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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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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野兵

【小說類型】:戰爭幻想

【內容簡介】:【火爆爽文】新兵李安參加特種兵選拔賽一路過關斬將,目標直指特種兵之王,卻又接連遭到傭兵暗殺,被迫踏足傭兵界。憑藉著強硬的手腕,一手打造屬於自己的傭兵團隊,一步步成長為傭兵王。

【其他作品】:《神探高峰》、《狙擊天才》、《化丹成仙》、《單兵作戰》、《大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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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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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連長看中的人物

太陽努力地從山頭上爬出半張臉來,為大地帶來光明的同時驅走了山林裡陣陣寒氣。

李安躲在茂密的草叢中,整個身體百分之八十的地方經過草葉偽裝,讓他與伏身的草叢完美地融為一體,一雙透著精光的眼睛像只準備狩獵的豹子般盯著前方。

距離李安不足三十米的地方,兩名身著迷彩服、頭上戴著青草編織的帽子、手上各端著把全自動步槍的男子小心地移動著腳步。

兩人一個長的虎頭虎腦的,年紀看起來將近三十歲,肩膀上掛著三級士官的肩章。他名叫董利華,從新兵下排就生活在這一片邊防線上,擔任邊防哨所班長一職也有五六個年頭了,是一名戰鬥經驗豐富的士官。

另一人長的稍微滑一些,每走一步眼珠子就會轉動一圈,肩膀上掛著二級士官的肩章。

這名二級士官名叫孔建華,在邊防線上生活了六七年,擔任董利化的副手也有四個年頭了。

走了幾步之後孔建華突然停了下來,眼珠子本能地轉動兩圈之後向董利華講道:「班長,那李安不過是一個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用得著我們整個班對付他一人嗎?」

董利華本能地看了孔建華一眼,深沉地講道:「千萬別小看那小子,他可是被連長看中的人物。」

被連長看中的人物?!

孔建華眼珠子又轉了轉,同時暗吸一口氣。

連長職務不高,可在這邊防線上卻是一個英雄,據說原本是特種部隊成員,後來不知道怎麼地就主動調到了這邊防線上。

既然是被連長看中的人物,那就一定有過人之處。

「連長把李安那小子送到我們班來也是有意想磨練一下他,估計要不了多久那小子就會被調走,而且據我觀察連長有意將他培養成一名特種兵。」董利華接著講道。

特種兵!

孔建華又暗吸了一口氣,眼睛裡面充滿了嚮往與敬佩。

特種兵無疑是士兵中的王者,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為「特種兵」這三個字才參軍入伍的,卻發現特種兵對他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孔建華當年就是想成為一名特種兵才參軍的,可連續兩年參加選拔卻連決參都沒有進入,後來也就認了命,這才安心在這邊防線上工作。

「班長,你說李安那小子真的能成為一名特種兵?」孔建華詢問。

董利華認真想了一下說:「既然是被連長看中的人,那就有這個可能性。你想一下,我們動用了一個班的兵力來對付他,可直到現在也連那小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普通士兵誰能做到這點?」

孔建華點了點頭,單憑這點李安確實有著了不起的本事,不過只會躲的話是絕不可能成為特種兵的。

特種兵嗎?

李安潛伏在草叢裡沒有任何的反應,對特種兵似乎並不怎麼感冒,或者說他的理想並不在此。

「咦,都這個點了,其他人怎麼還沒有到這裡?」孔建華皺著眉頭說。

整整一夜,班裡的人分成四組對李安進行追捕,卻依然沒有發現李安的蹤跡。

按照約定,天亮後要是還沒有抓到人的話,那他們就會在這裡集合,重新商量對策之後再行動。

「可能一會就會到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董利化說著向前走上幾步,然後在樹腳下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山路難行,夜裡更是寸步難行,大家忙了一夜難免會耽誤一些時間,孔建華也就沒有多想。

董利華坐在樹下,孔建華就向對面的灌木叢走去,這樣兩人對面而坐相互之間都能看到對方身後的情況。

剛剛走到灌木叢前,還沒來得及坐下呢,孔建華就看到兩米外的灌木叢裡露著一隻腳。

「什麼人?」孔建華喝了一聲,同時端槍指著灌木叢。

相隔幾米的董利華聽到聲音就一躍而起,像孔建華一樣端槍指著對面的灌木叢,同時眼珠子警覺地轉動著,再次觀察著四周的一草一木。

「唔......唔唔.......」灌木叢裡傳來哼哼聲。

董利華緩步走到孔建華身邊,兩人以眼神交流之後,孔建華小心地邁步跨入灌木叢,用槍口將擋在眼前的灌木拔向一旁。

一個身著迷彩服、雙手被雙腳被綁著的男子露了出來。

「陳明!」孔建華驚呼一聲。

陳明是名一級士官,班裡的老兵,像董利華、孔建華一樣負責追蹤李安,卻被人綁起來扔在了這裡。

「唔......唔唔......」陳明嘴裡被一把雜草堵著說不出話來,只能哼哼嘰嘰地叫喊著用眼神示意兩人。

「不好!」董利華輕叫一聲,再次警覺地看著四周,「李安那小子就在這裡。」

孔建華眼珠子轉了轉,腳步本能地向後移,想要從灌木叢中退出來。

「嘩!」孔建華突然一個立足不穩,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呢就失去控制,頭下腳上被吊在了空中,一根繩子死死地套在他的右腳上。

陷阱!

李安在灌木叢內設下了陷阱,而陳明就是吸引獵物進入圈套的誘餌。

一切都設計的非常巧妙,時間也卡的非常準。董利華和孔建華剛剛到這裡,陳明就醒了過來。

「班長,小心!」孔建華人在空中叫道,卻是一點力也使不上,慣性地晃動著。

「呼!」董利華只覺得一股惡風從背後襲來,還沒來得及轉身呢,後腦就被砸了一下,人跟著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李安蹲下來,手法利落地董利華雙手雙腳反綁在了一起,隨手一把雜草就塞到班長嘴裡,一點留情的意思也沒有。

「李安,那可是班長,你小子輕點!」孔建華人在空中叫道。

李安起身盯孔建華笑道:「孔班長,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吧。」

看著李安那一臉的怪笑,孔建華心裡哆嗦了一下,恐懼地叫道:「李安,你......你想幹嘛?我......我警告你,我可是你副班長,你......啊!」

孔建華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被打暈了過去。

副班長怎麼了?

我連班長都敢動,還在乎你這個副班長?

李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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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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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毒販、傭兵

把孔建華從空中放下來,李安把他像班長一樣綁起來後在嘴裡塞了把雜草。

「什麼聲音?」李安突然警覺地往邊境線的方向看了一眼,緊跟著就一把抓過班長身上的望遠鏡,像隻猴子似的攀爬到一顆大樹上,端起望遠鏡看了看。

兩匹騾子達著沉重的貨物在山道上艱難的行走著,前面是一名身著迷彩服手持大砍刀開路的中年男子,他背後還背了支ak步槍。

騾子兩側各有兩名打扮雷同的男子,手持ak步槍,腰間掛著大砍刀。

走在對伍後面的是一個兩米多高的壯漢,雙手抱著一挺機槍,胸前斜掛著兩排機槍子彈,身上還有一些威脅強大的手雷。

兩匹騾子、六名武裝人員,再加上強大的火力,毫無疑問這支隊伍是冒死闖過邊境的毒販。

李安所在的班最大的任務就是巡視邊防線,抓捕越境人員和那些不要命的毒販。

因此,一看到這些毒犯,李安就立即皺起了眉頭。

六個人,五把步槍一挺機槍,或許我可以想辦法拿下這支隊伍。

李安心裡盤算著,腦子裡面已經根據這一片地區設計了幾套行動方案。

這些敵人雖然凶悍,但是我如果小心一點的話,拿下他們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李安心裡嘀咕著,摸了把身上的全自動步槍,衡量了一下敵我之間的實力差距。

彈藥成了李安最大的問題。

昨天大家進行的是一場演習,槍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子彈,只有一把軍也可以使用。

用一把軍刀幹掉六名火力強大且不要命的毒犯,這真是一個誇張的想法。

李安卻不認為自己這是異想天開,他堅信自己有這個實力,並想採取行動。

就在李安想要從樹上滑下來的時候,突然間又舉起瞭望遠鏡,謹慎地向毒犯後面看去。

不對,不是六個人,而是七個。

在毒販的隊伍後面相隔五十米的地方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身體瘦小,使用的是一把軍用狙擊步槍,整個人都縮在「吉利」服裡面。

和前面的六人不同,這名狙擊手更加的專業,尾隨在毒犯後面為他們保駕護航。

傭兵?

李安皺起了眉頭,從狙擊手的行動來看他是一名職業軍人,而他為毒犯護航則證實他的身份是一名傭兵。

如果只是前面六名敵人的話,李安還有信心拿下他們,可突然間多了一名職業傭兵,而且還是一名狙擊手,那就麻煩了。

要是拿不下狙擊手的話,任務就會失敗,自己也會死在這裡。

李安是一個有自信的人,卻不是一個自大的人。

再次衡量利弊之後,李安從樹上滑了下來,利落的身手基本上不發出一點聲音,人已經來到了班長董利華身邊在其人中上掐了掐。

「嗯。」董利華發出一聲輕嚀醒了過來,後腦傳來的疼痛讓他感覺非常的不適,看到李安後心裡就咒罵了起來。「小子,你下手可真夠狠的!」

李安呵呵笑了笑,湊到董利華耳邊低聲講道:「班長,我這就放了你,可你不能出聲。」話音微頓,跟著講道,「有情況。」

董利華原本還想著脫困後教訓教訓李安的,聽到「有情況」三個字後就立即拋棄個人恩怨,冷靜地點了點頭。

李安拿出班長嘴裡的雜草,用刀割斷其手腳上面的繩子,然後就伸手指毒犯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董利華像李安那樣攀爬到樹上,然後拿著望遠鏡看了看。

毒販!

董利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倒不是怕這些毒犯,而是當兵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與火力這麼兇猛的毒販撞面,考慮到自己這邊的實力後有些為難。

不管這些毒販吧,那是自己的職責所在。

管吧,憑自己這邊的幾個人能拿下他們嗎?

「班長,後面還有一個呢。」李安低聲提醒。

在李安的指點之下,董利華這才發現後面尾隨著的狙擊手,不由的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狙擊手在戰場上的震懾性是非常強的,尤其是在這種山林之中,神出鬼沒如同幽靈一般殺人於無形。

簡單地說,一個狙擊手比前面那六名毒販更加難以對付。

「必須將這裡的情況向連裡報告才行!」董利華低沉地講道,採取了保守的處理方法,只有叫來了更多的戰友到此才有能力吞下這支毒販隊伍。

「班長,等增援到來黃花菜都涼了,你總不希望看著這些毒販肆意地踐踏我國邊境,將那害人的玩意運到各地吧?」李安開口講道。

董利華回頭看了李安一眼,在這邊防線上工作了十來年,他當然比任何人都知道毒品的危害性,更知道他們的職責重要性。

「你的意思是憑我們這幾個人吞掉他們?」董利華問。

李安有些小興奮地點了點頭。

董利華認真地想了想,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們人太少了,只有四個,而且彈藥......」

李安不等董利華說完就講道:「班長,誰說我們只有四個,一個班的兄弟全都在這呢。」

一個班的兄弟?

董利華不敢相信地看著李安,可李安卻將藏在草叢內、樹上、山溝裡面人一個個扛了出來。

眨眼之間,一個班的人就到起了,不同的是大多數都還保持著昏迷,手腳被綁在一起,嘴裡塞滿了雜草。

我去!

董利華不可思義地盯著李安,心裡叫道:「這小子真的只是一個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他只憑一個人就把整個班給一鍋端了,這......」

呵呵......

董利華心裡一陣乾笑,他知道不是他們太弱了,而李安太強了。

現在,董利華明白連長為何那麼看好李安。

和其他新兵比起來,李安簡直就是一頭怪物!

李安笑嘻嘻地站在董利華面前說:「班長,現在班裡的弟兄全都在這裡了,我們可以和那些毒販幹了吧?」

董利華現在還能說些什麼,要是再找藉口的話,那他這班長也就太軟蛋了吧?

馬的蛋,難道我連個新兵蛋子也不如?

董利華心裡罵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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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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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成功收拾毒販

幾分鐘後。

董利華將班裡所有人都叫醒了過來,並告訴了他們關於毒販的事情。

得知毒販的數量和火力之後,所有人都非常的驚訝。

「班長,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呀?我們只有這麼幾個人,槍裡還連一顆子彈都沒有,對方卻火力強悍,我們怎麼和他們打?」副班長孔建華說著搖了搖頭,接著講道,「不行,我不讚成這麼做。當務之急應該將把這裡的事通知給連裡,讓連裡派兵來支援我們,然後再對毒販動手。」

董利華看著孔建華點了點頭說:「我也贊成你的提議,可是現在已經晚了。」

「晚了?」孔建華一臉疑惑地看著班長。

董利華目光掃了眼在場所有人,一臉沉重地說:「與毒販作戰的主張是李安提議的,而且他已經採取行動了。如果我們不跟進的話,那李安就只有死路一條!」

「什麼?」所有人都面露驚色。

「這小子把自己當成什麼了,超人嗎?還是說他打算自殺?」孔建華不滿地叫道。

董利華沉重地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大家只要告訴我一件事就行了。是看著李安死在這裡,還是大家出手幫他一把?」

敵人火力兇猛,大家這邊卻只有冷兵器可以殺敵,實力的差距告訴他們不應該在現在這個時候招惹那些毒販。

可是......

李安是班裡的一員,是戰友,沒有人願意看著他去死,一致同意與毒販作戰。

「該死的魂蛋!」孔建華氣憤地罵了一聲,隨後講道,「既然那個傢伙已經行動了,我也無話可說。班長,那傢伙的行動計畫是什麼?」

當董利華說出李安的行動計畫時,所有人都驚的面無血色,心裡都有著相同的疑問。

李安那小子想幹什麼,自殺嗎?

一線天。

一個寬只有一米的小道,兩則是高達二十多米的峭壁。走進小道抬頭看去,天空只剩下一條線,因此取名一線天。

一線天並不長,只有不足五十米的距離,卻呈現「u」字形。

如果一支隊伍剛好拉長到五十米,那隊伍的頭部走出一線天時尾部剛剛邁進去,而且彼此之間根本照不到面。

毒販的隊伍走到一線天入口處就停了下來,領頭的男子收起砍刀拿起背上的ak步槍,將子彈推上膛後就踏入了一線天。

後面的騾子和其他人則留在外面,只有同伴走出一線天並確認安全之後他們才會踏入。

尾隨在毒販身後的狙擊手始終和隊伍保持著五十米的距離,隊伍停下來時他就像只幽靈似的消失了,隱於暗處小心地觀察著四周。

對於狙擊手來說,這裡是整個路程中最危險的地方,只要通過這裡他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李安趴在一線天另一側,所處的位置正好是留在一線天外那些毒販所無法看到的地方。

當聽到腳步聲傳來之時,李安心裡多少有些失望。

只有一個人?

領頭的毒販走過「u」字形底部時就發現了趴在地上的李安,立即端槍指向了李安,目光警覺地看著四周。

李安趴在路中間一動不動,以自己為誘餌來吸引毒販,這正是戰友們說他作死的原因。

毒販在運毒的過程中有嚴格的紀律,絕不會輕易發出任何響動,更不會冒然開槍。

因為摸不清情況,所以這名毒犯沒有開槍,只是槍口鎖定李安要害,一步步小心地走了過去。

二十來米的距離,毒販很快就來到了李安身邊,槍口頂在了李安的腦袋上,一雙眼睛卻警覺地看向四周,擔心會有人埋伏。

就在毒販分神之際,趴在地上的李安突然動了一下,藏於身下的軍刀向上一揮。

「噹」的一聲輕響。

毒販意識到情況不對,想要扣動扳機卻發現手指沒有一點反應,低頭看去才發現負責扣動扳機的食指掉在了地上,鮮血正不斷從傷口噴出來。

這一刀太快了,快的毒販手指被切掉時竟然沒有一絲的痛感。

不等毒販叫出聲音來,李安已經撲了上去,左手用捂著對方的嘴巴,右手握著軍刀狠狠地捅進了對方的心臟,順便用力攪動一下。

毒販的心臟被攪爛,生命力瞬間耗盡死去。

李安將毒販的屍體輕輕放下,眼睛盯著一線天另一個方向,雙手已經解下死者的武器裝備,順便檢查了一下彈藥。

滿滿一彈藥的子彈,夠接下來的行動使用了。

李安舉手向空中做了一個「好」的手勢。

峭壁上端一個剛剛探出來的腦袋立即縮了回去,隨即一隻麻雀的叫聲從頂端響起。

沒人會在意一隻鳥的叫聲,這確實是李安等人行動的暗號。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放下武器投降,否則的話我們就開槍了!」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伴隨而來的是枝葉「嘩啦啦」的響動聲。

位於一線在另一側的毒販一驚,目光看向兩側百米外的地方,樹葉草叢晃動好像有很多的人。

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這些毒販立即向兩側開槍射擊,同時拼了命的衝進一線天中。

見毒販衝進一線天內,那名狙擊手眉頭微微一皺,心裡暗罵一聲:「這幫白痴,連這麼簡單的計都看不出來!」

「站住,別跑!」孔建華大聲吼道,同時兩手用力拉動繩子,使其帶動大片的草葉晃動。

見毒販進入一線天,孔建化立即彎腰跳進掩體中,以防成為狙擊手的射擊目標。

李安端著那把ak步槍正等著毒販,一見毒販衝進一線天內,立即扣動扳機將彈匣裡的子彈一口氣全都射了出去,將敵人攔在了一線天中部。

幾乎在李安子彈打光的瞬間,一線天上端傳來「啪啪啪」一陣響動,粗大的斷木和臉盆大小的石頭從上面滾落下來。

慘叫聲一片,騾子早已經不要命的衝了出去,留下那些毒販被一個個砸的頭破血流。

戰場上比的不是人數和火力,而是一個拼智慧的地方。

李安憑著一個作死的計畫,成功地收拾了這隊毒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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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問題

狙擊手眉頭皺了皺,卻並沒有開槍去營救那些毒販,而是提起狙擊步槍就轉身往回走去。

「狙擊手跑了!」董利華趴在峭壁上叫道,手裡面拿著望遠鏡,一直負責監視那名狙擊手的舉動。

李安一聽到狙擊手跑了,立即衝了出去,順便出手打暈了那名使用機槍的傢伙。當然,他沒有忘記換把步槍,並檢查了一下里面的彈藥。

對付一名狙擊手可不是好玩的,如果連武器也不拿,那就真的是作死了。

董利華只是出聲提醒一下,沒想到李安竟然追了上去,急忙叫道:「李安,別追了,快點回來!」

李安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人已經消失於山林裡,緊咬著狙擊手不放。

該死的。

董利華心裡罵了一句,想著這件事結束之後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李安一頓,讓他知道什麼是紀律,人卻朝著一線天內衝了過去。

撿了把步槍後,董利華一邊往前跑一邊衝進入一線天的孔建華喊道:「這裡交給你了,想辦法找到那兩匹騾子!」

「唉。」孔建華應道,帶著班裡其他人迅速將受傷不輕的毒販們給綁了。

至於那兩匹騾子,它們衝出一線天沒多遠就停了下來。

每隻騾子身上都馱著上百斤的毒品。

兩百多斤的毒品加上幾名活著的毒販,這樣的戰利品對一個邊了哨所來說絕對是一次大勝利,而主導了這次勝利的竟然會是一個新兵。

李安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新兵蛋子嗎?

已經在邊防線上工作了幾年的老兵們心裡全都打上了一個問號。

一條小河將大地分為兩塊,左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右邊則是另一個國家。

在小河右則的密林裡面,十名全副武裝、藏身於「吉利」服內的男子手持各種武器,每個人的眼睛裡都佈滿了殺氣,死死地盯著河對岸。

「隊長,那傢伙不過是一個新兵而已,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殺過去,而要這麼麻煩?」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向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右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裸露在外的手背著紋著一隻黑色的鷹頭。

黑鷹傭兵團在所有傭兵團中不過是一個小的不起眼的傭兵團,他們卻接了一個價錢不菲的任務,刺殺一名十八歲的****新兵......李安!

傭兵不在乎所殺的人有多大,是男是女,可他們忌諱的是殺死這個人的地點。

比如說現在,不過是一河之隔而已,他們卻將動手的地方定在了這裡,而不是河對岸的****。

「你懂什麼?」刀疤白了一眼剛剛加入黑鷹傭兵團的年輕人,兩眼深沉卻充滿忌諱地看向河對岸,「小子,叔給你一個忠告。你可以將刀刺向這個世界任何一個角落,卻絕不要踏足****,那裡是禁區,是我們不能前往的地方。」

「為什麼?」年輕人不解地問,有一種初生牛犢不畏虎的勁頭。

「為什麼?」刀疤哼了聲,沉聲講道,「因為當你的雙腳踏足****的大地時,也就意味著你親自將死神的鐮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到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年輕人打了個寒戰。

刀疤兩眼死死地盯著河對岸,為了能完成這筆買賣,他不惜低價接了毒販的護送任務,目的就是為了將李安給引到這個地方來。

「鷹巢、鷹巢,我是鷹眼,小雞已經離隊。」狙擊手的聲音突然在刀疤的耳朵裡響起。

刀疤精神為之一振,興奮地叫道:「幹得好,把他引過來!」

狙擊手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了眼緊咬著他的李安,接著講道:「鷹巢,我是鷹眼。我現在有機會擊斃他,請求行動,請求行動!」

「不行,必須把他引到這裡來,我們的行動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刀疤以不可違抗的語氣叫道。

狙擊手已經端起了槍,聽到命令後卻皺起了眉頭,心裡頗為不爽。

射殺李安,這可是大功一件呀,可以提升他在黑鷹傭兵團中的地位。

可是......

他還沒有膽量直接違背頂頭上司的命令,在戰場上抗命的話刀疤有權直接處決他,甚至還會給他安一個不太好的罪命。

魂蛋刀疤,總有一天我會爬到你頭上去的!

狙擊手心裡罵了句,朝著李安隨意射了一槍,轉身繼續朝著邊境線跑去。

李安閃身避開了子彈的射擊,剛剛他是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對方,可是對方卻沒有擊中自己。

有問題。

李安皺著眉頭響了一下,轉身就往回走。

狙擊手衝出了一段距離,突然聽到後面沒有了聲音,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跑的太快了,故意停下腳步等了片刻。

後面依然是一點追蹤的腳步聲也沒有,這時狙擊手意識到問題不對了。

「鷹巢、鷹巢,我是鷹眼,小雞走失了!」狙擊手低聲叫道。

「什麼?」刀疤暴怒地叫道,捏了捏拳頭後開口講道,「找到他,射殺他!」

狙擊手心裡一喜,應道:「是!」

刀疤取出定位器,找到了狙擊手所在的位置,回頭沖潛伏在身邊的手下講道:「計畫有變,看來我們必須進入****才行。記住,我們的任務是李安,射殺目標後立即退出****,絕不要多停留一秒,明白嗎?」

「明白。」傭兵們齊聲應道,想到要踏入****大地上,心裡多少都有些發悚。

李安往回跑出沒多遠就撞到了前來找他的班長董利華,一把將董利華按在地上講道:「班長,情況不太對。」

「怎麼了?」董利華不解地問。

「傭兵可能不止一個,而且我聞到了股陷阱的味道。」李安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隨後講道,「班長,快點走,讓弟兄們趕快撤退,別管那些毒販了。」

董利華心裡哆嗦了一下,當兵十多年他當然知道傭兵和毒販間的不同。

毒販不過是群亡命之徒,而傭兵卻是殺人機器,他們是為戰鬥而生的。

對會毒販和對付傭兵的本質不同。

換句話來說,現在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大家的處理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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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只有三個

撤!

董利華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轉身就跑,可衝出二十多米後卻發現李安不見了。

這小子,又想搞什麼花樣?

董利華心裡嘀咕了一句,聽到後面傳來動靜就繼續向前跑去。

狙擊手很快就發現了正拚命往前跑的董利華,因為董利華和李安的身材相近,再加上穿著同樣的軍裝,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將董利華當成了李安。

又向前追出幾十米後,狙擊手停下來將身子靠在樹身上,端著狙擊步槍就瞄準了董利華。

這份天大的功勞是我的了。

狙擊手嘴角露出了笑意,腦子裡面已經盤算著射殺李安後自己會拿到多少獎金,或許會被直接提拔成隊長級別,將來在黑鷹傭兵團中的地位絕對在刀疤之上。

「噗。」

正當狙擊手腦子裡面為自己描繪著一副美好的前景時,一把軍刀突然刺穿他的右手將其釘在了樹身上。

「啪」的一聲槍響,飛射出去的狙擊子彈打偏了,擦著董利華肩膀飛了過去。

董利華嚇的差點栽倒在地上,一個踉蹌後躬著身子繼續向前跑去。

狙擊手顧不得右手傳來的疼痛,左手立即朝著綁在左大腿上的手槍摸去,手指剛剛碰到槍柄,一隻大手就將他的手腕給握了住。

「咔」的一聲,整隻左手都被折斷了。

李安動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把拔出狙擊手的手槍將槍口塞到了對方嘴裡。

如果不是碰到了董利華,李安不會利用他來吸引狙擊手的注意力,想要解決這傢伙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利用自己班長做誘餌,這件事要是被董利華知道的話一定會把他的肺給氣炸,可李安卻覺得合情合理。

戰場上原本就應該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來取得戰鬥的勝利。

這一點,李安沒錯,他的計畫非常成功。

狙擊手發現著了李安的道後本能地皺了皺眉頭,心裡想著:「這真他馬的是一個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嗎?怎麼感覺他的戰鬥水準不亞於特種兵呢?」

早知道李安有這樣的戰鬥水準的話,那狙擊手是絕對不會一個人行動的。

功勞算什麼?

人要是死了的話,再大的功勞也無法享受。

李安不但戰鬥水平高於常人,而且他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狠勁。

之前殺掉那名毒販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殺人,此時對付狙擊手更是如此。

「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你們來了多少人!」李安陰沉地講道,說話間騰出另一隻手拔出紮在對方右手上的軍刀,緊跟著又狠狠地刺入了狙擊手的肩膀上。

「嗯!」狙擊手因為嘴巴被槍管堵住而只能發出哼哼聲,痛的他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大喊大叫的話我也會打爆你的腦袋。」李安說著將槍管緩緩從狙擊手的嘴裡拔出來頂在對方太陽穴上。

「你......不像新兵,你究竟是什麼人?」狙擊手哆嗦地問。

「咚。」李安直接將槍托砸在狙擊手腦袋上,砸的他頭破血流。

「你難道還沒有搞清狀況嗎?你丫的根本沒有問話的權力。」李安低沉地講道。

和其他地方的傷比起來,頭部這一下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可狙擊手還是驚呼李安的手法老道與殘忍、冷靜。

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個新兵蛋子,就算是董利華那要當了十多年兵的老人,也不可能擁有李安這樣的水準。

狙擊手想到了李安的問題,回道:「加上我十一個。」

「剩下的人在哪?」

「我不知道,不過我身上有定位器,他們現在一定正往這個地方趕。」

「都有什麼武器?」

......

李安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每個問題可以說都是直擊要害,簡短幾句話就摸清了敵人的實力和身份。

「我知道你是不會放過我的,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的?」狙擊手回答完所有的問題後講道。

「咔。」李安手法利落地扭斷了狙擊手的脖子,拿起對方的狙擊步槍檢查了一下,盯著屍體講道,「黑鷹傭兵嗎?哼,人不怎麼樣,用的武器倒是可以。」

很快,狙擊手的裝備就全都到了李安身上。

李安在狙擊手的屍體下安放了一顆詭雷,然後後退百米,潛伏在灌木叢裡耐心地等待。

遠處,董利華按李安的吩咐丟下那些毒販不管,只是帶著繳獲的毒品和弟兄們迅速撤離,以最快的速度將這邊發生的情況匯報給連長,希望可以有更多的力量到這裡來對付傭兵。

一個小時後,三道身影在山林裡面穿梭著,很快就到了距離狙擊手身邊,組成防線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其中一人將手放在狙擊手的脖子上,確定狙擊手死去後用對講機講道:「隊長,鷹眼死了。」

「死了?」刀疤有些意外,隨後問道,「發現目標了嗎?」

「沒有。」傭兵回道。

李安就躲在百米外的地方,從趴在那裡起他的姿勢就沒有改變過,雙手端著狙擊步槍,眼睛透過瞄準鏡觀察對面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耐心和毅力同樣是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新兵身上的。

另外,李安徹底隱藏了自己身上的氣息,使對面的傭兵沒有任何的察覺。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遠遠超過了同屆新兵,就連老兵也無法和他相比。

只有三個?

李安皺了皺眉頭,目光投向更遠些的地方,可除了眼前三名敵人外沒有任何的發現。他斷定,剩下的人至少要在幾百米之外,敵人這樣的安排充分說明了他們的謹慎。

「沒有?」刀疤皺了皺眉頭,隨後吩咐道,「檢查鷹眼的屍體,看他是怎麼死的。」

「應該是被扭斷脖子後窒息而死的,不過他的左手被扭斷了,右手手掌被利刃刺穿,肩膀也......」

「嗵!」一聲爆炸響起。

傭兵不應該翻狙擊手屍體的,一翻狙擊手的屍體,就引爆了藏在下面的詭雷。

與刀疤通話的傭兵直接被炸死,其右側的傭兵重傷,只有另一人僥倖沒有受任何的傷。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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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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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無情的東西

「噗。」一顆子彈悄無聲息地飛至,只是在穿透傭兵腦袋的時候發出一聲微響。

那名狙擊手所使的狙擊步槍加裝了消音器,殺人時將聲音降到了最低,這樣做有效地減少了戰場上被敵人發現的幾率。

不過,凡事都是有利有弊。

消音器在消除聲音的同時,卻對射擊的精確度產生了微弱的影響,因此高手對決的時候狙擊手通常是不使用消音器的。

李安是第一次使用這把狙擊步槍,第一槍就能在百米外完美的命中目標,由此可見他的射擊水平也是普通士兵所不能相比的。

三名傭兵,一名被炸死,一名被狙殺,現在就只剩下那名受了重傷的傭兵。

這名重傷的傭兵正是在邊境線外詢問刀疤的新人,此時他才真正體會了刀疤的話,傭兵踏入****就相當於親自將死神的鐮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樣,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安沒有射殺這名受傷的傭兵,對於他來說這名傭兵是個餌,一個吸引其他傭兵過來的誘餌。

黑鷹傭兵團的新人第一次踏入****大地,膽子就已經被嚇破了,哭泣著叫道:「隊長,救我,快點救我!」

該死的!

刀疤暗罵一聲,聽到那聲爆炸他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再聽到新人那鬼器狼嚎的叫聲就更是心涼。

「閉嘴,你個軟蛋!」刀疤喝斥一聲,隨後問道,「告訴我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死了,他們兩個都死了!」新人哭泣著說,一以眼睛渙散地看向四周,心裡恐懼到了極點。

「怎麼死的?」刀疤問。

新人回道:「一個是被詭雷炸死的,另一個是被子彈爆頭的。」話音微頓,緊跟著求道,「隊長,你快點過來救我,我受了傷,而且我敢肯定那傢伙還在這附近!隊長,救我,他一定會像對付其他人那樣對我爆頭的!」

槍聲?

刀疤只聽到了爆炸聲,沒聽到槍聲,想了一下講道:「小子,我會去救你的,我發誓。現在我要讓你做一件事,那就是保持冷靜。聽到沒有?別再像個娘們似的給我器叫,冷靜一點,像個男子漢一樣!」

「謝謝,謝謝隊長。」新人感激地說,抽了一下鼻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現在告訴我,你能看到敵人嗎?」刀疤問。

「看不到,不過我敢肯定他還在這裡!」新人非常肯定地說,渙散的目光再次看向四周,擔心自己會被爆頭。

「好,我明白了。我現在就過去救你,你給我冷靜地盯著四周,不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立即告訴我,明白嗎?」刀疤吩咐道。

「明......明白。」新人哆嗦地應道,他傷的真的很重,再不救治的話不需要李安動手也會死在這裡。

數百米外,刀疤下達了命令,剩下的人以「二三」隊形前進,至於他本人則留在了原地。

刀疤不是第一次來到****,上次來時是和那個新人一樣的年紀,當時除了他隊友全都把命留在了這裡,只有他在臉上留下那道疤後僥倖活了下來,因此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忌諱這個國度。

李安距離新人也就百米的距離,因此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楚,知道剩下的敵人很快就要來了。

幾分鐘之後,那五名被派來的傭兵出現在了李安的視野裡。

怎麼還少一個?

李安向更遠的地方巡視著,卻依然無法發現躲藏在更遠的刀疤。

「我在這裡,快點救我!」新人看到同伴到來興奮地叫道,可是......

五名傭兵停在了距離新人還有二十米的地方,各自尋找掩體躲了起來,他們來此的目的並非為了救那名新人,而是獵殺李安。

他們都知道李安使用的是狙擊步槍,因此都非常的小心,儘可能的將自己藏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已經躲避的很好了,可對於李安來說卻是根本沒有躲避一般,每個人都暴露在自己的槍口下。

那名新人見同伴全都躲了起來,先是一怔,緊跟著憤怒地叫道:「你們幹什麼,為什麼不過來救我,是想眼睜的看著我死在這裡嗎?你們這幫魂蛋,我要詛咒你們,我要......」

「啪啪啪......」一串子彈飛射過來,將叫罵的黑鷹傭兵團新人射殺。

開槍的是其中一名傭兵,或許他是不想聽新人的叫罵而開的槍,或許是他想結束新人的痛苦才開的槍。

不管怎麼說,這名新人死在了自己同伴的槍下,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真是群無情的東西。

李安心裡罵了一聲,隨即扣動了扳機。

「噗」的一聲,那名開槍的傭兵倒在了血泊中,腦袋被爆頭。

李安討厭這些傢伙,甚至會毫不猶豫的射殺每個人,可剛才那一槍卻算是為死去的黑鷹傭兵團新人報了仇。

同伴被爆頭,立即讓另外四人回到了現實中,他們的目標是李安,而不是那些倒霉的新人。

四雙透著精光的眼睛掃視著周圍每一片草木,四周可以藏身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根本無法確定李安躲在哪個地方。

該死的,我們錯過了一次發現目標的機會,這全都怪那名倒霉的新人!

四名傭兵心裡咒罵著,將過錯全都推在新人身上,認為不是新人大喊大叫的話他們一定會發現李安的,至少也會發現一些蛛絲螞跡才對。

「噗。」又是一聲微響傳來,又一名傭兵被李安爆頭死去。

剩下的三人一下子慌了,之前他們還可以怪新人擾亂了他們,現在呢?

他們依然沒有發現李安的位置,甚至連子彈從哪個方向飛過來的都沒有看清。

直到此時,傭兵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李安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新兵,至少不應該將他和那些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混為一談,他比那些傢伙要強。

不,應該說比黑鷹傭兵團這次派出的傭兵都要強。

誰能想到一個新兵蛋子,原本應該是被黑鷹傭兵團獵殺的目標,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獵殺了大半的黑鷹傭兵?

總的來說,李安的表現嚇到了這些黑鷹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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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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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風聲

刀疤人在數百米外,對這邊發生的事卻是瞭如指掌,當自己帶的人只剩下三個時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忽然有種被人當作肥豬宰的感覺。

不過是一個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而已。

呵呵......

那麼高的價錢,只為了殺一名****新兵?

現在想想是件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一個新兵蛋子能得罪什麼人,竟然讓境外開出那麼高的天價?

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對付的話,雇自己的人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刀疤在心裡問候了花錢雇他們來此的人母親千百遍,極其不甘地下令:「撤!」

來時十一個人,回去就只剩下四個,任務還沒有完成。

刀疤已經想到自己回去後會遭到什麼樣的處罰,可不論處罰再怎麼狠自己也還活著,把命留在這裡就不划算了。

命令下達,刀疤連想也沒想,掂著武器轉身就朝邊境線跑,可謂是吃奶的勁也使了出來。

另一邊。

刀疤那三名還活著的手下,在得到命令之後立即朝著幾處可疑的藏身點一陣射擊,緊跟著將手雷、閃光彈、煙霧彈等能用的東西全都用了上,然後掉頭就跑。

「噗。」一名跑的稍微慢一點的傢伙被一槍打中後心倒了下去。

一幫垃圾,竟然想逃?

李安心裡罵了一句,知道狙擊步槍彈匣內的子彈已經打光,也不去更換子彈,直接抓起身邊另一把ak步槍就朝逃跑的黑鷹傭兵射擊。

「啪啪啪......」一串子彈如同土蛇一般咬了過去,跑在後面的傭兵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

一顆子彈咬中了他的右腿,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屁股。

傭兵摔在地上就勢滾了一圈,躲到一塊山石後面就將槍口朝後一陣慌亂的射擊,直到槍裡傳來「咔咔」的空響聲才急忙更換彈匣。

彈匣剛剛換上,就覺得腦袋被槍口頂住,眼角餘光看到一名****士兵站在身邊,甚至能看清對方肩膀上的新兵標誌。

明知道死到臨頭了,他還不忘做最後的掙扎,不顧一切的抬起槍口想要射殺李安。

「啪。」李安扣動了扳機,只需要一顆子彈就結束了對方的性命。

連看也沒多看死者一眼,李安只是抓過對方向地上滑去的步槍就追了出去,順手將自己剛剛使用的步槍扔在了地上。

又死了一個?

刀疤已經膽寒了,咬著牙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只為了快一點離開****大地。

刀疤最後一名手下比他還要害怕,一邊路一邊不時的回頭張望,可是李安就像一個幽靈似的消失了。

哪......哪去了,甩掉了嗎?

傭兵心裡哆嗦地叫道,腳步卻是一刻也不敢停留。

像刀疤一樣,他後悔接下這個任務,踏上了被稱之為傭兵禁區的國度。

李安知道傭兵的目的是想跨過邊境線,那樣他就不能拿對方怎麼樣了,可那些傢伙不應該接刺剎自己的任務,更不應該把戰場拉到了這裡來。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李安比傭兵更加熟悉這一片地區,當傭兵以為他還在後面追趕時,他已經抄小道繞到了傭兵前面。

再有一公里就能看到那條代表著邊境線的小河了!

傭兵邊跑心裡邊盤算著,只要過河自己就安全了,而這一公里最多也就兩三分鐘的事情。

終於不用像其他人那樣死在這裡了。

傭兵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

「啪啪啪......」槍聲突然從傭兵右前方響起,毫無防備的他直接被數發子彈貫穿胸膛倒了下去。

這時他才發現李安躲在距離他不到五十米的一顆大樹後面。

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跑到我前面去的?

不過是一個新兵蛋子而已,為什麼會這麼厲害?

「咚。」傭兵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雙眼睛不甘地慢慢閉上,直到死也不明白被稱為殺人機器的他們為何會死在李安手中。

不過是一個新兵蛋子而已。

這麼看李安的話,活該這些傭兵把命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還有最後一個。

李安回頭看向邊境線的方向,心裡想著對方可能已經越過邊境線了。

稍微喘了口氣,李安就再次像個幽靈似的向邊境線靠近,不管刀疤有沒有越過邊境線,他都必須親自進行確認才行。

「嘩嘩嘩......」刀疤趟水,走到河中間竟然因為心裡緊張摔在河裡,掙紮著手腳並用才爬上了對岸。

倉促間回頭看了眼,刀疤不敢休息連忙趕到之前計畫伏擊李安的掩體後面藏了起來,這才敢喘了口氣。

全都死了嗎?

刀疤心裡不甘地叫了聲,雙手端槍指著河對岸,一雙眼睛像燃燒一般盯著前方。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刀疤估摸著李安應該追過來才對,可一連等了十分鐘也沒有見到任何人影。

看來是我多慮了。

刀疤心裡想著,在剛剛等待的過程中他已經為這次任務尋找了一個合適的藉口,就說消息洩露遭到了****特種兵的伏擊才會任務失敗的,說不定還會因此被塑造成一位英雄。

嘴角輕輕地笑了笑後,刀疤起身準備離開,可就在他轉身的剎那間,發現背後不足一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一張略顯稚嫩的臉不帶任何的感情、一身****士兵的軍裝被雜草偽裝、肩膀上掛著列兵肩章。

李安!

刀疤倒抽了一口涼氣,腦子裡面不經意地閃過幾個念頭。

****士兵怎麼敢隨意越過邊境線,這可是違紀的呀!?

他是什麼時候到我身後,我......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這傢伙的戰鬥天賦絕對在我之上!

......

念頭產生的時候刀疤雙手完全憑藉本能地抬起了槍口,可惜他卻沒有機會扣動扳機,只來得及看到寒光在眼前閃了一下,就感覺喉嚨傳來陣陣涼意。

很久以前,刀疤曾經聽前輩們說過,如果一個人的刀足夠快,那割斷喉嚨所發出的聲音就如同風聲一般。

刀疤曾經似過割斷敵人的喉嚨,卻從來沒有聽到過風聲,沒想到第一次聽到的竟然是自己脖子被割斷所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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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影鳳

一刀斬殺刀疤,李安就頭也不回的走進河內,無比神聖的用河手洗盡刀身和自己身上的血跡,然後才重新踏上國土。

「出來吧。」李安突然對著空無一人的山林叫了一聲。

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從樹影裡走了出來,背上是兩把黑色短刀,腰間插著把黑色半自動手槍、左手提著一把黑色狙擊步槍。

除了那張白皙的臉和如玉的手外,她從頭到腳都是黑色裝備,站在陰影裡很快就與其融為一體,不散發一絲氣息讓人根本無法發現她的存在。

影鳳。

李安眉頭輕皺,記得八歲時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時她就是這樣的裝扮,看起來不過十八歲。

十年過去了,影鳳還是十八歲的樣子,歲月似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影鳳在距離李安不足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習慣性地站在陰影裡,就像隨時準備讓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

「你見到我後似乎不怎麼高興。」影鳳那如同冰霜覆蓋的臉上露出一絲陽光一般的笑容。

李安確實不高興,輕哼一聲說:「你已經跟著我有一段時間了,還是說說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吧。」

影鳳收起那絲笑容,一臉正色地說:「你現在成長的不錯,能夠一個人對付十一名黑鷹傭兵,說明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及格線。」

及格線?

李安輕哼一聲。

其他人聽到這話估計要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

李安不過是一名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而已,以一人之力獨斬十一名黑鷹傭兵,這樣的水準怕是連特種兵都難以達到。可是,在影鳳嘴裡卻只是剛剛達到了及格線,那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強的實力?

「如果你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樣無聊的話,那抱歉,我沒有時間。」李安說著就想離開這裡。

「老爺希望你能夠回去。」影鳳突然講道。

李安眉頭又皺了皺,眼神裡透著一絲不安和不爽,甚至還有強烈的憤怒。

「回去?像他那樣背叛自己的國家和家人嗎?」李安氣憤地叫道,情緒變得有些失控。

「絲。」一點寒光突然從影鳳指尖閃出,襲向對面的李安。

這點寒光快的驚人,李安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臉頰被劃出一條淺淺的傷痕,鮮血順著臉頰流出。

手指微動,李安氣憤地捏了捏手中的軍刀,卻沒有出手。他心裡清楚自己現在與影鳳之間的差距太大,出手的話只會自找不痛快,因此只是憤怒地盯著影鳳。

影鳳一出手就有些後悔,見到李安那想要殺掉自己的眼神後就無奈地嘆了一聲說:「李安,你知道鳳姨不是故意想傷你的,對不起。」

李安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瞪著影鳳。

影鳳又是一聲輕嘆,接著講道:「你和你父親接觸的少,對他並不瞭解,有些事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至少我可以證明,他絕對沒有背叛自己的國家和傷害自己的家人,唯一遺憾的就是在你成長的過程中欠缺了太多對你的照顧。」

李安輕哼一聲,他恨自己的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不需要任何的隱藏。

影鳳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講道:「跟我回去吧,老爺希望由你來繼承他的事業。」

「如果我回答不呢?」李安突然問道。

影鳳眼皮微沉,這樣的回答是意料中的事,卻又讓人失望。

「老爺說了,希望你是自願的,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強求。」影鳳說。

「那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更不會繼承他的事業!」李安說著就邁步向前走去。

「呼。」影鳳伸出狙擊步槍攔住李安。

李安停下腳步,斜眼看著影鳳,心裡清楚這個女人要想留自己的話,那自己是沒有任何離開的機會的。

「還有什麼事嗎?」李安問。

影鳳反問:「你不覺得黑鷹傭兵突然出現在這裡有些奇怪嗎?」話音微頓,不等李安說話就接著講道,「老爺最大的敵人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這些黑鷹不過是前哨而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傭兵、殺手等來暗殺你,那個人甚至不惜一切自己動手!」

「你以為我沒想到嗎?哼,這我得多感謝他給我的恩賜,不是嗎?」李安譏諷道。

影鳳搖頭嘆息一聲說:「李安,你對老爺的誤會真的是太深了,可以說老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跟我回去吧,只有回到老爺身邊你才不會受到那個人的傷害,才能夠活下去。」

「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做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李安倔強地說,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影鳳回去的,回到那個人身邊。

「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嗎?」影鳳不放棄地問。

李安沒有說話,只是繞過狙擊步槍繼續向前走去,以行動來回答這個問題。

「能告訴我一件事嗎?」影鳳突然轉身追問,「你留在這裡想幹什麼嗎,或者說你的夢想是什麼嗎?」

李安腳步微頓,張嘴緩緩講道:「成為王,特種兵之王!」說完就繼續向前走去。

特種兵之王嗎?

影鳳突然笑了笑,看著李安離去的背影低聲說:「這對父子還真是像。」話音微頓,又搖頭輕嘆一聲說,「可成為王之後呢?」

李安走出十多米後突然停了下來,低沉地講道:「不要再來找我了!這裡是我的國家,任何外人非法入侵我都會殺了他的,包括那個人和你!」

影鳳微微一笑,向陰影深入退去,逐漸消失。

李安抬頭看向天空刺眼的太陽,感覺光明就在前面,似乎伸手就可觸摸到,想要真正抓住它卻又覺得是那麼的遙遠。

一路往回走,李安發現被自己獵殺的黑鷹傭兵屍體都不見了,所有戰鬥過的痕跡也全都被掩蓋。

不用說,這些全都是影鳳做的,她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暴露。

這倒是省去了李安不少的麻煩。

不過,就像影鳳所說。那個人最大的敵人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不久之後就會有更加強大的敵人到這裡來。

不怕死的話就儘管來吧!

李安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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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好強的力道

張大虎今年四十歲零八個月,擔任邊防連長有兩年了。

一個四十出頭的上尉連長,在部隊裡面絕對算得上一個奇葩人物,因為就算是按照軍齡熬日子,以他的年紀差不多也應該達到團長級別了。

沒有人因為張大虎的年紀而取笑他,每個人都知道張大虎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其中最確定的一種說法就是他曾經在特種部隊裡面擔任要責,後來因為犯了些錯誤才被貶到這邊防連的,換句話說他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回到特種部隊擔任要職。

得到董利華的消息後,張大虎來不及調動兵力就自個拿著武器趕了過來,比連裡的其他人早到了一個多小時。

可即使是這樣,張大虎趕到時卻是連一個敵人也沒有見到,只是在一個草叢堆裡找到了頭上有個大包暈過去的李安。

「李安,醒醒,快點醒醒!」董利華一個勁地叫道。

副班長孔建華乾脆將一壺的涼水澆在了李安腦袋上,昏迷中的李安才算是醒了過來。

「李安,你怎麼在這裡,那個狙擊手呢,其他敵人呢?」董利華一連問道。

李安眨了眨眼睛說:「班長,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

李安給出了合理的解釋,自己跟在班長董利華後面正跑著呢不知道怎麼的就暈了過去,至少狙擊手和其他人哪裡去了什麼也不知道。

「班長,不是你把他們趕走了?」李安不忘反咬一口。

「我?」董利華搔了搔腦袋扭頭看向連長張大虎。

張大虎為笑了聲說:「可能是你們的情況錯誤,除了那些毒販外根本沒有什麼傭兵。」話音微頓,接著講道,「這次你們班繳獲了兩百多斤毒品,還生擒了五名毒販,這可是大功一件,回頭我就幫你們向上面邀功去!」

一聽到有功勞,其他人也不再追問李安是怎麼暈過去的,他一個人屠殺了十一名黑鷹傭兵的事也算是矇混過關了。

連裡其他人趕來後,連長親自帶人對這一片山區進行了清理,沒有發現任何隱藏的敵人後就帶著那兩匹騾子和五名毒販及一具屍體離去。

一線天那五名毒販是被抬著離開的,一線天那戰他們能活下來是命大。那麼大的石頭、斷木從幾十米高的地方砸下來,稍微碰到腦袋就絕沒人能活著,不過他們的胳膊腿卻全都斷了。

邊防哨所生活艱苦、工作量又大,李安他們立了這麼一個大功,卻也只是被送來了一些肉食改善伙食,連口酒都沒得喝。

訓練、巡邏,邊防哨所很快就又恢復了平常枯燥的生活。

很快兩天就過去了,第三天夜裡,正當李安站崗值勤的時候,「嘩」的一聲,遠處的枝葉猛地晃動一下,接著就見一道身影逃去。

「什麼人?」李安本能地喊了一聲,端槍指向對方,卻因為天色過黑而失去了目標。

「班長,有情況!」李安回頭沖屋裡喊了聲,然後就朝著對面衝了過去。

「嘩啦啦......」屋裡傳來一陣響動,已經熟睡的戰友們立即從被窩裡面爬出來,各自拿上武器裝備衝出去準備戰鬥。

可是.......

當大家出來時卻發現李安早已經不見了。

「班長,怕是不好了。」副班長孔建華不安地說,自從上次闖進一批毒販和傭兵後,這兩天他的心一直提著。

董利化凝眉想了一下說:「留個人值班將這裡的情況通知給連裡,其他人跟我到四處找找去,看能不能找到李安!」

「是!」大家應道,立即忙碌了起來。

在眾人尋找的時候,李安早已經跑到了幾百米外的地方,片刻之後就追出了一公里左右。

人就在前面,這點李安非常肯定。對方奔跑的聲音清晰可見,偶爾距離拉近時李安還能隱約看到對方的身影,可眨眼之間就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人了。

高手?!

李安眉頭輕皺,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之前影鳳曾經提醒過李安,說會有更厲害的人物來暗殺他,因此他要確定一下前面跑的是不是那些想要殺自己的人。

如果是的話,對方想將自己引到另一個地方倒是正合意,不用連累班裡其他人。

兩人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一口氣就跑出了十多公里。

十多公里山路呀,體力消耗絕對要在平地上跑要大上數倍,可李安和對方的速度卻沒有任何減緩的意思。

這傢伙到底是想幹嘛?

李安漸漸覺得對方不可能是來暗殺自己的,如果是想將自己引到某個陷阱中去的,那這個陷阱也太遠了些,要是自己體力跟不上或者折頭回去的話那對方不是白搭了?

好奇驅使著李安一路追趕。

十公里、二十公里,三十公里!

最終,李安一連追趕了三十公里後,對方才在一片密林中停了下來。

進入密林,李安沒有急於尋找敵人的藏身位置,而是將身體隱於一顆大樹後面,一邊觀察四周的情況一邊暗自調息,儘可能的恢復自己的體力。

稍作休息,李安將手中的全自動步槍背在了後背上。

部隊裡面槍彈管理非常的嚴格,就算是邊防哨所也不是槍械和子彈同時都可以拿到的。

李安手裡的這把槍是站崗時使用的,裡面只有三發空炮彈,發現情況時會用空炮彈警示,然後等其他人將彈藥送過來。

像李安這次獨自一人追「敵人」這麼遠,嚴格意義上說是違規的,甚至有攜槍而逃的嫌疑。

好在李安問心無愧。

拔出軍刀反手握住,李安開始向前走去。

因為不知道敵人手中的武器裝備和這裡是否有埋伏,所以李安所邁出的每一步都非常的謹慎,確保安全之後才會由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嗖、嗖嗖。」三顆拳頭大的石頭猛地從草叢中砸了過來,李安本能地閃身躲避。

剛剛避開石頭的攻擊,一道身影就從草叢中跳出來朝著李安撲了過來。

「啪。」李安一個閃避不及被打中胸口。

好強的力道。

李安只覺得胸腔發悶好像被堵住了一般,一股血腥味湧入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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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聯賽

襲擊李安的是一名足足高出他一個腦袋的壯漢,那拳頭簡直就是鐵鑄的一般,沉重而有力。

也愧是李安,換一個人挨了這拳後怕是要一口氣緩不過來直接暈死過去。

一拳擊中李安後,壯漢另一隻拳頭緊跟著朝李安的腦袋的砸了過去,速度比先前一拳還要快上幾分。

這一拳要是被砸實了的話,李安就算是不死也會腦震盪。

李安眼神陰冷,面對凶狠的攻擊不退反進,手中的軍刀朝對方的心臟刺了過去。

壯漢臉上那絲不屑僵硬了,他的拳頭可以擊中李安的腦袋,可同時李安手中的軍刀也會刺進他的心臟,怎麼算這都是一匹不划算的買賣。

身形一動,壯漢強行扭轉身體避開李安的攻擊,揮出的拳頭也就失去了准頭,一拳打空了。

李安一刀刺偏,在對方胸口劃出一條血痕來,接著身形一矮,就從對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李安當然不會什麼隱身術,而是利用身高上的差距和驚人的速度製造出的視覺假象,只是由壯漢前面繞到了其背後,接著一刀就朝著壯漢的後心刺了過去。

「呯。」一聲槍響傳來。

李安刺出的軍刀動作突緩,接著人就向一旁彈跳開,躲到了一顆樹後面。

「該死的!」壯漢罵了句,轉身跳進另一邊的草叢裡,接著急速的腳步聲就遠離而去。

李安躲樹後面停了片刻,眉心輕鎖,心裡暗道:「一共三個人,並不像是派來殺我的,他們究竟是什麼目的?」

確定人都已經走了之後,李安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心中的疑惑始終沒有找到答案。為了避免班長他們擔心,他也只能暫時放下這個問題不理,往哨所的方向跑去。

距離密林不足一公里的地方,張大虎坐在一塊山石上耐心地等待著,聽到槍聲沒多久就見三道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快速奔來。

三人中一個是高達兩米以上的壯漢,胸口被李安劃傷的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一個是引李安到這裡來的精瘦男子,速度卻是三人中最快的;最後一個則是個女人,月光下一張俊美的面孔最多二十歲,背上背著一枝狙擊步槍,正是她開的槍。

三人在張大虎面前站定,齊齊敬了個軍禮後叫道:「首長。」

張大虎擺了擺手說:「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連長,你們不用對我這麼客氣。」話音微頓,問道,「你們三個來這裡已經快十二個小時了,說說你們有什麼收穫吧。」

「首長,那傢伙能跟上草上飛的速度,還能傷了鐵熊,再加上聽到槍聲時的反應,戰鬥水準已經達到了普通特種兵的級別。」站在中間的女人先開口講道。

「跟上我的速度?那怎麼可能?我要是全力奔跑的話,早就把他給甩掉了!」草上飛不爽地叫道。

鐵熊也拍了拍胸脯叫道:「我剛才不過使用了一成的力量,否則那一拳下去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張大虎知道草上飛和鐵熊說的沒錯,兩人要是拿出實力的話李安確實沒有還擊的機會,可是誰又能保證李安就使出了全力?

「現場你們也去檢查過了,有什麼發現?」張大虎問。

女人回道:「沒有,像你說的,手法非常乾淨,乾淨到了沒有一絲氣息留下。如果是那小子親自清理的,那他的水平絕對比我預估的還要高上幾倍,如果不是他的話.......」

「就麻煩了,對嗎?」張大虎問。

女人點了點頭。

一個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不應該有這種表現,她是在懷疑李安的真實身份。

「我想要對李安的身份展開徹底的調查,必須確保這個人沒有問題!」女人一臉正色地說。

張大虎苦笑一聲說:「你以為我沒有調查過嗎?」

女人面色一怔,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卻又不甘心地問:「結果呢?」

「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結果只得到了兩個字......絕密!」張大虎回道。

絕密!?

三人都露出一臉的驚色,一個新兵蛋子的資料竟然被設成了絕密,連張大虎這樣的人動用了所有的關係都無法探知。

神秘,李安絕對是他們所遇到過最神秘的人。

「首長,你的意思是說上面有人知道李安的存在,並且故意封鎖了所有關於他的消息?」女人問。

張大虎點了點頭。

上面,究竟上到什麼程度張大虎無法回答,只知道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權力級別。

「首長,對於李安這個小子,你是怎麼想的?」女人問。

三人都是張大虎親手培養出來的,可謂是最信任的人,因此張大虎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回道:「不管李安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他都是我所見過最有潛力的人,其戰鬥天賦甚至超過了你們三個之合!」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想到張大虎對李安的評價竟然會這麼高。

話音稍頓,張大虎凝視著三人說:「我想讓他進入那個部隊,成為你們中的一員。」

「首長,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去安排的。」女人講道。

「不!」張大虎急忙叫了一聲,隨後講道,「我不想讓他步子邁的太大,應該腳踏實地憑藉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進那個部隊才行!」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齊聲問道:「首長,你是想讓他參加聯賽?」

張大虎點了點頭。

聯賽是特種部隊的一次海選,參加的人數以萬計,而真正能進入特種部隊的卻只有屈屈幾人,可謂是真正的萬里挑一。

張大虎故意廢除了將李安送入那個部隊的捷徑,而要讓他參加聯賽,一來是想讓李安加以磨練,二來充分說明了他對李安的信心。

只要李安參加聯賽,哪怕就只有一個人能最終入選,那也非李安不可。

見張大虎態度堅決,三人也不再為李安開任何的後門。

相互間道別後,張大虎就回到了連部,他和李安都選擇了相同的默契,誰也沒有再提起昨夜和前兩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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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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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獎勵?

連綿大山中聳立著一排低矮的小房,房前是被人為平整出來的一塊藍球場大小的空地,幾隊士兵正在空地上進行著隊列訓練,不時會有響亮的口號聲從這些士兵嘴裡傳出。

這裡就是邊防連連部。

李安跟隨著副班長孔建華順著小道走入訓練場,原本訓練的士兵立即看向兩人。

幾天前李安所在的班級繳獲兩百斤毒品和俘虜毒犯的事情一下子讓他們班成了全營的明星班,就連團長也知道了李安的名字。

因此,當兩人走來時,不少人都向李安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孔建華故意挺了挺胸口,沿途和那些相識的老兵打招呼,一臉的驕傲,彷彿比其他人高了一頭似的。

「李安!」一個長相眉清目秀的一級士官遠遠地叫道,並一路小跑趕了過來。

「喲,這不是文書嗎?」孔建華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打趣地說,「文書大人,我們不過來領些哨所的生活必需品,怎麼勞你大駕親自來迎接我們?」

李安和文書不熟,只見過幾面,連句話也沒有說話,因此站在後面沒有什麼反應。

「你們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待會我就給你拿。」文書說了聲就將目光落在了李安身上,開口講道,「李安,連長有事找你,你跟我來一下吧。」

連長?

李安眉頭微皺,想著自己也沒犯什麼事呀,怎麼連長找自己幹嘛?

孔建華輕咳一聲說:「李安,別怕。一定是和之前我們繳獲的那些毒品有關,我估摸著連長要對你進行單獨的獎勵。」話音微頓,伸手在李安手臂上拍了一下說,「你小子真是給我們班長臉,要是有什麼好處可別一個人獨吞,記得嗎?」

李安點了點頭,心裡想著連長這次找自己未必就有那些毒品有關,因為之前的獎勵已經全部到位。

走進連長辦公室,李安看到連長單手倒立,整個人都貼在牆上,眼睛微閉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般。

「報告連長,李安過來了。」文書敬了個軍禮叫道。

「連長。」李安跟著敬了個禮。

連長睜開眼睛看了眼,也不見他手臂有任何動作,人已經一個翻身直立而起,雙腳不發出一點聲音站到李安面前。

好功夫。

李安暗自誇道。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去忙吧。」連長向文書吩咐道。

「是。」文書輕應一聲,轉身走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連長流露出笑容向李安講道:「李安,別那麼拘謹。來,坐。」說著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說,「喝水吧。」

李安不像其他新兵那樣膽小,沒因為張大虎是連長而有什麼不安。

連長讓坐,那他就坐在了椅子上。

連長讓喝水,他就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將水杯放在桌子上,李安直接問道:「連長,你找我有什麼事?」

張大虎一直在暗中觀察李安的反應,見李安能在自己面前能鎮定自如,心裡非常的滿意,認定了他是一個成大器的人。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張大虎呵呵笑了笑,話音微頓,接著開口問道,「你知道什麼是聯賽嗎?」

李安點了點頭。

打從進入軍營的第一天起李安就聽過了關於聯賽的事情,往小了說是一次軍事素質大比武,往大了說就是特種兵選拔賽。

因為參賽人員涉及到了整個軍的士兵,舉辦的時間又長,所以被簡稱為聯賽。

老兵告訴新兵這件事,目的就是想讓新兵注重聯賽,把進入特種部隊當成自己的目標。

特種部隊,那裡面可是真正的精英。

就像「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樣,不想進入特種部隊的戰士,絕對不是一個好戰士。

「再過一個星期聯賽就要開始了,我想推薦你代表我們連參賽,不知道你有興趣沒有?」張大虎一臉鄭重地說,並沒有以連長的身份直接向李安下達命令。

李安曾經跟影鳳說過,自己要成為王,特種兵之王。

聯賽無疑是李安進入特種部隊,走上特種兵之王的路徑,他自然不會拒絕這件事。

「連長,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李安突然問道。

張大虎點頭應道:「你說。」

李安非常認真地問道:「連裡有那麼多老兵,還有和我一起進入的新兵,你為什麼要推薦我參加聯賽?」

「因為你有那個能力。」張大虎回道。

能力?

李安眉頭輕皺,死死地盯著張大虎的眼睛,心裡暗道:「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或者說......推薦你參加聯賽是對你上次對付毒販取得勝利的一種獎勵。」張大虎說著呵呵笑了起來。

獎勵?

李安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這話算是點明了嗎?

張大虎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該死的影鳳,你連清理戰場也不會了嗎?

李安有點冤枉地罵了影鳳一句,接著向張大虎講道:「連長,既然這是獎勵,那我就只能參加聯賽了。」

「好。」張大虎滿意地點了點頭,話音微頓,又講道,「雖然說這個名額是我對你獎勵,但是你必須服眾才行。從現在起你不用再回哨所了,就留在連隊專心訓練,三天後我會在全連舉行一次比賽,你只需要在比賽中獲勝就能夠正式參加聯賽了。」

比賽?

算是一種測試嗎?

李安點了點頭。

事情算是這麼定了下來,李安留在了連隊進行訓練,至於哨兵所需要的生活必需品則由文書親自陪同孔建華送回哨所,順便將李安的鋪蓋帶回了連隊。

三天的時間,眨眼間就會過去。

李安留在連隊這三天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訓練,他像其他人一樣按時起床上早操,然後吃飯,隨後就像散步似的消失於山林內,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再次現身。

張大虎沒有對李安進行任何的約束,這三天完全交給李安自己安排。

只有李安自己知道這三天他去了什麼地方,幹了些什麼。

三天後,連賽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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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三十三個敵人

彎月掛於天空,滿天的繁星似乎伸手可摘。

大山裡的夜景別有一番味道,是居住於城市裡的人所永遠無法體會的。

代表著邊境線的小河如同往常一樣發出「嘩嘩」的水流聲,兩岸一片死寂。

突然間。

一道身影如同貓一般越過河床,闖入國界,轉眼之間就消失於山林之中。

幾個小時後,這道身影又快速跨過河床,再次回到了另一個國度,不到十少的時間就沒入一片草叢中。

剛剛闖入華夏的是一名不到三十歲的男子,整個人躲在「吉利」服內,臉上塗抹著濃重的油彩,手裡面握著一隻軍用夜視望遠鏡,擔任偵察兵一職。

與偵察後不足半米的地方趴著同樣臉上塗抹著油彩、身子縮在「吉利」服內的男子。

「大隊長。」偵察兵輕喚一聲。

大隊長今年已經四十二歲了,擔任黑鷹傭兵團大隊長一職也有十年的時間了,這次受命前來調查一個多星期前黑鷹傭兵團一支失蹤小隊的事情,那支小隊的任務是潛進****屠殺一名叫李安的新兵。

大隊長目光深沉地盯著河對岸。

一個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而已,按說一支黑鷹傭兵小隊很容易完成任務才對,就算是和連防軍發生了交火,頂多犧牲一兩人就能安全撤退。

可是,一連一個星期過去了,那支派出去的黑鷹傭兵小隊卻沒有任何的消息。

「情況怎麼樣?」大隊長詢問。

偵察兵回道:「我認真檢查了方圓十公里內的每一個角落,絕對沒有遺漏任何的死角,卻沒有一點的發現。沒有屍體,沒有交火的痕跡,甚至連我們的人走過的氣息都沒有留下一絲,他們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

人間蒸發了?

大隊長眉頭皺了皺,他不相信人間蒸發這種扯蛋的靈異事件。

人找不到了,那只能說明他們變成了屍體,否則的話不管任務是否完成都應該回基地報導才對。

一支黑鷹傭兵小隊呀!

雖然不能說實力強悍的令人畏懼,但是也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留下一絲痕跡就消失了。

唯一的解釋,他們遇到了****強大的特種兵。

會是特種兵嗎?

大隊長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心裡清楚****特種兵的厲害,知道就算是他的這支人數達到三十人的黑鷹傭兵大隊,要是與華夏特種兵遭遇的話也會無聲無息地死掉。

不,或許會有例外。

大隊長突然扭頭看向自己右側,在與他相距不到兩米的地方站著兩個人。

和黑鷹傭兵不同,這兩人沒有穿吉利服,只是一身輕便的迷彩服。

兩人其中一個相對瘦小,背靠著大樹坐在那裡,懷裡抱著一隻狙擊步槍,雙眼微閉像是已經睡著了。

另一個人則比常人高大許多,一隻手臂都快有女性大腿粗細,是個標準的肌肉男,禿禿的腦袋在月光下有些微弱的反光。

和那個狙擊手不同,肌肉男直立著站在樹身後面,一雙眼睛警覺地看著四周,似乎把每個人都當成了敵人。

果然是級別更高一些的禿鷹傭兵,只是隨意的站在樹後,一個人身上釋放著生人勿近的霸氣,另一個人身上卻是一點氣息也沒有。

高手,絕對的特種兵級別!

看到這兩人,大隊長的眼睛裡就閃過一絲自信的笑意。

黑鷹傭兵團在全球數萬個傭兵團中不過是不起眼的小蝦米,是禿鷹傭兵團的一個下屬單位,一個小分支。

像黑鷹傭兵團這種小傭兵團,禿鷹傭兵團還有著幾十個分支。

以往黑鷹傭兵團所執行的任務也有失敗的例子,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驚動過禿鷹傭兵,或許這可能和執行任務的地點和****有關吧。

雖然說這兩個禿鷹傭兵只是來監視黑鷹傭兵團的,但是絕對是他們可以依仗的靠山。

萬一遇到****特種兵,那他們兩個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確定哨所的位置了嗎?」大隊長回頭沖偵察兵問道。

偵察兵點頭應道:「已經確定了位置,不過我觀察了半個小時,並沒有發現目標。」

「或許那個叫李安的小子去其他地方了吧。」大隊長說。

偵察兵點了點頭。

抬頭看了看夜色,大隊長低沉地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完全隱藏起來,然後確認李安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擊斃後撤離。」

偵察兵又點了點頭,沒人願意在****多待,每多停留一秒就會多一分被獵殺的風險。

「出發。」大隊長吩咐道。

偵察兵如同貓一般從草叢中竄了出去,幾步就跨過河床消失於山林之中,片刻之後發出兩聲有節奏的鳥叫。

安全。

為了避免通訊器信號被追蹤,狡猾的黑鷹傭兵這次沒有使用任何通訊裝置,所有聯絡都以面對面交流或者使用暗號。

大隊長起身向河對岸衝去,他的身法不如偵察兵輕便,卻非常的老練,眨眼間就越過河床躲在了山林裡。

幾乎在大隊長動身的瞬間,四周暗影裡衝出幾十道身影,隨著大隊長越過河床,迅速沒入山林。

一支黑鷹傭兵大隊就這麼的偷越邊境潛入了華夏,他們的目標依然是獵殺李安。

至於那兩名禿鷹傭兵,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是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只知道黑鷹傭兵潛過邊境時他們就已經不在原地了。

這兩個傢伙遠比黑鷹傭兵詭異,單兵戰鬥力是黑鷹傭兵所根本無法比的。

就在這些黑鷹傭兵和禿鷹傭兵消失於山林時,距離河床不遠的一塊石頭突然動了動,從下面走出一個身著迷彩服、臉上塗著油彩的男子。

「隊長,消息已經得到確認,一共三十三個敵人。」男子低聲叫道,聲音化作無線電波傳到很遠的地方,話音微頓,低聲罵道,「這幫傢伙還真是不怕死,當我們特種兵是吃素的嗎?隊長,要伏擊他們嗎?」

「不,先跟著他們,確定一下他們的目標是什麼。」隊長回道。

「是。」男子輕應一聲,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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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八人聯手嗎

連賽由每個班級推薦一人,一共九人參賽。

除了李安一人是新兵外,其他人級別最低的是名上等兵,其他清一色的一級士官。

這些人算是連裡的精英所在了,其中一半都參加過聯賽,作戰經驗非常豐富。

連長張大虎所說的服眾,其實也就是想讓李安用實力壓下他們。

連賽的內容很簡單,一夥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潛入山區,中途俘虜了一名人質,試圖通過山區偷越邊境。

人質一角由文書擔任,綁匪則是虛構出來的,李安等人的任務就是找到文書。

誰先找到了文書,那就算誰獲得了連賽冠軍,可以代表連隊正式參加聯賽。

為了增加比賽的困難度,文書早李安等人兩個小時出發,並在沿途丟下一些煙霧彈來迷惑李安等人。再加上文書是不斷移動的,有意躲著李安等人,因此想要找到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整個比賽時間定為一天一夜,共二十四小時。

天色微亮,李安嚮往常一樣隨隊出操,然後來到食堂吃飯。

因為和其他人不太熟,所以李安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裡,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坐著八人,正是其他參加連賽的戰友。

見李安坐下,那名上等兵就走過去坐在了李安對面,伸手在面桌上敲了敲說:「喂,別吃了。李安,你認識我嗎?」

李安抬頭看了眼,隨即搖了搖頭。

他新兵下排就直接分到了哨所,和連裡的其他人接觸不多,因此除了本班的老兵相熟外,連裡的一大半人都叫不上名字。

「你連我都不認識?」上等兵生氣地叫了一聲,接著挺直腰桿,整理了一下衣領,一臉自傲地講道,「我叫陳真,是去年的新人王,代表連裡參加了聯賽,並且在團裡獲得了不錯的排名!」

「哦。」李安輕應一聲,拿起饅頭就又吃了起來。

哦?

這算什麼意思?

陳真故意說出自己的成就,目的就是想讓李安驚訝一下,誰知道人家根本不在乎,這讓他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李安!」陳真低沉地叫了一聲,一臉怒意地叫道,「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班長嗎?」

李安瞟了陳真一眼,嚥下嘴裡的饅頭,一臉認真地說:「你不過是個上等兵,並不是什麼班長。就算是,那也是其他班的班長,和我有什麼關係?」

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的差點沒把陳真氣的吐血。

說實話,陳真還真不是什麼班長,只不過部隊裡面有著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新兵統稱老兵為班長,他這才以班長身份自居的。

「嘭!」陳真的氣的用力在桌面上拍了一掌,伸手指著李安的鼻子叫道,「李安,就算我不是班長,可我畢竟是一名早你一年的老兵,你至少應該給老兵最起碼的尊重吧?」

「抱歉,尊重是自己憑實力得到的,不是別人給的。」李安說著拿起筷子夾了根鹹菜扔進嘴裡,最討厭這種依老賣老的傢伙,實在是不願意在陳真身上浪費時間。

「你......」陳真氣的想要動手打人,如果這裡不是連部,周圍沒有那麼多人看著,那他一定會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我不和你一個新兵蛋子一般見識,我們還是來說說正事吧。」

「巴嘰、巴嘰......」李安用力嚼著嘴裡的食物,絲毫不理會陳真說些什麼。

陳真壓著心裡的火氣,低聲講道:「李安,你還只是一個新兵,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次就把參加聯賽的指標讓給老人吧。」話音微頓,回頭看了眼身後那張桌子上的七人,他們可全都是陳真的依仗,「馮班長今年已經是士官第三年了,如果不取得一點成績出來的話,很難簽二期士官。我們幾個已經商量過了,這次參加聯賽的指標就給馮班長,只要馮班長能在聯賽中取得名次,那簽二期士官就是板上訂釘的事了!」

李安抬起眼皮看了下,陳真嘴裡所說的馮班長是一個長相憨厚,身體卻微微發福的一級士官。

士官不是官,可在這基層部隊裡面卻能享受不錯的待遇,尤其是當了班長之後。

馮班長怎麼簽上一級士官的李安不知道,不過李安清楚這馮班長簽了一級士官之後軍事素質就開始下降了,現在他的軍事素質就算是放在連裡也根本排不上號。

「好呀。」李安微微一笑,接著講道,「參加聯賽的指標可以給他,他只要能在我之前找到人質就行了。」

「你......哼!」陳真氣憤地哼了一聲,低聲威脅道,「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李安不再理會陳真,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連賽隨時都會開始,想要擁有充足的精力來應付這場比賽,那首先就得要吃飽才行,吃飽了才有力氣。

陳真無趣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李安的話說了一遍。

李安雖然沒有抬頭去看,卻能感覺到幾道陰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其他八人已經達成了協議,要在邊賽開始後聯手對付自己。

八人聯手嗎?

李安心裡暗自笑了笑,就算是八人聯手又能怎麼樣?這次比賽的冠軍我要定了!

「鈴鈴......」急促的電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這是邊賽開始的記號。

李安放下碗筷就和其他人一起衝了出去,接著就聽有人在外面喊道:「有一夥不明武裝人員綁架了文書,大家快點拿上武器救人!」

這戲演倒是逼真。

李安跑到武器庫領取了一把全自動步槍,因為只是一場演習性的比賽,所以槍裡並沒有彈藥,連發空炮彈也沒有。

領取槍械後,李安就返回屋內拿自己的水壺和挎包。

水壺裡有事先準備的開水,挎包裡有戰備用的壓縮餅乾,這兩樣東西足夠應付二十四小時的比賽了。

剛到門前,李安就見陳真背著水壺、挎包從裡面跑了出來,見到自己後陰冷地笑了聲就前往領取武器。

空的!

李安手一摸就發現自己的水壺和挎包變空了,而這一切一定和剛剛離去的陳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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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下手重嗎

魂蛋!

李安心裡罵了一句。

既然水壺和挎包裡的餅乾都沒有了,李安也就不拿這些東西,轉身就向門外走去,順著山間小道一路奔跑。

想要找到文書,首先第一步是尋找線索。

李安知道陳真他們想要阻止自己,並不會只把自己的水和餅乾拿走就完事的,因此走的並不快,等著陳真等人追上來。

果不其然。

十幾分鐘後,李安身後就多兩人條尾巴,其中一人正是上等兵陳真,另一人則是個一級士官。

兩人不緊不慢地跟在李安身後,他們的任務是監視李安的一舉一動,其他六人則分散開來向四周尋找線索。

李安身子一頓,嚇的後面跟著的兩人急忙躲到了草叢中。

見李安蹲下身子像是發現了什麼,陳真低聲講道:「趙班長,你看那小子不會是找到什麼線索了吧?」

趙士官伸長脖子看了看,因為距離的有些遠,再加上被李安身子擋著,只能看到他從地上拿起了個什麼東西,然後就加速朝前面跑去。

「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我們快追!」趙士官說著就追了上去。

「這小子的****運怎麼這麼好?」陳真跳出去拚命奔跑。

李安的速度很快,片刻間就跑出了一公里左右,然後進入山林內就消失不見了。

「那小子跑哪去了?」

「肯定就在這附近,我們快點找找看!」

後面緊追慢趕的陳真和趙士官一下子急了,像是沒頭蒼蠅似的在林子裡面亂轉了起來。

人們往往總是忽略掉自己的頭頂,陳真和趙士官以為李安躲在草叢、石頭後面,卻根本沒抬頭看一眼,否則的話會發現李安就站在他們頭頂樹枝上。

李安其實什麼線索都沒有發現,他知道陳真跟在自己後面,故意將兩人引到這裡來想要教訓他們一下。

站的高看的遠,李安觀察了一下,見只有兩人跟著後就從樹上滑了下來,悄無聲息地站到了兩人身後。

「你們是在找我嗎?」李安面帶笑容地叫道。

陳真和趙士官被嚇了一跳,像見了鬼似的看著李安。

「誰......誰在找你?我們是在找被綁架的文書!」陳真狡猾地叫道。

「那可真巧呀,我們竟然找到了同一個地方。」李安笑呵呵地說,可在陳真、趙士官眼裡這笑容卻有著幾分嘲弄和陰森。

「是......是挻巧的。」趙士官乾笑一聲,顯得有幾分尷尬。

見李安走過來,陳真做賊心虛地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握槍緊張地叫道:「李......李安,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李安說著握了握拳頭。

「李安,你想和我們動手?」趙士官皺了皺眉頭,不敢相信一個新兵蛋子會這麼大的膽子,想要挑戰他這個一級士官和陳真這個上等兵。

如果讓他知道李安曾經一個人挑了整個班,並揍了三級士官董利華和二級士官孔建華的話,那他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比賽只是說我們誰先找到文書就算誰贏,可從來沒有說過相互之間不准動手。」李安笑嘻嘻地說,聲音卻顯得有幾分陰冷,「既然大家是競爭對手,那我只要擺平了你們兩個,那先找到文書的機率就會增加兩分。」

趙士官扭頭和陳真相視一眼,他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另外,這李安真的只是一個新兵蛋子,怎麼會有這麼陰毒的想法?

陳真咬了咬牙叫道:「趙班長,這小子說的沒錯。比賽只是規定了我們誰先找到文書就算誰贏,卻沒有說不許相互之間動手!」說話間陰冷地笑了笑,扭動了下脖子叫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倆在這裡解決了他,那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趙士官有些猶豫地問,他畢竟比陳真正直一些,感覺這樣做實在是不恰當,有失比賽的公平性。

公平性?

既然他們已經商量好了要將指標給馮士官,那還談什麼公平性?

「趙士官,他已經準備向我們動手了,難道我們要站在這裡讓他打嗎?」陳真說著陰險地笑了笑,接著講道,「既然是他先挑頭的,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正當防衛?

李安對陳真的無恥真是無語了,輕嘆一聲說:「大家別浪費時間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陳真興奮地叫了上聲,扭頭沖趙士官叫道,「趙班長,你還猶豫什麼?」

趙士官見李安一臉堅決,今天就算是不想動手也不行了,於是嘆了一聲說,「李安,這可是你逼我們的,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日後你可不要有什麼埋怨。」

「趙班長,上!」陳真吼了一聲就飛起一腳朝李安踹了過去。

先下手為強?

這傢伙還真是無恥,說了是正當防衛,現在竟然搶先出手了。

李安鎮定自如地站在那裡,只是在陳真那隻腳臨近時側了側身,輕巧地避開了對方的襲擊,順便將膝蓋向上抬了抬。

「嗚!」陳真發出一聲野獸受傷的叫聲,接著整個人就倒在地上縮成了蝦米狀,雙手扔掉槍死死地摀住自己的襠部,一臉的慘白。

這就是去年的新人王、代表了連裡參加聯賽的水準?

李安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道:「這也太弱了吧?」

「陳真,你怎麼了?」趙士官驚聲叫道。

「蛋......我的蛋......可能......碎了。」陳真咬著牙從牙縫裡面艱難地擠出話來,一雙眼睛惡毒地盯著李安叫道,「趙......班長,幫我......幹掉......他!」

蛋蛋無疑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任何一個人的蛋蛋受到攻擊怕是都不會比陳真好上多少。

不過,攻擊一個人的蛋蛋也太那個啥了吧?

「李安,大家都是戰友,你下手也太重了吧?」趙士官氣憤地叫道。

重嗎?

李安卻是滿臉的不在乎,他只求敗敵,而且那陳真要是不那麼無恥的話他李安也絕不會下這種狠手,算是給對方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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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文書被俘

伸手在陳真的挎包裡面摸了摸,李安找到兩塊壓縮餅乾出來,其中一塊是自己的。

「啪。」李安用壓縮餅乾在陳真的腦袋上用力敲了下,嘴裡罵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偷東西,知道錯了嗎?」

「你......」陳真氣的肺都快炸了,卻因為蛋蛋所帶來的疼痛而縮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只能艱難地叫了聲,「趙班長。」

李安將壓縮餅乾裝入口袋,伸手取下陳真的水壺說:「這個對你也沒啥用了,給我吧。」

還沒等李安背上水壺,就聽趙士官在一旁叫道:「李安,看拳!」

李安回對看去,見趙士官揮舞著拳頭砸了過來,心想這趙士官倒算是比陳真光明正大,襲擊自己之前竟然還出言提醒一聲。

不過,這要是換成戰場上殺敵的話可就真夠愚蠢的。

因為李安是蹲在地上的,比趙士官矮了一截,所以趙士官揮拳的時候是由上而下的,身體稍微向下傾斜。

李安盯著趙士官砸過來的拳頭,當它抵達自己面部時突然伸出右手向上抓去,後發先制一把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借力向下拉去。

幾乎同時,李安的左手已經探出去抓住了趙士官的腰帶,然後肩膀向上一頂。

失去重心的趙士官一下子從李安的頭頂飛了過去,「咚」的一聲摔在兩三米外的地面上。

這一摔非常重,趙士官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聲,滿嘴的血腥味差點沒吐出血來,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斷掉了一般。

幸好他不是腦袋先著地,否則的話就算是性命丟在這裡也一點不為過。

正一臉期待著趙士官為自己報仇的陳真一下子傻眼了,他開始還以為李安放倒他不過是一個偶然,運氣好而已,見到剛才那招過肩摔才發現李安是有真材實料的。

只憑這一手,估計整個連隊的士兵沒有一個人能在格鬥上勝過李安。

現在陳真心裡多少有些後悔了,見李安盯著自己就渾身發顫地叫道:「你......想......幹嘛?」

「讓你休息一下。」李安說著就一拳砸在了陳真的腦袋上,可憐陳真連聲痛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暈死了過去。

以同樣的手法擺平趙士官後,李安用兩人身上的腰帶等物將他們雙手雙腳反綁在一起扔在了草叢中,順便還往他們嘴裡塞滿了雜草和泥塊來阻止他們醒過來後大叫。

處理完這件事後,李安就在繼續在山林間轉了起來,希望運氣好發現些文書留下的線索。

就在李安離去沒多久,張大虎從陰暗裡走了出來,笑呵呵地說:「我沒看錯,這小子是塊材料。」說著看了眼暈死過去的趙士官與陳真,眉頭輕皺地說,「就是對自己人下手也狠了點,不過還是很有分寸。」

說完,張大虎將兩人從草叢中拉出來扔在山道上,這樣兩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巡邏的士兵發現,然後帶回連隊去。

就在李安和其他人滿山的尋找文書時,文書卻躲在哨所裡躺在那張原本屬於李安的床鋪上,一邊啃著塊找到的臘肉一邊滿臉得意地笑道:「那些傢伙估計已經找瘋了,我故意留下的煙霧彈會把他們引到其他地方去,沒有人會想到我躲在這裡!」

吃完臘肉,喝了點水後文書就閉上眼睛睡了起來,想著等天黑之後再轉移位置。

整個哨所裡就只有文書一人,其他人則在董利化、孔建華的帶領下分成兩組進行例行巡邏去了,邊賽似乎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要到天黑之後才會重新回到哨所去。

就在文書閉上眼睛沒多久,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吵所外,正是身穿「吉利」服的黑鷹傭兵團偵察兵。

他已經在哨所附近潛伏了幾個小時,卻沒有發現任何關於李安的蹤跡,就想抓個舌頭來問問。

董利華、孔建華他們人太多,這名敵偵察兵擔心行動暴露才沒有行動,而躲在這裡休息的文書正好成為了他的目標。

偵察兵的經驗非常豐富,來到哨所門前掏出軍刀伸進門縫中輕輕一挑,裡面插著的門拴就打開了,然後身子一閃就進入了屋內。

文書聽到響動本能地睜開了眼睛,嘴裡喝道:「誰?」

他還以為是李安那些參加比賽的人發現了他,心裡還想著誰能這麼快找到他呢,卻連對方的樣子都沒看清就被打暈了過去,接著就被敵偵察兵扛著衝出了哨所。

偵察兵背著一個人,卻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的速度,眨眼之間就衝進山林裡,等在那裡的另外兩名黑鷹傭兵立即接應他向山林深處跑去。

距離哨所數百米外的一顆大樹上,那名負責尾隨監視這些黑鷹傭兵的特種兵躲在最茂密的地方,手裡面拿著高倍望遠鏡觀察到了剛剛發生在哨所的一幕。

不好!

這名特種兵暗叫一聲,立即用通訊器低聲講道:「隊長,情況不妙了,敵人抓了我們一名邊防士兵!怎麼辦?」

特種兵隊長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是非常意外,他本以為這些傭兵潛入國內是想進行某種破壞行動,卻沒想到竟然敢直接對邊防士兵下手,這也太大膽了一點。

「準備救人!」特種兵隊長吩咐道,暗藏於這一地區的特種兵們全都激活行動了起來。

負責監視的特種兵則講道:「隊長,既然他們抓了我們的人,我也可以抓他們一個人,問問他們究竟想要什麼。」

這伙敵人的目標是什麼還沒有搞清楚呢,弄清這點有利於拯救人質。

特種兵隊長吩咐道:「行動批准,但是必須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那些敵人察覺到我們的存在,更不能造成傷害人質的事情!」

「是!」負責監視的特種兵應道,收起望遠鏡就從樹上滑了下來,然後就朝著敵人所在的方向潛了過去。

原本這只是一場演習式的比賽,文書偽裝成一名被綁架的人質。

誰也沒想到比賽才剛剛開始沒多長時間,文書就真的成為了人質,落在了黑鷹傭兵的手裡。

事情一下子變了味,文書也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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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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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找到李安

抓了一名「舌頭」,黑鷹傭兵的隊伍開始快速收縮轉移。

這些黑鷹傭兵作戰經驗豐富,即使是這樣的陌生環境中,他們的撤退也是非常有節奏。

「嘩嘩嘩......」傭兵在山林裡面快速奔跑,白天對他們來說非常不利,因此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轉移到安全地點,然後再對文書進行審問。

距離哨所往東三公里的地方有一個自然形成的山洞,裡面可以容納二十多人隱藏,再加上四周環境險惡,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它就是黑鷹傭兵轉移的目的地。

當黑鷹傭兵行進一半路程時,負責斷後的黑鷹傭兵突然聽到右側傳來輕微的響動聲,立即停下來舉槍過去,雙目警覺地掃視著每一寸土地。

片刻間,前面的同伴已經與他拉開近百米的距離。

山地不同於其它地方,百米的距離看似不遠,迂迴的山路對視覺上所造成的影響卻非常大。

幾秒之後,他已經看不到任何同伴的身影了。

此時除了之前微弱的響動,他還沒有發現任何情況,想著可能是受驚的小動物,就持槍謹慎地倒退幾步,然後轉身向同伴追去。

「噗。」一聲小的不能在小的聲音從草叢中傳出,幾乎同時這名黑鷹傭兵感覺自己的右小腿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本能地低頭看去。

剎那間,他只覺得天旋地轉。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他想要開槍示警,卻發出手指已經麻木的連一絲力氣也沒有,下一秒他就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跑在前面的黑鷹傭兵沒有人知道這邊的情況,他們繼續向前奔跑,迅速拉開與這名倒下同伴間的距離。

幾秒之後,從山道旁的灌木叢中走出來一名特種兵,他尾隨在敵人身後到此,伺機採取了行動。

伸手從黑鷹傭兵右腿上拔出一枚不起眼的細針,它上面佈滿了毒素,就算是一頭牛被刺中也會在數秒之內暈倒,是戰場上獵殺敵人或者俘虜舌頭得意工具。

收起毒針,他就繼續向前追趕,尾隨在敵人屁股後面以確定他們的位置。

片刻之後,山道上出現另外一名特種兵,他扛起暈死過去的俘虜就轉身往回跑。

哨所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平靜,屋裡卻多了兩名身穿迷彩服、臉上塗抹著油彩的特種兵,他們手持最新式的國產武器裝備,可以說已經武裝到了牙齒。

除了兩人,哨所四周還埋伏著十幾名與他們裝備相同的戰友,不管任何一個方向有風吹草動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內知道。

其中一名精瘦的特種兵扭頭沖另一名明顯成熟許多的特種兵講道:「隊長,華子已經摸清了敵人的落腳地點,就躲在往東三公里的一個山洞裡。」話音微頓,接著講道,「現在他們一定正在對我們那名邊防士兵進行審問,我們的動作得快一點才行。」

隊長點頭應道:「動手吧。」

精瘦特種兵掏出一個嬰兒手指大小的瓶子伸到俘虜鼻子下捏碎,刺鼻的氣體讓俘虜清醒了過來,可他依然保持著渾身無力的狀態,就連喊叫也無法做到。

看到眼前的特種兵,黑鷹傭兵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知道他這條命估計要留在這裡了。

「噗。」精瘦特種兵拔出軍刀猛地刺入黑鷹傭兵的左大腿,接著刀柄就轉動一下增加對方的疼痛感。

「唔......」微弱的聲音從黑鷹傭兵喉嚨裡傳出,他正在漸漸恢復語言功能,巨大的疼痛感讓他額頭上佈滿了微弱的汗水。

「告訴我,你們潛入我國的目的是什麼?」精瘦特種兵陰冷地問道,此時他就是一個索命的惡鬼,一個羅剎,從氣勢和心靈對敵人進行著碾壓似的虐殺。

黑鷹傭兵咬了咬牙,一臉凶惡地瞪著精瘦特種兵。

「嘴硬是吧?好,我最喜歡你這樣的人,讓我可以好好的折磨你。」精瘦特種兵說著抬起用力剁在了刀柄上,原就已經直沒刀柄的軍刀瞬時刺透對方大腿肌肉直刺地板,黑鷹傭兵所承受的疼痛也成倍增長。

這時特種部隊隊長開口講道:「我知道你們的身份,也知道你們的人數,甚至知道你們綁架了我們一名士兵。現在......我想知道就只有你們來此的任務。」話音微頓,看了精瘦特種兵一樣,接著講道,「羅特是我們特種部隊裡面專門訓練出來的刑訊高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敵人能承受得了他的手段,因此我勸你還是爽快地說吧,那樣的話還能少受點折磨。」

黑鷹傭兵看了看特種兵隊長,接著又看了看渾身煞氣的羅特,痛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李安。」黑鷹傭兵終於忍不住說出了他們來些的目的。

李安是誰?

特種兵隊長面色微怔,從黑鷹傭兵嘴裡知道李安不過是這邊防哨所剛剛下排的一個新兵蛋子,而他這伙傭兵到此之前已經有人前來暗殺李安,卻全都人間蒸發了。

「找到李安!」特種兵隊長下達命令。

既然敵人的任務是刺殺李安,那他就必須先找到李安將其保護起來才行,順便弄清楚為什麼有人要僱傭這些戰爭機器人來刺殺他。

一個新兵蛋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為什麼能驚動這麼多不怕死的傭兵到這裡來?

山洞裡。

文書同樣受到了傭兵的折磨,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兵,根本經不起這群殺人如麻的敵人折磨,很快就招了李安現在的去向。

「這麼說李安那小子正在找你,而我們只要守著你就能等李安找上門來?」偵察兵用生硬的普通話問道。

文書點了點頭應道:「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偵察兵扭頭看向大隊長,問道:「怎麼辦?」

大隊長目光在文書身上轉了轉說:「用他做誘餌設下埋伏,那小子一出現就立即擊斃他!」話音微頓,補充道,「另外派出一支小隊,我要確定這傢伙不是在騙我們。」

「是!」黑鷹傭兵們應道,以文書為誘餌在四周設下埋伏,並派出一支五人小隊前往確認消息的準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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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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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用管我

「李安,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吧?」陳真擋在李安面前得意地叫道,在他身後跟著其他參賽人員。

算上李安,連賽的九名參賽人員算是到齊了。

趙士官躲在最後面,面色稍顯羞愧。

如果不是連長把他們兩個從草叢里拉出來扔在了山道上,那他們就不會被偶然經過的馮班長發現,也就不可能再站在李安面前。

說白了,八人擋在李安面前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讓李安退賽。

李安看了眼站在最前面一副狗仗人勢的陳真,不恥地說:「你的蛋不疼了?」

陳真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恐懼,雙腿本能地夾在一起,兩顆蛋蛋縮了縮了,隱隱發痛。

「李安!不要逞口舌之力,今天是退賽也得退,不退賽也得退!」陳真火氣十足地叫道。

李安輕哼一聲,掃一眼站在陳真身後的馮班長,不屑地說:「這麼說你們八位老班長是想欺負我一個新兵?」

新兵?

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他們八個人除了陳真外全都是士官,這麼多人聯合起來欺負一個新兵......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馮班長知道其他人都是為了自己,也就不得不說話了,上前一步講道:「李安,這次聯賽我是必須參加的。如果你能主動退出的話,那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在連裡不管你有什麼事我馮坤都會幫你的,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李安滿不在乎地問。

馮班長深吸一口氣,一臉陰冷地講道:「不然你也別說我們以多欺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因為你對我們這些班長連最起碼的尊敬也沒有!」

對呀,這個新兵蛋子一點也不尊敬我們這些老班長,我們聯起手來教訓教訓他也是應該的!

其他人理所當然地挺了挺胸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李安,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自己退出呢還是讓我們幾個幫你!」陳真在一旁吼道。

李安伸手指著陳真勾了勾手指頭,笑呵呵地說:「陳班長,你過來,我告訴你。」

「你......」陳真話音剛開,見其他人都盯著自己看,知道自己不過去的話會被人看不起,於是仗著人多向李安走了過去,嘴裡講道,「李安,我警告你別玩花招,我們這麼多人,你......」

李安不等陳真說完,猛地跨上一步,抬起腳就踢在了陳真的下體。

「啪」的一聲,陳真就像一個蝦米似的雙手捂著下體倒在了地上,一臉的煞白,整個人哆嗦個不停,一雙眼睛惡毒地瞪著李安,張了張嘴卻是一個音節也無法發出。

「現在你們知道我的答案了吧?」李安抬頭看向對面的七位士官。

誰也沒有想到李安會突然間對陳真出手,而且下手會那麼重,彷彿那一腳不是踢在陳真身上的,而是踢在他們身上的,每個人的蛋蛋都隱隱作痛。

馮班長的臉一下子綠了,瞪著李安歷聲叫道:「好你個李安,這可是給你臉你不要臉,怪不得我們了!」說話間把大手一揮,回頭沖其他人叫道,「大家一起上!」

七名士官如同七隻惡狼一般,一起撲向李安。

李安嘿嘿一笑,突然間轉身就跑。

這一幕又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們本以為李安主動動手會在這裡和他們死戰到底的,誰能想到他會突然間逃掉?

「大家追,別讓他給跑了!」馮班長叫道,沖在隊伍的最前面。

李安的速度非常快,七名士官被他遠遠地甩在了後面,片刻之間就從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陳真獨自躺在地上冷汗之冒,好不容易緩過勁後,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盯著李安消失的方向惡毒地叫道:「李安,你小子給我等著!哼!今天你是怎麼對我的,他日我會成倍的還給你!」

「是嗎?」一個幽靈一般的聲音在陳真身後響起。

陳真猛地回頭看去,見李安正笑呵呵地站在他身後,本能地雙手捂著下體叫道:「李安!你......你想幹嘛?」

「我想......」李安話還沒有說完,猛地如餓虎撲兔般撲向陳真。

「啊!」陳真尖叫一聲被李安壓在地上。

幾乎同時,一道寒光從兩人頭頂飛過,「噔」的一聲紮在了樹身上。

李安伸手捂著陳真的嘴,低聲叫道:「不想死就別出聲。」說完回頭看了一眼。

一把軍刀刺在樹身上,深入數寸。

這樣的力道,如果是紮在了人身上,估計會來個透心涼。

李安之所以突然逃走,就是因為他察覺到附近隱藏著其他人,開始他只是一種懷疑,故意把那些士官給引到了其他地方,然後又折了回來。

現在似乎證實了李安的懷疑,附近躲著一名敵人,真正的敵人!

「什......什麼情況?」陳真扒開李安的手哆嗦地說。

李安沒有回答,而是緊盯著敵人躲藏的灌木叢,距離自己有二十米左右,中間分散著五顆樹,和高三十公分左右的雜草,這些是他們所有的依仗和掩護。

目前還不能確定敵人的身份和武器裝備,可以肯定的時這傢伙不想發出動靜,否則的話剛剛招呼過來的就不會是軍刀。

不過,下一次敵人可能就會開槍了。

李安雙眼如同惡狼一般盯著對面,腦子裡面飛速旋轉著,思考著對策。

他和陳真手裡面的槍都沒有子彈,現在的作用等同於燒火棍,兩人可以說是赤手空拳面對一名武裝到牙齒的敵人,形勢非常的惡劣。

「陳班長,不想死在這裡的話就幫我一個忙。」李安附在陳真耳邊低聲講道。

「你......你想幹什麼?」陳真緊張地嚥了嚥唾沫。

李安一臉認真地說:「我想辦法引開敵人的注意力,然後你趁機離開這裡去求救。」

「那你怎麼辦呢?」陳真心裡一陣感激,同時對李安的處境有著一絲的擔憂。

「不用管我。」李安兩眼盯著前面,低沉地講道,「記住,對方手裡可能有槍,你離開的機會就只有一次!」

陳真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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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廁紙也有它的用處

連長張大虎躲在一百米開外的地方,手裡面端著望遠鏡看著對面的情況。

傭兵?

張大虎的眉頭皺了皺,伸手就拔出腰間的軍刀,可這時又猶豫了一下,將軍刀重新插回刀袋裡,再次端起望遠鏡看去。

李安,你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呢?

張大虎心裡非常好奇,對李安有著某種期待和信任,否則的話為了手下士兵考慮他這個連長早就應該出手解決對面那名傭兵了。

李安伸手取出身上的水壺,用力朝右側滑了出去。

「嘩......」水壺帶動雜草發出一陣響動。

「呯、呯。」兩聲槍響傳來,敵人的槍法非常準,那隻正在滑動的水壺竟然被一顆子彈給擊穿了。

槍聲一響,在這大山中傳的很遠,讓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反應。

幾個正在山林裡面尋找李安的士官都是一驚,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

另外四個分散在山中的傭兵全都是神經一緊,稍作猶豫就朝槍聲響起的方向奔了過去。

兩名奉命尋找李安特種兵做出與那四名傭兵相同的反應,從另一個方向趕了過來。

稍遠些的地方,坐在哨所內的特種兵隊長「呼」的一聲從椅子上竄了出去,站到窗戶前向槍聲傳來的方向瞟去,低沉地問道:「什麼情況?」

「目前還不知道,有可能是傭兵開的槍!」正在向李安接近的特種兵回道。

「這麼說敵人可能發現了李安,你們動作快一點,要確保李安的安全!」特種兵隊長吩咐道。

「是!」兩名特種兵加快了速度。

羅特走到隊長身邊問道:「我們要過去增援嗎?」

特種兵隊長搖了搖頭說:「不,我們留在這裡對付山洞那邊的敵人,絕不能讓他們逃走一個!」

「明白。」羅特應道。

距離哨所三公里外的山洞處。

黑鷹傭兵們聽到槍聲後,本能地都緊了緊手中的武器,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屬於自己的警戒範圍之內,掃視著每一片草葉。

那兩名禿鷹傭兵中的壯漢粗聲粗氣地衝黑鷹傭兵大隊長叫道:「是你們的人開的槍!」

黑鷹傭兵大隊長眉頭緊皺,不管是不是他們的人開的槍,事情都變得對他們越來越不利了。

「請給我一點時間,如果天黑我們還沒有完成任務,那就立即撤走,怎麼樣?」黑鷹傭兵大隊長請求道。

禿鷹傭兵中的狙擊手緩慢地點了點頭。

這到天黑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是一個極限了,如果天黑後他們還沒有撤離的話,那恐怕就永遠也走不了了。

李安並不知道槍聲會引來這麼多反應,他想要效果卻達到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

幾乎在槍聲響起的同時,李安已經像狼一樣跳起來,拔出樹身上的軍刀就隱於樹後。

「啪、啪。」兩顆子彈緊跟著李安鑲進樹身內。

幹的好!

張大虎看到這一幕後興奮地叫道,李安先是分散敵人注意力,再拔出軍刀就有了武器在手。不過,李安手中的是一把冷兵器,相較於敵人手中的武器依然有著非常大的差距。

「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張大虎心裡嘀咕著,體內的血慢慢地沸騰了起來。

陳真按李安的吩咐準備逃走,可槍聲響起又讓他有些軟蛋了。

這不能怪陳真,畢竟他當兵還不到兩年,雖然和敵人交過火,但是此時身上沒有一發彈藥,也就有些氣短,擔心自己會死在敵人的槍下。

怕死,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而是人之常情。

又有幾個能像李安這樣做到在戰場上遊刃有餘,視生死如同兒戲一般?

「魂蛋」李安見陳真沒有任何行動就暗罵一聲,他本想等陳真離開後再慢慢對付傭兵的,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腦子裡面轉了一下,李安暗嘆一聲。

只能硬拚了。

「陳班長,快點開槍射殺他呀!」李安躲在樹後面大聲叫道。

開槍?

這是玩哪出?

陳真心裡一陣苦澀,想著自己槍里根本沒有子彈要怎麼開槍射殺對方?就算是有子彈,根本看不到敵人,又怎麼可能射殺對方。

傭兵卻不知道陳真槍裡沒有子彈,聽到李安的叫聲,本能地就分神去注意陳真的一舉一動。

李安則在這個時候拿出背在身上的全自動步槍握在手中,再次大聲喊道:「陳班長,開槍!」

傭兵的槍口本能地指向陳真,只要陳真這個時候敢露頭他就會一槍將其擊斃。

李安要的就是讓傭兵再次分神,他用力將自己手中的全自步槍像燒火棍一樣扔了出去。

有人說過,就算是廁紙也有它的用處。

沒有子彈的槍就如同燒火棍,可就算是燒火棍也在這時發揮出了它應有的威力。

「呼、呼呼......」全自動步槍旋轉著帶起一陣風聲砸向二十米外的灌木叢。

傭兵的注意力正放在陳真身上,猛地發現不明物體向自己飛來,他的第一反應扣動扳機。

「呯、呯」兩聲,子彈擊中了李安扔出的全自動步槍,卻沒改變它砸過來的勢頭。

「嘩。」傭兵本能地移動位置,躲避砸下來的全自動步槍。

當傭兵開槍射中全自動步槍的瞬間,李安就已經從樹後衝了出去,他的腳步快而穩,如同一陣風般吹了過去。

傭兵移動位置的時候,李安與對方間的距離就拉近了一半。

奔跑的風聲驚動了傭兵,他不等穩住身形就想要朝李安開槍射擊,這時卻聽「噗」的一聲。

軍刀被李安甩出去精準地刺穿傭兵的右臂,迫使他的射擊延遲。

下一秒,李安就滑身進入灌木叢,一隻腳踢飛傭兵手中的武器,另一隻腳則踹在傭兵的胸口。

「嘩啦」一聲,傭兵向後旋轉著滾出了灌木叢。

李安身子就勢一滾,伸手抓住傭兵的武器就扣動了扳機。

「呯、呯!」一顆子彈打在了傭兵的胸口上,第二顆子彈則直接命中對方的腦袋。

好!

躲在遠處觀察的張大虎暗叫一聲,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完全理解李安為什麼要開兩槍。

誰也不能保證敵人沒有穿避彈衣,第一槍打在其胸口上並不能確定對方的死亡,因此才要在敵人腦袋上補一槍確定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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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兩個

趴在不遠處的陳真完全傻了。

在這邊防連當兵兩年,陳真不可避免的也和毒犯交過火,卻不過是給老兵打打下手而已,從來沒有殺過人。

李安的表現完全超出了陳真的認知。

這真的是我們連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嗎?

陳真喉嚨來回動了動,不敢相信地嚥了嚥唾沫,李安剛剛所表現出的戰鬥水平及膽識是他遠遠不能比的。

這樣的人根本不應該是一名新兵,而是一名馳騁殺場多年的老兵才應該有的。

此時陳真想起自己威脅李安的事情,心裡暗罵自己真的是一個大****。

片面地說,李安也算是救了陳真一面,不然的話他遲早會死在那名傭兵的槍口下,因此陳真對李安是又敬又怕,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安非常的老道,擊殺傭兵之後立即奪取了對方身上所有的武器裝備,同時警戒著四周。

傭兵!

李安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黑鷹傭兵的標誌,回想到幾天前遇到的毒犯和被自己獵殺的那些黑鷹傭兵,確定敵人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來的絕對不止一個。

「陳班長。」李安突然回頭叫了一聲。

「啊?」陳真驚慌地應了一聲,哆嗦地問,「什.....什麼事?」

「你怎麼還在這裡不走?」李安問,說話間就來到了還趴在地上的陳真身邊。

「走?去......去哪?」陳真不知所措地問。

李安真想給陳真一個大嘴巴子。

你不是去年連裡的新人王嗎?怎麼像一點世面也沒見過,這就把你給嚇的六魂無主了?

「不是說了讓你回去求救嗎?」李安略顯生氣地叫道,其實並非想讓陳真找人過來幫忙,只是想將他支走。

「哦,哦。」陳真連應兩聲,這才想起這薦子事來,暗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刷!」李安猛地端起槍來,將剛穩住心神的陳真又嚇的渾身一哆嗦。

「干......幹什麼?」陳真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以為李安想要殺他滅口。

李安卻一句話不說,只是一臉陰冷地盯著陳真身後。

「別開槍,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接著張大虎就跳了出來。

「連長!」陳真激動地叫道,見到張大虎感覺就像找到了靠山一般,迷失的心神再回凝聚起來。

「連長?」李安卻是眉頭一緊,一下子看出了許多。

張大虎應該是一直跟在我後面的,那我剛才所做的事他一定全都看到了。

張大虎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邊防連長,他是一個高手,跟在我後面竟然一點察覺也沒有。

看來我和張大虎之間還存在著明顯的差距。

同樣的,張大虎也從陳真的眼神裡讀懂了許多信息,兩人不需要交流就彼此之間知道了一切。

「陳真,你立即趕回連隊去,把連裡的人緊急集合起來準備戰鬥,我們可能會有大麻煩。」張大虎吩咐道。

「是!」陳真對張大虎的命令不敢違背,拿上屬於自己的東西拔腿就跑。

張大虎依然沒有和李安說話,而是走到屍體旁檢查了一下,嘴裡講道:「是黑鷹傭兵,他們不止一個人,其他人聽到槍聲後很快就回趕過來的。」話音微頓,回頭看向李安,一臉認真地問,「你是怎麼想的?」

李安猶豫了一下,如實回道:「他們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上次我們破壞了他們護送毒犯的任務。這次他們既然找上門來了,而且還偷越國境私自潛入我國,論公論私都必須把他們留下才行!」

張大虎滿意地點了點頭,低沉地問道:「如果讓你一個人解決這件事,你有能力完成任務嗎?」

李安突然眉頭一緊,兩眼死死地盯著張大虎,心裡暗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發現我的身份了嗎?還是想借此探查我的實力?」

「回答我的問題!」張大虎低沉喝了一聲,身上突然爆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這是絕對的高手才能擁有的氣場,比如官場上所說的官威,官級越大,伴隨的權力讓人的氣場也就越大,往往一個眼神就可以鎮住全場的人。

張大虎所釋放出來的氣勢卻要更強,那是戰場上經歷了無數生死的人才能擁有的,面對實力弱的敵人僅憑一個眼神就能讓其癱倒在地。

李安身子為之一顫,卻也只是一顫而已,心神並沒有被這種強大的氣勢給擊潰。

「目前還不能確定敵人的具體數量和武器裝備及單兵作戰能力,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李安回道。

能頂住自己的氣勢,而且不驕不躁,張大虎又一次滿意的笑了笑,對李安是越來越喜歡了。

「跟我來。」張大虎說著就從屍體上跨過去向前走去。

李安跟在後面,手裡面還握著繳獲的那支全自動步槍,眼神警覺地看著四周,準備隨時戰鬥。

走出百米的距離後,李安突然停下了腳步。

張大虎走在李安前面,卻能感覺到李安的一舉一動,李安這邊剛剛停下,他馬上跟著停下來回頭問道:「怎麼了?」

李安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一般盯著四周,身子有意無意地站在最有利的位置,低沉地講道:「我感覺到有人埋伏在附近,奇怪的是他們身上並沒有殺氣,似乎是並不想傷害我們。」

張大虎心裡一喜,李安的直覺竟然比野獸還要靈敏。

沒錯,這附近確實有人埋伏,而且是那兩名前來尋找李安的特種兵。

張大虎現身之前就發現了兩人,並從對方的武器裝備及戰術上確認他們是特種兵。

這兩名特種兵是尋著槍聲而來的,還沒有確認李安的身份,因為張大虎的出現他們才警覺地躲了起來。

「你能確定他們有幾個人嗎?」張大虎問。

李安鼻子抽動了一下,像是在嗅特種兵身上所散發出的微弱氣息。

「兩個。」李安回道,並將目光投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已經大致確定了這兩名特種兵躲藏的方向。

「好,太好了!」張大虎忍不住出聲讚道,他真的是越來越喜歡李安了,李安是這麼多年來他所見過最具天賦和潛力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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