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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1 22:46:11

第20章 紅色政權

  「阿卡多,你真的要去蘇聯?然後從西伯利亞到中國去?」西克特盯著阿卡多問道。

  阿卡多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回答:「將軍,法國一定會利用這次事件大做文章,聯軍委員會也會進入一個強勢期,我們在國內的一些設施和計劃將會被迫停止。」

  西克特想了想再次勸說道:「所以這裡才需要你!阿卡多!這裡有太多的工作要做,你如果走了,法國人不是更加如魚得水了?」

  「所以這些事情我只能請將軍您幫忙了?我去蘇聯親自視察在蘇聯的第二階段的大頭釘計劃,然後讓那些布爾什維克幫助我們建立我們一直不敢擁有的空軍和裝甲兵!」阿卡多一邊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邊說道。

  「你是在讓我幫你擦屁股?阿卡多!你丟下了整個爛攤子,讓自己的上司來幫你善後?你可真是太不禮貌了。」西克特挑了挑眉毛說道:「我不會幫你做這些的!你自己來吧!」

  阿卡多看了一眼西克特,把整理好的文件鎖到保險櫃裡,然後合上了保險櫃的外牆壁,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他的保險櫃竟然是在一進門的鞋架後面的呢。

  然後他直起身,看著西克特說道:「我們雖然在一些問題上有分歧,不過我們為了國防軍為了德國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幫我就是幫你自己!這一點你清楚!」

  「可是你給我惹了很多麻煩!為了避免這些麻煩,我寧願今後單獨幹。」西克特笑了起來:「也許我會直接把你推出去,給法國一個交代!」

  「然後呢?廢棄《冥王計劃》?我給你帶來的麻煩遠遠小於為國防軍帶來的好處!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如果我沒有達到你的希望,你早把我踢出司令部了,對嗎?」阿卡多自信的伸了一個懶腰,對西克特說道。

  「多長時間能回來?」西克特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妥協了:「我想,國防軍還需要你。」

  心裡暗暗出了一口氣,阿卡多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過了西克特這一關,暫時是安全了:「大約40天,最多45天我就趕回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耽擱不起。」

  「俄國人現在可不好對付,你要小心點,阿卡多!他們現在正在打擊地主,對付資本家,他們對整個西方文明都不太友好。」西克特叮囑阿卡多道。

  阿卡多攤了攤手說道:「他們從蒙古騎兵的那個年代一直對西方文明都不太友好對嗎?」說完就笑了起來。

  西克特跟著笑了幾聲,然後就停止了:「既然你知道,那你有什麼把握讓他們和我們合作?」

  「原因很簡單,現在整個歐洲對我們也不算很友好!他們就更容易接受一個不被歐洲接受的德國!」阿卡多也停止了笑容說道。

  「還有什麼?我要聽你的所有計劃!」西克特眯起眼睛說道:「俄國的談判我們輸不起!一旦我們輸了,那麼整個國防軍的《冥王計劃》都會破產。」

  「第一,俄國人和我們對於波蘭的看法是一致的!我們兩個國家都不希望看見波蘭這個國家的存在。」阿卡多說道:「這個你是知道的,我們有一致的利益關係。」

  西克特反感波蘭不是什麼秘密,他曾經在一封私人信件中直截了當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波蘭的存在與德意志的生存水火不相容,難以讓我容忍。」

  而蘇聯同樣不太喜歡自己的這個新西方鄰居,蘇聯紅軍曾經在1920年的夏天對波蘭首都方向發動了進攻,不過被波蘭軍隊給打了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退回了自己的出發地。

  「這應該不是你的全部籌碼,再說說看。」西克特靠在了沙發上,端起了格瑞斯送來的咖啡。

  阿卡多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事實上他最大的底牌是知道此時此刻被西方政權排擠的蘇聯正在急於尋求盟友:「另一個依靠是蘇聯人需要我們的先進技術,這些技術能讓他們提高生產力。」

  他指了指桌子上擺放著的,作為裝飾物一樣,他從來都沒有遵守過的《凡爾賽和約》說道:「另外!他們不是《凡爾賽和約》的締約國,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義務執行和約規定,加上蘇聯廣袤的領土,是我們訓練飛行員和坦克駕駛員的理想地點。」

  當然,他還有一部分沒有說,那就是他正在惦記著遠東的中國,並且已經和中國展開了一些合作,他要把中國拉入自己的勢力範圍,讓不太安穩的日本在未來陷入中國的戰爭泥潭。

  「設想不錯,我會幫你找一個可靠的翻譯,希望你的這次俄國和中國之行能夠順利。」西克特端起了咖啡,一飲而盡。

  作為第一個趕到現場的軍官,阿卡多被法國大使館的外交官以及聯軍委員會的軍官們傳召了多次,這耽誤了阿卡多的行程,不過在很多證詞的引導下,阿卡多也基本洗脫了罪名。

  在被人傳召的兩個星期裡,阿卡多也沒有閑著,1921年的秋天阿卡多把自己的朋友和追隨者古德裡安安排到了慕尼黑實習,為了這個阿卡多疏通了不少關係,也讓他在國防軍後勤部門中結交了不少好友,為了這一段時間的社交活動,阿卡多甚至聘請了一個宮廷老禮儀官,用兩周的傍晚時間補習了一番貴族禮儀。

  冬天剛剛來臨的時候,阿卡多終於踏上了前往蘇聯的火車。而他率領的一行人,因為保密的原因只有區區三人。

  阿卡多、副官兼警衛員格爾,國防軍後勤部的一名翻譯,名字叫做布魯克。

  格爾就不多說了,他從去火車站接阿卡多到國防軍總司令部的時候開始,就被配發給阿卡多作為私人警衛員和副官,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現在已經是國防軍少尉,已經和西克特的秘書格瑞斯平級了。

  布洛克是一個天才,至少是一個語言學的天才,他精通六國語言,能用漂亮的變體字書寫法文、德文、英文;會說德語、法語、英語、意大利語和中國話,甚至還會阿拉伯語。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他是德國駐土耳其的軍官團成員之一。

  不過列車上最春風得意的人,還是坐在車窗邊看著一望無垠冰天雪地的原野的阿卡多•魯道夫。他1918年末的時候還是個少尉,只能算是軍士,連軍官都算不上,可是短短3年時間,他已經是一名國防軍中炙手可熱的中校了。

  和其他的中校不一樣,阿卡多手裡握著德國軍方新打造的間諜力量蓋世太保;而且可以影響到國防軍主力第15師的決策;還在親自建設師長暫時空缺的第3師;親自打造了德國的幾乎所有摩托化部隊,還和半數以上的德國將軍們保持著良好的友誼關係。當然他還利用蓋世太保散佈謠言,進而成為國防軍基層軍官中最有名的長官。

  現在他親自前往蘇聯,為整個國防軍秘密打造空中力量,還將作為密使前往遙遠的中國,為德國國防軍賺取資金——可以說他現在抓住了國防軍的錢袋子,又把一隻手伸到了槍桿子,他差不多是國防軍裡最具有權勢的中校先生了。

  不過留給阿卡多的時間並不多了,他知道1923年,希特勒會發動著名的慕尼黑啤酒館暴動,這次暴動將會讓希特勒被抓進監獄,不過他的影響力將會空前的擴大,與其說希特勒因為作惡被抓起來了,倒不如說他為了利用報刊媒體的版面宣傳,才走向了監獄。

  想到這裡,阿卡多用自己的右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希特勒能夠成功還真不是憑小聰明,這傢伙確實有一種讓人服從的氣勢,也有一種遇到困難奮勇向前的霸氣。

  如果處理不好,自己苦心經營的國防軍就會在幾年後變成納粹的私人軍隊,變成希特勒個人的強大戰爭機器,而他阿卡多的下場也非常明顯——被抓起來打死或者徹底成為希特勒圈養著的一條咬人的狗。

  國防軍沒有信仰,所以國防軍超然于政治,成為德國的中流砥柱,可是因為國防軍沒有信仰,所以幾乎空白的思想更容易被一種信仰佔領,阿卡多知道的結果是國防軍被納粹思想統治了,這一次他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當然不是為了什麼世界和平,也不是為了什麼澤被蒼生。阿卡多只是不想放下手裡的權力,不想讓別人騎在自己的頭上吆喝。總要想個辦法,來阻止希特勒和他的納粹黨的擴張。阿卡多頭痛的想到:這還真是個很難很難的問題。

  就在阿卡多苦惱著思索著的時候,布魯克出去溜達了一圈之後再一次走了回來,彎下腰輕輕的對阿卡多說道:「中校先生。莫斯科火車站到了!」

  阿卡多和他的手下拎著行李走下火車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一整支軍樂隊在火車站奏響了蘇聯剛剛定下的國歌,十幾名少女捧著鮮豔的花朵穿著短裙站立在白雪皚皚的站台上,微笑著把手中的鮮花塞給阿卡多等人。

  「不是要保密嗎?這是什麼情況?」格爾悄悄問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翻譯官布魯克。

  阿卡多一臉的無奈,接過花朵,和那些走過來的軍官們分別握手之後回過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然後苦笑道:「紅色政權麼,都流行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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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敵人的敵人

  什麼叫做權力,阿卡多在莫斯科的站台上感受到了權力的妙不可言,因為偌大的站台上,竟然完全沒有一個所謂的「閒雜人等」,這裡已經被蘇聯軍方徹底清場,甚至連列車上的其他乘客,也被要求十幾分鐘後才能離開火車。

  所以如此盛大的歡迎儀式,根本就沒有洩密的可能,阿卡多覺得如果調查起來,估計那些獻花的姑娘都是貧農出身,三代清白。

  等到幾個人上了蘇聯軍方派來迎接他們的汽車,格爾還在阿卡多的身邊碎碎念著:「上帝啊!我感覺我像個國家領導人,他們歡迎我們的儀式太熱烈了,我開始喜歡這裡了!」

  「他們如此熱烈,必然有求於你,如果你答應他們的要求,幫著他們出賣德國的利益,甚至可以讓他們給你頒發個勳章!」阿卡多笑著說道:「當然,如果你站在德國這邊,那麼你就很難再享受到今天這樣熱情的笑臉了。」

  「真的嗎?那我們怎麼辦?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格爾被阿卡多嚇得不輕,有點慌亂地說道。

  「阿卡多長官,您還是不要嚇我們的格爾少尉了,他還是個孩子呢!」布魯克大笑了起來。

  「真不敢相信,他們派了一個孩子帶著一把大口徑手槍來保護一位中校,上帝啊,這一點都不好笑。」阿卡多故意嚴肅著說完,然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中校先生,您真幽默。」隨著汽車的晃動,開車的蘇聯軍官斜過頭笑著說道:「您肩負著重要的使命,但是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我非常欽佩您這樣的軍人。」

  「你懂德語?」阿卡多有些尷尬的問道。很明顯開車的蘇聯軍官說的是德語——而且很標準。

  「當然!先生,剛才站台上的所有人,連獻花的學生們都算上,都是挑選出來的會德語的人,斯大林同志交代過,要熱情周到的對待德國來的朋友們。」那名蘇聯軍官很有禮貌地說道:「阿卡多•魯道夫中校!您好!我叫波洛夫斯基,也是一名中校。我還懂英語,法語,你可以叫我波洛夫。」

  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會兩門以上的外語呢?阿卡多感覺到自己有些臉紅,上一輩子自己英文水平就不高,下了一番苦工才勉強過了6級,拉出來應付個老外問路還勉強可以,如果長期和老外對話,就只能靠手勢了。

  學霸都是外星人!在心裡惡狠狠的吐槽了一句之後,阿卡多很有禮貌的笑了笑:「您好,波洛夫中校,您也可以叫我阿卡多中校!」

  蘇聯在1921年的冬天可沒有什麼像樣的酒店來招待阿卡多還有他的下屬們。在蘇聯的首都莫斯科,有7座著名的標誌性建築,它們是上世紀50年代斯大林時期建成的高層塔樓,包括莫斯科大學的主樓、外交部大樓、烏克蘭飯店、交通部大樓、列￿格勒飯店、起義廣場上的「高知樓」和鍋爐廣場上的「藝術家樓」——所以,現在這些建築的位置上還什麼像樣的建築都沒有呢。

  於是阿卡多被帶到了蘇聯當時最豪華也最經典的建築面前:克林姆林宮。在鐵幕降臨的時代,這裡是讓美國萬分恐懼的罪惡之源,是全世界最神秘的紅色核心,不過在這些讓人生畏的名號誕生之前,它先是德國國防軍準備攻取的戰略目標。

  所以作為一名準備為第三帝國逆天改命的穿越人士,阿卡多對這裡可沒有半點敬畏之心,他隨著波洛夫中校拾級而上,看上去溫文爾雅又有幾分運籌帷幄的意境。

  宴會沒有想像中那麼隆重,畢竟軍樂團和獻花的學生只要下一道命令就能做到,可是在冬天里弄一頓好吃好喝外加一瓶上了年代的紅酒,那是要花錢的。

  而且這麼安排讓阿卡多等人也更舒服了一些,畢竟除了阿卡多之外,布魯克和格爾兩個人都不太喜歡那種嚇人的大場面。

  「我想波洛夫中校一定聽說過德國人的性格,我們古板,固執,認真又嚴肅。」阿卡多吃飯的時候對波洛夫說道。

  波洛夫點頭:「當然,不過阿卡多中校您給我的印象更像是一名美國人。」

  阿卡多心裡無限的鄙視了一下波洛夫,因為波洛夫覺得德國人的古板固執配上中國人的聰明智慧就成了美國人。他攤了攤手說道:「可是我還是一名德國人,我想談判儘快開始!因為我們的時間都已經不多了!」

  「是的!我想我們現在都缺少時間!」波洛夫點頭說道:「我立刻就和斯大林同志彙報。」

  1921年末的列寧身體狀況已經很不好,幾乎已經無法處理事務,所以很多決策問題都是交給斯大林來處理的,而這個時期的斯大林,也可以算是整個蘇維埃紅色政權的實際統治者。

  「聽說列寧先生感染了風寒,病情好轉了嗎?」阿卡多故意隱瞞了知道列寧病危的真相,隨口問道。

  「列寧同志正在休養,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希望他能儘快康復起來!」波洛夫起身說道:「我這就去彙報,今天您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會給您消息。」

  「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阿卡多起身禮貌地說道。

  一個平靜又寒冷的夜晚,阿卡多想著前世的種種,想起了那首著名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就只少一個郊外,自己就能哼唱這首歌了,還真是惡趣味啊。明天的談判,不知道是誰代表,是不是歷史上那些個著名的熟人。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的阿卡多迎來了這一次談判的蘇聯軍方代表,不負眾望的是一名有名的不能再有名的歷史名人,曾經被稱為紅色拿破崙的蘇聯名將圖哈切夫斯基。

  這個時期的圖哈切夫斯基剛剛卸任西方面軍司令員,也剛剛平定了坦波夫地區的安東諾夫匪幫叛亂,被調回中央任工農紅軍軍事學院院長,可以說是大權在握春風得意。

  「長話短說!我們這一次來是尋求合作的!我們堅信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希望和蘇聯當局進行合作,合作內容非常廣泛,也相信內容會讓你們非常感興趣,說說你們的看法吧。」阿卡多開門見山地說道,他現在可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搞什麼先開口就是失了氣勢的搞笑邏輯。

  「我們要付出什麼?將會得到什麼?」圖哈切夫斯基是一位非常有遠見的將領,現任工農紅軍軍事學院院長的他已經是蘇維埃政權的中將,並且因為作戰勇猛戰功卓著,是列寧等人信任的蘇軍實權人物,他在1924年的蘇聯軍隊整編中創建了蘇軍裝甲兵和傘兵等現代化部隊,更在1931年倡導了蘇聯著名坦克T-34的研發,並且早在1932年就開始關心噴氣式發動機的研製,是阿卡多知道的蘇軍中為數不多的可怕的有戰略眼光的將領。

  更加讓人鬱悶的是,阿卡多依靠對未來的準確信息以及未卜先知的能力才獲得了今天的地位,而這個未來的蘇軍元帥現在才剛剛年滿28歲,可以說是一名實實在在的軍事天才。

  這位天才話並不多,聽完阿卡多的話之後,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盯著阿卡多目不轉睛,似乎在等阿卡多回答自己的問題。

  「德國能夠幫助蘇聯建設自己的重工業,包括軍火工業,鋼鐵工業,我們可以提供整個歐洲甚至是整個世界最先進的機床和設備。」阿卡多很是自豪的說出了這句話,比八十年後某國新聞裡說的那句達到世界先進水平有底氣得多。

  「很好!我們確實非常需要技術支持!如果德國可以提供確實可行的技術援助,那麼蘇聯將會為德國朋友提供在蘇聯境內的一切便利。」圖哈切夫斯基想了想說道:「說說你們想要的東西吧。」

  「我們需要蘇聯軍方提供場地,供國防軍訓練演習,並且負責為我們保密。我們會在蘇聯開設工廠,生產火炮,偵察機,我們的合作結束以後,這些設施將全部歸蘇聯所有,而且合作期間,我們歡迎蘇聯派遣人員到這些工廠學習工作。」阿卡多笑著說道。

  「沒有問題,我會促成這次合作,包括前些天由你倡導的向中國運送軍火的伏特加計劃,都會得到認真的執行和保護。」圖哈切夫斯基說道。

  「接下來的三天,我希望軍方能夠允許我參觀蘇聯的工業設施,我需要瞭解自己的合作夥伴,才能更好的合作。」阿卡多想了想補充說道。

  「可以!我安排我們的同志陪同你參觀!我們的工業底子雖然薄弱,但是還有一些可以拿來炫耀的東西。」圖哈切夫斯基也想了想,然後點頭同意道。

  「合作愉快!圖哈切夫斯基中將先生。」阿卡多起身伸出了自己的手。

  圖哈切夫斯基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和阿卡多握在了一起:「德國國防軍有你這樣的人才真是一種幸運!也許十年後你們可以讓你們的法國對手嚇一跳。」

  不只是讓法國人嚇了一跳,十幾年後,甚至讓幹掉了你的斯大林也嚇了一跳。阿卡多壞壞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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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蘇聯的坦克

  其實這個階段的蘇聯工業,尤其是重型工業還沒有迎來大發展時期,缺乏美英幫助和本身還沒有多少發展時間,讓整個蘇聯的工業水平完全可以用落後來形容。

  所以阿卡多這一次前來第一是為了摸底,第二也只是為了看看有什麼辦法阻礙蘇聯發展自身的重工業,畢竟將來這裡可是阿卡多的戰略目標之一,阿卡多當然希望這裡越容易征服越好。

  阿卡多的行程就這麼開始了,這個時期蘇聯還不能生產自己的坦克,所謂的蘇聯坦克部隊,是依靠繳獲的法國雷諾輕型坦克還有紡織品組成的,規模小而且戰術落後。

  不過比起德國來說,這已經是相當強大的一支裝甲力量了,在雷諾坦克的仿製工廠裡,阿卡多看著一名工匠用銼刀修改零件,有一種說不出的笨拙感。

  「我們沒有大型機床,這些坦克損壞的零件我們只能靠工人手工修復,工作量非常大,而且非常緩慢。」工廠的負責人,一名年輕的小夥子對阿卡多說道:「聽說德國要援助我們?能不能給我們一個嶄新的機床?」

  「十台!我們會從克虜伯工廠拆卸十台機床,秘密運往這裡!最新式的!最精密的機床!」阿卡多笑著對這個年輕的廠長說道。

  「謝謝!謝謝你!德國朋友!你為布爾什維克事業做出的貢獻,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年輕的廠長伸出了自己滿是油污的手掌:「我叫瓦爾希列夫斯基!很高興認識你!」

  「記下來!想辦法運送十台機床交給他們,不!二十台!」阿卡多對旁邊的格爾說道:「直接從巴伐利亞發動機工廠和克虜伯工廠裡拆卸!我們絕不虧待蘇聯朋友!」

  格爾拿著筆記錄著,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阿卡多要拆掉那些先進的機械來送給蘇聯人,不過他本著職業的守則,沒有說話。

  瓦爾希列夫斯基激動地拉著阿卡多的手,眼角掛著激動的淚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二十台最先進的機床,這在蘇聯簡直就是無法想像的龐大資產,如果這些機床全部交給這個工廠,瓦爾希列夫斯基甚至有信心把整個蘇聯的坦克生產速度提升一倍。

  旁邊的波洛夫中校很滿意德國人的辦事態度和效率,他也拿出了蘇聯軍方對於此次合作的慷慨態度:「阿卡多中校,你真是蘇聯人民的朋友!我想今天的參觀結束之後,私人請你去酒吧喝上一杯!來蘇聯怎麼能不喝一杯伏特加呢?你說對嗎?」

  隨後他拿出了一張文件:「我們已經劃出了一片地方,供國防軍訓練和培訓人員,地點在莫斯科東南地區約220公里遠的地方,名字叫做裡帕特斯克。」

  隨後他在一張桌子上攤開了一張地圖,指著一個地方對阿卡多說道:「就是這裡!距離莫斯科很近,學員們可以抽空到莫斯科休假,地點是一片森林,隱蔽又安全!」

  「非常周到!波洛夫中校,根據合作協議我們將在這裡建立一個飛行員培訓基地,你們如果感興趣,也可以派人到裡面學習!」阿卡多點頭說道。

  波洛夫很高興的贊同:「當然!我們當然感興趣!不過具體的事情需要空軍人員和貴方洽談了,我只負責和你喝酒!哈哈哈哈。」

  「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間,請問這裡有洗手間嗎?」阿卡多很是禮貌的問道。

  「當然!」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點頭說道:「我可以帶你去,那裡很難找。」

  「哦,我們的格爾少尉很好奇,這裡的吊車是怎麼工作的,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你們可以展示一下給他看看。」阿卡多走出了一步,然後又退了回來,指了指不遠處棚頂上的一個吊車對其他人說道:「我先失陪了。」

  一進洗手間,阿卡多就變了神情,他仔細的推開每一個廁所的蹲位門,確定了整個廁所沒有人才回過頭來看著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問道:「您把我找來這裡,究竟為了什麼事情呢?」

  「你們的‘蜂箱’找過我!」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激動地說道:「他說如果想報仇就只有這麼一個機會了!他說您這次要來蘇聯,讓我想辦法和您單獨見面!所以我才用力握了三下您的手!」和在外面不一樣,他說的是德語,阿卡多聽得懂瓦爾希列夫斯基說的話。

  他緊張的看了一眼廁所門的方向,然後才又開口說道:「我有十幾個朋友,大家原本都有很美好的生活,革命毀了我們的一切!我原本不叫瓦爾希列夫斯基,我叫雅克布。」

  阿卡多一句話不說,只是盯著面前滔滔不絕的瓦爾希列夫斯基,等他說了很多,發覺不對停下來的時候,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們誰會帶著蜂箱來蘇聯,不過我沒帶那種東西,你剛才說的很像是間諜的代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蜂箱確實是一個潛藏在蘇聯的蓋世太保,也是大頭釘計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甚至可以說代號蜂箱的特工是德國國防軍在蘇俄部署的幾個高級間諜頭目之一。

  不過阿卡多還沒愚蠢到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隨便說幾句話就牽著鼻子走的地步,他不可能承認有蜂箱這麼一個人,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和間諜有任何關係,就算是在德國本土都不會輕易承認,何況是在其他國家的土地上。

  「圖哈切夫斯基派你來的?還是僅僅是那個波洛夫中校派你來試探我的?我來蘇聯是為了國防軍談判的,不是來從事任何間諜活動的!」阿卡多輕蔑的笑了笑,說道。

  「你要相信我!阿卡多中校!求你!」瓦爾希列夫斯基有些絕望的哀求著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你的某種幻想,那麼我建議你去找你所說的蜂箱,找我是沒有用的。因為我和你說的那個蜂箱,沒有一點關係。」阿卡多半開玩笑地說道:「下次不要這麼冒失了。」

  「對不起,中校先生,我明白了。」瓦爾希列夫斯基不是一個笨人,他知道這一次確實是自己冒失了,他想要對蘇維埃政權發起復仇,想要獲得權力和金錢,所以就來冒冒失失的找阿卡多要身份和權力,不過阿卡多卻什麼都沒有答應他。

  他委婉的告訴瓦爾希列夫斯基,讓他去找蜂箱,而不是稀裡糊塗的來找阿卡多本人。

  「什麼冒失?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冒犯到阿卡多中校了?」波洛夫中校推開門走了進來,一隻手還扶著解開了紐扣的褲門。

  他發現了自己和瓦爾希列夫斯基的對話?阿卡多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不過他立刻就平息了震驚,因為他的話沒有任何漏洞,就算波洛夫要抓人,也只能抓瓦爾希列夫斯基,和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瓦爾希列夫斯基廠長剛才急著脫褲子,差一點把尿噴到了我的褲子上!」阿卡多笑了笑說道。

  瓦爾希列夫斯基也嚇了一跳,發現波洛夫斯基臉上並沒有什麼異常,才慢慢的恢復了臉上的緊張狀態,趁著阿卡多和波洛夫斯基兩個人大笑的時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然後他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早上喝了太多水,我陪著大夥參觀了一上午,憋了好久。」

  波洛夫又哈哈大笑起來,站在小便池前方便起來,一臉愜意的表情。

  阿卡多知道1921年的時候,蘇聯正在秘密研製開發T-18型輕型坦克,雖然距離研製成功,還有3年的時間,不過這個時候在圖哈切夫斯基的領導下,蘇聯確實在秘密研製自己的第一款坦克。

  如果不遏制這種蘇聯人自行開發研製坦克的勢頭,那麼在1939年前後,蘇聯人就會開發出先進的T-34型坦克,而阿卡多知道一旦T-34量產,德國的裝甲部隊優勢就會被削弱,寶貴的坦克駕駛員損失會成倍增加。

  所以如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緩T-34等新型坦克的研製和生產,那麼阿卡多預計在1933年前後爆發的由阿卡多親自發動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將會以德國的全面勝利而告終。

  不過設想歸設想,要完成這個龐大的設想,至少要經過無數個細節上的努力,現在國防軍自身在努力,那麼阿卡多知道《冥王計劃》更需要努力,而大頭釘行動也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這也是阿卡多沒有直接拒絕瓦爾希列夫斯基前來投誠的原因之一,阿卡多實在無法拒絕如此巨大的誘惑,如果瓦爾希列夫斯基成為國防軍在蘇聯工廠裡的釘子,那麼阿卡多就有更大的把握讓蘇聯人的坦克永遠走不出自己的生產車間。

  三個人一起走出了洗手間,互相打趣著回到了參觀的隊伍中,繼續對俄國落後的工廠車間品頭論足,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不過就在一行人對著一張發黃的圖紙指指點點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從後面響了起來,讓所有人都驚奇的回頭看向了說話的青年人:「你們怎麼可以讓德國人到這種保密的軍工廠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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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人物

  「赫魯曉夫同志!帶德國朋友到這裡來,是圖哈切夫斯基將軍同志的命令!你有什麼可質疑的?」瓦爾希列夫斯基回頭看著自己的手下,有些不滿地說道。

  「就算沒有那些資本家們的幫忙,我們也能自己生產自己的坦克!生產自己的大炮!」赫魯曉夫大聲的反駁道。

  赫魯曉夫?這位就是那個有名的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赫魯曉夫?阿卡多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

  前兩天他和列寧還有斯大林的辦公室只有一百多米遠的距離;昨天他還和蘇聯歷史上著名的軍事家圖哈切夫斯基將軍坐在一個談判桌上;今天他見到了蘇聯的又一位領導人赫魯曉夫;過些日子自己要趕去中國,在廣州面見另一個歷史大佬——這是歷史名人大聚餐嗎?這演員陣容也太豪華了點,很有一種大片的感覺了。

  「您好,赫魯曉夫先生,沒有人質疑蘇聯人民的智慧和能力,不過如果有了德國的援助,那麼你們將會節省大量的時間不是嗎?而不論是你們,還是我們,大家都需要時間!足夠的時間!」阿卡多笑著說道。

  「哼!」顯然今年才剛剛29歲,尚且沒有進入莫斯科工業學院學習的赫魯曉夫先生還沒有1929年之後的那種成熟的政治手腕,現在他有的,只是對布爾什維克事業的一腔熱情:「少套近乎!你們都是資本家的看門狗而已!」

  阿卡多很想對赫魯曉夫說:你也不過是布爾什維克主義的看門狗而已!而且倒黴的是你還是一隻將來註定要被拋棄的看門狗!

  不過他沒有說,只是裂開嘴對著一旁的翻譯布魯克笑了笑,沒有把這個冒失的小夥子放在眼裡——其實現在的阿卡多也剛剛23歲多一點,還不如現在的赫魯曉夫年紀大。

  「赫魯曉夫同志!給我閉嘴!阿卡多是列寧同志,斯大林同志的重要客人!你如果破壞了革命事業!拿什麼來和人民交代?」波洛夫中校皺著眉頭呵斥道:「滾回你的工作崗位上去!不然我就寫信給斯大林同志,讓他把你弄到西伯利亞去當礦工!」

  瓦爾希列夫斯基也在一旁幫腔:「你太過分了!赫魯曉夫!回去給我寫一份檢查!明天下班之前交給黨組織!我要在檢查上看到你的深刻反省!」

  「好了!不要嚇我們的工人師傅了。」阿卡多全解道:「我想我也對蘇聯的工業基礎有了一個深入的瞭解,我還有要事,就不耽擱了,明天一早我就乘坐火車離開莫斯科。」

  赫魯曉夫還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已經被兩個同事拉著走遠,只是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阿卡多。

  第二天,阿卡多就收拾行李準備從克林姆林宮出發,趕去莫斯科城外的火車站。

  在火車上,阿卡多和布魯克等三人的獨立包廂裡,阿卡多打開自己帶密碼鎖的特製文件包,翻看著裡面簽署的合作協定。他這一次可沒有白來蘇聯,而是足足帶走了整整十二份各領域的協定,包括蘇聯向德國提供四億公斤大米,二十萬頭牛,五百萬桶燃油,還有雙方合資修建莫斯科到柏林之間的鐵軌。

  儘管英國對於讓蘇聯得到一部分利益有些不滿,可是想到由德國牽線搭橋不算失了顏面,又遏制了日本在遠東地區的囂張氣焰,還白白得到了25萬桶燃油的好處,也就默許了德國和蘇聯的這次合作,因為德國國防軍的大部分合作內容英國人是被蒙在鼓裡的。

  英國不知道德國在蘇聯秘密培訓航空兵和裝甲兵的事情,也不知道德國在秘密援助蘇聯建設自己的重工業,更不知道德國國防軍正在蘇聯秘密建設工廠,生產炮彈和大炮。

  總算是離開了蘇聯,阿卡多在火車上看見了草原,看見了鐵路兩旁趕著羊群的亞洲黃種人。

  而且阿卡多發現,隨著火車的停靠,火車上的乘客也起了變化,原本還是清一色哥薩克白人的火車上,黃種人漸漸多了起來,在最近的一次停靠之後,火車上明顯已經是黃種人居多了。

  而且伴隨著火車車輪撞擊鐵軌交接處的咣當聲,阿卡多聽到他們都在用漢語交流。

  阿卡多推了推身邊睡得一塌糊塗的警衛員格爾,示意他擦一擦嘴角的口水,還沒等阿卡多派格爾去問問火車到哪了,阿卡多此行的翻譯,國防軍後勤部的翻譯布魯克就從不遠走了過來,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阿卡多說道:「長官,我們到中國了。」

  「這位是?」阿卡多隱約覺得面前這位黃皮膚的留著禿頭的帥氣男子很面熟,不過卻沒有貿然相認。

  「這位,就是中國政府的實權派代表,孫中山先生的私人特別顧問,蔣介石蔣先生。」翻譯恭恭敬敬的介紹道。

  「哦!舅羊大民(久仰大名)!」阿卡多用自己變了調的嗓子流裡流氣的冒出了一句中文:「蔣先深,我哼歡飲膩地稻來(自己猜吧,我不翻譯了)。」

  蔣介石伸出手來和阿卡多握手,然後微笑著說道:「沒想到阿卡多中校先生中文說得這麼好,想必也是很瞭解中國的了,我很歡迎中校先生到中國來。」

  阿卡多笑了笑,改回到德語:「蔣先生見笑了,我只是隨便翻了翻字典,臨時學了幾句話而已。」

  「阿卡多中校是我們中國人民的朋友,也是我蔣某人的朋友,至少我黨很感謝中校先生提供的優秀武器。」蔣介石很是客氣的陪著阿卡多走到了會客室。笑著說道。

  「蔣先生,我想我們抑制日本在遠東的發展這一利益是一致的,而我們在遠東地區的經貿利益也是一致的,既然我們在核心利益上都是一致的,那麼我們就是朋友對嗎?」阿卡多笑著說道。

  翻譯布魯克把話講給了一旁傾聽著的蔣介石。

  蔣介石聽完點了點頭:「阿卡多中校,明人不說暗話,德國願意支持國民黨政府,並且為我黨政府打開國際局面,輸送最急需的軍火物資,我們感激不盡,也願意秘密的付出您開出的代價。不過能不能給予我們一個更優惠的價格?」

  「明面上的價格,我可以再讓一成!不過暗中的費用,不能再少了!你知道我是在為什麼忙活!對嗎?」阿卡多斟酌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您真是一個慷慨的人,阿卡多中校!我想這一次中國行,您一定不虛此行!來人啊,把資金匯入阿卡多指定的銀行賬戶。」蔣介石目的達到,大笑著邀請阿卡多一起喝酒。

  阿卡多指望略微強大起來的中國拖日本人的後腿,中國指望德國人的幫忙好抵抗日本人的欺壓,雙方一拍即合。

  先是見了赫魯曉夫這麼一個日後大人物,又見了中國一代梟雄蔣介石,阿卡多還真是有一股收穫頗豐的感覺。當然如果可能,阿卡多甚至想看一看毛澤東,和這位從老師一路走上國家領導人寶座的傳奇式的人物握一握手。

  當然,可能這個願望有些不太現實,因為現在這個時候,這位中學老師才剛剛在遊船上開完會,而剛剛誕生的中國共產黨可以說還在繈褓中,還沒有日後那呼風喚雨的實力。

  對於阿卡多這一次的亞洲之行,英國政府是知道的,他們不知道的是,阿卡多不止為英國帶回了1000萬美元的軍火訂單,不止為德國的軍工企業帶回了4000萬美元的軍火生意,還秘密的從中國人和美國人手裡拿到了差不多1700萬美元的「賄賂」。

  所以阿卡多結束了這一次的旅程,帶著志得意滿的表情,登上了前往印度的輪船,從那裡他將經過蘇伊士運河抵達地中海,再從那裡返回德國。

  旅途不算很短,但是也不算很長,阿卡多為了避開在中國無孔不入的日本間諜,刻意沒有到德國駐中國領事館,而是輕車簡從秘密的從英國人佔領的香港上了船,如同一根輕柔的羽毛,沒有驚動任何灰塵。

  不過他在平靜的1922年年初用自己單薄的翅膀卷起了一場毀天滅地的國際風暴,1922年1月1日元旦這一天,第一批德制軍火在漢堡港口裝運上船,在英國驅逐艦的護航下,駛出了港口。就連英國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時間,300門阿卡多藏在南部山區的一戰時期剩下的大口徑榴彈炮,以及配套的9萬發大口徑炮彈,在東普魯士秘密裝車,由鐵路經蘇聯運往軍閥混戰的古老中國。

  而德國借鑒了英國的小型坦克設計被阿卡多下令開始秘密生產,這些只配備有兩挺機槍的微型坦克被當做商品,直接販賣給正在暗中籌備力量的蔣介石蔣中正先生。而這位蔣先生的經濟來源,是和阿卡多站在同一個經濟戰線上撈錢的美國大佬們。

  因為有了阿卡多,所以蔣介石更早的得到了美國的支持,也獲得了更多的資金援助,將會更早一些成為孫中山手下的超級將領,更早的取代孫國父成為中國炙手可熱的梟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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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藍天碧海

  有了一大筆錢的阿卡多回到了柏林,欺上瞞下再次獲得了大筆的資金,他把這些錢轉給了很多他手裡的小公司,讓這些公司不斷壯大,然後賺取更多的金錢。

  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叫做白嵐花集團的商業集團用銀行貸款和不知道來自哪裡的資金,購買了一家在美國不太知名的飲料公司,這家飲料公司推出的產品在美國小有名氣,叫做可口可樂。

  而且這個集團在德國收購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汽車發動機生產企業,名字叫做寶馬汽車公司。

  這個集團在1921年的年初促成了戴姆勒汽車公司和奔馳汽車公司的聯合,並且在1922年的時候將這兩個公司整合在一起成立的一個全新的汽車生產巨無霸,名字叫做戴姆勒•奔馳汽車公司。

  這個神秘的白嵐花集團在1922年的年中,竟然慷慨解囊150萬美元,資助正在因為資金鏈斷裂苦苦掙扎著的軍火大王克虜伯工廠。有傳聞說克虜伯工廠的實際支配著古斯塔夫•克虜伯先生非常感謝白嵐花集團,親自佈置在自己的山間別墅中為白嵐花集團的擁有者永久保留一個客房。

  而這個集團還在遠東瘋狂出手,在日本購買了一家沒有什麼名氣的合成金屬公司,住友財團旗下的一個分公司住友制鋼所,並把這個住友制鋼所更名為萊茵河金屬有限公司。

  而且這個集團在中國南部建廠,生產橡膠等產品。

  當然,這些產品都被秘密的運往德國,一部分囤積起來作為國防軍的戰略物資,一部分以商業名義銷售出去,換取更多的資金用來支援國防軍捉襟見肘的經費開支。

  這個龐大的資產經營計劃在國防軍內部被稱為《灌溉計劃》,是阿卡多秘密擴建國防軍計劃的重要組成部分,這個計劃可以說就是《冥王計劃》的根基。

  這些公司也為阿卡多的私人計劃提供充足的資金,有了大筆的資金投入,阿卡多的私人項目取得了飛躍式的進展,液態燃料火箭實用化已經接近完成,彈道導彈實驗也已經在德國南部山區秘密進行,愛因斯坦負責的原子能研究也取得了一定進展,紙面上的數據一旦處理完畢,時機成熟就可以進行模擬實驗。

  一些和德國工廠的技術合作也接近成功,人工橡膠合成技術日趨完善,德國最缺乏的橡膠等工業原料馬上就能自給自足,雖然德國國內的金融環境已經非常惡劣,不過阿卡多依舊可以從美國蘇聯中國賺取大筆的資金用來支撐他秘密又龐大的工業科技帝國。

  1922年,美國、英國、意大利、法國、日本五國在美國華盛頓簽訂了著名的《華盛頓海軍公約》,一致同意將戰列艦和巡洋艦的排水量限制在35000噸和8000噸之下,這讓一直使用著老舊的一戰戰列艦的德國海軍看見了一絲曙光。

  因為看到了國防軍總司令部在蘇聯和中國取得的一系列外交勝利,海軍的將軍們把希望寄託在了總司令部的身上。

  「既然叫總司令部,那麼至少也應該包括海軍不是嗎?」海軍總司令在西克特的辦公室裡這麼說道,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西克特立刻就同意了海軍司令的要求,甚至沒有多少猶豫就祭出了自己的大殺器阿卡多上校。

  而海軍總司令也對西克特做出了自己的承諾,那就是海軍將在總司令部的領導之下,成為國防軍總司令部麾下力量的組成部分,而不是獨立的軍事力量。

  拿到了這個保證的西克特立刻派阿卡多趕去了英國大使館,阿卡多在英國老朋友史密斯中校的引薦下,會晤了英國大使。阿卡多承諾德國不會挑戰英國海軍的霸主地位,並且向英國大使大吐苦水,用事實徹底說服了史密斯和這位和善的英國大使。

  僅僅過了三個月,原本在1925年才被批准的德國海軍艦艇更新計劃,就在1922年得到了英國人的允許,隨後德國早就準備就緒的船塢上,新式戰艦就開始了建造。

  雖然協約國經過討論,照顧了法國的情緒之後,允許德國建造的新船噸位不得超過10000噸,可是德國海軍依舊歡呼雀躍,不少高級海軍將領也在這次談判中認識了國防軍少壯派代表,實權人物阿卡多•魯道夫中校。

  而阿卡多也抓住了機會,提出了自己的一個新的造船方案,提交給了和自己交好的德國海軍上將埃裡希•德雷爾,這名上將立刻就把這份報告視作珍寶,提供給了海軍下轄的造船廠。

  這種新式的造船方式前所未見,因為這種造船方式是由二戰中後期的美國人發明的,用來大量建造自由輪等船隻。這種方法就是把船隻分為若干部分,一起生產,最後拼接到一起,船上的大部分零件都是預先生產好的標準化零件,一到戰時,就可以用幾十倍的速度生產軍艦。

  海軍開始用這種辦法儲備驅逐艦零件,用來在未來大規模生產驅逐艦和商船。因為在阿卡多的計劃中,驅逐艦負責防空和反潛,其他的設備大部分和民用的商船通用。這麼做雖然會降低一部分驅逐艦的作戰效力,不過卻可以更加標準更加快速的組建海軍艦隊。

  1922年末,德國標準的運輸艦「大力神級」下水,滿載排水量7000噸,成為德國商船、運兵船、運輸艦、客輪的標準配置。

  同樣,20000噸級別的超級商船也開始建造,這種商船上層建築非常少,貨艙非常大,而且配備大型升降機以便把貨物從貨艙運至甲板,這種船隻是德國海軍正在為航空母艦的建造儲備技術和數據。

  在阿卡多和海軍上將埃裡希•德雷爾的設想中,未來的德國海軍將由航空母艦和驅逐艦以及大型巡洋艦還有潛艇組成,配備戰鬥機作為遠程打擊力量,不與敵軍戰列艦進行正面交戰。

  原本埃裡希•德雷爾上將對航空母艦和潛艇並不看好,也不太信任驅逐艦的能力,不過阿卡多帶著埃裡希•德雷爾去了一個柏林郊區的私人莊園,在那裡給他展示了運用液態燃料火箭實現遠程攻擊的技術之後,這位德國海軍最高指揮官就對一直追求的大戰列艦失去了興趣。

  於是在1922年年末的德國海軍未來構成計劃書上,德國海軍和2014年的美國海軍構成差不多:海軍航空兵、海軍陸戰隊、航空母艦、驅逐艦、潛艇。

  不過為了和老舊派海軍將領妥協,原本設計好的三艘海軍袖珍戰列艦施佩級,仍然開工建造了,阿卡多用它們來迷惑英國海軍,並且迷惑德國海軍保守派還有國內的各國間諜。

  阿卡多夜以繼日的工作,回國後第二個月就派出了自己精挑細選的人手前往蘇聯,秘密構建德國在蘇聯的培訓基地,蘇聯工程師和工人們已經選好了場地,並且開始著手鋪設機場跑道等基礎設施,所以德國人承諾的教官還有學員們也就登上了趕往莫斯科的火車。

  這座由阿卡多和西克特商定,由阿卡多一手創建的空軍學校位於莫斯科東南地區約220公里遠的地方,名字叫做裡帕特斯克。這所學校名義上是蘇聯空軍的培訓學校,但是實際上是由德國人操控的。

  原本這所學校應該是在1925年建立的,但是因為阿卡多的努力,它在1922年就開始授課,每半年大約為德國培養450名空軍飛行員和指揮官——是歷史實際數目的2倍還多。

  同時受到培訓的還有超過1000人的空勤人員以及管理人員,這些人還在德國的大平原上還有森林中舉行秘密軍事演習,摸索阿卡多教育給他們的空地一體化進攻作戰戰術,驗證這種戰術在實戰中的強大破壞力。

  然而制約國防軍發展的因素依舊存在,金融危機沒有因為阿卡多的到來而銷聲匿跡,反而更加猛烈的爆發出來,德國脆弱的經濟接近崩潰,政府首腦埃伯特不得不頻繁召見西克特將軍,試圖說服國防軍削減開支,但是效果並不明顯。

  「鈴,鈴,鈴。」依舊是深夜,依舊是聯軍軍控委員會,辦公室的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一名英國的值班軍官抓起了電話,用有些萎靡的聲音問道:「這裡是聯軍軍控委員會!請問您找誰。」

  「你們上一次的行動被人發現了!所以那四名法國軍官死的不明不白!浪費了一次大好的機會!這一次我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的一番好意!記下來!德國國防軍總司令部,特別事務辦公室,阿卡多•魯道夫上校!盯住他!你們就會有收穫的!」那人把這句話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委員會辦公室裡,十幾個軍官圍坐一團,自從四名法國軍官出了事之後,這裡值班的軍官就多了起來,各個國家的都有,互相作為保護和證人。

  「大家認為如何?」屋子裡最年邁的比利時軍官開口問了一句,他是一名上校,軍銜也是這裡最高的。

  「至少,我們不能讓四名法國同僚白死!大家說對嗎?」一名年輕的英國軍官說道。

  那比利時上校看了一圈,發現沒人反對,於是點頭:「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麼安排人手!盯住這個叫阿卡多•魯道夫的德國上校!一有發現,立刻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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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魯爾區

  四名法國軍官在德國離奇死亡,有傳言竟然是三車連環相撞這樣匪夷所思的交通事故,讓所有人都為德國捏了一把汗。

  在1922年年初的時候,汽車還沒有像現在一樣普及,大街小巷上還沒有看不見盡頭的車流,尤其是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街上的汽車更是少的可憐,而在這樣的背景下發生一起三車連續高速碰撞案,讓不少人產生了懷疑,尤其是這四名法國軍官是趕去檢查德國一座軍營的時候出的意外,讓這起案件更加可疑起來。

  不過德國方面卻不配合法國調查此案,草草的作為一場交通事故完結了調查,德國軍方代表西克特在聯軍軍控委員會面前大吐苦水,認為法國軍官深夜外出本身就很可疑,這個說法至少博取了部分聯軍委員會官員的同情。

  這件事讓國防軍和法國軍方的關係冷到了冰點,雙方在國際會議上互相指責對手,而另一個突然爆發的危機讓法國再也無法容忍德國政府的敵視態度。

  1922年年底,德國馬克開始瘋狂貶值,德國領導人埃伯特致電法國總理以及英國首相,並且照會法國英國駐德國大使。目的是為了請求協約國政府暫時終止凡爾賽和約要求的沉重戰爭賠款。

  然而這一個看似無奈卻又合理的要求,卻被法國總理雷蒙•彭加勒一口回絕。法國軍方在一邊推波助瀾,頻繁調動邊境軍隊,讓這位總理先生有一點騎虎難下。一時間歐洲上空陰雲密布,戰爭似乎隨時可能爆發。

  此時此刻,在法國巴黎,一間會議室裡,法國高層正在為了這件事情召開臨時會議。會議上多數將軍認為應該出兵德國,徹底摧毀德國獨霸整個歐洲大陸,但是略微懂得政治的人完全不看好這個方案,美國、英國甚至是蘇聯都不可能忍受一個強大的法國獨霸歐洲大陸,所以行動一旦展開,法國就會幾面受敵陷入危機。

  「總理先生,我們必須讓德國人付出代價!法國軍人的鮮血不能白流!」一名將軍坐在坐位上向法國總理雷蒙•彭加勒發難。

  法國總理彭加勒無奈的搖頭:「將軍閣下!我們不能因為一次看起來像是謀殺的意外對一個國家宣戰!國家預算已經因為戰爭結束而削減了三倍,我拿什麼支持一場浩大的戰爭?」

  「哼。」另一名將軍冷笑了一聲:「德國現在只有十萬人,我們只要出動兩個集團軍的力量,就能徹底摧毀他們的全部軍隊,然後我們可以打到柏林,讓德國的埃伯特還有那個可惡的西克特跪在我們的面前!」

  「英國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如果一旦企圖獨霸德國,英國就會站在德國那邊,美國也會跟著落井下石,到時候《凡爾賽和約》就是拴在我們身上的狗鏈子了!」對於一群不懂政治的將軍們,法國總理彭加勒有些無奈,他不得不把自己面對的問題翻譯成這些將軍能聽得懂的話。

  他指了指地圖,用手指用力戳著法國和德國的邊境地區,那裡法國的領土上有一個綿長的細線:「議會剛剛通過了修建馬奇諾防線的議案,軍費的大部分將會使用在建立這條保證法國永遠不會被入侵的超級防線上,你們設想的攻擊計劃,根本不會得到允許。」

  「那麼,先生,如果我們將這個計劃做一點點小小的修改呢?」角落裡,一個上校舉起了自己的手:「我們只派出一個師,用德國拖欠我們的戰爭賠款作為理由,佔領德國重要的工業基地魯爾地區呢?」

  他上前一步說道:「我們可以借此達成兩個目的:第一,最近聯軍軍控委員會得到消息,德國正在秘密擴充自己的軍隊,顯然他們不甘心上一次的失敗,我們完全可以毀掉他們重新武裝的根基!那就是魯爾工業區;第二,如果德國反抗,那麼就會暴露他們的軍事實力,這樣他們就會立刻引起英國的警惕,這樣一來我們的行動就不會被英國敵視了,對嗎?」

  「說的有道理,戴高樂上校,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穩妥多了,我們出兵少,就不會引起英國政府的敵視和反感,只要我們的外交部門堅持住一周時間,德國就會屈服。」一位將軍站起身說道。

  戴高樂上校皺起了眉頭:「將軍,我想我們不能如此樂觀的估計情況,我預計至少這個行動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收到預期效果。我們必須做好德國國防軍不反抗的準備。」

  「不反抗?那我們就佔領魯爾區,用那裡的產品彌補我們出兵的費用還有戰爭的補償款。」將軍冷笑了一聲。

  戴高樂還要再說什麼,可是已經被總理先生打斷了,因為總理彭加勒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應這個規模較小的行動方案,畢竟這和當初決定出兵幾十個師的計劃相比讓人舒服太多了:「完全沒有問題,將軍閣下,我會說服議會,同意軍方的這次行動。」

  「但願德國人和我們的將軍們一樣愚蠢。」會議結束的時候,戴高樂對自己的副手感歎:「一旦這個計劃失敗,德國重新武裝自己的腳步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了。」

  入侵德國魯爾工業區的行動計劃被議會通過,法國軍隊立刻開始動員起來,後勤部門開始為參加行動的前線部隊配發後備彈藥以及油料。

  「鈴!鈴!鈴!」德國國防軍總司令部情報科,加斯科爾少校拿起了電話,幾秒鐘後,他的眉毛就擰成了一團,接著他用他那濃厚的普魯士強調下命令道:「再有這個方面的情報,直接把內容呈報阿卡多上校。」

  然後他匆匆掛上了電話,拿起帽子扣在腦袋上,就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上了樓,來到了一間關閉著房門的房間前,門上掛著一個小木牌,上面寫著「特別事務辦公室」。

  加斯科爾整理了一下裝束,然後鄭重的敲響了房門。聽到裡面說道進來,才推開了房門,然後一臉熱切的看著面前坐著沒有抬頭的男人,用腳後跟磕出了哢的一聲,立正敬禮:「阿卡多上校!情報科有重要情報向您彙報!法國人行動了!」

  其實阿卡多論起軍銜只比他大了兩級,而且並不是加斯科爾的直屬上級,畢竟名義上來說情報科直接對西克特將軍負責,按理說加斯科爾不應該如此對待阿卡多。

  不過阿卡多一手創建了德國現在的情報部門,嘔心瀝血的打造了現在這個幾乎無孔不入的德國暗影部隊,讓德國的情報部門有了一個後世如雷貫耳的大名蓋世太保。

  而加斯科爾少校,就是經過阿卡多一手培養,暗中提拔,對阿卡多敬如神明的衷心部下。

  所以西克特一直非常滿意的德國國防軍情報科部隊蓋世太保,其實一直是阿卡多掌控的重要力量。

  「法國人行動了?」阿卡多抬起頭看著自己激動的部下,微笑了起來:「他們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我們的機會來了!」

  「上校先生,和您預計的完全一致,法國人準備入侵魯爾地區,我們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把第4師和第6師部署在了魯爾區附近,這次我們可以輕而易舉的吃掉法國的入侵部隊。」加斯科爾覺得阿卡多的深謀遠慮無人匹敵,他竟然在危機的一開始就成功預測出了法國人的行動內容。

  「不需要了!A計劃擱置,下命令執行B計劃,我立刻向西克特將軍彙報此事,這一次,我要用這個陷阱埋葬很多人。」阿卡多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下次不要隨便過來找我,被西克特將軍發現了什麼,你就可能位置不保了!」

  加斯科爾離開後,阿卡多拿出了準備好的計劃書,夾在腋下來到了西克特的辦公室。

  「看看你做的好事,法國人果然行動了!你知道戰爭一旦爆發,我們就會被徹底消滅嗎?」西克特皺著眉頭看著一臉輕鬆的阿卡多,佯裝生氣的責備道:「說說看,你有什麼計劃!」

  「戰爭不會爆發!因為國防軍不會進行任何抵抗!」阿卡多笑了笑說道:「抵抗是自發的,是魯爾工業區人民發動的!不是我們國防軍。」

  眉毛一挑,西克特立刻就明白了阿卡多的用意:「一石二鳥的妙計!不愧是阿卡多上校。」

  「將軍不也早就已經這麼想了嗎?不然也不會把作戰能力最強的第1師還有第17師按在原地,半分調動的跡象都沒有。」阿卡多很是輕鬆,根本看不出來他已經向法國以及德國內部幾個敵人同時出刀了。

  「第一,國防軍無力反擊,證明軍費還要增加。德國政府陷入危機,需要軍方支持,這是我們賺了;第二,法國政府和英國政府出現裂痕,軍控委員會受到了沉重打擊,我們渾水摸魚更容易了。」西克特看著阿卡多:「我越來越覺得當初選你作為我的副官是正確的了!」

  「至少,對於國防軍來說,是無比正確的!」阿卡多看著越來越提防著他的西克特將軍,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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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火炮大王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德國領土!你們不能隨意進入!」一名國防軍挎著步槍,死死地盯著面前站著的法國軍官。他的身後,就是德國的領土了,而面前的法國大軍,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法國軍官按著腰間的手槍,一臉的得意洋洋:「滾一邊去!我們奉命前來收繳德國拖欠法國的戰爭補償款,你們膽敢阻撓,我們就開火了!」

  隨著軍官的這句話脫口而出,他身後十幾名法國軍人都摘下了步槍,端著槍盯著面前路卡上僅有的三名德國國防軍。

  只有三人的德國國防軍也不含糊,也端起了步槍,指著法國軍官一動不動:「對不起!沒有命令!任何軍隊不得進入德國領土!」

  「少給我來視死如歸那一套!我就不相信有不怕死的人!再不躲開我們就開火了!」為首的法國軍官有些色厲內荏的叫喊著,不過任誰都可以聽到他聲音中的一絲顫抖。

  「嘩啦!」沒有說話,德國的三名士兵回答法國軍官的清脆的拉槍栓的聲音,子彈已經上堂,他們要用生命捍衛自己的國家。

  「鈴,鈴,鈴。」路卡邊的哨所裡,電話響了起來,一名端著槍的德國士兵跑了過去,拿起了電話:「這裡是國境線七十六號哨卡!警報是我們拉響的!我們正在堅守陣地!是!長官!敵軍沒有進入領土一步!是!長官!立即執行!重複!放下武器放行!我會立即執行!大德意志萬歲!」

  有些無奈的放下電話,含著淚水走回到路卡上,這名士兵大聲的下達了屈辱的命令:「放行!」

  法國人明顯松了口氣,走過三名依舊站得筆直的德國邊防軍身邊的時候,腳步甚至都放輕了些,這三名士兵臉上掛著淚水,眼裡滿是仇恨,就想三棵白楊樹一樣站在那裡,高大的如同扇風,無法逾越。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幾個邊境路卡上,德國國防軍因為自身的弱小,沒有對入侵的法國軍隊作出任何的抵抗。法國上下一片震驚,這次試探看起來似乎從一開始就不順利。

  「啪!」一隻漂亮的玻璃杯被摔得粉碎。精美的壁爐裡火焰跳動,映著一張扭曲的臉龐,一名個頭不高的中年人站在火焰前氣憤的喘息著:「欺人太甚!他們以為他們勝利了?如果不是那些軍官還有政客們貪生怕死!我們怎麼可能受到如此屈辱?」

  「消消氣,父親大人。」一名年輕的小夥子坐在沙發上,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滿不在乎:「他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我們的錢又不是不夠花。」

  一個貴婦盯著說話的年輕人,一拍沙發的扶手:「閉嘴!你父親為了這個家嘔心瀝血,如果不是他,現在我們的山間別墅就不是關閉一半房間了,我們就要破產統統睡到大街上了。」

  「克虜伯工廠不會在我的手裡消亡!」摔杯子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管家!吩咐下去!準備好汽車!明天!我親自去一趟工廠!」

  「是!克虜伯家主!」管家點頭,退出了房間。

  可是沒過多久,管家再次返回到了大廳中,微微欠身貼在家主古斯塔夫•克虜伯的耳邊小聲的彙報:「國防軍裡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國防軍將支持我們消極抵抗,並且願意出資為我們受到的損失進行賠償。」

  「嗯!有國防軍的支持,就可以了!政府那邊也該讓埃伯特他們吃吃苦頭。我古斯塔夫可不是誰都能擺佈和欺負的!」克虜伯自信滿滿地說道:「送來計劃的那個叫阿卡多的上校還是很有意思的,有機會我會和他見一面,你安排一下吧。」

  「是!家主!」管家恭敬地說道:「屬下這就去辦。」

  1923年3月22日。魯爾工業區的工人舉行了罷工,沒有參加的部分工人也消極怠工不再為法國佔領軍生產軍需品,整個魯爾工業區一半以上的煙囪都不再冒煙,困擾著魯爾地區的連年不斷的黑煙竟然消失不見。

  隨著罷工活動擴大,工人們甚至展開了破壞活動,因為有工廠官方的暗中許諾,還有國防軍的大力支持,工人們開始破壞一些陳舊的工業設備,阻斷法國軍隊繼續生產軍用物資的企圖。

  法軍受到挫折,氣急敗壞的展開了報復行動,逮捕了大批工人領導者,並且判處了其中一些人死刑。這些舉動非但沒有嚇退愛國熱情高漲的德國工人,反而使各處的破壞行動更加頻繁了。

  星期六這一天,也就是1923年3月23日,復活節。大規模衝突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一隊法國士兵沖進了克虜伯工廠的一間倉庫,要求清查裡面的車輛,不過這次檢查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順利。

  就在法國士兵進入克虜伯工廠倉庫大門的時候,一個克虜伯工廠的工人發現了這隊士兵,於是他飛快的跑向了防空用的警報器那裡,一把拉響了警報器。

  「嗚……!」刺耳的警報立刻迴響起來,整個克虜伯工廠似乎都聽得到這種悠長又尖利的聲音。

  「法國人又來搶東西了!兄弟們!我們要誓死保衛我們的勞動果實!不能放這些吸血鬼離開!」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中年工人高舉起自己的大鐵錘,憨厚地喊道。

  一名夾著單眼鏡片,穿著背帶褲的老工人憤怒的跟著舉起自己的扳手,跟在中年工人身後用他那蒼老的聲線大聲的呼喊:「不能放這些吸血鬼離開!」

  「不能放過這些法國佬!」更多的聲音響了起來,四面八方,連綿不絕。

  人們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把法國軍隊團團包圍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古斯塔夫•克虜伯正在不遠處的辦公室裡坐著,他聽著警報平靜的看著報紙,並沒有想辦法驅散憤怒的人群。

  法國士兵被嚇壞了,他們可不知道這次前來清查克虜伯工廠的車輛是這麼困難的任務,於是乎徹底亂了分寸,於是倉促的佔領了一座大樓,在門口架了一挺機槍,希望可以嚇退周圍激動的人群,卻沒有想到,更多的人圍攏了過來。

  不過顯然他們低估了人們的憤怒情緒,幾個克虜伯工廠的工人爬上了法軍佔領的大樓屋頂,打開了上面管道的蒸汽閥,於是灼熱的蒸汽立刻充滿了整個大樓。

  突如其來的蒸汽讓法國人徹底亂了起來,他們開始向周圍的人群開火,當場就打死了13名無辜的克虜伯工人,並且打傷了至少另外50人。

  不遠的地方,一名德國軍官站在高高的塔樓上,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他看向自己的副官:「看看這些法國士兵,這還是他們的主力部隊呢,自行車,馬匹,國防軍一個團就能輕而易舉打敗這支部隊!給我兩個團,我甚至敢全殲它!」

  他的副官撇了撇嘴,很自信地說道:「古德裡安少校,您太保守了!如果按照阿卡多上校的思路,一個裝甲團就可以幹掉這支法國軍隊,除了炮彈甚至都不會有任何損失!」

  古德裡安笑了笑:「對法國軍隊的觀察就到這裡吧,如果他們鬧不出什麼花樣,估計幾個月後就要收拾行李滾回法國了!」

  第二天,臭名昭著的血腥星期六復活節慘案立刻便被世界各大報紙當成了頭版頭條,美國和英國這一次站在了德國這一邊,他們不希望看到德國被法國控制,於是力挺德國埃伯特政府,對法國進行了譴責。

  這次慘案的死者被全國譽為烈士,得到了德國軍方以及克虜伯工廠提供的大筆撫恤金,並且全部得到了厚葬,克虜伯曠工穿著三排扣子的禮服,戴著有羽毛裝飾的禮帽,護送這些死者的靈車下葬。靈車上鋪滿了鮮花,人們夾道歡送。

  儘管輿論傾向於受害的德國,不過法國依舊硬著頭皮不依不饒,開庭審理他們認為有罪的克虜伯工廠古斯塔夫•克虜伯,這一舉動讓克虜伯這個小個子也變成了德國人民的偶像和英雄,古斯塔夫用自己矮小的身軀挑戰法國入侵者的故事一時間在德國家喻戶曉。

  法國人判處古斯塔夫•克虜伯15年監禁,不過立刻遭到了全世界輿論的譴責,英國大使為這件事在法國各個政黨之間奔走,法國總理彭加勒壓力瞬間山大。

  最終還是法國人失敗了,克虜伯就好像阿卡多提供給他的計劃裡說的那樣,只蹲了很短時間的牢房,就被讓輿論攻擊得體無完膚的法國政府找了個「聖誕節特赦」的理由釋放了,前前後後他只在牢房裡坐了6個月。

  這6個月裡,甚至教皇都在為他開脫,許多國際要人呼籲法國政府放人,在如此強大的呼聲面前,克虜伯的關押近乎兒戲,他的牢房沒有上鎖,親朋好友都可以隨時探視。

  而就在克虜伯坐牢的同時,法國軍方已經開始苦悶的討論起從德國魯爾工業區撤兵的提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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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危機

  1923年這是德國的一個災年,這一年中,德國似乎從一開始就到處不順。

  首先是法國入侵魯爾工業區,導致整個德國重工業區幾乎停止了生產,國防軍的振興計劃嚴重受挫,也讓德國已經崩潰的經濟雪上加霜。

  德國馬克開始大幅度貶值,貶值的程度讓人震驚,等到德國總統埃伯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手推車的德國馬克才能剛剛足夠買一條麵包。

  趁著金融危機以及法國出兵魯爾工業區的時候,德國的右翼分裂分子跳了出來,他們組織罷工,甚至進行武裝暴動,陰謀奪取德國南部大州巴伐利亞,讓整個巴伐利亞州自治。

  德國政府焦頭爛額,還沒有動員力量對巴伐利亞的右翼分裂分子進行鎮壓,更嚴重的事態又一次讓埃伯特領導的德國政府處境雪上加霜。

  9月,就當右翼分裂分子越鬧越凶的時候,左翼分子也開始大規模製造騷亂,動搖圖林根州和薩克森州的統治,一時間似乎德國要被分裂成幾個小國,法國入侵德國魯爾工業區造成的動盪似乎比法國預期的還要好。

  「這是一個好機會!」西克特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對坐在沙發上的阿卡多大加讚賞:「你的計劃非常完美!國防軍按兵不動果然要比對抗法國入侵得到更多的好處。」

  說完這句話,西克特就讓阿卡多離開了辦公室,因為上午的時候國防軍要舉行一次會議,再次探討應該如何應對法國入侵魯爾地區的危機。會議由興登堡親自主持,非常重要。

  當然,與會的大員們都是將軍級別,所以阿卡多這樣的小角色,是連參加的機會都沒有的,雖然他從事的工作非常重要也不可替代,但是軍銜上的差距和資歷上的缺陷,讓他無緣很多高層會議,他只能從西克特那裡得到這些會議的記錄副本。

  現在西克特很滿意這次國防軍在法國入侵魯爾區時期採取的按兵不動政策,儘管他曾經一度叫囂著用國防軍的鮮血來保護德國人的城市。可是現在城市竟然被拱手讓出,而西克特也沒有下令國防軍對法國進行任何行動。

  好處顯而易見,英國在國防軍總司令部內常駐的武官史密斯中校秘密的約見了西克特將軍,隱晦的表達了英國人允許德國人略微擴充國防軍的意思,表明了英國在此次魯爾工業區危機中支持德國的基本立場。

  並且在之後的具體會議中,史密斯對阿卡多也做出了承諾,保證英國支持國防軍擁有更多的機槍和自動武器,用來抵抗可能出現的國內動亂以及法國入侵。也就是說聯軍軍控委員會裡的英國人會對國防軍的擴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變相的支持德國暗地裡擴軍備戰。

  美國駐法國大使提出嚴正交涉,要求法國立刻撤出在德國領土上的所有部隊,停止入侵鄰國的瘋狂舉動。荷蘭一直保持著和德國的友好關係,所以也在這次危機中譴責法國。

  在眾多譴責的聲音中,有一條聲音的出現讓全世界側目,在遙遠的亞洲遠東地區,中國廣州,剛剛改組完畢的中國國民黨領導人孫中山發表聲明,譴責法國入侵德國的行動,並且表示支持德國人民的反入侵鬥爭。

  「700門榴彈炮,1萬挺馬克沁重機槍,20萬支步槍,400萬發子彈,我們在遠東的中國朋友終於還是上船了。」阿卡多看著報紙輕輕地笑道。

  「當然,還有他們欠下美國的大約3億美元的貸款。這筆貸款讓美國更加牢固的控制了中國革命勢力,我幫中國提前抱上了美國人的大腿,又給了他們武器裝備,想必即將到來的中原大戰,蔣介石的底氣會更足吧?」阿卡多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放下了報紙。

  他看向了窗外,街上擠滿了遊行的人群,人們高呼著口號,走過國防軍總司令部的大門,標語用紅色的油漆塗抹,顯得鮮血淋淋。橫幅上寫著:「混蛋政府!有國無防!滾出柏林!」

  「格爾!格爾!」阿卡多靠在窗櫺上大聲叫自己的助手:「外面的遊行鬧了有三天了吧?」

  格爾走進阿卡多的辦公室,點頭說道:「是,鬧了差不多有三天了。而且人也越來越多!看起來政府那邊受到的壓力不小。」

  「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不來國防軍司令部這裡遊行嗎?」阿卡多笑著問道,沒有回頭。

  格爾愣了愣,然後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太弱小了,根本沒辦法抵抗敵國的入侵!所以沒有人責怪我們。」

  「弱小?沒辦法抵抗?不!格爾,我們在阿爾卑斯山脈的秘密基地裡藏了200門大炮,所有軍隊幾乎超編2倍,入侵的法國部隊只有一個師,我們完全有力量消滅它。」

  「那,那我們為什麼不反擊?為什麼不把那些該死的法國佬趕出去?」格爾有些震驚,他雖然跟著阿卡多辦了很多事,但是卻沒有辦法知道德國究竟武裝到了什麼程度。

  「因為一旦國防軍參戰,我們的戰鬥力就會被發現,世界都將站在法國那邊,對德國的軍控永遠不會解除,德國的枷鎖《凡爾賽和約》就會一直存在。」阿卡多解釋道。

  他想找個理由說服自己,所以只好把一部分軍事機密告訴給格爾聽,他的壓力太大了,需要有人分享。

  他苦心經營國防軍,卻不能在敵人入侵的時候放一槍,為了將來的發展壯大,他必須帶頭放棄入伍時候的誓言,違背那句「用自己的鮮血保衛自己的國家。」國防軍沒有抵抗,沒有流血,甚至都沒有流汗。

  「大人們總有大人們的道理,可是我們只想要為國家盡一次忠而已。」格爾紅著眼睛說道:「上一次我們敗得不明不白!這一次我們有能力反擊,為什麼卻看著那些雜種禍害我們的家園?」

  「我們足以打贏這場戰爭,卻也註定無法打贏下一場戰爭!用德意志百年的國運賭一次,讓你們盡忠職守?」阿卡多有些憤怒的看向格爾少尉:「我這麼努力!不就是為了以後我們能不讓敵人騎在我們頭上拉屎嗎?」

  「對不起!阿卡多中校!您的努力我是知道的!所以請您告訴我,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保衛我們自己的國家?」格爾立正敬禮。

  「給我5年的時間,5年之後你將看見答案。格爾少尉!如果5年後你看不見希望,那麼請你用槍打碎我的腦袋,因為我也發過誓,為了保衛我們的國家不惜獻出生命,可是至少今天,我沒有做到。」阿卡多苦澀地說道。

  「中校!我相信您!這5年的時間裡,您將是我格爾效忠的主人!我將為您付出一切!」格爾鄭重地說道:「希望您能讓德國再一次強大起來!」

  第二天的上午,西克特讓格瑞斯少尉把阿卡多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愜意的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對阿卡多說道:「就在剛才,埃伯特代表他的政府打來電話,邀請我去參加一個特別會議。」

  「您去就是了,想必他們也該做出妥協了。」阿卡多眯起眼睛揚起嘴角說道。他終於等到了,等到了國防軍真正崛起的時機。

  「最近有個很有意思的說法,德國國防軍有兩個膽子,武膽要看西克特,文膽要數阿卡多。」西克特看著低眉順目的阿卡多臉上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心情大好:「你都已經被人提到和我並列的高度了,所以我還真不好意思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西克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笑著說道:「走吧!就讓你這個國防軍文膽幫我出出主意,看看政府裡面那些傻瓜們到底要找我們談什麼!」

  阿卡多隨著西克特走進政府大樓會議室的時候,埃伯特正被幾個政客圍住說著什麼,現在的政局一團糟,沒有人對現任政府抱有希望。不過作為這個政府的各級官員,還是希望可以力挽狂瀾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權力。

  埃伯特總統在用手帕擦汗,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局勢會惡化到現在這個程度,看見西克特還有阿卡多走了進來,立刻撥開了圍著自己的人群,走到了西克特的面前。

  「德國馬克開始大幅度貶值,情況非常糟糕。右翼分裂分子陰謀奪取德國南部大州巴伐利亞的統治權;左翼分子也開始大規模製造騷亂,動搖圖林根州和薩克森州的統治。」埃伯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顯得有些絕望。

  西克特站在那裡,沒有說話,阿卡多只好上前扮演西克特的狗腿子形象:「這些國防軍已經知道了!總統閣下,情況確實很糟糕。那麼,您希望我們做些什麼呢?」

  「我只想知道,國防軍現在站在哪邊?會和我們站在一起嗎?將軍閣下?」埃伯特用祈求的語氣對西克特問道。

  「總統閣下,國防軍站在西克特將軍這邊。」不等西克特說話,阿卡多就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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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開花結果

  「阿卡多中校,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西克特坐在搖晃的汽車上,看著副駕駛座位上的阿卡多。

  「我應該怎麼理解您這句話代表的意思?是褒獎還是訓斥?」阿卡多回過頭來笑著問道。

  「據我所知,你在3年前只是一個列兵,甚至連基層軍官都算不上,檔案上寫著你是一名孤兒,父親只是一名中學老師,母親是傭人,都在戰爭初期死去。對不起,我不是要揭你的傷疤。不過你所表現出來的才華甚至超過了老陸軍參謀本部的那些個老謀深算的傢伙們。」西克特有些疲憊地說道:「我派人調查你,卻實在不知道你究竟是從哪裡學到的這些能力。」

  「天生的。」阿卡多笑著回答:「我堅信德國必將強盛,所以我盡我所能去努力。」

  「很多人也努力,卻沒有你這樣的高度,阿卡多中校。」西克特閉起眼睛,似乎在等阿卡多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在漢堡駐紮了一年,研究了古老中國的《孫子兵法》,看了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很不幸的是,我研究明白了,研究透了,所以我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看到的未來也比任何人都遠。」阿卡多說話的時候看見西克特睜開了眼睛盯著他,一臉的震驚和好奇。

  「所以我認為,我被神派到這個世界上,那麼就是來振興國防軍的!這一點無需質疑。」阿卡多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西克特看了一會阿卡多,然後笑了起來:「德國需要你這樣的人,我會給興登堡元帥寫封信,由他提名晉升你為國防軍上校,恭喜你阿卡多•魯道夫。」

  「謝謝!西克特將軍!」阿卡多敬了一個普魯士標準軍禮說道。

  「還有!今天你對埃伯特總統說的那句話我很喜歡!」西克特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很喜歡你說的那句國防軍站在我這邊!」

  第二天,埃伯特總統迫于內部和外部的雙重壓力,宣佈進入緊急狀態,提升西克特將軍擁有的權限,給予了西克特近乎獨裁者的龐大權力。

  西克特也沒有辜負埃伯特總統的期待,立刻下令國防軍第1師開出柏林,對巴伐利亞州境內的右翼分子進行鎮壓,這一行動得到了當地愛國人士和人民群眾的支持和歡迎。

  當地人熱烈歡迎了趕來的德國國防軍,給這些軍人帶路,幫助這些軍人抓住當地的右翼分子。有了這些人的幫忙,國防軍在巴伐利亞州的行動異常順利,幾乎可以用馬到成功來形容。

  而國防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馬路上的照片,也被各國記者紛紛轉載,一時間成了國防軍的宣傳海報。

  法國徹底啞口無言了,法國軍方宣稱的德國秘密製造坦克大炮的謠言並沒有得到證實,相反德國人裝備的自行車和戰馬等裝備確實已經非常落後了。

  國防軍給人的印象是沒有坦克沒有大炮,就連汽車都少的可憐,部隊基本上以自行車和馬匹代步,和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候的水平沒什麼兩樣,根本就不像是一支現代化的軍隊,就連它落後的鄰居波蘭,軍事力量都比國防軍強上百倍。

  於是國防軍在巴伐利亞的行動結束之後,聯軍軍控委員會被英國和比利時兩國提議裁撤了三分之一,最為強硬的法國更是被迫撤回了接近一半的軍事觀察員。

  德國被允許生產民用航空器,被允許開發新型裝甲車裝備警察用於鎮壓各處的暴動,而且允許掌握更多的槍支和彈藥,用來應對越來越危險的德國與法國的邊境問題。

  法國部隊被迫從魯爾區撤退,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也是提議人戴高樂上校被降職處分,分配到法國新成立的坦克部隊去做一名副團長,而且法國政府無條件的在聖誕節的這一天特赦了已經判刑的火炮大王古斯塔夫•克虜伯。

  德國迫不及待的在之後的三個月內下水了兩艘驅逐艦,成立了兩個「新」的步兵師。並且與英國和比利時兩國協議,修改了《凡爾賽和約》中關於國防軍人數的條款,更改之後的國防軍陸軍人數從10萬人上調到12萬人,海軍從15000人上調到17000人。

  不要小看這一點點的修改,歷史上這次修改事實上是不存在的,這次艱苦的談判是由阿卡多提議,西克特親自安排外交部長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進行的反擊法國的外交攻勢,雖然合約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這次修改卻非常重要。

  第一,因為這次修改,原本一直在減少的國防軍武器庫開始緩慢加強,這讓一直以來只是銷毀武器的聯軍軍控委員會增加了幾十倍的工作總量,因為他們需要頻繁的計算銷毀和製造之間的數量差額——加上他們的人數被削減,使監督工作更加艱難。

  第二,因為國防軍的數量增加,那麼裝載阿卡多《冥王計劃》的國防軍這個容器被擴大,也讓這裡面的水更深更渾,也就讓國防軍擺脫了更多的監管和束縛,有記錄顯示,1923年年底,國防軍實際數量已經達到23萬人,大約是德國應有總量的二倍。

  而阿卡多也終於迎來了自己帶兵的機會,1923年11月阿卡多奉命前往巴伐利亞州鎮壓那裡的一次由德國共產黨領導的武裝起義,而這次任命完全是走過場,阿卡多被派往巴伐利亞州,他剛剛從柏林奉命坐上火車,本來由他指揮的部隊就已經開始了行動,而阿卡多剛剛趕到巴伐利亞州駐守國防軍新編第2師為他準備的辦公室,獎勵他的文件就郵寄到了。

  因為他「在這次鎮壓中的卓越表現」,被興登堡提名,國防軍總部批准,正式任命他為德國國防軍上校。

  ……

  聯軍軍控委員會,一名剛剛調任到這裡的年輕法國軍官正在辦公桌前書寫著什麼。

  「斯聶塞中尉,這裡有些文件,你幫忙交給比利時的格魯多上校!他等著要這些文件。」那年輕的女軍官把手裡的文件放在了年輕人的桌子上,就轉身和身邊的一位帥氣的法國軍官打情罵俏起來。

  叫斯聶塞的中尉拿起了文件,看見第一頁上寫著阿卡多晉升為德國國防軍上校的消息,也看到了文件上貼著的照片中,那張熟悉的臉孔。

  他一邊走一邊隨意的翻看著一摞厚厚的文件,皺著眉頭把裡面的內容記在心裡,這份文件似乎每一頁都是有關阿卡多的,十分詳細的記載了阿卡多最近幾個月參與德國國防軍鎮壓巴伐利亞州共產黨的事情。

  而最後一頁,提到了有一個神秘的電話兩次打入聯軍軍控委員會的辦公室,舉報了國防軍。斯聶塞中尉眼睛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合上了文件,送到了格魯多上校的辦公室。

  而1923年11月5日,正在巴伐利亞州辦公室裡吃早餐的阿卡多,接到了一個來自柏林的電話。

  「阿卡多上校!我是加斯科爾少校,祝賀您晉升成為上校!」電話那邊,傳來了加斯科爾少校的聲音。

  「謝謝。」阿卡多笑著說道。

  電話那邊,加斯科爾少校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起來:「獵鷹發回了消息,我們內部有人洩露了消息,上一次被迫執行的犀牛行動就是因為其中一個電話,而另一個電話是提醒軍控委員會盯住你。」

  阿卡多沒有說話,就好像是在發呆,如果不是呼吸聲,加斯科爾少校估計都覺得是電話掉線了。大約過了幾分鐘,阿卡多終於開口:「立刻調查電話的來源!蓋世太保的內部也要調查!把這只背叛國家的老鼠揪出來!」

  「是!」加斯科爾那邊說道。

  掛掉電話,阿卡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槍,然後大聲叫道:「格爾!格爾!進來!」

  格爾走了進來,立正敬禮:「什麼事情?上校。」

  「給手槍備彈!情報部門說我們最近被聯軍軍控委員會的人盯上了!注意安全!」阿卡多想了想繼續說道:「準備行李!我們趕回柏林!叛徒的事情我打算親自督辦。」

  「是!」格爾轉身就走出了阿卡多的辦公室。

  阿卡多連夜趕回柏林,在火車站就給駐紮在柏林郊區的15師103團團長浩克以及105團團長克魯澤打了電話,命令很簡單:「如果接到阿卡多的命令,立刻開入柏林,用裝甲車控制所有重要的設施和部門。」

  隨後,阿卡多就帶著格爾趕去了國防軍總司令部,見到了等在那裡的西克特將軍。

  「這次發現證明了我們的諜報工作卓有成效。」西克特先是誇獎了阿卡多的大頭釘行動:「你創建蓋世太保的工作真的非常成功。」

  「沒什麼值得誇獎的,將軍閣下。」阿卡多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只是發現了一根埋在自己骨頭上的釘子而已。」

  晚上8點多的時候,電話局的調查結果終於被送到了國防軍總司令部。而這個時候,阿卡多和西克特正坐在一起等這個結果。

  加斯科爾少校打開了文件夾,震驚得說話都有些不太連貫了:「電,電話,電話是,是從,是從總統秘書辦……辦公室裡打,打到聯軍軍控委員會的。」

  「你說什麼?」西克特站了起來,有些呆滯的看著面前站著的加斯科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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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午夜的謀劃

  西克特有些氣急敗壞的繞著屋子走來走去,阿卡多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屋子裡的掛鐘發出滴答聲,讓寂靜的夜晚顯得有些嚇人。時間就隨著這沉悶的氣氛不斷流逝,一點一滴悄無聲息。

  大約一小時之前,國防軍出動了三個連的部隊,秘密逮捕了總統辦公室裡僅有的三名秘書。

  第一個秘書被抓起來的時候還躺在床上熟睡,國防軍沖進去的時候他連褲子還沒有穿,結果只是穿著一條白色內褲被國防軍的士兵架著拉上了卡車。

  第二個秘書在酒吧喝得一搖三晃,哼著小曲走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家已經被國防軍部隊圍了個水泄不通,當他被兇神惡煞的士兵按在牆上搜身的時候還大聲叫喊:「我是總統秘書!我要見總統先生!你們給我等著!」

  第三個秘書也沒能逃走,他睡在情人那裡,可惜國防軍通過他的好友找到了那個情婦的房子,把他和他的情婦一起抓回了國防軍總司令部,兩個人都被五花大綁——國防軍的士兵只帶了一副手銬,所以為了不區別對待,只好用繩子。

  結果已經出來了兩個了,第三個秘書當天帶著情人去參加朋友聚會,至少有二十個男男女女證明他們當天有不在場證明,獲得清白的秘書被安置在一個客廳裡,並且由兩名國防軍士兵「照顧」。

  第一個秘書那一天和七個賭友輪流打麻將,也根本沒有作案時間,他甚至交代了他自己因為輸了錢被老婆毒打的經過,看著他那痛哭流涕的臉,就算問他小時候偷沒偷過東西,他都會如實招供。

  第二個秘書因為醉酒,現在仍然在審訊科的審理中,不過聽說這個二秘書是個酒鬼,因為是埃伯特的侄子才被安排到總統秘書辦公室,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

  西克特和阿卡多正在等待審訊的結果,可是他們已經差不多知曉答案了,能三更半夜進入總統秘書辦公室的人,除了三個秘書之外,就只有總統先生本人了。

  「埃伯特沒有必要出賣我們!那時候我們只是他的一個附庸而已!我們還靠著他撥來的款項生存,他出賣國防軍有什麼好處?」西克特不解的看著阿卡多,像是在問阿卡多,也像是在問他自己。

  阿卡多站起身,臉色有些難堪,他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出賣德國,所以我打算親自去問問。將軍閣下,我這就去審訊室聽聽那個酒鬼怎麼說,您有興趣一起去嗎?」

  西克特哼了一聲,拿起自己的軍帽,在阿卡多之前走出了大門,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國防軍審訊科的審訊室——這個科室設在總司令部,用來審問重要犯人,不過和總司令部的辦公區不在一個大樓,中間隔著一個警衛營區。

  兩個人帶著各自的警衛員在幽暗的路燈下前行,不遠處剛剛調來的103團士兵正在跳下卡車列隊,他們奉命駐守國防軍總司令部,以便在可能爆發的政變衝突中保衛這裡。

  當西克特推開審訊室房門的時候,一名軍官正在向吊起來的第二個秘書臉上潑冷水,已經是11月了,天氣非常寒冷,一桶冰冷的水潑到了那人臉上,果然聽到了那人大聲的叫喊聲。

  看見西克特還有阿卡多走進來,士兵和軍官都立正敬禮,那人聽到了聲音,也用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向了門口這邊,發現了進來的西克特還有阿卡多兩人。

  「將軍!救我!將軍!」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大叫起來:「我是總統的秘書西曼!你見過我的!」

  西克特看著西曼秘書滿身污漬一臉冷水的狼狽模樣,有些不忍的閉起眼睛,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是一旁的阿卡多一邊摘掉手上的皮手套,一邊用冰冷的語氣開口問道:「西曼先生,我希望你還是告訴我們想知道的事情。」

  「可是你們什麼都沒問我啊!」西曼很無辜地說道。

  「……」阿卡多有點不好意思,剛才的氣勢也消失到九重天外了,他回頭:「你們還沒開始問?」

  「第三審訊室和前面的審訊室不一樣,一般我們都是先打一會再問,長官!」一名軍官上前解釋道:「這樣犯人才容易回想起自己做過的事情。」

  「不必了!」阿卡多看著酒鬼西曼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直接問吧。」

  軍官點了點頭,來到西曼面前,拿起文件來看了一眼,問道:「你曾經在你的辦公室兩次給聯軍軍控委員會打電話!內容是什麼?」

  「什,什麼內容?」西曼有些結巴地說道。

  就連阿卡多都聽出了西曼言語中的慌張,更別說一屋子的審訊專家們了。

  沒有廢話,兩名軍官沖上前去,對著西曼的腰部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慘叫聲立刻就充滿了整間屋子,一旁的西克特似乎松了一口氣,找了個凳子坐下,盯著自己的手下拷問西曼。

  「求,啊……求求你們!啊……不要!啊……不要打了……我!啊……看在上帝的面上!啊……我說!我說!」西曼只挺了大約2分鐘,就把晚上喝的酒還有胃裡出的血都吐了出來,然後他就慘叫著準備招供了。

  軍官和士兵一停手,他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出來:「不要……不要再打了!那天埃伯特跟我說,他受夠了國防軍的要挾和蠻橫,他打算削弱國防軍的權力,讓國防軍放棄一部分《冥王計劃》。」

  他喘了喘氣,繼續說:「他不想全面阻止冥王計劃,只是想把國防軍的發展控制在他的掌握之下,所以他覺得阿卡多是一個威脅,準備除掉阿卡多。」

  他看了一眼西克特將軍,發現西克特臉色非常難看,辯解道:「我和埃伯特不是叛國!我們沒有想過出賣國家!我們只是想讓軍隊收斂一些,好省下更多的錢來復興德國!我們也是正義的。」

  「讓你的所謂正義見鬼去吧!你們的愚蠢直接導致了魯爾工業區危機!讓國防軍蒙受恥辱,讓德國人民飽受災難!」阿卡多氣憤地說道:「西克特將軍,現在你還打算為埃伯特說情嗎?」

  「我們不能聽任一名秘書的證詞就對總統採取措施,這是不合法律的。」西克特有些無奈地說道。

  「西克特將軍,他在試圖動搖國防軍的根基!他在試圖毀滅德國!我們應該採取行動,阻止災難繼續發生!」阿卡多有點不依不饒地說道:「我們應該逮捕埃伯特,並且判處他死刑。」

  「我們不是警察!阿卡多上校!」西克特盯著阿卡多惱怒道:「我們也不是法官!」

  阿卡多點頭:「對!我們不是!但是我們是國防軍!」

  「逮捕總統這種事情,會引起動亂,我們沒有任何把握可以控制局勢。」西克特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需要謹慎的思考,制定好對策。」

  「我們已經有對策了不是嗎?」阿卡多揚起嘴角笑道:「早在去年,我就在秘密會議上為國防軍擬定了緊急預案,我們完全可以按照方案A來執行。」

  「那麼,先把埃伯特抓起來吧,不要傷害他。」聽到了阿卡多的話,西克特的態度就好了很多,畢竟國防軍控制政府要比埃伯特控制國防軍要好很多。

  阿卡多點頭,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帶上你的人,和我走!」阿卡多看見門外的浩克團長,命令道:「讓士兵們子彈上膛!一級警戒!」

  屋子裡,幾名軍官在西克特的授意下,已經吊死了西曼秘書,屍體的一隻腳還在抽搐。

  「你真的打算放過埃伯特總統?」浩克一邊跟著阿卡多向前走一邊開口問道:「放掉他他會報復的!等到天亮再處置他就晚了!」

  「你想到的問題,我當然也想到了!所以他一定會拒捕!國防軍不需要一個活著的總統,你覺得呢?」阿卡多回頭說完,就鑽進汽車,示意格爾開車。

  「西克特將軍會把你送上軍事法庭的。阿卡多。對總統開槍會被絞死!」浩克隔著車窗對阿卡多說道:「我們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是的,西克特將軍不會容忍我的自作主張,不過新上任的總統先生會對我感激不盡,你還記得上次沃爾特•馮•路特維茨將軍的政變的時候,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對嗎?」阿卡多笑著說道。

  「新總統?誰是新總統?」浩克有些迷糊,不過他還是想起了阿卡多對他說的沃爾特•馮•路特維茨將軍政變的一些問題,比如說沒有選好新總統。

  看來阿卡多果然和莽撞的路特維茨將軍不一樣,他還沒開始政變呢,就有一套完整的計劃作為後續行動指導了。

  阿卡多在開車的一瞬間才說道:「格爾,開車!浩克團長,現在我們就要去幹掉我們的前總統埃伯特先生,而我,之後就要幹去見德國的新總統,陸軍元帥保羅•馮•興登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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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誰死誰又新生

  半夜,總統埃伯特的家中,一聲沉悶的碎裂聲打破了寧靜,兩名穿著皮靴的國防軍士兵撞開了埃伯特家大門。

  隨後,十幾名國防軍士兵端著槍沖進了埃伯特的家中,把一臉震驚的埃伯特還有他的家人圍在了正中央。

  阿卡多一邊用手套拍打自己左腿的褲線,一邊一臉微笑的走進了埃伯特的客廳,看了一眼埃伯特,笑著說道:「你好,前總統埃伯特先生,你被捕了!」

  「混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是政變!你這是襲擊德國總統!你這麼做是叛國罪!」埃伯特臉色有些煞白,死死地盯著阿卡多,氣急敗壞地說道。

  「這麼巧?」阿卡多哈哈大笑起來:「埃伯特,你自己犯的就是叛國罪!還有心情用這個罪名給我栽贓?」

  「我叛國?我怎麼可能叛國?」埃伯特冷笑一聲否定道:「你這是誣陷!可恥的為政變找的藉口!」

  「那你和西曼秘書兩個人半夜三更給聯軍軍控委員會打電話通風報信是怎麼一回事?能給我解釋解釋嗎?埃伯特先生。」阿卡多選了一個沙發,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問道。

  「報信?哦,對了,是我報的信!可是我沒有背叛德國!背叛德國的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可惡的國防軍!」埃伯特惡狠狠地說道:「是你們讓整個德國變得如此貧瘠!你們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吸血鬼!」

  他氣憤的向前一步,甩開了他妻子拉他的手,憤怒的吼叫道:「德國馬克已經貶值成這樣了!你們仍然不斷增加你們的軍費,你們揮霍無度,購買浪費汽油的車輛,還暗中資助新式武器的開發!我已經收購了你們!所以我為了德國的未來,才舉報了國防軍!」

  他昂首挺胸,毫不畏懼的看著阿卡多:「尤其是你!你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違背《凡爾賽和約》擴建國防軍,是在給德國的經濟判死刑!你那個該死的《冥王計劃》讓我噁心!我恨不得把你掛在電線杆上絞死!」

  他滔滔不絕的演講:「只要聯軍軍控委員會抓到了國防軍的把柄,就可以更嚴厲的執行監督,國防軍就會被迫放棄那些誇張的擴軍備戰計劃!這樣政府就會有更多的錢來建設我們的國家!」

  阿卡多冷笑一聲:「呵呵,可是聯軍軍控委員會沒有成功,並且導致了你意想不到的魯爾工業區慘案,讓整個德國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你也就成了國家的罪人!」

  「我不認罪!這些罪行都是你!是你阿卡多犯下的!你如果不暗中擴建國防軍,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埃伯特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你錯了!這一切都會發生,因為德國脆弱的軍事力量不足以保衛自己的國家,所以我們才遭受今天的恥辱!不過我正在計劃報復!這一點就請你放心吧。」阿卡多站起身說道。

  「你!你這個混蛋!我要見西克特!他不會放任你胡來的!」埃伯特大聲地說道。

  阿卡多走到埃伯特身邊,湊到埃伯特耳邊,悄聲說道:「我挪用了部分公款購買了十幾家公司,每個月盈利近百萬用來支撐更加秘密的國防軍擴軍計劃,就連西克特都不知道,總有一天德國會強大起來,成為世界第一強國。」

  埃伯特一愣,然後看向阿卡多,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告訴我,你真的是為了德國做這一切的嗎?」

  阿卡多點頭:「你就要死了,我沒有必要騙一個死人。一切,都為了一個超級強國的誕生。」

  說完,阿卡多退了幾步,擺了擺手的同時下達了命令:「開火。」

  「阿卡多!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毀滅德國的魔鬼!終有一天你會被德國人民絞死!」埃伯特驚恐的看著周圍的士兵端起步槍,拉開槍栓,對他瞄準。

  沒有人說話,這一秒安靜的可怕。「呯!」第一聲槍響,緊接著第二聲槍響,然後是第三聲,第四聲,到最後是密密麻麻的槍響,分不清響多少聲。

  1923年11月7日深夜,德國總統弗裡德裡希•埃伯特在家中被國防軍秘密處死,他和他的妻子共身中25槍死在客廳的沙發上。

  阿卡多走到埃伯特的屍體旁邊,伸手幫他合上了眼睛:「對不起,誰也不能阻止德國的復興。安息吧,下輩子,不要和我做敵人。」

  從埃伯特的家中走出來,阿卡多坐上了格爾的汽車:「去興登堡元帥那裡,開車!」

  深夜,正在床上休息的德國陸軍元帥保羅•馮•興登堡被自己的警衛員叫了起來,以為有一個叫阿卡多•魯道夫的上校前來拜訪,並且聲稱事態緊急必須面見興登堡。

  本來警衛員是要打發走這個小小的陸軍上校的,可是當這個警衛員看見阿卡多汽車後面跟著一輛卡車,車上跳下了至少20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就識趣的打消了驅趕阿卡多的念頭。

  「阿卡多,我記得你!你提升上校還是我提名的,看起來最近沒有人教給你規矩了!你不知道半夜三更打擾一名老元帥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嗎?」興登堡哼哼地說道。

  坦白的說,就阿卡多知道的興登堡生平來看,他的一生最輝煌的時刻已經過去了,那段和魯登道夫配合默契左右第一次世界大戰勝負的歲月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的興登堡更像是一個符號,一個代表著德國新舊交替時代的符號。

  「元帥!因為埃伯特總統背叛了國防軍,出賣了自己的祖國!所以我才星夜趕來打擾您!實在抱歉!」阿卡多站在興登堡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什麼?你大半夜的叫我起來就是為了給我講個笑話?埃伯特背叛國防軍?出賣了自己的祖國?你知道亂說話是要丟腦袋的嗎?」興登堡一愣,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小子!想升官發財不是你這麼個做法!滾出去!」

  「元帥!埃伯特總統出賣國防軍,阻撓《冥王計劃》實施!證據確鑿!西克特將軍批准我逮捕埃伯特。就在剛剛,我奉命前去,可是他和家人拒捕!現在他和他的夫人已經被擊斃了。」阿卡多低頭說道,他的額頭滲出了汗滴,他的一生最重要的賭博勝負就看下一秒興登堡元帥的回答了。

  可能是因為信息量太大,興登堡坐在那裡沉默了幾秒鐘,才緩緩起身盯著阿卡多,他皺著眉頭,目光一動不動,仿佛要看穿阿卡多心裡的真實想法,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問道:「你下令打死了國家的總統?」

  「不!元帥閣下,我下令打死了德國人民的叛徒!」阿卡多鄭重地說道。

  「那麼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興登堡看著阿卡多又開口問道:「讓我給你的這次行動記功?為你打死了總統而升你的職?」

  「元帥閣下,我知道您一直在為參加下一次總統大選做準備,國防軍將全力支持您,明天一早您就會控制整個柏林,整個德國都會歡迎他們的新總統興登堡元帥就職!」阿卡多立正敬禮說道。

  這一次,沉默足足維持了十幾分鐘,興登堡坐回到沙發上,扶著下巴認真的思考,埃伯特已經死了,現在那空著的總統寶座自己唾手可得,處理了面前的上校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拉攏這個實幹的年輕人似乎更加合算一些。

  「我能信任你嗎?阿卡多上校?」在阿卡多覺得自己會被拉出去槍斃的時候,興登堡終於開口問道。

  阿卡多沒有說話,走到興登堡一旁的電話機旁邊,抓起電話大聲說道:「給我接第15師師部……雷奧!我是阿卡多!命令軍隊控制柏林!興登堡元帥已經是德國的新總統了!」

  興登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看著阿卡多笑了起來:「埃伯特的死要保密!西克特那邊我給你說情,你不會有任何事!今天開始,你直接向我負責吧。」

  阿卡多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他這次行動讓興登堡提前兩年登上了總統的位置——代價是西克特不再器重他;收穫是他獲得了更獨立的發展空間。

  1923年11月8日一早,國防軍和幾名政府要員向外發佈了一條消息,德國總統埃伯特于7日夜間遭到德國共產黨襲擊,總統埃伯特和夫人雙雙身亡。

  隨後,德國政府宣佈緊急預案,任命德高望重的前德國陸軍元帥保羅•馮•興登堡為德國總統,即刻生效。

  西克特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得到了埃伯特總統死亡的消息,摔了他自己最喜歡的咖啡杯,大罵了阿卡多半個小時。不過當興登堡的私人秘書趕到,轉告了興登堡支持阿卡多的意思之後,西克特不得不下達了命令,讓阿卡多負責柏林附近的國防軍新編第22師的組建工作。

  就在阿卡多志得意滿的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敲響了阿卡多的房門。

  「誰啊!」阿卡多一邊問一邊示意格爾過去開門。

  「我來投靠你!阿卡多•魯道夫上校!」門剛剛被打開,站在門外的男人就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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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放飛一隻白鴿

  「投靠我?您還是不要說笑了。」阿卡多笑著說道,格爾讓開門,讓來者走進了阿卡多的屋子,他自己走出門外,關上了房門。

  「確實是投靠你,我覺得我應該給自己找一個可靠的盟友,或者是強勁的領導者。」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很是禮貌地說道:「您可能還對我不太熟悉,相比較您在國防軍基層的名聲,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小人物?」阿卡多笑了笑說道:「如果德國外交部最厲害的外交官,也正好是德國外交部長的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是小人物,那麼我這個小小的上校就更是不入流的角色了。為什麼找上我?」

  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搖了搖頭,用很誠懇的語氣說道:「德國的外交一直以來是保守的,我們對於英國和法國的聯合壓制一籌莫展,甚至可以說德國的外交事實上是失敗的。現在,我們失去了賴以依靠的軍隊支持,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他很自來熟的走到一個沙發前面坐下,把自己的雙手放在扶手上,一副從容的樣子:「我在魯爾區危機中看到了有國無防是行不通的,所謂依靠外交保衛德國的努力也是徒勞的,毫無疑問外交需要強大的武力支持,所以至少現階段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那就是想辦法建設一個強大的國防軍。」

  「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部長,您還是沒有說為什麼找上我。你可以找西克特將軍,也可以去找新的政府領袖興登堡元帥,可是你卻把你的籌碼押在我這個小小的上校身上,這讓我實在想不通。」阿卡多從門口走到廚房,在裡面倒了兩杯煮好的咖啡,然後回到客廳,放在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面前一杯,然後端著另外一杯問道。

  「興登堡元帥危機重重,恕我直言,他能不能在自己的總統寶座上坐穩,還需要行之有效的政策實施支持他才行,我猜想這些政策多半會出自他的幕僚,也就是您之手。」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笑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他把咖啡杯放回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又開口說道:「至於西克特將軍,雖然他現在依舊是國防軍的最高領導者,不過您已經可以和他分庭抗禮了——不用妄自菲薄,您已經有了這個實力。」

  阿卡多笑了笑沒有說話。

  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繼續說道:「我知道埃伯特總統是死于國防軍的報復,他也確實為了脆弱的經濟形勢還有內部的權力分配出賣了國防軍,無論他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都讓德國形勢更壞了。所以我覺得他死有餘辜,而我思來想去,也只有您有能力也有魄力幹掉這位前國家總統。」

  他伸手阻止了阿卡多的分辯,繼續說道:「所以,我在這裡向您表示忠誠,我會盡我所能幫助您,支持您,因為我們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那就是讓德國更加強大!我臣服您的理由很簡單,我們都在為德國自強而努力,你做的更好一些。」

  「那麼,就是下一個問題了。」阿卡多放下了咖啡杯,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嚴肅的看著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開口問道:「您如何向我證明您的忠誠?」

  「一份保證書如何?」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微笑著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份文件,攤開來給阿卡多看:「這是一份有我簽名和手印的文件,上面寫著我本人無條件服從阿卡多•魯道夫先生的任何命令。還有我個人的關係網,朋友,親戚,能動用的一切力量的詳細介紹。」

  「您需要我向您保證什麼呢?」阿卡多想了想問道:「這是我們今天談話的最後一個問題了。」

  「帶著我們走向勝利。」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放下文件,站起身說道。

  「那你就要跟緊我了,不要拖我的後腿。」阿卡多笑著說道。

  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也跟著笑起來:「需要我做什麼?」

  「把《冥王計劃》貫徹下去。」阿卡多說道。

  ……

  總統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裡,一群人正在召開興登堡元帥當選德國總統後的第一次臨時緊急會議。不過看起來會場裡的氣氛並不那麼和睦,甚至有些火藥味。

  「國防軍軍費要再增加百分之三十?開什麼玩笑?德國所有人都去吃黑麵包用人造黃油,省下的錢也填不平這麼大的缺口。」財政部的官員搖頭說道。

  興登堡也很無奈的把文件丟到桌子上,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是國防軍支持我成為總統的條件,我不能不慎重考慮。」

  「從1920年開始德國在基礎建設上的投入就沒有超過20萬馬克,我們好像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發展過。」一名穿著西裝的大鬍子政客也抱怨道。

  「西克特將軍竟然因為生病沒有來開會!太不像話了!他把新總統和我們放在哪裡?」一個中年政客拍案而起:「他把國防軍當成他的私人傭兵了嗎?」

  「消消氣,杜姆克先生。西克特將軍是支持興登堡元帥成為總統的,只不過他現在不想見到我而已。」阿卡多在桌子的最尾端笑著說道,他根本不夠級別參加這種高級會議,是興登堡總統把他當做幕僚叫來的。

  「那也太不像話了。」顯然這位叫杜姆克的政客並沒有把國防軍作為敵人的打算,見好就收的放棄了對西克特的攻擊。

  「你怎麼看?阿卡多•魯道夫上校,你現在代表國防軍,也和政府又密切的關係。兩方面如果都要照顧到,有什麼辦法?」興登堡說話的時候大鬍子一動一動,透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嚴和氣勢。

  「投入一點也不可以減少,不然魯爾區危機再次出現我們依舊無法應對!」阿卡多說道:「國防軍需要更多的資金這是事實,我們需要大筆的資金繼續《冥王計劃》。」

  「這就是你的意見?」一個政客冷哼了一聲,急於在興登堡這位新總統面前表現自己:「你這是想把我們的興登堡總統趕下臺!」

  「閉嘴!等他說完,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興登堡看了說話的年輕人一眼,狠狠地說道。一個是剛剛站出來示好的牆頭草,一個是幫助自己登上總統寶座的幕僚,他們倆在興登堡腦子裡完全不是一個信任級別。

  「也許大家只看到了冥王計劃的前七頁就沒有多少興趣看下去了,上面這裡寫著國防軍要多少錢研究新武器,那裡寫著國防軍要購買多少戰馬機槍,到處都是要錢的地方,所以各位肯定不怎麼喜歡。」阿卡多笑著說道。

  他的幽默讓幾個年輕人笑了起來,不過大多數年老成精的政客們依舊是嚴肅的看著他,讓他繼續說話。

  阿卡多也樂意繼續,於是繼續說道:「冥王計劃有一個叫白鴿的分計劃,大家可能都沒有認真看,也沒有認真瞭解,這個計劃就是解決這次政府和國防軍分歧的關鍵。」

  「哦?怎麼說?」興登堡只是依稀記得白鴿計劃的大概內容,可是想不起裡面的細節了。

  「我們的陸軍需要鐵路、公路、內河港口等運輸線;我們的海軍需要大規模的港口;我們還沒有的空軍需要機場;新式軍隊需要大量的汽油柴油儲備,戰爭需要消耗大量的糧食鋼鐵資源;生產新式武器需要先進的工人先進的工業技術,這些東西需要學校培養。」阿卡多每說一條都伸出一根手指,最後他把十個指頭都伸滿了,還在滔滔不絕的舉例子。

  「你的意思是?」興登堡總統眯起眼睛問道。

  「建設國防軍並不是和國家發展違背的,相反,這些努力都是相輔相成的!」阿卡多站起身說道:「我覺得新任總統應該立即下令啟動《白鴿計劃》。」

  他侃侃而談,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個計劃的短期部分將新建100條鐵路和公路,為德國的港口城市增加新的船塢,建設79個機場用於和平時期的空中運輸以及為戰爭時期儲備;而這個計劃的長期部分將建設20個全新的工廠,50個裝配車間,並且建立3所學校用來大量培養高新技術人才。」

  「這個計劃一旦展開,預計將為整個德國提供50萬個就業機會,這一次,國防軍將為這個計劃專項撥款200萬美元,而政府只要付70萬美元就可以了。」阿卡多說完,就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嗡!底下的所有人都議論開了,他們為國防軍投入的無數資金終於見到了回報,如果這個計劃開始施行,那麼德國的國防軍將為德國的基礎建設買單,新政府白白得到了50萬個就業崗位,這可以說是國防軍對興登堡總統上任的最大支持了。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為了這個振奮人心的國防軍讓步而興奮不已,只有在角落裡,一個滿臉麻子的大鬍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之後,《白鴿計劃》獲得興登堡總統的通過,有意思的是舉手表決的時候帶頭通過的竟然是外交部長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一個幾天前還一直反對阿卡多《冥王計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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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拜訪

  「怎麼不把這個計劃交給埃伯特總統,如果他能拿到這份計劃的詳細內容,也許他就不會做出出賣德國出賣國防軍的愚蠢舉動了。」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一邊走下臺階一邊和阿卡多悄聲說。

  阿卡多一邊戴皮手套一邊下臺階,並沒有回頭看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而是直接大聲說道:「如果有可能,這個計劃我打算在兩年後拿出來,因為這個手段是我保留起來對付一個更加難纏的人物的,可惜因為埃伯特這個蠢貨!我必須提前使用出來。」

  「難纏的人物?難道你要對付西克特將軍?」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皺著眉頭說道:「雖然他和您有很多政見不合,可是他還算是一個正直的人,我不覺得他有什麼難纏。」

  「當然。」阿卡多點頭說道:「我要用這個計劃在即將到來的世界金融危機當中抵抗阿道夫•希特勒和他的納粹黨的擴張。」

  「納粹黨?您是說最近在巴伐利亞地區聲勢很大的那個政黨?我理解您防患於未然的先見之明,可是如此提防一個新興的勢力,是不是有些過分謹慎了?」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有些不解地問道:「而且您對世界經濟形勢是不是有點太悲觀了?戰爭剛剛結束幾年,經濟形勢在緩慢好轉,不是嗎?」

  「時間會證明一切,古斯塔夫,相信我吧。」阿卡多笑了笑,鑽進了早就停在臺階下的汽車,對著裡面的格爾說道:「開車。」

  阿卡多的汽車遠去,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站在最後一級臺階上,望著阿卡多的汽車發呆。

  「埃伯特總統不應該死在這麼個傲慢卑鄙的人手裡,對嗎?」他的身後,滿臉麻子的大鬍子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打算為一直效忠的埃伯特總統報仇,打算支持這個狠毒的對手了?還是你被他的手槍嚇傻了?」

  「閉嘴!」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回頭傲慢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下午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你被免職了!外交部我說了算!永遠都是!」

  說完,不理會身後臉色鐵青的大鬍子,快速的走下了那一級臺階,走向了不遠處自己的汽車。

  阿卡多並沒有回到國防軍總司令部,畢竟那裡有一個不太喜歡他的西克特將軍,兩個人現在幾乎不說一句話,關係糟糕到了極點。

  甚至西克特已經因為個人的感情因素和自己的固執想法給阿卡多的工作增添障礙,比如說在阿卡多正式接手了國防軍第22師的整編工作之後,西克特用自己的職權任命了一個新的德國國防軍運輸總監部總監——納茲美爾上校。

  納茲美爾上校一上任,就否定了布勞希奇少校還有古德裡安少校等人的裝甲兵進攻理論,他看完了古德裡安提供給他的數據和報告之後,撇了撇嘴把報告丟到一邊,然後看了看面前站著的年輕人輕蔑地說道:「見鬼去吧!什麼狗屁戰鬥部隊,你說的裝甲兵他們只配給我的軍隊運麵粉!」

  而這個全面支持西克特決定的納茲美爾上校的前任,原來的運輸兵總監部總監柴希維茲將軍,同為西克特將軍的支持者,被西克特調任到國防軍第2師任師長。西克特希望通過這個任命加強他自己對國防軍的控制力。

  而相比西克特的咄咄逼人,阿卡多就內斂的多,他只是默默的收下了第22師的整編權,然後去拜訪了一下興登堡元帥的老部下們。

  阿卡多讓格爾開著車子趕到了火車站,因為今天除了參加興登堡總統的緊急會議,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工作幹著去做。

  火車站外,一個不到30歲的年輕少校正站在那裡,一臉的期盼神情,等這個年輕少校看見了阿卡多駛過來的車子的時候,臉上的焦慮和急切就一掃而空,換成了興奮還有歡喜。

  「阿卡多上校!您忠實的支持者海因茨•威廉•古德裡安向您致敬!」看見汽車在自己的面前停住,等阿卡多一鑽出汽車,古德裡安少校就敬禮大聲的問候。

  阿卡多上前握住了古德裡安的手:「謝謝你給我提供的各項數據,你在慕尼黑辛苦了!關於納茲美爾上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任何時候,改革者都需要面對那些頑固派的刁難。」

  「阿卡多上校,請您放心吧!我是不會被那個老頑固打倒的!我在慕尼黑的演習中認識了一個您一定感興趣的少校,他叫布勞希奇,瓦爾特•馮•布勞希奇。他也很支持您的裝甲部隊理論,他讓我給您帶句問候,並且隨時聽候您的調遣。」古德裡安興致勃勃的介紹自己在慕尼黑結識的新朋友。

  「你做的很好,古德裡安少校。」阿卡多也為自己的隊伍能夠再添新人感到高興,不過他還是拍了拍古德裡安少校的肩膀,對他笑著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去站台吧,一會火車就要開了,我們也就來不及送人了。」

  於是兩個人就來到了站台,那裡,有兩名身穿風衣的平民打扮的年輕人,拎著大箱子不知道在等誰。

  阿卡多和古德裡安走過去,與兩個人熱情的擁抱。

  「阿貝爾特•凱塞林少校。我把你和狄克上尉安排去莫斯科學習空戰指揮,你不會怪我吧?你這一去莫斯科,我們短時間內就不能一起喝酒聊天了。」阿卡多笑著擁抱了其中一位年輕人之後說道。

  被擁抱了的凱塞林笑著說道:「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我一定為未來的德國空軍保留下火種,一旦時機成熟,我就用這顆火種孕育出烈火,燃燒遍整個歐洲大陸。」

  「那我就把德國的天空交給你了,凱塞林少校!還有你,狄克上尉!」阿卡多和凱塞林說完之後,就轉過身,對著一旁的老熟人狄克上尉說道。

  狄克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為什麼找上我,也知道我是因為你的推薦才留在特別航空處任職,你讓我有機會擁有再次飛翔的夢想,從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到那裡去!把我們復仇的種子埋在土壤裡!然後從那裡回來!把我們的希望和曙光帶回來!」阿卡多鄭重的立正,對著兩個人敬了一個軍禮:「大德意志保佑你們!」

  兩個人沒有回禮,只是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走上了即將遠去的火車。

  「我們即將成為德國的希望!為了大德意志!」凱塞林在車廂裡看著窗外的阿卡多說道。

  狄克看了一眼凱塞林,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阿卡多,沉沉地說道:「為了阿卡多•魯道夫!」

  凱塞林聽了之後哈哈大笑,然後點頭說道:「東方文明有一句俗話,叫女人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展現美麗,勇士為了賞識自己的朋友拼死戰鬥——那麼我們確實應該為了阿卡多上校奉獻自己的一切。」

  列車緩緩開動,他看著出窗外已經向後移動的阿卡多和古德裡安,輕輕地說道:「為了阿卡多•魯道夫。」

  這個月,經由阿卡多安排,有70個飛行員還有空軍指揮員被送往莫斯科,同時去莫斯科接受坦克部隊訓練的士兵和軍官超過了500人,這些人都是匿名前去,也沒有任何官方記錄,甚至連路費都是自付的。就在幾天前,德國秘密設在莫斯科東南方向220公里處的裡帕特斯科地區的空軍訓練基地出了事故,死亡的三名德國飛行員的屍體是裝在標有「備用部件」的大木箱子裡運回德國的。

  ……

  阿卡多和格爾趕到酒店的時候,是下午2點多鐘,他們感覺這一天實在是太忙了,上午的時候要去總統辦公室開會,不到中午的時候去送凱塞林和狄克,下午的時候要趕到酒店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這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就是古斯塔夫•克虜伯。儘管他和外交部長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名字一樣,但是他們確實是不同的兩個重量級人物。

  阿卡多如果想要振興德國國防軍,沒有武器是不行的,可是生產武器裝備,沒有克虜伯是不行的。如果說西克特是國防軍的領袖,那麼克虜伯就是德國軍工業的領袖。

  兩個人在酒店的房間中見了面,克虜伯沒有等阿卡多說話就先開了口:「坦白的說之前我們有過合作,雖然沒有見過面,不過你給我提供了一個應對魯爾工業區的應急計劃,我也從這個計劃中得到了一些好處,所以我對你的能力還是信任的。」

  阿卡多笑了笑:「謝謝。」

  「西克特將軍對於新式武器的胃口實在太小了,機槍,步槍,大炮,裝甲車,這些裝備他都不感興趣,他似乎更中意自行車和馬匹,這讓我們這些德國軍工企業很苦惱。」克虜伯開門見山地說道。

  他看了一眼阿卡多:「我很欣賞你,因為你正在努力為國防軍添設真正的新裝備,你用卡車替換馬匹,用摩托車代替自行車,你還冒險給部隊採購裝甲車,甚至曾經秘密資助過我的克虜伯工廠設計新式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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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天才

  「這沒什麼。」阿卡多聳了聳肩說道:「支持你們,就是支持國防軍自己!這我很清楚,所以你不用道謝。」說完,他就坐到了沙發上,把玩起茶几上的煙灰缸來。

  克虜伯反而站了起來,他從阿卡多走進屋子開始就一直坐在沙發上:「我,和我認識的很多軍火商人都覺得西克特將軍太保守了,距離我們期待的國防軍領袖有些遙遠。所以我們打算換個人來支持,把他作為我們軍火商人在國防軍內部的一個代表。」

  「你們選了我?」阿卡多笑著問道。

  「對!我們選擇了你!」克虜伯點頭承認了。

  「既然說到這裡了,那我能提個要求嗎?」阿卡多放下手裡把玩的煙灰缸,抬起頭盯著克虜伯問道。

  克虜伯一愣:「什麼要求?」

  阿卡多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柏林有一個秘密設計新式武器的辦公室,裡面都是克虜伯工廠中最好的工程師,我能去參觀一下嗎?」

  「為什麼?我們保證提供給你們的武器是全世界最好的。」克虜伯疑惑地問道:「你不用擔心這些武器的質量。」

  「最好的?」阿卡多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它們都過時了,統統都過時了!我代表你們這些軍火商沒有問題,但是我更代表國防軍幾十萬官兵!我從不用手下人的鮮血開玩笑!所以我要對整個德國負責。」

  「你要知道,外行人指手畫腳是武器設計的大忌,你懂的那些東西對於我們克虜伯的設計師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克虜伯輕蔑地說道。

  阿卡多笑了笑:「那就讓小兒科見識見識真正的天才吧。」他有未來武器的發展方向,技術性能指標,怎麼可能輸給仍然在摸索發展的人呢?阿卡多有這個自信,他要從各個方面拉攏結交,把克虜伯代表的勢力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好吧!既然要合作,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科學技術吧!」克虜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明天上午,我親自帶你過去!」

  第二天一早,阿卡多就找到了克虜伯,和他一起前往克虜伯工廠秘密建設在德國的辦公室。不過他們在辦公室裡只聊了十幾分鐘,那些高傲的工程師就徹底被阿卡多的博學多才折服了。

  這一刻,在克虜伯設在柏林的秘密武器設計辦公室裡,阿卡多正在和克虜伯的精英們討論新式武器的設計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這間克虜伯工廠的秘密辦公室,就設立在德國國會辦公大樓的頂部,每天進進出出的部長太太和社會名流,甚至是法國和英國的駐德國武官們,都沒有發現這個地方。而這些克虜伯的武器設計人員進入大樓的時候,甚至有英國軍官或者法國外交官和他們禮貌的打招呼。

  屋子裡,阿卡多正在介紹「他的設計」,儘管這些設計大多數來自20世紀後期才解密的文件,但是阿卡多拿出的草圖還是讓所有人都瘋狂了起來。

  「陸軍需要一種武器,這種武器能夠在400米的距離上精確的單發射擊,也能應急在短距離和短時間內發射大量的彈藥,這種武器將配發給伴隨坦克部隊衝擊敵軍的裝甲擲彈兵部隊,對敵軍進行突擊,因此我將這種武器命名為‘突擊步槍’!」阿卡多指著圖紙向克虜伯的步槍設計師們介紹自己的創意。

  他指著扭扭曲曲的設計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明上面的東西,他的前生今世並沒有什麼繪畫天賦,上一次設計軍服還可以找人幫忙,這一次事關機密,所以只好親自上陣:「這裡是導氣結構,這裡是可以開合的!這裡和這裡可以用木頭製造!」

  「哦!太美了!這個設計簡直就是完美的!」一群設計師們被阿卡多的創意深深的吸引了,不住的點頭讚歎:「這種武器可以大規模的生產,代替現有的幾乎所有單兵武器。」

  阿卡多聽了他們的讚歎,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由於軍方的經費比較緊張,所以我們暫時只打算採購1萬支這種步槍,但是相信我,有一天,這種武器會幾十萬幾十萬支的生產,全世界的軍隊都會使用它!」

  「這是什麼?」克虜伯翻看了阿卡多放在一邊的一本計劃,上面竟然用潦草的筆跡勾勒出了一種奇怪的大炮。

  阿卡多笑著指了指上面的幾個扭曲的線條:「這是一輛卡車!雖然不太像,但是你應該能想像出它的樣子,大概八個輪子,前面兩個,後面三個,這種卡車後面有一門可以支撐在地面上的大炮,口徑不需要太大,155毫米就足夠了。」

  「克虜伯可以生產口徑更大的火炮,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用鐵軌和火車來運送這些大炮,口徑可以超過200毫米,射程更遠,威力更大!」克虜伯自豪的介紹著自己工廠的特長。

  許久以來,整個克虜伯工廠都有一種近似盲目的自信,他們有信心也有技術能夠製造世界上最大最好的大炮。

  「對,威力更大,射程更遠,移動也更呆板,目標也更加明顯,每一門大炮我都需要一個加強連來看管,為了這種大炮我要多統計三種炮彈。」阿卡多有些碎碎念地說道。

  克虜伯看向阿卡多,皺著眉頭問道:「威力更大,射程更遠,難道不是大炮追求的性能嗎?」

  阿卡多笑著看著克虜伯,又看了看周圍幾個盯著他的火炮設計專家,開口說道:「當然!射程和威力是兩個相當重要的指標,可是並不是一門優秀火炮的全部指標!」

  他伸出手指頭,一個一個伸出來:「射程!很重要!威力!也很重要,火炮的機動性能!更重要!後勤補給的簡易程度,也重要!這些都要設計者和使用者考慮清楚!」

  他看了看那些設計人員:「如果單純追求一些不必要的性能,讓別的方面劣勢更加突出,那麼這就是失敗的設計!」

  「大家想像一下,如果我們的大炮都是一個口徑的,那麼我們的汽車就可以只使用一種長度,完全不浪費任何空間,如果卡車長度固定了,那麼火車車皮的大小也就固定了,維修這些一模一樣的設備,我們的工人培訓多麼簡單?我們的人員培訓簡單了,那麼修好故障的速度也就提升了!這樣就會有更多的大炮被製造被運送到前線,怎麼樣?可怕嗎?」阿卡多當著克虜伯和一群高級工程師的面,把後世的大規模流水線生產理論拋了出來。

  「我的上帝!」克虜伯驚訝的看著阿卡多,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知道您說出了什麼嗎?您剛才的這番話,至少值一億美元。你簡直就是個天才。」

  「所以我已經為國防軍規定清楚了,大口徑火炮不得超過283毫米,最好炮彈還可以和海軍艦炮口徑通用。」阿卡多指著計劃說說道。

  「沒問題!」克虜伯一口答應。

  「陸軍集團軍下設炮兵部隊火炮口徑203毫米,同樣要求和海軍艦炮盡可能通用。」阿卡多繼續說道。

  「可以!」克虜伯依舊點頭。

  「陸軍基礎支援火炮口徑150毫米。和海軍的中等炮彈口徑通用。」阿卡多接著說。

  克虜伯沒有一點反對:「我答應了!」

  阿卡多看了一眼周圍的工程師:「坦克炮和防空炮火炮口徑為88毫米,75毫米兩種。」

  克虜伯甚至不再說話了,只是點頭。

  「反坦克炮和師屬炮兵口徑同樣為88毫米,75毫米兩種。可以根據要求任意選擇。」阿卡多繼續念道。

  克虜伯指了指其中一個工程師:「你來記錄,全部記錄下來!阿卡多說的就是我說的!」

  「機槍口徑我們還是等國防軍的技術專家來後大家再一起討論吧!」阿卡多都有點覺得不好意思了。

  「這又是什麼?」克虜伯指著一張圖紙再次發問。

  阿卡多看了一眼圖紙,對自己的畫技有些臉紅,不過還是對克虜伯解釋道:「我大概繪製的坦克車內部圖,我需要我們的坦克車是這個模樣的。」

  「這斜線是什麼?前面的鋼板嗎?」克虜伯多少有些看明白了,皺著眉頭問道。

  阿卡多點頭,有點遇到知音一般的感激:「對!前面採用斜著的結構,這樣對方的炮彈打中也會因為角度而彈開。」

  「真的?」克虜伯工廠的一名技師瞪大了眼睛問道,他研究了二十五年的彈道學,可以說是這方面的專家。

  阿卡多點頭:「國防軍做過實驗,對子彈完全有效果!」

  對子彈有效果,那也就是說對穿甲彈也會有效果!因為兩種彈藥的彈道以及能量釋放模式完全是一樣的。

  「為什麼坦克一定要柴油機?汽油機不是更穩定也更舒適嗎?」克虜伯有些不解的問道。

  阿卡多耐心的講解:「柴油機更加省油,雖然噪聲更大也更笨拙。不過被擊中不容易著火!」

  上帝知道,阿卡多把後世誕生的T-34坦克的優點結合了德國坦克的優點,畫成了這個草圖,這種坦克絕對是劃時代的超級戰車,重量輕,更可靠,威力也更加驚人。

  「我不得不再次說一遍,阿卡多上校,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克虜伯感歎道:「你如果是一名武器設計大師,我一定把你請到克虜伯來!花多少錢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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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德意志

  「你可出不起那麼多錢,克虜伯先生。」阿卡多笑著說道。

  克虜伯以為阿卡多在和他開玩笑,跟著笑了起來:「你說說看!要多少錢?我還真想把你從國防軍裡挖出來。」

  「因為使用了新設計的玻璃瓶和全新的生產線,可口可樂公司在美國每個月為我帶來大約……大約40萬美元的收入。」阿卡多笑著盯著克虜伯。

  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頭:「寶馬公司有德國國防軍還有美國陸軍的訂單,而且中國那邊也有業務,大概每個月能有20萬美元的收益。」

  緊接著他沒有理會震驚的克虜伯的表情,繼續笑著說道:「漢莎航空也有我的股份,奔馳汽車廠也是我的。我還在火炮大亨克虜伯先生的山間別墅裡有一個常年保留的客房,你說說看,我值多少錢?」

  克虜伯有些驚喜的裂開嘴笑道:「白嵐花集團的神秘幕後老闆是你?天啊你是怎麼發覺了那麼多有潛力的公司,然後把這些公司都整合到一起去的?」

  他握著阿卡多的手不住的顫抖:「你簡直就是一個商業奇才!」

  阿卡多有些尷尬,他很想對面前的火炮大王說:如果您從2014年穿越回來,您也能記住那些鋪天蓋地的跨國公司廣告。

  克虜伯今天確實被阿卡多震撼了。那些突擊步槍、通用機槍、量產壓縮成本後的大炮、後勤保障簡易化思想,還有那個超級坦克的設計圖,讓克虜伯覺得阿卡多就是一座挖都挖不完的寶藏。

  「阿卡多上校!我發現我已經徹底崇拜上了您!無論您打算做什麼!我古斯塔夫•克虜伯都將全方位毫無保留的支持您!哪怕為此下地獄都在所不惜!」當天傍晚,就在阿卡多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克虜伯抓著阿卡多的手用激動的聲音說道:「您是我見過的最讓人敬佩的德國軍人,克虜伯會堅定的站在您的身後,為您的國防軍重建計劃貢獻所有的力量!」

  阿卡多拍了拍克虜伯的肩膀,微笑著為這一天兩個人的談話畫上了句點:「克虜伯先生,國防軍也會成為您堅實的後盾,讓我們一起為德意志的崛起努力吧。」

  ……

  1923年11月13日,阿卡多•魯道夫上校被調往總統辦公室,擔任國防軍駐總統辦公室最高聯絡官,兼任總統軍事事務幕僚。有了這個身份,他以少校的身份,開始和很多老牌將軍們坐在一張桌子上討論問題,並且掌控了國防軍內部很大的話語權。

  「阿卡多上校,最近您似乎有很多心事,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斯特萊斯曼部長坐在阿卡多的辦公室裡,端著咖啡杯微笑著問道,他今天上午正好有空,就到總統軍事事務辦公室做客,和自己一直看好的軍方代表聯絡一下感情。

  「國防軍內部出現了一些納粹分子,雖然他們的勢力還很弱小,不過這個苗頭實在是讓人不安。」阿卡多揉著眉頭說道:「為了遏制這種危險的思想,我最近開除了一個少尉,還警告了一個中尉,一年前軍隊裡還沒有任何信仰,可是一年後我就不得不疲于應付納粹信仰的滲透。」

  斯特萊斯曼部長把咖啡放在了茶几上,看上去對阿卡多的憂慮並不在意,用慵懶的口氣說道:「阿卡多上校,您也未免太在意納粹這個小黨派了,要知道我們的敵人還有很多,比如那個陰魂不散的聯軍軍控委員會,所謂的德國社會主義工人党只不過是個小問題。」

  小問題?再過十年,你們這些大人物就會被納粹這個小問題趕盡殺絕,最後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我沒有你們這種樂觀態度,我只是想把一切不安定因素扼殺在搖籃裡。阿卡多有點惱怒的想道。

  「一直到現在,我的決策還沒有出現過失誤,所以你只要幫我想個辦法就可以了。」阿卡多只好用這個理由搪塞一下,好打消斯特萊斯曼部長的顧慮。

  「就好像你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給國防軍更換過武器裝備,拿著幾百萬美元的武器採購款到處修橋鋪路。這也是你早就計劃好的?」斯特萊斯曼部長問道。

  阿卡多點了點頭:「我習慣把一切周密的計劃,然後體會那種盡在掌握的感覺。」

  「不錯的感覺,不像我們外交部,對任何談判都只能聽天由命。」斯特萊斯曼部長攤了攤手說道。

  阿卡多笑了笑:「有一天,你會體驗到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的,那些曾經囂張無比的人在你面前只能彎腰鞠躬。」

  「我喜歡和你談話,和你談話總是能讓我非常開心!相信我,阿卡多上校,不知道為什麼,無論你說出多麼狂傲的話,我都從內心裡感覺到你可以實現它。」斯特萊斯曼部長說道。

  「實現這些東西需要無數人一同努力。」阿卡多點了點頭:「也包括你的努力!還是幫我想一想,看看怎麼阻止希特勒的納粹黨對國防軍的滲透吧。」

  「當然,這很簡單。」斯特萊斯曼部長笑著說道,然後提起了咖啡壺往自己空了的咖啡杯裡倒咖啡:「如果你向一個空杯子裡倒咖啡,會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容易的事情。」

  他倒滿了咖啡,然後看著阿卡多,繼續往咖啡杯裡倒咖啡,讓咖啡溢出了咖啡杯,任由咖啡流到咖啡杯下面的託盤裡:「可是你如果向一個滿了的咖啡杯裡倒咖啡,就非常困難。」

  「你的意思是?」阿卡多眼前一亮,似乎有什麼主意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沒有抓住。

  他不得不佩服這些搞政治的大人們,他們似乎天生就長了一顆勾心鬥角的腦袋。阿卡多雖然有前世的歷史經驗和科技預知,能夠擺平很多問題,可是在政治還有心機方面,確實還比不上這些人老成精的怪物們。

  看阿卡多不說話,斯特萊斯曼部長哈哈大笑:「阿卡多上校,不必著急。你畢竟是個軍人,肚子裡可能沒有那麼多彎彎繞。」

  他敲起二郎腿,很是隨意地說道:「德國軍隊歷來不允許有信仰,幾年前你們只對皇帝陛下效忠,現在的國防軍只對政府負責,可是國防軍缺失了皇帝這麼一個效忠的對象,他們的信仰也就缺失了!納粹黨進入國防軍佔領這麼塊信仰空白的地區,當然非常容易,如果我們為他們找到新的信仰,那麼納粹黨滲透國防軍就不那麼容易了。」

  「新的信仰?」阿卡多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西克特不會允許這麼做。」

  斯特萊斯曼部長哈哈大笑:「可是阿卡多•魯道夫上校允許!有你在暗中支持,又是秘密發展,肯定比沒人支持又只能暗中發展的納粹黨發展快得多。」

  阿卡多沉默了,這個誘惑確實非常大,如果他成立一個黨派,然後用這個黨派控制國防軍,那麼第一可以讓自己牢牢地抓住國防軍的指揮權;第二可以阻止希特勒的納粹黨在國防軍裡肆無忌憚的擴張發展。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阿卡多的思路,格爾走了進來,立正彙報道:「上校,古斯塔夫•克虜伯先生拜訪。」

  「正好!聽聽克虜伯先生怎麼說。」阿卡多笑著站起來。

  斯特萊斯曼部長跟著也站了起來:「沒想到上校還和克虜伯先生有交情,我越來越覺得跟隨您是正確的選擇了。」

  「沒想到部長也在這裡,哈哈。」克虜伯走進來的時候看見了斯特萊斯曼,兩個人互相握了握手,然後克虜伯笑著說道:「看來阿卡多上校正在忙,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阿卡多擺了擺手說道:「我們正在商量一個事情,你也來聽一聽,看看站在你的立場上,對我們討論的事情的看法。」

  「那我就聽一聽。」克虜伯笑著說道,和斯特萊斯曼部長兩個人坐到了沙發上,聽阿卡多把斯特萊斯曼部長的設想又說了一遍。

  「這件事還有一個好處!阿卡多•魯道夫上校,您的朋友和追隨者已經有很多很多,他們不再拘泥於國防軍一個地方,有外交部的高官斯特萊斯曼部長,有我這樣的軍火商,有國防軍,有商人,還有政客官員,你需要,或者說我們需要一個組織,把我們大家聯繫起來!讓這個團體更加強大,以便維持我們這個團體的集體利益。」克虜伯聽完了阿卡多的敘述,點頭贊同道:「我們需要這麼一個團體。」

  兩天后,克虜伯包下了柏林一家不太大的酒店,在裡面舉行了一個私人性質的聚會,聚會來的人比克虜伯想像的還要多,因為不只是商人,軍人,政客,官員,還包括科學家,工程師,貴族。

  阿卡多上臺進行了一次演講,內容非常簡短,只有一句話:「我們今天聚集到這裡,是為了準備用生命振興德國,歡迎各位加入大德意志黨!」

  這一天,阿卡多當選為大德意志黨黨主席,而大德意志党的主要成員包括阿卡多的秘書兼警衛格爾、國防軍運輸部少校古德裡安,103團團長浩克,105團團長克魯澤等軍人;也包括克虜伯企業首腦古斯塔夫•克虜伯、奔馳汽車公司執行官卡爾•本茨、巴伐利亞機械製造廠股份公司執行官甘美路•卡斯丁哥尼、白嵐花集團副總裁萊因哈特等商人;還有著名科學家,定義了相對論的愛因斯坦;以及外交部長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這樣的政客官員。

  這一刻,大德意志党正式成立,它一誕生,就因為加入者的背景成為了一個強大的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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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新的戰鬥

  幾乎就在阿卡多的大德意志党成立的同時,慕尼黑的一棟大樓的寫字間內,阿道夫•希特勒正對著面前聚集著的數十名納粹党信徒高聲演講:

  「先生們!為了爭取德國人民的自由!為了喚醒德意志國家的靈魂!納粹党重新擬定了黨綱!這一刻開始,納粹黨將致力於為窮苦人服務!為全德國的人民爭取利益服務!為了驅逐全德國的猶太人奮鬥!謝謝各位的支持!」

  掌聲結束後,他繼續高舉著手臂說道:「所以!各位應該更加瞭解我們的黨綱!下面我就全面介紹一下粹黨的黨綱內容!

  第一條,我們要求基於民族自決的權利,聯合德意志人為大德意志帝國。

  第二條,我們要求德意志民族應與其他民族享有平等的權利,廢除凡爾塞條約和聖日耳曼條約。

  第三條,我們要求國土和領土(殖民地)足以養育我們的民族及移植我們的過生人口。

  第四條,只有德意志同胞,才能取得德意志公民的資格;凡屬德意志民族血統,不管其職業如何,方能為德意志國民。因此猶太人不能為德意志國民。

  第五條,凡在德國的非德意志公民,只能視為僑民,應受治理外國人法律的待遇。

  第六條,只有德意志公民,才能決定德意志國家的領袖和法律的權利。因此,我們要求一切公職,不管何等種類,不管它是聯邦的,還是各邦的,或是市區的,必須由德意志公民擔任。我們反對腐敗的議會制度,因為議會政治只根據黨派利益,任用私人,而不顧及品德和能力。

  第七條,我們要求國家應供給公民工作及生活為其首要任務。如果國家不能養育其全部人口,則應驅逐外國人(非德意志公民)出德國國境。

  第八條,禁止非德意志人遷入德國。我們要求將1941年8月2日以後遷入德國的一切非德意志人應驅逐出境。

  第九條,一切德意志公民應享有同等的權利和義務。

  第十條,每個德意志公民的首要職責是從事體力勞動或腦力勞動,個人的活動不許損害全體的利益,而應受全體的制約並對所有人有利。

  因此,我們要求:

  第十一條,取締不勞而獲的收入,廢除利息奴隸制。

  第十二條,鑒於每次戰爭都給人民帶來生命財產方面的巨大犧牲,必須把戰爭橫財看作對人民的犯罪。因此,我們要求完全沒收一切戰爭利潤。

  第十三條,我們要求將一切托拉斯收歸國有。

  第十四條,我們要求分配大企業的利潤。

  第十五條,我們要求大規模改組養老設施。

  第十六條,我們要求建立並維持一個健全的中產階級。我們要求立即將大百貨商店收歸國有,廉價租賃給小工商業者,要求國家或各邦在收購貨物時特別要照顧一切小工商業者。

  第十七條,我們要求一種適合民族需要的土地改革制度,要求制定一項為了公益而無代價的沒收土地的法令,要求廢除地租,要求制止一切土地投機活動。

  第十八條,我們要求嚴厲鎮壓那些危害公共利益得人;對於危險的民族犯罪、高利貸者、投機者等,不管其信仰及種族如何,必須處以死刑。

  第十九條,我們要求用德國的教材代替為唯物主義世界秩序服務的羅馬教權。

  第二十條,為使一切有能力而又勤奮的德意志人有高等教育、並能有機會走上領導崗位的機會,我們要求改革現存的教育制度。一切教育機關的課程設置,必須適應實際生活的需求。兒童一到有理解能力時,即應啟發他們的民族觀念。我們要求貧寒子弟特別優秀者,不論其父母職業及社會關係如何,應享有國家免費教育。

  第二十一條,國家必須保護母親和兒童,禁止雇傭童工,制定獎勵體育運動和進行體格鍛煉的法律,大力支持一切增進青年體力的團體,以提高國民的身體的健康水平。

  第二十二條,我們要求取締雇傭軍,建立國民軍。

  第二十三條,我們要求制定法律,禁止惡意的政治謠言及其在報紙上的宣傳。我們要求德意志機關必須做到:

  1、凡德文報紙的編輯及工作人員應為德意志公民。

  2、凡非德意志報紙,應經德國的特別許可,才能發行,但不許其用德文印刷。

  3、凡非德意志人,而參與了德意志報紙的財政,或企圖使德意志報受其影響,必須依法禁止,違犯者應關閉這類報社,並且立即驅逐與該報紙有關的非德意志人出境。違反公共利益的報紙,必須堅決取締。

  我們要求制定法律,堅決禁止對於我國人民生活有不良影響的藝術與文學,並封閉與此種要求相衝突的機關團體。

  第二十四條,我們要求在不危害國家的生存,或不違背德意志民族的風俗道德的範圍內,承認一切宗教、信仰的自由。本黨主張積極的基督教,但不為任何宗教所約束。本黨反對國內外的猶太人的唯物主義的思想。本黨深信只有以‘先公後私’為原則,才能致力於我民族的永久的復活。

  第二十五條,我們要求在聯邦內建立強大的中央集權政府,以便實現本政黨所主張的一切;中央和國會對於整個及其各種機關,應有絕對的權威;為了實施聯邦所頒佈的法律,應創設各種職業會議。本党的領導者,誓為完成上述目的而奮鬥,必要時,即犧牲征途,也在所不惜。」

  掌聲再一次響了起來,經久不衰,阿道夫•希特勒這一刻志得意滿的看著自己面前激動的手下,揚起了嘴角:「勝利!萬歲!」

  納粹黨有了自己的行動綱領,大步向前邁開了堅定的步伐,他們堅信在這份綱領的指導下,他們可以征服整個德國,可以征服所有的德國人民。

  所有人都揮舞起自己的手臂,大聲的呐喊出自己的心聲:「勝利!萬歲!」

  希特勒高舉起自己的手臂,大聲蠱惑自己的手下:「我們要推翻巴伐利亞政府!我們要求實現我們的綱領!德國會在我們的努力下復興!明天!我們就拿起鋼槍,為了我們心中偉大而神聖的目標拼死一戰!——我們要武裝奪取巴伐利亞州的統治權!」

  「天啊,武裝叛亂?這能行得通嗎?」聽到希特勒的話,台下原本還群情激昂的納粹黨員們嗡嗡的議論開了,他們雖然狂熱追隨希特勒的納粹黨,但是上去送死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見下面人的慌亂,希特勒向著自己的一側招了招手,前警察局長波納走到台前,得意洋洋的對下面的人說道:「先生們!我和希特勒先生已經說服了警察局官員,他們站在我們一邊!而且我們聯絡了大部分政府官員,他們都支持我們的行動!」

  警察肯支持這次暴動?那可真是太好了!底下的人再一次被蠱惑了起來:「幹!我們這麼發展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出頭?不如幹一場大的!」

  「對!我們要行動!」

  希特勒看見下面的人再次沸騰起來,裂開嘴得意的笑了,他成功了,成功的欺騙了所有人。

  ……

  自從大德意志党成立以來,阿卡多就變得更加忙碌了,只是成立了兩天,外交部長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就送來了外交部三十七個官員的入黨申請,國防軍更是有972人申請加入,大部分是基層官兵和低級軍官。

  商人們反映平平,因為阿卡多讓克虜伯勸說自己的朋友減輕對勞動力的壓榨,暫時降低了資本家們的利潤,所以大德意志党在商人群體中反響並不強烈。

  阿卡多知道這種現象只是暫時的,因為當提前誕生的流水線生產工藝和集成規模生產等方法普及之後,工業利潤將得到大幅度提升,阿卡多有意識的把商人與工人之間的矛盾,轉化為商人對先進生產技術的渴望。

  他說服克虜伯,約見了幾個著名的作家,趕時間編寫一部管理階層工具書,雖然在1923年這類書籍並不常見,可是阿卡多知道這玩意可是21世紀暢銷的幾種書籍之一。阿卡多要用這本管理書籍征服資本家階級,也靠這本書確立其在經濟界內的地位。

  11月17日,大德意志黨收到了第一位軍方高級官員的入黨申請表,第15師師長雷恩宣誓加入大德意志党,柏林周邊三個國防軍整編師中,有一個已經是阿卡多牢牢掌控的力量了。

  11月18日,一艘驅逐艦秘密離開漢堡港,上面搭載著德國海軍新的希望。前幾天阿卡多向興登堡總統建議,國防軍總司令部核實批准,由海軍司令部派遣了一支大約450人的部隊前往荷蘭,這支海軍特別行動部隊被荷蘭政府允許登上荷蘭的兩艘大型潛艇接受訓練,這是德國幫助荷蘭生產潛艇協議的一部分。

  一個32歲的海軍少尉就在這艘前往荷蘭的驅逐艦上,他昨天剛剛加入了一個秘密的黨派——大德意志黨,讓他驚喜的是他的入黨申請是由黨主席阿卡多•魯道夫親自批復的。直到現在,他的手現在還激動地顫抖著。這個上尉名叫卡爾,卡爾•鄧尼茨。

  而這幾天克虜伯更加覺得阿卡多深不可測了,因為克虜伯工廠實驗了傾斜裝甲對於穿甲彈的防禦效果,結果顯示傾斜角度的裝甲是可以讓快速飛行的穿甲彈發生跳彈的,大家都對實驗效果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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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慕尼黑暴動

  原本巴伐利亞州政府定於11月21日晚上的集會,慕尼黑政界和社會上的名流都參加了。(因為總統突然逝世,興登堡總統接任,以及大德意志党暗中成立等一系列突發事件,影響到了巴伐利亞的貴族和軍隊,所以這個本來應該在11月8日召開的酒會,推遲到了11月21日,也因此導致了本來應該在11月8日爆發的慕尼黑啤酒館暴動被推遲到了21日。)

  作為當地的知名人士,希特勒也受邀參加了這次宴會,他在一根柱子旁邊,與馬克斯•阿曼、羅森堡、烏裡希•格拉夫等納粹党成員一道擠在一個角落裡不顯眼的位置,誰也沒有注意他的存在。

  在當地一名名叫卡爾的官員開始講話二十分鐘後,整個集會突然被完全打斷了。戈林帶著二十五名武裝納粹黨員闖入大廳。會場一下子亂了起來。在混亂中,希特勒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然後大吼一聲跳上一張椅子,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然後跳下來,走向講臺。

  「全國革命已經開始了。」希特勒大聲的叫喊道:「這個大廳已經由六百名有重武器的人員佔領,任何人都不許離開大廳。巴伐利亞政府和德國政府已被推翻,臨時全國政府已經成立。陸軍營房和警察局已被佔領,軍隊和警察正在納粹旗下向市內挺進。」

  大廳裡的許多人對這個試圖用恐嚇手段擠進政治領域的年輕暴發戶的厚顏無恥感到氣憤,然而任何人也弄不清楚希特勒的純屬虛張聲勢究竟到什麼程度。因為畢竟他們都看見大廳外面真的有大約六百名衝鋒隊員,大門口有一挺機關槍。

  在前慕尼黑警察局長波納的協助下,希特勒已經說服了仍在警察局工作的一個官員弗立克,要他打電話給在大廳的警官不要干預,如果發生什麼情況只須報告就行了,讓戈林維持大廳的秩序。這些命令被弗裡克一絲不苟的執行了,所以納粹黨控制了整個大廳。

  希特勒看見局面得到了控制,就讓人把卡爾、洛索夫和賽塞爾趕入旁側的一間屋子裡去。與此同時,施勃納•裡希特當夜驅車趕到路德維希斯霍伊去接魯登道夫將軍,因為希特勒想要他充當他的革命的名義領袖。

  希特勒非常興奮,開始戲劇式地會見卡爾和他的夥伴。看見希特勒進來,卡爾惱怒地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們是政府官員!你沒有權力監禁我們!」

  希特勒冷笑了一聲,然後揮舞著手槍對他們說:「沒有我的許可,誰都別想活著走出這個房間。我已經和魯登道夫阻止了一個新的政府,這個政府將會帶領德國人民迎來偉大的勝利!」

  不過這個時候,魯登道夫還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希特勒大言不慚的欺騙著所有人:「你們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和我一起暴動!」

  他一邊說,一邊揮動著手槍,看上去象有點精神錯亂,這讓卡爾等人非常害怕。

  看見自己的對手害怕和退縮,希特勒氣焰更加囂張,叫喊說道:「我的手槍裡有四顆子彈。如果你們不願意跟我合作,我會把三顆賞給你們,最後一顆子彈就留給我自己。」

  他舉著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嚷道:「如果到明天下午我還沒有成功,我就不要這條命了。」

  卡爾等人出乎意外地不為所動。第一他們覺得難以完全認真考慮希特勒的瘋話,儘管窗口有槍和武裝衛兵;第二他們覺得這個時候誰先出頭,那一定會是第一個倒黴的傢伙。洛索夫聽到自己身後卡爾和賽塞爾低聲說了一句:「欺騙」。

  這個時候卡爾盡力裝出勇敢的樣子說道:「你可以逮捕我或者把我槍斃。我死不死沒有什麼了不起。」這句話讓對面的希特勒惱怒不已。

  而賽塞爾緊接著上前一步,譴責希特勒沒有遵守他的諾言:「上帝!你曾經向我保證過,你不會舉行政變!現在你竟然還想欺騙我,讓我身敗名裂!」

  本來還很惱怒的希特勒,聽了賽塞爾的話又十分心虛,不過他還是堅定地說:「不錯,我自食其言。請原諒我。但是為了祖國的緣故,我不得不如此。」

  他還想要解釋什麼,可是他看見卡爾開始向默不作聲的洛索夫耳語,他就突然大怒,嚷道:「沒有我的許可不許說話。」

  政變到了此時為止,希特勒簡直沒有取得什麼實際的進展。後來,他只好一言不發走出房間,沖到大廳去,向其他人宣佈:「裡面的三個人已經同意了與我一起組織新的德國政府,巴伐利亞內閣已經下臺。」聽到他的話後,大廳裡面一陣歡呼。

  他壓了壓手掌,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提議,巴伐利亞政府由一位攝政者和一位享有獨裁權力的總理組成。我建議馮•卡爾先生擔任攝政者,波納先生擔任總理。十一月罪人政府和德國總統已經被宣佈撤除。新的全國政府將在今天,在慕尼黑這個地方被任命成立。」

  和歷史上一樣,希特勒就這麼兒戲的宣佈了慕尼黑啤酒館暴動勝利了。這時候他還沒有得到魯登道夫將軍的支持,也沒有任何一位政府高官的妥協,甚至連國防軍的態度都沒有考慮,就這麼莽撞到極點的開始了他的宏偉計劃。

  希特勒一回到納粹黨辦公大樓那裡,他的合謀者魯登道夫就來到了。他對希特勒把他蒙在鼓裡隨便擺弄很是生氣:「阿道夫!你不能這麼蠻幹!我也不是你的棋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行動一旦失敗了!我也會被送上法庭?」

  希特勒哈哈大笑:「我不會失敗!德國人民將在我的領導下走向輝煌!走向勝利!」他試圖用蠱惑納粹党黨員那樣蠱惑魯登道夫這樣的老油條。

  不過顯然他沒有成功,魯登道夫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這個混蛋!你讓你自己,而不是我擔任德國未來的獨裁者!還讓我像一支猴子一樣去指揮你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軍隊!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

  不過希特勒不為所動,魯登道夫只好控制住自己,用儘量平和的語氣對希特勒說道:「希特勒先生!這是一件國家大事,我只能奉勸別人予以合作。無法真正的左右他們的行動!」

  希特勒搖了搖頭說道:「太晚了!我們不能再回頭了,我們的行動已經載入世界歷史的篇章。」看見魯登道夫屈服了,他的忠實手下洛索夫也只好起身對希特勒妥協:「我將把希特勒先生的願望作為命令執行。」

  魯登道夫的干預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當卡爾仍然表示異議的時候,希特勒就使用了他的最後一張王牌。他對卡爾說道:「倘若閣下允許的話,我將立刻驅車去晉見陛下,也就是巴伐利亞王太子,並告訴他:‘德國人民已經起來了,並且彌補了陛下先父所受的不公平待遇。’」

  聽了這番話,一直搖擺不定的保皇派官員卡爾也就投降了,立刻表示同意合作並擔任國王的代表。他們達到了表面上的團結一致,全體列隊回到大廳。

  當聽眾跳上了座位熱烈歡呼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在講臺上講了簡短的話,宣誓效忠,並互相握手。希特勒喜不自勝,感到寬慰,激動地說:「我就要履行我五年前在軍事醫院暫時雙目失明時所立下的誓言:要不倦不休地努力奮鬥,直到十一月罪人政府被推翻,直到在今天德國的悲慘廢墟上再次建立起一個強大的自由的光榮的德國。」

  他一結束講話,酒館裡聚集的他的褐衫軍就大聲的高喊起來:「德國高於一切」。

  所有人都鼓掌,並且跟著希特勒高喊起來:「德國高於一切!」

  連綿起伏的叫喊聲中,一個穿著褐衫的男人走出了酒館,他對著看守大門的幾個褐衫軍敬了一個禮,然後點了點頭就走遠並且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裡,一個男人靠著牆抽著煙,看見穿著褐衫的男人走過來,就把嘴裡叼著的煙蒂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從那個褐衫男人手中接過了一個紙條,那褐衫男子遞出紙條之後,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他打開了紙條,借著身後窗子裡透出的燈光還有月色,他模模糊糊的看清了一行小字:「希特勒在啤酒館暴動,立刻通知蓋世太保指揮加斯科爾少校。」

  11月22日早上11點多的時候,納粹黨行動了起來,三千名納粹党黨徒還有褐衫軍又重新聚集在當晚的啤酒館外面。他們分發了少量步槍還有彈藥,高喊著口號,準備發動暴動。

  不受約束的隊伍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在希特勒、戈林和著名的恩裡克•魯登道夫將軍的帶領下朝慕尼黑市中心進發。

  而同一時刻,慕尼黑城外的國防軍大營裡,警報聲劃破天際,一輛一輛汽車開出了倉庫,一排一排的國防軍挎著步槍整齊的排列,作為剛剛組建的國防軍第22師士兵,他們正等著一個關鍵的人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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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朋友

  「立正!」為首的軍官看見軍營的大門口駛進來一輛漂亮的小汽車,立刻昂首挺胸高聲喊道:「敬禮!」

  嘩啦!無數抬起胳膊的手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彙聚成了一股讓人熱血奔騰的氣勢,汽車在這漫天的威嚴中緩緩停住,車門被人拉開,後排座椅上,一隻擦得鋥亮的皮靴率先踏了出來。

  第22師的師長瓦格納走過來,很是恭敬的對著車裡的人點頭示意:「感謝您提供的情報,第22師全體官兵歡迎您來到慕尼黑!阿卡多•魯道夫上校。」

  阿卡多鑽出了汽車,整理了一下並不褶皺的軍裝,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手上的皮手套捏了起來,然後用手套在褲線上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

  一名士兵在阿卡多的正對面看著阿卡多雙眼放光,真他娘的帥啊!他在心裡羡慕道:有一天我特麼也要這麼牛掰!

  「大德意志萬歲!」瓦格納將軍靠近阿卡多輕聲說道:「我是黨在慕尼黑地區的負責人,歡迎主席您的到來。」

  阿卡多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地說道:「立刻集合部隊,按照這個計劃在各個街區佈防!我要確保慕尼黑城內的穩定!」

  「是!」瓦格納敬禮說道:「我這就執行命令。」

  「辛苦了!」阿卡多拍了拍瓦格納的肩膀說道:「你做的很好。」

  瓦格納少將與古斯塔夫•克虜伯是舊交,本來是個上校的他因為阿卡多對興登堡的建議才提升為陸軍少將的,知恩圖報的他現在是大德意志黨的骨幹,是阿卡多堅定不移的支持者。

  能讓自己的實際領袖誇獎,還是讓瓦格納小小的興奮了一下,他知道阿卡多在國防軍中的能量,所以也就一點都不因為阿卡多的軍銜比自己低一級就心懷蔑視,相反,他非常尊重面前的這位國防軍中公認的新戰術倡導者兼裝甲戰專家。

  「蹬車!」瓦格納一擺手,他身後跟著的軍官就大聲的下達了命令:「給所有的武器備彈!一級戒備!」

  隨後,寬廣的校場上就傳來了一陣密密麻麻的拉槍栓的聲音,然後就是皮靴踩踏地面的聲音,阿卡多站在汽車邊,一排一排的士兵跳上卡車,隨後,這些卡車就發動了起來,車頭上圓形的標誌被分割成四份,藍白相間。最上方有三個藝術體字母:BMW。

  四十多名士兵跨上了摩托車,發動起車子等候在阿卡多四周,阿卡多向瓦格納點了點頭,鑽回到車子裡,格爾立刻就發動起汽車,緩慢的向前開動了起來。

  騎著摩托車的士兵立刻跟上,然後超越阿卡多的車子,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隨著車子緩慢向前,緊跟上去的是四輛克虜伯工廠生產的最新式輪式裝甲車,然後就是一輛一輛的卡車,似乎沒有盡頭。

  汽車上,阿卡多閉上了眼睛,就在幾個小時前,他的心腹加斯科爾把情報遞給西克特將軍之後沒多久,西克特就把阿卡多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

  「我知道你認識阿道夫•希特勒。而且你們兩個人一年前還經常通信,我想知道他最近在慕尼黑的所作所為和你——阿卡多上校有什麼關係。」西克特很是得意,他終於抓住了阿卡多的小辮子,興登堡因為白鴿計劃對阿卡多信任無比,阿卡多在軍中的地位已經隱約要超過西克特了,這一次西克特準備要反戈一擊。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將軍閣下。」阿卡多冷笑了一聲:「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親自把他抓起來。」

  「多麼英勇的國防軍上校啊!我很欣慰。」西克特也笑了起來:「正好巴伐利亞州的首府慕尼黑駐紮著你比較熟悉的兩支部隊,運輸兵總監部的運輸營,還有你新組建的第22師。」

  「我立刻就可以出發。」阿卡多立正,帶上了軍帽。

  「你可以在柏林郊區的機場直接登機,飛機已經在待命了!另外,把那50架福克戰鬥機處理了。」西克特說完就擺了擺手,似乎不願意和阿卡多再廢話一句了。

  「是!」阿卡多敬禮,轉身走了出去。

  ……

  隨著汽車的搖晃,阿卡多睜開了眼睛,周圍依舊是摩托車和汽車的轟鳴聲,四周已經能隱約看見高聳的建築物,看起來慕尼黑市區已經到了。

  汽車一輛接著一輛駛過十字路口,呼嘯而過的聲音讓大街上行走的人們停下了腳步;周圍的窗口裡,男主人靠著玻璃向下觀望,他們看見最後幾輛汽車在路口停下,帶著鋼盔的國防軍士兵從卡車上一躍而下,熟練的在路口擺設路障,拉起一層一層的鐵絲網……

  汽車上,格爾回頭問阿卡多:「上校,西克特將軍說的那些福克戰鬥機怎麼處理?」

  在魯爾工業區危機的時候,德國秘密的向福克公司訂購了100架新式上單翼戰鬥機,這些飛機是世界上現有的最先進的戰鬥機,時速超過171英里。

  不過可惜的是這些飛機還沒有交貨法國軍隊就從魯爾工業區撤退了,所以這些飛機也就成了燙手的山芋。不過阿卡多暗中操作,把這些飛機其中的50架轉手賣給了急需戰鬥機的羅馬尼亞政府,賺了一大筆錢,而另外這50架飛機西克特作為壓箱底的寶貝留了下來。

  原本阿卡多不同意繼續保留這些在他看來已經過時的戰鬥機,不過當他想到德國南部山區國防軍的秘密基地裡還藏著一百多架雙翼老式戰鬥機的時候,就本著節約的想法用這批稍微新一些的飛機更換掉一部分老式飛機。

  「把那些飛機轉移到山區,派可靠的人替換山區秘密基地裡的過時雙翼飛機,把這些替換下來的雙翼戰鬥機都運到蘇聯去,作為空軍學校的教練機使用。」阿卡多想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

  他的話剛剛說完,汽車就緩慢的停了下來,一名騎著摩托的士兵反向過來,在車窗邊大聲的彙報:「暴亂人群在前方大約兩條街!我們的士兵正在這個路口佈置障礙!」

  「作戰開始。」阿卡多說道。

  他的汽車後面,一輛卡車上跳下了十幾個士兵,這些士兵都拿著帶瞄準鏡的步槍,一下車這些人就向車隊兩側的建築物跑去,前面下車的士兵開始用槍托砸開大門,這些人就在一片驚呼和謾駡聲中沖進了這些建築物。

  不一會,在一些視野比較開闊的窗口,窗簾遮擋的角落裡,一根一根黑洞洞的槍管無聲無息的伸了出來。

  希特勒覺得今天的運氣真是好極了,他們的暴動隊伍在街口被警察部隊阻攔,可是他們輕而易舉的衝破了警察設置的障礙,當警官讓他們停下的時候,赫爾曼•戈林從人群中跳了出來,大聲的向對面喊道:「滾開!我們手裡有人質!我們昨天晚上扣押了大約20名政府官員!如果你們不讓開!我們就開槍!」

  於是那些警察就讓開了一條道路,他們很快就走到了下個街區。不過還沒等希特勒為第一次勝利高興起來,他們就在第二個街口遇到了不一樣的情景。

  長長的隊伍剛剛走出狹窄的街道,剛剛走進寬敞的慕尼黑歌劇院廣場,他們就看見兩輛裝甲車在十字路口堵住了向左和向右轉彎的道路,一排端著步槍的士兵站在裝甲車後面,裝甲車上黑黝黝的重機槍口正對著納粹党暴動的人群。

  「別開槍!」一個希特勒的保鏢驚慌失措地叫道。

  他的後面,希特勒看上去也有些慌亂,他站在那裡大聲的叫喊:「尊敬的魯登道夫將軍閣下來了!」一邊喊一邊大肆揮舞著他手中的左輪手槍。

  在他的帶領下,納粹党黨徒們也壯起了膽色不停地叫嚷著:「投降!投降!」他們非常激動,甚至有些人喊得脖子都紅了起來。

  另一面的國防軍士兵非常安靜,他們只是安靜的端著步槍,從槍支的準星中看著那些叫喊的民眾,一動不動,眼裡滿是輕蔑和謹慎,對面的人群在他們眼中只是一群稍微囂張一些的綿羊,隨時可以宰殺,他們只是在等待,等待一個命令而已。

  阿卡多推開車門,鑽出了汽車,看著對面有一點歇斯底里的希特勒,揚起了嘴角走了過去。

  他和士兵擦肩而過,士兵立刻放下了步槍,每一個都面向他立正敬禮,對面的納粹党黨徒看見這一幕也都紛紛安靜了下來,希特勒也震驚的看著此時此刻仿佛光芒環繞的阿卡多。

  「你來阻止我?」希特勒用手槍指著阿卡多。

  「我來救你最後一次。」阿卡多挑了挑眉毛說道。

  希特勒放下手槍:「為了證明你是對的?」

  阿卡多笑了:「不,阿道夫先生,為了讓德國沒有國防軍之外的武裝力量。」

  「你不敢抓我!」希特勒惱羞成怒地喊道。

  「你可以試試看!」阿卡多轉身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

  時間就好像靜止了,沒有人說話,等到阿卡多走回到國防軍的陣營之後,他輕輕的下達了命令:「開火!」

  「呯!」槍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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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死神的鐮刀

  兩側樓房裡的狙擊手沒用多久就開火了,他們被命令不許向希特勒開槍,這個命令是阿卡多親自下達的。

  並不是阿卡多心軟,就像剛才希特勒不打死阿卡多是不願意在幾百名國防軍士兵面前故意殺人一樣,阿卡多不打死希特勒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他需要這麼一個人來對付國防軍裡自己的反對者,也需要這麼一個人來攪渾政界的水來方便他渾水摸魚,即使他知道這麼做非常危險,但是他依舊還是不得不冒險嘗試讓希特勒活下去。

  不過別人可就沒有希特勒那麼幸運了,希特勒一旁的未來空軍元帥赫爾曼•戈林被狙擊手一槍打穿了腦袋,倒在地上的時候雙腿還在不停的抽搐,他的鮮血濺了希特勒一身,把他嚇得直叫。

  希特勒感覺到了危險,他彎著腰靠向一旁的牆角,不過他一旁的施勃納•裡希特可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他被一槍打中了大腿,所以一下子倒了下去。

  不幸的是他在倒下去的時候本能的向一旁伸出了手臂,想要扶住什麼東西,結果他一把就拉住了想要躲避的希特勒。他這麼一拉,直接把希特勒的胳膊拉脫臼了。

  希特勒感覺到自己受傷了,他不知道肩膀只是脫臼了,骨頭裡傳來的劇痛讓他最後一絲勇氣也消失殆盡,希特勒丟掉了手槍,轉身就向後跑去。

  他這麼一跑,丟下了還亂在一起的三千名納粹党黨徒,讓這場鬧劇更加得不可收拾。納粹党竟然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被幾百名國防軍士兵繳了械,他們跪在地上高舉雙手,甚至連抬起頭看一眼都不敢。

  事情爆發的太快,就當希特勒跑上不遠處的一輛汽車,司機發動汽車開出幾百米遠的時候,赫爾曼•戈林這個原本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空軍元帥的屍體還帶著體溫,一隻腳還不斷的抽搐。

  阿卡多可等不了那麼久,他直接命令士兵前往漢夫斯丹格爾的別墅抓人,因為他知道希特勒只有那麼一個去處,而且他怕希特勒進監獄的時間錯位太多,歷史就不會像他熟悉的方向發展了。他想要扭轉乾坤的那個點在巴巴羅薩計劃,在蘇聯之戰——而不是現在。

  在這場鬧劇一般的衝突中,一共有17名納粹分子和3名警察被打死。多死的一名納粹黨徒名字叫赫爾曼•戈林,目前為止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希特勒果然躲藏在漢夫斯丹格爾的別墅,國防軍趕到那裡的時候他企圖自殺,卻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他被帶上手銬的時候異常的沮喪,一路上什麼話都沒有說。

  審判希特勒的工作就不是阿卡多的事情了,雖然他知道希特勒將會有一個漂亮的翻身仗打,納粹黨也將在這次審判之後真正的崛起,不過他也在等待,等待崛起之後的納粹黨摧枯拉朽的毀滅保守的政治力量。借刀殺人,哪怕最後借來的刀傷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阿卡多借著這個機會,趕到了德國南部山區,視察了那裡的秘密軍事基地,下令把那裡儲藏的另外500門大炮還有10萬發炮彈以及50架老式的雙翼戰鬥機賣給中國,不用貨幣結算,這批軍火全部用橡膠來購買。

  這次交易經過蘇聯境內的運輸線秘密完成,雖然成本非常高昂,可是既能解決德國缺少橡膠的困境,又能瞞過一些英國法國的耳目,所以代價還在可承受範圍之內。

  德國在中國的新朋友蔣介石慷慨的同意了阿卡多的交易,秘密的在廣州成立了由德國和廣州革命政府共同控股的聯合貿易公司,這家公司向德國出口橡膠,換回火炮和炮彈。

  為了彌補國防軍日益龐大的秘密開銷,阿卡多甚至說服了興登堡總統,把德國公司名下的一處中國鐵路所有權賣給了中國公司,獲得的利潤直接用來購買緬甸以及馬來西亞生產的橡膠原料。

  緊跟著,阿卡多並沒有返回柏林,而是乘坐飛機直接飛往了德國魯爾工業區,參觀了那裡的克虜伯武器工廠。早就得到了消息的古斯塔夫•克虜伯親自趕到工廠,帶阿卡多參觀了自己的工業帝國。緊接著又趕到MAN公司視察了坦克車的生產進度。

  當他看見那輛已經差不多完工了的第二輛「P-2號戰車」地盤的時候,差點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阿卡多的建議,還在圖紙上的P-1號戰車就被全盤否定了,裝甲太薄,火力太弱,還沒有無線電設備的空間,1號戰車現在已經不入克虜伯工程師們的法眼了。

  這是一輛2號戰車的原型車——雖然一輛1號戰車都沒有生產,可是設計人員還是用自己的方式把它保留了下來,他們在命名的時候越過了1號戰車的編號。

  在改進了傳動裝置和減震器之後,P-2號戰車搭載了一門20毫米的速射炮還有一挺機槍,這些武器被集中佈置在一個可以旋轉的炮塔上,根據性能指標來看,這種坦克戰車完全超過了它的假想敵法國雷諾坦克。

  這種戰車的前裝甲厚度達到了15毫米,並且根據阿卡多的要求可以使用螺栓來臨時加厚這些坦克的前裝甲板,設計人員和國防軍派來的駕駛員對這種坦克愛不釋手,看見阿卡多到來的時候,紛紛希望能夠早日量產這種新式坦克。

  雖然在坦克項目上克虜伯因為資金和技術困難進展並不迅速,但是在火炮生產上,克虜伯工廠就顯得如魚得水起來。

  有了阿卡多的提示和要求,克虜伯工廠現在已經開始使用流水線來生產標準化和通用化的88毫米口徑大炮。這種大炮被當做標準的防空高射炮生產,並且在緊要時候也可以用來平射反坦克,偶爾也可以用高爆彈客串一下支援火力。

  根據要求,這種火炮大部分零件都可以和海軍用88毫米高射炮通用,這種設計讓克虜伯節約了兩個廠房還有十條炮彈生產線,那些過時的數量繁多的火炮生產設備被列車運往蘇聯,高價出售給重工業嚴重不足的紅軍工廠。

  石油從羅馬尼亞和蘇聯進口,用去了國防軍大量的真金白銀,鐵礦石要從挪威進口,讓德國的外匯儲備雪上加霜,阿卡多手裡雖然有許多前景不錯的工廠,但是因為這些工廠和公司自身的發展需要,阿卡多也擠不出更多的錢來支持國防軍的繼續擴張了。

  而因為大德意志黨的暗中運作,以及興登堡代表的一部分一戰老將軍對於西克特將軍越來越不信任,由興登堡總統下令,國防軍新編第2師師長柴希維茲將軍被撤換,第2師由原運輸兵總監部運輸營的營長魯茲上校代任師長,運輸營則交給了阿卡多的追隨者古德裡安少校。

  因為魯茲上校是阿卡多提拔到運輸兵總監部的,所以可以說興登堡把第2師、第15師、第22師全部都交給了阿卡多。

  不過在隨後的國防軍晉升名單中,魯茲上校被獲准晉升為少將,比魯茲晉升上校時間稍長的阿卡多晉升少將的提名卻沒有被通過,西克特不知道出於私憤還是公義,動用了他在國防軍裡的力量,讓這一次阿卡多的晉升被阻止了。

  西克特為了阻止阿卡多晉升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巨大的,他被迫同意了魯茲上校的晉升,並且親自批准了魯茲擔任第2師的師長,並且他不情願的向興登堡交出了新編第3師的控制權。

  不過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第2師的師長魯茲少將,在晉升為少將的第二天就秘密加入了大德意志党,成為了大德意志黨黨內現階段僅有的三名將軍。

  不過事情並不全是順利的,大德意志黨內第一次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愛因斯坦博士因為反對阿卡多擴軍備戰的總體方針,寫信給阿卡多,拒絕了國防軍軍事科技顧問的職務,並且在信中措辭嚴厲的批評阿卡多「不顧來之不易的和平陰謀挑起戰爭。」

  阿卡多不得不回信給這個滿心正義又倔強死板的科學家道歉,承認自己玷污了神聖的科學事業,並且承諾放棄利用愛因斯坦等科學家研究的成果擴大戰爭。

  他還讓克虜伯和外交部長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疏通關係,把愛因斯坦介紹到柏林大學擔任教授,讓加斯科爾少校安排了至少20名蓋世太保監視並且保護他。

  在隨後召開的國防軍發展會議上,阿卡多勸說興登堡同意擴編運輸兵總監部運輸營的提議,將這個營秘密擴編成德國第一支裝甲部隊——第25裝甲師。在德國裝甲兵經驗最豐富,理論研究也最透徹的海因茨•威廉•古德裡安被提升為中校,暫時負責擴編任務。

  同樣不太看好裝甲部隊前景的興登堡想也沒想就同意了阿卡多的建議,而一直不覺得裝甲部隊能夠有所作為的西克特將軍也沒有費力氣從中作梗,於是德國歷史上第一支裝甲兵部隊正式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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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國防軍新生

  巴伐利亞州南部,德國秘密軍事基地H-1,拉滿鐵絲網的隔離牆中央,一座大門被十幾個士兵緩緩推開,在路邊等候的一輛新款奔馳汽車緩緩的啟動,通過了開啟的大門。

  汽車副駕駛的古德裡安中校指了指前面的空地,回頭對車後排的阿卡多笑著說道:「一會我們就可以親眼見識到坦克配合空軍的突擊演習,這是我為您精心準備的。」

  「後面有一車的國防軍中級軍官,這是我能找來的全部了,還有十幾位軍工廠的技術人員,你要為他們準備這場演習,而不是為我!掏錢的是那些軍官,做武器的是那些工程師們,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噗嗤。」坐在阿卡多身邊的古斯塔夫•克虜伯笑出了聲:「作為大德意志党的副主席,我不得不嚴肅的和你說,你是我們黨派的最高領導人,可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這裡有60門150毫米口徑的大炮,還有90門88毫米的防空炮,全是最新式的設計,可以用騾馬汽車拖拽運輸,我拿性命和你擔保這裡的武器全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克虜伯看阿卡多笑了,在搖晃的汽車上拍著胸脯給自己的武器做廣告:「法國人打一炮的時間,我們可以還擊二十炮。」

  「秘密武器部分準備得怎麼樣了?」阿卡多交叉著雙手的手指,看向了古德裡安,比起大炮他更關心的是其他的東西,比如說國防軍最近才裝備了不多的坦克。

  「P-2型戰車裝備了30輛,我把從蘇聯學習歸來的坦克駕駛員輪流分配到5個戰車排實習,現在很多人等著自己的坦克,我們秘密裝備的坦克太少了,交貨的也太慢了。」古德裡安看了一眼克虜伯,無奈地說道。

  確實是太少了,30輛坦克,6輛一個排編制,每輛坦克只能三個人使用(一個車長兼炮手,一個通訊機電員,一個駕駛員),這30輛坦克一共也只能讓90個裝甲兵用上自己的裝備。

  克虜伯搖了搖頭,把古德裡安想要更多輛坦克的希望扼殺掉:「古德裡安中校,你知道國防軍給了MAN公司的工廠多少錢嗎?不到9萬德國馬克!這些錢連坦克的輪子都賣不齊!重炮坦克的貨款國防軍欠了我和MAN公司總計70萬美元,我每給你提供一門大炮就要賠上幾萬!」

  他看了看一臉無奈的阿卡多,攤了攤手說道:「這還只是一部分原因!我們要避開聯軍軍控委員會的耳目!只能半夜開工,而且不敢動用大型機械,這都增加了成本,也限制了生產速度還有產量。我還算家大業大,有美國的貸款度日,MAN可就慘了,他們這幾天正在被瑞典的礦場追債!因為他們欠著人家的貨款還不清。」

  阿卡多不能拿出太多的資金來購買武器,畢竟他手裡的幾家公司也需要發展,雖然歷史上這些公司最終成為了超級企業,可是阿卡多不敢現在挪用太多的資金,他怕這些公司錯過了發展機會,最終被他殺雞取卵毀滅掉。

  歷史上,希特勒的政權是用屠殺猶太人,沒收這些人的財產來彌補一部分的財政虧空的,可是阿卡多在這個時間既不敢明目張膽的這麼做,他的大德意志黨綱領也要求他不能這麼做。

  阿卡多不得不歎了一口氣,拿出了他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案:「克虜伯,你給我一個名單,我會通知蓋世太保下手。第一,這些人必須都是有錢人;第二,實業家不允許出現在名單上,我只處理純粹的資本投機商人。」

  克虜伯點了點頭,阿卡多這是要抄家來彌補經濟上的虧空了,這種手段雖然很不正規,也帶有很大的不公正性,不過確實是一種可以快速彌補財政虧空的方法。

  據他所知,阿卡多甚至縱容國防軍私自開採魯爾工業區的煤礦,底價向法國和瑞典出售,用來撫平法國的一部分怨氣還有麻痹法國的高級官員,這些錢都是打在德國高級將領的私人用戶上,表面上看和他們貪污沒什麼兩樣,但是這些錢都被蓋世太保秘密集中了起來,用作國防軍的額外軍費開支。

  阿卡多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他付給克虜伯的9萬德國馬克還是貪污公款截流下來的,他用職權把士兵們早餐的煎雞蛋每一個都抽出了一點蛋清,節約下的蛋清賣給了附近的餐館,這才弄到了9萬德國馬克的「小錢」。

  阿卡多甚至發揮了當年在不知名的某本書上看到的招數,他下令不少國防軍旗下的商船前往瑞典還有丹麥的港口時「故意丟失煙囪」,然後在當地購買上好的銅質煙囪,運回國內作為銅原料儲備。用這種笨拙的辦法來彌補聯軍軍控委員會對德國國防軍銅原料儲備的控制。

  他還下令監聽聯軍軍控委員會所有的通訊電話,攔截他們之間的信件秘密檢查,還安排士兵二十四小時監視聯軍軍控委員會的所有成員,他甚至完善了截擊計劃,避免出現上一次迫不得已殺掉法國軍官的事件再次出現。

  儘管有這樣那樣的限制和阻力,國防軍還是在西克特還有阿卡多等人的共同努力下,發展壯大了起來。

  截止到1924年1月20日,德國絕密文件《冥王計劃執行備忘錄》中顯示,德國已經擁有陸軍正規軍30萬人,秘密儲備最新式飛機110架,驅逐艦17艘,坦克30輛。

  當然,這支軍隊還非常弱小,它的鄰居波蘭此時擁有陸軍超過60萬,是德國國防軍的2倍。不過如果細看這支德國國防軍的構成就著實讓人後怕了。

  在阿卡多和西克特的努力下,德國國防軍超過一半的士兵擁有中學以上的學歷,四分之一大學畢業。這支部隊擁有2000人的傘兵預備隊,有4000名直接使用過坦克或者接受過使用坦克培訓的士兵,有大約超過1500人上過滑翔機,有超過300人在蘇聯的天空實際模擬過高速空中格鬥。

  更加可怕的是,在國防軍第15師和第22師,有17人申請過科技專利,94人發表過火炮坦克飛機等專業設備的論文,共計3300多人次接受過空地一體化作戰培訓。

  這些軍隊平均每40個人就有一部電臺,33個人就能分到一個機械交通工具——包括汽車和摩托,2個人就有一匹戰馬,更誇張的是這支軍隊每個士兵都可以勝任排長的工作。

  他們每天都可以射擊至少5次,而他們的對手波蘭和法國軍隊每週的射擊次數都達不到這個標準,這些士兵都經過嚴酷的作戰訓練,每一個戰術動作都刻在了骨頭裡,他們平均每兩個月就可以參加一次小規模的秘密軍事演習。

  在巴伐利亞南部山區的秘密基地裡,阿卡多用一年多的時間為國防軍積攢下了整整900萬發步槍子彈,15萬發最新式的150毫米炮彈,還有整整10萬支嶄新的毛瑟98K式步槍。這些武器彈藥使用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從瑞典等國家走私得到的。

  當然德國國防軍還儲存了70萬噸石油,10萬噸麵粉,從中國走私進口了10萬噸橡膠,以及依靠《冥王計劃》分支《白鴿計劃》搶時間新修建的200公里長的公路還有400公里長的鐵路。

  錢錢錢,到處都要錢,捉襟見肘的財政已經讓國防軍將領們徹底發瘋了,生產新式武器需要大筆的資金,修建公路鐵路運輸網需要大筆的資金,儲備戰略物資需要更多的資金,給軍隊開工資、給武器裝備維修保養、養活大批的秘密部隊、開發新式武器的研究費……阿卡多甚至幻想著自己可以把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德國國防軍的經濟來源五花八門,正經的來源是政府給予的國防經費,也就是大家熟悉的軍費;而秘密來源一部分是查抄投機資本家的財產、一部分是阿卡多偷偷摸摸的抽條積攢、還有就是出口武器得到的收入、與蘇聯秘密合作得到的好處、以及阿卡多的私人收入補貼。

  不管怎麼說,在1924年的年初,德國國防軍得到了新生,它現在有實力單獨面對自己的左鄰右舍,有能力擊敗波蘭甚至挑戰法國。雷恩向阿卡多私自透露,如果正面撞上法國的部隊,他有信心指揮第15師突破法國任何一個軍的防線。

  當阿卡多收拾起自己的思緒,他已經坐上了演習的觀禮台,校場上二十幾輛新式坦克一字排開,伴隨著卡車和裝甲車運載的步兵向既定目標發起了進攻,他們釋放煙霧,進退有據,很快就拿下了目標區域,過程中有兩架雙翼飛機低空掠過,丟下了兩塊石頭模擬了空中支援。

  一片掌聲中,士兵們開始高喊起阿卡多的名字:「阿卡多!阿卡多!」

  隨後在軍官們的帶領下,大家又齊聲高呼起了更加響亮的口號:「大德意志萬歲!勝利萬歲!」

  阿卡多站立起來,立正敬禮,對著下面歡呼的士兵大聲的回答道:「勝利萬歲!大德意志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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