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最後由 盛世太陽 於 2025-9-15 22:03 編輯
《雙面青春》系列作 【尚未分享於其他論壇，翻版不必究，但發佈者一定非本人】 2025ver. JKF 盛世太陽 原創投稿 發表日期：2025/09/15 若喜歡我的作品，歡迎在感謝處留下痕跡 每個章節文末處皆有提供目錄，若有遺失章節造成跳章觀看，可至該目錄點選跳轉
第五章 - 心照不宣
前情提要
母親叮囑道：「這幾天妳們兩個在家要自己注意安全，記得鎖好門窗。有什麼急事，一定要馬上打給爸爸媽媽，知道嗎？」她說著，語氣轉為一種為了讓孩子安心的寬慰：「不過也別太擔心，學業上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可以隨時打電話請教李老師，他之前也答應會幫忙的。」
小薇突然像隻滑溜的小貓一樣湊了過來「喔~一個禮拜喔……『家~裡~都沒~人~』喔……」她故意把「家裡都沒人」幾個字吐得又慢又清晰，充滿了無盡的暗示。
「而且媽還叫妳『隨~時~』可以找『李~老~師~』喔……」小薇的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笑意和惡作劇的興奮，「這~算~不~算~是……『奉~旨~約~會~』啊？我的好姊姊？」
晚餐時小薇那些隱晦的調侃和「奉旨約會」的低語，像魔音一樣在她腦海裡循環播放，攪得她心煩意亂，渾身發熱。
「需要冷靜……需要冷靜下來……」 她對自己說，彷彿這是一個能夠驅散內心躁動的咒語。
手機從小雨汗濕的手中滑落，屏幕上的字句卻像燒紅的烙鐵，深深印刻在她的視網膜上。
「轉角咖啡館」？
「討論功課的地方」？
「你覺得呢」？
每一個詞都像是在進行某種心照不宣的密碼對接。
「老師不行這樣」
夢裡沒有清晰的邊界，只有觸感與溫度。李老師的氣息灼熱，帶著一種不同於往常的、不容拒絕的侵略性，將她困在床與他的胸膛之間。
「哈啊...」張佳瑜(小雨)仰頭時喉間溢出的嗚咽，她的掙扎微弱而無力，呼吸被掠奪。
「老師...我們不能這樣...」小雨的喘息混雜著抗拒與渴望，舌尖卻不自覺舔過唇邊殘留的液體
然而，在最令人暈眩的時刻，一種陌生的、叛逆的衝動自她體內甦醒。她不再是被動承受，而是開始主動將舌頭探入對方口腔深處糾纏，指尖陷入他臂膀緊實的肌理，在昏暗曖昧的房間，激烈地與他擁吻，彷彿要將彼此吞噬殆盡。
鬧鐘尖銳的聲音像一把刀，驟然將她從那個黏膩滾燙的夢境中撕裂出來。
她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渾身沁著一層薄汗，額髮濕黏地貼在皮膚上。睡衣的肩帶滑落，睡褲都捲到了腳踝，渾身淩亂不堪，彷彿夢中的纏鬥真實地發生過。
一種強烈的空虛感和羞恥感瞬間淹沒了她。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還如此…主動？
她呆坐了幾秒，夢中的畫面——他低垂的眼睫、溫熱的吐息、唇瓣摩擦的觸感——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清晰得令人害怕。她甚至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彷彿還能感受到那並不存在的壓力與溫熱。
就在她沈溺於這份羞恥的回味時，目光猛地瞥見鬧鐘上的時間「完了！要遲到了！」
所有的旖旎念頭瞬間被現實的驚慌擊碎。她彈起身，衝到衣櫃前瘋狂翻找。手指最終停留在一件亞麻色的小可愛上衣和一條牛仔裙上。這身搭配既能隱約勾勒出胸腰的曲線，又帶著無辜與可愛，是恰到好處的「純慾」風格。
她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仔細地整理好每一根髮絲，撲了一點蜜粉掩蓋夜夢的痕跡，卻掩不住眼底的動盪與臉頰自然的緋紅。她最後看了一眼鏡中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一個懷揣著熾熱秘密、正準備去赴一場危險約會的少女。
走在前往「轉角咖啡館」的路上，週末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卻曬不散她心頭的躁動。每離目的地近一步，夢境的碎片就和現實的期待更緊密地纏繞一分。這種羞恥與期待的強烈拉扯，就是她此刻最真實的寫照。她彷彿懷抱著一個滾燙的秘密，一步步走向那個即將揭曉一切的審判地。
她推開咖啡館沈重的玻璃門，風鈴清脆作響。冷氣混雜著咖啡豆的醇香迎面撲來。她的目光急切又慌亂地掃過店內，然後，在最裡側的窗邊座，她看見了他。
李老師已經到了。他正低頭看著手機，側臉在午後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清晰。他今天沒有穿平時那件一絲不苟的襯衫，而是換了一件質地柔軟的深灰色棉質T恤，看起來比平時年輕隨意，卻反而更凸顯出他肩臂的線條。
彷彿心有靈犀，在她看到他的下一秒，他抬起了頭。
他的目光越過幾張桌子，準確地捕捉到了她。
一瞬間，夢境與現實轟然重疊。
小雨感覺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咖啡館內嘈雜的人聲和慵懶的爵士樂瞬間褪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她的整個視野裡，只剩下那個坐在光暈裡的身影。他今天沒穿那件一絲不苟的襯衫，一件簡單的深灰色棉T恤，意外地讓他看起來……更像夢裡那個帶著侵略性氣息的男人，肩臂的線條在柔軟的布料下清晰可見。
就在他抬頭望過來的瞬間 那個動作 那個角度都與她夢境中的某個碎片轟然重疊。
強烈的既視感像潮水般湧來，讓她一陣暈眩，腳下的步伐有了一秒鐘的遲疑。臉頰不受控制地迅速燒灼起來，她幾乎能感覺熱度蔓延到了耳根。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他的目光，睫毛飛快地顫動了一下，視線倉皇地落向腳下的木質地板。
心臟在停跳那一拍之後，開始以加倍的速度瘋狂撞擊她的肋骨，快得發疼，聲音大得她懷疑整個咖啡館都能聽見。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穩住自己，強迫自己抬起頭，重新迎上他的目光。她努力地想彎起嘴角，展現一個自然點的、屬於「學生」的禮貌笑容，卻覺得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老……老師。」她終於走到窗邊座，聲音比想像中還要細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對不起，我……我遲到了一點。」
他看著她，沒有立刻說話。那雙隔著鏡片的眼睛，目光從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滑過她亞麻色上衣勾勒出的曲線和牛仔短裙，最後重新回到她的眼睛上。那目光不像在課堂上那麼純然理性，反而帶著一種沈靜的、緩慢的審視，彷彿在閱讀一篇有趣的文本。
然後，他唇角勾起一個極淡、卻意味深長的弧度。
「沒關係，我也剛到。」他聲音平靜，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座位。「坐吧。這裡的冰滴咖啡不錯，幫妳點了一杯，不介意吧？」他的語氣溫和依舊，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近乎主導的意味，甚至沒有問她想喝什麼。這種細微的控制感，讓小雨心裡那根弦繃得更緊了。她順從地拉開椅子坐下，柔軟的椅墊微微下陷。
「謝…謝謝老師。」她垂下眼，盯著桌上那杯深褐色的飲料，杯壁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像她此刻緊張的心情。
一陣短暫的沈默瀰漫開來。這沈默並不輕鬆，反而充滿了未盡的語意和昨晚那條訊息的重量。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無措的樣子，終於，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壓低了些，確保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所以……那道讓妳『靜不下心』的難題，帶來了嗎？」
「靜不下心」四個字，被他用那低沈平靜的嗓音說出來，彷彿帶上了溫度，輕輕搔刮過她的耳膜。
小雨猛地抬頭，正對上他鏡片後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
他知道了。
他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那道題只是個藉口。
他甚至可能……猜到了她「靜不下心」的真正原因。
巨大的羞恥感和一種被完全看穿的赤裸感瞬間俘獲了她。她張了張嘴，卻發現一個音也發不出來，只能像個被抓現行的犯人，臉紅心跳地愣在原地，等待他的審判。
他似乎很滿意她這個反應，嘴角那抹極淡的笑意加深了些許，卻沒有繼續進逼，反而像個最有耐心的獵手，優雅地轉換了話題，給了她一絲喘息的空間——儘管這空間狹小得可憐。
「先試試咖啡？」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面前的杯子，語氣恢復了平常那種理性的溫和，彷彿剛才那句危險的試探從未發生過。「冰滴的酸度比較低，妳應該會喜歡。」這種驟然拉回的距離感，比持續的進逼更讓人心慌意亂。小雨順從地、幾乎是機械地拿起杯子，冰涼的觸感暫時鎮定了她過熱的指尖。她小啜了一口，濃郁的咖啡香和恰到好處的苦醇在口中蔓延開來，確實是她會喜歡的味道。
他連她的口味都記得。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又是一顫。
「謝謝老師……很好喝。」她小聲說，視線依舊不敢與他長時間接觸，只好假裝專注地研究著杯子上的水珠。
「不客氣。」他回應得自然無比。接著，他做了一個讓小雨差點嗆到的動作，他十分自然地從旁邊的公文包裡，拿出了那份她昨晚傳給他的、印有那道「難題」的講義，平整地鋪在桌子中央。「那麼，」他的指尖點在題目上，語氣輕鬆得像這真的只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課後輔導，「我們現在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慢慢』把這題弄懂。」
他特意強調了「慢慢」兩個字。
然後，他抬起眼，目光再次鎖定她，那眼神裡含著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戲謔與探究。
「妳準備好『專心』了嗎，佳瑜？」他省去了「同學」二字，直接叫了她的名字。「佳瑜」。從他口中說出，帶著一種陌生的親暱感，像羽毛一樣掃過她的心尖，卻又帶著千斤重壓。
她感覺自己像被逼到角落的獵物，無處可逃。眼前的課本和講義成了最諷刺的道具，掩蓋著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還能怎麼辦？她只能點頭，用細若蚊蚋的聲音回答：「……好了，老師。」
一場偽裝成數學課的危險遊戲，正式開始。
他的講解依舊清晰高效，但過程中卻充滿了無聲的試探。好幾次，他傾身過來為她畫輔助線時，他的手臂會「不經意」地輕輕貼上她的手臂。那觸感溫熱而短暫，卻像電流一樣竄過她的皮膚，讓她瞬間僵硬，無法思考。他則彷彿渾然未覺，注意力全在紙上，只有那微微上揚的唇角，洩漏了他並非一無所知。
更致命的是他的語言。他不再使用純粹的數學術語。
當她因為一個步驟卡住時，他會看著她，低聲說：「別急，深呼吸。有時候答案離得很近，只是需要……換個角度去看。」他的聲音低沈，那個「換個角度」聽起來充滿了暗示。
當她終於在他的指引下推導出一步時，他會投來讚許的目光，說：「看，妳其實很懂得如何『跟上』我的思路。我們之間……很有默契，不是嗎？」「跟上」和「默契」這兩個詞，讓她的耳根迅速燒紅。
最讓她無所適從的一次是，她為了看清一個複雜的圖形，身體不自覺地前傾，領口微微敞開了一道縫隙。她並未察覺，但他講解的聲音卻幾不可聞地頓了一下。雖然只有零點幾秒，隨即恢復如常，但小雨卻敏感地捕捉到了這瞬間的停滯。她猛地意識到什麼，瞬間直起身體，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領口，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沒有評論，甚至沒有多看一眼，只是用鉛筆輕輕點了點紙面，將話題拉回數學：「這裡的證明需要非常『細緻』的觀察。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偏離『正確』的軌道。」
「細緻」、「正確的軌道」。他絕對是故意的！
整個過程，小雨都感覺自己像是在走鋼絲。一半的腦細胞用來苦苦追隨數學邏輯，另一半則完全淪陷在他編織的、無形的曖昧之網中。她為自己對他話語的過度解讀而感到羞恥，卻又無法控制地深陷其中。
這場「教學」對她而言，成了最甜蜜也最磨人的煎熬。
「時間不早了。」李老師合上講義，語氣自然地說，目光掃過窗外漸暗的天色。「我送妳回去。」
這句話不是詢問，而是一個溫和卻不容置疑的陳述。
小雨的心猛地一緊。「不、不用了老師，我自己可以……」她的聲音因為心虛而顯得微弱。
「天快黑了，妳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他打斷她，理由正當得無可反駁，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彷彿這只是一個負責任的老師該做的最平常的事。他站起身，動作流暢地將講義收進公文包，「順便，我們可以在路上討論一下剛才妳卡住的那個點。」
他又輕而易舉地為這場「陪伴」披上了一層「教學」的外衣。
小雨啞口無言，所有拒絕的藉口都被堵了回去。她只能跟著起身，心裡那頭小鹿卻已經撞得暈頭轉向。
兩人並肩走在華燈初上的街道上，影子在路燈下被拉長、交疊。傍晚的微風吹散了咖啡館的冷氣，卻吹不散兩人之間那種黏稠的、心照不宣的氛圍。
沈默了一小段路，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般，極其自然地開口，語氣裡帶著純然的、師長式的關懷：「對了，妳晚飯怎麼解決？」他側頭看她，鏡片後的目光平靜無波，接著彷彿不經意地補充了一句：「佳薇應該不在家吧？這個時間，她或許跟朋友有約了？」
他問得那麼理所當然，那麼隨意，卻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直接切中了她最隱秘的現實。
小雨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他怎麼知道？他怎麼能猜得這麼準？
一股熱意衝上她的臉頰。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急於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脫口而出：「啊…對！她、她剛才傳訊息說，跟同學去KTV夜唱，會很晚才回去……」話一出口
她才猛然驚覺 她這不就等於親口告訴他，今晚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了嗎？
強烈的羞恥感和一種被看穿、甚至被引導著說出秘密的慌亂，瞬間攫住了她。她立刻閉上嘴，手指緊張地絞著包包帶子，不敢再看他的表情。
李老師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多餘的情緒，只是了然般地微微頷首，彷彿這只是確認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資訊。「原來如此。」他的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絲毫波瀾。他沒有順勢提出任何建議，只是將目光重新投向前方的路，自然而然地將並肩而行的距離，拉得比剛才更近了一些。
無需再問「要不要一起吃飯」。
她親口構築出的「獨自在家」的現實，以及他此刻「正送她回家」的行動，本身就已經構成了一個無比強烈且充滿無限可能的暗示。
剩下的那段路，小雨走得心神恍惚。每一個並肩的步伐，每一次手臂不經意的輕觸，都在無聲地強調著那個事實：他正在走向她的家，而那個家，今晚空無一人。
天空開始飄起了細細的、幾乎看不見的雨絲，在路燈的光暈下像一場迷離的金粉。它悄無聲息地沾濕了他們的頭髮和衣衫，帶來一絲涼意，卻也讓周圍的世界變得更加朦朧和不真實。
就在他們轉過最後一個街角，那棟熟悉的公寓大樓已然在望時，一輛機車突然從小巷中高速衝出！
「小心！」
李老師的反應快得驚人。他並非簡單地出聲提醒，而是一把攬住小雨的肩膀，用一種近乎強勢的力量，瞬間將她帶離原地，護到了他的身側與牆壁之間。
小雨猝不及防，整個人幾乎是撞進了他的懷裡。幾滴被機車濺起的、稍大的雨珠砸在他的背上。
機車呼嘯而過，帶起的風颳過她發熱的臉頰。
但世界彷彿在那一刻靜音了。
所有感官瞬間失靈，只剩下：他緊緊箍在她肩上的手掌的溫度，隔著被雨絲沾濕的衣料，變得更加灼熱清晰；他胸膛結實的觸感和心跳（或許是自己的？），與她夢中的記憶轟然重疊；還有他身上那股乾淨的、混合著淡淡皂角、咖啡香與雨水清新氣息的味道，強勢地籠罩了她。
這個保護性的動作，在綿綿細雨中，卻充滿了不容拒絕的侵略性和佔有意味。
時間凝固了足足兩三秒。細雨無聲地落在他們周圍，彷彿為他們隔出了一個獨立的、與世隔絕的小世界。
他能感覺到懷裡身體的瞬間僵硬和輕微顫抖。
她能聽到自己耳膜裡血液奔流的轟鳴聲，以及雨絲極細微的沙沙聲。
然後，他才彷彿確認危機解除般，極其緩慢地、幾乎帶著一絲留戀地鬆開了手。但他的身體並沒有完全退開，依然維持著一個將她護在內側、極近的距離。他的髮梢和肩頭已經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水珠。
「……沒事吧？」他低下頭，聲音比平時更低沈沙啞了幾分，目光落在她驚魂未定、被雨絲沾濕後更顯緋紅滾燙的臉上。
小雨猛地回過神，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向後縮了一小步，拉開一點距離，心跳快得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她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只能胡亂地搖頭，聲音細若遊絲：「沒、沒事……謝謝老師……」
「沒事就好。」他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彷彿剛才那個強勢的擁抱從未發生。「雨好像變大了，別淋濕了。我們走快點。」
他再次用一句「師長式」的關懷，輕描淡寫地蓋過了方才那瞬間幾乎越界的親密。但「我們」這個詞，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但兩人之間有什麼東西已經徹底不一樣了。那短暫的肢體接觸和突如其來的雨，像一道強電流，擊穿了所有偽裝和試探，將一種赤裸裸的、充滿張力的可能性，砸在了兩人面前。
他們加快了腳步，沈默地走到了公寓大門口。細雨已經變得綿密，在簷燈下織成一張銀亮的網。
小雨感覺自己拿著鑰匙的手都在微微發抖，髮絲濕潤地貼在額角，模樣想必狼狽又慌亂。
她該怎麼辦？
邀請他上去避雨？——這個念頭讓她羞恥得腳趾蜷縮，卻又該死地合情合理。
直接說再見，讓他轉身走入雨中？——卻又覺得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無法移動，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捨。
李老師停了下來，站在台階下，抬頭看著她。雨絲在他肩頭和髮梢跳躍，路燈的光線在他掛著細小水珠的鏡片上形成微妙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緒。
他沒有催促，也沒有道別，只是靜靜地站在綿密的雨幕中，彷彿在等待一個早已心照不宣的答案。
空氣黏稠得幾乎令人窒息，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著沈默。
「要不要…. 」小雨道....
書名 | 《雙面青春》系列作 | 作者 | 盛世太陽 | | | | | | 第五章 心照不宣 | 更新中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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