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打破傳統

『內衣、內褲，脫下來！』
校園側邊一間廁所裡，那人命令著一名俏麗的女孩…

「對、對不起，學長請放過我這次！？」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拜、拜託…」女孩微微顫抖著身子，
雙手緊緊握著乞求，像是被老虎逮著的兔子…

「一年級的小鬼！妳拖得夠久了吧？」
「哀求著要我『再給一次機會』的人，不是妳自己嗎？」
「妳該不會以為自己臉蛋漂亮，又有點身材就有特權吧？」
「再說最後一次，脫掉內衣、內褲。」他的語氣平緩而嚴肅…
說話的男生手臂上，別著繡有『風紀部長』四個字的精緻臂章，還附有華麗的校徽！

『風紀部』是負責維持校園秩序，由學生組成的團體，在這個由學生自治的中學，
如果『學生會』的評鑑會議，是得以決定學生退學與否的法庭，
『風紀部長』就是得以決定，該把何人？送上審判席的檢察官！

「我沒安全褲，被發現的話，會、會被誤會我不穿內褲上學的！」
「那、那樣的話，會以為我是…不好的女孩吧！？」女孩焦急地說著…

「妳就穿好外套、小心護著裙子，便不會有人發現。」
「沒收不合格的內衣內褲是規定，希望妳記取教訓！」

「可是學長…」她紅著眼眶，仍想為自己抗辯…

「喂喂喂！一年級的！」卻被他利落地打斷！

「妳裙子短得，都快能直接看到內褲了吧！妳剛是說妳怕被誤會成淫蕩的女孩嗎？」
「學校三番兩次的宣導，襪子要高過腳踝、裙子要低過膝蓋、不能做水晶指甲，還要最重要的…
妳必須穿淺色的內衣啊！！哪一項校規不是寫得清清楚楚？你身上又有哪一樣是合格的？」
「另外！雖然沒有髮禁了，妳一頭青紫色的長髮、海藍色的瞳孔！妳是外星人嗎？」
「臉上化那麼濃的妝！妳睫毛上都能躺隻貓了吧！？書包掛那麼多吊飾，卻一本書都沒有！」
「穿著花花綠綠的外套和名牌的高級運動鞋！妳真的認為，遵守規定的人都是笨蛋嗎！？」

「因為自己是長得可愛的女孩子！之前不論在家或是學校都被溺愛著！」
「就一點依照規定行動的自覺都沒有嗎？」
「反正遇上事情，只要用妳那廉價的演技，裝裝可愛、求求饒，凡事都能輕而易舉的過關了吧？」
「興平中學可是頂尖的學校！妳真的打算，保持那種心態繼續墮落嗎？」

「妳現在會在這，是我刻意針對妳嗎？難道不是因為一直以來，
妳不斷累積的那種錯誤認知，才讓妳面臨到今天這一步？」
「我看還是把妳送給『學生評鑑會』那些人，他們可是只要花三秒鐘，就能否定一個人的傢夥！」

「不過對妳來說的話，或許也無所謂！畢竟那樣的話…」
「那樣，妳就能回那些都是妳『同伴』的三流高中，他們跟妳一樣人生只有滿滿的藉口！」

「我明白了，我、我脫…」女孩緊咬著唇、眼角帶著淚花，褪去了身上的私密衣物，交給了眼前那名風紀部長…

「嗯，回教室早自習吧！」
「是，謝、謝謝學長…」女孩小心地護著裙襬離開，很快消失在男子眼前…


風紀部長收起到手的內衣褲，威風凜凜地往校門口走去，似乎打算繼續執行監督服裝儀容的工作！
一出轉角，正好碰上三名同學，其中一位正是，興平的流氓學生『車秉義』…

『！！！！！』

「操你媽！丁柏凱！你偷學生幹部的臂章幹了啥？？？」車秉義一個箭步立馬擒住了他…
他勒住丁柏凱脖子，夾在自己腋下，往他腦門『啪、啪、啪』的就是三個巴掌！
身旁兩個跟班，往他身上也是一頓招呼…

「啊啊啊！痛，別、別打，我是剛剛撿到的，正要交給老師呀…！？」

「………」

『啪、啪、啪、啪、啪！』

「你腦子壞了是不是？全校都在傳，風紀部長是瘋子！你誰不好惹…」

『那！』
「那、那個車同學…不好意思！」一個天使般的嗓音打斷了他們…
「請問那是5班的丁柏凱嗎？」季妍華把手背在後面，前傾著腰微笑著問！
朝陽斜映在她臉上，精緻的臉龐更為嬌美，水靈的大眼傳遞出陣陣秋波，美的簡直讓人融化…

「啊！？是…請問女神，喔、不、不是，請問季同學，甚麼事嗎？」車秉義見著了心儀的對象，也禮貌地回應！

「是這樣的，可以幫我把『他』，帶去我們社團的辦公室嗎？」
季妍華指了指那個，仍被車秉義勒在腋下的傢夥！

「可以得話，最好再綁起來...」

「小事！這有甚麼問題？妳一句話，我就把他釘在牆壁上！」車秉義雖然納悶，也沒多問甚麼。
反正他們倆，不會是他擔心的那種關係！

「不是！你們問過我…」

『啪、啪、啪』閉嘴！


車秉義一夥人，將丁柏凱手腳用束帶牢牢固定在一張有扶手的椅子上後，
就帶著他偷來的風紀部長臂章離開，打算物歸原主，留下他和季妍華兩個人...

「季妍華，妳想幹嘛？我告訴妳啦！凡事要講證據，妳可能懷疑我甚麼，但是…」

季妍華剛才的親切蕩然無存！眼神冰冷...用她細長的食指，直指著天花板的牆角…
「本社因為時常丟失物品，用社費安裝了監視器…」

「啊！？這…」丁柏凱明白照這樣看來，季妍華完全曉得自己對她做了甚麼！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會負責啦！」
「妳一定是要說，怎麼有那麼差勁的男人！自己爽完了就跑了，對嗎？」
「然後會要我好好補償妳，妳再一秒變身淫蕩學生妹，來個侍奉體位！」
「之後劇情大概就像『極道千金逼我嫁』或是『風流總裁俏秘書』那樣吧！」
「ＯＫ、ＯＫ！我知道了，小妍兒快來幫我鬆綁吧，讓本大爺好好疼疼妳！」

季妍華眼神像是在看甚麼骯髒的禽類一樣，瞪了丁柏凱一眼！
然後從包包取出了一把嶄新的園藝剪刀…
「丁同學，你誤會了！我會在這邊殺了你，然後自殺…」

「啊！？等、等等！」

「這是已經決定好的！唯一困擾我的，是我該一刀劃開你的喉嚨？
還是先把你的海馬體一段段的剪下來！」她的語氣平緩而嚴肅…

「妳是說？海綿體！？」

「隨便！反正就是你讓我握著的那種東西！」

「不、不是，社長大人，妳聽我說，一定有別的辦法的！」
「我當妳的工具人好嗎？妳想吃甚麼、想去哪、想找人寫作業、做報告，我都行的！」

「我不缺那種東西！」

「啊！我賠妳錢好嗎？給我一個數字，我家裡還有點錢，我會想辦法賠給妳…」

「王八蛋！為什麼就是有你們這種人，以為有錢就能把人當玩具！？」
季妍華憤怒的拿起剪刀，向著丁柏凱衝了過去…

「對、對不起！」
「我知道了…錢也買不到的東西的話，那請讓我成為妳忠心的奴隸吧…！」

「！？」
「甚麼奴隸！你要怎麼當！？」季妍華終於稍緩了下來…

死裡逃生的丁柏凱，像是剛跑完百米賽跑一樣，氣喘呼呼….
「我、我懂了，這裡的學生大部分想上一所好的大學，妳卻跟韓國公司簽了約！」
「那表示妳不打算繼續升學！從剛剛提到錢的時候妳的反應，妳家裡並不好過吧？」
「或許家裡為了面子，打算咬牙撐著讓妳讀完這所貴族高中，之後妳就為了興趣到韓國發展，
這樣就能顯得一切非常自然合理！為了合約妳也犧牲了不少吧？」
「可是卻因為我，讓妳擔心！妳擔心我會讓妳身敗名裂，所以乾脆來個同歸於盡…」
「但、但是妳的擔心是多餘的…」

「…...」
「說下去！只要我有一丁點覺得你在胡扯，我就宰了你！」好不容易，季妍華放下剪刀坐了下來...

「首先監視器的影像，肯定已經被妳毀了吧！」
「只剩下我可能有妳那時候的不雅照！」
「我手機就在我口袋裡，裡面有我所有的帳號資料，包含雲端甚麼的，妳現在就可以拿去看，
我絕對沒有留著妳露點照片那種東西…」
「妳要是還不放心，大可以拍幾張我光屁股的照片，當作把柄！這樣我們之間，
就能維持一種『恐怖平衡』我也不敢背叛妳…」
「妳可以當作沒事一樣，繼續完成妳的夢想，在妳畢業去韓國之前，
我也會彌補我的冒失對妳造成的傷害，對妳言聽計從！」
「這樣就沒有人會死了，很劃算吧…？」

「手機裡的確沒有甚麼奇怪的照片！」
季妍華看著剛才從他口袋裡取出的手機逐一點閱著每個資料夾！
「不過你口袋裡的內衣和內褲是怎麼回事！？」

「私人收藏…！！」

「這是甚麼！？『女高中生內衣褲使用指南』？」季妍華翻過手機對著他，指著一個文件檔問著！

「那種下流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肯定是某種病毒吧！絕對不是我想照著用的…」

「你這噁心的蟲子…」

「妳就快看是要扒我衣服，還是脫我褲子，隨便拍幾張照，放我走了好嗎？社長大人...」

「甚麼！照片？」

「嘿呀！恐怖平衡的把柄啊，妳不是那麼健忘吧？」

「我記得你是用右手吧？」季妍華剪開他右手的束帶，把剛才從丁柏凱口袋裡翻出的內衣褲砸在他臉上，
接著拿起手機開啟了錄影模式直對著他！

「你就照著『使用指南』來一發給我看看好了！以奴隸來說不過份吧？」
季妍華露出了以往甜美的笑容，看著他說…

「這…請問有其他的選擇嗎…？」

『死！』

「首先將內衣抵住自己口鼻，往中心深吸一口氣，感受女高中生特有的奶香…」
「再用小褲褲的內裏，仔細包覆自己的ＯＯ感受與她私密處親密的間接接觸…」
「想像著，你體貼的不插入對方而只是隔著內褲抵著女孩的ＯＯ摩擦，直至…」
「你這下流的廢渣…！」

「我又變成廢渣了嗎！？沒有人要妳念出來呀…」

取得了足以毀滅丁柏凱的影像後，季妍華才把他放了開，
丁柏凱再一次舊地重遊，只是這次被脅迫的人換成了他自己！

「人長得漂漂亮亮怎麼那麼變態？難怪人說『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在我射出來的時候，她居然發了瘋似的往我臉上狠狠搧了好幾個巴掌…」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賤、下賤、下賤、…』她一邊這麼說，一邊發了狂似的呼我巴掌！


此時丁柏凱發現司令台後方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黝黑高大的身軀及手臂上醒目的刺青，是車秉義…
車秉義躲在司令台後方，拿著一根沒點著的香菸一連抽了好幾口！

平時丁柏凱只想離他離得遠遠的，但看他那副模樣還是出於好奇的靠近...

「幹，啥小啦，哩某賴打逆啦(你沒打火機嗎)！」丁柏凱從口袋拿了打火機遞給了他！

車秉義迅速地把手搭在丁柏凱雙肩上，一副受到驚嚇而魂不附體的模樣...
「柏、柏凱！這下慘了！走，我們快去教務處辦轉學吧…」

「講啥小啊！遇到鬼喔？去你平常混的宮廟收收驚就好了！」柏凱撥去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雙手。

「你、你知道那個胖胖的阿忠嗎？」

「就每天在你身邊的跟班啊，知道啦！怎了？」

「他被風紀部長那群人整瘋了！剛送去醫院，他連我都不認識了！」

「靠北、白癡噢，阿忠他自己有病吧？受不了刺激，一嚇就傻了。」

「不、不是的！之前我和他一起去偷東西，被發現了！他明白自己跑不過，為了掩護我，被警察抓了...整整三天！
他被折磨了７２個小時，沒闔過眼、也沒吃過一粒飯，他始終沒把我供出來…他絕對不是脆弱的人...！」

阿忠：『長官啊！我呢，雖然呀，是個不起眼的普通人，但我可是絕對無論如何也不會出賣朋友的！』

「可是...風紀部長那些人只花了三個小時就把他給逼瘋了...」

「柏凱，瘋的…！原本會是你…」

看起來十分鎮定的丁柏凱，用他顫抖的手，把打火機含進嘴裡抽了起來…

「風紀部長，楊雅妘她！她的傳聞都是真的…!？」

楊雅妘 興平中學 ２年7班、班長、152公分、43公斤，風紀部委員長，嬌小可愛的個頭下，有著嚴厲、執著的個性，
接手風紀部後，制定出許多黑暗校規，但成效十分卓越！關於她的種種傳聞也不徑而走，卻始終被認為是無稽之談！
安定的學校秩序加上她的不擇手段，使她擁有一群行正義之名，實則拜倒在她裙襬下的親衛隊！

班會課上，同學在講台上報告著讀書心得，平常這時候趴著睡死的丁柏凱，一反往常！
「幹，差點就被妖豔賤貨給殺了，還怕楊雅妘那個小婊子？」
「車輪餅那俗辣模樣才好笑，頗呵！」

班導接過了麥克風：「大家麻煩聽我這邊一下噢，謝謝。」
「兩個月後要選學生會長了，導師這邊呢，是希望推派『伊柔』來當我們的班代表！」
「她在音樂方面的造詣已經是國內頂尖，平時熱心以外呢，人緣也非常好！」
「或是各位還有適合提名的人選的話，不妨現在可以踴躍提出來。」

全班不約而同地把頭轉向了，班長『謝于坤』的位置！
「老師！讓我來組織輔選會幫她拉票！」
全班鼓掌！！

「漂亮，爺們那會在乎學生幹部這種家家酒！」
「何況謝于坤的成績向來是全校出類拔萃的！」

老師點點頭：「很好喔，你們的話應該有機會，打破興平中學30年以來的傳統！」


「有機會！我的伊柔參選學生會長的話，有機會！而且她選上的話，風紀部長楊雅妘的勢力肯定會徹底瓦解！」

「只是…學生會長選舉，將由現任的風紀部長參選後勝選…正是我們、我們興平中學，30年來不斷發生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