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概要】：賀蘭才人，男，四川 - 成都，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體育競技

【內容簡介】：

        這個故事講述的是平行時空中一個美國華裔少年的成長歷程，他有一個狗名，他有一張俊臉，他有一個有趣的家庭，他有驕人的天賦，他還
        有若干女朋友，最後這一切都與籃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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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作品】：《魔王的花嫁》、《牧雲蒼穹下》

第一章 靈感

八十年代的中國天氣似乎總是豔陽高照。隨著經濟開始甦醒到處都充滿了勃勃生機。深圳度就是當時的口號封閉了太久的中國人渴望去瞭解世界征服世界。王金龍就處於這個時代。

可惜的是王金龍並沒有建設祖國的豪情大好的年華裡雖然也跟著朋友們一起高唱著「我們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輩」可是他卻沒有像同齡人那樣或拚命讀書或努力鑽營他只是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一顆球狀物上那就是籃球。

從這一點來說王金龍算是個很奇怪的人在八十年代的中國籃球只能算是一種娛樂消遣在老百姓的眼中玩球可以但如果腦子裡只想著這些那就未免有些玩物喪志了。雖然大家對那些為國征戰的運動員們充滿了敬仰之情而且八四年內地開始轉播的洛杉磯奧運會也點燃了中國人心中的體育聖火但老百姓們也只是對運動員們有所敬仰而已他們不會有更多的夢想讓自己的子女成為其中的一員。畢竟體育的市場化在當時的中國來說根本就不現實。而且當時的民眾之中流行著這樣的話：「造導彈不如賣茶葉蛋」大家連科學家都看不上眼了還會在乎運動員嗎？當時的退役運動員的生活狀態已經足夠讓人寒心的了。用一句刻薄的話來說那時的人們都掉進錢眼裡去了……當然還有個主要原因是王金龍沒有可能成為國家男籃的一員的這一點認識他的人都無比深信。

八六年的秋天落葉飄紅王金龍落寞地走在成都的街頭。這一年對於中國籃球來說應該算是值得慶賀的雖然年初的亞錦賽上連輸給菲律賓和韓國不過國家男籃在巴賽羅那舉行的世界第十屆籃球錦標賽上在有二十四個世界強隊的比賽中獲得第九名的好成績。被報界稱頌為「世界籃壇的東方曙光」國際籃壇普遍重視中國男籃的表現認為這是中國隊在世界籃球大賽中具有歷史性的突破。

不過這一年對於王金龍來說是痛苦的他一次次的寄希望加入籃球協會即使不能加入省隊代表城市打一下比賽也好啊。至於國家隊此刻的他想都沒有想過。可是就這樣小小的要求也不能達到籃協的工作者都面帶笑意地告訴他你還是回去認真的工作吧籃球不適合你！

是我高度不夠嗎？王金龍痛苦的想一百八十三公分對於八十年代的中國籃球隊來說應該足夠了吧中國隊的特點不就是小快靈嗎我可以去打後衛我的技術很棒……可惜對方並沒有看他展露技術的興趣很禮貌的送他離開了。

也許是自動上門的都不是好貨吧不知道這算不算中國的傳統思維。王金龍苦笑了一下拖著頹廢的身體慢慢向前挪去。種種的失敗已經讓他明白身高問題限制了自己不可能參加專業的籃球比賽了。

是的中國隊在八十年代中到九十年代初曾經靠著快打旋風似的打法在國際上另人記憶深刻一堆出色的後衛充當了球隊的中間力量。不過普通老百姓的思想裡都知道身高對於籃球是很重要的而且越靠近籃下得分的幾率越大。基於這個理論,國內的眾多籃球機構開始了一條極其荒唐的選才之路,選擇隊員先看的是身高,未成年的需要去查骨齡,沒有2米左右的身高,想進入專業的籃球機構簡直是天方夜談。當然這種情況在九十年代才愈演愈烈對於王金龍來說只能歸咎於運氣不好吧！

不過要是王金龍知道在十多年後有個和他身高一樣的人在最高級的籃球殿堂裡翻雲覆雨他會怎麼想呢？

川北一座小縣城的機關大院裡王立山躺在椅子上抽菸他對面坐著一對年輕夫婦女人的肚子隆起的很厲害看樣子是臨盆在即了。王立山想到自己馬上可以抱外孫了心裡感到暖暖的。想起外孫自然也會想想嫡親孫子作為一個舊時的中國人雖然在黨政機關裡工作多年但重男輕女的心態還是有點放不下。不過嫡親孫子何時會有這簡直是個令他煩亂不已事情原因就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好像不喜歡女人一天只愛抱個球玩。正事也不做一天東跑西奔的。有時候王立山都後悔自己是個領導要知道那個時代中國人不能隨便到處亂串的尤其是有工作的人。沒有工作的還到處亂跑的就是盲流可王金龍不是盲流他是縣委書記的兒子他可以到處亂跑不怕被上級批評。可如果沒有老爹的面子他是不是就只能安心的陪在他爸爸身邊然後乖乖的娶個媳婦讓老人抱上孫子？

王立山嘆了口氣腆著肚子的王碧雲一看老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安慰他說：「昨天我給成都的大姐打過電話了金龍就住在她那兒大姐說金龍明天就坐火車回來您老就別擔心他了！」

王立山悶悶地哼了一聲說：「我才不擔心那個混小子呢他就是死在外面也是活該！」看到女兒隆起的小腹他又復轉和藹之色柔聲說：「你要好好休息別煩心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說著對女婿林紓衡招了招手說：「好好照顧我女兒讓她順順利利地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坐在不遠處的林紓衡憨厚的笑了笑握緊了妻子的手。林紓衡是大學畢業生對於八十年代的小縣城大學生的含金量是很高的。方碧雲嫁給林紓衡也算是有福氣了。可是老人不太喜歡這個女婿雖然長的高高大大很帥氣學問又好也講禮貌可是他的思想太激進了讓守舊的老人不舒坦。當然這只是一個原因方立山每次看到這個英俊有為的女婿總會自怨自艾為什麼小市民都能培養出一個大學生來而我的兒子卻那麼混蛋呢！

「你們回去吧不用陪我了我想睡會兒人老了能多睡會兒是一會兒吧！還有下次來不用買這麼多菜你爹媽還沒有老到走不動道！」王立山站了起來就往書房去了兩口子知趣的告退了他們很清楚老人太想那個不成器的幺兒了。

王碧雲和林紓衡到裡屋給母親道了別老太太現在迷上了八十年代中國最流行的氣功成天關在房間裡修身意欲成仙只是淡淡地跟他們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每次都說馬上就回來的王金龍風塵僕僕到家的時候他最愛的二姐已經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沒有脫下疲憊王金龍就想去看看自己的外甥卻被老爸拖進書房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外孫誠然可愛之極可這個舅舅居然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一點都不穩重讓方立山很不高興。

「你已經二十二歲了能不能長點腦子！」面對一臉無辜的王金龍方立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罵了只能氣鼓鼓地抽著悶煙。

同時王金龍的耳朵裡也反覆迴響著這句話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作為一個運動員來講從二十五歲體能就開始走下坡路了而自己現在正是快展的上升期多麼黃金的年華啊。可是自己卻連專業球隊都不能加入那我的籃球之夢還能繼續多久呢？腦海裡哀嘆著自己的不幸王金龍完全沒有注意父親的怒火。

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王金龍想到了剛剛降生不久的外甥。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這是總設計師說的馬上一個設想讓王金龍興奮起來：如果我不能成為一個籃球巨星那我可以成為巨星的老師。一念及此他開始盤算起怎麼施展自己的教育計畫來。王立山是南下的幹部他們有北方的血統所以家裡人的身材都比較高大王金龍想二姐身高接近一米八而姐夫的身量比自己還要高根據科學的算法外甥應該能夠過一米九吧。既然要招高大的球員一米九以上應該足夠了吧而且是打後衛……

想到這些王金龍露出一臉邪惡的笑容。方立山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被氣岔了一巴掌就狠狠地扇過去「笑你還好意思笑！」

第二章 抓鬮

轉眼間就到了八七年的深秋。王碧雲坐在辦公桌邊想起昨天給兒子辦的週歲宴。

大家恐怕不會想到外甥抓鬮而已居然讓舅舅一驚一乍的。這一年以來王金龍拚命地討好他的二姐居然不辭勞苦地搶著照顧小外甥可偏巧小孩子還蠻喜歡這個舅舅的被他抱在懷裡就樂個不停王碧雲兩口子都工作忙這會兒有個送上門的保姆當然悶在心裡樂不過他們不知道王金龍的邪惡想法。只要身邊沒人了他就找出一個塑料小球讓外甥抓著嘴裡還念叨著：「鋒寒你要給我抓牢了這東西可是個寶貝你將來要靠著它打遍天下！」小孩子當然還聽不懂舅舅的話不過比手掌略大的小球的確是個好玩具要知道小孩子抓著什麼東西都習慣往嘴裡喂很危險不過這個球不光抓著困難往嘴裡喂那更是不可能安全得很。看見弟弟找出這麼個實在的玩具王碧雲兩口子都讚不絕口。王金龍卻陰在心裡偷笑天才籃球運動員的養成計畫正在腦子裡不斷的盤旋。

這個無良的舅舅自然不會只有這點招數他要讓外甥習慣籃球的存在。所以他總是找機會在外甥面前展示他的籃球才華。皮球擊地的嘭嘭聲對於小寶寶來說還是很具吸引力的雖然開始的時候小鋒寒也被嚇得哇哇大哭不過久而久之竟然也能任由舅舅揮其拍皮球的才華而呼呼大睡。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籃球意識進步了王金龍拍累了看見外甥睡的香甜輕輕地為他搖著搖籃心裡卻在盤算一定要把這個球形物體深深的紮根在他的腦海裡讓他一見這東西就興奮……

終於到了王金龍驗收成果的時候了週歲抓鬮應該能夠看出自己外甥的興趣何在。抓鬮的物品是姐夫挑的有書筆玩具手槍等等王金龍看見沒有讓他興奮的球形物體大為不滿叫囂著暫停抓鬮衝出房去沒多一會兒就抱著一個籃球沖了回來並且將其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抓鬮一開始王金龍就趴在籃球旁邊用有生以來最溫柔的呼喚誘惑那個在面前爬來爬去的小傢伙。近了靠近了不知道是王金龍的呼喚起了作用還是這個小傢伙真的一見球形物體就興奮看見未來的天才運動員向自己爬過來王金龍那個心情激動啊！如果他會英語的話恐怕早就開始淫叫：「neteonbaby」

林紓衡只是靜靜地看著小舅子的誇張表演他多少能夠明白一點王金龍的心態不過就是一種精神寄託而已誠如抓鬮只不過是一種民間儀式就算自己的兒子選了籃球將來也未必會和籃球運動有交集。不過小舅子歇斯底里的表演多少還是愉悅了來賓只是孩子他外公的臉色不太好看。

不過令王金龍吐血的事情很快生了只見一個年輕姑娘覺小鋒寒在地上爬的很可愛就忍不住俯下身子逗逗他哪曾想小鋒寒真的就被這姑娘吸引住了一步一步的轉向姑娘爬去隔著老遠小手就開始凌空亂抓起來嘴裡還咿呀做聲。他這行動頓時讓來賓們笑開了花那個姑娘正是王碧雲辦公室的張娜於是熟人們就開始打趣王碧雲了：「王姐啊你兒子怎麼什麼東西都不抓單瞅著小張不放是個什麼意思啊！」

王碧雲則連聲道：「那是要拜乾媽呢！」

而見到此情形的王金龍差點沒嘔出幾十兩血來嘴裡喃喃念叨著：「外甥啊別去紅顏禍水啊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可惜他說話從來都不懂的小聲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一刻他已經被張娜殺死好幾遍了。

想想自己一年以來的諄諄誘導居然還比不上張娜一瞬間的逗弄王金龍很不爽啊難道這小孩子還沒對球狀物體產生興趣？一念及此他忍不住看向正伸手欲抱小鋒寒的張娜小姑娘今天穿了一件風衣沒有扣裡面的緊身毛衣把玲瓏的身段展現了出來王金龍一下就呆住了不會吧難道說這孩子真的對球狀物體感到興奮？只是人家有兩個而我只有一個在數量上輸了？不行看來這養成計畫有必要補充修改一下……

王碧雲想起昨天的事情就忍不住笑。坐在對面的小張立馬不自在了皺著眉頭說道：「怎麼還樂個沒完了是不是又在笑我啊？」

「不是」王碧雲連忙擺手突然想起自己弟弟和小張彷彿是同學而小張還沒有談過朋友想到這裡她溫柔地笑了笑問道：「小張啊你覺得我弟弟咋樣？」

小張差點沒把剛喝進去的茶給吐出來連忙說：「快別提你那傻弟弟了胡言亂語簡直氣死人了！」王碧雲腦子裡卻突然冒出一個詞語：歡喜冤家。正想再打趣一下小張沒想到小張卻跑到她跟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嬌聲道：「王姐你可說要讓你兒子認我做乾媽的哦！」

王碧雲笑呵呵地戳戳她的腦瓜道：「不害臊婚都沒結就想當媽了除非你答應做我的弟媳婦我就讓你做我兒子的乾媽！」

這番趣話讓小張的臉紅了一下隨即不依道：「王姐你說什麼呢好亂啊！」

「阿嚏！」在工作期間打盹的王金龍連忙拉緊了自己的衣服嘟嘟囔囔地說：「媽的這鬼天氣冷的還真他媽快！」就在他旁邊的搖籃車裡小鋒寒也學著舅舅打了個噴嚏脆生生的聲音給沉悶的辦公室帶來一些活力。按說小孩子睡眠多的很王金龍沒有想到這麼快小鋒寒就醒了而辦公室裡的同事們也沒有想到王金龍居然膽大包天地把姐姐的兒子帶到辦公室裡來了。真是太囂張了辦公室主任看著王金龍糟糕的睡相就忍不住想罵娘再一看搖籃裡的小鋒寒喲！這寶寶好可愛啊來讓阿姨抱抱~！至於王金龍太可惡了一定要給他爸爸打電話他就自求多福吧！

王碧雲做了很久張娜的思想工作終於女孩子答應跟王金龍相親了。不過在兩個女人嬉鬧的同時王金龍已經在他爸爸的書房裡挨罵了。王立山很生氣太丟人了自己一向是清正廉潔的老革命而且眼看著就要進人大領退休金了沒想到這個小子盡給自己惹事兒。

不過老頭子剛剛大吼了一聲外孫卻哇哇的哭起來。這一下老頭子沒有火可了轉過身把外孫抱在懷裡逗弄起來。

王金龍連忙抹了一頭的汗看著老爸懷裡的小精靈正是越看越喜歡很好講團結夠義氣懂得給教練解圍了說明籃球意識又進步了知道那是一項集體運動。趁著老頭子不備王金龍又露出陰險的笑容心裡默唸著：不錯鋒寒是個好同志好哥們！

不知道王立山聽到自己的兒子在心裡面和抱在懷裡的外孫論哥們會是個什麼表情。

第三章 變故

一九九二年總設計師南巡表了重要講話中國的改革開放再次大踏步前進。不過林紓衡現在不關心這些了早在三年前他就收到了斯坦福大學的offer如今在斯坦福潛心學業的他已經取得了碩士學位並且在美國展開了新的生活而在他去留學的時候也帶走了自己的妻子只是因為王家的老人捨不得外孫所以林鋒寒留在了國內。幾年過去了王碧雲在美國生活的這幾年中成熟了不少從一步也不願意離開唐人街到現在已經和白人們打成了一片。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夫婦認為是時候把孩子接過來了。

這一年林鋒寒六歲就讀於縣中心小學二年級。說起來這個孩子讀書早是由家裡人安排的。雖然大人們都希望小孩子多玩兩年再進學校不過林鋒寒玩得太瘋狂了已經有了點野氣。王立山的年紀一大把已經管不住像皮猴一樣的外孫了至於王金龍則根本是個大了一號的皮猴而已靠不住更重要的是管束林鋒寒的舅媽張娜有了妊娠反應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早早地把孩子送進了學校。

林鋒寒在學校的生活過的無比愜意腦瓜聰敏的他完全不必為成績煩惱實際上家裡人也不是太在乎而且學校裡有更多的孩子雖然都比他年齡大不過在球場上可都不是他的對手。王金龍看著外甥打籃球的模樣心裡多少有些安慰。小孩子現在只有一米三在二年級學生中算是很粗壯的而且籃球天分還不錯能夠自如的胯下運球了雖然球必須要小一號不過他的招數在整個小學中也獨此一家了。

王金龍看著活潑的林鋒寒有點捨不得但畢竟只是外甥不可能陪自己一輩子。昨天晚上接到了姐姐的越洋電話他們準備在今年七月份回來然後就要把林鋒寒帶到美國去。美國啊！王金龍想到這裡就感覺心裡苦澀那可算是天涯海角了吧！對於那個花花世界的認識王金龍只是知道有個nBa聯賽不過那個時候就是鐵桿籃球迷也對那個聯賽所知不深只是偶爾能從電視錄播的錄像裡看到那些飛人的神奇表演。

不過王金龍現在又有了新的想法看著老婆的大肚子一個屬於自己的籃球天才彷彿正在孕育中。他知道林鋒寒打籃球完全是種娛樂態度如果外婆用一塊錢邀他陪自己下象棋那麼林鋒寒絕對不會碰籃球一下。這可不行天才必須對籃球有炙熱的愛才可以王金龍對自己的教育能力感到失敗。所以下一個試驗品一定要認真了。他是如此的篤定卻並沒有認真的想過是要培養一個男籃隊員還是女籃隊員他只是有時候在擔心老婆的身高矮了點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小天才。

四月三十日下午學校早早的下課了因為明天是五一勞動節小夥伴們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三天。林鋒寒衝出了教室想找隔壁班的胖子和六年級的孩子們打球。怎麼說呢在這個學校裡能夠打得過林鋒寒的也只有六年級的大孩子了他們可以依靠自己的身體。林鋒寒也很喜歡和這些比自己個子大的孩子們打球因為這樣他可以表現的更像一個後衛。瞧啊我們的小天才現在已經知道前鋒和後衛了！

剛剛衝出教室就見到舅媽挺著大肚子打著一把遮陽扇在門口等著他。他本來想跟舅媽撒賴多玩一會兒可今天舅媽的表情怪怪地走過來一把拖住他二話不說就往校門口走。林鋒寒是個聰明孩子知道什麼時候要在大人面前裝乖寶寶所以他把腦子裡撒嬌的招數統統趕了出去安靜地拉著舅媽的手當然他的另一隻手還抱著籃球。

「舅媽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看見舅媽一出校門就招呼了一輛人力三輪車這讓林鋒寒感到很驚訝家離學校也就幾百米的路程用得著坐車嗎？只見舅媽的神色黯然輕輕地把林鋒寒的頭摟在懷裡說：「外婆生病住院了我們去看她！」林鋒寒點了點頭安靜地坐在了舅媽身邊。至於外婆的病怎麼樣小小的他完全沒有概念因為自己生病的時候只要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來到病房門口就看見王金龍紅著眼睛坐在走廊上抽菸。張娜連忙跑到他身邊問道：「媽怎麼樣了？」王金龍搖了搖頭說：「太突然了現在還沒醒呢？」張娜後悔地握了握拳頭說：「上次就該帶她來做檢查不該由著她！」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王金龍痛苦的揪著頭說：「眼看著二姐馬上回來了要是媽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她交代啊！」聽見這話張娜也只能深深地嘆一口氣。

「病人家屬可以進來了！」醫生從病房裡探出了一個頭王金龍急忙站起來跑過去一邊往病房裡鑽一邊問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醫生說：「老太太已經醒了不過還很虛弱你們進去看看她吧這兩天還很危險我們還得仔細觀察一下！」王金龍使勁地點頭也忘了說謝謝直接跑到老太太床邊去了。張娜聽見醫生的話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轉過身子拉著林鋒寒進了病房。

林鋒寒小小的心靈裡還不明白為什麼外婆會這樣明明昨天還和自己下象棋來著怎麼今天就躺在病床上了而且鼻子上還插著一支恐怖的管子。

「外婆你疼嗎？」林鋒寒拉了拉外婆的手老太太有反應的動了動手指頭很想轉過身來看看自己的乖外孫可是怎麼努力也動不了。王金龍連忙把林鋒寒抱上床在外婆身邊坐好讓老太太仔細看看。

林鋒寒也懂事沒有亂動只是輕輕握著外婆的一根手指頭奶聲奶氣地說：「外婆你要快點好起來啊你還要教鋒兒下象棋呢！」

老太太看著俊俏的外孫一下子就想起了幾年沒有見到的王碧雲眼淚馬上湧了出來。都說女兒是爹娘的小棉襖為什麼自己臨老了兩個女兒卻都不在身邊？王金龍看得出老母親的憂傷沉聲說：「媽您好好將養身子我今晚就給二姐打電話讓她快點回來！」老太太沒有反應眼淚仍然掛在臉上王金龍繼續保證說：「還有大姐這回我無論怎樣都把她請回來讓她給您認錯！」老太太這才眨了眨眼睛……

最終王家的兩個女兒都沒能見到老太太最後一面等王碧雲風塵僕仆地趕回來的時候只有靈堂上那個樸素的骨灰盒還有很久沒有見的大姐正哀慟地跪在骨灰盒面前……

這就是一九九二年王家生的大事那個退休後就在家裡修身養性的老太太終於羽化登仙了。她的離世讓兩個女兒充滿了內疚特別是有近十年隔閡的大女兒痛悔萬分。

老太太頭七那晚王碧雲抱著林鋒寒對方立山說：「爸爸要不然你和我們去美國吧！」其實這是他們兩口子早就打算好的事情本來是想把兩個老人都接到美國去。林紓衡靜靜地坐在一邊沒有說話他對岳父岳母的感情並不深而且因為和王立山思想不合拍的原因可以說他是不喜歡這個岳父的。不過當他拋卻了年輕時的激揚之後看著垂垂老矣的岳父看著他為老太太黯然神傷林紓衡只有酸楚這也讓他想起了自己早亡的父母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林紓衡才能更深刻體會妻子此時的心情吧。

這時候王家大姐也想說動父親去成都住不過這麼多年的隔閡她還是說不出口而坐在一旁的她的丈夫顯然還對王立山心存芥蒂並沒有鼓勵她。王立山其實很滿足了至少在有生之年看到了兒女們齊聚一堂他對王碧雲笑了笑說：「美國我可不去我搞了一輩子社會主義老了卻還跑到資本主義國家養老算什麼話？」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王碧雲還想再勸說卻見王立山罕有的露出希冀之色看了看外孫說：「我沒有別的想法碧雲啊能不能讓鋒兒再陪我兩年我知道你想兒子想的苦可是我沒有幾年好活了……」

那天晚上王碧雲對林紓衡說：「你先回去吧你不是還要進修嗎我留在這裡陪陪爸爸等兒子小學畢業了我們再過去好嗎？」妻子的要求是合理的雖然林紓衡捨不得可知道不能反駁。他也想念兒子可他畢竟比王立山年輕。所以他黯然地點了點頭。就這樣我們的小天才沒有離開祖國他依然在五星紅旗下面茁壯成長不知道面臨了生離死別的孩子他那小小的心靈是否又成熟了一些呢！

一九九二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巴塞羅那奧運會上夢之隊八戰全勝而登頂平均每戰出對手四十分。這一年王金龍見識到了真正的籃球而小小的林峰寒也認識了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控衛——魔術師。儘管那個時候的他只是對約翰遜的外號感到好奇而已。

同樣是這一年張娜為王金龍生下了一個寶貝閨女並且不允許王金龍和他的籃球靠近女兒半步所以這一年王金龍對我們的小天才的養成計畫繼續實施。

第四章 離國

「快一點再快一點！」王金龍站在操場邊連聲大喊著。林鋒寒稚嫩的臉上掛滿了汗珠但他仍然咬著牙鼓起所有的力氣進行最後的加。哦忘了提一句他還帶著球要知道他還不到十歲吶運好球的同時還要提高自己的度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不過我們的小天才可不在乎困難他正在給自己打氣「再快一秒再快一秒舅舅就會給我一百塊錢！」

王金龍也很無奈要把林鋒寒玩球的興趣提升到職業高度除了用人民幣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不過一百塊並不是太多只要能夠培養一個中國飛人出來錢算什麼東西。他一把扔掉手中的煙蒂對著林鋒寒吼道：「再快一秒鐘你就可以飛起來要知道不是每個男孩都能夠飛翔的！」

林峰寒聽到這句話卻走神了飛翔？不我對飛翔不感興趣媽媽答應會帶我坐飛機的所已最重要的是一百塊。一時間一百塊所帶給他的憧憬讓他腳步一滑球就毫不客氣的砸在他的腳上滾到了一邊。真倒霉一百塊沒有了！林峰寒恨恨地想然後走過去把球撿了起來準備再來一次。是的舅舅可沒說只能來一次。

不過王金龍此時卻叫住了林鋒寒「鋒兒過來吧！」林鋒寒很驚訝舅舅怎麼讓他停下來了要知道像魔鬼一樣來訓練他可是這個無良舅舅的唯一樂趣。

王金龍摸了摸林鋒寒的小腦瓜然後把纏在他胳膊上的黑綢給扯了下來「今天不練了舅舅帶你和妹妹去玩玩對了這東西可以燒掉了！」王金龍把黑綢塞回給林鋒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林鋒寒楞了一下「舅舅怎麼這麼快就不練了？」

「你不是不喜歡嗎？」王金龍哼哼了一聲這個外甥還是沒有像自己一樣對籃球的熱愛雖然他的天賦確實不錯。

林鋒寒停下了腳步低著頭喃喃說：「可是可是那一百塊！」他有點恨舅舅了用那個一百塊誘惑他兩年了雖然自己的度越來越快可似乎一直沒有達到他的要求但是今年長高了許多的他覺得自己可以成功了沒想到舅舅居然會退縮。他就安心不願意給我一百塊錢！林鋒寒很生氣。

王金龍當然聽見林鋒寒嘰裡咕嚕地抱怨什麼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外甥的腦袋從兜裡掏出一張百元人名幣遞給林鋒寒說：「給你小王八蛋！」看著花花綠綠的鈔票林鋒寒笑了把手中的籃球高高地拋起來然後大叫著：「舅舅你看我已經會飛了！」說著躍起了小小的身軀在空中穩穩地托住了籃球然後將它在三分線外像籃筐拋去……不過卻砸在了籃板頂部林鋒寒的臉頓時紅了。

王金龍哈哈大笑起來親暱地把外甥摟在懷裡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不是嗎？同時想起自己給林鋒寒的目標十四秒內運球跨越全場呵呵這真的是個不錯的挑戰對於林鋒寒來說他真是個好舅舅~！

笑著笑著看林鋒寒那張白嫩的臉時王金龍感到一陣落寞這個孩子就要離開自己了！想到這裡他也從兜裡掏出一塊黑綢對林鋒寒招了招手打開打火機就在操場上把兩塊黑綢燒成了灰燼。

這是一九九六年王家的最後一位老人也追隨著自己的太太仙去了。既然已經沒有牽掛了王碧雲也就找不到留在中國的理由畢竟自己的丈夫現在在美國展的很好。王金龍也沒有理由挽留自己的籃球小天才。他打心眼裡不希望林鋒寒到美國去因為他是屬於中國的在不久的將來他可以為五星紅旗贏得一個又一個的冠軍（其實這只是王金龍的幻想而已如果沒有這麼熱愛籃球的舅舅在身邊督促他將來還會和籃球有聯繫嗎？）

在站台上林鋒寒哭了。直到真的要離開的時候他才現自己捨不得雖然坐飛機是件讓人興奮的事但是沒有舅舅就會少很多的歡樂。王金龍的鼻子也有點酸對於林鋒寒的感情可不是單純的精神寄託了那是一種愛。

張娜把懷裡的小姑娘交給王金龍然後緊緊地和王碧雲擁抱這幾年的姑媳之情讓她真的捨不得。不過時間永遠也不會因為離別而停滯在舅舅變調地囑咐中林鋒寒被媽媽牽著踏上了去成都的火車。「鋒兒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籃球就是舅舅你可不要忘記了！」抱著舅舅買個他的籃球林鋒寒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看著媽媽把手伸出窗外和舅舅們揮別……

他想起了舅舅給的那張一百塊掏出來靜靜地看著然後對自己說：「我絕對不會用掉這一百塊的我要永遠的保存它！」實際上林鋒寒的小腦瓜裡還不明白他去了美國之後這一百塊怎麼都不可能用掉了他的舅舅可真是個好舅舅啊！

「他走了！但他會回來看你的。」王金龍摟著哭泣的妻子側著頭安慰自己那個不懂離別卻哭得歇斯底里的女兒。

在飛機上林鋒寒很興奮雖然坐在座位上和在6地上的感覺沒有什麼不同可是看到窗外朵朵白雲的時候他仍然激動的大呼小叫讓他的母親很頭疼。至於那個離開家鄉就沒捨得放下的籃球此時早就被母親撒了氣放進了行李箱而林鋒寒並沒有太多的不快小孩子就是這樣的。

「噢媽媽您瞧那是不是上帝的大便？」林鋒寒指著一團形狀怪異的雲彩大呼道這下他媽媽受不了了狠狠地給他來了一下怒斥道：「小傢伙你給我安靜點好不好那是雲彩不是~」最後那個詞王碧雲實在不想說出口不過已經完了飛機上的白人們都哈哈笑了出來。為什麼是白人因為林鋒寒是用英語和她母親交流的。關於語言問題早在幾年前王碧雲就開始了對林鋒寒的訓練而這一路上他們都用英語對話以便讓兒子能夠快一點適應那個地方。因為王碧雲夫婦在舊金山生活的緣故林鋒寒的英語居然帶著加州口音。

沒有理會媽媽給予的爆栗林鋒寒突然問道：「媽媽舊金山很大嗎？」見母親點頭他又跟著問了一句：「比成都還要大？」對於林鋒寒來講他所見到的最大的城市就是成都了在成都姨媽家裡住的時候他的表哥嘲笑他是鄉下來的沒有見過大城市這讓他很不高興所以心裡面就想知道自己馬上要居住的城市是不是比成都還要大。

見母親繼續點頭林鋒寒高興起來拉住媽媽的手問道：「那麼舊金山有雙層客車嗎？」關於雙層客車這個詞林鋒寒是用自己的理解表達出來的她的媽媽沒有聽懂不過她媽媽也不太想聽懂她已經完全被這個孩子給惹煩了天啊從上飛機開始他就一直說個不停從成都到香港是這樣從香港轉機去舊金山依然這樣王碧雲幾乎忍不住要吼出來。

這時候坐在這對母子身邊的一個白人老頭笑眯眯地對林鋒寒說：「小夥子舊金山是座很迷人的城市我的家就在那裡雖然沒有你所說的可以移動的樓不過你會現很多有趣的東西！」

這個老頭的和藹讓林鋒寒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不過心裡卻在腹誹一個連雙層客車都沒有的城市會比成都還要大嗎？

那個白人老頭顯然很喜歡林鋒寒這個小傢伙因為他和自己見過的一些華人小孩相比是那麼的不同一點都不膽怯而且他的英語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孫子所以他伸出手對林鋒寒說：「嗨！我叫哈里老哈里！」

林鋒寒看了看媽媽王碧雲很滿意兒子的表現所以不希望他這個時候怯場對他鼓勵地眨了眨眼睛林鋒寒伸出他的小手握住了哈里稚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叫林鋒寒！」這個中文音讓老哈里有點難以理解重複了一遍卻說不像林鋒寒聳了聳肩膀繼續道：「你可以叫我林或者…」他偏著腦袋突然想起一部動畫片來「史努比對你可以叫我史努比！」

「史努比？」老哈里的臉開始抽搐這個孩子真可愛還真有點像那隻小狗而王碧雲這時候也忍不住插嘴問道：「你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名字的？」

「我想美國人會喜歡的是嗎？」林鋒寒又對老哈里眨了眨眼睛。老哈里終於大聲笑了出來「對對我很喜歡如果你叫辛普森的話我恐怕會沒有力氣下飛機的！」

隨著機艙裡這個角落的熱鬧那些無聊的白人們也開始注意起林鋒寒來了當然也有華人以及他們的比起林鋒寒還顯得頗為害羞的孩子。

「你真幸運你擁有一個開心果！」一個綠色眼睛的女人對王碧雲說。

「謝謝我是說我的確很幸運！」王碧雲真的很高興兒子表現的不賴也許他能很快的適應新的環境。

第五章 新生活

林鋒寒不知道自己第一次與nBa接觸其實是在去美國的飛機上老哈里實際上就是湖人隊的球探。自從九十年代初期就有越來越多的國際球員加入nBa而聯盟的新老闆大衛斯特恩是個很有想法的人雖然在黑人球員的眼中這個老傢伙只是醉心於把聯盟的顏色變得更複雜不再讓它是單調的黑色或者白色但實際上斯特恩是想把nBa的市場拓展到全世界因此nBa的球探開始滿世界的飛奔。

作為美國的四大職業體育聯盟之一nBa在美國的地位實際上不及橄欖球棒球甚至是冰球不過nBa的優勢在於它能夠吸引全世界的人所以相比之下四大聯盟中最有市場價值的反而是nBa。不過這些對於年幼的林鋒寒沒有什麼意義nBa對於他來說也僅僅是知道幾個球員的名字而已他們的比賽都很少看到而且現在更重要的是他來了他來到了新的家舊金山。

聖布魯諾國際機場林紓衡焦急地等待著雖然每年都回中國去而且太太也時常把林鋒寒的照片和近況郵寄給他但是他需要和兒子更親密一點讓自己像一個父親。

當林鋒寒見到這個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時並沒有表現出林紓衡想像的那樣羞怯他很活潑甚至像個美國人一樣撲到他懷裡有稚嫩的嗓音叫喚著「爸爸聽媽媽說我們有小汽車是嗎？那麼我想坐在前排！」孩子的英語說得很流利而且大方的態度讓林紓衡放心不少他起先是很擔心林鋒寒不能融入這個新環境因為他見過許多日本移民他們中的大人都有那麼點自閉更別說孩子了。與此同時和林紓衡一同前來接機的白人朋友劉易斯已經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林紓衡說：「夥計你的兒子看起來相當美國化啊你不是說他安靜的像個女孩兒嗎？」

在開車駛往他們居住的pacificheights時林鋒寒對著金門大橋大聲呼喊一如他第一次在天上看到白雲一樣劉易斯開著車子不得不大聲嚷嚷：「我說喬治（林紓衡的英文名）你能不能幫我把耳朵堵上我的手沒空！」

林紓衡才沒有理會這個聒噪的朋友只是有點吃驚的看著他的太太說：「他太讓我驚訝了！很活潑。」

「這樣不好嗎？親愛的。」王碧雲笑了笑實際上她也第一次現這孩子真的很活潑怪不得他外公會早早的把他送進學校他這樣的性格在中國可算不上好孩子也許是因為自己受美國人的影響太大了在家裡沒有感覺到。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國的膽顫心驚林鋒寒的表現可比她強太多了。

看著林鋒寒跪在座位上祈求劉易斯把車篷敞開王碧雲突然問道：「我說鋒兒你在中國的時候有沒有被請過家長？」她覺得林鋒寒小學都快畢業了但從沒有在學校裡給她惹過麻煩讓她很疑惑她很清楚這個孩子可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果然林鋒寒一下子沉默了林紓衡覺得不能讓孩子喪氣這不是好父母的方式所以他想把話題扯開但林鋒寒卻說話了「實際上每年都會請家長的這方面舅舅比較熟悉而且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我明白了我們的兒子到底是和誰學的！」林紓衡撫著頭躺倒在椅背上對太太說：「快點祈求咱們的兒子不會成為像你弟弟那樣的偏執狂！」

這時候開車的劉易斯笑了起來「喬治雖然你們剛才說的中文我聽不懂不過我想說你的兒子應該會比你更受姑娘的歡迎！」說著他轉過頭看著林鋒寒說：「嘿小寶貝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他叫史努比！」這當然是媽媽搶先說話了因為她又想起了飛機上這個小東西有多麼有趣。果然車廂裡傳來一陣陣笑聲……

當車子駛過聯合廣場時林紓衡摟著老婆說：「我在pacific–heights【注】買了一套房子那裡可以看到舊金山的全景！」

「而且花費也是全舊金山最貴的」劉易斯也是一個不能安靜的人「不過我討厭那個名字它總讓我想起那個流產的女人而且她是那麼的瘋狂！」

「你的視角有問題瘋狂的是麥克基頓才對！」林紓衡反駁著劉易斯他顯然明白劉易斯話裡的意思那的確是部讓人難受的電影。

「劉易斯流產是什麼意思？」林鋒寒可不管大人們在說什麼他很高興又知道了一個新詞不過他好學的精神卻沒有得到媽媽的表揚她居然叫他閉嘴。

舊金山華人稱為三藩市。位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西海岸聖弗朗西斯科半島面積47平方英里三面環水環境優美是一座山城。氣候冬暖夏涼陽光充足被譽為「最受美國人歡迎的城市」。更重要的是這座城市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是華裔它是美國華人最多的城市。

林紓衡一直在考慮是不是應該選擇在唐人街或者列治文區居住雖然那裡的環境不是很好不過有很多的華人林鋒寒不會感到陌生。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彷彿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個小東西的腦子裡並不存在黃色和白色的分別從他很自然的和劉易斯交流就可以看出來。

一九九六年五月林鋒寒開始了他在美國的新生活。對於他的父母來說有很多事情要忙比如為這個孩子聯繫學校。最開始的選擇當然是華人的學校不過孩子的情況是這樣的那就應該讓他去更多的接觸一下各種顏色的人。王碧雲想起自己剛來舊金山時住在唐人街看華語節目讀中文報紙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移民到了廣州她覺得不能讓兒子也產生這種錯覺畢竟粵語和閩南話在她看來還不如英文好聽。更重要的是不能讓林鋒寒問一個黑人小姑娘為什麼不擦防曬霜那樣的惡劣笑話再度上演。

「米奇小姐我想您應該瞭解我兒子的成績了他讀七年級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林紓衡在教務室和哈佛中學的教務主任爭論著。米奇藍色的大眼睛始終蘊含著笑意很溫和的說：「林先生美國的公立學校都是按照年齡來劃分年級的以你兒子的年紀他應該讀三年級比較合適！」

「什麼？」林紓衡倒抽了一口涼氣林鋒寒在中國都讀六年級了居然到美國來還要降級說實話就學習成績來看中國的小學生明顯比美國小學生強許多而且林紓衡自己並不推崇美國的基礎教育雖然他們的高等教育不錯。

既然公立學校談不攏那就選擇私立學校好了雖然學費比較昂貴。林紓衡最終為林鋒寒選擇了聖安妮教會學校。除了因為是教會學校在收費方面比較含蓄之外這所學校也被稱為舊金山最好的教會學校它的管理很嚴格非常適合林鋒寒這樣的皮孩子。

雖然林鋒寒的理科成績完全可以上八年級了不過他的英文水平在美國人看來就很差勁了說方面還過的去讓他翻譯一段文章就露餡了。所以在林紓衡的哀嘆中林鋒寒將於今年八月開始繼續讀六年級。

這一年還有一件讓美國人瘋狂的事情亞特蘭大奧運會。不過林鋒寒沒有機會去現場觀摩但是通過電視節目他還是看完了整個籃球賽事。夢三隊再度征服了世界雖然舅舅打電話來讓他注意中國隊而且這一年的中國隊表現確實不錯可是誰讓林鋒寒身在美國呢他完全沒有良心的支持便士還有鯊魚他甚至只看了一場中國隊的比賽那就是被美國隊出一半的比分狂踩那場。

看完那場比賽他得意地告訴舅舅來美國看來很正確這裡的籃球比舅舅一直崇敬的球隊強的多。這句話讓王金龍翻臉了他大吼道：「小子即便你成了美國人你身上還流著中國人的血！」

原諒林鋒寒吧他還太小還不明白中國人和美國人那些複雜的政治概念。他只是想要快樂一點讓舅舅也快樂一點沒想到他把事情給搞砸了。

當天晚上林鋒寒少有的問了他爸爸一個嚴肅的問題「爸爸我們為什麼要離開中國到這裡來？」

林紓衡知道兒子遲早會問這個問題的他頓了一下就很堅定的告訴他：「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是因為我們要讓炎黃子孫的腳印遍佈整個世界。」炎黃子孫這是林鋒寒記憶最深刻也是最嚴肅的一個詞彙。

註：pacific–heights《午夜驚兆》九零年拍攝的驚悚劇情片。

第六章 相識

遠看聖安妮學校其建築風格仍然保留著法國人的痕跡可以想像在淘金熱時人們更加篤信上帝。這所教會學校嚴謹的古典主義結構和大多數西部現代風格的建築有極大的區別這也是聖安妮學校的驕傲歷史的厚重感看看她的校門便一切瞭然。

瑪麗莎凱蒂和大多數美國教師一樣站在教學樓前迎接前來上課的孩子對於每一個人她都可以找到恰當的詞來讚揚比如你今天的紅裙子很漂亮如果某個孩子的鞋帶沒有系好她會彎下腰來幫忙。實際上在美國所有老師幾乎都這麼做不過林鋒寒沒有見過所以他覺得眼前這個老師很親切而且瑪麗莎是個漂亮的美國姑娘。

跟著親切的瑪麗莎老師走在教會學校的走廊上、歐式古典建築讓林峰寒感到很新奇。不過他可說不上好或差只是一路走馬觀花地來到了教室。然後就是自我介紹了對於在美國呆了幾個月的林鋒寒來說這根本不是困難當然他的英文名字又惹來了大家的笑聲一些已經開始注意男孩子的女孩們還特意地多看了他幾眼不過等瑪麗莎介紹這個小傢伙才十歲的時候同學們都出了驚訝的聲音他很聰明啊！如果讓林紓衡來解釋的話他會說所有中國十歲的小朋友只要英語能夠過關那麼他就可以在美國上六年級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瑪麗莎指著一個黑頭的小女孩旁邊的空位對林鋒寒說：「史努比我想你會喜歡和依莉卡坐在一起的她的年齡和你一樣也是個小天才！」說完了她又彷彿自語一般的補充說：「真不明白難道現在的東方人都這麼聰明。」

林鋒寒看了看依莉卡她正抱著一本書沒有理會林鋒寒的目光不過這無所謂重要的是她的黑頭讓人很舒服。林鋒寒覺得如果和她在課堂上聊天的話那麼老師一定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因為她不熟悉中文。

「你好我叫林鋒寒！」坐好後林鋒寒有禮貌地對依莉卡打招呼。這個小女孩有雙很漂亮的眼睛而且是黑色的看起來是個純種。不過她彷彿不明白林鋒寒在和她打招呼看了看他什麼也沒說。真是個冷淡的人啊在美國這種人可不常見。林鋒寒聳了聳肩膀掏出了課本。

實際上美國的小學課堂和中國有很大的差別大家很活躍這種表現如果讓中國教師看見了肯定會吐血的。因此林鋒寒覺得可以說點什麼和身旁這個女孩。

「你是哪裡人？我是說你來美國之前或者說你是在舊金山土生土長的？」林鋒寒其實是個話簍子這是他在中國的班主任的評語所以他希望有個健談的同桌。不過依莉卡沒有回答他但也沒有表現出冷淡而是對他微笑。雪白的牙齒很整齊這又讓林鋒寒忍不住誇了一句：「你的牙齒真漂亮！」

終於小女孩說話了她用的是英語聲音很柔軟不過口音有點怪「請問你剛才說的是中文嗎？」不會吧難道碰到一個不會中文的華裔這在美國其他地方還有可能但在舊金山就未免有點不可思議了。

依莉卡看見林鋒寒驚訝的表情有點害羞地告訴他：「我…我不是華人我是日本人或者說是日裔！」

「日本鬼子？」林鋒寒低呼了一聲往旁邊挪動了一下。對於中國小朋友來說日本鬼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在電影裡是這樣演的對了還有南京大屠殺林鋒寒在課本上瞭解過。所以林鋒寒對這個民族是有點敏感的而且他也不能控制自己喊了出來幸好他說的是中文。

不過他忘記了自己身在舊金山這裡有三分之一的華人中文是這裡的第二語言所以那些黑皮膚和白皮膚的傢伙也懂那麼一點至少坐在後面的黑小子斯科特就知道日本鬼子這個詞。所以他不高興地拍了拍林鋒寒的肩膀「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傷害了依莉卡！只有沒卵的雜碎才會欺負女孩！」

林鋒寒不喜歡這個出來幫腔的雖然他看見臉色煞白的依莉卡心裡多少有些歉意不過這個不友好的黑小子太煞風景了所以他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黑鬼如果你要買防曬霜的話我有好介紹！」

然後這兩個小孩子就打起來了。雖然林鋒寒比這個年級的孩子要小兩歲不過他的塊頭可不比他們差而且幹架這回事在中國的時候就是家常便飯儘管這個黑小子力氣很大而且比林鋒寒要魁梧一些但佔上風的還是林鋒寒他很靈活。即便掛了彩他仍然很有氣勢揚著手嘴裡還大叫著：「來啊你這大黑熊來試試我的中國功夫！」

「噢他還會功夫！」教室裡的孩子們都喧嘩起來顯然他們都看過李小龍的功夫片。這時候瑪麗莎也不能保持那張笑臉了大吼起來：「史努比斯科特在我警告第二遍之前你們最好停下來。」

老師的警告還是有用的中國的教育為林鋒寒留下了一點紀律性他停下來了。而斯科特也一樣因為除了依莉卡之外瑪麗莎也是他喜歡的女人雖然對於女人他還不是很懂。

「種族歧視？不不不瑪麗莎小姐我想事情沒有那麼嚴重這只是小孩子的玩鬧而已！」在教務室裡林紓衡被瑪麗莎的話給嚇到了原來美國也有上綱上線這種事情而且美國老師也會請家長的。

與此同時兩個始作俑者卻在外面的樓道上不知不覺的聊開了。

「史盧比沒看出來你的力氣還很大！」斯科特揉了揉略微腫脹的臉林鋒寒卻很得意地展露了一下他的小二頭肌「看出來了嗎很強壯吧我可是個籃球好手！」這個pose是跟鯊魚學的每次他虐待了籃筐之後總會向觀眾展示他的肌肉。

斯科特嗤了一聲很好奇地問：「你會打籃球？」在斯科特的心裡是不認為東方人會玩籃球的因為華人孩子裡沒有多少人會玩籃球。

「你不相信？」林鋒寒不滿地說：「如果我爸爸待會兒不打我屁股的話我們可以去來一局不過前提是你得會玩籃球而且你得有心理準備我在中國可是號稱小魔術師！」唔這小傢伙還真是大言不慚實際上他印象最深的球員就是約翰遜和斯托克頓當然現在還要加上喬丹了這個傢伙是去年復出的而今年拿到了總冠軍並且常規賽只輸了十場但是林鋒寒來的晚了點他到美國的時候總決賽已經結束了！

「小魔術師？我只認為你會和他一樣不幸！」斯科特撇撇嘴然後把T恤撩開了一點露出了他的棒子肉「看看吧什麼才是鯊魚！」黑的亮的肌肉讓林鋒寒很感興趣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疼疼疼你這個變態佬！」斯科特用力閃開了與此同時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依莉卡笑了起來。

能讓喜歡的女孩子笑起來應該是很大的成就了斯科特也傻乎乎地露出他的大白牙。然後林鋒寒也傻乎乎地跟著笑起來看來兩個人完全沒有芥蒂了這就是童年啊！

「看啊小傢伙們多友好凱蒂小姐你看到了吧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生！」林紓衡看著門外的景象高興的笑了起來。瑪麗莎聳了聳間「看來史盧比會和斯科特成為好朋友的！」

林鋒寒看見笑起來的依莉卡現原來女孩子是這麼的可愛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她的那兩顆鑽石一般耀眼的牙齒是不是傳說中的兔牙。「對不起我承認剛剛生的一切都是我不對！」林鋒寒被女孩子的笑容給感化了。

依莉卡的臉紅紅的她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孩眨著大眼睛輕聲說：「實際上我沒有生你的氣真的！」

「那我們打架是不是沒有意義了！」斯科特摟住了林鋒寒的脖子大聲說：「我叫斯科特丹尼爾親愛的小狗！我們以後可能會成為好朋友。」

「其實沒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可以成為好朋友！」林鋒寒也摟住了斯科特「什麼時候去打籃球我很期待你被我修理的樣子！」

在回家的路上林紓衡對林鋒寒說：「知道嗎你今天差點讓我很生氣不過現在好多了。你是黃皮膚的你的新朋友是黑皮膚的你們都是白人眼中的有色人種所以你們不該打架！」

「對我們應該去揍白人！」林鋒寒捏著剛買的甜筒揮了揮手林紓衡笑起來：「我想你剛才是和我開玩笑對了小傢伙那個小女孩不是日本鬼子你以後要注意自己的措辭。」

「我明白日本鬼子都會留一撮難看的鬍子！」林鋒寒舔著甜筒丟出一句讓他爸爸差點岔氣的笑話。

看起來我們的小天才開學的第一天過得很精彩。

第七章 朋友

「你不覺得依莉卡的腿很漂亮嗎？她的白裙子也很漂亮！」斯科特喘著氣跟著林鋒寒的腳步「對了你坐在她的旁邊是不會注意到那漂亮風景的！」

「斯科特你是想擾亂我的注意力嗎沒有用的你防不住我！」說完這句話林鋒寒突然加將籃球換手繞身一圈過掉了斯科特然後上籃得分！很漂亮的球斯科特沮喪的坐在地上「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微笑刺客！」林鋒寒搖了搖手指。來到美國的一大好處是他接觸到了很多的籃球巨星當然只是他們的比賽錄像。昨天晚上他看了一場公牛的比賽喬丹依然神勇那是個恐怖的傢伙他的技術驚人！林鋒寒支持的湖人被到西部來做客的芝加哥人給狠狠地修理了這件事刺激到了林鋒寒。怎麼說呢因為舊金山沒有nBa球隊所以他們會支持相距不遠的洛杉磯的球隊雖然那裡有兩支隊伍不過很顯然大家更愛湖人一點！

「好吧我覺得應該休息一下了我的小魔術師！」斯科特站起來拍了拍林鋒寒的腦袋。這個傢伙雖然只有十二歲不過身高已經接近一百七十公分了可以想像他將來一定是個大個子如果他繼續打籃球的話可能會成為一位優秀的中鋒。

林鋒寒想如果將來自己也成為大個子的話那麼就可以去湖人和奧尼爾組成雙塔了就像火箭的奧拉朱旺和桑普森一樣。這一年對於林鋒寒這個湖人新球迷來說是值得高興的大鯊魚加入了湖人隊讓快要吃光約翰遜時代老本的湖人隊又煥了生機而且今年的十三號秀科比－布萊恩特彷彿也很強雖然只是替補出場了幾次不過他模仿喬丹的後仰跳投還真像回事。一些多嘴的傢伙已經把科比看成了喬丹的繼承人這讓林鋒寒頗不以為然繼承人嗎？喬丹剛剛才又拿了個總冠軍呢他還不需要繼承人。如果他需要的話那也得等我長大了以後……小孩子就是這樣一會兒想要成為奧尼爾那樣的威力球員一會兒又渴望去接神的班他要什麼時候才會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本來想和斯科特聊一聊湖人隊的不過這個已經進入青春期的傢伙只想和林鋒寒談女人。比如依莉卡小麥色的小腿還有瑪麗莎高聳的胸部。「你說她們的衣服裡面藏著什麼？」說這話的時候斯科特並沒有看著林鋒寒而是嚥了口唾沫雙眼無神的陷入了幻想。

林鋒寒對這種幻想並不感興趣他才十歲還沒有育所以他再次提到了籃球。是的九十年代有很多可以聊的球星比如便士手套等等這樣看來那個時期有很多傑出的控衛。當然不聊籃球也可以最近才上映的《獨立日》也很有趣。

林鋒寒滔滔不絕地把話題扯到他感興趣的東西上斯科特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史努比我想問你你的小鳥長頭了沒有？」

這個問題讓林鋒寒愣住了「小鳥？頭？」他疑惑地看著斯科特這個黑小子卻咧著嘴笑起來「看來你還從來沒有硬過知道什麼是硬嗎？」他站起身來向四周看了看然後俯下身子對林鋒寒說：「要不要到廁所去比比誰的大？」這可真是無聊的遊戲至少對於林鋒寒來說小鳥大不大硬不硬以及長沒長頭好像沒有多大意義。

好在這個時候依莉卡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來了「斯科特校車就要開走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斯科特很想給依莉卡一個微笑但聽到校車馬上要開了就像兔子一樣彈射起來「對不起史盧比我的家可不像你的離學校這麼近還有不要再想籃球了七年級以前我們是無法加入校隊的而且就算加入了也沒有意思他們總是輸！」一邊吐著長串的單詞斯科特朝校車的方向跑去。他身後的林鋒寒卻張大了嘴隨口向走過來的依莉卡問道：「我們的球隊總是輸嗎？」

「也不完全是這樣的小夥子！」回答他的卻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林鋒寒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剛才一直在場邊看他和斯科特打球的老頭他的穿著很樸素應該是個校工吧。老頭的頭已經白了不過臉上的皺紋還不算多淡黃色的眼睛裡散著笑意身材很高大不過就是福的嚴重好像美國的老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此時他向林鋒寒伸出了手說：「我叫基恩愛德華－基恩你的球打得不錯！」

「謝謝！」林鋒寒禮貌地伸出了手「你可以叫我史努比或者林！」對於名字的介紹是最讓林鋒寒頭疼的事情他的中文名幾乎沒有一個美國人說得正確所以他現在更習慣史盧比這個小狗名字。

「好名字！」基恩沒有像大多數人那樣馬上想起了那條小狗也有可能是他想起了但沒有表現出來「你可以再為我表演一下嗎？」

林鋒寒很想答應這是第一個肯定他的美國人不過看到一直等在球場邊的依莉卡他覺得應該和小姑娘在一起因為她好像很想和自己說點什麼。所以他揚手丟出一個三分運氣不錯這球進了！然後他向基恩道歉「對不起太晚了我得回家了其實我還有很多的絕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下次表現給你看！」

「很漂亮的女孩你的女朋友？」基恩顯然注意到了依莉卡林鋒寒沒有回答他而是朝依莉卡走了過去「你會經常出現在球場上嗎？」基恩又在他身後問道。

「我想是的如果不下雨的話！」林鋒寒點了點頭。

直到小傢伙的身影遠去基恩才開始狂笑起來林鋒寒不知道這個老頭實際上是聖安妮籃球隊的前任主教練現在擔任教練的則是他的好徒弟查理－布朗【注】現在大家應該明白基恩為什麼會狂笑了吧「查理史努比多麼有趣的組合啊！」基恩笑著走開了他注意林鋒寒很長時間了這個小傢伙的度很快非常敏捷是個可造之才。雖然之前基恩並不認為華人也會打籃球不過為什麼不試一下呢所以他朝查理的訓練場走去。

林鋒寒和依莉卡安靜地走在街道上如果在平時他會運著球回家不過現在身邊有個小姑娘他只好把籃球抱在懷裡。林鋒寒不是個安靜的孩子但是面對依莉卡的時候他居然不太容易找到話題也許因為她是日裔的緣故吧林鋒寒的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在中國的時候日本人可並不受小孩子的歡迎。

「你很害怕我嗎？」依莉卡忍不住開始詢問林鋒寒。

「害怕？」林鋒寒搖了搖頭自己會怕比他矮一個頭的女孩嗎？

依莉卡捏了捏衣角然後說：「其實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們不是朋友嗎？至少那次和斯科特打完架之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林鋒寒笑了笑依莉卡卻回答說：「那不一樣我覺得你不愛和我說話實際上這裡的很多人都不愛和我說話除了斯科特。」依莉卡只比林鋒寒早來半年實際上日本人都比較自閉的比起外向的林鋒寒她要融入這個新環境要困難的多。依莉卡今天很有勇氣說了很多話和以往容易害羞的性格有點不一樣「我喜歡你的樣子你和我都是黑頭黑眼睛的而且你比我在日本的朋友要漂亮！」林鋒寒靜靜地聽依莉卡說話他不止一次的被人稱讚漂亮不過像依莉卡這樣可愛的小女孩稱讚他還是第一次。「我對我爸爸說我想和一個華人男孩交朋友他很高興他說我們的祖國就是鄰居而現在我和你在教室裡也是鄰居所以我們應該會是好朋友！」

「唔你的爸爸說得對！我願意成為你的好朋友。」林鋒寒笑著說他是個陽光的男孩學校裡的孩子都願意和他做朋友所以他無法體會依莉卡的那種寂寞。

依莉卡聽到他的回答很高興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精美的食盒對林鋒寒說：「這是我做的鳳梨蝦球壽司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試一下！」林鋒寒看了看那個盒子想到這麼小的女孩子也會做吃的實在太不可思議瞭然後他和依莉卡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

揭開蓋子就看到了九個異常精緻的飯卷這東西林鋒寒從來都沒有吃過不過看樣子就是很誘人的食物日本人做吃的特別講究外形即使是壽司也不例外。既然是送上門的不吃就是不禮貌林鋒寒嘗了一個之後馬上就回想起家鄉的東方菜餚清爽無油和中餐的感覺一樣而且依莉卡那賢惠的母親還加了一點芥末提味難道他們早就打聽出林鋒寒喜歡刺激性的食物？（他是四川人嘛）

看著林鋒寒讚不絕口的樣子依莉卡很有成就感當然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還是撒謊了這個便當可是她媽媽做的她只是打了下手而已。

「怪不得你每天中午都吃自己的盒飯真的很美味我想以後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吃午飯呢？」林鋒寒顯然被這種日本料理給征服了這就要怪王碧雲太懶了沒有把真正精華的中國菜做成便當讓林鋒寒帶上。

「當然可以！」依莉卡鄭重的點了點頭林鋒寒笑了起來「謝謝你依莉卡我喜歡你！」

「其實你可以叫我的日本名字沢尻エリカ！」依莉卡想要讓林鋒寒記住她的日文名林鋒寒試著念了一下：「saajiri–erika？太難了我還是喜歡叫你依莉卡！」

第八章 查理的邀請

聖安妮學校的球場上兩個小傢伙正在進行一對一的鬥牛賽。其實這只是一個有籃筐的空地而已兩個六年級的孩子是不可能佔領一個籃球場來鬥牛的。

儘管是兩個孩子的比賽場面上還是有三個觀眾一個胖老頭一個禿頂的中年人以及一個黑頭的小姑娘。

「你不覺得你需要這個小傢伙嗎他看起來頭腦靈敏反應迅雖然動作不規範不過我調查過了他才十歲比起你手下那些十四五歲的小夥子他可並不差！」胖老頭自然是那個愛德華－基恩而在他旁邊的中年人自然是這所學校的籃球教練查理－布朗。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小傢伙！」查理並沒有對他老師的評價有太多表示因為林鋒寒在他眼中實在是太幼小了。

場上的林鋒寒可不知道場邊那兩個觀眾在討論什麼他現在必須要防住斯科特。單純從投籃技術以及突破能力上來講斯科特比起林鋒寒差遠了不過他身在身體強壯而且個子也比林鋒寒高。所以現在場面的比分是六比六隻要誰率先再進一球那麼就勝利了。勝者就可以和依莉卡共進午餐。

實際上林鋒寒不喜歡這個賭注因為依莉卡更願意和他吃午餐只是斯科特在知道了他們的約會後叫囂著不公平非纏著林鋒寒打賭方式自然就是鬥牛。對於林鋒寒來說有人陪他玩球自然很高興而且是比賽不是普通的娛樂這可憐孩子還從沒有參加過一場籃球賽。而斯科特的想法就很直接了看他時常把依莉卡從上看到下就能夠明白了實在想不通這個黑大個怎麼會喜歡這麼瘦小的日裔女孩。

勝利者可以享受依莉卡帶來的美味壽司失敗者只能看著那是什麼滋味？林鋒寒不知道因為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輸過不過今天就有點懸了斯科特已經輸紅了眼他再也不想幹看著林鋒寒享受了。

「說實話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你非要吃依莉卡的壽司不可原來是在吃醋對就是吃醋。」林鋒寒真個人貼在了斯科特的身上想要防守這種大個子他除了像蛇一樣的纏住他沒有別的辦法而且聰明的林鋒寒從眾多籃球資訊上瞭解到比賽的時候垃圾話也是很重要的。「你不害臊嗎？傻大個！依莉卡只夠得著你的胸部而且她和我一樣才十歲你居然會喜歡她並且對她白裙子裡的東西感興趣你可真是個變態！」現在的林鋒寒稍微明白一點愛情了不過只知道一點點。

「注意腳下你踩到我了！」斯科特根本不理會林鋒寒的話因為這個傢伙這十幾天都用這樣的話題來擾亂他他現在已經可以克制自己的情緒了。林鋒寒看斯科特不為所動就不再出聲而是身子一側左手彷彿動了一下想要掏斯科特手中的球這時斯科特笑了起來「你這笨狗太衝動了！」斯科特側身左手護球右手虛晃然後急轉身準備加前衝直奔籃底這沒料到這個大個子還會有這麼靈敏的動作。不過就在斯科特得意的時候林鋒寒像條蛇一樣從右邊繞了過來貼住他的身體雙手封住了他投籃的線路。斯科特沒料到林鋒寒的卡位來得這麼快動作節奏被打亂連他自己都記不住當時做出了什麼動作就聽見林鋒寒叫道：「你犯規了！」而斯科特仔細看清楚時林鋒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無賴你簡直是個無賴！」看著像癩皮狗一樣的林鋒寒斯科特簡直要抓狂了剛才是多麼好的機會啊眼看著就要吃上依莉卡的便當了「我可沒有犯規再說有誰看見了除非你給我看回放錄像！」看來斯科特也準備耍無賴了。

「呵呵小傢伙你確實犯規了而且是個很嚴重的錯誤！」聽見兩個小孩子的爭執基恩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斯科特當然不會聽從一個胖老頭的話他還在撒潑實際上他們的爭吵已經讓坐在那裡的依莉卡有了新的主意她今天特別多帶了一些壽司每天看著斯科特眼巴巴望著這些美味的食物她也很不安她是個善良的姑娘。

就在依莉卡準備走過去的時候那個禿頭教練查理－布朗也走到了他的老師身旁拍著斯科特的肩膀說：「那的確是個犯規我用聖安妮學校籃球教練的名義誓我的老師並沒有說錯！」

斯科特看著眼前的禿頭對他認識這個傢伙所以他不做聲了而是伸手把還在地上賴著的林鋒寒拉了起來嘴裡嘟嘟囔囔道：「史努比你可真是個討厭的傢伙你又贏了！」

「其實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這些壽司我今天特別多準備了一些！」依莉卡走近了他們手裡端著一個比平時大上許多的食盒。

「可以嗎？」作為失敗者自然要禮貌性的詢問一下勝利者雖然斯科特此時已經兩眼光他除了很喜歡依莉卡那雙小麥色的小腿之外聽過林鋒寒的介紹後對那美味的壽司也垂涎三尺。

林鋒寒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不要問我實際上依莉卡已經做好決定了！」

「謝謝你依莉卡！」斯科特嘴裡說著謝謝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揭開了盒蓋。

「噢好精緻啊！」場上除了林鋒寒和依莉卡其餘人都出了同樣的驚呼！兩個大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起笑嘻嘻地問：「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讓我們也嘗嘗這美味？」

「你是教練？」林鋒寒搶先回答了不過他卻是問了查理一個問題查理－布朗撇撇嘴說：「我不會在這種事上糊弄人的聖安妮的籃球教練並不是什麼偉大的職務沒有冒充的必要！」

林鋒寒點了點頭從食盒裡取出一塊壽司卻沒有交給查理而是很狡猾的說：「如果你讓我參加一次籃球比賽我就讓你吃！」

「哈！」基恩笑了起來拍了拍查理的肩膀「我說的沒錯他是個頭腦靈敏的小傢伙！」

查理也大笑起來不過卻把林鋒寒手中的壽司搶了過去放在嘴裡閉目享受了一下說：「真是美味我想這位小姑娘更應該加入籃球隊！」

「不管怎樣你吃了我的東西就應該讓我參加比賽！」林鋒寒咬了一口壽司說：「這應該就是行賄和受賄吧！」場上兩個大人又出爽朗的笑聲。

查理拍了拍林鋒寒的肩膀說：「我會讓你參加比賽的而且你要做好準備迎接你的不只是一場比賽所以你要練得更強一點！」說到這裡他又看了看斯科特「還有你小夥子！我希望明年你們兩個能夠出現在我的隊伍裡當然前提是你們能夠順利進入七年級！而且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夠從我的老師身上學一些東西！」查理又指了指微笑的基恩。

在做出了許諾之後兩個大人離開了球場同時他們吃了不少壽司。「謝謝你能夠聽從我的意見！」基恩擦著沾了些油的手。

「事實上他們最後那一球讓我動容了你說得對他們都很有天賦尤其是那個黑頭的!我希望老師您明年能夠給我兩個更加強悍的隊員！」

而在他們背影後面斯科特還有一點暈眩「史努比我是不是在做夢我已經提前加入校隊了？」

林鋒寒卻裝的很冷靜「你不是說我們的球隊總是輸嗎？那有什麼可高興的！」

「可是如果有了你們也許結局就不一樣了！」一直很安靜的依莉卡突然說了一句很鼓舞人的話兩個少年都笑了他們異口同聲說：「不依莉卡你錯了不是也許而是一定！」

第九章 青梅竹馬

「史努比你過來一下！」基恩向正在運球的林鋒寒大叫到。六年級結束後的暑期生活林鋒寒和斯科特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去進行社會實踐（假期的社會實踐對於美國學生的考評很重要）而是參加了基恩的特訓。查理布朗說的很明白只有通過了基恩的考核他們才有資格進入校隊。

林鋒寒走到了基恩的面前卻迎來一陣怒斥「史努比你在幹什麼？馬戲表演還是花式游泳？為什麼要做那麼多無意義的動作當你有空隙突破斯科特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向後運球？」

「大概是aI的動作太吸引他了吧！」斯科特也停下來在一旁插嘴說。

「你給我閉嘴回去繼續練習投籃今天你投中了幾個？」又是一聲怒吼斯科特乖乖地回到了籃下基恩化身為球場教練時他那肥胖的身材一點也不可愛簡直就是撒旦的擴張版。

「你的度很快很有天賦不過要掌握更好的技巧而且要規範！」基恩轉過頭來繼續教育林鋒寒林鋒寒很耐心的聽著是的他沒有接受過正統的籃球教育有的只是那個二路子舅舅的一些指導所以他現在就像一塊海綿一樣想要拚命地吸收那些從來沒有的知識只是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開始對籃球如此認真的？

「你似乎不習慣跳投或者說很多時候是為了跳投而跳投！」基恩很滿意林鋒寒的態度認真是成為一個優秀球員的必備條件「你的度雖然快但卻因為動作不規範身體的不協調導致了要麼選擇顛投要麼是小跳投或者原地跳投這樣在面對貼身防守的情況下幾乎失去了威脅！你不能進行有效的突分也就不可能有太多的空位機會那麼這樣的後衛還有什麼用？」

這番話讓林鋒寒意識到自己的習慣是多麼糟糕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是接受王金龍的中國籃球教育長大的在中國的籃球培訓理念中跳投並不是一個被推崇的進攻技巧由於跳投要求很強的控制能力大多數人的跳投都不如站投的穩定而中國的籃球培訓往往尋求的是穩定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也造成了大多數的球員選擇站投王金龍當然也是如此教育林鋒寒的。（現在的中國隊已經改變了許多比如世錦賽絕殺斯洛文尼亞那球如果不跳投恐怕連出手機會都沒有）

看見林鋒寒認真反思的模樣基恩的神色舒緩了許多微笑道：「來坐下我想有些我所知道的東西必須要告訴你。」就這樣林鋒寒開始接受一個美國中學籃球教練的基礎教育。

「加快你的運球頻率相信你也看過了七十六人那個小個子的比賽他是個好後衛他的運球頻率很快你喜歡他但卻不能只是崇拜應該是學習看看你的運球簡直是在浪費自己的度優勢當你面對斯科特單防的時候你還會想辦法突破過去可是昨天和那群八年級的傢伙練習時你在幹什麼？」基恩想起昨天林鋒寒的表現就頭痛雖然是小傢伙的第一次上場可是也太糟糕了「每當你遇到貼身防守你的第一反映都是雙手持球高舉過腦頂尋求傳球對象可是一流控衛的反應是什麼？要麼是背身護球要麼是直接的跨下或者變向突破兩者的共同目的都是為了讓球保持運轉以免形成死球狀態！雙手舉球應對貼身緊逼這先就是對自己運球能力的否定怕被斷自然要雙手拿球其次是對身體對抗的恐懼如果你身體夠好或者敢於對抗完全可以用突破來造成犯規或者直接背身護球。」說到這裡看著如小雞啄米一般的林鋒寒基恩促狹道：「第一次和那些大個子碰撞被嚇到了吧小傢伙？可是這不該是你的反應才對聽斯科特說你還敢和他打架為什麼到了場上卻沒有勇氣了呢？」

「謝謝你教練！」林鋒寒看著基恩的眼睛表現出少有的嚴肅「是的我昨天的確很緊張但是我不會再害怕了而且我會讓自己更加強壯！」

「是強悍！」基恩糾正他說「最重要的是動作的規範和技術的熟練以你現在的年齡和個頭在中學比賽裡無論你的身體多強壯都比不過像斯科特那樣的大傢伙的實際上很多對手比斯科特粗壯的多畢竟他的年紀也不大！」

「好了小夥子用你的聰明腦瓜多想想籃球可不是簡單的體力活！」當看見依莉卡帶著一個大食盒怯生生地站在場邊的時候基恩終於結束了今天的魔鬼訓練。

「教練！」林鋒寒對基恩說：「實際上aI並不是我的偶像。雖然我也喜歡他但我更喜歡湖人那個新秀！」基恩此時卻只想著依莉卡帶來的壽司了含糊道：「你說布萊恩特？他可還比不上魔術師！」

「那是一定的！」林鋒寒點了點頭他喜歡基恩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都是湖人的球迷。至於斯科特這個小子今年開始支持七十六人了如果在他面前提起布萊恩特他會很不屑那個夾心餅嗎？我不喜歡外黑內白的傢伙aI才是我們黑人的英雄。實際上大多數美國球迷都是這樣認為的。

真羨慕斯科特他們這些黑人啊為什麼nBa裡沒有傑出的黃皮膚呢？吃著依莉卡遞給他的糕點林鋒寒陷入了幻想一個在喬丹的面前漂亮得分的黃皮膚第一個出現在nBa賽場上的黃皮膚那當然就是他自己。怪不得這個小傢伙現在對籃球是如此的著迷原來是小孩子那種美麗的幻想在支撐著他那麼就讓我們祝福他夢想成真吧！（實際上想要成為nBa的第一個黃皮膚已經不可能了）

告別了基恩林鋒寒和依莉卡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實際上他們每天都重複這樣的行動這應該就是青梅竹馬吧。不過臨走之前斯科特又開始抱怨了「史努比你是不是想要霸佔依莉卡為什麼你們總是一起步行回家！」

這個傢伙又吃醋了林鋒寒笑了笑說：「誰讓我們住在同一個區而且還那麼近當然我們也歡迎你和我們一起步行送我們回到家後你再繼續走十英里回去！」

「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走！」依莉卡也笑著說這段時間她變得很開朗。

如果可行的話斯科特當然願意不過想到十英里的距離他還是嚥了口唾沫快點去趕活動中心的校車吧為什麼史努比這個小子總是這麼幸運？

在回家的路上依莉卡喜歡讓林鋒寒牽著林鋒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已經忽略對方是日本人這個事實了而且那個事實也沒有實際意義。不過美國的男孩女孩可很少出現這樣手拉手的狀態他們可以更加熱情一點。但是依莉卡很享受雖然這裡的街道比日本的寬闊而且沒有櫻花飄舞但卻有個黑頭黑眼睛的小男孩陪自己回家……依莉卡突然笑起來她最近才知道林鋒寒是十一月出生的雖然和自己同年可是她是四月出生的她是姐姐所以她理所應當照顧他於是她握緊了林鋒寒的手。

「依莉卡你確定你是日本人嗎？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你的眼睛裡總有種淡淡的藍色而且你和我見過的一些日本小孩有些不同！」這個問題林鋒寒早就想問了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把依莉卡當成了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想要多知道她一點。而且他的收穫很豐富依莉卡並不是內向的女孩也許是沒有融入美國的生活中事實上她很活潑她喜歡騎馬（他爸爸是日本的馬場主）她會跳芭蕾而且歌唱的很好聽。

依莉卡看著林鋒寒笑容如月色一般皎潔「我的媽媽是法國人我是個混血兒！」

「噢真的？那太酷了！」林鋒寒讚道「這麼說你每天帶來的是法國菜？」

「不是日本菜我媽媽會做日本菜而且法國菜想要做成便當很麻煩！」依莉卡解釋道。

「其實那些便當是你媽媽做的吧！」林鋒寒的笑容突然變得很詭異依莉卡焦急起來搖著手說：「我…我也有幫忙的真的！」

看著她臉紅紅的樣子林鋒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高興第一次覺得和女孩子在一起很好很舒服。

看著林鋒寒壞壞地笑容依莉卡大叫起來：「你剛剛是在試探我？你太狡猾了！」雖然想要佯裝生氣但她還是忍不住笑起來兩個人一路上開始互相取笑對方在兩雙對視的純潔的眼睛裡面一種情愫正在生長……

第十章 比賽開始啦

美國的學校運動涵蓋面很廣運動員就是從學校的比賽中鍛鍊出來的。以籃球來講最高級的校際賽事自然是ncaa其次是全美各州所舉行的高中聯賽（根據各州情況比賽級別各不相同）當然也有泛美的高中聯賽比如「斯伯丁籃球經典賽」和「麥當勞高中明星賽」。而中學比賽就侷限的多一般來說是由城市舉辦的觀眾也大多是孩子的家長。這種比賽的娛樂性十足畢竟球員們的年紀都還小技術也不會太出眾因此比賽的意義就在於培養和鍛鍊。所以輸球並不是件很難堪的事情即便連續幾年都沒有贏過比賽的球隊也存在比如聖安妮中學。

愛德華－基恩的遺憾就是在他執教期間聖安妮沒有贏過比賽現在這種折磨又將轉嫁到他的學生查理－布朗頭上他去年也沒有率領球隊贏過。好在董事會並不對學校籃球隊抱有希望所以基恩可以順利度過他的合同期並且把查理－布朗推到了主教練的位置上。不過今年會不會有所不同？畢竟這個隊伍加入了新鮮血液雖然其中一個是黃皮膚的小個子。

一九九七年九月十五日林鋒寒參加了他人生的第一場籃球比賽。聖安妮中學隊將在主場迎戰愛普韜中學隊。愛普韜中學是黑人、墨西哥人佔多數的學校學生的英語平均成績52分數學是45分如果從學習成績上來看這無疑是所垃圾學校。但上帝是不會偏向任何人的這所學校的體育十分強盛舊金山的各種中學比賽獎項總有他們的席位。而他們的籃球隊在舊金山更是無敵的。

坐在休息室裡禿頭布朗看著沉默的孩子們不知道該說什麼。佈置戰術或者戰前動員都沒有意義。就是這些隊員兩年以來和愛普韜中學的六次交鋒都輸的體無完膚他們已經從心裡開始恐懼那支隊伍。

「好了小夥子們不要垂頭喪氣的那群肌*子我們又不是沒見過我們只需要認真點打好球就行了！」找不到什麼能鼓舞人心的話了聖安妮籃球隊從來就沒有驕傲的資本所以布朗也只能說一點順心的話。這次的運氣實在太背了第一個交手對象居然是愛普韜如果一開始就沒有了士氣接下來的三十幾場比賽該怎麼辦？

雖然有各種各樣的不安但布朗還是讓隊長傑弗裡－威廉姆斯帶著隊員們到場上熱身。看著隊員們沮喪的表情甚至第一次參賽的斯科特臉上也流露出不安林鋒寒感到很疑惑「斯科特你很緊張？」

「有一點！」斯科特的聲音有點抖「對面那群傢伙都是怪胎我以前看過他們和我們的比賽總之我們被修理的很慘！」

林鋒寒卻不屑地撇撇嘴說：「斯科特你太喪氣了要知道我們倆還沒有和他們比賽過難道你認為我們打不過那群*子嗎？」

「好吧總之我們要好好表現！我是緊張了不過會放鬆下來的！」斯科特也覺得自己的害怕沒有必要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後試投了一下暑假裡他一直苦練中投技術因為他現在只能打小前鋒的位置他的進步很快不過這一下卻因為身體還很僵硬卻投了個三不沾。沒想到馬上聽到一聲刺耳的譏笑「丹尼爾？難道聖安妮沒人了嗎居然讓你這樣的小子上場！」一個留著花辮的黑人走了過來。

「他是誰？」林鋒寒看了看眼前這個黑人詢問斯科特。

「查克－海伍德住在我的鄰區在那裡他很有名氣！」斯科特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過他的眼神中也開始有殺意了。是的就是眼前這個傢伙曾經狠狠地戲耍過斯科特他在斯科特頭上來過暴扣還把斯科特狠狠蓋在地上過對於斯科特來說那是一段痛苦的記憶。

「嘿大個子也許你有點小名氣不過你在我面前還沒有狂妄的資本還有把那模仿aI的辮子收起來真的很噁心！」林鋒寒才不介意對方是什麼來頭誰也別想從他那裡佔到嘴皮子上的便宜。

海伍德看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混小子有點生氣不過他並不打算對這麼小的孩子使用暴力看著他身上穿著聖安妮的黃色隊服他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聖安妮連黃皮猴子都派上來了丹尼爾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可以和我站在一個球場裡！」

這句話讓林鋒寒生氣了他想過去踢這個黑大個的屁股他討厭這種具有種族歧視的侮辱性詞語如果為此而怒在美國也是可以被原諒的畢竟他們的法律就是這樣。但斯科特拉住了衝動的林鋒寒他可不想這個小傢伙自殺式的朝海伍德衝去那傢伙可有五尺九寸的身高。

「嘿你應該像我一樣冷靜我們會在場上教育他的！」這句話讓林鋒寒平靜下來他不確定用拳頭是否能讓眼前的大個子屈服不過籃球一定可以。

好吧比賽開始了。這種比賽並沒有解說員所以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雙方的陣容吧。先看聖安妮學校中鋒——傑弗裡－威廉姆斯（15歲5』9』』82kg）大前鋒——卡爾－考克斯（15歲5』7』』7okg）小前鋒——肖恩－迪亞茲（g）得分後衛——湯姆－麥克米倫（14歲5』3』』57kg）控球後衛——布拉德－瓊斯（15歲5』4』』54kg）他們都是八年級的學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年將是他們最後一次為聖安妮學校效力。對了板凳上還坐著兩個小傢伙史努比－林（1o歲4』8』』48kg）和斯科特－丹尼爾（12歲5』5』』72kg）

接下來是愛普韜中學隊中鋒——約翰－阿爾弗雷德（g）大前鋒——鮑勃－安迪（15歲5』9』』88kg）小前鋒——查克－海伍德（15歲5』9』』84kg）得分後衛——大衛－哈靈頓（g）控球後衛——拉里－蘭斯（g）這些*子如果不出意外也是最後一年為愛普韜打球了不過愛普韜是不會感到遺憾的因為他們的儲備力量很強大。

從塊頭上來看聖安妮並不佔據優勢不過這也不能說明會失敗可是場面上的作風可以明顯看出愛普韜的黑仔子們更加硬朗海伍德在三秒區拿到球後根本無視擋在他面前的考克斯硬吃對方身高矮自己兩寸突然起身一個暴扣雖然兩寸的高度是個問題不過讓他這麼從容地扣籃看來考克斯的戰鬥**實在是太弱了。

查理－布朗皺起了眉頭因為對方內線的高度他不得不讓隊員們錯位防守讓考克斯來跟著海伍德的腳步。愛普韜隊的球員完全是依靠身體吃飯的他們的技術很一般除了那個海伍德。而自己陣容中的大個子就考克斯的防守還看的過去所以……在布朗的心裡即使海伍德要得分也不該這麼容易而且是扣籃太傷士氣了。

這個扣籃並不漂亮但是很有力量場邊愛普韜的家長們都大叫起來在球場上看到扣籃本來就是種享受更何況還是八年級的孩子。海伍德很囂張地搖著手指對隊友們大叫道：「兄弟們我覺得最好在十五分鐘裡就收拾掉他們讓聖安妮的垃圾在下半場看我們坐在板凳上狂歡！」

「斯科特如果輪到你上場的話也給他扣一個我會給你傳好球的！」林鋒寒推了推面色嚴肅的斯科特本來他想說自己去扣一個的不過太不現實了。斯科特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不過心裡卻在苦笑扣籃？對於自己還有點遙遠。

場上的戰況果然在海伍德那個扣籃之後變得更加糟糕實際上聖安妮中學沒有一個人的彈跳足以把籃球直接塞進籃框所以他們被愛普韜的棒子肉嚇倒了在五分鐘裡被對方打了一個15比o的**。

阿爾弗雷德狠狠地用屁股頂了一下傑弗裡「軟蛋不要哭著找媽媽哦！」在力量上傑弗裡完全比不過他所以被擠開了。有了個空當阿爾弗雷德轉身把球向籃框扔去動作丑極了不過並不妨礙他得分17比o。布朗不得不叫了暫停讓小夥子們調整一下。

「傑弗裡看看你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被糟蹋後的娘們兒！你的勇氣到哪裡去了就那麼眼看著那個黑棒子欺負你？」布朗對這個隊長大吼大叫起來。

「對不起教練！」傑弗裡囁嚅著不過仍然很沒信心的樣子。其餘隊員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讓布朗的心變得哇涼哇涼的。

這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問道：「教練我和斯科特能不能上場？」

不用說我們的小史努比主動請纓了不過查克－布朗會不會讓這個十歲的孩童上去和那些大孩子們較量呢？

第十一章 史努比的表演

聽到林鋒寒的要求查理－布朗猶豫了一下然後對斯科特說：「待會兒你上去打小前鋒的位置！」

「我呢！」林鋒寒已經能夠感覺到教練的意圖有點不滿。布朗笑著搖晃他的禿頭「小傢伙秘密武器都是要留在最後使用的！好了小夥子們打起精神來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愛普韜的傢伙們從來沒有試過在外線投籃他們總是從進禁區離籃框越近越好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的投籃技術糟蹋了他們完全把籃球當成了體力活所以小夥子們你們上去之後要用盡一切辦法不讓他們靠近籃框哪怕是把整個三秒區填滿了也可以讓他們去放三分吧！」說到這裡布朗又拍了拍斯科特的肩膀「不要緊張待會兒你和考克斯一起照顧那個海伍德看起來整個愛普韜就他的手感好一點！」

斯科特點了點頭這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我不會怕那個大傢伙的。這時候暫停時間到了布朗拍著手鼓勵大夥兒道：「上去吧告訴那群肌肉男（上個章節中的屏蔽字符讓人很苦惱啊）籃球不是體力活！」

「秘密武器嗎？」林鋒寒落寞地繼續坐在板凳上他可不是一個容易糊弄的孩子明顯不會相信布朗這種安慰的話。不過布朗的考慮也未必有錯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和十五六歲的大個子對抗實在有點冒險雖然史努比很有天賦不過對手幾乎都比他高十英吋。布朗現在都有點後悔把史努比帶到隊伍裡面來他應該繼續待在訓練營裡才對。

「史努比你很失望嗎？打起精神來布朗說你可是秘密武器啊！」坐在林鋒寒身後的依莉卡看見他落寞的樣子忍不住趴在他的耳邊為他打氣。

「你會相信我是秘密武器？一個四尺八寸的小孩子？他一定認為我太小了根本不是那些傢伙的對手對一定是這樣！」林鋒寒看似在和依莉卡說話不過更像是自言自語牢騷。

依莉卡握住林鋒寒的手說：「我相信你在關鍵的時候布朗一定會讓你上場你也一定會是那個…關鍵先生！」還好記得關鍵先生這個詞看起來依莉卡在很努力地去瞭解籃球。不要驚訝為什麼依莉卡會坐在替補席上這不過是場在中學舉行的露天籃球賽並沒有太多的規矩要講。

關鍵時刻？關鍵先生？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裡林鋒寒不斷地苦笑如果關鍵時刻還沒有到來的話恐怕再也不會來了下半場注定是垃圾時間。對的確是這樣的。斯科特代替肖恩－迪亞茲上場後並沒有讓球隊的表現有什麼變化確切的說是更糟糕了。這個傢伙的肌肉很僵硬幾個擁有極佳位置的射籃都偏的離譜看來防守他的海伍德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心裡陰影。實際上佈朗的安排是正確的當聖安妮的球員們把禁區堵得嚴嚴實實的時候愛普韜的命中率的確下滑了不少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繼續加快勝利的節奏查克－海伍德在斯科特和考克斯的雙人包夾下仍然能夠得分雖然過程有些跌跌撞撞。

儘管布朗叫了三次暫停想要遏制海伍德那該死的手感可這只能使斯科特和考克斯越來越沒有準頭。上半場就這樣鬱悶的結束了實際上斯科特已經在板凳上坐了一陣了上場六分鐘除了三次失誤沒有做出任何貢獻不得不讓布朗把他放到替補席上冷靜一下。

看著斯科特抱著頭很痛苦的樣子林鋒寒心裡有種惡毒的快感「嘿嘿看樣子你離開我就不行啊！」

「你這算是在傷口上撒鹽吧？」斯科特轉過頭不去理會這個幸災樂禍的小子。林鋒寒卻驚叫道：「傷口？秘密武器連上場時間都沒有得到這個傷口又有多大？」

「哈！」依莉卡忍不住笑出聲來。

「喂你這也算是在傷口上撒鹽啊！」林鋒寒朝可愛的日裔女孩嘟起了嘴。看著布朗在皺眉頭林鋒寒晃晃悠悠地來到他身邊「教練這算不算是最後關頭你的秘密武器很期待你現在的答案！」

「答案？你願意做答案嗎小子？」布朗抬起了頭場邊記分牌上35：12的黑色數字又讓他想要低下頭去。

「呵呵我更願意做問題」林鋒寒指了指對面的愛普韜球員們「他們的問題！」

「好吧下半場你和斯科特上哪個位置不用我說吧！」布朗彷彿做出了什麼決定站了起來。不過林鋒寒更加誇張的蹦了起來來到斯科特面前說：「待會兒找回手感來難道你暑期的五千個球白投了嗎？下半場我會給你傳好球的。」

「史努比你可以上場了嗎？」依莉卡很興奮地眨著眼睛雖然不太懂籃球但只要史努比高興她也會高興的因為是好朋友嘛！

「那當然我是秘密武器而下半場是最後關頭！」林鋒寒得意地揚了揚手指。

下半場是最後關頭嗎？布朗彷彿沒有這麼想看他的安排吧所有的主力隊員都將在下半場休息而派出去的都是替補這個意思很明確了無良的教練要放棄這場比賽。

「看看那些家長吧他們可不是只想看別人的孩子比賽所以應該滿足他們！」布朗搖著頭自言自語為自己的放棄找藉口。

下半場開始了雙方教練很有默契的放上了替補陣容而主場的觀眾們依然興致不減。「喬伊給我好好幹！」坐席上的家長們都出諸如此類的叫聲。實際上輸球沒有什麼關鍵是自己的孩子能夠有表現的機會對於聖安妮的家長來說球隊贏球彷彿是八十年代的事情了那麼輸球已經成了習慣。

馬文－賴特很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坐在愛普韜板凳上的拉里－蘭斯衝他嚷嚷道：「馬文好好幹爭取把主力位置搶回來！」

「如果不是因為我上學期的數學學分沒有修夠現在站在場上的是你少給我鬼叫！」馬文惡狠狠地向替補席吼了一句這時候愛普韜的黑仔子們都哈哈大笑起來而拉里－蘭斯笑得最大聲「看啊馬文你碰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馬文轉過頭看見了對方的一號位**他們是在侮辱我！這是馬文看到林鋒寒後的第一個想法而場邊隊友的笑聲更是讓他懊惱。他徑直來到林鋒寒面前問道：「小子你確定你要打這個位置？」當場上的觀眾看見兩個對位的傢伙站在一起的時候也忍不住笑了他們的身高差距真的好大差不多有八寸。

「是的先生！」林鋒寒顯得很冷靜雖然他對譏笑自己身高的人很惱怒「在你們的隊伍裡你和我的高度最為接近所以對付你相對簡單一些！」

「是嗎？那你等著我修理你吧！」馬文搖了搖頭身高相近？這不是說瞎話嗎。不過他也不想和一個小孩子耍嘴皮子待會兒給他點教訓就好了。

裁判一聲哨響下半場開始了。

林鋒寒運球跨越半場雖然他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相符的度可馬文－賴特根本懶得貼身防守他大大咧咧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笑著說：「小猴子小心我踢你的屁股不過我真懷疑會不會踢倒你的腦袋你實在是太……」

「白痴！」林鋒寒在他話還沒說完之前突然微微向左側動了動做出一副要突破的樣子馬文－賴特也往左跨了一步嘴上還說道：「這麼容易就想過掉我？」

「籃球不使用嘴巴來打的！」林鋒寒揚了揚手他手中的皮球已經不見了同時馬文感到胯下一股涼風他今天沒有穿底褲這感覺……媽的居然被穿襠了！場下愛普韜的隊友們卻哈哈大笑起來又是拉里－蘭斯吼得最大聲「馬文你的蛋蛋沒事吧！」

與此同時斯科特接到了這個擊地傳球由於海伍德沒有上場他彷彿去掉了壓力轉身一個瀟灑的跳投空心入網！

「yes秘密武器送上一次助攻」林鋒寒捏了捏拳頭對馬文－賴特說：「夥計幫我給你的蛋道歉如果它受傷了的話！」

我要廢了他！那個胯下傳球讓大家欣賞到小個子戲耍大個子的場面而馬文扮演的則是悲劇角色並且他的隊友們還在場下沒有良心的取笑他這已經深深激怒他了。

果然林鋒寒再度拿球的時候馬文已經開始緊緊地貼著他了這時正處於三分弧頂。斯科特的站位並不理想至於其他的魚腩就不用考慮了主力部隊都是那樣他們的替補又能好到哪裡去。

「大個子我要過你咯！」林鋒寒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可惜馬文不是正太控他緊緊盯著林鋒寒的動作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林鋒寒突然起跳還略微後仰看樣子是要投籃。什麼這麼遠的距離而且是在一個大個子面前這不是找蓋嗎？馬文也輕輕跳了起來面對這個小個子不用跳得太高。這個反應正和林鋒寒的心意他彷彿用盡力氣似的把球推了出去這是個高拋球正好從馬文指頭上面一點劃過。

雖然沒有碰到那個球不過這個球是不可能進的「如果你的運氣好到這個球都能進的話我就……」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觀眾席上爆出叫好聲此時籃下的喬伊正吃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沒想到魚腩部隊還有翻身的那天。

這是個完美的助攻當那個球慢慢下落的時候正好在離籃下三碼不到的喬伊頭上而離他最近的防守隊員卻在一碼之外這是個好機會喬伊就像排球中的二傳手一樣輕輕跳起來一推球就乖乖地飛進了籃框。

「謝謝你史努比！」喬伊興奮的大吼著這個球足夠讓他回味很久。愛普韜的隊員們則陷入了石化中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球會是這樣的那個小矮子是碰運氣的吧如果他事先已經決定這樣處理這個球那就太可怕了。

「真可惜沒有聽你把誓言說完！」林鋒寒搖了搖腦袋往後場跑去。馬文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自己又被修理了被一個四尺八寸的矮個子。同時他那個大嘴巴隊友拉里－蘭斯仍然沒有打算放過他「馬文你認為那是運氣嗎？我想你一定是這樣以為的！」

而在場下的查理－布朗也悚然動容對於林鋒寒第一次上演穿襠擊地傳球他並不驚訝那是個很明顯的假動作只是馬文－賴特太大意了。不過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運氣的話那簡直太完美了。他在大個子的防守下仍然觀察到了得分點並且選擇出乎意料的方式來為隊友創造得分機會力量是如此的恰到好處不可否認這個球如果是直傳恐怕喬伊是很難順利得分的。

看起來這小子的確有成為完美控衛的天賦！

第十二章 憤怒的馬文

這次換馬文控球不過令他失望的是林鋒寒並沒有貼身防守他實際上他站的還很遠簡直就在禁區邊上。不知道外圍已經空了嗎馬文恨恨地想但他不敢投籃實際上愛普韜的隊員們都不願意選擇外線投籃他們的準頭太差勁了。

馬文越過三分線朝籃下靠近了一點如果是練習的話現在就可以投了他反覆拍著皮球尋找最有可能得分的隊友。很不幸聖安妮的軟蛋們依然採用上半場的懦夫打法全部都縮到內線這算什麼籃下防守與一對一盯人嗎？看樣子只有突破了即使無法得分也可以造犯規！該死自己應該認真練習中投技術。

現在場上的愛普韜替補中只有馬文的技術最好既然要突破的話還是自己來吧。更何況他們的防守中有個缺陷那個矮個子。

其實這是上天賜予林鋒寒最好的比賽了他雖然個子矮但由於愛普韜隊員的射籃能力有限不能硬吃他的身高在他面前投籃因此馬文只能氣勢洶洶地朝他的方向衝過來想要突破他。（只是那神態更像是要謀殺）

不過個子矮未必就防不住突破可就像是被馬文的氣勢唬住了馬文剛剛啟動林鋒寒就下意識地閃開了一點嘴裡還在抱怨「他以為這是橄欖球嗎？」這樣一來防線的缺口就很明顯了。場下的布朗看到了也嘆了口氣這孩子還是懼怕對抗啊。

「真是個膽小的猴子！」馬文看見前面空了心裡很得意那個小子也只會取巧而已像男人一樣一對一硬幹的時候他就躲的遠遠的了。就在他正準備起三步時卻感到一個人像蛇一樣從後面纏住了自己這也算是防守方式嗎？很不幸的確是林鋒寒藉著剛才的錯位突然繞到了馬文身後纏住了他同時小手順勢向皮球輕輕一捅。當然他搞了點小動作他的另一隻手也輕輕捅了馬文的屁眼不這樣做他不能確定能否斷掉這個球而且在馬文的身高遮擋下裁判根本注意不到。

「馬文掉球了！」拉里－蘭斯又叫了起來「他是怎麼了打不上就開始夢遊了嗎？」

這個球被斯科特抓到了他一刻也沒停的甩了出去他相信史努比這個時候已經下快攻了。

「**斯科特也太用力了！」林鋒寒撒丫子跑才追到這個球而籃框就在面前。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上籃啊！

不過馬文－賴特的反應也足夠機敏在看到斯科特拿球那一刻他就拚命向後場飛奔即便林鋒寒的度再快馬文也佔了身體和年齡的優勢雖然屁眼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但他幾乎和林鋒寒同時到了籃下。馬文現在怒火中燒一個洩心中鬱悶的大帽準備隨時送給林鋒寒「如果我是他的話最好選擇傳球！」雖然馬文這樣想但林鋒寒仍然像個勇猛的鬥士一樣急衝三步跳了起來要在比自己高八寸的傢伙面前上籃。

馬文也跳了起來他把力量灌注雙臂這次一定要這個不斷讓自己出醜的小子躺在地上。可惜就像上次他跳得矮了一樣這次跳得又太高了他已經可以看見林鋒寒的漩兒。而林鋒寒在跳起來後似乎什麼也沒做可就在下落的時候他的身子盡力往左邊扭了一下馬文下意識地把力量往左邊調整可惜他又上當了林鋒寒迅換手從馬文的右腋下方把球挑了出去。

也許還來的及馬文立即把右手垂下去想擋住這個球可事與願違只聽見一聲脆響然後就是林鋒寒故作痛楚的叫聲：「嘿你打疼我了！」同時還有裁判的哨響「兩分算黑色三號打手犯規加罰一次！」

這個結果讓馬文沮喪地坐在了地上他在一個四尺八寸的小孩子面前完敗了。而短短一分多鐘被對方追回了七分愛普韜的教練也不得不叫了一個暫停。

「馬文你知道這一分鐘裡你像什麼嗎？像只被閹割的貓！你可比那黃皮小子高八寸可是在我看來那只是多出來的一截肉而已毫無用處！」愛普韜的教練懷特氣急敗壞地斥責馬文－賴特不過這小子已經完全萎靡掉了根本沒有像以往那樣和教練爭辯兩句看來他已經喪失了戰鬥力。懷特向拉里－蘭斯招了招手說：「待會兒你代替馬文打組織後衛給那個黃皮小子一點教訓！」

「相信我吧教練你的主力總是比替補耐用一點的！」拉里－蘭斯笑著說。馬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覺屁眼處那種火辣辣地感覺「糟糕那小子剛才捅我屁眼我怎麼沒有向裁判示意？」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讓隊友們笑得更歡實了海伍德有點喘不過來氣似的說：「馬文那小子給你那一下你是不是很享受？」

「馬文看起來你對當小丑的興趣遠遠高於做一名籃球運動員！」懷特恨恨地向馬文－賴特吼了一句。

與此同時聖安妮學校的球員們正在等教練的指示聽到對面愛普韜的黑仔子們彷彿很開心的樣子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除了林鋒寒。查裡－布朗搖了搖手說：「他們看起來很高興不過小夥子們我想你們應該不會讓他們繼續高興下去！」說著他又拍了拍林鋒寒的肩膀說：「史努比幹得漂亮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然後他又指著斯科特說：「小子告訴我什麼是小前鋒？」沒等斯科特回答他就嚷嚷道：「是球隊的得分手他的唯一工作就是得分再得分一個暑假的中投訓練你不想檢驗一下結果嗎？」說完他拍了拍手「給我增加出手次數那個海伍德現在沒有上場我想你不該有任何負擔才對！」剛才林鋒寒的表演讓這位無良教練彷彿看到了希望任何人都不願意失敗如果有機會的話應該試一試。

「教練即使海伍德上來了我同樣不會有什麼負擔的！」斯科特大聲保證道。查理－布朗點了點頭又指著他的隊員們說：「你們是我的主力不過現在只能坐在板凳上看比你們小的替補們打球為什麼？因為你們被愛普韜的傢伙弄得沒有鬥志了我會繼續讓你們坐著直到你們想要戰勝對手！」聽著這話傑弗裡等隊員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暫停時間結束了懷特拍了拍拉里－蘭斯的屁股說：「這支聖安妮隊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唯一讓我驚訝地只是多了一隻小猴子而已我想你應該不會懼怕猴子吧！」拉里－蘭斯送給教練一個V字不過他的隊友們都笑著說：「拉里你最好保護好你的屁屁！」

對於愛普韜的球員們現在還感受不到壓力下半場已經進行了兩分多鐘了比分是35：19他們擁有足夠的時間來折磨對手。

拉里－蘭斯站在林鋒寒面前笑嘻嘻地說：「小子你最好不要碰我的屁股它很硬會讓你的猴爪子骨折的！」

「是嗎？」林鋒寒微笑著運球「我不會碰你的屁股的它有痔瘡而且和你的球技一樣臭！」話雖如此說他卻沒有找到合適的傳球點斯科特的進攻意識還是很差勁啊他根本卡不到好位置。至於其它球員就更不用提了像喬伊那種運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

當一個擁有強大得分能力的控衛在隊友沒有機會的時候他該怎麼做？用他的得分能力來為隊友創造機會。（這句話從史努比的心裡冒出來有點狂妄！）林鋒寒突然向左跨了一步同時右手背身護球雖然是背身護球不過很像是往右邊傳球對是個假動作而且很不幸拉里－蘭斯上當了他往右邊移動了一點雖然只是一點已經足夠了林鋒寒陡然換手將球繞身一圈過掉了拉里－蘭斯並且迅起了三步！這個動作林鋒寒經常用在斯科特身上看來對大個子很有用。

拉里－蘭斯反應也很快他立即轉身向林鋒寒追去。看起來還是佔了年齡和身體的優勢在他來到林鋒寒身後的時候小猴子才開始起跳與此同時愛普韜的替補中鋒也趕來協防。這個場景就像一塊奧利奧餅乾兩個黑大個夾著一個淺色的小孩子。

不過這一次林鋒寒跳得很高而且先於拉里－蘭斯啟動所以在最高點的時候拉里的頭還在他的腰附近就在這時奇蹟生了林鋒寒彷彿在空中向旁邊移動了一點點屁股往後撅了一下把球勾向籃框。

全場的觀眾都驚呆了他們看到了什麼？縮小版的麥克－喬丹嗎？更倒霉的是在林鋒寒屁股撅起那一刻拉里－蘭斯碰到了它林鋒寒當然就借勢以一個不雅姿態落了下來。哨響兩分算林鋒寒又賺了一個罰球。

「史努比你簡直太棒了！」查理－布朗激動的跳了起來「他絕對是個天才！」這句話則是對坐在離他不遠處的王碧雲說的剛才王碧雲還找到布朗說讓史努比下來他太小了還不適合這樣劇烈的運動不過這時她也張大了嘴。

和查理－布朗一樣激動的還有愛普韜的馬文－賴特拉里現在也出醜了他不由得開始怪叫：「拉里那小子的確沒有碰你的屁股不過你卻吃了他的屁！」而坐在他身邊的懷特教練臉色僵硬只是吐了一句髒話。

「剛才是微笑刺客嗎？」斯科特和林鋒寒拍掌相慶的時候忍不住問。

「這次是飛人公牛隊那個！」林鋒寒晃著腦袋向回跑去。

「你剛才是故意的吧！我感覺你在上籃的時候故意放慢了度！」斯科特還在他身後嘮叨著。

「的確如此和我想的一樣那個拉里－蘭斯比上個馬文還要蠢！」

真不知道可憐的蘭斯聽到這句話會有什麼表情。

第十三章 鬥志

再一次暫停以後愛普韜中學換上了主力陣容。這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就在之前五分鐘裡聖安妮爆出了強大的力量那個小猴子控制了比賽的節奏每一個聖安妮的替補都得分了。更糟糕的是那個叫做斯科特－丹尼爾的小前鋒他一掃上半場的低迷接連中投命中他和那個小猴子給愛普韜造成了巨大的麻煩把比分拉近到了六分。而這段時間裡愛普韜的球員們在集體夢遊。

「查克那個丹尼爾是你的了不能讓他再那麼舒服的出手！」上場之前懷特囑咐自己的頭號球員說。

「親愛的懷特我不會讓他有出手機會的！」海伍德聳了聳肩膀看著對面的斯科特冷笑道。

「拉里大衛我承認聖安妮的小猴子有兩下子所以你們兩個一起去照顧他讓他碰不到球！」懷特摸了摸腦袋這樣的決定實在有點打擊自己的後衛線。

兩個後衛沒有說話他們的表情很嚴肅。今天的比賽真的有點出乎意料原因就是對面有個很棒的後衛雖然他很小不過已經贏到了尊重。

「懷特」馬文張了張嘴不過沒有說完就聽見懷特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等你的屁股好一點再說吧！」

而聖安妮這邊也換上了主力陣容當然最大的功臣史努比和斯科特依然在場上。查理－布朗已經笑了雖然比賽的結果還不能肯定不過球隊的表現已經讓他看到了希望「小夥子們看見剛才斯科特和史努比的表演你們想到了什麼？腎上腺素有沒有噴出來？你們對於眼看著比自己小的孩子在場上拚命沒有感覺嗎？」

「感覺遭透了！」傑弗裡叫了起來「教練在剛才那一刻我很害怕害怕最後一年為學校打球卻會一直坐在板凳上！」其餘的八年級隊員也點頭表示同意。

「好吧看看對面那些傢伙！你們一開始就害怕他們所以他們把你們逼到了板凳上你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證明給我看比起他們你們更怕被我按在板凳上！」

「好的教練！」大家都吼了出來憑什麼聖安妮的球員總是在球場上受欺負今天就要為自己正名。

對於聖安妮的家長來說今天的比賽真的很棒以往到了下半場真心喜歡籃球的人都會不忍看下去但今天卻是如此的精彩讓人根本不願意挪動腳步哪怕是去上洗手間也是浪費時間。

不過場上的斯科特感覺卻很糟糕海伍德又回來了。這個怪物回來以後聖安妮的防線不得不擴大但這樣一來內線的漏洞就開始變多愛普韜的主力們當然很願意突破這些漏洞。當面對海伍德的時候斯科特的心情總是不能平靜出手的時候就把握不好力度。又偏出了「**」斯科特吐了口口水快回防海伍德沒有說話只是衝他輕蔑地笑了笑這讓他幾欲暴走。

拉里－蘭斯持球來到三分弧頂見海伍德背靠著斯科特站在低位要球連忙把球傳了過去海伍德接到球之後使勁向後頂了一下他的力氣很大不過這次斯科特狠心要防住他硬是一動不動。海伍德笑了笑把球又扔給了拉里然後做了個反跑。斯科特見海伍德動了自然就跟上豈料這時他的位置就空了。拉里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急忙向這個縫隙處衝過去而一直被大衛－哈靈頓纏住的林鋒寒只能對拉里的突破徒呼奈何。拉里得意地起了三步當斯科特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就在這時拉里的面前突然飛出一個身影是傑弗裡只聽他惡狠狠地吼了句「你給我下去。」就一掌把拉里手中的球給拍飛了。

「太棒了傑弗裡！」聖安妮的隊員們都在為這個蓋帽喝彩不過林鋒寒卻看見球正往海伍德的方向飛去「糟糕！」他大叫一聲也向那個方向跑去企圖救回這個球不過晚了海伍德已經搶先得到了它。並且向禁區靠了過來。

林鋒寒只好停下來張開雙臂干擾海伍德不過海伍德根本無視他的存在直接在他面前起跳投籃雖然林鋒寒用盡力氣跟著跳起來不過在對方硬吃自己身高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無奈的看著皮球飛進籃網。

這本來應該是對林鋒寒最有利的比賽但當海伍德上場以後一切就不同了。這個傢伙簡直是愛普韜中學的另類他的中投很準仗著身高已經好幾次在林鋒寒的頭上得分了。

查理－布朗嘆了口氣身體上的差距不能怪史努比但斯科特的表現簡直糟透了。在進攻的時候彷彿突然陽痿了一般投出去的球毫無威脅而防守時總是不能跟上海伍德的腳步每次總會讓林鋒寒跟來協防……眼看著原本逐漸拉近的比分又開始拉開查理－布朗不得不再叫一次暫停。

暫停時間裡觀眾們才松了口氣今天的表演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那是聖安妮的球員他們居然和愛普韜的傢伙纏鬥了這麼久。雖然大多數人對贏得這場比賽並不抱希望但是小夥子們的表現確實比以往硬多了這是好事。尤其是那個矮小的華裔男孩在暫停時間裡大家都開始詢問他的名字。

「你兒子表現的不賴看起來他會成為一個受歡迎的傢伙！」劉易斯拍了拍坐在旁邊的林紓衡的肩膀林紓衡點了點頭說：「確實很好看起來一切都好除了那該死的比分！」說到這裡他轉過頭看著劉易斯問道：「你說如果你的兒子輸了一場比賽然後他很喪氣的時候做父親的應該怎麼辦？」

「你是在問我嗎？」劉易斯詫異地怪叫起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王老五的嘲諷！」

林紓衡這才覺問錯了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應該有個像史努比那樣大的孩子了。」

劉易斯努嘴說：「別得意實際上你只是比我幸運一點有個女人甘願給你生孩子並且那孩子還很棒僅此而已！我只是差一個契機而且我敢保證我的精子活力比你的強！」

「是嗎？」林紓衡笑道：「像你這樣滿嘴黃色話題的單身老男人很難體會家庭的溫暖！」

劉易斯顯然不願意再繼續進行這個話題撓了撓金色的頭說：「好吧這次算你贏了我是說你該去取那份文件了！」

林紓衡聳了聳肩膀說：「你瞧我太太坐在孩子們的替補席上而我書房的鑰匙在她手上但我又不想去打擾我的孩子和太太所以……」

「所以你想要看完整場比賽是嗎？」劉易斯眨了眨眼睛問道。

「也就是還有兩分鐘兩分鐘而已！」

「還有兩分鐘這場比賽就結束了現在我們落後十二分我的羊羔們你們是什麼看法？」查理－布朗挺了挺大肚子儘量讓聲音平和。實際上今天小夥子們幹得不錯至少沒有像以往遇到愛普韜會輸四十分以上可是人一旦得到分外的回報之後總是想要獲取更多。布朗開始只是希望不要輸的太慘可是現在他想要勝利。

「我想我們可以取得勝利！」傑弗裡叫了起來「教練我們不是羊羔我們是牧羊犬是從阿拉斯加雪地裡來的哈士奇！」

布朗很滿意傑弗裡的態度「如果隊長自己不能像野狗一樣去戰鬥那麼隊員們只能像羔羊一樣被宰割！」他拍著傑弗裡的肩膀說：「你們的狀態很好前所未有但你們要注意表現狀態的方式。待會兒傑弗裡與斯科特換位防守考克斯協助傑弗裡盯死那個海伍德。至於其他的笨蛋我只有一條要求讓他們離籃框越遠越好!」

小夥子們轟然領命。這是多麼美妙的時刻以往的每場比賽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在輸球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旺盛的士氣布朗覺得自己比老師基恩多了一些享受。

「不過斯科特你剛才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布朗能夠覺斯科特在面對海伍德的時候總是會揮失常不過這種障礙不是隨便說兩句話就能夠解決的所以他只能指著林鋒寒對斯科特說：「史努比的表現為他掙到了的位置他將是聖安妮隊史上最年輕的而你呢你還需要拿出更多的東西來我想看見你在最後兩分鐘裡揮火力！」

斯科特使勁點了點頭如果史努比下一場比賽而自己只能坐在板凳上看那種感覺就太難受了至少不比被海伍德蓋到地上好。而且依莉卡恐怕會更加喜歡史努比吧！看著和林鋒寒說話的依莉卡斯科特彷彿讓血液再次燃燒起來他鄭重地對教練說：「放心吧查理待會兒我會表現給你看的！」

第十四章 鬱悶的結局

只剩最後兩分鐘了斯科特持球慢慢靠近三秒區。而海伍德就像影子一樣在他身側緊緊跟著。聖安妮隊員們知道斯科特想要單打海伍德所以不斷對自己的防守隊員繞前掩護斯科特。

此時既然是內線的交鋒站在外線的林鋒寒和拉里－蘭斯就開始了無聊的垃圾話大戰。場上的觀眾雖然在注意斯科特的表現不過那個招人喜愛的華裔男孩也逃避不了他們的眼睛很容易看出兩個在外線糾纏的傢伙正在練習口語。

「喬治史努比的英語越來越流暢了我甚至聽到他威脅那個黑小子要敲碎他的牙齒！」劉易斯笑嘻嘻地拍著林紓衡的肩膀。林紓衡搖了搖頭說：「你不明白我們中國人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有禮貌的謙謙君子當我們用嘴的時候不是接吻吃飯那麼就是在講道理！」

「你的意思是史努比在跟那個黑小子講道理？」劉易斯不可置信地問。

「這是事實如果你能看懂唇語的話你會現我的史努比沒有用任何髒話！」林紓衡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林鋒寒響亮地用中文來了句：「***！」而場邊的觀眾也出一聲嘆息是的斯科特又沒有把球扔進籃框看起來他的陽痿還在繼續。而且這次進攻用掉了三十秒剩餘時間已經不多了比分是45：33看起來現在差不多是垃圾時間了。

林紓衡抹了抹頭上的汗還好劉易斯不理解那句「***」這時他身邊一個牧師一樣打扮的人喃喃道：「美國的教育工作者應該去起訴nBa的管理層還有那些可惡的媒體如果說拉里－博得巴克利還有喬丹讓籃球運動不僅僅侷限於手腳而是讓嘴巴也參與了進來那麼無視這些的斯特恩和那些大肆宣揚的媒體簡直就是撒旦的代言人！」這個傢伙顯然是個狂熱的教育者他看見林紓衡彷彿在注意他的觀點很禮貌地微笑道：「要知道我一直以為籃球是美國最謙和的運動可是我們的孩子都學會了什麼？」

「噢您是位悲天憫人的賢者很偉大！」林紓衡搖了搖頭美國的瘋子還真是多啊。同時劉易斯也參與到他們的談話中來「看起來您是個虔誠的基督徒我也是不過我更相信黑格爾可以站得住腳的就是有道理的不是嗎要講道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對林衡微笑不過這個笑容顯得很尖銳難道他明白什麼是「***」嗎？林紓衡撓了撓頭而那個牧師卻笑著對他說：「那個華裔小孩是你的兒子嗎？看起來他很喜歡西紅柿！」

為什麼會是西紅柿（Tomato）？***（Tamade）林紓衡咀嚼了一遍忍不住狂笑起來這個世界還真是搞笑啊！

而這時候球場上傳來驚呼聲史努比又斷球了他讓拉里－蘭斯又多了一次失誤。這時離比賽結束還有一分十八秒分差還有十二分。史努比獨自帶球衝向了對方無人防守的後場剛才的搶斷太快了以至於愛普韜的隊員們還沒有明白生了什麼事雖然他們想要竭力制止史努比得分但是他已經跑得很遠了。

不過愛普韜的隊員們也不必一直追到籃下去林鋒寒剛剛跑到三分線外一點就迫不及待地來了個遠投「噢！」全場的觀眾都叫了起來雖然無人看管的三分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可還是比不上上籃。還好這個球進了林鋒寒跑投的動作實在是太酷了很多女孩子都情不自禁地叫起來其間一個坐在替補席上的亞裔女孩甚至跳了起來而且她的叫聲很大：「史努比私はあなたが好きです（我喜歡你）」

林鋒寒衝她得意地揚了揚手指。準備球的海伍德看著他的騷包樣哼了一聲說：「小不點你認為你是勝利者嗎？」

林鋒寒比了個中指向後場跑去。看到他囂張模樣的觀眾叫的則更大聲雖然球隊輸球可能性很大但是今天的比賽比以往任何一場都讓聖安妮的家長們快樂。

「看起來你兒子快成為明星了！」劉易斯拍了拍林紓衡的背「史努比有沒有教父？」

「對不起我們不信基督教！」林紓衡聳了聳肩膀。

「你居然不相信上帝那太可怕了！」那個牧師一樣的男人驚叫起來然後緩了口氣說：「好吧我們先不談這個你的孩子是個好孩子我是說你有沒有看見他剛才豎起了中指！」

「那是該死的美國教育他在中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真的！所以像您這樣的有識之士應該去呼籲一下！」林紓衡無奈地擺著手不過心裡已經開始詛咒眼前這個瘋子了。

「謝謝你的建議我是說你需要一位家庭教師嗎？我叫約翰－洛克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真的很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牧師難道說最近的教會生意真的很不景氣？林紓衡搖著頭說：「我覺得教會更需要你還有更多的美國孩子他們都需要你來教導實際上你可以考慮寫書！」比如《人類悟性論》【注】之類的林紓衡心裡不無惡意地想。

這時比賽已經接近尾聲讓人遺憾的是沒有什麼最終的**在離結束比賽還有一分十八秒的時候還落後九分那麼失敗就是個常概率事件更何況球權還在愛普韜隊手中。愛普韜隊不停地倒球似乎想要撕開聖安妮的內線即使外線有了最好的投籃機會他們的頭號得分手海伍德還是選擇傳球終於在消耗了三十二秒之後鮑勃－安迪把球給弄丟了。

斯科特得到了這個球他扔給了林鋒寒並快朝前場跑去。林鋒寒持球來到禁區外這時候愛普韜隊已經沒有太多的防守漏*點了畢竟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而雙方教練也沒有出任何聲音愛普韜要的是勝利聖安妮則希望不要慘敗看起來兩隊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一定要進一個球在海伍德面前！」斯科特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不過現在控制球的是史努比。更加有趣的是在明知道失敗的情況下觀眾們開始有節奏的呼喊著「史努比史努比」就如在斯台普球館裡呼喊「埃爾文」一樣。

這讓林鋒寒再度興奮起來他做了幾個不必要的假動作把球交給了斯科特斯科特面對海伍德做了個挑釁的表情「查克我一定要在你頭上得到分！」他這句話讓本來已經厭倦防守的海伍德又振作起來他的腳步也加快了而斯科特居然開始持球反跑嘴裡還說：「其實我可以投三分真的！」

管他是不是真的海伍德不知不覺地跟了過去而斯科特的囂張舉動也吸引了大衛－哈靈頓就在他們夾擊斯科特的時候他居然傳球了「史努比至少給我一個助攻我不能讓查理太失望！」

「你也知道你讓他很失望？」史努比接到這個球在無人看防的時候得到了兩分。而全場呼喊「史努比」的聲音更大了。

坐在查理－布朗旁邊的布拉德－瓊斯帶著妒忌的語氣說：「他真是個幸運的傢伙我在這個學校打了兩年球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叫我的名字！」

「要知道你比基恩幸運多了他率領這支球隊六年而六年裡沒有一個球員被觀眾這樣呼喊過！看起來我彷彿是最幸運的！」布朗現在心情不錯很奇怪即使是輸球了心裡依然很高興。

「我要當他的教父！」劉易斯使勁搖著林紓衡的胳膊。

「那你也得給我找個教子！」林紓衡淡淡地說同時很警戒地看了看約翰－洛克怕他也抱著自己的胳膊說：「我要當史努比的家庭教師！」

接下來的時間已經沒有意義了愛普韜的隊員們只是反覆倒球讓比賽結束而已三十分鐘的激烈拼搶讓大家都很疲倦。

「這真是個讓人鬱悶的結局！」林鋒寒開始和海伍德聊天「你知道嗎你們現在是在摧毀籃球比賽你們真是遭透了！」

「至少我們贏得了比賽！」查克－海伍德聳了聳肩膀然後他看到了在他身邊依然凝神戒備的斯科特「嘿小子放輕鬆現在結束了。」他沖斯科特笑著說：「其實你可以表現得很棒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很怕我因為我曾把你放倒在地上？」

斯科特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實際上這就是原因籃球場上就是這樣總會有些人給你一些莫名其妙的陰影。

「我曾經以為你會來愛普韜中學我希望有個好搭檔或者說我那時就想要磨練你就像喬丹在公牛做的那樣！」比賽結束了海伍德給斯科特來了個熊抱斯科特有點不知所措「查克你讓我有些緊張實際上你一直都讓我緊張！」

海伍德放開了斯科特轉頭看著林鋒寒說：「史努比在最後幾分鐘裡不得不說這場比賽變得很糟糕但這就是實力的對比！」說著他湊近林鋒寒的耳邊低聲道：「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像修理斯科特一樣的對待你！」

「好吧我隨時接受你的挑戰！」林鋒寒滿不在乎地說雖然他在心裡也承認現在的他不是海伍德的對手不過那也說不一定。

「不是挑戰是教育！」海伍德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而令人吃驚的是所有觀眾們都在喊著「聖安妮是最棒的！」這讓愛普韜的球員們很鬱悶明明是自己贏得了比賽為什麼聖安妮還那麼騷包這難道就是主場優勢。如果他們聽到聖安妮的老校工用哽咽的聲音說：「這是球隊八年來第一次以十分之內的差距失利。」那麼他們的表情恐怕更加鬱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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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約翰－洛克英國啟蒙主義哲學家代表作《政府論》和《人類悟性論》

第十五章 向約會前進

「這真是場鬱悶的比賽尤其是結局！」林鋒寒想用一個中國成語來說那就是虎頭蛇尾。雖然他們積聚了極大的士氣還是輸掉了比賽而且在最後的兩分鐘裡並沒有像電影裡那樣上演神奇大逆轉對手幾乎是用打垃圾時間的方式來對待他們。這讓林鋒寒感到生活總是這麼平凡。

「我覺得你不該這麼說至少比起我你沒有資格這麼說！」斯科特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小子你現在出名了明天最遲是明天你會得到很多美眉的愛慕她們會想和你約會而我呢我將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在板凳上看你表演！」

「斯科特你這樣說讓我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事實就是這樣！」林鋒寒狂笑起來會有很多美眉來找自己約會這真是值得期待的事情。

「史努比你表現得很棒！」依莉卡蹦蹦跳跳地來到了林鋒寒身邊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斯科特搖了搖頭無奈地朝查理－布朗走去「為什麼史努比總是有這樣的好運氣！」看著依莉卡纏著史努比的樣子斯科特的心裡感到很酸楚。

「你認為那是運氣嗎？」查理布朗拍著斯科特的肩膀說：「是你自己的問題你遇到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但是這並不讓人驚訝可是你沒有想到要戰勝他而是在不斷地逃避在海伍德沒有上場的時候你表現的不錯可是這樣的表現只能打替補好好考慮一下小夥子至少你之前的豪言壯語沒有讓我看到效果！」

囧這大概就是斯科特此時的表情了。

而另一邊「雖然輸掉了比賽可是你的表現真的很完美知道嗎上場十五分鐘得到13分5次助攻布朗在下面都笑得合不攏嘴了！」真難為依莉卡去打探到這些數據不過她還是增加了一些水分比如布朗是不可能笑得合不攏嘴的畢竟他們輸球了。

「依莉卡你這樣說就像我取得了勝利一樣但是我……」林鋒寒彷彿一點也提不起精神整個腦袋都垂了下來這讓依莉卡有點不知所措她剛想說點什麼王碧雲卻來到了他們面前（實際上林鋒寒這傢伙早就看見他媽媽走過來了）她撫摸這兒子的腦袋說：「好兒子打起精神來要知道你媽媽今天是全場最幸福的母親你讓我驕傲！」

「但我們輸掉了比賽！」林鋒寒的聲音透露著沮喪看來小孩子還是經不起打擊啊。王碧雲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鼓勵他這時候林紓衡和劉易斯也正向他們走來。

「喬治你在念叨什麼？」劉易斯很奇怪林紓衡的表情吶吶地問道。

「我在準備你沒有現我的兒子現在很沮喪嗎？我在想用什麼方式讓他覺得他並不失敗！」說完他又搖了搖頭「這是一個父親的必修課不過對你來說還是深奧了一些！」

「你來了！」王碧雲有些驚訝林紓衡會來球場要知道林紓衡是不太喜歡兒子打籃球的就在昨天她試著讓他來現場看球卻被他以工作為由推辭了沒想到現在又跑來了。

「是這樣的」看著妻子的表情林紓衡顯得有點手足無措「我有份文件丟在書房裡了而鑰匙在你手上！」說這話的時候他沖王碧雲眨了眨眼睛王碧雲呆了一下才說：「哦對不起現在就回家去取吧！」

「簡妮你們的氣氛讓我感到很奇怪！」劉易斯一臉茫然的說。

「並不奇怪」林紓衡摟住了林鋒寒說：「因為我們的兒子現在似乎有點不高興小傢伙為什麼要沮喪你做的很好！」看著林鋒寒的俊臉他很鄭重地說：「為了表揚你今天的表現我決定多買幾場nBa比賽的電視轉播你可以選選想看的場次。」

「真的？」林鋒寒一下子來了精神。

林紓衡對自己的解決方式也很滿意不過他還是繼續說：「如果你能在今年的數學競賽上拿個獎我會考慮帶你去斯台普球館！」

「好一言為定！」林鋒寒完全恢復狀態了笑著說：「謝謝你爸爸不過我還得和隊友們在一起所以再見！」說完就拉著依莉卡的手跑了。

「可以去拿文件了嗎林先生！」劉易斯誇張地伸了伸懶腰道：「我討厭你們的天倫之樂！」

在回家的路上王碧雲一直在偷笑「你不是不喜歡兒子打籃球嗎為什麼又偷偷跑來還用那樣的謊言我們的書房可用不著鑰匙！」

「好吧我承認我撒謊了坐在辦公室裡一直坐立不安我覺得還是來看兒子的比賽比較好！」

「那你為什麼還帶著劉易斯是向他炫耀你的好兒子嗎？」王碧雲問。

林紓衡笑了笑「說實話的確如此！」

「喬治我討厭你們在我面前講中文！」劉易斯則大聲抱怨著。

依莉卡和林鋒寒來訓練館外面她有點擔心地問：「你感覺怎麼樣真的好了嗎？」

「我從來沒有不好過！」林鋒寒完全恢復到以前活潑地模樣根本看不出半點沮喪「看來我的演技不錯有時候裝可憐真的不錯至少比我想像的得到的還要多！」

「你剛才在……」依莉卡輕聲問林鋒寒笑嘻嘻地說：「表演藝術要知道舊金山離好萊塢並不遙遠！」這時候他又想起一個問題「剛才你在球場上說的什麼很大聲是日語嗎？好像是anataosuki」

依莉卡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當時心情激動就很自然的喊了出來但是現在她搖著手說：「對是日語就像是你很棒或者太酷了之類！」

「是嗎？怎麼不是我愛你。」後面這句則是林鋒寒的嘀咕了不過馬上想起斯科特對他說會有很多美眉約會他他又一下子激動起來說起來他還沒有和女孩約會過雖然不知道約會是什麼但非常嚮往所以他很激動地問：「你說會有很多女孩子和我約會嗎比如阿曼達？」

這句話讓依莉卡下意識的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胸部阿曼達是個胸部很大的金女孩這讓她有點吃味所以「巴嘎！」她又激動了。這樣看來女孩子確實比男孩早熟。

同樣林鋒寒也激動起來「噢這句我知道是日語什麼意思？」

這時候斯科特在他們身後喊道：「約會結束了小男孩你該回到兄弟身邊來我們的老大還有話要說！」

轉頭一看籃球隊的兄弟們都在身後不遠處看著他們。林鋒寒嘿嘿乾笑著撓了撓頭說：「你們要承認我真的是關鍵先生雖然沒有為你們獻上關鍵時刻不過那是老大的錯他不該讓我在板凳上坐那麼久所以你們應該對他說讓史努比！」

麥克米倫聽到這句話也嚷嚷起來：「史努比你真可惡你應該尊重我這是我最後一年為聖安妮打球了！」

「好吧我會把所有的垃圾時間讓給你我是說所有！」林鋒寒大笑著向隊友們跑去邊跑邊向依莉卡喊：「依莉卡如果你要和我約會的話我的意思是你一定是第一個！」

依莉卡很害羞地大叫著：「史努比巴嘎！」而斯科特則是一聲暴吼：「史努比你太囂張了！」

哎可惡的美國文化我們的史努比在中國的時候可是個謙遜的乖寶寶！

第十六章 夢想照進現實

中學的籃球比賽只是娛樂如果想要成為運動員那至少得等到九年級只有在那個年齡段才有吸引關注的比賽和更好的訓練方式。而中學生們在一個很長的週期裡（往往是一個學年）只需要進行三十幾場比賽那麼球員們有更多的空閒時間。他們會根據興趣去訓練教練並不會有什麼強制性要求。當然更重要的是學習。在聖安妮學校大多數學生們考慮的是進入什麼樣的高中而nBa則沒有人想過。

林鋒寒如願以償地打上了不過上場時間依然少於麥克米倫因為這一個月裡的四場比賽所遭遇的對手都不怎麼樣所以聖安妮罕見地取得了三勝一負的戰績而且輸球的場次裡場面也並不難看。

好吧讓我們把鏡頭拉回到花園街區的球場上。斯科特垂著頭坐在一邊咬筆桿子他的數學很糟糕有可能過不了七年級。而場上則是林鋒寒和海伍德在鬥牛。這是一個奇怪的組合至少中產階級聚居的花園街區中出現一個一身hiphop裝扮的黑小子總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嘿你不能總是在我面前跳投你這是在欺負我的身高大個子！」林鋒寒不滿的吵嚷著他做了很多的防守措施可是海伍德只是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就在他面前跳射了真的很糟糕即使林鋒寒先跳起來他也蓋不到海伍德。

「哈哈你不能這麼說當我擁有身高和力量的優勢時我幹嘛還要費力的突破你？這就是籃球小子！」海伍德投中之後眨了眨眼睛然後坐在了地上說：「你要努力跳得更高雖然不一定能蓋到我但至少可以讓你更快長高！」

「好吧大傢伙我同意你的觀點！」林鋒寒也坐了下來然後衝著斯科特傻笑「斯科特你還沒有算出那些該死的兔子嗎？」

「我討厭兔子！」斯科特喃喃抱怨著不過頭都沒有抬起來他很堅毅一定要和數學問題做鬥爭。

事情就是這樣的海伍德和林鋒寒還有斯科特成為了朋友。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僅僅是籃球的魅力而已。海伍德伸了伸懶腰東張西望林鋒寒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大概在盼望依莉卡帶來好吃的便當看起來美食也是誘惑人的東西。

「依莉卡今天要練習芭蕾舞所以大個子你還是省省吧！」林鋒寒笑著站了起來眼珠子轉了轉正在想鬼點子作弄斯科特一把。不過當海伍德聽到芭蕾這種高雅的詞語時臉色有些變化他只是個貧民區的街頭小子如果不是籃球他永遠不會認識史努比和斯科特也更加不可能進入這個自己完全無法融入的街區。

年幼的林鋒寒可不能理解海伍德的心態在結束了遊戲之後放鬆身心的最好方式就是聊天比如湖人隊不過海伍德可是76人的球迷或者說是aI的球迷。可是最近這段時間76人一直在連敗也許可以來譏諷一下海伍德他崇拜的那個傢伙彷彿太獨了。

「你的理想是什麼？」海伍德的眼睛有些無神可能是不自覺地問了一句。而林鋒寒正在考慮用什麼幽默的說法讓這個大個子不會生氣猛然聽見這樣的問題一時也張口結舌起來。十一歲的孩子是很少有理想的概念他們只是在不斷更換自己的夢想就像更換偶像一樣。

理想？林鋒寒沉默了是籃球嗎？他有些不確定像喬丹那樣受萬人膜拜的確也是他的夢想不過他父親希望他得到羅德獎然後去最好的大學深造接著成為一個令人敬仰的學術巨人對於這一點他也並不排斥。實際上他的夢想很多甚至是像比爾蓋茨一樣有錢也是其中之一然而純粹的為之奮鬥的理想他還沒有想過。

「我的理想是在加勒比海買一個島然後開上豪華遊輪環遊世界！」這個話題也吸引了斯科特他也興致勃勃地參與討論了。然而海伍德只是輕輕地笑了下他可以明顯感到自己新結識的兩個朋友和自己的區別真的很大。

「沒想到你這個黑鬼還很浪漫！」林鋒寒開始譏諷斯科特的理想「那你想和誰一起環遊世界？阿曼達還是克莉絲汀娜？」

「難道黑人就不能浪漫嗎？你這可惡的黃皮猴子！」斯科特一把把林鋒寒按倒在地上然後兩個小傢伙開始摔跤了。

這時候海伍德望瞭望花園街區整潔乾淨的維多利亞式建築很低沉地說：「我一定要成為一個職業球員無論是nFL（職業橄欖球聯盟）還是nBa我都要功成名就！」

兩個嬉戲地少年安靜了下來看著海伍德現他的眼睛裡湧出了無盡的渴望「查克你可以的你是我見過的最棒的！」林鋒寒說的是真心話至少在他認識的人中海伍德的球技的確是最厲害的。

海伍德笑了笑摸了摸頭上模仿aI的小辮子說：「知道我為什麼喜歡aI嗎？雖然大家都認為他是壞孩子！」

「我知道因為他是我們黑人的英雄！」斯科特一聽到aI的名字就很激動還特意用譏諷地語氣說：「他可和斯台普球館裡那個外黑內白的傢伙不同！」這顯然是說給史努比聽的。

其實斯科特也僅僅是盲目的崇拜而已實際上他和布萊恩特沒有什麼不同都出生在家境良好的黑人家庭況且他上的還是私立學校。所以海伍德的心情他是無法體會的。aI之於貧民區的黑人孩子可不僅僅是個偶像而已他代表著一個美國夢的成功。

海伍德苦澀地笑了笑說：「史努比你的爸爸是大學教授媽媽擁有自己的商店你比很多舊金山的華裔高貴的多看看你們住的地方你是所謂精英階層的種；斯科特你住在花園街區你的父母都有穩定的工作你們是讓大眾喜歡的中產階級；而我呢？我生長在田德隆區舊金山最窮亂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就能見到毒品交易和槍戰。我父親四處打工維持生計：當過門衛開過垃圾車搞過電焊只要是能夠掙錢的工作他都會去做不過家裡還是一團糟沒電、沒水、沒吃的下水管還經常破裂弄得滿屋髒水！」說到這裡海伍德的眼圈已經紅了而另外兩個少年則吃驚的張大了嘴斯科特還知道一點貧民區的生活畢竟花園街區離那裡並不遠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的林鋒寒簡直難以置信至少在美國生活的這一年多以來他一直都以為這裡是和天堂接近的地方。

「貧民區裡有著上流社會永遠不會理解的遊戲規則。我的朋友有的在販毒有的在坐牢有的加入了黑幫我希望能夠遠離那些犯法的事件因為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的父親再也堅持不住的時候我也有可能走上那條路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說道這裡海伍德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但他還是竭力控制自己也許是看到了新夥伴和自己的差異促使他把淤積在心裡的話全部噴湧出來吧。

「所以我要去當職業球員我不要再過那種窮日子我要走aI曾經走過的路這就是我的理想！」海伍德悄悄地擦了擦眼睛說：「怎麼樣看起來很現實一點也不浪漫！」

林鋒寒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喜歡聽到這些讓自己不開心的東西因為在美國大家只尊敬強者。而斯科特也有些手足無措作為一個黑人他和海伍德的處境真的是天壤之別「查克這很偉大我說的是真的祝你好運！」

告別的時候大家沒有了往常的快樂氣氛有些冷。海伍德此刻已經穩定了情緒是的如果是和貧民區的孩子打球他永遠都不會說出這些話。看著失神的林鋒寒海伍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說：「其實我很感謝能夠認識你們雖然我們的路會不同可是誰在乎呢？這是我給你們的禮物放心絕對不是毒品！」說完這些海伍德笑著走向第十三街那裡是通向田德隆區的必經之路。

看著海伍德遠去林鋒寒和斯科特打開了盒子入眼的東西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這…這是什麼？」林鋒寒臉紅紅地問。

「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斯科特的黑臉也有些不自然不過他還是把盒子藏進了衣服裡面並且問林鋒寒：「史努比我家現在沒有人你想不想去？」

「我知道一個人犯罪總是心驚膽顫的是嗎？」林鋒寒聳了聳肩膀。

「去不去由你決定不過這個東西我是不會交給你的！」斯科特把盒子緊緊擁在懷裡。

「好吧我去！」雖然裝作無奈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小傢伙躍躍欲試的神態看起來盒子裡的東西真的有很大的吸引力啊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十七章 爭執

從斯科特家裡回去的路上林鋒寒的腦子一直是暈暈乎乎地。在他走的時候斯科特卻躲在廁所裡不知道是為什麼。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不知不覺間居然在斯科特家裡浪費了一個下午不過那些畫面還真是刺激啊。原來女人是那個樣子的而且亞裔女人和白人還真有點不同可惜沒有看見黑人知識還是不算豐富不過八年級的時候老師會教的吧！

快要到pacificheights街口的時候看到依莉卡正獨自往梯子上爬。她今天穿的是日式女孩裝雖然已經十二月了但舊金山的氣候溫暖所以依莉卡仍然穿著裙子。她走在林鋒寒的前面紅色格子裙下她獨有的象腿襪讓林鋒寒腦子裡又泛起了迷糊貌似下午所看到的鏡頭裡的一些亞裔女人（其實是日本女人）也是相似的裝扮。

雖然那些女人讓林鋒寒感到興奮不過看到可愛的依莉卡也做這種打扮的時候他馬上就不高興了現在他還不太會用淫蕩這個詞只是依莉卡這樣裝束讓他很不舒服看起來林鋒寒不是一個制服控。

「依莉卡！」林鋒寒大叫著依莉卡吃驚地回過頭「史努比！你怎麼在這裡現在才回去嗎？」林鋒寒點了點頭說：「和斯科特打了一下午球！」說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打量她的衣裙覺得應該說點什麼。

依莉卡見史努比一直打量她的衣服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扭捏道：「在日本的時候習慣這樣穿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不奇怪就怪了整個街區也沒有女孩子做這樣的裝扮太東洋化了。

「你是說你在日本的時候很喜歡這樣穿？」林鋒寒哽了一下問道。

「大家都是這樣的啊或許在美國會比較奇怪不過在日本就很平常了！」依莉卡當然不明白林鋒寒腦子裡的震撼。太可怕了林鋒寒呆呆地想難道那裡的女人都喜歡那樣？他想起了下午的那些刺激畫面說起來日本人給他的震撼可比歐美的色*情表演大的多。

林鋒寒一把抓住依莉卡說：「你千萬不要回日本去真的那裡不好！」他有些不能掌握自己的措辭實際上他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看來除了籃球我們的小傢伙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

「你怎麼了？」依莉卡緊張地看著林鋒寒說：「日本不好？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們不是已經成為朋友了嗎？你為什麼要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林鋒寒對於這個問題顯然有些過激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依莉卡身上的衣裙他就感到很厭惡所以大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裡的女人都是這樣的穿著這樣的衣服和男人……」他很激動地說同時把包裡的光盤拿了出來雖然自己覺得很厭惡但他還是從斯科特那裡搶了一張不能不說他有點口是心非。

「呀~！」依莉卡大叫起來她看見了林鋒寒手上的東西那是一張日本aV封面是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妖嬈女人姿勢很淫蕩。「你…你從哪裡找來的這個東西那…那…」依莉卡不知所措aV影片她在日本也只是聽所過而已沒有想到會在美國的一位華裔男孩手中見到。

「難道你們國家的女人不是這樣的嗎？」林鋒寒聽她說在日本很多女孩都這樣穿著實在想不通要知道即使是在開放的美國也沒有多少女人會把自己打扮得和色*情片女主角一樣。從這點可以說明林鋒寒在性這個方面還很淺薄而且他把色*情片和紀錄片等同起來了至少他不明白什麼是制服誘惑。

「好了我不想和你談這些！」依莉卡憤怒了這是第一次對史努比感到憤怒即便以前史努比叫她日本鬼子她都沒有這樣憤怒那是一種種族侮辱。或許在日本她會感覺不到但離開了那裡她就多少會重視自己的民族實際上每個民族都是這樣的。

「你生氣了？」林鋒寒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也有可能是大腦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緣故所以他道歉了「對不起我剛才的話不對我只是害怕你會……」

「夠了你什麼都不懂！」依莉卡大叫起來她覺得自己很委屈為了和史努比成為朋友她讓自己已經變得非常溫柔而且也刻意去瞭解華人這個群體至少她知道有很多對於華人敏感的語句不能說給史努比聽。但是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逆鱗即便是沒有心機的語言也會引來別人的不快以己度人史努比至少從來沒有像她這樣去重視對方所以依莉卡很生氣地大聲說：「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作朋友實際上你從來沒有打算尊重過我在你的眼裡我永遠都是日本鬼子……」一邊說她一邊奮力跑開了。

留在原地的林鋒寒顯得很茫然他不明白為什麼依莉卡要這樣生氣他的確是把她當成朋友才這樣擔心的啊！（當然小傢伙不知道他的這種擔心是沒有意義的）不過依莉卡是要和自己絕交嗎？林鋒寒突然覺得很沮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從下午開始就變得非常糟糕。

而家裡的氣氛也是很詭異的回到家的林鋒寒聽到林紓衡和王碧雲彷彿在爭論什麼很激烈。林鋒寒趴在書房外面偷聽儘管他們講的是中文可是可憐的小傢伙完全聽不懂。

「這是個很嚴重的事件我一定要去抗議！」林紓衡坐在書桌邊喘著氣。而王碧雲則站在他身邊柔聲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這是何必……」

「昏聵華人們就是都存著你這樣的想法才讓美國人覺得軟弱可欺！你想想為什麼我們華人作為美國一支中產階級民族有時候卻比那些貧民區的黑鬼處境還要尷尬？因為他們有馬丁－路德－金我們沒有！」林紓衡大聲咆哮著彷彿不這樣不足以表達心中的憤怒。

王碧雲面對老公的斥責也不生氣柔聲安慰道：「實際上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

「哼~！」林紓衡厲聲道：「什麼沒有那麼嚴重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舊金山！這裡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是華人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依然如此放肆可見我們的尊嚴墮落到了什麼地步！」

聽著書房裡的吵嚷林鋒寒無奈地坐在了地上心裡抱怨著：「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連一向恩愛的爸爸媽媽都開始吵架了難道和依莉卡鬧翻是注定的嗎？」

不過事實可沒有林鋒寒想的那麼幼稚這件讓林紓衡義憤填膺的事情就是今天早間舊金山一家電台dJ說的一些辱華言論。

舊金山熱力電台(energyFm92.7)在晨間節目中把華人的姓氏和性笑話放在一起大作文章。該台的一檔節目以「猜猜看這是中國餐廳還是色*情片？」為題由dJ出題讓聽眾猜謎猜對者可獲音樂會入場門票。該dJ以「Thepooninthecity」以及「Fookthatho」等用同音字的俗俚語來影射女性私處和性行為還諷刺華人不諳英語經常鬧笑話。

這一切當然讓清晨起來聽節目的林紓衡大為光火「這樣的情況如果得不到制止華人很有可能成為美國下一個被種族歧視的對象！」林紓衡氣狠狠地打電話向市議會和教育委員會表達自己的不滿。

而老公這種行為讓王碧雲想起了當年的往事那種擔心之情自然就讓她去勸阻老公息事寧人。所以才有兩口子在書房爭論的情況出現。

「種族歧視？」林鋒寒在門外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心裡有點不安不知道是因為海伍德還是依莉卡他怯怯地走了進去「爸爸！」

兩口子沒有料到林鋒寒會進來表現的有些慌亂「史努比怎麼了？我們沒有吵架不要擔心！」王碧雲有些緊**紓衡也努力營造出一個笑臉。可不知為什麼林鋒寒突然哭了起來「爸爸我想依莉卡恐怕不會再理我了。」

面對林鋒寒的突然失控兩個大人只能面面相覷王碧雲摟住兒子問道：「告訴我是史努比出了什麼事？」

林鋒寒這才抽抽搭搭地把關於那張aV所帶來的負面效應告訴了爸爸媽媽不過王碧雲並沒有就依莉卡的態度表達什麼看法而是狠狠地斥責了他「那個東西你一開始就不該碰現在就給我把它扔掉！」對此王碧雲真的很生氣相信任何有孩子的家長都不願意孩子過早接觸到黃色影片。

「好了親愛的你的確做的不對！」林紓衡安慰著兒子實際上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個無心之失「你的錯誤就在於沒有搞清事實就妄下判斷這樣是很容易傷害別人的更何況你所依據的東西本來就不可取！」或許應該對林鋒寒進行一些性方面的講解不過中國人的含蓄還是讓林紓衡說不出口。

但是林鋒寒顯然關心的不是這些他問爸爸：「剛才我跟依莉卡說的話算是種族歧視嗎？比如日本鬼子！」

這句話讓林紓衡很難回答是的有時候我們可以上綱上線但有的時候又僅僅只是玩笑所以他只是拍了拍兒子的腦袋說：「當別人說到你的民族你的文化時讓你感到受到羞辱的時候你就要反駁要教訓他我們一定要尋求更多的權利來保護自己；同樣如果你的語言讓別人覺得受到侮辱了那麼你應該道歉這就是現實！」

林鋒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想我明天會給依莉卡道歉的謝謝你爸爸我真的很想挽回我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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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歐美人的思維有時候是很幼稚的受其影響的林鋒寒把色*情片當成紀錄片這很有可能。比如美國的洗滌劑必須要註明不能食用否則就會被起訴但中國人應該就不會想去嘗洗滌劑的味道。看來以後還是得為小傢伙加強一些國學教育才行。

同時我想說一點題外話完全是查資料時看到的關於我們民族的。怎麼說呢中華文明的偉大不是那些歷史蒼白的歐美民族所能理解的不過我們現在的筒子們卻有些浮躁也很少有人能靜下心來去深入探討我們的文明這一點是不好的我正在改進希望筒子們也努力。

而且中國的文藝工作者也有些不負責任在國外流行的很多反映中國的文藝作品大都是描寫中國落後的東西這些東西很容易誤導外國人而反觀韓國他們的文化輸出品總是展現韓國的美麗相信哈韓的筒子們深有體會可事實上呢韓國未必比中國先進。因此我們的文化宣傳力量應該加強那些在網上成天嚷嚷的奮青們真的應該在這方面著手揚我中華文明！

第十八章 約會

聖誕前夕總有種激動的感覺尤其是聖誕前還狠狠地贏了一場比賽。不過林鋒寒高興不起來他一直想和依莉卡好好談一次因為他道歉的時候依莉卡表現的很冷淡不過她仍然給林鋒寒帶便當依然在很多時候陪在林鋒寒左右只是…只是總感覺隔了一層什麼。

依莉卡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雖然已經決定不再跟史努比生氣畢竟他就是那樣大大咧咧地人但是見到他的時候心裡總是有種被輕視的感覺雖然他看自己的眼神已經非常清澈因此在去不去看史努比比賽這件事上有些躊躇。

「史努比你今天狀態不錯啊不過你不能總是搶我的風頭要知道昨天薇薇安才答應看我今天的表現然後再決定是否和我約會……喂你怎麼不聽我說話？」沒有理會斯科特在身後聒噪林鋒寒長出一口氣用毛巾邊抹頭邊朝更衣室走。

「今天在主場狂勝哈佛中學史努比一口氣飆了五個三分球這個小個子今天就像是個復仇使者一樣把那些大他一圈的哈佛狗全部修理了！當然如果沒有我的籃板和內線破壞也不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績哈哈哈！」斯科特拿著礦泉水瓶放在嘴邊猶如接受記者採訪一般對薇薇安滔滔不絕。薇薇安是個一頭酒紅色頭的少女眼睛很大棕色皮膚很健康。而站在薇薇安身邊的是籃球隊員們經常提到的那個波霸阿曼達作為十三歲的少女來說她的身材還真是火辣。不過阿曼達並沒有在意斯科特的吹噓也沒有理會那些球員們**的眼光她在注意那個黃皮膚的小個子。

林鋒寒坐在板凳上喝了一口水喃喃道：「依莉卡沒有來為什麼不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依莉卡那麼重要但是見不到她就會覺得心慌。所以今天哈佛中學的球員們就倒霉了林鋒寒把所有的鬱悶都傾瀉在和他們的比賽上又突又投百百中簡直是水平揮。

查理－布朗很滿意今天史努比的表現不過有點不明白他怎麼就突然爆了。「上帝啊告訴我原因如果史努比一直保持今天的狀態我們拿冠軍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依莉卡就在操場邊上她沒有讓史努比看見她但是她的確來了並且還捧著媽媽幫忙編織的圍巾。實際上最近幾天依莉卡都在煩惱著直到圍巾織好了而且鼓足勇氣拿出來。這一切都要感謝她的媽媽里拉。

被史努比激怒的那個晚上依莉卡在家裡哭得很傷心她媽媽不明就裡地安慰她並沒有效果第二天史努比道歉了但是她還是不開心總覺得自己被輕視了或者說史努比的心裡面她還不算重要。她這個樣子自然會讓媽媽擔心於是就和她好好長談了一次敏感地母親很快就現其實女兒遇到了感情上的煩惱即使她只有十一歲。

「ガァちゃん（kaanet）已經長大了！」里拉撫摸著依莉卡的頭輕聲說：「看起來你很在意史努比對你的看法實際上你是喜歡他！」

依莉卡點了點頭這一點她不否認但是史努比好像還不懂這些這大概就是她生氣的原因吧。

「那我們告訴他吧聖誕節就要到了你可以考慮給他一件禮物然後對他說你想和他交往就這樣！」里拉理了理依莉卡的頭說：「其實你可以當做和在日本一樣聖誕節多麼像以前的學園祭啊所以你可以的就像那些在日本喜歡你哥哥的女孩子做的那樣！」

「學園祭嗎？」依莉卡的雙手有些顫抖緊緊抓住那條圍巾初戀就是這樣令人緊張。「史努比你願意和我在平安夜跳舞嗎？不對應該這樣說…史努比…」她不斷重複著設定好的台詞慢慢向球員更衣室走去。

就在這時史努比出來了他換好了衣服就是現在雖然門口站著不少人。依莉卡鼓足勇氣朝那邊走卻見阿曼達叫住了史努比她撥了撥栗色頭大聲問：「史努比星球六來我家參加派對怎麼樣？我想你做我的舞伴！」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故意挺了挺在她這個年齡段中非常傲人的胸部這讓其餘球員們都把嫉妒地目光射在了史努比稚嫩的臉上。

林鋒寒本來一直在想關於依莉卡的事情可是一見到眼前這個活力四射的美少女一下子就有些飄飄然了而且那漂亮的胸部是那麼誘人讓林鋒寒又想起前些天的刺激畫面。「約會」他腦子裡馬上閃現出這個詞對於那種陌生的事情他充滿的興趣而且男人天生是不會拒絕任何約會的。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好啊阿曼達謝謝你邀請我！」

就是這句話讓依莉卡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趁著史努比在和阿曼達說話的時候她悄悄離開了。亞裔女孩子們都是這樣的她們總是那麼含蓄和敏感。

在回家的時候斯科特也曾問起過依莉卡他還是很喜歡這個東洋少女的不過由於薇薇安的吸引他也只是提了一下依莉卡的名字然後就和史努比討論派對的時候穿什麼衣服還有該做些什麼。看看這些少年們他們就是這樣的容易變心。

星期六的派對很熱鬧史努比第一次感受到美式青春活力不能不說這些少年們都在模仿偶像片裡的表演客廳裡亂七八糟的。大家在銳舞派對中盡情的隨著音樂搖擺。室內的燈光都是那種五彩的非常的耀眼。而且由於隱蔽性的原因未成年人可以偷偷喝酒。

所有這一切讓喜歡新奇的史努比馬上入迷了他看到一些男女在熱吻心裡也不禁期待著阿曼達是否也會吻她。

「哇那個妞好辣！」斯科特在史努比的耳邊喊道。史努比也看見了舞會的中心一個爆力十足的朋克女子褐色的頭隨著她勁爆的歌聲搖擺著在昏黃的燈光下她就像一個讓人激素爆棚的精靈以至於史努比也情不自禁地隨著大家的歡呼搖擺著。

「你想摸摸它嗎？」阿曼達趴在史努比的耳邊她的胸部緊緊貼著史努比那種壓迫感讓史努比蠢蠢欲動。

「你說什麼摸什麼？」史努比大聲詭辯著實際上他的手已經慢慢從阿曼達的腰際往上移動。

「我的胸部我已經聽見你吞口水的聲音你是個小壞蛋！」阿曼達笑著把史努比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這種柔然而又有彈性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房子裡面是年輕人的喧囂而房子外面則站著一個亞裔女孩她在瑟瑟抖。舊金山的冬季很潮濕所以晚上不會像白天那樣溫暖。依莉卡很想推門進去因為里拉告訴她有些東西必須自己去爭取。「你應該去參加那個派對因為你是最漂亮的！」母親的話反反覆覆在依莉卡腦海裡盤旋。

舞會暫時告一段落大家都需要休息而且還有些男女他們需要特殊的休息。今天參加這個派對的大孩子比較多他們可能是高中生可以看出阿曼達其實是個放蕩的少女或者說開朗好了。

史努比看見剛才那個朋克女在喝飲料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不喝酒呢這樣狂野不羈的女孩。所以她想走過去問問斯科特卻拉著薇薇安從身邊走過「史努比為什麼沒和阿曼達在一起？」

「她說要換件衣服！」史努比聳了聳肩膀。

「笨蛋你應該跟著上去那樣你會得到好東西的！」斯科特大笑著彷彿在譏諷史努比。「可以嗎？」史努比也興奮起來如果能夠看一下阿曼達的**只是看一下……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朝樓上阿曼達的房間走去。

房門沒有關好不過裡面不止阿曼達一個女孩子。史努比站到了門邊因為他聽到裡面的女孩們正在談論他。

「你真的喜歡那隻小猴子？阿曼達那本－傑明怎麼辦讓給我？」

「呵呵我討厭這個玩笑不過那隻小猴子真的很有意思你們知道嗎他的老二隻有這麼大而且很白很嫩比本－傑明都要白！」阿曼達放肆地大笑著房間裡的女孩子們都是一樣。

史努比差點沒有當場暴怒不多打女孩顯然是不對的而且是自己太笨活該被耍。看來阿曼達也僅僅只是胸部美麗而已。史努比打了個趔趄徑直下樓了這裡並不是讓自己開心的地方還是回去吧！

剛剛走下樓一個喝得醉醺醺地傢伙撞到了他那傢伙眨巴著醉眼大笑著：「黃皮猴子？哇哈哈嘗到阿曼達的味道了嗎？要不要翻個觔斗給我看要知道你的選擇非常正確因為黃皮女人都太醜了！」

「噢是嗎？鑑於你的審美水平我覺得眼睛長在你的臉上實在沒有意義！」史努比說完這句話就狠狠地給了那傢伙一拳：「如果你去照鏡子就會看見來自東方的古老生物！」

第十九章 朋克少女

「**！」這個壯漢慘哼一聲他的身材可比林鋒寒強壯不少一拳打過來林鋒寒倒退了好幾步不過他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去。打架這種事除了身體素質之外一往無前的血性是最重要的。擦了擦唇角的血跡不理會剛才那一拳所帶來的衝擊嗡嗡作響的耳朵讓林鋒寒陷入了癲狂他如一頭猛虎一樣向面前的壯漢撲去。

可惜這頭猛虎的體型太小了一點在壯漢健碩的身體對比下怎麼看都像隻猴子。但是林鋒寒就是死死扭住壯漢的腰部企圖用膝蓋來照顧他的小弟弟。壯漢當然看出林鋒寒的心思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用手肘擊打林鋒寒的背部。說實話作為一個十一歲的少年能夠和看起來彷彿是高中生的壯漢纏鬥不能不說很勇悍。很快在他們周圍聚滿了人大家像觀看角鬥表演一樣興高采烈完全沒有認識到這是一場不平等地戰鬥當然也就沒有人制止。甚至還有人在大喊：「加油啊小猴子打死那個傻大個！」

「小猴子？」這個詞讓林鋒寒瘋狂了他不管不顧一口咬到了壯漢的腰際壯漢慘叫了一聲奮起蠻力把林鋒寒舉了起來像扔鐵餅一樣扔了出去！

「啊~！」在大家興奮的叫聲中林鋒寒飛到一個柔軟的軀體上然後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碎裂聲。林鋒寒只感到天旋地轉這時耳邊傳來一個**的女聲「小男孩你弄壞了我的吉他！」林鋒寒仰頭一看可不就是剛才那個勁爆的朋克女子而且自己現在正躺在她的懷裡！

「噢是個好球安德烈你便宜那個小子了看他現在睡在什麼地方？」一聲陰陽怪氣的叫聲讓那個壯漢安德烈朝林鋒寒走來。

林鋒寒望著朋克女子的眼睛露出朝陽一般迷人的笑臉「對不起如果那個傢伙打不死我的話我會賠一把新吉他給你！」說著就要掙紮著起來。朋克少女聳了聳肩膀說：「那我不認為能夠得到一把新吉他！」雖然如此她還是把林鋒寒扶了起來。

安德烈看著這個朋克少女哈哈怪笑起來：「小娘皮想要來幹我嗎？瞧你的樣子和那些醜陋的黃皮娘們沒什麼不同還有那眼圈簡直像鬼一樣！」他正準備得意一下自己的脫口秀朋克女子卻怒了「**」她吐了口唾沫拽著那把斷了弦的吉他狠狠地砸在安德烈的頭上「你去吃屎吧！」

「噢！」觀眾都大叫起來「安德烈你看不出她是個辣妞嗎？你不該招惹她！」就在大家嘲笑安德烈的時候倒霉的壯漢又傳來一聲慘叫是的林鋒寒這個壞小孩趁著安德烈被砸暈的時候用膝蓋和他的老二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幹得不錯！」朋克女和林鋒寒互相擊掌。

「你是個女俠真的很酷！」林鋒寒此時心情好了很多雖然渾身上下都很疼。

「的確是這樣不過你必須記住我的吉他！」朋克女得意地吹了個口哨然後走到跪在地上的安德烈身旁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知道嗎你和雜碎沒有什麼兩樣！」

「這就結束了嗎？安德烈還真是繡花枕頭。」大家亂紛紛地又開始喝起了啤酒。這時候傳來了阿曼達的驚呼是的一下樓就看見了烏七八糟的戰場還有那個正試圖把吉他從安德烈腦袋上拔下來的朋克女。

「我想你應該解釋一下生了什麼？」作為主人阿曼達完全有理由生氣而且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傲慢就像公主在質問貧民一樣。實際上兩個女孩的衣著對比阿曼達確實像個公主。

「沒有什麼事我揍了這個傢伙你有意見嗎？」朋克女根本不在乎阿曼達的語氣乾脆用空的汽水瓶把套在安德烈脖子上的吉他砸爛這讓安德烈緊張地大叫起來。

「住手你這個粗魯的女人這是我的地方現在你給我滾出去！」阿曼達厲聲大叫起來。

朋克女滿不在乎地扔掉瓶子打了一個響指說：「遵命實際上這個地方糟透了我很後悔來這裡還有麻煩收起你的高傲迷人的乳牛！」說完也不理會氣的抖的阿曼達她撥開人群向外走去。

「她真的太酷了！」在場的男生們都忍不住讚道。而林鋒寒也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去追那個朋克少女。

「史努比你要去哪裡？」阿曼達來到林鋒寒面前。林鋒寒此時再看這個美豔少女覺得像吃了一隻蒼蠅一般的噁心他淡淡地說：「對不起我必須跟剛才那個女孩道謝她幫我打了一架而且我還弄壞了她的吉他！」

「可是你是我的舞伴！」阿曼達咬著嘴皮說。她可不願意讓史努比跟著那個女孩離開那將是多麼沒面子的事情。

林鋒寒笑了笑說：「我想你並不需要我去找本－傑明吧雖然他的老二沒有我的白不過應該比我的大但是白白嫩嫩的東西未必適合你你應該試一下又粗又黑的比如趴在那的大個子！」這番話讓阿曼達表情一下子僵硬起來林鋒寒卻根本不管她向眾人大叫道：「繼續你們的歡宴吧上帝的羔羊們你們可以去舔一個蕩婦的屁股！」

「史努比～！」阿曼達咆哮起來林鋒寒則推開人群走了出去邊走邊說：「對不起我就是這麼粗魯而你就是個**！還有你們這些傢伙如果誰想來揍我的話我一定把他的牙敲碎讓他嚥下去！」

就這樣身上掛綵臉上淌血的林鋒寒就像一個小魔星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個令人厭惡的銳舞派對。

走到街上現那個朋克少女還沒有走遠林鋒寒連忙追了上去。

「史努比！」一聲低呼卻沒有引起林鋒寒的注意依莉卡看見史努比從阿曼達的家裡出來很是高興卻見到他去追一個女孩心馬上又沉了下去聲音也就很低沉。不過她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腳步悄悄地跟了上去。

「嗨女俠！」林鋒寒在朋克女身後喊道。朋克少女轉過頭來露出一臉無奈說：「我不是女俠而且也不喜歡這個稱呼！」

「是嗎？那你叫什麼？」林鋒寒來到她身邊摸了摸還很痛楚的嘴角說：「我叫史努比就是那條可愛的小狗！」說完還學了一聲狗叫。朋克少女哈哈大笑起來與此同時躲在一邊的依莉卡眉毛都快皺到一堆了居然為了女孩子學狗叫太無恥了。

「因為你的約會搞砸了所以想找我來代替嗎？」朋克少女揚了揚眉毛說。林鋒寒連忙搖手說：「這真是糟糕的誤會實際上我是說……」沒有等他把話說完朋克少女打斷道：「你原來不想和我約會。」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很有魅力！」林鋒寒摸了摸腦袋樣子傻極了。朋克少女又笑了起來「夥計別緊張那是個玩笑！」說完向林鋒寒伸出手說：「拉維尼艾薇兒－瑞摩娜－拉維妮！」林鋒寒握著那隻手感覺有些拘謹。

「你是我們學校的嗎？」看起來拉維尼的年齡並不大而且不是那種萬人迷一樣的女孩不過很有活力只是以前沒見過。

「算是吧我是交換學生我的家在安大略省也就是加拿大！」拉維尼笑了笑。

「加拿大我知道那裡有漂亮的楓葉！」林鋒寒撓了撓頭說：「我弄壞了你的吉他對不起！」

拉維尼笑道：「那當然是要賠的在我離開美國之前！」說著她拍了拍林鋒寒的肩膀說：「你很不錯敢和那個大傢伙動手！」

「謝謝我一直都不畏懼任何大傢伙！」林鋒寒揚了揚頭驕傲地說：「在籃球場上我所面對的都是大傢伙！」

「你喜歡打籃球？不過我不瞭解那個東西我是曲棍球隊的在我的家鄉！」

兩個少年就這樣站在夜色下聊著而依莉卡看著他們的身影心裡滿是懊惱「我應該拿出勇氣來不能被隨隨便便出場的女孩子打敗！」可是她只是一直在給自己打氣而已。

「美國人就是這樣的他們看起來很熱情但就算邀請你到他家裡去也未必把你當成朋友他們其實也很封閉不喜歡外國人！」說到剛才生的事情拉維尼就像大姐姐一樣教育著林鋒寒說：「我和你一樣總是聽到一些令人不高興的玩笑他們喜歡叫我法國佬【注】但我根本不會法語！」林鋒寒點了點頭實際上拉維尼比他好多了他是華裔而且比同年級的學生小兩歲所以總是逃不掉小猴子這樣的稱呼。

「那邊那個女孩你認識嗎？」拉維尼突然指向林鋒寒身後說：「她好像一直在注意你！」林鋒寒轉過頭去這把依莉卡嚇了一跳轉身就跑。「那是依莉卡啊對不起我必須去找她因為我和她有點小麻煩！」林鋒寒見到依莉卡一下子就感受到莫名的溫暖連忙向拉維尼告辭。

拉維尼看著他奔跑的身影皺了皺可愛的鼻子大聲喊道：「史努比你要快點給我一把新吉他我馬上要到洛杉磯去！」

「知道啦！」林鋒寒頭也沒回的大聲回答著。

這個傢伙看起來是個花心蘿蔔拉維尼輕聲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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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拉維尼是原生法語；艾薇兒也是法語意為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