,能讓我回家看看!一想到回家,我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一樣,力道大的能攥出血來似。自從出來以後我一直沒有敢和家裡聯繫,害怕任何人發現我還活著,如果被楊的手下知道就不堪設想了,可是這次回去後,我一定要……

  正當我為思鄉苦惱不已的時候,一陣機動車行進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機,看看錶,現在已經半夜一點鐘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車輛來往。不管了!不能放過他,就當第一天的任務吧!我慢慢的抬起頭,遠遠的看見一輛吉普車開著大燈,慢慢從遠處開向這邊,在夜視瞄準鏡中可以清楚的看見正副駕駛座上都有人,而且隱約能看見後座上也應該有三個人。

  也許是路況不好,車速很慢。我慢慢的拿出消音器,裝在槍口上(SSG69本沒有消音器的,快慢機自己在槍口加了鏍紋),把子彈上膛,開始考慮打哪。最後我選定了汽車的發動機,慢慢的,汽車駛進了最佳的殺傷距離,我瞄準汽車的發動機摳動板機,一槍擊中發動機,汽車冒著煙停在了半路上,車裡的人莫名其妙的下了車,想看看車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中計!我冷笑了一下,抬起槍瞄準車背面的一個拿著步槍的傢伙,他站在汽車後面警戒著,其他人都站在車頭看著冒煙的發動機爭論著。由於是晚上,所以我只是瞄準了他的後心,瞄準後我摳動板機,子彈射穿了他的心臟,直接把他打飛了起來,屍身飛出半米遠才摔到地上。

  屍身摔倒的聲音,驚動了車首查看車況的人,有一個眼尖的傢伙大叫道:「狙擊手!」其他人都迅速的蹲下躲在了汽車的兩側,他們還沒有發現狙擊手在什麼位置。我拉動槍栓,彈殼帶著熱氣跳出了槍膛,身邊圍繞著一股迷人的火藥味。

  看著蹲在我正對面的正在東張西望的傢伙,我又冷笑了一下:「笨蛋!看什麼看?這麼黑的夜,你能發現狙擊手,那才怪了。」非常平靜的把準星瞄在他的腿上,一槍將他的大腿擊穿,慘叫聲穿透了夜幕。他一邊呼救一邊拿著手裡的手槍向四周開槍,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躲在車背面的三個人聽見他的叫聲,有一個人馬上探出頭,想要繞過車頭來救他,我剛瞄準他的頭,還沒等我摳板機,他就被車後的一隻手給拽了回去。沒想到車後還有個聰明人!不過我看你們能忍多久,我又對準地上的傷員的手開了一槍,又一陣慘叫聲傳來。你們不出來,我就一槍一槍這個傢伙打成漏勺。還沒等我開第三槍,剛才探出頭的傢伙已經又衝了出來,那隻手這一次沒來的及抓住他。

  偉大的友情!我突然感到自己十分的卑鄙居然利用這麼高尚的感情。從那個人身上我彷彿看到了快慢機在雨幕中伸出手衝向我的影子。在我一愣神間,那個傢伙已經衝到了傷員的跟前,拖著他的領子就向車後拽,正我猶豫是不是開槍擊斃這個人的時候,他已經將傷員拖到了車尾,就快進入我的狙擊盲區,咬了咬牙,摳動板機,跑了出來的軍人一頭栽倒在地,我最後還是下了決心踐踏了這份感情。

  隨著槍聲落下,我覺得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也崩落一角,咀嚼著內心翻湧而上的苦澀,我知道那是我的道德,我的良心。我沒有什麼藉口來平撫我的慚愧,我違背了我的良知,做了一個士兵應該而一個常人不應該的決定。

  透過道德底線分崩離析的縫隙,我終於領悟到了殺手應有的覺悟,一種令我森然的感覺從心底竄起,它延著後脖梗沖入大腦,瞬間平息因負疚而沸騰的情緒,我能感覺得思緒變的冰冷,漠然的從腿袋中取出一枚穿甲燃燒彈,壓入彈匣,上膛,臉貼托腮,從瞄準鏡中,我看到了吉普車的油箱以及下面躺著的受傷末死的傷兵,吉普車的門打開又關上,躲在車背面的敵人從車上取出了無線電開始求救,我等了一下,等待他通話完畢後,沒有任何猶豫,我摳動了板機,穿甲燃燒彈正中油箱,吉普車瞬間炸開了花,躺在車後的兩個人背上著火大叫著衝向對面的叢林,躺在地亂滾,想撲滅身上的火苗,兩個燃燒的人燈,在漆黑的夜色中像太陽一樣顯眼,我不用瞄準鏡就輕易解決了他們。

  翻過身,我躺在地上使勁揉揉臉,那種奇怪的感覺慢慢的從身上褪去,透過濃密的樹冠,依稀看見月亮,我好想大叫,我感到驚慌,追逐著戰火,我第一次朦朧看到我未來的生涯,一個充滿死氣和血腥的未來,令我驚慌的不是這個可怕的未來,而是我對這個未來的期待,這是一種良知無法壓抑的欲望!前些日子,我還我為見到的叛軍孩子兵感到悲哀,可是現在我應該為我高興還是悲哀呢?

  拾起身邊的彈殼,我抽出軍刀在上面劃了五道刻痕,這是我單兵作戰的第一次戰果,盯著彈殼我愣了會神,上面的五條刀痕意味著五條生命經我手送進了地獄,這讓我產生一種操控人生死的無上感覺…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獵殺

  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還是不夠格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我還為我的敵人的死亡而分神!我把彈殼放進我的衣袋。看了看手上的夜光錶,現在才一點半,從最近的政府軍駐地過來也要一個多小時!我有充分的時間撤離。看了一眼火光越來越小的吉普車,我慢慢的收回了我設的警戒陷阱,悄悄的我潛向吉普車,車子的火已經滅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受傷的士兵已經被炸死了。

  我看著我第一個擊斃的傢伙,慢慢的把這唯一一具完好的屍體翻了過來,把他身上的手雷的拉環拉開,再把他身子翻過來,用身體壓住保險把手,然後慢慢把屍體放平,悄悄的離開了狙擊現場。

  「轟!」背後的叢林中傳來一聲爆炸。看來有人搬動了屍體,不知是誰這麼倒楣!

  扭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我冷冷的笑了笑,他們趕來的到是不慢,扭過臉繼續向叢林密處深入。揮舞著手中的美軍騎兵刀砍開面前的樹藤,對照地圖再向前走一個小時就是政府軍的駐地之一,一個月的交戰,已經在這一帶拉成了一條長數十公里的交火地帶,在火線後方便是駐地和補給點。我前進的方向有一個醫療補給站,在那一帶應該有很多的散兵和不成規模的小型部隊。

  揮動砍刀,砍斷擋在面前的樹藤,非洲的原始森林全都是未開發的處女地,沒有任何道路,隨著我的前進,身邊草叢中不斷有驚進的小動物四下奔逃,一副萬類霜天競自由的景像。除了濃重的濕氣沾的全身都潮不拉嘰的和前進時要小心腳下會不會踩到毒蛇,其他的都挺好的。(萬類霜天競自由:萬事萬物都在自由自在的生長發展著。出自 毛澤東《沁園春·長沙》詞:『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則是表達對自由的嚮往與追求)

  我可以肯定我身後一定有追兵,這些非洲政府軍的軍事素質雖然不高,可是因為有很多人從小在叢林中長大,所以叢林追蹤都很有一套。雖然我離開的時候很小心的掩飾過行蹤,我可不敢保證沒有人發現,所以我要加快腳步,在天亮前越過對面的山頭。

  第一道陽光從樹頂灑到地面的時候,我已經翻過了山頭,沿著山坡順著河流走了好久了,看了一下錶,已經8點了,山林中白天來的比較晚。估計追兵不會為了一個狙擊手而追我這麼遠,我也走了一夜了,有點餓了,坐在樹下,我打開背包,翻出吃的東西,沒帶脫水乾糧所以沒敢多吃,只拿出一小塊能源棒,吃完喝了口水,然後休息一下。

  趁休息的時候,我把槍不完全分解進行了一下護理,撫摸冰凍的槍管,想起部隊中人人都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槍就是戰士的生命!更有甚者還給自己的槍起名字,天天兒子兒子的叫!這種感情我拿起槍打起仗才有真正的體會!

  休息了十分鐘,拿出GPS定位系統和地圖校對了一下座標,我就又起來前進了。

  站在山坡上,看著對面的橋,橋不大政府軍竟然還設了個簡易的橋頭堡,不過可能是離火線比較遠的後方,站崗的士兵都很鬆散,竟然一大群人圍在路中間靠著攔路杆吸煙閒聊!只有一個人坐在機槍堡裡還在聚精會神的看書,把整個上半身都露了出來,機槍堡裡只有一架南非SS-77式7.62mm輕機槍

  如此的機會,我怎麼能夠放過。慢慢的趴在樹下,初步用瞄準鏡測了一下(快慢機用的瞄準鏡沒有紅外測距),700多米距離倒是不近,這是我第一次如此遠距離狙殺目標。拿出測距儀,對準目標進行精確測量。753米!根據測量結果,我調整好槍的瞄準具。為了不驚動外面的敵人,我先瞄準了槍堡中的機槍手,摳動板機,命中目標!機槍手一晃便趴在了機槍上,距離較遠再加上槍管上特製的消音器,外面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情況,

  撤出彈殼,我瞄準了第二個目標,他正在向邊上的士兵借火,被我擊中了肋部,瞄準鏡中的小人只是一晃像是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便栽到在地。其他人意識到有狙擊手的時候,我已經解決了第三個目標。看著鏡中的人群躲進機槍堡中,我拉出第三個彈殼。SSG69唯一讓我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射速過慢了。如果用半自動狙擊槍,這七個人最多只能跑掉兩個。不過他的精確度真不愧「裝在牛車上的精確制導武器」的稱號!裝了消音器著彈散佈還這麼小,等回去我也得整一把!!

  現在所有人都躲了起來,已經沒有機會,我慢慢的退到樹後,聽著背後時不時傳來的細小槍聲,我慢慢的抽出軍刀,在彈殼上又添上新的劃痕,然後把彈殼裝回衣袋。悄無聲息的慢慢的向來時的路撤退,現在只有向上走到河的上游去渡河了。

  我覺得我現在不像一個狙擊手,更像一個獵殺者,不斷的移動,不斷的捕殺!也不知快慢機為什麼給我這樣一個奇怪的任務,狙擊手一般都是兩人小組一起出動,一個觀察手兼掩護手,一個狙擊手。單人獵殺很少見,只有在城市混戰中,才會有單人各自為戰的情況,現在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我一邊報怨,一邊把槍舉過頭頂涉過齊腰深的河水,從沒有想過會有這個事情,讓一個新兵進行這麼麻煩的任務。

  越過河流,趴在山崗上,我就看見了醫療站,站內的人很慌張,估計是聽說了橋頭的槍擊案,營裡面全是荷槍實彈的巡邏隊,塔樓上也有觀望手,看來不好得逞,白天太容易暴露目標了。我要等待!等待時機!等待夜色的降臨!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挑好最好的掩護位置,佈置好陣地後,我所需要的只是等待夜晚的到來!

  趴在地上準備射擊所需要的一切,600米外就是一個駐滿軍人的營地,但在我眼中就像一個插滿蠟燭的大蛋糕一樣引吸我。如果現在有人問我什麼事情事情最讓人難受,那就是看見一頓美餐擺在眼前而不能動筷,儘管我並不是饑民,但我能感到我有渴望。

  等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如果是在非洲酷熱的天氣中趴在佈滿蟲蟻草叢中,更是妙不可言,雖然我身上塗的偽裝色有驅蚊蟲的功能,可是總有漏網的小傢伙,鑽進我的衣服內咬的我「皮開肉綻」。而我又不能動,那種麻癢難耐的感覺真是讓人酸透心尖,我甚至學會了像馬一樣讓局部的肌肉抖動。慢慢的麻癢過後反而傳來了一陣並不難受的熱乎乎的感覺。

  「要學會享受痛苦!」我自言自語的道,如果不能忽略痛苦還不如去享受它。

  很快的我全身上下便濕的透透的,像個水葫蘆,不過也有好處至少沒有小東西住身上爬了,壞處是被咬傷的地方被汗水一泡,針刺似的痛!

  「要學會享受痛苦!」我咬著牙自言自語道。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九個小時在漫長的等待中終於看到了盡頭,天天慢慢的暗了下來。叢林中沒有供電系統,現在只有軍營中發電機供應的幾個照明燈在營區周圍照來照去。現在的能見度已經足夠掩護我的身形,我慢慢的活動一下有點麻木的雙腿,白天為了消磨九個小時的時間我已經將整個營地觀察個通透,連廁所上的門牌,我都看了三遍。咬了一口巧克力,補充一下體力,從衣領中抽出吸管,夾克中是我今天過河的時候補充的水,本來以為只是兩天的任務,所以夾克中沒有充水只是用水壺裝了一點。現在情況有變只好在河裡取了點水淨化一下算是補充了。吸了一口滿是淨化粉味道的水,含在口中慢慢的咽下,亞氯酸鹽(漂白劑成分)那股難聞的味道沖的我泛起一陣嘔意。

  為了一會有體力撤退,我多吃了點東西。看著越來越少的口糧,我除了苦笑也別無他法,只有在這一戰中多撈點「成績」了!雖然這次行動的危險很大,不過我覺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我開工了,按計劃我先幹掉瞭望塔中的觀察手,然後是探照燈!照明設備剛被打滅的時候,一小隊的巡邏隊正好走到正對我的方位,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所有人都暫時失去了視覺能力,一群人站在那裡像一群瞎子似的揉起眼來,一排人站在我對面就像小時候在公園打汽槍時面對的汽球一樣。

  依仗著夜視器的便利,像打靶一樣把子彈射入他們的身體,十三秒鐘之內我就把十發彈夾打光了。地上整齊的躺了一排的屍體,等營房中的人衝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換好彈夾開始擊殺巡邏隊中恢復視覺開視逃避的傢伙,狙殺兩個後我轉移目標把槍口調準剛衝出營房的傢伙。

  不斷有衝出營房的出頭鳥倒在地上,不一會,我就又打完了兩個彈匣,命中二十八人,確認擊斃的已有二十三人。成績出乎預料的好!

  已經沒有人再衝出營房,在有兩個傢伙被我從亮著燈的視窗撩到後,所有營房的燈也全關了,整個營地突然像停屍間一樣悄無聲息,我知道他們正在確認我的位置,我緊張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十五秒過去了,忽然從一營房中冒起火光,一發RPG火箭彈帶著長長的尾巴從窗內飛了出來,不過不是衝著我飛,而是在我左側100米外爆炸。看來他們已經確定槍是從我這個方向打出的,我要準備撤退了。還沒等我動身,暴雨般的槍聲突然咋響,無數子彈從營房內向水潑一樣罩向我這個方向,無數曳光彈帶著光弧向我撲來,雖然瞄準點不是我這裡,可是還是有不少子彈打在我藏身的樹幹上。熟悉的「梆!梆!」聲告訴我,至少這幾發子彈沒打到我。

  槍聲持續著,我不敢把眼睛離開瞄準鏡,我知道這要麼是盲目射擊,要麼就是掩護射擊。果然,槍聲響起的同時在離我最近的一個小屋中衝出一群人,五個大漢圍著一個人影匆忙的向後面的營房跑去。原來,還有個大人物!我咬咬牙,支起上半身瞄準那個人影開了一槍,這一槍開的很匆忙,結果打到了邊上的一個大漢身上。大漢一倒把中間的那個人影也絆了一跤,一下衝出了人群,我趕緊退出彈殼補上一槍,可是等我再瞄準的時候,那群保鏢已經把他圍了起來,看不見上半身只看見有條腿露在人群外,我只好捨而求其次,一槍打在他屁股上,本來想打腰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打偏了一點。

  等我再做好射擊準備,那群人已經抱著那個人影衝進了營房的後面。媽的!我罵了一句。好好的機會錯過了!敵軍的射擊區域已經移到我這裡了,子彈打的面前的泥土亂飛,我縮著脖子趴在地上不敢動。不斷有火箭彈在我周圍炸開,爆炸的汽浪把我的偽裝衣沾的樹葉都刮掉了。過了一會,掃射已經偏過我,移到邊上去了。我慢慢趴著從伏擊位向後撤退,每動一下我心就緊繃一下,生怕被人發現我,那我死定了。

  等我慢慢退過了峰線,我才鬆了口氣,至少現在我被打中的機會已經很小了,這次偷襲還是很成功的。我沒有馬上退走,我趴在峰線上,觀察了一下,還沒有人敢出來!我很好奇為什麼那個傢伙冒這麼大的險從那個小屋子中衝出來,仔細看了一眼我才發現原來那個屋子邊上全是油桶,估計他是怕我打中油桶才跑出來的。唉!真是可惜了,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我端起槍瞄準那些油桶,雖然現在已經是1300米開外了,不過我覺得打中那麼大的油桶堆還是沒有問題。不過我先把消音器去了下來,這種距離用消音器會大大影響射速和準頭。

  「轟!」一聲,隨著我的槍聲,基地中的油箱堆炸開了,附近的有兩個軍營受到了影響,全都起了火。有不少士兵從著火的軍營中跑了出來,我試著對跑動的士兵開了幾槍,距離太遠了只打中兩個倒楣的傢伙。在我正偷笑的時候,忽然軍營後面響起了火炮的聲音,接著我身邊的大樹被攔腰炸斷。炸碎的碎木屑扎了灑了我一身。媽的!醫療站怎麼會有火炮?要知道我就不開這幾槍了,爆露我的位置。扭過頭向山下跑去,還沒跑兩步一發炮彈就落在我剛才趴的地方。地面一劇震,我一腳踏空,一頭栽下了山坡~~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逃命

  坐在湖邊的一截樹樁上,我盯著手裡的彈殼。上面的彈痕已經添到了59條,自從前天我在醫療站偷襲後,隔天身後就多出了一大群追蹤者。緊跟著我像狗皮膏藥緊緊的貼著我不放,我設了四次陷阱,最少掛了他們12-15個人,可是他們還是緊跟不放。按說,這種情況真的很少見,不顧傷亡以這麼快的速度搜索追蹤,好像我是什麼重要人物似的。在幾個有利的地點我進行了幾次狙擊,殺了26人,可是他們還是跟的很緊,我如此加快行進速度,可是他們的距離始終保持在900米左右,好在叢林中十米只內便不見人影。要不然,我早就完了。而且從今天觀察來看,他們又增兵了,開始了扇形的拉網搜捕,而且距離越來越近了,天黑後就會追到這裡了。

  我現在真的是很好奇,我狙傷的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這肯定和他有關係,不然,也不會這樣!

  歎了口氣!把彈殼裝了起來,才過三天我就完成了一半以上的任務量,應該感到高興,可是想到現在的處境我怎麼也笑不出來。現在看來,這幫人是不追到我誓不甘休的,我要想個對策,不然遲早會被他們給追上的。現在我逃亡的方向是向叛軍所在的方向,他們一定以為我會一直沿著這個方向逃,反過來說也就是他們的兵力都是派向這個方向的,那麼我的出路反而在他們的後方,我要想個辦法瞞過他們的搜索,跑到他們的後面。

  打開背包,拿出最後少的可憐的口糧,我全部吞下了肚,打定決心,成敗在此一舉了,拼一拼!!端起在地上沉澱了半個小時的水慢慢的裝進夾克內的水袋中。

  深吸了一口氣,我沿著湖邊向左側的叢林中走去。而且故意把留下的足跡掩飾的並不完全,深入叢林三四百米後,我把MP5K-PDW拿了出來,把他固定在一棵樹上,然後在板機上連上線設在幾棵樹中間,然後留下向深處前進的跡像。然後,爬上樹從樹頂回到湖邊,然後跳進湖水中走向到湖岸比較高的另一邊,那裡岸下是大片的河泥,接近了河泥區的時候,我拿出以前發給我的避孕套,套在槍口上。當初發這東西的時候,我還不知打仗發這個幹什麼,別人怎麼用我不知道,看來我用的挺「正派」!雖然槍都經過泥漿浸泡測試,可是我可不想在緊要關頭出現打不響槍的情況出現,還是保險點好!

  一切準備好後,叼著軍刀,我慢慢的極小心的一腳深一腳淺的向泥漿中走去。湖邊有很多大樹,樹根都突出岸側伸進了湖中,我走了一會摸到一條樹根,拉著樹根好不容易才走到近岸的泥潭中。現在除了頭我全身都沒在泥濘中,泥的密度很大,壓的我胸口喘不過氣,現在我已經根本無法用腳前進,只能死拽面前的樹根慢慢的調整身體角度,趴在泥上滑行,慢慢的我接近了岸邊,那裡有很多叢生的樹根,我慢慢的靠躺在樹根中間讓泥水漫過我的胸口,只把臉部露出來。我能感覺身下的泥中有很多東西在竄動,應該是泥鰍之類東西,希望沒有蛇。我把狙擊槍橫在胸口的泥中,把手槍拿在手中,裝上消音器,然後放在泥下面,到現在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只等待他們來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開始覺得身上已經冰涼,開始發冷!時不時的打冷顫,泥漿裡全是腐爛的樹葉和小動物的屍體,時不時的翻上來幾個汽泡,惡臭像針一樣扎進我的鼻腔,要不是現在性命悠關,估計我早就吐了。

  天剛擦黑,叢林中傳來了樹枝折斷和小動驚動的叫聲。來啦!我屏住呼吸慢慢的沉入泥中,只把鼻子和眼露在外面。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不一會灌木被劈開,一排政府軍自叢林中走了出來,好傢伙!足有300多人,比我上午發現的更多,這還只是一部分,他們到底派了多少人的搜索隊。有必要這麼恨我嗎?

  一大群人站在湖邊,有兩個人圍著我剛才坐的樹樁,慢慢的開始四下查看,其中有一個發現了我故意留下的蛛絲馬跡,對另一個人說:「他向這邊去了!」

  「嗯!」另一個傢伙只是應了一聲,還是在四處查看,視線在湖中開始掃視起來,有幾次從我這邊掃過,嚇的我一身冷汗。

  我一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發現,眼前閃過被政府軍砍下的一排排人頭,如果被發現那已經是我最好的結局了!

  那個傢伙開始向泥潭方向看來,我把眼眯了起來,怕眼球的反光引起他的注意。那個傢伙看了半天似乎沒有看到我,不過好像還是不放心,繞過湖岸走了過來,我逐漸聽見頭上腳步慢慢的由遠漸近,停在我頭頂正上方的拱起的樹根上,我慢慢的把手槍的槍口向上對準,如果他伸出頭向我這裡望,我就打死他,換個夠本!那個傢伙俯下身拿出砍刀,在泥中扎了起來,有兩刀差一點扎在我身上,如果再扎肯定就會扎上我了,我慢慢的把槍口露出水面,準備拼個魚死網破。

  就在這時候,叢林中我期待已久的槍聲終於響起。終於有人觸動了我設的槍械陷阱,我面前的刀子一震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收了回來。然後腳步聲慢慢的遠去,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湖邊上的士兵慢慢的向槍響的方向移動啦。

  等了一會,等所有的響動都沒有了,我才慢慢的舒了口氣。

  拉著樹根慢慢的從湖中提起身,確定岸上安全後才慢慢的爬上岸,然後沿著湖邊淺水區慢慢的潛行到士兵剛才從樹林中過來的方向。從夜視鏡中確定岸上沒有危險後,我快速的閃進叢林中,向反方向逃去。

  前進了約500米,沒有遇到敵人,我慢慢的坐在一棵樹下,擦了一下臉上的泥漿,把手槍和刀子慢慢的插回去,這才直正的放下心來,看來沒有人發現我,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這時候我才又重新聞到身上的惡臭。雖然泥漿已在湖中洗掉了,可是那股臭氣還黏在身上,不過我並沒有時間來想這種事,我要趁著晚上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一夜時間在慌不擇路的逃命中渡過,天亮的時候,我已經跑出近8公里了。天亮了,我不能再趕路了,我需要休息一下,我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剛開始是緊張睡不著覺,後來因為有追兵逃命要緊顧不上睡覺,現在擺脫了追兵,現在我需要睡一覺,不過沒有人給我值守,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挑上了一截倒在地上的被白蟻蛀空的樹幹,在邊上設置警戒後,在裡面放驅蟲劑後等了一會,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躺了進去。可是躺下以後,雖然身體很勞累可是就是怎麼也睡不著,眼皮明明沉的像個灌了鉛一樣重,可是閉上眼怎麼也無放鬆入睡,我就像動力十足的內核外包了一層牛皮膠一樣難受極了!

  翻來覆去的我怎麼也睡不著。我自己很清楚這是因為精神過度緊張而引起的精神亢奮,這樣下去我會一直睡不著,然後會把我拖垮的。我必須想個辦法讓我自己平靜起來,我試著回想童年的趣事,可是一想到這些事反而讓我的情緒更激動,回想家鄉也不行,回想父母也不行!,最後我抽出軍刀想發洩一下的時候,一刀在手反而有種安全感傳遍全身,使我全身心得到了一絲釋放,我握了握手中的軍刀放在臉上蹭了蹭,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像冰水一樣迅速澆滅了腦中火炙烤一般的不安,讓我一下子有了身心統一的感覺,這種感覺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我找到了關鍵後,就知道怎麼解決了,我抽出手槍也握在手中,槍管內傳來的槍油味,像一陣陣迷煙瓦解了我的精神防線,抱著步槍慢慢的進入了睡眠!

  雖然,我已經睡著了,可是這並不是那種深度的睡眠,我在睡眠中還能感覺到周圍一切變化,甚至我能感覺空氣從空樹幹中流過的感覺,樹葉的響聲,動物的叫聲,像佛是夢境一樣在我腦中呈現,我就像一個正對著攝像頭的保安一樣,看著一幅並不切實的圖像。

  維持這種淺度睡眠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我聽見我懷裡警報器一陣震動,我一下從睡眠中驚醒,雖然我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判斷,但我腦中有一個非常清晰的念頭「D.C(危險靠近)」!我馬上樹孔中鑽了出來,睜眼一看已是下午了,我已經休息大約四五個小時了,適應了外面的光線後 ,我慢慢的趴在樹幹的一頭,抬起頭掃視被觸動的報警器方向,可還沒看清來的是什麼的時候一道黑影像箭一樣撲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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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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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e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意外!

  「好快!」我頭腦一下清醒了過來,我的警戒陷阱設在十五米外,從觸動陷阱到發現我他只用了四秒鐘。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黑影已經撲到我身上,我拿槍的右手被利器劃了一下手中的槍馬上脫了手,沒有考慮,我馬上順勢抱著黑影向後躍起,來了個轉身後撲,把黑影壓在身上,左手的軍刀順勢扎向它的肋部,手上傳來的感覺告訴我,我刺中了。

  「噢-嗚!」一聲,黑影叫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趕緊跳了起來。仔細一看,我不禁笑了起來,原來地上躺著的是一隻豹子,此刻已經被我的軍刀扎穿肺部一命嗚呼了。

  看著地上的豹屍,我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我差點死在豹子的手裡。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估計是被豹爪給抓了一下,劃了個口子,雖然沒傷到筋骨,可是口子也不短還挺深,脖子也被豹齒掛了一下,但傷口很小!

  拔出刀子,在豹子身上把血跡蹭乾淨,放回刀鞘,拾起手槍關上保險,放在左邊的腿袋中,現在右手不靈活,只有靠左手了。豹屍踢進睡覺得樹孔內,我坐在樹幹上,拿出急救包,打開拿出消毒水,倒在手背上忍住針扎似的劇痛。然後,拿出軍用止血粉QuikClot灑在傷口上,不一會傷口止住了出血並感覺微麻。然後,左手也消消毒,拿出了勾針,進行到我最害怕的階段-縫合。狠狠心,拿起勾針快速的穿過傷口的皮肉,雖然QUIKCLOT有一定的鎮痛作用,但是針扎進肉裡的巨痛可不是它能摒除的,才兩下,虛汗就沿著額角淌了下來,痛的我全身乏力,左手不住的打顫,咬著牙,憋住一口氣,使勁全力趁著痛,又快速的縫了三針,大約把傷口閉合住後,慢慢的打個結,然後把線頭剪斷。一剪斷線頭,我才長出了一口氣,渾身的汗水像剛從蒸氣浴中出來一樣。

  坐在樹幹上,休息了好一會,我才緩過勁來,拿出繃帶,把手包紮一下,還沒等我把繃帶纏好,懷裡的警報器又震動起來,我一驚,趕緊把急救包收起來,掏出手槍躲在一棵樹後,不一會我就叢林中慢慢的走出兩條人影,兩個人都端著AK,一邊走一邊聊。

  「那小子挺能藏的!我們這麼多人都搜不到他!」

  「隊長說,現在蹤跡全斷了,這小子好像消失了一樣!」

  「也要謝謝這小子,要不我們還回不去呢!我老爸送我當兵可不是為了送死的,只是想混個軍齡而已!」

  「隊長也明白,要不隊長怎麼會讓你回去送信,那還要無線電幹什麼?還讓我陪你,其實就是讓我保護你!」

  「我還用得著你保護,少爺我怕過誰!!要不咱們兩過過招,我比你強多了!!」

  「是,是!…我不和你爭!…別動!」高個子示意那個另一個停下,然後在空中吸了吸鼻子。

  慢慢的向我這裡走了過來,我本想躲過去就得了,我現在手上受傷,不想找麻煩,誰知道陪那個公子哥回來的小子還挺厲害。看他們走的方向是沖著豹屍走過來的,我慢慢的移動位置,躲避他們的視線,保證我始終在他們的盲區內。

  悄悄的我轉到他們的背後,其中那個高個子正探下身查看死去的豹子,另一個小子則傻不拉嘰的站在邊上看著。

  「剛死的!血還是熱的!他就在周圍!」高個子很肯定的說。

  形跡暴露,殺人滅口!我瞄準高個子就是一槍,正中胸口!然後又兩槍打中小個子的肩頭和小腿。確定命中後,我走近兩人,高個子挨了一槍竟然還沒有死,看見我竟然還想去抓邊上的槍,我只好又在他兩隻手各補了一槍,小個子已經昏了過去。

  挨了三槍,高個子竟然後還能保持清醒,看來是久經戰場的老手了,能偷襲得手我可真幸運!

  把他們的槍都踢到一邊,我慢慢的從兩人的身上把所有危害性的東西都清除後,慢慢的坐在兩個人面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他們,所以留了他們一命。

  「你好!我是…嗯…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從沒審問過人,一開口我就覺得我這話說的像個傻瓜一樣:「你們這是去哪?」

  受傷的老兵看了我一眼,慘笑了一聲:「沒想到我竟栽在一個新丁手裡!殺了我吧!」

  「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回答了我,我就放你走!」我說著我自己都不信的謊話。

  「哼哼!」老兵笑了笑,沒有說話把眼閉上了。我打中他三槍,就是現在放了他不一會他就會流血過多而亡。

  看從他這裡問不出什麼,我只好踢了踢那個小個子,沒想到他「睡」的還挺死,怎麼也叫不醒。我有點急了,對他的大腿上的傷口來了一腳。

  「嚎!」那小子一嗓子喊出來嚇我一跳。:「救命!救命!!」那小子一疼醒就死命的喊叫起來。

  「不許叫!我讓你叫,讓你叫!」我又死命的在他傷口踩了幾下。馬上把那小子痛的沒勁叫,只能哼哼了。

  「不許叫!我問你,你們怎麼跑回來了?你們要去哪?其他人呢?」我一連問了三個眼前最切身的問題。

  「是我們隊長派我們回來的,我們要回基地。其他人還在向前搜索!」小個子哆嗦著回答了我的問題,看上去不像是說假話。

  「你們隊長派你回來幹什麼?你們要回哪個基地?是誰下的這項搜索命?你們來了多少人?」聽到沒有其他人在一起,我才放下心。

  「我們隊長害怕…呃…你逃過他們的搜索,所以讓我們回基地通知再組織一次搜索。我們是從061基地出來的,是國防次長泰勒下的命令。我們一共出動了2000多人。」小個子飛快的回答我的問題,表現的很配合。

  「他現在在哪裡?傷情怎麼樣?」

  「別告訴他!…」邊上一直沒吭聲,我以為死了的老兵突然睜開眼。「說了你就會死的!」

  張開嘴的小兵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一身血的老兵,又把嘴閉上了。我一看急了,你不說就不說吧,還壞老子的事。我沒說話,把小兵的腦袋湊到老兵臉前,一槍把老兵的腦袋打了個稀爛!黃白色的腦漿濺了他一臉。

  那小子一下就傻了,像塊木頭似的愣在那,過了一會,才大叫一聲開始嘔吐。

  「我心情不好!你要說就說,不想說以後也永遠不要說了!」我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開始拼命的向後爬,似乎離我的槍口遠一點就安全一分似的。

  「我再說一遍,你們國防次長在哪?傷勢如何?」我冷冷的說道,手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讓我的心情很不好。

  「他沒死!但受傷很重,還在醫療站就地醫治,估計這兩天就會轉回061基地。」小兵顫顫微微的說道。

  「叮!」撞針撞擊底火的聲音再起,小兵的腦袋也只剩半個。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情報,他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

  繼續我剛才沒有完成的工作,把手上的繃帶給綁緊,脖子上上了點藥,身上的傷口傳來一股熱乎乎的感覺。從兩人身上搜刮一下,除了水以外,只有一點吃的東西,看來他們是準備回基地享受一下啦,竟然什麼也沒有帶。

  收好給養,這點東西根本就不夠一頓吃的,我慢慢的走到樹幹頭上把豹屍給拖了也來,剛死不久的屍體上還傳來一股溫熱,抽出刀子,用左手笨拙的扒下一塊皮,然後切一下一塊肉,然後,扔進嘴裡使勁嚼了起來,雖然以前在家裡健身的時候我就有吃生肉和生菜的習慣,可是那都是洗乾淨的,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腥氣,尤其還血淋淋的野生豹肉,一口咬下去滿嘴血水,不過為了有體力逃命,我還是捏著鼻子咽了下去,除了比較嚼不爛外,吃生肉我倒沒有多排斥。

  生肉確實很擋飢餓感,沒幾塊肉就把我的肚子給填飽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把兩具屍體扔進樹孔中撤掉警戒,然後快速的離開這裡,離開了一段距離後我才鬆口氣,然後拿出地圖對照一下GPS系統,我現在都不知我跑到什麼地方了,聽剛才那小子的話,我好像是在去061基地的路線上。

  「真他媽的太棒了!」我看著地圖的座標不禁咒駡了起來,沒想到我竟然慌不擇路,跑錯了方向,我本來以夥為我是向正北方跑的,沒想到一對照地圖才發現,我竟然跑到了東邊,我本想跑回醫療站附近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現在我卻跑到了政府軍中後方最大的軍事基地附近,再向前5公里的開闊地就是了。

  哈!我本想跑到危險地帶讓他意想不到,這會可真順了我的心境了!坐在一棵樹下,我慢慢的打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現在我是沒有退路了,如果退回去跟搜索隊的後面,我可以偷襲他們,可是一旦他們來個回馬槍,我就又成了網中之魚了。如果向前走進,那就是一個起級大火坑,雖然他們很有可能想不到我會跑他們家門口趴著,可是那裡駐軍太多,如果被發現,我都不用跑了,槍打不死也得被炮炸死,醫療站的火炮還是小口徑的,可是這裡不光有火炮,還有武裝直升機。一旦被發現,我不認為我能跑得過MI-24雌鹿戰鬥直升機。

  而且,那小子回來報信只是他偷懶的藉口,搜索隊有無線電,基地可能已經開始組織第二次搜索了,如果我現在回去,就要面對兩面夾擊的境況,還不如繼續向前,躲過第二道搜索隊比夾在兩隊人馬之間的可能性更高。而且,那個屁股開花的國防次長還要回061基地,說不定我們兩個還能親熱親熱,他把我害的這麼慘,我可不是個很寬容的人。

  權衡輕重打定主意,我收回地圖,辨認了一下方向,悄悄的向敵軍基地潛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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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24戰鬥直升機(“雌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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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e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上帝愛我!!!!

  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天剛擦黑我就摸到了061基地的週邊,從遠處看去061基地就像平地突起的一排排綠土包,直升機雖然不多,但起起落落挺繁忙,基地內有大量的士兵來來往往,週邊有大批的巡邏隊,不時的有吉普軍出出進進,在基地的遠處是一個比較大的城鎮。

  看著這個恐怖的大傢伙,我揉了揉眉頭,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雖然這裡的駐軍沒有想像中的多,可是直升機卻比我想像的多的多,武裝直升機才是陸軍的噩夢!趴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著的基地,看來搜索任務把基地中的軍力分散不少,如果再派兵出來,估計基地就快空了,如果這時候被人偷襲,我相信就我們小隊就能把基地全破壞掉,那個國防次長不是個傻瓜也是弱智,竟然這樣用兵。

  觀察了一會,照慣例我開始制定作戰計畫,誰知我還沒有開始想好對策,對面的軍營便開始喧嘩,大量的士兵全副武裝來到了基地的操場中間,列好隊形似乎有什麼行動。照我估計應該是接到前面搜索隊的命令要派出第二隊搜索人員了。

  如果等到他們一出基地,那就是要向我這個方向過來,看樣子最少也有1500人,這麼密集的搜索隊形我可沒把握能躲開,我要想個辦法,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我開始快速的向右側跑去,繞著基地週邊想要繞過基地,跑到我的對面去,雖然對面的叢林比較稀疏,但那裡應該不是搜索隊的搜索範圍,我如果能跑過去的話,我就能躲過第二道搜索線,但我要在他們列隊完畢出基地之前跑過去,那不是輕易能做到的,我快速的沿著孤線想借叢林的掩護繞過去,可是我還沒跑到一半,基地中已經列隊完畢,基地的大門已經打開了,士兵已經列隊從大道走出。

  看看天色,已經全黑下來了,咬咬牙,我壓低身子衝出了叢林,向大道對面衝去,我剛衝過大道還沒進叢林,側面已經傳來了人群的喧鬧聲。我趕緊趴在地上,遠處一群人影已經由遠及近。我趕緊低下頭爬在地上。

  腳步聲從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當第一個人的腳步聲從我頭上響起的時候,我害怕的想要跳起來殺上一場,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動!不能動!一動就死定了!不能動!不能動!

  「為什麼讓我們也去找?不派出了2000多人了嗎?」

  「他們沒找著才讓我們也去的!」

  「真廢物!我的休假!我說好了回家陪我老婆的!」

  「操!我他媽的都三個月沒回家了,本來說明天回去找個妞爽爽的!都他媽的是那隻老鼠害的,要是讓我抓到他,我非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掛我床頭。」

  「我要扒他的皮!」

  「大卸八塊!」

  「剁成肉沫餵狗!」

  「……」

  我心驚膽顫的聽著面前走過的士兵近在咫尺的腳步聲和我悲慘下場的宣言,甚至有人踩到我頭上偽裝衣上沾的草葉。我閉著眼,咬著下嘴唇渾身繃緊,不停的祈禱天上的神仙,佛祖,上帝,真主,凡是我知道的神我都求到了,希望不要有人發現我。

  有時候,我真他媽的好狗屎運,屠夫說的沒錯,運氣在戰場上真的很重要!過了大約十分鐘,隊伍才從我面前走過去,腳步聲消失了,可是我卻沒有勇氣抬起頭。

  生怕一抬頭迎接我的是一排黑洞洞的槍管。我不知我趴在那裡多久了,直到我身體都僵硬了,我才慢慢的抬起頭,緩慢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靜悄悄的!黑漆漆的!沒有人!我又一頭栽回地面,全身上下傳來一陣僵痛,肌肉都快抽筋了。抱緊我的步槍,我慢慢的像叢林爬去。當我爬進樹叢的那一刻,我從脖子中掏出士兵牌,親吻著這塊鐵片:「上帝愛傭兵!上帝愛我!」雖然我不信神,可是我卻無法不為這奇蹟而驚奇。

  慢慢的躲進叢林中,我知道我躲過了搜索隊,可是我卻身處險境,我不知是該慶倖還是難過。

  趴在草叢中,我觀察著基地,從後面看,我正對著的是一排排軍營間的過道,遠處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我正對著的過道上掛著大片的白床單和各種白大褂,看來應該是個軍醫院。進進出出的都是護士醫生,沒有什麼狙擊價值,我要等更有地位的傢伙,如果運氣好,也許那個屁股開花的國防次長回基地也許會到這裡來,王八蛋!我就『釣』上你了。

  慢慢的向後邊叢林深處退了些,找了個比較高的草坑,舒服的趴在裡面,我就等我獵物出現了!!

  趴在草坑裡,我含上一顆提神的糖果,盯著基地外的圍牆內,開始調整槍瞄,做戰鬥前的準備,現在這已經成了我的習慣,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先作隨時發生衝突的準備。

  慢慢的已經半夜了,我慢慢的感覺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而且有點頭暈,我覺得很奇怪,今天上午我剛休息過,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在這種環境下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覺得想睡覺?而且我的手也不感覺痛了!這情況有點不對頭。

  我慢慢的退到草坑內,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Fuck!我發燒了!

  太帥了!我竟然在戰場上生病,而且是在敵人主要基地的圍牆外。打開手上的傷口看了一眼,傷口很好就是紅腫的有點高而已,而且右手有點使不上力,這都不是我擔心的,我擔心的照受訓時講的知識,發燒後我的警覺力會降低,而且身體發熱後我體能會降低,而且身體會開始缺水,這種情況下我去哪補水?

  從藥包內拿出抗生素和阿斯匹林,吃下去後,然後把繳獲的淨水拿出來,很奢侈的喝了兩口,然後趴在坑沿上繼續觀察基地,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完成100個狙擊任務了,我現在唯一的希望是在我病情惡化之前,那個狗娘養的國防部長能回到基地,站在我面前讓我給他來上一槍,然後我就撤!

  現在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撤退的,因為撤退的路上還有兩道障礙。估計明天第一道搜索隊就會到達火線,第二道搜索隊二天後也會接近火線,希望戰事應該能吸引住他們,那時候我就可以安全的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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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e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三十章 獸行

   也許還是我的經驗太少,我的想法太自以為是了,現在就是證據,我在這裡已經趴了三天兩夜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只用糟糕來形容了,我早已經水盡糧絕了,我已經兩天一夜水米末進了,而且在是發燒的情況下,現在我不但飢渴而且仍然持續低燒不下,燒的渾身有點發軟。

  身上的臭氣傳來,我抬頭看了一眼面前不遠處的女屍,昨晚上淫糜的一幕又重上心中…

  已經兩天了,國防次長還沒有回來,兩天中,軍醫院仍然忙碌,但沒有任何重要軍官出現,我現在的位置只有一次機會,任何沒有價值的盲目行動,都會讓我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突然,基地的門莫名其妙的開了,沒想到這麼晚了基地還有行動,這兩天前線似乎吃緊,已經又從後方路續進駐基地大量部隊,但都沒有常時間停留,都一停即走,直奔前線,看來搜索隊也不會回來了。這讓我放心不少。但現在大半夜,有什麼行動,出來的人數也不多,好像還拖著什麼東西,朝我這個方向過來了。

  我直緊低下身,掏出手槍,裝上消音器。

  一群人拖著一個東西慢慢的走近,慢慢的我才看清楚來了11個人,他們拖著的也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女人,女人大叫著:「救命!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群混蛋!」

  「我們要幹什麼?我們要幹你!哈哈!」

  「老K,你從哪弄來的妞?」

  「嘿嘿!是剛抓來的,有五個,我上交了四個,這個我們留下來享用一下!」

  「哈哈,不是你從裡面偷來的就行了!」

  「就算是偷來的,弄死幾個叛軍婊子,又怎麼樣!隊長也不會說什麼!」

  「臭婊子!叫什麼叫!這就等不急了,別急,別急,我這就來…」

  「嘿嘿!!」

  夾雜著女人的叫駡聲,一群人就在我面前四五米的坡下,開始輪奸那個女人。對於一個沒有接觸過女人的我,眼前的情景真是有夠刺激的,一個班的人輪奸一個人,雖然夜視鏡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從那個女人的尖叫聲中就能想像這幫傢伙不只是想發洩一下性欲那麼簡單。

  聽起來這個女人,是叛軍的偵察員。看著這幫人對一個女人行如此獸行,我的良心又一次受到考驗,它告訴我應該救她,可是現在的情況我的身狀況,我根本沒有「見義勇為」的資本,女人的尖叫聲像刀子一樣刺入我的心中。

  幾次三番,我都想衝出草坑,可是虛弱的身體和手中的狙擊槍,告訴我,我是一個狙擊手,一個面對整班士兵,身體虛弱而且沒有自動武器的狙擊手。衝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良心的折磨,比肉體的傷口更痛苦,已經兩個小時了,耳中女人的叫聲越來越小,內心的自責卻越來越重,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念頭,我是如此的希望這班傢伙趕快把這個女人給殺了,不要再讓她叫了!殘忍的念頭讓我無比的慚愧。

  看到女人的反應,越來越小,那幫傢伙開始一邊強姦一邊用刀子刺這個女人,每次女人痛叫出聲,這幫人就興奮的一起嚎叫!

  「叫大聲點!叫大聲點!哈!」

  「臭婊子!爽死我了!!哈哈,再來一刀,一扎她,她夾的就更緊,爽!!」

  「起來!讓我試試!!」

  「我還沒完呢!等會,快完了!」

  「你們這群畜生!上帝不會饒恕你們的!你們不是人!…」

  沒來由的我的心頭也隨著他們的叫聲一陣陣激盪!

  清晨前,一群人發洩了不知多少回,拖著疲憊而輕鬆的腳步離去,地上留下一個千瘡百孔的女屍。女人睜大的眼睛正好對著我的方向,灰白的瞳孔似在控訴那些人的獸行,也似在指責我的冷血。

  才十二個小時,屍體已經開始變質腐爛,看著眼前的女屍,我的心裡已不再愧疚,現在的我已經開始變的更加冷血,我知道是這樣的。

  屍體引來少數的小型食腐類動物,一隻麝貓正在慢慢的接近那具屍體,飢餓的驅使下,我用手槍擊倒了那隻正在撕扯屍體的麝貓,慢慢的爬到麝貓邊上,拿起它,不敢看那狼藉的赤裸女屍,勿勿爬回了草坑。

  貪婪的撕開手中還在掙紮的活物的喉管,溫熱的血水,像甘露一樣沖進我的食道.我把手伸進麝貓的胸口,擠壓心臟,把它全身的血液都擠了出來,喝的我肚子都鼓了起來才停下,拽出心臟,放進嘴裡嚼了起來,腥呼呼的肉塊現在像佳餚一樣可口…

  剛把嘴裡的肉咽下,我就看見遠處的公路上開來一條車隊,看上去不少人,而且還有一輛醫療車跟在車隊中間,看來親愛的國防次長泰勒先生回來了!

  扔掉手中沒吃完的貓肉,抹了把嘴,擦了擦手,我慢慢的架起槍,從瞄準鏡中細細觀察起這個車隊,五輛車,兩輛吉普一輛醫療車,兩輛保護的卡車上應該有不少士兵。看來我的機會不多,要把握好每一秒。

  慢慢的車隊進入了基地,直奔基地的醫療部,在距我600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先是下來了兩個班的士兵,把醫療車圍了起來,然後前後的吉普上下來了四個中校軍官模樣的傢伙,打開醫療車門,慢慢的從裡面抬出來一個趴在擔架上的傢伙,那天那麼遠我並沒有看清國防次長長什麼樣,所以我也不能肯定這個人就是國防次長,不過看這個派頭,就算不是他,也最少是個上校,絕對有狙擊價值。

  架好槍,瞄準,可是人太多,始終沒必中的機會,這傢伙好像被打怕了,玩起了人牆的這一套,我的位置還不夠高,沒法從上面直接命中擔架上的傢伙。

  眼看人圈就要進入病房了,我心急火燎,如果讓他進去了,我這幾天的罪不是白受了,滿身上下讓蟲蟻咬的皮開肉綻可不是為了目送他進入裝著冷氣的豪華病房的。

  可是一擊一命是狙擊手的不二法則,我不能在無把握命中的情況下亂開槍,尤其是現在的情況。我已經沒有繼續在野外作業的可能,這一槍後我必須馬上回去,不然不被抓住也會病死,餓死。

  咬了一下嘴唇,趕走低燒帶來的眩暈感,我死盯著人牆,生怕放過任何機會,前面的士兵已經打開了病房的門,就在我以為失去了狙擊機會的時候,突然從屋中走出一個小護士。事出突然,前面的士兵愣了一下,後面計程車兵差一點撞在前面的背上,趕緊後退了一步,這時從牆出現了一條二十公分的小縫,從那裡正好看見擔架上傢伙的腦袋。

  機會!!!我毫不遲疑的摳動了板機,隨著槍響,子彈穿過細小的縫隙,瞄準鏡中的腦袋一歪,我知道命中了,我用的可是穿甲彈,這一槍不論在哪他都必死無疑。

  槍響後,人牆迅速的撲在擔架上,把擔架上的傢伙壓的嚴嚴實實,我覺得就算我沒命中,這一壓也能把這傢伙給壓死。

  「再見!泰勒先生!」

  我自認幽默的向「前」國防次長告別。然後迅速的退入叢林,快速的向叛軍的方向撤退。是回家的時候了。

  還沒跑出十分鐘路程,我就聽見背後傳來螺旋槳轟鳴的的聲音,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敵人派出直升機搜山了!

  靠在樹後,我抬頭看了一眼從頭上飛過的數架直升機,看來我上演一場「絕地大逃殺」了。

  看著消失在視線的直升機,我知道它們沒有走遠,現在他們能看見我,而我卻看不見他們,我從獵殺者的身份變成了獵物!

  壯著膽子,我飛快的向叢林深處跑去。

  跑出了一天的路程,直升機並沒有發現我,直是幸運呀,坐在地上,我拿出抗生素,拌著剛抓住的叫不上名字的貓科動物的血水服下,這已經是我吃的第三隻活物了,低燒讓我根本沒有胃口,可是為了能活下去,我強迫自己不斷的進食,活物的血肉確實是大補的東西,只要吃一點就飽而且能抵的了很長時間的飢餓,而且我也越來越喜歡吃活動物了,血淋淋的筋肉,冰涼而且美味。

  把蛇的血用動物膀胱裝起來,圍在我的脖子上,用來降低腦部的熱量,我可不想被燒成傻子。只要再一天的路程,我就可以越過火線了。

  看了一眼太陽下山的方向,那裡就有安全!在這個念頭的驅使下,我又爬起來趕路。

  還沒走出多遠,我就聽見背後傳來「嗖」的一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枚空對地導彈,就打在了背後的樹上。「轟!」的一下,衝擊波把我托起數米高遠遠的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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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死神的微笑

  暈了叭嘰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頭驅走腦中的眩暈感。腿上和後背傳來強烈的痛感,顧不得打量傷勢我飛快的竄進樹叢深處,躲進一條地溝中,然後,回頭向天上打量,看來直升機發現我了!不一會從我後面的方向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一架「雌鹿」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它懸停在空中開始用它螺旋槳的強大風力吹開樹冠搜索我的身影。

  我學過開直升機,所以知道現在我決不能動,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暴露我的行蹤,一旦被發現迎接我的是便是能把樓打塌的彈雨。

  低下頭,儘量的伏低身子,趴在溝裡。背上傳來的脹痛催動我的雙手去觸摸去剔除。努力的壓抑伸手的欲望,忍受著痛苦,我現在才知道邱少雲多麼的偉大從字面上根本不能體會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感覺。我甚至感覺我的血水從背上流到腰側被蓄存在衣服內。(邱少雲:於韓戰時與其500餘戰友潛伏,在他潛伏點附近中了燃燒彈,火勢蔓延到他身上,雖然身後就是一條水溝,為了不暴露部隊埋伏的地點,絲紋不動,直到犧牲)

  「不能動!我是一塊石頭!我沒有感覺!我是一塊石頭!我沒有感覺!」我拼命的說服自己相信這些「屁話」。

  腰側的血水越蓄越多,現在最折磨我的反而不是疼痛,而是從心底泛起的一種將死的感覺,那種感覺讓我毛骨悚然,讓我覺得心臟都變的冰涼似的!從沒有感覺死亡離我這麼近,我似乎能看到死神的刀鋒!

  頭上傳來一陣火箭彈的轟鳴,身邊的樹木不斷的倒下,看來飛機上的傢伙已經不耐煩了!這是個好現像!12.7mm子彈不斷從我頭上帶著哨聲飛過,可在我聽來卻像已經聽到敵人收兵的號角一樣高興!

  十多分鐘後,頭上的螺旋漿的聲音漸行漸遠,飛機走了!我慢慢的抬起頭,頭頂卻撞到硬物,我抬頭一看,一棵合抱粗的樹幹橫在溝頂,我連差點被樹砸死都沒發覺!

  從樹下探出頭,看了一眼,確定飛機已經消失了,我才慢慢的爬起來然後打開衣服,血水像瀑布一樣傾瀉而出,嚇了我一跳。

  不好!是不是傷到動脈了,那我就鐵定完蛋了!可是後背傷處有什麼動脈呀?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輕輕的用手背碰了碰背後,傳來的觸感告訴我都是點樹木被炸後飛射的細小的碎木刺,最大的一根在我的屁股上,足有鉛筆那麼長,那麼多的血水是因為傷口眾多所致!

  趕緊掏出止血粉內服下,整好衣服,沒敢多動傷口,爬起來趕緊跑。我知道如果我現在把身上的木刺拔出來,反而會引起傷口大出血,讓木刺留在裡面反而能起到阻止血水流出的作用,所以我只拔出了屁股上影響活動的幾根大一點的木刺。

  飛機雖然走了,但現在這個空域已經被鎖定,不一會就會有替補的戰機過來,我要趕緊離開。

  越過一片片倒下的樹幹,一陣陣的猛烈的眩暈襲擊我的神智,看來持續低燒加上過度失血,我的身體快到極限了。我掏出醫藥袋中最後的「法寶」-興奮劑。這東西是醫生那小子給我們的,他說這叫「最後的掙扎」,用了這個東西,痛覺會降低,神經會亢奮讓我們有機會在死亡線上多掙扎一會。如果能有及時的救助就活,沒有就死。

  雖然我不確定我現在是否算的上最後的掙扎,但我知道如果我不用這個東西,我就不可能回不到叛軍基地。

  把裝有金黃色藥水的注射器刺入頸側,看著藥水進入體內,起觸感覺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沒兩秒我就覺得有點身輕如燕的感覺,身上的疼痛快速的消失了,眩暈感也沒有了,看來還挺有效!

  衝上山坡,山腳下就是交火線了,過了這個谷地就是叛軍的地盤了。近在眼前的希望,讓我充滿了生存下去的動力。

  可還沒等我下山坡,右側遠處的山谷中就傳來了一陣飛機引擎那該死的聲音,我迅速的趴在一塊大石頭後面,還是那架雌鹿又從山谷內升起,沒想到這個王八蛋還給我殺了個回馬槍。

  不知是興奮劑的作用還是被死亡糾纏的惱怒,我萌生了幹掉他們的念頭,快速的給狙擊槍換上穿甲燃燒彈的彈匣,壓好子彈我躲在石頭的後面聽著漸近的螺旋漿聲,一邊詛咒一邊等待。

  「婊子養的!我讓你跟著我,來爸爸這,爸爸有禮物給你!!」我在等待飛機越過峰線向下俯衝的瞬間。

  飛機的雜訊似乎就在我臉側刮著我的皮膚,我已經看到衝過峰線的機頭裡面的兩名駕駛員!

  咬咬牙一橫心,我跳出石頭的遮掩,衝到了這個龐然大物的前面。直升飛剛剛爬升上來,正壓低機頭準備進行俯衝,駕駛員和炮手赫然暴露在我的面前。

  舉起槍,瞄準鏡中出現駕駛員驚恐的眼睛,我摳下扳機,子彈穿透防彈玻璃正中駕駛員的左眼,腦袋爆出的血漿將駕駛室的玻璃噴成了血紅。退出彈殼,上膛,瞄準,還沒等我擊斃炮手,忽然飛機竟然一頭栽向我,飛機的螺旋槳向大電扇一樣向我腦袋削來。

  眼看就要削在我腦袋的時候,我趕緊向後躺倒,可是等後背一觸地我才想起背上還紮著一大堆的木刺,我「嚎!」一聲翻滾到一邊痛叫了起來,眼淚都不知不覺流了一臉。

  飛機突然沒有了駕駛員,直直的衝向地面,在50米外的山坡下墜毀,巨大的氣浪告訴我省了一發子彈!

  「操!讓你追!有本事你起來!」對著山腳下的火團,吐了口痰比了比中指終於消了我一口惡氣。

  收回中指,捂著腰,我跑下山坡衝進樹林,奔向叛軍的基地,現在希望就像伸手可及的蘋果一樣容易實現。

  在山林中一邊奔跑,我一邊在心中罵:「快慢機,你等我回去,我非再在你肚子上開個口不可!媽的差點要了你爺爺的小命!我不能放過你!操!」

  不停的奔跑,越過火線,正在我奔向希望的時候,忽然觸地的左腳一軟,我一下跪在地上接著身子像虛脫一樣,一頭栽在泥中,狙擊槍摔出老遠。彷彿全身的力量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樣,眼前一黑,我差點暈死過去!

  怎麼回事!我怎麼了?怎麼動不了啦?我腦中閃過一連串的問號。身體就像不是我的一樣,不受指揮。藥力過了!我一下了明白過來,現在是藥力過了,透支的身體已經無法再行動了。

  「我不甘心死在這裡!我不甘心!」我絕望的在心中叫著。

  使勁咬了一下舌尖,痛感傳到全身,這才讓我有了一點擁有身體的感覺,看著近在眼前的村莊,我努力的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沒想到我竟然會死在自已的基地邊上,真夠諷刺的!

  看著近在咫尺的基地,我咬咬嘴唇,想做最後的努力,我使勁的咬了一下舌頭借著痛覺找到了手的位置,然後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手上希望能摸到腰上的手槍,鳴槍示意!可是手指觸摸到槍套上的時候,平時像拉鏈一樣輕鬆就能打開的卡夾現在卻像一道保險門一樣難弄。

  捏著的卡夾,我鼓了三次勁也沒能打開,憋在胸口的氣堵的我眼前又一陣發黑,我真的不行了!我產生了強烈的無力感!

  也許我就要死在這裡了,我眼前浮現出人生的回憶片段,聽說只有將死的人才能看到這些!看來我已經走到了盡頭,死神並沒有離我而去,儘管我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可是我就是不願閉上眼睛,我知道如果我閉上眼那就永遠也睜不開了,也許我還報著什麼希望吧!!

  耳邊傳來了「沙沙」聲,我昏沉的腦袋竟然還能分辨出這是軍靴磨擦草葉的聲音。叛軍根本沒有軍靴,敵人!第一個竄入我腦中的意識,竟然不是救命,與此同時我感覺得腰部竟然傳來一陣陣的炙熱感,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絲絲的力量,竟然讓我捏開了卡夾,拖出了手槍!

  往日輕巧的MK23現在在我手中像一座山一樣重,我根本無法將槍口抬起,板機也像鏽死了一樣無法摳動。我只能把槍口朝向腳步傳來的聲音,並拼命的試圖摳動板機,我根本無法理解我為什麼會做這種無謂的垂死抵抗。

  就在我用盡生命最後的一絲精華摳響了板機的同時,一隻大手摁住了我的手腕「Fuck!是我!屠夫!」一個天使一樣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然後黑暗便吞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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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歸程

   ……趴在草叢中,躲過搜索的飛機,擦擦臉上的血跡,還沒等我喘口氣,「莎莎!」耳邊傳來一陣輕輕腳步聲,我拔出手槍猛著轉過身,向著模糊的人影就摳動板機,「啪!」空槍,沒子彈了!我左手向胸前摸去,卻摸了個空。軍刀呢?我冷汗『嘩』的流了下來。腰間的備用刀,腳上的備用槍,全不見了,我的武器呢?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我在身邊摸索了起來,突然從草叢中摸到一根鐵條,我把鐵條藏在手裡,趴在地上,準備在他檢查我死活的時候偷襲他。

  慢慢的人影靠近了我,彎下身開始摸我的頸側動脈,我猛的翻過身,一隻手摟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中的鐵條拼命的扎向他的肺部,就在我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忽然人影一把抓住了我的拿鐵條的右手,並一把將我摁在了地上,並搶走了鐵條。

  四周的叢林中忽然又衝出幾條人影,死死的把我按在地上,帶頭的那個傢伙衝我大叫起來:「……」可是我卻什麼也聽不清,邊上另一個大漢看我還在掙扎,上來照我臉就是一拳。一陣巨痛傳入腦中,我的耳朵也慢慢的變的靈敏,開始能聽清那個帶頭的大漢叫什麼:「刑天!醒醒!刑天!是我!我是羅傑!我是隊長!刑天!…」

  慢慢的模糊的人臉變的清晰,隊長那張長滿絡腮胡的臉出現在我眼前,他一面死死的摁著我一面焦急的叫著我的名字。邊上的大漢也變的清晰起來,原來是屠夫,惡魔和狼人他們,其他人也一臉焦急的盯著我,只有屠夫老神在在的揉著拳頭。

  隊長看我沒有反應安靜下來一動也不動,嚇壞了,在我身上又摸又量的,一邊大聲的喊叫。忙了半天,我也有反應,屠夫在邊上不耐煩了,推開隊長說:「瞎忙什麼呀?看我的保證他馬上醒過來。」揮起拳頭就要再給我一傢伙。

  「你要是敢打下來,這輩子你就只能用左手自慰了。」我冷冷的說。

  大家聽見我的話,先是一楞,過了一會忽然哄堂大笑起來,屠夫也一臉賤笑的縮回了拳頭。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回到了基地,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我躺的地方竟然是以前軍官們開會的地方,偌大的木屋現在空蕩蕩的,只有我這一張病床,打量了下手裡的手槍和隊長手裡的手術刀。我慢慢回想昏迷前的一切,直到屠夫那令人噁心的聲音。

  「我回來多久了?你怎麼發現我的?」我一邊問屠夫,一邊趴回床上,剛才一折騰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你昏迷了三天了。我背你回來的。我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屠夫慢條斯理的回答我。

  我「騰」的從床上竄了起來「什麼?你們一直知道我在哪?你們怎麼找到我的?我怎麼沒發現你們?」聽屠夫一說下了我一跳,沒想到我被跟蹤竟然沒被發現,這太讓我丟面子了。

  「別急!別急!急什麼!呵呵!我們不用找,我們有你的座標。」說著屠夫拿出我戴的軍用手錶,然後打開GPS系統終端,然後輸入一組密碼後遞給我:「狼群中每個人的手錶都有一個定位器,只有我們自已的加密終端能發現,我們就是用這個東西發現你的。你以為快慢機會讓一個毫無野外潛伏經驗的新手,去執行這種送死任務嗎?」

  我把玩了一會手中的設備然後還給屠夫,沒想到這東西還有這功能:「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這東西還有這功能?你們什麼時候跟上我的?」雖然這東西說明我被跟蹤是因為有跡可尋,可是被跟了這麼長間竟然沒有發現,真是悲哀!

  「快慢機回來就讓我們跟著你,在你伏擊那輛吉普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你了!你不用沮喪!我們剛開始想你近一點,沒想到你在睡夢中還差點發現我們,我們就一直在3公里外遠遠的看著你,不要小看我們喲!要是這麼遠的距離還被你發現我們就不用活了。」刺客在邊上說道。

  「你們跟著我,那我被搜索隊追,差點給抓住,你們怎麼不幫忙?」我氣不打一處來。

  「屠夫說如果幫了你,就失去了訓練的初衷!而且我們也不知你是怎麼逃過搜索隊的,你逃過去了,搜索隊開始跟我們,差點抓住我們!」刺客一邊指了指屠夫,一邊撓頭說。

  而屠夫一臉「就是我的主意,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看得我一肚子氣又無可奈何。打不過人家就是無奈!我要加把勁!什麼時候把他掀翻,我一定要和他算算總賬,這一筆先記著。

  「你們什麼時候再找到我的?」我扭過臉不看一臉淫賤的屠夫。

  「在你從061基地附近撤回的時候,我們才躲開第二搜索隊,再一次接近你。不好意思!直升機的事我們也無能為力,你知道的!」刺客一臉不好意思。

  「那不算什麼!你們的判斷是正確的,不能為了我讓更多的隊員陷入險境!」直升機是專業打步兵的他們出來也不一定能救的了我。

  「我就說他不會在意的!」屠夫拍了拍刺客,一臉『我很英明吧!』的表情。

  媽的!又是這傢伙壞人家幫忙的機會!幹!

  「別一醒過來說這些了!刑天,你感覺怎麼樣?」隊長看我越來越黑的臉,忙岔開話題。

  「感覺像堆屎!不過死不了!」趴在床上,摸著我手裡槍:「我的刀呢?」

  「在這!你昏迷中三次差點把給你換藥的人給殺了,所以只好把它搶走了,給你換了把空槍,要不我們估計都掛了!」隊長把我的軍刀遞給我。

  「不好意思!我發神經了?」我一臉尷尬,我只記得我昏迷中做了個迷茫的夢。

  「沒有!呵呵!只是發了點燒!」隊長笑了笑,一副我瞭解的神情。

  我拾起地上的軍服,從衣袋中掏出那個彈殼,在上面補上兩道劃痕,然後遞給快慢機:「我沒有完成任務,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你留下吧!」快慢機沒有接彈殼,也撓了撓頭說:「這已經不是訓練了,同意屠夫去保護你,是我的失誤!我不知道他竟然讓你身陷那種險境,而且你還打下了一架武裝直升機,完全證明你完成了一次極其出色的任務。遠遠超出我的想像!」

  沒想到出來跟蹤保護我,還是屠夫自願的!Fuck!沒有天理呀!!

  就在我怨天怨地的時候,隊長他們準備出去讓我休息的時候,突然門簾一挑,叛軍的一大群高層興奮的跑了進來,一邊走一邊眉飛色舞的叫著:「呵呵!他們撤軍了!他們撤軍了!大撤退呀!連基地都不要了!」

  我們都看著這群傢伙,聽他說什麼。「聽說前兩天061基地的重要人物被狙擊手幹掉了!這兩天我一進攻他們就被打散了,好像沒有了頭的蒼蠅一樣!」

  隊長皺了皺眉說:「不應該呀!就算死了個指揮官的話,最多只是停止進攻,不可能如此大規模的撤退,你們不要冒進!」說完拍了拍我的頭。

  「我們已經接攻下了061基地和周圍的所有軍事設施。沒有發生任何問題!」叛軍司令說

  「真奇怪!刑天!你幹掉的是什麼大人物竟然會讓政府軍後變成這個樣子!」刺客打趣我。

  「噢?是刑天朋友幹掉的他們指揮嗎?那可真是感謝呀!只是不知你幹掉的是什麼人!」司令一臉又興奮又激動的叫道。

  「我不太清楚他是不是指揮,我只知道,他叫泰勒,是個國防次長!」我想了想說道,然後把我在061基地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什麼?」司令一步衝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搖晃著問道。

  我忍著背上的巨痛,呲著牙說道:「國防次長,泰勒!你鬆手!再不鬆手,我揍你啦!」

  「噢!不好意思!泰勒!泰勒!哈哈!!哈哈!!!」司令鬆開我像瘋了一樣抱著隊長跑了起來。

  隊長慢慢的推開熱情的司令,後退一步保持距離,然後才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太感謝你了,刑天!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你知道你殺的泰勒是誰嗎?」看見我搖頭又接著說道:「他可是總統的侄子,是政府軍最大的鄶子手,政府軍手中的武器都是他從美國和臺灣買進來的,軍權都是他掌握的!沒了他,泰勒總統就像少了一條腿一樣,殘廢了!!哈哈!估計部隊裡的指揮不知應該怎麼和總統交待才撤退的吧!」

  說完他又要過來擁抱我,被隊長一把攔住了。我感激的看了隊長一眼,隊長苦笑了一下。

  「刑天累了,我們出去吧!讓他休息一下!」隊長趕緊向外逐客。

  「好的!好的!是應該休息!是應該休息!」那個司令被這個消息給震撼的有點發暈!

  等一群人都走出了屋子,屋子裡就剩我和快慢機兩個人,我又趴回床上,快慢機則開始給我換藥。

  「你命真大,這都能活著回來!!」快慢機一邊給我換藥一邊說:「雖然傷不重,可是低燒中失血過多,簡直就是惡夢。」

  「不是命大,是我不想死!」我慢慢的說:「昏迷中我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嗎?」

  「沒有!只是不能靠近你而已,一靠近你,你就會突襲我們!剛才是第七次了!我就不明白,你明明沒有體力了,可是一有人靠近你,你總能迅速的做出反應。」快慢機換好藥開始重新給我包紮傷口。

  「那說明我不是一般的怕死!」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哥就說我對危險的敏感來自我超常的怕死感。

  「只要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怕死又如何!」快慢機換好藥後,在我屁股上拍了一記:「這是為了我的莉拉(他的SSG69)!」

  FUCK!正拍在我屁股上的傷口上,他是故意的!我用中指送走了快慢機,然後把臉埋在枕頭裡,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心頭一陣陣的發熱。操!在死亡線上逛了一回!殺了一個總統的侄子,真過隱!

  握著刀子和手槍,我又慢慢的進入夢鄉。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日正中午了,外面竟然傳來了陣陣直升機的聲音。我好奇的想要爬起來,邊上放著一套乾淨的軍衣,我慢慢的穿好軍衣坐了起來,剛坐直身體就是一陣頭暈,看來失血過多還沒有補過勁來。

  門外的狼人看見我竟然一瘸一拐的起了出來十分吃驚,然後笑了笑遞給我一碗營養糊,我接過來一邊喝一邊看著不遠處的直升機。

  「隊長叫來的?」我問狼人:「我們要回去了嗎?」

  「不是隊長叫來的,是採購血腥鑽石的珠寶商的飛機,我們搭搭順風機!」狼人指著一穿西裝的傢伙說道。

  我看著隊長和那些傢伙談著什麼沒有再說話,專心的喝我的營養糊。真難喝!沒一會,隊長和那個傢伙達成了協定,然後像我們走來,看到我站在門口也意外的一楞,我翻翻白眼,拜託!我又不是斷手斷腳,幹嘛一副以為我十天半月下不來床的樣子。

  「刑天,你能下床了?不錯!那狼人去幫他準備一下,我們要離開了!」隊長說完便自己去收拾東西了。沒一會,大家便全副武裝的集合在停機坪上。我背上有傷,狼人幫我背的裝備,我自己無事一身輕。上機前快慢機對著我指了指狙擊槍上的磕痕對我比了比中指,幹!不就是幾個小坑嘛,有必要跟我殺了你老婆一樣嗎?

  大家準備登機了,那個司令突然攔住了我,遞給我一個小包說道:「謝謝你!你可是立了大功了!這是額外給你的酬謝!」

  我接過小包,謝了謝他,然後登上了飛機,擺好給我準備的軟墊子,還沒剛坐下,刀手他們就忍不住了:「嘿!刑天,他給你的什麼東西,讓我們也看看!」一群人起哄起來,邊上珠寶公司的人也注視過來,就在這時飛機起飛了。

  等飛機穩定下來,我打開小包,二十幾顆初步加工過的巨大原鑽跳入大家眼簾。「哇!」大家一起驚叫到。邊上珠寶公司的兩個傢伙一下子就被吸引過來。

  「這可是極品呀!最小的也有40克拉!」兩個傢伙流著口水說道:「這一袋賣給我們吧!我們出1500萬美金!」

  「你們以為我們是白癡嗎!這隨便一顆都值這個數!」刀手在邊上叫道。

  兩個人尷尬的笑了笑,不敢說話了!我看了看他們,沒想到非洲人用來換米換麵的東西竟然在歐洲爆利至此,怪不得珠寶商替他們請傭兵打仗,幾萬美金的軍火換幾百幾千萬的鑽石,如果不打仗了哪還有這種暴利呢?這是不讓賣象牙了,要不大象骨頭還不埋到地下都要被刨出來洗洗換可口可樂呀!

  我笑了笑,抓了一把然後全隊每人分了一顆。看著大家都奇怪的看著我,我笑道:「中國有句話叫『見者有份!』一人一顆,我能活著回來,大家都有功勞,謝謝你們!」

  「靠!刑天,挺大方的,不過別以為這樣回去你就不用請客了!」惡魔一邊把鑽石裝起來一邊說。

  「………」

  大家都笑了起來,只有那兩個珠寶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和手中的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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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家音

  看著手中的手機,我心潮起伏,這是回到剛果基地一下飛機就向天才要的,聽說這東西是他在銥星系統切換時偷偷侵入衛星系統開設的高級許可權,全球直通而且免費。(銥星系統:是美國摩托羅拉公司設計的全球移動通信系統)

  熟的不能再熟的號碼在我腦中過了若干遍,手指在鍵盤上撫來摸去,始終不敢按下去,我也不知我在怕什麼!也許怕給家人帶來麻煩,也許更怕家裡已經發生變故吧!最後想到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我終於下定決心按下了按鍵。

  「嘟!…嘟!…」話通傳來的提示音比炮聲還讓我緊張,我支著額頭,冷汗從鬢角淌了下來「喂!這是刑家,請問找誰!」母親溫柔的聲音從地話筒另一端傳來,我的心一瞬間掉回了肚裡,至少家裡人沒有問題。眼淚在眼圈裡轉了幾轉沒有掉下來,我不敢說話,生怕一說話就哭出來。

  「……」電話那頭母親也一陣沈默,似乎感到了什麼,顫顫微微的說道:「小天?是你嗎?」

  「媽!是我!家裡沒什麼事吧!」我捏了捏眉頭,吸口氣說。

  「家裡能有什麼事,你怎麼回事?你同學打電話到家裡說你出事了!後來又跑到家裡來說你沒死,只是失蹤了,但要我們對外說你死了!又不肯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怎麼回事?」媽媽在電話那頭一面哭一面說。

  「沒事!媽!沒事!我就是…」我一邊安慰我媽一邊想像如果解釋現在的情況,要是說我現在在外面當兵打仗,非把我媽給嚇死不可,我哥當兵不打仗,我媽還天天擔心的要死,我要說我天天殺人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給幹掉了,後果我都不敢想像。

  「我就是發生一次意外,我失憶了住院好長時間,中間發生很多事……」我絞盡腦汁的編慌話,小時我就常沒事編謊話逃避責任,好久沒有倒沒生疏。

  「小天,你從小就沒一句實話,今天不管你說的真的假的,你長大了我也不能一直束縛你,我只要你知道,媽媽什麼也在乎只要你好好的活著。沒事給我通個信讓我知道你的生活狀況,就夠了!」老媽就是老媽還是騙不了她。

  「我知道了媽!」老媽的話讓我無比的內疚:「老爸呢?媽」

  「你等一下!」我媽把電話遞給了老爸,老爸很乾脆:「兒子!還活著吧!你幹什麼我不管,沒飯吃就回來!」

  「噢!」我應了一聲,現在還是聽老爸的話覺得爽。

  「是長途嗎?是的話就不要浪費錢了。過年能回來就回來一趟!」老爸說。

  「今年過年不太清楚回去回不去,能回去我就回去!」又說了兩句我收了線,深出口氣,像打了一仗一樣累。終於和家裡人聯繫上了,看來家裡人都很安全,這讓我放心不少,可聽老爸說打電話關心我的人有不少我都不認識的,我還是不要這麼快回去,過一段時間等事情再涼涼再說。

  從營房中起出來,看著剛果基地中來來往往的黑人士兵,他們所有人的共同點除了黑就是路過我們營區的時候回頭率是200%,因為美女和小貓兩個傢伙竟然擺了兩條海灘椅,穿了比基尼戴著太陽鏡在那裡曬太陽。在這種養的豬都是公的常年見不到女人的地方,兩個幾乎全裸的美女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把手機遞給邊上也在曬太陽的天才,Fuck!這小子一身排骨也敢出來露。

  「你留著吧!多方便呀!是不是!」天才推推太陽鏡。

  「多少錢?」我看他一臉奸詐,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好心。

  「說錢多傷感情!10000吧!這可是不用付費的。」天才笑道。

  「沒問題!你刷卡吧!還有這張條子上的東西,我需要!」我遞給他一張我擬好的武器清單。

  「OK!我看看,McMillan TAC-50,STEYR SSG69,PSG-1,HK21,HK23,M249,MP5K,Five-seveN@,MK23改15發裝彈。看來你是準備長時間吃這一行飯了。」天才大略掃了一眼。「你要的東西有些是禁止交易的東西,不好搞呀!」

  「我沒聽錯吧,你說不好搞?不好搞你就給我造!你來這幹什麼?」我拍了拍天才的頭。

  「造那就貴了!」天才一臉要吃人的樣子:「不多!一共100W如何,我絕對給你做的最好!加備品。至於我來這裡是為了給我的鐳射增幅器找聚鏡的。你知道就是鑽石,要不誰來這破地方呀!」

  「鑽石?你要什麼鑽石?」我好奇道。

  「對呀!聽說你弄了不少很不錯的貨色。讓我看看!」天才伸出手,接過我遞給他的包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叫道:「把這一塊給我,你就不用付槍錢了!」

  我看了一眼他手裡拿的並不是一顆很大的鑽石:「沒問題!成交!」

  「一看你就不識貨,這顆鑽石加工出來何止100W,你虧大了!」邊上小貓庸懶的說道:「看鑽石不是看塊頭大小的,要看沌淨度的。」

  「沒關係!我想天才會讓我覺得物有所值的!」我咬著牙對天才笑了笑,接過他遞回的鑽石袋。

  「呵呵!!」天才傻笑了起來。

  「既然你沒事,來給我擦一下防曬油吧!」美女說道。

  接過她遞給我的防曬油,看著她解開上身的繩結,我楞了楞,這個,這個...我還是第一次給女人擦這東西,笨手笨腳的把防曬油像上藥一樣給她敷了一層,我就慌忙的退開,光滑的肌膚的觸感迅速勾起了我心中的欲火,為了怕暴露自己的「失態」,我想趕緊找個地方沖個涼水澡降降火。

  「別走呀!擦防曬油哪有這麼擦的呀,你要給我揉開,塗的均勻點,要不我的膚色會一塊黑一塊白不均衡的!到時你可要負責的!」美女一把拉住我。

  回頭一看,暈!美女拉我時抬起了上身,胸前兩團玉乳完全走光,傲然正對著我。我扭過頭,慢慢的坐回她邊上,眯起眼慢慢的開始替她推開身上的防曬油,感受著手掌下肌膚微微的顫動,細緻的肌膚在防曬油的潤滑下摸起來像果凍一樣滑爽。

  正當我在猶豫是否為她的乳側也擦拭的時候,美女竟然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然後一臉深情的看著我,弄的我腦子一下就暈了。這怎麼回事?

  忽然,胯下一痛,向下一看,美女竟然一把抓住了我不老實的「小天」。

  「喲!!喲!!放手!!你幹嘛!痛!痛!」我叫道。

  「呵呵!!我以為你是個好人呢,原來你也挺壞的!!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幫忙呀?聽說童子雞大補呀!」美女眨著她那雙大大的褐色眼睛,可手上的力道可不是這個意思。

  「不了,不了!謝謝!謝謝!」我忙舉手投降,本來就覺得不對勁,沒想到還是中招。

  「哈哈!!哈哈!!」在兩個妖精的狂笑聲中,我快速的逃離,朝屠夫他們健身的地方跑去。

  看我一臉尷尬的跑過來,一群傢伙都停了下來,看著我,那神色分明寫著:早就知道會這樣!我低著頭一臉潮紅跑到大熊邊上,脫掉上衣拿起他放下的杠鈴,做起小臂鍛練。

  「不要去招惹那兩個小妖婦,你會被玩死的!」大熊憋著笑說道。

  「我也不想,是她們愚弄我。為什麼?我有什麼招女人恨的地方嗎?」我無奈的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們兩個戲弄了。

  「因為你是…」惡魔在邊上大聲叫道。

  「處男!」所有人一齊說道。

  「天呢!20歲的處男,和聖母瑪利亞一樣少有!」公子哥在邊上說道。

  「在我們中國這種情況很正常!」我努力辯解。

  「那中國的女人真可憐!!上帝救救她們吧!阿門!」板機在一邊劃著十字一邊說。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哄笑。

  我無言了!雄辯是銀,沈默是金!這話我終於理解了。

  「公子哥!你怎麼沒去把馬子呀?我記得你是那種一天沒女人晚飯都吃不下的人!」我決定岔開這個話題

  「兄弟!這裡是非洲!!60%的人都有AIDS的。我可不想死!」公子哥一臉我怕怕的樣子。

  原來如此!

  「你們怎麼渲洩自己多餘的精力?」

  我可知道這幫人都是如狼似虎的主,連大熊也是離不開女人。不上戰場打槍,就到女人身上打槍!這是傭兵的一條通用準則。我也能理解為什麼軍人的欲望那麼強。因為戰場上的殺戮能把人的欲望挖掘到最大,一旦積壓的太多無法渲洩很容易出事情,連我現在都覺得我自己現在比以前對女人的欲意更易被激起。

  「那不是嘛!」大熊指了指營區的大門,我扭頭一看只見屠夫扛著一段四米多長去了樹頭和樹根的樹幹走了進來,然後大熊開始在地上劃了個直徑八米左右的圈。屠夫走進來把樹幹放到圈中央,然後退了出去,我打量一下那根樹樁少說也有500百公斤,兩頭穿了兩根兩條手臂粗的軍用吊纜。

  「這是幹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Show time!」大熊笑道。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連外面的黑人們都聚了過來,只見狼人和惡魔先走到圈中間,然後,邊上天才便開始叫道:「下注了!下注了!看看誰先被頂出圈或手上那頭木頭先觸地!」

  原來是這樣!看起來有點像相撲和摔跤。看大家都紛紛下注,我也好奇的想參上一腳!一看賭注,好傢伙,傭兵開一個盤,普通士兵開一個盤,傭兵們最少也要1W美金一注。

  「我賭狼人!!10W」我叫道,看著狼人和惡魔在圈裡亮肉,我就想起了家裡常看的鬥狗!

  所有人都下了注,狼人和惡魔來到木樁前,然後一人一頭拿著吊纜把木頭抬了起來擺好姿勢。在小貓的一聲令下,兩個人開始突然發力想利用樹樁把對方給頂出圈子或把對方壓倒。看著兩個人身上糾結的肌肉和淌流的汗水,這可真是個消耗精力的好辦法,還能練力氣!虧他們能想的出來!

  在震耳欲聾的加油聲中,圈中的兩個鬥士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的較勁,外面的人為了鈔票也拼命的使勁,連我都熱血沸騰的拼命歡呼起來。

  「加油!…」

  「使勁!…」

  「幹掉他!…」

  「給他的顏色看看!…」

  一大堆人喊什麼的都有!!狼人就是狼人,不是人類,突然一聲大吼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等回過神惡魔已經給推出了圈子。

  「哈哈!!我贏了!!」一群贏了錢的人歡天喜地的跑到天才那裡去領錢,輸了錢的在那裡哀聲歎氣。拿著天才給我的象徵鈔票的白條,這錢來的也真容易,怪不得那麼多人愛賭博如命!

  凡是覺得自己有點力氣的,都可以下場,當然前提是要能舉的起那根木頭。隊長,騎士,屠夫,大熊,快慢機,…大家一對一對的上,玩的不易樂乎!

  正當我笑的燦爛的時候,忽然,板機走了出來,指了指我說:「刑天!來!我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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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營房遊戲

   看著板機對我勾勾手,我笑著點了點頭,也不是我小看他,雖然我們兩個都180多公分,他比我還高出一些。可是論體力他還是不行,如果說現在體力上看著跟我有一拼的也就只有屠夫,大熊,狼人和巴克兩兄弟了。板機還是差點…

  活動活動肩背,確定受傷的部位都好了,我慢慢的走到場中央,面對板機站好,這小子,我還沒找他算訓練時虐待我的帳,他還跟我杠上了。媽的!這次借這個機會我要整整他。

  我們兩個站好後,所有人都開始下注,沒想到大家不少人都壓板機贏,只有美女,小貓和隊長幾個常和我出任務的傢伙對我有信心。我們兩個脫光上衣,露出一身的肌肉和傷疤,板機胳膊上還有一個奇特的紋身。也不知是看到我一身的肌肉還是一身的傷疤,板機很意外的愣了一下,估計他沒想到一個月不見我一下多出一身「勳章」。

  活動一下手腳,帶上防滑指套,抓住吊纜,我們兩個一用力,把大木樁給抬了起來,不抬不知道,一抬嚇一跳,這東西真沉呀,雖然我在基地時,自己提起過這麼重的木樁,可是現在只拿一頭,感覺明顯不一樣。平衡不好掌握!直到我們兩個一齊向中間用力互相把木樁頂向對方,木樁的重量和重心才平衡。

  我們兩個瞪著對方,一臉的敵意,我都能看見他眼裡的血絲。雙手握緊樹的纜套,我慢慢把腳在地上跺了跺,一股腳踏實地的感覺從腳底傳遍全身,然後我向邊上的小貓示意可以開始了。快慢機也向小貓示意。

  「Ready?GO!」小貓興奮的把上身的胸罩一把扯了下來,一把扔在我們兩個人面前的木樁上。

  我們兩個在胸罩落在樹樁上的一瞬間同時發力,我雙腳一蹬地,腰一使勁,雙臂使勁的前推。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雖然沒有什麼形式上的接觸,但我深深的感覺到了那股力量,不過我明顯的能感覺到板機的力量雖然也不小,可是給我一種輕薄的感覺,雖然我們兩個現在不相上下,但我相信不用兩分種他就不行了,這是一種,一種…強者的感覺!

  我們兩個鬥牛一樣頂在一起,我能感覺後腰不斷有熱流湧出,胳膊上越來越有「力量」的感覺,握著纜繩的手也有種「實握」的感覺,明顯的能感到木樁正在移動,板機在退!

  就在我以為我輕易就能把板機頂出圈子的時候,板機突然拉著木樁向邊上跨了一步,我用的力道一下成了空撲,我差點被慣性給帶倒。我還沒緩過勁來調整姿勢的時候,板機突然發力,正好在我力道空虛的縫隙打了我個措手不及,我蹬蹬的退了兩步,眼看就要被推出圈子,我趕緊一把抱住了樹幹,用胸口頂住了樹樁的一頭,使勁前壓才勉強停住了後退的腳步險險的停在了線邊上。

  一邊使勁頂住板機的施壓,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剛才差點岔口氣在胸中,抬頭一看,我就看到板機陰笑的臉。媽的!小子夠陰的,給我玩四兩拔千斤?你也不想想老子是哪來的,我他媽的可是中國人,太極拳發源地河南來的。借力打力這一套我學會的時候,你還不知飯好吃水好喝呢!

  還沒等我發動反攻,這小子又左跨一步,又甩了我一下。看來是不想給我喘氣的機會,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急中生智!我忽然想到我從一個小地攤上翻看的一本小冊子中的一招。這一招你肯定沒學過。

  在他再一次甩開我的力道後向我施力時,我抓好纜繩,鬆開一隻手猛的向後一退,在木樁因慣性懸空,板機沒法控制的時候,抓纜的手扯著繩子使勁在空中一轉,木樁一下在空中轉了起來,板機沒想到這種情況,手上的纜繩一下子被甩脫,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趁機抱住樹幹,頂住抱著樹幹無處著力的板機,一跺腳,大叫一聲跑了起來,一下子把板機給頂的雙腳離了地,飛一樣的推出了圈外。

  呼呼的喘著粗氣,雖然贏了可是我也累的夠嗆!享受著邊上其他人驚異的目光,我抱著樹樁,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板機躺在邊上也呼呼的喘著…

  「幹的不錯!看來你的火氣不小呀!!處男就是活力十足!板機你可是虛了!」小貓跑過來,一邊數著鈔票一邊用她性感的上半身在我的後背上來回蹭了幾下。

  兩粒小豆豆在我後背劃過,我騰的一下又「站」了起來,我不好意思的捂著「小天」坐在地上求饒道:「小貓,看在我讓你贏錢的份上不要再玩我了!!謝謝!!」

  「你好敏感呀!這就…哈哈!!刑天扯旗了!」美女「不知羞恥」的到處宣揚起來。

  「來!我們看看!!」一大群人向我跑來,嚇的我捂著「小天」向涼水房衝去。

  沖完涼!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有點迷惑,這個像健美先生一樣的傢伙是我嗎?沒想到亞洲人也能練成這個樣子,正當我想擺幾個Pose的時候,屠夫和隊長他們走了進來,看見我在擺Pose,都又捂著嘴退了出去。Shit!又丟人了!

  躺在集體宿舍的床上,看有人傢伙在擦拭自已的武器,聽著其他人用十幾國語言打屁,真是感概萬千呀,雖然我聽不懂他們大多內容說什麼,但至少現在我會用十幾國語言問候敵人的母系親屬。

  看著牛仔在床上翻什麼書,我好奇的問道:「牛仔!幹什麼呢?看黃色小本本呢??」

  「我可不是公子哥!自己看呀!」說完把書扔給了我,我接過來一看封面《臨時士兵》,暈!沒想到雇傭軍還有專業雜誌,往下一看,好傢伙,美國政府出的。怪不得美國出產這麼多的雇傭兵呢,連政府都這麼支持傭兵事業,它怎麼能不發達呢。不過看來美國政府也挺聰明,當傭兵的很多都是專業退伍兵,他們除了殺人的生計基本什麼都不會,留在美國洗盤子不定能捅出什麼簍子呢,不如都給推到外國去打仗,至少家裡清靜不少。

  翻看一看都是今年哪有什麼戰爭,哪有可能發生戰爭,比較有名的傭兵介紹,我比較感興趣的是後面的一些對武器的運用好多奇怪的小東西,在M16步槍上加個什麼東西可以上威力大一倍呀,怎麼把半自動武器改成全自動的…很多有趣的戰場小知識!

  看我看的興起,隊長扔過來一把飛刀,我用手指夾住刀頭,奇怪的看著隊長,他可沒跟我惡作劇的習慣呀。

  「別看了!明天有任務,早早睡吧!」

  「有什麼任務?」

  「聽說政府軍在南邊搜索的時候,碰到一個麻煩,有個目標無論如何都進不去,損失了不少人,先鋒看過了,那裡面有高手設伏,政府請我們過去看看。」

  「噢!好的!」

  一群人都停止了交談,熄了燈躺在蚊帳中,整個營房都變的靜悄悄的。突然間,「嘟!」不知是誰放了個屁。

  「Fuck!」頓時軍靴亂飛,倒楣的傢伙被砸的滿頭包,然後大家在微笑中進入夢鄉!

  9月25日

  清晨5點!軍營的停機坪前,我們已經列隊準備出發,這一次由於害怕碰到的是比較大的傭兵團,所有我們出動的人員數量非常大,我來到剛果基地才認識的,野狗,衝擊,全能,性病,等也都和我們一齊出發了,兩個隊長帶隊,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如此大規模的形動,

  一架黑鷹,一架CH47D「支努幹」運輸直升機,帶著我們三十多人飛向南部的叢林,看著腳下的鬱鬱蔥蔥樹林,我就想起前些日子打伏擊時的痛苦,我甚至能聞到樹葉腐爛的味道。

  握著手裡的G3/SG1,我摳了摳鼻子,問邊上的快刀:「你和別的傭兵隊交過手嗎?」

  「當然!在戰場上到處都有傭兵,我們去安格拉打仗那次,他們也有傭兵,我們遇到了一大群傭兵帶領的部隊,哈,那叫個刺激呀!死傷慘重呀!!」快刀做了個打冷顫的表情。

  「狼群也死人了嗎?」我問道。和狼群待到現在還沒聽說死人的事。

  「當然了,那次死了不少,掛掉我們9個,重傷15個!不過我們最少掛掉他們120多個,重傷少說也有400多。」快刀苦笑著說道:「狼群也會死人的,畢竟這是戰場!不過死的都是新兵,現在我們新人招收越來越少了,你是今年唯一的一個。畢竟誰都不願看到一個小孩子死在自己懷裡。」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我可不是新手了。我可是從死神手裡逃出來的亡魂!」我給他鼓氣。

  「喲!我們這裡有人開始裝老資格了!要教訓他!」惡魔在人群中大叫起來,估計在昨天晚上被鞋子砸的怨氣要發在我身上了。

  ……

  「放過我吧!!!」快刀掛在飛機艙外大叫道。原來他就是我之前的新兵呀,哈哈!!!

  ……

  兩個小時後,我們降落在叢林中先鋒他們用煙霧彈標示的一塊空地中,大家迅速的衝下飛機,建立防線,不一會先鋒和幾個政府軍軍官從叢林中起了出來,後面跟著的擔架隊抬著兩大排的傷員,送上運輸直升機,看著那麼多的傷員,我有點緊張,看來這個傭兵團不簡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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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47D「支努幹」運輸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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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神之刺客和赤背蜘蛛

  送走了傷兵後,我們和打前站的先鋒在一起瞭解了一下情況,現在這一帶已經不是政府軍完全控制區了,政府軍說前面的目標是一個醫療站,聚集了不少前政府軍傷員,估計其中有前政府重要官員。曾想派武裝直升機去攻擊過,可是還沒飛到這裡就損失了兩架,被不明武裝給打了下來,所以現在只有用步兵突入了。

  先鋒作完簡報後,隊長和騎士在一起嘀咕了兩句,然後讓先鋒和刺客去前面拆除陷阱,其他人先原地待命,我們一群傭兵聚在一起,看著裝備差勁乾瘦的像猴子一樣的政府軍士兵。

  「他們能打仗嗎?我怎麼覺得兩隻手指就能掐死他們似的!」我們怕政府軍聽懂我們說什麼,故意用德語交談。

  「一把我都能掐死他們兩個!他們都是難民,為了吃上飯而加入軍隊的!要不政府軍怎麼會這麼容易的招集10萬軍隊呢?」惡魔一邊說一邊用手在遠處的士兵脖上比劃起來。

  屠夫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看著政府軍的小兵們「嘿嘿」笑了兩聲,那陰森的笑容嚇的幾個偷偷向這邊看的傢伙差點沒坐地上。

  「不過你們也應該想到,他們能為了米飯加入現在的政府軍,就也能為了麵包加入反政府武裝。」隊長從邊拍了拍我們的肩膀,然後向叢林深處走去。

  「希望這些傢伙不要拖我們的後腿!」快刀從邊上走過時抱怨道。

  「放心吧!屠夫會讓他們精神百倍的。」狼人扛著M249從邊上跟上前進的隊伍。

  「呵呵!恐怕晚上都精神著!」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一群人順著先鋒和刺客開的道,向叢林的縱深前進。我們三十多人走在隊部伍的前面,政府軍走在後面,看著一路樹上的血跡,就能知道這裡已經死了不少人了。所有人都加倍小心,因為這次面對的不是一般軍隊,而是和我們一樣的特種軍人。

  在三個走路不長眼的政府軍人被陷阱給炸上天後,所有的傻子都幾乎是踩著我們的腳印前進,所以慢慢的就落後很遠。我們要時常的停下來等他們,隊長為了這事沒少罵他們的長官,沒想到他們的頭竟然說:打起仗來,我們需要他們的火力掩護,讓我們放尊重點。要不是隊長攔著,我一腳就把他踹到陷坑裡啦。

  靠!如果你有本事,不用說我們也尊重你,他媽的,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還敢訓我們隊長,打不死你個黑竹竿。怪不得精英他們那些留在剛果執行任務的隊員說,這幫當頭的就是扛了槍的土匪。槍打的不怎麼樣,搶東西到都挺行的,沒屁本事脾氣還臭大。

  我們一群人不再照顧他們,加快行進速度,從設置陷阱的手法和使用的武器上看,可以看出這些傢伙應該是英國或加拿大的,最少也是英屬的。他們使用的東西偏向英國的語器,雖然特種兵執行任務一般都不會拿自己國家的武器,但傭兵比較大膽,一般都是用自己順手的傢伙,狼群裡面從美國來的都喜歡用M4,俄國來的喜歡用AK,比利時的喜歡用FN,他們都是當過兵的,喜歡用自己國家的制式裝備。除了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在雲南的大樓上AKM給我留下了極壞的印像。

  英國的傭兵!看來不好辦呀,聽說現在英國出來的雇傭兵都是從SAS(皇家特別空勤隊)SBS(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特種舟艇中隊)裡面出來的退伍軍人,這些人可都是英國精英中的精英呀。這下子可碰到硬點子了,最壞的是後面跟著一群白吃飯的傻蛋。

  隊長一直皺著眉頭思考著哪支傭兵隊最有可能來這裡,而所有人都保持200%的警覺,因為大家都能感覺到叢林中深藏的危險。隊長最後決定遣返了後面的大部分士兵,本來還以為要需點力氣才能趕走他們,誰知一聽說前面是英國的特種兵,這幫傢伙一個比一個跑的快,除了那個指揮官強硬的要求留下來,被他指定留下來保護他的衛兵,一個個像死了娘似的苦著臉。

  讓這群人走在隊伍中間,先鋒,刺客,隊長他們在前面開路,我和屠夫,狼人等斷後,走進叢林深處後,陷阱越來越少,前進速度越來越快,看著那個軍官展開的笑顏,我低低的罵了一聲:笨蛋!這不明的著越來越接近敵人的活動區域,人家減少陷阱是為了行動方便,便於伏擊的,你還高興。SB!

  還沒等我罵完,我突然覺得背後一陣涼意,這是一種從心底傳上來的寒意,這種感覺從沒有出現過,正當我為此奇怪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屠夫和狼人也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對著身後的樹林,我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了,有人在暗處跟蹤我們!是殺意!

  慢慢的退到樹下,蹲低身子,掃視著面前的密林。正當我想從樹林中找出敵人的位置的時候,「磅!」一聲槍響,隊伍中間軍官邊上的一個護衛倒下了。

  「Sniper!」軍官大叫道。

  所有人其實我們大家在槍響前就已經覺得不對各自掩護好自己,只有他們一群人傻傻的站在路中間東張西望。

  「AK!」快慢機肯定道。

  所有人都沒有動,只有眼球在四下轉動向槍響的方向搜索,慢慢的我覺得的對面300米的山坡上的草堆有點不對勁,其他的草都被山風吹的巨烈晃動,只有那裡的草是葉稍晃動而根部不動。

  「草根部趴著人!」我腦中冒出了答案。

  確定狙擊手的位置後,我用手捏緊喉部的震動式無線電,這是天才剛給我們運來的,只要喉頭震動不用說話就可以發聲傳遞資訊,向其他人指明狙擊手的位置。然後,屠夫拿出一個煙露彈拉開環扔到上風處,黃色的濃煙從上風處漂下,頓時所有人都被濃煙淹沒。

  我快速的在樹後轉了個圈繞到樹的另一側,舉槍瞄準,瞄準鏡中清楚的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上面有一隻迷惑的眼睛。還沒等我開槍,身邊就傳來了一聲槍響,鏡中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個血洞。

  我放下槍,扭臉看了一眼邊上的快慢機,他一邊退出彈殼一邊冰冷的吐出了一個字:「慢!」,然後抱著槍退入了煙霧中。刺客慢慢的潛向狙擊手的位置,過了一會從狙擊手的位置回來,帶了兩東樣西,一把AK!一個耳朵!是個黑色的耳朵!

  我沒看那個耳朵,誰讓他打了一槍還不快跑,最後得了個這下場,這就是不專業的結果。但是我看了一眼那把AK,好像是中國產的84S,我很好奇的拾起來又看了一遍,確實是中國產的84S。這個傢伙肯定不是設陷阱的傭兵團隊的。因為傭兵很少會用這種民用槍支。那個軍官看了一下,然後說,可能是烏干達的民兵,我們和烏干達翻臉後,他們就派兵幫助我們的反對派,他們有大量的中國AK,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他們,情報說他們在距這裡120公里外被擊潰,這可能是散兵。

  在家裡我從不知中國也向非洲賣軍火,呵呵!看來中國也要創匯呀!作為紀念,我背上了這把中國AK,越過地上的屍體斷續前進。(創匯:通過貿易等各種途徑取得外匯)

  經過這件事,所有人都開始加倍小心。雖然不是預料中的傭兵,可是誰也沒說子彈長了眼睛只打黑人不打白人。奇怪的是在狙擊手被消滅後,我的那種感覺並沒有隨之消失,總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每當我覺得似乎能確定是什麼方位傳來的危險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慢慢的裉去。

  「有人跟蹤我們!」我用無線電告訴大家。

  「嗯!不過那個狙擊手被幹掉後就保持距離了。」巴克回應道:「無法確定他的位置!距離應該不近,感覺很弱!」

  「大家小心!防禦梯次隊形前進!」隊長下命令道

  「Yes sir!」

  所有人都開始成梯次前進,分成了四個梯次,每十米一梯次,前面的小隊就設防線,後面跟進,越過所有梯次十米後再為後面的隊員設防掩護。這種波浪式的前進雖然讓前進速度慢了下來,可是卻加大了安全性。

  向叢林突入了十公里後後,已經是中午了,對照地圖再前進五公里左右就是敵人的據點了。隊長命令我們停下休整,大家分批進餐!很幸運我是第一批,我做意蹲在屠夫面前大嚼牛肉,直到他拔出刀子我才「撤退」!

  偷笑著跑回隊伍後邊,找個無人的地方蹲下,我正一邊笑一邊吃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邊上的草叢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人!我慢慢的轉過身背對草叢,一把扔掉手中的包裝袋,端槍轉身就要掃射,剛要摳動板機,草叢中也突然竄出個人影手裡端著把AUG-A1,我們兩個太近了,槍管幾乎碰到對方的臉,我們兩個幾乎同時抓住對方的槍管,同時摳動了自己的板機,震耳欲聾的槍聲在耳邊響起。子彈從槍管噴出的汽壓從臉皮擦過,彷彿是子彈打在臉上一樣生痛。嚇的我們趕緊把手裡的槍管舉過頭頂,兩個人拽著對方的槍管在原地轉起了圈子。

  「敵襲!敵襲!」我在無線電中拼命的大叫道。

  三十發子彈,幾秒鐘就打完了。槍聲一停,我們兩個同時抬腿一腳將對方踹開,扔了手中的步槍。去掏備用武器,只不過他掏的是手槍,我拔的是刀。軍刀掛在胸前一拽就出來了,他的手槍在腰側,捏開卡夾,掏出槍,打開保險,還沒等瞄準我的時候,我已經一刀劃在他的手上,血花飛濺!他的槍馬上就脫了手。剛才踢他胸前的時候,我感覺得到他穿了防彈背心,所以我只好先攻擊他的武器。

  我刀劃在他手上的同時,他一腳把我踢開,另一隻手也拔出了軍刀,趁我失去平衡一個突刺撲了過來。灰色的刀頭在我眼中越來越大,眼看刀尖就就要扎在我肋側了,面對死如此的危險後腰上不知從哪湧出無限的活力,原本僵住的肌肉猛的一彈,我在空中轉動身體順勢後倒讓過刀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只有一隻手能攻擊用,抓住他的手腕後,我反身壓在他的身上,舉刀向他的脖子扎去。這傢伙的瞪大的眼睛中爆出無比的恐懼盯著落下的刀鋒,無能為力的彈動身體做最後的掙扎。

  就在刀鋒離他脖子只有兩寸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槍響,我就覺得肩頭一熱,手上一陣酥麻無力,刀子把握不住,狠狠的扎在了他的防彈衣上,「當!」的一聲,在他衣服上劃了尺長的口子,露出了裡面黑色的鋼板,手中的刀也因劇烈的震動而脫手。

  我趕緊就地一滾,拔出腰上的手槍,向著背後的黑影一陣猛射,對面也馬上還以顏色,連著三發點射裝確打在我作掩護的樹身上,與此同時背後的隊伍中也傳來了叫聲和槍聲!媽的!看來人不少!

  我從胸前拔下一顆手雷,拉開拉環,鬆開保險板手,數了五聲,然後猛的拋向空中。

  「手榴彈!」對面大叫道。

  「轟!」一聲手榴彈在樹間爆開。我趁著爆炸的餘波末平,衝出樹木的掩護,入眼的就是一個人影趴在我剛打倒那個傢伙的身上,剛抬起頭在搖著腦袋驅趕眩暈感!

  一抬頭看見我,他趕緊就去抓身前地上的AUG,剛一抬身,我舉起手槍就是三槍,準確的打在他的朐前,「梆!梆!梆!」的三聲。防彈衣!看著他又勉強的抬起上身,我來不及換彈匣,立即跑了過去,一槍把砸在他臉上,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全身一用力,輕鬆的把他整個人吊了起來。右手忍痛拔出腰側的騎兵刀就裝備在防彈衣中間的縫裡面扎進去,還末等我瞄好下刀的位置,腿上突然傳來一陣巨痛,痛的我渾身發軟,啊!的一聲大叫出口。

  低頭一看是地上的傷員一口咬在我的左大腿上,正在使勁向外扯,像是想撕掉我一塊肉似的。我抬起右腳,狠狠的踏在他的小腿關節上,就像踩在一根樹枝上樣,一腳跺穿!直接把他的右腿給跺脫臼了。

  小子「呀!」的一聲慘叫出口。鬆開了嘴。頓時腿上傳來一陣鬆脫感!我趕緊用右腳踩在他的臉上,然後繼續我手中工作,裝備給這個一直伸著手在我臉上抓來抓去想摳我眼睛的傢伙開膛。就在這時,突然背後傳來「咔嚓!」一聲。有人拉槍機!

  我來不及回頭打量,估計著回手一刀甩去。是一個拿著M249蒙著臉的傢伙,這傢伙一橫槍擋飛了我那惡狠狠的一刀,調回槍頭就準備開槍。我在全身瞄了一遍現在全身上下的武器全都掉在地上根本來不及拾了。背後的AK也一時夠不著拿了,只有拼了!我用受傷的右手的拽下胸前的兩顆手雷,用牙咬住兩個拉環一扯握住保險把手,撞針朝下舉在空中!

  「開槍呀!大家一起死!開槍呀!」我死命的叫了起來。

  雖然發生了這麼多狀況,可是只是一瞬間的事。我甚至來不及思考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一觸即發,兩敗俱傷的境地。

  「開槍呀!我就不信你能跑的出手榴彈殺傷範圍!就算你跑得了我不信他們兩個也能跑的了!」我使勁踩了一下腳下的傷員,晃了晃舉在半空,臉已經成了豬肝色的傢伙。

  「轟!轟!轟!轟!」一串子彈打在我身邊樹上,木片亂飛。嚇的我一縮脖子!

  「沒有人敢威脅我!」蒙著臉的傢伙冷冷的開口,沒想到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別亂來!Redback!」我手裡的傢伙叫了起來。我故意鬆開點手勁,就是為了讓他叫的。

  「放下槍!」我叫道。

  「我可不是傻子!」這個女人罵道。

  「我可沒有多大力氣了,這個傢伙在我右肩上打進去一顆小彈丸,我想我支持不了多久了。放下槍!」我握著手雷的右手越來越使不上勁,感覺手裡手雷的保險把手的彈力越來越大,我有點握不住,手指已經開始顫抖了。背部又傳來陣陣巨痛,肉體裡面硬塞進去一截手指頭大小的銅塊誰都受不了。冷汗順著腦門和後背直淌,衣服都濕透了。

  「我再說一遍,放下槍!」我咬著牙說道。我不是在忍痛,是我已經沒有力氣按住手裡的保險了,乏力的手臂也不可能把手雷扔出去了,我開始考慮逃跑路線了。

  我慢慢的把手上吊著的人舉到我面前,準備當擋箭牌。就算手雷掉下來我也有個加鐵板的盾牌。而對面的冷血女人也開始後退,可手裡的槍還是不放下。我手裡面的傢伙像是已經預示到什麼事情會發生,鬆開抓著我手腕的雙手,艱難的劃著十字架,閉著眼睛竟然開始禱告!媽的!什麼混蛋傢伙!

  正在我要扔開手裡面的手雷的時候,身後隊長突然叫道:「別動!」同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按住我鬆開一半的手指,然後慢慢的從我手裡面接過了手雷,同時指示對面那個傢伙放下槍。

  把手雷一傳出去,我的右手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但手指還是沒辦法一下子適應過來,一時間還伸不直,接過手雷的是一個長著大鬍子的老頭。接過手雷後,他慢慢的走到林邊一把將兩顆手雷扔出老遠,在轟然乍響的爆炸聲中走了回來,然後對我和藹的笑了笑:「能放下我的孩子嗎?」

  孩子?!我靠!這怎麼還有老爸也一起來打仗的?我扭頭看了一眼後面跟上來的隊長,隊長對我點了點頭,我這才慢慢的放下手裡吊了半天的傢伙,他一下地就大口大口吸著空氣,像是從不知道空氣如此甜美似的!我被屠夫這樣抓起過一次,我深深的瞭解他現在的感受。

  「還有腳!謝謝!」那個老人又指了指我腳下。

  「噢!」我趕緊收回了腳,沒想到他孩子還不少!

  邊上那個冷血女人見我一鬆腳,突然跳過來就是一腳,正踹在我小肚子上,我來不及躲,只能繃緊腹肌硬挨了這一腳。小妞力氣不小,把我踢飛兩米多遠。一屁股坐在地上。

  「Fuck!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我拾起邊上的AUG指著她叫道。

  「別開槍!刑天,她不是敵人!」隊長從後面壓低我的槍口,在我邊上說道。

  「那他們是誰?剛才差一點就把我給幹掉了!」我指著地上躺的和正在喘氣的兩個傢伙叫道:「還有這個瘋女人!差點害我被炸成破布!」

  「讓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神之刺客」雇傭軍!我是隊長!我叫拉爾•羅侖斯,大家都叫我「神父」。這些都是我的孩子,這是「修士」托尼。巴爾,這是「侍者」保羅,撒克。這個是我的小淘氣「Redback」艾薇爾。瑞貝卡。」那個老頭子自我介紹起來。

  「你的孩子可真不少!我叫刑天,沒有外號!」我坐在地上揉著肚子說道:「她的力氣可真不小,踢的很痛!」

  「你應該幸運我們不是敵人,不然我早把你的腸子踢斷了!」那個女人一邊說一邊扯下了包頭的偽裝衣。一道白光從我眼前閃過,我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等我再睜開眼睛,眼前景色讓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一個美女解開衣扣露著小肚子和抹胸,單手扛著巨大的M249,眯著如藍寶石一樣湛藍色的眼眸不屑的盯著我,最與眾不同的是滿頭白金色髮絲的在烈日下閃耀著銀光,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膚配上銀髮令她看起來有點蒼白,一點也不像個戰士,更像個吸血貴族!

  SHIT!沒想到這個冷血的傢伙,意然還是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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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S實際上是發射5.56mm北約口徑標準彈的半自動型56式衝鋒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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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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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他鄉遇故人!!

  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面前的女人,以一個中國人的眼光看,她應該算的上人高馬大了,175公分有多的身高,以一個戰士的眼光看,她應該算的上是恐怖的,單手拿M249機槍,一般男人都端不平。以一個男人的眼光,她應該算是上極品了,細挑的身形加上兩條修長美腿,性感的曲線都召示著她的美麗!

  只是她太兇悍了!!!那眼神就像獵殺者一樣,冰冷而隱含躁動,貪婪而嗜血!就那麼盯著我,看的我有點毛毛的。

  「幸會!幸會!我向身邊的兩位「戰友」點頭示意!」然後,慢慢的靠向隊長:「隊長,怎麼回事?剛才我聽見前面有槍聲,遇見誰了?有傷亡嗎?」

  「那不是嗎!遇見神父了!沒想到是他們!這一趟我們來對了!如果我們不來,政府軍一輩子也不可能打進來!」隊長拍拍我的肩,痛的我一皺眉。

  「怎麼?你們認識?」我一邊重整裝備一邊問隊長,聽隊長的口氣不是第一次見神之刺客。

  「當然!神之刺客可是大大有名的!在傭兵圈中是最特別的幾支隊伍。我們曾經合作過,神父是很好的一個人,我們是朋友!這次任務比較輕鬆!一會到他們那去看一下我們就回去了!」隊長輕鬆的說道。

  「那槍聲?」我收拾好東西,站在隊長邊上故意不敢看正在治傷的修士和侍者。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只是剛開始見面時,政府軍的幾個軍夥被抓住後驚慌走火。你倒是不錯,幹的挺漂亮!沒丟咱們狼群的臉!」隊長又拍拍我的肩。

  「隊長!你是故意的吧!要不怎麼竟往我傷口上拍呀!」連著兩下,我差點痛暈過去。

  「喲!你痛呀,我以為你不痛呢!站這和我扯這些沒用的!」隊長舉起手又要拍嚇的我趕快向前跑去。

  「醫生!醫生!來給我看看,我中槍了!」我跑到隊伍中間叫道。

  「喲嗬!又是你呀刑天!你怎麼老中招呀!哈哈!」醫生樂呵呵的跑了過來。幸災樂禍!幹!

  「別提了,怎麼會和熟人打起來了?我差點和他們三個同歸於盡。」我咬著牙忍受著醫生酷刑。

  「還不是那群政府軍耽誤事,他們說這裡有個醫療站,可不說明這裡是其實個教堂,要早說,我們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還費這事,差點交上火!要不是隊長眼尖認出了神父的大鬍子,不知要死多少人呢。你在後面打的到挺熱鬧!碰到誰了?」底火在邊上幫醫生摁著我,一邊和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

  「修士,侍者,Redback!什麼是Redback?」我還沒弄清那個小妞外號是什麼意思呢。

  「WO~WO~WO!!兄弟們!我們刑天揀了個寶呀,他碰見Redback了!」底火向四周大叫道。

  「那小娘們夠勁吧!!!」惡魔在前面大聲的向這邊叫道。

  「哈哈!!!哈哈!!!」一群人大笑道。

  我也禁住笑了起來:「夠勁!他們的,和屠夫一個德性!」

  「操!你才跟那禽獸一個德性!是不是找刺激呢?」小妞從後面跟了上來,衝我罵道。

  「艾薇爾!要注意言行,不可口出汙穢!」神父馬上在邊上教訓道。

  「可他說我和屠夫那個野獸一個樣子!」小妮子馬上不樂意了。

  「那你應該反思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別人認為你很冷酷呢?」神父說完向前走去。小妮子老不高興的跟在後面,過我邊上的時候還故意碰了醫生一下,正給我包傷口的醫了一不留神又戳了我的傷口一下!操!!我一下就蹦起來了!!痛的直叫喚!!沒想到那小妮子竟高興的笑著跑了!她身後又跟上來一隊手無寸鐵的平民,隊伍最後是受了傷的修士和侍者也越過我們到隊首去了。

  「哈哈!!誰讓你招惹她的!你倒楣了!」底火在邊上捂著嘴笑道。

  「怎麼說得和你們都很怕她是的!她很厲害嗎?」我就納悶怎麼沒人站出來幫我說句公道話。

  「我們不能說太多給你聽,因為Redback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說她的閒話,我只能告訴你,她的外號叫Redback,你知道什麼意思嗎?」醫生在邊上神秘道。

  「不知道!」我很老實,這個英文單詞第一次聽。

  「Redback的意思是赤背毒蛛的意思。赤背毒蛛是澳洲特產的一種巨毒蜘蛛,名列世界四大毒蛛,被它咬中半個小時內會全身劇痛,抽搐而死。你從此可以想像她的手段了吧!」醫生很陰森的說道。

  「我靠!這麼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呀,長的像個甜妞可是卻這麼「毒」!厲害!厲害!」我感歎道,不過想起當時對待我的威脅冷酷無情的情景,卻實稱得上是「毒」。

  「不過他們這群人怎麼看起來這麼怪呢?什麼神父,侍者,修士,聽著怎麼覺著有點宗教的味道呢?」我一邊和隊伍前進一邊問。

  「因為他們就是教會的傭兵!神父就是一個神父!」我們隊裡的牧士說道。

  「什麼?教會也有傭兵團?不會吧!!教會不是不讓殺人嗎?」我大吃一驚:「這也太意外了吧!真沒想到教會還有這種神父。牧士,你不會也是教會裡出來的吧!」

  「我只是個基督教見習牧師而已。他們是天主教的!教會也要保護自己的教民呀,你知道嗎?非洲動亂就是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宗教問題,所以攻擊教會,殘殺牧師,修女,教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教會也才吸納了神父組織的神之刺客傭兵來保護戰亂國家中的教會。神之刺客原本是自發的,現在變成了教會承認的護衛了而已!」牧師很沉痛的說道:「非洲人太落後,太殘忍了,神的僕人也不放過。」

  「那你上戰場上幹什麼?你不是神職員嗎?神職人員不是總是導人向善的嗎?怎麼跑來殺人?」我迷惑了。

  「其實,我本來不是牧師,是有一次在站場上和並肩作戰的好朋友重傷快死了,他是個虔誠的教徒,在將死時是要懺悔的,可是當時身邊沒有一個神職人員,只有我帶有十字架,我替父聆聽了他的懺悔,替主寬恕了他的罪行,為他作了最後的彌撒。看著他帶著微笑的離去,我才知道原來士兵比普通人更需要主需要光輝和慈愛,替主把仁愛帶到這冰冷的地獄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我才申請了見習牧師。神父就更偉大了,他不但給戰士帶來了上帝的仁愛,保護神的殿堂和子民,還收養了大量因戰火而流離失所的孩子。我覺得他是真正的聖徒!」牧師談起神父一臉的崇敬。

  「可他也殺人!」我叫板道。

  「任何人都在殺人!為了保護善良,驅除邪惡是必須的!」牧師一臉莊嚴。

  我不再說話了,因為再說就涉及到宗教信仰的問題了,這個就不好說清楚了,在此打住最好了!加入傭兵的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有子繼父業的,有為錢謀生的。有好奇貪玩的,有嗜殺成性的。沒想到還有為了宗教信仰的。只是不知像我這種誤打誤撞的多不多!!!

  一路上保持沈默,我們跟著神父的指引,黃昏前便走出叢林來到了的兩座叢林間的一塊平原上。這裡有一座小村落,村落的正中間有一座教堂,教堂前面有一塊空地,那裡晾曬著成排的白床單和繃帶,怪不得說這裡是醫療站,看著民房裡躺滿的傷員就知道這裡已經人滿為患了。

  走到小教堂前面,神父指著教堂前的空地說:「大家在這裡紮營吧,沒有別的地方了。其他的地方都住滿傷員和難民了!」說完帶著他們的人便進教堂去了。

  我走到隊長跟前問道:「隊長,既然這裡都是熟人,我們還待在這幹什麼?」

  「我們回去了,政府軍要是和裡面的人幹起來怎麼辦?我們現在不能走,我們要等政府軍確認過這裡沒有他們要追的人後把他們帶走!政府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趁火打劫就把這裡給掃了。我們把人家的陷阱給毀了,還把狼帶來了,不能一撒手不管了吧!再等等!」隊長很仁義的說道。

  「噢!」我不能表現的不負責任吧。

  倚著樹幹,我盯著進進出出的教堂,沒想到這裡還有不少亞洲人。不知道是不是中國人,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走上臺階拉住一個從教堂裡出來倒水的亞裔護士問道:「Miss. Where are you come from?(小姐你是哪國人?)」(正確語法:Where are you from? 或Where are you coming from? 或 Where do you come from? )

  她一抬頭,還沒張嘴我就知道她從哪來的,從中國!因為我認識她!趙宛兒!19歲,北京人,雲南理工學院電腦和工程控制專業,雖然現在她臉上掛滿血污和汗水,可是我一眼就認出了她,我真沒想到她會在這裡,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OH! I`m come from China!What can i do for you?(我從中國來,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把我從震驚中驚醒。

  看來她沒認出我,估計是我臉上的偽裝迷彩的緣故,我趕緊低下頭,說了聲沒事就趕緊退下了臺階,向搭好的帳篷跑去。一口氣衝進帳篷,我捂著胸口坐在鋪好的行軍毯上,喘了半天氣沒有說話。不一會,惡魔和狼人他們就跑了過來,連小貓和美女也跟了進來。

  「刑天,怎麼了?見著獅子了?怎麼跑那麼快!」一群人很八婆的圍起來問東問西的。

  「沒什麼!沒什麼!」我一直打岔。

  「不說實話是吧!我們可自己去問了,我可是看清你拉的是個護士,還是個亞裔的。這可是很好找喲!」美女威脅道。邊上一群人紛紛點頭同意!

  媽的!一群殺人狂,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愛管閒事了?不過看來我要不說,這群不要臉的傢伙真敢跑過去問人家。

  「沒什麼,是個中國同胞!我見著親人有些激動。」我希望能蒙過去。

  「噢,那麼多亞裔人你都不激動,就見她你就激動?我可是聽見你們說什麼了,就一句我從中國來你就激動成這樣?不可能,不要以為我們是傻子,快快招來!」小貓不愧是搞情報的耳目果然厲害。

  「沒什麼!真的!」

  「這樣吧,你只要說她姓什麼!我們就不再問了!你肯定認識她不要否認!」小貓很寬大的說。其他人也點頭。

  看了看一群賤人,滿臉死賤的樣子,我知道如果我不透點口風是過不了這一關了。

  「我們只是認識,她姓趙!我只能說這些,不想再說了,我有隱私權的!」我拿出法律武器。

  「趙?!!嗯…趙?!!」小貓神情奇怪的開始念叨,不一會突然叫道:「趙宛兒。19歲,北京人,雲南理工學院電腦和工程控制專業,是刑天的初戀情人,當然是被拒的那種。哈哈哈!!我厲害吧!YEAH!刑天,你對我還說已經沒有隱私了!!!」

  傻傻的看著小貓和一群人擊掌慶祝,我真是莫明奇妙,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

  「沒錯就是那個小本上記的,拷問訓練那次,呵呵,我全背下來了,我可是過目不忘喲!」小貓自豪的叫道:「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一對情人相隔幾萬公里,旋轉半個地球,竟然在非洲碰上了。厲害,厲害!這叫什麼?這叫緣分!真是太羅曼帝克了!」小貓已經開始發夢了。

  一群人開始嗡嗡的討論這件事,甚至已經開始有人出餿主意了。什麼今天晚上摸過去,過個逍遙快活的非洲之夜。。如果不從就用武力…現在能抵擋的了刑天的蠻力的女人已經…

  「停!停!打住!不要再說了!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而且我們也不是情人,只是我喜歡過她,她不喜歡我!她也沒有認出我來,請大家不要去騷擾她,好嗎?」我哀求大家。

  「我考慮一下!」小貓直起身子做思考狀:「不行!我現在就去!」說完風一樣竄出帳篷。

  我剛直起身想去攔截,被美女一拳打在臉上,還沒剛爬起來,又被惡魔打倒。靠!攔人也沒有這個樣子攔的吧,痛死我了!!還沒等我爬起來,小貓已經衝了回來:「刑天,她叫你過去!」

  八婆!我爬起來看著一群瞪著大眼睛的「賤」人,實在是無奈。搖搖頭,自認倒楣的向正在曬繃帶的宛兒走去。

  「不好意思!宛兒!我不是故意不認你的,事情實在複雜!」我在背後盯著宛兒的背影半天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宛兒的背影突然一震,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扭過了身子,看見宛兒的表情,我一下子明白了,暈了,小貓騙我!原來她並沒有告訴宛兒,我這不是自投羅網嘛?操!我真笨!

  「你是…你是…刑天?是你嗎?」趙宛兒震驚的說道。

  「是我!」我無奈的點點頭,我怎麼這麼背呢?

  宛兒向前衝了兩步,就在我以為她要衝進我的懷裡的時候,突然刹住了車,停在我面前,絞弄著手指低著頭,輕輕的問:「嗯,你沒事就好!!」

  「我有什麼事?」我很納悶。

  「聽老丁說你們在百貨大樓碰到搶劫,現場死了好多人,你也失蹤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說到死了兩字時宛兒的頭垂的更低小心偷偷瞅了我一眼。

  「呵呵,我沒事,沒有死!被特警給救了。你怎麼會在這的?」我不想多說那些無奈的事情。

  「我畢業了呀!大家都申請考研,我沒有呀,你忘了嗎?後來回到家,我家人給我找了個工作,替我小舅當秘書。我小舅是觀察員來剛果察看新政府狀況看有沒有建交的可能。我就跟著一起來了。」宛兒談起工作一臉的認真:「沒想到這裡竟然打成這樣,這裡的人太可憐了。」

  「我是問你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了,觀察員跑火線來幹什麼?怎麼連交火狀況也要觀察?」我指了指西邊,那裡正在激烈的交火。

  「不!不!我們來這裡是因為這裡有我們中國的傷員,我們非洲援建隊中的一支比較偏的隊伍沒有在交火前撤離,現在壓到這裡了不少人員受傷,我小舅現在可算是中國駐剛果最高的官員了。所以這件事他必須管。結果我們就摸過來了!」宛兒說起這事一臉悲傷。

  「怎麼死了很多人嗎?」我關心到,沒想到剛果打仗還死了我們中國人。

  「嗯!有炮火中喪生了三人,還有九人重傷,前些天因為醫藥不夠又走了兩個,而且還常有軍隊來騷擾,我們帶的護衛根本不夠,神父他們來了之後,情況好很多,不過這些人必須馬上撤離,不然…都會死的。這裡衛生條件太差了…」宛兒還是一副菩薩心腸,說起這些掉起了眼淚,看起來好可憐。

  「放心吧!我們不是來了,我們隊長會想辦法的!」我安慰她。

  「你們,怎麼咱們中國政府派兵了?」宛兒一臉的興奮。

  「嗯!…不是,我不是跟中國軍隊來的…」我沒法一下解釋清。

  「那你怎麼過來的?你說特警救了你,我還以為後來你加入了軍隊呢!那你…」宛兒打量著我身上的軍裝。

  「我…」正當我不知應該如何介紹我的身份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們是Dog of War!」

  我扭頭一看,一個穿著中國軍服的少校軍官慢慢的踱了過來冷冷的看著我。

  「長官!」我馬上警禮。雖然不是一個軍隊的可是他的軍銜明顯比我高,因為狙擊任務的出色完成,在剛果基地我剛被授銜為少尉。可和他差著三級呢!

  「稍息!」他掃了一眼我肩頭,回了個禮。我並沒有帶軍銜,傭兵執行的多是見不得光的任務,所以一般都不帶任何身份標示。其實也很少傭兵隊伍會像我們一樣授銜,也很少有人會承認傭兵隊伍的授銜。

  「表哥!什麼叫Dog of War?」宛兒挽著那個男人的手問道。

  「Dog of War!就是雇傭軍!也就是大家說的戰爭野狗,聞著硝煙,追蹤戰火的殺戮機器。戰爭的挑動者!血腥的享受者!」那個男人一臉的不友善的說出一串聽起來很Cool的詞:「宛兒!你的朋友很厲害嘛!你怎麼認識他的?」

  「刑天?他是我大學同學,也是咱們中國人呀。雇傭軍?不可能吧!刑天好像家裡沒有人認識外國人呀!是嗎?刑天?」宛兒對我很瞭解畢竟我們曾是「最好的朋友」。

  「嗯!!宛兒!我現在確實是個傭兵。但我有我不得已的理由!」我沒有必要在外人面前提出我和屠夫的內容矛盾。雖然宛兒曾是我所喜歡的女孩,但和一個女人說這些我始終覺得幫不上什麼忙。

  「不會吧!刑天,你當傭兵?才幾個月不見,你就成了雇傭軍人?怎麼可能?」宛兒一臉的難以相信。

  「恐怕不只如此!你朋友應該還是一名相當出色的雇傭軍人。不然不會被世界最著名的狼群吸收,那可是最凶的一頭Dog。轉戰十數個國家,據說它們走過的地方從不留活口。」那個男人冷冷的說著。

  「是這樣嗎?」宛兒臉上的神色由疑惑轉為指責:「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這個…宛兒,沒有這種事。戰爭嘛!總要死人的不一定就是我們殺的。」我從不知狼群如此凶名招著,怪不得全世界都在找我們做生意,狼群分成兩三群還接不完的任務。

  「你知道他們隊伍裡面有個叫屠夫的外號是怎麼來的嗎?車臣內戰的時候,俄國政府軍不敵車臣叛軍。邀請他們參戰,當時他們和政府軍一起衝入了車臣首府,屠夫一個人殘殺了500叛軍和2000多平民。不論是否有反抗能力,而且不留全屍。所以他得了個「格羅茲尼的屠夫」的外號。他這位戰友不會不知吧!」宛兒聽到他表哥的陳述都快吐了。

  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屠夫的外號是這麼來的,我以為只是他審問戰俘的手法有點像賣肉的而已。沒想到還有這一回事。看著宛兒泊泊而下的淚水,我慌了,我可不想給她留下鄶子手的印像。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完,宛兒一轉身衝回了教堂,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宛兒!!…」我無奈的看著她衝進教堂的身影,氣不打一處來的看著她表哥:「你幹嘛在宛兒面前中傷我。我有得罪你嗎?我甚至都不認識你!Sir!」

  「我只是讓宛兒從新認識她的這個「好」朋友!不要陷進岐途。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楊劍。」他一副為了宛兒著想的表情。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慢慢的開口:「你喜歡宛兒,所以要破壞我在她心中的形像。可你是你知道嗎?你是多此一舉。我曾經向她示愛,可是她拒絕了我。我們剛才只是好久不見了想聊聊天而已,你有必要這樣做嗎?」

  楊劍有點受不了我盯著他看,不敢正視我眼神,扭過頭去低低的說道:「我知道,可是你見過哪個女孩子會拒絕了男孩子的示愛後,還會和他親密來往。而且她在我面前總是刑天長,刑天短的,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心中沒有你,我承認我的手段有點不正大。但情場也是戰場,有本事你也可以害我。我對宛兒勢在必得,我和你永遠是敵人!」說完扭過頭盯著我看了一會扭身走了。

  我站在廣場上有點無奈,這就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情敵,不過聽到宛兒對我並不是完全無情我心中激動了好一會,雖然不知當初為什麼她會拒絕我,但是,看來說不定……!!

  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背後幽幽傳來一句話:「他鄉遇情人,還遇情敵!你的生活可真豐富呀!」嚇了我一跳,扭臉一看是Redback,小妞原來一直在邊上的曬床單,我們說話都被她聽到了。

  「你怎麼能聽偷聽我們說話呢?這太不道德了!」我有點氣道。

  「又不是我要聽的,是聲音硬要跑到我耳朵裡的。你們要是小聲點,也許我就聽不到了!」Redback一臉不以為然。

  「……」看著這個無禮的傢伙,我一點法子也沒有,總不能打她一頓吧。看著這個小妖精我苦笑了一下只好服軟:「那你不要把我們的話告訴別人好嗎?OK??」

  「放心吧!!」她倒是很爽快。

  「謝謝!」我衷心的說道。這才重新審視眼前的妖精,沒想到她也挺大膽的,只在胸部套了個抹胸下身穿著迷彩褲,軍靴就跑了出來。這才發現她可愛的小肚臍上還打著個銀環,看著非常的俏皮。

  「嗯!!神父不管你嗎?」

  「什麼?」她一時沒有意識到我說什麼。

  我指了指她的衣服和肚臍。

  「我殺人他都沒意見,這些他怎麼會有意見,不過他不是管的很多,嘮叨的像個老媽子!不說了,回見,我還有很多繃帶要曬!」Redback說完走了。

  也是,神父都拎槍殺人了,你還能想他多有修養。慢慢的走回營地後,我先一把抓住屠夫。

  「你殺了2000多平民?」我叫道

  「哪一次?」

  「還哪一次?還有幾次?我說格羅茲尼那一次!」媽的,看來還有不少次。

  「噢!那一次,那一次爽呀,俄國人做事就是很兇悍,呵呵,殺到我手軟呀,爽!我殺的正興頭上,還想向裡衝的時候,俄國佬覺得死傷太大,開炮轟城,好傢伙,差點把我炸到裡面。後來格羅茲尼15萬平民,打完就剩7萬了,呵呵,那叫個爽呀!就是在那我碰到了快慢機,那小子是狙擊手,看見沒這就是他給我的。」屠夫指著肩頭的彈疤說道。

  「當時怎麼沒打死你小子!人太多眼有點花,失誤呀!」快慢機在邊上幽幽的說。

  「怎麼你也在那?還是敵方?」我大吃一驚。

  「是呀,我當時還不是狼群的,當時,我是另一種傭兵隊伍的。不過格羅茲尼一戰後,我再沒有見他們任何人,估計都死了。後來是隊長把我招入狼群的,沒想到屠夫也是狼群的,一見面還打了起來。」快慢機說說笑了。

  我不說話了,看來快慢機那天也沒少殺人。那次戰爭是狙擊手的天下,我記得報紙上說:僅首次攻入市中心的俄軍131旅,在3天中就損失了近800人和20輛坦克、102輛裝甲車,以後死傷的15000人中80%都是狙擊手幹的。這種大陣勢我可沒見過!

  「你幹嘛關心這事呀!」屠夫好奇道。

  「沒什麼,偶而聽說,好奇而已!!!」我總不能說我因為這被初戀情人指責的話吧

  「刑天!!聽說你因為屠夫的凶名被初戀情人罵了,還是情敵告的密!你好可憐呀…」小貓和美女人外面衝了進來七嘴八舌的講了起來。

  完了!沒想到Redback也是個靠不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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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不可思議行程

  躺在行軍毯上,枕著背包,望著篷頂,我無心聽他們在那裡討論格羅茲尼誰殺了多少人,誰被打了幾個洞,我只是覺得這太不可思義了,竟然在非洲能遇到宛兒,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我覺得能遇見一個中國人都困難的時候,竟……,不過我現在怎麼去面對宛兒呢?雖然他表哥說宛兒對我也有好感,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哪裡還有心情去談情說愛,炮聲越來越近,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變成戰場。我還是先想著如何能讓宛兒活著離開非洲吧,至於感情上的事,先放放吧!!

  我想東想西,慢慢的進入睡眠。現在什麼都是多餘,補充體力是真準備作戰是真。

  「嘟嘟!」手上的錶突然響了起來。緊急情況!我們一下全從帳篷裡就地滾了出去,手裡拿著槍,先建立防線,媽的,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他媽的,怎麼回事?!」小貓在無線電中問道。

  「隊長命令!全體進入戰鬥準備!」精英傳達命令。

  不一會,隊長和神父從教堂裡面走了出來。「集合!下達戰鬥任務!」隊長叫道。除了觀望哨,大家都聚了過來。

  「現在我來說一下情況,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這裡有五十多輕重傷患和很多平民,神父是受教會派遣來保護教堂和教民的。現在烏干達軍方支持的叛軍已經向這裡開進了,他們全是異教徒,路過的村子凡是天主教堂和信徒全部都被殘殺,教堂也被燒了。神父希望我們能幫他把這裡的人員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我已經同意了。現在讓神父來介紹一下!請!」隊長簡明的說了下對神父作了個請的姿勢。

  「大家好!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很高興再次和大家共事,我只有兩句話要說,你們這次不是為了錢戰鬥,你們是為了神戰鬥,為了保護你的兄弟同胞戰鬥。上帝會賜福給所有為善良而貢獻的勇士!!我會向教會回報,希望主教能答應該親自接見你們,為你們賜福!」大家都很激動,歐美人大多都是天主信徒:「這位是中國政府的李明先生,他們將與我們同行,他們已經為保護我們犧牲了數位兄弟,上帝保佑你!」神父向大家介紹了一位個子不高但很結實的中國人給大家認識。他只是向大家點頭示好,然後退到了一邊,請神父繼續講話。

  「大家來時方向的防線已被叛軍攻破,現在我們只能順著大草原向東,繞過敵軍才能回到政府軍的後方。大家準備吧,我們馬上出發!」神父指了指我們背後的草原說道。

  「OK !加快動作。5分鐘後我們出發。我已經發信號讓鷹眼無論如何也要突入進來,帶走一些傷員,不然我們人太多了。這次的任務不好辦呀,大家小心呀!」隊長補充一句就讓大家趕快準備。

  所有人都開始收拾行裝,2分鐘就一切就緒,我一邊檢查裝備,一邊對醫生說:「給上帝幹活有什麼好處嗎?」

  「上帝肯讓你給他幹活就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醫生呵呵笑著說道:「我忘了你不信教的!」

  「是呀,我不信神的!」我一邊劃著十字架一邊說。

  「可不要讓神之刺客的人聽到!」惡魔悄悄的說。

  「怎麼?他們還能打我一頓?」我把空彈匣壓滿子彈,把三彈匣並連在一起,然後看著惡魔問道。

  「你小子不聽老人言呀!行!修士!這邊這小子不信上帝!」惡魔沖修士叫了一句。修士一聽馬上小跑過來,一看是今天上午揍了他一頓的我,楞了一下後又鼓足勇氣張開嘴:「兄弟,你為什麼會有如此想法,神是無處不在的。天主本身是無限的美善和真福,按他純粹慈愛的計畫,自由地創造了人,使人分享他的真福。為這緣故,他時時處處接近人。他召喚及協助人去尋求他、認識他、並全力地愛慕他。他召集所有因罪惡而分散的人,回到他合一的家庭——教會裡去。為實行此事,時期一滿,天主就派遣聖子作為贖世和救世者。天主在他內及藉著他,召喚眾人在聖神內成為他的義子,從而成為他真福的繼承者……」

  暈了!原來並不是他們會打你一頓,而是勸你信教,看著修士虔誠的滔滔不絕,我一點受不了啦,這確實夠恐怖的。

  「我不信神,如果有神讓他顯個靈給我看看。我相信證據這是唯物主義的觀點。你應該瞭解!」我好奇的攔住他的話,想看看他怎麼辦。畢竟信仰還是虛空的,我不信一會天上真會出現神兆。

  「耶穌說:你若是信、就必看見 神的榮耀。你要信便可見神跡!」修士又準備開說。

  「得了!先別說了!!要開拔了!那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我趕緊跑了。好傢伙!我再也不敢說自己沒有信仰了。

  「怎麼樣?厲害吧!再來一次?侍者。這小子沒有信仰,你能相信嗎?這太可怕了!」說完惡魔就又向前跑了。我剛想追過去,侍者一把拉住了我:「兄弟!人怎麼能沒有信仰呢?這太可怕了!…」

  「我有信仰!不要說了。我信中國的道教!!!中國的原始宗教!!」估計這樣他就不會再說了吧!

  「十戒第一條: 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侍者神色嚴肅如一個老者一樣講道。

  「等等!從埃及?不會吧,帶出來的是中國人嗎?估計還沒有埃及的時候就有我們中國人,不要再說了,有道教的時候還沒以色列呢,我相信萬法自然的是不會錯的。」我強硬的說道。侍者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走開了。

  「用錯法子啦!」隊長從邊上走過時說:「你只要說自己是無神論者就行了。幹嘛說自己是道教信徒,這就說明你是有宗教信仰的,他們會認為把你的錯誤的宗教信仰扭正是他們的責任!」

  「不會吧!!宗教自由不是嗎?」怎麼和中國不一樣?

  「那是制度!不是信仰。他們可不是政府官員,他們是傳教士!」隊長一邊說話一邊按排傷患的隊形。

  「那你呢?你不覺得煩嗎?隊長」我想聽聽他的建議。

  「當然,我是天主教教徒,我怕什麼!」隊長笑笑。

  「那你就相信天上住著神?」我真無法想信隊長還信神:「你相信我們死了還能上天堂?」

  「當然不!我只是說我有信仰,但不代表我很虔誠,我可不是聖經說什麼我信什麼,只是我相信善良和美好,愛你的兄弟會讓自己覺得美好的!信仰對我來說只是一種精神寄託,能讓你在戰鬥時輕裝上陣!沒有思想包袱!」隊長介紹了他的信仰觀。

  「你那是褻瀆神靈!不要帶壞孩子!」神父和Redback跟在擔架隊跟後面走了出來。隊長撇撇嘴不說話了。擔架後面跟著的是中國的工人和觀察員的隨身保衛人員,但都沒有什麼像樣的武器,有的只拿了把手槍。我把背後的86S解下來扔給楊劍,指了指宛兒示意讓他保護好她,他很意外但隨後點了點頭。宛兒則在病人邊上跑來跑去的給患者檢查擔架是否舒適,一副專業護士的樣子。看的我很想笑!

  「真是個善良的天使,她就是上帝帶給我們的奇跡!」神父看著宛兒的背影低聲說道。

  「是呀!她就是個善良的天使!」我表示同意。

  「看來你和上帝還是有緣的!」神父說完就走了。留我楞在那,怎麼這就和上帝有緣了?

  跟在隊伍的後面,所有最能戰鬥的人都在後面做掩護,本來我背上有傷,是安排我到隊伍中間的,但我覺得還是和兄弟們在一起有安全感,就拒絕了隊長的好意,而且和修士他們在一起非被嘮叨死不可。看著邊上的Redback,我第一次和女人一起打仗有點不適應,像小貓和美女就很懶的跑到隊伍中間去了,就差沒找個擔架讓人抬著她們了。

  看我一直看她,Redback扭臉看我一眼,很囂張的說:「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不是!只是很好奇!看你樣子成年了嗎?怎麼就跑來打仗了?你家人同意了嗎?」我好奇的問道,美女和小貓本來就是軍人出身,Redback怎麼看都不像成年女人。

  「快了,再過幾天就成年了。我家人都死了,不須要他們同意。打仗嘛,我打仗的時候你還上小學呢!別跟我說教!」態度更囂張。

  「Fuck!不可能,你除非你生下來會跑,斷了奶就會拿槍。還沒成年裝什麼老資格!」雖然我比她大不了幾歲,但我就不信有她說的那麼誇張。

  「我四歲就開始坐在戰壕裡給士兵彈匣壓子彈,六歲就開始在路上佈雷,八歲第一次開槍殺了第一個人,十歲我有了我的第一隻槍。七年間我用它殺了231人,你上小學的時候知道子彈打進人腦的聲音嗎?所以,別對我說教!」Redback把指著我鼻子的SIG P210拿開說道。

  「不會吧!!你家裡是幹什麼?怎麼能讓一個小孩子幹這種事?這太殘忍了!」她說的話嚇了我一跳。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父親是黑貝雷。我母親是愛爾蘭共和軍,他們相愛生下了我,我們一直在和英國佬打仗!英國軍隊太厲害,所以我一直跟著父母打遊擊,直到他們都戰死。」她像是在講別人家的事似的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說完便不理我又向前走了。

  我慢慢的靠近神父:「什麼是黑貝雷呀?怎麼這麼帶小孩呀?她說的真的假的?」

  「艾薇爾說的當然是真的!黑貝雷是愛爾蘭共和軍他們成立的一支雇傭軍,當年我在英國的巡視戰區的教堂的安全的時候,抓住他的才十二歲就死了雙親,自已帶領一批傭兵遺孤佔據一廢棄的小教堂,天天出來四處搶劫要不是我抓住了她,估計就被英軍絞滅了!」神父很沉重的講述著Redback的過去。

  「那你還讓她跟你出來打仗?她還末成年呀!」我奇怪的問。

  「首先我要說明她可是我們這裡最好的戰士。第二是她要來的,我攔不住她,我只是給了她適當的教育和人生的指異,我並不能強加任何的意願。她自己一定要出來為自己的北愛爾蘭的戰爭孤兒院掙錢,她可是那裡的院長。你知道我們不像你們狼群一樣有高額的收入,我們一年內大多工作都是為教會做事,是無利潤可言的。」神父一臉驕傲的說:「艾薇爾是我最能幹的孩子,也是最善良的孩子!」

  「當院長呀,那她倒是挺厲害的!不過現在北愛不是已和平了嗎?聽說都快繳槍了。」我有點關心的問。

  「是呀,不過幾十年戰爭的創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撫平的。」神父道

  「那你都不收錢,你怎麼維持基地的運作呢?」我們狼群每次發錢前已經把運作基金扣掉了,這我們都知道。

  「主要是靠善良的兄弟姐妹們的捐助!教會也會給一點基本補償!」神父看上去並沒有任何怨言:「同是天主孩子我們沒有必要分的這麼清楚!」

  我對神父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這種人品性真不是蓋的!佩服!和神父在一起說話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書中說的如沐春風的感覺。除了神父當傭軍比較不能接受外,我越來越佩服神父,看著重傷痛的直叫的患者在他的微笑中慢慢的平復下來慢慢的睡去,這也許這就是人格的魅力。

  慢慢的跟在隊伍的後面,我實在搞不懂外國人,牧師也可以殺人,殺人機器也贊其善良,也許這就是文化碰撞吧!

  走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到處是半人高的野草無邊無盡,後面是黑洞洞的森林,熱熱的風從背後吹來,感覺自己就像天地間的一顆小草一樣不起眼。走了3個小時後,我感覺大地有細微的震顫,好像有大批的動物跑動的感覺,無線電中傳來隊長的聲音:「停止前進!」

  我架好槍,慢慢縮小防線,看著黑漆漆的遠方閃動的綠油油的燈光。

  「那是什麼?有人發現我們了嗎?看上去有點像夜光瞄準鏡的反光。」我對狼人小聲說道。

  「什麼?哈哈!!」狼人笑道:「夜光瞄準具?那也是狙擊手背對我們才有這影像!呵呵,那是獅群!」

  「什麼獅群?Lion?不會吧,大半夜他們起來幹什麼?」我嚇了一跳那麼多的綠點可不是一兩隻呀。

  「他們餓了!起來吃飯!你見過獅子白天捕食嗎?獅子是夜食動物,他們晚上捕食,群體活動。這少說也有三十多頭。後面暗一點綠光是等著吃剩菜的野狗。」狼人雖然說著話,但眼睛從沒有離開那些綠點。

  「也是電視上演的白天它們都在睡覺,那現在怎麼辦?等它們過來吃我們嗎?」我有點慌了,我可從沒見過這麼多的獅子。

  「沒關係,我們人多,鳴兩槍它們就不敢過來了!」正說著就聽見隊前「呯呯」兩聲槍響,那些綠光一下就驚散了,不過,過了一會又聚在一起慢慢跟在我們隊後面。

  「它們會跟多久?一直跟著嗎?」我又問邊上的狼人,它是這方面的專家。

  「不,獅子和狼不一樣,它們喜歡快戰快決,如果不能立刻搞定,它們就會撤退,像豹子一樣!現在小心點,它們一接近就鳴槍,不要打獅子,這是保護動物,打它們是犯法的。」狼人一邊說一邊開了兩槍。

  「靠!人我都殺了,動物到成了珍貴東西了!」我自嘲道。

  「世界有五十多億人,可沒多少獅子了。在大草原上,你要是能空手搏殺一頭獅子,你會成為部落崇拜的英雄,可是你要是無故獵殺,獅子可是他們的神,你不會想嘗原始部落的吹箭的。」狼人非常喜歡和動物生活在一起,因為此我們才叫他狼人。

  「空手?有可能嗎?」我搖搖頭不敢相信。

  「應該可以的,你不就殺了隻豹子嗎?」狼人斜了我一眼說道。

  「那我用軍刀了,就那我還負傷了!」我指著手上的傷痕說:「空手鬥獅子。我可沒那麼傻!」

  「有時候萬一你走投無路了,說不定比獅子更兇猛的野獸你都敢上!因為人才是最兇狠的動物!」狼人亮了亮胳膊上的三道抓痕:「這就是獅子抓的!」

  「不會吧!你…為什麼?」我不敢相信真有人空手去鬥獅子!

  「為了活下去!」狼人看著遠方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像悲哀,像憎恨,像回味,像感激。我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我閉上了嘴不再打擾他。

  陣陣低沉的吼叫隨著大地的震顫傳入耳中,獅子幾百公斤的體重擊打在鬆軟的土地上揚起的灰塵,讓黑色的夜空看起來有點發灰,風吹來,夾帶著食肉類猛獸特有的腐臭味,掃視周圍的綠色的光暈,有一種恍如關在一個巨大的獸籠中,隨時有被撕碎的覺悟。

  雄獅發出的強烈的攻擊性氣味,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猶如一隻決鬥中的凶獸,隨時準備用我的利爪和銳齒撕裂任何膽敢挑釁的生物。洶湧的鬥志如潮水般在胸中澎湃激蕩,無法宣洩。

  「吼!!!!」身邊的狼人突然爆出了一種如狼似虎的嚎叫聲。彷彿一種示威一種強力壓制,又像一絲導引一個挑拔,瞬間在我的胸口挑出一個渲瀉口。

  「吼!!!!」我也嚎叫出聲,所有的爆發出的鬥志和殺氣如實質般炸開。

  「吼!!!!啊!!!呀!!!」所有人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中都爆發了,不同的是有的吼聲中是殺意是戰勝一切的宣示,有的是恐懼和無能為力的哀嚎。感受著這陣發自內心的叫呐喊,我第一次有了強者的感覺!第一次感受到一個軍人應該有的氣勢和心態!第一次發現常人的脆弱!這只是因為我面對恐懼沒有低頭!!

  「這才有點軍人的樣子嘛!」Redback在邊上幽幽的說道。眼睛盯著我一眨一眨的像一對藍火鑽-晶瑩而冰冷卻又暗隱著如火般炙熱。

  「謝謝!你也不錯!」我和她碰了一下拳頭,並向她致謝。

  隊伍依然緩慢的行進著,不時有走不動的輕傷患者停下,我們大家停下來等他們喘口氣然後繼續走。好在不用我們催促,獅群的吼聲便「激發」了他們的活力。

  不一會,宛兒從前面跑了過來,停到我們面前向隊長和神父示意後說道:「神父,上校,我們需要休息,前面的傷員都沒有力氣了,我們已經持繼行進七個小時了,很多人已經沒有力氣了。」

  隊長歎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指著遠處的一絲紅光說道:「小姐,看到了嗎?那裡,知道是什麼?」

  宛兒看了一眼,搖搖頭!

  「那是我們剛才待的村子,現在已經被燒了。敵軍比我們想像的要來的快,我們不能停,如果停下來,就可能會死!你不想這樣吧!」隊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宛兒一臉的不滿,一跺腳含著眼淚跑回隊裡,隊長看著我攤開手無奈的聳聳肩,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你還不去安慰她一下,人家又不是護士,在這裡忙了好幾天,現在一片好心又不能被接受!」神父拍拍我的肩,用下巴點點宛兒跑去的方向。其他人則一臉的好笑的看著我。

  扛著槍,我慢慢的跟了過去。沒多久就看見宛兒一邊為擔架上的傷員量體溫一邊擦眼角的淚水,而楊劍在邊上安慰她,我慢慢的走了過去。從身上掏出手帕遞給她,本來我沒帶這東西的習慣,可是現在全是軍需成套發的,所以沒事身上也帶了一個。

  宛兒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我,默默的接過了手帕,擦了擦淚水,然後小聲的說了聲謝謝。我笑了笑,看了一眼邊上的楊劍,這小子瞪了我一眼,識趣的走開了,跟在不遠處一直盯著我們兩個,像個怕妻子變心的丈夫一樣。看的我很想笑。

  沈默了一會,我輕聲的問起她的情況:「你怎麼樣?累嗎?你什麼時候改行做護士了,在這裡跑來跑去當義工?想談談嗎?」

  「不,我是我小舅的秘書,只是在出國前受過些護理訓練,主要是照顧我小舅的生活的。我們來這裡只是個意外,我們接到有中國援建人員受傷的消息後就來接他們回國的,可是戰爭升級,把退路給切斷的,我小舅就是中國駐剛果最高的政府官員也是現在唯一的政府官員了。其他人都已經撤出剛果了,所以我們就困在這裡了。這裡也沒有無線電,我們根本沒法聯繫外界,這麼多的傷員沒有幫忙怎麼行?所以我就抬把手,幫幫忙而已!」宛兒依然溫柔的要說道:「你呢?怎麼會跑這來的?」

  「我在雲南那次事後,便因為種種原因加入了狼群,就是現在的傭軍,然後來這裡執行任務,我們是幫政府軍驅趕叛軍來的。」我絞盡腦汗儘量的收一些比較沒有暴力傾向的字眼。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呢?」宛兒一直不敢看我的眼,只是看著我的臉,想了想頓了一下又問道:「你會回去吧?」

  「會!我一定會回去的。」我趕緊回答:「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得罪了一些罪犯,很厲害的那一種,我怕回去後,被他們知道消息後會對我家人不利,所以才…一直沒回去!」

  宛兒想了想,語音微顫的問了我一句:「刑天,你殺人了嗎?」

  「我…嗯!…殺…殺了!不過他們先想殺我的!!我是自衛的!」我趕緊想辯解。

  宛兒舉起手,示意我不要大聲,然後說道:「我想也是,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看你嗎?因為你的眼神不一樣了,以前你的眼中都是機智和風趣,飽含熱情,現在你的眼神冰冷而危險,就像一把鋼刀,刺人心肺,和你對視讓我緊張甚至恐懼,這在我表哥,我叔叔的身上都感受不到。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嗯,沒什麼,只是受了幾次傷。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呵呵,說說你表哥和你小舅吧!」我想岔開話題,總不能告訴她我槍殺上百人,把人開膛破肚破腦取髓,還差點被人打成肉渣,數次在死亡線掙扎求存,才成現在的樣子吧。

  宛兒很敏感,並沒有強求,只是瞥給我一個不會放過我的眼神,然後幽幽的說:「我表哥其實是我爸戰友的孩子和我家有一絲沾邊帶拐親戚關係,而且我們兩家有通家之誼,所以我才叫他表哥,當年我小舅還在武警總隊幹的時候我舅把他從蘭洲軍區要過來當警衛,後來我舅提到這邊來就把他也帶過來了。我小舅以前是幹什麼的我不能告訴你,那是機密。」

  「你小舅在武警總隊幹過,我哥也在那待過,他是一支隊,估計還歸你小舅管呢,呵呵!」好傢伙原來宛兒家裡這麼有勢力,以前只是知道他家裡面是軍隊的,沒想到官還不低。

  「是嗎?我去問問我小舅,說不定認識,呵呵!」宛兒聽見這麼巧的事,一下子打破了剛才比較鬱悶氣氛。歡快的跑到前面去了。

  看著宛兒的背影,我苦笑了一下,為了安慰她,把大哥的事拿出來開玩笑,希望不要被他知道,要不我可就慘了,想想過去幾年受哥哥的迫害,我就一頭的冷汗。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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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敵人來了!

  宛兒離開後,揚劍挎著槍慢慢的走了過來,其實楊劍長的很帥,180的身高,標準的身形,細尖的臉盆,看著有點像吳奇隆,只是看著我的時候眼裡的不友好,讓我提不起興趣和他說話。

  我們兩個人看著對方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和我對眼是什麼意思,不過沒一會他就眨眨眼把頭扭到了一邊,然後低低的說:「你小子殺了不少人吧!要不你變不成這個樣子!我只在老山前線見過一次這種眼神,他可是個人物!要不是文化不高估計現在一定比我強!」

  「沒什麼,生存需要。不值得自豪!」其實我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我想的是:老子就是英雄了得!就是比你強!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和他置氣,只是我有點看不慣他一臉官僚的樣子和宛兒反而沒有一點關係,也許是在傭兵營裡待的時間長了,我們隊長雖然比較嚴格,但從不以身分壓人,也不會因為是上校就把鼻子仰到天上去。楊劍年輕輕的就一臉的傲氣,如果不是因為家庭關係,你小子不定在哪守雷達呢。

  在戰場前線上跑了兩趟,我就知道車前卒不好當,無功無勞就爬那麼高,讓我很替中國廣大最前線的士兵不值。雖然不關我事,可是我就是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你還恨我?因為我中傷你?」楊劍一臉我很小氣的樣子。

  「不,我不恨你,我只是不喜歡你!」我直直看著他,很坦白的說道。

  「為什麼?」

  「同性相斥!」我看到宛兒在招手,我對楊劍點了下頭向宛兒的方向跑去。

  宛兒看我跑過來,笑眯眯的對我說:「刑天,這是我小舅李明,小舅這就是刑天。」

  「小子,你就是刑風的弟弟?你老哥雖然不是我直屬但也算當年在我手下幹過,那小子了不得呀,全大隊幾萬人真材實料考上軍校就他一個,其他的都他媽的是開後門的,你哥厲害的很,項項是全大隊第一,猶其是硬氣功和散打練的可是真有一套,槍法也好,是我帶過的最好的兵。我聽他說過他有個弟弟,沒想到和小宛是同學,還能在非洲碰到,世界真是太小了。呵呵,你小子怎麼會想起當傭兵的,學你哥在中國當兵多好,費這事跑國外來折騰。」李明一說起話,一股子硬氣,一看就是帶兵的武將。不過怎麼會讓他當觀察員,不怕壞事嗎?

  「李叔叔!」他沒穿軍裝,我也不知他什麼軍銜只好先這麼叫:「謝謝你對我哥哥的稱讚!我哥這麼厲害嗎?呵呵,這我到不知道。我來這也是事出突然。」

  「呵呵,不想說就算了。你哥厲害著呢,不過這小子事業心太強了,不會照顧自己。他帶的兵也不錯,小子現在應該升上尉了吧,升的挺快的。」李明一臉強將手下無弱兵的自豪感。

  「這到是,他帶兵是不錯,每次回家都折騰我,上了三年軍校,訓練我三年,拿我當了帶兵的試驗品。把我可苦了!…」我一邊走一邊把我哥把特種兵訓練那一套搬家教育我的事向李明講了一遍。

  「呵呵,有這回事,你小子也挺幸運的,一般軍人想受這種訓練還要三篩五選,才有機會得嘗所願,你小子門都不出就學會了這麼多的東西,還敢抱怨!」說完李明「梆」敲了我一記。

  我揉揉頭,傻笑了兩聲。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有我哥三年的訓練,我就不可能在雲南那次搶劫中活下來,也不可能這麼快適應,高強度的特種兵訓練。我應該多謝我哥才是。我在心中遙向遠在中國的大哥說了聲謝謝,也不知他能不能感應的到。

  看到宛兒又跑到後面去看病人,李明一把抓住我小聲道:「你小子,行啊!沒死躲這來享清靜了,害的我們丫頭沒少掉淚,不就那麼點事,你有什麼看不開的。人生苦短需盡歡嘛!」

  他一句話把我問住了,為我掉淚?什麼事呀?

  「李叔叔,我和宛兒只是普通朋友呀,他拒絕做我的女朋友的。我沒有看不開呀,我們還是好朋友呀!」我滿心疑問的問道。

  「她拒絕你?我以為你是她男朋友呢!你不知道那件事?」李明一臉的迷惑。

  「哪件事呀?」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初宛兒拒絕我一定有什麼苦衷。

  「她要是沒告訴你,我也不能先說,要不丫頭怪起來,我可吃罪不起!」李明一臉恍然閉起了嘴巴。

  這一下,我就吊在半空中了,發生什麼事,讓宛兒拒絕我,而且還不敢和我說?我想了半天,突然「強暴」兩個字竄入我腦中,我一下瞪大了眼睛,當時哪個王八蛋敢動我的女人!男人嘛!聽他小舅那麼一說總忍不住向那邊想。

  李明一看到我的表情跳起來「梆」又給了我一記,我沒帶頭盔,只是帶了個防暑帽外面罩了個偽裝網,他這一記敲的我腦仁都是痛的。

  「幹嘛?」我叫了起來。

  「你小子少往歪處想,不是那回事!」沒想到他虎虎的,查言觀色的本事到不弱,怪不得派他來當觀察員。

  「那她為什麼事,拒絕我!?」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

  「別想了,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李明說道。

  我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既然現在這種情況,不定見不見得著明天的太陽還不一定,想這些不打糧食的也沒什麼用,還是等回到基地再說吧。我點點頭,看了一眼李明身邊的護衛也都沒拿槍,只有兩三個拿了把AK,看來是繳來了的。我扭過頭,向身邊的隊友借了幾把副武器,遞給李明,然後慢慢的回到了隊尾,路過揚偉的時候,我故意忽略他投來的詫異的目光。

  獅群早已散去了,只有零散的野狗跟在我們後面,不過這種小東西根本不敢接近隊伍,我們也不覺得它們有什麼威脅,也就隨它了。這時已經是晚上四點多了,天已經開始發白。我們已經走了八個小時了,已經開始有人掉隊了,有的人昏倒,抬擔架的人也沒有力氣了。

  「休息一會。鷹眼應該快到了!」隊長下命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有很多人一下就癱到了地上,我們趕快把他們扶了起來。可是一把握住他們的胳膊,嚇了我一跳,只有兩指粗的胳膊,看起來就像根枯木一樣脆弱,扶著這些骨瘦如柴的傢伙,我實在不能想像一個人怎麼能瘦成和乾屍一樣,這要餓到什麼程度餓多久才會把一個180公分的餓的不足60斤。雖然我們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給養,可是根本無法恢復他們的原氣,這樣子的人怎麼可能行軍幾十公里。可是神父又不肯丟下他的兄弟姐妹,我們只有希望鷹眼帶來足夠的飛機,不然就什麼也不用想了,等著死吧!

  一群人坐在一個小草叢中,士兵坐在週邊,傷員在圈中間,我值守第一班,其他人馬上補眠,這是戰士的一個特點,只要躺下就要能睡著,一有動靜就要醒,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快慢機他們那麼熟練,不過只要有人替我值守,我就會很放心的睡去,如果不然我就一直處於半睡半醒間,無論如何也無法深度熟睡。看著草原在陽光下慢慢的繽紛起來,我坐在草叢中,抱著槍不斷的撫摸著槍管感受著槍管的冰冷能讓我始終保持清醒。

  兩個小時後,輪到屠夫值守,我抱著槍躺下就睡,一閉眼腦中一黑就進入了夢鄉。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手上的錶還沒有提示輪到我值守,天上就傳來了直升機的噪音。我睜開眼抱著槍爬起來,抬頭一看,一架CH-47D支努幹運輸直升機在一架MI-24雌鹿的掩護下落在草原上,兩個個巨大的螺旋槳圈起的黃土迷的人有睜不開眼。鷹眼在雌鹿上伸出大指向我們示意,讓我們快上飛機。

  「另一架為什麼不降下來?」宛兒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我的身邊大聲問道。

  「那是武裝直升機,負責掩護的。不能下來!」我大聲叫著,支努幹的噪音太大了。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走的!」宛兒叫道。

  「能帶走多少是多少了!安排傷最重的人先走吧,你是護士,你也先坐飛機走吧,估計這一次他們來的不易,下次還能來不能還是個問題。」我看見雌鹿上的防彈玻璃都碎了,所以我估計他們一定碰到敵方火力了。

  宛兒沒有說話,只是跑回去安排傷員登機了。

  「你女朋友真是鄉巴佬!」Redback在邊上捂著帽子嘲笑道。

  我知道他說的是宛兒不懂,運輸直升機要有武裝直升機掩護這種軍事常識。

  「她不是軍人!」

  「那她來這幹嘛?她肯定也不是護士!」

  「她是打字員!」我很肯定的結尾。

  「打字員?哈哈哈哈!打字員來這?他的打字機呢?」Redback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

  我不得不承認,Redback真的是很美,即使我對她的冷嘲熱諷讓我很感冒,金白色的頭髮在陽光中閃耀著銀光,如花的臉龐,如玉的貝齒,看得我一時失神,我怎麼也無法把她與赤背蜘蛛連在一起。看我一直的盯著她看,Redback也不笑了,認真的盯著我,不一會我意識我很不禮貌的盯著人家看的時候,我趕緊的扭開視線,看向運輸機的方向,背後傳來了Redback得意的笑聲,臊的我一臉通紅。

  CH-47支努幹能帶24幅擔架或44名士兵,重傷睡擔架的都上了飛機,可輕傷和體弱的人太多了,儘量的往裡面裝也還剩不少。沒一會,支努幹的機長便示意滿員了,關閉機門升空了。在那些善良的神職人員極力要求下,無奈的隊長下令讓鷹眼的MI-24也下來了,可雌鹿只能載8個人。神職人員把從剩下的人裡面挑出來的身體最弱的傢伙都推上了飛機,自己卻一個也沒有上去。看著那些含著淚水趴在機倉玻璃上臉,我無法不為這些牧師和修女善良的心靈感動。為了保護他們冒這次險也許挺值的,畢竟現在的社會這種人越來越少了,應該像大熊貓一樣保護起來。

  我一扭頭看見宛兒和李明他們一群人都站在地面上,我跑過去叫道:「你們怎麼不上飛機?」

  「我們怎麼會可能和那些人搶機位,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人,再說了還有很多健康的中國工人需要我們保護。」楊劍搶先接過話頭說出一大段感人的話。聽著後面的宛兒符合著用力點了幾下頭。

  直單純!我看著一臉天真的宛兒,我真奇怪,見過這麼多傷患後她怎麼還能保持一顆童心!看看邊上的剛果政府官員,要不是有這麼多人看著,估計早跑完了。

  「好吧!你們不想走隨你們!不過不要後悔!」我對著楊劍說道。

  「所有人來這裡拿裝備。」隊長指著從直升機上拿下來的彈藥,不過都是AK,中國軍人都把裝器換成了AK。

  李明拿著手裡的AK47拉把槍機,拍拍槍體:「還是這傢伙用著舒心!」所有中國軍人都露出了同樣的神色,看的我一楞一楞的,呵呵,AK還真得人心呀!

  看著宛兒也看著武器堆皺眉,我走了過去,把她拉開遞給她一把快慢機的MP7,這東西小她拿著還成。教會她如何打開保險,如何拉槍機,如何瞄準。看著她興奮的瞄來瞄去,我笑了笑,真是不吃鹽不知鹹呀。以為打仗是過家家嗎?

  飛機飛走了,照快慢機的描述,再向前走十裡就是樹林,進了樹林就翻過三座山頭就可以到達政府軍控區,不過他來時碰到不明火力的騷擾,差點被打下來,估計前面的路不太平,進了林區如果想進行第二次救援最少要過兩個山頭才著陸點,隊長已經安排好行程,我們要在那裡會合。現在除了我們狼群的三十來號人,加上神之刺客的八個人,六名修女和牧師,十五名中國工人和軍官,還有十九名難民。80多個人一大群。

  隊長覺得太顯眼了分成了三拔,每拔二十八人,我和Redback,修士,侍者,神父,所有中國人,六名修女和牧師,大熊,狼人一隊。其他人主要保護那些體弱的難民。

  我們剛分好隊,還沒來的及前進身後突然傳來機動車的聲音,大家回頭一看塵土飛揚,看來追擊我們的大部隊跟上來了,沒想到他們有膽子明目張膽的機動過來。

  「Show time!」隊長叫道:「掩護隊先走!狙擊隊斷後!草叢是很好的掩護!Let`s move!」

  我和大熊,狼人對了個眼神,服從命令先撤,看著隊長,屠夫他們端著槍潛入草叢,回頭再看看一臉緊張的修女和牧師,還有工人,我覺得這些人真麻煩,拖累我們不能和戰友一起戰鬥!不過還是要先執行命令。

  「我們走!」狼人帶隊,我和神父,Redback斷後,一群人率先向東北方快速逃去。還沒跑出一裡遠,背後就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我邊跑邊回頭看,幾道黑色的煙柱從伏擊點沖天而起,接火啦!雖然已經離戰場有段距離了,可是有時身邊帶會傳來流彈的嘯聲。看來戰事很猛呀!

  「別看了!快走,我們不跑快點,隊長就沒有辦法儘快撤退!」狼人在隊道叫道。

  聽狼人一說,大家都提足了勁,撒腿就跑。宛兒和幾個修女明顯跑的很慢,而且有時還會跌倒,我們沒辦法,只好有的背,有的扶,希望加快速度。我湊到宛兒根前,剛扶住她的胳膊,楊劍就從邊上跑了過來從另一邊也把宛兒扶住,還看了我一眼。

  我心想:靠!你小子現在這個關頭還想著兒女私情的事,真她媽的不是個東西。你想扶就扶吧,我可沒勁和你爭這個。想著,我就鬆開了手,跑到後面,一把抱起一個年歲挺大的修女,跑了起來Redback在邊上看著我們兩個,呵呵的笑了起來。弄的我挺沒面子。

  抱著修女100斤,我仍然跑的飛快,往常10公里對我來說很容易就跑到了,可是現在卻怎麼也看不到邊了。跑了二十分鐘我們才隱約看到綠色的林線,這種速度簡直像蝸牛爬一樣慢。可是再一看我們後面十五米外先鋒和底火他們的隊伍,我差點笑出來,連剛果政府軍的頭子現在都被精英扛在肩上。我們這邊只有修女牧師和幾個工人比較麻煩,中國軍人扛著槍背著人跑的也不急不喘的。呵呵,中國軍人好樣的!

  跑著跑著,離林線越來越近了,遠處的山頭上的樹冠都看的清楚了,我突然發現林中光線一閃。

  「Sniper!9 Clock!(狙擊手!9點鐘方向!)」我在無線電中大叫道。所有人馬上躲進了草叢,除了四個工人有點傻愣在那,我和狼人跑出去一人兩個夾在肋下跑了回來。

  「你們聽不懂英語嗎?傻楞著幹什麼?」我沖四個傢伙用中國話罵道。

  「我們聽不懂,我們聽的懂法語!」一個工人呐呐的說道。我這才想起剛果的官方語言是法語,我罵錯人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趕緊道歉。

  「沒關係!」他們挺客氣的說道。

  我趕緊跑道神父和Redback身邊,舉起槍從瞄準鏡中觀察對面的叢林。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發現什麼了嗎?」我對Redback小聲問道。

  「沒有!不過從剛才的光線看,不像是狙擊鏡,像是望遠鏡!9點鐘方向的樹冠有異常晃動,有人想吃我們!」Redback沒有回頭仍在搜索。

  「那怎麼辦?幹,就到林邊上了不能進去。林裡面是什麼人?」我低聲自言自語罵道。

  「應該是襲擊鷹眼他們的傢伙。」狼人和大能潛到我們身邊悄聲說道。

  蹲在草叢中,大太陽在頭上直射著,露在外的皮膚被像火烤一樣痛。這麼蹲在這裡用不了多長時間肯定要有不少人中暑,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比上次打伏擊好太多了,至少我有足夠的食物,沒有噁心味道純靜水,沒有泛著臭味的大泥潭,沒有能吃人的大螞蟻,沒有能吸乾人血非洲大蚊子。最後要的是我身邊有我可以信任的戰友,我不是孤身一人。

  「我們不能待在這,我們要繼續前進。」先鋒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從來,

  「前面有狙擊手!我們一動會爆露目標的。我也沒辦法。」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神父拿著望遠鏡看了一會,慢慢的扭過頭,對我們說:「沒有辦法,有狙擊手也要過,不然後面追來,羅傑上校的努力就全廢了。你們誰是狙擊手?我們向前衝,如果狙擊手開槍,我希望他能在第一時間內把狙擊手放倒。」神父看著我們一臉期待。

  「快慢機是狙擊手!」我對神父說:「他肯定能辦到!」

  「快慢機,快慢機!」我在無線電裡面叫道。

  「別叫了,他留在前面了!」精英的回話讓我一下愣住了。

  「那還有誰是狙擊手?」神父關切道:

  「我們人人都能用狙擊槍,可打是最不錯的應該就算他了!」熊人指了指我:「他是快慢機重點的培養對象。上次還完成了一個很出色的任務!」

  「什麼?我是重點培養對象?快慢機怎麼沒告訴我?」我楞道,沒想到快慢機想培養我做狙擊手,我以為上次的任務只是所有傭兵的必修課,畢竟惡魔他們的狙擊槍用的也很好。要是這樣,那我不是要天天和臭泥,蚊蟲,大批敵軍為伍?我不要!!!

  「因為你的成績好呀!你那一次幹的多好呀!反搜索成功,還掛了一個高級軍官和一架雌鹿!」狼人不懷好意的笑道。

  我剛要申訴,神父打斷我的發言:「不要說了,既然是你,那就全靠你了!別讓我們中的人白白犧牲!」說完貓著腰帶著人就要衝出去。

  這怎麼行?我可沒受過這任務以前。把兄弟們的性命交我手裡,這麼大的責任,想想我都害怕。我剛要推辭這個任務,邊上的Redback說話了。

  「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我們的命全交你手裡了。」說完也鑽了出去,邊上的大熊拍拍我的肩說了一句:「我們信任你的能力!好好幹吧!」

  我什麼推託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還能說什麼呀,大家都這麼說了,媽的!只有賭上命拼了一把了。不然我就真沒臉去見兄弟們了!

  我點點頭,開始調G3狙擊槍,雖然我的G3狙擊槍是特製的,可我對它在這麼遠的距離上的精度並不是很有信心,看來我還是要換把更專業點的槍,測了一下距離-700米,還好在有效身程內,風向:逆風。風力:3級。

  我調好槍後,換上專用的狙擊加重彈,深吸了口氣,活動了一下手指,把射擊方式調到單發,舉起槍瞄準剛才閃光傳來的方向,然後對邊上早已做好準備的大熊點了一下頭說了聲:「上吧!」

  大熊和狼人掏出剛運來的俄羅斯6H-30 30mm輕型榴彈發射器,裝上煙霧彈,兩人齊發快速的在幾秒種的時間內打出12發煙霧彈,落彈點由遠及近覆蓋了從林線到草叢,不一會,彌天的大霧籠蓋了從林線到草叢的1公里路程。

  神父一聲令下,所有人在煙霧下掩護下拼命的向叢林跑去。我一個人留在草叢中沒有動,死死的盯著瞄準鏡中的景物,對邊上慌亂的情境充耳不聞。人員一部分一部分的跑進林線,我的心一直提在心口,生怕狙擊手開槍而我錯失了目標。所有的人都鑽進了叢林,狙擊手沒有開槍,也許他是沒有把握在這麼厚的煙霧中擊中目標,害怕暴露目標。

  「刑天!該你了!快!快!」無線電中傳來了狼人焦急的聲音。我收起了槍,飛快的衝出草叢,趁著末散的煙霧衝向叢林。我剛衝到半路「乒!」一聲槍響,我只覺得腿上一痛,腿一軟一頭栽在地上,我心頭冒上一個念頭:「媽的!我說你怎麼不開槍呢,原來等你爺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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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譽為手槍界的“羅爾斯.羅伊斯”的SIC P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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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7 P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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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6H-30 30mm輕型榴彈發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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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來者不善!

  顧不得檢查腿上的傷口,忍著火燒般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我一腳支地,跪在地上,舉槍向著槍響的方向,瞄準,正好一陣濃煙撲來,我失去了視距,提著槍踮著腳,我一跳一跳的衝向叢林,還沒跑一百米多米,「梆」又是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打在我腳邊,爆起一蓬塵土,我馬上蹲下,向槍響的方向瞄準,鏡中一棵樹下一根槍管冒著出的煙還沒有消散。我無顧的上細瞄,快速的摳下板機,一槍打在他做掩護的樹身上,再摳,第三槍,我連發三槍,打的他抬不起頭撤回樹後,然後端著槍我站起身,慢慢的橫移,左腿上傳來陣陣的脹痛,子彈吃在肉裡了,火燒一樣,腳一碰地就是一陣巨痛,小腿就是一軟,差點就跌倒!我只能一點一點的橫移,但我視線不敢離開瞄準鏡,因為我知道,狙擊手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剛才那傢伙拿的是M24,如果這麼說,他邊上應該還有一個觀察掩護手。

  我一邊快速移動一邊觀察,生怕一不留神被別人撿了便宜。

  「你在哪?你在哪?王八蛋,來讓你爸爸看一眼。來呀,寶貝!」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跑著。瞄機鏡有點慌亂的在他可能出現的幾個地方掃描。

  就差一點就能進入狙擊手的盲區了,這個時候如果他不出來,那我就得救,如果出來就只有拼一拼了。果然,在我就差十幾米進入盲區的時候,樹邊的草叢一動,那個槍管又露了出來。先開槍的人活!我照著槍管後方的草堆先發制人就是一槍。草堆一下飛散,邊上不遠處突然坐起一個沒穿偽裝衣的人端起M24瞄準了我,糟糕!是誘導物,我已經來不及壓下槍口了,我趕快飛身橫撲,撲向邊上的一團濃煙,希望借此能迷惑對方的視線。就在我身在空中的時候槍響了,我腰側一麻,但我知道,沒有打中我,因為沒有中彈的感覺,我躺在地上馬上舉槍,因為我知道,M24是手動式狙擊槍,我知道有約一秒半的空隙他要退彈殼,上彈,閉鎖槍膛然後再瞄準。

  我們兩個現在就比誰快了,我現在左腿受傷又一摔,根本爬不起來了,我躺在地上,側著身瞄誰,我一邊瞄誰一邊自言自語:「不要急,不要慌,我抓到你了,小子!」就在我瞄準正退彈的猛擊手的同進,叢林中,這傢伙邊上突然露出一個拿著M4的傢伙,對著我就是一個三連發,M4的有效射程才500米,我現在是在700米外,他還三點射,他要能打到我才有鬼。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我不管打身邊邊的子彈和對面的掩護手,因為擺在狙擊手目標第一順位元是敵方狙擊手,因為唯一會對狙擊手造成威脅的,便是敵方狙擊手,敵方狙擊手永遠列為第一,然後才更有價值的目標。摳動板機瞄誰鏡中正準備趴下的目標身體一震,命中!我的心瞬間又掉回肚子裡。我把槍口移向掩護手提時候,那小子已經不見了。我仍然不敢動,因為掩護手一般也是狙擊手,就像我和快慢機一樣,現如果狙擊槍在他手裡面那就是另一個威脅了!

  從我中彈到我幹掉他,只有15秒,這麼快的時間我們兩個對手便在死亡線來回轉了兩圈,就像做遊戲!不同的是獲勝者的獎勵是生存的權力!

  「掩護射擊!」背後隨著一聲大叫,傳來一陣槍聲。

  這時候,我眼睛餘光突然掃到狼人越過跨出叢林的眾人,衝了出來向我跑來,我大叫道:「別過來,還有一個!別過來!」可是狼人沒聽我的,跑過來扛起我就跑,我在他背上努力的抬起頭,舉起槍觀察著剛才狙擊手的位置是否有危險。狼人速度很快的的衝到了林中,把我輕輕的放下。

  「我打中他了,就在那個位置,還有一個!」我指著狙擊手的位置向狼人叫道。

  「好的,好的,好的,我們這就去看!你沒事吧!刑天,鎮靜一點!」狼人搖搖我大聲叫道。他看見我中槍了。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脫險了。扭臉看了一圈大家都盯著我的肚子看,我低頭一看嚇了我一跳,肚子上的衣服上有一個很大洞,已被血染紅了。先鋒跑過來一把撕開我的衣服,想檢查傷口,大熊則抱著我的頭捂著我的眼不讓我看傷口,害怕增加我的心理負擔。

  「別捂我眼!我知道我的情況,沒打中我!你別捂我鼻子呀!」大熊的「爪子」就像大蒲扇一樣一下就蓋住了我半張臉,連鼻子都快蓋實了。

  大熊不好意思的把手鬆開,我吸了兩口氣,看了一眼腹側的傷,子彈擦邊而過只是擦破皮,帶了個血漕,沒有什麼事,到是腿上的子彈還在肉裡面卡著,痛的我都快昏過去了。

  我咬著牙指著我的左小腿,對狼人說:「腿上中彈了!媽的!」

  狼人飛快的把我的褲腿拉高一看,小腿上鼓著個小包,有個表皮周圍帶著燒傷的閉合性傷口,從小眼內冒著血,我抽出刀子遞給狼人,咬著牙哼道:「快給我挖出來,痛死了!靠!快!」狼人接過刀剛要動手,邊上的Redback叫道:「別,那麼大的刀你想挖多大的肉下來呀?」

  說完,快速的從醫療袋中掏出小鑷子,摁住我的腿,慢慢的探進傷口,夾住彈尾慢慢的順著傷口向外拖,痛的我直哼哼。

  「你快點!幹嘛這麼慢的拖,使勁拉一下不就出來了!」我叫道,看著她細發的一點一點向外拖我急的一頭汗。終於,子彈露出了屁股,露出他優美的身體,最後才把頭探了出來。隨著脹痛感的消失,我慢慢的長長舒了口氣,放鬆了繃緊的身體,屁股這才坐在地上。

  「你好運氣呀!子彈打到你腿上的備用刀上沒有射穿你的腿,可真難得呀!」Redback用鑷子夾著彈頭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笑道:「要不要留個紀念呀?」

  「留屁紀念!媽的!倒楣!」也是,要是直接被M24打中腿直接就完了,不可能還跳了半天。看一樣被打出一個缺口的軍刀,幸好我聽快刀的話多帶了把備用刀,不過可惜了我2000多美金做的刀,但是保住一條腿也值。

  一片手帕輕輕的擦拭我頭上的汗水,我抬頭一看是宛兒,她對我笑了笑,滿臉灰土的小臉怎麼看怎麼滑稽。我笑了笑,說了聲謝謝。腹上一痛Redback繫緊了繃帶後在上面一拍,然後站起來走了。

  God damn it!(該死!)!她做意的!我招她了?慢慢的套上靴子,穿過衣服,我站了起來,傷不重!除了傷口有點痛還有點奇怪的酸感覺以外,倒還能走路。肚子上也沒什麼事,媽的,我怎麼總受傷還不死。這不是折磨我嘛!

  吃了兩片止痛藥和抗生素,我拄著槍慢慢的圍著人群轉了兩圈,甩甩腿,這要是影響趕路可就完了。邊上不斷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說聲:好樣的!而我則不斷擠出微笑給他們。

  讓大熊帶著非戰鬥人員深入叢林一些,我們等著接應後撤的隊友,過了沒多久隊長他們也跑了過來,怕再有狙擊手,我們又打了一排煙霧彈,讓隊長他們在掩護下跑了過來,刀手一進來,我就看見他身上掛彩了,後面陸續跟進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掛點血。全能更是被惡魔和板機抬過來的,最後隊長和屠夫,騎士灰頭土臉的跑了進來。

  隊長剛跑進來,後面的車隊就追過來了,.50的車載機槍打的身邊的樹木折的折,斷的斷,大家什麼也不說扭頭就向叢林裡面跑,這時候我的腿也不痛的,跑的比兔子還快!狼人和精英架上榴彈發射器,換成高爆殺傷彈,開始一個勁的狂轟,炸的最前面兩輛吉普人仰馬翻。深入一點叢林後,我和快慢機等人架好槍,開始掩護射擊,而狼人他們則開始後撤。

  打翻一個從吉普裡面爬出來的士兵,就聽見快慢機在邊上叫道:「佈雷!撤!」

  刺客,我,快慢機,Redback幾個人開始快速佈雷,明顯的Redback佈雷速度比我們快很多,兩三下就布好一個,而且決不重樣。倒底是從小就佈雷長大的,果然厲害!服氣!背後又傳來.50的槍聲,他們的援軍到了,子彈到處亂飛,好幾次都差點打中我的腦袋,嚇的我差一點踩在我剛布好的地雷上。

  布好雷後,大家快速撤向後方,然後各自搶佔有利的位置,架好槍!準備接火。盯著林俳徊的吉普車我熱切的希望他們能衝進來,讓我殺個夠。可是對方好像知道我們會設伏,所以一直在林外轉悠就是不進來。人越聚越多,不一會林外已經聚了上千人,十幾輛架著無後座力炮和.50機槍的吉普,好傢伙!怪不得把隊長他們打的那麼慘。

  等了一會,他們還不過來,我失去了耐性,對著一輛跑進射程的吉普車上的操槍手就是一槍,直接給他從車上掀了下去,嚇的邊上的車輛一溜煙的後退幾百米,瞬間叢林前面的空地上只剩幾個中槍末死的傷兵在那裡翻滾哀嚎!

  過了一會,對方的車隊裡來了一輛悍馬,下來一個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這些人對著樹林一陣掃射,打了幾發榴彈炮後竟然全退了,弄的我們十分納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管他呢?走了最好,不走還指不定打成什麼樣呢!大家收起槍深深的吸了口氣,所有人都放鬆身體靠著樹坐在地上,看著對方取笑著:「看你那熊樣!」

  過了一會,大家都聚到隊長邊上七嘴八舌的問起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受傷,這是很少見的事,而且還有幾個重傷的,就差沒死人了!

  「羅傑,怎麼回事?」神父直接問隊長,我們都閉嘴聽著。

  「人太多,而且這些人受過特殊訓練,重武器太多,指揮這幫人的傢伙不簡單。而且,裡面有狙擊手,很厲害的狙擊手!這裡面有高手!」隊長低著頭一面說一面沉思著什麼。隊長滿臉的炮灰,鬍子上全是草屑,肩頭也負傷了,醫生正給他清理。

  「隊長,剛才我們衝過來時,刑天幹掉一個狙擊手,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那幫人的。最好我們去看看。」狼人在邊上建議道。

  隊長一聽來了精神:「什麼?在哪?我們去看看。」

  「估計沒有了吧!邊上還有一個觀察手沒幹掉,屍體可能已經不在了!」我擔心的說道。這麼長時間了,不定給扛哪去了!

  「不會的!」隊長斷然說道:「這種情況下,扛著幾百公斤的死人逃跑是不可能的,屍體一定還在。我們去看看!」

  既然他這麼堅決,我只好保留意見,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帶路,向剛才狙擊手被放倒的地方行去。一行人小心的在林中穿行,接近地點的時候,我打手勢讓大家小心,然後也方位指給刺客和精英,然後兩個慢慢的潛向屍體應該在的位置,兩個人先示意屍體在,然後繞著屍體周圍的樹林轉了幾圈,然後慢慢的接近,最後停在屍體邊上,向我們示意安全,大家這才靠近,可是當我們剛圍過去。刺客突然一伸手讓我們都停下,然後我就看見他的冷汗流了下來。

  「怎麼了?」我用喉節無線電不出聲的問道。

  「壓力炸彈!」刺管指著屍體的手邊上的M24步槍說道。

  我們仔細一看才發現槍托下面的一片樹葉下發散著金屬光澤,而槍管則放在一個非常小石頭上,保持著極微妙的平衡,只要一動石頭邊上相連的樹葉,槍管一動炸彈就會炸,刺客和精英就沒有活路了。而這個炸彈沒有折除的可能就現在的條件。我們都慢慢的退下來,精英離的還比較遠,慢慢的退了出來,而刺客就站在屍體的邊上,根本不敢動,害怕一抬腳就會觸動炸彈。

  我們都替刺客捏把汗,可又沒有辦法,幫不上忙,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束手無策乾著急。刺客先蹲下查看了一下自已腳下的樹葉會不會觸動機關,而答案看來是肯定的。那麼現在問題反而簡單了,那就是要怎麼在0.5秒內離開炸彈十五米了。

  這聽起來就像刺客已經穩死了一樣!

  刺客看了一眼機關,又扭頭看了一眼先鋒然後指了指頭上的樹頂,先鋒馬上表示明白,而其他人也開始在邊上找東西,我奇怪的問屠夫:「他們找什麼呢?」

  「細一點的樹!越高越好!!」屠夫一邊找一邊回答我,而我一下就明白他們想幹什麼了。不一會大家就找好了一根很合適的樹,狼人快速爬上樹,然後用軍用纜繩把樹冠給捆住,把另一頭扔給我們,大家一起用力慢慢的把那棵樹給拉成了孤形,樹冠都快碰到地了,然後固定好,繞過一個低低的樹叉做支點,再爬到刺客的頭上20多米高的樹頂把繩子的另一頭垂下給他,刺客把繩子繫在腰上,然後對我們示意可以開始了。

  大家退開,屠夫拿著砍刀走到固定這個大彈弓的纜繩前,一刀砍斷。樹冠在一瞬間彈回了空中,而刺客則像火箭一樣沖天而起,一刹那就彈起20來米高,他剛一離地屍體邊上的炸彈就爆了。火焰追著刺客的腳根沖上了天,屍體也被炸的支離破碎。不一會刺客嚎叫著又掉了下來,快摔到地面的時候又彈回空中,像蹦極一樣彈來彈去。

  我們一群人在邊上終於鬆了口氣,聽著刺客鬼器狼嚎般的叫聲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心中同時泛起了不妙的感覺,這幫人不是一般人呀,這種巧妙機關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設的出來,更何況壓力炸彈不是一般部隊能配到的。這次跟著我們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把刺客從高掛的空中解下來後,刺客拍著胸口大叫刺激,看了一眼有點發糊的軍靴,這可是從鬼門關前逛了一圈,刺客只是笑了笑,拍拍靴子笑言道:「這可是我新拿的還沒給錢呢。天才會殺了我的!」

  大家又一陣哄笑,慢慢的圍到被炸的只剩兩條腿冒著煙的屍體邊上,我們大家依然想從散佈在四周的碎肉中找尋些蛛絲馬跡。我肋上有點傷,一彎腰就痛,所以就坐在那兩條腿邊上打量著這個可憐的傢伙,空氣中彌漫著硝酸和烤肉的味道。

  「從衣服的質地和樣形上看,不是本地軍人也不是烏干達軍人,應該是傭兵,從武器上看是美國造的。不過沒有士兵牌和身份證明,我們不能確定他是什麼人!只是如此高明的手法不應該是一般的美國軍人看來這次我們碰到硬點子了!」隊長總結道。

  所有人都只是聽著沒有說話,已經達成共識不需要說什麼了!

  「先生們!也許你們應該看看這個!」Redback舉著她的Strider 猛虎刃,走了過來,我們都被她奇怪的舉動吸引住了,走近了才發現她刀上竟然扎著塊肉,不一會她走到我們中間,然後把那個肉甩在中間的一塊石頭上,大家這才看清這是一塊冒著熱氣的人皮,而人皮上有個挺眼熟的紋身。我一看見這個紋身就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低著頭想了半天一直想不起來。

  刀手看見那片肉後,第一個舉動嚇了我一跳,他竟然掏出刀子一刀砍在那片肉上,然後一刀一刀的把那片肉剁成了肉碎。然後一臉悲痛的坐在地上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狼群中竟然有人哭!

  隊長沒有斥責他,只是幽幽的說了一句:「又見面了!格斯中校!」

  而我也突然想起了那個紋身在哪裡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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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馬軍用吉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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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AT1-M24狙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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