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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bert716
Editor | 2019-2-14 21:46:25

胡誠是個從事特殊職業的人,他們是專門解決飢渴女人問題的男人。
一日他走進「咖啡店」,在近窗口的位子坐下。侍者端來冰水,胡誠向他要了一份紅茶。
壁上的大掛鐘,「噹!噹!當!」連敲了三下,胡誠抬頭望向大門,看見一部賓士在路邊停下,一位盛裝的女人正跨出車門。
胡誠和這個女人從不相識,但是當她畢直地走向他的座位時,胡誠立刻起身相迎,他心裡明白,跟他約會的就是這個女人。
因為今天清晨,胡誠接到了陌生的女人電話︰
「你是胡先生?哦,胡誠,請你下午三點準時到「咖啡屋」,坐在七號桌子上,我有事和你商量!」
通常這種電話,就是胡誠的「生意」。有生意就有收入。
自從胡誠所上班的那家餐廳,被警察查獲而關門之後,他們那一群所謂「牛郎」就分散了。
沒有固定的根據地,收入就比以前差多了。還好,在以往的那一段日子裡,胡誠的服務品質是被肯定的,所以到目前為止,他還有三三兩兩的客人照顧著。
這個女人坐進胡誠對面的椅子,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陣子,緊接著說︰
「你就是胡誠?」
胡誠輕輕的點了點頭。女人又說︰
「長得真俊,怪不得大名鼎鼎。」
「謝謝你的讚賞。」胡誠說︰
現在可以告訴我貴姓大名嗎?」
「我先生姓周!」女人說。
「嗯,周太太。」他連忙說,心中暗想。原來又是一個結了婚,而準備作「紅杏出牆」的女人。
胡誠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她穿的那套服裝是名牌,她的手錶有閃爍的襄鑽,還有那雙鞋子及手皮包,都是萬元以上的貨色。年紀約卅五、六歲。
這是一個送上門來,任我宰割的肥羊!
「周太太」胡誠正眼地問︰
「有什麼事情,能令我效勞的嗎?」
「我正要請你效勞。」周太太看我一眼,緩緩的說︰
「不知道你有空沒有?我知道你是一個紅人十分的忙。」
「忙是忙」胡誠說︰
「不過,再怎樣忙,都願意抽時間出來,替周太太效勞。」
「這樣,最好不過了……」她忽然頓了一頓,低下頭去,說︰
「我有些麻煩……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
胡誠立刻說︰
「這種事,我最明白,不用啟齒,我也會瞭解。」
她睜大雙眼,呆呆地問︰
「難道,你會知道我要你幫忙做些什麼嗎?」
「不如你就默默無聲,你心中要說的話,」胡誠說︰
「我替你講出來吧?」
「你……」
「我先問你」他舉起一隻手指︰
「你要找一個年輕的,英俊的男人,對不對?」
「對啊!」周太太立刻點頭。
「這個男的,除了外表好,還要會說話、會應酬」胡誠舉起第二根手指頭︰
「並且要比其他男人更突出,而且要能緊緊抓牢女人的心……令對方折服。」
「對了!對了!」周太太很興奮地笑了起來︰
「正是我想找的。」
「說對了吧,你不用說,我會替你做的。」胡誠向她攤一攤手︰
「那麼,你說,吧,在什麼地方?你家?還是我家?」
「你家?我家?」她呆住了︰「要做什麼?」
「你和我兩個人的約會啊!」他攤攤手︰「什麼時候?現在?晚上?半夜?」
周太太臉上本來是充滿笑容的,這一剎,她臉色一沉,頓時變成青白。
「你在胡扯什麼?」她突然沒頭沒腦地罵胡誠,把他嚇了一大跳。
「周太太」胡誠搖搖頭道︰
「你既然約我出來了,我們之間,還不是為這麼一回事罷了嘛……」
「你胡說……」周太太震怒著道︰
「我和我先生結婚近二十年,任何一方從來沒有不規不矩的,你在說些什麼?」
這時候,胡誠傻住了,怎麼了?不是這一回事?那麼,是另有其事?
「周太太」他連忙用手掩著嘴道︰
「……難道是我弄錯了?」
「你真是糊塗!我有丈夫,我們夫妻恩愛。」她瞪了他兩眼道︰
「我是為了我女兒的事情而來的。」
「你要我跟你女兒?……」這時輪到胡誠發起呆來。
「我和丈夫,就只有一個女兒,她叫安琪。」她說到女兒,開始沉鬱起來了︰
「我和我的先生對安琪也許太疼愛了,所以把她疼壞縱壞弓,她在家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她更不像話了!」
「怎麼不像話?」胡誠忙問。
「她是個新潮人物」她糾正說︰
「不,不,真是新潮過新潮,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了……唉!一言難盡……」
「她幾歲了?」胡誠問道。
「十八。」周太太連忙回答道。
「現在的女孩子」胡誠說︰
「十八歲也該有性經驗了,外國的女孩子,更早哩!」
「但是……她早兩年已濫交了啊!」周太太叫道︰
「──那時我和丈夫把她打得她半死,現在……也管不了啦!」
「那麼,我又怎麼能幫你呢?周太太!」
「現在安琪更不像話,搭上了一個唱歌的,這個唱歌的,唉!不要說了……」周太太怨聲的道︰
「把我的這個女兒搞了,這還別說,一次搞大了肚子,還帶我女兒去墮胎。」
「哦,這麼嚴重?」胡誠問道。
「對啊,到我們知道,她把孩子也拿掉了」周太太氣得聲音發抖道︰
「我們安琪一向是好出身的,被這個唱歌的攪在一起,越來越不像話,但是安琪現在愛得那個唱歌愛的發狂……所以,這件事,我一定要插手,我要她換個情郎,把那唱歌的甩掉!」
「所以你才來找我?」胡誠道︰
「對的」周太太說︰
「我女兒跟那唱歌的浩凱,兩個人好得颱風都颳不開……怎麼辦?」
「我不能再讓他們下去……否則……我女兒的一生就送在他手中。」
「所以你找我,周太太!」胡誠提醒她道︰
「你是找錯對象了,我不是比那個唱歌的更差?」
「你不明白。」周太太說︰
「我現在就要找一個人出去,把我女兒從浩凱身邊拆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令我女兒愛上你,這樣,就好辦了。」
「我不明白!」胡誠道︰
「我女兒愛上你,不就好辦了嗎?」周太太說︰
「她不愛浩凱,愛上你,到時候我給你一筆錢,你再把我女兒拋去,一切順利!」
「不懂?」他搖頭道︰
「你解釋一下。」
第一、她學我剛才一樣,也豎起第一個指頭道︰
「因為你這種人,最懂得女人心理,什麼女人都見過,要引誘安琪,使她愛上你,必然成功。」
「是嗎?」胡誠道。
「對,第二……」她又豎起第二個指頭道︰
「我一定要找你這樣的人,和我女兒混上以後,我可以用一筆錢,再把你們拆開……這樣的人,只有你才能勝任。」
「嗯,認為我見錢就開眼。」胡誠苦笑一下︰
「周太太,那你為什麼不拿一筆錢,索性給那個唱歌的浩凱,叫他和你的女兒斷了,這樣不更簡單嗎?」
「唉呀!我試過了。」她氣得震抖道︰
「他們就是生死不分離。」
「喔!」他想了想道︰
「看來,這個真是絕望中的唯一希望。」
「你肯定能幫忙嗎?」周太太睜大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我收費是很貴的。」胡誠瞥她一眼道︰
「───你付得起嗎?」
「你列一張清單出來」她說︰
「一切交際費、追求費等,我都一手包下!還有,到你和女兒一分手,我就送你一筆獎金,你認為怎麼樣?二十萬元可以嗎?」
「嗯!」胡誠想了想道︰
「這包括我跟你女兒上床睡覺的費用?」
「你……你……」她氣結地嚷道︰
「你再要什麼錢,開口好了,但是──如果你無法令我女兒傾心,你休想得到半分一毛。」
「這也公平───」於是胡誠就說︰
「好吧!就擔任這個特別的任務了,現在,先給我一些詳細的資料。」
「可以。」她打開她手皮包,把一張照片取出,便道︰
「這張照片,就是我女兒跟那個壞男人在一起拍照的!」
胡誠接過一看,安琪身材苗條,一頭長髮,有點野,十分洋化。她身邊是一個抓著「吉他」的青年,滿面的鬍子。
「怎麼?這個浩凱滿臉鬍子?」胡誠吃驚地道︰
「其貌不揚!」
「是啊!」周太太越想越氣道︰
「真不知道我女兒看中他那一點。」
「想來必有原因。」他喃喃地道︰
「在什麼地方可以結識你那女兒呢?」
「還不是在安琪工作的夜總會?」周太太說︰
「每天浩凱在台上唱歌,我女兒就在台下聽他唱,天天泡在那兒。」
這間「小屋」夜總會,真是十分新潮,全部都是粉紅色、紫色,連燈色也是迷迷幻幻,非常令人陶醉的。」
胡誠選了一張角落的位子坐下,一雙眼睛像探射燈一樣,首先向四面一掃。樂台上有五個人的新潮樂隊正在奏熱烈的音樂,這五個人中,有一個邊唱邊彈吉他的,滿臉都是鬍子,他一眼瞥見,立即就認出那人正是浩凱。
接著,向舞池中一看,立即見到一個少女在舞池中狂跳亂舞,她邊跳邊叫,頭髮散成一排,猶如著了魔似的。
再仔細一看,這個少女是周太太照片中的女兒──安琪。
於是胡誠開始注視她,只見她不斷地扭動,胸前一雙乳房具有彈力似地,上下左右擺動著,她渾身好像一團火,又如海洋中的波浪!一下下地掀動著,這個少女完全是一枚炸彈,隨時會爆炸似的。
看她跳舞,就可以知道,周太太的話一點不錯:這個女孩子十分野,野得難以控制。
一連跳了四五隻舞,安琪才滿身大汗的回到座位來。
她的座位原來就在他不遠的地方,坐下後,她不停地用紙巾抹頭上的汗,還用手撥著她肩頭上的頭髮。
胡誠招了招手,把站在一邊的侍者叫了過去,跟侍者說︰
「見到那位小姐嗎?替我送一杯檸檬汁過去。」
胡誠說著指指安琪,侍者點點頭,沒有多久,他拿了一杯果汁,走到安琪的身邊。
那侍者把果汁放在安琪的桌子上,指指胡誠,安琪跟隨著侍者所指的方向,眼睛向他這邊望過來。
於是,胡誠向她點了一點頭。
想不到,沒有多久,她抓著面前的杯子,走到胡誠的座位來。他還未開口,她已經把杯子在他面前一放。
「還你!」她嘟著嘴道︰
「我不喝檸檬汁的,要請客,就請喝香檳,倒還差不多。」
「你要喝香檳?」胡誠立即一伸手,把侍者叫了過來道︰
「───香檳!」
侍者呆了一呆,問道︰「要那一種香檳?先生?」
「拿最好的給小姐。」胡誠說︰
「最貴的那一種。」
侍者走開,安琪用一雙懷疑的眼睛看看他,但是卻又有不屑的神色。
「奇怪」她喃喃地道︰
「夜總會裡這麼多人,為什麼偏要請我喝?」
「因為我昨夜做了一個夢。」胡誠跟她說︰
「我夢見到夜總會來,見到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子,我認為那是靈感,今天晚上我就到夜總會來試試,我相信我的靈感一定很靈驗。」
「那麼」她看看胡誠道︰
「現在,你覺得自己的靈感準不準?」
「準極了!當然是準極了!」他連連點點頭說︰
「我一坐下來,立即就見到你在舞池跳舞!嘩!不得了……。」
她看他一眼,忽然「噗嗤」一笑︰
「油嘴!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嗎!」
侍者把一瓶上等香檳取了上來,然後「卜」地開了瓶蓋,替兩人各斟了一杯,接著把酒埋在冰桶裡。
「為你解渴的香檳來了。」胡誠伸手向她舉起杯子。
她拿起香檳,喝了一口,然後看看他,完全是在打量。
「你心中存什麼念頭?」她開口問。
「如果我有念頭,你會怎麼樣?」胡誠問。
「你別想了。」她啜著酒道︰
「你是不會成功的,所以,你還是死了這一條心了。」
「是因為你已有了男朋友?」胡誠說︰
「所以你對其他的男孩子就沒有興趣了?」
「也許。」它的眼光是傲慢的。
「這樣,你就太蠢了。女孩子不可能只有一個男朋友,如果只有一個,怎麼比較?」
「我的男朋友聽到你說這一句話,他就會揍你一頓」她邊說邊指樂台道。
「他現在正在台上唱歌,我的每一舉一動,他都注視著,你要小心。」
「我不怕他,我願意與他作一個此較。」他看台上的浩凱一眼,故意說︰
「怎麼?那個人是你的男朋友?好像醜了一點啊?」
「什麼?」她睜大雙眼︰
「你說浩凱醜?他是樂隊中最英俊的一個了!」
「你的審美眼光,真要好好的訓練了。」他刺激她說︰
「找了浩凱這樣的男朋友,沒眼光……」
「任何人說我男朋友的壞話,我都不會聽!」她一臉怒容地揮手,離開桌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胡誠一時沒主意,剛剛明明已經搭上手,卻想不到她會發脾氣。想起周太太開的條件,不能就此罷手。但是她既已怒而離去,只有先結帳,另想辦法了
當胡誠走出門口時,背後傳來急速腳步二有個聲音在他身邊笑了起來。
回頭一看,是一個女的,一頭的捲髮,一雙眼睛閃閃地看著他。
「你笑什麼?」胡誠問她。
「你別想了。」她說︰
「你是追不到她的,她是浩凱的女朋友。」
「是浩凱又怎樣?」胡誠道。
「她對浩凱死心塌地!」那女的走上來道︰
「不過,她雖對浩凱一片癡心,浩凱對她,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怎麼?……」胡誠 異地看著她。
她又哈哈地笑了一陣,看她模樣,那陣笑聲中,好像蘊藏著很多秘密。
他急忙將她拉到一旁,掏出兩張仟元大鈔,塞進她的小手之中。
「這麼大方?」她有點吃驚地說。
「只要你告訴我一些秘密。」他低聲的說︰
「你知道什麼?」
「這個安琪是好人家的女兒,她對浩凱鍾情,不過浩凱卻未必對她那麼專一。」
「你怎麼知道浩凱不專一?」胡誠問道。
「因為浩凱跟我的一個女朋友搞,明白嗎?」她微笑著,向他抬抬眉︰
我這個女朋友什麼都告訴我。安琪盯浩凱很緊,可以說寸步不離,但是,浩凱還是有辦法走私。」
「怎麼走私?」胡誠問。
「他們樂隊每星期有一次練習啊,浩凱都藉著練習做藉口,其實是跟我那個女朋友在一起。今天又是練習的日子了,安琪會回家去,而我那位女朋友就跟著後頭來了。」她說︰
「他每次練習,安琪就回家去。但是練習時,我那女朋友就會到這裡來跟他見面,然後跟他回家。」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露露。」
胡誠總算有點兒秘密情報了。
他向那女的揮手告別,到街上轉了一圈,然後又重新進入「小屋」夜總會安琪用手托著臉,雙眼呆視樂隊,目不轉睛地盯住浩凱的臉上。
「安琪。」胡誠坐在她面前。
她見到又是胡誠,瞪呆了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打聽到的。」他說︰
「我叫胡誠,今天是盯住你了!」
「盯住我做什麼?」她呆呆地問。
「因為我知道浩凱今天晚上沒有空。」他說︰
「他要練功。在女人肚皮上練功。」
她的面色一沉,立刻咒罵︰
「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是幫你的忙。」他想了想︰
「信不信由你,他除你之外,還有另一個女人。」
胡誠這樣一說,她知道事態嚴重了,頓時一呆︰
「───另外一個女人?」
「對」他挑起眉尖︰
「你想不想證實?我可以證實浩凱是一個騙子。」
「怎麼證實?」她屏息著。
「他一星期練一次歌,是吧?」胡誠問︰
「練歌時,你就獨自回家是不是?」
「對。」
「對!這個浩凱,好像一頭狡猾的狐狸」他說︰
「你一走開,他馬上就有另外一個女人……趁你不知道,兩人擁在一起,開心極了。」
「啊……?」她倒吸進一口氣︰
「你胡說!我絕對不會相信你這種鬼話!」
「我還知道那個女人叫露露。」
「我去問浩凱!」她說著竄身站起來,激動地想往台上去。
「慢著,怎麼你這樣笨?」他搖了一搖頭︰
「你這樣去一問,完蛋了!就永遠沒法知道他對你是否真心。」
「怎麼辦?」她好像失去了主意,連忙問道︰
「你說要怎麼辦?」
「你聽著」他噤聲說︰
「你不要動聲色,就像平常一樣,讓他在這兒練歌,假裝回去,嗯?然後,我在門口等你。我讓你看他的真面目。」
「好吧。」她皺著眉,望望樂台上的浩凱,狠狠地說︰
「嘿……他敢騙我……嘿!」
胡誠在「小屋」夜總會的門口等了好一會,已是凌晨時候了,氣候很冷。
不久,安琪從夜總會出來了,望望東,又望望西。
「這裡」他走上去,急急跟她說︰°來,你跟我來,我們到馬路對面去。」
他帶她到對面一幢住宅的橫門邊,拐了進去,用牆壁遮住自己。
夜總會門前的霓虹燈熄了,夜總會這時已經打烊了。
就在這時候,一輛計程車在夜總會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少女從車子跳下,付了車資,向夜總會進去。
「見到沒有?」他指指那個女的,隔著馬路,胡誠見到那個女的很具青春魅力,絕不比安琪差。
「這是露露啊!」安琪叫起來。
「是露露。」他點頭︰
「你認識她?」
「不相信」她反駁著說︰
「露露和我是好朋友,而且……她跟浩凱根本不可能有一手的,我不相信!」
「世界上,有許多事,你是猜不到的。」他說;「有的女孩子,偷別人的情人,就像三隻手的厲害,一下子,嘿!就已經搭上手了,神不知,鬼不覺!」
「我去跟她拚命!」安琪眼中冒火,突然向前直衝。
「慢著!」他一手拖住她︰「你這樣向前一衝,就什麼都完了。」
「你似乎很想破壞我跟浩凱。」她突然之間懷疑起來︰
「這是為什麼?」
「這解釋還不容易?」他一笑,看著她︰
「因為我對你有興趣,所以,我不願意見到你讓一個無情郎所騙。」
「我實在不相信浩凱會是個無情漢……我一心一意的對他,我不相信他會是一個無情郎……」她急急地說。
「這個世界上,知人知面不知心。」胡誠跟她說︰
「而且那個浩凱,滿面的鬍子,一副流氓相,他怎麼能配得上你?」
「他自然有好的地方……」她瞥他一眼︰
「你不會明白……」
他們在牆邊站了一會,天氣越來越冷,他見到她抖索,就伸手把她擁在懷內。
「你做什麼?」她竟然會厲聲問。
「你冷啊,不是嗎?」他說︰「看,你的嘴唇也變紫色了。」
她一臉的不服氣,就在這時候,夜總會門口有人影走出來,黑影中看到浩凱滿臉的鬍子。
「喂!」他襟聲說︰
「看,你的那一個情郎出來了!」
安琪向對面馬路一看,頓時,她便吸進一口氣。
只見露露跟著浩凱出來,她的手牽在浩凱的臂彎中,她整個人靠在浩凱的身上,親熱得很。
安琪好像一枚炸藥一樣,立即就要爆炸起來了。
她想向前撲去,但是被一拖,胡誠用力地把她拉住。
「我不會放過他們我要報復!我要報復!」她咬牙切齒地叫。
報復,這樣就最好了。」他說︰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再找一個情人了。」
馬路對面的露露和浩凱已經擁在一堆了,兩人的影子貼在一起,真是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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