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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2:11

正文 162. 唐婉也會關心人了

      唐婉的聲音非常的低沉,将平日�的英氣勃勃壓下,那是刻意表現出來的,當然,以她的性子,也表現不出來這種狀态,若是她懂得隐藏自己,那就不是唐婉了。

    “唐局,不用那麽麻煩了,有陳哥幫我忙就行了,局子�的事也很多,你還是去忙那些事吧。至于我父親的那件事,就隻有麻煩局�的兄弟幫忙調查了。”葉小凡的聲音低低傳來。

    陳銳将香煙扔進煙灰缸中,心想唐婉的消息倒真是靈通,竟然知道老狐狸出事了,看來這分區局長也不是白幹的。“小凡,陳銳怎麽知道伯父出事了?”唐婉帶着疑惑的聲音傳來。

    “是我通知陳哥的,唐局,陳哥就在�面,你進去看看他吧,順便看看我父親,我就不進去了。”葉小凡的聲音稍稍高了些,顯然是說給陳銳聽的,讓他做好準備,唐婉很快就要進去了。

    唐婉沒有出言反駁,腳步音慢慢靠近了房門口,接着推門而入,進來時滿臉的疑惑,她心�正在念着,陳銳這樣的人,看起來散淡至極,一點也讓人不踏實,爲什麽小凡會打電話讓他過來看她父親。

    “小婉,你來了?過來坐吧,追查兇手的事,你找點線索就行了,具體抓人的事,還是不要再參與了。”陳銳頭也沒擡,聲音有些沙啞的傳來,能殺害狐狸的人,絕不是唐婉能應付的,這件事看來還得找黑子出馬。

    唐婉的美目飄到了陳銳的臉上,出奇地沒有反駁他的話,看着陳銳平日�非常不正經的臉竟然變的沉重起來。雙眼更是散着若有若無的殺意,她突然有種不認識他的感覺了,這令她産生出一種錯覺,陳銳比上次那批通緝犯還要可怕。

    “陳銳,你怎麽會和小凡的父親認識了?”唐婉走到老狐狸的床邊,低頭看着那張帶着微笑而去地臉,感覺他和陳銳的氣質倒有點相似,似是都有那種散淡的樣子。

    “我們認識好多年了。算是忘年之交吧。”陳銳歎了聲道,接着擡頭看向唐婉,搖頭道:“小婉,這幾天我就不回去了,我會好好守着他說說話的。”

    唐婉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話,臨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眼睛�竟然流露出幾分的不忍,慢慢走到陳銳的身邊,小手輕輕拍了他的肩頭兩下,輕輕道:“陳銳。我這人不會說那種安慰人的話,也不知道怎麽去開導你,不過人死不能複生,你也看開點,不要這麽消沉,這一點也不像你了。”

    感覺着唐婉小手上傳來地熱度,陳銳一愣,擡頭瞄了她一眼,臉上揚起幾分難得的笑意。心道原來唐婉也會關心人了。

    看到陳銳的表情,唐婉的小嘴一嘟,卻沒有出聲,慢慢出了房間,心�卻浮起幾分淡淡地失落,就好像看着他和葉小凡的父親那麽好。令她心�極不适應般。

    葉小凡正坐在沙發上發呆,唐婉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學着陳銳的樣子,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後蹲下身子,平視着她的眼睛道:“小凡,陳銳這幾天就住在你這�吧,先把伯父的後事料理了,他這個人雖然平時不正經,但對關心的人和事。卻很上心,算是個不錯的男人。我先回局�了,下午再找幾個人過來,幫着你們處理一下這件事。”

    她下蹲地姿勢依然有種英氣勃勃的感觸,警褲将修長的腿勾勒出豐潤的曲線,隻是她的語氣卻泛起幾分微微的酸溜溜,在她心�,雖然平日�和陳銳互相看不對眼,但剛才地那句評語卻也是她的心�話,這點可以通過陳銳對待她父母的态度可以看出來,她自然也知道陳銳的性子,隻是她還沒有學會怎麽樣和陳銳溝通,更是沒有準備好要嫁給陳銳,所以才會不停的挑刺,互相鬥嘴,就好像看到他,就覺得要和他對着幹似的,但在聽到陳銳認識了葉小凡的父親好多年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陳銳倒是和葉小凡算是青梅竹馬了,這種想法令她泛起一抹極不舒服的感觸。

    葉小凡自然是不會知道唐婉的這些小心思,雖然以唐婉地性子,藏不住心事,總會在臉上露出一些若有若無的端倪,隻是葉小凡此時的心思不及平日�的十分之一,所以愣是沒看出來,隻是點了點,低沉道:“多謝唐局了,有陳哥在,我也放心了。”

    唐婉握了葉小凡的手一下,這一句話再讓她暗自尋思了半天,心中愈發不舒服,心想這兩個人明明認識,卻裝作毫不知情,上次還讓自己替他們介紹,也不知究竟在瞞着什麽,她自然是不知道陳銳和葉小凡是真不認識,他甚至連葉小凡是狐狸女兒這件事都不知道。

    向葉小凡道了别,唐婉

    區,邊開車邊思量着,葉小凡的父親去世之後,好像親人了,看起來陳銳也隻能成爲她的依靠了。

    想到這�,她撸了撸鬓角的碎發,泛起一分罕見的失落,旋即再扭了扭脖子,挺直腰身,臉上再化爲英氣勃勃的模樣,喃喃道:“也好,就成全了他們吧,這件事我就替他們引引線,他們在一起,一定會很合适的。”

    這話說到最後,愈發有種酸溜溜的感覺,而唐婉卻不自知,性子直爽的她轉眼之間又變得悶悶不樂的,心�再想到,陳銳這人的性子雖然不錯,但從哪方面講,都不太符合自己的審美觀,他能夠娶了葉小凡,也算是一種造化了,隻是爲啥這心�就覺得别扭呢。

    陳銳自然是不知道唐婉這諸多的心思,在這種胡思亂想的一通亂配之中,就自然而然的把他和葉小凡拴在了一起,隻是唐婉心底�的失落卻并沒有消失,她總覺得就好像身邊突然有一件用了很久的東西,給别人硬生生搶去了般。

    此時的陳銳和葉小凡卻是在忙着老狐狸的後事,以老狐狸的性子和身份,這些事一定要隐忍的進行,更何況他在國内也沒什麽朋友,國際刑警更不可能出面。

    在其後的幾天中,陳銳替他在郊區選了一塊安靜的墓地,依山傍水,石碑上也隻寫着一行字:以後的日子真的就是清閑了,也别再整天想着怎麽收拾那些小家夥,也不用再想着怎麽賺錢幫人,還是老老實實的躺着睡覺吧。

    這個簡單的喪禮隻有兩個人來參加,陳銳也沒有按照傳統搞那些五花八門的事,隻是請了一個教父來主持了一下。

    葬禮上,葉小凡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臉色蒼白,但總算恢複了幾分生氣,不再像前幾日那般消沉。陳銳在墓碑前倒了杯酒,想起一直以來和狐狸相處的點點滴滴,喃喃說了幾句話,這才帶着葉小凡往回走。

    —

    回去的時候,葉小凡坐在副駕駛位上,看着陳銳的臉,低低說了句:“陳哥,這幾天謝謝你了,一直也沒讓你休息好,現在事情總算結束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陳銳搖了搖頭,心道這件事隻是開始,對方殺了狐狸,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而葉小凡更是狐狸唯一的女兒了,若是這名殺手想對陳銳動手,她是最好的突破口,所以這時候放任葉小凡不管,絕不是個好主意,更何況他前兩天剛答應過狐狸,要照顧好葉小凡。

    “小凡,你父親剛剛離開,在家�住着總是會想起一些傷心的事來,那種氛圍不适合居住,若是你不嫌棄,就到我家湊合着住段時間吧,反正有小婉陪着你,也好有個伴說說話。”陳銳邊開車邊說道,這段時間的消沉也漸漸消失,心中更是下了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趁早解決隐在暗處的那幾名殺手。

    葉小凡看了陳銳一眼,輕聲道:“還是不麻煩陳哥了,這幾天我還要把房間整理一下,該處理的東西也要處理掉,你和唐局還是好好過二人世界吧。”

    “我答應過你父親,要好好照顧你,整理房子的事可以慢慢做,但身體若是累壞了,可就是得不償失了,這件事你還是要聽我的,否則我就直接把你綁架過來。”陳銳一瞪眼,盯在葉小凡的臉上。

    葉小凡微微一笑,眼角揚了揚,顯然心情又好了幾分,這讓陳銳心中釋懷。“陳哥,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殺手還會回頭來找我的麻煩,不過我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就讓我把殺手引出來吧,有你在,我相信沒有什麽人能把我怎麽樣的。”葉小凡眼神中泛起幾分的憤怒,一閃而沒。

    陳銳歎了一聲,散淡道:“既然你要堅持,我也不勉強你,這幾天我還是住到你那�吧,回頭整理房間的時候,就讓小婉給你派幾個人過來吧,也好幫着打打雜。”

    葉小凡一愣,皺了皺眉頭,接着搖了搖頭道:“陳哥,那我還是住到你那兒去吧,老是讓你住在我家�,唐局也要有想法了。”

    “唐婉這人要是會動這種腦筋倒也好了。”陳銳笑了笑,搖頭道,心中再想到,以唐婉的性子,對自己可以說是完全看不順眼,所以他和什麽女人交往,她還真是一點也不上心。

    隻是這次他是想偏掉了,唐婉那種不舒服的小心思他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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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2:43

正文 163. 不稱職的媒婆

      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站在門口,陳銳伸了幾日沒回來,一進門,心�倒有種溫馨感流過。葉小凡拎着個大包,有些不好意思的随在他的身後,四處打量着。

    王離已經出國了,家�隻剩下唐婉一個人,此時她正端着碗方便面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聲音,扭頭看過來,當看到葉小凡拎着包進來的時候,她白了陳銳一眼,站了起來,對葉小凡笑道:“小凡,過來住幾天也好,省得沒人陪我。”

    葉小凡沒有說話,陳銳摸了摸頭發,心道她這話說的還算是有水準,知道葉小凡現在不适合一個人住。接着他瞄了一眼茶幾上的方便面道:“王離走了,看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晚飯估計是沒我們的份了,不如一起出去吃頓飯吧。”

    唐婉拼命點了點頭,眼神卻一直在陳銳和葉小凡的臉上瞄來瞄去,越端詳越覺得他們有那種所謂的夫妻相,心�的不舒服感再次浮了出來。

    陳銳有些奇怪的看了唐婉一眼,她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似是對某件東西不舍,又似是想整出點什麽事來的前奏,愈發令人不解了,這種情緒出現在她的臉上,令陳銳晃了晃頭,心道怎麽她看起來有種深閨怨婦的感觸了,想到這�,他身上一陣冷嗖嗖的,那麽英氣勃勃的一個女人,會有這種表情,反差太大了。

    “小凡,那間房間是你的,你自己進去收拾一下吧,暫時就将就着過幾天。這幾天就由唐婉來陪着你。”陳銳指着一樓剩下的最後一間客房,微笑着對葉小凡說道。

    葉小凡瞄了唐婉一眼,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個笑容,輕輕道:“唐局,這幾天要打擾你了,不能讓你和陳哥過二人世界,不好意思。”

    “說什麽呢?我才沒有和他過二人世界呢,就算是平時。我們也是三人世界,況且我們兩個連手都沒牽過,這算哪門子地二人世界?”唐婉泛起幾分嗔意,拍了葉小凡的胳膊一下,淡淡道。

    葉小凡搖頭笑了笑,然後徑直向房間�走去,唐婉正要跟上,卻被陳銳拉住了胳膊。眼神示意她停下。

    客廳�隻剩下陳銳和唐婉兩個人了,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小婉,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我看你的表情不太對,你這人心�也藏不住什麽事,難道是發現了什麽有用的線索?”

    唐婉垂着頭,頗有些嗔怒的瞪了陳銳一眼,然後看了葉小凡緊閉的房門,輕輕道:“陳銳,我正有一件事想和你談談,我們去你書房吧。”

    陳銳一愣,卻沒有說什麽。陪着唐婉直接來到了二樓,在書房�坐下,唐婉挺了挺脖子,美目上下打量了陳銳一番,這才點頭道:“陳銳,這幾天你不在家。住在小凡那兒,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們兩個無論是從性格還是人生觀來看,都不太适合,你這個人太懶散,而我這個人風風火火,喜歡那種有正氣感的英雄人物,所以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你和小凡自小青梅竹馬,她地性子和我不同。而且看她對你也是有一種崇拜感,你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所以我想我還是退出吧,成全你和小凡。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和我父母說清楚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的結果,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以後别再和别的女人一起鬼混了,要對得起人家小凡,小凡是個好姑娘。”唐婉的話鋒一轉,直接進入了媒婆的角色,這也正合她地性子,藏不住什麽心事,隻是這種說法沒有半點媒婆的職業素養。

    陳銳剛開始還是笑眯眯的,聽到最後,徹底石化了,心想她怎麽就做起媒婆來了,而且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出來的,什麽青梅竹馬,這完全是硬湊了。

    “小婉,你要是真覺得和我不合适,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媒婆就不用做了,我和小凡就是從和你吃飯那次才認識地,沒有青梅竹馬這回事,将來更不可能成爲你想的那種關系,她是個好姑娘,但我們兩個如果湊在一起,那更算是勉強了。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如果你真決定了和你父母攤牌,還是由我去說吧。”陳銳歎了聲,心中不由自主的浮起狐狸胸口上的傷,若是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南美或者歐洲,将那批人盡數滅了。

    唐婉一愣,陳銳說話的時候,身上散出來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氣息,那比面對沙虎那些人更讓人可怕,這讓她再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來,臉色不由自主的暗了下來。

    “陳銳,你真是對小凡沒一丁點地意思?”半晌後,唐婉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盯着陳銳問道,她心�卻對陳銳産生出幾分的疑惑,經曆過沙虎的那件事情之後,她對這種氣息非常敏感。

    —

    陳銳泛起幾分苦笑,搖頭道:“照你的意思,我非得對小凡有點想法,才算是正常的嗎?她是你地助手,我對她的感覺和你對她的感覺也是差不多的,絕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情分,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唐婉皺着眉頭點了點頭,瞄着陳銳看了半天,然後再搖了搖頭道:“感情的事是慢慢培養的,你再考慮一下吧。”

    “唐婉,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了,我們兩個都培養了半年,也沒發展出更好的關系,所以多謝你的這份苦心,以後别再這麽雞婆了,明天我就到你們家去退婚,這樣你滿意了嗎?”陳銳淡然說道,心中卻一片平靜,現在連狐狸也死了,如果他也不能幸免,那對唐婉而言,現在分開倒是一件好事。

    唐婉臉上泛起幾分地嗔怒,順勢踢了一腳過來,光光的小腳轉眼就晃到了陳銳的眼前,白生生的腳趾十分整齊,那隻拖鞋卻先飛了出去,嘴�還叫着:“誰是雞婆了?”

    陳銳伸手抓住了唐婉的小腳,皺着眉頭說道:“你的反應速度比原先快了不少,最近是不是一直在下苦功?”

    唐婉的腳很細膩,入手一片的潤滑,一點也不像她風風火火的性子,倒像是經常保養出來似的,這讓陳銳的眼前一亮,手不由自主的輕輕撓了她的腳底一下。

    一股酥麻的感覺自腳底傳來,唐婉條件反射般,迅速收回了腳,臉上登上一抹紅豔豔的暈紅,哼了聲道:“我的職責是保護人民财産安全,當然要不停的下苦功了,更何況這樣也可以保護更多的人。”說完,她瞄了一眼撞在門上,反彈回來落在地面上的拖鞋,瞪着陳銳道:“快點去幫我把拖鞋撿起來。”

    陳銳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慢慢靠入了椅子中,閉目養神。心�卻歎了聲,唐婉的苦練十有八九是受了沙虎那件事的刺激,雖然那并不是她的責任,但犧牲了七名同伴,讓她的心�一直有種愧疚感,以她的性子,不是那種輕易被打倒的人,所以才會以這種方式來錘煉自己,變強也是一種向死去同伴緻敬的方式。

    唐婉的小腳再次在陳銳的腳上輕輕踢了兩下,自從陳銳說明了他和葉小凡的關系後,她心�的不舒服感消失了,但以前那種要和他鬥嘴,看着他就想揍人的感覺又回來了,所以這種莫名的情緒才讓她以踢陳銳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她總覺得這樣才算是溝通的方式。

    隻可惜她這兩腳踢在陳瑞的腳上,完全被陳銳無視了,她再哼了聲,慢慢起身,雪白的腳輕輕踩着地闆,走到門口處将拖鞋穿上了,接着推門出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倚在房門上,唐婉長長籲了一口氣,又變成那個英氣勃勃,沒心沒肺似的唐婉,她晃了晃頭,沒弄明白也不想弄明白這種感覺了,隔着房門對陳銳說道:“陳銳,咱們的事,你明天千萬别去找我爸媽,先拖着再說吧。”

    陳銳散淡的輕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她,唐婉揮起小拳頭,在房門上撞了一下,一甩頭,慢慢下了樓梯,走到樓梯底部的時候,才嬌聲喊道:“陳銳,快點下來,你不是說要請我們吃晚飯嗎,帶着錢下來吧。”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連日來的郁悶竟然一掃而空。

    陳銳睜開眼睛,想了想,取過書房�的電話,撥通了黑子的電話。黑子帶着喘息的聲音響起:“老大,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我正在晨鍛,有什麽指示?”

    “黑子,狐狸出事了,這件事你給我查,一定要查出結果來,越快越好,讓猛獸和蠍子也出動。”陳銳沉着臉說道。

    電話�傳來一陣女人低沉的驚呼聲,接着黑子那種向來不正經的聲音消失了,換成非常低沉的聲音:“狐狸出事了?老大,這件事我馬上去辦,不管是什麽人,老大你一定要滅了他們。”

    陳銳合上電話,心中再浮起一片殺意,身上的肌肉開始緩緩的抖動着,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壓抑着心�的郁悶,現在狐狸的後事也料理完了,他那股戾氣也不想掩飾了,有種回到以前生活的感覺。

    這時樓下再傳來唐婉的聲音:“陳銳,我和小凡都收拾好了,你快點下來,男人就要有點紳士風度,不要讓女人等太久。”

    深吸一口氣,陳銳瞬間恢複成那副散淡的模樣,伸了伸懶腰,慢慢下了樓。唐婉這句話讓他馬上想起他現在已經回歸成平凡人了,所有的事,隻能在暗地�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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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3:15

正文 164. 陳銳,你敢非禮我

      唐婉看着施然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陳銳,臉上再泛起幾分來的神情,嬌聲道:“陳銳,你快一點,我們都要餓暈了,有你這麽磨蹭的男人嗎?”

    陳銳笑了笑,唐婉這種方式的說話總算讓他有點适應了,剛才那種媒婆似的方式,搞的那麽委婉,實在是聽着别扭。“我估摸着小凡是不會餓暈的,就你的消耗量大,看來你該減肥了,這世道,有你這麽不安分的女人嗎?”陳銳看着葉小凡笑了笑,徑直從唐婉身前走了過去,心中卻浮起一抹溫馨,唐婉的确是豐滿,不過這身材,也隻是把肉長在了該長肉的地方。

    葉小凡笑了笑,心頭掠過幾分的輕松,看着陳銳和唐婉鬥嘴,也是一種樂趣,而且唐婉在警局還算是有點領導風範,但在家�竟然就像個小女生一樣,那點架子完全不見了,這讓她因着狐狸去世的心情也稍稍開朗了起來。

    唐婉回頭看了葉小凡一眼,鳳目一瞪了,然後右腳踢了一下,那隻拖鞋又飛了出去,筆直沖向陳銳的屁股,她心�頓時湧起一股解氣的感觸。

    陳銳的身子輕輕一扭,那隻拖鞋落到了地上,他沒搭理唐婉,穿好鞋子後,這才轉身看着葉小凡說道:“小凡,走吧,不用等唐婉了,看她這麽有力氣,又是河東獅吼,又是踢鞋子的,精力太充足了,一兩頓飯不吃也沒關系的。”

    葉小凡終于笑出聲來,愈來愈開朗了,而唐婉卻先一步沖到了門口,低頭穿鞋子。那頭齊耳的中發一下子垂了下來,形成如瀑般的青絲之流,那高聳地臀部因着腰身的壓低,而呈現在陳銳的眼底,圓潤至妙,這讓陳銳深吸一口氣,伸手不由自主的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一聲脆生生的巴掌音傳來,唐婉猛然直起身子。左手迅速的捂着屁股,一臉砣紅的看着陳銳,眼神中地怒意不溢言表,而一側的葉小凡借着低頭的當下,偷偷樂了起來,卻隻能是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穿着鞋子。

    唐婉咬牙切齒的喊道:“陳銳,你敢非禮我!”

    陳銳雙手一舉。搖頭道:“這隻是一種回應,總不能老讓你不是拿着菜刀砍我,就是把拖鞋踢過來吧?這年頭,咱們都主張搞男女平等。你來我往,所以如果以後我再拍你屁股,你也要學着接受。”

    唐婉惡狠狠的盯着陳銳,捂住屁股的那隻手卻松開了,眼神漸漸瞄到了陳銳的屁股上,這讓他心中一頓,心道看來這次真把她給惹毛了,不過難不成她也要拍自己地屁股一次?

    想歸想,陳銳卻沒有給唐婉機會。慢慢拉開門出去了。葉小凡起身低聲對唐婉說了句:“唐局,走吧,你的肚子不是餓了嗎?”

    唐婉這才深吸一口氣,跺了跺腳,迅速出了門,把防盜門關上。再找陳銳時。他已經站在電梯口了。

    三人進了電梯,陳銳站在最前面,唐婉和葉小凡肩并肩站在他的後面,不鏽鋼制成的電梯門上倒映着唐婉氣鼓鼓地臉容,眼神總是若有若無的飄到陳銳的屁股上,這讓陳銳無奈歎了聲道:“唐婉,如果你對我的屁股感興趣,我不介意你來摸幾下,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了,有點像處于特定階段的母狼似的。”

    葉小凡再笑出聲來。唐婉的臉迅速紅了起來,接着也笑了起來,剛一展顔,旋即收回笑容,曲膝擡腿,以膝蓋頂向陳銳,同時說道:“你才像是狼呢,而且是個色狼。”

    陳銳的腳向後輕輕一伸,觸在了唐婉站着的另一條腿上,這讓唐婉地膝關節那�一麻,身形頓時站不穩,向前撲倒,踢出去的腿再不成勢,迅速收回踩在了地上,但因爲她和陳銳的距離很近,所以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陳銳的身上,不由自主張開雙臂摟住了他,飽滿結實的胸脯沒有任何阻滞地在陳銳的後背上壓了下去,那抹細膩柔滑,外加彈如球體的部位令陳銳贊歎一聲,這�的肉好像又多了不少。

    電梯這時恰恰到了一樓,陳銳轉身扶住唐婉的身子,微笑道:“别鬧了,我們這也算是扯平了,還是吃飯要緊。”

    唐婉挺直身子,再盯了陳銳一眼,低低哼了聲道:“真是色狼。”

    “其實這也正好,你是母狼,我是公狼,豈不是很配?”陳銳先出了電梯,眼角卻瞄了葉小凡一眼,她因着這一路來的打打鬧鬧,臉色開朗起來,這讓陳銳心中寬慰了不少。

    唐婉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陳銳的屁股,被打了那一下屁股,令她耿耿于懷,若是換一個人,可能表情不會像她這麽明顯,她是個直腸子,份外受不了這種委屈,所以總是在想着法子賺回來那一巴掌。

    出了小區,陳銳開車帶着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飯店,因爲狐狸的事,所以陳銳和葉小凡都想安安靜靜的吃頓飯,

    間包房。

    點菜地時候,唐婉一把搶過菜單,連着點了幾個菜,那種表情令陳銳會心一笑,王離的離開,看來還真是苦了她了,不過照她的風格,完全可以自得其樂的出來吃飯,也不知爲何總是躲在家�吃方便面。

    “唐局,這幾天難道你就一直在家�吃方便面?”葉小凡也有點疑惑,低聲問着這個問題。

    —

    唐婉仍在看着菜單,頭也沒擡,隻是點了點頭。“唐局,你完全可以出來吃飯的,何苦要委屈了自己,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葉小凡愣了一下,再次問道。

    “伯父剛剛離去,你們都吃的很清淡,有時甚至可能不吃飯,我總不好意思整天大魚大肉的吧?這樣也算是盡自己的一份心意,雖然起不到什麽實質性的效果,但至少能讓我心�好過些。”唐婉點完菜,将菜單塞給侍者後,長籲一口氣道。

    陳銳一愣,瞄了她幾眼,一時倒有點感慨,唐婉的性子雖然急,但在處事上,也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那今天晚上你就多吃點,也算是補回來前幾天的損失吧。”陳銳替她和葉小凡各倒了杯茶,散淡說道。

    唐婉悄悄瞄了葉小凡一眼,見她的眼角也帶着笑意,心中一松,滿足道:“我已經點了十幾道菜了,這幾天我一直想吃東西全都點上了,陳銳,你錢帶足了沒有?”

    陳銳頓時哭笑不得,低頭不語,心道這要是養着這麽一房媳婦,還真是不容易,不經意間,竟然點了十幾道菜,還真是有點本事。

    就在他的感歎中,菜很快就上齊了,唐婉雖然點了十幾道菜,但卻多數是以清淡爲主的,重油的菜色僅有唯一的一道東坡肉,唐婉把這道泛着油光的菜放在陳銳的面前,自顧自的低頭吃着清蒸石斑魚,然後學着陳銳的樣子,有些散然的說道:“陳銳,這道菜女士不宜,還是你給全包了吧。”

    陳銳也不吭聲,再多看了唐婉兩眼,心中浮起幾分淡淡的感動,唐婉還真是學會關心人了,雖然隻是一盤小小的東坡肉,但她大概是抱着男人愛吃肉的想法,就點了一盤,沒想到也算對了陳銳的味口。

    “小凡,這些菜你多吃點,除了東坡肉之外,其他的菜都不膩,吃多了也沒事,不用擔心會發胖,陳銳吃了那盤東坡肉之後,估計是吃不動别的菜了,也算省下來給咱們吃。”唐婉接下來的這句話卻讓陳銳心涼了半截,心道原來她是抱着這種想法?

    隻是他也沒說别的,慢悠悠挾了幾塊東坡肉吃了,一臉的陶醉,卻沒注意到唐婉臉上難得的得意笑容,不知她這時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态。但陳銳卻沒心思卻顧及這些事,對他而言,這盤菜恰恰是對了他的味口。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陳銳又叫了一瓶啤酒,此時的唐婉,正吃的興緻勃勃,白皙的臉蛋被撐的鼓鼓的,有種圓潤的感觸,這種吃飯的姿勢在陳銳認識的女人中也隻有她了,那也是最豪放的。

    喝了幾口湯,滿意的放下筷子,唐婉看着細嚼慢咽的葉小凡,嬌聲道:“真舒服,雖然比王離的手藝差了不少,但也能讓人吃飽了。”

    一抹溫馨泛入陳銳的心頭,他起身拍了拍唐婉的肩頭道:“我出去一下,繼續吃,别浪費了這十幾道菜。”

    “吃不完我們可以打包的,更何況時間還早着,急什麽。”唐婉輕輕說道,接着扭頭看向陳銳,話鋒一轉:“你早點回來,我和小凡都沒帶錢,你可别把我們給甩下了。”

    陳銳無語,推門而出。今天唐婉和葉小凡都沒有穿警服,均是穿着便服,唐婉穿着襯衫和一條七分牛仔褲,顯得十分靓麗,配着她的那種英挺,散出一種無比動人的魅力,展現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神采,而葉小凡則是套裙,有種鄰家女孩的模樣,陳銳心中一陣的感歎,唐婉的性子若是再溫婉一點,那絕對是屬于完美級的女人了。

    進了衛生間,陳銳剛剛解決了個人問題,隐隐間便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似是在什麽地方聽到過,剛剛浮起這個念頭,他的身體卻沒閑着,迅速閃進了單格衛生間中,随手關上了門。

    這兩個人說着阿拉伯語,到這時陳銳才分辨出,他們就是上次卡蓮來的那批客人中的兩個,隻是他們出現在這�,卻是十分的不尋常,阿拉伯人一般不會跑到這種酒店來吃飯的,他們多數隻會去清真風格的飯店,所以陳銳一時之間心中泛起許多的疑問,躲在門後小心的聽着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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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3:45

正文 165. 不是巧合

    名阿拉伯人顯然很警覺,并沒有在衛生間�交談,一聲,直到自動沖便器在一陣的沖水聲之後,腳步聲又漸漸消失在衛生間�,陳銳心�慢慢的讀着秒數,幾秒後,身形迅速閃了出來,并根據前面觀察的結果,掩在了一道牆壁的後面,眼神恰恰捕捉到兩名阿拉伯人在飯店走道中路過的身影。

    陳銳慢慢出了衛生間,眼神一直鎖定在兩名阿拉伯人的背影上,直到他們消失在一間包房�面,這時他心�才暗自琢磨了一下,這兩個人中有一人就是陳銳在船長号上覺得有問題的那人,另一人到這時陳銳才感覺到他的氣息不正常。

    想了想,陳銳轉身到一樓的付款櫃台去查了查,那間包房�送去的菜五花八門,但絕不是阿拉伯人的通用飲食,其中赫然還有椒鹽排條這樣的菜在列,這種豬肉菜怎麽可能跑上阿拉伯人的餐桌。

    到此時,陳銳才想起燕赤雪曾經說過的話,當時卡蓮公司收到的信息是說有十名阿拉伯人要過來,沒想到最後來的卻是十二名,這中間的變故雖然是陳銳所不知道的,但疑點卻也是很明顯。

    再次回到二樓,陳銳點上一支煙,撥通了燕赤雪的電話。電話�傳來燕赤雪焦急中透出的關懷之音:“陳銳,這幾天你跑什麽地方去了,我打你手機卻一直都是關機的,那天晚上你也沒說明是什麽事,就扔下我一個人走了,這兩天你還好吧?”

    “我還好,隻不過有一個朋友出了點事。讓你費心了。”陳銳淡淡說道,心�有種淡淡的溫暖,接着他的話鋒一轉道:“燕子,那批阿拉伯人都離開了吧?卡蓮的合同是不是已經簽了?”

    “合同是簽了,不過他們還沒走,難得來一次,他們都想在上海多玩幾天,你不在地這幾天。湯金可累慘了,他和翻譯帶着那批人整天出去轉悠,每次還都得幫着拎一堆東西回來。”燕赤雪籲了一口氣,似是收不住話,想把這些天欠下的話一次性說完。

    陳銳心中盤算着,這兩個人如果是針對狐狸而來的,那麽到現在勢必已經确認了陳銳的身份,任何的事情都沒有絕對的秘密。所以他們來到卡蓮的目的,是否也可以理解爲就是沖着陳銳來地?

    不過這個可能性轉瞬被陳銳排除了,那十名阿拉伯人應當是本着合作目的來的,否則直接是抱着針對陳銳和狐狸的目的而來。那麽在合作中必然會有許多的漏洞出現,畢竟談判是一種專業的溝通,更何況這牽連到上億資金的交易,這種血本下地有點沒名堂,所以這兩人一定是以某種掩人耳目的方式混進了那十名商人的行列之中。

    “燕子,是不是所有的阿拉伯人都過去了?這兩天有沒有什麽異常地事?”陳銳淡然問道,心思再轉了起來,這兩名阿拉伯人在這�出現,離開陳銳的家已經不遠了。這是不是有什麽目的性。

    “沒有,一直都是十名阿拉伯人和我們一起行動,另外兩名除了吃飯時間,基本上是不出現的,聽其他人說,他們是自己找樂子去了。”燕赤雪輕柔的聲音說道。接着話鋒一轉,泛起幾分嗔怨道:“怎麽你打電話來就是爲了問那批阿拉伯人的事嗎?”

    “燕子,這幾天我還不能去上班,等處理完手�的事,我再回去,辛苦你了,先挂了,我今天問的事你也不用在意,就當是閑聊吧。”陳銳說完便挂上了電話,噴出一個煙圈。這兩個人看來真是有點嫌疑。

    想了想,陳銳臉上浮起一抹笑意,然後便徑直向那間包房走了過去,這也是他回來之後的行事作風,直接面對。走到包房地門前,沒有任何的猶豫,陳銳輕輕推開門,大大方方的進去了。

    兩名阿拉伯人正坐在餐桌旁吃東西,小聲說着話,聽到開門聲,同時扭頭看來,當看到陳銳的身影時,他們的反應速度非常迅速,身體站了起來,甚至連椅子都沒有碰到,整個過程靜悄悄的,一眨眼便沖到了陳銳地面前,兩人均是手持匕首,一人刺向陳銳的心窩,一人則刺向他的大腿,身手非常迅猛。

    陳銳的身高比兩人都高了一些,此時又是在門口的過道中,避無可避,但陳銳并沒有在意,雙手撐在牆上,雙腳用力,身體迅速升到了屋頂,這時才以阿拉伯語開口說道:“朋友,我是卡蓮公司的員工,隻不過是進來打個招呼,你們這種回應是不是太激烈了點,能不能再溫和一些?”

    兩名阿拉伯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以陰冷的聲音道:“木法莎,我們等的便是你,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追來了。”

    “狐狸是你們殺的?”陳銳的瞳孔收縮,緊緊盯在那兩柄匕首上。

    “這件事我們不必否認,當年你殺了我們那麽多人,狐狸更是整件事地主謀,在歐洲我們徹底淪爲地下二流組織了,現在也該是我們報複的時候了。”

    銳散淡的搖了搖頭,心道功勞對應着的便是罪惡,現開始出來折騰了,不過以歐洲那波人的風格,的确是更喜歡冷兵器,這兩個人也均是高手,以狐狸的身手,的确是躲不過去的,看來有必要再把歐洲那夥人殺個膽戰心驚,這才幾年過去,他們就忘了傷疤,竟然害了狐狸。

    但真正要滅絕一個組織,這是極其困難的,當他們不再出現的時候,那無異于大海撈針。但陳銳此時心中卻不管這許多的想法了,一種冷厲充斥在心�,就想把這兩個人給滅了。

    不過另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浮在心中,如果這兩人真是殺害狐狸的人,不會蠢到直接面對陳銳,更不是跑到飯店來大搖大擺的出現。

    念想間。陳銳的動作卻沒閑着,雙臂一撐,身體躍進包房地内�,落下時随手取過桌面上的幾個碟子,順勢扔了出去,迎面砸向那兩名冒充的阿拉伯人,以他手上的功夫,盤子的威力自然是非同一般。

    趁着兩名阿拉伯人躲避的當下。陳銳再擰身迅速沖了過去,展開近身搏鬥,他的速度比阿拉伯人快了幾分,雙手齊動,不停撞擊着他們的手腕或者是臂彎,令他們地匕首沒法近身,眨眼間已經點了近百下。

    此時處身在走道中,所以兩人隻能面對面的對着陳銳。他們的匕首換了一隻手,再次刺出,剛才陳銳的動作令他們的手臂泛起絲絲的麻意,所以影響了動作的準确反應。唯有換手再來。兩隻手筆直刺來,沿着外圍刺向陳銳的胸膛,動作非常統一。

    陳銳深吸一口氣,指尖拂過兩人地手腕,兩人的手腕一麻,匕首不由自主的落下,接着陳銳迅速接過匕首,順手扔了出去,兩名阿拉伯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鋒利的匕首已經刺穿了他們地喉嚨。

    —

    兩人的身體在匕首的沖力帶動下,仰面躺倒在地,血絲順着匕首溢了出來。陳銳看着倒在地上的兩人,心中歎了聲,自從他回來之後,很少用這種方式來殺人了。隻是想及狐狸,他便忍不住心�的殺氣。

    搖着頭出了包房,陳銳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才那兩名阿拉伯人身手雖然強悍,但這種行爲有點像是故意吸引陳銳的意思,他的心思念轉間,猛然想到一個可能,唐婉和葉小凡有麻煩了,這種調虎離山的招式雖然老套,卻很管用。

    他沒有急着回包房。心�想了想,如果唐婉和葉小凡落入了對方的手�,那便是他最大地軟肋了,這也說明對方一直在跟蹤着他,這些日子因着狐狸的離去,他的心思沒有恢複到正常的水準,所以對這種事并沒有多在意,沒想到在飯店�卻中了這樣一步棋。

    眯起眼睛,陳銳再點了一支煙,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連着抽上兩支煙了,但這種煙氣環繞的感覺,令他想起血氣方剛的時候,男人在這種時候,就得更像個爺們,歐洲地這批人,比南美的那些人更加陰險,但結局卻一定是沒什麽兩樣。

    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陳銳慢慢向包房�走去,他臉上也并沒有那種殺氣騰騰的樣子,而是泛着一股散淡。

    推開包房的門,唐婉和葉小凡被綁在椅子上,滿臉的不甘心,在她們中間的椅子上,坐着一個褐發男子,身體修長,皮膚白皙,黑色的襯衫配着黑着的西褲,雙手還戴着白手套,手�玩着一把匕首。

    “陳銳,快走……”唐婉見到陳銳進來,剛剛要提示陳銳,卻被褐發男子制止,指尖輕輕按在了她的脖子上,使她暈了過去。

    而葉小凡正要說出口的話也收了回來,隻是把眼神投向陳銳。整間包房�幾乎看不到打鬥地痕迹,這說明褐發男子的身手極高,遠不是唐婉和葉小凡所能應付的。

    “木法莎,這個女人很吵,我讓她先睡着了,你不會介意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尼古拉斯,來自西西�島,那個天堂般的地方,曾經被你差點殺光我們所有的人。”褐發男子走到陳銳的面前,用法語優雅說道,一隻手中拿着一個小小的遙控器。

    陳銳散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沒想到你的法語講的不錯,這好像不像你們的風格,你們不是向來隻是标榜自己的語言嗎?”

    “如果不用法語,我可能沒法和你溝通。”尼古拉斯微笑着說道,接着指尖流動,那把匕首在手上不停的旋轉,讓人産生出眼花缭亂的感覺,他的眼睛卻一直緊盯着陳銳,話鋒一轉:“木法莎,我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各裝了一個引爆裝置,遙控器就在我的手上,所以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坐下聽聽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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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5:32

正文 166. 二選一

    陳銳的眼角先是瞄了唐婉一眼,這個女人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讓他快點離開,盡管她處于弱者的位置,更是有生命危險,卻依然不想波及陳銳,這還是在她知道這個人顯然是沖着陳銳來的基礎上。

    “西西�島是天堂,你們這群人不配住在那麽美麗的地方,四年過去了,你們好像忘了當初的痛了吧?”陳銳散淡說道,臉色依然沒有多大的變化,坐在了尼古拉斯一側的椅子上,壓根沒把他手�的遙控器當回事。

    這種反擊是陳銳不想讓自己太過被動,這尼古拉斯能讓那兩名阿拉伯人當替死鬼,顯然是個重要角色,那種狡詐的模樣更是像極了那些所謂的貴族。

    尼古拉斯微微一笑,褐色的頭發一甩,盯着陳銳道:“我沒經曆過四年前的戰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不過你現在是我們的目标,誰要是除掉你和狐狸,将會成爲我們的接班人。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一半,木法莎,你是不是就成全我一下?”

    “放了這兩個女人,我就算是随着你回西西�島也無所謂。”陳銳打了個哈欠,目光掠過葉小凡平靜的眼神。

    葉小凡雖然沒聽明白兩人在說什麽,但這種情況,她卻知道那是對陳銳絕對不利,不由輕聲道:“陳哥,你不用管我們了,自從當上警察,我就沒把生死放在心上,我想唐局也是抱着這種想法,所以你想做什麽就做吧。”

    尼古拉斯的眼眸很深,聽到葉小凡的話。他的眼睛轉了轉,微笑道:“木法莎先生,剛才那位小姐,狐狸地女兒究竟在說什麽,我想你一定會解釋給我聽的,是不是?”邊說,他的手指頭邊掠過遙控器的頂部,那隻小巧的遙控器如火柴盒般大小。上面隻有一個微微凸起的按鈕。

    “她說看着你很不爽,想讓我想辦法滅了你。不過依我看,西西�島也沒什麽人了,否則不會讓你這樣一個不懂得尊敬老人的小家夥出面,那群老家夥們都死的差不多了吧?”陳銳将香煙屁股扔到了地上,用腳踩了一下,心思卻轉着,尼古拉斯地氣息非常危險。這種年紀,卻有種城府很深的感觸,他手�的遙控器也很奇特,陳銳并不認識。雖然他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也見過相當數量的定時炸彈。

    尼古拉斯站起身來,他心�其實對陳銳非常的忌憚,否則早就沖上去了,按他的估計,那兩名殺手起碼可以再拖陳銳二十分鍾,但陳銳卻在這麽快的時間�就回來了,這說明他地身手真像那些老家夥說的那樣,深不可測。一個人幹掉了二十幾個頂尖高手,這種變态的人還是要智取。隻是他這樣想仍然低估了陳銳,若是讓他知道陳銳還在外面晃悠了一會,那更是要再謹慎的行事了。

    “從來沒有女人看着我地不爽,看起來今天我很失敗。”尼古拉斯仰着頭,微笑道。接着指尖再次旋轉了幾下那把亮晃晃的匕首,話鋒一轉:“木法莎,這兩名美女身上的炸彈隻有一個遙控器,所以就算你拿走了遙控器,一次也隻能救一個人,這是一道二選一的題目,必須有人犧牲。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你選好了先放誰,我就帶你和另一個人走,你不是要和我回西西�島嗎?”

    陳銳深吸一口氣。他的這種手段明顯是攻心戰術,讓陳銳在二選一之間徘徊,勢必會無暇顧及到别的事情,但這招卻是太毒辣了,兩個人隻能選一個,這是個兩難的局面,無論選擇誰,對陳銳都是一次打擊。

    尼古拉斯盯着陳銳,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有種狐狸般地感觸,隻是陳銳卻沒有半點反應,依然是散淡從容。

    “我選擇你死!”陳銳微微一笑,雙腿迅速的彈起,右腳趁勢踢向尼古拉斯的胸膛,這一腳的速度是他全力而爲,所以幾乎剛說完話,腳就到了尼古拉斯的面前。

    尼古拉斯褐色的頭發在右腳踢動帶出地風勢中,向後飄去,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詫,身子在椅子上輕輕一轉,準備繞到唐婉的身後,想憑着唐婉的身子來阻止陳銳。由于他剛才換了一個位置,所以身後坐着的就是唐婉,這也是他早有預謀的一着。

    隻是他剛剛一動,身後卻被猛然撞了一下,這讓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沖向陳銳,右手把玩的遙控器更是順勢飛了出去,顯示出這一擊地力量。

    處于這種狀态,尼古拉斯也沒有任何的驚異,他的身子奇怪的扭了扭,以肋部對着陳銳的腳,同時他的手一按桌面,身子倒着飛向一側的牆壁,反應速度奇快。整張餐桌在他的一按之下,竟然傾斜着倒地,他所受的傷也并不重,等于是借着陳銳的腿力飛了出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是在一轉眼間完成的,唐婉這些日子的苦練在這時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她在尼古拉斯說完二選一的時候就醒了過來,當時她以眼神示意陳銳配合着行動,所以陳銳這一腳踢出的同時,她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一起,連人帶椅子撞向尼古拉斯,這股力量中混雜着她和椅子的體重,沖力很大,一撞之後,尼古拉斯就飛了出去,她卻撞倒了幾把椅子,額角甚至都撞出了幾個大疱,倒地之後直接又昏迷不醒了,這期間還傳來葉小凡的一聲尖叫,場面一度緊張。

    尼古拉斯在牆壁邊站穩,并沒有趁機逃出去,而是再沖向陳銳,而陳銳這時也恰恰來到了他的面前,根本沒時間卻理會那遙控器,現在是搶占上風的機會。

    兩個人在牆壁的一角動起手來,尼古拉斯手中的匕首充滿靈性,遠遠不是兩名阿拉伯人可以比拟的,他的腳也在牆壁上不停地借力。攻擊的方向也不是既定的,散亂卻是有目的性,狠辣犀利。

    陳銳卻是不慌不忙,雙手總是先一步攔在他的手腕處,或擊或揉,使匕首的攻擊方向發生錯位,轉眼就過了幾十招。

    尼古拉斯的雙腿再一用力,在牆壁上踢了幾下。沿着牆壁上升,在空中翻了個身子,淩空撲下,匕首點向陳銳的後背,整個過程有如行雲流水一般。

    陳銳疾退,右腿向後踢去,将他握住匕首地手踢向一側蕩去,接着他的身子撞入了他的懷中。雙臂發力,一個背摔,将他扔至身前,雙手順勢在他的胸前硬生生的按了幾下。同時左膝擡起,擊中了他的腰部,然後指尖拂過他的手腕,接過了那把匕首。

    尼古拉斯落到地上時,身上已經碎的七七八八了,落地時地響聲很大,但他卻勉

    來了,這時陳銳恰恰撿起了遙控器,擡頭看着他。了過去。

    葉小凡和唐婉的身上都綁着炸藥,所以他現在不敢動手救她們,若是不小心引爆了裝置,結果就非常不妙了。

    —

    “木法莎先生,你讓我見識到了真正的高手,四年前地那場慘敗。我們那二十幾位高手輸的不冤,不過就算我死了,你依然沒有辦法解開那兩位小姐的炸彈,無論你先解開誰身上的炸彈,另一個人身上的炸彈必然會引爆,雖然引爆時間有十秒,但我相信沒有人能夠來得及出手,而且就算是你親自出手也不行,冒然救人的結果将會使你的結局和我一樣。”尼古拉斯白晢的臉上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血漬,笑起來地表情有如厲鬼一般。

    陳銳的眉毛跳了跳。沒再說話,手中的匕首順勢甩了出去,銀光閃過,空氣中沒有任何的殘影,但尼古拉斯的額頭上卻叉上了那把匕首,他的身子受到餘力地撞擊,砰然倒地,這時陳銳才散淡說道:“你的結局現在就已經注定了,西西�的敗類又少了一個。”

    長長籲了一口氣,陳銳看着葉小凡和唐婉身上的炸彈,心中念了聲,老狐狸,雖然你的仇我已經替你報了,但你交待的任務我可能是完不成了,要是你在天有靈,就幫我把眼前的局面解決了,這小家夥竟然整什麽二選一的炸彈。

    “陳哥,你打電話讓我們警局的拆彈專家過來吧,有他們在,我相信沒有任何問題。”葉小凡看着陳銳,輕輕說道。

    陳銳無語,心道這二選一的問題,還是别讓她知道地好,她隻知道這是炸彈,卻不知道是什麽類型的炸彈,所以才會有這種自信的說話。但他還是按照葉小凡的提示,給警局打了電話,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小凡,狐狸的仇總算報了,不過這個人安裝的炸彈,我不知道你們局�的專家有沒有把握,你怕不怕?”陳銳小心扶起地上的唐婉,就怕一不小心碰到炸彈。

    “說不怕是假的,不過就算怕也沒用,我相信任何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隻不過爲什麽這炸彈上面沒有顯示數字,我們也不知道究竟現在有沒有引爆,這個人做的一點也不專業?”葉小凡盯着身上的炸彈說道。

    陳銳搖了搖頭,苦笑不得,散淡道:“你以爲這是拍電影嗎,非得告訴你還有幾分鍾才有危險?這些家夥都是專業的兇徒,沒那麽白癡。”說完,他歎了聲,喃喃道:“西西�島,真是個讓人懷念的地方,那些大屁股的女人個個都像美麗性感的電影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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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6:09

正文 167. 割了吧

       葉小凡沒有聽清他最後那句喃喃自語,不解的看向陳銳,輕聲問道:“陳哥,你剛才在說什麽?這個人來自西西�島嗎?”

    “我在說,爲什麽唐婉還沒醒過來,剛才這一下,還真是委屈了她,她額頭上的疱像個雞蛋似的。那個人是不是來自西西�島,我并不是很清楚。”陳銳向葉小凡眨了眨眼,淡淡說道,剛才葉小凡問話的時候,唐婉恰恰醒了過來。卻故意沒睜開眼睛,顯然是想聽聽他要和葉小凡說什麽話,但他并不想讓唐婉知道太多關于他的事。

    “你頭上才長雞蛋呢!”唐婉睜開眼睛,頗有些郁悶的說着,接着才輕輕呼了一聲,顯示出額頭上那個撞出來地雞蛋的确很疼。

    陳銳笑了笑,心�再次泛起幾分感動,雖然她有點莽撞。但最後那一撞,還真是解決了很大的麻煩,再看一眼她額頭上的疱,他随手在地上還沒碎的玻璃冰杯中取過幾塊冰塊,接着在她的疱上輕輕滾了幾下,一邊淡淡道:“先不要亂動,你們局�的排爆專家馬上就過來了。”

    唐婉瞄了陳銳一眼,有點不适應的輕輕嗯了聲。接着看了一眼滿地狼藉地菜點,有點可惜道:“這一桌菜連一半也沒吃完,就這麽浪費了,一會要是拆了炸彈。你再補我和小凡一頓夜宵吧。”

    “行,都怪這個人瞎折騰,不過他總算是清靜了。”陳銳随口應承了下來,心�卻一陣的好笑,唐婉的性子在這時就有點讨人喜歡了,完全無視剛才的緊張氣氛,剛一醒來就又開始牽挂着吃的東西了,連身上的炸彈都不怎麽在意了。

    “陳銳,這個人爲什麽要找你的麻煩?小凡剛才說。是他殺了她的父親,這怎麽一轉眼就又來找你了,你和小凡地父親以前是不是一夥的?”唐婉平靜下來,總算是對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産生了疑問。

    “我認識小凡的父親好多年了,我們兩個以前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不過不是在國内。可能在那個時候,得罪了很多地人,所以他們這才找上門來了。”陳銳想了想,向她解釋道,這種解釋并沒有隐瞞任何事情,但沒有人能聽明白具體的細節。

    唐婉打量了陳銳幾眼,沒再吱聲,心�卻琢磨着,剛才那個人的身手她見識過了,他甚至比沙虎那批人還要可怕的多。怎麽昏迷了一段時間,再醒來時,他就被陳銳打倒了,這樣看起來,陳銳真是神秘極了,這件事總算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令她下決心要去調查清楚陳銳的身份。

    這時警局的排爆專家總算來了,兩名穿着厚重防護服的排爆專家先向唐婉打了個招呼:“唐局,你再忍耐一下,我們馬上就開始檢測。”

    “老謝,辛苦你了,你先去看看小凡,我不要緊,還撐得住。”唐婉向排爆專家吩咐道,并向身後的葉小凡努了努嘴。

    兩人蹲在葉小凡地身邊研究了半天,這期間,其他刑警把尼古拉斯和另一包房内兩名阿拉伯人的屍體擡了出去,并暫時封鎖了現場。因爲死的人并不是國際通緝的慣犯,所以警局方面一時之間也确認不了他們的身份,在這之前,陳銳把插在尼古拉斯額頭上的匕首收了起來,這把鋒利地匕首是殺害狐狸的利器,他這麽做純粹是一種紀念狐狸的方式。

    半個小時之後,兩名刑警面色有點陰沉,慢慢站直了身子,他們先看了陳銳一眼,低聲問道:“小凡,這位先生是……”

    “噢,這位是唐局的先生,陳銳。老謝,有什麽問題嗎?”葉小凡向排爆警問道。

    “沒什麽,有點問題我想問問陳銳先生,馬上就回來。”老謝向陳銳施了個眼色

    人慢慢出了包房。

    包房外,陳銳心中泛起幾分不妙的感覺,看老謝的神色,便知這事有點麻煩。“陳先生,這炸彈裝的很巧妙,而且好像唐局和葉助理的引線是連在一起的,若是動了一個人的,另一個人勢必會爆炸,這件事非常麻煩,而且炸彈已經開始計時了,大約還有一小時十分鍾左右就爆炸了,這是在四十分鍾前就設定好地時間。”老謝有點凝重的看着陳銳。

    陳銳一愣,這說明尼古拉斯在進入包房後,就設定好了時間,這是因爲他有自信在這段時間�解決陳銳,不過也幸虧他設定了這麽長時間,否則倒真有點麻煩了,這時陳銳也泛起幾分的僥幸,剛才的動作還好沒有拖太久。

    不過連排爆專家也這麽說了,那情況還真是不容樂觀。他想了想,把尼古拉斯所說過的關于二選一的話重複了一遍,接着問道:“老謝,如果是小凡和唐婉的同時排除引線。是不是會好很多?”

    “這個可能性很低,不過我們現在唯一地辦法是轉移唐局和小凡,在這�太危險就算是真的爆炸了,也把損失減到最低點。”老謝深吸一口氣,堅定說道。

    陳銳點了點頭。這的确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不波及四周無辜的人才是上策。“老謝,還是由我去說服唐婉吧,你讓人去準備車子。”

    “我就是這個意思,您是唐局的先生,由你出面最好了,唐局這人的火氣大,我去解釋這種事。估計是要被刨根問底了。”老謝幹笑一聲,看着陳銳說道。

    陳銳搖了搖頭,心�一陣好笑,唐婉地脾氣看起來還真是出了名。局�的人對她是發自内心的害怕,估摸着平日�受了她不少的教育。

    回到包房後,陳銳拍了拍唐婉的肩頭道:“唐婉,老謝覺得在這�排爆太危險了,所以我們要暫時轉移,你們就坐着别動,由兩個人把你們擡下去。”

    “什麽危險?要是危險性太大,那就趕緊轉移無辜人員,别波及四周的民用設施……我說老謝。你不要跑,按我說的去做,排爆專家不能隻顧着玩技術,也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事,尤其是不要波及四周地百姓……”唐婉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也不管自身的處境。沖着老謝就是一通的訓示。

    陳銳适時打斷了她的話,并将老謝眨了眨眼,老謝過才沖了出去。唐婉擡眉看向陳銳,小聲嘟囓着:“陳銳,你是編外人員,不要介入我們警局内部地事情。”

    “有什麽話,等你脫險以後再說吧,現在不是演習,時間能省一分是一分,一會等車來了。我們就下去,你不要再沖動,好好給我坐着,否則我還會繼續非禮你的屁股。”陳銳瞪了一眼,制止了唐婉的說話,末了,才放低聲音道:“你能想的老謝都去做了,這種事當然不能波及無辜,放心吧,這也是你平日�教導有方。”

    唐婉和葉小凡這才互相看了一眼,再沒說别的,隻是她的臉卻是紅撲撲的,陳銳那句“非禮你的屁股”令她恨的直咬牙,但當着這麽多人地面,她又不能發作,隻有當作沒聽見。

    幾個警員這時一起擡着唐婉和葉小凡,在排爆專家的指導下,一行人慢慢離開了酒店,早有一輛準備好的集裝箱卡車停在路邊,唐婉和葉小凡被擡了進去,陳銳也陪在她們的身側。

    車子的行駛速度很快,半個小時之後,總算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老謝這才帶着另一名排爆專家再次進來,他看了陳銳一眼,輕輕道:“這是液體炸彈,所以威力很大,現在這路邊是個樹林,再旁邊有個湖,我們争取把炸彈投進水�,減低損失。”

    再一輪折騰,幾個人到了湖邊,整個過程老謝十分緊張,看了一下時間,他對陳銳說道:“隻剩下十分鍾地時間了,陳先生,要不你先轉移吧,我和我這不成器的徒弟處理這件事就行了,我們打算先救唐局。”

    唐婉和葉小凡不明所以,她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二選一的結果,所以瞪大眼睛看着老謝,唐婉的性子更是忍不住,正要開口說話,陳銳卻擺了擺手道:“小婉、小凡,你們兩個的引線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救了一個人,另一個人就等于要引爆了,中間的時間差隻有十秒。”

    “先救小凡(唐局)。”唐婉和葉小凡同時開口說道,說完後互看了一眼。

    這時陳銳蹲下身子,看着老謝道:“老謝,讓你的徒弟離開吧,我們兩個人就行了,我們盡量利用這十秒的時間。先救小凡,最後救小婉,就這麽定了。”

    陳銳的說話有種無可辯駁地感觸,這讓老謝看了他一眼,沒再吱聲,隻是揮手讓他的徒弟離開了,并看了唐婉一眼。

    “就按照陳銳說的做吧。”唐婉沒有任何表情,心�泛起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這二選一的結果,令她一時之間無所适從。

    老謝取出工具,慢慢在葉小凡身上的炸彈處小心的動着,并慢慢說道:“陳先生,一會我切斷葉助理身上的引線,你同時動唐局身上的線。”

    “沒問題,不過我該怎麽處理?”陳銳摸了摸頭發,散淡問道。

    老謝瞄了他一眼,輕輕道:“割了吧。不用管什麽技術細節,用一把鋒利的刀之類的東西,割下來直接扔進前面的大湖中,這十秒中還有幾秒夠我們用,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陳銳笑了笑,随手取出尼古拉斯的那把匕首,眼神鎖定在唐婉的身上。他和老謝約定了動手的信息後,慢慢平靜下來,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他的體力達到了最佳狀态,隐有回到以前狀态的可能,反應速度也絕對超前,所以非常的自信。

    老謝解開了葉小凡身體四周的炸彈,隻餘下最後的引線了,接着他向陳銳點了點頭,正要動手,唐婉卻喊了一聲:“老謝,先等一下!”說完,她看向陳銳,眼神中透着幾分迷茫,輕輕道:“陳銳,到了這時候,有件事我要确認一下,你有沒有想和我結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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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6:42

正文 168. 你對唐局真好

    等我們都能活下來,我再告訴你我的答案,這個時候麽,都有點趁虛而入的意思,你也不要因爲我肯陪着你一塊冒險,就有那種以身相許之類的感動,不管怎麽說,我都有責任照顧好你,更何況你父母把你托付給我,是對我完全放心,而不是讓我對你放任不管的。”陳銳心中歎了聲,臉上卻散淡說道,這種情況下,唐婉活下來的可能性比他大多了,他不想唐婉因爲這件事而有什麽牽絆。

    唐婉的鳳目緊盯着陳銳,沒有絲毫的退卻,那種表情顯示出你不給我答案,我就不松口的絕決。“陳銳,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有什麽想法,但你不說,那就早點離開算了,讓我一個人來面對就行了。”唐婉深吸一口氣,認真道。

    “唐局、陳先生,隻剩下四分鍾了,你們要互訴衷情或者告别,請抓緊,否則我就直接動手了。”老謝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小心的說道,随即輕輕咽下了一口唾液,顯示出了他内心的緊張。

    而葉小凡也擡頭盯着陳銳,想聽聽他的答案。陳銳搖了搖頭,心中歎道,女人呐,真是感情至上的群體,就算是唐婉這種一根筋的性子,也要在這種情況下弄明白陳銳對她的感覺,不過她問的卻不是感情,而是想不想和她結婚,這中間的區别很大。

    “好吧,我承認,我有過想和你結婚的想法,但這并不代表什麽,更是無關情愛,就是爲了結婚而已。這麽說你明白了嗎?”陳銳雙手一攤,無奈道,心中卻籲了一口氣,能應付過去就行了。

    唐婉點了點頭,向老謝打了個眼色道:“老謝,動手,千萬别傷着小凡,否則有你好看。回局�你就清掃一個月的馬桶吧。”

    “唐局,你就放心吧,如果出了問題,我主動回去洗一個月馬桶,不過要是我成功了,你得讓食堂給我準備一個月的紅燒肉。”老謝也撂了一嗓子。

    陳銳心�倒有點奇怪,在這種情況下,上層一般不會給下屬壓力地。那樣會造成許多不可預期的後果,但唐婉卻一點覺悟也沒有,完全沒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但老謝的反應更奇特。也沒把唐婉的話當回事,這樣看起來,平日�,唐婉一定給他制造了不少的麻煩,才把他給鍛煉出來了。

    老謝向陳銳做了個OK的手勢,舉起右手,陳銳也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匕首舉了起來,這時唐婉再次喊了一嗓子:“老謝。再等一下。”

    “唐局,又有什麽事了,還剩下三分鍾,您有事就一次說完吧。”老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點氣喘地說道。

    “陳銳,你爲什麽要先救小凡。能給我個理由嗎?”唐婉的臉色越來越平靜,基本上像是在交待後事了,把所有能考慮的事情都考慮好了。以她的性子,心�也藏不住事,所以讓她帶着這樣一個難受的問題入土,她是絕做不來的。

    “我答應過小凡的父親,要好好照顧她,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她脫險,我心�就是這麽想的,沒别地理由了。你也不用那麽灰心,你是沒有機會入土的。”陳銳淡淡道,然後轉向老謝,打了個手勢:“老謝,動手,如果我出事了,小凡就麻煩你們唐局照顧了。”

    說完這些話,陳銳就找了個位置站好,就等着老謝動手了。他心�卻想到,如果自己真出了事,那估摸着也是葉小凡在照顧唐婉了。

    老謝迅速動手了,葉小凡身上的所有物事被清理下來,随即被他抛進了水中,接着他便扛起葉小凡向後方跑去,整個過程是在五秒内完成,而這時唐婉身上的炸彈也已經清空了,在老謝動手地同時,陳銳也動手了,時間差僅在半秒左右。

    接着他把唐婉推到一側,将炸彈扔進了水中,再回身抱起唐婉,向樹林�跑去,剛剛跑出三步,身後就傳來強烈的爆炸聲,橙色的火勢連帶着濃煙升起,點亮了夜空,更有無數的水滴撲面而來,陳銳的反應也很迅速,直接撲倒在地,這時身邊還有幾棵矮樹作掩護。

    水滴就好像被汽化了般,沖到了陳銳的身上,在爆炸的沖擊下,如同石子般擊打着他的後背,他緊緊将唐婉壓在身下,這個時候雖然兩個人貼的很緊密,唐婉隆挺渾圓地屁股和陳銳的下半身相觸,若是在平時那會是絕妙的刺激,但這時基本上沒這種感覺了,唐婉更是腦海中一片空白,因爲爆炸聲實在太大了。

    隻是短短的幾分鍾

    像過了幾個小時,四周安靜下來時,老謝和葉小凡帶個小徒弟又回來了,他們拉開陳銳,發現他後背上血漬斑斑,而唐婉卻是毫發無損,隻是暫時昏迷了。

    “陳哥,我們安全了。”葉小凡有點喜極而泣,扶起了陳銳,老謝更是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真是笨,剛才應當把這小子地防護服給陳先生穿的。”

    陳銳抹了一把還在滴着水的頭發,渾然沒當回事,隻是讓葉小凡扶起唐婉,向車上走去,這時他才搖頭道:“穿着防護服會影響我的速度,到時候隻怕危險會更大。”

    整個過程雖然隻是短短的幾秒,一眨眼就完成了,但其中陳銳的動作卻無法形容,能在五秒内完成這些動作,并成功将炸彈扔進湖水中,計算的恰到好處,如果扔的過高,五秒鍾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炸彈落入水中,所以其中的危險也隻有陳銳心中清楚,隻是他以前見慣了這種危險,所以也沒有特别地當回事,當然,這把尼古拉斯的匕首在關鍵時候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這或許是尼古拉斯始料未及的。

    随着老謝回到車上,這時唐婉總算清醒了,當她看到陳銳時,才和葉小凡同時喊了起來:“你的後背都是血,受傷很重吧?”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男人受這麽點傷,也是很正常的,讓老謝幫我處理一下就行了,走吧,我們回家。”陳銳散淡的說道,心想這點傷和兩年前那次的比起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了,都是些皮外傷罷了。

    不過這次的事,應當引起國際刑警的重視了,這批人有複蘇的迹象。隻是尼古拉斯在那波人中的位置看起來是相當重要,現在的離去這對他們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想必他們日後的行動會更加小心。

    “陳哥,還是我來替你擦點藥吧,至少要止住血,現在看着很危險。”葉小凡取出醫藥箱,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唐婉也看着陳銳,眼神中竟然有了一絲的關懷,不過她卻沒說話,以她的性子,的确也是不會做這些事,向來是隻有看的份。

    “都是皮外傷,你和小婉坐到前面那輛車上,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再想别的事了。”陳銳點上一支煙,擺了擺手,然後瞄了老謝一眼:“老謝,過來幫個忙,别傻站着。”

    —

    老謝幹笑一聲,讓唐婉和葉小凡坐進了前面的警車�,他和陳銳坐進了集卡中,然後替陳銳把身上襯衫給脫去,用酒精擦了擦,便擦上了藥,接着纏上紗布,邊纏紗布邊感歎:“陳先生,你對唐局真好,爲了她,竟然連自己的命也不顧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人體潛能吧,竟然能那麽準确的完成這些動作,唐局有你這樣的男人,真的太幸福了,剛才我們那些随行警員借着望遠鏡看你們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不是豎起大拇指的,真是條有擔待的好漢子。”

    “老謝,剛才那頓飯的帳我忘結了,一會回去的時候,在飯店門口停一下,我去把帳結了,順便吃點夜宵,經過這頓消耗,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陳銳沒搭理老謝,突然又想起剛才的飯錢還沒結,心�卻是有點無奈,這就是以訛傳訛,什麽爲了唐婉發揮人體潛能,這點事一邊都不靠譜。

    老謝一愣,旋即點了點頭,笑着說道:“行,今天我請客,一會請唐局、葉助理和陳先生一起去吃夜宵,這一通折騰,是很傷腦筋。不過回頭唐局一定會替我報銷的,說起來我還是沾了你的光。”

    陳銳無語,從褲子口袋�摸出錢包和手機,錢包出奇的幹燥,這讓他笑了笑,至少不用去補辦那些信用卡了,不過這手機卻開不了機了,看樣子是進水了,看來得換新的了,想了想,他向身後的老謝伸了伸手:“老謝,借你的手機用一下,我打個電話。”

    老謝遞過電話,拍了拍手,終于纏完了紗布,接着又歎了聲道:“陳先生,我估計你的傷要好,至少要半個月到一個月,這段時間要小心點,盡量不要仰躺着睡覺,不過到最後幾天,我估計最大的問題就是癢了,你去買個癢癢勺之類的東西用吧……”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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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7:12

正文 169. 同居守則

    銳撥通了燕赤雪的手機,他知道那個女人,如果不給摸着她晚上又要睡不着了,前面一通電話騷擾,更是連個交待沒有就挂上了電話,不得不讓她浮想連翩,所以陳銳這個電話不得不回。

    “你好,請問是哪位?”燕赤雪清雅的聲音傳來,淡淡柔柔,帶着白骨精的氣質,既不是拒人于千�之外,又不是讓人覺得太親近,客套的令人很舒服,這是陳銳這一刻浮起的想法。

    “燕子,是我。手機進水了,隻能借個電話給你回電了,沒别的事,你早點休息吧,這兩天我不一定有時間進公司,一切還得靠你罩着。”陳銳打了個哈欠,散淡說道,心�卻有種和女人在床上大戰了幾百回合後的平靜,這種刺激也是一通百通的。

    燕赤雪的聲音驟然發生變化,剛才的矜持轉瞬沒了蹤影,化爲一把無限柔媚的聲音:“陳銳,你打電話來就是爲了說一句讓我睡覺?剛才你的話說到一半,害的我都沒了方向,說說看,你該怎麽補償我?”

    “放心,你那場電影,我還記着,沒忘,什麽時候找天時間,我帶着你出去狠轉一下,這總行了吧?”陳銳瞄了眼躲的有點遠的老謝,輕輕說道,心想老謝還算是知趣,知道要避開這種私人話題。

    燕赤雪的輕笑聲傳來,聲音産生微妙的變化,有種嬌柔性感:“你怎麽又說到那場電影了?我這又不是在提醒你那件事,最近要是很忙,就多休息一下,不用老惦記着公司的事。不過再怎麽忙,如果有時間,還是要給我打個電話,至少讓我知道你沒把我忘了。”

    這番話幽幽說來,仿若是有如失寵的女人般,這内媚的女子,說起話來也透着幾分勾魂地魅力,讓陳銳感覺就好像腳底闆被帶着殺氣的手。以最溫柔方式輕輕撓了幾下般,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泛入他的心中。

    “過了這段時間,我就會去上班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别把該胖的地方都養瘦了,不知道程董最近有沒有再找過我?”陳銳應了聲,臉容漸漸化開一抹笑意。

    “弄得你好像是卡蓮的老闆似的,還非得程董主動找你?”燕赤雪泛起幾分淡淡地嗔意。接着才話鋒一轉:“找過一兩次,不過都是由老蔣來處理了,他說讓你出差了,程董也沒再說别的。”

    這種情緒之間的微妙轉變。由嗔化柔,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不過陳銳心中琢磨着,老蔣也是該出點力了,幫了他不少忙,更是連他二奶的問題都一并解決了,替他解決點小問題也是他的份内之事。

    “燕子,挂了,好好休息。等我換了新手機再通知你。”陳銳籲了一口氣,淡淡說道,接着他聽到手機�傳來一聲輕輕的呢喃音,燕赤雪随即挂上了電話。

    穩定了一下情緒,在經曆了唐婉這件事之後,陳銳就像是剛剛高潮過。份外受不得挑逗。片刻後,他轉身向老謝打了個招呼,順勢把手機塞進了他手�,老謝沒吱聲,隻是瞄了他一眼,這時車子恰恰停在了剛才那家飯店地門口。

    陳銳正要下車,這才感覺有點不對勁,自己就這樣赤着上身,若是跑到飯店�,估計是要被人家清理出來了。更何況身上唯一的這條褲子也有點面目面非了,不少地方還露出�面的皮膚,這讓他不由笑了笑,再讓老謝把他送回家。

    在小區外面停下車,唐婉和葉小凡先下了車,看着陳銳下來,兩人正要上前扶着他,他馬上制止道:“走吧,别整的我像個病人似地。老謝說了,一會他要請我們吃夜宵,回家你們也收拾一下,别辜負了他一片心意。”

    唐婉見陳銳不識趣,不再理他,聽了他的話,扭頭看向老謝,皺着眉頭道:“老謝,你的意思是打算吃完飯以後,到局�去報銷呢,還是想自掏腰包?”

    老謝沒吱聲,隻是向陳銳投去求助的目光,陳銳打了個哈欠道:“老謝的意思是說,他也立了這麽大的功勞,你們局�是不是要獎勵大家一頓夜宵?别整天光顧着做事,有時候也得讓大家休閑一下,否則神經繃的太緊,會出問題的。”

    唐婉白了陳銳一眼,輕輕哼了聲道:“讓大夥都回去吧,你和你徒弟呆在警車�,一會帶我們夜宵去。對了,别忘了讓人把那三名犯人的照片登網,傳給國際刑警,讓他們協助我們确認對方地身份。”

    老謝這才笑了起來,帶着他的徒弟上了一輛警車,并暗暗向陳銳豎起大拇指。陳銳瞄了唐婉一眼,心道還好她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完全恢複,否則以她的脾氣,弄不好當場就把老謝給驅逐了。

    回到家�,陳銳正要上樓,唐婉卻拉住了他,慢慢從冰箱�端出來一杯黑漆漆的飲料,遞到了陳銳的面前,見他一眼地不可思議,不由泛起一抹微微的嗔怒,柳眉一豎道:“這是王離交待給我的任務,說是每天要讓你喝這樣一杯補藥,具體是什麽東西我不清楚,你趕緊喝了,一會順便把杯子洗好,再放回廚房。”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顯然是去洗澡了。這讓陳銳目瞪口呆,心道這反差也太大了,王離人家是有始有終,等陳銳喝完藥之後,再把杯子收拾走,輪到她卻讓陳銳自己收拾,這實在是隻做一半的事情。

    隻不過唐婉在說這話的時候,也并不是有意爲之,而是習慣了,她始終是沒有那種圍着男人轉的覺悟,更是不會做這些事。但她也算是有進步了,能夠想着讓陳銳喝藥這件事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多。

    葉小凡看了陳銳一眼,掩嘴笑了起來,看到他仰着脖子一口氣喝下那杯藥,伸手接過他手�的杯子。低聲道:“陳哥,我來替你洗杯子吧,你先去收拾一下,要小心身上的傷口,别碰了水。”

    陳銳點了點頭,看着葉小凡進了廚房,心�再感歎了

    .去看了眼。上面打着一個表格,上面寫着許多地提示語,第一條就是,要在每天提醒陳銳喝藥,一天一杯,不能拉下。第二條是王離準備了兩天的素菜,都放在冰箱�,每天熱一熱就可以吃了。第三條是每天要看一眼冰箱,把既将變質的東西扔掉……

    諸如此類的事情一條接着一條,全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瑣事,這讓陳銳晃了晃頭。心道這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回家就能看到要注意的事,怪不得唐婉會提醒自己喝藥,這都列入了每天地提示計劃,而且還是列爲了第一條。

    隻是後面幾條暫時是不用看了,冰箱�的東西應當全吃完了,否則唐婉也不會吃方便面,而且她因着葉小凡父親的事,沒有準備葷菜。全吃素自然消耗的更快。

    以她的性子,平時總會有點丢三拉四,能夠想出這種辦法,也算是一次進步。

    陳銳笑了笑,伸了伸腰,轉身上了二樓。他暫時不敢淋浴,隻是把褲子脫下來扔進垃圾桶,并在浴缸中放了點水,泡了一會後,才擦幹了出來。

    後背上的傷口不适合穿襯衫,他便穿着一件背心,套上一條短褲,接着便下了樓。那件黑色的背心露出他健壯的肩頭,男人地體魄彰顯無遺。

    此時唐婉正坐在沙發上吹着頭發,身上穿着一套運動休閑衫。這倒是讓陳銳眼前一亮,她還從來沒有穿過這種款式的衣服。

    —

    “陳銳,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你,不管你當時怎麽想,反正是你救了我,更是爲了保護我,讓你自己都受傷了。”唐婉收起了電吹風,用梳子慢慢梳理着齊耳的中發,因爲剛剛洗過頭發,所以發絲非常地柔順,這使得她的臉看起來更加的白皙,在燈光下如胭脂般透着粉紅的氣息,胸脯更是鼓鼓漲漲的,這一刻的風采動人極了。

    “謝就不用了,如果你以後對我再溫柔一點,在家�再勤快一點,最好能學着做點飯,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陳銳坐在沙發上,翹起腳,眯着眼睛說道。

    “做夢。”唐婉鳳目一瞪,吐出來兩個字,接着眼神緊緊盯着陳銳,哼了聲道:“陳銳,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救了我,我會記着這份恩情,不過想讓我洗衣做飯,當個家庭主女,那沒門,我也不想學,也沒那個天賦。”

    說完,她露出幾分思索的表情,接着甩了甩頭發,光滑的指尖輕輕拂過鬓角地發絲,道:“陳銳,我看家�是該請個阿姨了,王離還有一段時間才回來,就算回來了,她也沒有出師,要學習的東西很多,經常要在酒店留宿,我們總不能一直在外面吃吧,況且家�的衛生也要有人來處理,所以你去找個合适的人吧。”

    陳銳挺直身子坐着,因爲後背上的傷口暫時不敢靠在沙發上,聽着唐婉這番理氣直壯的話,他也無可奈何,這世道也沒有人規定女人一定得相夫教子,所以唐婉不會做飯,也實屬正常。

    “陳哥,以後就由我來做飯和打掃衛生吧,雖然我地手藝可能比不上王離,但也湊合着能吃,你和唐局要是不嫌棄,就把這件事交給我了,也算做我在這兒的住宿費用吧。”葉小凡恰恰自浴室中出來,大毛巾擦着頭發,輕輕說道。經曆了今晚的事情之後,她因着狐狸去世的悲傷也漸漸淡了,兇手已經被陳銳給滅了,這讓她又恢複了幾分平日�的神采。生活就是這樣,你要永遠向未來看去,有些東西,慢慢就成了記憶。

    唐婉看了陳銳一眼,見他沒有表示,便出言阻止:“小凡,你就别攬這些事了,上班也夠你忙的了,我那堆事都是你需要審查的,哪還有心思去做這種事?”

    陳銳扭頭看向葉小凡,眼睛再一亮,她此時隻是圍着一件浴巾,露出一大截的小腿和胸脯以上白花花的一片,她的氣質比唐婉婉約多了,但畢竟也是從事了一項很有挑戰性地職業,所以眉宇間也帶着一股說不出的英氣,這形成一種說不出的氣質,雖然不及唐婉那般明媚豔麗,也有種鄰家女孩的清秀可人。

    “陳銳,你盯着哪兒看呢?真是個色狼。”唐婉注意到陳銳的眼神,不由嬌喝道,心�浮起幾分的不滿,接着又對葉小凡說道:“小凡,快回房穿件衣服,别這麽暴露着站在陳銳的眼皮底下晃悠,讓他的眼睛沾足了便宜,女人還是要學會保護自己。”

    “唐局,你說什麽呢?陳哥是個正人君子,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葉小凡一跺腳,這才注意到身上的暴露程度,瞄了唐婉一眼,慢慢轉身回了房間。

    陳銳無語,摸了摸頭發,心想唐婉的反應也太過激了點,隻不過是瞄了幾眼,而且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和其他任何事情都無關,更沒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欣賞的目光,沒想到唐婉就硬生生扯到了色狼的身上。

    “陳銳,現在家�的人也多了起來,除了你一個男人之外,我、小凡和王離都是女人,鑒于我們之前的約定,從明天開始,除了吃飯時間以外,要是沒别的事,你就不要在樓下出現了,免得給大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同居守則的第一條,以後再慢慢補充。”唐婉看着葉小凡消失在門口,這才認真對陳銳說道。

    “這就是你所說的感謝我的方式?”陳銳一愣,瞄了唐婉精緻的臉容一眼,散淡問道,心想這明明是自己家�,結果是硬生生被整出來什麽同居守則之類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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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7:40

正文 170. 幸福法則

    “你也不用把這件事挂在嘴邊,我知道你救過我和小凡,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會用我的方式來感謝你的,但這和同居守則是兩回事,不能因爲你救了我,我就得幹巴巴受着你的欺負,非得在你面前裝成嬌滴滴的小媳婦,讨你的歡心,你說是不是?”唐婉起身,收拾了一下電吹風,然後眼神盯在陳銳的臉上,泛着一種自信的神色。

    陳銳雙手一攤,也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淡淡道:“你說的對,不過我也沒打算讓你裝成嬌滴滴的小媳婦,你也沒那種潛力。那同居守則第二條就寫上,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也不準到樓上去晃悠吧,以後想到别的再補充就是。”

    唐婉輕輕哼了聲,眼角卻帶着一種淡淡的笑意,很有一種爽到家的感覺,在她心�,和陳銳鬥嘴鬥智,是一種溝通的方式,這也是她的相處之道,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中,無關輸赢,隻是讓她覺得舒服,有時不和陳銳來這麽一出,反而覺得别扭。

    三人一起出了小區,老謝的徒弟坐在駕駛位上,他則坐在了副駕駛位上,陳銳拉開後車門,唐婉先進去了,這也是她的習慣性動作,說起來葉小凡總是她的助理。葉小凡看了陳銳一眼,正在尋思着是不是讓他和唐婉坐一起時,唐婉的聲音傳來:“小凡,快進來,讓陳銳坐在最邊上,一會也好替我們拉車門。”

    葉小凡這才坐了進去,老謝和他的那個徒弟強忍着笑意,有些同情的瞄了陳銳一眼。心道唐局的這位先生也很苦命,剛剛舍身把唐局給救了,卻沒享受到國賓級地待遇,竟然淪落到拉車門的角色。

    陳銳注意到老謝臉上強忍着的表情,微微笑了笑,坐進了車内,然後示意開車,這才輕輕說道:“老謝。辛苦你們了。”

    “沒什麽,陳先生今晚才是最辛苦的。”老謝一愣,扭頭看向陳銳,滿臉的不解。

    唐婉和葉小凡也瞄了陳銳一眼,兩人同時想到,這話也不應當陳銳來說,安撫下屬的事,怎麽說也要讓唐婉來出面。

    “一直以來。小婉給你們大家都添了不少麻煩,她這人性子急,一根筋到底,更是不懂得婉轉。在局�可能對你們嚴了一點,平日�少不得讓你們心�不舒坦,不過她這個人沒什麽壞心眼,隻是就事論事,你們也就多擔待着些,畢竟都是爲了工作。一會我得好好和你喝幾杯,算是替她向你們道個謝,沒你們的支持,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陳銳拍了拍老謝地肩頭。眼角在路燈的映照中散着幾分笑意。

    老謝這才點了點頭,偷偷看了唐婉一眼,幹笑了一聲,長歎了一聲道:“唐局這人的性子就是這樣,我們大家也都習慣了,不過也多虧她這種性格。才讓我們局每年都成爲市�的先進單位,所管轄的區内犯罪率也是全市最低的,以後我們還得跟着唐局好好幹,不能松懈,這就像是蕭副市長所說的,做事情就是要像唐局一樣,風風火火,一根筋到底,就是這個一根筋,讓我們在破案時更加的執着。”

    唐婉一直沒什麽表情。心�卻在不停地埋怨着陳銳,在她的下屬面前說這些話,讓她有點不适應,她還從來沒想過這些事,在她看來,做事情就是要認真,尤其是這種和罪犯打交道的工作,來不得半點圓滑,她所從事的是對是非要求很高地職業。

    陳銳聽了老謝的話倒是一愣,心想這蕭副市長說話真的很妙,不過他從來就不知道唐婉還受到過這些表揚,這些榮譽讓老謝都這麽興奮,看起來還真是對唐婉工作的肯定,從這方面說,他對唐婉的了解,還真的隻是停留在表面,她所從事的是一個需要較真的職業,這和他以前散淡的性子還真是有點兩樣,不過做事地方式不同,但結果相同倒也是值得稱贊。

    說完,老謝再扭頭看向唐婉,臉上泛起幾分的誠懇,認真道:“唐局,你是個好警察,好領導,這點我打心眼�佩服你,不過現在我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和你說幾句話,在夫妻生活中,不能像在工作中那麽處理問題,有些事還是要圓滑一點,畢竟夫妻在一起是爲了感情,而不是爲了破案,抓罪犯,你也不能拿着陳先生當犯人,你要和他生活一輩子,所以還是要稍稍溫柔一點,讓自己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來看待這一切,而不是以一個局長、一個警察的身份來看一切,那樣會多很多的樂趣,少很多地争吵。”

    “老謝,你有完沒完,一千個家庭有一千種生活的方式,我們家就喜歡這種生活方式,你覺得有問題嗎?”唐婉有點嗔怒的瞄了老謝一眼,但并不是真正的發火,也不是一本正經的說話,稍稍多了點感性的情緒,似是有種埋怨他多事般,這讓陳銳一時之間有點失神,心想唐婉什麽時候也學會這種表情了。

    “唐局說的是,每個家庭的情況都是不同的。不過有人曾經這麽說過,所有幸福的家庭,幸福地理由都是相同的,但所有不幸福的家庭,卻有着各自不幸福的理由,這說明幸福是很簡單的,關鍵就是看夫妻雙方怎麽去做,所以說要想幸福的生活,就得互相學點經驗,反正幸福理由都是相同的。”老謝幹笑了一聲,撓了撓頭,有點受寵若驚的說道,他還從來沒有享受過唐婉的這種表情。

    唐婉瞄了陳銳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想辦法制止老謝的前輩式教育姿态,畢竟她現在不适合以領導的身份來說話,她心�更是有幾分小小的惱意,如果不是老謝在場,她一定和陳銳再鬥上幾句嘴。她的那種眼神再讓陳銳心�感歎了一把,唐婉看起來還真是懂事了。這是跨向圓滑的第一步。

    “老謝,受教了,不過我和小婉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們就不談這事了,一會一定要多喝幾杯,讓我們家小婉也向你敬幾杯酒。”陳銳拍了拍老謝地肩頭,心想他和唐婉之間,完全沒法套用幸福家庭法則。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牽涉到任何的情愛之事,也完全算不上是一家人。

    老謝笑了笑,不再說話,車内一時之間靜了下來。唐婉今天晚上整個人和平時微微有點不同,褪去一身警服,看起來更加明豔了,葉小凡也穿上了一身休閑裝,緊身的黑色帶領衫配着一條黑色的中裙。露出一小截的小腿上顯然還穿着絲襪,在燈光下泛着幾分柔和白膩的感觸。

    不說話的時候,唐婉幽如牡丹,散着逼人的豔麗氣息。這讓陳銳心滿意足地長籲一口氣,心道要是唐婉能這麽一直靜下去,倒

    間少有的美女。

    那家飯店很快就到了,經過炸彈風波後,他們的生意并沒有受多大的影響,客人依然很多。進門後,陳銳先去把前面的帳結了,這讓大堂經理好一陣的道謝,畢竟人都走了。現在還幹巴巴回來付錢,這事沒幾個人做的出來。

    要了間包房,五人坐下後,唐婉拿過菜單正要點菜,陳銳卻伸手從她手�取過菜單,動作很輕巧。唐婉卻隻是覺得雙手一松,在沒反應過來之前,菜單就被奪走了,正要再搶回菜單,陳銳卻淡然道:“這次由我來點菜,你還是就等着吃就行了,今天可是感謝老謝的,這是爺們地事。”

    唐婉嗔怒,腳上穿着的平底鞋悄悄在桌子底下踩向陳銳的腳,恨的直咬牙。陳銳條件反射般擡起腳,随手點了十幾道菜,然後叫了兩瓶白酒,這才放下腳,對着唐婉微微一笑,沒再搭理她。

    —

    酒菜上齊了,陳銳替老謝倒了杯酒,然後說道:“老謝,你那徒弟就别喝了,一會還要開車,讓他喝點飲料就行了,就咱們倆喝點吧。”

    唐婉在一邊不樂意地說道:“陳銳,替我也倒杯酒,不能光你們男人喝。”

    陳銳想起上次請國際刑警那三個小家夥時,唐婉表現出來的酒量還真是驚人,便替她也倒了杯,然後再看替葉小凡倒了杯道:“小凡,你也喝點,就喝一杯就行了,喝完之後,就讓過去的事成爲回憶吧,别老是想着了,要學會期待未來。”

    他說這句話,也隐有一種在說自己的意思,過去便過去了,就算偶爾泛起幾分過去的心态,也不能當回事,要珍惜現在的日子。

    幾人一起碰了碰杯,慢慢喝了起來,陳銳點這一桌子的菜,倒是兼顧了唐婉、葉小凡以及老謝諸人的口味,在經過排爆這件事之後,吃點重油的菜系,也是一種必要。

    老謝地酒量不錯,這可能和他所從事的工種有關系,這種高風險性的工作,更需要放松,酒的麻醉也是一種減輕壓力的手段。唐婉在喝了幾杯之後,滿臉的紅暈就一絲一絲地冒了出來,襯着她的臉容更加的豔麗。

    喝到一半,她去了衛生間,老謝和他那個小徒弟也打了個招呼,緊随着她去了衛生間。五個的排位,陳銳是坐在主位上,他的右邊是唐婉,左邊是老謝,唐婉的右邊是葉小凡,老謝的那個徒弟坐在末位上,負責添點茶水之類的事。

    包房�隻剩下陳銳和葉小凡了,她這時垂下頭,輕輕對陳銳說道:“陳哥,謝謝你救了我,并替我父親報了仇,這件事我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陳銳瞄了她一眼,歎道:“狐狸待我,就如同是良師益友,所以替他報仇,也是我份内的事,你是他唯一地女兒,我更有責任照顧你,這也是我答應了狐狸的事。以後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家人吧,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再浮起幾分的感傷,狐狸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平時有事的時候,他還能打個電話說說話,狐狸也經常開導他,而且幫了他很多的忙,這在他看來,那或許有點心安理得,但以後的日子,得靠他自己了,他更是要充當狐狸的角色。開導着他的女兒,這是一種回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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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8:12

正文 171. 酒後吐真言(上)

    葉小凡擡起頭,替陳銳倒了一杯茶,輕輕說道:“陳哥,我知道你和我父親地關系,也明白你心�的感受,但這和你救我是兩回事,在那種情況下。你選擇先救我,固然是因爲責任,但我明白那是你把唐局當成自己人了,所以才最後救她。如果有下次,我希望你選擇先救唐局,也真正把我當成一家人。”

    陳銳一愣,心中歎了聲,葉小凡終究不是唐婉。她看的很透徹,知道陳銳在選擇背後的心事,他選擇先救葉小凡,的确是把唐婉當成了自己人。所以葉小凡才有這種說法,自己那句把她當成一家人的話,在她看來,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如果有下次,我還是會選擇先救你,那無關自己人和外人的區别,還因爲唐婉是警局局長,她有責任讓自己地屬下先脫離危險。”陳銳淡淡道,眼睛掠過葉小凡的臉蛋。對這個心思細膩,有着鄰家女孩氣質的女子散着一股莫名的親近。

    葉小凡一愣,臉上登上幾分喜意,接着才長籲一口氣道:“陳哥,既然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那麽就不用再說客套話了。相比起來,唐局豈不是成了外人?”

    陳銳輕輕笑了笑,不由對她再泛起幾分的親近,的确,以他和唐婉現在的關系,唐婉隻能被列入“外人”之列了。

    老謝帶着他的徒弟推門進來,坐回陳銳身邊,他先喝了幾口水,再盯着唐婉地空位問道:“陳先生,唐局怎麽還沒回來?”

    “女人如廁的确比較慢。這有許多客觀的原因。”陳銳點了點頭,接着話鋒一轉:“老謝,酒才喝了一半,都沒盡興,我們繼續。”

    老謝和陳銳碰了一下杯,将小酒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這才湊近陳銳地耳邊,小聲道:“陳先生,我們唐局在警界是極其有名的大美人,追她的人很多,這年頭,大多數男人并不在意女人的性子,隻是追求她們的外貌或者是地位。其中有一名追求者和唐局的關系很好,我們局�的人也以爲那小子一定能和唐局成事呢,沒想到現在我看到了你,這才相信,也隻有你才和唐局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以後那小子再去找唐局,我一定替你擋着,除了排爆以外,别的事或許我并不在行,但搗亂卻是我地強項。”

    陳銳微微一笑,再替老謝倒滿酒,舉杯和他碰了一下杯,低聲道:“老謝,那我就再敬你一杯,爲了你有這麽個管用的強項。”

    老謝一愣,接着笑了起來,和陳銳互相碰了一下杯子,再壓低聲音道:“陳先生,那小子叫楊定基,長的雖然比你帥點,但味道卻沒你足,其他條件更是比你差遠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以後他别想再靠近唐局。對了,你也讓葉助理盯着點,那小子很怕葉助理,她雖然性格溫和,平時從來沒脾氣,但要是你把她惹急了,讓她發起脾氣來,可是十分可怕的。”

    陳銳瞄了葉小凡一眼,心想這倒從來沒想過,葉小凡會是這麽厲害的人,不過這點倒有些像狐狸,他平日�也是一片溫和,關鍵時候,卻是雷厲風行的人物。“老謝,你和陳哥在說什麽呢,是不是又在

    馊點子了?”葉小凡瞄了老謝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道到了陳銳臉上。

    “沒說别的,我們在說楊總的事,既然陳先生是你哥,那葉助理以後也要好好看着唐局,别被那些宵小之輩鑽了空子。”老謝挾了一粒花生米入口,笑着對葉小凡說道,模樣非常認真。

    葉小凡抿嘴而笑,眼睛落到了陳銳的臉上,正要說話,唐婉卻推門進來,一進門就搖着頭抱怨:“真沒想到,上個衛生間也得排隊,這飯店生意真好,不過手藝卻不怎麽樣,和王離相比真是差太多了。”

    “别再抱怨了,這種量産的菜色自然是不能和私家菜相比了,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吃東西吧,别讓王離把你的嘴巴養叼了。”陳銳替唐婉倒了杯酒,再替她挾了一筷子的魚肚。心�卻想到,不止是唐婉。自己也對王離地菜越來越有種依賴感了。

    老謝和葉小凡看了陳銳一眼,不再說有關楊定基的事情,陳銳也沒當回事,幾人再次喝起酒來。

    兩瓶五糧液很快就見底了,這時老謝已經喝地醉話連翩了,雙眼一片朦胧,眼角分泌出一大片的眼屎,而唐婉也雙眼迷漓。有點不顧禮節了。

    隻是她的醉态和老謝完全是兩回事,在這時候,她的美麗完全是如花般綻放,整個人散出一種無法傳言的媚力,舉手投足間竟然風情萬種,眼波流動,比平日�豪爽的唐婉多了幾分女人地柔态,女人“三分态。七分勢”中的那七分勢到這時才體現出來,散發的從容自然。

    “陳銳,我們再喝,今天誰先倒下誰就買單。老謝已經不行了,我們不管他了,就咱倆喝,再來一瓶五糧液,這酒真不錯。”唐婉布滿紅暈的臉上泛起一抹笑意,拍着陳銳的肩頭,輕輕說道。

    老謝趴在桌子上,已經打起了呼噜,嘴角還帶着不少的口水。陳銳看了老謝那個小徒弟一眼。他的年紀在二十四歲左右,此時正頗有些無奈的看着老謝,眼神落在了陳銳地臉上,無奈說道:“陳先生,我師傅喝醉了很容易失控,一會我們還是早點把他送回去吧。免得他耍起酒瘋來,這事還是讓師母來處理吧。”

    “也好,今天大家都忙活了半天,也是到了休息的時候,我先買單,一會咱們就走,你再多吃點,沒喝酒,就多吃點菜吧。”陳銳沒搭理唐婉,向老謝的徒弟指了指滿桌子的菜。随即伸手把外面地服務員叫了進來。

    “陳哥,還是我來買單吧,上次唐局喝醉了,最後也是你付的錢,我很過意不去,唐局這人又不把這些事往心�去,所以這次不能再讓你付錢了,該輪到我們請客了。”葉小凡看着陳銳,把服務員叫到了她身邊。

    陳銳搖了搖頭,微笑道:“小凡,我們既然是一家人了,就更不用客氣了,以後有機會,你再請我請飯就是了,這次還是我來吧。”

    看着陳銳把錢付了,葉小凡皺了皺鼻翼,卻也沒再說别的。這時唐婉卻一把拉着陳銳,眼波愈來愈有種水波微蕩的感觸,不滿的說道:“陳銳,我還沒喝夠,再來一瓶,你陪着我喝完咱們就走,小刑,你也别再添亂,要是你師傅敢搗亂,我就讓他洗一個月的馬桶。”

    陳銳沒搭理她,向老謝的徒弟使了個準備離開的眼色,心中想到,她這個喝醉了還真是啥事都明白,竟然也知道老謝會搗亂,也知道大家在交流什麽,還挺神奇,不過他到這時才知道老謝的徒弟姓刑。

    小刑再吃了點東西,幾人這才出了包房。陳銳扶着唐婉,小刑扶着老謝,葉小凡走在最後,五人慢慢向電梯邊走去。這時唐婉尤未滿足般,拉着陳銳,在他耳邊嚷着要再喝一瓶白酒,那股姿态愈發撩撥人,連走路都有種婷婷袅袅地感覺。

    葉小凡在他的身後輕聲說道:“陳哥,這次回頭我要說說唐局了,怎麽能老讓我們局沾你的便宜,每次我們請你,到最後還都要讓你付錢,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電梯在這時來了,一行人進了電梯,陳銳對站在身側的葉小凡低聲道:“就算現在咱們是自己人,你也用不着這麽快就開始排斥唐婉這個外人了吧?”

    葉小凡的臉色一紅,接着撲哧一笑,沒再說話,眼角卻一直含着笑意,眼神瞄到了陳銳的臉上。

    出了電梯,唐婉地酒意再次湧上來,身子如面團般,怎麽扶也扶不住,無奈,陳銳唯有把她背了起來,而小刑也背着老謝向警車邊走去。

    “小刑,你先走吧,我自己有車,一會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辛苦你了。”陳銳想起燕赤雪的車子還停在酒店的停車場�,便讓小刑先走。

    三個人中,隻有陳銳是最清醒的,但也隻是相對而言,他此時和平日�的冷靜依然有點不同,總有種熱流在體内滾動。身後的唐婉也并不老實,總是在扭着身子,那豐滿圓鼓的胸脯在他的後背上不停的揉着,兩條結實的大腿也在陳銳地手腕處動着,刺激的陳銳血脈贲張。

    上了車,葉小凡主動開車,陳銳總算把唐婉放下,暗自松了一口氣,這時唐婉靠在陳銳的身上,頭依在他的肩頭,那頭如絲般的中發拂着他的臉,爲了不讓她滑下去,陳銳的手扶着她的腰,一如溫馨的夫妻般,緊緊依偎在一起。

    車子�很安靜,唐婉也似是睡着了般,如此過了幾分鍾,唐婉輕輕的嗯了聲,突然擡起頭來,看着近在咫尺的陳銳,幽幽歎了聲道:“陳銳,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陳銳和正在開車的葉小凡一愣,怎麽也想不到唐婉此時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一聲歎息婉轉多變,似是蘊藏着無窮的心事,絕不是唐婉的風格。

    “爲了抓捕沙虎七個人,損失了特警隊的七名精英,這件事想想就讓我自責,爲什麽還有人救我,還要讓我活下來呢?失去了下屬的領導,不是一個好領導,我也不想逃避責任,但卻從來沒有人怪我,大家都很尊重我,就連你都不怪我,可是爲什麽我就是覺得難受呢?”唐婉輕柔的說道,聲音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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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9:02

正文 172.  酒後吐真言(下)

    銳輕輕歎了聲,上次那件事之後,唐婉一直表現的和兩樣,但這份心事卻藏在了心底,或許她清醒的時候可以不在意,可以依然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過日子,但有些事卻在特定的時候,湧上心頭,就比如這酒後吐真言,這才是她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想法,上次的事雖然不是她的責任,但她身爲局長,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女人。

    “小婉,我不怪你,是因爲你是一個勇敢的人,很多的時候,自責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倒不如想辦法去面對未來更大的挑戰。你是個好領導,好警察,所以不用再自責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是需要慢慢的成長,過去你做得很好,将來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陳銳握着唐婉的手,輕輕說道。

    唐婉的眼角滾落下兩滴熱乎乎的淚珠,滴在陳銳的手背上,再次幽幽說來:“我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我也想過要變強,也一直在努力,可是今天碰上了這件事,我才發現,我還是太弱,一下子就成了人質,我究竟該怎麽辦?”

    這番話說的極不清楚,幾乎是嘟囓着說出來的,更是在隐隐間散出一股均勻的呼吸音,顯然這也是她無意識的發問。

    陳銳擡起另一隻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濕痕,低聲道:“上次是我救了你,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必自責,隻要努力了就好。”

    葉小凡透過後車鏡看着陳銳的臉。他向來散淡的臉上泛起幾分的疼惜,這讓他看起來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地魅力。雖然他和唐婉之間并沒有那種所謂的感情,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牽挂唐婉,更何況她的性子雖然直爽,但卻令陳銳感覺很舒服。

    唐婉的頭又靠在了陳銳的肩頭,如同是做了一個夢般,輕輕的應了聲,身子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臉容漸漸平靜下來。這次她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吐地一塌糊塗,而是安靜的如同乖乖女般。

    這是陳銳第一次以這樣近的距離看唐婉,更是第一次這樣擁着她,上次那次換衣服,并沒有這般平和的心情,隻是急匆匆的換了衣服就走。

    她的腰身很細,卻有種蘊藏着爆發力的感覺。這樣的腰身,一定是充滿力量地,做起某些事來,想必會很舒服。陳銳腦海中突然湧起這樣一個不純潔的想法。旋即啞然失笑,以前在國外晃蕩的日子�,那些小野貓們個個自诩腰身細而有力,現在看來,唐婉卻是真正的極品,這手感真是美妙極了。

    葉小凡自後車鏡中看着陳銳和唐婉互爲依靠,陳銳臉上地表情很平淡,像極了她父親慣有表情,那�面殘留着在生死線上掙紮過的痕迹。她的臉上揚起幾分笑意。心�卻幽幽歎了聲,這兩個人看上去很登對,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很配,不過到現在也沒走在一起,也真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

    她幾乎是聽着陳銳的故事長大的,雖然兩個的年齡相差不足十歲。但狐狸口中的那個男人一度是她心中暗想的英雄,少女時代地幻想占了大多數的空間,沒想到兩個人會以那樣的方式見面,第一次是在她扮成唐婉時,成了對方的人質,但陳銳的表現她卻真是打心眼�佩服,她當時并沒有昏迷太久,見到了陳銳面對水蛇時的整個過程,那種淡定從容令她暗暗心折,今天在面對尼古拉斯時。她更是明白到什麽是差距,隻是她地這個偶像,卻是唐婉未來的先生,這讓她收起心中的某種悸動,安心做陳銳所說的一家人。

    這些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晃而過,她不由再盯着後車鏡看了幾眼,眼神中的崇拜之氣漸漸轉濃,半晌後才收起心事,心想沒必要再擔心唐局的個人問題,自己的問題更大,因着這種心情,現在連個看上眼的男人都沒有。

    陳銳挺直身子,聞着唐婉身上那股香味,慢慢合上了眼睛,心�卻琢磨着,不知道黑子那邊怎麽樣了,自己還委托他去處理這些事,但沒想到卻被自己先解決了,不過歐洲那波人還是得繼續查下去。

    回到小區,葉小凡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回頭看了陳銳一眼,收起眼神中的那種崇拜之氣,微笑道:“陳哥,咱們到家了。”

    陳銳睜開眼睛,瞄了葉小凡一眼,然後推開車門,背起唐婉,搖頭道:“小凡,走,回家。小婉這人酒量不錯,不過就是太沒節制了,每次喝酒,都把自己灌醉,她在局�難不成也是這樣?”

    “唐局在平日�從來不喝酒地,不過她這個人性子強,可能老是想着要和你們拼酒,這才

    。”葉小凡鎖上車,在陳銳身後跟着,慢慢進了樓

    唐婉趴在陳銳的後背上,屁股高高的聳着,将運動褲撐得很高,在暗影斑駁的光線中,形成柔和的曲線,這讓葉小凡多瞄了幾眼,再回頭看了自己的屁股一眼,心中一陣的氣餒,心道她的屁股也比自己的大,真是占盡了所有的優點。

    回到家以後,陳銳把唐婉送回了房間,想了想,對葉小凡說道:“小凡,一會你幫唐婉收拾一下,換件衣服,我就不摻和這種事了,免得某人又要舉着菜刀砍人了。”

    葉小凡撲哧一笑,點了點頭,陳銳這才伸了個懶腰,慢慢上了樓。手機暫時是報廢了,就算是黑子想聯系他,一時也聯系不上,他想了想,撥通了黑子的電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黑子的聲音就傳來:“老大,我打了你的手機,怎麽就成關機了,家�的電話也沒人接,你不會是泡妞去了吧?”

    “說重點,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扯到女人的身上。”陳銳打了個哈欠,散淡的說着,慢慢坐到了床邊,卻因爲後背上的傷口,暫時沒敢仰躺着。

    黑子的幹笑聲傳來:“老大,狐狸的事我調查清楚了,是歐洲那夥人幹的,你說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麽?如果需要,猛獸和蠍子都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到你那兒,把那夥人渣挫成灰。”

    “狐狸的事到此爲止吧,我已經處理完了,你們下一步想幹什麽,也不用請示我了,狐狸走了,你們該請示新領導了,不過我有個建議,你們最好去趟歐洲,讓西西�島的那波人吃點苦頭,否則他們會更加猖狂的。”陳銳歎了聲,再想起狐狸來,不由一陣的心傷。

    黑子輕輕應了聲,也沉默了一會後才回道:“老大,我知道你和狐狸的感情很好,不過你不是經常教導我們,一切要向前看嗎?想想那個時候,每天晚上睡不同的女人,昨天的永遠抛在腦後,那才是日子。”說完,他才恢複了平日�的嘻嘻哈哈:“老大,你的指示我知道了,我們下一步一定去歐洲,讓他們記住慘痛的教訓,不過老大你什麽時候出發呢?”

    “我已經退役了,狐狸的事我也解決了,所以不會再加入你們的行動之中,剛才的話也隻是我的建議,怎麽做你們自己決定,我現在隻是局外人。”陳銳淡然拒絕了黑子的邀請,如果要歸隊,那更是辜負了狐狸的苦心,其實平凡的日子才是最輕松的,有個老婆,再來幾個可以說話的紅顔知己,那就完美了。

    —

    黑子沒再說别的,陳銳道了聲再見後,挂上了電話,接着他趴在床上,心想明天還是得去買個新手機,找他的人想必不會太少。生活就是這樣,平日�或許打他手機的人并不多,但手機恰恰壞了的時候,找的人就多起來了。

    正念想着,家�的電話響了起來,陳銳接起來,電話�傳來程绮瑤小小的委屈聲:“大叔,這麽多天了,你怎麽也不和我聯系,打你手機總是關機,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丫頭,聽說你要出國了,打算什麽時候走?”陳銳坐起身子,沒回答她那個開場白似的問題,直接扯上正題,心中一片的平靜。

    和她說話時是最輕松的,這個小丫頭就像是個開心果似的,總是整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來,卻偏偏令人難忘,更令人覺得輕松。

    程绮瑤發出一陣的撒嬌聲,慣用的技巧再次上演,幾分鍾後才有些幽幽的說道:“大叔,這件事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我已經被保送了東大,但我父親卻堅持讓我出國,所以我現在很彷徨,不知道該怎麽辦,本來讓我去美國我也無所謂,可是……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我們的兩年之約,若是因爲我們分隔兩地,你豈不是要把我給忘得一幹二淨嗎?那樣真是白白便宜了悶騷女。”

    說完,她歎了一聲,很有幾分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感觸,不過陳銳心中依然浮起幾分的感動,如果不是她認識了自己,或許她也沒現在這種麻煩,這小丫頭雖然多數時候不懂世故,但那顆赤子之心倒是令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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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49:26

正文 173. 我總覺得被你騙了

    想去就去吧,我比你大那十幾歲,不會因爲你在美國年,差距就縮小了,所以我永遠都是你的大叔。而且要是你想回來了,放假的時候回來便是。”陳銳淡淡說道,心中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她或許現在是有點喜歡陳銳,但這份喜歡卻經不起考驗,未來的她,無論是價值觀還是尋找男人的标準,都會随着閱曆的增長而改變的。

    程绮瑤泛起一抹狐狸般得意的嬌笑,轉瞬卻又收起笑聲,又有點患得患失道:“大叔,那等到我三十好幾,身後跟着個拖油瓶,你都四十好幾了,再叫你大叔,好像有點太肉麻了,你說是不是啊?”

    “你要是覺得肉麻,叫我大爺我也不在意,不過能出國讀書,倒也是一個機會,老是在父母身邊,也實在是長不大,關鍵看你想學什麽?”陳銳闆起臉說道。

    “我想學心理學,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心理将來出了問題,到時候你都認不出我來了。後來我想了想,還是報了工商管理,将來我的目标是要成爲一個女強人。”程绮瑤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内含一股神采飛揚般的自信。

    陳銳一愣,這丫頭平日�沒個正經,各方面兼顧,學習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屬于非常平衡的發展,本來在選擇未來的職業目标上,這種類型很難有定性,沒想到在對未來職業的把握上,她倒是一點也不含糊,立志成爲女強人。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學校選好了沒?”陳銳打了個哈欠,随口問道。

    程绮瑤傳來一聲鼻音。似是對陳銳的反應有點不滿:“大爺,你認真點好嗎?人家都要走了,你卻連說着話都要睡着了。”說完,話鋒再一轉:“既然你都支持我去,那我就準備走了,大概還有一個周,學校也選好了,麻省理工。我現在去也有點晚,不過學校那邊我可以先在網上溝通,到時候,你可别忘了來送我,到時候我誰也不讓他們來,就你一個人來送我就行了。還有,走之前,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頓飯。也算是餞行之類的,最好是去錢櫃唱歌,這樣更好。”

    “那好吧,既然你有要求。我再推辭,就顯得小氣了,過兩天我打電話給你,再專門約你吧。”陳銳淡淡說道。

    “不是人家有要求,是你主動請我。”程绮瑤有點固執般地認真,小丫頭心性就是如此,在這個時候,她其實心�依然是舍不得離開,但卻也蒙蒙胧胧的明白。離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大叔,我這一去就是好幾年,你可别忘了我們的兩年之約,兩年之後,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到時候你可要給我一個答案。還有。你也要遵守着約定,千萬别受悶騷女的引誘,不小心上了她的床,要時刻保持警惕,男人可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程绮瑤的說話似是小媳婦在交待遠行的男人似地,殷殷切切。

    陳銳一愣,哼了聲道:“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誰告訴你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弄得你好像經曆過好多事似的。”

    “是我們老師教的,反正你就是要遵守和我之間的約定,你和别的女人有什麽事我不管。就是不能和她。”程绮瑤嬌柔發嗲,有點兇巴巴的霸道,但說出來的話仍然十分地悅耳好聽。

    “司徒雅靜?”陳銳有點吃不準,那個害羞的如同舊時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腳女人般的女子,也會有這種論調。

    程绮瑤嘻嘻笑着,得意說道:“怎麽樣,知道我們司徒老師地厲害了吧?你看看不管是唐小勇也好,還是黃毛五人也好,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還就是我的大叔和别人不一樣,見到女人不至于兩眼放光。”

    陳銳無語,心道她的理解和别人還真有點不一樣,按她這種說法,他不能算是男人了,他見到女人不會兩眼放光,隻是因爲他見過的美女實在是太多了。

    “我困了,就到這兒吧,丫頭,你也早點睡覺吧。”陳銳再打了個哈欠,說完便不理程绮瑤在電話另一端使小性子的甜美嗓音,把電話給挂上了。

    想想程绮瑤就要離開國内,陳銳心中竟然有幾分隐隐的失落,她在拉着陳銳出去玩刺激的時候,陳銳何嘗沒有體會到其中的樂子?對他而言,她是一味緩沖劑,生活就得有着這樣的存在,才會使得平凡地日子不平庸。

    想着想着,陳銳漸漸的睡着了,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樓下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嬌喝聲,他才慢慢轉醒,此時天光已經放亮。

    疑惑的下了床,陳銳正要拉開房門,一陣腳步音迅速沖了上來,接着唐婉在門外氣鼓鼓的喝道:“陳銳,你出來,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是不是又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陳銳拉開門,打了個哈欠,看到唐

    一身三點式地黑色蕾絲内衣,正氣勢洶洶的盯着陳銳一個枕頭,左手拿着一支拖鞋,腳上隻穿着一隻拖鞋,嬌小白膩的小腳踩在地上。

    因着這個姿勢,所以她的身體完全展現在陳銳的眼前,昨晚剛剛贊歎了她結實的小腰,現在一看,更覺白皙的腹肌圓潤有力,纖瘦的腰部曲線自然延展,使得屁股更是有種擴張感,那胸脯因爲收起了束胸,所以怒峙而聳,将黑色的胸罩撐起一片天地,直面陳銳。

    看着陳銳上下打量的眼神,唐婉這才注意到自身地窘狀,不由再一聲嬌喝,枕頭迅速的遮在胸前,舉着手中的拖鞋道:“昨晚是不是你替我換的衣服?按照我們家法守則第一條,你不得随意踏入一樓,更不能進入我的房間,你現在違反了約定,罰你洗馬桶一個月。”

    陳銳倚在門邊,沒搭理她,隻是贊歎了一聲道:“小婉,你的身材好像比上次又好了不少,腰更細了,胸和屁股更大了,看來你的鍛煉方式更适合修身,繼續努力吧。”

    唐婉的鳳目一瞪,正要把拖鞋扔過去,葉小凡站在樓梯下面小心的說道:“唐局,昨晚是我幫你脫的衣服,這身衣服也是我幫你換的。”

    陳銳聳了聳肩,有些好笑的看着唐婉,她一愣,扭頭看着葉小凡,仔細想了想,然後把拖鞋放回腳底,接着深深看了陳銳一眼,這才轉身下樓,邊走邊說道:“小凡,一會你讓人開輛警車過來,吃完飯我們直接去局�,今天好像市領導要下訪,我們去準備一下。”

    —

    她的性子便是這樣,一轉眼就把前面的事給自動過濾了,就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般。她的背影更是透着一股子性感,随着下樓梯的動作,腰身一扭一扭的,穿小的内褲根本就包不住豐韻的臀瓣,讓陳銳再暗暗贊歎了下。

    “知道了,不過我們最近還要對一些因公殉職的幹部家屬進行走訪,這也是每年一次的工作,這兩天你把日程定下來,我到時候再通知你。”葉小凡點點頭,開始提醒唐婉工作日程。

    這兩人湊在一起,完全把這�當成了警局,讨論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但唐婉基本上都是在聽着,葉小凡在不停的提示着她,并随手記了下來。

    陳銳泛起一抹笑意,心中寬慰了不少,最近經曆過狐狸這一系列的事之後,葉小凡總算是慢慢恢複了過來,不再有那種無心工作,悲悲戚戚的感覺了。唐婉更是把昨天晚上酒後的故事給忘了,一大早就投入了工作狀态。

    “陳哥,下來吃早點了,今天我買了油條和豆漿,好好補充一下體力。”葉小凡在樓梯的拐角處,扭着脖子向陳銳喊了一聲。

    陳銳應了聲,洗刷了一番之後,穿着背心短褲下了樓。餐桌上的盤子中擺着幾根油條,葉小凡一邊吃東西,一邊在筆記本上寫着東西。

    “小凡,吃飯的時候就要好好吃飯,不要一心多用,工作的事,一會再整理就是了。你這人做事就是太細,老是縱容着唐婉,讓她現在啥事也做不好了。”陳銳拿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制止了葉小凡的一心兩用。

    唐婉恰恰在此時一身正裝從�面走了出來,聽到陳銳的話哼了聲,有些不滿道:“這是我們局�的事,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你以爲我就整天沒事幹嗎?”

    接着,她一屁股坐在了陳銳的身邊,輕輕喝了一口豆漿,慢慢皺起了眉頭,似是想起什麽事般,鳳目灼灼的盯着陳銳。

    陳銳淡然喝了一口豆漿,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有沒有事做我不知道,也沒興緻知道,不過你現在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着我,是不是又在打什麽主意?”

    “陳銳,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你和我說了很多話,你說上次是你從沙虎手�把我救出來的,這事是不是真的?”唐婉難得的臉色微紅,低聲問向陳銳。

    陳銳心中一頓,心道昨晚的事她竟然還記得,由此看來,她的臉紅應當是因爲在陳銳面前哭而覺得不好意思,當然,這隻是陳銳的想法,唐婉在想什麽,他完全不清楚。

    “你做什麽夢我不太清楚,隻是沙虎那件事,我記得是國際刑警救你的,和我沒什麽關系。吃飯吧,别再胡思亂想了,這不像你的風格。”陳銳搖了搖頭道。

    唐婉再瞄了他一眼,這才垂下頭,喃喃道:“奇怪,那是一個很真實的夢,我總覺得好像是被你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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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50:01

正文 174. 清冷的微笑

    唐婉和葉小凡上班了,陳銳突然覺得有點無事可做了,他想了想,記起昨天老謝曾經提示讓他去醫院換紗布,畢竟以老謝那半生不熟的水準,也就隻能是應應急,用起來有點差強人意,這時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謝清蘭,有一段日子沒聯系了,以她清冷的性子,基本上不太會主動和陳銳聯系的,除非是有什麽試驗或者手術之類的事情。

    出了門,陳銳先去買了個手機,等他裝好後,才發現收到了十幾條未讀的短信,有燕赤雪發的,也有程绮瑤發的,最後一條是昨天晚上謝清蘭發的,隻有短短幾行字:陳銳,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我們有段時間不見了。

    陳銳搖了搖頭,心道事情總是這麽巧,在手機壞的時候,總會有這種遲來的短信,不過她找自己,十有八九是爲了繼續搞試驗。随手撥通了謝清蘭的電話,電話�傳來她冷冷的聲音:“陳銳,你昨天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怎麽樣也聯系不到你?”

    “出了點小事情,手機進水了,剛買了新的,一會我去你那兒一次,身上有點小傷讓你幫着處理一下。”陳銳淡淡道,她的性子雖然清冷,但還是會關心别人的。

    謝清蘭的聲線沒有任何變化,輕輕應了聲,接着道:“那你快點過來吧,我等你,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請你。”說完,她的聲音突然變化了一下,就如同是在學着說話的孩子般,聲線中透着幾分被稱做焦急的情緒:“你受傷了?很嚴重嗎?要不要我開車去接你?”

    “不用了。和兩年前那次相比,是可以忽略不計地小傷。”陳銳剛剛說完,突然眉毛一緊,有些吃驚的問道:“清蘭,你的聲音……你現在也明白這種感覺了?”

    “最近我正在接受儀器的輔助治療,效果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有一定的作用,我對自己關心的人。能夠産生出那種書�面所說的部分表情了。”謝清蘭的聲音又恢複了清冷,接着話鋒一轉:“你快點過來吧,本來昨天晚上我就發現自己有點改變了,想約你出來慶祝一下,你也知道,我隻有你一個朋友,沒想到你又受傷了,那就今天中午慶祝一下吧。”

    陳銳應了聲。挂上了電話,然後長長籲了一口氣,心中十分舒坦,這千年冰山總算是化開了一角。雖然是毫不起眼地進步,但也算是讓人有點期待了,不過在陳銳看來,這種清冷變不變化倒無所謂,反正他也适應了她的那種處事方式。隻是她最後說的那句,我隻有你一個朋友,更是讓他感歎了一會,這樣的女人,注定是寂寞的。

    車子上了高架。沿着内環一直轉到中環,半個小時後,便到了天愛醫院。他仍然是背心褲衩,腳上是一雙拖鞋,就這樣一副居家男人的打扮進了院長辦公室,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護士們的側目注視。

    謝清蘭正在辦公桌上寫着東西。并對着身邊一名護士交待着任務,看到陳銳進來,她馬上站起身來,先對護士打了個招呼:“你先等一下,幫我一起看看這位先生的傷。”說完,她快步走到陳銳地身邊,一眼就注意到他後背上裸露出來的紗布,清秀的眉毛皺了皺,冷冷道:“陳銳,把背心脫了。你這紗布怎麽纏的,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我先替你拆了,再讓我們護士替你重新打一下。”

    剛才和謝清蘭說話地那名護士先應了聲,然後和謝清蘭兩個人慢慢替陳銳把紗布給拆了,他後背上的傷雖然不重,但面積很大,有如破開的水痘般,一片模糊,看着這種模樣,謝清蘭搖了搖頭,對護士交待了幾句,這才讓陳銳趴到一側的沙發上,背部朝上,她則靠着他坐下,冷冷道:“這傷雖然不重,但如果治療不當,也會出很多的問題,你的性子一點也沒變化,還是這麽沖動,以你的身手,我相信這不會是意外,一定是人爲造成的,現在你已經退隐了,也該收收心了。”

    “先别管我,你的問題究竟有什麽進展?”陳銳側頭看向謝清蘭,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個如同冰山般陰冷至骨髓的女人,怎麽就會發生這種變化。

    謝清蘭的纖手按到了陳銳的肩頭,替他檢查着傷口,并慢慢說道:“我的問題估計是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了,我這種變化已經到了極限,至少在表情上能夠和心�地感覺互應了,就是讓我能夠有一些基本的心緒變化,再不可能有别的進展了,更不可能讓我改變排斥男人的想法。但對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這就是進步,而且這種變化,我還沒有熟練掌握,等我完全掌握了,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銳聽着她話語間透出的那種喜意,心中一陣的感慨,她隻不過是在心緒上有點變化,能産生諸如喜怒哀樂之類的情緒變化,雖然現在還沒有掌握,但至少是有了希望,至于她對男人的排斥感,卻并沒有任何的改善,但就算如此,她也已經心滿意足了,這讓陳銳暗歎一聲,她的要求真地很低。

    護士再次回來了,謝清蘭取了一條潔白的毛巾,那顯然是她平日�洗臉用的毛巾,在一盆生理鹽水中泡了泡,接着擰幹,開始替陳銳擦洗後背。

    她的指尖很細,雪白的手指和陳銳小麥色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滾動間,毛巾上沾上了絲絲的血迹,但陳銳卻覺得後背一陣的舒服,雖然有些疼痛,但更多的舒服感覺卻随之而來。

    那名護士正在慢慢倒出一些藥膏,準備替陳銳塗抹後背,看到謝清蘭的動作,她的眼角浮起一種掩藏不住的驚訝,要知道謝清蘭從來不和男人在一米的距離内接觸,現在她不僅就坐在陳銳地身邊。還把自己洗臉用的毛巾在他的背上滾來滾去,她的潔癬也是在醫院中出了名,所以護士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眼睛似是都要掉出來了。

    “謝院長,你的病……”護士終是忍不住,低聲問道,眼睛瞄過已經變得十分幹淨的陳銳後背。

    “沒什麽,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唯一不排斥地男人,前幾次多虧了他幫忙,才讓我能做完幾單手術。”謝清蘭平靜的聲音傳來,波瀾不驚。

    護士沒再說話,把藥膏端到陳銳面前,替他慢慢塗抹上,手法很熟練,塗抹得也很均勻。遠不是老謝那種水平能夠比拟的。

    做完這些事後,護士又替陳銳纏上了紗布,無論是從手法還是材料來看,都十分的舒适。陳銳坐直身子。挺了挺腰,看了謝清蘭一眼,心道果然還是專業的醫師才讓人覺得舒服。

    護士退了出去,謝蘭把背心扔給了陳銳,這才低頭看了看時間,冷冷問道:“陳銳,走吧,我請你去

    你這傷最多半個月就會完全康複了。記住隔三天來再讓那些江湖醫生替你治病了,那隻是在拖延傷口愈合的時間。”

    陳銳穿上背心,沒有說話,心�卻想着,老謝連個江湖醫生也算不上。不過在那種情況下,能夠有人做這些事情,已經很幸運了,哪有這許多的要求。

    兩人一起出了醫院,謝清蘭一襲黑色的緊身七分褲配着一件黑色地裙衫,襯着她清冷雪白的容顔,使得陽光都冷了幾分,她那頭柔順的黑發如絲般飄蕩,一路上引來無數男人追逐的目光。“陳銳,你想吃什麽。這次總不能還要吃餃子吧?”謝清蘭這一身正裝,伴着陳銳散淡地打扮,十分的不和諧。

    “我現在對飲食的要求已經提高了很多,所以在我看來,外面的飯店都沒什麽兩樣,你喜歡吃什麽,咱就去吃什麽。”陳銳想起王離的廚藝,肚子�一陣的抗議,有段日子沒吃到王離的菜,還真是有種空落落的感觸。

    謝清蘭看了他一眼,指尖拂過額角的劉海,有些猶豫地問道:“咱們去吃魯菜吧,中國四大菜系之一,你愛吃北方的餃子,也一定喜歡這種地道的北方菜。”說完,她再問了聲:“你家�是不是請了個廚子?什麽時候也讓我嘗嘗手藝,試試看你所說的對飲食要求提高了很多究竟是什麽意思。”

    陳銳心中寬慰,她在不經意間多了幾分多樣化的情緒,以前總是一冷到底,中間沒有任何的起伏,不管是猶豫、微笑還是别地什麽情緒,都是清冷的表情,現在這種種表情,是疊加在清冷之上的,所以更加的動人,也更加的令人陶醉。

    “我家新來了一位小妹妹,廚藝的确非同小可,等她從歐洲回來,我帶她到你家�,專門給你做一頓飯嘗嘗。就怕你嘗了之後,舍不得離開,那樣我就得不償失了。”陳銳有些散淡的說道,然後坐進了車内。

    —

    謝清蘭沒有開自己的車,直接坐在副駕駛位上,側頭看着陳銳,精緻的臉容怔怔想了想,這才冷冷道:“我不信還有你說的這種讓人永遠忘不了地美食,等我嘗了以後再說,看看你是不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說完,她的嘴角揚了揚,泛起一抹無法形容的笑意,那是清冷的微笑,有如冬季�暈黃的陽光,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溫暖,卻也是份外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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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50:48

正文 175. 家常菜,家常事

        謝清蘭和陳銳分坐在一張塗着清漆木質長桌子的兩側,她拿着菜單研究了一會,這才伸出纖指,指着菜單上那一盤泛着金黃色誘人色澤的菜,冷冷對身邊的服務員點出了第一道菜:“先來二斤餃子,就要這種的……”

    陳銳頓時無語,心道她總是和餃子過意不去,剛剛才說了不要餃子,沒想到這一轉眼,又開始吃餃子了,不過這也是她最拿手的飯,也有可能是她隻會包餃子,但她包出來的味道卻真的是美妙,從這方面看,這倒有點像她這個人。所有的心事,都被掩蓋在冰冷地外表之下,其實她的内心世界,應當很豐富多彩,隻是不知道如何去表達罷了。

    放下菜單,謝清蘭瞄了陳銳一眼,然後清冷的說道:“陳銳,我想自己辦間醫院。這樣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一些事情,我現在覺得總是在工作,可能也是造成我性子的一個原因之一,你覺得怎麽樣?”

    “你能這麽想,我自然支持,從我認識你開始,你每天工作時間至少在十個小時以上,甚至連個節假日都沒有。在你身上,我也看不到任何的煩惱,我還以爲你就是喜歡工作呢。像你這樣的員工,沒有一個老闆不喜歡的。連加班費也不要,區區一個副院長地頭銜就打發了你這樣的人才,也實屬不值,不過現在你也總算想通了,出來自己做當然好,我支持你,以你的名氣,要重新辦間醫院,倒不如收購一家醫院。既省心省力,又可以節約不少費用。”陳銳替她拿了個小碟子,倒了點醋�面,推到了她的面前。

    謝清蘭點了點頭:“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收購醫院,也是一件比較大的工程。要确認對方的财務狀況,更要有一些專業的技巧,我除了醫術,對别的并不精通。”

    陳銳腦海中閃過張青青地身影,不由暗暗歎了聲,心道她倒是最好的人選,不過現在他和張青青的關系弄得有點僵,自從那次的失誤之後,他隻是見過她一面,中間再沒有過任何聯系。她更是不會主動聯系陳銳,這事他也不好主動去找她。

    “清蘭,我有一個朋友,開了間會計師事務所,你這種情況可以找她幫幫忙,我給你個電話,你直接去找她吧,就說是我介紹地。”陳銳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聯系張青青的想法,這種事,讓謝清蘭自己出面比較好。根據他的經驗,女人較起真來,還是暫時回避,這種事謝清蘭自己出面,比他出面要好的多。

    謝清蘭看到陳銳寫了張紙條,上面寫着張青青的名字、電話和公司名稱地址,不由瞄了他一眼,冷冷問道:“這個人可不可信?”

    “她非常遵守職業道德,這點你可以放心。要是你還有什麽事情讓我幫忙的,你就通知我,反正我不像你那麽忙,平日�散淡慣了,時間反而是比較多的。”陳銳把紙條推到了她面前,伸了伸懶腰。

    謝清蘭沒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以她的性子,本來非常适合成爲一個管理者,沒有過多的負擔,獎罰也一定會分明,而且最關鍵地是,她雖然清冷,僅有陳銳一個朋友,但她的人緣卻還不錯,一副與世無争的性情,想和人結怨都難,這種既不熱忽,也不是十分難以相處的性子,是一名優秀領導者的必要條件之一。隻是她除了醫術之外,從來沒有關心過其他的事情,所以若是真擁有了一家醫院,倒也是一件頭痛地事,估摸着她會把大把的時間花在管理上。

    餃子上來了,還有幾盤特色菜,陳銳吃了幾個餃子,心�突然湧起一股溫馨的感覺。這是一種奇妙的情緒,雖然謝清蘭很冷,但她卻是經常會下廚做點東西,這可能和她的性子有關,很多的事其實很簡單,就和現在這種狀态,點的都是一些家�能吃到的東西。家常菜,家常事,才是最溫馨,最打動人的。

    “陳銳,這幾天你要是沒事,就陪着我去談判吧,我心�已經有五家醫院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民營醫院,經營的都不太好,而且管理成本又比那些國營地醫院高,所以若是我去談轉讓的事,應當把握會大一些,畢竟所有的人都是

    的。”謝清蘭吃了幾口,停了下來,她的紅唇上沾誘人。

    陳銳心中一頓,心道看來她這幾天也下了不少功夫研究這些事,否則也不會知道的這麽清楚。“行,這兩天我就當你的免費司機吧,不過你怎麽突然間這麽急着要另起爐竈了?”陳銳不解問道。

    “其實也不是最近,有一段時間了。我們認識已經兩年了,自從你回到上海,我發現你已經慢慢的轉變了,但好像生活得更舒服了,以前的你總是泛着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氣息,讓人覺得不是一個平凡地人。但現在你就像個居家男人似的,散散淡淡,令我有種親近感,所以我也想試着轉變一下,換個環境,換個工作方式,但又不能使我的技術浪費了,所以我才想着自己當老闆了。”謝清蘭瞄了陳銳一眼。輕輕說道。

    陳銳一愣,心中感慨,原來她的轉變是因爲自己,不過每個人看問題的角度差異都很大,他這種散淡,在唐婉看來就是不務正業,而在謝清蘭看來就是舒服,這可能和她們所追求的不同有關。

    謝清蘭總以爲自己是個病人。這種嚴重的排異性特征,令她的性子向來冷淡,所以才喜歡和陳銳這樣地人成爲朋友,而且還是唯一的朋友。

    兩個人再沒說話。默默的吃着東西,陳銳心�一直琢磨着,謝清蘭若是成了醫院的老闆,那會變成什麽模樣?

    吃完飯,出了飯店,兩個人回到車�,陳銳拍了拍方向盤,扭頭看着坐在身邊的謝清蘭道:“說吧,想去哪兒?咱們該從哪個醫院開始?”

    謝清蘭看了看手表。然後才說道:“我還沒打電話去談這件事,這麽貿然過去,恐怕有點準備不充分,更何況人家也不一定會接待我們。”

    “先過去,你在路上打電話就是了,談判這玩意本來就是要靠臨場發揮。不用提前準備,反正你已經對這幾家醫院有了個大概印象,心�價位也想好了,先進行第一步的接觸已經足夠,如果對方有意願,再接着談下去就是了。”陳銳笑了笑道。

    謝清蘭想了想,告訴陳銳一個地址,然後從随身所帶的挎包中取出一個筆記本,翻看着,一會兒後。便撥了個電話:“請問是劉院長嗎?噢,我是謝清蘭……不是,打這個電話,不是想跳槽到你們那兒,我是想問一下,你們院有沒有轉讓的想法?價格地事我們可以協商解決。”

    溝通了七八分鍾後,謝清蘭才挂上了電話,神情依然是冰冷的,她扭頭看着陳銳道:“行了,對方同意和我們見面,這是我剛才說的那五家醫院中,最有希望談下來的醫院,要是這家也談不成,那其他四家更是沒希望了,不過現在最主要地問題就是錢,這數億的資金,籌集起來還真是有點困難。”

    陳銳點了點頭,心�琢磨着,收購這樣一家醫院,數億資金是最基本的要求,靠她一個人真是沒辦法解決,這種問題,應當找那些專業人士商量一下,最好張青青能給出出主意,這種事主要還是得靠貸款。

    “你也别着急,先談了再說,到時候再想辦法,我們問一下那些專業人士,他們會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的。”陳銳散淡說道。

    謝清蘭瞄了陳銳一眼,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車子下了高架,轉了個彎,前面就是謝清蘭所說的那家醫院,到此時陳銳這才想起來,這家醫院就是唐婉曾經入住的醫院,謝清蘭更是在這�講過課,怪不得她說是最有把握。

    從停車場出來,陳銳雙手叉在褲衩口袋�,陪在謝清蘭的身邊,散淡的向醫院�走去,這時他的眼角卻發現一點不尋常,數十個小混混模樣地人在醫院門診樓的門口轉悠,其中有幾人還在吹着口哨,放蕩輕浮。

    這也是一間民營醫院,來往的病人并不是太多,生意十分清淡,這或許也是他們需要轉讓的原因,畢竟投資的目的是爲了賺錢。

    陳銳和謝清蘭進了大廳,頓時吸引了那批小混混們地目光,個個都盯在謝清蘭的身上,這種冰山般的女子特别容易吸引男人的眼球。

    隻是謝清蘭沒有半點表情,陳銳也隻是皺了皺眉頭,心中愈發不解,難不成這醫院現在要靠着找點小混混來充人氣?

    謝清蘭輕門熟路,一路來到了院長室,這間醫院的院長同樣也是老闆,投資者和管理者是同一個人,這種模式也并不少見,尤其在民營企業中,這樣會使得決策和投資更加的落實到點子上。

    院長是一位五十幾歲的老人,瘦削健康,見到謝清蘭,他站起身來,笑着打了個招呼,卻沒敢靠近她,她和男人之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在圈内已經傳開了,這主要是因着謝清蘭的名氣,畢竟她是國内首屈一指的外科醫生,甚至在世界上也是知名地醫生。

    “劉院長,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謝清蘭坐下後,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前奏。

    陳銳一呆,心道剛剛以爲她的性子開始轉變了,沒想到這一轉眼又打回原形了,這種思考問題的方式,依然是這麽的令人難以接受。

    劉院長可能已經習慣了謝清蘭的這種說話方式,畢竟她在這�講了一段時間的課,所以他并沒有不高興的表情,隻是眼睛疑惑的瞄了陳銳一眼,他就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而且進來時一前一後,距離連半米也不到,這顯然有點奇怪,但他卻沒有直接問這個問題。

    陳銳更是沒搭理他,隻是閑來無事般,看着謝清蘭的表情。“謝醫生,我不知道你爲什麽要收購我們醫院,從名氣上來說,我們醫院并不是很有名,而且我們醫院經營情況一直不甚理想,你也知道,我們一直在虧錢,所以身爲投資者,我也已經想撤資了,但就算是這樣,我仍然想通過轉讓來賺一筆錢再收手,畢竟這幾年的工夫,我不能白耗了,更何況現在的地皮也升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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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51:23

正文 176. 當流氓有了文化

    劉院長,我想收購你們醫院的時候,并沒有考慮名氣事,你也不用替我擔心。至于你說的想賺錢,那告訴我你的底線,我看看是不是可以承受。”謝清蘭的表情依然很冷。

    “五億。”劉院長舉起了四根手指頭,接着語氣中散出一股不容還價的決絕:“謝醫生,這是我的最低底線,你也在我們醫院指導了不少時間的工作,我們的情況你應當清楚,念在你這份恩情上,我才給你最大的讓步。”

    陳銳摸了摸下巴,看着劉院長一本正經的模樣,再看了看大爲心動的謝清蘭,心想劉院長這樣的人,不太可能做善事,這個價格,水分還是有點大,這第一次接觸,也沒必要一定要訂下來什麽事,隻是初步了解一下彼此的心理,而且以謝蘭這性子,實在是不适合談判,這還得先回去合計合計。

    “劉院長,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先溝通一下,看看你們有沒有想轉讓的意圖,至于價格,我們再慢慢細談,畢竟要真想做成這筆生意,還需要了解許多其他的因素,諸如帳務問題清不清楚,貸款有沒有還清,還有你們這兒有沒有别的什麽不利因素等等。”陳銳翹起二郎腿,一隻拖鞋在腳上晃來晃去,一派散淡的模樣。

    劉院長看了陳銳一眼,不确定的問道:“謝醫生,這位先生是……”

    “他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來看看,我也是這個意思,不知道劉院長是不是做好轉讓的準備了。還是爲了讓我們知難而退,随意說了個價格?”謝清蘭看到陳銳投過來的眼神,那是在提醒她不用沖動。

    劉院長疑惑地瞄了陳銳一眼,接着才點頭道:“我的确是想轉讓,否則就沒必要見謝醫生了,不過以謝醫生的名聲,自然不會擔心醫院的生意問題。剛才那個價格,也不是我随便說的。而是有依據的,而且我們醫院沒有貸一分錢的款,這點你可以放心。”

    “既然劉院長有誠意,那我們也暫時口頭應承下來,一定會收購你們醫院的,不過我們還要請人來核實一些信息,這兩天就準備一下。”陳銳也笑了笑,心想口頭答應和沒答應也沒什麽區别。都是一個比較虛無地承諾。

    劉院長的眉毛不經意間皺了皺,正要說話,院長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四個小混混吊着膀子走了進來。一進門領頭那人就沖着劉院長嚷道:“老劉,你們的保護費怎麽還沒上交,這麽大的醫院,總不能連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吧?這都連着三年沒交了,一年三十五萬而已。不過要是你實在拿不出來這筆錢,就報警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進局子,上次你把我送進去,出來後我們的保護費翻了一倍。這次你如果不想再翻一倍,還是想辦法倒賣點設備什麽的吧。”

    陳銳一愣,仔細打量了四個小混混一眼,心道帶頭那人好像是唐小勇,看來這夥人也是唐小生那兒的人,他們到處收保護費。這種事情也是抓住了做生意人地通病,不願意去招惹是非,畢竟擁有這樣一家醫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在意一年那三十五萬的小錢,到這時他才暗自笑了笑,看來門口那幾十個小混混,都是爲了這事來的,這對謝清蘭倒是個機會。

    謝清蘭平靜地看了那四個小混混一眼,然後再瞄了陳銳一眼。低聲道:“既然劉院長遇到了這種事,那我們就先走吧。”

    陳銳點點頭,謝清蘭這才站起身向劉院長說道:“劉院長,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收購的事,我們下次再談。”

    劉院長站起身來,正要說話,唐小勇眼睛一亮,對他笑着說道:“劉院長,我看倒不如你把醫院轉讓了,這樣我也用不着再向你收保護費了,反正由新東家來付會更好的,大家開店都是爲了賺錢,你還是早點轉讓吧,不過前兩年欠我們的錢,還是要你還了,我再給你打個折扣,你和新買家一人出一部分,你出六十萬就行了,照這麽算,你還賺了十萬,其餘的五十五萬,我找新買家要就是了。”

    說完他才扭頭看向謝清蘭,待看到她的姿色時,眼睛頓時一亮,直勾勾的盯在謝清蘭的臉上,她的姿色和司徒雅靜相差無幾,但她地氣質卻和司徒雅靜是兩回事,透着一種冰冷的氣質,所以對唐小勇的吸引力更大。

    唐小勇臉上的傷已經都退了,隻剩下幾個部位依然紅腫着,這使得臉部聳的很高,看起來就像被蟲子叮過了的番茄,非常地别扭。

    他在一愣神的當下,眼角這才注意到穿着背心短褲坐在沙發上的陳銳,半晌後才反應過來,頓時吓了一跳,正要說話,卻被陳銳以眼神制止了。他馬上裝出很正經的樣子,再也不敢看謝清蘭,并伸手在他帶來的那三名小混混頭上拍了拍道:“沒見過女人嗎,眼神都直了,别忘了你們的任務,好好讨債。”

    —

    說完,他心�卻琢磨着,剛才那女人說是要收購這家醫院,看來十有八九是陳銳有這個意圖,自己前段時間不小心招惹了他,現在也該幫着他敲敲邊,給省點錢。

    他回上海以後,向唐小生訴說了被陳銳欺負的事,結果唐小生不但沒打算幫他,還直接訓了他一頓,這才讓他知道陳銳是個他招惹不起的角色,現在當着他的面,本來想套近乎,卻被陳銳制止了,心中想着怎麽也得拉上點關系,攀上點交情。

    “老孫,我看你還是早點賣了吧,正好現在也有人要,否則我這幾天收不回錢,沒法回去交差的,要是你不給錢,我就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你地醫院要是真不想做生意,我們幾個就住在這�了,反正你那一百萬什麽時候給,我們就什麽時候走。”唐小勇開始發揮他的痞子精神,死纏爛打。

    孫院長一拍桌子,瞪着唐小勇道:“你剛才不是說隻要六十萬嗎,怎麽這一轉眼又變成一百萬了?”

    “老孫,你聽清楚沒有,我的意思是你賣了之後,我隻向你收六十萬,可你現在賣了沒有?根本就沒有那想法,這麽漂亮的買家你不出手,是不是心太黑了,想多賺點錢,我可對你這家醫院知根知底,當初你也就花了不到一億,照我說,你最多賣兩億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你說是不是?”唐小勇半邊屁股坐在了孫院長的桌子上,順手點上一支煙,瞄着孫院長道,那模樣更是有種橫豎橫的霸道。

    孫院長飛快的瞄了謝清蘭和陳銳一眼,心中一片的無奈,現在的這些小混混們,也都學着精明起來了,不再是隻知道溜雞鬥狗的無能之輩了,一個有文化的流氓,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還會死纏爛打的有文化流氓。

    陳銳心中贊了聲,唐小勇這小子很懂得察言觀色,看起來這次算是沾了他的光,這一開口,就是幾億省下來了,孫院長這個人更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看現在這種狀态,孫院長可能經營上真是出了問題,否則不會連一百萬也拿不出來。

    “孫院長,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談,有什麽問題,你直接打電話給清蘭就行了,要是你訂下來價格了,我們再簽合同。”陳銳站起身來,自然而然拉起謝清蘭的手,向門口走去,這個時候離開,也算是給孫院長留了點面子。

    不過他的價格沒可能再提上去了,唐小勇都說到這一步了,他要麽就以兩億成交,要麽再找其他買家,隻是唐小勇天天在這兒盯着,他要想換人,也沒那麽容易,小流氓的難纏也是有好處的。

    出了醫院,謝清蘭有些好奇的瞄了陳銳一眼,輕輕問道:“陳銳,剛才那夥人是你找來的?”

    陳銳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散淡道:“這種事我沒有先見之明,更不會出這樣的主意,不過今天可能是上帝對你的獎勵,派了這樣一群小混混來幫你的忙,這下子你可省了不少錢,不過我想你還是得去找專業的公司一起來完成這個收購計劃,還有這麽多錢怎麽來,你也得聽聽專家們的意見。”

    謝清蘭白了陳銳一眼,眼眉間透出一種冰冷的妩媚,這讓陳銳一呆,向來是冷豔如冰的她,突然出現這種神情,絕對是可以當場雷死人。

    “你先送我回醫院,然後我自己親自過去一次,以示誠意,這兩天我就把這事辦了。”謝清蘭又恢複了冰冷的神情,就好像剛才那不經意間展露的風情,是陳銳的錯覺般。接着她靠在座位間,再扭頭看了陳銳一眼,低聲道:“要是我最終成功收購了這間醫院,我會好好給你一個獎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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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51:56

正文 177. 我是你的男人

    謝清蘭送回醫院之後,陳銳便向家中行去,車子剛開 機便響了起來,接起來,唐小勇的聲音傳來:“哥,你好,我是小勇,唐小生的弟弟。嘿嘿,前段時間得罪了,您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吧,以後您就是我的親哥了,不對,是比親哥還要親。”

    陳銳一陣的好笑,淡淡應了聲道:“咱們倆好像也沒發生過什麽 事,所以你也用不着到處認親戚。今天的事,你小子很機靈,我應當向你表示感謝。”

    “哥,别這樣,我承認錯誤行不?你這麽說,我這心�都有點心驚肉彈的感覺了,老孫這件事,我一定遞您辦好,你說怎麽辦就怎麽 辦。”唐小勇在電話�的聲音很誠懇。

    陳銳歎了聲,輕輕打了彎,車子慢慢下了高架,應了聲道:“孫院長年紀也不小了,我想他應當很樂意提前退休,我朋友非常想收購那家醫院,你有什麽更好的建議?”

    “哥,這件事很簡單,他如果不能賣給别人,那就隻有選擇賣給您的女朋友了。”唐小勇嘿嘿笑了起來,接着話鋒一轉:“哥,你放心 吧,這件事交給我了,我天天盯着他,讓他沒辦法和别人接觸就是 了。”

    “那就辛苦你了,這件事要是辦成了,我請你吃飯。”陳銳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心�卻跳了跳,有唐小勇盯着,孫院長估摸着是要被煩死了,不過商業上的事,有時候也是要耍點小小的無賴,否則一門心 思。一本正經的做生意,很難有大地建樹。

    “哥,你又客氣是不?老孫頭本來也欠我們錢,前面兩年保護費都沒有付,我們也知道他生意不好,所以也就由着他,做生意就是要這 樣,不能把自己的根基給毀了。否則永遠也收不到錢了。不過現在不一樣,失去這樣一家客戶,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麽,對哥的幫助可就大 了,我們一定會盯緊,盯牢,絕不會出任何的漏洞,至于吃飯的事就算了。我前段時間剛從局子�出來,不太懂事,沖撞了您,等事情成功 了。我來請您和您女朋友一起吃飯。”唐小勇比唐小生還要會粘人,這種超凡的手腕也極具商業投資的戰略眼光,知道不能逼那些收保護費的單位太緊,畢竟生意總是有起有落,有高有低地時候,這果然是有文化的流氓。

    陳銳滿意的笑了笑道:“事情若是辦成了,我一定和你好好喝一 杯,到時候叫着你哥,他可沒你這麽有眼光。”

    “到時候還要麻煩您在我哥那兒說幾句好話。免得他以爲我總是不辦事,還有一件事也要請哥幫忙了,我們做這一行始終是有點上不了台面,剛哥也總算是轉型成功了,雖然我哥反對,但我想還是換個行當做做。哥要是有什麽合适的工作,給我們介紹一下,人也不多,也就五十來号人,最好還是剛哥那兒有什麽适合我們的崗位,畢竟以他的閱曆,接受我們這樣一波人,也是很容易的。”唐小勇繼續說道,聲音中透着幾分和他以往不同的小心翼翼。

    陳銳淡淡應了聲,心中卻歎了聲。唐小勇地心思和駱剛應當是差不多的,都厭倦了某些事,甚至更有可能他是在想着萬一将來唐小生出點什麽事,他也好有能力照應着他的家人,這樣的人還算是讓人佩服地。

    “要是有什麽合适的崗位,我會給你推薦的。”陳銳淡淡說道,然後和唐小勇道别,慢慢合上了手機,扭了扭脖子,長籲一口氣。

    如果這件事辦成了,他也算欠唐小勇一個人情了,替他找份正當的工作,也算是還了這份人情,不過這種無賴式的盯人計劃,也隻有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選。

    回到家的時候,陳銳正準備上樓,突然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張紙條,走過去一看,是葉小凡的筆迹:陳哥,唐局和我值勤經過家門口,她想起來你今天還沒有喝補藥,說是萬一她回來晚了,就記不起來這些事 了,所以先讓我上來替你準備好,補藥就放在冰箱�,你回來就自己拿出來喝便是了。最後一句,唐局說以後你自己記着這點事,她忙起來可能完全顧不上你這麽點小事,她還說,别以爲她這是在關心你,她就是不想浪費了王離的藥罷了。

    陳銳搖了搖頭,心道這還真有點唐婉地風格,自己記着這件事,卻又拉不下臉來做,就讓葉小凡出面協調。

    慢慢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那杯黑漆漆的藥,一股腦的喝了下 去,喝的時候,舌尖卻感覺到一抹和平時不一樣的味道,好像在飲料�面加入了蜂蜜,這一定是葉小凡自己的點子,她怕藥苦,所以才加了蜂蜜。

    把杯子洗幹淨,陳銳回身又在紙條上留下了一行字:多謝你還記得我這麽點小事,以後繼續努力,這也是給你地一個鍛煉機會。

    慢慢伸展着雙臂,陳銳向樓上走去,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他瞄了一眼電話号碼,是張青青的,這讓

    一下,心道她可是從來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這會怎 電話過來了。

    接起電話,張青青的聲音傳來,泛着一股氣鼓鼓的味道:“陳銳,你以爲你是誰啊?你随便找個女人過來,我就得幫你忙嗎?憑什麽說是陳銳介紹的,我就得幹巴巴的去幫你解決問題,難不成這是你泡妞的手段?”

    陳銳一愣,心中泛起一陣挫敗感,看來這越活越向後退了,到現在還是不了解女人呐,就這麽點事都讓她覺得别扭,還真是令人不解,另有一種極其郁悶的感覺随之浮了出來,這讓他不由哼了聲道:“如果你想承認,我就是你的男人,如果你不想承認,我就誰也不是。你要是不願意幫我忙。或者有什麽别地想法,直接拒絕了便是,我再去找别人幫忙。”

    他和張青青的關系很特别,上了床,反而變得陌生了,不過這種 事,張青青不承認對他也沒有什麽損失,畢竟女性總是屬于弱勢群體。說起來也算是陳銳得了便宜。

    張青青頓時沉默下來,呼吸慢慢地急促起來,接着有點猶豫的說了聲:“你不要以爲和我上了床,就可以左右我的意志,就可以說是……我的男人,這種你認爲的關系我不想承認,那隻不過是一次意外。”

    她說的雖然很堅定,但聲音卻小了許多。也柔了很多,明顯有内心掙紮的意思,本來是理氣直壯的話,說地卻是期期艾艾。

    —

    “我從來就沒想着拿這事來炫耀。也沒想着左右你的意志,隻不過是安排一個朋友去找你幫忙罷了,你要是真覺得爲難,或者是因爲讨厭我而不想出力,那就算了吧。”陳銳歎了聲,有點心不在焉了,他心�琢磨着,目前這種狀況,最好的辦法是讓燕赤雪給介紹一個合适的會計師事務所。以她在卡蓮的地位,一定會認識不少這樣的公司。

    張青青有些不滿的哼了聲,漸漸恢複了陳銳初見她時的理智,那也是她地工作特性:“你那麽兇幹什麽,這件事我已答應了,不過下次你要是再想讓我幫你什麽忙。最好親自過來,否則我就當不知道,一概關之門外。還有,上次你曾經答應過當我陪練,我打你手機你卻關機好幾天,不會把這事給忘了吧?”

    陳銳想了想,大概她打電話時,是狐狸出事的那幾天,那幾天�,他的手機是一直處于關機狀态。具體什麽人在找他,他也不知道。不過聽張青青這麽說,他心�卻籲了口氣,她的那番嗔怪并不是來興師問罪地,她一定是先答應了謝清蘭,接着心�覺得委屈,這才來找陳銳麻煩。

    “這件事看起來是我沒誠意,要是你現在有空,我這就給你去當陪練吧,也算是向你陪個不是。”陳銳淡淡說道。

    張青青心�頓時松了下來,剛才見到謝清蘭時的那點惱意漸漸退 去。陳銳在剛開始說話時的語氣很霸道,尤其是那句我是你的男人,差點讓她收回所有的話,都不敢再說什麽了,若不是因着心底�無盡的委屈,就如同受了冷落的小媳婦,那股怨氣沒地方發洩,她早就有種低頭認錯的覺悟了。

    隻是後來她才想到,有錯的并不是她,這才底氣又壯了起來,隻是陳銳接着又說了一句服軟地話,卻令她徹底消去了火氣。女人始終是吃軟不吃硬,尤其是張青青這種有點傳統美德的熟女,遠遠不是那些小女生可以理解的。

    “我現在有空,要我去接你嗎?”張青青放軟了聲音,熟女的氣息散了出來,愈發像是受了冷落的小媳婦。

    “不用了,你直接過去吧,我在拳擊館等你,有什麽事來了再 說。”陳銳淡淡說道,語氣很平和,不硬不軟。

    這讓張青青頓時把握不住他的心态,唯有應了聲,便挂上了電話,心中卻是一陣地急跳,連忙開始上妝修眉了。

    陳銳看了餐桌一眼,心道這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又得出門 了,這日子,變得有點豐富過頭了,不過說起來卻也盡是些平凡的小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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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52:51

正文 178. 我本來就是陳銳的人

    擊館,陳銳穿着背心褲衩和那雙一字拖,坐在排椅上買了瓶水,翹着二郎腿看着四周的拳擊愛好者練習。四周有不少人是認識他的,上次他擒拿國際S級通緝犯時展現出的強悍身手,令在場的人目瞪口呆,他一下子成了這小小拳擊館�的英雄人物了。

    幾名男青年小心的走近陳銳,向他行個了禮,輕輕道:“先生,你可以指導我們一下嗎,上次見過你出手,我們才知道什麽是高手。”

    陳銳再喝了幾口水,看着幾名男青年眼神中帶着希冀的神情,随口說道:“你們的底子都不錯,就是反應速度太慢了,這方面應當重點培養,畢竟對打式的搏擊之術,不管是拳擊也好,散打也好,反應速度是很重要的一環,你的速度比别人快,就意味着你可以先擊倒對方。”

    幾名男青年互看了幾眼,有些興奮的點點頭,随即再請求陳銳給他們一些實戰指導。陳銳無奈,站起來向他們揮了幾拳,讓他們體驗反應速度的重要性。

    張青青進來的時候,陳銳正站在幾名男青年的身側,散淡的看着他們的練習,他的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很多新人并不知道他是誰,但看到那幾名老鳥也在聽他教導,也都虛心的聽着。

    慢慢擠進了人群,張青青神情複雜的盯着陳銳的背看了一會,四周有人小聲說道:“都散了吧,先生的太太來了,别影響人家夫妻秘話。”

    陳銳扭頭看去,張青青臉蛋紅撲撲的。有段日子沒見,模樣又清減了不少,臉頰顯得愈發清秀。她戴着金邊眼鏡,那一頭烏黑的青絲盤在腦後,熟女地氣息倒是一點也沒變,風姿也依舊綽約。她的穿着也是一如既往的優雅,自然有種令人舒服的氣息。

    “來了?”陳銳淡淡說了聲,然後慢悠悠晃到了排椅上。随即坐了下來。

    張青青輕輕嗯了聲,跟在他的身後向排椅走去,心�卻又浮起一股莫名的委屈:你那是什麽态度,那麽冷淡,既然都來了,就不能主動說點别的。

    坐在陳銳的身邊,張青青将背着地包放在膝蓋上,目視前方。輕聲問道:“你後背上好像受了傷,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嗯,前段時間出了點小問題,被液體炸彈波及了。不過幸好沒事,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陳銳打了個哈欠,再次翹起二郎腿,接着看向張青青道:“你不是要來練習嗎,怎麽還不見行動?”

    張青青的眼眉一跳,眼睛�掠過一抹慌亂,看向陳銳,将精緻的臉容湊到他的背部,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會被炸彈波及呢。讓我看看,傷口嚴不嚴重?”

    感覺着她的呼吸噴在了皮膚上,陳銳的心跳竟然有點加速,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那種羞澀保守地神情,再加上欲拒還應的動作。令他浮想連翩,男性荷爾蒙不可遏制的開始一路狂升。

    張青青沒聽到陳銳的回答,發狠般伸手把他地背心給掀了起來,這讓整個拳擊館的學員們頓時把頭轉到了一邊,心道這位先生的太太看着斯文優雅,沒想到還挺潑辣,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玩這種遊戲,想想就讓人臉紅。

    陳銳的後背上入目一片的紗布,因爲謝清蘭重新幫他擦過傷口。所以部分地方還滲透着大片的血迹,由表面看起來,傷勢十分嚴重,那比實際的傷要重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張青青這種完全不懂醫學的人,更是發出一聲嬌呼。

    “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要到處跑來跑去?我們走,不玩了。”張青青地眼角微微的濕潤了,不由分說,攙扶起陳銳,替他掩上背心,就要向外走去。

    她的心�更多的卻是被溫情和感動所充斥,心道這個男人爲了赴她的約會,竟然不顧身上帶着這麽重的傷,這說明他十分在意自己,這是什麽也換不來地。

    女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感性的,會爲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感動,甚至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做了什麽,她卻已經暗暗記在心�了。就比如現在,因着陳銳的傷勢,讓她忘掉了以前所有的不快,她對陳銳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更是有種在蹂躏着她心髒般的感覺,酸麻難忍。

    陳銳根本就不知道這中間的過程,隻是在剛才那一刹那的沖動之後,心中尋思着,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再想起一直以來的點滴,心�有點明悟,就好像王離給他喝地那種什麽補藥,讓他的精神總是飽滿,而且總覺得荷爾蒙過剩,不過今天的感覺尤其特别,就張青青那一碰,都感覺皮膚在發

    讓他心�一陣的郁悶,王離究竟給他喝的什麽東西,敏感起來了。

    張青青貼着他的身子,感覺着她的體溫,陳銳連忙巧妙的脫開她的手,心道再這麽接觸下去,弄不好又得出事,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青青,一點小傷,不礙事,你也别緊張,今天你不是來練習的嗎,去吧,我在邊上看着就行了。”陳銳瞄了她一眼,看着她的眼角都紅了起來,鏡片上甚至有點霧氣了,這讓他心�泛起一抹淡淡的感動。

    —

    “你都那樣了,還說沒事,就算你是個爺們,也用不着這麽逞強,尤其是在我面前,還扮什麽堅強,我不練了還不行嗎?咱們回家。”張青青跺了跺腳,沉啞的嗓音響起,多了幾分女性的柔媚。

    她是個非常傳統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在丈夫死後幾年�,都沒有再傾心過任何男人,但這一刻的性情流露,倒是讓陳銳一呆,熟女的風采完全綻放出花一般的豔麗。

    就在陳銳發呆的當下,拳擊館外面傳來一把男性扯着嗓子的喊聲:“陳銳,你在哪兒,我要和你單挑。”

    陳銳和張青青扭頭看向門口,張方遠晃着膀子進來了,在他身後還跟着五個壯漢。看到他的打扮,陳銳一陣的好笑,那絕對像是在街頭賣藝,中式對襟無袖外褂配着一條短褲,露出粗壯的胳膊和大腿,看起來氣勢洶洶。

    “張方遠,你來幹什麽,陳銳又怎麽招惹你了?”張青青的柳眉一揚,纖指向上推了推眼鏡,輕踩高跟鞋,站到了陳銳的身前,勇敢的面對張方遠,仰頭看着他,沒有絲毫要退卻的意思。

    這讓陳銳心�一陣的感動,她必是看了他後背上那一圈圈的紗布後,以爲他受了重傷,所以才以這種近乎于保護的方式來面對張方遠,而且她此刻的表情很平靜,這顯示出她的決心,絕不讓别人來欺負陳銳。隻是這卻讓陳銳心中再泛起一陣苦笑,站在女人的屁股後面,這也太不像是他的風格了。

    “青青,你讓開,這是我們爺們之間的決鬥,沒你什麽事。”張方遠眼神複雜的看了張青青一眼,接着向陳銳揮了揮拳頭道:“陳銳,要是你還是個爺們,就别躲在女人屁股後面,和我決鬥,誰要是輸了,誰就是王八,誰要是赢了,青青就是誰的了。”

    張青青的臉容頓時泛起一片煞氣,冷冷哼了聲道:“張方遠,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籌碼了。告訴你,我本來就是陳銳的人,誰也搶不走我,你也沒那個資格來和陳銳競争。”

    陳銳和張方遠同時一呆,張方遠更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陳銳,黑着臉,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張飛了。而陳銳心�琢磨着,這話說的也太暧昧了,讓人不是一般的受不了,一個傳統賢慧,美貌如花的熟女,兩手叉腰,将傲人的胸脯挺得很高,而且還以那渾圓的屁股對着你,對你說出了她是你的人,這話沒有一個男人不愛聽。不過她這話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也能算是陳銳的人了。

    “陳銳,你……”張方遠氣得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陳銳這才歎了聲,展臂把張青青拉到了身後,拖鞋蹭着地面,嘀嘀嗒嗒走到了她的身前,對張方遠說道:“決鬥就決鬥吧,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已經扯上爺們的面子了,我要是再沒點反應,就是看不起你了。”說完,他才對身後的張青青淡淡道:“青青,這事你就别管了,這是爺們之間的事。”

    張青青那張臉含羞帶臊,一直紅到了耳根子後面,襯着那對紅寶石耳釘,使她更加的豔麗,她心�卻是有如一團亂麻,剛才那句話純粹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說出來之後,她才覺得後悔,到時候她該怎麽面對陳銳,陳銳總是有未婚妻的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注定了是沒結果的。

    “張方遠,如果你是爺們,就一個人和陳銳比賽,不要讓你那幾個保镖壞了規矩。”張青青悄然仰起臉,在陳銳背後喊了一聲。

    她的這副小女人心性再讓陳銳微微一笑,而張方遠的臉色再一黑,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張方遠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青青,你也小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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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53:42

正文 179. 面目全非拳
   

    陳銳沒有任何要換衣服的覺悟,就那樣穿着背心、短褲和拖鞋站在拳擊台上,張方遠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站在他的身前,躍躍欲試。

    張青青在陳銳的後方站着,滿臉的擔心,她走近拳擊台邊,在他身後小聲說道:“陳銳,你小心點,要是實在撐不住,我也不會覺得你不夠爺們的,我知道你是個真正的男人。”

    這番話說得令人聯想無限,陳銳扭頭斜斜瞄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這是不是有點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照你這種說法,看來我是要把你輸給張方遠了?”

    張青青一急,臉上揚起幾分的不情願道:“我已經說過了,就算你輸了,我也不會跟着他走的,而且我隻是替你擔心,并沒有說你會輸。”

    陳銳笑了笑,對面的張方遠顯然不想再讓他和張青青交談下去了,大聲喊道:“誰給我們當個裁判,我們打幾個回合,直到有一個人倒地求饒爲止。”

    一名剛才受過陳銳指點的拳擊愛好者回應了一下,站到了拳擊台邊上,正要示意開始,張方遠已經沖了上來,一個踢腿動作,直接面對的是陳銳的臉,這蓄勢一發,顯然有一鼓作氣的決絕。

    陳銳的身子向邊上一靠,腳步橫着移動一步,身子向前一傾,左拳輕輕揮了出去,沒有任何的花巧,直接打在了張方遠的臉上,這一拳陳銳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卻直接讓張方遠的臉腫了一塊起來。接着張方遠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那名拳擊愛好者地眼睛一亮,喃喃道:“果然是反應速度的妙用,這一招雖然不起眼,但卻能先一步打中别人。”

    張方遠從地上爬了起來,努了努嘴,揮了揮拳頭道:“再來,我就不信。誰要是起不來誰就不是爺們了。”

    陳銳沒吱聲,雙手插在口袋�,漠然看着張方遠,心道這人還真是有點韌性,看來不打到他徹底倒下,他是不會罷手的。

    張方遠再一次沖了上來,這次并不是由正面沖過來,而是迅速繞到了陳銳的身後。直拳擊向他的後腦勺,同時曲起右腿的膝蓋頂向陳銳的屁股,無論是拳還是腿,都是勢大力沉。這時陳銳還沒有來得及轉身,這讓張方遠臉上泛起一抹笑意。

    他的笑容還沒有消退,右眼眶猛然被撞了一下,這頓時讓他一陣地頭暈。此時,陳銳正側着身子,拳頭自肩頭穿了過來,先一步打在他的眼眶上,同時另一隻手在他的膝蓋上輕輕一推,使得張方遠的整個身子在地上打了滾。再站起來時。他的一隻眼睛已經泛青了,變成徹底的熊貓眼。

    張方遠費力的眨了眨眼睛,這次一聲不吭,開始圍着陳銳轉圈,并小心的以刺拳地方式試探着陳銳,陳銳卻是一動不動。就那樣站在原地,雙手依然插在口袋�,渾然不爲所動,模樣落在張方遠眼�,好像是他真得累了般。

    這讓張方遠心中一喜,深吸一口氣,在陳銳身子的側面強攻而上,雙拳齊發,心道反正就算有一隻手護着臉,也被打中了兩次。這次就不用管了,如果直接打中陳銳,他就一定倒下了,如果打不中,最壞也隻不過是再被打中一次臉。

    這個想法剛剛浮起,他的腦袋嗡的一聲叫了起來,左眼眶又中了一拳,徹底變成一對熊貓眼了,兩大塊地青氣使他看起來猙獰了很多,隻是他的這般模樣頓時引來拳擊館�的一片笑聲,其中以張青青的嬌笑聲最甚。

    如果說前兩次被打中臉是陳銳蒙的,那麽這第三次就一定是他的出拳速度比張方遠快導緻的。所以張方遠再一次爬起來,攻擊的更加小心,不停圍着陳銳轉,就是不敢靠近他,更不敢輕易出拳。

    那名拳擊愛好者看了看手表,雖然時間已經過了一回合,但他也沒喊停,心想反正是要打到一方倒地認輸,自認王八爲止,就免去中間的過程算了。

    “喂,裁判,你怎麽當地,這一回合的時間早已經過了吧,也該讓我們休息一下了,我們總是要喝點水,補充一下體力吧。”張方遠停了下來,怒目瞪向裁判。

    陳銳沒搭理他,直接退回拳擊台的一角,慢慢坐了下來。張青青過來遞上一瓶水,然後掏出手絹替他擦着臉,其實他臉上沒有一滴的汗珠。這再讓陳銳感概了一下,現在用手帕的人越來越少了,隻有一些貴族或者十分傳統的人才會使用,但這也迎合了現時流行地環保概念。

    從這點來看,張青青真是一個特别傳統的女人,手帕代表了某種含義,她能用手帕替陳銳擦臉,說明她願意與陳銳分享一些東西了。

    張方遠身後的五個保镖替他揉腿敲背,架勢做了個十足,并不停傳授着他交戰的技巧,顯然是在教給他一些作弊的竅門,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陳銳,顯然心�正在納悶,看起來陳銳也不是那種特别厲害的人,出拳也是輕飄飄的,可就是讓他無力招架。

    裁判喊了一聲,兩個人再次回到拳擊台中央,剛站穩,張方遠猛然間沖了上來,張臂就要抱陳銳的腰,這招顯然是蓄謀已久,明顯是想靠摔跤的手法把陳銳制伏,在這麽近地距離,這一撲很難避過,所以張青青迅速的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陳銳被摔倒的模樣。

    張方遠的雙臂還沒合攏,陳銳的腳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曲膝一蹬,硬底拖鞋把他硬生生踹了出去,接着他的臉上再一次腫了起來,還隐隐透着拖鞋底部的印痕,這使得整張臉狼狽極了。

    整個拳擊館響起了一陣的掌聲,陳銳的反應速度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直接爲他們上了生動地一課,反應速度在臨場發揮的重要性也是顯爾易見的。

    張方遠徹底怒了。再也不管什麽招術了,揉身撲了上來,或撞或踢,或摟或抱,甚至還用上了打滾的戰略,就想近到陳銳的身,但無一例外,每一次陳銳的拳頭或者是腳底闆。都落在了他的臉上,這樣硬生生挨了幾十下之後,他那張臉徹底認不出來了,腫成了一副豬頭狀,這讓四周圍觀的人們發出一陣陣地噓聲。

    在他的再一次要求下,比賽又暫停了,來了一次中間的休息,陳銳坐在椅子上。張青青有些喜滋滋的看着他,紅豔豔的嘴唇以标準的微笑來顯示她心情的愉悅。“陳銳,你累不累?要是累了,我給你捶捶背吧。”張青青看到有人在替張方遠捶背。小聲問道。

    陳銳搖

    ,喝了幾口水,張青青揮起手,正要替他捶背,卻猛後背受傷了,經不得這種捶打,便自然而然地改成捶腿了,那模樣,倒真有點小媳婦的樣子了。她的模樣很專注,小手也很輕柔,這讓陳銳心中的荷爾蒙再一次飙升,就好像被女人這樣伺候着,就有點要發情似地。

    趕緊站起身來,借機擺脫了張青青。陳銳心�琢磨着,回頭一定要問問王離怎麽回事,現在怎麽就這麽容易沖動?他想來想去,都沒找到别的理由,就是喝那種所謂的補藥喝出來的。其實他也是忽略了一點,這一點也同樣被唐婉忽略了,那就是王離走的時候特别交待過,藥�面千萬别加蜂蜜,結果葉小凡出于好心,給加上了。那結果,很難預料了。

    張方遠慢慢站到了陳銳的面前,狠狠盯了陳銳一眼,接着做了個誰都想不到的動作,當場坐倒在拳擊台上,低聲對陳銳說道:“陳銳,這次算我認輸了,你給我個面子,不要讓所有人知道,帶着青青走便是了,這王八的名聲,實在是和我的身份不配。”

    陳銳瞄了他一眼,臉上揚起一個微笑,但卻沒說别地,淡然轉身,正要回到張青青那邊,張方遠卻雙腿一彈,猛然沖了過來,張臂抱住了他的雙腿。整個過程雖然在場的人都看到了,但張方遠說什麽卻沒有人聽到,就連裁判也沒聽到,所以這一下變故讓所有人大聲叫了出來。

    —

    張方遠緊緊摟着陳銳的雙腳,猛然發力,想把他扳倒,同時淡淡說道:“陳銳,人家都說情場如戰場,兵不厭詐,這點就算是商業運作也是這樣,你自己不小心可怪不得别人,這次也該我赢了,我死都不會放手……”

    話還沒有說完,陳銳的腳卻像是生了根似的,怎麽也扳不動,但陳銳地腰部一個扭轉,右拳直接擊在了他的鼻子上,這一拳的力量悄悄大了點,張方遠隻覺鼻子一酸,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散入身體的每個角落,他的身子卻是應拳而飛。

    落回五個保镖的身邊時,他已經昏迷了過去,鼻血慢慢流了出來,再一次讓他慘不忍睹的臉被美化了一番,但卻也避免了他自認王八的尴尬境地。

    “陳銳先生赢了,張方遠先生昏迷過去了。”裁判這時大聲喊道,四周傳來歡呼聲,最後的一個變化令所有人都難以緻信。

    出了拳擊台,張青青撲了過來,雙臂摟住了他地腰,頭部靠入了他的懷中,這個動作完全是無意識的,但陳銳皮膚的感覺卻比平日�敏銳了很多,雙腿之間的春筍直接大了起來,抵在了張青青的小腹處。

    她的身子一顫,慢慢熱了起來,并稍稍擡頭,用載滿春水的眼波橫了陳銳一眼,旋即注意到四周的人群,這才有些腼腆的松開了他。

    “陳先生,多謝你的現場實戰指導,我們總算明白了什麽是反應速度,以後有機會,還要請您多來指導我們一下。”一批愛好者趁機擠進了張青青和陳銳之間,有些興奮的說道,眼神中帶出崇拜之氣,緊緊盯在陳銳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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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54:16

正文 180. 天上掉餡餅

       陳銳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拳擊愛好者的糾纏,這還是被張青青強行給拽着走的,在她兇巴巴的眼神中,那些拳擊愛好者也沒好意思多糾纏陳銳。在他們看來,在這種情況下,陳銳顯然更需要那樣一個優雅美麗地女人。張青青頭也沒回,拉着他急匆匆出了拳擊館,直到來到大街上才松開陳銳的手,拍了拍胸脯道:“總算出來了,剛才我真替你擔心,沒想到你不僅赢了。還赢得這麽輕松。”

    “這主要是因爲我想來想去,覺得要是讓你這樣的美女落到張方遠的懷�,好像有點屈才,所以才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就将就着赢吧。”陳銳笑了笑,雙手叉在褲衩的口袋�,慢慢向車庫走去。

    張青青輕輕哼了聲。喃喃道:“還美得你了,你要是不稀罕拉倒,弄得我好像沒人要似的。”邊說,她邊跟着陳銳向車庫走去。接着又似是想起什麽事來,輕輕喚了聲:“陳銳,你的傷不要緊吧,我看剛才好像又有地方破了。呀……連你的背心上都沾上了一點血絲,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陳銳搖了搖頭,微笑道:“不用了,我都說過隻是一點小傷,而且我來之前是從醫院剛回來,所以沒什麽大礙。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後。你就可以清閑下來了,至少張方遠不會再無故騷擾你了,走吧,我回家養傷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不行,你都這個樣子了。我怎麽放心得下。要不你還是到我家吧,我替你看看傷口,要是沒問題,你再回去也不遲。”張青青皺着眉頭說道,她地動作秉承了她的性子,優雅至極,這皺眉頭的動作,也是透着熟女的味道。

    陳銳心中一頓,心道今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狀況,很容易沖動。這要是跑到她家�去,保不準會發生什麽事,既然第一次是錯誤,那麽同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那就不能算錯誤了,隻能說是别有用心了,所以她家是堅決不能去的,畢竟自家情況自家知,還是回家歇着吧。

    “你家我就不去了,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意外,這樣對你我都好,至少我們還可以像現在這樣成爲朋友。”陳銳輕輕說道,心想以朋友這樣的稱呼來定義他和張青青之間的關系,是極其不準确地,但又沒有别的适合他們的稱呼。

    張青青揚起頭,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一片的紅暈,顯然是想起了那晚地旖旎風情。“不管是意外也好,錯誤也罷,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老是想着那件事呢?”張青青輕聲說道,因着她的這個動作,所以胸脯鼓鼓囊囊的,挺得很高,說完,她抿着嘴,低聲道:“走吧,還是過去讓我看看,反正我也閑着沒事,家�還炖着湯,一會你也可以留下來吃個飯,嘗嘗我的手藝。本來呢,今天出來的時候,也是想請你吃飯的,就算是向你道個歉的。”

    說完,她放下雙手,錯過陳銳的身子,慢慢向車庫下走去,背影透着一種纖弱悠然地味道。陳銳仰頭笑了笑,她明顯是不想給自己拒絕的機會。說起來,這�離自己家非

    可她提都沒提要去自己家�看看,可能心�還是抱着銳女人的想法,她也沒問這方面的事,這說明她在回避這些問題。

    走到車庫的底部,張青青扭頭看了陳銳一眼,見他沒有跟上來,不由神情轉冷,俏生生的站着輕輕道:“陳銳,走吧,要是你擔心我吃了你,就各回各家吧。”

    陳銳一愣,旋即一聲苦笑,看來是自己地無謂态度激起了她的驕傲。說起來她總是一名優秀的女人,現在低着架子請陳銳,甚至都主動提出來不在意上次的事了,但陳銳卻一派沒感覺的模樣,令她泛起幾分委屈。

    “走吧,既然你那麽想邀請我去吃晚飯,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你說的那個道歉究竟是什麽事?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你做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陳銳伸了個懶腰,打開車門,上了車。

    這再讓張青青愣了一下,走到陳銳的車窗前道:“你什麽時候買的車?”

    “借的,若不是因爲有事情,我甯願騎自行車。”陳銳搖下車窗。微微一笑,眼角卻示意她剛才自己提出地問題是不是該回答一下。

    張青青斜了他一眼,臉上浮起幾分酡紅,輕聲道:“我隻是想道歉而已,并不是我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隻是覺得有些事我可能做的有點不如意。本來是想請你在外面吃飯的,但想來想去,你除了上次吃過我煮的粥之外。還沒有吃過我做的菜,就借着這個機會,讓你嘗嘗我的手藝,這樣才算是真正的道歉。”

    說完,她扭身回到她地寶馬車上,這讓陳銳心中一愣,心道她果然還是傳統的女人,上得廳堂。入得廚房,這性子又非常的清淡,除了微微有一點的較真,但那畢竟和她從事的工作也有一定的關系。這樣的女人,倒是屬于賢妻良母型的。

    慢慢出了車庫,兩輛車先後上了高架,張青青這時才慢慢恢複了平靜,在她看來,能夠讓陳銳吃上自己做地菜,也是一種溝通的法門,同時她心中浮起幾分的迷茫,加上陳銳。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兩個男人吃過她做的東西,隻是另一個卻已經不在人世了,到這一刻,阿郎地身影已經漸漸淡去,在不經意間,她才覺得。她隻有在想起阿郎的時候,才會記起阿郎。“他始終和阿郎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啊,但卻更讓人忘不了。”張青青喃喃道,臉頰不由一片绯紅,不知想起了什麽事。阿郎從來不會像陳銳這種性子,散淡的時候多,有時候甚至是沒個正經。

    想到沒個正經的時候,她再想起那一晚的情況,心中暗啐一聲,他好像一點也不知道溫柔。但是那動作,就像個情場老手,讓人情不自禁。

    後車鏡中找不到陳銳的身影,張青青微微一急,想也沒想,就撥通了陳銳的手機,她耳内塞着藍牙耳機,聽到陳銳的聲音後,才輕聲問道:“陳銳,你跟上了嗎?”

    “放心吧,就在你後面,你還是安心開車吧,不用擔心我會偷着跑掉,我這人從來都是信守承諾地。”陳銳的聲音傳來。

    張青青的臉色一紅,有點被說中心事的感覺,雖然陳銳看不到,但她仍然有些不好意思,隻是她嘴�卻不滿道:“誰擔心你逃掉了,我隻是怕你找不到路,萬一多繞了***,豈不是要我等你嗎?”

    陳銳的笑聲自手機�傳來,接着說道:“說的是,我這人記性不好,上次送你回家時,也迷了好幾次路。”

    張青青再一陣地羞澀,他上次明明一點彎路也沒走,現在再說這種話,擺明了是要笑話她,這令她一陣的氣惱,賭了半天氣沒說話,半晌後才想起某件事來,小心問道:“陳銳,你……我還是把我這輛寶馬車送給你吧,你沒個代步的工具,實在是不方便。”

    她說這話時心�卻有點忐忑,送個禮物都這麽費盡心思,這主要是因爲她還摸不透陳銳的心思,但又不忍心看着他整天騎着自行車跑來跑去的,尤其是身上還帶着傷。

    陳銳笑了笑,歎了聲道:“這年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希望天上能掉餡餅,但真正被餡餅砸中了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與别人分享這份快樂,這就是現實。沒想到青青還真是大方,願意與我一同分享這個餡餅,而且一出手就是一輛寶馬。”

    頓了頓,陳銳這才傳來一陣懶散的笑聲:“不過這禮物就免了吧,我覺得我要是有輛車,買輛帕薩特就行了,男人也不用開太好的車,否則會沾上一身的麻煩。這麽看起來我是要去買輛車了,免得總有人想送我車。”

    “不要就算了,我隻是擔心你地傷,如果再出一身汗,你身上的傷好起來就更難了,借人家的車,總是不方便的。”張青青輕輕說來,剛才問這個問題時的緊張感慢慢消失了,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接着兩人沒再說這方面的事,自動回避了,又扯了幾句,才挂上了電話,這樣在路上行了二十幾分鍾,終于到了張青青家。再次踏足于她的家�,陳銳泛起一抹熟悉的感覺,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天晚上住的那間客房的門上。

    張青青的眼神也在同一時間瞄了過去,然後這才發覺陳銳也在想着同一問題,不由和陳銳互看一眼,羞澀的垂下了頭。

    廚房�傳來一陣的香味,那是炖着的濃湯,張青青這才輕呼一聲,轉身向廚房跑去,擰身對陳銳打了個招呼:“你先坐一會,我去廚房�看看,炖的黃豆豬手湯究竟怎麽樣了,一會再替你看看傷口。”

    陳銳看着她扭腰進了廚房,身條輕盈,透着一股少女情懷,心�不由一陣的搖頭,她顯然就是專門爲了請自己過來吃飯的,可能在和陳銳通電話的時候,就想請他吃飯了,以兩人之間的關系來說,還談不上親密,隻能算是有點暧昧,總要找一個合适的理由,恰恰陳銳在這時受了傷,她就借着這個機會,帶着他一起回來了。

    張青青家�收拾的還是井井有條,雖然不是謝清蘭那般的簡潔幹淨,但卻是更有種典雅的氣息,顯示出她内心散淡傳統的性子。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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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 | 2009-7-15 18:54:40

正文 181.兩口之家的大老爺們

    剛在沙發上坐下,張青青就從廚房�出來,給了陳銳直接進了卧室,再出來時,她換上了休閑的短褲和背心,和陳銳的穿着倒有點像是情侶裝了,但穿在她的身上更多的卻是性感,修長的大腿入目一片光潔。

    “陳銳,讓我看看你的傷,你趴在沙發上吧。”張青青坐到了陳銳的身側,瞄了他一眼,看那模樣是又想掀起他的背心了。

    陳銳搖了搖頭道:“不用看了,你完全不懂醫術,又能看出什麽東西來?我這是剛剛在醫院�上的紗布,不可能會出什麽事的,況且我自己心�有數,要是傷口真出了意外,我一定會出動去醫院的,你就不用再擔心了。”

    張青青盯着他看了幾分鍾後,看到陳銳一直坦然相對的眼神,這才收回目光,沒再說話,慢慢又進了廚房,再出來時,她端着一隻白瓷碗,另一隻手拿着勺子,盛了一勺湯,坐到陳銳身邊,紅嘟嘟的小嘴湊到勺子邊輕輕吹了吹,她皺着眉頭說道:“你嘗嘗,這湯用不用再加勺鹽?如果是正好,我就關火了。”

    陳銳瞄了她一眼,心道她那動作可能完全是無意識的,但她自己可能卻忽略了那會有多麽撩撥人。但他也沒說啥,心安理得的接過勺子,輕輕泯了一口,一股濃烈的香味進入了鼻腔,更有一種醇和的口感在舌尖上打滾,不由滿意的點頭道:“不錯,鮮香可口,這味道正好。”

    張青青瞄了他一眼,疑惑的揚了揚眉頭。伸出脆生生的手臂,接過勺子,就那樣把小嘴湊了過去,也泯了一口,這才眉開眼笑地挺了挺胸道:“好了,你再坐一會,我去炒幾個菜,一會我們就吃飯了。”

    她那件黑色的緊身背心。使得兩條白皙的手臂完全呈露出來,沿着光光的腋下一直到半片胸脯,盡是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有種晃眼的感觸,再加上剛才她那個近乎于妖娆的挺胸動作,使得本就不小的胸脯晃悠悠地面對着陳銳,令他一陣的眼花,心中再掠過她喝湯的動作。一陣火熱的感觸由小腹泛起。

    陳銳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向她。雖然他現在收了心,喜歡這種散淡的日子。但也不是非常古闆,和看着順眼的女人在床上倒騰也是人之常情,但張青青不同,她性子傳統,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變成了偷情了,這說不過去,更何況她如果認定了這種關系,以後該怎麽處理和她之間的關系。想想就頭痛,畢竟她不是完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無牽挂的女人。

    張青青沒有注意到陳銳地變化,再次進了廚房,這讓陳銳松了一口氣。越想越有點不正常,今天的忍耐力好像差得離譜,滿腦子都是近乎于淫蕩的想法,難不成這兩天到了情動期?還是說因爲受了傷,變得控制不了那方面的事了?

    胡思亂想地當下,手機卻響了起來,接起來,是葉小凡的聲音:“陳哥,晚上你回來吃飯嗎?我看你好像回來過了,是不是又有事出去了?”

    “噢。有點事,我就不回去吃飯了,今天你們這麽早就下班了?”陳銳有些吃驚,唐婉也是近乎于工作狂似的人物,這麽早下班還真是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主要是因爲我現在也搬過來住了,所以有些工作可以帶回家來做,反正也不是什麽行動方面的事,直接電話指揮,或者由我來排計劃就行了。”葉小凡輕輕說道,說完又壓低聲音道:“雖然唐局沒有讓我打這個電話,但我看她的神情,好像還在擔心你的傷,你的傷究竟怎麽樣了?”

    “我今天去醫院換過藥了,三天後再去,估摸着半個來月就好了。”陳銳心中浮起一抹溫馨,唐婉的改變也是顯而易見的,這時他心中想起那杯藥中地蜂蜜,笑了笑道:“說起來,還是小凡細心,我喝了這麽多次藥,還從來沒有享受到在藥�面加蜂蜜的待遇。”

    葉小凡輕輕一笑道:“陳哥,那你也要注意點身體,别太操勞了,忙完了事,就早點回來吧。”

    陳銳應了聲,慢慢挂上了電話,這些天以來,唐婉的性子雖然看不出有什麽變化,但對他的待遇卻好了不少,至少還能惦記着他的事,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正念想間,張青青端着菜出來了,把一個個盤子放到了餐桌上,精緻地白色餐具如同她的人一般,柔和精緻,而且還是橢圓形的。

    最後一盤菜是一條魚,端出來時,張青青朝着沙發上的陳銳喊了聲:“陳銳,吃飯了,快點過來,幫我開了那瓶紅酒。”

    陳銳坐

    旁,面前是四菜一湯,論廚藝,她自然不能和王離的但她這種屬于家常菜,更有私家菜的成份,便何況再加上她的身份,頓時使得這頓飯的附加值上升了不少。

    張青青把開瓶器和紅酒推到了陳銳的面前,轉身又進了廚房。陳銳想了想,把紅酒放到了一邊,今天不宜飲酒,且不說自己的狀态不好,張青青地酒量可不比唐婉,那可是一杯紅酒就要迷糊的人。

    “咦?陳銳,怎麽還沒開紅酒,我記得你的酒量可是很不錯的。”張青青拿了兩雙筷子出來,替陳銳擺了一雙,嬌嫩的玉指如蔥白般細膩。

    “今天不宜飲酒,我背後有傷,醫生說要暫時戒酒,你總是想讓我更快的好起來吧?”陳銳看了張青青一眼。

    張青青坐了下來,點點頭,接着眼眉化出一抹笑意,拍了拍手道:“那就我一個人喝一點就行了,你就别喝了,我給你泡杯茶,以茶帶酒,你先幫我打開瓶塞。”

    陳銳皺了皺眉頭,卻沒再說什麽,心道就随她吧,醉了也好,省得整出點不必要的麻煩。趁着她起身離開的當下,陳銳用開瓶器把木塞拔了出來。

    張青青端着一壺茶送了出來,擺到了陳銳的面前,接着她拿起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纖指輕輕晃了晃長腳杯,湊在了鼻子下,滑如絲綢的酒體泛着一股深紅色,襯着她雪白的肌膚,形成一種魅影般的妖豔。

    她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聞香的初步過程就是借着手的溫度使酒液散發出酒體的天然果香味,這是品酒的第一步。“自從阿郎離開後,我每天晚上都會喝一杯紅酒才能安睡。”張青青低聲道,輕輕放下杯子,酒液在杯壁上挂着幾滴酒珠,如雨滴般迅速的滑下,果然是好酒,這點由挂壁的程度可以體會出來。

    陳銳揚了揚眉毛,心道她又說起阿郎來了,這還真是頗讓人頭痛。“不過今天我喝紅酒,沒有這層意思,我隻是習慣了,而且每天喝點酒,對女人來說也是一種保養。”張青青看着陳銳的表情,馬上解釋道,俏臉也紅了起來。

    “要是你一直以來喝的都是這種酒,那隻能說明你是生活在蜜罐�,這可不比張方遠酒吧�的酒差。”陳銳自顧自盛了一碗湯,喝了幾口,回味着濃湯的滋味。

    —

    張青青瞄了他一眼,挺起胸道:“女人到了我這個年紀,總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否則再過幾年,我就算想享受,也老的享受不動了。”

    陳銳微微一笑,倒了一杯茶,舉起杯子道:“說的妙,爲了你永遠像現在這麽年輕漂亮,我敬你一杯。”

    張青青的纖手滑過溫潤的臉容,泛起一抹喜滋滋的表情,舉杯和陳銳碰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替陳銳挾了一塊煎得很嫩的小牛骨。

    她做出來的菜味道很特别,吃着有種溫馨的感覺,陳銳也毫不客氣,筷子一直不停。而張青青看起來卻是斯文的多,多數時候,她隻是靜靜在看着陳銳吃,在喝過那一杯酒之後,她的臉色就開始泛紅了,但她卻再倒了一杯酒,這才将紅酒放了起來。

    陳銳長長籲了一口氣,放下筷子,看了張青青一眼,翹起二郎腿道:“青青,你多吃點,我看你都沒怎麽動筷子,你這身材已經非常标準了,不用再減肥了,若是再瘦下去,我想那一定會成爲遺憾的。”

    “我吃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你放心吧,我也不會故意減肥,該胖的地方,保證不會瘦下來,倒是你,再吃點吧,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你的味口?”張青青聽了陳銳的話,低頭瞄了高聳的胸脯一眼,頗有些自豪的說道。

    陳銳喝了口茶,心想我有什麽不放心的,這話說的有點怪了。

    “我吃飽了,說真的,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得這麽舒服了。”陳銳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再喝了幾口茶。

    張青青垂下頭,眼角泛起一抹喜意,再擡頭時,又恢複了初始的臉容,接着她一仰頭把酒杯中剩下的半杯紅酒喝完,這才起身道:“那等我收拾下,我們再吃點水果。”

    陳銳想了想,要幫着她一起收拾,卻被她制止了,被趕到沙發上看電視。渾身不自在的坐到沙發上,陳銳總覺得現在真像個兩口之家的大老爺們了,啥事也不用幹,吃完了就坐着樂呵,這個想法剛浮出他的腦海,又讓他愣了一下,怎麽這種淫蕩的想法就揮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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