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最後由 盛世太陽 於 2025-9-7 18:41 編輯
《雙面青春》系列作 【尚未分享於其他論壇,翻版不必究,但發佈者一定非本人】 2025ver. JKF 盛世太陽 原創投稿 發表日期:2025/09/07 若喜歡我的作品,歡迎在感謝處留下痕跡 每個章節文末處皆有提供目錄,若有遺失章節造成跳章觀看,可至該目錄點選跳轉
第三章 - 心橋暗渡
前情提要
「咦?這是什麼?」小薇一把抓起來,她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在書桌上一掃,瞬間就鎖定了那管格格不入的藥膏。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興奮地壓低聲音:「李老師給的?他連這個都管哦?這麼好?」
小薇看著姐姐前所未見的慌張模樣,彷彿驗證了什麼有趣的猜想。她得意地揚起嘴角,把藥膏塞回小雨汗濕的手裡,語氣拖得長長的,充滿了戲謔:「喔~知~道~了~沒~亂~講~老師最~好~了~對~不~對~?」
睡著後,夢境也變得支離破碎卻擾人心神。
她夢見自己依然在書桌前,但周圍霧濛濛的。李老師在講題,他的聲音比平時更低柔,像貼在耳邊呢喃。她低頭看去,發現他指著題目的手,正輕輕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沒有移開。她想抽回手,身體卻不聽使喚,反而有一種貪戀那溫度的軟弱。夢裡的感覺既清晰又模糊,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安全感與罪惡感。
她猛地從夢中驚醒,心跳失序,胸口窒悶,黑暗中彷彿還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一種強烈的羞恥感湧上來,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關於她的家教老師?
清晨醒來,一種奇異的感覺籠罩著她。
週三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光痕。
張佳瑜(小雨)站在衣櫃的全身鏡前,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那件白色的細肩帶背心。這是她昨晚從衣櫃深處翻出來的。柔軟的絲光棉面料貼合著剛剛發育的曲線,兩根細細的帶子掛在白皙的鎖骨上,露出一大片前所未有的肌膚。
一陣羞恥感立刻襲上心頭。她幾乎能想像母親看到會怎麼皺眉說:「穿這樣像什麼樣子!」而「他可是老師」這個念頭更像一盆冷水,讓她瞬間想脫掉換回那件寬鬆的T恤。
但另一個聲音,一種從心底悄然滋生的、大膽而陌生的衝動,卻阻止了她。
鏡中的自己,因為這抹溫柔的顏色和略顯性感的款式,看起來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穿著校服或寬大家居服的普通女孩。
「他……會注意到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心臟就像做了壞事一樣怦怦狂跳。她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臉紅耳熱,卻又無法抑制那份隱秘的期待。最終,她還是外搭了一件薄薄的針織開衫,但故意沒有扣上鈕扣,讓那抹粉色和纖細的肩帶若隱若現。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精心準備。為了一堂兩個小時的家教課。
整個上午她都有些心神不寧。書本上的字句讀不進去,耳朵卻總是豎起來,捕捉著門外的任何動靜。當門鈴終於在下午準時響起時,她幾乎是從沙發上彈起來的,手心因為緊張而微微出汗。
她深吸一口氣,才走去開門。
李老師依舊是那副沈靜的樣子,白襯衫熨帖得一絲不苟。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小雨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視線似乎在她臉上和那件背心上,多停留了那麼零點幾秒。
那眼神不再是純然的老師打量學生,而更像是一個男性對女性的、快速而無聲的審視。
「下午好。」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平靜,但小雨卻覺得那平靜之下彷彿藏著什麼。
「老、老師好。」她低下頭,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又升高了幾度,慌忙側身讓他進來。
整個課程期間,那種微妙的張力始終存在。她比任何時候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他講題時低沈穩定的嗓音,以及他每一次不經意的靠近。
有好幾次,當他傾身過來指點作業本時,他的手臂幾乎要擦過她裸露的胳膊。每一次,她都屏住呼吸,既期待又害怕那預想中的觸碰。一種無聲的、心照不宣的試探在兩人之間悄然流淌。她發現自己不再像最初那樣僵硬地躲閃,反而會在他靠近時,不自覺地將身體挺直一些,讓那抹煙粉色更完整地呈現在他視線可及之處。
這是一場危險的遊戲。而她,正在笨拙又渴望地,一步步踏入其中。課程在一種幾乎令人窒息的曖昧張力中繼續。
空氣彷彿凝固了,只剩下鉛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兩人之間清晰可聞的呼吸聲。每一次不經意的眼神交匯,都像擦過靜電,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慄。
又一次,他傾身過來,這次是為了講解一個幾何圖形。他的胸膛離她的後背極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體散發出的溫熱,隔著薄薄的衣衫,熨燙著她的脊背。他的一隻手越過她,撐在書桌邊緣,將她半圈在他的懷抱與書桌之間這個狹小的空間裡。
他低沈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解釋著輔助線的畫法。但小雨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她的全部感官都淪陷在這種被包裹的、充滿男性氣息的氛圍裡。她的心跳快得發疼,血液在皮膚下奔流,帶來一陣陣陌生的空虛與渴望。
他的視線,似乎從紙上的圖形,緩緩移到了她的側臉上。那目光如有實質,描摹過她微顫的睫毛、因緊張而抿緊的唇瓣,最後停留在她裸露的、線條纖細的脖頸和鎖骨上。
他的呼吸,幾不可聞地頓了一下。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最敏感的耳後肌膚,激起一片細小的疙瘩。
小雨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一種強烈的、從未體驗過的悸動從身體深處湧上來。她幾乎是本能地、極其輕微地仰起了一點點下巴,像一朵渴望採擷的花,將自己更脆弱、更私密的頸部線條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這是一個無聲的、幾乎是誘惑的訊號。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她能感覺到他撐在桌邊的手臂肌肉微微繃緊了。他的氣息離她更近了些,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息。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股乾淨的皂角香混合著一絲極淡的、屬於男性的荷爾蒙氣息,這味道讓她頭暈目眩。
一個瘋狂的、模糊的念頭不受控制地闖入她的腦海:他……是不是想親我?
這個想法像閃電一樣擊中她,帶來一陣強烈的暈眩與期待。她閉上眼,長睫劇烈地顫動著,幾乎能想像那即將落下的溫熱觸感會是什麼感覺。
就在這時——「……所以,這裡的證明關鍵在於這個夾角。」
他的聲音突然恢復了全部的冷靜與專業,清晰地響起,像一把冰冷的剪刀,驟然剪斷了那根緊繃到極致的曖昧之弦。
他猛地直起身體,拉開了所有距離,手指公事公辦地點在課本的另一處,視線重新專注於數學符號之上,彷彿剛才那幾乎失控的幾秒鐘從未發生過。
巨大的失落感像冷水一樣澆滅了小雨所有的熱度。方才的心動念頭此刻顯得如此荒唐和羞恥。強烈的罪惡感瞬間回籠,幾乎讓她無地自容。
他是老師。他只是在認真教課。剛才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幻想。
她如此告誡自己,臉頰燒得厲害,只能死死盯著課本,不敢再看他一眼。
然而,那種幾乎要親吻下去的張力是真的。那種被他氣息包裹的感覺是真的。那種身體深處被喚醒的、陌生而洶湧的渴望,也是真的。
理性將他們拉回了安全的界線內,但某種東西已經徹底失控了。那條界線,在兩人心裡,都變得前所未有的模糊和脆弱。
課程結束的鬧鐘聲響起,打破了書房內那種幾乎凝滯的、充滿曖昧的安靜。
兩人似乎都愣了一下,從那種極度專注於彼此無論是學業還是其他的狀態中抽離出來。
李老師沒有立刻起身,他看了一眼手錶,然後抬起眼,目光深深地看向小雨,唇角似乎牽起一個極淡、幾乎看不見的弧度。
「今天下午的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
他的聲音比平時更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意味。
小雨瞬間屏住了呼吸,臉頰緋紅,慌亂地低下頭:「我……我沒注意時間……」
他看著她羞澀的模樣,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就此打住,維護那安全的師生距離。反而,他身體微微前傾,將兩人間的距離重新拉近到一個私密的範圍,目光落在她因為緊張而微微敞開的針織開衫和裡面的細肩帶上。
「是因為今天……比較特別嗎?」 他輕聲追問,語氣裡聽不出是單純的疑問,還是別有深意的試探。那目光彷彿有溫度,掃過她裸露的鎖骨和微微起伏的胸口。
這句話像帶著鉤子,直接鑽進小雨的心裡,攪得她天翻地覆。他是在說這堂課?還是……在說她這件精心挑選的背心?他看出來了?他是在……調情嗎?
巨大的羞恥感和一種被看穿、被回應的強烈刺激感讓她渾身發軟,大腦一片空白,幾乎無法思考,更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回應這句過於危險的問話。她只能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就在這氣氛曖昧黏稠得幾乎要滴出水、小雨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的瞬間——
「砰!」書房的門被毫無預兆地猛地推開!
「姐!媽讓我問妳晚上要不吃?!!!!」小薇活力十足的嗓音像一把利劍,驟然劈開了室內幾乎凝結的空氣。
她話說到一半,猛地刹住,眼睛滴溜溜地在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身上來回掃射,臉上瞬間寫滿了發現新大陸的興奮和好奇。
小雨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向後彈開,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臉上的紅潮瞬間褪去,變得一片煞白,寫滿了驚慌失措。
李老師的反應快得驚人。幾乎在門被推開的同一秒,他已無比自然地直起身體,順手拿起桌上一本習題集,神情瞬間切換回平時那種溫和卻帶著疏離感的專業模式,彷彿剛才那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只是個幻覺。
「……小薇,有什麼事嗎?」他轉向門口,語氣平靜無波,甚至還帶著一絲被打擾教學的、恰到好處的詢問。
小薇看看滿臉通紅、驚魂未定的姐姐,又看看一臉「正直」的李老師,眼睛眯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個「我懂了」的狡猾笑容。
「沒~事~」她拖長語調,語氣裡的意味深長讓小雨頭皮發麻,「就是問問晚上吃什麼。你們……『課』上完了嗎?沒打擾你們吧?」她特別強調了那個「課」字。
「剛剛結束。」李老師從容地開始收拾公文包,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小雨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全程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妹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
小薇像隻滿意的小貓,笑嘻嘻地丟下一句「那你們繼續『收拾』吧~」,便蹦蹦跳跳地離開了,還「貼心」地沒有把門關緊。
房間裡再次恢復安靜,但那種曖昧黏稠的氛圍已被徹底打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所適從的尷尬和秘密差點被撞破的驚悸。
剛才那幾乎要越界的一切,被現實猛地拉回。但那驟然被打斷的緊張感,和妹妹那意有所指的眼神,都讓某種東西變得更不一樣了。
「佳瑜?李老師的課結束了嗎?」廚房裡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這句話像一根繩索,將小雨從混亂的思緒中猛地拉回現實。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自然,低聲應了一句:「……結束了。」
李老師已經完全恢復了平時那副沈靜從容的模樣,他拎起公文包,對小雨露出一個極其短暫、卻彷彿蘊含著千言萬語的複雜眼神,隨即率先轉身走出了書房。
小雨跟在他身後,心緒依然如同亂麻。
母親正從廚房走出來,一邊用圍裙擦著手,一邊迎了上來,臉上帶著慣常的、對老師的客氣笑容。
「李老師,辛苦了辛苦了。我們佳瑜沒給您添麻煩吧?真是多虧有您費心。」
「您太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工作。佳瑜很聰明,最近進步很多。」李老師臉上掛著溫和專業的微笑,應對得體。他的話聽起來無可挑剔,但站在母親身後的小雨,卻因為他口中那句「佳瑜」而不是「張同學」,心裡泛起一絲異樣的波瀾。他的語氣裡,似乎比平時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熟稔?
母親笑著點點頭,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眉頭微蹙,流露出些許擔憂:「哎,對了,瞧我這記性,明天開始我和她爸爸剛好要出差幾天,一想到留這兩個孩子在家,心裡還真有點放不下……」
她說著,目光很自然地看向李老師,語氣帶著一點不好意思的請託:「李老師,不然……你們加個LINE好不好?萬一這兩個孩子有什麼學業上的問題找不到人問,或者有什麼急事需要幫忙,也能馬上聯繫到您?這樣我們做大人的也比較放心,真是麻煩您了!」
這個請求來得如此自然,彷彿只是這位母親在話趕話的閒聊中,出於純粹的擔憂而想到的一個最簡單直接的解決方案。
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產生了微妙的凝滯。
小雨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她瞬間低下頭,死死盯著自己的腳尖,感覺臉頰再次不可控制地燒了起來。她不敢看李老師,也不敢看母親,整個人都僵住了。
妹妹眼睛瞬間亮晶晶的,像隻發現了有趣玩具的貓,目光在臉色爆紅的小雨和神色自若的李老師之間來回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母親身上「當然是加『姐姐』的LINE就好啦~」 她特別重讀了「姐姐」兩個字,語氣甜得發膩,「由姊姊當『全權代表』嘛~李老師有什麼事通知姊姊一聲,不就都搞定了嗎?」她每一個字都像裹著蜜糖的小針,精準地扎在小雨最敏感的神經上。「全權代表」四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充滿了無盡的曖昧遐想空間,彷彿賦予了這條通訊線路某種不可言說的特權與親密。
小雨感覺全身的血液轟的一下全湧上了頭頂,羞恥得腳趾都蜷縮了起來。她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捂住妹妹那張唯恐天下不亂的嘴!
母親卻被小薇這番「合理化建議」給說服了
小薇滿意地縮回沙發裡,繼續滑她的手機,嘴角卻掛著一個壓不下去的、狡猾又了然的微笑,彷彿在說:「看,我幫了你們一個大忙吧?不用謝哦。」
這下,小雨和李老師之間最後一點緩衝地帶也被徹底抽離。在父母親「純潔」的擔憂和妹妹「別有用心」的助推下,交換LINE這個動作,被賦予了遠超於其表面的、極其複雜而專屬私密熱線的意義。
書名 | 《雙面青春》系列作 | 作者 | 盛世太陽 | | | | 第三章
心橋暗渡 | 更新中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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