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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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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六十六章 魅夜

夜裡的沙漠很靜,猶如死界,無有一絲聲響。

可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絲響聲。

夜,依然漆黑一片。響聲卻越來越近,透過天上灑下的星光仔細看去,依稀能看到幾輛沒開燈的車從遠處疾速而來。

「你真的確定阿依古麗和他男人回來了?」黑暗車中,只聽一人問道。

「我們有人在古浪盯著,看到他們回家了。」

「那就好,記住,我只要阿依古麗,其他人都殺了。」

「是。」

車子慢慢駛近西都勝境旁邊的山坡,就停了下來,接著從上面下來一群人。一個個臉上長滿了鬍子,拿著槍械,很常見的ak47。

「行動吧,小心別傷了阿依古麗。」

「明白。」

說了幾句,一行人就走上山坡,全然沒看到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小洞中有無數對小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們。當他們踏上半山坡時,那洞裡的無數眼睛忽然飄了出來。仔細一看,哪裡是什麼眼睛,分明是無數蠍子,其中一隻個頭還特別大。

「啊,是蠍子,是蠍子。」

當先一人最早被蠍子盯上,兩條腿瞬間就淹沒在蠍子中,嚇得他往下逃去。可時間哪來得及,只是片刻,整個人就被大群的蠍子淹沒。後面的人看了,連膽都快嚇破了,撒腿就往下跑。但前面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一下被蠍子逮住,不過片刻,就倒了下去。

走在最後那個好像頭領的人物。狼狽的從山坡上跑下來,飛快的鑽進車子,拿著鑰匙打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急,車子竟然一直打不著火。

過了一會兒,車終於啟動。他興奮得叫了起來。

剛才那一幕太嚇人,還好,離開這鬼地方就沒事。想著,就抓住方向盤,掛擋,剛想踩油門。卻忽然發現,方向盤前面不知什麼時候起竟然進來了一隻巨大的蠍子。他嚇得大叫起來,打開車門飛一般的逃了出去。那蠍子看了,一下跳到他腦袋上,然後尾針一甩。狠狠的紮了進去。然後,就沒了然後。

再過一會兒,滿山坡的蠍子退去,只留下一地屍體。

睡夢中,蔡鴻鳴猛然睜開眼來,他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叫,連忙起床穿衣,往外走去。

外面。一切如常。黑白雙煞本來趴在門口的窩中,看到他出來,就湊上前來蹭了蹭。一般如果有事。黑白雙煞都會叫,看它沒什麼反應,應該沒什麼狀況才對。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就四處巡察了一下,發現什麼情況也沒有,才放下心來。

翌日一早。蔡鴻鳴就早早起床。一般只要在家裡,他都會起來練拳。

老一輩有句話。叫「拳不離手,曲不離口。」

功夫這東西要常常練。不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這樣你永遠也無法進步。

為什麼以前高手遍地走,現在卻看不到幾個真正會功夫的,就是因為以前的人能沉得下心來苦練。以前練武的人哪一個不是幾年如一日,練個十年二十年的都大有人在,如今的人不要說幾年,就是幾個月都不一定頂得住。所以現在很多功夫電影才會使用高科技拍攝,因為沒人會功夫啊!

農場有個規矩,就是早上起來一定要跑兩圈才能吃飯,所以蔡鴻鳴到屋前廣場的時候,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過來了。

多了五十人,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蔡鴻鳴和新來的人說了幾句話,互相認識一下,就帶頭往前跑去。

除了人,後面還跟著一大群動物,有黑白雙煞、大公雞、鴕鳥王、白犛牛雪兒、金絲犛牛和那一大家子梅花鹿。因為貢獻了鹿角,所以梅花鹿一家在農場裡的待遇很好,不僅吃好,還有非常大的自由空間。只有不惹事基本上是由著它們到處亂跑。有時候你不經意間,就會看到一隻小鹿從外面探進頭來,又突然一下子跑了。

這些動物大多跑得很快,只是它們都不怎麼跑,只是緊緊的跟在人群後面湊熱鬧。

不過,大公雞卻不這樣。

這傢伙別看比其它動物小,跑起來卻很快。它撒腿飛奔,一下就竄到蔡鴻鳴前面,末了還得意的回頭看了蔡鴻鳴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跑去。蔡鴻鳴只能看著它的雞屁股前進,那鬱悶,怎個了得。

不一會兒,眾人就跑到神龜湖旁,另一邊是種滿象草和茅根的山坡。

原本怕牲畜在秋冬時節沒青飼料吃,所以蔡鴻鳴就想在這些像草和茅根上面搭個暖棚,讓它們在冬天裡也能生長,後來因為有了存儲的玉米料和蕃薯,就沒有搭。如今,經過一冬雪水的滋潤,這些像草和茅根又重新長出新葉,看來是已經適應了這邊的氣候。

繼續往前跑去,就在這時,他看到變黑的水晶蠍從山坡上飛速跑了下來。

「鴻鳴,小心。」旁邊計東看到蠍子提醒道。

他們這些人都沒見過水晶蠍,所以看到這麼大的蠍子後,很是緊張。

「沒事,是我養的。」

養的?後面的人聽了,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鴻哥,你這是什麼品種,這麼大,改天我也養一隻玩玩。」劉重看到水晶蠍,羨慕的問道。

「就是咱們這邊山坡挖的,估計是變異了,你挖一隻養看看就知道。」

水晶蠍跑下山坡,飛速來到蔡鴻鳴身邊。

蔡鴻鳴把它抓起來放在手心,這傢伙又長大了,以前只有巴掌大,如今一個巴掌都放不下了。

一看到蔡鴻鳴,水晶蠍就動了起來,尾巴四處搖擺,並發出好像「嘻嘻」的聲音。

它這些動作一般人都不懂,但蔡鴻鳴和它相處久了,倒是有點瞭解它在說什麼,就好像心靈相通似的。它好像是在說外面有什麼東西。倏然,蔡鴻鳴想起昨天夜裡聽到的聲音,心頭一動,就爬上山坡。山坡邊上豎著水泥柱,圍著鐵絲網過不去。蔡鴻鳴就爬上水泥柱,站在上面往下看。忽然看到下面停著幾輛車,地上還躺著幾個人。

出事了?

他連忙讓計東、劉重、陳大山、慕容華、黎春等幾個老人開車到外面去,另外讓新來的人繼續跑步,然後自己去吃飯。他自己不想那麼麻煩,輕聲一縱,就跳了出去。

計東他們看他那樣,知道有事情,連忙依照他的吩咐去開車,然後叫那些新來的繼續跑步。

師景行也早早醒來,不過並沒有出去,只是站在窗邊看蔡鴻鳴他們在那邊傻傻的跑步。忽然看到蔡鴻鳴往外跳去,直覺告訴他,有事發生,就走了出去。剛好遇到跑一圈回來的新人,就問剛才是怎麼回事?這些人也不清楚。

此時,計東他們早已經開車出去,他也不知他們去哪裡,沒法去,只好順著蔡鴻鳴出去的路,爬上水泥柱。

圍著鐵絲網的水泥柱外面還種著一叢荊棘,大約兩米來寬。

師景行看了看,感覺能跳的過去,兩米而已,小ks,再說蔡鴻鳴能跳過去,他沒理由跳不過去。所以將身一縱,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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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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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六十七章 事情大條了

蔡鴻鳴跳到地面,再又輕身飛縱到被蠍子咬死的人身旁。

如今,他苦練飛鶴拳有成,身姿輕靈,一躍而起,能有六七米高,可在空中連踏前行十幾米左右。

若非尚未晉入洗髓之境,他能跳得更高更遠。到那個時候,就可效仿拳譜中的記載,在天空飛翔。只是,這些都是後事,現在實力未到,提了徒惹煩愁。

蔡鴻鳴來到被蠍子咬死的人旁邊翻了一下,忽然下面冒出幾隻黑蠍子,嚇了一跳。

蠍子白天一般都喜歡呆在陰涼的地方,屍體下面冰涼剛好是最佳場所,如今被打擾,紛紛出動,不過迅疾受驚往旁邊小洞鑽去。

蔡鴻鳴這才看到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分佈著無數小洞。那是蠍子洞,他抓蠍子都抓熟了。他記得以前山坡上蠍子洞沒這麼多的,怎麼現在這麼多了?莫非是新生的,那這些蠍子也太能!無!錯!生了,改天應該處理一下,免得多了鑽到農場裡面去。

仔細看了一下,他發現這人身上到處都有被蠍子咬到的痕跡,身子腫成一片,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幸好早上沒吃,要不然估計得全部吐出來。

接著,他又走到另一個人身邊,看了下,發現也和那人一樣,身上到處都是被蠍子咬的痕跡。估計是運氣不好,驚動了蠍子。蠍子是晝伏夜出的動物,你不靠近它,不驚動它,就會無事。若是嚇到它,它的尾針就會狠狠的扎進你的身體裡。

很顯然,這些人就是驚動了蠍子。

蠍子的毒性不是很強,被一兩隻蠍子蜇到不會死人。不像有些毒蛇毒性般,那麼猛,一咬就得上天。但在這遍佈蠍子的山坡。即使蠍子毒性不強,被那麼多咬,估計不想死都不可能。

水晶蠍子在他肩膀上使勁搖著尾巴,好像在邀功一般。

蔡鴻鳴看了,心道不會是這傢伙幹的吧!難道這些蠍子還聽它的號令?想著,他就試著把水晶蠍放下去。看它能不能指揮得動其它蠍子。等它下去,只聽它發出一陣聲響,就見一群蠍子從山坡上的小洞中鑽出來,畢恭畢敬的趴在地上。那一群密密麻麻的蠍子,看得人頭皮發緊。

耀武揚威一翻,水晶蠍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向蔡鴻鳴炫耀。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能指揮得動其它蠍子,估計這些人也是它指揮蠍子咬的,看來上次他隨意說讓它守護農場的話被它當真了。他原本只是想讓它好好的在沙漠裡生存,要知道它塊頭這麼大。農場裡的人看了會怕,不能讓它呆在裡面。

蔡鴻鳴將水晶蠍捧在手心,摸著它的腦袋,想著等下一定要好好獎勵它。

小傢伙很享受的趴在那邊任它摸著。

家裡的小動物,要數水晶蠍和黑白雙煞最聽他的話,因為都是他從小照顧到大,基本上是一睜眼就看到他,把他當爹媽親人一樣對待。讓它們往東絕不往西。

「哎呦」

忽然,後面傳來一聲慘叫。蔡鴻鳴轉頭看去。只見師景行屁股落地重重摔在地上。旁邊小洞中的幾隻蠍子被驚動爬出來,立馬不客氣的擺起尾針往他是手上蜇了去。師景行一看蠍子越來越多,也不顧被蜇到的手,連忙往蔡鴻鳴那邊跑去。

「我靠,腫了。」師景行跑到蔡鴻鳴身邊,看蠍子沒追來。這才停下來看被蜇到的手。紅通通一片,如發酵的饅頭般,迅速腫了起來。

蔡鴻鳴瞄了一眼,小事。

小時候他都不知被馬蜂蜇了多少次,一次手上腫得像個熊掌。一次眼皮被蟄,腫的都快看不到東西,一次頭被蟄,感覺有點得道成佛。

這時,計東他們剛好開車過來,黑白雙煞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幾人下車,看到地上趴著的屍體和槍,眉頭都皺了起來。在國內,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只要涉及到死人和槍,那可都是大麻煩。

沒等他們鬧心,蔡鴻鳴在旁邊問道:「你們誰有童子尿?」

幾人聽了,一頭霧水,什麼童子尿?

「就是問你們誰是處男,打過飛機的也不行。」

計東等人面面相覷,這事誰好意思說,若說是那多沒面子,若說不是,那也一樣。

看到他們不支聲,蔡鴻鳴瞄了一下,感覺傻傻的胖子劉重比較可靠,就問道:「劉重你是吧,撒一泡尿給我大舅子洗洗手。」

不管什麼時候,被馬蜂、蠍子、蜈蚣等東西蜇到,童子尿都是最快速、最簡單、最便宜的解毒方法。一般而言,只要是沒打過飛機處男的尿就是童子尿;但嚴苛一點,得是十二歲一下,沒有夢遺,性未成熟男孩的尿才算是童子尿;再嚴苛一點,得是小孩還未滿月,每日清晨前第一泡尿才是童子尿。這個中醫是用來人藥的,很嚴苛,必須去頭去尾,有的還得是哪一天收集才行,而且入藥時必須注意病男必須配童女尿,而病女則要配童男尿。

師景行一聽蔡鴻鳴的話,把腦袋搖得飛快,「不用,不用。」

開玩笑,一點小事而已,幾天就好,被尿到可不只幾天,那粘在手上的騷味估計幾個月都未必能去除。

劉重確實是處男,也很願意幫忙,不過看師景行不願意,他也沒法子。既然這樣,蔡鴻鳴也就不管了,他這是找罪受。要知道被蜇到雖然不會死人,但那感覺卻一點也不愉快,癢癢的、有點痛,又麻麻的,總之就是很不舒服。

師景行卻不管這些,走到死去的人身邊檢查起來。

蔡鴻鳴一一看過,到最後,驀然發現自己竟然認識其中一人,「咦,這不是哈薩嗎?」。

上次去師婉兒外公家的時候陳大山等人也去過,一下也認了出來。師景行以前也和師婉兒一起去過,也認識他,看到的時候,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就伸手往他身上摸去,不一會兒摸出一支智能手機,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青紫、陰森。接著,又跑到車裡檢查了一下,竟然在後備箱裡發現兩架肩扛式發射筒和一箱導彈。

這下,事情大條了。

他連忙掏出手機,走到遠處去打電話,過了一會兒才回來,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說真的,蔡鴻鳴從沒見過師景行那樣的臉色,看他恢復了些,就問道:「怎麼了?」

「這事你不用管,等會兒記得不要亂說話。」說著,又轉頭對計東等人慎重的說道:「你們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這裡沒人是傻瓜,怎麼可能把這事說出去,巴不得沒這事呢?要知道,發生這種事不僅對農場有影響,搞不好自己還有麻煩。

師景行打電話是叫人過來,不過從古浪到這邊有段時間。本著保護現場,一行人就輪換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回來一會兒,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陣轟鳴,抬頭看去,只見兩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

直升機並沒有降落,而是下來幾個人。

師景行走上前,拿出一本證件讓其中一人看了下,說了幾句。那人聽了,用對講機說了幾句,飛機就飛走了,只留下幾人看守現場。

不過半個小時,就又從遠處飛來三架直升機。這次直升機降了下來,撩起一地黃沙,然後從上面下來一群穿白衣拎著箱子的人。

師景行看到當先一人,連忙跑上前去,悄聲問道:「局長,您怎麼來了?」

「出這麼大的事,我不來怎麼行?」那個被稱為局長的人眉頭皺得如同攪著的繩子一般,等看過那些人和車後備箱那些肩扛式發射筒和導彈時,臉都快糾結一片。

很多時候,沒到一定位置,有很多事情永遠不知道。不知道,會幸福很多。局長看著師景行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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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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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六十八章 我也有大鳥

那些穿著白衣拎著箱子的人下機後,立馬分頭行動,井然有序的對屍體抽血剪頭髮驗指紋,清掃車子,動作迅速,看得蔡鴻鳴都快眼花。

「是怎麼發現的?」局長向師景行問道。

「他們散步的時候聽到狗叫過來看,就發現這個情況。」師景行跟蔡鴻鳴探討了下,決定把蠍子發現屍體的事情隱瞞,畢竟蠍子聽人話有點天方夜譚,而且蔡鴻鳴也不想讓水晶蠍暴露出來。

說完,師景行又對局長介紹道:「局長,這是我妹夫,這片農場就是他的。」

局長朝蔡鴻鳴點了點頭,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道:「年紀輕輕就擁有一大片事業,真是年輕有為啊!」

「哪裡,哪裡!」蔡鴻鳴謙虛著說。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過人,要不然這些人怎麼會到這邊來?」

蔡鴻鳴對這事還!無!錯!真想過,只是想來想去也沒發現自己得罪過什麼人。上次買牛倒是得罪了一些販子,不過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在坐牢,哪會過來報復?倒是在刁羊大賽的時候跟哈薩有點衝突,就跟局長說了下,說不定是條線索。

「上次去西疆的時候,這傢伙就因為我取了婉兒對我不滿,在刁羊大賽的時候還為此動了刀子。是不是這傢伙因為喜歡婉兒,對我娶了不爽,因此懷恨在心,再加上刁羊大賽的事情兩者合在一起,藉機報復。」

蔡鴻鳴說完,不知怎麼想的,竟抬頭感歎道:「有時長得太帥也是一種麻煩。」

他嘴裡是這麼說,但心裡卻想起在和田采玉的事,那些人的樣子和這些人差不多一樣。兩事連在一起想想。未必不是哈薩做的,幸好是死了,要不然自己早晚讓他生不如死。

局長和師景行兩人還有旁邊一干人聽到他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話,臉色古怪,用通俗點的話來講,就是感覺「整個人一下子都不好了。」

其中。一個穿白衣服正在他們旁邊檢查的女孩聽了,更是忍不住轉過頭來朝他瞄了幾眼。

場面一時死靜。

「咳咳」

師景行假裝咳嗽兩聲掩飾掉這頗為令人汗顏的尷尬場面,然後對局長說道:「婉兒是我妹妹,以前一起去我外公家的時候,我見過這人,說起來他還是我外公的表侄子,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喪心病狂。」

局長擺擺手,有些事情是不能在這邊講,屬於國家機密。免得說出來引起恐慌。

就好比這個所謂的懷恨在心,藉機報復。

其實稍微用腦子想想都知道不是這麼回事,有哪個報復的人這麼喪心病狂的用導彈打,用這東西被發現基本上逃不出一個槍斃,可以說在國內用這個基本上已經想好了死路。這樣,和恐怖組織已經沒什麼區別。

據總部透露,最近西北軍演中有中央領導會來,現在看到這個肩扛式導彈。不得不讓人想在一起。

若果真如此,那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了。這些人怎麼知道?情報怎麼洩露?武器又從哪來?這一條條不查清楚根本不行。看來西北這邊要好好清理一遍才行,太久沒事,讓人都鬆懈下來了。

白衣人行動很快,不一會就把該收拾的收拾好,甚至把那些屍體用袋子裝了放上擔架。

看他們收拾齊全,局長拍了拍師景行的肩膀說道:「你的假期要泡湯了。抓緊時間回來,局裡還有一大堆事等你去做。」

師景行為難道:「局長,我和那人算是親戚,這案子我該避嫌才是。」

「避嫌?我看你是想多休息兩天才是,馬上給我滾回去報道。」說完。局長轉身就走,根本不聽他解釋。後面那些白衣人也迅速抬起擔架往直升機走去,有的則拿著那些肩扛式發射器和導彈。最後只剩下最早來的那幾個人留著。

只是不過一會兒,剛才飛走的兩架直升飛機回來,幾人就跟著回去,順便把下面的車子給吊走了。

片刻後,還是一堆屍體的地方就變得清潔溜溜,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死人車子的痕跡。

「就這樣?」蔡鴻鳴奇怪道。

他覺得怎麼說也要做個筆錄,問一下案情什麼的,沒想到什麼都沒有,也太簡單了點吧!

「不然你要怎麼樣?」

師景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他這一次之所以有這麼長假期,是因為要回來西北這邊履職,所以他打算趁這段時間好好熟悉這片轄區。沒想卻發生這事,看來好好的一個假期是泡湯了。若沒有他,估計他們早就被人控制起來。不過這件事複雜,表面尋仇,其實未必不是一次有預謀的恐怖襲擊,所以這事根本說不清,他也懶得說,就坐上計東等人開出來的車,催著回去。

他可不想從荊棘叢爬進去,那會要了他的老命。

發生這事,蔡鴻鳴越想越後怕,若是這些人衝進去,那整片農場的人估計都得完蛋,看來農場在安全方面還得加強才是。想到安全,他就想起漆雕吉劭。這傢伙答應過來農場做事,幫忙安裝監控設備,管理網絡,怎麼這麼久了還沒過來。城門樓大門可還等著他來裝自動門呢?想著,他就拿起手機打給漆雕吉劭,這傢伙不催一催看來是不會過來了。

電話接通,蔡鴻鳴就叫道:「老雕,你不是說要過來嗎?從去年到現在都多久了,怎麼還沒來,我就等著你裝監控了。」

「快了,快了,鳥哥。這事不能急。你要裝那麼多東西,有的設備必須國外的,國內沒現成,只能通過海外代購,買回來還得調試,要不然到裝的時候才發現不行,再回來買就很麻煩。不過已經好了,我明天就把東西送過去。」

「那快點啊!我這邊差點遭賊,就等著你安裝監控了。」

「沒問題。我明天肯定到。」

「什麼遭賊了?」

拓拔牛正和漆雕吉劭在蔡鴻鳴家的西都勝境燒烤粉麵店中吃東西,聽到遭賊就問道。

「鳥哥說他那裡遭賊,讓我趕緊過去給他安監控。」

「呵,就他那地方,有人去偷才怪。不說從這裡開車去要半天時間,就他農場那牆也要爬得進去才行。去他那邊偷東西,簡直是吃飽了肚子撐著沒事幹。」

漆雕吉劭其實也有這種感覺,只不過答應人家的事就要去做,要不然沒了信用,以後誰信你。

「反正東西都調好了,早去晚去都一樣,去他那邊也不錯,起碼輕鬆。你不知道,最近我老娘煩得要命。天天叫我去相親,我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拓拔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無同病相憐的說道:「別說你,我也一樣。」

回到家裡,蘇琬瑜對師景行問道:「剛才怎麼回事,你們一群人急匆匆的去幹什麼?」

「出事了。早上時候,鴻鳴的狗發現外面有東西,過去一看。卻發現是一堆拿槍的屍體。不僅如此,還在車上發現了一批肩扛式導彈。」

「那你不是要馬上回去?」蘇琬瑜一聽情況。瞬間聯想起自己聽父親說過的,這次西北演習好像中央有大人物要來,再想到這肩扛式導彈,立馬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嗯,本來我是要避嫌,畢竟那裡發現一個熟人。就是我外公的一個表侄子。」

「誰?」

「哈薩,估計你也沒見過。那人從小喜歡我妹妹,這次鴻鳴娶了我妹,估計心裡嫉妒,所以才會跑來報復。但也不無其他想法。」

「這樣你更加不能避嫌,這事沒有比你更適合了。」

師景行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他畢竟是婉兒的哥哥,認識外公及其家人,去調查哈薩的事沒人會說什麼。若是一個不相干的人過去,估計就會引起懷疑,甚至讓人懷疑政府。不要小看這點。他外公家在西疆可是很有勢力,他大舅也就是他媽的哥哥現在在西疆電視台擔任領導,還在西疆拍攝電影播放,很受西疆人喜歡。他小舅雖然沒什麼作為,在和田也是有些聲望和勢力。還有他表妹,在西疆可是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甚至在西疆周圍的國家也有不小的聲望。

可以說,他們家在西疆有很廣的群眾基礎。

所以這個事一個處理不好,可是會引起很嚴重的民族問題。

如今西疆反恐離不了當地百姓,若是因為調查,引起群眾對政府的仇視和對立,那後果簡直是難以想像,所以才說他是最好介入此事的人員,也因此他沒有拒絕局長讓他回去的命令,再說這事牽扯到鴻鳴的農場,他也沒法袖手旁觀。

「那我走了你怎麼辦?」師景行問道。

「我就在這邊玩啊,圓圓也喜歡這裡,等玩累了我們就回去。況且我還要幫鴻鳴聯繫坦克,哪能這麼快走。」

「坦克的事能辦就辦,不能辦就算了,不要勉強。他有的是辦法,就是沒坦克他也能折騰出其它事情來。」

「你也太小看人了,怎麼說姑奶奶也是後勤裝備部的,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蘇琬瑜傲嬌的挺胸說道。

看到她那偉岸的峰巒和一臉嬌俏的模樣,師景行不覺食指大動,一把抱住老婆,就想。忽然,門外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叫道:「媽媽,我要去騎大鳥。」

蘇琬瑜一看女兒來了,連忙推開丈夫,稍微整了下衣服,匆匆的帶女兒出去。

師景行就憋屈了,一股邪火上來卻無法發洩,真是慘的叫媽,他很想大叫一聲,「我也有大鳥。」

當然,他知道這話不能說,一說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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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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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六十九章 God turtle lake

「咕嚕嚕,駕,駕,大鳥快跑,快跑。」

金子般的沙漠上,一群鴕鳥不緊不慢的跑在上面,圓圓被他媽媽抱在懷中,坐在蔡鴻鳴調教得相當溫馴的鴕鳥王上面,不停的喊著叫著,興奮的不得了。她整日呆在鋼鐵叢林的都市裡,哪騎過鴕鳥,見過滿是黃沙的大漠,感覺真是太好玩了,都不想回去。

蔡鴻鳴看著興奮得小臉通紅的圓圓,實在是愛煞,不由對旁邊師婉兒挑了挑眉,心道要是能生個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就好了。

師婉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一眼的風情,就如同那一首歌「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為了讓圓圓玩得高興,蔡鴻鳴特地叫夏侯昆岡的女兒靜靜陪他們一起玩,小孩子畢竟要有個玩伴才顯得熱鬧。為了照顧孩子和幾個女人,蔡鴻鳴又叫來劉重、陳大山等人相陪,免得中途發生什麼意外。

此時,兩人騎在鴕鳥上看到蔡鴻鳴和師婉兒眉目傳情,不覺膩味不已,生怕別人沒娶過老婆似的。

不過隨即劉重悲哀的發現,貌似這裡除了自己是光棍外,其他人都結婚了。

如今正是三月,也是鎖陽最後的採挖季節。因為經過一個冬天孕育,到了這個時節鎖陽就會發芽,數十天就可長大、授粉、結籽,又開始新一輪的生長週期。所以,蔡鴻鳴看已經出來,就想順便挖一點鎖陽回去。他知道附近就長著一叢白刺。也是他家種的白刺和梭梭還沒長好,要不然就不用跑到外面挖鎖陽和肉蓯蓉了。

不過,騎鴕鳥挖這些東西還挺好玩的,記得上次他們就一大批人去阿拉。善左旗那邊挖肉蓯蓉。

以後說不定可以依此開闢出一條騎鴕鳥挖肉蓯蓉或鎖陽的旅遊路線,只是沙漠裡似乎沒那麼多東西挖。看來還得自己東西種出來才行,要不然就只能騎鴕鳥,那多沒意思。

蔡鴻鳴帶他們沿山坡走,走了幾公里,又轉從一道裸露在黃沙上的山脊走去。

走了不大一會兒,就看到前面長著一大叢白刺。神奇的是在這片白刺旁邊的黃沙中,竟有一處小水坳。

沙漠,果然是充滿無限神奇的所在。

來的時候蔡鴻鳴早有準備,帶著鏟子和袋子過來,還特地給圓圓帶了個小鏟子。

這給他在圓圓面前博了一點印象分,不再像對待怪蜀黍那樣對待他,這讓蔡鴻鳴感動得都快痛哭流涕了。

來到地方,蔡鴻鳴介紹了一下,讓他們不要挖開花的鎖陽。也不要挖到根的底部,要留點讓它繼續生長,然後就再也不管他們,自己也拿了一把鐵鍬到一邊挖了起來。劉重和陳大山自是不甘落後,也拿著鐵鍬到一邊挖了起來。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吃了能壯陽的。

圓圓拿著一把小鐵鍬蹦蹦跳跳的找了一棵鎖陽,就埋頭挖了起來。

挖呀,挖呀。起先她挖得很高興。可是挖了一會兒,看到還沒挖到根。那小眉頭就糾結起來,怎麼還沒挖到呢?不過,她也沒氣餒,繼續往下挖去。又挖呀挖呀,再挖了一會兒,終於挖到根部了。

小傢伙就扔下小鐵鍬。抓著長長的鎖陽用力的拔了起來,一邊拔還一邊唱道:「拔蘿蔔,拔蘿蔔,拔呀拔呀拔蘿蔔…」那樣子,實在是太逗了。

幾乎使出吃媽媽奶的力氣。圓圓終於把一根差不多和她一半身高的鎖陽拔了出來。

小傢伙抓著,高興的對守在旁邊的蘇琬瑜叫道:「媽媽,媽媽,我挖到了我挖到了。」

這一刻,天地在她笑容下,黯然失色。

蘇琬瑜疼愛的拿出手絹輕輕的擦去女兒小臉上的沙子,看了下,小手已經挖得通紅,不由心疼得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而圓圓卻沒心沒肺的拿著手中鎖陽,驕傲的向四周的人炫耀著。

一行人挖了一堆鎖陽回來師景行已經走了,但圓圓並不在意,只是拿著鎖陽跟大家炫耀她的辛勞成果。

中午吃完飯,蔡鴻鳴閒來無事,想起上次殺鰉魚後隨意醃就的魚子,似乎還沒加工,就往廚房走去。

已經用鹽稍微醃製過的黑色魚子看起來品質不錯,只是這還不合乎蔡鴻鳴的要求,因為鹹味和腥味太重了,一般人很難喜歡。所以他打算再加工一下。他從家中無數膏藥方中找出幾個適合浸魚子的方子,就把這些藥撿出來,熬成汁液,然後稀釋成一定比例用來浸泡醃製過的魚子。

這些藥方大多是有補益身體的作用,若能浸入魚子,吃了對身體不無補益。可稀釋後他卻發現,有些藥似乎太苦了。

藥的苦加上魚子的鹹腥,簡直是難以入口。最後他不得不把這些藥方去除,只留下一個。這個藥方裡面添加了人參、淮山等藥,有補腎助陽的作用,不過藥味還是太濃。他就又從中挑出幾味藥味厚重的藥材,這樣稀釋出的藥液用來浸泡魚子剛剛好。只是藥效和原本的藥方就有點天差地別了。

不過,這樣也好,像這種經常吃的魚子藥效無需太強,以溫和為主最好。

魚子要在稀釋過的藥液中浸泡一天一夜才能去除其中的腥味和大部分鹹味,但如此並不是表示魚子醬已經製作成功,還要再放入清泉中浸泡一段時間去除藥味才行。

這清泉不是普通的泉水,而是蔡鴻鳴在山上發現的那口井的井水。

他發現這口井的甜度是他喝過的任何水中最甜的。用這井水的自然清甜來浸魚子,不僅可以增加魚子的鮮甜,還可以去除魚子中多餘的藥味,讓醃製過的魚子味道和浸入的藥味融合在一起。

最後,他把做好的魚子醬放入專門訂做的玻璃器皿中。

做好魚子醬還不能說是成功,還要得到眾人品嚐後認可才行。若大家覺得味道可以,他想把自己製成的魚子醬做成一個品牌,就叫(godturtlelake)神龜湖,商標就是湖中的那只龍龜。

裝好魚子醬,他就打電話叫來婉兒和蘇琬瑜。在農場,她們估計是唯一吃過魚子醬的人。

他把魚子醬放在兩人面前,讓她們品嚐。

魚子醬顏色黑亮,帶著一股新鮮潤澤,在陽光下,閃出一道靚麗的烏光。一看,就讓人有口欲。

師婉兒和蘇琬瑜兩人輕輕的拿起小勺子舀起一勺魚子醬往嘴裡放,入口並沒有以往吃過魚子醬那種鹹腥味道,反而帶著一種別樣的清新,貝齒輕咬,魚子醬中的液體就破卵而出,一股帶著草香的鹹甜味頓時隨之噴濺入味蕾,溢滿整個口腔。

「喔,這魚子醬你是哪買的?」蘇琬瑜難以置信的捂著嘴,輕聲叫著問道。

「我自己做的。」蔡鴻鳴淡淡的說道。

「你做的?」蘇琬瑜好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睜大了眼睛。

「味道怎麼樣?」蔡鴻鳴不理她,轉過頭對親親老婆問道。

「真好吃。」師婉兒毫不吝惜的讚賞著。

這無疑是世間最好的讚譽之詞,蔡鴻鳴感覺心花都開了。若非有蘇琬瑜在場,他都想抱著老婆狠狠的啃一下。

「媽媽,圓圓也要吃。」旁邊被遺忘在角落的圓圓開口叫道,只是小嘴嘟著,表示對大家忘了她的存在很不滿。

蘇琬瑜連忙哄著女兒,並舀了一大勺魚子醬給她吃。小傢伙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然後,她轉過頭對蔡鴻鳴問道:「這真是你做的。」

蔡鴻鳴點了點頭。

「那你可得送我一點。」

「這還用說。」蔡鴻鳴笑道。

「要不要我幫你推銷一下,我可是有好幾個朋友在開酒店。」

「不用,我這魚子醬現在產量還不是很多,不過你可以多帶些回去送給她們品嚐。」

蘇琬瑜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心道現在人都不簡單啊!說是品嚐,但只要品嚐過這魚子醬的味道,其它魚子醬估計就難入口了,這就讓他以後想賣魚子醬的時候就有一批固定客戶。這可是比花錢還划算的廣告。

當然,蔡鴻鳴是不是這麼想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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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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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坦克來了

三月時節,正是萬物生發之時,是種東西的好時候。

蔡鴻鳴在農場呆著沒事,就想去西疆那邊開荒種玫瑰。

現在最適合種玫瑰,過了這個時間天氣變熱,玫瑰種了就不容易活。

他把這個打算跟老婆商量了一下,誰知被蘇琬瑜聽到後卻被她打住,說他要的坦克快到了,必須他本人簽收,不能走。

蔡鴻鳴直接傻眼,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都還沒半個月,這就搞定啦?

後來,聽了蘇琬瑜的解釋後,他才知道買坦克其實並沒什麼。只要個人愛國,政治清白,省人民政府批准就行。當然,最主要還是要有人,不然跑這些手續就能跑死。說白了,去除火力系統的坦克和披著一層厚鐵皮的汽車沒什麼區別,軍隊巴不得能賣出去多回收一點錢來搞裝備。

說真的,這東西給人都不一定有人要。

其一,這東西不能上路,因為上不了牌照;其二,這東西耗油,跑一公里就要幾百塊油錢;起先有的人或許是出於興趣買了,但到後面估計就要後悔。而且買這東西還不能太囂張,上次不就有個江浙老闆買了一輛水陸兩棲坦克鬧得滿世界知道最後被收回去了嗎?所以有時候買這些東西就是要悶聲,要不然國內收藏坦克飛機有的是,為什麼別人沒事,偏偏他就出事?

還有,蔡鴻鳴為什麼能這麼快得到坦克?

一來主要有蘇琬瑜相助,二來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把坦克開出沙漠地帶。他甚至會把買來的坦克改頭換面,因為他感覺用原來的坦克裝太挫了,一點也不酷。若是坦克的速度不行的話,他甚至會讓人把動力換了,要不然怎麼在沙漠裡跑。

想掙錢。必須得先花錢,這句話不是憑白說的。

過了幾天,坦克運到,蔡鴻鳴就載著蘇琬瑜過去簽收。同他們一起的還有圓圓和師婉兒,圓圓是要順路跟媽媽回去。蘇琬瑜已經休假很久,不回去不行了。而師婉兒則是要送她們一程。

似乎是這邊的水土養人。圓圓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就像只肥嘟嘟的小兔子。

這讓她媽媽煩惱不已。幸好就要回去,要是再呆幾天,都不知要肥成什麼樣。

到了地方,蔡鴻鳴就聯繫掛車,讓它們來載坦克,然後讓他們送去拓拔牛那邊。為避免惹出其它是非,坦克都蓋著帆布。同坦克一起過來的,還有省政府的工作人員和軍區後勤裝備部的人。

軍區後勤裝備部的人顯然認識蘇琬瑜。一看到她就笑臉相迎道:「姐,您還沒休完假呀!」

「差不多完了,小俞,你怎麼過來了?」蘇琬瑜奇怪道,像這種事是不用他親自接送的。

「剛好有事,就順路過來。」

想起西北要軍演的事,蘇琬瑜聽了也就釋然,應該是順路押運裝備。要不然鴻鳴要的坦克也不會這麼快過來。

省政府的工作人員就笑著呆在那邊,等他們說完話。才拿出一份文件讓蔡鴻鳴簽字。那小俞也跟著拿出一份文件給他簽,然後讓他給錢。蔡鴻鳴就打電話讓銀行付款。

辦完事,已是中午,蔡鴻鳴就請大家一起去吃頓便飯。

那省政府的工作人員一聽就笑著婉拒了,如今中央正在嚴查,政府人員還是不要和軍隊那邊牽扯太深的好。

小俞沒那麼多忌諱。就隨蔡鴻鳴等人一起去吃飯。

「魚魚叔叔,你吃過這東西沒有。」圓圓似乎和小俞很熟,吃飯的時候拿出裝滿炸得卡喳脆的沙蟲肉向他炫耀道。

「沒吃過。」小俞搖了搖頭。他都不清楚裡面裝的是什麼。

「喏,這塊給你吃。」圓圓就得意的拿出一條沙蟲肉給他。

小俞很阿莎力的接過吃了起來,脆脆的。外酥裡嫩,如同蠶蛹和蜂蛹之類蟲子的味道,很不錯。

「好吃嗎?」圓圓歪著頭,好奇的問道。

「好吃。」小俞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魚魚叔叔喜歡的話,那這瓶就送給你,我還有好多,都吃不完。鴻鳴叔叔說了,這東西不能放太久,要不然會壞掉的。」

「謝謝。」小俞接過去,看著裝滿瓶子的沙蟲肉,好奇的對蘇琬瑜問道:「這是什麼肉,味道真的不錯。」

「這」蘇琬瑜扯了扯臉皮,都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魚魚叔叔,這是沙蟲肉,很好吃的。」圓圓在旁邊解說道:「那些蟲蟲又肥又大,比蠶寶寶還大,我還拍了照片,叔叔你看。」說著,她就拿出她那把粉紅色的小手機將自己拍到的沙蟲照片給他看。

小俞接過手機,看著上面一張張蠕蠕而動的沙蟲,特別是其中一張,裡面許多沙蟲在泥土中鑽來鑽去。不知怎麼的,他感覺剛剛吃進去的沙蟲肉好像化成酸水,開始在胃裡翻滾起來。

吃完飯,蔡鴻鳴就載蘇琬瑜她們母女去機場坐飛機,小俞剛好順路,就一起過去。

回來後,他就鑽到拓拔牛在郊外的隱蔽改裝基地去。

一進門,就看到大院中六輛坦克一列排開,十分威武霸氣,不過有的看起來有些破敗。他其實也不怎麼懂坦克,不過看過簽收的文件,知道裡面有兩輛59式坦克,三輛九六式坦克和一輛九九式坦克,都是屬於報廢物品。

像這種報廢坦克,大部分都拿去賣廢鐵融為鐵水再利用,有的則改裝成民用或警用裝備,城裡那種警用裝甲車就是用報廢坦克裝甲改裝成的。

59式中型坦克是國家20世紀50年代末生產的中型坦克,首批生產的33輛參加了1959年國慶十週年閱兵。它是國家生產的第一種坦克,也是國家裝甲兵裝備數量最多、服役時間最長的坦克。

蔡鴻鳴沒想到這種老古董到現在還有,要知道現在可是連2005式主戰坦克都服役了。

不過,這兩輛坦克顯然是經過改裝,不僅塗有沙漠迷彩,還有空調設備。

「阿牛,你幫我把這些坦克改裝一下,外面那層迷彩要全部去掉。三輛塗成不閃光的暗黑色,三輛塗成不閃光的枯葉黃,到時候我再找個標誌塗在上面。除了迷彩,外殼也要動一下,讓這些坦克看起來更加霸氣,前後要設個防撞裝置,還有那動力,你看看行不行,不行就換掉,盡量讓它們跑快一點,還要防沙,不要開幾下就趴窩了。」

拓拔牛做事的時候都很專業,特地拿了個小本子把他說的話記下來。

「還有沒有其它要求。」

「你看看車上有沒有空調,沒有就裝一下,要冷暖都能用。裡面沒用的東西最好全部去掉,把空間弄大一點,到時候可以放個座椅、冰箱什麼的。」

「鳥哥,我怎麼感覺你不像是要改裝坦克,而是要改裝車呢!」拓拔牛對他這土豪樣不滿的說道。

「道理是一樣的,你盡量弄一下,人在裡面怎麼舒服怎麼弄,不要坐進去卻發現悶得要死就不行了。畢竟到時候我是要人進去玩,掙錢的,不是讓人坐進去拼老命。」

「行,你是老闆,想怎麼改就怎麼改。不過到時候你要讓老雕回來一下,裡面的系統還要他幫忙改造才行。」

「沒問題。」

從拓拔牛的秘密改裝基地出來,蔡鴻鳴就回家同已經從老家過來的老爸老媽吃了頓飯。鴻昇也和他們一起回來,他就讓他和蘇燦成兩人再召些人過來學燒烤,算做儲備人才,要不然以後開新店沒人手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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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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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七十一章 玫瑰園

蔡鴻鳴和師婉兒在古浪住了兩天陪從老家回來的老爸老媽,就回了西都勝境。

農場裡的事情不是很多,大多已經安排好,他也就落得清閒。

又休息幾天,等縣裡養甲魚的人把甲魚苗送過來後,留著老婆看家,他就帶著三十個新來的人手和慕容華、黎春兩個老人一起往西疆和田而去。

去年他曾讓婉兒她二舅阿基比格幫忙買地,但由於資金太少,只是讓他買了一百畝。如今有錢,就又請他幫忙,在崑崙山腳下買了兩千畝地。這地,他打算一半種野玫瑰釀酒,一半種鷹嘴豆、開心果、巴旦木。

鷹嘴豆與黃豆的味道差不多,但吃起來有股別樣氣息,個頭卻比黃豆還要大。

如今市面上從外國進口的轉基因豆氾濫,蔡鴻鳴實在是怕了,所以就打算種鷹嘴豆吃。說起來鷹嘴豆的味道不錯,尤其是用來燉肉。

這鷹嘴豆不只可以吃,還可以用來餵養牲,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有婉兒二舅阿基比格這個本地人幫忙,蔡鴻鳴很快就買到他想要的地。地在崑崙山腳下,離玉龍喀什河不遠,有豐富的地下水源。不過因為買的是未開荒的便宜地,所以很瘦,幾乎沒有肥力。

買來後,蔡鴻鳴首先從縣裡請人在地上搭了一排臨時住的板房,然後打井,接著就開始墾荒。

因為買來的都是荒地。必須深耕施肥。況且這麼大的地也不可能只用人力,所以蔡鴻鳴就又買來幾台農用耕地機械來耕地。

耕地的同時,他又跑去附近的養殖場和牧場買了一堆牲畜糞便和乾草,將兩者澆濕堆在一起用塑料蓋著沃熟做肥料。

蔡鴻鳴不想自己種的東西中用化肥施肥。

因為化肥用多了不僅損壞地力,而且種出來的東西味道也比不上天然肥料養出來的。除了去買牲畜糞便來沃熟,他還讓婉兒讓人把溫室大棚鏟出來的沙蟲糞曬乾運過來。

事實證明。沙蟲糞是最好的肥料。

西都勝境裡留種的菜地現在都用沙蟲糞施肥,種出來的蔬菜瓜果,個頂個的大,而且還特別的甜。

這又是耕地又是施肥又是預埋噴灌設備,一下就用去了將近一個月時間,接著就開始種野玫瑰。

為了保持品種的天然優良野性,蔡鴻鳴特地帶人跑去長滿野玫瑰的崑崙山邊剪了一批野玫瑰枝幹,並挖了一些高大的玫瑰樹回來種。剪下來的枝幹休整一番後,蔡鴻鳴特地用玉蟾液浸泡了一陣。直到長出鬚根才種下。

經過幾翻試驗,他發現用玉蟾液泡過或者吸收了玉蟾液的植物都會變異,不管是植物本身還是長出來的花果,都會更大更好。

兩千畝地說大很大,說小很小,在蔡鴻鳴等三十幾個人用機械輪番辛勤勞作下。一個多月後,終於全部種上野玫瑰、鷹嘴豆和開心果、巴旦木。其中,最多的是野玫瑰和鷹嘴豆。而開心果和巴旦木則是種在周圍,當作阻擋風沙。遮蔭用。

當然,這些地也不能說只是他們這些人在弄。

挖坑種玫瑰和巴旦木等樹苗的時候,蔡鴻鳴還跑去縣裡請了很多維。吾爾族老鄉來幫忙,要不然他們這些人就算累死也不可能這麼快把地種好。

種好玫瑰後,就要把兩千畝地用鋼網圍起來。

一來,是避免動物跑進來吃植物嫩芽;二來。這裡畢竟是少數民族地帶,總有一些逞兇鬥狠之徒。況且這裡是郊區,四周無有人煙,凡是還是小心點為妙。

除了這些,蔡鴻鳴還請施工隊在自家地面上蓋了三棟用水泥鋼筋澆築的具有西疆民族特色的三層半高樓房。也就是人常說的別墅。其實,在鄉間,像這種民家自建的樓房並不是很貴,只要不是太豪華裝修,總共花費一般不會超過五十萬。而且建的也未必沒,有國家資質的施工隊牢固。若是自己不偷工減料,估計還會更好。

起碼,不會幾年或者幾十年就倒掉或者不能用。

轉眼間,來到和田已將近兩個月,諸事完畢,只剩下圍鋼網、蓋樓房和大門。這些有專門的工程隊在做,只要有人看著就行。

這段時間忙著耕地施肥播種種樹,也沒給黎春、慕容華他們好好放假。蔡鴻鳴想了下,終於良心大發,批准他們休息幾天,甚至還大發善心的跟他們說,不妨去河邊走走,說不定運氣好能找到幾塊好玉。

其實,不用他說,這些人也會這麼做。

要來這邊的時候,西都勝境裡的老人早就透過口風,說和田這邊玉多,陳大山就找到了一塊上百萬的玉。騷包的劉重更是從脖子上掏出一塊鑲嵌著羊脂玉的黃金項鏈給大家看。其實那次他沒去,這是蔡鴻鳴回來時送給他的。

那些人看了,當場紅了眼。誰不知道羊脂玉價格高?

來到這邊的時候他們就想著什麼時候休息就跑去找玉,可惜一直沒時間休息。這時聽蔡鴻鳴這麼一說,頓時嗷嗷叫了起來,興奮得不得了。愣是沒人去縣裡玩,通通跳上蔡鴻鳴剛買的一輛卡車,帶著鐵鍬等東西往玉龍喀什河而去,看得蔡鴻鳴直傻眼。

嚓,知道的人明白他們去找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群土匪要搶劫呢!

但,事實表明,並不是每個人運氣都那麼好。

黎春和慕容華兩人倒是老鳥識路,特別帶他們往上次挖到玉的地方去。可惜那邊早已經被蔡鴻鳴告知阿基比格,一堆挖機把那邊河道挖得千瘡百孔,哪還能找到什麼。直到晚上回來,也不過聊聊幾人找到玉而已,不由頹喪不已。只是等晚上蔡鴻鳴看過他們找來的玉後,跟他們說其中一個差不多可以賣四萬左右,他們那頹喪的心重新又注滿激。情,騷動起來。

翌日,一干人就又嗷嗷叫著跑去找玉。結果,和第一天一樣,找到玉的也不過兩三個。而且價值比第一天還低。

如此幾天,眾人喪氣不已。想想,其實不過比中彩票的機率高一些而已,就有些人消停下來,轉去縣城玩,不再找玉。而找玉的人因為找累了,也不想再去找,就呆到家裡睡覺。

兩千畝地的大門因為用水泥澆築,所以很快就完工,蔡鴻鳴就請人用大理石刻了幾個字鑲嵌在上面。

於是,這兩千畝地就有了名字,叫「玫瑰園」。

ps:寫這章的時候才猛然發現,上次寫沙車幾章把婉兒對他母親娘家人的稱呼搞錯了,母親的哥哥弟弟應該是大舅、小舅才對,現在更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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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七十二章 劇組來了

轉眼間,蔡鴻鳴來到和田已有兩月。

兩月間,他們三十幾個人將一塊遍是雜草的荒地變成一片種滿東西的玫瑰園,其間辛苦,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蔡鴻鳴站在已經長出嫩芽的千畝玫瑰苗前,呼吸著從崑崙山吹來的習習清風,一股自豪、得意、成就感,溢滿心間。

玫瑰園耕作到現在,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就只是平時的鋤草、施肥等養護工作,而這些都有工人在做。後面三棟樓房和周圍開始架設的鋼網,也都由人承包去,剩下的只是看著而已,基本上沒蔡鴻鳴什麼事,所以他就打算回去,這邊就留黎春和慕容華帶人看守。

晚上跟他們說了一下,並留一些錢給他們當伙食費。

第二天,蔡鴻鳴就坐上飛機,回了武威。

其實,早在三月末,袁平和已經派人在西都勝境前的沙漠裡搭了一間木屋做電影場景。不過那時正是風暴肆虐的時候,而且演員還未就位,不適合過去拍。如今人員齊聚,沙塵暴也已過去,他就帶人過去,開始準備拍戲。

蔡鴻鳴跟他簽過合約,還要給他找一大批犛牛來拍戲,所以不得不回去。

早前,阮天煋還打來電話,請他帶他去山上挖蟲草,但他忙得要命,哪有時間,就讓鴻昇和蘇燦成、松娜央宗帶他過去。

從機場回到古浪,蔡鴻鳴到店裡巡視一下,發現一切正常,就往拓拔牛郊區那處隱蔽的地下改裝廠走去。

一進門。蔡鴻鳴就看到幾個工人拿著焊槍不停的在一輛坦克上焊著,還有人在旁邊坦克上刷漆。其中,有三輛坦克上蓋著帆布,似乎已經改裝好。他走過去,一把掀開,一道暗影瞬間出現在眼前。

蔡鴻鳴看了下那些工人在改裝的坦克和眼前的坦克對比一下。很明顯,眼中這輛坦克就是九六式的。

只是樣子已經和早前不同。

以前的九六式坦克,看起來比較方正、平庸,而改裝後的坦克帶著一股濃烈的鋼鐵味道,顯得更加粗獷、霸氣。

坦克炮塔兩邊的平板被改成稍微傾斜的樣子,坦克身上更是被釘了無數大大的圓帽鉚釘,看起來非常狂野。鑽進裡面,他發現裡頭空間很大,坐七八個人都沒問題。旁邊角落還有冰箱、空調,看起來拓拔牛真的按他的吩咐去做了。

「怎麼樣?滿意吧!」

看了一下,鑽出外面,蔡鴻鳴就聽到拓拔牛的聲音,轉頭一看,只見他正拿著一個蘋果,在旁邊卡嚓卡嚓的咬得歡快。

「不錯。」蔡鴻鳴由衷讚道。

「當然不錯,不過也貴。發動機我給你換了。速度更快,以前大約有750馬力。現在我給你換了俄國發動機,應該在1200馬力左右,不過很燒油。」

「燒油怕什麼,又不是我付錢,誰玩誰付。」

「切。」拓拔牛鄙視了他一下,又問道:「你不是說要在坦克上面噴東西嗎?設計好沒有。」

聽他這麼一說。蔡鴻鳴才想起這回事,連忙把自己在網上找來,又七拼八湊設計好的圖紋給他看。

「怎麼樣,好看吧?」

蔡鴻鳴點擊手機放大圖,炫耀的對拓拔牛問道。

這圖紋的原型雖然是網上找來。但已經脫離了原圖範疇,已經可以說是蔡鴻鳴自己設計的東西了。這東西是以蠍子紋路為底稿,加入邪惡骷髏頭紋路的思想,變成一個鬼蠍圖案,看起來很魔性、詭異。

另一個則是一條蟲子紋路的圖案。

這蟲紋乍看起來平淡無奇,但仔細一瞧,就能發現上面密佈的斑斕暗點和豎著的一根根與體色一樣的毒刺。尤其是那蟲臉,看起來在笑,但笑中卻帶著一股野狼裂嘴露出狼牙的猙獰。就彷彿一把看起來暗淡無光的刀,你以為不銳利,可當你去觸碰時,卻被它的鋒芒在手上割出一道血痕。

蔡鴻鳴將這紋路稱之為「毒蟲」。

等坦克改裝好讓人玩的時候,他會把坦克分為兩部,一部名為「鬼蠍」,一部名為「毒蟲」,衣服裝備也會請人專門訂做,繡上兩個圖案,讓兩部分別對抗。

現在人玩的是什麼?

是高檔?是玄奇?是驚悚?是勇氣?

不是,是與眾不同,是獨一無二。那在國內,還有什麼比在沙漠玩坦克大戰更與眾不同和獨一無二的?雖然後面肯定會有人跟風,但有好的創意和服務在前,早已經領先拉攏了一批人,他怕什麼。

看到蔡鴻鳴手機中的圖片,拓拔牛不得不說他確實有點才華。

但越有才的人越摳門是肯定的,以前他去吃烤肉串的時候,讓他抹去後面的零錢,他從來沒做過,反而三捨五入多要錢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

當下,他就將蔡鴻鳴手機中的圖片傳輸到電腦,然後打印下來噴到坦克上。別說,一噴上圖案,這一身暗黑的坦克立馬變得高大上起來。

眼前這三輛坦克雖然已經改裝好,不過裡面還有一些東西沒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用。蔡鴻鳴就讓他弄好後直接讓人載到西都勝境去。又聊了幾句,蔡鴻鳴就走人,回了西都勝境

沙漠上的天氣總是風和日麗,一片湛藍。幾片白雲在藍天中悠哉悠哉的隨著清風慢慢的向遠處流浪。

西都勝境農場外大約兩三公里處,有個用黃沙夯築的廢棄塢堡。這塢堡大約明朝時期築就,經過多年歲月拖磨,早已頹廢不堪,只剩下幾段殘崖斷壁。袁平和到這邊的時候偏偏就看中這裡,並在塢堡中用木頭蓋了一間客棧用來拍戲。

現在的人腦袋都是尖的,靜想空手套白狼,尤其是像他們這些拍戲老手,見慣世面,沾滿了無數便宜的人。

因為要用來拍戲,又不想自己花錢蓋木屋,所以袁平和身邊的製片人就跑去縣政府和那些官商量,想讓他們花錢蓋房子,到時候劇組可以給地方宣傳一下,增加點名氣。等拍完戲的時候,他們可以把木屋留下來。到時候政府可以開闢一條連通那邊的旅遊專線,而這木屋所在就可以變成一個景點,用來收取門票。

他的想法很好,說的也不錯,但他顯然小看了縣政府中的那群官僚。

這些人稍微一想,就拒絕了。

為什麼?從縣城到那邊要半天時間,來回得要一天。若那邊有個影視基地,有吃有喝還說不定有人去,但就是一棟拍電影留下來的破房子,誰會特地跑去看?就算起先有人過去看,但也不過是三瓜倆棗而已。

也就三瓜倆棗,古浪這邊遠小城已注定不會有多少人過來。

製片人看無法說服官府那幫人,不得已,只好自己請人去蓋。

其實,他們劇組倒是不缺這份錢,但能省一分是一分不是。況且省下來的這些錢,大多進了他的腰包,由不得他不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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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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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美女大明星

蔡鴻鳴開車回到西都勝境,遠遠的就發現劉重、陳大山等一群人或騎犛牛或騎鴕鳥的站在沙丘上,直直的看著遠處正忙做一團的攝影劇組。

也不知這些傢伙在看什麼,心下好奇,他就把車開了過去。

車剛到近前,就被眼尖的劉重看到,這傢伙頓時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在看什麼呢?一大群人的,也不怕嚇到人家。」

「鴻哥,有美女,大美女。」劉重抖著他那一身肥肉,興奮的對蔡鴻鳴說道。

「美女?網上什麼美女沒有,至於這麼高興?」蔡鴻鳴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人,眼界也未免太窄了!

「這怎麼能一樣?」劉重正色道:「網上那些只是照片,是死的,現在可是一大活人。」

「活的又怎樣,有我老婆漂亮嗎?」

要說師婉兒還真的漂亮,她是屬於那種帶著異族風情的絕世美人,在這地方罕有人比得了。西都勝境那些剛剛當兵回來的傢伙初初見到師婉兒的時候,差不多都有種怦然心動找到真愛的感覺,可惜瞬間就都心碎了因為那是老闆娘,別人的老婆。

劉重也不敢昧著良心說師婉兒不漂亮,只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道:「那怎能一樣,人家可是大明星。」

「大明星,誰呀!」

拍電影有漂亮女明星不稀奇,不過還得看是天然美女,還是非天然美女。

「是劉一菲和范兵兵。」

聽到劉重的話,蔡鴻鳴不由把頭探出窗外,往劇組所在地看去,可惜什麼也沒看到。他並不追星,但並不排除他想看。畢竟以前看的都是圖片。如今有真人,怎麼也要看下真人是不是和網上圖片一樣。

上次袁平和到這邊聊合作的時候,蔡鴻鳴並沒問他請什麼人拍戲。

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請了國內當紅的兩大明星來,這兩人可是國內無數屌。絲男公認的女神人物,只要電影拍得不差,這票房妥妥已是兩億打底。怪不得那老頭前面有點禿。這都是太精明惹的禍。

沒看見人,蔡鴻鳴也無所謂,反正在這邊,遲早能看到,就轉而對劉重問道:「喂牛沒有?」

「還沒。」劉重老實說道。

「那還圍在這邊幹什麼,還不叫大家去餵。一群人圍在這邊很好看嗎,人家還以為是土匪過來搶親呢?」

劉重聽了,嘟囔幾句,也不知在說什麼。不過還是聽話的跑去叫大家回去餵牛。

其實,那些新人看到老闆回來就想走了,聽他這麼一說,瞬間做鳥獸散。

不遠處,在應急電源車邊隨意搭起的遮陽棚中,袁平和正和范兵兵、劉一菲、王汶傑講戲,忽然發現遠處漫起一道塵煙,不由好奇看了過去。卻奇異的發現。原本圍成一團的人竟然不見了。

「好像是蔡老闆回來了。」旁邊助理羅升明看了說道。

「總算是回來了,收拾收拾。我們去拜會一下。冰冰、一菲、汶傑,你們也準備一下,等會兒我帶你們去吃大餐。」袁平和放下劇本說道。

「這下要八爺破費了。」范兵兵禮貌的說道。

「什麼我破費,是那老闆破費,我們要去吃冤大頭。」

不一會兒,幾人就坐車往西都勝境裡面而去。

范冰冰和劉一菲第一次過來。經過巨柱仙人掌中彎曲的路面時,不無訝異的看著。即使兩人拍過很多戲,去過很多地方,但她們卻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這麼高大的仙人掌。

「過幾天設備調試好,我們第一場戲就要拍汶傑和兵兵在仙人掌上的對打。到時候你們要小心一點,不要被刺紮了。」

范冰冰和王汶傑看著高大巨柱仙人掌上的尖刺,對視一眼,暗暗嚥了口口水。這一刻,范兵兵忽然有點後悔接這部戲了,她是靠臉吃飯的,要是傷到碰到怎麼辦?王汶傑也是心中惴惴,這可一點也不好玩。

袁平和看到兩人表情,笑道:「放心,只是讓你們站在上面擺個姿勢,不是真讓你們在上面打,到時候會換到沒仙人掌的地方去。就是你們放心在上面打,我也不放心。這麼高,這麼多的巨柱仙人掌,要是傷了可不是小事。」

聽到他的話,范兵兵和王汶傑才算鬆了口氣。

進入城門樓,助理兼司機羅升明就把車子停在城牆邊上,一行人下車慢慢走了進去。

來到裡面,范兵兵和劉一菲忽然感覺空氣變得涼爽起來,沒了外面沙漠的燥熱。

看著遠處一棟棟獨棟樓房和高大的辦公樓,范兵兵不解的對袁平和問道:「八爺,我們為什麼不住裡面,這邊多舒服?」

「我倒是想,只是人家規矩多,既不能抽煙,還不能亂扔東西,你說我們劇組那些粗人有幾個受得了?不過你們女孩子比較愛乾淨倒是可以進來住,只要不耽誤拍戲就行。不過那老闆很摳,估計會跟你們要錢。」

「刷臉也不行嗎?」范冰冰戲謔道。

「呵呵,等會兒你看到他老婆就知道了。想當初過來的時候,人家還不認識我呢?沒想到在大陸這邊拍了這麼久的戲,出了那麼多部電影,還有人不認識我的。」袁平和不無感慨道。

「人家又不是做我們這行,當然不認識。要是我們這行,誰不知道八爺您呢?」

「哈哈哈哈」袁平和聽得開心大笑起來。

全程劉一菲都沒怎麼說話,只是笑著靜靜聽。她性格如此,大家見怪不怪,不以為意

蔡鴻鳴回到家中,就看到師婉兒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睡。她腳下挎著的黑白雙煞一看到他回來,頓時興奮的甩起尾巴,總算有人來救它了。蔡鴻鳴才不管它,轉頭看著老婆。他忽然發現,她好像胖了。不過胖得更好看,少了少女的稚嫩,多了一絲成為婦人的雍容,讓人更喜歡。

越看越愛,蔡鴻鳴忍不住往那嬌唇吻去。

師婉兒感覺有人,猛然睜開眼來,看到是他,就配合的吻了起來,直到快喘不過氣來才惱怒將他推開。

「一回來就折騰人。」師婉兒坐起來不滿的說道。

「你是我老婆,我不折騰你,折騰誰去。」蔡鴻鳴手摟伊人,厚臉皮的笑道。

「哼,你愛折騰誰,就去折騰誰,誰稀罕。」

旁邊黑白雙煞看兩人在說話沒注意到它,就輕手輕腳的從沙發上溜下來,打算悄悄走狗。誰知卻被早就盯著它的師婉兒從後面抓住了尾巴。黑白雙煞不由轉頭,幽怨的望著蔡鴻鳴,想讓他為它做主。

蔡鴻鳴其實也很喜歡欺負它。

特別是看到它那如熊貓般憨厚的傻傻樣子,就讓人忍不住想用手狠狠的揉搓那大狗臉。他這麼想,也是這麼做,弄得黑白雙煞很是不爽的吼了起來。

「黑白雙煞毛長得太長了,要剪一下,要不然夏天太熱會中暑。」蔡鴻鳴和黑白雙煞玩了一下,就拉著它身上的長毛對師婉兒說道。

「那要買一把電動理發剪才行。」

「不用,咱們去年不是買了一批來剪犛牛毛嗎?好像還有一把新的放在倉庫裡,你去找找。」

「嗯,那我明天就去找來給小煞煞剪,到時剪了一定很好看,嘻嘻嘻嘻」看著黑白相間如同熊貓般憨厚的黑白雙煞,想它沒毛光禿禿的模樣,師婉兒忽然很沒良心的笑了起來。

蔡鴻鳴同樣也想到了黑白雙煞沒毛時的樣子,頓時,也跟著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看他們倆公婆笑得歡快,黑白雙煞沒來由狗心一寒,感覺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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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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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七十四章 超越種族的愛(上)

「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姑娘的酒窩……」……

蔡鴻鳴正和師婉兒坐在沙發上膩歪,忽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卻是袁平和助理羅升明打來的。

打開一聽,才知他們已經過來,說是前來拜會。

蔡鴻鳴就帶老婆出去迎接,而黑白雙煞則趁這個機會,溜走了。

「袁導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走,屋裡喝茶去。」

「今天我可不只是來喝茶,還打算過來打秋風,我特地帶了兩個大美女過來,你可得準備一桌好吃的給我們接風洗塵。」袁平和笑著說道。

「這小事,等會兒我讓人做個咱這邊獨特風味的美食給你們嘗嘗,保管你們沒吃過。」說著,蔡鴻鳴就將袁平和等人迎入家中喝茶,然後打電話給劉重,讓他去抓些蠍子和沙蟲去廚房給福叔,請他幫忙做一頓好吃的招待客人。

清茶一盞,漫出裊裊輕煙。

袁平和接過蔡鴻鳴遞來的茶盞淺淺的啜了一口,只覺茶香四溢,齒頰留香,精神瞬間為之輕靈。好像感覺到什麼,他又喝了一口,品味一下,才道:「裡面好像有靈芝的味道。」

「你也喝得出來?」蔡鴻鳴稀奇道。

「以前有朋友送了幾棵靈芝,說泡茶喝對身體好,只是喝了一陣,感覺沒什麼效果就沒喝了,但這味道倒是記住了。」

「八爺,不只靈芝,這裡面好像還有冬蟲夏草。」范兵兵在旁補充道。

「是有冬蟲夏草。」劉一菲也點頭道。

「那這茶可就貴了,現在冬蟲夏草的價格老高了。」助理羅升明聽了,瞪眼說道。

「我記得上次來好像沒喝過這茶吧!」袁平和問道。

「上一次是以前買來的茶,總得喝完不是。這一批也沒多少,喝完就沒了。」

說是這麼說,其實上次來的時候兩人不熟,他不想用這含有靈芝和冬蟲夏草的蟲茶來招待他們,而且現在玉鼎內空間內種了其它草藥,那小胖蟲見異思遷。也吃起了其它草藥,搞得這種含靈芝和冬蟲夏草的獨特蟲茶沒了,變成了含有各種草藥的蟲茶,可以說喝一點就少一點,所以現在他對這含有靈芝和蟲草的蟲茶特別寶貝,不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的隨便拿去送人。

喝了會茶,福叔打電話過來說菜做好了,蔡鴻鳴就請袁平和等人過去吃飯。

這席菜整治的不錯。香酥沙蟲肉、脆炸沙漠蠍、手撕犛牛骨、火烤鴕胸、清燉牛鞭、栗燜牛脆骨、碳烤鳳凰蛋等等等等。

其它菜沒什麼,唯有這道鳳凰蛋有點稀奇。

這鳳凰蛋的材料是取自鴕鳥蛋、雞蛋、鵝蛋、鵪鶉蛋、鱷魚蛋、甲魚蛋和神龜湖魚子醬等等動物蛋打碎,將蛋液打散混雜在一起,再用鮮甜的茅根汁混合一二味香料,用泥土包住用炭火烤熟而成。

這樣做起來的鳳凰蛋帶有一股有別蛋類的清香,吃起來口齒留甘,讓人回味無窮。

鳳凰蛋做起來非常複雜,尤其是取出鴕鳥裡面蛋液的時候。不能直接打碎,只能用電鑽在上面鑽一小孔。再慢慢倒出蛋液。最後將鴕鳥蛋和取出來的各類蛋液調勻打成水質再小心注入鴕鳥蛋中包土烤熟。

鳳凰蛋上席的時候還是熱的,蔡鴻鳴親自拿了把小不銹鋼錘輕輕的把蛋殼敲碎,再用一把小刀把蛋分成一塊塊讓大家趁熱品嚐。

「嗯,這東西味道不錯。」

袁平和等人吃了,齊口稱讚。

「你怎麼不吃?」蔡鴻鳴也夾了幾塊吃著,忽然發現老婆一筷也沒動。只是坐在旁邊笑著看他吃,不由問道。

「不知怎麼的,最近沒什麼胃口。」師婉兒愁眉苦臉的說道。

「那等會兒我去抓條魚,咱們燉個濃濃的魚湯,再烙幾張大餅。做個魚湯泡饃吃,怎麼樣?」

「嗯。」師婉兒溫柔的點了點頭。

范兵兵和劉一菲在旁邊看了,不知怎的,都有點妒忌了。妒忌她有這麼一個愛她的男人,也妒忌她的容貌,長得這麼漂亮,而且顯然比她們更多了一絲悠閒從容的愜意,讓她們這些常年在外拚死拚活掙錢的女人,感到很心塞。

兩人正說話,黑白雙煞忽然從外面慢慢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白犛牛雪兒。它低眉順眼的跟在黑白雙煞後面,溫柔得像個小媳婦。

飯堂裡有黑白雙煞的專用飯位,是一個大瓷盆狗碗。

這傢伙飯量很大,每天至少要吃八斤左右的牛肉,加上摻雜著飯的各色雜物營養餐,有時還有水果。若非蔡鴻鳴有點錢,單單這狗糧,就能把他吃窮了。

不過,這傢伙倒不忌食。有時蔡鴻鳴丟跟黃瓜給它,它都能啃得有滋有味。最搞笑的是這傢伙還會啃甘蔗,蔡鴻鳴把甘蔗放在地上,它會用爪子按著甘蔗,然後用嘴撕去表皮,咬裡面的甘蔗,吃完後還會吐出甘蔗渣,簡直比人還精。

黑白雙煞來到它的專用飯位,然後叫了一聲,馬上,福叔就端著一盆東西出來,倒進黑白雙煞的大瓷狗盆中。

末了,又去裡面拿出一個盆,放在雪兒面前給他吃。

於是,兩個傢伙就在那邊巴茲、巴茲的吃了起來,有時黑白雙煞還會將自己盆中的東西挑一點給雪兒吃,雪兒沒有拒絕,全部接受,溫順得如同自小養大的童養媳般。

蔡鴻鳴看了會兒,艱難的轉過頭來,對師婉兒問道:「怎麼回事,是我眼花,還是產生幻覺了,又或者是我不再的兩個月裡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

師婉兒看他那傻樣,不覺莞爾一笑,促狹的眨著眼睛道:「雪兒喜歡上小煞煞了。」

蔡鴻鳴聞言愕然,半響,才說道:「這…這…黑白雙煞是狗,雪兒是牛,這牛和狗怎麼可能?這可是跨越種族的絕世之戀啊!」

此時,是飯點時間,飯堂裡濟濟一堂。

在它們不遠處,潘海民、計東、劉重幾個老人和幾個新來的工人圍坐一桌。

潘海民聽了他的話,回頭調侃道:「鴻哥,煞哥和雪兒那可是真愛。」

他這一說,全飯堂的人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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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七十五章 超越種族的愛(下)

黑白雙煞和雪兒正埋頭吃飯,倏然聽到後面傳來一陣大笑,好奇的抬頭往後看了一下,但隨即回頭繼續吃著。

蔡鴻鳴沒想到雪兒會喜歡上比它矮的黑白雙煞,雖然他承認黑白雙煞確實很威猛,但畢竟比雪兒矮,這體位怎麼配合?合適嗎?他很是不解,就把黑白雙煞和雪兒給叫了過來。

黑白雙煞一聽他的叫喚,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走動中,那黑白分明的飄逸長毛如波浪般起伏,十分好看。

一到蔡鴻鳴身邊,它就站起來,把前爪搭在他坐的椅子上,探出頭,伸出舌頭打算跟他來個友好問候。

蔡鴻鳴早料到它會來這一招,一把按住它的狗頭,將它按了下去,「你這傢伙,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來這招!以後你親雪兒就好,不要再親我了,行嗎?」

黑白雙煞不滿的吼了一聲,對他好還不領情?雪兒輕手輕腳過來,伸頭親膩的蹭了師婉兒和鴻鳴一下,就在黑白雙煞身邊靜靜呆著。

蔡鴻鳴把按著黑白雙煞的手放開,對它問道:「聽說你喜歡雪兒,是不是真的?」

家裡這些經常喂玉蟾液的動物,智力都很高,聽得懂人話,所以他才會這麼問。

黑白雙煞聽了,頓時高高的挺起胸膛吼了一聲。一時,高大威猛的藏獒形象撲面而來。不過它從來沒當過自己是藏獒,而是一條大狗,這和它以前被蔡鴻鳴帶出去讓人家大狗欺負留下心理陰影不無關係。

呵,還真是找到真愛了!

蔡鴻鳴撇撇嘴,轉而對雪兒問道:「雪兒,你也喜歡黑白雙煞嗎?」

已經長大,潔白得如同雪山神女的白犛牛雪兒聽了。心神一陣迷茫,它彷彿又回到了那天的那個午後。記得那時天上飄著一絲絲一團團如同小草,如同主人家養的白蟲子般的雲兒。那些雲兒慢慢的往遠處飄去,而它則低頭看著湖邊草叢中兩隻在玩耍的小蟲子。

那時,它是快樂的。

它總喜歡在太陽就要下去的時候,到湖邊吃幾嘴零食。看一下地裡的小蟲子。

可惜好景不長,有幾個長得好醜的人看到它走過來,想摸它被主人打理得漂漂亮亮的毛毛,想摸它被擦得亮亮的圓角兒。它當然不想讓他們摸,就慢慢的往旁邊走去。誰知他們竟然追了過來,還過份的想摸人家尾巴上的長毛。眼看著就要被非禮,被輕薄,煞煞它出現。它雄姿勃發,高大威猛的樣子一下嚇跑了那幾個人。在那時那刻。它的心好像被什麼撞了,跳得好快,撲通撲通的。

還有一次,那是個微風輕吹,瀰漫著青草香氣的早上。

它悠閒的在湖邊草岸漫步。為什麼又是湖邊?因為它喜歡沒事的時候就去吃幾嘴甜美青草。

它慢慢的走著,忽然,從草叢中爬出一條有很多腳,惡魔惡樣。噁心巴拉的蟲子。那時,它感覺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黑暗。都不知該怎麼辦好。它想叫,但四周無人。那一刻,它好想哭。可就在這時,煞煞飛一般的從遠處跑來。只見它輕輕一腳,就把那噁心的蟲子踩得稀巴爛。

那一刻。

那偉岸的雄姿。

那威猛的高大模樣在它心中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

那一刻,它發現它愛上了。它找到了真愛。

從那後,它就和煞煞在一起。它們一起在沙漠上奔跑,一起在草叢中嬉戲,一起在主人房間裡打滾,一起吃飯。一起睡覺覺,再也不怕被人欺負,再也不怕那些噁心的小蟲蟲了,它感覺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

想起和煞煞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在主人面前,雪兒忽然有點害羞。

它感覺自己太沒有淑女牛的堅持了,就這麼和煞煞在一起,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笑話。不過,它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因為它,愛。

蔡鴻鳴沒想到雪兒竟然真的喜歡上黑白雙煞,他很無奈,雖然不看好這段牛狗之間的愛情,但也沒反對。在閩南有句老話叫「壞人姻緣十代窮」,意思是說破壞別人的姻緣家中會有十代人受窮,他可不想這麼做。

既然兩個傢伙互相意愛,那他索性就成全它們。

於是,他正色的對黑白雙煞問道:「黑白雙煞,你是否願意娶雪兒為妻,在我的見證下宣誓,不論它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此刻,黑白雙煞忽然感覺到一股神聖的莊嚴,好像知道什麼。它高昂著頭,吼了一聲。

看它答應,蔡鴻鳴轉而對雪兒問道:「雪兒,你是否願意嫁黑白雙煞為妻,在我的見證下宣誓,不論它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雪兒低哞一聲,算是答應。

接著,蔡鴻鳴抓著黑白雙煞和雪兒的頭讓它們對親了一下,算是結束這個玩笑般的結婚儀式,然後讓它們回去繼續吃飯。

能夠見證一對跨越種族的戀情,蔡鴻鳴心中充滿了自豪感,回過頭來,卻發現眾人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

袁平和沒想到他這麼鬼馬,一時傻眼,筷子上夾著的一塊沙蟲肉都忘記吃了;他助理羅升明正端著酒想喝,也傻掉,酒杯歪了,酒慢慢的從旁邊流下;范冰冰正鼓起勇氣對一隻炸得酥脆的蠍子下手,看到他竟然在給黑白雙煞和雪兒辦婚禮,頓時傻眼,竟把夾著的蠍子尾巴往鼻子送;劉一菲倒是沒什麼動作,只是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飯堂中吃飯的人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傻掉了。

一直到回去路上,袁平和等一干人還對剛才發生的事傻眼不已。

良久,助理羅升明才笑著說道:「那蔡老闆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袁平和聞言一愣,想起蔡鴻鳴方纔的搞怪做派,不由大笑起來。

范兵兵和劉一菲這時也反應過來,笑了起來。只是劉一菲的眼中好像多了那麼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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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七十六章 釣魚還有區別

「稍息,立正,站好。」

蔡鴻鳴拿著一把細密的梳子在屋外給黑白雙煞梳毛,誰知這傢伙不聽話,老是動來動去,搞得他火大。

黑白雙煞可不管他生不生氣,伸出舌頭討好的舔了過去。

猝不及防,蔡鴻鳴沒有防備,被它舔了個正著,差點還來了個舌吻,頓時惱怒的把手中梳子扔在一旁,狠狠的抓著它的腦袋蹂躪起來,看得旁邊師婉兒咯咯大笑。

本來他們是想給黑白雙煞剪毛的,後來想了一下,就沒剪。

因為西北不像閩南那邊的氣候,長夏漫漫,到了十二月的時候還熱得要命。在西北這邊,熱的時候最多也不過在三十度左右。這種熱度持續不過兩三個月,而且晚上大多是在十幾度,所以並不需要給黑白雙煞剪毛,免得感冒了。

他老婆是這麼說的,但其實是怕黑白雙煞剪了變醜,現在毛茸茸的樣子像只憨厚的熊貓多可愛。

以至於讓黑白雙煞逃過了一劫。

雖然不用剪,但蔡鴻鳴和師婉兒還是決定好好的把黑白雙煞的毛梳理一遍。因為這傢伙正在脫毛,落下的毛到處飛,掃都掃不乾淨。

旁邊雪兒看到它心愛的煞煞被主人虐待,心疼不已,不過它可不敢過去,只能在它心愛的煞煞旁邊用舌頭輕輕舔著,給它以安慰。

蔡鴻鳴本來想給黑白雙煞剪過毛後,順便把雪兒的毛給剃了,可既然黑白雙煞沒剪,雪兒就不用了,免得只剃一個不好看。如此忙碌了一早上,蔡鴻鳴累得兩手都酸了。到下午輕鬆下來。他就打算去釣魚。

於是,他就去菜地裡挖了幾條大蚯蚓,然後從屋裡拿出魚竿、沙灘椅,就往神龜湖走去。

沙漠上的天除了沙塵暴或者冬天下雪的時候不大好外,一般都是天清氣朗,萬里無雲。今天也是。蔚藍的天際乾淨得如同鏡子一般,都能用來折射光線。

蔡鴻鳴來到神龜湖邊,把沙灘椅往湖邊沙上一擺,然後在魚鉤掛上一條大蚯蚓,就扔進湖中,然後把魚竿往湖邊沙地一插,自己就躺在沙灘椅上,翹著腿悠哉悠哉的晃著,享受著從山裡吹來的涼涼清風。

以前他釣魚都是用那種自製的魚竿。無非就是砍根竹子,然後把魚線魚鉤套在上面了事。

不過就是這樣,那釣起的魚也非常多。有時只要把魚鉤放下去,那魚就咬餌,片刻釣個十幾二十條都沒問題。只是現在那種魚竿不行了,畢竟是自製的,若是在水塘、溪鉤邊釣還好,在大江大湖大海釣就不行了。因為自製魚竿的魚線太短。

如今蔡鴻鳴這個魚竿是上次要去姑丈海島釣魚時候買的,買的時候打算用來釣大海魚。

聽那賣魚竿的老闆臭屁說。他這魚竿就是釣一兩百斤的大海魚都沒事。可惜買來後一直都沒怎麼用,回來的時候他乾脆帶了過來,免得放在老家發霉,今天算是正式開光。

釣一會兒,師婉兒抱著一瓶鮮搾果汁喝著慢慢悠悠瀟灑的往這邊走了過來,而她旁邊則跟著雪兒。雪兒身上背著一把沙灘椅。

蔡鴻鳴瞄了一眼,感覺這老婆太懶了,就這麼點路,還要雪兒背椅子。

只是等師婉兒把帶過來的一瓶鮮搾果汁遞給他後,這想法頓時被他拋到雲霄外去。他感覺這老婆簡直是太貼心。心中不無感慨的想著,還是娶老婆好呀!飯有人煮,地有人擦,衣服破了有人補,晚上睡覺有人暖被窩,真是太好了。哪像沒娶老婆哪會,吃飯自己煮,衣服自己洗,地板髒了自己擦,褲子破了自己補,晚上睡覺冷被空床空對月,怎一個淒慘了得!

今天天氣不錯,太陽不怎麼熱,還有點小風,所以師婉兒就打算出來曬曬太陽補補鈣。當然,她是不會說順便陪陪老公什麼話的。

師婉兒把沙灘椅從雪兒背上拿下來,放在蔡鴻鳴邊上,然後又拿出一個墨鏡戴上,就躺在沙灘椅上瞇了起來。

蔡鴻鳴看了,屁顛屁顛的把自己的沙灘椅挪了挪,靠在老婆邊上。這樣可以和老婆說說貼心話不是。

過了一會兒,黑白雙煞就屁顛屁顛的找了過來,然後在蔡鴻鳴旁邊趴著。又過了一會兒,大公雞也悄悄走了過來,裝模作樣的在沙灘上走著,眼睛卻不停的往漂浮在水中隨波而動的魚標看去。不一會兒,連大公鹿一家和鴕鳥王、金絲犛牛也過來了。一群動物在沙灘邊上或站或臥或走,感覺就像在開會一樣。

蔡鴻鳴不管它們,反正只要不吵到自己釣魚就行。

只是,也邪了。

魚餌放下去已過半小時,愣是半點動靜也無。蔡鴻鳴感到古怪,以為魚餌被魚吃了,就拿起魚竿看了下,還是那個樣。難道魚都跑去睡覺了?他不信,就又把魚餌扔了下去,繼續釣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拋在湖中的魚線還是沒動靜。

充滿好奇心的大公雞左看右看,好像在奇怪那線怎麼不動,就走過去,用嘴咬住魚線,拉了拉。蔡鴻鳴一看,直接拿起拖鞋扔了過去,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師婉兒看得好笑,趴在沙灘椅上對蔡鴻鳴調侃道:「你會不會釣魚呀?怎麼半天也不見你釣一條上來。」

「你這不廢話嗎?又不是沒見過。」蔡鴻鳴沒好氣說道。這就是個風涼話,她在姑丈那裡又不是沒見他釣過魚。

「那是海魚,和這湖裡的淡水魚能一樣嗎?」

「哼。」

蔡鴻鳴不屑的哼了一聲,釣魚還分鹹水魚和淡水魚的,騙傻子是吧!但這魚也怪,怎麼半天也不見一條上鉤,想著,他就打算下水去看看。所以就跟師婉兒說道:「我下去看看,可能晚一點上來,你不用擔心,我在水裡閉氣兩個小時都沒問題。」

「那你小心點。」師婉兒關心道。

「嗯。」

蔡鴻鳴就脫去衣服褲子,往湖中走去。現在天氣熱,他就穿著短袖短褲,這一脫下來,只剩一條內褲,裡面包著那坨東西,滿滿當當,看起來很怪。師婉兒看得都忘了女人應有的矜持,吃吃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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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七十七章 湖底古怪

神龜湖的水質很好,湖水很清。

蔡鴻鳴潛入水中,放眼望去,可以清楚的看到水底的水草、藻類;抬頭望去,可見絲絲陽光照下湖中折射出的五彩光線和微風蕩起的些些水波。

說起這神龜湖,他還是下了大力氣的。原本他只打算割山邊的青草喂湖裡的魚,但草喂多了影響水質。後來他特地請教了這方面的專家,就決定在湖中購置出一條讓魚類生存繁衍的完整生態鏈。

於是,就買了很多水草種子和藻類生物放在湖中,還買了很多細小的淡水魚蝦蟹給湖裡的魚吃。

為了讓這些水草、藻類、小魚小蝦小蟹生長,他還將收了一個月的玉蟾液放入水中。如今一年多過去,看起來不錯,起碼蔡鴻鳴看到的水草藻類都長得很好,這也改善了湖中水質和魚的口糧,不用再老割草往下拋。

蔡鴻鳴在湖裡游了一會兒,感覺奇怪,除了一些小魚蝦外,他都沒見到一條超過二十厘米的大魚,倒是看到了一些從來沒見過的小魚。

他記得從來沒放過這種魚的,心裡奇怪,摸不著頭腦,就繼續往前游去。游到差不多湖心位置1∞,他忽然好像發現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驚變的往回游去。好傢伙,這湖心處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洞十米左右,不停有游魚進進出出。

洞穴幽深,看不見底,蔡鴻鳴不敢進去。這是在水下,而這洞也不知通往哪裡,他怕一進去就出不來。

難道魚都跑裡面去了?

蔡鴻鳴奇怪的想著,忽然想起這好像是以前泉眼的位置。莫非是泉水湧出過猛。把水口沖大了?感覺也不大可能,自己這湖水也沒見漲啊!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這泉眼變成大洞的原因,不過這泉水通地下河是肯定的,要不然自己的魚怎麼會跑進去,怎麼會有那麼多不知名的魚跑到湖裡來,那些應該是地下河湧出來的魚。

他見過幾次新聞報告過地下河魚類。和湖中出現的有點相似。

看著洞口,蔡鴻鳴想是不是找個時間進去探探,起碼要知道自家的魚跑哪去才行。只是這還得買些潛水設備過來。

已經入水有一會兒,為避免老婆擔心,他就打算上去,忽然想起白金龍璽中的粉紅蝠鲼,或許可以先讓那傢伙進去看看。但那傢伙是鹹水魚能在淡水中活嗎?他也不清楚,就打算試試。於是,他就把粉紅蝠鲼放了出來。

粉紅蝠鲼在白金龍璽中呆的都快悶死了。一看到蔡鴻鳴,頓時高興的湊上前來,不停的圍著他打轉。

蔡鴻鳴餵了它一棵靈芝,觀察一下,發現它好像也沒不適應湖水。真是怪了,難道這傢伙是喝淡水的?他不知道,其實粉紅蝠鲼在鹹淡水都可以生存,要不然也不會呆在閩南九龍江口那塊鹹淡水交界的地方。

跟它玩了一會兒。蔡鴻鳴就讓它進洞裡看看,然後回來告訴他。並囑咐它白天不能到湖面上去,免得被人看到。

粉紅蝠鲼不停的游著,也不知有沒有聽到他的話。不過,等他話音一落,它倒是聽話的往那水底洞中鑽去。

等它鑽進去,蔡鴻鳴才往湖面游去。卻又忽然想到。應該買個水下攝像頭才是,要不然都看不到下面的東西。

劉一菲的生日按黃金十二道宮的星座來算應該屬於處女座。

處女座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性格都比較靜,有些小癖好,潔癖只是其中之一。處女座的人比較冷靜。率真,不會去太計較什麼,有著超乎年齡的觀察力,所以很難有真正交心的朋友。也很難去真正喜歡一個人,可一旦成就婚姻,只要對方不變,就會生死不渝。

劉一菲就是這種人,如平常人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不是什麼高冷美女,只是心性恬靜、淡泊,比較宅而已。

但即使再宅的女人,再不通人情世故,看到人也是會打招呼。

今天還是沒開始拍戲,窗外天氣晴好,湖水清碧,她就想出去走走。走出屋外,剛好看到范兵兵也出來散步,兩人乾脆結伴而行,往神龜湖邊走去。

兩人並沒多少交情可言,只是在活動中見過幾次面,算是比萍水相逢、點頭之交,好了那麼一點。劉一菲性情比較靜,不怎麼喜歡說話,兩人走在一起,也沒什麼話題,隨意聊了幾句,就沒話題,靜默下來。

風清雲朗,兩美人裊裊而行,倒也別有一番風景,起碼有幸看到的人都有一種被箭射中的感覺。

「老闆娘。」走到湖邊,范兵兵和躺在沙灘椅上的師婉兒打了個招呼。

自從那天與袁平和到這邊吃過飯,她們和蔡鴻鳴商量了下,得到袁平和的允許後就搬到裡面來住。原本袁平和是說劇組裡的女孩都可以進去,男的要留下來看東西,況且他們也未必受得了裡面規矩的拘束。不過最後就只有范兵兵和劉一菲以及她們的經紀人、助理等人住了進來,而其它劇組裡的女孩還是住在外面。畢竟其它人都是來這邊打工掙錢,不是來玩。在裡面每天花費上百元,她們可不一定受得了。

聽到聲音,師婉兒轉過頭來,看到是她們兩個,不由奇怪道:「你們今天沒拍戲嗎?」

「有些設備還沒到位,所以還要等下。」范兵兵解釋道。

「那還可以休息兩天,若你們覺得無聊,可以叫鴻鳴帶你們去騎鴕鳥和犛牛,還可以去沙漠裡面挖東西。那沙漠裡可好玩了,我以前也去過。」

「你老公呢?剛才我好像看他在釣魚。」

「去湖裡了。你們等會兒,我讓人送張椅子過來給你們坐。」說著,師婉兒就打電話讓劉重搾點果汁再帶兩張椅子過來,結果竟然跑來一群人,不僅送椅子,還有桌子、太陽傘,想的比她還周全。不過顯然這些人不是衝她來的,一看他們那眼直盯著兩個大美女就知道了。

師婉兒看他們把東西送來不僅不走,還看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不由得替他們害臊,頓時惱怒的訓道:「好啦!看夠沒有,還不走。」

劉重可不想這麼快回去,就顧左右而言道:「老闆娘,鴻哥呢?」

蔡鴻鳴從湖底游上來,想給老婆一個驚喜,腳猛地在湖底一踩,身子頓時如箭般,刺破重重水波,往上竄去。

湖面猛然炸開,一道身影伴著四濺的水花沖天而起。

「飛龍在天,大鵬展翅。」

蔡鴻鳴大喝一聲,竄起身子時雙手猛然化作雙翅展開,如同一頭凌然水波的猛禽。在他感覺裡,這樣很瀟灑,很酷。

這時,他才有空朝沙灘上看去,只見上面一堆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倏然,他感覺下面好像有點涼,低頭一看,小鳥都快露出來了。他嚇得連忙用手抓住褲角,瀟灑風度再也維持不住,看起來煞是狼狽。本來提著的一口氣也洩了,整個人往湖中墜去。

看到這個畫面,再矜持的人也頂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後,和劉重一起來的一干人感覺不大妙。這看到老闆糗事等會兒肯定挨訓,頓時一溜煙全都跑掉了。劉重過一會兒才醒悟過來,連忙也拔腿走人。

蔡鴻鳴再次從湖中探出頭來,發現劉重一干人已經不見,不覺奇怪。不過,也沒去管他們,發現范兵兵、劉一菲和老婆正往他看來,連忙伸手招呼道,「嗨」

想起剛才那一幕,再看到他此時面帶尷尬的狼狽模樣,三女又大笑起來。

蔡鴻鳴被她們笑得沒頭沒腦的,摸著後腦勺,一臉的不知所以然。看到他這傻傻的模樣,三人笑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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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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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七十八章 懷孕了

笑聲無形中拉近了三個女人之間的距離,少了那份陌生感。

「還不上來?」

看蔡鴻鳴呆在水中半天還不起來,師婉兒沒好氣的說道。

現在上面還有兩個大明星美女,蔡鴻鳴哪敢起來,一起來褲子裡面的水把內褲往下脫,看起來好大一坨,那多尷尬?

猶豫一下,瞄了上面兩位還在看熱鬧的女人一眼,他小聲的對老婆叫道:「把我褲子扔過來。」

一大男人還害羞,師婉兒都不知說什麼好。白了他一眼,就拿起他脫在地上的沙灘褲扔了過去。蔡鴻鳴接過褲子,迅速穿好,飛快的跑上沙灘,抓起扔在沙灘上的短袖,飛一般的跑了。

劉一菲和范冰冰看得一臉古怪,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師婉兒拍著額頭,這老公,真是太讓她丟臉了。也不去管他,作為主人,她就招待起兩個大明星來。然後,三個女人就躺在沙灘椅上,吹著微微湖風,喝著鮮搾果汁,真是愜意無限。不一會兒,蔡鴻鳴換了一聲乾衣服,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看三女躺在沙灘椅上,就討好的拿出三個果子給她們吃。

「來嘗嘗,這枸杞果味道不錯,不僅可以提神醒腦,還可以養顏美容,是好東西來著。」

這些都是他去年自那棵從高原上挖下來的枸杞結出來的果實,吃了一點,剩下的都被他存在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今天正好被他拿來討好幾個大美女。

劉一菲和范兵兵從沒見過這麼大的枸杞,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就好奇的咬了一口。一股甜美的汁液頓時從中噴薄而出,侵入口腔舌蕾,沁入心田。感覺全身好像都帶了自然的清香。師婉兒吃過這種大枸杞,倒是不以為意。

蔡鴻鳴拍了一下馬屁,就又繼續跑去釣魚。這次,他可是下了大功夫,特點跑去抓了一些沙蟲,並在上面抹了玉蟾液。弄了這麼多東西。他就不信釣不到魚。

可惜事與願違,釣了一會兒,魚竿還是沒動靜。

這下,他不由急了,釣不到魚他倒是無所謂,但後面還有三個女人,釣不到多沒面子。就在他心急之時,魚鉤終於有了動靜,而且不是普通的動靜。是非常大的動靜,大得他都快沒法拉住魚竿。

不可能啊!

湖裡的魚沒這麼大的。蔡鴻鳴好像看見粉紅蝠鲼的身影,乾脆不拉了,任它拉著魚竿往湖裡沉去,只不過一陣子就沒了動靜。

蔡鴻鳴感覺應該是粉紅蝠鲼,也只有這傢伙會做這種事,就不怕死的走到湖中,將頭探進水裡。果不其然。是粉紅蝠鲼在搗亂。這傢伙看到蔡鴻鳴探頭進水,就飛快的游過來在他身邊「呼呼」叫著。好像在述說什麼。

蔡鴻鳴看它又叫又轉又動半天,才算明白,原來這傢伙是說那個洞好大,它都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他就讓它繼續去探,等他叫它的時候再過來,千萬不能露出湖面。免得被人發現。然後賞了它一顆靈芝,就讓它走,不要妨礙他在這裡釣魚。

當他從湖中抬起頭來,忽然發現本來躺在沙灘椅上吹風的幾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跑了過來。

「你把頭藏水裡幹嘛,是不是沒釣到魚傻掉了。」師婉兒對老公調侃道。

這婆娘。真是欠揍,晚上非好好收拾她不可。蔡鴻鳴心裡想著,嘴上卻說道:「我這是在看哪裡有魚,好方便下溝,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釣魚方法,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

師婉兒信他才有鬼。方才是看他把頭放進水裡那麼久不起來,怕他出事才過來看,如今見他沒事,就又走了回去。劉一菲看著他竊笑不已,一直笑著走了回去。范兵兵調侃了句,老闆你這祖傳的絕招真是絕了,一般人還真受不了,然後也走了。

蔡鴻鳴聽得直翻白眼,心道你家才有這種祖傳絕招,你全家都有這種祖傳絕招!

沒有粉紅蝠鲼的騷擾,湖底的魚根本頂不住沙蟲肉和玉蟾液的雙重誘惑,紛紛上鉤。不一會兒,他就釣了好幾條大魚,看了下,留了條十幾斤重的草魚和一條十斤左右的大頭鰱魚,其它的就都放了回去。

「老婆,你看,我釣的魚大不大。」蔡鴻鳴抓著兩條魚對師婉兒炫耀著說。

師婉兒看他這麼高興,就想打擊他一下,說道:「不過兩條小魚,有什麼…」

驀然,一股湖風吹來,拂過魚身帶出一股腥味,師婉兒聞了,肚子一陣翻江倒海,嘔吐起來。看老婆吐成那樣,蔡鴻鳴哪顧得及什麼魚,一把扔下,關心道:「老婆,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師婉兒搖了搖手,話剛剛說完,忽然聞到蔡鴻鳴抓魚的手傳來的腥味,又大吐起來。

「吐這麼厲害還說沒事,走,我帶你去縣裡看醫生去。」看她吐這麼厲害,蔡鴻鳴著急起來,抓起師婉兒的手就要去開車。

「不用。」師婉兒連忙阻止道。

「什麼不用,吐成這樣還不用。」蔡鴻鳴怒道。

「我懷孕了。」師婉兒羞赧的說道。

「懷孕了?」蔡鴻鳴一聽,兩眼頓時瞪了起來。過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問道:「確定嗎?」

「嗯,前一陣子我去縣裡檢查過了。」

蔡鴻鳴欣喜若狂,抱起師婉兒就是一陣猛親,「太好了,我要有孩子了,哈哈,我要有孩子了。」

師婉兒沒來得及防備,就被他抱著親著,心中懊惱,卻又甜蜜無限。是呀!他們終於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旁邊劉一菲和范兵兵看了,既替他們高興,又妒忌。現在的師婉兒,無疑是世界上最幸福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之一。

因為老婆懷孕,所以蔡鴻鳴又釣了幾條大魚,然後宴請農場裡的所有人,把自己的喜悅分享給大家。結果卻被大家以這事做借口灌得不省人事,讓師婉兒氣惱不已。

ps:今天才知道有人請一個團隊寫小說的,怪不得有時候看書怪怪的。這樣寫小說讓我們這種單身奮鬥的孤鳥情何以堪呀!不過說起來人家那也是本事,嫉妒不來,我還是繼續一個人好好碼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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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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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七十九章 史上最悲催的男主角

因為要等待設備,所以劇組直到設備運來才開始拍攝。

其實,劇組原本設備已經足夠,但為了安全起見,袁平和就弄了些更好的。比如,吊威亞的纜繩,原有的已經很好,他就讓人弄了些粗點的,還給每個吊威亞的人多加了一條安全繩。

沒辦法,劇組裡這兩個大美女可全是爺。

若吊威亞的時候出點什麼事,他就完蛋了。不是說他的導演生涯就此結束,而是會被那些粉絲罵死,再者說這兩位可都是金枝玉葉,就他這身家還真未必陪得了,所以萬事還是要穩妥起見。

今天開始拍戲,拍的就是最難的一場戲,是范兵兵和劉一菲分別與王汶傑站在仙人掌上對打。

西都勝境中的人都沒看過劇組拍戲,紛紛跑上城門樓看稀奇,連老掉牙的八公也來了現場。

「這兩女娃子真俊。」

八公露著那對黃板牙大讚道,旁邊蔡鴻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沒文化真可怕,中國人誰不知道這兩人漂亮,還用您老說。

「無關人等快點離開,西都客棧第一場戲準備開始。」

聽到劇組場記喊話,還在場上的不相干人等紛紛離開,接著,第一場戲終於開始了。

西都勝境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期待的看著,然後就見兩人從頭上飛過,停在前面沙漠中兩棵巨柱仙人掌上。

這兩棵巨柱仙人掌可以說是西都勝境中最高的兩棵巨柱仙人掌,自從種到沙漠中,為了讓它們適應沙漠氣候。蔡鴻鳴每天都拿玉蟾液澆水,如今這兩棵已經從原本的七八米長到十米左右,差不多有三層樓高。恐高的人站在上面,估計得兩腳發抖。王汶傑雖然不恐高,但兩眼悄悄往下瞄了一下,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看那仙人掌上的尖刺。若不小心被刺到,估計不死也要半條命。

范兵兵膽子算是女藝人中比較大的,但此時看到下面遍是長滿尖刺仙人掌場景,小臉也是變得發白。

導演看了連忙喊卡,讓兩人下來休息,適應一下環境再拍。

王汶傑下來後,回頭看了仙人掌叢一眼,舒了口氣,站在上面那種感覺太恐怖了。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現在站在下面,讓他有種死裡還生的感覺。他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解開威亞,就往前走去,卻聽到後面有人在叫。回頭才發現自己身上還吊著一根安全繩。安全繩吊的比較高,讓他感覺人有點飄。他往前快走,在力的慣性作用下,整個人都被安全繩帶著往後退去。

嚓嚓嚓嚓,你媽蛋。這怎麼回事?救命啊!

王汶傑急得大叫,使勁想站住。但後面的安全繩卻拉他直往後退,停也停不了。只是片刻,身子就靠近巨柱仙人掌。

嗷嗚

現場慘不忍睹,王汶傑感覺自己後面好像被爆菊一樣,痛徹心扉。

此時,他若有所悟。難道這就是和兩位美女拍戲做男主角要付出的代價?這也太痛苦了吧!後面工作人員看得都快嚇死了。導演說要小心不要出事,卻偏偏出事,真是操蛋。他們連忙上前把王汶傑從巨柱仙人掌的利刺上拔下來。看了下他的後背,工作人員都吸了口涼氣,只見後面衣服上佈滿小洞。有血水不停的往外冒。

解開安全繩,王汶傑只覺腳下一軟,就聽到卡嚓一聲,然後腳就再也動不了了,好像出了問題。

因為這邊離縣城比較遠,沒有醫院,所以劇組裡配有醫生,可以治個頭疼腦熱發燒的尋常病症。

看到他這樣,醫生連忙過來,看了下,才發現骨折了。袁平和聽到醫生的話,臉頓時黑了。若受傷那還好,若是骨折,那最少也要休息個一兩個月。劇組搭建起來不容易,要協調各個演員的檔期,要看日子,好不容易到了時間拍戲,現在又出簍子,要是再這麼等下去,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拍得完。

最主要的是這些都是錢啊!

可以說從搭建好劇組來拍戲開始,那花出去的錢就如流水一樣。

劇組拍戲的地方離縣城很遠,因此劇組特地調來一架直升飛機待命,以備緊急需要。這時既然出事,袁平和連忙讓直升飛機載受傷的王汶傑去醫院。

縣城醫院條件有限,王汶傑又是嚴重骨折,所以又迅速轉往武威,接著,又轉去了省城。

既然男主角戲份沒法拍,袁平和只能拍下面范兵兵和劉一菲的對角戲。不過王汶傑的事給劇組蒙上了一層陰影,有些香江過來的人甚至開始迷信說開戲的時候拜錯神了。

西都客棧這部戲是有歷史背景的大戲。

講的是大唐公主嫁往回鶻,而突厥人得知消息後不想大唐與回鶻聯姻,就埋伏在出嫁隊伍途中入住的沙漠客棧,伺機刺殺引起的種種事情。刺殺之時,突厥公主才發現,眼前的大唐公主竟非凡人,一身武藝驚人,和親護送的隊伍更是大唐最富盛名的玄鐵重騎。

一時,突厥人嚇得狼狽而逃。就在此時,早已埋伏好的大唐將士隨之而出,騎著大漠神牛掩殺而來。

看事不妙,突厥公主急忙遁走,卻被大唐公主尾隨追上。

袁平和接下來要拍的這場戲就是范兵兵飾演突厥公主帶人刺殺劉一菲(大唐公主)不成,反被追上,追上後兩人在巨柱仙人掌間打鬥的重頭戲。

兩個都是嬌滴滴的美人兒,為防止再有意外發生,袁平和特地親自去查看安全,直到確認無事後,才開始拍戲。

「西都客棧,第二場戲,開始。」

天空中,乍現兩道人影,從遠處飛馳而來,最後雙雙站在巨柱仙人掌上。

上是青天,下是仙人掌。

大唐公主拋去一身寬大公主服,露出裡面利落俠客裝。她一手按住腰間寶劍,高傲的昂頭乜視著突厥公主,彷彿看著死人般的眼神對她說道:「番邦妖孽,還不乖乖束手受死,更待何時。」

「哈哈哈哈」

突厥公主猛然一陣大笑,手掩櫻桃小口道:「哎呦呦,奴家可怕死了,大唐公主呢,而且還是個要去和親的,估計回鶻可汗已經等得飢渴難耐,就等著您這位大公主去投懷送抱呢。您又何必在這裡和我費功夫,還不如趕快去找你那滿身騷味的夫君,好為你們大唐趕緊生個好外甥。」

突厥公主妖精般的氣質被范兵兵演的人木三分,在這方面她有天賦,看過封神榜的妲己都知道。

大唐公主勃然大怒,拔劍刺去。

一時間,你來我往,打得天翻地覆。

本來這場戲最後男主角會出來,可惜現在男主角沒了,兩人只能就此打住。袁平和差點氣死。晚上就帶人到西都勝境中向蔡鴻鳴討酒喝,打算發洩一下。其實照他的心裡想法,是想宰摳門的蔡鴻鳴一頓,好讓自己心裡平衡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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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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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八十章 不會吧,讓我當男主角?

蔡鴻鳴一向是朋友來了有好酒,看袁平和過來,就特地去地裡挖了一壇沙棘酒出來喝。

這沙棘酒是去年他用霜凍過後,由酸澀變成清甜的沙棘果搾汁釀製而成。做好後被他埋在土裡去除火氣,已然有一年多。酒中的火氣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全部去除,只留下一片醇厚酒香。

酒從地下挖出來,還帶了一絲冷意。在這炎熱的季節裡,能喝一口清冷的果酒,無疑是人間一大享受。

袁平和很聰明,特地叫范兵兵和劉一菲一起過來吃飯。

因為他知道,他過來或許沒好東西,但只要有這兩美女在場,到哪裡都能混上一頓好吃好喝。

本來,像這種酒席,兩美女身邊都會跟著經紀人和貼身助理。不過,袁平和在業內名聲很好,有著老一輩的風格,他們那些經紀人和助理才那麼放心,要是到其它地方還不緊緊跟著。尤其是劉一菲她媽,恨不得把女兒掩在羽翼下一輩子。

「好酒。」

袁平和喝了一口蔡鴻鳴從酒罈中倒出來的沙棘果酒大讚道。

酒微涼,入口綿柔,落入腹中後卻轉為熱氣,縈繞全身,化去絲絲冷意,不僅讓人感覺全身清爽,甚至連那炙熱的暑意也迅速消失無蹤。

劉一菲用吸管慢慢喝著,感覺味道不錯,和飲料差不多,甜甜的又帶點不同的味道;范兵兵則不然,直接用杯子喝。她能喝酒,感覺不錯,甚至和八爺乾了一杯。

師婉兒其實也喜歡喝這種酒,只是有了身孕,蔡鴻鳴不讓她喝。只能在旁邊看著艷羨不已。

可劉一菲和范兵兵看著蔡鴻鳴慇勤的給她夾菜,也是同樣羨慕得眼紅。想來,以後若是能有這麼個男人相伴餘生,此生應該無憾了。

「唉!」

袁平和喝了兩杯酒,忽然高興表情全無,愁眉苦臉。唉聲歎氣起來。

蔡鴻鳴知道他在為男主角的事苦惱,就勸道:「有什麼好歎氣的,就是缺了個男主角而已,不行再找嘛,要不然先拍其它的,何至於這樣。來,乾了這杯。」

袁平和一口將杯中酒飲盡,示意蔡鴻鳴繼續倒酒,才對他說道:「你懂什麼。整部戲都有男女主角戲份穿插其中,沒男主角怎麼行?你以為現在國內懂真功夫,又長得好看的男主角好找嗎?不懂就不要說,免得被人笑話。」

靠,這老頭。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還反過來轉訓老子,真是不想活膩了。

只是人家是老前輩。蔡鴻鳴不能說什麼,只能誠懇的接受意見。

不過那只是表面。他嘴裡卻說道:「你要說其他我就服了,要說國內沒懂真功夫又長得好看的人,我還真不服。不說其他,就看看我這麼一位風度翩翩、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貌似潘安、顏如宋玉的絕世美男子在這裡,怎麼就沒好看的了?我要是不好看,我老婆也不可能嫁給我。是吧?」

說完後,他朝師婉兒瞟了一眼,道:「你說是不是呀,老婆」

這話讓師婉兒怎麼回答,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低頭吃東西裝作沒看見。邊上的范兵兵和劉一菲看得直笑。

看老婆不理自己,蔡鴻鳴也不以為意,又道:「再說這武功,不瞞你說,我可是身懷絕技。祖傳八代永春飛鶴拳。我那爺爺在民國時代可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殺過日本鬼子,打過俄國力士,踢過杜月笙的場子,保過蔣介石的命。他的經歷,簡直可以寫成一部傳奇小說。」

蔡鴻鳴為了讓自己更有說服力,特地把爺爺以前講故事吹牛皮說給他聽的話給抖了出去,全然不顧人家會不會信。

孰料袁平和聽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問道:「你爺爺是不是號稱飛天火鶴的公明蔡公蔡閬蔡先生。」

蔡鴻鳴被他問得一頭霧水,半響才回道:「什麼飛天火鶴公明的我不知道,但我爺爺確實叫蔡閬。」

「那就沒錯。」袁平和拍了一巴掌,興奮的說道:「你爺爺還真是個傳奇人物,想當年他隻身到上海,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後,你猜他怎麼辦?」

「怎麼辦?」蔡鴻鳴沒聽爺爺說過這事,就奇怪的問道。

「到賭館裡取錢。」

「取錢?」

「對,就是取錢。」

袁平和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像我們這種人去賭場那叫賭錢,你爺爺那叫取錢,真是天差地別。據那時的武林同道說,你爺爺那時的功夫已經很高,一身功力已到聽勁境界,竟然可以通過聽骰子的聲音來辯別骰子的點數。那時賭場也有高手,看到不事情不妙連忙把賭場的老闆,也就是當時上海灘風頭最盛的大佬杜月笙給叫了過來。

杜月笙引為奇人,就把你爺爺介紹給了蔣介石。

期間你爺爺看日本人猖狂,還去殺過日本鬼子,踢過他們的道場,更是和當時以個子高大,以力氣著稱的俄國人比過武。然後就去當了蔣介石的保鏢,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沒做了,自此武林中再也沒有他老人家的消息,沒想到你竟是他的孫子,而他老人家還健在,真是個活神仙啊!對了,你爺爺在這裡嗎?給我引薦一下,到這邊沒去拜見他老人家可真是太失禮了。」

蔡鴻鳴沒想到以前當爺爺吹牛皮的故事竟然是真的,一時竟然呆了,直到聽到袁平和的問話才回醒過來,應道:「我爺爺怎麼可能來這地方,在我們閩南老家享清福呢?」

「喔」

袁平和也就是這麼一問,主要是想瞻仰一下老前輩的風光。

他以前來大陸拍戲的時候,若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那人如何如何,就會去拜訪,相當於我們現在崇拜偶像一。不同的是我們喜歡明星,而人家癡迷的是武林中會功夫的老前輩。這也是他靈感的源泉,他很多電影就都是根據老前輩的經歷改編的。

袁平和忽然鄭重的看著蔡鴻鳴。

蔡鴻鳴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就調侃道:「你不會被我這風度翩翩、風流瀟灑的英姿拜倒,真的想讓我當男主角吧!」

「這個要試一下才知道。」

旁邊范兵兵和劉一菲聽到他的話,眼睛頓時瞪得滾圓。別看袁平和說得那麼輕鬆,王汶傑得到這個男主角可是非常不容易,這裡不僅有外表和身手的考量,還有人脈與種種利益交換。其中殘酷,不亞於在萬馬叢中殺個七進七次。沒想到,蔡鴻鳴竟然直接有這麼一個機會,這讓她們感覺全身都不好了。

蔡鴻鳴也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話換來這樣一個答覆,一時也不知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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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八十一章 真的要當男主角

「還愣著幹什麼,你不是說有祖傳八代的飛鶴拳在身嗎?去打一趟來瞧瞧,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適不適合當男主角?」

袁平和看蔡鴻鳴還傻傻坐在那裡,不由喝道。

「你不會說真的吧!」蔡鴻鳴聞言愕然。

「我袁平和說的話什麼時候失信過?別磨磨蹭蹭,快點打。」

看他堅持,沒法子,蔡鴻鳴只得在食堂空閒地方打起他每天必練的飛鶴拳。

飛鶴拳名為飛鶴,自然是靈動飄逸,灑脫自如,動如狩獵之豹,靜如山間頑石。翩然若踏泥鴻雁,恍惚若世外飛仙。

「嗷」

倏然,從蔡鴻鳴嘴中傳出一陣鶴鳴,鶴鳴聲中只見他雙臂如波浪般湧動,隱隱有一股勁氣在他周圍跌宕起伏。

飛鶴拳傳到蔡鴻鳴這一代整整八代,這八代中有武學奇才將白鶴拳中宗鶴、食鶴、鳴鶴等三種拳法融入飛鶴拳中,使得飛鶴拳更富有攻擊力,更像一隻飛鶴。可以說如今的飛鶴拳已經不是原本的飛鶴拳,而是歷經幾代人改良的飛鶴拳。

據拳譜記載,有位癡迷于飛鶴拳的祖宗為了領悟飛鶴拳中的顫勁和啄勁,竟然親身跑到丹頂鶴之鄉與丹頂鶴同吃同住。

還有位祖宗更牛,據說他在行走江湖的時候在武當遇到一位劍仙,技癢切磋之後,竟然有緣得到劍仙一脈秘不示人的劍修法門,硬是將一口鶴鳴勁練成一道殺人劍氣。道行高時,竟然可以從口中吐出一粒劍丸,於百步內奪人性命。

不過,這些都是典籍記載,蔡鴻鳴倒沒見過。但卻練過典籍上記載的劍修法門,可惜過程太痛苦,他至今沒練成,只是運氣好,倒是把丹田氣重新凝練了一番。

袁平和看蔡鴻鳴打拳,越看眼睛越亮。

等他打完拳後。猛地拍桌子喊道:「好,就是你了。」

突如其來的叫聲不僅嚇了旁邊范兵兵和劉一菲一跳,還差點把蔡鴻鳴嚇出心臟病來。他連忙說道:「你可要想清楚,別拍完電影才後悔。我跟你說,到時候電影砸自己手裡,我可賠不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袁平和乜了他一眼,道:「明天記得來劇組報道,我讓人先給你講講戲。若可以,我們後天就開拍。」說完,也不管其他人驚訝得都快把鴕鳥蛋吞下嘴的神情,逕自走了。

其實,他讓蔡鴻鳴當主角也未必沒有原因,主要有幾點考慮。

一,他會功夫;二,人長得還不錯。至少不是什麼歪瓜裂棗;三,他是民國奇人蔡公明的孫子。尤其是最後一點。拍完電影的時候可以適當透露出去,到眾人質疑他資質的時候再把他是民國奇人孫子和他爺爺的傳奇給說出去,肯定能給電影一個非常好的宣傳機會。至於說演技,這都是次要的,功夫片重要的還是功夫。真以為那王汶傑演技有多好?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事不要太追究。只要最後的結果是他想要的人就行。

坐在回去車上,袁平和不由又想起從江湖前輩口中聽來的事情。

說起那個蔡公明,還真的是一位奇人。

據說他少年時期因不喜歡家裡約束而跑出來闖江湖,從閩省道到城,一路行來。硬是把他走過的地方鬧得翻天覆地。不過不是逞兇行惡,而是懲惡揚善,讓當地武林人士交口稱讚的同時,又是一片無奈。因為自家窩裡的老鼠被別家貓捉了,這算什麼事嘛!

晚上,蔡鴻鳴貓在被窩裡對師婉兒問道:「老婆,你說我去拍戲好嗎?」

師婉兒對他那既想去又不喜歡動的懶散想法還不瞭解,頓時沒好氣的說道:「愛去不去。」

「可是…你說我若是把電影人物演的太好,引無數人竟相崇拜,讓萬千美女為我著迷——這…真的好嗎?」蔡鴻鳴一臉痛苦的模樣。

師婉兒聽得差點把昨天吃的飯給吐了出來。這話說的太噁心,她都不敢聽。看他那厚臉皮的樣子,乾脆轉過身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孰料尚未片刻,那死人竟然將一隻手不規矩的伸了過來,在那最是撓心擾肺的地方揉動,讓人感覺全是發癢,懶懶的,好像沒了骨頭一般。

「不要動,」師婉兒連忙按住他的手道:「媽說了,前三個月,後三個月都不能亂來。」

「那我怎麼辦?」蔡鴻鳴頓時傻眼。

「涼拌。」師婉兒拉過被子,閉眼,睡覺,不再理他。

第二天蔡鴻鳴想了想,就決定去劇組看看。雖然他從沒演過戲,但說不准有演戲天賦啊!再者說了,人家導演都不怕,他怕什麼?說不定演得好,以後真成了風靡無數男女的實力派偶像也說不定。

當然,主要是他也想演戲。想到自己拍出來的電影被人看,被人崇拜,他身體中每個細胞就都有一種大聲呼喊的感覺。

還有,其實他也想拍電影,就是想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拍出來。可惜一直沒機會,也沒錢。現在有這個機會去見識學習一下,以後說不定可以自己拍。

於是,他就來到袁平和劇組。

袁平和看到他倒沒什麼,畢竟事情在昨天已經定下,不可能後悔。他就讓剛剛從其它地方趕過來的編劇給他講戲,而他則給他講戲中的武打動作。一晃眼,一個上午就過去。到下午,看蔡鴻鳴瞭解得差不多,台詞也記住了,袁平和就打算讓他試拍一下。

「閒人閃避,西都客棧第五場戲,準備開始。」

聽到場記的話,場上不相干的人紛紛躲離攝像頭拍到的地方。等眾人離開,戲就開始。倏然間,只見兩道人影從城門樓上飛掠而來,落在那兩棵最大的巨柱仙人掌上。

「久聞突厥之地,有一奇女子,博學多才,兼通西域各國言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公主竟能說服大食商人為你冒死從京都帶來我大唐利器。其實,依在下之見,若公主喜歡大唐之物,可不用如此大費周折,嫁到我大唐就是,何苦來哉?」

其中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男主角蔡鴻鳴)站在巨柱仙人掌上慢條斯理,搖頭晃腦的說道。

蒙著面紗的突厥公主(范兵兵主演)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謀劃的事情敗露,臉色不覺一變,但聽到後面的話,俏臉脩冷,翹著下巴傲然說道:「汝大唐之地,儘是蠅營狗苟,縱情聲色的犬馬之輩,又有何人何德能匹配得上堪稱天姿國色的本公主。」

突厥公主說著,瞄了蔡鴻鳴一眼,突然又展顏笑道:「不過,若是如將軍這般風流倜儻之輩,嫁了倒也無妨。」

說完,她好像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掩嘴咯咯大笑起來。

一笑百媚生。那一笑的風情,足以讓天地失色。突厥公主的妖在這刻被范兵兵簡直演活了。

笑完後,她看了蔡鴻鳴一眼,道:「將軍,奴會在突厥掃塌相迎,以待郎君來迎娶奴家脫離苦海,郎君要早點來哦,不要讓奴家久等了。」說了,又大笑起來,然後跳下巨柱仙人掌,往遠處掠去,瞬間不見蹤影。

「被調戲呢嗎?倒是有趣。」

蔡鴻鳴摸了摸下巴,微笑起來,跟著跳下巨柱仙人掌,望著她離開方向,只是沒追過去。

劉重扮演的跟班角色在這時騎著他那頭超大犛牛笨笨走了過來,問道:「小侯爺,為何不留下這妖女?」

「你以為留得下嗎?」蔡鴻鳴沒好氣的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回了城中。

「怎麼可能留不下,還不是看人家漂亮,所以下不了手。」劉重扮演的跟班在心裡嘀咕一陣,就騎著大犛牛跟了上去。

突厥公主跑到遠處一片黃沙的沙漠上停下,轉頭看剛才戴面具的男子沒追來,不由重重的「哼了一聲。接著,就見從黃沙中鑽出一群人和駱駝。當先一人對她恭敬的叫道:「公主。」

「走,回去。」

突厥公主回頭冷眼看了下城門方向,就騎上一頭白駱駝,往太陽落下的方向而去。

ps:本來是不想斷更的,可惜現在在外面,身不由己,太忙了。會努力每天一更,想兩更應該不可能實現。時間大概是三個月左右,真是不好意思。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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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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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八十二章 殺青

「卡」

從第一次試拍到現在已經幾天。

袁平和沒想到蔡鴻鳴竟然這麼有演戲天賦,大多時候竟然一條過,堪比老戲骨。依他看來,不管是氣質和功夫,他都是這部戲的最佳人選。

在這裡,他不由得有點感謝王汶傑。

若非他受傷,他都不一定能讓蔡鴻鳴來演戲。這樣想就有點邪惡了,他連忙把這個想法從腦子裡剔除。

王汶傑住在省城醫院聽到電影角色換人時,是欲哭無淚,氣得差點把醫院給砸了,但卻又無可奈何。誰叫他受傷了?也沒道理讓人家劇組等他把傷養好再拍,他還不夠格。只是理解歸理解,心情之沮喪可想而知。他如今可以說是國內新生代偶像之一,有些微實力,就差一兩部有點代表性的作品就能使自己的演藝生涯更上一層樓。

西都客棧這部戲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裡面有兩位國內頂級大紅明星在,在帶動這部電影的同時肯定也會拉升他的知名度,到時肯定會有人來找他拍片,他再找一兩部好的作品來演,到時演藝事業上升肯定妥妥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背後團隊付出無數努力才爭取來的角色,沒想到最後卻白白被人得了去,還不是同行,有時想想都讓人有種想找塊豆腐撞死的衝動。

戲一拍就一個多月。

蔡鴻鳴沒想到拍戲竟然這麼累,不是體力,而是心累。要記台詞,要記動作。要記說話語氣,要記得那時那刻的表情。若非他還有點那個記性和天賦,他估計自己的腦子早已經被那些充斥在腦中的無數台詞給炸了。但這些還沒什麼,最可怕的是天氣。

要知道沙漠天氣,五月到八月是最熱的時候。

白天表面溫度都在四十度以上。人沒事站在上面,腳底都會被曬脫皮,何況是化了妝穿衣服演戲。還好導演有點人性,拍戲的時候總是選在比較涼快的早上和晚上這段時間,要不然早有人熱死了。

蔡鴻鳴感覺非常不適應,但既然答應人家。再不適應也得撐下去。

其實,他還好一點,除了最後身上穿鎧甲外,其它時候身上都是一付讀書人打扮,倒不是很熱。最慘的要數劉一菲扮演的大唐公主。既然是公主。那一身服飾一定要襯出天朝貴胄的逼人貴氣,才能展露出萬國來朝的大唐公主的絕世風采,所以她演戲的時候一向是穿了好幾層衣服,要不然就是一身俠客裝,不僅累而且熱。不過她倒是挺敬業,都沒叫過苦。

但蔡鴻鳴卻不可能這樣,他又不是專業演員,幹嘛受這份累。

所以他就讓農場中的人把自己用廢棄裝甲改裝的suv肌肉車給開了過來。沒事時候就在裡面歎空調,等輪到他再出去。可惜他也沒能享受多久,因為幾乎每場都有他的戲。倒是師婉兒看他這麼辛苦心疼。特地從網上學了一手靚湯,天天煲湯給他喝,把他伺候得那個美的,就不用說了。

終於,最後一場戲來了。

蔡鴻鳴在旁邊和馬遂風、塗仁嶠、厲藏陽、逯臨深等人說話。

這次劇組要用大量犛牛拍戲,蔡鴻鳴農場中雖有幾百頭。但卻只養了一年,體魄、骨骼還不是很健壯。承載不了演員騎著奔跑拍戲,所以他只能托他們運些犛牛來用幾天。當然。這些天劇組會給一些錢,但顯然這幾位有錢的主都不差那三瓜倆棗,而是要求劇組讓他們在電影中扮演個角色,不用太重要,只要能在電影上露個臉就行。

這事對劇組來說根本不是什麼事,所以袁平和很愉快的答應了。

「這次真要多謝你們,要不然我還真沒法馬上弄到這麼多犛牛。」

「謝什麼,再說,我們不是也在上面露臉了嗎?」馬遂風說著笑了起來。

這話蔡鴻鳴不敢全信。這些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怎麼可能只為一個露臉的機會就把大批犛牛運過來?要知道這些犛牛在這裡吃不到東西,草料都是從外面運來。幾百頭犛牛,一天最少要吃一萬塊。大家錢都不是大風吹來的,不可能這麼浪費。至於說是給他面子,他有這個面子嗎?

或許他岳父大人有這個面子,他畢竟是省公安廳領導,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們省做很多事。

不過,相信這些都在其次。

他們現在做的都是白犛牛生意,這次帶來的也是白犛牛,到時電影一出,幾百頭犛牛在沙漠上和駱駝對沖砍殺的場面一定非常有震撼力。這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帶動白犛牛的價格,到時他們獲利的又何止是這幾萬塊,所以說現在做生意的人腦袋都是削尖的,想從他們身上沾點便宜,根本不可能。

不一會兒,最後一場戲就開始了。

以蔡鴻鳴和劉重扮演的大唐牧守邊疆的將士騎著白犛牛與范兵兵扮演的突厥公主率著騎駱駝的突厥人對決廝殺,而劉一菲扮演的公主出於皇家貴胄尊貴之身則坐在遠處山崗旁觀掠陣。但其實那只是她的侍女,真正的她已穿上鎧甲偷偷混進軍陣中隨蔡鴻鳴殺成一片。

瞬息間,塵沙飛揚,血氣漫天,最終大唐將士獲勝。突厥公主眼看襲殺公主破壞大唐與回鶻聯姻的計劃失敗,連忙帶著剩下的駱駝兵倉惶離去。

既然無事,和親隊伍就繼續上路。

臨別時,蔡鴻鳴扮演的小侯爺看著遠處的隊伍,未免心有慼慼。想大唐疆土如此廣闊,有萬國來朝之威儀,竟然要一個區區女子前去和親,做兩國間的和平橋樑,真是悲哀之至。不過這些事都是大唐中樞在運作,尚容不得他一個區區小兵來胡說八道。

歸去途中,他忽然發現遠前面有人堵路,仔細一看,卻不是那去和親的公主是誰。

「你怎麼會在這那那個」

看到公主,又想起去和親的那個人,蔡鴻鳴糊塗了。

劉一菲扮演的大唐公主看到他那傻模樣,不由嫣然一笑。蔡鴻鳴扮演的小侯爺頓時看呆了。被他這麼看著,大唐公主羞得低下了頭,但迅即抬頭惱怒喝道:「你還想看多久?」

「此生若是能如此看著公主,就算永遠,亦有何妨!」蔡鴻鳴扮演的小侯爺癡癡說道。

在接觸中,他早已暗暗喜歡上了她,而她又何嘗不是芳心暗許,要不然也不會讓侍女頂替她前去和親。

「呸,你這輕薄子,誰要與你永遠。」劉一菲扮演的大唐公主羞惱的舉起鞭子抽過去,只是半途卻拉住,只是在虛空中假意的抽了一下,就拉轉馬頭,往城門方向而去。

蔡鴻鳴扮演的小侯爺也不是傻子,連忙追上去。半路上,費勁無數口水,終於讓公主展露笑顏,不計前嫌的讓他並韁而行。

孰料回到城中,卻發現一家新開的胡姬酒肆中探出一粒螓首,那不是突厥公主是誰,還在那邊朝他猛拋著媚眼。蔡鴻鳴扮演的小侯爺看得是目瞪口呆,大唐公主往他目光所到之處望去,頓時手按腰間寶劍,眼中一絲厲茫閃過。

至此,暫命名為《西都客棧》的電影算是正式殺青。

本來殺青宴是安排在京都的大酒店進行,這樣一來既可以慶祝,還可以安排一些記者進來採訪宣傳電影,可謂一舉兩得。只是那樣的殺青宴畢竟只能幾位主角和拍攝電影的主要劇組人員才能參加,而跑龍套的則失去了那個機會。

所以,袁平和看到劇組還有錢,就大手一揮,請大家在蔡鴻鳴的食堂大吃一頓。

蔡鴻鳴此次也良心大發,沒有糾結於衛生問題,讓他們全部進來了。

當晚,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最後都不知怎麼回的住處。

據小道消息透露,據說那天范兵兵和劉一菲也喝醉了,兩人不知怎的竟然睡在了一起。以至於翌日起來劉一菲看到范兵兵搭在自己胸前的手嚇得失聲尖叫,還以為被非禮了,最後才知是誤會。

當然,這些當事人全都否認了。

也是,這種事只有傻瓜才會承認,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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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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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八十三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

電影殺青,劇組解散,袁平和也帶人去京都大酒店與人籌劃殺青宴的具體事宜。

這部電影不僅耗費他大量的精力和錢財,後面還有一些大公司的投資,比如中影、比如華誼,所以殺青宴絕不能辦得馬馬虎虎普普通通,反而要辦的熱熱鬧鬧,他還要趕時間剪幾分鐘短片在殺青宴上宣傳。

殺青宴需要準備,所以作為男主角的蔡鴻鳴不用這麼早過去,就先在家裡休息。

而范兵兵和劉一菲兩人這一陣拍戲累了,也打算在西都勝景歇幾天,養養身子,順便領略一下大漠漫漫黃沙的別樣風光。

湛藍的天幕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一片白雲如碧海孤帆般在晴空飄遊。游過沙地,游過山坡,又游到神龜湖上空,正好擋住炙熱陽光,讓在湖邊沙灘棕櫚樹下納涼的師婉兒、范兵兵、劉一菲等人感覺到了一絲清涼。

師婉兒躺在一張竹製矮榻上,腳挎著黑白雙煞柔軟身子,背靠在白犛牛雪兒毛絨絨的身上,旁邊還有蔡鴻鳴溫柔的剝葡萄餵給她,怎一個愜意了得。

只有旁邊黑白雙煞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旁邊主人蔡鴻鳴,希望他幫忙解救一下受苦受難的它,因為這樣有損它在雪兒眼中威猛的大狗形象。但雪兒卻不這麼想,它巴不得連晚上都和主人睡在一起,可惜主人要和另外一個主人睡,它就只能和親愛的煞煞睡了。

范兵兵和劉一菲也在旁邊納涼,看兩人你儂我儂煞是多情的恩愛模樣,膩味得一大股酸水往外冒,不知怎的,心中竟然同時想起網上流傳的那句「秀恩愛死得快」的話。

著實是受不了兩人。

范兵兵忍不住開口說道:「蔡老闆,你們不要這麼秀恩愛行不行?怎麼也要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吧?」

「那就找一個嘍。不說找一個像我這樣風度翩翩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天上地下舉世無雙的絕世好男人,也要找一個看得過去,有錢的主。這樣以後出去吃飯就有人付款,出門就有人接送,早晚有人知冷知熱的關心呵護,冬天還有人暖被窩。多好。」

和兩人熟悉後,蔡鴻鳴說話明顯隨意多了。

師婉兒聽到他的話,直接翻了個白眼,沒想還有人這麼誇自己的,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厚臉皮呢?

這時,劉重慇勤的拿了一大杯鮮搾蔬菜汁走來,分別給蔡鴻鳴夫妻倒一杯送了過去,然後特別倒了兩杯捧到范兵兵和劉一菲兩人面前。

「兵兵姐、一菲姐,這是我們農場自種蔬菜搾的汁。屬於不噴農業不施化肥純天然無污染的好東西,喝了可以美容養顏,對身體有好處,你們試看看味道怎麼樣?」一起拍戲這麼久,劉重和范兵兵、劉一菲也熟悉,因為歲數比較小,就倒霉的叫了兩人姐姐。不過看他樣子,倒是有點樂在其中。

「謝謝。」

范兵兵和劉一菲兩人謝了一聲。接過喝了一口,感覺味道確實很好。

這自然是極好的東西。

自從老婆懷孕後。蔡鴻鳴就不敢讓老婆喝市面上那些加了亂七八糟東西的飲料,所以特地在網上找資料,問詢了很多專家,在市面上諸多蔬菜飲料果汁的參考下想出了幾種蔬菜汁配方。他自己試過無數次,也讓大家喝了,還送去檢驗。發現沒問題後,才放心讓老婆喝。而且這些蔬菜都是用玉蟾液兌水澆灌出來的品種,不管是營養還是口味上,都不是市面上那些所謂的蔬菜果汁能比得了的東西。

喝過幾口,范兵兵感歎的接著蔡鴻鳴剛才的話題說道:「像我們這樣的女人。想找一個知心合意的,哪那麼簡單?那些人靠過來,不是圖名就是圖利,要嘛就是圖色,想財色名利兼收的也不是沒有。你說,我們敢隨便要嗎?」

「也是,現在社會像我這麼純這麼真的男人確實是太少了。」蔡鴻鳴深有感慨心有慼慼的說。

「咳咳…咳咳…咳咳…」

聽到他這話,正喝著蔬菜汁的劉一菲不小心被嗆到了,忍不住咳出聲來。

「真是作怪,看,連一菲都聽不下去了吧!」

師婉兒瞪了蔡鴻鳴一眼,從旁邊桌上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劉一菲。

劉一菲接過擦著紅唇,看蔡鴻鳴的眼神怪怪的。

蔡鴻鳴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掩飾的咳嗽一聲,說道:「其實…像我這樣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愛心的四有青年還是有的,比如我們重哥,他就是這樣的人。看他那身材,要高大有高大,要威猛有威猛;要才華有才華,據說他還會自己編歌,還有愛心,時常幫他的那頭笨牛洗澡,最重要的是還有點小錢。你們看看,這樣一個要材有材,要才有才,既有愛心又有錢的絕世好男人去哪找,你們可要好好抓住啊!」

末了,他還搞怪的用手掩嘴對范兵兵和劉一菲說道:「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交過女朋友,據說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還是純純小男生一枚。像這種已經絕種的超級好男人,可是寧殺錯不放過,要不然將來你們會後悔的。」

他雖然是掩著嘴說話,但聲音卻大得所有人都可以聽見。

范兵兵和劉一菲聽到他的話,看了劉重一眼,吃吃笑了起來。

劉重本來想借送東西的機會和范兵兵、劉一菲兩個大明星好好呆一會,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從一大堆寂寞狼中殺出重圍得到的機會,沒想卻被蔡鴻鳴調侃了。

說起來,他真的還是枚純情小男人。高中畢業那會兒正好接到徵兵通知,就去了部隊,服役回來又被叫到蔡鴻鳴這邊來,所以一直沒有什麼機會接觸異性。沒法接觸異性,自然就沒女朋友?沒女朋友,哪來的牽手。現在他對男女之事還是懵懵懂懂,甚至都不知道五姑娘是誰,皮鞭、蠟燭什麼的其它功用更是一竅不通。

現在被蔡鴻鳴這麼一調侃,那胖臉剎那間漲得通紅,頓時梗著脖子對他說道:「鴻哥,你別這麼說,兵兵姐和一菲姐可是我崇拜的偶像,我可沒你那麼多齷蹉心思。」

劉重說完這句話就轉身狼狽而逃,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看范兵兵和劉一菲一眼。

看他離去,蔡鴻鳴還在後面壞意滿滿的嚷嚷道:「哎,跑什麼跑,我可是在給你介紹對象!這麼容易害羞,以後可怎麼娶老婆。再說你不齷齪難道我就齷蹉了。」

「喔,蔡老闆,難道我和一菲就不值得你起齷蹉心思?」范兵兵媚眼對蔡鴻鳴一拋道。

她這麼說,劉一菲和師婉兒頓時把目光朝他望來。

「額…『

這什麼話嘛?

他感覺范兵兵這時候的樣子和演封神榜那時候的妲己有得一比,很妖。

蔡鴻鳴一頭冷汗,沒想到調侃別人把火給燒到自己身上來了,看三人看過來的玩味眼神,好像一回答不好,後果就會非常糟糕的樣子。他不由嚥了口口水,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湖面露出一個魚頭,不是粉紅蝠鲼那傢伙是誰。

突然,他心中有了主意。

連忙顧左右而言道:「這鬼天氣太熱的,得下去好好洗個澡才行。」說完,就飛快的跑了。

後面師婉兒、范兵兵和劉一菲看了,笑成一團。

ps:說真的,我很想每天都更新的,但世事不盡人意。到了東莞一直很忙,晚上睡的很晚,白天又很早起來,根本沒時間更新因為天氣太熱,還感冒了,剛好,我盡力更新。這種想像會持續一個月左右,希望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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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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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八十四章 暗河巨城

袁平和回到京城不久,就有小道消息傳出電影西都客棧的男主角竟是一個從來沒演過戲,名不見經傳的傢伙。

這下,早就虎視眈眈盯著這部戲的娛記頓時如同發現狗屎的蒼蠅般,興奮得嗡嗡叫了起來。

劇組在沙漠拍戲的時候因為遠離人煙,這些人沒法前去採訪,但如今戲已拍完,劇組解散,想找人採訪還不是容易的事。

記者果然神通廣大。

沒多久,這幫人就將有關蔡鴻鳴的一切給挖了出來。不僅知道他開著一家店,還是一個沙漠農場的農場主。以前還因種出一個進了世界吉尼斯紀錄的超級巨大蕃薯而上了央視。前年好像還因自家的大公雞救人被狠炒了一翻,更有人從朋友圈中找到他釣魚,騎著粉紅蝠鲼在海面上踏浪而行的圖片。

不查不知道,一查原來這傢伙還挺有名的。

只是出名歸出名,和能不能演戲完全是兩碼事。

一時,外界對他能不能演好男主角,和劉一菲、范兵兵兩位大美女搭戲的質疑聲紛紜迭起,有演藝界的明星就在節目上調侃道:「現在我們拍戲的門檻是越來越低了。」

這些事蔡鴻鳴並不知道,因為他已經在三個女人的大笑聲中跳下神龜湖洗澡了。

一入神龜湖,早已在湖中等候多時的粉紅蝠鲼就屁顛屁顛的迎上來,圍著他繞著叫著,屁股後面那條小尾巴還像小狗般不停的搖著,hi的不得了。

蔡鴻鳴和它玩了下,就問它湖底黑洞裡面是什麼樣?粉紅蝠鲼倒是很愉快的說了。但蔡鴻鳴畢竟是人不是魚,只懂得它少量意思,哪懂得它那麼多魚語和豐富的肢體語言,所以很多都是有聽有看但沒有懂。

忽然,他想起前陣打算親自下黑洞探查讓人買的潛水服、水下攝像裝備和水下照明燈。就去拿了過來。

怕師婉兒見他下水太久擔心,他就跟老婆說了一聲,然後穿上潛水服,帶上照明和水下攝像裝置入水。

一到水中,他就把身上的潛水服和氧氣瓶給收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因為穿著潛水服真的很累贅,他有白金龍璽護身。根本不怕水。若非怕老婆擔心,他壓根不想穿下來。

神龜湖水中因為有水藻和眾多魚蝦蟹形成一個良性生態鏈,所以水質很好,水很清很藍。在湖中,透過上面照下的陽光可以清楚看見湖裡一切。而湖底那原本泉水湧起處的黑洞卻是一片幽黑,看不到任何東西,所以上次蔡鴻鳴看了才會感到害怕,不敢進去。但這次有了這麼多準備,又有白金龍璽護身,他什麼也不怕,才敢進去一探。

於是,蔡鴻鳴就坐在粉紅蝠鲼上。進入了黑洞。

洞中幽暗,帶著絲絲陰冷氣息。若是膽小的估計會嚇尿,但蔡鴻鳴顯然不是那樣的人。

他一邊隨粉紅蝠鲼前行。一邊用水下照明燈照著四周。照了一會兒,他驀然發現黑洞竟然不是天然形成,而像是某種動物用自己的爪子挖掘而成。

一瞬間,蔡鴻鳴想到了那只未被雷劈死的龍龜。難道是它挖的?好像也只能是它,因為湖裡就沒有爪子的魚。那傢伙也是逆天了,竟然能挖出一條十米左右寬溝通地下暗河的洞來。怪不得被雷劈。

在洞裡游了一會兒,差不多兩三百米左右的距離。粉紅蝠鲼就游進一條水道之中。

水道寬廣,彷彿無邊無際。

水道中的水質清澈。可以看見無數魚類在其中游來游去。他放養在神龜湖中的鰉魚、草魚、鰱魚、鯉魚等等個頭比較大的魚類不知怎麼回事也全部聚集在這裡,其中還有些他從來沒見過的魚類。長的扁的,身子大多接近透明,有些魚眼睛好像瞎了。不過感官很靈敏,一發現有東西接近,「咻」的一下,遊走了。

蔡鴻鳴從沒想過地下竟然有這麼多魚類。

而且這水道實在太大,彷彿看不到邊,讓他心底不免惶惶。

他連忙讓粉紅蝠鲼往左邊游去,看這裡是不是真的沒有邊界,要是如此,他可不敢在這久呆,要是迷失在這地下水世界中,那他人生可就精彩了。好在不是如此,游了一會兒,他就看到了一片凹凸不平的土牆,上面坑坑窪窪,佈滿小洞,洞中藏著一些細小的透明魚蝦。又往右邊去看了一些,發現也是一片土牆。

那就是說,這是一條完全封閉在地下的暗河。

知道這是一條地下河,而且自己養的魚沒事,他就放心了。他就怕湖底黑洞通向某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而魚也通過黑洞跑掉。如今看沒事,就打算上去。可粉紅蝠鲼好像不這麼想,繼續載他往前游去。

蔡鴻鳴想了想,就由著它游,只要知道這條河不是沒有邊際,迷路了就可以順著暗河邊上的土牆尋路而回,不怕迷失。而且他也想看看,前面到底還有什麼,通往哪裡?

往前游去,一路上還不時遇到前面看到的那種暗河魚類,有長有扁,也有的像是娃娃魚,但體形都不大,最多也不過拇指粗細,巴掌大小。蔡鴻鳴看到比較大的就收了一些進白金龍璽的水空間中,這種地下暗河魚類不含雜質,不受污染,吸收的是地下暗河中的清新鮮甜河水,所以一般肉質都極其鮮美,是不可多得的的好東西。

地下暗河中,每一處地方都一樣,區別只是魚多魚少魚有魚無而已。

慢慢往前,蔡鴻鳴發現從神龜湖下來的魚沒了,它們好像只是在通往神龜湖黑洞附近的水域活動。再過一會兒,地下暗河的魚類也沒了。接下來除了水,蔡鴻鳴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靜,空無一物的靜。在這水底,甚至聽不到心跳的聲音。

若非有粉紅蝠鲼陪伴在身邊,蔡鴻鳴都不敢呆下去了,因為他從來沒嘗過這種靜得讓人發毛壓抑的感覺。他拿水下照明燈四處照著,冀望能發現什麼東西。可惜讓他失望了,什麼也沒有。

在水道中游了許久,粉紅蝠鲼忽然往右邊游去。

這時,蔡鴻鳴才發現,這條地下暗河竟然還有岔口。他連忙讓粉紅蝠鲼停下。在這地下暗河,他可不敢輕易去陌生地方。這可是地下暗河,不是地面,出事了都沒人知道,只能湮沒在這裡,腐爛在這裡,永無出頭之日。

粉紅蝠鲼聽到他聲音,回頭叫了一聲,好像在說快到了,也不知要到什麼地方,速度不停,反而更快的往前游去。

又游了一會兒,暗河水道還是和前面一樣,沒什麼區別。

蔡鴻鳴照例拿水下照明燈往前照去,驀然,瞪大了眼睛,只見眼前出現一道巨大石製牌坊,牌坊正中寫著幾個莫名其妙的複雜文字,牌坊前立著兩座手持武器的石製武士,而後面,則是一排巍峨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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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巨變

靜寂暗河在粉紅蝠鲼的游動下滌蕩起一陣陣水波紋。

水底一片漆黑,只有照明燈發出微微光亮。

淹沒在暗河之中巨城,看起來沒有任何生物,加上暗河的靜,讓人感覺非常恐怖。

來到巨石牌坊上方,蔡鴻鳴並沒有讓粉紅蝠鲼繼續往前游去,而是讓它停在這裡,自己則拿起水下照明燈往前照去。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剛才看到的所謂巍峨宮殿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眼前建築十分古怪,形如「回」字形圍牆,一圈一圈的圍著,但最裡面卻沒有任何殿宇樓閣花園,只有一座巍峨高台挺立在中間,就像瑪雅金字塔的祭台一樣,高聳雲天。

也不知道這樣的建築有什麼用,蔡鴻鳴覺得奇怪,就讓粉紅蝠鲼往高台游去。

差不多正方形的「回」字圍城一圈一圈,他數了數,從裡到外,整整九圈,裡面沒有絲毫建築。

粉紅蝠鲼游得很快,只一會兒就到了高台下面,剛剛要上去,蔡鴻鳴忽然發現高台中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讓粉紅蝠鲼游過去。

來到地方,卻發現是一具屍體。屍體也不知在水中泡了多久,已變成骷髏,看起來陰森森,煞是可怕。

蔡鴻鳴嚥了口口水,合什說了句「打擾了」,就想走人。忽然看到旁邊有東西在水下照明燈照耀下發出光亮,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塊羊脂白玉料的蟬形玉珮,邊上還有一柄玉拂塵,看起來不錯。

看到玉拂塵。他就想到道士。

這地方看起來年代久遠,那時修道的都是中國人,秉著自己同胞和入土為安的想法,蔡鴻鳴就把骷髏收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打算回去找個地方將他埋了。

當他收起骷髏後。旁邊忽然滾落一個蒙著銅皮的長骨筒和一柄銹跡斑斑的劍。

他拿起骨筒搖了搖,感覺裡面好像有東西,就收了起來,打算回去再看。而那柄銹得不成樣子的劍,也是同樣處置。處理完畢,他就繼續騎著粉紅蝠鲼往高台上而去。到達地方。他看到原本呆在神龜湖中的龍龜竟然也在這邊。只是狀態似乎不是很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再看一下,才發現龍龜不知怎的,身上不斷的流出血來,而流出的血竟然不停的往旁邊流去。居然沒有飄散在水中,真是咄咄怪事。

這時,他才把目光轉向高台中央。

高台中央有一處高出高台地面的平台,平台中央用打磨得非常光滑也不知道是水晶還是琉璃的透明圓罩罩著。如今這圓罩破了一邊,看樣子是龍龜打破的,只是它也討到好處,受了傷,傷口流出的血不停的往它打破的圓罩裡流去。

蔡鴻鳴看得奇怪。這血怎麼不散?而這龍龜也傻傻的,就這麼任血流著,也不跑。心中詫異。他就探頭往圓罩中看去。

通過水下照明燈照進裡面的燈光,他發現下面竟然是空的,而且竟然半滴水也沒有。裡面是一間圓形石室,旁邊鑲嵌著九個面目猙獰的獸首,正中間是一潭水池,池水翻滾。不停冒出絲絲寒氣。而龍龜的血就是往那池中流去的。

也不知那是什麼,看了下。感覺索然無味,就想把龍龜收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走人。

誰知就在這時。白金龍璽突然從他體內飛出,向下面水池落去。越往下,白金龍璽變得越大,漸漸變得有飯桌大小,直直撞在水池之中,「彭」的一陣巨響,高台晃了一下,蔡鴻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白金龍璽落在水池中,瘋狂的吸收池水,只是片刻,那池水就被它吸了一半。

水池邊的獸首在這時發生變化,那鑲嵌著寶石的雙眼猛然射出兩道紅光照在白金龍璽上。白金龍璽身上脩然冒出一層瑩瑩光亮,擋住九個獸首射來的紅光。但這紅光並不是一時,而是不停的冒出。白金龍璽漸漸抵擋不住,瑩光消散,紅光射在身上,璽身震動,微微裂開。

這時,玉鼎從蔡鴻鳴身上飛出變大罩在白金龍璽上,這才免去白金龍璽即將崩裂的危險。

獸首看眼睛的紅光無法奈何玉鼎,那佈滿了利齒的獸嘴猛然張開,噴出一條暗黑鎖鏈來。

「咚…」

鎖鏈撞在玉鼎上,發出一聲巨響。還好,玉鼎夠厚,並沒什麼事。只是鎖鏈並不只一條,而是九條。九個獸首同時噴出鎖鏈,刺向玉鼎。玉鼎堪堪頂住鎖鏈的攻擊,可是鼎壁上也出現了裂紋。

在這時,獸首收回鎖鏈,雙眼猛然迸發出一道比先前更加熾烈的紅光,已經傷痕纍纍的玉鼎再也頂不住,爆炸開來。

蔡鴻鳴一看不好,連忙跳上粉紅蝠鲼,讓它趕緊往外游去。粉紅蝠鲼也知不妙,連忙死命往前狂游。

玉鼎的爆炸波及白金龍璽,讓原本也佈滿傷痕的白金龍璽也跟著炸了開來。雙重爆炸,瞬間把巍峨高台夷為平地,不只如此,爆炸開來的衝擊波還把九重圍牆和外面的牌坊摧毀殆盡,連暗河上也糟了殃。

蔡鴻鳴轉頭看的時候,就發現上面不停的有東西落下來。

他連忙讓粉紅蝠鲼快點往回游,要是上面塌陷,那真的是完蛋了。

玉鼎爆炸開來的時候,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也受了波及。洞天福地扭曲起來,一些種在裡面的藥草受到波及,瞬間化為灰燼,吃著東西的小胖蟲嚇得尖叫起來。這時,洞天福地中刻著「洞天福地」四個大字的巨石猛然爆發出一道璀璨華光。華光穿透空間,照在暗河,把玉鼎的碎片和白金龍璽的碎片吸引過來。等玉鼎碎片和白金龍璽碎片全部集全,華光罩在上面,將兩種碎片融成一體,化為一粒明亮玉珠後,就往蔡鴻鳴消失的方向遁去。

蔡鴻鳴催著粉紅蝠鲼往回游的時候,忽然感覺雙眉之間一陣清涼,接著就傳來一陣畫面,赫然是剛才玉鼎和白金龍璽爆炸以及被洞天福地中巨石揉成玉珠的場面,只是他現在沒心情看,只想趕緊回去。

等他回到神龜湖的時候,那處宮殿所在的上方真的塌陷下來。從地下猛然噴出一道沖天水柱,落下後把那凹陷的地方注滿,形成一處寬廣湖泊。

蔡鴻鳴鑽出水面,就見沙灘上三個女的聊得正嗨,也不去管她們,逕自去抓了幾條大魚。晚上他打算來個全魚宴。

一邊抓,他一邊想著神龜湖的未來規劃,下面既然有那麼寬廣的水下空間,他就打算利用起來,大力發展鰉魚養殖,爭取把神龜湖魚子醬這個品牌做大。

現在他很後悔以前放那麼多品種的魚在湖裡,所以現在就想盡量把這些魚抓光,免得和鰉魚摻在一起,以後想抓都不好抓。

ps:非常抱歉,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天才繼續更新。實在沒法子。現在開始,從今天恢復更新,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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