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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嗄?他喜歡有腦袋的女人?
聽他在騙鬼啦!
以前自己一副古板老阿婆樣時,
這人可從來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怎麼,現在她不過穿新衣化新妝,
他就好意思說這種白癡也不信的話了?
而且他是燒壞腦子了不成,
不但三番兩次假裝失聰不聽她的拒絕,
還莫名其妙的抓狂為她驅逐狂蜂浪蝶,
害她實在很想問他:「先生,你哪位?」
本想亮出別人送的禮物好讓他知難而退,
沒想到他竟妒火攻心的抓她嘴對嘴,
這……他是瘋了嗎?她明明警告過,
吃她的嘴就得獻出一輩子的呀!
第1章
侯艷芸從來不是一個冷血、沒有溫暖或是沒有愛心的女人,但是對一個已哭哭啼啼了幾天,用掉十個手指頭都不夠數的面紙盒,還是沒有把全天下可惡的男人罵夠的堂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做什麼,於是她只是拿了一本小說,安靜的看著。
侯芷萍其實這些天哭下來、罵下來,嗓子早啞了,眼睛也腫了,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似的,但是她仍覺得不甘心,一把火還沒有燒完,她不相信自己會受到這種待遇,再看到她堂妹那事不幹己的姿態,怒火更是迅速的燒向那個「無辜」的女人。
「侯艷芸,我們倆有沒有親戚關係啊?!」侯芷萍不再哭了,現在的她只有氣。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也不再聲嘶力竭的罵,她沒那麼強壯的喉嚨,所以這會是用低低又冷冷的口氣問。
「有吧!」侯艷芸並沒有放下小說,只是連頭也沒抬一下的說:「你爸爸是我爸爸的親哥哥,所以你是我的堂姊,我是你堂妹。」
「那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做堂姊的質問。
「讓你盡情發洩啊!」
「我發洩得還不夠嗎?」
「那就停止啊。」做堂妹的一個理性的回答,頭還是沒有抬,好像手中的小說是本世界名著一般。
侯芷萍真是一把火沒地方燒,只見她突然從自己堂妹的手中搶過那本小說,然後打開窗戶,隨即將小說往窗外一丟,接著露出一個很爽的表情。
「我看你怎麼看!」
「堂姊,你別那麼幼稚了。」侯艷芸有點動怒,但她—向不是歇斯底里的女人,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冷靜、溫和、智慧與大器的化身。
「你還說我幼稚?!」侯芷萍簡直想從窗戶跳下去,她居然被她的堂妹說幼稚,這真是奇恥大辱!
「全世界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失婚嗎?」
「當然不是!」
「全世界的男人只有你老公會劈腿、外遇?」
「不是!」
「那你是在哭什麼?罵什麼?傷心什麼?悲哀什麼?」侯艷芸要笑不笑的說:
「和你有同樣遭遇或是遭遇比你更慘、更差的人還不是都堅強的活下去,日子一樣會繼續,一年照樣有十二個月!」
「這是風涼話!」侯芷萍反駁。
「但這也是真話。」
「艷芸,你不瞭解我的感受!」
「我是不了。」她坦白承認。「你很可能這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八成想宰了全世界所有可惡的男人,但是……」她刻意伸出手,做了個手勢強調。「如果你沒有勇氣、也不可能宰了全世界所有可惡的男人,那何不活得開心、正面、積極勇敢一些,過得比他好就是給姊夫最好的報復。」
「別提那個爛男人!」侯芷萍的雙手氣得發抖、「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他或是談到任何有關他的事,我詛咒他一生一世都得不到幸福!」
侯艷芸的反應是歎氣。
「你這個沒談過戀愛的女人憑什麼給我「金玉良言」?」侯芷萍像是只受傷動物般反擊。「說什麼自己是虔誠的基督徒,接吻就表示「互許終身」?哼!像你這種想法的女人,在二十世紀就絕種了,更別提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
「我這種想法是落伍、矯情,還是不切實際?」侯艷芸可以面對批評,她有這雅量。
「都是!」
「那沒辦法,我到現在還是這麼想。」
「哼!」侯芷萍開始打量起堂妹,奸像她自己是顯微鏡,而侯艷芸則是顯微鏡下的微生物。「你不知道有隱形眼鏡這東西嗎?那麼厚重的鏡框,你不怕你的鼻樑被壓塌嗎?」
「堂姊,你要開始人身攻擊嗎?」侯艷芸做出一個「逆來順受」的表情。誰叫失婚又傷心欲絕的女人最大,最需要同情。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有一雙充滿靈氣又水汪汪,可以勾男人魂的雙眸!」侯芷萍沒好氣的說。
「充滿靈氣又可以勾男人魂?這很矛盾。」
「這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世界!」
「堂姊,你現在的心裡——」
「艷芸,你有皮膚病嗎?」做堂姊的又問。她看向自己堂妹的胸口,就見她連睡衣的領口都高到了脖子的一半,這實在太誇張又離譜了。
「我沒有皮膚病啊。」她很無辜。
「胸部有缺陷?」
「堂姊,我很正常!」侯艷芸笑不出來。「我或許不是波霸,但是……「該有的都有」!」
「那平常你襯衫扣子扣到哪裡?」
「全部扣啊!」
「冬天一定是套頭毛衣?」
「冷啊。」
「那你的胸口到脖子那一塊的皮膚……」侯芷萍不知該昏倒還是該狂笑,「從來沒有讓它們好好的出來透氣、曬曬太陽、見見世面了?!」
「堂姊,我是脫衣服洗澡的。」她搞不懂堂姊在想什麼。
侯芷萍再度發問,「那你游泳時怎麼辦?」
「我不會游泳也不游泳。」
「三溫暖?」
「沒洗過。」
「全身SPA?」她的臉已經黑了一半。
「沒做過。」
「你真是暴殄天物!」侯芷萍很悲哀的—歎,「而且你注定會當—輩子的處女,侯艷芸,我和你打賭,將來你的墓誌銘上會寫著:「這個女人從未被男人碰過」!」
「那又怎樣,」她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總比被劈腿、失婚、受傷來得好。」
「你攻擊我?!」
「是事實。」侯艷芸誠懇的回答,「堂姊,不是每個女人都要打扮得花枝招展,都想招蜂引蝶,我知道我是那種男人絕不會回頭看第二眼的「安全女人」,Sowhat?我覺得OK啊!」
「但你明明有潛力,你多高?」
「一百六十八公分。」
侯芷萍火大的叫道:「高而且竊窕,你知不知道你有模特兒身材?」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化妝品、有美容院、服飾店,有各種精品名牌,可以把女人打扮得性感、美麗,叫男人受不了?」侯芷萍一副她是穴居人般。「虧你的名字裡還有個「艷」字,真是浪費叔叔、嬸嬸當初幫你取名字的美意。」
「你連我的名字都能作文章?」侯艷芸深感佩服。她起身走到穿衣鏡前,這面穿衣鏡的唯一用途就是讓她看看自己是否衣著整齊,扣子有沒有扣錯,不是用來看自己性不性感,美不美艷的。
突然侯芷萍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啊?!」侯艷芸差一點尖叫,因為堂姊突然將她整個人扳過來,並且雙手抓著她的肩,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她。「堂姊,你怎麼了?」
「我要改造你!」侯芷萍豪氣的宣佈。這或許就是她的救贖,她人生的新目標!
「改造?!」
「我要把你變成性感女神!」
「你瘋了!」侯艷芸想要撥開她的手,卻徒勞無功。「我不知道失婚給你的打擊這麼大,我可以陪你去找心理醫生,要不然我去打聽哪個婚姻咨商專家比較有名,晚晴協會也可以考慮,堂姊,你需要治療。」
「你說男人不會看你第二眼……」侯芷萍滿腦子只有她自己的計劃。「好!我就把你從那種會叫男人性慾全失的女人變成會讓男人流鼻血的尤物,你知道「尤物」所代表的意思吧?!像是以前的瑪麗蓮夢露、現在的凱瑟琳麗塔瓊斯,都是未來可以努力的目標。」
「晚安,堂姊、」侯艷芸不想再管她這個可能已經瀕臨瘋狂的堂姊。
「我做得到!」侯芷萍大聲表示。
「我沒有興趣。」她把堂姊推到了房門邊。
「艷芸,你想不想幫我?」儘管整個人靠在房門上,侯芷萍卻說什麼都不走。
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當然想幫你,但你瘋了!」
「你可以幫助我走出失婚的陰影,讓我重見陽光!」侯芷萍誇張的說。
「堂姊……」侯艷芸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你到底想對我怎樣?我一向支持你、關心你、站在你這邊,你為什麼——」
「所以我才要發掘你的潛力,把你徹底改造一番。你明明可以當個艷光四射的美女,卻甘於當一隻不起眼的醜小鴨,做天鵝有那麼恐怖嗎?」侯芷萍和堂妹辯了起來。「讓男人看得到卻「吃不到」不是很棒嗎?」
點點頭,她總算知道堂姊的用意。「原來你是想利用我來報復男人?」
「艷芸,我只是要你嘗嘗當美女的感覺,享受那種受到男人注目、追求的滋味。」侯芷萍一臉躍躍欲試。
「堂姊,我從來不是一個膚淺的女人。」
「我沒說你是。」
「我有大腦。」
「那就當個有大腦的美女。」
「你還是不懂!」侯艷芸挫敗的叫。
「我會慢慢來的。」侯芷萍自顧自的說,好像當事人已同意一切似的。「我們先去配一副隱形眼鏡,再去美容院弄個頭髮,你把一頭長髮梳成一個像老太婆般的髮髻,真是糟蹋啊!」
「堂姐,我同意了嗎?」侯艷芸冷冷的問。
「當然會花點錢……」侯芷萍仍兀自盤算,「還要換掉你現在衣櫥裡所有的衣服,好在我從那可恨的傢伙身上撈了些瞻養費,所以……所有費用我出!」
「我不要。」
「你要!」
煩躁的放下盤好的發,一頭烏絲立即傾洩而下。「你把這些「努力」用在你自己身上好了!」
「艷芸,如果你不幫我,」侯芷萍語帶威脅,「我就吃安眠藥自殺,然後留封遺書說是你給我最後「致命的一擊」!」
「侯芷萍!」
「叫我堂姊,別連名帶姓的,不禮貌又沒有感情!」
「你卑鄙!」為什麼她得被捲入這麼荒謬的事裡?
「但你同意了?!」
她當然不同意,可是……她現在終於瞭解「騎虎難下」的感覺,不過這或許可以讓堂姊有點事做,走出人生的低潮,如果她這個做堂妹的只要被「改造」一下就能給她堂姊希望,那……
「你別太過份哦!」侯艷芸不放心的叮嚀。
「你又不是植物人,如果我過份了你不會出聲抗議啊?」侯芷萍興奮的頂回去。「我只是要把你變成「性感女神」,又不是要叫你扮成「阻街女郎」,這兩種是不同類型的!」
「好啦,看你怎麼做怪!」她不管了!
「侯艷芸,你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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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挺、全身的肌肉有如鋼鐵般結實,即使是被三件式的西裝包裹住,還是可以感受到它們所散發出的力量。誠如那雙眼所散發出無情與冷硬的光彩,還有那如貴族般威嚴高傲的氣度一般,關克漢就是一個如假包換,成功、強悍又霸氣的男人。
他的氣勢在告訴每一個看到他的人,他有著堅不可摧的意志力和些許殘酷,是那種想要什麼就非得到不可的狠角色,誰也別想擋他的路,誰也別想和他過不去,否則倒楣的絕對會是對方。
踩著穩重矯捷的腳步,他如往常一般走過秘書處,正要直接進好友的辦公室時,突然停下腳步,然後狐疑的回過頭。
「你新來的?」關克漢問。沒有聽歐陽奇說他換秘書啊!他知道侯艷芸的效率很好,是個稱職的左右手。
「我不是。」
「來支援的?」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啊!」侯艷芸看著奇怪的來訪的人。
「一直都是我。」
「侯艷芸?!」他懷疑的看她,好像當她是外星人冒充般的仔細研究。
「就是我。」
他不是那種會目瞪口呆的男人,也不會大驚小怪,他只會用更犀利,更嚴苛的眼神去審視這會坐在辦公椅上的女人,除了頭部以上的轉變,她的頸部以下……還是包得密不透風,看來她是原來的那個秘書沒錯。
「你的眼鏡呢?」
「換成隱形眼鏡了。」
他毫不吝惜地露出一絲讚賞。「原來你的眼睛挺美的。」
「原來只是眼睛。」侯艷芸回答得很乏味。「現在還是眼睛。」
「頭髮……」他瞄了一眼。
「剪了些掉,然後燙起來。」
關克漢評了一句,「很有女人味。」他的目光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似的。
「謝謝。」
「你判若兩人。」
「有嗎?」這男人從來不曾和她說過這麼多話,通常他只是指了指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她點點頭,他就會走進去,要不然他也只會問一句「在嗎?」她回答「在」,然後他還是走進去,沒有其他任何不相干的話,但是今天……不一樣了。
「這樣不錯。」關克漢又說。
「是嗎?」
關克漢以前只把她跟「秘書」、「老處女」、「老姑婆」聯想在一起,在歐陽奇還沒有失戀前,他覺得這樣的女人很安全,因為工作是工作,娛樂是娛樂,不該混為一談,但是看看現在的侯艷芸,如果在穿著上再改善一下……
「你幾歲?」關克漢想知道自己曾經看走眼到什麼地步。
「別跟我說問女人年齡不禮貌,」
「二十六歲。」既然他都先給她下馬威了,她還能不回答嗎?
「我本來以為你三十出頭。」
「「謝謝你」。」不怕他聽出她話裡的諷利意味,她面不改色的道謝,
「我現在相信醜小鴨可以變成天鵝那樣的話了。」他好像在突然之間對她充滿好奇。「你確定你沒有去做什麼整型手術?」
「我確定。」
他挑高眉,試探地問:「現在女人動整型手術其實沒有什麼。」
「只要有錢去做手術,當然沒有什麼,這是女人的自由,問題是我沒有那種閒錢和閒工夫。」侯艷芸的手指仍不間斷的按著鍵盤,沒有因為和他聊上兩句就停止工作。
「真的只是隱形眼鏡和換個髮型?」
這人怎麼那麼煩啊!「明天我再戴上眼鏡、盤起頭髮好了。」
「不要!」他馬上說:「你這樣很好,真的!」
侯艷芸小心的看了關克漢一眼,雖然他不至於花名在外,但是她的老闆歐陽奇曾轉述過他的一句名言——男人千萬不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所以對關克漢此刻的「熱絡」,她選擇小心應對。
「我想我們董事長在等你。」她盡責的提醒,不想和他討論自己的改變,
「不差三分鐘。」他一副好像三分鐘就能搞定一切的表情。
「我沒看你穿過裙子。」
「因為我都穿長褲來上班。」
「你的腿……」雖然明知她的辦公桌擋住了她的下半身,但關克漢還是住下一看。
「正常。」侯艷芸壓抑的聲音已經快要按捺不住想咆哮的心,平常關克漢根本不會在她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的。
「你挺高的,為什麼不穿裙子?」
盡量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關先生,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認為……」她故意暗示道:「我們老闆可不是請我來閒嗑牙、聊八卦的,這份報價單我得馬上打出來。」
「侯艷芸,我們認識幾年了?」他充耳末聞。
「關先生,我們並不「認識」。」這下她連笑容都擠不出來一個。「我只是一個秘書。」
「我們的確不曾好好交談過。」說著關克漢便朝好友辦公室走。
正當侯艷芸偷偷的吁了口氣,準備卸下備戰的姿態時,關克漢忽然又回頭,目光直接又赤裸裸的打量著她的身體,好像她全身光溜溜似的。
「二十六歲的打扮要有活力、要性感些,你該去買些真正適合你的衣服。」他以男人的角度說。
侯艷芸沒有接腔。
「你潛力十足!」關克漢揚起一邊嘴角笑。
「有人說過了。」她頂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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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奇並沒有偽裝忙碌,此時他情緒低落,人生又碰到大挫敗,這會站在窗前抽煙,一副沒有人能管他的表情。
關克漢只是輕敲了下門就旋開門把走進辦公室,劈頭就是指責的一句。
「你沒有去標那個工程。」
「我忘了。」
「一億兩千萬的大案子,獲利三成,你居然說你忘了?」關克漢走到好友身邊。「你要為一個已經離你而去的女人頹喪多久?」
「她為什麼要離我而去?」他每天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都伯自己會得憂鬱症
「只有兩種可能。」關克漢抓過歐陽奇放在辦公桌上的香煙和打火機,俐落的為自己點上一根煙,輕吸了兩口。
「第一種可能是什麼?」歐陽奇很憂慮的問。
他稀鬆平常的說:「她碰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第二種可能呢?」他牙根緊咬,狀似忍耐。
「她是個笨蛋、瞎子。」
「你以為這樣會讓我好過一些嗎?」歐陽奇哭喪著臉,「我還是痛苦!」
「那麼你是白癡!」關克漢不客氣的給他這一句,「不管是哪一個理由,她都走了,你就要瀟灑一些,你的條件又不差,擔心什麼?」
「如果我條件不差,那麼她真是碰到一個條件比我更好的人了?!」歐陽奇又氣又恨,「不是女人都重感情嗎?」
「那是上一個世紀的事,現在男女平等了。」關克漢一手摩挲著下巴,毫不留情的回道:「都一樣無情!」
「克漢,這話很毒!」
「但這是事實。」
歐陽奇還是抱持著一絲希望。「女人比較……心軟。」
「最毒婦人心!」他不會小看女人,更不會把女人想得那麼脆弱、無辜、楚楚可憐。「阿奇,振作點,不要栽在一個不值得的女人手上,失去你是她的損失,總有天會叫她自食惡果、悔不當初。」
「我只是想不到當初的濃情蜜意和——」
「忘了那些。「富陽」那邊今天早上給了我一通電話,他要你去找一個陳先生,說那件工程還有機會。」關克漢盡全力幫朋友。
「謝了!」
關克漢給了他一個嚴厲的眼神。「你別再搞砸了,女人再找就有,事業垮了可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
「我叫艷芸馬上記下來。」說完歐陽奇便按了內線電話,立刻跟秘書交代這一件事。
關克漢在一旁聽著,他從來不覺得歐陽奇的秘書聲音有什麼分別,但是這一會,他竟有一種特殊的感受,那聲音軟軟甜甜的,和她現在的形象有了連結,以前他覺得她的聲音像是女子宿舍舍監的語氣,難道一個人的外型變了,連聲音都會給人不同的感受?
結束了通話,歐陽奇一臉篤定的看著關克漢,好像確定自己不會再誤事似的。
「阿奇,你注意到你秘書的改變嗎?」關克漢隨口問,並且順手把煙熄掉。
「你指的是什麼?」
「她拿掉了眼鏡,換了髮型。」
「好像是吧。」歐陽奇不是那麼在意。
「我從來不曾覺得她漂亮或是有什麼傲人之處,但是今天……」關克漢一笑。「她有一雙會叫人移不開視線的水靈明眸,之前都被藏在厚重的鏡框後面,你真的沒有發現嗎?」
歐陽奇一個錯愕不已的表情。「克漢,你不會是叫我去追我的秘書吧?!」
關克漢不是這意思,但當好友是這麼以為時,他也沒有多解釋。
「兔子不吃窩邊草,而且這種辦公室戀情最麻煩了,如果沒有「善終」,肯定鬧得滿城風雨,我才不想惹這種無謂的困擾。」歐陽奇挑明說。
他不置可否的點頭,「你還算聰明。」
「艷芸其實本來就很漂亮,而且一雙長腿令她看起來氣質出眾,不管是眼鏡或是髮髻,她都很有自己的型。」歐陽奇當她是妹妹般的讚美。
「我從來沒有發現。」關克漢苦笑的承認。
「你只會看那些露孔溝、露大腿,能露的全都露、露得不能再露的性感小貓咪,那種只能看到一張臉的女人,你是不會有興趣看第二眼的。」歐陽奇非常瞭解自己哥兒們。
「我是這樣的男人?!」關克漢瞇著眼問。
給了他一記白眼,「你自己不知道?!」
「我只看女人的外表?!」
「應該說你只想要女人的身體!」歐陽奇眨了眨眼睛。「你不想談感情,只要一副美麗性感的胴體,一張絕色的容顏。」
「聽起來冷酷又實際。」關克漢輕哼。
「你是如此。」
無意識地把玩著打火機,他不甚在意的問:「大家都這麼看我的?!」
「百分之九十九是。」
「那我沒話可說,」他一個譏誚的眼神,「畢竟女人的意義對我來說向來只有如此!」
歐陽奇不贊同的想發表長篇大論,「那是因為你不曾真正愛過一個女人,所以——」
「阿奇,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了!」他打斷好友。
「會有那一天的!」歐陽奇不服氣的預言。「我等著看!」
第2章
侯艷芸雖然不習慣,但還是被堂姊說服,買下了不少件低領或是V字領的針織衫,裙子亦挑了幾件,是上班可以穿出去的端莊長窄裙,只露出小腿,可是因為太貼、太合身,令她臀部的曲線畢露,儘管沒有看到她的大腿,卻引來更多遐想。
照以前的標準,她絕不會選這種衣服來為難自己或是「虐待」
男人的視線,但……她實在拗不過堂姊的堅持,想到在買衣服時她們的對話,她的頭就又痛了起來。
「侯艷芸,這些衣服、裙子已是優雅、保守級的了!」侯芷萍的耐心全失,就快要發飆了。
搖搖頭,侯艷芸也有自己的堅持。「針織衫有些透明又太合身,」
「這是隱約美,而且你身材好。」
「會顯現……」侯艷芸靠近堂姊身邊、小聲的說:「我穿的內衣樣式。」
「那你就挑些性感、迷人、挑逗的內衣穿在裡面!」侯芷萍故意也小聲的回答。
她立即抗議。「你瘋了,我的內衣都很保守!」
「全燒掉!」
「侯芷萍……」侯艷芸被她的話嚇到。
「叫堂姊!」侯芷萍繼續說:「把那些二十世紀的老姑婆、老處女會穿的東西都燒掉!」
如果可以伸手攔輛計程車逃跑,侯艷芸一定會這麼做,但是她的手臂始終被她堂姊牢牢的勾著……
「我想穿寬鬆一些的裙子。」她呻吟。
「不行!裙子要貼身才能展現曲線!」
她已經快被弄瘋了,「我不要曲線,我要——」
「你總希望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幹練,且有效率而精明的秘書吧?」侯芷萍使出三寸不爛之舌。
「這和窄裙有關係?」
「合身的窄裙一穿,再加上你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艷芸,那是氣勢!」侯芷萍強硬的說。
殺了她吧!「我會不知道怎麼走路!」她只感到膚淺,當個好秘書是要靠工作能力,而不是一件合身的窄裙。
「扭腰擺臀不會?!」
「我不會。」
「那就練習!」她一副好辦的語氣。
「堂姊!」侯艷芸想翻瞼。
「說到扭腰擺臀……」侯芷萍低頭看了下自己堂妹的鞋子,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不能再穿這種阿嬤級的平底鞋,我們去買些高跟鞋,細跟的,夾腳的、有設計感的,總之——」
「我會摔死!」侯艷芸冷冷打斷她那三思孤行的言論。「我也可能會在過馬路時,因為一雙細跟高跟鞋而扭到腳跌一跤,還來不及爬起來或站穩時,就被快速駛過的車子輾死!」
乾笑一聲,侯芷萍覺得堂妹的想像力實在很豐富。「堂妹,這麼說很誇張。」
「卻有可能發生。」
「小心一點過馬路就可以,」她立刻把這種可能性排除。
「而且沒有哪個駕駛會那麼狠心輾過一個穿細跟高跟鞋的大美女!」
「堂姊,我不想變成什麼大美女,我只想……」
「艷芸,你是女人,有責任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賞心悅目,想想那句話,「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多麼貼切啊!」
侯芷萍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好的口才。
「你只是太恨男人!」
「我是恨男人,但是看到自己的堂妹漂漂亮亮的,我是打心裡開心,這種喜悅……」侯芷萍晃了晃堂妹的手臂。「你不會懂的!」
「我輸了!」侯艷芸哀歎一聲。
侯芷萍信誓日旦地保證,「你會脫胎換骨變成另一個女人的!」
「性感妖姬?!」侯艷芸自嘲。
「摩登女郎!」
「我骨子裡怎麼也「摩登」不起來。」
「學習!」侯芷萍現在又變成心靈大師了。「堂妹,你要學習在心底告訴自己你是一個摩登女郎、性感尤物!你是一個可以傾倒眾生的女人!」
侯艷芸不想笑出來,做人不能這麼惡毒,所以除了忍受,她還是只有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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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克漢和歐陽奇剛參加完靳東傑和沈芊雅為兒子辦的滿月酒宴,這場宴會算是企業界的大事,靳東傑雖年輕,但是卻能把他外公的事業發揚光大,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只是關克漢的車子才剛開到一零一購物中心附近,歐陽奇卻忽然叫了起來。
「那不是艷芸嗎?買了不少東西哦!」
關克漢朝外瞄了一眼。如果好友不出聲,他實在認不出那個女人就是侯艷芸,只能從背影感受那女人的魅力,蘋果綠的針織衫,上半身沒有一小塊贅肉,下半身只是一件黑色又緊又窄的窄裙,一雙夾腳的細跟高跟涼鞋,這個女人……真是阿奇的秘書嗎?
「要不要載她們一程?看她們提東西提得很吃力!」因為車子是關克漢的,所以歐陽奇總要尊重一下他的哥兒們。
「隨便。」
「那就是OK了?」
關克漢沒回答,只是在靠近她們倆時將車子停好,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歐陽奇下車。
侯艷芸沒有想到會在這時看到她的老闆,但隨即她想到他今晚有個滿月酒的喜宴,所以……
「歐陽先生。」她通常都這麼叫她的老闆。「真是巧啊!」
「你在血拼啊?!」歐陽奇笑問。
「只是買點東西。」侯艷芸不自然的回答。「逛逛街!」
「這位是……」歐陽奇不知道自己是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或是做了什麼不文雅的動作,否則自家秘書身旁的女人看他的目光怎麼充滿了敵意,好像他欠了她多少錢沒有還似的。
「我堂姊。」侯艷芸立刻介縉。「她叫侯芷萍。」
侯芷萍只是一瞼冷淡。
「堂姊,我的老闆,歐陽奇先生。」
「你好。」歐陽奇不能沒有男人的風度,雖然這女人又冷傲又一副眼高於頂的表情,但看在她是他秘書的堂姊面上,總不能失禮。
「艷芸,寒暄完了嗎?」侯芷萍不客氣的問。
「堂姊!」
「要不要送你們一程?」歐陽奇決定裝作沒聽見。
「不用了!」侯艷芸反射性的拒絕。「我們……我們還沒有逛完。」
歐陽奇瞄了一眼她們手上的東西,誇張的叫道:「但是你們已經兩手都提了不少東西了!」
「沒有關係,我們可以叫計程車。」
「既然是要叫計程車,那我們就送你們一程了!」歐陽奇堅持。「艷芸,你和我客套什麼?我知道你家住在士林,那你堂姊呢?」
「我堂姊住內湖,不順路啦!」她連忙搖手。
「只是繞一下路而已,反正開車的人不是我。」歐陽奇自以為幽默的說。
「不是你?!」
歐陽奇指了指大家的身後。「是關克漢。」
像是被子彈打到一般的立即反應,侯艷芸迅速回過頭,當她看到駕駛座上關克漢那威嚴、冷酷又有些凶狠的目光時,她倏地打了個冷顫。自己這麼女性化的穿著,她覺得好像會被他看穿似的。
「歐陽先生,真的不用麻煩了!」侯艷芸慌得連聲音都變了,打算伸出手攔計程車。
「好!」侯芷萍卻突然出聲。
「堂姊?!」
歐陽奇也把視線定在這個女人身上。她真的是反覆無常啊!「一下看起來冷若冰霜,一下似乎又平易近人,好在美麗的女人總是可以得到諒解與包容。
「艷芸,你堂姊都說好了。」
「堂姊,你不是還想再買嗎?」侯艷芸急忙朝堂姊使眼色、打Pass。
侯芷萍卻裝作沒看到似的,耍賴的說:「我手酸、腳酸、全身都酸了。」
「那上車吧!」歐陽奇立刻接口,並且朝這兩個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在辦公室裡他是侯艷芸的老闆,但是在辦公室外面,他是男人,她們是女人,男人對女人就要有該有的禮貌。
侯艷芸只能偷偷瞪了自己的堂姊一眼,但是現在她除了上車沒有第二條路走了。
關克漢並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耐煩。一向都是女人伺候他、討好他、巴結他,什麼時候他得淪為女人的司機了?所以當大家都坐定之後,他忍不住揶揄起他的好友。
「阿奇,原來當免費司機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歐陽奇瞄了他一眼,「她們不好意思麻煩你嘛!」
「結果還是麻煩了。」
「關先生,如果——」侯艷芸又不是三歲娃兒,自然聽得出他話裡的諷刺。
「你想下車?」關克漢搶在她之前說。
「如果麻煩……」
「已經麻煩了!」他不悅。
「那麼——」
「那麼你就閉嘴,讓我可以開車。」關克漢說完馬上發動引擎,不再說話。
歐陽奇投給後座兩位女士一個歉意的眼神,但是他並沒有出聲,在這種時候,只要不要有人回嘴,那麼就沒有事了,所以他要兩位女士不要回話。
侯芷萍由後照鏡瞄了下這個充滿權勢及男人蠻橫力量的男子,他真是有男人味,很帶勁,而她亦嗅到他和堂妹之間那充滿「張力」的氣氛,這個男人注意到艷芸是枚「炸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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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麼送法、車子是怎麼開法,總之到後來車上只剩下關克漢和侯艷芸。
她一路都沒有出聲,大都是她的老闆和關克漢在交談,他們聊了些生意上的事,而她堂姊也一反常態的沉默,好像是在觀察什麼似的,讓侯艷芸這會想找理由下車卻一點藉口都沒有,她實在不想單獨一人和關克漢在車上啊!
「話少的女人我沒見過幾個。」關克漢忽然開了口。「像是鳳毛麟角般的。」
「我該說什麼?!」她低語,沒有看他。
「你怕我?!」他又接著問。
「不是怕。」
「那是什麼?」
她終於抬頭看他。「不知道怎麼和你相處。」
「你常在阿奇辦公室看到我。」他不以為然。
「現在不是在老闆的辦公室裡。」
「所以你不知道怎麼和我相處?」趁紅燈時,關克漢轉過身去看她,他不只是看她的瞼,還像是探照燈似的查看著她的穿著、她的鞋子,目光看不出來是讚賞或是研究。
她恨透了這種情形!她不要他這種「品頭論足」的眼神,好像她開始賣弄自己身為女人的本錢似的。
「為什麼想改變?」見她沒有答話的跡象,關克漢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其實也沒有多大改變。」她隨口應付。
「錯,你簡直是換了個人!」
「我還是我。」
「侯艷芸,你應該去拍一張相片,然後拿現在這張相片去和你以前的樣子做比較,」他懶懶又性感的說:「以前的你,男人不會產生——」
「慾望?!」她突然接道,有些負氣的打斷他。「以前的我會令男人倒胃口?!」
「倒胃口是不會,但的確無法令人產生任何慾望。」他笑得迷人。
「綠燈。」侯艷芸冷淡提醒。
「現在的你像個女人了。」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才轉回身繼續開車。
侯艷芸看著車窗外,搞不懂男人為什麼都是視覺和感官動物,好像只要女人肯多露一些、穿得合身一些,男人就會被挑動,完全不想知道女人腦子裡裝了多少東西。
可悲啊!
「侯艷芸,你一定沒有男朋友吧?」關克漢這次用的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為什麼「一定沒有」?!」她不解。
「那你有嗎?」他微微皺眉·
「沒有!」她誠實以告。
他一副得意的口氣,「我說對了吧!」
「你是說我一定沒有男人要追?」
「你以前一定是如此!」
「那現在呢?」她衝口而出。
「現在……」他由後照鏡看了她一眼,眼神很複雜。「現在應該會好一些吧!」
「「好一些」?!」
「有進步了。」甩甩頭,他不願承認她已勾起他的興趣。
她語帶諷刺的問:「你是說比較像個女人了?」
「你不是男人,不瞭解身為男人的壓力和所承擔的一切,我們為事業拚命、為理想奮鬥,在努力打拚、辛苦之餘,會想找個秀色可餐、比較養眼的女人,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不能承認的。」他很大男人的說。
「所以所有的醜女人都不用混了?!」她很不客氣的回答,氣憤他把男人的膚淺當成冠冕堂皇的理由。
「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她握緊拳頭,「那麼真的長相比較「抱歉」的呢?」
「那就抱歉了!」關克漢不在乎的答。
很想頂他一句他只是剛好比較幸運,父母給了他一張帥臉和挺拔的身型,像他這種天之驕子哪會瞭解那些其貌不揚又矮得要命的男人的心聲,他不可能瞭解那種男人的痛苦。
「侯艷芸……」關克漢停頓了一下,好像有些猶豫。「你想不想和我出來?」
「什麼?!」她一時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捺著性子解釋,「一起吃頓飯或什麼的。」
「吃飯或什麼?」
「難道你從來沒有和男人單獨出去過?」關克漢一副同情又施捨的口吻。「如果你早一點想通,早一點做改變,那麼——」
「請你停車!」她突然大叫。
「你家到了?!」
「停車!」她很堅持。
關克漢不得不把車子靠路邊停下,不解又有些不耐煩的回過頭,想知道她又是怎麼了?
侯艷芸只是很快的拿起她買的東西,又急又怒的想下車。
他表情有些冷的問:「又怎麼了?!」他沒有碰過這麼麻煩、這麼彆扭的女人。
「謝謝你,送到這裡就可以。」她拉開車門。
「你在使性子?!」他偏頭問。
「再見,謝謝!」她只是下了車,頭也不回的提著大包小包往前走。
看著她那倔強的背影,關克漢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微笑,這個女人居然還滿有個性的,之前,他真是看走眼了。
第一次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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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桌上擺了兩個花瓶,上面各插了一束花,這還是關克漢第一次看到這情形,侯艷芸的辦公桌上從來只有文件和一些事務用具,但是花?
他把—個袋子住侯艷芸的辦公桌上—放。
「這是……」侯艷芸謹慎的盯著來人。
聳聳肩,他一派瀟灑的說:「你留在我車上的。」
「難怪!」她的臉上有失而復得的喜悅。「我本來還以為掉在哪了。」
「買這麼不正式的涼鞋,能穿來辦公室上班?」他當然看過袋子裡的東西了。
「我不上班的時候穿啊!」她辯駁,「而且這是我堂姊鼓勵我買的。」
說不上來為什麼,關克漢居然有點「懷念」起她以前的模樣,因為女人一旦想打扮、想要改變自己,通常就是「學壞」、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而他不喜歡她這樣。
「歐陽先生不在。」侯艷芸刻意的說。
「我知道啊!」他因為不懂自己的不悅從何而來而感到不耐煩。
「那你還來?」
「把你的東西送過來啊!」
「你隨便找個快遞送來就可以了。」一想到幾天前那不愉快的下車情景,她就超想和他保持距離。
關克漢不語,這才注意到她的淺藍色襯衫竟然有兩顆扣子沒有扣,露出她頸部優美的肌膚和線條,使她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性感,細緻的頸項把她那張柔美的小瞼變得更加立體,叫人……
「你是忘了扣扣子,還是刻意不扣?」他故意問,像是一座山般矗立在她的辦公桌前。
「關先生……」她的臉泛紅。
「扣上吧!」他居然—反常態的說。
「我想這和我的工作能力沒有關係吧!」她壓低喉嚨的聲音,超怕引起注意。
「既然和你的工作能力無關,那為什麼不扣上呢?」他和她針鋒相對。
這人住海邊嗎?管這麼寬!「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她勇敢的表示,事實上她挺喜歡現在這樣子,她發現到,男人真的會回頭看她第二眼了。
「這些花是什麼意思?」關克漢又逼問。
「客戶送的。」
他的聲音低了幾分,臉色也不自覺的變得嚇人。 「送你?!」
「是這麼指名的。」
「看來你好像真的「翻身」了。」他的語氣充滿了調侃和嘲諷,「接下來是不是有客戶要打電話邀你去吃飯、看電影、給你Case,幫你做業績啊?」
「我是秘書,不是業務,不需要什麼業績。」她不想和他「為敵」。「關先生,你要留話嗎?等歐陽先生回來,我會轉告他。」
關克漢沒有缺過女人,更不曾為女人煩心,費心、操心,但是這一秒,他的感覺卻變得複雜,好像……好像自己的東西被莫名搶走似的,可是侯艷芸從來就不屬於他啊!
「這個星期六晚上我有空。」突然他霸氣又凶悍的對她說出。
然後呢?「你不必告訴我。」侯艷芸一臉不想知道的表情。
「我們要一起吃飯!」他有如君王般對她下達命令,像是她非遵從不可。
「我們?!」她懷疑的看他。
「嗄?你和我。」
「我和你?!」
「難道你想再找其他人?」
「關先生,我並沒有要和你吃飯。」侯艷芸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不是弄錯了?」
「弄錯什麼?」
「對象。」
他發誓,如果現在不是在好友的地盤、不是她上班的場所,那他很可能會把她從辦公椅上拉起來,然後帶進自己懷裡,用強壯的手臂和堅定的眼神令她屈服,開玩笑,約她出去是給她面子耶!
「反正你準備好!」他不容她拒絕。
她錯愕不已。「關先生……」
「只是吃飯,你不要想太多。」
「但我並不想和你吃飯。」她急促道。
「再說一次!」他威脅的眼神。
她也火大了, 「我不想和你吃飯!」
關克漢一個傾身向前,雙手就撐在她辦公桌的桌沿,像是一隻兇猛豹子般的瞪視她,好像她是他相中的獵物一般。
「你是哪裡有問題?」他寒著臉問。
「我沒有任何問題。」
「那就成了。」他滿意的站直身。
「我不會和你吃飯!」她一副不怕死,準備從容就義的表情。
「關先生,我星期六晚上沒有空。」
「那你哪天晚上有空?」他只差沒有委屈自己說出:「我配合你」這句話來了。
「我都很忙。」她很有膽子的回道。
聞言,關克漢那好似帶著烈火的眼神像要把她燃燒似的,儘管有那麼一時半刻沒有任何表示,但是他確信自己的意志力絕對強過她的。
「星期六晚上!」他說完就準備轉身,
「關先生——」她氣急敗壞。
「天崩地裂都不會取消!」話一講完,他便瀟灑的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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