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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私人關係

  德國可以光明正大的生產坦克和飛機,裝甲車以及汽車數量不被限制,這對於德國國防軍來說是個好消息,可是最最高興的還是德國全國上下大大小小的軍火商們。

  軍方擴編10萬人,並且給這10萬人配備機械化裝備,這無論如何都是一筆大到不能再大的生意,槍支、彈藥、大炮、汽車、摩托、坦克、飛機、軍服、鋼盔、甚至是用的營房,這些東西統統都需要採購和建造。

  而這些軍隊的吃的糧食,用的紙張,燒的油料——換算成金錢那就是所謂的天文數字。

  於是幾乎德國上得了檯面的大商人都開始行動起來,他們有的早一步加入了大德意志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能夠在即將到來的利益分配中拿到一份龐大的訂單,正在為自己的眼光獨到而志得意滿得意洋洋;有的則是臨時抱佛腳,帶著悔恨的眼神圍在一群大德意志党的幹部周圍,極盡諂媚之能事,希望自己的生意能在這次瓜分大蛋糕的過程中分一杯羹。

  而此時此刻,阿卡多正在接見一名由愛因斯坦博士推薦過來的熟人,做棉花以及其衍生品生意的默克爾爵士。

  這個人在早期就是愛因斯坦的至交好友,也對愛因斯坦的個人研究進行過資助,如果說愛因斯坦除了他那寶貴的研究還有幾個稱得上朋友的人,那麼他至少算作其中一位。

  這位爵士不顧身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到愛因斯坦博士的住處央求愛因斯坦來找阿卡多,弄一個與阿卡多單獨見面的機會——雖然他的求見阿卡多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借機多少修復一些與愛因斯坦博士之間的分歧阿卡多還是很樂意的。

  愛因斯坦也非常高興,至少阿卡多非常熱情的接待了他,並且保持了兩個人之間應有的友好態度。阿卡多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愛因斯坦接見默克爾爵士。

  愛因斯坦的請求被阿卡多一口答應下來,兩個人還一起吃了午餐,隨後愛因斯坦和阿卡多討論了一些淺顯的學術問題,然後兩個人就這麼恢復了一些從前的友誼——愛因斯坦對阿卡多通過外交手段保護德國人民的行為表示贊同和欣賞,但是依舊勸諫阿卡多放棄擴大國防軍的打算。

  阿卡多也拿很多無關緊要的東西換來了愛因斯坦的重新支持,而他也表示會繼續勸說其他的德國科學家加入大德意志黨,為德國的國防可以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默克爾爵士,我的時間很緊迫,你最好有話直說。」阿卡多一邊整理手中的文件,一邊頭也不抬的對剛剛走進辦公室的人說道。既然與愛因斯坦恢復關係的目的已經達到,那麼這個默克爾爵士也就是個無關痛癢的小角色了。

  「阿卡多將軍!我這次來,是想要一個機會,一個效忠的機會。」默克爾斟酌了一番用詞之後,才開口說道。他不得不慎重一些,因為他這樣的商人可以面見阿卡多的機會並不多:「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得到一筆國防軍的被服訂單,因為最近我的經濟狀況不太好,需要您的幫助。」

  「效忠?效忠大德意志黨的人有很多,而你也不是其中最突出的。一般來說你可以申請入黨,然後在你的工廠裡做一個黨代表。」阿卡多笑了,這個默克爾沒什麼才華,看來他浪費了自己費盡心思得來的這次寶貴機會。

  「另外,如果是國防軍的採購問題,你應該下樓,到2樓的接待科報備,回頭會有公開的招標會議,你記得參加就可以了。」阿卡多說完就繼續處理文件,甚至都沒有抬頭看默克爾一眼。

  「我不是對大德意志党效忠,阿卡多將軍,我是決心向您一個人效忠!我現在沒有什麼可獻給您的,唯有我的忠誠。」默克爾趕忙說道:「請讓我和您單獨談談,求您。」

  阿卡多放下了鋼筆,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商人,然後對身後的安娜說道:「給我們的默克爾先生倒杯咖啡。」

  安娜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她知道阿卡多看起來要和這個人說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即便是她這樣的生活秘書,都不允許被知道的事情。

  「我可以效忠您一個人,為您處理很多事務。您不必擔心這些事務會洩密,我是您一個人的僕人,不對大德意志黨負責,不對任何人負責,我只是您一個人的力量。」默克爾看著安娜走了出去,立刻就對阿卡多說道:「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會堅定的站在你身後。」

  「說實話你打動我了,默克爾先生。」阿卡多盯著默克爾,仿佛要看透默克爾內心的想法,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說道:「不過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說的一切呢?」

  「我的父親曾經和卑斯麥宰相共事過,我從您的眼神中看出您比那位強大的宰相還要強大,我只要緊跟著您的腳步就能拿到我想要的一切,跟著您我就可以走向巔峰,我沒有理由背叛您。」默克爾說道:「我可以用我的一切發誓,這一生都為您服務,至死都不更改。」

  安娜端著咖啡走進來,正聽到阿卡多對默克爾下了逐客令:「安娜,帶默克爾爵士到3樓的後勤部去,讓後勤部多納克少將給他一份合同,把國防軍採購10萬套厚棉軍服的計劃交給他。」

  安娜把手中的咖啡端給了阿卡多,轉身就帶著默克爾離開了阿卡多的辦公室,大門關上的那一刻,這裡又只剩下阿卡多鋼筆筆尖劃在紙上的沙沙聲。

  並不是阿卡多憑藉著一個誓言就信任了默克爾,相反阿卡多對默克爾依舊是不信任的,可是他現在急需培養自己的力量,而默克爾聰明的看出了阿卡多手中人才的稀缺趕來投奔,正好打動了阿卡多。

  大德意志黨內部分為兩大勢力,第一個勢力是國防軍——這支力量嚴格來說大部分還屬￿德國政府,僅有少部分操控在阿卡多等人手中;第二個勢力是商人政客集團——這個集團也同樣不是阿卡多個人的力量,這些人大部分都圍著克虜伯還有斯特萊斯曼等人轉悠,很少有人真的忠誠阿卡多。

  所以這一次默克爾趕來投奔,提醒了阿卡多,讓他在這一刻有意無意的開始籌劃自己的勢力,一個完全屬￿自己的勢力而不是各方面聯合掣肘的大集合。

  這一邊阿卡多邁出了培養個人勢力的第一步,那邊對於國防軍擴建的利益分配也不能停頓,整個德國似乎都為這一次外交勝利感到歡欣鼓舞。

  中下層軍官現在是鐵了心支持他們的大恩人阿卡多•魯道夫少將了,國防軍擴編將近一倍,這就意味著至少有一倍的軍官位置和相應的晉升任命——這一次可不止是把隱藏的部隊放到明面上那麼簡單。

  按照阿卡多的《冥王計劃》來說,德國這次會把國防軍擴編到足足45萬,其中將近30萬人光明正大的領取國防預算,另外15萬人繼續如同影子一般在暗中發展。這也讓德國基層軍官一下子晉升了三分之一,原本幾乎一生都沒有希望得到提升的人看到了希望,當然所有基層軍官都對阿卡多感恩戴德了。

  另外新增德國國防軍10個師,按照每個師配備20門150毫米口徑大炮,20門88毫米口徑高平兩用炮來計算,就需要400門大炮,超過500門迫擊炮,僅僅這一項火炮裝備計劃,就讓克虜伯工廠再次全功率忙活起來。

  另外海軍還為自己的新驅逐艦以及將要開工的新輕型巡洋艦採購300門88毫米口徑大炮,100門150毫米口徑大炮,還有數量龐大的40毫米口徑高射炮。

  而這些武器都是新式的大炮,原本的老舊機床在生產這些火炮的過程中要全部淘汰,加上《凡爾賽和約》執行初期銷毀的生產設備,克虜伯工廠在1926年年初就完成了全面現代化改造,成為了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超級軍火工廠。

  你能想像到一個一直處於半停工狀態的工廠,一下子來了一筆大訂單的場景嗎?克虜伯工廠立刻煥發了勃勃生機,從上次魯爾區危機之後就寂靜起來的廠房沸騰了,工人們在新增的加班費的鼓舞下熱火朝天的工作,他們打心眼裡喜歡和支持新出現的大德意志黨:這個黨給了他們工作的機會,又給了他們加班費。

  克虜伯公司的設計師們也充分發揮了他們的智慧優勢,他們用嬰兒車的結構改裝成輕機槍的支架,這種詭異的結構讓機槍又穩當又輕巧,唯一的缺陷是造價問題,不過國防軍還是決定一下子採購1000套這樣的機槍架。

  用拖拉機生產線合作生產奔馳汽車公司設計出來的軍民兩用汽車——一種類似皮卡的小汽車,原本用來規避聯軍軍控委員會的監督,現在用作火炮的拖拽汽車使用。得益於德國人設計汽車時候的嚴謹和性能超前,這種汽車使用在軍事方面一點都不覺得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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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魯爾協定

  奔馳公司受命開始量產300輛3號突擊炮,同時加緊研製帶有炮塔的3號坦克。國防軍對外宣稱其中100輛3號突擊炮用作庫存和零件儲備,加上國際輿論對於這一次《新凡爾賽和約》的偏袒,使得這次明目張膽的超標生產竟然都沒有遭到聯軍軍控委員會查處。

  而且這些3號突擊炮完全超過了《新凡爾賽和約》的限制,重量達到了21噸,裝備有傾斜並且加厚的前裝甲板,配備最新的短75毫米口徑大炮,能夠支援步兵也能用來湊合應付一下對方的坦克。

  當然按照阿卡多設計《冥王計劃》時的構想,德國裝甲部隊將以裝甲師為核心,每個師編制兩個裝甲團,每個團下轄兩個營,每一個營編制四個裝甲連,一個連配備21輛坦克,這樣一個德國國防軍標準裝甲師應該擁有坦克336輛。

  可是國防軍現有2號坦克370輛(一年以來不斷採購累計出來的數字),3號突擊炮41輛——這410多輛坦克被分配到古德裡安的第25裝甲師以及隆美爾負責新建的第26騎兵師。

  就數量而言這兩個國防軍坦克師都不滿員,比如說古德裡安的25裝甲師只有一個團的滿編坦克部隊,另一個團只有一個裝甲教導營。隆美爾的部隊同樣面臨著差不多的情況。

  不過近況將得到很大的改善,戴姆勒•奔馳公司將光明正大的生產坦克裝備給這兩支部隊,而這兩個師的部隊也將把大部分坦克更換成3號突擊炮以及後續可能出現的3號坦克。

  那些淘汰下來的2號坦克直接被簡單的拆裝下了20毫米口徑加農炮,換上了機槍冒充裝甲車分配給另一支部隊,也就是國防軍最近秘密成立的第27裝甲師。

  這樣一來德國國防軍就擁有了3個坦克師,而這些裝備先進作戰能力強大的新式部隊全部掌控在阿卡多的手中。這還不包括幾個大量裝備了裝甲車和汽車的機械化師:第1師,第2師,第3師,第4師,第15師,第22師。國防軍有差不多三分之一都實現了摩托化,整體機動能力全面超過了鄰居法國與波蘭。

  當然即便是坦克重量也就是防護能力還有坦克炮口徑上與法國和英國有一定差距,但是德國坦克在機動能力上優於對手,而且除了一些最早服役的2號坦克上沒有無線電以外,大部分德國坦克都配備了無線電設備,這使得德國坦克在指揮和彼此合作上能力遠遠高於法國坦克。

  這一次新和約的修訂,德國海軍更是受益匪淺,阿卡多拿著那份半真半假的《冥王計劃》欺騙了英國當局,使得本就不存在的兩艘一萬噸級別的裝甲艦被換成了實實在在的3艘輕型巡洋艦,X通用巡洋艦計劃得以上馬——海軍擁有了一種航程遠速度快的新武器。

  英國人至今為止都不知道德國海軍到底在想什麼,除了幾艘第一次世界大戰留下的老舊戰列艦和巡洋艦之外,德國海軍只有三艘過萬噸的「呂佐夫」、「斯佩伯爵海軍上將號」、「舍爾海軍上將號」,其餘新服役的海軍軍艦清一色的是驅逐艦,噸位只有4000噸。

  更讓人感到可笑的是這些驅逐艦全都一模一樣,擁有舒適的居住環境以及龐大的內部空間,武器只有可笑的幾門88毫米口徑大炮以及十幾門40毫米高射炮。而新裝備的3艘X級輕型巡洋艦和這些驅逐艦長得也差不多,在英國人眼中它們僅僅只是放大版的Z1級驅逐艦。

  在基爾開始建造的這三艘巡洋艦與Z1級驅逐艦使用相同的零件,船上大部分武器和設備都可以通用,只不過這三艘巡洋艦多了3座單管的150毫米主炮而且裝備了更多的高射炮而已。相比較同時期的英國巡洋艦,這3艘小船甚至連威脅都算不上。

  當然德國人有德國人的精明,他們在這些船上只裝備了小口徑的火炮,節省下來的空間就能夠儲備更多的糧食還有燃油,也就能行駛更遠的距離——足夠為他們將來的大傢伙保駕護航。

  變化最大的還要數德國空軍,以往最繁榮的時候德國空軍一次就可以出動數千戰鬥機參與戰鬥,即便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德國空軍依舊擁有各種戰鬥機14000架。

  可是戰後德國被迫取消了自己的空軍,無數戰鬥機被運走或者銷毀,德國的領空變成了不設防的空白區。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德國被允許保留自己的空中力量,雖然這支空軍小到不能再小——它只有各種飛機50架,論起數量來即便是遠東落後的中國的空軍都要比它強大,可是這是從無到有的飛躍,不由得不讓人歡欣鼓舞。

  在德國人的領會下,《新凡爾賽和約》中規定德國裝備的偵察巡邏機必須是雙翼的,至於限制速度這一條根本就不存在,於是一種新式的戰鬥偵察機被亨克爾公司設計出來,用來重新武裝德國的空軍力量。

  這種飛機比英國現役的戰鬥機「公牛犬」飛的還要更快,裝備有強大的機槍火力,可以說這種HE-51型戰鬥機就是雙翼飛機設計的巔峰,它一經裝備,就成了中歐地區飛的最快的戰鬥機。

  空軍的指揮權交給了剛剛從蘇聯學成歸來的凱塞林少校,40架戰鬥偵查機被分成了兩個中隊,由狄克上尉指揮第1戰鬥偵察機中隊,另一名在蘇聯成績優秀的比爾霍夫上尉擔任第2戰鬥偵察機中隊中隊長。

  如此大規模的擴軍行動自然帶動了整個德國的工業,阿卡多親自飛往德國西部魯爾地區,代表國防軍軍方會見了由克虜伯代表的德國重工業資本家集團。

  雙方簽訂了日後被稱為德國第一個五年計劃的《魯爾協定》,明確了各個工廠的武器裝備生產範圍以及國防軍採購數量,其中甚至包括未來5年內德國的整個經濟計劃。

  《冥王計劃》的子計劃《白鴿計劃》繼續擴大實行,德國將再建造400公里長的高速公路以及350公里長的鐵路,連接德國全境以快速調配分散到全國各地的兵力。

  而作為阿卡多的密使,默克爾出訪蘇聯,低利潤為蘇聯承建3000公里長的鐵路以及3000公里長的公路。這些經濟援助全部以秘密合作的形式簽署給了剛剛掌權沒有多久的蘇聯新領導人斯大林,幫助他穩固了自己的地位。

  作為回報,蘇聯方面提供給德國價值400萬美元的石油,以及數量龐大的糧食。而且德國在蘇聯境內秘密訓練的士兵規模擴大到了1000人。

  隨後德國援助蘇聯基輔與明斯克等地的重工業基地也得到了來自德國的設備,這些寶貴的工業基礎為蘇聯提供鋼鐵以及其衍生品,包括坦克與裝甲車。

  當然一個更加瘋狂的計劃由德國人提供給蘇聯領導人斯大林,那就是德國工程師幫助蘇聯修建一款全新的戰列艦,這種被斯大林命名為「蘇聯」級的戰列艦裝備有9門406毫米口徑巨炮,堪稱超級海上霸主。

  斯大林特別喜歡這種超級武器,下令在列￿格勒的「波羅的海船廠」立刻在德國工程師的幫助下建造第一艘「蘇聯號」,隨後在列￿格勒的第二個大造船廠「海軍船廠」建造第二艘。

  在斯大林的計劃中,蘇聯級戰列艦總共要建造15艘之多,用來對付遠東的日本威脅以及來自歐洲的英國戰艦。有了德國工程師的幫助,斯大林相信依靠蘇聯的地大物博完全有可能在海上與大英帝國一爭高下。

  於是一個奇怪的現象產生了,德國人在不斷的建造小噸位的巡洋艦和驅逐艦作為護航軍艦使用,而蘇聯人在德國人的幫助下建造排水量超過45000噸的超級戰列艦。

  有了蘇聯買單,德國的工業煥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整個德國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兵工廠、建築工地。社會失業率一時間幾乎為零,而且物價穩定,人們安居樂業,德國一掃戰敗國的陰霾,成了歐洲最具經濟活力的國家。

  而在大德意志報的拼命宣傳下,1925年後半年被人們稱為大德意志年,大德意志黨通過《新凡爾賽和約》給德國人民帶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富足聖誕節。

  魯爾協定簽訂剛剛滿1年的1926年9月,興登堡代表政府表彰了阿卡多•魯道夫少將,感謝他為德國經濟復蘇社會安定所做的傑出貢獻,並且私下裡為國防軍發放了一次獎金、另外還慷慨撥款了400萬馬克作為國防軍的秘密經費。

  而在1926年的年底,德國實際擁有陸軍兵力42.5萬人(因為擴編秘密進行導致比預計少了一些),各種型號坦克共計633輛,空軍1400人飛機60架,而海軍擁有新式Z1級驅逐艦21艘,其他老舊船隻若干(3艘X型輕巡洋艦還在試航階段沒有入役)。

  而撈得盆滿缽滿的資本家商人集團終於心滿意足的決定休息一下的時候,他們想起了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沒有落實,於是又急三火四的忙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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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梅賽德斯

  鑒於阿卡多魯道夫將軍為德國人民和德國國防軍做出的卓越貢獻,1926年10月中旬,他被「強迫」休假,假期有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而放假的第一天,阿卡多被預定了許久的相親就被安排妥當了,司機德普開著一輛戴姆勒•奔馳汽車公司生產的豪華轎車送他到了全柏林最豪華的酒店門口。

  即便是在德國最大的富人聚集區柏林,即便是在柏林最頂級的富人用餐酒店的門口,這兩由奔馳公司最新生產的定制款1925版黑色豪華奔馳汽車,依舊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因為這款車被命名為1925梅賽德斯•奔馳汽車——使用全新的奔馳汽車標誌並且使用了一個全新的名稱。當然吸引人們的還有它全新的流線型設計以及那個超級拉風前所未見的超長髮動機艙。

  汽車在酒店門口緩緩挺穩,阿卡多穿著一身由克虜伯管家送來的定制西裝鑽出了汽車,更是引來了一片婦人少女們的歡呼。這年頭有錢的男人不少,不過如此年輕還這麼有錢的那就是極品了。

  這裡的名媛貴婦可不少,有眼力的女人更是如同過江之鯽,自然有人一眼就看出了阿卡多身上這套西裝出自威廉大街上的一家老裁縫店,聽說那裡面的一位老師傅曾經給威廉一世製作過禮服。這位老師傅喜歡在西裝的袖口各繡一朵金線薔薇,這如同此時此刻阿卡多袖口上的美麗花朵一樣。

  更有消息靈通者知道,這老裁縫已經很多年沒有親手製作服裝了,要請動他不僅僅是有錢才能辦到,你還要——超級有錢。

  「這年輕人不是哪國的王儲吧?」一名年輕的貴婦問自己身邊的姐妹:「你跟荷蘭的王室走得比較近,聽說過這麼一個人嗎?」

  「蕩婦,又發春了?我沒見過這個人,不過他穿衣服很有品味,坐的汽車我也很喜歡,你說他會嫌棄我結過四次婚的經歷嗎?」那名至少有四十歲,一身昂貴首飾的女人大膽地說道。

  「結過四次婚的女人肯定是要招人嫌棄的……不過死了四任丈夫拿了三億美元遺產的女人就不同了,但是我看他並不是缺錢的人啊,你無往不利的金錢攻勢看起來不一定奏效。」她的好姐妹調笑著說道。

  阿卡多就這麼在一群風騷的貴婦中間穿過,聽著她們在一旁品頭論足,承受著這些貴婦還有名媛們的炙熱目光,走向了飯店的正門。在他身後不遠處,安娜和四名穿著便裝的國防軍士兵從另外一輛不起眼的舊奔馳汽車中鑽出,走到了人群中的各個角落。

  之所以僅僅動用5個人作為保安力量,是因為阿卡多在公眾場合露面並不多,他的唯一一張廣為流傳的照片還是只露了半張臉的。不過這幾個人依舊裝備了德國為軍隊幹部配發的魯格P-08手槍,這種手槍儘管灰塵彌漫的戰場上表現一般,不過它在整潔的柏林街道上確實是一把不錯的武器。

  雖然說得到了《白鴿計劃》與國防軍擴編等事件的振興,但是嚴格的來說德國的經濟依舊並不算是特別景氣,一部分大德意志黨的擁護者分到了大多數好處,而一少部分此前並不看好大德意志黨而之後又沒有及時討好大德意志党的商人處境就不怎麼樣了。

  所以現在這個頂級飯店的客人並不特別多,用不著預定位置,而阿卡多剛剛走進這裡就看見了正在等自己的人。

  她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裡,不過卻讓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突然間阿卡多想到了一首詩: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殊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那一頭迷人的金髮打著大波浪卷垂在她的腦後,比阿卡多記憶中那些明星影后拍攝的洗髮水廣告中的頭髮還要柔順,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撫摸一下。那頭頂上帶著一個這個時期時髦女人都喜歡的髮卡,莊重裡不失一絲俏皮。

  阿卡多可不是一個「頭髮控」,不過看過眼前的頭髮之後就從心底透出了由衷的喜愛,如果能把這如絲緞一般光滑的美麗秀髮擁入懷中,想必每天清晨醒過來的時候都是一種幸福吧。

  緊接著讓阿卡多著迷的是這個女人仿佛會說話的美麗眼睛,碧藍色的眼睛透著迷人的光芒,這一雙眸子一直盯著阿卡多的眼睛,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懦,卻帶著幾分羞澀還有好奇。

  兩條眉毛略微有些濃,不過鑲嵌在臉上的位置恰到好處,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心曠神怡,想必如果是這樣一雙精緻的眉毛,即便是讓男人為她畫一生一世的眉也不會有人拒絕吧?

  那紅唇真個是嬌豔欲滴,性感得讓人不忍挪開自己的視線,阿卡多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從各個角度各個細節上來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一張瓜子臉上點綴著精緻的五官,真真正正的毫無瑕疵可言,難得的是她擁有不同于歐美人種的皮膚,一點也不粗劣,一張俏臉上不施粉黛卻光滑如凝脂一般。即便是從前在電視上見過無數影星美女的阿卡多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美女無與倫比。

  見過眼前這位美女的阿卡多只能感歎某些神話故事的真實性,比如說那個讓希臘和特洛伊打了十年的海倫一定確有其人,八成還和眼前這位美女長得差不多美麗。同樣阿卡多覺得記憶中那些拉風無比的梅賽德斯奔馳汽車裡坐著的美女一定是要像眼前這個女人一樣,不然完全配不上梅賽德斯這四個字。

  江山美人,江山美人,江山之所以讓那麼多英雄豪傑奮不顧身,看起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江山之中能找到如同眼前女人一樣的景色宜人吧?阿卡多甚至有些慶倖自己選擇了在這個大時代裡出人頭地,站在風口浪尖才能坐在如此美女身邊共進晚餐吧。如果自己還是那個在戰壕中苦苦掙扎的大頭兵,是無論如何都享受不到如此待遇的。

  我說這麼多來形容這個女孩子的美貌,是因為她的確是如此的美麗動人,她和月亮女神站在一起,能讓月亮女神都失去光輝。她完全當得起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形容,也完全當得起絕世佳人這四個字的讚美。

  「您好,尊貴的阿卡多•魯道夫將軍,我是梅賽德斯•卡西亞。很高興認識你。」梅賽德斯站起身來,靦腆的伸出了自己如同玉藕一般光滑的手臂,羞紅著臉先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阿卡多的臉也有些滾燙,他雖然兩世為人不過和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吃飯還是第一次,不由得也拘謹了起來。有些東西可以天生的老練起來,不過有些東西確實需要經驗——而且需要大量經驗。

  他笨拙的弓身,牽過女孩子的手來想要放在自己的嘴邊,儘量像個貴族一般完成他的這個不太規範的吻手禮——不過他隨即就想起了自己這個舉動的冒失來。

  抬起頭,果然看見對面的女孩子滿臉通紅,羞憤難當,阿卡多立刻就鬆開了手,驚慌失措的解釋道:「對,對不起!我剛學貴族禮儀,還有點不太明白!實在抱歉。」

  他並不魁梧,有些偏瘦,不過略顯剛毅的臉龐上爬滿了害羞的紅潤,笨手笨腳的又把桌邊放著的一隻空的高腳杯碰倒在了地上,雖然因為地毯的原因沒有當場碎裂,不過依舊讓阿卡多此時此刻顯得狼狽不堪。

  這一連串的手忙腳亂讓上流社會出身的梅賽德斯小姐捂著嘴笑了起來,也緩和了阿卡多剛剛的失禮舉動。姑娘微笑著指了指面前的空位置,帶著友好的笑意說道:「坐吧,不要太緊張,我的父親與您的戴姆勒•奔馳公司合作,前不久也加入到了您的政黨之中,我周圍的熟人都在談論您,所以我現在似乎應該更緊張一些。」

  「不好意思,我是個工作狂,平時的時間都在和一群軍人打交道,閒暇時的朋友們也都是商人,所以和女孩子獨處的時間不多。呃,這個……」阿卡多發現自己越解釋越亂套,乾脆放棄了自己那些藉口:「好吧!我實話實說吧。你太美麗了,讓我有點緊張。」

  「那我們說點別的,聽說您在戰場上拯救過100多名戰友。您真是個偉大的人。」梅賽德斯很是淑女的坐在阿卡多的對面,扮演起話題發起者的角色:「像您這麼英勇的將軍,喜歡打獵嗎?我和我的朋友們去過,還對著一隻兔子開過槍,只是沒打中。」

  我的槍法和你一樣准。如果說帶著一群瞎子往後逃跑也算英勇的話,我確實算得上勇士了。阿卡多很想這麼告訴面前的美女,不過他還是不打算尷尬的結束這次晚餐,於是他笑著說道:「其實我很怕死,我只是拼了命想要活下去。」

  「您真是謙虛,這是一種非常寶貴的美德。」梅賽德斯顯然被阿卡多的實話實說感動了,笑著說道。她說話的同時服務員走過來把菜單交給了阿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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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歡迎儀式

  阿卡多可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吃正規的西餐,比起什麼頭盤副菜主菜甜點來,他更喜歡從前大學附近的那家肉段茄子蓋飯——或者是國防軍總司令部食堂裡那種土豆泥拌一點燉牛肉。所以他非常自覺的把菜單遞給了梅賽德斯:「你來吧,我第一次到這裡吃飯,不知道什麼東西好吃。」

  「這裡的法國焗蝸牛不錯,鵝肝醬也很有名,不過我比較喜歡吃熏鮭魚。」梅賽德斯想了想介紹道:「這裡的大廚是一名法國人,手藝相當不錯。」

  完了,手藝好的法國大廚,再加上一盤上等的鵝肝醬——兩個坦克輪子就怎麼被我吃了。阿卡多有點無奈的想道。

  心疼歸心疼,這頓飯該吃還是要吃的,要知道請這麼漂亮的妹子吃一頓飯聽說要幾十萬的費用,阿卡多覺得這筆錢既然都被克虜伯等人省了下來,那麼吃點好的還是應該的。

  並不能說阿卡多小氣,如果你每天接到的所有報告都是這裡缺錢了那裡費用不足,手裡剛剛拿到十萬塊而四面八方都是幾百萬的窟窿,你也不會覺得自己應該浪費,至少不應該吃法國大餐。

  就在阿卡多思考這些的時候,那一邊美麗的梅賽德斯小姐已經把兩個人的晚餐都點完了,兩個人又開始聊一些稀奇古怪的話題,比如說阿卡多談起了自己近期收購的一家叫百達翡麗的鐘錶公司,而他自己佩戴的就是專門為他設計的一款擁有時間和時差的精美懷錶。

  女人都喜歡精美的東西,所以當阿卡多掏出自己的懷錶遞給梅賽德斯之後,梅賽德斯就對阿卡多的懷錶喜歡不已:「它真漂亮,我聽說1851年的時候維多利亞女王和她的丈夫都買了這種表,聽說這種表價格不菲,沒想到是您的公司。」

  阿卡多才不會告訴她自己收購百達翡麗公司是想要製造一種新的定時器用來精確控制炸彈的爆炸……當然還有賺錢這個小小的目的:「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讓他們幫你也做一個,比這個小一些,鑲上金絲花紋,應該會很漂亮。」

  女孩子聽說阿卡多要送給她禮物,臉色有些微紅,不過依舊低著頭禮貌的說了一句謝謝。阿卡多也覺得第一次見面就要送人禮物有點冒昧,於是開始說起其他的話題,兩個人愉快的聊起了自己面前的吃的,又說起了戴姆勒•奔馳汽車公司,這兩個話題梅賽德斯就瞭解多了,她為阿卡多介紹這些吃的的來歷、製作過程、還有吃法,又和阿卡多聊起了從父親那裡聽來的奔馳汽車公司最近的紅火業績。

  「聽說你的父親和卡爾•本茨先生是好朋友?他們在一起共事多久了?」阿卡多咽下一口牛排,抬頭看著面前的佳人問道。

  「我父親負責代理經銷中歐地區的奔馳汽車,因為奔馳汽車質量上乘而且設計新穎,所以銷量特別好,因此我父親也賺了一些錢。所以他和卡爾•本茨先生成為了好朋友,他們經常在一起討論汽車客戶的需求。」梅賽德斯放下了刀叉,回答道。

  兩個人就這麼東拉西扯一直到晚飯結束,阿卡多用那輛嶄新的奔馳汽車送梅賽德斯回她在柏林的住所,然後阿卡多才驅車趕回自己的辦公室,繼續他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工作。

  國防軍雖然給他放了一個長達一個月的假期,可是他可不敢輕易離開權力中心一個月之久,天知道會不會一個月後自己被排擠出國防軍權力核心之外呢?所以阿卡多一直保持著每兩天都趕回辦公室一次的習慣。

  當然就目前的狀況來說,他經常是一去辦公室就忘記了自己已經放假,經常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工作到第二天天亮——這也是大部分總司令部的軍官都對他敬佩萬分的原因之一,他可以說真正的做到了身先士卒。

  不出意外,第二天一早他還睡在辦公室沙發上的時候,掛著一臉壞笑的老傢伙卡爾•本茨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主席先生,昨天晚上怎麼樣?梅賽德斯小姐還讓你滿意嗎?」他一進門就晃晃悠悠自己找了個座位做好,把拐棍放在兩腿中間拄著,帶著一點嬉笑的問道。如果不是知道確實這個老傢伙的歲數,阿卡多還真就把他當成某個會所裡的男招待了。

  「我們是利益共同體,用不著拿這麼封建的招數維持關係吧?」阿卡多沒有回答老傢伙的話,皺著眉頭抱怨道。

  「推行了一千年的招數,也就有它存在的意義。我見過那個可人兒,絕對是讓人神魂顛倒的美女,你還是想想怎麼討得美人歡心吧。」卡爾•本茨得意地說道,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遞給阿卡多一張卷成一卷的文件:「這是梅賽德斯小姐父親傑林耐克•卡西亞的履歷,一直是一名中規中矩的商人,沒有什麼污點。」

  看了一眼滿臉不解的阿卡多,卡爾•本茨繼續說道:「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即便是在政府中的某個部門做一名副部長也是綽綽有餘的,重要的是他沒有背景,我從幾十個美女裡選出他的女兒,主要也是想給你推薦一個可靠的幫手。」

  「實話實說,你們這些商人想往政府部門塞人?」阿卡多有點惱怒,他不介意有野心,可是在大事未成的時候就在窩裡鬥開了,絕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這個人雖然做生意,不過卻沒有多雄厚的商業背景,他不屬￿任何一個財團。」卡爾•本茨哈哈大笑說道:「財團和商人聯盟想在你身邊安排一個女人,於是找到了我,我知道有些事可以妥協有些事就值得堅持,於是我選了她,因為她的父親可以成為你的幫手。」

  「你自己不是財團的人嗎?」阿卡多看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我從前是,現在是你的人。從你把我畢生的心血戴姆勒•奔馳公司收購之後我就只為你一個人服務了。」卡爾•本茨站起身來,拄著拐棍向外走去:「我很老了,能幫你的不多。我看得出你的野心,也佩服你這麼年輕就有如此非凡的成就——本來我想勸你見好就收,可惜你的行動說服了我。」

  他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仿佛是在自說自話,帶著感歎和一絲哀怨:「如果我早生二十年,一定會緊跟你的腳步勇往直前。可惜啊,可惜。」

  「卡爾!」阿卡多突然出聲叫道。

  「嗯?」卡爾•本茨回過頭。

  「天氣涼了,注意身體。」阿卡多很鄭重的囑咐道。

  「你這小子,沒事就到我那裡去坐坐,老卡爾我別的本事沒有,倒是還能給你介紹幾個信得過的朋友。」卡爾•本茨說完,就推開了阿卡多辦公室的房門,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阿卡多不由得感歎,卡爾•本茨今年已經82歲了,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確實已經不多了,他應該抽個時間去卡爾•本茨的家中坐坐,然後讓這位年邁的老人休息一陣子了。

  第二天,剛剛從蘇聯飛回德國柏林的默克爾就被阿卡多派遣前去見一個叫傑林耐克的中年人,並且任命這個前中歐地區奔馳汽車的經銷商為白嵐花集團經銷部的副部長。

  而阿卡多自己,則充分利用起和這個自己旗下集團公司經銷部副部長的女兒梅賽德斯小姐在柏林出雙入對,兩個人甚至去柏林最大的歌劇院看了一場有關歌頌阿卡多簽訂《新凡爾賽和約》的歌劇表演。阿卡多在一旁介紹當時的處境和歌劇裡的形象出入太大,這讓梅賽德斯笑的差點流出了眼淚。

  1926年9月28日淩晨,剛剛合上大衣準備睡覺的阿卡多的辦公室房門被人敲響,聽節奏敲門的人相當著急。阿卡多不得不再一次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命令道:「進來。」

  許久不見的情報部門負責人加斯科爾走了進來,他神情有些慌張,把腋下夾著的文件袋打開,抽出一張文件來遞給阿卡多:「阿卡多將軍,您讓我盯緊的人昨天夜裡被放出去了!是當地政府私自允許的假釋,我們得到消息已經晚了。」

  「怎麼一回事?」阿卡多還有點迷糊,不過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抬起頭看著加斯科爾:「你是說,希特勒出獄了?」

  「是!您一直在意的納粹党黨魁阿道夫•希特勒昨天夜裡被保釋出獄了!納粹党行賄了當地的法官還有監獄裡的獄長,以身體不適為名把希特勒從監獄里弄出來了。」加斯科爾有點緊張,他曾經向阿卡多信誓旦旦的保證過希特勒到1928年都無法走出監獄,現在來看他把話說的太滿了。

  「還有辦法把他弄回去嗎?」阿卡多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希特勒出獄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估計是沒有辦法了,我們的根基都在軍方,地方政府不太會買我們的帳。而且,在那邊納粹党的信徒很多,聲勢並不比我們大德意志黨弱,不好下手。」加斯科爾想了想說道。

  「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阿卡多歎息了一聲,然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說道:「對軍隊進行一次暗中的政治肅查,把納粹分子全部都開除出去!包括一年內積攢下來的那些共產黨還有納粹黨,全部肅清。」

  他看了看窗外將要明亮起來的天空,眯起眼睛說道:「這場肅清軍隊內部納粹分子的行動,就算是對他出獄的歡迎儀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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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党衛軍

  夜裡,波茨坦大街129號,一棟不起眼的建築。昏暗的房間裡散亂著各種各樣鍛煉身體的器械,幾個啞鈴丟在牆角,牆上還掛著一柄擊劍用的長劍。

  一切都那麼的寂靜,仿佛這裡已經荒蕪了好久。「鈴,鈴,鈴。」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一個體格健碩的高大男人從床上一躍而起,迫不及待的抓起了電話。

  「不怪我把你踢出海軍,放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一年之久吧?」電話那頭開口就問。

  「不,我知道你準備給我一個全新的開始,一次新生。」男人很是感激地說道:「謝謝你信任我。」

  「你準備好了嗎?」電話那邊,阿卡多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看起來他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了:「準備好用生命為我效力了嗎?」

  「當然!一年前我就準備好了!可你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男人一雙眼睛深窩在眼眶裡,一頭金髮閃閃發光,他和阿卡多長得很像,都是典型的日耳曼人,只不過他要比阿卡多帥氣了不止一點,單純論起長相來他簡直就是男性日耳曼人的標杆。

  「一年前你只是人準備好了,我給你一年的時間是讓你把腦子也準備好!」阿卡多笑著說道:「我給你的資料都看了吧?」

  「都看了,也全都理解了。也按照你的吩咐,背熟之後把文件全都燒毀了。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當時你為什麼選中我?」男人開口問道。

  「因為你優秀。」阿卡多說道:「對我來說足夠優秀並且可以重用,這就是你存在的價值。你要千萬牢記我這句話,不要讓我覺得你某一天沒有用處了。我能給你一切,也能拿走所有。」

  「我明白了。」男人鄭重地說道:「忠於大德意志黨,忠於你一個人。」

  「那麼,現在由你來執行D計劃。馬上到國防軍總司令部來!我親自給你部署任務。萊因哈特•海德裡希先生。」阿卡多說道。

  「阿卡多•魯道夫萬歲!」即便是只對著電話,男人依舊站起身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德意志禮。

  「這裡有300名即將退役的國防軍軍官,他們要妥善安置在你新成立的組織裡,另外還有4000人經過了嚴格的審查,也同樣要吸收進來,這些都是退役軍官、合格的情報人員、上過戰場的老兵、還有在國防軍裡像你一樣被我開除出去的優秀士兵。」一見面,阿卡多沒有廢話,立刻給萊因哈特•海德裡希交代任務。

  「人數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剛剛成立的一個組織就有將近4500人的規模?」萊因哈特皺著眉頭顯得有些顧慮:「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海軍軍官,並沒有領導過這麼多人。」

  「多嗎?」阿卡多笑著看了看身邊的心腹加斯科爾中校:「你來和他說一下,我們的下一步計劃。」

  「是!將軍閣下。我們計劃把國防軍內部的諜報組織蓋世太保獨立出來,匯合你手下的人,變成一個全新的統管全域的超級情報機構,包括整個國家的秘密警察以及大德意志黨內部官員的監督審查,這個機構就命名為蓋世太保。這個蓋世太保將會交給你指揮。人數嘛,大約有10萬以上。」加斯科爾立正敬禮之後,才鄭重地說道。

  「確實是10萬人以上,我會讓加斯科爾把國防軍的情報部門逐漸過渡到你手上,我相信你能做的更好。」阿卡多笑著接過來說道。

  「謝謝!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把一切都做好!我用我的生命對你起誓。」萊因哈特•海德裡希敬了一個德意志禮對阿卡多說道。

  「先別急著道謝。這些東西太重要了,加斯科爾中校會在我的同意下逐漸把這些人手過渡給你,不過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組織一個能夠保護大德意志黨進行宣傳的警衛組織。」阿卡多笑著說道。

  「是!我一定剷除你所有的敵人。」萊因哈特•海德裡希再次立正說道。

  「新的組織會有一套全新的制服。」阿卡多指了指牆邊一個衣架上掛著的制服,很是自豪地說道:「它不是全新的設計,樣式和國防軍的軍官禮服差不多,不過是黑色的。」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領口的標誌:「兩個S,代表兩道勝利的閃電!党衛軍將以忠誠和勝利證明自己的價值。保衛大德意志黨,保衛我!」

  「阿卡多•魯道夫萬歲!」海德裡希大聲的回答道。

  「党衛軍將配發武器,陸軍用新式的P-38手槍淘汰下來的魯格P-08手槍大部分都會轉交給你,由你裝備給党衛軍。另外党衛軍將裝備陸軍標準配置的毛瑟98K式步槍,換句話說一旦領到武器,你們就和國防軍沒什麼兩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將軍閣下!党衛軍將成為你手中的劍,胸前的盾,成為射入你的敵人胸膛的子彈。」海德裡希越來越激動了,党衛軍的未來是無比寬廣的,那麼他的未來就是無比光明的。還有什麼可以和追隨一個強者走向巔峰相比的呢?

  ……

  下午的軍營裡,雖然已經秋季但是太陽依舊熾烈,幾個士兵正在自己的長官面前吵鬧:「憑什麼!憑什麼我們沒有到退役時間,就開除我們?我們哪裡犯錯誤了!」

  「憑什麼?因為昨天突擊檢查的時候,在你們的私人物品中發現了納粹黨的黨證,所以你們被開除了。」軍官一副大公無私的神情,背著手走了兩步才說道。

  「可是我們的連,很多人都加入了大德意志黨!憲法規定信仰自由!你們不能歧視我們。」一名少尉大吼大叫道,他身後幾名士兵也一起點頭:「對!你們不能開除我們。」

  那軍官輕蔑的一笑:「呵呵,大德意志黨怎麼可能和小小的納粹黨相提並論?加入大德意志黨是被允許的,可是加入納粹黨是違反軍紀的,所以你們被開除了。」

  那軍官看了幾個人一眼,又壞笑著說道:「當然,如果各位不滿,可以到團部去告我,隨時歡迎。」

  「你!……」那少尉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你什麼你?現在是請你們滾出去,如果你們還要廢話,我就叫人把你們丟出去!滾!」軍官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罵道:「不識抬舉的東西!讓你們退黨你們以為是怕了你們?還敢在軍營裡發展納粹党黨員?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找死!」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兩排扛著毛瑟98K步槍的士兵就走上前來,端起步槍,用槍托把幾個人砸倒在地,灰塵一下子彌漫開來,幾個人不敢再罵,只好連滾帶爬跑向營房大門。

  而校場的另一面,一行站得整齊的隊列前面,這個團的團長正親自給站著的每個人胸前掛上獎章:「從現在起,你們服役完畢,即將從這個生活了5年多的軍營中走出去!給你們配發服役勳章,是我的榮幸!」

  「大德意志黨萬歲!」所有人都用力地答道。

  「從國防軍退役,並不意味著你們結束了使命,相反,你們將被黨!將被國家派遣到更需要你們的地方去。」團長繼續說道:「從這一刻起,黨的意志將和你們同在。」

  他的身後,一名穿著怪異的黑色軍服的軍官走了上來,魁梧的身材讓筆挺的軍裝顯得帥氣襲人。他的軍帽有點歪,不過看得出是故意如此佩戴的,讓這個軍官顯得不那麼拘謹反而有些新潮。

  他走上前來,面對這些即將退役的士兵,微笑了一下才開始自己的講話:「你們能站在這裡,說明你們已經看完了文件並且接受了它。從今天開始你們將加入神聖的大德意志党衛軍,從今天起你們將只為唯一的一個人服務,把這個人供奉成心中的神明。願大德意志的榮光永遠照耀諸位。」

  「唰。」一面國旗在隊列正前方被抖展開來,幾名帶頭的軍官把左手放在國旗上,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指向天空,同時大聲宣誓道:「本人XXX,今日起宣誓效忠大德意志党,無條件效忠阿卡多•魯道夫個人,將鮮血和生命奉獻給他,人神共證。」

  所有士兵都伸出自己的右手,同樣向著國旗鄭重宣誓:「本人XXX,今日起效忠大德意志党,無條件效忠阿卡多•魯道夫個人……」

  「先生們,穿上這套特殊的制服,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阿卡多•魯道夫將軍的親衛軍了,我們只聽從一個人的指揮,只服從一個人的命令。我們只有一個存在的目的,那就是讓阿卡多•魯道夫的敵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萊因哈特•海德裡希鄭重地說道。

  「阿卡多•魯道夫萬歲!」所有的人都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立正敬了一個德意志禮。

  公元1926年9月30日,德國大德意志党衛軍在柏林郊區正式成立,党衛軍指揮由萊因哈特•海德裡希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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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混亂的遠東

  大德意志黨大德意志報總部。電話鈴聲不斷,周圍的人都在忙碌著,有的正在奮筆疾書,有的則在和電話那頭的人確認問題。而最盡頭的地方,一張長桌周圍坐著幾個人,他們正在開會。

  「這裡要抓緊!用盡可能大的字體,突出遠東的混亂局勢!把大德意志党希望和平永存的口號做副標題。沒錯!」芬妮指著樣刊對周圍幾個幹部吩咐道:「還有這裡,這個廣告再擴大一些!這是奔馳汽車公司的廣告!他們和我們有合作協議!所以把最好的留給他們!」

  「明白了!」幾個幹部點頭稱是。

  「另外,批評希特勒蔑視和平的文章準備的怎麼樣了?我要在下期報紙上把他和阿卡多主席振興國防事業的評論放在一起。」芬妮抬起頭問了一句。

  「這個……還……還在準備。」一名負責此事的幹部吞吞吐吐地說道。

  芬妮的眼睛在他和其他人之間來回掃視了兩下,然後一揮手命令道:「會就開到這裡,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她說完,除了馬特霍夫部長還有那個幹部之外的人都匆忙收拾東西離開。

  「我給你2分鐘,如果你說不出原因來,我就扣你三個月薪水。」芬妮開口問道。

  「芬妮副部長,希特勒出獄之後,納粹黨的活躍程度超過了以往的三倍,我們的宣傳——尤其是有關納粹黨方面的負面宣傳計劃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一名幹部在會議桌的一頭向芬妮抱怨道。

  芬妮眉頭一皺:「哦?我們也受到了影響?什麼影響?」

  「這,這個,不太好說。」那幹部有些閃爍其詞。

  「說!不然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芬妮命令道。

  仿佛是把心一橫,那幹部低聲說道:「聽說我們底下有兩名記者被打傷了,好幾個人都接到了恐嚇,他們被要求報到納粹黨的時候儘量用溫和的詞匯,而且不允許報到納粹黨的負面新聞。」

  芬妮有些吃驚:「什麼?他們敢打人?難倒你們就不會報警?莫非你們被打傻了不成?」

  「我們沒有證據。那些褐衫軍沖進來就打,打完人就一哄而散,我們出人指證他們,他們同樣有人做證,這種糊塗賬警察方面也不愛過問。」那幹部最近有苦說不出,現在當著芬妮的面一口氣全都倒出來了。

  「備車!去國防軍總司令部!馬特霍夫部長,請你幫我約一下阿卡多主席,我要立刻見他。」芬妮一邊披上了自己的大衣,一邊對坐在一旁的馬特霍夫說道。

  馬特霍夫無奈的輕輕歎了一口氣,這個芬妮越來越像大德意志黨的宣傳部長,而自己這個宣傳部長越來越像她的秘書。抓起身邊的電話機,馬特霍夫習慣性的幫芬妮做起事情。

  「遠東局勢動盪不堪,雖然民用企業大部分已經撤出了戰爭地區,可是依舊有一名德國僑民負傷。」一名外交部門的大德意志党黨員在阿卡多的辦公室裡彙報工作。他的身邊還坐著萊因哈特•海德裡希以及加斯科爾還有外交部長斯特萊斯曼。

  「國民黨的部隊在7月中旬正式開始北伐作戰,西克特成為蔣介石先生的私人軍事參謀,國民黨部隊在各地戰鬥中均取得勝利,雪藏已久的武器裝備悉數亮相,現在已經進逼軍事重鎮武昌。」加斯科爾介紹道。

  「日本人正在抗議我們出售的軍火影響了遠東地區的和平,美國人也不太滿意中國境內的安全問題,向我們進行了施壓。」那名彙報的外交官看了一眼斯特萊斯曼,然後才開口補充道。

  「英國人更為惱火,他們直接介入了戰爭,柯克捷夫號軍艦在萬縣對中國人開火了,中國人依仗購買的我國大炮進行了有限的還擊,但是沒有英軍被擊中的消息。」斯特萊斯曼也揉著太陽穴說道。

  阿卡多擺了擺手:「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史密斯上校昨天就來找過我,他說英國政府對我們銷售武器給蔣介石的做法非常憤怒,要求我們做出解釋。」

  「日本人要解釋,美國人要解釋,英國人也要解釋……我們也不知道中國會在今年打起來,怎麼給他們解釋。」萊因哈特•海德裡希有些惱怒地說道:「我看過資料了,大部分武器我們都是在去年之前賣給中國的,難道我們能未卜先知嗎?」

  「鈴,鈴,鈴。」阿卡多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阿卡多示意其他人保持安靜,然後伸手抓起了聽筒:「喂,我是阿卡多。」

  「阿卡多主席!我是馬特霍夫,芬妮小姐正在來找你的車上,大約5分鐘之後就到。」電話那頭,馬特霍夫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我會記得你為黨做的一切。」阿卡多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然後他繼續命令道:「對日本人美國人還有英國人道歉,承認我們銷售武器方面有欠考慮。我會親自請史密斯先生吃晚餐,德國在這方面支持英國法國美國日本等國做出的決定。」

  「電告西克特將軍,讓他委婉的對蔣介石先生陳述這樣一個事實:我們不希望看到遠東局勢進一步惡化,而在萬縣衝突事件上,我們會支持英國政府一方,希望中國方面能夠收斂對世界強國的挑釁。」阿卡多說完,就站起身來喘了一口氣:看來打壓原來的祖國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那我們怎麼辦?停止對蔣介石的軍火輸出,我們就少了一項收入,也丟了遠東中國一個合作夥伴。」斯特萊斯曼皺著眉頭說道。

  「蔣介石是個聰明人,他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把我們列為他的敵人。」阿卡多搖頭道:「可以說中國沒有真正的朋友,所以他們才不會輕易踢開我們。」

  「那我們就這麼斷了和中國的聯繫?」萊因哈特•海德裡希也不解的問道。

  阿卡多看了他一眼笑道:「斷了?怎麼可能斷了?西克特還在蔣介石身邊,蔣介石的幾乎全部軍工廠都是我們援建的,他每造一條槍我們就要分利潤的一半,這樣的關係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他走到正對著他辦公桌的牆邊,來到牆上掛著的世界地圖一旁,指了指遠東的中國,又指了指中國上面的蘇聯:「比起遙遠的中國,我現在更關心的是我們在蘇聯的計劃。」

  「援建蘇聯的14條鐵路因為經費關係只有9條正在施工,進度也並不快。」外交官看了看手中的資料說道:「反倒是秘密援助蘇聯進行建造的蘇聯級戰列艦進度飛快,第一艘蘇聯號已經開始鋪設龍骨了。」

  「從蘇聯內部來的可靠情報。因為我們的機床設備援助,蘇聯軍方已經可以自行維修繳獲的法國雷諾F-17坦克,而蘇聯坦克工廠已經開始研製一種新型的坦克,蘇聯軍方給出的代號是Ms-1型坦克。」加斯科爾介紹道。

  「必須讓蘇聯人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修路上面來。」阿卡多想了想說道。看來有必要讓默克爾再去一次蘇聯了,阿卡多可不想在不久的將來讓自己的坦克輪子陷入蘇聯的泥濘道路中去。

  正在幾個人討論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隨著阿卡多說的請進走進來的正是芬妮。

  「什麼事?」阿卡多看見芬妮就問。

  芬妮也不繞圈子,直接就當著在座的所有人的面說道:「希特勒出獄,納粹黨的衝鋒隊越來越無法無天,他們威脅我們的報社記者,影響到了我們的宣傳活動!雖然目前為止還沒有造成什麼大麻煩,不過長久下去,恐怕我們只使用合法的手段會越來越吃虧。」

  阿卡多點了點頭,看向了萊因哈特•海德裡希:「萊因哈特,你有什麼辦法為我們的芬妮小姐解決這個難題?」

  「非常簡單,芬妮小姐。」萊因哈特文質彬彬地說道:「誰來搗亂,我們就打,打回去,打的他們不敢來搗亂,打的他們一想起墳墓裡躺著的同夥就覺得能活著真好,那麼我們也就安全了。」

  「這位是?」芬妮皺著眉頭看著面前這位帥哥,他是那麼的英俊瀟灑,讓人不忍心把他和暴力殘忍等詞匯聯繫起來,可是從他嘴裡說出的每一句話都透著血腥,透著讓人窒息的恐怖。

  「哦,還沒介紹。」阿卡多指了指萊因哈特•海德裡希向芬妮介紹道:「他是萊因哈特•海德裡希上校,大德意志党衛軍總指揮官,負責保護黨的一切。當然也負責在座所有人的安全。」

  萊因哈特上前一步,立正站好,一直等著阿卡多介紹完才看向芬妮:「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向您致敬。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人身安全,並且儘快把威脅你們的兇手繩之以法。」

  「謝,謝謝。」芬妮有點震驚阿卡多報復納粹黨的速度,她才得到的消息,阿卡多這邊已經準備好人手準備反擊了。

  阿卡多,你果然是最優秀的!芬妮的心中甜甜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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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衝突

  「中午就不要走了,我請你吃飯。」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辦公室,阿卡多對芬妮笑著說道:「我聽說你很少按時吃中午飯,在大德意志報社裡有個外號叫美杜莎,大家都覺得你工作起來狠毒得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我既然已經高高在上,就沒有必要去在意螻蟻們的評價了。」芬妮大膽的伸出手來替阿卡多整理了一下領子,如同一個溫柔的妻子一般說道:「我只在乎你的評價。」

  「你知道我將會有一個妻子,不是我選,而是為了穩固我的勢力只能接受。」阿卡多沒有阻止芬妮的曖昧動作,而是自說自話:「你這麼對我,註定沒有任何回報。」

  「我的父親有兩個情婦。就連馬特霍夫這樣的庸人也有一個漂亮的秘書在每週三下午到他的辦公室陪他喝兩小時的咖啡。」芬妮整理阿卡多領子的手向下滑去,一直到按在阿卡多的胸膛上:「我不求成為你的妻子,只要在你這裡給我留個位置就好!」

  「你很優秀,沒有必要這樣做。」阿卡多為難地說道,拒絕一個美女當自己小三的要求,這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毅力的——不相信你可以試試。

  芬妮也不分辨,只是搖了搖頭:「去吃飯吧!」

  阿卡多點了點頭,也知道短期內說服芬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換句話說她如果是那種容易說服的女人,阿卡多也就不會在意水性楊花她了:「去吃飯。」

  阿卡多覺得自己突然間腐敗起來了,他先是請梅賽德斯小姐吃了一頓超級大餐,緊跟著前些天又送了一份厚禮給卡爾•本茨,這又要請芬妮吃飯,他估計就這幾天他就花掉了一輛奔馳軍用卡車。

  不過他依舊還是吩咐道:「安娜,帶上幾個人,到……到……你知道附近有什麼好一點的飯店嗎?帶我們過去。對了,換上便裝,一會可能遲一點回來,不要被人發現我們遲到了。」他現在還真是依靠自己的生活秘書安娜,他估計自己如果離開了安娜還有德普兩個人,一定會在柏林市區迷路。

  安娜非常配合,換上了褲裝還有平底皮鞋,隱去了大部分的妖嬈性感,卻依舊那麼迷人,不過和穿著正裝的芬妮比起來,就不那麼顯眼了。她不需要和芬妮鬥美,因為她的工作是保護阿卡多,方便的衣裝以及寬大上衣口袋裡的手槍才是她的本錢。

  於是阿卡多就帶著兩名美女和幾名穿著便衣保護他們的國防軍衛兵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國防軍總司令部旁邊一家規模不大的餐廳,正巧是中午,還有一些個國防軍軍官在這裡吃飯,軍銜並不高的他們大多數都不認識阿卡多,雖然他們一提起阿卡多來都能講個沒完,可惜他們確實都沒見過這個神秘的國防軍少將。

  幾名士兵和司機戴普識趣的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作為見多識廣的下屬他們明白什麼時候應該貼身保護什麼時候應該保持距離,比如說當上司帶著兩名美女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就應該保持有多遠滾多遠的距離。

  吃西餐比吃中餐無趣,因為你總是知道下一道菜會是什麼,一點驚喜都沒有,無非就是頭盤、湯、副菜、主菜、青菜或者叫沙拉、甜品、茶或咖啡——阿卡多始終認為,就吃飯的創意來說還是中國人聰明一些。

  芬妮作為客人坐在阿卡多的右邊,正端著菜譜端詳著,而穿著便裝的安娜則安靜的坐在阿卡多身邊,目不斜視。

  有時候阿卡多覺得非常有趣,他認識的女人中,四個人都有著明顯的不同。

  安娜最性感卻從來不拿自己的性感當做本錢,她一絲不苟執行著保護阿卡多安全的任務,從不僭越。而且她把阿卡多的起居生活照顧的很好,讓阿卡多非常滿意。

  辛德拉就像一個悶葫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向阿卡多彙報之外,幾乎見不到這個秘書的人影,不過她把阿卡多的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讓阿卡多很是放心。

  最熱情的要算芬妮,不過這個女人天馬行空思維跳躍,又非常有能力和才華,就連阿卡多都在宣傳上依仗她很多,所以阿卡多又不敢輕易選擇他們之間的關係。

  而那個大家閨秀梅賽德斯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也最讓阿卡多不知道如何處理,一想到她是被克虜伯等人和集團認可的,就知道這個美女一定有自己獨到的一面,只是接觸不多還沒有對阿卡多展露而已。

  想到這裡阿卡多不由得想到,如果把這四個女的湊到一起吃飯,會不會鬧出什麼笑話,然後他就不由自主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芬妮放下菜譜微笑著問道。

  「沒,沒什麼……」阿卡多趕忙擺手,這種詭異的事情怎麼可以說出去呢?開玩笑,誰說誰是二百五。

  「我猜猜,你不是覺得,我一會會和安娜小姐打起來吧?」芬妮依舊是笑,不過眼神中卻很是得意,她自信自己能夠猜透阿卡多的思想,至少是猜透他的淫蕩思想。

  「呃……」阿卡多突然有種被人捉姦在床的羞辱感。

  「就是她!可算找到這個賤人了!」一聲尖銳的喊聲,讓不知道如何下臺的阿卡多籲了一口氣——反派登場真是及時,解救主角于水深火熱之中啊。

  阿卡多循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群褐衫軍拿著木棍走進了餐廳大堂,周圍的客人全都丟下買單的錢逃開,避免被這群人傷到。德普和幾名便衣國防軍立刻站起身來靠向了阿卡多,不過顯然他們的人少,對方的人多。

  「呦呵!兩個美女啊!大家看看!兩個女人陪一個男人吃飯!還真是不要臉啊!」褐衫軍也就是納粹黨衝鋒隊的領頭一臉壞笑的指著芬妮嘲諷道。

  「還真是個不要臉的情婦啊!哈哈哈。」一群衝鋒隊員跟著大笑了起來。

  「你呢?小妞?也是他的情婦嗎?」一名衝鋒隊的小頭目拎著棍子一邊說一邊走上前準備調戲一下阿卡多身旁的安娜。

  「拿開你的狗爪子!不然我一會剁下它!」安娜皺著眉頭盯著伸向自己的鹹豬手,而她的身後,德普還有幾名國防軍士兵已經把手伸入到自己的懷中,那裡,有最新式的軍用P-38手槍。

  「來啊,剁吧!剁下來我也心甘情願!」那人賤賤地說道,說完之後帶著身後的一群狗腿子哈哈大笑。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提這種要求,讓我都覺得自己很血腥暴力。」阿卡多歎了一口氣說道。

  「小白臉,我說了你能怎麼樣?」那衝鋒隊頭目嘿嘿一笑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有一大群人走進了餐廳,比先前的二十幾個衝鋒隊成員多上幾倍,手裡都拎著長短一模一樣的包皮鐵棍。他們都穿著黑色的國防軍軍服,有幾個帶頭的腰間還挎著魯格手槍。

  為首的衝鋒隊頭領一看不好,立刻喊道:「把這幾個人拿下!當成人質!」他倒是有幾分急智,想要先抓住阿卡多,來要挾後面的一群「同行」。

  嘩啦,安娜身後,幾把手槍同時被抽了出來,指著這些衝鋒隊嘍囉,阿卡多笑著說道:「我要是你們,就去對面試試,這邊雖然人少,但是更不好惹。」

  一看眼前這個情形,就知道今天自己這些人是凶多吉少了,不過挨打或者有條生路,挨槍子兒那是肯定玩完,於是二十幾個人調頭就沖向了後面的党衛軍。

  萊因哈特從一旁繞了過來,走到阿卡多前面,低頭說道:「我剛剛得知有一隊衝鋒隊從國防軍總司令部門口經過,就帶著人跟上來想抓幾個舌頭,沒想到您也在這裡。屬下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這是隨機事件,不怪你!」阿卡多擺了擺手說道:「剛才他們要求安娜剁了他們的手,我替安娜上尉答應了,把他們弄回審訊科,讓他們把知道的都吐出來,簽字畫押。然後把他們的手寄給納粹黨總部。」

  「是!屬下這就去辦。」萊因哈特弓身退開。而他身後,衝鋒隊的二十幾個人已經都被撂倒,大多數人都躺在地上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萊因哈特回頭一擺手:「把他們拖上車,帶到國防軍總司令部審訊科去,交給加斯科爾中校。」

  說完,他再次回過身來,對著阿卡多伸出右手立正敬禮:「阿卡多•魯道夫萬歲!」

  他身後,五十多名党衛軍制服絲毫不亂,整齊的立正敬禮:「阿卡多•魯道夫萬歲!」然後拖著地上躺著的人,快速的離開了飯店大堂,僅僅吵鬧了十分鐘不到,這裡就再次回復了寧靜。

  「謝謝。」安娜依舊危襟正坐,不過臉色有些稍紅,低著頭對阿卡多說道。

  「阿卡多!我越來越覺得你是我命中註定的男人了,怎麼辦?」一旁的芬妮可不管那麼多,已經靠上了阿卡多的肩膀:「如果以後有人欺負我,你都像今天這樣幫我擺平,好不好?好不好?」

  阿卡多捂著臉,無奈地說道:「吃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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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鏈子

  因為1923年前後德國經濟陷入困境,所以在1923年11月應英國之要求,增加了兩個專門的委員會。一個專門研究如何平衡德國預算和穩定德國金融;一個負責調查德國資本外流情況並設計引回的方法。這兩個機構都以美國銀行家C•G•道威斯為主席。

  而後在1924年4月,道威斯在經過了縝密的分析之後,擬定了一項解決賠款問題的計劃,也就是歷史上的道威斯計劃。而因為財政困難德國政府在1924年8月就被迫接受了這個計劃。

  計劃中規定,由協約國監督改組德意志銀行,實行貨幣改革,並由協約國貸款8億金馬克(折合1.9億美元)以穩定其幣制,在賠款總數尚未最後確定的情況下,規定德國賠款年度限額,即由第一年(1924-1925)10億金馬克開始,逐年增加,到第五年(1928-1929)增至年付25億金馬克。

  德國支付賠款的財源來自關稅、煙酒糖專賣稅、鐵路收入及工商企業稅;發行110億金馬克鐵路公債、50億金馬克工業公債;德國的金融外匯、鐵路運營以及稅捐徵收事務受國際監管。

  換句話說,德國如同中國一樣,出賣了自己的關稅等主權換來了大筆資金,用這些資金償還拖欠世界各國的戰爭賠款。

  原本德國希望賴帳,可是隨即爆發了法國入侵魯爾工業區的事件。德國只好以法、比兩國從魯爾撤軍作為接受賠款計劃的條件。1924年8月16日,計劃被雙方接受,法國隨後從魯爾工業區撤軍。

  道威斯計劃的執行,對20年代後半期德國經濟的恢復和發展起了重要作用。這個計劃從長遠角度來看,對德國是有利的,因為德國在1924年向各國支付賠款10億金馬克,而得到了各國15億金馬克的貸款。

  不過很可惜的是德國在1925年忙著擴軍和簽訂《新凡爾賽和約》,所以這一年在德國外交官們的努力下,德國政府在這一年只賠付了11億金馬克的戰爭賠款,卻從英國和美國手裡貸到了25億金馬克的貸款。

  雖然說這個條約的簽訂,讓英國和法國撈到了不少好處,為了應對德國武裝力量的崛起,波蘭政府向法國訂購了400輛雷諾F-17型坦克,向英國購買了95架新型戰鬥機。這筆軍備競賽訂單讓法國人和英國人賺了不少好處。

  不過《新凡爾賽和約》正式簽訂實施之後,讓全世界再一次見識到了德國恐怖的戰爭動員能力,1926年2月,德國國防軍就超過了25萬,達到了新和約的上限數字,海軍和空軍也分別在3月中旬和4月底擴充或者武裝完畢。

  英國和法國也懼怕德國重新強大起來,不再接受他們的擺佈重新挑戰他們的國際地位甚至武力報復。所以兩個國家決定給逐漸強大起來的德國系上另外一條「鏈子」。

  1926年7月,法國著名的強硬派總理雷蒙•普恩加萊代替愛德華•赫裡歐上臺,這位總理就是策動法國發起佔領魯爾工業區軍事行動的主要人員之一。法國政府在他上臺後開始對德國採取強硬政策,法國和比利時開始追繳德國拖欠的戰爭賠款,德國被迫向英國求助。

  英國這一次沒有站在德國人一邊,而是換出了一副大公無私的嘴臉,以公正的調解人身份出現在法國和德國之間。最終興登堡總統選擇妥協,下令外交部與法國和英國展開談判,制定新的條約。

  開始的時候形勢對德國非常不利,可是德國外交部部長斯特萊斯曼展現出了他傑出的外交才能,周旋於英國和法國之間,改變了德國的不利局面,完成了一次不可能完成的外交任務。

  不久之後,德國、法國、英國、波蘭、捷克、比利時等國在瑞士的洛迦諾舉行會議,會議期間一共通過了幾個重要的文件。

  隨後各國代表于1926年12月1日在倫敦正式簽字,將這一系列重要文件統稱為《洛迦諾公約》。

  其主要內容包括:洛迦諾會議最後議定書;德、比、法、意、英《相互保證條約》,又稱《萊茵保安公約》,規定德、法、比互相保證德比、德法邊界不受侵犯,遵守《凡爾賽和約》關於萊茵區非軍事化的規定,英意充當保證國,承擔援助被侵略國的義務;德比、德法、德波、德捷之間的《仲裁條約》,規定德國和比、法、波、捷用和平方式解決彼此間的糾紛,每一組締約國分別設立一個常設調解委員會處理雙方間的問題;法波、法捷間的《保障條約》,規定在抵禦遭受無端襲擊時互相支援。

  公約保證德國與西部鄰國的邊界現狀,也就是明確規定了德國與法國和比利時等國家的邊境,這對改善法、德關係,穩定歐洲局勢有積極意義。但是公約並沒有給予德國與其東部鄰國的邊界以保證,即不約束德國向東擴張。

  說白了這次談判就是一場拉攏德國抑制蘇聯的盛宴,是英國和法國賣好德國,企圖將德國的侵略欲望禍水東引戰略的第一步。而簽訂這個公約的時候,德國事實上依舊和蘇聯暗中眉來眼去,甚至還有400多名工程師正在幫助蘇聯建造紅色政權的新式戰列艦。英國和法國的詭計還沒有開始就註定要胎死腹中。

  縱然東歐局勢仍然緊張,洛迦諾公約依舊被所有人認為是1927年西歐各國關係的改善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公約的簽訂,讓德國在1927年5月成為國際聯盟第六個常任會員國,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戰敗國的陰影。而且條約中明確規定,盟軍必須在1928年1月前全撤出德國西部的萊茵蘭。這一妥協讓德國即將在1928年實現領土上無外國駐軍,無疑是非常振奮人心的。

  作為維持世界和平、鼓勵國際合作的首個正式機構,國聯能夠接納德國成為其成員國之一,為歐洲實現和平做出了偉大貢獻。

  洛迦諾公約的簽訂,是協約國在歐洲安全問題上對凡爾賽體系所做的又一次較大調整。它暫時緩解了歐洲安全問題,改善了協約國尤其是法國同德國的關係,使歐洲國際關係進入了相對穩定時期,並為道威斯計劃的繼續實行和20年代中後期德國資本主義經濟的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

  不過這個公約對於國防軍來說可就不是一個好消息了。裡面新加入了很多限制國防軍的內容,比如說再次重申了國防軍不能進入萊茵河非軍事區,還比如說規定德國必須限制自己在遠東地區的軍火生意,還比如說國防軍必須將2個西線邊境師改為輕步兵師,以減少法國和比利時的邊境壓力。

  不過因為英國和意大利人在中間作梗,公約簽訂的結果使法國受到削弱,喪失作為戰勝國對德國的制裁權,自身安全需要英、意的保證。德國政府而非德國軍方則是主要受益者,取得與法國平等的地位,為其恢復政治大國奠定基礎。

  讓人感到惋惜的是,洛迦諾公約明顯地排除前蘇聯於局外,這讓蘇聯因為所謂的單方面「西方議和」而感到被西方所孤立。1922年前後,蘇聯人借拉帕洛條約以及一系列的秘密合作與德國修好,然而西歐現在的舉動,從表面上又把德國拉向了西歐。

  不過不管怎麼說,英國和法國希望在德國人脖子上再多系上一條鎖鏈的企圖算是完成了,一時間西歐地區晴空萬里,戰爭似乎已經不再是威脅,人們歡欣鼓舞,經濟上的不景氣也因為這次公約簽訂有所好轉,就連美國時代週刊也在文章中高調評論:德國人不僅會造大炮,也同樣嚮往和平。

  公約的簽署,讓阿卡多倍感無力,大德意志黨內部的政府派和商人聯盟最終向世界各國妥協了,他們放棄了一部分國防軍的利益,換取了自身更大的利益,雖然在表面上來看德國失去的少得到的多,可是就大德意志黨內部來看,商人和政客的勢力隱隱蓋過了忠於阿卡多一個人的國防軍軍方勢力。

  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的發展党衛軍,把這個准軍事組織擴大到了10萬人——這還不包括國防軍的蓋世太保,僅僅是類似衝鋒隊的打手還有幹部。雖然比起衝鋒隊30萬人的規模來党衛軍並不占人數優勢,不過這些人多數是退伍士兵還有現役軍官,訓練水平和武器裝備明顯要好于它的對手。

  同時國防軍也沒有閑著,又秘密給第25師、26師兩支部隊採購了40輛3號突擊炮,並且秘密封存了30萬桶蘇聯運來的抵債石油。用作今後的戰略資源儲備。

  當然,除了阿卡多不喜歡《洛迦諾公約》之外,還有一個人對這個公約火冒三丈,這個人就是阿道夫•希特勒,公約的簽訂讓德國的經濟略微好轉,他的納粹黨宣揚的反猶欲望話題就不再惹人關注,所以納粹黨的發展受到了嚴重影響,眼看著國會選舉就要來臨,他承受不起又一次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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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諾貝爾合平獎

  「你不打算遵守這個公約?」斯特萊斯曼有些失望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要知道我們借這個機會排擠打壓了國防軍,已經讓主席不滿了!他最近正在抓緊時機培養自己的力量,這是我們的損失。」

  「遵守公約?」矮個子男人笑著擺了擺手:「只有有利的時候我們才會遵守公約,明白了嗎?誰告訴你我古斯塔夫•克虜伯要遵守那些無聊的公約的?」

  「一旦你的廠子生產新式榴彈炮的事情被曝光,你就會被送上絞刑架!你瘋了嗎?不想活了?」斯特萊斯曼有些惱怒的問道。

  「我瘋了?斯特萊斯曼先生,如果沒有利潤我的工廠十萬名工人一樣會把我殺了,他們每個人吐一口口水就能把我淹死。」克虜伯哼笑了一聲反駁道:「既然國防軍想要採購這種武器,那我就生產。」

  他看了一眼斯特萊斯曼,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已經失去了遠東的軍火市場,你也知道如果再失去國防軍的訂單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看向汽車車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亨克爾飛機公司最近得到了一些日本人的訂單,還為國防軍生產了一批戰鬥機;奔馳公司的民用生產線已經佔領了歐洲汽車市場,正在向美國發展自己的業務;只有我的業務正在萎縮!我絕不能坐以待斃!你懂嗎?」

  「於是我們就在剛剛出賣了國防軍的利益之後,又來巴結我們的主子阿卡多•魯道夫?」斯特萊斯曼嘲笑道:「你覺得阿卡多主席會怎麼對我們?把我們丟給國防軍的狼狗,然後看著我們兩個被吃的一根骨頭都不剩?」

  「卡爾•本茨那個老不死的倒向了阿卡多,還把自己的人脈都介紹給了他,現在阿卡多狡猾得像條狐狸,分化了本來以我為首的商人集團。」克虜伯想想就覺得咬牙切齒,錘了一下奔馳汽車上的真皮扶手,恨恨地說道:「現在我們也不得不向阿卡多低頭了。」

  「眼看就要國會選舉了,大德意志黨在選票方面肯定有優勢,芬妮那邊的宣傳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如果我拿起報紙來看上幾頁,也會選擇支持這個黨派的。」斯特萊斯曼發現自己現在的心情簡直就是糟糕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根蔥吃錯了要跟著克虜伯搞這次小動作。

  「大德意志黨在競選上獲得優勢是顯而易見的,我們也沒有不忠於大德意志黨的舉動,我們這充其量只算是內部權力分配而已,所以阿卡多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克虜伯像是在安慰斯特萊斯曼,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說話間,汽車已經停在了阿卡多的公寓門口。這所公寓是克虜伯前些年送給阿卡多的生日禮物,阿卡多選在了這裡和他們見面,寓意還真是深刻啊。

  上樓的時候,斯特萊斯曼還有克虜伯看見樓梯的緩步台都有黑色軍裝的党衛軍把守,這些衛兵裡面竟然還有兩名在胸前背著新款衝鋒槍的國防軍士兵——顯然阿卡多是做給他們兩個人看的,那就是阿卡多除了商人還有政客之外,手裡還握著更忠誠的力量。

  「斯特萊斯曼,克虜伯,坐,請坐!」阿卡多一見面沒有表現出惱羞成怒的樣子,反而溫文爾雅讓人難以捉摸。

  他請兩個人坐下,又讓安娜幫兩個人分別倒上了咖啡,然後在兩個人面前的靠背沙發上坐下,敲起了二郎腿笑開了。

  「呵呵,首先要恭喜一下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先生。」阿卡多呵呵笑道:「我要先恭喜你獲得了1926年諾貝爾合平獎的提名。我的情報人員和我說,幾個國家的政要都對你簽訂的合約滿意至極,這一次的合平獎你是拿定了。」

  「主席!請聽我解釋,這一次……」斯特萊斯曼有些慌張地說道,畢竟他比克虜伯要早效忠于阿卡多,也算是阿卡多麾下的舊人了,他不能不考慮一下阿卡多對他的信任程度,這是他繼續得到軍方以及其他勢力支持的保證。

  伸手制止了斯特萊斯曼的解釋,阿卡多繼續說道:「我信任你,所以把你派往了洛迦諾,可你帶給我的是一份讓國防軍蒙受損失的條約。給我一個理由,讓我不必將你綁在我的坦克輪子上碾死!」

  「阿卡多!德國需要喘息!我們不能總是想著報復還有戰爭,如果可以通過和平的手段實現我們的目的,難道不是更好嗎?」斯特萊斯曼急急地說道。

  阿卡多冷哼了一聲:「哼!讓我們當做看門狗,和波蘭作為兩隻護院的惡犬蹲在蘇聯人面前,他們來了我們就叫兩聲,他們怕了我們就會得到塊牛排作為獎賞?」

  「夠了!阿卡多!大德意志黨不是你一個人的!」克虜伯有些惱怒地說道。

  「所以才會發生這次的事情對嗎?如果它是我一個人的,那麼我就不必承受這次出賣了對嗎?」阿卡多看向克虜伯,狠狠地說道:「我給了你無限寬廣的未來!你給我的卻是可恥的背叛!」

  他站起身,盯著有些吃驚的克虜伯,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給了你無數的訂單!僅僅是賣到遠東的子彈就有幾億發!還有上千門大炮十萬支新式的衝鋒槍,幾十萬支毛瑟98K!我還把最新式的自行火炮概念給了你,要你為國防軍製造未來的火炮系統!」

  他指著克虜伯:「我提供最先進的生產線理論給你,提供最先進的標準化武器裝備設想給你,這些東西普及開來價值幾百個億!這些你還覺得不滿足?」

  「我只是希望在未來的新政府裡面,有我們說話的聲音!這有什麼過分的?我不是出賣你!我是在爭取一些權利而已。」克虜伯也惱火了起來。

  「哼哼,你不是要有說話的聲音!你是要讓你們說話的聲音蓋過軍方的聲音!」阿卡多冷笑了一聲才說道。

  「這有什麼不對嗎?你又不是要成立一個軍政府!」斯特萊斯曼對軍政府的事情很敏感,立刻就開口說道。

  「先生們,我並不是要建立一個軍方掌權的軍政府,也不想要一個和外國政府輕易妥協的商人政府!我要的是一個強大的德國,不是一個孱弱的爛攤子!」阿卡多鄭重地說道:「在我振興德國,讓德國成為世界第一強國的路上,誰跟我作對誰就是我的敵人!」

  阿卡多激動地說道:「這個世界第一強國,代表著工業第一強大,軍事第一強大,它製造的產品將被世界所有國家使用,它發行的貨幣是世界通用貨幣,它制定的金融政策就是世界金融規則!它的軍隊所到之處就是它的領土!」

  「跟隨我的人,我將用一切手段讓他變成最有錢的商人,最有影響力的政客,最強大的戰士!你們願意跟著我走下去嗎?」

  「你還信任我們?」斯特萊斯曼疑惑的看著剛剛還在發怒的阿卡多,愣了半晌才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會繼續信任你們,一直到你們再次背叛我。」阿卡多看著兩個人說道:「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會變成我的敵人,被我的憤怒碾碎!化為歷史的灰塵。」

  「謝謝!」斯特萊斯曼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感動,雖然他的年紀和他的工作環境早就讓他忘記了什麼叫做感動。

  「你還會把訂單給我?把國防軍的軍火訂單繼續交給我?」克虜伯也不太相信,經過阿卡多狂風暴雨般的憤怒之後,他還可以拿到國防軍的秘密訂單。

  阿卡多點頭:「當然,只要你提供的武器是最好的就行。我不會濫用手中的權力,也不會假公濟私報復你們,我會以身作則把大德意志黨內的競爭維持在良性循環範圍內,希望你們也記住今天這個教訓!因為你們已經沒有犯錯的機會了。」

  「謝,謝謝。」克虜伯最終也低下了頭,弱弱的說了一句。對於他來說,給他帶來利益的,就是他的盟友。即便是他想方設法獲得權力,也是他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服務的。

  「晚上留下來一起吃飯吧,我請客。」阿卡多仿佛隨意地說道:「我叫安娜去請了一位廚師,一會就在這裡吃一頓好的。」

  「請我們吃飯?有什麼要慶祝的嗎?」斯特萊斯曼一愣,然後脫口而出問道。

  「當然,慶祝你即將獲得諾貝爾合平獎啊。」阿卡多笑著說道:「另外,還要慶祝國防軍新簽署了九份全新的武器採購合同。」

  「我們剛剛簽署了公約,就打算違反它?」斯特萊斯曼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笑話,費盡千辛萬苦才簽訂的公約竟然都沒有人想要遵守哪怕一秒。

  「只有有利的時候我們才會遵守公約。」阿卡多和克虜伯異口同聲地說道,說完之後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說吧,阿卡多和我想的一樣,我們簽署和平公約,也不忘準備下一場戰爭。」克虜伯得意地說道。

  「我倒是覺得時代週刊的話反過來說更適合形容我們。」斯特萊斯曼端起酒杯說道:「德國人不僅嚮往和平,還會製造大炮。」

  「都一樣!我們為了和平製造大炮!」克虜伯也跟著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我們對敵人拉響大炮,讓自己人沐浴和平。」阿卡多跟著也端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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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萬里波濤

  「左滿舵!航向西南!對準航線!」冰冷的大西洋海水被鋒利的船頭切割開來,濺起雪白的浪花。一名斜戴著白色海軍軍帽,穿著黑色皮夾克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值班水手上甲板!保持對空警戒。」

  他指揮的是一艘德國工程師在荷蘭製造的最新型潛艇,可以說是目前為止世界上最先進的潛水艇,水面排水量超過1060噸,續航力達到了驚人的8500海裡,能夠用4節的航速在水下潛航60海裡,並且安全的潛入水下165米的深度。

  它擁有前射魚雷發射管4個,後射魚雷發射管2個,使用533毫米口徑的魚雷作為攻擊武器,配備艇員56人,是個極具威脅的水下超級殺手。

  這名指揮官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狹窄艙門裡,一個接著一個鑽出了十幾個年輕的水兵,他們嘻嘻哈哈的從簡陋焊接在指揮塔上的梯子上爬到甲板上,幾個人坐在一門88毫米炮上,另外兩個人站在了高射機關炮的旁邊,其餘的幾個人則是利用這一點空閒的時間,互相點起了香煙。

  「根據我們的經驗,保持這個航線,再過十分鐘左右,應該會與編號為7的運輸艦相遇了。」最後一名鑽出艙門的是一名軍官,看穿著他是戴白色海軍軍帽的男人的副官。他站在帶著白色海軍軍帽的男人身後,沒有從指揮塔下到甲板上去,而是靠著一邊的潛望鏡還有欄杆說道。

  「這一套戰術果然好用,如果再配合上飛機還有偵查艦,效率會更高!」斜戴著軍帽的男人看了看手裡的電報:「如果不是水下無線電通訊技術還不過關,戰果還會更大。」

  「鄧尼茨少校,我們會有那麼一天擊沉敵人的船隻嗎?」那副官疑惑的問道。

  「當然!」鄧尼茨點了點頭說道。

  「希望今天我們就能擊沉一艘大船。」

  「叫醒所有人員,打開進水閥!準備下潛!」鄧尼茨大聲的命令道,然後他回身鑽進了腳下開著的艙門,他的身後,一名接著一名的水兵也跟著鑽了進去。

  最後一名水兵貪婪的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然後才戀戀不捨的在越來越接近海平面的指揮塔頂端關上了艙門。

  他們已經在海上漂泊了10天了,原本堆滿了食物的床鋪上已經空空如也,潛艇內部的艙室中到處都彌漫著腐爛後食物的怪味還有人的排泄物的惡臭。大多數人的衣服上滿是機油,鬍子好幾天都沒有清理了,就像是一群困在深山裡的野人一般。

  從書店買來的書籍早就已經看完了,撲克因為空氣悶熱又潮濕都已經扭曲變形不能再用,他們現在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幻想著荷蘭街頭站街女們的屁股,期待著回去之後拿到工資去找一個來。

  「少校!鄧尼茨少校!」一名士兵急三火四的跑過來,拿著一張電報文件:「龍穴來電,用的是最高級別的密碼,不過內容可能搞錯了!」

  「搞錯了?怎麼可能搞錯了?」鄧尼茨皺著眉頭接過了電報,仔細了看了兩眼就愣在了那裡。

  「什麼命令?」副官看著他的樣子,疑惑的問道。

  鄧尼茨有些緊張,把電報遞給了副官:「龍穴來電,命令我們擊沉編號為7的英國運輸艦。」

  「不可能!平時我們只是暗中瞄準,做鎖定攻擊訓練!這又不是開戰,怎麼可能命令我們開火?」副官大驚失色,接過了電文仔細的看了起來,生怕漏掉了什麼一般。

  那電文上卻清楚的寫著:經情報部門確認,編號為7的運輸艦上裝載著英國急需的重要物資。現命令,你與U72艇同時展開攻擊,務必用3枚以上的魚雷攻擊編號為7的英國運輸艦,偽裝成觸雷沉沒的假像,不留活口。龍穴。

  「龍穴是不是瘋了?這會引起戰爭的。」副官不知道是因為潛艇裡熱的還是嚇的,額頭上冒出了細汗:「我們是不是馬上和龍穴確認一下?」

  「這是我們下潛之後接到的最後一封電報,確認一下?難道我們要上浮發報嗎?」鄧尼茨看著自己的副官:「我們已經進入到英國最繁華的航道範圍了,很可能被人發現。」

  「那,那我們就無視這封情報吧!就當做沒收到。」副官有些遲疑,但是立刻想到了辦法:「不然德國就被我們毀了。」

  「不會!我們齊射魚雷,做的乾淨一點。」鄧尼茨想了想開口說道:「沒人會看見我們!對嗎?我們就是大西洋海底的幽靈!」

  「少校,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失手了,我們就是全德國的罪人。」副官帶著一絲焦急的口氣哀求道:「到時候我們就完了。」

  「我們訓練每個月都出海訓練為了什麼?」鄧尼茨盯著副官問道:「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的魚雷擊中敵人的艦船嗎?你難道指望學會了一身本領然後退役回家,做個病死在床頭的老爺子?」

  「攻擊平民船隻會被絞死的。」副官已經近似于祈求了。

  「你們都這麼認為?」鄧尼茨抬起頭,看著指揮塔周圍所有人水兵,開口問道。

  「打!打他狗娘養的!我父親就在凱撒號戰列艦上服役過,他和我說有機會就要找英國人討回血債。」聲納兵摘下耳機說道:「我贊成打沉他。」

  「對!打沉它!讓英國人也見識見識我們德國人的厲害!」一個年輕的水兵也揮舞著拳頭說道。

  年輕人擁有激情,也更容易被人鼓動,幾個年輕的水兵也點頭說道:「我們應該動手!東躲西藏了一年多,怎麼也要讓他們吃點苦頭。」

  贊成攻擊的人越來越多,副官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上帝啊!那就趕緊行動!我們要4枚魚雷一起發射,確保打沉目標。」

  「格雷特上尉,去魚雷艙!把所有的魚雷再檢查一遍!確保不會出錯!」既然下定了決心,鄧尼茨也不再猶豫:「所有士兵各就各位!深度12米!保持航向!」

  他一邊說,一邊拉下了潛望鏡,把兩隻眼睛靠了上去,在海面上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透過帶著標尺還有準星的潛望鏡,鄧尼茨看見大約一公里遠的地方一艘潛艇也正在下潛,那艘潛艇的指揮塔上正閃爍著燈光,燈語的大概意思是我們準備進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正好到了適合潛艇攻擊的傍晚十分,一切似乎都對攻擊方有利,這是再好不過的難得機會。

  「目標出現!調整攻擊位置!」鄧尼茨透過潛望鏡,看見了目標船隻出現在海平面上,超過8000噸的運輸船是一個龐然大物,它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自己面臨危險,冒著黑煙快速的向這邊駛來。

  「魚雷解除保險!」負責魚雷的軍官大聲的命令。

  「備彈!」「裝填!」一聲一聲的口號此起彼伏。

  「穩住!穩住!」鄧尼茨的雙眼靠在潛望鏡上,雙手扶著握把,給自己的手下打氣。

  「發射!」突然,在大家屏氣凝神的時候,他終於喊出了所有人都期待已久的命令。

  「一號魚雷發射管!發射!」一名士兵大聲說道。

  他一邊按動開關一邊大聲的彙報:「二號魚雷發射管!發射!三號!四號!發射!魚雷齊射完畢!」

  轟!一聲巨響,即便是在潛艇上都能感覺到不遠處傳來的震動,第一枚魚雷順利命中了目標。

  轟!隨後,又一聲巨響傳來,緊跟著就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看來不只是鄧尼茨的潛艇發射了魚雷,不遠處的U72號潛艇也發射了魚雷並且命中了運輸艦。目標艦隻開始慘烈的爆炸開來,黑煙騰起數十米高。

  不過隨後這艘運輸艦斷裂成了兩半,緊接著就是更加慘烈的爆炸,看起來船隻上運輸的是易燃易爆的軍火物資,跟著魚雷的爆炸發生了殉爆,這次的爆炸比魚雷威力大了無數倍,斷成兩截的運輸艦瞬間就變成了零件狀態。從第一聲爆炸開始到海面上恢復平靜,整個過程竟然都沒有超過30秒鐘。

  「如果他們的船長去艙室裡喝咖啡了,那麼他們連求救信號都發不出去。」鄧尼茨咽了一口口水才緩緩地說道。

  「結束了?」大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已經沉沒了,沒有看到人落水,爆炸太慘烈了,不會有倖存者。」鄧尼茨歎了一口氣說道:「估計是一艘軍火運輸船。」

  他猜的不錯,這是一船從美國運往英國的軍火,上面是大批的烈性炸藥以及少量的成品炮彈,這船物資是準備販賣給比利時軍方的重要軍事物資,不過現在連渣滓都不剩了。

  「抓緊時間上浮!」鄧尼茨只感歎了幾秒鐘,就開始下達命令:「趁著夜色搜尋海面!不要留下活口。給龍穴發電報,攻擊完成,目標被摧毀。」

  安娜放下電話,走到正在和克虜伯還有斯特萊斯曼吃飯的阿卡多身旁,輕聲彙報道:「幼龍來電,任務完成。」

  阿卡多眼睛亮了起來,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為了諾貝爾和平獎被德國人獲得!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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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erttw
Crawler | 2017-9-21 22:46:11

第70章 壞消息

  「有人願意告訴我,這是什麼嗎?」希特勒盯著自己的手下,鷹一樣銳利的目光似乎可以將人刺傷:「說話!」

  「魁,魁首……」一名納粹党的幹部一邊用手絹擦拭著額頭的汗滴一邊戰戰兢兢的想要說話。希特勒平時在納粹黨內部說一不二,他手中握著強大的衝鋒隊大軍,這些打手不只是對外的,也會用在納粹黨內部。所以這些納粹党幹部都很懼怕他。

  希特勒的目光掃向了他,但是口氣依然冰冷:「這麼說,你知道這些是什麼?」

  他的腳下不遠處,鋪著一張白色的長條布料,左邊的一側用血寫著一句話:擋我者死!布料的上面整齊的擺放了20只左手,血跡已經乾涸,空氣中還有一絲福爾馬林的味道,不過依舊無法掩蓋這些殘肢散發出來的惡臭。

  今天上午,納粹黨的總部接到了一個大包裹,收信人寫的是阿道夫•希特勒,不過因為散發這怪味,納粹党的幹部們還是拆開了包裹進行檢查,就看見了這些被砍下來的手掌。

  「是手!阿道夫!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憤怒無濟於事。」納粹党衝鋒隊的頭子羅姆在一旁立正說道。

  「你知道我的心情?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你確定你知道我看見這些忠於我的部下的手被人切掉之後還送來讓我過目然後我還只能默不作聲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心情?」希特勒大聲的吼叫著,把手中的文件都丟到了羅姆的臉上。

  「你的部下太讓我失望了,只是做一些小事,結果還被人抓住了!他們把什麼都招供了,我們在柏林北部地區的負責人昨天被逮捕了!戈培爾被罰了4萬馬克才得到保釋。」他指著地上的文件大聲的宣洩著自己的憤怒:「下一次呢?如果下一次他們再被人抓住,把我和你抓進去,我們就完了!」

  「我也沒有辦法,在一些地區,大德意志党成立了党衛軍,這些混蛋專門對付衝鋒隊,他們有槍支,暗地裡有國防軍和警察的支持,我們吃了不少虧。」羅姆也心疼自己的手下,為他們辯解道。

  「他們有槍!」希特勒憤怒的看向羅姆:「我們難道沒有嗎?我給了你上千支步槍的採購經費,別告訴我你都買了彈弓!」

  「我們在慕尼黑的基礎最雄厚,槍支也最多,可是我們剛剛和党衛軍槍戰了幾分鐘,國防軍就趕到了。」羅姆顯得有些無奈,繼續辯解道:「國防軍有機槍,還有裝甲車,我們都被繳了械,還被抓走了十幾個人。」

  「混蛋!阿卡多•魯道夫!你這個婊子!」希特勒叫駡道,然後他回頭看向自己另一個得意的手下希姆萊:「我們向國防軍內部的滲透進行的怎麼樣了?」

  「不太順利。」希姆萊回答道。

  「不太順利?我們不是確定了方針嗎?我的政黨支持國防軍擴軍備戰,給他們近乎獨立的權力,他們還想要什麼?」希特勒皺著眉頭問道。

  希姆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顯得有些緊張:「在您出獄的同時,國防軍在內部進行了清洗,我們的黨員都被清除出了國防軍,少部分人為了繼續在國防軍中服役還放棄了黨籍加入了大德意志黨。」

  「清洗?」希特勒一愣,然後顯得有些惱羞成怒:「我們的關係呢?發動這些被清洗的人,去法院告!即便是輸了,我們不也能獲得知名度嗎?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這不是你拿手的嗎?戈培爾?」

  戈培爾有些無奈的回答:「我們原本就是這麼計劃的,可是党衛軍恐嚇了我們的人,還把很多人抓起來送到了國防軍審訊科,罪名是間諜罪還有出賣國家情報罪,我們現在還在設法操作這件事,不過國防軍方面的態度很強硬,目前還沒有什麼好辦法。」

  「在反對猶太人的問題上,我們比較吃虧,很多猶太裔商人暗中支持大德意志黨,他們為大德意志黨提供活動經費。我們的資金來源很緊張,一大批原來看好我們的資本家現在轉投到了大德意志黨的陣營,畢竟那邊能夠提供很多實質性的好處,我們這裡只靠宣傳口號,顯得有些無力。」

  「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好消息?」希特勒惱羞成怒道。

  「因為裡夫戰爭法國勝利,摩洛哥繼續被法國人統治,所以法國人的經濟狀況有所好轉,因此暗中支持我們的資金將繼續供應,他們希望我們在下一次國會選舉時取得一些話語權。用來對抗大德意志黨。」戈培爾想了想說道,這是他手頭唯一的好消息了,但是這個好消息也有後續,那就是納粹黨必須在下次選舉中獲得一些席位,讓法國人看到納粹黨的潛力。

  「混蛋!狗屎!婊子!阿卡多!我遲早要把你抓起來絞死!你給我等著!見鬼!混蛋!」希特勒一腳踢飛了一隻他剛剛還稱為忠實的部下的手掌,破口大駡起來。

  周圍的人都默不作聲,大家都低著頭聽著他一個人在這裡不停地叫駡,足足罵了半個小時,他才漸漸平息了自己的情緒。

  他後怕,覺得自己手足無措。他只能靠惡毒的咒駡來驅趕內心中的恐懼。

  他依靠攻擊猶太人換來的資本家支持,可惜阿卡多拿出了各種先進管理手段還有生產流程改進,讓資本家們看到了更加美好的未來,所以他的誘惑在阿卡多的利益分配面前不堪一擊,輕易地他就失去了經濟資源,任由他的對手大德意志党發展壯大。

  他糾集衝鋒隊,用近似于流氓的手段來攻擊自己的政敵,不惜動用恐嚇還有襲擊等見不得光的手段來打成自己的目的,可是現在有大德意志党衛軍這個組織存在,比他的衝鋒隊更加兇狠狡猾,他連耍無賴的手段也不靈了。

  他比別人更加瞭解自己的對手,那個隱藏在國防軍和大德意志黨後面的黑影他一清二楚,那個和他作對並且有能力擊敗他的人只有阿卡多•魯道夫,那個曾經算是他至交好友甚至是半個老師的男人。

  很久之前阿卡多就給希特勒指出了現在大德意志黨的發展模式,甚至比現在大德意志黨實行的模式還要宏偉壯觀。可惜是他自己急於求成,選擇了一個讓他自己都無法調整無法回頭的道路,納粹黨雖然在開始的時候進展飛速,可是一旦阿卡多另起山頭拿出了大德意志党這個堂堂正義之師的時候,他的一切外門邪道都不管用了。

  他清楚的知道不管用了,因為這些胡攪蠻纏的手段都是從阿卡多那裡聽來的,他雖然深得其中精髓,但是卻知道阿卡多這條鴻溝他無法超越。所以他絕望了。

  不由得他不絕望,玩黑的陰的他心知肚明玩不過,玩別的他更是比不過阿卡多半個,而且即便他想回頭重新來過,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他的納粹黨已經走上了無法改變的道路,如果他改善與猶太人的關係,放棄極端的民族主義,那麼他連現在的信徒也會散去,到時候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罵著罵著,罵累了的他終於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他閉起雙眼,不敢面對自己那些沮喪的屬下。戈培爾輕輕一擺頭,羅姆看到後點了點頭,幾個人就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希特勒的辦公室。外面,幾個女秘書還有工作人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埋著頭忙活著並不存在的工作。

  希特勒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一個怪異的夢,夢中他恨的咬牙切齒的党衛軍是他的忠實部下,夢中他站在領袖的高臺上接受著下面群眾的如山歡呼。所有人高喊著「嗨,希特勒。」

  不過轉眼噩夢就來臨了,他蜷縮在陰暗的地下室裡,聽著遠處隆隆的炮聲,看著牆壁上掉落的牆皮,用顫抖著的手端著一柄黑色的小手槍,到處都是背叛還有詛咒,到處都是哭喊還有絕望,蘇聯人的坦克距離他只有幾十米遠了,他必須要給德國一個交代。

  猛然間,他睜開眼睛,陌生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搖了搖腦袋站了起來,看著寂靜的辦公室,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加斯科爾走進了阿卡多的辦公室:「將軍,好消息雖然比我們的預計晚了一些,但是確切的消息,英國國內工人開始大規模罷工了。」

  阿卡多深深出了一口氣,這表明歷史並沒有改變太多,一些歷史大事該發生的時候還是要發證,這讓他在把握問題上更加得心應手起來:「給斯特萊斯曼打電話,準備和英國人的談判吧。」

  「將軍,您真是料事如神,你說英國人會在這幾個月發生大規模罷工,果然就發生了,太神了!」加斯科爾看起來非常高興,一時間馬屁如潮。

  「有時間多看看書,經濟問題是可以提前分析出結果的,又不是什麼難事。」阿卡多笑著說道。

  加斯科爾崇拜的點頭出去,阿卡多則是暗笑不已,一個幾乎沒讀過書的原第一次世界大戰士兵,勸一名德國國防軍的前陸軍學院高材生多讀書……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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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ert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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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看不透

  其實阿卡多一直在備受困擾,因為他的一系列改變歷史的舉動,讓原本應該在1926年1月30日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英國原本會在這一天撤出萊茵蘭地區,然而因為雙方簽訂了一系列的允許德國擴充國防軍的條約,導致英國對德國的信任度降低,讓這次撤軍沒有發生。

  所以現在的德國萊茵蘭地區,還駐紮著一支規模不大的英國遠征軍。這支軍隊人數雖然並不多,但是它的存在代表了德國領土的不完整——當然比利時和法國也有駐軍駐紮在萊茵蘭,這幾個國家共同控制著德國的這塊非軍事區。

  德國逐漸好轉的經濟也讓英國跟著沾了光,所以在好轉了一些的經濟環境下,原本應該在1926年5月在英國爆發的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工人罷工運動,一直推遲到了1926年的12月29日。

  這一次阿卡多決定再次信任斯特萊斯曼,把自己的想法作為外交任務交給了他。斯特萊斯曼也沒有推遲,立刻組織人手,前往英國展開外交攻勢。

  另外,阿卡多派出了剛剛成為他心腹的傑林耐克•卡西亞,也就是梅賽德斯的父親,秘密的前往中東地區,約見在那裡已經於1926年1月成為沙特阿拉伯地區實際統治者的伊本•沙特。

  這位伊本•沙特,他的事蹟簡直可以寫一部小說。在1891年,其父為躲避鄰近地區拉希德部落的不斷武裝進犯,率全家流亡科威特。12歲的伊本•沙特即隨其父在該地定居。此間,他從師學習《古蘭經》注、聖訓、教法、歷史、軍事,並隨父進行社交活動。

  轉折點在1901年末,他率部返回阿拉伯半島,並於翌年1月以奇襲手段佔領利雅得,重建沙特王朝。1903-1907年間打敗拉希德人及其支持者土耳其軍隊,統一蓋西姆地區。

  1913年他從土耳其人手中奪取波斯灣西岸省區哈薩。1919-1925年間,他先後征服了紅海沿岸的阿西爾酋長國、納季德北部傑貝勒•沙馬爾地區的拉希德王朝和由麥加的謝裡夫•侯賽因(1924年自立為哈裡發)統治的希賈茲王國,佔領麥加、吉達和麥地那。至此,波斯灣至紅海之間的遼闊地區盡入沙特王朝版圖。

  在這個伊本•沙特統一沙特阿拉伯的戰爭中,德國國防軍與英國政府充當了軍事顧問以及軍火商人這種很不光彩的角色,可以說伊本•沙特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的拿下整個沙特阿拉伯,與英國和德國的支持是密不可分的。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世界上還沒有國家承認這個沙特阿拉伯的無冕之王,阿卡多決定第一個去道喜,順便和這位統治者談一談沙特地區的石油進出口貿易。當然,他沒有打算吃獨食,而是想在留給伊本•沙特一個好印象之後,拉英國人和法國人一起入夥。

  於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德國外交組合拳就拉開了序幕。讓1927年1月成了歷史上著名的德國外交勝利月。

  根據《洛迦諾公約》的精神,德軍總司令哈麥斯泰因將軍親自出訪法國,與法國人簽訂了諒解備忘錄,兩國將在軍事領域展開合作,並且達成了嚴防共產主義滲透的協議。

  緊接著斯特萊斯曼出使英國,與英國政府達成了一系列的經濟協議,德國政府用土豆和罐頭提前償還對英國的戰爭賠款,英國政府則用這些物質來安撫罷工的工人——英國政府隨後發表聲明,宣佈1927年2月14日情人節之前,撤出駐紮在德國境內的所有遠征軍。

  緊跟著德國與沙特阿拉伯建立平等的友好關係,隨後第二天,英國與法國均承認伊本•沙特在該地區的統治,並且與其簽訂了友好條約。隨後幾個國家在德國的帶頭下與伊本•沙特簽訂了《沙特阿拉伯地區礦藏資源分配協定》,簡稱《資源協定》——該協定內容非常簡單,英法德美四國出資100億美元,購買沙特阿拉伯全境的資源開採權。開採的任何資源都會被分配成10份,2份歸德國,2份歸英國,2份歸法國,1份歸美國,3份歸沙特本人所有。

  而在簽署了協定的第二個月,也就是1927年2月,德國和英國的勘探專家就在沙特阿拉伯地區發現了石油,隨即各國石油勘探隊開入沙特,巴林等地,開始架設設備開採當地的石油資源。

  如此發現讓英國,法國,德國,美國原本已經面臨崩潰的經濟略微好轉,英國政府對德國外交上的慷慨和謙讓非常滿意,隨即下令撤出萊茵蘭地區的英國遠征軍。

  在鋪天蓋地的宣傳下,阿卡多•魯道夫因作為大德意志党的黨主席領導了這次外交活動,再一次被萬民歌頌,就連年事已高的興登堡總統都拖著病體出席了慶祝儀式,甚至當眾誇讚阿卡多是「五年來恢復德國主權的第一人」。

  這次外交勝利讓原本憂心忡忡的興登堡放心了不少,原本他還在為阿卡多手下的党衛軍與希特勒手下的衝鋒隊之間的衝突頭痛不已,因為這些衝突讓德國的社會治安動盪萬分,喋血街頭的事件每天都會發生,甚至出現了當街殺人的惡性事件。

  可是阿卡多的外交勝利讓他再次披上了聖潔的光環,興登堡本來想要各打五十大板的打算被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單方面對衝鋒隊的肅清。警察局派出了人手查封了很多納粹黨的分部,還沒收了所有的納粹黨黨旗以及袖標,衝鋒隊被告知不允許佩戴獎章袖標也不允許高舉旗幟遊行,這讓納粹黨一時間損失慘重。

  不過希特勒也沒有坐以待斃,他依仗著法國人的暗中資助,吞併了幾個沒有勢力的小黨派,暗中發展正規的政治力量,準備集中力量拿下即將到來的國會選舉。

  在沙特的外交活動讓阿卡多狠狠賺了一筆,也讓捉襟見肘的國防軍經費再次充盈了起來,在巴伐利亞的山區中,國防軍的裝甲部隊擴充到了900輛,按照阿卡多的設想足夠裝備三個接近滿員的坦克師,而這些裝甲兵日夜操練,正在為碾碎自己的對手做最後的準備。

  不過這一天,一個阿卡多的老熟人來到了國防軍總司令部,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英國上校史密斯,阿卡多一聽是他,略微準備了一下就讓人請史密斯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阿卡多!我親愛的朋友,托你的福,我拿了一枚獎章。」一見面史密斯上校就指著自己胸前的牌子炫耀道。

  阿卡多示意安娜為史密斯倒一杯咖啡,然後笑著說道:「那你應該請我吃飯了,史密斯先生。」

  「哈哈哈哈!現在想請阿卡多少將吃飯的人可太多了,我怕我都排不上隊啊!」史密斯一邊說笑,一邊驚豔的看了一眼他身旁倒咖啡的安娜,眉毛挑了一挑:「你越來越會享受了,秘書都是這麼讓人驚豔的大美女了。」

  「少打岔了,上一次我走投無路去拜見你,你就應該見過安娜秘書了。」阿卡多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什麼事來找我?」

  「不瞞你說,這一次我是幫海軍的一個朋友來求你的,聽說你在海軍那邊也有人脈,我的朋友想請你幫一個忙。」史密斯喝了一口咖啡,嘖嘖了兩下,感歎道:「你們煮咖啡的手藝真的很一般,我還是覺得紅茶的味道更好一些。」

  「你如果是來喝東西的,那我就給你上紅酒,不過我先說好,喝酒的時候我可不談公事。」阿卡多佯裝氣惱地說道。

  史密斯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你還真是開不起一點玩笑,我真懷疑你是德國皇帝,容不下別人說德國一點不好。」

  他不等阿卡多說話,繼續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的一艘運輸艦在北大西洋失蹤了,這艘軍方的運輸艦除了運送了大批的軍火之外,還有我們的幾名重要的工程師。我國政府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找到這艘船。」

  他在說不惜任何代價幾個詞的時候,加重了語氣,一邊說的時候一邊還看向阿卡多,希望在阿卡多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很可惜,他什麼也沒看出來,阿卡多很正常的驚訝了一下,然後就問道:「你是說,讓我們幫你們找一艘失蹤的運輸艦?」

  「沒錯。」史密斯點頭,他只是奉命來試探一下阿卡多的反應,因為英國在幾天前確認了這艘船已經沉沒,並且在沉沒的地點附近發現了一些殘骸,不過遺憾的是沒有發現活口。

  「德國會派出10艘驅逐艦參與搜救。」阿卡多想了想說道:「不過在北大西洋這麼大的海域尋找一艘運輸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謝謝。」史密斯起身,很感激的樣子伸出了自己的手,和阿卡多的手掌握在了一起。

  走出國防軍總司令部的時候,史密斯帶來的海軍軍官皺著眉頭問道:「看起來這個阿卡多確實不知道我們的沉船事件。」

  「不!這個人我看不懂!」史密斯擺了擺手,一掃在阿卡多辦公室裡的老好人形象,目光變得有神。他眯起眼睛,歎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說道:「只能說我們沒有試探出結果!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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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聯合參謀部

  「我覺得不能讓他掌握更多的權力了,他太年輕,做事容易衝動,我們不能把德國的未來交給這種毛頭小子。」一名有著濃濃眉毛的老將軍靠在椅子背兒上說道。

  他的身邊,一個一身嶄新中將軍服的中年人顯得不屑一顧:「我們都老了,他做到了我們很想做,但是卻做不到的事情。我們應該支持他。」

  「還要怎麼才算是支持他?他的所作所為放在我年輕的那時候,都夠絞死他幾十次了!我們沒有追究,還給了他越來越大的權力。」一名留著白色大鬍子,頭頂中央已經禿了的老上將拍著桌子說道。

  「不過他最近的幾次外交做的相當成功,我們不能因為他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就無視他做出的貢獻,德國因為他正在逐漸強大起來,這是我們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坐在首位上的興登堡總統眯著眼睛說道,他最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有些喘息。

  「哈麥斯泰因將軍坐在總司令的位置上還是讓我們大家都放心的,也能給阿卡多少將一些壓力,讓他做事情有所顧忌!」最開始說話的濃眉老將軍想了想說道。

  「恩!我們不能隨便就更換國防軍總司令,哈麥斯泰因是我們的人,在關鍵的時候還是靠得住的,沒有必要更換。」開始還反對他的中年將軍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控制的部隊正在減少,不能再給他實權了。」

  「如果你們不放心,把海軍交給他吧,看得出來他是少有的人才,精通很多多兵種的作戰,把海軍交給他,我沒有意見,而且海軍只有不到兩萬人,這個獎勵我們負擔得起。」坐在桌子的角落裡,德國海軍的實際掌權者雷德爾海軍中將開口說道。

  中央禿頂的老將軍哼笑了一聲:「哼,你倒是捨得下本錢!《冥王計劃》的海軍部分讓你這個海軍司令翻身了,你就這麼賣命支持阿卡多那個小小的少將?把你手中所有的力量都給了他?」

  「注意你的言辭!」最開始說話的濃眉老將軍有些惱怒地說道:「我們在討論的是如何處理阿卡多•魯道夫少將的問題,這和雷德爾中將有什麼關係?」

  「還能怎麼處理?我們給他晉升成中將?笑話,你見過不滿28周歲的德國中將嗎?你去國防軍看一看!四十歲的上校有幾個?五十歲的少將已經是少壯派了!你讓我們這些貴族如何自處?對著一個比他們兒子都年輕的將軍敬禮?」禿頂的老將軍越說越憤怒,拍著桌子抱怨道。

  「不要在我面前拍桌子!這一輩子只有一個人能拍我的桌子,那就是皇帝陛下!」興登堡睜開眼睛,緩緩的說出這麼一句,屋子裡立刻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大聲說話。

  「國防軍現在所有的演習計劃全部都是經過他的手制定的,超過一半的武器裝備是他下令採購的,未來的發展綱領也是他在幾年前就提出並且逐步完善到現在的……」講話似乎對於興登堡來說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力的工作,他很緩慢的說完了一段話,停下來深深喘了幾口氣。

  然後他環視了一下手下的將領們,這些人多數都跟隨著他征戰四方,是他嫡系中的嫡系:「我們都老了!總有一天要把手中的權力交給身後的年輕人,我們要做的很簡單,只是為德意志選好這些接班人就夠了。」

  「我就是一名中將。」中年將領站起身說道:「可是我自知沒有阿卡多將軍做的好,所以讓我給他敬禮沒有什麼丟人的,如果他能帶領我們走向勝利,我就對他敬禮!敬他普及到軍隊裡的德意志禮!」

  「那這一次就這麼辦吧。」興登堡點了點頭,在秘書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以我的名義,晉升阿卡多•魯道夫為國防軍中將,負責籌建統管海陸空三軍的國防軍聯合作戰參謀部。他任首位三軍聯合作戰參謀總長。負責籌建和整編國防軍海陸空三軍部隊。」

  嘩啦,整齊的一聲,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齊刷刷的立正敬禮:「是!」

  既然事情已經完全確定下來,會議也就宣告完畢,興登堡先行由秘書扶著走出會議室,而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散去。

  「28歲都沒滿的三軍統帥,德國的國防軍會成為世界的笑柄的!老元帥他,畢竟是老了啊。」一邊向會議室外的走廊挪步,禿頂的將軍一邊皺著眉頭對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濃眉將軍抱怨道。

  「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加擔心大德意志黨在軍隊內的擴張,我不害怕一名國防軍中將,我害怕的是一名控制軍政大權,失去權力約束的獨裁者。這個人一旦犯錯,德國就將萬劫不復了。」濃眉的老將軍歎息了一聲說道。

  「索姆河會戰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比我看得遠,我只是個武夫,沒有你那麼多彎彎繞,不過我就是看這個阿卡多不順眼,小小年紀憑什麼成了高級將領了?我這個中將可是拿命換來的!老子打仗的時候他還是個大頭兵!媽的……」那禿頂大鬍子的將軍罵罵咧咧的陪在濃眉老將軍身邊越走越遠,聲音也逐漸聽不清了。

  中年將軍看著他們兩個走遠,停下了腳步等雷德爾走到並肩,才開口詢問道:「我聽說你和阿卡多中將兩年前就認識了,交情還很不錯,有時間我做東,大家一起吃個晚餐?」

  這世界上永遠都不缺少聰明人,親眼看見阿卡多的崛起勢不可擋之後,這位掌握著德國萊比錫和德累斯頓附近國防軍兩個師指揮權的中將終於決定提前選擇了,有的時候人生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那就飛黃騰達,賭輸了那就萬劫不復,不過要賭就要提早下手,因為雪中送炭才能撈到好處,而錦上添花就容易被秋後算帳。

  博克中將就是一名聰明人,他知道自己能夠順利晉升成為國防軍中將,都是依靠阿卡多的《冥王計劃》擴充了國防軍人數。他在1920年還是一名國防部參謀,上校軍銜,短短5年的時間就隨著阿卡多的擴軍腳步成為了一名國防軍少壯派中將。

  原本他決心用普魯士的忠誠回報提攜他的興登堡總統,可是當他發現興登堡老邁的身軀即將倒下的時候,另謀出路的念頭就在心頭揮之不去了。而比較了各個勢力之後,他決定把一生賭在新崛起的阿卡多•魯道夫集團。

  「這沒有問題,阿卡多將軍一直很希望認識一下博克將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雷德爾一愣,這次會議參加的人員裡只有他一個人和阿卡多來往密切,也只有他大張旗鼓的為阿卡多講話,如果不是他代表了海軍的意見,很可能他都不會被叫來。

  「謝謝!我那裡珍藏了一瓶法國瑪高堡的葡萄酒,有些年頭了!晚上到我家來!我讓瑪麗準備她拿手的沙拉和濃湯。」本著擇日不如撞日的原則,博克不打算浪費這次機會,他想要立刻建立起和雷德爾之間的友誼。而他的家在柏林,而不是在他軍隊指揮部的駐地德累斯頓。

  雷德爾也本著拉攏結交的目的,很是愉快的點頭同意道:「當然。我很樂意前往!你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個酒蟲,聽說哪裡有美酒就不捨得離開了。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跟隨著博克向前走,然後改小了聲音又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阿卡多將軍,還有大德意志党副主席斯特萊斯曼先生今天晚上都可能有空,不如叫上他們?」

  「當然可以!完全沒有問題!」博克笑的更加開心了,能夠直接認識阿卡多,那今後在阿卡多的麾下,自己至少和雷德爾是一個級別的了,好處自然不會少,於是他又說道:「既然能邀請到那麼多貴客,只是吃沙拉還有濃湯就怠慢了,我這就趕回去打電話,讓傭人多選一點上等的牛排,再準備一隻烤雞。」

  傍晚的時候,阿卡多還有斯特萊斯曼以及心腹默克爾還有傑林耐克•卡西亞等人,跟著雷德爾來到了博克在柏林的家中,幾個人有說有笑的一直聚到了晚上八點多才散去。

  第二天,博克就秘密的加入了大德意志黨,並且急匆匆的趕回到了德累斯頓的指揮部,開始部署任務,準備接收阿卡多秘密調撥給他的裝甲車還有新式火炮。

  而且他更是在他麾下的團長級別會議上,也就是國防軍第9和第10師團長以上軍官參加的例行會議上,親自宣佈不再干涉部隊內部大德意志黨的發展。這個消息傳回到柏林,興登堡聽說了之後,一個人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十幾分鐘都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剛剛發佈命令,成立統管海陸空三軍的國防軍聯合作戰參謀部,由新晉升的阿卡多•魯道夫中將出任首個三軍聯合作戰參謀總長。

  第一次,阿卡多控制的部隊,在人數上佔據了國防軍的一半以上,也就是說,即便是興登堡有心撤換阿卡多,他也沒不會得到國防軍如同之前那樣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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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倒黴的哈德拉

  「喜歡嗎?」阿卡多在黑暗的環境中用溫柔的語氣輕輕的問靠在他肩膀旁邊的女孩。

  「喜歡。這部電影真是太感人了,我都止不住流淚。」梅賽德斯也輕輕地回答。

  這是由德國拍攝的一部名叫《人鬼情未了》的電影,投資的電影公司是國防軍名下的一家並不出名的小公司,而出主意完善劇本的,不是別人,正是阿卡多這位穿越者,就如同所有人都知道的,這部電影描寫了一段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把參加首映的大德意志黨高層還有社會上流貴族們感動的一塌糊塗。

  這部電影還運用了有聲電影技術,用華美的配樂還有清新脫俗的臺詞征服了電影院中所有的觀眾,想必開始投放市場之後,會更加火爆吧。

  「沒想到你還是一名藝術家。」梅賽德斯•卡西亞最近很開心,因為她的戀人可是德國數一數二的軍方人物,整個德國人民心中的英雄,他的那張半遮面的照片現在還貼在大街小巷的牆上,更讓人驚喜的是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還懂得寫浪漫愛情故事——上帝啊,你造了一個這麼妖孽的男人,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女人活了。

  除了阿卡多自己把持的白嵐花集團旗下的幾個重要的子公司,國防軍還有自己的經費再投資盈利體系,涉及的行業五花八門,包括電影、房地產、食品加工等行業。甚至國防軍用軍用運輸機開設了特快投遞,用自己的工兵部隊參與修建公路和鐵路。

  電影終於播放完畢,四周的燈光亮起,所有人都起立鼓掌,影片的女主演莉蓮•哈維抱著導演激動的哭泣起來,這部影片可能讓她拿到德國影后的讚譽,她將會因為接拍了這部電影在世界上變得家喻戶曉。

  阿卡多和梅賽德斯兩人也站起身鼓掌,之後他們還要一起參加電影的揭幕酒會,這也是柏林上流社會聚集到一塊的社交活動,不過微笑的阿卡多看見加斯科爾帶著副官從側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開始尋找阿卡多的位置,看起來有什麼事情向他彙報。

  「對不起,失陪一下。」阿卡多很有禮貌的對梅賽德斯說道,然後指了指正在向他走來的加斯科爾中校,開了一個善意的玩笑:「我的下屬就是看不慣我有閒暇的時光。」

  「你的閒暇時光都奉獻給了德國人民,他們會像崇拜神明一樣崇拜你的。」梅賽德斯笑道。

  「你呢?」阿卡多笑著問了一句。

  「我?」梅賽德斯笑了:「我呀,我已經崇拜你了。」

  「謝謝,被你崇拜我很有成就感。」阿卡多被梅賽德斯說的有點害羞,伸手指了指前排的那些主要演員說道:「去和莉蓮•哈維聊聊,也許你能從她那裡聽到很多拍攝電影的時候發生的小故事。」

  梅賽德斯知道她該離開了,有些事情她是不便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的:「我等你。」說完,就優雅的轉身,緩步走開了。

  加斯科爾也在這個時候走到了阿卡多身邊,貼到阿卡多耳邊說道:「將軍,英國的‘灰狼’傳回情報,確認了我們的戰果。」

  「那幾個人真的在船上?」阿卡多眯起眼睛問道。

  「確實在船上,這幾個人是前些日子秘密訪問美國的英國戰鬥機設計人員,有勞斯萊斯公司著名的飛機設計師米歇爾在內。根據我們的情報,他是英國空軍看好的幾名飛機設計師之一。」加斯科爾說道:「可我還是不明白,動用我們隱藏的潛艇,冒險襲擊這艘英國運輸艦真的值得嗎?」

  阿卡多點了點頭:「我們和對手相比,沒有數量上的優勢,我們只能依靠技術優勢來彌補,所以要動用一切手段來拖延對手的技術發展!所以這次行動是必要的。更重要的是,我們成功了,什麼破綻也沒留下。」

  「英國海軍已經證實了運輸艦沉沒的消息,海軍的10艘驅逐艦還在北大西洋上搜索,要不要通知雷德爾將軍,叫這些艦艇回來?」加斯科爾問道。

  「恩!可以容讓他們返航了,不過速度慢一些,在海上多演練演練護航作戰,這可是難得的遠洋訓練機會。」阿卡多想了想,點頭說道。

  不遠處,安娜急急的走了過來,阿卡多看了一眼她那因為疾走而擺動的長髮,歎了一口氣:「唉,還真是讓人無奈。事情要麼不來,一來就是好多。」

  「對不起,將軍,加斯科爾中校,剛剛得到的消息,蘇聯的秘密代表團到達柏林了,他們指名要見將軍您,接待他們的默克爾先生說,這一次他們很可能為了得到潛水艇技術而來。」安娜走到阿卡多身邊,敬了一個軍禮才小聲的彙報道。

  「唉,趕回總司令部去吧,我今天下午放假才對,可惜現在成了值班了。」阿卡多歎了一口氣然後才笑著說道:「我應該和興登堡總統申請兩份工資。因為大德意志党提倡給工人足額發放加班費。」

  「將軍,如果您需要休息,我可以安排,讓蘇聯人等一天沒什麼關係。」安娜皺著眉頭說道。

  阿卡多擺了擺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只是開個玩笑,不必當真,到這劇場的經理室打電話,讓辛德拉上尉準備好資料。你去讓德普發動汽車,在前門等我!我去和梅賽德斯小姐告別。」

  交代完任務,阿卡多才發現和莉蓮•哈維站在一起的梅賽德斯竟然被一個男人糾纏住了。有意思!阿卡多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徑直向不遠處的梅賽德斯走了過去:「梅賽德斯小姐,需要幫忙嗎?」

  「你是什麼東西?在這裡攪合本大爺的好事?」那男人看上去年紀不大,穿著非常合身的定制服裝,一看就貴氣十足。他大罵了一句之後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阿卡多之後略微愣了一下,因為他認出了對方身上的衣服非常名貴。

  「這位小姐是我先追求的,你最好識相點趕緊走開!」他換了一種語氣,不過依然傲慢無比,帶著挑釁的目光揮了揮手,很刻意也很自豪的讓阿卡多看了看自己戴著的戒指:「哈德拉家族不是你這種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哈德拉家族?阿卡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家族的名稱,不由得一愣:這個家族是哪來的?這麼猖狂?

  「哈德拉家族是歐洲一個很古老的家族,和各國皇室都有很友好的關係,他們經營著西歐地區很多大宗食品還有藥品生意,這個家族一向比較低調,所以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他們,不過他們依舊是德國境內數一數二的猶太人財團。」阿卡多正在迷惑的時候,他身後的梅賽德斯開口說道。

  阿卡多點了點頭,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很有禮貌的開口問道:「那麼,既然你是哈德拉家族的人,我想知道,你能代表整個家族的決定嗎?」

  「當然!我的家族和國防軍關係很好!你最好趕緊滾開,不然的話……」那少年看到阿卡多有些退縮,得意洋洋地說道。

  阿卡多哈哈大笑:「看你威脅的這麼熟練,想必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對嗎?」

  「是又怎麼樣?小子,雖然你可能也很有錢,很有背景,可是我比你更有錢,更有背景!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生錯了人家!」少年嘿嘿一笑,對著阿卡多身後的梅賽德斯咧嘴笑了笑:「小美人!你今天晚上到我的酒店房間裡來!我給你十萬美元。」

  周圍一些圍觀的女士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十萬美元可不是什麼小數目,這裡有很多女人覺得有人出價一萬就可以跟著走了。

  阿卡多點了點頭,對著一旁招了招手:「加斯科爾。」

  「到!」加斯科爾本來正在一旁看熱鬧,他已經把手按在了自己的配槍上,等著阿卡多下令就上去拿人了,聽見阿卡多叫自己,立刻上前一步回答道。

  阿卡多走到加斯科爾身邊,小聲說道:「我們不是還欠MAN公司一筆錢嗎?就從這裡出了!今天晚上動手,把哈德拉家族連根拔了!不要留下任何活口!嫁禍給反猶太人的納粹黨!能做到嗎?」

  「明!明白了!」加斯科爾沒想到阿卡多這麼狠,直接下達了趕盡殺絕的命令。他咽了一口口水,用看死人的眼光看了一下面前的年輕男人。

  「還等什麼?」阿卡多已經回過頭去不再看那年輕人一眼:「從他開始吧!」

  「副官!抓起來!」加斯科爾立刻下令道:「他辱駡國防軍高級將領,意圖襲擊未遂!」

  他身後的副官端著手槍如狼似虎的沖了上來,一腳把還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年輕人踹倒在地。惹得周圍貴族名流一陣驚呼。

  阿卡多看著身邊的梅賽德斯:「看見了?我不是神明,甚至不是什麼好人。」

  「恩!」梅賽德斯點頭:「我知道,我也不是喜歡童話的小姑娘了,我們倆剛好湊成一對。」

  「我叫德普送你回家!」阿卡多打消了本來想讓梅賽德斯自己回家的念頭:「加斯科爾,我坐你的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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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拿什麼來換

  就好像瞌睡的時候竟然有人送來了枕頭一樣,國防軍在入不敷出的時候有一個叫哈德拉的家族送上了鉅款。下午的時候就有一群穿著衝鋒隊服裝的党衛軍沖進了哈德拉家族的老宅,把裡面的人殺了個一乾二淨。隨後傳來消息,在慕尼黑出差談判的哈德拉家族二號人物也被擊斃在自己的汽車裡。

  等到最小的一名哈德拉家族成員在魯爾區的地下室被抓出來幹掉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可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國防軍瓜分這個家族的財產。

  默克爾在白嵐花集團的幫助下一口吃掉了整個哈德拉家族的產業,壟斷了差不多整個西歐地區的藥品生意,而國防軍則拿到了大筆的現金擴充自己的實力。

  雖然在大多數人眼中,是納粹党策劃了對哈德拉家族的血腥屠殺,可是依舊有很多消息靈通的人士發現了蛛絲馬跡——哈德拉家族的財產是被國防軍瓜分掉的,追殺哈德拉外圍人員的殺手有大量的武器,而第一個倒黴的哈德拉家主的孫子被證實是國防軍抓走的。

  很可惜的是,這些消息靈通的人士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因為哈德拉家族的另一個支柱產業食品,讓阿卡多慷慨的散了出去,這些消息靈通人士都在這次利益分配中拿到了油水,所以大家都非常默契的無視了整個事件的諸多疑點。

  而很多猶太人雖然不滿阿卡多屠殺哈德拉家族,可是無奈他們正在和希特勒的納粹黨發生激烈的衝突,不想再豎一個大德意志黨這樣的強敵,於是在得到了大德意志党副主席克虜伯「不再針對猶太人」的保證之後,選擇了遺忘這次事件。

  因為有了資金支持的國防軍,再次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把這些錢財「揮霍」一空。不僅還清了一大部分拖欠各個公司的欠款,又購買了不少先進的武器裝備,他們甚至還用一部分錢給最新型的秘密戰鬥機研製提供了經費。

  不過此時此刻,阿卡多正在接見從蘇聯秘密趕來的新任列￿格勒軍區司令,兼蘇聯此次秘密訪問德國代表團團長的圖哈切夫斯基。這位蘇聯的軍事領袖一手促成了蘇俄之間的秘密合作,也親自督辦了德國援建蘇聯的幾個大兵工廠的籌建工作。

  他力主自行開發蘇聯的第一代坦克,堅持坦克仿製法國的雷諾F-17坦克,而放棄了德國人提供的1號戰車圖紙。他親自督促蘇聯仿製德國的軍用汽車,並且完善了蘇聯境內的鐵路和公路系統,甚至參與了蘇聯級戰列艦還有沙皇級巡洋艦的生產籌備工作。而他也因為諸多貢獻被德國情報部門暗地裡成為「蘇維埃政權的阿卡多」。

  就在國防軍總司令部新成立的聯合參謀總部,兩個代表著不同國家不同利益的「阿卡多」見面了。

  「阿卡多!好久不見了!你的晉升可比我快多了!現在你已經是國防軍的中將了!簡直不可思議!」蘇聯式的豪爽,圖哈切夫斯基用力的擁抱了一下面前的阿卡多,很是隨意的把皮帽丟在沙發上,大聲地笑道:「有酒嗎?上次你到蘇聯去,我們可不是這麼招待你們的。」

  「這裡可沒有。」阿卡多笑了笑,然後學著哈麥斯泰因將軍那厚重的腔調:「有也只能說沒有啊,我們的總司令哈麥斯泰因將軍囑咐說:那些蘇聯朋友太能喝了!我們的酒都會被喝光的!」

  「哈哈哈。」圖哈切夫斯基爽朗的笑了起來:「既然沒有酒,那就從別的地方補償我吧,說實話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求你幫忙。」

  來了!阿卡多心中暗笑:「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的,儘管說!我們不是朋友麼。」

  「這一次,我帶來了3份合作協議:一份是我們陸軍的,想要購買你們的裝甲偵察車、坦克、卡車等裝備的圖紙;一份是關於工業方面的,我們想要繼續用石油還有其他任何東西換你們的精密設備,尤其是精細加工設備還有最新的機床;最後一份,是海軍合作協議的,我們可以幫你們隱藏潛艇還有駕駛員,但是希望你們派出潛艇製造專家協助我們,生產蘇聯潛艇。」

  阿卡多在心中略微盤算了一下,在中東地區發現的石油雖然儲備量極大,可是現在開採和運輸都比較困難,事實上德國和歐洲很多地區都比較依賴羅馬尼亞的油田還有蘇聯的石油供給。不過因為技術合作得到了大批石油的德國,尤其是近期內不準備進行大規模調動的德國國防軍來說,儲備的石油已經夠多了。

  於是他抬起頭來,看著圖哈切夫斯基說道:「就合作來說,我們已經進行了很多年了,我們把手中能提供給蘇聯朋友的技術都賣給了你們,說實話你也能體會到這兩年來蘇聯重工業的長足進步。」

  他這麼說顯然是不太願意擴大合作內容了,圖哈切夫斯基也知道德國這些年胃口差不多已經被蘇聯喂飽了,繼續提供基礎原料已經不足以調動起德國人的胃口了,可是他帶著祖國的使命,不得不再努力一次:「你知道蘇聯的外匯儲備已經幾乎枯竭,我們能提供的東西只有礦石以及石油,如果你們願意要,食品,皮革甚至木材都可以。」

  「很多技術都掌握在德國私營企業中,我們國防軍掌握的技術,已經賣的差不多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企業對能源感興趣,不過我可以幫你出面統計一下。」阿卡多歎了一口氣說道。

  「謝謝。」圖哈切夫斯基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斯大林同志最關心的是這一次的海軍擴張計劃,他非常希望你能再次訪問蘇聯,並且同意幫助蘇聯製造潛水艇。我們知道,在上次戰爭中,德國潛艇部隊的表現非常優秀,我們蘇聯也熱切希望擁有一支可以威懾敵人的水下力量。」

  「這我想應該沒有問題,可是潛水艇是一種高技術武器,要在蘇聯境內重新準備船塢還有港口,我們幫助荷蘭生產過760噸級別的潛艇,如果你們感興趣,還有一種250噸級別的,我們稱這種袖珍潛艇為近海殺手。」阿卡多笑著介紹道。

  「我們都要!」圖哈切夫斯基就好像一個看見了玩具的孩子一樣,急切地說道:「這些我們都需要!」

  「我可以和基爾的造船廠聯繫一下,派人去蘇聯幫忙。」阿卡多點了點頭說道:「不是我敲詐,我們德國的技術人員工資相當高,而且待遇也很好。基爾船廠也會因此損失大批高科技人才,我希望蘇聯瞭解你們將要付出的代價。」

  「沒有問題!我們可以折算成石油、木材、礦石、食品等一切德國想要的東西,直接支付給德國國防軍。」圖哈切夫斯基很高興的承諾道:「我們將向德國購買100艘250噸級別的小型潛艇,以及20艘760噸級別的大型潛艇。」

  阿卡多挑了挑眉毛,蘇聯人的胃口真是不小啊,一口氣武裝一百多艘潛艇,看來成為海上霸主的夙願一直深埋在蘇聯人心中,而不是赫魯曉夫一時間心血來潮了:「沒有問題!我幫你們聯繫。」

  「另外,我們還想購買3000輛寶馬公司的摩托,300輛克虜伯公司生產的新型軍用卡車,500輛奔馳公司的裝甲車,20輛奔馳豪華轎車。」圖哈切夫斯基想了想補充道。

  阿卡多哈哈大笑:「這沒有問題,一會我就讓默克爾和你們談價格。」

  「默克爾先生是一名讓人非常尊敬的德國友人,只是他喜歡漫天要價讓我們經常很苦惱。」聽到默克爾這個名字,圖哈切夫斯基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

  「他漫天要價,你們也沒給不是嗎?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本來就是生意手段,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阿卡多笑著說道。

  「你說的沒錯,願蘇聯和德國永遠是朋友!」圖哈切夫斯基站起身來說道。

  「願我們永遠是朋友。」阿卡多也起身相送:「明天我陪你參觀一下國防軍柏林郊區的駐地。」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想見識一下。」圖哈切夫斯基非常開心地說道。兩個人又親切的擁抱,依依不捨的告別。

  出了國防軍總司令部的後門,圖哈切夫斯基就對自己的副官命令道:「立刻給國內發電報,準備好相應的人才,做好仿製德國潛艇的準備!另外,讓基輔還有明斯克附近的工廠派出人才負責接收德國汽車和裝甲車,將樣品拆解分析,儘快仿製!」

  「是!」副官點了點頭。

  「請英國的史密斯上校到我這裡來!」阿卡多站在窗臺上看著遠去的圖哈切夫斯基等人的汽車,吩咐身後的安娜上尉:「告訴他,我有一大筆石油還有木材的生意,希望英國政府還有商人們會對這些能源感興趣。」

  「是!」安娜也應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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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謝爾曼的職責

  昏暗的房間裡,戈培爾很是頹然的端著咖啡,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足的氣場,讓有他坐著的房間裡都那麼的昏暗可怕。

  「他不管出什麼招數,都越來越強大了。」戈培爾歎了一口,仿佛在自說自話。

  不過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迴響起了另一個聲音,蒼白而又陰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麼失敗!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再試一次!再試一次看看能不能擊敗他!」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阿卡多最熟悉的納粹党魁首阿道夫•希特勒,幾天沒有在公眾面前出現的這位狂熱的演講者此時此刻顯得有些消瘦,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有點像大病初愈,可是他的精氣神更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雖然在旁人看來,現在的納粹黨依舊是德國下一次國會選舉的有力競爭者,甚至在一些邊遠的地方聲望超過了最近風頭正勁的大德意志黨還有老牌勁旅社會民主黨。可是瞭解自己對手的希特勒依舊在心底深藏這一絲對阿卡多的恐慌。

  他的情緒蔓延在納粹黨上空,讓一直兇神惡煞一般的衝鋒隊頭子羅姆都失去了以往的兇狠,他那看上去人數眾多的衝鋒隊在德國軍政兩界都已經小有名氣的萊因哈特•海德裡希指揮的党衛軍面前被打的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沒關係!我已經把手裡的情報轉手送給了那個人,想必過些日子他就會提我們反擊了吧?」戈培爾頹喪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得意,搖晃著手裡的咖啡杯說道:「這一次,我們再給國防軍捅上一刀!看看阿卡多能不能再一次力挽狂瀾!」

  「你是說?」希特勒一愣,然後看向戈培爾。

  「那個人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反戰派!他是少數幾個完全贊同國防軍維持在10萬人規模的德國政客,甚至前不久《新凡爾賽和約》的簽訂,還讓他破口大駡阿卡多是德國罪人。」戈培爾笑了笑說道:「你說這麼一個人,如果拿到了國防軍暗中擴建的一些消息,會不會當場爆發?」

  「對啊!只要他把事情弄大,英國和法國必然會參與進來,到時候就是我們擊敗大德意志黨的時候了!」希特勒仿佛看見了曙光一般眼睛亮了起來,他從沙發上匆匆坐了起來:「我要做一些準備,讓這個事件更加難以處理!這樣一來!我們至少能掌握下一次國會選舉!」

  「這個文件是法國情報部門從英國政府內部弄到的一份《冥王計劃》的複製本,雖然內容不多,但是證據充足,阿卡多他自己也不敢否認!到時候就是英國和法國制裁他的時候了!」希特勒在桌子上翻找,很是得意的端給戈培爾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的很多內容英國雖然已經知道了,但是卻裝作不知道!我也知道很多掣肘最終導致了這份《冥王計劃》被英國和法國政府默認,可是德國人自己把事情挑開了,拿到明面上說,這就變成了另一回事了!」戈培爾看了看文件之後點頭:「雖然會讓德國陷入很不利的外交境地,不過為了建設我們心中理想的德國,也只好犧牲暫時的利益了!」

  「政府能支持嗎?我們這已經幾乎等於通敵了。」希特勒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畢竟他深愛著這個德國,這個讓他視作靈魂的祖國。他決定一生都為這個國家奮鬥,用盡自己一切的力量讓這個國家走向強大。只不過他覺得德國的崛起必須和他有關,他是不甘心讓別人完成自己的夙願才和阿卡多作對的。

  「放心吧!魁首!政府也希望借助削弱國防軍來收回對國防軍的控制權,這些年國防軍太過獨立也太過放肆了!必須讓它重新回到政府的監督和指揮之下!這是很多政府官員們的共識!」戈培爾勸說道,他深知官僚們的心思,很清楚他們想要擺佈國防軍的欲望。

  ……

  「阿卡多!我的老朋友,我真的懷疑你給我看的這支部隊只是你們的儀仗隊。」圖哈切夫斯基打了一個哈欠指了指面前看上去精銳無比的士兵:「他們和在蘇聯境內秘密訓練的德國士兵一比簡直就是一群雕像。」

  阿卡多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圖哈切夫斯基將軍,我們在你們那邊,訓練的是德國士兵的作戰能力,而在這裡,我們教給他們的只有紀律!」

  「在這裡我只能看見一群五年前的老兵,給我操演和蘇聯紅軍差不多水平的演習!」圖哈切夫斯基有些遺憾地說道:「他們完全不是德國軍隊應該有的真實水平,雖然這支部隊可以算是步兵中最有戰鬥力的部隊了,可是你至少隱藏了兩個主力師,那些主力師裡應該滿是坦克和機槍,非常具有攻擊性。」

  紅色拿破崙果然不是等閒之輩,阿卡多心中無奈的歎息道,自己的對手畢竟不都是傻子,相反他們有不亞于德國的優秀人才,自己將來還要面對的,也都是巴頓、蒙哥馬利、佈雷德利這樣的指揮官中的不世天才,他即便是有少走彎路的優勢,似乎也在這些大鱷面前沒有絲毫優勢可言。

  阿卡多只好點了點頭:「我只能給你展示這樣的部隊,畢竟我們的合作大部分還沒有公開,而且英國和法國也不希望一個強大的德國出現。」

  「恩,他們確實不希望看見一個強大的德國,當然他們也不希望看見一個強大的蘇聯!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們兩個國家之間友誼長存,那麼他們會在不遠的將來看見一個強大的德國和一個強大的蘇聯!」圖哈切夫斯基很是堅定地說道:「我會在倫敦宣傳我們的布爾什維克信仰!」

  他有些興高采烈,看了一眼身邊的阿卡多,解釋道:「不過根據條約,我們不會在德國做一些過激的行動,我知道你們害怕我們的信仰,不過我還是想要勸你一句,有堅定的信仰才是戰無不勝的秘訣。」

  「這個我相信。」阿卡多點了點頭:「我有信仰!我的信仰是德國必勝!」

  他指了指那些從將近三米高的矮牆上縱身躍下的德國士兵,自豪的對圖哈切夫斯基說道:「我的信仰就在那裡!有了他們,德國將會確保自己的利益不受任何侵犯。」

  「阿卡多將軍,和你生活在一個時代裡,我才覺得自己的人生會更有意義!說實話我很想在戰場上和你一決高下!你知道我在革命戰爭中未嘗敗績,我很想在更大的舞臺上證明我自己。」圖哈切夫斯基看著阿卡多鄭重地說道:「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感受,那種期待強敵挑戰的熱血沸騰。」

  我才不像你這麼變態呢!我希望巴頓、丘吉爾、羅斯福、佈雷德利、蒙哥馬利、朱可夫這些人統統都英年早逝!真的!我才不會騙你!阿卡多在腦海中惡狠狠的想道,不過他依舊保持著微笑:「相信我,我們永遠不會成為敵人。」

  阿卡多當然不會讓圖哈切夫斯基參觀德國秘密籌建的三個主力裝甲師,不過他也沒有敷衍圖哈切夫斯基的意思,因為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現在舉行演習的,是德國第一師,這支部隊現在被阿卡多當做傘兵來訓練,算得上是阿卡多手中的王牌了。

  不過顯然圖哈切夫斯基還是對被阿卡多一直雪藏的裝甲部隊更感興趣,而且他現在還在記掛著蘇聯的潛艇部隊:「阿卡多,我們在日本的國際友人提供了一些情報給我們,你們正在幫助日本製造1000噸級別的潛艇,我們也想得到這種更優秀的武器。」

  「那種大型潛艇下潛速度太慢,而且戰力的提高非常有限,760噸的潛艇有5具魚雷發射管,而那種1000噸級別的潛艇只有6具魚雷發射管,多的一具還是向後發射的,你覺得值得嗎?」阿卡多笑著反問道:「日本人是無奈只能這麼做,因為他們要保護還有威懾太平洋上漫長的補給線,幸運的是我們不用。」

  「你說的有道理!」圖哈切夫斯基想了想贊同道:「我也更傾向於把主要精力放在蘇聯號上。」

  「聽說4年後,它就可以下水服役了。」阿卡多有點提醒的意思,也有點提問的口氣。

  「它是你們技術和我們的汗水凝聚的結晶!象徵著我們兩國偉大的友誼!」圖哈切夫斯基自豪地說道。

  一名中尉急三火四的跑過來,停在了阿卡多身後不遠處的工作秘書辛德拉身旁,趴在辛德拉耳邊急急說了一些消息。

  辛德拉臉色微變,走到阿卡多身邊,看了一眼圖哈切夫斯基才開口說道:「將軍!剛剛從國會傳來的消息!前總理,現在的議員謝爾曼公開譴責國防軍勾結蘇聯破壞《凡爾賽和約》,秘密訓練擴充軍隊威脅世界安全!」

  阿卡多一愣,一股莫名的痛苦從心中彌漫而出,他覺得自己口中一甜,血氣幾乎要湧出嘴角,在這一刻之前他甚至從來不相信有人會被氣的吐血,不過現在他確確實實被那些深愛著德國的政客刺激的血氣翻湧。

  阿卡多覺得非常痛心疾首,委屈萬分!他在一大群對手之中走鋼絲,卻沒想到讓自己掉下萬丈深淵的不是自己的對手,反而是那些所謂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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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雪上又加霜

  「任何一個人都不應該做這樣的決定!國防軍不是某些人實現自己野心的工具!德國人民熱愛和平!這不是幾個陰謀家改變得了的!我會代表大多數熱愛和平的人,討伐那些讓德國陷入戰爭危險的罪犯!」在他國會的演講中,謝爾曼慷慨陳詞,激昂萬分。

  他那看上去讓人熱血沸騰的演講只有寥寥無幾的掌聲,大多數人還都沉浸在謝爾曼這次演講帶來的震撼中,他們都在急速的消化著這些內容可能帶來的衝擊。

  台下,一名胸前掛著懷錶,帶著單眼鏡片,留著一頭花白頭髮的老者問自己身邊的年輕人:「看看有沒有辦法可以利用一下,讓這件事成為政府介入國防軍控制權的契機!」

  「幾個議員都在操作這個事情,他們打算先看看興登堡的意思,如果他同意,那麼阻力就會小很多,如果他不同意,那麼議會將採取必要的行動,直接對軍隊下手!」年輕人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一次,我們絕不會再放任國防軍做大!」

  老者點了點頭,閉起眼睛說道:「讓國防部長奧托•格斯勒動手!立即控制國防軍總司令部!動用我們控制的柏林警局力量,逮捕罪犯阿卡多•魯道夫!」

  他想了想,又睜開眼睛,目光中充滿了詭異的兇狠光芒:「今天夜裡就動手!不要在乎死人!直接擊斃阿卡多!記住不要活口!我們沒有軍隊那樣的武器裝備,唯一的勝算就是在於行動速度!」

  年輕人點了點頭:「放心吧!大德意志党控制的警察我們都不會驚動!我會動用我們的力量。」

  另一個角落裡,兩名老態龍鍾的議員正在低頭私語。其中一個早就沒有了牙齒,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米爾斯,這一次有多大把握?插手國防軍的事情會不會遭到反彈?」

  那個叫米爾斯的老者穿著一身貴族的華麗衣衫,左手因為老邁而微微顫抖,他想了想才開口說道:「行動有納粹黨的衝鋒隊配合!動用了我們隱藏的軍火!這一次能確保端掉國防軍總司令部。」

  「他訓練國防軍還是很有本事的!就是太過專權也太過胡來了!可惜……」沒有牙齒的老者歎息了一聲,一臉遺憾的表情:「這麼多勢力,他活不過今晚了。」

  「國防軍精銳本來就應該握在政府的手裡,而不是那些魯莽無知的軍官。」左手顫抖著的貴族老者哼了一聲:「何況是一名貧民軍官!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爬到了那個位置上。」

  一名肩膀上掛著上將肩章的男人走了過來,坐在了兩位老者的身邊,咳了一聲開口:「咳!他確實有些太過魯莽了!擴充國防軍本事是一件好事!可是他竟然用了這麼多見不得光的手段!國防軍不能出事,那就只有犧牲他一個人了!」

  「皇太子那邊怎麼說?」左手顫抖的老者看向了這名國防軍的高級將領,開口問道。

  「皇室會支持我們這次行動!興登堡的私人助理剛剛通知我,大部分國防軍將會按兵不動!」那名將軍很是得意地說道:「我的一名老部下在國防軍第一師裡做團長,他將在今晚行動,帶兵接管柏林防務,行動一旦成功,其他效忠阿卡多的部隊就會陷入混亂,戰鬥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不能大意!阿卡多在柏林周圍至少有第15師和第1師其他團的部隊,一旦失敗我們就萬劫不復了!」沒有牙的老者眯起眼睛說道:「行動開始之後,儘量多控制大德意志党的高級成員,用內閣的位置讓他們站在我們這邊!」

  ……

  總統府,興登堡正在聽取有關阿卡多擅自動用國防軍款項投資的報告,這份報告有足足十幾頁長的文件,可見國防軍秘密投資的內容之多。

  「七月的演習彈藥採購沒有使用,演習消耗的是舊儲備彈藥,這筆錢被用來在科爾巴赫開設一間酒吧!而後這家酒吧一直在盈利,有部分欠款用來購買了四輛裝甲車,裝備給了第27師。」那名副官念完了整整一頁,翻了一張之後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剛剛念了幾頁的報告,裡面的款項已經足足有400萬馬克之多,而後面還有超過一半的厚度沒有念完,足以證明國防軍暗箱操作挪用公款投資的規模非常巨大。而這些挪用的款項,幾乎都由那個一手重建國防軍的阿卡多•魯道夫中將經手。顯然這些違規的投資,都被阿卡多默認了。

  興登堡沒有喊停,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念下去:「有30萬馬克的資金被挪用,由一個叫默克爾的人經手,購買了一家瀕臨破產的電影院!……」

  「夠了!」興登堡再也忍無可忍,揮手打斷了副官的聲音:「他當國防軍是什麼?他當我的信任是什麼?他當他自己是誰?」

  興登堡惱羞成怒,一把抓過自己面前的電話聽筒,丟在了副官腳下:「他的權力是我給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他竟然背叛我!背叛我的信任!」

  「我讓他管理國防軍!他竟然拿著軍費去做生意!堂堂一名國防軍將軍!竟然和那些商人勾三搭四!弄什麼大德意志黨!我坐在總統這個位置上是為了給德國人民做更多事!他千方百計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上是為了有更多的錢!」興登堡氣急敗壞的又抓起筆筒摔在地毯上,破口大駡。

  「總統閣下!」一直站在門口的興登堡的老朋友格羅納皺著眉頭勸說道:「阿卡多雖然挪用了國防軍的公款,可是投資大多數還是賺錢的,我們都知道他有很多拿不上太面的事情,他有很多人需要自己養活!」

  「那又怎麼樣?他手下的國防軍越來越脫離我的控制,也越來越失去應有的立場!」興登堡恢復了一些情緒,喘息著調整自己的心態,最終說道:「他這一次得罪了太多的人,我們不需要做什麼,靜觀其變就好!」

  ……

  國防軍第1師大營,阿卡多抱歉的看著圖哈切夫斯基:「很抱歉讓你看到了我狼狽的一面。」

  「沒關係!阿卡多將軍,我相信你能處理好一切問題。」圖哈切夫斯基友好的笑了笑:「在我們那裡,白匪曾經瘋狂的反撲,我們也曾經弱小,不過最後是信念堅定的我們戰勝了對手,成了蘇聯的主人!祝你好運。」

  「謝謝!」阿卡多伸出手來和圖哈切夫斯基握了握手,然後轉身走向了第一師師長浩克,一邊走一邊下命令道:「把圖哈切夫斯基將軍還有我們的蘇聯朋友送到第15師師部去!命令雷恩,全師戒備!不允許任何人隨意出入!」

  「聯絡芬妮,大德意志報立刻展開反擊!攻擊謝爾曼出賣德國同胞,別切否認他的全部指控!煽動德國人民支持大德意志黨!」阿卡多看向安娜命令道:「你親自趕到大德意志黨的幾個高級幹部家中,安排他們的安全問題!最好是集中起來保護!一定要萬無一失!」

  他又看向自己一邊的工作秘書辛德拉:「立刻展開內部調查!看看情報洩露到什麼地步!和加斯科爾擬定一個解決方案,天黑之前就要放到我的桌子上!」

  「是!」安娜還有辛德拉兩人一起敬禮。

  「大德意志黨萬歲!將軍,有一名老人,自稱克虜伯先生的管家,到軍營前找您。」一名少尉跑步過來,敬了一個德意志禮然後彙報道。

  「請他過來。」阿卡多皺起眉頭下令。

  不一會,老人就在兩名士兵的陪同下,走到了阿卡多的面前,阿卡多遠遠就認出了他來,他也確確實實和自稱的一樣,是克虜伯身邊的管家。

  「克虜伯讓你來找我,什麼事?」阿卡多皺著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開口問道。

  「將軍,卡爾•本茨先生聽到了一些傳聞,到克虜伯老爺那裡拜訪,老爺聽說之後下午立刻派人調查,剛剛聽到了一些風聲,現在的政府內部有要接管國防軍指揮權的行動,他擔心這些人會對將軍你不利,所以派我來通知您做好準備。」老管家低頭說道。

  「他還說了些什麼?」阿卡多問道。

  老管家湊上前來,對阿卡多耳語道:「老爺說,今晚他們會有所行動,具體什麼行動,就沒辦法知道了。」

  「幫我謝謝克虜伯還有本茨先生。」阿卡多鄭重地說道:「我會讓人趕過去保護二位的安全。」

  「謝謝將軍。」管家非常禮貌的鞠躬。

  「浩克!你選靠得住的人,帶一個連的部隊和這位先生回去,保護大德意志党副主席克虜伯先生,還有我重要的朋友,卡爾•本茨先生!」

  「是!」浩克立正,轉身就開始安排。

  「德普!備車!我們回國防軍總司令部!我倒要看看!這些臭魚能在我的手心裡翻出什麼樣的大浪來!」阿卡多臉上掛著不悅,有些陰沉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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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皎潔的月光

  「卡爾克少校!這麼晚了讓軍隊緊急結合究竟怎麼一回事?」一名執勤的上尉不解的看著走進屋子的長官還有兩名士兵。

  「我們奉命開進柏林市區,戒嚴整個第三區。」叫做卡爾克少校的中年軍官摘下手套,不急不緩的命令道。

  「戒嚴?第三區?」上尉一臉的疑惑:「我沒有接到師部的命令!戒嚴總司令部所在區域不是小事,很抱歉質疑您,可是我必須和浩克師長確認這個命令!」一邊這麼說,執勤的上尉一邊抓起電話。

  「我想就不必確認了!因為我有這個。」卡爾克少校冷笑了一聲,從武裝帶上抽出了手槍。

  「你!」上尉一愣,然後放下了手裡的電話:「你們要幹什麼?包圍總司令部?這是叛國!」

  「國防部長奧托•格斯勒先生已經宣佈阿卡多•魯道夫叛國!你還有浩克那傢伙都完了!」卡爾克得意的擺動著手裡的槍。

  那上尉看著卡爾的手槍擺動沒有指向自己,立刻彎腰拔槍,動作快如流星。他可不想坐以待斃,如果他不反抗,那麼事情一結束他自己也就完了。

  「呯!」一聲槍響,上尉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鮮血流淌出來,滲入地板的縫隙裡。儘管他很快了,可是依舊還是慢了一步,卡爾克的手槍畢竟攥在手中,他最後還是敗了。

  「大德意志……黨……萬歲!」那上尉一邊口吐鮮血,一邊掙扎著說道,說完就散去了最後一絲力氣,一動不動了。

  ……

  「阿卡多。」老卡爾•本茨拄著拐棍在國防軍總司令部的會客室裡看見了阿卡多,一臉震驚的表情:「你應該呆在軍營裡!這裡並不安全!」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妥當了!今天夜裡!我們將除掉很多平時不好下手的敵人。」阿卡多冷笑了一聲,把摘掉的手套丟在會議桌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然後抬頭看向了一邊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克虜伯:「克虜伯夫人已經安排好了嗎?」

  「我剛剛接到電話,我太太說有兩個連的國防軍士兵進入了山間別墅,把她和我的孩子們保護了起來。」克虜伯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真的能撐過今天晚上嗎?」

  「放心吧!」阿卡多笑了笑說道:「大德意志黨有兩根支柱,一根是財團政府的支持,一根是國防軍的支持!以往我靠財團政府的力量讓國防軍強大起來,現在我需要國防軍的時候來了,他們不會讓我失望!」

  ……

  夜晚的柏林,安詳而又美麗,不過這種安詳和美麗很快就被打破了。劈裡啪啦的聲音在寧靜的夜晚響了起來,顯然是一大群穿著皮靴的人走上了木制的樓梯。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帶著幾分兇狠,帶著幾分傲慢。

  「誰呀?」門裡一個婦人的聲音響了起來:「米爾斯不在家!他說今天有事不能回來了。」

  「國防軍奉命前來保護您的安全!」門外,一個剛毅的聲音響起:「請太太您配合。」

  「不要進來!我有槍!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開槍了!」屋子裡,米爾斯那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天一亮,你們就會接到撤走的命令!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保證……你們要是……」

  沒有等他說完,門外新式衝鋒槍的槍聲就響了起來「突!突!突!」隨著槍聲響起,大門被打了一個稀巴爛。

  兩名帶著鋼盔的國防軍士兵端著還冒煙的槍管退後一步,三四個舉著毛瑟98K步槍的士兵就沖上前來用槍托砸開了大門,隨後就是一大群士兵端著槍沖進了房門。

  「呯!」一聲槍響,老邁的米爾斯手裡的左輪手槍開火了,打中了一名士兵的胳膊:「你們!你們敢襲擊議會官員?」

  「開火!」跟著士兵身後沖進屋子裡的一名國防軍少校擺了擺手說道:「打死這個叛國的狗東西。」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槍聲再次響起,米爾斯議員的窗子裡面一閃一閃,在漆黑的夜色中顯得那樣刺眼。

  ……

  「那個叫米爾斯的傢伙!那個叫布洛克的傢伙!那個叫菲爾頓的!叫巴斯特科爾的!今天晚上我都會派人去拜訪!那些想控制國防軍的政客我都要一一肅清!」阿卡多陰冷地說道,他一邊說一邊看向克虜伯還有卡爾•本茨:「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國防軍!就好像沒有人能耽誤你們賺錢一樣!」

  「今晚的事情怎麼和興登堡解釋?畢竟他手中還有很多國防軍勢力。」卡爾•本茨開口問道。

  「解釋?他不會給我個解釋,我也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麼,今晚的勝利者不需要解釋,今晚的失敗者也用不著解釋了!」阿卡多閉起眼睛,好像很累的樣子:「我們等結果就好了!」

  克虜伯終於恢復了一些臉色,點了點頭:「也只好如此了!我們就等著結果吧。」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這個結果是兩個極端:或者勝利之後成為這個國家的實權統治者走向神壇,或者失敗淪落成這個的叛徒罪人被用鋼琴線絞死。

  ……

  「我是國防部長奧托•格斯勒!替我問一下警察局分局局長菲爾頓先生!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行動?」已經是柏林的深夜了,一直焦躁不安等待消息的格斯勒端著電話問道,這是他第四次抓起電話來確認行動情況了。

  「格斯勒先生!我是菲爾頓!我的人正在包圍總司令部,十分鐘後,我們就可以慶功了!」電話那頭,菲爾頓得意地說道:「我們警局出動了所有的人手,還有至少1000人的納粹黨衝鋒隊!國防軍總司令部的警衛營一直缺編一個連,只有不足400人!我們贏定了!」

  「不好了!」就在菲爾頓吹噓的時候,一名頭上纏著繃帶的警官闖了進來,報喪的聲音連電話那頭的格斯勒都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到底怎麼了?」菲爾頓皺著眉頭問道:「偷襲進攻沒有成功?」

  那警官很是沮喪的彙報:「原本應該和我們一起發動進攻的國防軍第一師第2團不知道因為什麼沒有來,來的是國防軍第15師的偵察教導營!十幾輛裝甲車把我們的人都打散了!」

  「什麼?」菲爾頓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有一種要栽倒的預兆,他勉強站穩身體,虛弱地問道:「希特勒的衝鋒隊呢?」

  「正在第四街和大德意志党衛軍交火,他們說對面有機槍,衝鋒隊損失慘重,正在重新組織人手進攻!不過短期內是不可能突破党衛軍的防線趕到第三區了。」說到這裡,來報信的警官都快哭了:「局長!這和原來計劃的不一樣啊!」

  ……

  「集合士兵!就說有人要襲擊總司令部,戒嚴柏林第三區!不讓任何人出入!」卡爾克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他哪裡能想到,本來應該不費吹灰之力的接手指揮權,把軍隊開到柏林市內第三區包圍總司令部的計劃,從開始一直到現在進行的就不順利,他在值班室開槍打死了一名執勤上尉,又不得已殺掉了兩名聽到槍聲趕來的衛兵,好不容易穩住了現場,一看表已經比預計的時間晚了足足一小時。

  一名士兵聽到他的命令之後,立刻轉身出去。不一會整個營房的士兵都穿戴整齊在校場上集合了。汽車都已經從車庫中開出,發動機的轟鳴聲此起彼伏,士兵們都在檢查武器,一些工程兵正在往卡車上搬運鐵絲網還有障礙物。

  「嗚!」刺耳的警報聲在國防軍第一師駐地所有營區響起,這聲音讓卡爾立刻慌張起來:「媽的!要出事了!」

  「吱——!」營區廣播喇叭裡發出了銳利的尖響,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了喇叭的方向。

  「我是師長浩克上校!國防軍第1師第二團團長卡爾少校,勾結國會叛國議員,意圖兵變襲擊國防軍總司令部,現在我命令,立刻逮捕卡爾!如遇反抗,可以擊斃!此命令立刻執行!」

  幾名站在卡爾克不遠處的心腹士兵表情一僵,丟下嘴裡的香煙轉身就想逃跑,沒跑出兩步就聽到了槍響。卡爾克一哆嗦,就看見這幾個心腹扭曲著倒在地上,一個的腳尖還在不停的抽搐。他立刻高舉起雙手大喊:「不要開槍!」

  「呯!突突!突突突突!」槍聲沒有因為他的祈求停止,反而密集了起來,卡爾克感覺到自己胸口被一柄大錘子砸中一般,他低下頭,看見身上有十幾個窟窿正在往外噴湧著血柱,緊接著他眼前一黑,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

  「國防軍第1師因為組建最早,所以各方勢力也滲透的最多!我一直不敢大用這支部隊!不過過了今晚之後,這支部隊就會成為德國最精銳的空降傘兵部隊!成為一支最有力量的拳頭!」阿卡多站在窗邊看著皎潔的月色,對克虜伯還有卡爾•本茨說道:「今晚過後,我們就可以正式討論一下,入主國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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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貌合神離

  「當!當!當!」急促而又暴虐的敲門聲:「開門!我們是國防軍!國防部前部長格斯勒涉嫌貪污以及叛國,我們奉命前來帶他回去協助調查!快開門!」

  門外,十幾名端著衝鋒槍和步槍的國防軍士兵兇神惡煞,他們可不是來逮捕格斯勒的,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就地擊斃他。

  敲門聲持續了一會,可依舊還是沒有人來開門。顯然門外的人沒有了耐心,他們一腳踢開了並不結實的木門,端著武器沖進了屋子,而他們看見的,是格斯勒吊在房梁上已經冷掉了的屍體。

  而他的妻子已經死在床上,嘔吐物堵塞了她的鼻腔,臉色青黑看起來是中毒身亡,從沙發前的茶几上擺著的遺書來看,這位前國防部長是毒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後上吊身亡的。

  ……

  「巴斯特科爾!」一名党衛軍的軍官背著手站在一位穿著西裝抱著自己妻子和兩個孩子靠牆站著的男人面前,得意地說道:「你被指控出賣大德意志黨,現在解除你大德意志党柏林市內第三區負責人職務!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才是真正的愛國者!你們這群蠢豬!阿卡多遲早會把德國帶入戰爭的深淵!德國人會流幹鮮血!他才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你們不要再被他欺騙了!……」巴斯特科爾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道。

  「看來你沒有什麼要說的了。」那党衛軍軍官冷笑了一聲,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大德意志黨萬歲!阿卡多•魯道夫萬歲!」

  「等一等!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是無辜的!」巴斯特科爾哀聲喊道。

  「開火!」那軍官高昂著下巴,沒有理會巴斯特科爾的喊叫。

  「呯!呯!呯!呯呯!」軍官身旁一排穿著黑色党衛軍軍服的士兵端著步槍,沒有絲毫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

  「鈴!鈴!鈴!」電話機響個沒完,卻沒有人拿起聽筒,幾名國防軍士兵正在四處翻找著什麼東西,地板上躺著一名死不瞑目的男人,這個男人穿著一身警察局局長的制服,胸口上卻有著顯眼的三個留著鮮血的彈孔。

  另一頭,一名軍官正端著另外一部電話對另外一頭交代著什麼:「對!沒錯!菲爾頓已經被擊斃!他臨死的時候說他是受到國防部長格斯勒的命令!對!他是這麼說的!恩!是的!他沒有提到叫布洛克的人!但是我們的人正在他的辦公室裡找證據。是!長官!稍後我會給您消息!大德意志黨萬歲!阿卡多•魯道夫萬歲!」

  放下電話聽筒,這名國防軍軍官立刻下達了命令:「仔細的搜!任何可疑的證據都不要放過!菲爾頓是叛國罪!他的一切罪證都要找到!快!」

  ……

  「布洛克將軍,您勾結衝鋒隊企圖襲擊國防軍總司令部的罪行已經被證實了,有什麼最後想說的話嗎?」摘下了自己斜戴著的大簷軍帽,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萊因哈特•海德裡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問自己面前站著的老頭。

  「小夥子!我在上次戰爭中指揮部隊的時候,你還在用鉛筆頭算加減法!注意你的語氣!」老將軍傲慢地說道:「你們不是政府的人,也不是軍方的人,你們沒有權力處置我!」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身上掛著的各種勳章:「我為皇帝陛下打過仗!老元帥興登堡大人會理解我的所作所為!」

  「恩!你說的我相信!」萊因哈特拉著中指上的皮手套,把手套摘了下來,隨手丟在了放在茶几上的帽子旁邊,點頭說道:「所以我親自來了!來結果你。」

  「殺了我?不過是殺了一個愛好和平的德國人而已!終究會有千千萬萬名熱愛和平的德國人站出來!他們會吃你們的肉!喝光你們的血!」布洛克老將軍憤怒地說道:「你們正在毀掉我們換來的和平!」

  萊因哈特有些鄙夷的看著布洛克:「你們換來的和平?你們讓德國人民飽受屈辱,換來了自己的忍辱偷生而已!我們不需要憐憫和怯懦!我們應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傻瓜!憑藉德國一個國家的力量挑戰世界,我們最終會走向失敗!最終會被徹底摧毀!當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德意志的時候!你們這些罪人拿什麼來懺悔?」布洛克狠狠的問道。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德意志人民就應該在敵人的胯下卑微的活著?」萊因哈特反問道。

  「起碼他們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布洛克歎了一口氣說道。

  「沒有靈魂的活著,還不如為了勝利去死!」萊因哈特眯起眼睛說道。

  「歷史會證明我是對的!蠢貨!」布洛克大吼道。

  「不過明天,德國人民就會做出自己的選擇!」萊因哈特微笑著說道。

  布洛克一愣,疑惑道:「什麼?」

  「大德意志報明天將會向所有德國人民提問,是選擇讓一手改簽《新凡爾賽合約》的阿卡多將軍交出權力,還是讓簽訂過《凡爾賽和約》的政府換一屆人選!」

  一邊說,萊因哈特一邊掏出了腰間的魯格手槍:「很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呯!」一聲槍響劃破了天際。

  ……

  總統府,總統辦公室裡,副官低頭向半睡不醒的興登堡總統彙報夜裡事態的進展:「總統閣下,‘睡夢之星行動’失敗了!柏林現在到處都在交火!外面非常不安全!市民非常恐慌!另外,剛剛得到的消息!國防部長奧托•格斯勒被證實自殺在自己的家中!」

  「鈴!鈴!鈴!」興登堡桌子上的電話正巧響了起來,興登堡的秘書抓起電話來低聲問道:「這裡是總統辦公室……請問您找……」

  「興登堡!叫興登堡總統接電話!我是比埃爾!他們就在我家門外!快叫興登堡接電話!啊!」電話那邊傳來焦急的求救聲,聽到一聲槍響,接著是這名叫比埃爾的人的慘叫,然後電話就只剩下嘟的一聲忙音了。

  秘書放下話筒,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他徑直走到興登堡的身邊,對著興登堡搖了搖頭:「比埃爾先生打來的電話,他可能已經……」

  「阿卡多比我想的要厲害的多!」一名站在興登堡身後的六十左右歲的老人感歎道:「我們如果不和他妥協,那麼就會引發更多的流血衝突!德國將會陷入到永無休止的內亂之中。」

  沒有回答微胖的老人的話,興登堡歎了一口氣自顧自地說道:「威廉,幾點了?天快要亮了嗎?」

  那六十左右歲老人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天應該馬上就要亮了!」

  「天亮了!光明就來了!」興登堡點了點頭,歎了一口說道:「格羅納!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可是我總是覺得……那些屬￿我們的榮耀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

  他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秘書:「給國防軍總司令部打電話吧!我要和阿卡多將軍說幾句。」

  ……

  清晨的街道上,早早起來取報紙到處販賣的報童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雖然昨天夜裡他們聽到了密集的槍聲,聽到了有人中彈之後的嘶喊,可是當他們真正看到了這一幕,他們依舊被徹徹底底的嚇傻了。

  街道當中橫七豎八躺著上百具屍體,街道路面的岩石縫隙中,已經被鮮紅的血液填滿,兩側街道上的玻璃窗多數已經碎裂,牆壁上還能清晰的看見冒著一絲青煙的彈孔。

  穿著黑色党衛軍軍服的人扛著步槍站在街道兩側的牆邊,有些人還端著槍四處的觀察著,不過更多的人則是拖著那些穿著衝鋒隊褐色服裝的屍體,把它們丟到不遠處停放著的卡車上,而卡車的周圍,是穿著灰綠色軍裝的國防軍士兵。

  這些小報童小心翼翼的經過這裡,走到後面的大德意志報報社門口,從那裡領來一摞一摞剛剛印刷好還帶著油墨香氣的報紙,看清了上面那超大字體的標題:《你的選擇是什麼!》

  這個問題伴隨著日出如同陽光一般灑向了德國的大街小巷,也猶如一柄大錘敲打在了每一個德國人心中,究竟選擇什麼?是選擇那些宣稱為了和平出賣自己人的政客,還是選擇一直在為德國崛起努力著的阿卡多•魯道夫將軍?

  「阿卡多!你又贏了!我真的很想看著你一步一步走下去!我想知道你一邊迎接自己人的挑戰,一邊應對我們的阻撓究竟能走多遠。」把大德意志報的報紙丟在一邊,格魯多上校端起餐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感歎道:「不過你真是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你現在地位金錢權力都已經得到,為什麼還要這麼賣命的擴充國防軍呢?難道你真的想要再發動一場戰爭嗎?」

  ……

  「讓格羅納坐上新的國防部長位置!我會配合你,宣佈立刻開始國會選舉!」興登堡端著電話聽筒說道。

  「沒問題!總統閣下!我說過!國防軍站在您這邊!」阿卡多在電話那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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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國會大選

  威嚴的國會大廳中,阿卡多傲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身邊坐著斯特萊斯曼還有克虜伯、卡爾•本茨、默克爾、傑林耐克•卡西亞、大德意志党人事部負責人洛伊克•卡特等人。

  這個叫洛伊克•卡特的人,是卡爾•本茨向阿卡多推薦的,憑藉著他超凡的能力坐到了大德意志党人事部負責人的位置上,他可以說是阿卡多的大管家,一手包辦了很多大德意志黨內部的瑣事。

  他一直是阿卡多的忠實擁護者,所以在黨內也被人稱作「提鞋卡特」,不過正因為對阿卡多馬首是瞻,他的地位一直隨著阿卡多的成功水漲船高,在最近甚至有超過卡爾•本茨成為大德意志黨第四號人物的趨勢。

  而大德意志黨現在的第五號人物,就是大名鼎鼎的萊因哈特•海德裡希,他憑藉著掌控党衛軍強勢崛起,被人成為「大德意志黨的鷹犬」、「阿卡多的走狗」、「魯道夫的鐮刀」。幾乎所有的党衛軍暗殺都和他有關,只是沒有人敢出來指證他罷了。

  不過默克爾還有傑林耐克•卡西亞最近也是風頭正勁,默克爾成為國防軍特使,頻繁的出訪蘇聯沙特甚至美國英國,儼然已經有和外交部分庭抗禮的意思,他還為阿卡多操持著將近三分之一的海外資產,是暗地裡國防軍的口舌和代言人。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對阿卡多的承諾,用行動回報了阿卡多對他個人的信任,他把一切阿卡多交給他的工作都做的很好,並且用他的聰明才智幫助阿卡多完成了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促使蘇聯不顧國力發展戰列艦就是他最成功的成績之一。

  而傑林耐克•卡西亞也有著不亞於默克爾的才華,靠著女兒梅賽德斯的關係,還有卡爾•本茨的推薦,傑林耐克•卡西亞被阿卡多任命為新一屆的白嵐花集團的副總裁——代替了年邁穩健的萊因哈特(與海德裡希重名)。很快他就展露了銷售方面的才華,把寶馬公司的摩托以及奔馳汽車公司的所有產品賣到了脫銷的地步。

  不過更讓阿卡多感到欣慰的是,傑林耐克•卡西亞有著舊普魯士貴族最優秀的品質,完全忠於阿卡多個人,在很多事情中堅決的選擇了支持阿卡多,也讓他在大德意志黨內有著「岳父大人」這樣的外號。

  這幾個大德意志黨內的精英已經被提名成為新一屆的國會議員候選人,這次大德意志黨是志在必得,做好了全部的準備,來佔領本來就應該屬￿他們的國會。

  「經過長達兩周的公民選舉!我們再一次聽到了人民的聲音!上帝保佑所有德意志土地上的人民!」一名老議員用他那蒼老的聲音宣佈:「下面我宣佈計票結果。」

  「社會民主黨獲得97個議席。」在宣讀了幾個小黨派得到的零星議席之後,終於輪到了老牌強黨社會民主黨,可是因為埃伯特的被刺以及幾次聲討大德意志黨失敗,社會民主黨在這次突如其來的選舉中嚴重失利,竟然淪為了一般小黨派。

  那宣讀結果的議員並沒有理會下面議論紛紛的聲音,繼續宣讀他手中的選舉結果:「納粹黨獲得101個議席,恭喜阿道夫•希特勒先生!恭喜納粹黨!」

  這個結果宣讀完畢之後,坐在角落的一群穿著褐色服裝的人集體起立大聲的鼓掌起來,他們高喊著阿道夫•希特勒的名字,仿佛已經贏得了勝利。

  宣讀結果的老議員同樣沒有打斷他們的慶祝,他只是用揚聲器繼續宣讀他手中的結果:「作為本次選舉的勝利者!大德意志黨獲得217個議席。恭喜阿卡多將軍!恭喜大德意志黨!成為議會第一大黨!」

  他的話音剛落,納粹黨在角落裡的慶祝鼓掌之聲就好像被人踩中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那場面要多喜感有多喜感,不少小黨派的議員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因為比起手段平和的社會民主黨來說,納粹黨還有大德意志黨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那議員頓了一下,想要等大德意志黨坐著的議席那邊傳來歡呼聲,卻沒有等到——那裡安靜無比,仿佛這次的勝利和他們無關一般。於是老議員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下面有請大德意志黨代表,本次參選總理的是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功勳卓著的外交家斯特萊斯曼先生上臺講話!你的任命已經被興登堡總統批准!恭喜你成為新一任德國總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側身對自己身邊的阿卡多點了點頭,斯特萊斯曼等到阿卡多微微點頭之後,才直起身走向那個被無數燈光照亮的高臺。如果不出意外,他只要趕到總統府,在興登堡面前按著憲法宣誓就職,便可以成為德國總理。

  「做好該做的事情!我很欣慰你能成為大德意志党的第一任總理!」阿卡多直視著前方,微笑著說了一句。

  斯特萊斯曼一愣,腳步緩了一緩,不過他依舊還是前行,走到了那個明亮的高臺上,緊接著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敬了一個德意志禮大聲的喊出了他演講開始後的第一個句子:「大德意志黨萬歲!」

  「嘩啦!」椅子挪動發出的聲音彙聚成了脆響,所有的大德意志党議員全都站了起來,黑壓壓的一大片把剛才還顯得人多勢眾的褐色服裝淹沒,這些大德意志党的議員全都立正站好行了德意志禮,整齊無比的喊出了他們勝利的宣言:「大德意志黨萬歲!」

  足足兩個星期了,他們的等待足足持續了兩個星期,從那一個漆黑的夜晚開始計算,大德意志黨度過了讓人窒息的兩周時間,這段時間先是英國提出了嚴正抗議,緊接著法國也落井下石,比利時最終還是選擇了和英國法國站在一起,三個國家聯合對德國進行了嚴厲的外交壓制。

  已經名存實亡的聯軍軍控委員會被重新啟動,大批的探員出沒在德國的大街小巷,他們突擊檢查國防軍的倉庫,盤點武器儲備,並且時不時光顧德國的軍事演習訓練,評估德國軍隊的作戰能力。

  不過在那篇《你的選擇是什麼!》發表之後,德國人民反抗屈辱的決心被激發了出來,人們紛紛走上街頭,要求政府追究叛國者的罪行,讚揚阿卡多將軍為德國的安全作出的卓越貢獻。

  政客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如果沒有殺掉阿卡多結果會是如何。所以現在他們束手無策,面對有組織的大德意志黨的反撲顯得毫無招架能力。

  也不怪他們驚慌失措反抗無力,因為他們不可能戰勝國防軍武裝力量——在正規軍面前,在不講道理只執行命令的軍人面前,這些巧舌如簧甚至滿心正義的人都毫無辦法。

  對那些背叛自己、背叛國防軍的人,阿卡多沒有絲毫手軟,即便這些人裡有許多是真正的愛國者,他們只是不希望德國再次走上戰爭的不歸路,他們在前世反對希特勒反對侵略,有的甚至也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可是這一世他們選擇對付阿卡多,所以他們再一次被送上了斷頭臺。

  「政府將致力於改善德國的外交環境!撫平戰爭對於德國人民的傷害!儘量爭取改寫那些強加在德國人民身上的不平等條約。」斯特萊斯曼站在高臺上,激昂萬分的攥緊拳頭喊道。

  ……

  走出國會大廈,阿卡多第一次用自己那略顯消瘦的臉龐面對無數的照相機,他的顴骨有些略微突出,這讓他並不如想像中那樣帥氣,不過他的眼睛非常有神,在深凹的眼眶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阿卡多將軍!這是您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露面,請問您的政黨已經成為德國第一大黨,您現在有什麼想說的?」一名男記者擠到阿卡多前方,大聲的詢問道。

  「權力越大,責任就越重。」阿卡多一邊走下臺階一邊說道:「我會帶領大德意志党走向勝利!大德意志黨會帶領德國走向輝煌!德國人民站在我的身後!我此時此刻感到充滿力量!大德意志黨萬歲!」

  「將軍先生!有人說您擴充國防軍是為了發動新的戰爭,您怎麼解釋您的這種努力?」一名女記者端著本子做記錄狀。

  「每個國家都在想盡辦法讓自己的軍隊更加強大,我並不認為這麼做是為了發動戰爭,相反我覺得這麼做是為了保證自己的人民永享和平!我敬佩這樣的軍隊,所以我向他們學習!」阿卡多笑著說道。

  「將軍!你這麼說,是宣佈你會繼續擴充國防軍了嗎?」一名記者在後排大聲的發問。

  「對不起!阿卡多將軍今天有些累了!有關這些問題你們可以詢問大德意志黨的新聞發言人芬妮小姐!也可以向斯特萊斯曼先生詢問!」阿卡多身後的安娜保護著阿卡多鑽進了汽車之中,回過身來大聲的對周圍的記者說道。

  汽車緩緩發動,周圍的記者依舊不斷的提問,雖然沒有人回答他們,可是他們依舊不斷的在提問,直到汽車開出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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